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谋士[三国]》 第1章 第 1 章 要当官了 初平三年的长安城。 已近午时,太师董卓乘着马车驶出太师府,他这时进宫,正是因为刚刚大病初愈的小皇帝刘协宣旨要在未央殿接见朝中大臣。 董卓权倾朝野,心中虽是素来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的,可表面上却也得装模作样去小皇帝面前露露脸。 马车内的董卓身着太师服,正在闭目养神,他正声朝帘子外问道:“马车现在何处,还有几时可到宫中?” 马车外一个头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手执方天画戟,生着眉目粗大的男人勒住了手上的马绳,朗声回道:“义父,现已快入宫门,马上即可入宫中朝见陛下。” 董卓轻哼一声,继续闭目想着府中的美娇娘,身姿俏美,细耳碧环,当真是闭月佳人貌若仙,想着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美人,他边哼着小曲边欣赏着脑海中的美人。 马车入朝,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少了不少,四周听着静极了,静到董卓心头有些不安,他猛然睁开眼,隔着马车帘子唤来吕布。 “奉先,骑马与我近些吧。” 帘子外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答话,董卓心头有些慌乱撩起帘子,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对上了他,当即将董卓吓慌了神,整个人从马车摔了出去,他慌乱的朝四周张望,本来随他而来的那两列吏士哪里还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杀神吕布。 他下意识的大呼:“吕布何在!” 呼喊声刚出,才反应过来吕布正手执方天画戟,正对他怒目圆睁的站在他面前。 听董卓这一喊,吕布大笑两声,将方天画戟对准了董卓的脖颈:“布奉天子诏,讨伐你这挟君贼臣!” 董卓怒火大过心中惧意,对着吕布破口大骂:“你这狗东西胆敢!” 吕布不再应他,持矛朝他刺去,他天生力大无比,董卓贴身穿着的铁甲也被他顿时戳穿,方天画戟从后胸穿出,董卓当场命丧,血流到他的脚边,吕布昂首取出怀中的诏书,念于停在宫门外的吏士:“天子诏书只令布讨伐董卓一人,其余之人皆不问罪!” 宫外的吏士放下枪剑,跪于地上高呼万岁,吕布身后,一个年迈的男人走了出来,司徒王允瞧了一眼躺在地上死去的董卓,朝面前的吕布拱手道:“董贼已除,陛下大喜定会嘉奖于你,司徒在此先恭喜都亭侯了。” 董卓死去的消息马上传遍了长安城,百姓们欢喜若狂,载歌载舞好似过新春,宫内的刘协则是听取众人建议决策将董卓尸首扔至于街头,让他暴尸数日,尸首无人可收。 可民间百姓的恨意丝毫不小于宫内众人,之前与董卓随身的吏士带头将他尸首点燃,火光冲天,一连烧了数日。 …… 兖州,董卓被杀的消息传来时已过了八月,一个小院落内,满宠坐在院中石凳上,随着院中的枫叶飘飘落下,一声轻叹脱口而出。 “董卓之死啊。”满宠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仰头看天,神色更加忧愁了。 他并不是历史上真正的满宠,而是从二十二世纪而来的墁崇,他本是科学研究院的新秀,各种专业成绩皆稳居第一,被人戏称为研究院中这一辈的天才,他自小敏锐聪慧,而后更是荣誉加身,却只因为一场意外导致脑死亡而穿越到这里。 可如今他却只知道自己这是穿越或者穿书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时期,什么朝代,这倒是让一直平安顺遂长大的他头一次感到两眼一摸瞎,一问三不知的感觉,直到今日董卓之死的喜讯传来,这才知晓他如今在的朝代是三国。 在这个动荡不安,到处是战争与饥荒,甚至是人吃人的时代,墁崇可不认为自己会一路命大活到老,他继续抬头望天,心中惆怅不已。 这时,房外木门被人叩响,满宠侧过头心怕是听错了,又听了一遍,结果被人敲响的果真是自家房门,在这个时代,他可并不认识原身所结交的好友,于是他心怀忐忑的走向门前。 “何人叩我房门?” 满宠推开门,一个面容俊秀,眉目清晰的男人站在门外,见有人出来,立马躹身拱手道:“在下曹操,曹孟德,特来寻山阳满氏满宠先生。” “这位先生,你说你是曹操?” 曹操点头:“我正是曹操,不知先生您是?” “我也正是你要找的满宠,满伯宁。” 片刻后,二人相坐于屋内茶桌前,墁崇看着面前的曹操,有些苦恼自己为何对满宠的了解并不多,他知晓三国众多谋士,如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算无遗策郭嘉、还有毒士贾诩等,这是他们那个世纪人人熟知的人物,墁崇对此的映象也是颇深,可唯独满宠,史书的记载并不偏向于他,唯关几篇他的记载也全是他自身的升官之路,再加上满宠的名气并不如前者们的名声大,墁崇哪怕是看过史料记载,关于满宠的最多也只是粗略的过了一眼罢了。 “先生,操早听闻先生舞象之年便可在郡中任督邮,先生执法严格,不惧权贵实乃让孟德敬佩,操求贤若渴,现如今终于在兖州任了兖州牧一职,所以此番特来寻先生与操一同共事,任兖州从事一职。” 曹操移樽就教,让满宠反而一时之间不知回他什么比较好,于是他故作深沉的用指尖蘸了蘸自己杯中的酒水,在桌上写下了一行字。 曹操定眼瞧去,一行水字格外明显,那一行字似是一句诗词,‘一钩新月落远山。’ 他不解的发问道:“敢问先生,此句为何意?” 满宠笑而不语,只道:“你只需解开它便知晓我的回答了。”说完贴心的拿出家中专供誊抄的竹简递予曹操。 “不如曹兖州牧先将此句抄记在竹简上,回府之后再细细研读。” 而后,曹操怀中抱着抄写好的竹简,策身上马回了兖州牧府,曹操刚下马,府中的待从立马上前牵过了他的马。 曹操兴致冲冲的朝屋院跑去:“仲德,仲德!” “主公莫急。”说话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目硬朗,看着状似糙汉,可脸上却留着整齐漂亮的络腮胡子。 曹操见程昱特来迎他,快步走上前,双手搭上他的衣袖将他今日在满宅那里的事情和满宠最后留下的那一句谜全都复述给了程昱。 程昱是最早跟随曹操的幕僚,也极受曹操的看重,在兖州的名头也是极盛,谋智过人,人称‘兖州贤士’,不过,满宠的举荐人并不是他,而是曹操的另一个幕僚淮南刘晔,刘子扬。 刘晔刚任曹操幕僚,便向曹操举荐了两个人,任城吕虔和山阳满宠,吕虔是他第一个前去登门拜访的,吕虔性子沉稳正直,听曹操话中对他赞叹又加,又抛出求贤若渴,拜他为谋士之意,吕虔思考片刻后,当场同意了下来。 反而是外面传闻性子有些猛冲,做事雷厉风行的满宠,曹操起初想过会被当场怒拒,又或被拒之后赶出家门,唯独没想到满宠真正的性子会和外面传闻的有所不符。 仅仅与他只是登门拜访的一面之缘,曹操也看得出满宠是个沉着冷静,深谋远虑的性子,若将他收为帐下幕僚,可谓是多了一大助力。 “一钩新月落远山。” 案桌上摊开着曹操从满宅带来的竹简,程昱微皱着眉,想着主公方才所叙述给自己的这个谜题。 “满宠可说,这是让人对对子,还是做何?” 曹操面露苦恼,他望着竹简上的那一行字,心中早已把能过的诗句全过了一遍:“未说,伯宁只言解开之后我们自会知晓答案。” “主公如今唤的亲热,可是除了这对子,事已成了一半?” 曹操笑了两声:“非也,除这对子外,可谓是没有知晓伯宁的半分意思。” 程昱疑惑:“那主公怎么如此断定满宠必然会与我等共事?” 曹操神神秘秘的回他,笃定道:“伯宁此人,必入我的帐下。” …… 夜入亥时,后院卧房的蜡仍燃着,暖黄的烛光映在纸窗上,程昱披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白日的竹简不断思索着这个谜题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满宠出题并不是让他对对子,因他对主公说解开这个诗句后才方可见谜底,谜底即藏于诗句中就绝不会是开始猜想的对对子。 他将烛蜡挪到竹简下,借着微弱的烛火试着这个诗句一字字的拆开,在他知道自己摸索到谜底的边缘,却仍对其意有几分不解时,手旁的蜡油慢慢沿着烛台滴在了竹简上。 程昱皱起眉头,立马拿衣袖去擦拭,在衣袖刚刚碰上蜡油时,身子当即顿了顿,而后捧着竹简笑了起来。 “我晓得了!” 第2章 第 2 章 当上官了 次日,天际浮起鱼肚白,地上晨鸡报晓,曹操起身穿衣推门而出时便被一早守在房门外的程昱拦住了。 “主公,满宠出的那道谜题我已解了!” 曹操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一听这话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将程昱迎进屋内,颇有些迫不及待。 “仲德,此题谜底为何?” 程昱将手中竹简摊开:“主公且看……” 待二人附耳低言一番后,曹操恍然大悟,再向竹简看去顿时感觉云雾初开,高山就在眼前。 