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总是诗》 2第1章 引擎轰鸣的声音嗡嗡作响,空无一人的连环山道上,四辆车你追我赶的急速行驶着。丝毫没有身处在这种跑道,稍有不慎就会滚下山崖的危机感。为首的那辆车通体亮白,每一个转弯都格外熟练。其速度,几乎到了肉眼无法窥见的程度,就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光束飞驰而过。 而后面跟着的三辆车亦是如此,它们你争我夺,互相迸溅撞击,好比缠斗在一起的野兽,不斗到对方战死,便决不罢休。忽然,三辆车改变了策略,中间那辆车猛地加速,不顾一切的撞向前方那辆车的车尾,旁边两辆车则是趁着白车失衡的瞬间从左右两边包抄而上。紧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轮胎在地上磨出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转眼间,四辆车已是停在原地。 一个女人坐在白车的驾驶位上,看着自己的车被另外三辆车围住。她眼中并不带一点慌乱,而是伸出那只茭白纤细的手,缓缓打开车门,再弯腰下车。车灯打在女人的脸上,这才得以让所有人看清她的轮廓。 女人很年轻,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约174的净高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将她本就高挑的身姿衬得更加挺拔。女人皮肤很白,那种白并不是很健康的白,而是隐隐泛着病态的感觉。她黑色的极腰中分长发被风吹乱,盖在她脸上。女人伸出手将头发整理好,露出藏在后面的整张脸。 正如她的身材一样,女人的五官也是极其精致。黑色的眸子纯粹干净,其中不掺杂任何杂质,如一颗经心打磨过黑珍珠,晶莹剔透。一双大小适中的桃花眼充满了和她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干练,哪怕身处这种未知的境况,也没有丁点慌张。 视线往下,是她过分翘挺的鼻梁,不同于亚洲人常见的弧度,而是带着欧洲人那般清晰的棱角,使得她的脸部线条更加立体。那泛着粉红色的唇瓣轻轻抿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些精致的五官组合到一起,构成女人完美的脸。她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还眨,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坐雕塑。 这时,那两辆停在她面前的车被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带头的女人,剩下的则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见两个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女人的好看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落,却又在看到第三辆车出来的人时,转变成惊喜。 这样的情绪变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察觉到。因为女人转变的实在太快,又隐藏的太好。哪怕她身处正中央,散发出的存在感也是那么薄弱。就好像,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整整五年,我终于找到了你了,小沫澄。” 站在第三辆车前的女人轻声说着,紧接着,粗壮的棍子自白沫澄的后脑落下,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然而,在她晕倒之前,却轻轻朝前方那个女人伸了伸手。这个动作,一如她之前的情绪变化,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疼痛,是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感觉。身体是痛的,心里,更是痛的。 瘦小的身体浸泡在宽大的浴缸中,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在一起,无法动弹,更不敢动弹。这时,浴室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让她心心念念都在想着的人,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人。 身体被外人看到的羞耻让一个年仅6岁的小女孩无地自容,她开始扭动四肢,想要遮住某些羞人的部位。然而,哪怕她细小的手腕被麻绳蹭破,直到出血,也不曾获得一点自由。眼见那个为首的女人朝自己露出一抹浅笑,紧接着,让身后两个女人将整整两大桶冰倒在自己的身上。 细嫩的皮肉被砸的生疼,皮下的肋骨更是痛到让她无法喘息,发出咔咔作响的抗议。然而,哪怕是承受着如此强烈的痛苦,女孩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叫做池清。是自己的生母。 而自己,白沫澄。是她的污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存在。 在冰水中冻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身体已然麻木,可大块大块的冰还是无情的砸了下来。白沫澄用手抠住麻绳,想要转移一些身体上的难受,只是,在这个时候,胸口却被高跟鞋细长的根部狠狠踩住。那力道极大,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知道疼了吗?你以后,还敢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耳边响起没有温度的说话声,冷漠而无情。明明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都忍着没有发抖,这个时候,白沫澄却因为听到池清的说话声而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强行止住不停打颤的牙齿,想要开口回答池清的问题。然而,才抬眼,对上的便是那人冷漠不屑的眼神。没有犹豫,没有疑惑,更没有心疼。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生生断在了喉咙中,最终,白沫澄只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在问你话。”很快,没有得到答案的人又再开口。还捏住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去看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浮现在眼前,不知怎的,只这样看着,就会有一种心酸到想要流泪的感觉。 发现眼眶越来越红,鼻子越来越酸,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发现,小小的白沫澄奋力扭着头,想要躲开对方的钳制。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被池清理解成违抗。 “我走了,你们两个教教她,什么才叫听话。” “是。” 随着浴室门被嘭的一声关严,白沫澄看着不停落下来的冰,摇了摇头。其实,她不是不愿说话,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已经让她没有胆量去面对池清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不论自己回答什么,都不会让对方满意。那倒不如,不去回答。 晃神间,一颗巨大而尖锐的冰块朝自己脸上砸来,白沫澄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紧接着,视线之前,已是一片血红。眼睛很疼,心却麻木了。是哪里出了血?自己的眼睛瞎了吗?这些,都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毕竟,这才是那个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渐渐打湿了发丝。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让白沫澄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又一次梦到小时候的事而被惊醒。她现在,不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女人。 “睡醒了?”就在白沫澄愣神的功夫,不远处响起某人熟悉的声音。她循着声源望去,便看到那个站在地上,正冷冷凝望着自己的人。整整五年没见,岁月并没有在池清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沉淀的更为成熟,出色。 已经37岁的她,皮肤细滑无纹,哪怕只是上了一层很淡的素妆,也找不出一点不完美的瑕疵。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她肩膀两边,将所有刘海撩至头顶,露出她巴掌大的瓜子脸。她狭长的凤眼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自己,那双黑眸和自己很像,却少了几分天真,多了些深邃。犹如神秘空间中的黑洞,只看一眼就会有种要被对方吸进去的感觉。 她专注的看着自己,其中射出的视线,像是浓度极高紫外线,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给灼伤。再往下看,是那个和同自己一样小巧挺立的鼻梁,单薄粉嫩的唇瓣。自己的长相,多数都是来源于这张脸。有些五官,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仍旧喜欢穿黑色的衣裤,涂着黑色的指甲,仿佛她的世界就只有黑色。她嘴上叼着她最爱抽的女式香烟,有些慵懒的靠墙而立,身上那股烟草混杂着香草的味道,哪怕距离自己很远,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一直看着,过了许久,白沫澄才回过神,将视线从池清身上挪开。真的有太久没再见面了,虽然平时也可以从照片里看到,可那种方式,终归是和面对面有所不同。想必,如今的自己之所以会有直视她的勇气,应该是太想念了吧?不是如此,自己又怎么能做到,面对如此耀眼的她而不胆怯呢? 看完池清,白沫澄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自己的处境。很显然,她现在是被绳子绑住,被吊在了房顶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件不剩,就连最贴身的内衣内裤都被褪了下去。 □的身体暴露在外,还被池清看到。这让白沫澄觉得难堪异常,她将空荡荡的双腿夹紧,把头压下去,让黑色的长发覆在自己胸前,挡住她身为女人的象征。这一系列动作被池清看在眼里,她并不打算出声,直到白沫澄将她的掩饰全部做好,才不屑的笑了笑。 “你在害羞。”不是疑问句,也不是反问句,而是一个最简单的陈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下的鞋子,白沫澄眨了眨眼。紧接着,她的下巴已经被身前人轻轻挑起,被抬了上来。 四目相对,如曾经的每次一样。池清用她那双和自己同样纯粹的黑眸注视自己,那种仿佛要把人看穿的感觉,是白沫澄最熟悉的。 “你离开五年,看来也并不是没有长进。至少,你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是我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起了离开我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在这五年里,你似乎过得还不错。” “怎么?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暴露了身份,被我抓回来?是不是更后悔没有趁着这五年来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把我除去?白沫澄,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变强了许多。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强大,是要用来对付我。” 看着面前那个和自己有五分相像的脸,池清淡淡的说道。她不喜欢声嘶力竭的叫喊,也不喜欢废话连篇的唠叨。她喜欢用最简单的词语,描述最清楚的事。这个人,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下的女儿,是她当初想要打掉,却又舍不得打掉的孩子。 五年过去,她变得更加漂亮,也长高了不少。可是,她的性格却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论自己如何折磨她,如何让她听从自己,她终究还是从自己身边离开了。如今,再一次落入到我手里,白沫澄,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就算打断你的双腿,我也不会让再你背叛我。 这样想着,池清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腰带。金属制的腰带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精光,黑色的皮带上满是早已经干涸在上面,乃至融为一体的暗红色的血迹。可见,已经有了很多年头。看着面前那具□的身体,池清笑了笑,甩动起那条腰带。 “也许,我该让你明白,什么是背叛我的下场。”

3第2章 眼前是那条无比熟悉的物件,在许多人看来,那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条腰带,可对于白沫澄来说,却是她童年最为阴翳的光影。那条腰带,正是每次池清在生气时用来抽打自己的腰带,那上面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与汗水。 时隔五年,再看到这个物件,白沫澄的视线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她安静的低垂着头,不反抗,不害怕,更不打算求饶。仿佛,现在身处险境的人并不是她。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池清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恢复到之前淡漠的样子。 她向后退去,和吊在上空的人拉开一段距离。紧接着,甩起皮带,快准狠的朝那人弓起的后背上抽去。白沫澄很高,但身形却很瘦,骨头架子也小。脱了衣服之后,除了胸前那两颗女性该有的特征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肉。 坚硬的金属扣直接打在她后背中间的脊椎骨上,巨大的闷响就连池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当事人会有多疼,根本不需要去想。然而,哪怕是这样,那个从小就寡言少语的人也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她保持着原状,不动也不喊,如果不是背后浸出的汗水出卖了她,也许会有人以为,她不会感觉到疼痛。见白沫澄并不打算向自己求饶,池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紧接着,再度挥动起手中的皮带。 与池清相熟的人都知道,相比起柔软的皮鞭,她更喜欢用皮带。那种刚中带柔的感觉,不似皮鞭的全软,也不像铁棍那样刚硬。皮带本身抽在皮肉上,带来皮鞭似尖锐的疼痛。皮带坚硬的扣子抽在身上,则是如铁棍般的钝痛。 凌虐还在继续,只是,房间里除了皮带挥动所带起的风声和抽打在肉上的啪啪脆响,便再无其他。金属质的扣头一下下抽打在背上,脖子上,腰上,腹部上,一下比一下重,速度也越发的急促。 白沫澄已经记不清楚,从小到大,自己究竟被这条皮带抽了多少次。她只知道,每当自己被“惩罚”过后,都可以换得一时的宁静,以及池清那少又吝啬的温柔。 想及此处,白沫澄抬起头,故作不屑的看向池清。那黑色的双眸中带着漠然和嘲讽,就好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仿佛对方的世界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砖头,杂草。 看到白沫澄这样的眼神,池清并不发火,而是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很欣慰,这个人,如今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却又不满于相同的原因。手上的力道由之前的六分变为全力,池清挥舞着手上的皮带,一下下狠狠抽在那具年轻却布满疤痕的身体上。 曾经,她最喜欢看到的,便是白沫澄痛苦到极致却故作无谓的模样。整整五年,她再也没有看到这个人露出那种表情。如今,她再一次落到自己手上,自己该惩罚她,罚到她没力气再想逃跑的事,才对。 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池清开始更加狠辣的去抽打白沫澄。一下又一下,右手酸了就换成左手,左手酸了,就再换回来。许是一个没注意,池清手上一滑。竟是将本要抽在小腹上的那下偏移了位置,直接打在白沫澄的胸上。 那样脆弱的部位被打到,白沫澄布满红痕和淤青的身体抖了一下。看她把头压得更低,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池清攥紧了手中的皮带,她不再抽打白沫澄的背部,也不再打其他地方,而是着重于攻击她的胸部。见那人本就颤抖的身子抖得更加剧烈,就连喘息都重了几分。池清笑着,慢慢朝她靠近。 “啪”响亮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转眼间,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便多了一道红痕,看着上面鲜艳的痕迹,还有对方胸前那两颗因为刚才的肆虐而肿起来的胸部。池清走上前,伸手轻轻拍在白沫澄的臀部上。 “别...”抗拒的话语自前方传来,那声音太小,如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因为自己这个举动而产生如此大的反应,甚至难得的吐出了一个字符。见对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自己放在她臀部上的手,池清并不想遂了她的意愿,又在那上面多拍了几下。 “别碰我。”如果说刚才那一声是要求,那么这一次无疑是命令。见白沫澄头也不回的说出这句话,池清微微愣神。毕竟,白沫澄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心里的诧异与赞赏,连同着一丝愤怒混合在一起。池清不再碰白沫澄,而是退开一段距离,重新挥动起手上的皮带,每一下,都是打在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上。 看着那两颗白嫩的软肉被自己打红,打肿,越是严重,池清就越是不肯罢休。过了许久,可能是手臂太酸而失了准确度,本要打在白沫澄臀部的皮带再度落偏,竟是越过她的股沟,直接打在两腿中间的位置。 “嗯...”细如猫叫般的轻吟蹿入耳廓,引得池清手上一抖,竟是将皮带掉到了地上。刚才那一下用了多重的力道,她并不是不知道。自从用尽全力之后,她就再没打过白沫澄带有骨头的部位。 说起来,就算池清表现的再怎么绝情,她也留了一些情面。皮带并不软,还带着坚硬的金属扣头。若是用全力去打白沫澄,也许会伤了她的骨头。所以,池清便只挑选人体肉多的地方下手。 她的目的,只在于惩罚,而不是要白沫澄变成残疾。然而,刚才那一下,她却是用了全力。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除了胸部便是腿间,她并不是故意要打白沫澄那里,却没想到... 印象中,白沫澄一直都是个寡言到极点的孩子。仿佛从自己生下她的那刻就已经开始。记忆的阀门慢慢打开,池清安静的站在地上,回忆起自己和这个孩子初见的那天。 当年,池清在反复挣扎中,终于决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躲避分娩的疼痛,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剖腹产。眼看着那个五官挤在一起的婴儿从自己的体内被取出,池清承认,在那一刻,她心里是完全不恨这个孩子的。 白沫澄刚出生的时候很小,许是池清在怀她的时候依旧喝酒抽烟所致,导致白沫澄刚出生就比其他孩子孱弱许多,体重也少了不少。后来,医护人员发现,这个孩子很少哭闹,夜间也很少会起夜。起初,她们觉得这个孩子有问题,检查后才发现,只不过是这个孩子太安静了而已。 沉默,寡言,安静,这些都是白沫澄的代名词。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没有得到母乳的喂养,甚至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池清在生下她之后,便找了一个看护照顾她,直到她3岁的时候才将她接到自己身边。 那时,3岁的白沫澄还没有名字。看着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池清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告诉她,她叫沫澄,白沫澄。那个白姓,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个男人的。池清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以此来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忘记那份仇恨。只要被冠以白家之名,或是和白家有任何牵连的人,她都要亲手覆灭掉。 当然,也包括这个孩子。 从小到大,她折磨她,无数次的让年幼的她身临险境。而这个人也由最开始的哭闹,懦弱,求饶,逐渐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木偶。自己打她,她无条件的承受,不给她东西吃,她便不吃。 想到自己曾经因为忘记让白沫澄进家门而让她在零下20多度的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在外面站了一夜,导致连续半个月的高烧不退。那个时候,池清真的很想知道,白沫澄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自己忘了她,她就不会说话来提醒一下自己吗? 自那以后,白沫澄变得更加沉默,更加不爱说话。如果不是她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对自己的呼唤,池清几乎要以为,自己生了个哑巴。然而,故事到了最终,白沫澄还是从自己身边逃走了,她离开她,跑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这样,无异于背叛。 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找了她整整五年,为的就是这一刻。白沫澄,既然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么,你的身体必将属于我。也包括,你的心。 从记忆里回过神来,池清按下床边的按钮,将那个吊住白沫澄的铁钩降下来。此时此刻,那人白皙纤瘦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滴落,掉在洁白的床单上,渲染出一个圆形的水合,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好看。 “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池清将白沫澄从床上拉到地下,将她纤细的脖颈捏住,低声问道。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狠。只见白沫澄身上满是自己凌虐过后留下的痕迹,有金属扣所致的淤血,也有皮带打出的条条裂口。那翘挺的胸部更是被自己打到发红发肿,像个紫薯一样。 面对池清的问题,白沫澄并不打算回答。她用手挡住了胸前和腿间的私密部位,抬头凝视对方的脸。她想,这也许是两个人自重逢以来第一次这样靠近。这个人,这张脸,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草香,这一切,都是她想念的。只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也没办法得到。 “我在问你话。”见白沫澄不回答自己,只呆呆的看着她,池清低声提醒道。听了这话,白沫澄眨眨眼睛,把头扭向一边。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说,只是长久以来的少言寡语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尤其是在面对池清的时候,这种习惯便更加严重。毕竟,她也是因为她,才会得了失语症的。 “呵呵。”发现白沫澄对自己的抵触,池清干笑两声,直接坐到后者交叠在一起的腿上。这时,她意外的察觉到,在自己做过这个动作之后,白沫澄少有波澜的眸子里竟是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样的发现让池清疑惑,她从风衣怀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大口,再俯身将烟雾喷在白沫澄的脸上。见对方被烟雾呛得微微眯起眼睛,池清好看的黑眸闪过一丝精光。那模样,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气人,却又有些可爱。 池清抽烟的样子很好看,也有她专属的特色。她点烟的时候不喜欢用打火机,而是习惯用老式的火柴。眼看着那根纤细的火柴棍被她捏在手中,紧接着,纤细的两指一划,红黄相间的火光便出现在火柴头的上面。在点燃一根烟后,又被池清以来回甩动的方式扑灭。 见她撩起自己那头长发,再把烟叼在嘴里,朝着自己靠近。那双凤眼微微眯起,带着些许打量和一丝危险的感觉。白沫澄猜不到池清要做什么,就是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用那根烟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烟雾再次熏到眼睛,让从不抽烟的白沫澄皱起眉头。 她很喜欢看池清抽烟,却又...不希望她抽太多。 无奈之下,白沫澄只好闭上双眼,想无视那些呛人的烟雾。这时,她的脖子却被身前人用力捏住。看着池清涂成黑色的指甲,感受着对方手掌上极高的温度,白沫澄再一次轻易晃了神。 池清爱干净,却偏偏喜欢黑色。不论是内衣还是外衣,都会以黑色为第一基准。甚至包括了床单,牙刷,杯子,以及生活中的一些用品。可以说,只要是能用黑色的,池清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变成黑色。 在印象中,似乎从自己刚出生,乃至更早的时候,池清便是那一手的黑色指甲。然而,她并不是将两只手都涂成黑色,而是只涂左手上的指甲,却把右手弄得干净整齐。她的手很好看,细长而笔直,其中的骨节也很小。白皙的皮肉覆盖在她全身,哪怕是手部和手臂这种极其容易晒黑的地方,也依旧白如象牙。 白沫澄从不见她将指甲上的黑色卸去,一个月之前看,是完整的涂满整片指甲,等过了一个月,依旧是那样。白手黑甲,是池清的象征。仿佛,她的指甲是停止生长的,永不会变。 鬼使神差的,白沫澄动了动脖子,想要更加贴近那只手。然而,她这样的行为却被池清误认为是挣扎。身体被用力压制住,明明以自己的身手可以轻易将其推开,可白沫澄却并不想那么做。 眼看着那个带着火光的烟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下一刻,皮肉被火灼伤的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听着那沙沙的响声,白沫澄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也无力去支撑眼皮的重量。 是不是,只有把我弄到伤痕累累,才会让你快乐一些? 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4第3章 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这样晕了过去,看那人布满薄的脸还有紧皱着的眉头,她将按在对方肩膀上的烟头拿掉,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处被烫到血肉模糊的窟窿。只见那片白皙的肌肤周围已经被烟头烫成了黑色,鲜血顺着窟窿直流而下。落在白沫澄淤青发紫的身上,倒是有几分骇人。 见伤口这么严重,池清俯身过去,轻柔的将存在血窟窿中的烟灰吹掉。见身下人的眉头因为这样的疼痛而皱的更紧,池清只觉得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钝痛,就好像有根细针从其中飞速的穿过那般。 这样的身体反应让池清不解,她想,难道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心电感应那种东西?否则,为什么看到白沫澄这么难受的样子,自己也会跟着不好过呢?看来,她还是无法彻底狠下心。哪怕这个人在五年前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自己,她却还是没办法把白沫澄当成白家人。毕竟,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是她的亲生女儿。 “诶...”长叹出一口气,池清站起身,将躺在地上的人打横抱到床上。她之前并没有和白沫澄有过太亲密的身体接触,更别说去抱对方。此刻把抱人起来,池清这才发现,白沫澄的体重居然这么轻。 自己的身高有175,体重是一百零几。然而,白沫澄明明只比自己矮了一公分,可抱着她,却好像跟抱着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看来,这副身子骨是真的差极了,否则也不会才轻成这样。看着怀中人憔悴的脸,池清将白沫澄轻放到床上,转身去到浴室里。 再出来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脸盆和毛巾。热水冒出白色的蒸汽将屋子里冷凝的气氛渲染的多了几分温暖。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濡湿,再拿出来时,已经变成热腾腾的一片。站在床边,池清居高临下的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白沫澄,将毛巾覆在她额头上。 “唔...”许是毛巾太烫,白沫澄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哼,用双臂紧紧环抱住她自己的身体。同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池清明白,这种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人类只有在陷入深眠的时候才是完全放松的状态,白沫澄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个动作,就证明她根本没办法彻底沉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哪怕是昏迷过去,也会下意识的用这种姿态来保护自己。 看着这样的她,池清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白沫是这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哪怕已经逃离开那个地方,这二十多年来,她每晚睡觉,还是会习惯性的在枕头下面放一把枪。池清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也试过把枪放在床头柜上。然而,只要离开枪,她就会彻底失去安全感,每日每夜的失眠,把自己搞到憔悴不已。 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心里所期望的那点,池清干脆放弃了努力,就把枪一直安放在枕头下面。哪怕这辈子都要这么做,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让她有安全感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她也不需要顾及床边人的想法,因为,她永远都只能孤独一人。 就在池清发呆的功夫,手上的毛巾已经凉了个彻底。她回过神来,再次把毛巾濡湿,想要替白沫澄擦身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去拉扯对方那双放在胸前的手,那人就是死死的抱着她自己,不肯放开。 这样的情况让池清有些烦躁,她用尽全力,想要强行掰开那双手,却无意间扯动了对方肩膀上的烫伤。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最终,池清还是选择以温柔一点的方式,将白沫澄的手拿离开。 “我要为你擦身体,把手拿开。”池清对白沫澄轻声说道,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整个房间仍是一片安静,没人回应她,也没有人照着她说的去做。见白沫澄依然保持着环抱身体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池清再一次重复之前所说的话。 可是,不管她重复多少次,白沫澄却就是没有动作。而她自己倒像个神经病一样,一直说着把手放开。池清在心里想,就连白沫澄醒着的时候都不会听话,更何况是睡着之后时候下意识所产生的本能呢? 无奈之下,池清只好用手抚上白沫澄那两只看似细瘦,力气却很大的手臂,在上面轻柔的抚摸着。她发现,白沫澄的皮肤很嫩,很滑,比同龄人的肌肤还要好上许多。怪不得,只要随便在她身上用皮带抽一下,就会留下那么清楚的印记。 “白沫澄,把手拿开,让我帮你擦身体。”在这之前,池清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这么温声细语的对白沫澄说话。等到话音落地,她的整张脸已经黑的可以和包公媲美。要知道,以池清的性格,要她把一句话重复几次都很难,更何况是让她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白沫澄说话? 眼见床上人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便开始摇头,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池清把耳朵凑过去,想要听清白沫澄在说什么。然而,她才弯下身,身体忽然被对方用力的搂住,以至于没有准备的她差点摔进白沫澄怀里。 这样的突发状况引得池清心里一惊,她第一反应便认为这是白沫澄所演出的一场戏,目地是为了再次从她身边逃开。想及此处,池清开始全力挣扎。然而,她没想到白沫澄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哪怕她已经用了十分的力道想撑起身体,身子却依然被对方环在手臂里,不曾挪动分毫。 慌乱之下,池清不小心用手碰到白沫澄肩膀上那个被烟头烫伤的血窟窿。见不再流血的伤口因自己这不小心的一碰而再度溢出鲜血,池清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疼得在发抖。然而,白沫澄却就是不肯放松她抱住自己的手。 “清...别离开我...”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带着沉重喘息的说话声,因为白沫澄的声音很小,而池清也忙着挣扎而没有听清。她只隐约听到了别离开我,却没有听到前缀。心里的疑惑让池清更加烦躁,她不知道是哪个人可以让白沫澄在睡梦中还念念不忘。心里不满的同时,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很多。 再次流血的窟窿被自己抠破,池清却好似故意那般的用手指再度向里挖去。指甲陷入皮肉里的触感带着血的黏稠与灼热,发现白沫澄因为疼痛而松了些力道。池清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将其掰到另一边。她相信,如果对方到现在还不肯放开自己,自己绝对会狠心的将那只手给生生拧断。不管,白沫澄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重新恢复自由之身,池清起身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整理自己的身体,或是去擦拭手上的血迹,而是低头看向那个肩膀被血迹染红的人。此时此刻,白沫澄已经没了抬手的力气,而是将那两条细瘦如竹竿的双臂放在身体两侧。直到这个时候,池清才有办法仔细的瞧一瞧白沫澄身上的伤。然而,只这一眼,她便有些后悔了。 刚出生那时,作为婴儿的白沫澄就与众不同的。她是医院里最好看的孩子,却比其他新生儿的身子骨弱许多。食量小,就连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比常人慢。即便如此,这个孩子也从没有得到自己的一丝一毫的爱护。 在白沫澄几个月大的时候,池清就随便找了个看护把白沫澄丢给对方看管。虽然收了很多钱,可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不会用心疼,也就漏掉了许多事。有些时候看护会忘记给白沫澄喂奶,或是让她撞到伤到。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白沫澄三岁那年,那个时候,池清终于想起有这么一个女儿,于是,忽然良心发现的她将这个孩子接回到身边。当时的白沫澄还不像现在这么瘦,圆圆的小脸上还能掐出一点肉,加上那白皙的皮肤,厚重的小棉袄。从远处看去,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 看她胆怯的瞅着自己,最后喊出一句妈妈。当时,那两个字于池清来说就等于是嘲笑,嘲讽。它们并不是其他人口中所说的什么最伟大的称呼,而是时刻提醒着她,自己这具身体,有多么肮脏。 响亮的巴掌接踵而至,年幼的白沫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脸上疼痛刺激到大哭起来。她吵着闹着要回看护那里,却被池清一瞪眼给吓得再不敢说话。见那个小人揉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池清粗鲁的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一下举到自己眼前。 “从现在起,我要你记住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的名字叫白沫澄,你是白家人,是我的耻辱,更是我的仇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池清对白沫澄所说的第一句话。 身为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后者根本无法理解她这句话潜藏着的含义。然而,白沫澄却能够从池清的眼中看到那份深深的厌恶。因为害怕,她点了点头。而她们两人的相处,也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开始,池清让白沫澄练习功夫,训练体能,每一次,这个小孩都哭闹着说不要。池清并不逼她,也不骂她打她,而是把她关在房间里,不给她饭吃。久而久之,这人学乖了,也懂得听话了。她明白,反抗池清,就会受到惩罚。 之后,随着白沫澄的年龄越来越大,五官也随之张开,眉宇间的神态便越来越像池清。眼看着这个令自己厌恶的污点和她的长相越来越相似,每看一眼,那心里的厌恶都会变成怪兽,几欲将池清的身体给撑破,好探出头来,把白沫澄那张脸给咬得稀巴烂。 于是,池清开始对白沫澄施暴,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她。最初是罚站,每当白沫澄练习没到位的时候,池清便会罚她站在屋子的墙角里,一站便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继续练习,失败了便要继续站在那里。 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这个孩子因为太困而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攀岩墙上摔下来,生生断了一条腿。之后,池清不再选择罚站的方式,而是罚跪或用皮带抽打白沫澄。摔断的腿因为没有好好休养而留下了轻微的后遗症,每当阴天下雨都会酸痛难忍,却还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跪在冰凉的地上。 池清发现,从那时开始,那个每天都会用发光的眼睛看自己,会偷偷叫自己妈妈的孩子,不在了。 紧接着,高强度的训练,搭配池清越发残忍放肆的处罚。白沫澄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内向,越来越不喜欢说话。直到自己的手下在一次惩罚中不小心把她的左眼砸坏,从那之后,白沫澄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不再与任何人交流的人。 池清很清楚的记得,在那段期间,白沫澄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不论自己怎么打她,怎么饿她,她就是不理自己。池清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白沫澄对自己的无视。 就好像...自己于她不再是母亲,不再是家人,更不是仇人,就只是一个路人,陌生人。随便看看,就会被遗忘掉。 发现自己再次想起以前的事,池清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自己是真的是年龄大了,越来越喜欢回忆了。她坐到床边,将白沫澄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撩起,轻轻擦拭着对方的身体,也包括她肩膀上的那滩血。 白色的毛巾被染红,再换一条新的,亦是遭到同样的待遇。池清发现,白沫澄的伤口似乎很难止血,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烫伤的血窟窿里还是溢满了鲜血,怎么擦都擦不掉。再加上白沫澄的皮肤很白,也就导致每一个出现在她身上的伤口都格外狰狞。 好不容易止住血,池清这才有时间替白沫澄处理其他位置的伤口。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抽了她多少下,现在看来,这人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自己凌虐过后的痕迹。细瘦纤长的锁骨被皮带扣打到肿了起来,皮下满是青紫色的淤血,小腹上也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鞭痕。然而,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两处地方,而是那个在后来被自己当做主要攻击对象的胸部。 视线落在白沫澄变成青紫色的胸上,五年不见,这个曾经一马平川的小女孩已经成功蜕变成一个女人。哪怕被打到变了颜色,却也可以看出其形状非常翘挺,体积更是比自己大了整整一个层次。看着白沫澄的胸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体会,也不是女人对女人的嫉妒,更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该有的感觉。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情愫,就连池清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现在只知道,如果要帮白沫澄治伤,就必须要把那些淤血给揉开。可是...那种地方...她真的要自己亲手去揉吗? 只怕,找别人来帮忙会更加奇怪吧?

5第4章 思前想后,池清还是决定亲自为白沫澄上药。毕竟,这些伤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还在那么私密的部位。虽然以前的每一次,自己弄伤这人之后都会随便丢给一些女佣去处理。可池清却知道,白沫澄并不喜欢被陌生人看到身体。 起初,她是沉默不语的拒绝女佣替她涂药,到了后来,却是兀自逞强着假装没事。池清一开始不理解白沫澄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她有天晚上在路过白沫澄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她紧抿着嘴唇在为自己受伤的后背上药。才明白,原来,这个孩子并不是不想治疗伤口,只是她不想借他人的手来涂药而已。 从那以后,池清每隔一个月都会让佣人把一些伤药安放在白沫澄床下的抽屉里,方便她为自己治疗。这个习惯,哪怕在对方离开之后,也没有改变过。那抽屉里的药,正如她预想的一样,每瓶都是新换过的。 从其中拿出几瓶白沫澄所需的药,静静打量着对方的身体。现下,这人的身上满是自己刚刚所造成的伤痕。有烟头的烫伤,有皮带的抽伤,也有皮带扣所打出的淤青。最为严重的,莫过于那个还带着血的窟窿。为了防止伤口感染,池清决定,先把这里处理好,再去管别处的伤口。 这样想着,她拧开消毒水,慢慢倾斜,倒在那个还带有烟灰的血窟窿中。伤口与消毒水接触,发出嘶嘶的声响,就好比刺耳的噪音,让人心里难受。眼见陷入昏迷中的人被痛到轻颤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肩膀。池清急忙将白沫澄拉住,以防止她碰到伤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看着白沫澄难受的样子,下意识产生的反应。池清知道,这人应该是痛极了的,否则就不会在梦中也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 过了一会,见白沫澄恢复平静,池清不敢马上挪开手,而是继续抓着白沫澄的手不肯放开。另一只手则是快速的抽出棉签,三两下的将血窟窿里的烟灰清理出来。看着那处又开始溢血的伤口,池清看的眼睛有些难受,她眨了眨眼,拿出一管外形类似牙膏的药,挤出里面的药膏将这个洞填满。很快,便不再流血了。 处理完最麻烦的伤口,池清松了口气,把视线落在白沫澄肿起来的胸部上。那里是女人最软的部位之一,平时只用力撞一下都会很疼,更何况是自己用皮带那么大力的抽。看着那两颗高高肿起的□,池清皱着眉头把药酒涂在手上,犹豫片刻,还是轻轻覆了上去。 在以前,池清从没想过,自己会亲手摸上白沫澄这里。哪怕她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却在此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白沫澄很瘦,但她的胸部却不小。之前在为她脱衣服的时候池青就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只是五年的时间,这人就可以发育到这种地步。 比起曾经的一马平川,白沫澄的现在的胸部至少是c。摸着那两团充满弹力的软球,在这一刻,池清忘了自己是在帮对方涂药,更加忘了,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女儿。脸部的颜色不再白的那么纯粹,而是染上了一丝粉红,就连耳朵也隐隐有了发烫的趋势。池清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产生这种反应,与此同时,更多的,却是尴尬。 再也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池清将手挪开,微眯起眼去看白沫澄那两颗不再那么肿胀的胸部。许是药酒的功效,又或者是自己揉的很好。现下,那处之前还青紫的部位已经少了很多淤血,颜色也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池清想要就此收手,再不碰白沫澄那里。然而,一个奇怪的念想,或者说是**,驱使她再一次把药酒涂到手上,覆上白沫澄的胸部。算了,就当送佛送到西吧。池清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却没有察觉,在以前,她从不曾有这样的领悟。 许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抚摸,白沫澄显得很不安,哪怕在昏迷中也起了反抗的心思。看她不停的伸手去推自己的两只手,奈何力气不够大,不论她怎么推,都没有什么作用,索性便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看到白沫澄这样没安全感的模样,池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这个孩子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哪怕她装的再坚强,也只是一个22岁女孩。普通家庭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可能才刚刚大学毕业,面临着走向社会或继续升学这两种选择。然而,对白沫澄来说,她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学前时期,她被看护照顾着长大,根本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之后被池清带回去,每天就只是和家教老师上课,开始一天天犹如魔魇般的训练无情的体罚。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离开池清才得以结束。在这之后,白沫澄做了什么,有没有去上学,池清都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白沫澄的童年是自己的毁掉的,而她的人生,亦是如此。 “嗯...”就在池清发呆的功夫,一声微弱的轻吟传入耳中。池清手上的动作一顿,低下头就看到白沫澄正用手推着自己按在她胸上的手,微启着双唇用力喘息着。而造成她这样的罪魁祸首,无疑是自己。 本该是温柔的按揉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挤捏,就连伸直的五指也用力向里扣着。见白沫澄的胸被自己抓到变形,甚至连顶端的两颗嫣红都因为刚才的刺激而挺立起来。比之前更为强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惊得池清在瞬间便收回了那两只手,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沫澄。 身为一个成熟女人,池清知道,白沫澄之前发出的声音和她身体所起的反应代表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清晰的存于自己的脑中,并没有因为它的来去匆匆而被遗忘。白沫澄刚才所发出的声音,脆弱中带着几分轻柔,绵延中又带着数不尽的悠长。 就好像一曲安静小提琴独奏,没有过分震荡高昂的激情,也没有忧伤至低谷的黯然神伤。它就像一汪平静而浅薄的湖面,哪怕被风吹起,也不会形成滔天巨浪。却会永远的积存于听着的脑海中,久久无法忘怀。 这是池清第一次听到白沫澄发出这么柔弱的声音,瞥见对方苍白却有些泛红的脸颊。池清转过身,不再看对方,同时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以调整自己不安宁的心。 无声的尴尬蔓延至整个房间,哪怕清楚的知道白沫澄在醒来之后并不会知道自己刚才那种行为,池清却还是觉得怪异的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慌张或是难堪,身为白沫澄的母亲,即便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摆在那里。 身为母亲,为女儿上药,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思索许久,池清还是找不到那份怪异感的源头在那里,最终就只能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想到白沫澄后背上还有伤,池清又涂了一些药酒在她腹部和其他伤处,随后便把对方的身子翻了过来。 然而,令池清没想到的是,白沫澄的后背竟然会是这副狰狞的模样。眼见那个只比半臂宽一些的背上除了有自己刚刚抽打过的痕迹之外,还有一些颜色很淡,却连数都数不清的疤痕。 其中,有刀伤,剑伤,枪伤,还有一些奇形怪状,根本说不出是什么兵器所造成的伤痕。摸过那个极为靠近胸口,约有三厘米那么长的一个刀痕。以池清的眼色和经历,一眼便看出,这是自后背直捅而入,不带丁点犹豫的伤痕。 这些后背上的伤,明显都是在离开自己之后造成的。这副身体和白沫澄的这张脸就好比是两个一好一坏的极端世界,它们没有任何相配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到白沫澄本人在这里,而是单独把她脸和她的后背拿出来。根本没人会相信,这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身体。 池清想不到究竟是谁会对白沫澄下这么狠的手,居然想要这个孩子的命。只不过,哪怕这人是自己的污点,是让她想恨,想打,想要让她从此消失的人。可她的命是自己给的,也就是自己的。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白沫澄。 心里的疑惑因为白沫澄这满后背的伤又多了一分,池清将药酒涂对方后背那一道道红痕上,最后,来到那处充满淤血的腰间。那里被自己用皮带扣反复的抽打,皮肉已经已经高高的肿起一大块来,按上去竟还有“咔”的脆响。在确认里面的骨头没问题之后,池清这才放心的去揉那块淤血,直到它扩散开来才停手。 见白沫澄身上的伤都处理完毕,池清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时,她忽然想到,似乎,还有一处地方的伤没有处理。看着白沫澄□的身体,还有她紧紧闭合的双腿。那里的伤应该不轻,如若放任不管,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分析过事情的利害,最终,池清还是决定将自己造成的后果处理好。她把药酒摆回抽屉里,换了另一瓶专门治疗某些私密部位外伤的药。凝视白沫澄那两条修长纤细的双腿,池清企图将其分开,为对方上药。哪知,她的手才碰到那两个圆润的膝盖,身下人竟是紧张到缩成了一团。 白沫澄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池清不解,看着那个把身体蜷缩到一起,不停发抖的人。池清皱起眉头,企图以强硬的形式分开白沫澄的腿。然而,她越是用力,对方就夹的越紧。仿佛自己是□犯,而她是奋力挣扎的处女一样。 “不要...不要...”这时,白沫澄虚弱无力的话语再度跃入耳中,池清手上的动作一愣,继而看向她的脸。现下,这人的脸色白的和纸没什么两样。洁白的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哪怕嵌入到肉里,也不肯放松力道。 这样看着,池清无奈的摇摇头,企图用之前的方式让对方放松警惕。想来想去,她吐出了四个字。 “我是池清。” 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介绍,可是在听过这句话后,白沫澄紧绷的身体竟是再一次放松开来。看着她慢慢散开的眉头,池清伸手去分开她的双腿,这次,并没有遇到阻碍。甚至,她还有一种错觉,白沫澄是主动向自己分开腿的。 障碍物消失不见,那处对女人来说更加私密的位置就这样暴露在眼前。池清记得,她第一次看白沫澄这里的时候,还是在她14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当初,这里小而稚嫩,光秃秃的像个小和尚的脑袋。 如今,这具发育成熟的身体,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那副摸样。曾经光秃秃的位置被黑色的丛林所覆盖,其下方,便是那处粉嫩剔透的女体特征。刚才用皮带抽的那一下显然打得很重,只见那脆弱的地方已经有了红肿的趋势,就连最中央的核心位置也被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池清只瞟了一眼,便以极快的速度挪开视线。她低垂着眼眸,将药膏涂抹在手上,凭着记忆将药均匀的涂抹在白沫澄红肿的腿间。看到对方刚刚松散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分开的双腿欲要合上。池清赶紧将手抽回来,这才避免了一次“夹击”。 见自己终于把白沫澄这一身伤处理好,池清揉着发酸的眼睛,总觉得有乱七八糟的金星在面前乱晃。她眨了眨眼,瞥见自己被汗水打湿的手掌,在心里感叹帮白沫澄处理伤口简直比杀人还累。向来喜爱干净的池清不想再带着一身汗来回走动,便准备去浴室里准备洗个澡。 只是,她刚找来换洗的衣服,就发现白沫澄的床边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一个女人。那人正满脸不屑的看着白沫澄□的身体,眼里迸发出一丝戏谑和玩味。

6第5章 “你在做什么?”池清冷冷的看着坐在白沫澄身边的女人,低声质问道。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她的脸色有多臭,心里有多不爽。“呵呵,我本以为大姐是出了什么事,居然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房间,原来,你是在和你的女儿玩耍呢。说起来,五年没见,小沫澄倒是出落的愈发标志了。这张脸,和你真是很像。” 听过池清的问题,女人并没有回答,只伸手去摸着白沫澄的脸,紧接着,竟是慢慢往下,朝后者的胸口处游移而去。见她放肆无礼的动作,池清上前一步,用力捏住她的手腕,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满。“曾以恨,你不要忘了,谁才是大姐。我劝你一句,不想惹麻烦,就给我离开这个房间。” 与多数女人不同,池清的嗓音虽细,却并不能归为柔和那一型。许是性格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很低,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并不如白沫澄的淡然温婉,也不是曾以恨的张扬,而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此时,听到对方这样喝令自己,曾以恨并没有害怕,脸上的笑容倒愈发灿烂起来。 “呵呵...大姐真是好大的脾气,这里又不是你的房间,难道我过来看小沫澄都不可以吗?”曾以恨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哪怕池清的脸色在听过这句话后变的阴郁无比,她也好似没有察觉到那般,继续说着。 “不论是不是我的房间,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曾以恨,是不是我离开的时间太久,才会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将曾以恨被自己抓着的手甩开,池清抬起头,与面前人安静的四目相对。 现下,对方正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那头黑色长发不知在何时被她染成了深紫色,搭配她那张尖瘦的瓜子脸,更添一丝野性与妩媚。她依然穿着她最爱的红裙,露出圆润小巧的肩膀和纤细的玉臂。 手腕上那只充满古典气息的翠绿色手镯充满了和她周身气质完全背道而驰的感觉,然而,池清却知道,这个镯子是曾以恨十分重视的物件,从未有人见过,她将这个镯子摘下来。 “真是好一幕母女情深的戏码,大姐,我真没想到,你耗尽五年的时间把这个孩子抓回来,只是想用这样简单的方式惩罚她当初对你,对我们的背叛。我以为,你应该是痛恨着她的,可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即便曾以恨没有点明,但池清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她”无疑是躺在床上的白沫澄。 “你什么意思?”池清不动声色的站到曾以恨面前,将她的视线挡住。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对方用那种打量,鄙弃,乃至充满阴谋的眼神去看白沫澄。至于原因,就连池清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我的意思,大姐应该很清楚。难道你忘了那个男人曾经对你做过的事吗?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把我们这些姐妹像狗一样的囚禁在那个地下室里,每天供他玩乐吗?好,这些如果你都可以忘记,那么,你是不是也把你父母和妹妹的死给忘了呢?池清,如果你忘了,就让我帮你...” “够了!”脖颈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捏住,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被人向后推去。随着背部与冰冷的墙面相接触,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整个房间在瞬间安静下来。因为呼吸受阻,曾以恨的脸颊红到好似要滴血那般,她不停的拍打着池清的肩膀,身子却被对方给拎了起来。 池清不爱说话,为人也是格外的冷漠。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曾以恨便觉得这个女人绝不是简单人。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为了不影响身体的正常机能,任由医生不打麻药的在她身上取出三颗子弹还保持着冷静自若的模样?曾以恨自问,她做不到这点。然而,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却轻易做到了。 时常能够看到这样一句话:女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池清别人狠,对她自己更狠。哪怕在一起相处了好几年,曾以恨也没有看透池清的半点心思。也许,对许多人来说,池清都是神秘而不可侵犯的。就好比一件带着邪念的利器,你可以靠近她,窥测她,却永远都不可能驾驭她。 池清很高,很瘦,肤色是最为纯粹的白,加上她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给人的感觉便是孤高而难以接近。偏偏,这样的她却很少发脾气,也很少会做出一些失礼的事。她对待谁都是一视同仁,赏罚分明。哪怕自己无数次的出言侮辱她,挑衅她,她也都是一副无谓的模样。 然而,此时此刻的池清无疑是危险的,骇人的。她那双好看的黑眸被杀意所掩盖,眼白的地方布满了因为愤怒过度而产生的血丝。见她用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把172的自己举过头顶,曾以恨俯视着池清那双布满杀意的眸子。那种感觉,根本不像是在与一个人类对视。而是在和一个魔鬼,一个嗜血如命的野兽打交道。 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随着池清手劲的逐渐加大而消逝。就在曾以恨放弃挣扎之时,那只抓着她脖颈的手竟是意外松了开来。重新恢复自由的曾以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站立不稳的她竟是直接跪到了池清面前。 “哈...哈啊...咳咳咳...”曾以恨顾不得形象,更顾不得自己现在的要样子有多难看。她贪婪的把空气吸入口中,又难过的咳嗽着。直到身体不再那么难受,她才敢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池清。 只见对方较好的容颜被长发遮去了大半,那双吓人眼眸也掩盖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真切的模样。然而,就算视线受阻,曾以恨也知道,亦能察觉到,池清正在用刚才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就好比被一只含有剧毒的蟒蛇盯住,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可以用来果腹的食物。 “滚。” “池清...” “滚出去,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曾以恨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听到池清这句话,她便再不敢多说一句,而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看着她狼狈的背影,还有躺在床上对刚才的一切都毫无知觉的白沫澄。池清颓然的坐到地上,将头靠在身后的床边,缓缓闭上双眼。 对每个人来说,回忆都是重要且独一无二的。当**老去,年轻不在,它便会成为珍贵的宝藏,存于每个人的脑子里。对池清来说,回忆却是一把双刃剑。每每想起,有时会让她甜如吃了蜜糖那般,但更多时候,却会让她觉得痛彻心扉,仿佛**和灵魂都要跟着一起覆灭掉。 曾经的池清,有一个温馨的家庭。那里有疼爱她的父母,年幼可爱的妹妹,更有一只叫做噜噜的宠物猫。说起来,池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池清的父亲池恒是一名中国古迹山水画的画家,而池清的母亲则是一名大学老师。 从懂事开始,池清就被家人教导着往文艺方面发展。许是天资聪颖,又或者是本有的底子摆在那里。池清从小就是全校前几名的尖子生,从幼稚圆到初中,从未改变过。一首古诗,其他孩子要看好几次才能记住,可池清却是默读一遍就可以记得清清楚楚,并做到过不不忘,哪怕几个月之后问她,依然不会出现丝毫偏差。 一直以来,池清都是池父池母的骄傲,哪怕在池清五岁的时候池家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家人对她的关爱也从不曾缺少过。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却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生生被毁了。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沫澄的父亲,白军。 对很多人来说,白军都是一个他们不愿提及的名字。他是加海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以及娱乐公司老板。他所创立的白氏企业在全国可以挤进全国十强的行列,哪怕是放到世界上,也绝不逊色。 然而,众人所看到的白军是那个面和心善,每天都在为慈善做工作,不断收养流浪儿童的成功企业家。其实,白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表面上,他为人正直,有钱有爱心,所有的金钱来源都是白色收入。然而,在背地里,他却是加海市最大的地下黑帮白虚堂的创始人,国内最大的人体器官贩卖商。更是一个喜欢□女童,将其囚禁的变态。 池清记得,所有的噩梦,始于自己12岁的时候。那年,自己父亲池恒受邀要为某公司制作一副长达一百米,宽约五十米的企业形象画卷。在得知是去白氏作画,并可以随意参观这家大公司的时候,年纪轻轻的池清便吵着闹着也要跟去。 如果池清早知道自己的一时任性会为将来铸成大错,她一定的不会去做同样的事。或者,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该杀了他。 那天,池清特意穿上自己新买的洋裙,跟着父亲一同去了白氏。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公司,池清长大了嘴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在里面乱窜。然而,在跑进电梯里的时候,她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干净板寸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身边还站着两个穿黑衣服带墨镜的男人。见自己撞到那个为首的男人,那两个保镖面露不善,凶恶的样子吓得池清连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她刚想要跑,可是脑袋却被那个为首的男人轻轻按住,还出声安慰她。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你妈妈在这上班?还是你走错路了呢?”男人的说话声很轻,眼睛却是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最后又落到她身上。哪怕对方的态度很好,却还是让池清觉得有些怪异。鬼使神差的,她撒了慌,就说自己是走错了路才来这里,然后便不管不顾的挣开男人的手,独自一个人离开白氏,回到家里。 在那之后,过了一段平静美好的日子。池爸爸的画得到了白氏的赏识,给了他不少多余的酬劳来犒赏他。然而,令池清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个月之后,她会再次看到白军。那天晚上,她放学回来,发现父母竟是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小小的池清忍耐不住,上去便用手抓了菜吃。 见她这样的行为,比她更小的池希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看到她们这么做,池妈妈厉声喝止,还用筷子去打她们的手。这样的情况让小小的池清和池希不解又委屈,明明在以前她们也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正当两个小人馋的不行,想要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吃东西的时候,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池清回过头,看着那个被父母从门口迎进来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上次在白氏看到的那个怪叔叔会出现在这里。然而,还没等她问出口,父母便热情的招呼对方走了过来。 “白老板来了,快,坐坐。你这孩子站着干嘛?叫叔叔好。”这时,池妈妈对着呆住的池清说道,聪明的小池清回过神,当下便咽去口中那些疑惑,问了叔叔好。在吃饭的时候池清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就是白氏企业的总裁,那个好大好大的公司的老板。 今晚的饭局就在一片祥和中安然度过,紧接着,池清发现白军来自己家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来,不是吃饭就是给自己的父母送东西。每当自己放学没人接的时候,也是白军来接自己。最开始,池清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妥,到后来却发现白军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还总是找各种理由来摸自己。 一天,池清和白军在家里等池父池母去接在小学一年级的池希回来。然而,在她换衣服的时候,白军竟是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便把自己按倒在床上。这样的情况吓坏了池清,她赶紧大声呼救,却没有任何人能过来救她。 就在白军欲要将自己的上衣脱掉时,外面的大门被推开,看着回来的爸爸妈妈,池清开心到哭了出来,却并不告诉他们,白军刚才对她做了什么。直到白军走后,池清才对自己的父母说了这件事。一家人便决定,从此以后,和白军断绝往来。然而,就是从那刻开始,厄运接连不断的降临到他们身上。 先是池妈妈因为工作出错而被辞退,后来是池爸爸的画涉嫌抄袭,甚至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一时间,所有的麻烦事都找上了池家,让本就是中上等家庭,根本称不上是大富大贵的池家在一夕之间变得穷困潦倒。 从此以后,曾经相敬如宾的池父池母开始每日每夜的争吵,甚至到了动手的程度。一天,他们两个十分严肃的问自己和妹妹喜欢跟着谁,然后便神神秘秘的结伴而出。池清不会知道,父母这一去,却再没了回来的机会。医院的电话打来,12岁的池清带着7岁的妹妹赶过去,看到的却是池父池母冰冷的尸体,以及他们手上握着的离婚证明书。 那一刻,池清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她安抚好年幼的妹妹,拉着她的手站在医院门口。她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现在该做些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她们的家会在朝夕间变成这幅模样。 忽然,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朝她们两个冲来,他们不顾自己的反抗将她和妹妹抓进车里,然后便开着车扬长而去。池清不知道自己和池希即将被带去哪里,她只知道,等待着她的,绝不会是好事。

7第6章 只有一扇门的铁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它密不透风,亦没有光线,有的就只是令人作呕的霉味,以及令人压抑的氛围。小小的池清坐在铁屋的地上,她的身体因为害怕在不住的颤抖,可双眼却是透着一抹晶亮。那道眼光成为这个黑屋唯一的光亮,里面的忐忑,不安,以及那掩盖不住的恐惧,只一眼便会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42...43...50...”池清嘴里不停叨念着一串串数字,从1到60,再从60变为1。这个房间里,没有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计算时间的道具。池清知道,只有这样做,她才可以记得自己被关在这里多少天。就目前看来,是整整三天,又余七个小时。 自从池父池母车祸身亡后,池清便被人关进了这里。她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更不知道被一齐抓来的妹妹是否承受了和自己一样的待遇。池清只担心那些抓她来的人是谁,要对她做什么,父母的遗体怎么样,妹妹被关在这样黑的房间里,会不会哭,会不会闹。 然而,就在池清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些许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杂乱无章,走得急促,明显是多个人一同发出来的。天知道,这三天以来,除了自己的声音,池清有多久没再听到其他声源。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让池清睁大了双眼去盯住那双在门口停留的脚,只是,当房门被推开,外面的白光刺进来。池清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外面站着的人,并不是什么救援队,也不是陌生人,而是让她一度忘记的男人,白军。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依旧穿着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西装,带着初次见面时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事到如今,池清能猜到正是面前的白军抓了自己和妹妹。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想到那天他在家里想要脱自己衣服的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身体。“你们都下去吧。”这时,池清听到白军对他身边的手下说了这句话,紧接着,朝自己走来。 房间的灯因为白军的进入而通了电,忽然到来的强光刺得池清双眼发疼,乃至留下泪水。这时,她感到有一双粗糙的手伸了过来,欲要帮她把泪水擦掉。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瘦弱的身体被对方粗鲁的拉扯起来。 “小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白叔叔。”听白军这样说,池清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她呆呆的看着白军脸上那抹让自己看不懂的情愫,在心里揣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怎么?不记得叔叔了吗?这样,我会很难过呢。” 白军说完,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只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差,就连年幼的池清都能看出其中的虚伪。动了动干枯的嗓子,池清终是决定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池清已经有了与她年龄所不符的沉稳。她不哭不闹,也不是吵着让白军放了她,而是急于知道对方的目地。 “呵呵,小清真是聪明。你知道吗?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聪明,可爱又漂亮的孩子。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想要毁掉你。” “你想做什么?”听了白军的话,小小的池清强行克制住心里的害怕。她低声反问道,攥成拳的小手已经被汗水打得湿透。 “呵呵,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想...”谈话被白军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看着那个扑向自己的男人,池清向后一躲,避开了对方。然而,她这个行为,却引得白军狂笑起来。凝视着仿若疯了一般的男人,池清好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助和恐惧。 哪怕她装的再成熟,也只是一个12岁大的孩子而已。她也会害怕,也会觉得无助。池清想,如果这个时候爸爸妈妈还能像上次那样赶来就好了。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小清,别怕,来,过来叔叔这里,好不好?这一次,叔叔会对你很好的。你那个不识相的父母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小清,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口水喷溅在脸上,让池清觉得恶心异常。她看着双眼好似染了鲜血,不停朝自己靠近的白军。她开始挣扎,呼救,想要逃跑。然而,不论她再怎么反抗,最终,那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一件件的撕扯下来,粉碎成条。 池清太小,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为何物。仿若用斧头把身体生生砍断的疼痛让她睁大了眼睛,她想叫出声来,可喉咙却像是断掉那般疼痛,根本无法发声。她紧攥着身下床单,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父母和妹妹的名字。哪怕指甲因用力过度而折断,刺入肉里,也不曾放松丁点力道。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得到救赎。 耻辱,恶心,疼痛,所有的一切在瞬间侵袭至池清心里。即便她不懂那些成人的事,却也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生,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了。凌虐还在持续,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身体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受。不同于之前那种猛然骤降的刺痛,而是如凌迟般缓慢的折磨。 眼眶变得湿润不堪,池清张口咬住下唇,将牙齿嵌进肉里,想要借由这个疼痛把那些眼泪逼回去。最终,她做到了,同时,也露出了一抹浅笑。没错,她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笑了出来。她就是要笑,就是要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笑。哪怕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身体正在逐渐走向灭亡! 她不可以在敌人的面前流泪,更不能让对方看了笑话。他夺走自己温馨的家庭,慈爱的父母,可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一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笑。总有一天,她会笑着,看他哭,看他痛!看他承受比自己痛苦十倍,乃至百倍的痛苦! 房间在白军走后再次陷入黑暗,用碎掉的衣服擦干腿间不停流下来的血。在这一刻,脆弱与恐惧袭来,哽咽和抽泣的声音终于响彻整个房间。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可更加疼痛的,却是心。池清在想,也许,白军费了这么多周章,目的就是要得到自己。如果不是她,父母就不会死,妹妹也不会被自己牵连着抓过来。 想到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妹妹,池清的视线落在她被血染红的手上。如果,那个男人也像对自己那样对小希,她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那样对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想到这里,池清费力的爬下床,用她稚嫩纤细的手掌狠狠的敲击着面前那个厚重铁门。 “白军,你有什么就尽管冲着我来! 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如果你敢动我妹妹,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大声的呼喊导致嗓子变得沙哑不堪,即便如此,池清仍旧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身体的力气以极快的速度悄然流逝,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看着再度溢出鲜血的□,池清笑了笑,再次伸手去敲打铁门。下一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倒在铁门旁边。 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间,池清看到,父母正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他们眼中有后悔,有疼惜,更多的,却是忧虑。看着父母难过的模样,池清挤出一抹浅笑,用沾着鲜血的手去摸他们的脸。只是,还没等她碰到,这幅海市蜃楼便消散不见了。 原来,只是个幻觉。如果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该有多好呢...

8第7章 很多人曾问过,人生中最难以承受的痛苦是什么。有些人说,是求而不得。有些人说,是得到了还没机会去享用,身体却要面临死亡。然而,对于现在的池清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求死不能。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被关在这个铁屋里,已经过了一段很漫长的岁月。 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她说不明白,更记不清楚。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或许,还要更多。这期间,她每天都被关在这个暗淡无光的铁屋里,承受着恐惧,担忧,还有那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年幼的身体被白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的羞耻让池清无数次的想要求死。然而,白军却告诉自己。如果她死了,她的妹妹也活不了。这样的威胁太卑鄙,却是足以制衡池清的唯一一个手段。 到了这个地步,池清不怕死,因为,死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如今,能够支撑她活下来的动力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妹妹,池希。想到自己可能要一辈子都承受着那个男人的羞辱,池清每次回忆起,都会心酸到想要流泪,却都被她强行忍了回去。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必须要坚强。否则,她和妹妹都没办法得到救赎。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何苦还要保守着那颗心?不如,连心都一并扔了去,只要保护好妹妹就可以了。 于是,池清和白军立下契约。她愿意活下去,一辈子当他的玩物。只是,白军绝不可以动池希一下,并在池希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放她离开。那时,白军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池清也放弃了寻死的念头,日复一日的呆在这个铁屋里,想着如何渡过余生。 这天,白军再一次到来,池清却意外的并不合作。看着那个咬住舌头不肯放松,鲜血已经流了整整一个下巴的女孩。白军的双眼微微眯起,玩味的打量着面前的池清。在他玩过的这些女人,或者说女童中,池清无疑是最特别的存在。 这个孩子有着其他孩子所没有深沉与镇定,哪怕只有十几岁,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却是许多大龄人都没有的。平日里,如果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违抗他,他早就会一枪崩了这种垃圾货色。 然而,他掏枪抵在池清的眉心上,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会舍不得杀掉这个孩子。而对方的眼中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那双黑眸带着坚决和认真,根本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眼神。白军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把池清困在身边一辈子,就一定要彻底毁掉她。若是让她离开,早安有一天,她会成长到连自己都难以企及的地步。 “你要做什么?不要忘记,如果你死了,你妹妹也活不了。”白军这样威胁着池清,以往,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都会轻易妥协。这一次,同样的招数却没了同样的效果。 “让我见她...我不求你放了她,我现在...只...只想见她一面...” “难道我会说话不算话?小清,你不要太过分。” “让我...让我见她...”舌头不仅仅是人体用来品尝食物的器官,同时也是十分脆弱的重要部位。舌头上有很多血管,一经咬断,很可能会导致出血不止,或是骤然猝死。看着池清坚决的模样,白军清楚,若是自己不同意,对方很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考虑过利害关系,最终,白军还是选择了妥协。 再一次看到池希,池清穿了一件干净白色洋裙。哪怕她的皮肤因为长期见不到光而惨白到有些吓人,身上也戴着手铐和脚镣,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到堪比太阳。不论要承受多少折磨,多少痛苦。只要能够换得池希的安全,池清就是满足而欣慰的。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只是一年多没见而已,池希竟然会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地步。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全身都插满白色管子的人,这样的池希,根本不像是白军所说的得了重感冒,倒像一个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重症病人。 看着池希婴儿肥的脸如今却深深凹陷下去,池清想上前抱抱她,却被身边的两个保镖给抓了回来。她不明白池希到底是怎么了,更不清楚白军对她做了什么。于是,池清开始同池希说话,问她这一年来过的如何。 可是,不论她问池希什么,乃至大声的叫喊,对方也没有一点反应,只呆呆的躺在床上,如一只脱线的木偶那般。就在池清反复挣扎着保镖的束缚未果时,那个躺在床上的小人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只见她撑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好似费尽她全部的力气一般。与池希四目相对,池清发现,这双曾经比自己还要闪亮的黑眸竟是没了一点焦距,就好像...瞎子一样。 “小希,姐姐来看你了,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说句话,不要吓姐姐好不好?”池清大声的喊着,可池希对她的叫喊依旧不闻不问,仿佛没听到那般。池清奋力挣扎着想要靠近池希,可她弱小的身子又怎么能够和两个保镖相抗衡?哪怕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抓池希,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 “姐姐?是你吗?”这时,池希终于开口,只是,她仍旧没有看自己。 “小希,是我!是姐姐来看你了!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好不好?” “呵呵,似乎真的是姐姐呢。我就知道是你,因为啊,你身上总是有一股香草冰激凌的味道呢。呐,姐姐,我快要死了,虽然那个怪叔叔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知道。你...要跑哦。” 池希说着,将身上盖着的棉被掀开,露出其中那具不着寸缕的身体。只见她小小的身上满是用针线缝合好的伤口,靠左的半边身子凹陷下去,而右半边身子却肿起来好大一块。这样的身体,就好比被货车不均衡的压过,更像是用擀面杖将她体内的物质全部由左挤压到右边那样。 随着池希的运动,那个被线封住的伤口开始流血。那些血,从她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腹部,无论是伤口还是血流的模样,都像是把池希生生切成了两半一样。这一幕几乎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而池清的心在看到这样的池希后,更是冷成了一片。 “姐姐,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可小希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希了。我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说话,只能闻到,感觉到你的气息。我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呢。”池希说着,开始拔那些插在她身上的管子。 眼见那一根根白色的管子从她体内被拔出,浑浊的液体从其中流溢出来,而池希瘦弱的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渐渐地,她的嘴边开始溢血,紧接着是眼睛,鼻子,耳朵。那些血就好比坏掉的水龙头那般,一刻都不肯停歇的流着。可是,它们并不是水!而是池希的血!池希的生命! 心口在疼得几欲窒息,池清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回过神来,才爆发出仿若垂死挣扎般的吼声! “不!不要!小希!求求你,不要拔掉那些管子!姐姐求你!好不好?!”池清大声恳求着池希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池希听不到,更看不到。她机械般的继续将身上的管子移除,随着最后那个插在她勃颈上的管子被她摘掉,池希的身体好似泄气的皮球一般轰然崩塌。鲜血喷溅在池清的脸上,床上,地上,很快便把整个房间染成红色。 “小希...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此时,拉住池清的保镖终于松了手。她爬到床边,将池希仿若无骨的身子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到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所有一切都随着池希的死亡而付之一炬,原来,在自己承受着那种痛苦的时候,池希比她还要痛。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就这样没了生命,却还要在死之前,被人挖去那些身体的器官。摸着池希唯一完好的头部,池清慢慢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照顾...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动她一下。小希,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再也不会痛,再也不用插这些该死的管子了。你去找爸爸和妈妈,和他们一起快乐的生活。哪怕这个世界再残酷,姐姐也会代替你们三个活下去。” “总有一天,姐姐会把他对父母,对你做过的一切,还有你承受过的那些痛苦,乘以十倍的...返还回去!”

