《三国小兵之霸途》 第一章 伤重小兵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 “刘备大人,小子刘易,十七岁,无父无母,涿郡人,和大人是同乡。听说大人你在招募义兵,便投奔大人而来了。大人和关羽、张飞两位大哥在桃园里设置三牲酒礼,祭拜天地,结义为兄弟,大伙看着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大家让俺来和你说说,想借这个桃园一起发一个誓……” …… “……黄正、武阳、朱绍……韦节、刘易……吾等!共三百六十五人,在桃园共同立誓!今参加义军,一起就是兄弟,从今以后,大伙同心协力,同生共死,奋勇杀贼,保卫家园!一起誓死跟随刘备大人,共进同退,建功立业!他日若能衣锦还乡,也共同一起娶媳妇!” “哈哈!好!兄弟们,来!大碗酒干了!” “干!哈哈……” …… “胜了!胜了!张飞刺黄巾贼将邓茂!关羽斩黄巾贼主将程远志……” “又胜了,可惜让黄巾贼首张梁、张宝逃了……” “大胜!大胜!黄巾贼兵献上张宝首级投降,我们攻下阳城啦!” “大汉威武!黄巾余党赵弘、韩忠、孙仲尽皆伏诛,我们胜利了!皇上万岁!大汉万岁!!!” …… “刘备大人,俺们打了大小三十余战,几乎是每战必胜,特别是关羽、张飞两位大哥,武勇无敌,斩将夺旗,率领大伙立功无数,这次朝廷的封赏肯定有不少吧?” “是啊,朝廷论功行赏嘛,我们立了那么多的战功,封赏肯定有不少吧?可惜我们也死了一百多个兄弟。” …… “刘备大人,我们在洛阳等候封赏也快有一个月了,朝廷的封赏什么时候发下来?” “什么?权且教省家铨注微名,待后却再理会未晚?这、这不就是等于没封赏了吗?回家后到当地的官府登记了名字就能有封赏么?刘备大人,这、这可怎么办?兄弟们还有很多负伤的,没钱治伤啊,现在伤情越来越重了,特别是那些重伤的兄弟,眼看就要不行了。刘备大人,朝廷有没有派医生大夫来为大伙治伤?” …… “什么?这二、三两的银子是我们的遣散费?我们被遣散了?那么刘备大人你呢?什么?你要到定州安喜县去上任了?那、那我们怎么办?那些伤兵怎么办?刘备大人!等等,你、你不带我们一起去么?你不要我们了?” …… “刘备大人!我们在桃园不是立誓说共进同退么?” “刘备大人!刘备大人!别抛下我们啊!” …… “啊……” 刘易的头痛欲裂,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脑里出现的奇怪信息像放电影一般,一幅又一幅的画面闪过。 “啊,是刘哥儿,刘哥儿醒过来了。” “刘哥儿,先别动,先不要动,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一动就会拉扯到伤口,会流血的。” 刘易坐起的身躯又被人按了回去。 躺回去时,刘易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草味,不明所以的想看看这是哪里,可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情况,就被身上传来痛得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剧痛弄得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刘哥儿,刘哥儿,能听到我们说话么?” “刘哥儿你醒醒!” “唉……” 在旁边看着的两人神情焦急的摇曳着刘易的身体,但好一会都没有半点反应,不由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呼唤。 此两人是刘备义军中年纪最大的两个,伙头兵黄正和武阳。 黄正身形高大,脸膛虽坳黑,却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很有威相,他已经三十九岁了,过了年就是四十。武阳三十七岁,长得黑黑瘦瘦,脸形尖削,和他名字的阳字挨不上边,一点都不阳光,反而可以用有点猥琐来形容。 他们两个原本都是涿郡出了名的大侠。呃,所谓的大侠,就是那些混混之类的地方流氓。 刘易在涿郡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混混,和他们一早就相识了,还有过一点交情,曾经一起到涿郡当地的士族大户家中混过饭吃。之后大伙一起加入了讨伐黄巾贼的刘备义军,还一起借张飞家中桃园立过同进共退的誓言。 黄正和武阳,他们以前虽然是不务正业的混混,但是他们还挺有义气的,特别是参加了义军之后,一改以前那些偷鸡摸狗的陋习,待人和气大方,和谁都合得来。再加上,他们在义军中,按年纪来说是最大的,义兵在私底下都叫黄正和武阳是大哥、二哥,久而久之,他们在刘备的义兵当中也有了一定威望。 现在军营里的伤兵,都是他们在组织着人照看,如果没有他们两人,估计在刘备走后,义军兵营里早已经乱了套,重伤兵营里的伤兵也不会有人来照顾了。 “黄正老哥,你看怎么办?两三天了,刘哥儿就只醒了一次,现在又昏过去。还有他们这几个重伤昏迷的兄弟,他们也要很久才清醒一会,估计……都挺不了多久了。”武阳有点不忍心再看行军小床上浑身都是伤的刘易,转开脸指着营帐里另外几张行军小床上躺着的重伤兵道。 “唉……医生大夫都说他们没救了,我们、我们现在也只能为他们尽一点人事……”黄正那方正的国字脸上,流露出一种痛心的神色:“等他们醒过来,问问他们还有什么遗言吧……” “可、可是我怕我们没时间等了。如果我们再不走,那、那么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武阳有点傍徨的说道:“宫里的内侍已经来军营宣过圣旨了,要我们这些义军必须在年前离散,军营也要马上折除,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十六号了,如果我们在年前不离散,就会被朝廷按黄巾同党、乱军处之。” “这些先不管了,现在是能拖一天就一天吧。”黄正拍了拍武阳的肩膀,转身往营帐外走去,走到了帐门又回头无奈的道:“夜了,我们先去睡吧,明天我再进城去,看看能不能把大夫请来。刘哥儿他们这几个重伤的我们也只能是尽尽人事,但另外的那些轻伤的兄弟,总要治好,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一旦被赶出军营,就算是想走回涿郡也走不了。” “这天杀的!还以为跟着刘备出来,能混上好过一点的日子,谁知道他会拍拍屁股就走了,抛下我们在这破烂的军营里,任由咱们自生自灭。我呸!朝廷也是的,不把我们当人看,我等都是有战功之兵啊,连个挡风遮寒的地方都不给咱们!真是狗屁!”武阳看着黄正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点激动的跳脚骂起来。 不过,他见黄正没有回应自己,只好郁闷的在离开军营帐之前,为军营帐中间的火盘是多加了一点黑炭,使火盘的炭火可以燃到天亮。十二月寒冬,几乎天天都降着大雪,寒气迫人,如果没有一点炭火保持帐内的温度,估计行军小床上的伤兵都有被冷死的可能。 就在黄正和武阳先后离开的时候,刚才他们呼唤不醒的刘易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内露出了比武阳刚才更悲愤不满的神色,低声骂了一声:靠! 这家伙刚才只是昏迷了一会就再醒了过来,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的画面,已经让刘易明白,自己穿越了,该死的穿越到了东汉未年也就是三国时代来了。 刘易悲愤不满之余,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丫的,这是哪跟哪啊!不带这么整人的,老子的小日子本来过得有滋有味的,怎么就莫明其妙到了这个三国时代来了呢?来了就来了,可是别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快要断气的样子啊。 想自己,好歹都是一个拍电影的武师,虽说是小龙套,但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龙套武师。平时虽然没有资格去潜规则那些漂亮的女星,但凭着自己的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也一样获得了不少女星的赏识青睐,时不时都可以和她们约约会,谈谈情,风花雪月什么的……这日子过得,那个叫舒坦啊。可是现在?唉……没了,没了,我的明星小mm啊…… 刘易记得,自己跟随剧组到实地拍摄一组赵子龙长板坡救阿斗的镜头,拍完后,那个扮演糜夫人的娇媚女主角才发现遗失了一个新卖的新款太阳能手机。见她抛了几个媚眼给自己,一时魂与色授之下便自告奋勇回拍摄现场去为她寻找手机,好不容易找到那女主角遗失的太阳能手机,却意外的掉进了一个被荒草掩蔽着的枯井……这就是刘易最后的记忆了。 刘易不知道,那口枯井,其实就是当年糜夫人把阿斗托付给赵子龙之后所投之井,他倒霉的成了那口枯井的千年来的第二缕冤魂,成了被刘备抛弃了的一个伤重小兵。 第二章 元阳神功+魔幻手机 刘易现在还真的欲哭无泪,平白无故的到了三国时代,从此告别网络、告别毛片av,告别小泽、红音还有波多野结衣。最痛心的是从此永远告别了那些曾经有过露水情缘还可再续缘的明星小mm,永远告别了自己辛苦攒下来的6位数以上留着娶媳妇的存款。心伤啊! 这还不算,身也伤了,丫的,不就是掉个井吗?居然也摔出一身的刀伤来,还真的见鬼了! 穿越好玩吗?一点都不好玩,nnd,这三国时代可是一个兵荒马乱的乱世啊,就算自己身上没有伤,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里如何混下去呢?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兵,随时都有可能挂在战场上啊,作为一个龙套武师,虽然也懂得一点拳脚功夫,但是相比起三国的如云猛将来,自己算个屁啊?如果一不小心碰上一个一流猛将,不,不用一流的,就算是二流三流的,恐怕自己的脑袋卡嚓的一声就没有了…… 自怨自哎了一会,刘易才想到一个非常现实严重的问题,估计史上最短命的穿越者马上就要旦生了。 刚才那个谁说过什么来着?说医生大夫都说自己没救了?想到这些,刘易的心里忽然感到有点凉拨凉拨的,自己真的没救了么?身上的伤还真的有那么严重么? 刘易赶紧整理一下这具身体原来的那些记忆思维,好一会才算明白了什么回事。 原来这丫的很不幸,在和黄巾军的最后一次战斗之中受了伤,身上被砍了好几刀。战后,他作为一个伤兵随军一起,被送到了洛阳来,等候朝廷的论功行赏。 然,东汉未年,医疗条件极为恶劣,很多时候,因为一些小伤小病都会夺去不少人的性命。在军中亦然,加上刘备的义军当中又没有军医,大伙只懂得一些简单的包扎,想得到医治就必须要请医生大夫。 但洛阳也不是只有刘备一支义军参军了战斗,还有其他的义军及朝廷各路的正规官军,民间的医生大夫早就被那些大势力的军队征召去为其医治伤兵了,所以,刘备义军中的伤兵,一时半刻找不到医生大夫来救治。 本来身上所受的伤并不是伤在主要的要害部位,却由于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才积伤多成重病,已经奄奄一息。 等到请来了医生大夫,他们见了直摇头,意思是说没救了。和原来那个刘易一起被医生大夫认为没救了的,一共有十多个重伤兵,大家被集中安置在一个军营帐里,就等什么时候断气了,再抬出去埋了或者火化掉。 在等候朝廷封赏的这不到一个月时间里,陆续有重伤号挺不住被抬了出去,现在,这个军营帐里还只剩下七个人还能喘上几口气的。 这七个人,包括刘易在内,都是已经是被放弃救治的伤重病兵,不会再有大夫来救治了。 刘易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一身伤的前因后果,明白了后也大为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来自二千年后的人,对于一些外伤的医治还是懂的。 刘易的前世,也是一个孤儿,跟一个山中的老道士学过一点拳脚功夫,自然也学了一些用山草药治伤治病的方法。不止如此,刘易还跟老道士学过几年针灸术,只是,老道士说过,针灸术要配合内家真气为病人施针才能真正的有效果,如果没有内家真气,就算有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银针,可以起到渡导真气的作用,真正起到治伤效果的,是那些内家真气。 内家真气那么有用么?刘易当时不明白,就在刘易去做龙套武师之前,这个老道士送给刘易一本叫元阳神功的秘法,让他勤加修习,说可以修练出内家真气的,今后若能练出内家真气,配合针灸术治人的时候,可以达到一针见效的效果。 可惜,刘易一直都没能练成,要不然,还真的想找银针来扎自己几针试试,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元阳神功?刘易的心里一突,差点就忘记了这事儿,可是真该死,自己懒于练习,一直都没练成,没有修练出那老道士所说的内家真气。唉,果然是要到用时方恨懒,如果以前自己勤奋点修习,说不定还真的能修练出内家真气,那么现在穿越到这个三国时代来,或许就能派上用场。如果自己练成了元阳神功,说不定还可以混一个将军来当当,最不济也可以凭借内家真气加针灸术来混一个军医做做,那样就不用做一个每次都要冲锋最前,死得最快的小兵了。 现在开始修练?来得及吗?能修练得出内家真气吗? 刘易想着,想坐起来试试,可是,他才动了一下,身上就传来了一阵阵刺痛。丫的,身上的伤口居然还没有缝合,一动就会拉扯到伤口,痛得直抽冷气。这怎么搞的啊,这家伙也伤了好久了吧?居然连伤口都没处理好,这、这时代的医疗还真的落后啊! 刘易注意到,身上不少地方的伤口已经开始化浓腐烂,发出阵阵的异味。身体也虚弱得不敢想像,想喘口大气都会全身剧痛。没有办法,居然严重到想坐起来都有问题,只好等明天早上来人了,再叫他们帮忙搞点医治外伤的东西来为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但等待天亮的时间是漫长的,刘易慢慢的就煞不住了,神思有点恍惚,想强打精神也不能。 迷糊之间,刘易就不自觉的默念起那老道士所传的元阳神功口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易感到自己的胸口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热,越来越热,热得像要把胸膛都烧焦了一样。就在刘易快热得受不了的时候,轰的一下,只觉胸口上的东西突的产生了一股灼热之气。 这股灼热之气,像有生命似的,从刘易胸口的擅中穴钻入体内,刹那之间,就流遍了刘易的全身经脉穴道,最后在体下的丹田穴汇聚。汇聚之时,越来越多的热气聚成一团,像要把丹田穴都涨破了似的。 胸口处的东西不停的产生灼热之气,不停的流入刘易的体内,不停的在丹田穴汇聚,就在丹田穴内的气流越来越多,快达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刘易的全身一震,丹口穴内聚成一团的灼热之气一下子散开,瞬间就冲击到刘易的四肢百骸,然后再分成无数细若悬丝的微小气流,在刘易的体内作循环流转。 体内的灼热之气在刘易未经开发的经脉穴道内游走,让刘易像被刚破了处时那般痛苦不堪,加上一动之下,触动了外伤,巨大的剧痛,让刘易差点没有痛死过去。 不过,因为痛,反而让刘易清醒了过来,随即就是惊喜,因为,他现在是按照元阳神功的运气方法来运行这些灼热之气的,莫非,这些灼热之气就是那老道士所说的元阳神功的真气?自己前世未能练成的元阳神功,就如此被自己糊里糊涂的练成了? 想到有可能练成元阳神功,刘易不禁痛苦并痛快着。差点没有呻吟出声。 许久,刘易察觉到自己的胸口之处那产生灼热之气的东西慢慢的冷却了下来,灼热之气也变得一丝丝断断续续,直到再没有灼热之气流入自己的体内。刘易不明所以,但依然默念着元阳神功的秘法,发现自己体内的灼热之气并没有因为脑口处的东西冷却而消失,而是形成了一定的细线,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在体内流转。 自己胸口处产生灼热之气的东西是什么?刘易有点奇怪,于是就按元阳神功的方法,把体内一丝丝的灼热之气收归于身上的各处穴位之内。 运完功之后,刘易强压着练成元阳神功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才探手摸索着伸入怀内。摸到了胸口处的东西,感到有一种冰凉的金属感觉,奇怪之下就掏了出来一看,当看清楚是什么后,刘易的头脑轰的一声瞬间短路,目定神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惊讶还是惊奇抑或是惊喜。 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只掌心大小精巧玲珑的淡蓝色手机,似乎是自己为那个女主角寻找到的那只小小的太阳能手机。 丫的,这……这是哪跟哪啊?自己的灵魂穿越过来已经够神奇的了,灵魂只是灵魂,不是实质性的东西,穿越就穿越了,但这、这只手机也跟着穿越了,这算什么啊?莫非……这只手机就是传说中的那只魔幻手机?是它把自己的灵魂弄到三国来的? 这可是太阳能的手机啊,天啊!居然超前出现在这个三国时代里来了。 刘易震精了…… 先打一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吧,刘易想着,就想按一个自己姘妇的电话,可是,发现手机没电了。 太阳能手机都会没电的么?刘易再试了试,还真的没电了。 突然,刘易听到了帐外好像有脚步声传来,这才醒起,不管怎么样,这只手机是不能让别人见到的,赶紧手忙脚乱的塞回怀内。 才刚藏好手机,军营帐的帐门唰的一声被掀开,一道光线泄了进来,原来是天亮了。 第三章 女大夫 “咦?黄正老哥,你看!”首先进来的武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盖在刘易身下的棉被隆起高高的一块,不由惊疑的指着道。 “什么?啊?这、这刘哥儿的那玩意也太厉害了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如此一柱挚天,好大的本钱啊!真想不到,刘哥儿年纪轻轻的,他的那玩意就如此雄伟,如果让懂得那事儿的妞儿看到了,不为之疯狂就怪了。”黄正顺着武阳的手指一看,不禁瞪大眼睛有感而发的道。 n年之后,黄正总会非常崇拜自豪又肉麻的对别人说,自己在追随大帝之前,曾有幸见识过大帝的惊天巨挚,当下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天赋导禀的人,他日必然是不平凡的人物,所以,从那时起,就已经立下追随大帝之决心…… “唉……可惜啊,刘哥儿身上的伤……不知道他还能挺多久。”武阳也明白了刘易体下隆起来的是什么,惊羡的道。 刘易躺在床上,听到武阳一语双关的话,羞窘得差点没有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一柱挚天并不是俺的错啊,俺敢发誓,俺的心里绝对没有一点不纯洁的思想,这也更加不是自然反应的晨勃现象,见过快要断气的重伤号还能晨勃的么? nnd,居然忘记了元阳神功口诀后面的一段话:阳气若生,万物回春;指天阳起,所向披靡。独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相合,元阳不息;一级神枪,夜夜御女;功达九级,天下无敌。 对于练成元阳神功是否天下无敌刘易还不知道,体内的灼热之气是否就是阳气,也不太肯定。但是这个指天阳起,刘易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就是指那跨下之物天天向上的意思……什么的一级神枪?这很明显的是一级y枪啊。 刘易想通这些,更加肯定跨下之物的高挺,绝对不是自己的错,一定是元阳神功的错。 “咳咳……”无论是谁,自己的家伙挺起来让别人看到,总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所以,刘易没能再保持沉默了,赶紧连咳了两声装作醒来,一边念着清心诀想把自己的家伙弄消停下去。 “啊,刘哥儿,刘哥儿,你终于醒了,你昨天醒了一下就又昏过去了,害我们以为你是回光返照……呃……呸!”黄正一听到刘易的咳嗽声,惊喜的扑过行军小床边,嘴上有点语无伦次的叫道。 伤得晕睡了一两天的人,突然清醒过来,的确是让人感到有点惊喜。 “刘哥儿吉人天相,看老哥你说什么话?赶快吐口水重新说过。”武阳见刘易醒了,自然也高兴,但听黄正冲口说出什么的回光返照,赶紧推了一把黄正,免得他会说出一些不吉利的话来。 “呵呵,对对,我老正说错话,重新再说过,刘哥儿你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不过,他想到刘易的伤情,只是高兴了一下,便又面露担忧,关切的问:“刘哥儿,你、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两位大哥,你们放心,我还死不了。”刘易见自己的老二消停得慢,只好坐了起来,这样就不用那么的显眼。 “啊!”武阳看着刘易居然坐了起来,吃惊的道:“刘哥儿,你、你怎么坐起来了?你能自己坐起来了?” “哦?”刘易看着武阳吃惊的脸容,这才醒起,自己坐起来很自然,心里不禁也有点奇怪,昨晚醒来时,一动就全身痛得散了架,痛得自己都晕过去,但现在好像没有那么痛了,难道又是自己练成了元阳神功的关系?阳气若生,万物回春?所谓的阳气本身就有治疗伤势的功能? “先别动,先别动,我现在去叫医生大夫来帮你治伤,武阳老弟,你先看着刘哥儿啊。”黄正却担心刘易会因为坐起而扯裂伤口,不管那么多,赶紧伸手把刘易按回床上,一边急急的交待武阳照看着刘易。 “叫医生大夫来?”刘易见黄正急急脚的就要往外走,想到他去叫大夫来有用么?自己都是那些大夫说没救了的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再说了,他一定就能叫得到大夫来么?所以赶紧叫停道:“黄正大哥,别、别急着去叫大夫,我还有些事想让你帮帮忙的。” “有事?那也先让大夫来看了再说,大夫现在就在轻伤兄弟的营帐里,我先过去请他们来,先为你治伤重要。”黄正却没有停住,一下子就钻出营外去。 “大夫就来了?”刘易奇怪的问。 在黄正掀开帐门的那一下,刘易看到了外面的天色,现在应该还是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昨晚黄正说今天进城去请医生大夫来,但这么早就请来了? “嗯,来了,一早就来了。”武阳答道。 “是你们去请来的?”刘易疑惑的问。 “呵呵,不是。我们哪有那么容易请到大夫来?”武阳笑了下,神情有点古怪的样子道:“是女大夫,她们自己来的,还带了很多草药,听说,听说她好像是朝中那个郎中张……张钧,对,就是郎中张钧的女儿。” “女的?郎中张钧?”刘易一听,马上就来兴趣了。 刘易在不幸穿越之前,正在拍摄三国题材的电影,为此也恶补了几遍三国演义,这个郎中张钧,正是三国演义开始的时候出现过的人物。 说起来,这个郎中张钧,和大伙这些义兵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不久前,刘备因为得不到朝廷的封赏而郁郁寡欢,刚巧在街上碰到了郎中张钧,便向他陈述了自己的功绩,并告知自等得不到封赏是因为没有钱银贿赂宫中十常侍的关系。 这个张钧呢,他可是一个刚烈正直,敢怒敢言的家伙,他觉得刘备这些义军是有功之士,却没能得到半点封赏,朝廷如此有失公允,也怕因此而寒了将士的心,所以,一怒之下,马上朝见皇上,奏斩十常侍,封赏有功者。 可惜,皇上听信十常侍馋言,根本就听不进张钧的奏表,命令武士把他逐出朝堂。 张钧这样一闹,虽然没有直接为刘备的义军谋取到封赏,但却引起了朝中的关注。而十常侍也不太敢把事情闹大,最终还是允了刘备一个县官的官职,令刘备立刻付任。 其实,这也是这些阉官的计谋,因为他们都知道,班师回京中的义军,并不是只有刘备一支义军,如果都不给封赏的话,万一惹起他们的不满,一旦闹事,那么,事情就大条了。这些义军连黄巾贼都可以战败,战力不比官军差,甚至还比官军更强悍,如果义军在洛阳闹事要封赏,估计会比黄巾暴乱更严重,到时候他们也没法收拾局面,义军闹事,于他们也没有半点好处。 因此,他们就想到一个阴谋,给这些义军的首领一定的封赏,然后再把他们分配到远离京师洛阳的地方去做一下小小的地方官,如此一来,义军没有了首领,就成了一盘散沙,闹不出什么的风浪来,也就可以省下一大笔赏银了。至于封赏给那些义军首领的官职,今后可以随时收回来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张钧向皇上奏了一本,就不会引起朝中阉官的警惕,刘备就不会获得安喜县的县官官职,那么说不定大伙就不会被刘备抛弃了。当然,刘易也知道,此事怪不得张钧,相信张钧也估计不到朝中十常侍是如此阴险的。 不过,刘易可没有听说张钧还有一个女儿,并且还是懂得玄黄之术的女大夫。这个郎中张钧的郎中,并不是医生大夫的意思,而是朝中的一个官职称呼,那么,他的女儿又跟谁学的玄黄之术呢? 刘易想着的时候,帐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帐门一掀开,黄正恭敬的引了几个人进来。 当先进来的一人,是一个婷婷玉立,全身白衣裙,脸上也蒙着一块白纱巾的女子。而紧随她走进营帐站在她身旁的,则是一个英姿焕发,神情有点冷傲的俊俏公子。 两人的后面,是两三个提着药箱的下人侍女。 在床上侧着头看着的刘易,一开始是有点遗憾,因为那女的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看到了站在那白衣女子旁边的俊俏公子时,这家伙不自觉的双眼放光,心里暗赞一声,好俊的妞儿。 第四章 眼睛惹的祸 刘易是谁?拍电影的龙套武师啊,早已经见惯那些女星女扮男装的扮相。所以,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站在白衣裙白纱蒙面女旁边的俏公子是一个西贝货,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俊妞儿。 那个一身白衣绰约的女子,因为看不到她的面容,刘易直接忽略了过去,然后以一种非常专业的审视眼光盯着那个锦衣华服神态冷傲的俏公子。 看她年约二八,身形颇为高挑,比那个白衣女子还要高一点,估计不下一米六五的身高。杏形玉脸,尖尖下巴,白玉玲珑的小瑶鼻,薄薄的嘴唇一点朱砂,她的眉毛似乎为了扮男装而故意描画得粗了一点。剑眉星目,黑眸明亮,如此更显出她的英姿飒爽。 初看她的神情,玉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点表情,特别是那薄薄的小嘴唇略微的向上翘起,会让人感到她似乎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其实不然,如果细看她那清澈的眼神就会知道,她的眼眸里,始终都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善良柔光,此女绝不会是她表面那般的那么的不可靠近。若说她冷傲,只是她整体给人一种高贵气质的感觉,她就只是随便的站在白衣女子的身边,就能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观,让人不敢逼视。她的冷傲,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要故意对人冷傲。 其实,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人,在自然间流露出来的一种富贵逼人的气质,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豪门千金站在一个普通女人身旁时,自然而然给人的一种光彩夺目特别醒眼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气。 经过观察,刘易得出结论,此女扮男装的俏妞儿,一定很有来头。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的来头,长得还相当不错,如果她穿回女装的话,绝对是一个娇俏冷傲型的玉女大美人,绝对比以前所见过的那些女明星更迷人……这家伙,重伤未愈,色心又起,居然就在幻想着此俏公子穿回女装时的诱人模样。 “小、小姐大夫,就是这,这里还有七个重伤的义兵,前段时间别的大夫来看过,说他们都没救了。”黄正不敢正眼看此两女,只是低着头,把那白衣裙的女子引到刘易的行军小床前,注意到刘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俏公子来看,赶紧向刘易做了一个别乱看别说话的动作,再恭谨的向那白衣女子道:“他就是刘易,是我们涿郡义军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他昨晚醒了一次,现在又醒过来了,麻烦小姐大夫来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慢,先看其他的伤兵,这个人叫刘易是吧?看他双眼有神,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还挺有精神的,估计一时半刻死不了,让他先等着吧。”冷傲的俊公子伸手拦住了那想上前去为刘易察看伤情的白衣女子,故意低沉着声调说道。 呵呵,此俊妞儿自然是感应到了刘易那定定看着她的目光,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的心头涌起一阵不悦。一般情况之下,是没有人敢如此直视打量自己的,特别是刘易那贼亮贼亮的眼光,总让人感到有点不怀好意,因此,下意识的想给点颜色刘易看看,看他还敢不敢胡乱打量别人。事实,她这个西贝货,虽然身着男装,但始终是一个女人的心态,被男人打量,心里总会有点懊恼。 “啊?这、这……”黄正把女大夫请来,本就是专门请来看看刘易的伤情的,可是现在那俊公子突然说先不给刘易看,一时有点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起那俊公子不满,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为刘易说话。 “哼!刘公子说的是,看他的确像挺精神的,不看也罢,省得浪费时间,眼睛都长到额头上了,还不闭上你的狗眼!”白衣女子也看到了刘易那瞪得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来打量她旁边的公子,刘公子是他可以随便打量的么?她是什么的身份?一个小兵居然敢直视打量她,真是大胆!所以,她马上就配合着俊公子瞪了刘易一眼,想让刘易的眼睛安份一点。 不过,她想不到,她一开声说话,甜甜的嗓声让刘易听得心头一酥,马上就转移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尽管她脸上蒙着面纱,但她的身材却是面纱及衣裙都遮掩不住的。长袖束腰长裙,把她的小腰收紧,有如随风轻柳那般摇摇曳曳,轻摆生姿,而她的开胸领口之处,可看得到那一抹雪白的抹胸。而她的小抹胸,被她的酥胸隆起,绷得紧紧的,让刘易就算隔着她的衣服,似乎也能看得见那胸前两颗有点颤巍巍的尖粒。 古时候没有用海棉做成的文胸还真的非常美妙,没有文胸,那些女人就不能弄虚作假,可以让人非常直观的观测得到女人胸脯的大小。此女大夫,估计是36d吧?这个尺码,于女人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一只大手肯定是握不过来的,看到这里,刘易这个家伙非常迷醉的,居然不知道身在何处的骨碌一声吞了一口水,这骨碌一声,清脆悦耳,在营帐中的人都能够听得见。 这一下,营帐中的人全都不由脸色一变。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就算是不说话,眼睛也能把一个人的思想感情表露无遗。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的确可以只用眼睛来进行的,比如欣赏、高兴、喜欢、厌恶、愤怒、鄙视等等。所以刘易不知道,他的目光也能惹祸,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明亮,有多可恶,多么的猥琐,而咽口水,则是把这种猥琐有声化。如此一来,他可就惹祸了。 营帐内的人,黄正和武阳,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眼针针的盯着一个女人的胸脯,然后咽一口口水的行为是什么的意思。这种行为,他们以前做混混的时候也会经常这样做,在调戏女人的时,他们也会对女人如此作出这样的猥琐动作,以达到调戏女人猥琐为乐的目的。 可是,现在在哪儿啊?现在可是在军营,大伙已经不再是混混。最要命的,不请自来,来军营里为大伙治伤的这个女大夫的身份非同小可,她可不是那种能随便调戏的女人啊,她的老爹是谁?可是朝中的郎中,万一刘易把她惹恼了,不要说她会不会再为刘易治伤的问题,恐怕就一句说话,刘易就要人头落地。所以,黄正和武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惶恐起来。 而那俊妞儿及那些下人侍女,也勃然色变。俊妞儿及那些下人侍女,她们虽不是被直接猥琐的人,但她们更愤怒,忍不住齐齐的睁圆双目,恨不能上前来生生把刘易给撕了。丫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大家好心来为他治伤,他居然如此下流的对待小姐? “哼!混帐!太无礼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俊妞儿,她被刘易所做出来的猥琐动作气得小嘴撇起猛吹气,也不顾女扮男装的事了,张口就娇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小贼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 “啊?公子饶命啊!小、小姐大夫,饶命啊,我、我们这小兄弟,他、他绝对不是故意这样的……”本就已经惶恐的黄正和武阳当场被惊吓得齐齐跪到了地上,猛的向俊公子及女大夫叩头,一边为刘易求请。 ps:新书啊,不知道各位大大能否看得入眼?不管如何,写的,总希望能有人看,有人支持。 暂时虽然字数还不多,但还是恳请看到的朋友,若觉得还可,希望收藏一个,可能的话,推一个,烟枪在这里就感激不尽了。 烟枪希望,在默默创作的路上,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同,能够获得大家的支持。各位读者支持的声音,于烟枪来说,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是烟枪创作的源动力,有你们的支持,烟枪不会寂寞,拜托了! 第五章 亵渎是罪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古时候,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官家就是官家,百姓就是百姓;士子就是士子,寒门就是寒门;人分三六九等。 在大汉里,自然是皇帝最大,独一无二的一家,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然后就是王候将相、三公九卿、皇亲国戚等一众朝中权臣弄官,他们代表着皇权,地位尊崇,是皇帝的代言人,皇帝靠他们掌管整个国家。 下面的,就是一众大小官员,地方官等等,再下面,则是地主士族。再下一等的人,就是普通的百姓,比普通百姓还要低等一点的,则是商人。古时候大多朝代,都是重农轻商的,所以,普通百姓要比商人的身份地位还要高上那么的一点点。 当然,还有比普通百姓、商人更低等的人,那就是奴隶。 每一个等级下的人,都有许多的条条框框规定,径渭分明,任何人都不能稽越半分。比如低了一个等级的人,见到了上一级的人,必须要保持尊重,下跪施礼是必须的,就算不下跪,也必须要做足面门工夫,抱拳施礼什么的。互相碰面的时候,还必须要双目下垂,退让一旁,让高一等级的人先行。 在这里,就有一条规定,等级低了一级的人,如果没有得到许可,绝不可以双目无礼的直视上级,否则就是犯了冲犯上级的罪过,要受罚的。特别是上级官家的女眷,做下人的,更加不能直视打量,否则,就要受到剜眼之刑,重则要被砍了脑袋。 当然,在东汉未年里,由于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乱不堪,许多正事都顾不上,百姓生活困苦,连生计都成问题,所以这些什么礼仪规定早就不那么的注意了。 但是百姓不那么注意,可是朝廷官家、地主士族他们注重啊,特别是在他们的圈子里,还是很在乎这些表面的礼仪形式,他们互相之间,都还非常恭谨的尊行着那一套。 此白衣女大夫是谁?她可是当朝郎中张钧之女,张芍。而张钧这个郎中,分掌朝廷各司事务,其职位仅次于尚书、侍郎、丞相的高级官员,可见地位之尊崇。在洛阳城内,谁敢不给张钧几分面子?作为张钧的女儿,哪怕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朝官,碰到她的时候,也绝不敢对她随便打量直视,现在,竟然让一个小兵给亵渎了。 她本身从小就受到正规传统的礼仪教育,深受那种什么的三从四德、男女上下尊卑的思想影响。因此,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一个小小的义兵的下流眼神动作? 还有,若这事传了出去,按她爹爹的刚烈正直、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格,不但刘易大祸临头,恐怕就算是她自己都会受到爹爹的处罚,一顿狠批是免不了的。她一个女子,怎能不顾头脸的到军营中来?作为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到外面做事,这本身就是错的,她好不容易才求得爹爹答应,让她出来救治伤者,谁知道碰到一个如此可恶的小兵。如果因为这件事而令到自己不能再出来为别人治伤医病,那么就算是把这可恶的小兵斩了难解心头之恨。 当然,她的性子随和,如果只是她和刘易两个人在一起,被刘易打量几眼,只要不是太过份,她或者还能忍受得了,不会和刘易一般见识,可问题是现在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无礼的对她作出这些下流的动作,这、这还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不过,不用她考虑如何罚惩刘易的事情了,旁边的俊公子首先气愤不过,为她出了头,而且,一下子就给刘易处以极刑! 这个俊公子又是谁?他正如刘易所洞悉的,是一个扮成男装的女人,一个很有来头的女人。准确点来说,她乃是当今皇上最大的女儿,也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万年公主刘慕。 如今她这千金之口一开,刘易就是在劫难逃了。 万年公主刘慕,不喜女红喜习武,不过,为了应付皇上及皇后的教诲,她还是拜了几位朝中有学问的先生为师,其中以刚烈正直著称的张钧,也是她众多师父中的一个。当然,她也只是挂一个名,并没有正式拜张钧为师,平时也很少跟那些先生学习学问,更多的时间是借着向先生请教学问的借口,遛出宫外,跑到一代大剑师王越所开的剑宗武馆里去求剑师王越传授她武艺。 这天,她也是挂名学习学问之名,跑到张钧的府上玩耍,看到张芍姐姐蒙上面纱离府,好奇之下就拉着她问要去哪儿。 张芍姐姐平时很少出门的,特别是她的夫婿不幸患病去了之后,她一度精神崩溃,整天以泪洗脸,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的启发,跟一个和张钧交好的御医学起医术来,一学就是两三年,平日大门不进二门不出。 而前段时间,张钧因为义军的事,被皇上令武士赶出朝堂,他回家后闷闷不乐。张芍询问之下,才知道爹爹是因为讨伐黄巾贼的有功义军没能得到朝廷的封赏,受伤的义兵没能得到救治的事情而烦恼。张芍知道内情之后,想到自己所学的玄黄之术,或者可以为其父分担一些优愁,便向其父请愿去为义兵免费医治。 得知张芍是要去义兵军营里为那些受伤的义兵免费医治,万年公主觉得也挺好玩的,于是便缠着跟来了。这也是张芍和万年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刘易这个军营里的原因。 不过,刘易可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就是当今圣上的女儿,不知道她就是万年公主。刘易也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会惹祸,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看两眼,咽了一口口水都会犯了死罪。 但作为两千年后的人,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刘易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分三六九等上下尊卑的思想,不会因为自己这么看两眼这女大夫就是什么的十罪不赦的大罪行。所以,当听到那俊妞儿说要拉自己出去斩了,当看到黄正和武阳两位大哥惊恐的跪在地上叩头,刘易反而怒了。 丫的,被老子看几眼又怎么样了?又不是真的把她那个了,女人生成那样,不就是被人看的吗?再说,自己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啊,就如此被斩了,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就在刘易一怒之间,营帐的帐门唰的一声被掀开,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闯了进来。 “刘福,把他拉出去斩了!”万年公主刘慕气得俊俏的脸蛋都红了,刘易的下流眼神及咽口水的动作,让她有点身同感受,因为刘易开始时也是那样盯着自己来看啊,就只没有吞口水而已,因此,气极之下,指着床上的刘易对一个领头的侍卫娇喝道。 “是!”刘福恭谨的拱了一下手,转眼露寒光的往刘易走了过去。 “啊!公子!小姐大夫!别、别啊……”黄正和武阳已经惊骇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清了,尽管刘易身受重伤,能不能治好都是一个问题,但是不治而亡和被砍头是两会事啊。 “且慢!” “且慢!” 就在侍卫要把床上的刘易曳起来时,刘易大吼一声。 而另一声竟然是出自那女大夫张芍之口。 第六章 本公主刘慕 事到如今,刘易不能再躺在床上挺尸了,绝对不能糊里糊涂的被别人斩了脑袋。 所以,尽管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好,还有迸裂伤口流血的可能,但刘易还是赶紧大喝一声,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忍着伤口传来的裂痛下了床。 那女大夫也叫了一声且慢,不过刘易并没有去看她,第一时间是一手推开那个想抓自己起来叫刘福的侍卫,然后一手一个把黄正和武阳拉了起来。 这两个人对自己的照顾已经够多的了,刘易怎忍心看到他们如此惊惶不安,双膝跪地为自己求人饶命的低贱样子?他们不怕黄巾贼的千军万马,不怕尸山血海,堂堂正正的百战义兵,居然会在这些所谓的官家女眷的面前如此害怕惊恐。唉,封建帝国社会尊卑上下的观念还真的深入到他们的骨髓里头去了。 “两位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小弟,害你们下跪,小弟的心里很不安啊。”刘易神情认真的紧紧拉着吃惊之下还想下跪的两人,并眼神坚定的一扫两人大声道:“好了!我们的命自由我们自己说了算,何必要求她们呢?我倒要看看,看谁还能真的斩了我!” 刘易说完,还有点挑衅的斜眼看了看那俏妞儿。 要是没有练成元阳神功,刘易或者还真的会装孙子,但是现在嘛,刘易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如此糊里糊涂的就斩了脑袋去。反正自己又不是正规的官军,现在连义军可能都说不上了,大伙都是被刘备抛弃了的伤兵,也不会再指望朝廷能给什么的好处大家,惹急了,大不了就杀出去,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必要在这里对别人卑躬屈膝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练成元阳神功,刘易也不会束手就擒,就凭自己的一些拳脚功夫,也足可以制住冲出营帐来的这几个侍卫。只是动手之后,刘易的伤势恐怕就会再加重一点,而且,貌似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个地步吧?丫的,自己不过是看了她们几眼,如此也要砍脑袋?无可否认,自己一时不注意之下,神情动作可能是猥琐了一点,但至于就要了自己的命吗?哪怕她们的身份崇高,就可以草管人命? 另一边,几乎和刘易同时喊了一声且慢的小姐大夫张芍,她虽然也恨不得斩了这个胆边生毛亵渎自己的小兵,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大夫,来这里是救人的,可不是来杀人的。而且她也知道,公主的金口一开,恐怕还真的要杀人了,她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不会就如此真的如此草管人命任由公主杀了这个家伙。所以,赶紧叫慢,想为刘易向公主求求情。 但是见到了刘易的动作,不理睬她而是先拉起了两个义兵,还要说出一些生硬的话来,让她一时有点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为刘易求情了。若刘易是怕了,起床一起跪在地上求饶的话,那么她就好顺水推舟和公主一说,那么一切事情都由小化无,过去就算了,毕竟,受到亵渎是自己,公主只是为自己出口恶气罢了,不见得非要杀人才可。可是刘易如此一闹,她也僵住了。 “张芍姐姐,你、你也想为这可恶的家伙求情?可是你看看,这、这小贼太可恶了,竟然敢反抗,他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他?”万年公主刘慕有点不依的顿着脚对张芍道。 万年公主刘慕才不过是十六岁,又喜好舞刀弄枪,性格有几分刁蛮任性,又有几分好强。平日最喜欢听一些江湖豪侠行侠仗义之事,骨子里也有几分侠义正气,所以,她也最见不得一些鸡鸣狗盗、登徒浪子的事情。在她的眼内,那些偷鸡摸狗之辈、登徒浪子之辈,都是用来打击的,用来行侠仗义的。 刘易虽然只是不小心的流露出一点猥琐的动作,她就马上就把刘易列入了登徒浪子的行列。再加上她也实在是太气恼,在她堂堂的一个大侠女大公主面前,居然还有人敢亵渎自己的张芍姐姐?看本公主不打断你这登徒浪子的狗腿! 呵呵,打断刘易的狗腿,给刘易不好看其实就是万年公主的心思,她可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叫人进来把刘易拉出去斩了,只不过是她的口头惮罢了,当真不会真的斩了刘易的脑袋。 可是,刘易那要命的神态语气还真的把她惹恼了,她也不给机会张芍说话了,当即一抽衣袖,噌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干脆自己上阵,一挥手让那些想上前去抓住刘易的侍卫,让他们退下,气呼呼的道:“好啊!还以为本公……本公子不敢杀你?今天我就要亲手斩了你!” 她说完,呼呼的几声,挥舞了几下宝剑,似模似样的摆出了一个起手剑式来。 “切!”刘易不屑的晒了一声,然后把黄正和武阳拉回身后,拐着脚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万年公主的面前,比她更怒气,更大声的吼道:“喂!我说你这小妞是哪家的孩子?发什么的神经啊!动不动就要砍人,脑子呆了?你要砍我总该要有一个理由吧?难道我犯了什么罪?莫明其妙的,无聊不无聊啊?” “呃……”万年公主都还没有真的砍,却被刘易吼得一愣一愣的。 “大胆!你这刁兵,敢如此对我们的公、公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被刘易推开的刘福见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普天之下,有谁敢如此吼当今公主的?赶紧大声喝斥,从后扑来想把刘易按住。 不过,刘易此刻早已经运起元阳神功,不经意的随手一掌。 但意外发生了,随着刘易啪的一声,居然把刘福整个人一掌打得飞了出去,噼啪的一声撞破了营帐的一角,摔到了外面去。 这一掌,把帐内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刘易在内,丫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力了?好像只是轻轻一掌,就把一个人打飞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一下子从那破了的营帐边灌了进来,冷得刘易缩了一下脖子才反应了过来。 “啊!不好了,造反了,快!快保护公主!”另外的侍卫也反应了过来,神经有点过敏的大声呼喊了起来。 “公、公主?”侍卫的呼喊暴露了万年公主的身份,刘易惊疑的看着眼前还摆着剑式姿态的俏妞儿问:“你是公主?” “是,本公主就是当今的万年公主刘慕!”被刘易突然唬住的万年公主也回过神来,神态有点傲然的道:“怎么样?知道怕了吧?还要问我为什么要斩你么?哼!本公主想砍你就砍你,还需要理由么?单凭你胆敢无礼直视打量本公主,就已经可以给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了。识相的,赶紧给本公主下跪求饶,如果本公主心情好起来的话,或许会放过你一条小命。” “嘿嘿……哈哈……”刘易确认了她就是劳什子公主,反应更加的不在乎的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可笑,原来是我看了你们几眼,就要斩我啊,明白了,不过……我呸!丫的,俺刘易看了就看了,看你们是俺看得起你们,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不就是给人看的么?让咱看看就怎么样了?会掉几斤肉啊?” “哎呀!使不得啊。”黄正和武阳急了,听到这个俊公子是当今的公主,他们没差点吓得晕过去,见刘易明知道了公主的身份,还要如此的无礼,当下魂不附体的扑过来,拉住了刘易,不让刘易再说下去。 第七章 涿郡出来的兵 知道是这个女扮男装的俏妞儿是当今的万年公主,刘易就更加不能软了,若此时软下来,就有可能真的要把小命交待在这里,就算不被砍了袋脑,也要受一顿好打,可自己浑身是伤,能受得了一顿折腾么? 再说,自己无意的一掌就把那叫刘福的侍卫打了出去,虽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但肯定是把这些侍卫惹恼了,若自己软下来任由他们处置,丫的,他们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所以,刘易一定要凶要恶,还要凶恶得把这个公主、这个女大夫及那些侍卫都吓唬住,让她们不要再追究这些鸡毛绿豆般小的事。 “哈哈……”刘易故意大笑了两声,笑得有点污垢的脸上显出一种狰狞之色,一连质问了几声万年公主,然后一把挣开从后面扑来拉扯住自己的黄正和武阳,大喝一声道:“够了!” 刘易大喝一声够了的时候,体内的元阳神功急剧运转,试着将体内的灼热之气外发。果不其然,体内的灼热之气在刹那之间就被激发得澎湃沸腾起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透体而出,仿似把刘易的毛发及衣袂都撩动了起来。 刚才那随意的轻轻一掌就能把一个百多两百斤的大汉打了出去,让刘易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元阳神功。因为元阳神功,可能已经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拥有了比一般人更强大的神奇力量,也让刘易明白到,从此之后,自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一个被抛弃的普通小兵,从今以后,自己拥有了挤身一流武将的本钱。 而刘易可能自己都意想不到,他如此一作态,却让有点混乱的营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此时散发出了一股无以伦比的强盛气势,把帐内的人都震慑住了。 带着点灼热的气场在瞬间让营帐内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息像一道墙一般压向他们,让他们都感到自己的身形一沉,呼吸也顿促起来。 “黄正、武阳两位大哥,你们不用拉我,今天刚好碰到了万年公主,老子还真的有几个重要的问题,就算是让我掉脑袋我也要向公主讨一个公道!如果公主真的以为我是十恶不赦之徒,容不得我说上几句话的话,那就从我这里刺下去吧!”刘易见震住了帐内的人,那些侍卫也不叫嚷着要上来捉住自己了,不由保持着脸上的凶狠环眼寒光一闪,扫了一眼他们后才恶狠狠的转头盯着拿剑指着自己的万年公主,并向她逼近一步,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道。 “公、公道?你、你这小贼太无礼了,你还有理了你?!我、我杀了你!”万年公主一挺手上的长剑,剑尖就差一点就刺进刘易的胸膛了,但却颤抖着没敢刺进去,嘴上虽然还有点口硬却反而不自觉的往后小退了一步,因为她离刘易最近,也最能感受得到来自刘易的那种强盛威凌气势。 万年公主虽然年少,但并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的人,刘易一散发出如此强盛的气势,她就已经惊疑不已。因为,如此强盛的气息,她从记名师父王越的身上见识过,还从好几个宫中的老侍卫身上见过,只有真正的高手,才可以像刘易这样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场。这个伤得快死的小兵是高手?万年公主惊疑之下,没敢真的要刺刘易。 她知道,真正的高手,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刺中的?她曾经试过偷袭师父王越,但是自己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反制住了,哪怕是大师兄史阿,她都远远不是对手,万年公主才不会自讨没趣,不会真的惹起刘易的反击,到时候反被压制丢面子的可是自己。 其实不只是万年公主,就是黄正和武阳,他们也惊疑不已,因为,他们在关羽、张飞的身上,也见识过这种类似的气势。特别是在战场杀敌的时候,关、张两人大吼一声,就能让贼兵心胆俱颤,不战而逃。这、这刘易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他两人,第一次感到刘易有点古怪了,眼前的刘易,让他们感到有点陌生,以前的刘易,和他们都是一个混混,都是精通讨好奉承的主,他什么时候表现出如此强势起来了? “请问公主!黄巾军作乱,天下八大州,共有贼兵几十万,他们杀官夺城,抢掠百姓,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寸草不生。你说,是谁把他们打败的?”刘易转移注意力,不说自己亵渎了那女大夫的事,问起这些黄巾军的事来。 黄巾军最后虽然被打败,没有打到洛阳来,但是在黄巾贼暴乱之前,曾在洛阳弄得沸沸腾腾,连带牵连到的朝廷官员,一共有千多人被斩首示众,弄得整个朝廷都人心惶惶。黄巾暴发之后的事,更是让整个朝廷都惊惶不安,她的父皇,也因为这些事而焦虑不安,万年公主就算不关心这些事,也听说过。 “是、是朝廷军队。”万年公主冲口答道:“还、还有义军。” “嗯,不错,的确是朝廷军队和义军的浴血奋战才能把乱军镇压下去了,可是,你知道朝廷军队和义军是如何打败黄巾贼兵的吗?”刘易引导着万年公主的思想紧接着问。 “这、这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去打的。”万年公主没好气的道,不过,语气有点软了下来,因为被刘易提醒,知道眼前的刘易就是义兵。 “呵呵,你不知道?那我来跟你说说吧。”刘易把脑里的残存记忆调了出来,挑选一些特别惨烈的战场情景对她说道:“我们是刘备手下的义兵,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个义兵,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仗,也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们的第一战,就是迎击侵犯幽州地界的黄巾军。” “当时,贼兵有五万大军,嗯,记得贼军的首领叫程志远。” “五万?那、那你们有多少人?就只有三百六十五个义兵?”万年公主见刘易原本凶巴巴的,却突然跟自己说起故事来,但听说到贼军五万,义军才那么的一点人,马上就来了兴趣,有点吃惊的瞪大眼睛问。 “当然不只是我们这三百六十五个义兵了,还有幽州太守刘焉派来的官兵,记得军兵的主将叫邹靖,我们一共有五百个士兵。”刘易也放缓了语气,有点轻淡描写的道。 “啊?什么?你们就只有五百个人?”万年公主听到刘易说还有官军,才松了一口气,但一听加上官军才五百个人,惊骇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五百对五万,实力相差是何等的悬殊啊? 不只万年公主,就连那女大夫及那些侍女侍卫听了,也感到有点骇然,五百对五万,这、这仗还用打么? “对!我们就只有五百个人,一天黄昏,我们在一道山坡上和贼军相遇了,站在高处,我们看到啊,那些贼兵是漫山遍野的,我们这五百个人,就好像是一片大海里的一滴水,滴进去就不见了。”黄正和武阳听刘易对这些人说起自己等人打过的仗,自豪感就来了,忍不住插口道。 “哎呀,那样就坏了,这、这怎么办?你们当时能逃跑得了么?”万年公主可没有看过朝廷的报功奏章,不知道战事是如何的,现在听起来,居然也替刘易等人的紧张,手里拿着的长剑也垂了下去,没有再指着刘易了。 “嘿嘿,逃?我们涿郡出来的兵,脑里从来都没有这个字!我们就以五百个人,正面迎着五万大军冲杀上去了,而且,我们还打胜了,五万大军啊,被我们打败了,我们打胜了!”武阳那有点猥琐的黑瘦脸上泛出一种光荣的色彩,激动的握着拳头说道,仿似是刚刚打完了那场仗似的。 “胜了?你们以五百人击败了五万大军?这、这……天啊,你们都疯了!”万年公主的下巴差点没掉到了地上,拍着胸脯惊呼道。 在旁听着的其他人,也一阵骚动,看向刘易和黄正、武阳的眼神也有点不同了。毕竟,以五百人对五万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面对啊?他们居然还敢正面主动的杀上去,并战而胜之,这可是奇迹啊。 “对!我们都疯了,我们都杀得疯了!”刘易接过话,大声道:“我们拿着刀枪,跟着关羽、张飞两位大哥,不停的在漫无边际的贼兵阵中穿插冲杀,我们每一个士兵,都不知道砍下了多少贼兵的人头,砍得手都抖了,刀也弯刃了,枪也断了,人都累了,个别的,因为第一次杀人,哭了、吐了,可是我们没有放弃,一边吐着哭着一边杀人,刀枪坏了的,空手上,抢到了贼兵的兵器继续杀……如果不是关羽、张飞两位大哥在万军阵中斩杀了他们的主将,动摇了贼兵的军心,我们大伙可要全交待在那里了……” 听着刘易大声的描述,万年公主感到自己也有点热血沸腾起来,激动得亮眸闪光,隐隐有点泪花的样子。 ps:大伙都没有推荐票么?没有先收藏一个也行吧?烟枪哭了,惨不忍睹的成绩啊,拜托各位了,非得要逼俺暴发么? 第八章 俺只想活着 “我们不停的砍杀,杀到都有点麻木了,就算是看到身边的兄弟被贼兵砍翻在地,我们也没有人会皱一下眉头,我们只懂紧跟着关羽、张飞两位大哥,一直向前冲杀!”刘易的语气一转,用有点悲壮的声调道:“那一战下来,我们死了多少个兄弟?五百个士兵,几乎人人带伤,战后还能站着的,不足百人,其中有一百多个人永远起不来了。” 在营帐里的每一个人,听着刘易说完五百人击败了五万人黄巾贼大军的过程,都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心潮起伏,这情景,是何等的壮烈?是何等的让人热血沸腾啊! 若不是听刘易述说,他们还真的从不敢想像这个世上会真的有这样的壮烈事情。 “你、你们太厉害了,太伟大了!你们都是大英雄!”等刘易说完,万年公主好半晌才从激动的心态当中回过神来,看着刘易的眼神也有点欣赏了。 刘易冷哼了一声:“哼,厉害?伟大?英雄?” “呃,就是嘛,你们五百人打败了五万人啊,这还不厉害?还不伟大?”万年公主有点不自然的把手上的长剑收回身后,俏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种小孩子犯了错误时的才有的那种娇憨神韵,目光闪烁的不敢看刘易的眼睛。 “我们这支义军,大小打了三十余战,几乎每战都会有兄弟死亡,有人受伤,我们最后打胜了,打败了贼军,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这些伤兵,得不到救助,朝廷也从来没有过问,论功行赏?我们也没有份的,什么的军功赏钱就不说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有没有哪怕是一两银子的抚恤?他们的血白流的,他们是白死的,唉……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向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交待啊!”刘易不打算就此放过万年公主,眼神忽地一厉,盯着她道:“你知道不?我们并不厉害,一点都伟大,更不是英雄,而且,我们还很胆小,这不,你一声令下,就可以要了我的人头,就吓得我的两位百战余生的大哥跪地求饶,甚至,他们可能怕得连看你们一眼都不敢!” “这、这……还不是你……”万年公主有点心虚了,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自己刚才拿剑要砍刘易啊,相比起刘易这些义兵所立下的军功来说,看一两眼自己和张芍姐姐算什么事啊?再说,她知道刘易所说的是实情,战功的事情,相信会有战报的,自己可以求父皇查看一下就知道了,至于这些义军没有得到封赏,她从张芍姐姐的口中早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说,好像自己理亏啊,这些伤兵,他们可是为了大汉才会受伤的,却得不到救治,这似乎是朝廷做得不对……呃,貌似这个朝廷是自己皇室刘家的,自己作为皇室的一份子,那岂不是自己不对?所以,万年公主真的心虚了。 刘易瞪了一眼她,紧接着满脸怒气的厉声道:“你又知道不知道,你说我们伟大?不!我们只是没饭吃,没有衣服穿,才会参加义军的,参军,只是为了能有饭吃有衣穿!我们奋勇杀贼,并不是想当英雄,而是我们不想活着那么窝囊!我们要打败了贼兵,才会有饭吃,我们想立功,我们想要封赏!我们想要更好的活下去!” 最后重重的一声我们想要活下去,如像一把巨锤重重的击在各人的心窝,让大家都哑口无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说话。更加不会有人再提刘易刚才无礼亵渎女大夫张芍的事。 刘易看了看张大嘴巴面有惭色万年公主,没有再说话,拖着有点疼痛的大腿,一拐一拐的走回床边,然后慢慢的坐下。 “呜呜……” 就在刘易坐到了床上的时候,一声呜咽在帐内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伤兵醒了过来。 “哎呀,是郑石兄弟,郑石兄弟醒了。”黄正和武阳如像见到刘易醒过来时一样的惊喜,不约而同的扑到了郑石的床边。 郑石,刘易是知道的,他三十五岁了,原本是涿县的一个铁匠,长壮壮实实,五大三粗的。他平时靠打造一些农具出售维生,家里有一个老母亲,妻子及三个儿女,贼兵一来,他的那点生意也难做下去了,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心思做农具务农啊?没有了活计,他就把妻儿因送到了乡下老家去,自己毅然的参军了义军。 他的打算,是等打败了贼兵之后,就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以打铁为生,可是,参了军之后,听说只要立了功,就会有很多的赏钱,说不定还会有田地分封,他就想到回去继续打铁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打仗立了功的话,朝廷的封赏一来,他全家人都不用愁了。所以,他就一直跟着刘备,直到后来一条大腿受了伤。 他和刘易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因为军中没有军医,拖得及了伤情就越来越重,终于重度昏厥。受了伤没有得到好好救治,以前所幻想的立功封赏也没有,带领大家出来的刘备又离大家而去,他醒来时刚好听到了刘易的一翻说话,触到了他的内心痛处,想到了自己的妻儿,所以就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呜呜……刘、刘哥儿说得不错,俺、俺只是想活下去……”郑石虚弱的呜咽着,断断续续道:“俺刚才看到俺的娃了,他、他们等着我拿钱换粮食回去,他、他们哭着喊饿、饿了……” 刘易听到郑石的话,心里一紧,他说这些不会是回光返照的表现吧?那个谁不是说过自己醒过一次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的么?原来当一个被医生大夫都说没救了的人,又重度昏迷的人,每清醒一次,都会被人担心是死前的回光返照的。 郑石可不是自己,他可没有元阳神功,这回光返照虽不中亦不远矣,如果他再没有得到好好的救治,估计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想到这,刘易霍地站了起来,猛的扑到了郑石的行军小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道:“郑石老哥,你一定要挺住啊,先别说这些话了,朝廷的封赏下来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几十两白银,还有二三十亩地,等着你好了把钱带回去呢。” “这、这是真的?”虚弱的郑石听了刘易的话,精神果然一振,那有点失神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回复了焦点。 “当然是真的,这不,朝廷都派了御医来为你治伤了。”刘易握着他的手,试着输了一道元阳真气过去,一边肯定的对他点头道。 “啊,这真是太好了,俺、俺以为刘备大人一走,就不会再有人来管我们了。” “御医!大夫!”刘易转头对那还呆呆站立的女大夫吼道:“还不快过来看看我这位兄弟的伤。” 张芍被刘易吼得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小兵的表现太出人意外了,刚才被刘易的气势唬得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而且,也被刘易所说的那些战场惨烈的事情骇住了。 “哦,我、我这就帮他看。”张芍定了定神,才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第九章 真气奇效 黄正和武阳见女大夫走了过来,便赶紧让开一旁,好让她近前来察看郑石的伤情。不过,刘易只是移开了一点,没有完全离开,手上还握着郑石的大手。 此时的刘易,输了一道元阳神功的真气进入了郑石的体内,在输了进去的时候,刘易就感到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当真气输进郑石体内的时候,就好像是自己的神经触角得到了延伸,真气所到之处,刘易就能感受得到郑石体内经脉气血的流动情况。 刘易感到,郑石的血气很衰弱,气息不畅,不过,在自己的气息流过的地方,他体内的血气马上就变得活跃起来,遇到有阻塞的地方,也在刘易的真气所到而冲破阻塞,只一会的工夫,刘易的真气就几乎游遍了他的全身。 但是,当真气到达他的左大腿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去路。 他伤的是左大腿,刘易抬头刚好看到黄正为他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看到了他的左大腿,那用白布简单包扎着的大腿,已经完全腐烂,原来的白布的已经变成是黑布,上面还凝结了一片片黑色的血浆,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异味,让人不忍目睹,闻之掩鼻。 看情况,他的左大腿之下已经完全坏死,真气都不能贯通,神仙都保不住他的一条腿了。还幸,刘易通过真气的传输,自己的真气似乎激活了他的生命因子,他的气息也稍为变得强壮一点了,暂时应该还能挺得住,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刘易知道,如果没有自己输进去给他的一道真气,恐怕郑石还真的是回光返照,随时都有可能双脚一蹬就断了气。 “你、你让开一点好不?我要先帮他切脉。”张芍已经走近小床边,见刘易握着郑石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白了一眼刘易说道。 她的心里同时也在想,小兵就是小兵,没见识,那么紧张吼人家来为伤者看伤,却不知道大夫看病的时候要先切脉,抓着病人的手,我怎么切啊? “哦……”刘易赶紧放开郑石的大手,退往一旁。 事实,刘易已经基本明白了郑石的情况,因为左大腿坏死,寒毒从伤处入侵身体,造成一种伤寒症状。由于长时间没能得到医治,经常伤痛得冒出大量的虚汗,也因为流血过多,造成他气虚体弱,缺痒缺血而重度昏迷。要想保住郑石的性命,必须要进行截肢,然后再开药方为他驱散体内的寒毒,慢慢的调养身子,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真正的康复过来,但他永远都只能靠拐杖走路了。 刘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伤重的小兵,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向大家说明自己也能医治郑石,有这个女大夫在这里,想想还是让这个女大夫医治,看看能否医好郑石再说。 刘易让开后,张芍轻轻的拉起自己的宽大衣袖,右手就露出了有如春葱一般的玉指,慢慢的往郑石那垂在床边的大手切去。 好美的一只玉手!刘易虽然刚刚因为自己的眼睛而惹起了一点风波,但是见到女大夫的玉手,眼睛又情不自禁的盯着来看,不过,却不好意思再咽口水了,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刘易还真的想抓着这只如玉般晶莹剔透的玉手来把玩一翻。 “啊,女大夫?女御医?”精神状态已经好了一点的郑石,见来到近前的是一个女大夫,居然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大手,不好意思的转脸对黄正说道:“黄正老哥,先弄点水来洗一下我的手吧,我这、这手脏……还有……男女授受不亲……” “女御医?”张芍不禁侧头看了一眼刘易,记起刚才刘易对郑石说过自己是什么的御医来的,不禁没好气的吹了一口蒙在脸上的白面纱,对郑石柔着声音道:“这位大哥,你别听刘易胡说,我才不是御医,只是懂得一点玄黄之术而已,我是大夫,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也别那样了,把手伸过来,让我先切切脉,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伤好你的伤,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的伤哦。” “哦……那你、你切吧。”郑石听这女大夫没有嫌弃自己的手脏,这才慢慢的再把手伸了出来,不过,郑石的脸上却现出了一丝疑惑。 刘易见到郑石说什么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差点没笑出来,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封建时代……不过,听到了女大夫对郑石最好说的话,心里不禁暗骂这个女大夫,丫的,蠢!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喊她做御医,主要是想给郑石一种精神上的刺激吗?郑石也知道自己等人都是医生大夫说没救的人了,心里也早已经有了绝望的心,要是一般的大夫来为他治伤,他还有信心大夫会治得好自己的伤? 在古时候,谁都知道御医是为皇上看病的医生,医术是最好的,病人一听到是御医来为他医病,先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但是却可以传递病人一种求生的希望,可以给病人一种能够治愈自己的病的信心。而现在,这个女大夫居然还要在病人的面前谦虚,不懂得要治病就得先给病人一种信心,她难道是从来都没有给别人治过病? 医生,在同行之间,或者在平时的聊天上,可是谦虚一点,但是在面对病人的时候,一定要给病人一种绝对的信心,只少,要传递给病人一种我能治好你的信心,要不然,病人都不相信你,如何能治好病人的病啊? 张芍把玉手搭在郑石的手腕之处,才切了一会,却突然抬起了螓首,清澈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种不太相信的神色,惊疑的道:“不对啊,这位兄弟的脉搏很正常,还很强,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只是……他的这大腿……要切掉。” 听到女大夫的说话,刘易才放心了一点,也直接表明自己的元阳神功的确有奇效,只一道真气就能让一个重伤者的身体回复了正常。 但张芍才说完,都还没有松开搭在郑石的手腕,又语气大惊的道:“不对啊,这、这位兄弟的气息,怎么突然又微弱起来了?啊,脉搏跳动得很乱……” “什么?”刘易也一惊,一眼看到郑石的脸色好像一下子就变得黑了很多,刚才已经增强了的气息,突然又微弱起来,张大口好像想说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的回事?刘易赶一把抢过郑石的大手,再次输了一道真气过去,却发现,原来输进郑石体内的真气已经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消失得一点不剩。 第十章 真气如水 郑石因为刘易的一道真气,又由气弱变得中气起来,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转变,咳了两声,看着床边神色有点惊乱的张芍问道:“咳咳……大、大夫,俺、俺还有救么?” “啊?这、这……”张芍因为郑石的气息脉搏变化太异常,自己才说他很正常的,却在自己说完之后就突然又变得若有若无,让她一时不能确诊郑石的情况。 “郑石大哥,你放心,大夫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身体很正常,大夫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一定有把握治好你的。”刘易抢着打断了张芍的说话,然后对她呶了一呶嘴道:“大夫,请你去那边为郑石把一把另一只手的脉。” 刘易是生怕这女大夫再说出一些让郑石感到绝望的话来,若让郑石感到自己生机缈望,恐怕就会打击到他的生存意志,如此不利于医治。 张芍被刘易一提醒,觉得的确应该再切一下另一只手的脉,如此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但当她走到另一边去的时候,却又怔了一下,因为她突然醒起,自己怎么好像要听这个可恶的小兵的话?自己的行动好像都在他的指示之下才做似的。 想到这些,忍不住瞪了刘易一眼,有点不满的道:“我为伤者看治伤要你说?到底是你治还是我治?别忘了你好像也伤得不轻吧?回你的床位去,别在这碍了眼。” 她说完才切上郑石的另外一只手,但刘易却没有听她的话回自己的床位,而是继续握着郑石的手,保持着元阳真气的输出。 在这个时候,刘易似乎对自己的元阳神功又有了一点认识,这些自己糊里糊涂得来的真气,恐怕是只能存在自己的体内,虽然可以像传说中的那些内家真气一样,可是输进别人的体内,但当自己一旦停止输出,并断绝了和那股真气的联系之后,那么,那股真气很快就会消失,不复存在。 而更让刘易不解甚至有点心慌的是,在再次输了一道真气进入郑石的体内时候,刘易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减少了一分,没有原来那么的充沛了。刚才为郑石输出一道真气的时候,因为自己体内的气息太充盈,所以一时没有觉察,但现在再输出了一道,就有觉察了。 这种减少了一分真气的说法,其实就有点像刘易的身体就是一个存储水份的溶器,而真气就是水,每当输出一道真气就相当于是用去了一分水,溶器之内的水就会减少了一分。但是这些真气在刘易自己的体内流动却不会减少。 这些灼热之气可是刘易糊里糊涂得来的啊,虽然感到和自己怀内的太阳能手机有点关系,但是现在都还没有机会去弄明白。如果,万一把体内的灼热之气用光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再找回来,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糟糕?这些真气的威力,刘易已经领略到,自己想要在这个三国时代里混得开,必然要靠这些真气之助。这些真气,可是自己赖以生存之本啊,万一用光了…… 这些就是刘易心慌的原因。 在刘易想着自己体内的真气之时,张芍已经为郑石把好了脉,但她的眼光闪出一丝不解的神色,更脱口而出的道“咦!这位兄弟的脉搏很正常啊……” “那、那我还有救么?”郑石因为体内有了刘易的真气支持,脉搏气息得到了正常的持续,听张芍这么一说,就有点焦急的问。 “如果你的脉搏能保持现在这样,那么肯定会没事,能治!”张芍有点担心郑石会像刚才那样突然的又变得气息微弱,所以故意切着脉搏久一点,见没有变弱,才肯定的道。 “啊!能治?这、这真是太好了。”郑石终于得到大夫口中说出自己能治的话,有点激动起来。 “现在看你的腿吧,你们来把他的伤处的包扎弄开。”张芍招手让她的侍女过来帮忙,一边对郑石道:“我会开一些药给你熬汤来喝,同时,你要多喝一点肉类的汤水,你流血过多,要滋补一下身体。” “这些事我们来办,要喝什么汤水都行,鸡汤、羊汤的都可以搞得到。”黄正和武阳听到又一个重伤被判了死刑的兄弟有救,比谁都高兴。 “哦,对了,这还是我们来帮忙弄开这些包扎吧,这些血迹很脏,免得弄脏了你们的手。”黄正又赶忙抢着为郑石弄开包扎着他大腿上的裹布。 刘易一边用真气为郑石保持着身体的中气状态,一边擦看女大夫为郑石察看大腿上的伤处,想看看她要怎么样治好郑石的腿伤。事实,刘易虽然跟那个老道士学过一点医学之道,但只是略懂皮毛,也没有什么的临床经验,就算是针灸术也很少用到,因为以前没有内家真气,老道士都说过没有真气,就算是用针灸术为人医病治伤都只是效果甚微的,所以刘易一般都不会献丑,免得徒遭别人笑话。现在如果女大夫有办法为大伙治好伤,那么刘易也不想显露自己的手段。 女大夫一直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却可以看得到她的眼睛和香额。刘易看到她忙碌了一会,额头都已经满是汗珠了。 她为郑石查看了伤口,再试了几次神经反应的动作,见郑石的大腿没有了一点反应,不禁皱起眉头,好半响才叹了一口气道:“郑石,你这条腿恐怕是保不住了,从大腿以下,都没有了一点感觉,而且,你的伤口之处伤得太深,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 “那就马上开始处理吧,不就是失去一条腿吗?能保住命就可以了,你说呢?郑石大哥?”刘易赶紧接过话来问郑石。 这女大夫的说法,和自己用真气察看的情况差不多,如果想保住郑石的性命,那就得快点处理了他的这条腿。而且还要快,因为刘易发现自己输进郑石体内的真气,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一旦没有了,自己又得输进一道去,但是自己的真气能为他维持得了多久?反正都是要治的,事不宜迟。 郑石倒也想得开,或许他也一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被那些医生大夫说没救的了,现在能保住一条命,这要比什么都强。 所以,他很冷静的反握了一下刘易的手,坚强的道:“一条腿没了就没了,以后就算我坐着,还是一样的打铁,能干活就不算是废人。” “那好吧,小烟,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张芍也没有迟疑,她本就是来为义兵治伤的,查清楚了伤情,就得要为伤者医治。 第十一章 银针刺穴 为郑石截肢,主要是要把坏死的那一截腿截去,然后再把伤口断处的腐肉去净,消毒、上药止血、包扎。如此,才可以制止伤肌向他的身体上漫延。否则肌肉腐烂,会产生病菌,若让那些病菌侵入郑石的血脉,破坏了他的身体机能,那么到时候谁都救不回他了。所以,对于这样的伤情,越早处理就越好。 女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小瓶子,还有纱布,小刀。 小瓶子应该是止血药之类的,纱布是用来准备截了肢之后包扎的,小刀呢,可不是后现代的那种手术刀,而是一柄看上去闪着寒光异常锋利的小弯刀。这小弯刀可能就是古代的所谓手术刀吧。 “郑石大哥,我要开始了,截去你坏死的这腿你不会痛的,但一会为你上药包扎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你能挺得住么?”张芍看上去好像很冷静,站到了郑石的伤腿前说道,但其语气似乎有点异常,有点颤声。 “行吧,难道还会比我受伤的时候更痛?俺让贼兵砍上的时候,俺连喊都没喊一声,反手一铁锤就把那贼兵砸成一堆烂泥了。来吧,不用担心!”郑石已经当自己是死了的,现在能够保住性命,哪里还在乎伤口处的疼痛? “好,那、那我就为你先截去坏腿。”张芍的说话,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她蒙着面纱,别人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但是刘易却注意到了,此时的张芍,表面看上去好像很平静的样子。可是,若注意的话,可看到她的身子似乎在轻轻的颤抖着,特别是她拿着的小弯刀的玉手,更是在打着哆嗦。而且,刘易还注意到,她的眼睛似乎有点闪烁,有点害怕的神色。 看到她的这个情形,刘易不由突然开口问:“女大夫,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为伤者治伤?” “是……啊?不、不是……”张芍正在强打心神,想着要如何为郑石落刀截肢,被刘易突然一问,她条件反应的答了一声是,但醒悟过来,马上又反口。 听她的语气,刘易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感情她还真的是没有为别人治过伤病的啊,当下紧接着问“这也是你第一次拿刀子为伤者截肢?” “啊……我、我……”张芍被刘易问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呃,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的方法不当,或者你没有把握的话,那样会害死伤者的,你真的行不?”刘易带着点质问的问道。 “我、我可以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她突然有点激动的大声喊道,激动得浑身都在打着颤,刘易更注意到,她的眼睛内竟然涌出了两串泪珠,泪珠滴下,滴湿了她脸上蒙面的白纱巾。 汗,至于么?没有人逼着她来为伤者治伤,更没有人逼着她拿刀为郑石截肢,至于激动得流眼泪么?唉,女人毕竟都是女人,没有经过特殊培训的女人、女医生,她们真的敢直视伤者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么?敢用刀子去切断一个人的肢体么?拨弄伤者的那些腐肉,一般的女人,恐怕看着都会恶心到死。 所以,刘易早就怀疑这个女大夫是不是真的敢做这样的截肢手术,看来,最终还是要自己亲自上场了。 不过,刘易不知道,这个张芍,还真的从来没有为别人医过病治过伤。她之所以要学医,主要是因为丈夫因病去世,好好的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些伤寒的小病,因为开始时不太注意,到严重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救了。所以,她才想到自己若懂得医术,在丈夫生病的时候,自己能够马上就察觉治好他,那么她就不用落得如此痛心孤寂了。 她学医,只不过是想找点精神上的寄托,以此来打发孤单寂寞的日子。 当然,她学医还有一个原因,每当想起她都会为丈夫的病死而悔恨不已。 早几年,曾经认识一个医术很高明的医生大夫,而且这个医生大夫还是父亲的朋友,也经常会到自己的家中来饮宴。她记得那个医生大夫叫张机张仲景,其父也是朝中朝官,大家都是姓张,虽不是同宗,但两家的人互相都有来往。自己叫他做张叔叔,张叔叔很喜欢自己,说自己很聪明,有意教自己医术,当时她听张叔叔说一些为病人治病的秩事,感到很有趣,也想跟他学医,但是自己的父亲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同意她跟张叔叔学医,后来她自己没有坚持,此事就作罢。 她每想起此事,想到丈夫的死,心里都有点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跟张仲景学医。 她父亲还有一个比较相谈得来的御医,这个御医其实就是当年张机张仲景的药童。因为她因思念亡夫,不思茶饭,日渐憔悴,身子虚弱,她的父亲就请来了这个御医为她开点药方调养她的身体。这个御医和她说起了张仲景的事,得知道这个御医有张叔叔的一些临床医病的手扎及一些药方心得,她便要了过来,躲在家中的后花园里闭门造车,熟读钻研张仲景的手扎药方,遇到不懂的,有机会也会向那个御医请教。 但是她毕竟没有临床的经验,躲在张府之内,也没有机会去为病人看病。当然,她官家女儿的身份,以及一个守寡的未亡人,也不方便随便的外出抛头露面行医,再说,她一个女人,别人能相信她治得好病么?会有人让她看么? 现在,她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为伤者治伤,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慌得很,看着郑石的那腿上黑血斑斑的腐烂之处,竟然害怕了,这才知道,想要做一个医生大夫原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学懂了切脉、不是熟读了一些医方就可以了的。 但是她却想坚持,以前没有学医术,只能看着自己的丈夫病死,现在学了医术,难道还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义兵没有得到医治而心烦,看着老父为这些事而忧郁得头发也白了许多?想到老父悲天悯人,坐卧不安,唉声叹气的样子,所以,她强打精神,想咬牙坚持,一定要为自己的父亲分担一些忧虑。 但是,刘易的质问她也知道,知道一个弄得不好,可能就会害死人,若真的发生了意外,那么……心里本就绷得紧紧的她,被刘易这一质问,精神差点没崩溃。 “喂!你干什么!不就是治个伤吗?不就是截掉一只腿吗?你别打扰了我张芍姐姐。”万年公主在看了一眼郑石伤腿之处就不敢看了,一直转开头静静的等着张芍为郑石治好伤,听到刘易两三句话居然把一向文静的张芍弄得激动起来,她忍不住责怪刘易起来。 原来这女大夫叫张芍啊,芍药牡丹?好名字。 刘易看了一眼拿着小刀还有点颤抖的张芍,对她道:“唉,截肢可不简单,郑石的身体很虚弱,那种剜肉刮骨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之前的医生大夫,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做这样的截肢手术,才会说郑石大哥没救了的。想做这截肢手术,得要先打麻……呃。” 刘易差点冲口说出要打麻醉针来,幸好及时住嘴,这个时候,就算是华佗都不知道研究出麻沸散来没有,又怎么会有麻醉针呢? “哼!不是这样,那么要怎么样?我姐姐可以跟宫里的御医学的医术,不是这样?那么你来治?”万年公主走近到张芍身边,握了一把张芍的手,表示对她的支持。 万年公主自然也知道张芍从来没有为别人治过病,但是她对这个长得极漂亮,性情又好的姐姐挺敬重的,也觉得张芍年纪轻轻,才嫁了一个丈夫不到一年就守寡了,怪可怜的。幸好她没有见到张芍眼内流出的泪珠,要不然,她可能又会觉得是刘易欺负了这个姐姐了。 “嗯,还是我来吧。”刘易理所当然的应道。 “什么?你来?”不只万年公主,张芍及其他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刘易。 “有银针么?”刘易不管这些人的惊讶,问张芍道。 “银针?”张芍不解的应道。 “嗯。” 张芍看了看自己那打开的药箱,疑惑的问:“好像有一盒,这个药箱也是那个御医给我的,我记得有一盒,你要银针来做什么?” “拿来,快!”刘易没有解释,向她伸手道。 银针刺穴,封住部份的血脉,有麻醉的效果。刘易现在只好用这个方法来为郑石做截肢手术了,不过,自己好像不能中断了真气的传输,一中断,郑石就有可能因为气弱而晕死过去。 张芍虽然不知道刘易要银针做什么,但还是从药箱里拿了出来,交到了刘易的手上。 刘易拿到了银针,想到银针刺穴、封脉,心里又一动,对黄正道:“火,把那火盘移过来一点。” 大家都不知道刘易想做什么,但现在的刘易,好像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有着一股异常的震慑力,黄正也没有多说,马上就按刘易所说的来做。 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刘易从银针盒里拿出了一根两三寸长的银针,在还燃着的火盘上烤了一下,然后捻着猛的往郑石的胸口擅中穴刺了上去。 “啊!” 看到的人,都失声叫了出来。 第十二章 临床经验 众人见刘易捻着那根长长的银针向郑石的胸膛刺下去,全都惊呼出声。 特别是万年公主及那些侍女,惊得双手掩目,不敢再看,如此一根长针刺下去,不会把人刺死么? “你、你要干什么?”张芍离刘易近,看得更真切,失声问道。 而黄正和武阳更是惊吓得想伸手去拉扯阻止刘易。 “都别动!”刘易一脸沉静的低喝了一声,手上的银针就快速的无声无息的刺了下去,隔着衣服都精确无比的刺中了郑石胸膛的擅中穴。 刘易的一只手还和郑石的手相接,能清晰的感应得到他身上的穴位位置,所以才会这么准确无误。 唰唰唰的几下,刘易也不顾在旁观看的人惊呼的声音,一连在郑石身上的几处大穴位上插了几根银针,然后才试着中断和郑石的真气联系。眼睛紧紧的盯着郑石,看看他会否因为如此而变得气弱。 一息之间,郑石却没有一点异常,反而是更加有精神一点,他自然也看到了刘易的动作,也被吓得心惊肉跳,惊骇得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现在见自己的身体被插了银针之处没有半点不适,似乎也不曾感觉到疼,才惊疑的道:“咦?刘哥儿,你、你这是干什么?在我身上插了那么多银针,那么长的银针插进去了,我怎么没感觉到疼的?还感觉到银针插进的时方热热的,好像有一些热热的气流在流动着,很舒服。” 呼……刘易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的真气还可以这样用的,用银针刺穴的方法,可是暂时把自己的真气封存在郑石的体内,不至于那么快的就消失。 “我以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么?我自小就没有家,都是住在一些荒山野庙里的,有一次碰到一个老神仙,他救会了我一些医伤治病的方法,不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以前没试过,现在试一下,按你所说的,我应该是插对了。怎么样?敢让我来为你治伤么?”刘易随口半真半假的编了一个借口为大家解释了一下。 “敢!为什么不敢?我也知道我这伤难治,这条命反正都是检回来的,你来或者这位女大夫来都一样,如果我挺不住,咽了气,你们有机会见到我的妻儿,就说我对不起她们,这辈子不能再照顾她们了。”郑石倒也光棍,不过,这都是他也见惯了身边许多兄弟因伤离去,对于死亡,多少有点麻木了。 “好!”刘易站直了身体,移到了小床的另一旁,也没有管其他人的疑惑,自自然然的再在郑石的大腿的穴位刺了几针,为他麻醉了大腿。 “你、你这是针刺,你懂得针刺术?”张芍好像此时才记起,语气像有点不太相信的问。 “针刺?嗯,差不多吧,传给我这种针刺术的老神仙说是针灸术。” 刘易听张芍问起,才记起这个针灸术其实并不是自己现代时才有的,这种针灸术,距离现代几千年前就有了,记得《山海经》和《黄帝内经》等多部古书之中都有提到,哪怕是这汉代时候,懂得针灸术的医生大夫应该也有不少,只不过,古时候可能是叫做针刺术吧。 刘易没对张芍说太多针灸术的事情,转而道:“把小刀给我吧,我做一次让你看。” 银针刺穴,可以让自己的真气存留在郑石的体内,但刘易也不知道可以封住多久,所以得抓紧时间。 “哦。”张芍这次没有犹豫,赶紧把小刀递给了刘易,她看刘易自信悠然的样子,还真的信了刘易跟什么的破庙老神仙学过治伤医人的方法,心里也有点好奇的想看看刘易的手段。 接过张芍默默递来的小弯刀,刘易先在火上烤了一下刀子,像在自顾的说道:“用火烤,是为了消毒杀菌,记住了,以后要为伤者处理伤口的时候,都要先洗干净刀子,再用火烤过,清理好伤口,再要用盐水清洗,包扎的纱布,也要用水煮沸过,凉干了才能拿来用,不过,现在一切从简吧。” 刘易说着的时候,小刀顺着郑石那腐烂的伤口一划,只见寒光一闪就已经把郑石的一条大腿截掉,而郑石居然没有一点感觉,依然静静的睁大眼睛瞪着,就像那条腿已经不是他的,被截掉了都不知道。 断去的伤口之处,流出浓浓的黑血,而那些腐烂了的地方,发出一阵让刘易都差点忍不住的恶臭。 在看着的万年公主,发出一声呕声,赶紧掩嘴转身跑了出去,平时她哪里见过如此污臭的东西啊?自然是受不了。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自然的转过头不敢再看。 刘易示意武阳和黄正帮忙,先把郑石的断腿拿走处理,再集中精神为郑石清理干净断处的腐肉。 用刀子把郑石断处的腐内一点点的剜去,直到看得见发白的肌肉及白骨。因为刘易用银针为郑石的腿上封住了血气,不会有鲜血流出来,所以郑石的肌肉才会是白色。弄干净之后,再让人弄来了盐水清洗、上药、包扎,一会间,刘易就已经做好了整个手术。 做完之后,刘易再擦测了一下郑石体内的真气,发现才消耗一点,估计用银针封住,维持一整天都没有问题。 有真气在,刘易知道郑石的命算是保住了,现在就只等伤口愈合,调养好身体,到时候就可以起床活动了,但是在这之前,刘易插进他体内的银针,还不能拨出来。 不过,为他麻醉的那几根银针得要拨出,要不然,伤口之处长时间没有血液流通,那样会造成他半边身体都有可能坏死瘫痪。 “郑石大哥,你注意一下,你身体上,胸口、下腹、天灵等几个地方的银针你要小心一点,不能碰到不能拨出。”刘易先交待了一下郑石这些注意事项,才用力的握着他的一只大手慎重的道:“接下来,我会拨得你大腿上的银针,拨下来之后,你就会很痛很痛,钻心的痛,你一定要挺住,只要挺住这一关,那么你的伤就会没事了,能挺住不?” “嘿,刘哥儿,你也太小看老哥我了,一点痛算得了什么?要怎么样你就开始吧,我煞得住。”郑石神情坚毅的道:“为了我的妻儿,我一定能挺得住。” 刘易点点头,但还是把黄正和武阳叫来,让他们先一人按住了一只郑石的手,才敢拨去郑石上的银针。 谁知道拨出银针的时候,疼痛可能超出了郑石的意料之外,啊的一声惊天的惨叫从他的大嘴里喊出,接着整个人在床上弹动了几下便痛得他昏了过去。 额……刘易也低估了血液冲击到他伤口处的刺痛,见他昏厥了过去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丫的,自己怎么忘记了先插一下他的昏睡穴,让他先昏睡过去啊?害郑石白白遭受了一次钻心的痛楚…… 医治郑石的整个过程,就只有张芍一眼不眨的盯着刘易的动作,生怕会看漏了一点似的。见刘易还真的处理好了郑石的伤口,她不禁对刘易有点敬服,她自问如果是自己动手,还真的没有一点把握。但她越看刘易,就越觉得刘易似有点与众不同,一个小兵,居然懂得医术?还懂得针刺术? 虽说刘易说是跟什么的老神仙学的,但她心里总感到有点奇怪,如果刘易早就懂得这些,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为郑石医治?还有刘易对她说的什么消毒杀菌,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杀菌?菌是什么? 不过,刘易没有给机会她胡思乱想,以同样的方法,把营帐里的另外几个重伤兵的伤口都处理了。刘易用银针把元阳神功的真气封住在伤者的体内,除了一个是胸膛之处受了箭伤的义兵是刘易自己动手的,其他的几个都是叫张芍动手为义兵处理的伤口,算是给了她临床医治的机会。当然,刘易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让她帮忙着弄的。 处理好重伤兵营里的伤兵伤口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张芍带了不少药草来的,她根据几个伤兵的情况开了调养身体的药方,留下了药草才和万年公主离开。 ps:这两三章估计有些着有点郁闷,不过,马上就要进入一些yd的剧情了,大家拭目以待吧。不管如何,请推荐一下,收藏一个,烟枪拜求! 第十三章 刘备不要的兵俺的了 一连过了几天,刘易发现自己的伤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上伤口较浅的地方,伤疤已经脱落,就连伤口之处的伤痕也只剩下一点红影,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连红影都会消失,再也找不到身上受过伤的痕迹。 这些都不得不让刘易感到神奇,果然不愧不元阳神功!不愧为阳气若生,万物回春! 刘易从一个老神仙那儿得传可以为人治伤医病的针刺术的消息不胫而走。特别是义军兵营,早在当天刘易为郑石医治腿伤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那些轻伤的士兵都迫不及待的来请刘易为他们扎上一针。 那个老道士对刘易所说的话是对的,针灸术配合内家真气施针,还真的有一针见效的效果,包抱黄正、武阳在内,一共三十六个伤兵,全让刘易用一根银针给治好了。甚至一些体内的积伤,刘易也顺手为他们治好,除了几个重伤的好得慢之外,轻伤的兄弟已经和以前没受伤之前一样的生猛,甚至要比以前更精神。 事实,刘易的灼热之气在他们的体内虽然并不能长久停留,过一段时间就会损耗消失;但是,他们的经脉毕竟都经过刘易的元阳神功的灌输,也就是相当于为他们改造过经脉,使得他们的经脉穴道比从前更具韧性,也更具有可塑性。如果他们有机会修习一些内力真气系的功法,也必定能达到一种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因为刘易为他们治好了伤,现在军营里的义兵,看刘易的眼神都不同以前了,他们不会因为刘易的年纪是义兵里最小的而有半点不尊敬。毕竟就凭一手银针绝活,大伙都得对刘易另眼相看。 所以,就算大伙都还称呼刘易为刘哥儿,但语气却显得恭谨了许多。以前大伙叫刘易做刘哥儿,有点像现代中称呼那此少年为靓仔一样,语气中带着点调佩的味道,但现在叫刘哥儿,语气中有着一种尊重。 得到大伙的尊重是必须要的,不只如此,刘易还要慢慢的成为大伙的主心骨,代替以前刘备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要不然,刘易也不会明知道自己现在体内的阳气用一分就少一分的情况之下,也还为大伙付出这么多。三十六个轻伤兵,另外六个重伤兵,一共用去了刘易三分之二的灼热之气。 为他们治伤,只是刘易的第一步。 刘易这几天已经想过了,自己初到这个三国时代,如果是单凭自己一个人,恐怕还真的很难混得开。就算自己有元阳神功也不太保险,最少要先拥有自己的一班班底,如此,不管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想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以前那个刘易的残存记忆,本是铁了心的要跟随刘备,永远做一个小兵,因为他认为在军队里不会饿肚子,当兵打仗如果立了功还可以吃大餐、有奖赏。可惜,奖赏没有,刘备也不要大伙了,他想跟着刘备一直做小兵的愿望也落了空。 不过,刘易却觉得他当兵打仗这个想法很不错,乱世嘛,不当兵打仗还能做什么?种田?经商?行医?这些都不行,种田都不够山贼强盗抢,就算没有人抢也不够交朝廷官府的赋税;经商更加不行了,钱多惹眼啊,说不定那天刚赚了钱转眼就又给别人抢去了,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凭着自己的针灸术行医?想想一代神医华佗的下场,如此高的医术,最后还是被曹操卡嚓一声砍掉。 所以嘛,在乱世里,一定要当兵,而且,还要当一个最强的兵,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兵。 如果不想被人欺负,那么不但要当兵,还要做到自己的手底下有许多兵。所以,一起从涿郡出来的义兵,刘易觉得会是自己很好的一个班底。 还别说,这些涿郡出来的义兵还真的不简单。 刘易通过脑中残存的记忆惊讶的发现,这些跟随刘备从涿郡出来的义兵,几乎个个悍勇,以一档十,战场拼杀起来时,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刘备为什么凭着这三百余人的义军,就可以打出这么大的一个名堂来?其中,似乎并不只是关羽、张飞武勇的功劳,这三百义兵也有不能抹杀的功劳。 试想以三百余人,面对黄巾军成千上万的大军,尽管有关羽、张飞两员猛将带领,但要是一般的军士,他们敢正面冲击人数十倍、百倍于己的军队么?但这些涿郡出来的义兵敢!并且还能战而胜之! 如果没有这三百余义兵的相助,单是刘、关、张三人敢冲击那么多的黄巾军么?若是他们三人就可以击败黄巾军,那么还用招募义兵么? 这三百余人,可不简单啊,他们可不是一些普通的义兵,这些都是血性之兵、悍勇之兵、百战之兵、无敌之兵! 刘备啊刘备,难怪他今后要颠沛流离,辗转二十多年后才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如今放着一个好好的班底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县官就放弃了,他居然抛弃了这些悍勇百战无敌之兵?失败!真失败啊! 要是自己,宁愿不要朝廷封赏、不要官职,也要和这些义兵一起,只要大家在一起,等今后时机一到,必然再可以打出一片天下来。 呵呵,刘易现在还真的有点为刘备叹惜。 原来那个刘易的记忆当中,包括其他的义兵,他们对刘备都是忠心耿耿,愿为刘备效死命。可笑,刘备居然会犯下如此一个错误,居然会离弃大家而去,寒了大伙的心。 更可笑的是,刘备的这个县官也做不长,好像只是做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因为张飞怒鞭督邮,张飞气愤之下要走人,刘备在被迫之下,也只得弃官而去……刘备可以不要刘易这些义兵,但是如果再不要张飞,那么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这些义兵是自己的就好了……刘易想到和他们一起冲锋陷阵时的悍勇、想起和大家一起同生共死的那份情谊,心内不由涌起一股热血。 既然刘备不懂珍惜,那么他们今后就是自己的了。 第十四章 未来计划 刘备的义军,原本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人,战死了一百多个,在他抛下大伙到安喜县去上任之后,义军就散伙了。没伤的义兵在刘易伤重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离开军营返回涿郡,现在剩下的,包括刘易在内,一共是四十三人。 四十来人就四十来个人吧,有总比没有的好。 不过,刘易想得到他们甘心跟随,还真的不是太容易。尽管他们都是一起从涿郡出来的兄弟,但大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尊刘易为主,跟着刘易来混的。 大伙为什么会跟着刘备出来? 不是刘备什么汉室宗亲的身份原因,也不是关羽、张飞武勇威望高的原因,更不是什么高尚的口号、振臂一呼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就可以让大伙云从的。大伙跟着刘备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刘备得到颇有资产的张飞之助,又有一些当地的富裕士族的捐赠,这才有了钱粮养活这三百余人的军队。 钱粮才是吸引大伙投靠的主要原因,特别是在东汉未年这样的一个混乱世代,只要有饭吃,那么不用说,都会有人来跟着你混,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而刘易现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哪怕现在大伙主动来说今后就跟着你刘哥儿混了,但刘易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一个养活大伙的章程来,如此,大伙如何肯跟着刘易呢? 许多事还得从长计议,刘易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弄到钱,有钱才会有粮嘛。 刘易从黄正和武阳口中知道,军营中早已经没有了钱粮。军中的余粮本就不多,刘备带着二十多个亲兵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一部份军粮,剩下的军粮,早已经吃光了。 刘备一走,这支义军就算是已经散了伙,不纳入朝廷派发晌粮的列序,不会再有任何粮晌来源。也就是说,义兵在这个军营里,只能是自己吃自己的。 刘备走之前,分派给每一个义兵二、三两银的遣散费,这三两银子,是义兵个人所得的,算是给义兵回家的路费盘缠。 三两银子是多少?一两银就等于是一贯钱,一千个铜板,三银就相当于三千个铜钱。根据现代时一些好事者的考察研究,一个铜钱相当于现代时候的三毛钱,那么这三两银子,就是900到一千元。 呵呵,从涿郡出来,大小打了三十余战,大伙出生入死,到头来只有不到一千元的遣费,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不过,两三两银子,于一般大汉现在的百姓来说,也算是一笔相当不错的财富了,三两银子可以养活一家三口人一年。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伙对于那些没伤的义兵在刘备走后,也相断的离开并没有不满,毕竟,许多义兵都还有家人,有了两三两银子,回到家里也可以接济一下家人,如果不离开的话,在洛阳的物价又飞涨,义兵又要自己吃自己的,两三两银子不用多久就会用光,到时候,大伙都没钱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对于义兵的离开,刘易还真的感到有点可惜,如果能留下那些没伤的义兵,一共还有两百余个百战之兵,这股力量已经相当可观了。 还好,现在还有四十来人,因此,刘易无论如何都得先医治好他们。 与此同时,刘易已经开始计划赚钱的事情了。眼下,刘易还在养伤,能够赚到钱的就是自己的灼热之气加针灸术,只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妙手回春的本领,估计凭着自己这手针灸术,要赚到钱养活自己乃至这四十来个人都没有问题。 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里,那女大夫张芍也会隔三差五的带来一些别的义军里的伤重义兵请刘易救治。这个张芍,还真的是一个热心人,自己没把握治好的,都送到刘易这里来,似乎看死刘易也是一个热心人,一定会救治似的。 还好,刘易也打算借医治伤兵打响自己的名气,要不然,才不会浪费自己的灼热之气。这些义兵,刘易自然是不能收钱的,刘易打的是等自己的名气传开之后,等那些富有人家或官家的人来求自己施针救人才真正的敲他们一笔。因此,刘易也就默许张芍带一些伤重义兵来医治。 用行医来赚钱是一个计划,另外一个计划是,估计张芍会把自己的事向其父张钧述说的,到时候,自己也就有机会接触一些朝中的官员了,有机会接触朝中的官员,那么就有机会谋得一官半职。有了一官半职,那么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收容这些义兵,从而达到留住这些义兵让他们跟着自己混的目的。 刘备去做官不要他们,自己做官却是为了他们,相信明眼的人,都知道谁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人。 不过,每一次张芍来到,都会被刘易弄得满脸通红的离开,因为她每次来到这里,她都会向刘易请教一些医术,但刘易对医术所知的确不多,单论一些病者和治方医方来说,张芍的理论要比刘易强多了,所以,刘易只好转而谈论一些其他事儿,比如说些男女之间的情爱事儿。可惜,刘易还没有机会揭开她的面纱,没能看清张芍的真面目。 那个万年公主刘慕,也和张芍再来过一次,她来是问刘易义军打仗的事情。 此两女,现在已经没有把刘易当成是一个普通的义兵来看待了,张芍把刘易当成是一个医术高超的高人来看待,而万年公主,则是出于好奇,她总觉得刘易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古怪,来找刘易,其实只是好奇心使然,当然,还有一点点少女对待英雄的少少敬仰的心态。 刘易如果不是还在养伤,不是为了如何才能收容军营里的义兵的事烦心,以及自己体内的元阳真气减少的事烦心。说不定已经对这两女展开攻关。看上去特有气质的张芍不说,光是万年公主的俊俏模样,就已经让刘易的心里心痒难禁。 十二月二十二日,天空又飘起了飞雪,气温似乎也突然下降了许多,中午时分,刘易正在和黄正及武阳等在帐内涮着羊肉火锅。 虽然刘易还在发钱犯愁,但该吃的还是要吃,一向嘴馋的黄正及武阳几个人一起,凑钱弄了些肉食回来,大伙开胃涮一顿。 正在大伙吃得高兴的时候,却听到帐外一阵混乱,碰的一声,一个人影被击得飞进了帐来。 突起变故,大伙都给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人人翻身而起,随手抽起放在身旁的兵器。 谁会这么大胆敢来义兵军营里闹事? 第十五章 杀良冒功 啪啦一声,一条人影飞进了帐来,差点没撞翻架在火盘上的那一锅热汤。 在吃得兴高采烈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呆,但随即大伙就条件反应一般扔掉手里的碗筷,操起了放在一旁的刀剑。 “谁在军营里闹事!”黄正率先大吼了一声冲了出去。 而刘易也惊了一跳,不过却不是操起武器,而是扑过去一把扶起那个被打飞进来的人,这个人是军营里的义兵,刘易认识的,叫二虎,今天似乎是他值勤,是他在看守着军营的大门,他不在军营大门看着,怎么会被人打了进来? 刘易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二虎咯出了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 “把所有持械者给我都拿下,以乱军同党诛之!” 就在刘易输了一道灼热之气为二虎察看了一下身体之时,帐外突然有人高声的下令。 听到这样的命令,刘易还真的吓了一跳,知道二虎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赶紧跳起来想冲帐外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站起来,却看到刚才冲出去的黄正等几个人跄踉的倒退回军营帐内,神色有点慌乱。 与此同时,营帐唰唰唰的几声,被人用刀剑用前面划破,哧啦一声把帐蓬的大半边都给弄得稀烂。 从破了一边的帐蓬之外,一下子伸进了无数刀剑枪矛的尖刃。 原本有点暖和和的营帐,在帐蓬破了的时候,气温突的下降,让刘易都冷得打了一个泠颤。当然,就算不冷,这么多刀剑枪矛的尖刃现了出来,也一样会让人觉得心底都在发寒。 “是、是官兵……”武阳站在刘易的旁边,有点口舌打结的道。 “看到了,大家先别乱动,弄清楚情况再说!”刘易低声喝了一声,示意黄正和武阳以及另外几个义兵围成一团,把帐内的几个重伤兵保护起来。 官兵怎么来了?还气势汹汹的样子,来意不善。看这些挺着刀剑枪矛的官兵,好像还随时都准备着一涌而上,要把自己等人都击杀了的样子。 刘易暗暗运转体内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灼热之气,然后就空着手慢慢的迎着往帐内涌进来的官兵走了过去。 “各位官爷,等一下!有话好说!”刘易在眼前官兵的兵器要触及自己的身体时,张开了双臂,示意自己并无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的刀枪抵着自己,神色从容的大声说道。 “哼!”一声冷哼在官兵身后响起,一个全身鲜亮衣甲的将领现了出来。 “这位将军,请问你们是?”刘易一看就差不多明白,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些官兵的头领,对他拱了一拱手问。 “我等是宫里的禁军,奉张让大人之命,来监督执行拆除洛阳城外的临时军营之事,凡有阻碍拆除军营者,军营之内还没有离散者,一律按乱军同党处之!”这个将领走前两步,头盔下那双三角眼一寒,冷冷的扫了一眼刘易,阴寒着声线道:“尔等怪不得我们,宫中内侍早就有来宣过圣旨了,你们还不离散,还持械非法聚合,意图不轨,嘿嘿……正好拿你们的人头去领功领赏!” “一律按乱军同党处之?”刘易听这个将领说完,心里就凉了一截,特别是听他说拿自己等人的人头去领功领赏,丫的,这岂不是传说中的杀良冒功么?自己才到这个世界,才刚治好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有过上几天安心的日子,丫的,吃一个火锅而已,这、这祸事就从天而降了下来。 自己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是在想着快点治好伤,平日连军营的大门都没有走出过,这样都能惹来祸事,nnd,果然是乱世,一不小心可能就连命都丢掉了。 看这些官兵,似乎要立心击杀自己等人了。刘易此时才看到,不只是自己的这个营帐,整个军营里二十来个营帐,全都被官兵破坏,有人的帐蓬,也有官兵包围了起来。这些官兵看不出有多少人,但肯定有几百人,现在,一场杀良冒功的屠杀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个将领所说的,宫中内侍来宣读过圣旨的事,刘易早从黄正、武阳等人的口中知道,知道的时候,心里和黄正等人的想法都差不多,都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丫的,谁知道这些所谓的宫中禁军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他们不是来驱散义兵,而是直接来杀人的。 还真想不到,此军营离洛阳城才不过是几里远,这些禁军就敢在此杀良冒功,难道这些禁军就能如此无法无天?他说是受了张让大人之命,莫非张让等十常侍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廷宫中的禁军? “我们不是乱军,我等都是有功的义军,你们这是要谋害忠良!” “我们没有非法聚会,我们是刘备手下的义军!” “对对!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有功之兵!” …… 帐内的义兵也听到了这个将领的说话,不禁有点激愤又惶然的大声申辩起来。 “哼!传令下去!凡有抵抗者,杀无赦!”此将没有管军营里义兵的申辩,举起手,就要一挥手下令开始屠杀。 “且慢!且慢!”刘易心里暗叫苦,这丫的,居然连分辩的机会都不给,不由急着说道:“将军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废话少说,这天寒地冻的,我等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废话,给我……” “将军大人,你想要我们的人头也只是为了奖赏吧?我们都是一些受伤的义兵,相信大人的心里肯定是明白的,不就是想要奖赏么?我们这里的义兵应该还有不少钱银的,如果将军可以放过我等,我们愿意双手把钱银奉上。”刘易见这个将领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打断他的命令,脑筋一动,想以钱财来试着打动他。 “你们还有不少的钱银?”这个将领果然双眼一亮。 “对对,如果将军能放过我们,我们马上把钱财都献出来,然后离开这个军营,绝不会让将军你为难的。”刘易以为他心动,跟接着道。 “好好!你们居然还有钱,我听说义军里的义兵都伤得要死了都没钱医治,想不到你们这支义军还有钱,嘿嘿,那就正好了,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干掉了,那么他们的钱都是我们的了,然后功劳还是一样的去领赏,哈哈……”此将领非常阴险的说完,发出一阵的狞笑。 “杀!” 刘易听得心里一寒,见眼前的刀枪就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而来,赶紧一闪身,往前一冲,直直的撞进了前面的军士之中。 丫的,还真的当老子是吃素的?就算是想杀良冒功也要看对像啊,也不看看咱们是怎样的兵,若真的杀起来,难道还会真的怕了这些所谓的禁军不成? 第十六章 杀官兵! 刘易之所以尝试着和这些官兵沟通,只是想先弄清楚这些官兵是什么的来路,闯入军营里有何目的。心里真的不想平白无故的和官兵发生无谓的冲突。毕竟,自己等人势单力薄,就只有这四十来个人,而且有几个重伤的还没有完全痊愈,如果没有必要,刘易只想息事宁人,哪怕是吃一点亏先应付过去算了,等大伙都养好伤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再说了,和官兵起冲突,恐怕再也不能在洛阳混下去了,这大冷的天时,不在洛阳,带着几个重伤的兄弟,能去得了那儿?万一和这些突然闯来的官兵发生冲突,伤亡肯定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刘备所抛弃了的伤兵,刘易已经看作是自己的私有家底了,是自己的宝贝,真的不想轻易折损人员。 可惜,刘易想不到这些官兵如此的恶劣,来这里根本就是打着杀良冒功的邪恶打算,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大家。刘易本来没有钱银,只是随口找一个借口想稳住这些官兵再说,可惜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了这些官兵的贪婪之心,直接就下令屠杀抢财物。 刘易自然不能束手就缚,眼看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再也顾虑不了太多,在那将领挥手下令的同时,一惊一怒的刘易突然爆发,体内的真气突迸,一闪身就避过眼前官兵的刀枪,直接冲撞进官兵人群之内。 与此同时,刘易扯开喉咙就大声叫道:“军营里的义兵兄弟!你们都听见了,这些官兵居心不良,欺人太甚,居然想杀良冒功,我们不能白白让他们杀了,他们的行径和黄巾贼的行径有何分别?和强盗有何分别?不管是官兵还是黄巾贼,想拿我们的人头去领功,得要问问我们手中的利剑答不答应!不想死的兄弟,拿起家伙跟我杀!” “啊啊……” 几个举手刀枪往刘易身上招呼的官兵,他们想不到刘易的动作会那么快,挥出去的兵器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便被刘易欺近了他们的身前,被刘易直接撞得飞了出去。碰碰的几声,官兵们摔成了一团。 “兄弟们!我们杀黄巾贼立了无数的功劳,没有奖赏也就算了,这些天杀的官兵居然还想要我们的命,想拿我们的人头当功劳?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我们跟刘哥儿反了他娘的,杀啊!” “兄弟们!杀了他娘的!” “呸!还官兵?我看和贼兵差不多,跟他们拼了!” 黄正和武阳这几个义兵,其实不用刘易开口招呼,他们在帐内一直都注意着刘易和官兵的沟通情况,所以,一见到刘易动手,他们刹那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个个红眼赤红,煞气冲天,齐齐的高喊着冲杀出帐来支援刘易。 这些义兵,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互相之间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不打仗的时候,给别人的印象可能和一些乡下百姓差不多,个个看上去都是那种忠厚老实,唯唯诺诺的散兵游勇,但若是真正的打起来,这些官兵还真的不够看。 再说,这些官兵如此用心险恶,还那么吊的摆明车马来想杀人冒功,如此一来,反而激起了义兵的愤慨之心,只要有人领头和这些官兵对着来干,谁还会管你是官兵还是贼兵?先杀了再说。 而刘易大声招呼以及黄正和武阳的呼喊,只是提醒别的军帐里的兄弟,让大伙都知道事情的变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不能善了,提醒大伙跟着奋起反击,不要白白的让这此无良的官兵伤了性命。 现在是中午时分,这些宫里的禁军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他们若想做这些杀良冒功的勾当,应该要在晚上大伙睡了的时候再来行凶就省了许多麻烦。可惜他们在军营里的义兵都在吃饭的时候来了,这些官兵或许不知道,这支义兵和一般的义兵不大一样,大家勇悍不说,都养成了一种随时都可以拿起兵器都就作战的机警。 大伙聚在帐内吃钣,兵器也不会离身,随手都可以拿起战斗了。所以,当刘易一叫,黄正武阳等人一叫嚷,别的义兵兵营里的义兵马上就明白了应该怎么做。 刹那之间,这个不是很大的军营里,惨叫之声四起,乱成一团。 当然,最乱的就是刘易这个军帐之前,刘易运转元阳神功,在官兵的人群之中上下翻飞,也不夺兵器,直接拳掌齐出,每击出一拳一掌,都有一个官兵惨叫着被击飞。 呵,龙套武师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就算是没有元阳神功,当施展起功夫来,等闲的人也近不了刘易的身,在现代的时候,刘易也试过一个人放倒十多二十个调戏女人的社会流氓,也因此而和那被调戏的女人有了一段露水情缘。 在刘易帐前的官兵有几十个,初来时气势汹汹,阵势整齐,刀枪林立,但被是被刘易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缺口,使得黄正武阳带着几个义兵从帐里冲出来,从缺口处杀进官兵的人群之中。 这些义兵也不惭为百战之兵,互相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和刘易在兵营里吃火锅的,包括黄正和武阳在内,还有九个人,他们三人一组,一个拿一杆长枪,一个拿剑一个拿刀,长枪兵突前,刀剑在左右形成一个三人的战阵。长枪突刺,刀剑保护砍杀左右的官兵,而三组三人的战阵,又形成一个大一点的三角战阵。所以尽管官兵人多,但是在黄正和武阳等人的冲击之下,竟然无人可挡其锋。 义兵的这种战阵,其实并没有任何人指教训练,这些都是他们在百战之中自然形成的默契战阵,这种战阵适合在万马军中冲杀。 当然,得要有一个武艺高超的猛将带领才能真正的发挥威力,因为他们这种突击战阵,只能不停的往前冲杀,如果前方突击不得力,那么就会有被敌军围团,四面受敌之险。 他们以前有关羽、张飞这样万夫莫敌的猛将,自然就能够所向无敌,无人能挡,但是现在呢? 现在有刘易!黄正和武阳等很自然的就以刘易所在为中心,刘易杀向哪儿,他们就冲击到哪儿,只一会之间,这些妄想杀人冒功的官兵,竟然被刘易等人杀伤了大半,雪地上躺下至少二、三十个官兵,而且,躺下的都是一动不动的,只有死者没有伤者。 浓浓的血腥味在军营中散漫,雪地上的殷红的鲜血也开始漫延。 惨叫声还在继续,只有官兵死前的惨叫,没有一丁点受伤的呻吟,只有义兵暴喝的刺杀之声,没有军鼓的鸣响声。 一切都显得有点诡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义军兵营里正在进行着一般的军事演习训练呢。 不过,满地的鲜血及一具具的官兵尸体显示这不是演习,而是这些官兵被义兵进行着反屠杀。 屠杀和反屠杀之间,其实只是一息之间,从那个将领下令屠杀开始,到事情发生根本的变化,似乎只是喝了一口茶的事。 现在,几乎所有的官兵都呆了眼,还没有被刘易及义兵冲击到的官兵,已经看到面色苍白,双脚都在打颤。 “反了!反了!义兵造反了!” 被杀了一轮,才有官兵醒起大声惊呼起来,更有甚者,不停的往后退,就差没有一把扔下武器转身就逃。 “哎呀!气死本统领了,竟然还敢违抗圣旨,杀禁军!你们不要命了?全军听令!都给我上!把这个军营给我踏平了!鸡犬不留!”那将领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见这个军营里的义兵竟然敢反抗还杀了这么多的官兵,气得抽出佩剑,命令所有的官兵往刘易等人围杀上来。 第十七章 禁军统领蹇硕 当世上有奸邪作恶,当以雷霆万钧之势灭之! 刘易就是信奉这一条铁律,这些所谓的禁军,居然如此猖獗,在天子脚下都敢做这些杀良冒功人神共愤之恶事,其心真的可诛也。这些恶事,似乎今后占据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卓也曾做过,做这些恶事的人,绝对不会是好人! 所以,刘易没有考虑这些官兵的多寡及他们的身份来历问题,而且事情也不在刘易的掌控之内。面对这些连分辩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的官兵,如果再不有所表示的话,那么也就只有被杀的下场。因此,刘易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挑动义兵,愤起反击,让这些官兵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兵! 枪出不见红不收,刀去不见血不回,勇往直前,视死如归,每一个义兵的眼中尽是冻沏入骨的寒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义兵们除非不举枪不挥刀,否则,必然有一个官兵溅血倒地,一个冲刺来回,杀得近前的官兵都不敢正面看着义兵的目光。许多官兵至死都不明白,这些哪里是什么的义兵?简直就是哪里蹦出来的冷血杀人狂。 义兵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用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喂出来的。他们不发威则已,一旦暴起,就不是一般的官兵能够直视对抗的。 所以,义兵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杀了一个来回,就击杀了二十多个官兵,血淋淋的场面,让这些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官兵都呆了眼,也震慑住这些大部份的官兵。 尽管官兵的人数众多,但在那将领气急的下令命所有的官兵涌上来时,可官兵们一时胆怯,竟然有点畏缩不前。 “干什么?你们待在宫中久了,都变娘们了?见到血就害怕了?”那将领见官兵们一脸惧色,气得本就有点铁青脸色泛出一层黑气,随手抓过一个止步不前的官兵,往前一扔怒声喝道:“都他妈的给本统领上!这些都是乱军!黄巾同党,想立功的都给我杀!谁敢退缩半步,就是反抗命令,当场格杀勿论!事后还要追究九族!” “列阵!把这军营里的人都给我分割包围起来!”这将领身旁的一个副将此时也抢前一步,大声指挥起官兵来。 他也知道了退缩不得,既然事情已经开始,就不能再有回头箭了,杀良冒功的事,做了就做了,做得手脚干净的话,那就是功劳,若今天不把这个义军兵营的义兵全部击杀,杀良冒功的事传了出去,那就是他们大祸临头了。nnd,如果早知道这些义兵会如此的凶狠,他打死也不想和统领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了。 官兵也实在是太多,几百个人,就算分在几个营帐围杀义兵,也有一百多个,百多个人对付不了十几个乃至几个的义兵?所以,在领兵的将领回过神来之后,官兵们开始重新迅速的列起了阵势来。 宫中的禁军,在大汉某个时期来说,的确算得上是汉军中精锐之精锐,平时多少也会练练兵,所以,列阵起来也相当的迅速。 不过,刘易当然不会给机会他们列好阵势来围杀自己等人,自己这个义军兵营里只有四十来个人,能战的除去被击晕的二虎,总共才三十六个人,而且,刚才的战斗之中,还不知道有没有义兵伤亡。所以在冲击官兵的时候,刘易就一直注意到军营中四周的情况,发现别的军营中的义兵也杀了出来,估计伤亡并不大。 如果让官兵重整阵容,自己这三十来义兵虽然勇悍,但是还不一定是这些官兵的对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官兵不会因为自己等人的勇猛而退缩,他们毕竟不是贼兵,是经过有素训练的官兵。哪怕是贼兵,也不是杀死他们一点人就可以让他们溃散的,以往以少胜多打了那么多胜仗的原因,除了大伙勇悍之外,也因为关羽、张飞在万军之中取下对方主将的首级,让贼兵没有领头的指挥者,如此才可以真正击败敌军。 更让刘易可虑的是,自己的三十多个义兵现在还没能杀到一起,没有凝聚成一个真正的冲击之阵。见官兵在将领的指挥下开始调整移动,分出人去拦截围杀义兵,当下灵机一动,大声道:“所有兄弟听好了!都以我为中心,大家杀过来!杀啊!” “我们来了!杀!”其他的义兵听到了刘易的呼喊,齐齐大叫。 “杀!”刘易狂喝了一声,身形前冲,一拳击中前面一个官兵的胸膛,有意加力为之之下,主个官兵被击得狂洒着鲜血往后飞出。 刘易的目标是那个主将统领,能否杀出去,就看能不能把那个将领击杀或者制住。以前跟着关羽、张飞,每次战斗,他们都会有意识的带领大伙直杀向对方的主将所在,一般情况之下,哪里有指挥,哪有反抗,关、张就会带领大伙杀向那儿。所以,慢慢的在义兵的潜意识之中,都养成了一种在战场上都会往敌方主将所在的地方杀去。 现在,在刘易在意大声招呼义兵向自己的方向集中,而他却往那主将的方向冲杀过去,如此一来,就变成了几路义兵不跃而同的往那禁军统领的方向围杀而来。 刘易等人一动之时,官兵也几乎同声喊杀,也奋起反击,一时间,军营里喊杀冲天。 义兵们果然勇猛,在官兵开始有组织的反击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一直冲杀向前,虽然不是太快,但也可以稳步前进,不过,刘易偷空看了一眼他们,见到义兵们大多都挂彩了。 刘易最先杀到了那统领的跟前,刘易也不打话,纵身就往那个统领扑去,希望可以一举击杀或者制住他。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刘易看到那个统领的的三角眼闪出一丝不让人注意的冷笑,下意识之间觉得有问题,就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落到了两个官兵的跟前。 还没有喘一口气,正要先轰杀这两个官兵之时,只见那将领的身形一动,居然身体灵活的跃起,手里的长剑直刺刘易,而且,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杀气。 不好!碰到了会武技的武将了,刘易心里暗叫一声,也来不及击杀那两个官兵,抓着跟前两个官兵的手一拉,让他们的身体档着直刺而来的那个统领,自己则向后退了几步。 刘易的心里惊疑,这个禁军统领是谁?他发出的杀气虽然不及自己,但绝对不弱,如果自己的气势算是和三国一流武将平级,那么此人最少都是二流武将级别的武将。 碰碰! 两个官兵惨叫一声往两旁飞出,此将领没有收势,直接从两个官兵之间杀过,把两个手下撞飞。 “咯咯……凭你想来杀我蹇硕?拿命来!”他看也不看那两个被撞飞的官兵,直接挥剑往刘易杀来。 蹇硕?这个禁军统领竟然是蹇硕? 第十八章 敛财大计 刘易暂时还没有见识过三国时代里真正的一流武将,但是脑里还有原来刘易的记忆,里面还有着关羽、张飞这两个绝对超一流武将的形象。所以,刘易拿来和自己比较一下,觉得自己现在暂时还远远比不上关羽、张飞的那种威猛无匹的气势。 以关、张两人的气势为准,如果在自己的灼热之气最充盈的时候,也就是以面对万年公主要斩杀自己的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来说,刘易觉得自己勉强一点,甚至不称不上一流,最多只能算是准一流的气场状态,。而眼前这个自称是蹇硕的禁军统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只比自己差了一点点,他手上的长剑,似乎还有芒刺在流动,虽然还不能发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估计离那种境界亦不远了。 正因为刘易觉察到了这个统领不容易对付,所以才会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先避其锋,观察清楚他的实力再说。 在刘易那脑海里的印象之中,关、张两位猛将,在战场上偶尔会发出如同剑气之类的兵器锋芒,锋芒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刘易担心这个武将也能那样,若被他突然施发出一道剑气之类的,自己岂不是要交待在这里了?所以,刘易一时不敢大意。 不过,既然他自称是蹇硕,那么刘易对他还算有过一点的了解,主要是来自于拍三国题材电影里有这个人物出场,自己还指导过演蹇硕那个演员的武打动作,当时自己还奇怪一个阉官,怎么武功会那么好的呢。 史上记述,蹇硕壮健而有武略,后来深得灵帝刘宏的信任,位列西园八校尉之首上军校尉,有监督另外七个校尉之权力,曹操、袁绍、淳于琼等西园八校尉都要受到他的制衡,那个时候的蹇硕一度手握兵权,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现在的蹇硕,应该还是宫中小黄门、侍郎,还是一个依附张让等十常侍的一个跟班,但他现在怎么就成了宫中的禁军统领了呢? 不管如何,既然他就是蹇硕,刘易的心里就有了一点底子,知道他并不是自己不可战胜的超一流武将。 刘易退后几步,眼睛紧紧的锁着他,故作气弱的喘了几口大气,然后再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尽管刚才冲杀很勇猛,但刘易看到了他眼中对自己的轻视,所以便顺势的故作示弱。 当蹇硕挺剑杀来,刘易更是装作惊乱,跄踉的往一旁闪去,还要像站立不住的样子。 “刘哥儿小心!”黄正和武阳就跟在刘易的身后,虽然没有刘易冲击得快,但刘易退后了几步,这一来一去,他们就杀到后面来了,他见到刘易好像就要摔倒似的样子,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声。 而黄正这一声叫喊来得正是时候,反而迷惑了蹇硕,让他认为眼前这个小兵也不过是如此,刚才让他在官兵人群之中来去自如的冲杀,也只是官兵们一时没有想到这些义兵胆敢反抗杀人罢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兵充其量不过是有几分蛮力而已。 “哈哈!受死吧!”蹇硕的身体横移,刹那就移到了刘易的身旁,呼的一声一剑横削而去。 眼看刘易就要血洒当场的时候,刘易当真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但是倒地之时,不但恰好躲过了蹇硕的一剑,还向前打了一个翻滚,刚好到了蹇硕的脚下。 “都给我住手!” 随着刘易的大吼一声,军营里的喊杀声刹那就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似乎被刘易用真气发出如同惊雷一般的大叫震慑住了一样。 “不想你们统领没拿的,全都给我住手!义兵兄弟,你们都过来我这里!”刘易手拿张芍的那把做手术的小弯刀架到了蹇硕的脖子上,锋利无比的刀刃已经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刘易没有想过要和蹇硕硬碰硬,因为一轮的冲杀下来,刘易发现自己体内的灼热之气若通过气势外发,也一样会消耗真气的。特别是出拳挥掌击出去的时候,伴随着真气挥出,体内的真气也会减少一分。 刘易本身还剩下三份之一的灼热之气,现在又损耗了一部分,所剩不多,如果没有蹇硕这个武将在,就算是和众兄弟杀出这个军营,刘易也不担心会用尽体内的真气。但现在嘛,真气可是要省着用的时候,刘易可不想因为和蹇硕的打斗而损耗太多。所以,稍为用了一点小手段,就引得蹇硕主动来攻击,凭着自己那些超时代的近身格斗术,自然就很容易制住了蹇硕。 “哼!小杂种!本统领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有种就放开我再来打过!”蹇硕满脸不甘的骂道。 他此时相当的郁闷,感觉到自己的功夫都还没有真正的展开,就被这个小兵欺近了自己的身下,用一柄小弯刀割开了自己的裤档,并一路割了上来,直到架在脖子上。 如果正常情况之下,他觉得这个小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此一照脸就被制住,蹇硕心里不甘心之余又窝火。 但让他感到有点心寒的是,此柄小弯刀锋利无比,看这小兵只是轻轻的往上一划,自己胸膛处的盔甲都被割破。裤档被割开没有关系,因为下面都是没有了小*的了,可是被架在脖子上,若被这小兵轻轻的划一下,那么这吃饭的家伙就没有了。 蹇硕还不想死,也怕死,可蹇硕潜意识之中觉得应该在众禁军手下之中保持着一点形象,保留一点点尊严,不能马上就服软,最少要看看这些义兵是不是真的敢杀了自己才服软。所以,他就好像很有节气的骂了一句。 “我呸!还敢嘴硬?给我跪下!”黄正现在也杀起了凶性,反正已经杀开了,也不再顾忌什么官兵禁军的身份,恶狠狠的冲了过来,气愤的一脚把蹇硕踹得跪到了地上。 “哈哈……别以为你制住了我,就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军营,有种的,就杀了我!张让大人会为我报仇的……啊!”蹇硕想把硬气表现得久一点,顺便想把张让的名头拿出来震慑一下刘易等人,好让刘易等人不敢真的下死手,但却被跟着冲过来的武阳一巴掌打落了他的两颗门牙。 刘易把蹇硕交给了黄正制住,然后才站直了身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因为义兵聚到了一起而围过来的官兵,突然开声喝道:“怎么样?还想杀了我们去领功?凭你们有这样的本事么?现在你们的统领被我们制住了,还围过来干什么?他娘的都给我扔掉兵器跪下!” 这些官兵被刘易喝得震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后退开了一点,个别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刘易见这些官兵在犹豫,便寒着声音道:“嘿嘿,蹇硕是吧?禁军统领?你很好,不怕死是吧?有种就杀了你?告诉你,爷就是有种的人!既然你自己不怕死,你的兵士也不想你活,又是你们无故来杀我们的,所以,现在你就先死吧,黄正武阳,把他给我砍了!” “是!”黄正和武阳面无表情的大声应了一声。 “啊!慢!慢!英雄饶命啊……”蹇硕见武阳举起了由自己手上夺得的那柄长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砍下,再也顾不得形象,满脸惊骇的求饶起来。 “哼!“ “都他妈的给我扔掉武器,都跪下……跪下!”蹇硕见刘易冷哼了一声,心里一颤,就怕头上的长剑砍下来,差没有吓出屎尿,赶紧带着哭腔命令那些官兵。 果然是阉官,就只有那么的一点胆气,空负他的一身武艺了,大汉之所以灭亡,估计就是这些阉官把持了朝政的原因。刘易冷眼看着他,心里想着要不要改变历史,现在就砍了这个奸邪之徒。 现在好像自己等人也是骑虎难下了,不杀已经杀了不少官兵,其实杀不杀蹇硕已经无关紧要。听蹇硕说到张让,这杀良冒功的事,估计和张让也有关系,杀不杀蹇硕,现在都已经和张让结下梁子了,自己等人在洛阳再也难混下去。 不过,更重要的是,刘易不但要保住大伙的命,还要谋取到一定的利益。就算是现在就离开洛阳,也不能就这样匆匆的走了,至少,要在洛阳里获得点什么利益才能走,自己若想在这个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必然离不开财富的支持。 而洛阳,却是当今天下最富裕的地方。张让?听说这些阉官酷爱财物,肯定搜刮了不少的钱财,何不借这件事在他们的身上打打主意? 想到这些,刘易的心里一亮,呵呵,自己眼下不就是为了钱财的事犯愁吗?这不?送钱的冤大头就来了。 杀良冒功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若把张让也牵连了进来,再让朝中那些正直一点的朝官参张让一本,那么,就算是张让也保不住项上的人头了吧? 现在把蹇硕捉住了,人证物证俱在,如果蹇硕咬定是张让派他来的,那么这里就有可利用的地方。张让绝对是不敢让这件事公诸于众的,现在刘易就是要想一个办法,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张让乖乖的把钱财送给自己。 就在刘易在老虑发财大计之时,军营外竟然来了人,刘易远远的看到了来人,眼睛忍不住泛出一丝喜色,心里念头一转,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可行之计。 第十九章 张辽高顺 还在犹豫的官兵,终于在蹇硕的求饶喝骂之下,纷纷把兵器扔到了地上。主将被抓,也由不得他们,如果大伙不抛下武器,看这些凶悍的义兵还真的有可能当场立斩杀了蹇硕。 蹇硕可是张让的亲信,又是他们的统领,蹇硕都发话了,他们可不敢造次。 就在官兵叮叮当当的把兵器扔到了地下的时候,军营里却来人了。 来的正是那女大夫张芍以及万年公主刘慕,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骑着白马一身鲜白衣甲的将军模样的人,后面还跟着一众士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军营中产生的杀戮气息引起他共鸣的问题,刘易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应得到那将军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 “咦?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万年公主首先惊呼了一声,隔着老远就问。 “呵呵,原来是张芍大夫和万年公主来了,别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刘易对那将军暗自留心,才笑着向万年公主和张芍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低声交待黄正和武阳把蹇硕押进一个营帐里去审问。 官兵突然来这里做这些杀良冒功的事情,此事有点古怪,刘易感觉此事好像是这些禁军故意要针对自己等人似的,特别是想到张让,感觉事出必有因,所以,得要审问清楚。还有,刘易心中所想的敛财大计,还得要蹇硕好好的配合才行。 “啊?这、这些不是宫里的禁军么?江河?你不在宫里守值,来义军兵营里干什么?天啊,怎么会死了这么多士兵的?呕……”万年公主终于也看到了倒在雪地上还流着血的一具具禁军士兵的尸体,那种血沐沐的场面以及浓浓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忍不住打了一个干呕。 “公、公主……”其中一个禁军副将见被万年公主认了出来,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万年公主平时经常偷偷的出入皇宫,自然也和一些禁军相熟,会认得几个禁军的人,因为平时如果没有这些禁军的帮忙,万年公主也做不到偷偷摸摸的跑出皇宫来玩耍。 “公主,我们还是进营帐里去再谈吧,在这里血腥味太浓了。”刘易对万年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自从认识万年公主之后,刘易还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对她下跪施礼过,不过,有点江湖侠气的万年公主也没有过多注意这些礼节,弄得现在来义军兵营里的时候,像黄正、武阳等义兵,也没有刻意的向她行跪礼了。 “哎呀!快跟我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真是急死人了,这、这些禁军不会是你们杀的吧?杀禁军可是要犯下死罪的啊!”万年公主没有再理睬那个叫江河的禁军副将,首先想到的是这些禁军士兵被杀了的严重后果,有点担心是刘易等人做的好事。 她们都来迟了一步,来到的时候已经停止了战斗,所以没有看清楚军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其实在义军兵营外也有禁军的士兵在看守着不让人接近的,但是她后面跟着一个将军以及一众士兵,看守的禁军士兵没敢有半点阻饶,再说公主要进来,他们敢拦住么? “呃……别心急,我会让你明白是什么事的,来,张芍大夫,一起进来,我们进营帐里再说。”刘易有点拿这个心急的万年公主没有办法,这些事能一言两语说得清楚么? “刘易,今天我又带了一个伤重的人让你帮忙看看,好像挺严重了。”张芍也被这个军营里的情况吓惊了,但这几天的时间已经接触过不少的伤者,伤者身上的伤口恶心情况也见得多了,因此,并没有像万年公主那般闻着兵营里的血腥味就作呕,回过神来也较快,所以,首先向刘易表明来这里的目的。 呵呵,张芍现在有点怕单独和刘易在一起,因为她发现这个小兵狗嘴吐不出象牙,上次来找他治一个伤兵,他居然问自己是不是借这些事来接近他,还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了他……天啊,这该死的家伙是小兵还是流氓?是英雄还是登街徒浪子?这样的话可以随便问女儿家的么?所以,张芍还真的有点怕刘易会不会又对自己说一些有污耳根的话。 “哦?那一起送进营帐里来吧。”刘易在张芍刻意说请自己治伤者,抬眼也看到了在那骑马的将军后面兵士之中,有两个士兵用一副担架抬着一个伤者。 进入一个还算完好的营帐里面,刘易暗里察看了一下那个骑白马的将军以及那些士兵。刘易发现,这些士兵相当的沉默冷静,看到营里满地的尸体,居然没有一个士兵现出半点的惊乱,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而且,刘易还从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一种嗜血的神采,见到鲜血,好像还有点兴奋的样子。 这些士兵,一看就知道是绝不弱于自己这些义兵的战士,就凭他们那种嗜血的神情就可以判定,这些都是一些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战斗的精锐之士。 看着,刘易不禁对这个将军好奇起来,这个人是谁?竟然能带出如此精良的士兵。 刘易先引万年公主及张芍进入将内,然后等了一下翻身跳下马来的将军。 “这位将军是……”刘易打量着稳步走来的将军,发现他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左右,相当的年轻。 骑着白马,身穿白盔银甲,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脸膛,虽然也是仪表堂堂,但却称不上是帅哥的那种,要不然,刘易还真的会以为是碰上赵云或者太史慈等一众帅气的武将了。 “他是……” “在下张辽!” 张芍还没有说出,此将就抢着说了出来,但是说了四个字之后,便静静的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一个字,有点惜字如金的样子。 “张辽?张文远?”刘易的眼皮突的跳了几下,他、他竟然是今后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他怎么到自己这个的兵营来了? “嗯?你知道我的表字?你认识我?”张辽走进帐内,发现乱糟糟的,眉头皱了一下,却终于有点愕然的看着刘易问。 张辽向来治军严厉,就算是军营都要保持得整整有条的,所以,看到太乱的营帐,他有点不习惯。 “呵,没,我们不认识,不过,好像听别人说起过你,说张将军是吕布飞将之下的第一猛将。”刘易也从惊讶中醒过神来,想到这个时候张辽应该是和吕布在一起的,所以顺便把吕布也提一下。 “奉先神力无敌,武技超群,我怎么能和他一起评议?”张辽摇了摇头,也不多说话,一直担架上的伤者道:“听说你懂针刺术,请小兄弟你帮忙看看我这位兄弟。” “这没问题,我尽力而为。”刘易看了一眼那担架上的伤者,却看到那伤者身上还渗着血,似乎都是一些新伤,眼内不由闪过一丝不解:“他是才受伤的?” “嗯,他是我的好兄弟高顺。” “高顺?”刘易尽力的克制自己的神经,免得表现出太过惊讶来。 今天一连见到了两三个三国历史上的武将,也的确比较考验刘易的神经的。 第二十章 留下高顺 史上的记述,高顺是吕布手下的骁勇战将,随吕布奔波征战,劳苦奋命而又忠心耿耿。其人更是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更难得的是,还敢经常直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可惜吕布虽知其忠而不能用。 高顺部下八百将士,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者,无不破也”,名为“陷阵营”。 相比起张辽来,刘易反而更加喜欢高顺。 原因无他,就看此两人的忠心程度,刘易就比较喜欢高顺。经过刚才对张辽的观察,刘易发现,张辽现在之所以跟着吕布,并不是真正的忠心于吕布,而是他对强者的一种畏惧顺服。吕布是当今世上不可一世、单挑无敌手的战神,听刚才张辽所说的就明白,开口就是奉先神力无敌云云,自己连和吕布一起评议都不太敢。 他这种心态,只是对强者的一种盲从,并不是真正的忠心忠诚。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吕布死后,马上就投降了曹操的真正原因。心里的神话破灭,他并没有像高顺、陈宫那样慷慨付死,而是马上就投了杀了自己主公的敌人,可见其人的忠心程度实在是有限。 不要说什么曹操是听了关羽的求情,已经放他离开,他才投了曹操的,是什么的弃暗投明。张辽也是一个聪明人,当时的情况他怎么能看不通透?如果他不投降曹操,他真的能够活着离开那儿么?所以,在曹操的一翻作态之下,他也顺水推舟的投了曹操。 呵呵,想想张辽跟着吕布有多长时间了?之前跟吕布混了多长时间不算,从现在起,184年到他投了曹操的时候是198年,足足有十多年的时间。难道这么长的时间,张辽对吕布没有一点感情可言?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投了曹操? 所以,尽管张辽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但刘易的心里一向都不太喜欢这个人。 其实,最关键的,不是刘易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刘易知道凭自己现在,应该不太可能和这个对自己有点冷淡清高的张辽扯得上关系,更别说像别的穿越者那样,说一些什么堂而皇之的话,或者虎躯一震就可以收服得了他。 若想真正收服张辽,刘易知道,必须要有远远超过张辽的实力,让张辽对自己产生畏惧才有可能。因此,刘易对张辽并没有什么的想法。 不过,对张辽没有想法,刘易对高顺的想法可就多了。呵呵,这可是上天送一个练兵之才来给自己啊,想想自己等义兵,单是自己等人在战斗之中领悟的一种简单三角战阵,就能如此强悍,如果再有高顺这个人,等今后自己有机会拉起一支队伍,交给他来为自己训练出“陷阵营”来,那将是一支有多厉害的精锐之兵呢?每所攻者,无所不破,那是多么的美妙啊。 所以,刘易也不急着和万年公主解释军营里的事,也不忙着那发财大计了,马上就走到了担架旁,开始为高顺察看伤情,一边想着如何把高顺留在自己的身边。 刘易握上了高顺的一只手,一边输了一道真气进去,一边随意的转头问张芍:“对了,张芍大夫,你和张辽将军认识的?” “不、不认识,我刚才在路上碰到张辽将军,发现这位高顺将军伤得很严重,昏迷不醒,还一直咯血,我对此也束手无策,所以就想到你……就把张辽将军带来这里了。”张芍忙为自己带张辽来这里的过程说了一遍。 “嗯,高顺将军伤的还真不轻……”刘易问张芍,只是想通过张芍的口向张辽再次表达一下高顺伤势的严重性罢了,只有把高顺的伤势说得很严重,刘易才有可能把高顺留下来,所以,刘易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张辽道:“张辽将军,你、你这们兄弟恐怕……唉,是谁下的重手?竟然把他的内腑震伤,五脏六腑移位,还有他的这些外伤,伤口太深,流血不止,咦?是刀气所伤?” “哦?刘易小兄弟,你也知道刀气?”张辽听刘易从高顺的伤口处都能判断出是让刀气所伤,不禁对刘易有点另眼相看,他从刘易身上的破损衣甲上看出,这个刘易只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居然也知道刀气? “我们是刘备大人的部下,刘备大人的两个结义兄弟,武艺高超,我们一起杀敌的时候,我等都见识过。”刘易稍为解释一下,其实刘易从高顺的身上的伤口上还感应到有一丝别人残留下来的杀气,所以才会这样说。 “原来如此,唉,想不到当今高手竟然如此之多,我这高顺兄弟,武艺不在我之下,一般人根本就伤不到他,但他却被袁绍新收的两个家将所伤,此两个家将,一个用刀一个用矛,勇猛无匹,两个打一个,高顺不敌,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高顺就有可能被当场格杀了。”张辽叹息了一口气,简单说了一下高顺受伤的经过,跟着问:“怎么样?刘易小兄弟,我这高顺兄弟还有救么?” “袁绍新收的两个家将?”刘易却不说高顺还有没有救,反而是有点好奇的问。 “嗯,好像用刀的叫颜良,用矛的叫文丑。”张辽想了一下才记起那两个袁绍家将的名字。 “呃,高顺怎么会一个人和他们两个打?他们没有什么过节吧?要不应该不会直接打上的吧?”刘易的心里暗汗了一下,丫的,原来是袁绍手下的两个头号凶将把高顺打伤的,高顺尽管骁勇,可是就算是单打独斗应该也打不过此两将中的任何一人,竟然敢挑战两个?不要命了? “额……”张辽听刘易好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悦,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要靠这个刘易才有机会救回高顺,只好面色有点尴尬的样子道:“他们是在青楼打上的……” “啊?青楼?” “呵呵,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们跟奉先一起逛过那青楼,高顺兄弟有一个相好的姑娘在那里,今天我们本来要跟丁原将军回并州了,但高顺却要先到青楼里为那个姑娘赎身,结果,碰到了袁绍也看上了那个姑娘……”张辽尴尬的笑了一声,但还是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下。 “呵呵,妙,想不到高顺将军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既然如此,我就尽力为他治冶看吧。”刘易终于说到为高顺治伤,不过说完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张辽将军,高顺将军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想要保住他的命,就必须每天给他扎银针,如此一两个月才有可能真正保住性命,若想真正的恢复,恐怕没有半年一载的时间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一年半载里,我还要每天开药给他,才有可能真正恢复到以前的身体状态。” “什么?要这么久的时间才能真正好起来?可、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开洛阳了,不能留在这里。”张辽一听刘易说完,神情一下子就有点为难起来。 “这个……张辽将军,我的意思是说,高顺将军可以先留在我这里治伤,我们可以照顾好他,你有军务在身,可以先去,不过……”刘易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啊,这样就最好了,如此就只能拜托刘易兄弟了。”张辽也是明白人,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在手上抛了抛扔给刘易道:“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其中一百两银子是高顺兄弟准备用来为那姑娘赎身的,等高顺醒来你给他,另外一百两银子是我给你作为治疗照顾高顺的诊金。” “好!一年后,高顺一定会完全恢复过来,保证他的身体会比原来的更好!”刘易也不犹豫的一手接住了银子,强忍着内心的喜意拍胸口说道。 呵,想不到如此轻易就能留下了高顺,等高顺好了之后,他就是自己的了,绝对不会让他再回去跟着吕布了。而且还得到了两百两银子,相当于是六万大元啊。 “那么我等先走了,军情紧急,不能在这耽误太久。”张辽得到刘易拍胸口保证可以医治好高顺,也放下心来。 “将军军情要紧,你请便,我马上为高顺止住伤势。”刘易拿出了银针,把自己输进高顺身体内的真气封住,让高顺还在流血的伤口立刻就停止了流血。 看到了刘易的手段,张辽也更加放心了,向张芍等人拜谢了一声,才出帐去。 不过,他出帐之时,还问了一声刘易,问是否有什么麻烦,要不要他帮忙解决。刘易明白他是说在外面静呆着的一众禁军,但自己还有另外的敛财计划,所以,自然不用他帮忙解决这些禁军,对他道了一声多谢好意才请他离去。 第二十一章 敲诈张让 高顺的伤的确是有点严重,但并不是严重到很难医治的地步,事实也没有刘易所说的被内劲震得五脏六俯移位的地步,只是被颜良或文丑的霸道劲气震得受了内伤,加上身体多处被刀气所伤,流血过多而晕厥。 在刘易输了一道元阳神功真气进入高顺的体内的时候,他就有了酥醒过来的迹象,只不过,刘易不想他和张辽多说什么,所以才暗暗的刺了一针在他的昏睡穴上,让高顺睡着过去。 想得到高顺,就得先让他断绝和张辽、吕布的联系,然后才慢慢的想法子让他跟着自己混。 待刘易为高顺处理好一些外伤,万年公主就再也忍不住追问刘易这兵营里发生的事。 刘易没有隐瞒,也不用加没添醋,把今天这些宫中禁军突然把兵营包围起来所说所做的事情给她们重述了一遍。 万年公主和张芍听了后,果然激愤万分,两个都气得顿着脚,相对较直爽的万年公主更是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握着剑柄,张大小嘴冲口就骂:“太目无王法了,身为禁军,竟然还敢在天子脚下做这些抹杀良心的龌龊坏事!杀良冒功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刘易,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我、我现在就进宫去把这件事向父皇禀报!” “万年公主说的对,这件事也实在是太恶劣了,绝不能姑息这样的奸邪之徒,如果不是刘易你们愤起抗抵,恐怕现在……”张芍也气愤的道:“不行,我也得回去向我爹爹说一下这件事,让他进宫去参上这些奸邪之徒一本!” 两女说着,还真的想揭帐而出。 “慢慢,我还有话要说,先别急着向皇上汇报惩罚这些禁军。”刘易当然不能让她们如此离开,如果这件事现在就让皇上或者张钧知道,那么自己的发财大计就泡汤了。 “嗯?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就要进宫去了。”万年公主那娇俏的玉脸上也被气得红朴朴的,她现在是恨不得快点进宫去把这件事对父皇说清禁,然后把这些居然敢乱杀有功义兵冒功的禁军通通的抓起来处决了。 “公主和张芍大夫,你们先别急,来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刘易把都不太耐烦了的两女引到了帐内的行军小床坐下道:“这事不能就这样去对皇上或者郎中张钧大人说。” “为什么?”两女都不解的问。 这些禁军都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还什么还不能向皇上说? 刘易在心里已经想好了整个计划,但这个计划必须要两女配合才行,所以,得先和她们沟通好,想了想才对她们道:“呵呵,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子,你们去跟郎中大人或者皇上说,肯定治不了这些禁军的罪。” “哦?凭什么啊?这样都治不了他们的罪?那、那大汉的律法还有什么用?”万年公主握着小拳头不相信的道。 “首先,这些禁军的确是有杀良冒功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他们却反而被我们杀了不少人,而我们的人,除了几个受了重伤,都没有伤亡,如果单凭我们的一翻说话,你说朝廷会不会把几百个禁军都杀头了?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把禁军的名声都破坏了?杀良冒功是大罪,如果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堂堂的皇上亲兵,禁卫军都会做出这样的人神共愤的事情,那么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天下的百姓以后还会相信大汉的军队么?闹不好,天下的百姓也会把大汉的军队看成是黄巾贼那样的贼军了。”刘易平静的把这件事的严重性质对两女分析了一下。 “可、可不能因为禁军的声誉就放过这些和一般贼兵没什么两样的禁军吧?”万年公主听刘易这么一说,不禁也觉得刘易说得很有道理,觉得这样的一件事还真的可大可小,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些无良的禁军,不过,你们如果就这样去跟皇上说,我估计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禁军和义兵发生口角,互相比斗发生斗殴,各大五十大板,然后就不了了之。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义兵反而吃亏了。”刘易说完,在两女的面前回来走了几步,才眼睛一定,看着万年公主道:“其次,就算你父皇有心想把这些禁军治罪可能都没有办法。” 万年公主一听,霍地从行军小床上站起来,惊讶的道:“什么?父皇他都拿这些禁军没办法?哼,你开什么玩笑?我父皇他一道圣旨下来,他们的九族都要被斩头了。” “你们来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禁军的统领给捉住了,他说叫蹇硕,这个蹇硕呢?好像是你宫里的内常侍张让的亲信,他还说了,来我们这个义兵军营里要杀我们冒功,其实是张让的意思。” “蹇硕竟然亲来了?如此,可能真是张让这个可恨的奸贼所派来的!”万年公主的语气要比刚才还要激愤几分,说出张让的名字时候,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刘易估计带着一点嘲弄的神色看着万年公主道:“你想想,你父皇叫张让是怎么叫的?” “大胆!不准你说这个!再说我杀了你!”万年公主刘慕突然冲刘易发脾气娇咤一声。 万年公主自然知道这些,自己的父皇居然会叫这个该死的阉人做阿父,还叫另外一个阉人赵忠做阿母。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室的一个耻辱,皇室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样荒诞不经的事都做得出来。只不过,皇上是一国之君,现在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又深得皇上的信任,这十侍常更是掌管着皇宫之中的大小事务,如此,才让皇室的人敢怒不敢言,但绝大部份的人都对十常侍有着一种仇恨仇视的心理。特别是在外人的面前,他们更不容许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件有辱皇室的事。 刘易故意对万年公主说这些,其实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万年公主对张让等人的态度,如果万年公主对十常侍没有恶感,那么自己的敛财计划就有点麻烦,但如今看来,如果自己若想敲诈张让一笔巨款,相信万年公主是非常乐意配合的了。 所以,刘易看到万年公主如此气愤的神态,心里就大定,对她摇着手道:“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不过,张让是皇上最信任的内待应该不假吧?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那么张让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如此一来,你们说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张让的?皇上还会不会治这些禁军的罪呢?” “这、这个……”万年公主的心里也没有谱,父皇虽然是宠爱自己,可是却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来看待,在这样的大事上,父皇会听自己的吗?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拿这些禁军问罪?也任由张让这些奸佞如此无法无天?这大汉到底是张让的还是皇上的?”张芍的眼内也闪出一种无奈的神气,愤愤的道:“可惜我爹爹早前参了张让等奸佞一本,不但没有板倒他们,还被皇上赶出朝堂……” 上一次张钧奏斩十常侍,理由证据都充分,可是却反被十常侍反咬了一口,如今这次的事,估计也没有希望奈何得了张让等人的。听张芍提起这件事,万年公主心中也了然,明白了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冲动的去向父看汇报这件事,可能不但奈何不了他们,反而会因此而害了刘易等人。 “现在想通过这件事来板倒张让、治这些禁军的罪是不太可能的,不过,我倒有办法让张让吃上一点亏。”刘易这才慢慢的把自己的计划抛出来。 万年公主和张芍经刘易作出以上的分析,都在为奈何不了张让而感到有点无可奈何,此时听到刘易说有办法让张让吃点亏,都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盯着刘易道:“那你还不快说?” 刘易好整以暇的道:“想让张让吃亏,那得要你们配合才行。” “哎呀!你快说好不?能让张让这奸贼吃亏,我们当然配合你了。张芍姐姐你说对不?”万年公主不顾形象的踹了刘易一脚,非常不满刘易故意在卖关子。 “啊,我说我说。”虽然万年公主踢得不重,但刘易还是故作很痛的样子叫了一声,给足了万年公主面子才道:“你们想想,我们这些义兵打了那么多胜仗,立了那么多功劳,可是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想,我们可以私下找张让,以这件事来要挟一下他,向他讨要一笔钱财,算是我们这些义兵的补偿功绩好了。” “私下找张让?行不?他能给钱?”万年公主想到张让其奸似鬼,为人又吝啬,这件事他又不在场,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凭这件事他会肯铁公鸡拨毛? “嘿嘿,你们等着。”刘易知道此两女应该会配合自己的计划了,便转身对外面喊道:“外面的兄弟,你们去看看那蹇硕招供了没有,让黄正和武阳两位大哥把他带到这里来。” 第二十二章 公主动粗 黄正和武阳把蹇硕押了进来,这家伙一见到男扮女装的万年公主,顿时呆了一下,但转眼就如像见到救星的样子,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差点没有爬过去抱着公主的大腿。 他眼泪也不用酝酿,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张口就大哭:“啊,呜……公主,万年公主,救命啊……救救老奴啊!” 刘易等人硬生生的被蹇硕的这个表现弄得都愣住。 这丫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一般武人的节气,亏自己还把他定位为接近一流的武将,现在竟然就像那些电影电视里的那些胆小如鼠的狗奴才一样,如此的贪生怕死,哀号猥琐,哪里还有半点像有一身武艺的强者模样? 他此时的神情,更像那些被轮了大米还要是轮了几十遍的那样,受尽了委屈的样子,表情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可惜,蹇硕可能不知道,他不知道万年公主对他们这些阉官有多厌恶,而且,万年公主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看到了蹇硕这个泪水鼻涕一齐来的恶心样子,不禁是恶向胆边心,忍不住一抽起衣袖,拿起自己的佩剑,连剑带销啪的一声打在蹇硕的脸上。 “啊。公、公主……”蹇硕平时和万年公主所打的交道并不多,并不知道万年公主内心里对他们的厌恶,而他又对张让和皇上的关系非常清楚,知道是那种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关系,心里认为既然皇上都如此信任宠爱自己等人,那么万年公主应该也一样,所以,见万年公主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不赶紧求救?但想不到万年公主不但不说要救他,反而是拿起家伙就揍自己,重重的一下如像抽在他的心里一样,心都凉了半截。 他现在可不敢再小看这些义兵了,刚才审问他的时候,自己稍为有说得不够清楚的时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都是往死里整的。想想这些义兵杀自己的手下时,没有半点犹豫,杀了就杀了,蹇硕可不敢再怀疑这些义兵敢不敢杀了自己。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些哪里是义兵?分明就是一些亡命之徒,都是一些玩命的人,落在这些人的手上,他如果不怕死的话,相信都有想死的心了。如今,万年公主居然打他,这让他的心里是如何的恐慌呢? “公什么主?我呸!”万年公主不容分说的照着蹇硕的脸庞就狠狠抽了起来,一边抽着一边骂道:“我叫你杀良冒功!我叫你滥杀无辜!我叫你来乱赶走这些义兵!……” “啊!啊……公、公主……饶命啊……哇呜……”蹇硕刹时痛得在地上翻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大哭。 一顿暴打,把蹇硕揍得哭爹叫娘,脸面部位瞬间就红肿了起来,成了一个猪头状,他那一对三角眼更是被肿起来的脸肉挤得成了一条小缝。 万年公主打得手累了,便用脚一脚一脚的踹在蹇硕的身上,心里觉得十分的解气,似乎要把多年来对这些阉官的憋着的一口恶气全撒了出来。 