程昱提议:“主公不如今日便登门去满宅一趟,将这解开的谜底告知与他。” 曹操也正有此意,念着早些招揽过来才能真正心安,于是兴高采烈的快步出门,唤人牵来马匹,骑上快马去了满宅。 这时满宅的满宠也才刚刚起身,去后厨拿了一碗榨出汁水,又添了少许米酒的桑葚酒小抿了一口。 杯中酒水散发着浓郁的桑葚香,喝上一口柔和甘甜,甜蜜顺滑,酒味甚少,倒是水果香很是浓厚,一口喝下让人唇齿留香,还想再来一碗。 满宠喝完后只觉身心舒畅,这个时代的果酒只有葡萄酿制的酒水,而且只一个果酒也是高层贵族才能喝上的。 满宠喜甜,刚穿来这里时便察觉糖的昂贵,只好退进其次选了常见的桑葚酿酒,正当他美滋滋的准备再乘上一碗时,房外木门又被人叩响了。 刚走到院中,就听见了门外之人的喊声。 “先生!孟德今日再来登门拜见先生。” 满宠脚步一顿,倒是忘记了还有曹操这回事,于是又重新整理了衣襟,这才上前开门将曹操迎了进来。 “先生,您那道谜题,操已解了。” 满宠故作高深的笑了笑,曹操见状更加迫不及待的说了早起时程昱告诉他的那个谜底。 “先生,一钩新月落远山,此为一个‘允’字。” 曹操正色,拱手向前作了一个大揖:“先生既愿入我帐下,为我曹操谋士,操也定不辜负先生之期望。” 隆冬,北风凛冽,纷纷白雪落下,天空一碧如洗,仿佛整个天地都成了白色。 满宠站在屋檐下,房瓦上落着厚厚白雪,呼吸中都带着微微寒意,冷风时不时的裹挟着空中的雪花从他身旁掠过。 他望着屋檐上结下一条条剔透如白玉的冰挂,又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自应下曹操接任兖州从事一职后,便整日无所事事,这件差事貌似并不像他想象多么困难,只需每日去监察院逛上一圈,露上几脸就行,他也乐的落个清闲工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曹操似乎对他格外看重,刚拿下任职书时还是曹操亲自来送的,不光把任职书送到了他的宅子里,还热情的邀他一同搬到兖州牧府中居住,这他哪里能应,于是在连连推脱的结果下,曹操还是找人给他置办了一个新的府宅。 想当时,他望着雕梁绣户的新宅子心中简直热泪盈眶,他的主公可真是感动员工的好老板啊。 “敢问先生可是满宠?” 满宠看着方才从房门的方向走来的男子,几乎很快就猜出了面前之人是谁。 曹操并不贪功,早在说出谜底时便把解谜之人一同告诉了他,所以面前之人他也是听闻过,如今见了脸倒是也能对上座。 “在下正是满宠,兖州贤士,程昱先生,伯宁久仰大名。” 程昱眼角弯了弯,轻笑道:“区区虚名而已,能让伯宁挂在心上,实是让我颇有些羞耻。” 满宠也笑了笑,实乃自谦之词,哪好真去让他否定了这个贤名。 二人慢慢悠悠逛至会客厅,满宠先上前快了身侧之人几步,将快要熄灭的炉火中又添了几块炭火,一旁的程昱取下身上的大氅坐在席上。 “一直听主公念着你自酿的桑葚酒不错,虽说酒性淡了些,却也是极其甘甜,我今日也有意来品上一二,不知伯宁可允?” “仲德兄肯赏脸前来,伯宁岂有不允之理。” 满宠唤人取来桑葚酒,摆碗后送予程昱面前案桌上,程昱心中当真有些好奇和期待,盛满桑葚酒的酒碗刚端到案桌上,他便迫不及待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此酒确实酒香甘甜,不过酒性太淡不是很合我胃口,不如伯宁献于主公的二公子曹丕,孩童喜甜,喝上你酿的这桑葚酒应会很是欢喜。” 曹丕今年不过垂髫之岁,连成童束发都还差好些年头,幼儿年小自然喜欢喝这个,可满宠现如今并不打算去与曹操身边的人讨好关系,一来他并非真谋士,二来也怕到时招来闲言碎语,引来杀身之祸。 满宠以为程昱此次登宅拜访是为了与他结识又或是好奇曹操口中的他罢了,没想到程昱除了打着这两个念头外,还存着真正想与他交好的心思。 程昱:“你可知主公上门招揽你,是何人举荐的?” “主公告诉我是刘晔先生举荐的我等。”满宠停下话语,看向对面程昱的神色。 程昱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子扬除了举荐伯宁你,同时还举荐了一人,与你同职的吕子恪,他现如今应是在主公府上与二公子待在一处吧。” 话题又绕到此处,满宠心中明了,他确实是想与他交好,不过还想让他同曹二公子一同交好。 “伯宁记下了,若是有闲日定会登主公府门拜访一二。” 见满宠委婉的回答后,程昱将话题一转,与他一一介绍起了如今曹操帐下的武将与谋士。 程昱介绍的大多数人满宠都了解,毕竟他穿来前从史书上也看过不少,不过唯独说到一人时,程昱的语气转变了些。 “颍川戏志才,现乃主公帐下第一谋士,志才对于兵法的精通连我等在他面前都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对于这个名字,满宠也是十分耳熟,在他的年代,这个人的名号就常位于顶级谋士之列,只是可叹天妒英才,让他英年早逝,病逝于兖州。 人们对才智过高之人都是自不然会产生几分追捧之意,于是满宠听到程昱谈到戏志才时,心中也很是激动哀叹了一番。 但程昱只是如他所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并未说起过多关于戏志才的事情,这让满宠有几分怅然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章 第 3 章 没粮食了 曹操见戏志才前来,马上唤人搬来木椅,让他坐在最靠近火盆的一方,对于戏志才方才的提议他原本也是如此打算的,志才病多体弱不可让跟着自己一同奔波,留守在兖州才是最好的。 众人也都对戏志才的决定默默同意了下来,就连程昱也是默默点头,听着戏志才的咳嗽声,不由叹上一声,只有满宠侧着头悄悄的朝戏志才看去。 戏志才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眸朝目光处看去,正巧与满宠的双眼对上,戏志才露出一个夹杂着温柔的浅笑。 “这位就是主公新招揽的谋士,满伯宁吧。” 堂内仍在商议着,一时间听到戏志才的话后,都不约而同朝满宠看去,满宠被众人目光盯的低下了头,又朝戏志才拱手作礼。 荀彧接过他的话头:“这位正是伯宁,志才看人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 戏志才抿嘴浅笑,看着满宠正打算说上些话时,突然躬下腰,单手捂着嘴,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待咳嗽声平息后,戏志才看向手心,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病态,坐在他身侧的荀彧先行看去,戏志才手心中盛的是刚刚咳出的一滩血。 曹操也是大惊:“快去唤医师!” 戏志才摆手制止了他:“主公,我无事,不过是老毛病罢了,不值得主公心忧。” 曹操关心之情无处可放,又恼他不顾惜自己身体,只好看着他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随后决定下留守兖州之人很快的定了下来,满宠也跟着自请留守兖州,程昱年少,想着跟随主公一同北上建立一番事业,曹操点头应允,也顺便将随军的人给定了下来。 事情商议完,议事堂内的人三三二二的散去,略显空荡的堂内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戏志才看着眼前之人,决定先行开口。 “伯宁可是有事要私下告知与我。” 满宠表面站在原地,实则魂早已跑向天外,他心中犹犹豫豫了半天,又望见戏志才对他备感关切的眼神后,决定还是想为他再多续续命。 “我听闻山林中有一隐居神医,传言这位神医治病不取人钱财,只要根据病况在山中栽上几株杏树即可,此人医术高明,颇具善心,我心生敬佩,更巧的是我知晓他隐居之地是在哪座山上。” 戏志才明了满宠意思,眼睛深处露出几分意动,若说要身体康健哪个人是不愿的,就连他也一样,虽说一身重病缠身不明病因,唤遍兖州的医者来治也是无病可医,口头上哪怕说着不报希望,心中却也是希望有人能医掉这身病的。 “还请伯宁告知。” 满宠并没有以此要挟戏志才的意思,见戏志才起身向他行了大礼,心怕是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立马快步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志才兄怕是会错了我的意,我即然早已打算告之与你,又怎会用此要志才兄些什么。” 戏志才怔愣了片刻后发出几声爽快的笑意:“伯宁你才是真正会错了意,你告之对我有些如此大恩之事,我怎会不郑重些去和你道谢。” 满宠耳垂一瞬间攀上红晕,本就面白如玉的脸庞配着身上雪白的直襟长袍,再加上站在那里羞涩的低头垂眸神态,显的当真是个温和如玉的少年郎。 “神医隐居的山林为庐山,从兖州骑着快马过去也要需些时日,再加如今是冬日不宜赶路,不如等主公年后初春凯旋归来时,我再陪志才兄一同拜访庐山神医。” 二人相约定下时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猛然增进了不少。 几日后,曹操携军与帐下众将北上冀州,曹操的长公子曹昂也随父一同前往,整个兖州牧府瞬间空荡了一片。 