9第8章 越来越浓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摸着自己有些湿润的眼角,池清抿了抿嘴,从地上站起来,走去开门。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蔚来。池清回头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白沫澄,从外面给门上了锁,便跟着来人一同离开。 “大姐,我在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曾以恨。她脖子上的伤,是你做的吗?”站在安静的走廊上,听着陆蔚小心翼翼的问话,池清并不回答,而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大姐,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哪怕池清点头的幅度很小,却还是被陆蔚来看得清清楚楚。得到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问道。 “蔚来,你应该知道,我年龄大了,记性也一直都不太好。似乎,从我把你们两个救出来一直到现在,没有十年,也应该有七八年了。”池清说话的语速很慢,眼神也不自觉的飘向了远方。知道她是在回忆,陆蔚来并没有马上开口,直到对方将视线挪回到自己脸上,才微启开双唇。 “大姐的记忆并没有错,我和曾以恨认识整整十八年,和大姐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哪怕过去这么久,大姐的相貌也和当初一样,并没有改变太多。可是,我们两个却老了。” “有形的事物总有一天会凋谢,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谈资的事。” “嗯,大姐说的没错。容颜易逝,感情也是如此。这些年,我和曾以恨一直待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执行过无数次出生入死的任务。很多时候都是大姐来保护我们两个,可是,也有很多时候,是曾以恨奋不顾身的去救你。” “大姐...她对你...” “蔚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最好。我知道你对曾以恨的感情,也知道她现在的变化让你很难过。我没办法劝你,只想告诉你,不要爱的太卑微,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你自己。” “大姐,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已经迷失了。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她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你吃,我们三姐妹也有很久没在这个家里好好吃一顿饭了,可不可以请你...” “嗯,走吧。”还没等陆蔚来把话说完,池清已经大步朝前走去。看着她高挑的背影,陆蔚来笑了笑,像小时候一样,小跑到池清身边,将她的手臂环住,把头靠在她肩上。池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她的肩膀不是最结实的,也不是最宽厚的,却总是会让她和曾以恨觉得安心。 两人一齐走到楼下,浓厚的饭菜香不请自来的蹿入鼻腔之中,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桌子丰盛的晚餐。有中式炒菜,也有西式的牛排沙拉,就连饭后甜点都做了好几样。两个人看着仍旧在厨房里忙碌的曾以恨,相视一望,都有些无奈。 “曾以恨,大姐来了。”陆蔚来轻声对厨房里做菜做到入神的曾以恨说道。后者听了先是身子一僵,然后便端起旁边已经做好的菜走到桌前,态度极为不好的摔在池清面前。见对方如此幼稚的行为,池清熟若无睹,只掏出风衣里的烟,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抽着。 转眼间,曾以恨已经把菜摆了满桌,见池清还坐在那吞云吐雾,她向她伸出手,后者会意,将整包烟给了曾以恨。看着那手中那包女士香烟,曾以恨学着池清的模样,更加放肆的把脚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跟她一同抽起来。 眼见这两人放着满桌的菜不吃还在那抽烟,陆蔚来无奈的摇摇头,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缓缓走到池清面前,像曾以恨刚才那样对她伸出手。池清自然明白对方的来意,只是她并不想把自己口中唯一的烟交给她。只好装模作样的伸手指向曾以恨。那意思很明显,我已经把烟全部交给那货了,找她要。 即便池清难得一见的玩起冷幽默,陆蔚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趁着池清晃神的功夫,她快速抽走了对方口中的烟,紧接着,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发现池清的烟惨遭毒手,曾以恨咽了咽口水,主动掐灭了口中的烟。看她们这么听话,陆蔚来满意的坐到位置上,拍拍手说吃饭。 池清的饭量不大,还喜欢挑食。看她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便不再动手,陆蔚来伸手夹了一大筷子的胡萝丝炒青椒丝放在她碗里。严格来说,这两样菜一般都是作为配菜使用,根本不算正规的菜。可是,青椒和胡萝卜,却总是会以不同形式,不同姿态出现在三姐妹的饭桌上。 见陆蔚来亲自夹菜给自己,池清就算再没胃口,也不好拒绝。她拿起筷子,看也不看那两道菜便送到嘴里。谁知,她才咬一口,立马就黑了脸。青椒的辣味和胡萝卜那种似甜非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把池清恶心的几欲呕吐出来,却又碍于形象问题只能强行忍受。那种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蔚来...”好不容易才把胡萝卜和青椒的味道从嘴里清除,池清有些无奈的看着陆蔚来,真的很想追究一下精神损失。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青椒和胡萝卜吗?她怎么还给自己吃。该死的,忘带眼镜就是这种下场。 “大姐,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太瘦,胃也不好,总这么挑食对你的身体没好处。曾以恨做这么多菜,你总共吃了几口?作为你的私人医生,如果下次检查的时候你的体重再少一斤,我就真的要给你定制一份营养套餐了。还有,你是不是又忘记戴矫正眼镜?” 听着陆蔚接踵而来的一大串话,池清扶着额头,不予以回应。而曾以恨则是在旁边安静的抽烟,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作为三姐妹中唯一一个上过大学,并在医学院毕业的陆蔚来绝对是三人中知识面最广的人。哪怕她在其他方面不及池清和曾以恨,却可以用医学上的知识来填补。 池清从小就患有色盲症,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除了她已经逝去的家人,就剩下陆蔚来和曾以恨两人。最开始,她们并不知道这个办事果断,心狠手辣的大姐会有这种隐疾。直到有一次,陆蔚来和曾以恨双双受伤,开车的任务就便落到池清头上。 两个人相信以池清的能力绝对可以开车甩掉敌方,谁知,在路过一条马路的时候,池清竟是看着红灯就纵向的穿了过去,差点被两边过来的车夹成肉饼。自那以后,陆蔚来发现了池清眼睛上的毛病,从此勒令她,能不开车就尽量不要开车,任何时间都要带着矫正镜。 只是,池清这个人虽然可靠,却总是对她自己身上的事不上心。从以前到现在,她不止一次因为视力的问题受伤,却依然忘记带矫正镜。就像今天,如果她有老实的带上矫正镜,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口中所说的黄瓜丝炒肉其实是胡萝卜炒辣椒呢?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抱歉,我刚才觉得眼睛有些疼,摘掉就忘了带上。”池清说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的确,她今天并不是忘记带矫正镜,而是在刚才摘了下来。但她没想到,陆蔚来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测试自己是不是有带矫正镜。想到刚才那口**的辣椒炒胡萝卜,池清皱起眉头,觉得陆蔚来捉弄自己的办法越来越多了。 “大姐,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而是和你说事情的重要性。以我们的身份,都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和曾以恨都不能失去你。” “蔚来,你说的我都明白,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我去看看白沫澄有没有醒,该给她送些食物了。”池清说着,找到一个借口便起身朝楼上走去,走到半路却又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忘了拿食物,就只能尴尬的再走回到桌前。 看着那满桌荤素结合的菜,池清记得,白沫澄的口味和自己一样,都是喜欢清淡的素菜,而不喜欢肉。她习惯性的盛了些凉拌竹笋,百合炒西芹,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然而,盛完之后,池清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奇怪。 那个人在五年前选择背叛自己,从她身边逃开。那么,她就该是自己的敌人。试问,哪有人会在给敌人送饭菜的时候专门选对方爱吃的?这样想着,池清把刚才夹的菜都倒进垃圾桶里,又拿了牛肉,肘子,以及一些荤腥的菜放到盘子里。 看着那满盘子的肉菜,池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再次把视线落在那些素菜上。最终,还是端着那盘肉菜朝楼上走去。把她刚才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陆蔚来叹了口气,在心里笑池清的别扭。曾以恨则是微眯起眼,褐色的眸子在闭合之前,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杀意。 晚餐随着池清的离席而结束,刷好碗,陆蔚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她昨天刚刚买到的书籍。这时,敲门声骤然响起。她疑惑的走去开门,便看到曾以恨不着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脖子上的五根指印红得依旧明显,那挺立白皙的胸部毫无顾忌的暴露在空气中,自然还有作为女人最神秘且**的地带。就这样看着,陆蔚来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她怕曾以恨察觉到,便急忙将脑袋低垂下去。 “你怎么不穿衣服,快披上,别着凉了。”过了许久,直到脸上的温度不再那么炽烈,陆蔚来才敢抬头说话。她想把自己的毛衣披在曾以恨身上,只是,还没等她脱下来,身子已经被对方拉去到床边,被强压在上面。 “穿什么穿,反正一会还会脱下来。陆蔚来,我想要了,给我。” 曾以恨说着,也不管陆蔚来有没有同意,便牵过对方搁在床边的手按在自己腿间。感受到其中的湿润,陆蔚来微微一愣,还没等她回过神,手指已经被曾以恨强行送入到那处湿润紧致的最深处。

10第9章 手指被灼热的内里反复吞吐,哪怕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还是引得陆蔚来不知所措。她躺在床上,呆愣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不停跃动的曾以恨,就这样晃了神。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是完美的,是绝美的。比起任何时候的她,都要让自己神魂颠倒。头顶昏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和身上,透着薄汗的肌肤被灯光镀上一层金色,仿若闪亮的漫天繁星,熠熠生辉。 对于曾以恨的感情,陆蔚来是特殊的。她们都是被白军迫害至深的人,也有着共同的经历和遭遇。即便已经过去很久,可那份被关在铁屋里的记忆与耻辱仍然像是影子一般如影随形,常伴左右。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即便开着满屋子的灯,那些回忆仍像是藏在身边的魔鬼,一遍又一遍敲击她脆弱的心。每到这个时候,曾以恨都像是和自己有心电感应那般。她来到自己身边,抚慰自己受伤的心,如一道无比明亮的太阳光打在她身边,让她枯如死灰的心获得重生。 与这人的初见,是在那个充满晦暗的铁屋中。那时的自己已经被关了很多个年月,可以说,陆蔚来的童年就是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渡过的。除了发呆,害怕,恐惧,失望,绝望,便是承受白军的羞辱。 直到有一天,某个和她从未相识的女孩也被关了进来,这样的情况才有所好转。陆蔚来清楚,白军从不缺少关人的房间,也不会允许两个女孩被关在一起。所以,当她得知曾以恨以后要和自己同住这个屋子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疑惑大于欣喜的。 她不明白曾以恨为什么会和自己关在一起,只知道对方是极其不得白军喜爱的人。然而,那个一向都心狠手辣的男人并不杀她,而是不停的折磨她。这所谓的折磨,并不像对自己,或是其他女孩子的方式,而是真真正正的折磨。 每一次,看到白军用鞭子,棍子,铁链去抽打,乃至用刀子去割曾以恨的手腕,陆蔚来都很想去阻止。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的阻拦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只会给自己和曾以恨带来麻烦。 看着对方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终是忍不住,陆蔚来主动和她说了两个人自见面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还好吗?伤口是不是很痛?”因为父母都是医生的关系,陆蔚来从小就喜欢关于医学方面的东西。她知道,曾以恨身上的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并不足以致命,可对于一个7岁的孩子来说,要承受这种痛,还是太难了。 “滚开,不要你假惺惺。”然而,面对陆蔚来的关心,曾以恨却是保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用了脏话。见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顾她,陆蔚来皱起了眉头,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棉被盖在曾以恨身上,独自坐到角落边。 这之后的很久,白军再没有过来。然而,在数月之后,他终是再次来到这里。此次白军的目标并不是曾以恨,而是陆蔚来。眼看着那个男人朝自己走来,陆蔚来摇着头,无声的想要拒绝。然而,她越是不想要,白军就越要折磨她。 衣服被脱光,身体被压在地上,陆蔚来抬头看着站在另一边的曾以恨,缓缓闭上双眼。这个时候,她不奢求曾以恨来救她,那样只会连累了对方。那个人已经很危险了,自己又何必让她再受一次苦?况且,她们都只是孩子而已,就算想要反抗,又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过了许久,意料之中的疼痛和耻辱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哗啦的一声脆响。陆蔚来睁开眼就看到曾以恨正拿着一个圆形的菜盘砸在白军后背上,那是刚刚送来还没有动过的饭菜,如今却全都给了白军。 见那些油腻腻的菜叶和米饭沾了白军满脸满身,盘子也碎了一地。陆蔚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上带笑的曾以恨,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用这种办法来救自己。 这之后,曾以恨被白军带离了这里,直到三天之后才回来。再次看到曾以恨,陆蔚来先是一愣,紧接着,泪水便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汹涌而来。只见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经变的破烂不堪,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不是鞭痕,就是被或烧伤的痕迹。 十根脚趾的指甲被生生掰掉,露出其下鲜血淋漓的肉,十根手指也肿的像是香肠一样,根本没办法伸直。她左手腕上被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有鲜血濡湿纱布,缓缓溢出,顺着手指落在地上。 她看到自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欣喜和无畏的浅笑,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为父母做了一顿成功的饭菜,充满了自豪。紧接着,这个虚弱的人便轰然倒在地上,头上的伤口也因为撞到地上而裂开,鲜血顺着她的发丝流溢至地上,染红了整个地面。 曾以恨这次受的伤太重,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丢掉性命。不过,白军似乎并不希望死曾以恨死去,反而送来了很多伤药。这之后,陆蔚来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照顾曾以恨,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多月,后者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才获得痊愈。两个人也因为这件事而相熟,成了彼此依赖的朋友。 认识18年,陆蔚来太了解曾以恨,以至于她身上什么地方有疤,哪处旧伤会在哪个时候复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知道,池清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曾以恨,够了,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曾以恨自小就经常受伤,哪怕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也经常为了保护自己和池清而身处险境。她的腰曾经为了救自己而被摩托车车生生碾断过,根本就没办法做太激烈的运动。然而,这个女人却总是在床事上不知道节制,非要到第二天下不来床才肯罢休。 “呵呵...你累了吗?陆蔚来,你真是够弱的,我这个动的人都没累,你却累了。”曾以恨边说便扭动她纤瘦的腰肢,许是刚才那一下进的太深入。她倾斜了身体,轻柔的倒在陆蔚来怀里,减慢了速度。两具布满薄汗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曾以恨每律动一下,陆蔚来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在□即将到来之际,她把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轻轻叫出池清的名字。虽然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在和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说出这个名字,然而,每次听到,陆蔚来都会觉得心酸到几欲碎掉。 曾以恨很美,这份美,张扬不羁,随波放荡,就好比太阳,每天都乐此不疲的散发着热源与阳光。她深紫色的长发在随着她仰头的姿势甩动起来,全身上下的肌肤都被汗水打得湿透。她迷离的凤眼微微眯起,自上而下的看着自己。那种勾人妩媚的姿态,如再生妖姬,诱人至极。 这时,她忽然拉过起自己的空出来的手,按在她跳动的浑圆之上。那颗球状物体已经涨挺的不行,仿佛随时都会爆掉。感到手指所处的内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紧,陆蔚来知道,曾以恨又要到了。 “啊...池...池清...嗯...到...到了...”在□来临之际,曾以恨不出意外的叫出池清的名字,随即躺倒在自己怀里。手指被隧道中溢出的热流打湿,那种汹涌而出的感觉几欲把自己的手指给顶出来。这一次,曾以恨的身体很敏感,泄身的时间也续了很久。陆蔚来觉得,好像连自己的床单都被浸透了。 “你还好吗?”强忍着心里的酸涩,陆蔚来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曾以恨,摸着她的头问道。 “嗯,好累,让我休息一下。” “那你今晚还回自己的房间吗?”陆蔚来的声音里带着强烈压抑的期待。 “就在你这里睡了,搂着我,陆蔚来。” “好...” 这边在燃烧过后,陷入沉寂,而另一边,池清却还站在白沫澄的房间门口徘徊。手上的菜在消磨中变凉,发硬,干掉的油一块块的粘在肉上,让人看了就会失去掉所有的食欲。直到现在,池清还在想,究竟要给白沫澄送什么饭菜。 正常来讲,白沫澄当初背叛了自己,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自己应该恨她,惩罚她,让她吃下这些恶心的东西。然而,想到白沫澄那消瘦的身子,凹陷下去的小腹,她又觉得这么做会让这具身体快速消瘦下去,让自己没了折磨她的兴趣。 就在池清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来东西掉在地毯上的闷响。她来不及多想便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白沫澄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弄掉杯子的画面。看着那人白皙却布满伤痕的肩膀暴露在棉被外面,凝视她倔强却完美的侧脸,池清走上去,站到她面前。 “这是给你的晚饭,吃光。”这句话落地,整个房间是吓人的沉寂。看着池清冰冷的表情和眼神,又看了眼那盘油腻的菜,白沫澄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就要吐出来。天知道,她已经有多久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又有多久,没吃过这么油腻的菜。 再一次把视线落在那个布满黄油的肉上,白沫澄把头扭到一边,不愿再看。这时,那盘饭菜却又一次来到自己面前。白沫澄摇摇头,将菜推开,示意自己不想吃。可池清却好似看不懂一样,依旧拿着那盘菜。 这幅场景就好比主人要给心爱的宠物喂食,而宠物不领情一样。 抬头看向池清,瞥见她眼里对自己的嫌恶,白沫澄知道自己没办法违抗她,只好伸手接过那盘菜,拿过旁边的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粘腻的感觉,过分油腻的味道在瞬间溢满整个口腔,白沫澄甚至还没动牙齿,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凭着记忆,白沫澄撑起无力的身体跑到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吐着。只是,她什么都没吃,根本没东西可吐,能吐出来的就只是水和胆汁。胃部的翻滚没有停止,开始泛起剧烈的疼痛。白沫澄坐在地上,看着站在浴室门口,脸上带着疑惑的池清,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她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忘记了...

11第10章 过了许久,那股强烈的呕吐感才渐渐淡退下去,白沫澄摸着还在抽搐的胃部,发现自己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复存在。见池清正立在一旁看自己,白沫澄用手挡住身体,另一只手扶住地面想站起来。 然而,她现在唯一能够切身体会到的感受就只是麻。脖子是麻的,四肢也是酸麻而无力的。就好像,她的身体已经不再由她控制。不要说站起来,恐怕抬腿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办到。 不着寸缕的身子与地面长时间的接触让白沫澄觉得寒冷无比,身体上的疼痛时刻折磨着她,尤其是胸前和腿间那两处私密的地方,尤为剧烈。自己不能揉,也不能碰,就只能任由它痛。然而,这所有的难受加在一起,也不及池清的视线所带给她的难受 那是一种无谓且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就算是面对陌生人都会有的怜悯,她却没有分给自己一丝一毫。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消失了都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的尘埃。这样...也好,自己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她的关心,爱护。 就让她一直都保持着这份永远都得不到的绝望,那样,她就不会去想,不会去奢望。池清有一天,会对自己温柔。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僵持了许久。凝视白沫澄那张苍白却又倔强脸,池清知道,自己想要的服软,现在还得不到。白沫澄就是这样一个超出她掌控的人,不论自己如何折磨她,或是强迫她,她都不会听从自己。 犹豫片刻,最终,池清还是迈开步子,转身离开了浴室门口。她走得干脆,没有丁点顾虑,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那刻,白沫澄的黑眸是如何由渴望变得黯然,最后转变为晦暗无光的绝望。 跪在地上,白沫澄用双手扶住洗手台,强行站了起来。她拧开水龙头,用其中的水漱口,洗脸,直到视线不再那么混沌,才有机会重新打量自己。站在镜前的人不着寸缕,就连最贴身的内衣内裤都没有穿。 她全身上下被涂满了白色的药膏,肩膀上还有一个圆形的血红色窟窿。那张脸惨白到吓人,就好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没有丁点人类该有的血色。看着那身上大大小小,或红或紫,或新或旧的伤疤。白沫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她。 活生生的她,或者说,依然还活着的她。 胃部再度泛起疼痛,周身也变得寒凉如冰。看着身后那个浴缸,白沫澄俯下身,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跨坐进去。伤口与热水接触,带来阵阵剧烈的刺痛,而白沫澄却好似习惯了那般,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把头靠在浴缸上,疲惫的双眼缓缓闭起。 她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似乎从决定离开池清的那刻开始,她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份自由。是了,离开池清,她反倒失去了自由。被她困在身边,她却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除了白沫澄自己,没人知道这五年来她是如何渡过的,她做了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帮助那个她和她都痛恨的人,完成了一件又一件毫无人性可言的任务。她的人是自由的,可她的心却累到快要枯竭衰弱。 每日每夜的演戏,周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还要时刻隐藏身份,以免被池清找到。整整五年来,白沫澄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如今,她重新回到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身边。哪怕心理和身体都在承受着煎熬,她也无怨,亦是无悔。毕竟,能够陪在她身边,自己就是自由的。 白沫澄安静的想着,这时,浴室门却被猛的推了开来。看着站在浴缸旁边的池清,白沫澄有一瞬间的呆愣,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遮住自己坦露在外的身体。在以前,池清从没有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进来过,所以白沫澄也没有锁门的习惯,可如今... “你身上的所有地方我都看过,你根本没有遮的必要。”正当白沫澄处于震惊和不解的时候,池清忽然吐出的话就好比一个晴天霹雳,砸在白沫澄的头上,让她既尴尬又羞涩。的确,自己的身体早已经被池清看过无数次。不论是曾经那个年幼的她,还是如今的她。 自己在池清面前,不需要遮掩什么,她也不想对她隐瞒什么,哪怕对方想要自己的全部也没有关系。可是,池清不懂的是,自己之所以要遮,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这副皮囊上的无数伤疤而已。 “你的伤不能碰水,你居然在这里洗澡,白沫澄,你想死吗?”池清低声说着,慢慢朝白沫澄靠近。刚才,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原则,还是把白沫澄一个人丢在了浴室里。她本以为这人在恢复体力之后会自己出来,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偷偷洗了澡。 看着那水面上浮现出的一条条血丝,池清只觉得那抹红色刺痛了自己的双眼,就连心窝也跟着隐隐作痛。说起来,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在很久以前,池清就发现,每当白沫澄出事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难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池清对这种感觉嗤之以鼻,因为她觉得这很可能是母女连心的一种表现,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面对池清的问题,白沫澄一如既往的没有给予任何答复,她低垂着头蹲坐在浴缸里,细瘦的肩膀被黑色长发遮住大半,从侧面看去,倒有几分她年少时的感觉。在以前,白沫澄经常会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却又不肯让女佣帮她清理身体。 很多次,池清看着她逞强似的自己去清理那身满是血渍的身子,都会忍不住的把她洗澡。说起来,她已经有很久没那样做过了。如此想着,池清摇了摇头,将浴缸旁边挂着的毛巾放到水里濡湿,再慢慢覆到白沫澄的后背上。 毛巾湿软滑腻的触感分外明显,然而,令白沫更加澄痴迷的,却是那股百闻不厌的香草味。白沫澄愣愣的看着池清放大在眼前的脸,根本不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场景是真的。 热水将周围的景物熏蒸的有些朦胧,池清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但周身围绕着气息和落在身上的触感却是无比真实。白沫澄不敢相信现在为自己洗澡的人是池清,毕竟,在以前只有自己受重伤的时候,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然而,这次的池清又和曾经的每一次有所不同。她的脸上没了那份对待自己的冷淡,反而因为热气而泛起浅薄的粉红。她不像每次那样故意弄痛自己,甚至会在擦过伤口的时候放轻力道。 白沫澄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池清,以至于对方瞄了她好几眼都未曾察觉。这一刻,是她在梦里,乃至幻想都不敢去想的场景,因为白沫澄从没奢望过池清有天会对自己如此温柔。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白沫澄迷醉,也让她的身体变得无力起来。她感觉池清的手就好像被赋予了某种魔力一般,每当她把毛巾覆在自己身上时,那温热的触感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给一并融化了那般。 “你怎么了?”冷漠的声音将白沫澄从臆想中拉了回来,她见池清低垂着头,转身去拿沐浴露,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池清的耳朵有些红,那种红不是热气熏蒸的红,倒像是害羞之后的产物。 只是,不由得白沫澄多想,池清已经拿了沐浴露回来。见她将那些晶莹的液体涂在手上,再轻柔的抚上自己的后背。那润滑的液体随着池清的掌心一同向下,自肩膀流溢至腰部。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让白沫澄的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她无力的靠在浴缸上,用手捏着浴缸的边缘,以防止自己瘫倒在水里。现在的感觉太美好,太梦幻,以至于让白沫澄觉得,这就像是她用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去换来的最后一丝幸福。等到这次的温柔过后,她就会死去。 然而,就算要她真的付出全部去换得池清的温柔,池清的靠近,白沫澄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交换。毕竟,她是那么在乎她。就像现在,只是被池清这样照顾着洗澡,她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难过,仿佛都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浴室是安静的,就只能听到两个人轻柔的喘息以及水被拨动的声音。池清手并不太细腻,而是带着常年拿枪所留下的茧子。她的体温很高,和一年四季都那么冰凉的自己完全不同,带着足以融化心房的温度。 白沫澄把头靠在墙上,认真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沐浴露的香气弥漫至整个浴室,她能够闻到的,依然还是专属于池清身上的香草味。以前,她曾经见过很多对母女和谐相处的场面。女儿小小的身体被妈妈抱在怀里,她们快乐,活泼,喜欢把头埋在母亲的脖子里,去呼吸那股熟悉的味道。 白沫澄也曾经奢望过自己可以对池清这样做,但她也明白,这样的场景,永远不会发生在她们两个之间。如今,那份奢望因为自己对池清的感情变化而变质,她不再单纯的希望那样去闻池清的味道,而是想要紧紧的和她拥抱在一起,以平等的姿势,或是为她付出的姿态去呵护她。 这样的想法是错误,那种感情也是千不该万不该。既然如此,白沫澄愿意让这份不该见光的感情永远埋葬在自己心里,哪怕她的心会因此而烂掉,也要死守住这个秘密。哪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也没有关系。 就在白沫澄发愣的功夫,那只放在她背后的手具备了其他目地性。感到那只手开始在自己那一道道疤痕上游移,白沫澄紧张的关注着池清的动作。她知道,对方在数自己身后的疤。 此时此刻,白沫澄是紧张的,更是害怕的。她怕池清会因为那些丑陋的疤痕而更加厌恶自己这具身体,也怕她会对自己起疑,从而怀疑她离开的真正目的。白沫澄在胆怯,如发疯一般的害怕,就连心跳都也随着池清手部移动而不断加快起来。 “这些伤是如何来的?”终是下定决心,池清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她并没有发现白沫澄在听过自己这个问题后眼中闪过的害怕和无助,就只是安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然而,她得到的答案,却是冰冷而无情的四个字。 “与你无关”

12第11章 随着白沫澄的这句话落地,整个浴室的气氛变得冷冽而尴尬,就算没有看到池清的表情,白沫澄也能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放在后背上的手不再温柔,而是逐渐加重了力道。 白沫澄背上有很多疤,虽然已经复原,可新生的皮肉到底是比原来的要脆弱许多。池清的指甲用力扣在上面,那种皮肉被刺穿的感觉让白沫澄皱起眉头,却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依旧由着池清对她进行这种毫无理由的伤害。 很快,那片布满红痕的后背再一次被鲜血染红,不仅仅是新伤破裂开来所致,也有皮肉被池清故意抠破所溢出的血。那种痛并不像之前的鞭打那样刻骨铭心,却好似一只只蚂蚁在皮肤上啃噬,痒痛的同时又无能为力。 白沫澄把头垂下,抠住浴缸边缘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哪怕她的身体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仍旧不希望在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在池清面前。她一直都知道,池清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懦弱而无能的弱者。所以,哪怕她已经要崩溃,已经要承受不住这种心痛和身体上的疼痛,她也要撑住这副身体,承担她给予自己的一切。 细嫩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一滴滴水珠顺着白沫澄的指尖滑落,掉在浴室的地上,最后于同样茭白的瓷砖结合,隐没不见。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她身上残留水渍,还是她因为太过疼痛而流出的汗水。 一个晃神间,身体被对方强行翻转过去,压在身后的墙上。冰凉的墙面和伤口接触,首先带来的是冷暖切换的不适,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白沫澄抬头看着池清没有表情的脸,许久都不愿收回视线。 现在的池清,背光而立,头顶上的白光照在她柔顺的黑发上,却把她的脸隐埋在黑暗中。作为和池清血脉相连的人,白沫澄太了解她,这个人越是生气,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淡然。 池清是那样一个骄傲且冷淡的人,她肯像刚才那样为自己洗澡,主动问起自己身上的伤疤,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她在试图靠近自己,了解自己,并且,给自己想要却要不到的那些关怀。 然而,池清所付出的一切,却生生被自己搞砸了。白沫澄知道,她是真的惹怒了池清,否则,对方不会露出这样冰寒的表情,双手也不会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颤抖。 “白沫澄,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仁慈,便是懦弱?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池清低缓沉稳的嗓音自头顶上方飘来,听着她话语里极力克制的愤怒,白沫澄并不害怕,而是正面的与其对视。 其实,看到池清被自己气成这样,她也很难过。如果可以,白沫澄愿意一切事都顺着这个人,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可是,她也知道,那样根本不会让池清得到真正的快乐,只有帮她铲除掉那个男人,她才会开心。 所以,只要是为了达到那个目标,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对池清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我从未这样想过,我洗好了,先走了。”简短的回答,语气满是不屑一顾。白沫澄拨开池清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拽过浴缸旁边的浴巾裹在身上,便要朝外走。她知道,这样的态度,也许会让池清彻底暴走。 “好,真的很好。白沫澄,看来你离开这五年的时间,真的学到不少东西。可是,你不要忘记,对于敌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身体忽然被池清从后面抓住,这样的突发状况引得白沫澄心里一惊。只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手臂已经被拧贴到了后背上。 肩膀上的烫伤因为这一拉扯而再度撕裂开来,鲜血透过药膏从其中缓缓溢出,顺着白沫澄的肩膀流淌下去,拉出一条细长的红色血丝。脆弱的手臂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弯折,白沫澄本能的想要支起身子,可池清却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甩进浴缸里。 白沫澄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力气也不大。再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被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此时,她连站着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和池清比力气?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摔进浴缸里,满身的伤经过这一摔,几乎全部都崩裂开来。 腰部的骨头与浴缸的坚硬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白沫澄紧咬着下唇,以防止自己痛呼出声。她支撑着颤抖的双臂想从浴缸里起来,然而,还没等她做出这个动作,头部已经被池清用力向下按去。 昏沉的大脑撞上浴缸,疼痛让白沫澄浑浊的视线清醒了许多。然而,从四面八法涌来的水却让她的呼吸越发困难。她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然而,她才刚刚把身子撑起来一点,却又一次被池清按下去。那种忽高忽低的感觉让她的视线一片漆黑,窒息的感觉几乎要把她的肺部给弄炸。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沫澄痛苦挣扎的样子,池清皱起眉头,用左手扶住自己的右手,以防止被对方挣开。其实,以她的力量,白沫澄想要挣脱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池清怕的是自己会动摇,会主动将白沫澄放开。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软?也许是从白沫澄摔断了腿开始,也许是她在梦中叫自己妈妈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她的左眼被砸到失明,却依然不声不响,不吵不闹的那刻开始。 作为母亲,自己真的欠了白沫澄太多。池清经常会想,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会忍心对亲生女儿下如此重手。只是,每当看到她和自己那么相像的眉眼,池清总是会想到当年所受的屈辱,还有全家人的死。 那个男人,他以残忍卑鄙的手段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毁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当初,池希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而已,却因为被摘除了身体器官就那样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具活生生的人体,不是小白鼠,更不是什么没有感觉的尸体!想到池希那么小的年龄就要承受那种痛,那种怕,那种身体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煎熬!池清恨,真的好恨。她恨白军的残忍,白军的不守信用,更恨自己的无能,自己对白沫澄的心软! 再次想到过往,池清的眼眶泛起猩红。她死死按住白沫澄的头,不给她任何浮出水面的机会。看着浴缸里清澈的水渐渐被对方身上流出的血染成红色,看她纤瘦□的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池清这才放松了力道。 此时此刻,白沫澄就像破碎的布偶那般浮在水面上,费力的喘息着。她黑眸纯粹不在,而是被一层朦胧的液体和血丝所遮盖。看她如此虚弱的模样,池清只觉得心里一酸,铺天盖地的难过像是洪水一样席卷而来。 也许,很多人会说她丧尽天良,会指责她对白沫澄所做的一切。池清也有骂过自己,责备过自己。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当初就不该生下她。然而,只有池清自己知道,她当初想留下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恨。 她恨白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可是,对于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池清却有着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在怀孕时期,池清不止一次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只是,每当她走到医院,或是上了手术台的时候,又会无数次的反悔。 就在生与不生中来回徘徊,最终,池清还是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妊娠期的呕吐感让池清的体重急剧下跌,腰背的酸痛更是时刻都在折磨着她。即便如此,池清也没有后悔。只要想到这个生命会作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陪在自己身边,她就会觉得很温暖。 然而,当这个孩子出生之后,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像的脸,池清热情的心却被那副长相扑灭的一干二净。她该庆幸,这个孩子和白军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然而,她过分像自己的长相,却时刻都在提醒着池清,这个孩子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 池清承认,除了最初被白军抓走的那短时间,她从未如此惊惶无措过,乃至她才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便像是看到什么鬼魔一样让医护人员赶紧把孩子拿走。直到这个孩子三岁的时候,她才想起要把她接回来。 池清不是冷血的人,她也会难过,也会心疼的白沫澄,也想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被妈妈当成手心里的宝。每次看到白沫澄被受伤,看她越来越沉默,池清很想放她离开,或是对她好一些。却又因为心里魔障,无法释怀。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把带有白军血脉的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养!更没有办法和白沫澄有一丝一毫的亲密!只要听到这个孩子叫自己妈妈,池希死前的惨状和父母临死前握着的离婚证书就会浮现在眼前,就好比如影随形的魔魇一般。 只是,让池清没想到的是,白沫澄居然会离开自己,逃离开她的身边。只有池清自己知道,当她发现白沫澄不见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多担心。她害怕白沫澄会被坏人带走,更怕她会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那个时候,就连池清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白沫澄的心思,只有担忧,而没有丁点对方私自逃跑的愤怒与责备。 见白沫澄喘息的越来越费劲,池清伸手把她从浴缸里拽起来,将其按在墙上。“知道听话了吗?”即便心里很想把对方抱进怀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可质问的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池清不希望被白沫澄发现自己的懦弱与心软,她,就该是这样冷酷而无情的。 “咳...咳咳...”池清的问题,白沫澄根本来不及回答。她捂住嘴,剧烈的咳嗽着,消瘦的身体也随之摆动起来。眼见那一抹抹鲜血顺着她的伤口向下流去,渐渐染红了她脚下的一小片地面。池清咬住下唇,强行克制住心里的酸疼,用力捏住白沫澄的脖子。 “我在问你话。”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喝令,白沫澄强行咽下喉咙里涌出的甜腥,抬头去看池清。现下,她的左眼因为进水而变得模糊不清,这只眼睛曾经瞎掉过,一旦受到什么冲击,就会造成短暂的失明。 白沫澄用右眼去看池清的脸,即便对方眼中的犹豫和心疼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她看到清清楚楚。心痛就这样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种涩涩的甜蜜。白沫澄凝视着池清,忽然伸出手,握住对方捏着自己的手腕。 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忽然做出这个动作,然而,感到对方捏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让她的整只手开始发麻。池清沉了眸子,根本不相信现在的白沫澄还留有这种力量。于是,她也不甘示弱的更加用力去捏白沫澄的脖子。 无声的角力就此开始,最终还是池清怕白沫澄的身体会受不了而先一步松开手。感到对方的指甲深深嵌入到自己的肉里,池清不知道白沫澄要做什么,就这样任由她掐着。过了许久,对方低垂的头才抬起来。 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池清便感觉到白沫澄捏住自己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那指甲竟是深深嵌入到自己的血管之中。眼见手腕上的命门被白沫澄捏住,池清睁大了眼睛,与白沫澄充满杀意的黑眸对视。 出于保护身体的本能,更是怕白沫澄会借此机会逃跑,池清抬起膝盖,用力踢在白沫澄的小腹上,直接将对方的身子踢到弓了起来。见她松开抓着自己的手,捂住小腹蜷缩在地上。 池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沫澄,又把视线落在自己淌血的手腕上。最后,竟是迈开了脚步好似逃走一般的转身离开浴室。凝视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白沫澄用力捂住自己好似要炸掉的腹部,微微勾起唇角。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呢?”

13第12章 徐徐冷风通过窗户吹进房间里,没开灯的屋子是一片漆黑,就只能听到床上人越发沉重的喘息声,还有那一声声充满了渴求的呼唤。忽然,额头被一只温热的手抚上。那手带着极高的温度,哪怕只是放在头部,也让白沫澄的身子在瞬间暖了起来。 为了寻找这个热源,她下意识的将那只手臂抱住,用脸颊在上面蹭了蹭,又嗅了嗅,最后好似得到什么珍宝一样,将那只手搂得更紧。看她难得露出如此幼稚童真的模样,还有嘴角上翘时所体现的满足。手的主人无奈的皱起眉头,却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安静的坐到床边。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池清。 经过今晚的那场闹剧,池清对白沫澄的好脾气终是到了头。见对方满身是血的倒在浴室里,她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粗鲁的把白沫澄拽起来,扔回到房间的床上。看那人上了床便用棉被将身体盖住,根本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最终,池清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沉默的转身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池清先是给手腕做了消毒,白色的消毒水浸透伤口,渗入其中,产生的刺痛并没有让池清脸上浮现出任何表情,而是造成这个伤口的人让池清的双眼在瞬间布满冰寒。 在这之前,池清从没想过白沫澄会做出反抗自己,伤害自己的事。的确,身为一个母亲,她是不称职的,也足以让白沫澄憎恨。可是,等到对方真正做出了这种事,池清还是会觉得意外,也还是会难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发现白沫澄在五年前逃走的时候一样,心里被未知所包围,处处都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怀念。虎毒不食子,哪怕池清对白沫澄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她也没想过要取走对方的性命。可在刚才,白沫澄却是真真正正的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想到对方那双带着杀意的黑眸,池清无奈的勾起唇角,想挤出一抹苦笑。却发现唇瓣早已干涩如纸,用力一拉,竟是豁开一个猩红而巨大的口子。鲜血的甜腻弥漫在口中,看着那个跟着一起淌血的手腕,池清好似赌气一般的使劲握住拳头,引得手腕的鲜血流的更多。直到地面上凝聚起一小滩血红,才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池清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她的天真。她不该把那些所谓的仁慈给予白沫澄,不心软,就不会心痛。不后悔,就不会难过。就算她现在想要好好弥补一下那个孩子,可是,她对自己,终究是恨大于爱。早晚有一天,她会再次从自己身边逃开。 包扎好伤口,池清用保鲜膜将那只受伤的右手包住,继而放了一缸热水,将身子摔进浴缸里。身体的疲惫因此得到舒缓,可大脑的记忆却仍然停留在白沫澄蜷缩在被窝里的那个场景。池清知道,如果自己放任白沫澄不管,她很可能会出事。 于是,整个晚上,池清都在去看白沫澄,或不看白沫澄这两个抉择中反复徘徊。她想找陆蔚来帮自己去照顾那人,却又不希望这样做。最终,纠结来纠结去,等池清再抬头去看表时,已然是凌晨2点多。 最后,还是放不下心,池清从床上爬起来,只穿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裙便去了白沫澄的房间。因为房门是被她用钥匙反锁的,所以只有池清一个人能够打开这个房间。她不必担心白沫澄会逃跑,也不怕她从窗户那里跳出去。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要说跑,就是站着都很困难。 轻轻推开房门,池清走进去,却故意没有开灯,甚至还把步子放轻到不易察觉的地步。透过窗外射入的微光,池清走到床边才看清白沫澄此刻的状况。现下,这人将她身体窝在棉被里,却还是冷的全身都在发抖。而现在,明明是夏天! 猜想白沫澄可能发了烧,池清将手覆在她的头上,却没想到会被对方抱住,再也无法抽回来。别看白沫澄人长得瘦弱,但经过今天的较量,池清发现,对方的力气其实并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略胜她一筹。五年不见,再到如今的重逢,哪怕并不知道白沫澄经历了什么,池清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 她变得更加寡言少语,给人的气场也从以前的虚弱,毫无存在感转变为坚韧和冷毅。就好比今天在浴室里,当白沫澄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过,池清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还有其中那股极力压制着的低气压。 那不是普通人能够散发出的气场,而是需要长期的历练以及非常人所能够承受的经历才可以拥有沧桑。想到白沫澄后背上的那些伤,不难猜出,对方之所以会成长的如此迅速,必然是和那些伤有着直接的关联。 只是,每当自己问起她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时,白沫澄不是没有回应,就是直接拒绝。虽然每一次的方法都有所不同,达到的效果却都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从而放弃继续追问的**。 今天下午的矛盾,明显是白沫澄故意而为。池清真的难以接受,在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打算关心一下白沫澄的时候,却听到她对自己说出与你无关那四个字。直到现在,池清还能感受到这四个字带给她的心酸和难受。 哪怕白沫澄与自己冷漠的关系已是不争的事实,由对方亲口说出来,再让自己亲耳听到,却还是会让池清觉得难过。不错,自己的确侮辱了母亲这两个字,白沫澄的事也真的与自己无关。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她离开,毕竟,她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想到这里,池清凝眸去看白沫澄沉睡着的脸还有她不停阖动的唇瓣,她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想要听清后者说什么。然而,在她靠近之后,白沫澄却好似有了意识那般,反而停止了发音,改为轻轻的喘息。 白沫澄身上很香,那是一种香甜却又不失清新的味道。好比把一片薄荷放到牛奶里,甜蜜与清新这两种极端的味道相融相合,却不会给人丁点违和的感觉。白沫澄的味道就是这样,犹如一块奶油薄荷糖,总是让人在吃到奶的香甜时,又能品味到薄荷的清香。 一股股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廓四周,带来灼热且轻痒的触感。池清有些沉醉的闭上眼,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她想,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和别人亲近,才会在面对白沫澄的时候产生这种想要靠近的**。现在,她只是一个想和女儿亲近一些的女人,不是池清,更不是身怀血海深仇的报复者。 这一觉,不论是对于躺在床上的白沫澄来说,还是不知不觉间趴伏在白沫澄身上睡着的池清来说,都是许久以来不曾有过的好梦。没有起夜,没有噩梦,就只是一片空白,从夜晚直接睡到第二天的天明。 感到胸前的压力,白沫澄难受的动了动,紧接着,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在看到胸前人的一瞬间,身体由活动转为僵直,就连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毫无疑问,现在躺在她胸前的人,正是池清。 对方那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自己身上,白皙完美的侧脸找不到一点岁月的痕迹,依旧和自己年少时所看到的模样相差无几。白沫澄经常会想,是不是连老天也在疼惜池清,给了她那样不完美的童年之后,却要给她这样一个永不衰老的容颜。 这样想着,白沫澄动了动手,随即便发现,因为受伤而有些发麻的手中正握着另一只温暖的手。看着那标志性的黑色指甲,白沫澄动了动唇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半个音阶。 从昨天的洗澡到现在的彻夜陪伴,池清在这两天已经做了两件让自己感到极其幸福的事。白沫澄从没想过,也可以说,从没奢望过会和池清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看着那个躺在自己胸怀上的人,白沫澄不敢用力的喘息,也要时刻控制那颗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心。 因为,她怕自己会吵醒了对方,打破这来之不易的亲近。 池清睡得很沉,哪怕自己已经醒来这么久,还做出如此多的小动作也没有吵醒她。凝视她安静睡脸,白沫澄的眼中泛起一丝疼惜。她觉得,自己应该把池清叫醒,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却又舍不得让她离开。最终,白沫澄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她将抓住池清的手慢慢松开,朝她熟睡的脸进发。当掌心与那片柔嫩无比的肌肤相接触,白沫澄轻轻抚摸着池清的脸颊,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这份触感。白沫澄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很幸福,能够像现在这样抚摸池清,让她躺压在自己身上。 哪怕胸口已经被压到麻木,身上的伤也因为没有被处理而疼到蚀骨。可是,只要有池清的陪伴,白沫澄觉得这一切的痛苦都成了最甜蜜的负担。如果可以,她愿意时间就这样静止下去,哪怕自己化为雕像都没有关系。 “你在做什么?”

14第13章 池清的警惕性高,睡眠质量也不好,种种原因,造成了她浅眠的习惯。其实,早在白沫澄松开她的手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为了看白沫澄想做什么,才一直装睡,没有起身。 池清以为白沫澄会趁这个机会偷袭自己,或是寻找一些逃离的办法。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任何敌意,而是以那样轻柔的力道来抚摸自己的脸,这样的发展,是池清始料未及的。 不同于自己身体的高温,白沫澄的体温一年四季都很低,哪怕在炎炎夏日里也很少会出汗。她冰凉的四肢和皮肤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严寒彻骨,不易接近。即便如此,她的手却是那么细腻光滑,摸在自己脸上的力道犹如羽毛拂过那般的轻柔。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白沫澄第一次与自己如此亲密。没错,她们两个虽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女,相处模式却是比陌生人还要疏远,甚至连最简单的牵手和拥抱都不曾尝试过。池清觉得,白沫澄应该是恨极了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时刻想要逃离开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对方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以这种形式与自己亲密。 属于白沫澄的味道萦绕在空气四周,那抚摸的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就好像怕把自己惊扰到一样。出于私心,池清并不想太快结束这样的亲密,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来自于家人的关怀。似乎,从父母和妹妹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了。 只是,夕阳再好,也早晚会降落。怕自己太过贪恋这样的亲密,更怕自己本就无法狠下来的心变得更软。池清故意降低了语调,冷声开口。她从白沫澄身上起来,与躺在床上的人对视。这一刻,池清竟是从白沫澄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该有的惊艳和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 刚刚睡醒的池清比平日里的她要柔和许多,身上的气质不再那么冷冽疏远,而是多了些女人特有的温软。她那头如墨一样的黑色长发略显凌乱的披在肩膀上,撩到脑后的发丝也跟着散落下来,将她那张本就不大的瓜子脸遮去大半。 许是才从睡梦中苏醒,池清黑色的美眸还覆着一层朦胧的薄雾,其中映出自己苍白的容颜。似是在黑珍珠里加了一颗星星,美丽的不像人间之物。白皙的脸颊也不再白的那么纯粹,而是多了些粉色的红晕。犹如刚刚熟透的蜜桃,娇艳欲滴。 白沫澄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池清半伏半躺在自己身上,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向下瞄去,望见了那处不该去看,却又绝美异常的景色。 昨天晚上,池清并没有打算在白沫澄这里过夜,所以她就只穿着平日里睡觉的睡裙走了过来。那单薄的黑色布料本就遮不住什么东西,而现在这种弯腰的姿势更是将领口垂得更低。 池清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此时的她无疑是真空上阵。看着对方胸前那一大片茭白无痕的肌肤,还有两颗圆润细窄的双肩。白沫澄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完全没有想要挪开视线的意思。 池清很瘦,却不会给人骨瘦如柴的感觉。她的锁骨比常人凸出许多,就算是站着,也可以看得很清晰,更何况是以这种趴伏的姿势。眼见那两根倒八字型的锁骨横在她肩膀下方,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来回律动。那棱角分明的骨骼弧度就好比两条横向的山峰,等待着有人能去攀爬。 紧接着,将视线向下,便是更加迷人的风光。那里是女人身体最明显的特征,也是极其私密的地带之一。就算有睡裙做遮挡,白沫澄也能看到延伸到睡裙之外,那一条深深的沟壑。说是望不见底,也绝不夸张。 白沫澄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池清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池清这样私密的位置。一时间,她就像是被狐狸精迷走魂魄的人一样,丧失了心智,完全不知道要挪开视线。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景物,全都被上方池清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白沫澄一样,池清也没想到这个寡言少语的孩子会盯着自己的胸部发呆。眼见白沫澄看直了眼,池清抿了抿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撑起身体,继而焦急的从对方身上起来,推门离开房间。这些动作不过发生在数秒之内,甚至还没等白沫澄回神,池清的人已经消失在房中。 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池清紧皱着眉头,思索自己这两天越发奇怪的行为。自从重新找到白沫澄之后,她发现自己对这人的态度和五年前已是完全不同。 曾经,她对她也有不忍,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心疼。曾经,她也会在她受伤无力的时候帮她洗澡,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格外尴尬。曾经,那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有惧怕,有渴望,如今,却只有冷漠和淡然。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白沫澄心软,还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跑过来看她的情况,趴伏在她的怀里入睡。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然是上午十点。 从白军抓走她的那刻开始,池清就从没有在八点之后起床的时候。每日每夜的失眠让她苦不堪言,哪怕吃了安眠药,也会在每个早上疲惫的醒来。究竟有多久没睡的这么沉,这么稳,池清可以准确的给出一个答案,是整整25年。 25年来,她活在担惊受怕中,活在阴霾和痛苦中,活在铺天盖地的仇恨中。手边没有枪,不要说安眠,就眼睛都无法合上。然而,在昨天晚上,她却是在白沫澄的怀里睡了25年来的第一个好觉。 这样的怪事让池清难以找出一个可以解释的答案,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白沫澄看她的时候,她会觉得难堪,甚至是落荒而逃。就这样一路想,一路走,以至于池清连前面有人都没发现。 “大姐?你怎么了?”身体被撞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池清,陆蔚来稳住了身体问道。池清个子高,常年练武也让她的下盘很稳。陆蔚来只有165,比池清矮了整整十公分,刚才被池清那么一撞,她差点把手中的药酒给甩出去。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怎么?你身体不舒服?”经过刚才那一撞,池清也回了神。她看着陆蔚来手上拿着的药酒低声问道,黑眸在对方身上来回打量。 “不是我。”陆蔚来说着,眼睛忽的低垂下去。其实,她准备这些药酒无疑是要给曾以恨用的。昨天晚上,两个人洗了澡,准备睡觉,曾以恨却在半夜忽然来了神,非要自己再次与她欢爱。 哪怕陆蔚来厉声拒绝,手指却还是被对方强行拉着进入到那处潮湿的地带。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到底是怎么了,她的身体明明已经累到承受不了更多,为什么还是让自己要她?只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吟,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送上顶峰。 哪怕曾以恨的心里,眼里,甚至连嘴上叫的都不是自己,陆蔚来却还是觉得这样的她无比迷人。她真的太爱曾以恨,也心疼她的求而不得。如果可以,陆蔚来真的很希望池清能够注意到这个人,别再让她那么难过。就算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拥有她,陆蔚来也心甘情愿。 “恩,我知道了。”池清说着,转身朝楼下走去。对于曾以恨和陆蔚发生过关系这种事,其实池清早就知道,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要拆穿或阻拦的意思。毕竟,她们都是成年人,做这种事也无可厚非。只是,以两人的性格和如今的关系,这之中必然会有一个人会吃苦。 池清明白,那种煎熬,真的不好过。 “大姐,我和曾以恨没什么,你不要误会。”就在池清走下楼的时候,她听到楼上的陆蔚来这样对自己说。池清皱起眉头,并不打算回应她,继续朝厨房走去。曾以恨和陆蔚来是怎样的关系,她这个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不管曾以恨心里的人是谁,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只知道,曾以恨没起来,陆蔚来又忙着照顾她,今天的早饭定然还没做。白沫澄现在的状况,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看来,只有自己亲手来做顿早餐了。这样想着,池清走进厨房,开始淘米煮粥,又加热了一杯牛奶,炒了些清淡的小菜。 看着这满盘子可以称之为养身的早餐,她这次没有再别扭的倒掉,而是坦然的端起盘子朝白沫澄的房间走去。在路过陆蔚来房间门口时,她听到里面属于曾以恨的□,面无表情的从门口走过。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不过如此。 因为刚才走的匆忙,所以池清并没有锁白沫澄的房门。她轻手轻脚的走入,站到卧室门口,欲要进去。然而,在这时,池清却从面前那个开启的门缝中看到了屋内正在上演的一幕场景。 此时此刻,白沫澄正背对着自己,往身上涂抹伤药。经过一晚的沉淀,那些伤没有转好,反而变得愈发严重起来。有些地方泛起了白色,而有些地方则是肿的更加厉害,被自己抠破的皮肉也隐隐有了发炎的趋势。 见白沫澄极其费力的把药膏敷在后背的伤口上,羸弱的身体因疼痛抖得像筛子一样,却始终没有发出丁点声音。这样看着,池清心里泛起酸疼,她很想上去帮一帮她。最终,还是没有迈开步子的勇气。 处理完背上的伤口,白沫澄又涂了一些药到手掌上,继而慢慢覆上胸前的两颗饱满。她将头微微仰起,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紧接着掉在床上。池清只觉得,此时此刻的白沫澄就像一只即将幻化飞仙的天鹅,美得不可方物。 她纤细的腰肢弓起,双手在胸前一下又一下轻揉着。即便知道她只是在揉开淤血,可那样的画面却还是会让人想入非非。听着对方越发沉重的喘息,看着她盖在腰间的棉被滑下去,露出掩盖在其中的股沟。池清屏住了呼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沫澄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处理完身上的伤口,白沫澄脱力的躺在床上,□的半身露在外面。随着她呼吸的起伏,那胸前的两颗浑圆也跟着一并跃动起来。顶端的粉嫩由于遇冷而坚硬的挺立起来,从远处看去,就好像雪峰上盛开的一朵梅花,娇艳似阳。 她休息了许久,又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另一瓶伤药。见白沫澄咬着下唇,没有表情的脸泛起一丝粉红。池清用手捂住心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会变得如此剧烈。好像只要在身上她随便开出一个口子,那颗心脏就会破壳而出一样。 疑惑之后,池清并没有浪费时间,而是快速把视线再次落回到白沫澄身上。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头侧向自己这边,用洁白整齐的皓齿咬住下唇,继而把涂了药膏的手探进忙棉被里。 哪怕隔着那层厚重的东西,池清仍然能够清楚的看到白沫澄的双腿在棉被中缓慢的分开,再将手按在腿间。即便看不到白沫澄手上的动作,池清也能在心里想象出那只手挪动的轨迹,以及她那个柔弱的部位是如何被药膏染的湿透而光泽。 这样看着,池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好似着火一样的热。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大脑响起警钟,想到自己居然因为看了白沫澄涂药的过程而产生欲念,池清手上一斗,使得牛奶杯与餐盘相撞,发出一声脆响。许是这个声响惊动了白沫澄,她慌张的把手抽出来,看向门外的自己。 白沫澄根本没想到池清会去而复返,她有些尴尬的用纸巾把手擦干净。紧接着,池清便走了进来。两个人沉默着对视许久,直到池清开口,才打破沉寂。只是,这句话,却让本就奇怪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我来给你喂奶。”

15第14章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池清此时的心情,无疑是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见惯了很多大场面,为什么会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而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身体是烫的,脸是热的,哪怕池清极力克制着因为刚才那句话而产生的不适感,可白沫澄那副呆傻的样子却时刻在提醒她,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又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咳咳...”池清干咳了两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同时也让白沫澄回过神来。眼见自己的半个身体还袒露在棉被外,又看到池清正盯着自己的肩膀看。白沫澄急忙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身体。然而,她那张很少会浮现波澜的脸却是隐隐浮上一层粉晕。 白沫澄不笨,她能猜到,池清很可能经在外面站了很久。想到自己刚刚涂药的动作都被这人看了去,越是想,白沫澄就越觉得不好意思,脸色也就越红。哪怕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却还是无法阻止鲜艳的红色蔓延至整张脸。 “你从昨晚开始发烧到现在,伤口也处理的不是很好。一会我会让陆蔚来给你检查身体,这是你的早餐。”好不容易才把情绪舒缓过来,池清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低声对白沫澄说道。然后便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站在一旁观看白沫澄想要撑起身体的模样。 她左肩上的烫伤并没有好转,还因为反复的折腾变得越发严重。凝视那处周围泛起黑色的血窟窿,又看了看白沫澄一边要拉扯住被子遮挡身体,一边要坐起来的模样。池清想了想,还是找了件白沫澄五年前的衣服出来,扔在她面前。 其实,白沫澄很早就想和池清说,想要她找件衣服给自己,奈何两个人一直都在产生矛盾,也就没了开口的机会。如今,见池清主动给自己衣服,白沫澄欣然接受。只是,看着那件属于自己,却不再合身的衣服,她面露出一些难色。 这件白色衬衣当初穿在白沫澄身上是很肥很大的,虽然五年之后的她体重并没有太多变化,但身高和身材却有着天壤之别。见对方在棉被里把那件衣服穿好,衣前的布料被她内里的饱满撑起来,并不难看,却凭添了几分性感和一种说不出的勾人。 看着那具成熟的身体,池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用对待女孩的方式来对待白沫澄了。毕竟,这个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女人了。 “我找其他的衣服给你。”见白沫澄想说什么又不开口的模样,池清犹豫片刻,抛下这句话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属于她的衣柜,看着那里面挂着的一件件黑衣,池清选了一件黑色短衫出来,最后,又放了回去。 哪怕并不了解白沫澄,池清也知道,这个人喜欢穿白色。她的肌肤雪白,人很干净,也总是喜欢穿白衣。在印象中,池清记得白沫澄是从小就喜欢穿白色的,这一点,和自己有着出乎预料的相像。池清喜欢用黑色的东西,穿黑色的衣服,让自己的周身被黑色包围。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黑色。 对于黑,池清其实是有着一种惧怕的。曾几何时,她所有的阴霾,全部是与黑色有关。暗无天日的铁屋,那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就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她曾经在无数个黑夜中与恶魔共舞,又在无数个黑夜中被鲜血染红,成为恶魔。 池清不喜欢黑,相反的,她其实很怕黑。但是,为了让自己坚强,克服对黑的恐惧,她不得不把自己也一并染黑,才足以对抗那份深藏在心里的阴翳与黑暗。 收起那些黑衣,池清在衣柜里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睡裙和一条样式比较普通的白色底裤。看着自己这为数不多的白色衣服就要属于白沫澄,池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与担忧。她怕白沫澄会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又怕对方在知道这是自己的衣服之后会嫌弃自己。 纠结过后,池清重新回到白沫澄的房间,瞥见正对方直直的瞅着自己,却又在自己回望时挪开视线,池清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轻缓许多。“这是我的衣服,已经洗过了,你应该能穿,内裤也是新的。至于内衣,你现在有伤还没办法穿,过几天我会找人帮你买。” 池清说着,将底裤和睡裙递给白沫澄。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的低垂着头,在被里把那件白色衬衣脱掉,换上自己的睡裙。如果这时候池清去撩开白沫澄的长发,就会看到一张堪比西红柿一样鲜红的脸。只是,她当然不会这么做,而白沫澄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换好了衣服,紧接着便是底裤。一般人,在遇到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就算不回避也会挪开视线。然而,池清就是直接盯着白沫澄看,根本没有离开或是回避的意思。感到那抹专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沫澄轻咬住下唇,将脸扭到一旁,同时曲起双腿,将那条底裤环绕在其中。 棉被的起伏是那么明显,就好像之前看到白沫澄为她自己涂药一样。眼看着对方露出半块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池清玩味的眯起双眼,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嘴角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上勾起,露出了她整整五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微笑。 “谢谢。”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白沫澄吐出这么一句感谢。虽然很小声,不过池清倒也不在意。她给白沫澄找衣服,只是希望她舒服一些,而不是要她的感谢。有了衣服的遮蔽,白沫澄不再顾忌会被池清看去身体,而是把所有力气放在进食上。 被池清抓来到现在,她不仅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还被反复的折磨,折腾,又吐了那么久。刚才的涂药已经耗费了白沫澄仅剩下的唯一一点体力,此时此刻,别说是吃东西,她连起身都很困难。 看着距离自己不算远却也不近的牛奶,她想伸手去拿,却不小心拉扯到肩上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如针扎一般的刺痛让白沫澄的手颤抖起来,她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觉得难受得紧。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自行进食。 这样想着,白沫澄无力的躺回到床上,费力的喘息着。这时,她的身体忽然被人从身后扶起,紧接着,竟是跌入到一个温软的怀中。迷茫间,白沫澄看着池清近在咫尺的脸,再次被此时发生的事惊到呆住。 这次重逢,池清真的已经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在以往,自己经常有伤重而无法进食的情况。池清不是让佣人喂她,就是让陆蔚来帮忙,却从不会亲自动手。见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沫澄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是,她有看到自己期待的情愫,名为心疼。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白沫澄欣喜若狂。 “我来喂你。”不是询问,而是带着命令的语调。仿佛,自己必须要接受她的喂食,而不可以拒绝。事实上,白沫澄也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去拒绝了。她的身体机能正在衰退,禁不起更严重的打击。如果再不吃东西,她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白沫澄不怕死,但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等到一切结束,如果她还能活着,她会选择陪在池清身边,如果对方不需要自己,那她就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渡过余生。 她可以为池清而死,却不能死在池清的手里。因为,白沫澄不希望池清会因此而想起自己,或是...有丝毫的后悔和愧疚。 每每想到这件事,白沫澄都会在心里嘲笑自己。其实,她并不是圣母,她也有怨过,怪过,甚至想要报复过池清,但她更想要得到对方的温柔和靠近。只是,每每想到池清所经受的一切,白沫澄又会觉得,自己着实没有资格去怪池清,更忍不下心去怪。 她是自己的母亲,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想去爱护的人。 就在白沫澄晃神的功夫,池清已经递了牛奶到她面前。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白沫澄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池清包着纱布的手上。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是如何伤了这人。其实,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沉浸在伤了池清的悔悟中。哪怕她再怎么需要演戏效果,也不该那么用力。想必,这个伤口,定然会很疼吧? “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池清疑惑,她不知道白沫澄怎么会忽然说出这三个字。在触及到对方的视线后才明白,她是在介意自己手腕上的伤。 “无碍。”池清冷冷的回道,继而把牛奶向白沫澄嘴边送去。见对方微微启开那两片粉嫩单薄的唇瓣,咬住自己送来的杯子。池清慢慢的将杯子倾斜过去,把奶送入到白沫澄口中,用手托住她的肩膀。 奶香在口中扩散开来,带着温暖却不烫人的温度。它温暖的虽然只是一个人的身体,却点燃了两个人的心。

16第15章 周身萦绕着食物的香气,当然,还有来自池清身上的体香。白沫澄微眯起双眼,痴迷的看着悬浮于视线上方那张属于池清的脸。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被这个女人抱在怀里,让她喂自己吃东西。 牛奶香甜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顺着喉咙涌至胃里,让一直刺痛的部位得到些许舒缓。只是,身体上的舒适并不是最幸福的,令白沫澄心驰神往的,无非是池清此时此刻的温柔对待。这一刻,白沫澄觉得自己的心甜蜜到像是涂了蜜糖一样,就连脚趾都幸福得蜷缩起来。 白沫澄真的很开心,她盼了22年,也渴求了22年的人,终是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哪怕这微乎其微的感情距离她想要的那份情愫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白沫澄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做人不该太贪心,只要池清肯对她流露出一点点温柔,就该足够了。 “怎么不喝?”这时,头顶上方传来对方疑惑的声音,白沫澄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再一次看池清看入了迷,以至于忘记喝她喂给自己的奶。“不好意思。”白沫澄说着,加快了喝奶的速度,许是咽得太急,她开始咳嗽起来。羸弱的身体在池清怀中颤抖,又不敢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对方托着自己的手臂上。只一会的功夫,白沫澄就累得出了一层薄汗。 “我只是提醒你吃东西而已,并不是催你,你无需着急。还有,我不像你这样不堪一击,你不必如此。”池清把白沫澄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也知道,此刻落在自己手上的重量,根本不及白沫澄全部体重的一半。想到这里,她把牛奶放到旁边,用空出来的手按住白沫澄的小腹,让她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自己。 感到臂上的负担随着后者的放松而加重,池清知道,白沫澄不再硬撑了。只是,如果这就是对方的全部体重,未免太轻了些。“谢谢你。”腹部被池清按住,温热的手掌给那处冰凉的地方带去了一丝温暖。白沫澄垂下眼帘,黑眸里闪过一丝欣喜和紧张。看她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池清知道原因,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再度拿起牛奶,喂给白沫澄。 吞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怀中人低垂脑袋,喝下自己杯中牛奶的模样。池清忽然觉得,向来冷漠的白沫澄其实也很可爱。她也有女孩子特有的害羞和软弱,也有对母爱的眷恋与奢望。如果,自己以前也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她应该也是个幸福的女孩吧? 过了许久,白沫澄终是将那杯奶喝了个精光。看她嘴边残留着一些奶水,池清拿了纸巾,替她把嘴角擦干净。这本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想到白沫澄会在这个时候伸舌头去舔那块奶渍。 当手指被那条柔软的小舌扫过,湿滑的触感引得池清一楞,竟是忘了把手抽回来。而白沫则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赶紧侧过头。只是,她侧头的方向却因为太过匆忙而出现偏差,导致她直接将脸埋进了池清的胸里。 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池清身子一颤,她低头看向把脸埋在自己胸前的白沫澄,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对方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只是,回想起刚才手指被白沫澄舔过的触感,池清意外的发现,她竟是不讨厌那种感觉,相反的,还有些喜欢。就像是被自家的宠物舔过一样,温暖又窝心。 相比池清的坦然,白沫澄却是纠结得要命。心脏在体内不安分的蹦蹦作响,那跳动的速度和频率是前所未有的急速。白沫澄不敢张嘴,更不敢给予池清任何回应。因为她怕自己一张嘴,整颗心就会激动的跳出来。 白沫澄很怕自己刚才的行为会让池清不高兴,也知道对方不喜欢和自己亲近,自己应该赶紧从她怀里出来。可是,白沫澄真的很怕会从池清的眼里看到厌恶。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她舍不得离开池清的怀抱。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肩膀被一个轻柔的力道轻轻拍了几下,白沫澄才有勇气从池清怀里把头伸出来。看着后者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即便池清的情绪从不会有太大的起伏,此刻的表现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白沫澄能看出来,此时的池清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 “快些把东西吃完,要凉了。” “嗯。” 简短的对话,使得两人的喂食大业再度开始。白沫澄没有力气自己坐着,池清只好继续用手托着她。见对方用右手端着粥来托住自己,另一只手用勺子盛了粥往自己的嘴里送。白沫澄贪婪而自私的希望这碗粥可以一直吃下去,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也太珍惜和池清这样亲密的时光。这种场景,这样的事,也许是她这辈子仅有的一次机会。 其实,白沫澄并不是没有吃过池清做的饭菜。以前,每当曾以恨或陆蔚来有事外出,而佣人又不在的时候,池清偶尔也会破天荒的做一些吃的出来。只不过,比起曾以恨的大师级水准,还有陆蔚来的家常味道。池清的手艺较两人差了不少,会做的食物类型也局限在粥和面之间。 所以,当池清喂给她第一口粥的时候,白沫澄就知道这碗粥是出自于谁的手。池清做的食物多以清淡为主,哪怕是和蔬菜混搭在一起的咸粥,吃起来也像是白粥一样。再配上那更加清淡的且没什么味道的菜,并不是很好吃。 然而,每一次吃到池清亲手烹饪的食物,白沫澄都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就会拼命的多吃。想到自己小时候曾经为了多吃几口池清做的菜而吃到吐,白沫澄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份情愫,被距离她极近的池清看得清清楚楚。 “在想什么?”出于好奇,池清开口问道,又送了一勺粥喂给白沫澄。不知为何,她忽然爱上了这种喂对方吃饭的事。每次看着白沫澄张开嘴把自己喂给她的东西吃掉,池清都会有一种满足感在心里漫延开来。不知不觉的,她渐渐放慢了喂粥的速度。因为,那碗粥,就要见底了。 “只是在想以前的事而已。”这一次,白沫澄终是好好回答了池清的话,这也许是两个人自从重逢以来,相处最为融洽的一次。眼见对方那双黑眸中闪烁着几分眷恋,池清不明白,对于白沫澄来说,究竟有什么是值得回忆的事。毕竟,她以前在自己身边,体会到的就只是痛苦。 “看来,你还记得以前我对你的那些不好。”心里想着的话脱口而出,池清说完也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又带了刺,看着白沫澄呆愣的表情。她不再说话,而是把粥送到对方口中。 不论是对池清还是对白沫澄来说,她们两个在一起所拥有的记忆,都不是太美好或值得回忆的。在白沫澄很小的时候,池清就已经像现在这样处处为难她,欺负她,让她年幼的身体受到不少损伤。每次看到白沫澄在受伤之后不声不响的回到房间里独自舔舐伤口,池清知道,自己又一次伤了这个孩子的心。 如今,22年过去,白沫澄逐渐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她所经历的苦楚不会比自己少,她身上那一道道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池清从不会主动忆起过去,因为那些记忆是晦暗的,痛苦的。同样,她也觉得白沫澄的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只是,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怀念。 池清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在怀念和自己在一起的小时候,还是怀念离开自己这五年的时间呢?想必,应该是后者吧。 从臆想中回过神,池清看着自己放在碗里而忘记拿出来的勺子,低头去看白沫澄。这时,她发现怀中人早已经安稳的沉入梦乡。睡着的白沫澄没了平日里的冷漠,白嫩的脸上满是女孩子特有的纯真。她年少的容颜还能看出曾经的印记,但以前婴儿肥的脸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上折磨而变瘦,变尖。 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容颜,池清放下碗,把白沫澄平放在床上,转身走去陆蔚来的房间。她真的有必要找陆蔚来看一看白沫澄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居然在吃饭的时候都能睡着,可见她有多累。 可是,这是不是也代表,她对自己的信任,足以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睡呢?