她平时对这些阉人的阿谀奉承都不知道有多恶心、反感,这也是她不想待在宫里的原因之一。只不过,她一直拿这些阉人没有办法。她的心里也时常的怨怼,都不知道这些阉官有什么好,父皇如此的信任他们。 正因为平时难得有机会拿他们出气,现在有机会还不先狠狠的揍上一顿再说? 刘易知道蹇硕一身武艺,一时半刻是揍不死他的,便任由万年公主抽了他一顿。一会,见他已经浑身血淋淋,伏在地上不哭喊了,似乎是出气多入气小的样子,刘易才赶紧叫停,止住了万年公主继续施暴。 “哼,这种人,打死了活该!本公主老早就看他们不惯了。”万年公主挥着自己的手腕,像是打累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 看着万年公主气豉豉嘟起来的小嘴,刘易越看就觉得她越可爱,差点就忍不住想握上了她那在挥着的玉手,把她拉了过来好好的亲一口。不过,刘易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造次,想着还是先把事情做完了再说,如今万年公主和自己等走得近,还怕今后没有机会俘获她的芳心么? “公主,你打累了,先歇一会,看我们如何惩治他吧。”刘易对万年公主眨了眨眼睛,然后把一盘平时用来洗手的凉水哗啦一声泼到了蹇硕的头上。 “嗯嗯……哎呀,别、别打了,要、要死了……啊啊,痛死了!”蹇硕被冰冷的冷水一下子淋醒,张口就大叫着喊痛。 “哼!”刘易用鼻子哼出了一声,用脚尖把他翻了过来,让他仰躺着,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道:“蹇硕,你知道罪么?你意图谋反,竟然想刺杀万年公主,幸亏有我们这些义兵保护了公主,要不然……” “啊?这、这位大人,我们没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刺杀万年公主了?我们只是听了张让大人的命令,来这军营里杀、杀……”蹇硕虽然被打得像个猪头,但还不至于影响他的思维,听刘易说他什么的行刺万年公主,吓出一身冷汗,这些栽赃嫁祸的事情,他可是做得多了,想不到现在竟然被别人在他的身上用了一次。他想通这点,不敢把张让派自己等人来这军营里杀良冒功事当着万年公主的面说出来,因为刺杀公主及杀良冒功都是死罪啊。 “事情怎么样你就不用说了,刚才你已经招了,还在招状词上画了押,大家都清楚是什么回事了。”刘易一脚踏上蹇硕的胸膛,稍为躬下了一点身子,盯着他的那一丝眼线冷着声音道:“我想只想问你一句,你想死还是死活?” “呃,我想、想活。”蹇硕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肉在案上,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想活命的,就只能听这个小兵的说话去做。 “好,既然想活的话,那么你就说说你应该值多少钱吧。”刘易知道蹇硕或者张让都应该搜刮了不少钱财,但是到底有多少可不知道,还得试一试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多少的钱财。 如果自己要得太少了,似乎太吃亏,多了的话,又怕张让会狗急跳墙,不肯给。现在张让毕竟都是朝中在皇上面前最说得上话的阉官,又手握禁军兵权,自己才不过是几十个人,要得多了,就怕他直接再派别的军队来把自己等人灭了,所以,得向张让要一个相当合理一点的数目。 说实在,刘易现在最大的凭借,就是掌握着蹇硕,以及有万年公主和张芍在旁,所以,就看张让愿意不愿意付出点金钱来私下了结这件事。如果他不愿意私下了结,凭由这件事暴露出去,刘易也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扳得倒张让,毕竟皇上现在对他的信任是盲目的,如果皇上听信了他的话,那么自己可能什么也捞不到,还有可能会被全国通缉。 蹇硕也是一个明白人,刘易如此一问,他就知道刘易等想要什么了。所以,他一点都没有犹豫,马上伸出一个手掌道:“五、五千两白银!我、我知道我不值这么多钱,可大人,如果你能放我回去,我一定会把五千两白银奉上。” “才五千两?刘易,跟他要二十万两,少一个子儿,我就马上进宫去把他们行刺本公主的事情告诉父皇!”万年公主事先没有和刘易商量过如何敲诈蹇硕张让,但她一听到刘易说什么的蹇硕行刺自己,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刘易的意图,这些阉官有钱,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就为刘易开口要了二十万两白银。 “啊?二十万两?我、我没有这么多啊,我、我最多只能凑出五万两来……啊!” 刘易发力踏了一下蹇硕的胸膛,怒道:“现在还敢在我面前玩花样?我就要二十万两,你只能拿出五万两是吧?那么余下的,就让张让出吧,嘿嘿,这就要看看张让肯不肯救你了。” “来人!叫几个官兵进来。”刘易踏了一脚蹇硕,便对外喊了一声。 二十万两白银,让刘易怦然心动,心里暗赞万年公主一声,如果不是她在这里,自己一时还不知道跟张让蹇硕要多少银两才合适呢。 蹇硕能够拿出五万两来,那么官更大,心也更加贪的张让拿出十五万两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刘易把几个官兵叫了进来,让蹇硕吩咐他们回去拿钱,一个时辰拿不来五万两,那就来为蹇硕收尸。张让的能不能拿到再说,但蹇硕的这五万两是要定了。然后,再让官兵去禀报张让,告诉张让,如果在日落之前没有把钱送到,那么万年公主及郎中张钧就会把张让派蹇硕来义兵军营杀良冒功的事汇报给皇上,并会大肆宣扬这件事,让洛阳及天下百姓都知道。 呵呵,众怒难犯,刘易估计张让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讳。 张让得罪的人多得海里去,相信朝中和张让不合的官员,若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参上张让一本,到哪时候,就算皇上不降罪张让,也会让张让弄得焦头烂额。 第二十三章 张让送银 哐咣! 张氏府坻内厅,长得像一只矮冬瓜似的张让,暴跳如雷,把案桌上的器皿全都一扫落地,他那阴阴的小眼睛狠狠的盯着两三个跪在他面前的禁军士兵。 他想不到蹇硕竟然把事情弄砸了,让他带了四五百个人的禁军,竟然会被义兵军营里的几十个农民义兵打败,蹇硕也落到了他们的手上,这叫张让如何不怒? 现在竟然被他们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还敢向自己勒要十五万两白银,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是谁?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内侍,就算是皇上在私下也要叫自己一声阿父,只不过是农民出生的义兵,居然敢勒索自己?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在暴走边缘的张让,差点忍不住要进宫去再派一队禁军去把那些可恶的义兵灭掉,甚至连没用的蹇硕也一起灭掉,亏他还自称是禁军无敌手的高手,居然连几十个义兵也杀不掉,如此没用的人,留他何用? 可是,张让不能啊!他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拿这些义兵没有办法,至少暂时没有办法。 他之所以派蹇硕去杀死那个义兵军营里的义兵,是因为张让他咽不下那一口气。他恨刘备,恨张钧啊!如果不是刘备,张钧会知道义兵因为没有封赏是自己等人在背后捣鬼的么?因为这件事,张钧这个老匹夫居然向皇上表奏斩杀了自己,在朝中,谁敢如此直截了当的想要了自己的命?谁敢在皇上面前说半句自己的不是?唯有张钧等几个老匹夫,所以,这些人不死,食寝不安啊。 正因为这件事,张让时刻都在想着办法置张钧等一众和他不合的朝官于死地。但是,皇上虽然穷奢极欲,可是却并没有真正的糊涂,一些忠直的官员,皇上的心里也不是太喜欢,可也知道这些忠直之官是可以办实事的,不能随便处死。正因为如此,当时皇上才只是把张钧赶出朝堂,并没有再施加处罚。 如此一来,张让一时之间也拿张钧等人没有办法,所以,张让就想到了要整刘备。而刘备已经被封了县官离开洛阳了,要整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了的,因此,刘易等义兵,就成了张让的怒气发泄对像。 这些是刘备的兵,张钧不是想为他们谋取封赏吗?那么自己就从他们的身上下手,先把他们都杀了,好让张钧等心痛一翻,特别是如此可以向张钧等人示示威风,让他们知道得罪了我张让的的下场是如何的。 说实在,张钧为了帮刘备向皇上要封赏表奏斩杀张让等十常侍,的确是和张让等结下了不解的生死大仇,张让等人自然是怀恨在心,时刻都准备着报复。刘易等人,只是张让报复的牺牲品罢了。 禁军有五万人,蹇硕是禁军统领,是张让的亲信。按说,张让完全可以调动更多的禁军把刘易等人灭掉。但张让还是不行啊,别看禁军这五万人,表面是掌握在张让的手上,可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禁军的职责,是保卫皇上,保卫皇宫的安全,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禁军都是张让能够随便调动得了的。禁军之中,其实是派系林立,除了皇上,并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调动得了全军。只有皇上才有直接调动禁军的兵令虎符,所有的禁军都要直接听命于皇上。 不管是谁,只要有点实权的人,宦官也好,外戚也好,权官也好,哪怕是宫中的皇后妃子,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安插一些亲信进入禁军之中。 张让调动蹇硕这一队禁军想杀了刘备义军的义兵向张钧示威,这些兵马其实只是张让能够完全掌控的禁军,派他们出去办一些私事,才可以不会走漏风声。如果现在要调动不能完全掌控的其他禁军,和他有过仇怨的朝官权臣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行动,让蹇硕等人所做的事,就不能再隐瞒了。 这件事的确是可大可小,万一让和他对头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们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到时候,面对满朝文武的弹劾,张让也不敢肯定皇上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为可虑的是,这件事一旦闹开了,到最后就算皇上听信自己,不处置自己,保住了性命,但这权力地位也会被大大的削弱,肯定不及现在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算是一同为十常侍中的几个家伙,张让也要防备啊,自己和皇上的亲密关系,别的常侍肯定是有点眼红妒嫉的,到时候就怕连他们都要落井下石,那么事情就更为不妙了。 再说,这几个禁军士兵回来报告说,万年公主那丫头也在兵营里,似乎还和刘备的义兵很相熟的样子,如果再派兵马去杀了那些义兵,恐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能让他们把这件事传扬了出去!张让非常肉痛摸着自己的心口,终于下了决定。不过,想到十五万两白花花的白银,还要自己乖乖的送出去,心里痛得似乎气都喘不上来。 “来人!备马车!”张让看看外面的天色,离日落还有一两个时辰,再发呆的话,恐怕就要来不及了,只好勉为其难的尖声叫了一声。 一块银子十两,一个箱子装一百块,十五万两足足装了150箱,这还要亏得张让平时就把银子用箱装好藏在地窖里,要不然,还真的来不及。 银两用七辆马车拉着,张让自己也坐上了一架装置得很舒适的宠大马车,在几百个亲兵家将护送之下,一行人缓缓的出城。 张让得要亲自到那义军兵营里交涉,因为他怕交了银两之后,那些义兵还会害自己一把,所以,得要去和他们谈好条件,永远保守秘密。 当然,永远保守秘密,最好就能把那些义兵都杀了灭口,但因为有万年公主在,张让也只好暂时压下杀了那些义兵的心。 而且,张让亲自来,其目的还想见识一下这些敢勒索自己的义兵,好把他们都记住,以后再进行报复。还有,张让的心底里也有点好奇,因为他们一直都以为义军的首领都已经被调离了洛阳,怎么还有人组织起那些义兵?几十个义兵而已,如果不是有人在组织这些义兵,那么能和几百个禁军对抗么? 张让想息事宁人,花十五万两银子解决这个麻烦,刘易还是有把握的,有把握张让会把十五万两银子送来。 但连刘易却想不到张让会亲自送银两前来,在张让的亲兵进营来要求大伙出去迎接张让时,刘易不禁有点哑然失笑。丫的,给老子送钱来也就罢了,还想在自己的面前摆谱?如果不玩花样,乖乖的把银子奉上那也就算了,如果敢玩花样,刘易不介意把张让也捉了。 第二十四章 银两到手 张让亲来,刘易不怎么放在心上,有万年公主这块招牌在这里,不怕他翻得上天。除非他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造反,把自己及公主等人都杀了。 所以,就算他随行的也有三百多亲兵家将,刘易也不担心他会鼓动还在军营里的几百个禁军士兵来对付自己。刚才刘易已经让义兵去把禁军的武器都收缴了,虽然没有捆绑着他们,但也让十多个义兵把他们看押着,若有人敢异动,义兵就会毫不犹豫的击杀了他。 兵营里的尸体也让人拖到一个没人的营帐里去了,雪地上的血迹也用雪稍为的掩盖起来,免得让人看了恶心。 风雪也停了,天空上虽然没有直接出现太阳,但也能透过云层感受得到太阳的位置,看看得见那有点耀眼的白光。 刘易当然不会出去迎接张让这个阉官进来,也没有叫人去请他进来,只是让他把银两送进军营里来。刘易要的只是银子,对于张让,连见都没有兴趣见他。这不是交易,不是做生意,而是敲诈勒索,无条件的勒索,所以,不会有谈话,也不会有交情可说,只要张让把钱给了就好,至于其他的,刘易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张让还是自己进来了。 他的马车先行,后面跟着七架拉着一箱箱银两的马车,随从也只带了几十个人进来,其他的亲兵家将,都留在军营之外。 张让派人先来知会刘易一声,只是想试探一下刘易的态度,试试这个兵营里的义兵是不是这么难对付。但试过后,他知道这些义兵果然是态度强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只是,十五万银两就这么送出去了,却没有得到这些义兵的一句准绳一点的说话,甚至连这些义兵领头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就这样交出去,他的心里始终都有点不放心,也有点不安。所以,他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带着几十个亲兵随从进来了。 自有义兵领着张让来到了刘易和万年公主所在的营帐,张让一进营帐来,就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向万年公主跪下施礼,语气悲凄的道:“公主,请公主一定要明察啊,老奴只是派蹇硕统领到义军兵营里巡察一下义兵离散的情况,绝对没有让他们做出杀良冒功这些罪大恶极的蠢事!请公主为老奴做主啊!” “啊……张让大人……”另一旁躺在地上的蹇硕,听得张让现在居然否口矢认是他派自己来杀良冒功的,赶紧想申辩一下,但想到自己也只是张让的一个小跟班,向义兵说出实情已经算是出卖了张让,就算张让当真肯送来十五万两银子,赎了自己一命,回去后都不知道张让会怎么样处置自己,所以蹇硕的心里一慌,合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愚蠢!蠢材!”张让狠狠的扫了蹇硕一眼,狠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下蹇硕的一块肉来,十五万两银子啊,全都是因为蹇硕的办事不力。 “闭嘴!”万年公主没有叫张让平身,骂了一声道:“什么明察不明察的?难道本公主还冤枉了你?现在说这些没有用,银子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十五万银子,七架马车拉来的,请公主出去验收。”张让也知道说什么的都已经没有用,目前最要紧的就是交了钱之后,能够请公主保住这件事情不外泄,请公主不要向皇上或者其他的人说出去,所以不自觉的把公主当成是这里的主事人了。 “什么请我出去验收?你的银子又不是本公主要的。”万年公主转头对在她一旁站着的刘易说道:“刘易,你去验收一下,这些都是张让送来给你们的压惊费,算是想杀你们的一点补偿,如果他敢少给了一个子儿,我都会帮你向他讨要。” 张让一直都在偷偷的看着万年公主,见万年公主对刘易说话,心里便明白这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兵应该就是义军兵营里的领头人物,暗暗把刘易的样子紧记下后,才站了起来,依足江湖规矩的那套,对刘易一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叫刘易?我张让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十五万银子现在就在外面,请你出去验收一下。” “送来了就行,也不用验了,有万年公主在这,想你也不敢弄虚作假,好了,出去带着你的人走吧,至于这里的禁军,我会一部份一部份的放走,蹇硕统领嘛,他也先留下来吧。”刘易不想和张让这个阉官多说,不耐烦的挥手让他离去。 “呃……这、这……”张让有点吞吐的苦着脸转而对万年公主说道:“公主,老奴的银子给了,那么这次的误会……这次的误会是不是就如此算了?公主你不会、不会向、向……” “不会向我父皇说是吧?”万年公主的心里很想像打蹇硕的那样也把张让暴打一顿,只不过张让在宫里积威甚久,万年公主也不敢随便就揍他,只是非常厌恶的转开俏脸,哼了一声道:“哼,这些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今后别再找义兵的麻烦,安份守己,本公主才懒得管你的事。”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臣明白的,今后我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义兵的事。”得到万年公主的亲口承诺,张让的心里才放心了一点,慌忙跪下向万年公主叩头谢恩。 “不过……公主,这些义兵兄弟也不会把这件事乱说吧?”张让感谢完万年公主,又暗示万年公主让刘易也表一个态度。 “哼!就像公主说的,如果你安份守己,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的事,我们也拿了你的银子,算是两清了,如果你再在我的手上犯了什么事,就不是这十五万银子就可以解决的了,到时候,你就如此剑!” 刘易说完,身上的气势一发,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随手就抽出挂在张让腰间的佩剑,一手抓着剑柄,一手捏着剑刃,双手一发劲,只见剑身上仿似有电光一闪,叮的一声,张让的佩剑竟然让刘易硬生生的弄断成两段。 第二十五章 银两太多的烦恼 “哇!好多银子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两!” 刘易一众人见到万年公主如此夸张的围绕着几架马车来打转,神情兴奋,还想要抱起一箱银子似的,都不禁有点莞尔。 万年公主这句话应该是大家说才对,她堂堂的一个大汉公主,会没有见过区区二十万银两? “额……你们看什么?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嘛,本公主虽然每个月都会有银子供给,不过也只是一千几百两,平时父皇也不打赏银子给我,最多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我什么时候一次见过二十万两银子了?”万年公主见大伙都眼定定的看着她,不禁有点脸红红的说道。 “呵呵,公主你喜欢银两?”刘易笑着问。 万年公主眨眨眼睛,伸手拍了拍义兵从马车上抱下来的一箱银子道:“银子谁不喜欢啊?有了钱,就可以买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那这些银子就送给公主你吧。”刘易淡淡的说道。 “什么?这、这些银子你送给我?二十万?”万年公主小吃一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刘易道。 “嗯。” “真的?” 刘易神情认真的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刘易从来都不说假话。” “你不后悔?这可是整整二十万哦?”不只是万年公主不敢相信的问。 不只是万年公主不相信,就算是张芍也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刘易,还有其他的义兵及万年公主的亲卫,他们个个都呆看着刘易,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刘易潇洒的耸耸肩道:“有道是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如果公主喜欢,能让公主高兴,这二十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噗哧一声,万年公主忍不住掩嘴笑了一声,笑骂道:“好了,别拿本公主开心了,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而且,我又哪里算得上是美人了?” “别笑,公主难道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清水芙蓉不及你清纯,池塘雪莲不及公主的玉洁冰清,我是真心的,这二十万两银子真的要送给你了,你不要也得要。”刘易的目光有点灼热的盯着万年公主道。 “嗯?你真的认真的?”万年公主看刘易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还要眼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禁感到脸上一热,转开了俏脸有点羞涩的道。 不过,她的心里还真的有点怦然心动,但并不是为了二十万两银子心动,而是刘易看着自己的那两道灼热的眼光,让她不知道为何,心里跳得特别的快,他说自己很美?他说是真心的?呸!什么真心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现场这么多人,这个家伙居然这么直接的对自己说出来,这算是向自己暗示什么? 万年公主长这么大了,还真的没有试过任何一个年轻的男子对自己暗示过什么,甚至还没有人在她的面前称赞过她的美丽。对于刘易,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的恶感,但也没有太好的观感,主要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闹得有点不太开心,万年公主想起来都感到有点吃蹩,因为自己堂堂的一个公主,居然会被这么的一个小兵给吼了,还要吼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尽管她的心里有点佩服刘易等人在战场上所立下的功劳,但有点好胜心理的她,总还是时刻都记着,只要有机会,还是要给刘易好看,为自己争回面子,有机会还要整整这个敢吼自己的混蛋。 可是,经过几次的接触下来,万年公主并没有找到修理刘易的机会,今天反而帮刘易一起高敲诈了张让一笔巨款,整件事的过程,她竟然做得非常开心解气。 现在细看刘易,竟然发觉这家伙还挺顺眼的,尽管身上的衣甲有点破旧,但依然不能掩饰刘易的这种英挺气质。细看刘易的面貌,脸面泛出一种健康的色泽,一点都不像别的士兵那么坳黑,肌肤反而有点像女人那般的洁白细腻,而且还是那么的英俊秀气,若不是穿着士兵衣甲,还真的不太相信他是一个当兵的人,倒有点像那些书生文人。 “各位兄弟!”刘易却没有再盯着万年公主来看,转过身拍了两下巴掌,示意义兵们都过来。 “刘、刘哥儿,这、这些银两真、真的要送给公主?”黄正终于回过神来,艰难的问出了所有义兵心头里的说话。 二十万两啊?谁不想要?大伙都穷怕了,大家都在想着自己能够分得到多少,可是转眼却又是别人的了。只是,这些银两是如何得来的,大伙的心中都有数,没有刘易,大伙不要说想弄到这么多银两,可能连性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因此,刘易拥有这些银两的绝对处理权,而且又是说要送给当朝公主,所以,大伙都只能把话憋在心里,不敢当面问出来,有黄正作代表问了出来,正合大伙的心意。 刘易对围过来的义兵压了压手,沉着声音道:“兄弟们,大家别盯着这些银子来看,我想对大家说,这些银子可是我们的催命符啊,大家看看,二十万银子,九架马车,而我们,加起来就只有四十三个人,今天又重伤了几个兄弟,你们想想,凭我们能够保得住这些银子吗?” 这是实情,刘易原来也没有想到,原来加上蹇硕的五万两,一共二十万两银子要用九架马车拉来的,这二十万两,如果放在现代,恐怕只用一只皮箱就可以装来了。这么多钱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来别人纵兵来抢夺。 特别是张让离开的时候,刘易看到了他那阴森森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顺利的。现在还有蹇硕在手上,万年公主也还在这里,他可能不敢有什么的坏动作,但当把蹇硕放走,万年公主也走了后,几乎可以肯定,张让转头就派人来把自己等灭了,把银两抢回去。 如何处置这二十万两银子,也是一件挺伤脑筋的时情,就算现在就带着银两离开洛阳,可是这九架马车的阵杖也太大了,特招人注意,在洛阳还好说,若到了别的地方,那些山贼强盗还不蜂拥而来啊?所以,想带着二十万两银子到别处去也是不现实的,眼下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来保护好这些银子。 因此,刘易得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所以,银子并不是送给万年公主,而是请万年公主代管罢了,把银两交给万年公主保管,就算是张让也不敢再打主意。再有,刘易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些义兵的投效,更加不能随便就把这些银两分发下去。这一笔钱,将是刘易起家之本,有了这笔银两,就可以招兵买马,开展自己在三国时代的霸途。 第二十六章 接收义兵 经刘易这么一提醒,义兵们才想到这个问题,的确啊,就算是有钱都要有命花才合算。看看现在这么多的银两,谁能够保证没有人来打主意吗? 大伙虽然爱钱,但是还不至于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地步。今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平白无故的涌来几百个官兵,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了,可见这世道的险恶。特别是刘易对那禁军将领说大伙有钱的时候,这些官兵的贪婪嘴脸马上就暴露了出来,恨不得马上杀了自己等人,然后把钱财夺走。 没钱的时候这些官兵就已经公然的要杀人越货,现在有钱了,那还不拼了命都要来抢夺啊?洛阳各大势力龙蛇混杂,也不是只有禁军这样的官兵才会做杀人越货、杀良冒功的事,谁敢保证守城军、常备军以及其他各路官兵、各地没有散去的义兵,他们会不会见财起意?就算这些正规的军队不来打这些钱的主意,可是洛阳之中有多少像张让这样见钱眼开的朝官、豪族?这些人,私下都有亲兵家将,随便一个王爷什么的都可以派出几百人来抢夺财物。光是这些势力都难以应付了,更别说还有许多强盗恶霸在虎视眈眈。 想通了这些,众多的义兵你眼望我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有点不太甘心。 最后,还是黄正这个老大哥先说话,他咳了一声才不好意思的对刘易道:“还是刘哥儿想得周到,这些银两要怎么处置,还是刘哥儿拿主意吧,毕竟,这些钱也是刘哥儿你抓住了蹇硕想办法弄来的,你说咋办咋办。” 刘易向大家挥了挥手,转头看了一眼万年公主道:“呵呵,大家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万年公主怎么会真的要我们这些银两呢?公主,你说对不?” “呃……你这混蛋敢拿本公主开玩笑?”万年公主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了这些银两,但却又有点不忿刘易拿自己来开涮,忍不住横了一眼刘易道。 “各位兄弟,这些钱呢,我会拿出三、四万两来分给大家,包括牺牲了的兄弟,每人一百两,这也算是我们为大汉出生入死的奖赏,这些钱都是万年公主的帮忙才能向张让这个大奸贼讨要到的,所以,大家要谢谢公主,谢谢皇上。”刘易说完,带头对万年公主鞠躬施了一礼。 “算了,只要能看到张让那奸人吃亏,本公主也是很乐意帮忙的。”见到义兵们有点欢欣雀跃的纷纷向她施礼,万年公主很大度的挥了挥手,让大家不用如此,就连刘易拿她开玩笑的事也一同不计较了。 跟着刘备打生打死,最后才拿到了三两银两的遣费,现在竟然一下子能拿到一百两,义兵们个个都开心不已,心里对刘易也更加的感激几分,特别是听到刘易说连已经死去的兄弟都有份,如此做事公道,不禁也更加敬服刘易的为人。 “黄正大哥那里有记录着我们一起从涿郡出来的兄弟名单,等我们以后回涿郡,就把银子都发下去,死去的兄弟,要把钱送到兄弟们的家人手上。”刘易说完,环眼看了一下兴奋得跃跃欲试等着分银子的义兵兄弟,又沉下了声音道:“不过,大家应该清楚,我们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些兵马来攻击我们,所以,大伙一定要同心协力,共进同退,有命一起活,有钱一起花。” “对!刘哥儿说得对,我们不会忘记在桃园里的誓言!”义兵们听刘易说到同心协力这些曾经的誓词,也引起了他们对往日在一起共同战斗日子的怀念。 刘易压了压手,道:“人心齐,力量就大,大伙都是从涿郡一起出来的,大家还发过誓,在一起就是兄弟!可是,现在刘备大人已经奔他的前程去了,我们也再也不能跟随他,我们众多兄弟在我刘易伤重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离去了,这让我感到很痛心,说实在的,和大伙一起,我感到很开心,大伙情同兄弟,共同进退,日子过得很充实。因此,我不希望大伙都离散了,想大家在一起做出一翻大事业出来,我还有一些想法,就是拿这笔钱来做一些大生意,如果大家愿意跟着我刘易混,今后肯定还能赚上更多的钱财,反正,今后只要有我刘易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跟着我的兄弟,现在,我想请大家表一个态。” “做生意?” 一众义兵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刘易想要大家表一个怎么样的态度。现下的义兵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拜认刘易为主公的想法,事实他们跟刘备出来打仗,替刘备卖命,也并没有真正的拜认刘备为主公。大伙的思想都是非常单纯的,跟着刘备有饭吃有衣穿,就得为刘备做事,他们从心底里都觉得听命忠于刘备是应该的。这种忠诚,义兵们从来都没有宣于嘴上,淳朴的义兵,如果没有人在他们之中扇动,也不懂得将这些表达出来。这些义兵,他们不会有那些有着大抱负的谋士那样,想找一个有前途的主公扶持,他们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对谁好。 当然,刘易也不会刻意的要他们宣誓效忠于自己什么的,这些表面的效忠,刘易也不在乎。刘易只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来把他们都留下来,这些都是悍勇百战之兵,刘易希望可以把他们紧紧的网罗在身边。至于效不效忠什么的,都时候日久就可以见人心,等大伙都知道明白跟着自己就会好处多多的时候,就算是不用说,大伙都会为自己效死命。 所以,刘易便开诚布公的道:“如果大伙能信得过我刘易,那么大家就跟着我,一起活出一个新天地,闯出一条活路来,大伙如果觉得跟着我刘易没有前途的,那么就拿着一百两银子马上离开,现在就要走,毕竟这里不安全,越早走就越好。” “不用这么急吧?现在就走?有本公主在这里,谁能敢来动你们?”义兵们都还没有表态,听刘易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万年公主就忍不住出言反对道。 “是啊,如果我们都走了,那么这些重伤的兄弟怎么办?”个别义兵犹豫着接过万年公主的话说道。 “你们听我说,这不是说笑,不只是你们大家,包括我,如果今晚留在这军营里,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如果大家愿意跟着我,我自有安排,不愿意的,就得马上离开。”刘易并不是说笑,除了想让这些义兵真心跟着自己混外,所说的事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张让大摇大摆的押运了几架马车的银两出城来,应该早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就算没有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张让也会派人暗中散布消息,晚上肯定就会有人来劫营。二十万两啊,谁能不眼红? “我都已经是死的人了,是刘哥儿把我救回来的,如果刘哥儿你有周全安排,那我就算是不要钱也跟着刘哥儿你混了。”一个原来受了重伤的士兵,从那重伤兵的营帐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勉强能起床走路的义兵。 “是啊,我黄正本就孤身一人,回涿郡也是一个人过,如果刘哥儿有更好的活路,那么我老正以后也跟你混了。”黄正适时的插话道。 这几天来,黄正和武阳是最亲近刘易的义兵,早已经对刘易好像突然就获得的本事敬服不已,而且,通过这次亲眼见到了刘易的勇猛,似乎不逊色于关羽、张飞两人,心里早就默认了刘易现在就是大伙的主心骨了,现在刘易公开这样对大伙说,他多少能够猜得到刘易的那一点小心思。 黄正表态后,武阳也跟着表态了,有这两个公认是义兵中的老大哥带头,绝大部份的义兵都表示愿意跟着刘易混。 刘易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问另外几个还在犹豫的义兵:“那么你们几位兄弟是怎么想的?” 没有表态的人当中,就有那个被打官兵打飞进营帐里来的二虎。 他低着头,喃喃的问:“刘、刘哥儿,我还有一个老娘,如果跟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涿郡去?” “呵呵,二虎兄弟问得好,各位兄弟可以放心,我刘易保证,不出半年,我等一定就能衣锦还乡,而且,还可以先安排一些家里还有亲人的兄弟先带一些银两回去救济一下生活困难的兄弟家人的。这个等这次的事了后,我马上就会安排。”刘易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二虎的问话。 “半年就能回去?好!这样太好了,那我也跟刘哥儿混了。”二虎放下心来,当下就表示今后跟着刘易。 “跟刘哥儿,干大事业,衣锦还乡!” 犹豫着的义兵多数都是有着二虎一样的疑惑,所以,刘易肯定的给了大家一个归期,义兵们的热情终于被激发了出来,终于一共四十二人,没有一个人落下,全都同意跟着刘易做事。 刘易的心里乐翻了天,知道从今时起,自己才算真正的接收了刘备的这些精锐强悍之兵。 “既然大伙都同意留下来和我一起,那么,现在就开始安排了。”刘易看了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得要赶紧安排:“首先,各位兄弟先每人分十两银子吧,这年头身上没钱难办事的。然后,由黄正大哥另外带上银子,找几个机灵一点的兄弟陪着,马上进洛阳城去,花钱请人,越多人越好,要把我们把二十万两银子送给了万年公主的消息散布出去,一定要在天黑前让洛阳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妙啊,如此一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钱落在万年公主的手里,那样也就能直接打消了对这笔钱财的贪念,一下子就解决了这次因为二十万两银子所带来的危机了。”黄正一听就明白了刘易让他这样做的意思,当下说道:“我马上就进城去,保证完全这个任务。” “其次,我们马上收拾离开这个义军兵营,所有人,包括重伤的兄弟,大家一起护送这二十万两银子进洛阳城。”刘易说完,面对万年公主笑道:“嘿嘿,公主,这次又得麻烦你了,请公主帮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这些银两,就算是放进你的公主宫里去都可以的。” “你就会打我的主意,想得美,想放到我的公主宫里是不可能的!”万年公主一副不乐意配合的样子,但转口又道:“不过,也算你啦,先散布消息,然后假戏真做,真的把钱送到我的住处,这样也绝对绝了别人想打这钱主意的心了。估计谁也都想不到,本公主没有那么贪心不会真的要了你们这钱,只是帮你们保管而已。不过,钱进了城,那放在哪里才能安全一点呢?” “这就要看公主了,我连洛阳城都没有进去过,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安全的。”刘易倒也心安理得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万年公主来解决。 刘易的这个安排,万年公主觉得还可,不过,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这些银两,她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道:“哈,有了,我们就把钱都放在我王越师父的剑宗武馆里,有我王越师父在,谁敢去打主意?哈哈,就这么定了!” “王越大剑师?”刘易一听,眼睛不自觉的就亮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张芍心动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刘易也觉得,把二十万两白银送到王越的剑宗武馆里去是最好不过的了。有万年公主这块招牌,再有王越这个一代大剑师的名望,银两就可以绝对安全,不会再有人能从自己的手上夺走了。 放在王越的剑宗武馆里,还要比放在万年公主那儿更好,因为自己要用的时候,也更方便去提取。 更重要的是,刘易还有机会见到这个一代大剑师,通过万年公主的引见,说不定还能和这个王越拉扯上一点关系。这个可是能够堪比三国战神吕布的一个猛人啊,和他拉上点关系肯定错不到哪里去。 接下来,全部的义兵一起行动,包括护送万年公主出城来的护卫,也安排他们帮忙赶马车,不过,刘易也一样送给了他们一箱银子作为辛苦费。 这钱得来似乎很容易,所以刘易也大方了一次。 万年公主的这些护卫看到张让及蹇硕送来的二十万两白银,他们也眼红不已,但想不到自己等人也能分到一箱银两,欢喜到不得了,自然也乐于帮忙。当然,就算他们不愿意,万年公主一下令,他们也是要乖乖的帮忙的。 不用多久,义兵就收拾好了家伙,把该要的东西都带上,个别还完好的营帐也拆了下来带着,以备不须。 万年公主骑马来的,而张芍则是坐一辆马车来的,她在洛阳城周边的义军兵营里为义兵免费治伤,每天要走的路程少说也有几十里,如果没有马车代步,她也不可能步行那么远。 被刘易用银针封住昏睡穴的高顺也由两个义兵抬着,一行人缓缓的离开了义兵军营。 万年公主在前面拍马领行,一架架载着银两的马车跟着,两旁则是护行的义兵,然后是由义兵抬着的高顺以及相互搀扶而行的重伤义兵,最后才是张芍的马车。 刘易穿越到这个三国时代已经有好几天了,可是一直都是在营帐里养着伤,还真的没有踏出过这个军营,今天终于要离开这里。 看着前面的人马,刘易不禁有点心潮起伏,想到这个波澜壮阔的三国战乱时代,想到一个个三国的英雄猛将,差点忍不住欲振臂高呼一声:三国我来了! 刘易觉得,自己好像就在玩着一款三国的游戏,或者说是自己另一段的人生,而前面的人马,就是自己的起家之本。 这个军营就像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绿@色#小¥说&网--,从这里开始,将要开展一个和前世完全不同的人生,从此就要踏上属于自己的三国时代旅程。能否在这个时代里继续活下去,是否可以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里活得精采,那就要看自己的手段手腕了。 不过,刘易对于自己的前景还是挺乐观的,相比起刚刚醒来的时候相比,刘易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已经相当不错了。 练成了元阳神功,拥有了神奇的真气,有了二十万两钱财,有了这四十二个义兵的跟随,还有万年公主的相助,有了这些起步所需的根本,刘易觉得自己大事何愁不成? 现在有了这笔钱,下一个计划当然就是要先网罗多一点的人才,多招揽一些兵马,然后再带着大伙离开洛阳。 洛阳的水太深了,在这里不太好发展,朝官权臣太多了,走在街上不小心踩着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这样被砍掉了脑袋的危险。想想自己只不过是随便看了两眼一个大夫及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就要被她们说要斩头了,刘易可不想每天都应付这些无谓的麻烦,所以,离开洛阳是必然的。 再说几年之后董卓的二十万西凉大军就进占洛阳,那时候顺者昌,逆者亡,活得不够痛快。所以,在洛阳捞够资本之后,就得快点离开。 刘易的计划,是要在天下群雄起兵讨伐董卓的时候,能够有一支足可以左右局势的精兵,那样才有可能在群雄争霸的时期里占据一席之地。 呵呵,当然,刘易还想到最好能够得到几个三国里的绝色mm来补偿自己因为到了这个世界而失去了明星mm的遗憾……身心不灭,色心不死啊! “刘易,你过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在刘易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落到了最后,耳边传来了张芍那好听的叫声。 “呵,我就说嘛,今天你来找我,好像并没有带着伤重的义兵,肯定是有事才来找我的,如果没有事,那么就一定是想我了……”才想着美女,马上就有美女叫唤,刘易一下子醒过神来,快步走近张芍马车的车窗旁,伸手把半遮半掩的车窗帘完全拉开,看着盘腿端坐在里面的张芍,像要把张芍的蒙面纱巾看穿似的样子道。 “呸!乱嚼牙根,正形一点!”张芍也学到了万年公主那样,动不动就大发娇嗔,美眸往上一翻,没好气的道:“高顺不是伤兵?” 刘易一边走着,保持着和马车一样的行进速度,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呆在马车窗上,鼻子像狗鼻似的往里面闻了闻,才摇头道:“那个高顺不算,他是你在半路巧合碰到的。” “好了,不和你扯这些了,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带重伤的义兵来请你治么?”张芍拿刘易没有办法,对于这个懂得神奇医术的小兵,张芍已经留心观察了很久,今天她就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刘易如何从张让这个权倾天下的大奸佞的手中弄到十五万两银子,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她还是看不透刘易,这个小兵,不但拥有神奇的医术,似乎胆子也大得很,从义兵的口中知道,正是他首先带头杀官兵的,也是他捉住蹇硕的,又是他想出坏点子从张让的身上索要了一大笔钱财。这个家伙,看到张让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放在眼内,还让张让受到了冷遇,把张让硬生生的赶走了,这样的一个人,像是一个小兵的行为吗?一般的士兵,叫到朝中的人物,早就吓得低头跪下了,所以,张芍越来越看不透刘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别问了,有事你就直说吧,说完咱们聊聊别的。”刘易没有心思去猜想张芍问自己的问题,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揭下她的面纱。 张芍还真的受不了刘易这种带着轻佻的眼神,这也是她看不透刘易的另一个地方。这个家伙,平时的行为好像挺正经的,但是一对着自己的时候,就又像变了一个人,那看人的眼神,就像要把别人给剥光了似的,被他直看进内心。 张芍是一个过来人,刘易的眼神,她的心里非常清楚是什么的意思,并不是那些真正的登徒浪子的淫邪目光,而是一种带着热切欣赏、热情的眼光。她那死去的丈夫就经常那样盯着自己来看,所以,每当刘易如此看着她时,她的心里都怦然心动,却又不敢面对。 是自己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小兵心动了么?张芍很多时候都不敢深究下去。 第二十八章 诬陷事件 张芍唰的一声,把马车窗的窗帘子合上,隔开了刘易那灼灼的目光,小心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告戒着自己不要对这个小兵假以词色,这个家伙很危险。 “呃,好了,不逗你了,嘿嘿,脸皮真薄,难怪要蒙着脸,估计你现在肯定是脸红了,有什么正事你就说吧。”刘易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再语言挑逗张芍。 “谁、谁脸红了?还不是你没一点正经!有哪个人像你这样的?就算是那些登徒浪子也不会像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人家。”张芍听刘易虽然说不逗弄自己,可是所说的语却让自己真的脸红,忍不住出言啐了一口。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小姐也应该正值青春年华,也比我刘易大不了多,所以,我被你吸引,多看你几眼,又没有做什么,这也是不正形?”刘易负手跟着缓缓前行的马车,笑了笑道。 张芍呸了一声道:“啐,什么君子好逑?你一个小兵,想学别人吟诗?好了,说正事,别那么一副嘻皮流氓的样子。” “我这几天几乎都跑遍了在洛阳周边的义军兵营,发现大多数义军兵营里的情况都和你们的差不多,带他们出来的首领都去了别的地方上任为官了,他们之中个别的重伤兵都没有人照应,情况比你们军营的还要恶劣,听说有些兵营的义兵连吃饭都没钱了。”张芍不给机会刘易再说什么,快言快语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我每天去这个兵营里治一个,那个兵营里治一个不太方便,包括轻伤义兵,一共大约还有几百人吧,所以,我就想把他们都集中起来。” “哦?这样行啊,把他们集中在一个兵营里,这样就不用你四处跑了,也不用那么累。”刘易随口应着道。 “兵营呆不下去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有官兵去要求义兵们快点拆了军营离开……咦?”张芍说到这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放低了一点声调,像在自语的道:“奇怪了,别的义兵并没有碰到杀良冒功的事情啊。” “呵呵,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也看到了我怎么从张让那里搞来十五万银子么?其实这就是张让故意想杀我们这些义兵的。原因嘛,和你老爹有一点关系,明白了么?”刘易听到了张芍低声的说话,为她解释了一下道:“你爹郎中张钧,曾向皇上表奏要斩杀张让等十常侍,他们当然怀恨在心了。” “哦,我明白了,我爹是因为听了刘备的自陈功绩,气愤不过之下才会去向皇上弹劾张让他们的,所以,张让把你们也恨上了。”张芍经过刘易这么一提点,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弯绕,恍然大悟的道。 “嗯,我们是刘备的部下,张让要拿我们开刀也不奇怪了。”刘易见张芍已经明白了这些事,便问她道:“那你准备要怎么做?义兵被赶出兵营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你想把这几百个伤兵集中在一起恐怕有点困难了。” “安置这几百个伤兵的困难倒没有,我跟我爹爹说了我的想法,爹他还称赞了我这个想法非常好,还亲自去找了一个地方扎了一个军营,派人去把义兵送到一起来,估计这两天就可以把义兵都集中起来了。” “唉,我真佩服你和你爹的为人,热心为民,一心办事,像你们这样好心的人不多了,特别是你爹,又是那么刚正不阿,朝中有这样好的官员,其实是大汉百姓的福气。”刘易由衷的赞叹了一声道:“那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你过奖了,我和爹都是不忍心看着那些义兵因为没有救治而白白牺牲罢了。”张芍的语气中像有点不好意思接受刘易的称赞样子,谦虚了一句又道:“重伤的义兵,肯定要你帮忙医治了,你不会拒绝吧?” “这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和郎中大人为义兵做了这么多,你不用说,我也会治的。”刘易尽管心痛自己的真气,但也不会拒绝这个没有办法拒绝的要求。 “呼……这、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想我爹散败了家财收容这些义兵,到头来却没有治好。”张芍吐出了一口气,像放心下来的样子。 “什么?你爹是散尽了家财来收容那些义兵?”刘易吃了一惊,一把掀开马车窗帘道。 “嗯?有什么问题么?那些义兵没钱治伤,没钱吃饭了,几百的人口,光一天吃粮都要几百斤,我爹花光了所有的钱,才买够了义兵一个月的口粮。”张芍奇怪刘易的惊容,说着又有点担心的样子道:“希望这些义兵能在一个月之内好起来,等过了大年之后就各自离散,要不然,他们还真的麻烦了,我爹也会为他们的事发愁……” “你、你爹真的散尽家财了?就算是买了那些义兵一个月的口粮,也不过是花几百银吧?”刘易不禁为张钧的清正廉洁吃惊,一个朝官,身家只有几百银两? 不过,刘易更加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刘易记得,张钧似乎就是因为散尽家财以资军费,被张让抓住此事来做文章,状告张钧养私兵,是黄巾同党,意图不轨,把张钧收押狱中被害死的。如今,张钧既然做了这事,估计祸害马上就要降临于他的身上。 如果是刘易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对这件事也不会太过关心,可是,张钧可是张芍的父亲啊,如果张钧发生了什么事,张芍怎么办?估计她会伤心死了。 刘易对张芍的印象非常好,这么一个绰约好心肠的女子,尽管没能见到她的真容貌,可刘易也不愿看到她伤心。不禁开动脑筋想着要如何才能避免张钧被张让害死。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里就只有这么一点银子很奇怪吗?我爹每年都会拿出不少的银子去救济别人,爹还说钱够用就行了,不用积蓄太多,所以,这次能一次拿出几百两的银子,也是几个月积蓄下来才有的。你以为我们家会像那些大贪官的家里,随便都可以拿出几万、十几万白银来?”张芍不太满意刘易的神情,从白面纱之下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嘟起来的小嘴轮廓。 “呃,你爹收容义兵的事情是不是很多人知道了?”刘易没有理会张芍不满的语气,无不担心的问。 “肯定会有很多人知道啊,这是做好事,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唉,这样就坏事了。”刘易拍拍自己的头,眼神一凛,紧紧的看着张芍道:“你现在马上赶回家去,告诉你爹,让你爹马上停止救济义兵,这些事让他别插手了,交由我来处理,要不然,你爹就会有祸事临头了。” “什么?祸事?这、这会有什么的祸事?”张芍见刘易一下子变了脸色,一脸凝重的样子,弄得她的心里都有点紧张。 “别问这么多。”刘易挥挥手,想了想又道:“对了,我给几百两银子你带回去给你爹,然后让你爹对外说先前是借钱给我买军粮救济义兵的,你们家并没有直接去收容义兵,明白了么?” “不明白!”张芍摇着头不解的道:“我就不明白,我们只是用自己的钱来救济一下有需要的人,怎么还会有祸事临头呢?” “哎呀,你、你要让我怎么说呢?”刘易见张芍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不禁有点怒气的道:“你爹和朝中的奸佞水火不容,现在你爹收容几百个伤兵,伤兵也是兵啊,那些奸臣可不管这些,几百个兵,这已经算是私养兵马,万一被他们以这件事诬陷你爹,那就是万劫不复,到时谁也救不了你爹,明白了么?还不快回去?” “啊?事情还能这样?”听刘易带着怒气的解释了一下,张芍才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眼神不禁有点慌乱了起来。 刘易不再和张芍说什么,叫来一个义兵,让他拿了几百两钱银过来,扔进了张芍的马车,让张芍赶紧回去告诉他爹准备如何应对有可能发生的诬陷事件。 第二十九章 共乘一骑 张芍带着焦急的心情离去之时,在前方领路的万年公主看到张芍连招呼都不和她打一声,不由策马从前面返回,来到刘易的跟前用有点审视味道的眼光的道:“喂,刚才你和张芍姐姐说了什么?她怎么就匆匆的走了?不会是你……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坏事惹她生气了吧?” “杯具……这是哪跟哪啊?她有急事要赶回去和她爹商量……”刘易见她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知道和她是解释不通的,一个女人若对某人有了偏见误会,那么无论怎么说她也会不相信的,于是干脆不再解释,一张开双手,潇洒的耸耸肩道:“拜托,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貌似潘安,远胜宋玉,玉树临风,无敌潇洒的一个小兵,你没在我的脸上看到有一个帅字么?像我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代帅哥,又怎么会对女人做什么坏事呢?很多时候,本小兵都是受害者啊,因为都是被女人反调戏了。你还这样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万年公主见自己只不过是随口的问了一句,这个家伙居然就能滔滔不绝的说出这么一大通不知所云的话来。什么的压海棠?潘安、宋玉?帅又是什么? 公主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看着刘易,心里用心想了一会,才想明白刘易说这翻是什么的意思。 弄明白后,万年公主忍不住呸的啐了一声道:“呸!不害臊!哪有像你这样自夸自己的?你远胜宋玉?我看你的脸皮厚得可以和前面洛阳城的城墙相比了。” 潘安估计还没有出世,所以是谁万年公主不知道,但她总算醒悟起曾在某古籍上看到有记载宋玉是何人。宋玉是何许人也?他乃是战国时期家喻户晓的一代美男子,其人才貌双全,文学、音律方面的修养极高,是当时万千少女的梦中俏郎君,这个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糟蹋蹋的小兵,居然敢说自己远胜宋玉?噢,他哪一点比得上传说中的宋玉了?这家伙还真的不要脸! “呃,快到了,啊,洛阳城的城墙还真雄伟啊!”刘易见万年公主没能领会自己的冷幽默,开开玩笑都一脸较真的样子,没趣的往前走,看着前面远方的一道城墙,苦着面自语道:“拿我来跟城墙比?那岂不是说我比城墙雄伟?” 噗哧一声,万年公主策马从后面跟上,她像这才领会了刘易那一翻说话的意图,格格的娇笑了一声道:“喂,虽然你脸皮厚,不过,好像说得也挺有趣的。” “有趣?俺本来就是一个帅哥嘛,进城后,俺马上就去弄一身漂亮的衣服,人靠衣装嘛,只要本小兵稍为注意打扮一下,到时候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样疯魔万千少女,迷倒整个洛阳城。” “格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打扮?我看你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万年公主毫不犹豫的打击着刘易道:“你想和千古美男子相比?你会行文作诗?你懂得音律?哪怕你的外表比得上宋玉,可是几他方面呢?所以,小兵就是小兵,永远都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谁说的?老子不稀罕变凤凰,俺要就做冲天巨龙,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就算是一个小兵,也是受到万千美女疯狂热爱的小兵。”刘易跟万年公主海佩着道:“也包括你在内,到时候别哭着说要嫁给本小兵哦。” “呕……”万年公主在马上做了一个作呕的表情,用她的马鞭轻挥打了一下刘易道:“呸,就凭你?帮本公主挽鞋都不够资格,我会哭着要嫁给你?本公主以后要嫁的是统率万千军马,武功天下无敌的大英雄,绝不会是你这个小兵。” 刘易侧头看了一眼万年公主,发现她的脸色有点酡红,眼睛内闪出一道向往的神采看着远方。 肌肤通营如玉,一层隐隐的红晕,眼神痴迷,此时的万年公主,可爱之极,让刘易看得心头一阵悸动。可惜,她不是对自己痴迷。 原来身为一国的公主,也有幻想啊,当真的是哪个少女不怀春?万年公主的理想情人就是武功夫敌的大英雄。也难怪她会天天往自己的兵营里跑了,原来她从心底里就崇拜强者,向往那种万马千军中冲杀无敌的强者猛将。 不过?自己不就是强者么?现在是小兵,今后就是无敌大英雄! “喂,你在想什么?过来一点,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别让别人听到了。”万年公主回过神来,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热,不好意思的转开脸道。 她暗骂自己一声,怎么会突然的在这个小兵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呢?自己喜欢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他说? 呵呵,少女的心思是很难说得明白的,万年公主当然没有想过要和刘易有什么的关系,也没有想过刘易是否是自己心目中的理想驸马夫君。但是,她和刘易经过几次的接触,发现刘易并不是什么的坏人,再加上大家年纪相仿,刘易也算看得顺眼,所以,就算没有所谓的异性相吸,但万年公主也在不自觉之间,就把刘易当成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刘易的面前,说话也随意很多。 事实,万年公主也并非对刘易一点都看不上眼,她对刘易的好奇,有事没事总想来义军兵营里就可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刘易的影子,只不过她那懵懂的少女之心,自己也不明白罢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事你就说吧。”刘易无所谓的道。 “哎呀,你走近来一点,真的很重要的事,不能让别人听到的。”万年公主在马上扭了一下小腰,神态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 “嗯?真的有事?”刘易见到万年公主的可爱扭腰动作,心里一动,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飞身跃上了万年公主的马背,一探手就把万年公主搂入怀内,和她并骑一马。 “哎呀!你、你干什么!大胆!”万年公主想不到刘易会突然暴起突然上马,还动作孟浪的把自己一手抱着,吓得她花容失色,娇呼一声道。 刘易闻着万年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兰香,感受着温香满怀的少女肌肤弹性,抱紧她不让她挣扎下马,轻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呼的一声就往前狂奔而出。 战马跑出之间,刘易在万年公主那如珠玉一般的耳垂旁吹了一口气道:“公主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吗?又不能让别人听见,这里人多口杂,那么我们就去前面说。” “你、你大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死罪?还不快点停下来!”万年公主哪里还有心思说什么的事?她何时被年轻的男子如此亲近过?现在竟然被刘易贴身在一起,共剩一马,弄得她又惊又怒又羞,骂着刘易大胆之时,又感到自己的腰间传来刘易那大手的热度,把她弄得心里慌慌的,有点不知所措。 刘易既然已经跃上了马背,又怎么会就放开她?不把她征服,冒犯了公主的千金之躯的确是死罪,所以,无论如何,刘易都要向万年公主表明心迹了,当下用有点无赖的语气道:“别慌,公主你不是说喜欢无敌大英雄么?我刘易不正是?既然刚才你都向我表明了心迹,那么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你放心,我刘易现在对天发誓,今后我一定会成为天下无敌的大英雄,带着万千军马来迎娶你。” “额……”万年公主有点无语了,这丫的小兵还真的厚面皮啊,简直是刀枪不入,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表明心迹了?可是,战马被刘易控制着狂奔,她又不敢太用力挣扎,还有,她的心里已经把刘易看成是自己师父王越那么厉害的高人了,知道就算是挣扎也没有用。 战马瞬间就超越了马队,留下帮忙赶着马车的公主侍卫及义兵们在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十章 一点点喜欢 尽管万年公主万分不情愿,心里又惊又怒,可是,她此时的心跳却如同得得的马蹄声一样,卟嗵卟嗵的跳得急速。 万年公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被这个可恶的小兵强硬的、不经过同意就跳上马背抱着自己共乘一骑。如此唐突无礼,按平时的说法,刘易这样的动作就是登徒浪子的行为,应该是自己行侠仗义打击的对像,本应该一声令下,让自己的侍卫来救下自己,并要从重处置这个家伙才是。 可是,万年公主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这样被刘易抱着,居然会有一种奇妙感觉从心底里泛起,有点晕乎乎的,浑身都有点酥酥的。一时间,竟然就如此任由让刘易抱着策马离开了运送银两的马车队。 万年公主连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对于刘易的这种无礼举动,除了一开始时吃惊生气抗拒之外,现在居然对刘易的动作并不是非常的反感抗拒。相反,被刘易这样贴身从后抱着,那拥着自己腰姿的大手,仿似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热热的,热力仿似要渗进自己的发肤,仿似要渗进自己的内心,让万年公主感到如此被刘易抱着很安全、很舒适,竟有点沉醉…… 前方的洛阳城墙在眼前慢慢的放大,往两旁一直延伸开去,看不到头。 后面的马车队,也只是剩下一点小影子了,刘易勒住了战马,对浑身已经有点酥软下来的万年公主道:“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完他们也就跟上来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子会被砍头的?”万年公主见停了下来,赫然醒起刘易对自己作做的可恶行为,不禁用力挣扎,想摆脱刘易的拥抱跳下马。 “呃,公主,刘慕,慕儿,别动不动就说砍头什么的。我之所以这样,是对你情不自禁。你知道不?我喜欢你!不管你喜欢无敌大英雄也好,喜欢统率万千兵马的大将军也好,就算我以后成不了无敌大英雄,没有千军万马,反正,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要定你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娶到手,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刘易没有让万年公主挣扎下马,而是自己跳下马来,站在马旁紧紧握着万年公主的玉手,目光真挚诚恳的盯着她道。 “你、你……霸道!慕儿是你叫的么?”万年公主见刘易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被他这样盯着来表白,心里无由来的一慌,心跳得更快了,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应答才好,只好反着白眼嗔骂了一声。 “嘿嘿,俺就是霸道又怎么样?像慕儿你这样清纯俏丽的美女世上已经不多了,这叫什么?这叫手快有手慢没,不管怎么样,本小兵就是看上你了,再说,咱们相见就是有缘嘛,现在人也给我抱了,你今后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公主,你就答应了我吧。”刘易穷追猛打的道。 呃,还说到要嫁给他了……万年公主对于刘易的厚脸皮还真的有点无可奈何。不过,被人直接表白,万年公主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平时谁敢在她的面前说这些话啊?洛阳城内,万年公主就知道有许多风流公子喜欢她的,但那些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在她的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谁敢像刘易这样直接表白衷肠? 万年公主的心里忽然感到有点甜丝丝的,不管如何,哪一个少女被人喜欢热爱心里会不高兴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亦然。再说,万年公主本来就对刘易已经没有恶感,如果对刘易没有一点情素的话,也不会三天两头往刘易的军营里跑,如果万年公主没有一点小心思,刚才被刘易突然硬抱着的时候,必然会反应激烈,不会任由刘易抱着策马跑出这么远了。 话说,要是换了一个人像刘易这样对待她,她早就爆起发难了。 只是,现在说到这些喜不喜欢的,似乎还太早了一点,万年公主都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事实,像万年公主这样处在十六七岁的一个豆蔻年花的少女,有时候连自己也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所以,尽管感到自己的心思有点甜丝丝的,嘴上却说道:“你、你别这样好么?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再说了,我是公主,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兵,就算我答应了你,我的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呃,别说你父皇,我们只说我们自己。”刘易听她搬出皇上来挡架,知道一时间也不能逼得太紧。事实,刘易也没有想到要现在就让万年公主答应下嫁给自己什么的,自己和万年公主虽然见过几次面,似乎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自己这样做,只是想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自己的影子,抹之不去的影子。 少女的心是最纯洁的,在感情上就有如是白纸一张,如果谁可以在她少女的时候就抢先一步在她的心底里留下一个深刻印像,那么今后想得到她就方便容易得多了。 所以,刘易放软语气道:“你只说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就行了,至于你父皇那里,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他把你嫁给我的。” “一点点啦……”万年公主的心很乱,但也不太忍心说不喜欢刘易,所以,只好如此模梭两可的低声表了一个态。当然,就算是心里的确有点喜欢刘易,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当着刘易的面说出来。 “一点点?哈,总好过一点都没有,好了,看你脸都红透了,跟你闹着玩呢。”刘易见目的基本达到,便放开了万年公主的玉手道:“后面的人快跟上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坏蛋!”万年公主瞥了刘易一眼,嗔怪了一声,扭过头去。 事实万年公主的心里还真的羞得要命,也有点暗怪刘易如此逼着自己,但经过如此的一翻折腾,万年公主竟然觉得刘易的印象在自己的脑海中更加清晰了。 好一会,回复正常的万年公主才压低声音道:“我想请你帮我去为一个人看病。” “看病?这可是我最拿手的,也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说吧,是谁?我马上去帮你治好他。”刘易献媚似的为万年公主牵着战马往前走着说道。 “哎,你听我说,这件事非同小可,要等我安排好了,会带你进宫去为她看病。记住哦,是偷偷的跟人家进宫去,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哦。”万年公主见刘易好像不太重视这件事,不禁慎重的提醒刘易道。 “什么?你想让我偷偷的跟你进皇宫里?私进皇宫,可是杀头大罪啊,到底是谁要我偷偷摸摸的去为他看病?”刘易心里跳了一下,回头惊讶的问。 “是我的母后,当今皇后。”万年公主见刘易非要问清楚,只好把声音压得再低一点说了出来。 “什么?皇后?” 第三十一章 宫庭秘事 “切,还要叫人家别动不动就别说斩头什么的,杀头大罪?这样就怕了?不敢跟人家偷偷进皇宫?”万年公主看到刘易那惊讶的神情,以为刘易终于知道怕了,不禁用鼻孔哧了一声道。 “屁话!我会怕?不就是进皇宫里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奇怪而已。”刘易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道:“宫里的御医多的是,为什么还要请我去为皇后看病?还有,就算想让我去为她看病,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啊,看病而已,又不是找姘头,用得着这样子么?” “呸!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找姘头呢,你再这样说我的母后,人家以后就不再理你了。”万年公主听刘易说得如此难听,不由一瞪美眸,刮了刘易一眼。 “好好,我不说这些了,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让我偷偷的摸进皇宫里为皇后看病?”刘易看万年公主仿似对皇后挺着紧的,便不再胡说什么,正容问。 不过,刘易倒是想起了这个皇后的出生来历来,万年公主口中所说的母后、皇后,应该就是汉少帝刘辩的亲母何皇后吧?她是现下大将军何进之亲妹,屠夫之家的出生。本来出身低微,她没有资格被入选皇宫为宫女,但其父倾尽财力,贿赂为灵帝诏选宫女的侍官,她才能够得以进宫。 何皇后天生丽质,明艳动人,好色的灵帝一见便心喜,对她宠爱有加,不久之后就诞下皇子刘辩,由宫女侍妃封为贵人,180年,也就是四年前被封为皇后,补上**好几年没有皇后的空缺。不过,传闻说,何皇后性强善妒,她受封为皇后不久,灵帝又宠爱另一**美女王美人,何皇后妒嫉之下,毒杀了刚生下今后汉献帝的生母王美人,也因此而招来皇上的愤怒,差点要废了她这个皇后。 如此看来,何皇后如此歹毒,就算是被打入冷宫也不为过,万年公主的生母也不是何皇后,但是,她为什么还如此着紧何皇后?病了病死了最好,何必再请自己偷偷摸摸的进宫去为她医治呢? “唉,你们不知道,母后、母后她其实过得也挺苦的,她近两三年来,老是胸闷、腹痛,一痛起来,就痛得她满床打滚……而父皇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这几年连皇**也从来没有进过一次。”万年公主说到这,俏脸上现出了一丝愤恨之色,咬牙切齿的样子道:“这一切都是那些阉人的陷害,不知道他们对父皇说了一些母后的坏话,害得父皇现在恨不得杀了母后,其实,母后那么软心肠的人,怎么会害死王美人呢?可恨的,我也没有办法为母后澄清那件事。” “呃,你父皇不关心皇后,可是宫里的御医,不用皇上的下旨也能召去为你母后看治的吧?”刘易对万年公主说何皇后是一个软心肠的女人不置可否,毕竟,如果何皇后真的是一个性强善妒的女人,要毒杀王美人也不奇怪,历史上,这种皇帝**的惨剧还少吗?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所以,刘易没有兴趣和万年公主讨论何皇后是否是被人陷害的事,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宫里这么多御医,却还要自己偷进宫里去为皇后治病。 “宫里的御医能治好母后,我还用想到你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回事,宫里那么多御医都拿母后的病没办法,所以我才想到你的针刺术如此的神奇,想找你进宫去为母后扎几针看看有没有效果。”万年公主,正眼看着刘易道:“请你为母后治病的事,父皇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母后也不方便出宫来,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你偷偷弄进宫里去为母后扎针,现在你明白了吧?” “呵,明白了,我答应了,你什么时候安排好就让人来通告我一声,为了公主,哪怕是火坑本小兵也会跳下去。”刘易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 “没那么严重,我们只要避开一些阉官的耳目就可以了,免得他们知道了又要到父皇面前编排母后的坏话。”万年公主说完,脸上有点黯然的道:“希望你能治好母后吧,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母后那痛苦的样子,有时候半夜,我还能听到母后痛苦呻吟的声音呢。” 看万年公主的神态,似乎和何皇后的感情相当不错,刘易终是忍不住好奇问:“公主,看上去你和皇后感情不错的样子,她平常很疼爱你?” “嗯,母后她真的很慈善,这几年父皇几乎不怎么管我们,只有母后她会关心我,包括王美人的儿子,她都很关心的,可惜,董太后奶奶不想让母后太亲近我那刘协皇弟,所以,母后只能通过我们知道一些皇弟的事情。看来,连董太后奶奶也对母后有偏见。”万年公主说到这,突然很气愤的盯着刘易道:“刘易,你相信不?王美人不是母后毒杀的。” “啊?这、这些你们皇宫里的事,我可不好乱说。”刘易知道这些已经是历史上有定论的事,这叫自己如何说相信不相信? “哼!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吧?”万年公主撇了一下小嘴,左右看了看才道:“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事情的真相?那是怎么样的?”刘易虽然不太想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自己知道,就算不是何皇后毒杀了王美人,自己知道了又有何用?自己只是一个兵,人言轻微,难不成自己可是为何皇后澄清事实?再说,这些只是皇室家事,也不关自己的事啊。不过,既然万年公主想说,也不好说不想知道,只好随口应着问。 “阉官诬陷母后说,是母后命人送了一碗参汤给王美人补身子,王美人喝了后就毒发身亡了。可是,你知道不?那天晚上,我跑去皇**里找母后,那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嘛,调皮得很,偷偷的把那碗送给王美人的参汤喝了,然后兑回一些开水,你说,开心能毒死人吗?如果参汤有毒,那我也早死了,你说是不是?” “哦?还有这样的事?可是,事后你为什么不对你父皇和母后说?”刘易的心里惊异,心想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我那时候还小啊,不敢说,还有,我偷喝了参汤后才知道那碗参汤是要送去给王美人的,那时我怕王美人喝了后发现是开水会追究,那样我就有可能要受罚的。所以,我就赶快去想拿回参汤,可是我去到王美人的寝宫时,发现王美人已经死了,而那碗参汤根本就没喝,我当时吓得怕死了,躲在一旁不敢吭声,后来偷偷溜回自己的寝宫,被吓得大病了一场,等我好了后,事情就是那样子了。”万年公主紧紧的握着小拳头,神色愤然的看着刘易道:“你说,我那时候说什么别人会相信吗?所以,宫里只有我知道,王美人不是母后毒杀的。” 刘易伸手去拍了拍万年公主的玉手,安慰道:“我相信你了,知道你母后是被阉宫陷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母后,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澄清,还你母后一个清白。” “你帮我母后澄清事实?唉,还是算了吧,你帮不了我们。”万年公主不认为刘易能够帮得了自己,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好像轻松了好多。” “那当然了,保守秘密是最痛苦的。” “记好了,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你知道,我把最秘密的事都告诉你了,以后你可不准随便泄露出去。”万年公主说完,大眼一瞪刘易道:“还有,以后也不准像今天这样对本公主无礼,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呵,秘密一定会帮你守住,不过,你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那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看成了是你最亲蜜的人呢?” “你去死吧!喳!” 万年公主见刘易又想不正经起来,赶紧一挥马鞭,拍马冲出,把刘易抛在后面。 第三十二章 剑宗武馆 事实证明,刘易的安排是对的,二十万两钱银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张让根本就不可能让刘易顺利的得到。 他的三百亲兵家将,根本就没有返回洛阳,而是在郊外隐藏了下来,只等万年公主一走或者天色一黑,就马上发动对义兵军营的进攻,一举击杀刘易等义兵,夺回银两。 不过,张让也想不到刘易的动作会那么快,也想不到刘易不是拿着银两离开洛阳逃循,居然还敢在洛阳逗留,并还敢把二十万两钱银押送回京城。二十万巨款进入洛阳,他这些身份低微的义兵还想保得住吗?洛阳是自己的地盘,只要钱银进入了洛阳,那么就等于是羊入虎口,有来无回,这笔钱,张让相信始终都会流入自己的手中。 可惜,是和万年公主一起返回京城,否则,张让真想在半路就下手把钱银夺回了,早一点夺回,也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张让死心不息,在想着如何把钱银夺回来的时候,竟然接到手下耳目的汇报,说现在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都在疯传着刘易把所得到的二十万两银子全送给了万年公主的消息,听到此消息时,张让有如吃了黄莲,圆乎乎的脸孔皱成了苦瓜的条状。 其实不只张让一个人如此,连许多知道了这个消息,正准备有所行动的的各大势力,也都为此事感到惋惜。 事实,在蹇硕被刘易制住的时候,由于官兵太多,一时间当然不能把所有的官兵都控制住,特别是还在义兵军营外的一些禁军士兵,个别的一看事情不对,就偷偷的溜走了。当然,这些偷溜走的禁军官兵,不排除有其他势力安插在禁军里的耳目。 所以,第一时间,各大势力都紧紧的盯着这件事,看着这件事的发展,当张让押送银两出城的时候,风声早已经传开了。 二十万两银子,相当于一些豪门望族来说,并不是一笔大到让他们不顾一切的数目,但是毕竟都是一笔巨款。如此的一笔钱落到几十个义兵的手上,不动心就怪了。 一时间,各大势力蠢蠢欲动,袁家,由世子袁术为首,已经集结了不下几百人的家丁家将,随时都准备着出城,只等夜晚降临就动手抢夺。 何进大将军,也正在集结私兵,商议着如何找借口直接去向刘易这些义兵把钱银要过来,要不到就以违抗军令把那些义兵处死。 曹操,也心动不已,他原本是都骑尉,镇压黄巾有功被封为济南相,但也有朝中大臣奏表封曹操为议郎,所以他暂时还没有离京上任。他手下的军马,特别是自己几个族弟招募而来的义兵并没有遣散,已经由族弟带回老家整顿,要养活整顿这一支兵马,需要的军费粮晌不少,他正在为此事头痛,所以,听到这件事,他的心里也在打着主意。 只不过,曹操可没有像别人那样,想着强抢豪夺。刘备手下的义兵,他在战场上也见识过的,特别是对关羽、张飞此两人有着相当的好感。他是打着把这些义兵连人带物一起接收过来,把刘备的这些义兵收归麾下。 除了这些势力,还有别的各路官兵及听到风声的义兵。他们都打着借钱或抢的主意,反正都是像猫儿见到腥,谁都想上前去咬一口。 可惜,所有的一切,在听到义兵把二十万两钱银送给了万年公主的消息之后,无论是谁都无奈的把所有的计划放弃,硬生生的中断计划,郁闷的在暗中静看着刘易和万年公主护送钱银进城。 当然,也有不死心的盗贼,收到风声之后就马上潜到义兵的军营,可是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军营,鬼影都没有了一个。而义兵军营离洛阳城也实在是太近了,才不过是五里路左右,站在高处都可以看得见洛阳的城墙了,强盗也不敢纵马追赶抢夺,那样,引来洛阳的官兵,他们可就麻烦了。 这一切的暗潮汹涌,义兵们并不知道,万年公主等人也不知道,就算是刘易自己,也没有想到敲诈了张让一笔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会如此的凶险。刘易之所以当机立断马上离开军营,只是自己以常人之心度之,考虑到这个三国时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的世界,拥着二十万两钱银在军营的确不安全,才会立马离开的。 意想不到,这个行动,不但救了自己,还有另外四十来个义兵。 洛阳城很大,方圆足有几十里,刘易走近城墙的时候,就为城墙的雄壮高耸而震惊。 城内一座座的府邸,一幢幢两三层高的阁楼房宇遍布城内的每一个角落。初看城内,繁华熙攘,行人如梭,商铺林立,商贩走卒,龙蛇混杂,一点都不像是刚经过黄巾暴乱社会动荡的样子。 还真不愧为千古帝都,不愧为大汉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不愧为大汉现下人口最集中规模最大的城市。只要没给敌军打到洛阳城下,相信洛阳城都能够保持着一种生机活力。 不过,如果细看城内的行人,可看到大多数人都是面无表情或是优心仲仲,大多数人,并不像洛阳表面繁荣的那么开朗。 刘易知道,这些人应该都是在为自己的生计而担忧,经过黄巾暴动作乱,天下八大州的百姓都严重的失收减产,粮食供应缺乏。现在洛阳城是洛阳纸贵,粮食的价格高得离谱,平时能够买几斤粮食的钱,现在只能够买到一斤,所以,民众不忧心就怪了。 刘易虽然是第一次进入洛阳城,但也无心欣赏,只是一路跟着万年公主,领着运载二十万银两的马车队到了处在城内西边位置的剑宗武馆。 刘易这一行人,一路上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隐隐的听到一些人在议论什么的二十万两,刘易就知道黄正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消息既然已经传开,那么此二十万两钱银就算安全了,刘易也就放心下来。 剑宗武馆,应该是由一座颇大的府邸改造而成,进门就是一个可容纳下两三百人操练的练武场,经过练武场才是武馆的主楼房。 万年公主吩咐她的侍卫把几两装着银两的马车停在练武场上,才招呼刘易跟着她去拜见王越。 想把钱银放在剑宗武馆,还得询问一下王越的意见。 第三十三章 卖命贴 剑宗武馆并不像后世的那些门派武馆那么的讲究,在府门前并没有刘易印像中的门派那样摆上两只石狮子在充面门,甚至连看门的弟子也没有。如果不是正门的上面有一个写着剑宗武馆四个大字的横扁,骤眼看上去还以为这里只是一般的破落大户人家的府邸呢。 事实还真的有点破落,特别是进门后的练武场,地上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平整,而且,很多铺在地上的地板砖都已经碎掉成渣,还有,砖地上随眼都可以看得见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长形划痕。 不消说,地上的这些划痕,一定是别人在比武或者练功的时候留下来的剑气或刀气的痕迹。 看到若大的一个练武场,居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估计,平时肯定有不少人前来挑战王越,在这个练武场,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的战斗了。 现在天色差不多完全黯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寒冬的气温到了入黑就会下降,寒风冷凛,所以,练武场上已经没有了武馆的弟子在练武,整个练武场静俏俏的,只有一些飘落在练武场上的枯叶被寒风吹得沙沙滚动。 刘易跟着万年公主,穿过主楼及后面的几个院落,进入武馆后面的院子。 后院也是一个相对较小的练武场,一进入这里,刘易发现这里和前面的冷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个小型的练武场之内,居然还有不少人在么喝着练着功夫,个别的还光着膀子在练剑。 “各位师兄,天都黑了,还在练啊!” “吴三师兄好!” “陈列师兄好!” 万年公主带着刘易从练武场上穿过去,每碰到一个练武者都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让刘易奇怪的是,这些在练武的人居然只是对万年公主点点头或者笑笑,并没有因为她是公主而停下来施礼问好,而万年公主似乎也习以为常,一点都不介意。 走到了一座黑漆漆没有亮灯二层高的阁楼前,万年公主低声的对刘易道:“一会见到我师父不用太拘谨,他是那种不拘一格的人,只是有一点死性子,凡事都认理,表看他外表冷冰冰的,其实他的心软得很……” “哼!你这丫头,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每次来我这里准没有好事,你把二十万两银子拉来我的武馆,岂不是想把祸水东引,给我的武馆惹麻烦吗?” 万年公主都还没有和刘易说完,随着一声清哼,刘易看到前面这座二层高的阁楼下的厅内唰的一声亮起了火光,随即一个黑衣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现在阁楼门前。刘易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样现身出来的,感觉他好像就有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倏地就出现了。 “师父!”万年公主一见,也不管刘易了,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一把曳着他的衣袖道:“王越师父,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王越的目光如电,顺着公主的手指扫了一眼刘易,冷淡的道:“是他这个小子?” “嗯,他叫刘易,是……” “进来说话。”王越打断万年公主的说话道,未了他又喝道:“大家都散了吃饭休息,明天再继续练。” “是!师父!” …… 好锐利的眼神,刘易被王越扫了一眼,竟然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接触到他的眼神,竟然有一种如被实物刺了一下眼睛的疼痛感觉。一代大剑师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凌厉的眼神就能让人心生怯意,不敢面其锋。 在真正面对三国时代的猛人时,刘易才明白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也不禁想到自己的元阳神功,好像元阳神功有九级,但现在自己只不过是阳气初生,还得快点想法子增强自己的实力,提升元阳神功的级别才行,要不然当碰到真正的高手猛人时,恐怕自保都有问题。 不知道为何,刘易从进入这个剑宗武馆开始,总感到自己的眼眉在不停的在跳,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有万年公主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进入阁楼之内,王越自顾的盘腿坐到了主位的矮几后,也没有叫刘易坐下,甚至连看也没有多看刘易一眼。 而刘易经过刚才万年公主的提醒,也没有主动向王越问好,而是很自然的在另一张矮几后的软垫上学着王越的姿势盘腿坐下,端起桌面上的一壶凉了的茶水就喝。 “师父,这件事还真的想请你帮帮刘慕的忙了……”万年公主对王越的冷淡见怪不怪,也不多说什么,急着就把自己如何碰到蹇硕带领禁军杀良冒功,如何从张让的手里要到十五万两,如何送到这里来的原因对王越说了一遍,也说明了这二十万两银两名义上是自己的,但实际上还是刘易的。 连这个她也对王越说了出来,如果万年公主不是单纯的话,就是对王越绝对的信任。 但王越听万年公主说完后,却依然是一声不吭。 “哎呀!师父,行不行你老人家就一句话,不行的话,我、我就运回皇宫里去!”万年公主眼巴巴的看着王越耍着性子道。 “史阿!拿卖命贴进来!”王越突然对个喝了一声。 “是!”一声雄亮的应答,一道黑衣身影嗖的一声打了一个跟斗就飘身落下,恰好落到了王越的矮几之前,单膝跪着,双手恭敬的递上一张纸质的巴掌大的厚纸片。 王越随手就把厚纸片递给了万年公主,然后双目一瞪,闪出一道寒光射向刘易。 万年公主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厚纸片,一边念出来道:“卖命贴!新收到客主一百两订金,刺杀刘备义军属下刘易,奉上首级,再付九百两,三天之内完成!” “啊!师父?你、你们要帮别人杀刘易?”万年公主念完之后,吓得跳了起来,下意识的跳到了刘易的跟前,大声质问道:“师父,你、你这个卖命贴是什么回事?难道你、你们一直都是杀人挣钱的么?本公主不准你们杀刘易!” 刘易也吓了一跳,特别是被王越那目中的寒光看得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丫的,卖命贴?这、这不是和后世的一些悬赏刺杀差不多了么?难道王越的剑宗武馆竟然是一个杀手组织?一代大剑师原来是一个杀手?他们接到了刺杀自己的订单,还收了一百两的订金?自己的人头值一千两? 自己居然糊里糊涂的跟着万年公主一头扎进了杀手组织的巢穴来了。 第三十四章 杀手为财 刘易想不到,只不过是才到这个三国时代不几天,自己现时还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兵,居然也会被人悬赏刺杀? 唉,从自己的满身伤痛,到禁军突然杀来,再到现在进入剑宗武馆,怎么都是步步危机啊? 到底是谁花钱买自己的命呢? 张让,一定是张让! 刘易知道,自己眼下真正得罪的人物,就只有阉官张让及禁军统领蹇硕,只是蹇硕还在自己的手上,还没有释放他离开。所以,必然是张让花钱想买自己的命。 把张让从义军兵营里赶走到现在,才不过是过了一、两个时辰,想不到这个阉官的动作会这么快,卖命贴就已经送到了王越的手上。 “王某十八岁就孤身夜闯贺兰山,击杀异族人首领,取得其首级,哪一次不是拿钱替人卖命的?如果不是靠杀人赚钱?我从哪里来的钱银?又怎么会有钱买下这座若大的座邸来开武馆?又从哪里来的钱银收养这么多的孤儿?”王越静坐着,一动不动,语气平缓却又激荡的问拦在他跟前的万年公主。 “师父!你是一个豪侠,你不是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么?你不是跟刘慕说过,你所杀的都是一些**掳掠,欺男霸女的恶徒么?你现、现在怎么说变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呢?”万年公主急得粉脸通红,不敢相信王越竟然是那种拿钱杀人的杀手,她更怕王越马上就要动手击杀刘易,惊乱的抢着道:“刘易他绝对不是一个奸恶之人,师父,我求你了,别、别杀他。” “哈哈,是不是奸恶之徒谁知道?王某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只知道现在他的人头值一千两,你说,我能放弃么?”王越冷然的笑了一声,声音一寒道:“受死吧!” “不要!”万年公主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拨出了她的长剑,大叫道:“刘易快走,我师父他要杀你!” 万年公主知道王越的厉害,知道王越若一出手,刘易就危险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拦住王越,让刘易赶快逃离这里。 嗖…… 可是万年公主都没有看清楚,原本坐着的王越,突然暴起,瞬间就闪到了万年公主的身后,呛的一声,剑出的同时,一道寒光直刺坐在万年公主身后的刘易。 刘易早在万年公主念出那张卖命贴上的内容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王越可能会对自己发难。尽管感到自己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及王越,可是也不能束手待毙,一早就运起体内的元阳神功提防。 只不过,王越的身法太快,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寒气就迫体而来。刘易就算是早有防备也难以作出有效的反应对策,只好双掌运力一拍,把自己跟前的矮几拍飞,自己则借力往后一下子滑行开去。 啪! 被刘易拍飞迎向王越的矮几被王越的长剑一绞,顿时四分五裂,木屑激溅,桌面上的茶几什么的,叮叮当当的摔到了地上破裂。 “咦?反应还算不错。”王越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击不中,也没有追击,就如此一手提剑,一手反回背后,紧紧的盯着往后滑至墙边的刘易道。 不过,现在的王越,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销的利剑一般,浑身散出一种凌厉的杀气,身上的衣袂更是无风自动,连他下额的一掇胡子也在飘拂着。 无形的压力如大山一般压来,让刘易感到胸口发闷,现在也总算明白了自己在军营里灼热之气一外发就能够镇住那么多人。原来高手就只是那么随便的一站,就能够让人感受得到压力,从而不敢妄动。 面对王越的气场压力,刘易不敢掉以轻心,知道王越随时都有可能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自己本就不及王越,不想死的就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看看有没有办法度过这次危机,想想有没有办法逃离这个剑宗武馆。 “王越大剑师,名满天下,谁都知道是一个响当当的大豪侠,想不到,竟然是杀人为财的杀手,当真是让刘某失望之极。”刘易不敢弱了气势引来王越的攻击,攀着墙站了起来,一边说着话拖延着王越,一边全力运转体内还剩下不多灼热之气,使其外发,堪堪的抵住王越带来的压迫感,也唯有如此,才能呼吸顺畅。 “嘿嘿,这些都是虚名而已,正如王某刚才所说的,没钱连饭都吃不上,还要这些虚名干什么?”王越瘦削的脸庞扯动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被史阿拦住的万年公主道:“公主,把你的剑给他,看他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兵,似乎还学过一点功夫,别说我没给他机会,如果他能在我手上撑住十招不死,那么我就放过他,消毁卖命贴,今后再也不接买他命的生意。” “师父,他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师父,刘慕求你了,你不是很想做官么?我马上进宫里为你向父皇求一个官职,还有,你杀人是为了钱吧?我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万年公主急得要掉眼泪的样子,带着哭腔哀求着王越道。 王越一直来都是万年公主心中最强的人物,武功剑术无敌,她都还没有见过谁是王越的敌手,很多时候,挑战王越的对手,都是在几招之内落败的,刘易怎么可能是王越的对手?所以,万年公主不顾一切的哀求王越,更开出了让王越放过刘易的诱人条件。 当然,王越在万年公主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在这时候也完全破碎,觉得王越这个只为杀人挣钱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再叫他做师父,但为了能救下刘易,她还是一口一声叫着王越为师父。 “十招就十招!公主,把剑给我!”刘易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无惧的看着王越道。 刘易明白,刘慕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公主都说不上话,与其希望万年公主能求得王越对自己网开一面,那还不如自己拼了。 尽管知道自己和王越在实力在存在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也不见得就没有一拼之力。 元阳神功的真气,刘易知道可以由自己随心所欲的运用,和禁军官兵打斗的时候,出拳挥掌都可以发出劲气,若使用兵器,岂不是就相当于剑气之类的劲气了?使用张芍的那柄小小的手术弯刀时,刘易就发现若贯注真气入内,就会锋利无比。 刘易平时不想试着发出剑气,是因为若发出后就不能再回收,真气用一分自己体内的真气就少一分,所以,刘易一直都没有试验。现在,就拿王越来做一个试验好了,看看自己所发出的剑气是否能无坚不摧! 第三十五章 补充能量 “第一招,剑裂长空!” 王越在刘易接到万年公主抛过去的长剑时,身形一动,瞬间就闪身近刘易的身前,随手的长剑由下往上一挥,刷的一声就划向刘易。 看似是随手的一挥,竟然让刘易避无可避,感觉自己的左右上下都给王越的一剑给封死,跄促之间,刘易唯有拼命的催动体内真气,贯注入剑身,奋力的同时一剑挥出,希望能发出剑气把王越击退。 事实在刘易才接过万年公主抛过来的长剑,王越就马上出手,如此有偷袭的嫌疑,但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王越的手上,何时出手是王越说了算。 “哈!” 刘易大喝一声,也不管王越的一剑是否会刺中自己,全力迎着王越的身影就挥砍下去。 一剑挥出,不出刘易所料,只觉长剑闪了一下寒光,一股似有若无的剑气透剑而出,虽然看不见剑气,但却可听得见剑气破空的哧哧之声。 王越的一剑,是先发先至,而刘易所挥砍出的一剑,则是后发先至,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呛的一声,两人的剑锋交织在一起,发出一篷闪亮的火花。 与此同时,两个人的身体在两剑交击的时候,都分别一个翻身,一左一右的往两旁分了开去。 刘易蹭蹭蹭的退后了几步,才勉强的用长剑撑地稳住了身形,另一手则是骇然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好大的劲道,刘易刚才和王越的长剑交织的时候,差点没有被王越震得长剑脱手飞出,而且,更让刘易吃惊的是,王越的长剑吞吐着剑气,在察觉自己一剑挥出剑气的时候,他的剑气也透剑而出,若不是及时反身避开,刘易现在已经被王越一剑两段。 该死!刘易本来还想着凭自己的剑气出奇不意抵挡住王越或者击败他的,谁想到王越一出手就是杀招,害得刘易没有办法留手。 而刘易在为刚才一剑的凶险暗自庆幸的时候,王越也心里一凛,他又何尝不是差点被刘易一剑两段? 刘易跟着万年公主来到这里的时候,王越就在暗中观察过刘易,也察觉到刘易的体内有真气流动。不过,王越认为刘易才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兵,就算是打娘胎就开始修练也不过是才练了十多年,无论是内力或者是剑术、抑或是打斗的经验,刘易都是远远不及自己的,所以,说是和刘易对上十招,其实他的心里只是想着一招就击败刘易。 正是因为大意,王越才差点吃了一个暗亏。 剑气,无坚不摧,其实不管是谁,只要修练到可以发出剑气,那么剑气的锋芒就不是人体肉身可以抵挡得住的,王越也不认为自己的肉身能够抵挡得了刘易所发出来的一道剑气。 剑气唯有通过剑气来抵消,如果不是王越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出剑气,今天的王越还真的是非死即伤。 “嘿,剑气?想不到你年纪小小竟然也能发出剑气,还真的小看了你,不过,我看你能抵挡得了几招,第二招!”王越稍为一定神,马上腾身而起,发出了第二招。 碰! 刘易一听,心里大惊,自己都还没有回过气来,王越就攻击而至,只好勉强奋起和王越再次不要命的发出一道剑气和王越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劲道交激发出一声震响。 王越可是一代大剑师,其剑术肯定是精妙无比,刚才第一招就已经让刘易无从招架,所以,能够和王越比拼的,就只有不要命的决心和剑气。只要王越一攻来,刘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着感觉认准王越的身体就发出剑气,也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也只有这样以命博命的方法,才可以接得住王越的剑招。 再互相对碰了一招,刘易的心里惨然,因为,在自己一连发出了两道剑气之后,发现自己体内的灼热之气已经接近枯竭,所剩的真气,最多就只能再发一剑,也就是说,自己最多就只能再接王越一招一剑。 “来得好!第三招,闪电一击!”知道刘易也可以发出剑气,王越知道刘易可以抵挡住自己的第二招,所以,也不再给刘易喘息的机会,第三招紧接着出手。 随着王越的一吼,刘易见到全身黑衣的王越忽地升上到了半空,然后非常诡异的在他的身前卡嚓一声闪了一下光,还真的像是从空中划出了一道闪电一样。不过,随着闪光,刘易看到王越的身体刹那放大,原来是到了自己的头上一剑劈下。 无形的压力像从四面八方的往刘易压下,特别是王越所发的那一道剑气,瞬间就要及体。 “跟你拼了!”刘易知道自己已经无可幸免,随着大叫一声,全身的灼热之气随剑发出,发出了最后的一道剑气。 这一剑,让刘易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口水井,在这一刹之间就被抽干了水份,全身一阵的虚脱。 碰! 再一声激响,刘易的剑气堪堪可抵消了王越的一剑,可是他却没再有余力抵挡得住王越从上而下的冲击。啪的一声,刘易整个身子都被王越的劲道冲起,摔出了阁楼之外。 “刘易!”万年公主看得双眼欲裂,一手推开拦住她的史阿,就要冲出去看看刘易怎么样了。 王越飘忽的身形突地拦住了万年公主,道:“他还没死,不用紧张。” “我恨你!”万年公主也不顾自己和王越的实力差距了,挥起小拳头就往王越的身上打去。 万年公主看着刘易被击飞摔了出去,心里竟然一痛,有一种心要碎了的感觉。她此时才醒觉,原来刘易已经成了她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她现在可是恨不得要杀了王越,可惜,不管如何,万年公主都打不到王越的身上,打着打着,泪水就如飞一般涌了出来。 不过,此时摔出了阁楼外的刘易,却欣喜若狂。 本来一下子用光体内的灼热之气,又被摔了出来,刘易痛得全身都散了架,差点就支持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发现藏在怀内的那只太阳能手机竟然动了一下,一股和上次一样的灼热之气突的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使得刘易就像是一块快要枯竭了能量的电池一样,一下子被补充了电能。 并且,刘易还有一种感觉,这次补充的灼热之气,要比上次的要充盈得多。 灼热之气充盈了全身的经络穴道,让刘易感到暖洋洋的,舒服之极。 有了新补充的灼热之气,刘易的心里大喜的同时,心里禁不住阴笑了一声,丫的,该死的王越,现在到老子来揍你了! 第三十六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易一早就怀疑灼热之气和随自己的灵魂一起穿越到这个三国时代的太阳能手机有着密切的关系。只不过,近几天来都不方便拿出来研究。身在军营,里外都是义兵,刘易可不敢随便把这个超时代的新奇玩意拿出来被别人瞧见,哪怕是偷偷的拿出来也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所以,这只小小的太阳能手机,刘易就一直贴身藏在怀内。 莫非要自己体内的真气完全用磬才能从太阳能手机上充能?刘易细想了一下,觉得如此大有可能,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反而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了。 既然可以从太阳能手机上补充元阳神功的真气,也就使得刘易之前担心自己体内真气用完后不知道如何回复的忧虑烟消云散。有办法在瞬间就回复真气,那么,也就不用省着用了,现在倒要看看王越十招之内是不是能杀得了自己! 想着,刘易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一抖手上的长剑,充沛的真气注入剑身,使得长剑叮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清吟。 此时厅内,万年公主还真的伤心欲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在乎一个人的,看着刘易被王越打飞,摔出厅外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如被别人突然用针刺了一下,心里绞痛得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内心里也在此时生起了一股极端厌恶王越的痛恨感,不由发狂的在追打王越,恨不能把王越活生生的给吃了。 “公主,哎,你别生气,刘易他真的没死……”王越此时却奇怪的没有了刚才要杀刘易时的戾气,不停的施展着身法在躲避着公主的追打,一边似乎想对公主解释着什么,没有出手把万年公主制住。 “我、我要杀了了!”万年公主此时的双眼都有点发红,见根本迫不近王越的身影,碰不到王越,恨急之下,突然趁一旁呆站着的史阿不备,一手抽过了他的长剑,悲愤的娇咤道:“我让你想杀刘易?给本公主站住!不准动,站着让我砍,要不然本公主马上就回宫里请父皇派兵来灭了你的剑宗武馆,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死!” 王越见万年公主命令式的娇喝,额头少有的冒出了冷汗,瘦削的脸庞也黑了下来。站住让她砍?岂不是没命了?可是,公主所说的话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禁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赶紧堆笑道:“公主,刘易真的没事,你听我说……” “现在是该我说的时候了!”刘易大步踏入厅内,打断了王越的说话道。 “啊,刘、刘易!”万年公主闻言惊呼了一声,赶紧不顾一切的扑到了刘易的身前,在快要扑入刘易的怀里时候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上下打量着刘易,像生怕刘易会断手缺脚的样子急惶的问:“你、你没伤到哪吧?” “公主放心,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是一个无敌的小兵么?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呢?”刘易感激的看了一眼万年公主,想不到她会如此关心自己,为了自己居然想要请她父皇派兵来灭了剑宗武馆,如此看来,自己的确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了。 “真的没受伤?”万年公主对刘易的话不置可否,仍是担心的看着刘易。她可不太相信刘易的大话,因为第一次见到刘易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伤重得就快要死的小兵,所以,证明刘易还是会受伤的。 “真的没事,公主你先离开这阁楼到外面去。”刘易柔柔的伸手过去抚了一把万年公主那还有点泪迹的俏脸蛋,然后目光一冷,转头望向站在厅内的王越傲然的道:“王越,十招还有七招,刚才你攻了三招,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到我来攻了!” “嗯,咦?你、你想做什么?”万年公主不自觉的就顺从的点头应了一声,但听到刘易后面的说话,又赫然的一惊问。 “嘿嘿,不做什么,王越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这个我可以了解的,不过,我刘易可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人,别人都想杀我了,我得要有点表示才行。”刘易因为体内的真气完全补充了回来,所以信心大增,阴阴的一笑道:“就让我先了他这座阁楼,让他知道我刘易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呃!刘易小兄弟,别冲动,刚才王某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想杀你,这后面的七招就算了,如果小兄弟你真的想要比试,那么我们到外面的练武场去比好了。”王越听到刘易赤果果的威胁的话,急急的摇手解释道。 王越在刘易才出现在大厅内的时候,他就有了一刹那的失神,因为他刚才把刘易击出阁楼时就知道刘易已经是强弩之末,真气已经用尽,绝对没有再动手的可能。可是,眼下的刘易,其人的精气神让王越都感到心惊,整个人锋芒外露,全身上下真气流动,绝对不像真气枯竭了的样子,并且,王越还感觉得到,此时的刘易,要比刚来到的时候还要强上好几分。 他很少会看错人,但是今天却在刘易的身上让他看错了,现在的刘易,王越甚至有一种感觉,感觉到他是一个足可以和自己抗衡的高手。 既然是一个足可以和自己抗衡的高手,在这座阁楼里比斗,那么真气内劲的碰撞,就足可以毁了这里。 “管你!接招吧!”刘易却得理不让人,看也不看王越,长剑一展,呼的一声,一道凌厉的剑气就向王越发了出去。 事实,刘易到现在也想到了,王越极有可能并不是真的想杀自己的,最明显的原因,如果他真的要杀自己的话,也不会把所谓的卖命贴拿出来了,完全可以在自己不备的时候一剑杀了自己。还有,王越攻击自己的三招,刘易都察觉到了他留有后手,要不然,一开始就发一道剑气过来,自己可能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斩断成两段了。再有,自己摔出阁楼外的时候,王越若真想杀自己,完全可以追击出来把自己击杀,也不用在阁楼内任由万年公主追打,并想对万年公主解释什么了。 那么,王越既然已经说了是误会,本可以不用再打斗了,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三口六面把话说清楚。但是,刘易现在的心里充满了斗志,并且,刘易的心里也有一种强烈的*,就是想借和王越比武,试试自己在这个三国时代的实力到底到了那一个地步。 高手难求,也难得王越可以一个堪比吕布的猛人,以他为标准,经过和他的一翻比斗之后,刘易就可以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实力定位。 所以,刘易依然向王越挑战。 ps:本书第一次上分类强推,还希望各位书友捧捧场,本书能不能一路爆菊,就看各位同道的力度了。 拜求收藏、推荐! 第三十七章 原来如此 “混蛋!你还真的想拆了我的这阁楼?”王越见刘易不容分说的就开始攻击,并且一出手就是剑气纵横,不禁跳着脚骂了一声。 但王越又不得不接招,毕竟剑气就是剑气,无坚不摧,被击中还是会死的,而且,如果不出手抵消刘易的剑气,木质建造的阁楼也肯定会被剑气破坏,无奈下,王越长剑一抖,迎上刘易的攻击。 呛! 剑光激荡,剑气互相抵消,双剑击在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鸣响。 “拆了就拆了,你还能咋样?”刘易借劲一个旋身,长剑回旋又重重的击向王越,并挑衅的说道。 王越再招架了一剑,飘身后退,懊恼的吼道:“好了!给我住手,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在十招走完前希望你能把话说完,要不然你这个窝可能就保不住了。”刘易一顿地,不依不饶的飞扑向退后的王越。 “岂有此理!打就打,王某刚才是让着你呢,还以为我会怕了你?”王越也被刘易的紧逼弄出火气来,双目一寒,唰唰唰的瞬移了几个方向,幻出了几个身影,他手中的长剑也仿似从几个方向攻向刘易。 果然不愧为大剑师王越,无论是身法还是剑招都精妙无比,一出手就让刘易看得眼花缭乱,上下左右似乎都有王越那凌厉的杀气迫来。刘易不敢掉以轻心,瞬间就把自身的感观提升到最佳状态,用自己的感觉来判断王越真正的攻击方向。 察觉到左则的一剑才是王越的杀招,刘易毫不犹豫的一剑挥出,嘴上说道:“来得好,就让我见识一下大剑师的真正武艺,可千万别留手咯!” “哼,不知道死活!”王越晒了一声,不过,在攻击的同时,还是解释着道:“王某的确是杀人为生,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杀,我们只杀地方恶霸、贪官污吏,**邪恶之徒。” 叮叮! 两人快速无比的连接几招才各自退开,凝势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击。 “那你为什么会收了订金要杀我?难道我就是你所说的恶霸之类的?”刘易喘了一口气,压住剑势,持剑而问。 “收了订金,出了卖命贴是一回事。”王越也起伏了一下胸膛说道:“我有十八个出师的弟子,收钱杀人都是他们去做的,不过,在杀人之前,他们会先查探一下刺杀目标的为人,如果不是我所说的那种奸徒,就绝不允许错杀一个好人,我的大弟子史阿会执行监察事宜,如果有谁滥杀无辜,我就会亲自出手去把他们击杀,不过,目前为止,他们行事还没有出过差错。” “嗯,还有两招!”刘易听王越说完,腾身而起,剑势凌厉的连出两剑。 “呃……”王越见自己解释完了,刘易却还要比斗,呆了一下才苦笑着接招。 这些事其实都是剑宗武馆的秘密,一般情况之下,王越自然不会直说出来,不过,他对刘易说这些,其实也是对阁楼外的万年公主解释。不管如何,王越也不想真的得罪了万年公主,王越的心里,的确是很想谋取到一官半职,这是他心里多年的夙愿。如果得罪了万年公主,那么王越的仕途就更加的渺望了。 而王越,如果他早知道万年公主会对刘易这么着紧的话,也不会对刘易动手了。 王越之所以要对刘易动手,是因为他也听到了义军兵营里发生的事,一个小小的义兵,居然可以在顷刻之间就制住了禁军统领蹇硕。而且还让权倾天下的张让低头,乖乖的奉上十五万银两,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咋舌的事情。刘易这个人,也因此引起了王越的好奇关注。 蹇硕的武功,在洛阳里也可算是鲜有敌手,刘易居然在弹手之间就打败了他?所以,在见到刘易,发现刘易的体内有真气激荡的时候,王越就有了出手试探一下刘易身手的冲动。而让史阿拿出刚接收到张让出价的卖命贴,只是在找一个借口向刘易动手罢了。 在洛阳开馆受艺多年,王越自然知道张让是何许人物,一个鼠目寸光,贪财贪物,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奸佞,他出价要刺杀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好人,所以必然要先调查清楚才能动手。其实王越对张让的为人也颇为不耻,如果王越不是为了能够在洛阳生活下去,不是怕自己收养的一众徒弟会受到牵连,他可能早就忍不住要出手刺杀了张让。 呛呛两声,王越轻松的接下了刘易的两剑,长剑一压,压住了刘易的剑刃道:“好了,十招已过,别真的想拆了我这个老窝,算我王某不对,你的二十万两就放在我这,保证会帮你保管好。” 王越看到刘易的眼中充满了斗志,生怕刘易会继续打下去,所以才赶紧给点甜头刘易。 不过,王越还真的不想再和刘易打下去了,丫的,好像真气不是真气似的,出手就是剑气,王越没事可不想如此浪费真气,心痛啊。其实,不只是刘易的真气会如水一样用完,任何人的真气都会有枯竭的时候,王越亦然,他修练了几十年的内力,真气颇算雄厚,但是他最多也只是能够连续发出百剑左右的剑气,发出百剑剑气之后,真气就会枯竭,元气大伤,他至少要闭关修练一个月左右才能够回复元气。 一般情况之下,高手都不会随便的发出剑气,能够用剑招击杀敌的人,绝不会浪费一点的真气。现在王越已经一连发了十剑剑气,这都要修练三天才可以补充回用去的内力真气,再打下去,王越能不心痛吗? 这也是刘易现在和别的高手不同的地方,像王越这样的高手,他的内力真气是经过自己长年累月修练得来的,等于是花时间吸收天地灵气形成的真气,回复得极慢,不像刘易,有一个太阳能手机,可是瞬间就补充回来。所以,刘易不懂心痛,可王越心痛啊。 不过,刘易现在也知道,自己和王越的确是存在着一段差距,眼下自己肯定不是王越的对手。如果王越不是为了抵消自己的剑气,免得自己破坏了他的蜗居,那么凭着他那奇妙的身法似乎根本就不用正面和自己的交锋,而自己根本攻击不到他。 刘易知道,自己凭借的只是剑气,唯有剑气才堪可和王越匹敌,而在身法及剑招上,都远远不及王越。如果王越真的有心要杀自己,自己还真的危矣。 如此,也只好顺势停止了攻击,收剑抱拳道:“哈哈,那刘易就感谢大剑师了,原来刘某没看错人,王越就是王越,不愧为当代第一剑客。” “师父!你坏死了,刚才你吓死慕儿了。”在外面听着阁楼内动静的万年公主,也明白了王越对刘易动手的原因,听到已经停止了战斗,赶紧跑进来娇嗔的怪道。 第三十八章 百科全书 刘易看着义兵及王越叫来的弟子一起,把二十万银两全搬进了剑宗武馆后院的一个地窖里藏好,然后就向王越告辞。 尽管王越挽留刘易在武馆住下,不过刘易在进城的时候就吩咐武阳到洛阳内寻找了一处宅院买了下来,有了钱就能够使鬼推磨,重金之下,屋主马上收拾细软离开,把院落腾了出来。 想在洛阳发展,怎么能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 既然王越不是一个邪恶的真正杀手,那么银两放在王越的武馆里刘易也放心,中间还有万年公主这个保人,所以,刘易也不疑有它。 和刘易来到武馆的时候不同,离开的时候,王越热情的把刘易和万年公主送出到武馆大门,恭送万年公主离开。而王越似乎也认可了刘易,不敢再小看了刘易,特别是在刘易离开前问了一句刘易可以发出多少道剑气之后,王越看刘易的眼神更加不同了,有震惊,有怀疑,也有一点敬佩。 刘易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般和王越有着很大的差距,一个真正高手的定义,最重要的就是取决于他的内力精湛程度。在绝对深厚的内功高手面前,所有的一切花巧的武功招式都没有用,真正内力深厚的人,有时候无招更胜有招,无论对手的身法是如何的奥妙,招式是如何的花巧,只出一招,就可以把对手击败击杀。 身法再奥妙,也不及内力深厚的高手灵觉灵敏,就像刘易那样,用身体的灵感感应到王越的真正杀招,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如此,再精妙的身法也没有用处。说到底,招式在许多时候都是掩人耳目罢了,后世的一些武功招式,其实也就只适合拍拍电影,动作好看罢了,真正打起来,全都派不上用场,刘易对这些也深有体会,在战斗的时候,以前学到的一些招式,发现还不及随便一拳打出更有效果。 所以,刘易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灼热之气,很保守的回答王越说应该可以连续发出几十道剑气时,王越才真正的震惊。因为刘易怎么看都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精湛的内力,假以时日……王越还真的不敢想像刘易今后会强到那一个地步。 呵呵,若刘易告诉他如果自己的真气用磬,也可以在瞬间回复全部的真气,相信王越肯定被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 武阳买下来的宅院,在洛阳城西南区,离处于城西的剑宗武馆也不是太远。 宅院在一条街道之内,这条街道相比于别的地方,有点不同,似乎很安静,路旁居然还种有高大的树木,尽管枝叶尽落,但还是让刘易多少找到一点后世的那种绿化规划街道的感觉,一看就喜欢上了这里。 而刘易还发现,这街道左右的房子都是类似的独立宅院居多,似乎都是私人的住所,街道两边都是宅院的正门,并没有太多的商铺。看得出,住在这条街道上的人似乎都是洛阳城内中等阶层的民众,不算是大富之家,但也必定是小康之户。 院门面向街道,进入内就是一个干净的院子,两旁有住房,正面主楼之后还有一个后院。这种建筑布置,应该是大汉时期主流的居住院落,建筑分布得很有层次。 刘易当仁不让的住进了后院里的一幢阁楼里。 前院左右的房子,加上主楼房,还有后院左右的房子,足够刘易一行加上高顺四十四人安置下来。 义兵们自从跟随刘备到达洛阳之后,还是第一次住进真正意义上的房子,也几乎可以分到每人一个房间,而且,这个院子是刘易让人买了下来的,也就是说,这里就是大伙的家了,想在这里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从此再也不用十来个人一起挤在一个营帐里面居住,拥有了自己的一点个人空间,这是义兵们从来都没有办法想像得到的。 谁都一样,有房住有饭吃才能安心嘛,所以,大伙在高兴之余,心里也感激刘易,知道了跟着刘易混是不错的,最少在目前看来,要比跟着刘备的时候好多了。 万年公主也跟着刘易来看了看这个宅院,算是来认一认面门,然后她就先离开了。她今天已经在外面逗留了一整天,再不回去,她的父皇可能就要派人来找她了,所以,不得不依依跟刘易告辞离去,相约好等安排好后,才来带刘易进皇宫里去为皇后治病。 刘易随便吃了点黄正弄的饭食后东,就返回后院为高顺再输了一道真气,也为他解开了封住的昏睡穴,等了一会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刘易便返回自己的住处。 现在刘易已经是义兵们默认公认的首领了,所以,刘易得以独占一幢小阁楼,没有人有异议,当然,就算是有异议,刘易也会要求独占的,毕竟有一个私人的空间,许多秘密才能藏得住。 只有自己一个人,刘易关好门窗,才拿怀内的太阳能手机来,现在是时候好好的研究一下自己体内的真气和这手机所产生的灼热之气有什么关联了。 精巧美观的太阳能手机,直板式的,很小,刘易拿在手上,几乎可以完全握着不让别人看得见。 看察看了一下外观,淡蓝色,没有电池,因为是太阳能的,也用不着电池,不过,后面倒有一片金属片,金色的,估计是吸热金属,在机身之内应该还有一个储电器之类的装置。 观看了一会,刘易才试着开机,还好,嘟的一声,液晶营屏亮了起来,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一按就没有电。 不过,刘易看到营屏的右上角的提示,似乎也是在显示电量不多,勉强还能保持着开机状态。 不管那么多,刘易先试着想看看有没有信号,试试能不能接通与后世的电话,一按之下,手机的营屏却跳出了一行提示。 “此手机为微联公司研发的第一代微型试发行型太阳能手机,超大内存,内有出厂时存下的百科全书,以示内存量之大,用户可自行删除。拥有高清晰的拍摄像素、可录像……” 什么!百科全书? 刘易看了一眼这行字,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 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查看这百科全书是否还在,可是双手一抖,才按一下,就听到嘟的一声黑了屏。 该死!又没电了。 第三十九章 新衣新人生 百科全书啊! 这可是记述人类一切知识门类的工具书,几乎囊括了各方面的知识。被世人誉为“没有围墙的大学”。 刘易没有上过大学,也从来没有看过百科全书,但也知道此百科全书的重要性,知识的重要性。如果自己的手上有一本百科全书,那么岂不是可以真正的把许多超时代的科技带到这个三国时代来? 一只超时代的手机穿越在这个三国时代,其实并不能改变这个时代什么,因为刘易就算把手机拿出来,别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也绝对不会有人从中可以摸索得出什么科技知识来。但是,如果手机里存有百科全书,那就不同了,里面的知识,完全可以结合实际运用出来,可以使整个人类的科技突飞猛进,特别是大汉,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始发展科技,那么将来的世界必然是汉人独霸全球,世界第一强国非华复莫属。 百科全书给刘易的震惊,远远大于练成元阳神功那时候的惊诧,也更欣喜,相比于自己体内的灼热之气,刘易觉得百科全书也更珍贵。 可惜,眼下手机又没电了。 此手机两次产生灼热之气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两次都是没了电能,莫非自己体内的真气就是此手机的电能?应该是错不了,上次没电的时候离今天也有好几天了,太阳能手机应该会慢慢的吸收热量补充电能,随后再因为自己运转元阳神功令到手机产生灼热之气,转化为自身的内力真气。 如今看来,若想知道手机里是否真的存有百科全书,还得要等手机自动吸收热能充回电才可以了。 刘易珍而珍之的把手机藏好,才稳稳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刘易首先是拿出手机,试着一看,果然通过一晚的补充,太阳能手机已经又可以开机了,只不过,才一夜的时间太短,夜里的热量太低,所吸收到电量并不多。在刘易匆匆的开机浏览了一会就再次没电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那什么的微联公司诚不欺人,手机之内还真的存储着百科全书,知道有就已经足够了,这已经让刘易欣喜若狂。 唯一可惜的是,刘易第一时间就搜集一下有没有研制火药枪械之类的知识,却没有搜集出来。看来此百科全书并不是完整的百科全书,又或者是被手机的主人删除了一部份。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里面的任何一种知识,拿出来都会惊动整个世界。 刘易也只是看到了这么多就又用磬电量,要看又要等到补充了电量才能开机再看了。 …… 因为手机及百科全书的事,刘易高兴得笑不拢嘴,一高兴就把黄正和武阳等义兵都叫来,给每一个义兵又分发了十两银子,让大伙都是购置一些日常用品,特别是要求大伙都要买些新衣服,就快过年了,过年穿新衣似乎也是汉人的习俗,刘易也想让大家乐一乐。 还有就是,义兵们的衣服也太破旧了,也该到了换新装的时候,现在大伙也不再是义兵了,衣甲也不用整天穿着。并且让义兵们把衣甲换下,全换上新装劲服,也代表着让他们和过去划清界线、和刘备划清界线,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人了。 大伙包括刘易自己,从今以后都等于是过着新的人生。 刘易自己也让他们帮忙弄了几套新衣回来,并烧了一大锅水美美的沐浴洗涮了一翻。在原来那刘易的印像当中,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洗涮过身子了,身上的那股骚味和药草味,作为一个现代人,刘易还真的受不了。 心中本就高兴,再洗涮了一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换了黄正他们帮忙买回来的新衣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出来和大伙相见的时候,看到刘易的人都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一身白色武士劲装锦服,外加一件白色长袍。 刘易的身材本就长得高,修长的身形,加上衣着配搭得宜,突显出刘易的英挺潇洒。 特别是长长的头发也用一块白布扎起,额上与众不同的留着飘逸刘海,这是刘易自己用小刀修剪出来的,和众人刻板的千编一律的收起发根在头顶扎起一个发结露出光光的额头完全不同,如此更衬托出刘易脸容的英俊、秀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玉树临风、风神俊朗。 这个时候的刘易哪里还是小兵?这分明就是哪家的俊俏风流公子。 “哈哈,还真想不到,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刘哥儿原来是这么俊的呢?刘哥儿,我们以后叫还是叫你刘哥儿好还是叫你刘公子好?”黄正首先把张大的嘴巴合拢,打趣的笑道。 “啧啧,我看以后还是叫刘公子好了,还有,以后刘公子你出门,一定要把我们大伙带着,否则,我敢肯定说你一定会被哪家的娘们给拐跑罗。” “哈哈……” “姐儿爱俏嘛,我们的刘公子,那可是俊得没得说。” “去去……”刘易挥手笑骂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还能拐跑了我?” “呵呵,不怕你被拐走,而是怕你出去就会被一些犯了花痴的娘们缠住脱不了身,不过,有我们兄弟在,一定会帮你挡驾的。” “哈哈……” 宅院之内一片嘻闹笑趣的声音,这些义兵,也很久没有如此开怀大笑了。 大伙笑闹了一会,刘易顺便交待了大家一些事宜。 首先要做的是,让黄正和武阳把伙头兵的工作交给别人来做。由于他们现在都算是跟着刘易混了,所以现在四十多个人吃饭的事情,刘易要为他们解决,要有专门的人来为大伙做饭。当然,现在大伙已经不是义兵的,也用不着由他们亲自来做,刘易建议他们请两个下人回来负责,要做的,就是从义兵之中选出两个人负责采购,买米买粮,或者是大伙要购置什么的,以后都会由此两个人来负责。 至于黄正和武阳两个人,刘易让他们选出几个精明能干的,一起到外面去瞎逛,其实就是让他们打探洛阳的一切有用的消息。甚至让他们多和一些地头蛇拉上关系,搭通天地线,到时候自然会有妙用。 黄正和武阳,他们本来就是混混,相信做回老本行会得心应手的。 其他的人就先休养着,照顾伤兵,等待刘易的安排。 中午的时候,高顺醒来了,刘易去为他察看了一下伤势,发现回复良好,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够完全恢复过来。不过,刘易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和高顺正式介绍认识,简单的把张辽送他来给自己医治的过程告诉他,并把张辽给的两百两银子全给了他,让他安心的养伤。 来日方长,刘易也不急着就想收服高顺,只要他人还在这里,相信还是有机会的。 正在刘易想着下一步的打算时,有义兵来报告说张芍女大夫来了。 第四十章 陪夫人回家见爹 听到张芍来了的报告,刘易的心里一阵诧异。心想这个张芍的消息也挺灵通的,自己昨晚才住进了这座宅院,才不过是一夜半天,洛阳又这么大,张芍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这里来? 不过刘易估计她来找自己要不是为了她爹的事就是义军伤兵的事情,刘易已经对她承诺了义军伤兵的事由自己去接管的,就算她不来找自己,刘易也会登门去拜访张钧,询问清楚那些伤兵的安置地方及张钧命人买下的粮食情况。 现在张芍来了正好,可以让她带路到她府上去,由她为自己引见张钧那就最好不过了。 美女来了自然不能怠慢,赶紧到主楼大厅去迎接她。 不过,到了大厅时,张芍已经在厅内等着了,她依然是一身白衣裙,婷婷玉立,而脸上也一如既往的蒙着一块白纱巾。 由于才搬来这座宅院,许多的东西还没有购置安排,因此也就没有人为她奉上茶水之类的。义兵们都是大大咧咧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些待客细节呢?两个引张芍进来的义兵傻傻的在陪站着,也不懂得让张芍坐下。 “咳咳……”刘易咳了两声从后走了出来,学着这个时代的那些文人仕子摸了摸头,想整理一下头冠,却发现自己没有戴帽子,只好一抽衣袖,合手对张芍一本正经的施礼道:“张芍大夫来了?汝可是刘某寒舍第一个客人啊,小姐屈尊驾临,还真的令舍下满室蓬荜,灿然生辉,这一切都是沾了姑娘风华绝代的光芒。来来来,快看坐,请坐!” “呃……你是……你真的是刘易?”张芍见一身白袍的刘易在她的面前深深的抱拳一礼,其动作流畅自然,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的样子,和自己所认识的小兵刘易相差十万八千里,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如此一打扮一做作,俊逸秀气,风度翩翩,无论是气质或者样貌,都和以前有着天渊之别,如果不是看到刘易那贼亮贼亮的黑眸,张芍还真的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刘易,忍不住疑问了一声。 “呵呵,小生正是刘易,不知道姑娘来舍下有何时?”刘易一装到底,有点酸文人的样子,神情居然还要装出有点腼腆的样子。 刘易怎么都是一个拍电影的龙套啊,许多角色都出演过,自然是扮什么像什么了。 “哎呀,别玩了,还装?附风俗雅,俗不可耐,穿上文人服饰,东施效颦就以为自己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公子了?酸死了。”张芍还真的受不了刘易的这种装作,掩眼娇嗔道。 呵呵,尽管看上去倒也顺眼,但是她还是喜欢他那小兵的样子。 “哈哈,怎么样?如果我这样子出去别人还认得出我就是那个小兵刘易么?我现在的这个样了可入得了小姐的法眼?”刘易笑着,用眼神轻佻的挑了一眼张芍,不过,见她的眼神有点不悦,赶紧话锋一转问起正事道:“小姐大夫,你来是为了那些义军伤兵的事吧?” “去,你一会张芍大夫,一会又小姐、姑娘,一会又小姐大夫,没一点正形。”张芍见刘易笑得肆意,微怒的啐了一声。 这该死的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正经不了一刻钟,没三言两语就开始放浪起来,不管是语言动作眼神,都充满了一种挑逗的暗示。而且,暗示得又那么的明显,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直接得就如像欣赏自家女人的那样,那么的肆意,真讨厌! 可是……张芍自问自己是一个很自重的女人,但每次对着刘易,面对刘易的暗示挑逗,居然从来没有真的很反感,并没有真的动怒。相反,有时候张芍在不自觉之间也产生一种燥动,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刘易,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感到很轻松,还有点少少的享受刘易的暗示挑逗。 什么叫做可入得自己的法眼?不入得人家的法眼,自己还会不自觉的借故去接近他?今天自己可是先到了剑宗武馆去询问他的所在,可是武馆里的人却说还不知道刘易等人的住所,后才跑到皇宫外托人问到万年公主才知道刘易现在的住处。不入得法眼自己会花那么多心思找他? 张芍在心里暗暗的埋怨了刘易一会,却突然脸上一热,暗骂了自己一声:呸,该死!自己在想什么啊? “呵呵,称呼什么的都没关系啦,反正你我都知道,我叫的是你。”刘易很享受和美女间的这种嘻笑怒骂的关系,无所谓的笑看着她道。 不、不可以如此再想了,自己怎么可能对这个家伙有绮念呢?张芍暗暗的警惕自己,然后语气严词的道:“为伤兵医病治伤,只是暂时的,等义兵全好了后,我也不会再为别人治病了,所以,这大夫我当不得,小姐姑娘也只是那些未出嫁的女人的称呼,所以,你以为别那样叫我了。叫我名字也不适当,你可以叫我付夫人或者张夫人也行。” “付夫人、张夫人?”刘易见张芍还是第一次这么在乎自己对她的称呼,好像要故意在大家之间划下一道界线似的,不禁感到她现在有点怪怪的。 “我先夫姓付,张是我的本姓。”张芍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忽地正正的扭身面对刘易,眼神认真的道:“其实刚才你的做作是对的,千万要记住了,你现在可是在洛阳城里了,城里不是义军兵营,你的言行举止都要特别的注意,千万不能太肆意妄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城里有很多高官贵族,哪一个你都惹不起,那些人飞扬跋扈惯了,动不动就杀人,所以,如果见到一些妇人的时候,你的眼睛可别再乱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公主那样好说话的。” “哦?”刘易见张芍无端端的对自己一翻说教,不禁饶有兴趣的侧头看着她道:“多谢夫人关爱,你说的,小生紧记住了,其实没有几个妇人能像夫人你这样值得我看的,因此你也放心好了。” “额……”张芍知道自己白说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并且,他的称呼似乎越来越不堪了,只好纠正刘易道:“别叫我夫人,叫我付夫人或者张夫人,反正我话也说了,你爱听不听,城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张让、蹇硕,也不是每一个都可以让你占到便宜的,你们人在城里,真的惹到了他们,想逃也没有地方可逃。” “我真的记住了,夫人。”刘易往张芍偷偷的移近了两步直直的和她对视着,神情像是很受教了的小学生样子,有点憨厚。 “你、你无药可救了!”张芍的眼神一乱,赶紧转开脸,一转身往外走道:“现在跟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义兵,晚上跟我去我家里,我爹要见你。” “哦,今晚我一定陪夫人回家见爹……呃,是你爹。” “不理你了……” “哈哈……” 刘易看着张芍逃似的跑了出院门去,不禁在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呵呵,还真的有意思,看你如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第四十一章 郎中张府 张芍依然是坐着她的马车,车上还有一直跟着她帮忙的那两三个侍女,另外有几个骑马的侍卫。这几个侍卫应该是张钧安排来保护张芍的,刘易没有马,一个侍卫让出一匹马给刘易。 安置义军伤兵的地方,比原来刘易所在的兵营还要远一点,离城有十来里远,在城西的一座小山坳里。 刘易问张芍才知道,原来洛阳周边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其实都是属于皇室旁系或者是赏赐给有功之臣的封地,但经过几百年下来,原来的功臣家族家道没落,几经转手之后,就转到了部份的朝官或者是当世的豪门望族手中。 安置义军伤兵的地方其实是属于一个本地财主的,是张钧借地建营,也是暂时性的一个兵营, 听张芍介绍说,这座小山再去不远的地方就是汉室的西山皇陵,本来逢年过节等的节庆日子,皇上都要带领满朝文武到皇陵来祭祖祭拜天地,为大汉子民祈福。可是,当今皇上除了几年前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举行祭祖仪式了。 皇陵很大,里面的宫阙宗庙林立,常驻一部兵马四百人,由一个军司马统率,守卫皇陵。除了这四百兵马,还有一些道士打杂的人在维护着整个若大的皇陵。 守卫皇陵的军司马姓林,和张钧认识,把义军伤兵安置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是想让那姓林的军司马关照一下。其实,如果得不到那守卫皇陵的军司马首肯默许,收容义军伤兵的军营也不能安置在那儿。 张芍已经把工作做得很细致,收容到一起来的义军伤兵,她都做了一个记名册。这些伤兵,几乎包括了天下八大州的义军之中的伤兵,一共五百三十二人。她还把这些伤兵中伤重她不能治的,集中安置在一个军营帐,伤残的伤兵,也另外集中在几个军营帐里,如此分了开来,便于管理救治。 看不出,张芍居然还有一点治军的天赋。 刘易随张芍先到重伤兵营帐里为那些伤重难治的义兵治伤,一共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两人连刘易都没有办法再救回,毕竟伤得太重,又拖了太长的时间。 一直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刘易总算给需要马上进行救治的伤兵治理了一遍。由于伤兵太多,刘易自然也不能给每一个人都使用针灸术,大部份没有大碍的伤兵,就算是张芍也可以治得好的,刘易就让他们安心休养。 五百三十二人,除了两人没能救回之外,还有一百五十多个伤残的义兵,他们都是要不是断手缺脚,就是瞎眼残耳,他们就算治好伤也成废人。而剩下的三百八十左右个伤兵,他们则可以完全治好恢复过来的。 不管是伤重的也好,伤残的也好,刘易一视同仁的救治,也希望这些伤兵能够快点好起来。这些伤兵,其实都是青壮之士,伤好之后,若再加以训练,必然也是精兵,所以,刘易打算等他们伤好之后,也会试着说服他们跟自己混。 呵呵,反正刘易的心里也有打算招兵买马,放着这些精兵在这里怎么能不打主意? 第一次接触伤兵,刘易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也没有对他们说明今后将会由自己提供粮食救助他们。因为刘易知道,如果自己如此对他们说,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一种居功的嫌疑。毕竟,他们都是由张钧出面安置的,他们的心里应该也都知道能够有救助救治,完全是张芍的功劳。 倒是张芍,向个别不停向她道谢的义兵说了一下,今后他们的救济粮食将会由刘易提供。 刘易不介意这些事,现在说不说没关系,关键是看今后怎么做的,相信日久就能见人心,这些义兵迟早都会知道到底是谁在救助着他们。当然,就算没有这些事情,大部份得到了刘易救治的义兵,都对刘易感恩戴德,特别是看到刘易用一根银针就能治好他们的神奇时,看刘易的眼光都不同了,个别的还惊呼刘易是神医。 一下子救治了这么多人,刘易的灼热之气又用去了不少,不过,还剩下一半多,比上次救治那四十来个义兵兄弟时用的真气消耗少了很多。但纵是如此,刘易都感到有点疲累,便询问了一下,知道这伤兵营里的粮食还够用三天之后,刘易就和张芍等打道回城。 可能是死了两个义兵的关系,返回洛阳的路上,张芍有点闷闷不乐,说话的兴致也不高,所以,一路无话。 回到城中,已是傍晚。 刘易也不用张芍再提醒直接就跟在她的马车后,跟她回去见爹……呃,是她爹。 张芍的家在城东,和刘易所在的宅院隔了整整一个南城区那么远。 而出乎刘易的意料,到了所谓的张府时候,刘易发现张芍的家根本就不像是堂堂一个朝廷郎中的府邸,看其规模,充其量不过是比自己买下的宅院大上一点罢了。 门面也很简单,没有什么的摆饰,只是府门稍为高大一点,上面有一个横扁写着郎中张府四个颇有艺术色彩的大字。 张芍直接把马车驶了进去,刘易自然跟随。 进入府内的前院,刘易发现院内还停放着几匹高头大马及一架马车、一顶轿子,一眼可看到前院的的主楼阁之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更有人在大声高谈阔论,气氛很热烈很热闹的样子。 “跟我进去见我爹吧,估计是几个文人或者是他的朝中好友来了。”张芍走下马车,看了看主楼处的热闹的情况,好像有点埋怨不满的样子跺了跺脚说道:“哼,爹他今天还慎重的要我请你来商量事宜的,可他自己却不等你就开席设宴了。” 未了她又有点抱歉的对刘易说道:“刘易,你可别介意,我爹就是这个样子,每次碰到一些谈得来的朋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设宴乱喝一通的,爹他酒量不大,却喜欢那杯中之物。” “呵呵,夫人你言重了,你看看。”刘易指了指停放在院子里的战马马车及那顶轿子道:“来拜会你爹的那些人可能都是大人物,坐车坐轿出门的人,自然不是我这等的小兵可以相比的,你爹自然要好生接待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爹绝不会因为你只是一个小兵就会小看你的……”张芍听刘易如此说,竟然有点惶急的想解释着什么。 “嘿嘿,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来向你爹提亲的,你爹看得起我或者看不起我都没关系,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宴席么?我刘易还不会放在心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设宴款待也是很应该啊。”刘易洒然的耸耸肩道:“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你看我像是那种小肠鸡肚的人么?”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别乱说话,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你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呢。”张芍见刘易真的不在乎的样子,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往前走道:“走吧。”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依老夫看,张郎中已经深得老子为人之道的真谛,而且还那样做了,实在是让老夫汗颜不已。” “唉……卢大人,你、你这可是太抬举老夫了,喝!先罚你喝一杯再说!” …… 刘易跟着张芍才走近院子里的主阁楼,就听到里面两把雄亮的声音大声的劝饮。 第四十二章 当仁不让 厅堂之内,一共摆放着几张矮几,四周有火盘,烤得整个大厅都有点温暖如春,几个侍女穿棱其间,端菜上酒。 居中估计就是张钧,年练五十来岁,他身上还穿着正式官服,相貌端正有威严,下额留着一般文人都会蓄着的一摄小胡子。不过他此时却有点豪迈的举着酒杯仰脸猛灌,有点不顾仪态的样子。 左则首位的则是一个身穿灰色文士服饰的壮汉,看上去和张钧差不多的处纪,他那一脸粗黑不修剪的胡子以及有点坳黑的脸膛和他的服饰相配搭起来让人感到有点不伦不类。怎么看他都不太像是文人的样子,他也更干脆,连头也不仰,一杯酒就倒入了嘴中。 事实这个酒宴中的人,除了张钧是穿着官服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穿着此时代流行的文士服饰,或者汉代时候饮宴都是流行身穿文人长袍的吧。此壮汉的下首则是一个四十来岁有点温文尔雅的长者。 右则却奇怪的摆着三张矮几,上首的座席空着,之后依次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以及一个身穿有点破旧黑衣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文人。 刘易跟在张芍的身后,气定神闲的踏进了厅内,目光如电,只扫一眼,就把座上的各人都打量了一翻。 与此同时,座上的人都像有感应一般,齐齐的往厅门之处看来。 “爹!你身体不太好,你就别喝那么多了。”张芍的带着责怪的向那正位的官服者道。 他果然就是张钧。 “哈,女儿回来了?来来,先叫卢植伯伯,还有田丰叔叔,这个荀彧荀文若你认识的,那位叔叔是文若在颖川时候的好友兼同窗,戏志才先生,你先拜见一下。”张钧一招手,还有点喝得余兴未尽的样子道。 “爹!”张芍不满的白了张钧一眼,不过还是盈盈的对四周的各人施了一礼道:“张芍见过各位叔伯父,见过文若公子,戏先生。” “嗯嗯,侄女不用客气了。”卢植可能经常到张府来找张钧喝酒,和张芍好像也很相熟的样子,摇着手说完,却又对张芍眨了眨眼睛,像要压低声音,但声调却一点都不低的道:“咦?侄女,今天怎么戴着面纱啊?后面这位公子是你的……” “呃……”张芍却不敢接卢植的话,噎了一下,跺着脚扭开头对张钧道:“爹,你好生无礼,都说了要人家请刘易公子来和你商宜事情的,你却怠慢了客人,我不管了,你自己和他说吧。” 张芍说完,像生气了似的往厅内的后门走了进去。 该死的卢大嘴,平时总喜欢口没遮拦的乱说话,常常打趣自己,说自己还年轻,应该再找一头人家,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还说他有几个徒儿,都是人中龙凤……哼,都不知道他安什么的好心,不知道害臊的老家伙,现在肯定是以为刘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 张芍走后,众人的目光再次齐齐的集中在站在厅内的刘易身上,其实,他们虽然像在和张芍客套,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刘易的身上。 而刘易呢,依然是悠然自得的站着,微笑着任由他们打量,刚才听张钧向张芍介绍厅内的几人,刘易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表露出太过惊讶的神情。 张钧虽然已经有点失势,但是和他有来往的人必然都不是普通的人物,不是普通的人物,那必然是叫得上名号的三国名人或者是名士,所以,刘易早早就给了自己打了一支定心针,免得听到是三国某某名人的时候自己会太过震惊。 当然,刘易也知道张钧在向张芍介绍几人的时候,也等于是向自己介绍了的意思。 因此,刘易也不用张钧再介绍了,风度翩翩大方自然的一笑道:“哈哈,各位大人真的好兴致,寒冬煮酒,梅花赏雪,知己齐聚,畅谈人生,学生刘易刘……易天,见过郎中张大人、卢将军、田御史大人、荀兄、戏先生。” 刘易一一拜见过他们之时,还临时的给自己表了一个字,他好像记得某人说过,在古代的时候有表字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见过几人,刘易紧接着指了指那右侧上首没有人的席位道:“适逢其会,此宴留席,可是郎中张大人给小子所留之席?” 不过,刘易虽然问着,却当仁不让的走了过去,神情自若的就坐了下去。 “呵呵,刘小兄弟果然是一个妙人,此席正是为君而留,请入席,一会张某还有事要请教呢。”张钧一手掳着胡子笑着,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他的心里却腹膀着,这小子,还真的一点都不谦虚,当着这么多当朝大官的面,居然也不谦让一下,也不待自己说,就已经据席而坐。不过,此人不做作,有胆色,从刘易的称呼上来看,刘易应该都知道此间的人大有身份来历,可是却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佩佩而谈,这份工夫,已经足见其人非常人也。更难得的是,看刘易的年纪绝不过二十岁,比在座的荀彧还要年轻,还真的难得也。 其实不只是张钧,在座的各人都对刘易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是一种刘易一来就好像被他主导了这里的气氛感觉,是一种有点喧宾夺主的怪导感受。但是大家并不因为刘易当仁不让的态度而对刘易有反感,各人的心里好像对刘易反而有点欣赏,有一种欲与近亲近一点的冲动。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刘易坐下后,自斟了一杯看上去有点黄黄的酒,然后举杯先对卢植道:“卢大人,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你这句话,就使我想起刘备大人常常对我们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就是大人教导刘备的话啊。此话虽然不是经卢大人的口直接教导我等,但卢大人却是刘备的先生,也就等于是卢大人直接教导我等了,此话让我等受益非浅,现在就让学生敬大人一杯!” “哦?刘备?刘易小兄弟,你认识我徒儿刘备?”卢植听刘易说完,不禁瞪眼奇道。 “哈哈,卢大人,原来你还不知道刘易是谁啊?他就是你那爱徒刘备的义军兵士,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你没听说过?”张钧看到卢植那瞪大眼睛不解的样子,便为他解释了一下。 “啊,原来从张让那里要到十五万两银子的刘易就是你啊!”坐在刘易下道的荀彧惊呼一声道。 第四十三章 要除奸先稳足 “在下正是那个刘易,如假包换,荀彧兄台,我等年纪相仿,今后有机会我们还得多些来往亲近。”刘易对这个有点小帅似乎又有点腼腆的荀彧很有好感,当然,是对他的才华有好感,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要把他弄过来为自己所用。 “呵呵,好说好说,刘易兄弟的手段,还真的让我等敬佩,试问当今还有谁可以从张让的身上讨得到便宜的?刘兄弟所做的,我听到消息之后,也拍手称快啊。”荀彧由衷的叹服道。 “哈哈,这不算什么,尽管十常侍现在权倾天下又如何?现在大汉还是大汉,区区几个奸佞,我刘某还不放在眼内呢。”刘易大言不惭的道。 看到刘易如此下巴轻轻的样子,席间众人的脸色都黯了一下,因为刘易所说的区区几个奸佞,他们都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可是却一直拿他们没可奈何。还有,席间的这几个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受到过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的迫害或者是间接的迫害。你刘易不放在眼内?可是自等却始终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呢。 “呃……如此说来,刘易小兄弟和卢某还真的是自家人了,好!那么我也不矫情了,大家一起干了!”卢植经过张钧解释了一下刘易的出身来历,望向刘易的眼神也就更加的热切了,自己徒弟的属下,不就是等于自己人了么?所以,他也不想众人因为刘易的大言而对刘易有轻言不稳重的偏见,赶紧举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便心安理得的受了刘易所敬的一杯,算是认可了刘易。 “哈哈,既然卢大人和刘易侄儿还有着这一层间接的师生关系,那么老夫也不多说了,刘贤侄的授宜之情,我张钧也记下了,义军伤兵的事情,今后就拜托刘贤侄了。”张钧也陪着喝了一杯,把杯子搁在桌上开怀的笑道,揭过了刘易大言引来的一瞬间冷场。 刘易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个时代的酒,但这杯中的黄酒又苦又涩,酒的度数也不高,淡得出鸟来,和后世的啤酒度数差不多。 不过张钧拿出来设宴招待好友的酒,估计这些都是都是最好的酒了。刘易勉强喝了一杯之后才想起这个时代里还没有真正高纯度的酒,因为,还没有蒸馏技术的关系,酝酿不出真正的烈酒来。嗯,不知道百科全书里有没有酿酒的知识?如果有的话,倒可以想办法捣弄出蒸馏器来,酝酿出一些真正的美酒,估计卖酒也可以搜刮到不少的钱银吧? 这些念头只是在刘易的一念之间,随手一抹去嘴角边的酒迹,也不再谈十常侍的事,对张钧拱了拱作揖道:“郎中大人言重了,小侄本来就是义军中的伤兵,大人和张芍姐姐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现在,我为义兵兄弟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至于什么的授宜之计,我等也只是旁观者清,眼下朝中奸佞当道,你们身在局中,还是要万事小心,这些贼臣,只要让他们闻到了一点腥儿,可能都会抓住不放,不把你们弄得鸡犬不宁,身首异处肯定不会罢休的。” 刘易明白张钧所说的授宜之情,应该就是提醒他不要再插手收容义兵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被朝中的十常侍盯上了,还不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经过上次被皇上赶出朝堂之后,现在的张钧可是连皇上的面都难以见到,而且,皇上也不再听他的表奏,完全冷落了他。如果十常侍拿着这件事情来诬陷他,那时候,他还不是任由十常侍摆布? 张芍匆匆赶回和他说这些事情之后,张钧还真的给惊出一身冷汗。 张钧是性情刚烈不错,可是也并非是没有脑子,他可以不怕得罪那些奸佞,可以据事理直气壮的表奏斩杀他们,在世人的眼中,看他似是一个狂人,但是一些事上的分寸他还是懂的,也能想明白这些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心里也更知道和张让等人已经势成水火,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刚烈、他性直,可是并不想白白的被奸佞害死。否则,以他的清廉为人,又怎么会接受刘易送回来的几百银两银呢?接受了刘易变相返回来购卖兵粮的银两,其实就是表明张钧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的表现。 正因为刘易的让张芍带回来的一翻话,让张钧躲过了一场潜在的危机,而刘易出面解决了那些义军伤兵,也让他了结了一件心事,恰逢今天几个朋友到访,所以,心情也开怀了起来。 “咦?张郎中,你和刘易小兄弟还有什么的授宜之情?说来听听。”卢植见刘易和张钧说什么的授宜之情,不禁好奇的问。 “呵呵,这件事是这样的……”张钧也不隐瞒,把这件事的来胧去脉说了一遍。 “咦?想不到刘易小兄弟对朝中这些奸佞的行事风格如此的了解,张郎中大人散尽家财收容义军伤兵,极有可能如刘易兄弟所料的那般,会招来这些奸佞借机发难陷害。”一直不怎么作声的戏志才突然眼睛一亮,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易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奸佞莫非为财,贪财好物,其奸似鬼又胆小如鼠,为利丧天良。自古正邪不两立,几位大人在朝中为官,应该早就知道这些奸佞的为人,岂能不对他们稍作提防?利益所致,性命所致,卢大人不是深受其害了吗?”刘易听戏志才问起,忍不住又不以为然的道:“卢大人讨伐黄巾有功,只不过是面对黄巾军的精锐,一时难下,是谁向皇上进贡馋言、临阵换帅的?是谁奏表董卓那狼子野心的家伙接替卢大人的帅位的?是张让他们十常侍!是张让受了董卓的好处,而卢大人却没有好处给他们,所以,就只能有罪了,幸好,还有几位将军为卢大人求情,才可以免于死罪,要不然,我想,卢大人现在也不能在这里和各位大人欢怀畅饮了吧?所以,面对奸佞,就要先了解他们,自省自身,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还有,要对付他们,也要更狠更决断,要不然,会反受其害。要除奸,先稳足!” “哦?难道刘易兄弟有办法对付朝中的奸佞?不知道你说的更狠更决断又如何?可否说来一听?”稳重内敛的田丰也眼睛一眯,有点动容的探首问刘易道。 “呃,这个……”刘易被田丰问得一时语塞,丫的,大话说过头了。 呵呵,刘易不知道,这几个人看似是偶尔相聚,其实是在商讨如何除奸佞、清君侧的秘事,刘易无意说到他们的正题,还不被他们追着问? 第四十四章 保命!就这样。 东汉未年,朝廷禁锢党派、抑制清流。 皇上听不进忠直之士的进谏,更加不能容许那些所谓的清流名士联结起来抨击朝政。 清流名士在民间都是拥有着极高的声望的,他们居然联合了起来抨击朝纲?这些民间名士,很多时候都可以影响民众的舆论,会成为民众盲目跟从的风向标。因此,让皇上坐如针毡,再加上在一众宦官的挟持之下,下令囚禁、流放、处死清流党人,凡“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全部免官禁锢。 如此,直接把清流党派给打压了下去。 这一次党锢之祸的影响,可以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除。 只不过,因为黄巾农民起义爆发,声势浩大,朝廷担心天下民间的清流党派人士会加入黄巾阵营,那样的话,黄巾的势力恐怕就更大了。所以,皇上就听从了皇甫嵩将军的意见,取消了党锢的禁制令,允许天下义士私自招募义兵讨伐黄巾贼。 被压抑了这么久的清流党派之士,似乎终于迎来了复兴的曙光,在平定了黄巾暴乱之后,又开始纷纷的跳了出来活动,活跃在民间、朝中官员之间,他们时刻都准备着返回朝堂,实行他们所谓的除奸佞、清君侧的大计。 现在,朝中大部份官员,特别是一些相对较有社会名望才气、又或是有心想重振汉室朝纲的官员,都受到了清流党派的联络人的邀请,邀请加入清流党派,一起实行他们的清君侧伟业。 很明显,在座的几位都是一代大名士,他们都曾受到了邀请,今天齐聚,就是互相说说各自的见解,看看那些清流党派的人士的计谋是否能够成功,是否能够除奸佞、清君侧。 这些清流党派的的计谋就是,欲振汉室,须联名天下名士,以数以千计万计的天下名士共同签著讨奸血书,书写千万份民意请愿书,分别一一列出朝中十常侍等奸佞的各大罪状,由名士执笔,列清分析朝中各大奸佞对大汉朝纲的不利影响,再由朝中加入了清派党派的官员把讨奸血绿色∷打尽,然后恢复朝政秩序,重整朝纲。 这次,清流党派搞出来的阵势很大,已经有许多名士都已经加入了清流党派,并且,加入了清派党派的名士,对这次的举动都觉得很有信心,都感到除奸有望。大家都认为,天下所有的名士都联名上书给皇上,每一个人都说十常侍等宦官是奸佞,是祸乱大汉朝纲的根由。如此,难道皇上还不弄清楚十常侍等宦官是一些怎么样的人吗?难道天下的名士都会一同陷害这些宦官?在事实罪状的面前,难道皇上还不处置了这些奸人? 只要皇上认清了十常侍等人的真面目,那么除奸就有望了。 其实不只是已经加入了清流党派的人觉得此方法可行,就算是在在座的如张钧、卢植等人,都觉得此方法有成功的可能。他们也打算加入这个清流党派,一起书写十常侍的罪状,要求皇上斩杀了这些奸佞。 不过,对于清流党派的这次举动,最后能不能成功,田丰却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他作为一个侍御史,受命御史中丞,接受公卿奏事。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公卿大臣的奏章,都是他接收之后再递交上去的。可是,皇上批阅的许多奏章,都几乎经过十常侍的挑选才到皇上的手上,一般有对他们这些宦官不利的奏章,根本就不可能让皇上看到。 而皇上,近几年都疏于朝政,就算是递交上去的奏章,也不会批阅几个。如果单靠一些讨奸血书及民意请愿书,估计难以扳倒十常侍。 除非,有大臣敢在朝堂上直言进谏,但是一两个大臣进谏是没有用的,十常侍一齐出来施压,其下场肯定又是像不久前张钧一样,落得一个被赶出朝堂的下场。必须要有大量的朝官,一同冒死进谏,如此才有可能成功。可是,胆敢在朝堂上直言进谏的朝官能有几个? 如此,田丰对这件事一直都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所以,听到刘易随口说出什么的除奸佞先稳足的话,他就忍不住出言追问,有点期待刘易能够有更好铲除奸佞的方法方案。 不过,刘易却吞吞吐吐了半晌,像不肯说出来的样子,让田丰的心里着急,以为刘易还真的有办法,误会刘易不好说出来。 卢植等人也想听听刘易的高见,也追问道:“刘易兄弟,你就别藏着了,如今好像就只有你可以让十常侍之首张让吃亏,跟我们大伙说说,你说的要除奸佞先稳足是什么意思。” “是啊,贤侄,听你说得,好像朝中的这些奸佞在你眼中好像不值一提似的,说真的,如果不是你真真切切的从张让的虎口拔牙,硬生生的让他吐出了十五两白银,证明你的确是一个有办法的人,否则,我等都会认为你只是一个空口大话的狂徒,一早就命人把你捧打出府了。” “就是啊,不满刘兄弟说,我等正在商议如何铲除十常侍的事情,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让大家参详参详一下。”荀彧也干脆的一屁股坐到了刘易的宴席上,不依不饶的道。 被追问得没有办法,看他们的架势,如果自己不说得一个初一十五来,这些家伙可能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刘易只得整理了一下思绪,回想一下对这些事是否有印像,组织了一下言词才说道:“好吧,为了证明我刘易的确不是一个狂徒,为了免于被捧打赶出张府,那我就大言了。” “嗯嗯,咱们都是在说醉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只有我等几人知道,不会再传于他人之耳。”田丰以为刘易是怕被别人知道,抢着说道。 “好,那我说了。”刘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张口大大咧咧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说的意思是,想要除杀了奸佞,那么就要先稳足,稳足的意思呢?就是保命的意思。” 说完,刘易喝了那一杯酒,见众人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禁很无辜的摊了摊手道:“别那样看着我,我已经说完了。” “啊?就这样?” “对!先保命,就这样。” 倒…… 第四十五章 忽悠 在众人一声嘘声发泄对刘易不满的时候,荀彧却被刘易气得不顾仪态的一把叉着刘易的脖子,笑骂道:“别想拿这些话来胡弄人,今天你不把心底话掏出来,你就等着吃我的拳头吧。” 呵呵,也不知道刘易是不是特别的有人缘,又或者是太过帅气,让人一见就感到特亲近。连一向腼腆,斯斯文文又谨于言行的荀彧都像和刘易很相熟的样子了,居然像和好朋友时一样跟刘易随意的开着玩笑。 “呃……哈哈……荀大哥,请稍安勿燥。”刘易先是被荀彧的动作弄得呆了一下,随即便笑着道:“你自己坐回去自罚三杯,然后我再吧。” “好!三杯就三杯!”荀彧也光棍,松开手,坐回自己的宴席给自己斟着酒道。 “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理,各位大人,可以想想,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如果我们不先把命保住,那么拿什么来跟那些朝中奸佞来斗?”刘易理所当然的道。 “嗯……”张钧抓着自己的胡子,顺势掳了一把点头道:“这点我倒认同,如果不是刘贤侄,我这次散尽家财救济义军伤兵的事,可能就招来十常侍的借故陷害,如果因为这样而被他们害死了,那么什么的奸佞,今后都与我无关了,我人都死了,如何再跟他们斗呢?” “张大人明白了就好。”刘易再次把矛头对准卢植道:“不过,我想卢大人还是没能明白的。你当时指挥大军和黄巾精税作战,形势是多么的凶险?难道你就不知道临阵易帅于军心的影响吗?” “额,君令难违啊!”卢植想不到刘易居然会用带着质问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不无尴尬的道。 “我呸!难道卢大人就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区区一个宫中的宦官,跑去你的军营里执行什么的督战,一个宦官懂战事么?他妈的他懂得打仗么?就因为你没有钱财贿赂他,就罢了你的帅职,大军作战,什么时候论到这些宦官来管?你不是要想着除奸佞吗?当时你为什么不斩了他?还要说什么的忠于朝廷?” 堂堂的一个卢大将军,被刘易骂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才无奈的道:“他可是钦差,我能斩……” 刘易很有范儿的一挥手,道:“我记得当时刘备、关羽、张飞带着我们想劫下囚车把你救出来,可是你却拦住了我们。你以为这样子就是忠于朝廷?其实你那样做是忠于那些宦官!钦差?钦差又怎么样?说实在的,如果当时是我刘易,就算皇上要处置我,要砍下我的人头,我也肯定会把握机会,把那个宦官先杀了再说,然后再率领官军击败黄巾贼,只要立下了军功,相信皇上也是明察秋毫的,事后最多就是功过相抵,难不成还会因为你杀了乱己军心的宦官而加罪于你?你想,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们会答应不?杀敌有功的全体将士会答应不?” 被刘易如此一顿数说下来,卢植还真的有点茅塞顿开,闭目沉思了一会,才霍地睁开眼睛,闪出一道寒光道:“刘易小兄弟教训的对,如果这次我被押解回京,真的被那些宦官诬陷本人怠慢了战机而害死,现在想来,那还真的死得有点冤屈……呵,明白了,这保命的确很重要。” “保命的确很重要。”刘易摇着头道:“不过,我说的先稳足,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那就是要稳足,就必须要有实力!而且,拳头要硬,底气要足!” “哦?这又怎么说?”田丰若有所思的问道。 “就像我们,张让为了私怨,派出蹇硕带着禁军来要杀我们杀良冒功,他们几百人,而我们也只是三、四十个伤兵,禁军应该是大汉官兵里精锐中的精锐吧?可是就是我等这三、四十个人,就把他们几百个人打得爬下,活捉了蹇硕,这就是实力的表现,是拳头硬的表现,要不然,凭什么说稳足?凭什么说要有实力啊?”刘易有点顾盼自豪的环眼看了一眼席间的几人道。 “说得对!如果没有实力,拳头不够硬,那么也保不住性命,也就说不上什么的稳足了,还有,也更加说不上什么的除奸佞了。”戏志才也眼光烁烁的扭头看着刘易道,他的眼神也带着一种亲近的意味,好像还有很多说话想和刘易倾诉的样子。 刘易对他点了点头,再道:“至于底气要足嘛,就是胆魄的问题了。管他是钦差宦官还是禁军,我杀了就杀了,有本事的就杀回来,有什么的阴谋诡计就尽管使出来,我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阴谋我有阳谋,只要我等行事滴水不漏,那些奸佞又奈我何?奸佞也有奸佞的弱点,只要找到了他们的弱点,那么就可以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这也是我等可以从张让手上索要到十五万两白银的原因。归根结底,这也是实力的问题,实力足,底气也就硬了。” “除奸佞先稳足,呵呵,听起来还真的有点道理。”张钧也不得不点头道。 “何止是道理?还是真理,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想跟十常侍斗,你们的凭借是什么?皇上不信任你们?你们的政见得不到实施,十常侍手握禁军兵权,你们在朝中,如果你们和十常侍的冲突表面化,他们要杀你们,你们拿什么来保命?所以,大家还是先想想如何立稳足才是硬道理。”刘易意味深长的说道。 花了这么多的口水,相信能引起其中一两个人对自己的好奇或者是佩服了,估计应该能忽悠到一两个人跟自己混吧,至少也和他们打成一团,此行张府也算是有点收获了。