这时的兖州,满宠陪着戏志才在院中闲逛,戏志才有些几分闲情逸致的和满宠介绍些兖州牧府,主公的府上满宠没有来过几次,倒是戏志才就住于主公府上的后院处,他对这里再是熟悉不过。 戏志才瞥见被白雪埋没的花草,突然对满宠问道:“兖州的粮食多被主公拿去征做粮草,现如今主公定下除你我二人外,只有两位武将与我等一同留守兖州,那冬日兖州百姓的粮食吃食该做何解?” “主公征借粮食自也是有度的,想来百姓中家剩余粮也仅限冬日与初春了,到第二年丰收不便又会有粮。”满宠话落,想到粮食种类问题又言:“不知志才兄可知兖州百姓每年都种些什么粮食?” “于我知晓的便有小麦、稻米、豆麦和粟米,不过其中还要以稻米为主。” “仅是如此?” “也确实仅仅如此了。” 见满宠仍面露困色,戏志才当即备上马车唤人赶向周围的田庄上,马车从街道驶过,碾压过地上落雪,留下驶过的车轮印子。 天冷雪寒,街道上只有酒肆和一些铺子仍开着,行人中也仅驾车送货,挑担吆喝着卖炭的为多,马车渐渐驶入城外,戏志才口中的田庄终于窥见一角。 马夫停下马车,喊着已经到了庄子上,满宠放下掀起的那一角帘子,与戏志才一同下了马车。 “这便是主公之前送予我的田庄,你有什么问题可问他们。” 田庄的庄头并没有想到戏志才会来,见人已站在他面前,庄头还有些呆愣,戏志才长年不来庄子,所以基本上都是他在独自管着,久而久之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庄主。 “现正值冬日,庄稼无收,你们平日饭食都吃些什么?” 庄头本以为开口第一句便是要这几年的帐目,没想到反而是问起了他们的吃食。 庄头回道:“平日大多食菘菜,不过偶尔也会上山去采些地鸡,快过年时也会添上一些豕肉。” 戏志才听庄头说完含笑问他:“伯宁,添粮之事可有头绪了?” 满宠有些无奈:“平白种粮也需些时日,更别谈现下正值冬季,粮食不可能平白……” 说到此,满宠突然脑中突然闪过曹操让他们留守兖州的另一个目的和议事堂时他说过的见解分析——袁术来夺兖州,先截他粮道,断他的粮草。 满宠顿时悟了,激动道:“可平白来粮,且是自己送上门的粮。” 同站在屋内的庄头听此话便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能听得的,于是请示戏志才后转身离开,屋内只剩了他们二人。 戏志才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温茶递给满宠:“如何得见袁术一定会来,万一他欲趁袁绍与公孙瓒交战疲惫之时,也要夺冀州呢?” “袁术此人,有野心但现如今却也不是他孤注一掷之际,他若也要去夺冀州,三军混战,谁能言他一定能坐收渔翁之利,而且他若也加入其中,必会得罪公孙瓒那方势力,这对他而来说极其不划算的。” “若是你为袁术,是要加入三军混战去夺冀州为好,还是要夺无曹操坐镇,镇守军远调的兖州好?” 戏志才低首笑着,不紧不慢的追问他:“可若袁术偏偏是个笨的呢?” 满宠眉眼弯起,脸上乘着笑意,眼中却是寒意:“哪怕袁术真的是个笨蛋,但他身边的谋士可不是。” 豫州治陈县太守府,首座上坐着一个膀大腰圆,身着虎头皂金甲的男人,他目光凌厉,浑身上下透着傲睨自若的气势。 “主公,兖州探子来报,曹操几日前携军离开,现在兖州无人坐镇,正是一举攻下的好时机。” 袁术一杯热酒下肚,将酒杯摔在地上,抚掌大笑起来:“天助我袁术,曹操离兖州之时真应该多看两眼,等他再回来便是我袁术的兖州了!” 袁术兴致高昂,抽出脚旁的双刀其一走至堂中,一刀劈在了沙盘上,扬起一阵尘沙。 “曹操的兖州我要,他们争的冀州我也要!” …… 天空阴云密布,地上刚刚融化掉压身白雪的野草又被凛凛冽风吹着更加摧残,雪还未下,风已卷起,兖州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满宠与戏志才从眼前的沙盘上抬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章 第 4 章 提个问题 袁术来鄄城城门下当真只是欲攻打兖州前的放话,自那日喊话便将军驻在了城门外,大有想把他们围城困死之势。 城内,满宠和戏志才仍泰然自若的端坐着,他们对袁术的围城似乎并不在意,连带着乐进的性子也平稳了很多。 郎池将防守城门的任务交给部下后也赶了过来,四人围坐一堂,由乐进的贴身侍卫守门,在如此严密的布防下,戏志才只留下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郎池心中仍心忧袁术之军:“志才先生,那袁术我们又该如何,他断然不会一直围城,如今只不过是他心气高,算着我们会开门投诚,可一旦过了这几天,他必然会攻城。” 戏志才笑眯眯的将话抛给了满宠:“何不问问伯宁。” “那就在将计就计中再加两计,树上开花的反间计。”满宠想到史料上袁术会与公孙瓒联手,立马计上心头,又言,“城中可有通向城外的偏门?” 乐进点了点头:“这自己是有的,不过是几个野狗通行的狗洞。” “足够了,找几个身材瘦小的小兵带信前去冀州告知主公,让主公与我们来一场暗度陈仓,不过切记,这件事只可找亲近之人,万不可走漏风声。” 似乎已经谈的太过费时费脑,戏志才面有疲惫之色,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努力撑着仅剩的最后一点精神说话:“再放出一个消息,就说我们欲求公孙瓒相助。” 乐进与郎池见戏志才面色不佳,不欲再多做打扰,领令后又去巡视,又唯留下了满宠一人。 戏志才闭着眼头昂在椅背上,整个身子都垮了下去,瘫在木椅上,他双目闭着与满宠答话:“我身子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他侧过头,垂着眼看向满宠:“伯宁,我在颍川有一故友,颍川郭氏,单字一嘉,郭嘉,郭奉孝,他的才智要高于我,若是我撑不过这个冬天,等不到主公回来,那就拜托你将此人引荐于主公。” 满宠生气的皱起眉:“你这是何意,你的身体必然能撑过今年,只要一待年初我便能去庐山寻神医相救,怎可说这丧气话。” 戏志才又重新闭上眼,无奈的轻笑一声,他与满宠相识并不久,甚至还不足一个月,却像是多年至交好友一般,满宠与他真心相待,他却不知还能与这位至交好友相交多少日子。 万事一身伤老矣,戎葵凝笑墙东。 …… 乐进和郎池循着主公仅留的二位谋士之意,一人将密信交予手下后从城西侧门旁的一处狗洞而出,另一人则对外假意走漏消息,将欲求公孙瓒相助,一同对袁术的消息放了出去。 城内百姓人人虽是慌张,却不自乱阵脚,袁术刚到鄄城城门外的第一日消息传开后,便家家封门不出,如今仍在街上行走的除去留守士兵外,也仅剩下兖州牧府的人了。 一个作婢女打扮的人提着篮子从兖州牧府而出,她颇为警惕的低着头看了看四周后,才去往鄄城城内的豫河,豫河河流顺流而下,河流从城内流向城外归于大海。 婢女站在豫河旁蹲下身子,从手旁的竹篮中拿出竹筒投入河中,竹筒顺水而下,经城门流向城外。 见竹筒缓缓沿着水流飘走,直至不见踪迹后这才起身,又警惕的望了望身后四周,见确是无人后顺手采了几枝腊梅放入篮中又回了兖州牧府。 待婢女走后,郎池从她原本站位的身后走出,他眼神凝视着河流,嘴角极小幅度的挑起一抹笑意,而后又侧过头顺着雪地上残留的鞋印看去,沿着鞋印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兖州牧府。 “阿蘅,你今日采的腊梅真是好看!” 曹丕怀中抱着梅花枝,昂着小脸朝面前之人看去,阿蘅蹲下身子看向曹丕,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二公子喜欢就好。” 一说到这个,曹丕就想到自家父兄,他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要是父兄带我一同出去,我才是真欢喜。” “长公子早已行束发礼,是为成童,自能随主公一同出去,二公子现如今还年幼,待过上几年自然也可随父兄一同谋事,何需多顾虑呢。” 曹丕听闻此话,一脸惊讶的转过身看向来者:“你是谁?为何入我家府上。” 满宠从庭院中的月洞门后走出,手中捧书朝曹丕作揖:“我为主公新招之谋士,满宠是也。” “你是父亲帐下的人,自然顺着父兄。”曹丕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拉着阿蘅就欲走,满宠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二公子且慢,我此次来并非是要说二公子,而是子恪随主公北上,无人教二公子学业,我这才来暂时代替二公子老师一职。” 满宠垂眸看着身高才到他半腰的小曹丕,正慢慢瞧着时,目光注意到搭在曹丕肩上的手,手指纤纤细长是位女子的手,可偏偏虎口上,食指和拇指两指相贴的那一面处有一层微微泛黄的薄茧。 而另一边的曹丕抿着嘴唇,颇有些不乐意的将满宠迎进屋里,曹丕身侧的阿蘅守在小主子身边时,一道目光盯住了她。 她的眸光深了深,故作害怕的低下头往曹丕的身后躲了躲,曹丕也带着几分提防的神色看了一眼满宠,而后悄悄的安慰了下身后之人。 