17第16章 池清所住的地方是郊外的一栋别墅,其中,一楼是厨房,客厅,还有一些供客人住的房间,二楼才是属于她,陆蔚来,曾以恨的卧房。白沫澄的房间处于走廊里最角落的位置,而陆蔚来则是在楼梯口的第一间。 进房间之前,池清先是敲了敲门,却没想到这扇门根本没锁,只轻轻一推便开了一道缝隙。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她绝不会贸然推门而入。然而,这次她急着找陆蔚来给白沫澄看病,也就忘了某些忌讳。 于是,在她进房的一瞬间,便看到了曾以恨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就连最贴身的内衣内裤都没穿。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房间里还开着空调,根本不会热。曾以恨这样全/裸的躺在床上,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诶呦,是什么风把大姐给吹来了?你是找我,还是找小蔚蔚呢?”身体被人看到,曾以恨一如往常那般淡然。看她斜靠在床上撩着那头深紫色长发,翘挺的胸部被发丝遮住,却偏偏露出两颗挺立的红果,这样的画面让池清皱起了眉头。 “蔚来呢?”池清并不看曾以恨,而是把视线挪向房间的其他位置。她现在没心情和这人闲聊,只想快些找到陆蔚来让她检查白沫澄的身体。“小蔚蔚在洗澡哦,大姐找她有什么事?我能不能为你效劳呢?” 曾以恨说着,赤脚从床上走下来。她的个子并没有池清高,却也有172左右。高挑纤细的身体搭配那身洁白如象牙的皮肤,虽然有一些狰狞的疤痕,却并突出明显。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条条错综复杂的浅粉色花纹盘恒在那片肌肤上,凭添了几分神秘与魅惑。 见对方满面笑容朝自己走来,白皙的玉足轻轻点在地上,细长圆润的脚趾就好像一颗颗葡萄,整齐圆润。而最抢眼的,莫过于她胸前翘挺的两颗丰满。池清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曾以恨**,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年里,她见过青涩的她,勇敢的她,黯然神伤的她,也有妖媚勾人的她。 曾以恨喜欢自己的事,池清一直都不以为意,可是,这并不代表对方会甘愿一直沉寂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少了曾经的仰慕,变得充满探究与侵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陆蔚来越来越冷淡,反而对自己越发的热情。 每一次,看到曾以恨将衣服脱光来勾引自己,池清都会像现在这样冷面去看她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具完美到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垂涎,任何女人为之嫉妒的身体。 转眼间,曾以恨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她甩起那头极背的深紫色卷发,将整个身体贴在自己身上。池清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胸前柔软正在自己同样凸出的部位来回摩擦。那两颗本就不小的圆球也随着这个动作而膨胀起来,变得比刚才还要硬挺。 “大姐,我的身体对你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吗?每次看到你,我都很想和你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一起达到快乐的极致。你知道吗?我经常在夜里想着你的模样□,现在我看到你,它很快就湿了。” 曾以恨说完,眼看着已经被吓到呆住的池清,趁机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腿间。感到那里的潮湿和灼热,池清身子一僵,急忙想要抽回手,曾以恨却死死的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甚至还用□去蹭自己的手指。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池清受到不小的惊吓,在她心里,一直都把陆蔚来和曾以恨当成亲生妹妹来看待。池清承认,相比起男人,她更加喜欢女性的柔美。可是,哪怕她是喜欢女人的,也从没办法对曾以恨产生一点超出姐妹以外的感情。 十年相处下来,曾以恨的改变池清看在眼里。从见面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女孩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不普通。她小小年纪,身上却带着和自己相同的戾气,就连眼神也和年龄相仿的陆蔚来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看曾以恨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池清断然不会留她这样的人在身边。如今,事实也证明了,曾以恨绝不是一个容易驾驭的人。十年过去,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身上的戾气,更学会了如何去克制杀意,如何杀人。 现在的曾以恨,妖而不俗,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邪气。这样的女人,看似容易揣摩,却是最难搞懂的一类人。因为,你不会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也许,上一秒她还口口声声的说爱你,下一秒就会对你挥刀相向。 看着对方迷醉的神情,感到自己的手被她濡湿。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池清再也不怕会伤到曾以恨,而是强行把她推了开来。看着那满手晶莹的液体,她只觉得难受至极,当下也没了找陆蔚来的心情,而是急忙朝屋外跑去,打算把手洗干净。 凝视池清逃也似的背影,曾以恨得逞的笑着,却在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的陆蔚来时,僵住了身体。“你洗好了?”瞥见陆蔚来微微泛红的眼眶,曾以恨轻声问道。然而,一向好脾气的陆蔚来却是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出了房间。一时间,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曾以恨一个人。她苦涩的笑着,无力躺倒在床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左手上的那只玉镯。 若是仔细看,便能通过那个缝隙看到。被玉镯遮挡住的手腕上,全都是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刀痕。 回了白沫澄的房间,池清甚至连停顿的功夫都没有,便快速冲进了洗手间里。滚烫的热水浇在手上,烫的皮肤发疼,池清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清洗干净。一遍不够,就是两遍,哪怕把手搓到破皮,搓到发红,她也不肯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大姐,对不起,曾以恨今天的行为的确让你很难堪,但是她...” “蔚来,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曾以恨的话题。我找你是希望你帮白沫澄检查一下身体,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池清低头说着,却不曾停下洗手的动作。她黑色的长发低垂下来,将大半张脸挡住,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陆蔚来也知道对方此时的心情一定是差到了极点。事实上,曾以恨最近的行为的确是越来越露骨和过分了。 有些时候,看她那样没礼貌的对待池清,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一向冷漠而不愿与人交往的池清?想必,如果曾以恨不是和池清相处了十年的姐妹,根本没有命活到现在。 想及此处,陆蔚来不再替曾以恨说话,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拿医药箱。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闻着曾以恨残留下来的香气。陆蔚来用力攥住手中的医药箱,却还是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眶。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曾以恨,可以那样的爱憎分明,也可以做到那么狠心。18年,整整18年的相处,陆蔚来不是傻子,她不会不清楚,自己对曾以恨的感情早就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便如此,曾以恨还是无所顾忌的对自己说着她对池清的爱意,在自己面前用尽浑身解数去勾引池清。每当两个人在一起欢爱的时候,听着她口中叫出池清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好像用刀把自己的心一层又一层的剖开一样,痛到入骨。 她不明白曾以恨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不肯给她一个机会。很多时候,陆蔚来也想要拒绝曾以恨,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从自己心里消失。可是,每次看到她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看她脆弱的模样,陆蔚来还是会心软。 她爱曾以恨,她舍不得曾以恨喜欢池清喜欢得那么苦,也希望对方能够过得快乐一些,不要总是受伤,惹麻烦。哪怕要她去帮曾以恨向池清说好话,陆蔚来也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她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曾以恨能够过得幸福,自己,还有她和池清,她们三姐妹能够一直在一起。只是,催眠再强,依旧无法成为现实。捂住自己疼到喘不过气的胸口,陆蔚来发现,这里,还是会痛。 拿着医药箱回到白沫澄的房间,陆蔚来发现池清已经洗完了手,转而坐在床上。因为白沫澄的伤多数在身上,为了检查,不得不把她的衣服脱掉。眼见本是熟睡着的白沫澄因为陆蔚来为她脱衣的动作开始挣扎起来,池清怕她弄裂伤口,急忙用手轻轻抚住她的额头。 两个人都没想到,池清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竟是起了莫大的作用。眼看着白沫澄奇迹般的停止了挣扎,任由自己把她的衣服褪掉。陆蔚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表情依旧冷漠,眼底却泛着愉悦的池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不论怎样改变,那份依赖依然存在于白沫澄和池清之间。这是她们两个无法改变,更是世上许多人都无法去逆转的。 “蔚来,结果怎样?”过了许久,看陆蔚来收起听诊器,一脸凝重的模样。池清克制住心里的那份担忧,故作冷淡的问道。如果是别人,想必池清定然可以蒙混过关。只是,她所面对的人是跟在她身边整整十年的陆蔚来,所以说,池清的任何伪装,在陆蔚来面前都是无用功。她能够看出,池清并不是不关心白沫澄,相反的,自从找回这个女儿之后,池清已经对白沫澄付出了她以前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大姐,说实话,沫澄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乐观。她从小就开始受伤,22年来,几乎没有停过。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累积起来,也很棘手。再加上她先天条件不足,又没有好好休养,身体的状况比同龄人要差很多。” “如果不是有点功夫底子,她很可能已经承受不住了。大姐,我知道你对那个人的恨让你无法和沫澄进行正常的母女相处。但是,你可以不理她,也可以无视她,但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对她了。” “嗯,我知道了。”听了陆蔚来的警告,池清简短的应道,复杂的目光落在白沫澄脸上。她也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更多的伤害了,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些会让她难受的事。也许,自己要留住她的办法并不只有伤害她那一种。如果自己能对她好一些,也会让她留下吧? “大姐,我相信你不是个冷血的人,沫澄这次回来,我希望你们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这是一些消炎药,吊瓶打完一瓶之后换上另一瓶就可以了。”陆蔚来交代完照顾白沫澄的事宜,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子在陆蔚来走后瞬间安静下来,池清坐到床边,凝视着白沫澄紧紧皱起的眉头。她抿了抿嘴,犹豫片刻,还是伸手上前,在上面轻柔的来回抚摸着,似是要将那个小山包按平。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会,白沫澄的表情终于松散开来。看着她安逸的睡脸,池清替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头。 “睡吧。”

18第17章 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转好,等白沫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才恢复神智,她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睡裙不知在何时被人褪去,整齐的叠在床边,身上的伤也被涂了药,缠上洁白的绷带。 视线落在自己打着点滴的手上,白沫澄动了动身体,随即发现,身体上的很多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痛,看来这些药还是很有用的。想到那些遍布在全身的伤口,白沫澄很想知道,这两次为她上药的人究竟是谁。 她也有猜测过是池清,毕竟,在这次重逢之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每当这个想法在她脑中闪过,白沫澄又会不自信的将其否决掉。毕竟,以前的池清,从不会做帮自己上药这种卑微的事。 这样想着,白沫澄缓缓闭上眼,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唇瓣。这里还残留着池清身上的味道,哪怕她的人已经不在,可她身上的气息已经被自己牢牢刻印在心里,再也无法磨灭。想到池清喂自己喝下的那碗粥和牛奶,白沫澄勾起唇角,伸出手在空中临摹着池清的模样。她忽然,很想她,想要看看她,哪怕只是看到她的对自己的冷漠也好。 就在白沫澄发呆的功夫,她吊瓶里的药物已经降到尽头。她动了动手,想替自己拔针,这时,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言不发的替自己拔掉针,再把吊瓶连带针头一起扔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或是和自己说一句话。白沫澄目送她离开,抬头看向房顶上刚安装好的摄像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不信任的吧? 活动了僵硬的四肢,白沫澄从床上站起来,缓缓朝着房间外走去。被池清抓来以后,她从没有出过这个房间。如今,等她出来才发现,这里和五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自己的房间还是在走廊最末端的位置,而池清的房间则是在她旁边。 想到那整洁的卧室还有床下抽屉里那些日期很新的药,白沫澄心里闪过一丝暖意。看来,这五年间,池清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甚至还留着属于她的房间。哪怕对方抓自己来回的目地并不是出于善意,白沫澄也觉得很开心。 抓着扶手走去楼下,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散步。看着屋外艳阳高照的天气,白沫澄忽然很想出去走一走。这样想着,她朝别墅的后门走去。她记得,别墅的后面有一扇玻璃门,出去之后就是一个小型的花园,那里有自己最喜欢的躺椅,还有她向往的安静。 然而,就在白沫澄来到玻璃门前,转动门把欲要出去的时候,却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猛的出现在她面前。凝视那两个漆黑而阴森,正对着自己的枪口,白沫澄知道,这应该是池清派来看住自己的人。 “什么意思?”白沫澄冷声问道,本是充满淡然的黑眸被冷冽所取代。以前的她遇到这种事,只会沉默的走开。然而,就在她决定改变的时候,她就不再是曾经那个软弱无能的白沫澄了。她可以任由池清欺负,也不会对她发脾气。可是,这并不代表,白沫澄没有脾气。她要为了池清变得坚强,不要说是两把枪,就是两百枪,她也不会畏惧。 “白小姐,不好意思,池小姐在离开之前特意吩咐我们照顾好你。她不希望你离开这个屋子,所以,还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们只好采取一些激进的方式阻止你。”男人说着,把枪对准白沫澄的腿。后者知道,如果自己执意离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恩,我明白了,我只是在这里站一会,很快就会回房。”白沫澄说完,把手从门把上挪开,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玻璃发呆。两个保镖并不敢怠慢,而是一直用枪指着她。只不过,白沫澄却表现的很淡然,依旧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枪口,就好像他们用枪指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时,一声细微的猫叫声从门外传来。白沫澄好奇的到处搜寻,很快就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朝自己跑过来。小猫的体积不大,大约40厘米左右,它全身长着灰黑相间的毛发,白白的小肚子又圆又鼓,显然是刚吃完东西。它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小胡子随着嘴唇的开合来回晃动,模样既可爱又调皮。 似是看到自己对它的注视,小猫甩甩脑袋,用舌头舔了舔那只肉垫很厚的爪子,又在头上摸了摸。见它头上有些凌乱的毛发在它的整理下变得整齐很多,白沫澄觉得,这只小猫似乎是有意识的在打理它自己。 整理好,它迈开猫步朝自己走来。白沫澄蹲在地上,隔着玻璃门朝它伸出手。小猫也识趣的走过来,扒着门对白沫澄喵喵的叫。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生物,白沫澄很好奇,池清的别墅里为什么会有猫。是她养的,还是外面的流浪猫? “我可以把它抱进来吗?”眼见那只小猫一个劲的伸手想要摸自己,白沫澄回身询问那两个保镖。然而,明明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两人却是面露了难色。他们都知道,这只猫是池清的宠物,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不好意思,白小姐,这只猫是池小姐的宠物,我们无权利作出任何归属上的决定。”保镖说得委婉,但其中的拒绝之意却很明显。白沫澄听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忽然觉得很讽刺,也许,自己在池清心里,还不如这只猫来得重要吧? “让它进来吧。”这时,来自第三人的声音将此刻尴尬的气氛打破。白沫澄回头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衣的池清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曾以恨和陆蔚来两人。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白沫澄在重逢之后第二次看到她们。 白沫澄的印象中,在她12岁的时候,曾以恨和陆蔚来就被池清救了回来。那时,看着这两个沉默寡言的姐姐,白沫澄明白,她们也是和池清有着同样经历的人。所以,她没有多问,以免勾起池清那段难过的往事。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沫澄发现池清总是会和陆蔚来很亲近。她承认,当时的自己有嫉妒,但更多的,则是羡慕。如今,陆蔚来的面容还是曾经那副模样,只是又多了不少女人的成熟与魅力。 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在腰间系上一条黑色的丝带,将其纤细的腰身凸显无疑。栗黄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膀两边,含着笑意的浅眸灿烂如阳,总是给人以温暖的感觉。严格说起来,陆蔚来的五官其实并不如池清和曾以恨那么精致,却会让看到的人觉得很舒服。 没错,陆蔚来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女人。她温柔的像一池中等度数的温泉,仿佛任何冰冷的人到了她身边,都会被她驯服。看完陆蔚来,白沫澄又把视线落在曾以恨身上。五年不见,这个女人变得更加成熟,妖媚,身上的邪气也浓郁了许多。 看她嘴上叼着一根烟,玩味的打量自己。哪怕隔着层层白灰色的烟雾,白沫澄也能看到她视线中的嘲讽。不动声色的将注意力收回来,白沫澄用余光瞄了眼池清,最后,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两个保镖得到池清的允许,将玻璃门打开,放了那只猫进来。而刚刚还向白沫澄讨好的小猫,在看到池清的第一时间就扑了上去,用爪子扒着池清的腿跳来跳去。 “酥酥,不要胡闹。”看到小猫这么调皮,池清把它抱起来。虽然是责备的话,其中却满是宠溺。看那只小猫窝在池清的怀里撒娇,白沫澄站起来,在心里想,似乎...当只猫也是很幸福的事。 就在白沫澄发呆的时候,只开启一条缝隙的玻璃门被打了开来,随即,一只体型庞大的生物爬进来。它通体乌黑,后背上长着硕大的硬壳,四肢爪子带着倒长的鳞片。长长的脖子随着它笨重的步伐前后扭动,却不会让人觉得滑稽,反倒像是巡视下级的领导那般。 看白沫澄惊讶疑惑的眼神,陆蔚来走上前,摸了摸那只生物,抬头解释道。“沫澄,这是黑靴陆龟,它叫烙狄。”听过陆蔚来的解释,白沫澄这才知道,原来这只体型庞大的生物真的是乌龟。 池清把小猫放下来,它脚一沾地便欢快的爬到乌龟的背上,用小爪子按着乌龟的头。只是后者并不买账,反而把头缩进了龟壳里。这下,小猫急了,开始喵喵的绕着乌龟叫,乌龟最后被叫烦了,终于把头伸了出来,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看着那两个可爱的动物一起离开,白沫澄想跟上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生生止住了脚步。她记得,池清并不希望自己离开这个屋子。 “想出去就去吧。”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清发了话,听过之后,白沫澄看了看她,沉默的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透着失望的眸子却烙狄上了点点星光。白沫澄能够感觉到,池清是真的在改变。她对自己,终于不再那么的冷漠无情了。 “大姐就这么放心的让她出去?你不怕她再逃跑,再背叛你吗?”白沫澄离开,曾以恨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掏出烟抽着。见她微眯着双眼,超短裙里面的豹纹底裤暴露无遗。池清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到白沫澄刚才站着的位置。 从这里,她能清楚的看到白沫澄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那个人蹲坐在草坪上,安静的看着远方。风吹起她的长发,她会平静的将其整理好。哪怕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反应,但池清能够看出来,现在的白沫澄,是开心的。 其实,早在白沫澄站到玻璃门前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家,也听到保镖和她的对话。见对方蹲在门前,用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黑眸望着外面。那一刻,池清只觉得心里发酸,好似被重物砸到般的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初看着池希出事,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也许,白沫澄的愿望只是想出去走一走而已,却被她间接的拒绝了。 那样的白沫澄犹如一个渴望自由的孩子,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走出房间,看一看外面的天空。这样的她和曾经被关在铁屋里的自己很像,那么渴望自由,想要飞翔。仿佛用全部乃至生命去换,都无所畏惧。

19第18章 白沫澄喜欢阳光,也喜欢外面的空气。坐在花园的草地上,她安静的望着天空,任由那只可爱的小猫在自己怀里撒娇。曾几何时,她最向往的就是这种生活。她想,等自己老了,或是必须要离开池清的时候,就可以养一群可爱的宠物在她孤独的时候陪伴她。 如今,看着可爱的两只小生物在自己身边,白沫澄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眼见那只叫酥酥的小猫总是在欺负叫烙狄的陆龟,却又在对方生气的时候躲到自己身后,白沫澄把酥酥抱进怀里,轻抚着它的小脑袋。 “你啊,就知道惹祸。” “喵。”许是听懂了白沫澄的话,小猫有些委屈的叫唤着。伸出小小的爪子去摸白沫澄的脸。虽然和人类细腻的手感有所不同,但小猫的爪子上却带着可爱的肉垫,指甲也剪得很整齐。 被它这样抚摸,白沫澄感受不到动物的粗糙,甚至有些贪恋这样柔软的触感。酥酥很干净,身上完全没有属于动物的气味,反而带着阵阵沐浴露的清香。感到它的小肉垫按在自己的脸上,那柔软的触感使得白沫澄勾起唇角,情不自禁的将一个吻落在酥酥的小脑袋上。 “吃饭了,回去吧。”就在白沫澄亲过小猫之后,池清冰冷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见对方随意把一件褐色的毛衫扔在自己身边,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白沫澄赶紧站起来把衣服披在身上,也跟了上去。 她很了解池清,自然能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不满,却猜不出对方不满的原因是出自于哪里。想到自己刚才亲了那只小猫,白沫澄失落的垂下眼帘。也许,池清之所以会生气,是觉得自己不该随便碰她的宠物吧? 才回到房间,白沫澄便闻到了浓厚的饭菜香。看着已经坐好的池清,陆蔚来以及曾以恨三人,白沫澄并不主动上前,而是安静的伫立在门边。“沫澄怎么傻站在哪里?来,吃饭了。你该多吃些,才能养好身子。” 许是发现白沫澄的尴尬,陆蔚来说着,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让白沫澄坐到池清身边。看着面前那碗白皙的米饭还有满桌的饭菜,白沫澄觉得时间似乎又退回到五年前的时候。 当初就和现在一样,陆蔚来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不会对自己冷眼相向的人。也是她,经常喂自己吃饭,替自己治伤。白沫澄以为,在她离开后,陆蔚来也会觉得是她背叛了她们,从而讨厌她,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谢谢你。”即便白沫澄不愿意多说话,但该有的礼貌她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对待一向待她极好的陆蔚来。听到她的感谢,陆蔚来笑着摸摸白沫澄的头,夹了一筷子的素菜给她,而白沫澄也坦然接受,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这时,安静的饭桌上忽然有人笑出声来。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笑着的,正是曾以恨。 “啧啧,五年没见,小沫澄倒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怎么样?这五年来你过得还不错吧?可苦了我们,每天每夜都要搜集证据到处去找你呢。”曾以恨这句话说得轻松,其中的责备和挑衅却分外明显。听了她的话,白沫澄身子一僵,如往常一样没有回话,倒是让曾以恨有些没面子。 “小沫澄这么瘦怎么能只吃素菜呢?来,多吃点肉。”见白沫澄不理自己,曾以恨并不善罢甘休。眼看着对方夹了一大块酱牛肉到自己碗里,牛肉的汤汁粘在白饭上,那浓厚的肉香在别人闻来是美味,可对于白沫澄这种不爱吃肉的人来说却是折磨。 她捂住又开始犯恶心的胃部,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用筷子去挖肉下面的白饭。这时,却有一碗盛满了青菜的盘子摆到自己面前。看着面色冷凝的池清,白沫澄动了动唇瓣,最终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去楼上吃。”简单的四个字,交代了白沫澄的去向。听到池清好似命令的语气,白沫澄并不做反驳,而是听话的拿了饭菜走去楼上。看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池清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向曾以恨。 池清的五官精致,找不出半点瑕疵。就好比仔细打磨过的钻石,每个棱角都足以用完美来称呼。柳眉凤眼,小巧而挺立的鼻梁,还有那两片单薄粉嫩的唇瓣。这些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形成她和白沫澄无可挑剔的容颜。 平日里,池清总是一副淡然且没有波澜的模样,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到池清的脸上出现浮动,而看到的那些人,基本也没有了记住或是向外描述的能力。毕竟,尸体是无法说话的。 池清的面容没有起伏,但并不代表,她的脾气也没有起伏。今天下午,她之所以会和曾以恨与陆蔚来出去,无非是因为她们共同创办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她们亲自出面解决。 在离开别墅的这几个小时里,池清发现,她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挂念着白沫澄。陆蔚来开的药里有少量的镇定剂与安眠药,足以让白沫澄睡到自己回来。然而,池清发现,她并不是在担心白沫澄要逃走,而是怕那个人独自在家会出事。紧赶慢赶的解决掉公司的事,池清一刻都不愿耽搁,马上就命令司机开车回家。 一路上,她在心急火燎的同时,也在反思自己近期越来越奇怪的行为。自己对白沫澄的关心和疼惜,似乎超过了原有的一种限度。她看到她难受对于样子会觉得心里发酸,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也会自责,甚至,在看到她发育完好的身体后,会产生一种不该产生的情愫。 刚才,看着白沫澄和自己的宠物那么亲密,看到她亲吻小猫。那种奇妙的感觉在瞬间从心窝蔓延至全身,不是疼,不是痛,也不是痒,更不是世上任何一种负面的身体感受。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就连池清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终,翻来覆去,她这次自我检讨,终于和往常的每次一样无疾而终。 做饭之前,池清特意让陆蔚来做了一些家常的营养菜给白沫澄,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只知道吃饭,根本不动手夹菜。看她那副安静的模样,池清刚想说什么,曾以恨却抢先一步。眼见白沫澄的饭被对方毁的面目全非,池清终是忍不住,把白沫澄赶回了楼上。 不管怎么说,白沫澄也是她池清的女儿,她不允许任何除了她以外的人伤害她。自然,也包括曾以恨。 “大姐,怎么了吗?”见池清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曾以恨笑着问道,勾起的眉眼充满挑衅。 “曾以恨,你有些过火了。” 池清的声音很冷,还带着几丝沙哑。回到家之后,她已经摘了矫正镜,恢复了本来的瞳色。凝视她平静的脸,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却就是能够让人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眼见池清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黑,那好看的双眼就像黑洞,几乎要把人吸进去。等曾以恨回过神来,池清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因为三厘米的身高差距,导致曾以恨只能微微抬起头去看池清,使得本就有些弱势的她更显狼狈。“呵呵,我不懂大姐的意思,我哪里过火了呢?我只是希望小沫澄多吃些肉而已,这还不对吗?” 曾以恨不答反问,只是,她的话音才落,肩膀已经被池清用手死死捏住。池清看上去很瘦,但常年练武的她力气却不小。感到落在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曾以恨脸上的笑容不减,竟是隐隐有了增长的趋势。 “看来,大姐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的女儿,甚至,为了她,可以抹去我们这十年来的姐妹情谊,对吗?”锁骨和肩膀被池清按压的生疼,曾以恨紧紧攥住拳头,却是不肯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她扶住桌子,企图控制身体的平衡,但腰部的刺痛却还是让她无可奈何的弓起身子。 “曾以恨,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听了曾以恨的话,池清的瞳色变得更加深邃。看着她白色的眼仁因愤怒而生出一些细微的血丝,曾以恨喘了口气,居然不怕死的再次开口。 “池清,你的底线在哪里,我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想要对那个男人的孩子好,甚至还想要保护她。呵呵,可笑,真是可笑至极!你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吗?你又忘了你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吗?池清,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随着曾以恨的话音落地,响亮的脆响回荡在客厅里。哪怕肩膀上的骨头被池清捏到断掉,曾以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半点变化。她依旧强撑着身体站在池清面前,只是那双深褐色的双眸却染上了一层薄雾。 “曾以恨,我的事,与你无关。”把曾以恨疼痛难忍却强撑的模样看在眼里,池清并不放松力道,而是继续捏着那处脆弱的部位。她和所有人一样,根本猜不透曾以恨的想法,但是,这个人,她已经忍耐很久了。 “我自然不会忘记我是谁,池清,你才应该记住,你自己是谁,不要忘了...唔!”曾以恨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陆蔚来用手牢牢堵住。她回头看向身边人,在触及到对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一刻,肩膀的痛不再是痛,因为,和心里的难受比起来,它根本就不值一提。陆蔚来眼里的乞求和焦虑就像一把刀刺进她体内,将心脏的核心刺穿,刺死,再随着那些泪水一起脱落。最终,就只剩下一个空壳。 曾以恨不明白,为什么陆蔚来又哭了,或者说,为什么,自己又把她给弄哭了? “大姐,放手吧,求你了。”陆蔚来恳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她的眼泪掉在自己的手上,肩膀上,那滚烫的温度,几欲穿透皮肤,连带着把其中的血肉和骨骼一同给灼伤。如果可以,曾以恨宁可自己去死,也不希望陆蔚来为了她如此卑微的去恳求别人。 这幕场景和当年是多么的相似,又多么...让她心疼。 随着肩膀上的力道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曾以恨用没受伤的右手扶住桌角,撑着身体站在原地,目送着池清转身离开。看着对方毫不留恋的背影,曾以恨无谓的笑着,这个笑却刺痛了陆蔚来的双眼。 看曾以恨垂落在一边的左臂,陆蔚来想要扶她去别墅的急救室,却被对方用力推了开来。陆蔚来的力气本就不大,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曾以恨这么一推,当下便跌倒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唤回陆蔚来的理智,她呆愣的看着曾以恨,根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推自己。 “你...” “陆蔚来,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困扰?怎么?看我这样,你很高兴对不对?看池清对我这么绝情,你是不是很庆幸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和你上床了?” “你说什么?”听了曾以恨的话,陆蔚来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那个满脸笑容的人。她不相信,在曾以恨心里,自己是那种人。明明,她为了她能够幸福,已经把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扔到尘埃之下了。 “怎么?你摔成了傻子吗?陆蔚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你不过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而已,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在一起,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将曾以恨的话打断,看着跑去楼上的陆蔚来,她脱力的坐在地上。重复着以前的动作,用手轻轻抚摸左手腕上的玉镯。 “这样才是最好的吧?都来恨我,就可以了。”

20第919章 池清回到楼上,但她的目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属于白沫澄的屋子。毫不犹豫,甚至连门都不敲的直接进入,池清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此时此刻,白沫澄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给她的饭菜。眼见那满满的一小碗饭只剩下一半,池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还要吗?”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其他人也许不明白池清的意思,可身为最了解她的白沫澄,却是知道她在问自己还要不要添些饭。虽然她很想吃池清为自己亲手盛的饭,但她的胃却是不允许她吃更多了。 “足够了,谢谢。”白沫澄有礼貌的回道,低下头继续她的吃饭大业。即便白沫澄没上过一天学,池清也没有像正常的父母那样教她一些该有的规矩。然而,白沫澄的教养却是一点都不差。 她待人有礼,说话也从不会大喊大叫。遇到什么奇怪,或是意想不到的事,也淡定的好似没事人一样。她用两根筷子挑着碗里的米饭,吃一口菜,就会送两口饭进嘴里。 黑色的长发被她用手撩起夹在耳边,粉嫩的两片唇瓣以极慢的速度开合着,没有一点吞咽咀嚼的声音传出来,就连碗筷碰撞的声音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白沫澄就是这样一个安静娴雅的人,她时而云淡飘渺,足以让任何人忽视她的存在。时而又像太阳,带来霞光万丈。 待到饭菜见底,白沫澄用纸巾擦了擦嘴,拿起碗筷准备去刷碗,这时,池清却出声阻止了她。“放在那里就可以,稍后会有人收拾。”池清低声说着,随意就决定了白沫澄的去向与活动。 听过她的话,白沫澄坐回到位置上,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她的脊背犹如站军姿一样挺得笔直,看上去严肃又紧张。和另一边随意且放松的池清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似乎很喜欢我那两只宠物。”在房间安静了许久之后,池清开口打破了沉寂。在以前,她总觉得和白沫澄相处是一件很累的事。这个孩子没有其他小孩的天真与活泼,就只有无穷无尽的安静与沉默。 她不爱说话,哪怕受了伤或是哪里痛而已不会吭一声。这样隐忍无趣的白沫澄让池清觉得熟悉,因为,那时的白沫澄,像极了当年刚从白军那里逃出来的自己。 如今,整整五年不见,池清发现到自己的改变,而白沫澄也有很多变化。她的话比以前多了一些,也敢于直视自己,违抗自己。虽然和她相处的时候还是会不自在,却完全没了曾经的厌恶感。 看她安静的坐在一边,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池清忽然觉得,这样的白沫澄真的很好笑。难道,盯着一个没有开机的空电视比看自己这样一个活人要有趣? “嗯,她们很可爱。”白沫澄的回答依旧迟钝缓慢,内容也保持着话题终结者的一惯模式。见她本是向着前方的头微侧过去,池清瞥见,对方白皙的耳朵隐隐有些发红。这样的发现,让池清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的印象中,白沫澄的性子就和她的外表一样淡然。自懂事开始,她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发脾气,哪怕再痛苦的伤,也不曾听过她痛喊出声。她总是那么克制隐忍,就算自己拼命的欺负她,伤害她,对她说些伤人的话,她也不会愤怒发火。 她是自己的女儿,可她们的关系却和其他母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按理来说,白沫澄应该怪自己,恨自己。可是,她除了不与自己说话之外,从不会违抗自己的任何命令。甚至,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带丁点恨意。 池清相信,白沫澄绝不是圣母。在她很小的时候,自己就曾经要她亲手处理掉一个叛徒。那时,14岁的白沫澄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亲手结束了一条人命。在那个时候,池清就知道,白沫澄绝不是什么胆小懦弱的人。可是,每每在自己面前,她又是那么的软弱。 池清很想知道,白沫澄是真的对自己如此宽容,还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演出了一场长达17年的戏。相比起二者,池清无疑更喜欢第一个答案。因为,她希望自己在白沫澄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纵然,她是个很不负责任,甚至是很差劲的母亲。 “大姐,沫澄,我可以进来吗?”就在池清再次陷入臆想的时候,房门口传来陆蔚来略显沙哑的声音。池清说了声请进,对方便推门走了进来。才十多分钟不见,陆蔚来却是比刚才憔悴了许多。 望着她红肿通红的眼睛,白沫澄歪了歪头,疑惑的看向池清。却不知道,她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在他人眼里却是极其可爱。“蔚来,她怎么样?”收回落在白沫澄身上的视线,池清低声问道。她没说明那个她是谁,但陆蔚来明白,池清是在问曾以恨的情况。 “她可能自己去医院了,大姐,我来给沫澄打针,她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需要再次输液。”陆蔚来淡淡的回道,一向都极其关心曾以恨的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淡定。 很显然,陆蔚来并不想说关于曾以恨的事,见她主动转移话题,池清识趣的不再追问,而是沉默不语的看着陆蔚来替白沫澄打针。白沫澄的伤多数是外伤,那些伤口在今天下午上了药,并不需要再次更换。至于她的高烧不退,就只能靠打针来解决。 见对方将手攥紧,白皙的拳头上印出一条条青灰色的筋脉。紧接着,陆蔚来将那根尖细的针扎入白沫澄体内,池清竟也跟着手背一疼。为了避免让两个人看到,她将身子扭转到一边,偷偷把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拿出来,这才发现,那上面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 看完之后,池清不动声色的将身子摆正,瞄了眼正在听陆蔚来说注意事项的白沫澄。发现这两人并没有注意自己刚才的反常举动,她才恢复到之前轻松的坐姿和模样,转而去看白沫澄的脸。 虽然不是初次看到,可每一次看,池清都会觉得白沫澄的侧脸很好看。这人的五官大多数遗传于自己,不论是那双纯粹的黑眸,还是她小巧挺立的鼻子,都和自己仿若同模雕刻出来的一样。 见她抿着那两片单薄的唇瓣,时不时的点头去回应陆蔚来。越看,池清就越觉得白沫澄很有趣。现在的她好似听老师讲话的小学生,乖巧的让人想去拍拍她的头。不过,想归想,池清自然不会亲自去做。毕竟,那样亲密的举动,并不适合她和白沫澄。 和下午一样,陆蔚来交待好吊瓶的更换时间便离了屋子。池清将她的吊瓶拿起来,带着她躺上床。白沫澄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却好了不少。池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在心里叹出一口气。 自从白沫澄在五年前逃跑之后,池清便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任务和工作,开始了寻找白沫澄的计划。她先是把加海市搜了个底朝天,又开始把范围扩展到周围的几个城市中。五年来,池清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寻找白沫澄,却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忽然有一封匿名的邮件跑进她的邮箱里。那是一封需要破解密码的信件,在破译之后,池清发现,那其实白氏企业旗下的一些营业设施和分公司的照片。在数百张照片中,池清看到了那个让她找了整整五年的人。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池清也能看出,照片里的人,就是白沫澄! 过了这么久,白沫澄已经从曾经的女孩蜕变成女人。她不再穿那些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色衬衣,而是换上了充满成熟气息的长裙或职业装。看着照片里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在短短几年来帮白军做出的业绩,以及她辅助白军贩卖人体器官的证据。 那一刻,池清的心冷了,嘴角却是隐隐带着笑容。其实,早在白沫澄逃跑的那刻,池清就想到对方也许会去白军那里。然而,凭着侥幸的心理还有对白沫澄的信任,池清只是简单调查了白军最近的动向,并没有深入调查。 一来,以她当时的实力,根本无法和白军对抗。其次,池清不相信,白沫澄会背叛自己,投靠白军。可是,当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池清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失望与无力。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还是因为她的不好,选择离开她,转而投靠那个造成所有悲剧的人身边。这已经不是一次单纯的离开,或是孩子任性的离家出走。从白沫澄选择帮助白军的那刻,她对自己,就是背叛。 回忆到这里被迫中断,池清看着抓住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扭头看向白沫澄。 “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白沫澄会这么说,着实有些出乎池清的意外。毕竟,以对方的性格,能够主动向自己说话,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这话语里还带着满满的关心。 不过,白沫澄话是这么说,但她抓着自己的手却是没有一点力气。看着因为打了镇定剂和安眠药而昏昏欲睡的她,池清犹豫片刻,某个惊人想法在她脑中闪过。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视线扫过白沫澄迷离的双眼还有那张富足有余的大床。最终,吐出一句让对方意想不到的话。 “为了监视你,我今晚留在这里。你睡觉最好老实些,不要碰到我。”

22第21章 黑暗无光的房间隐隐回荡着几丝沉重的喘息声,宽敞的大床不停发出一些吱吱的声响,如果仔细去看就能看到,那上面正蜷缩着一个不断颤抖的身影。她深紫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将白色的床单晕染出数个水合。偶尔呼出一些气息,哪怕是在炎热如斯的夏天,却还是冰冷到彻骨。 毫无疑问,这个人,便是曾以恨。 在受伤之后,她并没有离开别墅去看医生,也没有找任何人来看她,甚至连一点处理都不做,就只是勉强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硬撑。左肩膀的伤痛时刻折磨着她,骨折可大可小,但疼痛程度却是寻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苦。 即便曾以恨从小到大就受伤不断,可此时的她还是疼出了一头汗水。她蠕动着身体,用牙齿咬住床单,再将右手移到肩膀上,慢慢揉动着。俗话说的好,久病成医。曾以恨也是伤惯的人,自然知道一些救急措施。 她知道,池清是拧断了她的肩骨,这样简单的错位并没有严重到粉碎的程度。只要...接起来就没事,这样想着,曾以恨动着被汗水打湿的身体,用右手在左肩的伤口上来回游移。 因为时间过了太久,那里早已经高高的肿起来开,触手之处,是一片烫人的温度。仿若自虐一般的用力揉着那块伤处,曾以恨不是专业的医学人员,哪怕她知道如何接上断掉的骨头,却不知道如何找出断处。 如今,她这样病急乱投医,无疑加重了痛感。只是,哪怕她痛到全身都在打颤,可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她仰起头,呵呵的笑着,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到床单上,将本就湿透的布料染得更湿。 这时,房间的灯忽然被打开,整个屋子也从黑暗转为光明。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曾以恨双眼生疼,她擦干眼角产生的泪水,回头去看正推着推车进来的陆蔚来。现下,她正皱眉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眼里却没了常有的担忧和疼惜,而是充满了冷漠和淡然。 “你来做什么?”哪怕身体上的病痛已经让曾以恨没了力气,但她从不是一个会轻易示弱的人。她用右手扶住床,欲要撑起身体,谁知,陆蔚来却在此时冲过来,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双肩被对方用手压住,本就破碎的骨头发出咔咔的抗议。曾以恨强忍着欲要破口而出的痛吟,对陆蔚来露出一个她惯有的浅笑。 “怎么?想做/爱?抱歉,我今天没那个兴致。”如果说妖媚是曾以恨的代名词,那么,嘴硬就是对她最好的形容词。看着那条被汗水打湿的床单,再把视线落到曾以恨布满冷汗的脸上。她的整张脸已经白到没有丁点血色,瞳孔也没了平日里的光彩。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的那么开心,灿烂。仿若,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消除她的没心没肺。 本来,替白沫澄打过针后,陆蔚来是想去楼下看曾以恨的。谁知她到了餐桌旁边,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问过保镖,他们都说没有看到曾以恨出去。一瞬间,陆蔚来就想到了曾以恨的去处。 她太了解对方,也太清楚她的脾气和习性。曾以恨从不怕疼,甚至连死都不怕。然而,若是让她求饶,会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所以,在这种时刻,她的选择无非有两种。一,自己去到外面治疗,另一个,就是回去房间里硬撑。 陆蔚来很想去看看曾以恨的情况,但心里仅剩的尊严在告诉她,不该那么做。她这辈子,对不起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也对不起她自己的人生。但最对不起的,却是那颗给予她生命,让她留在世上的心。 很多时候,陆蔚来都会问自己,她到底喜欢曾以恨哪一点,又是在什么时候把对她的友情,依赖,逐渐转变成喜欢和爱。也许,是她从白军手中救下自己的那刻,也许,是她宁可被白军毒打也不肯让自己被侮辱的那刻。也许,是她对自己悉心关怀,在每个夜晚都会过来拥她入睡的那刻。 可以说,陆蔚来和曾以恨认识十八年,爱她,也爱了有整整十年。她们两个从十几岁的时候相识,到如今,二十几岁,却还是在一起。她们一起走过最晦暗的日子,却也一起迎来新生。这份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而那份爱,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以恨不再对自己温柔,注意力也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池清那里。每一次看到她为池清伤心,问自己如何才能让池清喜欢她,陆蔚来每一次都会安慰曾以恨,总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她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在滴血。毕竟,再没有什么事,会比把心爱人的亲手送给别人,更加痛苦了。 如今,那颗名叫心的物质已经被曾以恨伤了又伤,只怕再伤下去,早晚会停止跳动。 整个晚上陆蔚来都在说服自己不要去看曾以恨,眼见已经是晚上11点多,距离曾以恨受伤也过了将近五个小时。陆蔚来相信池清不会重伤曾以恨,然而,若是耽误了治疗,只怕曾以恨的肩膀会落下病根。 在反复思考过后,陆蔚来决定,自己再心软一次,最后一次。这次之后,她要做回属于她自己的陆蔚来,不让这颗心再为曾以恨受伤。想通之后,陆蔚来赶紧去一楼的医务室里准备了一些药,放到推车上去了曾以恨的房间。 许是灯光太暗,身体也太难受,曾以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可是,站在走廊门口的陆蔚来却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眼见曾以恨痛苦却隐忍的模样,看着她咬破唇瓣的鲜血染红了床单。陆蔚来在这一刻充满了自责,她怪自己的胆小和犹豫,如果她能早些过来,曾以恨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只是,陆蔚来没想到曾以恨对自己的态度会那么差。看她那张嚣张的脸,脑海中瞬间便回想起之前她对她的残忍。那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就好比噬心的诅咒,时时刻刻啃咬着她的心脏,让陆蔚来痛到坐立难安,无法喘息。 “闭嘴。”面对曾以恨的冷嘲热讽,陆蔚来只说了两个字。她拿出冷气喷洒在曾以恨红肿的左肩上,又将她的身体扶靠到身后的床头上。随着陆蔚来的动作,曾以恨盖在身上的薄被滑下去,露出她其中不着寸缕的身体。陆蔚来只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而曾以恨也没了挑逗她的力气。 “咬住它,一会可能会有些疼。”在接骨之前,陆蔚来看着曾以恨鲜血淋漓的唇瓣,拿出一根包裹着纱布的木条给她。见对方微眯着双眼不理自己,陆蔚来皱起眉头,强行掰开曾以恨的嘴,将那根木条塞了进去。 陆蔚来到底是学医的人,她从小就对医学有着格外的热衷,在之后又特意为了给池清和曾以恨治伤去学医,身为专业人员的她必然强了曾以恨百倍。看她一下就找准了骨节错开的位置,曾以恨挑眉看她,嘴边竟是带着笑容。 看到对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陆蔚来要紧牙齿,用布满薄汗的手抚上她的肩膀。此时此刻的场景,太过熟悉,让她又一次回想起自己曾经为曾以恨治伤的日子。有段时间,池清和曾以恨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因为敌方在暗,她们在明,所以两个人总是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埋伏。 那段时间,曾以恨受了很多伤,每一次都是自己为她治疗。没有麻药的时候就是这样咬着木桩强忍过去,每每看到对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陆蔚来知道,曾以恨不是不疼,而是她在强忍。这个喜好,不仅仅是曾以恨有,池清也是一样。 在寻找白沫澄的这段时间,三人已经很久没出过任务,曾以恨也有很久没再受过伤。如今,看着对方高高肿起来的肩膀,陆蔚来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下手了。“我开始了。”深吸一口气,陆蔚来准备动手。她明白,自己越是磨蹭,曾以恨受的苦就越多。 见对方朝自己点点头,陆蔚来一咬牙,手上使力,便将肩膀上错位的骨头接了回去。虽然只是一一瞬间,却仍旧给曾以恨带来了巨大的疼痛。为了掩饰,她用右手攥住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凸起来。不用猜,也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不想叫出声来,她就咬住木桩呵呵的笑着,汗水随着她的运动,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看着那一颗颗晶莹的液体顺着曾以恨的下巴滑下来,再沿着她胸前的两颗饱满滑至腹间。因为疼痛,她全身都在颤抖,小腹上聚集的汗水凝起薄薄的一层水汽,看上去竟是格外诱人。 发现自己正在看一些不该看的地方,陆蔚来赶紧挪开视线,用毛巾把曾以恨肩膀上的汗水擦干,又拿来四根木条分别安置在对方的肩膀上,再用纱布固定住。做好这一切,曾以恨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陆蔚来更是紧张到出了一身汗。 见她在一边安静的收拾东西,不看自己,更不像每次那样为自己擦身体。曾以恨笑了笑,无力的靠在床上。她知道,会造成如今这种情况,都是她自作自受。只不过,被人无视的感觉,还真有那么点不爽。眼见陆蔚来收拾好东西就要走,曾以恨急忙用没受伤的右手抓住她。 “你还有事?”没有温柔的话语,没有眷恋疼惜的眼神,就只有无尽的冷漠。凝视陆蔚来不耐烦的样子,曾以恨眨了眨眼,缓缓开口。“喂,你还在生气?” “呵呵...”听过曾以恨的话,陆蔚来无奈的笑着。她拨开对方拉住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曾以恨,有些时候,你把我看得太低,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有一句话,我从没对你说过,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我喜欢你,爱你。更明白,你能够感受到我的爱。” “这些年,我一直默默的守着你,你可以任性,你可以无礼,也可以伤害我。甚至于,你把我当成玩物没关系,你把我的爱看成垃圾也没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我对你的感情。” “也许,要我放弃心里的那个你,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会犯曾经的错误。陆蔚来,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不是吗?这我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对你说喜欢,说爱。以后,我不会再对不起我自己。” 说完这段话,陆蔚来对错愕的曾以恨露出一抹浅笑,眼里却是带着泪光。这样的她,让曾以恨看晃了神。曾几何时,这个女人也是这样对自己笑着,告诉她,她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如今,对方终是受不了自己,要放手了。这就是她要的结果,既然如此,就没什么资格再忧伤。 “呵呵,好啊,不过,你不喜欢我了,我们还是可以当床伴吧?你也知道,大姐一直对我都是爱理不理的,总是让我欲求不满呢。其实,我还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像你这样可以随便让我当替身来使唤的情人呢。”曾以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陆蔚来的双眼。眼见对方的泪水在听过这句话后流的更凶,更猛,曾以恨笑着,心里却是跟着一同下起大雨。 “好...” 话音落地,不再留弥。陆蔚来转身离开房间,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门口,曾以恨把身子靠在床头上,缓缓闭起眼睛。 陆蔚来,我祝你幸福。

23第22章 生物钟在一定时间内将熟睡的池清唤醒,睁开眼,首先跃入眼帘的不是刺眼的光线,也不是房间的摆设,而是那些出现在眼前的黑色发丝。池清皱起眉头,直直的看着此时正窝在自己怀里的白沫澄。或许,更加准确的说法是,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白沫澄。 池清知道,自己的睡相并不算好,因为睡眠质量差的原因,她经常会在夜里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即便有药物辅助,睡眠中的她也会乱动。在过来之前她故意没有吃药,目的就是不让自己睡得太熟,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一向警惕性极高的自己竟然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可预知的人身边,那么安然的陷入深眠。 想及此处,池清把视线落在白沫澄熟睡的脸上,心里是一阵阵后怕。如果对方想要在昨晚对自己下杀手或是逃跑,只怕早就已经得逞了。 不愿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池清懊恼的皱起眉头,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时针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十点,这样的发现让池清诧异。只是,更令她抑郁的,却是现在这个仍旧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人。 快到中午,白沫澄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是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那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被她压住的手泛起酸麻,池清却并不想抽回来。她发现,自己竟是格外享受这种感觉,当然,也是怕自己乱动会吵醒白沫澄。 无奈之下,池清只好不动声色的去打量怀中人,顺带欣赏她的睡相。不得不说,白沫澄的睡姿和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符。平日里,她是疏远而淡漠,不喜与他人靠近的。然而,睡着的她却是既没有安全感,又渴望能够和人接触的人。这点,只是看她睡觉的姿势和她拽着自己睡袍的手就能猜得一二。 “嗯...”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注视,那个熟睡的人轻哼了一声,把身子蜷缩的更紧。这时的白沫澄就像一个为了赖床而和母亲撒娇的孩子,凭添了几分难得一见的可爱。 凝视她白皙的睡脸,微启的唇瓣,池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去亲吻白沫澄的冲动。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池清甚至来不及去想原因,就忙着将这种想法除去。她猛地伸出手把窝在自己怀里的白沫澄推开,同时也惊醒了对方。 要说此时的气氛,恐怕只能用尴尬来形容。刚从睡眠中转醒,白沫澄的双眼还带着层层薄雾和困惑,一向淡然的眸子多了几分她这个年龄特有的纯真,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从未经历过任何痛苦的女孩一样。 “对不起。”过了许久,白沫澄才弄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想到池清昨晚告诉自己不要靠近她的话,她低声向对方道歉。 “嗯,梳洗一下,下楼。” 池清说着,再不看白沫澄,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而后者则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自己该是又让她厌烦了吧?池清明明是不喜欢自己靠近她的。可是,她还是越界了。 毕竟,她对□,是那么强烈。 看着旁边那个空了的位置,白沫澄第一次选择了赖床。她倒在池清睡过的地方,将她的枕头抱住。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接触,她也能够闻到对方残留下来的气息。终是克制不住,白沫澄沉迷的将脸贴在枕头上,轻轻的在上面蹭着。最后,抚上自己的唇瓣。 “清...” 过了许久,直到身体因为赖床而再度泛起睡意,白沫澄才强撑着仍旧无力的身体起来。走进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自己,心里多了丝欣慰。经过两次的输液,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不像是健康人那么红润,却也不是惨白的吓人。 做过简单的洗漱,白沫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觉,有些为难的房间里徘徊。池清要自己下楼,可是,她除了这件衣服,便没有其他适合的衣衫。白沫澄不知道池清要自己下去是做什么,可是,要她再穿着这件单薄的衣服下楼,她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这件衣服,有些太暴露了。 “白小姐。”就在白沫澄犹豫之际,房门被轻轻敲开。白沫澄说了请进,便看到上次那个为自己拔针的女人拿着几个黑色的兜子走了进来。她看到自己并不说什么,只是把兜子里的东西摆在床上。其中,有贴身的内衣内裤,也有夏季穿的外衣和鞋子。只是,不论是什么款式和类型,颜色大多都是自己喜欢的白色,或其他一些淡色。 白沫澄对女人说了声谢谢,直到她离开后,才走到床边去看那些衣服。哪怕白沫澄的性格淡然,但她到底也是个女人。既然是女人,就不会不喜欢看衣服。更何况,那个让她在意的人,还在她身边。 白沫澄早就发现,曾经在这个别墅里工作的佣人都被换成了保镖。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以前只专门负责管理这个别墅以及池清的安全。如今,还要担任起一些零碎的小事,比如,买衣服。 白沫澄不知道池清为什么要遣走所有的佣人,但她明白,池清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理由。这样想着,白沫澄拿起一件件衣服查看着。毫无疑问,这些衣服都是池清告诉那些保镖为她挑选的。看着那些颜色不变,却成熟许多的衣服,白沫澄只觉得心里一暖,几乎要被这种满满的幸福感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她只是想要池清的注意,池清的一点点疼惜和关爱。也许,她最渴望的那份感情是池清这辈子都不能给她的。但是,白沫澄不在乎。因为她明白,那种感情是错的,既然如此,就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份痛苦和惩罚,不牵扯到池清一丝一毫。 最终,白沫澄还是选了一件白色长裙穿在身上,外面又披了一件单薄抹茶色披肩。因为某些位置的伤,她还是不能穿内衣,只好把它们收起来放在衣柜里。看着内衣上精准的尺码,白沫澄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两只白皙的小耳朵隐隐泛起红色。 为什么...池清会清楚自己的内衣尺码呢? 收拾完毕,白沫澄快步朝楼下走去。然而,她才刚一下楼就看到池清,陆蔚来,以及曾以恨三人正面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而沙发对面还有一个女人。站在楼梯口,白沫澄识趣的没有走下去,而是在楼上注视着楼下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夜不见,曾以恨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她左肩缠着厚重的绷带,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抽烟。而一向温柔近人的陆蔚来竟难得的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相比起她们两人的反常,池清依却一如往日那样,沉稳,安宁。 今天,她依旧穿着她最喜欢的黑衣黑裤。衬衫收腰的设计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衬托的更加纤细,没有全部系起的领子露出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以及内里若隐若现的锁骨。她偶尔挪动身子,便可以看到其中的一根锁骨高高的凸起来,犹如一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峰。 她仿若局外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全身散发着冷漠疏远,却又高贵沉静的气息。就好像,她在四人之中只是一个透明人,陆蔚来的阴郁,曾以恨的萎靡以及那个貌似来意不善的女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白沫澄准备上楼的时候,那个女人竟是发现了她,甚至还叫了她的名字。这让白沫澄有些诧异,她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池清,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该下去。然而,对方并没有看自己,只是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白沫澄明白,池清的意思是要自己下去。 “啧啧,五年没见,沫澄长大了,倒也成了个标志的小美人呢。怪不得,池姐总是藏着掖着,都不肯告诉我们。”才到楼下,那个女人便拉住自己亲昵的说道。这时,白沫澄才有机会看清对方的脸。 比起容貌,女人并不年轻,看上去要比在座的人所有都大。然而,听她刚才叫池清池姐,就说明她的实际年龄比池清还小。看看池清仿若二十七八岁的容颜,再看看女人一看就明显超过三十五的脸,白沫澄抿了抿嘴,任由她拉着自己坐在她旁边。 “你好。”白沫澄打过招呼便不再言语,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眼女人别在腰间后方的枪。 “沫澄真是有礼貌,不过,你这身子怎么这么瘦呢?是不是你妈妈对你不好啊?”女人说着,亲昵的摸着白沫澄的肩膀,见她如此无礼的举动,白沫澄有些抗拒的想要躲开。这时,池清开口叫住她。 “白沫澄,去泡四杯咖啡来。” “好。”池清的命令,白沫澄一直都当成圣旨来做,更何况,她现在是急于离开身边的女人。随着她的离开,刚刚转好的气氛瞬间冷凝下去。女人看着白沫澄离开的身影,不满的黑了脸。 “池清,你什么意思!” “你问大姐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葛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大姐的名字是你随便能叫的?”听过女人的话,曾以恨抢先一步回道,眼里满是轻蔑。 “曾以恨,现在是我和你大姐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不要以为你们是boss最先找到的人就可以肆意妄为。池清,我告诉你,白沫澄这个人,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既然她是那个男人的杂种,她就该死!”女人说着,激动站起身,拿枪对准池清。看到她的动作,曾以恨不甘示弱,也掏出兜里的枪对准她。 “你们两个,够了。”看她们剑拔弩张的模样,池清出声制止。听着她话语里的低沉,还有那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哪怕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极为了解她的陆蔚来和曾以恨窥探得清清楚楚。看到这样的池清,曾以恨马上听话的坐回去。毕竟,现在的池清,是最不好惹的。 见曾以恨坐下,葛桐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仍旧没有放下对着池清的枪。看到她自满的模样,池清缓缓站起身,朝着葛桐走去。跨越两步之遥的距离,一瞬间,两个人就呈现出面对面的对视状态。池清的身高优势在此刻展露无遗,站在比她矮了整整15公分的葛桐面前。两个人,几乎只能用俯视和仰视来看彼此。 “葛桐,既然是boss的命令,我自然会把人交出去。只不过,不是现在,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人亲自送去。至于你,倒是让我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毕竟,已经有很久没人敢用枪对着我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坐你的门主,就别再随便拿出这种破烂东西来招呼我。”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绝望。”说话间,池清已经走到了葛桐身后。见对方颤抖的身体和双肩,池清轻易夺过她的枪,以即快速的速度拆卸开来,缓缓扔在桌上。 这一切就只发生在数秒之间,等葛桐回过神,看到的便是从池清掌中慢慢掉落的枪支零件。它们仿若慢动作回放那般的在自己眼前降落,和下面的玻璃桌相撞,发出叮叮的脆响。每一声都像是对自己的嘲笑,让葛桐无地自容。 “池清,你别太嚣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死的...”见面子丢了大半,葛桐想说些什么做挽回。然而,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池清的视线盯得无法再言语。 此时此刻,对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那双过分纯粹的黑眸泛起极为沉重的黑色,明明池清没有做任何动作,也没有说恐吓自己的话语,却还是让葛桐觉得后背发凉。只因为,池清的眼神太过骇人,被她盯着,你甚至会产生一种濒临死亡的错觉。就仿佛自己是身处在悬崖边缘,而那个还在朝你逼近的人,就是名为池清的死神。 被池清这样的眼神吓破了胆,葛桐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连枪的碎片都没敢拿,便狼狈的逃了出去。临走前,她听到池清这样说。 “嗯,我很期待那天。”