刘易说到这,就不太想再和他们海佩下去了。 “那、那刘易兄弟,你有什么的稳足大计么?是否可以再和我们谈一谈?”戏志才有点心急的紧跟着问。 “呵呵,各位大人,别看我刘易现在打扮得人五人六的,其实只是一个小兵,粗人一个,连大字都不会写几个,我也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有什么的大计?”刘易摆手摇头道:“要说稳足大计,我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呢。” “这、这个……” 几个人的神色都有点奇怪的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由田丰开口道:“有一件事,想请刘易小兄弟听听看,说说这个方法可不可以铲除奸佞清君侧,还大汉一个清净的世道。” “果然,原来你们早就有计划了啊?那说说看。”刘易首次现出虚心的神态道。 “是这样的,现在清流一党,正在联合天下各地的文人名士……”田丰把清流党派的计划对刘易说了一遍。 “哼!清流一党?哪又算是哪一党?他们若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刘易听完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嗯?贤侄对这件事很不看好?为何?”张钧不解的问。 其他的几人也奇怪的看着刘易,不知道刘易为什么听到了清流一党的计划之后,好像对清流一党有着什么偏见似的,都在静听着等候刘易的解释 不过,刘易却有点意兴阑珊的伸了伸懒腰,转开了话题道:“算了,这些事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今晚难得遇见几位大人,能和几位大人同席,还一起肆意谈论了许多不宜相谈的事,在下已经感觉受益非浅,有些不应该的话,我也放胆说了,得罪之处,各位请见谅,我想,我要告辞了。” “呃……还早着呢,难得大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如咱们把酒彻夜谈心,不用急着走嘛。”张钧听刘易正在大家说到兴头上说要走,赶紧挽留道。 “对啊,刘易小兄弟,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卢植也感到有点意犹未尽,也出言挽留。 额,和你们把酒彻夜谈心?叫张芍出来陪我把酒彻夜谈心还差不多…… 刘易在心里yy了一下才坚决的道:“不了,不知道张大人你跟那家粮店商铺定购的粮食?那义军伤兵营里的粮食只够他们三天食用了,这两天得要把粮食送过去,大人你不方便再插手了,就交给我去办吧。” “这……”张钧见刘易的神情坚决,只好唤人把订下粮食的购买凭据拿来交给刘易。 订购粮食的凭据到手,上面有写着粮米商铺的地址名号,如此,刘易也算是完成了到张府一行的目的,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刘易止住了要起身相送的众人,自己独自离开了张府。 不过,在张府不远的街角边站着,等着看看谁会忍不住出来追自己。离开时没有再见到张芍,这妞儿一躲进后面就再也没有露面,刘易不方便向张钧询问张芍,所以,刘易的心里希望是张芍出来追自己。 不过,张芍没有来,却是戏志才及田丰追出来了。 呵呵,刘易早就知道会有人忍不住来追问自己关于如何不看好清流一党的计划以及自己如何立稳足的事,而只有戏志才及田丰追出来,也在刘易的意料之中。 事实也是这样,刘易一走,戏志才及田丰都失去了继续谈论的兴致,有此话似乎不问清楚刘易心里就不痛快,所以,也就双双告辞追了出来。本来荀彧也想追出来的,却被卢植死活的拉着陪他喝酒,没能追出来。 第四十六章 田丰戏志才 正如刘易自己所说的,除奸佞先稳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一面增强自己的实力。 当然,至于除不除奸是一回事,刘易也不太热心,但是若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嘛,就必须要招兵买马。毛祖都说过,正所谓枪杆子出政权,在这个混乱的世道,自己的手上没点兵马能行吗?所以招兵买马是一定要的,不但兵要招,将要收,文人谋士也不能缺少的。 并且,还有一个稳足的条件刘易没有会他们说,因为像张钧、卢植这些满脑子都是效忠于大汉朝认廷的朝官,和他们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和他们也说不通的。在宴席之间,刘易已经说了不少于朝廷皇上不敬的话,还好他们都是一些忠直不拘小节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们可能就要板起面孔来教训人了。 稳足的另一个条件,除了有实力之外,还得要有立足之地,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基地,如何谈论稳足呢?当然,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地盘,现在谈还为时过早,眼就刘易要做的,就是先收人,多赚钱。因此,有些话刘易也只能和自己人说,只能和有可能效忠于自己、愿意跟随自己的人来说。 今晚适逢其会,在张府碰到了几个三国的名士,刘易自然是要使出浑身的解数,引起他们对自己的好奇看重,如此才可以有办法把他们收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五个三国名士,张钧和卢植暂时是不可能收服得了的,他们本身就是朝中的高官,又是一心为大汉朝廷效忠的,怎么可能会跟着自己这个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兵呢?所以,对于此两人,刘易只能是采取结交的手段,只能和他们打好一点关系。至于最后能不能得到他们为自己所用,刘易也不会太强求,只希望自己在洛阳的这段时间里,能够借得他们的一点助力,让自己可以在洛阳搜刮钱财,赚得盘满钵满就足够了。 而另外的三人呢,刘易则是志在必得的,荀彧没有出来追自己,就先不说他了。 至于田丰及戏志才,刘易对他们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 田丰字元皓,巨鹿人。东汉末年袁绍部下谋臣,官至冀州别驾。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曹操部下谋臣荀彧曾评价他“刚而犯上”。后因谏阻袁绍征伐曹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田丰被袁绍杀害。 田丰博览多识,权略多奇,而又温文稳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内政型人才,他的谋略都是从大局观上出发的。袁绍消灭公孙瓒,平定河北之后,便欲与曹操争霸,田丰当时就建议先通王路,争取政治上的主动,然后稳打稳扎,逐步取胜。苦谏不果之后,又献上奇袭曹操大本营许昌许都之计,可惜袁绍不听田丰之策,以至后来官渡之败。 他被袁绍迫害而死,刘易的确是为他感到可惜的,不过,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刘易就不会再让其按历史上的情况去发展,既然又恰在此时碰到了他,刘易就决定要在他跟随袁绍之前,把他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来。 至于戏志才,刘易更加为他感到惋惜。 戏志才,颍川人,因荀彧推荐成为曹操的谋士,曹操十分器重他。可戏志才不幸患病早卒。他死后,曹操询问荀彧谁可代替他,于是荀彧推荐了郭嘉。 他一度成为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事无大小,曹操都必会和他商议,听从他所谋之略。 其实,曹操也算是一个有魄力的枭雄,戏志才跟着曹操也算是人尽其才,也不算埋没了戏志才的才能。刘易可惜的是他过于早卒,要不然历史上也会留下他厚重的一笔。不过,既然也碰上了他,刘易不管如何都要先把他收在身边了,凭着自己的针灸术及元阳神功的神奇真气,就算是他想早卒也死不去。 “唉……这该死的小子,走得还真快,他先走一步,我们后脚就跟了出来,竟然就不见人影了。”田丰握腕叹道。 现在虽然也不是太夜,最多就是晚上九点左右,但街上已经鲜有行人了,一目了然,戏志才及田丰极目四看,都没有见到刘易的影子。 “就是,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当时听他说的时候没感到什么,可是现在想起来,感觉那家伙的说话好像都是一些空话,根本就没有说到一些实际一点的东西。”戏志才顿着脚不满的道:“下次让我碰到他,我可没有荀文若那么欺文,让我碰到他民,就先一拳过去再说!” “嘿嘿,两位在背后骂人可是不对滴,这么冷的天,我还想早一点回去钻暧被窝呢。”刘易从街角的暗处走了出来,嘿笑道:“若不是想到一定会有人在背后骂我,我也懒得在这街让吹冷风。” “啊,刘易小兄弟,你还在啊,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走得没影了呢。”田丰毕竟都是一个长者,见刘易突然出现在眼前,多少都有点尴尬。 “哟呵,还以为自己是神算了,还能算得出我们在背后骂你啊?老子不但要骂你,还想揍你呢。”戏志才一反刚才在张府宴中的沉静,挥着拳头跟刘易开起玩笑来。 “哈哈,走吧,跟我去我的窝居,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今晚我一定会和你们彻夜谈天,有什么话到家再说,这里不方便。”刘易插入两人中间,一手挽着一个,把两人拉着往前走。 走了约一个时辰,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聊着,终于回到了城西南的宅院。 黄正和武阳一众义兵都有点着急的在等着,黄正还不停的埋怨着那些在家里休养的义兵,怪他们没有跟着刘易一起出去。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刚和禁军官兵斗了一场,得罪了朝中那些权势滔天的宦官,所以,义兵们都有点担心刘易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中午出去,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所以,他们都有点担忧。 刘易现在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主心骨了,如果刘易发生了什么的意外,没有了刘易这个主心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见到刘易和两个人笑谈着回来,黄正等人马上围了过来,神情慎重的对刘易道:“刘哥儿,这次的事就算了,今后你要出门,一定要带上几个兄弟一起,如果你在外面有什么事都可以有个照应。要不然,我们的心里都不踏实。” “嗯,累你们担心了。”刘易见他们的架势,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态度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好也认真的点头道:“可以,今后我出门,你们就挑几个伤好了的身手也好的兄弟跟着我吧。” “早就应该这样了。”黄正还有点怨气的道。 “呵呵,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黄正大哥,那你们就先商议一下让哪些兄弟跟着我出去吧,明天我可能一早也要出去了。”刘易拍了拍黄正的肩膀,然后才介绍田丰和戏志才道:“你们都来见过侍御史田丰大人,戏志才先生。” ps:收藏、票票太少,朋友们能否多支持一下?烟民应该有强大才是的,ok? 第四十七章 君侧?永远清不了 刘易带着田丰及戏志才到了后院小阁楼的厅堂内,自有义兵送了一些茶水进来,并在厅内的火盘上多加一点炭火。 请他们坐下,刘易的脸色却变得异常慎重,深深的看了田丰及戏志才一眼,才开门见山的道:“说实话,有些话我只能对自己人说,今晚请你们进了我这阁楼,就代表我把两位先生当成是自己人了,等我解开了你们的疑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那么,田大人、戏先生,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跟我刘易一起,向着这个目标一直走下去,怎么样?你们真的想听?真的要我说吗?” “嗯?刘兄弟,你把话说得这么慎重,闹得我的心里有点惶恐啊,咱们只是朋友之间的随便聊聊罢了,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戏志才盘腿坐下,见刘易脸上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不禁有点奇怪的问。 “不,这不是隆重,而是严重!”刘易也干脆把话挑明了道:“因为我并不是说说的,而是会向着我所说的那样去做的,空谈不是我刘易的性格。所以,有些事不能对外人言起,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听我说实话,那么等我说了后就只能是自己人,反之,就是敌人,那么……我可能就会杀了你们。如果两位先生不想听我说实话,那么大家依然是朋友,咱们今晚就只谈风月或者你们回去大被一蒙,呼呼去。” 刘易说完,眼内闪了一下寒光,眼神灼灼的分别扫了田丰和戏志才一眼。 还别说,刘易如此一做作,田丰及戏志才无由来的感到心里一寒,特别是被刘易的目光一扫,竟然感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两人不自觉的互相对望一眼,既疑惑又有点忐忑,都想从对方的眼内读出这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的刘易似乎在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全身仿似透出一股寒气,让人不胜惶恐。戏志才倒没有想到太多,但是田丰却觉得现下的刘易怪怪的,刘易给他的这种感觉,好像在皇宫里面对皇上的时候,让人有这种不胜惶恐的感受。 “呃,刘易小兄弟尽管说,只要不是涉及原则的事情,我田丰自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和你一起去做,但是,如果是让田某违背良心去做一些坏事,那么就算是刘易兄弟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苟同的。”田丰定了定神,决定还是要听听刘易的除奸佞先稳足的大计,脸色也非常慎重的说道。 “好!既然田大人也如此把话说明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顾虑的了。”刘易一拍大腿,脸上的神色也放缓了下来道:“想来戏先生也是和田大人一样的心思吧?” “不错,田大人所说的,正是我戏某要说的,还是请刘易兄弟赐教!”戏志才也板起面孔向刘易一作辑道。 其实戏志才不像田丰有官职在身,也没有经历过官场上的凶险,所以他的心思反而单纯了许多。 戏志才是寒门出生,家境贫困,他这次来洛阳京城,除了探望来京城娶妻的同窗好友荀彧之外,还想在京中谋求一份差事,从他身上有点破旧的衣着来看就知道,戏志才过得并不太如意。所以,正如田丰所说的那样,只要不违背良心,做什么事也好,能医饱肚子就可。最近他都是由荀文若接济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如果说跟刘易做事,这刘易刚刚从张让那儿搞到了十五万两钱财,相信温饱已经不是的问题。 当然,如果解决温饱之余,也可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如此也就更好了。所以,他在张府就一直在暗暗留意刘易的一举一动,把刘易的言行举止都尽收眼底。他觉得,这个刘易虽然是年纪太轻,但是其人行如虎,坐如松,举止豪迈又风流不羁,特别是听到了刘易的那一翻话,觉得假以时日,这个刘易必然是一遇风云便化龙,成就不可估量。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跟着刘易告辞出来追上刘易的,如果不是有心想跟随刘易,他只会留在张府,让荀文若把自己推荐给张钧或者是卢植,请张钧或卢植帮忙为自己求得一份糊口的差事。 “哈哈,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我们的共同目的,都是除奸佞、振朝纲!这一点,是绝对的。”刘易见两人都决定要听自己的打算计划,便有力的肯定道。 “嗯,这就好,只要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什么都好说。”田丰听刘易如此说,也终可放下心来。 刘易摇了摇头道:“不过,我的方法,可能和你们所想的有所出入,我是说从你们根本上的思想有出入。我相信,田丰大人的心里,肯定也有点认同那些所谓的清流一党的联合天下名士联名要求皇上杀奸臣清君侧的观点吧?就算不认同,你对清君侧这个做法应该也非常认同的,对不?” “是,实话说,田某虽然怀疑清流党派这个做法能不能达到目的,可是他们的想法是不错的,最少是目前可行的方法吧。”田丰点头承认道。 “呵呵,我所想的,却不是清君侧,而且,我认为君侧永远也清不了。” “啊?这……”刘易此言一出,田丰和戏志才都忍不住惊问。 他们听过许多名士的评论,都是围绕着奸佞、君侧来展开讨论的,无论是谁,都觉得如今朝纲败坏,最关键的就是皇上身边的奸佞在作怪,大家都一致声讨那些奸臣,渴求清净皇上身边的奸佞。可是现在刘易却说君侧永远也清不了,他们不惊诧就怪了。 “首先,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对的,想法也是好的,可是,我想问一下两位先生。”刘易不待两人问出来,一举手打断他们道:“奸佞也就是十常侍这些阉人吧,据我所了解的,其实在党锢之禁的时候,清流党就开始想杀阉官、清君侧了吧?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假如这次清流一党成功了,他们把阉官杀了,这也算是清了君侧了吧?” “那肯定了,奸佞一死,不就成功了么?”田丰应答道。 “非也,田大人还真的太想当然了。”刘易不敢苟同的摇头说道:“据我所知,朝廷中,好像并不是只有清流一党想清君侧吧?其中,宦官一党,就是大家喊清的奸佞对吧?也就是十常侍,他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一党,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一党。” “嗯,小兄弟说的对,目前,对朝廷祸害最大的,就是这一党了。”田丰接口道。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外戚一党吧?代表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大将军何进,除此之外,外戚之中,也分有好几个派系,当然,这些派系都是和皇上宫里的某个得宠的妃子有关系的,田大人在宫中做事的,有些事情应该比我更清楚。” 刘易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然后,还有世族权官一党,代表是袁氏四世三公的袁家,另外还有你们,你们像张钧、卢植大人等,一众真正为了大汉社稷的忠臣,也算是自成一党。或许,还会有别的小党派,反正不一而足吧。” “哦?刘易兄弟的想法果然是天马行空,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呢?听你这么一说,朝廷上下好像的确是这样,平时朝堂议事的时候,每一件事,好像都有几个人同意,另外几个人反对的。”田丰有点动容的道。 “嗯,既然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那么我想问问田丰大人,清了君侧,也就是斩杀了十常侍吧,那么就一定能重振朝纲了么?没有了十常侍,那么到时候皇上听谁的意见?听何进的?袁家的?还是你们的?你们觉得对大汉有利的事情,或者朝政,外戚权官会认同支持你们吗?这政令就一定能下达么?现在清流一党还上不了台面,那么这些清流到时候就一定能左右朝政?或许,清流扶助着某一个党派?或许,清流一党本来就是某一个党派的代言人?那些党派就一定好么?搞不成,他们又只能成为另外一帮奸佞!” 刘易一连几个问号,把田丰给问住了,也把戏志才给问得目瞪口呆,一时都是沉思,慢慢的消化刘易的这一翻话。 第四十八章 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我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刘易见两人对自己的话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便热切的看着他们铿锵有力重重的道。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我等愿一闻其详!”田丰及戏志才都诚挚的期待刘易的下文。 他们听了刘易的分析,心里都觉得大有道理,当今朝中,除了十常侍之外,那些外戚权官又有哪一个是好人?事实上,他们也都是一些争权夺利之辈,他们何时真的会为大汉着想过?有谁真的有重整朝纲、振兴大汉的心? 这些宦官、外戚权臣,又有哪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为了大汉苍生着想?田丰记得很清楚,近几年来的大汉,可谓是多灾多难,异族叛乱侵犯大汉边境、国内几大州,南方水灾北方旱灾,地震蝗祸,瘟疫流行。一连窜的灾难,使得大汉百姓民不聊生,民心思乱,始有黄巾之祸。 田丰作为一个侍御吏,最先接收到天下各地官府传着上来的汇报,几乎是等于真眼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可是,每一次在朝堂上商议拨粮振灾的时候,那些宦官、外戚权臣一个个跳出来反对得欢啊,他们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拨款购粮,就算是迫不得已同意,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争相插进一脚来,以监督巡察的名言,从中大捞油水。 朝中上下乌鸦一片黑,就算是如刘易所说,如果真的铲除了宦官,朝廷就真的能够重整朝纲了么?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田丰不自觉的认同了刘易的这些话。 而戏志才,他一直都是生活在民众百姓之中,尽管他不太清楚朝中的事情,但是作为生活艰苦的百姓中的一员,他也深深的知道,造成大汉如今朝廷式微的情况,并不是只有宦官一党的责任,那些外戚权臣也有着不可推搪的责任。因此,他非常认同刘易所说的,甚至感到刘易所说的有一针见血的见地。 刘易如此小小的年纪,对大汉朝廷就能够有如此通明剔透的分析见解,戏志才的心里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听刘易的分析,要比那些所谓的名士夸夸其谈更加的实在,更加的透彻。 “首先,我们要明白一点,不管是宦官也好,外戚也好,朝中的各个大臣也好,他们应该都不敢对皇上不利吧?其实,谅他们也不敢,所以,皇上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如此一来,清不清君侧都没关系了,反正清了也等于没清,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无用之功呢?而且,所谓的清君侧,弄不好,大家都是要掉脑袋的。”刘易一边想着措词,一边慢慢的说道。 “那、那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吧?”田丰有点急不可耐的追问。 “呵呵,我们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好了,不但要做,而且还要特做大做,我们不要去管朝中的事情,也不要去想什么的重振朝纲什么的。我们要做的是,直接去管百姓!” “管百姓?这、这又如何管?” “我们去管百姓的吃饭,管他们的吃喝拉撒,管他们的生产!”刘易意兴风发的样子道:“百姓没饭吃,我们给他们送吃的,没衣穿,我们给他们买、给他们做!没住的,我们给他们建!只要我们带领他们安心搞生产、大量种植粮食,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民富国强!” 田丰和戏志才的头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听刘易说完,都有点呆呆的。好半晌田丰拍了拍额头道:“额……刘兄弟,你、这样说的,好像更难做到吧?天下百姓千千万万,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粮食送给他们吃?哪里有衣服?什么的住的、搞生产,这些又从何说起啊!难、难啊!” “哈哈,事在人为,因此,这是一个艰苦长久的目标,奋斗方向。”刘易大笑了两声道:“不管是除奸佞也好,清君侧也好,重整朝纲也罢,最终全都是为了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好过?民有所食,劳有所作,少有所学,老有所养!这个就是我理想中的百姓生活,反正最后都是为了百姓,那么,我等就应该从百姓做起,不用再去管什么的朝廷朝纲了。” “民有所食,劳有所作,少有所学,老有所养!”两人听得眼睛一亮,不自觉的喃喃念着。 “当然,这些事也急不来,我们也只能一步一步来,先选定一个地方,集中财力人力物力,把一个地方的百姓民众安顿好,这个地区中的百姓,凡是没有办法再生活下去的,我们都给他们送吃的、穿的,然后再帮助他们安置下来,给点田地他们耕种,如此,不出三、五年,这些百姓就可以富裕起来了吧?我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搞,相信总有一天,天下百姓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那时候,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刘易笑吟吟的对两人描绘了一个蓝图。 呵呵,集中财力人力物力,这似乎是后世最先实行改革大潮开始时候的做法,刘易觉得拿到这个时代来也一样适用的。和两人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就是想他们帮自己建立起一个基地来,只有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基地,那手机里的百科全书里的许多的后世知识才可以拿出来运用,比如自己若想制造出火药飞机大炮什么的,没有一个基地能行么? “这财力人力物力的……财力?”田丰和戏志才几乎同时的喜道:“你、你是说从张让和蹇硕手上弄到的二十万两银子?” “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我现在还留在洛阳,就是在想办法从那些贪官的手中弄到更多的钱,相信肯定会有办法的,只要有了钱,还怕我们不成事么?” “对对,如果有办法能让那些朝中的贪官吐点银子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听刘易兄弟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有点可行了,不管怎么样,能造福一方一地的百姓,也是一件功德啊。”田丰猛点头道。 “可行!有钱就好办事,不知道刘易你把地点选在哪里?我都想马上开始了。”戏志才也有点心急的想知道刘易把地方选在哪里。 刘易见他们已经理解得差不多,都赞同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心里不禁阴阴的笑了一下,话锋一转道:“选地方的事先不要急,你们不要忘记了我在张府所说的,除奸佞、先稳足的话,还有说要稳足,拳头就要硬的话。” “这又何解?这些都有联系?” “肯定了,奸佞最后还是要除的,要不然,我们不除奸佞,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啊。你们可以想一想,如果我们把一个地方搞得好起来了,那些奸佞贪官会不眼红么?不来搞破坏么?就算他们不来,当今世上强盗山贼横行,他们不会来抢么?”刘易说着,突然用力一拍面前的矮几,用无可置疑的口吻道:“所以,我们不但要在洛阳搞到足够的钱财,同时还要招兵买马!我们,要有一支军队,一支能够保住我们所发展的地方的军队!” 刘易一句要招兵买马的话,把田丰和戏志才都惊震得禁若寒蝉,久久说不出话来。 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刘易把他们带进这阁楼来时,为什么会那么慎重的一再问要不要真的想听,为什么还要说出可能会杀了自己两人的话。 说实在,如果刘易不是和他们说了这么多,一句招兵买马,他们可能都会怀疑刘易意图不轨,就算不会这么想,可当今朝廷严令管制私兵的,不容许私有拥有军队,哪怕是地方官府的官兵,也有严格的兵员人数要求,不准超过一定数量的兵马。刘易如果一开始就如此说,说不准田丰和戏志才都有可能因为害怕而打退堂鼓。 为了讨伐黄巾贼而容许天下义士私下招募义兵的命令只是暂时的,现也已经取消,战败黄巾军之后,义军也都解散得差不多了。单是一条招募兵马,就足够砍头诛灭九族了,现下谁敢私自招兵买马? “我现在有四十来个义兵,他们会和我一起干的,城西十多里远,也就是张钧大人安置义军伤兵的那个军营,有五百多个伤兵,其中有三百多人只是轻伤的,到时候可以把他们招来。”刘易不待两人回过神来,继续沉着脸道:“这几百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最少要招够一千到两千人,戏先生,我想请你做这支军队的军师,我会另外找人去训练那些义兵,既然是兵嘛,就一定要能打,要的是精兵。” 戏志才见刘易点了自己的名字,和田丰相望了一眼,脸上现在苦笑道:“唉,我好像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退路么?闹不成还真的会让你这小鬼杀了我……好,我戏志才就干了!” “呵呵,反正我把话搁在这里了,做不做你们自己选择吧,当然,我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当然不会杀了你们。如果你们不答应跟我一起做,那么我也只能马上离开洛阳了,怕你们告密啊。”刘易也苦笑着道。 “那、那我又应该怎么做?”田丰见刘易没有说到他,忍不住问。 “田大人,你在朝中的官就不要做了吧,辞了,反正你在宫里做那些收发信件的事,也埋没了你的才干,以后我们发展的地方,你就是最高的行政主官,事务大小,一切由你做主。” 一个军师,一个行政主官,也应该是他们最拿手的方面了吧。 第四十九章 被骂 刘易并没有和田丰及戏志才真的彻夜长淡,丫的,他们不累自己也累呢,和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也总算没有白费刘易的一翻口舌功夫,此两人也总算是被刘易忽悠上了自己的船。 戏志才好办,刘易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白身,换句话说就是浪荡一身,凭着一点文学才气到处骗吃骗食的家伙,身无长物,就算刘易没有跟他说这些话,只要让他知道跟着自己是很有前途,相信他都会留下来帮自己。 但田丰就有点不同了,因为他现在还在朝中为官,有一份朝廷的粮饷,温饱不成问题。刘易之所以要打他的主意,只不过是根据后世的一些记忆,知道田丰因为看不惯朝中的奸佞,而皇上又对奸佞信任之极,慢慢的对朝廷失去了信心,便辞官归于田园。 刘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提出让田丰辞了朝中的官职来为自己做事。 这个提议,其实也正正的说到了田丰的心里去,他早就有了辞官的心思了,只不过,眼下对大汉多少还有点不死心,才会勉强的留在朝中。现在他显然已经被刘易说服了,既然已经被刘易说服了辞了官之后可以做一些似乎更有意义的事,那么也不会再有犹豫了。 至于什么招兵买马的,田丰也觉得刘易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刘易所说的这些兵马不是用来造反意图不轨的,而是用来保卫自己等人发展的果实的。并且,刘易还一口承诺了到时候发展起来的所在地方,自己就是最高的行政主官,一切事务大小全都由自己作主。如此一来,不但展示了刘易对他有着无比的信任,也显示了刘易并不是那种意图不轨的奸邪之徒,现在看刘易,似乎也不像是那种很有野心之辈。 此事就如此定下来,戏志才将住进这个宅院来,田丰等这几天辞了官之后,就由他到城外的义军伤兵军营去,管理那里的兵营。现在还不会有什么的战事,所以,戏志才这个军师也只能是摆设,刘易打算让他在宅院里充当一个帐房先生好了,先他为自己管管钱财。 二十万银两子如何使用,以及刘易准备借助百科全书上的东西来捣豉出点东西来赚钱,到时候赚到的钱,也要人来管管数目,暂时由戏志才代劳好了。 …… 第二天一早,刘易就带着几个义兵中选出来的几个兄弟一起出了门,其目的当然是要到那张钧订购粮食的那家粮米商铺去提取粮食。 五百多人一个多月的粮食,差不多要两万斤的米面。整整几百袋,还好,刘易向张让索要十五万辆银子时附带有几驾马车,刘易另外派人到剑宗武馆里去把马车驾来,自己和几个义兵就先行一步。 刘易算过,就算是九驾马车一起,也要分两三次才能够运完,所以,事不宜迟。既然张钧已经一次付清了款项,自己早点去提取出来,免得到时夜长梦多。 再说,过几天就是华复人传统的过大年了,城里不少的大户人家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过大年,气氛似乎也有点喜庆起来,刘易可不想城外的伤兵营里断粮,早点把粮食送去,也可以安稳住那些义军伤兵的心,好让他们安心养伤。刘易知道,自己既然已经从张钧的手上接过了这份差事,那么要做就要做好一点,再说,刘易也把那伤兵营里的几百伤兵当成是自己将来的兵员。如此,自然要做出点事来让他们看到,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救济他们的人,好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人,也要让他们明白跟着自己才会有出路,免得到时候要招募他们时会有人不愿意。 张钧订购粮食的那间那间叫做邹家粮米商行。 商铺的位置处在城内东区的东林大街,这条东林大街,几乎都是以出售米面食品的商铺为主,邹家粮米商行的商铺规模在这条街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粮行。 刘易一进入这条街道,就能够闻得到一阵阵米面散发出来的香味。 邹家粮米商行很容易找到,刘易远远就可以看到邹家粮米商行,发现铺面几乎有后世的一个篮球场大小,里面堆满了一袋袋用布袋装起来的食粮,在门口之处还有一只只箩筐,箩筐里面装着白花花的米面,这些是供客人看货的样板。 店内有几个小斯在忙活着,已经有好几个客人在卖米面了,一个壮汉在忙着为客人度量米面的份量。店门内的一旁有一个柜台,柜台里面是一个中年掌拒,他正在噼哩啪啦的高敲打着算盘,为一个客人结算。 看得出,这家商行的生意还不错。 刘易直接走到了柜台前,用手敲了敲台面,道:“请问你就是邹家粮米商行的老板吗?” “不是,我只是掌柜。”这个掌柜头也没抬,忙着手上的算盘,大声叫了一声道:“有客人来了,你们来一个人过来招呼一下,带客人看看我们的米面。” “哦……来了。”里面的小斯马上就跑了一下过来,三两步就走到了刘易的旁边,笑容可掬点头哈腰的恭敬的道:“客官,请跟我来这边,你们是想要买米呢还是买面呢?其它的五谷杂粮我们店里都有,品种相当齐全的,而且货源又充足。” 这个掌柜虽然没有抬头,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怠慢客人的意思,还有这个跑过来的小斯,居然让刘易感受得到后世的那些经过培训的服务员的态度差不多,这间粮米商行可以在洛阳京城搞得这么大的规模,这个商行的老板还真的不简单。 “不,不是,我们不是来买粮的。”刘易微笑的对那小斯摇摇头示意不用去看粮米的样板了。 “哦?你、你是来找我们的老板的?”那中年掌柜刚才结完了数,并抓出了一把铜钱找给了客人才抬头看了一眼刘易。 不过,他抬头看刘易的时候,他的脸上原本是带着点对着客人时的那种恭谨神色的,但他看清楚了刘易后,脸色却一下子变了,变得好像是见到了讨厌的乌蝇一样,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挥手道:“去去去,我真的没有空和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纠缠,给我滚远一点。” “嗯?”刘易有点莫明其妙,自己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他吧?而且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怎么他一见到自己居然会流露出那么讨厌的神色的?不禁疑惑的道:“掌柜的,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说我也是顾客啊,有你这样侍客的么?还要我滚?” “我呸!”这个中年掌柜却一下子暴怒的站了起来,呸了一声道:“你别想在我老郭的面前打马虎了,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儿、绣花枕头俺见多了,实话告诉你们,识趣的赶紧给我滚,你们绝对不会从我的嘴里知道我们的老板娘的事情的。哼!看你黄毛未干,居然还敢来打我们老板娘的主意?滚!” “啊?这什么什么的!”刘易被别人兜口兜面的痛骂了一顿,心里却不明所以,听他骂什么的公子哥儿,连绣花枕头也骂出来了,还说自己打他老板娘的主意?呃……这是哪跟哪啊? 于是乎,刘易怒了,小宇宙要爆发了……丫的,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骂了,不是么? 第五十章 勾心尤物 “什么什么的?你别以为打扮得人五人六这样就可以糊弄我,一看你这种油腔滑调、长得像一个小白脸一样的家伙就不像是好人。滚!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可告诉你,我家老板娘的夫君可是将军,跑慢了,小心把你卡嚓了!”这个掌柜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刘易那已经涨得通红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还要做一个砍脑袋的威胁动作。 啪! 刘易都还没有暴发,跟着刘易一起来的义兵们已经看不过眼了,看到刘易无端端的被这个掌柜漫骂,他们身同感受,一个急性子的义兵不禁直冲进来,狠狠的大力一拍柜台,凶狠狠的暴喝道:“我说你这掌柜的,你发什么神经?活得不耐烦了?敢骂我们的刘、刘公子?再敢如此无礼,小心我马上就拆了你这店!” “哎呀!你、你这恶奴,还敢来我这粮店耍横?也不问问我们这家老字号店是谁开的?凭你们这些登徒浪子的恶奴敢拆我们邹家的店?”这个掌柜的似乎并不受这个义兵的威协,反而像被气得浑身抖动的样子,瞪大眼睛指着那义兵喝道。 啪! 又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是刘易忍不住直接给了这个掌柜一个耳光,阴沉着脸道:“二虎,拍桌子干什么?打痛自己的手,直接扇他耳光就是了。” 二虎是当天被蹇硕的人下重手打进营帐的那个义兵,他本是受了点内伤,不过在刘易的神奇真气的医治之下,要比那些受了外伤的义兵好得更快,所以,这次就自告奋勇的跟着刘易,做了刘易的亲兵。 他知道自己是刘易救回来的,所以对刘易特别的感激,现在见别人指着刘易的鼻子来漫骂,他那里忍得住? “啊,你、你们反了,竟然敢在我们店里打人?”那掌柜被刘易直接扇了一巴掌,抚着被打得刹那红肿起来的半边脸,一边有点气急败坏的跳着脚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些登徒浪子给我抓住狠狠的修理!” 其实刘易的心里明白,这个掌柜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听她说什么的老板娘,又是什么的小白脸、登徒浪子什么的。心里本来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的,只要他让自己有机会把话说明白,或者把怀内的订购粮食的凭据拿出来让他一看,他可能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但是见他如此的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漫骂,而且漫骂之中还带着威胁,这是刘易不容许的。忍不住刮了他一巴掌,想让他消停一下的,谁知道这个掌柜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叫大喊,不知死活的还想抓住自己等人来打,刘易不禁动了真怒。 呼啦一声,随着掌柜的大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十多二十个家丁模样的人来了,他们个个拿着刀检棒棍之类的家伙,一下子把刘易和几个义兵给围了起来。 呛呛呛! 义兵们一见这样阵势,纷纷兵器出销,然后三人一组组成两组自动的把刘易护在身后,然后目露凶光的盯着围过来的邹店家丁,等着刘易下令动手。 “把这个掌柜给我拿下!”刘易铁青着脸喝道。 “给我出来!”刘易一声令下,二虎一伸手就抓住了掌柜的衣领,把他像提一只小鸡一般的提了出来。 这个掌柜不懂武,刘易一眼就看出来了,因此也懒得动手,见二虎轻松的把他抓在手里,面色一冷道:“掌嘴,一直打到他的真正老板出来为止,谁敢走近来,给我杀了他们!” “是!”几个义兵齐声的应了一声,应了一声的同时,齐齐把刀剑举起,目光一凛,紧紧的盯着邹店的家丁。 虽然就只有几个人,却也给那些围过来的家丁一种煞气冲天的感觉,让他们的心里一寒,一时间竟然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近来救下掌柜。因为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刘易这几个跟班个个都虎背熊腰,神情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 “你们敢……啊!”掌柜的还想再骂,可是却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又重重的落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惨叫了一声。 啪啪…… 二虎忠实的执行着刘易的命令,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的刮下去,把这个掌柜打得说不出话来,不几巴掌,他的脸庞就肿得成了一只猪头状。 对于不讲理的人,刘易会比他更加的不讲理。因此,也不急着把怀里的粮食订单拿出来了,决定要等正主儿来了才再拿出来。 “啊啊……嗯嗯……” 还在犹豫的家丁,见掌柜的被刹那打成猪头,被别人欺上门来,自然不能真的袖手旁观,一时间都有点气愤,看得眼睛通红。再也顾不得刘易所说的谁敢走近就杀了谁的话,其中的有人大叫一声就冲上来想救下掌柜。 事实他们都是邹家的家丁打手,看着别人在店里打掌柜的耳光,如果不有所行动的话,他们也要等着受罚,因此虽然感到这些人不好惹,还极有可能真的会杀人,但还是壮着胆气,互相招呼着一涌而上。 “杀!” 几个义兵几乎同时的吼了一声,迎着冲上来的邹店家丁就冲杀过去。 眼看就要见红的时候,却听到从外面传来一声娇喝:“都住手!” 娇喝声有点磁性低沉,好像有着什么魔力似的,那些已经通红着眼要冲进来的家丁居然全都一下子就止住了冲动,纷纷的退后低首静立。 而义兵见他们不再冲过来,也默默的退回刘易的周边,却依然狠狠的瞪着那些邹店家丁,随时都准备着扑上去干掉他们。只要刘易一声令下,就算他们不冲进来,他们也会主动杀过去,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为刘易出出被骂的这口气。 几声清脆的金玉叮当声中,刘易辩声看出去,刚好看到一个华服妇人在两个侍女模样的丫头搀扶之下从一顶轿子上走了下来,看这下轿的妇人身形,似乎是特别曼妙的那一种。 “是谁在我们邹家粮米商行里撒野?还不给我把掌柜给放了?”此妇人在丫环的搀扶之下,一步三摇、袅袅婷婷的从家丁让开的通道走了进来,一边用不满的语气说着道。 “哼!你……”待这个妇人走近了一点,刘易听她一开声就指责自己在她的店内撒野,很明显的有维护那掌柜的意思,本要出言相讥一下,却看清了她的面容,一时间竟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只觉此女妖且艳,雪肤若凝脂,脸若银盘,眼似水杏,鼻如白玉精雕,樱桃小嘴天生一抹艳红。 看她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却像天生有着一股那种熟..女才有的无限的风情,最让人一见就心跳加速的是她的那一对如梦似幻一般的美眸,天生的凤眼勾魂含情目,似乎会放电一般,只要是男人,被她看一眼,保准会全身发麻呆住。 当然,单是这些还不是刘易看呆了的主要原因。最最吸引刘易的眼球的是,她那无限美好的身段。 红黄相配搭的束腰长裙,突显出的纤腰似弱柳扶风,纤巧得来,再衬着那翘翘的丰臀,让人觉得婀娜多姿、柔柔勾心。那精心裁剪的上衣裙,似乎是要故意凸出她的骄傲,一对丰巨欲裂衣而出,随着她的走动而鼓起颤动着,直接扯动着刘易的心神。 此女,是天生的一个尤物,绝对是那种轻易就惹人犯罪的祸水。刘易甚至觉得,用天香国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形容词来形容她一点都不过份,也适当。 如此的一个勾心尤物,她是谁? ps:她是谁?用她来为猪脚摘处冒如何? 第五十一章 京城第一妇 此妇娇艳亮丽,艳光四射,一顾一盼之间,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消魂。 她给刘易的感觉是惊艳!绝对的惊艳! 一见此女,就真的完全为之倾倒!只可惜,初到贵境,刘易还不认识此女是何方神圣。 其实,此美妇可算是一个大名人,在整个洛阳京城几乎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无论是官场或是坊间,饭后茶余,人人时刻都会挂在嘴边的一个熟…妇丽人,也是无数y民yy的对象。她就是俗称京城第一艳.妇的邹氏……邹玉。 邹玉生于富商之家,自小就已经艳名远播,不过,平时深居简出,民间都只是听闻其人而鲜有人得见其真貌。 几年前,她突然嫁给张济为妻。据说,初嫁入张家时,无数邹氏的追求者伤心欲绝,黯然神伤。 但让人奇怪的是,她却不待在张家相夫教子,过门不久之后便返回邹家,并迅速成为邹家的真正掌权人。 她聪明伶俐,颇有经商头脑。掌权邹家几年之间,把邹家的粮米商行在洛阳等多处州府城市开设了邹氏粮米商行的分号,据闻有一共有几十间之多,其间的所产生的利润无可估量,因此,她也是洛阳首屈一指的大富婆。 但她以一个人妇的身份成为了娘家邹家的掌权人,又到处抛头露面去经商,如此一来,见识到她艳丽真面目的人就多了起来,因此,不可避免的议论也随之而来,毁誉参半。 凡是见识到她的妖艳绝色之人,无不为之痴迷,倾慕者也日益增多。当然,更多的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议论yy之余,也参杂了许多个人主观的臆想。 而她的那些倾慕者,大多都是豪族高官之家的子弟,也唯只有这种纨绔子弟、自命风流的富家公子明知道邹氏已经是人.妇,也都敢来纠缠。只不过,这些公子哥儿也都是只敢纠缠,却不敢真的对邹氏动真格的,主要是因为有点害怕邹氏之夫张济。 现时的张济虽然在朝中并不算是什么排得上号的权官,也差不多都是常年不在洛阳,但他却手握兵权,自统一军。近几年一直都在洛阳周边的几个关口驻守,镇守京师。如此,那些公子哥儿时常都会借故来纠缠邹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对邹氏动真格的,都是怕激怒张济,随时都有可能被张济率军报复。 但纵是如此,天天都有人来纠缠邹氏,吃不到调戏调戏也好。如此一来,邹氏就烦不胜烦,连带邹氏的下人,都对那些来纠缠邹氏的人产生极度的厌恶感。每当看在有那些公子哥儿前来商行借故打探邹氏的消息,如果不是其中几个他们惹不起的世家子弟,商行来的人自然不会客气,恶言相向是少不了的,如果是一个叫不上名来的公子哥儿前来想从他们的口中探问邹氏的事情,他们甚至会操起棒棍就打出去。 呵呵,这种居心不良的登徒浪子,人人得以诛之…… 刘易,就哀在他一身洁白的公子文人的打扮,哀在他长得太过秀气风流。让这商行里的人一见就误会刘易也是想来打他们老板娘主意的公子哥儿。 特别是刘易脸生,一看就像是那种从哪里听到自家老板娘的艳名,想来见识见识的浪荡家伙,所以,那掌柜才会一见就恶言相向。 “夫人!夫人,快报官,叫官府的人来……啊!”被二虎刮着耳光的掌柜居然还挺硬气的,见到了这个美妇出现,就像是救星到了一样,鬼杀般的大叫夫人报官,不过,啪的一声,被二虎打得他惨叫一声,牙齿和着血水蹦了出来。 “可恶!还真的以为我们邹家粮米商行好欺负么?”邹玉见自己开声叫放人了,可这些人不但不放,还在继续掌刮着耳光,不禁玉脸一含,脸泛寒霜般的道。 “哦?你叫放我就放?那么你以为我们也很好欺负?”刘易虽然受此美.妇所吸引,但还不至于真的受她媚惑,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对待女人,就算是自己喜欢的,刘易也不喜欢受她们所主导。 “哼!再不放人,一切后果你们自己承担。”邹玉在义兵的刀剑尖锋前站定,狠狠的盯着刘易道。 她还不知道是谁在带头闹事的,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些来自己商铺里闹事的的人的头头,一定就是开声说话的这个人。不过,她眼睛虽然有点狠厉的盯着刘易,自己的心里却不自觉的首先暗赞一声好俊的哥儿,刘易看到她惊艳,但她看清楚了刘易,心里又何尝不是有点惊帅? 只不过,邹玉此时的心里更多的是懊恼,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男人,自己的要求是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的,这个小子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自己? “我说话算话,说了要打到这间粮米商行的老板露面,那么就肯定要做到的,我听他们叫你是夫人,莫非你就是这家商行的老板?老板娘?”刘易的目光虽然也有点贪恋的打量着眼前的美.妇,但神态却不太在乎的样子,没有她所说的什么后果自负放在心上。 “我就是邹家粮米商行的老板邹玉,现在可以放了郭掌柜了吧?”邹玉一听,神情愕了一下,因为她听刘易所说的,似乎真的并不认识自己,这个是哪家的公子?难道不是仰慕自己的美名来纠缠自己的?疑惑之间,她自我介绍了一下道。 “邹、邹玉?”这次轮到刘易呆了一下,因为心里觉得这个邹玉的名字有点耳熟,想了一下才悟起,眼前此美.妇,如此的美艳,勾魂摄魄,莫非她就是张济之妻邹氏?想着,不禁脱口问:“你就是张济之妻邹氏?” 邹玉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易,想看看刘易是不是在作态,想看看是不是明明认识自己的却装作不识,以此来找借口来接触自己,不过,看上去似乎又不太像,只好淡淡的道:“嗯,张济将军正是奴家的夫君。” “哈哈,如此,可能真的有点误会了,二虎,先别打了,既然老板娘来了,应该能做得了主,那么就好说。”刘易见自己猜得正着,不由笑了两声先让二虎不用打那掌柜了,说完后刘易才轻推开护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义兵,走前两步,对邹玉一抱拳道:“小生刘易,见过邹夫人,夫人果然是风华绝代,名不虚传,今天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来日有机会,我们可要多点亲近亲近。” “哼!果然,果然是登徒浪子,想使这种手段来接近本夫人?你还嫩了一点!”邹玉听刘易对自己说什么的风华绝代名不虚传,还说什么的多点亲近亲近,一下子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哪家的公子,果然又是一个借故想纠缠自己的登徒浪子。既然已经证实了心里的猜测,邹玉也不想和刘易多说了,随即转身道:“来人,马上去城守府,报告城守大人,就说有一些歹徒到邹家粮米商行里捣乱打人,请城守将军派人来把这些恶徒抓走问罪!” 呃,刘易这次可就有点冤枉了,这家伙所说的名不虚传,是把现见到邹氏,果然和历史上的那般艳丽诱人,也难怪连曹操都把持不住。说和她多点亲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自己和她有生意来往,应该多点联系的意思。 可是,刘易如此说,却让邹玉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以为刘易也是那些来纠缠她的登徒浪子。 第五十二章 误会 “夫人且慢,难道这就是你们邹家粮米商行的待客之道?” 刘易见邹玉不容分说的就叫人去报官,只得无可奈何的把她叫住。 当然,刘易并不是怕了邹氏报官什么的,只是不想太过麻烦,官兵来了,恐怕还得花费不少的口舌功夫,而且,又怕官兵会像这商行来的人莫明其妙,不容分说的就要追自己等人,到时又免不了要起一些争执。同时心里也有点明白,自己先是被那个掌柜无缘无故的恶骂,现在又被邹氏嗔骂自己是什么的登徒浪子,很有可能是她们都对自己有什么的误会,这些事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没必要惊动到官府。 刚才那个掌柜只是为邹家粮行工作的,说不上话,拿不准主意,现在粮行的正主儿来了,只要一拿出订购粮食的凭据,相信他们就会明白,如此,有话也好说了。而且来的这个正主儿还是一个如此妖艳的美妇,对待她也不能像对那个掌柜那样直接掌刮她的耳光。所以,刘易也不想在这些事上作无谓的纠缠。 “怎么?怕了?哼!把了我们邹家的人,就算你现在求饶,奴家也不能随便让你们走了,得要你们给我们商行掌柜一个公道。”邹氏似乎并不想再听刘易多说什么,缓步的往外走,一边冷冷的说道。 啪! “够了!公道?那么谁又给我一个公道?” 刘易见她如此的不可理喻,被气得一时忘记了刚才自己教训二虎说不要拍桌面打痛自己手的话,忍不住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顺便把订购粮食的邹家商行的粮证凭据拍在柜台上,道:“我见你是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想为难你,你自己过来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邹氏听刘易拍了一下桌面,心里更加不悦,想着这个家伙应该是被自己揭穿了他的企图,搁不下面子想撒野了吧?自己难道还会怕了他?当下头也不回的道:“有什么你等官兵来了,你对军爷说吧。” “过来!”刘易被这间商行的人弄得心里不胜烦恼,亏自己一开始还觉得这间商行的人服务态度还可以,有一点后世的服务之风呢,当下一探手,直接握上了邹玉的一只柔胰,一运力就把她拉了回来。 邹玉想不到刘易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心里一惊,不禁娇呼一声厉喝道:“啊!你、你想干什么!” “自己看!”刘易在她惊呼一声的时候放开了她,让她站到了柜台的前面,没好气的道。 实在是太无礼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家伙想要对自己动粗撒野了么?邹玉气愤得浑身颤抖,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家伙了。不过,她还是瞥了一眼柜台。 “咦?这、这不是前两天郎中张钧大人来我们这里订购粮食的凭据么?” “没错,是我请张钧大人帮忙来订购的,真正的买主其实就是我。我请张大人出面来订购,只是希望他这个大人的身份来能够让你们商行里打一个折扣,没想到,你们竟然不卖面子,还要那么贵的价钱。今天我们就是来提货的。”刘易见她一见就认出凭证来,便知道有话好说了,便先为张钧澄清了一下,免得到时候被那些不死心的奸佞调查出什么的漏子来。 “啊?这、这,你们真的是来提货的买主?”邹玉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心里知道自己可能对这个自称是刘易的公子哥儿有点误会了。 “当然了,要不然我们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吃饱了撑着?”刘易单手把那掌柜提了起来,随手把他往店外一扔道:“哼!什么东西,一见面就口出恶言,打你耳光已经是便宜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易是那种能便宜让你骂的人么?以后眼睛放亮一点!” “刘易?你、你们就是城外义兵营的义兵?”刚才刘易已经介绍过自己,但是邹玉一时没有醒悟,现在听刘易再次提及自己的名字,她才心里一惊,暗吸了一口气冷气。 刘易可不就是近几天被传得沸沸扬扬,能够从张让的手里索要到十五万两的那个刘易么?虽然平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的一号人,但是坊间早已经流传了开来,说张让派心腹禁军统领蹇硕去找这些义兵的麻烦,却不想被这些义兵反而杀了不少人,好像连蹇硕都被那些义兵捉住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出来呢。连禁军都敢杀的人,邹玉还是有点顾虑的。 “如假包换,现在就先给我准备好九千斤的粮食,一会我们就有马车来拉走,余下的,我们会在近段时间里分两批拉走。”刘易算算时间,估计到剑宗武馆去的人应该也差不多把马车驾来了,也不想和邹玉多计较,先把正事做了再说。 “哦,好的。”邹玉见粮食凭证没假,不敢再怠慢,脸色有点尴尬的转身,对外面在围观的人说道:“大家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九千斤三等粮米,让这些义兵兄弟拉走。” 粮米分几等,最上等的要二、三十铜钱一斤,所以,张钧订购的是三等粮米。当然,说是粮米,其实只是一部份大米,还有面粉的,面粉一袋才几十斤,所以,九千粮食,有一百多两百袋了,九辆马车的空间有限,也只能一次拉上这么多。 待邹玉交待完店里的小斯并让两个人扶起那掌柜到后面去上药才返身回来,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对刘易行了一礼道:“呃,那个,你、你们为什么会和本店的掌柜起争执?还要把他打成那个样子?” 刘易正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邹玉,见她问起此事,脸上装出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对她道:“你问我?刘某倒想问问夫人,我和你们的掌素未貌面,却一见面就兜口兜面的骂我,说我是什么的公子哥儿、登徒浪子什么的……哦,对了,夫人你好像一见到我也是这么说我的吧?我就奇怪了,难道我的脸上写有浪子两个字?你们竟然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甚至都不等我拿出订购粮食的凭证出来就跳脚大骂。这就是你们邹家粮店的行事作风?可以这样随意侮辱顾客?” “啊,这、这不是的……”邹玉听刘易这么一问,心里顿时完全明白,包括自己在内,那掌柜肯定也是以为刘易是一个想来纠缠自己的哪家公子,所以才会对刘易那么的不客气。不过,此事也的确应该给刘易一个解释,毕竟是自己等人做得不对,经商的,都是讲究冤家宜解不宜结,似乎也没有必要得罪了刘易这些人吧?可是,这些事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不禁有一点口结。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粮食的准备还要一点时间,刘公子如果不嫌弃,那么就跟奴家到楼上去奉茶,待我慢慢的跟你解释一下误会吧。”邹玉暗暗看了看四周,见这里人多口杂,不禁咬了咬牙对刘易道。 “呵呵,如此甚好,刘某其实也有些事情想和夫人你商议,嗯,是合作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并不是这次和你们订购一批粮食,可能以后还会向你们粮米商行订购更加大额的粮食呢。”刘易没有多想什么,此妇虽然诱人,但刘易更加看中邹家粮米商行的规模,自己既然想要招兵买马,那么就必然少不了要购买大批的粮食,现在有机会和这个邹氏亲近亲近,刘易当然不会拒绝。 “如此,公子请。” 邹氏越过了刘易往里走,经过刘易时候,一道渗入心肺的幽香钻入了刘易的鼻中。 第五十三章 登楼入室 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艳妇的门前是非也绝对不会少。特别是像邹氏这种不在其夫身边,反而是把持娘家一个若大产业的美妇。 一些流言蜚语邹氏也听了不少,不过,久而久之,她也都已经习惯了,对于那些流言自是不屑一顾。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是许多时候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但像今天这样,邀请一个才认识的陌生男人到自己的阁楼上去,似乎还是第一次。 邹玉在前面引路让刘易跟着之时才赫然的想到,自己怎么会邀请他到自己的楼上去呢?有什么误会在这店面上解释一下不就是了?就算是怕人多口杂也比和他单独到楼上去避嫌得多啊,如此也不会落人口实,可是…… 唉,算了,难道要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误会了他是那些来这里调戏自己的公子哥儿、登徒浪子?这些话由别人倒也直说无妨,可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这些话如何能当得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若在这里说出来,恐怕更加的会落人口实,到时候全城的无聊闲人又会相传什么的京城第一妇春心欲动,居然会误会一个顾客对她有意思,若她自己不是春心欲动,那么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呢?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那样,邹玉到时候恐怕左右都难做人了。 现在,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说,这个家伙又说有会订购大量的粮食,就当他是一个大客户,请他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去相谈吧。 邹玉满怀心思的引着刘易从后面的一道楼梯走上阁楼的二层去。 这一条东林大街,绝大部份都是像这间商铺一样,临街的铺面都是二层的,而铺面的后面一般都会有一个院子,估计是用来堆放货物的仓库。 铺面的楼上二层,一般都是店主起居之所,或者是用来和客人商谈生意的地方。不过,这邹家粮米商铺的二层不是那样,这里是邹玉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换句话来说,这里应该是邹玉的办公室。 她平时是不住在这里的,只有日间到这间商铺来的时候,才会在阁楼上处理一些店里的帐务。当然,这里也收拾得非常的整洁明亮,和一般的居家之所没有什么的分别,还放置有床榻,这是方便她日间在店里处理店务累了的时候休息用的。 刘易一边跟随在邹玉的身后,偷偷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一边打量着楼上的设置。 楼梯上到尽头,是一个紧锁着门的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放置一些重要的东西的。然后有一条走道直接走到楼上的一个小厅子内,这厅子的正窗之外就是临街了。 小厅内只有两张矮几,两张相隔有两米远左右,中间放着一张柔软的红地毯。厅子的一旁,有一道屏风隔开,屏风之内,是一张盖着绣花白纱帐的床榻。 邹玉首先走到正窗旁,唰的一声拉开了由屋顶上垂下来的一道充当窗帘的白色帐幔,厅内刹那就更有的明亮了。 “这里奴家不经常来,可能已经沾有不少灰尘了,刘公子若不嫌弃,就随便坐吧。”邹玉走到了一张矮几旁,伸手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软垫对刘易道。 “嗯,不错,这个地方干爽明亮,有字画还有花,哇,这盘是牡丹吧?花开得正艳啊,好香!”刘易随眼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这里布置得很精致,没有摆放床榻的另一面厅墙上,挂着几幅大大的字画,在墙边靠窗角的地方还放着一盘红彤彤的花。 “呃,那是假的,现在还是严冬,哪里会有牡丹花开?”邹玉见刘易如此夸张的大赞花香,心里嘀咕一声这都看不出? “哦?原来是假花,嘿嘿,奇怪了,我怎么闻到了那么浓郁的香味呢?” “花香?有吗?” “嗯,”刘易认真的点了一点头,心里暗笑着,装作不知道香味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样子,鼻子四下嗅了嗅,在快要嗅到了邹玉的身上时才恍然的道:“呵呵,原来真是我搞错了,原来香味是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啧啧,夫人,你可真香啊。” “你、你……”邹玉见刘易差点就一头碰到了自己的身子,赶紧闪身让开,走到了厅上的另一张矮后有点懊恼的道:“刘公子,你别这样,有事我们可以说了,一会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呢。” 她差点就又失态在嗔骂一下刘易了,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刘易如此是故意的。邹玉再次后悔自己怎么要请她到楼上来呢? 呵呵,刘易当然是故意的,那墙角的花是用一些红纸扎成的,假得要命,一眼就看出是假的了。只不过,眼下难得有机会和些美妇独外,在商谈正经事之余,偶尔作弄作弄一下她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再说,如此的一个娇艳美妇,刘易不动心就假了,若能挑动她的春心,让自己有机会一亲芳泽,刘易觉得,在这三国时代里走一遭也值得了。 没有见到邹氏的本人,别人是根本不会明白曹操为什么会那么的猴急,宁愿得罪张绣,也要睡一睡这个邹氏了。 “呵,夫人别介意,我这个人心肠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夫子的身上的确是香嘛,难道非要我说是臭?”刘易对邹氏挑了挑眉毛道。 邹氏把头扭开,缓缓的端坐下去,语气尽量冷谈的道:“难道刘公子不知道随便议论女儿家的体味是非常无礼的么?请公子为奴家着想一下,奴家一个女儿家,嫁了夫婿还在外打理生意,这本来就惹人乱嚼舌根了,莫非刘公子真的想奴家无地自容你才高兴?先坐下吧,我的女婢马上就会端来开水泡茶。”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好吧,能够在这个清雅的地方和夫人一起喝茶聊天,这已经是我刘易莫大的荣幸了,我刘易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原谅。”刘易也不再刻意的去作弄邹氏了,安然的坐下。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地方其实还真的挺适合偷.情幽会的。 不一会,和邹氏一起来的女婢就端来了热水,并为刘易及邹氏奉上了热茶。 邹氏看了那些女婢一眼,示意她们退了下去。有些话,邹氏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刘公子,这杯茶奴家敬你,算是我向你道歉的吧,奴家刚才的确不应该在没弄明白事情之前就出言不逊,误会刘公子也是你那想来纠缠奴家的花花公子,还望公子别放在心上。”邹氏见女婢都退了出去,才端起茶杯语气诚恳的遥对着刘易道。只是,邹氏说出来后,心里又在诽谤了一下:自己真的误会了这家伙么?看他的样子,以及他的行为动作,似乎并没有误会他啊…… “好,这杯茶我喝了,说实在的,无故让人骂了心里还真的有点不开心,不过,我刘易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事就如此算了吧。以后也不用再说起了。”刘易也端起茶杯,遥遥的敬了她一下,才一口喝了下去。 说实在,这事还真的是小事情,刘易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当然,也不想就此放过她,喝了茶后,刘易才装作好奇的问:“不过,夫人,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误会呢?莫非……平时有很多那些什么的登徒浪子来纠缠夫人你?要不然,夫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 “呃……” 果然,邹玉就想到这个家伙会追问下去,还好是带他上来阁楼,如果是在下面,这叫自己如何说呢? ps:标题党,求收藏!!! 第五十四章 招蜂引蝶 “刘公子,今天的事的确是奴家及郭掌柜不对在先,奴家也知道,如果不为你解释一二,恐怕你的心里还会有芥蒂。”邹玉喑叹了一口气,神色有点无奈的道:“至于你问为什么会误会你……这、这个还真的一言难尽。” “芥蒂?呵呵,夫人说笑了,如此的小事,我刘易真的没放在心上,如果夫人有什么难言之处,不说也罢,我刘易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并不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事实,刘易的心里早已经明白是什么的一回事,今天碰到的这件事,估计是和狼来了的故事有点相似,无论是邹玉或者是那什么的郭掌柜,应该都是碰到了太多的所谓公子哥儿来纠缠邹氏,烦不胜烦,所以才会那么的反应激烈,误会了自己。 邹玉听言,眼波一转看着刘易,从刘易的眼神当中,似乎感受得到刘易所说的是真心话。 “唉,不是奴家妄自菲薄,相貌天生,奴家也知道自家的确有几分姿色,却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常年在外抛头露面,因此招蜂引蝶是少不免的,闲言闲语自然就会很多。所以,奴家得要事事小心,对待那些自命风流,借故接近奴家的公子哥儿绝不能假以词色,要不然,他们就会打蛇随棍上,纠缠不休。”邹玉幽幽的解释了一下,话锋一转,如一汪春水的眼眸盯着刘易问道:“请问公子,你第一眼看到奴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奴家是一个烟视媚行,水性扬花的女子?” “哦?什么?烟视媚行,水性扬花?”刘易被邹玉如此问得一呆,不过,被邹玉如此盯着,刘易还真的觉得她那凤目含春,眼角眉稍之间像不经意的就流露出万般风情,是不是水性扬花不知道,但这个烟视媚行还真的有点。 “嗯,是吧?这也是奴家所说的相貌天生,就像公子你,年少英俊,不管你的本性如何,但大家看你第一眼的时候,都会觉你是一个风流公子。很不幸,奴家也是以貌取人的俗人,所以,就有此误会了。难道公子你没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很容易招蜂引蝶的人?” “呃,哈哈……夫人真是一个妙人,好一个招蜂引蝶,就这四个字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解释清楚了,不过,或许只有我们两个才会明白,不知道我们俩谁是蜂谁是蝶呢?” “呸,奴家只是打一个比喻,谁跟你什么蜂啊蝶的?”邹玉见刘易又一语双关的出言暧昧,不禁啐了一声道。 “嘿嘿,刘易斗敢,既然夫人你自己也明白自己容易招蜂引蝶,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抛头露面呢?应该没有人能逼你这样做吧?像夫人你这样的绝代佳人,换成是我,肯定会好好的护在身边来疼爱,你那夫君又怎么舍得让你这样?既然又有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你夫君怎么还能忍受让你在外面奔波?” 刘易的心里就奇怪了,那个张济怎么说也是一个强势人物,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夫人被别人传出那么多的流言呢?莫非他是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家伙?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在外面的事? 刘易知道,古时候的男女之防很严厉的。大汉的时候的风气或者会稍为宽松一点,但是也不至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做事,被人传出了那么多的绯闻却还无动于衷的,古时候的女子,也尤其贞节贞烈,被人传了那么多的闲话,就邹玉自认为是清者自清也就罢了,可张济却还能容忍得了那些流言?真是怪了。 “公子!你这些话已经问及奴家的*了。”邹玉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润,嗔怪了一声。 “好好,那我不问,不过,夫人你还真的是一个奇女子,纵观现今大汉,似乎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像你这样,能够以一己之力,支撑起一个若大的家族,还把粮米商行搞得这么大的规模,说到赚钱第一女,莫你莫属了,小生对夫人实是敬佩倾慕不已。”刘易拍着马屁,顺便隐隐的对她表露一点心声。 “好了好了,别学那些浪荡公子那样,什么小生小生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公子你如果没事,就不多说了,请公子下去看看粮米准备好了没有吧。”邹玉却要下逐客令了。 “别急别急,我真的还有事,应该说还有两件正事。”刘易摆手道。 “那、那你有事就快说,如果真学那些登徒浪子的样子,奴家就没兴趣和你再说了,还请公子你给奴家留下一点颜面。”邹玉表情认真的对刘易道。 “嗯,第一,我想知道,你们邹家粮米商行可以一次供出多少的粮米,我想和你订下一个长期的购粮契约。” 刘易知道自己心急不得,此邹氏虽然相貌勾心,可看她的言行举止绝不像是一个荡女,若想得到她,还得要慢慢的了解清楚她,只有知道她的内心,才能投其所好,一举将其俘获,得心得其人。 “啊?公子你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邹玉一听,心里吃惊不少,这家伙好大的口气,居然想要自己全部的粮食? “这个夫人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有粮,我就要,价钱方面好说。”刘易大方的道。 刘易既然要招兵买马,粮食自然是多多都不够的。并且,不只是兵马要粮草,民众也要粮食,发展一个基地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就得先铺好路,解决了粮食这个最大的问题。至于钱银多少,刘易倒没有计较太多,手头上的二十万两只是暂时的,眼下还要想办法弄来更多的钱银,到时候,二十万两或许只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刘易也更加的明白,就算有更多的钱都没有用,关键的是要用钱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粮食就是刘易今后发展最重要的物资,现在就得要储备了,免得到时候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粮食。 “这、这恐怕不能全都给你,先不说你是否有这么多的资金买下来吧。你要知道,我们做米粮生意的,首先得要保证我们各大店铺要有粮米出售,要不然,商铺就没有开设的必要了。”邹玉摇头道:“今年又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处兵荒马乱的,东方南方线上的粮道几乎都断了,当地的民众都大部份失收,没有多余的粮食。现在我们出售的,都是近几年来的存粮,如果你真要的话……我邹家只能抽出几十万斤给你。” “就几十万斤?” “嗯,真的只能抽出这么多了。如果一起都给了你,那么我们邹家的生意就不用做了,你说对不?” “也好吧,几十万斤就几十万斤,我要了。” 刘易想不到邹家只能拿出这么一点,几十万斤听上去好像有很多,但是一算下来,就知道这点粮食还远远不够。几百个人一个月要二万斤粮食,几千个人呢?要二十万,几十万斤粮食,也只能够一万人吃上一两个月。 刘易计划中,是要发展一个基地,那么一个基地除了要有一两千的军队之外,还要有大量的民众,所以,这点粮食是不够的,还得要再想办法。 …… 和邹玉达成了口头协议,刘易再说第二件事道:“呵呵,第二件事,其实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又来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如果又是那种混帐话,还是别说了。” 邹玉的心晶莹剔透,一见刘易脸上那淫.荡的笑容,就知道这个家伙想说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 天生玄阴女 “奴家虽然只是妇道人家,但是也算是久经商场,形形式式的人都见过不少,有些人,他一翘起尾巴,奴家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了。”邹玉神色平静的白了刘易一眼,似乎是有点苦口婆心的道:“公子你还年轻,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又何苦要想着纠缠奴家呢?我看你还不算是一个坏人,又跟我们邹家订购了那么多粮食,大家也算是朋友了,最少,也能算得上认识的合作伙伴,因此,我不想见到公子你误入歧途,也不想公子你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妇人而沉迷毁坏了名声。” “咦?夫人你……呵呵,还真想不到,夫人还真的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奇女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迷人,连心都那么通灵,还真的让你说中了。”刘易听邹玉说的这一翻话,心里不禁为之动容,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翻邹玉,她似乎精明得过了份。 “是吧?”邹玉的小嘴边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胸有成竹的道:“你们男人,不都是一见到漂亮一点的女人,就想着如何把她们弄上榻去的么?你们把女人看成了一件漂亮的玩物,凡是漂亮的,都想把玩一翻……玩厌了就一脚踢开,然后又去寻找新猎物,特别是那些富家之人,妻妾之间玩厌了都可以互换,官场送女的事比比皆是,奴家也见多了。恐怕公子也不能例外吧?现在是想着要如何把人家弄上手,然后玩厌了拍拍屁股就走?” “我们男人?哈,夫人,你这是一杆打翻一船人了吧?不可否认,在权贵富豪之家里,或者有夫人你说的现状存在,但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的吧?而且,也把我刘易想得太龌龊了一点吧?”刘易见邹玉虽然说得淡淡的,但是话中似乎有着一股怨气,好像对自己有着什么偏见似的,不禁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邹玉的跟着,看着她道:“夫人心有玲珑,既然你说能一眼看穿刘某的心思。没错!我刘易也不怕否认,以夫人你倾城倾国之容,有哪个男人不想染指的?不过,刘易可以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夫人你想像的那样,绝不会是那种乱始终弃、贪新忘旧的负心人,如果夫人……” “咳咳……行了行了,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奴家也不是说你。”邹玉听到刘易说着说着,又想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赶紧咳了两声打断了刘易的说话。 同时,她的心里却又有点奇怪,暗问自己今天怎么了?无端端的和这家伙说这些干什么?和他说这些话,已经超出了作为刚认识的,只是合作伙伴的话题范畴了。 其实,有些东西还真的说不明白的,就像邹玉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但她自己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女人,但刘易又何尝不是一个招蜂引蝶的风流公子?刘易英俊帅气的外表不谈,光是刘易的举止之中,自有一股真诚外露的气质,言谈之中更显其人的亲切爽直,这样的一个人,会在自然之中就能够影响人,就能够让人很容易的亲近他。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有人缘。 有人缘的人,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的。相信各位看官的身边,也会有这样的一种人,他会和谁都很谈得来,谁见到他都会有一种想和他亲近的潜在想法。刘易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所以,邹玉才会在不自觉之间就对刘易说了这么多,甚至还有一点像在向很亲密的朋友在述说着自己心中对于一些事情的不满。 “嘿嘿,夫人认为我想到哪里去?既然夫人的心里都明白,都能想得到,那么,不知道刘某是否有那种的荣幸呢?”事到如今,既然此美妇说能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刘易也不怕说了,事实,和大家都明白的人说这些事儿就有这样的好处,也用不着太过弯弯绕绕,于是便厚着面皮问。 “去你的,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邹玉的脸上忽地爬上了红晕,嘴角一撇道:“首先,刚才奴家已经和你说了,奴家绝对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谨守妇道。其次,我是有夫之妇,如果仅仅是苟合,你以为我还用得着等着你?纠缠奴家的风流公子,才子多的是;其三,你我相差太大,奴家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其四,奴家讨厌沦为你们男人的玩物,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对男人假以辞色,也因此,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不能让你们男人看轻了;其五,就算以上所说的都不存在,现在奴家就躺在床上,恐怕你也不敢!” “额……我不敢?”刘易听到邹玉条理清楚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到躺在床上让自己上,说自己不敢?丫的,这也太小看人了吧?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有哪一个女人是自己不敢上的?前世就有一个权贵人家的女星媳妇,还不是让自己给上了?我怕?我怕没鸟啊!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易的心里不禁一热,若她真的肯躺上床上的话,嘿嘿…… “是的,你不敢!我夫君是将军,你以为你能承受得了他的一怒?”邹氏像没所谓的轻蜇了一下眉稍,玉脸上一丝无奈的神色一闪而过,轻咬了一下嘴唇,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道:“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一般的男人都轻薄不了奴家,这也是我夫君可以放心让我在外面经商,对于奴家的那些流言蜚语还能忍受的原因。” “什么?一般的男人都轻薄不了你?这、这怎么说?” “唉,本来这些是奴家很私隐的事情,不应该对你说的,刚才你问过奴家,现在既然说开了,就一并让告诉你,好让你死了这条心。”邹玉忽地幽幽的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刘易,转过身子道:“童师父说过,我是天生玄阴女,阴邪之体,体下阴气过重,一旦进入我的身体,就会被邪气所袭,瞬间冷伤。刚才你在下面不是碰到了我的手么?你不觉得我的手比一般人的手要冷么?” “啊?天生玄阴女?这天下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刘易张大口愕然的道。 心想奇了,这些不是中才有的么?怎么还真的在现实出现?回想一下,当时在下面拉了一下邹氏的手,当时好像没有什么的感觉啊?只是觉得柔柔的,嗯,好像是有一点冷,不过现在是大冷天的,刘易当时也不怎么注意。 “天生玄阴女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别问奴家。”邹玉的语气有点忧伤的道:“童师父就是我家侄儿张绣的师父,奴家嫁入张家的那天,童师父带张绣侄儿回家道贺。说来也羞人,如果不是童师父,我夫君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最后是童师父用玄功为夫君驱除了邪气才能活过来,要不然,奴家可能就要背上一个才嫁入夫家就克死夫君的不详之人了。” “这、这样啊?” 天生玄阴女?阴邪之体?丫的,还真的是红颜薄命啊,天生如此妖艳,却不能享受人伦之乐,而且,如此的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尤物,光能看不能用,这也太浪费了吧? 咦?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吧?邹氏嫁给了张济那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没有孩子,没有给张济xxoo过或者还说得通,但是她后来不是被曹操睡过吗?怎么不见曹操被邪气侵体?莫非后来治好了?这玄阴之体能治好么? 呵呵,不会是曹操也没有睡成,反而因此而着了道?然后要那古之恶来用真气救他一命而损耗太多真气,最后才会被张绣杀死? 第五十六章 红颜多薄命 刘易听邹玉说她竟然是传说中的天生玄阴女,在惊异之余,心里却又不禁促狭的想到了今后曹操睡她的时候的情境,特别是想到曹操体下那家伙被冷坏后的样子…… 呵呵,刘易平时看一些三国资料,看到典韦在宛城被张绣率军围攻军营而战死,当时就有点奇怪。三国时候的猛将那么多,极少会有在战场上因为不敌而被杀死的,像典韦这种级数的高手,如果想要逃走的话,就算是强如吕布都难以拦得住,怎么典韦却要在哪里死战而亡呢? 史书上说,曹操被杀的措手不及,出战不利,轻骑遁去。曹操自身的武力也不错,既然已经遁去,典韦又何须再在军营门前死战力阻张绣大军呢?如今看来,估计是曹操身体受损,没有战力,典韦才不得不留在后面死战阻敌,给曹操争取更多的逃走时间。还有,估计典韦运气为曹操疗伤驱除阴邪之气时也损耗了太多的真气,还极有可能受了点内伤。 典韦当时,投戟杀敌之后,便徒手挟着两人击杀,杀得其余贼众不敢近前。这时候,典韦应该抓住机会逃走的,可是他复前冲突贼众,又杀数人,伤创重发,典韦就此怒目大骂而死。 伤创重发?怒目大骂而死?如此看来,典韦极有可能原来就已经受伤的了,受的应该是内伤,是运气为曹操驱邪时受了内伤,而且,他才战斗了一会,这么快就真气用尽,这还不是在救曹操之时损耗了太多的真气?没有了真气护体,内伤重发,典韦可能自知难逃一死,才会复前冲杀。怒目大骂,极有可能是骂曹操荒唐,害他真气损伤过大吧?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典韦死得可真是冤也,曹操风流,他却要用死亡来为曹操买单。当然,更冤的应该是曹操,如此的一个美妇,居然吃出一身骚来…… “怎么?你不相信?这些这么难以启齿的事奴家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以后你和奴家的商行只是交易的交系,别再学那些无良公子,有事没事都来纠缠人家,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邹玉转身,看到刘易一脸促狭的神情,还以为刘易不相信,不禁有点气呼呼的鼓着小嘴嗔道。 邹玉还真的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些事,只不过刘易似乎特别的有亲和力,让邹玉在自然间就把刘易当成是一个比较亲近、值得信任的朋友来看待。又或者,因为刘易和他的年纪相差好几年,她在下意识之间,就把刘易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小弟弟般来看待,所以,才会忍不住对刘易说这些,希望刘易不要像别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别对她纠缠不休。 “信,我怎么会不相信夫人你说的话呢?”刘易回过神来,却又疑惑的问:“可是夫人既然说你的,你的身体内积聚什么的阴气,那么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么?” “有,以前就算是大热天,奴家也会像在寒冬一样寒冷,每到冬天,几乎都只能躺在屋子里烤火。”邹玉的玉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走到了窗边,目光无焦的投到了下面街道上的行人身上道:“其实很多大夫都说奴家活不过二十岁,幸好嫁说了张家,碰到了童师父,他说我天生玄阴体,会自动积聚阴邪之气,体内阴邪之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要排泄一次,要不然,就会被活活冰封至死。” “可是,什么是阴邪之气奴家不懂,怎么样排泄也不懂,童师父也好像有什么难言之处,没有明说,他只说,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用药物中和体内的阴邪之气,尽量抑制不让体内的阴邪之气增多。可是药物,主药要百年、千年的人参,而且每个月吃两三次,人参易得,可是百年千年的人参却是极其稀少的啊。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用钱到处去求购这些药草。”邹玉仰向俏脸,迎着窗外吹来的冷风,神色充满着向往的道:“奴家不想死,虽然身体寒冷,可是我还有知觉,我还很眷恋这个世界,如此,就这样活到了现在二十六岁……” 这是一个对生命充满热爱的女子,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双手智慧顽强的活着,这种精神,已经让刘易感到她的可敬可爱之处。 自古红颜真的薄命么?刘易忽地有点多愁善感起来,想到眼前这个邹氏天生倾城倾国之貌,老天却又给了她一具天生玄阴之体。纵观这个三国时代的众多说得出名字的美女,哪一个又是一世风顺,哪一个又真的有着美满的一生的? 最具传奇色彩的三国第一美女貂蝉,一生坎坷,被别人当成是货物一般转来让去,最后却不知所踪,她的香骨埋在何处是一个历史之迷。悲情才女蔡琰,她的人生际遇比起貂蝉的坎坷来,也是另人听而心伤。 江东二娇都是年少丧夫,跳河而亡的孙尚香,死于丈夫毒手的洛神女甄姬……许多许多刘易有印象的三国名女一一浮现心头,发现几乎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善终的,遗憾啊…… 三国中的名女,似乎和刘易很不相关,没有碰到的不说,可是眼下碰到了邹氏,刘易又怎么能让她如此空活一生呢?不能人伦,不能生儿育女,这都不算是一个人的完美人生。 所以,刘易一激动,走到了站在窗边的邹氏身后,伸手就从后抱住了她,同时也把掩窗的布幔窗帘放了下来。 “啊,你、你这是干什么?”邹玉被刘易的动作吓了一跳,失声惊呼道。 “嘘……”刘易不顾邹玉的挣扎,把她拦腰的抱起,然后走回到矮几后的软垫上盘腿坐下,把邹玉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你、你大胆!难道真的想逼死奴家么?”邹玉瞪圆双眼,挣扎着要站起来。 “别动!”刘易一脸认真的道:“我帮你把把脉看,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大夫么?或许,我有办法治好你的天生玄阴体也说不定,我会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会让你能像普通人一样,可以生儿育女,以后也不用再依赖什么的药物来维持你的生命。” “啊?你说什么?你、你是大夫?你能治好我?”邹玉听刘易如此一说,似乎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小草,有点失态的抓着刘易的衣襟道。 邹玉作梦都想自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心里都不知道有多么渴望不用再依靠什么的千年人参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现在刘易说有可能医治得好她,这叫她如何不激动? “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试着医治看看。” “呃……那、那你先放我起来吧,如果你能医治好奴家,这、这次你的无礼就算了,绝不能再有下一次!还不扶我起来!”邹玉先是激动了一下,却又有点怀疑起来,因为她都不知道看过了多少名医,没有一个人会说自己还能够医治得好的,不说自己最多还能活多久就算好了,可是刘易却说他能治得好? 再说,想要为自己医治也不用这样无礼的抱着自己来医治吧?所以,邹玉沉起脸来喝令刘易扶她站起来。 第五十七章 你愿意么? 邹玉的身体的确有点冷,刘易抱着就有如抱着一块柔软的冰,很明显的感到她的体温要比一般正常的人要底很多。 不过,除了体温低了一点,抱着她和抱着别的女人没有什么的分别,一样是那么的馨香,一样的柔软触觉。 刘易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开她,和女人一起的时候,不管这个女人有意也罢,没意也罢,哪怕是反应激烈也罢。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么就不能再有回头箭了。 有意的女人,只要男人大胆的扯下两人之间的那一层薄纱,那么一切自然能够水到渠成。没意的女人,男人若对她对出了一些孟浪的动作,遇到一点抗拒就退缩的话,那么,此男人就可以说差不多失去了再得到这个女人的机会了。若是碰到无意又反抗激烈的女人,一旦开始了却又退缩,呵呵,恭喜你,你成功结下一个会憎恶你一辈子的仇人了。 所以,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够退缩,一旦开弓了,哪怕是用强也好,也要把事情进行到底。当然,这个进行到底,并不是指一定要提枪上马,而是指要达到和她拉近关系的目的。 有意的好办,无意的,也要达到撩动她春心,让她变成有意或是欲拒还迎也好,反正,要在做出孟浪动作后,还能和她有话可以说的地步。 于是,刘易紧紧的一压手,压着邹玉的腹间,让她坐正自己的怀内,同时一本正经的道:“别乱动,你以为我的治人方法会和别人一样?像你这样,世上绝无仅有的天生玄阴体,一般的方法是治不了的,所以,你想治好的话,就听我说的做。” “嗯……有、有这样的事?” 邹玉感到自己的腹间一热,心脏忍不住剧跳了几下,难为情得俏脸火烫,心思也有点乱,已经很难集中精神来思想刘易所说的话。当然,就算她没有被刘易的话所吸引,想挣扎起来也不能的,刘易的大手像一对铁钳一样,紧紧的抱着她。 “呵呵,你知道你口中的童渊师父没有告诉你如果治好你身体的方法是为什么吗?”刘易闻着邹玉发间的幽幽香泽问。 “什么?童师父有治我的方法却没对我说?”事关治好自己身体的问题,邹玉也没有特别的挣扎着要离开刘易的怀抱了,尽管她的心内知道如此不应该,也有点羞人,可是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坐在刘易的怀内,竟然有一种难以说得清楚的舒适感觉,特别是刘易的身体,似乎有一种热热的温度,这热度,让很久都没有温暖感觉的邹玉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暧洋洋的感觉。 刘易眨了一下眼睛,想到了以前在上看到的那些身体什么九阴绝脉,什么玄阴女体的治疗方法,当下邪邪一笑道:“这种事,童师父怎么能对你说得出口呢?童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枪王童渊吧?他这样的一个得高望重的长者,这些话如何能对你说呢?再说了,他又是张绣的师父,他肯定说不出口的。” “呃,那、那到低是什么的方法啊?那么难说出口么?”邹玉似乎也认命似的不再乱动,脸红红的侧头瞟了一眼刘易不耐烦的问。 “嘿嘿,既然有天生玄阴体,那么就必然有天生玄阳体的,想要治好你的病,那么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天生玄阳体的人和你合体。” “啊,你、你坏死了……”邹玉听得耳根一热,不堪再听刘易说话,又想用力挣脱刘易的怀抱。 “夫人别闹,我说的是真话。”刘易语气严肃的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话你没听说过?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童师父之所以没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已经下嫁给了张济,而张济又是他徒儿的叔叔,你说,这些话他能说得出口么?如果他说出来了,岂不是有为老不尊的嫌疑?要治好你的身体,必须要找到一个玄阳之体的人合体,可你已经嫁给了张济,这事再也不好说出来了,除非张济就是那个玄阳之体的人。” “真、真的是这样?”邹玉面红耳赤,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凉,喃喃的道。 合体,是女人听了都会觉得有点害羞,而心里发凉,却是因为她终于知道了如何彻底治好自己身体的方法。可是,知道是一会事,却永远也没有机会治好了。 首先,正如刘易所说的,自己已经嫁给了张济,那么又怎么可能会再和别的男人合体呢?其次,就算自己不介意,或者……偷偷的去和玄阳之体的男人合体,可是,这天大地大,却哪里找如此的一个人呢? 此时的邹玉,就有如掉进大海里,眼看就要溺死了,却突然见到远处有一条船经过,可是她却没有了呼叫救命的力气,只能远远的看着那条船远远的,心里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当然是真的,我刘易难道还会用这些话来骗你么?我能骗你什么?合体?”刘易故意的逗着邹玉道。 其实,刘易抱着邹玉,除了一时感怀,一时冲动之外,抱着她也是为了自己能更好的输进一道元阳神功的真气进入邹玉的体内。 果不其然,刘易的真气一进入邹玉的体内,就能够感应到邹玉的体下,似乎有一股无比阴寒的气息,这股气息,已经有一只拳头般大小,凝结在邹玉的下腹之间。而且,吓了刘易一跳的是,当刘易的元阳神功的真气一进入邹玉的体内时,那股阴寒之气就像是贪食蛇一般,贪婪的吸食着刘易的那一道真气,而且,还想通过刘易的真气窜进自己的体内。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有那股阴寒之气吞食刘易元阳真气之后,那阴寒之气似乎也会相对减少,如此,就可以证明,刘易的元阳神功,对邹玉这种的玄阴之体也有治效的。 “算了,放开我吧,便宜也占够了吧?你跟我说的,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先不说能不能治吧,玄阳之体的男人?又去哪里找呢?”邹玉有点哀莫大于心死的幽幽道。 “那你说,如果这世上有这样的一个人,你愿意和他合体么?”刘易套她的话道。 “我、我不知道……”邹玉有点茫然的摇头道。 “唉,算了,跟你实说了吧,其实我就是那个玄阳之体的男人。”刘易不再逗弄他,编着大话对她说道。 “什么?你、你就是?嗯……”邹玉不敢置信的一转头,却刚好和刘易的嘴对了一个正着。 第五十八章 一吻定蝉娟 刘易没有对邹氏作过多的纠缠,只和她的樱唇一触便松开,然后一本正经的扶着她站了起来,让她自己站好,才平视着她的勾魂美眸,浅笑着道:“夫人天姿国色惊易天,汝心玲珑知吾意,天生阴阳佳良缘,今得一吻定蝉娟!哈哈,夫人一吻,刘易便算夫人已经同意了。不过,此时此刻非良时,我们还是下次再说如何治好夫人身体的事吧。” 刘易随口念出不知道从哪里检来的打油诗,不待邹玉反应过来,便走到了窗前,一把拉开布幔,往外跳了出去。 此时此刻的确不是良时,义兵已经把马车驾到商铺楼下,正在闹哄哄的装车,而且,和邹玉在楼上已经有好一会了,楼梯之处也有上楼的响声传来,估计是来请自己及邹氏下去的的人。所以,刘易只好适而可止的先行离开。 不管如何,今天来这邹家粮米商行,既提取到了粮食,又能结识到了邹玉这个美人儿,又和她商定了购买粮食的事宜,这已经不虚此行。更何况,经过和她的相处,才知道她也是一个妙人儿,心思通透,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如此也不用和她多说什么,大家的心里都有了某种默契,只待她自己冷静想想。刘易相信,邹氏没有理由不动心的,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估计离好事就近了。 “混蛋!谁答应你了?谁和你一吻定……”邹氏羞赧的跺着脚,却只能看到刘易跳下去的一个残影。 的确,邹玉没有不动心的理由,她从心底里都渴望自己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安安心心的生活,永远不想靠着那些什么的药材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她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来赚钱,赚到钱又要不知道花多少心思才能买得到,如此生活,邹玉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实际上,她和张济根本就说不上有什么的感情可言,自从新婚之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两个人根本就很少见得上面。说实在,如果邹玉不是生在富商之家,不是还有娘家可以依靠,说不定,邹玉早就被张济转赠给别人了。 邹玉不会忘记,早几年前,张济接待从西凉返京述职的董卓,那董卓见自己貌美,就动了歪心思,和张济谈话之中,言词之间暗示张济把自己转送给他。而张济为了巴结董卓,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还对董卓说了自己身体的事,纵是如此,那董卓都还想把自己带走,若不是自己冒命拒绝并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说不定,那时候就跟董卓走了,和张济再没有什么的关系。 所以,邹玉对于和另外一个男人相通什么的,她的心里倒没有一般女人那么的贞烈抗拒,关键的是,想通也通不了。并且,她一般也看不上那些自命风流的纨绔子弟,今天碰到的刘易,可以说是她少有的动心的人,最少她不会对刘易产生反感。 特别是刘易说他就是能够消除自己体内阴邪之气的人,只要和他合体,自己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她能够不动心么? 手让刘易拉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了,尽管都不是邹玉心里所愿,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太过激烈的拒抗,这或者就是刘易对女人的一种无形魅力或者说是吸引力。 在楼下众目睽睽之下拉了她一下,跟着就是那一张订购粮食的凭据,让邹玉想发脾气都难以发作,这点可以了解。但是在楼上被刘易抱着说了这么多话儿,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早就大声叫唤,只要把下人叫来,刘易自然就要放开她了。 种种迹象表明,正如邹玉自己所说的,大家都是那种招蜂引蝶的人,那么互相吸引是难免的了,她自己也难以拒绝得了刘易。这就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感觉,用后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男女之间的一见吸引钟情,抑或是*,一拍即合。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邹玉的女婢走进了厅内,见到邹玉自己一个人,还要神色有点古怪的盯着窗外来看,不禁讶然的问:“夫人,那、那位刘公子呢?他的那些手下叫我们上来请他下去,已经差不多装好粮食了。” “啊,哦,他、他下去了。”邹玉听女婢说话才回过神来,神色有点慌乱的对女婢道:“算了,不用管他们的事了,现在我休息一会,你先下去吧。” “是……” …… 泡妞也不能误了正事,想要让那个伤兵军营里的义兵今后跟随自己,一些表面的工夫还是要做足的。刘易和二虎等人一起把粮食送到了军营,并在军营里忙了一个下午,中午也是和伤兵们一起吃的饭。 而伤军营里的义兵,见到跟随刘易一起到军营里的义兵对刘易的态度,大家的心里都明白了,知道刘易才是领头来救济他们的人。也因为刘易亲手治好了许多伤兵,加上刘易亲和的形象,很快就和义兵们打成了一团,互相之间也都以兄弟相称了。 如此,刘易也达到了和伤兵军营里的义兵拉近关系的目的,就等他们的伤全都好了,到时才来正式招募他们。 傍晚时分,刘易和二虎等一众义兵亲随回到了城内的宅院,才回到后院,刘易就见到了高顺在院内的一块石头上坐着,身旁还放着一杆长枪,他的眼神呆呆的,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高顺的内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来自由活动,但想练武还不能,怕会扯伤了他的外伤,而刘易这两天都还没有时间和他作深入的交流,现在见到高顺,刘易正好和他说说话。 想着,刘易便踏重了一下脚步,把高顺惊醒,微笑着抱拳对他道:“高顺大哥,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你的外伤一时半刻还好不了,千万别练功这么快,按目前伤合愈合的情况,你还得休息多几天。” “啊,是刘易兄弟回来了?没,我没练功,拿枪当拐杖用呢。”高顺一见到刘易,赶紧想站起来。 “哎哎,不用起来,咱们就坐这聊聊吧。”刘易知道高顺是想起来施礼多谢自己为他治伤,便阻止了他的动作,自己也一屁股的从到了高顺面前的另一块冰冷的石头上,问道:“对了,高顺大哥吃过晚饭了么?” “吃过了,刚才有义兵兄弟送来给我吃了。”高顺原本那有点呆板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感激的神色道:“刘易兄弟,我、我高顺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才好,不但治好我的伤,还如此的照顾我,呵呵,现在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哈哈,既然你叫我兄弟,那么做兄弟的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你就好好的养好伤。”刘易摇手大笑了两声,然后像很随意的问道:“不知道高顺兄弟伤好后有何打算?” “打算?我……”高顺听刘易突然问起这个,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茫然的神情。 “伤好后就回并州?”刘易试探着问。 “这……这可能是吧。” 刘易见高顺答得有点不太肯定,心里便有了点底子,估计高顺跟着吕布等人混得不怎么样,所以才会有点犹豫不决。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高顺兄弟,其实不瞒你说吧,你的内伤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间就可以治好了,只要治好了你的内伤,那么外伤可以慢慢的调养。但是我还故意让张辽将军把你留下来,是我有一点私心,不想你再回并州军里,不想你再跟着吕布、张辽混。” “啊?这、这又为何?”高顺听刘易如此直说,心里却没有半点刘易留下他的不满想法,只是非常不解的问。 “不为何,因为我想你帮我的忙。”刘易恳切的看着高顺道。 “帮你的忙?呃,实话说,刘易兄弟如果有用得上我高顺的,哪怕是下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我高顺能帮得上什么忙?再说了,就算帮了你的忙,最后我还是要回到并州去的啊,吕布、张辽将军对我有恩,为什么你会有不想我回去跟着他们?”高顺有点憨直的说道。 “我想请你帮我练兵!” “什么?你要练兵?”高顺吃惊的瞪大眼睛道。 第五十九章 搞定高顺 “先别问我为什么要练兵,先说说你在并州丁原军中里的情况吧,在吕布的帐下过得如何?”刘易知道要打动高顺跟随自己,得要从根本上去打动他,如果单靠一点小恩惠什么的,肯定是留不住高顺的心,他跟随吕布、张辽应该也有一段日子了,论感情,自己拍马都赶不及高顺和吕布、张辽之间的感情。 “我在并州军中的情况?”高顺不明刘易问这些话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想了想道:“一般吧,不好不坏。” “不好不坏?这又怎么说?” “好嘛,就是跟着吕布将军,定能打胜仗,一般来说,对着匈奴人的时候,几乎没有我什么事,只要跟在后面打扫战场就可以了,敌寇一听到飞将军的名号,都望风丧胆,千里溃败。”高顺的脸上闪出一种自豪的神采,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就有点车黯然喃喃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打的胜仗多了,不管是吕布将军还是张辽大哥,他们都不大听得进别人说的话,很严重的忽略了一般士兵的作用,张辽大哥还好一点,他治军极严,但吕布将军却几乎不管练兵治军的事情……” “嗯?那么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或者说有没有对他们谈起过?”刘易深入去追问道。 “有,怎么会没有呢?我一直都觉得,个人的武力再强,也强不过千军万马,只要士兵训练有素,做得到军令如山,如手臂所指,再配合着一些合击之技,那么,我相信,也不用千军万马,只要几百人,就可以把强如吕布将军的猛将击败杀死!”高顺一说到这些,才真正的神采飞扬起来。 刘易一见,就知道高顺的心里一定会有着一些练兵的方案,便继续套他的话问:“要做到训练有素,军令如山只要花时间去练兵就可以做得到了,不过这合击之技?什么样的合击之技会在战场上有大作用呢?几百个人就可以合击打败飞将军吕布?” “嘿嘿……”高顺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低头道:“这、这些只是我的猜想,还没有机会真正练起来呢,不过……” 高顺说着,又抬起头,眼神有点向往的样子道:“不过,我真的有信心练出一支这样的精兵,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陷阵营。这是我跟随吕布将军多年,由吕布将军冲阵杀敌的过程之中悟到的,有时候我下意识的以吕布将军为假想敌,想着如何用普通的士兵打败他……” “好!好!好!”刘易一连叫了几声好,心里同时在感叹,原来高顺的陷阵营是如此得来的啊。 “呃,我都没有机会练出那样的兵来呢。”高顺继续说道:“后来我又想到了,这样的精兵既然可以对付一个猛将,那么反过来,这些全体的精兵也等于是一个猛将,通过变阵,还可以组成一个刺猬型的阵营,这样的阵型可攻可守,可以冲进敌军阵地陷入敌人之中进行绞杀,这样的阵营,要比单一的一个猛将冲阵杀敌的伤害威力更大。” “好一个陷阵营,我让高顺兄弟说得都有点向往了。怎么样?既然你就算回并州回到吕布的账下,一时半刻也没有机会让你练兵的,不如,就留下来帮我练兵,怎么样?你想练多少兵就有多少兵给你,你想要给这些士兵装备什么武器就装备什么的武器,而且,你所练出来的这支精兵,以后也一直由你来带领,永远都属于你高顺帐下的士兵。”刘易适时的抛出诱惑道。 “刘易兄弟,你、你此话当真?”高顺被刘易所说的这些条件说得动心了,眼睛一亮,闪闪的盯着刘易问。 “我刘易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再收回来!”刘易把胸膛拍得碰碰响的道。 “好!我跟你干了,士兵先也不用太多,有几百个人让我先练着就行了,至于武器,我是想着混合使用的,刀、剑、枪、戟、弓、盾都用得上,这样的战阵,可是对付骑兵、步兵、让一部份士兵带着精制的小盾,还可以抵挡一下敌人弓箭的伤害……” “嗯,这些先不要和我说,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兵营里,里面的兵都让你练,你有什么的要求,到时候你就跟田丰大人说,我会让他帮忙管理那个兵营的,他就等于后勤司马。”刘易止住了兴致勃勃的高顺道。 “那、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刘易兄弟,恕我多言,不知道你练兵来做什么的?”高顺也不是没有一点原则的人,如果是替刘易练出兵来,却要做一些不利于大汉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练的,高顺自己也知道,如果真让自己练出来的,这些都是兵中之精英,是军阵中的杀器,不宜落在一些意图不良的人手中。 “呵呵,高顺兄弟,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是这样的……”刘易又把忽悠田丰、戏志才的那一翻话说了一遍。 “原来刘易兄弟高风亮节,心怀大汉百姓的苦难,刚才是我多心了。”高顺听了后,完全放下心来,也为刘易心存百姓的胸怀而感到钦佩,这种钦佩和敬佩畏服吕布的武力是不同的,是从内心里的叹服。 “哈哈,别捧我了,我刘某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刘易见摆平了高顺,有了练兵之大将,心里感到特别的痛快,笑着站起来道:“这里太冷,高顺大哥还是回去房里休息吧,早一天好起来,就可以早一天练兵,等你好了,我还想领教一下大哥你的枪法呢。” “呵呵,那些义兵兄弟已经和我谈过你杀官兵时的勇猛了,你不说,我也会向你挑战的。”高顺拿过那杆放在地上的长枪,撑着站起来道。 “嗯,那我先进去想点事情,改天我们再聊。”刘易抱拳转身,往自己的小阁楼内走去。 “呃……刘易兄弟。”高顺却又叫住了刘易道。 刘易转身,垂首问。“哦?高顺大哥还有事?直说无妨。” “是、是这样的……”高顺那有点黑实的脸上现出了一层紫肝色,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好一会才像鼓起勇气的道:“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想请你帮我到青楼去为一个姑娘赎一下身。” “哈哈,原来高顺大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些张辽将军和我说过了,行,没问题,哪家青楼?哪位姑娘可以迷住了高顺大哥?”刘易一听,不禁乐了,打趣着高顺,一口答应了下来道。 “不、不是这样的,那、那姑娘是我以前同村的女子,不知道她为何流落入了青楼里,我前段时间跟吕布将军及张辽大哥去了一次那青楼,刚好认出她来了,所以就想把她赎出来,谁知道碰上姓袁的看上她了,才会和颜良文丑打起来,没想到那两个家将那么历害……”高顺红着脸,急急的解释道。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晚上吧,你应该也能走动了,你带我去,认准了人再为她赎身吧,别到时候我赎回来的却不是你的那个亲亲,那就摆了乌龙了。” “呃,什么亲亲……”高顺被刘易说得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哈哈……”刘易笑着走进了阁楼内去。 如果再把那青楼的姑娘赎出来,等于是给高顺找来了一个无形的情感羁绊,让那青楼的姑娘为高顺生下一子半女,到时候恐怕赶高顺都赶不走了。 这个青楼,是值得去一趟的。不过,刘易准备今晚看看太阳能手机里的百科全书,看看如何从中找到一些适合现在赚钱的项目。 ps:来不及,更晚了,这更算是昨天的。另求求收藏 第六十章 开医馆 太阳能手机经过一天一夜的储电,已经回复了几分电能。刘易躲在房里浏览了大半夜里面存着的百科全书,吸取百科全书里面的一些科学技术。最后,经过百般的思量,最终敲定了一个快速赚钱的方案。 刘易现在最大的本钱就是手上有一笔资金,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本钱。所以,许多的科技还没有到时机拿出来。 比如说练铁打造兵器、练制玻璃、烧制陶瓷、制作一些比较先进的民用具等等,这些眼下都没有具备开展的条件。若要做那些事,还是要等到自己有了一个基地之后才能够发展这些东西。刘易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些可以快速赢利的方案。 身在洛阳,刘易要赚的是洛阳富人家的钱,所以,刘易只好选择了一个很多穿越上都会做的一个老土敛财办法,那就是酿酒。要想在短时间之内赚到洛阳富人家的钱,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容易的了。 当然,百科全书上还有如何制作一些生活用品的技术,如制作牙刷、牙膏、香皂等等,这些东西,都要进行大量生产才能够产生大利润,没有一个稳定的生产基地是不行的。 阁楼之内,还有原来屋主人留下的方房四宝,刘易便把可以酝酿出高醇度的酿酒方案从手机上抄录了下来,准备按照方法来先进行试验。 刘易前世跟着老道过活的时候,每天除了练功夫之外,有时间还会练练毛笔字,一手字写得还不错,再加上那老道士所教的,都是繁体字,所以,这三国时代里的文字,刘易勉强还能认识,还能写得上几个。不过,总的来说,不管是字体还是字形,还不是易让别人看到的。 忙活了大半夜,刘易藏好了东西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易就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了。 起来一看,原来是戏志才来了,他手上还提着一只包袱要走上楼来,却别两个义兵拦着他。 他一见到刘易就脸色有点郁闷的道:“我见你没起来,想上去叫醒你,却让他们拦住了,你又不是娘们,用得着这样么?” “呵呵,怎么了?心情不好?来了就先让义兵兄弟帮你去选一间房,整理整理一下。”刘易搓搓脸,从楼上走下道:“这是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到楼上来。” “呃,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的发财大计。”刘易现在还没有酿出酒来,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太阳能手机刘易不太方便时刻都带着,只有出门办事的时候,刘易才会贴身带着的,所以,平时自然不能随便让人上楼来。 “发财大计?嘿,说到这个我倒有一个疑问了,你这些义兵兄弟不管重伤的轻伤的,都是你医好的吧?现在你所说的那个伤兵营里的义兵,也是你治好的。那就说明,你的医术的确不错嘛。”戏志才随手把他的包袱扔到厅内的一张矮桌上,不解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先开一个医馆?不开医馆,你在这宅院的门外挂一个牌子也好啊,这样最少别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医术厉害的大夫,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让你医治的,如此,应该也会有不少的收入啊。” “哈,对啊,你不问我还差点忘记了。”刘易经戏志才一提醒,这才悟了过来。 事实刘易一早就想着利用自己的针灸术来赚钱了,只是这几天也没时间想这个,又从张让那儿搞了一大笔钱,不缺钱的情况之下,自然也不重视这个了。 “唉,算了,一会我帮你亲手写一个牌匾,让你这些义兵兄弟挂出去吧。”戏志才大有深意的对刘易道:“其实,这也不是单纯的赚钱问题,挂牌行医,可是提升你的知名度,在洛阳,没有一点名气,是很难混得开的。” “额,戏先生说的是,我这几天也在奇怪,怎么这几天都没有人来找我求医呢?原来是名气的问题。”刘易还想着等那些富贵人家的人上门来求医呢,现在想来,估计是名气还没有传开的问题。 只不过,刘易可没有时间坐镇在这里等别人上门来求医,所以,就算是挂牌行医,也要有一点规矩才行。想了想又对戏志才道:“在我们这些挂牌可以,就写针刺医馆吧,然后定一些规矩,戏先生你一并帮我写上,布告出去吧。” “规矩?什么的规矩?”戏志才奇问。 “嗯,这个第一条嘛,轻伤小病不看,这些一般的大夫都可以医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为他们治。第二,要预先约好,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今天约好,等我的安排。第三,贫困百姓可以免费治疗,富贵之人则要看我的心情。”刘易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对戏志才说了这三条。 “呼……”戏志才听了后,像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样子,“这、这……你这像是开医馆的么?第一条还算合情合理,可是这第二、第三条,还要预约?还要看心情?这也罢了,如果这布告出去了,还不让你把洛阳京中的权官大臣、豪富之族都得罪光了?你有仇富的倾向?小兄弟你也太狂妄了吧?” “哈哈,”刘易想不到戏志才都能够说得出仇富的这个名词来,也不想对他作过多解释,挥手让他去办妥这些事道:“就要这样,一定要把我的意思写清楚了哦。对了,多写几分,不,今天你就一直写这个好了,写好了,让黄正大哥来,把这告示给我贴满全城去。” 刘易的目标,其实是那些富贵人家,只有富贵人家,才有钱让自己敲诈啊,看一个病人,不收他三几百银子那就是太便宜了。而让戏志才这样做,只是仿照后世的一个营销手段罢了,这次开医馆,就算是为日后卖酒做一次营销的宣传试验好了。 也不管戏志才愿意不愿意,刘易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则梳洗吃了早点后,就吩咐义兵帮忙购买酿酒要用到的米粮及用具。 酿酒也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弄出来的,刘易还要进行试验,所以,眼下似乎没有什么事,就先留在家里鼓捣这个,尽快把酒弄出来。 第六十一章 一起逛青楼 ps:万分抱歉,昨天停电了,现在半夜才来电,赶紧起来更一章。 其实,蒸馏酒在东汉未年就已经有了,只不过,其工艺还太粗糙,酝酿不出更高度数的酒。 曾经有人用出土的一些古代蒸馏器具,按古代人的方法来试制酿酒,酝酿出来的酒,最高的酒精度数才是20到26度之间,而且,成功率还很低,酝酿十次之中,有一次酒精度数达到20度以上就算是很不错了。因此,市面上很难买得到20度以上的酒,大多都是十多度酒精度的酒。 古时候的人制作蒸馏酒,一是他们的器具太过粗糙,工艺还不成熟,主要的,还是古时候的人没有一个衡温量度的概念,他们不知道水的溶点及酒精的溶点是多少。 刚巧,太阳能手机里的百科全书中有这方面的介绍,也更巧,太阳能手机里自带着温度计、液压计等功能,有了这些的bug,刘易还不懂得利用就是一个真正的sb了。太阳能手机还附带有液压计,这也让刘易的心里高兴,既然可以测量液压,那么就是说这个太阳能手机还可以防水,如此,刘易也不用担心手机带在身上会淋湿断路而损坏。 蒸馏酒的制作流程,原料粮米用水淋,经过蒸煮,摊冷,加入酒曲拌料,下缸再加水,然后等发酵、蒸馏。 之前的步骤,刘易就交待义兵来做,自己要做的就是鼓弄出一个相对精密一点的蒸馏器,就等到原料发酵好后,蒸馏的这一个步骤由自己来做。 义兵去买粮买器具的时候,刘易同时让他们买回了几百坛酒,这几百坛酒是刘易用来做提练酒精试验的。自己酝酿酒,整个过程最少都要十天半月,加上现在是腊月寒冬,很少有阳光,摊冷凉晒的步骤有点麻烦。所以,还是利用太阳能手机这个bug来提练出酒精,再把酒精勾兑进酒里去,如此能更快弄出一批高醇度的酒来。 为了便于控制衡温,刘易用一大锅来盛放密封的蒸馏器,靠煮沸的水来传热给蒸馏器,如此就可以在过热的时候,也不用熄火,只要加点冷水进锅内就可以控制好温度了。 蒸馏器的顶端,有一条输出蒸馏气体的导管,把气体引导到另外一个放置在冷水里的密封溶器,这样就能快速冷却从蒸馏器引导过来的气体。刘易相信,只要把蒸馏器里的温度控制在酒精溶点之内,那么蒸馏出来的气体冷却之后,应该就是高纯度的酒精无疑。 这天,整个宅院之内随处都可以闻得到醇醇的酒香,引得各个义兵都酒虫大动,特别上在前院为刘易书写开医馆广告的戏志才,他都不知道被酒香吸引了多少次,频繁的往刘易试练酒精的地方,但每一次都被义兵拦住,没能闯进刘易提练酒精的密室。因为要拿出太阳能手机来测量温度,刘易又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呢? 到了傍晚时分,刘易才成功提练出一坛多纯正的酒精,出来的时候,自己全身都是酒精香味。 提练一坛酒精,用了几十坛的酒。按市场价来计算,一坛上好的酒差不多都要一贯钱,几十坛也就等于是几十两银了,成本挺贵的。如此也就是说用成品酒来提练酒精,一坛酒精的成本是几十两银,而一坛酒精估计可以分成一百小杯,可以勾兑一百坛50多度的酒,买出去的时候,最少要两贯钱一坛才能收回成本。不过,刘易有信心自己勾兑过的酒最少都卖出10两银一坛。 如何运作卖酒的事先不谈,刘易没有忘记晚上要和高顺到青楼里去为他赎人。所以,出了密室之后,把一坛多酒精藏好在阁楼上,命在家里的义兵严加看守,再清洗一翻才出来和大伙一起吃饭。 席间,戏志才的好奇心被勾得忍不住了,不停的追问刘易在搞什么,买了那么多酒回来,弄得满室酒香,也不见拿些酒出来让大伙解解馋。 事实戏志才今天已经喝了足足一坛买回来的上品美酒,刘易自然是懒得管他,也不打算现在就拿出用酒精勾兑过的酒给他尝尝鲜。刘易知道,这戏志才,为人放荡不羁,不拘小节,而且尤好杯中之物,若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今天豉弄出了比眼下市面所买的酒好上十倍百倍的酒,还不纠缠着要喝一个痛快?就算自己不给他喝,恐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家伙都有可能会偷偷的做些小动作,有可能会去偷自己的酒。 对于好酒之人来说,美酒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也正因为刘易知道美酒于人的诱惑,所以,心里很有信心能够凭着弄出来的高度酒在洛阳再弄到一大笔钱财。 “黄正、武阳大哥,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去逛逛洛阳的青楼。”刘易吃饱饭后就对义兵们道。 “哈,刘哥儿也好这口?”黄正听闻,情不自禁的挤眉弄眼的笑道。 黄正虽然生得相貌堂堂,严肃的时候的确也有一点做大佬的范儿,但他和武阳都是混混,平时就喜欢说一些猥琐的风流事,也常常会拿这些事来调笑一下别人。现在刘易说要去青楼,他还不挤兑挤兑? “去你的,别告诉我你们这几天没逛过青楼哦,我前后都分了二十两钱银给你们,别跟我说转眼就丢给了青楼的姑娘哦。”刘易轻推了一把身旁的一个义兵道。 刘易和他们闹惯了,该和他们闹笑的时候刘易也会和大伙笑闹,如此可增加大家的亲切感。 “高顺大哥,今天感觉好多了吧?走路应该没大碍的,快去换上义兵兄弟买给你的衣服,打扮打扮,今晚你是主角,等嫂子带回来了,趁着春节喜庆,把你的喜事办了,哈哈……”刘易转而拍拍吃饱放下碗筷的高顺,拿有点腼腆的高顺说笑道。 “啊,不、不是这样的……” “行了行了,跟我们兄弟就不用分辩了,我们在外面等你。”刘易不容分说的把一脸尴尬的高顺拉起来,把他往后院里推。 戏志才不解的问刘易道:“喂,什么青楼什么的?刘易你要逛青楼?” “不是我,是高顺大哥看上了一个青楼姑娘,我们今晚就去把她赎出来,赎不出来,咱们抢也要把她抢回来给高顺大哥,想去的兄弟们,快去打扮打扮,说不定有哪个姑娘看上了你们,也把她赎回来作媳妇,俺刘易给你们掏钱。哈哈……”刘易看着逃似的跑了的高顺笑道。 “啊?那、那我也去,你们等我。”戏志才眼睛一亮,急急的跳起来往里面跑。 一会功夫,十来个义兵加上高顺、戏志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青楼赶去。 当然,大伙都知道刘易说的去青楼赎小姐回来做媳妇的话是说笑的,青楼女子,一般人哪里敢赎回来做媳妇的?娶了后都不知道要授人多少话柄,就算是聚不上媳妇的人,也不敢轻易娶青楼女子为事。义兵跟着去,只不过是充当刘易的亲兵,保护刘易罢了。 刘易叫上黄正和武阳,也因为他们这几天都是在洛阳城里踩点,他们对洛阳城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叫上他们好让他们打点一切。 第六十二章 怡红楼 高顺在前面领路,一行人转入了洛阳城内最繁华的一片灯火辉煌市区,地处城南主街道的玄武大街。 玄武大街,是从正南门一直贯通皇宫的大道,宽阔广大,可容十多二十匹战马并骑而行。现时才天黑不久,正是城内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么喝吵嚷声不绝于耳。 玄武大街的前段,有一个宽大的十字街口。就在街口之处,有一幢高达四层的大型楼阁,那楼处在那儿显得特别的醒眼恢弘,而四周的楼角屋檐,挂满了点着的红色灯笼,整幢楼阁似乎都被一片朦胧的艳红笼罩着,很有喜庆气氛。 阁楼之内,隐约的传出一阵阵声乐琴声,从楼阁的窗台可以看得到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此时正是宾客们在寻欢作乐的时候,时不时也可听得见某个宾客放浪形骸的笑声。 “快到了,就是那……好像是叫什么的怡红楼。”高顺有点扭捏的指了指那高大的楼阁道。 一路上大伙说说闹闹,听到高顺说到了,大伙都驻足欣赏了一下那阁楼,在城内,除了庙内的庙塔以及皇宫里的建筑,很少有高达四层的以上的建筑,所以,那楼阁在城南区域,也算得上是一枝独秀了。 “那?怡红楼?天啊,高顺兄弟,你确定是要去怡红楼去赎人?”戏志才却失声的惊讶道。 有了高顺带路,刘易也没有多口问高顺要去哪间青楼,而且,要到哪间青楼赎人,刘易也不太在意,现在见戏志才如此惊讶,奇怪的问他:“怡红楼就怡红楼,有什么好惊怪的?” “呃,那个,刘哥儿,这、这怡红楼是洛阳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我这几天在外面混着,关于这怡红楼的传闻也听过一些。”黄正虽然没有像戏志才那般失惊,但是神色也有点怪怪的。 “哦?莫非这怡红楼还有什么故事不成?跟我说说。”刘易整了整衣襟,越过站定的高顺,带头往怡红楼走去。 “怡红楼是大豪寇家的产业,这寇家的和皇室关系密切,听说其中一子是先帝的驸马爷,里面的小姐,大部份都是犯臣的家眷,平时有女俘或者犯人的家眷,都会优先送来怡红楼里做小姐的。一般的女子,进了怡红楼,几乎就没有再被赎身的机会,除非是年老色哀,或者为小姐赎身的人很有来头,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赎走小姐的。”黄正追上刘易,在刘易的身旁解释道:“高顺兄弟说他可以用一百两银子在里面赎走一个小姐?这、这里面是否有古怪?” “嘿,还不止这样。”戏志才从另一旁跟上说道:“虽然戏某来京城并不是很久,不过这怡红楼我倒听说过不少。这怡红楼,其实就是官楼,平时多是城里的富家公子及达官贵人来这里玩耍取乐,还有,每年,都会由那些公子哥儿、民间的风流才子、文人名士等等在怡红楼里举行一两次诗会、乐会什么的,文人才子之间,互相进行琴棋书画的比评,以此来取得怡红楼的花魁,花魁,可以得到怡红楼最新推出的红姐第一夜。” “哦?怡红楼、寇家、皇室、官楼?呵呵,不错,这怡红楼有意思。”刘易听一左一右的两人说完,笑着点头道:“黄正大哥的工作做得也很不错,才几天就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回去后你找戏先生要一百两拿去和兄弟们分了,以后银两的事,直接找戏先生就行了。至于戏先生嘛,你需要用钱,就尽管用,提取多少,留一下底就行了。” “谢谢刘哥儿。”黄正也不找推辞,应谢道。 “咦?等等,今天是几号了?”戏志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叫停道。 “嗯?今天好像是……25还是26了?反正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26,对,是26号,今晚好像是就怡红楼诗乐会的举行日期,坏了,说不定我们今晚还进不了怡红楼呢?”戏志才急急的说道:“今年由于黄巾乱民暴动,一直都没有举行这样的活动,所以就推迟到年底一起举行诗乐会,这个,它有请柬的,没有请柬的人,每人要十两银子才可以进楼。这些我都是听荀文若说的。” “钱不是问题,我都让黄正带够来了。来赎人连门都进不了,那岂不是一个笑话。”刘易根本就不会想这些,今晚既然来了,那么就一定要办成事了,至于怡红楼的什么规矩,刘易当他是一个屁,如果真的难赎人,哪怕是抢,刘易也要把人给高顺抢回去。 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事,刘易也有点奇怪高顺上次如何让这怡红楼同意他用一百两赎走那同乡的女子的,转而问稍为有点落后的高顺道:“高顺大哥,你来怡红楼赎人是什么回事?” “呃……”高顺的脸上现出酱紫色,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我跟着吕布将军他们一起来的,也不知道怡红楼里有什么的规矩,当时我认出那个女子后,就想为她赎身,青楼里不答应,吕布将军一怒,就差点杀了几个怡红楼里的人,那青楼就答应了。当时我没带钱,就说好改天我再来……事情就这样了。” “哦?哈哈,我明白了,走!都跟我进去!”刘易一听,心里更是大定,还以为怡红楼是官楼就很了不起呢,原来也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主,那吕布敢一怒杀人,难道自己就不敢吗?这个世界,拳头硬就是道理,不管怡红楼有什么的规矩,只要自己强硬,那么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怡红楼门前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当然,是进去的人多一点。 大门前站着不少身穿劲装的青楼护卫,还有不少的青楼小斯,青楼小斯会为客人牵马拉轿从怡红楼的另一旁走去,估计旁边有地方为客人专门放马停轿。楼门内还有不少姿色不错的女子她们摆姿弄首,在引导客人进去。 “这们公子且慢!”刘易带头走近的时候,一个龟侍模样的家伙满脸堆笑的走了近来。 刘易一行差不多有二十人,由刘易领头,一看似乎是什么的大户人家的富家公子,怡红楼门前迎客人也不敢怠慢。 “什么事?”刘易漫不经心的应道。 “这、这个,请问公子有没有请柬?今晚是我们怡红楼举行诗乐会的日子,会推出新鲜的红姐,进来的都是一些社会文人名士,才子俊杰,所以,怕会有太多的人慕名而来,我们怡红楼接待不下太多的客人,因此,只有持我们怡红楼发出的请柬的人才可以进来。如果没有请柬的,那不好意思,请改天再来了。”此龟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滚!老子就是才子俊杰?你眼睛瞎了,本公子这么玉树临风你没看到?”刘易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最低下的怡红楼下人,根本就不想和他作过多的纠缠,双眼一瞪喝道。 “呃,这、这……”此龟侍果然被刘易吓了一跳,有点惊惊的退后一步。 “哼!”刘易没有再看他,举步就往里面闯去。 第六十三章 袁术 刘易并不是闲人,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着去做,哪怕是泡泡妞什么的,都觉得难以抽出时间来。极有可能对自己已经有了一点意思的邹氏,刘易都没有时间去和她作深入的交流。那个女大夫张芍,也没能抽出时间去和她联系联系感情。至于另外那个美少女万年公主刘慕,她这几天都没有露过面,估计是皇室也忙着过年要做的事,送送礼会会亲友客人什么的应该是少不了的。 所以,刘易今晚来青楼不是为了寻花问柳,更不是来这里附风俗雅,什么的诗会对刘易来说,没有一点的意义,如果不是为了帮高顺赎回那个姑娘,刘易也懒得来这里斯混,有时间还不如提练多两坛酒精,想想如何向市场推出自己酿出来的高纯度美酒还好一点。 怡红楼并不只是一幢阁楼,此幢阁楼,只是主要的建筑罢了,楼后还有院子及曲折回旋的走廊,通往后院的一座座亭台楼阁,里面的情况,正如那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里的情境差不多。 刘易本也无心在怡红楼里作过多的停留,原想着来到青楼,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为高顺赎走那姑娘的事情,然后就回去。 不过,看戏志才似乎很在意这个诗乐会,还有点跃跃欲试,看来他也想卖弄卖弄文采。于是刘易便也不急着赎人,没有马上就要求这青楼的人去叫来主事人,径直走了进怡红楼内的大厅,也不待里面的人来接待,抬腿就往楼上就走。 “喂喂,那位公子,你、你们人太多,不方便都上楼去吧?不如,小的在楼下或者后院里找个好地方让你的随从喝酒玩乐?”刚才在门外想向刘易索要请柬的龟奴追了进来,恭敬的道。 怡红楼里的确有规定,没有请柬的客人若要进来,得要交纳十两银的入门费,但是像刘易这样,十足那些飞扬跋扈的富家公子的气焰架势,让此龟奴就误会了刘易是有请柬的,连带误会陪同刘易一起来的人都是刘易的手下侍从。出门带着十来个侍从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地位的人,龟奴又怎敢在这些小事上作过多的纠缠?在怡红楼里做事,眼睛一定要放亮,就算怡红楼的后台很了不起,但是如果得罪了那些真正的官家或富家公子,要整他一个小小的龟奴说都没有那么容易,那怕是一刀杀了他,事后也保证没有人为他主持公道。所以,看刘易的架子气势,他没敢再向刘易索要请柬,也不敢提没有请柬就要交纳钱银之事。 规矩是死的,就算刘易等人没有请柬,有没有收到入门费,也只是他说了算。 “这……”刘易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黄正武阳等人。 “那么公子你们上楼去吧,我和武阳老弟等人在下面自行寻乐就行了。”黄正也知道楼上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大伙一窝蜂的涌上去的确不太合适。再说,黄正也听到戏志才说了,今晚会在这里举行什么的诗乐会,文人雅士极多,自己等都是粗人,也不方便及没有资格去和那些人谈诗论乐,如此还不如和兄弟们一起去喝酒海佩,于是便主动要求留下来。 “如此好吧,戏先生和高顺大哥,我们上去吧,说不定还能见识见识一下此怡红楼的头牌红姐,或者也能见识一下那些文人骚客的文采呢。”刘易便应了黄正等人,没有再让那个龟奴为难,如此就混了进来,已经省下了一、两百两银,刘易也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既然那龟奴懂得行事,刘易也不愿在这些小事上给予为难。 二楼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堂,很宽广,摆满了矮桌,其中大部份席位都已经坐了人,那些客人大多是文人打扮,各自在文质彬彬的低声交谈,又或是在摇头晃脑的大声阔谈,很自命风流或者是很才高八斗的样子。 席间,一个个身穿彩服、身材轻盈的侍女穿梭其间,为客人上酒上茶,大部份的侍女都有着几分俏丽,偶尔会碰到个别的客人对其调笑又或者是一巴掌拍到某女的丰臀上……此情此景,让刘易仿似回到后现代中的那些酒吧夜总会里的情境,看着觉得此处有点意思。 一个娇俏的侍女见到刘易三人,赶紧俏然的走了过来,温婉的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们有没有预订厢房?在三楼还是在四楼的?” 她见刘易义表不凡,风流俊俏,不像是一般的客人,所以才会直接的问刘易这些。 “预订?这个没有。”刘易想不到这古代时候就有了预订厢房的服务,脸上呆了一下才问道:“楼上的不是和这大堂一样的?” “呵呵,莫非公子第一次来我们怡红楼?”此侍女掩嘴浅笑着问。 “是的,第一次来。”刘易随眼的打量着周围应道。 “那、那要不要小婢帮公子及两位客人在这大堂里找一个座位?” “不用了,给我一间上好的厢房吧。”既然有厢房,刘易自然是要一间厢房了,厢房清净,也方便说话,在大堂也太吵耳了。 “呃,公子,或许你们刚来不知道我们怡红楼的规矩,在举行诗乐会期间,三楼厢房及后院小阁楼的厢房都要预订的,现在估计客人都来了,今天晚上应该没有空的厢房了。”侍女微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么四楼呢?”刘易皱眉道。 “四楼的奴婢做不了主,一般四楼的客人,都是最尊贵的客人,在洛阳城里,没有几个客人有资格到四楼的。” “那好吧,看在小妹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去把能管事的人叫来,我跟他说。”刘易不介意在这二楼的大堂或者是在哪儿,只不过在这里和这些看上去都在装模作样的所谓文人雅士一起有点没趣,如果实在是安排不了进厢房,那么就快点找能主事的人来,先为高顺赎了姑娘再说。 “啊,这、这个,公子,现在我们怡红楼的掌柜恐怕正在陪着贵客,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啊。”这奴婢见刘易一下子沉下脸,开口就说要见能主事的人,她不胜傍徨的为难道。 刘易已经观察了一遍此二楼大堂,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侍女只是一般的迎客侍女,和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话不上事,便没有兴趣和她多说,一挥手让她离开道:“算了,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们自己上楼去找你们的掌柜。” “小竹,这几位客人是……” 刘易正要往楼上去的时候,身后的楼梯之处就涌上了一群人来,当中一个高瘦锦衣,脸面苍白得无半点血色的人抢前走了过来问。 “啊,是、是魏掌柜啊,他、他们说要找你。”侍女一见到他,好像很惊怕的样子,身子都有点轻微的在颤抖着,语气都有点结巴的说道。 “哦,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吧。”他轻轻的对侍女挥了挥手,才走了两步,对刘易抱拳道:“这位公子,我就是怡红楼的掌柜魏采,请问你们是……来找魏某有什么事?” 此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阴阴寒寒的样子,听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姓魏的!果然是你,你们怡红楼出尔反尔,说好我用一百两银可以赎走沈然姑娘的,却又允许袁家的人横插一杠,我问你,沈然姑娘现在在哪?我高顺今天就要赎她走!”高顺一见到这个高瘦满脸苍白阴霾的男子,不待刘易答话,便有点激动的抢着道。 “哼!原来是你姓高的,想不到还没死,皮痒了还想挨揍是吧?”另一个脸色也白如纸嘴唇上留着一撇八字胡的人走了过来冷哼了一声道。 “袁术!别人怕你袁家,我高顺可没放在眼里!”高顺咬牙瞪着他,握着拳头的手关节啪啪的在作响。 “哈哈,笑话,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袁术看上的姑娘,什么时候论到你说为她赎身就赎身?老子还没有玩够,等什么时候老子玩够了,你再拿钱来赎吧。”袁术拉扯着那如奸鼠一般的一撇胡子,肆意的笑道。 这人就是袁术? 刘易不禁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这家伙,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身形轻瘦得一阵风都像能把他吹走,脸形勉强吧,不算很丑,就是他的眼睛太小了,绿豆眼,尖额头,有点鼠相。 上次高顺来赎那个沈然姑娘,就是这袁术使的绊子,当然,应该还有这个怡红楼的掌柜魏采在暗里推波助澜的原因,才使高顺不但没有赎到人,反而差点被打死。 如此甚好,正主儿都在了,一并解决了,免得多费功夫。 第六十四章 立威 袁术出言辱及沈然姑娘,把高顺气得双目赤红,眼神凛冽的盯着袁术,似要把袁术吃了似的。 刘易感应到高顺体内的气息激扬,赶紧一伸手压住高顺,示意他稍安勿燥。 袁术出门,又怎么会不带着几个猛将护卫? 刘易注意到,在袁术身后,一直站着三个劲装大汉,他们静静的在冷眼看着,其中一个汉子更是虎背熊腰,虬髯怒张,双目瞪大有如铜玲,像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刘易甚至还能感应得到他体内的真气波动。 此人有点不简单,不过应该不是颜良文丑,颜良文丑投靠的是袁绍,一般都不会跟随在袁术的身边。跟着袁术的手下,估计是纪灵之流的武将。 “高顺兄弟,今晚你只负责认人,其他的,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刘易低声交待了高顺一句。 高顺的内伤虽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外伤还没有完全好,刘易不想高顺动手再伤了筋骨。而且,如果袁术身后的汉子若是纪灵,现在高顺的伤势没好,动起手来,还不一定是纪灵的对手,刘易还要高顺为自己练兵,可不想他又再次受伤而影响了自己的计划。 待高顺的怒气稍为平复了一点后,刘易才冷冷的看了魏采一眼,面无表情的掏出了一个钱袋,拿出了一百两递给他,冷然道:“这是一百两,是沈然姑娘的赎金,先给我安排一间厢房,然后把沈然姑娘带来给我们。否则……哼,后果你自负!” “这、这位公子……”魏采见刘易也不说自己是谁,举止之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风范,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接好还不是接好。 “小子!你又是谁?”袁术眼睛像生到了额头般的斜眼看看了一眼刘易,神态傲然的喝了一声问。 袁术平时就见不得那些比他更英俊帅气的公子哥儿,此刻见到刘易代高顺出头来说话,不由喝了一声,抢在魏采回答之前说话,也免得魏采左右为难。 怡红楼准许高顺来赎走一个姑娘,是确有其事,上次是袁术从中作梗才会让高顺赎人不成的。现在高顺再来赎人,袁术自然要把这件事扛下来,要不然,谁都知道袁术为人不够意思了,再者,如果袁术不把这件事扛下来,别人还会误会他怕了高顺。 “这里没你的事,本公子在和掌柜的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刘易也不鸟他,像是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一挥手。 袁氏四世三公,海内闻名,袁家的门生的确是遍天下,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民间,都有着无可比拟的名望声誉,但刘易也不怕得罪袁术。 说到底,袁家现在只是洛阳城中的其中之一家的权官名门,并不是真正手握实权的一家,现在的袁家,还受到皇室、宦官、外戚何进等势力的压制,现在的洛阳也并不是袁家一家独大的时候,甚至乎,在袁术没有占据扬州、袁绍占据冀州之前,袁家就从来都没有真正做到在朝中一手遮天。现受上述所说的几方势力控制之外,今后又受到举兵进京的董卓控制,直至被董卓灭门。 所以,刘易心里还真的不怎么把袁术放在眼内,也不怕袁家会对自己打击报复。现在袁术自己跳出来作威作福,阻碍自己的事,那么刘易也不想对他太客气。 “混帐!你是谁?敢如此对我们袁公子说话!”在袁术身后的虬髯大汉突的跨前一步,双手一张,一股劲风就袭向刘易,想把刘易抓过来。 “哼!”刘易冷哼一声,手上的银两也不管魏采接不接,一下抛给了他,同时体内的元阳真气刹那运转,身体有如炮弹一般突然冲前,双手架开这人的双手,腿上同时碰的一声就给他来了一个膝顶。 “啊!” 只见人影一闪,噼啪一声,虬髯大汉就被刘易击得重重的往后摔倒在地。 刘易就知道,在洛阳之中,那些稍为有点实力权势的人,都是这么嚣张的,一言不合,动不动就出手杀人也不奇怪。据高顺之前的说法,怡红楼一开始同意高顺赎走他的同乡沈然姑娘,是因为吕布一怒伤人之下才同意的,那么,就是说不管在哪里,都要用实力来说话。 而且,刘易心里知道有袁术在这里,今晚想要顺利赎人不容易,所以,得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势,至少要表现出不逊色于吕布那样的强势,以此来压制住怡红楼,让他们不得不把人交出来。而袁术这个家伙,正好是自己立威的对象。 “哎呀!你这小子还敢还手?我杀了你!”在场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呆住的时候,那摔倒在地的虬髯大汉暴怒的喝骂着爬了起来。 虬髯大汉因为早就运气护体,虽然被刘易重重的击了一下,但也不至于就失去动手的能力。不过,他此时的心里郁闷到不得了,因为刘易看上去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公子哥儿,没有想到刘易也会武,也想不到刘易敢还手,并且还下重手,腹部的一击,差点把他击得回不过气来。 “敢对本公子动手动脚,那就看谁杀得了谁!”刘易不等他冲过来,身形一动,就从袁术及另外两个劲装汉子的身旁闪了过去,一个飞扑,迎着他就是一套连环拳击。 砰砰砰! 几声劲气的激响,两人已经交接了几招。 此时,二楼大堂内的人见到有人动手打架,附近的人都惊呼出声,仓惶闪避,而远处的人则在惊愕的站起观看热闹,不知道这里在闹着哪一出戏。 “纪灵!给我杀了他!”袁术终于反应了过来,狠狠的下令道。 怡红楼里这么多人在看着,如果连一个不知名的人自己都摆平不了,那么以后都不用在洛阳混了。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落过面子?所以,袁术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想快点把刘易解决。 果然是纪灵,一听到袁术的命令,刘易的杀心顿起,也顾不了这么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留情,既然想杀自己,那么就要有被自己杀死的觉悟。 袁术刘易还不想杀他,毕竟自己还要在洛阳里敛财,但是纪灵嘛…… “杀!”刘易当下大喝一声,连续几拳夹带着体内的真气击出。 纪灵实在是太小看了刘易,加上他对刘易又不熟悉,一时大意之下被刘易一记勾拳击中脸额,顿时被击得飞起。 “纪灵小心!”另外两个大汉见到,惊呼一声。 不过,他们提醒得迟了,大家空手过招,刘易估计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比得上自己。前世,军体拳、少林长拳、泳春拳等,刘易都有涉及,自己也练出一套实战有效的连环拳术,一击得手之后,刘易又怎会让纪灵再有机会还手? 碰碰! 刘易不待被击飞在空中的纪灵落下,就抢身近前,连环拳击出,一连击中了他的胸膛,再飞起一脚,把纪灵踢得大吐了一口鲜血往楼梯口之处跌落。 “本公子刘易!今晚来怡红楼只是想为一位姑娘赎身,谁还敢有不同意见的,请站出来!”刘易的体内真气激荡,霍地站定,双目如电的一扫袁术的另外两个想扑上来动手的手下,冷傲的喝道。 刘易外发的真气,形成无形的气场,磅礴的往那两个人压去。 “你、你就是刘易?”袁术见纪灵不过是一会之间就被刘易击败,心里震惊,再听到刘易的名字时,情不自禁的给吓得退后了一步,吃惊的问。 刘易虽然不是什么的名人名士,可是近几天内刘易的名头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杀官兵、禁蹇硕、敲诈张让,这些事对于大部份人来说,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都让刘易做了。也因为如此,只要身在洛阳,就必然听说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人,现在刘易就在大家的面前,这叫大家如何的不惊? 第六十五章 大闹怡红楼 纪灵的武勇,袁术是最清楚的,才几个照面就被打飞,并摔到楼下去,生死不知,这的确是让袁术的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再加上另外两个不逊色于纪灵的武将俞涉、乐就也被刘易的气势压住,一时竟不敢上前攻击刘易。还有刘易出手攻击纪灵的时候,似乎还是从他的身旁掠过的,如果刘易的目标是他的话,恐怕被打飞下楼去的人就是自己……这些都让袁术感到头皮有点发麻,情不自禁的感到有点心虚,被吓了一跳。 “魏掌柜,我说的怎么样?请你给一个准话,行还是不行!”刘易见成功压制住袁术的嚣张气焰,也不回答袁术的惊问,而是沉着脸盯着魏采问道。 “这……” “嗯?”刘易的眼睛一寒,非常不喜欢这个魏采的犹豫。 “这、这我要请示一下老板才可以,不知道刘公子可不可以稍等片刻?”魏采猛向一旁的袁术打眼色,可是袁术却还在惊呆之中,没有注意到他,见刘易不耐烦的盯着自己,心里无由来的一慌,额上也飙出了汗珠,情急之下想到了拖字,赶紧谨小慎微的找了一个措词说道。 魏采现在的确是左右为难,袁术看中的姑娘,他不敢作主,如果自己当着袁术的面把那姑娘乖乖的送来,那岂不是等于严重的得罪了袁术? 可是不答应,刘易的手段已经见识到,居然敢当着袁术的面把袁术的手下猛将打了下去,如此就证明了刘易的强硬,证明刘易绝对不是好欺负糊弄的主,同时也证明了刘易不怎么把袁术放在眼内。 当然,听刘易自报姓名之后,魏采也知道了刘易是何许人物,知道了刘易只不过是一个义兵,论身份地位和袁术差了不只几条街的距离。可是也正是如此,才让魏采的心里更加的顾虑,因为这些义兵似乎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连官兵都敢杀,连最深得当今皇上信任的张让都敢敲诈,自己只是怡红楼的一个小小掌柜,算哪棵葱啊?看刘易那阴寒不耐的眼神,魏采不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都不知道刘易会弄出什么的事情来。 “又要请示你们的老板?” 前不久在邹氏粮米商行碰到那个神经过敏的掌柜,背后还有老板,如今这个怡红楼的掌柜背后又有老板,刘易有点无语了。怎么这三国时代的掌柜都顶不了事啊?不过,刘易也没有太过奇怪,因为在来怡红楼的路上,戏志才已经说了这怡红楼的背景后台。 刘易想着,不悦的一挥手道:“那先安排一个厢房给我们,我只等一盏茶的工夫。钱已经给你了,到时候如果还没有见到沈然姑娘,那么你们这个什么诗乐会就别搞了,赶紧疏散一下这里的人,免得一会有什么火灾什么的,烧死人就不好了。” 刘易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胁魏采,说完又故意对高顺道:“高顺大哥,你现在下楼去先交待一下下面的兄弟,一会注意听我的命令,见不到你的同乡女子,就要他们放一把火吧,反正,这里都是祸害女子的贱窝,这里的人又说话当是放了一个屁,留下这楼也没有什么的意义了。” “呃,那、那我这就去,会尽快给刘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魏采听得心惊肉跳,此时此刻他也不指望怡红楼的那些护楼打手了,连袁术的手下猛将纪灵都让刘易轻易击败,他们来了能顶事么?除非让官家派多点官兵来,可是,如此一来,今晚怡红楼准备良久的诗乐会就不能搞了,准备了这么久的一个活动就要泡汤,他其实也只是跑跑腿应酬应酬的份,弄得诗乐会中途夭折,他了负不起这个责任。 “谁在上面闹事!” 在魏采正要急急去见幕后的主事之时,楼下传来了一声暴喝,接着就从下面涌了一群人上来。 纪灵摔下楼梯,引起了下面一阵骚乱,自然会引起下面的那些打手注意。对此,刘易也早有心理准备,就看这个魏采懂不懂做事,如果怡红楼想采取强硬态度的话,那么刘易也不介意真的大闹怡红楼。 不过,那一声暴喝的声音刚落,楼梯之处嗖嗖的窜上了几个人,越过了那群涌上来的人,率先抢身上到了楼上。 最先上到的两个人,一个蓝色劲袍,一个黑色劲服,两人都是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上到来的时候,杀气腾腾。 蓝衣壮汉,脸留长须,脸泛古铜,阔脸宽额;黑衣壮汉,脸色灰黑,一嘴粗胡,形脸更是奇丑无比,有点像古代人猿的长相。 此两人,一个像是稍眯着双目,一个瞪圆眼珠,目光闪闪、杀气横流的一扫楼上情况,然后就把目光锁定在刘易的身上,因为此时楼上气势最盛的就是刘易。 不消说,刘易不用想就从那黑丑汉的容貌可以确定,三国的第一丑人文丑以及和文丑称不离砣的颜良应该就是此两人。 此两人一出现,刘易就感到了两股无形的压力压迫而来,连高顺也脸色一变,悄然的站到了刘易的身旁,示意要和刘易并肩作战。 “哎呀,袁绍公子来得正好,这、这事还请公子帮我们怡红楼作主啊。”魏采见到袁绍,眼睛一亮,就迎了上去。 既然颜良文丑出现,那么袁绍应该也来了。 “大哥……”袁术似乎也回过神来,也迎了过去。 “嗯,纪灵怎么会事?谁把他打成那样子的?” 颜良文丑的身后,现出了一个二十来岁,白白净净长得还算俊朗的一个公子。 “是、是刘易打的。”袁术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凭借,刚才的心惊已经消去,狠狠的一指站在离楼梯不远的刘易道。 “刘易!” 他的目光一亮,和刘易的打量他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我听说过你,你很不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袁绍居然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虚向刘易拱了拱手道:“在下袁绍袁本初,不知道令弟做出了什么事让刘易公子如此动怒?对他的部将纪灵下如此的重手?刘易公子可否解释一二?” 装糊涂?刚才袁术气陷嚣张,刘易也懒得和他多说,也知道和袁术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也说不通。而现在,袁绍的态度勉强还算过得去,不亢不卑,有几分世家大豪公子的风范,似乎也容得下别人说几句话,有点想做和事佬的样子。 只不过,他的语气之中,始终都像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言词之间似乎带着一种定性的质问,这让刘易的心里很不爽。 当然,这些也没有什么,如果是平时,刘易或者会顺势下台,和袁绍解释一二,此事也不宜闹得太大。可惜,刘易现在怒了,不是对袁术或者是袁绍怒的,而是对那个魏采怒了。 这家伙,居然敢无视自己的说话,刚说了要去请示幕后的主事人,却一见到袁绍就请袁绍作主,这人也太不上道了,倒底是他幕后的主事人话事,还是袁绍话事?怡红楼是他幕后主人的还是袁绍的?他以为有袁绍在,自己就不敢大闹这怡红楼了么? “袁本初袁公子,我也听说过你,不过,这事与你无关,当然,如果你想揽上身,也请便!”刘易对袁绍也虚抱了一下拳,脸色渐渐的转冷道。 “呃,刘易公子……”袁绍的眼色闪过一丝恼怒。 刘易没等他说完,霍地转身,面向大堂围观的客人,运气大声道:“今晚的诗乐会取消,各位朋友,请速度离开。一刻钟的时间!希望怡红楼出来一个能真正说得上事的,一刻钟之后,如果还没有人出来见我刘易,哼!” 刘易也不惧颜良文丑两人的气势,扭头看了一眼那听得目瞪口呆的魏采一眼,从牙关里迸出一声冷哼,用震耳的声调高声喝道:“黄正、武阳,一刻钟后,带着兄弟给我放火,烧了这丫的黑窑子!” 刘易运气吼出的说话声几乎响遍整个怡红楼,在刹那之间,整幢怡红楼一下子骚乱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进退两难 刘易如此口出狂言说要一把火烧了怡红楼并不是冲动鲁莽,而是刻意为之。 其中的原因有几点。 第一,这怡红楼做事还真的另人可恼,特别是这个姓魏的掌柜,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之前怎么样,刘易不管,可是就在自己的眼前,居然还敢玩花样,说好去请示怡红楼幕后的真正主事人,却又要向袁绍献媚求救,想假借别人来给自己使绊子。丫的,有袁术为他撑腰的时候,他在打马虎,来了一个似乎更有威望一点的袁绍,又想请袁绍为他撑腰,一会再来一个更有名望权力的人呢?那么此事岂不是一直没完没了?如此的一个小人行径,还真的让刘易忍无可忍。 第二,刘易也非常明白的一点,这个魏掌柜之所以敢如此推却打马虎,主要是自己的名声名望还不够,自己在他的眼内还不算是一个人物。事实也是,刘易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确只能算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义军中的一个小兵,连正规官军都算不上,更没有半点官位军职,又不是什么的名门世家的子弟,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得不到别人的重视、尊重。而名声名望不会平白无故得来的,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来提升名望名气。所以,大闹怡红楼,再接着和袁家兄弟产生冲突,如此,不管怎么样,今晚过后,刘易知道自己的强势,将会传遍整个洛阳城,今后必然不会再有人敢小看了自己。 第三,不惧袁术、袁绍,不惧他们的手下众将,包括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颜良文丑,除了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势霸气之外,刘易就是想让戏志才及高顺看到,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不管对方的来头有多大,要在他们的心里种下自己是一个绝对强势人物的印象,如此,让他们今后能够更死心蹋地的跟随自己。 除此之外,今晚这里既然在举行着什么的诗乐会,并邀请了那么多名人名士前来,刘易也要在这些人的心里植下一个自己的名字,好让他们在即将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时候,能够记得起曾经有过一个强势的人物。这对于刘易今后招募他们会有很大的好处,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自己也拥有一个基地,成为一方豪雄的时候,见识过自己强势的人,应该都会把自己拿来和袁术、袁绍等势力相提并论。说不定,到时候就算刘易不主动招募他们,他们都会来投效。 所以,种种的原因,刘易决定要大闹一场。 再说,刘易也不怕闹,此怡红楼不就是属于皇室的产业么?只要自己站在道理的立场上,烧了就烧了,管他那么多。到时候,如果万年公主、张钧、卢植等人都都保不住了,那么自己大不了就杀出洛阳算了。 而且,刘易现在已经有了田丰、戏志才、高顺三人及一众义兵,酒种也提练出来了,到时候就算自己不在洛阳,也一样可以安排他们到洛阳来进行敛财的商业活动,如此也一样可以赚到钱。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刘易越来越觉得建立基地的这件事要提早进行了,有点刻不容缓。最好要赶在春耕之前建立起一个基地,否则,等春耕期一过,就会赶不及种上粮食,如此就等于要自己白白养活整个基地的人,消耗太多。只要春耕种上粮食,那么就能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最少都可以解决一部份粮食的问题。 “好胆!有我文丑在,又岂容你在这里放肆?”文丑见自己和颜良两个人的气势都压不住刘易,还让刘易如此猖狂,敢说烧了洛阳第一青楼,不由气得张发怒喝道。 “别废话!如果你们袁家兄弟想要架梁子的话,就请尽管放马过来!本公子接着就是了。”刘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体内的真气再次提升,身子前倾作了一个前扑的姿态,双目射出一道无比决绝冷寒的神色看着颜良文丑后面的袁绍,咬牙道:“本初公子,你可要想好了,这事与你无关,如果你硬要插手的话,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么今天我们就不死不休,今后永远是敌人!是我刘易的生死仇人!如果你们今天杀不死本公子,我刘易发誓,日后必然无所不用其极诛杀你们袁家满门!” 刘易此个誓言一出,满堂一阵哗然。 听到的人都感到有点牙痛,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敢当着袁家兄弟的面说出诛灭袁家满门的话。如果刘易不是疯子,那么就是傻子,这、这也太狂妄了。 “哎呀呀!气死了!袁公子,请你下令,让我杀了这小子!”文丑怒极一跺脚,碰的一声就把楼板给踩穿了一个大洞。 不过,没有袁绍的命令,他也只能这样发发脾气。 袁绍也被刘易这个誓言气得满脸通红,眼神怨毒的盯着刘易,胸膛起伏。说实在,袁绍的心里很明白这件事的来胧去脉,心里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怎么看得起刘易。为不为青楼架梁子只是一念之间,可是刘易如此一说,这就等于把他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架梁子,就结下一个生死大仇,不过,这个他倒不怕,刘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都不相信颜良文丑的合击会杀不了刘易,就算两个人杀不死刘易,还有张合、高览、淳于琼等将在,还有袁术手下的众将,如果真的要架梁子,袁绍也不会再让刘易活着离开。可是,在场这么多人,现在一闹开了,到时候世人皆知,此事的确是青楼做得不对,自己硬要为青楼出头,如此会给袁家带着诟话,于袁家今后的发展不利。 不架梁子,却也因为刘易把话说死了,如果自己不有所表示的话,那么岂不是让别人误会了自己袁家怕了他刘易么? 所以,袁绍现在进退两难。 “好好,竟然敢说诛杀我袁家满门!哈哈……”袁绍怒极而笑,也不顾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了,知道自己已经退不得,这事无论如何都要架下来了,念头一转之间,喝道:“既然刘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还以为我袁绍会怕了你,那好!颜良文丑!不要留手,给我……” “慢!本初兄,且让我说两句。”袁绍正要下令让颜良文丑击杀刘易的时候,他身后有一人匆匆排众而上,大声打断了袁绍的下令道。 “嗯?孟德兄?你还没离开洛阳?”袁绍侧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曹操,只得先打了一声招呼又恨恨盯着刘易的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别人都划下道来了,我能不接吗?” 孟德?曹操也来了? ps:祝各位朋友端午节快乐! 第六十七章 曹操 见到曹操,刘易才知道史上的记述有点出入,眼前的曹操,绝对不是史上记述那样,并不是面貌丑陋獐头鸱目、也不身材矮小,更不是戏剧里所演的白面奸诈模样。 相反,一身青衣的曹操无论是在气质及相貌上,都算得上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出色人物,身高体长,俊雅有魅力。 不是刘易想为曹操平反,只是实是求是,眼前的曹操,一张国字白脸,浓眉阔额,一表非凡。走上来的时候,沉稳键步,自如顾盼,的确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摄人风采。 唯一让刘易感到不太舒服的是曹操的眼神,他的眼神似乎总带着点阴霾。哪怕他此时脸带微笑,从他的眼神之中,会让人感到他有点不太老实,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受。刘易就觉得这个曹操总像是在提防着别人或者是算计着别人的感受,或者史上记述说曹操奸诈,恐怕就是指这一点吧。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让人和他真正的交心,让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史上,真正和曹操交心谈得来的人,似乎还真的没有几个,真算有,最后似乎都是死于曹操之手,像荀彧这样于他贡献极大性情又温润的人,也死于他的毒害。 总的来说,刘易感到要和曹操相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还好,刘易是一早就决定了不会投靠任何人,所以,不会有和曹操相处的机会。 曹操上到来,先是亲近的拍了拍袁绍的肩膀,在他的耳旁低言了一句什么,然后才抖了抖宽大的衣袖,走向刘易说道:“在下曹操曹孟德,这几天在洛阳里,走到哪都能听到刘易的名字,不过,一直没能见其一面,却想不到今晚有幸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公子不仅手段了得,还武艺非凡,纪灵是袁公路老弟手下的头号武将,可差点就丧命你手上……哈哈,如此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还真的不像外面所说的,一举手之间就制住了蹇硕的那个义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刘易和曹操并没有什么的交往,也不准备和他有什么的交往,所以,他如此一翻带着点欣赏赞美的言词,刘易的心里却不为所动,并没有表现出要和他结交亲近的神色,依然是警惕着颜良文丑,提防着这两人会偷袭自己。 