阿蘅长的容色姣好,肤如凝脂,娥眉含春,看着胆小柔弱,如同娇兰般,而曹丕原本只是不满满宠言语向着父兄,可对他的模样气势还是加以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让他进院子后又同意让他进了自己的屋中。 可如今曹丕心忧的想着,他莫不是犯了以貌取人的过错,现如今引狼入室了。 “二公子,你身后这位姑娘的容貌在兖州牧府都甚是少见,是从何处寻来的这么一个佳人?” 曹丕心中暗道果然,立马搬出自己的母亲来警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章 第 5 章 要攻城了 满宠从曹丕的满春院出来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郎池,郎池身佩长剑,面带急色,一碰到满宠,脸上神色立马好转了些。 “先生,志才先生说你在二公子院中,我便寻来了,我有急事要告知先生,烦请先生移步。” 郎池手按在佩剑上,转身欲走,实是迫不及待,他话音落下,又有一道女声在二人身后唤满宠。 “先生!” 阿蘅叫住满宠,拿着书小跑了过来,她双手呈书递在满宠面前:“先生,你的书落下了。” 手中捧着的那本书正是他刚才拿来的《论语》,阿蘅站在二人眼前,郎池的目光也顺着盯去,一眼看去按在剑上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而后又悄悄侧目看了一眼满宠。 满宠似若未闻般,微微弯下身将她扶起:“蘅姑娘,此书是我送予二公子的,不必归还。” 阿蘅起身应下后,便又拿着书又回到了满春院,满春院外的满宠和郎池移步到了戏志才所居住的莲峰院。 戏志才坐在莲峰院院中的石桌上,桌上放置着一套茶具,沏好的热茶也在等待中渐渐变温。 茶温之时也刚好迎来了莲峰院所等待的客人,这是满宠第一次来戏志才的院子,戏志才早有预料一般,他静坐在院中招呼满宠二人过来。 郎池现在心中急躁,自从见到阿蘅后便一直强压着性子,直到陪满宠来到了莲峰院才将内心焦急之色展现在脸上。 “先生,袁术藏于兖州之人正是刚才那人,我按先生指示,一路跟着她到城中豫河,亲眼所见她将密信装入竹简中,而后竹简顺着水流飘向城外传至袁术面前。” 戏志才喝茶的手一顿,他微皱着眉抬眸看向二人:“那人在二公子院中?” “原来果真是她,”满宠也皱起了眉,无声的摇头叹息:“那人是卞夫人找来送予二公子的,二公子对她极其信任,若要抓捕此人,还是不要让二公子知晓为好。” 戏志才垂眸摩挲着茶杯边缘,不知是感叹二公子还是在想满宠的提议,而后无奈叹了一声也算默认了下来。 郎池:“既是如此,二公子那边应当如何,此人断不可再留于二公子身边。” …… 城外的西树林,连兆一路顺着小道穿过树林来到厚厚积雪尚未融化的小道外,刚刚一脚踏入,连兆脚上的靴子便陷进去了一半,随后他抬脚抖了抖靴上的落雪,口中呼着冷气看向旁边的军帐。 炭火的火苗跳动着,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啪”“啪”几声响,细小的火星从火苗顶端迸发出来,被帐外的寒风吹的摇曳不止。 “主公,城中的人既然并无开城门投降之意,那不如趁早攻城拿下兖州,万一曹操回来……” 袁术有几分不满:“我何时怕过那曹操,倒是鄄城内留下的是哪个鸟人,竟如此不识趣,待我攻下兖州取他首级后再送予曹操,让他看看他留下的废物是怎么守他的城!” 仿佛话中言语已经实现,城中之人首级就在他眼前般,袁术哈哈大笑两声,提着双刀走向账外,帐中谋士紧随其后。 袁术抬起其中一个双刀抬至前胸,寒风夹杂着细雪朝他扑来,风雪中他喊声高昂,众将士停下脚步,皆望向那身披金甲手提双刀的男人。 “今日——众将士与我一同拿下兖州,取那城中之人的首级来献于我!” 身侧谋士面带几分惊讶,却又很快的将这惊讶之色收了起来,他心叹袁术的直莽,还未定战策便要马上攻打之举,可面上不显仍恭敬称是。 “阎象愿随主公。” 树林中,连兆抬了抬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臂,不理军帐中人们的高喊,从小腿的束带上拔出匕首无声无息的绕到军帐后。 “呃——” 刀锋映着寒光穿心而过,血液顺着刀尖喷溅到雪上,他的嘴被人死死的捂着,只能无助的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呼,而后身子渐渐瘫软没入了雪中。 雪仍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盖住了从荒僻树林中通向军帐的脚印,也盖住了雪上喷溅而出的血迹,而刚刚躺在地上的尸体却消失不见。 “主公!卑职速报主公,在西南的小道处有鄄城之人而出,似是要北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章 第 6 章 缓冲之举 新上任的骁骑校尉对军中管事还颇有些不习惯,他刚上任不到半个时辰便立马随着袁术又来了鄄城城下,袁术念时间太过短暂,未来的及给手下介绍这个新封的骁骑校尉,于是只拨给了许十三一小队人马让暂时他带领。 袁术之军再次出现在鄄城士兵眼前时便马上戒备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如袁术所想因这几日的骚扰来犯而放松警惕,反而稳定如常,不见丝毫慌乱,袁术心生疑虑,立马勒马止步。 “子仲,这城中可是有诈?” 阎象骑马于他身侧,他望向城门上答道:“主公,你可看前日城内发来的传信,主公认为公孙瓒与曹操联手的几率为多少?” 袁术双眉紧拧,目光如刀剑锐色闪过:“子仲是言,城内还有公孙瓒的兵卒,可我们守于鄄城城外,公孙瓒军将来时我们不可能不知啊。” “主公妙及,公孙瓒的兵士如真来了这鄄城,那守于城外的我们不可能不知,所以面前此况且是城中人所布下用来迷惑我等的一个计谋罢了。” 袁术听后眉头舒展,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搭上胯间的大刀,他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朝身后万千士兵喊道:“与我一同杀进城去!” “他当真要杀进来了,先生。” 城门上,乐进惊讶的呼出声,话毕,他小心的打量了下身边士兵的脸色,又把声音压了下去。 另一旁的乐讲双手执着一个与手臂粗细般的圆形筒子朝城门下的大军射去,那圆形简子中竟然同时射出九支带着火光的箭矢,箭矢落到人身或马蹄旁,火星落下引得马骑来回躁动乱跑起来,期间撞到不少兵士简直乱作一团。 直到一匹马骑跑到了袁术面前,被袁术面不改色的提刀斩杀,袁术脸上带着温热鲜血,抬头再次向城门上望去,他看着城门上的方才射箭的身影,脸上带着些玩味和不悦。 还未来的及再次勒马攻城时,身后似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一面牙旗,逐渐由远及近,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是公孙瓒的幽州突骑!” 袁术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阎象,阎象也是眉头皱起,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 袁术冷哼一声:“好啊,他们这是欲前后夹击于我,怪不得见我攻城也不见慌乱,原来如此,竟在这里等着我!” 阎象心头万千思绪闪过,他总觉似有哪里不妥,可到底也不敢拿袁术的军卒去做冒险,于是只得认同前者的话语,再次撤军一路掩护往南面走了些。 见袁术果真撤军离去,乐进大喜,他望向袁术之军渐渐骑马远去的身影,惊叹道:“先生此计果真可行!” 那袁术之军所听的马蹄声无非是在城外的庄子上找了几匹马,将几捆干稻草挷在马尾处,再用马鞭鞭策使它们跑起来,声音犹如一群马尾跑起的扫声,再由牙旗为诱,配合之前放出的消息,自会让人想到公孙瓒的幽州铁骑上去。 “只是这法子最多只能缓一两日,待袁术回去派兵查探后自会明白我们蠢弄于他,怕是会怒火冲天直接杀进城来。” 乐进闻言也收了方才惊喜的脸色,与他一同叹着:“只求主公现已收到密信,带兵回援兖州吧。” “不妥。” 莲峰院内,戏志才捧着手炉坐在堂屋内,堂屋中间放着正燃着的炭火盆,堂屋不比府上中堂,屋中大小皆要小上许多,所以一直未曾熄过的炭火燃着整个屋子都是暖的。 “袁术之军过不了几日便又会攻城,今日此等算是惹恼了他,他大军在前,而主公却远于我们之外,若是今日只是为拖延让主公归来之时日,而由他之后继续带兵攻城,那么我认为此事极为不妥。” 满宠沏上一杯热茶放于戏志才手边,后者却侧过了脸颇有些生气的不理他。 满宠放低了声音解释道:“今日只是缓冲之举罢了,断然不会有第二次了,且那边的人也需些时日,加上这几日算来应是可以了。” …… 不到二日,袁术那方便传来了消息。 “主公,冀州探子来报,那公孙瓒仍在冀州,且未曾派下面将军来援鄄城。” 袁术怒极反笑,拿起桌上的双刀大步朝外走去,阎象只得连忙在他身后叫住他。 “主公!” 突然帐外一个声音与阎象的喊到了一处去。 “禀主公,帐外有人自称是黑山军于毒和右贤王於扶罗要见主公。” 袁术孤疑的继续提刀走向帐外,待阎象再回过神时,袁术已经把人带了进来,阎象几回欲开口又被强压了回去。 