24第23章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马路和树木匆匆在眼前掠过。白沫澄用余光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池清,视线只在对方的侧脸上停留几秒,便快速的挪开。今天是她自回来以后第一次出去别墅,而距离她被池清找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自从上次那个叫葛桐的女人来过之后,池清就忽然变得繁忙起来,出现在别墅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天早上,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便是做好早餐,然后去医院上班的陆蔚来,还有坐在那里,对自己冷声冷语,时不时借欺负她来取乐的曾以恨。 白沫澄也有问过陆蔚来,池清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人。然而,每当自己问起这个问题,对方总是会无奈的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或是转移话题。 半月过去,白沫澄身上的外伤基本痊愈,肩膀上的烧伤也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痕迹。今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在八点起来,为酥酥和烙狄准备食物,再吃早餐。只是,还没等她拿起筷子,别墅的大门便被人猛地推了开来。那个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池清。 许久没见,她憔悴了许多,本就尖细的脸似乎瘦了一大圈。才进来,她便急匆匆的跑去楼上,再下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明显是才洗过澡。白沫澄发现,比起平日里的随意,今天的池清似乎穿的很正式。 黑色衬衫作为内衬,搭配黑色的紧身短裙,脚踩一双同为黑色的八厘米高跟鞋,以及一件量身定制的女式小西装。她墨色的长发散在背上以及肩膀两边,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白沫澄都能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那是一种沐浴露和体香混搭在一起的味道,比起世上的任何一种香料都要好闻。 按照习惯,今天的池清依旧将头前的发丝撩起,露出其中白皙的脸。矫正眼镜遮去她本来的眸色,让她的双眼隐隐泛起一层浅灰。这种少见的瞳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的了秘和难测,白沫澄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竟是忘了吃饭。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楼上再度传来脚步声,白沫澄抬头一看,便见穿着一袭黑色露肩短裙的曾以恨以及身着浅黄色纺纱长裙的陆蔚来款款而来。陆蔚来的肤色很白,不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很搭配,而她今天的打扮也很符合她整个人的感觉。清新温婉,典雅大方。 至于曾以恨,白沫澄倒是不想多做评论。这个女人的想法和行为总是让人费解。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肩膀骨折的情况下还穿着露肩裙装到处走,反正,除了曾以恨以外,白沫澄是没见过一个。看到她们如此正式的着装,白沫澄想,她们三人也许是要参加某个比较重要的宴会,否则,最近这么忙的池清也不会特意赶回来。 “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自己。”看到白沫澄仍旧傻呆呆站在原地,池清低声说道。听了她的话,白沫澄有一瞬间的欣喜。她已经有太长时间没看到池清,也有很久没听到对方与自己说话。如今,见池清要带自己一同出去,白沫澄不再多言,而是乖乖的走去楼上换衣服。 为搭配池清,白沫澄特意选了一件白衬衫,下身则是一条细腿的黑色长裤。看着摆在鞋柜里的高跟鞋,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五公分的那双黑色。在白沫澄的认识里,池清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傲然以示天下的女人。 平时走路,她永远都是最前面的那个,身高也是最为出众的。白沫澄不敢,更不想在任何方面和池清比较。她希望池清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那个。没有人可以超越她,更无法做到去遮盖她的光辉。 打量着镜前简单却又不失礼数的自己,白沫澄理了理头发,快步走下楼。看到她出来,陆蔚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声很好看,池清则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率先走出别墅。 门口前方有两辆款式和牌子都很普通的车停在那里,只是,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就很容易能猜出,这两辆车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见池清直接坐上前面那辆,白沫澄自动自觉的跟着坐上去,而陆蔚来和曾以恨则是在后面那辆车上。 见她们入座,保镖紧跟着坐上车。与此同时,又有四辆车来到她们前后左右四周。白沫澄明白,这四辆车里坐的都是池清的手下,其目的,无疑是为了保护她们,以免中途发生危险。 “下车。”白沫澄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直到她听见池清的声音,才发现车子已经悄然无息的停在了某栋别墅的门口。她走下车,发现这里已经是属于加海市的郊外地带,虽然都是郊外,但池清的别墅是在北边,而这里则是在南边。就是说,这两个地方,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城市。 “沫澄。”白沫澄跟随着池清欲要进去别墅,这时,陆蔚来忽然走过来叫住她。见对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白沫澄并不紧张,而是向她点了点头。聪明如白沫澄,又怎么会看不出池清和陆蔚来这些天的反常?而且,那天葛桐说的话,她也是听得很清楚。 她说...自己必须要死。而池清也说过,她会亲手把自己交出去。或许,今天的这场宴会,才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想到这里,白沫澄抬头去看池清的背影。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呢?无论如何,还是不要为难了自己才好。 随着别墅的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严。白沫澄站在池清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子里的状况。这间别墅是一栋三层的大型别墅,但内里的装修却十分简易。暗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房间,面前是一个大到离谱的会议长桌。 此时此刻,那长桌周围坐满了人。最中间的主位者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带着同为黑色的面具。因为外袍太大,让人无法从外形上看出他的性别,就连喉咙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用一丝不漏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除了这个坐在主位上的人之外,其他在场的人也均是女性。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个。她们看到池清的到来,面上都是一副敬重的模样,却在看到自己之后,多了几分厌恶与嫌弃,更有甚者,充满了恨意。 “小清,你来了。”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人说了话,毫无疑问,他的声音也经过了处理。不像女声,更不像男声,而是一种偏向中性的声音,雌雄莫辩。 “是,boss。” 听到池清对那人的称呼,白沫澄并不诧异。早在她小时候,就知道池清一直在为某个组织做事。有时是杀人,有些时是贩卖军火,不管是什么大事小事,池清都要听从这个人的指令,曾以恨和陆蔚来也不例外。 “好了,来了就坐吧。”见池清一直站在那里,boss低声说道,后者听了,向对方点了点头便坐到属于她的座位上。那个位置是另一端的中间部位,与那个被叫做boss的人是面对面的角度,可见池清在这些人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我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这次的事,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够彻底将白家扳倒。另外,我也有很久没和你们见面,是时候该聚在一起联络下感情。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大家可以随意的畅所欲言。”boss用经过处理的嗓音低声说道,话音才落,葛桐便第一个站了起来。 “boss说得对,我们姐妹们,是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不过,这里的人,似乎并不全是我们的家人。谁都无法保证,她会不会背叛我们!而她的存在,更是罪该万死!”葛桐说得激动,整个人也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听到她的话,圆桌周围的那些女人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白沫澄身上。 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葛桐那段话不仅把所有人心里的顾忌点破,从而搬到台面上,更是星火燎原的第一簇火苗,燃起了所有人心里的怒意。发现那些人眼里对白沫澄的憎恨由克制逐渐转变成杀意,陆蔚来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坐在她身边的曾以恨用眼神制止了去。 “你就是那个人的女儿?”在安静了数秒之后,坐在白沫澄身边的女人忽然出声问道。看着她即便涂了厚重的妆容却仍旧无法掩饰的老态,还有那鲜艳的彩色指甲。白沫澄皱了皱眉头,并不出声。 “我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吗?”见白沫澄不理她,女人不肯罢休的继续追问。她从位置上起来,用手揪住白沫澄的衣领。这般无礼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质疑,反而所有人都是报以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她们。 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白沫澄动了动眼睛。她用余光瞄了眼根本不看自己的池清,有些失望的把头压低。毫无疑问,白沫澄这样不予理会的态度让女人更加不满。她挥出一巴掌狠狠打在白沫澄脸上,其力道之大,竟是把后者的头都打偏到另一侧。 转眼间,白沫澄白皙的脸上已经多了五根鲜红的指印。只是,她的反应仍旧是那么淡然,不生气,不动怒,更没有委屈,没有害怕。就好像,被打的人根本不是她,而她也感觉不到痛一样。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傻的吗!?”发现自己几次三番被忽视,女人索性抓起白沫澄,把她从椅子上摔到地下。眼见后者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女人愤恨的拿出挂在腰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白沫澄身上。 落在身体上的剧痛提醒着她,这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一切,而不是她的幻觉。白沫澄呆愣的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不肯回头的池清,心里竟是萌生出些许欣慰的情愫。 还好,这不是梦境。如果在自己的梦里,池清还是对自己如此冷淡,她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清,如果这是你早就决定好的,就不要回头,一直走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后,永远陪着你。

25第24章 周围是冷眼旁观的人群,身上是不停落下来的鞭子和拳打脚踢。白沫澄蜷缩在地上,任由那些陌生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泄愤。肋骨被高跟鞋尖细的底部踩到发酸发麻,小腹和腰部更是痛到没了知觉。 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刚刚才痊愈的后背上,白沫澄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也不知道这份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她就只是安静的看着池清不为所动的背影,不反抗,也不求饶。 这时,无力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揪起来。白沫澄看着面前走来一个拿着木桩的女人,她对自己笑着,紧接着,便甩起那根木条,狠狠的敲击在自己左腿的的膝盖上。曾经骨折过的左腿本就留下了病根,如今收到如此重创。很快便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很明显,是断了。 失去一条腿的支撑,让白沫澄羸弱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断裂的左膝与地面接触,再次加重了疼痛。就好像,那些骨头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犹如荆棘那样乱刺丛生,将自己腿部的皮肉穿透,使其千疮百孔。 比起身上那些皮外伤,左腿骨折显然更为严重。白沫澄跪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抠着地毯。哪怕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破裂到翻卷起来,仍旧不肯减少一丝一毫的力道。她怕自己一放松警惕,就会痛到叫出声来。那样只会让敌人瞧不起,也会让池清更加难堪。 这时,粗壮的木条再次袭来,它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后脑上。强烈的冲击让白沫澄的双眼一度陷入漆黑,鲜血顺着发丝滑落,黏在脖子上,衣服上,将其浸透打湿。眼见自己白色的衬衫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白沫澄用手蹭着,企图把那些血蹭掉,却是越擦越多。 大脑是空虚的,嘴里是咸腥的,背部不停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再一次断掉的左腿也不停的发出抗议。白沫澄知道,这些女人并不是真的恨自己,而是恨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血脉。 她们都是曾经被白军迫害过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站在这里,没有直接杀掉她,已经是很仁慈。 血的味道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看到白沫澄如此顺从而不反抗的样子,那些女人并没有产生丝毫同情心,反而变本加厉的去欺负她。她们用鞭子去抽,用高跟鞋去踹,用比白沫澄的手臂还要粗两圈的木桩去敲打她。这一切的一切,只为发泄她们心中积聚已久的怨恨。只是,她们并没想过,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鲜血克制不住的从嘴里汹涌而出,身体在此时变成了灌满水容器,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白沫澄抬起无力的头,看向池清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朝着她伸出手。这时,那人竟好似有了感应一般,奇迹般的回过身来。 那一刻,白沫澄是欣喜的,是诧异的,更是受宠若惊的。她不奢望池清能够为自己说些什么,或是主动出头来保护自己,她只不过是想看一看对方的脸,或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对自己的疼惜。 然而,当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白沫澄能够看到的,就只是池清的漠然。她用那双好看的黑眸盯住自己,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那眼眸里映出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白衣红血,整张脸也被血色染得没了原样。 这样的白沫澄,就像一个淌着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骇人至深。 紧接着,木桩在面前挥落,白沫澄眼看着身前的女人用木桩狠狠的敲击在自己头上。那时,她似乎从池清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心疼。只是,那份情愫存在的时间太短,只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鲜血从白沫澄被打中的头上喷射而出,直接溅在池清脸上。摸着那摸黏稠温热的液体,这一刻,池清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从没想过,如今的自己居然还会被血吓到。这种发疯一般的害怕,她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再一次体会到! 对于血,池清并不陌生。自从她12岁被白军抓去的那刻,就一直都在和生命以及鲜血打交道。亲眼目睹池希去世之后,池清就像是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没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和机能。 白军羞辱她,她就像尸体一样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对方要打她,折磨她,她也任由那些刀子,鞭子无情的落在那副根本找不到丁点肉的身体上。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的每天重复着,池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关在十八层地狱里无法超生的恶鬼,永远都要被关在这里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然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弱,每次吃了东西也都会呕吐出来。 起初,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竟然像个疯子一样的在铁屋里笑出声来。直到白军为她找来医生,告诉她并没有得病,而是怀了身孕。那一刻,池清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其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致死。 池清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自己会怀孕,更没无法接受,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白军的血脉。这种耻辱就像一把钢刀,深深插入池清体内。它在血肉和骨骼间来回搅动,把她的身体挖出一个个鲜血淋漓的窟窿,让她痛不欲生。 她觉得自己肮脏无比,甚至连地上的粪便都要比她来的干净。白军,那个毁了自己的家庭,杀害她父母,又以那样残忍的方法害死池希,毁了她整个人生的男人。如今,自己却有了他的骨肉。 听到这个消息,池清的第一反应是呆愣,然后便疯狂的笑起来。从那一刻开始,她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每天就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使得她本就消瘦的身体更加虚弱,甚至出现了休克的症状。 这时,白军再一次出现,他把自己带离那个铁屋,安送到医院里。那是池清自池希死后第一次离开属于她的屋子,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长高,却瘦的像是骷髅一样的自己。池清笑了,眼眶却是再也流不出阳奉阴违的泪水。她的那些眼泪,早就在父母的死,池希的亡,自己的屈辱中,渐渐流干了。 在住院这段期间,池清依旧不肯吃任何事物,迫于无奈之下,只好每天输营养液维持生命。白军总是会过来看她,说一些道貌岸然的话,每一次,池清都当做是一只狗在和自己狂吠。然而,她也清楚,在白军心里应该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只是,白军越想要,自己就越不能给他。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有没有自己的血脉,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证明了自己的肮脏,时刻提醒着她所受的屈辱,和她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 这个孩子不能留,而自己也不能像条狗一样的继续被白军关在铁屋里,任由他欺辱。透过窗户,池清痴痴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便晃了神。究竟有多久没再看到这样的天空,她已经记不得了。似乎,从家里发生事故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其余的心思去玩乐,休息,望天。 池清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是怎样的,等待着她的又是如何残忍的社会。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由。她想要自由,想要逃出这个如牢笼一般的束缚。只要让她离开白军,不再忍受那个男人的羞辱。她池清,什么都愿意付出,乃至生命! 于是,在反复思考之下,池清认为现在就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无论如何,她都要趁着这个机会逃离开这里。首先,这家医院必定是隶属于白军的管理范围,那些医生根本不会帮自己。其次,她不了解这里的地形,更不清楚如何才能逃出去。所以,她想要离开,就先要摸清楚这里的底细。 想了许久,池清在心里制定出一个计划。她没有退路,更不能胆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她这辈子就只能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铁屋中,度过余生。她不能那样,更不接受那种结局。 这样想着,池清开始了探索医院地形的计划。她先是和医生进行了沟通,告知对方自己想要在外面散心。医生先是请示了白军,在得到应允之后才同意池清的要求。她装作自己无力走路,特意让医院为她准备了一个轮椅。这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同时也便于掩人耳目。 每天早上,池清坐着轮椅查看医院地形,晚上就开始制定逃跑计划。眼看着白军过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话语间也隐隐多了几分想要自己回去的意图,池清知道,能否逃出生天,就看这次的一搏。 直到现在,她仍然记得,当重获新生的那刻,她笑的有多么开心,又哭得多么凄惨。 池清知道,白军派了很多保镖来轮流看管自己。可那些保镖也是人,也要休息,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守在那里。他们每隔八个小时就会换一次班,分别是早上8点,下午4点,以及晚上12点。 池清不选早上,也不选晚上,而是选择人流最多的四点进行出逃。她换上从更衣室里偷来的护士服,悄悄走出属于自己的房间。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在保镖换班完毕前离开医院,否则他们就会从监视器里看到她走出病房的画面。 池清撑着她虽然好了一些却仍旧虚弱的身体,走医院专用的运药通道,一路朝着楼下跑去。距离医院大门越近,她跑的就越快。然而,就在她快要离开医院的时候,那台属于白军的车竟是对着自己缓缓驶来。 池清来不及害怕,甚至来不及多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是直直的朝着白军的车跑去。那一刻,她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哪怕结束生命,她也不愿像现在那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在车子即将撞上自己的那刻,它竟是奇迹般的停了下来。池清用力甩动着被吓到发软的双腿,越过汽车朝着马路跑去。直到出了医院她才发现,这所谓的医院根本不是建在城市里,而是伫立在某个郊区。如今,四下无人,又没有车辆经过,她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跑出一片天。 身后的车声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不断从自己脚下飞过,从而穿透马路的子弹。一次又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肺部也因为剧烈的活动疼到要爆掉。然而,就算时刻面临着被枪杀的危险,池清仍旧没有停下她奔跑的脚步。 忽然,一阵刺痛从肩膀处传来,她知道,自己是中了子弹。鲜血的味道如影随形,身体机能也跟着逐渐衰退,眼看着已经追上自己的车,池清看着路边的山坡,想也没想的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身体被周围的树木撞击,脸部也被地上的石头和玻璃划伤,伤口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看向站在马路边满脸惊慌和诧异的白军,池清露出一抹她许久未曾露出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会这样笑着,将你给予我痛苦,全数奉还在你的身上!

26第25章 身体的疼痛与接踵不断的噩梦将池清唤醒,不适和虚弱并没有消除她的警惕性,几乎是才睁开双眼,她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里洁白的墙壁,也不是曾经那个晦暗的铁屋,而是一间装修简洁,以蓝白为主的卧室。 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池清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却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吓得身子一抖。那种感觉就好像刺猬从圆滑到撑起根根尖刺的蜕变,几乎用肉眼就足以看得清清楚楚。直到看见来人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生,她才放下心里的戒备。 “你是什么人?”见对方端着一杯水朝自己走来,哪怕心里的防备已经降低了不少,池清还是无法彻底放松下来。“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人就好了。” “那天,我跟踪白军一路到达医院,就看到你拼了命的想要逃开那里,最后跳到了山坡下面。我想,你的记忆应该是只停留在这里,之后的事,你并不知情。在你跳下山坡之后,白军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派了许多手下去搜寻你的踪迹。我和小狄掩人耳目,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你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救回来。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再回去白军那里的吧?” 听过女生的话,池清有些惊异的打量着她。这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然而,谈吐和举止却是同龄人乃至许多成年人都没有沉稳。她的皮肤并不算白皙,而是透着健康与活力的蜜色。一双波澜不惊的褐眸满是深沉与算计,高挺尖小的鼻子将她的五官衬托更加立体。这样搭配起来,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混血的东方美女,气质与样貌并存。 她将那头栗色的长发随意挽到肩膀一侧,用一条黑色的带子束在那里。高挑的身姿搭配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和高跟鞋,犹如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全能女强人,似乎什么问题都可以被她搞定。 “你的意思是,是你救了我?可是,你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白家的势力范围那么大,在加海市根本没有足以匹敌的势力。你现在,无疑是玩火**。不要和我说你是为了什么虚伪的善心才救我,告诉我,你的目地是什么?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呵呵,你果然很聪明,怪不得,白军那么大张旗鼓的都要找回你。”听到池清一连串的问题,女生笑着说道。她把视线落在对方干裂的唇瓣上,将装满清水的杯子递给她。 “我不渴。” 望着那杯看似干净的水,池清低声说道。哪怕她的嗓子已经因为缺水而沙哑疼痛,却还是不肯放下警惕。现在的她,已经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毕竟,在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谁都无法成为她的依靠。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会救你,就不会害你。如果你还是不放心,这样应该可以吧?”女生说着,将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水,又递回来。见杯边还印有女生粉红色的唇印,池清为难的皱起眉头,想要挪到另一边去喝水。这时,女生却伸手制止了她。 “喂,你不是怕我下毒吗?既然如此,就应该在我用过的地方喝水才对。否则,万一我的毒不是下在水里,而是抹在杯子上,你该怎么办呢?”女生说的轻松,就好像在说,我们交换玩具一起玩过家家一样。 “你...”听过这番话,池清犹豫起来,心里也夹杂些许失落与嘲讽。她觉得,自己的防备已经做到滴水不漏,却还是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她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此时面对的不是白军。和那个狡诈的男人相比,她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这样想着,池清对准被杯边的唇印,将里面的水喝下去。看到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女生无奈的笑了笑,瞬间有种自己捡回来的根本不是听话的小狗,而是一只傲娇却又不承认,明明很嫩,却要装老道的小猫。 “味道怎么样?”见池清把整整一杯水喝进去,女生坐到床边把杯子拿回来,轻声问道。 “水还会有什么味道?”池清不屑的反问道。 “不是哦,我是在问你,我唇膏的味道怎么样?” 女生说得落落大方,却让听到的池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盯着女生,好看的黑眸蒙上一层愠怒。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去玩弄别人。就好像白军那种败类,那些女孩的生命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堆杂草。池清发自内心的讨厌这种无力感,也深深的憎恨着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见池清真的在生气,女生止住笑容,伸手捏捏她隐隐泛红的耳朵。“喂,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别碰我!”身体忽然被陌生人接触,池清说着,用力拍开女生的手。皮肤与皮肤接触的脆响回荡在房间里,看着对方被自己打红的手背,池清不自在的扭过头。这时,后者却忽然躺到她怀中,还伸手去撩拨她的头发。 “你就不能老实些吗?我只是问你唇膏的味道而已,你激动什么?” “我没义务回答你这种没用的问题,另外,你似乎并没有比我大多少。”池清拨开女生在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了她的话,女生反而笑的更欢,一次又一次的把手朝池清的头发伸去,到最后竟是用两只一起耍弄对方的头发。因为肩膀有伤,池清就只能用右手去制止对方,在数量上就已经定出了胜负。 “你是时候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都没用,池清催促着女生快点回答她的问题。 “啊,好啊,看你这么急,我就先透露一点给你,不过,只是一点呵。”女生用手指比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小缝,说明她要告诉自己的真的很少。不过,池清倒是不在意,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不要才从白军那里跑出来,就又掉入另一个地狱。 “首先呢,救你的人表面看上去是我,实际嘛,也是我。至于小狄,它不过是我养的一只乌龟,完全是跑龙套的角色,你可以忽略。你问我是谁,那我只好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喽。你要记住,以后别再叫我喂,我的名字叫苏傲燃。苏东坡的苏,你是傲娇的傲,燃烧一切的燃。至于我救你的目地,那就更简单了,因为,我要你。” 苏傲燃说完,整个房间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池清看着这个躺在自己怀里的女生,许久不曾回神。她听到,对方说要她?这样的答案,是池清意想不到的,更是她无法理解的。 她不知道苏傲燃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她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对方也不会告诉自己她的身份和背景。只是,哪怕有这么多不明元素,池清还是觉得,只要不是回去白军那里,去任何地方都是好的。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最后救你的人其实是我的乌龟小狄?还是说,你在猜测我的意图?”似是看出池清眼里的困惑,苏傲燃笑着问道。 “告诉我,现在是哪年?你多少岁?” “啧啧,看来,那个白军真的很败类,居然连时间都不告诉你。现在呢,是1990年,1月8日,你是昨天被我救回来的。至于我的年龄,你应该懂得,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人家才不要告诉你。” “呵呵...”听到苏傲燃的回答,池清痴痴的笑着。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白军关了整整两年了。那么,今年的自己,应该是14岁,而昨天,正好是她的生日,1月7号。这是她的诞生日,更是她第二次获得重生的日子。虽然巧合,却似乎是上天的安排。 “怎么?你难道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那个畜生关起来了?” “没有,只是...两年而已。”池清淡淡的说道,眼眶却是再一次泛起灼热。她说的轻松,语气里也不见丁点沉重。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这两年来,她怎么熬过来的。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被困在那个没有光线,没有任何摆设的铁屋中。除了被白军□,就是被其他人当做木头一样的用鞭子抽打,被人拳打脚踢。这两年来,池清身上总是带着伤,新伤,旧伤,还有,心伤。如今,苏傲燃救了她,让她重新获得作为人的权利。池清还没有从重生的喜悦中回到现实,更不知道,她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就在池清发呆的时候,身体忽然被人从前面轻轻拥住。看着苏傲燃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池清一个愣神,唇瓣已经被对方吻住。这个吻很轻,来去匆匆。就好像曾经的池希亲吻自己一样,带来的只有温馨和安宁。 “喂,我回答你这么多问题,你是时候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池清。” “哦?不错的名字。池清,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除了对自由的渴望,对白军的恨,还有一样是你必须要遵守并保持的,那就是绝对服从。我会帮助你彻底改造,成为一个你从没有想象过的样子。而我们共同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杀了白军,毁掉白家。你,记住了吗?” “你说什么?”听了苏傲燃的话,池清不解的反问道。她也想要杀死白军,也想要那个人偿还父母以及池希的生命。可是,就只凭她们两个人想要做到这点,又是何其困难?只怕还没见到白军,就已经被他的手下用乱枪打死了。 “我说,我的樱桃味唇膏,还不错吧?”

28第26章 如果,希望是上天对你的仁慈,那么,绝望便是残忍。曾几何时,池清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可爱的妹妹,温馨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每天都洋溢着快乐和轻松,她爱她的家,更爱她的家人。 然而,在12岁发生的变故,却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从那一刻开始,池清觉得世界变得残忍了,人心也变得难测了。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更不知道前一秒还对你热情似火的人,下一秒会不会背叛你。 永无止境的噩梦困扰着她,陌生孤寂的环境更是让她无所适从。身体的伤在逐渐转好,可不适感却仍旧那么强烈。转眼间,她从白军那里逃出来,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躺在床上,或是躲在这个属于她的房间里。她不敢出去,更不敢看到阳光,接触陌生人。她总觉得,一出去就会被无数双眼睛看到。他们都在想着,如何才能伤害自己,出卖自己。 虽然苏傲燃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池清,也有提出过带她出去透透气之类的建议。每到这个时候,池清都会像个鸵鸟一样窝进棉被里,她只想,也只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躲藏下去。池清觉得,自己病了,病的很严重。与此同时,肚子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池清并没有忘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肩负着两个人的生命。妊娠期的呕吐感如影随形,小腹也有了微微隆起的迹象。池清明白,自己再也不能隐瞒这副身体的状况,她必须要告诉苏傲燃,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不该来到世上的生命。 于是,在对方又一次到来的时候,池清开诚布公的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给苏傲燃。那时,距离发现怀孕的日子,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听到池清的话,苏傲燃不正经的表情难得的闪过一丝凝重,她奇迹般的没开自己的玩笑,而是满脸严肃的走到窗台旁边,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没过一会,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许多搬着大型仪器的人。看着女医生用一个东西在自己肚子上照来照去,池清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画面,心跳竟是隐隐加速起来。过了很久,那个医生才摘下口罩,对自己说现在的情况。 “还好你坦白的早,再晚一些,想要拿掉孩子就不容易了。目前,胎儿已经有三个多月,很多器官都已经发育成型。从外表上看,大概是一个女孩。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安排引产手术。” 女医生的话池清只听到一半,至于对方后来说了什么,她早已经抛到脑后。现在,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屏幕上那个小而模糊的身影。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去体会生命以及扼杀生命。 曾经,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也不知道身为一个母亲要承受多大的痛苦。直到忍受过这三个月以来的呕吐不止,腰酸背疼,她才明白,任何一个生命的由来,都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说的话,她能听到吗?”过了许久,池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听到她的问题,女医生先是一愣,继而面色沉重的答道:“嗯,虽然还没有彻底成型,但听觉系统已经很完善,她能够听到我们的话,甚至能听到你的心跳。” “呵呵...那她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了吧?毕竟,我们现在是在商量,怎么把她杀死。”池清的话音落地,整个房间陷入沉寂。女医生显然是遇到过很多这种情况,她想了想,最终,答应宽限几天。 “那这样,你先考虑一下,等有了结果再给我答复,好吗?” “嗯。” 说完话,女医生和苏傲燃打过招呼,便拿着仪器离开了房间。看着那些搬运人员的背影,池清将棉被盖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隔着一层棉被在上面来回抚摸着。“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打掉?”看到池清的举动,苏傲燃面无表情的问道。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少有的严肃。见她的视线一直凝聚在自己的肚子上,池清无奈的笑了笑。 “呵呵,你觉得,我还有有选择的权利吗?苏傲燃,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并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来,而我,也不需要这个孩子。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考虑。明天,帮我安排手术吧。” “好,池清,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的选择。”苏傲燃说完,俯□在池清的唇边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房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池清掀开棉被,看着自己的肚子,在上面轻轻的拍了拍。 “我知道,你有你的无辜和苦衷,但是,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你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困扰,要怪,就只能怪你来错了地方。所以,不要怪我,好吗?不过,就算你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坐在窗台的地上,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再冉冉升起。池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随着敲门声响起,她看了眼端着早餐进来的苏傲燃,又将头扭回去。“吃点东西吧,我等下带你去医院。” “恩...”池清应着,从地上站起来。只是,还没等她迈出一步,便觉得头顶传来一阵仿若灭顶的剧痛。眼看着面前苏傲燃的脸色由正常转为惊讶,池清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池清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在窗台上坐了一夜就晕倒,她睁开眼,看到旁边正在削苹果的苏傲燃,猛的坐了起来。“孩子呢?”如果不是发自本能的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池清不会记起,在她晕倒之时,最先想到的,就是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安危。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猜不到,苏傲燃是不希望自己里留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人性的本能却让池清一次又一次心软。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个孩子的雏形,在得知她能够听到自己所说的话时,她心里,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孩子。 哪怕她是自己的污点,是最不该存在的存在,她还是想要给她生命。 “孩子?吃了。” “你说什么?”听到苏傲燃的话,池清冷声问道。 “我说,炖了吃了。” “啪!” 随着苏傲燃的话音落地,清脆的巴掌接踵而至。看着自己手中的苹果被打掉在地上,苏傲燃并不气恼,反而还把苹果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回头,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池清通红的双眼时,闭了嘴。 “小清清,你这冲动的性子可是要改一改了,哪有人像你这样随便动手呢?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玩笑叫冷笑话?有一种娱乐叫做说谎嘛?”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孩子还在?” “拜托,那是你的孩子,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敢随便替你做决定?”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听到孩子没事,池清在心里送了口气。随后看到苏傲燃脸上的指印,只觉得愧疚异常。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还给予她如今安宁的生活。就算不想承认,自己的第二次重生,始终是苏傲燃带给她的。 “我只是想逗逗小清清嘛,谁知道你这么凶残呢?脸好痛,给揉揉。”苏傲燃说着,抓过池清的手按在脸上,笑着在上面蹭来蹭去。看到她这副赖皮的模样,池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基本上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花痴,一个面瘫。 “苏傲燃,你到底是什么人?”过了许久,池清才再度开口。她抬起头,看着仍旧对自己满面笑容的苏傲燃。即便她脸上的红痕有些滑稽丑陋,她却笑的那么灿烂,好像,任何伤痛对于她来说,都那么微不足道。 “呵呵,小清清问我是什么人,其实,你应该很清楚的吧?我没那么复杂,就只是一个喜欢对着你发花痴,喜欢逗你玩,喜欢欺负小狄的坏家伙喽。你应该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吧?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就不要后悔。每个人都有改过的机会,却不是都有后悔药可以吃。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就留下她。不想要,就打掉。” “可是...”池清不理解苏傲燃的真正想法,她不明白,这个人明明是不希望自己留下这个孩子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说? “可是什么?你是怕我有阴谋,还是怕我伤害你们?小清清,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险恶好不好?如果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我自然会把你们两个一起卷养起来的。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池清真的不理解,这个叫苏傲燃的人,明明只是一个20岁出头,只能够称为女生的女人。为什么,她会这么成熟,对自己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小清清啊。” 回忆在这里断了线,就好像从天堂掉入地狱,让池清不得不面临眼前的残忍。看着白沫澄无力的躺倒在地上,任由那些女人辱骂她。池清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面无表情。也许,她真的做到了当初苏傲燃说的那样,喜怒不表于色。 如果在这时摊开她的手掌,就能看到,那白皙的掌心上,满是一个个月牙形的血痕。其中有深有浅,有大有小,却每一个都渗出了潺潺的鲜血。可见,池清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个小贱货,你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这时,那个最先对白沫澄动手的女人伸出手把白沫澄拽起来,对她大声骂道。谁知,这个从未反抗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竟是猛的睁大了眼睛。 此时此刻,白沫澄的全身几乎都被血所染红。通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黑发,眉毛,睫毛,还有她的漆黑的双眼。透过那一层层血液,白沫澄的双眼大睁着,黑色的瞳孔在反复收缩,眼仁处布满了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血丝。 她就那样一眼不眨的看着女人,眼眶里好似要溢出血来。后者见到白沫澄如此骇人的表情,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回来,谁知,白沫澄却在这时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紧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声,女人的手腕竟是生生被折断开来。 这种折断,不同于那种骨节错位,而是生生的把骨头拆成了两半。鲜血喷射而出,溅在墙上,地上,白沫澄的脸上。一截森森的白骨从女人的表皮刺出,直直的立在她的手腕处,上面甚至还粘有一些碎肉。看上去,既恶心又骇人! “你个贱种!你居然敢!我的手!”女人痛苦的嘶吼着,白沫澄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她一瘸一拐的朝女人逼近,嘴里呢喃重复着一句话。只有距离她最近的几个人才能听到,她是在说...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能侮辱她。” 白沫澄双眼通红,用染血的双手将女人的脖颈捏住。那副模样,就好讨命的恶鬼,来自地狱的修罗。她每一次加重力道,女人的脸色就会白一分。仿佛白沫澄再用力一些,她的整个脖子都会被对方拽下来。毫无疑问,白沫澄用了很大的力道,在场的人甚至能够听到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的咔咔脆响。这种失控的模样,使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boss终于有了动静,看到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白沫澄,池清脸色一沉,快速起身走到白沫澄身后,把她的双手从女人的脖子上拿开,再把她摔到地上。奇怪的是,刚才还犹如恶魔般的白沫澄,竟是由着池清如此待她,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胸口被高跟鞋踩住,刺得内里的心脏生疼。白沫澄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池清,缓缓闭上双眼。这时,她听到女人让池清杀了自己,也听到池清对她说的话。 “也许,我该教一教你,什么是这里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呜喵喵!入v第一更,送给大家!希望还在继续追文的大家可以湿哒哒的留言嗷,晓暴会努力日更的说! 一大早从被窝里蹿出来入v最困鸟,伦家昨晚看某日剧(绝壁不是动作戏大片!)看到凌晨三点多,嘤嘤嘤,求留言,求花花,求正2分分的清光明媚正能量╮(╯▽╰)╭ ps:另外,第二更是在下午的三点,第三更依旧是晚上八点哦!