不过,听曹操说到蹇硕,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浅浅一笑,道:“要说少年英雄,只怕唯有曹兄才可以配得上这个英雄两字了,刘某只不过抓住了蹇硕而已,而曹兄却敢以五色棒棒杀蹇硕的叔父蹇图,如此的胆魄,刘某却是远远不及的。” “哈哈,想不到刘小兄弟也知道曹某当年做的这件事,我杀叔你抓侄,这蹇硕叔侄,也算是在我们两人的手上倒霉了,哈哈。”曹操虽然相当的沉稳,但是骤一听到刘易说到自己当年棒杀了蹇硕叔父蹇图的事,说到了他的心里痒处,还真的有点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刘易小兄弟,不知道可不可以听我曹老哥说几句话?”曹操突然止住了笑,有点打蛇随棍上的,不客气的对刘易称兄道弟的道:“刘兄弟,刚才你说的话曹某觉得有点过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说出放火烧楼、诛杀袁家满门的话实在是不应该,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你啊……太年少太冲动了。不如,就给我曹某一个面子,和袁家兄弟坐下来,有什么误会大家当面说清楚,然后给袁家兄弟道个歉,此事就这样算了,今晚这里文人名士云集,在这打打杀杀的,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误会?呵呵,曹兄,恕我直言,刘某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清楚这里面没有什么误会,要我道歉什么的,就免谈!”刘易见曹操说什么允许他说几句,说得好像是为自己着想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在为袁家兄弟在说话。刘易一口就回绝了曹操。 “这……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嘛,刘易兄弟,如果你信得过我曹老哥,就听我的,今晚咱们只谈风花雪月,不谈打打杀杀的,袁家毕竟都是名门豪族,你刚才说出那样的话,说实在的,也有点大逆不道了。如果你能静下心来,把话说清楚,相信本初兄和公路兄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不会和你计较的,他们的性情,曹某清楚,都是爽直豪迈之士,大家说清楚了,说不定,他们还会为你安排今后的活计呢。”曹操像也不介意刘易说的决绝,苦口婆心的说道:“就算本初公路不方便为你安排,我老曹为你安排,反正你现在都是被遣散的义兵,你可以跟着我老曹,从今后就算是正正式式的官军。怎么样?” 呃,曹操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招募自己啊,刘易听了心里一阵暗笑,丫的,这家伙果然是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别人。 当然,刘易不知道,曹操早在他当天捉住了蹇硕,勒索张让的时候,曹操就有了招募刘易的心了。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想谋得刘易手上的二十万两银两,当初的确是想招募刘易,但也想着招募不成就硬抢的。 如今,曹操见到了刘易,特别是见到刘易有几分武勇,便再次起了招募刘易的心。只可惜,曹操的内心里始终都还是把刘易当作是一个义军小兵来看待,还没有真正的拿刘易当是一个人物来看。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刘易当成是弱势的一方来说事,不会劝刘易要向袁家兄弟两人道歉的话了。 在曹操的眼内,刘易现在只是武艺不错的一个小兵,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鲁莽冲动的小兵。 “多谢曹大人的美意,如果不是曹兄站出来说几句话,恐怕刘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刘易有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脸容一冷,认真的说道:“大家坐下来谈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道歉的事免说,怡红楼先把我们要赎的姑娘带来,如此,大家才有一谈的可能。” “呃,刘易兄弟,你这又何苦呢?不就是一个青楼奴婢么?用得着这么认真?”曹操见刘易一点都不动心,脸色僵了一下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刘易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蓄势以待的高顺,正眼看着曹操重重的道:“这个青楼女子是我兄弟所倾仰爱慕的女子,也就是说是我刘某未来的大嫂,我兄弟的事,就是我刘易的事,谁敢阻三阻四的,就等于是我刘易的仇人,请曹大人不必多说了,如果袁家真的要多事,那么我刘易也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谁来!” 这翻话似乎又有点道理,让曹操一时找不到劝说的言词。 而高顺听了刘易这翻话,心里一热,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了刘易的手,却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什么被梗住,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说实在,高顺也没有想过,刘易可以为了自己事而不顾一切,居然敢公然的得罪了有着皇室背景的怡红楼以及天下闻名的袁氏一族,他原来还以为刘易只是年少气盛,冲动鲁莽。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赎走沈然姑娘。刘易的这份情义,让高顺刹时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深刻感受,同时也正式把刘易当成是值得自己一生追随的人。 眼下的形势很凶险,高顺自然是知道的,光是颜良文丑两个,都已经难对付了,更别说还有另外的武将。他握上刘易的手,是表示要和刘易并肩作战的意思。 事实不只是高顺,连戏志才都有点深同感受,为刘易的这种情深义重感到有点激动,也庆幸自己能够跟随刘易。 刘易用力反握了一下高顺的大手,放开后瞟了一眼那没有去请示其幕后主事人的魏采,像很平常的说道:“魏大掌柜的,时间差不多了,请示得如何?沈然姑娘是否已经带来了?” 魏采被刘易看了一眼,浑身颤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巴巴的看着袁绍。 第六十八章 放火烧楼 “哼!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的态度?孟德兄,不用和他废话了,人家既然看不起我这个袁家,你也不用和他多废话了。”袁绍也完全被刘易的态度刺激得出了火气来,也不再犹豫,顺便也买了一个人情给魏采道:“魏掌柜,别人也不把你的怡红楼放在眼内,还说要烧了你的怡红楼,如此,你和他之间的交易恐怕也做不成了,我看,别人如此咄咄逼人,那么你请示谁什么的,也不用去了,不如,还是去把你们怡红楼的护楼人员集合起来,看看他的同党是否真的敢放火烧楼,以防万一吧。” 魏采一听,胆气顿时壮了一点,袁绍如此说,那就是表明为他接了这个梁子。现在袁家兄弟一同出面了,再加上和袁氏兄弟交情不浅的曹操在,如此还怕刘易能搞得出什么的大事来?如果袁氏兄弟都不能保住怡红楼,魏采相信就算是后面皇室的人出面,恐怕也难以保得住,毕竟,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万一刘易真的只是一个愣头青,不要命的大闹了怡红楼,眼下似乎也只能够靠袁家兄弟的人才能阻止得了刘易。 “那、那我先下楼去。”魏采感激的看了一眼袁绍,但语气又有点模梭两可的对刘易道:“刘公子,千万别冲动,我去去就来。” 大家都知道他去去就来的意思是什么,一个意思是对袁绍说,他这就去组织怡红楼的人手,去阻止刘易的人乱来。同时也应付了一下刘易,做出一个姿态去请示幕后的真正主事人的样子,给自己一个借口离开。 “唉……刘易小兄弟,事情真的要这样闹么?”曹操有点不死心的一边退回去一边叹气道。 “不是我要闹,而是别人非要逼着我要闹!”刘易知道今晚之事决难善了,如果要自己向始红楼或者是袁氏兄弟低头才能平息此事,那也绝无可能,就算袁家的势力再大,刘易也不会轻易屈服的。 “那tmd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哥,让颜良文丑上,让他看看我们袁家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袁术此时从手下知道了被打下楼去的纪灵没死,只是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与人动手。纪灵的生死,袁术没有太在意,在意的是,自己的手下被打成重伤,等于被人刮了一巴自己脸,如今有了袁绍的手下大将在,刚才被刘易气势所摄的胆气又壮了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想袁绍快点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哼!时间已经到!”刘易也不待袁绍下令,就先高声喝道:“黄正、武阳!放火!” 随着刘易的一声放火,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几声巨响,接着就是乒乓的兵器相激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就骚乱了起来。 “杀!” 袁绍也几乎同时给颜良文丑下令。 “喝!” 早已经憋得一肚闷气的颜良文丑,终于听到了袁绍的命令,顿时大喝一声,只见一蓝一黑两道人影嗖的一声弹起,狂猛凌厉的扑向刘易。 碰! 刘易一脚踏地,把楼板击破了一个大洞,在颜良、文丑两人扑到之时,身子就往下掉落,嘴上同时豪气冲天的叫道:“高顺大哥,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在上面看着戏先生!” 不是刘易托大,颜良、文丑两人都是绝代凶将,要对付他们两个人不容易,不过,有过和王越对战的经验,刘易自信要对付此两人还是有一点把握的。所以,没有必要让高顺动手,高顺没伤的时候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伤势未愈? 让他和戏志才留在上面,相信袁家兄弟在没有看到自己和颜良、文丑两人分出胜负之前,不会对他们再展开攻击,暂时是安全的。 刘易可以和王越的力道臂力打过不相伯仲,而且,王越的力道绝对不比吕布差,如今体内的元阳神功真气充盈,再加上颜良文丑两人没有用兵器,凭着自己的近身搏击功夫及真气可以爆发的特点,刘易绝对有信心可以在颜良、文丑两人轻敌之下重创他们,达到自己武力立威的目的。 “哪里逃!接招!” 颜良文丑两人一扑之下,发现刘易竟然踏破楼板掉到下面,当下也双脚用劲,双双狂喝着踏破楼板,往下追击。 刘易早就料到颜良、文丑两人会像自己一样落下来,嘴角阴笑了一下,身子落下脚踏实地之时,双脚一蹬,身子猛地往上冲起,同时左右两拳往上击出道:“接我一拳!” 碰! 两拳几乎同时迸出劲气重重的击中了因从空中落下而空门大露的颜良、文丑,碰碰两声,被击得分别往两旁摔去。 颜良、文丑估计不到刘易会在他们落下之时突然反击,也因为他们太过轻敌了,贸然的跟着落下,在空中避无可避,尽管他们是保持着一个攻击的姿态,可是刘易是用拳气击出的,他们也臂长莫及,所以才一个照脸就着了刘易的道,被刘易分别击中了一拳,摔了一个狗吃屎,各自也顿时被击得体内血气翻腾,随闷到不得了。 “啊啊,起火了!” “真的起火了!” “快下楼啊……” 刘易和颜良、文丑打了一个会合,分别落到了怡红楼的楼下大厅时,怡红楼内的人才惊慌的大叫起来。 刚才刘易给黄正、武阳下令说要放火烧楼之时,怡红楼内的客人都只是惊骇刘易的话,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刘易是真的敢放火烧楼的,所以,大家都没有真的有离开怡红楼的想法,特别是在二楼大堂里看戏的客人,看到在场的有怡红楼的掌柜,还有袁家兄弟后又来了曹操,如果如此都让刘易把火烧起来的话,那么大家都觉得袁家兄弟等人都不用混了。所以,大家都不太相信刘易真的敢放火烧楼,也不相信刘易会有机会放火烧楼。 大家都很淡定的在看戏,个别的还有点惋惜刘易招惹到了袁家兄弟,恐怕一个大好青年就如此被废了。 但是,大家都想不到,楼下还真的放起了火来,而且,似乎火势还挺猛烈的样子,浓烟一下子就漫延了开来。 第六十九章 控制局面 黄正和武阳等十多个义兵,他们和刘易一起都不知道经过多少次血战,大伙在战斗之间不旦产生了情义还产生了默契。所以大家一听到刘易在楼上用真气喊出的喝叫,自然就心领神会,不用多说话,并没有出声回应刘易,马上就行动了起来。 这些义兵都不是蠢笨的人,刘易如此大声张嚷着让他们准备放火烧怡红楼,自然知道刘易那儿出了状况,也知道怡红楼绝不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的,他们默契的不出声,如此就不用暴露了自己等人的所在。 至于那个带大伙到怡红楼后面院子一间客厅之内的龟奴,则是毫不犹豫的出手把他打晕,免得他会声张,包括另外几个在送水送茶的侍女小斯,他们都一起打晕了。之后,大伙抽家伙的抽家伙,准备火种的准备火种,等待着刘易的放火命令。 怡红楼之内,油灯、灯笼极多,随手都可以拿到放火之物,所以准备放火的工作自然不在话下,一会就准备好了。 再接收到刘易叫放火的命令,义兵们直接从后院冲了出来,跑进怡红楼的一楼大厅就马上到处放起火来。火势一起,很快,怡红楼的一楼就燃起了大火,刹那就浓烟祢漫,也因此而引起了身在怡红楼内的人的恐慌,一时间都惊叫杂乱起来。 当然,放火也不用十多个义兵一起动手,大伙都没有忘记随刘易到怡红楼来的真正职责,他们随刘易来,只是充当刘易的亲兵,是为了保护刘易而来的。特别是二虎等几个义兵,已经有了自等是刘易的亲兵的足够觉悟。 因此,二虎等其中几个义兵,并没有参与放火的行动,而是第一时间想冲上楼去保护刘易。 这也算是颜良、文丑两个人倒霉,也要怪他们太过轻敌,居然分别中了刘易一拳,被击得向两个方向摔去。而更倒霉的是文丑,他所摔下的方向,正是二虎等几个义兵兄弟的方向。 这也要怪颜良、文丑两人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的情况之下,就直接踏破楼板,轻率的落下楼来要追杀刘易,他们都不知道刘易还有人在下面接应。文丑摔向二虎等人的时候,他其实也注意到了二虎等人,只是,他一时间还没有醒悟到这些人是和刘易是一伙的,还以为是怡红楼里的打手护卫呢。 就在文丑回了一口气,正要再扑向刘易的时候,二虎等人也看清楚了刘易,明白到摔在自己等人面前的这个人要想对刘易不利,当下大伙一声不吭的举起刀剑就往文丑砍下。 “先制住那个他!”刘易分击中颜良文丑之后落地时,就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及时的喝了一声,然后自己才再腾身而起,往颜良扑去。 呛呛几声,刘易的喝叫救了文丑一命,要不然文丑肯定要被二虎等人砍成几块。 同时,刘易和从地上翻而起的颜良碰碰的战在了一起,拳脚相交,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住手!不想文丑死的就给我住手!” “住手!别打了……” 刘易在叫颜良住手的时候,魏采也惊惶的叫了起来。 碰的一声,刘易和颜良对了一拳,这一拳刘易用了暴发式的劲气,打颜良震得吐了一口血退后,自己也借力一个跟斗退回到二虎等义兵的身旁。 “刘、刘易公子,别、别打了,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请、请让我们救、救火……”魏采大叫着跳起来,双手乱舞,一脸惊恐慌张的跑了过来。 刘易没管他那么多,先是一脚扫在文丑的小腿之处,把站着被二虎等人用刀剑架着的文丑踢得往前一扑,顺手再用一个义兵手里拿过一柄长剑,架在文丑的脖子上试了试,作势要砍下去的样子。 文丑却像一点都不怕死的样子,呼呼的喷着气,哇哇的大叫着道:“放开俺!有种的放了我再打过,俺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成肉饼……” “啊,别、别……”魏采已经跑到了刘易的身边,却摔了一个跟斗,然后连滚带爬叫道:“刘易公子,别、别杀,人我给你带来了,请稍等一会。沈然姑娘马上送来给你了。” “哼,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早把人给我不就没事了?”刘易冷冷的瞪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魏采道。 “呃,我、我先救火可以不……”魏采尽管已经练得面皮厚如钢,此时也不禁被刘易说得有点无地自容。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刘易敢真的放火烧楼的啊,谁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义兵居然敢如此的大胆?等到火烧了起来,他才知道怕,因为,此怡红楼可是皇室的产业,若真的被一把火烧了,到时候如何追究放火的刘易就先不说,可能最先掉脑袋的就是他,因此,他下到楼来,见到真的有人在放火烧楼,惊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只好赶紧叫人去把沈然抬来。 “嗯,火可以救,不过,如果还敢玩什么的花样的话,要烧你的怡红楼,只是举手之劳,你看着办吧。”刘易眼带嘲笑的转头对义兵打了一个眼色,自有义兵传达在怡红楼里到处放火的兄弟,让他们暂时停手。 火势才刚刚燃起,要扑灭还是可以的,当然,如果刘易的人继续放火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救了。 “不准把人给他,魏采,你娘的找死是吧?”文丑见魏采刚才还东推西搪的,等别人为他架了梁子后,却又服软了,气得他暴骂起来。 “他找不找死不知道,不过,你可能就要死了。”刘易寒着,看向正在楼上走下来的一众人。 袁绍、袁术两人铁青着脸,眼内寒光闪闪,怨毒的盯着刘易,而曹操看到刘易制住了文丑,脸上却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可能是估计不到刘易会这么快就控制了局面。 “哼!没用的东西,颜良!还在等什么?给本公子上,杀了刘易!”袁绍也看到了刘易脚下的文丑,想到袁术的手下被刘易击败,而自己的手下也被刘易击败,连一个小小的义兵都解决不了,感到脸上无光,心里一横,居然不顾文丑的死活,令颜良继续上前去攻击刘易。 其实也不怪袁绍不顾文丑的死活,事实是颜良和文丑才投靠袁绍不久,他此时对颜良文丑两人还不够重视,大家之间还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可言,袁绍现在也只是把此两人当成是两个比较能打的武夫,眼下,见文丑这么容易就被刘易制住,因此也不太在意文丑的生死。 再说,颜良、文丑上次在怡红楼,之所以要为袁术出手把高顺打成重伤,也是因为刚刚投入袁家,抱着一种要多多为主人效劳搏表现的想法,今天也是一样,如此身先士卒的攻击刘易,也是想在袁绍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翻罢了。 可惜,他们碰上了刘易这样的一个变态。 第七十章 兄弟情深 刘易的变态就在于他的元阳神功,他的元阳神功和一般人或者是所有人的武功都有点不同。最大的特点分别就是在运用真气的时候,刘易并不用像别人那样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运气来提升真气的强度,也不用什么的运转多少周天才可以发挥内劲,只要刘易想用,要用多少,都可以随心所欲的随时运用。 这个有点像是用电一样,刘易本身就等于是一个储电器及变压器,要用到多大的电流,完全是由刘易自己说了算。也等于开电灯一样,只要一按开关,那边的灯就亮了,刘易体内的真气就可以做到这样,只要意念一到,真气就可以随时随地的用上。 如此,刘易才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抓住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给予颜良、文丑两人一击得手。 正常的情况之下,刘易当然不能那么轻易的就能够击得中他们两人,颜良、文丑其实都不是好惹之辈,此两人的武力也仅比吕布、关羽、张飞等人差了一点,不是刘易可以轻易擒得住的。 只可惜,颜良文丑两人一来没有带着趁手的兵器,二来又错误估计了刘易的实力,三来又不及刘易那么的多心计,能够把握利用刹那出现的机会给予他们一击,所以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处于不利的被动局面。而文丑也更加倒霉的被刘易击落在义兵的身前,顷刻之间就受制。 而颜良则被刘易紧跟着来的暴发式的真气震得吐了一口鲜血。 还好,颜良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体内内力也相当深厚,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动手的能力。可是,他的心里惊骇莫名,他和文丑出道以来,还真的没有碰到过能够在力量上可以和他们抗衡的高手,而现在,竟然被刘易这个小兵的内劲震得体内气血翻腾,双手也被刘易的力道震得在发抖。 颜良在回气之间,袁绍却下令让他继续攻击, 此刘易不好对付!这是颜良脑中闪出的一丝念头。这不禁让他的脸色一变,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丫的,没看到文丑已经被刘易制住了么?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要上前去攻击刘易,岂不是在逼着刘易杀了文丑么? 袁绍或者所有人都不会在乎文丑的性命,可是颜良在乎啊,他和文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拜在一个山中异人的门下学习武艺,两人情同手足,生命相依。 如今,看刘易的神色,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上前攻击他,恐怕文丑马上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所以,袁绍一下令,颜良犹豫了一下,最终是兄弟之情胜过一切,扑通一声跪下到袁绍的面前,恳求道:“且慢!主公,文丑和颜某情同兄弟,生死相依,现在他落在刘易的手上,还望主公……” “颜良!不用管我,老子死就死了,只求你杀了这小子为俺老丑报仇,咱们下山出来,就想到会有这天了,不就是一个碗大的疤么?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文丑尽管被刘易擒住,但他还可以看到前面的情况,一见到颜良碍于自己被擒而没有来攻击,不由急着大叫道。 刘易好整以暇的伸脚一踢,把文丑生生的踢晕了过去,然后才对袁绍道:“事到如今,袁公子还想架梁子?现在怡红楼已经同意把人送来了,这事已经和你们袁家无关,莫非你们袁家还真的那么蛮横无理?哈哈?想杀我?那来啊!” “你、你别得意!今天如果让你活着走出怡红楼,我袁绍就跟你姓!”袁绍现在被气得有点失去了理智,见颜良因为文丑被捉而没有听命去击杀刘易,不由指着刘易喝骂了一声,转头对另外的手下道:“张合你们上!” “本初!别动怒。”曹操此时再劝道:“要不,这事就如此算了吧,人家怡红楼都已经发话了,不就是一个奴婢么?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他要赎走就赎走算了,我跟刘易说说,让他放了文丑,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曹操看似是对袁绍在说话,但是其声调却是在场的人都听得见,实则也是对刘易说的,希望刘易可看在他曹操的面上,大家有话好商量。 他直到如今,也没有放弃招揽刘易的心思,并且,现在袁绍已经和刘易势成水火,刘易也势必不可能会投到袁家的门下,现在也正好是他插手的时候。曹操自从听了许昭许子将对他的评论之后,他就有意的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管是治世之能臣也好,乱世之奸巨也罢,曹操觉得,无论是成为那一种,都要讲究自己的手头上有实力,而讨伐黄巾之战,就是曹操开始招募培养自己势力的--绿@色#小¥说&网--。眼下已经有了几个无论是武艺还是才情都堪称一流的族弟投效,不过,他知道只有这几个人是远远未够的,这个刘易,无论是武艺或是胆色胆略方面,曹操都已经见识到,这样的一个人才,心里自然是心动不已。 现在的曹操,已经从原来想谋取刘易的钱财到现在是真心的想拉拢招募刘易了。 只不过,刘易可不想领曹操的这份情,也更加也不会放了文丑,擒住了文丑之后,刘易就对文丑、颜良两兄弟动了心思,特别是袁绍居然不顾文丑的死活,命令颜良继续攻击自己时颜良的反应,这让刘易知道颜良文丑两人才刚刚投效袁绍,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很薄弱,现在还有可能把颜良、文丑这两人弄到自己的身边来。 再说,现在已经和袁氏两兄弟闹翻了,按刘易的性格来说,哪怕是杀了文丑,也不可能放了他回去跟着袁绍,放了文丑,这不是放虎归山,白白给自己徒增危机? 呵呵,曹操在想着招募刘易,而刘易则在想着招募颜良、文丑,看来,大家都有意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了。刘易是一个未来人,知道历史的进程进展,所以为了保命为了自己能够过得好一点,准备着发展自己的实力并不奇怪,但是这个曹操,也已经立下决心拥有自己的势力,在这点上,也足见曹操对未来的天下大势有了一定的预知,起码,就算是完全不知道也罢,曹操如此做,已经在某个程度来说,已经比别人早走了一步,也难怪他今后可以成为一方霸主,和刘备、孙权三足鼎立。 俗话也说得好,成功,只会给有准备的人,曹操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也难怪他今后取得成功。 “孟德兄,跟我说什么的就没必要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自始至终,刘某都没有主动招惹过谁,而且,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刘易没有给机会曹操对自己多说什么,而是强硬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刘易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会收回来的,从此以后,袁氏一家,就是我刘易的死仇,这个文丑是袁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哪怕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向袁家低头的!” “刘兄,你这又何苦呢?你也看到了,你们如果不放了文丑,你们还能走得出怡红楼么?”曹操指了指四周涌了过来的袁家家将,苦着脸说道:“难道,事情真的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么?” “呵呵,说实在的,我刘易和袁家从来没有任何的仇怨,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犯我的,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小肚鸡场的人,既然孟德兄对我们的事如此热心,那么好吧,如果袁绍和袁术向我赔礼道歉,那么,还是有话可说的,否则……” “放屁!”袁术哪里会接受刘易所说的条件?文丑也不是他的心腹手下,死了就死了,所以,没等刘易说完,他就跳出来骂道:“这是谁?竟然想我们兄弟向你道歉?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俞涉,给我上!” “慢着!”颜良见双方都那么的强硬,战斗一触即发,赶紧转而跳起来,走到了刘易的跟前,神情恳切的道:“刘易公子,这些事是我们不对,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兄弟文丑。我颜良来生定为公子你做牛做马以作回报!” 颜良的心急啊,他的心里知道,要袁氏兄弟向刘易道歉是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会为了文丑而不顾自己的颜面向刘易低头认错的,也知道,如果真正再打起来,刘易肯定会毫不手软的就先杀了文丑。这一点,从刘易这一连串的作风手段就可以看得到。说放火烧楼就放火烧楼了,再有刚开始时候的纪灵,如果不是纪灵的基本功夫也算扎实的话,现在都已经是一具死尸了。纪灵刘易都敢杀,更何况是文丑?所以,颜良为了文丑的性命,只好转而求刘易。 “哈哈,来生?我刘易都不知道有没有来生,谁知道你的来生是什么?我说过,只要是袁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如果你们袁家的人现在还要多事,那么,这个文丑我是非杀不可,除非……”刘易笑了两声,掩饰一下心里的喜色,语气像没有商量的样子,不过说到最后又话题一转。 “除非怎么样?”心急的颜良急道:“只要刘公子放了文丑,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说出来,只要我颜良做得到,哪怕是下刀山下火海,我颜良也一定会做得到!” “我让你自杀,你做得到么?”刘易眯了一下眼睛道。 “这……”颜良呆了一下,却一瞪目喘着气盯着刘易,咬牙道:“能!只要你答应放了文丑,我一定马上自绝于你面前!” “颜良!”袁绍忍不住终于喝斥道。 不过,颜良的话,却让在场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大家都想不到颜良和文丑之间的兄弟感情如深若如斯…… ps:好吧,说一下,这几天俺这边天天电闪雷鸣,每天都有大暴雨,停电是经常发生的,就算不停电,俺也不太敢开机器。昨晚就在咱家前面不到三十米远楼顶的天线架就让雷劈了,挺吓人的。所以,大家都看到了,这几天更得少,相信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更新的,本书绝不会有tj的问题,请各位书友放心收藏。 另外也说一下,的确,本书的剧情好像有点拖曳了,写得好像也没有以前的书那么yd,或者说yd风格淡了不少。于此,小色也没话可说的,相信大家也都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书写得好不好看,其实不是我说了算,还是广大书友们说了算,于本书有什么意见建议的,还请多多指教。 书写到现在,还没有过一千收藏,这是小作的失败,本人一定会加以改进,相信后面会更好,也请各位同道鼎力支持,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第七十一章 袁氏兄弟的喜好 “主公!曹大人说的好像也有一点道理,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么?这些事好像也与我们无关吧?既然怡红楼的魏掌柜都已经答应让刘易赎走那姑娘,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一点意气之争而让我兄弟文丑白白丧命吧?”颜良听到袁绍斥责自己,赶紧再次跪倒在袁绍的面前,神态诚挚的道:“主公,我知道你们放不下这个面子,此事谁对谁错也不用管了,我代替你们向刘易赔礼道歉。” “颜良!你、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们向那小子赔礼道歉?放肆!你退下!”袁绍被颜良的行为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不是颜良文丑的武力的确不错值得他依杖的话,袁绍可能都要下令让人把颜良拉出去一顿好打了。 “不,文丑是我的兄弟,我、我不能眼看着他白白被杀死!”颜良断然的说道。 “你、你想作反?你们兄弟吃我的穿我的,拜入我们袁家,就得听主人的命令!哼,你给我退下去,如果你不忍心看着文丑死就别看,我让张合他们上,杀了刘易为文丑报仇!”袁绍气急败坏的喝道。 袁绍近几年来,一直都在韬光养晦,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伺机而动。他在别人的眼内,温文尔雅,性情和善,但却想不到今天会被刘易这个小小的义兵弄得顾此失彼,形象大失。 事实上,袁绍也算是一个聪明而有一定才华的佳公子,要不然,他也得不到那么多的武将文人的投效。只可惜,他和袁术一样,久处在袁氏四世三公豪门大族的巨大光华之下,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惯于别人奉承,自以为是的自大傲气心理。 他和袁术两兄弟,在性情上,其实有点南辕北辙,袁绍因为人长得一表人才,又有一定的才华,因此,他虽然是一个庶子,但却深受袁家上下的喜爱,把他当成是袁氏一家的接班人来培养。而作为袁家嫡子的袁术,则是好大喜功,性情乖张,表面看上去,处处都给人一种咄咄逼人、飞扬跋扈的感观。此两兄弟,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性情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而唯一可以让他们走到一起来,或者说是他们共同的兴趣的话,那就唯有女人这一点。此两兄弟,都是好色如命的家伙,平时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坏事,只不过袁绍是暗里做,而袁术则是明里做。 而且,他们都喜爱一起玩弄女人,除了他们的正妻之外,一般的女人,他们都喜欢兄弟两人一起赤膊上阵,寻求那种另类的刺激。人.妇、奴婢侍女、哪怕是青楼妓女什么都好,只要是一人看上的,就相当于是两兄弟看上的。正是如此,袁绍才会那么不遗余力的力挺袁术。 那个高顺想要赎走的青楼女子,袁绍也偶尔见过,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他老早就想玩弄一翻了,只是碍于--绿@色#小¥说&网--的规矩,如此才没有把那女子带走。 他看上的女人,又怎么甘心让刘易赎走呢?所以,纵是怡红楼已经答应了让刘易赎走那个女子,袁绍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而且,他觉得自己在占着绝对的实力的情况之下,没有必要向刘易服软。加上刘易把话说得那么绝了,既然说大家都已经成了生死仇人,那么,袁绍也不想让刘易能够活着离开怡红楼。 “嘿嘿,颜良,你不想听听我说的条件么?”刘易见袁绍和颜良起了争执,不禁坏坏的笑问。 “哦,对,还请刘公子说说,你要俺颜良如何才答应放过文丑。”颜良没有听从袁绍的命令,有点懊恼的偷看了他一眼,才站起来问刘易。 “哈哈,很简单,我不是说过要杀的只是袁家的人么?如果你脱离袁家,和文丑一起离开袁家,那么你们就不是袁家的人了,如此,我也就没有理由再杀文丑了吧?当然,你兄弟两人得要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能与我刘易为敌,要不然,哼哼,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文丑。”刘易很无耻的要挟道。 “什么?你、你想要我脱离袁家?这……”颜良听刘易说完了条件之后,不禁犹豫起来。他和文丑好不容易,几经艰苦才能投入袁家,投入袁家虽然不是太长时间,可是,过和似乎还不错的,比起和文丑两兄弟常年在外流浪,饥寒交迫的日子好得多了。颜良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啊,可是,若不脱离袁家,而袁绍又不肯就此事作罢的话,那么文丑的性命就难保,这还真的有点让他难以决择。 刘易见颜良一时拿不定主意,也没有逼他马上表态,而是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放火的义兵已经来到自己的四周,列起了简单的战阵和袁绍、袁术的人对持着,而义兵们所放的火,在那魏采的带头下,被怡红楼的人差不多扑熄了。不过,火已熄,可是魏采所说的已经把人送来,现在却不见人影,心里不禁一恼,喝道:“魏掌柜的,人呢?半天了还没有送来么?” “来了……” 刘易的话音刚落,只见人群的后面有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过来,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袁绍和袁术的人虽然在和刘易等人对持着,可是现场除了他们及刘易的人,还有许多怡红楼的一众打手卫兵,除了这些人,还有不少其他人的亲兵侍卫,如曹操等人的亲兵。所以,袁绍虽然恨不得让手下上前去攻击刘易,可是,那个女子可是怡红楼都同意交给刘易的了,他似乎没有理由来再阻绕。 一时间,袁绍和袁术都没有发话,任由怡红楼的人把人送到刘易的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们怡红楼打的?伤成这个样子!”刘易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女子,却见到她遍体鳞伤,虽然没有晕死过去,却只懂呆呆的睁大眼睛,像是傻了一样,不禁怒道。 “这、这……她不听话,我们就……”送此女来的两人有点惊乱的低下头道。 啪! 刘易扬手扇了其中一个人一巴耳光,喝道:“把她放下,你们滚!” “是是……” 现在怡红楼的人都知道这个刘易是不好惹的主,连袁家兄弟都震不住,所以,被刘易打了一巴也不敢有半点不满,赶紧低头恭敬的退后。 “高顺大哥,你来看看,她是不是沈然姑娘。”刘易蹲下,伸手输了一道真气进入此女的体内,知道她所受的都是皮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原了。 高顺听到刘易的喊叫,才带着戏志才从那破了楼板上跳了下来。 “沈然妹子,你、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高顺见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女子,一眼就认出了是沈然,看到她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样子,神色有点痛苦的一下子扑了过去,握着她的手问。 “啊,是、是高大哥?你、你……呜……”双目无神的沈然,一见到了高顺,就似有万分委屈的想对高顺说什么,却没说出就先哭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别哭,现在没事了,马上就可以带你离开这怡红楼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为你作主的……” “嗯……” 刘易见高顺和那沈然正在两情依依的说着什么,便转头对颜良道:“怎么样?决定了没有?现在我的事办完了,准备要走了哦。”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袁术怕事情有变,怕袁绍因为文丑而放弃对付刘易,赶紧抢在颜良表态之前道:“肯放言灭我袁家?今天就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灭了谁!” “哈哈!条件我已经说清楚了,孟德兄也可以作一个证人,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犯我刘易的,是你们袁家仗势欺人在先,我倒要看看,你们袁家在洛阳是不是真的无法无天!”刘易无视袁术的威胁,对义兵们道:“兄弟们!抬起沈然姑娘,押着文丑,我们走!” “是!”黄正等人齐声应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阻拦我们,杀无赦!”刘易冷冷的看了看袁氏兄弟,特别的指出道:“袁家的人阻拦,就先杀了文丑!” “是!杀无赦!” 十多个义兵一起吼了一声,却把在场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因为在喊出杀无赦的时候,这些义兵的精气神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每一个义兵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嗜血坚韧的神采,让看到的人都感到心里一阵凛然,更有甚者,明明是十多个义兵,却让人感到似有千军万马一般的磅礴气势一样,杀气冲天。 今晚在怡红楼,刘易估计是没有机会寻花问柳风花雪月了,来到这里都没有坐一下茶没喝一口,就相继被动的和袁氏兄弟发生冲突,又在怡红楼里放了火,也没有了心情再在这里逗留。所以,既然已经为高顺赎到了人,那么也是时候离开了。 刘易唯一可惜的是,没能真正见识一下这怡红楼的那些真正的头牌小姐。 第七十二章 背叛 “二虎,你架着文丑跟上,谁敢有异动,就先杀了他!跟我走!”刘易指示二虎及另外一个义兵架着文丑跟着自己,率先往怡红楼外走去。 决定了要走就走,刘易一点都不担心袁家兄弟是否会对自己等人发起攻击的问题。 说实在,刘易还有点希望袁绍和袁术两兄弟能够不依不绕,拿出一点世家豪门的骨气来,最好就是不顾一切的来攻击自己,只有如此,刘易才可以更加方便杀人立威。 呵呵,刘易本来就是想借他们的手树立自己的威望名望,可是现在都还没有真的杀人见血,看样子这个威望还没有真正的立起来,不能够让别人一见到自己就心生畏惧,刘易的心里始终都觉到有点美中不足。 一个真正的猛人,至少要在武力上让所有人都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可是现在,此事闹来闹去,似乎还没有树立下足够的威望,这让刘易的心里感到有点郁闷不满。 丫的,刘易还真的不知道那飞将吕布来逛这青楼的时候,他是如何王霸之气大放,是如何的协迫到青楼答应高顺赎人的。现在自己已经出手击败了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纪灵,又将袁绍的手下猛将文丑擒住,还真的在青楼放起火来。可是,刘易现在发现,自己做了这么多,可看看四周围观的人,他们似乎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敬畏的观感,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在远远观望着,对自己议论纷纷,尽管他们是在低头轻语,可是看其神态表情,不像是敬怕刘易,而是像把刘易当成是一个新闻人物那般的在议论。 其实,刘易自己都不知道,他一时半刻,还真的很难让别人对他产生敬畏惊惧的感觉,特别是那些和他怨没仇的人,那些人,不但不畏惧他,并且还有一种想亲近他的冲动。 吕布,其实他的飞将之名也并没有为天下人所知,眼下也就只局限于并州一地,但他之所以在怡红楼都能够轻易的协迫到青楼,那是吕布的那种惊天的煞气,天生战神的嗜血杀气,那种嗜血藐视苍生的眼神,没有半点感情的波动的眼神,一般人只要见到他,都不自禁的对其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不敢对他有半点拂逆。 而刘易的身上,始终都缺少了吕布的那种视世间一切为无物的冷酷,没有吕布的那种取舍予求的暴戾之气,没有吕布的那种嗜血的残忍,所以,刘易一时半刻是做不到让人怕的。 如果是吕布,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来到怡红楼,谁敢有半点拂逆他的意思,谁就当场血洒。他不管对与错,只懂自己的喜与好,像那放火烧楼,若是吕布,也断不可能有再让那魏采救火的可能。 说到底,刘易还是太善良了。 而且,一个小小的义兵,跑到青楼来赎姑娘,为了一个青楼小姐,不惜与怡红楼、袁家兄弟产生冲突。而这个义兵却刚巧又是近几天在洛阳风传的敢杀禁军官兵,再向宦官张让勒索了十五万两的刘易。 刘易不知道,他身上所发生的事,别人都把这些当成是一种新闻、茶后谈资来相传,所以,刘易更像是一个可以带给大家新闻话题的公众人物,而被别人忽视了刘易的武力胆略。特别是这些都是值得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大家听着或者说着,似乎也可以大快人心。 毕竟,世人对蹇硕、张让等等是从下意识里生出的厌恶感,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奸佞反派,所以,反之,他们就觉得刘易是好人,是正派,所以,大家都很自然的就把刘易当成是正面人物来看特来传播。 比如,这怡红楼的事,明眼的人都明白是什么的回事,在场围观的人,其实从情感上出发,他们都希望刘易可以安全的走出这怡红楼,而且都很有代入感的在暗暗为刘易打气。 怡红楼、袁家兄弟,一个是人人都知道的背后有着大势力的青楼,一个是四世三公的豪门大阀,在大家的眼中,都像是袁家兄弟在仗势欺人,而刘易,则像是那些被欺压而愤而反抗的弱小者,所以,大家不但不感到刘易可怕,反而是觉得刘易有点亲近。 事实,如果不是慑于袁家兄弟的权势,这个时候早就有人跳出来指责青楼做事不厚道,或者是指责袁家的人太过持强凌人了。 种种原因,袁家兄弟、曹操或者是青楼的人,刘易都能够青楚的感应到,他们,似乎都还没有正视自己,没有对自己产生畏惧,刘易觉得,这是一种失败…… 还好,义兵们所展现出的精气神,似乎让四周的人感到了一点杀气,刘易才赶紧借势带人走出怡红楼。 “别人他们走了!动手!”袁绍见刘易走出了怡红楼,想到如果真的让刘易如此大摇大摆的离开,那么袁家的脸还真的给丢光了,袁家什么时候弱小到被人威胁灭门都不敢有半点表示的?所以,他也不再管文丑是否还在刘易手上的事,如刘易所愿的下了决心的喝令手下开始攻击。 “杀!” 袁绍的话音一落,站在袁绍手下之中的一个身穿白袍的汉子突地窜出,他手中的一杆长枪像毒蛇一般,呼的一声直刺刘易的后背。 与此同时,袁术的手下也纷纷抢着上前攻击刘易及护着刘易的义兵。 刘易感应到身后的枪风,但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像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攻击自己似的,依然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当!” 就在那长枪快要刺到刘易的后背时,一道白光闪过,堪堪的为刘易架住了长枪。 “呵呵,看来你已经作出选择了,你为我挡了一枪,其实就等于救了文丑一命。”刘易平静的转头看了一眼拿着一柄长刀神情复杂的颜良一眼,才对差点一剑剁下文丑头颅的二虎道:“保护好文丑,别让他死了,先把他带回我们的住处。” “颜良!这刘易得罪了我们主公,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他击杀的了,你别让我张合为难,你让开!” “张合!对不起了。”颜良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张合,才转而对袁绍道:“袁绍公子,颜良一辈子就只有文丑这个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死,而公子又不肯为了文丑低一下头,所以,颜某只好对不起了,从现在开始,我颜良、文丑,永远脱离袁家,从今后,我两兄弟再也不是袁家的人了。袁公子对我颜良的大恩,来日必有所报,但今天,有我在,你们是杀不了刘易的。” “颜良!你、你好……”袁绍见颜良为了文丑终于是背叛了自己,气得指着颜良一口气蹩着,不知道要如何指责他才好了。 第七十三章 临江仙 颜良和文丑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刘易只知道,颜良被关羽杀了后,文丑不顾一切的去为颜良报仇,结果,也丧于关羽之手。 他们两人,有点像关羽和张飞之间的那种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后来张飞在关羽被杀后,还不是不顾一切的要为关羽报仇?所以,刘易看准了颜良和文丑两人的命脉,只要制住了一人,就等于是同时制住了两人,而同理,只要得到了一个人,那么也就等于是得到了两人。 刘易现在的家底还很薄弱,真正的一流武将也只有高顺一个人,这是远远不够的,所以,颜良和文丑,是刘易想方设法都是收在身边的两员猛将。还好,袁绍为了不必要的意气之争而惘顾文丑的性命,这就给了刘易挖墙脚的机会。 刘易相信,只要自己控制住文丑,那么颜良也就只有听命于己的份,等到时候采用点小手段,此两人甘心追随自己是早晚的事。 “哈哈,颜良兄弟,你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那么你和文丑以后就和袁家没有关系了,现在,就先跟我走吧,我最近自己酿了一些美酒,我们喝酒去,这个什么的诗乐会不是我们这些粗鲁的人参加的。”刘易见袁绍被气得不轻,心里不禁直偷着乐,如此都被自己挖得墙脚,一下子让袁绍损失了两员一流武将,而他似乎还不知道颜良和文丑两人的价值,刘易觉得,还真的有点大快人心,故意大声的对颜良招呼着,临了再给袁绍撒一把盐。 “主公!这是颜良最后一次叫你主公了。”颜良有点无奈的对袁绍一拱手道:“文丑还在他的手上,颜某也只能跟他走了,主公保重。” 颜良说完,才一手拿起自己的长柄大刀,另一手拿着文丑的那杆镔铁长矛,警惕的看着张合等一众武将,慢慢的跟着刘易手下义兵的身后。他和文丑的武器都是长武器,不方便带进怡红楼,内,本是交在一般的侍卫拿着的,现在已经脱离了袁家,自然是要把武器一并带走。 “主公,就这样放他们走吗?”张合有点不忿的问袁绍道。 “哼!不放又能怎么样?别人反了碗底,你打得过颜良么?”袁术替袁绍答道。 “本初,还是算了吧,事情都这样了,多想无益,我看刘易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说什么的灭你们袁家满门的话,我看只是一怒之下的戏言,再说,凭你们袁家的势力,他又有那个本事灭得了?可惜了颜良、文丑两员猛将啊。本初,这事还是你负缺考虑啊。”曹操知道已经打不成了,安慰着袁绍道:“现在火已经灭了,我们还是上楼去喝几杯,算是我们哥俩的分别酒吧,不日我也要离开洛阳了。” 颜良为了文丑不被害,袁绍知道如果自己再下令攻击,颜良肯定会敌住张合,尽管还有一众武将,可是他们是刘易的对手么?只要没有被猪油蒙了心,现在都明白了刘易的武力不在颜良文丑之下,败纪灵、捉文丑就是明证。此时此刻,袁绍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一下实力对比的问题。 并且,刘易还有高顺及一众义兵,那些义兵,一副不怕死的凶相,估计打了起来,自己也讨不了好。就在颜良最后叫自己一声主公的时候,袁绍才突然的醒悟,终于醒起自己犯了错误。 他第一次,终于醒觉到刘易并不只是一个义兵那么的简单,明白到自己自始至终都小看了刘易。现在,竟然白白的损失了两员猛将,实在是不应该也。可惜,曹操先一步把可惜颜良文丑的话说了出来,让袁绍一时间也拉不下面子挽留颜良,否则,他还真的有一种出言留下颜良的冲动。 “唉,不是我的,始终不是我的,算了,要走就让他走吧,毕竟都是宾主一场,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袁绍慢慢的回复了正常,摇着头道:“不过,这个刘易,来日我袁某必有回报!” “哈哈,这就对了,说起来,今天的我也有点小看了这个刘易了,这小子,有点不简单,以后你们兄弟两个,还是要当心一点。”曹操的嘴角现出了一丝不为人注意的阴笑,一手一个,挽着袁绍、袁术两人上楼去。 其实袁绍损失了两员猛将,曹操的心里还不是偷着乐?曹操既然是立志培养自己的实力,那么在潜意识当中,袁绍、袁术两兄弟就是他的潜在竞争对手,他们的实力受损,于自己没有半点坏处,唯有可惜的是,曹操不能收此两将为自己所用。 刘易在袁绍、袁术一众手下的虎视眈眈之下安然的离开,才离开了怡红楼不远,突然想到这个什么的诗乐会,忽然又有了一个恶心恶心一下曹操及袁氏兄弟等人的想法。不由把没能参加诗乐会要提前离场而有点郁闷的戏志才拉到一旁道:“对了,戏先生,你还敢不敢回去参加诗乐会?” “嗯?你又有什么的主意?你又想回去?”戏志才有点心有余悸的道:“别别,现在为高顺老弟赎了人,你还是别回去了。” 事实,刚才所发生的事,戏志才还真的被刘易弄得惊出了几身汗,但他只是一个文人,许多事都帮不上忙,而且,当时的情况也的确轮不到他出言说话,袁家兄弟也实在是太仗势欺人了,他就算是想插话也没有机会让他说。现在闹出了这样的事,和袁氏兄弟势成水火,他怎敢再让刘易回去生事? “呵呵,我才没有兴趣再回去呢,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首诗词,想让你帮我带回去,顺便你也可以参加那个诗乐会,相信他们不会和你一个文人计较吧?”刘易阴阴地笑道。 “哦?你还懂作诗?”戏志才怀疑的看着刘易道。 “哈哈……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刘易大笑两声,随即便念出了《三国演义》开遍词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戏志才骤然的听到刘易念出这首诗词,只觉此词清新悦目,气度宏大,词中意韵深厚,情真意笃,一时间竟听得痴了。 “这、这真是你所作?喂喂,刘哥儿,快,快再念一遍。”戏志才有点失态的一把拉着刘易,焦急的道:“千古名句啊!快,念多几遍让我好记起来。” 刘易心里暗笑的念多了几遍让戏志才记住了才道:“唉,本来嘛,袁家公子也算是一代人杰,如果不是那么蛮不讲理该多好?我刘易不敢自称英雄,可是自问也是一个喜交天下豪杰的人,大家一壶浊酒喜相逢多好?非得要弄成现在这样反目为仇?哈哈,算了,戏先生,你回去怡红楼,把我这首词送给曹操大人及那两兄弟吧。曹操大人也算是为我美言了几句,本应和他把酒论交的,只等下次有机会再请他喝酒了。” “好好,那我现在就回去。那曹操大人也算是一个人物,把这词送给他,相信他一定能领会得到小子你的意思的。”戏志才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往回跑着道。 “哈哈,那你去吧,不过,想喝我的好酒,就请早一点回来哦,晚了绝不留酒。”刘易对着戏志才的背影笑道。 “听了你这首词,喝什么酒都没味道了。”戏志才跑着,突的停下,心有所悟的回头指着刘易促狭的道:“哈,你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娘的,你这首诗词一出,已经是千古绝唱,丫的,什么的诗乐会?今晚还有人敢作诗词吗?哈哈……妙妙妙!” 戏志才这个文人居然暴了粗口。 “走!我们回家喝美酒!保证会比这首诗词好喝!”刘易不再管戏志才,只是示意黄正和武阳留下暗里保护戏志才,自己一手搭上高顺的肩膀,拉着他向前走着道。 当然,也自来熟的对那颜良招招手道:“颜良兄弟!我的美酒也算你一份了,跟上吧,我刘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颜良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心里感到刘易所说的话有点莫明其妙,谁和他是兄弟了?不亏待了自己又待怎样? 第七十四章 一词震青楼 刘易一众人返回城西南的宅院姑且不提,话说戏志才兴冲冲的返回怡红楼,却见楼内里面除了怡红楼的人在清理火烧过后的一楼大厅,还有东一群人西一群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话题自然是刘易和怡红楼及袁氏兄弟的冲突故事,很明显,刘易刚才所闹的余波还没有散去。 正巧,他一进怡红楼,就碰到了现在才来参加诗乐会的荀文若、卢植、张钧等人,他们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个戏志才不认识的文士。 事实上,卢植及张钧等人,都是以评判的身份来参加诗乐会的,他们都是天下闻名的大学士,这些武文弄墨的雅事,自然少不了要邀请他们来参加。 荀文若等一行人,可能是到了怡红楼之后,发现这里有被火烧的痕迹,正在向旁人打听刚才怡红楼所发生的事。 “哎呀!这都要怪你,张钧老哥,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你却在磨磨蹭蹭的,如果早来一步,我们岂不是就能看到刘易那小子如何火烧怡红楼的好戏了。”卢植虽是文人,却也是一个有点急性子的人,向旁人打听到刚才怡红楼所发生的事后,忍不住嚷嚷的埋怨起张钧来。 张钧正在和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灰袍文士低声交谈着,听到卢植如此埋汰自己,不禁笑道:“呵,卢大人现在就怪我了?不知道见到了蔡邕大人的时候,是谁死缠烂缠的要蔡大人用新得到的焦尾琴弹奏一首曲子的?是谁还说有幸听到了蔡大人的仙乐之音就不枉此生了?哼!现在就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急着要听琴,能错过今晚在怡红楼的好戏?” “呃……”卢植老脸一红,期期然的转开头。 “哈哈,没话说了吧?”张钧见卢植说不出话来,和那文士相视一笑,携手就要登楼而上。 “卢大人、张大人,文若!”戏志才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赶紧叫道。 “咦?志才兄,你们还没走?刘易小兄弟呢?”落在最后的荀彧听到戏志才的声音,惊讶的转身道。 “走了,刘易回去了,他让我来参加这个诗乐会,还作了一首诗词让我转达。”戏志才分别对认识的几个大人抱拳施礼道。 “哦,对了,志才兄,来,先介绍这几位大人给你认识,卢大人和张大人你认识了,这位是蔡邕蔡伯喈,他曾经和田丰大人及卢植大人等一起著书立说……” “我知道了,学生戏志才见过蔡大人。”戏志才不待荀彧细说,慌忙给蔡邕以学生之礼拜见,恭敬的道:“蔡大人蔡大家,博学多才,通晓经史、天文、音律,擅长辞赋。多有著作面世,学生也有幸能拜读一二,只可惜,学生只闻其人,却没能求得一见,今天能见到蔡大人,也不负戏某再回这怡红楼一趟了。” “呵呵,好说好说,我也听文若说起过你,他说你自学成才,聪慧多谋,文才极佳,有机会我等还得要一起多多来往,互相增文见闻才是啊。”蔡邕宛如一派大学者风范,平易近人的示意戏志才无须多礼。 “志才,这位是华歆大人,这是……”荀彧街待戏志才和蔡邕寒暄了两句,再一丝不苟的为戏志才引见了另外的几位大人。 朝廷之中,的确分成许多个权力派系,宦官一党、外戚一党、像袁氏等世族权官又是一党,忠直正派的朝官又是一党。他们互相之间,各自有自己的小圈子,像这个带着点官方性质的民间诗乐会,自然就是一众清流朝官聚集的集会。当然,其他派系的人也会有人来参加,但多是一些附风俗雅之辈。所以,在这里碰到一众大学士文人也不奇怪。 戏志才待一一和几个大人认识之后,楼上又有一众人走了下来,原来是怡红楼掌柜魏采及曹操、袁氏兄弟等人。 “原来是几位评审诗乐的大家到了,怡红楼有失远迎啊。”魏采已经恢复了正常,像怡红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神情愉悦的道:“欢迎欢迎各位大人,请跟魏某人上楼去。” “曹操曹孟德恭迎卢大人、张大人以及各位大人上楼。”曹操也随着魏采脸上含笑的向几位大人施礼。 曹操和卢植在讨伐黄巾军时就认识了,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得到这些人的认同,究其原因就是曹操本来也是出生于宦官之家,那些清流学士对他心存介蒂。所以,尽管曹操也有一定的才名,但平时也很难和这些人接近。曹操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若想拥有好名声,就算是做十件好事都不及这些人的一句好话来得容易,所以,他是有心想亲近这些著名的文士学者的。 “袁绍、袁术拜见几位大人!”袁绍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曹操参见卢植等人。 卢植神色有点古怪的和蔡邕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回应道:“原来是孟德和本初、公路世侄啊,孟德的风采依旧,而两位袁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不错,呵呵,不错!” “多谢卢大人的赞誉,几位大人,请!”曹操越俎代庖,代替了魏采躬身请卢植上楼。 “好好,大家请!”卢植招呼张钧、蔡邕等人一起登楼,一边笑道:“呵呵,想不到啊,今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快过年了,都还有诗乐会这样的雅事,对了,不知道各位又有了什么新作?一会可不能藏拙,一定要拿出来让大家共赏啊。” “新作我有!”戏志才没有跟随大家一起上楼,而是站在楼梯脚下适时的接口道。 “哦?志才兄有新作?那一定是佳作,来,上楼去再说,让大家好好欣赏欣赏。”荀彧有点惊喜的伸手来想曳戏志才一起登楼。 “啊,不了,不上楼去了,我把新作念出来就走了。”戏志才躲开了荀彧的拖曳道。 本来,戏志才还真的很在意这个诗乐会的,毕竟他也是一个文人,喜欢诗词乐赋,怡红楼诗乐会也的确邀请到了不少当世--绿@色#小¥说&网--家、才子等来参加。每一届的诗乐会,都会有一些佳作流传出来,来参加这些的一个集会,也可以多多识识一些世上的知名文人学者。 只不过,他听了刘易所念出来的诗词,已经让戏志才感到了莫大的满足,相信这次的诗乐会绝对不会有超过刘易所作的这首词赋的佳作诗词来。眼下,也一连认识了几位当世大文豪,他觉得已经没有了再在怡红楼逗留的必要。再且,刘易捣弄了半天,惹得他嘴馋了半天的酒味,他说回去就喝美酒,哪将是如果的美酒呢?认识刘易才不过两三天,戏志才已经发现,刘易身上的惊喜总会层出不穷,如果因为这个诗乐会而错过了刘易口中所说的美酒,戏志才会感到自己因此而留遗憾。 所以,现在诗乐会的评审在这里,还有刘易所说要把词赋送给曹操的,这曹操也在这里,正好可以把词赋说了出来,完成任务后,戏志才觉得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刘易的美酒究竟是如何的美。 “嘿,大哥,这位先生不就是刚才和刘易站在一起的那个文人么?哼,他还敢来?”袁术此时认出了戏志才,忍不住低声的对袁绍道。 只不过,他低声有限,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到他的说话。 戏志才也听到了,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是对着众人潇洒的一抱拳,最后看着曹操道:“其实,这首新作并不是戏某所作的,是刘易刚才命我回来,送给曹操大人的一首词赋,刘易说,曹操大人的为人还算不错,能为他说几句话,所以,他无以为报,就念了一首诗词让戏某来转达给曹大人。” “哦?呵呵,想不到刘易也是一个妙人,如此,曹某人就洗耳恭听,听听刘易兄弟的佳作!”曹操也是爱诗之人,听到刘易要送诗给自己,虽然不相信刘易这个小小的义兵能做出什么的佳作来,但是在几个当世--绿@色#小¥说&网--家的面前,他还是表现出一种很豁达的态势,请戏志才念出来。 “咳咳……那我就念出来了。”戏志才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站在楼梯上众人道。 呵呵,此时的戏志才,也有刘易让他来送诗的那种龌龊心理,他一想到当自己念出这首词之后,在场的这些所谓的文人大学者都会是一个如何惊震的表情?估计他们也一定像自己这样,听了这首词之后,对这个所谓的诗乐会都会失去了兴趣,一般的人,估计都不敢再把自己所作的诗词拿出来炫耀了。 戏志才想到这些,心里不禁又在暗暗诽谤着刘易,觉得刘易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坏了,不但差点烧了怡红楼,还要弄出了这么一首绝世佳词来打击别人,唉……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自己也是一个受打击的人啊…… 摆足了姿态,戏志才不自觉的就学着刘易刚才在大街上意气风发的大声念出来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壶浊酒喜相逢……” 戏志才学不到刘易的那种宏大气度,不过,其词的压韵平仄念法,他倒也学到了七八分,一词念完,整个怡红楼刹那鸦雀无声,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得见。 几乎所有人,都被戏志才所念出来的这首词给震惊了,一首词,就震得整个怡红楼没有一个人的敢先出言打破这刹那间的平静。 正所谓是一词震青楼,绝句一出,无人可挡其锋。 第七十五章 名气才气 天才啊天才!能够作出如此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磅礴大气的诗词,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惊艳绝才的人物。 如果戏志才不是事先说明了这是刘易所作的诗词,恐怕在场的人都要把戏志才当成是神一般的来膜拜,人人立马就要视戏志才为偶像级天才,但纵是如此,在场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戏志才,眼中尽是惊艳敬佩。 在大家震惊于此首词的华丽之后,却又差不多同时的想到,作出此首宏横大气诗词的竟然是那个刘易?这是真的吗?……这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疑问。 并且,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不忿的声音:丫的,看那小子只是一个好勇斗狠的家伙,一个小小的义兵,居然也懂作诗作词? 没天理!听听,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娘的,这小子一句话就把古往开来的英雄人物都写了进来了,这样的大气绝句,是人能想得出来的吗?这样的一个少年小子,如果这诗词真的是他所作的,那么这个刘易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惊世骇俗啊! 羡慕啊,妒嫉啊! 怡红楼内,在众人心里涌起百感交集之时静了一会,突然又哄的一声闹了起来,一声声的惊叹,一阵阵叫好,记忆好的人,情不自禁的在摇头晃脑的念着此首诗词。 “志才兄,这、这首词真的是刘易所作?”荀文若就在戏志才旁边,他也有点怀疑此词是否刘易所作,忍不住一把抓着他激动的问。 “当然了,莫非文若老弟你认为这首词是我戏某能作得出来的?”戏志才肯定的道。 “真了不起啊,想不到刘易居然还能作出这样能流传千古的诗词来。不过,他不是义兵么?他读过书?跟谁学的学问?按说,他的年纪比我还小,如果没有一个名师的指点,恐怕也难作出如此的一首诗词来吧?”荀彧的神色之中既敬佩又有点疑惑,很自然的就把刘易能够作出如此一首绝世诗词的功劳归究于刘易有一个名师的方面上去。 “你问我,我问谁去?”戏志才对荀文若反了反白眼,道:“我们一起认识刘易的,他的底细我又怎么知道?” “呃,呵呵,真想不到啊,刘易这小子竟然也有如此的文采。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想去找他聊聊。”荀彧窒了一下,但眼内却异采连连的道。 “对对,他在哪?我也去找他聊聊,这小子,什么时候作出如此绝妙的诗词来的?上次他竟然说他只是粗人一个,大字都不懂两个,娘的,走,我们去找他!如果这首词是他所作的,那么肯定不止只有这首词,去找他压榨压榨一下。”卢植也从楼梯上走下来,迫不及待的接口道。 “对!我们也一起去!”张钧也被荀文若及卢植说得心思大动,恨不能马上抓来刘易好好的追问一翻。 “刘易现在回住处了,如果大家想找他,那么就请跟戏某走吧。”戏志才对他们说完,再向曹操道:“曹大人,戏某已经传达了诗词给你,也算是完全刘易给我的任务了,在下先告辞了!” 曹操听了这首说是刘易送给自己的这首诗词之后,还在仔细的斟酌着这首词的美妙,听了戏志才之言,他才回过神来,不由神情有点激动的对戏志才道:“谢谢戏先生了,拜托先生回去告诉刘易兄弟,这首诗词,是曹某这一生中接受到的最好礼貌,曹操的欢喜无比,不过,曹某无以为报,你就告诉他,如果他有什么的困难,尽管来找我,为了报答这一首诗词的美意,曹操自会尽己所能,为他解决一个困难。哈哈……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好好!太好了!” “戏某记住了,那么就告辞了!”戏志才一抱拳,转身便要离去。 当然,荀彧和卢植等人,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连告辞的话也忘了和众人说。 “哎哎……”魏采在这时也回过神来,见到卢植等人也要随戏志才离去,赶紧叫道:“卢大人、张大人,你们慢走,你们走不得啊。” “嗯?我们如何走不得?”卢植知道了刘易来这里所闹的事,心里对这个怡红楼的掌柜已经没有了一点好感,如果他不是这次诗乐会的主办人,卢植根本就不会对他假以词色。 “呃,你们可是这次诗乐会的评审人员,你们走了,那么谁来给我们这次的诗乐会做评审啊?”魏采苦着脸追下来道。 “哈哈……”卢植听到魏采还说什么的诗乐会,不禁和张钧相视一眼,大笑道:“今晚的诗乐会还用得着举办下去么?在刚才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面前,你去问问,谁还敢作诗?哈哈……” “这……” “卢大人说的是,魏掌柜,今晚诗乐会不办也罢,要办的话,这第一名已经出来了,那就是刘易。珠玉在前,我等岂可再弄拙?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曹某在相陪本初、公路,我也想跟去和刘易把酒言欢,讨教一下他的大才啊!” “哈哈,我们走,去找那小子,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诗藏着捏着的,不去把他掏一个干净,我卢某就在他那里懒着不走,吃穷他!” “对对!” 卢、张两人如此一唱一和,把另外几个文士也勾引得对刘易起了兴趣,不自觉的也跟着戏志才离开了怡红楼。 呵呵,连刘易都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盗窃一首后世的诗词来恶心一下这里的所谓风流才子的,却想不到,居然真的造成了这个诗乐会腰斩。一把火没能破坏诗乐会,却因为一首盗版词而腰折了。 而刘易也更加想不到的是,因为这首词,而引来了几个当世大文豪的登门拜访。这些人平时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竟会主动的来见刘易,这也算是刘易检到了。 有了赫赫有名的卢植等人公开表示登门去拜访刘易,也间接打消了别人怀疑此首词是否是刘易所作的怀疑,卢植等人的表现,似乎也告诉了别人,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早就认识了刘易,如若不是刘易所作的诗词,绝瞒不过这些当世的大文豪耳目。 如此,刘易不但有了霸道的武力名气,更有了才气,相信今晚之后,刘易之名,将会再次传到每一个身在洛阳的人耳中。 第七十六章 香!真香! 刘易等人回到宅院之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左右。 先为高顺的相好沈然姑娘治了伤,再由高顺照顾,自己则回阁楼拿出酒种,配了几坛酒让义兵帮忙拿到了前院的大厅。 酿出来的美酒,当然要先让兄弟们尝尝。 一坛酒有十斤,几坛就有几十斤,几十个义兵,人人有份,每人最少都有一斤的量。 不过,刘易也不敢多配出酒来给他们喝,因为配出来的酒,估计足有五十多度的酒精度,估计喝完之后,没有一个义兵还能够站着的。加上现在刚刚得罪了袁氏兄弟,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前来报复,全都喝倒了不太好。 大厅内,二虎等几个亲兵还挟制住文丑等候刘易的发落。只要刘易没有明确表示要他们放开文丑,他们就只会一直挟持住,这一点眼色,他们还是有的。这些义兵都是其精似鬼,也算是见识多广的家伙,他们都明白,颜良和文丑都不简单,武力都是差点可比得上关羽、张飞的武将,怕一旦放开了后颜良会暴起发难,若让他们有机会暴起发难,大家恐怕会吃不着要兜着走,所以,小心使得万年船。 刘易对他们的这种默契觉悟是非常满意的,别看颜良像没有一点暴起动手的意思,若真的让他没有了一点顾虑,刘易敢肯定,他一定会先杀了自己而后快。 吩咐别的义兵把酒分发下去,并让义兵在大厅内设了宴席,刘易才请不太情愿的颜良坐到了一个席位上,然后才让二虎等人放了文丑。 文丑还昏迷着,刘易当着颜良的面,过去先给文丑扎上几根银针,封住了文丑的经脉穴道,让他提不起内力,如此才弄醒了文丑。 文丑醒来,一睁开眼睛见到刘易,都还没有弄清楚他现在的处境,马上就暴躁的跳起来,一拳击向刘易,破口大骂道:“小贼!拿命来!” “省点力气喝酒吧!”刘易不为作动的挥开他的拳头,拍拍文丑那壮硕的胸膛道。 “呸!杀了你!”文丑一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使不上力气,奋力的想跳起来攻击刘易。 可惜,他被刘易先用银针封住穴道经脉,虽然能自由活动,而提不起半分的内劲,跳起来的身躯一个跄踉,一头就要撞下地面,却被刘易轻易的一手就抓住了他,并把他像捉小鸡一样提起来。 “颜良,把你兄弟给回你,让他先冷静一点!”刘易说完,随手把文丑扔到了颜良旁边的一张矮席后。 “文丑!兄弟!”颜良一直在强自镇定的看着刘易所做的一切,见到文丑终于脱离了控制,赶紧扶起文丑,却发现文丑像没有了一点内劲的样子,刚才看着刘易在文丑的身上插了什么,不知道刘易对文丑施了什么的手段,不禁心中一怒,霍地站了起来,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凌厉的盯着刘易吼道:“刘易,你对我兄弟文丑做了什么?” 刘易拍拍手,坐回了给自己准备的主席位的矮几后,自在的伸了伸懒腰,一掌拍开了放在桌上随便用布块封着的酒坛盖子,一股浓冽的酒香随即便飘了出来。这酒香,就算是喝惯了后现代中诸多美酒的刘易,也觉得有点酒虫大动。 给席上的大碗倒了一碗,酒香刹那飘散在整个大厅之内,刘易伸长鼻子,用力的闻了几下,才一脸陶醉的对颜良道:“银针刺穴,封住了他的经脉穴道,体内气息不畅,若还这么暴躁的话,恐怕会因为内力过于沸腾而引起暴体的危险,所以,你还是先稳住他的情绪,把之后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老嚷嚷着要杀了我。” “银针刺穴?”颜良一呆,赶紧察看了一下怒目瞪视着刘易的文丑,发现文丑身上的几大穴道之处,果有闪着银光的亮点。 “别动!”刘易喝止颜良道:“如果你不懂方法,就这样随便拨出,文丑马上就会因为体内的气息错乱而七孔流血而亡。” 颜良一听,赶紧收回伸出去的双手,一脸悲愤的冲刘易怒道:“刘易!你、你不讲信用,说了只要我们脱离了袁家,你就会放了文丑的,可是现在……”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坐下来,先喝酒!”刘易一摆手,止住了颜良的说话道。 “哼!如果文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颜良发誓,如果不杀了你刘易,我誓不为人!”颜良气冲冲的道。 “大哥,不用管我!现在就杀了他!”文丑眦牙瞪眼的叫道。 “二虎!给他们倒酒。”刘易对一旁虎视着颜良文丑的几个义兵道。 “呸!谁稀罕喝你的酒?”文丑现在可是有力使不出,急得扎扎跳,想一脚踹飞放在他面前矮几上的那坛酒。 不过,使不出内力的他自然不及二虎快,二虎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了起来。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好好谈谈,每人一坛,等喝完了,我就把文丑身上的银针拨出,还你一身功力,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刘易绝对不会再有半点阻绕。”刘易目光诚切的看着相对要沉稳一点颜良道。 “此话当真?” “当然!我绝对不是怡红楼的那个魏采,说过的话就会算话,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使绊子,而且,我还敢保证,文丑以后绝对不会有什么的后遗证,你两兄弟也绝不会因什么而受制于我。”刘易坦然的重申道。 “好!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就算这是毒酒,我也喝了!”颜良还以为刘易要用毒酒来害他,有点视死如归似的说完,转头对文丑道:“文丑,先静一下,我和你在这里,是因为……” 颜良三言两语的把袁绍不顾他性命一意孤行的要自己继续攻击刘易,自己如何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如何和袁绍反了目,如何跟着刘易来到了这里的事说了一遍给文丑知道。 “唉!大哥,你、你其实没必要这样为了我……”文丑听完,顿着脚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投入了袁家,现在这、这样……” “文丑,别忘记了我们两是兄弟,难道我就是那种为了富贵而不顾你性命的人么?”颜良反而觉得没所谓,脸上现在一丝牵强的笑容,躬身端起一碗二虎刚倒好的酒,就要喝下去。 “呃,大哥,让俺老丑先喝!”文丑急忙一伸手,就抢过了颜良手上的酒碗,道:“大哥,反正我现在也像废人一样,让我先喝了你再喝,免得上那小子的当,如果我有什么事,大哥你就杀了他帮我报仇。” 文丑粗声粗气的说完,也不待颜良有反应,立马张大几乎裂到了耳朵根的大嘴,差点连碗都塞进了嘴腔里。 咕噜一声,文丑的喉咙动了一下,一碗酒就落到了他的肚子里去。 噗哧一声,就在文丑灌这碗酒不到一眨眼的工夫,他却突然抽风了一样,一下子叉着自己的喉咙,喷出了一口酒,连酒碗都被他吐了出来,哐咣一声摔到了地上。 “啊啊……”文丑的黑炭脸瞬间变成了紫色,牛眼瞪大,形状怪异的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啊?文丑,你、你怎么了?”颜良一见,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以为刘易的酒真的有问题,文丑一喝就中毒了。 可是,文丑却突然松开了叉着自己喉咙的大手,并一手拍开了颜良想伸手来搀扶的手,非常猴急的再次端起了另外的一碗酒,像是捧着一碗琼浆玉液似的,珍而珍之呆呆看着,看得牛眼放光,神情像是想喝又不舍得喝的样子。 颜良被文丑这样的动作神态弄得怔在当场,在扭头要质问刘易之时,却听到文丑突然开声道:“娘的,香!真香!烈!真他娘的烈!呵呵……” 倒! 不就是一碗酒么?有那么好么?近段时间跟着袁绍,还有什么美酒是没有喝过的?此一碗酒就能够让文丑会如此失态?颜良差点没有被文丑的说话弄得一个跟斗摔倒在地。 第七十七章 怀春酒 文丑酷喜杯中之物,但却从来都不懂得赏酒,每一次饮酒,几乎都是海喝牛喝的,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酒醇不醇,香不香他不管,但是就喜欢那种辛辣的感觉,尤其是喜欢那种醉薰薰感觉。 什么叫做醉生梦死他也不懂,他一生之中,总是有点那么的糊里糊涂,他只知道,喝了酒后,精神似乎会好一点,力气也会大一点,干活练功什么的,都特别有劲。 他和颜良都是孤儿,自小两人就在一起相依为命,直到得遇那山中异人,才学到了一身本领。 以前他和颜良都没有钱没有机会喝酒,后来跟着那山中异人,才偶尔有机会喝上几口,某次偷喝了不少那山中异人的酒,他才尝试到那种醉薰薰的美妙感觉。 喝到有点醉薰薰的这种感觉,文丑其实也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就和颜良以前偷看村姑洗澡的时候,看到那些村姑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看到了那两团白花花的柔软时候,内心里无端端的会怦然心动,心跳呼吸都为之一促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美妙,很幸福,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心里、脑海之间,尽是那隐约朦胧美感。这种感觉,在他每一次感受到困苦孤寂的时候,只要他想一想,就会心里一甜,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消。 文丑不明白,他的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少男怀春之时的那种心悸感觉。 而喝酒,每次喝到几分醉的时候,文丑都会在心里浮现出那种情景,自己也会因此而乐呵呵。 可惜,文丑其实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可以喝得到那么几分醉,皆因他们贫困、也因为他的酒量大,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没有钱喝太多的酒,所以,那种他自己都不明白原来是叫做醉生梦或是少男怀春的感觉文丑并不能时时都领略得到的。 但是,文丑想不到,刘易让他们喝的酒,居然只是一碗下肚,就让他刹那之间就有了这种让人心甜、让人心悸的美妙感受。 他整碗酒灌入喉之时,他马上就感到,自己的嘴腔里仿似有一股清冽渗喉而入,流淌之时,竟然又有如流入了一团火,轰的一声在他的喉咙之内炸开燃烧,一团热火,直流入他的肚内。 这一刻,文丑还真的有点惊呆了,第一时间,他还真的以为这酒有古怪有毒,所以,下意识的叉住了自己的喉咙。 但是,当那团火流落到他的肚子之后,还像继续在他的体内燃烧,并且,烧得他四肢百骸无比的舒爽畅快。眨眼之间,待到酒气冲上他的头脑之时,他倾刻之间就有了几分醉意,那种美妙的怀春感觉,一下子就降临在他的感官之中。 而此酒的劲道实在是太猛烈了,文丑又是整碗灌下去的,所以,酒气上冲,让他忍不住就要张口吐出来,而他的潜意识里可舍不得喝进肚里,能马上就带给他美妙感觉的烈酒,所以,原来下意识叉住喉咙的手,就变成有意识的叉着,为的就是不想把酒都全吐出来。 那他的那一句话,却是他在无意识之间,脱口而出的感叹。 碰! 文丑虽不舍,却还是大嘴一张,又把手上的那碗酒灌了下去,并随手扔掉手上的碗,环手一抱,抱起了整坛酒,噼啪一声,把矮几都掀翻了,有点摇摇晃晃的走向刘易道:“好!好酒!呜呜……俺、俺见到那大姑了,还、还看到那白……白啊白的……嘿嘿,呵呵……” 此时此刻,不只是颜良被文丑的动作弄得有点目定神呆,就算是刘易,也张大口只得一个洞。丫的,这文丑像是又哭又笑的样子,那神态,呃,怎么像有点怀春发骚了的样子? “文丑,你、你怎么了?”颜良担心的叫道。 “嘿嘿……噎,呵呵,颜良大哥,来来,喝!喝啊,这酒还真他娘的香啊!”文丑侧身瞟了一眼颜良,那媚态让刘易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这酒真的这么好喝?”颜良疑惑了。 “呵呵,好不好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啧。”刘易也忍不住浅喝了一口,精神也不由一振。 呵,刘易发现,这酒似乎还真的不错,原来的那些酒,可能是用山果及小麦等混合酿成的,所以,再配以酒种,就完全把酒的那种麦香味及某种果鲜味给刺激了出来,尽管不及后现代中的那种高档酒,但是,能够在这个三国时代里喝到这种酒,的确可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颜良看到文丑端起酒坛又猛灌了几口,他也不禁咂咂嘴,半信半疑的抱起酒坛,学着文丑的样子,猛灌了几口。 噗的一声,颜良和文丑一样,也差点一口把酒喷了出来,猛咳了几声,酒气上涌,使得他的阔脸刹那就红了起来,有少少红脸关公的样子。 他一脸惊异的问道:“这、这酒简直是天品美酒!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酒的?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连说也没有听说过,这酒叫什么?” “这酒叫……”刘易这才醒起,自己还没有给酒起一个名字呢,这酒叫什么名字好呢?此酒名也关系到日后出售的问题,茅台?什么酿?什么仙?或是剑南春酒?呃,直接盗用后世名酒的名号似乎又不太好,不过,不经意的看到了文丑,刘易的灵光一闪,马上就想到道:“嘿嘿,这酒就叫做怀春酒!” “颜良、良……你、说过的,俺人生得丑,那、那大姑你不会和俺争的,俺、俺现在就抱抱她去……” 刘易说出怀春酒之时,文丑竟然将那一坛酒全灌入了肚里去,怀春酒强烈的酒劲,让文丑真的完全醉了过去,早已经迷糊不清了,卟嗵一声就摔到了地上,呼噜噜的打起了鼻翰来。 “哈哈,大姑是谁?”刘易见文丑果然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刚才还要跟自己要生要死的,现在居然就敢直直的醉倒在自己的面前,呼噜的醉睡了过去,忍不住好奇又促狭的问神色有点尴尬的颜良。 “额……这大姑是、是……我和文丑小时候偷、呃,不是,是我们小时候认识的一个村里妇人……” “哦?哇哈哈,想不到文丑也是一个风流中人啊。”刘易大声的笑着走到了文丑的身前,为他拨去银针。 “刘、刘易,你现在拨去银针,我这文丑兄弟醒来后,不会再有什么的大问题吧?”颜良见刘易终于为文丑拨去了银针,心里一轻,问道。 “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放心吧。”刘易打了一个让颜良放心的手势,道:“我看文丑也只是一个大老粗,而颜良大哥你比他要细心得多,所以,还是我们哥两谈谈吧,文丑嘛,我让兄弟们腾出一间房子给他休息,一会你也和文丑住在一起吧,将就着过一晚。” 经过文丑如此一闹,颜良对刘易的戒备心理也减弱了许多,而且,他也想到了,如果刘易要害他们兄弟的话,早有很多机会下手,也更加不用拿如此天品的美酒给他兄弟喝了。所以,他想了想,就同意道:“好吧,那就请把文丑送到房里去,我们谈完我就会去看着他。” “好!那么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刘易再次请颜良坐回席位,同时挥手让二虎等人把文丑送到房间去。 第七十八章 文人夜来 刘易和情绪平和下来的颜良聊了起来,边喝边聊。 颜良也喜欢这杯中之物,尤其是刘易的这种有着强烈酒劲的美酒,灌了几口之后,他也有了几分醉意。 刘易趁这个时机对颜良诚挚的道:“颜良大哥,希望你别怪兄弟我害你们脱离了袁家。不过,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不知道你和文丑今后有什么打算?” “噎……”颜良被酒劲冲得双眼都有点微红了,打了一个酒噎道:“打算?我两兄弟都是粗人,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我还真的恨你!你、你知道我和文丑多艰苦才能走到洛阳,多艰难才能投入袁氏之家门?还、还有,你现在让我喝到这么好喝的酒,如果今后没得喝了,岂不是要馋死我颜某?这酒应该卖得很贵吧?我颜良也卖不起啊……” “呵呵,要喝这酒还不容易?既然颜良大哥和文丑大哥都没有什么打算,那么兄弟我就建议你们兄弟就先跟着我混吧,就先帮我看看家门。”刘易直入主题的道:“至于这酒嘛,跟你实话说吧,这个世上除了我,绝不会有人能供你喝得上的,这酒起码要十两甚至百两银一坛,别人就算想喝也没有地方卖,因为这酒是我才能酝酿得出来的。” “什么?这一坛酒就值百两?是你酿出来的?”颜良吃惊的伸长舌头舔了舔嘴角胡喳子上沾着的酒迹,眼定定的看着手里捧着的酒坛。 “没错,是我酿的,这酒在我这家里还有很多,过几天可能就要拿出去卖了换钱,你知道,这些可都是天品的美酒,没有帮忙看着行么?所以,我想顾请你们兄弟帮我看看家门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答应了我,酒可以随便任你们兄弟喝,每个月还会有十两以上的工钱。”刘易不太在意那些所谓拜主公认主的事,只在乎能将他们收在身边,如此也等于他们为自己效力了。 “好!反正我们兄弟也没地方可去了,在你这有住有吃有喝,也值!”颜良出奇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干!”刘易也抱起了整坛酒,双手捧着仰头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干!”颜良也完全放开了胸怀喝了起来。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颜良也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和刘易由敌对再在现在坐在一起喝酒,只不过了半晚的工夫,但是颜良却能感受得到刘易那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那就是做事一就一,二就二,光明磊落,是一个爽快的主,并不像他所跟随的袁绍那样,做事儿似总有点爽直,特别是颜良总觉得,跟着袁绍办事,似乎总有点在欺负别人的感受。 颜良并不太喜欢那种感觉,但他和文丑本身也并不是那种很分得清大是大非的人,所以,平时袁绍命令他们办事的时候,虽然感到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会执行命令。 而现在,答应了跟着刘易混,心情无由来的感到开朗起来,也就放心的求醉一回。 颜良喝得醉薰薰的随义兵去休息之后,戏志才才领着一众当世大文鳄回到。 戏志才更是一回到,就闻到了宅院内飘溢着的酒香,也顾不得跟着的一众文人,撇下他们就兴冲冲的叫着跑了进来:“刘易!你小子别把酒都喝光了啊,记得要给我留点!” 呵呵,戏志才还记着刘易所说的那句不留酒的话,所以有点急了。 “哈哈,就怕你喝不光啊,咱们家里的怀春酒,肯定够你喝上一辈子!”刘易没有像颜良、文丑两人喝醉,酒坛里的酒还剩下大半呢,见到戏志才匆匆的跑了回来,便起身相迎,哈哈的笑着道。 “哼,算你相识,如果你敢真的把酒喝光了,看我不收拾你!”戏志才听刘易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迫不及待的跑到刘易的桌前,一把抢过刘易的那坛酒,像宝贝一般抱在怀里护着。 荀彧等人才莫明其妙的跟了进来,见到戏志才抱着一坛酒,不禁奇问:“志才兄,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到家了竟然也不请我们进来,自顾的跑了,如果不是我们厚着脸皮登门,还真的不敢进来了。” “哎呀!原来是文若兄,卢大人,张大人!刘某有失远迎啊!”刘易见到一众自己认识的还有不认识几个文人进了自己的这宅院,心里暗惊了一下,心道这都半夜了,他们怎么还会来自己的住处?赶紧快步上前相迎道:“欢迎各位大人光临寒舍,今晚肯定是吹了春风,要不然,刘易小子实在是想不到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去!你这小子,什么的春风?我倒听到刚才谁说的,什么怀春酒?娘的,你这酒名也太俗腻了一点吧?”卢植直爽的笑骂道,大步走了进厅来。 “就是,上次你去我家里喝了我不少的好酒,今晚老夫是来讨债的,还不快点拿好酒来招待我等,不把戏先生把宝贝一样酒喝光,我们誓回府!”张钧帮着卢植取闹刘易道,完了还要回头对蔡邕等人道:“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呵呵……”另外的几个文人并不认识刘易,只好附和的诎笑了几声。 “这几位大人是?”刘易对卢植和张钧潇洒自如的耸耸肩,转而目光带着敬重看着另几人问道。 “各位大人,这就是作出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大才子刘易字……”荀文若站出来想为大家先引见一下,却一时忘记了刘易上次所说过的表字。 “刘易字易天!”刘易对几个大人拱手道。 “刘易字易天?这表字易天……” 刘易见一个年纪和张钧差不多,却显得有点老态的文人神色一变,有点肃穆的样子,心里才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易天的表字,可能是犯了某种忌讳,就有点像黄巾暴乱时的口号,什么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意思,易天也就是变天的意思,不过,刘易可不管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个,随口的解释了一下道:“哦,这是我师父为我起的表字,他当时说是取自周易经天的意思,呵呵,一个名字而已,这位大人是……” “他就是蔡邕蔡伯喈。”荀文若先前在张府没怎么深思刘易的表字,现在一听蔡邕一提醒,马上就想到了刘易这个表字的另一层意思,不由深看了刘易一眼,才赶紧为刘易介绍,顺便一起把另外几个文人都介绍了一下。 “蔡邕、华歆?”刘易差点就有点失态惊呼出来。 另外两三个文士,刘易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个蔡邕和华歆,刘易却是有印象的,特别是这个蔡邕,他可是那悲情才女蔡琰之父啊,想不到,他居然会登门拜访自己。 “来来,几位大人,都上座。”刘易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招呼他们坐上席位,见席位不够,也赶紧让义兵帮忙来加席。 第七十九章 下酒诗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汉末三国时期名士,三国时期魏司徒。汉灵帝时举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 他是后来曹魏重臣,曾经一度位极人臣,但他始终廉洁自奉,素清贫,禄赐以振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他的治国主张主要是重农非战,重视文教德化,很典型的一个传统清流名士。 但华歆现在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看他现时和卢植、张钧等朝官一起登门而来,估计他现时还在朝中为官。不过,按史上所述的时间来推算,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担任郎中一职。 实际上,华歆和田丰都有着差不多的才能,都是搞内政的高手,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太过重农,有点忽略轻视商业,说难听一点,就是带着点仇富的思想,谋略上,似乎稍有不及。不管如何,此人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听田丰等人说过,他现在可是清流一党的联系人,眼下应该没有什么的办法收他为己所用。 华歆不说也罢,但是蔡邕,刘易还真的上了心,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呵呵,看在那悲情才女蔡琰的份上,刘易也要和他搞好点关系啊。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东汉文学家、书法家。汉献帝时曾拜左中郎将。 他的故事典故刘易也听说过不少,也大致能捉摸得到他的性情,他说到底,就是一个老学究,并且还是那种认真到有点迂腐的老学究。 说好听一点,就是正直敢言,难听的,就是喜欢说教,这不,才一见面认识,因为刘易的这个表字,他的神色就有点慎重,一副欲要指正教训的样子。 还好,刘易也有几分机警,恭敬的请各人坐下就席,赶紧告罪去调酒,暂时离开此大厅一会,免得被蔡邕抓住这个问题来纠缠。 几个文人,刘易只是多配了两坛酒来,估计也够他们喝了。 携酒返回席间,众人已经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了,把交由随戏志才等人一起回来的黄正和武阳去倒酒,刘易也当仁不让的以主人身份坐到了首席上去,没有半分扭捏或不自然。这种酒宴场面,刘易在现代时就已经见识多了,坐下后便八面玲珑的招呼各人尝尝自己酝酿出来的极品美酒怀春酒。 众人的谈论,似乎是围绕着自己所作的那首诗词临江仙来展开的,刘易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只不过是凭着多了两千来年的一点盗版货来糊弄人罢了,和这些当世文豪谈论文学那简直是自取其辱。所以,刘易得要让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怀春酒上来。 而且,刘易的这个酒,也要尽快销售出去,要想买得起价钱,就得先打响名气。在座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名望的人,若能借他们的口,把怀春酒的美酒之名口口相传出去,到时候,怀春酒的价值就会获得大大的提高。 见黄正武阳等人已经为大家都倒上了酒,浓郁的酒香,让每一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难得你们迁尊降贵来到我这小兵的家里,可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没能来得及准备太多菜肴招待大家,唯有本人亲酿的一碗清酒,不成敬意,还望大人别笑我刘易小气,来,我先干为敬!”刘易端起一碗酒,四顾敬了一下道。 “贤侄!”卢植先是端起酒闻了一口,脸上带着点阴阴的笑意道:“说实话的,你还真的有点小气了,才这么两坛酒,都不够卢某塞牙缝,本大人非常不满意,不过,待会如果你能作出几首像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样的诗词来,嘿嘿,我就原谅你了,你别给我说你就只作了一首诗词,娘的,上次你还说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如今却能作出如此绝妙的诗词来,你是骗不了我的!” “呃……”刘易一碗酒喝到了一半,被他如此一说,另一半喝不下去了,噎了一下,苦笑道:“各位大人,这并非小子小气,我敢保证说,如果你们喝完了这两坛酒,还有人能站着说话的话,我保证会再拿酒出来让大家喝一个痛快,只是我酿出来的这酒非比寻常,酒劲相当的猛烈,酒量差一点的,喝下即倒。再说,这论文作诗的,本来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卢大人你叫小子现在如何能作得诗出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卢植眼睛一亮,深看了一眼刘易道:“呵,你看,这两句不是挺好的?不行,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都要给我们作一首下酒诗,不然,我们大家都不答应,各位大人,你们说对不?” “呵呵,对!”张钧抚着胡子附和道:“我说刘易小兄弟啊,你知道我们今晚这么晚了还来登门是为何?这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的一首诗害得我们都失去了参加诗乐会的兴趣?你累得我们没参加诗乐会,那么你自然得要给我们补偿补偿,别拿这一碗酒来就想糊弄住我们,什么样的美酒我们没喝过?我们意不在酒,在你的诗。” 听卢、张两人说完,厅内一片笑声,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刘易。 “额,刘易,你就再为大家作一首来吧,我看,如果你不拿点诚意出来,恐怕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嘿嘿……”连戏志才也附和着劝道。 戏志才刚才虽然抢了刘易的半坛酒,但是在座的大人都还没有喝酒,他自己一个人当然不好独喝,所以一直忍着肚里的酒虫,没有尝酒。 刘易知道,在座的人都还没有重视自己所酿出来的酒,都没有意思到他们面前的那一碗酒是划时代的美酒,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们一生根本就没有机会喝得到如此高醇度的酒。 不过,看他们似乎还真的和自己闹上了,如果不给他们作一首下酒诗,他们恐怕还真的要忍着不喝。 盗版诗刘易的肚里还是有不少的,弄一首适合喝酒时作出来的诗也只是小意思。 刘易只得举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们了,就一首啊。” 刘易说完,装腔作势的微闭起双目想了想,心里则在细细的选了一首适合现时气氛的诗,想着,眼睛一亮道:“有了!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此首本是抒写离别之悲、他乡作客之愁的,但是被刘易如此稍为修改了两个词,其意境却又大大的不同了。不但没有了离别作客之愁,反而是多了一点风尘儿女的那种醉生梦死的世态。 不过,但使主人能醉客这一句,又很贴切现时的情况。 众人听刘易念了出来后,各自深思了一会才领会了其中的那种风尘意味。 唯有蔡邕出奇的领略到了诗中那一种作客他乡的愁肠,因为,他近几年来,就一直受到朝廷的流放,颠簸流离,这首诗正中他的下怀,不禁首先击案道:“好!好诗!这首诗比起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来不徨多让。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两句,就能充分的把人在他乡作客的那种愁绪情怀写了出来,好好好!” 蔡邕的眼睛都有点湿润的样子了。 “哈哈,让各位大人见笑了,小子能作出这首诗,也皆因小子和蔡大人一样有过他乡流浪的日子,不说以前,就说现在虽为这里的主人,却实又是人在他乡,此时此刻,离过年除夕也近了,自然会想到故乡,有感才能作出诗来啊。”刘易借机和蔡邕像产生了情感共鸣的样子,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愁丝。 “额,惭愧惭愧。”卢植听蔡邕和刘易如此一说,这才能领略到刘易此诗中的另一层意味,刚才就只想着诗中的那风尘意境了。 “诗已经作了,现在,就请各位大人尝尝我酝酿的怀春酒,看看此酒能不能醉客。”刘易豪迈的举起酒碗道。 “干!” 一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举碗。 第八十章 借房 噗哧! 就在众人举碗喝了一口之后,不约而同的齐齐喷了出来。 “此、此酒!”卢植眼睛瞪大得老圆,激动得无法自持的道:“此酒为何物?竟然如此霸道,不仅香,还如此烈,卢某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醇厚的烈酒,好!好啊!” “好酒啊好酒,我张钧敢说,就算是皇宫里的琼浆玉液也比不上此酒,真正的极品美酒,也不过如此啊,真不知道刘易贤侄你是如何酿出来的。”张钧也情绪震动的道。 一众人,一边激动着,手底却不慢,个个都如狼似虎的品尝着,每喝一口,都要闭目体会一下怀春酒落肚时的那种清冽焚烧的美妙感觉。 “刘、刘易,你一整天捣弄出来的,就是这个天品美酒啊?你、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戏志才更是激动得干脆坐到了刘易的席旁问。 “哈哈,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各位大人,现在满意了吧?”刘易一点都不谦虚的赞着自己的酒,对各人说完后,又伸手拍了拍戏志才,在他的耳旁低声道:“戏先生,别激动,这酒可是我们敛财发展基地的物资,如何酿的是秘密,不可对世人公开。” “哦,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戏志才经刘易一提醒,他才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脸色一惭低头道。 “呵呵,没事,你今晚做得很好,把这么多当朝大官文人名士都引来了,这次通过他们的口,估计我们的怀春酒很快就会打响名声,利于我们出售,等日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倾售我酿出来的这些酒。”刘易安慰了他一句,让他返席去。 接下来,果如刘易所料,在热烈的气氛当中,这些文士不胜酒力,一个个贪杯而喝醉了,连文丑颜良这些喝酒如喝水的猛将都喝醉了,更何况是这些酒量一般的文人? 不过,让刘易感到意外的是蔡邕并没有喝醉,面对如此美酒的诱惑,蔡邕都没有喝醉,可见其人的自制力非同小可。 另一个没醉的是戏志才,刚才听了刘易的提醒后,他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多喝。 这次这些文人名士联袂而来,并没有带着手下侍从,那么自然也不能回去了,刘易只得吩咐黄正和武阳及戏志才安排那些喝醉了的文人去休息。 而没醉的蔡邕,却坚持要回去。 刘易知道,蔡邕此次从流放之中被朝廷召回,估计还没有官复原职,而且,刘易的印象当中,他很快就不知道如何又冲撞了皇上,再次被皇上流放,直到皇上驾崩董卓进京之后,董卓想借助他的名望来稳定天下的文人,才把他召回洛阳京中,授以高官,一天内连升三级,官达中郎。 由于刚才一首诗已经和蔡邕有了一点共鸣,刘易亲送他出门,借机和他多亲近。 “蔡大人。”刘易把他送出到门口,才问他道:“我知道,蔡大人近几年来过得不是很如意,这次皇上把大人你召回,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大人应该也是和家人一起回京的吧?都安顿好了么?” “呵呵,在劳刘易小兄弟的关心了,皇上召蔡某回来,现在都还没有见到皇上,连我自己也都不太清楚,至于我的家人,现在都安置在驿站里,呵呵,不怕你笑话,我那小女儿,天生娇憨,晚上见不到我就不睡觉的,所以我才不敢像卢大人他们那样,放开胸怀谋求一醉。”蔡邕此时对刘易也很有好感,刘易年少又懂大体,又有文才,为人也落落大方,自然是看刘易很对眼,所以,也不隐瞒自己的家事。 “都住在驿站里?这不太好吧?驿站里人应该还有来自各地的一些官员,人多口杂,你们出入可能都不太方便。”刘易关心的问。 “这也没办法啊,我蔡家在京城的祖业早就破落了,房产被朝廷收去还没有返回,不过,等见到皇上后,估计就会给我一个交待了吧。”蔡邕有点无奈的样子道:“近些年蔡某一家人流落到别处,都是告朋友的接济才能煞过来的,现在想置业也没有这钱财了,老夫倒无所谓,就是苦了我的孩儿。” “呵呵,蔡大人真是一个慈父,想来你们的孩儿有大人这样的父亲,一定会感到很自豪的。”刘易说完,脸容一正道:“蔡大人,在洛阳置业就没必要了,我前几天,让兄弟们在洛阳里购置了几处房产,不如,我借你一座院子先住着,你看怎么样?” 刘易知道,如果自己直接给钱蔡邕,他一定会拒绝的,所以,才不如用另一种方式来帮他。 “这……方便吗?”蔡邕果然有点意动。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如大人你说的,不能苦了孩子啊,如果大人你同意搬到我那院子,我明天就派人去帮你们搬进去。”刘易见他并没有明显的反对情绪,赶紧拍板道。 “如此……”蔡邕想了想,有点犹豫的道:“如果方便的话,那么就讨扰了,等皇上返还我蔡家的祖业,我就搬走。” “哈哈,蔡大人如此说就见外了,你们尽管住就好了,对了,那院子就在我这宅院附近的,等搬来你们就知道了。”刘易不用蔡邕有疑问,故意像对他有企图的样子道:“其实,小子仰慕蔡大人的学问,希望能有多点机会向你讨教,能够常常听到蔡大人的教晦,这是小子的荣幸。” “那好吧,我也不说门面话了,哈哈,反正老夫这几年都是靠借住朋友的房子过来的。”蔡邕倒也有点光棍,胸怀坦荡的笑道。 “黄正武阳,两位大哥,请你们再辛苦一会,帮我送蔡大人回驿站吧,顺便,进去提上一坛酒送去。”刘易转头见到忙完的黄正和武阳,赶紧把他们叫过来。 “这、这不用了。”蔡邕见刘易对自己如此关心,不好意思的摇手道。 “夜深了,最近城里不太安全,大人就别推辞了。”刘易让蔡邕不要在意这些小事。 送走蔡邕之时,刘易又顺便交待黄正,让他在蔡邕的家里偷偷的留下两三百两银子。 直接给他是不会要的,偷偷留下点钱,可以改善一下蔡邕一家的生活。 其实,刘易如此把蔡邕一家弄到自己这附近来居住,这就等于可以随时掌握蔡邕的情况,如果估计不错,不久蔡邕就会被流放到北方去,到时候自己挟持也好,怎么样也好,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自己的基地里去。 第二天一早,酒醒的众人才离去,当然,离去之时少不了要刘易拿酒出来相送。他们既得诗又得酒,自然会更加落力的说刘易的好,刘易也不肉痛这一点酒。 接下来的工作,刘易继续酿酒,别的事都交待义兵们去作,比如为蔡邕购置一个住处,为蔡邕搬家的事,以及到邹氏商行去提取粮食到城外伤兵营的事。 而戏志才,除了抄写医馆的布告之外,还要抄写怀春酒的售买布告,刘易决定了,等自己酿出多一点酒种,决定举行一个拍卖式的销售酒会,地点在哪都决定了,刘易决定在怡红楼举行怀春酒的首次拍卖。 虽然和怡红楼闹得不太愉快,但是刘易知道,只要有钱赚,那怡红楼的掌柜魏采是不会拒绝的。 第八十一章 拍卖美酒 接下来的三几天,刘易就待在家里关起门来不停的酿酒,足足酿出了二十坛酒种,如若都配出酒来,那就是两千坛怀春美酒。 暂定的拍卖价是百两一坛,若全卖出去,那就是二十万两,如此只花几天功夫就可以赚到勒取张让及蹇硕加上来一样多的财富,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没有那太阳能手机自带的温度计及百科全书里的酿酒介绍,刘易也不懂得如何才能酿出如此高醇度的美酒来。 经过这三几天铺天盖地般的布告宣传,整个洛阳城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刘易,人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刘易的人开了一个针刺医馆,以及即将进行拍买一种名叫怀春酒的天品美酒。一时间,民众的口口相传,让刘易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刘易吩咐戏志才及义兵这样做,这些,也都是后现代中的宣传手法,事实也等于是造星的手段。刘易就是要做这三国时代的明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让自己的名气传到哪里。 义兵、杀禁军官兵、勒索张让蹇硕、火烧怡红楼、公开开罪袁氏一家,开针刺医馆、拍卖天品美酒。这样的一个人物,就有如从地底里突然冒起来的一般,突然的掘起,让人的眼前一亮。 民间的百姓,对于义兵的遭遇本就有点同情的,义兵奋而愤起对抗在民众之间口碑不佳的官兵,听闻到这些消息的百姓自然是拍手称快,更别说勒索大家都厌恶的张让、蹇硕等宦官这件让人相庆称快的事了。而且,刘易的出生,也让民众很容易就认同刘易,再传出刘易不畏权贵,敢公开对抗的消息时,平时受过袁氏一家压迫过的人更是拍掌相贺,并把刘易当成是一个正面人物来进行口口相传,仿似刘易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一般,人人称道。 刘易自己也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会让民众百姓如此高兴相传,一个名人就如此产生。 再加上,刘易有意的开医馆及拍卖美酒的布告,更加让民众熟知有刘易这样的一个人。 而医馆布告上的医治条件,更让大家啧啧称奇,能让刘易医治的条件近乎苛刻,不过,免费为一般民众看病治伤,这一点又大快人心。一时间,民众竟然没有怀疑刘易的医术,不但不怀疑,还感到刘易有点莫测高深,因为一般的医者开医馆,肯定是希望越多病人来看越好,如此他们也能更加多的收入,可刘易倒好,轻伤小病的不治,就算达到条件医治的,也还要通过预约,呵呵,如果医术不行的,谁敢如此大牌? 除了这些,大众还觉得刘易应该是一个挺有趣的人,何为有趣?因为刘易所做的事,许多都是世常平时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比如开馆看病要先预约,还有那个什么的天品美酒拍卖会,何谓拍卖会?民众百姓也都是一头雾水,谁都不知道是什么。 刘易因为打算年后就要离开洛阳找一个地方开展自己的基地,所以,要敛财就得要快。通过和戏志才商议,决定在年夜这一晚进行怀春酒拍卖会。 选在怡红楼进行拍卖怀春酒,是因为刘易觉得那儿比较上档次,并且,似乎也只有经常去那儿消费的人才会舍得花大价钱买酒喝,也只有常光顾怡红楼的人才有买酒的潜力。经常逛青楼的人,大多是富家公子豪商,与其让他们把钱扔在青楼小姐的身上,还不如从他们的身上诈取点钱财来为自己所用。 借用怡红楼的事很简单,也根本不用刘易出面,直接让戏志才送去一坛酒,让魏采一尝,告诉这家伙,事后给一万两他作为报酬,他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不是刘易大方,要给他一万两这么多,而是刘易打算今后和怡红楼成为一个合作关系,等再酿出酒来后,会给怡红楼一部份,让怡红楼独家供应。在没有能力进行大量的酝酿之前,刘易不打算把酒当成是一般的商品出售,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眼下还是打打富人的主意,尽最大的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赚钱,越多越好。 当然,除了这些,刘易也不忘记伤兵营的义兵,大过年的,刘易让黄正武阳等给送去了大量的年货肉食,让义兵们安心的养伤。如果不是忙于酿酒及拍卖的事,刘易都要亲身去慰问一下那些义兵,顺便开始招募他们。 尽管这一年黄巾暴乱,人心惶惶,不过,大年夜之日,依然是全城欢庆,不论富贵贫穷,都喜气洋洋。城里彩旗、大红灯笼,随眼可见。 刘易和义兵们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然后就开始出发去怡红楼。 二千坛酒已经送了一部份去怡红楼,刘易等顺便把最后一批一起送过去。 高顺的伤已经好了,这次他也一起去,对于间易收留了把他打成重伤和颜良、文丑两人,高顺也表理解,并没有什么的不满。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点不对路,不过,文丑这个贪酒的大老粗见高顺并不怎么喝酒,死皮懒脸的磨着高顺讨要了分给高顺的酒来喝,一来二往,互相之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高顺伤好了的这两天,他们都已经一起切磋武艺了。 武将们互相之间好相处,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也是高顺生性豁达,而文丑、颜良两人也是那种比较直率的人,如此他们才能够相处得下去,否则,他们要真的闹起来,刘易也不好劝架。 这次,颜良、文丑当然也一起同行,以前他们是袁绍的手下,现在嘛,却是刘易的手下了。 由于刘易让戏志才进行了几天的布告宣传,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刘易并不担心会一次买不清此两千坛酒。待到了怡红楼,果然发现这里不比前几天举行诗乐会的时候差,看上去甚至更热闹一点,楼里闹哄哄的。 气氛上要比那什么的诗乐会好多了,毕竟上次来的文人雅士多,而这次,来的都是骚客或喜酒之客。喜酒之人,都已经被刘易让戏志才所写中的布告勾起了好奇心,早已经心痒难禁了。 那些宣传怀春酒的布告上,刘易还特意让戏志才写上自己作改过的那首诗,以此作为一个卖点嚎头。 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光是这一首诗,就已经引起世人的关注了。 第八十二章 头牌小姐 现代很普遍普通的营销手段,随便拿出一种放在这个三国时代,都是一种新颖有效的推销手段。随便使用一种,都足够新鲜新奇,足可以吸引到大部份人的眼球。 如此,刘易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来进行拍卖酒会前的宣传,有戏志才写的布告,以及卢植、张钧等几个朝中官员、社会名士偶尔跟别人提起一下,就能达到吸引世人的目的。 再且,刘易酿出来的怀春酒也并不是太多,拿出来进行拍卖的,也只是二千坛而已。对于这个全国最大的最繁华的城市,二千坛酒丢下去,恐怕连浪花都不会溅起一朵。更何况,刘易的拍卖对象很明确,就是一众社会上层的那一小脱富有之人。 到了怡红楼之后,那怡红楼的掌柜魏采像完全转了性,对刘易殷勤无比,恭敬谦卑,亲自来请刘易到四楼的雅座去休息,一脸奴才相。 刘易的强势是魏采要落足功夫来招待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刘易拥有那天品美酒。他虽然有点市侩,做事也有点龌龊,但那一点商业眼光还是有的,作为京城第一青楼的掌柜,他当然也不会当真的贪婪刘易承诺的那一万两钱财,而是看中了刘易手中的这种美酒。 他喝了一杯戏志才送来让他品偿的酒,立刻惊为天物,马上就想到,如果怡红楼若能向客人供应这种天品美酒的话,不说会否带动怡红楼的生意问题,而是怡红楼也会因为能够供应上这种酒而更上一个档次,声名也只会更盛。 拍卖销售会由戏志才主持,如何进行,刘易早就跟他解说过了,时间定在客人最多的高峰期时候进行,约是晚上九点左右开始。 刘易也编了几个有关于酒的故事让一身衣裳光鲜的戏志才登上二楼大堂内的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广台上向客人介绍一下怀春酒的来历,算是为拍卖酒会提前预热一下。 现在时间也还早,所以,刘易便跟随魏采到四楼的厢房雅座里坐一会,陪同的是颜良、文丑,高顺则带着黄正、武阳等在二楼大堂暗暗维持秩序。 这一次到怡红楼来,刘易的底气更足了,身边跟着两个一代凶将,谁还敢主动来招惹自己?在眼下似乎还没有太多一流武将冒起的时候,颜良文丑两人,绝对是一个无敌的存在。除非吕布、关羽、张飞等人在场,要不然,眼下绝对没有人能及得上颜良、文丑的武力,包括袁氏兄弟手下的众将。 厢房里面点着柔和的灯火,装饰摆设布置都有点讲究,地板上也铺着一层柔软的红地毯,也不知道是不是洒了一点什么的香料,有一种芬芳在房内营绕。 魏采一进来,就请刘易坐到了房内一张精美雕花的矮几后的软垫上,脸上小心的陪笑道:“刘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希望别因为上次那沈然姑娘的事而对魏采心里介蒂,那是我糊涂……” “如果本公子要计究,恐怕你这怡红楼就没有了。”刘易随意的一挥手道:“我也知道,你这怡红楼和官家有点关系,不过这又有什么?我刘易烂命一条,大不了烧了你们怡红楼后离开洛阳远走高飞,你能拿我怎么样?哼。别说烧楼了,就算是杀人也只是我一念之间而已。” “是、是……刘公子说的是……”魏采见刘易虽然随意,却语中透露着一种隐隐的不满逼人,让人不禁暗自流汗,心里暗想这人果然不能小瞧,更不能轻惹。 “实话说,本公子做事,只会对事不对人,这次如果你们怡红楼帮忙把这拍卖会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刘易见魏采的额上已经有汗珠,便也不再吓他,转而道:“你把我请来这,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吧?在这干坐有什么意思?” “呃,不不,公子你等着。”魏采赶紧走到门口处,伸手拍了几声。 只一会之间,只听金玉叮当传来,几个身形曼妙的侍女端了一些瓜果食物进来,还端来了一套茶具。 “公子能酿出怀春酒那样的天品美酒,那么我们怡红楼的酒公子应该是看不上的了,所以,就请公子品尝一下我们怡红楼的百花茶吧,让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小姐来为公子沏茶弹曲,等到了拍卖时间,魏某再让人来请公子你下去如何?”魏采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最后询问的看着刘易道。 “头牌小姐?”刘易对于怡红楼里的什么头牌小姐什么的并不是太理解,近段时间也没有心情打听这些东西,不过,也能明白这里的头牌应该就是当红小姐吧,有美人来陪茶聊天,也算是一种享受一种情调吧,这些陪酒陪茶什么的勾当,刘易在现代时就做过得多了,现在就算是重温一下那种感觉吧。 “如此也行,那你先去忙吧,等下面要开始了你就来通知我下去吧。”刘易点头道。 “呃……那我这就去安排,只是……”魏采见刘易点头答应,可是却马上就叫自己走,不禁有点欲言又止的道:“刘、刘公子,不知道你除了这次拍卖的二千坛酒,还有多少存货?” “没有存货了,今晚一次卖光,今后也不会再进行这怀春酒的拍卖会了。” “啊?没了?那、那戏先生跟我说的,以后只供应怀春酒让我们怡红楼独家出售的事……”魏采一听,心里就急了起来,没有了,那么自己想借这种酒让怡红楼更上一个档次的计划岂不要是落空了? “这事你别急,先看看今晚这拍卖酒会,看看这怀春酒的价值再说吧。”刘易现在还没有确定怀春酒的真正价值,所以,要进行一次拍卖会才能确定怀春酒的价格。 “哦……”魏采有点失落的应道。 “呵呵,怀春酒只有我才能酿得出来,供应你们怡红楼一家的量,应该不成问题的,不过,你先搞出一个章程出来,我们也不会白给你的啊,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们供应的怀春酒,要多少?得要付给我多少钱,这些你也应该做得心里有数,要不然,你认为得要付我多少钱?一两一坛?十两一坛?”刘易摇手道:“实话跟你说,我酿出来的酒,产量暂时不会多,所以,低于最低拍卖价的价钱,你是拿不到我的酒的,而且,我要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想要多了也要不到。” “哦,那公子你先喝茶,我先下去了。” 侍女已经把瓜果点心之类的奉上,连同颜良、文丑的桌上也摆满了一席,随后也跟着魏采躬身退了出去。 “喂,公子,这怡红楼的妞儿还是不错的,以前我和颜良跟随袁绍来的时候见过那什么头牌,嘿嘿,那肉啊,水灵水灵的……”文丑见没有了外人,马上就活跃了起来,神情有点陶醉的说着。 他和颜良文丑跟了袁绍一段时间,多少也受到了一点那些传统的礼义的影响,知道主公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做下属的是不可以随便插话的。所以,此时他们跟着刘易,尽管刘易没有有他们当成是外人,可在潜意识里就那样做了,有外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刘易开口让他们说话,他们一概是闭口不语。 “哈哈,文丑有进步,上次只懂说白啊白的,今天懂得说水灵水灵了。”刘易记起文丑上次喝醉时的醉话,说什么的大姑白啊白的,忍不住打笑他道。 “……”文丑也从颜良口中知道自己醉后的真言胡话,顿时郁闷的低头不作声了。 “咳……” 一声清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身形高桃的白衣女子盈盈的走了进来。 第八十三章 卞娘 进来的白衣女子,果然如文丑所说的那样,长得水灵水灵的,不仅身材高挑,肌肤也洁净如雪。并且,让刘易感到有点奇怪的是,此女的身上居然没有一般青楼女子的那种姻视媚行的风尘味道,相反,此女清丽脱俗,娇丽的脸容自有一股让人感到惊诧的端庄贵气。 “各位公子好,还是让奴家来为你们沏茶吧。”她进来时,刚好见到刘易准备自己倒茶,赶紧快步走近刘易的矮几前,伸手接过刘易手上的茶壶。 可能是她快走了两步,带起了一股扑鼻的幽幽香风,这股直泌入心肺的香风,让刘易顿感空气都为之清新了不少。 “在下刘易,如此就有劳姑娘了。”刘易面对这个不太像是青楼女子的女人,不自觉的收起了往昔见到了美女时的那种轻浮,有点正正经经的道。 “公子客气了,呵呵,其实奴家认识公子,早就听闻其人,只是今天才能有幸一见罢了。”此女宠辱不惊的样子,对刘易微微一笑,一边把茶放放置于桌上,一边优雅的挽起长长的认袖,露出纤纤玉指,在桌上的一只小锦盒里抓取泡茶的干花道:“刚才魏掌柜也特别的告诉过奴家了,还让奴家好生招待刘易公子。” “哦哦,这么说来,姑娘就是魏掌柜所说的怡红楼头牌小姐咯?”刘易虽说着她是头牌小姐,但是神态之间并没有半点看不起这个风尘女子的意思。 此女听刘易直说头牌小姐,泡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抬起玉臂掩了一下嘴儿,噗哧的笑道:“原来刘易公子还真的第一次来我们的怡红楼啊,竟然不懂这些……噢,上次不算,一来就差点烧了我们的怡红楼,差点害得奴家无家可归呢。” “嗯?不懂什么?这又什么好笑的?”刘易见刘那端正的美眸眼波流动的在笑着,不禁有点愣愣的问道。 “茶好了,公子先试喝一口怎么样。”她止住了笑,如蜻蜓点水一般倒了小半杯散发着花香的茶水,轻轻的推到刘易的面前才说道:“头牌小姐只是我们青楼内部的说法,一般的客人,绝对不会像公子你这样直接问人家的,一般的小姐,如果你这样问她们,她们可就要生气了,到时候,你想一亲芳泽可能都没机会了。” “哦?还会这样?那、那我这样问你,你不生气么?我又要怎么称呼小姐你才好呢?”刘易身子往前一探,神情有点亲切的样子道。 “你是我们掌柜点名要好好招待的客人,奴家敢生气么?奴家也怕公子会突然发脾气,烧了怡红楼啊。”刘易的身子前探,而她的身子也是微躬着给刘易送茶的,如此,差点让刘易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酥胸,但她只是玉脸微微的红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完成自己的手头动作,然后似怪似嗔的说道。 “额,怎么会呢?上次我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格格……跟你开玩笑呢。”她拿起茶壶,娇笑着轻盈的一转身,转到了颜良和文丑的席间,为两人倒着百花茶道:“头牌小姐什么的,是我们怡红楼内部对外的谦卑称谓,什么的京城第一青楼、第一红姐的,是外界给我们的称号,这些表面上看,好像很有荣誉似的,实质上,不管是头牌小姐还是第一红姐,都是妓女,好说不好听,奴家虽然做这一行业,可是也知道羞辱廉耻,当然不喜欢直接被别人那样叫了。如果公子宠着人家,那就叫我卞娘或者小姐吧。” “卞娘?你姓卞?”刘易见她说话间流露出几分少女的憨态,才这发现此女最多不过十八岁上下,不过,又有几分欢场女子的豪放。她年纪不大,天生俏丽端庄,却又带着点风尘味道,让刘易顿感此女有点意思。如果她不是经验丰富,那么肯定就是接受过如何讨男人欢心的训练。 “嗯,卞娘是奴家的乳名。”她知道刘易才是这里的正主儿,所以,为颜良文丑倒了茶后,又返身转回刘易的矮桌旁。 “卞娘是你乳名?这卞姓似乎很少见哦,咦?……”刘易的心里突然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身子一正,垂首问道:“卞娘,恕我冒味,不知道可否告知小姐的芳名?” 青楼、头牌小姐,姓卞,不得不让刘易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曹操的老婆,卞夫人,后来的卞皇后。 刘易来青楼,本来实在没有太多的心思寻欢作乐,主要的目的就是卖酒赚钱,然后和怡红楼稍为商议一下今后怀春酒的销售问题。眼下,没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了,有钱才可以购买更多的粮食,才可以招募更多的兵马,才能真正的建起一个基地,为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做好准备。可是,如果这个青楼头牌小姐真的是卞氏的话,嘿嘿,刘易倒也不介意看看会否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奴家卞玉,十八岁,也不怕刘公子笑话,奴家本来就生于姬娼世家,世代经营着青楼的。”卞玉不疑有她,落落大方的直说出来,然后小嘴一挑道:“怎么样?刘易公子还要查探奴家的祖宗十八代么?” “哈哈,还说不敢生气。”刘易见她这不经做作的小调皮,忍不住好笑的道:“我知道,作为男人是不能随便询问女儿家的芳名的,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刘易听她如此一说,心里便百分百肯定,此女一定就是将来曹操的老婆卞氏了。刘易隐约记得,曹操是在董桌进京之前的两年取卞氏为妾的,现在卞玉十八岁,那么也就是说,两年后她才嫁给曹操。 “哼,这还差不多。”卞玉忽地眨眨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易道:“到我问你了,上次你为什么不自己来作诗,却要让你的下属来念出来?那诗真的是你作的吗?” “哦?我们什么时候都成了在玩问答游戏了?我记得你们的那魏掌柜说让你来侍候我等,并为我们弹琴的。”刘易此时也察觉到了,眼前的卞玉,似乎并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那样在自己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没有卞玉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的自然,看卞玉,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似乎都是她的性情所致,本色演出。 “嘿嘿,那姓魏的才管不到我呢,快跟人家说说嘛,你是如何作出那诗的?还有,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首诗也挺好的,你是怎么作出来的?”卞玉此时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倒像是和朋友在喝茶聊天时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余,就随意的坐到了刘易的对面,用双手叉起她的尖下巴,微仰着头等着刘易的说话。 “当然是我作的,其实,刚才你所说的这首诗的第一句不是这样的,这只是本公子为了给怀春酒打广告才改了下。真正的第一句,是兰陵美酒郁金香,嘿嘿,你再整诗念一遍,看看是不是整个感觉都变了?”卞玉越是不像风尘女子,刘易就越喜欢,也不介意她如此,便和她聊了起来。 “啊,是啊!这种人在异乡的愁绪好像更突出了……不过,”卞玉默念了一下道:“我还是喜欢怀春美酒女儿香,那样比较适合我们青楼女子的情怀。” “我们作一个交易怎么样?”卞玉话一转道:“我给你弹一首曲子,你就给奴家写一首诗,怎么样?” “呃,不好。” “公子是觉得奴家不值得你作诗么?”卞玉见刘易一口拒绝,俏丽端庄的玉脸一黯,幽幽的道。 第八十四章 卞玉的献身对象 众所周知,怡红楼和官家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怡红楼里的小姐侍女,大多都是罪臣犯人之女眷。 一般的青楼,他们的小姐来源,都是从民间拐、骗或卖来,或强迫良女为娼,方法不一而足。而和官家有关系的青楼,它们的小姐来源,有俘虏奴隶,也有一般拐骗而来的姑娘,但更主要的是从官家得到罪臣犯人家的女眷。 大汉律例,因家族有人犯罪,被抄了家的,男的斩头或发配充军或流放,女的则为娼妓。 罪臣犯人之女眷,落入青楼的下场是相当凄凉的,比一般的卖来的青楼小姐更为凄惨,因为,她们不可能再有被赎身的机会。除非,朝廷大赦天下,赦免他们家中男人的罪行,她们也能因此而去掉罪妇之罪名,再由家人付资赎回,脱离青楼苦海。 可是,古人一般都相当注重名声,沦为青楼的女子,她们的丈夫、她们的父母兄弟,还会再容忍得了她们曾经人尽可夫的事实么?所以,可以说,身为罪犯之女眷,一旦进了青楼,那么就等于一辈子都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不过,凡事有例外,这些罪犯之女眷,其中极少的一部份,却又能够独善其身,并不用像一般的青楼小姐那样,低俗任人可侮、人尽可夫。 这极少的一部份可以独善其身的女眷,具有几个特点。 第一,她们自身都是姿色极佳,国色天香,都是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儿。 第二,她们都极具性格,虽沦为官妓,却尤能洁身自爱,贞洁贞烈,宁死也不原受人欺侮。 第三,除了以上两个特点,她们却又有一定的技能,如琴棋书画、论文行诗,样样皆精或精通一项。也就是说,她们除了美貌,本身还是一个才女。 具备以上三个特点,这些罪臣的女眷,就足已经引起青楼的重视注意,美貌才艺双绝的女子,青楼自然会当她们是摇钱树一般来养着。这些女子,连死都不怕了,青楼也知道利用威胁的手段强迫她们接客是行不通的,唯有通过别的办法,让她们为青楼敛财。再者,经营青楼的,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个世上的男人心理,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 所以,就有了所谓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小姐的说法。当然,这个卖艺不卖身,并不是绝对的,这些只是在青楼和那些女子的协商妥协之下的一种做法。 青楼也知道,如果常常让那些客人偷不着也不是办法,青楼女子不让人上,那岂有不是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时间长了,谁还会来卖你的帐?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青楼就让这些美貌才艺双绝的青楼女子拥有一定的特权。比如可以让青楼女子挑选个别合意的男人和她们行房,又或像怡红楼这样,举行什么的诗乐会,让有才学的青年才俊夺得她们的初夜或者一夜,这样一来,既可以让那些女子不用人尽可夫,也可以让世人知道,这些女子并不是只能看不能偷的,想得到她们,就得要看各人的本事手段。如此,也可以显得这些青楼女子的高贵、难得,才能吸引到别人愿意花钱来怡红楼里消费。 沦为了青楼小姐的女人,在没有办法之下,若想活下去,也唯有接受青楼这样的条件,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陪.睡的客人,如此,也可以避免人尽可夫的侮辱。 当然,这些罪臣之女眷,除了以上的三个特点,还有第四个,那就是她原来的身世太过显赫,又或者她原本的美名才气太过大,如此,也让她们能够在青楼里保持独立特行,独善其身。 这也是世人所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身世显赫,被发配入青楼,但是她还会受到一些与家族相交好的人的暗中保护,让青楼也不太敢强逼于她。 美名才气大的那些女子,她们本就有许多仰慕之人,其中也有可能不泛势力宠大的世家权官之子弟。在这些世家子弟的追求之下,青楼又怎么会敢强逼她们接客呢? 说实在,如果这些身世显赫、名气大的女子,如果不是戴罪之身,恐怕她们一早就被那些世家子弟给赎走,被赎回去成了他们的私宠了。 而卞玉,几乎拥有了以上所说的特点,她貌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姬娼世家的身世在青楼这个行业里,也算是声名显赫。 她是因为家族得罪了当地的官府,所以才被送到洛阳的青楼来,她并不是一般的罪臣之女,来洛阳这个青楼,只是避祸而已,所以,她并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她在怡红楼里,拥有要比一般的女子更多的独立权力。 不过,却又因为她本就是姬娼世家之女,所以,她没有一般青楼女子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脱离青楼的想法。相反,她反而觉得,自己接客陪睡,是很应该的,也是迟早的事。她的心里也非常明白,自己也永远逃脱不了自己的出身命运,无论如何,就算在怡红楼不接客陪.睡,到最后也要成为家族接客敛财的工具,这也是她姬娼世家出生的悲哀。 但是,不管如何,谁家少女不怀春?哪一个女子不渴望得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又痛爱自己的男人的垂爱?卞玉的心思也很简单,因为自己的身世家世问题,不太可能像一般的普通女人那样生活的,如此,她觉得最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自己不反感并喜欢的男人,如此,也不算侮辱了自己的美名才气。 而刘易,一个能够作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此等磅礴大气的诗词,又能作出怀春美酒女儿香此等情感深厚的诗来的人,自然对卞玉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再加上,见到刘易的真人,发现却又是如此的风流俊俏,谈话交往之中,她还能感受得到刘易的这种坦诚待人的情怀,这样的一个人物,卞玉又如何能够不动心? 男女之间,还真的是互相吸引的,有时候,并非只有女人能够吸引男人,一个优秀的男人,同样可以吸引得到女人。像卞玉这样,本就一心想找一个才貌出众的男人献出自己的第一次,那么,刘易这样的一个年少翩翩公子,正合她的心意。 而女儿家嘛,自然也是天生浪漫的动物,她的本意,先和刘易我弹琴来你和诗,如此郎才女貌,浪漫得来,又是郎情妾意,一翻交往之后,那么这件事儿自然就水到渠成,她觉得如此也不枉自己的第一次了。 再说,其实卞玉的第一次在前几天举行的诗乐会的时候,就应该失去了的,也正是刘易的一首诗词破坏了诗乐会,这才让卞玉因为没有人夺得花魁而得已保留清白之躯。见到了刘易,她觉得刘易各方面都比较乎合自己的理想,委身于刘易的心也就更坚定了。 可惜,刘易却拒绝了她的浪漫之事,如此让她不胜唏嘘幽怨。内心里在埋怨刘易不懂情调,又或是否是有点看不起自己,言语之间,也不禁有点黯然起来。 不过,刘易明显是在逗弄着她,见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刘易赶紧哄她道:“呵呵,我说不好是不应该把这个说成是交易,明白么?再说了,作诗算得了什么?你不是会弹琴么?等有机会,我给你作曲、作词让你弹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卞娘成为天下闻名的大歌……呃,不是,反正是给你作曲。” 刘易差点说出让卞玉成为大歌星的名词来,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歌星一说的。 “作曲、作词?”卞玉被刘易说得眼睛一亮,喜道:“你还会作曲?” “哈哈,作曲只是小意思,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刘易想到自己那只太阳能手机里似乎还保存有n多的流行歌曲,随便弄一首出来,都是美妙动听的。 “那、那你快给人家作一首看看。”卞玉见刘易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幽怨一消而散,神情有点迫不及待的道。 “额,今天就先不作了,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待会我就要下去看看怀春酒的拍卖情况,改天我一定会为卞娘奉上一首乐曲。”这作曲之事,刘易目前只能哼出来,要想完整的把乐曲写出来,还得回去听听手机里的音乐,对照着写出来才行。 “哦,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找人家?”卞玉有点惆怅的问,因为刘易说要下一次来,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第八十五章 开拍 连刘易都觉得有点奇怪,眼前的卞玉似乎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似乎自己和她认识了很久,大家已经是很相熟了的样子,话语言词之间,总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这让刘易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易自问自己和卞玉似乎并没有就发展到成为男女朋友或者情人的那种关系,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之间就对自己流露出几分幽怨呢? 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又或者是一见如故? 刘易是有点自恋,可是还真的没有自恋到一见面就以为卞玉会喜欢爱上自己,再说,卞玉本来就是青楼女子,她越是如此,刘易就越是以为这是她的职业使然,一时间并没有对卞玉有太多的想法心思。 刘易现在有的,只是想和卞玉搞好一点关系,尽量的想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一种好的印象,看看今后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现在的时候,若要刘易花太多的心思在卞玉的身上,刘易还真的不太愿意,现在没有什么比赚钱敛财更重要的了。至于卞玉今后是否会嫁给曹操,或者她今后的命运,刘易也觉得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能去改变什么。 上次大闹怡红楼,刘易只是站在一个道理的立场上,如果自己无故大闹怡红楼的话,估计后果会完全不同。最起码的,恐怕会有官兵来干涉,到时候就算自己等人强横也斗不过城内上千上万的军队。 当然,这些只是刘易不愿意花太多时间在这方面而已,如果当这家伙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知道卞玉的确是看上了他,想把他当成是献身的对象的话,那么刘易这个家伙的想法又会不同了。 可惜,卞玉就算是青楼女子,可是她始终都是女人,还真的没能够拉下脸来说看上了刘易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 若刘易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的话,恐怕不管天皇老子,哪怕是捅了天他都敢先收了她再说。并且,按刘易的性格,若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恐怕也不只是要了她的第一次那么简单了,若卞玉愿意,刘易肯定就算是抢,也要把卞玉从怡红楼里抢走,带她永远离开洛阳青楼。 就在刘易和卞玉聊着,揣摩着她的真正心思的时候,魏采派人来请刘易下去,说准备开始拍卖怀春美酒了。 向卞玉告辞下来,二楼的大堂已经围满了客人,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不少人面红耳赤,兴高采烈的大声向旁人说着怀春美酒是如何如何的醇香,如何的劲头十足。 原来,戏志才已经进行到了试酒的环节,这些面红耳赤的人,正是有幸喝到一杯试酒的人。 话说,怡红楼还真的挺大的,整个二楼大堂,起码可以容纳得下几百个人,由于人多的关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品到怀春美酒的,戏志才只是拿了一坛酒来,分成了一百杯,让一百个客人进行了试酒,现在也差不多把一百杯美酒分完给客人品尝了。 梆! 闹哄哄的大堂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锤子重击的声音。 “各位贵宾,各位朋友!戏某非常感谢怡红楼能借地方给我们针刺医馆开办这个怀春美酒的拍卖会,也非常感谢各位朋友的光临捧场。”戏志才手里拿着一只木制锤子,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讲台重重的敲击一下他面齐腰的一张小桌子,神情有点激动的大声道:“现在,酒已经让部分朋友品过了,怀春美酒如何,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这酒值不值得你们喝,相信朋友们也心里有数了。” “戏先生,那你快点说说这拍卖会到底是怎么样搞的吧,我都急着想喝这怀春酒了,啧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美妙的酒,以前所喝的酒,和这酒比起来,呸!那就是渣!” “是啊是啊,戏先生,快点吧,俺也等不急了!” 一众有幸品到怀春美酒的家伙,忍不住鼓燥起来。 梆! 戏志才再敲击一下木锤,神态还真的有点后世拍卖师的风范,他敲了一下,道:“安静!我现在就跟大家说一下,由于我们酿出来的怀春酒数量有限,就只有二千坛,所以,我会分成40次来拍卖,也就是说,每一次拍卖50坛怀春酒,每一次的底价是5000两银子。价高者得,问价三次,一锤定音!” “什么?一次拍50坛?40次拍完?这、这岂不是说最多只能有40个人能得到怀春酒?” “不行,我们抗议,我们希望这酒分开来一坛一坛的拍,如此,大家都有机会拍到怀春酒了,大家说对不!” “这酒有什么好?50坛酒要5000两?疯了!这摆明就是想抢钱嘛,这世上有这么值钱的酒么?外面1两一坛酒都已经是顶天了!这也太贵了吧?” 戏志才一说完拍卖方案,台下围观的客人哄的一声议论开了,有的更是大声提出质疑,很明显,这部份人是刚才没有品尝到怀春酒的客人。 当然,也有一部份人品尝到了怀春美酒,知道这个是好东西,但自己带的钱不多,所以,大声的提出了抗议。 让戏志才分成40次拍完两千坛酒是刘易的主意,如此,才能让那些客人产生竞争,让他们产生一种紧迫的心理。至于价钱,100两一坛,是刘易给出来的底价,物以稀为贵,怀春酒也的确算是天品美酒,真正喜酒懂酒的人,再贵也原意花钱来买,再说了,来怡红楼玩乐的客人,有岂会在意这一百几千两钱财?只要物有所值,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 “千金易得,美酒难求!”戏志才面对下面一片的质疑声,神色自如,好整以暇的道:“怀春美酒好不好,卖得贵不贵,相信懂酒的人都明白,这我也不多说了,我重申一点,这怀春美酒,就只会进行这一次拍卖,今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拍卖会了,也就是说,大家今后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怀春酒,至于有个别朋友说要分开来一坛一坛的拍卖,二千坛酒,分成两千次来搞,那岂不是拍到明天早上都拍不完?反正酒就这么多,喜欢的就拍,不喜欢的,也没有人强迫大家什么,来去自由,呵呵,我现在宣布,拍卖会开始!” “第一次拍卖怀春酒50坛,底价5000两!” 戏志才宣布正式拍卖开始,二楼的大堂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提出质疑或者大声喧哗。主要是戏志才说得也对,大家愿卖愿买,来去自由,东西是人家的,别人要怎么样卖可是别人的事。有人要说这酒卖得太黑,可是人家也明说了,千金易得,美酒难求,真正品尝到怀春美酒的人,也没有人敢味着良心出来说这酒不值这个钱。好酒就是好酒,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出5000两,谁敢和我争?”大堂里静了一下,一把尘细的嗓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张让?”刘易在人群的外围一听,马上就听出了张让的这把嗓音,心里不禁有点愕然,这阉人怎会来拍买怀春酒? 眼角一扫,刘易终于看到了张让,和他一起的,还有魏采及另外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白袍男子,有如众星捧月的被几个人围在中间。 第八十六章 皇上 由于刘易离得远,而人大堂里也太多人,那个女人及白袍男子也都是盘腿坐着的,所以刘易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不过,刘易看到魏采对那男子毕恭毕敬的样子,估计来路很不简单。 “那里有位客人出价5000两,还有比5000两更高价的没?” “5000两一次!” “5000两二次!” “5000两三次!” “梆!” 戏志才并不认识张让,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叫价而停止拍卖,按照刘易所说的程序,叫价了三次,见大堂里静婴婴的,没有人回价,便敲定了第一笔拍卖。 50坛酒拍出5000两,这个价格不亏,戏志才也满意了,不过,没有人竞价,多少都让戏志才有点失望。 “恭喜那位客人,50坛怀春美酒是你的了。请客人先登记付款,确定如何提酒的方案,离开的时候,50坛怀春美酒就可以带走了。”戏志才一招手,高顺便拿着一本薄子前去找张让登记收款,商定如何交接货的问题。 “第二次50坛怀春美酒开始拍卖!”戏志才没有停,继续拍卖。 “5000两!” “第三次……” “5000两!” “第四次!” “5000两!” …… 戏志才郁闷了,刘易也郁闷了。 丫的,一连几次拍卖,都是张让在叫价,而且,他一叫价之后,别的客人都偃旗息豉,没有一个人敢再出价。有个别极喜欢怀春酒的客人,跃跃欲试,可是硬生生的被张让的叫价压抑着,张大嘴干着急,却没有哼出半声。 张让啊,戏志才不认识张让,可是四周围的客人认识啊,谁敢得罪了他?这个最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宦官,权势滔天,他叫价的时候,就是威胁大家说:谁敢和我争?这摆明就是恐吓啊,谁也不敢掳他的虎须,谁都不想因为几十坛酒而得罪了他。 刘易这次并没有安排托儿,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刘易也有信心可以轻易卖完二千坛怀春酒,所以没有考虑到会有张让这个该死的阉官出来捣乱。 如果按这个价格把酒全卖给张让,刘易也不亏,也一样是大赚特赚的,可是,刘易不太甘心,因为知道这些的拍卖会不能常常搞的,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能够一次搞到更多的钱财就搞多一点,在这点上,是没有心软可说的。 刘易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人,一时半刻找不到托儿,连非常喜欢怀春酒的卢植、张钧等人都没有来参加拍卖,不过,想想张钧的身家也不过是几百两银而已,他们应该也没有这个财力来参加拍卖。 现在临时安排托儿抬价也太着迹了,而台上戏志才还在继续,每一轮都是张让在叫价。已经被张让拍去差不多十轮了。 没有办法,刘易一咬牙,只好自己去干涉了。丫的,早知道张让如此富有,上次就应该向他再索要多一点。 刘易让颜良文丑开路,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身到了张让的桌子所在。 刚好此时戏志才再开拍新一轮,眼看张让冷着脸开口出价,刘易赶紧伸手一拍张让的肩膀,然后强搂着他返身道:“张让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谁……啊,是、是你……”张让刚要张口斥喝,却一眼认出了是刘易,不禁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道。 “哈哈,不就是我吗?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刘易像和张让很熟络的样子,拉着他坐下,然后才随意的打量着这桌上的另外几人,道:“张大人,给我介绍介绍这几位客人吧,刘易眼拙,认不出。” “你、你大胆!他、他是皇……”张让见到刘易居然就如此大大咧咧的坐下,正好坐在那白袍男子的对面,吓得张让一下子面色都青了。 “哼!”白袍男子一伸手,止住了张让的说话,然后双目一瞪,冷冷的看着刘易。 这个白袍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容方正,仪表不凡,他的上额留着一撇八字胡,下额也有一小摄短胡,在他一瞪眼之间,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势。 他的威势,并不是武功高手的那种威压,而是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一种天下苍生都尽在自己手中的威凌,就只是那么的一瞪眼,就让刘易的心里一凛。 刘易在这时,注意到了张让浑身打了一个颤,也注意到了认识的怡红楼掌柜魏采的身子也在微微的抖着,头也低低的低下,不敢抬头,另外的几人亦然,脸带惶恐。 他是皇什么?皇上? 能够让张让都打了一个哆嗦的,恐怕就只有皇上吧?刘易的心里马上就想到了眼前的这个白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当今皇上。 额,刘易的心里不禁暗汗了一下,皇上啊,自己就如此糊里糊涂的撞上来了,不过是一个拍卖酒会么?竟然把皇上也引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易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应付了。 “呵呵,对不起啊,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了各位,小子只是见到了张让大人,大家熟人嘛,所以就来打一个招呼,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见面相识即是缘分,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你说对不?这位漂亮的姐姐。”刘易自动忽略了有可能是皇上的白袍男子的冷视,把目光落在他身旁唯一一个没有惶恐反而是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女子道。 噗哧一声,此女眼波流莺,抬手轻掩了一下嘴儿,失声笑出来,她捅了一下白袍男子,笑着道:“皇……哥,听说怀春酒就是他酿出来的,咱们来拍买他的酒,害得没有人敢叫价,买不起价钱,估计是想来请我们高抬贵手吧。” “额……”刘易被她如此直接说破,神情不由呆了一下,不禁对她伸出大拇指道:“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此正是小子来打扰的原因。” “哼,奸商!”白袍男子非常大怨气的瞪着刘易道:“你可知道,如此天品美酒,却不先献给朝廷,让当今皇上先品尝,却让一些凡夫俗子先喝了,这可是死罪!” “这、这的确是刘易的疏忽,不过,刘某已经留下几百坛美酒,要比现在拍卖的怀春酒更好的,准备进贡给皇上品尝的。可是,小子只是一介草民,不得其门而入啊,所以,暂时还存放在家里呢。”刘易念头一转,满脸委屈的样子道:“这位公子如此责罚小子,可是冤枉了。” “说你是奸商就是奸商,什么不得其门而入?你现在不是说认识张让大人吗?他可是皇宫里的主管,要送酒找他就行了。”白袍男气呼呼的双手撑台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卢植、张钧等人都是知交,如果真的有心献酒,会不得其门而入?” 刘易面当他的指责,有点哑口无言,额上不禁冒出了一滴汗。 “我有罪……”刘易只得举起双手,作投降的样子,然后才眨眨眼睛,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知道,你应该就是当今皇上吧?家里的确还存有几百坛酒要送给你的,皇上宽宏大量,大人不计究小人过,就饶了小子一次,下次有好东西,小子一定会让送给皇上过目。这次,就算了吧,别再拍酒了,再说,我又哪敢要皇上你的钱呢?” “格格……”坐在皇上旁的女子见刘易滑稽耍赖的样子,再次忍不住笑道:“皇兄,看来他还真的奸滑奸滑的,知道了你是皇上,他还敢如此说话,要饶了他不?” 第八十七章 让人开怀 皇上怎么会来了? 说实在,刘易并不知道,在洛阳皇城所发生的事,还真的很难瞒得过皇上的耳目。当然,刘易一开始只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引起皇上的关注,可是,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想不引起皇上的关注都难。 首先,是杀官兵勒索张让,这些事当然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对于这件事,皇上还能忍住不理不闻,原因无它,因为皇上也乐于见到张让这伙人受点挫折,也乐意看到有人煞煞张让等一众阉党的威风。 近段时间来,张让等一众阉官闹得太过火了,惹得不知道多少朝官对他们不满,并且冲突也越来越激烈,个别的朝官,都恨不得马上置他们于死地。张让等一众常侍,在某些事上,做得的确有点太过无法无天。这些让皇上知道,如果再如此放任下去,将来恐怕再难以掌控这些阉官,也怕朝中各党派的朝官权臣对皇上有更深的成见,所以,他很乐于看到有人能压制一下十常侍。 事实上,对于十常侍的恶劣,皇上的心里是知道的,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恨不下心来置十常侍于死地。 帝王之术最主要的是什么?讲究的就的势力平衡,通过玩平衡,从中掌控所有的臣子,维持着朝堂的正常秩序。 十常侍对于皇上来说,还是很多地方需要倚仗的他们的。比如说,那些世代高官的权族,这些权臣,自心底里都看不起皇上,看不起一个非先皇嫡亲的外放皇族,更看不起一个曾经以经商为生的这个皇上,但有这些宦官制衡着他们,这些权官也不敢太过放肆嚣张。 平时皇上的政令,反对得最凶的就是这一类权臣,哪怕是明里不反对皇上的政令,背地里也是阳逢阴违,害得皇上一腔想治理好大汉的热血化为白费,正因为没能邃愿如意,没能一展抱负,在朝政上多方受制,这些都让皇上刘宏心灰意冷,进而开始只顾享乐,自我放荡,酒池肉林,开放一宫作为自己过过经商瘾儿的市集,还穷奢极欲,设计出一种让女宫穿的开裆裤,如此方便他淫乐…… 在皇上刚被接进皇宫,准备继承皇位的时候,在朝中大多数朝官看不起多方刁难刘宏的时候,是张让等一众宦官坚定不移的站出来维护他。这些宦官虽然也不是什么的好东西,也贪婪无比、贪得无厌,可是,在刘宏想要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些宦官支持他。到他开始自我颓废,开始穷奢极欲的时候,也是这些宦官给他选美选秀,是这些宦官帮他找到乐子,是这些宦官出面去应付大部份权官对皇上的不满指责,是张让这些宦官帮忙搜刮钱财,让皇上刘宏有行乐的资本。 反正,在皇上的心里,十常侍于他是不可或缺的,可以说,在整个皇宫里,除了皇上自己的几个直系亲属,就没有人让皇上觉得有谁更可信谁更可靠,有谁可以为他忠心办事。 所以,对于皇上来说,十常侍只可以压制压制,却不可真的降罪。 好了,有人能够给点教训张让,让张让不至于那么的越发狂妄,让他能够安静一点,皇上觉得这也是好事。还别说,上次一众朝官弹劾张让等人,还要将张让等人处以极刑,如果不是皇上假借发脾气把张钧赶出朝堂,那么这件事都不知道如何收场才好。 有一个叫刘易的义兵让张让吃了一点亏,果然让张让老实了许多,近段时间做人也低调了许多。也因此,让皇上记得有一个叫做刘易的人。 才不过几天,这个刘易又闹出了一起让皇上又恼又有点开怀的事。那就是火烧怡红楼,和袁氏兄弟发生冲突的事。 怡红楼,是皇上宫外玩乐的一个场所之一,也是皇室产业之一,这个义兵刘易还真的狗胆包天,居然敢火烧皇室的产业。如果是平时,或者是别人,皇上恐怕早就暗里派人调官兵来把刘易捉住斩首示众了。 nnd,有时候玩腻了宫里的女人,到宫外来玩玩那些犯人的女眷也是一种刺激乐趣,若真的让刘易一把火烧了,皇上不恼怒就怪了。 不过,让皇上又感到有点欢喜开怀的是,是刘易同时也落了袁氏兄弟的面子,敢得公开说诛灭袁氏一家,说出了这些皇上平时不敢说的话,让皇上看到袁氏一族郁闷,心里也暗自高兴。 呵呵,平时皇上在政见上,受袁氏一众权官的挤兑得惨了,对袁氏这个四世三公一族早就有点看得不太顺眼,有人能够让袁家吃蹩,皇上的心里高兴。除了这个个人喜恶上的开怀,皇上对袁氏一家不太满的原因,是袁氏和大将军何进走得太近了,特别是黄巾暴乱之后,皇上迫于朝堂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封何进为大将军之后,皇上就发现,在朝政上,何进和袁家的人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这让皇上感到很被动。 因此,现在有一个人出来落了袁家的面子,让皇上大感开怀。让皇上真正的关注起刘易,开始对刘易有了点兴趣,更加注意有关于刘易的一些情报。 接下来,就是开医馆、拍卖怀春美酒的事情了。开医馆呢,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趣事,但是这个怀春酒却让皇上惊为天物。 过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在酒池肉林中度过来的人。一生所喝的酒可以说是可以用海水来斗量。宫廷秘酿的美酒,民间所酿的特贡酒,外邦进贡来的各种各样的美酒、琼浆玉液,还有什么酒皇上没有喝过?可是,就是这个怀春酒让皇上一喝就有了那种少女怀春,醉意朦胧的欲仙欲死的畅快感受。喝过怀春美酒,才知道这世上什么才是真正的醇厚醇香、什么才是可以让人真正的醉生梦死的美酒。 皇上所喝到的,是魏采收到戏志才送给他品尝的那一坛酒,魏采也算是有点心思,他一喝到怀春美酒的时候,就知道此酒是好东西,自己不舍得全喝了,马上就送给皇上品尝。 如此,才让皇上有机会先行品尝到怀春美酒的味道。 尝过之后,他又有点恼怒,如此的天品美酒,酿出来后居然不先送来给他品尝,这些人的眼内还有自己的这个皇上吗? 不过皇上恼归恼,心里却对刘易的兴趣好奇到了极点,这个家伙,居然懂得酿酒?还能酿出如此醇厚的烈酒? 听说在怡红楼进行什么的怀春酒拍卖会,他就决定微服出宫,到怡红楼来看看这个刘易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同时,也可以讹刘易弄点怀春酒。 到了怡红楼之后,被戏志才所说的拍卖酒会所吸引,便和一众人在二楼大堂里找地方坐了下来。听戏志才说了什么是拍卖会,热衷于经商的皇上一听到这种卖酒的方法,觉得这种方法大有奥妙又新鲜,也看穿了这种售卖怀春酒的方式可以尽最大的可能敛财。 可以想出这种方法来卖酒的人很不简单,所以,见到刘易的时候,不自觉的骂刘易是奸商。 “看在几百坛酒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他一次吧,今晚就不参加拍他的酒了。”皇上刘宏见刘易的神态动作也感到有点好笑,嘴角扯了扯,忍着笑道:“不过,刚才拍的酒……” “刚才拍的酒也不要皇上的钱。说了不收皇上的钱就不收。”刘易拍着胸膛转头对站在一旁有点茫然的高顺道:“嘿嘿,高顺大哥,你跟张让大人登记清楚,转头找张大人要钱就行了。” “呃……你!”皇上见刘易说着不收钱,转头却又叫人登记好收钱,不禁气得一指着刘易。 “嘘……”刘易做了一个请息怒的动作,小声道:“刚才皇上你又没有拍下酒,是张大人拍下来的,再说张大人家财万贯又怎么会在意这几万两的银子呢?皇上你说对不?张大人你说对不?” “哼,就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居然还敢在皇上的面前耍滑头。”女子反了反白眼道。 “这小子酿酒也要成本啊,只要收回成本了,我才能再酿酒,要不然我拿什么来酿啊?皇上你说对不?”刘易苦着脸道,心里却在想着管你是皇上还是谁,这卖酒的钱是一定要收到的,要不然,自己做这个拍卖会敛财的事就没有意义了。 “成本?就算是按最低价卖出去,也有二十万两了吧?还有,上次从张卿家那里弄到的十多二十万两呢?四十万两了,你还好意思说成本?”皇上看了张让一眼,再看着刘易,若无其实的淡淡道:“听说你在城外搞了一个伤兵营?和张钧也有点关系?这怎么会事?不是让你们这些义兵都散了吗?你搞了这么多钱是想养着那些兵?” 皇上此言一出,刘易顿觉一盘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丫的,难道皇上知道了自己想组建军队的事? ps:郁闷,小色真的迟迟不能进入状态,不知不觉却又写了二十来万字了,估计不少读者也都有点烦了吧? 不过,最近的每一章,小色都很用心来码的,不管怎么样,这书也会码下去,直到状态好起来暴发。 在这也感谢不离不弃的众多朋友,请给点耐心,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八十八章 养兵?是救济! 时下,朝廷虽然已经解除党锢之禁,可以允许天下义士私自招募义兵讨伐黄巾贼。可是,现在黄巾之乱已经过去,朝廷已有明令要求义军解散。所以,私自拥有私兵依然是大忌,朝廷也绝对不允许出现不受朝廷控制的军队势力存在。 再说,就算是义军,其实也是受朝廷控制的,每一支义军,都要到当地官府里去登记造册。以前的刘易就跟着刘备,曾经到当地的官府登记,而刘备也因此而和当时的幽州太守刘焉相见认识,并和刘焉认了汉室同宗,也因此才有了邹靖等官兵一起去讨伐黄巾军之事。 事实,自汉代之后,一般的世族豪门、朝官权臣之家,都极少有春秋战国之时的那些名士之家那样可以家有食客三千的盛况、可以手掌一支私人武装力量存在。现在就算是有,都是非常秘密的,如果谁家敢明里招兵买马,那肯定就会招来朝廷皇上的猜忌,如此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很快就会遭至打压打击,抄家灭门不在话下。 现时的大汉,还没有哪一个人敢明里养军,哪怕是张让这些财雄势大的宦官,也不敢真正的私自偷养兵马。就算是四世三公的袁氏,也不敢公然的招兵买马。这些权官世族,也都是以护院护家为名,偷养着一点家丁家将罢了。 由此可见,朝廷对私养军队的重视程度,事实也是要严格控制私兵,朝廷才可以真正的掌控得了那些朝臣权官。要不然,只要有钱有财,谁都养着一支兵马,那么整个大汉岂不是乱了套? 所以,被皇上一口说破刘易的真实意图,不管皇上是有意或者是无心,这都让刘易的心里一惊,不得不小心应对。 刘易的心念电转之间,神色泰然,一脸镇定的道:“皇上请明察,伤兵营的确是确有其事,和张钧郎中大人也的确有着一点关系,这一切,也的确是小子出钱出力才建成的伤兵营,而伤兵营里的伤兵军粮,也是小子出资购买的。” “嗯,还算你老实,不过,你说说看,养着那些士兵想干嘛?”皇上点点头,忽又双目一厉,龙眼一瞪,盯着刘易道:“现在黄巾贼已经被打败了,个别地方虽然还有一些黄巾余孽,但当时官府的官兵应该能应付得了的,用不到你们义兵。这洛阳是皇城重地,不久前就因为有黄巾同党聚众闹事,因此,早就下令洛阳四周不能有除了正规官兵的武装军队出现,你这是明着违抗皇令!莫非……哼!如果今天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和那些伤兵营里的士兵,就按乱党处之吧。” “呃……皇上,皇上,这、这冤枉啊!”刘易闻言,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叫道。 “咳,小声一点,别这样整古做怪,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朕在青楼这里?”皇上一看就看穿了刘易的做作,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易道。 一个敢杀官兵勒索张让,敢放火烧怡红楼,敢大言灭袁氏一家的家伙,猜出自己是当今皇上,却没有一点下跪参见,没有一点惧色,还敢在自己面前佩佩而谈的家伙,他会真的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怕了吗?会如此惶恐么? “好吧,皇上,小子觉得你说的有点那个太主观了,养着那些士兵?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嘿,你还真的想糊弄皇上?刚还说是你出资的,现在又说没有这样的事?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张让在旁听皇上的语气,似乎要拿刘易问罪的样子,心里本就恨极了刘易了,一想起那十五万两现在都心痛,见有机会,赶紧落井下石抢着道。 “张大人,你先听小子把话说完嘛。”刘易见张让不待自己说完就急着打断自己,不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一动,把张让也拉了出来道:“皇上,其实我们这不算是养着那些伤重的义兵,而且救济,对,就是救济,这事,其实不只是我自己,张让大人也有份的啊,难道张让大人没有跟皇上说起么?” “嗯?怎么又跟张爱卿有关系了?”皇上心知胆明张让和刘易是不对路的,但听刘易居然还能把张让都绕了进来,不由在心里冷笑着,想看看刘易如何自圆其说。 “是这样子的,皇上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义兵苦啊,现在腊月寒冬的,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特别是在我们的义军首领被任命为官离开后,皇上你又下旨解散义军,折除义军兵营之后,我们义兵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刘易摆出一受尽苦难委屈的神情道:“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这点苦我们受得了,在行军打仗,剿灭黄巾贼当中,我们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一点艰难呢?而且,我们都知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衷,明白皇上要我们解散回家等候封赏是英明的决定,所以,我们没有半句怨言,大不了各自走回自各的家乡就行了。” “呵呵,你们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你们先回各自的家乡官府登记,等大汉的局势真正安稳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封赏的。可是为什么还要搞出一个伤兵营来?”皇上见刘易明是诉苦,实则是想拍自己的马屁,不由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问道。 “伤兵营啊,皇上都知道那是一个伤兵营了,自然都是伤兵啊,这些义兵兄弟,他们全都是在和黄巾贼战斗之中受伤的,伤势严重到根本没法走动,绝大部份伤重得就快要断气了。”刘易说到这,转头对张让深深的作了一揖道:“说起来,还真的要谢谢张让大人了。张让大人急公好义,他知道了我们义兵的难处,二话不说,马上就送了十五万钱来,说是给我们义兵买粮买药,找大夫来医治,还叫小子好好安顿那些伤重的义兵,所以,我才有钱财建了一个伤兵营,才有钱买药买粮救济那些义兵啊。皇上,我们大汉有张让大人这些的一位好官员,实在是大汉之福啊。” “什么?张阿……张爱卿他急公好义?额……是这样么?张爱卿?”皇上刘宏听到刘易在大赞特赞着张让,心知肚明张让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差点没有被刘易恶心得脱口叫出张阿父来,这都能瓣? 