袁术将二人迎为座上宾,看起来丝毫不介意二人的身份,一个起义军,一个匈奴人还有个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怎么看这几个都不可能凑到一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7章 第 7 章 阶下之囚 山中野路上,一队运满货的马车缓缓驶过,大雪覆盖商队行得艰难,拉车的马匹被冻的在雪风中呼出阵阵白雾,脚下的车轱辘驶过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条深重的车印子。 车轱辘碾过雪地的咯吱咯吱越走越来,许十三跨身上马朝远方眺望,见是一路商队心中了然,车马行到他身前时,许十三当即下马抬臂拦住。 “商队从何而来,欲去何处,你们可知晓这里是谁的地界。” 许十三军中出身,浑身气势极盛,旁人百姓见了也会怯上三分,可这路商队面上都不见惧色,许十三有意观察着,心中明了面上却不放人继续质问。 ‘商队’中的一个似是领头的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站出身来,他朝许十三拱手行礼:“我们从汝南汝阳而来,欲去兖州,此为过路公凭,劳军爷查验了。” 许十三拿过他口中所说的过路公凭看去,薄薄的缣帛上只有一个大字——袁。 他将缣帛收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亮到中年男人面前:“主公派我等来接粮,主公口谕将粮带到附近玉山寻几处山洞藏匿,现下暂不可带回军中。” 中年男人目光中充满探究之色:“让我看眼你手中的令牌。” 许十三毫不犹豫的将令牌递给他,中年男人接过仔细的捧在手中端详了一遍后才露出信任的神色。 “末官为主公部下粮草押运官,粮草之事乃军中重中之重,先前如有冒犯,还望将军勿怪。” 运粮车随着许十三来到玉山,玉山多野兽多洞穴,一阵人马绕了差不多半个玉山,才到许十三先前探找的洞穴。 中年男人围着四周瞧了瞧,看向许十三:“校尉,此处可安全?” 许十三手按在腰侧长剑上,他站在身前之人的背后,眼中闪过一丝暗色:“荒郊野外,哪怕是山中的虎狼豺狗也都入了冬眠,此地自是……” “安全不过。” * 莲峰院中,阿蘅被满宠从满春院唤了过来,满宠唤她时寻了个由头,说是要拿几本书送予二公子,特意让她来取。 阿蘅站在院中,呈着手中的兵书,她本应早早离去,却不知今日为何满宠叫住她,又与她良言颇多。 “阿蘅只为府中小小婢仆,承不起先生的教授。”阿蘅朝他行了揖礼,双臂举于额头处,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庞和面上的表情。 满宠轻叹一声,转身慢悠悠的朝屋门处走去,似是终于打算放她离去了,阿蘅再次准备告退时,满宠看着她的身影言道:“姑娘可知此书是为兵书,其有一则军形篇。” 阿蘅走了两步后,脚步又慢了下来,身后的声音仍像是如影随形般跟着她,少年的声音冷润如玉,似山中野泉。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若是善于防守的,隐蔽自己的兵力如同深藏于地底,自是使敌人无处窥探。 阿蘅彻底的停下脚步,面上无色的转过身,少年的声音仍继续着。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若是善于进攻的,展开自己的兵力如同神兵天降,便使敌人无从防备。 “先生妙言。”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而后一步一步的朝满宠逼进,阿蘅借着手中的书掩饰,另一只手伸向腰间。 突然间,阿蘅低身一个猛步朝他跑来,原本手间的书早已被她扔到天上,所谓兵书中的纸张从半空中散落,纸页之上没有任何内容,唯有墨笔而写的‘杀’字。 银色白刃一刀划破了满宠身前的白纸,阿蘅目光阴冷锐利,她卸掉在兖州牧府的伪装,又成了汝南袁氏手中的那一枚名为袁姮的暗士棋子。 阿蘅知晓自己身份被识破,更是毫不掩饰的想将满宠随她一同死在这莲峰院中。 她露出一丝冷笑,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朝满宠招呼着,满宠实是躲闪不及,一个侧身躲过后唤道。 “郎池将军!” 刀刃被长剑剑鞘架住,堪堪停在他面前六寸处,满宠见郎池与阿蘅打的有来有回,反身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章 第 8 章 半个屋子 府宅内四处无灯,唯有庭中石亭内有束月光照来,少女一身玄衣,头发高扎而起,随着手中的长剑舞起。 身形似清风般变幻,手中的长剑犹如游龙,剑招舞的干净利落,待剑招行完收剑时少女朝角落拱手一礼,轻唤了声阿父。 “错了姮儿,你不应练此剑。” 袁姮手中紧握长剑,抿唇不语,站于暗处角落中的袁父缓步走上前,将长剑从她手中夺过。 “你为暗士应用短剑,暗士求的便是一刀致命,而非去摆这些花架子。” 那是幼时的一场深秋,父亲的训责袁姮永远无法忘怀,自那以后她便放下了手中擅使的长剑,拿起父亲递予她的短剑。 姮儿。 父亲的唤声仿佛又至她耳前,袁姮回过神,她动了动背后被束住的双手,眸色冷冰的盯着面前的戏志才。 “我为暗士,生不可得,死亦可去。”她面上没有悲惧之色,眼中只有一片坦然。 戏志才摇头哀叹,明白她已存了死志:“姑娘何苦。” 话音未落,口中鲜血就沿着她的唇角流下,袁姮轻蔑一笑,过往种种犹如云烟闪过,直至最终落在了一个男人的尸体上,尸山血海上,长枪贯穿了男人的尸体,袁姮渐渐目光溃散着,四周皆是一片血色,她口中无声的唤了声阿父。 一行清泪滴在了她的衣角。 ——阿父,姮儿无能,还是让您失望了。 地上被束缚之人渐渐无了声息,郎池并未上前探她鼻息,便已知晓人已经去了。 “先生,这……” 满宠无言的瞧了片刻,哀叹道:“将蘅姑娘葬了吧。” 郎池应声,唤来院外待从将人抬了出去,屋内清后郎池上前,朝着戏志才与满宠压声问道。 “先生,袁术那边可是成了?” 戏志才对袁姮的死是在意料之中的,本也未想从她口中套到什么重要消息,见人死去也只是习惯如常。 他正了正神色,朝郎池神秘一笑,看得郎池心中焦急,戏志才这才慢慢悠悠的回他:“早上来了信,成了。” 郎池神色大喜,啪的一声将长剑拍在案桌上,他激动的半个身子都昂在了戏志才身前,又期待的侧过脸看向满宠。 “伯宁先生,之前的九龙筒造的如何了,若是军中可人人配上,那袁术之军便不足为惧。” 郎池所言的九龙筒乃是先前城门上他所用的火箭筒子,筒中有九孔可放九箭,箭出即自燃,此物若用在战场上,那便是无往不利的神器。 自城门上那日郎池亲自见识过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日日追着满宠身后问是如何做的,可否再多做些组个火箭弓队。 郎池所言也正是满宠心中所想,早在袁术第一次来城门下叫嚣后,他便凭着记忆连了几天夜,画好了大概的九龙筒构造图。 初次做工时不知废了多少铁,虽说最后还是制出来让他赶上了,但短时间内要做一队的九龙筒也是十分困难的,满宠自知不可心急也告知过郎池,可郎池自从满宠应下后便心急如焚,恨不得将所有九龙筒一天打出来,日日拉着满宠问上一遍外,还连带着乐进一天去好几遍铁匠铺。 满宠默算了下时间,有初次做好的样品在先,且距交代已有一月左右,想来速度也会比初次做时快上很多,他知郎池心急,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邀郎池与他一同前去城中的铁匠铺看看。 “我速速去唤人备马,先生且稍等上片刻!” 郎池行步如风向外走去,戏志才瞧了眼被郎池扔在桌上的长剑,无奈的摇了摇头,朝满宠浅笑道:“伯宁,你与郎池将军且去吧,屋外实是天寒,我就讨个懒在屋内歇一歇。” 郎池去唤人备马动作极快,满宠刚出莲峰院不久,郎池就大步的走了回来,还顺手拿了个手炉塞到满宠怀中。 他步子大而急,满宠艰难的跟在身后步履如风,二人行至府外一同上了马车。 城中的铁匠铺离兖州牧府虽说有一段距离,但算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章 第 9 章 粮草之处 帐内,阎象把怀中的手柬放在面前的沙盘上,他指向沙盘上的冀州处:“若主公与公孙瓒联手,不仅斩了兖州人的路,还可成双面夹击之势,一举夺下兖州。” 话落,将手柬递到袁术手中:“此信乃我代主公亲笔所写,信中已言与他公孙瓒联手之意,主公可拆开一观,若是可行那我便亲上冀州,将信送到公孙瓒手中。” 袁术倒是很难得的当即同意了下来,恍然间想到於扶罗和于毒二人又觉得头疼了几分:“许十三呢?” 寒风凛冽中,许十三遮掩着身形站在帐外,他躬着身子耳朵贴在帷幕上,风雪声中夹杂着账内人的谈话,声音极弱的传到他的耳中。 与公孙瓒联手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阎象却还是棋差一招,此举兖州鄄城中的二位先生早已预料到,如今听来倒是得了个确切的时间。 ‘许十三’或许应该说是连兆,探听到消息后便毫不犹豫的立马转身离去,重新融入到风雪中。 夜色阴沉,天上星云稀疏,似乎整个天地如同墨色般不见半分光明,野外军帐唯有火把仍燃着,照着边缘四面。 