29第27章 池清话音才落,整个大厅是一片哗然。那些刚才还震惊于白沫澄反击的女人纷纷站在原地,环抱手臂等待着白沫澄的最终下场。所有人几乎都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除了陆蔚来和曾以恨。 即便在过来之前就已经猜到白沫澄会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可陆蔚来真的没想到,这些和她们站在同一边的女人出手会这么狠。有句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白沫澄再怎么说也是池清的女儿,哪怕她身体里流着另一个血统,她只是个孩子而已,又能有什么错? 看着被池清踩在脚下的白沫澄,陆蔚来难受的扭过头,不忍再看。这个孩子和她只差了六岁,虽然她没有遭受到像自己一样悲惨的童年,但是,陆蔚来明白,白沫澄的苦,从来都不会少。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受伤,每当自己替她治疗的时候,她总是一声不吭,却在睡梦昏迷中声声叫着妈妈那两个字。陆蔚来知道,白沫澄根本就不像外面看去那么冷漠淡然,她打心眼里,渴望着池清的爱护。 如今,遭遇到这样的事,不仅仅是陆蔚来不愿意看到的,她相信,池清心里也不会好过。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看到白沫澄被欺负成这样,池清不可能会不心疼。也许别人看不到,可是,陆蔚来却看得清清楚楚。池清踩在白沫澄身上的腿,正在发抖。 那不是害怕的抖动,更不是愤怒,而是源于心疼和害怕。陆蔚来知道,如果白沫澄出了事,也许池清会彻底迷失她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毕竟,她所在意的人和事,已经消失的一个不剩了。 想及此处,陆蔚来扭头看向重新坐回到主位上的boss。对于这个人,她的印象就是神秘,强大,不可预测。在她和曾以恨被池清救回来之后,两个人就被要求加入这个组织,一起展开报复白军的计划。 这个组织里大多数都是被白军欺辱过,却被组织救回来的女人,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报仇,为了钱,从而加入组织。可是,不管她们有怎样的背景,过去,这个组织里的人,全部都是女人。她们因为恨,因为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自己变得强大,乃至拿起刀枪去杀人。不得不说,陆蔚来对于这些人,是敬佩的。 她从小身子不好,不能像池清和曾以恨那样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所以,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学医,只为在两人受伤的时候给予她们帮助。这些年来,组织在一点点壮大,从白军那里救回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因为对白军的恨,她们联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复仇者联盟。暗地里,她们是神秘组织的一员,她们为了钱为了计划去杀人。表面上,她们是活跃在各个领域的普通女性,开创了属于个人的事业和错综复杂的人脉。这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扳倒白军,让他一无所有,再以最凄惨恶毒的手法让他死去。 她们有恨白军的理由,更有杀他的理由,但是,白沫澄却是无辜的。陆蔚来能看出来,白沫澄的伤很重。先不说那条第二次骨折的左腿,就是头部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都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眼看着池清把白沫澄从地上强行拽起来,她们的身体都在颤抖,而她们的心,早就已经伤痕累累了。 身体上的痛,和心里的伤,哪一个更痛? “我告诉你,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曾经被白军迫害过的女人。而你,就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要说打你,就是她们要杀你,你也没有资格还手。白沫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池清冰冷的话语回荡在耳边,白沫澄听不到其他,就只能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她睁开无力的双眼,用那只被血染红的手抓住池清的手。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池清手里。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她还要帮她实现她的愿望。 “别...”开口,不是反击,而是求饶的话语。池清看着白沫澄眼里对自己的恳求,心口猛的一颤,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砸到那般。她也知道,这个人伤的很重,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承受更多。 可是,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白沫澄很可能会死。早在来之前,池清就知道,boss是要杀死白沫澄的。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所有人。这个人,不是她们的敌人,而是一个可以利用,并且不会反抗的棋子。 “是你犯了错,我也没办法。”池清别开脸不去看白沫澄,挥出一拳打在白沫澄的小腹上。紧接着,便是接踵而至的攻击。每一拳,每一脚,池清都要强迫自己做到毫不留情。 所有人就只能够看到她的狠心,可是,没人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和勇气才能把这些伤害加诸在白沫澄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嘴里说恨,说讨厌,却也不想让她死掉。 因为自己的偏执和狠心,这个孩子已经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好不容易,自己想要改过,想对她好一些,却又发生这种事。每一次打在白沫澄身上,看着她眼里的落寞和伤痛,池清觉得白沫澄的眼神就像刀子,狠狠的刮划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她真的不想再伤害这个孩子了,只是,为了保住白沫澄的命,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和顶端踢在断掉的左腿上,一下便将白沫澄踢倒在地上。她弯着腰想要起来,这时,身体被池清从背部压住,紧接着,对方的膝盖已经狠狠撞上自己的胃部。白沫澄庆幸今天的自己什么都没吃,如今,她能够吐出来的,除了水,就是血。 身体的意识在逐渐飘远,疼痛感也逐渐减弱了不少。白沫澄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很可能会被池清活活打死。虽然,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可如果就这样结束,还是会有太多的不甘心。 白沫澄从来就不怕死,更不介意死在池清的手里。可是,她绝不会让这种事真的发生。相处14年,关注她整整19年。白沫澄太了解池清,更明白她心里的苦,她双肩所背负的血仇和责任。 即便从小就被池清恶劣对待,白沫澄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恨过池清。她怨过这个不负责任,生了自己却不爱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又发自内心的心疼池清。 每年的除夕夜或是清明节,这两天都是她无法看到池清的时段。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池清都会去墓地跪上整整一天一夜。那里埋葬了她所有在意的人,也埋葬了她的过去和青春。白沫澄想让池清快乐一些,更希望她能够实现她这辈子最重要的愿望。 如果可以,白沫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池清的计划,可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她死了,没有关系,但是她不希望池清背负上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罪名。更不希望,自己在没有帮到池清的情况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毕竟,没有看见池清得到幸福,她连死都不会放心。 “求你...”白沫澄跪在地上,用布满鲜血的手搂住池清的腿,轻声哀求道。她身上流出的血几乎把整个地毯染成红色,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愿对池清做出什么反抗的事,而是跪在池清脚下,一遍又一遍说着恳求的话。这样的画面刺激了少部分人的神经,陆蔚来的眼眶早已经红的不像样子。她死死攥住衣角,再不敢去看白沫澄。 “求你...别杀我...”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池清停下对白沫澄的肆虐,呆呆的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人。现下,白沫澄已经没剩下多少体力,抓着自己腿部的手也软得不像样子。 她把头放在自己脚边,一遍遍的对自己诉说着不要杀她的恳求。池清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跪在她脚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骨肉!哪怕她的命是自己给的,自己也没有任何权利去夺回来! 这一刻,池清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她不把白沫澄找回来,对方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如果她早些告诉白沫澄,今天会发生什么,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跟来? 可是,她没有。她为了熄灭那些女人的怒意,为了消除自己最近反常的心理和举动,不顾后果的将白沫澄带到这里。如今,这个从小被自己折磨到现在,不论承受过怎样的痛苦都不曾啃声的人,却是跪在她面前求自己不要杀她。 究竟要多狠心,才可以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孩子。看着白沫澄浴血的身体,她的后背在发抖,一条条被鞭子抽出来的伤口向外溢着潺潺的鲜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随之变得薄弱。 “告诉所有人,你不会背叛组织,即便是死,也不会透露我们的消息。”池清低声对白沫澄说道,对方在听到她的话后,竟是缓缓抬起了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池清从白沫澄布满鲜血的眼中看到了真诚,还有一丝感激。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池清觉得无地自容。因为,这个眼神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每当白沫澄被自己折磨之后,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无怨无悔,带着感激与疼惜,甚至是超越了母女亲情的一种情愫。直到现在,池清都不懂得白沫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永...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嗯。”池清简单的应了一声,将白沫澄踢开。看后者躺在地上,费力的喘息着。池清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而白沫澄,也太傻了。 “boss,刚才的对话想必您也听到了。的确,她是白军的孩子,也曾经有过背叛的历史。只是,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她有伤人的能力,却不足畏惧。有了她,我们可以用来威胁白军,更可以利用她打入敌方内部。如果您还是坚持要杀了她,就请让我亲自动手。”池清对boss低声说道,听了她的话,葛桐不出所料的第一个跳出来。 “池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你不过是想保住白沫澄而已,你怎么肯定,她就不会泄露我们的机密?你又拿什么向我们保证,她会帮助我们对付方白军?不要忘记,她可是姓白的人! “葛桐,我池清向来是说到做到。我凭什么保证?就凭,无论我想要把她怎么样,她都不会反抗。”池清说着,把白沫澄从地上拽起来,用手捏住她的脖子。眼见那人本就虚弱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嘴边的鲜血流的更多。池清强迫自己不去看白沫澄,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会毁了刚才所做的努力。 “我们不需要她的帮助,我现在只想让她死!”葛桐说着,掏出枪对准白沫澄。看到她的动作,池清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只是,还没等她拿出自己的枪,boss已经走到她们面前,制止了葛桐的动作。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葛桐,收起你的枪,小清,你也回吧。至于你提出的建议,我会考虑的。”boss说着,瞄了眼已经奄奄一息的白沫澄,对才池清命令道。 “是。”得到应允,池清看了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boss用眼神制止的葛桐。将白沫澄打横抱起,带着陆蔚来和曾以恨一同离开别墅。 “大姐,沫澄的情况需要马上治疗,家里东西不全,带她去我的医院吧。” “恩,照你说的办。”走去停车位的路上,陆蔚来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白沫澄,紧张的说道。对方的身体已经冷的不像常人,能不能抢救回来,只在朝夕之间。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上车的时候,忽然有一辆黑色加长路虎停在她们面前。本该赶时间的池清忽然停住脚步,看向那个从车里下来的人。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一头栗色长发收拢在肩膀旁边,蜜色的皮肤搭配剪裁得体的女式西装,不失女人味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干练。 看到池清,女人毫不顾忌的走上来,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这样亲密的举动引得陆蔚来心里一沉,曾以恨更是直接黑了脸。而女人身上浓厚的香水味也惊醒了躺在池清怀里的白沫澄,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女人亲吻池清脸颊的那幕。 她记得,这个人...叫做苏傲燃。 “小清清,我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去约会?”女人并不理会池清怀里满身是血的白沫澄,提出一个完全不合时宜的建议。然而,听到她的话,池清竟是把白沫澄交给了陆蔚来,头也不回的跟着女人离开。 “蔚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带她走吧。”池清说完便上了女人的车。而对方则是在她在上车的第一时间搂住池清,靠在她身上说着什么。眼见两个人如此亲昵的模样,白沫澄朝着池清的方向伸了伸手,紧接着,便彻底昏迷过去。 清...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在说绿字之前,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由于国家严打,现在连《母钕春怀总是湿》都不让用了!迫于无奈,晓暴只好把名词改成了《少女情怀总是诗》这种挫b的名字!请大家不要怀疑,这就是伦家的小清新文《母女春怀总是湿》啊,我这名字都被改成什么样了啊,真的,天朝台威武了!同时,为了无辜受牵连的完结文《越做越爱》被改成《越来越爱》默哀三秒钟!希望大家多多谅解,多多支持!鄙视严打! 唔喵喵!传说中的入v第二更来啦,在此放送给大家。说起来,这章其实写起来蛮有难度。因为要进行三个人的心理描述,以及麻麻,小沫澄,陆蔚来的三个视觉的描写。总体来说,在今天更新的这三章中,此章无疑是晓暴修改次数最多的一章。 这章应该是此文到目前为止的一个小高氵朝。麻麻对沫澄的感情,并不是如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冷酷无情。只是,麻麻早已经习惯了隐忍,习惯了掩饰,所以,她成为一个最好的演员,把心里对白沫澄的不舍和疼惜全部藏起来,到一个没有人能够看到的最深处。在这种情况下,麻麻如果不这么做,沫澄很可能会被boss杀死。尤其是在沫澄反抗了之后,boss已经动了杀机。于是,麻麻在这里证明给大家看,小沫澄是她的好忠犬,绝不会背叛她,背叛组织,所以,也没有杀掉沫澄的必要。 那么,说起小沫澄,这熊孩子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想着麻麻。那句,看不到池清幸福,她连死都不会安心,有没有各种戳泪点?明明是那么一个骄傲冷漠的人,如今,她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所有固守的坚持,只为了活下去继续陪在池清身边。那种被母亲厌恶,被爱人伤害,固守在心里多年的苦涩以及身体的伤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那种心痛和疼痛无疑是致命的。结尾又来了个前女友把妈妈抢走,这种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呦,小沫澄乖,快来亲妈这里,让亲妈来安慰你! 总之,说了这么多,晓暴唯一想要告诉给大家的就是。妈妈和小沫澄都不容易,她们两个都有哪怕是死也要去完成的事。这次虐过之后,两个人的情感会有一层比较大的跨度和进展。所谓,虐虐之后,就是彩虹啊。另外,要告诉大家,下章有一个超大的惊喜要给大家,请大家做好淫淫荡荡的准备哦。我们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ps:嘤嘤嘤,求留言,米娜桑不要因为晓暴更了三章就只在最后一章留言嘛。每章看过都留言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呢,么么哒,动动你的小手,来湿哒哒的留言吧╮(╯▽╰)╭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30第28章 身体的热度是前所未有的高温,压在上的重量和味道却是那么熟悉。睁开双眼,白沫澄看着周围洁白一片的墙壁,还有自己缠着绷带的身体,这一切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正压在她身上的人。 印象中,池清从未如此仔细认真的看过自己。那双黑眸带着点点星光和专注,其中倒映出脸色苍白,双耳微红的自己,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抹灭。这是第一次,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我...”开口之际,声音已然沙哑。白沫澄不知道池清为什么要压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虽然那份重量对于此刻虚弱的她有些沉重,白沫澄却没有感到丝毫疲惫或不舒服。有的,只是让她沉迷的安心。 “小沫,辛苦你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清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平淡,其中竟是多了些关切与轻柔。白沫澄还没从那声小沫中回过神来,脸庞已经被池清用手抚住。 那手的温度很高,很软,它轻轻柔柔的盖在自己脸上,带着池清身上特有的气息。这种感觉,让白沫澄迷醉,甚至幸福到她想把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你是在叫我吗?” 为了再次确认池清刚才是不是在叫自己,白沫澄轻声问道。听了她的话,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慢慢俯□,朝着自己的脸庞靠近。眼看着那张完美的容颜逐渐放大在自己面前,白沫澄觉得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身体里蹦出来。 近一点,再近一点,很快...就要碰到了。 当池清的唇瓣与自己的唇舌相接触,白沫澄有些迷醉的闭上双眼,任由那条柔软的小舌挑开她的双唇,钻入其中。正如每次幻想的一样,池清的味道很香,带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草气息。 那味道似花,似草,又如海洋,又如风。天知道,白沫澄期待这个吻期待了有久。更没人知道,她心底的那个秘密,藏了有多久。如果说喜欢同性是违背世俗,那么,喜欢上和自己同性别的母亲,又是怎样一种罪大恶极? 在白沫澄12岁的时候,她就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然而,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奢求过池清会给予她这样的爱情,或许,只要对方能够对她好一些,她就满足了。 如今,这个她想到发疯,却从不敢奢望的人就在她身边,还如此温柔的亲吻她。这让白沫澄觉得不可思议,更有一丝罪恶感在心里蔓延开来。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想去纠结这些。她真的,太渴望池清了。 “你...”一吻过后,白沫澄喘着粗气,不知所措的看着池清。她的脸因为动情和羞涩不再那么苍白,而是泛起一层浅薄的粉晕。唇瓣也被池清吻到红肿,看上去就如同涂了口红一样,娇艳欲滴。 “叫我清。”池清说着,再度吻上白沫澄。后者听到她的话,身子猛地一颤,紧接着,她伸出手,环住池清的脖子,尝试去回应这个吻。白沫澄很开心,也觉得很幸福。她没想到,自己在心里一直叫着的名字,如今居然可以被池清应允,可以光明正大叫出来。 衣服在不知不觉间被身上人褪去,就连裤子也滑到了脚腕处。白沫澄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池清,不好意思的想要扭过头,却又不愿错过池清如此温柔的视线。于是,白沫澄只好强行克制住心里的激动,故作平静的和池清对视。只是,她并不知道,那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这身伤,都是我造成的,还疼吗?”缠着纱布的身体被池清轻柔的抚摸,然而,那些本该是疼痛的伤口,竟是奇迹般的不再痛了。白沫澄摇摇头,犹豫片刻,才将手伸出,摸了摸池清带着愧疚的脸。 看到白沫澄这种好似抚慰小宠物的动作,池清把她的手握住,紧接着,俯身吻住对方袒露在外的胸部。除了这里,白沫澄的上半身几乎都被绷带所覆盖。因为动情,那两颗本就不小的圆球变得更加涨挺。如今被池清这么一吻,带来的刺激,是白沫澄从未体会过的。 “别...”白沫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上奇怪的感觉和反应让从未经过人事的她害怕无措。但是,她仍旧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毕竟,对于池清,她是没有丁点抗拒能力的。 “这里在以前还是那么小的两个,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池清边说边用手揉着白沫澄的胸部,这样萎靡的动作配上那句话,使得白沫澄更加不好意思。她闭上眼,用双手抓住身下的床单,不再看池清。 这时,身下的裤子彻底褪去。感到池清将手摸到自己微敞的腿间,那潮湿的感觉,就连她自己都感受得到,更别说是直接去触碰的池清。白沫澄睁开眼,看着池清有些犹豫的眼神,向她点点头。 身体被进入,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连一点痛觉的都没有。承受着池清一次又一次的进入,白沫澄伸手环住她,伏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这一刻,白沫澄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更希望这种幸福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身体上的快意让白沫澄神魂颠倒,她痴迷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池清,恨不得对方把自己的身体揉碎了,好融到她的血骨里。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她是她的,她,亦是她的。 然而,过了许久之后,身体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左腿,更像生生碎掉那般。逐渐的,池清眼里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那个蜜色皮肤,如再生妖孽一般的女人。她叫做苏傲燃,是经常和池清出双入对的女人。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苏傲燃...”终于,池清嘴里吐出的名字换成了别人,而她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呵护,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她当做苏傲燃的替身。池清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给予自己最渴望的爱情。 因为,她白沫澄,就只能是她的污点,她不会承认的存在。 身体的疼痛将白沫澄从梦境拉回现实,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墙壁,还有自己被高高吊起的左腿,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的头。白沫澄呆呆的望向天花板,心酸得几乎要碎掉。 是了,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池清没有亲吻自己,也没有和自己做那种情人间的事,更没有把自己当做苏傲燃的替身。因为,她连替身都不配做。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她太过渴望,从而化作的梦境。 这场梦并不是意外,而是自己多年情感的释放。在看到苏傲燃那一刻,白沫澄知道,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想要逃避,心却是无法说谎。自己,深深爱着池清。那不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那种感情,叫□情。 想到这里,白沫澄费劲的将身体侧到一边,把手探至腿间。不出所料,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只是,最开始的灼热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疮痍的冰凉。 原来,自己已经不堪到了这种地步。连做梦都在渴望着和池清,和自己的母亲进行那种事。她也不想要这样,她也想做一个正常人。但是,她没办法,她真的做不到。从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就再也没办法把池清当做一个母亲来看待了。 那天是池清的生日,意义非凡且特殊的一天。那个晚上,池清喝了很多酒,整个别墅里就只有白沫澄和她。眼看着池清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白沫澄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躲在楼梯的拐角处。 这里面,是她不眠不休用了整整两个晚上亲手为池清做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母亲拉着女儿的木雕。白沫澄希望池清能够喜欢,更希望池清可以注意到自己。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个叫苏傲燃的女人却开门走了进来。 两个人在客厅一起喝酒,说着一些事情。那时的白沫澄就只有9岁,却已经比其他同龄孩子成熟许多。她明白池清讨厌自己,却始终不知道对方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直到喝醉了的池清窝在苏傲燃的怀里,诉说着她心里的害怕,苦楚,以及她曾经的那些经历。白沫澄才明白,自己的存在对池清来说,是怎样一种折磨。 那一刻,她看着红了眼眶却不肯让泪水流下来的池清。听着她对家人的思念,对妹妹的歉疚。听着她对自己的不忍,矛盾,纠结。白沫澄流下了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这些泪水,全部都是为了池清。 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忘记,池清是如何在苏傲燃面前叫自己小沫,是如何表述对自己的愧疚。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恨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而已。 过了许久,池清的嗓子已经说到沙哑,却还是不停的诉说她的难过。那样的池清,是白沫澄从未见过的脆弱。她蜷缩在沙发上,像是被吓坏的孩子一样不停的颤抖。膝盖也因为在墓地跪了一天而变得漆黑发紫,不用问都知道会有多疼。 那一刻,白沫澄真的很想代替苏傲燃的位置,把池清抱在怀里,心疼她,安慰她。说到底,池清也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罢了。每当折磨自己的时候,她心里的苦楚,并不会比自己少。 既然如此,就让她,保护她。 紧接着,池清和苏傲燃的动作变得奇怪起来。她们开始脱彼此的衣服,甚至□的躺在沙发上。白沫澄眼看着池清伏在苏傲燃身上,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身体,还把手指放进女人的那种地方。 即便不明白男女之事,但小小的白沫澄知道,池清和苏傲燃是在做一些羞人的事。听苏傲燃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白沫澄的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可视线却是凝聚在池清完美的背上,不愿挪开。 池清的后背曾经有很多伤,白沫澄是知道的。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为了遮掩这些伤,池清在后背纹了一个巨大的纹身。那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抱着熟睡婴儿的图,黑灰相间的色调,将整个纹身显得尤为立体,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一样。 许是运动过多,池清脸上布了一层浅薄的汗水,视线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她看着苏傲燃,叫着对方的名字,不停挪动着右手。后来,两个人调换了位置。改成池清在下,苏傲燃在上。 相比较苏傲燃的放肆与张扬,池清的声音无疑是内敛的和克制的。不过,纵然只是寥寥无几的声音,白沫澄却觉得格外好听。那一声声仿若泉水与泉水碰撞的叮铃瑟响,堪比世上最美妙的音符,一下下撞击在白沫澄幼小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长年都很冷的身体热到流出汗水。为了不让自己更奇怪,白沫澄走去楼上,把自己埋进棉被里。脑袋里却全都是池清美丽的后背,还有她好听的声音。那一幕幕场景,还有那些声音,就这样烙印在白沫澄心里,一直到现在。 从记忆里回到现实,白沫澄躺直了身体,紧接着,房门便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啪啪啪啪!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的啪啪啪话唠最大,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在墨迹此章之前,还是要和大家说一件十分闹心的事,就是第二次的和谐大扫荡要来了。以前的h章节,有五天的期限才会被锁,而今,只要被锁,就是瞬间秒锁的事,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此文的名字从最开始的《母女春怀总是湿》改成了《母钕春怀总是湿》如今又被迫改成了《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么反复的改,真的是十分让人气愤加郁闷,气的伦家差点爆粗。今天编辑更是胡乱给改成了母亲大人这种超级天雷滚滚的名字,我刚起来看到,差点吓cry,s姐看了,愣了好久,过会露出一个冷笑。虽然咱不知道这冷笑是啥子意思,但是偶觉得,她是鄙视了*,大家说内?╮(╯▽╰)╭ 愉快的三更终于全部放送完毕了,作为入v谢礼,这个小h插入的还不错吧?其实最开始也想了想是否要这么写,还是要直接代入小沫澄对麻麻的感情,后来一想,这么久没写h了,这样来一发似乎也不错,于是,伦家一个没忍住,就yydd的写了。啧啧,连做梦都梦到这个,小沫澄,你是有渴望麻麻啊?另外,经过晓暴的反复思考,还是决定让妈妈叫小沫澄小沫这个名字,最然和蓝蓝有种恶意重复,但是我真的觉得,叫沫澄不够独特,叫小澄不够好听啊喂。如果大家有更好的名字,完全可以提议给晓暴哦。当然,李狗蛋之类的名字就不要了! 那么,到结尾处,说了下麻麻曾经和苏傲燃的那档子事。也许有的亲会挺反感这个,但是为了剧情的衔接,伦家还是写了。在这里,告诉大家,苏傲燃这个前女友很强大,很强悍,但她绝壁是好人的说。而且嘛,对小沫澄威胁其实也多少有点。不过毕竟是前了对不对,大家不要太迷恋前女友,也不要讨厌她哦。 那么,在墨迹过后,开始咱们今日的小剧场吧。这个梗本来是想写在正文里的,不过可以先在剧场里恶搞一下。依旧是,玩坏了的妈妈色盲梗。 小沫澄:清,来一下。(小沫澄手里拿着一堆红绿色的彩虹糖,坐在沙发上。) 清麻麻:嗯?怎么了? 小沫澄:呐,这是刚才蔚来姐送的糖果,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你尝尝那颗绿色的。 清麻麻:额...我不爱吃糖。 小沫澄:就尝一下嘛(众人:纳尼,小沫澄居然在撒娇!???) 清麻麻:额...我都说我不爱吃糖了,诶!那是什么东西?那也是糖吧?我吃那个好了。(别扭的清麻麻怕自己找不到绿色,赶紧跑到桌上,去拿那些小圆粒吃。) 小沫澄:诶!清,别吃,那是... 清麻麻:唔,是什么?我已经吃了,我就喜欢吃这个,才不喜欢吃你那种小孩子爱吃的糖。 小沫澄:...那是给酥酥的猫粮... 清麻麻:(⊙_⊙) 最后的最后,晓暴带着可怜兮兮的s姐一起求留言,看我们无辜又纯洁的小眼神!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31第29章 “沫澄,你醒了?”房门被推开,然而,进来并不是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而是行色匆匆的陆蔚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以及走在最后的曾以恨。见她们三人结伴朝自己走来,白沫澄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发声。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先喝点水再说话。”许是看出白沫澄的难受,陆蔚来赶紧走到她旁边,将一杯可以躺卧着喝的水杯送到她面前。白沫澄张开嘴,麻木的将水喝进去,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暗淡无光。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昨天昏睡到现在。虽然这次受的伤比较多,可都是皮外伤才对,最严重的不过是头上的重击和骨折,又怎么会使自己昏迷这么久呢?如此想着,白沫澄动了动无力的身体,在心里叹口气。 是不是,更差了呢? “怎么样?有没有好些?”陆蔚来很聪明,更懂得察言观色,早在进门的的第一眼她便察觉到白沫澄的落寞。那是一种由期盼到欣喜,再由欣喜到平淡,最后趋于失望的变化。她明白,白沫澄最想见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医生,更不是曾以恨,而是那个从昨天开始就离开的池清。 “我的腿还能治好吗?”白沫澄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问池清的去处,而是问腿部的伤。听到这个问题,陆蔚来的视线有些闪躲,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把她的种种反应看在眼里,白沫澄装作无所察觉,心里却是猛的一沉。 其实,她之所以不问池清的去处,是因为她太了解对方。早在白沫澄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只有在面对苏傲燃的时候,池清才会流露出一些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好像池清的世界只有苏傲燃才能撼动。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都只会为苏傲燃而产生。 不可否认,白沫澄介意,并且发疯一样的嫉妒苏傲燃在池清心里的地位。可是,不论她再怎么不甘心,身份却是她无法跨越的障碍。她是池清的女儿,是池清厌恶至极,甚至想要亲手扼杀的血脉。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得到那份只能称之为奢望的感情。既然如此,自己就只能以帮助她为名,留在她身边。如若这具身体废了,没用了,她还有什么资格陪伴池清?还有什么能力去保护这个女人? “沫澄,别担心。虽然你左腿的伤二次骨折有些麻烦,但只要你调整的好就不会有问题。在这段期间,左腿不可以乱动,有什么事就叫我来,好吗?” “恩,谢谢你,蔚来姐。” “恩,那我就先去给下一个病人治疗。等一会过来陪你,这段时间就先让曾以恨照顾你。” 说完这句话,陆蔚来看了眼有些不情愿的曾以恨,对她嘱咐着一些相关的事宜,而另一个与她们同来的女医生则是满脸笑意且专注的看着陆蔚来。这个时候,白沫澄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打量这个素未谋面的人。 女医生个子并不算太高,大概有168左右。她有着一头咖啡色的长发,斜斜刘海,微微弯曲的发尾。五官并不是特别突出,容易一鸣惊人的类型,却长得十分清秀耐看,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和陆蔚来有些相同。她们两个给人的感觉,都像是邻家的大姐姐一样和善温柔。 可以看出,女医生很干净,也喜欢素色的衣服。她穿着白衣白裤,外面是同为白色的大褂。哪怕是这么容易被弄脏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是纤尘不染,就好像新的一样。出于好奇,白沫澄瞄了眼女医生胸前挂着的名牌,上面写着,外科主治医师,佟喻霏。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许是嫌陆蔚来太唠叨,曾以恨不耐烦的说道。见她这样,陆蔚来并没有像每次那样和她耐心的解释,而是面无表情的瞄了她一眼,拉住佟喻霏的手,一同离开病房。 这一幕,不只是曾以恨看得清清楚楚,就连白沫澄也能猜到,陆蔚来和佟喻霏的关系并不是同事那么简单。眼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曾以恨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而白沫澄则是盯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看什么看!”作为常年练武的人,曾以恨的洞察力并不弱。她感受到白沫澄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回头朝着对方吼道。凝视她发黑的脸色还有那只依旧缠着绷带的肩膀。白沫澄扭头,闭上眼,不再看她。 “我在和你说话,你就这样睡了?喂,你这是对待姐姐该有的态度么?”见自己再一次被白沫澄无视,曾以恨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问道。因为她不知道白沫澄的肩膀有伤,所以这一下的力道,并不轻。 “别吵...”如果不是此时此刻的场景太过真实,曾以恨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视着白沫澄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曾以恨愣了愣,过了许久才敢肯定,刚才的别吵两个字是出自白沫澄口中。 “啧啧,不错的眼神。没想到,你也会有脾气?怎么?扮猪吃老虎的游戏玩腻了?”现下,白沫澄的眼神是曾以恨再熟悉不过的。曾几何时,每当池清真的动怒时,都会露出类似的眼神。 由于血缘关系,白沫澄完全继承了池清很多凸出的相貌特征,尤其是那双太过纯粹的黑眸。这是曾以恨第二次看到白沫澄露出这种眼神,第一次,则是在她昨天想要把那个骂她的女人掐死的时候。 这样想着,曾以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或许,白沫澄并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分柔弱。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还真的应该告诉池清一声,这个人,留不得。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白沫澄别过头,躲开曾以恨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和她打量的视线,低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死在这里,做鬼可别怪我。” “你可以走了。”听着曾以恨难听的话,白沫澄再度催促她离开。 “不用你赶,我这就走,你以为,我喜欢看你这张僵尸脸吗?”曾以恨说着,看了眼脸色苍白,一只腿还吊在半空中的白沫澄,转身离开房间。眼见刚才还有些人气的屋子瞬间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白沫澄落寞的闭上眼,疲惫虚弱的身体终是再次陷入深眠。 就算在现实里看不到她,若是在梦中能见到,也是好的。 昏黄的房间里弥漫着烟酒的气息,夜幕再一次袭来,不知不觉间,白天又再成为过去。坐在沙发上,池清看着身边那个只穿着一件睡袍,甚至连内衣内裤都不穿的女人,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殊不知,她这样的小动作,却引得对方嗤笑出声。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个闷葫芦。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哪里不如她?相貌?身材?还是床上技术?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可以和我试一试?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她,只要你别在上床的时候叫苏傲燃的名字就好。” 女人边说,边用自己赤/裸的身体去蹭池清,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池清毫不犹豫的把人推开,从沙发上站起来。“苏傲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和她,即使是双胞胎姐妹,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别再浪费心思了。” 没错,出现在池清面前的人,并不是苏傲燃,而是苏傲燃的双胞胎妹妹,苏傲凝。池清之所以会跟她离开,不过是想了解一些重要的信息而已。谁知,这个女人又一次骗了她,信息,货源,都是假的。她找自己来的目地,不过是希望自己留在这里陪她喝酒聊天,做一些无聊的事。 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又一次愚蠢的上当了。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脱身,去看一看那个躺在医院的人。想到自己临走时白沫澄满身是血的模样,池清皱紧了眉头,总觉得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 “池清,你真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我姐她死了那么久,你居然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你这种行为,真的让我很瞧不起你。”见池清要走,苏傲凝并不阻拦,而是斜着躺在沙发上,喝着那瓶所剩不多的红酒。 “苏傲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还对苏傲燃念念不忘?我池清,从来就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无可否认,苏傲凝的话再度勾起了池清最不愿忆起的过去,她低着头反问道。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被苏傲凝理解成示弱。 “你在说谎。”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苏傲凝陈述着她所看到的事实。“我没必要说谎。”池清不甘示弱的回道,如今的她,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撒谎,尤其是面对着和苏傲燃拥有相同长相的苏傲凝。 “池清,你知道么?你就是个蠢到极致,要面子不要命的女人。我姐那个人,行为和性子都那么古怪,她会爱上你,我一点都不奇怪。但我真的不明白,像你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为什么会爱上她?” “你是个失败的骗子,时刻编织着你忘记她的谎言。可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纪念她。乌龟,猫,还有她曾经教给你的功夫,留给你的枪,这些你都当做宝贝一样的护着。你敢说,你忘了她?既然如此,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忘了她是怎么为了保护你而被乱枪打死!你忘了她是怎么告诉你,把她忘记,好好活下去!” “苏傲凝,我最后说一次,任何人,尤其是你,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事。下次,我不会留情。”再度抬起头,池清的眼神不复之前的淡然,而是染了一层暗红和冰寒。看着她因为愤怒或激动而颤抖的身体,苏傲凝轻蔑的笑了笑,安静的闭上嘴,目送池清离开。 坐在车上,池清用颤抖的双手环抱住自己,蜷缩在驾驶位上。可不管她把身体缩的再怎么小,她的身体依旧是冰凉的,心里更是恐慌的。只是,纵然她再怎么难过,那个可以带给她温暖,带给她安心的女人也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抱住她,在她耳边讲述一个个哄她入睡的童话故事。 苏傲凝说的没错,自己并没有忘记苏傲燃这个人,以及她为自己做所的一切。因为她不能忘,更忘不掉!苏傲燃对池清来说,并不只是爱人那么简单,而是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彻底改变的人。 虽然无法忘怀,但潜藏在心底的爱,真的是在慢慢的释然。曾经,那份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她们两人。可是,就在池清觉得一切都要变好的时候,苏傲燃的逝世,无疑是最沉痛的打击,将她好不容易才构建起的世界在朝夕之间毁于一旦。 池清承受过父母离去的痛苦,也亲眼看过妹妹临死前的惨状,然而,比这两者更痛苦的,是看着爱人在自己怀里慢慢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她忘不了苏傲燃身上那一个个冒血的窟窿,更忘不掉她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最后弥留的笑容。 忘不掉也好,纪念也罢,在很久以前,池清就决定好了,她要将那份爱忘掉,或者说,将自己爱人的能力,彻底抛弃。如今,十年过去,苏傲燃也离开她整整十年。池清不敢说自己已经彻底忘了那个灿烂明媚的女人,如同阳光一样的女人。 可那份爱,那份痛,终究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浅薄了。再回忆起苏傲燃,池清不会像当初那样崩溃的流泪,发疯一样的寻仇,嘴边甚至还会带着浅淡的笑容。毕竟,她正在完成苏傲燃交给她的最后一个任务。 忘记她,然后,依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这个世上,除了报仇,池清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她的父母,妹妹,包括爱人,全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她而去。现在,一无所有的她没有任何顾虑,她可以全心全意的成为杀人机器,为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这样想着,池清坐起来,踩下油门朝着陆蔚来的医院开去。当她站在白沫澄的病房门口,透过那扇透明的窗户看到床上正在熟睡着的白沫澄。就连池清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现在的目光,有多么温柔。 也许,还有一个人是她在意的吧?毕竟,这个孩子,已经为自己吃太多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呱唧呱唧呱唧!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美好的八点档如约而至,此时,您是否正坐在电脑前,猥琐的笑着,手上拿着草莓棒,正在收看晓暴的节目?又或者,您是否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的把手放在某个部位,观看着晓暴无比清新的内涵小文章?没关系,不管亲们此时在做什么,欢迎各位来到今晚的更新! 那么,大家到这里,终于知道,伦家为什么一再要求大家不要喜欢前女友了吧?没错的,就是因为,萌萌的前女友已经去世了。当初写文,定下这个设定的时候,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把前女友写出来之后,才发现,尼玛,前女友太萌了!大家也知道,晓暴一向是不喜欢把文中的萌妹子写死的,但是这一次,伦家是各种黑心了。主要是,不破不立,前女友不死,妈妈就无法成长到这种地步。小沫澄也就无法得到妈妈,所以,前女友,你是好人!在此,让我们为酥酥,噗,不是,是为苏苏默哀个。 于是,妈妈在斗败了苏傲凝,然后又克服了心里的恐惧之后,终于要来安慰我们小沫澄了。米娜桑,下章是各种甜蜜加猥琐你们懂得!如果妈妈要帮小沫澄 擦身体肿么办?擦完身体又擦那里发现小沫澄的湿哒哒怎么办!天啊,好羞涩喵,脸红红喵,埋胸s姐喵...←众人:等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说起来,这章副cp打酱油了有木有?而且,还有一个新的美女医生也出现了有木有?大家请放心,副cp的情节也会有的,不过要在后期才比较明显,值得庆幸的是,小沫澄又霸气了一次,把咱们小曾曾气走了。不过也是,看小沫澄总是那么温柔的叫陆蔚来蔚来姐,结果每次都无视自己。诶,小曾,你好苦逼啊喂,被妈妈无视又被女儿无视,过来,来让亲妈疼你!←众人:你确定你对得起亲妈这俩字? 好,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小剧场栏目。这次剧场来一次晓暴和读者群们的日常,大概是发生在买书群的一件事。 某日,某读者加入买书群,然后,新人来了,暴姐姐去接待。 暴姐姐:欢迎新人,请问你要进监狱还是要*? 新人君:???←惊恐脸。 暴姐姐:就是你要买哪本书呢? 海妈妈:买两本,送晓暴裸照一章!买一本,华妃晚上接待! 华妃:海妈妈,我是头牌,不要随便接客!←抗议被大家无视 花花:海妈妈,我卖身不卖艺,我可以接,选我吧!←依旧被无视! 新人君:我可以不要暴姐姐的裸照,要s姐的嘛? 暴姐姐:纳尼!!!你要s姐的干嘛,我真的弄不懂你们,为什么抛弃我这个女神不要,而去要s姐那个矮丑搓穷**丝呢! 读者群所有人:...比起你这种女神,我们还是放弃治疗的去要**丝吧! 晓暴:qaq 嗷呜,说完关于此文的一些事宜后,在此想问一下大家,关于《铁狱迷情》的广播剧,昨天秦狱长有和我讨论过,说可不可以给她和枫枫加一期单独的番外(严肃的怀疑,俩人日久生情,各种不想离开对方!)我说好啊。那么,大家觉得,这个番外应该写什么呢?我有想到可以写枫枫和芮芮生宝宝的婚后日常,也想写两个人猥琐的去到监狱玩cospy,就是,枫枫扮演监狱长,然后芮芮穿着枫枫曾经穿过的囚犯服那种。总之,大家还可以各种提议,然后我们一起来商讨。神马全是h的,你们最猥琐了! 最后的最后,晓暴带着可怜兮兮,被我抢走棒棒糖的枫枫一起来求留言!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32第30章 第二次从睡梦中醒来,白沫澄依旧是被疼醒的。这样的伤痛,不是源于头上的伤口,更不是背上那一条条鞭伤,而是由左腿发出的抗议。其实,这并不是白沫澄第一次骨折,却是从小到大,最为难受的一次。 白沫澄的左腿曾经在训练中骨折过,当时调养的不好,早就留下了阴天下雨会发疼的病根。如今再次断裂,陆蔚来不得不用钢钉和铁板将其固定住,又打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石膏。 又酸又麻的感觉时刻侵扰着白沫澄,而最痛苦的莫过于要把这只腿一直悬吊着。这种姿势,导致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腿部和腰间产生的酸痛最是磨人。那种似痛非痛,酸到骨子里的难受,是许多人无法现象到的。 白沫澄用手攥着床单,想要挪一挪身体,只是,她才一动,便牵扯到左腿上的神经,瞬间就让她疼出一身冷汗。为了能让腿部的伤快点康复,白沫澄不敢再动,就只是僵硬的躺在床上,在心里默念池清的名字。没过一会,她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水全数打湿,那种粘腻的感觉让白沫澄头晕目眩,一阵阵作呕感随之涌起。 “很难受?”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蹿入耳中,白沫澄睁开眼便看到池清正站在自己面前。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由昨天的西装换成另一身休闲装,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草香。同样的,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和曾经一样,不带丁点温度。没有愧疚,更没有心疼。 白沫澄在心里庆幸,这并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的事实。只是,她又会想,如果池清能够用梦里那万分之一的温柔来对待自己,该有多好呢。 “不,没事。”即便身体再怎么难受,白沫澄也不会轻易在池清面前示弱。她不想给池清一种自己很没用的错觉,她想证明自己的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她。“嗯。”对话到此,再无下文。 见池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白沫澄心里泛起一阵开心,只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身体的难受消除的一干二净。她用牙齿咬住下唇,继续忍受着胃部泛起的呕吐感。 只是,她越是忍耐,腿部和腰部就越酸疼,想吐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终是忍不住,白沫澄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想要去拽床下放着的垃圾桶。然而,还没等她伸出手,桶已经先一步来到她面前。白沫澄顾不得多想,便开始吐起来。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的胃部根本是空的,几乎吐不出任何东西,有的,就只是水,还有翻滚汹涌的疼痛。吐完之后,一杯水递到自己面前,白沫澄看了眼面色冷凝的池清,接过水漱口,又擦了擦脸。做完这一切,她无力的躺在床上,除了喘息,似乎什么都无法做到。 “我去叫蔚来过来。”虽然池清有色盲,但她的视力并不差。其实,从她过来医院到现在,已经在白沫澄的病房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就连池清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进去,也许,是怕吵醒熟睡的白沫澄,又或者,是她现在还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去面对这个人。 不论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池清一直都无法猜透白沫澄的想法,她总觉得后者身上藏了太多太多的压抑和秘密。就好比一个漆黑无光的黑洞,若是不跳下去探寻,根本找不到任何答案。 正常来讲,任何一个人,遭受到别人那么不公平乃至残忍的对待,都应该会恨,会讨厌那个给予她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可是,白沫澄对待自己的态度,却仍旧十年如一日的淡然。 池清时常会想,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她不爱和自己说话,更不喜欢与自己交流。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完全找不到丁点厌恶或恨,而是一种自己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情愫。 本来,池清只想在门口看一看白沫澄的情况,并不想进来,只是她没想到会看见白沫澄那么难受的样子。见对方试图挪动身体,再看到她苍白的脸,紧紧皱起的眉头。那一刻,池清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并且打破自己的规矩,主动去关心白沫澄。谁知,哪怕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却仍旧在逞强。 现下,看着那个瘫软在床上的人。池清心里是又气又心疼,她不明白,白沫澄到底在装什么。难道身体不舒服就不会告诉自己吗?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让她无法与之交流? “我没事的,不用麻烦蔚来姐了。”你留下来,好不好?后面的半句话,白沫澄并没有说出口。不是她不敢说,而是她不想说。衣服的袖子被扯住,池清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沫澄,难得一见的没有没有反驳她的建议。因为池清能够从白沫澄的眼里看出来,她渴望着自己能够留下陪她。 “恩,那就不麻烦蔚来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好。”见池清放弃了离开的念头,白沫澄松了口气,抽回自己拉着对方的手。整个病房重新陷入沉静,池清坐在位置上看她的书,而白沫澄则是继续和身体的疼痛做斗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多,房门被推开,池清和白沫澄扭头看着满脸急色的陆蔚来。前者只看了一眼便无谓的挪开,后者则是流露出些许失落。毕竟,陆蔚来的到来,说明池清就要离开了。 “大姐,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沫澄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蔚来明明是问白沫澄的情况,可视线却一直凝聚在池清身上。听到她的话,池清瞄了眼白沫澄,缓缓开口。“她吐了一次。” “吐?怎么会吐?她的伤并没有伤及胃部,输液也都是不含任何刺激性的物质。”听到池清的回答,陆蔚来皱眉道。说完之后她才想起来,白沫澄应该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这虚弱的身体被连番折腾,却连点食物都没吃,不吐才怪。 “大姐,沫澄需要吃些东西,我下楼去买,你看着她好吗?” “恩。”得到池清的应允,陆蔚来转身朝门口走去,临走时,她看着白沫澄眼里的欣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人,不愧是池清的女儿,两母女一样,别扭的要死。 没过一会,陆蔚来就买了晚餐回来,其中有粥,有清淡的小菜,也有几样糕点。虽然样式繁多,但数量却不多,看上去只够两人份。“大姐,这是你和沫澄的晚餐,我刚才想起来,我和同事还有些事要办,不能留在这里陪沫澄,就麻烦你照顾她一晚好吗?” 陆蔚来说话的语气带着商量,可她创造出的条件确让池清无从选择。看了眼对方带着笑意的脸,还有那早有预谋的晚餐。池清才不会相信陆蔚来真的有事,这人无非是要自己陪着白沫澄,好增进她们两人的关系。 若是在以前,池清绝对会无所顾忌的离开,只是,现在的她,怕是无法做到像曾经那样无情的对待白沫澄了。“嗯,你去吧。”池清接过陆蔚来送来的食物放在病床前的临时餐桌上,又将床摇起来,让白沫澄坐好,最后还不忘把一个靠垫放在对方身后。 眼看着池清这一系列勉强称得上是体贴的动作,陆蔚来欣慰点点头,又瞥了眼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白沫澄。她真的很希望,池清能够对白沫澄好一些,也希望白沫澄能带给池清一些快乐。她们并不是不需要彼此,只是太过在意某些事,从而不能无所顾忌的亲近对方。 “大姐,我走了,沫澄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或者找值班的医生也可以” “恩。” 送走了陆蔚来,病房里就只剩下池清和白沫澄两个人。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池清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她并没有动陆蔚来给她的食物,而是把书举在面前用来挡住视线,偷偷关注着白沫澄的一举一动。 很显然,对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拿着勺子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为了不让粥洒出来,白沫澄每次就只盛一点,再缓缓送入口中。那样难受的吃法,就连池清都觉得累,更何况是满身是伤的白沫澄。看她鬓角旁边流出的汗越来越多,喘息也越来越重,池清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白沫澄却忽然转过头来。 “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医院外面吃饭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似乎自重逢以来白沫澄对自己就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她手中的书。听了这话,池清摇头示意自己不用,重新低头去看书。这时,她才发现,这本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倒着的。 这个发现让池清觉得格外难堪,更令她不满的就是白沫澄刚才的眼神。怪不得,那人在刚才看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愣,也许,她是在心里笑自己吧?想到这里,池清再度抬头去看白沫澄的侧脸,她总觉得,这人的嘴角在刚刚似乎有微弱的向上勾了一下。 “我来喂你,你这么吃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再也看不下去白沫澄那种吃法,池清走过去,将那碗粥端起来,像上次一样悉心的喂给白沫澄。哪怕已经是第二次,却还是让后者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池清闪躲的眼神,还有她放在椅子上的那本名为《100则童话》的故事书。白沫澄觉得。 池清,真的很可爱。 “谢谢你。”吃过饭后,白沫澄对池清道谢,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8点多。见白沫澄昏昏欲睡的模样,池清知道,她的身子还很虚弱,这个时候应该休息了。只是,她并没有忘记,在刚才扶白沫澄起来的时候,对方的后背是怎样一种潮湿。 白沫澄素来爱干净,这样睡觉一定很不舒服的。思前想后,池清在心里下了决定,既然要好好对待这个人,就别再犹豫什么了。是自己将她伤害致此,照顾她,让她舒服一些,又能怎样呢? “等下再睡,我帮你擦一擦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哔哩哔哩!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每晚八点的更新再次到来了,首先,欢迎亲们湿哒哒的过来,在看完文文之后湿哒哒的离开!晓暴不知道最近是肿么鸟,文下出现了一大堆真爱亲。有说伦家是鬼畜的,有说伦家应该向四娘学习,走琼瑶土豪风的,还有人说,伦家的存在简直是天怒人怨,玷污了百合文。在看到这些评论之后,伦家知觉一股杀气迎风而来,吹得本宫是倒地不起,内衣乱飞! 伦家十分恐慌的躲在s姐的裙子里面,偷偷的看着s姐的黑色蕾丝带红色亮片,左边系带式闷骚内裤←众人:喂!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吧!话说,求内内照片!晓暴:众人,你邪恶了! 虽然有s姐的内内抚平我内心的激动以及怕怕,但伦家还是好恐慌的说。有个亲说我玷污了百合,但是我觉得,她其实就是要玷污伦家。虽然伦家正值12岁的大好年华,乃是祖国一朵娇艳美丽完全和某猥琐花不同的花朵,但是,我并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啊喂!现在走在街上,伦家必须要带口罩 出去,以免那位亲不辞千里的过来强x伦家。诶,总之,雅蠛蝶,求救啊喂! 噗,好吧,和大家开一个玩笑。总之呢,大部分读者,对于晓暴的这个母女文的争议很大。不过,我觉得写文就是要写的开心,大家看的开心。不论收到神马言论,咱们都当做是过眼云烟,全神贯注的看内内才最重要! 于是,墨迹完这个之后,来说说此章。咳咳,清麻麻终于痛改前非,打算对小沫澄好了,不过,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清麻麻更加别扭了?《童话故事100则》是闹哪样?把书拿倒了这种事,清麻麻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还有,那最后一句话是神马意思啊,你要把我们的小沫澄弄得更加湿哒哒么?这是不对的!于是,小沫澄,你要拒绝呢,还是要接受啊?众人:她会拒绝才怪呢! 好吧,那么,下章是什么猥琐又湿哒哒的内容,米娜桑懂得,小沫澄,一定要忍住啊,湿哒哒神马的,被妈妈看到多不好呢!╮(╯▽╰)╭ 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今日的萌萌剧场。是说清麻麻和小沫澄喜小时候的事哦。 清麻麻:susususu(清麻麻嘴里叼着一个小棍,嘴里不停的发出吮吸的声音)←众人:你丫能直接说吃棒棒糖么? 小沫澄:呀,啊呀呀!(刚刚学会爬行,还不会说话的小沫澄爬到清麻麻面前,伸出小手管清麻麻要糖。) 清麻麻:喂,小鬼,你也要吃?(清麻麻,你现在不过16吧) 小沫澄:呀唔,唔呀唔。(小沫澄伸出小手摸着清麻麻的脸,口水各种流。) 清麻麻:给你,别烦我。(清麻麻抓过一个棒棒糖给小沫澄,谁知,这小家伙依旧摸她的脸,往她嘴里的那个看。) 小沫澄:呀啊(晓暴友情翻译:要!) 清麻麻:给你,一边玩去。(妈妈吧自己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塞进小沫澄嘴里,继续看她的童话一百则) 小沫澄:哈啊,亲亲挑(晓暴友情翻译:清清甜。←很显然,小沫澄小时候就有猥琐妈妈的天分!) 最后的最后,晓暴带着s姐一起求留言!ps:第一个是我!米娜桑快看,某人那邪恶的眼神!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1章 如果说,池清的到来让白沫澄欣喜,对她的照顾让她开心。那么,在听过对方要帮自己擦身体之后,白沫澄的反应,就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眼见池清不等自己回答就兀自走去医院内自带的浴室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手上还拿着条干净白毛巾。白沫澄顿了顿,面露尴尬之色。 “不用麻烦你了,我...” “别说多余的废话。”听到白沫澄有意要拒绝自己,池清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出口将其打断。不知怎的,只要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白沫澄拒绝,池清就觉得格外抑郁。她不会承认,其实,她很想替白沫澄擦一擦身体,好查看一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真的不用了,你可以叫护工来帮我擦。”眼看池清已经拧干了毛巾,朝自己走来,白沫澄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其实,她并不是不希望池清帮她擦身体。相反的,白沫澄珍惜着每一次能够和池清亲密接触的机会。 只是,她太想要,也太渴望池清了。白沫澄不知道当自己的身体被对方触碰时会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反应,如果自己对池清的那份感情被发现,她就真的没有机会留在她身边了。只要想到以后会再也看不到池清,白沫澄心里就酸疼的要死。 试问,鱼如何能离开水?鸟儿又如何才能做到不去向往天空?池清于白沫澄,就是水,就是天空。是她拼了命都想要去守护,去拥有,并无法离开的存在。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够了,别再废话,我没那么多耐心。”见白沫澄用手抓着棉被,一向淡然的表情出现了些许裂纹,显得格外慌张。池清沉了眸子,不耐烦的说道。她不明白,白沫澄究竟在闪躲什么,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护工吗? 越想,池清就越是不满,她快步走上前,扯开白沫澄身上的棉被。紧接着,那具只穿着白蓝色病服的躯体便暴露在眼前。白沫澄很瘦,这是池清一直都知道的事,可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似乎在被自己找回来的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瘦的更加厉害了。 凝视着白沫澄那瘦到像竹竿一样的手臂,还有她勃颈上那五条已经发紫的指印,池清难得的产生了一种她很少会有的情愫——愧疚。没错,她在后悔自己这些年来对白沫澄的所作所为,也在不断的反省自己之前那些无意义的虐待。 白沫澄是无辜的,哪怕她的存在是自己永远忘不掉的痛,但是,她的出生,并不是错误。她不过是一个22岁的女孩,明明是人生最为绚烂的年纪,却无故承担了本不该属于她的黑暗,任由自己毫无理由的去折磨她。现在,这人终是再次被自己伤害到住院。那苍白的容颜,日渐消瘦的身体,无不说明了,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做的有多么差劲。 这样想着,池清弯下腰,伸手去解白沫澄的衣服上的扣子。医院的病服质量并不是太好,扣子却格外难解。看着那一个个圆形的水晶扣,池清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件衣服给撕开,只是,这个想法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种粗鲁的做法,她是不喜欢也不赞同的。 香草的清香混合着洗发膏的香气一起蹿入鼻腔之中,白沫澄贪婪的呼吸着池清身上的味道,只希望时间停止走动,让她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之中。到了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拒绝池清的要求,也不忍心再拒绝。这辈子,能够亲近池清的机会真的不多了,无论如何,白沫澄都不想错过对方这难得一见的体贴。 当最后一颗纽扣应声而开,池清将病服撩开,再捧起白沫澄的脖子,将上衣彻底褪去。正如刚才摸到的那样,那件病服已经被白沫澄的汗水浸湿到不像样子,可想而知,对方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对着那件衣服发呆了几秒,随即扔到沙发上。池清回过头,再度把视线落到白沫澄身上。然而,只是这一眼,池清便看愣了神。现下,白沫澄的上半身几乎是全部j□j的,除了肩膀和后背上缠着的纱布便再无其他,甚至连贴身的内衣都没有穿。 这是池清第二次看到白沫澄的躯体,比起上一次上药所看到的更为完美。曾经发育不良的身体在离开自己的五年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胸前那两颗女性特征不再小而平整,而是出落的越发翘挺丰满。 白皙的色泽,顶端粉红色的点缀。这样的画面,搭配病房昏黄色的灯光和窗外皎洁的月色。构成一幅昏黄而蓝亮的夜间风光,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弥足深陷,自然,池清也不例外。 她就这样一直傻傻的看着,直到白沫澄的身体因为太冷而泛起一个个小疙瘩,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你后背的绷带也湿透了,它上面还涂着药,等明天再换掉吧。”池清说着,走至白沫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后者听过,点点头,便快速把头扭到靠窗的那边。池清知道白沫澄可能是在害羞,她不再等待,也不说什么,而是开始了擦身体的工作。 湿柔的毛巾覆上脖颈,带来阵阵温软的舒适感。白沫澄无措的把手放在床边,想要抓住床单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却又怕这样异常的动作会引起池清的怀疑。最终,她就只能把浸出薄汗的双手藏在身体两侧,时不时的攥紧,以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池清认真的样子很迷人,也和她平日里懒散的状态大不相同。身为在她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个人,白沫澄自3岁到17岁这14个年月里,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池清的事,把她当做自己生命的轴心。 最开始,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这么凶,和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同。在她懂事之后,她开始害怕池清,也尝试着躲避对方。然而,心里对母爱的渴望,却使白沫澄一次又一次主动朝池清靠近,无法自拔。 直到后来,在得知了池清的经历之后,那份对池清的恐惧和不解逐渐转变成心疼。白沫澄打心眼里希望池清能够快乐一些,更希望自己能够保护她,帮她实现她的愿望。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一点点生变,最终,这份感情走向了一个不被世俗所认可的方向。到如今,白沫澄已是无法收回,更不愿收回。 看着池清悉心的为自己擦拭肩膀,手臂,还有脖颈和胸脯。心里的满足感让白沫澄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用牙齿咬住嘴里的软肉,想要借疼痛来告诉自己,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所期待的的温柔,真的到来了。池清正在为自己擦身体,不是打,不是骂,更不是无视,而是在照顾自己。 就在白沫澄晃神的功夫,池清手上的毛巾已经顺着她的身体滑下去,落在胸前的两处饱满之上。那一刻,白沫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秒钟之内,是如何从快速变为极速。那种不同次元的变化,让她觉得全身的血骨仿佛在瞬间融化了。 比起白沫澄的激动,池清也并没有好多少。她强迫着不去看白沫澄的身体,可视线却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往对方的身上飘去。抛去太瘦这点不说,白沫澄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修长的脖颈,突出笔直的锁骨,丰满翘挺且形状完美的胸部,还有那平坦而线条突出的小腹。 这一切的一切,对任何人都是极大的诱惑。不论是男人,还是作为喜欢女人的自己。这样的发现让池清无地自容,其实,早在第一次替白沫澄涂药的时候,池清就有所察觉。她,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产生了一种对爱人才会有的欲念。 这样的想法让池清觉得莫名其妙,她想了许久才得到一个不知是对是错的答案。也许,自己是真的寂寞孤独了太久,所以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她不是对白沫澄才会有欲念,而是她需要有人来陪伴她,排解她心里的孤独。 这样想着,池清心里舒服了许多,却并不知道,在她瞎想的这段时间,手上的毛巾已经在白沫澄的胸上擦了许久。毛巾的温度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阵阵冰凉。冷热的交替最是磨人,然而,池清却依然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体。 白沫澄用手攥住睡裤,哪怕她极力控制思维,记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下午的梦中那一幕幕场景。池清压在自己身上,进入她的身体。那个时候,她们不再是母女,自己也不再是她讨厌的人,而是她的爱人,她呵护的对象。她会叫自己小沫,而自己也可以关明正大的叫她清。 身体因为这些回忆再度起了反应,白沫澄喘息着,伸手握住池清还在不停擦动自己胸部的手。“已经干净了。”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也许和白沫澄的这话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看着对方隐隐泛红的耳朵,池清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某个部位盘旋了很久。 “恩。”池清应着,转身把毛巾扔进热水里。看着她的背影,白沫澄轻轻夹住双腿,咬紧了下唇。她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池清,那种喜欢,只怕已经没办法再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而是更为深层次的情感。 可是,那份感情越是深刻,白沫澄就越是害怕。池清对自己的态度无疑是在慢慢转好,可这样的转变却让白沫澄更加不安。她不知道,如果池清对自己再好一些,她该怎么掩饰心里的情感。毕竟,她就要被心里积聚的感情压垮了。 想要池清,想拥有池清,那种渴望,逼得白沫澄得几欲发疯,坏掉。 “最后擦一次,你就可以休息了。”池清说着,再度把毛巾覆到白沫澄的脖子上。慢慢向下,朝着她的腹部移去。许是刚才没有注意,直到现在池清才发现,白沫澄暴露在外的肋骨处,已经青了整整一大片。 白沫澄的皮肤很白,很嫩,也就导致任何一个微小的碰撞都能在她身上留下很严重的痕迹。看着那块又青又肿的位置,池清情不自禁的用手轻轻抚摸着。只是看着这处伤口,她就能想象到,当白沫澄被那些女人毒打的时候,会有多疼。 想及此处,池清再度抬头看向白沫澄。意外的是,对方竟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两双同样纯粹的黑眸映出彼此的模样。凝视那张和自己有着百分之五十相似却稚嫩很多的脸,池清有瞬间的慌神,还有些手足无措。 是了,她再怎么抗拒,再怎么不愿承认,白沫澄是她女儿的事实不会改变。如果自己再继续任性下去,也许,她总有一天会失去这最后一个亲人。那样的结果,池清不愿看到。而她也不确定,自己还是否能够承受住再一次打击。 “恨我吗?”坐在床边,池清用手摸着白沫澄的脸颊,低声闻道。听到她的问题,白沫澄愣了愣,随即,轻轻摇头。“那你,讨厌我吗?”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池清再度追问道。 不出所料,这一次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摇头。看着白沫澄j□j的上半身,还有她那双坚定却透着几丝疼惜的双眼。池清觉得,这是她第一次读懂白沫澄的心情。这个人,不恨,也不讨厌自己。 “说实话,你不恨我,也不讨厌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或者说,你还会不会背叛我?离开我?”这个问题一出,整个病房不出所料的陷入沉寂之中。 看着白沫澄本是清澈的眼眸再度变得复杂起来,即便没有太大的转变,池清也从其中读到了一丝犹豫的情愫。心里本来的期待转为失落,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愚蠢,把手从白沫澄脸上挪开。 “算了,这个问题不需要你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池清说着,欲要起身,这时,她的手却被另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那力道不大,甚至两只手加在一起,都可以被自己轻而易举的甩开。只是,池清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回过头,困惑的看着白沫澄。 “我喜欢你,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唔嗷呜嗷!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欢迎大家在今晚八点来到文文的直播现场,伦家是即将被忽然降温,东北还没有给暖气,即将被这种冷空气冻死冻僵冻成*丝的温柔淑女暴姐姐!说起来,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最近这天气简直冷死了。伦家现在每天就只是赖在床上,早上吃完s姐买来的早餐,开始睡,中午睡醒了,躺在床上吃完s姐买完午餐,继续睡,睡到晚上,吃晚饭,终于起床了。才一下床,便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要死。然后就大喊着开空调,开电暖风!!!连衣服都激动的忘了穿...于是,这颓废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喂!伦家不要每天躺在床上啊!!!←众人:没人逼着你躺床好么,是你怎么拉都拉不出来啊拜托! 好吧,诉苦之后,晓暴要为大家解说湿哒哒的这章了。此章,修改了三遍,晓暴才觉得可以发出来。尤其是最后那一段,真的,自己写完之后,自己都被萌到了啊。不知道大家想象力是否够丰富,只要想到妈妈跪在床上,伏在小沫澄身上,还用手摸她的脸问。恨我么?然后小沫澄摇头。到最后,就是那个果断的告白。嗷嗷嗷,这章算不算情感的一大跨步呢?虽然妈妈听不出小沫澄的告白其实是别有深意,但是,这种面瘫抖m小忠犬闺女和别扭冷漠抖s小傲娇妈妈的相处模式真的好萌啊喂! 于是,擦身这种湿哒哒暂时告一段落,下章还会有更加湿哒哒的情节。晓暴似乎对上厕所的梗情有独钟,从最开始监狱文的扶着去上厕所梗,再到后来的导尿管梗,如今,是不是要来个更加重口味的梗啊喂?在么办?我觉得嘘嘘这种事已经被我玩坏了啊!还有,换内裤什么的,左腿吊那么高真的好么?传说中的剪刀腿可是最容易被推倒的一个体位哦,小沫澄小心了! 那么,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小剧场栏目。 小沫澄:唔...(小沫澄牙痛,神马都吃不下去,好痛苦的坐在沙发上喝牛奶。) 清麻麻:怎么了?牙还是痛? 小沫澄:(点头)←表示是。 清麻麻:那怎办?你这样总是不吃东西也没办法。 小沫澄:(摇头)←表示不是。 清麻麻:等一下,我有办法了!(清麻麻灵机一动,赶紧去厨房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其中,有小沫澄最爱吃的蔬菜饼干,还有小沫澄最爱的水果味软糖。看着清麻麻一口气把这些东西吃光光,小沫澄委屈的看着清麻麻,意思是,你这是在馋我嘛?) 清麻麻:怎么样?饱了没有?(清麻麻吃完啊,摸着小沫澄依旧干瘪的肚肚问。) 小沫澄:(摇头)←表示还很饿。 清麻麻:怎么会!不是说母女连身吗?为什么我吃了你还没饱!? 小沫澄:(⊙v⊙)←表示惊呆了! 晓暴:清麻麻!你个熊妈妈,你以为小沫澄还是在你肚子里么?你当着她的面吃完她最爱的小食品,她才不会饱,只会更饿了!而且,是母女连心不是连身啊喂,你个笨蛋!!! 众人:暴受,这是否是你现在的内心写照,貌似有些人最近牙口不太好。 晓暴:QAQ嘤嘤... 噗,最后的最后,给大家秀一下伦家为此文做的新封面,这次伦家直接把自己和s姐给弄上去了,如何,米娜桑,这还不给留言,我俩这可是全裸上镜啊喂,求留言,求花花╮(╯▽╰)╭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2章 白沫澄的声音一如她往常那样,平淡,内敛,轻柔,细致。池清并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说,那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不会离开。虽然只是寥寥无几的八个字,却将池清深深震撼到,许久不曾回神。 究竟有多久没再听到有人如此认真的和她说喜欢,池清已经记不清楚。似乎从苏傲燃离开之后,她身边就再没出现过一个可以对她说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没人追池清,相反的,和她表白的人,从来就不少。 可那些人,包括苏傲凝和曾以恨,她们的表白都无法给池清一种她想要的感觉。其实,不论池清再怎么强大,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亲人和爱人相继离开之后变得硬如钢铁,实则却并非如此。 人心都是肉长的,它藏在身体内部,却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一旦伤到,能够治愈的,不是药,不是手术,就只能依靠着时间,使其慢慢愈合。可这样的治疗终究不够彻底,哪怕有一丁点的小风小浪,都会将那条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苏傲燃从来都不是个正经的人,也很少对自己说喜欢,说爱。但是,每当她真正说出口的时候,那眼睛里的认真却足以穿透身体,撼动人心。调笑的语气也好,随意的语气也罢。不管苏傲燃怎么说,怎么做,她对自己的爱意,池清能够切身体会到,感受得清清楚楚。 和苏傲燃在一起,池清总会有一种被对方保护着的感觉。在她眼里,自己不是经历过无数黑暗的女人,也不是带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自己,就只是她的池清,她的恋人。 在刚才那一瞬间,听到白沫澄对自己说喜欢,说不会离开。不知为何,池清竟会不由自主的迷失了意识与理智。只因为,那时的白沫澄是那么认真,专注。她不像以前那样不敢看自己,不理自己,而是直直的与自己对视。 