张让也被刘易如此说得张大了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在城外的伤兵营怎么就和自己拉扯上关系了,听刘易说滴,好像那个伤兵营就是自己指派他去建立,是自己指派他去收容那些义兵似的,这是哪跟哪啊?一时间,面对皇上的询问,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去作答才好。 别看刘易是在称赞着自己,但是张让知道,如果自己一旦上了刘易的当,那么就等于那个伤兵营是自己的了,如果皇上真的认真追究下来,那岂不是说自己私养军队有意图不轨之心?想到这些,张让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头冷汗。 “张大人,做了好事就不怕认了,再说了,皇上说的,说那些是军队也有点过了。这也谈不上是私养军队啊。”刘易决定要把张让拉下水来,如此就可以永久的断绝皇上往自己私养军队的方向上去想了,所以,大发好人卡的道:“首先,张让大人慈悲心怀,出资救济伤兵,这是救济不是养,其次,这些伤兵根本连吃饭都要别人喂才能吃得了,身体虚弱得走路都成问题,这样的义兵还能算是兵吗?还有,这个伤兵营也只是暂时的,最多一个月左右就会折了,伤重的义兵兄弟,只要他们的伤一好,就会马上离开,返回他们的家乡,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是想干什么。这几天,伤好的义兵还来找到我,说要找张大人表示感谢呢,不过,小子知道张让大人公务烦忙,就打发伤好的义兵回他们的家乡去了。” “那些义兵伤好了就回家的?伤兵营最多一个月就会折除?”皇上点点头道。 “嗯,有一个月的时间,义兵的伤应该能全好了,到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待在洛阳了,估计不用说,他们都会急着回家,赶着春耕回家还能种上粮食呢。” “那、那张爱卿,刘易搞的那个伤兵营,真是你出的资财?”皇上刘宏抬头看到张让一脸紫肝色,有点坐卧不安的样子,难得可以看到张让如此吃了一个哑巴亏,他便故意的问张让道。 “这、这……钱的确是老奴的……”张让一时间捉不准皇上的意思,只好含糊其辞的应道。 “呵呵,难得张爱卿有如此的爱心,很好,私立军营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不过,记得一个月后要折除了。” “谢主隆恩,皇上,张大人的确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他还说如果钱不够的话,还可以追加十来万两来救济有需要的百姓呢。”刘易随着棍子上,还想借机会再敲张让一笔呢。 “啊,不不,没有的事,皇上,老奴已经尽力而为了,再说,今晚拍、拍酒的钱也有好几万了,真的已经散尽家财了解。”张让一听,急了,还真的怕皇上听作了刘易之言,到时候会真的要自己再拿出十多万两来,到时候,恐怕要肉痛到死了。 皇上的心里是知道其中是什么会事的,也知道如果再让张让拿出那么多钱财来,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再者,他的心里也知道拿出来的钱都会落在刘易的手里,觉得没有必要为刘易敛财,便放过了张让一码道:“嗯,算了,刘易你今晚拍酒也赚了不少钱,不够你也应该拿出一部份来救济吧,记住了,要尽快医治好那些伤兵,他们毕竟都是为了大汉而受伤的,医治好他们让他们安然回家就是了。” “皇上英明!” “嗯,出宫太久了,朕就先回宫了,记得你说的酒,明天就得送进宫来。”皇上刘宏看着刘易道。 今晚微服出宫来,一是想搞多点怀春美酒,二来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刘易是何许人物,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再待在怡红楼了。如果没有被刘易认出来,倒还可以找怡红楼里的小姐来玩玩新鲜的,但既然被刘易认了出来,也不好再拉下脸皮来风流了。皇帝嘛,自然得要有皇帝的风范…… 皇上说要走时,四周围的侍卫哗啦的一下子围了过来,为皇上开道。原来四周的客人,都是皇上的侍卫扮成的,也难怪刘易和皇上说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客人走过来打扰。 “皇妹,要一起进宫去玩玩么?”皇上站了起来,对他旁边的女子道。 “今天夜了,明天是大年初一吧?明天再进宫去给皇兄和太后请安吧。” “那算了,张爱卿,先把今晚拍到的酒送进宫去吧,朕要喝。” “是……” 第八十九章 妩媚公主 私自建了一个收容伤兵的伤兵营,刘易给出的解释在情在理,皇上也不好抓住这个问题来为难刘易。再说,之所以有如此多的伤兵逗留在洛阳城外,得不到救治救济,皇上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皇上自己也知道,那些义兵都是有功之兵,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在这一点上,他自己都觉得做得不够地道。 如果不是因为赏赐了朝廷的正规官军花费了太多的钱粮,皇上也不会听从张让等人的计策,让那些义兵省家铨注微名等候封赏。现下国库空虚,尤其是近几年的天灾*,瘟疫流行,造成多处地方的百姓人口骤减,大部份地区的工、商、农业的发展几乎都处于一个停顿的状态,各方面都减产失收。因此,天下各大州的官府根本就没有一个州郡可以按时按量交纳应交给朝廷的赋税, 国库的钱粮从何来?都是从各地征收的赋税而来,像眼下这样,各地的官府都难以交纳赋税,国库如何不空虚?满朝文武、各地官府官员的奉禄是要保证按时发出去的,朝庭各地的军队,特别是守卫边疆的军队,粮饷也要保证的,这几方面的支出,都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国库的钱粮也不过是堪好够平衡支出。打了胜仗归来,平定了黄巾乱军的正规官军,他们赏赐也是少不了的,如此一来,几乎把国库仅有的剩余钱财都花光了。没有办法之下,剩下的义军,也就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暂不封赏了。 现在,既然有刘易解决了那些伤兵的问题,皇上也乐于坐享其成,自然不会有责罚刘易的心。 当然,还好这私建军营是刘易这个没有什么的名望权势的人搞出来的。如果是其他的人没有经过奏请皇上的同意就私建军营、收容义兵,那么其下场一定就不一样了。 说实在,皇上经过此黄巾之乱,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特别是经过黄巾同党在洛阳暴动事败,牵扯出大批朝廷官员之后,皇上想起都后怕。特别是想到如果不是有人告密,让朝廷先一步知道,被太平道在洛阳暴动成功,皇上还真的不敢想像那时的局面将会怎么样。所以,皇上对于私下聚众活动的人事非常的敏感,可以说是草木皆兵,一旦发现有谁敢在洛阳皇城内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定然会第一时间就将其扑灭。 其中特别是朝中的官员,若被皇上发现私下招兵买马,或者收容大量的青壮,自然就会怀疑其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就算是以莫须有的罪名,也要将其扑灭,防范于未然。 话说,如果不是刘易把私建军营收营义兵的事揽上身,那郎中张钧可就烦麻了,到时候,就算是张让等人不参张钧一本,皇上也会主动对张钧动手。丫的,你要收容义兵,解决义军伤兵的问为什么不事先上表朝廷同意通过?到那时,张钧恐怕也没话可说了。 唯有刘易,因为刘易没权没势,不逮属于任何的势力,而且刘易本身就是义兵,义兵救济义兵,这倒也说得过去。并且刘易也明说一个月时间左右就会遣散义兵,拆除伤兵营,如此,皇上才可以放下心来,不至于怀疑搞这个伤兵营会有什么的企图。 不管如何,皇上计究不计究,在怡红楼里碰到当今皇上,也着实让刘易感到意外,和皇上的说话也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应对不好皇上就会翻脸,也怕皇上会为张让这个阉官出头,要拿自己问罪。还好,总算糊弄了过去。 皇上一走,刘易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对没有随皇上离去的那个什么皇妹道:“皇妹?嘿嘿,那你就是公主咯,我认识万年公主,不知道你又是哪位公主呢?不管怎么说,刚才谢谢你了。” “你猜,如果你能猜得到,我就……就答应你一件事吧,如果你有困难,在洛阳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本公主的。” 刘易刚才没敢怎么打量此女,因为一来到就从张让说漏嘴的话中猜出皇上在此,而此女坐在皇上的身旁,刘易不知道她会不会是皇上的相好,经过在义军兵营里因为看一眼万年公主都会惹事的教训,刘易自然不想多惹事。不过,现在皇上已经离去,张让又和高顺去交接怀春酒的事了,现就只有魏采这个奴才在,所以,刘易也就放敢的直视打量她了。 看她应该是二十多岁,五官精致俏丽,而且肌色特别的营白,刚才没有注意细看,现在打量她刘易才发现,此女的姿色竟然不在刚才所见的卞玉之下。 不过,她的气质和卞玉竟然是完全相反的,相比较而言,卞玉天生俏丽端庄,而她却妖媚精灵。额,和眼前这个什么公主比起来,刘易甚至觉得,那个卞玉才更像是一个公主。 但刘易又觉得,她的妖媚又不及那邹氏那么的狐媚勾人,邹氏的勾人在于那天生的夺魂凤目,而她的妖媚在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放荡气质。 如果她的容貌,再配合着她的身材……她虽然是坐着,但是刘易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她的那饱含欲胀的酥胸上。 “呸!你眼睛往哪看?我叫你猜呢!” 随着她的一声娇嗔,刘易有一种被一石击落到平静湖面时,看到那波浪荡漾的汹涌情境,她的胸脯居然也像起了层层的波浪…… 额……刘易敢肯定,除了在av中看过那些如此巨大的白兔,现实中,就算是把女无数,刘易也敢肯定,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对如此骄人雄伟的玉天峰。 “嘿嘿,公主,我们还真的非常有缘……”刘易拭了一下感到有点干燥的嘴唇,说到一半突想到旁边还有魏采在这里,赶紧住了口看了魏采一眼道:“魏掌柜的,我和公主说说话,你先去忙吧。” 公主的胸前的确是汹涌,不过魏采却不敢抬头去偷看,一直低着头在陪着,听到刘易叫他走,他反而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赶紧站了起来,依然是低着头对公主道:“那、那公主,小的先告退了。” “嗯,走吧。”公主随手一挥,让魏采先退下。 待魏采走了后,刘易看看四周,发现附近的几张桌子几乎没有了人,只有几个侍女似的在四周围着,不让生人走近。而别的客人,几乎都是把注意力放在拍卖酒会上,在戏志才的主持下,没有了张让叫价,大堂的气氛已经热烈起来,现在的一轮酒,已经拍到了七、八千两。 见只有少数人偶尔看看自己这儿,刘易干脆一移身,坐到了刚才皇上所坐的位置上。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知道不?说吧,现在没有人了,说说看,我们又怎么有缘了?难道我们见过?” 公主那水汪汪的杏眼虽然不及邹氏的凤眼那么的勾魂摄魄,但是侧头瞟了一眼刘易的时候,似有一种无限的妩媚风情让刘易的心里一热。 此女也是一个极品也。 “见过,我们经常见,难道公主你没有感觉到一见到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吗?你看看我,是不是感觉到很熟悉?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易有意无意的触了触她的玉手,准备又要对她胡诳起来。 “嗯?是吗?”公主的杏眼一挑,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易道:“省点吧,知道老娘多少岁了么?今年二十多了,看你绝不过二十岁,一个小毛头想来勾搭我?格格……叫我娘还差不多,和你有缘?如果猜不出本公主是谁,那人家就要走了。” “呃。”刘易的头上冒出了一条黑线,丫的,原来此公主是一个见色多广的妙人啊,居然被她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就知道自己想勾搭勾搭她? “我当然猜得出了,你就是益阳公主!” 没有办法,刘易只好直接叫出她的公主封号来。 第九十章 襄王神女梦 要猜出眼前的这个妩媚公主是益阳公主并不是太难猜,上次来怡红楼为高顺的相好赎身的时候,刘易在路上就听黄正武阳及戏志才说了一些怡红楼的情况。因此刘易知道怡红楼明里是寇家的产业,实则和皇室有着很大的关系。 因为这个寇家的某位死鬼公子,正是益阳公主的驸马夫君。怡红楼这个官方的青楼,估计是作为益阳公主的嫁妆并入寇家的名头当中,实际上,这怡红楼应该是属于益阳公主的个人私产,也等同还是皇室的产业。 所以,除了益阳公主会陪当今的皇上到这怡红楼之外,别的公主又怎么会踏足这青楼呢?怡红楼既然是益阳公主的产业,那么她到自家的地方来自然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产会引起世人的非议。 因此,刘易几可肯定,她就是益阳公主。 不过,益阳公主让刘易猜测自己是哪位公主,其实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心里没有想到刘易还真的能猜得出。她本来只是看到刘易似乎有几分机灵,能够从别人说漏口的半句话之中就一下说破了皇上的身份,所以,她才会想看看刘易是否是真的那么机灵,看看他是否也能猜得到自己到底是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益阳公主见刘易还真的一口说出自己的公主封号,不由张大小嘴,一脸意外。 “我怎么知道的?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刘易见益阳公主那意外的神情,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看来自己让黄正武阳等人在洛阳到处搜集信息还是有用的,如果不是他们的信息,恐怕就算自己这个多了两千来年认知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猜得出眼前的公主就是益阳公主。 “又来了,就会装神弄鬼,是魏采告诉你的吧?”益阳公主的心里还真的不太相信刘易就会那么神,会知道自己。 益阳公主自从驸马死后,最少有好几年没有到过怡红楼,也根本很少现身在外人的面前。平时的活动空间,都是自己的公主府、皇宫这两处地方,就算是皇宫也很少去,如果不是自己是先帝的亲生女儿,恐怕那些朝官大臣都不会再记得有这么的一个公主存在,而这个刘易居然能认出自己? “不、不是,刘易敢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用人格来保证,我以前也绝对没有真正见过你的真人面貌,如果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话,其实……”刘易现在是并排和益阳公主坐在一起的,说着间,不禁侧头盯着益阳公主,神态有点神秘又像有点暧昧的样子道:“是公主你自己告诉我的啊,难道公主你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么?” “嗯?有这样的事?……不对!”益阳公主疑难了一下,随即嗔道:“好啊,你拿本公主开心是吧?自己说话都前后矛盾,又说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可是你又说是本公主告诉你的,你想说我不是人吗?” “嘿嘿,公主你的确不是人……” “你……” 刘易见益阳公主的玉脸一鼓,似要生气了,赶紧接着道:“因为公主你是神女啊,不知道公主听说过襄王神女梦的故事么?小子的梦中,公主就是化身神女来和我相会的,小子说和公主有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那是真的确有其实啊,难道公主真的没有一点感应?对小子没有一点亲切感?那你再仔细看看,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襄王神女梦的故事,益阳公主当然是听说过,这是战国时候的一个故事,是说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宋玉给楚襄王讲了巫山神女的故事,并为他作了《高唐赋》之后,当夜宋玉果然梦见神女了。第二天他把他梦见的神女的形象描述给楚襄王听,楚襄王叫宋玉用赋的形式把他梦中的情景描写一番,于是乎,襄王杯具了。 可能是宋玉的文采太好,把那神女描述得太好了。“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一翻的描述,让楚襄王有如亲见,正所谓日有所思,梦有所想,然后就是轮到襄王梦到神女了。可惜,襄王最终就算是在梦中都不能和那巫山神女真正的一翻*,最后也只能终生难忘的遗憾。 “哼!你这小子还真敢想啊,我是神女,那你就是襄王了?”益阳公主既然知道这个故事,自然知道这个故事中的那一点猫腻,神女对襄王有意,而襄王更是对神女有心,世上许多人都会用这襄王神女的说法来表达心中的某中企图,她一想到刘易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敢想,玉脸上不觉飞来了两朵红晕,言语却带着促狭的道:“那你就注定像那楚襄王一样,最终只能一生遗憾了。” “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刘易见益阳公主脸上飞红,一副诱人欲滴的样子,心里一荡,不禁故作有点伤怀的样子,用嘘唏的语气念出了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两句经典诗句道:“我不怕君生我未生,也不怕我生君已老,就怕神女对襄王无意啊!若神女有意,刘某便是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某亦要一尝宿愿,不会让遗憾重现人间!”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益阳公主浑身一震,眼神忽地一痴,喃喃的念着刘易话中的这几句诗。 益阳公主怎么说都是皇室正统的公主,自小就要受到一定的诗书教育,当然,皇家的几个公主,最后都不能成为所谓的才女,可是,对于一些美好的诗词,她们还是懂得欣赏的,所以,她一听到刘易念的这几句诗,眼睛不由一亮,觉得前两句正好可以把襄王和神女最终结果的那种遗憾非常贴切的表达了出来,而那君生我未生的这两句,却又一下子把刘易及自己的情况非常准确的指了出来。 襄王和神女为什么会遗憾?为什么会此恨绵绵无绝期?那是因为神女是神,襄王是凡人,神和凡人是不可结合的,有此道仙凡之别的相隔,所以,也就只能是此恨无绝期了。而自己和刘易之间,放大来说,自己是公主,而刘易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此也相当于是襄王神女了。 再加上大家的年纪也相差太大,一个不到二十岁,而自己却要接近三十了,再有,自己却是一个已经出嫁给别人的女人,尽管是一个未亡人,可是,由于种种的原因,自己和刘易,最终也只能像襄王神女那样,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可是,刘易所说的,却又很清楚的表明了,他不怕年龄之隔,不怕任何的阻碍,只问自己,若有意的话,他就可以排除万难,也要和自己相好…… 和刘易虽然才第一次认识见面,可是,益阳公主此刻还真的被刘易的这一翻带着点隐晦的言词打动,内心里也禁不住的一阵荡漾。 “唉……非是神女无意,只可惜,仙凡始终都是有别的,而且,襄王神女梦,那始终都是一个梦,镜花水月,尔又能奈何?以后,不准对本公主再说这样的混帐的故事了。”益阳公主语气幽幽的说着,但说着间,她的脸上红晕却一直往她的雪颈漫延下去。 呵呵,非是神女无意啊!益阳公主说出了后,才感到羞赧。 “公主!”刘易听益阳公主如此说,一个激动,偷偷的探手握上了她的柔胰,像是一片情深的说道:“襄王神女的确是一个梦,不过,刘易可不是襄王,我是宋玉啊,这个故事里,其实还有隐情,这里拍卖美酒太吵了,不如,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共同探讨一下这襄王为什么会此恨绵绵无绝期吧。” 第九十一章 熟悉的情缘 此时的益阳公主,哪里还能听得进刘易说什么的襄王宋玉?被刘易那温润的大手握着,心头竟然无由来的一荡,胸间仿似撞进了一只小鹿,被撞得心都在碰碰的作响,很久都没有试过这种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心悸了。 别看益阳公主的外表看上去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实则她并不是真的像别人所想像的那般浪荡,也并不是那种有一个男人都合适、面首三千的放任公主。 自从驸马几年前意外去了之后,益阳公主倒还能洁身自好,没有像一般的那些水性扬花的女人那样勾三搭四,也没有想过再嫁的意思。 不过,终是如此,外界的人,对益阳公主的传闻并不是那么的好。 这个,要从益阳公主下嫁寇家之前说起。益阳公主少女的时候,曾是一个非常调皮捣蛋的公主,要比现在的万年公主更加的刁蛮任性。那是候,益阳公主什么都敢玩,斗鸡遛狗什么的,都会有她的份,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喜欢经常女扮男装夜宿青楼,还要像一般的风流公子那样,要叫上三、五个青楼小姐作陪,在青楼玩闹宿醉。 有时候,益阳公主醉酒的时候,会当众跳舞,是那啥的脱啥的衣舞。就是因为益阳公主试过这样,所以,认识的人都会觉得益阳公主太过浪荡,没有一点作为皇室公主应有的端庄优雅,作为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夜宿青楼,实在是有伤风化。 如果益阳公主非是公主的话,在外面如此放浪形骸,她早就不知道要*多少次了,也庆幸她是公主,一旦她做出某些太过火的行为之时,自会有侍卫侍女阻止她。 闹出多次那样的事件后,朝廷上下都对益阳公主一致非议批判,另到当时的皇帝也就是先帝恒帝头痛,如此才急急的为她物色了一个驸马,把她嫁了出去。 要把益阳公主嫁出去之时,又闹出了一点风波,这益阳公主居然大闹着不愿意嫁入寇家,还放言说她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当时寇家可是大族,在朝中上下的声望要比现在有点哀落的寇家还要高出许多,而且朝中也有寇家的子弟为高官,先帝既然已经说出了把益阳公主嫁入寇家,自然不会食言,好劝好说,才和益阳公主达成协议,就是把当时还是正正式式的官家青楼怡红楼作为嫁妆送给益阳公主,如此益阳公主才肯点头嫁入寇家。 其实益阳公主当时还真的是只喜欢女人,夜宿青楼,从青楼里的小姐身上学到了如何才能取悦自己的身体,学到了如何女人和女人的虚凤假凰、颠鸾倒凤的技巧。也正因为如此,益阳公主才会经常光顾青楼,对那种事儿,一度非常的痴迷。 而嫁入寇家之后,终于成为了真正的人妇,也终于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伦之乐,特别是生了一个郡主之后,她的性子也就转变了很多,没有再像以前那么的疯玩了。 不过,食髓知味的益阳公主还没有快乐得几天,那天生身体瀛弱的驸马却意外去了,留下她一对母女相拥而泣。 生下小郡主的时候,益阳公主才16岁,用现在的话来说,她还是一个少女。当然,已经懂得男女之乐的益阳公主,突然失去了驸马,这叫她如何能忍受内心的孤寂呢? 但却因为小郡主,益阳公主觉得不好带着小郡主再嫁,怕小郡主会受委屈;而且,就算想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寇家也不可能会同意。如此,益阳公主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只好重操旧业,实在是饥渴难忍的时候,就叫来了贴身的侍女一起玩弄玩弄,发泄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 但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侍女又怎么敢和益阳公主如此闹玩呢?再说,这些侍女不管是嘴上的技巧或是手上的技巧,都远远不及青楼里的专业小姐,所以,益阳公主就又把主意打到了已经成为了她私产的怡红楼来。 当然,益阳公主也知道,现在她是寇家之妇,不能再像以前未嫁之前乱来了,一切都只能是暗中行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益阳公主有那种百合爱好的风言风语,自然就在民间流传了开来,也就造成她的名声有点声名浪藉、受人非议。 益阳公主倒也不管得那么多,本公主不偷男人只偷女人就已经算好了,还能把本公主怎么样? 也正是如此,寇家上下都只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没有多管益阳公主的事儿,只要益阳公主别离开寇家就好。有益阳公主这棵大树傍着,寇家也方便行事,特别是在经商方面,着实从朝廷中得到了不少好处,眼下在朝中虽然已经没有了做高官的子弟,但寇家还是能日进斗金,坐拥百万家财的。 和刘易相见认识纯属偶然,她一见到刘易,也的确是如刘易所说的那样,觉得这个家伙有几分亲切感…… 这也没有办法,任谁见到帅得掉渣的男人,都会觉得此人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的,这个可是有科学根据的。真正帅气的俊哥儿,别人一见,就会从潜意识里觉得此人看上去很顺眼,然后在下意识里就会有一种想和此人多多亲近的念头。 益阳公主就是这样,一开始并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就只是想和这个家伙亲近亲近而已。可是,当刘易无视她的公主身份,压根就没有把她当作公主来看待,还那么胆大包天的对她说一些暧昧暗示的话,如此,在不知不觉之间,益阳公主深深压抑着的那一股欲念,就被刘易给挑引了出来。 说真的,益阳公主不想男人是假的,如果不想,也不会要通过和女人颠鸾倒凤来发泄内心的那种苦闷了。 所以,刘易对她说,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来探讨探讨一下襄王为何会此恨绵绵无绝期时,益阳公主心里一荡之时,竟然浑身一阵臊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无力感漫延到了全身。 还好,大堂之内闹哄哄的,有人突然的大声叫价拍卖怀春酒,吵闹声让益阳公主勉强还能保持镇静,倏地抽回了被刘易握了一下的玉手,有点狼狈的跄踉站了起来,有点愠色的白了一眼刘易道:“好大胆!管你是襄王还是宋玉,谁要和你探讨什么了?本公主要走了!你滚吧!” 手里似乎还有着益阳公主那柔胰的温热,刘易当着益阳公主的面把手掌放到了嘴边亲了一下,像是非常陶醉的闻了一下手上的余香,道:“公主……你真的那么恨心?如果、如果你不答应,小子我就……嘿嘿,公主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什么的襄王神女梦,自然是刘易胡言乱语的,只是想通过这个故事来向益阳公主表露自己的心迹罢了。但说也奇怪,刘易虽然不曾真的梦到过益阳公主,却对益阳公主这个女人感到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是那种一见就心动不已的熟悉感。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益阳公主就像以前刘易逛酒吧夜总会时所碰到的那些熟女丽人,那种面带桃花、眼若含春的熟.妇,她们在酒吧或夜总会里逗留,不就是因为寂寞难耐而去借酒消闷的么?要不然,她们去那儿干什么? 根据刘易的临床经验,一夜.情缘的对像,男人最好就是找这种熟女,成功率几乎达到百分百,当然,这也要男人不是那么的猥琐,如果是让人一见就反胃的那种,还是直接去扔钱叫一个小姐好了。 所以,这个益阳公主,刘易眼下最想得到的女人,也是刘易急切想弄到手的女人。 刘易现在似乎已经有了这个空闲时间来想这些东西了,以前夜夜无女不欢的刘易,莫明其妙来到这个三国时代,居然这么久了都没有闻过腥,这已经是刘易忍耐的极限了。 现在钱已经弄了不少,人也有好几个可以独挡一面的谋士武将了,所以,许多事并不用刘易再亲力亲为,放着这些人才不用,那是浪费。因此,刘易现在抽得身出来做一些自己的私事了。 细说刘易见识到的三国女人,万年公主近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哪怕是刘易想把她弄上手都还没有机会。而那郎中张钧之女,连她长成什么样子都还没有见到,刘易也不好对她太过孟浪,至于那邹氏,刘易反而不急着要把她弄上手,因为她此生已经注定是自己的了,而且邹玉的事,也急不得,还要有一系列的安排。 刚刚见到的那个卞玉,虽看上去有机会,但刘易一时还摸不准她的心思。唯有眼前的这个益阳公主,她才是刘易觉得是一个可以即食的对像。 此时,益阳公主见到刘易耍无赖的说自己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脸上一热,故作清冷的道:“你敢?如果你敢跟到本公主的府上,本公主就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她说完,头一扭,像气呼呼的就要离开。 “喂……”刘易压低声音的叫道:“那你的怀春酒呢?如果小子只是送酒的,公主不会真的那么恨心让人打断我的腿吧?” “哼!”益阳公主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了她的侍女身旁,突然回眸,神态有几分羞涩的冷道:“你们几个一会给本公主注意了,一百坛怀春酒,少一坛就给我打断他的腿!够数的话,就叫他滚进来问我要酒钱!” “是……” 益阳公主的几个侍女不明所以,只懂低头应是。 成了!刘易看着益阳公主头也不敢回的匆匆离开,心里不禁喜叫一声。呵呵,果然是熟女知心,此事一点就明,不用像对那些没有一点经验的少女那样,就算是把事儿点明了她们也都不知道是什么会事。 说实在,刘易就是特喜欢熟女的这种不用点明的暧昧风情。 益阳公主走时,怀春美酒也刚好到了拍卖的高峰期,因此,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益阳公主的离去。 第九十二章 光明正大地夜访 拍卖会已经到了高氵朝时候,剩下的怀春酒只有500坛左右。还没有拍到酒的客人急了,这可是有钱都难以喝得到的美酒啊。懂酒的人谁不想拍下几十坛酒来过过瘾儿? 再说,现在刚好是过大年的时候,如果能够拍到如此的美酒,年初几有亲朋戚友来探访的时候,拿出如此天品的美酒来招待客人,那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在下意识里大家都知道,能够喝得上如此醇香浓烈的酒,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种比皇宫里的琼浆玉液还要好喝的美酒,谁不想拥有啊? 于是乎,怀春酒的拍卖价格已经突破了万两一轮,相当于两百多两一坛酒了。 拍出的价格越高,刘易就越高兴,见到戏志才一个人都已经能够控制好大局,刘易便不再露面了。留下颜良、文丑在怡红楼保护戏志才,自己则独自尾随益阳公主的马车座驾之后,夜访益阳公主。 当然,刘易还是带上一坛酒种,来怡红楼之前,为了预防万一,刘易多带了一坛酒种来,只要有酒种,把酒种混一杯入一般的酒里,就马上能打一般的酒变成怀春美酒了。 嫡系的王子公主,都会有自己的府邸,尤其是是先帝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对几个公主是特别的疼爱,每一个公主,都分别有她们自己的府邸,哪怕是嫁出去的公主,也会保留其公主府,方便她们回城居住。 益阳公主自从驸马死后,就从寇府搬出来,回到了公主府居住。事实,自己住进公主府,也方便她找些女人回来玩乐。所以,她回的是公主府,并不是寇家。 益阳公主府离怡红楼并不是很远,只不过是她的公主府紧靠着皇宫,处于皇宫南面的一片府邸之中。这一片府邸,应该都是皇亲国戚所拥有的院府,或者还是属于皇室拥有的外宫,留着赏赐给将来的王子或公主的地方。 夜还不是太深,街上行人还很多,到处张灯结彩,做生意的人还不停的在么喝着,街上还有不少卖花的,多是白色或红色的寒梅及还没开花只有一朵朵小花蕾的桃花枝。骤眼看去,倒还有一点喜庆节日的气氛,而刘易也想不到,过年卖花这个传统,在汉代时候就有了。 公主府很气派,府门建得壮丽宏大,前面有两只大石狮坐镇着,放眼看公主府的里面,明亮的灯火闪耀,隐约可看到亭台朱阁的红或绿的楼阁飞檐。 刘易看着益阳公主的华丽马车从侧门驶了进去,稍为等了一会,便提着一坛酒种径直的走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前。 “来人止步!公主府门前,闲杂人等莫要近前!” 刘易还没有走近,门前看门的士兵便机警的刀枪齐落,指着刘易大喝一声,不让刘易靠近。 “在下刘易,针刺医馆的刘易,也是怀春美酒的酿造者,现在特地给益阳公主送酒来的,尔等速去禀报。”刘易把手上的那坛怀春酒种晃了晃,对那些士兵表明来意。 “你就是刘易?”其中一个精壮的士兵收起了兵器,神情有点愕然的问。 刘易他们当然听说过了,这几天随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说着这个人,就算没有听说过,大伙也看到城内到处张贴满的告示,是刘易开针刺医馆及拍卖怀春美酒的布告,上面也提到刘易的名字。 “没错,你家公主刚从怡红楼拍卖怀春酒回来,我是尾随送酒来的。” “哦,那请、请公子你等一下,容我等进去禀报。”那精壮士兵见到刘易一副温文尔雅的扮相,便称了刘易一声公子,很有礼貌的请刘易在这里等一下,他便转身走进府内去。 一会间,里面就传来一把女声道:“这么快?公主才回到府上他就来了?他一个人?那一百坛酒呢?” 随着府门打开,刘易看到了一个在怡红楼里见过的娇俏侍女走了出来。 “就你一个人?酒呢?”这个侍女出来左看右看,却只见到刘易一个人自己提着一坛酒,不禁脸色一沉,然后非常忠实的履行益阳公主的命令,也不容刘易说话,冲口道:“来人!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呃,什么?”那几个看门的士兵莫明其妙,你眼望我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快动手?这是公主的命令,如果他没有送一百坛酒来,就打断他的腿的。”此侍女看也不看刘易,转身就想要进入府内去。 “且慢,这位小妹,你速去告诉公主,就说我带了一百坛酒来,就是这。”刘易举起手中的酒种道:“要不我进去跟公主说吧,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的,这是酒种,知道不?只要一小杯,混进一坛水里,出来的就是一坛上好的怀春美酒。” “哦?有这种事?” 那侍女停住脚步,回头不太相信的看着刘易。 刘易干脆在他们一愕之间,快走进了府内,走到侍女的旁边道:“这一坛酒种,价值千金,如果因为你们不懂来打我,打破了酒坛,你们赔不起啊,算了,带我去见你们的公主吧。” 刘易现在不但有才名还有凶名,敢杀官兵敢打袁氏兄弟的手下,并把那武艺高超的纪灵打成重伤昏迷,而这几个看门的士兵也刚好是听说过刘易的事的,所以,能够不对刘易动手哪是最好不过了,他们可不敢真的对刘易动手。 “那你带刘公子带酒种进去吧,我等还要在这看着。”看门的这几个士兵倒也乐于刘易快点被这侍女领进去,这个刘易,他们自问惹不起啊。 “好吧,如果你敢骗我,小心公主会治你的死罪!”此侍女虽然不太相信刘易手上的这一坛所谓的酒种就是一百坛美酒,可是也不敢太造次了,若刘易手上的酒种真的可以兑出一百坛美酒来,那就要打错好人了。 很轻易光明正大的进了益阳公主府,刘易被领进了后府的一座楼阁里。 益阳公主刚回到府上,并不知道刘易还真的敢跟着来。刘易虽说以送酒为名来找自己,可是就算来,要带上一百坛酒,恐怕也不会那么快的就来到。 事实上,她对于刘易来不来,心里还是有点纠结的,来了,那又将如何?可是,若刘易不来,心里却又有点惆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挥之不去,反正,她既有点期待刘易会来,又怕刘易到了自己很难自持。 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堂堂的公主,怎么说自己都是他人之妇,还是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她娘了,怎么能那么的下流去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苟合呢?可是,她的心里却又不知道为何,被刘易的三言两语,一个故事的暗示,就弄得自己芳心大乱,心怀忐忑,体内也像有一团一直被深深压抑着的热火喷薄欲出,每每想着什么的襄王神女梦,益阳公主都感到自己浑身燥热,胸怀荡漾。 她一回到,就命人备水,想通过沐浴一翻来洗去自己内心不应该有的燥热。 就在她正要宽衣解带之时,侍女来报告,刘易来了。 第九十三章 公主品酒 “喂!你拿这一坛酒来就想糊弄本公主?说好的一百坛酒呢?”益阳公主还是决定出来见刘易,不过,见到刘易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着,面前的桌子上就那么随意的放着一坛酒,不禁没好气的给了刘易一个卫生眼。 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像刘易这么厚面皮的人,说来还真的来了,并且,还要食言,就那么提着一坛酒就敢来,他真的不怕自己的人敲断他的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能让侍卫侍女带他进来的。这个家伙,似乎没有一点城意,还襄王宋玉呢,看他哪里像传说中的襄王那样,对自己像对那神女那般痴迷呢? 刚才侍女进去禀报的时候,可没敢对益阳公主说明刘易只是带了一坛所谓的酒种来,所以,益阳公主还不知道刘易的这一坛酒是酒种。 “呵呵,这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本公子坐在这也有一会了,竟然没有人来上茶。”刘易肆的打量着益阳公主,神情舒坦的伸了伸懒腰道:“不过,茶就算了吧,公主还是请先拿一坛酒来,要像我这坛那么大的。咱们既然如此有缘,今晚得要酒逢红颜千杯少,一醉共卧鸳鸯枕……” “打住!谁要跟你一醉那个了……”益阳公主见刘易越说就越露骨,不免有点消受不住,虎起泛红的玉脸道。 “哈哈,神女既然有意,那么又何必再腥腥作态呢?刘某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喜欢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刘易看益阳公主那不胜羞赧的样子,心内大快,不禁大有意味的说道:“来来,坐到旁边来,让我给你变点魔术。” 刘易见益阳公主一见面就质问自己送一百坛酒的事,自然也知道向她禀报的侍女并没有告诉她自己这坛是一坛酒种的事,要不然,益阳公主现在的神情只会好奇,而不是一脸没好气的样子。 一杯酒种可以兑得一坛十斤的怀春美酒,所以,自然是要大坛的那种,刘易现在是有意卖弄一下自己酿出来的酒种的神奇。 “哟呵,说好给本公主送酒来的,现在还想讨本公主的酒来喝?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就这样想来蒙混本公主?门都没有!”益阳公主存心要抓住刘易说送一百坛怀春美酒来的这件事来说事,以此来消却一点内心的羞涩。 “酒不是送来了么?一百坛怀春美酒,一坛不多一坛不少,嗯?公主不相信?”刘易见益阳公主根本就没有要坐到他身旁来的意思,只好抓抓头,然后才打开酒坛,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放在桌面上的酒杯里面。 就在打开了酒坛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酒香刹那就漫延开来,整个大厅瞬间就飘荡着酒精的香味。 “别小看我这一坛酒了,快点叫人送一坛酒来,一会你就知道是什么会事了。”刘易把酒坛再封好了后,端起那一杯酒种,微闭着眼闻了一下味道才说道。 “你这酒真的有那么好喝?连皇兄都能吸引出宫来拍你的酒?”益阳公主见刘易像很陶醉的闻着酒香,不由有点迟疑的缓步走了近来。 她晚上是突然接到皇上要微服去怡红楼拍买怀春美酒的消息,怡红楼可是益阳公主的私人地盘,皇上要到那儿去,她这个地主自然要作陪了,如此她才会和皇上一起出现在怡红楼里。 她走到了刘易的旁边,才娇声吩咐道:“来人,去拿一坛上好的陈酿来,十斤装的,顺便拿点下酒的点心来。” 厅外有侍女应了一声,然后就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益阳公主其实也是一个懂酒的人,虽然她的酒量并没有那些男人那般的豪放,但是她在没有下嫁寇家之前,喝得薰醉是经常的。就算是生了小郡主之后,也会偶尔的喝上几口,特别是心情烦闷,又或是找来一些青楼小姐欢乐的时候,也会和那些同好一起喝酒作乐的。于益阳公主而言,酒喝得六、七公醉的时候,是最能感受得到那种醉生梦死、垂死欲仙的快感。 她吩咐了后,却趁刘易不备,一下子抢过了刘易手上的那杯酒,然后有点跃跃欲试的就要小尝一口,看看连皇上都为之喜爱的美酒是何味道。 “呃。别别,千万别喝。”刘易赶紧止住她道:“这是酒种,明白么?这一杯就能顶上一坛酒,如果你真喝了这一杯,就等于喝了一坛酒了,恐怕你马上就会因此而醉死,没有三几天你是醒不过来的。” 一杯酒种,相当于是一杯百度的酒精,不说一杯会不会醉倒益阳公主,恐怕一入口便会烧伤她的嘴腔。 刘易以前就试过,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被朋友阴了一把,换了一杯60多度的酒来,刘易不知情之下,一口喝了下去,结果醉倒没醉,就是喉咙给酒灼伤了,那几天连喝水都感到喉咙痛。 “真有这么厉害?”益阳公主倒也不敢真的尝试了。 “嗯,这酒种非同小可,用火来一烧就着,或者说它本身就是火,你喝不得,还是等等吧,等拿酒来,就把这杯酒种兑进去,然后你那坛酒就会变成怀春美酒了。”刘易站起来,从益阳公主的手中接过了酒种。 益阳公主知道是不是如刘易所说的那样,一会就知道,便不和刘易再纠缠这事,自己到了另外一张矮几后盘腿坐下来。 只一会间,几个侍女就送来了一坛酒以及一些精美的点心。 待她们摆放好后,益阳公主不用刘易提醒就让她们都退了出去,并关起上了此阁楼的大门。当然,她们还在外面听候着吩咐的,并没有完全离开。 刘易却不顾那么多,见厅内只剩下自己和益阳公主了,随拿起酒种兑进了送来的那坛酒之中,摇曳了一下酒坛,刘易便走到益阳公主的矮几前,为益阳公主倒了一杯酒。 “公主,请品尝一下,看看是不是比你以前所喝的酒好喝多了。”刘易再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后,一屁股就坐到了益阳公主的面前道。 益阳公主这次倒没有再故作对刘易清冷,而是神态有点复杂的看了看刘易,也不说话,端起酒怀便浅尝了一小口。 女人不管是喝茶还是喝酒,都要比男人斯文得多了。 益阳公主品酒,她是先啜了一小口进入嘴腔之内,然后让酒在自己的香舌味蕾上打了一个转,再慢慢的往咽喉里咽。当她做着平时品酒的动作时,却觉小嘴里一热,吸入嘴腔里的酒如同含进了一团火,轰的一下就在舌尖味蕾上炸开,一般清冽,直冲入咽喉。 “啊!这、这酒……” 酒劲一下子就冲得益阳公主双颊热红,醉人欲滴。 第九十四章 我要娶你 益阳公主一直对怀春美酒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特别是知道皇上特意从皇宫里出来,就是为了到怡红楼拍买怀春酒之时,她更是不以为然,觉得肯定是别人以讹传讹,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比皇上所喝的琼浆玉液还要好喝。 现在,她尝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世上还真的存在着这种天品美酒,自己以前所喝过的美酒和眼前的怀春美酒比起来,还真的什么也不是。 她浅尝了一小口后,接着又是一小口,如此,竟然非常沉醉的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宛若喝下的是一团火,在她的体内燃烧,似若把她那压抑苦闷的芳心都要烧融了一样。 “来,这酒要慢慢品尝。”待益阳公主放下酒杯,刘易随即便再给她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后,从矮桌上挑起一块精美的糕点,送到了益阳公主的面前道:“先吃点东西下酒。” 益阳公主还在回味着喝下怀春酒的美妙感觉,呆呆的接过刘易递来的糕点,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才猛然的醒过神来吐出了一口香气道:“这酒真的很好,本公主还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呢,看来,也难怪我那皇兄会那么急着要拍买这酒了。” 好东西不用自己宣传的,喝过的人自然知道是好东西,刘易相信益阳公主亦然。所以,刘易并不用对益阳公主说自己的酒如何如何的好,让她喝过就知道了。 “我这坛酒种有一百杯,不多不少,每一杯可以兑出一坛怀春美酒,当然,如果你的酒本来就是好的,那么兑出来的酒就会更好,味道也有所不同,这些,公主你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刘易指了指自己的那坛酒种,说完后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道:“好了,既然某人已经把一百坛怀春酒送到了,那么,公主是否可以放开胸怀,和小子一起共同探讨一下襄王神女的事了?” 送酒不是刘易的真正目的,借此入得公主府,成为益阳公主的入幕之宾,一亲其芳泽才是刘易的真正目的。刘易把妞,向来都是无所不利的,如今既然被这个熟.女尤物勾起了那颗色心,那么自然是非要得到她不可了。 噗哧! “格格……得了吧,你还是一个小鬼啊,还真的想那歪事儿?真的想做那襄王?”益阳公主虽说也被刘易勾起了那颗燥动的心,可是始终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和一个小子弄那事儿,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虽说刘易也说了不怕君生我未生,可眼下,看刘易比自己的女儿也大不了几岁,而他还哪么一心想要玉成其事的正经样子,这让益阳公主有点忍俊不禁。 “公主!请你不要只看我的外表年龄,其实本公子早就熟透了,如果不相,可以请公主马上进行一翻身体检查!再说,今晚不是刚好过年吗?等一会,等过了亥时到了子时,就是第二年的开始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刚好到了十八岁,按我的那个地方来说,十八岁就是成年了,要举行一个成人礼。而最好的成人礼,莫过于就是娶媳妇,把人生的第一次送出去。”益阳公主一笑,那花枝乱颤的样子,让刘易看得一阵目眩,特别是那一对傲然的豪物,随着益阳公主的笑动而蠢动着,让刘易看得都不禁一阵口干舌燥。 “吃吃……成人礼?你、你太坏了。”益阳公主媚眼如丝的瞟了刘易一眼,吃吃的笑着道:“骗人的吧?你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十八岁成人礼?别人十四岁就成孩子的他爹了,还成人礼?以为本公主不知道咱们大汉民间的情况?” “呵呵,所以说嘛,小子已经不小了,再说,我不是说了,我不是襄王吗?要学就要学宋玉,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宋宝记载下来的,经过我的研究发现,其中的隐情,其实就是宋玉和神女的事,根本就没有襄王的啥事。”刘易知道益阳公主就算有意,或者一时半刻也拉不下脸来和自己怎么样,要挑起她的春心,还得像温水煮青蛙那样,慢慢的来,等她喝多一点酒,然后半推半就的顺了自己,如此才会更有趣味。于是便稍为转移了一下话题道。 “嗯?宋玉和神女又怎么样?”益阳公主虽然明知道刘易极有可能是在胡扯,但不用直接面对太尴尬,便故意装作有点好奇的问。 孤男寡女独处,并且大家的心里都知道是什么的会事,如果说得太明显了,那似乎大家都会有那么的一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金钱交易的那种,大家一见面就不用多说,各自脱去衣物就咻嘿。找点什么来说,一切顺其自然,如此,似乎也更有情趣。益阳公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女的话,那必然是宋玉首先梦到或者说见到她的吧?而且,宋玉是当代及至当今都响当当的才貌比绝的一代美男子。公主你说,当寂寞难耐春心大动的神女见到宋玉这样的一个绝世美男子,她会不会对宋玉有意呢?打个比方说,如果是你,你会对当今皇上有兴趣,还是对小子有兴趣呢?” “去!当今皇上可是本公主的皇兄啊,我怎能对他有兴趣?胡扯吧,你也不是宋玉啊。”益阳公主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哪有这样打比方的? “嘿嘿,这就对了嘛,当时的襄王,有可能是像你皇兄这样,长得不算差,但绝对比不上宋玉,而且,还有可能,当时的襄王,有可能是七老八十的老*,你说,神女有可能对襄王产生兴趣吗?”刘易把自己和当今的皇上代入到传说中的襄王、宋玉来说事道:“因此,我敢肯定,神女真正有意的,是宋玉,就算真的要找凡人*,也绝对是找宋玉而不是襄王。再说了,宋玉写下的诗词当中所记载的,都是一些梦中发生的事。但不管是梦还是真实的,相信这神女一定和宋玉有过那种暧昧的事儿,却因为宋玉是襄王下属,不敢明说自己和神女之间的事,怕会被襄王杀头,所以只好通过那种方法,把自己所经历的事写成了襄王,写是梦中与神女*的这里,因为写的是襄王不是自己了,所以,宋玉就故意让襄王不能得逞,让那襄王此恨绵绵无绝期。宋玉自己呢?自然就暗里去和神女共付巫山*了。” “歪理!你凭什么说宋玉就可以和神女巫山*?”益阳公主虽觉得易是在胡说,却又感到有那么的一点道理。 “这个……能不能巫山*,得要看神女的意思了,如果她有意,公主有意,嘿嘿,那么岂不是一切都没有了问题么?”刘易说着,偷偷的伸手过去握着了益阳公主的玉手。 话都说到这里了,益阳公主的心里自然明白,也没有挣脱刘易的掌握,语气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唉……说真的,奴家虽然贵为公主,可到底都是残花败柳之躯,刚才你说的,这刚好是你十八岁成人的时候,第一次嘛,那么你应该要找一个黄花闺女……再说,本公主也实在比你大太多了,我们不适合,明白吗?你还是请回吧。” “呃……”刘易见益阳公主始终都有点抗拒,只好用力一握她的玉手,神情认真坚决的道:“公主,你可能有点误会了。” “误会什么?”益阳公主极力和控制着自己的情感道。 “公主,刘易并不是来求得你的一夕情缘的……” “什么?”益阳公主愕然的打断了刘易的说话,神情泛起了一阵羞怯,他不是想和自己那个?那岂不是说自己真的误会了他?是自己的思想不太纯?可是这…… “呵呵,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我要娶你,等时机来临,我要娶你做我的娘子,要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刘易笑了两声,然后悭锵有力的道。 这些话,刘易的前世可不敢对那些相好过的女人说,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刘易倒可以非常有底气的说出来了。 “什么?你、你说要娶我?”益阳公主被刘易的这一翻话惊呆了。 第九十五章 为君而开 刘易竟然说要娶自己?益阳公主还真的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让人吃惊的话。 说实在,益阳公主还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想过要嫁人了,哪怕是最寂寞最难耐的时候,也都没有想过要嫁。最多的,就是偶尔想一起和男人的那事儿,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找些女人来互相慰藉一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不知不觉,人生已经差不多走到了三十大关,人到三十,于女人来说,就好像已经走到了人生的暮年,青春不再。也就是说,到了三十的女人,几乎就已经没有了人生的幻想,一切都已经定了局,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更加注意的是现实。 这些现象,不只是放到古代时候适合,哪怕是在后现代,于女人来说,也是很适合的。人到三十的女人,已经少了很多少女时候的美好幻想,她们一切都只会向钱看,择偶来说,只会看那些男人是否有房有车,而不会再幻想着要得到一个非常浪漫的爱情。更有甚者,那些像益阳公主这样,相当于处在社会较上层的女性,她们会更加的现实,因为她们本身就拥有了数之不尽的金钱,所以,她们根本就不用去想什么的浪漫爱情,而是直接的对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面首三千,一切都只为最直接的肉谷欠享受。 益阳公主就是有这种心理,若说她免强能接受刘易,可以和刘易一翻*,但也仅此而已。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事后要和刘易怎么怎么样,如果真的那个了,或者也只是一次,今后可能再也不会有这种情缘了。 可是,现在刘易竟然说喜欢她,说要娶她,这让她怎么能不吃惊? 如果不是看到刘易那认真而充满真挚的神情,益阳公主肯定觉得刘易是在跟她开玩笑。 试想,自己已经差不多到了三十岁,而刘易才堪可到十八岁,相差了十来年。还有,自己是公主,刘易只是一介平民、一个被遣散了的义兵,几乎没有一点身份地位。再加上,自己已经是一个女儿的母亲,还是一家豪族的守寡之妇,如此种种,自己和刘易有可能吗?如果,哪怕是自己答应嫁给刘易,可刘易又如何能一一去解决横在两人之间的种种困难阻碍呢? 益阳公主可不是万年公主,她已经过了那种少女懵懂的时代,心思也不再是那么的单纯,就凭刘易说要娶自己,可是自己又如何能相信刘易做得到呢? 原本只是大家一见就有点亲切感,大家之间,可以说只是一种干柴遇上烈火式的孽缘,互相只能在暗里寻求一点刺激或慰藉的事。可是,刘易如此一说,却让益阳公主的心里有点纠结了。 或者说,让益阳公主的心弦又颤动了一下。 因为益阳公主毕竟都不是后世的那些有着新时代见识思想的女人,也没有见识过真正浪荡放任的女人生活。所以,益阳公主还是有着一个想找一个温暖厚实的胸怀来靠靠的,作为女人,有哪个不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又喜欢自己的男人? 刘易,却是一个无论是从各方面来说,似乎都能让益阳公主产生一种倾心的冲动。 如刘易那英挺俊秀的样貌、可以作出滚滚长江东逝水如此大气宏大诗词的才华、能够酿出天品美酒的技术、还有可以开医馆悬壶济世的神奇针刺技能,正可谓是一个貌比宋玉、多才多艺的佳公子,益阳公主又如何能不对刘易动心?如果真的只是想找刘易来一夕情缘的话,益阳公主也不会如此让刘易光明正大的来自己的公主府,也不会让刘易进入公主府的后院重地了。 如此,刘易的这些话,等于是直接勾起了她那尘封多年的幻想,这让她心颤之余,又感到命运多殊,感到此事是不太可能的。 益阳公主吃惊纠结了一会,才醒起自己的手还被刘易握着,不禁挣了挣,神情为之一黯道:“不管是哄本公主开心的也好,还是怎么样的也好,君有此话,本公主已经心满意足,如此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君的确是一个不同常人的非凡男子。不过,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如果……” 益阳公主说着,玉脸上忽地如红得滴血,低下头来不敢看对面的刘易,用蚊子般大的声音道:“如果君是真心痛爱益阳的话,益阳的帷幕愿永运为君而开……” “哈哈……”刘易听得益阳公主终于认可了自己,心内一喜,忍不住大笑了两声,但随即用更为认真的神情语气道:“公主,既然你觉得刘易配得上你,愿意和小子一起巫山,那么就请公主再开怀一点,不用那么的灰心黯然。我刘易说出来的话,一口一沫钉,一就一,二就二,我说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这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要堂堂正正的把你嫁回家里,如果你愿意,那么就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得到,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我们一起白首到老,永远不要和你分离。” “你……”益阳公主见刘易斩钉截铁的说着不要和自己分离,不由猛然的抬头,目泛异彩的看着刘易,眼神也不由不之一痴。 益阳公主何曾听到过男人如此的倾情表白?特别是听到刘易说要和自己一起白头到老,永远不要分离时,心头竟然感动到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刘易虽然还没有得到她的人,但是现在就已经得到了她的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得到?”益阳公主忍着内心的悸动,眼含一汪水花的问。 “呵呵,要做到这些还不容易?”刘易放开了握着益阳公主的玉手,长身而起,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渡步走到了益阳公主的身后,贴着益阳公主的香背坐下抱着了她道:“年龄不是问题,这个我就不说了,你觉得我们是不可能的,应该是两三个方面的问题吧?” 叮嘤一声,益阳公主感到自己的的小腹一热,浑身一软就软躺入刘易的怀内,强忍着羞意道:“那你觉得是哪几个方面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有那样的神通,我、我嫁给你又如何?” “嗯,首先是皇上的问题吧?如果你想要再嫁,先不管寇家的态度如何,都要先得到你皇兄的同意支持。”刘易自顾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探知皇上现在最难解决的难题,我帮皇上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样就应该可以让皇上答应我的一个条件了吧?然后就是寇家的问题,寇家无非都是为了利益吧?如果寇家能让你嫁给我,那么我就答应为寇家争取到数之不尽的利益,比如,我把怀春酒交给寇家来经营出售,我想,有这么大的利益,他们应该就不会为难我们的。” “啊。如果把你的怀春美酒交给寇家来经营……额,还真的有一点可能。”益阳公主听刘易如此一说,似乎还真的看到了有机会嫁给刘易的曙光。 第九十六章 升温 怀春美酒刘易本来的计划就是想交给怡红楼来搞代销的,怡红楼是益阳公主的私有产业,但是益阳公主却又算是寇家的人。如此算来,实际上,刘易就等于是把怀春美酒交给寇家来经营了。 当然,现在刘易能够提供的怀春酒只是少量,暂时也只能够供给怡红楼来销售。不过,如此也好,先让怡红楼卖怀春美酒赚了钱,寇家的人肯定就明白卖这怀春酒的前景如何,等到以后刘易建下了一个生产型的基地时,可以大量酝酿出高纯度的酒之后,再来找寇家的当家人谈谈条件。 怀春酒到时候若能倾销天下,必然可以为刘易带来无可估量的钱财。但想要打开销路,还得要找一些合作伙伴,如果寇家到时候肯答应让益阳公主嫁给自己,那么把怀春酒交给寇家来代销也不是不可以的,这就要看寇家的人到时候的态度如何了。 刘易现在还没能批量生产怀春美酒,所以,如何让寇家同意益阳公主嫁给自己的事不能急,因此刘易才会要益阳公主给自己一点时间。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益阳公主如何探得皇上目前最想解决的问题,只有让皇上同意或者默认自己和益阳公主的关系,那么一切都好办。只要皇上同意,寇家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据刘易的一些记忆,寇家似乎因什么事而开罪了皇上,被皇上一怒之下抄了家的,而益阳公主则被一直软禁在皇城里。 寇家最后的下场如何,刘易可管不着,想要的,就只是这个益阳公主罢了。其实再过几年,董卓进京都不知道抄了多少士绅土豪的家,甚至兵败迁都长安之时,还一把火烧了整个洛阳,多少钱财尽化为尘土?这也是刘易急于在洛阳大量搜刮钱财的主要原因,趁现在洛阳还繁华,赶紧能够赚多少就赚多少。 刘易抛开这些不说,拥抱着益阳公主道:“不是有一点可能,肯定是可以的,现在你有时间就和你皇兄走近一点,看看有什么事能让皇上最为头痛。” “嗯……我想想,皇兄他……” “呵呵,现在不用想,这事也急不来,今晚我和皇上不是也见了面么?感觉皇上对我的印象也不错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尽量让我多接近你皇兄吧,我的想法是,得要让我有一官半职,如此才好行事啊。”刘易打断了益阳公主的话道:“现在呢,什么也不用想,就只准想我,嘿嘿……” “小鬼!”益阳公主已经完全沉浸在刘易所说的要娶她的感动之中,听到刘易那有点邪邪的笑声,不禁扭头横了刘易一眼,嗔了一声道:“你要真做得到才好,如果你敢骗了本公主,害本公主白欢喜一场的话,小心我饶不了你!” 无形之中,益阳公主已经适应了刘易如此贴身的亲热,一切都感到自然而然,内心也不自觉的就把刘易当成是自己的爱郎来看待了。 “那公主想怎么样饶不了我呢?”刘易也感到益阳公主和自己的之间的感情直线升温,和她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代沟,现在的益阳公主,也有了一种儿女情依依的味道,不禁再大胆了一点,双手从她的小腹之间偷偷的往上一抚,直接抚到了她那让人惊心动魄的巨物上。 “啊,别、别在这里……”益阳公主被刘易的双手胸袭,浑身像触电一般的颤了一下,赶紧压住了刘易的大手,不让刘易乱动。 还是古代好啊!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用厚布加海棉做成的文胸。刘易的大手,尽管是隔着几层衣服,可是,刘易却有一种直接抚在那浑圆上的亲切感觉,没有一点间隔。 那可是真材实料,天生大自然的巨峰啊,出奇的,像益阳公主这如此雄壮的豪峰,居然还那么的挺拔柔韧,触上去,就有如是抓着一只大气球那般,似要把刘易的大手都弹开一样。 真的很大,刘易的大手都被益阳公主压得完全陷进了那巨峰上去,被一种温热所包围。 “嗯……”益阳公主自己压住了刘易的才手醒觉有点不妥,可是突的一种酥软感却让她无力再说什么。 “那我们先回房去?”刘易也知道阁楼外还有益阳公主的侍女,如果弄出太大动静的话,怕益阳公主会太难为情。 “你让人家先吃点东西好不?今晚陪皇兄去怡红楼,都还没有洗浴呢,浑身腻腻的……” “那我喂公主吃吧,来,再喝点酒。”刘易从益阳公主的腋窝下抽出一只手来,探手过去拿来了一杯酒,却是自己喝进了嘴里,一低头就吻上半益阳公主的朱红。 “哦……嗯……”益阳公主都还没有来得及扭头,便被刘易吻上了,温润厚实的嘴唇渡过了一口清冽,让益阳公主闷嗯了一声。 厅内的灯火似乎都突然亮了一下,大放光芒,就有如益阳公主的身体一样,刹地燃起了一团火,差点把她的最后一点理智都烧尽。 尽管益阳公主对刘易有意,也因为刘易对她的承诺而心内欢喜,也因此而完全接受了刘易,也完全有了心理准备要和刘易那个巫山*。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就和刘易亲热,似乎都是有点违于勃伦的,现在和刘易亲热,相当于是自己在和刘易偷.情。 偷人的事儿,让益阳公主无由来的感到特别的刺激,内心里的情.欲压抑不住就要爆发出来了。 还好,刘易还能暂时控制得住,耳鬓厮磨之间,刘易温柔的喂益阳公主吃了一点东西,待她吃好后,才一把抱起她来。 不用说,益阳公主为刘易指了指阁楼的后门,刘易就知道从那可以到益阳公主的公主寝宫去。 通过一个花园,刘易抱着羞怯而不敢抬头的益阳公主到了她的公主殿,宫殿门前有两个侍女在候着,见到刘易居然抱着她们的主子,全都有点目瞪口呆,眼珠都突了出来,她们跟着益阳公主也有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公主会和那个男人那么亲热的,今易怎么会如此…… “还不打开宫门,发什么呆?本公主要进去休息,你们在外面看着,如果谁敢乱嚼舌根,哼!”益阳公主从刘易的怀里抬起头,清冷的哼了一声。 两个侍女哪里敢多言?瞬间被吓得低头不敢再打量刘易,并把宫门打开。 第九十七章 人小鬼大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时下没有夜月,深夜的天空一片乌黑,然而却有春风,尽管现在吹来的寒风还是让人寒碜的北风,但很快,就进入了新的一年,就算是寒冷的北风也可算是春风了。 当然,这里不是说风景,而是说益阳公主。说她这幽怨美人儿楚楚动人,情动的伏在刘易的怀内,宛若无端生起了一股春风,美眸时而泛起一片柔情,春意盎然。 说的是,就如像被刘易终得揭开那一片珠帘,探入深闺,见得隐藏在其后娉婷的美人儿,感受得到那因美人儿的春意而感应到的春风。 而益阳公主,却是有一种真的在做着一个深梦的错觉,因情动及感动,让益阳公主的心间满是欢喜,伏在刘易的怀内,总有一种像做着一个美好幽梦甜美感受。 曾几何时,益阳公主会如一只小羔羊一般伏在男人的怀里?曾几何时,益阳公主也是多么想可以有一个温暖而宽敞的胸怀,感受一下那种独有的安全舒适的感觉?她被刘易抱在怀里的时候,益阳公主才真正的感受到女人伏在男人的胸膛,原来是会这么的舒服的。 别看益阳公主益嫁过人,还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动作,如搂搂抱抱、亲亲嘴儿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经历过。 以前的驸马,胆子似乎小得像一只老鼠,别说亲或抱自己了,平时就算是远远的见到自己,都会低头不敢张望,浑身都在打颤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一只会吃人的猛虎似的。哪怕是做哪事儿的时候,那驸马都只要吹熄了灯摸黑来进行,而且,还都是匆匆几下子就完事了,完事之后,便像见鬼一般逃掉…… 可以说,益阳公主在外人的口中,虽有着浪荡的的品性,可是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真正领略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男欢女爱。 如此,她伏在刘易的胸怀,有点眷恋得不想离开,但愿能如此一直下去。 啪哗一声,温热的水暖把在做着幽梦的益阳公主惊醒了过来,原来是刘易把她放进了一只装满腾腾热水的大木桶里。 “呵呵,在想什么?刚才你说过还没有沐浴,公主平常就是在这浴桶里洗浴的吧?”刘易一进入公主殿,就发现了这只可以供几人共浴的大浴桶。 公主殿内比较大,从上而下垂满了纱幔,粉红色的,有风的时候,一阵轻轻的飘动。前面是装饰得很女性化的厅子,然后是一道大大的白玉屏风,把厅子一分为二,后面可见得到一张凤床,凤床之前,就是大大的浴桶。 “啊,你怎么就把人家扔进水里,都没有解衣啊。”益阳公主没注意之下,差点没整个人都睡进热水里,赶紧呼啦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虽然益阳公主才被刘易放进浴桶之内就站了起来,但是她齐胸之下的衣裙已经被浴水一下子漫透,丝质的衣裙,湿了后,一收紧便贴紧了她的身子。 如此一来,更加突显出她的身体那傲人之处。 该圆的圆,该大的大,该细的细,刘易看得眼睛一突道:“没解衣有什么关系?正好我今晚也洗浴,就让小子为公主宽衣解带,侍候公主沐浴吧,能够侍候公主,那是小子天大的荣幸。” “谁要你侍候了?你先到外面去坐一会啦……”益阳公主似是不胜娇羞的背转身道。 刘易却不管她,径自脱起衣来,一会可能还要离开公主府,自是不能像益阳公主那样连衣都跳进浴桶之内。 益阳公主见背后的刘易脱衣而弄出沙沙的声响,忍不住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一不小心看到了刘易的下面,在灯光映照之下,一杆像长枪,而枪头却像是一朵大蘑菇的鲜红大家伙随着刘易的衣物裉下突兀的弹了出来,益阳公主一见不禁啊的惊呼了一声掩目,心脏不由怦怦的跳了起来。 他、他果然不小了,这么雄壮的家伙自己容纳得下吗?想不到,这小子还真的人小鬼大…… 益阳公主一阵的心神荡漾,却突觉自己的身体一紧,原是刘易跳进了浴桶之内,把她从后抱着。 “哦……你、你那……”益阳公主小嘴一张,浑身一软。 刘易的那大家伙紧紧的贴在她的股间,那火热的感觉,让益阳公主有点心慌。 “公主,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咱们两夫妻,坦荡相见是很正常的,别紧张,让夫君好好爱你吧。”刘易也早被益阳公主的这天使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勾引得心火高涨,刻下更不容有缓,上下其手的为益阳公主宽起衣来。 丝质的衣裙虽是湿透,但依然是那么的润滑,拉开系紧处的衣带,轻轻一扯,益阳公主身上的障碍物便倏地被刘易拉下,飘荡在浴桶水面之中。 一具如白羊般完美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刘易的眼前,浑身洁营如玉,晶莹剔透的身体,刘易印象之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由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刘易从后探首,看到了在自己一对大手掌握之下的一对完美无暇的玉女峰,完美的半圆,山峰一点艳红,鲜艳欲滴。 刘易还想要再细细的欣赏时,益阳公主却嘤的一声扭身,转过身来搂上了刘易,有点迷乱的娇嗯道:“坏家伙,别、别乱捏……亲、亲人家……” 风流阵仗益阳公主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她也更知道自己的弱点,每次和那些侍女小姐玩乐的时候,只要一被她们抚到自己的圆物,必然是浑身酥软,不用多久就会完全沉迷在那种欢愉的游戏当中。 刘易本还想先亲亲益阳公主那可爱的小嘴儿,却被益阳公主一按,直接被益阳公主按到了那软软的圆浑上。 温热糜香,让刘易一下子就失去了自我,不禁气息粗乱的对着圆满猛啃了起来。 一时间,一声声让人闻之酥软的从益阳公主的小嘴不受控制的发了出来,让整个公主殿内都能感受得到一种春意满室的气氛。 一场襄王神女未曾做到的大战,正在这里上演。 (以下省略n字……欲看详情,等出编外) 第九十八章 偷听了么? 杨柳轻腰乱摇,螓首时仰时俯。 爬伏在浴桶边缘才能稳住身子的益阳公主,感到自己还像真的成了神女,飘飘欲仙。 她从来没有想像过,和男人做这事儿会如此让人疯狂,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受控的欲摆不能。 那从后而入的巨物,仿若要涨破心房,直抵花心深处,从来都没曾试过那么的深入紧迫,让她又酥又麻,几欲高亢乘云仙去…… 娇滴滴的吟声或粗重的喘息声,在有点空旷的公主殿内回荡,宫灯似乎也受到了那种激情四谢的感官所影响,灯芯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的,如像某人的心跳一样,荡漾的不已。 从后环抱着肤营如雪,肌若弹脂的益阳公主,刘易见她已经气喘如丝,厌厌欲睡,似迷似醉,心神不在的样子,便把压抑横跨了千多两千年的精华完全放送,然后才把软绵绵的娇躯横抱而起,抱回殿内那张华丽而充满女儿馨香的凤床上。 温柔而细心的为她拭干了身上的水珠,并为她轻轻的盖上柔软被子。 “你要走了么?”慵懒无力的益阳公主轻声问道,那还带着点湿润的长睫毛下的美眸流露出一种让人心颤的不舍依恋柔情。 她一直都清醒着,只是不想出言打破这个小男人对自己的温情动作,很享受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微妙感受,现时见刘易似要离去才出言相问。 “嗯,进公主殿来已经有好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刘易伏身亲了她一口,光着腚走去拿来自己的衣服,就在益阳公主的凤床前穿着起来。 “那……那你说的……”益阳公主刚才在浴桶内没怎么敢细看刘易的那人小鬼大之处,现下却不小心的再次正面看到,那通体鲜红的大蘑菇,让她心神一颤,赶紧转开脸,想要说的话一时都说不出来。 刘易知道她是想说自己要娶她的事,穿戴整理好衣服,坐到了床沿,探手抚着她那朝内的洁滑脸庞道:“呵呵,公主请放心,你就等着做我的小娘子吧,若不是在怡红楼答应明天要送酒给皇上,现在要回去准备准备,今晚我还舍不得离开公主的香榻凤床呢,请公主记住,如果我们两情相悦,又岂在乎此半晚光阴?来日娶了公主,咱们自然是朝朝暮暮日夕相对,永不分离。” 情郎的甜言承诺,让身心俱被征服的益阳公主心里一甜,有点情动的翻转身子,撑起半个身躯猛地伏进了刘易的怀内,此时此刻她没有再怀疑刘易所说的话,也不再考虑刘易是否能够做得到娶自己为妻,她现在就只想和刘易多温存一会,享受一下这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男女欢愉之情。 事实上,以益阳公主这高高在上的身份,有谁敢把她当成是一般的普通女人来哄的?她又何时试过和男人如此两情依依的相偎密语?唯有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候,她从内到外,都能够感受得到这种被男人当成是一般的女人来追求痛爱的幸福感。因而,她现在也已经抛开一切,想好好的珍惜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光。 “来日方长,这段时间我可能有不少的事要忙,可能不能常来看你,如果公主实在是想念我,就到针刺医馆去找我吧。”刘易轻拍着益阳公主的粉背道:“或者,有事也可以到那找我,只要我人还在洛阳,你到医馆去找我肯定能找得到。” “那、那我送你出去吧。”才刚和这个小男人亲热一翻,益阳公主发现自己还真的不太想刘易这么快就离去,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对刘易产生了一股浓浓的依恋情怀,这是她以前没有想得到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小自己差不多有十年的小男人那么的依恋。 “哈哈,公主还能起床来?如果还可以,那就跟我一起走吧。”刘易见她挣扎了一下想要起床,却又秀眉轻哲的躺了回去,不由眼睛一挑,笑着道:“好了,公主好好休息,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再来一场大战……” “滚!就只想着那坏事儿,人家那、那都痛了。”益阳公主羞恼的嗔了一声,躺下拉起被子蒙过头,不再管刘易了。 这坏家伙,正经不了一会…… 刘易心满意足的离开公主殿,出门的时候,看到两个公主的贴身侍女还在门外候着,她们一见到刘易就眼神躲避,含羞答答的转过头。 殿内所发生的事,肯定是逃不过此两小侍女的耳目的,益阳公主可以让她们在外候着不避嫌,估计是益阳公主最心腹的侍女,换句话来说,将来若能娶到益阳公主,那么她两女肯定就是陪嫁的丫环,也就是通房丫头,想到这点,刘易的心里一亮,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不怎么敢看自己的两个小侍女。 看她们约十六、七岁,一个大眼睛圆脸,很有卡通味儿的小妞,另一个俏俏弱弱,很文静的样子,但她的眼睛却让人感到很机伶,看得出此女绝不是她外表这么的孱弱。最关键的,她们都是非常有潜质的未来绝色美女,都是那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粉雕玉琢,粉嫩粉嫩的小可人儿。 虽然还没有长成,刘易还是忍不住逗逗她们道:“你们两个过来,告诉本公子,叫什么名字。” 两女互相对望了一眼,却没有过来,有点机警的小声分别道:“奴婢小静、小怡。” 大眼睛圆脸的叫小静,那像俏弱的侍女叫小怡。 “嗯,”刘易点了一下头,语气一转,像是有意无意的问:“你们都听到了?偷看了么?” “听到了……啊,没、没,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都不知道啊。”两女顺着刘易的话应了一声,却突然醒觉,赶紧惊慌的摆手摇头道。 “哈哈,慌什么,本公子又不是追究你们。”刘易见状,不由伸手分别捏了她们的小脸一把,淫笑着道:“好好侍候公主,等下次本公主来的时候,就让你们亲眼看看,那就不用你们偷看了。哈哈……” “小静、小怡,别管他,你们进来把门关紧了,以后他要再来,别给他开门!死相!”在里面的益阳公主居然耳尖听到了殿外的动静,听到了刘易对两女的说话,不由嗔怒的娇喝道。 “哈哈,公主好生休息,本公子去也!”刘易待两女逃似的闪身进了公主殿内去,这才大笑两声,沿来路出宫去。 第九十九章 年后工作 回到位处城西南的宅院,已经是凌晨了。 让刘易奇怪的是,戏志才、高顺及颜良文丑等一众人居然还没有睡,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在厅子里正襟危坐,人人面色都带着点紧张,一向嗜酒的几人,居然都没有喝酒,就那么的干坐着。 看到他们如此,刘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问:“咦?你们这是咋了?集体在这呆坐?忙了一天不累么?” “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回来解决了后院里了东西,我们能睡得着么?”戏志才见到刘易,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带着怨气似的苦笑着道:“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拍买怀春酒所得的钱银,一共有30多万,这么多钱放着在哪,你叫我们能睡得安心?” 两千坛怀春美酒,刘易的计划是希望能敛到20万,现在却足足多了十来万,那是因为后面的拍卖几乎都是以高价成交下来的,所以才会多出了这么多。 “哦?哈哈……”刘易一听,感情他们是在守着银两啊,不禁心里一乐,大笑道:“哈哈,这次知道当初在义军兵营里,我为什么要说把那二十万两送给万年公主了吧?这钱呢,是好东西,可是一下子太多了,那就又有点麻烦了。” “呃,你还笑得出?快想想办法,要不,把这些钱也都送到剑宗武馆去?”同样在陪坐的黄正有点戚戚的样子道。 “行了行了,别操这个心,大家都去睡吧。”刘易对他们挥了挥手。 “睡?我们谁能睡得着?” “那、那个刘易兄弟,守着这么多钱,就算是我这个大老粗也心里慌慌的……俺文丑今晚不睡了。” 见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有动身去睡的意思,刘易只好道:“你们,唉……真是太小家子气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才好。这样说吧,当时我们在义军兵营里,那是在城外,当时别人可以用堂而皇之的借口来抢夺我们得到的钱财,而且我们当时又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所以才要那样。如今我们在城里,有你们几十个精悍的义兵兄弟,还有高顺、颜良、文丑三位武艺超群的大哥在,试问谁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就算某人想纵兵来抢,没有几百一千上下的军队,他们能打进我们这院子里?再说,我们现在可是在城里,谁又敢公然带着几百的兵马来攻打我们?抢我们的钱财?就算被他们抢去了,第二天,他们肯定就会被皇上以乱兵抓去处斩了。所以,大家就安心吧。” 听刘易这么一说,众人提起的心才稍为安定一点。 “可是,这么多钱放在这也不是办法啊。”戏志才还是有点担忧的样子。 “戏先生,别忘了我和你及田丰大人的话,我们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点钱还不够用,唉,可是大汉没有银行不能刷卡……” “银行?刷卡?”戏志才不明所以的打断问。 “噢,不,不是,”刘易想着古时候用大额的钱还真的不太方便,不小心说出了银行和刷卡的名词来,赶紧转开话题道:“这些钱马上就会有安排,现在太夜了,大家都是睡吧,明天我自有安排。” 最后文丑及几个义兵留下来盯着,其他的人勉强的散去休息。 这笔钱用来做什么,刘易早就有计较,而且,计划马上就要进行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年初一,刘易一早就起来,给每位兄弟都派发了红包。事实,这个三国时代还没有红包的概念,不过各人都不会嫌钱多,都欣喜的接纳了。 首先安排了人把皇上索要的怀春美酒送到皇宫,刘易才开始交待众人要做的事。 因为田丰可能有事担搁了,还没有来正式报到上班,所以,城西外的伤兵营得要戏志才去办点事,刘易让他和黄正武阳一起去,主要是去做那些义兵的思想工作。向那些义兵转达一种兵营马上就要折除,他们将又要面临无处居住停留的境地,让那些义兵产生一种紧迫感。 接下来,又让戏志才等人向义兵透露,透露刘易绝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消息,并慢慢让义兵们知道,在刘易的家乡,有一个好地方,如果大家愿意跟着刘易走,可以跟刘易一起返回刘易的家乡,在那里,刘易会安排他们的生计事宜,并让那些伤残的义兵都知道,就算是伤残动不了的人,刘易都愿意一起接走,不会丢下一个兄弟。 刘易之所以要让戏志才等人如此去做,那是刘易知道,那些义兵可以来自五湖四海,一般的情况之下,他们伤好后,谁不想返回自己的家乡?特别是那些还有家人的义兵,如果刘易贸贸然的去招募他们,估计会有不少的义兵不愿意跟着刘易走的。如此做的目的,刘易就是想尽可能的把伤兵营里的义兵都招募过来。 至于还有家人的义兵,刘易也会给予他们一个承诺,告诉他们只要到了自己的家乡,等稳定安置下来,可以让他们去把各人的家人都接到涿郡去。 做这些只是第一步,等时机一到,刘易就去正式招募他们,接下来,就是让大伙接受高顺的军事训练,要那些伤好的义兵尽快的达到精兵强将的水平。 做到了这些,刘易才可以安排大家离开洛阳,如果义兵们没有形成战斗力,一时半刻是走不了的。宅院里放着的三十来两钱银,就是要靠这些义兵一起护送离开。 想建立一个军事生产基地,没有钱怎么行?回到家乡,地不是自己的,必须要用钱去买,这些刘易早就想到了。刚刚起步的时候,总不能像那些盗贼一样,公然的占据一个山头就称大王,如果那样,恐怕刘易都还没有发展就要遭受到打压了。唯有等到群雄并起的时候,刘易才可以公然的霸占地方土地,现在嘛,一切还得低调一点。 再有,就是要联系邹氏,商讨和她购买大量粮食的事情了。不过,这些事,还得刘易自己亲自去办。 ps:在这说一下三国银子的问题,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有些人总拿这个说事,想想还是说一下吧。 三国里,白银的确是没有流通,不算是流通的货币,平时所交易的都是株钱铜钱。但是根据某些的人考究,白银黄金虽不是货币,可在富人高官之间,这些东西都可以用来互相等价交换什么的,也存在一两银子等于多少铜币的说法。更有一些深入一点的考究,三国时的一两银子,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三百多rmb,按目前通货彭涨来说,一两银的价值应该更高一点。 在本书里,为了方便写作,就直接代进去了。反正小色写的,肯定不是正统的三国历史,大家可以当作是架空或者某个平衡空间里的三国时代也行。因此,对于这方面的事,今后不再解释了。 第一百章 怡红楼宴客 接下来的几天,刘易并没有就去找邹氏议定购粮及如何交接粮食的问题。过大年这段时间,估计邹氏也会忙得一蹋糊涂,忙于一些应酬,就去和她商议这些大事恐怕她抽不出时间,也不太妥当。 最关键的,并不是购粮的问题,只要有钱,想要购多少粮都没有问题,这天下间,哪怕是洛阳城内,也绝对不止邹家粮米商行一家粮商。最主要的,是刘易如何接收这些粮食的问题。 这个,和家里放着的二、三十万银两一样的性质,而且,可能要比银两更为吸引人。那么一大批的粮食,没有一个稳妥周全的地方来放置,守着那么一大批的粮食,要比守着银两更为凶险。 再有,粮两要比银两更难保管运送,也见不得光。一旦被别人知道自己在哪里放置着几十万斤的粮食,不用朝廷皇上怀疑自己屯积粮草企图,恐怕那些有点实力的又有着不少野心的世家士族、山贼土匪、甚至某些官中的官兵,都会来打主意。 刘易计划回到涿郡去建一个军事生产基地,但这只是计划,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不管是银两或粮食,想要大量运送回涿郡,到时候肯定要花费不少功夫。银两还好办,但是这粮食嘛,似乎一下子也绝对运送不了太多,所以,目前还得要找一个安全妥当的地方来收藏好购买到的粮食。 涿郡地处北方,而那儿的时节,大概是2到4月是春耕期,为了赶上这个春耕期,所以,刘易必须在2月份就要动身回涿郡去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刘易就得把洛阳的一切都打点好,离开洛阳,不代表刘易就不从洛阳搜刮钱财,不代表刘易今后不会再回来。 因此,刘易这几天在酝酿酒种之余,抽时间到认识的几个大人府上去逛了逛,算是向他们拜拜年,借机会和他们搞好点关系。 其中,最主要的是张钧。 张钧本来在三国的史上,很快就会退出历史舞台,落得一个受奸人陷害而死的凄惨下场。但是因为刘易的出现,及时的为他化解了这个潜在的险情,相信未来一段时间,十常侍等阉党虽然恨不得喝张钧的血吃张钧的肉,但也没有什么借口给他们拿张钧下狱。 刘易拜访张钧的主要原因,除了想见见张芍之外,还想通过张钧认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常年驻守着西山皇陵的姓林的那个军司马。 刘易那天和张芍一起到西山皇陵附近的那个义军伤兵营的时候,就对那个西山皇陵上了心。 整个皇陵,可能足有几十庙大小,里面除了那建着一片宫阙宗庙的地方之外,再远一点的那一片山岭起伏的山林,都属于汉室皇陵的地方,是禁区,不容许一般的平民百姓进入的。 那片山林,平时应该是供皇上狩猎玩乐的地方,只不过近几年皇上都没有出过皇宫活动,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巡守山林了,但在山林的外围,也一样有士兵在看守着,不让生人接近。 这个西山皇陵,就是刘易比较理想的存放粮草的所在,不只是存放粮草,皇陵里还可以藏兵,如果能够搭通那个姓林的军司马,或者可以把他收为己用,那么就可以掌控整个西山皇陵若大的地方。到时候,不但可以存粮藏兵,还可以在里面练兵,将来,自己在洛阳的真正落脚基地,就是西山皇陵。 西山皇陵,离洛阳皇城二、三十里,不算远,也不算近,快马不用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再因为那个方向广大的山林都是皇室禁地,所以,基本没有平民居住在附近,平时也很少人会去那个地方,相对来说,那就算是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了。 所以,对于掌控西山皇陵,刘易是志在必得的。如果那个姓林的军司马不合作,那么刘易就只能想办法把他弄走,换一个愿意和自己合作的军校去,当然,如果要那样的话,刘易就只能走益阳公主这条路线,靠益阳公主在皇上的面前打点打点了。 到了张钧的郎中府,见过张钧,张钧倒也热心的答应了为刘易引见那个姓林的军司马,并约好了相见的时间,为表诚意,刘易便在怡红楼订下一个厢房,到时让张钧直接带那姓林的军司马过去一聚。 到张府没有见到张芍,刘易隐隐的感觉到张芍似乎是有意避开自己不见的,于此,刘易也觉得没有办法,人家避开不见,自己总不能公然的要求张钧去叫张芍来见客吧?也总不能硬闯进张府的后院去找她吧? 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也讲究一点缘分,当然,缘分来了,也要互相懂得珍惜才行。像刘易这样,有心想和张芍发生点什么,可是她却避而不见,而且,刘易连张芍的容貌都未曾得见其真面目,再加上,刘易刚和益阳公主有了关系,蹩不住的时候,大可以去找益阳公主温存温存,因此,一时半刻之间,也不会为了一个连真面目都没见过的女人大发花痴,不顾一切的去招惹她,连带惹起张钧对自己的不满。 再过几天,和张钧相约好的时间到了,刘易便带上文丑,两人一起到怡红楼去。 文丑实在是丑,特别是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铮狞夺目,配合着文丑的粗壮体形,凶狠的眼神,一般人见到,都会胆寒的不敢直视。身边带着一个丑陋至极的家伙,也就能更显得刘易的英俊风流,至于颜良,则让他在宅院里看家,毕竟那三十来万的银两还放在那里。 来到怡红楼还早,天还没有入黑,怡红楼的掌柜魏采知道刘易会来,所在早早就在等着了,一见到刘易,他就一脸媚笑的奉承道:“刘易公子来了,小的在这等候多时了,来,请进,厢房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嘿嘿,卞玉小姐也在厢房里等着了。” 这几天刘易酿酒,酿出来的就是送来给怡红楼独家售卖的,估计因为怀春美酒都为怡红楼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前来,也因为这怀春美酒的确给魏采带来了不少的利润,所以,魏采对刘易是特别的上心。 不过,和他打交道的,是戏志才,和他商定供应怀春酒的,也是戏志才,刘易对他的印象还真的不怎么滴。所以,对他向来都是不冷不热。 现在见他一脸媚笑的样子,不由感到有点恶心,没好气的道:“魏大掌柜的,小子并不是那些世家子弟,也不会像袁家兄弟那样爱讲排场,所以,你没必要在这等我,还有,那卞玉小姐不会是你强逼着她侍候我的吧?勉强美人儿的事就不要了。” “呃……刘易公子,你、你误会小的了。”魏采见刘易的脸色不是太好,赶紧小心的陪笑拍马道:“想刘易公子文采风流,不管是滚滚长江东逝水,还是怀春美酒女儿香,都足可以让那些怀春女子倾慕了,咱怡红楼的卞玉小姐,也是怀春少女啊,她一听公子要到我们怡红楼里宴客,她就死活要陪你,我、我也只是顺着她意安排一下而已……” 刘易现在算得上是魏采的半个财主,也因为上次拍卖酒会的时候,魏采可是亲眼见到皇上对刘易似乎有点另眼相看的,所以,他现在可是极力的想讨好刘易。当然,没有这些,就单凭刘易第一次来怡红楼就差点放火烧了他的怡红楼的强横,魏采都要小心的讨好刘易。 “哈哈,算了吧。你去招呼别的客人,我自己上去和怀春少女聊聊。”刘易虽然看魏采不太顺眼,但是也被他说得心里一喜。挥手让他不用陪着了,举步就上楼去。 第一百零一章 为你作曲 厢房是上次和卞玉相见的那间厢房,刘易自然是轻车熟路,一个人独自上到了怡红楼的四楼。 文丑那家伙,说楼上那些水灵水灵的妞不是他的菜,自己留在下面喝酒去。当然,喝的是怀春美酒,还拉着魏采一起作陪。 文丑和颜良投效袁绍的这段时间,经常都会跟着袁绍到这怡红楼来寻乐子。他和魏采一早就相熟了,刘易对魏采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文丑这些粗人可不管这些,有酒有肉就可以了,因此,和魏采也私下了混得熟络。 这座在洛阳城南区如鹤立鸡群一般高立的大型楼阁,虽还没有天色尽黑,但楼上内外都点起了灯火,而且,客人也越来越多,刘易一路上楼,都能听到一声声放浪形骸的笑闹声。 不过,此楼估计并没有供客人真正行乐的地方,主要的是仅供客人唱酒吃饭及听曲说唱的一个场所。真正想和怡红楼里的姑娘行乐,还得到怡红楼后的那一片楼阁院落里去开个房间和姑娘作乐。所以,刘易只能在此怡红楼里听到一些嘻闹之声,未曾真正的听到那些暧昧之音。 楼上水灵水灵的妞难道就是自己的菜?刘易不置可否,无可否认,怡红楼内无丑女,随便伸手拉一个侍女过来,都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只可惜,刘易从来都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哪怕是在千多两千年后的后现代,对于那些做娼妓的女子,一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要搞,刘易觉得还是搞那些良家之良人有意思一点,这些青楼女子,似乎也太过职业化了,从她们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到太多的乐趣,空具了一副好皮囊。 能让刘易动心的,这个怡红楼里就只有卞玉这个美人儿,只可惜,上次和她相聚的时候,她似乎太过热情了一点,让刘易一时半刻弄不清楚她,不知道她的热情是青楼女子的天性使然呢,还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再加上,刘易知道在历史上她在不久后将会是曹操的女人,眼下还不知道她和曹操是不是私下有了私情。 当然,这个私情是指感情、情素,不是指那种男女关系,刘易上次也看出了卞玉这个青楼女子还是一个完壁之躯,就因为如此,刘易才不能肯定卞玉是否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还是逢场作戏。 而这次来怡红楼,刘易也不是来寻花问柳、寻欢作乐的,有更重要的事要谈,和张钧及那姓林的军司马谈的事情,也不宜传于他人之耳,所以,魏采说卞玉在楼上等着自己,刘易还要想办法把她支开呢。 刘易想着一会要如何支开卞玉和张钧等商议事情,一边推开了厢房的门。 推开门,刘易一眼就看到了卞玉伏在一张桌子上,一只玉手叉着香腮,另一只玉手则在把玩在放在矮桌上的一只精美的茶杯。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幽怨又百无聊赖的样子。 刘易推门惊动了她,她呆了一下才猛的抬头,有点少少惊喜的样子道:“啊,你、你来了。” “哈,让卞玉小姐久等了,真是罪过。”刘易抖了抖古时代衣服特色的宽大衣袖,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对卞玉假惺惺的一揖道:“小生刘易,见过卞玉小姐。” “格格……”卞玉被刘易的动作和说话弄笑了,娇笑着站了起来,眨着美眸,也学着刘易的样子一揖手道:“小女子不敢,请公子上坐,让奴婢为公子上茶……格格……” 两人的目光交接,接着各自一乐。 “哎呀!刘公子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这些本来就是一些很正常的礼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公子作出来会这么惹人发笑,卞娘还真的学不来……”卞玉像是有点小小的撒娇道。 “呵呵,我是见卞玉小姐有点幽然的样子,所以就想逗你一笑罢了,这不?一笑起来百媚生,再也不会让人感受得到小姐你那让人心疼的幽色了。”刘易巧舌如簧说着,坐到了厢房内上首的那张矮几之后。 卞玉一早就泡好了怡红楼特有的百花茶,她优雅的为刘易摆放好杯子,要为刘易奉茶的时候,却突然停了手,退后一步,伸出手掌,往刘易的面前一伸,有点不满的样子道:“额,差点让你这样一闹就忘记了,行了,别想糊弄奴家。快点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如果你不拿出来,就别喝到奴婢泡的百花茶,以后奴婢也不理你了。” “拿、拿什么?我的宝贝?”刘易听得不明所以,只是感到菊花一紧,胯间的家伙一缩。 丫的,这么直接?要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自己的宝贝是生长在自己的身上的,叫自己如何拿得出来啊? “什么什么的?”卞玉的脸色一黯,反了反白眼道:“原来刘公子真的看不起奴家啊,答应过奴家的事,现在就忘记了。不知道是不是奴婢不配得到公子的大作?” “大作?”刘易呆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上次自己夸下海口,对卞玉说自己能够作曲,说过要给她作一首曲的,只是这段时间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原来公子还真的忘记了,亏奴婢还天天期待着公子会来怡红楼为奴婢送上你作的曲子呢。”卞玉那带着娇贵样子的玉脸就得就如像那些欲求不满的怨妇一样,看上去让人感到有一种凄凄楚楚的感觉,仿若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眼看就要滴下眼泪来。 事实,卞玉的心里还真的觉得有点委屈,这段时间,虽然也不是隔了很久,可是她还真的天天都有期待着刘易会到怡红楼来,为自己带来一首乐曲。她的心里,已经把刘易当作是自己献身的最好对象了,因而,对刘易总有点什么的期待,这种期待,就有如女人天生就懂得浪漫一样,总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会为自己做一些让自己感到浪漫的事。 对于卞玉来说,在青楼里还真的是百无聊赖,而可以弹奏刘易所作的曲子,这于她来说,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看到卞玉这个幽怨欲哭的样子,就算刘易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那铁心都要软了。 当下一激动,一把就握住了伸在自己眼前的玉手,一把把她从矮桌旁拉了过来,笑哄道:“哈哈,卞玉小姐的事,我刘易又怎么会忘记呢?刚才是逗你玩呢。” “呀!你、你别这样。”卞玉赶紧一挣,没有让刘易得逞,没有被拉入刘易的怀里,闪身在侧旁道:“那、那你快点拿出来让我看看。” “额……都在我这里了。”刘易现在哪里拿得出什么的曲子?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这、这……你欺负人家……”卞玉见刘易终是拿不出来,不由有点懊恼的跺了跺脚,不依的样子道。 一个带着高贵气质的绝色,在面前做出一种小女依依的动作神态,让刘易一下子看得有点痴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写下来,不过,我真的为你作了一首曲啊,还写了歌词。不信?那、那我可以唱给你听啊。”刘易赶紧脑袋急转,想着后世的那些比较熟悉的流行歌曲。 “那你唱给我听,看看是不是真的为了我作了曲。”卞玉小嘴一撇道。 “为了你……嗯,有了。咳咳……”刘易马上就想到了一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深情又有点哀怨的语调唱出来。 “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我越是追问你藏得越深……”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妾琴郎唱 斯琴高妹的《为你爱》,刘易以前听过n次了,这也是刘易比较喜欢的一首流行歌曲之一。最关键的是,后现代中的众多流行歌曲,都是朗朗上口,唱出来动听,别人也容易学会。 当然,这些后现代的歌曲,相对于现在的三国时代来说,是相当新鲜稀奇的事物。这个时代的人,都还没有这种流行唱法的概念。 所以,尽管刘易唱不出《为你爱》此曲中的那种淡淡哀怨又清律的韵味,可以对于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歌曲的卞玉来说,虽然不至于惊为神曲,可是这种新奇的唱法,有点直白,直触内心的歌词。并且,这是刘易为她而作的歌曲,这一切就已经让她惊喜莫名,内心感动不已。 刘易唱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百花茶润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喉咙,才一脸深情的对卞玉微笑着道:“觉得本公主唱的怎么样?能听明白吧?此歌曲的名字叫‘为你爱’,等下次我再为乐谱写下来给你,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而作的歌哦,这个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听到,绝对没有第二人听我唱过。” “为你爱……”一脸动情的卞玉不敌刘易的情深眼神,低下头喃喃的念了一声,不觉心里竟充满了甜蜜。这是刘易向自己表白的歌曲么?可自己的心里何时又藏了一个别人啊?这些天来,人家想的都是你啊。 “我试弹一下,公子你听着,看卞娘是否有弹错的地方。”卞玉低头沉吟了一下,才猛然的想到,自己得快点把这首曲弹出来,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翻心思,也可以表达自己愿意和他一唱一和的心思。 “哦?你只听了一次就能弹奏出来了?”这轮到刘易对卞玉有点惊讶了,没有曲谱,就这样听自己清唱一遍就能用古代的琴弹奏出来?这要对音乐有多高深的造诣才能够做得到啊。 “勉强吧,卞娘也只能根据你所唱的旋律来遍出音调,可能有很多地方有差错,如果有错误的地方,请公子一定要马上给予指正。”卞玉起身就想走到厢房里一张用雕花绸布盖着的桌子去。 估计绸布下盖着的就是古时候的古琴了。 不过,卞玉还没有走近那桌子,门外就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道:“哈哈,想不到,刘易你这小子还能作曲唱歌。对不起了,这首曲并不是只有卞玉姑娘一个人独享,老夫和林显老弟刚好在外面听到了,小兄弟果然是一个风流之人,如果我是女子,听了你这首歌,恐怕老夫也情不能自己了。” 刘易听到是张钧,听他所说的,心里不禁汗了一下,丫的,一个老家伙还情不能自己?回家去叫你那个守寡的女儿来吧。 不过,刘易倒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来相候。 房门推开,张钧领先而入,随后跟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身穿劲服,神情一面古板,给人非常沉稳而冷静的高大汉子。 “张大人来了,快快请坐。”刘易从案后出来,招呼了张钧到厢房内早就备好了的宴桌上坐下,随即眼神一扫,看着那跟着张钧的汉子一拱手,神情坦城的道:“想必这位就是林军司马大人了?刘易没能远迎,请大人莫怪。” “去去去,别在我们面前搞这套,老夫还指望你这大风流才子远迎啊?有美相倍,你这小子还会想着迎接我等?若不是我们直接寻来,恐怕今天也就听不到你的这首新奇又顺口的……情歌了,哈哈……”张钧可能和林显相当熟络,很随意的在刘易所指的宴席间坐下,笑了刘易两声才介绍道:“他就是林显,是你让我请来的人,你叫他林大哥就好了。” “小子刘易,见过林显大哥。”刘易没有因为张钧的打笑而放弃对林显以礼相见,依然是非常有礼的请林显就坐。 “不必多礼,刘易兄弟请林某来不知道有何指教?”林显古板的脸容像很艰难的挤出了点笑容,都还没有坐下,便直奔主题,问刘易请他来有什么事。 刘易一听,就知道他是一个急性子,或者说他应该是那种不擅长于交际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看他那古板的脸容,就知道他是一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成不变的家伙,这种人,若让他对某件事有了一定成见,那么就势必很难说服的人。 这也难怪,听张钧说过,他以前差点做了皇宫中的禁军统领,可是却因为不懂变通而得罪了人,差点就被贬去外地做一个小小的县尉,后是张钧等人为他说项,才得以混到了一个驻守西山皇陵的差事,如此一混,差不多有七、八年了,一直都没能得到调职或高升。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投其所好,不能再像在那些不拘小节的人面前那样,太过轻浮不经事。 特别是现在刘易有求于他,所以,更加要好好的小心对待。 “林老弟,说事先不急。”张钧知道林显的性情,及时的为刘易解解围道:“你平时应该很少来怡红楼,这怡红楼的百花茶可是茶中的一绝,现在嘛,又多了一种这位刘易小兄弟所酝酿出来的怀春酒,百花茶怀春酒,哈哈,还真的有点相影成趣,咱们就先品茶再喝酒,然后再说事。” “那听张大人的,林某还真的没有来怡红楼逛过呢。”林显听张钧特意说是刘易酝酿的怀春酒,不由有点小小的动容,扫了一眼刘易。 怀春美酒在洛阳现在可以人人皆知,林显虽然没曾来过怡红楼,但是也从一个朋友的家中品尝过怀春美酒,那种烈酒醇香的味道,让他终生难忘,如若身家丰厚的话,他也肯定会常常来光顾此怡红楼了。 “奴婢卞玉,见过郎中大人,林大人。” 待刘易和张钧及林显客套过之后,卞玉才一一向张钧及林显问好。 “嗯,不错。卞玉小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确值得我这刘易兄弟为你作曲唱歌。不如,我们一边品茶,一边欣赏卞玉小姐的天濑之音,如何?”张钧近段时间有点像是枯树逢春,性情也开怀了很多,不客气的请卞玉为大伙弹琴。 卞玉稍为侧脸看了刘易一眼,见到刘易对她点了点头,她才道:“奴婢只是略懂乐器,大人等不怕污了耳根,小女子就为大家弹上一曲吧。” “嗯嗯,就弹刚才刘易所唱的,你弹,刘易唱,哈哈,如果天生绝配的组合,老夫有耳福,有耳福啊,林老弟,你说是不?”张钧是刘易和林显之间的介绍人,虽然不知道刘易请自己介绍林显给他认识有什么事,但还是很给力的为大家营造一个商谈事宜的气氛。 “呵呵,张大人说的对,刚才听刘易小兄弟唱一次,觉得还不太过瘾,再来一次,如此甚好。”林显终于有点放松的咧嘴笑道。 “那、卞玉就献丑了。” 卞玉满心欢喜的走到琴桌旁,把那盖着的绸缎子拉开,现出一张横放在桌上的古琴来。 妾琴郎唱,卞玉自然是内心欣喜了。 第一百零三章 借皇陵 “叮叮咚咚……” 卞玉也不问刘易的意思,便坐到琴桌后便伸出纤纤玉指调拨了几下琴弦,弹出一组清脆悦耳的琴乐来。 刘易自问是五音不全的家伙,哪里又会懂得和人现场合唱什么的?就算是以前在后现代的时候,到夜总会里唱卡拉ok什么的,都是要看着屏幕的歌词提示才堪可跟得上音乐的节奏唱下去。 像刚才那样清唱还可以,若要刘易和着卞玉的琴乐来唱歌,这还真的让刘易感到为难,皆因刘易都不知道音乐弹奏到哪里就开始唱,到那里是终止符。 “开始了。”卞玉像吃了蜜糖似的,笑靥如花,甜甜的对还在呆呆的刘易道。 “哦哦……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得到了卡玉的提示,刘易赶紧唱起来。 不过,刘易才唱了几句,便张大口唱不下去了。 这次不是刘易不懂和唱,而是卞玉所弹奏出来的琴乐让刘易感到震憾。 丫的,什么叫做音乐天才?眼前的就是啊!刘易真的想不到,自己刚才只是随便清唱了一遍的歌曲,卞玉居然就能直接的把乐曲给弹了出来。虽然和后现代的乐曲还有多少差别,但是此歌的旋律已经让卞玉完全把握得分毫不差,尽管也只有一种单一的古琴在弹奏,但是听到耳内,依然是动听非常。 而卞玉弹奏起来的时候,非常的投入,神情专注,神态端庄无比,刘易没有再和唱,她也似乎不知道的样子,一样专注投入的弹着。 一曲好比仙乐飘飘,让张让、林显两人都听得入迷,也完全不管刘易是否还在和唱。 琴乐中,隐隐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怨,时而轻柔,时而高亢,高氵朝起伏。但不管怎么样,琴乐的节奏都会让人感到有点赏心悦目,旋律动人。 “好!好!好!” 一曲弹罢,张钧从回味中醒了过来,情不自禁的拍掌连叫了三声好。 “素问怡红楼的卞玉小姐琴乐精通,以琴被坊间民众列为当今洛阳自来莺儿小组之后的红组第一人,今日得听仙音,果然名不虚传!”张钧意犹未尽似的赞道。 “张大人过奖了,奴婢可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王罢了。来莺儿姐姐才是我们怡红楼真正的第一名姬,她不管是琴技唱功,都要比卞玉出色好多了,特别是她的舞蹈,卞玉也学不来啊,可惜姐姐她……”卞玉谦虚的应着,说到这好像有什么的难言之隐,话题一转道:“对了,说起琴来,小女子的琴技是远远不及蔡邕大人的万一啊。” “呵呵,非也,非也,老蔡弹琴,张某也听过,远不及卞玉小姐的轻灵飘洒,那老头子的乐曲,也太古板深沉了,听了让人身同感受,整天都会郁闷不乐……哈哈,再说,我一直都以为老蔡做琴是天下第一,但强琴嘛,嘿嘿,还不及她的女儿呢。”张钧不知道是棒老友蔡邕还是踩,脸上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道:“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的弹琴吹萧?男人的手哪里有女人家的纤纤小指那么灵活?” 懂琴的人,自然是说琴的人,蔡邕虽然不在这里,但是一般人在评论欣赏琴乐的时候,总会拿当世琴技最厉害的某人来说事。从卞玉和张钧的谈话中,刘易又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的来莺儿,这个名字,刘易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又没有想起是谁,所以并没有发问。 “张大人说笑了,听了蔡大人的琴乐就能身同感受,这样的琴技,当今世上谁又能比得上?小女子又怎么敢和蔡大人相提并论呢?”卞玉说着,便起身,盈盈的走到了刘易的矮桌旁,挨着刘易坐到了一起。 清风迷醉,刘易看到卞玉那还没有收回宽大衣袖里的纤纤玉指,差点就忍不住想抓过来好好的把玩把玩,只是碍于张钧和林显都在看着,只好端起酒杯道:“来来,两位大人,咱不说谁的琴技天下第一,但是卞玉小姐的确算得上是惊才绝艳,刚才只是听我清唱一次歌曲,她就能马上弹奏乐曲出来,而且旋律分毫不差,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咱们来敬卞玉小姐一怀,以表敬佩。” “对,刘易兄弟所说的不错,卞玉小姐的确是惊才绝艳。” “嗯,还有刘易兄弟,能作出如此动听的歌曲,也是惊才绝艳啊。”林显非常公道的把刘易也算了进去。 “不敢当,不敢当,来,干了!”刘易脸色一红,率先干了一杯。 几人聊了一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易见林显也和自己称兄道弟,大家熟络了很多,知道是时候说正事了。 把有点不舍的卞玉支了出去,再运气功聚双耳,确定外面没有人在偷听之后,刘易才放下酒杯,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腰杆,脸色一整,神情恳切的对林显道:“林大哥,这次请张郎中大人请你来,是刘易有事想请林军司马大人帮忙。” 先叫林大哥以示亲近,再说张钧和林显的官职称谓,以示事情的认真谨重性。 林显一见刘易的神情动作,本就有点古板的脸容也一正,和张钧对望了一眼,才正容道:“刘易兄弟,有事请说,如果林某能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刘易也看了一眼张钧,想着自己想借用西山皇陵的地方之事要不要让张钧知道,沉吟了一下,觉得让张钧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张钧敢私下散尽家财来救济那些伤重义兵,那么自己也差不多是做着同样的事,让他知道了,估计也是只会支持自己而不会反对的。有他在旁,可能还会帮忙劝说林显。 当下眼睛一睁,目光一亮,紧盯着林显直接说出来道:“那小子就直说了,我想请林军司马大人借西山皇陵的地方一用,不知道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啊?借西山皇陵?”林显的神情一愕,不知道刘易借西山皇陵之说是何意。 张钧也怔了一下,不解的问:“刘易小兄弟,何出此言?” “嗯。是啊,小兄弟可否把话说明白一点?这西山皇陵并不是林某所有,某只是率兵护守着皇陵而已,跟林某借?恐怕某也说不上事吧?”林显也接着说道:“再说,皇陵乃是禁地,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接近,你借来又有何用?” “是这样的,林大人应该也知道,在你们皇陵不远的地方,不是有一个义军伤兵营么?当时建起这兵营的时候,还是张大人借地建起来的吧?”刘易说道。 “是的,当时张大人还请我帮忙看着一下,不让别的人去扰乱的。”林显当然知道这件事了。 “这事已经让皇上知道,而且,小子也见过皇上了,皇上还亲口对我说,那义军伤兵营要马上折除,义兵也要解散……” “什么?你见过皇上了?”张钧和林显都吃了一惊的样子,失声道。 第一百零四章 秘密基地 刘易便把在怡红楼拍卖怀春酒时碰到皇上微服出宫拍买怀春酒的事和张钧、林显说了说。皇上曾微服出宫,这件事只是明眼的人早就能够知道,只有不常逛怡红楼的张钧及常年在驻守在西山皇陵,没事不会回皇城的林显不知道罢了。 说完之后,刘易才故意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道:“皇上都已经开了金口,那么伤兵营的义兵肯定要马上开始疏散了,要不然,我们都但不起那乱党的罪名啊。” “那就散了就是了,我听芍儿说,小兄弟你的医术新奇了得,那些伤兵也差不多都好了,我们只是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事,无愧于心就行了。”张钧虽然把伤兵营交到刘易手上,让刘易去救治那些伤兵,但是他还是关注着的,所以,他也知道伤兵营里的伤兵都已经得到了刘易的救治,都好得差不多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刘易摊摊手掌,对张钧无奈的道:“想张大人也听张芍大夫说了吧?伤兵营里,伤残的义兵最少有一百五十多人,他们断手断脚,或是瞎眼耳聋,完全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如果伤兵营真的散了,那么谁来照料他们?其中,还有大部份义兵是无家可归的,遣散了他们,这又叫他们何去何从?” “这……”张钧和林显一时都接不上话来。 “伤残的也算了,兵营散了,他们就是听天由命,等死的份。可是那些伤好的义兵呢?他们其中也有一大部份是无家可归的,遣散了他们,他们去哪里?回家?家又在哪里?小子最怕的是,他们无处可去,生活无所依,就怕个别的会铤而走险,落草为寇,如此一来,岂不是负了我们救他们的初衷?”刘易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道:“万一他们真的做了贼寇,以他们战场拼命的悍然之风,做了贼也必定是悍贼,对大汉的百姓必定会祸害不少啊。” “哎呀,现在听刘易小兄弟如此一说,如何安排这些伤好义兵也是一件问题啊,得要慎重。”张钧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几百号人,不能说散了就散了。 “皇上的命令已经给小子下了,这伤兵营必然要折除的。”刘易重申这一点道。 “可恨!堂堂一个大汉朝,朝政把持在那些奸佞的手里,连一小部份的有功之义兵都照料安排不了!”张钧愤然的端起酒杯猛喝了一杯道。 “朝政的事我们不说,那么请问小兄弟说跟林某借西山皇陵一事如何说?难道……?”林显虽然也是古板正直,但他可不会像张钧那样,七情六欲上面,敢于直接当面斥责十常侍,把内心的不满直接宣于口,特别是近几年驻守西山皇陵,已经把性子磨得相对较沉稳好多了,想事情也想得通透许多。 “嗯,我的意思就是差不多是这样,明里,我拆了伤兵营,遣散了所有的义兵,但是在暗地里,却把这些伤残的义兵送进西山皇陵里,还有那些无家可归或者不愿意散去的义兵,把他们一起送进西山皇陵里,如此一来,那些伤残的义兵也有了人照顾。不过……我就怕走漏了消息,到时候会害了林大人,私下偷进皇陵,这可是大罪啊!”刘易把自己的表面计划对林显说了出来,并没问林显答应不答应让义兵进入西山皇陵。 “走漏消息倒也不会,张某倒知道林老弟这几年在西山皇陵里也不是白混的,常年操兵,那些驻守皇陵的兵马,那个不是唯林老弟之命是从?呵呵,林老弟,我说的对不?”张钧倒是一听就无条件的支持刘易,觉得眼下只能按刘易所说的如此安排那些义兵了,马上就站在刘易的立场上为刘易激将了一下林显道:“就看林老弟敢不敢冒这个险,放那些义兵进皇陵里。” “这……”林显果然是犹豫了起来。 放义兵进入西山皇陵,并要为其隐瞒,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皇陵禁地,岂容一般人进出?万一让朝廷知道了,那不只是大罪那么的简单,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林大哥,这事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刘易做事,绝对不会为难朋友,我也知道,万一事情暴露,带来的,就是林大哥的灭顶之灾。不过,刘易虽然年少,但也知道,君之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子不管这朝廷是否是奸佞当道还是忠臣当道,只要是对大汉百姓有利的事,只要是无愧于心的事情,就算让我刘易粉身碎骨,刘易也绝对一往无前滴去做!”刘易虽是让林显好好考虑,但是却句句诛心,逼着林显表态。 “哼!如果不是奸佞当道,正直之士能说得上话的话,那么那几百个伤兵还用得着我们来操这个心?历年来,我们大汉都有抚恤安置伤兵的条例,可是到了现朝,这些都不顶用了,穷苦人的生死,谁能真心的去管?”张钧也义愤填膺的接口骂咧着。 什么的朝廷朝政,奸佞或忠臣当道,林显也说不上事,但是他自己一直来,都自问自己是一个正直之士,自问也是想真心为大汉百姓办点实事的。要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因为某些事而和十常侍发生冲突,从而导致要在西山皇陵驻守了这么多年。这几年,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蹩疯了,守着一个死气沉沉的西山皇陵,什么事都做不了,那怕是自己一腔热血,也无处发泄。 而眼下,却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能够真正的为大汉百姓办点实事,但,这次的可不是关系到自己仕途的问题,而是关连到诛灭九族的生死问题。 “让义兵偷偷进入西山皇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林显被刘易和张钧一唱一和的弄得有点挂不住脸,也被说得心里像燃起了一团火,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刘易听林显的语气,心里不由暗喜,让林显答应放义兵进入西山皇陵只是第一步,只要他答应自己带人进入了,也就等于让林显搭上了自己的这条贼船,今后的事也由不了他。到时候,自己在西山皇陵里练兵什么的,相信林显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能再阻止自己。因为他绝不会自爆西山皇陵里有一支军队的消息,若那样的话,最先掉人头的就是他自己。 “还有什么疑虑,林显大哥你直说无妨。”刘易隐起自己的喜色,正正经经的问。 “是这样的,几百号人进入西山皇陵,这吃的喝的是一个大问题啊,还有,虽然西山皇陵过于偏僻,一般都不会有人来,但宫里偶尔会有娘娘皇妃去祭祖的,特别是皇陵里的那一片汉室宗庙,除了我们的驻军,还有道士道姑,他们不受我的控制,估计他们都是城里或宫里各势力的眼线,如果你们要住进那些宗庙里,这不可能能保密。”林显把他能想到的不安全因素一口气说了出来。 “嗯,这几个方面的我早想到了,林大哥请放心,我们进入西山皇陵,并不是要住到汉室宗庙里去,在那片宗庙的后面,不是有一大片的山岭密林么?相信有几十里方圆吧?我会让人在隐密之处扎下营帐,只要没有人进密林,就不会发现里面扎有一个军营,至于吃的喝的,我会一次性购置大批粮食偷运进去,就算他们一年不离开密林,也足够他们吃喝的了。” “什么?那、那刘兄弟准备让那些义兵常年藏在皇陵里?”林显一听,觉得自己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若让那些义兵常年藏在皇陵里,就怕时间一长,总会被人有所察觉,到那时,自己可是吃不着得要兜着走啊。 “呵呵,这个林大哥请放心,我计划只是让他们在里面躲一段时间罢了,我也总不能一直揖养着他们啊?就算我最近赚了不少钱财,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啊。”刘易不管那么多,就要林显先答应了再说,所以信誓旦旦的道:“最多是两三个月吧,我就会想办法把他们都带走。” 待回到涿郡站稳了脚跟,那些伤残的义兵当然是要带走的,只不过,到时候可能又会有精兵躲藏进去罢了。 “如此……好吧,林某身为大汉之臣,却从来未曾为大汉做过什么事,这次虽有风险,但在林某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林显终于点头答应。 “哈,如此就感谢林大哥了,到时候林大哥不须要做什么,只是大开方便之门,顺便派人盯着那西山皇陵后的密林,别让一些无关的人进去查探就行了。”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林老弟高义,老哥我敬你一杯。”张钧见林显答应了刘易的请求,站起来亲手为林显倒了一杯酒。 “不敢,力所能及而已,真正出力为大汉百姓办事的,可是刘易小兄弟啊,我们一起干了。”林显也慌忙站了起来。 三人共干了一杯,事情也解决了,刘易的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 西山皇陵!刘易决定把它经营成自己在洛阳的一个秘密基地,敛财藏兵,到时候天下大乱的时候,洛阳大变的时候,自己就可以从中获得大量好处。 第一百零五章 招募义兵 和林显再谈了一些如何进入西山皇陵的细节,刘易便和他们分别,离开了怡红楼。 至于卞玉,刘易并没有刻意的再去找她,只要她人还在怡红楼,刘易也不怕她能飞得出自己的手掌心。皆因此怡红楼可是益阳公主的私产,这怡红楼的一切都是益阳公主的,花点心思去讨好益阳公主,若卞玉愿意的话,到时候刘易大可直接跟益阳公主要人。 只不过,刘易得要小心益阳公主会否打翻醋油瓶,肯不肯让卞玉和自己相好。这些男女之间的事啊,相信没有哪一个女人会那么的大方,愿意帮自己的相好讨多一个女人的。 刘易看卞玉的情况,估计她现在和她将来的夫君曹操还没有什么太深刻的感情,要不然,断然不会对自己如此好脸色的。当然,刘易也不排除她是不是职业使然的可能。 这些不得提也罢,总的来说,看卞玉对自己有点幽幽然然的样子,估计她对自己的印象是很不错的,以后有机会多点来怡红楼,和她多点接触,找机会和她做多点深入的了解,那么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西山皇陵既然已经借到了,也就是说现在建立自己在洛阳的秘密基地的地方有了,银两也有了,粮草的问题,就等去和邹氏商议交接的细节了。这些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因此,也是时候去招募伤兵营的那些义兵了。 做这么多功夫,最终还是为了人,只要有了人才可以组建属于自己的军队,才可以把这些人整合起来,交给高顺去训练,练出一支强兵来。 当然,到别处去也是一定的,毕间在洛阳是天子脚下,奸臣当道,小规模的发展还可以,若想发展大一点,还得要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去。所以,得尽快让高顺练出几百强兵,如此才可以把银两粮草押运到目的地。 事不宜迟,过了大年也有好几天了,刘易马上就进行招募义兵的事宜。 正月初五,初春寒冷依旧,寒风夹带着一点毛毛细雨。 城外的大道经过繁忙进出的人流的蹂躏,一片泥泞不堪。 刘易、文丑、高顺一行三人三骑,快马加鞭,在午晚之时赶到了西山皇陵附近的义军伤兵营。 因为田丰还没有正式辞官来报到,大年前后也没有他的消息,所以由戏志才全权处置着伤兵营的事务。刘易估计田丰可能是在辞官归田这方面遇到了什么的阻滞,或者是过大年这段时间,朝廷各官府部门可能都没有人办公,像田丰要告官归田,也必须经过吏部的同意才行,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迟迟没有来向刘易报到。 不过,他暂时没来也好,反正眼下所做的事已经够人手了,到时候直接让田丰和高顺等人一起到涿郡去,让他主持涿郡的基地发展更好的好。 戏志才已经在伤兵营的营门等着了,见到刘易三人到来,赶紧迎进了一大帐内,并让手下送上热茶姜汤,让刘易三人驱寒。 “戏先生,现在伤兵营的情况如何?伤兵的恢复怎么样?”刘易喝了一碗姜汤,浑身都感到热乎乎的,挥手让那些无关的义兵退了出去,才坐到了帐内的主案桌问道。 “原来张芍大夫已经统计好了,我来这只是巡视坐镇而已,伤兵营里的情况还算不错,这几天我都在跟他们说了一下,了解了一下详情,绝大部份的义兵都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去的,特别是那些伤残的义兵,他们都有点不安,怕被赶出这个营地之后,他们无以为生。另外,只有个别的一小部分义兵,他们家里还有亲人,等伤好后想回自己的老家去的。” 戏志才来这伤兵营主持工作,主要是给义兵们传递几个信息,一是让他们知道,这个伤兵营很快就要被折除,二是让义兵们知道谁在真心为他们着想,三是隐隐约约的向他们透露刘易有很多钱,想招些人来做事。 反正,就是要给这些义兵营造出一种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无家可归的紧迫感,然后又隐隐约约的指出,如果跟着刘易,他们就有出路。 当然,戏志才也是一个顶级的谋士,这一点小小的攻心之术,他自然是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让人察觉到他和刘易等人在算计着这些义兵。 刘易听戏志才简单说了一下伤兵营现在的情况之后,便点头道:“嗯,不错,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和驻守西山皇陵的林显军司马说好了,我们可以进皇陵里,在汉室宗庙后山那一片密林里建立一个军营,这事是秘密,不能随便透露出去了。” “哦?这好啊,如此一来,今后我们行事也方便多了。”戏志才听了眼睛一亮,马上就想到了此着的微妙之处。 “事不宜迟,我们得马上招募义兵,做好潜进西山皇陵的准备,到时候还会有大量的粮草要偷运进皇陵里的,所以要先派人进去打点好一切。比如建起隐蔽一点的粮仓什么的。” “好,那我现在就把军营的人都集合起来。”戏志才也知道这些事宜早不宜迟,马上就出帐去命人敲响擂鼓,让义兵都出帐来集合。 蒙蒙细雨之中,在伤兵营中的一个广场上,站满了几百号人,包括伤残的义兵,也一起把挽着或抬了出来。 在场的义兵,大多都是经过惨烈的战场撕杀,头上的这一点细雨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因此也没有人有怨言,大都静静的,神情有点穆然的站在广场上,等着戏志才等人说话。 刘易在文丑和高顺的陪同下,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伤兵营只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没有防御的簏角及点将台什么的,刘易左右看了看,走到了一堆横七竖八散落的木材上面,如此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义兵都能够看得到他,他也可以看得到伤任一个人。 见没有人吵杂,刘易也没有多废话,神情严峻的抬了抬手,对义兵们大声道:“各位义兵兄弟,我们都见过的了,你们也认识我刘易的,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来,是有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以及,有事要和大家商议的。” 众人沉寂,因为戏志才早就透露了消息给大家,知道伤兵营马上就要拆除的消息。所以,大家的心里都有点明白刘易要说的是什么。 “没错,我们不能再在这个伤兵营里再待下去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再聚在一起了,如果再聚在一起的话,估计朝廷的奸佞就会给咱们一个乱党的罪名,要把我们斩首示众了。”刘易目光一扫下面,接着说道:“所以,明天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个伤兵营,这就是我要来宣布的消息。” “什么?这么快?” “明天之前就要离开?” “刘易兄弟,这、这可怎么办啊?” …… 当刘易慎重的说了出来之后,义兵们不能再保持沉寂了,一时都有点慌了起来。 这些义兵,轻伤的已经完全好了,重伤的也都可以自由走动,但好了是一会事,若说突然不能待在这个伤兵营,那么他们还真的要恐慌了。伤残的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伤残的听到刘易如此一说,个别的都有点无助惊惶的哭出声来。 第一百零六章 义兵护卫队 “咳咳……”戏志才在这个时候咳了两声,和刘易对望了一眼,也站到了刘易脚下的散乱擂木之上。 “义兵兄弟们!”戏志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有点动情的大声道:“大家别慌,其实,刘易兄弟已经为大家想好出路了。” “哦?戏先生,刘易小兄弟,我们现在还能有什么的出路?”义兵中自然有人问。 “是这样的,刘易兄弟现在手上有一笔钱,准备回到他的家乡里买上点田地,建设一个大庄园,不过呢,欠缺不少人手,所以,如果各位义兵兄弟愿意跟着刘易兄弟回他的家乡去,那么刘易兄弟会全权负责各位的生活起居问题,当然了,如果听从安排,为刘易兄弟建设庄园出力的话,还会有一定的赏钱。你们都是兵嘛,到时候可以做刘家庄园的家丁护院什么的。总之,愿意跟着刘易兄弟的,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 这些话由戏志才来说要比刘易自己来说好一点,戏志才说完后,义兵当中绝大部份的人都一下子安心了下来。特别是其中一大部份已经无家可归的义兵。 事实上,所有的义兵都明白,他们之所以能够得到救治,能够被收容到这个义军伤兵营来,主要是刘易从中出资出力。他们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义军伤兵营只是暂时性的,而刘易也绝对不可能长时间的供给他们吃喝,所以,离散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戏志才一说,就等于给他们点出了一条明路,知道只要跟着刘易,他们就不再担心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问题。 不过,那些伤残的义兵却更恐慌了,因为他们都是伤残人士,废物一个,没有了一点价值,干不了活,下意识里认为,戏志才刚才所说的话只是针对那些手脚键全的义兵的,和他们无关。可是,却由于他们的确是废人一个,也没有理由、没有那种念头认为刘易还会再管他们的死活,只认为从今以后,他们就要自生自灭。 一时间,场中不少人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低声抽泣,但却没有人再出言询问自己又该怎么办。 “好了,大家安静。”刘易一眼就能够看出那些伤残义兵的心思,拍了拍掌,吸引义兵们的注意力道:“由于我们伤兵营里有一百多个伤残的兄弟,这些兄弟,都是在杀贼的时候受伤的,是为了大汉而受残的,所以,对于他们,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我刘易以个人名义发誓,只要我刘易还活着,就一定会安排好他们下半辈子的生活,如果兄弟们不嫌弃,不怕山高路远,我刘易就会想办法把大家送到我的家乡,安顿你们今后的生活。” “啊!这、这是真的?” “我们一百多号人啊,刘兄弟真的能把我们也带走?” 刘易虽然平静佩佩而谈的把这个决定说了出来,但是落在那些伤残的义兵耳内,无疑是等于拨云见日,同时,也都心头一阵震动。一百多个伤残的义兵,光是吃粮都要不少啊,眼都不眨一下就说会照顾大家一辈子,这是何等的恩情?何等的慈悲心怀? 一个拄着拐杖的壮实黑汉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刘易的跟着,一手扔掉了拐杖,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都有点颤抖的道:“刘易兄弟,你、你真是一个好人,我郑石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等废人怎么能让你来照顾下半辈子呢?虽然我一条腿没了,但是我还有一双手,还可以靠一双手养活我自己,只要刘兄弟能把我送回家乡,我就可以自力更生。” 郑石刘易当然记得是谁,他的那一条腿还是刘易为他做的截肢手术,本来他是和刘易等人住在城里的宅院的,但他见在那白吃白住不好,便主动要求住到这伤兵营里来。 “呵呵,郑石大哥,你们的心情我了解,你们放心,今后一切都会有安排的。”刘易示意义兵去把他扶起来道。 “好了好了,现在开始正式登记,愿意跟着刘易兄弟的,就上前一步,站到前面来。”戏志才说完,开始着手准备登记造册。 “另外!”刘易补充道:“不愿意的义兵兄弟,你们现在就可以收拾一下,马上离开伤兵营!当然了,我刘易也知道各位兄弟的难处,所以,离开伤兵营的兄弟,可以在门口处领取十两银子作为盘缠回家去。” 一招手,自有早安排好的义兵棒着银两走到了门口,由高顺去分收路费盘缠。 强扭的瓜不甜,刘易知道肯定会有人不愿意跟着自己的,这部份人,就让他们离开算了,毕竟接下来的行动都要保密的,不能让一些三心两意的人破坏了计划。 再说了,刘易看中的,只是这些义兵的勇悍,并不是真的怕招不到人。时下虽然因为黄巾之乱的缘故,洛阳城内外不允许民众聚集,但是各地流浪而来的流民还是有不少的。这一部份人,当中青壮也有不少,他们衣食无所,是最容易招募的,只要给他们一顿饭吃,他们都愿意跟随卖命。 只不过,刘易就是碍于行事不方便,这段时间都没有从这方便打主意招募兵员。而且,刘易目前是要一招到就能用,并且还要上下一条心对自己忠心的人,如此,才会在这些义兵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功夫。 接下来的事,就交由戏志才来处理,刘易也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下午的时分,终于确实了愿意跟着刘易的义兵名单。伤残的义兵,他们自然是全部在内,这个时候,就算是让他们走他们也走不了,这一百多人,从今以后似乎就相当于是刘易的累赘、负担。 另外,有几十人是领了十两银离开伤兵营的。如此下来,大约是三百多个正常的义兵及一百五十来个伤残义兵,这四百多人,从此就正式算是刘易的人了。 一百多个伤残义兵,虽要人来照顾,所以,一百来个伤势还没有完全好的义兵挑了出来,让他们负责照顾。另外的二百人,就交由高顺来组编,以义兵护卫队的名义,正式成立了一支二百人的军队。 如此,最高兴莫过于是高顺了,手底下终于有了二百个人给他训练,并且,这二百人都是历过生死战火的老兵,悍兵。 练兵之事,刘易就交给了高顺,不过,并不是马上就开始整练,而是等这两天准备好了,进入西山皇陵之后才正式开始练兵。 当晚,刘易和文丑回城,留下高顺在伤兵营内领兵。 第一百零七章 请张芍当坐堂大夫 以护卫伤残义兵的名义成立义兵护卫队,这是很有必要的。 众所周知,朝廷严令禁止拥有私兵,现在更是非常时期,不能公然组军练兵。义兵们虽然不懂那么多,谁能给饭他们吃他们就会听谁的,但刘易也避嫌,以这个义兵护卫队的名义来让义兵们归心。眼下也唯有如此,才可以让那些义兵对这个义兵护卫队有一个认同感和归属感,也如此才可以让那些勇悍的义兵无条件的听从命令,到时候才能让他们有那份心及热情来投入练兵。 大伙以前参加义军,是以保家卫国,讨伐黄巾贼的名义参军,大伙热情高涨,众志诚诚。但现在嘛,若再对义兵们说什么的保家卫国,拥护大汉什么的名义来成军,他们可能都会哧之以鼻。大汉朝廷都不顾他们的死活了,谁还会还在乎什么的朝廷大汉?谁还有那份心思拼死拼累的训练?所以,以护卫自己伤残兄弟的名义成军,为了保护自己的兄弟而努力训练杀敌本领,如此才能激起义兵们的热情,也会让义兵们感到有信念。 至于其它的,刘易并没有和义兵们多说,这个时候和他们说多了也不会明白,眼下只要能够调动他们,能够让他们听从命令就可以了。 和文丑回到洛阳城中,已经是傍晚。 近几天陆续有伤病患者上门来求医了,只是没有真正的有钱人家来求医,因此,在这方面并没有机会让刘易向那些有钱人敲诈到银两,反而要免费为一些穷苦的伤病医治,也浪费了不少体内的元阳真气。 这样一来,戏志才提议开的这个医馆,不但赚不到钱,反而是给刘易带来了不少麻烦,为那些人看病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不,才回到家里,十来个伤病患者已经在等着了。对于穷苦人家的伤病患者,刘易又硬不下心肠来赶他们走不医治。而开始开医馆时候的布告上所说的几个医治条件等于白说。 早知道就不听从戏志才的提议搞这个什么的针刺医馆了。当然,当时如果戏志才知道怀春美酒可以卖得到那么多钱的话,他自己都不会提议赞同开这个医馆。 不过,好处还是有的,刘易近这段时间的冒起,在民间本来就有了不少的名声,现在被刘易医好的伤病患者回去和别人一说,名气就更大了,尤其是在百姓的眼中,刘易现在是一个善良慈怀的好神医、好人。 百姓们口口相传刘易的医术了得和神奇,传说针刺医馆里不但刘易人品好,为人和善,就连医院里的那些义兵都备受赞扬。 原来是,伤患者到医馆里来求医看病看病,刘易一般都很少在家,他们都要一等就是一整天。而医馆里的义兵非但不赶他们走,还挺好招呼的,留他们在医馆里,管一天的饭,等刘易为他们治了病,到头来医好病,不但不收钱,个别特别困难的,还会被送上银两…… 呵呵,这样的医馆,简直就是穷人伤病患者的天堂,相信不久之后,求医者肯定会如云而来。刘易甚至还能够想象得到,以目下大汉的情况,流民如潮,伤病者会更多,如果名声越传越远,到时候会更加多的来汇集来医馆,更让刘易可虑的是,恐怕到时候会有人混水摸鱼,就算是没病没痛的人都会装成病患者来混吃混喝。 天地可证,管饭管医病还送钱,这绝不是刘易的本心。 额,平时多是义兵们在看家,这些义兵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看到那些困苦伤患,他们还不都同情心大发?刘易知道,送钱给伤者,肯定是个别义兵的行为,但是被百姓一传,现在都成了是刘易所做的好事了。 不过还别说,那些义兵的行为,使得刘易的身上又多披了一层好人的外衣。而那些义兵,似乎混得还不错,和整条大街上的住户都打好了关系,他们出门的时候,左邻右舍都会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而每次见到刘易的时候,附近的百姓都像看偶像一般,用尊敬的神态语气和刘易打招呼,这让刘易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点后世的红星受粉丝追捧敬仰时的感觉。 只是……每次外出回家都要花费太多的时间为那些患者看病实在是有点不胜其烦。给病人看病的时间,都可以酝酿出一坛酒种了,那可都是钱啊,再说近段时间也有诸多事要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为那些伤者看病,得要想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为求医的伤病医治了后,看着他们千恩万谢离开,刘易的心里一动,想到了何不去请那个女大夫张芍来坐诊?一般的小病小伤,张芍足可以应付,有她来帮忙,绝对可以省下许多功夫。嘿嘿,更主要的,刘易是想到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名头去找她了,如若把她弄到自己的家里来,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先请她来当坐堂大夫,再把她弄到床上去,那时就大功告成了。 想到就做,本来想去找邹玉先谈好购粮的事情的,但是今天天色已晚,于是和家里的义兵兄弟一起吃了晚饭后,刘易就带上文丑一起到郎中府去。 家里放着那么多钱,没有一个猛将看着刘易不太放心,特别是现在高顺在伤兵营领军,黄正和武阳他们虽然勇悍,但和真正的一流武将是没法比的,所以,这几天刘易都习惯了留下颜良在看家,出门带文丑。 颜良粗中有细,比文丑这个粗暴的家伙稍为稳重一点,现在手下就只有这么两三个好打一点的人,刘易也只能如此作安排了。 和文丑步行至城东区域的郎中张府,到了门口后,只有张府家人进去禀报。 不过,刘易这一来二往,都成了张府的常客了,所以没等禀报便进了张府。事实上,刘易在洛阳还真的没有几个有来往的朋友,来来去去,好像就只有张钧一个比较熟络一点。 别的,像卢植、荀文若等等,刘易还没有到他们的府上去逛过。现在的郎中张府,其实已经等于是刘易和众位三国名士的联络地点了。 张钧正好在家,见到刘易踏入大堂,他一见就怒道:“好小子,来我府上都没带酒,咱穷,买不起怀春酒,不带酒的不欢迎!” “额……”刘易一点都不在意的拍了拍额头,大大咧咧的走到一张矮宴桌后盘腿坐下,道:“张大人放心,今晚我不是来和你喝酒的,再说,上次我不是送了几坛酒过来么?才几天啊?就喝完了?” “去去,才几坛酒而已,加上这几天被卢植那老东西来打劫了几次,早喝完了。”张钧一脸不满的样子道。 “好好,是我不对,今晚真的有事,就忘记带了,改天再送来,如果你能答应我的事,我就管你喝一辈子的酒,你想要多少,就尽管去我家里搬。”刘易知道这些喜好黄汤的大人最近非常着迷怀春美酒,每次见面,必说喝怀春的,赶紧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去。 “哦?还真的有事?”张钧见刘易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还许下管喝自己一辈子美酒的承诺,不禁心生警惕,疑惑的问。 “嗯,是这样的,我想……”刘易抓抓头,想了想措词道:“我想请张芍姐姐帮帮忙,因为我那医馆里太多伤病者了,我看不过来……” 请张芍到医馆来当坐堂大夫,这相当于是让她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面,如果直说的话,张钧估计不会答应,所以刘易得说得巧妙一点。 “就这事?”张钧不待刘易说完,便打断问。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行行,不就是让小女去为伤者治病吗?这是好事啊,前段时间我不是让她去为义兵治伤了么?她回来后好像比以前开朗不少,让她去帮帮你的忙没问题,不过,那酒嘛……”张钧现在有点怀疑刘易说管自己一辈子酒的话是不是在说笑了。 “既然张大人没问题,那么酒也没问题,张大人能喝多少尽管去搬就是了。”刘易听张钧答应了,心里一喜,拍着胸膛道。 等摆平了张芍,张钧岂不是等于自己的泰山老丈人?这酒的事,他能喝多少就随他喝去。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等着,我去搬酒来,咱两喝酒。”张钧一脸欢喜,带点狡黠的道:“上次你送来的酒我藏起了一点,嘿嘿,要不然,早被他们抢完了。” “啊?酒我真的不喝了,这事也总要和张芍姐姐说一下吧?”刘易年后都还没有见过张芍,哪怕是没能见识到她的真实面容,看看她的身材也好。 “哦,也是,她在后院,你自己进去找她说吧,呵呵,这次不用藏着捏着了,你不喝我和文丑兄弟喝,你可说好了给我送酒来哦,不送我就自己去搬!”张钧不疑有他,没有多想,喜颠颠的跑去取藏酒了。 后院?嘿嘿,终于有机会进入张府的后院了,刘易看了看文丑,便留他下来陪张钧喝酒,自己则径直走进了后院去。 第一百零八章 我会负责到底 别看堂堂的一个郎中张府,但其府上的家丁下人却没几个。据刘易所了解,张府内就只有一个一直侍奉着张钧的老管家,另外不到十人的看家护院家丁,这些家丁平时还要负责打扫张府事宜,然后就是几个中年妇人厨娘,以及供张芍唤使的三几个小丫环。 张芍的母亲早不在了,张钧也不太管事,平时没有人管束这些下人侍女,相对来说,张府中的下人都比较自由随便一点,所以,刘易进入后院的时候,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张府的下人,估计那些下人要不是休息了就是出去鬼混了。 张府也不像一般的高官人家那样,入夜了府上就随处都点着了照明的灯笼,把整个府落都点缀得通明繁华。张府里的,也只是隔老远的才在走道行廊转角的地方点着一盏灯,仅可以供人照明。 由此可见,张钧本人极为节俭,不喜讲排场。 还好,天色虽然黑了下来,但还可以看得清后院的情况,刘易看到后院墙一侧还有一个月洞,走过去就是一个独立的小花园,里面有一幢二层高的小阁楼,楼内已经点着了灯。阁楼内虽没见到有人影,但刘易估计那应该就是张芍生活起居的香阁了。 走到阁楼前,本想出声唤张芍出来,却又看到小阁楼下的门是虚掩着的,这让刘易的心里一动,呵呵,女儿家的香闺,刘易除了进过益阳公主的公主殿以及邹玉那不算是生活起居的房子之外,还真的没有正式看过这个三国时代中那些女儿家的闺房是如何的呢。 刘易也想到,如果自己开声叫张芍的话,她基于男女之防,肯定不会请自己进去参观参观她闺房的,所以,只能偷偷的溜进去看看。更主要的是,刘易一直没能看到张芍的庐山真面目,张芍平时在自己的闺房里不会再蒙着面纱的吧?也唯有偷偷的溜进去,如此才可以看得到其真容。 想着间,刘易正要抬手推门,门却吱呀一声拉开了。 “小烟,你们去哪了……啊!” 开门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开门,但定睛一看,很明显不是自己的丫环,而是一个男人,不由吓了一跳,娇呼一声整个人往后弹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而刘易,也想不到自己正要进去,里面就有人要出来,加上自己本身就有一点做小偷的心态,所以下意识之间有一种被人撞破的窘态,一时也呆了一下。 阁楼内的小厅是点着灯火的,如此,借着房内的灯火,刘易和开门弹后一步的张芍面面相对。 听她的说话声,刘易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张芍,看到她在自己的闺房里果然没有蒙着面纱,欲要看清楚她的容颜时,但却被某处更吸引人的地方吸引住刘易的眼球,一时间,这个家伙竟然忘记了先看张芍的容貌。 丫的,这也太诱惑了,很明显,张芍应该是刚刚洗浴完毕,头上的秀发还湿漉漉的散落垂下。她的身上,只是随便的披着一件素白的长裙。她的长裙居然还没有完全系好的,也有可能是她想不到会有人到她的香闺来,所以,是边走边系的,却因为被刘易吓了一跳,她的双手就忘记了系衣裙的带子,在她往后一弹开的时候,衣裙呼啦一声往两旁一趟开,一对圆浑雪白美艳不可方物的白玉兔子就完全弹跳了出来。 呵,如此,就让刘易大饱眼福了,只见她那一对雪白玉兔随着她的弹动而上下左右跳动着,动感十足,看得刘易鼻孔一热,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身在何处。 “啊!淫贼!”张芍呆了一下,马上就注意到自己的羞人状况,不由再次惊呼一声,骂了刘易一声才手忙脚乱的掩起自己的酥胸。 这个时候,张芍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被刘易这个家伙突然冒出来看到自己的胸脯,既惊又恼,更多的羞赧,还有,有种无地自容的悲愤感觉。 骨碌一声,刘易猛咽了一口口水,在张芍掩好那春光乍泄的雪白豪物之后才回过神来。 “你就是张芍姐姐?”果然在自己的闺阁里没有带着面纱,刘易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故作没有认出张芍,擦了擦鼻子的问。 “你、你是怎么来我这里的?女儿家的闺阁,你们男人怎么可以随便乱闯?你、你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张芍现在却要比刘易更加的尴尬,头脑里一片空白,无意让刘易看到自己的胸脯,这是多么难为情啊,这个时候,张芍的心里羞赧紧张得都要想哭了,现在只想刘易快点离开,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呵,真是张芍姐姐啊,我、我是有事来找你的,我保证,我什么也没看到。”刘易见张芍叫自己走,赶紧一脚踏进门去,一边笑着打量她道。 “你、你别进来……”张芍见刘易踏进门来,心里无由来的一慌,这才想起只要自己一关门就可以把刘易关在外面了,可是却慢了一步。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刘易可不管张芍现在的羞赧不安,难得有机会和张芍单独相处,也难得碰上她没有戴着蒙面纱的时候,所以,径直逼近她一点,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个有着绰约温宛气质,有着魔鬼般身材的女人怎么会是丑女呢?只见她一张似玉如粉般的玉脸,晶莹如水般剔透,没有了一点斑暇,有如夜空皓月一般的清丽。有可能是刚洗浴完或者是害羞的关系,她的肌肤透着一种红晕,有如婴儿肥一样的粉嫩,惹人有一种想上前去捏一把的冲动。 美!这是刘易心中冒出来的一个字。 “你、你无礼……呜……”张芍的心里还在纠结被刘易看到了自己的胸脯,本想声色俱厉一点把刘易唬走,可是见到刘易看到了人家的私隐却像没当一会事似的,居然还敢如此轻薄自己,女人的胸脯可以随便让人看的吗?看了竟然还没有一点犯了错的态度,这让张芍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委屈,忍不住呜咽一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涌出。 “哎呀,张芍姐姐,你怎么哭了?”刘易一见到张芍的泪水,赶紧伸手去想为她拭去。 张芍却猛然背过身,娇嗔道:“给我出去,滚!” “呃……”刘易见她如此反应,心里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会事?连忙正容道:“对不起,张芍姐姐,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不管怎么样,看到你的胸……那里,的确是我不对,我现在给你陪个不是了,别生我的气好吗?要不,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打骂,绝不还手,直到你解气为止。当然,也请姐姐放心,既然我看到了,我就会一定负责到底的,女人家的清白很重要,我一会就去跟张大人说……” 张芍的心里哪里是生气?而是委屈,这个时候,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思,如果是别的男人闯到自己的香阁来,恐怕早就大声叫唤下人,把来人捉住严惩了。 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发生春光乍泄的事情,张芍对于刘易寻到自己的香阁来找自己,心里是挺高兴的。她近段时间故意避开不见刘易,就是怕自己和刘易接触得多,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这个家伙。刘易每次到自己家来找自己的爹爹,她都是知道的,而且,每次都忍不住偷偷的去看一两眼刘易。只不过,她想到自己的是一个未亡人的身份,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的这份情素,所以,想尽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有非份之想。但每次见到刘易,芳心都会有点暗动。 被刘易无意见到自己的酥胸,她根本就不想声张,这事儿传了出去,叫她还有何颜脸见人啊?所以,突然听到刘易一本正经的说要和自己的爹爹说,还以为刘易是那么的老实,要去向自己的爹爹请罪,不禁心里一惊,转身气急的打断刘易的说话道:“你、你胡说什么?这、这事怎么能让我爹爹知道?你走,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们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吓?这怎么行呢?”刘易的脸上依然像自己做错了事一定要受到惩罚的样子,正正色色的道:“这事关张芍姐姐你的清白,关乎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现在就去和张大人说。” “你、你死脑筋!”张芍不知道刘易是在逗弄她,气得她忘记了羞赧尴尬,瞪大美眸嗔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张芍姐姐你的胸脯都让我看到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刘易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按理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去向张大人提亲又怎么会不敢?” “你还说!”张芍听刘易不停的重申看到了自己的胸脯,羞意又涌上心头,可是听刘易后面说的话,她不禁呆眼了,“你、你说什么?提亲?” “是啊,只有把你娶了,这才算是对你负责到底嘛,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嫁人啊?”刘易忍着笑,耸耸肩道。 “啊,谁、谁要嫁给你了?”张芍现在最反应了过来,知道是被刘易耍了,不过,经过刘易如此一说,张芍心里的那份羞意也消散了许多,慢慢回复到平时的状态了。 第一百零九章 表白心迹 “我是认真的!张芍姐姐,我这并不是随便说说,我是真的喜欢你,那天你去军营里给我们治伤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虽然你是蒙着脸纱,看不到你的容颜,但那时候我就决定,不管你是丑女还是美女,我都决定今生今世一定要娶你为妻。”刘易却在张芍娇嗔之间,神情一穆,眼神无比专注的看着张芍说道。 对于男女之事,刘易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时机成熟的时候,绝对会把握机会向对方表白心迹,绝不会像一般的闷骚男人那样,明明很想上那个女人,却还要一本正经的故作姿态,作正人君子状。有些事情,该出手的时候就一定要出手。 再说了,这古时候又不是后现代,没有方便快捷的联系方式,没有通讯电话什么的。如果在后现代,看了一个女人,可以先慢慢的搞到她的电话,然后温水煮青蛙一般,可以和她慢慢的培养感情,慢慢的把她弄上手。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那样的条件,把妞绝对不能像后现代那样了。在这个时代里,泡妞就要讲究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 古时候,产生了多少的痴男怨女?皆因她们相遇邂逅的时候,明明是互相都有好感,一见钟情的,却因为过去含蓄,没能及时的表明心迹,以至于到后来终成千古恨。在交通信息相当不方便的年代,如果一旦错过了机会,可能到以后连见面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的男女最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但那也只是少数。 就好像刘易和张芍,如果刘易不采取主动,不及时向她表明心迹,那么,以后张芍恐怕会一直都躲避着刘易。而刘易,眼下随时都会有可能离开洛阳,一旦离开了,若想再见张芍,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时了。而且,兵荒马乱的年代,不把张芍弄到身边来,刘易还真的有点不放心。 “你别开玩笑了,我……”思维已经回复正常的张芍,以为刘易还在耍弄她,但是抬起螓首看到刘易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心里一怯,吓得又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行了,除非,你说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么我以后都不和你说这些了。”刘易双手一伸,抚住张芍那柔弱无骨的香肩,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问:“张芍姐姐,我的好姐姐,你说,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想我?” 张芍的心如鹿撞,一时连被刘易抓住自己的香肩都没注意,有点弱弱的抬起头望着刘易,小嘴轻颤,却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无可否认,她的心里的确是对刘易有着好感。 第一次见到刘易的时候,一个大小子,用那种像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光盯着自己,那时候就感到这小子实在是大胆,又有点无耻。当时,万年公主或许不知道刘易这种看人的目光是什么的意思,但是张芍的心里却非常明白,也只有张芍这种过来人才会明白男人的这种目光,那是一种占有的目光。以前丈夫生前,每次想自己的时候,就是像刘易看自己的那种目光,灼热、赤果果的占有目光,不加修饰的爱欲目光。 之后,刘易的表现却出乎她的意料,他居然会懂得传说中的针刺术,医术也要比自己好得多。自己说是去为那些伤兵治伤的,到头来却更像是向刘易请教。再后来,刘易面对官兵逼害时的霸道,再到凭自己的一言两语便猜想到自己张家有可能面临的危机,及时提醒自家避过一次祸难。 更让张芍不解的是,经过和刘易多次的接触,张芍发现刘易似乎并不是那么另人讨厌,相反,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有点喜欢上和刘易在一起时的感觉。和刘易在一起时,她有一种很轻松自在的感受,在刘易的面前,她能感受得到刘易对她的尊重,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对她有任何的偏见,哪怕是在讨论医术的时候,只要自己是对的,刘易都会认同,给予她足够的重视。而且,张芍觉得,自己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了笑容,自己可是自从丈夫过身之后便不知道笑是何物的啊。 还有,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对刘易都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娇嗔,这可是从来没有试过的,哪怕是以前对着自己的丈夫的时候,张芍也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自己居然在刘易的面前相笑就笑,想怒就怒,这种感觉,就好像刘易是一个自己最亲密的人那样,自己在他的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么的自然自如。 张芍的心里想到这些,再看到眼前对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刘易,她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她终于明白,其实……自己一早就喜欢上这个家伙了。 不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直接的表白,她何时经历过?她也更不知道要如何对刘易说了,一时间,她涨得玉脸通红,期期呓呓的张着小嘴,想说自己也喜欢他,可是心头的羞涩却让她吐不出半只字,若不说,刘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的内心里又有点怕刘易会误会了自己。 再者,她是一个未亡人的事实,又让她的心里有点惆怅,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合适和刘易在一起。若说出喜欢刘易,生怕刘易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刹那间,百般念头涌上心头,张芍最终却是哇的了一声哭了出来,猛然的挣脱了刘易,转身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哭着道:“你、你欺负人!” 看张芍的反应,刘易的心里就知道事情成了,估计是张芍过于羞怯才要跑开的。所以,怎会让她就上楼去?还有一件正事没和她说呢。 当然,如果不是怕张钧见自己到他的后院里来得太久,怕他会来寻自己去陪他喝酒,刘易自会登楼入室,跟着张芍进她的闺房里去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刘易觉得时间上不允许,再说,刚才张芍开门之时还叫着一个侍女的名字,估计她们随时都会来侍候张芍,如此,刘易知道现在还不是煮饭的时候,于是只好三两步跟上张芍,从后把她一把抱住道:“对不起,张芍姐姐,是我不好,别哭了,我不逼你,给你时间,让你再好好想想。” “啊,你干什么?放开啦,小烟她们刚才还在的。”张芍被刘易抱得浑身一颤一软,不甘心的挣扎着,还挂着泪珠的玉脸慌里慌张的转头看着门口,怕会被人撞见刘易对她的无礼。 “嘿嘿,那么小烟她们不在的话,我就可以随时抱你咯。”刘易见张芍挣扎并不强烈,便把她的身子扭过来,把她拥在怀里道:“还有一件正事刚才忘了说。” “求你……别、别这样,快放开人家,你坐在那边说。”张芍用手撑着刘易的胸膛,避免自己的酥胸和刘易的胸膛接触,哀求着道。 满脸哀羞,擅口微张,双眸微赤,红脸挂珠,真的是我见犹怜。刘易虽不太舍得这种温香满怀的美妙感觉,也只得轻柔的为她试去玉脸上的泪花,然后趁张约不注意之时,青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儿,旋即松开了她。 “嗯,你……”被偷袭亲了小嘴,张芍一时呆在当场。 “我和你爹爹说,他也同意了,想请你去我的针刺医馆里去做大夫,为那些上门来求医的伤患者看病,我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事儿,嘿嘿,谁知道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刘易在张芍要责怪自己之时赶紧道。 “不准你再说!”张芍听刘易又要说见到了自己酥胸的事,赶紧不顾羞怯的一伸手掩住了刘易的大嘴。 啃了一下张芍的玉手,看着如被蛇咬般缩开手的张芍,刘易恭敬有礼的对她一躬身施礼道:“姐姐人好心肠好,相信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吧?” 就在张芍对于刘易的动作感到有点莫明其妙时,阁楼外传来张钧的声音道:“哎呀,不就是去为病人看病么?女儿你就答应了吧,这么一点小事,还说了半天,刘易,来来,我们走,喝酒去。” 张钧去取了酒,和文丑在前厅喝了一会儿,不过,和文丑这个大老粗没有什么的共同语言,便到后院来寻刘易来了。 “咦?乖女儿,你怎么又哭了?唉,算了,别再多想了,人都去了这么多年了,明天你就去刘易的医馆里帮忙,就当是散散心。”走进阁楼内的张钧刚好看到了张芍在拭着眼泪,他一时没有多想,以为张芍又在怀念那个短命的女婿了。 “我、我没哭,是沙子进眼了。”张芍见到爹爹,怎敢让他知道刚才和刘易在一起的事?赶紧转身往楼上走去道:“这事再说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那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就去刘易的医馆里帮忙,我会叫人来送你去的。”张钧不容置疑的对着张芍的背影道。 呵,这可是关乎自己下半辈子喝酒的问题啊,张钧怎能不紧张?生怕女儿不肯去,自己下半辈子的美酒没有了下落。 刘易的心里偷笑着被张钧拉回到前厅去,呵呵,只要张芍到了自己的医馆,那还不是自己的人?这张钧把自己的女儿卖了也不知道吧? 第一百一十章 长街遇困 今晚的夜色依然是星光暗淡,在寒冬初春时节,这样的天气是很正常的,刘易都已经有点习惯了,所以,倒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天气天色的问题,没有留意到今晚要比平时更加的阴暗清冷。 和喝得有点高,走路都有点东歪西倒的文丑从张府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的时间了。 刚过了大年不久的关系,城内的宵禁时间已经宽松了很多,从原来的十点左右推迟到晚上十二点,也就是说在子时之前,城内所有的人都只能待在自己的住处,没事不准随便出街,否则一律抓起来,按乱党论处。 不过,和文丑在街上走了一会,刘易就察觉到有点奇怪了,长街上居然安静得滴水可察,自己和喝得有点醉昏昏的文丑的脚步声,在此刻竟然有点刺耳。 子时才实行宵禁,离宵禁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街上居然就没有了一个行人?按说,古时候的人虽然并没有后世过夜生活的习惯,不像后现代夜里十点左右才是最热闹喧哗的时候,但这洛阳城可是三国时最大最繁花的城市,城里的权贵不会那么早睡的。据刘易的了解,如果是放在这个世界的娱乐场所,也就是青楼的地方,比如此时的怡红楼,现在恐怕正是宾客满座的时候。可是,从张府出来后,街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行人? 而且,这郎中张府的所在区域,大多是一些朝庭官员的住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没有人出入他们的府上?还有,这些府落好像都已经黑灯瞎火,他们的府门连照明的灯笼都欠奉,这似乎显得太不正常了,很诡异。 离开张府的时候,从张府取了火把照路,身边有火光,这让刘易和文丑就有如漆黑中的荧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显眼,但是,却让刘易的心头一阵猛跳,隐隐的感到有点不对劲。 在刘易和文丑转入了一条两面都是两三层楼阁的街道之时,狭长的街道,空无一物,两旁的楼阁一样时没有一点灯火人声,静寂得有如死域一样。冷冷的长街,宛如潜伏着一条毒蛇,像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择人而噬。 赫然,一阵狂风刮过来,让刘易无情情的打了一个冷颤,莫非,有人想在这里伏杀自己不成? 刘易知道自己在洛阳城里得罪的人可不少,洛阳城中权势最大的十常侍、世族豪门袁家的两位公子袁绍、袁术。和他们的过节,可以说是不可调和的,他们都是想要自己命的人,难道他们当真敢派人来袭杀自己? 近段时间,刘易几乎都是躲在家里酿酒,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都是去过一两次怡红楼、来几一两次张府,出城到城外的伤兵营。但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就只有这次,身边只有文丑一个人。难道他们就盯住了这次,想对自己下手? 说真的,刘易可不敢掉以轻心,光是从张让那儿诈取到十五万两钱财,这就已经怀璧其罪了,当时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王越就收到了卖命贴,如果不是刚巧和万年公主在一起,恐怕自己早就遭到了王越那杀手组织的毒手。 “哇……” 刘易正在怀疑前方是否有人在潜伏想击杀自己的可能时,文丑这家伙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堆秽物,真正的烈酒,后劲特别大的,文丑还没有适应海饮醇正的美酒。 “哇,呼呼……”文丑喘着大气,摇摇摆摆的走到街边的屋檐之下,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扶着墙壁骂骂咧咧的道:“刘易兄弟,你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这劲儿还真的厉害,爽!” “呃……” 刘易对文丑真的有点无语了,都吐得七零八落了,还爽?这家伙真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好像对外界的异常没有一点察觉,完全没有一点作为自己手下亲卫的觉悟,和自己外出居然还敢喝醉,万一前方真的有危险,莫说要他保护自己,不要自己保护他都算好了。 看文丑的样子,刘易还真的不知道如果真发生事情,他还有多少的战斗力。 刘易的心里念头一动,也装作摇摇摆摆喝醉酒的样子,走进屋檐之下,大声道:“哈哈,本公子酿的酒,当然是厉害了,要不然,你以为怀春酒是白叫的?喝了本公子的酒,就好像腾云驾雾一样舒服。” “嘿嘿,俺老丑现在只想快点躺上.床去,每次喝这酒,俺真的能见到村里的大姑。”文丑醉眼蒙胧的样子,勉强站稳,居然开始解着裤带,说完又瞪了一眼刘易道:“怎么?你不信?嘿嘿,大姑的*又白又大啊,不过你看不到……噎……” 刘易鄙视的看了一眼掏出了小*随地大小便的文丑,暗暗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待文丑放射完毕才低声说道:“对了,文丑大哥,我刚才忘记了交待张芍大夫明天到我们医馆时候,要把她家里的草药一起带来了,你现在回张府去,跟张芍大夫说一下,要不,你就在张府住下吧,明天一早送她到我们医馆来。” 刘易和文丑离开张府才一会儿,只不过是隔了几条街,把文丑叫回张府,如此就少了一个累赘。 再说,刘易现在只是感到有点不对劲,不敢肯定前方是否真的有危险,看文丑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和他说自己的怀疑也没有用,他根本就是不会动脑子的家伙。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把他支走,如此才方便自己逃走。 如果说真的有危险,对方只是针对自己,无谓让一个醉鬼白白送死。 “叫那个喜欢蒙着脸的女大夫带草药对吧?行,我回张府继续和那老头喝酒去。”文丑果然没有多想什么,一口就答应了,调头就往回走,连火把都在他手上都忘记交给刘易照明回家了。 看着文丑一步三摇的离开,唯一的一点火光没有了,四周完全黑暗了下来。 刘易没有就走,而是静静的待在屋檐之下,运转体内的元阳真气,把听视的触角提升到最高,暗暗的察看着四周环境。 没有人,四周没有人,包括房子之内,附近那么多阁楼,居然都没有人居住? 这样的情况之下,刘易更加不敢轻易的现身出到街上去了,借着屋檐暗影的俺护,刘易不停的俏俏转移,然后直接潜进了一间房子之内。 这个时候,刘易更加的不敢走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这片街区一个人都没有,肯定是被对方控制住了,估计自己现在一露头,肯定就会遭受到对方的袭击。 刘易静静的躲在暗处,一待就是差不多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四周围依然是没有一点动静,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刘易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想,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一会就有官兵在街上巡逻,就算有人想杀自己应该也不敢冒被全城官兵搜捕追杀的危险动手吧?再者,自己在暗处躲了这么久,就算是想伏击自己的人应该都没有耐心守下去,撒走了也说不定。 