天冷的厉害,巡夜兵只围着军帐巡过一圈后便偷起了懒,有的偷偷离开钻进小帐子里,剩下的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圈互相取暖。 这毫无疑问的给了连兆可乘之机,他如往常般在帐外四处闲走,走得离袁术的中军帐近些时,便见里面仍燃着烛蜡。 他侧身上前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用余光窥视着营帐内,营帐内虽然燃着烛蜡,却没有人在,连兆警惕的躲在帐旁等待了一会。 直到手脚被冻的冰凉,也不见有任何人归来,想来袁术今夜是宿在了主帐内。 见四处无人,连兆这才又偷偷钻进了中军帐,帐内东西并不杂乱,一进帐便见沙盘上位于冀州和兖州之地插着两个红色小旗,连兆只是虚晃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主位的方桌。 军中的地形图和布防图被袁术混着杂乱的信纸十分潦草的摆在桌面上,若是不注意的看去便会略过。 连兆将地形图与布防图翻出贴身塞进自己怀中,又将原本带来的另一份无用的图纸重新塞了回去,混淆在其中。 此行任务已完,连兆便再无留在袁术军中的必要,他趁着夜色走出几里后,从军中另一个内应手中牵过快马。 “我速回兖州禀见先生,若此地还有何消息还以旧法告之即是。” 与作军中小兵打扮的男人告别后,连兆便骑上快马朝着鄄城快马加鞭的赶去。 连兆昼夜不停的赶回鄄城,渐渐的马儿都要跑不动时,终于让连兆在两日内赶了回来。 他怀中的图纸实是至关重要,让他不容停歇,一进城便直奔兖州牧府,昨夜守城的乐进也随他一同,将他护送至府上。 “先生!志才先生!” 连兆随着乐进迈进了莲峰院也不见戏志才应声,乐进上前在房门上敲了几声。 “志才先生,如今可起身了?” 屋内的戏志才听到敲门声,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悠悠转醒,他在床上愣怔了一会才摸摸索索的床边起身。 他急忙披衣,连鞋还未来的急穿便小跑过去:“且等片刻,我这就来。” 屋门被人打开,戏志才紧紧抓着披在身上摇摇欲坠的衣服,冽风猛然从屋外一股股的涌来,他站在风口处,吹得戏志才脸色白了几分,可他如今顾不上自已衣着的不得体,连忙将门外的二人迎来进来。 乐进撇见戏志才的双脚,忧道:“先生还是先去多穿些衣吧,这天寒地冻的,先生身子可受不住。” “文谦,我无碍的。” 戏志才又看向一旁的连兆,他眼睛透着亮:“如何了?” 后者将两张图纸从怀中拿出:“先生,此为我从袁术帐中拿回的地形图,还有军防图。” 待戏志才接过后,连兆继续言道:“先生妙才,袁术果真欲与公孙瓒联手,听袁术手下的阎象谏言,阎象应会在近几日亲上冀州。” “哪单是我一人。”戏志才笑了笑,将两张图纸展开摊在桌上,三人挤在一处,朝图纸上的内容看去。 乐进边看边兴奋的夸赞连兆:“极好啊!此为大功一件,连兆,待主公归来后我便与先生禀告你的功绩!” 屋内虽比外面好些,现如今却也算不上暖和,约莫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三人才回过神,戏志才被冻的似是已经感觉不到寒意,他弯曲了略显僵硬的手指将图纸收起。 “文谦,劳烦你派人去唤伯宁来莲峰院一趟。” 满宠一进门,便见屋内四人齐聚,倒是只剩他一个了,乐进因连兆带回军防图之事仍开心着,身侧的郎池却面带不满。 “郎池将军今日心情不好?” 戏志才回他:“郎池将军原本正在训新的火箭弓队,冒然叫来确是有几分唐突。” 满宠略微点头也落了坐,他又转头瞧见戏志才身旁的连兆,瞬间明白了四人齐聚的目的。 “原是事已经成了,怪不得志才突然唤我前来。” 二人相视一笑,原本的计划就是让连兆潜进袁术军中,伪装成军中小兵将假求援信交予袁术,让他自以为拦住了城中向曹操的求援信,这才可让真正送予曹操的密信顺利到达曹操手中。 而后便仍按着计划进行,不仅拖着时间造出了九龙筒,还未及时让袁术与公孙瓒联手,就连计划外的黑山军和於扶罗的到来都在满宠预料之中,这才是最让连兆惊讶的。 连兆起身说道:“袁术的粮车已被我安置在了玉山,烦请各位先生,将军与我一同走一趟护送粮车入城。” “此事交由我,文谦一人去便是。” 乐进毛遂自荐,郎池难得的没与他争上一二,自从九龙筒送到火箭弓队后便一直忙着实训,若不是先生派人传唤,郎池恐怕现在仍在练兵场。 戏志才点头应允,让乐进随着连兆带兵一同上玉山。 “可否也带上我?” 连兆侧头望去,只见满宠也毛遂自荐,主公的众多谋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章 第 10 章 胜子半招 去往冀州的官道上,男子身着布衣骑着快马而行,望见前面的驿站后猛然扯住马缰勒马停住,他轻拍了拍马背跃身下马,将缰绳栓在路边的树干上。 “我要换马,再请劳烦帮我把水囊接满。” 驿卒站在门外两步远处,接过男子递过来的水囊,有些疑惑的下意识问道:“这冰天雪地的,大人这是欲去何处啊?” 男子浅笑不语。 驿卒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多嘴话,立马抬手狠狠扇了下自己,赔笑道:“是小人冒昧了,大人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接水换马。” 驿卒走进驿站内屋门仍未关,男子站在屋外一眼望去便见屋内所有摆设。 不一会,驿站后院的马厩处走出一个驿夫,他手中牵着骏马朝男子弯腰行礼。 “大人,这是您要换的快马。” 男子从驿夫手中接过缰绳:“我骑来的那匹马儿栓在驿站外,劳烦你将它牵来。” 驿夫低头应是,口鼻里呼出来的团团热气凝成细小的霜花,他的脚步慢腾腾的,略带着一丝笨拙从男子身侧走过。 男子只瞧了一眼驿夫被冻的通红的脸,目光就从他的脸上略过。 雪似乎又下的极了些,驿卒拿着接好的水囊从屋内出来,不见方才门口那位大人的半分身影,他心中奇怪的走出驿站,瞧见被栓在路边的马儿冻的原地不停的踏步。 “人呢?” 他又瞧了眼手中的水囊,若不是还有这个水囊和马儿在,他都要怀疑是山中精怪化形而来专于戏耍于他。 真是奇了。 “倒是奇了,二公子居然自己把那人过往的笔墨信纸交给了先生。” 乐进拿起桌上的信纸翻看了一遍,又放了回去瞧向满宠。 自满宠来在莲峰院前,他一脚刚迈入府门,便遇见曹丕守在门口专程堵他。 曹丕将他拦住,各种信纸从袖口中掏出,整整齐齐的递予满宠:“先生,此为阿蘅……” 话落到阿蘅二字上他当即顿住了,又重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此为那奸细在我院中时所留下的字迹信件,今日曹丕将此物交予先生,还望有助于先生谋事。” 满宠刚开始便瞧出他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来阿蘅的事还是对他影响极大。 满宠将他所递送的信纸收起,还未等他开口安慰上一两句,曹丕便匆匆离去。 “二公子虽年幼,却也是识大体的,蘅姑娘是与二公子关系亲近,却也不见得二公子感情用事,不懂分寸。” 戏志才将信纸展开放在案桌上:“二公子确如伯宁所言,二公子送来的信纸亦是足够我们再谋袁术一件事。” 他取来笔墨纸砚,把空白的纸张与袁姮所用过的信纸齐放着,照着内容上的字迹与日常口语誊写起新的内容。 待抄完叠好后,戏志才唤人找来竹筒将信放了进去:“文谦,劳烦你将此信筒带予郎池将军,就说沿之前他所见的地方与方式送出城即可。” * 鄄城地牢内,男子悠悠转醒,后颈像是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他摸着脖颈,扶着墙站起身打量四周。 身处之地昏暗狭窄,四周暗无天日,不见一丝光亮,残破的墙壁上布满了污渍血痕,他扶着墙到牢门处扒着铁门朝外张望。 牢门外实在是太过安静,哪怕只有细微的声响也会传到他的耳中,他顺着声响往黑暗中看去。 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蹿出,他定眼仔细瞧了瞧,那是一只耗鼠。 男子对于他现在的处境并不感到惊慌害怕,他几乎刚睁眼看到这个环境便想出了是之前在驿站时那个牵马的‘驿夫’所为。 本以为换身衣服走官道,就会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哪怕知晓了也因在官道上,不敢在明面上还如此大胆的去截他,没想到在曹操手下之人比他所想的还要大胆,竟然在驿站把他带走。 ‘吱呀’一声地牢牢门被人打开,一丝微弱的光亮终于透了过来,少年走在前面,身后的待从提着灯笼紧随其后。 “阎象先生,几日不见,可安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第 11 章 喜事胜事 “连都尉?” 阎象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舍了骁骑校尉一职,在小小鄄城内当个校尉,连大人倒是对曹操忠心耿耿。” “无论我任何职,都不劳阎象先生挂怀。”连兆对着身后小兵命令道,“将阎象先生速速送至府上后院安置。” 空荡荡的荒院内,满宠带人在西城门处已守了三日左右,他虽知历史上这个时间段,南匈奴与黑山军会联军夜入兖州,却不知是哪天哪个时辰,于是只能用最基础的笨法子,在各个城门守株待兔。 