从那双黑眸里,池清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白沫澄的真诚。一瞬间,那句话的分量已经不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带着千斤万斤的重量,就算世界崩塌都不会动摇。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女儿看母亲的眼神,那样的语气也不像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像是...白沫澄正通过一个契机,向自己传达着某种情愫。 想及此处,池清看向仍旧拉着自己的手,正在看她的白沫澄,重新坐到床边。“白沫澄,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些时候,我真的弄不懂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如果你敢再一次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 池清皱着眉头说道,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她仍旧逞着口舌之争。她不愿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更不希望自己对白沫澄的愧疚和心疼被他人知道。这就是池清,一个看似坚强,内心却无比脆弱的女人。她用冷言冷语来掩盖她柔软的内心,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保护她自己。 这样的池清就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她在身体周围构建出一层带刺的围墙。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寂寞了她自己。看着对方眉宇间的纠结和眼中的忐忑不安,白沫澄只觉得心里一酸,也跟着泛起钝痛。 她最不愿见到的,便是池清皱着眉头的模样。即便别人看不到,也看不懂,可白沫澄明白,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不是坏人,却硬要伪装成冷血无情的模样。如果说,白沫澄如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只有一个。 那便是,池清活的快乐,实现她所有想要的愿望,不再难过。哪怕靠近满身是刺的池清会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白沫澄也不会害怕,乃至,奋不顾身。 “恩。”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更不会伤害你。依旧是只说一半的话,白沫澄她不知道自己有天还会不会离开池清,但是,不管她的人在哪里,做了什么。她绝不会背叛池清,即便是死。 谈话因为白沫澄简单的回应告一段落,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布满绷带的身体,还有那两颗挺立的饱满。许是遇了冷,那处敏感的部位变得更加硬挺。池清只看一眼便快速挪开了视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每一次看到白沫澄的身体,自己都会觉得不自在。可是,其他母亲看到自己女儿的身体也会尴尬吗?还是自己以前看得太少了,才会不习惯? “没什么事就休息吧,今晚先不要穿衣服了。”替白沫澄把被子盖好,池清低声说道。这时,她发现后者面露难色,似乎有话想说的感觉,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还有事?” 虽然和白沫澄重逢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池清已经逐渐把她现在的习惯摸得清清楚楚。现在的白沫澄,比五年前更加沉默。她想做什么事,从不会和任何人说,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不会主动与人说起。 池清很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带白沫澄出任务,这人的手臂被敌方划了一刀。谁知她竟是一路硬撑着,最后还是回到别墅被陆蔚来看见才得到医治。说是再晚一些,很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 通过这件事,池清知道,白沫澄看上去好欺负,性子却是比自己还倔。有什么事,如果不问她,哪怕她再怎么难受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池清真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足够好,否则,要是她忘了给白沫澄吃饭,这人也许会活生生的饿死也不一定。 “我...”白沫澄只说了一个我字便没了下文,看她闪躲的视线还有那双通红的耳朵。池清知道,对方一定是有事。 “不要吞吞吐吐。”虽然在心里决定了要改变对白沫澄的态度,但池清说话的语气和习惯却是难以纠正。这一着急,也就用了平时的低音。 “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间。”这句话,白沫澄说得很小声,到后来几乎是没了声音。用余光瞥见池清疑惑的眼神,白沫澄咬住下唇,用手指向洗手间。池清这才明白,对方是要做什么。 “我去问医生。”抛下简短的一句话,池清便转身朝门外走去。看着她高挑而急速的背影,白沫澄目送她离开,轻轻抚上自己在棉被里的身体。胸口里的心,似乎跳的太快了。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只能用这个。”没过一会,池清就走了回来。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塑料圆盆,白沫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很显然,她不想用这个办法。毕竟,要她在池清面前做那种事,真的太丢人了。 “没用其他办法吗?我可以下床的,只要找人来我扶我一下。”白沫澄带着一丝期望急忙问道,她用双手撑着身体,企图坐起来。只是,还没等她的后背离开床,人就已经被池清重新按回到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如果你想变成残疾,就继续逞强下去。”看到白沫澄的举动,池清不满的说道。虽然她也不想帮白沫澄处理这种事,只是,一想到这人的身体会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池清就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尤其还是那种私密的地方。 “不然,你叫护工来吧。”白沫澄犹豫了许久,还是进行了最后一番抗争。虽然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被护工看到,可是,比起让池清给自己做那种事,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池清受委屈。 “这么晚护工早就不在了。”池清说着,也不等白沫澄再开口,再度将后者盖在身上的棉被掀了起来。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再次暴露在外,白沫澄除了羞涩,就是心有不甘。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自己动手解决这一切。可如今这具身体,除了能吃饭喝水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处境让白沫澄觉得格外沮丧,而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就更是让她无地自容。“我帮你把裤子脱下来,你不要动。”看着白沫澄尴尬无措的模样,池清的神色也有些不正常。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护工都走了,而要亲自为白沫澄做这种事。池清有洁癖,这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事。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怕再狼狈,池清也要保持最基本的清洁。 她的衣服很少会染上脏污,沾过血的衣服更是不会穿第二次。床单每天都要换,也包括扩一些生活的日用品。除了特殊情况外,不论夏季还是冬季,每天都要洗三次澡。 如果是以前,不要说是为白沫澄处理这种生理问题,就算是要池清在医院呆几分钟,她都不会答应。而今,她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主动去照顾白沫澄。池清不明白这种改变是源于自己的内心,还是白沫澄的行为打动了她。 只是,这种变化,池清并不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一些欢喜在其中... 因为左腿的伤,脱裤子的动作也要格外小心。白沫澄的腰很细,胯很小,医院宽大的裤子穿在她身上,腰部那里只轻轻一拽就可以扯下来。看着那条暴露在眼前的纯白色底裤,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条底裤是自己挑选过后,让保镖去买来的。池清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亲手帮白沫澄脱掉。不过,这种奇妙的违和感也只是存在了几秒钟便被池清找到的理由敷衍了去。她想,这种事,应该是很多母亲都会帮女儿做的吧? “对不起。”就在池清发呆的时候,白沫澄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听着这饱含歉意的道歉,瞥见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两只红的像是要挤出血一样的耳朵。池清并没有回答,而是重新低下头去脱白沫澄的裤子。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池清低头的瞬间,她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虽然弧度很小,时间也只能用转瞬即逝来形容。但不可否认的是,池清现在的心情,很好。 右边的裤腿很容易被褪去,而左腿也在池清小心翼翼的动作下彻底和白沫澄的腿分离开来。把裤子放在沙发上,池清站在原地,看向躺在床上,只穿一条白色底裤,上身几乎全部j□j的白沫澄。 此时此刻,这人的周身几乎都是白色。白色的皮肤,绷带,以及身下那条白色床单。即便房间里的灯很暗,池清还是把白沫澄的表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房间的暗,才能体现出白沫澄的光亮。池清觉得,这样的白沫澄脆弱得像一道光。随便一个遮挡,或是时间的变化,就会消失不见。 身体没了遮挡物,纵然房间里还开着暖风,温差变化还是让白沫澄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察觉到她的反应,池清不再发呆,用单腿支撑着身体跪在床上,俯身把手放在白沫澄那条白色内裤的边缘处。 当池清的手指连带底裤一起滑下去,对方柔嫩的指腹掠过大腿,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轻痒。白沫澄看着伏在在自己腿间的池清,慢慢闭上双眼。 清...就要...忍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好冷!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自从上一次陪某人出去之后,伦家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出去屋鸟。至于为什么不出去呢?自然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哇!伦家现在每天的日常就是,吃,躺着,吃,躺着,码子,吃,躺着。一个人在家好无聊,没有课的日子好无聊,没人聊天的日子好无聊,牙口不好只能喝粥的日子好无聊,某人自己出去工作不理我的日子好无聊,做米虫好无聊,玩节奏大师好无聊,嘤嘤嘤!!!←所以,大家看到我的负能量以及我的各种悲催之后,米娜桑的心情有否有好一点? 总之,伦家这种怕冷的人啊,一到冬天就是完全无能的节奏。期盼着大东北赶紧到25号,来了暖气之后,伦家又可以穿着半袖,光着屁屁满屋的裸奔了!←众人:请问,你家在哪里!我要租下你家对面的房子! 好吧,说完作者君最近的生活状态,来讨论此章文文吧。在小沫澄好不容易告白之后,麻麻显然是没有开窍。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自然,但是,距离妈妈要看清自己的感情,还有好大的一段路要走。所以说,革命尚未成功,沫澄仍要努力! 说起来,伦家最近写文真是对各种猥琐以及嘘嘘事件情有独钟了,本宫对厕所发誓,如果我下次写文再玩厕所梗,就诅咒伦家上厕所的时候被s姐按在马桶上推倒!←众人:诶?你不是已经有过...唔!晓暴:哼!让你说!让你说!干掉你!干掉你! 咳咳,米娜桑,虽然都是众人君,但是,下一次看到的,和这个众人君绝壁不是一样的喽。毕竟,某些人知道的太多了嘛╮(╯▽╰)╭于是,在毒誓过后,下章将会是更加湿哒哒的章节。麻麻,你看到了么?小沫澄已经忍不住了啊喂!你还在等什么?没听到她心里对你的呼唤,没看到人家有多么多么的渴望你喵?赶紧推倒小沫澄,酱紫,晓暴和大家都开心了哦╮(╯▽╰)╭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为了故事的完整性,还是不要随便推倒的好。要知道,推倒需谨慎,虐点要满槽。等到这段的甜蜜过后,虐虐又要来了才呢。话说,副cp很久没打酱油了,是时候该放出来溜溜了。 另外,关于《铁狱迷情》广播剧的事,目前已经可以给大家一个准信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广播剧预告将会在这周放出。届时,晓暴会为了庆祝广播剧开播,连续放出三章《铁狱迷情》从未发表,也不曾收录在实体书里的染枫番外。其中,有染姐姐和枫枫的一些故事,当然,还有枫枫的初夜。总之,广播剧出现,大家就有番外看了。当然,这些番外都是各种免费的嗷嗷╮(╯▽╰)╭ 说起来,那天暴姐姐怀着各种期待的心情去听广播剧的试音,结果,刚进去频道,就听见枫枫的cv在配第一章。想必那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那个喘息声诶。秦...秦芮...要到了...←噗,当时,伦家的血槽直接清空,倒在s姐怀中不起。←此处插入偷窥的众人和s姐轻蔑的眼神。 咳咳,废话不多说,今天的小剧场暂时木有灵感撒,明天再来写。就和大家说件有意思,而又透着猥琐的事。伦家和s姐一起玩节奏大师嘛(某手机游戏),之后,s姐超笨的,各种玩不好,经常木有闪电,这时,她就瞄到我账号里有很多(在此感谢各位献给伦家闪电的亲们,伦家无法偿还,只得以身相许了。←众人:啊,那大家可能再也不会给你闪电了!晓暴:噗!打击,胸口中枪!)。然后,某人就委婉的表达,希望我转给她一些,结果,被我无情的拒绝鸟。之后夜深啦,随便做做运动,就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某个坏蛋偷偷的把伦家的闪电都用没鸟...QAQ嘤嘤嘤! 最后的最后,插入某人半夜偷闪电时各种猥琐阴险奸诈臭不要脸表情一张,请大家自行想象真人会是肿么样的...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3章 池清身上的温度让人很舒服,早在很久以前白沫澄就有所感觉。不同于自己的冰凉,一年四季,池清身上总是有着宜人的体温。冬天的时候会很暖和,在她身边,从不会觉得冷。夏天的时候温度不低,却不会给人一炙热的感觉,而是带着轻轻柔柔的温暖。 这样美好的体温就和池清身上的味道一样,总是会让自己心安。只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会给白沫澄相反的感受。就好像现在,曾经舒适怡然的感觉全都不在,有的,就只是仿佛要把身体灼伤的炽烈。 池清的手很细腻,但指腹的位置却不是特别光滑。感到她的掌心和指腹在自己腰间划过,那润滑中夹杂着几丝粗糙的触感给肌肤带来或痒或麻的感觉,直让白沫澄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为了不让池清发现自己的异常,她就只能强忍着身体泛起的感觉,兀自硬撑。好不容易才脱掉底裤,见池清把那件自己最为贴身的衣物连带着医院的病服放在沙发上,白沫澄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更红了。只是,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由于左腿被吊起来,迫使白沫澄双腿的姿势不得不呈现剪刀型。虽然缝隙很小,但某些部位还是会暴露无遗。见池清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白沫澄低垂着头,恨不得变成一个透明人。 “我先把床单掀起来。”池清说着,走至白沫澄床边。她先是将后者的腰微微抬起,再把白沫澄下半身的床铺折叠好,放置在对方腰间,紧接着便看到了身下那个洁白的病床。 正如医生所说,在床的右侧安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床身就会发生改变,出现一个圆形空隙,正好可以把白色的塑料盆放进去。做好这一切,池清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已经彻底由白变红的白沫澄,在心里暗笑。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沫澄如此害羞的样子。虽然在以前这个孩子也总是会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张脸却从没有红得这么厉害。见对方咬着唇瓣,把头偏向另一侧不看自己,池清走上前,拍拍她没有受伤的小腹。 “都放好了,你可以做你要做的事了。”池清不说还好,她一说,白沫澄更觉难堪。她回头看向没有表情的池清,犹豫片刻才开口。“麻烦你了,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最终,白沫澄还是把自己的意愿说了出来。要她在池清面前排泄,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白沫澄不想给池清找麻烦,也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被对方看到。想到池清还要替自己收拾残局,白沫澄心里酸疼的难受。她真的很舍不得,让池清帮她做这种事。 “恩,我在门口等你,两分钟之后进来。”池清说完,也不等白沫澄回答就快速的推门而出。看着她的背影,白沫澄用手揪住身下的床单,又忍耐了一会,最终,还是解决了生理上的需求。 听着那哗啦哗啦的声响,白沫澄只觉得羞愧到不行,她这边才结束,池清就跟着走了进来,可见她将时间把握得很准。眼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把那个白色的塑料盆抽出去,拿到洗手间。白沫澄只觉得胸口一酸,自心底深处萌生出一种幸福和感动。 池清是那样一个高傲优秀的人,她冷静,沉稳,哪怕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却也坚强的活在这个世上。自己的存在在对她是怎样一种意义,白沫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然而,此时此刻,池清却宁可放□段,为自己做这种事。心里的感动大过诧异,那满满的幸福感,让白沫澄觉得,就算要她溺死在池清给予的温柔中,亦是甘心不悔。 过一会,洗好手的池清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些干净的纸巾和湿巾。看到这个架势,白沫澄便猜到了池清的意思。这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乃至还没等池清开口,她就抢先一步想要拒绝。 “我可以自己来,不用再麻烦你了。”白沫澄尴尬的说着,尽力夹紧双腿,以防止池清看到某些地方。听到她的话,池清不屑的瞥了白沫澄一眼。紧跟着,站到床边。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变成残废,就不要乱动。你觉得以你现在的体力能够坐起来?还是你可以躺着擦干净?”池清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其中夹杂着不耐烦和质问。被她这么一说,白沫澄当下便没了再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池清把自己的腿分开,让她帮自己。 当对方温热的手掌连带着纸巾一同覆在自己腿间,白沫澄顾不得会被池清看到,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将身下的床单紧紧攥住。池清的手劲很大,在这个时候,却格外轻柔。 身体最为柔软的部位被对方用纸巾来回擦拭,之前湿润的感觉俨然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柔软和清爽。看着池清认真的视线,白沫澄痴痴凝望着,视线黏在对方的侧脸上,无法收回。 此刻的池清和自己以往所看到的她很不一样,就连神态都像是不同的两个人那般。往常的她是面无表情的,是冷漠的,是高高在上的。而这时的池清,却是安静内敛,认真且温柔的。 即便对方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但白沫澄就是能感受到,池清和以前的不同。就好比一个是大海,一个是湖泊。同样是水,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汹涌壮阔,爆发时拥有足以将一切覆灭能量。后者,沉寂宁和,静如处子,却拥有抚慰所有躁动的魔力。 池清是海,亦是湖泊。而自己,便是那个愿意溺死在她身体里的人。 “怎么了?”就在白沫澄走神的时候,池清忽然开口问道。见她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虽然灯光很暗,但白沫澄总觉得,池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耳朵的颜色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其实,白沫澄一早就发现,自己和池清都有个通病,就是耳朵喜欢泛红。她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来自遗传,只是,每当自己不好意思的时候,耳朵都会发红。那池清,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没事。”过了许久,白沫澄才想起回答池清的问题。得到她的答案,后者并没有出声,而是拿着湿巾,重新回到床边。刚才的擦拭只是最基本的清洁,这一次便要细致很多。 分开白沫澄再度闭合的腿,看着面前那处柔嫩的粉色地带。毫无疑问,池清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吸引过去。加之上次为白沫澄涂药,还有刚才的惊鸿一瞥。严格说起来,这是池清第三次看到白沫澄这处私密位置。 正如白沫澄的长相一样,她的身体也和她的人一样干净,简单。发育成熟的部位已经长了不少毛发,却并不浓密,只有稀薄的一些黑色覆盖着那处地方。视线紧跟着往下,便是粉红一片的桃花圆。 很显然,这里是从未有人来过的圣地。它干净如新生的婴儿,刚裁切出来的白纸,没有丝毫污点。那粉嫩的色泽剔透,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一个洞口也格外细小。就这样看着,池清缓缓把手中的湿巾覆在上面。 湿巾有些凉,在触碰的时候,池清发现白沫澄的身体抖了一下。所以,她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等到湿巾的温度变暖些,才缓缓挪动起手部。一下,又一下,哪怕隔着湿巾,池清的手掌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处部位的柔软和温热。 渐渐的,随着自己的擦拭,池清发现白沫澄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绷紧,喘息也在逐渐加重。这种奇妙的变化让池清着迷,不得不承认,她竟是...很喜欢听到白沫澄发出这种声音。池清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对白沫澄做这种事,乃至亲手去触摸她这种地方。 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折磨许久的人。然而,她把自己对她的坏,对她的狠,全部选择了遗忘。哪怕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伤害,仍旧对自己说着喜欢,不会离开。 不由自主的,池清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反复擦拭着白沫澄腿间的柔嫩部位。晃神间,她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对方最顶端的某个位置。同一时间,池清察觉出身下人猛地颤抖了一下,右腿也剧烈的抖动起来。 “别...”哪怕白沫澄的声音很微弱,池清却还是听到了这声好似求饶的呼唤。这一声,和白沫澄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同。与其说是说话,更像是...这样想着,池清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从床上站起来。 “蔚来给你准备了衣服,我帮你换上。”匆匆丢下这句话,池清转身朝着陆蔚来挂在病房门口的袋子走去。不出所料,里面不仅有白沫澄和自己换洗的衣物,也有一些必要的日用品。 这个习惯是陆蔚来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那时,每当自己或曾以恨受伤住院的时候,她总会准备一兜子干净的衣物和日用品挂在门口。这个习惯,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变。这样想着,池清拿出一条属于白沫澄的内裤,朝着她走去。 有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白沫澄的裤子容易脱,但穿上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池清先是将那条巴掌大的内裤撑开,套进白沫澄受伤的左腿里,之后,才要往右腿上套。 这个时候,便出现了一些问题。毕竟,内裤的位置是在膝盖处,想要把右腿套进去,就必须要抬起来。站在白沫澄床边,眼看着对方将那条白皙修长的右腿抬起,在缓缓伸入内裤中。纵然只是一瞬间,池清还是看到了后者腿间的风光,从而让她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 池清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之前要反复去擦白沫澄那里,她只知道,似乎因为自己的擦拭,对方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纵然很小,池清却能感受到。不仅仅是某处敏感的地带产生了生理变化,似乎连最开始已经擦干,不再湿润的地方,也隐隐泛起湿意。 虽然这种情况发生在母女之间很尴尬,但池清却奇迹般的没感到有什么不妥。白沫澄今年22岁,即便没有喜欢过谁,但人体的生理需求还是会在。只是,每当想到白沫澄也会有喜欢的人,在结婚之后会离开自己,池清总希望,这一天可以晚点到来,最好,一直都不要来。 替白沫澄穿好内裤,池清松了口气,白沫澄更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腿间的悸动仍旧存在,那种对池清的渴望,就像是把她从冰里捞出来,再扔到岩浆里。两个极端的变化,让她苦不堪言。 白沫澄不知道池清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大,这么快。直觉告诉她,现在所享受的温柔,应该是对方的愧疚所致。虽然这和她心里期望的有些相悖,但是,自己应该知足了不是吗?只要池清能够多注意她一些,就不要再奢求更多了,白沫澄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床铺整理好,棉被也重新盖回到身上,白沫澄闭上双眼,躺在床上安静的等待入睡。这时,她瞥了眼依旧在看书,似乎不打算休息的池清,疑惑的扫向另一边的沙发,只看一眼她便明白了池清不愿休息的原因。 那沙发看上去干净整齐,但明显已经有了些年月。若是一般人,也就随便凑合着睡了。只是池清有洁癖,定然不会轻易妥协。想到这里,白沫澄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睡的这张大床。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请池清上来一起睡,如果开口被拒绝,自己又该怎么做? 就这样反复思考着,吊起来的左腿再度泛起酸疼。白沫澄慢慢挪动着腰肢,想要借由变化姿势来缓解难受,却适得其反,搞得背部也跟着疼起来。白沫澄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想要硬撑过去。忽然,她感到床边一沉,紧接着,身体便被人打横抱起来,整个人也从中间床跑到了左边。 “这样睡会舒服一点。”见池清躺上来,白沫澄还没有说什么,对方的手已经来到自己腰间,轻轻替她按揉着。腰部的酸痛因着如此温柔的对待消失全无,白沫澄凝视着池清认真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把头靠进后者怀中。 “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算算看来,最近应该算是入冬的说。晓暴天真的以为,这个时候,传说中的苍蝇蚊子之类的应该米有了,于是便兴冲冲的把纱窗给撤了,开了一天的空窗。结果,就在晚上回来的时候,伦家悲惨的发现,整个夏天都没有出现蚊子的家里,居然进蚊子了!!!这简直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事有木有!~就因为伦家开了一天窗户,你们要不要酱紫。于是,在发现这个悲惨的事情之后,伦家只好把收起来的蚊帐又拿出来,然后...默默的安装,某人一脸无奈的在旁边偷来鄙视的目光QAQ 说起来,这章果然不出所料的完了嘘嘘又擦擦梗。说起来,上章米娜桑的留言真是邪恶至极啊啊喂。神马,快忍不住了,还有神马要嘘嘘在床上,更有甚者,居然说,小沫澄的湿哒哒要喷在麻麻的脸上!喂喂喂,你们不要酱紫好不好,伦家会害羞的啊!神马湿哒哒之类的,最讨厌了!不过,里湿哒哒一下, 倒是很好的嘛。 这章清麻麻难得的没有太别扭,最后更是温柔到报表。那一句,这样睡,也许会舒服一点。啧啧,清麻麻,你瞬间就俘虏了小沫澄的芳心,你最坏了!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沫澄也是个猥琐的闷骚面瘫小诱受呢,也不是神马纯洁的好娃娃╮(╯▽╰)╭←众人:作者君是在说自己吧?另外,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众人君,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我的吐槽!晓暴:你现在就可以退场了! 另外,看到大家上章都在问,广播剧在哪里看,关于这个啊,大家请放心,广播剧出现的第一时间,晓暴一定会各种得瑟的放出来滴!秦狱长和枫枫的双重娇喘,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独享呢,对吧?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今日的萌萌小剧场。好久没写了啊,感觉手生啊喂。既然今天进了这么多蚊子,小剧场就打蚊子好了。 沫澄:嘿!吼!呦!(夏日炎炎,由于曾以恨个笨蛋出门忘记关窗户,导致屋子里进了好多蚊子,于是,小沫澄在捉虫!) 酥酥:喵!喵~!(晓暴友情翻译:啊,小沫澄好厉害,酥酥也来帮忙!) 小沫澄:酥酥,你躲开啦,现在不要陪你玩,清最讨厌蚊子了,我一定要在他回来前把这些搞定的。 酥酥:喵!喵!(晓暴友情翻译:小沫澄!酥酥是在帮你嘛,怎么说我在捣乱,哼,小沫澄最坏了,酥酥要咬你!) 小沫澄:嗷!(就在小沫澄即将打到一个蚊子的时候,酥酥对着小沫澄的脚腕挠了一下,导致小沫澄脚一滑,直接踩到酥酥的尾巴上...) 酥酥:喵~!!!喵!!!!(晓暴友情翻译:尾巴尾巴,酥酥要绝后了!) 小沫澄:酥酥你没事吧?来让我看看。(小沫澄顾不得打蚊子,赶紧蹲下神,抱着酥酥屁屁去看它的尾巴。清麻麻回来,看到的就是酱紫一幕...) 清麻麻:你们...在做什么?(心理os:沫澄,你又要背叛我了吗?这一次,不管是人还是猫,我都不会放过的!) 小沫澄:(后背一阵冰凉。) 酥酥:⊙▽⊙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今日在打完蚊子,安完蚊帐之后,去寻觅s姐,却发现她正悠闲的坐在客厅里吃饭之后的表情写照...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4章 “怎么起这么早?”身体被人从后面拥住,虽然并不是特别陌生的气息,却仍然惊得陆蔚来身子一颤。回过头,看着佟喻霏略显歉意的神情,陆蔚来笑了笑,把身子靠入后者怀中。 “对不起,又吓到你了。”摸着陆蔚来的长发,佟喻霏轻声说道。她不知道对方曾经经历过什么,只清楚,陆蔚来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曾经,她不止一次想要把这个人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她。如今,这个念想终是实现了。可这样的幸福来得实在太快,快到佟喻霏至今都没有找到一种踏实感。 “没关系,是我刚才在想事情才会走神。等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去医院。” “恩。”短暂的对话,在此刻告一段落。为了不影响陆蔚来做早餐,佟喻霏走出厨房,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安静凝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转眼间,两个人从确立关系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周,可佟喻霏却觉得,这七天以来,自己就好像活在梦中一样。她和陆蔚来相识整整五年的时间。初次相遇的地点,便是在两人现在就职的医院中。那个时候,佟喻霏才刚刚从一名实习医生转为正式医师。而她的父亲,正是中连医院的院长,佟禄。 自小,佟喻霏便被佟禄要求着学医。虽然她热衷于摄影艺术,却不得不接受家庭和长辈的熏陶,从而改变兴趣爱好。佟喻霏天资聪颖,纵然她发自内心的不喜欢学医,却还是获得了不小的成绩。 在外国留学之后,年仅22岁的佟喻霏便回国到中连医院做了一名外科的实习医生。直到获得所有老专家的认可,才得以转正。和陆蔚来相遇的那天,正好是她获得转正的第一天。 那时,听佟禄的推荐,佟喻霏亲自去接见陆蔚来。本以为父亲口中所说的造诣颇深的医生应该是个长相平平,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年轻温柔的女人。 相信,包括佟喻霏在内的很多人,在看到陆蔚来的第一眼,所下的定义都是温柔。陆蔚来有着让人舒服且清秀的五官,不高不低的身材。然而,最为珍贵的,便是她身上安宁沉寂的气息与磁场。就好像,无论多么躁动的心,随着她的陪伴,都会转为宁静。 见面之后,佟喻霏就对这个和自己同岁,医学造诣却比自己好了不止几倍的陆蔚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与好感。后来,随着慢慢相处,这份好感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转变为另一种感情。 佟喻霏在外国曾经交往过两个女友,一个因为性格不合导致分手,另一个,则是因为她要回国而不得不结束掉恋情。两段感情,虽然时间都不短,但在结束的时候,佟喻霏却并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看着陆蔚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有她在工作和生活中认真的模样。佟喻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无法控制的被对方所吸引,乃至弥足深陷,无法挽回。在将近一年的观察中,她发现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相反的,机会还很大。 陆蔚来有着极好的脾气,长相和气质也极佳。追她的人并不在少数,不仅有医院的医生,更有多金的患者对她表达了不同程度的爱慕。每当遇到这些表白,陆蔚来都是微微一笑,然后有礼貌却不留余地的拒绝掉。 起初,佟喻霏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困惑,她不明白,那些追陆蔚来的人明明很优秀,为什么会被拒绝。直到有一天,她在下班的路上看到陆蔚来坐在车里和另一个女人拥吻,佟喻霏才明白。原来,陆蔚来也是喜欢女人的。虽然,她已经有了女朋友。 这样的发现并没有让佟喻霏泄气,反而让她更加有斗志。紧接着,她开始更加热切的对陆蔚来示好,在考虑过后,向她表白。而结果,也一如其他人一样,陆蔚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并坦言,只想和她做朋友。 在这之后,佟喻霏有一段时间的消沉,对待工作也没了之前的热情。一天晚上,她和几个朋友去到经常去的同志酒吧喝酒,却意外发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不是陆蔚来,也不是佟喻霏的朋友,而是那个在车里亲吻陆蔚来的女人。 佟喻霏的记忆力很好,尤其是对人脸,向来是过目不忘。就连坐在路边的乞讨者,她看一眼之后都不会忘记,更何况是和陆蔚来那么亲密过的人。女人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卷发,高挑的身材,无比精致,仿若生来就是为了要勾人的容颜。只看一眼,佟喻霏就确定,对方是陆蔚来的女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佟喻霏眼看着那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亲吻,还搂搂抱抱的走出酒吧。佟喻霏没想到陆蔚来会喜欢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她紧跟着追出去,想找对方理论。谁知,她才出门,便被他人拦住了去路。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蔚来。 那天晚上,是佟喻霏第一次和陆蔚来如此亲密,却是对方靠着她的肩膀在哭。许是喝了很多酒,那天的陆蔚来抛弃了平日的理智,温柔,她哭喊着问自己,为什么曾以恨不喜欢她,为什么她宁可选择那些女人,都不肯和自己在一起。面对这些问题,佟喻霏无法回答,因为,她不是曾以恨。 在这之后,陆蔚来一直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也很久没再接大手术。佟喻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她气自己,也气陆蔚来,更气那个辜负陆蔚来的女人。然而,就在她兀自生气的这段期间。陆蔚来忽然像是复活了那般,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这时,佟喻霏发现,在以前每天都来接陆蔚来的那辆车又回来了。毫无疑问,里面坐的,是那个叫曾以恨的女人。 如今,和陆蔚来相处了整整五年,就连佟喻霏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有毅力坚持到现在。也许是这五年来,她发现陆蔚来从未真正的快乐过。也许,是她一早就断定了,能够给陆蔚来幸福的人,绝不是曾以恨。 半个月之前,佟喻霏发现陆蔚来再次变得反常起来,甚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严重。看她废寝忘食的工作,中午买的饭菜就只动几口,甚至出现了短暂昏厥的情况。不用猜,佟喻霏都知道是谁让陆蔚来变成这样。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再次向陆蔚来诉说了她对她的感情。佟喻霏只是抱着想让陆蔚来振作起来的心态,却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她。虽然心里知道的很清楚,对方会答应自己,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曾以恨。但佟喻霏却还是趁人之危,没有骨气的欣然接受了。 确立关系之后,陆蔚来每个周末都会过来为自己做晚餐,然后两个人睡在一起相拥而眠。虽然只是抱在一起安静的睡觉,并没有做其他事情。可这样的靠近,仍旧让佟喻霏觉得满足。 “吃好了吗?”在回忆中把早餐吃完,佟喻霏抬起头,就发现陆蔚来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正半弯着身体问自己。对方那张清秀的容颜还有上翘的嘴角放大在眼前,不由自主的,佟喻霏抱住陆蔚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同时,俯身吻住对方的唇瓣。 这个吻,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明明是曾经有过两个女朋友的人,可这一刻,佟喻霏却表现的像个刚刚接触恋情的孩子那般生涩畏惧。所以,这个吻就只是蜻蜓点水的一记浅吻,来去匆匆。 “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下次你可以大方些。”忽然被吻,陆蔚来并不气恼,只拍了拍佟喻霏的头,转身回去房间换衣服。而佟喻霏则是痴痴的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的吻。 看到她那副傻傻的模样,陆蔚来苦笑着,看向站在镜前的自己。那里面的人,还是曾经的那副模样,可她的心,却再也不能一如当初了。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瓣,陆蔚来无奈的摇摇头。 从今以后,这个唇,就再也不会属于那人了吧?是该放下了,不是吗? 梳洗打扮过后,两人一起开着车到达医院。佟喻霏体贴的替陆蔚来把安全带解开,再打开车门请她下来。见对方调笑的脸,陆蔚来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朝医院正门走去。然而,在走出几步之后,两人便看到了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正吞云吐雾的曾以恨。 她肩膀上的伤还没好,依旧缠着厚重的绷带。见自己和佟喻霏携手而来,她皱起眉头,叼着根烟走到她们面前。“啧啧,两位还真是不嫌腻歪,大早上就秀甜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秀恩爱,分的早。” “我和蔚来的事,不需要你管。曾小姐,麻烦你让开。”听到曾以恨充满挑衅的话,佟喻霏皱眉说道。她很讨厌对方身上那股邪气,曾以恨这个人,真的和陆蔚来不相配。 “怎么?我和我的床伴说话都不行吗?还是,你怕她...” “曾以恨,你够了!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另外,昨天我要你留在医院照顾沫澄,你为什么私自走掉?她情况不稳定,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该怎么向大姐交代?” 曾以恨没说完的话被陆蔚来打断,听到对方的质问,视线落在她和佟喻霏拉扯在一起的手上。曾以恨笑了笑,只觉得眼前这幕格外刺眼。她抽了一大口烟,把烟雾吐在身前完全不抽烟的两人脸上,引得陆蔚来和佟喻霏纷纷皱起眉头。 “我想去哪,还轮不到你管。至于白沫澄,大姐不是很讨厌她吗?要是她死了,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好的吧?” “曾以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大姐对于沫澄,其实是带着不舍的吗?” 听到曾以恨的话,陆蔚来提高了声音说道,话语里的不满溢于言表。眼见对方生气的模样,曾以恨笑了笑,忽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对方的头。以前,每当自己把陆蔚来惹火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式去哄她。 可如今,这个属于她们两人的动作,已经再也不能用了。曾以恨攥了攥拳头,紧接着,吐出一句话。“陆蔚来,你就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昨天晚上,你不也是和你这位小情人出去共度良宵了。同样是半斤八两,咱们两个,谁也别说谁。” “你...”听到曾以恨的话,陆蔚来想要反驳,却被佟喻霏伸手拉住。“蔚来,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时间要来不及了。”被佟喻霏这么一提醒,陆蔚来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九点。她最后看了眼满脸笑意,面容却透着几分苍白的曾以恨。最终,还是牵过佟喻霏的手,从曾以恨旁边走过。“恩,我们走吧。” 转眼间,医院门口就只剩下曾以恨一个人。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从身边走过,有人会看她几眼,有人则是将她彻底无视掉。粘腻猩红的液体顺着鼻间缓缓溢出,曾以恨笑着将其擦掉,抽着烟朝远处走去。 我们...真是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此章呢,全部是副cp的章节啦。因为太久没有把副cp牵出来溜溜,怕大家对她们的思念太深,就趁着这个时候放出来了。虽说小曾的戏份依旧很少,但是,全部的章节,亮点都在她那里哦。伦家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小曾的,可她会变成这样子,是有一定原因的。等晓暴把她洗白白,大家就懂了哦。总之,伦家对小曾的爱,真是仅次于...对酥酥的爱啊喂!←众人:作者君果然是爱同类的人。 另外呢,在这里,和大家说一下关于实体书的问题。截止至目前为止。《越做越爱》的实体印刷,已经售出42本,并开始印刷。签名版总共有50套,就是说,还有八名亲可以得到带签名的版本。另外,繁体版本目前征订了16本,带有同款签名版明信片和书签的已经全部销售完鸟。如果还有想要书的亲,可以加入qq买书群,群号是:333622985(请务必输入敲门砖,即,买书,以及您要买哪本书。) 以下,乃是越做越爱和铁狱迷情的书签和实体书的一些图片,给大家秀一下。说起来,晓暴也真的挺钟爱黑色的,尤其是给自己作图的时候,首选都是黑色。每次给暴妈妈看封面,暴妈妈都会对我竖起中指,说,你个阴暗的娃!我后来一想,不对啊,我阴暗是遗传于谁啊,还不是你淫荡我才阴暗的!←(此处插入s姐和小伙伴们惊呆了的表情) 今日小剧场先停一天,不过,虽然没有小剧场,米娜桑也不要不留言哦,晓暴穿着s姐的内衣内裤,牺牲色相求留言!←捂脸羞涩状,另外,不要问伦家,为何总是穿s姐的内衣内裤,我就是有偷内衣内裤的怪癖!诶?不对...我应该掩饰一下的!如果被众位米娜桑知道伦家是个猥琐的人,伦家还怎么继续写小清新的文呢QAQ!!!话说,虽然每天都在克制着想要少说一点废话,少发一点图图,可是,伦家总是克制不住这只贱爪爪啊喂。在此,晓暴严肃的问大家一个问题←看我的正经脸。手机党,是不是恨死我了?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5章 这一觉,不论是池清还是白沫澄都睡得格外安稳。没人打扰,更没有护士查勤,这种睡到自然醒的感觉,让池清在清醒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然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她居然能够在医院里睡得如此之沉。 似乎,只要和白沫澄在一起,自己就总是会睡过头。起初,池清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或是地理位置的问题。如今看来,应该是和身边人有关才对。想到这里,池清动了动手臂,随即便有阵阵酸痛感油然而生。 手臂的不适引得池清皱起眉头,却在看到怀中人沉静的睡脸之后隐匿不见。现下,白沫澄仍旧安静的睡着,不同于每次晕倒后的昏迷,而是真真正正的沉睡。她脸上带着睡着之后才有的放松,长年素面朝天的脸从未被任何化妆品浸染,皮肤也比同龄人要好上几倍。 她双唇微启,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微微上翘的唇角露出皓白的牙齿,偶尔还会动一动,看上去就好像做着吃鱼美梦的小猫,可爱异常。许是察觉到池清的注视,白沫澄动了动身体,将对方拥得更紧。与此同时,那没有穿任何衣物的上身也朝着后者靠拢过去。 鼻间周围萦绕着许多气息,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阵阵清晰却不浓郁的芳香。池清知道,这是来自白沫澄身上的味道。似甜似清,似糖似茶,蜜而不腻,淡而深刻。尽管已经在医院躺了很久,白沫澄身上这股特有的味道也没有被消毒水所吞噬,反而沉淀得更为浓郁,险些盖过医院的味道。 闻着如此熟悉的香气,池清这才发现,她与白沫澄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此时此刻,自己身体的柔软部位正与更加饱满的同类相触碰。如此奇妙的贴近,使得池清下意识的想要挪开身子。只是,她越是向后挪动身体,白沫澄就抱她抱得越紧。为了不吵醒怀中人,池清只好僵着身体,任由对方与自己贴合得亲密无间。 哪怕还隔着一层衬衫,池清也能感受到白沫澄微凉的温度,还有那胸部的挤压感。不由自主的,池清低下头,将视线落在她与白沫澄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地方。纵然里面没灯也没光,只是阴暗一片,但池清还是将其中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现下,白沫澄没有穿任何衣物的上半身正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那胸前的两颗浑圆就像是刚洗过澡的白兔,除了顶端的那抹粉红,它们通体雪白,不含杂质。仿佛周身都覆盖了一层白雪,干净而纯粹。 太过柔软的身体让它们无法承受太重的挤压,变了形状,从而靠拢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犹如两道极高的山峰相对而立,中间便是那万丈深渊,无法望到尽头。 惊觉自己又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池清赶紧抬起头,把被子重新盖好。却因为慌乱而失了分寸,把白沫澄的头也盖在被中。许是被闷到,那里面的人不安分的挪动着身体,轻蹭自己。 因这个动作,那两颗软物也就随着她的韵律,在自己胸前蹭过。这一瞬间,池清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还有骤然蹿升的体温。身为过来人,她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池清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再次对白沫澄产生这种感觉。 这时,走廊上传来高跟鞋哒哒作响的脚步声。池清听力极好,又经过特殊训练,几乎是听到的第一时间,她便猜出来人是陆蔚来。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十年,对于陆蔚来的脚步声,池清是再熟悉不过的。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近,就要到达门口。来不及多做思考,池清只知道,她不能让陆蔚来看到自己与白沫澄睡在一起的样子。于是,池清在第一时间从床上翻身而下,左手抓过桌上的书,右手拽过披在椅子上的西装穿在身上,再赶紧坐到椅子上,将书打开故作认真念读的模样。 这些动作就只发生在数秒之中,在池清翻开书的第一时间,陆蔚来和佟喻霏正好走到门口。听到她们的敲门声,池清理了理弄乱的头发,将书放回到桌上,起身去开门。 “大姐,我和喻霏给你和沫澄带了早餐过来,辛苦了。”陆蔚来到底是单纯的,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池清身上那件白衬衫的皱褶,也没有察觉到对方微微泛红的耳朵。三人一同走到白沫澄的病床旁边,而床上人竟是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一脸探究的看着池清。 见白沫澄这样看自己,池清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准是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这样想着,她只觉得脸上一热,尴尬自心底油然而生,无法再继续面对白沫澄。以免她开口问自己,为什么忽然从床上起来。 “我去洗澡。”抛下这句话,池清拿了换洗的衣服快步走进浴室里。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白沫澄瞄了眼池清扔在桌上的书,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如果在这个时候仔细看她,就会发现,白沫澄的眼中,曾经有过一瞬间的欣喜。 “沫澄,感觉怎么样?还会有想吐的感觉吗?”坐在床边,陆蔚来看着白沫澄仍旧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作为一个医生,患者的情况怎样,她知道的清清楚楚。早在之前为白沫澄动手术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人的身体在这五年来多了不少伤痕,身子骨似乎也大不如前了。 想到白沫澄后背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疤痕,就连长年见惯各种伤痕的陆蔚来都不禁心里一酸。虽然白沫澄的生父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陆蔚来却从不会迁怒于白沫澄,甚至一直都把对方当做妹妹来看待。 每次见到白沫澄身临险境,为了池清受伤难过。身为局外人,陆蔚来可以看出白沫澄和池清忽略掉的东西。先不说白沫澄对池清的追随,就单说在白沫澄离开这五年,池清接连不断的寻找。只怕,除了她们自己,任谁都能看出,两人对彼此的关心。 只不过,她们一个不善表达,而另一个,不愿承认罢了。 在陆蔚来询问白沫澄的这会功夫,池清洗漱完毕,也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黑色是百搭的颜色,无论任何人,都会有一件属于黑色的衣物。但像池清这样全部以黑色为主,从不增添其他颜色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池清的肤色很白,属于不加任何杂质的白。已经37岁的她,即便没有化妆,容颜却仍旧保持着自己与她初见时的美好。现下,刚刚洗过澡的她头发还带有一些水汽,那一丝丝松散的墨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让她身上的气场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份妩媚。 简单而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色短袖,搭配同为黑色的长裤和高跟鞋。这一袭黑色穿在池清身上,并没有给人颓废的感觉,反而处处透着凌厉与高傲。从小到大,白沫澄从未见过有任何人能够像池清一样把黑色驾驭的如此完美。仿佛,穿在她身上的黑衣都被她赋予了另一种含义与颜色。 池清想光彩照人,那袭黑衣就会比金色还要绚烂。若池清想要安静低调,哪怕是最不容易被人忽略的黑色,都会成为几近透明的白。也可以说,不管什么衣服,只要是穿在池清身上,就是美好的。 鱼遇水而欢,人因心而美。在白沫澄心里,池清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不论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吃早餐?”见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盯着自己看,池清疑惑的问道。“还不是大姐你太迷人了,搞得我们三个都看呆了。沫澄,我帮你洗漱一下,先把早餐吃了吧。” 最先回神的是陆蔚来,她轻声说着,把她为白沫澄新买的睡衣放在床边,让白沫澄自行套上,又拿了刷牙用具和洗漱用品递给白沫澄。见旁边的三个人都在看自己,白沫澄尴尬的接过牙膏和牙刷,将头侧到一边,仔细认真的刷着。看到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池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很快的被她给隐没了去。这一幕,倒是没有逃过陆蔚来的视线。 待到白沫澄洗漱完毕,陆蔚来将买来的粥和小菜放在桌上,却没有让白沫澄自己动手去吃,而是把勺子递给了池清。“大姐,你来喂沫澄?”陆蔚来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碗和勺子已经递到了池清眼前。 看对方那副一个劲要推给自己的模样,池清干咳几声,最终还是没有接过来。要她在陆蔚来面前喂白沫澄吃东西,她是万万做不到的。“不了,你喂她吧。”池清说着,从白沫澄床边挪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自醒来到现在,池清一直没有看白沫澄,现在更是不愿去看。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失望,在潜意识里,池清并不喜欢看到白沫澄失望的样子。就好像,她越来越看不得,白沫澄被自己伤害过后流露出的难过。 “沫澄,我来喂你。”见池清拒绝掉自己的要求,陆蔚来无奈的摇摇头,坐到床边喂白沫澄喝粥。只是,后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失落,只是神色比刚才倦怠了一些而已。陆蔚来不知道自己昨晚为这两人提供的条件有没有让这两母女的关系得到改善,她只希望,白沫澄和池清的关系能好一些。不要再因为那些无用的事,伤害彼此。 “大姐,你昨天守了一夜,虽然看上去精神不错,但身子定然还是累的。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今晚就让我照顾沫...” “陆医生,佟医生,你们都在啊。”陆蔚来的话刚说到一半,一个小护士忽然走进来。看她手里拿着吊瓶和输液针,陆蔚来让到一边,先让着对方给白沫澄打针。 “张护士,你怎么这个时间才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陆蔚来记得白沫澄的针应该是每隔八小时打一次,现在显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啊,我八点的时候来过一次,可这位患者的姐姐抱着她在床上睡得正香。我怕吵醒她们,就没有打针。说起来,还是姐姐好呢,昨天晚上又是帮妹妹擦身体,又是收拾床铺。哪像我哥...” 小护士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差没把自己的哥哥从头到尾数落一遍。她说的开心,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可房间里听着的四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陆蔚来听过,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池清,还有床上面露尴尬的白沫澄,噗嗤一声笑出来。 与此同时,房门被用力关严,再回头时,房里哪还有池清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呜喵喵!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在昨晚的副cp过后,主cp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中啦。看到上章的留言,有好多亲问我,小曾是不是得了白血病啊。我看到这个字眼,差点笑喷。米娜桑,这不是蓝色生死恋,才不会那么狗血好不好?白血病,这简直太可怕了。小曾童鞋不过是太久没爱爱,导致肝火过旺,欲火过剩,然后才会流鼻血嘛。←众人:好可怜的小曾,连流鼻血都被解释的如此猥琐!下辈子投胎,别在找酱紫的后妈! so,大家就不要担心小恨神马癌症啊,白血病晚期了,她丫根本没病,健康着呢。不过,说起来,此章的麻麻再一次傲娇了。喂喂喂,偷偷看人家小沫澄的咪咪是肿么回事?忽然从床上翻起来又装作在椅子上看书看了一夜是闹哪样?还好我们小沫澄是个善良的孩子,不然一下子戳穿你,清麻麻,你可有得丢脸了。不过,我们最后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小护士?没有小护士,清麻麻可是会各种蒙混过关啊。于是,写完此章,最大的感慨就是,生女当如沫澄,护士也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啊!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萌萌小剧场。讲述的是,小沫澄和麻麻的性福日常。 一,起床时 小沫澄:唔...清...不要了,你昨晚已经要过很多次了。 清麻麻:最后一次,小沫,这是最后一次了。(清麻麻,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小沫澄:好累。(又一个最后一次过后,小沫澄喘着粗气说道。) 清麻麻:我手也好酸哦。 小沫澄:谁...谁要你总是...我去做饭了。(小沫澄脸红红的跑开,差点因为腿软而摔倒。) 二,做饭时 小沫澄:清,别闹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清麻麻:不要,我想抱着你。 小沫澄:可是...嗯...东西会糊了... 清麻麻:没事,我们出去吃就好了。 于是... 小沫澄:清,下次真的不可以在厨房做那种事了,真的很不好。这种事,这周绝对不会出现第八次了!(众人:噗!!!原来已经有过七次了!) 清麻麻:好嘛。 三,洗澡睡觉时 小沫澄:清,谢谢你帮我搓背。只是,你的手不要乱摸啊。 清麻麻:恩,刚才只是手滑了一下。 小沫澄:可是...你...嗯...你怎么总是手...唔! 清麻麻:没事,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小沫澄:不要在这里,水凉了。 清麻麻:那我们去床上。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了。 再到早上。 小沫澄:清,你昨天答应我让我在上面的。 清麻麻:是啊,你昨晚不是一直在上面吗? 小沫澄:可是...我...QAQ 晓暴:大家懂得,噗,总觉得,小沫澄以后和妈妈在一起会被吃的死死的啊,这不行,你要反攻啊喂。妈妈那种禁欲别扭的模样,最萌萌了!不要剥夺看官的权利! 众人:求肉啊求肉,暴受! 晓暴:叫我攻! 众人:好吧,攻暴受! 晓暴:QAQ 好吧,最后的最后,给大家一些伦家和s姐的一天生活日常!咳咳,图比较大,请手机党不要恨我!!!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6章 身体上的伤,再重,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转好。在医院调整了近三个月,白沫澄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左腿也恢复的很好。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做特别激烈的运动,但保持最正常的行走和奔跑活动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才刚拆掉石膏,白沫澄就被陆蔚来和池清接回到家里休养。毕竟,陆蔚来是她的主治医师,虽然家里的东西没医院全面,却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型医院,对付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白沫澄,绝对是绰绰有余。 在白沫澄养伤的这段时间,陆蔚来每天都会帮她做一些补身体的药膳或是加快骨骼生长的汤。明明都是很好的材料,可吃进白沫澄肚子里,她仍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体重没减少,却也没增加。就像是扔进无底洞那般,不见一点效果。看着对方那纤瘦的身子骨,陆蔚来还真怕哪天来一阵强风,白沫澄整个人就会被吹散了。 最终,在药物和食物双管齐下的调养中,白沫澄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不再如往常那样苍白。陆蔚来这才停下那些药膳,让白沫澄吃些普通的饭菜。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步入正轨。陆蔚来忙着上班工作,白沫澄忙着养伤,做复建。唯一的闲人,非池清莫属。 自那次别墅会见过Boss之后,她变得格外清闲。不再像之前那样早出晚归,半个月都见不到人。也不会每次回家就只是为了拿东西,停留个几分钟就离开。在白沫澄住院的那段期间,几乎有一大半时间都是由池清为她守夜。直到白沫澄能够依靠着拐杖下床,池清才回去别墅睡觉。 说起来,池清会留在医院照顾白沫澄,这是许多人都没想到的。陆蔚来把她对白沫澄的关心与照顾看在眼里,心里除了欣慰便再无其他。而白沫澄的情绪,却要复杂很多。 按理说,池清对她的态度产生如此大的转变,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每次看到池清因为对医院的味道反感,从而就只吃几口饭菜,晚上也只是睡在临时搭建的小床上。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白沫澄却觉得池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纵然心里无比希望,更渴望着池清能够多陪陪自己,但白沫澄终究是不够自私。她心疼池清,不希望池清每天都这么辛苦。所以,她不止一次表明自己可以独自睡在医院,希望池清回去休息。然而,每每听到她这么说,池清都会不予理睬,然后拿着一些看上去就很幼稚的书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一晚上。 渐渐的,白沫澄也不敢再说这种话,而是兀自在心里疼惜池清,却又享受着被对方如此照顾的感觉。时间长了,两个人也就习惯了这种话不多的相处模式。只是,每次被池清擦身体,被对方看到一些私密部位的时候,白沫澄还是会害羞,而身体对池清的*,也越来越无法掩饰。 每一次,听到池清近在咫尺的呼吸,白沫澄都很想再靠近对方一些。哪怕只是一厘米的距离,都会让她觉得无比幸福。白沫澄时常担心自己会失控,会忍受不住的把那份藏在心里的感情对池清脱口而出。 但很显然,那是不可以,更是不被允许的。白沫澄不担心自己会怎样,只是,她不想让池清池清和自己一起承受那份违背世俗的感情,更不希望给对方造成哪怕一丁点的困扰。她,舍不得。 “你身子才好,最好不要在外面呆太久。”肩膀上的忽然多出的重量让白沫澄从臆想中回到现实,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褐色毛衣,还有池清没什么表情的脸。白沫澄对她点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小猫的后背。 在白沫澄养伤的这段期间,池清对她的宽限越来越大,态度也好了许多。曾经的冷言相向变成偶尔带着几丝关心的话语,曾经被限制的自由也得到了释放。池清甚至允许她自由活动,乃至出去别墅。 最开始,听到池清愿意放自己出去,白沫澄心里是欣喜的。这不仅仅是给了她人身自由,更是池清对她的信任。只是,就算再开心,白沫澄也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依旧是每天待在别墅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任何事物的构成,都需要一个根本。鸟儿飞得再远,也会回到它最终的巢穴。对白沫澄来说,她的根,她的家,就是池清。她不需要自由,也不需要去到什么有趣或安静的地方。只有呆在池清身边,才是最好最自由的。若是没有池清,哪怕是用金子堆积起来的家,对白沫澄也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所以,即便池清给了她极大的自由空间,白沫澄每天的作息仍旧是睡觉,吃饭,早早起来进行一些简单的身体运动,然后便坐在花园的草地上,看着从池清书房里拿出来的书,陪着酥酥和烙狄渡过整整一天。 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让白沫澄觉得很幸福,很美满。但她也明白,这样日子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内里的汹涌,早已经翻滚成滔天巨浪,就要向她们袭来。 比如,最近这几天,池清总是会和陆蔚来面色沉重的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而曾以恨也经常不在家里,偶然回来几次,也是阴阳怪气的和陆蔚来说着什么,不欢而散的离开。直觉告诉白沫澄,不久之后就会有大事发生。只是,她没想到,这场大事会来得如此之快。 晚上,白沫澄像往常一样替酥酥洗过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为它吹干毛发。眼见那只小猫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白沫澄无奈的摇摇头,伸手轻抚着小猫的后背,好似安慰,又好似哄劝。 其实,酥酥会有这样的反应,白沫澄并不奇怪。哪怕训练再有素的动物,也会有它忌惮的地方。很多小猫对水和吹风机都比较敏感,它们喜欢干净,却不喜欢水。喜欢暖洋洋的地方,却不喜欢被吹风机吹。 所以,每一次为酥酥洗澡,都成了白沫澄目前最为犯难的一件事。陆蔚来曾经和她说过,池清有请专门的护工来为酥酥洗澡。只是,白沫澄却委婉拒绝了这个要求。她喜欢酥酥,也喜欢替酥酥洗澡。至于原因,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理由可能再简单不过,那便是,酥酥是池清养的猫,仅此而已。 每次为酥酥洗澡,白沫澄都会找来一些布条将它的小爪子包好。这次却忘记做这个基本的防护,导致白沫澄手上多了几道不该出现的血痕。看着那淡薄的痕迹,白沫澄知道,酥酥很干净,并不会造成什么感染,就只用消毒水消了毒,又让陆蔚来开了些药,没太介意。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沫澄照常坐在池清旁边,陆蔚来坐在另一侧,曾以恨依旧没有回来。事实上,白沫澄早就发现,曾以恨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这个餐桌上,或者说,出现在她们面前。和自己与池清一样,陆蔚来也喜欢吃素。于是,当三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饭菜也大多以素菜为主。 白沫澄伸手欲要夹面前的菜,只是,还没等她伸出手,手腕便被旁边人之用力握住,再也动弹不得。“怎么弄的?”白沫澄没想到池清会突然和自己说话,纵然这句话没头没尾,也没有什么重点,但她就是知道,池清是在问自己手上的伤。 “帮酥酥洗澡时被它抓伤了,我找蔚来姐看过,没关系的。”因为诸多原因,导致白沫澄自打小时候就格外懂事。一般的孩子遇到那种待遇,或是磕到碰到哪里,就算不闹,也会哭喊。只是,白沫澄却从不会做那样幼稚的事。 执行任务时,不管多重的伤,只要会影响到池清,白沫澄都会选择忍耐,更何况现在只是被猫抓伤这种小事。然而,看到池清会主动关心自己,白沫澄还是觉得心里温暖成一片,暴涨的满足感充斥着整个心房。 “下次注意。”听过白沫澄的回答,池清低声嘱咐道。虽然还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了曾经所没有的关心与温度。见对方如此嘱咐自己,白沫澄点头应道,不发一言的继续吃饭,双耳却隐隐泛起红色。 在一旁的陆蔚来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她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笑。这两人,真是别扭得够呛。明明是关心对方,却要故意冷着一张脸。而另一个,分明是高兴得不行,却还要故作淡定。难道?别扭这种性格也会遗传? 就在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忽然走进来。池清的别墅有很多人在看守,这是白沫澄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在看到保镖的第一时间,她并没有惊讶。 只是,在一般情况下,他们绝不会被人看到,或是随便进入别墅。见他们对池清说着什么,而后者好看的黑眸忽然暗了一下。白沫澄直视着池清有些沉重的侧脸,丝毫没有发现,她现在的目光,有多么专注。 没过一会,房门再度被打开,进来的人不再是保镖,而是许久没再见面的曾以恨和葛桐。这两人向来看对方不顺眼,而此时此刻,她们却一同走出现,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自己身上。这让白沫澄有些不安,她不是怕自己会出事,只是怕因为自己的原因,从而连累池清。 “大姐。” “清姐。” 两个人站在门口,先是有礼貌的和池清打过招呼,这才走进来,站到餐桌旁边。 “什么事。”池清并没有看她们,而是安静的喝着面前的咖啡。 “清姐,Boss说,有新的任务,就在今晚。”见池清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葛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还是恭敬的回道。 “内容。”池清洞察力极好,纵然她从未正眼看过葛桐,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眼中对自己的不屑。只是,池清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纠结那种事。她惜字如金,对待她不愿理会的人,更是如此。 “荒郊屠宰场。”纵然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却是让池清和陆蔚来愣了一下。紧接着,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格外难看。其实,白沫澄对于池清所在的组织,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别墅里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就是她们口中所谓的Boss,组织的创建者。最开始,这个组织是以白手起家,所做的事就是接收酬金,杀掉雇佣者想要除掉的人。后来,随着人员慢慢壮大,才逐渐形成一个小型黑道的组织,开始贩卖毒品,乃至军火。 白沫澄不知道这所谓的Boss到底是什么来头,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清楚,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憎恨着白军。组织由最开始的几人,变成如今的几百人。这些人大多是被白军迫害过的女人,她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白军的真面目公诸于世,以最残忍的手段将他折磨致死。 白沫澄曾经和池清一起执行过任务,可大多是货品交易,或暗杀之类的事,从未听说过关于屠宰场的任务。白沫澄总觉得,这次任务绝不简单。否则,池清和陆蔚来就不会露出那么担忧的神色。 “恩,现在动身,你留在这里。”没过一会,池清开口说道。听她要把自己留在这里,白沫澄刚想开口,却被葛桐抢先一步。“清姐,这可不成,Boss说了,沫澄既然受过你的□,也就成了咱组织里的人。这次任务是Boss给她一次尝试的机会,你不让她去,似乎不太好吧?” “葛桐,麻烦你告诉Boss,沫澄的身体还在调养中,根本没办法执行任务。更何况,这次的事...” “陆大医生,我知道沫澄身子不好。不过,Boss也说了,这次一定要沫澄参加。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沫澄再一次被叫到别墅吧?” 如果说葛桐刚才的语气只是提议,那现在就完全可以用威胁来形容。见她满脸得意又带着几分挑衅的看着白沫澄,池清回头瞥了眼后者隐隐泛着苍白的脸,思忖许久才开口。 “她的话想必你是听到了,不过,去或不去,依旧由你自己决定。若你想去,便与我一起。若不想,谁也逼迫不了你。”池清语速很慢,话音也很低。却字字珠玑,仿佛每个字都如千斤那般沉重。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白沫澄是否要去,是任何人都无法强迫的,只由她自己决定。 听过池清的话,看着她放在腿边的手,白沫澄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将其握住。 “我想和你一起。” 不论你去什么地方,我都要陪着你,守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啦啦啪啪啪啪!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最近看到大家的留言都说,进展太慢了,要推倒!于是,为了我们的推倒大业早些完成,晓暴就将此文在这章,正进入新一阶段啦!就是,小沫澄以被妈妈推倒为目标,各种献身,以及卖萌色诱,最终得到麻麻!那么,为了两个人情感能够快速进展,虐和危险应该是要一起并存的。这一次的任务,可以有很大的进步,咳咳,好期待啊嘤嘤嘤。终于可以写小沫澄的黑化了!!!俗话说的好,没有主人的野兽是凶猛的,没有麻麻在身边的小沫澄更是惹不得啊喂! 咳咳,今日废话比较少,让我们来直接跳入萌萌小剧场!此章是说,小沫澄呆呆的和酥酥走丢了,结果等麻麻来找她们的故事╮(╯▽╰)╭ 小沫澄:酥酥,你不要乱跑,如果乱走了,清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这天,小沫澄和妈妈去超市,结果在中途被妈妈遗落在半路上。←众人:存在感是有多弱!) 酥酥:喵!!!喵喵!(晓暴友情翻译:小沫澄,你这个笨蛋,害的酥酥不能回去吃猫粮!以后再也不要要你抱了,放开我啦,我可以自己找到家,你自己在那里等嘛!) 小沫澄:酥酥你不要走,弄丢你清会怪我的。(见酥酥跑了,小沫澄赶紧去追,一人一猫跑到好远,小沫澄也累了,然后便抱着酥酥坐在了马路旁边。) 路人1:诶,小朋友,怎么自己坐这里啊?让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沫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把路人1直接吓跑。) 路人2:美女,自己一个人啊?我陪陪你如何? 小沫澄:(亮刀子,路人2扑街) 路人3:诶呦,多少钱一晚上? 小沫澄:(亮枪,路人3扑街) 染姐姐:跟我走。(忽然,染姐姐穿着一袭黑衣奇迹般的出现,女王样十足) 小沫澄:(抬头,星星眼,伸爪,就酱紫和染姐姐走了) 酥酥:喵!!喵!!!(晓暴友情翻译:小池清,小沫澄被另一个黑黑给带走了!) 池清:谁。 酥酥:唔喵,唔喵!(晓暴友情翻译:酥酥不知道喵!酥酥只知道,那个黑黑问小沫澄多少钱一晚上,小沫澄就和她走了喵!) 清麻麻:_ /(ㄒoㄒ)/ (╰_╯) 众人:晓暴!你小剧场搞什么乱入!染姐姐忽然出来把我们小沫澄带哪里去了! 晓暴:我不知道,我是天然呆0 0... 众人:擦,我打死你丫的! 晓暴:s姐!救我! s姐:等一下,我在擦地。 晓暴:凸!我居然还没有地板重要! s姐:默认... 好吧,此期小剧场算是恶搞,不过,还没有完哦。想看麻麻如何把小沫澄从染姐姐那里抢回来,敬请期待下期剧场。另外,看到米娜桑对上章的晓暴与s姐的日常那么感兴趣,那么,今日就再来一发吧!以下图图,乃是晓暴与s姐姐的日常第二番。在此,向无法看到图图的手机党鞠躬,伦家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众人:你是在惩罚她们吧...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7章 虽然池清说现在就动身,却并不急在一时一刻。这是白沫澄回来之后第一次参加任务,所以,她要注意的也就特别多。在房间里,白沫澄特意换了套颜色较深的衣服,一来是为了在黑夜里行动方便,不引起注意,二来也是想受伤之后,容易掩饰。 就在她换好了衣服,刚刚推门而出之时,却发现门口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对方依旧穿着她惯常的一袭黑衣,笔直而挺立的站在那里。看自己的眼神,却多了些打量与担忧。 “夜里风大,多穿些。这两个物件,你收好。”阵阵熟悉的香草味蹿入鼻腔,待白沫澄回过神,池清已经把她拿在手上的黑色风衣披到了自己身上。不用猜,白沫澄也知道这是属于池清的衣服。心里又惊又喜的同时,却并没有忘记她现在该做的事。 目光落在池清朝自己伸出来的手上,那上面赫然是一支手枪和一把小型军刀。白沫澄明白,池清要自己收好这些物件的目地是什么。虽然今晚的行动是以救人为主,但难保不会临时发生什么事端,带一两件武器防身是必不可少的。 “恩,我会的。”白沫澄说着,将军刀别在自己腰间,又把枪揣进风衣兜里。见池清抬腿朝楼下走去,白沫澄不再耽搁,紧跟着追上去。待两个人走到楼下,陆蔚来和曾以恨以及葛桐三人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 这一行人中,惟有陆蔚来不会一点功夫,却是最必不可少的那个人。她没有带武器,而是背了个极大的白□药箱,很显然是为善后做准备。曾以恨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明是去执行任务,却依旧穿着一件极为显眼的红色短裙,搭配一双亮色的红色高跟鞋,好似要去走红毯一样。 “走吧。”说到底,池清还是这里的老大。只有她行动,其他人才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五个人一同走出别墅,随即便有保镖开着车停在池清面前,却只有两辆。这时,白沫澄发现,葛桐自动自发的上了另一辆停在门口的白色加长面包车,那里面,似乎还坐着几个女人。 于是,一行三辆车,以池清为首,曾以恨和陆蔚来在中间,葛桐垫后的排列,朝着所谓的屠宰场开去。在车上,白沫澄了解到,这所谓的屠宰场,不过是白军旗下的一家杀鸡场。只是,它表面上是杀鸡,实则却是杀人。 白军这个人,表面上是个大善人,内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喜欢幼女,也只爱幼女。小至四五岁,大至二十岁,都是白军的狩猎目标。不过,一旦超过这个年龄段,便会被白军视为废弃品。而弃品的最终下场,就是屠宰场。 身为国内最庞大的器官贩卖组织,白军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他用各种手段将那些无辜的少女抓走,掠夺了她们的身体之后,却连她们的性命都不放过。一旦有违背他意愿,或是他玩腻的女孩,都会被送到屠宰场活生生的杀害,再取走内里的器官卖给别人。那些女孩,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就只能由着身体被糟蹋,最终步入死亡。到最后,连一个全尸,都没办法保全。 听池清说起这些事,白沫澄紧攥着拳头,只觉得压抑异常。从前,她只是知道白军丧心病狂,却没想到他会残忍到这种地步。想到自己帮他做事这五年来,可能间接害死了不少无辜生命。白沫澄心里一酸,好似有人用硫酸浇在她的心窝上,再沿着血脉走遍全身,整个身体都酸疼灼烧的难受。 然而,相比起她的不适,池清的冷静更让白沫澄担心。她不知道组织为什么要派池清来执行这次任务,按理说,这种事应该让那些和白军没关系的人来做才对。让这些曾经受过屈辱,并且心理存有阴影的人来执行,无疑是最为失策的计划。 可是,Boss不止派了池清过来,还让自己同行。想到很可能是自己连累了池清,白沫澄看着对方放在腿上的手,犹豫许久,还是轻轻覆上去。 再好的演员,都会有破绽,再精妙的谎言,也会有漏点。池清说起那段往事,神情是平静的,就连语调都没有太大的起伏。看到她这副模样,很多人会觉得她忘了,不在意了。可是,若不仔细去看去摸,又怎么能看出她眼神的闪烁?还有那长年温暖的手,是如何在瞬间,变得冰凉? “对不起。”白沫澄知道,不论自己说多少个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池清心里的难过。她觉得,组织会派给池清这次任务,都是因为自己。而白沫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池清为了自己遭到委屈,受到伤害。但很显然,池清还是被她连累了。 葛桐第一次去别墅的时候,白沫澄就知道,自己的出现给池清带去了麻烦。她本就是个背负了很多罪恶的存在,如果她一直呆在池清身边,想必也不会有现在的事。然而,错就错在,她不该离开那五年,更不该在那段时间为白军做事。 白沫澄想,组织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若不是池清从中作梗,或是付出了一些极大的代价来保护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乃至被组织接受。这些事,池清不说,但白沫澄知道的清清楚楚。 从小到大,哪怕池清对她说了无数次。她讨厌她,恨不得她从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保护自己,让自己活到现在。白沫澄相信,池清是需要自己的。只是因为心里的阻碍,不愿承认而已。那么,就让自己保护她,保护这个看似坚强,内心却无比柔弱的女人。 “好了,别再和我说对不起,你没错。”这时,头部被另一只手轻轻按住。白沫澄抬起头,便看到池清正专注的看着她,眼里闪现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没错,此时此刻,白沫澄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池清。 这是她从小到大,活了22年都未曾见过的池清。她冷漠,孤傲,优秀,却也脆弱,忐忑,孤独。她用冷言冷语伤害自己,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将自己打伤。然而,每次伤害自己过后,池清又会用各种方法来弥补自己,关心自己。却不肯承认,她是在心疼自己。 池清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一条路,即便再黑,再害怕,也要独自走完全程。很多次,白沫澄都想告诉池清,她并不是一个人,有自己陪着她。只是,每当话语顺着大脑传至喉咙,却又被白沫澄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她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她没有错。纵然池清的表情没有改变,语调也依旧冷淡如常。但眼神,不会骗人。透过那双美眸,白沫澄看到的不仅仅是池清的眼眸,更是她的内心。 此时此刻,那颗鲜活的物质正在通过眼神告诉自己。即便池清嘴上说得再狠,心里却从未觉得她有错过什么。这是白沫澄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到池清对自己的在乎,对自己的需要。那种满足觉,让白沫澄觉得,就算要她在此刻死掉,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明白的。”清,关于你的心事,我全都明白。我知道你的伤,你的痛,你的不甘,你的坚持与骄傲。你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不恨你,也不怨你,还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懂你,也理解你。 所谓的恨,只是太在意。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不过是为了折磨你自己的心。每次看到我难受,你又何尝会开心?对不起,我离开你那么久。如今,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不舍得让你一个人。 简单的四个字,背后蕴藏的却是无数的悱恻缠绵。白沫澄明白,自己心里想的事情,池清不会知道。或者说,现在不会知道。但她只是希望池清能明白一件事,那便是,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她。 谈话就此告一段落,因为肢体上的动作代替了那种纯粹的表达方法。白沫澄缓缓伸出手将池清抱住,再把头轻靠在后者的肩膀上。没人知道,她在做这个动作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安慰,又浪费了多少勇气。 