刘易不打算在这里躲上一晚,想了想,做了一些准备之后,决定走到街上去看看。 做足了准备,刘易干脆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中心去,要来的终会来,其实在屋里躲着也不是办法,就怕对方会一间屋一间屋的来搜索,如此,还不如直接把人引出来,明刀明枪的打过。 不过,当刘易走到长街的中间位置时,刘易就后悔出来了。 只见,前方的屋顶之上,倏地现出了一个黑影,现在的天色很黑,看不清是谁,但是,刘易却能感应到那人传过来的一丝杀机。 就在那个黑影现身之时,嚓嚓的几声,四周的屋顶一连现出了几个人影来,一连几道杀机锁住了站在街中的刘易。 就在刘易猜测他们是谁,如何隔那么远都能让自己感应到杀机的时候,哄哄的几声火起的声音,有人点燃了火把,而火把直接扔到了刘易所在的街上来。 “弓箭手!”刘易的心里一惊,在火把燃起之时,刘易看到了现身出来的人手上都是拿着弓箭,并且都是弦如满月,箭在弦上了。 高手!原来现身出来的都是高手,难怪自己难以感应到他们的所在了。现在,受他们的气机相引,刘易此刻竟然不敢稍有异动,怕自己一动,对方的箭矢恐怕就会狂袭而来。被几个高手用弓箭锁死了自己的闪避空间,刘易真的没有把握能够躲得过他们的合击。 不过,他们不是要杀自己吗?为何却是锁定了自己却不发箭呢? 正在疑惑之间,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大片大片的火光亮起。如此,刘易终于是明白了,丫的,对方先用几个高手用弓箭锁定自己,争取到一点时间,让那些隐伏在更远一点的手下围上来。 顷刻之间,刘易发现,这条完本是空无一人的长街,此时却是在四周的房子上下都围满了人,更让刘易的内心惊骇的是,这些人,几乎全都是手持弓箭的弓箭手。 mb,失策了,这下要成刺猬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铁锅护身 “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和我们袁家叫板,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看你还敢跟我作对?” 街角之处,轻瘦的袁术在一群全身黑衣的卫士簇拥着现身出来,一脸狂傲的狂笑着道。 “哼!还和他多说什么?杀了他,本官得回宫里睡觉了。”又一声尖细的嗓音从另一边的街上传了过来,赫然就是一众禁军士兵拥护着的张让。 刘易看得心里直往下沉,为了杀自己,袁氏兄弟竟然和死对头张让合作?有了禁军的参与,那么就没有了聚众闹事的顾忌,要杀刘易,完全可以把刘易当成是乱党来击杀,事后也绝对不会有人为刘易申冤报仇,现在死了也是白死。 事实上,是刘易过于大意了,对于那些豪门世家的事了解得不多,没能准确把握到那些世家豪门的影响力及真正的势力。 历史上,袁氏一家四代三公,其影响力在当时的东汉未年来说,绝对是无出其右的。皇室、权臣、宦官,以及后来的诸雄,特别是强如董卓都要对袁家以礼相待,如果不是袁氏兄弟袁绍、袁术两人的野心,他们想各自拥兵自立,逃出京城洛阳联合天下十八路诸候讨代董卓,不然董卓也不会下令诛灭袁氏一家。 现在,袁氏一门,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站在十常侍对立面上,对于这些世族豪门来说,利益就是一切。别看十常侍在朝中权势滔天,完全可以代表皇上施行政令,但是,在实质上,十常侍并没有真正的损害到那些世族豪门的利益。也说句实在话,如果十常侍真的损害到那些世家豪门的利益,他们也不可能真正的在朝中站稳脚,再多的脑袋也不够掉。真正的世族豪门,几乎掌握着整个大汉的经济命脉,如果有损于他们的利益,众多的世族豪门联合起来,自然会逼得皇上赐死于十常侍。 也不得不说,这些世族豪门联合起来,要比所谓的清流党派联合起来更加的有能量得多。 所以,在袁氏和张让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刘易,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再说,刘易在近段时间出的风头虽然是一时无人可比,但对于这些世族豪门及十常侍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说来说去,刘易都只是一个小兵,而且还是一个已经解散了的小兵,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杀了也就杀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至于刘易的钱财,待杀了刘易之后,自然是袁氏及张让等人瓜分。 这也是刘易现在最致命的弱点,除了有点钱之外,眼下真的是无权无势,小人物一个,不值一提。只要是个人物,都敢对刘易动手,绝对不会怕事后被追究。 要说刘易现在的凭借,就只凭自己的武力及多了点几千年的知识,凭自己对这个历史的了解,从中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 所以,刘易没有足够应付危机的把握,是绝对不会贸然的走出街上。 呵呵,刘易在出来之前,摸到那些房子的厨房里,在身上挂了几口铁锅,把身体的前后左右都护着。早就想到在这古时候最佳的刺杀利器就是弓箭,身上的铁锅就是为了提防对方用弓箭射自己准备的。 身上有了几口铁锅护着,那么一般的弓箭绝对奈何不了自己,唯一的问题,刘易就是担心一开始现身在屋顶的高手。估计他们是张合、俞涉等人,这几个人的劲道特别大,怕自己身上的铁锅难以抵挡他们发出的弓箭。不过,他们还在屋顶,没能近身攻击自己,而且,现在既然已经把他们都引出来,那么别的地方的埋伏,应该都已经撤了,只要不让他们近前来围攻,只要逃离这条街道,那么相信也就脱险了。 “哈哈,想杀我刘易也没那么容易,袁术!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上,哈哈……我走了!” 留在这里多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刘易和袁术、张让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直接撒腿就跑,往自己刚才出来的房屋里跑去。 一般的箭矢,自然是伤不到他的,刘易提防的,只是张合等那几个高手而已。 刚才大家都是从暗处出来,袁术等人一时没有注意到刘易的身上,以为刘易这次是插翅难飞了,谁知道刘易的身上竟然另有玄机?经刘易一提醒,袁术等人才注意到刘易的身形特别的臃肿,跑动之间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放箭!放箭!一定不能让他跑了!”袁术刹时满脸铁青,急急的下令。 袁术本和刘易没有什么的仇怨,只是在怡红楼才结下的怨恨,此事可大可小,说小了,只不过是年轻人的一点意气之争,本来也算不得什么,说过去就过去了。但是说大了,也是大事,袁氏的面子何时让人落过?尤其是他袁术公子的面子,自己想要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得不到的? 第一次,第一次看着自己欲.占有的女人被刘易带走,他当时气得脑都要炸了,那时就决定要给刘易好看了。如果自己的手下能够打得过刘易,如果大哥新收的两个猛将颜良、文丑没有反水,恐怕当场就要刘易好看了。再加上,刘易所说出来的狠话,这让袁术感到威名扫地,自那次之后,连去怡红楼都不太好意思再去,没有解决掉刘易,袁术就总觉得不是滋味。 在洛阳,谁敢和自己作对?在洛阳,谁敢不给自己面子?刘易,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这样的一个小子害自己丢脸,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如此,袁术一直都念念不忘报复刘易。如果不是他大哥袁绍还懂得点大体,怕袁术把事情搞得太大,怕到时候难以收拾,否则,袁术早就点齐人马,直接去把刘易所在的什么针刺医馆给端了。 他一直派人盯着刘易,监视着刘易的一举一动,很多次都不是最好的时机下手,唯有这次,刘易居然只带了一个文丑和他一起离开住处。所以,他马上就向袁绍借来张合等人,在长街埋伏刘易。 至于张让的参与,则是袁绍手下的一个文人郭图,这次的埋伏计划,一切都是出自郭图之手。 郭图,袁绍手下的知名谋士,颇有谋略,以擅用奸计。本来对付刘易这样的一个小子,并不用那么大动干戈,但是他生性谨慎,袁绍也再三叮嘱,让他盯着袁术,不要把事情弄得天下皆知,毕竟,因为青楼争风吃醋而谋杀别人,这样的名声不太好,袁绍也不想背上这样的臭名声。 所以,郭图就想到张让和刘易也有过节,而且,有张让的参与,那么事情就算是想搞大也不太可能。所以,便向袁术提出联合张让一起来斩杀刘易,如此,在暗里也算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十常侍,于袁家的利益来说,也有好处。 张让当然是狠不得吃刘易的肉喝刘易的血,此事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有了张让的加入,那么肃清一条长街的住户自是轻易不过了。 “叮叮当当!” 一时间,箭如雨下,嗖嗖的放箭声响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耳中,而无数的箭矢都是射在刘易身上的铁锅上,发出一声声叮叮的脆响。 一般士兵的箭矢,刘易也懒得去多管,关键的是注意那几个高手的。 而最先现身出来的那人,正是张合,他的精气神本就最先锁定刘易的,要不是事先袁术说过要亲眼看着刘易被射杀的话,他早就一箭射杀刘易了。别人或许会看不起原来一文不名的刘易,但是和刘易交过手的张合却不会,相反,他却是相当重视刘易,甚至觉得自己的武艺不及刘易,刘易的存在,让张合感到威胁,张合自然是想要先杀而后快,要不然,他也不会落了身份,要陪同几个高手一起围杀刘易。 所以,听到袁术气急败坏的叫放箭时,他反而不急,而是先发后至,一箭无声矢阴险的直取刘易的正背面。 张合知道,像刘易这般级别的高手,想射中他那没有防护的头部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就算是刘易背着一个黑铁锅,他也选择射正刘易的背面。 一箭无声无色的夹杂在无数的箭矢之中,这让刘易还真的没有办法躲避。 刘易已经连续跳跃,避开其中几个高手射来,威力十足的箭矢了,可是,却没有办法闪过张合的无声矢。 “当!” 刘易先是听到了背后一声激响,接着就是一股像带着旋转劲道的巨力从背后袭来。 “碰!” “哎呀!” 刘易背后的铁锅一声爆响,居然硬生生的被张合射破,碎铁片乱飞,而刘易的身体,同时被劲道冲击得往前扑去。 噼啪一声,刘易正面摔到了街道上。 背面的铁锅被击碎,背面又朝上受箭,张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哼!受死吧!”张合的心里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意,又一个堪可作为敌手的劲敌死在自己的手上,忍不住喝了一声。 嗖嗖嗖! 张合三箭连珠齐发,这次的却是后发先至,三箭如一条直线般全部射向刘易的背面。 一时间,还摔在地上的刘易危险万分,若让张合射中,刘易就要被钉在地上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轻松逃离 张合三支连珠箭,眼看就要把刘易钉死在地上之时,摔得爬倒在地上的刘易在这危急关心却心静如水,不慌不忙,保持着元阳神功的急速运行,并把真气散发出体外,感应着每一支往自己射来的箭矢,在跄促之间寻找着箭雨中的那一点生存的缝隙。 背面的铁锅虽然被张合那一支无声矢击碎,但刘易没有一点担心,自己可是准备了几个铁锅的,附近那几座房屋的铁锅都让刘易拿来做挡箭牌了,背部的铁锅,可是三个重叠在一起的,破了一个,还有两重保护。 只不过,张合的箭劲实在是厉害,击破铁锅时的冲击力,几乎把刘易震得五脏六腑移位。这还是刘易一直都在运转着元阳神功护体,要不肯定让张合的一箭击得吐血。 五子良将之一的张合,果然是名不虚传。 有鉴于此,刘易可不想再硬接张合射过来的响箭,灵机一动,双手随手在地上抓起两把插在地上的箭矢,用箭矢作武器护着自己的头部,双脚在地下一蹬,自己整个身子都全伏在护着胸部的铁锅上。如此,铁锅就像是一只小船一般,嚓啦一声往前滑行,所过之处,与地面砖石磨擦而闪出了一路火星。如此一来,张合的三箭竟全落在空处。 这条长街并不是很宽,四周屋顶上围绕着的人只要跳下来,就只和刘易相差不过二十来步。但刘易知道,箭雨过后,就是他们围上来围攻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他们近身围着,若被他们纠缠上,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哐咣一声,滑行的刘易刚好撞上了屋檐之下,刘易当下毫不迟疑,双脚一发力,整个人跃了起来,噼啪一声从一座房子的窗户扑了进去。 里面也有围杀刘易的劲装黑衣人,不过,他们明显是没有想到刘易会那么快就逃到他们这儿,刘易破窗扑进房屋里时,他们的手上都还拿着弓箭,也来不及抽进他们的佩刀佩剑来攻击刘易。 碰碰碰! 刘易在他们一愣之间,迅速的拿下挂在身上的铁锅,用铁锅做武器,直接把他们都击倒在地,然后再往另一边的窗口逸去,破窗而出之后,已经是另一边的街道了。 在出去引出伏兵的时候,刘易早就观察过附近的街道情况,早已经定下了逃走的线路。只要逃到了另外一条街道,就等于暂时脱离了袁术和张让布下的埋伏圈,只要再躲开张合等人的追杀,那就安全了。当然,如果有机会,刘易也不介意回头干掉袁术的一两个得力手下。 “给我追!”袁术见刘易居然在这样的围困之下还能逃走,不由恼羞成怒一脸不甘心的下令手下继续追杀刘易。 不过,不待他下令,张合等人早已经追得不见了踪影。 张合反应最快,刘易躲开他的三支连珠箭之时,他就提着一杆长枪从屋顶跳下,刘易逃到另外一条街的同时,张合也几乎同时追进那房子了。 另外几个,像俞涉、高览等人,直接从屋顶跳到另一条街之下,依然是保持着对刘易的围攻之势。 这种情况之下,刘易自是收起了想击杀一两个袁术手下的心思,这几个人追得很紧,另外街道两端也涌来了禁军。刘易可不敢托大,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击杀一两个对方的高手。当下也不敢再作多停留,采取同样的方法,不往高处攀爬,只是直接遇屋破门、遇房破窗,直接逃离。 刘易体内元阳神功的真气相当的充沛,主要是近段时间都没有怎么用真气,而那太阳能手机也源源不绝的在补充能量,所以,根本就不具现在这样不作近距离接触的战斗。在一连转了几条街道,和追兵拉开了一点距离之后,刘易便不再破坏住房,而是攀上房屋,高起低落,几个起落之后,后面就看不到追兵了。 当然,刘易这么快能够和张合等一流武将拉开距离的原因,主要是体内的真气有爆发功效,可以瞬间提速,一般的人,又岂能追得上刘易? 这可苦了在后面追赶的张合等人,他们的心里郁闷之极,这一次伏杀刘易,原来一切计划都相当完美,大家也都给足了耐心潜伏。哪怕是刘易躲在暗处一个时辰,他们都没有丝毫的不耐,就只能刘易进入他们的伏击圈。一场如此完美的伏杀,到头来却像击在一团棉花之上,甚至和刘易都没有打过照面,如此就让刘易给逃走了。试问谁不郁闷,现今追不上刘易,失去了刘易的踪影,回去后自然也要被袁术一顿痛骂。 而像高览等武将,其实根本就不太赞成郭图的伏击计划,他们都认为刘易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用不着花那么多的功夫,大可以直接把刘易围起来,几个人一起上,绝对有把握把刘易击杀的,现今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却连刘易的毛都没有碰到,这样还不如直接向刘易挑战来一场真正的生命拼杀更加的畅快淋漓,现在这样却让众人的心里都鳖着一团闷气。 要杀刘易,还得等下次机会了。 只不过,刘易还会再给他们机会吗?经过这次伏击事件,却让刘易再次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远远不够,尤其是别人敢如此公然的大动作来伏击自己。让刘易深深的认识到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件,都要归于自己在朝中没有权势。 不管自己闯下多大的名声名气,但是在这些真正有权势的人眼中,自己终究是一个小人物,他们要对付自己也毫无顾忌。这是刘易不能容忍的,如此,让刘易产生一种要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的强烈念头。 刘易再分析了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和朝中的官员,张钧、卢植等人有了一点关系,大家相处还算不错,不过,朝中的真正权力并不是真正的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比如这次自己遇伏,万一真的被干掉,张钧、卢植等人就算是想要为自己报仇恐怕都没能为力。和益阳公主的关系也颇算是亲密了,但是如果自己发生了什么的意外,她恐怕也只能是以泪洗面,没有一点办法。 归根到底,还是要自己拥有权势,而且,这相权势要大到让那些想对付自己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刘易可不想那种阿猫阿狗的人都敢对自己下黑手。 有了这个念头,刘易觉得要催一催益阳公主多点打探皇上的情况了,尽管这个皇上也很窝囊,但是,想获得一定的官职权力,还得要皇上给予。 既然是想要获得官职权势,那么恐怕自己就不能太快离开京城了,计划尽快回到涿郡涿县发展一个属于自己基地的事,或者要改变一下计划了。最少,眼下自己不能亲身回去建立这个基地。 回到家里,刘易并没有把自己遇伏的事情对颜良等人透露,而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独自回到自己的阁楼上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再见邹氏 刘易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能就离开洛阳。经过这件事,让刘易知道,自己没有一官半职就离开洛阳,对于自己今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光有一点武勇或所谓的医术的名声及盗版得来文才的名气是不够的,这三国时代,有勇有谋的文臣武将多得海里去,但真正成为一方枭雄的,几乎都是那些世族豪门的人,又或是原本就有了一定官职权力的人。两个条件皆具备的人,要发展起来更加方便容易得多。 想想袁绍、袁术兄弟,他们既是世族豪门的人,本身又是权贵之后,起家的时候,都有一定的官职公务在身。孙坚、公孙瓒、北海孔融等等,他们也都是具备以上的两个条件。而像董卓、曹操、丁原、冀州的韩馥、除州陶谦等等,他们本身就是一方封疆大吏,手掌兵权,灵帝一死后,他们各自就可以拥兵自立,这些,都是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而荆州刘表、益州父子刘焉、刘璋,哪怕是似乎很艰难才发展起来的刘备,他们本就是皇室宗亲之后,也有着其独特的优势。 拥有以上两三个条件的人,在他们真正发展的时候,许多文巨武将都愿意投效他们,而自己呢?如果连官职都没有一个,到时候群雄并起的时候,恐怕是难以服众,正所谓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到时候如果自己真的发展起来,肯定会惹来别人的窥伺,自己没有一个正式官职的名义,恐怕会被他们以各种名义来群起攻之。如果没能发展起来,那情况就更坏了,就如眼下这样,谁都敢来对自己下手,这些情况都是刘易不允许出现的。 所以,刘易下决定先不离开洛阳,但是建设一个属于自己的基地却又是势在必行。因此只好花了一晚的时间把自己如何建设基地的构想及实施的方案计划详细写下来,准备交给田丰全权负责,现在也不再顾虑字体的问题了。后世简体字,到时候就说是跟那个山神庙的老神仙学的,应该也能糊弄过去。 刘易初步的设想,利用现在手头上的钱,在涿郡涿县尽量买下多点田地,然后通过向邹家粮米商行购买大批的粮食,在涿县开仓放粮,建设施粥棚,以此来吸引那些无家可归或是生活难以为继的百姓到涿县去开荒造田,大量生产粮食。 这是第一步,接着,待种下粮食,人员空闲之后,马上在那里建设一座临时保垒,在保垒之内,刘易要建立一座铁匠工房。呵呵,有了铁匠工房,刘易就可以从百科全书上找出一些可行的练铁技术来打造更精良的武器,又或者条件成熟允许的话,也可以适当抄袭点技术,让铁匠工房制造出一些生产机械出来。 当然,这些事还不急,还待田丰到涿郡涿县站稳脚跟后再说。 与此同时,让高顺从这些百姓之中,挑选出精壮的男人组建军队,负责保卫涿郡涿县的基地事务。 涿郡本来并不是一个建设基地的最好地方,也更不是开荒种粮的最佳地点,最好的地方,应该是南方,只不过,刘易现在在南方没有一点人脉关系,自己手下的义兵也都是北方人居多,特别是自己的班底,他们都是涿郡人,想要他们都跟随自己到南方去,恐怕有点困难,所以,最好还是回到涿郡涿县去。 写好了计划,刘易稍为休息一会就天亮了。 吃过早饭,文丑就护送着张芍来到了,对于刘易昨晚遇刺之事,文丑居然也一无所知,刘易自也不会和他说了。 张芍依然是戴着蒙面纱,不让人看到她的容貌。不过,却像有点怕和刘易单独相处的样子,和刘易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羞怯的躲躲闪闪。 呵呵,昨晚才对她表白过,今天就见面,的确是有多少的尴尬。 请张芍来做坐堂大夫,其实并不是像那些真正的医馆那样,要坐在那儿等病人。刘易也没有打算让张芍那样做,现在还没有病人来求医,有病人的时候,才再让张芍代为医治就可以了。当然,还是老规矩,如果张芍觉得没有把握医治的病人,还是会留下来请刘易亲自医治的。 和张芍说了一会话,便带她到后院里去介绍从青楼赎回来的沈然她认识。貌似刘易的家里就只有这个与高顺的相好女人,有个人和张芍聊天,如此也不至于让张芍在这里感到无聊烦闷。 刘易的阁楼,上面还有三几个房间,交待张芍累了可以到上面去休息。 安排好张芍,刘易便叫来一个义兵,让他去请田丰来,这个时候,估计田丰也差不多交接完官务了,也是时候请他们商议建设基地的事务。 接着,找来黄正和武阳,让他带着一众义兵,和文丑一起,去邹家粮米商行。 经过昨夜的事,刘易现在出入都要小注意了,可不想再陷入如昨晚那般的险地。若再来一次,刘易可不敢保证还能如此轻易的脱身。 黄正和武阳等一众义兵,义兵彪悍武勇,以一挡十,再加上自己及文丑这员凶将,就算被几百上千的军队围上,刘易都有把握逃出重围。 由于没有和邹玉事先相约好见面的时间,所以,刘易到达邹家粮米商行的时候,邹玉却不在。通过上次在商行发生的骂人事件,此商行的掌柜可不敢怠慢了刘易,请刘易再次登楼入室,在商铺楼上的那间房子等邹玉到来,同时他又叫了一个伙计去禀告夫人。 刘易上次和邹玉说过购粮的事宜,但那只是初步的合作意向,连订金都没有下,刘易这次来,就是要确定落实此事,然后先交付一部分钱银给邹玉,好让她安心和自己作交易。 刘易计划今晚就把伤兵营的义兵都送进西山皇陵里面去,所以,今天还得安排人手押运一批粮食一起送进皇陵里面去。只要有粮食,进入皇陵密林里的义兵就会安心,如此也可让他们更加的听从命令。 刘易站在临街的窗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耐心的等着邹玉。 差不多到了午时的时分,邹玉的马车才姗姗来迟,她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之下,直接到了楼上来见刘易。 再次见到邹玉,却让刘易看得心里一痛,她的身子虽还是那么的丰胰诱人,可是她的脸色却非常不好,原本是珠圆玉润的俏脸,现在竟然现出了一脸菜色,苍白得吓人,特别是她的朱唇,似乎还有点干裂的症状,唇上仿似有着一层冰霜。 她的美眸,因为天生的关系,依然是有点勾魂摄魄的妖狐味道,但其眼神却是有点无神。 一个艳光焕发,狐媚勾人的绝色美女,现在却是一脸病态,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这叫刘易的心里怎能不痛? “夫人,你这是?”刘易走到邹玉的跟前,对她施了一礼,然后自责的道:“额,都是我不好,如果夫人的身体不适,就不要来了嘛,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也可以的。” 邹玉柔弱的摇了摇头,示意她那两个侍女扶她到那床榻上坐下,才欠了欠身,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刘易道:“刘公子,我身体的情况你也是知道了的,其实,一年里头,很多时候奴家都是这样了,这不关公子你的事,奴家能苟活到现在,奴家都已经很满足了。” “哦?莫非你身上的阴邪之气又发作了?你不是有人参中和那阴寒之气吗?”刘易自然是看得出她的身体和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有关,但是奇怪她有人参服用,怎么还会这样。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近几年来,天下祸乱纷纷,特别是去年,黄巾贼作乱,几乎乱及整个大汉,试问,在这样的世道里,谁还有心思去深山野岭里挖掘人参来购卖?千年、百年的人参,本就极为罕有,千金难求,奴家也没有办法再购买得到,而一般的人参,药效极差,天天服用参药,仅能勉强维持我的性命,于中和奴家体内的阴寒之气没有一点效用的,特别是近年来,喝那些一般的人参药汤,好像都没有什么的作用了。”邹玉的嘴角轻轻的扯了扯,苦笑着道:“奴家这样来见公子,希望公子莫怪。” “原来如此,哈哈,我又怎么会怪夫人呢?”刘易挥手笑了两声,然后对邹玉眨了眨眼道:“再说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夫人的身体不方便都肯来和我相见,这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 邹玉说现在喝一般的人参汤药已经没有什么的效果,这个一点都不奇怪。刘易知道,在后世里,每每出一种新药,比如某种感冒药吧,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有功效的,只要是感冒,一吃这药,马上就见效,感冒也能很快痊愈。但是,如果每次感冒都吃这种药,次数多了,那么这种药到后来似乎就没有什么的药效了。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人体自然产生了对药物的抵抗,或者说,这种病症病菌已经适应了这种药物的药力,身体已经自然产生了一种和这种药物相对冲的物质,所以,再吃这种药已经没有效果了。 邹玉的身体,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常年都喝服人参汤药,时间长了,她的身体都已经适应了这种药性,就有点像喝人参汤像吃饭一样,只是充饥的食物,不再是药了。 “那、那你,你上次说……你可以医治我的身体?”邹玉话题一转,有点难以启齿的问,但问完后,却又显得羞赧非常的转开脸,苍白的脸上终于能见到一丝血色。 ps:兄弟们!出来赏月了!中秋团圆之际,祝各位同道合家快乐,姓福美满,举杯遥祝各位心想事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到我家去 生命无限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上次见到刘易时,刘易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明白,自己是玄阴女体,而刘易的是玄阳之体,这一阴一阳,正好可以互补,又或者说可以阴阳相生。对于这点,邹玉的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当日和张济成亲时碰到侄子张绣的师父童渊,童渊师父在私下也告诉了邹玉这些情况。 只不过,邹玉见刘易当天说得好像太轻佻了,有点不太相信刘易的话。说实在,和刘易在一起时,刘易对她所展现出来的色相,无论是神情或者是动作,都真的很难让邹玉对刘易产生一种信任感。更何况,那也只是和刘易见过一次面罢了。 邹玉的心里总觉得,刘易和那些一般的登徒浪子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估计都是不管能不能医治好自己的身体,先想占占自己的便宜再说。 不过,自从那次见过面之后,刘易居然一直都没有找过她,这和一般的登徒浪子不太同,若是一般的想占她便宜的男人,绝对会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只要有机会都会像牛皮癣一样粘上来。 那一段时间,邹玉派了人去调查了一下刘易,通过下人报告得知了刘易的一切情况,她这才慢慢的相信了刘易是一个大夫的事实。既然相信了刘易是一个大夫,那么,对于刘易所说的,能够治好她这玄阴之体也就相信了七八分。 只不过,邹玉还是没能拉下脸去刘易的住处找刘易寻医,那怕是近段时间阴寒之气发作,她也硬撑着痛苦,没有去找刘易。 这不是一般的治病,而是要通过合体的方式来治疗的啊,邹玉还真的放不下上门去找刘易,如此,好像自己巴不得要献身给他似的,邹主想想都不甘心。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有夫之妇,就算没有夫妻之实,也有着夫妻之名。也尽管邹玉的名声不是那么好,但真的要和别的男人做那事儿,邹玉也感到一阵的心慌,心里忐忑不定。 可是,她的内心里又有多少期待,期待着刘易真的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像正常普通人一样的女人。她希望自己从今以后,不用再靠人参药汤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不用再时刻都担心着体内的寒气发作,不用再承爱那种如像被冰封身体一般的冷寒痛苦。 如今,喝那人参药汤居然没有太多的效用了,这让邹玉感到自己的痛苦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因此,现在再见到刘易,忍不住就厚着面皮,想让刘易治治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已经默认同意了和刘易合体。 而刘易,听到邹玉这样问,心里自己是明白邹玉的心思,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不由大喜道:“夫人想通了?嘿嘿,只要夫人愿意,我保证可以治好夫人的身体,并且可以保证,你不用再喝那什么的人参药汤了,也可以停止收购那些什么的千年百年人参了,是药有三分毒,你喝多了,对你的身体真的不好。” “那、那什么时候……”邹玉的心的确是放开了,再也不考虑什么有夫之妇的问题,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自己的痛苦。 “哈哈,不用急。”刘易对邹玉笑着,眼神对她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的那些侍女还在这里,许多事不方便说。 “呃,是我太急了。” “这样吧,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要跟你收购粮食么?我们先把这些事落实好,然后,你就跟我回医馆,我给你开药,还要熬药汤给你泡洗身体,夫人应该没问题吧?”刘易双目发光,目光如刀一般的盯着邹玉。 而邹玉,则被刘易看得心头一阵跳动,感觉到刘易的目光如像能透视一般,直看透自己的身体,这让邹玉无由来的一阵紧张,很自然的想到和刘易赤身相对时的情境,内心里竟然像升起了一团火一般,寒冷的身躯居然有了一点热热的感觉。 “那、那你真的要购买那么多的粮食?”邹玉知道自己的那些丫环在旁,虽然她们听不懂自己和刘易说的真正内容是什么,却也不好在刘易的面前表现出太过羞臊的样子,强忍着心头的羞意说正事道。 “那是肯定的,如果夫人有更多的粮食,都卖给我好了,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钱不是问题。”刘易对于购粮的事当然不能打马虎,一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今天就想要一批粮食,你看能调给我多少?” “啊?今天就要?”邹玉不知道刘易这么急的,不禁奇怪的问。 “嗯,最少要十万斤左右吧。”刘易在心里算了一下,几百人,一个晚上应该可以把十万斤粮食搬进那西山皇陵里去吧? “十万斤还是有的,这样吧,不管是好的或者是差一点的粮食,奴家都按市场价七折的价钱给你,以后你要提多少货,就按现在定下来的价钱交易。”邹玉这次倒也大方,不和刘易计较价钱上的问题了,主动给了刘易这么多的优惠。 “呵呵,那就谢谢夫人了,这样吧,现在提的货,一会你到我医馆去拿钱,顺便多拿五十万斤粮食的定金,反正都要购粮的,钱放在我那里也是放,还不如先把钱给你吧。”刘易也不和邹玉客气,购粮的事就如此定下来。 接下来,刘易就交待黄正和武阳,让他带人和邹家粮米商行的人一起,把十万斤粮食送到城外的伤兵营去。当然是分批送运过去的,一起出城也太招惹人注意了。 解决了粮食的问题,刘易便和邹玉等一起回到了医馆,点清了购粮的银两让和邹玉随行的家丁送回邹家,而邹玉则留了下来了。 刘易记得有一种药汤,可以让身有寒邪的人泡浸,如此可以调养她的身体,增强她身体的抵抗力,免得到时候自己用元阳神功为她驱寒的时候,她自身的身体受不了寒热交迫的痛苦而窒息而亡。 还好,还有张芍这个女大夫在这里,刘易把熬制药汤的方法告诉张芍,交待她把药汤熬好后,就让邹玉泡浸,大约要泡上两、三个时辰左右。 张芍和邹玉相见时并没有产生什么的火花,她只当邹玉是一个病人,只是对于邹玉的这种勾魂夺魄的美艳感到有点威胁罢了。不过,她还是听从刘易的话,帮忙熬制汤药。 汤药的事张芍一个人都可以处理得好,刘易便和文丑再离开医馆,骑马出城,赶到城西的伤兵营去,主要是去和林显沟通好今晚进入西山皇陵的事宜。 实际上,也不用等到天黑,如果粮食运送到,基本就可以进入西山皇陵了。 现在才过了年不久,西山皇陵那一带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只要和林显商量好,派驻守在皇陵的兵士去封锁一些路口,不让外人来看到伤兵营的人进入西山皇陵就可以了。 到了伤兵营,和戏志才及高顺见过面,让他们做好准备后,刘易便去皇陵见林显。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进入皇陵 西山皇陵离伤兵营很近,不过是三、四里路的距离,虽然这么近,但刘易还是第一次走近这汉室的宗庙所在。 远看的时候,只是看到一片园林,里面楼阁林立,但是走近来看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建筑大多都是像寺庙的建筑风格。每一座庙堂,供奉着的除了许多各路神仙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历代皇帝的灵位。 皇陵园林最中心之处,是一座异常恢弘的殿堂,那儿摆设着汉高祖刘邦及光武帝刘秀的皇帝灵位。平时皇上率领文武百官来祭祀先祖的时候,就是到那儿去。西山皇陵的东面一片园林,却是供皇上及文武百官来祭祀先祖的时候休憩用的宫殿驿所。 刘易见到驻守皇陵的军司马林显时,林显给刘易粗略的介绍了一下西山皇陵里的情况。 林显交待刘易,让刘易的人进了西山皇陵之后,只能在皇陵西北部的密林里活动,绝对不能进入皇陵中心所在,以及皇陵东面的那片园林。 呵呵,皇上虽然很多年没有来祭拜过先祖了,但是不代表没有人来,那些皇亲国戚,刘姓宗族的人,久不久都会来皇陵祭祀的。除了刘姓宗族的人,还有宫里面的妃子之类贵人会来祭祖求子什么的,反正,时不时都会有人来西山皇陵,特别是近段时间,元宵就快到了,每年这段时间都会有宫里的人来祭祀,若让那些人看到皇陵里有来历不明的人出现,林显也担当不起这个看守不严的责任。 对于这点,刘易当然是理解的,就和林显定好,以皇陵西北面的密林边缘为界,进入皇陵密林里的义兵绝对不可以越过那界线。并且,和林显各自派人在那些地方巡逻,若发现在外人闯入之时,那样大家就可以互通有无,没事的时候,林显的手下军马也不要随便进入密林里,免得惹人注意。 商议好后,林显便把巡守那片密林边缘的士兵召回,并派出兵士到进入西山皇陵的各个路口去看风,免得会被突然而来的人撞见有外人进入西山皇陵。 林显手下的军士,对林显的命令自然是令听计从,林显在这驻守了几年,把这几百军士操得呱呱叫,就是要说这几百军士是林显的私兵也不为过。所以,刘易也不担心林显的手下会走漏风声,不过,还是当场送了一万两银子给林显,让他分派给手下的兵士。 几百号人,一个人足可以分得十多二十两,这也算是小发一笔了,那些士兵更加不会有意见了。 进入西山皇陵的密林一切顺利,高顺已经带着那百多两百人的义兵护卫队先送了伤残者进去,然后再把一部份粮食送进密林里。 人进了里面,马上就分工合作,寻了一个背山靠水的地方安营扎寨,先把营帐弄起来,给那些伤残义兵安歇,以及把粮食存进营帐。 粮食是一次运不完的,不过和林显沟通了一下,可以先把运送不完的粮食放进他的军营里,从洛阳城到西山皇陵,一路都是平坦的官道,如此,才能在天黑之前把粮食从城里的邹家粮米商行的仓库里全都搬运了出来。 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刘易亲力亲为了,只是交待戏志才弄一个文书给张钧,是伤兵营离散的书面文件,其中也特别交待了某人什么时候离开,去向何处的书面证明。这份文书由张钧上交皇上,至于皇上看不看也没有关系了。主要是因为皇上曾亲口要刘易解散那伤兵营的,弄一个这样的文书来,就可以证明刘易已经按皇上所说的去做了,免得今后皇上要秋后算帐。 呵呵,一切都解决了,就看高顺如何操练那些义兵了。刘易给高顺的时间不多,元宵过后,他就会和田丰带着义兵押运粮食银两到涿郡去落地生根,这路途遥运,足有几千里,沿路还有不少黄巾余孽出没,尽管没有黄巾余孽,一路的山贼强盗肯定会有不少。如果这些义兵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胜任护送钱银粮食的重任。 刘易已经打算自己暂不去涿郡,要去的人选,高顺和田丰是一定要去的,包括让高顺带着沈然姑娘一起去,人家两个好像已经睡到一起去了,刘易也不好让他们分开两地那么远。 至于其他的人选,刘易还没有下决定。戏志才是不能去的,毕竟在西山皇陵里的这个秘密基地要他来管治发展。颜良、文丑刘易也不打算让他们去,抛开这两兄弟和高顺曾有点仇怨不谈,刘易现在能拿得出手的猛将就只有他两个,自己在洛阳没有一两个能打的贴身护卫,心里还真的有点不太有安全感。 不过,自己不去,颜良、文丑不去,让高顺押运那么多的粮食及钱银,路途又这么遥远,心里还真的不太放心。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多收服几个猛将就好了,可惜,眼下还没有碰到能够收为己用的猛将。 颜良、文丑两人都是饶幸才能收到的,至于见过的张辽、张合、俞涉、纪灵等人,刘易是没有希望了,都已经和他们成为生死敌人了,想收服他们又谈何容易? 进入西山皇陵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了,刘易便和文丑快骑回城,赶在关闭城门之前回到家里。 呵呵,把义兵全送入西山皇陵,这是真正的了结了刘易的一件心事,从今以后也不用怕无处可去了。也不用再担心如何安置义兵的问题。 心神放松的刘易,心思自然是想到了还在自己家里泡浸着药水的邹玉,想到她那冰雪玉肌,心里就一团火热。 回到家,自有义兵来牵马去马房喂食,刘易兴冲冲的想去看看邹玉泡浸得如何了,却碰到了张芍在等他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已经是傍晚过后了,刘易以为张芍早已回去,却不想她还在自己家里。 “等你回来吃饭,吃了有事要问你。”张芍见到刘易,语气似乎很不悦的淡淡说了一声,便转身回厅堂里去。 额,等自己回来吃饭?怎么有点像是妻子等着丈夫回来的感觉? 特别是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回到厅堂里,把宴桌上盖着的盖子拿开,下面盖着的是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看她的动作自然,呵呵,才来这里一天,她当真的不客气,像根本就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女主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怀疑 刘易这个后现代的人可没有这个时代里的人有那么多的规矩,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的。 家里的饭桌则是刘易让义兵找木工匠来按自己的意思做的,有点像四方八仙桌。 张芍拿开盖饭菜的盖子后,盈盈的坐到了四方桌的一面,示意刘易坐到她的对面来。 “我看各位大哥都是坐到一张桌子来吃饭的,觉得很有意思,就留下来吃饭了,想到你和文丑大哥没回来,我就让他们分出点菜等你回来一起。”张芍声音柔柔的说着,边说边解下了挂在她脸上的纱巾,现出了她那清丽的玉容。 “呃,你这是……”刘易见她居然自动摘下蒙面纱,不由有点奇怪。 “吃饭戴着怎么吃?我以前没戴面纱,只是要去义兵军营里为义兵治伤,不戴面纱我爹不让我去。”张芍似乎知道刘易想说什么似的,横了刘易一眼,转头对跟着刘易进来的文丑道:“文丑大哥,菜都快凉了,还愣着干嘛?” “啊,张、张芍大夫……俺们、俺们都以为你的脸上长有麻子才要蒙着脸的,嘿嘿……”文丑自然也看到了摘下面纱的张芍真容貌,被张芍那美如天仙般的容颜震慑得有点结结巴巴的样子,被张芍一问,他更是紧张得抬起一只大手猛抓着自己的头发道:“张芍大夫长得真好看,又白,比我们村子里那个大姑的屁股都白……” 噗哧一声,刘易的嘴里幸好没有含着有水什么的,要不然,定要喷得坐在对面的张芍满头脸。 丫的,大老粗还真的是大老粗,刘易算是服了文丑了,居然拿一个美人的脸去和他心目中的大姑的屁屁去相比较。 “哈哈……哎呀!”刘易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但才笑了两声,下面的小腿就一痛。 “你……不准笑!”张芍想不到文丑会突然这么来形容她,顿时让她有点无地自容,这是那跟哪啊?俏脸刹时涨得通红,但谁都知道文丑是一个大老粗,一个粗人,还要是直话直说,憨厚得有点不知世情为何物的家伙,张芍自然是不能去和文丑计较,但是却把气都撒在刘易的身上,嘴上咤着一声刘易,桌子低下飞腿齐出,踹了一下刘易。 “刘易兄弟,我……我说错话了么?”文丑见刘易和张芍一个笑一个怒的样子,他却不敢坐到一起来了,站在刘易的旁边傻傻的问。 “哈哈……呃,没错,嗯,你没说错什么,要不,你剩上饭菜到外面去吃吧,我和张芍大夫还有点事要说。”刘易想笑又不敢笑,蹩着又辛苦,赶紧把文丑支走。 而文丑,也如释重负的匆匆端起一只大碗,装了一碗满满的饭菜,逃似的跑了出去。呵呵,和一个这样的大美人坐在一起吃饭,文丑真的感到很大压力,不用刘易说他都想走了。和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一起吃饭,哪有和自己兄弟们一起吃饭那么的便宜? “好了,没有人在这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先吃饭。” 张芍没理刘易,自顾的端起碗筷。 张芍吃得很慢,吃相很好看,轻咬慢嚼,看得刘易三下五除二便爬了一碗饭,干脆呆呆的看着张芍吃。 “哎呀,不吃了,哪有这样看着人家吃的?”张芍终于吃了半碗饭,见刘易不吃了,便放下了碗筷。 “呵呵,我弄出这样的桌子来,为的就是让大家可以坐到一起来吃饭嘛,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这样多有亲切感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嘿嘿。张芍姐姐,你说我们像不像是一家人?”刘易不失时机的挑逗暗示一下张芍。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芍掏出了一条白色的小丝巾,拭了拭嘴儿之后,啐了刘易一口道。 刘易知道,向张芍表白之后,她又肯来自己的家里,还故意留下来等自己一起吃饭,和自己一起的时候,她又对自己时喜时嗔。这些,都是张芍接受了自己的表现。 当然,她可能是没好意思,也没有那么厚的面皮来直接点头答应刘易的求爱。但是她和内心里已经答应了刘易,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在有意无意之中做出符合那种情人间才有的行为动作。 “我问你,这世上真的有玄阴之体?”张芍端坐起来,神色一整,正容对刘易道。 “嗯?你不是接触了一整天了么?你没注意到邹夫人的身体与普通人不一样吗?”刘易不知道张芍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不由讶然的道。 “我学医才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以后也没有听说过有玄阴女体的事情,不过,看邹夫人的情况,还有她自己所说的,应该就是玄阴之体……不过……”张芍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眼神像是怀疑的看着刘易。 “是玄阴之体就对了嘛,不过什么?”刘易听张芍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暗叫糟糕,下午的时候,张芍和邹玉在一起那么久,恐怕一起聊了很多事,刘易担心的是,邹玉会把和自己合体的事都会对张芍说出来。 呵,自己昨晚才对张芍表白,今晚就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合体,如果张芍不喜欢自己的话,恐怕和她的事情马上就要告吹,如果喜欢自己的话,那就要挑战张芍的宽容程度了。但不管如何,吃醋是肯定的。也难怪,刘易和文丑回到家里之后,总感觉到眼前的张芍有点古古怪怪的,原来是她知道了啊。 此时,张芍的眼里怀疑之色更堪,紧紧的盯着刘易道:“不过……你真的是那什么的玄阳之体么?玄阴之体,天生和玄阳之体是一阴一阳,天生互补相生,如果两者不在一起的话,那么必然是各自殓命的下场。这些是邹夫人说的,是童渊枪王的原话,你真的有那么巧,果真是玄阳之体?” “当然!”刘易见张芍好像并不是吃自己的醋,而是怀疑自己是否是玄阳之体,当下断然肯定道。 “你还在说谎!”张芍却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瞪着刘易尖声道:“难道那邹夫人就那么让你着迷?非常和她那个不行?她跟我说了,她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玄阳之体,如果你真的不是的话,只是想占她的便宜,要进入……进入的话,到时候,她体内的阴邪之气就会入侵到你的体内,会让你全身冷结而亡,当年她夫君刚好碰到童渊师父才保着命下来,可是你?你靠什么保住你的小命?” “我、我没说谎啊!”刘易被张芍如此无端端的一顿痛骂质问,不禁一脸无辜的说道。 “哼!你没说谎?人家邹夫人有万贯家财,靠着人参药汤才活到今天,可是你有什么?如果你真的是玄阳之体的话,你又怎么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难道你的身体就没有不适之处?没有不适的时候?人家靠着人参药汤续命,你呢?你靠什么?”张芍还真的有点七情六欲上面了,越说越激动。 刘易被问得一阵哑口无言,当时自己只是随便和邹玉说自己是玄阳之体,但是却没有想过,自己如果是玄阳之体又如何能活得到现在呢? 不过,这也难不倒刘易,灵机一动道:“张芍姐姐,你先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玄阳之体?你知道什么的才是玄阳之体?” “那我可不知道,只不过,我知道邹夫人的玄阴之体的体温异常的低,低到让人握着都感觉到寒意,我想,如果是玄阳之体的话,应该是反过来吧,嗯,应该是体温很热才对。”张芍想当然的道。 “对!不错,玄阳之体就是热。”刘易接口道:“我的体温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我小时候流浪的时候,在山神庙不是碰到了一个老神仙么?是他救了我,并且教会了我一种控制自己体温的方法,我平时,就是控制着我的体温和正常人的一样,如果我不控制自己的体温,那么……” 刘易说完,暗暗的运转了元阳神功,神功的真气慢慢的外发,产生一股灼热的气息,往桌子对面的张芍涌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此治病 一股灼热的气息,让张芍坐不住了,惊疑的站了起来,眼定定的看着刘易。 “呵呵,咋了?现在相信了吧?如果还不相信,那么就这样。”刘易见张芍因为感应到自己散发出去的灼热之气而站了起来,便也站起来,一移步便站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握着了她的柔胰。 “啊,好热!”张芍被刘易一碰,却像触电一般一下子挣开了玉手,并往后退了两步。 “作为了一个大夫,只是一心想治好病人,身怀玄阴之体,也算是一种病吧?对不?”刘易语重心长的道:“唉,如果还有别的方法,我也不想这样为邹夫人治病啊,不错!邹玉人天生媚骨,对男人的确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如果姐姐你以为我是存心要占邹夫人的便宜,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再怎么说,我要占便宜也要占姐姐的啊。” “去,又不正形了?行了行了,我信了你是玄阳之体行了吧?邹夫人就在你那阁楼上等你,刚才我送了东西给她吃了,你去为她治吧,我、我回家了。”张芍神情不悦,又有点幽怨落寞的样子。 “别别走。”刘易知道今晚若让她走了,今后和她之间可能就会有一条鸿沟,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去做那事儿,张芍的心里不介怀就怪了。所以,刘易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邪恶的念头,嘿嘿,让张芍在一旁看着自己和邹玉做那事儿,顺便一起把张芍也弄了,免得夜长梦多。 “再不回去就怕我爹派人来找我了。”张芍像有点百无聊赖的伸了伸懒腰,说道:“你自己叫人来收拾吧,小烟她们在外面等着我了。” “呃,慢着。”刘易赶紧拦住她道:“为邹夫人治那玄阴之体只有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啊,还要有人在旁边帮忙,本来想请沈然帮忙的,不过她不懂医术,也认不得药草,为了应付一些特殊情况,有姐姐你在这就最好了。嗯,我去跟小烟她们说一下,让她们先回张府去,就说今晚还有一个重病人要你治理,今晚就不回家了。” “什么?要我在旁边协助?这、这怎么行?”张芍听刘易若有其事的这样说,她的心里不禁又有点慌,又有点迟疑。 张芍说到底都是一个过来人,自然懂得合体是什么的会事,但是,自己在旁看着,这个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像过,光是听刘易这么说,自己那么一想像,她的心房就怦怦的跳了起来,她有一种感觉,感觉到刘易根本就不像是在为邹玉治什么的玄阴之体的,而是存心为了那事儿来的。 不过,刘易可不待张芍答应,便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到园里去叫张芍的丫环小烟她们自己回张府去,让她们回去也是如此告诉张钧。 如此,张芍在半推半就,鬼使神差之下,居然真的留了下来,并两耳发烧似的,糊里糊涂的跟着刘易往后院的阁楼去。 不过,要说最不好意思的,却是在阁楼上等刘易的邹玉邹夫人了。 她的身体,的确是寒冷到让她难以忍受的程度,一般的参药汤顶不了事,老年人参又无处可寻,阴邪之气发作的时候,邹玉浑身的经脉都像要被冰封了似的,连呼吸都感到有点困难。如果是一下子让她没有了气息,那她倒也愿意就此离世而去,可是,一时间又死不了,活着那是尽受罪。 相对来说,她还是情愿死去,不过,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碰到了刘易,让她看到了希望,让她重新燃起过正常人生的希望。 所以,一切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什么的人.妇,或是什么的羞涩,她都完全放开,她就只希望刘易不是在欺骗她,让她真真正正的做回正常人。 她就是完全抛开一切,才会真的来到刘易的家里接受治疗,可是,现在眼看就要到那一步了,她的心里就无由来的感到一阵阵的羞意,心里如闯进了一只小白兔,扑嗵扑嗵的跳个不停,每每想到一会要和刘易一起坦城相对的情况,她就全身发热,一阵热过一阵,到现在,居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是那么的寒冷了。 刘易今天交待直接让邹玉在自己的卧室里用一只大木桶泡浸药水的,所以,刘易直接拉着不太情愿,或是有点羞意的张芍回到卧室。 敲门进去,见邹玉如像受惊一般赶紧从床榻边沿站了起来。 “呵呵,夫人你坐,怎么样?今天泡浸了药水,身体是不是感觉舒服许多了?”刘易不好一见面就露出猴急的神态,假正经的问起她的身体情况。 “嗯……是挺舒服的,泡在药水里,我感觉没那么冷了,还有,感觉现在也精神多了,以前一般在天黑的时候,我就会犯困,直想睡觉的,现在却没有一点犯困的迹象。”邹玉脸红红的应道。 “对了,我们、我们那个的时候,是要在药水里的,而且,药水也要保持热度,今天你应该都清楚了,因为你体质的问题,只泡一会,药水就会凉了。” “哦,这个我是知道,今天还要谢谢张芍大夫,几乎都是她在熬药汤给我的。”邹玉瞥见到跟在刘易后面,却有点闪闪缩缩不进来的张芍,伸手指了指刘易的身后道。 “呵,进来吧。”刘易回头对张芍呶了呶嘴,才对邹玉说明道:“这就是我把张芍大夫叫来的原因,一会我们那个的时候,她会在这帮忙忝加热水,免得药水凉了失去药效。” “啊?她要在这帮忙?那、那……”邹玉傻眼了,自己不顾羞赧的来和刘易那事儿,这是瞒着任何人的,连自己的父母都没告知,毕竟这些事儿不可告人言,是自己最*最秘密的事,反正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是,现在却要让一个人在旁看着自己和刘易那样,这叫她如何放得开啊。 “邹夫人,你不用担心,我是大夫,刘易也是大夫,我们现在是为你治病,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张芍见没有办法躲避了,只好硬着头皮进房来道:“你放心,我不会多嘴乱说的,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这是我们的秘密。” “可、可是,这事……”邹玉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 “嘿嘿,没事,夫人是有过夫君的,我也是一样,都是过来人了,那事还不就是那一回事?别想太多了,还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重要的?我会在这盯着刘易的,不会让他乱来的,你就放心吧。”张芍忽而有点俏皮的样子道。 “哈,就是,如果邹夫人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准备了。”刘易见张芍那么上路,直觉让她一起来是来对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和爱人做那事 啪哗! 刘易不管卧室内神情都有点扭捏的两女,跑到隔壁房去提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是带着浓浓药草味的热水,然后倒进了房中的那只大木桶里,装了一大半的汤药水。 虽然一心想把邹玉或是张芍弄上手,但是刘易让张芍熬出来的药水,那可是真的有用途的。汤药水,是用桂枝、生姜、柚叶、新茶芽、草乌头等药草煮出来的。 桂枝性热,味辣。治疗伤寒症的中药方里一般都会有这一味药,实际上,桂树叶、树枝等等,都可以生吃,不过,正常人吃一小片,可能都会热得流鼻血。 而生姜,不用多说了,有驱寒的作用。别的药草也各有各的功效,就算不是直接服用,像邹玉这样阴寒的身体,用这样的药水来泡浸身体,也能起到一定的中和寒性的作用。 当然,邹玉几乎泡了一个下午,不用再泡浸,她的身体应该也能承受被刘易消融她体内阴寒之气时的寒热交迫冲突。刘易之所以说要在浴桶里那样,那是因为他自己也忙了一整天,身上汗腻腻的,准备这一桶药水,主要是为了自己清洗身体罢了。 呵呵,刘易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喜欢浑身脏兮兮的做那事,那样也太不卫生了。 热腾腾的白丝丝水汽一会就祢漫了整个卧房,油灯的光线都似乎黯了一点。 刘易借着去提水的这段时间,就是想让两女冷静下来,不至于太慌张,反正,该来的总要来,算是给点时间她们自我调节一下心理。 张芍倒还好,她的性子本就是比较端庄大方,只要她想着这是刘易为了帮邹玉治病才要这样的,如此她心内的羞意就减轻了许多。再说,此事又不是她和刘易做,她只是以一个医者的角度来帮忙的,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而邹玉,呵呵,她的心儿就总跳个不停,无论如何也难以平静下来。尽管她已经豁了出来,立定主意任由刘易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的,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女人在旁看着自己和一个男人那样,她还真的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 “呃,那个……夫人,来吧,汤药水准备好了。”事到临头,刘易自己多少都有点尴尬,总不能把人家一抱过来就干吧?原先满脑子说词,此时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刘易的意思并不是想弄到了邹氏就算,刘易要的不只是邹玉的这个人,而且还要得到她的心。不过,到了这刻,刘易好像有点什么的不对头,似有一种自己是在骗她身体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刘易和益阳公主吧,他和益阳公主,那是*,互相之间一点即着,而且,和益阳公主在一起,让刘易有一种大家互是道友的感觉,那事儿弄了就弄了,很正常。一个男未娶,女守寡,只要大家弄到了一起,互相之间就有了一种彼此了解的感觉,不用再多说半句什么的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话。 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益阳公主会一直当刘易是她的唯一的男人,而刘易,对她也会像爱人一样待她,互相心照不宣。 而和张芍又有点不同,虽然她和益阳公主同是一个守寡的女人,但是张芍的性子比较宛约端庄,或者说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不像益阳公主,性子有点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人管得了她益阳公主,而张芍也不是那种同道之人。所以说,如果刘易想得到张芍,还得要先花点心思去获得她的认同,然后还要和她表明心迹,让她知道自己喜欢她。除此之外,若想真正得到她,刘易还要想办法让张钧点头同意,如此,刘易才能够真正的得到她,否则,哪怕是和她做了那事儿,恐怕张芍也不会真正的和自己在一起。 现在嘛,和益阳公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和张芍互相之间也有了点爱意,也向她表白了,哪怕是和万年公主那个小丫头,刘易和她也有了一点口头调戏,互相之间也有一点感情。可是,和这个邹氏呢? 刘易觉得,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心,就算是得到了她的身体,自己也感觉不到有什么的高兴的。 “我、我……真的要张芍大夫也在一起吗?这样似乎……”邹玉听闻刘易叫她,浑身抖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样子。 刘易看到邹玉难为情的样子,不由看了看张芍,猛一咬牙,一把抓着张芍的玉手,把她拉到和邹玉站到了一起,然后深情专注的分别看了她们一眼。 刘易决定还是豁出去的对她们说道:“唉,事到如今,我就实话说吧。” “说什么?”张芍粹不及防的被刘易拉了过来,正要恼责他,但见到刘易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心里一软,问道。 “张芍姐姐,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清楚的,昨晚也向你说了,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想法子留下你……”刘易先对张芍说道,话题一转,又对邹玉道:“邹夫人也是,那天小子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刚好你又是玄阴之体,和我又是天生一对,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啊?你胡说什么啊?谁、谁喜欢你了?花心!”张芍先是气不过,这坏家伙,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又喜欢另外一个女人?这不禁让张芍的心头一阵羞恼。 而邹玉,她却眼睛一呆,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因为她一直都是想着让刘易治好自己的身体,心里却还真的没有想过喜欢不喜欢刘易的问题。她的心里最多就是想到接受不接受刘易的问题。 这个喜欢和接受,是完全不同的,喜欢就是爱,接受却不代表爱,她只是觉得刘易不讨厌,相反,年纪轻轻,人又长得风流潇洒,如此的一个俏郎君,她是可以接受和刘易一起做那事儿的,但是说到喜不喜欢嘛,这里面就有很多的问题了。喜欢一个人,自然就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她可以和刘易在一起吗?自己可是一个有夫之妇,要不是为了治好自己的身体,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和刘易一起做那事儿,所以,就算是喜欢,这又从何说起呢? 刘易却不管张芍的嗔怪,一手一个,握着她们的玉手道:“我明说了吧,我就是喜欢你们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很正常的,我这人是急性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张芍姐姐,这辈子你都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我会向张郎中大人提亲,把你明媒正娶娶回来,你就等着做我的娘子吧,我刘易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今天邹夫人在这里可以做一个见证,但……如果说张芍姐姐的心里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愿意嫁给我,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你、你,这是逼人家……”张芍听刘易说得这么正经,又是这么的慎重,这分明就要逼自己表态,也明白如果她现在若要离开这里,恐怕和刘易的缘分还真的断了,一时间,她的心里一慌,就像刚才的邹玉一样,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至于邹玉姐姐,我们认识不久,你可能也不太了解我,所以,我不逼你,如果你觉得你的心里有一点点喜欢我的,以后也能接受和我在一起的,那么,我们就按原来的计划,和你那个,为你驱除你体内的阴邪之气。如果连上点喜欢都没有,那么,我们可以不用合体,我用别的方法为你驱除阴邪之气,不过,可能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因为是我把你身体之内的阴邪之气吸纳过来,然后我自己承受那阴寒,而不是合体一起消融。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刘易不待张芍表态,接着转而对邹玉道。 “我和你在一起?这、这不太可能吧?”邹玉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自己断然不能够和刘易在一起的,就算是为了治好自己的身体和刘易合体,这事儿也不能让夫君张济知道,若让他知道,他不暴走疯狂报复刘易就怪了,没有人能接受得了那顶绿帽子的,哪怕自己只是张济有名无实的夫妻。 “呵呵,邹夫人请放心,你不用顾虑你夫君张济那方面的问题,也不用担心你们邹家的问题,我会有办法解决的,我现在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思。”刘易知道邹玉的心中所想,她考虑到的问题,无非就是那几个,所以,刘易也实话实说的道:“不只是你们,如果和没有一点感情的女人做那事,我自己也感觉没意思,我只喜欢和爱人做那事,当然,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哪怕是脱光了爬到我的床上去,我也没有兴趣的,与其这样,不如就别做。” 嘿嘿,只和爱人做那事,但换过来,做了的呢?那就是爱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随你的便 古时代让人最向往的莫过于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女人,不会有太多的所谓的女权主义的思想,她们的心里,自己的夫君就算有几个妻子、有几个女人,那也是很平常正常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们的心里并不会有太多的反感抗拒的想法或行为。 当然,就算她们的心里反感抗拒又或者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但是她们一般都不会在表面上表露出来,特别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一般的女人,也只会在背地里满着自己的男人争风吃醋,搞点小动作,绝不会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多说什么或流露出更多的不满。 因为,男权主义的社会,女人都是被动群体,男人才是她们真正的依靠,或者说男人才是她们一生的幸福来源,自己的男人就是她们的未来、她们的一切。所以,一般的情况之下,她们在潜意识之中,都只会尽量的取悦自己的男人,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更加的宠爱自己。 相对于能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多个女人的问题,她们的心里或者更加的担心自己的男人是否会一如既往的宠爱自己。 也正因为如此,刘易才敢壮着胆子,厚着脸皮,同时向两个女人表明自己的心迹,来一个快刀斩乱麻。 也正是如此,张芍并没有特别的反感刘易向她及邹玉表白感情,她的心里认为,男人嘛,喜欢自己之外,再喜欢别的女人,那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如果刘易对她说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的话,那么她可能更加的不会相信,不相信这世上有男人会只爱自己这么的一个未亡人。特别是像刘易这样一个看上去如此风流多情的少年公子,若他说只爱自己一个人,那么她就会觉得那太假了。所以,她并没有责怪或多想刘易的行为,反而是因为刘易的再次表白,让她的内心羞怯忐忑,闹了一个满脸通红。 她自问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的确已经有了刘易这个人,正所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始终还要活着。于女人来说,一世人能够有几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者说女人一世人之中,能够碰得到几个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的男人?一段姻缘,如果错过了,那就是悔恨终生的事情。 她的心里是有心想答应了刘易做他的女人,但心里又有点不忿又有点不好意思,女人嘛,脸皮总是有点薄的,什么情情爱爱的话,岂是那么容易当面说得出口?但不答应嘛,似乎又不是自己的本心,又恐刘易会误会自己对他无情意。 “呵呵,张芍姐姐,今天你也累了,不如……”刘易分别对两女认真的说完了自己的心迹之后,顿时又回复了一向的风流,有点嘻皮笑脸的欺近了张芍,像很不怀好意的笑道:“不如我们也洗洗睡吧。” “啊……别、别,我、我还是回家去吧。”张芍见刘易欺近了自己,惊得有如小鹿一般,跳开了一点,手足无措的晃着道。 “哈哈,姐姐的心意,小子是明白的,就不用姐姐说出来了。姐……”刘易自然知道女儿家不会那么容易当着男人的面说出爱你、喜欢你的话来,除非男女之间已经突破了那一层最亲蜜的关系,要不然,女人一般都只会口是心非,不会和男人说那些太亲蜜的话儿。像张芍这样,如果她真的不喜欢刘易,在刘易对她说出那些话之后,她早就羞愤的逃离了,哪里还会满脸通红的站在房子里?所以,刘易决定采取主动,先把张芍拿下了再说。 “不要……嗯……”张芍在刘易带着点柔柔又有点yd意味的叫出一声姐之时,正要跑出房去时,却只觉自己的腰间一紧,就已经被刘易贴身抱住了。 不只如此,被刘易抱住的同时,她正要惊呼出声,小嘴儿就被刘易奇准无比的一下子封堵住了,让她娇嗯一声便说不出话来。 刘易也不管邹玉是否在旁看着了,温香满怀,嘴上享受着张芍的小嘴,用心的感受着怀中女体传过来的温热及幽香。 张芍虽说是一个过来人,其经验要比邹玉还要多,但此刻被刘易如此侵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心里不由感到有点刺激,又有点不安、羞怯,心里七上八下,但更多的是从心里感受到有一种被爱人亲吻怜爱时的温情幸福甜蜜感。被刘易吻着,她在潜意识里也有一种豁出去也要和刘易在一起的冲动。 有一个男人的感觉真好,有了男人,就有了依靠,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不再有以前的那种孤单寂寥的无助感觉,张芍被刘易的一吻便融化了。 而在旁的邹玉,本来还在想着自己是不可能真正和刘易在一起的,这无关爱与不爱的问题。最多的就是因为治自己的玄阴之体而和刘易发生点关系,但当治好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和刘易的缘分也就此断绝了。大家之间的这点秘密,今后只会永远藏在各自的心底,然后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交集。甚至,如果像刘易所说的那样,不用真的和自己合体都可以治好自己的身体,那么这就最好不过的了,如此,她也不用背着一个背叛了自己丈夫的心理,不用担着一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可是……邹玉知道自己身体的特殊性,一般的男人,只要接近自己的**,便会马上被自己身体的阴寒之气冰封。若刘易用和自己合体的方法来为自己治疗,可能也会像当初那张济一样,有被阴邪入侵,被寒气冰封而亡的可能。但这可是童渊师父说过的方法,如果刘易真的是玄阳之体,那么刘易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危害。但刘易若用别的方法,不用合体的方法,只把自己身体内的阴寒之气吸走,如此对刘易又会有多大的危害呢? 说到底,邹玉毕竟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也不能让刘易因为救了自己而受到太大的伤害。 但刘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是和自己合体治疗或是用什么方法治疗的问题,而是一个决定自己后半生要跟着哪一个男人的问题。无可否认,邹玉的确感受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比自己的丈夫更风流俊俏,对女人来说,刘易更有吸引力。也无可否认,她的心里对自己的丈夫张济的确无爱,也从来没有从那个丈夫身上感受到过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也没有感受到作为丈夫应有的关怀。如果事情可以让她自由选择的话,她或者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着刘易过自己的后半生。 可是,现实让她不能随便的选择,现实也让她难以下决心。 她的老父当初把她嫁入张家,那就是整个邹氏家族,都依附了张济的意思,没有了张济的这棵大树的依靠,邹家或许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繁荣,自己的邹家粮米商行也不可能发展到如今几乎是整个洛阳的最大粮商。 刘易说他有办法解决自己邹家和张济的这些问题,可信吗?他似乎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义兵,他有什么的把握可以应付应对自己跟从了他后,来自张济的报复? 邹玉可不是一个无知少女,思想要成熟很多,看问题也看得深刻很多。 她不反感和刘易有肌肤之亲,但是若要她今后只能做刘易的女人,顾虑也太多了。 她的心里思前想后,觉得如果用别的方法也能治好自己的身体,用别的方法于刘易来说不会太危害到他的话,她觉得还是用别的方法好,这样,也能避开刘易给出的问题,要不要做他女人的问题。 然而,当她看到了刘易和张芍若无旁人似的拥吻在一起,把她视若无睹,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妒意,一种不甘心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上她的心间。 这家伙,今晚明明是说要为自己治疗身体的,自己明明是今晚的主角,可是他却和别的女人在亲热,那么自己又算什么?他把自己又放在何处?那个张芍似乎也是一个有了夫家的人吧?虽然夫君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可以和刘易在一起,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既然这家伙说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那么就让他解决好了,看他有什么办法真正的让自己做他的女人。自己都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都还没有试过做一个真正女人的滋味,难道自己真的怕了和他做那事?来就来吧! “喂!”邹玉一想就像有了一肚子气,冲口而出的道:“你、你还为不为奴家治疗?不治……我……我要走了。” 邹玉的一说话,张芍才猛然惊醒自己和刘易亲热太投入了,都差点忘记了身旁还站着邹氏,赶紧用力一推开刘易转过身去,玉脸红朴朴的低着,不敢看刘易,也不敢看邹氏。 “治,当然要治!”刘易自然也听到了邹玉的问话,肯定的点头道。 “那、那还不快点?”邹玉的语气中带着点兴冲冲的样子不满的道。 “嘿,那、那夫人决定了么?想小子怎么样为夫人驱除身体内的阴寒?”刘易盯着邹玉那勾魂摄魄的美眸问。 “随你的便!”邹玉没好气的横了刘易一眼道。 此时她竟然真的豁了出去,不再思前想后,说出任由刘易处置意思的话也不觉得有太过羞赧了。 不过,刘易一时间竟然没能领会邹玉说随你的便的意思,还有点傻傻的问:“随我的便是什么意思?夫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这可是关乎到夫人以后下辈子的事哦?小子的心日月可鉴,对夫人绝对是真心的……” 咚! 刘易正说着肉麻的话儿,头顶咚的一痛,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敲了自己一下头的张芍,不解的问:“张芍姐姐,你敲我干嘛?” “笨蛋!”张芍伸手来狠狠的捏了一把刘易的腰眼,嗔道:“让你得逞了,还要在这里装糊涂?越说越肉麻难听,邹姐说随你的便,就是答应了你这坏蛋,还不快点为邹姐治疗?以、以后不准你随便逼别的女人表态,不是谁都像邹玉姐姐这样顺从你意的,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像你这坏蛋这样没脸没皮的。” “啊?张芍妹妹,谁、谁顺从他意了?”邹玉听张芍如此直说出来,终还是女儿家的脸皮薄,挂不住羞意,跺脚转过身去。 “哈!邹玉姐姐答应了?这、这真是太好了!姐,我爱死你们了。”刘易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心里一乐,知道自己冒险同时向两个女人的表白成功了,不由一手一个,不容分说的抱住了她们。 第一百二十章 那层纱纸还没有完全捅破之前,男女之间总会有多少隔膜,一旦捅破了之后,男女之间便心照不暄了。 一个女人,就算她的心里非常非常喜欢这个男的,但是如果从来都没有说破,那么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只会一如既往的含蓄矜持,一般都不会对这个男人主动的**。 不过,像刘易这样,道破了这层薄纱,又如此采取主动,那么,女人就算不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他,只要她们的内心不是太反感这个男人,都只会半推半就的顺从了。 特别是像张芍这样的过来人,甚至连心底的那一丝娇羞都抛开了,完全放开胸怀去接受了刘易,把刘易当成了她最亲蜜的爱人。 “坏家伙,别、别这样,你先帮邹玉姐姐治好了再说吧,她的身体好像一块冰似的那么冷。”张芍和邹玉都被刘易拥入怀,和刘易那火热的身体接触之外,也触碰到了邹玉的身躯,冰冷的感觉,让张芍还能保持着一点灵智,不至于完全迷失在刘易的爱情攻势之下。 “额,这当然了,我和邹玉姐姐合体的时候,如果发现浴桶里的水冷了,就请张芍姐姐马上帮忙添加一下热药汤,要不然,我怕引导出邹玉姐姐体内的寒气都会把整个浴桶里的水凝成冰块。”刘易在这个时候知道也不能太过急色,还是先为邹玉驱除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再说。 “哦,那我先去提多一点热药汤来。” 张芍离开刘易的怀抱,推开卧房的门逃似的跑了出去。 “那、那我呢?我要怎么做?”邹玉听刘易交待完张芍,心里忐忑不安的把头埋入刘易的胸膛羞羞问。 “你?当然是跟我合体了,嘿嘿……还是让为夫来帮你宽衣吧。” “啊,不要,我、我自己来……啊。” 邹玉听刘易说要为自己宽衣,羞得要逃离,但刘易怎能让她如愿,抱着她拉扯之间,就已经解开了她的衣带,丝质的衣裙柔顺的顺着她的肌肤滑了下去,一具如白玉般的完美娇躯就展现在刘易的面前。 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美腿。圆满如半球般的巍峨玉峰,相比起那益阳公主的胸脯,似乎也不遑多让,刘易看得呆了眼。 邹玉的身体虽然是冰冷,但她的内心却是火热的,热得她的玉脸都有如滴血。 “来,别着凉了,先进药汤水里泡着。”刘易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在邹氏娇羞转身时,从后抱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的抱起放进了大浴桶之内。 为邹玉中和玄阴之体,使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再受自身寒气浸透经脉而浑身寒冷。 完全治好邹玉,刘易其实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毕竟,传说中,只有玄阴之体和玄阳之体才能够相生,刘易很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体并不是真正的玄阳之体。 刘易之所以敢和邹玉合体,主要的依仗就是元阳神功。 元阳神功的功法说得那么神奇,阳气若生,万物回春。再加上体内的真气的确是灼热无比,经过和邹玉初次见面时的试验,刘易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可以克制邹玉体内的寒气,如此,刘易才敢一博,敢得以身试法。 当然,刘易也不敢掉以轻心,邹玉体内的阴邪寒气,是经过二十来年的积累,一个不小心,刘易可能就会像当初那个张济一样,体下那老二都还没有完全进入,便被那儿的寒气冰封了。 所以,刘易在这个时候挥去心头的欲念,不让自己刻意的去看去想邹玉那完美的身躯。呵呵,邹玉既然已经答应了做自己的女人,待治好她后,以后有的是机会温存,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静下心后,刘易迅速解除自己身上的武装,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浴桶之内。 一丝不挂的和男人共浴,邹玉还真的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她羞怯得卷缩在浴桶内的一旁,一对玉手紧紧的护着自己胸前那傲人酥胸。 “哇,厉害!姐姐才进药水里一会,这药汤水竟然开始冷却了。”跃入浴桶内的刘易,并没有感受到热药水的热度,由此可见,邹玉体质之阴寒,不由心里一紧。 “姐姐,你先别动,待我先运功,等我说好了,你再贴上来。”刘易此时一脸认真对邹玉道,神情之间,没有了往常的那种轻浮。 “现在要加热药水么?”提着一桶热腾腾药汤水的张芍,在门外就听到了刘易的说话,赶紧进来问。 “等会,我叫加的时候再加。”刘易转头看了一眼张芍,便盘腿坐下,桶内的药汤水刚好漫着他的脖子。 药汤水也有引导邹玉体内的寒气散出的功用,多少也可以中和一点邹玉体内的寒气,刘易试着运功,利用药汤水这个媒介,尽量为邹玉驱散多一点寒气,再加热药水进来,其实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刘易眼观鼻,鼻观心,一念之间,体内的灼热之气就开始运转起来,断而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 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刘易便默念秘诀,体内的灼热真气外发,从自己的经脉穴位,皮肤毛发缓缓的浸发出体外。 就在刘易外发真气之后,刘易的五官感觉像突然变得灵敏了许多,就好像那些真气就是刘易的感官触角的延伸,慢慢的浸入药汤水里,当真气漫延到浴桶另一边的邹玉时,刘易有一种自己用手触碰到邹玉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不是真的用手去触碰,但却让刘易感觉到有如实质一样,很奇妙,这是刘易以前没有试过的。 然而,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刘易的真气输出,只一会之间,整只浴桶里的药汤水都像被煮沸了一样,咕噜咕噜的直冒着水泡,散发出一阵阵的热气。 提着药汤水走近浴桶的张芍,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惊骇得张大了小嘴。 “好热,我、我受不了。”卷缩在一旁的邹玉也惊呆了,原来冷冷的药水,现在一阵阵的热量侵体而来,让她忍不住对刘易说道。 刘易不作声,默默的减少真气输出,但才减少一会,浴桶里的药水又起了变化,竟然刹那间就又回复了平静,不过,依然还冒着丝丝的水汽,但,水汽是冷的。 好厉害的玄阴之体!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寒冰封 邹玉玄阴之体的厉害,让刘易始料不及。 原本刘易是想先通过元阳神功的灼热真气中和邹玉体内的阴寒,用那可以让万物回春的阳气为邹玉完全消除她体内阴脉。不想,却将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完全诱发出来了。 刘易只是稍为减少体内元阳真气输出的这一刹那之间,邹玉体内的阴寒之气就瞬间反噬,不但在顷刻之间将浴桶内原本还热得让邹玉受不了热药汤水冷却,更让刘易吃惊的是,眼前冒着寒气的药汤水居然以肉眼可以看得见的怪异景象,以泡浸在水里的邹玉为中心,卡嚓嚓的凝结成冰。 “不好!”刘易看得大叫一声,赶紧运转体内真气,加大体内的灼热真气输出,同时抬手想伸过去直接按在邹玉身上给他元阳之气护体。 可是,让刘易惊骇的是,浴桶内的药汤水凝结得太快了,双手一伸之时,没能接触到邹玉,而是碰在一道冰冷的冰墙上。 而邹玉,她整个人也在瞬间被药汤水所冰封,有如一座冰雕的美人,一动也不能动。 她是坐在浴桶内的,药汤水刚好浸及她的脖颈,没浸入药汤水的螓首上面,溅到的一滴滴水珠也已经凝成一颗颗的冰珠,有如一颗颗晶莹的珠宝镶在她的玉脸及秀发上。 “冷……好痛……”邹玉的脸色由白转青,她显现也是被浴桶内的变化吓着了,眼神慌乱,冷得泛白的小嘴艰难地颤抖着道。 看邹玉的样子,似就要失去意识了。 水可以导热,但冰却不能,由于刘易开始时并没有和邹玉有身体接触,只是让自身真气外发让真气通过水和邹玉的身体身接触而引出她体内的阴寒之气的。所以,此时邹玉身体四周的药汤水凝结成冰之后,就和刘易的真气失去了联系,变成了她要自己完全承受自身阴寒之气的寒冷,以及还要承受药汤水结成冰块的压迫,如此,让她全身上下都有如被针刺一般的剧痛,身体内的经脉,也随时有可能被冻得断裂坏死,如果不及时解决被冰封的问题,邹玉恐怕就算不死,今后也可能会成为全身瘫痪的残疾人。 刘易把玄阴之体的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事实上,玄阴之体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绝脉,这样的一个体质,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上就不能治愈,也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唯有靠阴阳互补,让九阴绝脉所产生的阴寒之气消融,才能让身具九阴绝脉的人可以延续生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这个阴阳互补说的是长期性的,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得到阴阳互补,那么九阴绝脉的身体还会产生阴寒之气,这个阴寒之气,其实是永远不停地产生的。 还好,通过药物或者真气,的确是可以中和消融九阴绝脉的寒气的,刘易的想法是没有错。 当然,邹玉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积聚了二十多年,其阴寒程度,若引发出来,相当于一块千年寒冰的寒气,如此才能瞬间把浴桶内的热水冷却凝冰,这些都是刘易始料不及的。 刘易虽然没能想到邹玉体内的阴寒之气的厉害,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当发现自己的元阳之气和邹玉的身体断绝了联系,特别是看到邹玉那冷冻得铁青的玉脸,赶紧催动元阳之气灌注于手上,然后双手破冰,一把扶在邹玉那冷得有点发硬的香肩上。 扶上去的同时,刘易输了一道元阳之气进入邹玉的体内,护住了她的心脉,一边对站在浴桶旁原本有点羞怯怯却看到浴桶凝冰而惊呆住的张芍急急道:“张芍姐姐,快!把那些热的药汤水倒进来。” “哦哦,”张芍被刘易一喝,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提起木桶内的热汤水倒进了浴桶内。 张芍原来还对刘易要把她留下来帮忙有点介怀,以为刘易只是打她的主意,但现在看到的情况,让她明白刘易让她留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整个浴桶内的热水瞬间结冰,这样诡异的事情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看浴桶内两具光光的*被冰凝结住,活动不方便,看情况连起来都有问题,这个时候,的确需要一个人在旁注入热水。 当然,张芍也知道这突发的事态有点严重,两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冰封住,她也慌了,一边注入热水一边惊慌的问:“刘易,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 “没事,慢慢倒,别一下子倒进来,那样会灼伤邹玉的肌肤。”刘易头也不抬的应道。 阴寒之气在邹玉的体内,由于阴寒之气是慢慢积聚的,邹玉的自身经脉勉强能够承受和适应那种寒邪,但现在被刘易诱发出体外,再经过热水凝结,那些凝结的冰和邹玉的肌肤是紧贴着的,如果一下子触冻的话,那就会灼伤她的皮肤。 所以,刘易也是慢慢的输入真气,先护住邹玉的心脉,然后再慢慢的在邹玉的体内扩散,让真气从邹玉的身体由内及外。 有可能是她体内的阴寒之气被大量引诱了出来,这次刘易真接接触到她的身体,直接输入元阳之气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被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反噬,元阳之气终于可以在她的体内运转了。 在邹玉身体四围的凝冰,开始慢慢的融解,张芍倒入浴桶内的热汤水,沿着融解开的缝隙,顺着邹玉那雪白脖项浸下去。 不一会,邹玉螓首上的冰珠也慢慢消融,她的肤色,也由青转白,由白转为有点红润了。 “呼……刚、刚才奴家以为要死了……”感受着刘易双手转过来暖洋洋的感觉,邹玉身上的那种刺肤刮骨般的痛感已经消退,长吁了一口香气后,幽幽的道。 “呵呵,能说话就没事了,刚才也把我吓了一跳呢,有我在夫人你就安心吧,刚才我只是没想到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会那么厉害罢了。”刘易也感受到双手扶着的香肩已经由冻硬感变得柔滑起来,而且,似乎也不像刚开始接触到邹玉那样冰冷,开始有了一点温温的热度感受了。 “奴家不是怕死……我、我是怕连累了你。”邹玉那勾魂摄魄的美眸也回复了神采,竟然有点痴痴呆呆的看着刘易,眼神带着点温柔。 邹玉是想起了当初张济要和她一起时的情况,在冰封的时候,还以为刘易会和当时的张济一样,会被自己体内的寒邪侵体,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不怕,你是我的夫人嘛,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为了夫人就算是死了也值得,来,你下体的丹田里还有一股积聚最精纯的阴寒之气,得要快点消融,要不然又会散发到你的全身,怕你受不了。”刘易体内的真气也再次外发,然后身体就像一艘破冰船,把隔在他和邹玉之间的冰块破开,贴近了邹玉的如玉般雪白的娇躯。 邹玉的下体的确凝聚了一股精纯无比的阴.精,那股阴.精,刘易不敢轻易的去触碰,怕一碰就会引发它的反弹,从而让邹玉有生命之危,要想消融那股阴.精,还得要用合体的方式,把那股冰寒的阴.精引发出来。 “嗯……”和刘易那坚实的胸膛一接触,邹玉便浑身颤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娇嗯了一声,弱弱的道:“这、这样真的可以?” “可以,那童渊师父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如果你想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那么就必须要这样,别害怕。”刘易知道邹玉想说什么,轻扶着她的香肩安慰道。 “我、我是说你、你那里可以?行不行?奴家下面这么寒,你、你能……”邹玉把红脸伏在刘易的肩头上,羞答答的在刘易耳边道。 “啥?”刘易呆了一下,随即便哈哈的笑道:“哈哈,只要是男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行了,要不,你自己摸摸看。” “我、我才不摸呢,你正经点。” …… 面对一个如斯尤物,尽管是在为治疗,也尽管浴桶内曾被冰封,但是,这于刘易本身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障碍,他体下的家伙,早就已经一柱挚天了,若不是双手要持续为邹玉输入元阳之气,刘易早就捉住邹玉的小手去探握一下自己那骄傲坚挺之物,让她见识一下到底行不行,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叫做真正的男人。 ps:回来了,今天开始,小色尽量做到不断更,每天有更。 近段时间失踪,是因为构思新书,现在新书已经发表了,在写那新书之余,这本三国的也会继续,望各位同道谅解。 新书《无敌符体》作者名:无敌幸运星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来帮她弄 在浴桶内经过阴寒之气冰封的事故,邹玉的心态又悄然的发生了变化,她原本是有点被动式的,有点无可奈何式的接受刘易为她治疗,接受要和刘易一起合体的事实。 现在,她已经不觉得和刘易一起这样有什么了,相反,她觉得刘易的确是一个值得她去爱的男人。她的身体情况她自己知道,稍有不慎,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但是刘易为了能够让她变回一个正常的女人,刚才差点连他都被冰封起来。一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还不值得她用一生去爱么? 邹玉之前怀疑刘易像一般的登徒浪子一样,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想占她便宜,现在,她的心里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如今,她甚至当自己已经是刘易的女人,并和刘易依依我我起来。 随着刘易元阳之气的外发,浴桶内凝固的冰块也慢慢的融解成水,逐渐回复了热量。邹玉的身体阴寒之气,经过刘易的元阳之气诱发,其实大部份都已经流泄出体外,这些泡浸的药汤水,也消融那阴寒之气的功用。阳气、药汤水的中和消融,邹玉可以说已经好了一大半。 当然,所谓好了一大半,是指积聚在她体内的阴寒之气被驱散,并不是指她的九阴绝脉能变会正常人的经脉。她体内的九阴绝脉,今后还会不停的产生阴寒之气流转在她的体内的。不过,如果能够将她下体凝聚的那股极寒之气也消融去,那么邹玉也能够在一段时间之内,不用依靠任何的药物,也能像一般的正常人那样生活,甚至,还能像一般女人那样生儿育女。 对于邹玉主动投入自己怀抱,缠上自己的身体,刘易却苦于双手扶着邹玉的双肩不停的输入元阳之气维护她的身体,所以双手不能乱动,只能强忍着下体的肿胀,对邹玉道:“好姐姐,看来你不摸都不行了,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现在你的体内是不是有像蛇一样的热流在你身体内游走?那是我的双手给你热流,这就是传说中的阳气,不能停下的,若停的话,你体内的那股寒邪恐怕又会像刚才那样流泄出来再把你冰封,所以,你得要自己来,让我下面那根热热的家伙进入你的体内。” “啊?要奴、奴家自己来?”手脚已经能自如活动的邹玉,听刘易说完,无比娇羞的惊呼了一声。 她虽然还没有用手去触碰刘易的那家伙,但是她和刘易贴到了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小腹间抵着一根粗粗的热面杆。她虽然没曾真正的试过男女间的滋味,但是始终的见识过,心里早就知道那东西就是刘易的命根子。 可是,刘易却说要她自己来,要说到真正的真刀真枪上阵,她哪里真的知道怎么做?以前和夫君张济虽说差点就完成那交融的动作,但当时她自己本就紧张得要命,而且又是黑灯瞎火的,她根本上就不敢看,只是任由张济施为,并且,跟着发生的张济被自己体内的阴寒冰封事故,吓得她早就忘记了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她所经历过的事故,没发展成她有那种性障碍恐惧心理就不错了。 所以,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自己把刘易那家伙放进自己的体内去。 “我……我真的不懂要怎么做啊……”邹玉低声道。 “呃,我的双手真的不能松开,要不你就按着我说的做吧。”刘易皱眉道。 外发元阳之气进入药汤水里面,一边还要往她的身体内输入,刘易体内的元阳之气消耗得极快,就只一会间,就消耗了一半多。刘易担心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还够不够抵消邹玉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虽然那只太阳能手机就藏在这个卧房内,手机也是满电能的,可以拿来吸取能量,但手机不宜在两女面前露面的,这还真的让刘易感到有点麻烦。 “要不……让我来帮、帮她弄吧。”早就把两桶热药汤水倒完的张芍,此刻在旁犹豫的道。 刘易侧过头,刚好看到张芍那羞红低下的侧面,她自己说完都羞得不敢再看刘易了。 张芍此刻的内心,是千肯万肯做刘易的女人的,特别是看到刘易和邹玉亲密的相拥在一起,她的心里大不是滋味,尽管她也明白刘易和邹玉如此,是因为治疗的需要,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了。 怎么说呢?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先来后到的问题,怎么说,她都是先认识刘易的,如今却让邹玉先和刘易在一起,她实在有点吃醋了。现在的情况,谁知道刘易和邹玉好了之后还会不会马上再和她好?大家都是在同一时间成为刘易名义上的女人的,就算不能先一步比邹玉真正的成为刘易的女人,也应该要同时成为刘易的真正女人。 呵呵,古时候的女人,的确没有多少一夫一妻的概念,她们也不会真的太在乎自己的男人有多少个女人的问题。但是,她们却在乎那个名份,任何一个古代的女人,她们都在乎自己在夫家的身份地位的问题。 能够成为正妻的,绝不会去做小妾,能够做大夫人的绝对不会去做二夫人,在古代女人的心目中,大夫人才是真正的正统,是一个家庭的女主人。哪怕不能成为大夫人,古代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靠前一点,排名越是靠前,就越能证明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才更能得到夫君的宠爱。 这些念头,在古代女人的心中是理所当然的,她们在当时的社会中,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地位,能够争取的,或者就只有这一点了。这也是古代家庭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争斗由来,这些现象,在皇室或者那些大家族里更加明显,那都是处处都是相扎争斗的。 如果张芍不打算成为刘易的女人,又或者没有邹玉的出现,张芍或许没有太多的想法,但现在嘛,她不自觉的就有了一种不能落后于邹玉的想法,也因此而不自觉的提出让她来帮忙。 呵呵,邹玉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事儿要如何做,但张芍嘛,她可是一个真正的过来人了,自然不会陌生。也由于她的确是一个过来人,她就觉得自己更不能落后于邹玉,于男人来说,原装货自然要比她这种未亡人更吃香,如果自己不争取的话,谁能保证刘易今后会否真的宠爱自己?特别是面对邹玉这种不逊色于她的天香国色,张芍想想都为自己今后感到担心。 刘易可不知道张芍心里的想法,听到她自荐说要来帮忙,那是点着高香都难求得的啊。嘿嘿,只有张芍也加进来,这样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双飞啊。 “张芍姐姐来帮忙?那真是太好了,快,浴桶里的水不冷了,你快进来。”如果不是双手要维护着邹玉的身体,刘易怕是要把张芍硬抱进来了。 “嗯……”张芍如蚊般轻应了一声,转过身去解下自己的衣裳。 刘易只看到张芍身上的衣物一滑,便露出了洁白的粉背,期待着她把粉背后系紧抹胸的丝带拉开时,张芍却飞快的转身,连带着她的亵衣一起跨进了桶内。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上身那丝质洁白的小抹胸,完全不能遮掩张芍那对傲然耸立的豪物,若隐若现之间,那隆起的两点赫然能让人看到嫣红。 不过,刘易还没能仔细的观察,张芍就转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贴着刘易的背部坐进了浴桶之内,让刘易不能再看到那种让人心荡的春色。 “夫君……以后就叫你夫君好吗?”到了这个地步,张芍也真的豁出去了,什么的娇羞世俗也顾不上了,主动的从后搂着刘易的蜂腰,和邹玉一人占了刘易的一边肩膀,把螓首从后贴在刘易的耳边娇柔的道。 前有邹玉,后有张芍,刘易顿感自己此刻真的是艳福无边,特别是毫不逊色于邹玉的那对高挺豪物,贴上刘易的背部时,使得刘易的下面不禁又抖了抖。 “当然要叫夫君了,你是我的娘子夫人嘛,不叫夫君叫什么?哈哈,对了,以后邹夫人也叫我夫君,咱们可是三位一体哦……”刘易见张芍突然如此柔顺,心里大是高兴,刚开始想尽办法向两女表白时,绝对没有想到会发生像眼下的情况。 呵呵,这是否就是叫做胆大的有果子吃,没胆的就没果子吃?所以说嘛,男人对女人,就得要一往无前,既然喜欢,就要放胆去表白,放胆去追求,要是不说,又怎么能知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呢? “噢……” “啊,别……” 刘易的心里还没有得意完,就和邹玉一前一后的分别呼了一声。 刘易是感到自己的下面一热一紧,原是张芍探手握住了自己的家伙,而邹玉,则是被张芍探手触到了她下面的秘处,使得她浑身麻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但在刘易和邹玉分别呼了一声后,张芍自己也感到浑身一软,整个人都爬到了刘易的背后,要借着刘易的身体才可以保持自己的身体滑到水下去。那是因为触及抓到的家伙太过灼热,而且,也出乎她意料的粗大,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男人的家伙能够长得如此恐怖。如果不是再触碰到邹玉的下面,受到那儿的冰凉所刺激,她恐怕精神也要恍惚起来。 “张芍姐姐,开始吧,你……应该懂得怎么弄吧?”刘易被张芍握着,感到就快要涨爆了,此刻只想快点一探幽谷。 当然,刘易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享受这种旖旎香艳的时候,如果再不快点,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一旦用完,怕就麻烦了。 “嗯……邹、邹夫人,你、你把臀部先稍为抬起一点,对对,就这样……”张芍听刘易一催促,只好根据自己的经验,握着刘易的家伙,往邹玉的密处探去。 邹玉此时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单是和刘易两个人一起,她都有点受不了,现在多了一个张芍,让她羞赧之余,又感到异常的刺激,娇弱的伏在刘易的胸膛,全身酥软得仿似连动都难以动一下,她只能本能的听从刘易及张芍的安排。 有了张芍的帮忙,双手不能动的刘易,终于感到自己的热家伙找准了方向,找到了那润滑却异常冰冷,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地方。 那些的寒意逼人,刘易赶紧把心里的杂念迸去,一心的运气凝聚在那家伙上。冰寒刺骨,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给冷得退缩不举了,唯有如刘易这样,身怀灼热的元阳之气,才可以堪可承受得了那种冰寒。 随着邹*部的抬起压下,刘易突的打了一个冷颤,只觉自己的家伙如同钻进了一处极寒之处,那种冷痛感让刘易差点忍不住要推开邹玉退出来。这个时候,别说弄这事儿的快感了,刘易觉得,那简直是受罪,冷痛全那最敏感之处刹那就传遍全身,让刘易的经脉都差点凝固,刘易怀疑,自己那根家伙都有可能成冰棍了。 而邹玉显得更是不济,她往下一压之后,就感到自己的下面像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探了进去,把她灼烧得如同掉进了一个高温的火炉,刺痛欲裂。或者正因为如此,体下第一次被男人进入的痛切反而不那么真切,因为,寒热交迫的痛楚,远胜于处子破瓜时的疼痛。 她痛得玉脸顿时失去了血色,美眸止不住的飙出泪珠,小嘴张大惨叫一声,下意识的一口咬上了刘易的肩头,随即一松,竟然痛得她就如此晕了过去。 事实不止如此,刘易的下面不只是探进一个寒冰之所,在完全探进去之后,邹玉丹田里凝固的那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就像找到了排放点,一股脑的通过刘易的那家伙,直接侵进了刘易的体内。 这样,就连同浑身散发着热量的刘易也在这一刹那被冻得身体一冷,体温了降了下来。 间接感受到的刘易体温变化的张芍,也给刘易骤然变冷的体温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下子松开了扶着刘易那家伙的玉手,并稍为移开一点,没敢贴着刘易的背部了。 特别是看到邹玉在刘易的肩头咬了一口,咬出了一道渗着鲜血的牙印便晕了过去时,她惊声道:“刘、刘易……夫君,邹玉妹妹她怎么了?她、她好像晕过去了。” “她没事,很快就好了,要不,你先起来,到床上去躺着等我,她很快就会醒来了。”刘易一边强忍着透体而来的寒意,一边对身后的张芍道。 邹玉的身体应该没事了,因为她体内积聚的阴寒之气基本上已经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是痛晕过去罢了,待她醒过来后,基本上和一般的正常女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不过,邹玉没事,刘易自己却有事了,因为邹玉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太厉害了,侵入自己身体内之后,就像是贪食蛇一般,不停的吞食着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而且,不只是吞食,似乎还围绕着自己经脉内的灼热之气流走,形成了一股螺旋式的缠绕。 刘易现在,只能全力催动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与之抗衡,希望可能完全消融这股阴寒之气。 其实,玄阴之体与玄阳之体结合,是指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中和双方极端的身体的极热和极寒属性,并让阳气及寒气通过互相深入接洽之处来回流动,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交缠,阴.阳互补。等双方身体内的阴、阳之气完全平衡了,那么双方也就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刘易现在,却不是这样的,他是想把邹玉体内的阴寒之气完全引发出来,然后吸收进自己的体内,自己一个人独自去承受消融她的阴寒之气,如此,就变成要刘易一个人来承受两个人的特有属性了。 这样是很危险的,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两个极端的属性的,阴阳不相容的话,那么极有可能造成爆体而亡的事故。 只是,刘易却不得不这样为之,因为,刘易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是玄阳之体,也不具有传说中的九阳绝脉。既然自己不是这种特有的体质,那么要救邹玉的方法,唯有就是为她消融她体内所积聚的阴寒之气,这样才有可能让她回复正常。 事实证明,刘易的这个想法也是对的,这样的确可以让邹玉好起来,这个时候,他探过邹玉的身体,发现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基本上已经全部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试着停止了往她的体内输入元阳之气,她的身体也不会发冷了,触着的肌肤,也能像一般人的肌肤一样,有了温暧。 刘易此时,只要消融了自身内的阴寒之气,那么就算是完成了对邹玉的治疗工作。 不过,他能轻易消融得了已经侵入自身经脉的阴寒之气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元阳不息 邹玉的身体已经有了温度,特别是她的下体,似乎也不再像刚弄进去时那么的冰寒了,有了一点正常人应该有的微温。 刘易为了不让已经引进自己体内的阴寒倒流回邹玉的体内,便主动退了出来,看到邹玉虽然还昏迷着,但她的娇躯却没有什么的异常反应,便对刚爬出浴桶外的张芍道:“张芍姐姐,你顺便把邹夫人抱到床上去,能抱得动吧?” “可以……” 听到张芍的回应,刘易把邹玉横着举了起来,递到浴桶外交给张芍。 邹玉浑身都*的,雪白的肌肤上满是一点点的水珠,张芍从刘易的手上接过来时,不小心看到邹玉*间浸出一丝殷红,那是邹玉的处子之血。 “你帮她擦一下身子,你自己也擦干了,别着凉,一会不管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慌张,也不要过来。”刘易没管那么多,交待了一声张芍,便开始专心化解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来。 其实,刘易现在的身体绝对不好受,原本那股精湛无比的阴寒之气像是在不停的吞食刘易体内的元阳之气的,刘易还以为所谓的吞食只不过是玄阴之气和自己的元阳之气互相消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蚕食一样罢了。可是,现在刘易发现,那不是吞食,而是在融洽,玄阴之气包裹着元阳之气,两阳一热一寒的气流交汇到了一起。 刘易的身体,原本只是适应了元阳之气的那股灼热,突然入侵了极寒之气,使得刘易感到自己的身体时冷时热,体内的经脉时胀时缩,胀时膨痛,缩时扯痛。 更要命的是,热寒交缠的气流,形成的螺旋气流,似乎要比刘易原来的气流要强大得多,随着螺旋气流的运动,所过之处,刘易体内的脉道似乎都被扩展了一半,使得刘易痛得有如全身都要散了架一般,冷汗不停的直冒出来。如果他不是盘腿坐在注满了水的浴桶内,他身上一滴滴冒出的汗珠若让张芍看到,必会吓惊了她。 一个人的经脉扩展,要有一个适应期,如果一下子扩充得太厉害的话,此人必会爆体而亡。这就像一个人吃了一颗药力强大的补药,他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了药性而产生流鼻血的事件一样,吃一颗流鼻血,吃多一颗呢?那就有可能七孔流血了。 刘易现在甚至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了这寒热交迫的气流。 呵呵,刘易不知道,元阳神功本就是一种采服补阳神功。 阳气若生,万物回春;指天阳起,所向披靡;独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相合,元阳不息…… 这里说的是,修练元阳神功,生出阳气之时,此阳气可以让万物回春,不只是修练此功的本体,还包括了可以让别的人起死回生的意思,这点刘易已经证明过了,他体内的元阳之气,不管是治病或是治伤都有着奇效。而指天阳起,所向披靡呢,则是指练了此功的人,在女人的面前,就有如金枪不倒,无可匹敌。 至于独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相合,元阳不息。这四句是指元阳神功的境界问题了,单单是个体的修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到了极限,修练不会再有寸进,但是经常阴阳相合的话,那就会元阳不息,也就是说,越练就越厉害。 但它这里说要经常阴阳相合,那只是说和一般的女人。像邹玉这样,身具九阴绝脉,身怀多年积聚的玄阴之气的女人却不包括在内。呵呵,邹玉体内的这股玄阴之气是何等的精湛?如今,刘易与之相合,并一股脑的把邹玉体内的阴寒之气全引了过来,这就等于刘易在同一时间,一股脑的吸了几十乃至几百个少女处子的阴.精,以刘易现在的身体强度及经脉的韧度,他是如何受得了。 所以,浴桶内的刘易经过一会儿的运气,他就感到有点不妙了。 只觉强大无匹的阴寒气流,差不多已经将刘易体内的所有元阳之气都包裹了起来,而他的身体内的经脉,就有如被铁犁犁了一遍,痛得他快挺不住要失去知觉了。 更让刘易感到恐怖的是,那股吸引进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似乎还有一大半凝聚在自己的下体,不停的加强自己体内那些包裹了元阳之气的螺旋气流。 什么叫做阴盛阳衰?刘易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 阴、阳之气,在人体内是很难互相消融的,要完全消融,必须要借用外界的道具。就比如,刘易一开始为邹玉诱发她体内的阴寒时一样,通过浴桶内的药汤水辅助消融。 还好,刘易也想到了这点,刚才让张芍把邹玉抱走,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怕在自己身体快要承受不了的时候,要把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体外时会误伤了邹玉。 刘易感到自己的身体内的经脉已经到了一个所能承受的扩展极限,赶紧真气外发,以最快的速度,强行把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逼了出去。 就在刘易把阴寒之气逼出去的这一刹那,只听到碰的一声巨响,大大的浴桶竟然破裂了开来,木片飞溅,一股寒寒的气流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阴寒之气的阴寒,被刘易一逼出体外,马上就另到浴桶内的药汤水瞬间凝固成冰,而由于凝固过快,冰的体积大于水的体积,就算浴桶不是密封的,也因此而被冰块一下子胀爆。 出现这些的状况,正在为邹玉拭干身上水珠,为邹玉盖上被子的张芍被惊得跳了起来,特别是看到浴桶爆裂,现出了一块圆形的巨冰,而刘易则被冰封在里面时,她惊叫道:“刘易!” “别过来!也别让别人进来,我一会就好了。”刘易虽然被冰封在圆形大冰块内,但他头部并没有完全被封住,还能保持着清醒,赶紧出声叫住了要扑过来的张芍。 “你、你真的没事?”花容失色的张芍止住了身形,着急的问。 “呵,邹玉的寒邪真厉害,难为她受了这么久的苦,放心,我真的没事,刚才爆响可能惊到下面的人了,你出去拦着他们,别让他们进来。”刘易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异象,到时还要花费口舌去跟他们解释。 直至此刻,刘易才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完全把邹玉体内积聚多年的玄阴之气完全化解了。不只是化解,也因此而让刘易自身得益不少。 他的体内不但让经脉得到了扩展,还让他的元阳之气产生了质变,不再是单纯的阳气,而是融汇了邹玉身上玄阴之气的阴.阳之气,从此之后,刘易不再是独阳了,其自身也能元阳不息,源源不绝的能够产生元阳之气,不用像早前那样,体内的元阳之气用完,又要从太阳能手机上充电。 当然,如果刘易体内的元阳之气消耗得太快,从那太阳能手机上补充能量的话,也依然会比自己产生元阳之气快速很多。 如今的刘易,其持续战斗能力及战斗强度又再得到了加强。 如果再和颜良或文丑比武的话,应该不会再有气力不继的情况,甚至还能压过他们一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干一场 是夜,刘易并没有再和邹玉及张芍再进行*之事。 而是几乎花了整晚的时间,才把那凝固在房间中的阴寒冰决完全融解,直到天亮的时候,刘易才一滩水迹中站了起来。 夜间的那一声爆响,惊动了颜良、文丑等人。还好,张芍穿上衣服出去拦住了他们,没有让他们进入房间看到刘易赤身被冰封的窘态。他们几人只好满脸怀疑的去休息了。当然,文丑那大嘴巴在离去时居然问张芍,说刘易兄弟也太厉害了,和女人弄那事儿都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问张芍是否能吃得消? 呵呵,这没脸没皮的家伙,倒是让张芍窘迫了一整晚。 为邹玉治疗她玄阴之体的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除了治好了邹玉,让她在一段时间之内,不用再吃人参药汤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之外,刘易本身也获益良多。身体像得到了强化,元阳之气更加的精深,体内存储的能量也足足增加了一大半,更让刘易感到志得意满的是,终可以得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了。 她们两人和益阳公主有很大的分别,刘易和益阳公主的事儿,暂时来说,是不能够公开的,和益阳公主,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见面,可以随时的欢好。邹玉和张芍可就不同了,只要刘易想要,就随时都可以找她们一起快活。 接下来的几天,刘易策划整理出一个在涿郡涿县建立一个基地堡垒的执行方略,特别是堡垒的建设构造,刘易从太阳能手机中的百科全书中查到了一个叫做棱堡的简易堡垒,觉得很不错,便把棱堡的构造勾画出来,准备交给田丰,让他按照图纸来建造堡垒。 元宵节的这天,田丰终于把宫中的事务交接完毕,获准辞官归田了。 他只是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来见刘易,听到刘易说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让他和高顺一起先到涿郡涿县,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到西山皇陵里看看。 刘易着他不用急,花了一天的时间和他讨论了一下到了涿郡后,应该怎么样开始工作的细节,再把自己的构想方案交给他。 总的来说,田丰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为刘易打好头阵,到了地方后,先购下一片土地,招募人手开荒造田,钱花多少没关系,主要的就是要地方要大,招募的人手要多。同时,修建一个棱堡再配合高顺练兵。 基本上的大方向就是这两三点,别的事情,还得等到刘易也回到了涿郡再说,有些事,刘易知道还得自己亲力亲为去做才可以的。 放在家里的银两,刘易也决定拿出十万两让田丰、高顺一起带过去。不过,为了能够安全押解到涿郡,刘易跑到王越的剑宗武馆,一口气聘请了王越那十八个已经出师的杀手弟子,请他们随行护送粮草钱财。 刘易和王越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再付出了一笔银两之后,王越便同意了。 有了十八个王越的高徒,刘易也放心下来,相信只要不是碰到大规模的山贼强盗,田丰、高顺一行人安全到达目的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向邹家粮米商行购置的大批粮食,也早就已经偷偷运到了城外几十里的一个小镇上,由于刘易和邹玉的关系,粮米商行自然是大行方便,帮忙把粮食偷运出城,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粮食、钱财、人手都已经准备妥当,万无一失,刘易决定不能再拖了,路途遥远,早一点行动,就能早点到达地头开展工作,春耕期是延误不得的。 中平185年元月十六日晚,刘易便把田丰、高顺的相好沈然送到了城外的西山皇陵之内。 十七日早,天才微微亮,密林内整个军营的人都起来整装待发,特别是那些义兵们,他们经过几天的休整,一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特别是他们的精神异常的亢奋。 没说的,这些义兵都穷怕、饿怕了,尽管涿郡不是他们的家乡所在,但跟着刘易后,顿顿干的,不用怕再挨饿,如今又有一大批粮食和钱财交给他们一起带走,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所以,对于这次的行动,他们是绝对乐意服从的,也都期待着他们到了涿郡之后的生活。 两百个青壮组成的义兵护卫队,一百多个伤势差不多完全伤愈的义兵,一百多个行动不便的伤残义兵,一共五百来人。 刘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待田丰、高顺等保重,一挥手间,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静静离开密林,开出到还没有行人的大道上去。 他们还要到那存放粮食和钱财的小镇去和王越的那十八个弟子汇合,一起护送粮食、银两。 预定的行进路线,是往南经虎牢关,过了关口后再往北,由于黄巾军大部队已经被剿灭,沿路应该不会再有大量的贼兵出现,有十八个高手及高顺等二百个勇悍的义兵,只要小心一点,没有人能拿他们奈何。 原本和刘易一起从涿郡出来的义兵,也有大半人一起随队回去,特别是伤残的那几个义兵,他们留在洛阳于刘易今后的行动也有诸多不便,所以先一步返回家乡是必须的。 刘易就留下颜良、文丑、黄正、武阳,以及二虎得十多二十来个人。 西山皇陵里面的义军秘密离开,这事并没有隐瞒守卫皇陵的军司马林显,他也和刘易一起送了一程高顺等人,在他以为义兵离开,终于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的时候。刘易却满脸无赖的对他道:“林大哥,密林里的营地先不要拆除,里面还存放着不少的粮食,还请大哥帮忙盯着一下,过段时间,我再弄点人进来守着。” 林显一听,阔脸一下子就皱成了一个苦瓜状。 他就知道是请佛容易送佛难,他还以为营帐内留下来的粮食是送给他的呢。 林显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刘易所说的弄点人进来,那些人其实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贫困流民而已,他自己没有能力去救助那些需要救援的人,也乐于帮刘易的一点帮,在能力许可的情况之下,提供一个地方给刘易安置那些人。 送走田丰、高顺,再和林显分别,带着文丑等返回洛阳。 现在,田丰、高顺等人的离开,让刘易感到浑身一轻,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决定要在洛阳城内再大干一场!誓要把洛阳搞得天翻地覆,自己从乱中取得今后争霸天下的利益资本。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上的烦心事 公元184年是东汉政权外乱始起的一年,黄巾起义只一个引发点。是年,许多心怀大志或是心怀异心的豪杰枭雄纷纷登台。 董卓、曹操、孙坚、刘备等等,在这一年里,要不是乘机发展了势力,就是凭战功得到了功名赏赐,封官进爵,为今后的图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就算什么也没有得到的人,也得到了一个打响名声名气的宣传机会,让世人知道世间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所以说,黄巾军虽然在短时间内覆灭,但天下的乱象已起。 十月冬,北地郡,先零羌乘汉廷忙于镇压黄巾军之机,起兵反汉。先零羌与枹罕等地起事百姓共立湟中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攻杀汉护羌校尉冷徵。北宫伯玉等又劫持在西北素著盛名的金城人边章、韩遂,使其专任军政,后遂以其为帅。边章等攻烧州郡,杀金城太守陈懿。 而进入185年,却是大汉内乱始起的一年。 这一年,汉灵帝暴敛天下。命臣下在西园造万金堂,将司农所藏国家财物金钱,移入堂中以为私贮。 这一年,借京师洛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之事。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劝灵帝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于是灵帝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又诏发州郡材木文石,运送京师,宦官从中为奸,刺吏、太守复增私调,百姓怨恨。此外又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新官上任前,皆须先去西园讲定钱数。届时交请,或有无法交齐而自杀者。故新官到任,必竞为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百姓因此更是怨声四起。 这一年,朝中忠烈大臣纷纷被害,谏议大夫刘陶下狱自杀,含冤而死,天下莫不痛之。前司徒陈耽,历任三公,为官清正,却同遭宦官诬谄,死于狱中。 还有郎中张钧等等,都是死于这一年,这些事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刘易却从太阳能手机中的百科全书中看到了这些资料。 只不过,皇上刘宏可不知道今后的事,他现在正在皇宫中坐卧不安,颇感心焦,每天过得都有点食不知味。 先帝传位于他时,他绝对想不到局面会变成今天这样,每天从各地传送上来的奏表,几乎就没有一件好事,要不是哪里发生了旱灾水灾,就是哪里哪里的百姓民众发生暴乱,几乎每一章奏表,都是请求皇上拨款振灾抑或是派遣官军去镇压乱民。 拨款?派军?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要花费朝廷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刘宏的心里,心痛那些银子啊。 不过,相比起银子的事,刘宏更在乎的是那些民变暴乱,民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江山不保,先帝传位于他,把整个大汉都交给他,就是希望大汉能够在他的手上得到传承,而不是希望大汉江山在他的手上灭亡。 他刘宏虽然是一个昏君,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君主,但他却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无能的君主。他很想厉精图治,整顿大汉江山,重整朝纲,兴盛汉室。可是,他却感到无从下手,面对一大堆的烂摊子,他感到自己全身泛力,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他很担忧,担心自己会成为一个灭国的君主,怕自己死后不知道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无颜去见先帝。 以前荒淫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想做一个安乐的君主,每天泡在酒池肉林,享受太平。可是,乱象竟然来得这么快,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让他感到自己的大汉江山已经千苍百孔,岌岌可危,自己的江山摇摇欲倒。 黄巾暴乱的主力虽说已经巢平,可是西及益州,南至交趾,及中原地区又有义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这些义军的势力,比起黄巾暴乱时的势力有过之而不及。还有残余的青州黄巾军,信报上说有众逾百万,冀州的黄巾贼听说改名为黑山军,亦率众至百万。 这些义军反贼的势力如此强盛,这个时候让朝廷派军镇压?呵呵,刘宏担心不要别他们打到洛阳来就偷笑了。 这些还不算,让刘宏心里更加恐惧的是西凉方面的情况,如果让西凉反贼通过长安,那时,洛阳至长安一带无险可守,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铁蹄直接踏到了洛阳来。 可恼的是,西凉北面的匈奴人在这个时候又跳出来趁火打劫,扬言如果汉廷不满足他们要求的话,就有可能和西凉的反军联合,借地西凉入侵大汉中土。 匈奴人一直都在并州西北一带活动,有丁原将军镇守并州边境,匈奴人没能占到大汉的太多便宜。但是,如果匈奴人和西凉的羌、氐等反叛大汉的少数民族联合起来的话,匈奴人的确可以不用经并州,可以绕经西凉入侵大汉中土。 让皇上刘宏暴怒的是,这些贪得无厌的匈奴人,除了索要大批金银珠宝之外,还索要了一批汉女供给他们淫乐,居然还想刘宏送一个公主前去和他们和亲,还指名道姓,要送万年公主刘慕。 万年公主刘慕是皇上刘宏最疼爱的一个公主了,作为他所有儿女中的长女,刘宏的确是视为掌上明珠。 其实,就算是荒淫无度的刘宏,他也一样有初恋的,而万年公主刘慕的生母,就是刘宏的初恋,正所谓初恋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万年公主刘慕生母的死,一度让刘宏伤心欲绝,所以才会把一腔的热爱都倾注在万年公主刘慕的身上,所以,匈奴人索要万年公主刘慕去和亲,刘宏又怎能答应?又怎能不暴怒? 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得罪匈奴人,怕本就芨芨可危的大江再增加一个强敌。 于是乎,他就召见了几个能谈得上点心事的人前来,向她们倾诉倾诉心里的苦闷。 他的几个皇姐,现在只有大皇姐阳安公主及益阳公主在皇城里,而益阳公主等于掌握着他的一个敛财实业,平时和益阳公主也相当谈得来,所以,便请了阳安公主及益阳公主进宫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阳安公主的建议 “皇妹,你说说看,这些是什么的臣子?就只知道向朕要粮要饷,可是事情却没有办成一件,黄巾贼虽然灭了,可是现在、现在,你们看,好像越来越多的反贼了。” “还有,如今连西凉官兵也起兵造反了,难道,这大汉的江山真要亡在朕的手里?” “还有……这、这,皇妹你们来看,一众大臣居然劝说朕把万年公主送到匈奴人那里请求和亲?昨天廷议召见那匈奴使者左贤王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居然被那匈奴人吓得连哼都没敢哼一声,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刘宏满嘴唠骚,在皇案前来回走动,向阳安公主及益阳公主发泄着。 阳安公主和益阳公主见怪不怪,因为皇上每每碰到不顺心的事,也总会召她们来发泄一通的。 作为一个一国之君,要时刻都保持着威严,像泼妇骂街一样大骂一通可不是一国之君的所为。所以,在臣子或下人,甚至是后妃的面前也不能如此,唯有在这几个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先帝公主面前,刘宏才会如此,也才敢如此。 不过,皇上在阳安公主及益阳公主等人面前如此,那也证明了皇上对她们是相当的信任,证明皇上和她们这里面还有着一股亲情,每每如此的时候,都能让一众听到皇上发脾气的公主们感受到一点温情,这对于官家没亲情的现象来说,也算是一种奇葩了。 或许也正是如此,不管是还身上洛阳京城的先帝公主,还是已经外嫁别处的公主,她们都会自始至终,尽心尽力的为皇室为事。如益阳公主,在丧夫后,便回到洛阳京城来为皇上暗中打理青楼,敛财供给皇上挥霍。 “皇上,别的事可以先不说,但是本宫觉得,发生灾祸的地方,的确应该从国库里拿出一部份钱粮来振灾,如此一来,最少可以安定那些地方,让那些地方的百姓不至于像别的地方的百姓一样造反杀官。”阳安公主见皇上刘宏骂累了,沉吟了一下,建议道。 阳安公主刘华,她亦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天生一对丹凤眼,举止行为端庄,特别有威严,她生育有一个女儿,就是后来献帝的皇后伏寿。 先帝刘恒的儿子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作为先帝的长女,刘华自小就接受严格的宫廷教育,而且,几乎把她当成是一个太子来培养的,所以,很多时候,她也能接触到朝政,对于朝政她还是有一定的见地的。可惜,女人不得参政的条令,让她不能一展心中所负,也唯有在皇上不顺心的时候,找她来倾诉时,她才可以向皇上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当然,皇上采不采纳,她也是无权过问的。 现在的刘华,风华正茂,一举一动都有着一股动人的风情,她向皇上建议时,佩佩而谈,优雅举止,看得让刘宏的双眼都为之一呆,心里一动。 刘华是刘宏的皇姐,比刘宏还大一岁,但纵是如此,也不过是刚好三十来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时刻。只可惜,刘宏对于这几个皇姐皇妹还真的不敢想,他敢得把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淫一遍,却不敢动先帝的几个女儿,毕竟,他能够坐稳皇上这个位置,还得靠这几个皇姐皇妹所掌握的势力才坐稳的。 刘宏稍为失神了一下,赶紧接话道:“嗯嗯,皇姐说的对,是应该拨款振灾,不过……朕就是担心……” “皇上担心什么?是担心朝中有人作梗?”刘华秀眉一皱,如春山般的眉头竟然迸发出一股威严,凤眼一瞪道:“谁敢在这国难当头阻挠这件事?本宫亲自去跟他们说。” “阻挠肯定是有的,不过估计阻力也不大,朕担心的是……是派谁去做这个振灾的粮官好。”皇上刘宏摇摇头道:“反而朕最担心的是没有人阻挠,而是众臣都争着来做这个粮官。” 朝中各势力的朝臣,有哪一个是真心振灾救民的?皇上的心里有如明镜似的,那些朝官的猫腻,他的心里也更加清楚,许多时候,还是他暗示或者默许那些朝官动手脚的呢,朝廷拨款振灾又不是第一次,有哪一次是真正落实到位的? 以前,大汉天下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片造反之声,振灾到不到位,皇上也不会太过去关心,可是如今,刘宏还真的想真心实意做一次了。所以,才会担心这些事情会落实不好。 “嗯,皇上担心的也没有道理,不过,朝中还是有不少值得信赖,清正严明的官员的,本宫建议皇上来一次点名封官,指定某个官员落实办好这件事。”刘华的心里自然也明白眼下朝中大臣的情况,皇上一说她就明白了,马上就又有了一主意。 她说完,跟着又补充道:“皇上,这件事如果真的能办好了,至少可以向大汉百姓表明,我们大汉皇室并没有真的对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管不问,只要振灾的粮食一到那些受灾百姓的手上,他们就能够感受得到皇恩浩荡,起码都可以证明皇上还能爱民如子。如此,让百姓口口相传皇上的好,估计那些造反的百姓也能感化。” “对对,皇姐说得对,这些还真的要办,而且要办好。”皇上听得心里一喜,原本有点无神的双眼也一亮,来了精神。 “对了,皇兄,不知道你的心里有没有适合的人选?”益阳公主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相对于皇姐刘华来说,她很多时候只是皇兄的倾诉对象,而不是议论事情的对象,许多事她其实也不是太关心的,而且,对于刘华这个皇姐,她也是挺佩服的,知道皇姐这个人做事有魄力,似乎还要比这个皇上有魄力得多了。 现在,她听到皇上要指定一个粮官,给予封赐,她的心里马上就想到了刘易,想把刘易推荐给皇上。 当然,刘易似乎并不是朝官,想要为刘易谋得这个粮官的官职,恐怕不太容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举荐 “这个人选嘛,有倒有几个,可是就怕他们做不好这件事,而且,如果要把这个振灾粮官给他们的话,恐怕朝中的各大臣都会有意见。”皇上刘宏不假思索的道。 他的心目中,还真的有几个人适合做这个朝廷振灾粮官的。一个自然是原北中郎将卢植,但他因为剿黄巾不力,被免官待职,在没有恢复其官职时,朝中和卢植有过节的大臣肯定会极力反对。另一个就是张钧,但他因为得罪中常侍张让等人,皇上现在对十常侍还挺信任倚仗的,又不可因为重新录用张钧而和十常侍等闹别扭。 再有一个就是田丰,可惜他已经辞官归田,早知道就不准他辞官归田了。还有一个就是荀彧荀文若,皇上和他谈过好几次,此子谨守礼义、性格忠直又有才华,可惜太年轻,又是才刚刚任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张等东西的官职称号),如果马上就再任他为振灾粮官,恐怕难以服众。 “皇上说的是,要选派这个振灾粮官真的要慎重,先说说谁比较合适吧。”阳安公主刘华对皇上所言也深有同感。 “原北中郎将卢植、郎中张钧、守宫令荀彧……” “不行,他们三人都不行,说实在的,这个振灾粮官很不好做,因为目前大汉处处是灾害,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害。而且,有些地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灾害,现在才有奏表来到皇上的案桌罢了,有可能,那些地方的百姓早就受灾逃亡或者造反了,再说,如果封赐了这样的一个振灾粮官,又去振哪里的灾呢?” 刘华接着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这个振灾粮官,会是长期性的,哪里有灾害,就应该到哪里去振灾。有时候,不必等到皇上的旨意也要主动去把受灾的百姓救援好,宏扬皇上的圣明及皇恩浩荡。所以,这个人必须要对汉室忠诚、为人清正,除此之外,还要有魄力有能力,能够破除一切的阻饶,不受任何人节制,直接听从皇上的命令,为了能够为皇室挽**间百姓的民心,敢为天下先!” 啪啪…… 皇上刘宏被这个皇姐说得也大为心动,如果有这么的一个人为自己效命的话,那么的确能够让自己省了不少烦心事,所以,他情不自禁的豉掌赞扬刘华的说辞。 “中郎将卢植对汉室忠诚、为人正直,但一个黄巾军都剿灭不了,能力不够。郎中张钧魄力不够,被朕赶出朝堂后就不敢再来上表了。守宫令荀彧呢?他太年轻,恐怕又做不到面面俱到,他一个文人书生,一旦有阻绕,恐怕就再难做下去了。”皇上刘宏自以为是的说道。 刘华暗暗反了反白眼,卢植不是能力不够好不好?而是他太过耿直,办事不懂转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阵前被宫侍所缚,明知道皇上是被那些该死的十常侍所迷惑而换帅的,他交出帅印,甘愿被押解回京,魄力不够。郎中张钧则是有魄力却没能力,他敢公然表奏斩杀十常侍,就足见他的魄力了,至于现在不到朝来表奏,是皇上自己不待见他好不好? “对了,那么说,皇姐你有人选?派谁做这个振灾粮官好呢?”皇上刘宏把自己提出来的人都找个理由反对了一遍后又问。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人选?皇上你自己钦定好了,朝中大巨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适合当这个振灾粮官的?朝中没有,那就到外面去招。”刘华没好气的道。 “唉,这就难办了,朕的心里真的很难定夺,谁有能力又有魄力?又要对朕忠诚?”刘宏渡着步子,皱眉思索着道。 “皇兄,人选我倒有一个,要不,说出来让皇兄考虑一下?”挑起话题的益阳公主适时的问道。 “哦?皇妹也有人选?好好,快说来听听。”刘宏疑惑的看了一眼益阳公主,随即着她快说。 “这个人有能力,也有魄力,而且,他这个人如果要做一件事,是不会被任何人或外界原因阻绕得了的,敢于破除一切挡在他面前的困难,相信一般人都节制不了他的。”益阳公主干脆把皇姐刘华所说的条件都搬了出来,套在刘易的身上。 “益阳,这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皇上没问,刘华却被引起兴趣来了。 “嗯,有这样的一个人。”益阳公主肯定的点头道。 “哎呀,那你就快说说他是谁?别卖关子了。”皇上刘宏有点着急的道。 “格格……皇兄,这个人你也见过认识的。”益阳公主掩嘴流莺一转的说出来道:“他就是刘易。” “刘易?那、那个酝酿出怀春美酒的刘易?”阳安公主刘华听了一呆。 “嗯,就是他,他不仅仅酿出美酒,还懂得作诗,有才学。”益阳公主不遗余力的向皇兄及皇姐介绍爱郎刘易的好处道:“除了这些,他还懂得医学,还是一个大夫呢,还有,他打过黄巾贼,打了不少胜仗,为人有信义,办事有魄力,为了帮朋友赎一个红楼小姐,把袁家的两位公子都差点打了,还差点烧了人家的怡红楼呢,我想,如果他做振灾粮官,他一定能做好这件事,肯定没有人敢向他伸手要好处,相信朝中给他的钱粮,最终都会落到受灾百姓的手里,也肯定能让天下的百姓知道皇上的皇恩浩荡。” 又是一定又是肯定,益阳公主把刘易说得还真的有点像是天上下凡来解救大汉的天兵天将一样。 “那……他的忠诚如何?一个这么有能力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是那太平道的张角或那些反贼首领一样?他会甘心效忠皇上吗?”刘华虽然也听说过刘易的名字了,但是却不认识,平时也不会对这样的一个人重视,怎么说,这个刘易似乎都是一个小小的义兵罢了,有益阳公主说的这么好吗? “啊?他、他的忠城?”益阳公主呆了一下,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没有想过刘易会不会效忠于大汉,会不会效忠于皇上。 不过,他想到刘易本来就是为了效忠大汉,为大汉镇压黄巾军才参军的,那么他的忠汉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凭自己和他的关系,他敢不忠于汉朝吗?他反得了天?哼! 呵呵,益阳公主很自信刘易这个家伙是不会背叛她的,所以,她呆了一下后,她居然就想也不想的道:“他的忠城绝对没有问题,这点,益阳可以用性命来担保他。” “呃,皇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用性命担保他?”皇上一听,愕然的抬头奇怪的看着益阳公主。 一般人推荐或举荐某人,哪怕是朝中各大臣,都绝对不会如何为受荐人担保的,别人对谁忠不忠心,谁又能够保证?所以,皇上刘宏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 “啊,我、我只是见过他一次,皇、皇兄你当时也在场啊,益阳……益阳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就向你推荐一下罢了,皇兄如果觉得不好,那就算了。”益阳公主被皇兄看得心头一阵猛跳,脸色一红,赶紧转开脸若无其事的解释了一下道。 “真是这样?”刘宏看到了益阳公主的红脸,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如果这个刘易真有此等本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阳安公主一时没有看到益阳公主神色间的不自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皇上也的确要有一个能办事的人才行了,皇上身边的人总是像十常侍那样只懂得奉承的宦官,皇上恐怕一件事也做不成。” “咳咳……那、那就召见刘易,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胜任这个振灾粮官吧。”皇上刘宏也有点怕这个皇姐刘华的数说,所谓的只懂奉承的宦官,正是自己所信任的近臣,赶紧转开话题。 “嗯,那就先召见他看看吧。”刘华螓首轻点,凤眼又一锐道:“不过,本宫得先要见一见他,看看他是否是如益阳所说的那样优秀。” “那朕就明天或者后天宣他上殿询问,以决定要不要封赐他为振灾粮官,皇姐你就在这两天先见一见他吧,主要是看他有没有效忠我们汉室的忠心。” “皇兄,那我们先退下了。”益阳公主听到皇上已经答应了召见刘易,心里一喜,就想到要出宫去向刘易报喜。 “慢慢,还有很多事呢。”刘宏除了如何振灾的事头疼外,还有一大堆让他头疼的奏表呢。 “皇上,出兵镇压的事,还是和各大臣商议吧,至于让万年公主出嫁和亲的事,这事不能答应,先拖着吧。”刘华也站起来向皇上告辞道:“太晚了,我们要出宫了。” “好吧,朕让人送你们出宫吧。”听了皇姐刘华的话,皇上烦躁的心也舒缓了许多,挥手着她们不用再行礼了,随便离去就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益阳夜来 刘易自从送走高顺、田丰等人后,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呆着,酿酿酒种、看看病人,和戏志才聊聊天,当然,更多的是和张芍眉来眼去。 邹玉也早就回邹家去了,身体变回了正常的女人,她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身心都开朗了很多,不过,始终都还是有点放不开,没敢像张芍一样,干脆就在刘易家里住下。 近来到针刺医馆来的看病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这是一件好事,证明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了。 这天很晚了还有病人前来,如果不是快到皇城宵禁的时间,恐怕还会继续有病人前来。 颜良、文丑、戏志才及留下来的十来个义兵也早就去休息了,只是张芍坚决要为最后一个病者看完病配好药才肯去休息。刘易无奈只好留下帮忙,打算今晚就和张芍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那晚为邹玉驱除她体内的玄阴之气时,刘易没有想到会那么麻烦,弄得没能真正的一箭双雕,后两女都因为娇羞,没有答应刘易的非常规要求。所以,刘易和张芍还没有真正的突破那层最后的关系。 把病人送走,刘易正要关上前院的大门时,却看到了外面街道的尽头驰来了一辆双马齐驾的华丽马车。 看到马车,刘易神情呆了一下,他认得这是益阳公主的坐驾。 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找自己?不会是她忍耐不住来找自己幽会的吧? 呵呵,刘易不知道,他的命运在皇上找两个皇妹倾诉发牢骚之中就被注定了。当然,这也是刘易想要的,他曾经和益阳公主说过,想谋一个官职来做做的,只是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刘易把大门打开,让马车驶进院里来。 驾驶马车的车夫认得刘易,也心照不宣,把马车栓好后便离去了。 胸大没脑的女人,那车夫既然走了,那就代表是她的安排,今晚是打算留在刘易这儿不回去了。可是,她坐着自己那特有的凤驾马车来,自己这儿能藏得住么?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在刘易这儿过了一夜了。 不过,刘易可不管这些,也不在乎这些,走近马车旁去,掀开车帘,看到了坐在车厢里面一脸娇憨的益阳公主。 “嘿嘿,怎么样?见到本公主感觉意外吧?”益阳公主往车门移了移,却没有要起来下车的意思,只是张开双手等着刘易来抱她。 “呃,意外,非常惊喜意外,公主能到小子的寒舍来,那真的是那个什么的篷毕生辉啊。”刘易在自己家里自然不怕和益阳公主如何亲热,可是家里厅中还有一个张芍在那儿,抱着一个公主进去,到时又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释了。 把丰胰轻盈的益阳公主抱了出来,人家佳人巴巴的来幽会,刘易自然是不能逆了她的心意。 “哼,说得多生份啊,你去人家公主殿里的时候,又没见你这么谨守礼义?说,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去找人家?有没有想人家?”益阳公主的确是想刘易了,和刘易试过滋味之后,回味无穷,每次一想起刘易,心里都像有一团火似的。 “哈哈,当然是想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外面风大。”刘易觉得还真的是抱着一团火,是惹火的火。 “刘易……”张芍现在还没有习惯真的叫刘易做夫君,这几天都是叫刘易的名字。 她正坐在厅内等着刘易关好门一起回阁楼,被刘易缠着没办法,便打算让这坏蛋占了便宜算了,却见到刘易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让她的心里顿时为之不悦。 当然,这个女人如果是邹玉,她也没话可说,可是,却是一个她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而且,这么晚了才来,一来就和刘易如此搂搂抱抱,一看就不见得是良家好女子。 “好啊,坏蛋!原来你在家里还藏着一个女人啊!”益阳公主也见到了张芍,顿时有点大发娇嗔的轻扯了一下刘易的耳朵,然后从刘易的怀内挣脱下地。 张芍在这里没有病人时就解下面纱来透透气的,所以,让益阳公主看见了容貌,一个这么绰约美丽的女人,不用说,肯定和刘易有关系了,所以,益阳公主才会如此先发制人的一说。 “嘿嘿……”刘易定了定神,尽量轻松自然一点,拉着益阳公主的手,把她拉到了张芍的面前道:“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不用你介绍,我是益阳公主,这位妹妹叫什么?”益阳公主挣开刘易拉着的玉手,转而一把拉着张芍的手说道。 “啊?你、你是益阳公主?”张芍一听益阳公主的名号,神情愣了一下。 “嗯,本公主遇人不淑,被某家伙骗了,妹妹不会也是被那家伙骗到这里的吧?”益阳公主对张芍说着,向刘易呶了呶嘴,意指那个家伙是刘易。 张芍自然听说过先帝的几位公主的名号,她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公主竟然和刘易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说刘易和万年公主有什么关系的话,张芍倒也不奇怪,因为她知道万年公主是和自己一起和刘易认识的,让她惊奇的是,不知道刘易是怎么样和益阳公主勾搭上的。 不过,她见过万年公主,和万年公主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所以,张芍见到益阳公主也没有太过紧张,只是愣了一下便回复了正常。 神态从容的对益阳公主笑了笑,再横了刘易一眼道:“小妹张芍,公主说笑了,或许公主是被某个家伙骗了,可是小妹却没有被骗,他还没有这个胆子骗小妹呢。” “哦?不是吧?按我了解,如果他不把你那……嘿嘿,那个是肯定不会罢休的,如此说来,他偏心!”益阳公主说到偏心时,也白了刘易一眼。 刘易见两女倒没有真的针锋相对,心里倒是安心一点,就算自己是被她们一起讨伐的对象,刘易也认了。 “对了,妹妹,咱们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说话去,就到你的闺房去吧。”益阳公主对张芍眨着眼道。 “这……这好吧。”张芍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道。 当然,张芍在刘易这儿并没有闺房,她这几天都是睡在刘易的卧房里的。只不过,她觉得应该好好惩罚一下刘易,决定带着益阳公主占领了刘易的卧房,今晚不让他进房。 说到底,张芍还是有点生气的,但这个女人可是公主,这气就生不到益阳公主的头上去,因此只得把不满都发泄到刘易的头上去。她想,益阳公主和刘易肯定是那种奸.夫.淫.妇的关系,这么晚了,肯定是要在一起那事儿的,如今如果有自己在一旁,这堂堂的一个公主应该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再和刘易那个了吧? 哼,奸.夫.淫.妇!就让你们都不能得逞! 第一百三十章 女人间的暗斗 嘿,女人嘛,总会有点小心眼的。 张芍不待见益阳公主和刘易相好,但又拿刘易和益阳公主无可奈何,刘易倒还可以在私下给他好看,但是人家益阳公主可是贵为公主,张芍不管如何,都没敢表现出对益阳公主不满的想法。更加不可能像一般的泼妇骂街那样不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相好。 再说,人家堂堂的一个公主,看上了你的男人,那是你男人的福气,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张芍心底里的那一点私心作祟,不着痕迹的想破坏刘易和益阳公主的好事。 只是……益阳公主又何尝想看到张芍和刘易相好? 益阳公主和刘易相好,一开始自然是*,一拍即合,她开始也只是想玩玩就算。只可惜,当她真正接受了刘易,和刘易一起之后,她便已经完全沉溺于和刘易的快活当中,也勾起了她对男女感情的泛滥,所以,自此而不可自拨,心里都刘易喜爱万分。 她是一个公主嘛,占有欲以及独占欲自然是很强的,许多时候都想把刘易圈起来,把刘易弄到身边来,就像养一个面首一般。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又或者是潜意识里的想法。其实她自己也很明白,刘易这个家伙虽说是年轻得不像话,但是其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实际年龄那么年轻,反而是一个相当有主见魄力的男人,一个充满了野性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独占圈套着他的。 不过,自己心里明白清楚是一会事,现在见到刘易的住处里有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她的心里的确也是打翻了醋味瓶,很不是滋味。 和张芍的故作亲近,其实也只是她掩饰自己对刘易的不满罢了,所以,很配合的和张芍一起携手回后院的阁楼,也不招呼刘易让他跟来。 呵呵,她们也太少看了刘易的面皮了,两女故作亲热的回自己的住处,刘易还用得着她们招呼吗?哪怕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刘易都会跟着去。所以,刘易悄悄的在她们跟着,也不说话,刘易也明白,这个时候和她们说什么都不合适,一说话,她们就会一起给自己脸色看了。 看着两女进了自己的卧房,刘易转身便跑去厨房里端上那些还在灶上热着的小菜包子馒头什么的,再去拿了一坛酒,才屁颠屁颠的上楼去。 进了刘易卧房的两女,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床前的椅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自然是离不开刘易的话题,但或许是看到刘易真的没有跟来,兴致都不是很高。 张芍是不好问益阳公主和刘易之间的事情的,倒是益阳公主问了不少张芍跟刘易之间的事儿。知道张芍还真的没有和刘易那个,心里竟然有点偷喜。 刘易轻轻推开没有关死的房门,端着酒食等物进了房。 “谁叫你进来了?没看见人家跟公主在说话吗?今晚公主说要跟人家彻夜谈点话儿,你到旁边的房子去睡吧。”张芍故意以一个女主人的语气横了一眼刘易道。 “嘿嘿,刚才到厨房里看到这些菜都热着,怕你们会饿着,就拿来让你们吃点,还拿了点酒来,一起喝点吧。”刘易才不会被张芍吓退,关死了房门才把东西放到了房内的桌子上。 “呃,算了,张芍妹妹,我这么晚来,是有事要和他说的,就让他在这坐一会,跟他说完事再赶他出去吧。”益阳公主气归气,但还没有忘记正事。 “那……好吧。”张芍虽然气恼刘易勾三搭四,但也和益阳公主一样,心里的确是喜欢这家伙,也明白他不是自己可以独占的,做足了姿态,见好就收。 这个时候就是拿棍子赶刘易也不会走了,更何况是她们只是口头上说说?所以,也不当一会事般,为两女分别倒了一小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刘易房中的桌子,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让人弄来的,椅子也是,平时也当书台用,他为坐在床沿的益阳公主拉开了一张带扶手的椅子,让她坐了过来,自己才坐到了另一边。 四方桌,一人占了一面。刘易举起酒杯,对两女道:“两位娘子,今晚如此巧合,大家一起见了面,这样也好,也省得以后在路上碰面都不认得,为了我们的见面,大家一起干一杯,也借这杯酒,请两位娘子原谅则个,不要怪恼小子。” 两女听刘易如此大言不惭的叫起两位娘子来,对于刘易这种无赖本色,总算见识到了。他居然就想如此就让人家放下心里的介怀? “谁是你娘子?”两女几乎异口同声的嗔道。 “呃,吃东西吃东西,不想喝酒就算了。”刘易见她们不是那么容易的摆平,也不强要她们喝了和头酒,赶紧一口喝了自己手上的一杯酒,放下酒杯转移话题道:“还是说正经事,公主,这么晚了,有什么紧要的事?” 两女看到刘易面不改色,眨眼就又正正经经的端坐着,都有点拿刘易没有办法,当下也不再想问刘易和对方的事了。事实事儿问清楚了还不是一样?谁都改变不了刘易这家伙花心的问题。所以,虽然不太愿意,两女还是互相看了一眼,举杯轻轻的碰了一下,表明不会再管对方跟刘易的事了。 喝了酒后,益阳公主才道:“你不是叫人家留意皇上有什么事办不了的、难办的吗?现在正好有像你说的那样的事,本公主也向皇上举荐了你,还用本公主的身家性命来保荐你的哦。希望你真的能做得到,别到时候事情办不好,害人家被皇兄责怪。” “哦?皇上同意了?呵呵,你就放心吧,在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我说行,就一定行!”刘易一听,心道终于来了,只要为皇上办好了事情,谋得一官半职,于自己今后的发展自有说不出来的好处。所以,心里一喜问道:“说吧,是什么事?” 益阳公主见自己都还没有说出什么事,刘易就拍着胸口说他一定能办好,还说什么这世上还没有他办不了的事,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还是口花花的说空话,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捏了一把刘易道:“就你能,你以为皇上是让你去吃饭?什么都说自己行,告诉你,明天中午的时候陪我去见皇姐阳安公主,看你要怎么样让我皇姐满意,要皇姐同意了,你才可以得见皇上,到时候皇上自然会告诉你要做什么事。” “嗯?什么?去见你的看皇姐?我为皇上办事为什么要她满意?”刘易听益阳公主说要带自己去见那个什么的阳安公主,大为不解的道。 “哎呀,就跟你明说了吧,皇上知道现在的大汉到处都天灾*,许多地方的百姓都没法活了,皇上怕那些没法活的百姓会一起来造反,所以就想到振灾,派人去救活那些百姓。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振过灾,每次朝廷的拨款大多都是落在那些振灾官员的手里,没有真正救济到百姓。所以,皇姐阳安公主就私下跟皇上提议,要挑一个真正能办好事情,有能力的人来担当这个振灾粮官,他们没有好的人选,人家就举荐了你。因为这件事是阳安公主提出来的,她要见过你,觉得满意了,才会让皇上选你为振灾粮官。”益阳公主一口气说完,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呵呵,明白,明白了。”刘易慌忙点头道。 不过,刘易的心里却在想,这个所谓的振灾粮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呢?做了这个官又会有什么的好处?还有,这阳安公主的名号,似乎有点耳熟……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阳安公主的恨 刘易记起来了,阳安公主就是后来汉献帝的皇后伏寿的生母,是当今皇上的堂姐,先帝的长女。 这阳安公主,似乎是汉未汉室正统中,经历过无数巨变遭难依然还顽强活着的一个公主。不过,对于她本人,史上的记述并不多,只记述到建安十九年,也就是214年,离现在还有十来二十年的时间,伏皇后被曹操所害,伏家宗族百多人亦被杀,唯有伏皇后母亲,也就是阳安公主吧,一行十九人徙涿郡。之后,似乎就没有了消息了,不过,刘易可以肯定,经历了那么多事,依然还能顽强的活着,这个女人势必不简单。 她的驸马也不简单,是前大司徒伏湛七世孙,不其候伏完,现官拜侍中(侍从皇帝左右,可自由出入宫廷,与闻朝政,相当于皇上亲信)。后来的辅国将军、屯骑校尉。 想不到,这个阳安公主现在当今皇上面前还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皇上要选一个振灾粮官还要先经过她的同意。这个建议还是她提出来的?看不出她还懂得政见,想必她不太好应付。 刘易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让她认为自己是最适合担任这振灾粮官的官职呢?要获得她认同满意,还真的另人伤脑筋。 还好,有益阳公主这个卧底,把皇上的意思及阳安公主要见刘易的意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呵呵,唯有益阳这个一心为着爱郎前途的公主才会事先向刘易透露这些秘密,要不然,刘易都不知道面对阳安公主时,要跟她说点什么才能让她满意。 难得益阳公主不辞劳苦,不惜奔波前来报信透露机密,刘易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把益阳公主侍候得高氵朝迭起,一浪紧似一浪,直到她浑身娇弱无力沉沉睡去才放过她。 至于张芍,她太少看了刘易和益阳公主之间的那股恋女干情热的春情了。以为有她从中作梗,刘易或益阳公主都不好意思睡到一起去,谁想到她们在喝着酒谈着话间就情起缠绵,还想拉着她一起亲热,这让她大窘,没敢真的加入到两人的游戏当中去,最终落荒而逃,自己逃离到隔壁的卧室去。 她当时自告奋勇的为邹玉及刘易弄那事儿,只是她当时一时不忿,一时的激动罢了,现在,她又哪里敢真的和一个公主一起侍候刘易?呵呵,和公主在一起侍候一个男人,还真的挺大压力的。 当然,她在隔壁的房间,听着刘易和益阳公主弄得那么高亢那么大的动静,让她几乎一整晚都难以合眼,连被褥都被她自己的春水打湿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加入到刘易和益阳公主当中去,可又放不下那薄薄的脸子,只好靠自己的十姐妹,先为自己安抚一下,待独自和刘易一起时,决定要连本带利一起向刘易讨回来…… 第二天一早,事实也不早了,相当于是早上九点左右,刘易和益阳公主才起床,洗刷一翻后,随便吃点东西,才由刘易驾着益阳公主的马车,一起到益阳公主府去见阳安公主。 张芍却要刘易和益阳公主出门去了才敢怯怯的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把被褥拆下来拿去清洗,免得让刘易发现会笑话自己。 …… 益阳公主和阳安公主一起向皇上请辞一起离开皇宫的,刘易这个人选是益阳公主提出来的,阳安公主要见,自然得这个皇妹引见才合规矩,要不然,她一个公主去见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干什么? 尽管是为了皇上而去考察刘易的,但她也怕别人误会,也怕别人乱嚼舌根啊。 她为驸马生了两个儿子,几年前又生了女儿伏寿,之后就无所出了。这四、五年了,驸马母亲还想自己再为伏家多添子儿,她以为自己是母猪?生了一个又一个?事实上,阳安公主能够为伏家添了二子一女,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这四、五年来,她连碰都不让驸马伏完碰过自己,这又如何再添儿女? 因为这样,驸马对她颇大意见微词,虽不至于敢当面责怪,但一些口舌是非是少不了的。阳安公主可不想因为见一见一个男人就又被别人说东道西。所以,就把见刘易考察刘易的地点放在益阳公主府。 其实,阳安公主真的很有自己的见地,很有自己的个性想法的。所以,她不想像一般的女人那样,一年生一个,每生一个,几乎都是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哪里都去不了,也什么事也做不了。 她原本就非常痛恨自己是女儿身的,痛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的话,那就可以继承父皇的帝位,不用召刘宏这个所谓的皇室宗亲的堂弟回来继承皇位。 还有,她非常明白,如果不是这个不务正业,没有雄图大志,也没有能力才干,但荒淫程度比自己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皇弟,大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整个江山一片狼藉。如果是自己继承皇位,不说能把大汉怎么样,但最少能够纳忠言正,不会被朝中的那一众只懂拍马逢承的奸臣佞相所迷惑,也绝对不会弄那些什么的卖官买官敛财的蠢事,也不至于弄什么的酒池肉林与百官同乐的荒淫之事,以至败坏了皇室在民间的名声。 总之,阳安公主看到大汉如今的局面,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恨字。除了以上之恨,她甚至还恨自己的驸马,恨伏家,恨自己的一对儿子及才四岁的女儿。 因为如果没有伏家、驸马,那么她就不会因为出嫁而离开皇宫、离开这个可以左右政治的权力中心。因为如果没有生儿育女,她就不会等于过上了几年隐居一般的日子,正是在这段日子里,皇宫里的风气被这个皇上弄得道德败坏、风化堕落、声色犬马。如果不是她离开了皇宫,或许还可以约束一下这个皇弟,不至于那么的肆意妄为。如果她还在宫中,或许可以给予这个皇弟一些正确的点拨,不至于让他把朝政搞得一蹋糊涂,朝纲不通。 反正,她对大汉的现状极端的不满,也充满担心,她不知道,大汉如此下去,还能维持得了多久。所以,她这几年开始频繁出入皇宫,开始频繁在朝中官员之中活动,想通过自己的联系,想让一些先帝遗臣、重臣能为了大汉的兴盛着想,支持皇上的明政,反对皇上昏庸的政令。但实质上,她更希望那些先帝遗臣、重臣支持自己,使得让自己的一些政见可以得到实行。 可惜,一切都让她失望了,或者,可能是她离开皇宫这个权力中心太久了,她的话不及以前那么有力,那些所谓的先帝遗臣、重臣,无一不是当面答应,却是阳逢阴违,从来都没能按她的意图去实施过一条有利于大汉的政见。 她既失望又心焦,却又毫无办法,这次皇上找她说事,针对情况,让她又想到了这个可以稍为挽回大汉皇室声誉的办法。如果这件事办好了,最少可以让天下一部份的百姓不会反汉,只要有百姓支持,大汉就不会真的失去了重新振兴的希望。 百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典故,阳安公主是知道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定有奸情 初春的小雨开始纷纷的洒了下来,街上的行人都披戴上了挡雨的蓑笠。 益阳公主和刘易回到了她的公主府时,她就看到了停放在自家公主府前院的一辆相对较为朴素的凤驾马车,那是阳安公主的座驾。 益阳公主小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皇姐会这么早就来到,她还以为皇姐起码都要中午用过膳后才来的,要不然,她肯定不会在刘易的家里过夜了。她和刘易的关系,可不敢让这个皇姐知道,就算是让皇上知道,她也不敢让她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的,特别是对于生活作风有问题的皇室宗亲子弟。 她有点小忐忑的整理好衣裙,让再三交待刘易要安份一点,回答阳安公主的问话时,一定注意语气态度,懂得礼数,千万别让阳安公主看出他是一个轻浮不懂事的人。并且,在适当的时候,要表现出对大汉忠心耿耿,忠于皇上的态度,一切都要小心恭谨。 刘易郁闷的跟着益阳公主走进了公主府的会客大殿堂,无不情愿的想,丫的?我轻浮?从哪里看出我轻浮了?不就是见一个人,被问问话吗?恭谨就能让她觉得自己可靠?嘴上说说忠心就能得到她的认同? 不过,这些话刘易可不敢当面和益阳公主说,只好闷在肚里。 “皇姐你来了?益阳还以为你要到午后才来呢,幸好人家一早就去把人给领来了,要不然怕要皇姐久等了。”益阳公主看到了就坐在殿堂上首处的案几后的阳安公主,看到她的脸色有点清冷,赶紧像很意外的远远就说道,尽量不想让她看出自己是彻夜不归的实情。 “嗯,还真是久等了,皇妹真的一早就出去了?呵呵,本宫一早就来到了,本想请皇妹早点去请那刘易来的,想不到皇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先一步去请人了。”阳安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过来的益阳公主,似乎大有深意的说道。 “啊……额,皇姐说笑了,皇妹哪有那样的本事?妹妹只是想到,不应该让姐姐等人,而应该是刘易来等皇姐的,这不,人我带来了。”益阳公主一时皇姐皇妹,一时又妹妹姐姐的,以此来表示对这个皇姐的亲热亲切,再转移话题,免得她再问究出自己是否不在家过夜的事。 益阳公主不在家过夜,阳安公主一来到就问出来了,益阳公主府里的侍女也不知道益阳公主昨晚去了哪儿,益阳公主也没有特别的交待,所以便如实告诉了阳安公主。 现在,阳安公主看到益阳公主和刘易一起回来,她忽然感到有点失望。因为,益阳公主居然对她说慌,为什么要对自己说慌呢?她潜意识里是这样认为的,这个皇妹,恐怕和这个刘易之间不是那么的简单,皇妹为皇上暗中经营青楼之事,她是知道的。青楼可是一个非常不正经的地方,尤其是对于男女关系的事上,随便得很,那里的小姐,都是人尽可夫的婊子,而这个皇妹,也是守寡多年了,恐怕在耳濡目染之下,作出一些有违妇道的事也不奇怪。 如此一来,这个刘易,就有可能是这个皇妹的一个面首之一,她不遗余力的煲赞刘易,更显得有点像是益阳公主为了自己的私心才向皇上举荐了这个人的。 特别是为了举荐刘易这个人,她居然说可以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担保,呵呵,阳安公主苦笑的想,哪怕是自己,哪里有人值得让自己拿出身家性命来担保的?很明显,这个刘易未必有真本事,但一定是和这个皇妹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阳安公主就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刘易,可能就是想凭着和益阳公主的裙带关系谋取一个官职罢了。 不得不说,阳安公主的推理,还真的*不离十,刘易不但和益阳公主有关系,刘易还真的是有着借益阳公主的便利谋得一官半职的想法。 “他就是刘易?”阳安公主的表情清冷如昔,淡淡的道,没有人能察觉得到她此时心里的所想,不过,她并没有再追究益阳公主昨夜是否夜不归宿的事了。 事实益阳公主只是从心底里有着一种对这个皇姐威严的压力罢了,至于益阳公主她的生活状态如何,阳安公主又怎能干涉得了?她们虽然是有着血亲关系的姐妹,但是都是外嫁了的人,互相之间的生活又没有多大的磨擦,互相之间也没有像一般平民百姓之间的姐妹那样有着亲密的来往,所以,阳安公主没有权力也没有那份闲心去管益阳公主的一些生活锁事。 “对对,他就是刘易。”益阳公主走快两步,走到了阳安公主的案几旁,挨着阳安公主坐下,然后她才对走到了殿堂中间的刘易道:“刘易,还不见过阳安公主?” 刘易从进来时,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阳安公主,这阳安公主一身明黄色的宫装,黑柔的秀发也挽了起来,做成一个高高的贵妃发形,发上穿着凤钗。 她的肌色和益阳公主差不多,都是那种雪白营营的肌色,但是面容和益阳公主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益阳公主整个人看上去是那种丰胰娇慵型的女人,而阳安公主却是清丽精明,给人一种很干练果断的感受。特别是她的凤眼,不经意的扫一眼过来,似乎都让人感受得到那种高高在上、威严逼人的感觉。 总之,这个阳安公主给刘易的感觉和自己臆想中的差不多,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而从刘易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似乎从自己跟着益阳公主进入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了一种对自己不满的感觉,这个阳安公主,绝对是不太好对付的女人。 益阳公主发话,刘易先是对益阳公主淡淡一笑,才转目看着阳安公主,一点都不掩饰的直视着她,没有按一般的规矩向她下跪,而是站着对她抱了一抱拳,大声道:“涿郡涿县刘易,见过阳安公主。” 阳安公主的凤目中闪过一丝不悦,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愠色。这个刘易见到本宫居然敢不下跪?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决不录用 刘易没有向阳安公主跪下叩见,着急的却是益阳公主,她刚才来时已经向刘易交待过见到阳安公主应该要怎么样做了,可是这该死的冤家,居然还那么施施然不当一会事的样子,只是那样拱拱手就算了。 额……他以为阳安皇姐是那些江湖儿女?见面时互相拱拱手就能应付过去?一些应该做的面门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姐平时特注这些礼节性的东西,唉,这家伙!可能要引起皇姐的不悦了。 “哼!罢了,一个人立身于世,忠君孝父,为臣为子,还须尽节。君臣上下,谨守礼义,父子相处,得尊节孝。君为君,臣为臣;父为父,子为子。你一个小小的义兵,见到本公主,竟然不下跪晋见?难道你当初在营地里就没有上下大小之分?见到上司不用叩见行礼?如此一个不懂礼义,不懂节孝的人……”阳安公主从刘易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像相当失望的微微摇着头看着坐在一旁作陪的益阳公主道:“妹妹,你怎么找了这样的一个人来?让他走吧。” “呃,皇姐……”益阳公主听到阳安公主竟然才一见面就要把刘易赶走,脸色一变,赶紧转脸瞪了一眼刘易道:“刘易!还、还不……跪下叩见阳安公主?” 益阳公主本想对刘易声色俱厉一点的,但却双不忍当真的责怪爱郎,说到后面已经有点软弱无力的样子了。 “哈哈,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下跪?要跪,本公子也只跪天地君亲师,或偶跪老婆夫人娘子,尔虽说是一个公主,身份尊贵,但只是一个与我无干的女人,再说历来都是男是天,女是地,按理,天如何能跪地,小子又何须要跪你?”刘易似是理直气壮的乱说一通,满不在乎的一扭头道:“只不过是寻常的一个见面罢了,又何必摆出一个拒人千里的姿态神情?公主不待见小子,缘何又叫益阳姐姐唤我来?” “你!”阳安公主被刘易的无礼气得玉手一指,颤颤的喝道:“你好胆!竟然敢如此和本公主说话!本公主是女人不假,但也论不到你来说这些,女人又怎么样?怎么说也要比你这个没德没才,只懂依附裙带的小白脸强多了!” 刘易强调阳安公主是一个女人,这下正好触到了阳安公主的痛处,让阳安公主一下子失去了冷静,冲口就骂出刘易只不过是凭着和益阳公主的关系才能够晋见到自己,语气间连益阳公主都一起骂了也不自觉。 “皇姐……”益阳公主一听阳安公主直指自己和刘易的关系,一时有点失措又无比委屈的低头道:“他、他其实还是挺有才的……” “皇妹你不用说了,这个人,坚决不能录用,一会本公主去跟皇上说去。”阳安公主也知道把益阳公主也说了进去,但依然还是坚持自己的主见,说完对刘易一瞪凤目道:“本公主不想再见到你,你滚!” “嘿嘿……”刘易耸耸肩,潇洒的摆摆手道:“唉,算了,大丈夫不和女人一般见识,随你的便吧。” 刘易说完,并没有按阳安公主的意思离去,而是淡定自若的走到了一旁的矮几处,一屁股坐了下去。 啪! 阳安公主怒极的拍了一下案几,霍地站了起来,急居的起伏了几下胸脯,娇喝道:“我叫你滚出去!难道还想我叫人进来把你打出去?” “随便,”刘易摆弄了下矮几上的空茶壶,没好气的斜眼看了一眼站了起来,身材还算不错的阳安公主道:“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小子可是益阳公主请来的,要把我赶出去?那也得看她的意思吧?益阳姐姐,你说对不?哎呀……今天早上没吃饱,现在又渴又饿的,我这个小白脸嘛,还真的要靠益阳姐姐你接济一下,得让我混一个饱饭才行。” 益阳公主拿刘易没有一点办法,她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想不到他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的这个皇姐,不要说性子有点刚烈的皇姐了,就算是自己都感到有点气恼了。还有,这冤家还要故意气人似的,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么亲热,就好像巴不得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似的。 “去去去,我皇姐现在心情不好,要不你先回去吧,改、改天……” “改天怎么样?姐姐你亲自来给我陪罪?”刘易作态给益阳公主一个媚眼飞吻的样子。 “住口!”阳安公主看到刘易样子神态,既气又感到有点恶心,忍不住娇喝了一声。 这、这该死的面首!他肯定和益阳公主有了一腿,现在居然持宠而骄了起来,他以为傍上了益阳公主就能够无法无天了?他以为和益阳公主相好,就没有人拿他怎么样了?今天老娘就要让他见识到厉害!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越想越气的阳安公主,呼喝着外面,想让侍卫出来拿下刘易。 “啊,皇姐……别、别,有话好说。”益阳公主见阳安公主真的气得不轻,真要动真格了,赶紧劝道。 “哼,到现在你还想护住他?这样的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乳臭未干,今天就要他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阳安公主恨恨的道。 该死!让你看不起女人?让你说本宫主是女人?本宫主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女儿身,最最最恨的也是这个女儿身。哼,这次不好好惩治你就不能解本公主心头之恨! “哈哈,行了行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一点都不好玩,动不动就要叫人。”刘易见益阳公主真的急了,这阳安公主也像要来真的了,才长身而起,先走到了殿堂的中间,然后再走近了一点阳安公主的矮几前,眼神诚挚又有点灼灼的盯着她道:“阳安公主,别气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说句心里话,你今天召见小子,应该并不是为了让你跪一跪你的吧?振灾粮官我做了,要满足什么条件,或者说要考我什么,请公主尽管说来,我刘易接着就是了。” “本公主说了,决不会录用你的!”阳安公主不为刘易的诚挚眼神所打动,玉脸冷冷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地不仁 益阳公主府有自己的侍卫,而跟着阳安公主一起来的,也有十多个人。他们都是在外面等候着阳安公主的,他们听到了阳安公主的怒喝,全都一窝蜂似的涌进殿堂来。 “公主,有何吩咐?”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长蹬蹬几步上前,向着阳安公主跪下问道。 “没事,你们退下去吧,刚才阳安公主在开玩笑呢。”刘易抢着道。 “这……”这侍卫长警惕的看了一眼刘易,满脸疑惑。 “哼!把他给本公主……” “没你们的事,都出去吧。”益阳公主也抢在阳安公主下令的时候说道。 她说完跟着拉起阳安公主的手,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小声道:“皇姐,看在小妹的份上,饶了他一次吧。” 阳安公主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恨恨的看着刘易,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她不是想要赶出去了,甚至想先让人把他拖下去打上几十大板再说。但是这皇妹却在为他求情,这里毕竟都是益阳公主的府邸,自己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过份。 想到这,阳安公主只得强行压下一口恶气。 “叫你们出去,没听到么?”就在阳安公主要挥手让刘易跟着侍卫们退出去时,刘易却大声的喝道:“都给我出去!没你们的事了!” “我要和阳安公主及益阳公主说话,一会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进来,别怪我刘易不客气!”刘易对他们喝完,居然又语带威胁的说了一句。 “大胆!”阳安公主才压下的一口恶气,顿时又被刘易刺激得恶向胆边生,这、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对自己的侍卫下命令? “给本公主拖他出去!打二十大板、不,三十……一百!”阳安公主气得有点语言不清的样子,数字一连上升到一百。 “是!” 阳安公主的侍卫当中,可能有几个极想表现的,当下就提刀挺剑的扑了过来。 不过,他们都还没有走近刘易的身前,就感到有一股磅礴的气压往他们压了过来,一时间,竟然有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碰碰碰! 这几个还没有明白过来的侍卫,连看都还没有看清楚,便被击得往后飞出,直接的摔到了殿堂外去,他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感觉到痛时,他们才几乎同声惨叫呻吟出声。 而那些没有动手的侍卫,也几乎在同时动了起来,不过,不是扑向刘易,而是快速无比的退了出去,一个不剩,包括那个阳安公主的侍卫长。 呵呵,无它,阳安公主没有听过刘易的名字,或者是不重视刘易,这个不奇怪。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侍卫来说,还有哪个人没有听过刘易的名字?益阳公主的侍卫自然是不用说了,连阳安公主的侍卫,也大多听说过刘易。 刘易杀禁军,活捉禁军统领蹇硕,讹诈张让,大闹怡红楼,单挑袁氏兄弟的一众家将,还活生生的一拳打晕凶悍著称的文丑。这样的一个人,是说要抓起来就抓起来,说要打就能打的吗?如果他不反抗还好,一旦反抗?谁能够抓得住他?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人家刘易是谁?那可是敢以五百人对五万黄巾大军的义兵,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人家是不要命的人,谁会傻得去招惹他?个别消息灵通的侍卫,也知道袁氏兄弟出动无数人及家将刺杀过刘易,却也奈何不了刘易的。 所以,当刘易自报名号时,就算是那个侍卫长也不敢乱动,益阳公主府的侍卫,也准备着要退出去了。而那几个倒霉蛋,他们显现是对刘易认识不足,所以才会蠢得在刘易面前动刀枪。几个蠢蛋被刘易击出殿外,那个侍卫长也识趣的借机察看那几个人,逃似的走了出去。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他们因为害怕刘易而不听阳安公主的命令,也不是说他们对阳安公主不忠心。只是他们既然知道刘易,他们就知道刘易断然不会对殿内的两们公主不利的,看情况只是他们话产投机而已,所以,他们只好拼着被阳安公主责罚,也不太愿意招惹刘易这个煞星。 不过话说回来,在刘易的面前,如果刘易要对两位公主不利的话,那么就算是他们拼了命上来阻止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这些侍卫居然也退得安心。 殿内的侍卫刹那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两位公主及刘易。 阳安公主此时已经呆了眼,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刘易居然会敢对自己的侍卫动粗,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那些侍卫就这样全都退了出去。 “好了,阳安公主,咱们可以说正事了吧?”刘易倒是像没事一样,拍了拍衣服,洒然的道。 阳安公主此时还真的不知道要气或是再斥骂,斥骂刘易,这家伙好像根本就不当一会事,要打他?那些侍卫居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退了出去,难道要自己动手?这个家伙有什么可怕的?自己的侍卫居然敢不听自己命令而退了出去?她一脸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阳安公主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吧。”刘易一抬头,目光一凛,直直的盯着阳安公主,略显稚嫩和他本性不太相付的面孔一脸沉着,语气霸道的道:“振灾粮官。我刘易做定了!这个官,这天下除了我刘易,恐怕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好。原因有几个。” 刘易的目光一扫,止住了站在阳安公主一旁想张口说话的益阳公主,举起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道:“第一。振灾粮官嘛,自然要有钱有粮才可以谈得上振灾,要不然,拿什么去振?别说皇上拨付的那一点钱粮,虽然现在皇上还没有说,但刘某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多。这天下受灾地区何其多?天下的百姓又何其多?那一点钱粮?能振哪里的灾?能救哪里的百姓?公主你自己问问,皇上能给多少?银两十万?粮食十万石?” “这……”阳安公主被刘易霸气的眼视看得有点不太自然,眼神躲闪想张嘴说话,却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皇上虽说要振灾振灾,但是真正能拿出多少钱粮来呢?除了振灾,还支付军队的军饷,还有满朝百官、地方官的俸禄,特别是去年受灾严重,贼兵四起,民众荒废了生产,田税也收不上来,说得容易,但做起来可还真的不容易。单是这钱粮就难倒人了。 “那请问公主,这振灾的工作要如何做?或者说如何才算是振灾成功了?”刘易接着问。 “那肯定是把朝廷拨付的振灾钱粮如数送到灾区,分给那些受灾的百姓,让那些受灾的百姓有饭吃,这样不就是振灾成功了吗?”阳安公主一时忘记了要生刘易的气,下意识的回答道。 “呵呵,非也,非也。”刘易摇头道:“这样只不过是让那些受灾受难的百姓暂时得到救济,但是一旦朝廷拨付的钱粮吃完了呢?那些百姓又怎么办?” “哦?也是啊……”阳安公主终忍不住问道:“那、那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是这个振灾粮官,那么我每到一个受灾的地方,我刘易不但让他们暂时得到救助,还要帮助他们恢复生产,只有他们恢复了生产,才会有产出,以后就不用朝廷的救济也可以生活下去。如此,才算是真正振灾成功。”刘易说完,反问道:“阳安公主,你觉得小子说的有没有道理?作为一个振灾粮官,是不是要做到这样才算是振灾成功?” “这……听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这样的道理。”阳安公主觉得这家伙说得好像真有点道理,不得不点头道。 “哈哈,我刘易虽然说并不是这天下最富有的人,但是也算是小有资产,如果让我做这个振灾粮官,我刘易可以把所有的财产全拿出来购买粮食救济有需要的百姓,如此,也可以减轻一下朝廷的负担,今天在这向两位公主说出来,让两位公主作证,让天地作证,我刘易一定说到做到。”刘易拍着胸膛,拍得砰砰响的接着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刘易愿意付出一切去救助有需要的百姓,就算不担当这个振灾粮官,我刘易也会把全部的财产捐出来,拿去救援天下受灾受难的百姓!” 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拿出来救助别人?听到刘易掷地有声的话,益阳公主顿时感到刘易整个人都高大起来,看着刘易的眼神也有点痴迷。 甚至阳安公主看着刘易的眼睛都有一刹那的失神,感到刘易好像可爱起来了,似乎也顺眼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选定 阳安公主对刘易的观感总算有了改观,最少心里不再把刘易当成是益阳公主纯粹的面首、不再把刘易当成是攀龙附凤的小白脸了。 先不管刘易是否有能力,是否真的言行如一,但他能够说出这么的一翻话,也的确可以证明刘易并不是单纯的靠女人上台,不是那种想靠女人谋取出生的人。也可证明刘易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不过,单是这样还不够,刘易的一翻话,也只能证明他有想法,并不能证明他真的有能力。话要说得多好听,谁都可以,特别是刘易动不动就说要把自己所有的资产拿出来做善事,这也可是说刘易是拿自己身家出来博取一个官职功名罢了。这个世上,拿自己的身家出来换取一个功名的人,并不在少数。只要博取功名,有了官职,成了官,今后想要赚回那些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阳安公主并没有就答应同意刘易担任这个振灾粮官的事,而是开始正式考核起来。 “好吧,这是你说的第一点,既然有第一,那么你再说说第二来看看。”阳安公主重新坐下,神情也回复了正常,清清冷冷的样子,淡淡的问。 “第二,担任振灾粮官的这个人,其人品一定要正,必须能做到不贪不墨,绝不会从振灾的钱粮之中中饱私囊,要把每一分钱,每一颗粮食,如数的用到有需要的受灾百姓身上。”刘易振振有词的说完,嘿笑一声道:“我刘易,正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人堂堂正正,人品绝对过得去……嘿嘿,所以,不选我担当还能选谁?” 听刘易说完这第二,阳安公主不禁有点莞尔,这家伙,还真的不要脸,哪有自己说自己人品好的?她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益阳公主,见到她正在掩脸偷笑。 “不信?你们不信我刘易的人品?”刘易看到两女的表情,不禁瞪大眼睛,用右手拇指指着自己道:“这和我说的第一点很有关系的,试问,我把自己的钱全拿出来了,转头又去贪墨回来,额,我是闲着没事做?犯得着那样做吗?” “好了好了,本公主姑且信你人品好。那还有第三吗?”阳安公主真受不了刘易,赶紧转过话题道。 “第三很关键,也是能不能做好这个振灾粮官,能不能振好灾的关键。”刘易的面容一整,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估计,这个振灾粮官嘛,官职权力应该不大,估计就是等于宫中侍郎差不多的官位吧,就是说等于是皇上身边的人,受到皇上的信任才下放出去担当的一种官职差不多。” “嗯,这个当然了,振灾粮官,本来就是皇上派出身边信任的人去代表皇上救济受灾百姓,只负责押运钱粮,负责分派钱粮给受灾百姓,让那些受灾的百姓知道皇恩浩荡,做好了这些事,振灾粮官的职责就算是完成了。你还想这个振灾粮官要有多大的权力?再说,现在已经破例外选,就像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兵,难不成一下子就把你的官职提升到等同大将军职位上去?”阳安公主抢着说道:“不过,你也要清楚,这官职虽小,可责任重大,所以,本公主才要亲自过问。” “呵呵,那就对了。”刘易待阳安公主说完,接着道:“官职小,那么就代表权力不大,那么必然就会受到很多方面的节制。这个,或许也就是要公主你亲自过问的原因。” “哦?那你又说说,会受到什么的节制?”阳安公主真正开始重视刘易起来,她觉得,刘易似乎总能说到自己的心里去。 “朝廷的情况如何,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公主心如明镜。要说到节制,那就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了。比如说,筹粮、存放、押运、购粮、派粮等等,方方面面都要和不少的官员打交道。这筹粮,如果皇上能够拨付足够的振灾粮食,那也好办,有了粮食,那存放在哪?押运的时候,谁来押运?派粮的时候,是我这个振灾粮官直接分派出去?还是交给受灾地方的官府?因为我这个粮官的官职太少,我手里拿着那么多钱及粮食,如果有个别朝中的权官想打主意,调用一部份,我能拒绝吗?别的不说,钱粮从皇上那里出来,要经过层层的转折,层层下来之后,谁能保证这些钱粮能够落实到受灾的百姓手里?” “嗯,你说的这些,其实也是皇上和本公主所考虑的。”阳安公主听刘易所说的,果然是她所担心的那些情况。 一个无权无力的小小粮官,守着那么大数目的钱粮,朝中的那些贪婪的官员不打主意就怪了。哪一次朝廷拨款振灾,都不是让那些朝官从中捞足油水的?最终落到受灾百姓手里的钱粮,恐怕也不到原来的十分一了。 “那你有办法吗?毕竟,粮官只是粮官,不能赋予你更大的权力。如果是你,你如何能保证所有筹措到的钱粮一分不少的落到受灾百姓的手里?”阳安公主满脸期待的问。 “呵呵,公主难道还不清楚?还不明白吗?小子已经告诉公主答案了。”刘易耸耸肩,意有所指的道。 “哦?你什么时候说了?”阳安公主一时不明所以。 刘易仰头,双手叉腰,有点不可一世的道:“哈哈,老子根本不在乎官职权力的大小,只要我是对的,谁敢拿我怎么样?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哪怕是贵如你阳安公主,只要我不跪有理,公主你又如何能让我屈膝?如果皇上策封小子为振灾粮官,那就等于刘易是受命于天,我只知道,把皇上交付给我的工作坚决完美的去做好它,谁要在这过程中打我的主意?那就别怪我刘易翻脸不认人,该打的打,该杀的杀!管他是张让又如何?袁氏四世三公又如何?谁敢动我的钱粮,就是动了我的命根子,老子就跟他拼命!” 听刘易说完,阳安公主也明白了,刘易所说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其实他已经做出来了,或者说,已经向自己展示了出来。他刘易,并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更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甘愿受到那些企图贪墨权官节制的人。 还有,刘易没有明说的,刘易还向她展示了刘易的能力,刚才刘易只是几下拳脚功夫,就把包括自己的亲从侍卫都惊退出去,一个人能够做到这样,就足可以看到他的能力、实力、魄力。这样的一个人,不正是她阳安公主想要的吗? “本公主明白了,算你通过了吧,你做好准备,等着皇上的召见吧。”阳安公主总算点头,决定让刘易做这个振灾粮官。 “还有第四……呃,公主不打算再考核一下本人对皇上对公主的忠诚程度?”刘易听阳安公主点头答应了让自己做这个振灾粮官后却又故意的逗着她道。 “啐,你不忠诚还能反了天?”阳安公主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伙,竟然少有的红了一下脸,分别扫了一眼刘易和益阳公主道:“皇妹,他毕竟年少,你还得多点教训教训他才是,免得他快要做官了,还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 “啊。皇姐你说什么,谁能教训得了他?”益阳公主见事情终于完满解决,却被这皇姐大有深意的看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似已经看破自己和刘易的那点事儿的样子,让她小吃一惊之余,又有点娇羞不安。 “格格……本公主回去,不打搅你们了。”阳安公主居然俏皮的笑着起来,打趣了一下益阳公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宣见 阳安公主既然已经点头,那么选刘易为振灾粮官的事,也基本上能确定了的。 事实上,选这样的一个振灾粮官,也算是皇上自己私人性质任命,与朝纲朝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正如刘易对阳安公主所说的那样,这个振灾粮官,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官而已,没有什么的实权,最多就只能说是代表皇上去救济受灾的百姓罢了。 这样的一个小官,皇上刘宏暂时还是可以大方策封的,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抗力。特别是皇上准备从自己的私人金库里拿出一部份钱粮来办这件事,也纯粹如阳安公主说的那样,想稍微挽回一点民间的声誉而已,只要不涉及那些朝官权臣的利益,他们也不会跳出来反对。 当然了,如果是把这件事拿到朝堂上来讨论商议,要从国库拨款,要他们那些朝官捐资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会有那么顺利了。选拨这个振灾粮官的事,也肯定要从各派系的官员里选拨,如此那些朝官权臣才有机会从中获取利益。 如今的朝廷官员,没有几个是真心关注大汉百姓的死活的,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如果还没有牵涉到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不会关心,反而会想尽办法要事件中捞取点好处。从卢植被免去将官职务,被前线押解回京受审这样事件中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些朝官奸佞管你打仗打得如何,管你大汉是否会被灭,没有孝敬,那就等着被整吧。 这些,还不算是太过蠢笨的皇上刘宏心里都是清楚的。所以,在他想真正办点实事的时候,才会有怕事情最终是办不好的考虑。如此,才听从了阳安公主的建议,不从朝官派系选人担当振灾粮官,另外选人。 益阳公主提出来的刘易,刘宏当然有印象,他因为喝怀春美酒还喝醉了几次呢。刘易作的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词,他还叫人书写下来装裱了挂在御书房里,可见,他对刘易还是有着比较好的印象的。加上他在怡红楼里和刘易见过面,和刘易相谈也算颇欢,还一起坑了一把张让,所以,皇上对刘易的印象也特别的深刻,对刘易也有一种比较亲近的感观。也感到刘易此人直率真诚,就算明知他是皇上的情况解之下,也依然是那么的坦荡爽直,没有因为知道是他是皇上而颤颤赫赫或曲意奉承,反正,他心里觉得刘易此人,是一个可以信任相交的人。 可以说,皇上对刘易的了解,要比阳安公主对刘易的了解要多得多。只不过,他还是想阳安公主帮忙把把脉,看看刘易是否值得他看重信任,如果识见都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阳安公主也觉得刘易堪可重用的话,刘宏也不防破例一次,先封刘易为振灾粮官,待刘易为他办好这些振灾事宜之后,再委与刘易重任,真正把刘易当作是亲信来使用。 所以,刘宏听到来见他的阳安公主说刘易此人有大才,有能力也有魄力可做好振灾事宜,也可对刘易放心信任之后,刘宏就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召见刘易了。 不过,召见刘易的时间还是按原来的时间,第三天后,才宣刘易进殿去参见皇上。 要策封刘易为振灾粮官,让刘易代表皇上去救济受灾百姓,宏扬皇上皇恩。这件事并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做,相反,还要大张旗鼓的来做。所以,刘宏在早朝的时候,少有的不用和群臣商议,直接对朝堂内的文武百官宣布这件事,着人即刻去宣刘易进殿受封。 于此,群臣也没有太大意见,反正此事又没有涉及他们的利益,也不用他们出力。再说,皇上毕竟是皇上,也并不是每件事都要摆上面门来反对的,只要不涉及原则的事,他们还是挺乐意促成的。 刘易自从见过了阳安公主之后,他也知道这个振灾粮官的官职是非自己莫属的了。所以,一早就作好了晋见皇上的准备。 事实也不用刘易自己作准备,益阳公主一手一脚为刘易准备好了,她命人为刘易量身订做了新衣裳,不过,自然是按刘易自己的意思来做。内是劲装武服,外是一件文士外袍,内里的劲装或是文士外袍都是一面白一面黑,反穿的时候,就是夜行服装了。 穿上一身合身量制的衣服,显得刘易的身形修长利落。头上的头发用一条蓝丝带扎着,如此,黑发纶巾,行动举止之间,自有一股潇洒慑人的风采,加上刘易本身就是一个面如冠玉,样貌英俊秀气的少年,一把扮起来,直看得益阳公主两眼如春水般明亮,对刘易爱煞痴迷。就算是她公主府上的侍女,看到刘易的时候,都双眼异彩连连。 呵呵,刘易这家伙也对自己的打扮深感满意,自觉自己也应该是一个回头率百分百的少年佳公子。 不止刘易,连带颜良、文丑以及一边留在洛阳做刘易亲卫的义兵,益阳公主也叫人给他们送了新衣服,他们一个个穿了上新的劲服,也显得特别的精神飒爽。 刘易要见皇上,就要被封官了,所以,一众人把刘易送到了皇宫大门外,大伙一起等着皇上宣刘易进殿去。 刘易在洛阳得罪的仇家可不少,而且都是一些别人不敢得罪的人物。所以,戏志才不敢掉以轻心,让颜良、文丑以及一众义兵跟着刘易,以护刘易的安全,他自己留下几个义兵在和张芍看好家门。 就在刘易等人在皇宫外等着,刚听到皇宫内传皇上宣召见刘易进殿去晋见时,皇宫门轰隆隆的驰来了一群战马,马上的人奇装异服,一个个有点杀气腾腾的样子,一下子就抢在刘易进宫门之前,把去路拦住。 “吁吁……” 他们勒停战马,纷纷跳下马来。 他们并不管刘易众人,而是簇拥着一个身形异常壮硕高大的汉子往皇宫里走去。 当然,他们并不是全部都进入宫门,只是七八个人簇拥着一个人进去。但让刘易感到奇怪的是,看守宫门的那些士兵,居然对他们没拦没问,还像有点惧怕似的闪过一旁,任由这伙人直闯进去。 这伙人,神态傲慢嚣张,目中无人,似乎根本就不把这里的人看在眼内。 大汉虽然已经式微,但似乎还不致于让人乱闯直闯进皇宫的议事大殿吧?这伙人一看就不太像是中原人士,在堂堂的大汉皇宫之前也敢这样嚣张? 刘易自问自己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也是胆大包天的人,可是也不能像他们这样直闯皇宫啊。特别是这些家伙挡了自己的道,让刘易的心里刷地升起一股怒火。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宫前冲突 事实上,在这些异族人刚出现的时候,刘易就已经对他们极为不满了。 皇宫大门之前,不准无故策马奔驰。一般情况之下,在进入皇宫城门前的广场之内,所有人都要落轿落马缓行。否则,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皇室不敬、对大汉不敬,轻则打二十大板,重则暂首示众。 当然,如果是汉人自己对皇上不敬、对皇室不敬、对大汉不敬刘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对这些也不太在乎,心里也不是太过那么恭敬的。 可是,看清楚他们是异族人之后,那就不同了,丫的,大汉的地盘,大汉天子的眼前脚下,什么时候论到这些异族人在作威作福了?再看看他们的样子,看他们那如像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一付欠揍的样子,刘易就感到牙痒痒……不,是手痒痒,很想上前去扇他们的耳光。 事实不止是刘易,陪同刘易前来的颜良、文丑也一脸怒气,把眼瞪得如铜玲般大。如果不是跟了袁绍一些时日,知道主子没有发话不论到他们出声的话,恐怕他们两人早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去先暴打他们一顿再说。 “都给我站住!”刘易怒喝一声。 随着刘易突然暴发的一声大喝,使得皇宫城门内外的人全都在这刹那间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突的静止不动。 不过,也只是静止了一息的时间,之后,就是所有人都扭头或者抬头望向刘易,他们的眼神都有一丝的疑惑,似乎一时间都不太明白刘易叫大家站住是何意思。 那些守卫皇宫城门的禁卫士兵,他们一时也回不过神来,不知道刘易是喝那些异族人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此时会有人敢喝止那些异族人,最近这段时间,这些异族人嚣张跋扈,出入皇宫不待禀报直闯已经是常事了,哪怕是在朝堂上,也唬得满朝文武乃至皇上也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像今天这样策马狂奔到皇宫大门前下马,然后径直进入皇宫朝堂,这些行为动作,对于守卫皇宫城门的一众禁军士兵早已经习以为常。 刘易的一声大喝,让他们感到疑惑,不知道刘易突然在喝什么。 而那些异族人呢,也和这些禁军士兵一样的心思,他们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敢喝骂自己,所以,在不知道是喝自己的情况之下,也都回首疑惑的看着刘易。 “看什么?我说的是你们!”刘易见自己虽然已经喝住了他们,但他们却反应平淡的样子,不禁一手推开阻挡在他跟前的几个异族人,走到了那身形特别壮硕高大的那个汉子前,直直的伸手指着他道:“我说你,你叫什么?是什么人?为什么未经宣召擅闯皇宫?” 那壮汉,单看身形,似乎要比颜良、文丑两个人还要高壮一点,他头上戴着一顶异族人特式制的紫金冠,上面还插着一根长长的鸟毛,可能这些异族人就是靠这样的装扮来彰显与一般人不同吧。 他见刘易直直的指着他,先是一个错颚,然后才一下子涨红了脸,他那原本有点坳黑的宽脸涨红后就成了一种如酱油一般的紫黑色,难看得让人恶心。 接着,他就突然有如抽风一般,浑身抖了抖,仿似有如千斤似的抬起手指,和刘易对指着,等到好几息的呼吸之后,他才如一口气顺得过来的样子,暴跳起来道:“啊依!你你你竟然敢对本王不敬?本王是大草原的大汗单于,你一个汉狗子居然敢对本王喝骂?” “呸!”刘易见他一翻做作之后,像比自己更愤怒的样子跳起来反骂自己是汉狗子,不禁怒呸了一声,双目一凛,体内的元阳真气猛地一转,身形也随之一动,移身踏前一步,一扬手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刮在他的黑脸上。 “**!老子问你是谁你不说就算了,还敢骂人?看来是欠揍,老子满足你。”刘易打完,身形又退了一步,像刚才没有动过一样。 那自称是什么大草原大汗单于的壮汉,他来到汉都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蔑?一般的汉人碰到他,连正眼都不敢看他,此刻竟然被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子当口当脸刮了一巴?他的怒火刹时被激了起来,暴跳如雷。也不顾脸上的辣痛了,呛的一声抽出了他的佩刀,呱哇哇的大叫一声,举刀就劈下怒道:“敢打本王?挑战本王的威严?本王活劈了你!” 呼的一声,刀光一闪,草原人独有的有如弯月一般的刀锋就劈到了刘易的头顶上。 “哼!”刘易一抬手,怡好抓着他的手腕,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砍劈。 “小米之珠,还敢放光芒?在爷前玩刀?不知死活!”元阳神功的气劲贯注手上,用力一捏,同时抬腿一脚直踹在壮汉的小腹上。 “啊……” 噼啪一声,壮汉被刘易踹得仰面飞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大王!大王!” 呛呛呛! 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了过来,那和壮汉一起的异族人,一部份人扑向壮汉,一部份人纷纷的抽出佩刀武器,就要往刘易围杀上来。 “别打,别打!他是匈奴人左贤王,是我们大汉的尊贵外宾……”守卫皇宫城门的禁军后知后觉的慌张叫喊了起来,这个时候人都打了,才叫不要打。 原来这些是匈奴人,这个壮汉就是左贤王,丫的,刘易不知道他是谁还自可,一听他是左贤王,不禁后悔自己的一脚没再踢低一点,应该直接废了他丫的。 和这个左贤王一起来的匈奴人,一共有三十来骑,这些应该都是左贤王的侍卫,也应该是匈奴人最精锐的战士了。他们见到大王受辱被打,全都红了眼,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只想着先杀了这个敢触犯大王的汉人再说。 呵呵,说实在,这个左贤王,他也是一个颇有勇力的人,在匈奴族人当中,有匈奴第一勇士之称。如果他不是太大意,根本就不会被刘易刮了一巴掌,也没有想到刘易的力道比他大,所以并没有用上全力,如此才会轻易的让刘易捉住他的手腕,并跟着把他踹飞。 不过,那只代表他是匈奴人的第一勇士,和眼下大汉的一众猛将来说,他屁都不是。 刘易因为和邹玉合体使得元阳神功的功力大增,在刘易的最佳状态之下,就算是颜良、文丑也不是刘易的对手,更何况是他左贤王?就算是颜良、文丑两个人,也足可以收拾左贤王n次了。 话说颜良、文丑见刘易动手,他们也早就按耐不住了,见到那左贤王的人抽家伙,他们也同时拿出兵器,几个跳跃便跳到了刘易的身旁,护住了刘易。 “犯我大汉天威者,杀无赦!区区几个匈奴人,居然敢在皇宫面前嚣张跋扈?敢在天子脚下抽刀子?”刘易的杀心也大起,对颜良、文丑道:“敢上前攻击者,杀!” “杀!” 颜良、文丑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大刀长矛猛往那些匈奴的侍卫击去。他两人早按耐不住了,管他是不是上前攻击?见是异族人杀了就是。 “啊啊……” 一时间,鲜血飞溅,两个匈奴人被颜良一刀砍成四段。 …… “不好啦……打、打起来了……杀、杀人了。”皇宫大校场之内,有人看到宫门前的情况,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台阶上爬上去,向大雄宝殿里的皇上及一众大臣传喊。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看热闹 整个皇宫建造,是座北向南,层层而上的,恢弘大气。 包围皇宫的城墙,高达十丈。 皇宫正门开在正南,面向着直达南外城的大城门,隔间着一条几里长的宽阔正南玄武大街。 皇宫的正门,也叫玄武门,门前是一个大大的广阔阅兵广场,进门后也是一个大大的校场。校场两边延展开去的是皇宫内的偏殿,这些宫殿,一般都是给上朝参政的卿家大臣稍作休息的地方。 正中处,就是一道广阔层层而上的台阶,有好几道白玉雕琢的栏杆,一直延伸而上,直到居高临下,如威龙盘踞一般的雄伟大雄宝殿。 这座雄伟壮阔的宫殿,就是所谓的朝堂,是皇上上朝的地方,也是众臣参拜,和皇上商议朝政,处理政务的地方。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儿就是皇上及朝官的正式办公室,大会议厅。 事实里面有无数站岗的禁卫兵士,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尽管如此,那么大的地方,站着那点人,看上去显得还是很空旷的。 如此,进入皇宫大殿的正门处,如果有人出入的话,是相当显眼的,无论是在外面或是里面,都是一眼可见,没遮没挡的。 匈奴左贤王一行人,他们的动静不少,才来到里面的宫廷侍卫也早就看见,见到这个让人又惊又怕和煞星,马上就有人去禀报正下令宣召刘易上殿的皇上。 皇上在殿内等候着刘易前来听封为振灾粮官,满眼是期待,可一听到外面的侍卫报告说那个要逼亲的左贤王又来了,掩饰不住的一阵慌张。他对于这个看上去凶悍不讲理的左贤王,还真的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此左贤王虽然还口口声声称臣,但是他却没有一点作为臣子应该有的恭敬,每次见着他这个皇上居然不下跪……虽说是自己一时客套对说过他毕竟不算是大汉的臣子,是匈奴未来的王,让他不用太过拘谨,见到朕时不用行跪礼,可是,这丫的,居然还真的打蛇随棍上,从此之后晋见自己就不再下跪了。 更气人的是,这种礼节他不尊从就算了,他几乎是每次一听闻自己上朝,他就必会闯进来,大放厥词,口口声声说为了匈奴大汉两家能够永世修好,原娶万年公主回去做王后,让大汉和匈奴永结亲和什么的,反正,就是想皇上答应他,不答应,便说什么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请皇上赐他几个宫女…… 宫女是没少赐给他了,但他还是咬着要万年公主。 让皇上怕的是,此家伙除了讨要万年公主之外,还口口声声说他手下有十万精兵勇将,如果皇上和他结为亲好的话,他就可以为皇上出兵靖平西凉。不然,就说皇上看不起他,要和西凉那些叛汉的异族人结交,或者说开来洛阳请皇上阅兵。 丫的,这家伙太嚣张了,这明明就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毫不掩饰他对大汉的野心,不管皇上答应万年公主和他和亲或是不答应,皇上似乎都讨不了好。 答应了吧,他以亲善友好的名义,以大汉驸马的名义,出兵西凉,十万匈奴铁骑,进入西凉,额,到时候别说什么的靖平西凉叛军了,就算是让他直打下洛阳,又有谁可阻挡得了他? 不答应?似乎就是直接开战的这条路。 所以,皇上刘宏对这个匈奴左贤王还真的是又气又怕。 当然,除了又气又怕之外,刘宏更是失望,是对满朝文武百官的失望。这个左贤王在朝堂上那么狂妄嚣张的恐吓皇上,往往把皇上逼得差点无路可退,差点就胆怯要把万年公主赐婚于他。可是,整个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一声左贤王,没有人敢出来为皇上说一句话。 正在皇上考虑着要不要暂时不给刘易封官,先退朝回宫避开左贤王待来日再给刘易封官的时候。又有侍卫惊慌大叫的说打起来杀人了。 皇上刘宏一听,心里直打了一个哆嗦,丫的,这左贤王一来就没有好事,不会是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杀人吧?杀的是谁?如果是自己的宫廷侍卫就不好了,杀了自己的人,自己难道要拿下左贤王?敢吗?但如果不为那些侍卫讨回一个公道,那自己这个皇上的威严又将会大打扣拆,脸面也将荡然无存。 每次这个左贤王一来,准没有好事。 可是,当问清楚后,侍卫竟然说是左贤王被打了,而且,还是左贤王的人被杀了。 额……皇上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双手很明显的看得出在颤抖。 杀了自己的侍卫,只是不好交待,丢丢自己的颜面,可是,杀的是左贤王的人啊……这、这若是处理不好,那就是会引起两国开战的大事啊。 皇上刘宏急了,也不问是谁杀了左贤王的人,赶紧走下龙座,匆匆的走出大雄宝殿向宫门处张望,看看到底是什么会事。而皇上的身后,也是站满了满满的一群朝官大臣,他们都是看热闹的。 不过,他们都还没有怎么看清楚,皇宫正门处的打斗已经打完了,远远看去,可看得见一滩滩的血迹,一声声的惨叫。 呵呵,不算刘易以及刘易手下的那十多个义兵亲卫,对付这几十个匈奴人,就颜良、文丑两人就可以了,而且,以雷霆之势,被两人一个冲击,那些匈奴人就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 就算是没有被攻击到,也被颜良、文丑这两个绝世凶将的气势压得心惊胆寒,没敢再动一分。 “我看谁还敢跟我嚣?”刘易一脚挑起不知是谁掉落短刀,握在手上,走近被文丑一矛扫倒的左贤王身前,一脚踏上他的胸膛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擅闯皇宫?”刘易明知故问的大声问道。 “哼!你敢拿怎么样……啊!”左贤王还想嘴硬,却给刘易用力一踩,吃痛之下惨叫一声。 “大、大王……” 被颜良文丑击伤击残的匈奴侍卫,见到自己的大王被刘易踩踏着,有点愤怒的又想爬起来救援。 “颜良、文丑!谁敢乱动乱叫,就让他们永远闭上嘴巴!”刘易喝道。 都已经杀了好几个匈奴人了,刘易也不怕再杀多几个。 第一百三十八章 顺服 刘易来接受皇上的封官,接受这个振灾粮官这个没有一点实际职权的官职,为的只是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招揽那些受灾地区的平民百姓,打响自己的名声,方便自己今后招兵买马,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官职而来。 所以,纵是官职小,没有实权,但刘易决不能让人觉得这个小小的振灾粮官可以任由别人揉捏的小官,而是要让别人知道,官职虽小,但刘易这个人可不是任由别人可以揉捏得了的。刘易要让别人知道,可欺官职不可欺人。 从守卫皇官的禁军卫兵对待匈奴人左贤王一行人的表现来看,这个左贤王肯定是一个嚣张到没边的家伙,他肯定也是让皇上感到非常头痛的家伙。 事实,益阳公主也跟刘易提起来皇上现在所比较烦心的事情,其中就有左贤王逼亲,逼皇上把万年公主刘慕下嫁给他的事。 这事益阳公主和刘易说起时,刘易像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刘易的心里早就掂记着这个左贤王了。 对于这个匈奴人左贤王的名字,刘易还真的有着比较深刻的印像,他不正是把今后名流千古的才女蔡琰捉去的左贤王?他让蔡琰过了十二年屈辱性日子,还为他生下两个孽种儿子。这件事,让后世一众爱羡蔡琰才女的人无比痛心,凡是知道这个故事的,都恨不得能把死了千年的左贤王从地下拖出来再凌迟处死,抑或恨不得自己能穿越到古代去,把蔡才女救出来顺便把左贤王阉了再阉。 无可否认,刘易也是一个爱慕蔡才女才名的家伙,正是如此,他才会把蔡邕一家人安置在自己宅院附近居住,还准备着把他一家子拐到涿郡去,不让那些让人悲痛的历史再发生。 当然,就算没有蔡琰这件还没有发生的让男人感到屈辱的事件,刘易也有痛恨左贤王,恨不能马上就阉了他的理由。 万年公主刘慕,可是刘易的相好啊,早已经预订了的老婆,如今他竟然敢打主意?刘易都还在奇怪,怎么这万年公主怎么隔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来找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原因,都是这左贤王从中作梗,如此才让万年公主不能随便进出皇宫,没有再来找自己的。 再抛开这些不谈,刘易本身也要找点机会在皇上及文武百官的面前立立威。好让别人知道他刘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横起来,谁都敢和你动刀子。 而这个左贤王,恰好撞正在枪口上了。 打了左贤王,一方面可以打压打压这些匈奴人的嚣张气焰,另一方面也可以为皇上出出那口恶气,三方面也可以让朝中文武百官见识到,他们不敢做的事,我刘易敢! 再有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会,刘易只不过是一个愣头青,在皇宫门前都敢杀人,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冲动没脑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好欺哄的人。也要让这些人误会,这刘易只是一个愣头青,发起横来可不管你是谁或是在什么场合,今后没事别惹这个家伙。对付刘易这个人,这个受软不受硬的愣子,最好还是哄着点他。 呵呵,无论是在义兵军营里杀禁军、捉蹇硕、讹诈张让,怡红楼赎小姐、和袁氏兄弟结怨、放火烧楼等等,从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件之中,无一都不显出刘易的冲动犯愣之处,当然,也显出了刘易的强横。这些,落在那些自命是聪明过人的人眼中,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刘易这个家只是一个楞头青,成不了气候。 一个楞头青,一个成不了气候的人,他们也犯不着和刘易对着干,在某些事上,不会刻意的和刘易去较真。刘易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既要表现出强势,也要让人觉得自己是那种比较容易控制的人,如此,他们才会放心让自己存在,让自己得到发展的机会。 拿今天的事来说,只要刘易打到左贤王不敢追究自己,那么皇上自然不好再为了一个异族人降罪于刘易,呵呵,人家当事人都不和刘易计较了,自己人还和自己人计较什么?所以,刘易一点都不担心在这里打一顿左贤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的不利。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朝官自然也不敢随便站出来多说什么,谁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提议降罪于刘易?连带皇上要封刘易为振灾粮官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有异议。 禁军统领敢捉、权势滔天的常侍张让也要在刘易的面前受蔫,袁氏兄弟都敢当面对抗,号称有十万大军的匈奴人刘易也敢打,谁敢和这个愣头青对着干? 所以,刘易必须要让这些匈奴人顺服害怕。 给颜良、文丑下完命令,刘易手上的短刀顺手把扑过来想救左贤王的一个匈奴侍卫一刀断喉,激射喷洒的鲜血溅到了刘易及躺在地上的左贤王身上。 浓浓的血腥味,让左贤王一下子不敢再瞪眼吹胡子,眼神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左贤王虽自持勇力,可是,在刘易的面前,他竟然一点都发挥不出来,被扇了耳光,被一脚踹飞,待招呼手下攻击,自己也作好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却再被另一个丑汉一击击倒,最后被刘易一脚踏在胸膛。整个过程虽然发展得比较快,但期间也有让他缓冲的时间,可是,主动权始终都不在他的手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大汉何时出现了如此多威猛的人物了?左贤王的心里有点惊骇。他只知道并州和大西北匈奴人交界的地方有一个飞将军吕布,此将左贤王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被手下的人传得宛如天上下来的战神,不少人一听到此个名字都面色一变。左贤王他本不以为然,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只要他亲自出手的话,什么的飞将军、战神的全都会成为他刀下之鬼。 正因为他的自大狂傲,来到大汉后,飞扬跋扈,几乎天天都在大汉都城里挑事斗非,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一合之将,如此,他认为大汉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他再去恭敬顺服。 自以为已经天下无敌的他,现在却在汉人的皇宫门前,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制住,动弹不得,这让左贤王惊骇,首次生出不敢小看了汉人之心。 其实这左贤王不只是惊骇了,而是真的怕了,因为,这小子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敢杀人的啊。堂堂的一个匈奴王子,难道就要如此死在这里? 当刘易那把滴着血的短刀移到了左贤王的关部上方,刀尖对着他的眼珠,面色冷峻的盯着他时,左贤王崩溃了,他不敢再激怒踏着自己胸膛的这个小子。 “都给本王住手!本王是匈奴王子左贤王,来皇宫是求见皇上,有事要和皇上商议的,你、你快点放了本王,不然我禀告你们的皇帝,说你们抠打外宾,定饶不了你。” 左贤王终于急急大声叫自己的手下停手,没敢再口硬,不过,为了面子,想要讲点硬气点的话,但说出来却又让人听出他已经有点心胆俱寒的味道,没有一点威吓力。 “呵呵,原来是尊贵的外宾啊?失敬失敬,不过,你的眼里还有皇上么?现在怎么又想到要禀告皇上了?你们不是很了不起么?怎么又要我们的皇帝为你作主了?哼?怎么?你说谁饶不了我啊?”刘易冷着脸,寒着声音道,手上的短刀往下再插下一点。 眼球已经感受到那短刀的刀尖所发的锋利冷气了,左贤王吓魂不附体,紧张得张开双手完全仰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急急的说道:“别、别,我、我们只是在互相切磋,不不,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的那些侍卫只是不小心摔死了……” “哈哈,明明是我们打死了你的人,怎么会什么也没发生呢?这只是我们汉人和你们匈奴人互相倾慕,大家心心相惜,一见如故,然后互相比试一下武艺,你说是不是这样?”刘易见左贤王终于服软,不由大笑两声道。 “对对,是这样,呃,只是刀枪无眼,有点误伤是在所难免的……”左贤王非常上道的接过话道。 “那你们还要见皇上?” “不不、不了,我们的事不急,来日再来请求皇上的赐见。”左贤王现在怎敢再提见皇上的事? “那是不是再像今天这样,直闯进皇宫里?” “谁?谁敢乱闯皇宫?虽然我等是野蛮的民族,但是被大汉经多年的教化,一些大汉礼节还是清楚的,皇上岂是能乱见的?皇宫又岂是能乱闯?”左贤王像气愤的骂了起来,最后才弱弱的道:“本王……我、我错了,你让我回去排队,等召见了再进来行不?” 第一百三十九章 皇上万岁! 左贤王其实真的是匈奴人的第一勇士,手底下的确有几分武勇,有几分本事。不过,他这个第一勇士是带着点水份的。 原因无他,别看他身粗体壮,看外形是那种有勇无谋的猛将,其实,用大汉的话来说,其人应该算是一个智将,或者说他有点狡黠、狡赖。 他在匈奴族人当中,绝对不会去碰那些真正有真材实料猛将勇士,他专挑软柿子来捏,如此,打败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匈奴人第一勇士的称号。就如像他听说汉将之中有一个勇武无敌的飞将军吕布一样,他自狂的逢人便说没有机会碰上吕布而已,若被他碰上,绝对是一合之内便能把所谓的飞将吕布斩落马下,当然,他的心里也当真是这样想的。 但是,他想归想,如果真的有机会和吕布碰面,他是绝对不会傻梗梗的上去送死,而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说他有点狡滑,从历史上也可以看得到,他好不容易率军攻下洛阳,在大大搜刮了一翻,获得足够多的钱财粮食及美女之后,果断的再率军撤离洛阳,带着无数的战利品返回大草原,继续去做他的大汗大单于。他没有像董卓那样,贪图洛阳的繁花富贵,没有干脆把洛阳据为己有。 呵呵,据洛阳的董卓是什么下场?他左贤王又是什么的下场?懂得的都明白,据洛阳亡,弃洛阳生。 所以,他的性格造成他在面对刘易的生命威胁时,他服软了,打不过,认输了还不行吗?最关键的,就是保住性命。 事实,这个特性并不是只有这个匈奴人左贤王才有,纵观所有异族,有哪一个不是在式微的时候对大汉称臣认低的?哪一个为了活命,宁愿屈膝向大汉投降顺服的?所以,这些都已经是那些异族习以为常的事了,打不过,就认输。 面对这么的一个人,刘易也不好再痛下杀手了,再说,真的要杀了左贤王,恐怕还真的引起匈奴人率军来攻打大汉,以大汉现在蜂烟四起的情况,的确也不宜再和匈奴人起战端。刘易自己,也需要时间来发展,所以,刘易放过了左贤王,不待那些朝官及皇上来劝架阻止了。 刘易哈哈的笑着,把左贤王从地下拉了起来,故作亲热的为他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埃,笑着道:“哈哈,左贤王是吧?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这样吧,既然大王一场来到要见皇上,看,皇上就在那边,如果你不过去见见的话不太好,人到门口掉头就走,这不合礼法,怎么说也要去跟皇上打打招呼的,走,我们一起去参见皇上。” 左贤王吊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知道自己暂时是保住性命了,不过,他可不敢真的以为刘易在对他示好,赶紧想闪过一旁,没敢和刘易太过亲热,一边道:“这、这也好,也应该向皇上请请安的。” “咦?大王,跟咱刘易不用太拘谨,来来,一起走,我还有点私事想跟大王你聊聊呢。”刘易没让左贤王闪避开,而是伸手一揽,搭着左贤王的肩头,押着他一起往站在大雄宝殿前的皇上及群臣走去。 “好好……”左贤王不自然的点头道。 “大王,听说你向皇上提亲想娶万年公主?”刘易手上的短刀还没有扔掉,拿着短刀拍了拍左贤王的屁股道。 左贤王不明所以,不知道刘易此问是什么意思,不过,屁股上感到那刀刃的凉意,让他菊花一紧,生怕刘易会拿刀子捅他的菊花,赶紧应道:“是是……是有这事。” “嗯,其实啊,我说大王,我听说你帐里都有不少妃子,皇上也赐了不少宫女给你作乐了,你就应该懂事,那么多女人,你忙得过来么?怎么还想把万年公主娶回去?那万年公主我认识,就是全小辣椒,你是准备以后只想拥有万年公主一个女人?不打算再要别的女人了?我敢保证,你如果娶了万年公主回去,她必然要你都把别的女人赶出你的王帐,如果你敢带她们进大帐,她就敢杀了她们,那时候,你又能拿她怎么样?”刘易怕左贤王不死心,干脆花点口舌功夫,让他明白自己要说的意思,让他自己对万年公主死心,自己放弃再提这件事。 “万年公主她这么刁蛮?不会吧?”左贤王一听,神情有点愕然,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在刘易手上的短刀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之后,他打了一个激灵就马上明白了过来,急急的再说道:“哦哦,小王明白,这、这亲事,小王再也不提了,这、这样刘、刘大人你满意了吧?” 左贤王被刘易押着,说话的语气虽然像很和善的样子,但他明白,其实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上,连本王的自称都不敢了,称自己是小王,刚才听刘易说过叫刘易,他记着了,但不敢直呼刘易,而称为大人。 “哈哈,大王果然是明白人,既然这样,等一会参见皇上,你应该懂得怎么做了吧?” “懂、懂滴……” 皇上刘宏和一众文武百官,他们远远的看到玄武门那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鲜艳通红的血迹让他们看得都有点恶心。当看清刘易拿着刀子要杀左贤王,他们全都吓得面色发白,心里都在大叫要闯祸了。 可是,转眼之间,他们就看到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两个人,已经勾肩搭背,看上去也像是有说有笑的样子走了过来,全都看得一脸愕然,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都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事。 而更让皇上及一众朝官更加掉眼睛的是,有他们心目中,一向都是骄横跋扈的左贤王,连滚带爬的突然越过了刘易,往台阶急急走了上来,在从人对下的台阶平台上像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那跪姿,有多标准就多标准,完全是一对膝头先着地,跪得啪的一声响,让人都不情觉的担心会否跪破他的膝盖。 “臣!匈奴左贤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贤王一脸诚恳,大声叩拜。 “这……”皇上被左贤王的动作弄得整个人都呆了一下,不明白这个左贤王为什么会突然转了性子,不但不再飞扬跋扈,狂傲自大,从他的眼神中,可清晰的看到,他是真心真意的叩拜,似乎是诚心拜服自己一样。 额,皇上因为受惯了左贤王的咄咄逼人,突然间变得顺和了,他竟然有点不太适应。 大雄宝殿门前,台阶是平直向两边殿沿延伸的,一众大臣和皇上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平台,在皇上疑惑的看看左右时,左右的群臣也都赶紧跪了下去,三呼皇上万岁。呵呵,虽说这些朝官之中没有几个真的很恭敬皇上,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他们可不敢站在和皇上同一个平台台阶,不敢站在一起接受左贤王的叩拜。 刘宏看着左右一众叩拜下去的群臣以及下面的左贤王,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罕有的豪情壮志的感觉,终于找回了一点做皇上的一呼百应的感觉。 他平时在宫殿里面,上朝下朝时群臣虽然也都跪拜,但显得很缚纡了事,他们的神态之中也没有那种太过恭谨的态度。但今天,因为左贤王的一跪,群臣下意识的齐齐跪下齐呼万岁,这还真的让刘宏有点兴奋。感到今天大出风头,显出了作为皇帝的威严。 刘宏的心里小小的yy激动了一会,才一正龙颜,沉着声音道:“原来是左贤王卿家来了?平身吧,众卿家也平身吧。” “谢皇上!” 一众人才噼哩啪啦的站了起来。 “涿郡涿县人刘易!奉旨前来参见皇上!” 众人才站定,刘易才快步走近左贤王一旁,跪下高声说道。 呵呵,刘易跪拜在左贤王的身旁,这家伙怎敢站着?他赶紧又陪着刘易跪了下去,而且一时习惯似的接过刘易的话,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那一众大臣一听左贤王又跪拜,一个一个也条件反射一般,噼哩啪啦的再跪了一地。 第一百四十章 官职到手 皇上刘宏见到那左贤王及一众大臣又再次的全都跪了下去,心里一乐,差点没有笑出声,幸好他做皇帝做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学到了一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淡定。 此难得的享受百官惶恐叩拜的时光,刘宏竟然有点上瘾了,这次他故意不叫众卿平身,像忘记了一样,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刘易,没有对刘易说话,而是先对左贤王有点讶然的问道:“嗯?左卿家,你还有事?” 皇帝问到,左贤王没敢再像平时那样骄横了,也没有敢正眼抬头看皇上,而是呐呐的低着头,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刘易跪下,一时并没有想到还有什么事。不过,他被并排跪着的刘易碰了碰肩,再感受到刘易那刺人的目光,他才醒起,赶紧回话道:“呃,皇上,的确还有一件事,前几次小王不是请求皇上赐婚,把那万年公主赐婚于小王么?小王觉得,此事不妥,小王都已经深受皇恩,又是成家立室的人了,怎么还能迎聚大汉的公主呢?因此,小王现在收回请求,也请皇上恕罪!” 一直都在还这件事气愤烦恼的刘宏,一听这左贤王居然自己主动提出不再索要万年公主了,他还真的有点不太相信此话是从左贤王的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此话的确是从左贤王的口中说出来的,满朝文武都听到了,刘宏暗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知道不是在发梦,心里不由更是开怀,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现出了一丝微笑,道:“呵呵,左卿家终于想通了?如此甚好……朕的心里甚慰,呃,其实并不是朕不把公主赐婚于你,而是实在是朕现在的身边就只有一个贴心一点的女儿,不太舍得让她远嫁出去,因此,还望左卿家别介意,这样吧,等左卿家回大漠的时候,朕再选上十个宫女随左卿家你回去吧。” “谢皇上恩典!”左贤王谢完恩,咳了一声再道:“咳……皇上,还有一件事,是小王蛮撞了,刚才小王要进皇宫参见皇上时,见到旁边这位刘易大人的龙虎之姿,小王心内相惜,便挑起比斗之心,跟刘易大人比斗了一场,这是小王的疏忽,一时忘记了在皇宫门前是不能斗殴的,因此,一切过错都是小王犯下的,还请皇上别追究刘易大人。也请皇上宽恕小王违反了皇宫条例的罪过。” 皇上刚才就怕左贤王要追究他的手下被杀之事,所以,一直没敢提起这个议题,这事和刘易有直接的关系,而刘易却是他将准备赐官的家伙,所以,如果左贤王一旦要追究这件事,那么今天恐怕就难以再封刘易为振灾粮官了。 但这件事都还没有人提出来,此左贤王竟然为刘易求情开脱起来,仿似怕有人要追究这件事的样子,生怕刘易会被责罚了一样。不禁有点不太理解,不明白这人都被刘易一方杀死了不少,怎么左贤王这家伙一点都不记仇,还要为刘易求情呢?还有,今天似乎是左贤王的第二还是第三次的请罪了,呵呵,还真的难得,刘宏甚至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哈哈,既然左卿家为刘易求情,左卿家都不追究这件事,那就算了,左卿家是爱武之人,找人比试武艺恐怕也是一时手痒罢了,这样吧,都无罪,呵呵,都无罪。”刘宏哈哈的笑了一声,像才记起的样子道:“哦,众卿都平身。都起来说话。” 一众跪得都有点腰酸背痛的大臣这才悻悻然的谢恩站了起来。 “朕今天召见刘易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刚才在廷议上也论过了,众卿家都没有什么的意见。”刘宏并没有率一众大臣返回朝堂之内,而是一正脸容,提高了点声调道:“适大汉天灾频生,又逢黄巾乱贼扰民,主贼虽灭,但余孽还在,残害百姓的祸事不断。如此,造成大汉百姓有家不能归,有乡不能生。天灾*之中,有很多百姓受苦受难,又得不到救援,朕的心里痛哉!他们都是朕的子民,岂可视之不顾?因此,朕决定,赐封刘易为振灾粮官,着他代表朕去救济那些受灾受难的百姓,以示朕对大汉子民的关切,众卿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大汉子民定能感受到皇上对他们的皇恩的,皇上万岁!” 此事在朝堂内没有人反对,现在看皇上正在兴头上,更加不会再有人出言反对了。 待内侍正式宣读了任命文书,再有内侍送上官印官符官服之后,刘易再谢过皇恩。 一翻波折,这官职总算是顺利到手了。 再后,刘宏再当众宣布了拨给刘易的钱粮数目,都是从皇上自己的私库内拿出来的。十万石粮草,五万两白银。除了粮食和刘易所猜的一致外,这钱银则少了一半。 至于先要救济的地方,还没有定下来,只是让户部先调查一下,看看哪里最需要救济,然后才再命刘易带上足够的粮食钱银往那里去。 皇上的意思,是指刘易这个振灾粮官是哪里有灾祸就往哪里去的振灾的,也就是说,天下哪里都可以去。但是,他就只能拿出这么多钱粮来,也不好要求刘易一定要把工作做得怎么怎么样,只是要刘易先准备准备,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其实刘易自己的心里倒有点主意,因为要把工作做好,单单是一个地方的,也不是太难,只要钱粮足够,刘易就有把握做得很好。不过,如果是别的地方,刘易就算是做得更好也没有用,因为皇上看不到,到时候,但凭嘴上说说做得怎么怎么样好,口说无凭,别人都不会太相信。 所以,刘易其实就是想以洛阳为中心,先把附近困难重重的灾区百姓救援好再说。同时推行自己的计划,让皇上及一众朝官都可以亲眼看得到洛阳周边一派兴荣,生机勃勃的样子。如此的话,别人就没有话好说了,用后来的话来说,这就叫做做出点政绩出来。 做出政绩出来,让别人看到,特别是在洛阳这个大汉主城,那时候,刘易的名字就会响彻大汉,天下无人不知刘易这个名字。 要这个官职做什么?除了今后方便之外,还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名声名气打响? 不过,这些都是刘易心里的想法,要付之实行,还得等户部调查出来才行。 策封了刘易为振灾粮官,皇上刘宏当场就宣布了散朝,连朝堂都不用进去了。这次在朝堂之外封赐刘易为振灾粮官的议式,恐怕是大汉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别开生面。 不过,谁也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次别开生面的一次封官,却让他们的命运从此悄然改变,就是因为这个粮官,几乎每一个人都和历史注定的命运不同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才紧缺 杀了左贤王的人,本是一件不可调和或是很麻烦的大事,可是,却如此轻描谈写的就解决了。 弄出事情的是刘易,解决事情的,也是刘易。对于这一点,君臣上下的心里都非常明白。如果这都看不透看不明的话,大家都不用做官不用做人了。 而且,众人也都明白,楞子就是楞子,刘易这个楞子是用楞子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的,打到左贤王服气。呵,还别说,还挺有效果的,散朝的时候,那左贤王见着谁都一脸笑容低声问好,似乎一下子就被刘易教训得转了性子。 这些,刘易自然是不会再去多管了,拿到了官印官符官服,今后就是官了,这是由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赐封的,这个振灾粮官可是代表皇上,有了这个名头,刘易今后办事也有了诸多的方便。 官职虽小,但是却也有不少的好处,因为此官职是皇上亲口赐封,并没有说明这个振灾粮官以后是隶属哪一个朝廷部门管辖的。也就是说,刘易这个振灾粮官,不受朝廷各部,如工部、户部或兵部什么的管辖,就只直接受到皇上的监管。 因此,刘易也不用到哪个部门去报到,不用再到哪个部门去报备了。当然,这个振灾粮官也没有固定的办法地点府衙什么的,人手皇上也没有给派,一切都要刘易自己解决。给刘易这个官职,其实就是一个称号以及一部份钱粮,别的,什么也没有,都要刘易自己一手一脚去解决。 官印和官服,是刘易官身的象征,发布振灾条令文书、上表给皇上的奏章等等,盖上一个大印,就证明是出自刘易这个振灾粮官之手。 而官符,则是等于兵符,凭官符可以和别的朝政部门交涉,如想要从兵部得到人员的支援,则要有官印文书配合着兵符,兵部才会鸟你。因为兵符可以确定可以调动的人员多少上限。 刘易的官符,其实就只是一个县尉的官符,也就是说,刘易可以拥有手下200个人。 换句话来说,刘易今后的护粮队,就是200人,这个可以人员可以从兵部要来。或者,刘易也可以自行组建自己的班底,组建自己的护粮队伍。 这些东西,那些宫内的侍官已经详细告诉了刘易。 从皇宫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带着颜良、文丑等人回到自己的宅院,洪承马上就命人给自己的住处挂上一个门牌,振灾粮官府。这个是挂在前院大门正中的横匾,旁边还有一个竖匾是针刺医馆。 如此,振灾粮官的行署就算是确定了下来。这个没有明文规定在哪里选处位置的,刘易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了,就在自己的住处挂个牌匾,算是正式成立了振灾粮官的总部及办公场所。 接下来,就是人员安排的情况了。于此,刘易没有打算要到兵部去要人,决定自己招募。 首先要任命一个主薄,有个现成的人才戏志才在这里,不用考虑,刘易直接任命了戏志才。 呵呵,戏志才到洛阳来就是为了谋求一个官职的,现在跟从了刘易,自己奔波求告都没能得到的官身,现在转眼就得到了,这让戏志才着实兴奋了一翻。 主薄算是有了,还差不少人。刘易先把黄正及武阳确定为屯长,等来日再开始从那些流民之中招人。 招募护粮队,要按现时朝廷的兵制来编制,也就是伍、什、队、屯、曲……200人的护粮队,也是一曲,到时要按这个编制向户部要军饷的。 另外,还有十八个留在洛阳的义兵,他们不变,依然由二虎带领,作为刘易的亲兵,不再编入护粮队之中。 正副曲长由颜良、文丑来担任。他们两人也和戏志才一样,有了一个官身,表现得相当的兴奋,更加死心蹋地的跟着刘易混了。他们跟着袁绍时,只是家奴,现在可不同了,有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这是他们来洛阳谋生之时没有想得到的。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了。刘易是最兴奋高兴的,拿着戏志才这个主薄记录的一本只有二十多个人的名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本想借着兴头,晚上把张芍吃了的,但她却回家去了。 第二天,刘易让戏志才抄写了告示张贴出去,注明振灾粮官府正式成立,说明这个振灾粮官的由来及责职,再盖上官印的大印,开始招募人员。 这些事交由戏志才及颜良等人去办,刘易自己带着文丑及十八个亲卫去找地方买下或租下来做兵营。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皇上还没有确定要刘易带粮到哪里去振灾,先把招募到的200人整训一下,使其形成战斗力。 最后,刘易就在城外找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定为扎营练军的地点,那儿离城不过是三、四里远,方便进出洛阳城。 现在贫苦百姓及流落到洛阳的民众何其多?振灾粮官府招募兵员,这对于那些民众来说,也是一条活路,而且还是一条相当不错的活路,所以,才一天的时间,戏志才就招满了编制,而且,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人没赶上,失望而回。 刘易自然不会让那些人真的失望而回的,他决定,再招二百人,他可没有忘记,在西山皇陵里的密林之中,还有一个兵营,那里可以藏匿四、五百人,如果刘易不是怕目标太大的话,当真会招够四、五百人弄进去在密林里秘密练兵。 这也是刘易公开向流民招募的原因。因为只有生活无以为断的流民,才会安心的待在西山皇陵的密林里,只要有饭给他们吃,他们都不会逃走而暴露西山皇陵里的情况。 所以,刘易早已经交待戏志才,把那些已经独身的,孤身一人的青壮流民挑出来,到时候就把这部份的人秘密送进西山皇陵里去练兵。 只不过,唯一让刘易犯难的是,现在手上又缺人了,高顺走后,手上缺少一个可以为自己带兵练兵的人。 颜良、文丑都不是练兵的人才,自己给出纲程,盯着他们按自己的说法去做还可以,但要他们独自领着人在密林里练兵,恐怕不太妥,而刘易自己,又不能老待在那西山皇陵里。 除了这个,手上的文人也少啊,混到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戏志才,如此下去还真的不是办法。看来,又得要想办法寻些人才来才行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将来 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刘易知道这三国历史的走向,也知道无数三国文人武将的名字,但是知道是一会事,能不能找到他们能不能收服他们又是一会事。 再说,刘易现在也不可能放在所有事,为了一个谋士或武将专程去寻找,所以,哪怕是预先知道许多事及许多人,但一切都还得看机缘。 正如刘易现在所收到的及所遇到过的文人武将一样,没有一定的机缘,还真的收服不到他们。 关羽、张飞这两个人任谁都眼热的绝世猛将就不用说了,因为刘易到了这三国时代的时候,此两人都已经随刘备走了。接着所碰到的五子良将之一张辽,那时刘易还在义军兵营里,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不具备收服张辽的条件,最关键的,刘易自问在那个时候打不过张辽,如此,是收服不了张辽的,也只能使点奸计,从张辽手上得到高顺,这一得一失,就是所谓的机缘了。 颜良文丑两人,则是刘易武力诡计一齐用,才能得到他们。 而田丰、戏志才此两个文人,除了机缘相识之外,也是靠使点奸才能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所以说,没有机缘碰到他们,是谈不上收服他们什么的,不过,除了机缘之外,自己的努力也是少不了的。 因为人太多,刘易让戏志才慢慢招,提高招募的标准,最好能从中抬到一些有潜力的人才来。没有历史名将,就自己培养一些好了,只是,现在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为自己独自领军在西山皇陵里练兵的将才,着实让刘易感到烦恼。 这个人不但要是将才,还要对自己绝对的忠心,现在一时半刻去哪里找呢? 不过,运气差的时候,有时候就会怕什么就来什么,但运气好的时候呢?那就是想什么就能得什么。 刘易现在发财升官、情场又得意……怀春酒买到断市、刚做了振灾粮官,得到了邹玉这个人.妇,又和益阳公主有一腿,张芍也是窝中的肉,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好运自然就来了。 第二天一早,刘易早早就起来,准备去邹玉的粮米商行逛逛,几天不见,还真的有点想她了。而且,现在做了这个振灾粮官,今后少不了要和那些粮商打更多交道的,只是邹玉一家粮商,可能供不起刘易所要的那么多粮食,所以,刘易就想通过邹玉结识多点粮商。今后,邹玉粮米商行的粮食,就只供应自己私人,别的粮商的粮食,就用来振灾。 刚出门,就看到院子大门外已经站满了人,戏志才也一早就起来忙着招募的事了。 刘易给戏志才招募护粮队人员的标准,第一,就只要18至40岁的青壮;第二,单身一人的优先;第三,会武的优先、懂写字的优先;第四,符合以上条件的,还要经体检合格、训练操练过后才可以成为真正的护粮队官兵。当然,另外挑出单身一人的暗中自成一军,送进西山皇陵里去秘密练兵。 只要符合以上条件的,都会按官军的标准发给军饷,刘易到时还会按实际情况来制定发放军饷和标准,现在暂时就照搬大汉普通官兵的饷粮制度来公布。 戏志才正在忙碌的在案桌后一个个的登记那些来应招的民众。 刘易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却刚好看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子一下子伏到了戏志才的书写文案上,不停的咳嗽着,似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断气的样子。 “嘿!那个是谁家的小子?长得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刮跑了,还咳得那么厉害,俺看就一个痨病鬼,这样的一个人还想来当兵?快把他赶走,免得在这担搁了大伙的时间。” “就是啊,快走快走,那先生也别给他登记了,登记了也没用,浪费了纸张。” …… 那些排队的汉子一见,都在起哄。 这个振灾粮官府招募官兵,可是有名额限制的啊,怎能让这样的一个病鬼一般的家伙占了名额?只要做了官兵,有饭吃不说,还有粮饷可拿的啊,谁不想自己被招上?所以,一些一看就不符合条件的人,他们都想快点赶走,免得在此浪费时间,又或占了名额,往后的人多着呢,慢了就怕人员都招满了,因此谁都想快点报上名。 “咳咳……咳……”那瘦弱小子听到别人对他的嘲笑,像气得咳不过气来的样子,勉力抬起头,咳得有点苍白的脸膛都涨红了。 “我、我不是……咳咳……痨病……咳咳……再说我、我打你!”他说一句话都说不顺畅,一连咳断了几次。 “哟呵,这小子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敢说打人?” “哈哈……” …… 排着队的一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找、找……咳咳……死!”那瘦弱的小子目光一凛,眼中现出一股让人生寒的怒火,竟然强行压下咳嗽,一挺身,正面站到了那一群取笑他汉子面前,浑身竟然散发出一种让人生寒的煞气。 他微弓着身子,双手握拳,微微抖动的拳头,发出啪啪的响声,他作势前扑,脸上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那伙汉子被他的气势一压,竟然都一下子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敢再出言嘲笑这小子。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本官安静点,不想应招的话,就赶快滚!”戏志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很在官威的站出来维持秩序。 戏志才一发话,那些汉子更加不敢和这个瘦弱的小子接话纠缠了,一个个都静若木鸡的等待报名。 不过,那小子却没有就此作罢,他又咳了两声:“咳咳……刚才是谁说我是……是痨病鬼的?给、给我站出来!” “怎么?咳咳……怕了吗?怕死就别来当兵!”他见那些汉子没有作声,不由怒道。 “喂喂,小兄弟,他们也是无心之言,算了,别跟他们生气。”戏志才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想去为他顺顺的道。 “滚!你也不是好东西,狗官!”那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连同戏志才都一起恼了,居然一手就推向戏志才。 刘易一直在旁看着,已经感应到这个小子练过功夫,体内的内力还不弱。此时他正在气头上,双手注满气劲,戏志才只是一个不懂武的文人,那怕是被他轻轻推一下,他手上的气劲可能都会伤到戏志才。所以,在他推向戏志才的时候,刘易赶紧出手,一把拉开戏志才的同时,又一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小兄弟,有话好说,生气对你的病况不好。”刘易握住他的拳头同时说道。 “谁是你兄弟?谁有病?你也讨打!” 呼的一声,此小子一个旋身,另一个拳头居然往刘易一拳击来。 “好一个刚烈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刘易放开他的拳头,一个侧步避开了他的攻击问道。 “咳咳……谁是小子?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子而已,想知道我是谁?打得过我再说!”他咳了两声,双拳又呼呼的向刘易攻击起来。 “你不是我对手……”和刘易比拳法,比近身攻击,这个世上还真的很难找得出一个对手来,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的无数破绽来,只不过,刘易根本就没有和他比武斗狠的意思,如果不是怕戏志才被他伤到,刘易也不会直接出来管这里的事,随意单手挥格开他的双拳,一个箭步,直接用肩头轻轻的把他撞开。 刘易的本意是对他说你不是我对手,要打就等你的病好后再打过。可是,在他用肩头把那小子撞开,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之时,一声怒喝如晴天霹雳般的炸响。 “呔!敢打我儿子?纳命来!” 随着一声暴喝,刘易顿时感到一股无比强劲的煞气气场汹涌澎湃的往自己压迫了过来。 好强的气势!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忠 磅礴激荡的气场,让刘易的心里一凛,撞退那瘦弱小子后,急忙一个错步退后,立定运转元阳神功来抵抗此强劲的气压。 在刘易的印象之中,此人凶猛的煞气,竟然比颜良、文丑还要强上一分,和曾经交过手的王越也不遑多让,甚至,和记忆印象中的关羽、张飞的煞气也有一拼。 此人又是哪一路神仙? 刘易堪可强压下受他气场激起的血气,抬头看去。 却见一个身长八尺,行如山岳的麻衣壮汉,他手提一根被黑布包缠着的长物,沉着脸,目光如电般的大步踏了过来,他每踏出一步,坚实有力,仿如擂鼓一般,在刘易的心房里重重的敲一下。 “找死!”他的虎目一张,一扬手,一根被黑布包缠着的长物举了起来,呼的一声划了下来。 哧哧…… 气劲迸发,先是透出了一股劲气在刘易面前的地上划出了一道深痕,然后那包缠着的黑布才被那长物透发的气劲迸裂撕碎,锵的一声,现出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长柄大刀来。 “我儿只不过是一个病人,你竟然敢对他动手?拿出你的兵器,能挡我三招饶你不死!”他单手一拖,厚重的金色大刀如像无物一般,被他一手抽回,随手提拿在手上。 “这位壮士,我想这里有点误会了,我并没有和你的儿子动手。”刘易暗提劲气提防着,嘴上想先把误会解释一下再说。 “哼!黄某亲眼所见,你还敢说是误会?”壮汉冷哼了一声,怒看了刘易一眼,却又咦了一声道:“咦?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好像武艺也不错的样子,既然也学有武艺,那就爽快一点!” 他的气场可以压迫到别人,那么别人的气场也可以迫得到他,互相都是可以感应得到的。所以,他也感应到刘易的气场居然可以抵抗得了自己的威压,才会惊咦了一声。 “要打可以,不过,有些话得要先说明白……” “哪来那么多废话?接招!”壮汉呼的一声,金刀一扬,横劈而来。 呃,这家伙,还真的刚烈性急得可以,居然连别人说一句话的耐性都没有。 刘易苦于手上没有兵器,只要运气外发,发出气劲挡住他的刀刃时,一声暴喝从刘易身后转来。 “喝!哪来的野汉?竟然敢在振灾粮官府门前对大人无礼!俺文丑来会会你!给我报上名来!” 一道黑影从刘易的身旁跃过,长矛的矛尖正正的挑中了那壮汉的刀尖上。 叮! 清脆激响随着气劲碰撞声传开,振聋发聩。 “哼!管你是大人还是小人,文丑还是武丑,敢打我黄忠的儿子,就要取你命!”壮汉只是晃了一下身,刀锋一转,转而攻向文丑。 “哎呀呀!黄忠又是谁?俺没听说过,看我把你打成小丑!”文丑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和黄忠一触之下,顿觉对方不凡,哪里还能忍得住?矛势一转,就往黄忠抢攻过去。 碰碰碰…… 两人你来我往的竟然就战成了一团,劲气把附近的人都刮得站立不稳,自动的避让开一片广阔一点的空间让两人战斗。 刘易很无语,丫的,难道三国的武将都是这么的好斗?一言不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如此打起来了。 不过,那壮汉自称黄忠?黄忠!他就是今后那个五虎上将黄忠?刘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里一乐,差点没有高兴得跳起来。呵呵,这不,自己刚刚缺将,这就把一员五虎上将送上门来了,看来,这老天对自己不薄啊。 黄忠,字汉升,南阳人。东汉末年名将。本为刘表部下中郎将,后归刘备,并助刘备攻益州刘璋。公元219年,黄忠在定军山一战中阵斩曹操部下名将夏侯渊,升任征西将军,刘备称汉中王后改封后将军,赐关内侯。次年,黄忠病逝,谥曰刚侯。 老将黄忠老将黄忠,老当益壮的代名词。刘易以前到有关黄忠的一些史料介绍时,曾异想天开的想过此黄忠正式出山的时候,都已经算是三国的中后期了,那时候他已经是60多岁,一个人到了老年还那么的厉害,那么他在青壮年的时候岂不是更厉害? 黄忠在青壮年的时候,应该还是三国大乱的初期,那个时候猛将如云,人才辈出,可是,却没有在哪里听过有这个人。如果那些猛将和青壮年的黄忠对上,不知道谁更厉害一点? 嗯,刘易观看黄忠的相貌,约是三十多岁,绝不到四十,正是黄忠身强力壮的时候,现在有文丑出来架了梁子,也可看看黄忠的本事。刘易当下也不急着喝止他们的比斗了。 趁着文丑敌住黄忠的这一会儿,刘易在心里转着念头,想着要如何才可以收服黄忠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能够收服黄忠,他正好合适为自己领军在西山皇陵里练兵,不管如何,这样的一代名将送到自己的门上来,绝对不能放过。 刘易把目光放到了那瘦弱的小子身上,看他的样子,估计还要比自己小一两岁,十五、六的样子,不过身子骨实在太过单薄,有可能是病成那样子的。他这个时候,似乎也止住了咳嗽,一脸自豪的看着战成一团的黄忠和文丑,跃跃欲试,一点都不紧张也不担心,仿似他爹爹就一定能打赢了文丑一样。 这小子应该是黄叙吧?刘易的脑里闪过一丝灵光,记起了此黄叙是少年英逝,年纪轻轻就早卒,现在看黄忠对黄叙的紧张状况,不会是黄忠为了给黄叙治病,带着黄叙转辗求医而误了他的青壮时期,直到老年才真正的登上历史舞台吧? 对了,想收服黄忠,关键还是搞掂这个黄叙,不知道此黄叙所得的是什么病?不过,自己连邹玉的玄阴之体都可以治好,还怕治不好黄叙?还有,此黄忠和黄叙在自己这里出现,难不成就是来求医的?因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应招做护粮官兵的。 心里有了计较之时,文丑和黄忠的战斗也差不多要分出胜负了。 黄忠果然不愧为黄忠,势大力沉,力量上绝不比文丑差,加上他的刀法精妙,每出一招都如气贯长虹,刚烈威猛无匹,文丑的矛招已经渐见散乱了。 府门前的比斗,也早就引出了府内的颜良,刘易看到他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对颜良道:“你也上,就不相信你和文丑也敌不过他。” 颜良也是使用长柄大刀的,看到同样是使用大刀的黄忠,他不手痒就怪了。得到刘易的命令,大喝一声跳下战场道:“在下颜良,也来会会这位壮士!” “不公平!不公平!”黄叙一听刘易的命令,跳到了刘易的跟前来,愤愤不平的挥手叫道:“你们两个人打一个,不公平!” “呵呵,小兄弟。别着急,怎么你们父子两都是急性子啊?我猜猜,你是叫黄叙吧?你和你爹来这里是不是想到这针刺医馆找大夫的?”刘易微笑的对他道。 刘易知道这黄叙可能对自己有病的事实很痛恨,所以听到别人嘲笑他是痨病鬼时,他才会那么的急怒,很想向别人证明他没病,也很想证明给别人知道,就算自己有病,自己也很强。这些都是一般病人的心态,就如很多人明知道自己有病,却不肯去看医生一样。所以,刘易跟黄叙说话时,并没有说他是来看病,而是问他是否是来找大夫,如此说,语气就会委宛很多,不会惹起他的反感。 “哦?你怎么知道我叫黄叙?”黄叙一抬头,瞪大眼惊异的看着刘易。 在他抬头睁大眼时,刘易才发现他的眼睛特别的清亮、督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取得信任 “呵呵,”刘易故作神秘的对黄叙笑了笑,然后把他拉过了一旁,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惊讶,反正我知道就知道,最主要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就是刘易,这家针刺医馆就是我开的,现在又是振灾粮官府,这不?你都看到了,正在招募护粮的官兵呢,这些人,以后都是我的手下。” “你?你就是刘易?你是大夫?还是那个振灾粮官?你才多大啊?最多不过比我大一两岁,你骗人的吧?”黄叙当然是不相信,语气还带着点轻蔑的样子。 不过,他不咳嗽之后,似乎性子也不像刚才那样那么的急燥了,并没有动不动就想动手打人,肯和刘易说话了。 “切!不信就不信,反正又没有人强迫你相信。这里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我刘易的名头?那个被你骂是狗官的先生,他可以作证,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刘易现在是故意和黄叙套近乎的,不过,见他和一般的小子不同,是那种带着点好强,又有点机灵的小子,不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刘易现在只要让他相信自己就是这里的大夫,相信自己可以治好他的病,如此就可以了,只要让他留下来,那么黄忠自然也就要留下来了。待自己查清他的病因后,再配合着自己元阳神功,估计要治好他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就看黄忠是否愿意追随自己了,嘿嘿,如果不答应追随自己,刘易只好使点阴,让黄叙的病不好那么快,总之就是要黄忠留下来。 当然,如果黄忠到时候真的要走,刘易只好把黄叙治好,让他离开,对于黄忠这个五虎上将,刘易还是挺有好感的,没必要真的害了他们父子。 “喂!狗……那个先生,你过来一下。”黄叙听了刘易的话,半信半疑,不由转头向戏志才招手,让他过来。 “他叫戏志才,你叫他做先生就对了,以后要对他尊重一点,因为他的鬼点子多着呢,别看你有两下,很能打的样子,他要整你,包你会吃尽苦头。再说,刚才你骂他做狗官也是冤枉他了,他这两天才做的官,以前都是一个苦渗巴巴的读书人,以后要注意了。”刘易拍着黄叙的肩膀道。 对于跟随自己的那些文人谋士,刘易可是相当注重他们在自己手下之中的威严的。绝不可以让那些武将对他们无礼,武将,将来都要听从那些文人谋士的调令的。所以,既然想要收服黄忠父子,那么就要先让他们注意这方面的事,免得因为今天的事而让他们今后和戏志才闹矛盾。 戏志才刚才还真的有点羞恼,自己也不过是好心去劝解一下这个小子,看他咳得快要断气似的,才会走近他,谁知道他二话不说,骂人了还要推桑自己,他虽然不懂武艺,但也见识过那些武人的力量,知道如果不是被刘易出来拉了他一把,被这小子随随便便的碰一下,自己可能都是散了架,一付老骨头那堪承受那些武人的力量? 见到那小子招手让自己过去,如果不是看到刘易点头,他还真的不想再过来和那不知好歹的小子多说一句话。 “刘大人,有什么事?”戏志才走到了刘易身旁,拱手叫了刘易一声,学足了官场上的门面功夫,这家伙的官瘾还是挺大的。 “戏大人,刚才小子多有得罪,还请戏先生见谅。”黄叙可能是听了刘易的话,还挺上道的,见戏志才走了过来,赶紧施了一礼,抢在刘易说话之前说道。 戏志才的以官场的规矩称呼刘易,让黄叙一下释疑,知道刘易所说的是真话。他和老爹黄忠虽然一样的急性刚烈,但是也并非那种野蛮不讲理的人,相反,平时黄忠对他的教导还是挺严厉的,待人处物应该如何,也有很严厉的教导。所以,他知道是自己错了的话,就应该承认错误。 黄叙如此,让刘易不用再花费太多的功夫来向他证明身份了,直接对他道:“好了,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一会记得给你爹解释一下,免得你爹又要说我打你。” “嗯,明白了,呵呵,我爹就是那样急性子的,唉,都是我不好,常常害他担心,所以才会这样子的。”黄叙竟然也会现在一丝扭捏的神态道。 “哈哈,没事,误会说明白了就没事了,相信戏先生也不会怪你的。”刘易说转对戏志才眨了眨眼睛。 “那是,没事我去为那些人登记了。”戏志才不知道刘易想做什么,好像对那个小子特别亲近似的,不过,他的事还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管刘易的事,说完转身回他的案桌去。 “那、那我去叫停我爹,让他们别打了。”黄叙看向正打成一团的三人,张口欲叫。 “慢,别别,先让他们打一会。”刘易也一直注意着那战场上的情况。颜良也加入去之后,形势就开始有了改观,略占上风的黄忠也不再有优势了,但还能互有攻守,打得你来我往。 颜良和文丑两人,本就是同拜在同一个师父的门下,两人的武功可以说是出于同宗的,只是他的师父因人制异。一个练矛一人练刀罢了,他们平时也一直在一起练功,配合自然是熟练非常,一攻一守都能够做到滴水不流。黄忠虽然强横,但面对两个猛将的攻击,也渐见吃力。 果然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强,也禁不住人多。强如吕布也打不过关羽、张飞的合击,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呵呵,事实上,黄忠的确是很强,单打独斗,以黄忠现在正值青壮之年,还真的有可能单独和吕布一战,若要战胜颜良、文丑之一,也是稳胜不在话下。但若两个人一起上,这就难说了。 颜良文丑两人,都是一流的猛将,比起超一流的武将也差不了多少,颜良如果不是因为轻敌及战马的原因,也绝对不会被关羽借马快一刀斩于马下,这个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所以,两个一流猛将敌一个超一流猛将,胜负还真的不好说。 如果真的以生死来定夺的话,黄忠绝对可以在两人的夹击之中,击杀颜良、文丑中的一人,但他自身肯定也会被另一人重创,然后再以重创之躯对付剩下的一人,要击败对手还真的有点困难,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刘易看到那三人已经杀到性起,各自使出了绝技,附近的场地都给他们的刀气弄得成了一片片的龟裂状。再打下去,可能就会有出现伤亡的情况了。 “我数一二三,都给我住手!”刘易此时才运气高声道。 锵锵! 三人的兵器架到了一起,各自喘着气盯着对手。 “爹爹,别打了,都是误会。”黄叙也适时的出言叫道。 “哈哈,痛快!”文丑率先抽出他的长矛,对黄忠笑道:“我家大人叫停了,今天就到这,野汉子,下次我们再打!” 黄忠虎目一瞪:“某叫黄忠,敢再叫一声野汉子试试?” “呃,黄忠就黄忠,来,跟我去喝酒!我家的美酒,喝过包你以后都不会再喝别人家的酒。”文丑把长矛扔给了一个义兵,居然自来熟的拍着手要去拉黄忠进府。 刘易听了差点想上去踹一脚文丑这家伙,丫的,抢了老子的台词,这个时候,应该是俺这个主角出来请黄忠进府才是的。 不过,黄忠鸟都不鸟文丑,抽回刀转身就往刘易这边走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得到上将 “爹!”不待黄忠开口,黄叙就急忙为黄忠引见道:“爹,原来他就是刘易,我们来针刺医馆来就是找他的。他也是那个、嗯,就是那个振灾粮官。” 黄忠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年轻的小子就是开了这间针刺医馆的人,在他想来,一个大夫,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才对,最少也应该是一个中年人才是,怎么这刘易看上去都像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年纪? 他好一会才缓下脸来,先把他的大刀锵的一声插在地上竖着,才对刘易一抱拳道:“黄忠黄汉升见过刘大人,刚才先有得罪了。” “嘿,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刘易或者兄弟都可以,走,有什么先进去再说。”刘易挥了挥手,不待黄忠答应,就揽着黄叙的肩头,半推半拉的把黄叙带进府内去。 黄忠见状,也只好跟着,颜良、文丑两人也对黄忠作了一个友好恭请的动作。他们两人,通过和黄忠一翻比斗,见识到黄忠的厉害,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服气的,能敌得住他两人合击的人并不多。那剑宗武馆的王越算一个,刘易算半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如果可以经常和黄忠比武的话,他们都觉今后不再寂寞了。 众人进了府中大厅,分宾主坐下,自有文丑去忙活酒食,这些不在话下。 刘易直接说道:“黄叙小兄弟不定时间隔性咳嗽,一咳起来就呼吸不畅,浑身泛力,这个现象,我看不一定就是病。如果黄忠大哥你不因为我年纪小而看不起我刘易,我倒有几分把握冶好黄叙小兄弟,估计不出一两年,就能还你一个龙精虎猛的儿子。” 刘易揽着黄叙肩膀一起走进来,并不单纯是向他们父子表示亲近,而是运用元阳神功偷偷的为黄叙检查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当然,黄叙本人是察觉不到的,他只是有一种身体稍为一热的感觉罢了,没想到是刘易用真气探测了一遍他的身体。 一个人咳嗽,是由许多原因引起的。 最直接引起咳嗽的病因,就是感冒,是由于病毒经过鼻腔和咽喉进入到人体,引起上呼吸道黏膜发炎,出现咳嗽的症状。另外,支气管炎、肺炎、急性喉炎等等,都是引起咳嗽的主要病因。 但是,很明显,黄叙绝对不是感冒引起的咳嗽,也不是喉炎所引起的咳嗽。因为黄忠带着黄叙走了那么多地方寻医求药,若是普通的感冒,估计早就医好了,而喉炎一般是急性,发病的时候有可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肺炎,如果干咳的时候,会出现气促、口唇发绀、鼻翼扇动等现象。支气管炎严重时因呼吸困难而出现缺氧,嘴唇变为青紫色。 黄叙的情况,倒有点和以上的两种病状合起来的情况有点相象。刘易几可肯定,黄叙应该就是这两种病状中的一种。只不过,这些都是西医的说法,现在的时代,对于治疗肺病的似乎并没有太好的药方。 其实。用中医的说法来说,黄叙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咳嗽不止于肺,而亦不离于肺也。” 意思是说,咳嗽是因外感六淫,脏腑内伤,影响于肺所致有声有痰之证。此时应外感以祛邪宣肺为主,内伤以调理脏腑、气血为主。 刘易的元阳真气,不管黄叙是外感或是内伤,于他应该都会有效果,特别是调理脏腑、气血,元阳真气更加有奇效。刘易之所以说黄叙的不一定是病,只是故弄玄虚,增加说服力,让黄忠安心把黄叙交给自己医治罢了。 其实,刘易是有点多虑了,这个三国时代,除了极少数的几名有真材实料的神医,又有几个真正懂得治病医人?特别是碰到一些关乎到五脏六腑病变的病症,一般的庸医根本就束手无策。这个世上,因一些小病而亡的病人何其多?不要说刘易敢保证能医好黄叙,只要能把黄叙的情况说得*不离十,说可以帮他治,就这样,黄忠都会对刘易感激不尽了。 所以,黄忠听到刘易说可以在一两年之内完全医好黄叙,他二话不说,卟嗵一声跪到了刘易的身前,虎目融融的道:“刘大人如果能医治好叙儿,我黄忠黄汉升无以为报,唯有衔环结草,以谢恩泽,来世……” “哈哈,汉升老哥,不用这样,说实在的,在我这针刺医馆的人,或者说在这振灾粮官府中的人,其实大家都是苦命的贫苦人,所以,大家也都不用拘泥,互相倾助是应该的。我刘易也只懂得一点医学的皮毛,救病医伤也是应该的,所以,什么来世今生的就不用说了,按我说,大家有缘相识,那么大家以后就是兄弟!如果黄忠大哥看得起我刘易,那么就请大哥安心的在我这留下来,把黄叙小兄弟的病治好再说。”刘易抢前去一把抚着黄忠起来,然后握着他的手情真意切的道。 “这、这……我黄忠身无长物,如果再在刘大人府上吃喝,恐怕……”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黄忠这个老实人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刘易开口就叫他和黄叙都一起留下来,听刘易说,这一医就最少要两年的啊,又没说要自己付出点什么的报酬,自己总不能在刘易这儿白吃白喝,不是么? “没有什么恐怕不恐怕的,你和黄叙小兄弟就住在我这,我马上开始为黄叙治疗。如果老哥觉得太空闲的话,你看我这振灾粮官府正在招募兵士……” “啊,对啊,刚才我看到了,这护粮官兵要18到40岁的,我还适合,那我就当个护粮兵士,也算是报答大人的知遇之恩,我儿他就麻烦刘大人了。”黄忠听刘易一说,以为刘易想叫他也参军,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就想转身出去找戏志才报名。 “呃……不是的。”刘易总算也摸着了一点黄忠的性子,刚烈急性,什么事一想到就要做,赶紧拉着他道:“老哥,是这样的,兵我不缺,我缺的是一个训练士兵的将官,我看大哥你一身武艺,做一个将官统领刚刚好,等我的这个护粮官兵招好了,就让你做部曲统领,带领他们练好兵。” “好啊好啊,我爹他本来就是带兵的,我没病前,爹他就是在县衙里领兵的。”黄叙在旁叫好起来。 …… 终于得到了一员真正的上将,一下子解决了没有人练兵的问题,刘易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一连几天要不是去找邹玉就是去找益阳公主,又可和张芍调*,可谓春风得意精神爽。 在等候着户部调查哪里受灾比较严重又适合刘易去振灾的地方这几天里,刘易也差不多把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定好地点后,去领取钱粮就可以出发。 这个时候,久违的万年公主却来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后有了! 万年公主突然出现,着实让刘易高兴了一翻,这些天来没有见到她,心里还真的挺想她的。可惜皇宫不能随便闯,要不然,刘易都要去找她了。 只不过,万年公主一脸惶然不安的样子,一见着刘易,二话不说就把刘易拉走,直接拉到了她的凤驾马上车。 马车开动,刘易才疑惑的问她道:“公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万年公和那俏丽可爱的脸蛋一直都绷得紧紧的,她吸了一口气才和刘易四目相对,非常认真的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么?” “记……嗯?我答应过你什么?”刘易正要满口说记得的,突又想到不知道这公主说的是哪一件事,若乱说记得,那时可解释不来。 “你说会帮我看看皇后的病的,现在已经到了非看不可的时候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治好她的话,那就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什么事?有多严重?”刘易见万年公主说得很严重的样子,更加不解了。 万年公主咬了咬樱唇,移近了一点刘易的身边,整个人都差不多要伏进刘易胸膛内的样子,她凑近刘易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轻声道:“记住了,这可是关乎到杀头的密秘,你一定要守住,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那当然了,我的嘴巴可严密了。”刘易深深的嗅了一口万年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想也不想应道。 “你小声一点,千万别让人听到了。”万年公主再叮嘱了一句,才再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有了。” “什么?”刘易听了不禁愕然,失声重复一句道:“皇后娘娘什么有了?” “嘘……” 万年公主听刘易如此大声,吓得她一下子缩回身子,赶紧左右看了看,又偷偷的看了看前面赶车的一个女侍卫,再看看了马车外的行人,见没有人注意到,她才猛然的狠狠扭了一把刘易的腰肉,在刘易痛得咧牙咧嘴之时才说道:“叫你小声一点。我是说,皇后娘娘的肚子大了,有孩子了。明白了么?” “啥?不就是皇……呃,不就是怀孕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好事啊?”刘易愣了一下,不觉皇后娘娘的肚子大了有什么不对啊,为皇室再忝一个皇子或公主,这应该是好事才对。 “去去去,呸!”万年公主一连呸了几声,才又小声嗔道:“好什么?人家都快要愁死了。” “嗯?这又怎么说?”刘易反了反白眼,心道你不说清楚,我又知道是什么会事呢? “人家的父皇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过皇**了,你知道不?”万年公主还真的现出了一脸愁容,小手握紧拳头,有点颤颤的道。 “啊?那这这……这可是大事了啊。”刘易一听,总算明白了,哈,皇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过皇**,这岂不是说皇上和皇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做过那鱼水之欢的事了,如今皇后有肚子大了,嘿嘿,岂不是说皇后耐不住寂寞,偷了人,结果把肚子都搞大了。 “是啊,如果人家不是偷偷溜进皇**里想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她一个惊喜,人家都还不知道呢。”万年公主眨了眨眼道:“难怪自从过完年后,我就没见皇后娘娘在宫里活动过,往年,皇后娘娘除了给太后请安之外,还会在宫里走动走动,给宫里的王子公主发岁钱,也会和那些王妃娘娘互相赐礼的,今年她一直称病躲在宫里,谁也不见。” “嗯,明白了,可是公主你又来找我干什么?这样的事,你应该去告诉你父皇,而不是来找我吧?以你说的,这皇后能有什么病?难不成你还想请我去给你那皇后娘娘安胎?或者帮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刘易不禁摆摆手道:“我说公主啊,你不是想害我吧?这光天白日的,你就这样想带我进宫去?我能皇宫里的不?怕是才进皇宫大门,就被那些禁军抓起来阉了,如果那样,今后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你胡说!都说狗嘴吞不出象牙!”万年公主横了刘易一眼,然后伸出春葱般的玉指,指着刘易的额头道:“谁要守活寡了?你、你再乱说人家就不理你了。还有,皇后娘娘的事怎么能跟父皇说?说了岂不是害了她?” “切,这怎么能说害?她都可以勾引男人,做出那种水性扬花的事来,你怎么还护着她?哎呀!”刘易还没有说完,便被万年公主敲了一下头。 “你才水性扬花呢。皇后娘娘她不是那种人。”万年公主娇咤道。 “这还不是?肚子都大了。”刘易被敲得有点冤枉委屈的道。 万年公主被刘易一副就是如此的神态气得嘟起了小嘴,没好气的道:“你见过才不过是十来天的功夫,肚子就大得像……这么大的么?” 她说完,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划了一个大圈,像是大肚挺凸的样子。 “哦?才十来天就这么大?你怎么知道的?”刘易听万年公主这么一说,才知道此事的不同寻常起来。 “年前我向皇后娘娘请安,她还带着我在后花园里散步,那时还好好的,之后,就是昨天晚上,才间隔了十多天,就变成这样子了。”万年公主侧着头,很有条理的分析道:“这样的事,不是病是什么?当然,这样的怪病,肯定不能叫宫里的御医来看了,一旦传了出去,哪怕并不是皇后她偷、偷那个弄大的肚子,也会对皇后娘娘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啊,我也知道,父皇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都想着废了皇后,要把皇后打入冷宫,冷宫里冷泠清清的,万年可不想看到皇宫娘娘那样子,再说,如果皇后被打进了冷宫,以后万年可不能常看到母后了。”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所以你才会来找我,想带我进宫去为皇后娘娘治好这怪病对么?”刘易总算完全明白了万年公主来找自己的来龙去脉。 “就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可是……你又有什么的办法带我进宫呢?现在才是午后,宫里宫外人多眼多,我总不能就这样跟着你就进皇宫吧?”刘易有点为难的道。 “嘿嘿,你放心,人家早就想好办法了。”万年公主总算现出了一点俏皮的笑意,嗯,是有点促狭的笑意,道:“刚才出宫的时候,人家特意带了一个身形比较高桃的侍女,出宫后就让她找地方先躲了起来,你嘛,嘿嘿,就扮成那个侍女的样子,然后就可以跟我进宫去为皇后娘娘看病了。” “什么?你让我男扮女装?”刘易一听,把眼瞪得大大的。 额,果然是古灵精怪的公主,这样的方法都让她想到,这个点子,刘易在前世的许多电视电影上都看到过,想不到万年公主的丫头的思想居然有点超前,硬是让她想到这个方法来。不过,她自己本人就经常女扮男装出宫去玩耍,想到这个办法也不奇怪了。 只是,让自己扮成一个女人?呃,刘易不禁一下子苦起脸来。 “你放心,衣服什么的人家都带来了,就在这里换装,换好再帮你上粉弄点胭脂,画画眉毛什么的,看你长得也挺秀气的,扮起女人来一定非常像!”万年公主一边拿出一套女人的衣裙,一边还有点小小得意的说着,完全不顾刘易那苦着的脸孔。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装进宫 万年公主的马车直接驶进了皇宫内,是从侧门进去的,守卫皇宫的禁军士兵见是万年公主的座架,没敢阻拦。 上次刘易进入皇宫听封为振灾粮官,那儿只不过是皇帝和群臣议政处理国家大事的前宫。现在要进入的却是内皇宫,也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了。 后.宫三千佳丽,美女如云,想想就让刘易感到心思思的,难怕是眼看手勿动,看看也好。 只不过,生平还没有穿着过女人衣裙的刘易,随着万年公主走下马车来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的别扭,好像全身都有点不舒服,怪怪的。 特别是这些宫装女侍服,也是丝质的,穿在身上,感到有点滑溜溜的,总有一种被轻轻抚摸着的怪异感觉。特别是自己的胸膛,被万年公主硬塞了两块面包,然后用一件女人的抹胸紧紧的包裹着,使得刘易都不敢抬头挺胸,怕自己的胸膛太挺了而惹来别人的注视。 所以,跟着万年公主,洪承只得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着。 而万年公主,好几次都忍不住噗哧的笑出来,她觉得,刘易扮成了女人还挺有趣的,呃,身形修长的刘易,穿起女裙来,显得特别的高桃,给人一种婷婷玉立的感觉。特别是刘易那秀气的面容,经过她精心的为他化了妆之后,竟然显出有几分娇美,美得让万年公主都看得有点目弦。 额,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扮成女人后会显得这么迷人的,万年公主一度还看得有点痴了。 一路无话,没有人怀疑刘易这个男扮女装的西贝货,万年公主出宫的时候,就是带着一个高挑的侍女及一个女侍卫的,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并没有真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安全的走到了皇后.宫外。 皇宫的确很大,宫廷楼阁,花园亭台,层层叠叠,曲折回廊。 如果不是万年公主带着,刘易进了皇宫后,肯定会迷路,甚至会连怎么离开皇宫的路都找不到。 途中当然也碰到不少宫内的宫女妃嫔,都让万年公主应付了过去。 “呼……”万年公主呼出了一口气,也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路上她都不知道有多担心别人会察觉到刘易这个侍女与众不同,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带一个男人进宫,那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 “坏蛋,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请示皇后娘娘。”万年公主捏了一把刘易,想了想,又把刘易拉到了一旁,小声道:“坏蛋,看你扮成女人也挺像的,那我也不向母后说明你是男的了,我怕母后她不肯让你进宫去为她看病,嘿嘿,找你进来为她治病的事,是人家自己想出来的,母后她并不知道,所以,你千万别露出马脚了哦。” “什么?皇后娘娘她不知道的?”刘易的头上冒出了一条黑线,丫的,不带这么玩人吧?皇后不知道自己是男的,万一让她知道了,那时自己还真的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进入皇后.宫,纵使别人不知道,就这皇后知道也要叫自己吃不着要兜着走啊。 “嘘……叫嚷嚷什么?注意你说话要捏着喉咙说,嗓音要细一点,这样才像是女人说的话嘛。就这样了,人家也不想那么麻烦为皇后她解释太多了嘛,反正,你进去为皇后她看了病,能治好她的话,以后都不用再来了,谁会知道你是男是女的?我进去就说给她带了一个女大夫来。”万年公主说完,也不待刘易答应,就进了宫内去。 只一会间,万年公主就蹦蹦跳跳,有点兴奋的走到宫门内,招手让刘易进去,同时她交待了那侍女及皇后.宫内的那几个侍女,让她们好好看守着宫门,不要让别人进来。 皇后.宫看上去很有气派,占地也比较大,里面的宫殿也比较高大。 在皇宫内,除了皇上,就是皇后最大了,所以,皇后所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皇宫里最大最好的地方,也是皇宫的后院中的一所最大的宫殿……正清宫。 事实上,皇后住的地方,本应该也就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帝在皇宫里,并不会单独设一个宫殿来作为他就寝的地方。丫的,那么多娘娘妃子,皇帝晚上能够独守空房么?皇帝的晚上,是没有私人空间的,所以,他若想真正的戒欲休养生息,他就只能到皇后.宫来,在皇后.宫内就寝,如此,别的宫妃娘娘可就不敢跑到皇后.宫来找皇上求宠了。 谁敢来皇后.宫和皇后争宠的?所以,皇帝只有把皇后.宫也作为他的主要寝宫,才有可能真正的得到一点安静,当然,他还是要应付应付一下皇后的。 只不过,因为皇上刘宏这几年一直和皇后不太对路,所以,刘宏居然几年都没有到过皇后.宫,没有宠幸过皇后,额,这还真的是一件怪事。 皇后.宫红墙绿瓦,花园水榭环绕,是一个相当静和美丽的地方。 刘易跟着万年公主,穿过皇后.宫的前花园,绕过几处殿楼,才走到了皇后居住的宫殿外。 这次不用再禀报了,直接走了进去,进去后,在里面的几个侍女也都识趣的一言不发就退了出去,并把宫殿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皇后身体有疾,而且是不可告人之疾,所以,除了几个最亲近、最亲信的宫女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这件事还真的非同小可,一旦传了出去,皇后被打入冷宫事小,就被所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要被处死,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刘易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反正他觉得自己被万年公主拉上了贼船,到了这个时候,还真的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了,但愿不会被皇后发现自己是男儿身吧。 皇后的寝宫是刘易所见识过的最大的一个房间,室内一切的摆设器具,都是非常精美珍贵之物。 殿内有一只比较大的浴池,四周都有白玉屏风及布幔围住,另外又有一块相当宽大的屏风把浴池隔开,里面才是皇后的真正凤床。 “慕儿,这事母后要谢谢了你,等母后好了后,会好好的赏你,你把大夫带过来吧。” 凤床上动了一下,传出了悦耳充满着一股异样磁性的说话声。 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后没病 或许是万年公主没有说明所带来的这个大夫是男扮女装的关系,皇后娘娘并没有半点男女之防,她直接叫万年公主带刘易走到她的凤榻跟前。 凤榻的白纱帐早就挂了起来,如此可让刘易一眼就把床上的一切都收进眼内。 此时的天气还是立春不久,还有点阴寒,所以,皇后娘娘所盖的凤被有点厚,但纵是如此,那明黄色的丝绸凤被之上,还是清晰可见的隆起一块高高的圆凸。 皇后拥被坐了起来,也似要打量一下万年公主所带来的女大夫,却正好和刘易打量着她的眼睛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呵呵,刘易原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跟着这个万年公主进宫来,心里多少都有点忐忑的,虽不至于惊慌惧怕,但心里小小紧张还是有的。所以,这家伙的内心很纯结,就只是想着快点为万年公主解决了问题便离开皇宫,免得在皇宫里待得太久惹来别人的怀疑,因而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欣赏后.宫美女的心态也早就淡化了许多,一路上跟着万年公主都是无比的老实,见到宫女皇妃这些的都不敢乱看。 这个,以一个男人的身体扮成女人进入皇宫,万一被人发觉了,被皇上下令通缉斩头都是小事,刘易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知道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扮成了女人的事被别人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见彩的事情。 不过,他此时见到了这个皇后,就如一潭死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子,卟嗵的一声把刘易那忐忑的心一下子激活了。 啊……美女啊! 只见此皇后天生丽质,光润玉颜,华容婀娜,铅华弗御,云髻峨峨。转眄流精之间,自有一种端庄高贵,又无比娴熟的气质风情。 而且,看她的年龄,绝对不会比益阳公主大,都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岁之间。 呃,刘易平时听万年公主母后母后的叫,原以为此皇后娘娘应该是三十多四十岁了,一时也没有想起此皇后的一些历史资料来。 事实,此皇后乃是何皇后,是何进大将军的亲妹妹,十来岁就进宫,十八岁就受皇上刘宏的宠幸,生下的儿子都才几岁大,她的年纪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其实,看当今皇上的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岁而已,他的皇后的年纪又会大得到哪里去? 这些,刘易也不多去追究了,他只是一时间想不到而已,此时,他见到了这个何皇后,却是看得双目一亮,特别是看到何皇后那几乎是透明一般的丝质睡衣里面那对圆浑盈盈的雪白,刘易的目光不由变得有点猥亵了起来。 “咦?这个就是张芍大夫?”皇后亮丽的玉容流露出一种讶然的神色,竟然没有看穿刘易脸上的猥亵神情及那有点琐猥的目光。 呵呵,在扮成女装的情况之下,刘易还真的有几分像女人的俏丽,皇后一时间自然没能看穿刘易的男儿身。因为内心里觉得刘易是一个女人的关系,所以,并没能领会刘易那种不该有的神情目光。当然,当猥亵的神情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时候,别人并不会觉得是猥亵的,相反,可能是会感到此女有点妖媚暧昧。 嗯,刘易现在给皇后的感觉就是这样,她觉得此女大夫看自己的神情似乎太过暧昧了。 皇后又记起,这个万年公主时常和自己说过她在皇宫外认识了一个女大夫叫张芍的姐姐,是郎中张钧的女儿,近几年守寡在家学会了医术,还为一些义兵治过病。所以,皇后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万年公主带来帮她看隐病的就是那女大夫张芍。 “啊?他、他是刘……呃,是是张芍姐姐。”万年公主千般计划,就算漏了要给刘易起一个女性化一点的名字,所以,被皇后突然问到,她还真的差点冲口说出他是刘易来,幸好她还算有几分醒目伶俐,急忙顺着皇后的话,就干脆说刘易是张芍姐姐,如此也省去解释的麻烦。 “嗯,那好,要不,先上茶上张芍大夫休息一会再为哀家看病如何?”皇后一听此女真的是张芍,不由饶有兴趣的再打量了一下刘易,眼神中有点怜惜的说道。 “那、那我去给刘……张芍姐姐倒茶来。”万年公主自是不敢在母后的面前失了礼数,赶紧转身去斟茶。 “呀,都忘了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刘易待万年公主转身去斟茶时,装出一把女声细声细气的道,还作出了一个要行礼的动作。 “算了算了,本宫都这个样子了,一切都免了吧。”皇后从被内伸出玉手摆了摆道。 “谢皇后娘娘,喝茶不急,还是先为皇后娘娘把把脉吧,可以不?”刘易微弯着身子,移近了一点凤榻边沿道。 “嗯,随张芍大夫吧。” 听到皇后答应,刘易赶紧半跪到了凤榻边,双手捧着皇后伸出来的那只玉手。 嘿,刘易这家伙,那是看到了皇后那胸前的一抹春光,他体下的家伙受到了刺激蠢蠢欲动了起来。他突然说要施礼问安,那是为了掩饰一下身上女裙下的帐蓬,而半跪到凤榻边,则是为了不让坐在床上的皇后看到自己的下体不雅之处。 刘易捧着皇后娘娘的玉手,只觉捧着的是一支象牙暧玉,洁白营营,白中又透着一种红晕血气。有如粉藕一般的玉手,让刘易一捧着就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忍不住就一手握着,一手细细的抚着把玩。 皇后见此张芍只是捧着自己的手来抚摸捏弄,不像是为自己把脉的样子,特别是感觉到此女大夫的手抚着自己时,有一种粗粗的刺手感受,这种感觉,让她从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一时又没有想到此手并不是女人之手,只有男人的手才会有那种粗糙的手感。 “张芍大夫,好奇怪,你、你手怎么好像很粗糙的样子的?”皇后被刘易摸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呃,这……这是,因为我经常配药切碎一些山草药的问题,所以,时间长了,手就变得粗糙了。”刘易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应付着道。 “哦。还真难为张芍大夫了,可以开始切脉了吧?”皇后被刘易摸得都有点脸红了,心里在说这张芍大夫到底会不会看病的啊?老是这样摸着人家的手算什么?想着她又不禁疑惑的问:“张芍大夫,那个、那个你这样就能看出本宫患了什么的病?” “皇后娘娘根本就没病!”刘易被皇后如此一问,一时想也不想的直接冲口而出的说道。 “什么?” “母后她没病?” 皇后和刚端着一杯茶过来的万年公主同声惊异的问。 第一百四十九章 鬼胎 皇后的玉手纤纤,色亮光泽,手掌红润,指甲也修剪得平整光滑,色泽健康。 再看她的脸色,桃红如花,如春水含露,肌肤若注水般的饱满柔和,双眼精神明亮,呼气中和充足,说话也顺气有力。刘易就算不切脉,只是望闻就可以断定此皇后根本就没有病。 再说,皇宫里的人,特别是皇后、妃子等身份特殊的人,一般又岂会轻易患上一些奇异怪病的?她们稍有不适,便可传御医来察看,多是一些小病小痛,偶尔会因为食物不适或是运动太少引发的骨肉酸痛罢了。真要有什么的怪病,早就让御医看出来了。 所以,刘易才会如此下意识的说出皇后没病的话来。 呵呵,就一句话,可就让满心紧张的万年公主和皇后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这个时候,她们都希望自己有病比没有病好。有病,就证明皇后的肚子不是真的有了,而是因为某些病症引起的,只要让刘易治好,那一切都没事了。 但万一不是病,额,这岂不是说皇后的肚子不是病症引起的?那是真的有了?万年公主可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万一真是皇后娘娘有了,而又不是龙种的话,呵呵,那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而皇后,她却没给刘易的一句皇后没病吓得晕厥过去。如果不是病,那么自己的肚子是什么会事?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的心里最清楚明白不过的,因为她已经几年没和皇上一起过了,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接触,现在自己的肚子突然大了,这又是哪路神仙造的孽?这岂不是要让她冤枉到死?这岂不是让她永运都说不清楚? 皇后听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没从床上一下子摔到床下,幸好,刘易一下子把她扶住了。 不过,刘易扶住皇后的姿态有点暧昧,这家伙是坐到了床沿上扶住皇后的,相当于是把皇后抱入怀里了。 “不、不是病?那、那本宫这、这又是什么?”皇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女大夫是男人的问题,任由刘易扶着,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起来,语言不清的失魂问。 “是啊,不是病又是什么?”万年公主也惊得没有注意刘易的动作,扑到了床前,抓着刘易的肩头急问。 刘易偷偷的捏了捏皇后那柔滑的香肩才道:“额,你们别急,皇后娘娘的确没有病,只是有一点小问题罢了,到底是什么会事,我只是有点怀疑,皇后娘娘的情况,和民间的一种传说非常相象,还得让我好好检查一下才能确定,只要确定了,估计就有方法解决了,皇后娘娘,我可以看看你、你的那里么?” “哎呀,刘……呃,张芍大夫,你想让人急死啊!又说没病,又说有一点小问题。这又和民间的哪一种传说有关?”万年公主暗捏了一把刘易,娇嗔的道。 “是啊,张芍大夫,你说我这种情况又和民间的哪一种传说有关系?你先说来让本宫听听,到底是什么的传说。”皇后娘娘也不解的催着刘易说道。 既然这女大夫说自己的情况和民间的一种传说很相象,那么就是说可以找到自己的病因,皇后何婉的心里也有点急于想知道。 “嗯,是这样子的。”刘易搜索了一下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故事,问道:“皇后娘娘,恕我大胆,我想问一下,娘娘是否真的是几年都没有和皇上……做过那个事?呃,就是说,皇后这几年,除了皇上以外,也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那个?” “刘……张芍姐姐!”万年公主却嗔起来,“你怎么能这样问?什么这事那事的?人家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没有就没有!” 万年公主虽然不太明白男女之间的那种情事,但是也能隐隐约约的明白一点儿,她最少都知道,一个女人要和男人睡觉才可以怀上孩子的。既然自己的父皇近几年没有来和皇后睡觉,那么皇后自然就不会和什么的男人睡觉了。刘易这样问,她能不恼么? “我知道没有。”刘易转头向万年公主打了一个别怒的眼色,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不只是实质性的,是说皇后你有没有想过那事?或者说在梦中,你有没有想过那事?” “啊?这和梦中的事都有关?”皇后却伸起手止住了万年公主的嗔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张芍妹妹……呵呵,本宫可以这样叫你吧?妹妹你也是一个过来人了,夫婿去了也有好几年了吧?你……呃,万年,你先出去,我和张芍大夫说一会话,一会叫你了再进来。” 皇后说着,突然想到万年公主还是一个小丫头,一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事可不能在她的面前随便说出来,只好话题一转,把万年公主支出去再说。 “母后,人家也想听听她说的民间故事传说嘛。”万年公主不太情愿。 “乖,听话,一会再叫你进来。”皇后却不顾万年公主撒娇,不容置疑的挥手让她出去。 “呃,那、那好吧。”万年公主暗暗恨恨的刮了刘易一眼,对刘易打了一个你自己小心点,别让皇后看出是男儿身。 看到刘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悻悻然的转身出了皇后寝宫,当然,她的心里想着一会一定要找刘易问问那个民间传说的故事。 待万年公主出去了,皇后才有点幽怨的说道:“妹妹别怪本宫如此问你,你也是女人,有哪个女人不想和夫君做那事的?难道妹妹这几年就没有想过你夫君?本宫虽然是皇后,母仪天下,可毕竟都是女人啊,别说是梦中了,就算是醒着的时候也会想的,只是,本宫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平时都呆在宫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的找个人来苟且。难道本宫只是想想就会这样?想想都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皇后说着说着,竟然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语气都带有点哭腔了。 张芍有没有想男人,刘易又怎么会知道?不过,倒让刘易知道了,原来这个皇后也是那种闷骚型的女人啊,嘿嘿,自己平时经常想? “皇后娘娘,还真的不怕说,有时候,真的想想都会像你这样的。”刘易轻抚着皇后的肩项,把前世的一个故事说了出来:“以前,有一个女的嫁给了一个书生,书生风.流,会哄女人,也很懂做那事儿,两夫妻过了两三年恩恩爱爱的日子,后来,那书生有事外出,结果一去就是几年都没有音讯。” “啊?这岂不是苦了那女子?”皇后虽然不太明白刘易和她说这个故事的意思,但却听得有点感同身受,和夫君恩恩爱爱过了几年,之后便是一个人过了几年,这和自己现在的状况似乎差不多,自己又不是等于一个人过了几年? “是啊,那女子苦啊,她朝思暮想,想着和夫君的恩爱日子,想着和夫君一起欢爱的情事,越想就越清晰,日想夜想,夜夜在梦中和夫君和合,每次她醒来都是满身湿透,大汗淋漓,情不能自己,每次都如真的一样,像和夫君欢好一次那样。结果……” “结果怎么样?”刘易稍为一停顿,皇后便紧张的问道。 呵,刘易所说的,几乎和皇后她自己的情形一模一样,她自己每次想起那事儿,都是不能自己,她就是日想夜想,有时候就想得皇上就在她身边一样,自己抚着自己,就如被皇上抚着一样,在梦中也是,就如真的和皇上欢好一场,醒过来后,她都会浑身汗透。 “呵呵,结果就怀上了。”刘易故意吊着皇后的胃口道。 “啊?那、那怎么办?她后来又是怎么样?她真的怀上了?”皇后一下子坐正了身躯,转过头来,差点和刘易来了一个嘴对嘴。 刘易被皇后喷过来的香气弄得心里一颤,赶紧转开脸,偷偷的移了一下自己体下那挺起的家伙,免得它会顶着皇后而引来皇后的惊觉。呵呵,占占手足便宜也就罢了,刘易还真的没有想过要把皇后怎么样,若真的把皇后弄了,到时候就等于捅破了天,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再说,能够弄上倒没什么,就怕弄不到,自己又被降罪。 刘易吸了一口气才道:“像她这样子的,就是民间传说中的,怀上了鬼胎。” “鬼胎!”皇后失声娇呼一声,整个身子一软,完全躺进了刘易的怀内。 鬼胎?多让人惊悚的名词啊,皇后竟然被吓得晕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章 治疗方法 额,刘易只不过是想把情况说得古怪一点,好让皇后能够听从自己的治疗安排,谁知道一说出鬼胎就把皇后给吓晕过去了的? 事实上,像皇后这种肚子无端端会涨大,看上去就像怀上了孩子似的情况,在民间传说中还真的有的。也的确是叫怀上了鬼胎,但是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鬼胎,指假孕,包括气胎、血胎、痰胎等。在许多医经医典上都有提到。 如《医宗金鉴·妇科心法要诀·鬼胎总括》:“邪思情感鬼胎生,腹大如同怀子形,岂缘鬼神能交接,自身血气结而成。” 又如《诸病源候论》卷四十二中就说到,因妇人素体虚弱,七情郁结,气滞血凝,冲任经脉壅滞不行所致。 还有《傅青主女科》中说:“腹似怀妊,终年不产,甚则二三年不生者,此鬼胎也。其人必面色黄瘦,肌肤消削,腹大如斗。”治宜调补正气为主,佐以攻积之品。 有些医典中,连治疗的药方都有,如《傅青主女科》中的药方叫:方用荡鬼汤,其药方是:“人参、当归、大黄、雷丸、川牛膝、红花、丹皮、枳壳、厚朴、桃仁”。 像皇后的这种情况,和那些胃涨气、鼓气的情况有点相似,不过,那些是肠胃有疾病引起的,和皇后的这种情况又有很大的分别。 皇后的这种情况,或者说怀了鬼胎的这种情况,实际上只是初期的气胎,暂时对皇后的身体影响不大,只要及时的治疗,基本上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而且,刘易所说的,皇后怀上鬼胎并不是病,也是对的。 皇后之所以如此的主要原因是以上那些医经医典中所说的,是因为邪思情感鬼胎生,腹大如同怀子形,岂缘鬼神能交接,自身血气结而成。 皇后因为和皇上恩爱三几年,已经深知男女情事的欢愉,早已经食髓知味,但却又因为皇上突然厌弃了她,让她失去了恩宠。如此,她就只能像刘易所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女子那样,只能靠朝思暮想,靠一种幻想幻觉来再次获得那种让人回味的情事欢愉。当然,她们在想着的时候,一切也不过是幻想,无论是否在幻想的过程中是否真正的得到了欢愉,她都未曾真正的得到那种实质性的欢爱。她们体内的那种情思欲念始终都是无从发泄的。 在几年的日想夜念之中,她们更多的时间,却是在怨怼,在怨怼之中,又要想着那种情事,如此一来,自然就造成了七情郁结,气滞血凝,体内积气而形成了气胎。 皇后此时虽然完全躺入了刘易的怀里晕了过去,但刘易却也不敢乘机多占皇宫的手足便宜,先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点,再把体下那还蠢蠢欲动的家伙移好一点位置,免得让皇后察觉到,然后才轻捏了捏皇后的人中,把她弄醒过来。 “张芍大夫……不,张芍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治好,如果……如果……唉,本宫也不想活了。”皇后一醒来,慌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坐了起来侧过身紧紧的抓着刘易的手哀求着道。 “额,皇后娘娘,你放心,我刘……小女一定会帮你的。”刘易也像万年公主那样,几乎忘记了现在是男扮女装的身份,差点又说出了我刘易的话来。 “嗯,那、那就好,妹妹你说说,那要怎么样治才行呢?只要能治好,本宫一定不会忘了你,你要什么本宫就赏你什么。” 皇后现在还真的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十多天来就只能躲在宫里,连床都不敢起,就怕一现身就让人发现自己身体那大着肚子的情况。现在听这张芍说是鬼胎,她还真的给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如果张芍可以为她治好这怪病,皇后还不把此张芍当成是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一般的感激? “好,那请问皇后,你是想快点医治好呢,还是慢慢调理,让你的这鬼胎慢慢消除?”刘易没再吓她了,问她道。 “哦?这还有快治慢治之说?快又怎么样?慢又怎么样?如果能快,当然要快治好了。”皇后虽然急着医治,但觉得还是先问清楚一点为好。 “嗯,先说慢治吧,慢治呢,就是我先开药方,让皇后按方煎药来喝,然后我再用针刺之术来为皇后疏导体内的假胎气,不过,这样治疗,要一个月才见效,两个月才开始消退,三个月才能完好如初。”刘易想着以前所知道的那些药方,按方上所说的治疗周期说了出来。 “啊?要两三个月才能治好?这……不行,时间太久了,本宫不可能再在宫里呆上两三个月才出去见人的。还是说说快又如何治吧。”皇后一听,这慢治的方法要如此长时间,那肯定是不可以了。 刘易跟皇后先说这个长周期治疗的方案,本来就是说来给皇后否决的,就算皇后要慢治,刘易也没有办法,因为近几天可能就要离开洛阳到别处去振灾了,哪怕不担当那个振灾粮官,刘易在近段时间都要离开洛阳,回到涿郡涿县去看看田丰和高顺他们把基地建设得如何了。所以,治好这皇后的鬼胎,必须要在三几天内治好。 “这快的嘛,也就两三天就可以为皇后治好了。”刘易不假思索的说了一个时间出来。 “两三天就可以?那本宫就要快治,妹妹你也真是的,有这么快治的方法,还用跟本宫说那两三个月的吗?快说,到底要怎么治吧。”皇后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这个……”刘易却像有点为难,难以开口的样子道:“嗯,皇后的病因,皇后你自己都明白了吧?就是因为日思夜想着那男女的情事,日子长久了,造成皇后的体内血气郁结,所以才会有鬼胎的。如果要治好,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就是……” “哎呀!好妹妹,你就快说吧,你都让本宫急死了。”皇宫也不顾自己那大肚子不好示人了,干脆完全掀开了凤被,坐到了刘易的面前,和刘易面对面的坐着,像恨不能把刘易搂到怀里去哄他说出治疗方法似的。 “呃……”刘易因为和皇后面对面,完全可以直视到皇宫胸前的那一片雪白及睡衣内的那一对骄傲之物,他不禁张大嘴巴,有点呆呆的说了治疗方法出来:“最、最快的方法,就是皇后娘娘找一个男人,和他欢好,三几天后,皇宫体内的七情郁结就会消除,鬼胎的胎气也就会随之烟消云散,皇后的凤体也就会安好如初了。” “啊?” 皇后听到刘易说出来的这个治疗方法,不禁小嘴张大,一口香馨的气息喷到了刘易的脸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三只手 “怎么?皇后娘娘,你没有问题了吧?要治疗你的身体,的确很简单,就两三天可好。一会我给皇后娘娘开一张药方,如果皇后和男人那……欢好后,就喝一碗我开的药汤。”刘易感到皇后那张大的红润樱桃小嘴有着无比的诱惑,这就在眼前,害刘易差点定力一失,几乎就要一口嘴了上去。好不容,刘易才以无上的意志力转开脸,没敢再看皇后的样儿。 “就、就这么简单?找一个……男人……”皇后有点不敢相信,治疗自己这该死的大肚子居然就找一个男人欢好就可以治愈了。可是……皇后那柳叶眉一紧,眉头都皱了起来,似有点为难的样子。 “皇后娘娘,你先休息一会,待我给你开一张药方,那么小女也算是完成使命了,万年公主是偷偷带我进宫来的,也要出宫了。”刘易真的不敢去看皇后那端庄秀丽,又似有一股无比妩媚风情的容貌了,赶紧站了起来,准备唤万年公主进来,写好药方后就离去。 这丫的,如果早知道此皇后是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人,早知道她是一个如此熟女高贵的女人,刘易还真的不想随万年公主进来了。 刘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会事,自从自己有了元阳真气,似乎对女人总会特别冲动的,特别是见到美女的时候,潜意识里总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占有*,如果得不到,心里就总会一直心思思。见到张芍如是,见到邹玉、益阳公主等如是,就算是见到那阳安公主,心里都会有一股躁动。 如今见到这个皇后娘娘,刘易也只能心思思,却不能真的和她如何,这还不要了刘易的命?刘易倒也不是说不敢对这皇后怎么样,而是怕和她发生了点什么后,刘易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刘易要一个女人,并不是单纯的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还要将她完全拥有。可是,皇后这个处于深宫,母仪天下的女人,刘易他又凭什么可以真正的拥有她?如果不能和她永远在一起,哪又何必招惹她?何必要让自己心思思呢? 像益阳公主,刘易倒有把握,大不了,和益阳公主私奔,把她弄到自己在涿郡涿县的基地去,万年公主也一样可以如此。可是这皇后嘛,还真的有点麻烦,和皇后私奔?呵,刘易还真的没有想过。 再说,如果再把皇后一起弄了,到时候,关系可就复杂了,现在都还没算把万年公主弄上手,到时候把她弄上手后,都不知道如何向她说明和益阳公主的关系。 虽然有着这些类似近亲的关系,让刘易弄起来感到的一种另类的刺激,但刺激还刺激,也总得把她们的关系理顺吧,要不然,到时头头都讨不了好,她们一生气起来,刘易都不知道要如何哄她们了。 所以,刘易唯有快点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和此皇后相见了,免得自己老是心思思。 不过,世事还真的充满着意外,就在刘易站起来的时候,皇后她却一手抓了过来,拉着刘易急急的问:“别、别,药方虽然简单,可是本宫又去哪找一个男人啊?” 呃……刘易一下子站着不敢动了,双手下意识的举起,就如像投降的姿态一样往上举起手,身体也微微的往前弯曲,整个人都定住。 男人?你去哪里找一个男人?额……偶的男根都让你抓住了,你说去哪里找一个男人? 刘易却在此刻发现,这皇后似乎还没有醒觉她抓到了什么,居然还不松手,抓住自己那一直坚挺着的家伙摇了摇继续说道:“好妹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这找男人……你叫本宫情何以堪啊?” “啊啊,皇、皇后,这有什么……咱们都是过来人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不是可以去找皇上吗?”刘易见皇后这么的糊涂,居然还没有警觉抓到了不该抓的东西,情急之下,一边说着,一边想侧着身子从她的手里把自己的家伙抽出来。 “皇上?这、这事……本宫怎么能让他知道?咦……” 皇后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想过要找皇上,事实,她也真的不能去找皇上的,皇上对她的态度,她的心里非常明白,这几年来,她一直谨小慎微,就生怕自己出了点什么的差错让皇上抓住,废了自己这个皇后,把自己打入冷宫。如果自己现在的情况让皇上知道了,呵呵,那时候别说和自己欢好,没立刻下旨斩了自己就算好命了。 所以,她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去找皇上,哪怕是刘易和她说找一个男人欢好,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找皇上。正因为如此,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快治的方法,却变成无比的困难,所以,她的心都慌了,焦急不安。 因这心急,因为焦虑,皇后还真的一时没有察觉到自己抓到了某个不应该抓到的东西。直到和刘易说了两三句话,她才有点醒觉。 她对刘易说着,才突然的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奇怪又惊异的神色,有点傻傻的样子道:“咦……好妹妹,你、你怎么多出一只手啊?你……举着双手,怎么还有第三只手?” 汗!瀑布汗! 刘易还真的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像皇后这般,那个神经感应如此迟顿的女人,明明是抓着男人的命根子,居然还有点傻傻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有第三只手…… 呵呵,事实这也难怪皇后的,她原本焦急的一把抓着刘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抓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留意刘易举起双手的动作。她抓着刘易的那话儿,粗粗的,热热的,又有点柔韧的感觉,如此,她就直觉的以为自己是抓到了刘易的手……嗯,刘易的那话儿,还真的如一只女人的手腕那样大小,皇后抓住的感觉就是这样。 所以,当皇后留意到了下意识举着手的刘易,她才奇怪自己怎么还会抓着一只刘易的手。刘易此时一身女装,容貌秀气漂亮,皇后又一时悟不过来此女大夫原是男的,如此才会有刘易怎么会有第三只手之问。 因为奇怪,皇后竟然再握了握,手上不禁用点劲来抓紧。这让刘易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颤,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也难以隐瞒下去了,只好转了一下身,正面向着皇后,摊开双手苦着脸用本来的男声道:“皇后娘娘,恭喜你,你找到了一个男人了,请先放手好吗?” “你??男人??” “啊……” 皇后先是一脸疑惑,接着一下子警醒,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的一下子缩回了玉手,然后身子一缩,缩回床里去,惊恐的张大小嘴就大叫。 第一百五十二章 鞠躬尽瘁 皇后的一声惊叫,让刘易想堵都来不及堵住她,只好一脸无辜的站着,待皇后惊叫过后冷静下来再说。 不过,皇后的惊叫,让在皇后寝宫外的万年公主吓了一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就一直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说话的,但却听不清楚,听到皇后的惊叫,她就什么也不顾,一下子推开门跳了进来。 “母后!母后!你、你怎么了?”万年公主急急的跑到了凤榻旁,扑到床上去拉着皇后的手问。 “他、他……”皇后伸出一只玉指指着刘易,神色极不自然。 “好了,皇后别慌。”刘易见皇后指着自己,又不说什么,只好耸耸肩,对她做了一个无害的表情神态。 “你、你对母后做了什么?”万年公主回头盯着刘易怀疑的问,她一时都还没有注意到刘易已经用男声说话了。 “我做了什么?呵呵,我能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刘易一脸坦荡的道:“只不过是让皇后看穿了,我们也不用再瞒着皇后了,你跟皇后实话实说了吧。” “跟母后实说?说什么……啊!”万年公主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又突然醒转原来是刘易男扮女装的事被皇后皇穿,她自己都惊得惊叫了一声。 不过,还算万年公主的反应快,她一醒转,却一下子整个人都扑进了皇后的怀里,马上就撒着娇道:“啊,母后,千万别怪罪刘易哦,他本来是不肯来的,是我硬逼着他扮成女的进宫来的,万年也知道,母后你这样一定不是怀上了……万年也知道这事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的,要不然,父皇肯定要冤枉母后了,万年不想看到母后你被冤枉啊。所以,就只能找一个大夫来为母后看病了。母后你也别怪万年好么?” “他、他……哎呀,你也太大胆了!偷偷带一个女大夫进宫来也就算了,竟然敢让他男扮女装,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说到你父皇那里去,这岂不是……害了他?”皇后总算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女大夫怎么会有第三只手了,原来,他根本就是一个男人,额,她还以为是碰到了一个妖人呢。 呃,不过,此大夫真的是男人么?怎么扮起女人来,又会这么漂亮的呢?如果是洗去脂粉回复男儿样貌,那该是一个多俊的男人啊? 还真看不出来啊,看他年纪和万年公主差不多吧,但他的那……那第三只手居然会如此般的雄伟,如一手腕粗细,还真的是人小鬼大啊。 皇后惊过之后,居然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刘易这人小鬼大的地方,让她的心里竟然无端端的产生一股燥动起来,也有了一股无言的娇羞。说话在不觉中就有点为刘易着想的想法了。 “皇后,能够为皇后治病是小子的荣幸,这样进宫来虽然有点冒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能治好了皇后,事后让别人知道,皇上哪怕要斩我的头,刘易也无怨无悔,刘易决定为皇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是精……那个人亡也在所不惜。”刘易见皇后并没有真的恼火,而是像还很好说话的样子,这家伙终于是忍不住口花花了,言出也有点挑逗的味道。 皇后一听,粉脸刷的了下子红了起来,她的心里又如何能听不明白刘易所说的暗示呢?这个家伙,刚才他那儿都已经那么的坚硬挺拔了,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无意诱惑让他激动的。 嗯,相对,自己似乎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了吧?对自己又抱又抚,自己整个人都躲进了他的怀抱。呃,话说,自己除了皇上,似乎还没有被哪个男人抱过呢。难怪刚才自己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感觉到这家伙的怀抱并不像一般的女儿家那样那么的柔软,而是给人一种非常坚实宽厚的感觉。 还有,自己还奇怪他的手为什么会那么的粗糙呢,原来还真的是一个男人。 这家伙,还真的坏死了,自己是一个堂堂的皇后,他居然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哼! 皇后想到这些,心里还真的一恼,装作气恼的样子,眼波盈盈一转,道:“说得好听,那现在本宫的病你也看了,那要怎么样才能治好呢?本宫可先说好了,如果这事要让皇上知道的话,那是万万不能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刚才说了,最快可以三几天就能医治好的。本宫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治不好,那就别怪本宫要治你欺君之罪,欺下犯上之罪!” “啊?刘易,母后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在三天之内就治好母后?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治?告诉你,如果你治不好,不等母后降罪给你,本公主也要先治你死罪。”万年公主一听,不禁跳下床来,抓着刘易的耳朵狠狠的道。 “我、我治!我治还不行么?”刘易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逼着要和这皇后弄那事儿,只好一横心,硬着头皮说道。 皇后明知道了要治好,就必须要和男人和合,但她又要明说不能让皇上知道,又要自己治,如此,岂不是说就要自己做那个药引?万年公主这丫头,她恐怕还一头雾水不知天吧?居然也合着皇后来逼自己,这样也好吧,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那你又准备怎么冶呢?”皇后此时的双眼更像是滴水一般,充满了那种让叫心荡的风情。 皇后她现在也的确是这样的意思了,自己的这个什么鬼胎,是必须要治的,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了。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的,又一定要找一个男人,如今的情形下,自己又去哪里找一个男人呢?眼前的刘易,虽说有点坏坏的,但最少样子还看得过去,看着也不会让人反感,和他弄,就当成是和一个女人做那虚凤假凰的事吧,反正,不就是那一会事吗?就当自己是发了一场春梦好了。 “那我先开一个药方,让万年公主去煎药,我在这给皇后施针,包管一两个时辰就有效果。”刘易知道要真正为皇后治,还得先要支走万年公主,有她在这里,刘易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那你快开药方吧,我马上去帮母后煎药去。”万年公主不知道里面的猫腻,急急的催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家都是过来人,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尽管这也算是萍水相逢,但刘易不是善男信女,皇后也不是那种安份守已不解风情的女人。 呵呵,别看皇后在皇宫里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情事,那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及不敢而已。如果她当真的是一个贞节烈妇,那么她也不会对那事儿朝思暮想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得到这个类似于鬼胎的情况了。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之下,她还真的不怕和刘易弄弄风月,顺便可以解决她现在的困境,只要可以把这隆起来该死的肚子弄平下去,别说是和刘易一夜恩爱,就算是把刘易收做私宠,让刘易从此就躲在宫里她也敢冒这个险。 现在,皇后就想看看刘易有没有这个胆量,有没有办法把万年公主弄走。 对于刘易来说,把万年公主弄走,那是说都没有那么容易。 让万年公主准备好纸墨,刘易写了一张药方,让万年公主拿着药方到外面的药店去抓药。保密起见,不让她在皇宫内的药膳监处取药,待她抓好后,并嘱咐万年公主,要如何煎药,让她亲自煎好。嘿嘿,如此一来,没有一个时辰以上,休想把药弄好。 万个公主拿着药方离开,刘易和皇后一时都有点沉默。 虽然说大家都有那种心思,可是都不知道要如何先开口,气氛有点尴尬。 “咳咳……”刘易拂了拂身上的衣裙,吃了两声道:“皇后娘娘,治疗方法娘娘你也都清楚明白了,现在真的要小子继续治疗吗?真的要小子来治吗?” 呸!小子,看是一个混蛋才是真的,这叫人家如何点头呢?难道要自己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对你说,来吧,来和我相好吧……明知道要治就必须要和合,还要如此来问,这不是气人的话吗? “本宫不管你怎么治,本宫要治了后我就能出去见人,本宫在床上躺了十多天了,腻了,爱治就快治,治不好,本宫自会拿你是问。”皇后毕竟是皇后,就算是要做那事儿都说得一本正经的,她说完后,便躺回凤榻上去,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呃,不会吧?这么直接?刘易还想和她先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大家郎情妾意的自然就水到渠成,现在这都没有多少的交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接上马,额,刘易还真的感到有点不太习惯。 不过也好吧,刘易像小偷一般,四周看了看,在诺大的皇后寝宫人就只有他和皇后两个人,不禁胆子一壮,怪叫一声跳上了凤床上去。 皇后所住的寝宫,没有一处不是女性化的摆设布置,就连是宫殿内的气味,都尽是女人味及胭脂水粉的香味。现在刘易跳上凤床,那股女体特有的女人香就更加的浓郁了。 “好姐姐,刘易要为你治病了哦。”刘易既然要上马,自然也不合皇后当皇后了,管她什么的母仪天下,就把她当成是一个普通的正常女人好了。 “贫嘴!谁是你姐姐?”皇后在被子内嗔骂了一声,她此时才想起,原来这个小子就是刘易。 刘易这个名字,她似乎有听说过,好像都是那些宫女在私下窃窃私语被她听到的,不过,她可不知道这个刘易是何许人,她也没有专门的找人来问过。她只是有点奇怪,怎么那些宫女经常会说起这名字罢了。但不管他是谁,为自己治好这肚子后,今后和他再不会有关系,所以,对于刘易这种想套近乎似的称呼,她可不想要,也不想给机会这家伙和自己套近乎,就是一次而已…… “啊对,皇后是妹妹,不是姐姐。”刘易没话找话,一骨碌钻进了被窝里。 皇后浑身颤了一下,却没有作声,她此时的心里也是有点慌乱,就如此和这小子那样,她也不知道要和他说点什么,谈情说爱?呵,和他也不熟,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起。再说,这只是治病,对,就是治病,所以,皇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去多想什么,就把自己当作成一个病人,任由他去折腾好了。 “那……我为皇后先检查一下肚子吧,嗯,可能还要扎针。” “扎针?”皇后听刘易说要扎什么的针,忍不住还是出言奇问。 呵呵,古时候可没有打针什么的说法,这针灸术也没有太过流行,也只是民间的传说而已,皇后没有听说过。 “皇后可能还不知道小子是谁吧?”刘易忽地想到可以和皇后拉近关系的方法,那就是先让她了解自己,此皇后终年在皇宫内,估计还不认识自己,刚才万年公主对她说自己是刘易的时候,皇后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这就证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是谁关本宫什么事?”皇后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往里挪了挪,刘易虽然没敢就对她上下其手,但是身体却贴得紧紧的,正正贴着她的背部,让她感觉得刘易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太过灼热,弄得心里都有点酥酥的。 “呵呵,小子刘易,原来是幽州涿郡涿县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兵,我也是涿郡涿县人。后来呢,刘备受封去当官了,我们这些义兵就被遣散了。”刘易说到这,在被窝中抓到了皇后的耳朵,在她的耳旁吹了口气道:“不知道皇后又没有听说过蹇硕杀良冒功反而被义兵抓了的事?嘿嘿,抓蹇硕的那个义兵就是我,从张让手上搞到15万两银子的也是我,别的不说了。皇后有没有听说过怀春美酒?这酒也是我酝酿出来的。”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刘易啊?” 刘易是谁,皇后倒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一些事情她倒还真的听说过,只不过,她没想到就是钻上自己被窝的这个小子罢了。 “不是那个刘易,就是我这个刘易,我在城里开了一家针刺医管,就是传说中的针灸术,不管是什么病,只要我用银针扎一下基本都可以好了。”刘易有点洋洋自得的把自己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哼!原来这就是扎针?那你就给本宫扎扎针,我这肚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还要那样?”皇后聪明得很,一下子就抓到了刘易话来的弊端。 “呃……”刘易想不到自己说大话说过头了,不过他一下子就转过弯来,嘻笑着道“|呵呵,皇后难道忘了?我刚来的时候就说过,皇后你这根本就不是病啊,所以,只是用针刺术是治不好的。还得要那样子才可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治疗进行时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你是大夫,还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皇后似乎有点不太相信的说道。 “呃?皇后娘娘不信?”刘易感到大为冤枉的道:“不信?那你就看看,我银针都带着的,马上就给你扎一针,让你感受一下你就明白了。” “感受什么?扎针不就是痛嘛,还能有什么感受?”皇后不以为然的在被窝内道。 “呵呵,这皇后你就不懂了,我扎的针,是不会痛的,而且,还会很舒服,还有,扎了针后,皇后就会……就会那个春.情勃发,就会忍耐不住要找一个男人来……那个,嘿嘿,这就是小子跟皇后娘娘说的,为什么治你这样的情况要找个男人来和合才可以,如果没有,怕皇后会受不了。”刘易悄悄的把盖着皇后那柔柔的被子掀开,拿出了银针盒来道。 “胡说!谁那个春……春什么的?你才会忍耐不了……”皇后被刘易挑起了话题,有点娇嗔的嗔道。 她紧紧的抓着被角,只让刘易掀开了盖着下体处的被子,身上的没有被刘易掀开,她偷偷的从被角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刘易从针盒里拿出来的一根长长的银光闪闪的银针。 刘易自然是注意到了皇后那偷偷的探出来的螓首,拿着长银针在她的面前晃了一下道:“看到了?别怕,保证你不会痛。” “这、这么长?你要扎那里?”皇后看得还真的有点心惊,长长的细针,看着心里都有点发寒,也知道刘易拿着这银针要扎自己的哪里。说实话,她宁愿刘易用他那粗长的家伙扎自己也好过被他拿这长银针来刺自己。 呵呵,人天生都有一种怕打针的心性,没有见识过如何打针的皇后,见着银针,心里也一样在发毛。 “皇后你别动就是了,隔着衣物我怕扎不准,皇后娘娘,你可否……把你的亵衣……”刘易大胆的把手放到了皇后那豉起来的肚皮上轻轻的摩挲着道。 皇后被刘易一触到自己的肚皮,心里蹬的跳了一下,只觉刘易那大手上似乎有一股热气热得自己的心里都一热,有一股奇怪的酥麻感觉一下子就流遍了全身。 “嗯……你是大夫……你说怎么就怎么吧。”皇后的头脑都有点麻麻的,随口说着,突然想到不对,呃,自己的亵裤若被刘易脱了去,那岂不是说自己下面会被这家伙全看到了?这、这多羞人啊…… 皇后原来想就算是便宜了这家伙,都只是和他在被内一蒙,办完了事就算完,可是,现在却又要被他看着啊? 她一下子有点慌乱起来,赶紧一夹住自己的双腿,娇弱的道:“啊,不、不行,不能脱。” 不过,她此时有点迟了,刘易的动作要比她的思维快多了,唰的一下拉开那亵裤的丝带,再一下子就拉到了她的膝盖上去。 豉起来的肚皮,白白嫩嫩的,光洁滑溜,而往下她的两腿间,却是一片浓密的芳草。 “别动!扎针了。”刘易没给机会皇后探下来的玉手把她的亵裤抽回去,而是沉声说了一声,只见银光一闪,细长的银针正正的扎中了皇后下体的会阴穴处。 而皇后,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离自己那羞人之处不远的地方,突的一凉一麻,然后就是一热,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感从那一下冲入体内,这股热感,要比刘易刚才摩挲自己的肚皮来得更强烈一点,那种热感,似一下子就冲击到自己那**的深处,直接冲击到自己的心房,让她浑身都禁不住一软。 “啊,喔……你、你这就扎了进去?”皇后情不自禁的娇吟一声,满脸痛红的道。 坏了,什么都被他看到了,皇后此时既感到被刘易弄得有点舒服,但又有点难为情,银针所扎之处,让她觉得很自在舒服,特别是那一股热热的气流,让她有一种沐浴在温暧的阳光下的舒坦感受。 呵呵,刘易的元阳真气从银针之处输进了她的体内,她怎能不舒服? 还有,刘易如此也的确是在为她疹治着,皇后的身体情况,的确和民间传说中的鬼胎差不多,但刘易安全起见,还是用自己的真气探测过她的身体为好,特别是要测准她的肚子内是否已经真的形成了一个气胎血块,如果有的话,那就不是太轻易治好了。 不过还好,皇后这是发现得早,她的内里,只是一股积压不散的郁气,应该是她在极为难耐极须要发泄而发泄不出来的那一股*郁气。这股气,在她的体内越聚越多,几年下来的积聚,让她的肚子都被豉涨了起来,如果不及时排泄出去,恐怕还真的会对皇后的身体造成伤害。重则还会毙亡。 “皇后你放松一下身体,等我扎完针,你的肚子就会好起来了,再那个之后,基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完好,万年去弄的药,只是给你滋补身子的药罢了。” 听到能够这么快就可以治好自己,皇后心里一喜,也就不再乱动了,反正都被这家伙看到了,看就看吧,如果自己刚才所想的,当他只是一个大夫为自己治病的好了,不要有那种暧昧的心态。 嗯,皇后这样想不错,不过,刘易可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这家伙,长这么大了,似乎还真的没有和大着肚子的女人进行过那事儿。眼前的皇后,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着肚子,但却给刘易一种另类的刺激,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受,那兄弟也颤抖得特别的欢快。 那浑圆修长的*,洁润如象牙,白里透红,还有那浓密的芳草之间,那一抹诱人的嫩红,让刘易都有点不能自持。 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的娇躯啊,刘易不做什么,光是看着心里都有一种极端刺激及极其快意的满足感。 一手忍不住颤颤的抚了上去,先是抚着那柔滑的*,然后才慢慢的移近那似乎有点湿润起来的幽谷之处。 “嗯……嗯……”皇后被刘易抚得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声惹人犯罪的媚惑之音。 第一百五十五章 皇后的心 皇后的心,在刘易迅速拉下她的亵裤,为她扎了一针的时候,到输了一道元阳之气进入她的身体时候。她的心,其实都已经完全放开了。 那个时候,什么的娇羞、什么的羞耻对皇后来说,都是浮云。 一个人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又如何再矜持下去? 她的心里,什么的只为自己当成是一个病人,把刘易当成是一个为她看病的大夫的想法,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她的真正内心,那是多么的希望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的安抚她,多么的希望有一个男人可以抚慰她的那颗寂寞难耐的芳心。 她的心,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这幸福可以来得这么快罢了。她想不到,在自己最惊惶,甚至都有点绝望的时候,这天会突然把一个男人送到她的身边来,这让她感到一切都有如在做梦一般,一时间还转不过神来。 不过,切身的真实感受,让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嗯,她感到了刘易那温热的触抚,感受到了刘易的那种强烈喘息声。 她的心,已经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个男人占有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个男人的入侵了。 在她发出诱人心荡的娇嗯时,刘易不负她所望,飞快的解除了自身的武装,留了一道元阳之气护着她的五脏六腑,抽出了银针扔到了一旁,然后迫不及待的就挺枪跃马…… 一切都无须多言,皇宫寝宫之内,突起风浪,有如大海狂潮,波澜起伏,激扬荡人的媚声,有如海浪打上到船舱窗台一样,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凤榻上的具如白羊一般的*,交缠缠绵,风雨交加,香汗淋漓有如倾盘大雨,媚音若在亢奋高歌,直教人心神皆酥。 随着皇后一声激荡惊心的长吟,她体内积郁了几年的难耐积气倾泄而出,使得整间皇后寝宫都充斥着一股似馨若兰又带着一股骚骚的味道。当然,还有一股青青的味道,呵呵,那是刘易也禁不住皇后激动起来的浪荡,也一起交了货。 那凤榻上,因为皇后积聚多年的狂泄,几乎打湿了整张床褥,*的一大片,比那些岛国动作片上的女优吹.潮时的激流更加强烈,让刘易看得都有点瞠目结舌。 这女人,够味! 当然,除了一些实质的狂泄之外,间中还发出一声声噗噗的喷气声,随着这些喷气声,皇后娘娘那挺凸如圆球一般的肚皮居然可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萎缩。 呵呵,气胎嘛,让皇后的肚子突然大起来的是气,当那气泄了后,她的肚子自然就回复原状了。 让人感到神奇的,那萎缩下去的肚皮,居然没有一点皱纹,还依然是那么的光洁整白,洁润如玉,平坦的小可爱,让刘易忍不住又上下其手一阵抚摸。 皇后她羞死了,自己下面发出的一声噗噗的喷气,让她感到无地自容,那样实在是太羞人了。自己身体什么地方都让这个家伙看见了,也抚了,连自己的一些丑态都让他看到了,啊啊,人家不想活了…… 可惜,皇后她现在浑身酥软,没有一分力气,刘易带给她的强劲深入的感觉,让她久久回味,那种如像被推上了云端的畅快感觉,还在心头营绕,所以,她就算是想拉过被子来蒙上自己都没有力气,只能是气喘吁吁的四肢大张,娇慵得一动都不想动,什么的丑态也好,不雅也罢,随这家伙看吧。 