不过对于夜入兖州之人,满宠并不觉得担忧,戏志才既已仿了蘅姑娘字迹传信告之袁术城内一切如常,那么与袁术联手的另外二人得了消息也只会先行派来一小队探察罢了。 “先生。” 连兆来的悄无声息,他有意放轻了脚步,所以满宠听到连兆突然唤他时,心中一惊。 “连都尉。” 满宠看向身后之人,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先生还是如往常般唤我连兆就好。”连兆问道,“不知先生传人告之连兆的是何意,敌军之事一般不是由乐进与郎池二位将军负责吗?” 乐进与戏志才现在时不时在一起倒是不知在谋划些什么,而郎池也痴迷于让训练火箭弓队使用九龙筒,二位将军都没有时间,满宠只得找上了连兆。 “暗探入鄄城了,不过不是西城门,而是从南城门来的。” “南城门?”连兆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南城门已巡查过不下数回,怎会还有遗漏之处。” 满宠指了指旁边的房屋:“南城门有处三层高楼,他们用的抓钓,生爬的高楼。” “先生可知来了几人?” “三人。” 轻风袭过院中荒无,满宠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且放心便是,我早已让人守在各个城门,他们刚来暗卫便知道了。” 虽说如此,连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稍等我便暗中去南城门一趟,派人在高楼上交接巡防,定对鄄城严防死守。” “对了先生,阎象要见二位先生,我便将他带至了主公府上,并唤人告知了戏先生。” 府上后院空置的客房处,阎象盯着眼前之人了然一笑。 “果然是你戏志才啊。” 戏志才闻言浅笑,将刚倒的茶水递给阎象,他知人善察,向来爱才好士,即使面前之人是敌方帐下谋士也亦不例外。 “我素来只听过子仲的名声,今日志才终于得见其人,子仲,还请饮茶。” 阎象端起桌上热茶一饮而尽,热茶灌喉的感觉并未袭来,他瞧着身侧不由失笑的戏志才,又将喝完的茶杯倒扣在了桌上。 曹操手下的顶级谋士戏志才智谋之人他早已听闻过许久,在外人口中传得似仙人一般,如今得见倒也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他似乎总在咳,戏志才进门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便已咳了不下数次,他面上带着病色,走来的这几步步履轻浮,所以阎象敢断定他有病缠身,于是开口问道。 “你还能活多久?” 戏志才愣了一下,这次他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初次见面子仲便问我的病情,是否有些太过无礼。” 不过他仍如实回道:“不知还能活多久,或许一两年,或许六七年,又或许我不到明年立春便要死了。” 戏志才话落不等阎象反应,当即将话题转过:“子仲因何要见我,莫不是只是想知晓如今留守在兖州的是何人?” “确是如此,除此之外无他念想了。” 戏志才当真没想到阎象只念想着这一点,二人一阵无言,戏志才起身离去时,阎象仍坐在原地,他语调真切的说道。 “仅对我而言,还是期望着先生再多活几年,让你亲眼看看我辅佐于袁术而成就的大业。” 时局已僵持两月有余,眼见着马上年关,袁术见阎象迟迟没有信件回来,就连许十三也没了下落,于毒和於扶罗天天到他面前催粮。 烦躁与怒火再也压不住,大寒那日,袁术再次举兵攻入鄄城,城门上郎池训好的火箭弓队带头将他杀退。 袁术败退而归心中怒火滔天,次日联合於扶罗的手下匈奴再次杀入鄄城,这次的城门上挂着前几日於扶罗派来夜入鄄城暗探的尸身。 袁术见状不以为然,战时因之前受过九龙筒的厉害,比昨日应对起来要稳上不少,可於扶罗却是第一次见此物,匈奴兵死伤无数。 再次兵败不断的退至数里外,袁术刚翻身下马,浑身的血腥味仍残留在他身上,於扶罗怒目圆睁的提刀而来。 “袁术!我派去的手下已为你而死,为何还一直拖延不肯给我粮草!”於扶罗顶着发红的双眼怒瞪着他,“你可是早就应下,用粮草之分换与我等联手。” 袁术面上烦躁,哪里还愿静下心去和他理论:“你手下无能也能怪到我的头上,真是奇事一桩,好没道理。” 话中的避重就轻之意格外明显,袁术分明没有分粮之意,於扶罗气袁术戏耍于他,怒上心头失了理智当即提刀向他砍去。 刀锋砍在他肩上铁甲处,袁术冷了脸,质问道:“怎么,你个匈奴也想着杀我?!” 袁术拔刀而出,刀身映出一道寒光:“你个贱蛮也配杀我!” 刀刃直冲於扶罗脖颈而去,鲜血喷洒在地上,一个圆物骨碌碌的落地滚下。 他抹了把喷溅到他脸上的血液,眼神冷静的望着地上的头颅,袁术抬脚迈去。 “单于!” 於扶罗身后带来的胡人大部分神色上增了几分惧色,仅有的小部分拿着手中的刀剑就朝袁术冲去,他们眼中无惧只有无尽的怒意。 “杀。” 袁术一声令下,於扶罗带来的匈奴人皆命丧此地,远处一直暗中窥伺的黑山军立马跑回于毒的帐中。 “头儿,头儿!” 手下人压着嗓子喊他,见他跑的急连气都还未喘稳,于毒便知晓是出了大事。 他绕过木桌到手下的身前:“怎么,那匈奴可要到粮了?” 手下猛烈的摇头:“头儿,袁术把那匈奴都杀啦!” “他根本……根本没有打算给我们粮草啊!” 于毒脸色一震,双手扶着手下的臂膀,压低了嗓子命令道:“去告之其他人,今夜便离了袁术的军帐,先去附近山头与我们一起汇合。” 手下得令,转身要走,于毒又不放心的扯住了手下的衣袖:“一定,一定要小心些,切记不可让袁术发现。” 於扶罗及带来的胡人被袁术杀死,阎象去冀州的路上也被连兆的手下截走,仅剩的唯一助力黑山军也趁于暮色偷跑上山。 如今袁术孤身一人,可他却雾山掩面,迟迟未看清自己的处境和局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第 12 章 元日祈天 “太守?!” 满宠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在座上微微怔愣了一会,便立马摇头拒绝了曹操。 曹操好奇道:“伯宁为何拒我提拔之意,可是官职不合你的心意?” “与主公和官位无关,只不过是伯宁自己有件急事需去解决。”满宠起身朝曹操行揖,“伯宁并非有意去拒主公的好意。” 曹操这才想起,满宠口中的急事他似乎才在莲峰院中听戏志才提起过。 “伯宁口中的急事,可指的是与志才一同去庐山寻医之事?” 满宠接道:“正是此事。” “待过完元日便走,原是想着天暖些再上路,可志才兄如今每况愈下药石无功,不得不早些去为志才兄求医问药。” “后日便到元日了,那岂不是马上就要走。”曹操将满宠扶起,思索了片刻言道:“我也应为二位先生做些准备去。” 曹操火急火燎的一脚刚迈出屋门,又扶着门框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他回头朝满宠保证着:“伯宁,便你与志才回来后,再来接任太守之位,此位除你之外我绝不会再许给第二个人。” “伯宁谢过主公。” 元日那天,府内处处张贴着红纸写的新联子,屋门院外换上了红灯笼,府上夫人们聚在一处看着眼前的孩童嬉戏打闹,兖州牧府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就连今日的莲峰院也是要比以往多添了几分热闹,院内小厮正张贴着新联子,戏志才也换上了新衣,屋门大开着,他坐在屋内沏上一壶热茶,看着小厮婢女们四处忙活为院中添着喜气,他心中也难得的添了几分活气。 “先生,多了一个灯笼,这要挂在何处啊?” 屋门口,小厮举着一个红灯笼展示给戏志才看,他神色颇为苦恼,明明按对拿得,怎么会多出一个呢。 戏志才将小厮手上那个红灯笼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将眼前那抹难以见到的鲜亮映进了心里:“府上每年的灯笼花样好像都不同,真是好看。” 他又瞧了会才回过神:“既是多的,那便把它挂在院中树上吧。” 小厮得了令,马上唤人一同搬来木梯,他举着灯笼顺着木梯将它高挂在枝头。 酉时,府内摆上席宴,武将文官同坐一席是曹操特别定下的规矩,说是如此才可增进文武之臣感情。 席间热闹非凡,谈笑划拳喝酒声连续不断,角落中还有少数不爱热闹的坐在一起侃侃而谈。 不过戏志才亦如往年一般只是露个面便要回自己的院中,这也是大家许久来已经毫不见怪的事情了。 戏志才离席后便独自一人在府上漫无目的闲逛,他始终游离于热闹之外,如天上月般孤寂。 “志才兄!” 戏志才停下脚步,扭过头向唤声处瞧去,远处的身影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满宠再次唤道。 “志才兄方才为何离席,可是身子不适?” 戏志才不知为何一见到满宠便会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笑意,他浅笑的摇头:“我身子未有不适,许我提前离席不过是主公前几年念着我身子不好特许的。” 满宠笑着舒了一口气,他打量了眼戏志才身旁四周,问道:“志才兄打算去何处?” “未曾有想去的去处,闲逛罢了。” “那不如随我出府?” 