当额头贴上池清肩膀的一瞬间,白沫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她在想,如果池清推开自己,或是冷言冷语的责备自己,她该怎么做?是黯然的离开?还是,把心里对池清的关心,全部告知给对方? 然而,到了最后,白沫澄的那些应对方策也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池清并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手,将她回抱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拥抱。白沫澄能感觉到,在自己靠过去的时候,池清的身体曾有瞬间的僵硬,最终却是没有反抗,甚至还用手在自己的背上轻抚着。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拥抱,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抱了有多久。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听着彼此胸腔里的心跳。白沫澄迷醉了,恨不得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而池清心里所想的,也和她有着出乎意料的相似。 就在她们互相拥抱着,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忽然在某处空地上停下来,也惊扰到睡意正浓的两人。“到了?”池清首先回过神来,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慌张的推开白沫澄,而是面色如常的拥着对方。 “是,清姐,已经到了。”保镖说着,将车门打开。直到站在外面,白沫澄才知道池清为什么要给自己添一件衣服。屠宰场所在的位置,说是郊区,却是建在山里。除了中间那一片空地,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和山路。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距离屠宰厂最近的一条山道上。只要越过前面那片丛林,就可以直接从屠宰场的后门进去。 “大姐,就是这里?”这时,陆蔚来和曾以恨也从车上走下来,紧随其后的是葛桐带来的人。白沫澄第一时间注意到,上次那个在别墅里打自己打的最凶,后来被她拧断手的女人也在其中,而对方也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就是这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救人,没有意外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是迫不得已,不要开枪。一旦救到人,不要恋战,马上离开。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白沫澄,曾以恨从后门进去。葛桐,你带着你的手下从侧门进。蔚来,你留在这里垫后。” “大姐,我有个提议,希望你可以接受。你看,我这里的几个人,身手都不如你那边的人。上次我看沫澄很厉害,不知能不能让她和我们一队。你放心,我们绝对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池清才安排好行动计划,葛桐便开了口。听到她的建议,池清看了眼她们那伙人,又看了看白沫澄。她不知道葛桐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只是,如果在这里因为人员分配而耽误时间,显然对任务没什么好处。 “我可以的。”见池清面露难色,白沫澄低声说道,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池清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葛桐的意见。转眼间,池清那边多了葛桐的一个手下,加上曾以恨,总共是三人。而另一边则是葛桐,白沫澄,以及上次那个和白沫澄动手的女人。 六个人,分成两队就要出发,这时,曾以恨却被陆蔚来拦下。“怎么了?”手腕被对方握住,曾以恨并不觉得奇怪,只勾起嘴角,笑着问道。“你穿的太显眼,容易被发现,把这个穿上。”见陆蔚来把她身上穿着的深褐色风衣披在自己身上,曾以恨并不推脱,欣然接受。 “嗯哼,那就谢谢了。你血糖低,刚才在家里又没吃什么东西,吃点这个可能会好些。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乖乖坐在车里,等我...我们回来。”曾以恨在说到我时话音一顿,最终又改成了我们。 曾几何时,每当和池清执行任务的时候,曾以恨都会这样和陆蔚来道别。让对方别担心她,等她回来。如今,自己已经失去了让陆蔚来等她的资格。这个资格,是她自己的放弃的,也就没什么资格再自怨自艾。 这样想着,曾以恨再度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个笑有多勉强,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见她摊开手心,把里面放着的巧克力放到自己手里,然后便点起一根烟,大摇大摆的朝着屠宰场走去。 风吹起曾以恨深紫色的极腰卷发,也吹散了她吐在空中的烟雾。那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可她留给自己的笑容却是越发清晰。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陆蔚来才黯然的低下头,将手里的巧克力攥紧。 原来,这么久过去,她还是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曾以恨,我到底,该怎么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对于大家很幸福,对于伦家来说各种痛苦的日更再度来鸟!于是,大家想要看到的情节发展也来啦。说起来,在这个阶段,妈妈和沫澄的关系应该会有很大的改善。这两个人其实最近已经相处的非常融洽了,但还是差了一些东东。有的亲说,咱总是喜欢在危险中增进感情,晓暴这么一想,似乎也是如此!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不要想歪!)患难见真情。只有在患难时刻与你共存的人,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所以,妈妈你还在等什么啊?小沫澄都洗白白的准备把身心献给你了,你就不要别扭了好不好!另外,此章的副cp也在结尾打了个酱油,虽然戏份不多,可是这信息量倒是很大啊。昨天在群里和亲们讨论,不要虐曾曾的问题。晓暴回答说,哼哼哼,那是不可能的,你们都知道,伦家最爱的,就是虐妖孽受啊喂! 所以,小曾曾放心,亲妈会好好疼惜你的,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哦。 小曾:好可怕,亲妈滚开! 蔚来:别怕,小恨,我保护你! 晓暴:诶呦,就凭你们两个小孩子,想要和我打? 蔚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妈妈说这是坏孩子的行为!(众人:天啊,蔚来姐姐,你肿么可以这么天真可爱!~面对暴受这种禽兽!你居然和她说麻麻?应该找s姐来!) 蔚来:s姐!救我! s姐:到! 晓暴:诶?为何我找你救我的时候你总是有事! s姐:沉默不语,哀怨小眼神投来,紧接着,直接pia飞晓暴! 晓暴:OAO 那么,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今日的萌萌小剧场。是说,染姐姐把小沫澄带去家里之后,和黎姐姐各种圈养的故事! 染姐姐:叫什么名字。 小沫澄:抬头,盯染姐姐,摸染姐姐手。 染姐姐:别随便碰我。(染姐姐躲开小沫澄的手,此举动森森桑害了小沫澄的心。晓暴:染姐姐,你个老女人不要欺负嫩嫩的小沫澄啦。) 黎姐姐:染染,你别吓坏了小孩子。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黎姐姐不动声色的把小沫澄抓着染姐姐衣服的手抽走,结果,后者又抓上去了。) 小沫澄:酥酥 染姐姐:... 黎姐姐:啊?呵呵,小美女还真爱开玩笑,你是说,你叫酥酥吗? 小沫澄:酥酥不见了,清,怪我。 染姐姐:... 黎姐姐:??? 小沫澄:把酥酥还给我。(小沫澄说着,再度伸手去抓染姐姐的袖子。) 染姐姐:...我未曾见过什么酥酥。(染姐姐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沫澄,低声说。) 小沫澄:我的猫...(小沫澄蹲坐在地上,各种消沉。) 黎姐姐:染染啊,我觉得,这人好像脑袋有问题,不然,把阿黑先借给她? 染姐姐:...(染姐姐冥思苦想状,自动补脑了小沫澄和阿黑一同拽着她衣服的场景。) 染姐姐:休要胡闹!(一个就够了,难道要找两个烦我!) 晓暴:哈哈,于是,此期剧场,清麻麻,你家的小沫澄丢了,快去领回来啊喂!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卖萌图!喂喂喂,上章说伦家卖萌像自x的人,你们最坏了!怎么样,这次是真的在卖萌了吧?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8章 屠宰场的方位,靠山沿海。侧门对着海,而后门对着的便是池清她们刚刚开车过来的地方。两队人穿过丛林,躲在树木后面,观察着屠宰场周围的一举一动。 如地图所示,屠宰场是一栋小二层的建筑。第一层用来囤货输出,第二层才是用来屠宰消毒的地方。她们不知道白军会不会按常理出牌,把人藏在第二层,为了避免疏漏,节省时间,就只能分两头进行搜索。 第一层交给由从侧门进入的白沫澄那队,第二层则是由池清和曾以恨这方展开搜索。分配完各自的任务,两队人一齐行动起来。白沫澄把别在腰间的刀拿在手里,刚要走,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使她不得不停下来。 “小心些。”黑暗里,即便看不清来人是谁,但白沫澄能通过味道和感觉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池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担忧。听到她的嘱托,白沫澄点点头,随即想到池清可能看不到,又改为说话。 “恩,你也要小心一些。” “你无须担心我,倒是你该明白,我让你小心的人,并不只有敌人而已。”池清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与葛桐走在一起的女人。她并没有忘记,当初在别墅里是谁第一个出手打白沫澄,还断了她的腿。纵然池清在刚才没有表现出丁点不满啊,可是,女人伤害白沫澄的这件事,她不会轻易罢休。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白沫澄很聪明,自然知道池清指的是什么。说起来,在这之前,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和池清分开。如今,葛桐使出这么一招,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毕竟,白沫澄还没有得到组织的信任。如果葛桐那伙人趁着这次的任务想要将她除掉,无疑是个绝妙的机会。 “恩,走吧。”知道现在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池清拍了拍白沫澄的肩膀,率先朝着屠宰场走去。白沫澄也不再滞留,快步跟上葛桐和那个女人的步伐,沿丛林朝屠宰场的侧门迂回。 很显然,屠宰场今晚一定有什么特殊活动。平日里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如今却是多了许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守在门口。才刚走到侧门附近,就看到两个拿着枪的男人绕着侧门来回打转,看守的滴水不漏。 “我去另一边把他们引开,你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进去。”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白沫澄对葛桐和女人说道。一般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一旦被发现,不仅会惊动周围的警卫,更会惹来杀身之祸。听了白沫澄这个提议,两人并不反驳,沉默的由她做出这种打头炮的举动。 见葛桐和女人并不打算说话,白沫澄也不等她们回答,快速的在草丛里穿梭着,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果然,那两个守门的男人很快便被这个声音吸引,拿出兜里的枪朝着白沫澄所在的位置走去,而葛桐她们则趁着这个空挡从侧门进去了屠宰场。 黑暗里根本看不到人影,即便打着照明灯,可见度仍旧很低。白沫澄不能用视线去判断敌方在哪里,更不能贸然扒开草丛出去,就只能借着脚步声去判断两个男人的方位。察觉到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另个人跟在他身后。白沫澄趁着后面那个男人不留神之际,猛然站起来,伸手按住他的脖颈。随即,手上一个用力,竟是生生捏碎了男人的喉结。 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数秒之内,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失去了生命。把尸体轻放在地上,白沫澄拿过他的照明灯跟在前面那个男人身后,紧接着,以大步跨越而去,从后面捂住他的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脖子,向着左边拧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又是一个生命在此终结。 看着两个人的尸体,白沫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与惋惜。到如今,这双手也终是沾满了许多人的鲜血和性命。纵然他们与自己素未谋面,甚至连自己的面容都没有看清,就被自己送到了下一个轮回。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若自己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掉。即便白沫澄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但是,只要能够帮助池清实现她要做的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白沫澄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再浪费时间,白沫澄朝着侧门跑去,才刚推门进入,便看到待在门口的葛桐和女人。白沫澄自然不会觉得她们是好心好意的在等自己,必然是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危险,才会等自己这么个头炮回来。 “沫澄,没受什么伤吧?”见白沫澄进来,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葛桐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桐姐,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刚才的身手,怎么可能会有事?”这时,那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看白沫澄的眼神越发不满。 “程玲,别这么说话,沫澄现在是我们的人,也就是咱们的家人了。既然没事,就继续前进吧。”这时,白沫澄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程玲。眼见葛桐说着漂亮的话,却不动步子。白沫澄连鄙视都懒得去鄙视,而是率先朝前走去。 她不能犹豫,更不能浪费时间。池清,还在等她。 很显然,这个郊外的屠宰场是很少有人来的。不仅是工具都生了灰,上了锈,就连地面也积聚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为了行动方便,白沫澄特意穿了一双平跟的马丁靴,眼见自己的脚印印在地上,她不知道这个线索会不会留下麻烦,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一层面积很大,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最后在这里集合吧。”眼见这层并没有什么人在走动,白沫澄低声说道。她这个意见一出,很快就遭到了质疑。“诶呦,桐姐你看,她这么快就想甩掉我们了。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去通风报信啊?分头倒可以,不过,至少得让我盯着你,以免我们被出卖了都不知道。” 见那个叫程玲的女人一直针对自己,白沫澄面色没什么变化,眸色却是越发的漆黑深邃。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自己若是要出卖她们。就不会在刚才做出那么危险的事,直接故意引起那些警卫的注意就好了。 不过,即便心里有再多怨言,白沫澄也明白,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就只能服从。若强行去做些事情,只会给池清惹来更多麻烦。 “那我们分两路,我自己去找左半边,你们两个去右边。”听过程玲的话,葛桐似乎有些信以为真。见她满脸探究的看着自己,最后说出这个决定,白沫澄并不说什么,兀自朝着右边走去。 屠宰场的地形并不算特殊,只是单独的房间很多,好在都没有上锁,也降低搜查难度。白沫澄走在前面,一个个屋子检查过去。首先推开一个屋子,里面放着很多箱子,显然是储物室一类的地方。 紧接着,再往前走,分别是实验室,更衣室,以及用来沐浴的地方。连续走了好几个房间,都是白沫澄在前面,身后的程玲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在她身后,仿佛执行任务的人就只有白沫澄一个,她就是个透明的摆设那般。然而,若是程玲能够做到真正透明,倒也罢了。白沫澄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视线正随着自己的走动而挪动。 那焦灼的视线实在太过扰人,侥是白沫澄想无视,也没办法做到。紧接着,推开这层楼的最后一扇门,入眼的东西却是让白沫澄在瞬间白了脸。照明灯的光线并不是很亮,导致她就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然而,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却还是让白沫澄觉得恶心异常。 那不足百十平的屋子里摆满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的钢铁架,每个架子上都摆着许许多多的玻璃缸。它们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里面装着似白似黄的透明液体。而在这些液体里浸泡着的,全部都是人体器官! 有眼睛,肾脏,脾胃,甚至连肠子都有。看到这些东西,白沫澄忽觉胃部一阵翻滚,熟悉的难受觉汹涌而来。就好像当初吃了池清给她的肉一样,胃部绞痛到想吐。再也受不了,白沫澄趴伏在门口旁边,一手扶住墙,另一只手捂住胃部,用力喘息着。然而,她越是克制那种想吐的*,胃就越疼,心跳也在跟着加速。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白沫澄看着从指缝里溢出来的鲜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吐血。就在这时,身后骤然升起的杀意直逼而来。下意识的,白沫澄赶紧朝一旁闪去,躲过这击。转头便看到,程玲正满脸杀意的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加长且带着倒刺的军刀。 “呵呵,算你够灵敏!能够躲开刚才那刀。无论如何,今天,我要你的命!”白沫澄并没有问程玲为什么要杀自己,事实上,对方会这么做,她一点都不觉得诧异。见对方朝自己扑来,白沫澄一闪一躲,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伸手摸向腰间的军刀,反手抽出。 两把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白沫澄怕引来白军的手下,当下不再选择和程玲硬碰硬,而是急着去和葛桐会和。毕竟,第二层楼她已经搜索过了,并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 “想跑?没那么容易!”见白沫澄朝着过来的方向跑去,程玲对着白沫澄的后背,脱手便把军刀用力甩了出去。后者自然能够感受到直逼而来的危险,只见白沫澄一个飞跃,整个人跳起来,用右脚踏上旁边的石柱,顺势挥出手中的军刀,直接将程玲掷来的刀刃打到地上。 随着白沫澄的动作,她那头黑色长发与同为黑色的风衣在空中一齐翻转起来,形成一个360度的完美旋转。就在白沫澄落地之时,程玲却拔枪对准了她。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白沫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怕程玲开枪会惊动白军的手下,从而使得池清陷入险境。 “你想杀我,大可以找其它机会。现在开枪,对你,还有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处。”白沫澄朝程玲低声说道,现下,她身上那股淡泊和静雅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摄骨的寒意。 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程玲能清楚的看到,白沫澄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深邃,中间却是闪着点点精光。那道光,不是光线闪烁造成的,更不是刀刃反射所致,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意! 这样的白沫澄,是包括池清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曾见过的。抛去平日里柔弱理性的形象,她不再是那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而是足以凭威慑人的霸主。即便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程玲也觉得,事情变得棘手了。白沫澄,真的不好对付。如若不速战速决,只怕更加麻烦。 “哦?我们?你似乎搞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杀掉你,杀掉池清。会不会引来白军的手下,谁会关心那种事?” “你是白军的人?”第一时间,白沫澄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为什么程玲这么急着想要杀自己,还有,她和池清作对的目地。 “白沫澄,你很聪明,身手也很不错。不过,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你不该是白军的女儿,也不该是池清的女儿,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个不必要的错误。既然如此,我替你了结了你的性命,再送你那个从小折磨你的妈妈上路,你该谢谢我才是。” 程玲说着,拉动了手枪的保险栓。看着她把手指扣在扳机上,白沫澄不见一点惊恐之色,反而朝着程玲缓缓走去。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她的头发打乱,逐根飘零散乱在空中。最后,盖在她白皙的脸上。 没开灯的屠宰场不见一点光亮,就只有白沫澄所在的位置,带着照明灯和月光交相辉映的微光。那道光打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反而衬得她那双骇人的黑眸更加冰寒。这时的白沫澄,看上去就好似被魔鬼附身的死亡之士。 杀戮,是她的唯一渴望。 “我是不是该死,轮不到你决定。只是,若你想伤害她,你,就必须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嗖嗖嗖,好冷嗷!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美好的八点档又来啦!想必米娜桑也和晓暴一样期待着每天八点的这这刻吧?(众人:你骗鬼!其实你最痛苦的就是这刻,因为你好不容易才存下的一章文文又不见鸟!晓暴:哦呵呵呵呵,众人君,你知道的太多了哦。←晓暴面露凶光。) 说起来,最近天气又开始转凉了,由于地理位置,晓暴这里已经要下雪了,气温也直逼零下。屋里25号才给暖气,这段期间甚是难熬!如果有和我一样是在大东北的,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要冻到哦! 那么,此章,小沫澄被两个坏女人各种欺负,终于是黑化了!伦家知道,小沫澄已经弱了太久了,如今,黑化的沫澄真是各种迷人啊。有的亲问我,想知道沫澄这五年来去了哪里,她又是为虾米要离开妈妈,去帮助白军,这些,大家不用猜测了,早晚有天,晓暴会解释给大家滴! 那么,某个老女人既然把我们的小沫澄惹到黑化,还妨碍到她找麻麻。所以,死亡惩罚之类的可是少不了的哦。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萌萌小剧场!继续清麻麻找小沫澄的故事。 曾以恨:大姐,我打探到最新消息,沫澄可能是被X市的三巨头之一的季牧染挟持带走了。 清麻麻:哦?我加海市的事,难倒连季家也要插一腿!你说,小沫在那里会不会被虐待?那个姓季的女人会不会逼她吃青椒炒胡萝卜! 曾以恨:大姐,我认为,那道菜是你的专属。 清麻麻: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去A市! 而另一边,染姐姐家里。 季牧染:诶...(坐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染姐姐看着手中的枪,默默的与其交流。这时,她看到咕咕走了过来,窝在她怀里,嘴角十分不自然的抽了抽。该死的,季悦枫为什么总是把她妈妈的女朋友的朋友的猫带来这里!←晓暴友情翻译:季悦枫是染姐姐的妹妹,她的妈妈是左靖颜,妈妈的女朋友是凌老板,凌老板的朋友,自然是蓝蓝啦!) 咕咕:喵~(晓暴友情翻译:啊,阳光好晒啊,果然,躲在这个总是黑漆漆的女人怀里可以凉快不少,就是胸没有蓝麻麻和清麻麻的大呢。) 小沫澄:酥酥!是你吗?(由于品种一样,于是,小沫澄误把咕咕当成了酥酥。) 咕咕:咕噜咕噜。(晓暴友情翻译:切,酥酥这么俗的名字,人家才不喜欢呢,不理你!) 小沫澄:酥酥,我好想你。(小沫澄看着咕咕不理自己的样子,十分亲昵的把小猫抱在怀里,咕咕最开始还想挣扎,可是,当肉爪碰到一处极其柔软的物体之后,它不动了,改为用脑袋在上面蹭。染姐姐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沉了眼眸思思的盯着小沫澄怀里的咕咕。) 小沫澄: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猫,如果你想抱它的话,也可以的。(小沫澄说着,忽然躺到地上,把头枕在染姐姐的腿上。同时,也把咕咕的头放了上去。) 染姐姐:...(染姐姐无奈的看着这俩人...默...) 黎姐姐:!!!(这时,黎姐姐带着刚刚遛完的阿黑回来了。) 十分钟之后... 染姐姐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两人,一狗一猫,默默的掏出黑风... 晓暴:噗,染姐姐,请问,你忽然成了万年受的感觉是如何的? 染姐姐:你似乎忘了,在小剧场最后,我是拔了枪的。 晓暴:O。O哼!威胁亲妈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发呆图,最近没事干的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发呆鸟!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39章 “呵呵,你人不大,口气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是用你那把破刀?还是你的双手?”听了白沫澄的话,程玲不屑的反驳道。只是眉宇间的担忧之色却变得更加浓厚,就连步子也在隐隐的朝后退去。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带着莫名的恐惧感,于程玲来说,此时的白沫澄便是那个未知数。手腕上已经好了伤偶尔还会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程玲,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是如何用一只手,将自己的手骨掰断。 没记错的话,那时的白沫澄也是现在这种眼神。只是,当初与此时相比,显然是后者更为凶悍,骇人。见对方缓步朝自己走来,她手上是一把闪着白光的军刀,虽然很锋利,却完全比不上自己的枪快。 程玲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更不明白身体泛起的这股冷意到底是来源于谁。她只清楚,自己的手在颤抖,心在害怕。而造成她如此害怕的原因和对象,正是这个只有22岁的白沫澄! 恼怒,不甘,胆怯,所有的负面情愫在瞬间侵袭而至。程玲来不及多想,对着白沫澄的腿就是一枪。然而,她却因为手抖而失了准度,这一枪直接打在白沫澄脚边,将地板生生打出一个窟窿。 “呵呵...”越是空荡的地方,发出的声音就越空灵,越清晰。程玲看着靠近的白沫澄,很想知道,刚才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是不是由面前这人发出来的。 “你...你笑什么!”借着微光,程玲终是看到了白沫澄微微勾起的唇角。这一刻,她才敢确定,刚才那个笑声,真的是由白沫澄发出来的。只是,程玲搞不清楚,这个从不随便笑的白沫澄,为什么要笑。 “我不能浪费时间。” 这时,白沫澄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却和她平日里的温柔细软的感觉完全不同,而是透着几丝零碎的沙哑。就在程玲还在发呆的时候,下一刻,她便看到白沫澄正快步朝自己走来,双方的间隔只有几步之遥。 这样的突然状况吓得程玲差点跌坐在地上,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朝着白沫澄开出几枪。结果,自然又是全部打偏。程玲的枪法本就不准,平日里执行任务都是和别人搭档。如今,在这种惊慌的状态下,准度就更差。见白沫澄已经走至自己面前,程玲用力扣动着扳机。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弹夹里已经没有让她再继续挥霍的子弹了。 足以致死的伤,究竟有多疼。这个问题,想必是许多人无法回答的,也包括程玲。视线越发模糊阴暗,身体的机能仿佛在瞬间停止了运作,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明明想要制止,却无能为力。 紧接着,肌肉抽筋,身体僵直,看着白沫澄没有表情的脸,还有那把插在自己喉咙上的军刀。那是她...刚刚用来扔白沫澄的刀子。思绪到这里停住,再也无法继续进行。看着睁大了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程玲。白沫澄弯下腰,替她把眼睛合上,又将那把插在她喉咙里的刀抽出来,仍在一旁的地上。 “抱歉,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我还不能死。”白沫澄说完,把池清给自己的刀重新别回到腰间,快步朝着集合的地方跑去。她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刚才的枪响必定引来了白军那些手下的注意。不出一会,这里就会被包围。 “白沫澄,程玲呢?”白沫澄才到达集合地点,就听到葛桐问自己程玲的下落,她了句不知道便没再答话。其实,白沫澄不是想逃避杀掉程玲的责任,而是在这种时候说,无疑会产生内乱,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是什么人!”白沫澄话音才落,便有他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漆黑的屠宰场在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忽然变亮的屋子让白沫澄和葛桐的眼睛极其不习惯。但她们并没有恢复视线的时间,因为,战斗已经开始了! “躲在器械后面!”看着仍旧呆在原地的葛桐,白沫澄拉着她朝不远处的一架大型机器那里跑去。同时掏出怀里的枪,朝那群男人射去。到了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开枪的,反正都被发现了,不开白不开! 子弹打在金属器械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巨响。白沫澄拿出兜里的枪,在心里默算着对方的人数。很显然,白军那边是有备而来。不仅枪支充足,就连人手也多得吓人。而且,白沫澄有注意到,有几个男人正拿着对讲机在讲话,就是说,人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少。 他们的武器是源源不断的,弹药是充足的,而自己这边,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弹药。看着仍旧没什么动静的二楼,白沫澄瞄向距离自己不远的另一个大型器械,一个翻滚跑出去。同时,瞄准敌方的头部。 一枪,两枪,三枪...白沫澄开枪的速度极快,却完全不会失去准度。眼见敌方的三个人被白沫澄轻而易举的爆了头,葛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她总觉得,这白沫澄的架势,像极了当年的池清。 “白沫澄,池清她们怎么还不出来?这里就要扛不住了!”眼见弹药越来越少,葛桐对白沫澄吼道。此时,白沫澄兜里的弹药也就只剩下几发。两个人躲在器械后面,许久不曾开枪,给人一种她们已经山穷水尽的错觉。 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第一把枪口出现在视线前,白沫澄对准那人露出来的头部,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子弹顺着皮肉射出去,直直嵌入到身后的石壁上,一齐喷溅而出的,还有粘腻猩红的鲜血。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白沫澄拾起地上的枪,拽住那人的尸体抛出去。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尸体吸引而去的空挡,白沫澄举起两把枪同时射击,转眼间,屠宰场一楼的人竟是在瞬间被灭了去。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白沫澄将手中没了子弹的枪扔掉,朝着二楼跑去。“喂!你去二楼做什么!赶紧开车走!”见白沫澄拼命的朝着楼上跑,葛桐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放着生路不走,而要回去刚才的那个虎穴。 然而,葛桐的问题,注定了没人会回答,因为,白沫澄此时所想的,就只有池清一个人。她相信,池清必然能够听到一楼的动静,既然如此,她就该知道出了麻烦,应该立即撤退。可池清并没有任何动静,而这二楼也安静的有些过分。知觉告诉白沫澄,池清那边一定遇到了麻烦! 来不及多想,白沫澄飞快的朝着二楼跑去。她一个个房间的越过,连口大气都没时间喘。胃部的疼痛让她流了满身的冷汗,才刚刚恢复的身子经过刚才那一场打斗,明显体力不支,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即便如此,白沫澄也没有停下步伐。她不是傻子,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只有回去车里开车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她的世界还遗落在这里。没有池清,就算她一个人活下去,又有什么乐趣? 脚步越来越快,心跳越来越急,看着面前那扇微启的灰黑色铁闸门,白沫澄觉得,就是这里了。顾不得会有埋伏,更顾不得里面此时正在发生着什么。白沫澄只知道,她要看到池清,守着池清,保护池清。 哪怕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可是,看到里面的场景,白沫澄还是狠狠的吃了一惊。铁闸门拉开之后,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机关,甚至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唯一存在的,便是专属于鲜血的味道。 洁白的墙,洁白的地板,洁白的器具,许多白都变颜色,被血红染上另一层鲜艳的色彩。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有样貌端正的女孩,也有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躺在那里,没有生命,没有形象,更算不清数量。有的,就只是刺目的红。 在这许多尸体中间,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显是外国人,他的个头很高,看上去大概有1米9几,身材也很壮。他穿着一套军绿色的迷彩服,以及同为深绿色的军靴。而女人,正是让白沫澄心心念念的池清。 此时此刻,池清正和外国男人面对面的站着。她身上那一袭黑色的风衣被血染红了大半,整个人就像是刚从血泊里爬出来的一样。鲜血顺着她涂着黑色指甲的左手缓缓滴落,掉在白色的地板上,晕染出一个个鲜艳的血合。在池清的身后,是坐在地上的曾以恨。她脸色苍白,身上披着陆蔚来的风衣。白沫澄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走!”见白沫澄傻呆呆的站在门口,池清朝她这边望来,见她并没有受伤之后在心里松了口气。只是,才刚刚放缓的神色,却因为白沫澄并没有听自己的话,而是迈步而入变得冰冷无比。 “你受伤了。”白沫澄仿若没看到外国男人,也没听到池清的质问那般走去对方面前,静静的说道。她并不在意池清那双透着凌厉与不满的眼神,而是慢慢翻转她的左臂。当那条将近十厘米的切口出现在眼前,白沫澄浑身一颤,攥住池清的手下意识的缩紧。 “不关你的事,你快带曾以恨离开,这里有我,你...” “不,我不会走的,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你说什么?” 池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似乎有听到,白沫澄对自己说了不字。然而,还没等池清想清楚,白沫澄已经用她的实际行动,做了让自己更为震惊的事。眼见那人扯开她身上的深灰色衬衫,用那条柔软的布料把自己受伤的左臂包好。池清真的很怀疑,眼前的这个白沫澄,是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人。 “给我些时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白沫澄自然看到了池清眼里的诧异,她明白,这里很危险。只是,要她抛下池清带着曾以恨逃走,却是她万万做不到的。如今,自己就只能打败这个外国男人,然后,带着池清和曾以恨离开。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曾经那个软弱无能的白沫澄,因为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再伪装下去。她,白沫澄,她的柔弱,她的服从,永远都只属于池清一人。面对别人,尤其是想要伤害池清的人,白沫澄绝不会手软。 看着那个用手挡住自己,明明很消瘦却格外挺拔的身影。这一刻,池清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把受伤的苏傲燃护在身后。哪怕前途艰险,也从不曾躲避,更不打算躲避。 那时候,她对自己说,池清,小心一些。此时,自己竟也不由自主的说出同样的话来。 “白沫澄,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在说今天的绿字之前,先和大家解释一下防盗章节的问题。所谓防盗章节,顾名思义,就是用来防止盗文的。这章,也就是第四十章,之前为防盗章节,大家提前买了并没有关系,因为晓暴会在更新到这里的时候改回正文。有的亲问我,为什么一直是四十章,你一直没更新啊。在这里,晓暴要告诉大家,更新,要看的是时间后面的最新更新,而不是按照章节的顺序观看。晓暴下一次的防盗章节是第五十章,之后,会紧接着更新41,42,43,以此类推,一直到五十,大家只需要按照正常的顺序购买即可!呜喵喵,如果有不懂的亲,可以来在留言下问咱╮(╯▽╰)╭ 嘤嘤嘤!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大东北终于在今天来暖气了,瞬间,整个屋子都热了起来。开着窗户,穿着半袖,坐在毯子上喝奶茶,嗷嗷,酱紫的生活真是太惬意了。如果本宫的牙齿最近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太好了!现在,本宫深深明白了牙口好的重要性。随着一颗牙出问题,所有的事情都来了! 首先,这个牙齿的问题,是从智齿开始的。某天啊,晓暴的一颗智齿就开始疼啊疼啊疼。之后,一颗虫牙也开始疼啊疼啊疼。由于小时候抢枫枫的棒棒糖抢多了,导致晓暴的有颗牙完全没法用鸟。于是只能拔牙了!结果,拔牙之后又说牙周有问题,还要镶牙,总之,各种牙口不好的问题就酱紫袭来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伦家只喝了两杯奶,吃了两碗粥。结果,就看到某人捧着一大堆好吃的在那里吃啊吃啊!!!天啊,这是人干事嘛!!太痛苦了,嘤嘤嘤,洗牙好痛痛! 好吧,在晓暴各种抱怨完之后,想必我的负能量已经传递给了很多人。米娜桑,有感觉到一股森森的恶意正在向你们袭来嘛!!! 于是,说完这个之后,来分析此章吧。黑化的小沫澄武力值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像程玲这种两个字名字的炮灰就是被秒杀的结果啊喂!好啦,小沫澄干得真好,刚干掉一大帮人就去找麻麻了。看到麻麻受伤,小沫澄的心要碎了吧?so,小沫澄赶紧v5起来,英勇救妈妈,以后,妈妈会给你性福的哦! 咳咳,用于今天牙口欠佳,严重导致晓暴的话唠功力减退,于是,就发一组晓暴哀怨图来继续传递负能量吧!话说,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广播剧即将发之前,居然需要各种主创以及作者本人的录音。可是,伦家最近这个牙疼的实在闹心,严重影响了录音的质量,伦家这么帅气低沉的攻音怎么可以被牙痛弄没呢,所以,就暂时拖延一下了!!!等本宫把牙齿修复好!一定会录音给大家的。(众人:你丫又不是录娇喘,你修复个毛啊!!!晓暴:吐艳!←对手指ing...)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负能量暗黑图,感谢s姐的友情客串!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0章 爱与不爱的区别,总是那么明显。尤其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其中的不同就像是在显微镜下无处遁逃的细菌,j□j裸的展现在眼前。 白沫澄从不是一个养尊处优,不懂疾苦的人。虽然池清从未在物质上怠慢她,然而,不论是奢侈的生活,还是那些山珍海味,白沫澄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从小到大,她经历过不少苦难,也多次出生入死。有许多人向她报以关心和爱护,然而,不论是陆蔚来的发自肺腑,还是他人的假情假意。白沫澄听到,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有的,就只是感谢或无视。 此时此刻,听到池清让自己小心。纵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还是听得白沫澄心窝一暖,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带着棉花糖的温水里,温软舒适。她喜欢池清,或者说,用喜欢来形容,已经太轻了。准确的说,白沫澄深深爱着池清。 这份爱,不同于母女亲情,跨越了时间,理教,世俗。这不是一份简单的爱,而是重如千斤般沉重的情感,是男人对女人才会产生的爱,是带着*和渴望的爱,是白沫澄想要一辈子延续下去的爱。 只不过,这份感情,白沫澄一直都将其视为奢望。因为她知道,池清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就连喜欢都很困难。如今,眼看着池清对自己的态度在慢慢转好,白沫澄表面上淡然如常,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和满足。 她要的不多,只希望池清和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继续下去。等到自己帮助她把最重要的那个愿望实现,也就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里,白沫澄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外国男人,发现对方也正在看自己,眼里带着深深的挑衅。很显然,男人对他自己的能力有着极大的自信,就连表情都透着轻蔑。 从古至今,遇到敌人,最要不得的便是轻敌。水倒得太慢会溢出来,自信过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见男人朝自己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个奇怪的武器来回甩动着,白沫澄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那个武器。 和男人硕壮的身材完全相反,他所使用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大刀长棍,而是一条细长的铁链。整个链子通体呈银灰色,尾部有一个便于抓住,防止手滑的圆环,顶端则是一个成锥形的尖锐铁块。 只看一眼,白沫澄便觉得这个武器可能是类似于鞭子之类的东西。这时,池清却忽然将嘴凑到她耳边,对她说了一句话。突如其来的亲密引得白沫澄身子一颤,感到池清口中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耳廓周围。白沫澄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全都被池清吸引了去。 身体因为对方无意间的动作变得滚烫,两只耳朵更是以极快的速度燃烧起来,通红发热。白沫澄吸了吸鼻子,贪婪的呼吸着因为池清凑过来而弥漫在四周的香草气息。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只是,池清对她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 就在白沫澄发呆的这会功夫,男人终于不耐烦起来。见他用英语说了一句不算太文明的话便甩着那条铁链朝自己冲来,白沫澄抽出自己腰间的军刀,也跟着迎过去。 铁链甩动的声音呼呼作响,就好像把风划出一个口子,任其破碎哀嚎。眼见铁链顶端的铁锥朝着自己面门直逼而来,白沫澄用下意识的挥出军刀,欲要挡开。谁知,那个锥形的铁锥竟是散了开来,从其中延伸出一只带有六只尖锐利刺,犹如爪子一般的东西。 那只爪子通体发黑,在白色的灯光下闪烁着精光,只一眼白沫澄就看出这是啐了毒的!想及此处,她猛地回头看向池清还在流血的手臂,那刚刚还是红色的血,如今却有了发紫的趋势!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而之前倒在地上的曾以恨,脸色白的吓人,她盖在身上的褐色风衣被血染红,可那些血却不是红色,而是骇人的黑色。白沫澄知道,现在的时间就等于生命。池清伤的不重,但更加棘手的却是那上面的毒。而曾以恨的情况,怕是更难处理。 为此,白沫澄甩动起军刀,将抠住刀子的铁爪拨开,快速朝着外国男人冲去。如今的她,必须主动发起进攻,惟有抓紧时间,她们才有逃离的机会!男人看到白沫澄的攻势越发急迫,自是猜到她的意图,反倒将动作放缓下来。见对方只防不攻,甚至还步步后退,白沫澄心里又急又气,总是分神去查探池清的情况。 就在她又一次回头去看池清之时,耳后忽然传来铁于铁撞击的声音,紧接着,白沫澄脑中忽然闪过池清和自己说的话,小心那个铁锥!白沫澄出于本能的回过头,便见一道黑影直逼而来。 她赶紧弯下腰,躲过黑影,紧接着,只听到砰的一声,回头去看,竟是一只黑漆漆的爪子直接穿透了墙壁,钉在了墙面上,而男人铁链上的锥形物体竟是又重新变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利爪。 看到这幕,白沫澄深知,这个铁链绝不是普通铁链那么简单,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顶端的那个锥形物体。很显然,它的决胜秘诀并不在于比大小或硬度,而是在于椎体内部的小型机关。那里面满是一只只尖锐且啐过毒的利爪,这些利爪可以通过震动从椎体物体中出来,甚至还可以射击而出。 白沫澄趁着与男人周旋的这段期间,把他的武器分析得极为透彻。她表面上装作勉强抵抗,心里却有了对付的良策。见男人再度朝自己挥出一击,白沫澄看准这个空荡,翻身而起,抬起右脚踩在男人的铁链上。 她踩的位置,不是中间,也不是尾端,正好是距离锥体不过一厘的位置。见武器被白沫澄踩在脚底,男人大吼一声,想要将铁链抽回来。却没想到,白沫澄的力气会这么大,铁链竟是没有挪动分毫。 看着男人因为用力过度而涨的脸色通红,就连青筋都爆了起来。白沫澄忽然把脚松开,趁男人失去平衡之时,快速踏着那条铁链直追男人而去。白沫澄动作极快,只眨眼的功夫便窜到男人面前,朝他挥出一刀。 哪怕失去平衡,但人类的本能还是让男人下意识的抬手去挡,这一刀,便生生扎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疼得他大骂出声。许是被白沫澄伤到让男人失了面子,他用力甩动起铁链,好似被惹怒的猛兽那般,不管不顾的朝白沫澄攻击。 此刻,白沫澄的刀还插在男人的手上,而她距离男人所在的位置几乎是伸手就能触碰到。听着身后传来的风声还有铁链挪动的声音,白沫澄抬腿踩住男人的腹部,用力将身体弹跳起来。 与此同时,铁锥也朝着她的面部直逼而去。只是,面对这强而有力的一击,白沫澄并不躲,而是伸手欲要去抓那条铁链。这一举动可说是吓坏了池清,她不明白,白沫澄为什么不躲开,而要硬碰硬。自己明明告诉过她,要小心那个锥形物体的。 心里的担忧大过身上的不适,池清从不知道,在失去苏傲燃之后,自己还会有如此焦急的时刻。看着那条铁链距离白沫澄越来越近,池清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根本没有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因为这个举动,多流了多少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沫澄竟是徒手抓住了那个锥形铁物,生生将那个看上去就极其凶狠的攻势给拦了下来。男人见自己的兵器被白沫澄抓住,眼里的震惊和担忧之色格外明显,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凭着白沫澄的能力,能够拦下来。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白沫澄急忙将铁链抽过来,继而缠绕在男人的脖颈上。 脖子被勒住,导致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乱动着想要挣开白沫澄的钳制,然而,他动的越厉害,白沫澄就勒得的越紧。这时,男人终于意识到情况的危机。他发疯一般的嘶吼着,把身体朝墙撞去。 要知道,白沫澄力气不小,但她的身体却十分脆弱。如今被男人这么一撞,当下便白了脸,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见这招有用,男人便更加用力的去撞白沫澄,还用自己粗壮的手肘去击打对方的胃部。 白沫澄的胃本就不舒服,如今被男人这么连番的攻击,只觉得喉咙一甜,淡淡的血腥味随之涌起。她用余光看向池清担忧的眼神,白沫澄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咬牙将铁链勒得更紧。 男人倒在地上还不忘去攻击白沫澄,那粗壮坚硬的手肘几乎比白沫澄的半个头都大,每次打在胃上,都让她难受得无法喘息。身体的力气随着这连番的击打逐渐衰退,白沫澄用余光瞄向扎在男人手腕上的军刀,放弃用铁链勒死男人的想法,伸手将那把军刀拔了出来。 男人还沉浸在挣脱开铁链的喜悦中,紧接着,便被手臂上的刺痛唤回了注意力。即便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躲开这击,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当心脏被军刀刺穿,男人看着白沫澄惨白的脸,慢慢闭上眼睛。 “咳...咳咳...”危险解除,身体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开来。白沫澄趴伏在地上,用手捂住嘴用力的咳嗽着。见池清朝自己走来,她拼命的想要咽下嘴里的血,可那些猩红的液体还是顺着她的指缝流溢出来。 察觉到池清的步伐在自己面前停下来,白沫澄在心里骂自己没用,气她没有保护好池清。这时,却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即便那只手上染有一些暗红色的鲜血,却完全不会遮盖它本来的完美。 白沫澄抬头看着池清的脸,此时,这人正满脸复杂的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黑眸中带着一丝极其不易察觉且稀少的疼惜。纵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还是被白沫澄看到了,也让她觉得...足够了。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要的,等的,便是这一刻。她终于用自己的努力换来了池清的疼惜和关心,白沫澄觉得,只要是为了这个目地,哪怕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还能站起来吗?”听池清这样问,白沫澄并没有回答,而是伸出自己因用力过度而不停颤抖的手,轻轻握住池清没有受伤的右手。哪怕两个人的手都如冰块一样寒冷,却因为这样的靠近,使心变得温暖异常。 “谢谢你。”被池清拉起来,白沫澄轻声说道。听到她的话,池清身形一顿,眼神略显复杂的瞄了白沫澄一眼,开口说:“恩,我们现在要赶快离开,曾以恨的伤不能再拖,另外,今晚的任务,也失败了。” 说到任务失败的时候,池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看她扶起曾以恨便要往外走,白沫澄没有多说,跟在她身后准备一齐离开。就在这时,屋子的最角落忽然有声音发出来,她们一同转身,便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 女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沾上,整个人却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而她怀中的小孩反倒没有表现出丁点害怕,一双幽深黑暗的眸子一直盯着白沫澄,让后者觉得有几分怪异。 “你...”毫无疑问,这个活着的女人便是葛桐的手下,刚才和池清以及曾以恨一起行动的人。白沫澄想问对方为什么不出来帮忙,可是,才吐出一个字,她便没了下文。这不是她该过问的事,更何况,人,都是有私心的。 “对...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所以...就没有出来。而且,这个孩子也需要人照顾...我...我就。对了,桐姐和玲姐呢?” “她们走了。”听到女人的问题,白沫澄知道她在问自己,便轻声回道。听了她的回答,女人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于是,池清作为开路者走在前面,白沫澄则是扶着曾以恨走在中间,留女人独自一个人在最后面。白沫澄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有一些细微的声音传来,但声音很小,根本听不真切。这让她觉得困惑,便留神去听。然而,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楚,当白沫澄有所察觉的时候,却是太晚了。 眼看着那个走在最后面的女人将小孩推开,抽出一把刀朝着自己刺来。白沫澄努力往后退去,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避开这刀。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一个黑影在此刻闪身而来。 一瞬间,视线被染得血红,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成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在休息了昨天一天之后,晓暴今日果断的满血满蓝复活啦!为大家献上4000+的更新!其实,晓暴上章卡的点也不是很严重吧?又不是生死存亡,这章才叫真的卡呢,等到卡h的时候,那才是真难受啊喂!←众人:我们已经有预感,作者会卡清麻麻和小沫澄第一次h的戏码了!晓暴:伦家是好人!才不会卡h呢~才怪!噗! 那么,这次的惊险任务继续,当然了,小沫澄仍然要霸气救麻麻,麻麻也要英勇救小沫澄啊。这叛徒是一个接一个,有的亲说,为什么枪法这么差的人也去当奸细。噗,晓暴在这里解释下,白军这种人啊,奸细怎么可能只派一个啊?而且,如果每个奸细都那那么厉害,麻麻她们还混啥子?告诉大家,有个超级大奸细就在那里呢!米娜桑要小心了,那个奸细才是最牛的啊! 于是,下章继续虐虐,伦家就是喜欢在惊险中让主角相爱。渡过这次的危险之后,距离推倒之路进了一大步,大家不要急,推倒神马的,必须马上就会有的!俗话说,有一就有二,妈妈推了小沫澄一次,知道了那种感觉,马上就会想要第二次的! 众人:你以为麻麻和你一样yd嘛! 晓暴:羞涩对手指,拽裙角,点头。 众人:我嘞个去!滚粗! 咳咳,开个玩笑之后,和大家说一件兴奋的事啦。在一波三折之后,铁狱迷情的广播剧终于出来啦,虽然只是个预告,但其中的福利也是很大的!在此,感谢木系存良广播剧社,感谢各位cv以及后期君!另外,为了庆祝广播剧发剧,晓暴也特意发出了三章铁狱迷情从未发表,也从未放入实体书的番外送给大家!主要讲述的是染姐姐和枫枫的那段过去,并且有枫枫的除夜献上!请各位芮枫主角当,以及深情染黎党慎入!大家可以点击下面的铁狱迷情海报大图穿越,看不到图的手机党可以复制链接进行穿越!然后,也有贴吧的连接,大家也可以去贴吧各种盖楼灌水! 铁狱迷情番外及广播剧连接:?novelid=1238140 gl广播剧吧连接: 广播剧吧连接: ↓点击此大图直接穿越↓ 最后的最后,和大家说一件有意思的事。各位买实体书的亲应该知道,越做越爱已经在最近几天陆续发货了。结果因为印刷厂的一些失误,把越做越爱这四个大字印在了快递单号上,结果就导致拿快递各种尴尬!晓暴早就料到,拿快递的时候会各种可怕,于是,在快递来的时候,晓暴以上厕所为由,跑去了厕所,让s姐拿。结果,就看到s姐面无表情的抱着一个大盒子上来,上面*裸的写着,越做越爱两套!噗!笑死我也!这快递员是觉得s姐多么欲求不满啊!于是,整个晚上,s姐看晓暴的眼神和表情,就是酱紫的↓↓↓↓↓ 大家是否有感觉到s姐对晓暴森森的恶意?救命啊! 咳咳,小剧场先暂停一天,明日继续,主要是,今天耍s姐耍的太兴奋,以至于关顾着逗她,木有时间写剧场鸟╮(╯▽╰)╭ 众人:秀恩爱,没高氵朝! 晓暴:众人君,你肿么可以如此邪恶,你居然诅咒s姐这个受没高氵朝!s姐,快干掉她。 s姐:今天下午的事,我似乎还没和你算账... 晓暴:0 0你干嘛... s姐:呵呵... 晓暴:喂,你不要笑的这么吓人! 然后...没有然后了... 众人:但愿作者还能看到今晚的月亮!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1章 这一突发状况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不仅仅是看到自己失手从而惊慌失措的女人,也有被眼前这幕惊到呆住的白沫澄。就连池清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手掌的刺痛引得她微微皱起眉头,所谓十指连心,那么,掌心上的伤,定然也是疼极了的。女人这一刀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直奔着白沫澄的脑袋刺去,显然是要至她于死地。 见白沫澄拼命的往后退,想要躲开这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刀来得太快,根本已经超过了人体能够反映并躲避的极限。哪怕白沫澄已经察觉到,但身体却跟不上眼睛的速度。 自始至终,池清的视线都一直焦距在白沫澄脸上。对方的脸色仍旧是病态的苍白,与嘴边猩红鲜艳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那双好看的美眸倒映出银白色的刀身和女人的脸,却是没有丁点恐惧,只有说不清道不尽的不甘。 这样的发现,让池清不解,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不怕死的人有许多,一类是嘴上功夫,只是说说而已,在危险关头,胆子比谁都小,跑得比任何人都快。而第二类人,便是放弃一切,拥有极强内心的人。他们或是生无可恋,或是拥有凌驾于任何事物的愿望。无论是哪一点,都会让他们变得无所畏惧而强大。 池清从不怕死,但是,她也不想死。曾几何时,在她人生中最为晦暗的时刻,她不止一次想要自杀,了解掉这个生命。然而,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人的阻拦,导致她无法成功。如今,池清早就断掉了自杀的念头。因为,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去做。 杀了白军,让他体会自己所承受的痛苦,这是池清,或者说,是许多人的目地。为了这个目地,池清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然而,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观察着白沫澄深陷险境时所表现出来的淡然,那份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让池清为之折服,却也隐隐有些心疼。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白沫澄那样,在性命攸关之时依旧保持着冷静。然而,22岁的白沫澄却做到了。眼看着那把刀朝她刺去,她的表情没有崩坏,更没有惊慌失措。就只是淡定的看着那把刀,仿佛,即将被刀刺中的人,并不是她。 只是,池清不明白,白沫澄眼里的不甘究竟是来源于哪里。从她的表现可以看出,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对生存还留有一些未了的余愿。试问,要多么强大的愿望,才足以让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却要心心念念着那个意愿?池清认为,除了恨或是深入骨髓的爱,便再无其他。 可是...白沫澄会恨谁,又会爱谁呢?这个答案,池清猜不到。只是,比起让白沫澄拥有一个爱到连死都不怕的爱人,她更希望支撑着白沫澄活下来的是恨。至少,恨比爱容易放下。 “是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女人的刀被池清用手握住,明明是利刃与皮肉的较量,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拔,想要将那把刀抽回来,可池清却就是不肯放手,依旧用力的攥着那把刀。 此时此刻,池清的身姿依旧挺拔高挑,疼痛并没有带走她的气势,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冷酷无情。染血的黑衣干净不再,而是透着肃杀冷凝之气。眼见池清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沉,女人彻底慌了。开始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她这样的反应,引得池清一阵疑惑。 “程玲是我杀的。”听了女人的话,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白沫澄终于开了口。她动了动僵硬的腿,朝女人偷偷的靠近了一步,对她缓缓说道。白沫澄这样做,无非是想把女人落在池清身上的注意力引过来。 如今,池清左手有伤,根本连抬都抬不起来,右手又被军刀钳制着,无法动弹。要是女人发起疯来做出一些玉石俱焚的举动,也许会再次伤到池清。这是白沫澄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哪怕的大脑的记忆还停留在池清救她的那刻,白沫澄也要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我就知道是你杀了她!我杀,杀了你们!不杀你们,他...他就会杀我!杀!杀啊!”听到程玲的死讯,女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大声的嘶吼着。看她伸出两只手用力的想要抽回被池清攥住的刀,后者的右手因为这样的拉锯战出了更多血。 腥咸甜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四周,只是看着,白沫澄就知道那伤口会有多深,多疼。然而,哪怕是承受着如此剧烈的疼痛,池清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她淡然的看着女人狰狞的样子,就好像统领天下的女王,这种渺小到如同蚂蚁一般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不过,纵然池清表现的那么完美,可白沫澄还是有注意到,自她耳后和脸颊旁边流下来的汗水。看着那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还有那些顺着池清掌心中掉落在地上的鲜血。白沫澄觉得,那些血并不只是来源于池清身上,也源于自己心里。 人人都说,母女连心,恋人连体。池清的痛,白沫澄能够切身的体会到。这个坚强的女人总是这样,哪怕心里再苦,身上再疼,也不会表露出一丝一毫。然而,身为她仅有的亲人,作为和她血脉相连,血骨相通的人,白沫澄能够体会到池清手上的疼,以及她心里的难过。那种痛苦,由她自她,由手连心,几乎疼得白沫澄无法喘息。 伤了她,就要付出代价!白沫澄脑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眼看着女人仍旧在和池清抢刀。白沫澄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趁着女人不留神之际,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猛力的向上一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就好像原音重现那般回荡在耳边。 女人没想到白沫澄会忽然冲过来,但很显然,如今的情况对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因此,女人放弃夺回刀子的意图,继而向后跑去,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白沫澄轻轻的把池清手里的刀子拿过来,在看到上面那些黑色的血液后皱起眉头。过了许久,她最后看了眼好似疯了那般的女人,将手里的刀子对她投射而出。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明显,女人甚至还来不及回头,便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见对方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便不再动弹,白沫澄看着池清被血染红的左右两只手,轻声说道。她的眼仁因为愤怒而泛起条条血丝,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崩溃那般。 看到她这副模样,池清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奇怪。不论是之前在车里的温馨相拥,还是自己之前替白沫澄挡下刀子的举动,这些都足以让池清思考许久。只是,更让她想不通的,无疑是白沫澄现在的表现。这根本不像平时的她,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 “无碍,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池清说着,看了眼被白沫澄放倒在地上,依旧昏迷着的曾以恨,还有沉默的站在那里的小女孩。这个孩子是今天任务的唯一一个幸存者,池清自然要把她带走。 只是,如若女人方才要刺杀白沫澄的时候她能够出声提醒,似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想到这里,池清看女孩的眼神多了分深邃和打量。后者被她这么一看似乎有些心虚,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恩,走吧,你的伤需要赶紧治疗。”白沫澄说着,把曾以恨重新扶起来,又牵过女孩的手,四个人一起向外走去。只是,她们才走出屠宰场,就被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团团围住,很显然是白军的人。 眼见那些人用枪对准她们,白沫澄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池清。这本是她无意识的举动,却全部都被池清看在眼里。凝视着白沫澄细窄的肩膀,池清觉得温暖的同时,又有一份愧疚在其中。 这个孩子,直到现在还是愿意舍去她自己的生命来救自己。池清相信,若是那些人开枪,白沫澄宁可牺牲她自己,也不会先一步从自己身前躲开。虽然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根据,可池清就是如此坚信着。 她相信,如今的白沫澄不会再背叛自己。五年前的事情,她也不会任其重演。无论如何,池清都不会让白沫澄离开自己。 “大姐!”就在白沫澄和池清被逼得走投无路之时。陆蔚来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就看到她和葛桐,还有池清的保镖带着枪赶了过来。情况在瞬间发生逆转,而白沫澄和池清也在第一时间带着曾以恨和女孩躲到了距离她们最近的草丛后面。 “大姐,你们怎么样?”陆蔚来最关心的无疑是池清和曾以恨两人,如今,三个人能够团聚,自是让她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她这句话才问完,便看到了池清冷凝的脸色还有倒在白沫澄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曾以恨。陆蔚来心底一沉,伸手便去摸曾以恨的脸。 “大姐,她...怎么了?”摸着曾以恨苍白的脸,陆蔚来轻声问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抖得有多么厉害,只知道,曾以恨的身体早已经冷到彻骨。这样摸着,不仅仅是手掌,就连指间都能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温度,这根本不是一个常人该有的体温! “她伤的很重,需要马上治疗,你先带她去车上,我和白沫澄把这些人解决掉。”池清说着,从陆蔚来背着的药箱里抽出两把枪。自己留一把,给白沫澄一把。这又是陆蔚来的一个好习惯,虽然她不会武功,却学了开枪。每次执行任务,她都会在药箱里放两把枪以防万一,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听池清要自己带曾以恨先走,陆蔚来不是不担心她和白沫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曾以恨治疗。所以,她并没有多做逗留,而是干脆的扶起曾以恨还有那个女孩,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陆蔚来力气不大,扶着曾以恨本就很困难,还要带着一个小孩。很快,她就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可距离停车的位置还有很远。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的跑步声吓了陆蔚来一跳,她回头便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的枪已然对准了自己。 枪声响起,却没有打中陆蔚来,而是打在她背着的医药箱上。眼见里面的药物和急救用品撒了一地,她顾不得逃命,而是伸手去捡那些药品。没了这些,就算她们能逃跑。从这里开车到市区要几个小时,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呵呵,人都要死了还捡这些东西?真是个蠢货!”见陆蔚来慌张的捡着那些东西,男人并不急着开枪,而是一脸轻蔑的看着她。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猎人在看生生被丢进锅里,即将要煮熟的猎物,残忍无比。 “好了?捡完了?那我也该送你上西天了。”男人说着,把枪对准了陆蔚来。哪怕周围是一片漆黑,可那个黑漆漆的枪口却还是被陆蔚来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这是她活了28年以来,第一次被枪这么指着。 池清和曾以恨总是很照顾她,知道她身体不好,便不要求她学功夫,做训练。知道她喜欢学医,也不强迫她杀人,而是由她去做她喜欢的事。纵然曾以恨比自己小了三岁,可是,陆蔚来总觉得,自己才是被她保护的那个。 如今,看着躺在地上的曾以恨,陆蔚来发现,在死亡面前,自己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那颗仍旧在跳动的心脏,满满的都是曾以恨的脸,曾以恨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以及如果自己死了,曾以恨该怎么办的问题。 想到自己曾经说过,再也不要和曾以恨来往。陆蔚来无奈的笑了笑,她早就知道,这句话早晚会被她自己亲手打破,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眼见男人已经扣动了保险栓,陆蔚来低头闭起眼睛,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紧接着,嘭的一声枪响响起。只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对方倒在了地上。陆蔚来用余光看向男人的尸体,还没等她抬起头,身子已经被人轻轻拥入了怀里。 “呵...还是这么胆小,要是我不在,你该怎么办呢?”陆蔚来没想到曾以恨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对方那张苍白的容颜。即便被伤痛折磨得不像样子,冷汗也布满了她的整张脸。但曾以恨脸上的笑,以及眼里的媚态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她还是那个张扬无谓的曾以恨,她的怀抱也一如曾经那样柔软温暖。即便这副身子在这段期间内消瘦了整整一大圈,可是,只要被她抱着,自己就会觉得安心。就这样安静的拥抱着彼此,过了许久,陆蔚来才想起现在并不是发呆的时候,她们不能浪费时间! “你伤的很重,大姐让我扶你上车,你自己能走吗?”陆蔚来把跪在地上的曾以恨扶起来,在这样黑暗的森林里,她根本不知道曾以恨伤在哪里,只好把动作放到最轻,以免把曾以恨的伤弄得更严重。 “啊,好啊,那就先逃命吧。反正...池清那个妖怪是不会死的。”曾以恨说着完,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看到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陆蔚来赶紧把站在原地正在发呆的女孩牵住,追上曾以恨,挽起她的手。 “我扶你,能走快些。”陆蔚来说完,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赶紧别过头,脸上隐隐浮起几丝浅红色。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曾以恨露出的笑容,眼里对自己的宠溺,还有嘴边溢出的血液。 作为相识相知了整整18年的两个人,陆蔚来看不懂心思深沉的曾以恨,可后者却是把前者单纯的心思摸了个通透。见陆蔚来紧攥着自己的手臂,快步朝前走着。那副焦急的模样,就好像怕自己拒绝被她扶着一样。 这样认真的看着,曾以恨摸向自己已经冰疼到麻木的腹部。随即,整只手便被血染得湿润异常。为了不被陆蔚来发现,曾以恨在自己同为红色的短裙上蹭了蹭,颜色是蹭掉了,却怎么都擦不掉上面的血腥味。 或许...还可以再撑一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喵喵!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最近的章节都是各种打斗以及枪战的情节,怎么总感觉米娜桑比起战斗更喜欢看感情戏呢?其实吧,咱对于打斗着方便,也不是很擅长写,不过,有些必须要写的环节还是不能省下笔墨的!那么,大家有的亲猜对了,就是我们的麻麻英勇伸爪,替小沫澄挡下了这刀。啧啧,这下好了,麻麻的左手被砍了,右手又被刀子给划破了。麻麻这么爱干净,自然是要洗澡的啊。可是,两只手都不方便怎么办呢?于是,就只能要小沫澄帮着洗澡啦哇咔咔!不要怀疑,不要犹豫,大胆的说出来,没错,晓暴就是故意的! 咳咳...麻麻,请问,即将被小沫澄洗澡,你的感想是。 清麻麻:杀了你... 晓暴:惊!唔!不要酱紫,伦家会怕的!你明明就很期待小沫澄给你洗澡,不要别扭嘛,清麻麻! 清麻麻:谁说的,我比较喜欢给她洗澡。啊,不是... 小沫澄:清...如果...如果你愿意,不仅仅可以洗澡哦,就算是进来也没关系的。 众人:这不是小沫澄!这绝不是我们可爱面瘫含蓄失语的小沫澄!小沫澄!你怎么了!是被晓暴,枫枫,蓝蓝,凌老板一起给咬了么! 于是,在几章主cp过后,看到有的亲说想念副cp了,于是,咱就放副cp出来溜溜吧。其实呢,小曾也不是真的很渣,虽然她在某些方面渣的不行,但是,那也只是表面渣而已啊。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小曾的故事,在后面,让我们慢慢道来!那么,小曾曾受伤了,小蔚来又要心疼鸟,治疗伤口什么的,最有爱了~~~~(>_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2章 送走了曾以恨和小女孩,又多了武器,池清和白沫澄可说是没了后顾之忧。见保镖和葛桐对付敌人变得越来越吃力,池清欲要过去帮忙,肩膀却被白沫澄轻轻按住。虽然这力道不重,却还是止住了她的步伐。 “你手上有伤。”纵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白沫澄想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她不想池清再受伤,而对方体内的毒就更是让人无法安心。通过微弱的灯光,白沫澄能看到,池清右手心的刀伤深可见骨,那些黑色的血液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沿着那条深深的裂痕流溢出来。只看一眼,白沫澄就觉得心里酸疼的不行,她不想池清再这样硬撑下去。 “没事,早些解决了麻烦才有出路。”很显然,池清并不想听白沫澄的话。看到她挣开自己的手,直接走出去,仿若没事人那般连开两枪解决掉两个人,白沫澄赶紧跟过去帮忙。既然池清要这么做,她就会奉陪到底。 和她同生共死,这是自己一早就决定好的。 最终,白军那些手下还是被池清她们全部歼灭掉。虽然人数和武器上都有着极大的差距,但池清她们所拥有的信念和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却是这些人所有没的。看着地上那些尸体,还有脸色比刚才更差,就连走路都开始踉跄,却仍旧在硬撑的池清。白沫澄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把没有子弹的枪扔掉,快步走到池清身后,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池清的保镖和葛桐看到这幕,眼里满是惊讶。而身为当时人的池清,受到的则是更为严重的惊吓。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被白沫澄以这样的姿势抱住。就像她从没料到,自己有天会和白沫澄融洽相处一样。 看着自己悬空起来的身体,再用余光瞄向葛桐和保镖打探的眼神,池清只觉得耳朵一热,仿佛全身的疲惫都因为这个刺激一扫而光。“白沫澄,放我下去。”虽然还是平缓且没有起伏的语气,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池清的语速带了几分焦急。看她挣扎着想从自己怀里出来,白沫澄并不让她得逞,而是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池清的肩膀。 “让我为你做些事,好不好?”许是因为趴伏的动作,白沫澄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压抑。抬头瞥向她半露半掩的侧脸,纵然看不出对方真正的情绪。但池清就是知道,白沫澄并不开心。 哪怕危机已经解除,但白沫澄脸上的沉重却是未曾减轻半分,反而比刚才还要沉重。这样想着,池清不再挣扎,而是认命的闭上眼,由着对方抱她朝前走。白沫澄的怀抱很香,即便经历过这样一场生死决斗,流了这么多血,出了那么多汗,她身上还是带着自己熟悉的淡香。 就这么闻着,池清无意识的把头靠入白沫澄怀中,竟是有些眷恋此刻的感觉。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再以这样示弱的姿态,被其他人抱过了。并不是池清不怀念这种被人疼的感觉,而是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人,事,物。 早在很久之前,池清就知道,没人还可以这样对她,也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相信,依靠,而她也不敢再去亲近任何人了。她池清注定了要孤独一辈子,每个接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山路难走,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尤其是在这种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就更是危险重重。一路上,白沫澄不仅要抱着池清,还要时刻关注着脚下的道路。没过一会,她就开始气喘吁吁。听到她如此沉重的呼吸声,池清不止一次提议让她放自己下来,可每一次,白沫澄都会沉默以对。 即便池清不说,但白沫澄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冷,就连四肢都格外僵硬。她不知道那个武器上啐了什么毒,她现在只知道,要快一些,以最快的速度把池清送到医院! 待到池清,白沫澄,葛桐,以及保镖四人回到停车的地方,陆蔚来和曾以恨以及小女孩似乎也是刚到不久。由于人数众多,而大多数都是伤患。几个人毅然决定所有人全部坐到面包车上,由没受伤的保镖开车,葛桐在副驾驶上观察路况。白沫澄负责照顾池清,陆蔚来负责给曾以恨做紧急治疗。 几个人中,伤的最重的莫过于曾以恨。之前没有查探的时候不知道,直到陆蔚来用剪刀把她腰间的衣服剪开,那狰狞的伤口才出现在众人眼前。曾以恨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没料到男人的武器会有那种用法,才会被对方偷袭。 见那块平坦白皙的腹部被黑血染得乌青发紫,六根尖锐的利爪如千年大树的根一般深深扎在其间。周围的皮肉肿起来好大一块,甚至还有尖锐的刺头从肉里刺出来。看到如此狰狞的伤口,陆蔚来就倒吸一口凉气。她真的无法想象,曾以恨是如何撑着这样的伤,和自己一起走回来的。 “曾以恨,你再撑一下!我这就替你治疗!”陆蔚来说着,在医药箱里翻着她带来的麻药。然而,不管她怎么找,乃至把医药箱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不见麻醉药的踪影。 想到之前被子弹打破的药箱,陆蔚来呆呆的看着曾以恨布满冷汗的脸,这才肯定,麻药和一些药品,很可能是在之前逃跑的时候掉了出去。“蔚来,怎么了?”比起曾以恨的重伤,池清的伤则轻了很多。陆蔚来教了白沫澄一些简单的包扎方法,便暂时止住了池清流血的手臂。 如今,看到陆蔚来不为曾以恨治疗,而是跪在那里发呆,池清低声问道。“麻药掉了...”此话一出,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沉了脸色。身为经常出生入死的人,她们每个人都受过或轻或重的伤,对伤口也有一些了解。曾以恨的伤口一看就是需要紧急处理的类型,只是,这种伤要是不打麻药,要承受的疼痛,怕是难以忍受的。 “大姐,这里开车到市里要几个小时?不然,等到了医院再...”毫无疑问,在场的所有人中,最为紧张和焦急的莫过于陆蔚来。哪怕她知道曾以恨的伤已经不能再拖,却还是问了池清这个问题。 曾经,她也有不打麻药替曾以恨治疗的时候,但那星星点点的几次,也都只是枪伤,只会疼那么一下就好了。而今,是六条利爪都深深扎在曾以恨的皮肉里。如果不打麻药,强行拿出来,真的会很疼。 “蔚来,你...” “喂,你们磨磨蹭蹭什么啊?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不用打麻药了,反正也不是没疼过。赶紧取出来,我好睡觉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曾以恨开了口。 她掏出兜里的烟叼在嘴里,再用打火机点燃。烟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车厢里,曾以恨打开窗户,朝外面吐出一口烟灰,继而回头,满面笑容的看向陆蔚来。这个笑,一如她往常那般,灿烂妖娆,带着信任与坚定。陆蔚来明白,曾以恨是在告诉自己,她并不害怕。 “恩,那你忍着点。”最终,陆蔚来还是决定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替曾以恨把伤口里的武器取出来。经过检查,那六根刺是呈现兽爪状嵌在曾以恨腹间。要j□j,就要先把伤口用刀子切开,然后将利爪从其中拽出。其过程虽然不复杂,但疼痛的程度却是难以承受的。 把刀消毒放在架子上,陆蔚来用浸过消毒水的棉球擦拭着曾以恨的伤口。她也不想弄痛曾以恨,也希望把动作放到最轻。只是,若是消毒不彻底,就会造成严重的感染。无奈之下,陆蔚来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酸疼,用力去擦拭曾以恨受伤的腹部。 那嘶嘶的声音,就连听得人都会觉得全身泛酸,可想而知,正在承受的曾以恨会是怎样一种感觉。“我要开始了。”消毒过后,陆蔚来轻声说道。她是在告诉曾以恨,也是在告诉自己。 “恩,来吧,我相信你的手上技术。”借着车厢昏黄的灯光,曾以恨笑着对陆蔚来说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陆蔚来总觉得,对方在说到手上技术的时候,神色隐隐透出几分暧昧。 想到这里,陆蔚来瞪了曾以恨一眼,想说她到了这种时候还胡乱开玩笑,只是她心里的紧张却因为曾以恨这句略显暧昧的话减轻了不少。以前,每当曾以恨受伤,自己替她治疗的时候,对方总是会说一些类似的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放松下来。 明明受伤的人是曾以恨,疼得也是曾以恨,自己却总是要她反过来安慰自己。每到这个时候,陆蔚来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不会功夫,不能保护她们,就连替她们治疗伤口这种事都做不好。所幸,陆蔚来并没有气馁。她开始更加努力的去修习医学,几年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可以对付各种状况。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慌了。 如果没有曾以恨刚才的安慰,只怕她到现在还不敢动刀。 刀刃顺着皮肉直切进去,那细微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就连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葛桐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飞快的转回去。此时此刻,陆蔚来正在替曾以恨取出六个利刺中的第一个。 许是武器上有毒,曾以恨和池清的伤口很难止血,哪怕涂了止血药也只能凝血片刻,过一会就又会有血流出来。