良久,激情才算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皇后神色复杂的看着还在抚着自己的刘易,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对这家伙说什么好了。 感激他治好了自己的病?还是恼他占有了自己?还是爱他带给自己欢乐?还是气他坏了自己的名声? 无端端的让自己和这个男人欢好了一场,这种感觉却让人如吸烟一般,久久在心头里盘绕不散,让皇后有一种难舍难弃的感受。多年没有如此身心舒快了啊?这一次,却让皇后觉得,自己以前还真的白活了,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曾试过作为女人能够如此欢愉的,以后哪怕是和皇上,似乎也没有和刘易如此的激情。 额,皇后竟然开始担心今后没有刘易的日子了。她试过滋味之后,就再也不想再像近几年来这样,独处深宫,寂寞难耐了,她想……她开始真的想可以常和刘易如此了。 激情冷却,皇后狂泄出来的异液也冷却了,摸到被上那湿湿冷冰冰的感觉,刘易突的醒起,似乎万年公主也快回来了。 他赶紧跳起床,对皇后道:“皇后姐姐,该起来穿衣了,万年公主她恐怕快要回来了。” “嗯……急啥,你过来抚本宫起来。”皇后却娇懒的嗯了一声,向刘易动了动懒动的玉手道。 “嗯,好姐姐,来日方长,现在不是时候,还有,你的床也要收拾一下,你这有没有备用的床褥?我帮你换了。”刘易手忙脚乱的套着衣裙,还好,刘易虽然没穿惯女人的衣裙,但脱得多,还算正常的把衣裙穿好。 “来日方长?你说……你以后还会来找本宫?”皇后听刘易说来日方长,心里不禁有点激动的一跳。 “嘿嘿,好姐姐开始舍不得我了?你放心,只要皇后娘娘你愿意,小子就算真的那个精什么的人尽也在所不惜。”刘易见皇后似真的动也懒动一下,只好把她抱了起来,检起她的衣裙为她穿起来。 幸好,不是刘易故作紧张,才刚刚为皇后穿好她的宫装女裙,万年公主还真的煎好了药拿来了。 她提着一只锦盒进来,药在锦盒里。 “母后,药终于煎好了。”万年公主一时没有注意已经和刘易站在一起的皇后,一边说一边把还热腾腾的药端了出来。 “嗯,辛苦慕儿了,先放在那,本宫自己过去喝。”皇后从屏风后走了出去,拦住了要端药进去的万年公主道。 “咦?母后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万年公主见到皇后,首先是皱着眉说了一声,但她一眼又看到了皇后那已经平整下去的肚子,她差点高兴得把手上端的药碗都倒了,高兴的道:“啊啊,母后终于没事了,人家就说了嘛,母后这几年在宫里呆着,连父皇都没来过,母后又怎么能够偷到野男人呢?嘿嘿,我就知道皇后的肚子一定是病……” 噗…… 皇后听了,噗的一声,幸好还没有喝药,若喝药的话,肯定喷得万年公主一身都是。 呵呵,这丫头,原来找刘易来为自己治病只是想证明自己有没有真的偷野男人?这次你这丫头可就有点弄巧成拙……证明自己以前没有偷野男人的同时,也让自己偷了男人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振灾事宜 和万年公主从皇宫里出来,已经是午后了。皇后一脸不舍,但碍于万年公主在场,也没法和刘易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万年公主按这个办法带刘易再进皇宫来为她治疗。 事实,皇后的身体基本是已经没有问题了,发泄过后,她体内的积郁之气已经基本排尽,就算不再和刘易做那事,也不会再发生怀上鬼胎的情况,只不过刘易也没有说破,开始时说好了要几天才可以医治得好,现在也不好再改口了。 为了能够和皇后独自相处,刘易只好用同样的方法,稍为改变一下药方,让万年公主拿去抓药煎药,趁万年公主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和皇后恩爱一会。如此,一连过了两三天。 此时的皇后,已经对刘易相当的痴缠了,完全迷上了和刘易疯狂痴爱的这种感觉。她也基本了解清楚刘易现在所有的情况,知道刘易是振灾粮官的身份。 正因为她也知道了刘易这个振灾粮官的身份,她知道和刘易的事随时都有可能要告一段落,只要刘易要到别处去振灾之后,她和刘易就没有办法再一起相会了。所以,她特别珍惜和刘易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想把刘易压窄至尽方肯罢休。 几天后,终于选定了让刘易这个振灾粮官去振灾的地方。 刘易是代表着皇上到灾区去振灾的,户部调查到受灾严重的地方有好几个,最终由几个朝臣选定,再由皇上定夺确定。 其实,委派刘易去振灾,只是一件小事实,并不用几个朝中权臣商议的,只是刘易得罪的人太多了。十常侍中的张让、袁氏一家,还有蹇硕,这几方本来并不太对头的人,却因为刘易,不约而同的想给刘易使点绊子,或者说,他们都想利用这件事把刘易置于死地。 委派刘易去振灾的地方,居然是去年黄巾军起义的发起地,冀州的巨鹿郡。 他们的意见很充分,首先,皇上要派人去振灾,那么就要救振最有需要,最有代表性的地方,要显示皇上对大汉百姓的恩泽嘛,那么到本是反贼的大本营里去,那才能更能显示出皇上对大汉百姓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皇恩。 其次,正是因为那片地区的灾情也的确很严重,那儿的百姓不但受到天灾,黄巾作乱的时候,他们也是首先受到冲击的,如果刘易到那地方去,把那些地方的百姓以皇上的名义救济好,那么传了出去,对于整个大汉天下的百姓来说,都可以起到一个积极的振奋人心的作用。最少都可以使得大部份百姓认识到皇上还是心系百姓的,连贼首大本营的地方的百姓都能受到救济,那么别的地方早晚也能得到朝庭的重视救援的。 反正,这些朝中权臣,给皇上刘宏找出了无数到冀州巨鹿郡去振灾的好处,让皇上也不得不听从众大臣的意见。 这些朝中权臣打的好主意。 因为刘易要到冀州巨鹿去,沿途有千多两千里,随行还要携带着大量的钱财粮食,而刘易也只有两百护粮军士。一路都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穷山恶水,现今哪里不是强盗出没的?刘易的两百护粮军士有能力护着着那么多钱财粮草到达目的地吗? 呵呵,不管是张让或是袁家,他们都不可能让刘易安全到达冀州巨鹿郡的,哪怕是让刘易幸运到达地方,他们也会让刘易从此永远也回不了洛阳。什么的振灾不振灾的,这些朝中权臣可不管,他们只知道,刘易必须要死。 地方选定,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让刘易择日起程。这个也不是出征打仗,所以,并没有召刘易到皇宫内去搞一个什么的送行仪式,只让刘易准备好了就立刻启程。 刘易对于到什么地方去振灾,到没有什么的意见,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刘易要的,只是借这件事谋得一个官职,再打响自己的名声,让天下间的人都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罢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没有时间先在洛阳四周做起,如果可以在洛阳四周的郡镇做起的话,刘易有把握让这些地方的百姓都知道自己刘易是一个大善人,是一个真心救济百姓的好官,是一个名付其实的振灾粮官。在洛阳打响名气,名气要比别的地方传播得更快更远。 不过,这些事也不到刘易自己说话的,皇上要自己到哪里去自然要到哪里去,由不得自己。 至于准备工作,刘易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私下多招出来的两百几乎是无家可归的青壮,登记好花名册后,刘易就把他们都带进了西山皇陵里去,由黄忠带领、训练。这两百人,以后就是真正的死士,如何训练,刘易和黄忠商讨过,把自己后世的一些练兵方法择忧拿出去,让黄忠按方法整训。 黄叙没有跟黄忠进入西山皇陵,他的身体还需要疗养,就让他住在振灾粮官府里。府上,将会留下黄正、武阳这两个义兵老大哥来打点一切,另外还有十来个新招的兵士在一起看守振灾粮官府。当然,此还是针刺医馆,刘易就算不在,张芍也会来这里为那些来求医的病人伤者看病,实质上,张芍就等于是此振灾粮官府的女主人了,不管是黄叙或是黄正、武阳等人,都要听她的。 另外两百个护粮兵士,就由颜良、文丑两人带着,已经在城外进行了整训。 一切准备妥当,刘易就到户部去领取了皇上从私库揖出来的钱粮,由戏志才领人清点完毕,另外购置了大批马车、骡车、牛车什么的,把粮食全部装上车去。 刘易现在不缺钱,购买运粮器具,几乎都是由刘易支付的,另外刘易还高调的拿出十万两钱银,公开向各大粮商购买粮食。这是向那阳安公主证明,自己说过的话是一定会算数的,只要做了振灾粮官,一定会揖出自己全部的财产来救济天下百姓,现在,只是第一笔钱财而已。 当然,护粮兵士还护粮兵士,实际运送粮食钱物的,还得向民间招集青壮,所以,实际上一支运送护粮队,并不只是正式编制的两百军士。 除了粮食,还会有大量别的救灾物资,这些都要有大量的人手运送,所以,一支振灾队伍,其人数还是相当可观的。几日间的活动,已经让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关注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上密函 还好有戏志才打点,如果没有他,刘易还真的会忙得一蹋糊涂。这几天别说要进宫去和皇后偷欢,就算是振灾事宜也不一定能够妥善安排好。 振灾是好事,不用藏着匿着,把声势弄得越大越好。再说,这也是奉旨振灾,光明正大的事,不但要宣扬一下当今皇上的圣明浩恩,也要为自己打响这个名声。官职是小了一点,却始终都是代表着当今皇上,传了出去,也是一个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这个是实打实的好处,所以,刘易也不怕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越多人知道就越好。 现在嘛,自然是已经宣传到满城皆知了,有戏志才亲笔书写的布告,以及派人天天敲锣打鼓的去喊口号。 呵呵,布告写什么呢?又喊什么口号呢? 布告自然是大力宣扬一翻当今皇上的圣明,宣扬皇上如何如何关心百姓的疾苦,特别亲口封赐刘易为振灾粮官,让刘易代表皇上到受灾地区去救助救济受灾的百姓。当然,重点是宣扬刘易也揖出十万两用来购买振灾物资的事情。同时,又大力宣传,振灾救困人人有责,希望广大百姓能够齐心合力,希望各界人士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能够捐献一部分救济物资,让更多受灾的百姓得到救助。 这个布告,也是刘易临时想到后世的一些振灾做法,让戏志才试一试,看看可否得到一点物资捐赐的手段。为了能够吸引人,吸引那些想搏取名声的富商或官绅也来揖赐,刘易还物意交代戏志才,让他搞了一个善人榜,把捐赐达到一定数目的名字写上去,按捐赠多少的数目排列,到时候在振灾粮官府的门前为捐赠者立一块石碑,把他们的名字都刻上去,让后人知道那些捐赠者的善行。 此一举,正是吸引民众眼救的新鲜做法,吸引全城百姓关注的举措。 名声名气嘛,谁都想要,花钱买名声,有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原本戏志才还以为不会有人捐资的,此举措一出,应者云集,居然不少人争相恐后的到振灾粮官府来捐资,达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直至准备出发前,所收到的各种捐赠不计其数,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可能收到的捐赠会更多。 现在,戏志才统计出,所收到的捐赠粮食,不下于五万担,钱两足足有五万多,和皇上捐出来的银两一样多了。另外还有无数被服什物。 皇上捐出来的十万担粮食以及收到捐助的五万担,再加上刘易采购到的十万担,一共也就是二十五万斤吧。不过,只是这点粮食,似乎还远远不够的。嗯,别看二十五万斤看起来似乎很多,但二十五斤粮食是什么概念?按现在大汉的情况来说,一人一天有一斤粮食就算是很丰富了,相当于是二十五万人一天的食粮,两万五千人10天的粮食。 刘易要去救济的是巨鹿郡,一个郡,估计不会只有二万五千人那么少吧?也只能是供应他们10天的食粮,远远不够的。所以说,还得要再采购粮食,那些钱,就是用来再购粮的。 只不过,东西多了,运粮的队伍也大了起来,一时间再难以一次运送太多,只能以后再分批次送去。 一辆马车或牛车、螺车,可运载重物两千斤左右,25万斤粮食,最少都要120辆马、牛车。另外还要运载别的物资呢?所以,光是采购马牛车都花了刘易4.5千两钱财,才不过是购买了150辆马、牛车。 马牛在古时候都是农耕之宝,如果不是在洛阳这个全国最大的都城,刘易还不一定能够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采购得到呢。当然,不是说洛阳缺少马匹什么的,相反,洛阳并不缺少马匹,因为各处都有人贩马到洛阳来的。只不过,一般人却难以购买得到,因为那些马贩要不是和朝廷部门有关系,就是和朝中的那些世族豪门有关系,他们贩来的马匹,都是要经过他们优先购买,等到他们挑得差不多了,才会赶到马场集市去贩买。 现在刘易采购到150辆运粮的牛、马车,刚好可以把现在所有的振灾物资全部装载好。另外还有车夫每辆车两个,共有三百个车夫,另外还有一百五十个权作搬运的青壮民工。这一百五十人,也是人人推着手推独轮车,车上是三几百斤的粮食,这些是运粮队的食物,刘易故意分开了来,向世人证明,该是振灾的粮食,就是振灾的粮食,谁也不能动。 当然,车夫加上150个搬运工,他们都要由刘易付给他们一定的银两作报酬的,不会白干,他们不算是振灾粮官府的编制,只能由刘易私下掏腰包来招聘他们为自己办事。 一共750人的队伍,150辆牛、马车,队伍拉了开来,足足可拉开三、四里路。真正让刘易见识到了古时候后勤运粮辎重部队的状况。这次振灾运粮队,其实和一支战时的后勤部队差不多,刘易才会有如此的想法。 队伍是一早从洛阳城离开的,前来送行的人还真有不少,都是那些捐资的商人豪绅居多,当然还有个别热心的民众。 让刘易感到意外的是,益阳公主居然也赶来了,不过,人多口杂,她倒没有和刘易多说了什么,而是交给了刘易一封密函,说是皇上交给他的,让刘易私下观看。把密函交给刘易后,她就打道回府了。 呵呵,又有什么事?居然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这个皇上还真的有趣,不知道他交托益阳公主送来的信又会说什么事?刘易把密函贴身藏好,和那只太阳能手机一起放在一处。然后向送行的人挥挥手,打马跟上了大部队。 刘易和那些人并不熟,他们只是来搏取一个好名声而已,刘易也不打算和他们深交,便也不和他们多寒暄了。 新招到的护粮兵士,只是进行了几天的整训,几天的时间,只是让他们懂得了一点军令如山的常识,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并没有真正对他们进行操练,所以,战斗力几乎是等于零。刘易知道,此一行必会有不少事故,一切都不会太过平静,还得作好周全的准备。 当然,也算是拿这次押运送粮的机会,对这两百甚至另外的那几百人进行一次实地拉练、实战训练。相信到达巨鹿郡后,这几百人将会有一个质的脱变。 自然,刘易也想通过此行,尝试去寻找几个日后名震天下的猛将人才,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他们收归帐下。 这次离开洛阳,是刘易到了三国之后的第一次远行,希望有所斩获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行军中练兵 从洛阳到冀州巨鹿的行进路线,刘易也没有特意去研究,暂时就沿着官道慢慢行进就是。从洛阳到虎牢关这一段几百里的路段,在安全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出了虎牢关,改道过黄河北上冀州之后,安不安全就很难说了。 刘易在出发振灾之前的几天虽然都是在谈风月,和几女鬼混着,但并不代表刘易就真的完全沉迷于酒色之中,没有想过别的事。 刘易可不敢忘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敢忘记有多少人想置自己于死地。 十常侍张让的权势,在此时是权倾天下,风头一时无两的,别看他被刘易一连占了便宜,但他的心里绝对是不甘心的,肯定时刻都在想着办法置刘易于死地。对于这点,刘易的心里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 另外,最大的威胁,还是袁氏的袁绍、袁术两兄弟。他们和张让又有点不同,因为张让要害刘易,张让也只能是靠一些奸计诡计,并没有什么可以直接置刘易于死地的力量,充其量就是宫里的禁军,如果刘易离开了洛阳,那么张让也就鞭长莫及了。而且,张让所依仗的禁军力量,刘易也不放在眼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张让什么的阴谋诡计都奈何不了刘易的。 所以说,袁氏兄弟才是刘易最大的威胁。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不管是袁绍或是袁术,手下都有了不少的文臣武将,而且还都是一个比较有能力实力的历史名将,他们的羽翼已经成形,已经具有直接置刘易于死地的力量。再有,他们也都不是那种安份守己的主儿,不管是袁绍或是袁术,他们两兄弟都有一定的胆魄,一但认定了对手,也都敢真正的出手去对付。 这次,刘易顶着一个振灾粮官的名头,押运这么多粮食钱财离京,袁氏兄弟如果不打主意,打死刘易都不相信。 实际上,刘易要提防明面上的人,一个就是张让,一个就是袁氏兄弟。而暗里的,除了山贼强盗之外,或许还会有一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势力,但是谁也不好去估计,总之,此行一定不会安生,刘易也一早就考虑到。 所以,刘易看似漫不经心,说振灾就振灾,匆匆忙忙,看似不多作准备就上路,但实际上,刘易可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一天,绝不走超过五十里,多洛阳到虎牢关几百里的路程,几乎走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刘易从护粮军士中亲自选出了二十个也就是两什略为懂得骑马又精明的人,他们以前大多都是猎户出身,就算不是,都懂得点骑射。这二十个人,刘易根据前世的知识记忆,亲自传授他们作为尖兵侦察兵的一些要领,让他们担当着侦察示警的哨兵,分散在振灾运粮队伍的四周进行巡哨巡警。 由于临时招收的护粮军,他们都没有受到正式的训练,所以,刘易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主要是教会他们如何侦察,发现有不对的地方或者是有敌情时,及时把信息传回来,教会他们在侦察的过程中,若碰到敌人,要如何及时逃离的一些要领。刘易也知道,一时间是难以把他们训练成真正的侦察兵的,但明确规定了他们要做的事,如此也不用太容易遭受到别人的攻击。 让他们每两人一组,一共十组人,往前后左右撒开,和队伍保持着三、四里的距离,第一个时辰回来报告一次情况。 他们的装备,每人一匹战马、一把趁手的刀或剑,另外再有一张弓、每人有两只箭壶,共60支箭。 这些东西,是刘易让戏志才从兵部领取出来的,朝廷不给人,要到了装备,战马一共才给几匹,别的是刘易自己购买的。战弓也只要到了50副,弓箭几千支。刀剑等短兵器一百柄,长枪一百柄,简易盾牌50个。 所以,现在除了两什侦察兵之外,护粮队伍里,还有三什配戴短兵器的弓箭兵,5什刀盾兵,一百长枪兵。 刘易主要是训练那二十个侦察斥候兵,颜良负责训练那30个弓箭兵及50个刀盾兵,文丑则带着一百长枪兵在前面开路,一边走一边训练。 如此分了开来,让每一个人都明确各自的职责,有利于在短时间内形成一股战斗力。一边行军一边练军,如此,行动自然就慢了。 当然,安营扎寨或者是督促指挥行军的事情,全部都落到了随行的戏志才身上,不过,他的确是有着大才的正军师级人物,指挥督促几百人的运粮队伍卓卓有余。 经过十天相当于拉练的行军训练,那两百个护粮军士在精气神方面都有了非常明显的提高,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在行军队列上,让人看得出像是军士的样子了。 这些军士,他们每一个都几乎是无归可家,每一个都是流落到饥不裹腹和境地,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成为官军的机会,他们每一个人都异常珍惜这个机会。 自从加入了护粮军,他们才真正的不用再为一日三餐而愁肠忧肚,从加入护粮军的那一刻起,他们一日三餐,其中有两餐还是干的,都是白花花的米饭。这样的丰富生活,他们别说要吃一顿的,个别的人,甚至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吃过白米饭了。 这么好的待遇,又要去哪里找?所以,刘易、颜良、文丑三人分别训练起他们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而且,每一个人都下足功夫来训训,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落后于人而被赶走、被赶出护粮队伍。 这支护粮队伍,经过十天的训练,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支强军就不知道,但他们绝对服从命令,叫他们往东,绝对不会往西。 是不是强兵不重要,因为,要想他们成为像刘易、黄正、武阳他们这样的百战悍兵,还要通过无数的真正战斗才可以得到脱变。现在要的,就是他们听从命令,军人第一点,就是服众军令,目前来说,这些护粮兵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张济 十日到达虎牢关,镇守将领出关来迎接,把刘易一行人引入关去。 呵呵,说起这虎牢关将领,和刘易还有多少关系的呢,他就是邹玉之夫张济。 张济,武威祖厉人,东汉末年割据军阀之一,原为董卓部将,张绣的叔父。官至骠骑将军、平阳侯。 当然,现在的张济还不是骠骑将军,只是一个领军校尉,由于此人的确也有点勇略,黄巾暴乱之时,便被十常侍举荐他到虎牢关来镇守,镇守住这个直通洛阳的南大门。 张济在洛阳为官,后到了西凉跟董卓混过一段时间,深得董卓赏识,那时的董卓还没有真正的发迹,但董卓懂得做人,花重金暗中贿赂十常侍,为张济在朝中某得一个领军差事,黄巾暴乱后,就顺理成章的晋升为校尉,领军镇守虎牢。 此时的张济,还不知道邹玉和刘易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刘易已经和邹氏有了一腿,所以,他见到刘易还算和善,把刘易请进了他的军府住所,为刘易接风洗尘。 如果按官职来算,张济要比刘易的官职高,但是刘易却是皇上亲口御封的振灾粮官,代表的是皇上,因此,也端得张济亲自接待。 刘易本来就打算到了虎牢关后就停下休整几天再走的,见张济亲自来接见,也不和他客气,把戏志才和颜良、文丑叫上,一起到了张济的军衙。 至于护粮队伍,经过十天来的训练,不用戏志才亲自指挥,他们也懂得如何安营扎寨,如何把粮食围护起来看守着了。再说,有已经初见强军雏形的两百护粮队按部就班的安营扎寨,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在虎牢关内,如果不和守关的将士起冲突,安全上也是没有问题的,没有人敢在这关内闹事。 张济和几个手下偏将把刘易等人请进了军衙,军衙里也早就摆下了宴几,张济径自在主位坐下了才招手对刘易等人道:“想不到皇自亲口御封的振灾粮官是这么年轻的,呵呵,叫刘大人貌似也太生份了,还是叫刘易兄弟顺口一点,来来,各位都坐下,待张某好好敬你们一杯。” “哈哈,张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叫兄弟正兄我意,恕小子打搅了,张将军盛情款待,我也只好生受了,来,我就借花敬佛,敬张将军一杯!”刘易也不和张济客气,有吃有喝,客气了就是笨蛋。 张济如此盛情请自己来喝酒,为自己等人接风洗尘,其中的原因刘易是猜得到的。 邹家粮米商行,和张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抛开邹玉是他的夫人不说,他是邹家的背后靠山也不说。这邹家粮米商行其实就是张济敛财的主要途径,他所克扣下来的军粮,及收购到的粮食,也只能够靠粮米商行才能够帮他转化为钱财,要不然,他弄到了那么多粮食,自己能全吃得了吗? 而刘易,从邹家粮米商行购买了那么多的粮食,他这个幕后的最大庄家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对刘易,他自然是会客气一点。再说,就算刘易以前没有从邹家粮米商行购买粮食,他张济也会好生招待,因为这个振灾粮官嘛,既然要振灾,自然是要购买大量的粮食的,皇上捐出的五万银及募捐到的五万银,再加上刘易公开说捐出来的十万两,如此,刘易的手头上也就足足掌握着20万两钱财,就这一点,也足以让张济看着都眼红了。 这样的一个财神爷,能不好好的招待着? 刘易离开洛阳的确是太匆忙了一点,要不然,振灾粮官府可能都会被那些粮商挤破门槛。 刘易也知道,只要自己和邹玉的事不让这张济知道,那么自己和这个张济不会产生什么的冲突,说不定,互相之间还有可能进行一些短暂性的合作,利益上的合作。 张济明里是朝廷官员,但他实质却是董卓的人,和朝廷里的各路势力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既不算是清流也不算是宦官一党,和袁氏等一众世袭豪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刘易和张济并不存在什么直接的冲突,不用担心他是袁家或者是十常侍的人,如此,也就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 “哈哈,同敬同敬。” 张济和刘易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虽然刘易不担心张济会对自己不利,但是现在见到他,还是多留心一点,打量打量了张济。 此张济,身形高瘦,长相还算可以,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吧,只是他的脸有菜色,不似表像的那般精神。呵呵,不知道他是否是受到过邹玉体内的寒气侵蚀的关系,留下了隐疾的原因。 他表面虽然表现得很和善,但却让人感到他始终都有点伪,嗯,或者说是诚府颇深吧,脸上笑着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有点飘的,闪烁不定。 此人多少也算是有点枭雄之姿吧,刘易知道,就算是和他合作,也不会太长久的,对着这个张济,多少还得要留上一手。 喝完一轮酒后,再逐个人互相认识了一翻,待酒过三巡之后。张济突然对刘易举杯道:“刘兄弟,你在张某夫人的粮店了购买了不少粮米,为兄在此多谢了,兄弟照顾内人的生意,这份情,张某记在心上了。” “呵呵,张济大哥,说这些就见外了,反正我都是要购粮的,在哪购买不是买啊?说真的,不是我照顾嫂子的生意,而是嫂子帮了我不少忙,如果不是嫂子那里有粮米,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购买那么多的粮食呢。”刘易知道开始说到正事,早就料到这个张济不会如此白请自己喝酒的了。 “哈哈,说的也是。话说回来,兄弟也的确要购粮的,我夫人的粮米商行,粮食还是有不少存粮的。”张济的眼珠一转,压低了一下声调道:“就是不知道兄弟你还要购买多少粮食?如果不够的话,为兄也可以为兄弟你想想办法。” “哦?不知道张将军有什么办法?”刘易故意追问道。 “嘿嘿,兄弟你是知道的,去年由于反贼作乱的问题。大多地方都是失产失收的,哪里的粮食的缺口都很大,今年不到春收之后,估计都难以搞到大量的粮食,嗯……这事,一会为兄再和兄弟你私下聊聊吧。”张济嘿笑了一声却转开了话题不再说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好处 宴席散去,张济留下刘易两个人在军衙大堂内说话。 刘易知道,目前的时世,要大量购买粮食,还真不是太容易,之前想到邹玉那儿购买,一下子都难以购买得到太多。这还算邹玉比较厚道,才肯答应卖给刘易的,要是一般的粮商,就算他们有大量的存量,也不肯随便平价大量出售。 他们不坐地起价,抬高粮价就怪了。因为,现在谁都知道去年大汉大部份地区的粮食都大量失产失收。今年,尤其是春收之前,粮食的价格肯定会大幅上涨,现在才刚刚过完大年一个月左右,还没有到正式抛售粮食的时候。估计到了三、四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那些有存粮的粮商才会开仓放粮,当然,到时候的粮食价格一定是一个天价。 现在洛阳城粮商的粮价,都已经开始风起云涌,去年年底,刘易和邹玉商议的粮价是5铜左右一斤,现在最少都要10铜以上,再过一点时间,粮食的价格肯定是一天一个样,升到几十铜甚至100铜钱一斤也不奇怪。 换算下来,100铜钱一斤粮食,也就相当于后世的30元一斤,呵呵,30元一斤米粮,这就是一个天价了。 所以,刘易现在手头上拿着一大笔准备用来购粮的钱财,也是必然用来购粮的钱财,张济不打这笔钱财的计划就怪了。他也算准,刘易这笔钱是必须要用来购粮的,他也不怕刘易不跟他交易。 “刘易兄弟,张某在这里就明说了吧,我娘子那粮米商铺里的粮食,其实都是我的。不过,她那里的只是小头,真正的大量粮米还在我的手上,这些粮食,我打算留到三、四月份才拿出来销售的,估计有上百万斤,嘿嘿……”张济给刘易报了一个粮食存量的数值。 上百万斤?刘易听到心里一突,丫的,想不到这个张济居然能弄得到这么多的粮食。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或者他还会有更多。 不过,刘易一想到几年后董卓的20万大军,心里就不奇怪了,毕竟要养活那么多的军队,没有粮草是肯定不行的。这个张济,恐怕就是董卓的主要筹粮官,要不然,董卓也养活不了那么多军马。 万百斤粮食,只不过是20万大军的5天军粮罢了。如此看来,此时的张济估计已经完善了他的筹粮渠道,要筹得百万斤以上的粮食,应该是轻如易举。 “哈,张大哥,你有粮食那就太好了,如此也省得我到处求购,要不,你就把这些粮食售给我算了,如何?”刘易试探的问道。 “好说好说,你能从邹家的粮米商行里购买粮食,证明大家早就有交易了,老交情了。不过……”张济沉吟了一下道:“这粮价就不能向以前那样了,呵呵,我想刘易兄弟你应该明白的吧?” “嗯嗯,这个我明白,要不你开个价吧。”刘易故作大方的道。 “这个嘛,我先跟兄弟你说说,嗯,怎么说呢,兄弟你拿来购粮的钱,皇上捐出来的有一部份,那些商人捐的也有一部份。嘿嘿,这些其实都不是兄弟你的钱财,怎么花你也不会心痛吧?”张济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色看了看刘易才像勉为其难的说出来道:“那就这样吧,你拿皇上捐出来的五万两及那些商人捐的钱财来和我换一百万斤粮食,怎么样?” “呃,咳咳……”刘易一听,脸色一涨,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差点没有咳得断了气。丫的,这个张济还真的敢想,10万两买他的一百万斤粮食,还真的等于是30元一斤粮米的天价了。 “嗯?兄弟你有意见?”张济见刘易咳得脸色都有点涨红,还以为刘易对此价格有意见,不由皱了一下眉道:“我刚才都说了,我这批粮食,本来就是想待到3.4月份才拿出来抛售的,到时候,粮价会涨到什么价位,我想兄弟你也能猜得到的吧?就怕到时候有钱都难以买得到粮食,再说,这些钱也不用兄弟你自己掏的,要不这样,我另外多送10万斤粮米给你了。” “好!成交!”刘易顺了一口气,颤着手从宴几上拿过一杯茶来喝了一口道。 “成交?”张济想不到刘易会这么爽快,居然不还价就直接答应了,让他还真的不敢相信。 做生意嘛,自然是有来有往,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张济也是壮着胆子开了一个价,想不到刘易就同意了的。 “嗯,就按你说的价格,你那一百万斤粮食,我要了!”刘易看着张济,斩钉截铁的道:“不过,要等我从冀州巨鹿郡回洛阳京城才能付钱给大嫂,大概过两个月吧。” “两个月……行,到时候你交钱给我夫人,我交粮给你。”张济也知道刘易现在奉旨振灾,是不太可能带着那么多钱的,能够一次达成交易,而且又是大赚特赚,张济当然不会有意见,总不能现在就让刘易返回洛阳拿钱给他吧? “不不,张大哥,一百万斤啊,加上你送我的,一百一十万斤,一次交付,这么多粮食,我到时候怎么搬?这样吧,我这运粮队,你可以去看看,一次不过就是只能搬运25万斤左右,这一百一十万斤的粮食,最少要分5次才能搬运完。”刘易一脸老实,像是很无奈的对张济摊摊手道:“所以,等我这次把粮食送到巨鹿郡后,马上就派他们回来搬运,一个月一次,大概搬运两次吧,到时候我也就回洛阳了,那时就马上付钱,一次付清。余下的5.60万斤,我们到时再分派搬运。”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先给粮食你,你以后再付钱?”张济一听,却有点不太愿意了。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谁跟谁?如果不是我有皇命在身,我马上就回洛阳去拿钱给你,咱们兄弟,谁先付还不是一样?难不成张大哥你怕我搬了你的粮食就会跑了?你想想,我就算是要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刘易比划着手脚道:“张大哥镇守着虎牢关,不管我要进要出,都受你节制,再说了,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就能马上收到10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我们一两个月也搬运不完粮食的,这还不信?难不成大哥你的粮食放着在这里就能生钱?” “这……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粮食我会运来虎牢关里放着,我们立字为凭。”张济想了想,拍板决定道。 “好!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刘易心里暗笑着伸手和张济拍了一下手掌道。 呵呵,现在对于刘易来说,钱根本就不是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粮食,管他多少钱,现在也只有粮食才是真正有用之物。再说,这钱到时候支付给邹玉,嘿嘿,邹玉的,今后还不是自己的? 张济领军在外,钱财之物,必然是由邹玉打理的,他不可能带着钱银到处行军打仗,所以,只要刘易从张济的手里要到粮食,那么到最后,粮食是白要了,钱也是能拿回的。呵呵,这就是刘易和邹玉好上后的最大好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寻找典韦 刘易和张济达成了购粮的协议,张济的心里开心不已,比平时高出几十倍的价钱售出一百万斤粮食,这还不开心?张济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 呵呵,老婆都睡了他的了,就让他在这些钱银方面占点便宜吧,做人要厚道嘛。嘿嘿,再说,那些钱最终还不是又流回自己的口袋? 当然,如果不是有邹玉这一层关系,刘易当然不会这么笨,真的会拱手送出那么多银两。那时候,刘易粮食也要,但钱可不一定会真的如数给张济了,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最主要的就是要见到粮食,把粮食搞到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 刘易见张济如此高兴,和自己兄弟长兄弟短的,便顺势让他供应自己这运粮队伍的几天粮食,干脆在虎牢关上呆上几天再说。 只是刘易呆在虎牢关几天并不是在这里混吃混喝的,刘易而是让运粮队伍在这相当安全一点的虎牢关内休整整训几天。离开虎牢关后,势必会遇到麻烦的,这都要及早准备,先让护粮队的人有一个心理准备,让他们演练演练一个碰到意外之时应如何做。 押运的粮食,可都是刘易的宝贝,要凭这些粮食才有可能做好振灾事宜的,这里面可不能出一点意外。所以,整训演练是必须的。 整训演练,主要是针对碰到山贼强盗时的反应,如何让车夫及手推运粮的人把粮食保护起来,如何利用马车、牛车、手推车等结阵迎敌,训练他们如何配合那二百正规的护粮军士的反击行动。 运粮的人,除了个别的车夫是有点年老的之外,大部份人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他们,刘易也有意把他们当成是一般士兵来整训的,最起码的,让这伙人懂得一点最基本的行军知识以及一些战斗知识。 这些东西,刘易都像灌水一般灌给了戏志才及颜良文丑几人,也不用刘易亲自去执行了,交给他们自然就会去做。倒是文丑,刘易对他们说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家伙总是在打着呼噜,没脸没皮的,根本就不想管这些琐碎事儿,没有办法,只好让戏志才及颜良等人能者多劳了。 进驻虎牢关的第二天一早,刘易就带着文丑及二虎等十八个亲卫,离开虎牢关。 刘易在虎牢关停留,除了让手下的护粮队能够得到一次相对系统一点的整训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去寻人。 虎牢关离陈留已经不是太远,快马一天就基本可以到达,刘易准备花几天的功夫在陈留地区找一个人。 既然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三国世界来了,那么有些人物是自己不容错过的,一定要把他们收归帐下的。特别是在目前有可能收服得了的情况之下。 像张济这个武将,刘易只能和他做交易,却不能真正收服得了他,所以,刘易并没有去想过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而像颜良、文丑、高顺、黄忠等人,他们都是适逢其会,让刘易碰巧碰上了,在一定的条件之下,才能把他们收服在身边。 而有一些人,却必须要刘易亲自去寻找,主动去收服才行,不可能个个文臣武将都会像田丰、戏志才等自己送上门来的。 刘易前世虽然不算是什么的三国迷,但他毕竟都拍过不少有关于三国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尽管在剧中也只是一个龙套的角色。但是对于三国时代里的一些人物,刘易的心里还是有挺深刻的印象的,对于一些英雄人物,刘易的心里还是挺仰慕的,若有机会的话,刘易都想把他们收归帐下。 由于和张济打交道,使得刘易想起了一个人,他就是古之恶来典韦。 典韦,陈留己吾人。东汉末年曹操部将。相貌魁梧,膂力过人。建安二年(197),张绣背叛曹操,典韦为保护曹操而独挡叛军,击杀多人,但最终因寡不敌众而战死。 这个古之恶来典韦,勇绝无伦,其勇足可力敌张飞,武艺更不在张飞之下,一双短铁戟使得出神入化。被张绣杀死时,如果不是被人先行偷走了他的双铁戟,典韦也大有可能杀出重围,不会被围困致死。 对于典韦的死,看过三国故事的人都会为典韦感到可惜,刘易亦然,如果能够找到典韦,刘易无论如何都要把典韦收归帐下,改变他在英年早逝的悲剧命运。 不过,现在刘易已经把邹氏拿下,现在的邹氏已经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刘易自然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染指邹氏,更加不会让邹氏有被曹操窥探的机会。没有了邹氏的这个祸根,曹操也就不会再睡了张绣的婶子,应该不会再发生张绣在冲冠一怒为婶子的反曹行为了吧?张绣不反曹,典韦估计就不会死了吧? 呵呵,不管怎么样,刘易都要把典韦寻到,收归帐下,他不死,就更加应该收服他,免得今后要和他成为敌手嘛。 一行二十骑,风尘朴朴的赶到了陈留。 如此寻一个人,有点像大海捞针,不是那么容易就寻得到的。不过,刘易却也有自己的办法,因为,他随身带着太阳能手机的,上面有不少关于三国的人物资料。 在陈留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刘易躲在房内看了看手机内的三国人物资料,对于如何寻找到典韦终于有了计较。 事实上,现在才185年,离典韦出山的时候常早,他是曹操发檄文讨伐董卓之时才真正投军的,他首先是投到了陈留太守张邈帐下,后来转辗才到了曹操族弟夏侯惇的帐下,斩敌首有功才被曹操察觉赏识,收归帐下做亲将的。 要找典韦,还得从他身上所发生的故事之中寻找到他的去向。 他时此,和一个叫李永的人为敌,刺杀了李永之后才显其名声的,只要找人问问有没有发生了这件事,就基本可确定典韦的去向了。 如果这件事故还没有发生,那么寻找到那个叫李永的人就可以找到典韦,如果发生了呢,那么就只能转入深山去寻找典韦了。 相传典韦刺杀了李永之后,不了躲避官府的抓捕,曾躲到山中去。至于哪里的山?呵呵,哪里传闻有猛虎出没,应该就能找到典韦了,典韦驱虎过涧的故事,可是世人津津乐道的。 陈留地区,哪里有虎就往哪里去寻,相信总可以找到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孟寨 一个人再勇猛,也对抗不了朝廷军队这个杀人机器。在古时候,一般人在潜意识里都会对朝廷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心理。哪怕是强如典韦也是一样,他知道杀人要偿命的王法,他也知道杀人犯事会被官府通缉,如此,他才会在刺杀了李永后马上就隐匿于深山,躲避官府的抓捕。 刘易派出十八骑亲卫到处去打探典韦的消息,果然问到了关于典韦的一些事迹故事。原来这个时候典韦早已经刺杀了睢阳人李永,都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他杀了李永后便不知所踪,再鲜有人见到他的踪影。 如此没有办法,只能像碰运气一样,到一些有虎的深山去寻找了。 不过,虽然说是碰运气,但也不能说全是靠碰运气的。 刘易有着穿越者的优势,可以从许多地方推测得到典韦的大致行踪。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典韦已经杀了睢阳人李永,如此,他为了躲避官府肯定是不会躲在城里,必定是躲在远离人迹的地方,毕竟,他的长相太过魁梧,很容易让人相认出来,所以,没事的话,他必不会随便露面的。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史上说典韦有大志气节。但对于古时候的人来说,何谓大志气节?呵呵,典韦应该是一个粗人,他又何来什么的大志气节?所以,对于典韦的大志气节来说,估计就是说他有志向投靠朝廷,有所谓的匡护汉室讨逆平贼的志向。 正因为他有这样的一个志向,后来才会从深山里出来,投入到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帐下。既然典韦一早有这样的一个志向,但他为什么在讨伐黄巾军的时候没有登场呢?以典韦之能,若在黄巾暴乱的时候登场,必然会像刘、关、张等人早就打出了名堂,但他为什么要等到几年之后才再出来投军呢?这就证明去年一年来,他都一直躲在深山里,不知道如今大汉所发生的大事,或者知道后也错过了投军的时间,如此才没有赶上这一趟车的。 终上所述,刘易觉得,典韦不管他原来躲在哪里,在稍为了解一下如今大汉的时势之后,他必不会远离家乡陈留之地。就算他以前已经躲到别处去,也会回到陈留来,以待下次朝廷再次证集义军的时候,他能够及时的出来投军。 所以,刘易断定,典韦此时必然会在陈留附近。黄巾之乱在去年已经平定,就算典韦在别的地方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回到陈留来了,发生了这么大的情事,不管如何,典韦都会回家乡来看看。 当然,就算是回到家乡,典韦也还不敢就真正回自己的家中去的,必然是继续躲藏在深山无人处。如此,刘易只要找到陈留附近的山岭野林哪里传出有老虎的地方,就往哪里去,估计就会有找到典韦的机会。 刘易的时间并不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寻找典韦的,只有几天的时间给刘易,几天寻不到的话,刘易就要返回虎牢关,带上护粮队出发到冀州巨鹿郡去。 古时候的山中多猛兽,某山若有虎的话,远近的人必会有相传。 经十八亲卫打探,倒也搜集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不过,城镇附近肯定没有老虎出没的,老虎的消息没有,倒是打探到近一两年有人拿虎皮到城里来倒卖。 虎皮是非常罕见的珍贵嗜侈品,只有富商豪绅才有钱财购下,有人拿虎皮来出售,虎皮必是落到那些有钱人家的手上去了。 花了点钱,打探到购得虎皮的人家,上门去询问得知虎皮居然是完整无缺的。一般人猎虎,或是用陷阱来抓虎,必会弄伤弄损虎皮,而虎皮是完无缺的,那必然是只有典韦这样有着勇力的人,把老虎生擒后拳打至死才能弄到完整的虎皮。 拿虎皮来出售的人,并不是典韦本人。听那富有人家的人说,那个人是一个年轻人,姓孟,应该是山中的猎户,平时经常可见得到他拿猎物到城里来出售的,大概一个月就会来一次,每一次,都会购上不少酒食回去。 但那个人倒底是在哪里的山中,那富有人家的人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是往西北方向走的。 陈留城镇西南的方向,就是陈留境内山峦最多,山峰最大最高的地方所在。住在那片地方的山民,多是猎户,靠山吃山嘛,他们那儿经常都会有人拿些山货到城里来换点钱粮什么的。 得到这个消息,刘易知道典韦必然还在陈留附近的山林间藏匿着。那个姓孟的青年,估计就是帮典韦拿虎皮出来卖了,再拿钱换酒食的。呵呵,古时候的武将,哪个不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典韦的心性,没有酒喝他会呆得住?他肯定是委托那个姓孟的青年给他换酒食回去的。 一个月来一次?刘易可不能再在这里等了,当下,带着文丑及十八亲卫,直往陈留境内最高最险的山岭中寻去。 在陈留一两天的功夫了,得到这些消息就算不错了,刘易还打探到,在那片山岭之中,还有一个叫孟寨的地方,那地方上的人,大多都是姓孟的。所以,再在陈留城内搜寻,还不如进山去,找到那叫孟寨的地方,若能再找到那个姓孟的青年,那就有七八成的把握可找得到典韦了。 此时已入春,沿路的树丫及小草都吐出了新芽,嫩绿嫩绿的,看上去让人感到特别的舒服。当然,策马狂奔,此时的春风还是有点凉意的。 刘易一行人直接深入到山林中去,不用一个时辰就行出离陈留有四十里的路程。 有目标自然就好找了,途经几个山中的猎户村庄,问得山里果然有一个叫孟寨的地方,经村民指路,刘易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孟寨。 孟寨并不是一个寨子,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猎户聚居在形成了一个小山村,看上去有几十户的样子。 小山村的背后,就是连绵起伏的大山群,进出山岭都要经过这个小村,估计正因为此小村像扼守着这进出大山的路口,才会叫寨。 而刘易等一行二十人的进村,却引来了此村中人的一阵恐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养虎哥? 或者说,这孟寨村内的人不是惊慌,而是惊警,他们看到刘易一行人进了村来后,一个个都抽起了趁手的家伙,目光萧然的看着刘易等人。 他们中的人,有的拿起了锄头棒子之类的,有的人则拿着自制猎弓及柴刀什么的,用带有敌意的目光打量着刘易一行人。 刘易跳下马,牵着马缓缓的走着,示意文丑等人也下马来。 “哧……刘易兄弟,你看他们,呵呵,就好像想上来和我们干架似的,一些土包子,还想和咱打?”文丑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个村中的猎户对自己等人的敌意,不自觉的哧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和刘易说道。 这家伙,他自己也是一个土包子,现在居然敢看不起别人来了。这几天,刘易带着他到了这陈留地区来,到处去打探一个叫典韦的人,这让文丑感到有点无聊,大老远的来找一个人,那个人有什么好?值得刘易如此亲自来寻找? 呵呵,他可不知道刘易为什么要寻找典韦这个人,他只知道,这个人要刘易和他一起来寻找就不对了,反正不是人吗?随手都可以抓到一大把,为什么偏偏要来找这个人?如果说这个人是一个娘们,刘易要寻回去做老婆,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何必要刘易也亲自来这些荒山野岭的地方? 再说,有这个空闲时间,还不如待城里喝喝酒暧暧身…… 刘易有点可怜的瞪了文丑一眼,没再去理他的唠叨,往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猎户老者走了过去。 文丑这家伙,一向来不怎么服人,自认为自己很厉害,有时候连他的兄弟颜良都不怎么服气,貌似他和颜良比武的时候总是占着主动权的,所以,他就以为自己要比颜良强上一点点。现在他倒是有点服刘易,因为刘易原来武力不及他,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已经很难打得过刘易了。前段时间,突然冒出了一个黄忠打得他没有了脾气,但因为黄忠很多时候都懒得和他比斗,也因为刘易安排了黄忠带两百人进了西山皇陵中去练兵了,所以,文丑的气焰又嚣张起来,以为老子天下无敌了。 呵呵,等找到典韦你就知道滋味了,刘易的心里阴阴的笑着。 刘易心里,典韦和黄忠、关羽、张飞等超一流武将都是同一级别的,而文丑和颜良,他们两人虽然也很强,有可能已经是一流武将中最强的两个武将,实力接近超一流武将,但他们毕竟都是差了一点,武力还不能真正的和那些超一流武将相提并论。从文丑、颜良两人双战黄忠之间就可以看出差距。 刘易在心里诽谤了一下文丑,才走到那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者跟前,礼貌的笑着对他拱手道:“老大爷,你好,我叫刘易,是从陈留城里过来的,想找你打听一点事儿。” “陈留城?”那老者依然是紧握着一根棒棒,眼神有点警惕的道:“是……是城里的官兵?” 刘易身上是一身白色劲装打扮,文丑则是一身黑色劲装,但那十八个亲卫,身上却是统一的官兵的服饰,身上还套着护肩护腿等盔甲,这些装备都是从兵部要过来的,刘易拿那些衣甲先装备了自己的这十八个亲卫兵。 这村中老者可能是看到了那十八个亲卫兵才会有如此一问。 “嗯,我们也算是官兵吧,不过,却不是城里的官兵,我们其实是从洛阳来,经过这里,想到了一个人,所以想来这里打听一下。”刘易好声好气道。 “哦……还以为你们是哪里来的山贼强盗呢。”这老者终于放下了木棒,拍了拍手,对四周晃了晃道:“大家都散了,该干活的干活去,他们是官兵,不是山贼强盗,都散了吧。” 随着老者的招呼,那些猎户才像放下心来的样子,纷纷放下手上的家伙,疑惑的慢慢散走。刘易注意到,不少壮年的猎户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上都拿着猎弓等物。 看来这些山民还挺警惕的,也挺彪悍的,不是一般的山民。最少他们敢得拿起武器来防卫,如果是山贼强盗的话,他们也敢于与之作战。 忽哨一声,从茅屋顶跳下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来,他一点都不怕生,大大咧咧的走到了老者一旁,闪着机警的乌亮眼睛。有点雅气的说道:“爷爷,他们是官兵?来这干什么?” “小丁,叫官爷。”那老者拍了一巴掌那小子的头,有点惶惶的道:“呵呵,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官爷要打听什么事?” 官兵在一般的百姓当中,其威摄力一点都不下于一般的山贼强盗,有时候,个别地方的官兵要比山贼强盗还要更让百姓感到恐惧,老者有如此神态一点都不奇怪。 “呃,老爷子,我们不兴这一套,刚才和你说了,我叫刘易,你就直叫我的名字好了,我想是想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这里谁的手上有虎皮出售?我们从洛阳来,就是想为京城里的那些大官买一张完整的虎皮回去的,我在陈留城里打探到,听说你们这里有人能搞到完好无缺的虎皮。”刘易不直接询问典韦,而是先借购虎皮的事来打探点口风。 “虎皮?你们来晚了,我哥他……” 啪! 那老者啪的打了一巴掌那叫小丁的小子,打断了那小子的话,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对刘易道:“呵呵,刘……刘易是吧,要不,我们进屋去再谈,我们山里人粗陋,没啥好招待的,小丁,快去生火烧水,让这些官爷喝点热水暧暧身子。” “你哥他怎么了?”刘易一听,就知道有戏,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找对路了。 “呵呵,他哥上山打猎去了,要不,说不定他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的。”老者不让那小丁子说下去,推着他进屋去烧水道。 刘易见这老者有点遮遮掩掩的,似乎是有所隐瞒,也不说破,随他进了屋内,然后突然问:“老爷子,你们这里叫孟寨,都忘了请教你的名号了,请问老爷子你叫……” “嗯,我们这是孟寨,村里的人都姓孟。我叫孟实,知道的人都叫我孟老实,刚那小子是我的小孙子,叫孟丁,他哥叫孟轲。”老者倒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如实的说了出来。 “孟轲曾经拿过一张完整的虎皮进城去买吧?”刘易不打算再和这老者打哑迷了,直接问道。 “啊?这、这……”老者脸色一变,一下子接不上话,有点犹豫的结舌道:“这、这些小子的事,我、我不太清楚哦。” “怎么?老爷子,你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实话说吧,我们并没有什么敌意,也不是来找你那个孙子的,我只是想来找给虎皮你孙子的那个人,那个人姓典,叫典韦,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叫你的那个孙子来带我们去找典韦?” “你们要找养虎哥?” “小丁子,别乱说!”那老者吼了一声突然钻出头来抢问的孟丁,然后却让刘易深感意外的一下子向刘易跪了下来,有点慌张的道:“官、官爷,求你们放过那典韦好汉吧,别来抓他,他是好人啊。” 刘易被这老者的动作弄得呆了一下,听他如此一说,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孟丁 刘易抢前把老者扶了起来,扶着老者道:“孟老爷子,你这又是何故?” “你、你们这些官兵,不是要来抓那典韦好汉的么?我这老头子也听他说过,他是杀了一个地方恶霸,为了躲避官府的通缉才会躲进山里来的。”孟实有点哆嗦着手道:“刘军爷,典韦他可是好人啊,要不是他来了,我家那孟轲进山里打猎怕是回不来了,都是典韦他碰巧撞上了,把孟轲从老虎的嘴里救了下来,背回村里的,所以,军爷你们若是要来抓他的,就请各位军爷网开一面,放过典好汉吧。” “呃……”刘易听了这孟实的话后,不禁感到有点无语,呵呵,他们似乎也太过敏感一点了吧?见到官兵就以为是来抓捕典韦的? 不过也好,刘易终于算是找到了典韦的下落了。 其实,如果不是刘易先问起虎皮的事,这孟实可能还不至于就说出典韦的事来。毕竟山里人的思想是比较纯朴的,此孟实担心自己孙儿为典韦拿虎皮去售卖而惹来麻烦。在他的眼中,典韦杀人避祸,是一个犯罪之人,被官府缉捕是想当然的。而自己的孙儿和典韦走得近,他就怕会牵连到自己的孙儿,怎么说,自己的孙儿都算是为贼销赃,官府要怪罪下来,也是有理说不清的。再说,自己的孙儿也算是知贼不报,这也算是一条罪过。 当然,典韦却又是他孙儿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才会向刘易下跪,请求刘易这些官兵可以放过典韦。 “爷爷,你、你向他们下跪干什么?养虎哥厉害着呢,他们这点官兵就算要去抓也未必抓得了他,求他们干什么?”那孟丁叫自己的爷爷惶恐不安的向刘易这个看上去并不比他大多少的小子下跪,他气得从灶房里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爷爷的刘易,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盯着刘易道。 “哦?养虎哥?呵呵,你说的就是典韦吧?”刘易被这小子推了一把不怒反而觉得有点意思的笑着问。 “是又怎么样?”孟丁眼带挑衅的仰起脸道。 “小子。”刘易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才转脸对孟实道:“孟老爷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抓典韦的,我们是来帮他的。” “你?你们帮他?帮他什么?咱养虎哥有什么要你们帮他的?”孟丁抢着道。 “喂!小子,我们刘大人说话,你一个小鬼滚一边去!”文丑看不过眼,大嗓门喝了一声,把茅草房都震得似乎摇了一摇。 “哼,真丑,养虎哥比你好看多了,说话喊那么大声我就会怕你了吗?等养虎哥来了,到时候怕有你哭的时候。”孟丁被文丑的大嗓门一喝,倒还真的有点怯意,但还是不服气的瞪眼道。 刘易挥手道:“好了好了,都别吵,我跟你们说吧,典韦杀人的罪名,我可以帮他销了,跟你们说你们可能也不明白,不如你们带我去见见他吧。” “带你们去见他?这……”孟实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不他不知道刘易所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刘易是不是真的来帮助典韦的,如果刘易还真的能够帮典韦销去了杀人的罪名,此还真的是一件好事,如此的话,今后那典韦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怎么?老爷子信不过我?”刘易见孟实有点犹豫,只好把自己的身份如实的相告道:“好吧,老爷子,我也不瞒你,我叫刘易没错,不过,我可是当今皇上亲口御封的振灾粮官,主管天下所有受灾地区的救灾事宜,如果不信,你可以到城里去问问。我这次经过陈留,听说了你们这里出了典韦这样的一个豪杰,有心想来结识一下,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就可以招募他为我手下的护粮官兵,如此一来,典韦他自己成了官兵,那么就没有人再说他是杀人犯,不会再被官府通缉了。” “振灾粮官?就你?”孟实听了后不禁瞪大眼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翻刘易,他实在是有点不太相信,看这刘易和他的孙子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是振灾粮官? 呵呵,振灾粮官的官职有多大,孟实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当今皇上亲口御封的,那肯定是非常了不起的。 “吠!我家刘易大人厉害着呢,做过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数不胜数,做当今皇上的这个振灾粮官还是给皇上脸子才做的,要不然,才懒得管他呢。唉,我说你这老儿,痛快点行不?快带我们去找那、那个什么的典韦。俺老丑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刘易听文丑忍耐不住说出来的一翻话,差点没被他气死,还以为这个大老粗懂得点拍自己马屁,懂得了吹吹牛了,却不想原来他是不服气典韦,想着找到典韦后要和典韦比斗一翻呢。 “老爷子,你别听他的,你想想,这可是典韦的一次机会啊,说不定,他自己都想去投军呢,只是碍于他是犯罪之身才没有去投军的。老实说,我等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今天一走,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来你们这里了,所以,还是请你们帮忙,带我们去见上一见典韦。我保证。我们绝对不是来抓他们的。” “这……,这好吧。”孟实看刘易眉清目秀,说话也相当的诚挚,不像一般的官兵那样穷凶极恶,想了想还是信了刘易的话,说道:“典好汉呆的地方离这比较远,还在山里面,我这老骨头就不去了,小丁子,你带这些官爷去见你的典大哥。” “好咧。”这孟丁倒也听爷爷的话,没有反对做这个带路向导,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刘易却注意到这小子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但他只是一个小子而已,刘易并没有太过在意,也不怕他能弄出什么的事来。 呵呵,刘易还真的小看了这个小子,想不到跟着他进入深山后竟然还真的被他耍了一把。 原来这小子竟然是一个狩猎能手,懂得装置一些奇离古怪的陷井,一路跟着他在山林里行进,一伙人看着他都被他不经意的弄了陷阱。 这小子虽然没有伤人,却让刘易、文丑及十八个亲卫却吃足了苦头。 走到山林中,会突然碰到一条树枝反弹,或是突然踩在一只陷坑内,又或是踩在草藤的圈套之中,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 文丑等人被这小子捉弄得牙痒痒的,不过,刘易却对这小子感兴趣起来。因为,孟丁的这些手段刘易并不陌生,这些都是山林作战的主要杀敌手段,或者后世的特种部队,几乎每一个人都懂得这种山林作战手法。在这个孟丁的身上,刘易看到了后世特种部队的影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比丑再比斗 山路难行,刘易等人的战马全都留在那孟寨村内,交由孟实及村内的村民看着。所以,大伙都是步行上山的。 现在,除了刘易机灵,没有怎么被那小子作弄到外,包括文丑在内的十八个亲卫,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弄得十分狼狈。他们要不是衣服被弄破了,就是脸上被树枝条抽了一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影,要不是就是摔得一个四脚朝天,身上污渍一片片。 文丑早就被气得七孔冒气,在前追着骂道:“小兔惠子!别跑,竟然敢捉弄你文丑大爷,让我抓到定要剥了你的皮!哎呀……” “哈哈……” 文丑大叫大喊的在山林间追着那孟丁的时候,又被脚下突然横扫而来的枝条绊得摔了一个五体投地,啃了一嘴泥。 而后面的十八亲卫叫到文丑的狼狈样子,全都忍俊不禁哄笑了起来。 孟丁还真的像一只小兔子,他在密林之中上窜下跳,在林间穿梭,身形忽隐忽现,强如文丑居然都追不上他。自小就生活在森林中的猎人,他们在密林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密林,就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滑溜得像一条鱼儿,一般人根本就难以捉得住他。 如果不是孟丁时不时现身出来为刘易等引路,恐怕他此时早就跑得不知去向。 “哈哈,文丑大哥,算了,别和一个小孩子见识。”刘易跟上去,把文丑从地下拉了起来,为他拍去身上的污泥劝他道。 “不行,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俺老丑咽不下这口气,竟然敢作弄俺?”文丑依然是气呼呼的,呱哇哇的再钻进密林去追孟丁。 “哈哈,老丑老丑摔得真丑,有本事就来追啊,追啊!”孟丁那捉狭的笑声从一棵大树上传来,他不知道何时竟然窜上了树上去。 “哼!给我下来!”文丑给气得运气一顿地,壮硕的身形如一头大笨猪似的跳了起来,一手攀着树杆,再借力跃上树上去。 不过,在文丑跃上树去的时候,孟丁抓着一根树藤,吻哨一声飞跃而去,再次隐入了树丛之中,失去了踪影。 而文丑也想有样学样,抓着一根树藤跟着飞跃,谁知道树藤啪的一声断裂,他又摔了一个脸朝天。 这次,连刘易都被惹得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那孟丁,在树上的时候就灵活得就像是一只小猴子,而文丑呢?他爬上树上去的时候,让刘易想到了大猩猩……嗯,看文丑的样貌,似乎还真的和大猩猩长得差不多。 那孟丁这次失去踪影后便不再现身了,让文丑一下子失去了踪迹,让他狠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 刘易知道,这个小子恐怕是气不过自己等人让他的爷爷受惊了,趁着带自己等人去寻典韦,故意在路上使点绊子,捉弄自己等人一翻,但也没有什么的恶意,没有真的伤了人。 他没有再现身,但还是给刘易等人留下了前行的痕迹,好让刘易等人沿着痕迹跟过去。刘易估计,他是先去给典韦报信了。 大伙沿着孟丁留下的痕迹,走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密林,到了一个中间有一条小河流出的山涧之前。 “吼!……” 一声吼啸从山润中发出了来,似把林木都震得抖了一抖,更把山间的走兽惊吓得都处乱闯飞禽扑腾着乱飞。 这声如虎怒吼的声响,并不是真正的老虎发出来的,而是人运劲发出来的。 “啊!……” 蹩了一肚子气的文丑听到有人吼叫,也不甘示弱的大吼了一声。 先后两声大吼,在山润之内久久回荡,给惊飞的鸟儿似乎都被吼叫吓得摇摇欲坠,几乎飞不起来。 刘易沿声几个跳跃,走进了山涧之内,却见里面在靠着河边处盖着一间小木屋,在木屋前站着三个人。 当中的一个,身形粗壮,似乎要比文丑还要横壮一点,在这还有点冷意的初春,他竟然只是在身上披着一张虎皮,露肩露腿,露出来的肌腱一块块的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看着就给人一种此人非常矫健的感觉。 他的身后,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正是小丁子,另一个应该是他的哥哥孟轲。 “你们就是来抓我的官兵?哼!凭你们就想来抓我?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双戟不客气!”典韦抽起双戟,叮叮的击了两下喝道,他似乎极不愿意别人来骚扰了他的样子。 刘易一听,就知道那孟丁这小子又耍了点滑头,他抢先来报信,肯定是又给典韦打了小报告,要不然,典韦也不会一见到自己等人就语带敌意了。 刘易也不先解释,而是走近了一点,看清楚了这个壮汉果如历上记述得差不多,就看他的相貌都不似是善良之辈,豹头环眼,脸额阔大,发起怒来的样子,一脸凶相,凶狠如虎。呵呵,典韦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还真的是有根据的,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凶嘛。 文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丑,颜良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沉,关羽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实,张飞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勇,黄忠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烈,而此典韦,则是凶。 “呸!大个子,你就是典韦?”文丑见到典韦也眼睛一亮,他不待刘易说话,便杠着他的镔铁长矛几个起跃,跳到了典韦的跟前,吐了一口口水道。 “是又怎么样?嘿,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俺典韦更丑的人,哈哈,有意思!”典韦先是傲然的斜眼说了一句,却看清了文丑的样子,自己不禁一乐,似乎因为看到文丑的丑而让他感到开心,忍不住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呵呵,五十步笑一百步,文丑或典韦的长相都好不到了那里去,刘易听典韦居然笑话起文丑来,心里也被他弄得一乐。 “俺丑又怎么样?你见到俺比你丑就乐得笑了,那么见到比你帅的人岂不是要哭着去抹脖子?”文丑呼和一声挺直了长矛,指着典韦,做出了一个挑战的状势,道:“废话少说,来让你文丑爷爷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看你值不值得我们刘易兄弟亲自到这里来寻你!” “嘿嘿,想跟我打?好好,俺典韦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来来,打就打!”典韦见到文丑挑战,似乎点燃了他心里的一团火,双眼都冒光的跳了过来。 要收服典韦,光凭嘴巴说说是很难让他归心的,和他打一场是必须的。刘易本来想亲自出手试试典韦的身手,但见文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便让文丑先试试典韦的招数吧。所以,刘易也不准备他们一见面就比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来和你打! 文丑要和典韦比斗,刘易并不准备阻止他们,先让他们打一场看看情况吧。 两个大汉,已经对针锋对麦芒的在对持着,可能是都感应到对方的凌厉,都没敢急着进攻,都在凝神观察着对方。 刘易也能感应到文丑和典韦两人发出来的凌厉气势,两人都是默默凝聚着气劲,随时都准备着出手攻击。 此时,山林间被惊飞的鸟儿早已经再次隐入林中,四周也静寂了下来,除了刮过山间的呼呼风声。 那孟轲及孟丁兄弟,被文丑及典韦两人的气势所摄,神色间都有点紧张,呐呐的不敢说话,身子也不自动的往后退开了一点。 “杀!” 两人几乎是同时暴喝了一声,同时出手。 只见文丑的黑色镔铁长矛,有如一条毒蛇一般,直取典韦的空门,长矛刺出之际,带起了一股旋风,旋风把地上的草屑都带了起来。 典韦用的是双铁短戟,他也后发先至,身形往前一冲,看似用自己的胸膛迎着文丑的长矛,实是一戟准确无误的架在文丑的长矛上。 当! 一声激响,矛戟碰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激响,接着叮叮叮的一阵脆响。两人一交手,各自施展出绝技,眨眼就已经过了几招。 “咦,你这丑汉,想不到还挺有力气的,再接我这招,毒龙三击!”文丑只觉典韦的双戟有如神鬼乱舞,漫天的戟影,让他的几次抢攻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回了一口气后,他再次挺矛抢攻。 文丑的矛法,讲究抢敌先机,一经施展,凌厉无匹,招招致命,再配合上他胜人一筹的臂力,如若被他真正的施展矛法开来,必会是步步受制,一步落后,处处落后。所以,在和颜良比武的时候,一开始总是会逼得颜良节节后退,被迫要先进行防守,要待到文丑气力稍为不继的时候,才可以和文丑对攻比斗。 也正因为如此,文丑常常自以为自己要比颜良强上一点点。呵呵,他这种想法,其实就是猪八戒总以为自己要比大师兄孙悟空强上一点点…… 文丑对上黄忠,那纯粹是败在他的确要比黄忠弱上一筹,实力等级压制的原因。因为他碰上刚烈如火又刚巧正值壮年时的黄忠,其力道暴发力绝对不在文丑之下,所以,文丑的抢攻往往受到黄忠的反震,让文丑自己的招式也难以持续施展。在功艺招式上,黄忠也绝不在文丑之下,如此,文丑不及黄忠是有道理的。 而如今,面对着典韦,刘易从两人身体内的劲道真气的感应中,就已经得出典韦的确胜文丑一筹的结论。 开始的时候,两个家伙的威势压力几乎不相上下,但是,几招过后,文丑的劲道就已经产生了波动,虽然是一次比一次强,但刘易知道,强劲过后,就会是一段短时间的虚弱,一个人在战斗之中由于真气的波动太大,在虚弱的那一刹那,往往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 特别是高手过招,只要有一点点破绽,就足以致命。当然,文丑这样的武将,最后就是用来冲阵,在冲阵之时,长矛所向,战无不胜。拿黄忠和文丑来说,文丑的矛法在战场上杀敌要比黄忠的刀法杀敌更凌厉,更能大面积的杀伤敌人。事实,哪怕是张飞和关羽相比较也一样,刀砍一个,枪挑一片。 碰上典韦,会让文丑感到比碰上黄忠更加的郁闷。 因为典韦的长相虽然长得凶猛,但是他的戟法却并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招式,而是缠缠洒洒,招法精妙,每一个招式,一攻一守,平稳而凌厉。他的戟法,把他的全身护得严严实实,以文丑之能,一时间也没能找到典韦戟法之中的破绽,他的长矛也总会被典韦轻松挡住格开。 典韦的戟法。就和他的内劲一样,绵绵不绝,平稳增强,绝不会像文丑这样一下子暴发强力,不顾后着的抢攻。 呵呵,如果说文丑是一个闯将,那么典韦就是一个杀兵王了。像典韦这样的内劲特性,及他的戟法特性,最适合的就是把他扔进千军万马之中,以他的强横及内劲戟法的特性,绝对可以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杀兵无数。 见识了典韦的内劲及戟法之后,刘易就明白,典韦一个人如何能够站在曹操大营的辕门前,凭他一个人就挡住了张绣的兵马,并在他的双戟被盗的情况下,硬生生的让他击杀了几百个将士。 典韦缠长的内劲及施展得密不透风的戟法武艺,正是他可以持久战斗的关键。这也算曹操有点识见之明,一个防攻能力如此强横的人,的确适合让他做亲卫,有典韦的护卫,谁还能够伤害得到他曹操? 刘易一边看一边沉思着如何才可以击败典韦的方法,这个时候,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打了几十招。 “好了!大家住手!” 刘易已经看出,文丑一阵急攻之下并没有建树,正逐渐被典韦反击,再打下去,文丑必输无疑。想想还是给文丑留点面子,今天被那孟丁捉弄都已经让他够郁闷了,若真正再被典韦打得趴下,怕他的面子也挂不住。 锵锵! 矛戟交织在一起,两人都停了手。 “干嘛?”典韦眼看自己就可以给这个丑汉好看了,却被叫停,心里有点不太愿意。当然,他的心里还是挺舒爽的,因为近两年来躲在这深山里根本就找不到一个适合作对手的人练练手,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打斗一翻后,心里的压抑得到了释放,所以,心里就感到舒爽痛快,当然,如果打败了这个丑汉的话,他的心里会更加的快活。 呛的一声,文丑一把抽开长矛,丑脸一虎,咧开大嘴喘了几口气道:“算了算了,不比了不比了,奶奶的,现在是什么世道啊,又输了……” “又?怎么又输了?”典韦见文丑有点莫明其妙,感到文丑一下子就没有了煞气,收回了气劲,似乎没有了再和自己接着战下去的想法,不禁呆呆的问:“我们不打了?” “呸!我输了不行么?不打!”文丑郁闷的拖着长矛走到了一旁,看也不看典韦一眼。 呵呵,文丑也算是光棍,他知道再打下去的确是打不过典韦,所以,也就再没有和典韦比斗的兴趣。他正在郁闷着自己打不过黄忠,如今居然又打不过一个山中的野汉子呢。 “什么?不打了?不行不行,来来,我们再战上三百会合。”典韦虽然开始占了点上风,但还没算真正打败了文丑,他自己也有点心知肚明,自己想要真正打败文丑,没有三百招是不太可能的,这样一个难得的对手,典韦又怎么肯错过了? 呵呵,典韦之所以要驱虎过涧,主要是他在山中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在山里也就只有老虎才可以和他对抗玩玩,如此才会有这个驱虎过涧的故事,要不然,谁会无聊的去驱虎啊? “喂,我来和你打!”刘易见典韦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决定自己出手,先把典韦打败了再说。 要想这样的一员虎将折服跟自己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打败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你来和我打?”典韦在有点扫兴之余,听到有人说要和他打,高兴的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白面公子哥儿,这个公子哥儿,看上去虽然也算得上身形矫健,精神飒爽,可是,相比起典韦他自己的身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差不多,和这样的一个人打?典韦感到有点提不起兴趣来。 刘易听到典韦的语气当中有点轻蔑的态度,心里也不恼,一探手从文丑的肩上拿过了长矛,学着文丑刚才的起手式,抓住矛身一挺,矛尖指向典韦,运转体内的元阳真气,贯注气劲,气劲透矛而出。 “怎么?看不起本大人?”刘易也一脸傲然的道。 刘易运起气劲之后,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像充满了力量,有如一柄出销的利剑一般,让典韦感到有几分凌厉。 “咦?”典韦咦了一声,似乎是想不到这个公子哥儿也能发出如此凌厉的气劲,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道:“哼,看上去有点架势,不过,你才多大?敢在我面前自称大人?” “呵呵,大不大,打过就知道了,刚才你虽然打了一场,但看你还不至于气力不继,别说我欺负你就是了。如果被我打败了,你今后就要叫我大人,鞍前马后为我牵马就是了。”刘易撇了撇嘴道。 呵呵,和自己都是差不多身材,身形修长矫健而又样貌俊美的武将多得海里去。赵云、马超、孙策、太史慈等等,他们哪一个是长得凶神恶煞又身形粗壮的?典韦如果是因为这点而看不起自己,那么今后有的是苦头给他吃。 不过,刘易说的还是实话,刚才典韦和文丑打过了一场,但是不管是典韦或是文丑,他们都还没有尽全力,对他们来说,才打了这几十招,互相只不过只是热了热身罢了。刘易现在接着挑战典韦,并不算是占了典韦的便宜。当然,刘易不会忘记自己来这里找典韦的目的,先给他下下套,让他打输了就要跟着自己,如此更免去了一会劝他跟随自己的口舌功夫。用武力来说话,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的敢想,如果你真的能打败俺典韦,那么叫你一声大人,为你牵马又怎么样?不过,你那是傻子说傻话!”典韦的心思始终都是没有那么细密,一口就答应了刘易的说话,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若打赢了刘易,刘易也要怎么样,或许,他觉得自己要打败刘易也不是什么的光彩的事,也不过是几招之间的事,没有想到也要刘易输了要怎么样。 刘易很想空手和典韦比拳头,虽然典韦的劲道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有可能还要比自己更加强横,但是要说到瞬间的爆发力,刘易还真的没有怕过谁。但刘易也看得出,典韦最厉害的还是使用双铁戟,如果只是比拳头的话,怕典韦输了不服,所以,只好借了文丑的镔铁长矛来和典韦比武。 刘易的矛法,是跟文丑偷学的,另外还偷学了高顺的枪法,经过自己的一翻研究演练过后,使出来的威力也不会比文丑或高顺两人差了多少。 听到典韦没有一点心机的答应输了后为自己牵马,刘易面色一沉,矛尖一抖,大喝了一声道:“如此就来吧!杀!” 气沉丹田,力透矛尖,刘易所用的,正是文丑刚才一开始抢攻典韦的招式,毒蛇出洞。乌黑的长矛,有如一条毒蛇一般,直直正正的一矛往典韦的空门刺去。 当! 典韦依然是如出一辙的挥戟格档,另一戟刺向刘易,张大嘴巴喝道:“哼,刚才那丑汉莫非就是你的师兄?两人一样的招式,想凭这种招式想打败我?作梦!” “哈哈,那就再试试!”刘易一个旋身,矛身紧压着自己的腰间跟着旋转,啪的一声,矛身扫在往自己刺不的短戟月牙上,化解了典韦的一守一攻的戟法。 矛戟在眨眼间两交了两下,互相碰撞之间,都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力度了。刘易就感到典韦手上的铁戟挡住自己的长矛时,就有一股强劲无匹的力道反震而来,震得让人的双手都有点发麻,隐隐作痛。 典韦果然不愧为典韦,其力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与之对抗的。 而典韦,和刘易相触之后,他的心里也一沉,当下就不敢太过轻视刘易了。他此刻的内心反而有点吃惊,震惊这个好像才二十不到的小子,其力量居然一点都不比那丑汉差,几乎要和自己的力量持平。 古时候的武将,力量是很重要的,因为武将间的战斗,力量不及对方的,被对方攻击的时候。兵器相接,如果自己连武器都捉不稳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让典韦吃惊的是,看上去身形稍为有点柔弱的刘易非但没有被他磕飞了兵器,而且,在第二次旋身击开他的攻击时,其力道似乎更加的厚实,更加的强劲。而且,在迎面战斗的时候,这小子的身形相当灵活,动作怪异,而且,下盘似乎也扎得稳稳的。 典韦当然不明白刘易旋转格挡的道理,那是要用物理学原理才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不过,典韦吃惊归吃惊,刘易却没有给时间他多想,旋身格开典韦的攻击后,刘易的矛招一展,噼哩啪啦,有如狂风暴雨一般,矛尖不停的往典韦身上招呼。 刘易刚才在心里评价文丑的急攻利弊,现在换他来和典韦比武,也不能免俗,也要拼命的抢攻。因为,刘易的持续战斗力更加不如文丑,所以,必须要在短时间之内把典韦打败折服。 一连抢攻了十多招,刘易都奈何不了典韦,典韦依然是有攻有守,戟法绵绵不绝,没有一丝停顿。 刘易一轮的急攻,已经让典韦适应了自己的力道,两人重击对撞了一下,分别跃开了几步,再大喝一声,互相扑上来。 不过,典韦的招数有了点变化,他以为刘易也不过是如此,所以,他的双戟一展,带起呼呼的劲风,开始化被动为主动,进击刘易。 刘易抢上前之时,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就是想典韦主动进攻,只有他在进攻之时,才会有破绽,如此,才可以让自己利用。现在,已经是让典韦见识见识一下自己的爆发力的时候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典韦的劲道很大,戟法也精妙,水泼不进,而且,他的每一招一式,看似有守有攻,但是只要和他比斗过的人都知道,其实,典韦的戟法招招隐含着杀机,招招夺命。 不过,于刘易来说,和典韦对打竟然是近几次来感到最轻松的一次。当然,不是说刘易要比典韦强,不是说刘易比典韦更胜一筹。严格来说,刘易现在的实力,最多可以和文丑、颜良等打上一个平手,如果单纯是以比武来算,刘易可能连颜良、文丑两人都不及。 之所以感到轻松,而是刘易的感应,对,就是刘易的感应似乎要比原来更加的敏锐了。 以前的刘易,可以通过外发的真气感应到对手的劲气威力,但是,感应还不太敏锐,最多就是感应到对方攻击来时的劲道很大,而且还要等对方的攻击及身时才能做得出反应。但是,现在的刘易在战斗的时候,居然可以感应得到对手招式间的虚实,能够感应洞释得到对手哪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招。 比如典韦,他左右手的短戟都可以施展戟法,一攻一守之间,左右手都是变换无定的,但是刘易却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典韦体内的劲力分布,可以隐隐的感应判断到典韦下一招的实攻的招数方位,甚至可感应得到典韦下一招准备要攻击自己身体的那一个部位,是上身或者是下身,是右或者是左。 刘易近段时间除了自己偶尔练练一些刀剑枪招之外,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文丑等人比武了,所以,他一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实力到底去到了那一步到了那一个层次。但是现在,刘易知道自己的实力境界又精进了不少。 刘易的心里也隐隐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感应要比以前灵敏的原因。那是他和邹玉合体之时,得到了邹玉体内的精纯玄阴之气。 玄阴之气和自己的元阳之气结合,让刘易体内的筋骨肌肉都有所改变增强,特别是体内的元阳真气,似乎并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单一的真气了,而是一阴一阳在刘易的体内运转,运转起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种螺旋的劲道。 螺旋的劲道要比平直流动的劲道更加的有威力,也更加的强大。如此,才让刘易的感应更加的敏锐。 之前刘易经过几次死里求生的战斗,几乎每一次都是被动式的,堪堪可敌住对手,反险为安。 如刚来到这个三国世界,还在那义军兵营里的时候,对着禁军统领蹇硕,刘易要险中求胜才可勉强把蹇硕捉住。之后和王越的一翻比斗,也是险险才可以在王越的剑下逃生,当然,王越如果是真的要杀他,恐怕刘易也早就丧命了。 还有之后的几次,刘易都是在行险着,战斗当中都是非常被动的。 但现在,面对着典韦这个勇猛无敌的猛将,刘易居然有一种可以掌控战斗的感觉,似乎不再是被动式的反击了。 再说,刘易闲时也偶尔到剑宗武馆去跟王越耍耍剑,从王越的身上偷学到一招半式的剑法,还有颜良、文丑、高顺三人,刘易都从他们的身上偷学到一点东西,所以,论枪法招式,刘易也不再是以前的吴下阿蒙了。呵呵,如果不是刘易想到舞弄大刀太浪费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刘易也早就去找黄忠,跟黄忠学上几招黄忠的那种凌厉刚烈的刀法了。 现在,典韦自己可能也知道,他现在并不是要和文丑或刘易进行生死对决,所以,典韦也是有所保留的,最起码的,他没有真正下死手,没有一出手就是杀气满天飞。 当然,也因为是比武,所以,没有杀气劲发是想保留多点内力,好进行长时间的比斗。但并不是说比武就没有凶险,打起来,典韦还是很君真的,除了不是真的拼命之外,其招式还是很凌厉的。刘易如果不是认真对付,很容易就会被典韦所伤。 刘易为了让典韦输得心服口服,在决定用自己的爆发力把典韦打败之时,先对典韦说道:“本大人没有时间和你在这比上半天,我们从这之后十招之内定胜负吧。再提醒你一下,虽然你的臂力不错,但是比起我来还是差了一点,我的爆发力很强劲,小心别震伤了你。” “呸!有什么招术尽管使出来好了,俺都接着!”典韦不以为然的应道,他虽然有点吃惊刘易这样的身板都有这么大的气劲,但是他的心里始终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在力气上比得过他的人,包括文丑在内,他都觉得不如自己。 “那好,第一招!飞燕千斤刺!”刘易一矛刺在典韦的短戟月牙上,借力往后跃起,有如一只燕子一般腾空而起,收矛往后一顿地面,然后长矛再往前,往典韦冲刺而下。 招式名只是刘易随便兴起而取的,身上空中,矛身合一,往典韦斜刺而下,如此,可以利用身体及前冲而下的力道再加上自己体内元阳真气的劲道,一击之下,足以有千钧之力。 刘易此招,的确也算是一抬绝招杀招了,因为他在空中斜刺而下,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招数变化,此招一出,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除非,典韦可以来得及避开,又或者,可以捕捉得住刘易的矛尖,和刘易硬碰一招。 “来得好!”。 典韦当然不会避开,他眼睛一凝,第一次感到有点压力,急忙聚力于右手,认准了快如闪电一般击来的长矛,奋力迎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施展招式之间的互相格挡的交激,而是实打实的来了一次真正的力量较量。 碰! 戟尖和矛尖撞到了一起,发起了一声气劲碰撞的爆响。 蹬蹬蹬! 典韦竟然被震荡得连退了三步,被刘易的劲道冲击得手臂都有点发麻。典韦的心里真的有点吃惊了,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够用力量把他震退的。 把典韦震退,刘易自己也不好受,又手被典韦反震的劲力震得一阵发抖,虎口都几乎被震裂。在空中的身体也被反震的往后倒飞,不过,刘易打了一个跟斗把力度御去,落地后一个千斤坠,扎了一个马步,长矛再次往前一送,喝道:“第二招,平抢,刺!” 刘易的回气比较快,体内的元阳之气一转,就又可以再发一招了。 在一旁看着的文丑见刘易一刻不停的再攻击,他的眼中带着点可怜的神色看着典韦,嘴上嘟噜着:“哼,又用这招,每次都是这样,一招比一招的力道大,也不知道这小子学的是什么武艺……” 呵呵,每一次和刘易比武时,文丑都是被刘易的爆发力量打得没有脾气,在刘易的绝对力量之前,什么的招数都没有用,唯有硬接下刘易的招式,然后被刘易的爆发力击退,直到双手都难以再发力,如此才罢休。文丑吃刘易的苦头已经够多的了,当然,文丑不知道,如果他可以再支撑一会,刘易体内的元阳之气用完之后,刘易就可以随他如何玩弄都可以了。 刘易的爆发力,就是在两个人的兵器还拳掌实打实的相接时,可以在相接的瞬间,发出一股强劲的元阳之气,直接把对手震退或击败。 第一百六十九章 嘭嘭嘭! 刘易的长矛冲刺、直刺,然后又是横扫,挑或劈,一连窜不停的动作,使得典韦根本就不能躲闪,只能和刘易硬碰硬。 由于刘易现在的感应要比原来更加的灵敏,完全能够掌握到典韦招式的真正杀招之处。能够掌握到典韦的杀招厉害之处,那么自然就能够掌握到典韦招式之中的破绽。别说典韦封挡或抢攻的招式,就算典韦还没有完全施展开的招式,刘易也能够把握到典韦的后招杀着。所以,往往都能够抢先一步出招,把典韦的后招硬生生的打断。 如此一来,逼得典韦不得不和刘易进行硬碰硬的劲气碰撞,乒乓相激。 不过,话说回来,典韦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可以和他进行力道较量的对手,如今碰到了一个,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要退缩的念头。一般情况之下,他还希望和自己比武的人能够和自己来上一个面对面的,毫无花假的力量较量呢,唯有如此,方能显出他的武勇。 呵呵,典韦为什么要学招式精妙的双短戟戟法呢?这是典韦一直来都难以碰到了一个真正可以在力道上和他较量的人,一般人只要知道了他厉害的,根本就不会和他比拼气力。他少年的时候,就以为自己力大无穷,天生神力就可以天下无敌,一向来都非常倨傲,处处惹事生非。 但后来他碰到了不少力气远远不及他的人,让他有力都使不上,而且还被别人揍得没有一点脾气。如此,才让他明白力气大并不是就厉害的,碰到懂得招式的人,不管是力气再大,也是毫无用武之地,一样被别人揍得很惨。直到他碰到了一个游方之士,典韦才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使用双戟的招法,正因为典韦知道招数的厉害,才会肯下死功夫来练习戟法。要不然,以典韦这样的一个大老粗,又怎么会费心机来学习武艺呢? 当然,他内心对力量的依重并没有因为他学会了武艺便有退减,相反,他学得凭自己的力量再加上精妙的戟法,这天下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碰到一个居然想和他进行力量比较的人,他岂有退缩的道理? 只是,典韦在刘易几乎是得理不让人的一连几招力量的较量之下,他不禁有点惊骇了,心里开始叫苦起来。 他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劲道,而且,每一次的攻击,其力量似乎都要大上几分,和刚才那个丑汉的力量根本就不同的。 典韦和文丑比斗时,文丑的力道虽然很强,而且每一次抢攻的力度都很大,威猛无匹。但是,文丑的力量,都只会保持在一定的力度限度上。比如说,文丑的最大力量输出,是一千斤,他的每一招,都几乎可以保持在千斤之力左右。一个人,如果每一个招式,都可以保持有千斤的力道,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很少人能够做到从一开始就如此全力的攻击的,一般人都必然会有先弱后强,强后再弱一会的波动起伏过程。所以说,文丑猛就猛在他从一开始攻击,就能够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以自身最厉害的劲道来打击敌人,让敌人在还没有进入状态之前就把对手击败杀伤。 而刘易呢,他的力道,却不像文丑这样,一开始就能够以自身的最强力道进行攻击,而是像一般人一样,有起伏的。 但问题是,在一连几招急攻之下,让典韦惊骇的是这刘易的力道只会一次比一次强,不是起伏,而且一直都在起,一击比一击的力量都要大。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这说明了刘易的力量是没有一个限度的,或者说,刘易现在使攻击的力量,还远没有到刘易所能发出的最大力量限度。 这才是典韦感到惊骇之处,以他典韦来说,最大的力道,可以力举千斤,猛可胜虎,可是,要典韦随时都可以保持千斤力量的输出,每一次的攻击要比一次的攻击更强,甚至远远超过他本身的力量根限,典韦自问自己也做不到。 可是,刘易做到了。 眼前的刘易,能够准确把握到典韦他的每一招式中的进攻点,这并没有让典韦感到太过惊奇,因为他知道,世上的武艺千变万化,他自己的武艺不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也不是这个世上最强的。让典韦惊讶的是,刘易那像无比强横的力量。 典韦现在,抓着双戟的双手都像有点颤抖了,他第一次,第一次因为和别人比拼力量而让自己的双手被震得发抖疼痛的。 “好!痛快!是俺老典小看你了,原来你这娘们一样的小子居然能有如此神力,嘿,那咱们就来拼拼谁的力量更大吧!”典韦虽然没刘易击得内心有点骇然,但是他并不肯就此认输,而且,他也非常清楚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时穷尽的,他就不相信刘易还能够如此保持强力下去,他也不太相信刘易还真发出比自己力量极限时的力度更强横的力量。 所以,典韦狂喝了一声后,开始咬牙急剧提升自己的力量,把力量全运了起来,力注双手,大叫一声,短戟往刘易猛劈过去。 刘易此时也感到胸内有点气血翻滚,经过和典韦的这几招,刘易感到自身体内的元阳之气竟然消耗了一半左右。刘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自己绝对不可以和武艺相当的人比斗一百招以上,一百招之后,刘易的元阳之气也差不多要消耗始尽了。 再说,现在也不好拿出太阳能手机来吸取能量,眼下身边也没有女人,不能通过和女人合体来补充身体内的灼热之气。如果再和典韦战斗下去的话,一会把体内的元阳真气消耗完了不太好,所以,刘易不准备再战下去了,决定在这一招之中让典韦彻底的服输。 所以,刘易见典韦运劲往自己劈下来,没有再施展戟法,而是想直接用力量来和自己对磕一下,这正合刘易的心意。 这次刘易也不客气了,猛然的吸了一口气,把体内剩下的那一大半元阳之气中的一半都提了起来,然后力注长矛,和典韦劈来的短戟重重的碰到了一声。 呛……嘭! 这一下碰撞,矛戟擦出一片火花,接着就是一声如爆炸一般的碰响,嘭的一声,把刘易和典韦两人都冲击得往后飞退。 不过,刘易就只被逼退三几步,但典韦却是被劲气撞得整个身子都飞起,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噼啪的一声往后滑出了去。 “养虎哥!” “典大哥!” 在典韦身后远远的孟丁和孟轲两兄弟见状,都惊叫一声冲上去,要扶典韦起来。 刘易的这一击,几乎用了自身元阳之气的四分一的真气,其形成的力量有多大,刘易都难以说得出来。所以,哪怕典韦有千斤之力,也难以抵挡的。 按刘易估计,这一下的力道,就算没有万斤都应该有好几千斤的力道了。不过,刘易是冲着典韦而去的,在击飞典韦的同时,刘易把未尽去的真气全击在地上,使得地上被真气激出一道长长的杀气痕迹。 刘易发出这一击之后,体内也有一点气弱,心里暗叫一声饶幸。 如果刚才不是典韦一心想和自己比拼力气,不让自己这一击击实的话,那么刘易就只能是浪费了体内的这一股真气,如此再和典韦战斗的话,恐怕能不能把典韦折服就难说了。 刘易把手中的长矛一扔,扔回给了文丑,自己则上前去察看典韦是否被自己震伤。 “我的镔铁长矛哇!” 呵呵,文丑接回长矛,却是怪叫了一声,因为,刚才的一击,他的长矛竟然被击得有点扭曲了。 第一百七十章 典韦养虎 “你想干什么!” 孟丁见到刘易要走近前来,他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了刘易,不让刘易走近典韦的身前。 “呵呵,小丁,退下,他如果想对我不利的话,就不会扔了武器才过来了。”典韦也把他的短铁戟扔到了一旁,互搓着被刘易震得还在发麻的手腕,从地上站了起来道。 “典壮士,刚才没伤着吧?”刘易对典韦抱拳真挚的问。 “嘿,哪能那么容易伤得了俺典韦?咱皮粗肉厚,呵呵……” “哈哈,没伤着就好。”刘易也知道像典韦这样壮得要命的家伙不会太容易受伤,转言道:“相信孟丁小哥他已经和你说了吧?我们这次来是专程来找你的。” “说了,这小子,跟我说你们是来抓我的,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们,不过,他这点小心思,俺老典还是知道的,咱是看到那丑汉好像有点能耐,一时手痒想和他比比武罢了,希望刘易大人别见怪。”典韦这个大老粗,一脸腆笑,也学着刘易,向刘易抱了抱拳道。 “我们是兄弟,以后典老哥你就叫我刘易兄弟好了,不用叫我什么大人小人的。”刘易挥挥手道:“我早就听说陈留有一位好汉,能力举千斤,猛能敌虎,眼下大汉正是多事之秋,天下各处盗贼群起,祸国殃民,正需要像典大哥你这样的豪杰来杀贼报国,刘易不才,今得皇上信任,御封为救济天下百姓的振灾粮官,作为振灾粮官,自要押运粮草到大汉各处去施粮救灾,如果没有像典大哥这样的豪杰英雄护粮,我怕粮食没那么容易运送得到目的地,因此,还望典大哥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随我出山,加入我的护粮官兵中来。不知道典大哥意下如何?” “嘿,刘……刘易兄弟,我俺老典虽然是一个粗汉,但也知道说话算数的,刚才你也算是打败了我,我肯定会跟在你身边了。”典韦爽直的道:“想不到刘兄弟的武艺也这么厉害,力道比俺老典也要大,呵呵,咱算是服了。” 刘易是故意不提和他比武时说的话,而是非常慎重的再次向典韦伸出橄榄枝,如此,方更能显出自己对典韦的重视。 听典韦自己说服了,刘易也不好太过打击了典韦,也真诚的对他说道:“典大哥,不满你说,我有一种可以把力道突然爆发的特异方法,如此才可以用力道震退你的。如果真的要比起武艺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信你以后问文丑,要比武艺,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呢。呵呵,反正以后我们多的是机会切磋武艺,以后你就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不如大哥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山去吧。” “现在就走?”典韦见刘易说走就走,一时顿住,神态有点犹豫。 “嗯?典大哥莫非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典大哥在这深山躲着,估计也有好久了吧?呵呵,难道还对此地产生了感情?不想离去?”刘易见典韦犹豫,不由神情认真的对典韦道:“典大哥你以前刺杀李永的事情,小弟肯定会帮你顶着,你跟着我,以后就是正正当当的官兵了,不会有事的,再说,那李永是一个地方恶霸,典大哥你杀得好,这事你也不用再多考虑了。” “不、不是这事,是……”典韦似乎一时半刻也像说不清楚楚似的,他干脆一转身,三两步的走进了他的那木屋里去,出来的时候,一手抱着两只小动物。 “呃,就是这两个小东西,我、我想把它们一起带走。” “咦?这两个……小老虎?”刘易一看,原来却是两只像小狗一般大小的小老虎,两只小老虎虎头虎脑的,似乎和典韦非常的亲热,用头顶着典韦的胸膛,时不时转头来对刘易眨眨虎眼。 “嗯,我把大老虎打死了,找到了虎窝,掏到这两只小老虎,我想、我想养着它们。”典韦像非常喜欢两只小老虎,像捧着一对小宝贝似的爱不释手。 刘易看到典韦如此,才恍然大悟,那孟丁不是叫典韦做什么的养虎哥吗?原来,这家伙还真的养虎呢,呵呵,有意思。 “呵呵,你想养虎就养虎嘛,带着跟随我们一起走吧。”刘易当然不会因为典韦想养两只老虎而放弃得到典韦这员猛将,养两只老虎的本钱虽然要很大,但刘易还承担得起,不过,刘易也不由大感兴趣问:“不过,你养着两只小老虎干嘛?不会是爱心太过泛滥了吧?” “爱心?嘿嘿,俺在山里无聊,常听到虎吼吵死人了,有一天突然想,不如抓住大老虎来训成坐骑吧,可是……大老虎不好训,凶性难除,我一气之下就不小心把大老虎打死了,找到了这一对小老虎,我就想试试,看看从小养着老虎,看看能不能把它们训成虎骑。” “哦?把老虎训成虎骑?哈哈,好好,难得典大哥你有这样的想法,不错不错,那就把这两个小老虎带着吧,希望你的想法能够得到实现,等它们长大了,把它们训成虎骑。”刘易一听,也为典韦的异想天开感到有点好笑,典韦这家伙,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训虎师吧? “把老虎训成坐骑?”在后面为自己的长矛肉痛的文丑听到典韦的话,他也被勾起了兴趣,不禁走了过来,双眼放着精光的盯着典韦怀中的两只小老虎。 “你答应了?这两个小家伙可能吃了,都要吃新鲜的肉类,咱、咱真的可以带着它们一起?”典韦听刘易同意他带着小老虎,他不禁高兴的问。 “这个你放心吧,我刘易难道还会缺少训养两只老虎的本钱?好了,快收拾一下,咱们快点出山,晚了天都黑了。” “好,这就走,这里的东西没啥的,都不要了,孟丁孟轲,你们帮我带着铁戟,走喽!”典韦喜颤颤的抱着两只小老虎就要离开,连他自己的兵器都懒得拿了。 “呃,等等,还是收拾一下吧,你们过来,帮典大哥拿着武器,如果有衣服什么的,帮他收拾一下。”刘易对亲兵吩咐了一声,转头再对孟丁及孟轲道:“对了,你们两兄弟,有没有兴趣当官兵?想不想跟着我一起走?” “我想!我、我跟着养虎哥一起。”孟丁见典韦就要跟着刘易走了,他本来就有点不舍的,听刘易又问他们两人,他首先高兴的应道。 呵呵,他早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在山里呆了这么久,他呆腻了。 “你呢?”刘易对孟丁点点头,转而再问相对较沉稳的孟轲道。 “我、我……我要回去问过爷爷才行,家里就只有爷爷一个人了……”孟轲自然也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可是他却不能不考虑到自己家里的情况。 “嗯。这也是应该的,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回孟寨,在村里过一夜,如果你们两兄弟想跟着我到外面去,我就留下一笔钱,足够你们爷爷安渡晚年的一笔钱,让你们安心跟我到外面去做事。”刘易也知道想要他们兄弟跟着自己,也得先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想了想又道:“再说了,就算跟着我到外面去做事,你们也可以以常回来看你爷爷的嘛,而且,如果今后你们的事业有成了,也可以把你们的爷爷接过去的。” “这是真的?”两兄弟的眼睛都一亮,同时问。 “当然了,只要你们跟着我,以后大家一起就是兄弟,我刘易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刘易给他们一个保证。 刘易看中的就是孟丁在丛林中的一些陷阱手段,有他们两个,以后可以训练出一支适合在丛林是作战的部队。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返程 这次孟丁安份了许多,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再做那些捉弄人的小动作。 因为他现在满心欢喜,或者说有点兴奋,满脑子的都在想着以后跟随刘易、跟随养虎哥到外面的世界的事。 他本就不知道有多想到外面的世界去见识见识一下,往时,他想跟哥哥孟轲到陈留城里去看看,但是哥哥总不肯带他去。现在,以一个投军的名义,跟着刘易、跟着养虎哥,如此谁也就没话可说了。 回到了孟寨,天色已经暗下来,村里的人也正在生火煮饭,袅袅的炊烟从村内的柔草房飘起,然后被山风一吹,给压下来飘荡在村中的小道上,让刘易一行人行过,都能闻到一股饭香的味道。 孟丁、孟轲兄弟的爷爷孟实见到他们回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刘易等人进入他的茅草屋内。 刘易没有和孟实客气,吩咐义兵们把随身带着来的粮米干粮什么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让他们全都交给孟实,只留一部份晚上吃喝。并让他们和村里的村民说说,看看谁家还有空房的,先在这孟寨村内借宿一宵。 孟实的茅草房就只有那么大,自然是住不下刘易、文丑以及十八个亲卫的。 这些义兵们自然懂得怎么做,他们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穷义兵了,跟着刘易,时常都会得到一定的赏钱,每一个人的身家都颇算丰厚,给点钱村民,借个地方歇息一晚只是一件小事。 当然,刘易没有望记答应过典韦的事,让亲卫统领二虎拿着银两在养有家鸡的村民手上买来了鲜鸡,交给典韦去喂养他的一对小老虎。 文丑对于典韦想养虎做坐骑的想法非常感兴趣,也跟着典韦去喂弄小老虎,他还想缠着典韦送他一只小老虎呢,不过,那两只小老虎可能对文丑不感兴趣,文丑只要伸手去想抱,它们都会对文丑咧牙咧齿,不和文丑亲近。 就在孟实家里弄了晚饭吃了后,刘易便把想招孟丁及孟轲一起做护粮官兵的事和孟实说了。 孟实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直到现在身子骨老了,才放下手里的弓箭,他自然也知道当一世猎人是没有什么出色出路的,如今自己的两个孙儿有机会投军,跟着刘易可能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而且,典韦也跟着刘易,他的两个孙儿一起跟着刘易,互相也有一个照应,所以,他对于孟丁及孟轲想投军的事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说让这两兄弟去。 他一个60多岁的老人了,和两个孙儿相依为命,如果两个孙儿都跟刘易走了,那么他今后也无所依仗。从本心上来说,他也舍不得孙儿离开自己,如果两个孙儿只去一个,那么倒没有问题。但是现在让谁去呢?跟着刘易,这也是他们孟家的一个机遇,错过了,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看得出,此刘易虽然年经轻轻。但是观其人,不管是言行举止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度气魄,有一种龙凤之姿。他相信自己两个孙儿跟着刘易的话,今后必然要比在山里做猎人好得多。 还好,刘易早就为他想到这个问题,义兵们留下来的粮食并不算什么,这些也不过是每个人带着的两三天的食粮罢了,全给了孟实也不过是一个来月的伙食。 刘易给孟实留下了两百两银子,这两百银,按现在的生活水平来说,哪怕孟实活到一百岁都够用了。有了钱,孟实才真正放心让自己的两个孙儿跟随刘易而去。当然,刘易也不只是给了钱财孟实,包括孟寨村内的所有村民,刘易也给他们送去了几两或者十两不等的银两。 呵呵,别说送给孟实的两百银了,对于这里的村民猎户来说,哪怕是十两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如此一来,每家每户都对刘易感恩戴德。 当然,刘易送钱给这些村民,并不是想要他们的感恩的,这些村民也是淳朴的山里人,知道无功不受禄,刘易无故白送银两给他们,他们还真的不敢要。对那些村民说明了自己要带孟轲、孟丁兄弟走,以后请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孟实这个老人家之后,那些村民才勉强收下了银两,算是答应了刘易,以后会照顾好孟实。 如此一来,孟轲、孟丁兄弟的事算是完满解决了。 不过,让刘易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刘易等人要离开孟寨的时候,居然有孟寨村的村民把他们的子弟送来,说想请刘易也收下他们的子弟。 对于这个,刘易倒没有意见,呵呵,终于有人主动要投靠自己了,这反而让刘易的心里感到高兴。 不过,刘易只从这些村民中挑选了三个人出来,别的就没答应带他们走。 一来,村里的人丁本就不多,平时耕作打猎什么的,也要青壮才可以,山里野兽多,青壮之人都走了,那么有猛兽进村来,村里的老弱妇人也赶不走,弄不好还会死人。二来,年纪太大的或太小的,刘易没要,只要了三个和孟轲年纪差不多的人,并和孟轲交流过才答应让这三人跟着。 孟轲、孟丁,另外一个大块头叫孟铜,一个脸上有一块伤疤的叫孟兴,一个和孟丁差不多是十六岁左右的小子,孟杰。 这孟寨村的五人,都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都懂得在密林间如何安置陷阱,如果在密林间捕捉猎物。他们五人,随便哪一个,只要一进到密林之中,都如鱼得水,无论是隐伏奔跑、陷阱伏杀,都是他们的能事。一般人进了密林,肯定是寸步难行的,但是他们却可以在密林之中奔跑如飞。 呵呵,刘易知道自己是检到宝了,当然,如果要把他们变成丛林杀器的话,还得要让他们真正杀过人,因为他们以前杀的,都是动物,不是真正的人,有机会,还得要让他们经历过战场的考验才可以。 不过,这些事还不急,刘易的本心只是收得典韦的,现在多收了几个人,也只是刘易见猎心喜罢了。在三国的时候,真正的丛林战斗其实是很少的,平时打的仗,也几乎都是战阵上冲杀,和丛林无关,也不知道他们今后能不能派上用场。 刘易、文丑、典韦,十八亲卫、五个孟寨猎户村民,共26人,在中午时分就回到了陈留城。 刘易本来想在城内多买几匹马,让孟轲他们骑的,但是他们一直都在山里打猎,并不懂骑马,如此刘易才作罢,当日就从陈留赶回虎牢关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袁家兵将 从虎牢关出发到陈留寻找典韦,期间一共才用了5、6天的时间,能够顺利找到典韦,而且还顺便得到几个懂得丛林作战雏形的几个孟寨猎户村民,这不得不让刘易感叹一下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总算没有白行一趟。 回到虎牢关,也差不多要启程往冀州巨鹿郡行进了。 一早,张济殷勤的送刘易出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再次踏上了征程。 呵呵,按理说,救灾如救火,刘易是不能在虎牢关停留这么久的。相信在这个时候,也早就有旨意文书快马加鞭送到了巨鹿郡的地方官府,知会当地官府准备迎接刘易这个振灾粮官及接收救灾的物资了。 不过,刘易可不管那么多,这个灾是要救,但寻找典韦也一样重要,也不差在这几天了。再说,官职到了手,只要出了洛阳,要怎么振灾救灾还不是自己说了算?难不成自己迟到了几天,朝庭就能拿自己怎么样?就算张让等一众和自己有仇怨的朝官捉住这点来弹劾自己,刘易也不怕,绝不会像卢植那样,乖乖的任由那些宦官押送回京受审的。 事实,刘易故意在虎牢关停留几天,主要的还是为了能够安全把振灾粮食送到地方而作的安排罢了。 自从刘易从洛阳离开那时开始,刘易就对那两百护粮军士进行了特训。一边行军一边训练,使得这两百军士明确各自的责任、职责及各自应该掌握的战斗技巧,并且使他们的体力体质得到加强,增强他们的战斗能力。 一边行军一边进行整训,是非常见效的,最少,刘易亲自特训的那二十个充当侦察兵的斥候就已经初见雏形。并且,已经发挥了作用。 在还没有到达虎牢关之前的三两天,这二十个斥候兵就已经发现了有点不对路的地方。他们开始接受刘易的训练前几天,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角色,但后来,经过刘易的指点后。他们在运粮队的四周散开侦察,以怀疑一切的目光去看待所有的路人还同路的人,结果,还真的让他们侦察到有问题。 他们先发现无论运粮队去到哪里,在粮队的后面都会有人盯着,时不时会有人骑着马在远处察看。其中两个斥候兵,看着怀疑,于是便悄悄的反跟踪那些在远处察看的人,终于发现原来在运粮队的后面,竟然真的吊着一支足有五百人左右的队伍。 这支队伍,离运粮队始终都保持在十多二十里左右的距离。粮队停下扎营,他们也停下扎营,反正让人感到非常的可疑。 他们本想捉住一个吊在后面察看粮队的人来审问,但刘易阻止了他们,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继续暗暗盯着那支队伍就行了。 这支队伍,刘易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和自己有仇怨,恨不得杀死自己的,有张让及袁氏兄弟。而可以出动五百人左右来跟踪自己的粮队,准备杀人抢粮的,应该就只有袁氏兄弟才可以。 这支五百人左右的军队,隐匿得很好,无论前进或隐伏,都很有门道,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如果不是有能人带领,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隐忍的。张让的手下没有这样的能人武将,他的家丁也不过是三百人左右,也不可能把禁军派离洛阳城那么久的,所以,刘易断定,跟在后面意图不轨的军队,必定是袁氏兄弟的家丁家将无疑。 刘易知道,如果不在虎牢关停留,贸然运粮渡过黄河北上,势必会被这支军队追上,被他们从后攻击,那时候,才训练了几天的护粮军必不是这几百人的对手。 无论是护粮军士或者是所押运的粮食都不容有失,所以,刘易就干脆给时间颜良、戏志才,让他们再把整支护粮队的人整训几天,让所有护粮队的人都要明白,在发生战斗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要按规定来行事。 刘易寻找典韦的这几天时间,整训果然有了不少的成效,整支护粮队的人都焕然一新,无论是精神面貌或是动作行为,都要比刚离开洛阳的时候好多了。 那最先在行军途中就进行训练的二百正式护粮队就不说了。另外的那些车夫及推着手推车的青壮,他们开始意识到什么是军规军律了,不再像刚离开洛阳时,一路上三三两两的聊天打屁,不时还有人喊苦喊累开小差。 现在的情况,只要一声令下,该行进的时候行进,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该扎营的时候就各自做着该是自己做的工作,反正,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纶。 早上离开虎牢关,下午时分就渡过了黄河,再行进二三十里路才命人安营扎寨。经过整训,每日的行程也快速很多了。 在虎牢关停留的几天,斥候早就探知那吊在粮队后面的几百人已经化整为零出了虎牢关,此时早就在前方的某处等着了。 刘易知道,就算没有袁氏兄弟来打自己的主意,一路上也肯定会有不少山贼强盗来打这些钱粮的主意的,在有了准备之下,也一点都不担心,袁氏兄弟的这几百人,只要想办法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就可以了,关键的,还是要提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的山贼强盗。 洛阳至虎牢关的这一段路,是相对较安全的路程,因为附近的区域,都是有朝廷的军队在镇守着,完全受到正规军队的控制的,这也是袁氏兄弟那几百人不敢在这段路程动手的原因。 但是离开虎牢关之后,地方官府的兵力有限,而且又刚刚经历过和黄巾军的大战,其地域的控制力度很薄弱,那些逃窜到山上做了山贼的黄巾余贼很多,地方官府都是自顾不暇,是顾不了运粮队的。所以,一切都要靠刘易等自己的力量来保护钱粮了。 由于在虎牢关一停留就是几天,相信先一步出关的那几百袁家的家丁家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来侵击,所以,刘易已经做好了时刻应战的准备。 当然,刘易不会被动的等着他们来攻击的,只要掌握到他们的动向,刘易还想着要率先攻击他们呢。 现在多了典韦这员猛将,在大将的对比上,刘易也不逊色于袁氏兄弟手下的将领,将对将打起来,刘易相信自己这方绝对是占着上风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刘易猜想的没有错,不,应该是说他所训练出来的那二十来个等同后世侦察兵的斥候兵所侦察到的情况没有错。从离开洛阳以来,一直在运粮队后面跟着的几百人,的确是袁氏兄弟的人。 袁氏兄弟和张让曾暗里合作了一次,在洛阳城长街夜伏袭杀刘易,但是却没有成功,没能拿刘易怎么样。 正因为没能击杀刘易,袁氏兄弟及张让都对刘易更加的痛恨。 袁氏兄弟,他们本来对刘易在怡红楼里放话要灭了他袁氏一家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对刘易所说的大家一旦动手就成生死大仇的话不屑一顾。 他们兄弟都觉得,像刘易这样的一个小小的义兵,无父无母,又没有任何的靠山,整的就是一个愣头青,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要弄死刘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过,后来随着事态的了展,应该说是随着刘易的发展,让袁氏兄弟不得不正眼看待刘易起来。 因为刘易的发展势头太猛了,猛得让他们都措手不及,事情似乎都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要说和刘易在怡红楼里发生冲突的时候,刘易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兵,但之后的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刘易就如像一颗闪亮的星星,以流星般的速度突然掘起。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刘易所掌握到的东西,足已经让袁氏兄弟感到了威胁。 如果说只是感到了威胁的话,在那次和张让一起配合着禁军伏击刘易也没能杀死刘易的事件之后,袁氏兄弟就真正的把刘易上升到了袁氏一家的最大死敌来看待了,对于刘易,他们也觉得已经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原因无他,就是刘易的发展现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首先是抢钱一般的弄到了几十万两的钱财,接着其名声名气激增,使得刘易在洛阳之内俨然成了一个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的名人。成了一个能文能武,惊艳绝才一般的大名人。 这还不算,竟然和一众朝官以及万年公主、益阳公主等打成了一团,甚至和皇上都似乎拉上了一点关系。 如此一来,让人竟然不敢在明里去对付刘易。 好了,明里对付不了就暗里对付刘易嘛,但竟然也杀不了刘易。 呃,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又让刘易像一匹黑马一般突然杀出,突然成了一个能够代表皇上的振灾粮官,此时再一看刘易。想对付刘易的人 都感到有点凝重无力,和刘易有仇怨的人都开始大大的感到了危机。 因为有了官职的刘易已经等于有了自己的私兵,等于有了自己了一个的势力,而且,这个势力大到连袁氏兄弟都感到有点无力对抗。 如此,不管是明里、暗里,他们都感到有点拿刘易没有办了。 刘易现在,有了名气财气,又是朝廷的官员、又和几个公主及一众朝官有着不错的关系。手下又有着一支运粮军队,另外,还有颜良、文丑这两个现在连袁氏兄弟手下的头号猛将张合、纪灵都自认不及的猛将。 袁氏兄弟就怕,如果再让刘易发展下去的话,其势力力量会大到真的可以灭了他袁家的地步,或者待刘易振灾回京之后,其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和他们袁家对抗的地步。所以,刘易,还真的到了他们非要马上解决了不可的地步了。 呵呵,如果让袁氏兄弟知道还有高顺、黄忠等武将以及他们手下的兵马的话,袁绍和袁术可能寝食都会不安。 事实上,如果时机来临,刘易也不会放过袁氏兄弟,如果刘易现在的实力能够大到和任何人对抗的话,刘易也不介意先董卓一步灭了袁家。 当然,刘易也不会明里来做,毕竟,袁氏四世三公,其门生故吏太多了,真的要明里灭了袁氏一门,刘易恐怕会被世人千夫所指。所以,刘易还真的希望袁氏兄弟这次能 够亲自来对付自己,如此的话,刘易保证不让他们再活着回洛阳。 有些事,正如刘易在怡红楼内所说的,他本和袁氏兄弟没有任何的关系仇怨,本应该结识成友的,但是如果牵涉到原则的问题,踩到了刘易的底线上来,那么,就会成仇,生死大仇。事实上,如果刘易当初不是比较强势的话,恐怕也早被袁氏兄弟杀了,所以,现在掉转来,轮到刘易有能力有实力的时候杀了他们也很正常了。 不过还好,袁氏兄弟还没有到要亲手对付刘易的地步。 带队的主将,是袁绍手下的张合,副将袁绍手下的大将纪灵。纪灵受刘易一击的重伤已经痊愈,他正蹩着一股气要找刘易报仇呢。 另外,还了支持袁绍兄弟的行动,张让暗里也派人联系了一下袁术,给袁术送了一批粮草来。 呵呵,如果说最想让刘易死的人,却是张让。他在刘易手上所吃的亏也就算了,让他巴不得快点让刘易死去的是,主要是皇上御封刘易为振灾粮官的事。这件事,他事先是不知道的,全是皇上自己一早就决定好了的,而且所做的,又让张让无双反对。 就是这件事,让张让感到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内心也有一种恐惧感,因为,他担心害怕会失去皇上的圣眷。他害怕皇上会因此而宠信了刘易,从而不再宠爱他们这些宫中的内侍。这是张让不可以容忍的,所以,他不顾一切都要杀了刘易,这次刘易护送粮食到巨鹿郡去救灾,他就不打算让刘易再有命活着回洛阳。 所以,尽近他和袁氏一家不对路,但他还是放下身段,和袁术合作,给袁术送了一批物资,希望袁氏兄弟可以尽全力杀了刘易。除了给袁家兄弟支持之外,张让也有着第二手第三手的准备,反正。不近如何,他都不能让刘易再活着回到洛阳来。 张合不愧为今后曹操帐下的五子良将之一,其人心性谨慎,用兵沉稳,他带着袁家家丁家将组成的军队远远的跟在刘易粮队的后面,只要时机来临,就随时都可以给予刘易的粮队致命一击。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引伏 春风微寒,细雨纷飞的滋润之下,万树抽新芽,一片嫩绿。 张合站在一座山岭的一块大石上,一手握着挂在腰间的佩剑柄上,另一手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他仰面极目前眺,盯着前方的官道,身形不动如山,任由细雨点打在身上、脸上。雨点有点冰凉,浸入他的发肤,使得他烦躁的心境得到了少许的平静。 已经十天了,张合和众将家袁家的家兵化整为零出了虎牢关后,在关外集结已经整整十天了。 他不知道刘易的运粮队为什么要在虎牢关里一停就是5.6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运粮队离关北上,可是,一连三、四天,他都没有机会下手。今天,他的五、六百人已经在此处靠山的官道上埋伏好,就等着刘易的运粮队出现。 张合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杀了刘易,只要杀了刘易,他就完成了任务,然后再率人回洛阳去复命。可是,他的心里有点沉重,感到这次的任务不是太轻易可以完成得了。 他和刘易交过手,知道刘易的厉害,知道刘易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让他心烦的是,刘易此次到冀州巨鹿郡去振灾,是带着颜良、文丑两将的,颜良、文丑两人,武艺非凡,张合曾分别和他们比过武,虽说是打了一个平手,但张合却心知肚明,他们刚投到袁绍的门下,给面子自己这个老人,并没有出全力,真要打起来,张合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不是袁绍的一时意气让此两将反目成仇,如此,此两将还在自己的这一边那该多好啊,有他们,要击杀刘易那还不是轻易易举的事?那里还用得着搞伏击? 尽管张合自己这方也有几个大将协助,纪灵、高览、乐就、俞涉等人都来了,但张合知道,真要打起来,这几个人都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 当然,张合知道,现在不是比将的时候,他现在的手上还有五、六百袁家的家兵,他相信,只要把刘易手下的护粮官兵冲散,那么在几百家兵的追杀之下,不管颜良、文丑有多勇猛,刘易也逃不过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过,经过张合的观察,他隐隐的感觉,刘易手下的运粮队也不简单,其手下的人,进退有度,在行军途中,没见丝毫的纷乱,似乎经过在虎牢关停留的几天,整支护粮队的面貌焕然一新,不再是原来刚离开洛阳时的散漫,那些人似乎也不再是刚被招进护粮队时的民间青壮,宛然有一种人人成兵的面貌。 这些,才是张合感到凝重的地方,他有点担心,如果自己等人如果冲不散护粮官兵,那么想要在乱中击杀刘易的计划,似乎就变成了不可能。 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像纪灵等几个将领,他们也早就不耐烦了,如果不是自己力压着他们,他们恐怕早就要纵兵直接冲杀过去,想正面击散护粮队,要正面斩杀刘易。嗯,他们对于上次在洛阳长街没能击杀刘易都深感遗恨,一直都想再和刘易一比高下,他们一个个都是眼高手低的家伙,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刘易的真正实力,还以为那次在他们的合力击杀之下,只是运气好才让刘易逃走的。 哼,如果刘易真的是那么容易被击杀的话,那刘易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张合有点不满的看了看左右的众将。 “来了来了!”纪灵呛的一声,拿过了他的三尖枪,按耐不住就要下山冲杀过去的样子。 终于来了,张合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的时分了。他们在这里几乎潜伏了一整天,现在远远的可看到一队马车从官道尽头缓缓的行驶了过来。 此处当地人叫大合湾,处于太行山脉的边缘地带,这段官道沿山边曲折延展,足足有几十里长,最适合在此段官道进行伏击了。官道的南面是魏郡,北面是邯郸城,当然,此段路途只是其中的一段罢了。 “急什么?大家准备,等粮队到了埋伏圈,先用弓箭射杀,然后冲上去放火烧粮,我们几个别分散了,一起认准刘易合杀,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走!”张合霍地一挥手,从身后亲兵手上接过长枪,大步往山下走去。 纪灵咧了咧嘴,懊恼的看了一眼张合的背影,小声不满的骂了一声二货,才不以为然的跟了上去。 袁绍袁术兄弟,表面和睦,但是私下里却有许多龌龊,其两人手下的心腹将领也是暗暗较劲的,纪灵对于这次由张合领队心感不满,他认为自己才更有大将之风,领队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现在要他听从张合的命令,他的心里自然不爽。他觉得,如果是自己,早就解决了刘易,哪还用得着还在此处受冷挨冻? 张合不知道,他们的一切动静,尽在刘易的掌握之中。 此段官道,一边是起伏的山岭,一边是连绵的密林,如果刘易没有探清情况,又哪里敢随便通过? 刘易不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也就罢了,知道了后又怎会让这样的一个潜在威胁一直伺伏在自己的四周? 刘易也想不到,自己寻找典韦顺便收到的几个孟寨村的猎户村民马上就发生了作用。 面对一片山林,刘易试着让孟轲和孟丁五人先跟着那二十个斥候兵学着做侦察兵,让他们撒进密林之中去寻找敌踪。果不其然,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张合等人的集结所在,如此,刘易干脆就将计就计,决定把他们引出来,再把他们一举击败击溃,把这个最大的威胁完全解决掉。 呵呵,刘易可不想在路途上有太多的阻碍,早点到达巨鹿郡,就能早点开展工作,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上不值得。 现在,刘易的运粮队,并不是真正的运粮队,押运的人,是两百经过十多二十天训练的护粮军士。马车上的,也不是粮食,只是一些干草之类的杂货,却全用布篷盖着,看不出马车上载着的是什么。 天空降着春雨也给刘易带来了便利,用布篷盖着马车,张合等人也看不到马车上的是否是粮食。 粮食全都留在后面呢,刘易决定解决了袁家兵丁之后,才回头去把粮食押运走。 ps:终于又有推荐了,喜欢本书的朋友,希望能收藏一下。 嗯,本书前二十来万字个人感觉还算不错的,后面的,小作会一边写一边整理一下,尽量让本书看得顺畅一点,看起来能舒爽一点。然后,尽量更多一点吧。 总的来说,此书小色一度有放弃的想法,但想想,还是坚持写完它,由于和谐大神的原因导致两本三国的都没能善终,这已经让小色觉得非常对不起大家了。如果这本不搞完它,就真的对不起一直支持小色的同道朋友,也对不起自己。 呵呵,不多说了,安心码字,相信肯定能越写越好的。如果感到有哪里不爽的地方,还请各位同道朋友能给予指正,小色马上给理顺它。另外,也请多给小色投票支持,收藏点击,小色感谢大家,感激不尽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反击 哪怕谨慎沉稳如张合,他此时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不知道是计,也没有再多细看就领着众将策马隐身在路旁的密林之中,就等着刘易的运粮车队进入埋伏圈。 事实上,如果张合在山上再多观察一下运粮车队就会发现,此车队的人数不相付,还有,马车行进过于轻快,行驶过后的车辙也太浅。时下春雨绵绵,官道上的道路也有点稀松,如果是满载粮草的马车,必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轮印痕。 刘易一身亮银盔甲,手提一杆长枪,一马当先,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前行,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颜良、文丑两将,再后面的是步行的典韦及二虎等十八骑兵亲卫,马车队则跟在后面。 刘易的身上的亮银盔甲,乃是张济送给刘易的。刘易自然是来之不拒,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呵呵,每每想起史书上说的白马银盔,威风凛凛的众多历史勇将的描述,刘易多少都有点向往。好像赵云赵子龙出场的时候,也是白马银盔,那马超、太史慈等小将,也是差不多。以前拍电影时,刘易看到那些主角们银盔白马的打扮很风骚,看着都觉得有点羡慕,但以前自己也只是一个小龙套,扮演的都是小兵路人甲的角色,没有机会试穿,现在自己也总算有机会风骚风骚一下了。 不过,风骚还风骚,刘易也不敢太大意。 这段沿山的曲折官道有几十里长,孟轲、孟丁等几人虽然已经侦察到袁家的家兵就是在这附近,但是他们埋伏的地点却是难以确定的。一切,也要见机行事。 不过,懂得用兵的人,只要一看地形,就知道什么样的地形适合打埋伏战,什么样的地形又适合采用什么的伏击手段。 这段官道,一边是相对较平缓的山林,一边不太高的山岗山领,只有延展到太行山脉深处才会有高山。这样的地势,按刘易的看法,特别是冷兵器时代,并不太适合打围歼战,现在袁家的几百兵马,要想围歼自己的运粮队也只是一个笑话。所以,刘易估计,最多就是伏击冲阵,想击散自己的粮队而已。 还有,官道两边都是山林,伏兵在山上也不可能用檑木及滚石来攻击自己等人。加上刘易也有过一次被袁氏兄弟手下将领张合等伏击的经验,所以,知道他们必会在山上用弓箭来伏杀自己等人的。对于应付弓箭的袭击,后面的护粮兵士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车上藏着不少临时做的大木盾,只要一遇伏,他们马上就可以拿出来挡箭。 刘易扫了一眼前方,眼睛一凝,不禁往后打了一个手势,暗示让后面的军士做好准备。 此段官道,离山边较近,官道也相对较为开阔,离山边也仅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站在山上放箭,也正好可以笼罩整个路面,刘易估计,袁家兵丁若要袭击自己粮队,必是就在这里。 当然,不管是不是就在此处伏击,刘易都要随时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引伏不成,自己等反而吃了亏。 策马缓缓前行,刘易的元阳神功最已经运转,把自身的感应提升到了最佳状态。 沙沙的林叶响声中,刘易隐隐的听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似有点兵乒碰动的微响。 一小会,刘易等终于全进入了相对开阔的官道上,突然,刘易那敏感的五官感应到了危机,耳中也能清晰的听到了弓弦拉动嚓嚓的绷紧声响,是这里了! 刘易当下一举手,大喝一声道:“行动!树盾!” 随着刘易的一声喝叫,身后的护粮队一下子动了起来,身手敏捷的一下子翻开盖在马车上的布篷,抽出了马车上早就准备好了的大木盾。 与此同时,山上传来了一声放箭的吼声,接着就是一片箭响呜呜的声音。 “抢劫!” “小的们,杀啊!” “山贼抢钱抢粮!跪地不杀!” 箭响的同时,山上一片喝杀之声,冒出了无数山贼打扮的人来,一轮箭雨之后,开始冲下山来。 张合一马当先,从密林处杀出,大声喝道:“山贼拦路抢劫,要命的给我滚!” 刘易听到他们的喊叫,没差点笑出声来,丫的,这些家伙能不能专业一点?明明是袁家的家将家丁,偏偏想说自己是山贼拦路打劫。还好像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山贼强盗似的,特别是张合,都是老熟人了,冲出来还自称山贼?要冒充山贼,好歹先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嘛。 “列阵!”刘易由亲兵拿着木盾挡去袭射而来的箭矢,举枪大喝一声道。 有了准备的护粮军士,自然是毛发无伤,箭矢全都卟卟的射在木盾上,他们不用刘易的命令,早在他们的什长伍长带领下,汇结在一声,形成了一个木盾大阵。 从山上冲下,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毕竟太近了,实际上一百米都不到,杀下来的袁家家丁和护粮队的军士轰的一声就撞到了一声来。 “张合!大家都是熟人了,就不用说是什么的山贼了,我知道你想杀我,有本事就过来吧,我们战上三百会合!”刘易认准了冲锋在前的张合,拍马杀过去。 刘易这次引伏,引出张合等人,主要是要击杀击败他们的,可不是来受箭的。而且,刘易也要让自己手下的这两百护粮军士见见血,所以,两兵相接后,刘易以行动向大家发出出击的命令。 “杀!”护粮队的军士扔掉了木盾,分别的,抽出了他们的兵器,往相撞在一起的袁家家兵杀去。 “鸟人,俺典韦来了!”典韦眼中闪出一股兴奋的神色,提着双短戟扑进了杀出密林的一众袁家家兵之中。 呵呵,典韦其实是一个天生嗜血的家伙,只不过,他以前只杀过一个人而已,如今,他做了官兵,杀人不算是犯法了,那还不放开手脚去大杀一翻? 来势汹汹杀出密林的袁家将兵,此时却被反击得冲锋一顿,惨叫连连。 第一百七十六章 袁兵溃败 “冲啊!” “杀啊!” “啊啊……啊!” 一连串喊杀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使得原来似有点静滥的世界一下子热洋起来。 “杀!” 刘易大喝一声,跃马挺枪,和快速杀到的张合战在一起,两人的长枪一连交激了几下,发出几声清鸣激响之后,两骑几乎是擦着身而过,马蹄及两人的劲气溅踏起一片水迹。 刘易没有勒马转身,长枪直刺,一枪把一个跟随张合冲杀到的兵丁击杀,然后再左挡右格,从纪灵及高览两骑之中冲杀了过去,冲进了一群袁家家兵之中。 一时间,刘易有如虎入羊群,左冲右突,长枪一抖,化作漫天枪影,每一枪刺出,必有一人倒地,一枪扫去,必是扫跌一片,刘易把自己体内可瞬间爆发的元阳真气施展得淋漓尽致,把冲下山来的兵丁杀得哭爹叫娘,没有一合之将。 短促的短兵相接,不是两军在战场对阵时斗将的时候,一切都是以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为主。 刘易此次引伏,主要是想训练一下那两百护粮军士的训练成效,锻炼一下他们的战场反应能力,让他们正式见识一下战斗的残酷及鲜血。 所以,刘易并没有缠着张合死斗,也不和纪灵等几员武将正面撕杀,而是避实就虚,冲杀进一般的伏击兵士中去。 受地势限制的问题,张合及纪灵等几将从山上冲击下来,和刘易面对面擦身而过,战马的速度,使得他们一时也不能马上勒转战马追击刘易,一个照面,双方就拉开了十多二十步的距离。 刘易是他们真正的伏击目标,当一个冲锋没能击杀刘易,他们也等于是失去了击杀刘易的机会,因为,颜良、文丑也紧跟着刘易杀到了,和他们战成一团。 另一边,早受到刘易提点的典韦,他的双短戟才是冲杀下来袁家兵丁的真正杀器,他早一步比刘易更快冲杀进了兵丁之中,双戟运转如风,袁家家兵近者非死即残,被典韦一个冲杀,沿途遍地残肢断骸,鲜血飞洒。 而讯速列成盾阵的两百个护粮军士,他们用盾挡了几轮箭雨之后,在袁家兵丁冲杀近前的时候,几乎同时扔掉了木盾,列在前面的一百护粮兵士齐刷刷的挺起了长枪,随着领队军候的一声命令,整齐的往前刺出长枪。 长枪所出,整齐的勾勒出一片血花,就只是刺出了一枪,竟然就杀伤了袁家家兵的几十人,几十人一起倒地哀鸿,才是让冲锋下来的浪潮一顿的真正原因。一百个长枪兵,其杀人效率竟比典韦的这个杀器还要高。 另外的一百个人,其中五十个是弓箭手,他们迅速退后一点,拉弓搭箭,往还没有冲到的袁家家兵射去,使得冲击的袁家兵丁又是一阵混乱,剩下的三十个刀盾手则护在长枪兵的身后及弓箭兵的前面,砍杀冲进阵列来的袁家士兵。 护粮军士一切都按近段时间所训练的战斗操典来进行战斗,没有一个人因为紧张或害怕而发愣落后。在冲杀中的刘易用眼角余光看到护粮兵们的情况,心里也大定,知道近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功夫。 在这个时候,袁家家兵才发现,原来他们想象中的护粮官兵被他们一冲就散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在此刻,他们才醒起刚才他们在准备伏击的时候,这些护粮官兵就已经比他们先一步有了准备。他们的伏击,似乎变成了听从刘易的命令一样,后知后觉的冲出来……受死。 眼前所看到的情况,让那些袁家家兵心胆俱寒,己方的人,占着高处冲击下来,却没能冲进护粮队,反而被护粮官兵一步步反击前进,他们的人,冲上去的人,一排排的被刺倒在地,越冲得快就越死得快,鲜血流了一地。这些袁家家兵,平时在洛阳城里持强凌弱的事做得可多了,哪里见识过像眼前如此的一个战阵?就只是一排长枪兵,他们同时挺枪刺出,不顾自身死活,不畏死的挺枪、踏步、前刺,就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就让他们这些或多或少都有点武艺的家兵避无可避,像是自己撞上枪尖上去送死一样。 一时间,袁家的家兵竟然硬生生的止住了冲势,没有人敢再冲上来。 “不好,中计了!快跑!” 袁家兵丁之中,不知道谁先叫喊了一声,使得刚才如潮水一般冲下山来的袁家家兵竟然掉头就跑。 眼前的情况,不到他们不跑,张合等几个领队的将领,被颜良、文丑二将缠着,让他们脱不开身。而颜良文丑也是故意护在护粮军士的一端,颜良、文丑两人联手,要比他们两人单独作战更加的厉害,一时间让张合等几将一时难以冲杀过来击破长枪阵。 这个时候,张合等人只能是干看着着急,别说想要击杀刘易了,他们能够突破颜良、文丑两将的联手截击就算不错了。 这个情况,也是刘易早就算计好了的,刘易故意大摇大摆的在前方领行,把张合等一众将领都引到前方来,然后由颜良、文丑敌住他们。刘易这次引伏,只是一个练兵的性质,没有必要让这几个武将冲杀进兵阵来杀伤士兵。 如此一来,那些袁家家兵就等于没有人带领指挥了,在护粮长枪兵的绞杀及弓箭兵的射杀,刘易、典韦的冲击之下,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袁家家兵又怎么会是刘易等的对手?如果袁家的这些人不走,刘易有把握把他们全部击杀在此地,包括张合等将。 这次也只算是一个最小兵团的作战而已,如果这些地方适合打围歼战的话,刘易还真的想把另外的那些青壮都拉来,一举把这几百个袁家的人斩杀了。 “哪里走!”典韦才真正的如虎入羊群,正杀得性起,哪里肯就让他们走了?大吼一声跟着冲杀进山林里去。 刘易没有追击袁家溃兵,而是拍马返身,往张合等将杀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落荒而逃 这不是被伏击,而是被反屠杀,谁也没有想到,袁家将兵有如山呼海啸一般冲杀下来,气势汹汹,却互相一接触就已经分出了胜负,袁家将兵反被杀得丢盔弃甲,没命的往山林里奔逃。 太大意太轻敌了,这次的战斗,和蹇硕率领几百禁军袭击义军兵营杀良冒功时的情形差不多。主要的,是他们没有想到会遭受到反击,还以为只要自己等一个冲锋,刘易等就会被冲散或束手待毙,也没有想到除了刘易等,一般的士兵都敢奋起抗击。 现在,刘易的护粮官兵,才不过是刚刚招募组建起来的一些民夫青壮,一般的民夫青壮,在野外碰到大批的山贼强盗的时候,有谁敢和山贼强盗拼命的?他们只要一听到山贼强盗来了,那还不有多远逃多远? 可是,张合等人失算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卑贱的民夫青壮竟然已经被训练成精兵,已经拥有了和一般正规军队一样的战斗力,甚至,要比一般的正规军队还要精锐。 张合和纪灵等人以为,只要自己等的伏兵一出,那些所谓的护粮官兵还不仓惶逃窜?官兵一旦逃窜,那么刘易就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他们就可以合力追击击杀刘易,完美的完成任务回去向袁绍、袁术复命。 张合还考虑到刘易和颜良、文丑在一起,所以才会要求另外几将一同出击,一起上前去围杀刘易,如此也可分出一、二人去阻击颜良、文丑。他就不相信凭自己及纪灵等几个武将还杀不死刘易。但他没有想到,以为很容易就能驱散了护粮队却如此强悍,使得那些没有了将领领队的袁家家兵没有了将领的指挥,一经冲杀受挫,他们就只顾自己逃命,没敢再攻击护粮官兵了。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官道上丢下了横七竖八的一具具尸体,那些袁家将兵早就逃进了山林里去,被典韦及追杀进去的一百多护粮官兵杀得尸横遍野。 张合和纪灵等一共有五、六将,每一将的武艺都不差。都是一二流实力的武将,但是,在颜良、文丑的联合攻击之下,他们根本就难以杀得进战阵中去。再加上还有刘易手下的十八亲卫,差不多是等于张合等人反有被围杀的可能。 历史上,要说在战场上最懂得机变的将才,就是张合了,他通晓应变之术,擅长布置营寨,预料战势、地形等等,有着“巧变”之美名。 呵呵,实际上,刘易觉得张合只是一个天生对危机有着无比灵敏的胆小鬼。纵观历史上他领兵作战,但凡有点什么的风吹草动,他必会疑神疑鬼,行军作战步步为营,若真的碰到有不可力战的强敌,必会身先士卒……呃,逃亡。 也正是如此,才让张合一次又一次躲过危机,反险为安。 但,如果让张合碰到实力弱于己方的对手,必会奋力作战,大抢功劳。换句话说,张合的才能还是有的,实力也是有的,但是就太过于擅长痛打落水狗,不敢和强势之敌奋战,最终,他就是因为追击粮尽退兵的诸葛亮反而送了性命。 正如现在,他以为自己等有五、六个大将相助,又有几百伏兵,大家一共上前冲锋袭击,实力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要击杀刘易是很轻易的。所以,他很有信心,一往无前,勇猛精进。 可是现在,当他发现那几百个袁家家兵居然一哄而散,而自己等被颜良、文丑阻着不能寸进,又被一众看上去勇悍的骑兵围了上来,再看到往自己冲杀过来的刘易,他的心胆一寒,一抢逼开文丑攻来的一矛,勒转马头就逃。 逃走的张合,居然连招呼都不和纪灵等将打一声,还好是纪灵也见到刘易威风凛凛的冲杀过来,见到张合策马杀出包围夺路而逃,他也跟着大喝一声:“风紧!扯呼~!” 呵呵,纪灵的心里,因为有过被刘易一拳击伤的经历,一见到刘易就在潜意识里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反应,所以,当他看到张合撤走时,也不敢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拍马跟着冲出包围而去。 “哈哈,张合!老相识了,不急走嘛。回去告诉袁绍和袁术,来日刘某回洛阳时,必会对袁家有所回报!” 刘易冲杀过来时,也只能看到张合几将的一个背影了,只好向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再挥手让众人别再去追了。 “刘大人,让我和颜良去追杀他们吧,就算是千里追杀也要把他们杀了,nnd,袁家就很了不起?居然连官兵都敢袭击!”文丑的大嗓门不满的嚷嚷道。 刘易命颜良、文丑两人挡着张合等将,让他们保护好护粮队的侧翼,不让他们随意冲杀,如此让文丑感到撕杀得不过瘾,nnd,他只顾着和颜良阻击张合等人,他今天都还没有开市,长矛都还没有见红呢。 刘易没好气的一指密林道:“去吧,看看能不能拣几个人伤兵让你杀个够,张合他们的座骑都是良马,我们这些普通的战马能追得上吗?” “呃,小虾米,还是算了。”文丑无奈的勒住战马道。 刘易也想去追杀张合等人,但客观的事实让刘易不想做那些无用功,自己等人的战马,都是临时采购来的普通战马,不管是奔跑速度还是耐力都不及张合等人的,所以,只能眼看着他们逃离战场。 速个战斗过程似乎很轻松,但是实际却又是凶险万分,刘易巡视了一下现场,跳下马去察看几个受伤的护粮官兵。 别看准备充分,但是两军对战,伤亡是在所难免的,袁家家兵的箭雨倒没造成什么的伤亡,只是被射伤了几个人。由于没有战场杀人的经验,刚才个别的护粮兵在杀了人后有点不太适应,特别有个别的护粮兵在杀了人后有一刹那的发愣,被冲进阵来的袁家兵丁杀了。 官道上除了大部份是袁家家兵的尸首,还有十多具护粮兵的尸身。 现在追入密林去追杀袁家溃兵,也不知道还会有没有伤亡。 不管如何,战场上的法则就是这样,适应不了就会被淘汰,尽管心里为那些战死的护粮官兵感到可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经此一役,刘易相信张合等人不再有实力对自己的护粮队造成威胁了,除非他们赶回洛阳去再派人来。但想再来的话,自己等早就到臣鹿郡去了。 没有参加追杀的十八亲卫开始打扫战场,把袁家家兵的兵器及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甲全都收了起来,集中把尸首就地埋了。 互了天黑的时候,追杀的典韦及护粮官兵都回来了,还好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只是在追杀过程中扭伤脚的士兵有不少。 此战居然击杀了三百多袁家的家兵,其中有一百多两百人是一接战时就被击杀了的,后追杀过程中又击杀了一百多人。捉住的袁家伤兵也有几十人。 沿路赶回藏粮之处扎营休整,待天明后再起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巨鹿 巨鹿郡,地处冀州平原中心地带,四州分别被几个郡城包围着,使得巨鹿郡虽不是州牧首府,但实质却是联系着四方郡城的一个中心城镇,起到一个纽带的作用。 事实上,巨鹿郡又是历史上兵家必争之地,在此地域上,发生过无数次争战,著名的秦末“巨鹿之战”即发生于此。 巨鹿东北面是冀州州府信都城,正北是常山真定镇,西北方是赵国郡城,西面是毛城,南西方向则是邯郸、广平,东面是清河、高唐、平原等郡镇,东南面不远就是广宗。可以说,巨鹿郡刚好处于冀州郡镇的一个中心点的位置上。 和张合一战后的第七天,刘易所率领的振灾运粮队终于到了巨鹿城之外。 那一战,杀得袁家家兵死的死逃的逃,张合等将也不知去向,估计是回洛阳向袁氏兄弟复命了。所以,使得刘易一路再也没有碰到什么的阻碍,安然的到了巨鹿来。 当然,一路上,山贼强盗还是有的,但人数最多的一伙山贼也不过是一百来人,根本就没敢来拦路抢劫。 进入了冀州的地界后,沿路上,刘易所看到的民间情况还真的让人心惊,历史上所说的十室九空,饿俘遍地的情况原来还是真有的。城镇就不说了,勉强还有点生气,城内的百姓勉强还能生活下去,但沿路所经过的平原村庄就让人惨不忍睹了。 那些村庄,几乎都是破败残落,暮气沉沉。绝大部份的村庄都有火烧过的痕迹,现在所看到的,应该都是新近在原址上胡乱搭盖起来的仅能遮挡风雨的破烂茅草房。 那些不多的村民百姓,几乎个个面黄肌瘦,肌不裹腹,神情木然,刘易走进他们的住所,看到他们吃的都是粗粮草根树皮,百姓们连粮食种子都吃光了,情况非常严峻。经过考察,发现他们的耕作农具也非常紧缺,现在春耕都非常成问题。 去年黄巾之乱是首先从冀州发起的,所以,冀州之地受到兵灾是最严重的地方,百姓中的成年青壮要不是投军就是作贼,要不就是在战乱中死于非命,又或者是携家带口投亲靠友迁到别的州郡去了。 更让刘易感到愤慨的是当地官府也不作为,如果不尽快开展救援工作,还真的不知道冀州百万万的百姓如何度过这战乱后的第一个春天。 可惜,刘易现在的资源就只有这么多,不可能把整个冀州地区的百姓都救济到,如此,也只能在沿途派发一点救济物资,尽管这样,到达了巨鹿之后,护粮队押运来的粮食物资,也几乎消耗了三分之一。 没到巨鹿,刘易早就派人知会了巨鹿郡的郡守。 此时,郡守正在破败的巨鹿城门前迎接刘易这个振灾粮官的到来。 冀州刚刚经历过黄巾暴乱,城镇官府受到黄巾军最直接的冲击,官府的人也十有*被黄巾军所杀。所以,现在的地方官员,几乎都是近一两个月才任命到任的,其中一部份官员,还是在讨伐黄巾军中立了功的将士及那些义军首领。 巨鹿的县令是由当地的名门望族举荐临时提升上来的,县令叫羽飒,羽家在巨鹿当地本也是一个大族。黄巾暴乱之后,其家也受到了冲击,羽飒作为巨鹿城内的一个小吏,逃离了巨鹿,投入到军中,在打败了黄巾军后,他就顺理成章的被任命为县令,暂时由他处理巨鹿的政务。 由于沿路来看到的民间百姓的情况太过严峻,所以刘易也没有和这县令过多的寒暄,直接领着护粮队到了巨鹿官府衙门。 巨鹿郡,是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老家,也算是黄巾军的总部,是黄巾起义发起的起始之地。起义的时候,当地的有不少名门士族早也被张角收买,连巨鹿郡的郡守也被收买了的。所以,其官府衙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起义之时,聚集起来的黄巾军只是杀了反抗的官兵以及冲击了那些没有被收卖的名门望族,如此,相对来说,巨鹿城内的设施基本还算完善。 护粮军士就先安排在驿站驻下,另外的车夫及那一百多运粮青壮则安排在县衙,包括粮食等全都集中放置在县衙之内。 刘易是当今皇上御封的振灾粮官,代表皇上来振灾的,事实也相当于是一个钦差大臣。所以,尽管官职和羽飒的官职基本是平等地位的,但羽飒现在还是以刘易马首是瞻,刘易一来到,就把县令把政大权拱手让给了刘易,还算他上道。 现在巨鹿郡内的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羽飒也为巨鹿的政务弄得焦头烂额,不知道从何落手,所以,有刘易这个振灾粮官到来,也乐于把问题交到刘易的手上,让刘易来解决。 刘易当然也是当仁不让,坐到了县案上去,先是简略的认识了一下此县衙内的人事情况。 县令羽飒、县尉是耿武,主薄是羽则,羽则是县令羽飒的一个族弟。现下衙内已经招募了差役,共有五十来人,这五十来人,平时就只是保护县令县衙,偶尔巡巡街道,维持城内的秩序。另外也招了两百县兵,由县尉耿武率领,镇守巨鹿。 耿武、羽则?刘易看到此两个人,脑中似乎有一点印象,但是不是太深,也不知道太阳能手机里存着的三国资料内有没有此两人的资料,不过,此两人应该也不是三国里太有名的人物,刘易也没有多加注意。 刘易知道振灾救民的事情延误不得,了解了一下县衙的情况后,马上让戏志才出具一些安民告示。 想要在巨鹿郡做出的名堂来,首先就要把城内的工作处理好,让此城回复生机,如此才可以再进行其他。 安民告示就是告诉巨鹿城内外的百姓,让他们知道城里来了一个代表皇上来救济大家的振灾粮官,广而告之百姓春耕期已到,让百姓各自返家,准备春耕事宜。官府会给他们送去一定的救济粮食,让他们能够维持正常的生活。然后让他们到县衙来领取救济粮食及春耕要用的种子、耕作工具之类的东西。 反正,先让广大百姓知道现在有这么的一会事,让百姓知道有救济粮到了,让他们先安下心来,稳定人心是必须要的。。.。 更多到,地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产动员 羽飒,四十岁上下,精明能干,会点武,以前就是在郡衙内做文吏的,黄巾暴乱时就逃了出去,检回了一条命。刘易见他为人还算忠直,便让他帮忙统计人口,让他先把城内的人口统计清楚了再说。 至于羽则,也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才,虽然不算是大才,但也算是一个可用的人才。作为郡府的主薄,刘易就让他帮忙戏志才的忙,统计巨鹿郡内一切的物资,为即将到来的救灾生产工作做准备。 而那个县尉耿武,刘易和他谈过之后才知道,他原来是耿家的一个外族子弟,因为受到耿家的排斥,所以才投了军,混出了一点名堂,平定了黄巾军之后,他就被提拔为巨鹿郡的领兵县尉。负责招募县兵事宜,负责巨鹿郡的城守安全。 刘易看他工作做得不错,便让他继续本职工作,先整合好招募到的兵士。 耿武所在的耿家,可是冀州巨鹿最有名望的一个大豪族,和皇上托益阳公主送来的那封密函有着很大关系,到时候还有用到耿武的地方。皇上所交托的那件事,刘易现在还不急着去办,先把振灾事宜安排好了再说。 羽飒主动让出郡城的政务大权,省去了许多麻烦,看他们也有一心为民为事的热心,刘易便可安心的请颜良、文丑带队沿路返回去再押运粮食到巨鹿来。 三天之后,颜良、文丑带着那二百护粮队及运粮的马车队,手推车队走了。估计再有十多二十天,又会有一批粮食运到。 而这三天之内,巨鹿城内的情况也基本统计清楚了,通过宣传布告,城内的民心也差不多安定了下来。 统计出来的数据,让刘易很是吃惊的。 整个巨郡地区,原来有几十万的人口,城内,就几乎有接近十万的人口,可是,现在县令羽飒统计出来的人口,只有一万多人,这还真的是十室九空了。 原来的人口当中,有很大一部份人是参加了黄巾军,跟随张角造反去了,但后来多是被杀了。另外一部份人,则是直接被那些造反的农民杀了的,一部份是逃离了巨鹿,不知道去向,剩下的,就是这一万多不到两万人的人口。 而剩下来的这点人口,又有大部份是老弱妇儒,青壮之人才不过是三两千人。近几个月来,城里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生产,几乎家家户户都断了粮,如果不是羽飒想办法从当地的那些富豪士族的家里借出点钱粮来救助,恐怕整座城里的人都会活活的被饿死。 这样的一个情况,叫羽飒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可以让整座城内的人生存下去,所以,他才很乐意让刘易来处理这些政务事情。 刘易的救济也只是暂时的,不可能永远靠自己的救济粮来养活这么多人。所以,恢复的生产的工作必须要马上进行了。 当下,刘易让羽飒按每家每户的人口情况,从自己道批运来的粮食当中拿出一部份分派下去,让每家每户勉强有维持十天左右的食粮。另外,再吩咐羽飒,把所用能够劳动的青壮都集中起来,准备开始春耕。 不过,在羽飒集中青壮百姓的时候,开展得并不太顺利。 此地的百姓,其实对官府有着很大意见的,要不然,黄巾起义的起始之地也不会在这里了。许多百姓的家里,他们家里有人参加了黄巾军,但已经被官军杀了,如此一来,造成了不少百姓对官府相当仇视,不信任官府。官府有救济粮给他们,他们理所当然的拿着吃着,但却不愿听从官府的号召安排。 当然,也有一大部份百姓受到过黄巾军的冲击,百姓之间的矛盾也有不少。 没有办法,刘易只好让耿武派出守城县兵,把那些青壮强行集中了起来。 至此,刘易方明白,为什么户部的人会选择巨鹿郡作为第一个振灾地点让刘易来振灾。其实就是想挖一个坑让刘易跳下来,这里的百姓,对官府仇视,如果弄得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再造成百姓的哗变。那些和刘易不对付的朝官,恐怕是非常想看到百姓哗变,把刘易杀了最好。 不过,刘易此时也顾不上百姓会不会哗变了,把他们集中起来,对他们进行一次生产动员是非常有必要的。要不然,这振灾救济的工作就没法再做下去了。当然,如果是把救济粮食派发下去就回京复命,刘易也算是完成了工作,但却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如果不尽快把生产搞起来,今后这些百姓始终都是死路一条。这也不是刘易振灾救济的初衷,如此也不能达到让自己在民间的声望有所提升的目的。 在巨鹿城正南的城门外,是一片广阔的野地,几乎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城内的青壮全都集中到了一起。 刘易命人在靠近城门处搭了一个高台,他和几个官员走到了高台上。 集中起来的百姓,他们大多都是衣不蔽体,全无生气,一个个都神情麻木,懒懒散散,似乎早已经对世上的一切死了心。事实上,残酷的现实,也让他们感到没有了希望,没有了再生存下去的活力。 这不是说他们太过消沉,而是事实让他们难以挣扎求存,时间一久了,就是如此的精神面貌了。 他们没有粮食、没有钱,有一顿没一顿的,能活到现在,这都是他们的生命力顽强的表现了。他们种子都吃光了,耕作农具什么的也没有了,甚至连耕作的土地都没有,因为土地都是地方豪门士族的,与他们无干。没有得到许可,就算种下粮食也不是他们的,再说,在战乱失收之下,那些田地也早荒废了。这个时候,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可以生存下去,所以,官府现在要号召他们,他们都有点漠不关心。 两三千的百姓,混乱的站了一片,远远的,还有不少老弱妇儒因担心自己家青壮男人而聚在外围看着,不知道自家的男人被叫来这里做什么。 刘易沉着脸,站在高台上,见到下面的百姓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便大声说道:“各位巨鹿的父老乡亲,大家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叫刘易,我是皇上亲口御封的振灾粮官,代表皇上来到这里,是给大家送粮食来的,是来帮助大伙如何活下去的,大家现在先认识一下,认得我刘易。” 那些百姓都是神然木然,几乎没有人有心情交头接耳,所以人虽然很多,但是现场却很安静,所以,刘易的话远远的传了开去,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相信大家的家里都已经拿到了官府派发出去的足够每家每户吃的十天粮食了吧?”刘易见这些百姓没有一点波动,继续说道。 拿到了粮食是确有其事的时,百姓虽然有点仇恨官府,但受到了救济就是受到了救济,现在听说是这个什么的振灾粮官派发的,不禁都望刘易望过来。。.。 更多到,地址 第一百八十章 挑动群情 “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召集大家来到这里,不是想对大家怎么样,而是来对大家说明一件事,说明什么呢?”刘易中气十足的发声道:“大家可能不知道,这次刘某运来的粮食,其实是皇上从自己的私库里捐出来的,一共捐了十万斤粮食及五万两的银子,特意交给我带来救济各位乡亲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咱们的大汉皇上圣明,皇上皇恩浩荡,皇上宽宏大量,皇上知道咱百姓生活困难,皇上不计较咱们巨鹿百姓一时糊涂反朝廷的事,说明当今皇上心如明镜,知道咱们巨鹿百姓还是纯良的,所以,皇上不计划大家造反的事情,反而关心咱们的疾苦,关切咱百姓,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 刘易一说完,在旁的羽飒等几人有点小激动的跟着喊了一声皇上万岁,但是,他们只是喊了一声,却看到台下的百姓神情冷淡,没有一点表示,不动于衷的样子,不禁都有点尴尬的一下子蹩住了,个个都涨着脸偷看了一眼刘易,他们似乎也想不到会冷场的。 呵呵,这就对了,刘易来这里并不是真的要宏扬什么的皇上圣明、皇恩浩荡什么的,这只是先进行一下例行公事,免得他日落人口实,说自己拿着皇上的东西来振灾,却没有做皇上所要求的工作。毕竟皇上的初衷就是想通过振灾,为他宣扬一下所谓的皇上圣明,想挽回一点天下百姓的民心罢了。至于能不能够为皇上挽回天下百姓的民心,刘易可一点都不关心,刘易只是想为自己打响点名气。 刘易也不在乎眼下的百姓没有什么的反应,继续说道:“现在,皇上捐出来的10万斤粮食,都已经发下去给你们了,咱这巨鹿城里的百姓,一共还有不到两万人口,按每人每天半斤的救济粮,10万斤的粮食,刚好够百姓乡亲们十天左右的吃食吧,也就是说,如果百姓们都已经断了粮的话,这点粮食,就只可以让大家维持十天左右的生命。呵呵,事到如今,我这个代表皇上来到巨鹿振灾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皇上捐给大家的粮食已经送到,我这个振灾粮官也可以回京去复命了。在这,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这个振灾粮官真的就如此走了,那么,再过十天后,不知道乡亲父老们你们又如何过呢?” 巨鹿城内的百姓,本来都已经麻木了的,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生活,他们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所以,现在官府有粮派发给他们,救济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太过激动,官府有派粮,拿到就吃呗,没有了就算了,基本都没有几个还会想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们本来都是已经绝望了的人,以前看不到出路,现下看不到出路,今后的事,都没有人会去想。 可是,现在经刘易这么一说,他们才会顺着刘易的话想,是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粮食维持生活,但是这一点粮食,也仅可以供他们吃食十天,那么十天之后呢?那时候,又再次断粮断食,到那时候,岂不是又是坐以待毙,等着被饿死? 于是,在场的百姓终于有人开始慌了,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不管他们对官府不满也好,对太平道黄巾贼不满也好,他们都不想死啊?这可是关乎到他们切身的问题,关乎到他们家里的妻儿父母的生存问题。谁也不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妻儿父母白白饿死吧? “那皇上不是说也捐了五万两银子吗?这些怎么不派发给我们?” “是啊,还有那五万两银子呢?” “哼,我看这个什么的振灾粮官也不是什么的好东西,说不定,他早就贪墨了皇上的那五万银两了。” …… 在场的百姓终于开始不满的叫嚷了起来,开始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起来,开始越说越大声,个别大胆一点的人,冲刘易愤怒的骂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刘易所在的平台靠拢了过来。 “安静!” 站在刘易身后的典韦踏前几步,冲下面的人群大吼了一声。 耿武这个县尉也吃了一惊,也站到了刘易的跟前,做出要保护刘易的姿态。 黄巾之乱可是从这巨鹿开始发起的啊,这里的人,心底里都有一种敢于反抗的匪性精神,耿武怕刘易的一翻话会造成这些百姓的哗变。 这个时候,连那县令羽飒都有点不满刘易对这些百姓所说的一翻话,皇上捐出多少钱粮的事怎么能对这些百姓说呢?怎么能再挑起这些百姓的绝望 之心呢?这个振灾粮官似乎太年轻了,他不知道现下许多百姓因为活不下去了,绝望之下都会由民变匪吗?呃,如果这些百姓在绝望之下,真的变身为匪……额,现场足有大大几千人,羽飒想想都心惊。 刘易拨开身前的耿武及典韦,走前两步,走到了木台的边缘,举起双手,对下面总算是回复了一点生气,有点群情激愤的民众道:“各位请听我说,我刘易绝不会贪墨属于大家的东西,那五万两银子我也带来了,但却不能发给大家,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想私吞了。” “就是……” “呵呵,大家别急,我跟大家这样说吧,大家应该知道现在的粮食价格了吧?别的我不说,就说我们巨鹿仅有的那两三家粮店吧,整个城里就只还有那两三家粮店有粮出售,但这价钱的价格,买一斤粮食最少得要4、50铜钱,那么五万两银子又可以买多少粮食呢?可以买到100万斤粮食,嗯,100万斤的粮食,大家可能觉得很多,但是大家可以算一算,10万斤有粮食,仅可让你们多活10天,那么100万斤的粮食,也只可以让大家多活100天而已。可是,巨鹿郡就只有咱们城里的一两万乡亲了吗?估计咱们巨鹿郡区域之内,不少于10万的百姓吧?难道我们就只顾着我们自己能多活100来天,就眼看着城外广大村庄里的百姓活活饿死么?”刘易也不怕浪费口水,尽量把事情说得有说服力一点,列举起一系列的数据,让这些不识字不懂得算术的百姓都明白一些事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产动力 “另外,本人也了解了一下咱们巨鹿城内的几个还有粮食出售的粮商,一共加起来,也只不过是二十万斤左右的粮食存量,就算我拿钱出来全买下来分给各位乡亲父老,也只仅可以维持大家一个月的生活,那么,一个月后呢?”刘易见台下的百姓稍为激动之后又慢慢的静了下来,便继续问道。 “你不是振灾粮官吗?那你说一个月后我们该怎么办?” 刘易听到终于有人问到实质性的问题,不禁扯动了一下嘴角,微笑了一下,面色一沉道:“天无绝人之路!如果大家还像今天这样,县令大人派人去把你们叫来却没有人想来的话,那么各位恐怕就只有听天由命,苟活一段时间之后,面临粮尽饿死的下场。” 刘易重重的说完,大声道:“要想活下去,最终还得靠你们的双手,靠你们自己来自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自救?哼,说的比唱还好听,我们怎么样自救?我们拿什么来自救?”一个面黑如炭的汉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像故意针对刘易似的喊道。 “就是啊,你叫我们怎么自救?总得有一个说法吧?” …… “方法很简单!咱们这里不是还有两三千的七尺汉子么?各位都是有气有力的人,为什么不去耕作?只要城里的老老少少,全城的人团结一心,把城外这些荒废了的田地都种上庄稼粮食,不出三、五个月,咱们就有了粮食,有了粮食,那么不就是能活下去了么?”刘易慢慢引起话题道。 “呸!我们没吃的,没穿的,也没有用的,就算是家里的铁器都被黄巾贼搜去熔炼成了器兵,耕作的农具都没有了。牲畜也早被抢走了,我们拿什么耕作?” “你自己都说了,现在的粮食也就只能吃十天左右,把城的粮商的粮食都买来也仅可以让我们吃上一个月左右,现在就算是种上庄稼,那也要等到几个月之后才能有收获,等上几个月,我们早就被饿死了。” “还有,我们哪来的田地耕作?那些田地都是地主家的,现在那些地主家的人要不是被黄巾贼的杀了,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在那些田地种下庄稼后,他们又回来要回去怎么办?” …… 这些百姓终被刘易引开了话题,一个个争着说出了他们面临着的无奈及受困的局面。 呵呵,他们所说的这些问题,刘易也一早就已经想到了。事实上,目前还在巨鹿城内的百姓,刘易知道他们都是一些比较淳朴纯良的百姓,绝大部份都是一些老老实实厚道的百姓。 那些不老实的百姓,估计也早就跟着张角加入了黄巾军一起造反去了,然后死的死逃的逃。就算是不安份的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早就上山落了草,去做山贼强盗了。所以,经过大浪淘沙之后,剩下的这部份,都是没有了出路,安份守己的老实农民百姓。 至于他们所说的问题,也的确是客观存在的。百姓都断了粮,没有粮食可维持他们长时间劳作,他们眼下都快要饿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耕作的事? 耕作农具的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古时候的铁矿产量很低,黄巾起义的时候,本来就缺兵少器的,每攻下一座城市,他们都会把所有值钱的钱粮搜刮干净,包括所有的铁器制品,个别的,可能连煮饭用的铁锅什么的都搜去熔了打制成兵器。 而田地,永远都是梗在农民心里的一根刺。自古至今,农民都是帮地主耕作,极少有农民能够自己拥有耕地的,他们没有自己的田地,叫他们如何在吃都没有吃的情况之下去耕作呢?更何况,谁又能够保证他们在地主的田地上种下庄稼之后,所得到的收成上他们自己的? 所以,食无可食,劳无所作,耕无可耕的情况之下,这里的百姓产生了一种悲观绝望的心理也就不奇怪了。 还好,刘易的一翻话,最少都可以让这些百姓产生了一种疑问,有疑问,才可以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嘛。只要再解决了百姓心中的疑问,那么就可以让他们产生生产的动力了。 刘易待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把问题说了出来后,才对他们肯定的道:“皇上派刘某来到巨鹿,并不是只分发一点粮食给大家就算了的,刘易在受皇上御封为振灾粮官之前,曾这样对皇上说过,刘某不只是救济那些生活不下去的百姓,而是要让那里的百姓恢复生产,达到自给自足,不用再受救济,要让那些生活艰苦的百姓从今以后生活安足,不用再受贫困之苦。所以,你们所有的问题,我都已经为大家想好了。” 这次刘易不再对那些百姓提问,而是直接说出来道:“首先,我刘易私下捐出十万的银两,用来购粮援助巨鹿郡广大的百姓,你们,只是受救助的第一批百姓而已。另外,也有一些民间绅士,也捐助了一部份的钱粮,这些钱粮,估计可以足够让大家维持到春耕有收成的时候。我的人,已经返回运送粮食过来了,所以,大家不用再担心粮食的问题。” “真的吗?” “这振灾粮官一个人就捐出了十万两的银子购粮来救援我们?” “哎呀!刚才错怪这大人了,他自己都捐了十万两出来,又怎么会贪墨了皇上捐出来的五万两钱银呢?” “原来这个大人是个好官啊!他叫什么?刘易?” …… 听说到有粮,有足够的粮食,百姓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一个个终于露出了笑容来。 “咳咳!”刘易大力咳了两声,道:“大家听好了,现在粮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这些粮食可也不能随便分派下去的,只有听从官府的安排的百姓,才能领到救济粮。当然,官府的安排,也不是要你们做什么坏事,主要的就是耕作的问题罢了,你们能做到听从官府的安排从事生产工作吗?” “刘易大人,只要有饭吃,你们这些做官的说要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我们都愿意听刘易大人的。” “刘易大人,你说吧,要我们怎么样做!” 刘易见终于完全把这些百姓的生产动力激发了出来,便把羽飒叫了过来,由他宣布如何开展生产事宜。 至于如何开展生产这些细节事情,刘易当然不会再去管了,反正要如何做都已经交待过羽飒。呵呵,要不是想到眼下的时机不太适合,刘易还有点想推行后世的土地改革的办法。要想这些百姓能够主动激情的投入生产运动,莫过于是把土地都分给他们每家每户,如此,不用刘易费太多的口水,这些百姓都会疯了似的去搞生产。嗯,华夏民族的土地情结嘛。 不过,这个土改的办法暂时还不能够推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