眼见曾以恨白皙的小腹被伤口溢出的血染黑,擦净之后又再度变回黑色。陆蔚来红了眼眶,却不得不逼迫自己继续下去。 而作为当事人的曾以恨,却是所有人中国最为淡定的一个。见她把头靠在车座上,侧脸看着窗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灰色的烟雾自她口中缓缓溢出,瞬间便把她的面容笼罩在其中。这并不给人以模糊的感觉,反而凭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美感,将曾以恨的面容衬托的更为迷离诱人。 或许,看到她这副模样,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并不痛苦。其实,也只有陆蔚来才能看到,曾以恨下巴上的汗是以怎样的速度如流水那般向下滴落,而她叼着烟的嘴又颤抖的多么剧烈。就好像,那根烟,随时都会从曾以恨的嘴里掉出来那般。 身体的力气越来越稀薄,可意识和感觉却更加清晰。曾以恨用手紧攥着车门的边缘处,硬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此时的陆蔚来是紧张的,如若自己再发出声音,只会让对方更加无措。所以,即便独自忍受着这种皮肉生生被切开的剧痛,曾以恨也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她就只是看着陆蔚来认真的侧脸,把手放在她后背上,来回抚摸着。 她抓着车门的手已经被汗水打得湿透,完全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骨节的部位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惨白。然而,她抚摸着陆蔚来后背的手却是格外轻柔。那种力道,只是看着便能够想象到,有多么轻柔。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第六根利爪j□j,这场名为折磨的救治才告一段落。看着那处血流不止的伤口,陆蔚来恨不得把一瓶止血药都洒在上面,却就是止不住向外流逝的血液。 实在没办法,陆蔚来只能用纱布包住曾以恨的伤口,绑了一层又一层,不停的绑着,却还是很快就被血给浸得通透。看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陆蔚来用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哪怕破皮流血,也不肯松口。 “呵...爱哭鬼。”就在陆蔚来红了眼眶的时候,她的身体忽然被曾以恨抱过去,额头直接贴到后者布满汗水的脖子上。直到此刻,陆蔚来才发现曾以恨放在车窗上的手已经湿得不像样子,那些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沿车窗坠落,最终,隐没在黑夜之中。 没有亲身经历过,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痛苦。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现在有多难受,因为,这个女人不论有多痛,都不会表现出来。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曾以恨美得像一只为祸人间的妖孽,每天都笑的那么灿烂撩娆,仿佛永远都感受不到痛苦和悲伤。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快乐的,她不会难过,但那些人似乎忘了一件事。妖孽,只会在白天笑,然后,把眼泪留给属于她们独自一人的夜晚。 “呐,陆蔚来,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就在陆蔚来以为曾以恨已经睡着的时候,对方又开了口。陆蔚来抬起头,对上的便是后者布满薄汗的脸,还有那双过分专注的褐眸。曾几何时,她最喜欢听,也最常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她和她分分合合了太多次,吵了太多次,却没有一次,她会对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吧。毕竟,和好代表的就只是恢复床伴关系。可陆蔚来要的,却不是这些。如若没有佟喻霏,她相信自己又会没骨气的再度答应。 但是,正因为有了佟喻霏,才会导致陆蔚来无法再接受和曾以恨这样畸形的关系。她知道,佟喻霏是真的很爱自己,而陆蔚来也早就决定好了,和曾以恨断掉牵扯。思前想后,陆蔚来找了一个婉转的理由打算拒绝曾以恨。却不知道,她的心思,早就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曾以恨,我...” “嘘...”陆蔚来开口想说些什么,被曾以恨用手指阻了去。 “你不会当真了吧?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曾以恨说着,缓缓闭上眼,没过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体力不支的她终是睡了过去,只是,哪怕在睡梦中,她也没有放开抱着陆蔚来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呦西!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在几章打斗过后,到这章为止,此次的任务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妈妈和小沫澄增进感情的目地达到鸟,小曾也虐到了。晓暴表示十分开森,各种抖m魂完全爆发!噗噗噗!说起来,最近总觉得写着写着妈妈就被我给写受了,不过,总体来说,小沫澄还是最受的。喂,不要以为你给麻麻一个公主抱,或者是帮妈妈干掉了敌人就是攻了哦。武功高强,不代表床上技术强悍,小沫澄这种软受在妈妈面前绝壁没有还击之力啊喂! 那么,说完主cp,副cp也要提一提。一直说想要看小曾的亲们,我这章可是有满足你们哦。怎么样?小曾的戏份多吧?蔚来姐真是各种温柔,虽然是在我们小曾的肚子上下刀子,但我相信,痛在她身,疼在你心啊。总觉得,医生是最大的抖s,因为,她们不用皮鞭,不用手铐,直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往你身上扎针啊,开刀啊。碰到这种抖s医生,晓暴只想说一句话,请让我当你一辈子的患者!!! 那么,昨天在爆出一百问之后,晓暴在晚上就把一百问写出来交给cv们观看了。说起来,这前五十问还好,可是,这后五十问,真的是有点咳咳了,在这里选了几个给大家看看,米娜昂就知道,要给晓暴的文配音,cv大大们有多么辛苦! 题目第61. 温柔淑女暴姐姐:最多的一夜可以到几次? 小枫枫:唔,六七次吧。 温柔淑女暴姐姐:(把头转向狱长,似乎在诉说,你个禽兽。) 秦狱长:有过八次的时候。 温柔淑女暴姐姐:(把头转回枫枫那里,似乎在说,你个禽兽不如的!) 69. 温柔淑女暴姐姐:平日爱爱时,会用啥子工具呢?比如,小吸盘,跳蛋,或者是猫之类. 众人:主持人,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温柔淑女暴姐姐:哦?是吗?抱歉,我把我自己的习惯拿出来说了,对不起. 众人:你节操呢? 小枫枫:唔,不喜欢用道具,我喜欢芮芮的手指直接进入我,会让我有种被她爱的感觉.←众人:敢问,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句掉节操的话的? 小枫枫:咳咳,很掉嘛?←众人:点头. 秦狱长:不用.←够简短 噗噗噗,大家看到了这两个,感觉是不是很有趣?伦家边写,就在边想,枫枫和狱长的cv看到会是啥子表情啊。果然,俩人在看到之后,果断的炸毛了。结果,一致提出,要由晓暴本色出演,直接配音主持人和众人的吐槽内容。我嘞个去!我从头到尾看一遍,结果,所有的内容都是主持人在掉节操好不好!!!老天,所以,我这主持人是死都不能配的。配了主持人之后,我的淑女形象怎么办啊喂?大家说呢?对吧!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萌萌的剧场。 清麻麻:小沫澄,我要吃肉。 小沫澄:清,不要闹了。 清麻麻:嗷!~~!!!人家就闹。(晓暴:大家不要怀疑,清麻麻变成白痴了!众人:请说弱智,不要说白痴。) 小沫澄:乖了,你先让我把你头上的伤包好。 清麻麻:我不,我不!(清麻麻说着,推开小沫澄,不小心就把对方拿着的药水弄到了小沫澄的衣服上。) 小沫澄:...沉默不语的走开,明显在生气。 清麻麻:小沫澄,你不要生人家的气好不好?这样吧,人家帮你洗衣服!(清麻麻说着,伸手去脱小沫澄的衣服。虽然脑袋变傻了,但清麻麻脱别人衣服的技巧倒是一点没退步!三两下,把小沫澄的衣服全部脱光,脸内裤和胸罩都没剩,全部扔到洗衣机里。这时候,发现咕咕正在厕所里咬着一只黄色的鸭子走来走去,满身都是刚才在楼下沾的泥巴。清麻麻想了想,抓起咕咕,直接扔到了洗衣机里!) 咕咕:唔喵~!(晓暴友情翻译:啊,老女人!你要害死我啊,蓝妈妈,言妈妈,救我,下辈子我还要当你们的女儿!) 小沫澄:清,能不能...给我几件衣服? 清麻麻:不要,你这样最好看了。(众人:清麻麻,你丫真是色狼!) 小沫澄:额...我还是自己去找吧。(小沫澄去到洗手间,发现洗衣机正在嗡嗡作响,她走过去一看,忽然,一个黑影从其中一跃而出,直接把自己扑倒在地上!) 清麻麻:唔,小沫澄,你怎么了?(清麻麻进去,就看到咕咕压在小沫澄身上。) 清麻麻:唔,小沫澄你不要我,你不爱我了!你宁可给这只臭猫看身体也不给我看,还特意跑过来给它看你的*!!!我不管,我也要给别人看我的*。 众人:啊啊啊,清麻麻,来我这里! 晓暴:最后的最后,插入s姐和晓暴昨晚裸奔图一张,啧啧... ←晓暴←不仅裸奔,还要闷骚的撒花瓣的s姐。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3章 池清一行人是在晚上八点出发去往屠宰场,再次回到加海市里,已经是凌晨4点多。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她们照常去了陆蔚来所在的医院。毕竟,在那里不会有闲言碎语传出去,池清和曾以恨也能安心养伤。 作为伤势最重的人,曾以恨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基本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伤口的血勉强止住,可体内的毒素却是越发霸道起来。摸着她冰凉的身体,再把手探到对方鼻下。陆蔚来这才发现,对方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知道时间不能再拖,陆蔚来赶紧给佟喻霏打了电话,叫她过来给池清治疗,而她自己则是先推着曾以恨进了急救室。经过检查,男人在武器上啐的毒并没有什么具体或可靠的信息来源,成分也有待研究。 所幸,这个毒的效果就只是减弱人体的凝血能力,使伤口无法愈合,还有一些导致行动迟缓,视线不清的元素在其中。检验出毒素对身体的影响并不是太大之后,陆蔚来这才松口气,开始替曾以恨处理伤口。 哪怕已经在车里见过一次,可再次看到,却还是让陆蔚来鼻子发酸。现下,曾以恨因为麻药的关系彻底陷入昏迷。她病态的容颜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苍白,微微皱起的眉头布满清浅的薄汗。可想而知,即便是打了麻药,她也并不好受。那平坦白皙的腹部被血染得乌黑,六个圆形的窟窿印在上面,几乎穿透了她的半个身子。 只这样看着,陆蔚来就觉得眼睛生疼,心里酸疼的好似要碎掉。她真的有太久没见过曾以恨受如此重伤,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每天都无病无灾,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但陆蔚来知道,在池清,自己,以及曾以恨她们三人之中,身体最差的,就是曾以恨。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嘴上说不爱就可以控制的。即便陆蔚来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和曾以恨划清界限。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心疼了。毕竟,曾以恨是她爱了整整十年,甚至到现在还在爱着的人。看到对方躺在自己的手术台上,陆蔚来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害怕。 双手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起来,陆蔚来不停的做深呼吸,直到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才开始为曾以恨缝合伤口。尽管已经打了麻药,可陆蔚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动作放到最轻。因为,她不想让曾以恨再承受一次那种痛苦。随着最后一针缝合好,陆蔚来用消毒棉球把曾以恨的伤口擦干净,又替她缠上一层又一层绷带。 狰狞的伤口终于隐匿在纱布之下,可曾以恨在车上忍痛的模样却是萦绕在陆蔚来脑中,根本挥散不去。她凝眸看向那个躺在床上,全身都萦绕着虚弱之气的人,缓缓低下头,把吻印在曾以恨的唇瓣上。 “小恨,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一些?”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被拉的无限漫长。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曾以恨和池清才双双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而等在外面的白沫澄则是第一个走到池清身边,一直盯着后者略显苍白的脸,不肯挪开视线。 “沫澄,大姐没事了。只是她才打过解毒剂,现在很疲惫,让她休息一下。”许是看出白沫澄眼里的担忧,陆蔚来悉心解释道。后者听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跟着陆蔚来一起把池清和曾以恨推进她们各自的单人病房。 随着一切都安排妥当,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也终于落下帷幕。葛桐并没有等池清和曾以恨出来,到医院门口的第一时间就开着面包车独自离开。她临走时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问程玲她们的下落,就连女孩都没有带走。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她,也就没人发现她的异常。这时安静下来,陆蔚来才有时间问白沫澄关于昨晚的事。 “沫澄,你和大姐应该是分开走的才对,为什么会在一起出现?而且,葛桐带来的那两个人,似乎都不在了。”陆蔚来问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小心和谨慎。见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自己,白沫澄并不看对方,而是透过面前的玻璃,直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池清。 “葛桐带来的两个人,是我杀的,她们是白军的人。”白沫澄一向话少,对她来说,能够正常的回答一句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白沫澄的回答,陆蔚来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 按理来说,组织里的人应该都是被白军伤害过的女人。她们有同样的目地,同样的仇恨,同样的信念。在成立组织的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出现过一个叛徒。如今却忽然多了两个,实在是不足以让人信服。 尤其是白沫澄此时的态度,就更是让人觉得奇怪。在陆蔚来心中,白沫澄一直都是个安静沉稳的女孩。她干净,纯洁,就像一个从未涉世,养尊处优的小姐,有着极好的教养和家世,却并不高傲。 不管怎么说,陆蔚来觉得白沫澄不是狠心的人。然而,在这个时候,对方却用那么不在意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她杀了两个人,并以对方是叛徒这种理由。不管怎么说,都太草率了。 想及此处,陆蔚来抬头看向正用手摸着玻璃,专心致志看着池清的白沫澄。脑中忽然闪过曾以恨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白沫澄绝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最开始听到,陆蔚来只当是曾以恨讨厌白沫澄才会故意说出这种话。 如今看来,似乎也并不是没有依据。那两个被白沫澄杀死的人,明显已经在组织里待了很久。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她们的反常?又是为什么,白沫澄会一口咬定她们是叛徒?证据又在哪里? “蔚来姐,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就在陆蔚来走神之际,白沫澄略显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看她疲惫的脸,还有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明显是累坏了。即便如此,白沫澄看池清的眼神,仍旧充满了关心与疼惜。 把白沫澄的焦虑看在心里,再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个设想,陆蔚来无奈的摇摇头,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多疑。真是的,她都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怀疑白沫澄呢?明明,这个人是那么关心池清的。 “沫澄,你放心,大姐的伤不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不然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再过来,好吗?”熬了一夜,白沫澄的状态也不是很好,陆蔚来提议让她等下再过来。她之所以没有直接说让对方回去休息,是因为陆蔚来知道,没有看到池清安全的醒过来,白沫澄就不会放心。 “嗯,谢谢你,蔚来姐。”听到陆蔚来的建议,白沫澄并不推脱,而是简单的道过谢便朝医院外走去。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白沫澄不关心池清,而是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好好照顾池清。她知道,池清素来爱干净,而如今的自己,全身都是污泥和血腥味,这样照顾那个人,只怕对方也不会舒服。 走出医院大门,白沫澄看着外面明亮的阳光还有来来往往的路人,伸手招了一辆车,再报出池清别墅的位置,便无力的靠到座椅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白沫澄就发现坐在前面的司机总是回头看自己,眼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担忧。 白沫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但是,早就习惯了被人探究的她并不介意什么,而是任由司机随意打量。到了别墅门口,白沫澄下车,欲要掏钱给司机。谁知,还没等她把钱递出去,对方就一脚踩下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看着自己攥在手里的一百元钱,白沫澄疑惑的歪了歪头,朝着别墅内走去。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池清的保镖都熟悉了自己的存在。见自己回来,他们并不多加阻拦,只安静的看着自己。但白沫澄总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在此刻有些怪异。 回去自己的房间,把衣服脱掉,再走进浴室里。直到站在镜子前面,白沫澄才知道,那些人看自己的原因是什么。此时此刻,那个站在镜前的人是她,却又不像她,甚至,用人来形容,都有些过分。 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白的就像纸张一样。由于一夜没睡,浓厚的黑眼圈萦绕在眼眶周围,看上去就活像只大熊猫。然而,最为骇人的,莫过于自己嘴角边的血迹。 白沫澄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吐了血,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连吐了血都不知道。伸手摸着那些黏稠猩红的液体,她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仿若把胃部和肋骨一同撕裂开的疼痛在瞬间袭来。 整整一天,陆蔚来和医院里的人都忙着为曾以恨和池清检查病情,却漏掉了自己。而白沫澄也心心念念的想着池清,才会忽略掉她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如今,神经放松下来,积累的疲惫和伤痛在聚集在一起爆发,几欲将白沫澄击溃,打垮。 跪在马桶前,白沫澄止不住的干呕着,然而,吐出去的就只有鲜血。那浓厚的腥味布满整个口腔,白皙的瓷砖和马桶被血染红,直到白沫澄已经没力气再吐,才勉强似的停下来。 浴室回荡着白沫澄急促的喘息声,她几次想要站起来,却还是以失败告终。直到身体被地上的瓷砖冰得麻木,她才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失血之后的眩晕让她的视线一片漆黑,左眼更是看不到丁点光亮。直到身体没那么难受,她才敢挪动脚步。 紧接着,便是做清理工作。冲洗地砖,洗手池,以及马桶里的血迹。人人都说,血浓于水,这个时候,白沫澄才真的所有体会。否则,那些血就不会冲了好几次都无法冲净。明明,自己还好好的活着,那就说明,那些血,也并不是很多吧。 做好这一切,白沫澄开始认真仔细的刷牙,洗脸,清洗身体。当发疼发冷的身子浸入热水里,那种忽然由冷转热的变化让白沫澄全身都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酸麻的不行,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就在她沉浸在热水中昏昏欲睡之时,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于是,白沫澄用手扶住浴缸,从水里站起来。许是经过热水浸泡的缘故,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吓人,只是眼底的黑眼圈仍旧那么沉重。 不再看自己,白沫澄走出浴室,赤/裸着身体躺倒在床上。她知道,身体累积的疲惫就要达到上限,随时都可能崩溃掉。只是,她还有太多太多事要做,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 看着自己脱掉的衣服,白沫澄从其中掏出池清给自己买的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内容只有寥寥数语,要表达的意思倒很清楚。“一切安好,勿念。”眼看着短信发出去,白沫澄望着房顶发呆,没过一会就收到了回信。正如她的简洁一样,对方的回信也只有两个字,想你。看到这条短信,白沫澄攥紧了手机,再把里面的卡拿出来,将其掰成两半。 最后,她看了眼这只池清买给她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还是将电话卡和手机,连带着那些衣服,一同扔进 作者有话要说:唔嗷!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那么,打斗过后,该治伤的治伤,该解毒的解毒,该吐血的吐血。各种事情,都在此章告一段落啦。此章基本上算是个小过渡章节,顺便虐下咱们的小沫澄!哦呵呵呵呵,感觉真是各种嗨皮呢! 之前有说过,此段过去之后,不论是主cp还是副cp都会产生一个较大的转折,那么,传说中的神转折就要来了。小沫澄,妈妈的两只手都受伤了,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啊喂。赶紧的,吐了血排了毒之后快快去找麻麻啊,麻麻的温暖怀抱会给你力量哒! ps:由于今日出去玩了,写小绿字的时间紧迫,今日剧场暂停一天,明天继续!说起来,肯德基最近出了个神马半价桶,晓暴今天带着s姐吃了一下。果然是半价桶啊喂,里面的东西也比原来少了一半!好在,伦家的牙齿不太好,就只吃了里面的一只蛋挞,其他的全部由s姐消灭。结果,某人这个不争气的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最终只能带回家大眼瞪小眼。嘤嘤嘤,伦家就知道,牙齿不好是最痛苦的事!s姐这个败家子有这么好的牙口居然吃那么少,太罪恶了!今晚玩床上游戏的时候一定要像小蓝蓝对小清菡一样!把烤翅和鸡块摆s姐满身!哦额呵呵呵呵... 晓暴: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蹂躏s姐精美手绘图一张!总觉得,咱画画的功力变好了诶,以后要什么铁狱迷情漫画啊,直接我自己画就好了啊!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4章 “大姐,你的伤还没好,还不能回去,诶!大姐!”白沫澄才回到医院,就听到池清的病房里传出陆蔚来略显焦急的话语,还有一些类似碰撞的声响。猜到也许是池清醒了过来,白沫澄急忙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穿着病服的池清正一脸冷凝的站在地上,陆蔚来在一旁拉她的场景。 见白沫澄进来,池清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不好,想也没想的就吐出一句:“你去哪了?”这句话,带着极大的不满,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压迫感。如果不看池清那张仿佛要冻结成霜的脸,倒有几分小孩子质问大人去哪里,为什么不陪她的感觉。 “抱歉,我回去休息了一下,这才过来。”白沫澄说着,缓缓走到池清身边,查探她被纱布包好的左臂和右手。发现这两处伤口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乱动而崩裂出血后,白沫澄才满意的点点头。 她这些列动作做得极其自然,完全没有曾经和池清相处的那份尴尬。随着她的靠近,池清能够清清楚楚的闻到白沫澄身上气息。那是一种沐浴率混合着体香的味道,另外,还夹杂一些自己熟悉的香气。 这时,池清才发现,白沫澄向来都是素面朝天的脸竟破天荒的涂了一层淡妆。要知道,白沫澄和池清的关系虽然不如普通母女那样好,但两个人的习惯和品味在某些时候却出奇的一致。 两个人都属于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可以让脸部保持着360度无死角的类型。即便已经37岁,但池清的面容却就是不肯显老,只要不说她的年龄,不告诉别人白沫澄是她女儿,根本没人会把两人往母女那方面想。 对于白沫澄来说,化妆就更是没有多大的意义。在池清的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沫澄化妆。看着对方本就精致的容颜经过这样简单的勾勒变得更加完美,不知怎的,只要想到白沫澄这副模样很可能被许多人看了去,池清就觉得有些抑郁。而且,她知道,白沫澄之所以化妆,根本不是为了臭美,而是... “你身上的伤处理了吗?”见白沫澄反复打量着自己的伤口,池清冷漠的把被对方抓住的右手抽回,低声问道。白沫澄听过,点了点头,便再不看她,而是扶着自己的肩膀,往病床那里带去。 “你做什么?”发现白沫澄有意操控自己的去向,池清不满的质问道。她觉得,白沫澄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放肆了。是自己对她太过宽容了?还是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身份,可以来管教自己了? “你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依旧是平静淡雅的语气,其中透着些许关心与劝解。白沫澄就是这样,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她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看着对方安静认真的侧脸,池清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昨天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毫无疑问,昨天的任务,是池清有生以来,执行过最为麻烦,最为棘手的任务。那时,她和曾以恨还有葛桐的手下一起在二楼寻找白军藏人的地点,就在她们搜索了大半边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线索之后,忽然被那一声枪响给惊动。 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枪声会被无限的放大,就连回音都足以让每个处在周围的人听到。引发枪声的并不是她们,而白军的手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开枪。再听枪声的来源,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可以确定,刚才的枪响是一楼发出来的。 这时,池清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按理来说,行踪暴露,很快就会有的人过来,只是,看着面前那个灰黑色的铁闸门,她觉得,那些孩子很可能被关押在这里。只是,想到刚才的枪声,池清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白沫澄。 这是两个自相遇以来第一次因为外力而分开,现下,白沫澄身边没有自己的人跟着,而是被两个对她颇有敌意的女人带着去闯龙潭虎穴。不是没想过白沫澄会被她们欺负,事实上,池清根本就不相信葛桐会保护白沫澄。 如今,她们身处地方的阵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敌人围攻,白沫澄身边却也是想要她命的人。只要想到对方很可能会腹背受敌,池清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大姐,是撤退,还是...”在池清犹豫不决之时,曾以恨开口问道,也把对方从臆想中拉了回来。听了她的问题,池清思索片刻,最后,把心一横,从牙缝里挤出前进两个字。 听到池清的吩咐,曾以恨不再迟疑,率先开路,朝着面前的铁闸门走去。三个人,由曾以恨和葛桐派来的女人一起拉开闸门,池清则是在后方进行掩护。随着阀门被打开,阵阵鲜血的腥味也随之蹿入鼻腔中。 如果说之前是不确定,不肯定,那么,池清现在就敢断定,这里面必定在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当铁门被启开一个不算太小的缝隙,池清不再多想,第一时间从中间蹿到墙后,顺手朝里面扔出个烟雾弹。 听着里面人吃惊的呼唤,眼看着被打成马蜂窝的铁门。池清在心里庆幸自己的机警,否则,真的会和铁门遭遇一样的下场。过了很许久,直到里面的人才不再开枪,看着仍旧笼罩在烟雾中的那些人,池清对曾以恨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两人便直接跃入铁门之中,拔枪朝他们射击。如今是她们在暗,敌方在明,如此绝好的时机,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虽然很管用,但烟雾弹终究只是短时间的道具,没过一会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宽敞的房间被灯光照得白皙异常,连带着人脸也跟着白了几分。看着被枪指着的小女生,还有一些在她们来之前就已经惨遭毒手的女孩,池清眼中闪过一丝钝痛和悔意。 她们...还是来晚了。 那些女生,有大有小,有高有矮,不过,年龄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而最小的,也许就只有十几岁而已。她们眼神呆滞而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被枪挟持,或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觉悟。 因为,现在的生活对她们来说,已是如炼狱一样痛苦。她们本该是幸福快乐的孩子,拥有美好和睦的家庭,却被一个牲畜不如的男人毁得彻底。看着她们稚嫩的脸上带着同龄人不该有的创伤,池清攥紧了手中的枪,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叫做白军的男人碎尸万段! “你们是什么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么多人,白军的那些手下显得格外混乱。他们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池清和曾以恨,不知她们是为何而来。“放了那些孩子。”池清并不回答男人的问题,只冷声说道。 “哈哈,老大,我没听错吧?这j□j刚才说,放了这些孩子?”听过池清的话,一个男人笑着对另个人说道。听了这句污言秽语,曾以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枪。 “啧,我说怎么空气里弥漫着这么一股臭味,原来是有些人嘴巴不干不净,刚吃完狗屎,还好意思开口乱叫。”曾以恨向来毒舌,如今,听到男人这样说池清,自然不会不争这口气。 “小娘们,你是在说老子?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跑,等一会让哥几个爽爽,再把你给...嘭!”男人话没说完,他的脑袋便开了花。鲜血顺着他被打爆的头喷溅出来,正好溅在周围人的脸上。 这一突发状况惊呆了那伙人,在刚刚发生的前几秒,他们根本无法回神。直到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们才满脸惊讶的看向拿着枪的曾以恨。其实,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反迟钝,只因为曾以恨开枪的速度太快,太准。往往是对方还没做出反应,就已经中枪了。 曾以恨开枪的手法之所以会如此熟练快速,自然是下了苦功夫。如果说陆蔚来的绝技是医术,池清是近身搏击和武功的话,那曾以恨就是以枪法取胜。她射速极快,对枪的掌握性和准度也是三人中最高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她瞄准的猎物,就很少有失手的情况。 战斗因为男人的死拉开帷幕,枪声此起彼伏的在耳边响起,纵然池清和曾以恨的枪法再准再好,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对方还有人质作为挟持,打起来也就更加蹑手蹑脚。 忽然,敌方那边停止了对她们两人的攻击,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几个小女孩身上。池清和曾以恨甚至来不及阻止,就见那些人扣动了扳机,一枪接一枪的打爆了那些女孩的脑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可怕的不是她们无法闭合的双眼,而是她们嘴边勾起的笑容。是了,对于她们来说,这样死去,恐怕要比活着更加美好。毕竟,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真的受够了。 池清能够体会到她们痛苦,毕竟,她自己也是曾经经历过的人。那种绝望,黯然,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前途只有一片漆黑和痛苦的生活,足以把任何人折磨到疯魔。然而,她越是能够体会到,心里的伤痛就越严重。看着那些男人嬉笑着把脚踩在女孩的尸体上,池清脸色一沉,不管不顾的开枪朝那些人打去。就在这个时候,外国男人出现了。 男人的出现,无疑将池清和曾以恨好不容易才扭转的状况给颠覆回去。双方都没了枪支和子弹,只能凭着自身的本领取胜。曾以恨让池清去对付那些手下,自己则去对付外国男人。 只是,她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难缠,还有那样奇妙阴毒的武器。也就导致曾以恨被男人偷袭,伤得不省人事。而池清不仅仅要对付那些乌合之众,还要和外国男人交手。后来,就在池清不小心被男人伤到手臂之后,白沫澄正好赶了过来。 此时此刻,坐在医院的床上回忆起昨晚的事。池清觉得那就像一场并不算美好的梦,带着太多自己不曾预料到的事。她从未想过,白沫澄会上来救自己,还为了她不顾性命的和那个男人战斗。 更没想过,自己会为白沫澄挡下那刀,还顺从的让她抱着自己在山上行走。想到白沫澄温暖的怀抱,想到自己在她遇险时奋不顾身,只希望救下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心情。事到如今,池清不得不承认,她在意白沫澄,在乎白沫澄,更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而且,自己对她的情感,似乎在一些极其重要的地方,出了差错。 想及此处,池清猛地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沫澄。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样纯粹的黑眸中映照出彼此的模样。忽然,池清缓缓站起来,把身子靠向白沫澄。两个人越站越近,到最后甚至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脸部被池清用手抚摸着,肩膀也被对方用手臂压住,眼看着后者的脸正逐渐向自己靠近,白沫澄愣愣的凝视着池清慢慢放大在眼前的容颜,根本猜不到她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气氛。 实在是太像... 作者有话要说:诶!一声长叹过后,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从开文到现在,这个文可以说是晓暴更新最快的一个文。同为追文者,伦家明白大家追文的痛苦,不过,写文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啊。最近各种日更搞得非常之累觉不爱,不过有一天不发文又会觉得良心不安。早在写完铁狱迷情的时候,就想说要放个长假,休息个一个月再发文,奈何本人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再加上编辑的催促与鞭策,也就导致文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开。 伦家觉得,这个文写完之后绝壁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就算不是直接休息,也可以写一两个小短文来放松一下。至于这种耗费精力和时间的大文,真心是想过段时间再撸啊喂! 于是,抱怨过后,伦家还是来各种日更了!请米娜桑看在日更的份上,多多留言,多多撒花╮(╯▽╰)╭。此章呢,妈妈已经开始开窍了,接下来,晓暴会安排开窍三部曲给大家,让妈妈逐渐了解到她和小沫澄之间的情感纠缠。所谓,不破不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麻麻只有觉悟了,小沫澄也才有机会。酱紫再甜蜜个一两章,进行过渡之后,就可以华丽丽的开始新一轮的虐虐,距离推倒之后,也就不远啦!那么,推倒都有了,在一起的节奏还会慢吗?答案是,no! 话说,最近好想写h啊,不管是主cp的h还是副cp的h都特别想写啊。其实,主要的主题就是想写h了,因为太久没写h了,至少有一个月没有写h了。伦家在现实中h了,所以就想要h了。我不可以因为现实中h了就不给的主角h,这是不对不好不合理的,大家说是不是!于是,不久之后,副cp的h来一发,有反对的亲米有!?←众人:尼玛,有也会被你给无视吧!你个猥琐的无良作者! so,接下来是一些神马有爱章节,大家都懂得,伦家总是会恶趣味爆发的写一些清新的东西,这真是太不好了!在这样下去,每个看文的亲如果都和晓暴变得一样清新,那我们还肿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啊喂!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小剧场栏目!由于最近铁狱迷情的广播剧出来了,所以为了达到宣传,就一直拉监狱文的主角过来做客吧。上次是染姐姐,这次来我们的小二枫好了。忽然想到,那天有个读者亲问我,铁狱迷情的主角真的像小剧场里一样那么2么。听到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最后,严肃的说了句,no!!!oh no!!!我的枫枫怎么会像小剧场里一样2!虽然我把她写的很2这是没错,但是,正文里怎么会2呢!so...本宫已经从枫枫亲妈党彻底变成了,黑枫枫党,就让我这个黑子继续嚣张下去吧╮(╯▽╰)╭ 枫枫:啊,好无聊,有没有什么能够玩一下啊。(开车在街上,枫枫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低声说。忽然,看到一只猫和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她觉得有戏,赶紧跑了过去。) 枫枫:小美女,怎么一个人啊?多少钱一晚上。(众人:噗!枫枫,你感觉到来自秦狱长森森的恶意了么?) 小沫澄:躲开。(小沫澄纳闷了,为什么最近她一坐在马路边等池清,就会被人问多少钱一晚上?她真是受够了,这种事,今天绝不会再发生地八次了!众人:沫澄,你的节操呢?被咕咕和酥酥一起吃了吗?) 枫枫:喂,你怎么这样和姐姐说话,姐姐会不高兴的。(见自己被人拒绝,枫枫不满的说着。) 小沫澄:我要你躲开,小屁孩!(众人:当小屁孩三个字映入眼帘,所有人都惊呆了。) 枫枫:啥?我是小屁孩,小丫头,姐姐而我至少大你好几岁好么?(枫枫叼着棒棒糖,十分不满的说。) 小沫澄:切...(小沫澄说着,抢过枫枫嘴里的棒棒糖塞到怀中的酥酥嘴里。) 枫枫:啊,你居然敢把芮芮卖给我的糖给猫吃!我不管,我要你陪我,我要抓你坐牢,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把你的咪咪抓暴!(众人:这什么奇迹般的神转折啊...) 晓暴:0 0忽然觉得,每个出现在小剧场的主角都会变得很2...所以,晓暴在想,是不是,不要继续了?不然,所有新来的读者都会觉得,晓暴以前文的主角都很二啊喂!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近日萎靡不振图,求米娜桑的留言和花花的鼓励!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5章 此时此刻的气氛,恐怕只能用暧昧两个字来形容。在社会越来越开放的今天,两个女生之间的过分亲密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亲密得过了头,即便是真正的朋友,也会被人用有色的眼光去打量。 见白沫澄和池清亲密的贴合在一起,即便看不到两个人望向对方的眼神,单凭着这姿势和动作,怕是任何一个见到的人都会有所遐想。陆蔚来知道,池清会这么做,定然有她的原因。 只是,她总觉得,眼前这幕有种奇妙的违和感。仿佛,这个房间,这个世界就只存在着她们两个人。任何想要插足于其中的,哪怕是空气,也没有丁点容身之处。这种相处模式,根本不像是母亲和女儿之间的,倒像是...一对恋人? 这种想法在陆蔚来脑中一晃而过,随即就被她自己给否决掉。或许是她最近太累了,总是喜欢瞎想,居然连如此离谱的想法都会被她想出来。只不过,陆蔚来倒真的希望,池清和白沫澄能够和平的相处下去。 这边,白沫澄自然不会知道陆蔚来心里的纠结。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池清身上,根本无法分心去管别人。周身萦绕着对方身体的气息,也掺杂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凝视池清深邃的黑眸,只一眼,白沫澄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现下,池清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她和自己面对面的贴近,两个人呼出的热气甚至能喷洒在彼此的脸上。曾几何时,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只有蔑视,厌恶,以及不屑一顾。如今,那些让自己难过的情愫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疼惜与打量。 白沫澄真的很喜欢被池清注视的感觉,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产生出一点点,自己是属于池清的那种归属感。 越来越近,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紧张。心跳随着池清的再度靠近骤然加速,两个人的鼻间相隔不到一厘,只怕再往前一点,就会碰到彼此的唇瓣。白沫澄不会以为池清是要在医院里,在陆蔚来面前亲吻自己。哪怕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两个人拥吻的情景,却从未奢望可以实现。 现下,见池清继续靠近自己,纵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不管池清要做什么,白沫澄都会欣然接受,并且,不带有丝毫排斥或抵抗。 “把脸上的妆卸掉,和我回去。”当唇瓣就要触到的一刹那,池清忽然偏了头,对白沫澄低声说道。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对方紧攥着的拳头,还有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恩。”听了池清的吩咐,白沫澄不问原因,也不抵抗,极其听话的应了一声,便走进医院自带的浴室卸妆。看着她高挑的背影,池清坐在床边,低头呆呆的看着地板。同时,也是在平缓她自己的心跳。 池清知道,也不止一次发现,在找回白沫澄以后,她正变得越来越奇怪。曾经拥有的狠心和厌恶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流逝,对白沫澄的感情也变成了关心和占有。没错,池清用占有来形容自己现阶段对白沫澄的感觉。事实上,她也觉得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母女之间,却还用了。 她喜欢看白沫澄安静淡然的样子,却希望她对自己是不同的。她想白沫澄呆在自己身边,对她绝对服从,又希望对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离开自己。见Boss时,她关心她,不想她受到伤害。却一再因为自己心里的矛盾,做出伤害她的事。 经历过昨晚那场劫难,池清总觉得,自己对白沫澄的情感又复杂了一些。就像刚才,她要白沫澄卸妆,并不是因为对方那样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才会想要独自占有,不希望这样好看的她被别人看去。可是,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想法吗?池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现在只清楚,自己对白沫澄有了奇怪的念想,那是类似欲念的东西,是不该有的。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及时躲开,会发生什么?她会吻白沫澄?会像亲吻恋人一样亲吻她?这样的想法让池清惊出了一身冷汗,而让她害怕的并不是这个想法,而是...她有了想要再次尝试的*。 知错而不改,才是最可怕的义无反顾。 “大姐,你真的要回去休养?我最近可能要在医院里照顾曾以恨,你...” “无碍,你照顾她就好。”身为和陆蔚来相处了十年的人,池清自是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思。她对曾以恨,依旧放不下旧情。反正自己的伤也没有大碍,还是把人留给需要的人才是。更何况,她还有白沫澄在。 “我好了。”池清刚和陆蔚来说完,卸好妆的白沫澄便走了出来。虽然早就想到她的状态不会很好,可是,看到卸妆之后的她,池清的脸色还是不由的一沉。她早就知道,白沫澄不会无缘无故的化妆,今天为什么会一反常态,无疑是为了遮掩什么。 凝视着对方苍白憔悴的脸,还有眼下厚重的黑眼圈,池清真想把白沫澄按到镜子前面,让她看看自己的鬼样子之后再说照顾别人。只怕随便在医院里找一个人,都要比她看上去健康许多。 “蔚来,我们回去了。”不再多看白沫澄,池清说着,便把一件风衣披在身上,连病服都不换就率先走病房。看她离开,白沫澄急忙问了几句关于照顾池清的注意事项,这才小跑着追上去。 不出所料,当白沫澄走出医院门口时,池清已经安稳的坐在保镖开来的车上,正闭着双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白沫澄终究是有礼貌的人,即便她只晚了池清几步,却还是在上车的第一时间向对方道歉。只是,回答她的并不是池清的冷言冷语,而是一个再轻柔不过的怀抱。 肩膀被对方用手勾住,随即便摔入后者怀中,满腹馨香。白沫澄有些吃惊的看着依旧没有睁眼的池清,她明白,这人一定知道自己在看她。“到别墅还有很久,你先休息一下,以免吓坏其他人。” 即便是不太友善的话,可白沫澄却生生从其中听出了几分疼惜的意味。她恩了一声,伸出双手,轻轻环住池清的腰肢。这个动作放在一般家庭里,其实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幕。可是出现在白沫澄和池清之间,却是犹如奇观一样的存在。 正如上次拥抱池清一样,这次,白沫澄仍旧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也设想了很多种结果,动作则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在探手的过程中都不敢碰到池清的衣服。 由于白沫澄太过专心,又不敢抬头。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池清在她抱过去时睁开了双眼,还通过车前的后视镜去看她。那双黑眸里带了白沫澄期待的温柔,甚至,还夹杂着些池清许久都未曾流露过的笑意。 温馨的气氛蔓延在整个车厢中,白沫澄的身体本就达到了极限,如今被池清抱着,自然是抵不住睡意,直接陷入梦乡。池清挥手示意司机不要把车开得太快,对方也真的没有开快车,而是在道路上缓缓行驶着。 一路上,看着白沫澄略显疲惫的睡脸,池清也跟着皱起眉头。这个人,明明是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却有太多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老成与负担。那满脸的憔悴,一身的伤痕,全都是自己给予给她的。 现在,自己悔过了,不知她是不是也能把那些过去忘掉,与自己好好相处。只是,就算白沫澄忘不掉自己对她的不好,池清也不打算放开她。 这样想着,池清伸手轻轻抚摸着白沫澄的脑袋,再顺着她润滑的长发向下滑去,覆在她弓起的后背上。虽然只是简单的触碰,可白沫澄那单薄的身子却让池清心里不是滋味。在对方没什么肉的后背上来回磨蹭,感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池清掀开自己身上的风衣盖在白沫澄身上,把怀中人搂得更紧。 许是感受到池清的体温,白沫澄下意识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勾起唇角。这也许是她活了22年以来,第一次露出如此安逸欣喜的表情。却只因为,池清的一个拥抱。 车开得再慢,也终究会到终点。所幸有池清的怀抱,使得白沫澄这觉睡得极好,即便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也让她在醒来之后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就连左眼的可视度也提高了许多。见池清站在家门口等自己,白沫澄理了理头发,赶紧跟上去。 “你先收拾一下,我要去洗个澡。”才刚回到别墅,池清丢下这句话便朝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看她心急火燎的背影,白沫澄知道,对方的洁癖又犯了。毕竟,在郊外待了整个晚上,又出了那么多汗和血。池清这会要是不着急洗澡,才是怪事。 来不及多想,白沫澄赶紧换了鞋追上去。她并没有忘记陆蔚来在医院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池清回家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要阻拦她。毕竟,她的右手和左手都不能沾水。 心里的急迫和对池清的关心让白沫澄乱了方寸,她飞快的朝池清的房间走去,甚至连门都顾不得敲,便直接推门而入。然而,她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幕。 此时,池清早已经把医院的病服脱掉扔在了垃圾桶里。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贴身的黑色底裤...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啦啦!今天心情倍儿好!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提现告诉大家一声,今天晚上小绿字的信息量颇大,而且会牵扯到某些比较重要的东东。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伦家的话唠,仔细认真的把我接下来的话看完。近日,推出了一款神马霸王票排名的东东。实在是惨不忍睹,伦家觉得,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坑爹的。霸王票,顾名思义,就是扔地雷炸弹啥子的,价格有一百币,五百币,一千币等等...每次的霸王票收入,都要收走一半。所以说,大家都不要给伦家投那个霸王票了。一个地雷可以看十章文左右,大家可以把省下来的钱来看伦家的文。那种霸王票排名,就算是掉到最后一位,伦家还是会该怎么写文就怎么写文。另外,还是要感谢最近扔霸王票的一些亲们。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晓暴无以为报,只能用日更来回报大家鸟╮(╯▽╰)╭ 那么,说到回报,转化为实体的回报就有鸟。最近,晓暴找到淘宝,制作了一套明信片以及书签。其中包含了晓暴所有出过实体书的书签以及明信片合集。从隔江犹唱后亭花,到鞭殇之恋,再到鸢飞戾天,龟兔赛跑,铁狱迷情,越做越爱。这六本书的书签和明信片,共计12张为一套,免费送给大家!ps:默认全部为亲笔签名版本,如果有觉得晓暴签名太丑的亲,请告知,伦家会去给你无签名的版本╮(╯▽╰)╭ 但由于数量有限,所以晓暴决定,在几天之后,等淘宝网做好之后,晓暴会发一章母女文,从晚上八点发文开始,截止至第二天晚上八点。这24个小时之内,留言[字数最多的前十位]亲,可以获得这套明信片以及书签合集!内容必须要和文章有关,不能刷字数,因为那样对其他亲不公平。所以,如果有想要这套明信片的亲,就来给晓暴留言吧!ps:不是今天哦,而是明信片到了之后,等开始的时候,晓暴会告知大家的。 当然了,伦家也知道,有很多亲是没办法留言的。没关系,咱们机会多的是,等下次有机会,也会换另一种形式给大家送礼品。总之,咱的希望就是大加多多参与,一起开心╮(╯▽╰)╭以下,为全套明信片和书签的展示图,大家可以看下!质量不错哦。 好吧,说了这么多题外话,终于可以说这章了。最近几章都是清麻麻开窍的章节,母女文最难写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要怎么样才能使两个人认识到这份感情,并接受这份感情是最难的。所以,请大家不要急,给清麻麻这种别扭的家伙一点时间。等她想通了,大家想要的肉肉也就来了。到时候,不管是红烧肉,肘子肉,扣肉,各种肉,只要大家能吃的下去,咱绝对会一一给大家上菜。那么,在看不到主cp的肉肉之前,可以先看看副cp的肉肉,等过几章到副cp章节,自然会有啦。 另外,大家有木有发现这章的小沫澄好呆萌。哈哈,居然就那样看到了麻麻的*了。大家快帮小沫澄准备好纸巾,以免她流鼻血过多而死啊喂!唔喵,小剧场先停一天,明日继续降低我们枫枫和小沫澄的智商。诶,枫枫,亲妈对不起你,总是把你写得又二又猥琐,放心,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恩恩,点头! 最后的最后,插入晓暴今天心情大好,各种兴奋图。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6章 “你做什么?”池清怎么都想不到,白沫澄会在这种时候冲进来,甚至连门都没敲。在她心里,对方一直都是个办事沉稳,极为懂礼貌的人。可白沫澄现在的所作所为,却让池清对她看法有了些许改观。 眼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直直盯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池清只觉有阵阵怪异感涌上心头。那是多种感情混合在一起的情愫,有不悦,有忐忑,有不安,有羞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满意。 同为女人,又是母女,池清并不太介意自己的身体被白沫澄看到。可不介意是一回事,喜不喜欢又是另一回事。白沫澄此刻的视线太过j□j,和她平日里小心翼翼来看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垃圾桶里的病服和风衣,还有她刚才放在浴室里浴袍。 现在,池清周围没有可以遮挡身子的物品,她只能选择在白沫澄的注视下走进浴室,或是把对方赶出去。很显然,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并不需要做到第二点那么决绝。况且,在她心里,也不想再伤白沫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过了许久,白沫澄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比起池清简单而纯粹的不满和诧异,白沫澄的心情却要复杂上一万倍。身体是热的,耳朵是发烫的,就连双腿都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着。 白沫澄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在风浪中漂泊的船只,左摇右摆,不得安宁。而造成她如此慌张而不知所措的原因,无疑是池清。 如果说,女人的存在是奇迹,那么,池清的存在,便是奇迹中的奇迹。她是异数,更是艺术,是许多人,乃至白沫澄梦寐以求的珍宝。池清的身材是完美的,更衬得起她的长相。175的挺拔身姿,完美的九头身材,比许多亚洲女人都要高挑。 因为常年练武,又保养得当,池清的皮肤紧致而充满弹力,嫩白且不失细滑。这根本不像一个37岁的女人该有的紧致润泽,反而像年方二八的少女那般,每寸毛孔都充满了活力与清新。 除此之外,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笔直的两条美腿也格外引人眼球。可以说,在池清身上,总会发生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奇迹。她就是无可挑剔的女人,就连脚趾都生的那么圆润分明,毫无瑕疵。 而最为诱人的,莫过于女人最明显的那两个凸出特征。池清的胸虽然不是很大的那种类型,却也不小,且格外的俏丽挺拔,就连顶端的颜色都保持着最为纯粹,犹如新生儿那般的粉红色。 作为池清的女儿,白沫澄并没有受过母乳喂养,在小时候,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对池清的感情逐渐发酵变质。不可否认,白沫澄对池清有过幻想。甚至,发疯一样的渴望着能够和对方亲密,亲吻。不只是亲吻她的嘴唇,还有更加私密的部位。 曾几何时,每当这个想法在脑中浮现,白沫澄都会在心里骂自己的肮脏,然后发自内心的唾弃自己。她本就是一个罪恶的存在,却又有了如此不堪的想法。那些对池清的渴望,来自世俗的压迫力,心里的忧愁和绝望。所有的一切,组成一只强大可怕的恶魔,时时刻刻侵蚀着白沫澄的心。让她夜不能寐,日无安宁。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回来池清身边才有所缓解。只是,白沫澄也知道,她心里有多么喜欢,多么爱池清。对方的一个眼神,一次拥抱,甚至是不经意的触碰,哪怕再微小,都会让她欣喜若狂。 白沫澄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死在对池清的渴望中,死在内心的谴责中,或者,是死在自己的压抑中。或许,唯一的活路就是离开池清,离开这个让她变得坏掉的人。只是,白沫澄知道,无论逃得多远,她最终的归宿,仍旧是要回到池清身边。 做她的女儿,她的女人。 “恩,你可以离开了。”听见白沫澄的道歉,又看她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池清低声说道,转身朝浴室走去。她不想再被白沫澄这样盯着,那种眼神,完全不想平日里的她,倒像是曾经那些追求过自己的人所表露出来的模样。 具体是什么感觉,池清解释不清。她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此刻白沫澄看自己的眼神,绝不是女儿对母亲该有的。虽然池清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却总觉得,被白沫澄看到是件很羞人的事。 她边想边朝浴室走去,两只耳朵因为这些胡思乱想而泛起红色。就在池清即将跨门而入之时,却因为走神而没有留意到脚下的道路,直接绊在门前的凹槽上。 “小心。”身体的平衡骤然失调,双手有伤又导致池清无法去扶门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白沫澄的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转眼间,自己竟是被她从后面抱住,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到一起。 现下,池清就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底裤,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白沫澄虽低却比往常要热上许多的体温。察觉到对方的双手正交叉相叠在自己的小腹上,那光滑冰凉的指腹蹭过自己腹间的肌肤。让池清身子一凉,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很显然,她这样的应被白沫澄看得清清楚楚。来不及多想,池清便焦急的从白沫澄怀里挣脱出来,安静的站在浴室里,甚至连头都没回。“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摔倒而已。” 许是看出池清的不高兴,白沫澄低声说道。她把声音放得很轻,同时也把头压得极低。明明是做了件好事,反而要道歉。也许,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白沫澄更加倒霉的人了。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听了白沫澄的道歉,池清并未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冷声命令她出去。之所以用命令来形容,是白沫澄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了不可否决的意味。如若在平时,只怕她早就已经听话的退出去。可如今,白沫澄却不能轻易妥协。 “蔚来姐说你的伤不能碰水,你最好还是...” “白沫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白沫澄话没说完,便被池清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见对方转过身来,白沫澄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胆量再去欣赏池清那完美的身体。因为,她能感觉到,眼前人在生气。 “抱歉,我没有违抗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哦?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是担心我的伤口会感染?还是担心我会无能到连洗澡这种事都做不到?白沫澄,不要以为我任由你靠近我,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在我心里,你仍旧什么都不是。” “我明白,但我还是不会让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即便心里因为池清那一句什么都不是而酸疼的几欲裂掉,但白沫澄脸上仍旧保持着平日里的淡然。她弯下腰,牵过池清没有受伤的左手,放在脸颊旁边轻轻抚摸着。那好看的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更是让池清的心看到跳漏了一拍。 惊觉自己再次因为白沫澄的原因失神,池清猛地抽回自己被后者抓着的手,却因为太着急,又没掌握好力道,使得指甲在对方的脸颊上狠狠划过。只一瞬间,那块白皙的地方便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手臂因为刚才过快的动作隐隐作痛,然而,更让池清难受的却是白沫澄看自己的眼神。即便是脸部这种重要的部位被自己弄伤,白沫澄也没有表现出丁点不满。她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甚至连摸一摸脸上伤都没有去做。 那双和自己极其相似的黑眸闪烁着些许光亮。好似浴室顶端的灯光,又好似是水珠积聚而成的光点。可不管是哪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好看,又让人心疼。这次会伤到白沫澄,并非池清故意而为。她只是不想再继续面对白沫澄,想要单独静一静。 人生有太多的不可预测,池清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许多波折,无论多大的事都不足以撼动她。可最近发生的一切却让她感到迷茫又不知所措,这些困惑的根源,就是站在她面前这个还只能称之为女孩的女人,白沫澄。 *是个中性词,它包含很多,也承担很多。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对金钱的*叫做贪念,对名利的*叫做虚荣心,对美味的*叫做食欲,对身体的*叫做j□j。恋人,家人,朋友。唯一可以分辨这三者的证明,便是*。人不会对家人产生*,更不会对朋友产生*。唯有对恋人,才会产生那种剧烈且强大,独一无二的感情。 可是,在刚才被白沫澄抱住的一刹那。在曾经替白沫澄涂药的时候,抱她的时候,池清可以肯定,自己对这个人,产生了*。曾经,池清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如今却是不得不承认。 这种事听起来荒唐,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池清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如此想法,更不敢想象当白沫澄知道自己对她的这种念想之后会做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这种想法是病态的,是不可理喻乃至让人恶心的。 无论如何,池清都不会让白沫澄知道自己对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她害怕,这个孩子会因此离开自己。会觉得她的母亲不仅仅是一个心狠手辣,更是心理肮脏龌龊的女人。这样想着,池清看了眼白沫澄和自己格外相像的眉眼,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或许,她真的孤单太久,才会有如此诡异的念想。也是时候该找个人来陪伴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那些对白沫澄的误会。 “你...”直到从不安中缓过劲来,池清才再度开口。她的声音依旧低缓沉稳,却带了些许沙哑。她想让白沫澄出去,自己一个人洗澡。只是,这一次,轮到她无法把话说完。 “拜托了,别让我离开。你的伤真的不能沾水,让我帮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呦嚯嚯嚯嚯!!!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11月份的第1更来鸟!说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晓暴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2013年即将过去,而我们又要迎来新年鸟。一说起新年,伦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长长的寒假以及春节年假。诶呦,放假神马的最美好鸟,虽然最近都很清闲,但还是喜欢那种所有人一起放假的感觉! 编辑和咱说,一定要努力更新哦,争取一个月更新31章,那样你就可以拿全勤奖了。伦家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个字,嗯。如果大家能够看到晓暴此时好似吃了便便一样的表情,就能够知道,这一个爱爱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在我现在说起起来,是有多么沉重。尼玛!一个月更31章,那岂不是日更!呜呜呜,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好吧,抱怨之后,来说说此章好鸟。最近几章的心理描写会非常的多,因为大家也知道,母女文最难写的,就是心理上的一个转变。很多亲问晓暴,咋还不推呢,这文太慢热了。其实,晓暴想说的是,母女文就是酱紫啊。如果一上来就推倒的话,实在是太不符合伦家抖m的性格了。只有铺垫完美,心理和身体都准备好鸟,才可以推得开心嘛! 那么,下章自然要开始玩我们的浴缸py了,说起来,浴室真是个不错的h地点,而浴缸更是一个完美的道具啊喂。当然,办公室也不错。这不,还没开始写,晓暴就已经开始在yy,小沫澄穿着那种短裙,然后被妈妈压在办公桌上,从后面被进入的感觉鸟。大家想想看,是不是很萌的说? 咳咳,还是先不要意淫了!先让咱们别扭的麻麻开了窍在说!等到妈妈开窍这部分结束之后,晓暴会做一个细致的心理过程图给大家,那样的话,大家就应该明白了。还有,麻麻,你千万不要让小沫澄等太久了,难道你就没看到这小忠犬受对你的一片忠心么?晓暴告诉大家,小沫澄最后一句话的内在含义其实是:清,拜托了,要我吧,进入我吧,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众人:喂,某猥琐作者,不要把你自己的猥琐心理强行安装在主角身上好不好! 另外呢,在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了。晓暴明天大概要和s姐还有几个朋友去出玩,大概要去三四天的时间吧。这是坏消息,那么,好消息就是,存稿还有!在旅游期间也可以各种更新呦! 于是,废话不多说,开始今日的小剧场栏目。故事是说,小枫枫因为棒棒糖事件,把小沫澄带去了监狱里,然后,被秦狱长看到。 秦狱长:小枫,你在做什么?(秦狱长才一到监狱,就看到小枫枫抓着小沫澄把人按在桌上,一副好似要强推别人的模样。) 小枫枫:芮芮,她把你人家买的棒棒糖弄掉了,我要抓她坐牢。(众人:枫枫,你还敢再二点么?御姐哪里去了!) 秦狱长:好了,你不许闹,你以为这是季家?你想关谁就关谁?快把她放开。(秦狱长看着被压着的小沫澄,把小枫枫弄走,伸手摸了摸小沫澄的肩膀,谁知,对方竟是拽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小沫澄:清...清不见了... 秦狱长:???什么? 小沫澄:不要走。(小沫澄说着,用脸蛋蹭着秦狱长的手。满心满眼都是穿着一袭黑衣的秦狱长。)←大家发现了么?小沫澄对穿着一袭黑衣的大姐姐总是没有抵抗力,说名,麻麻对她的影响很大嘛。以后,如果大家想要领养一只小沫澄回家的话,就请穿黑衣服吧。 秦狱长:好了,没事了,刚才那个坏姐姐不会再欺负你了。(众人:噗,枫枫躺枪...) 小沫澄:恩,刚才那个阿姨好可怕。 小枫枫:(砰!心碎的声音。)阿...阿姨...芮芮!人家不依!!! 最后的最后,插入小沫澄以及清麻麻图鉴一套╮(╯▽╰)╭咳咳,最后那个爱爱时的图鉴,只有伦家的知己才会秒懂哦,没有秒懂的纯洁孩子就不要懂了,也不要问了,太掉节操了,嘤嘤嘤!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 第47章 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在后期修磨得多么坚固,也会在不经意间,被某个人,某件事软化。白沫澄这句带着些许恳求意味的话就好比一根穿透铁门的长钉,将池清心窝外面的那层钢铁生生刺出一条缝隙。使其出现裂纹,从而绽破。 池清深知自己的手不方便,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找人帮忙。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要被其他人抚摸,就会让池清觉得格外恶心,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无法忍受,可这双包着纱布的手却时刻提醒着她,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是连洗澡都无法做到。眼看着白沫澄充满坚定和真诚的眼神,池清心里一软,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毕竟,让白沫澄帮忙,比找那些保镖过来要好太多了。 “谢谢你。”见池清同意让自己帮她洗澡,白沫澄低声说道。听了这三个字,池清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看白沫澄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这个人还是曾经那个她,即使变得更加难以看穿,但她对自己的心仍旧没有改变。 受伤的是自己,手不灵便的也是自己。白沫澄帮她洗澡,该说谢谢的人是她才对,却反而要对方向自己道谢。如此想着,再瞥见白沫澄脸上被自己抓伤的红痕。池清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就好像是她欺负了白沫澄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脸上的伤记得涂点药。”终究,池清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听到这句话,正在放水的白沫澄一愣。稍加反应过后,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用保鲜膜将池清的左右两只手包好。 在包裹的过程中,白沫澄的神态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仿佛她正在做一件生死攸关的事,而不是替自己包手那么简单。池清早就有发现,白沫澄是一个做什么事都会让人安心的人。不论是在她几岁的时候,还是十几岁的时候,白沫澄总是有着同龄人,乃至成年人都没有的成熟。 大至陪伴自己执行任务,小至打扫房间,端茶倒水。任何一件自己吩咐她的事,白沫澄总会格外认真的做好。那张完美且带着些许青涩的脸从未有过崩坏的迹象,就像一尊出自名师之手的蜡像,怎么看都不会有缺陷。 只是,人对于太完美的事物,总会有想要破坏的*。池清真的很想知道,究竟遇到什么事才会让白沫澄失控。死亡不可以,愤怒不可以,就算自己用各种方法伤害她,她也总是那副淡然的模样。那么,如果是自己出事了,她还会如此冷静吗? 这个答案,池清想知道。 “水温可以了,我帮你把衣服脱掉。”白沫澄的声音响起,池清回过神来,就见她已经包好了自己的手,准备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说是衣物倒有些夸大其词。毕竟,池清身上穿着的,就只是一条底裤而已。但两个人都明白,这件最小的衣物,却是比任何衣服都要难脱。 眼看着白沫澄在自己面前蹲下来,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胯部。那一刻,池清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由白转红,就连心跳也在眨眼间骤然加快。这不是99到100的变化,更像是从零到万的转变。 池清张了张嘴,想说她可以自己脱。然而,看着自己被保鲜膜团团包住的手,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可奈何的她就只能由着白沫澄替自己做如此私密的事,开始慌张的看向浴缸,或旁边的镜子,以转移注意力。 只是,不看还好,这会儿看了,池清反倒觉得时间更加难熬。浴室的镜子很大,是那种比半身还要高的长镜。从里面,池清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还有蹲在自己面前的白沫澄。 她们两个,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白沫澄的脸与自己那处羞人的部位持平。眼见对方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愣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池清根本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既想要快些完事,又害怕开始的感觉。 池清心里的忐忑是白沫澄无法察觉的,同样的,白沫澄心里的紧张,也是池清所不知道的。自重逢以后,池清已经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从最开始的悉心照料,到后来的医院看管,执行任务前的拥抱,面临危险时的奋不顾身。 白沫澄从不敢幻想自己有天可以和池清如此靠近,现在,她即将替对方脱去身上那最后一层阻碍,为她洗净这具完美的身体。只要想到自己可以用双手直接去触摸池清不着一无的身体,白沫澄就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在颤抖,好像失控了的拨浪鼓。心在乱跳,速度仿佛脱缰的千万匹野马,在血液和骨架上飞驰奔腾。随着双手慢慢下滑,当那条黑色的布料被自己褪去,池清身为女人最隐秘的地方,终是展现在自己面前。 白沫澄只快速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对她来说,这里是神圣的,更是不可亵渎的。哪怕她无比渴望着,也不可以在没有池清的允许下,肆意去窥探这处地方。她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爱的女人。白沫澄不希望池清不高兴,更不希望自己的任何做法,给她带去烦恼和难堪。 “可以进去了。”脱掉池清的底裤,白沫澄将那块布料折叠好放在浴室的衣篓里。整个过程,她没有看池清一眼,甚至一直都把头压得极低。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会太正常,双眼也很容易会泄露心里的情感。直到听见水被撩动的声音,才敢抬头去看池清。 只是,白沫澄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池清从镜子的反射中看得一清二楚。也包括,在她褪去底裤时,眼中闪过的渴望和惊慌。 早在替池清洗澡之前,白沫澄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意外状况,她都不能失控,不能让池清看出端倪。然而,白沫澄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低估了池清的魅力。 当白沫澄把视线落在池清身上的那刻,她再次被对方吸去了魂魄。就像失忆的孩子那般,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说什么,只顾着对池清的身体发呆。此时此刻,池清正全身j□j的坐在浴缸里。热水浮起的蒸汽萦绕在她身体周围,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隐藏在薄雾中,使其看不清原来真切的模样。 不过,相比起全部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样的、欲盖弥彰,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反而更加诱人。那白皙圆润的肩膀在水蒸气的吹拂下生出一些细密的薄汗,雾气时浅时浓,更是将犹抱琵琶半遮面那种感觉发挥到极致。 许是太热的缘故,池清总是白皙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浮起阵阵粉红。搭配她此刻的模样还有那双过分纯粹的黑眸,让她看上去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干净美丽的让人想要将其紧紧抱住,不让任何一个俗世之人将她窥了去。 “你还在磨蹭什么?”过了许久还不见白沫澄过来帮自己,池清侧过头,对着墙壁说道。她表面上装作没看见,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都萦绕在白沫澄脸上。见对方在看到自己时眼中闪过的惊艳和渴望,池清心里有诧异,有吃惊,有不可置信,却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欣喜夹在其中。 白沫澄这种眼神,她不止一次看到。曾经,池清不懂其中包含的是什么情愫。可如今,那个秘密似乎也成了摆在台面上的事实,被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池清不确定白沫澄对自己是不是生出了那种感情,但她的确发现了两人之间关系的改变。 曾经的她们,是冷漠且有些敌对的关系。明明是血浓于水的母女,相处起来却比陌生人还要尴尬。如今,就在自己想要和白沫澄重归于好,弥补她一些母亲该给她的关爱之后,那份情感却出现了致命的偏差。 尽管只有一点点,但池清却隐隐看出了自己心里的苗头,还有白沫澄的心思。纵然还无法肯定,可不管真相如何,池清绝不会允许某些事发生。 “我先帮你按一按肩膀,可以缓解疲劳。”白沫澄替池清洗的很认真,在为她清理身子之前,还提出帮她按摩的要求。池清本想拒绝,可白沫澄的手已经先一步按了上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白沫澄手劲不小,每一次施力却恰到好处,完全不会让人觉得疼。另外,在替自己按摩之前,池清有注意到,对方曾经在洗手台前用热水泡手泡了很久。从水中冒出的热气就能看出来,那水温绝对不低,而白沫澄的手在拿出来之后,也明显被烫的很红。 对方之所以会这样做,池清不是猜不到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心里才会更难受。白沫澄身子不好,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尤其是双手,更是冰凉得彻骨。她怕冰到自己,就用那种办法让手变暖,即便皮肤被烫红也毫不在意。 真是个傻瓜,池清在心里想着,感到一丝欣喜的同时,心情也更加沉重。她微眯起眼去看伏在自己脸部上方的白沫澄,因为浴缸高度的原因,白沫澄要替自己按摩就只能跪在地上。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则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裤。 长裤的裤脚被白沫澄挽起来,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脚腕,即便膝盖跪着的地方已经被水给打湿,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想到白沫澄的腿伤才刚好,池清想让她起来,却在撇到后者认真的眼眸时,止住了话头。 此刻的白沫澄是格外的专注,比自己以往看过的每一次都要认真。那双黑眸倒映出自己闭着双眼的容颜,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在偷看她。这让池清松了一口气,也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去看白沫澄。 为了方便,白沫澄将那头黑色长发挽了起来,露出其下细长的脖颈。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没有一点花式,看上去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偶尔有散落下来的发丝在自己鼻前扫过,带来阵阵轻痒淡香的触感。那是属于白沫澄的味道,总会让自己觉得安心,也让池清有了些许睡意。 到现在,池清才明白,为什么她总会在白沫澄身边睡过头。只因为,对方是世上唯一一可以让她放心的人。无关亲情,无关做法和态度。就只是白沫澄这个人,还有她身上的味道,让自己放心。 过了许久,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不见,本来明亮的视线却被阴影挡了去。池清不知道白沫澄要做什么,但她能察觉到,对方应该是在看自己。为弄清白沫澄要做什么,池清并不睁眼,而是继续装睡,没有丝毫反应。 “清...”这时,一声轻唤在耳边响起。不是池清,不是你,不是抱歉,对不起,不好意思的开头。而是单独的一个名字,清。池清记得,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而白沫澄对自己的称呼,也从来都没有前缀。 她不敢直呼自己的名字,更不敢叫自己母亲或是妈妈,而自己也不允许她那样叫。白沫澄总是乖顺的跟在自己身后,不是沉默寡言,就是用点头摇头来回答问题。难得一见的开口,都是以道歉或感谢为开头。所以,这是第一次,池清听到白沫澄叫她的名字。 虽然这种并不适合母女之间,但不可否认,她很喜欢这个称呼。 紧接着,那一声声不停的轻唤回荡在耳边,戛然而止之际,取而代之的竟是比呼唤还要轻柔的吻。感到白沫澄柔软的唇瓣落在自己的额头上,鼻尖上,再渐渐往下,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池清能够察觉到白沫澄紧张的全身都在颤抖,而自己的心跳,亦是随着她的颤抖而加速,乃至...怦然心动。 白沫澄的吻一如她的人,克制,保守,有礼,干净,清新。可以说,这根本不是吻,而是一个人对另个人的疼惜化为实体的表现。感到白沫澄用舌尖一遍又一遍,轻舔着自己的唇瓣,唇隙,却并不敢深入。 池清能听出白沫澄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最终,对方还是没有进行更加过分的深入,而是恋恋不舍的在自己的唇瓣上啜了啜,这才离开。 听着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严,池清睁开眼,透过门缝看到白沫澄略显慌张且跌跌撞撞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呐呐!!!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当大家看到这章的时候,晓暴已经和s姐开着车,吃着肉,搂着姑娘,果着咪咪出去玩鸟。好在,有存稿箱这个功能,否则,大家又怎么能看到本攻君大人再度出现呢!哦呵呵呵呵,虽然咱一路上就是吃什么都没干,但是吧...我也有负责消灭掉大部分的肉肉,咳咳...←此处插入s姐哀怨小眼神 那么,由于出门在外就不多说废话了。此章,小沫澄和麻麻的感情进程终于是迈出了一大步,两个人在奋斗了将近五十张之后,终于华丽丽的亲上了!虽然只是小沫澄单方面的偷吻,不过,麻麻也知道哦!哈哈,说起来,小沫澄还不会接吻呢,就只知道舔麻麻。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哦,小沫澄跪在浴缸旁边,麻麻躺在里面,然后小沫澄忠犬受就特别呆萌的在妈妈的唇瓣上舔来舔去,唔嗷,意淫的萌到自己了! 好吧,看到上章大家讨论攻受的问题!那么,晓暴在此问一下,大家是喜欢麻麻受,还是小沫澄受呢?当然了,晓暴最终还是会写互攻互受的,但是大家比较喜欢谁受的多一些呢!?如果说晓暴个人当然是会偏向小沫澄多受一些,毕竟,晓暴另一个母女文已经写了母亲受了,所以,这个本来打算想写女儿受的,不过,咱的麻麻实在是太傲娇太受了。所以,两个人攻受的地位还在晓暴心中左摇右晃中啊。大家来投票吧,呜喵喵,谁要更受内? ps:另外,米娜桑真的不知道上张图图的最后一张是啥意思灭?咳咳,小沫澄爬树,然后...那个腿间就可以蹭到咳咳...大家懂得。至于最后一个嘛,麻麻是很暴力的,然后还后入小沫澄,嘤嘤嘤~!伦家的节操没了! 专栏求收藏,包养!亲们只要点击下面的图就可以穿越过去!其中有更多完结文哦! 抖M会馆!就是要抖你!求各位拥有s属性的御姐,女王,萝莉,大叔前来调.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