戏志才抬眸看着满宠呆愣了片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却仍点头应下了。 鄄城中家家张灯结彩,二人从道路上行过时,就时不时听见门宅内传来的欢声笑语。 二人行至河边,戏志才心中疑惑可这一路走来却是一句未问,满宠将他扔在此处,只言让他稍等,便快步跑走了。 临近河边又是夜中,戏志才颇有几分不放心,可因答应了满宠便心怀忧色的站在原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满宠怀中抱着不知什么又跑了回来。 他气都还未喘定,便兴高采烈的将怀中之物塞到戏志才手中:“我本欲放个烟花的……” 说到此满宠语气都低了几分,他瞧着许愿灯轻叹了一声:“不过这个也算是可以吧。” 烟花是何物戏志才不知,怀中之物他亦未见过,可他心中却因此物开心的厉害。 戏志才好奇的举着白纸糊成的白灯笼看了又看:“这物可有名字?” “自是有的,它叫作祈天灯。” 戏志才将目光从手上移过,又重新看着满宠:“祈天灯,你予它起的吗?”【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第 13 章 文人狂客 次日一早,戏志才与满宠拜别曹操后,一行不到十人的队伍从兖州鄄城而出。 此行他们要去往江东豫章郡,自孙坚被射杀死后,长子孙策便接过父亲的衣钵,这位江东小霸王成为了新的江东之主。 可眼前江东局势仍未稳定,孙策身边只有一个少时兄弟,现为君臣的周瑜相佐。 过扬州时山路有几分颠簸,戏志才掀起帘子遥遥望向帘外,对着同坐一车的满宠告诫道:“江东未稳,届时入了江东或要动荡些,伯宁且要小心。” 马车驶入扬州城,城内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行人不断,茶楼酒馆当铺客馆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扬州城倒是繁闹,比鄄城还要更甚。” 满宠撩着马车帘子好奇的向外四处张望,大道上两驾马车并肩而行,占了道路的大部分。 他瞧着感叹道:“而且还更为富足啊。” “这位郎君可是外来的?” 马车外的男子听到满宠的所言便笑了起来,男子与马车上的满宠四目相对,他指着方才另外两驾马车的行过之处。 “这几日是文客会,各郡城的文人墨客都在来此斗诗作赋,以文会友。”男子好奇的瞧着满宠,“郎君莫不是为此而来?” “我们二人正是为此而来,只不过舍弟是初次而来,让先生见笑了。” 马车中传来另一道声音,男子这才发现马车内还有一人,他瞧了瞧满宠,又瞧了眼里面的戏志才,心中叹道,原是兄弟二人怪不得模样也有几分相像。 戏志才问向男子:“先生可知城中哪家客馆要离文客会近些?” “直向南走,路旁有一家名为鸿运的客馆,往年来的文士大人们便常住此处。” “多谢先生指路。” 马车继续驶着,来到男子所说的那家鸿运客馆门前停下,二人相继从车中而出。 满宠刚下马车便惊呆在了原地,鸿运客馆馆前从上而下挂着一对巨大的联幅。 上联提字——文士斗客诗篇来。 下联对道——天下墨魂上九重。 怪不得往年的文人墨客常住此处,除去地势位置好外,还极会揽客。 待等到戏志才过来后,二人这才并肩迈入馆内,刚一脚迈入守在门口的小厮立马迎了上来。 “二位也是来参加文客会的?” 满宠打量着馆内,轻点了点头,身旁接待的小厮欢喜的将人带到柜台前交给掌柜。 “二位可要住店,此店离文客会的南竹院最近不过,且还有不少同二位郎君般的……” 戏志才浅笑的打断:“是要住店,要三间上房。” 掌柜止住话头,乐呵呵的拿出三个门房管钥递给了戏志才:“三间上房在后堂二楼西处,我这唤人来为先生们引路。” 戏志才将手中管钥分发下去,而后对着刚被掌柜唤来的小厮打了个招呼,一行人刚准备去后堂,客馆的客堂内便传来一片怒斥争执声。 掌柜惊慌的从柜台后绕出来,连忙指挥着身边的小厮:“快去看看,莫让贵客们打起来!” 戏志才脚步顿了片刻,问向满宠:“若是感兴趣,伯宁不妨也过去一观,不过要小心别殃及到自己。” 话落,满宠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等戏志才多作嘱咐,立马朝争吵声处快步走了过去。 客堂内,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四人仍在争辩,浑身透着矜贵孤高的男人此时被气的面目狰狞,他撩起衣袖拿着手旁的竹简就朝对面砸去。 “祢正平!你单是辱我就罢,但你岂可辱我诗文,辱我圣贤!” 砸去的竹简被人闪身躲过,男人口中唤作祢正平的少年神色颇为不解,他似是不理解面前男子为何突然生气。 “若不是我今日心情不错愿意上前提点你几句,就你那纸上墨虫平日若放我眼前,我都会觉得是污了我的眼。”他有些怨愤的将桌上写满诗文的墨纸揉了揉,而后随手一扔。 “就你口中的那孔孟之道不过封俗之道,这也能让你如此信奉,真是愚昧无知。” 男子涨红着脸,衣袖下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他胸腔似有火山在不断的燃烧:“祢衡!你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第 14 章 家中长兄 “方才我见郎君与人起了争执这才上前一观,却不想竟是祢衡先生。” 祢衡满脸的不相信:“你认识我?我未曾见过你。” 满宠确实是初次见他,可单一个祢衡的名字放在那里,就不会让人去忽视掉,只因他在历史上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他方才心中闪过将祢衡收入主公麾下的念头,仅一转眼就立马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不单是他得罪之人众多,而且以祢衡的辩才之能放在曹操帐下,二人迟早得亡其一。 满宠对面前人才的流走颇为可惜,他心中哀叹一声,向祢衡作揖道:“素来听闻平原郡祢衡先生的才名,今日得见果真淑质贞亮,英才卓砾①。” “你从何听来的传闻,竟不是谩骂于我的当真难得。” 满宠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见祢衡周围一直没有待从跟随,立马转离了话题:“祢衡先生住哪间客房,若是临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我与……长兄初次参加文客会,还需衡兄帮忙照料一二。” 难得的祢衡没有回嘴,他目光四处游走着,而后还特意清了清嗓子才回他:“我自是有客房的,咱们应是不顺路,你自己先走就是。” 满宠见祢衡这副样子便已心中了然,面上仍端着温文儒雅的模样:“我与长兄此行带的人不多,却算错了人数,多开了间客房,衡兄若不嫌弃不如就用这所客房,正好与我等挨在一处,凡事还有个照料。” 祢衡站在那里犹豫了半刻,他望向满宠手中的管钥,最后颇有几分别别扭扭的走了过去:“多谢……”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未问面前之人的名字,以往他从未主动打听过某人名唤为何,长久以来成了习惯,倒是搞得现下有几分无措。 满宠看出他的别扭和无措,主动解围道:“是我的错,竟忘了向衡兄介绍起我来,在下山阳满宠,字唤伯宁,衡兄唤我伯宁就好。” 短暂的结识真让二人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友谊,二人相谈甚欢的上楼,期间满宠心中感慨若祢衡不毒舌起来倒也是不错。 到了屋门前满宠下意识的推开房门,正巧与同坐屋内的戏志才四目相对,戏志才越过他瞧了眼他身旁的祢衡,眉眼含笑的问道:“伯宁,这位是何人啊?” 方才二人聊的太过欢快,竟忘了在上楼时向祢衡介绍屋内戏志才给他认识。 “这位……” “这位便是伯宁口中的长兄?” 祢衡侧过脸与戏志才一同望着满宠,满宠微微一怔,抬头摸了摸鼻尖掩饰心虚:“正是家中长兄。” 祢衡继续快人快语道:“那他叫满什么?” 面前的戏志才挑眉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此时的满宠垂眸望地,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让他现在立刻马上钻进去。 祢衡便是只要开口一问那便要问个彻底明白的性子,他一会看着满宠,一会又看向戏志才,似是在等二人的回答。 “我与伯宁是结拜兄弟,非是一母同胞,若要唤我,唤志才便好。” 三人围坐桌前,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祢衡对上戏志才这种真正的温润君子反而没什么好聊的,唯一可以聊上的满宠又一直默默喝茶,不与人攀话。 只坐下不到片刻祢衡便心生无趣,起身告辞走向了隔壁的客房,见人走后,戏志才将手中茶水放下,起身去外面唤了个待从过来,二人交头耳语一番后待从便跑下楼。 满宠见戏志才唤人就知道他这是叫人去前堂再买一间上房。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戏志才,后知后觉道:“我将人带来,应先来问问你的意见的……”满宠感到歉疚,避开了戏志才的目光,“对不住,志才兄。” 戏志才皱起眉,满脸正色道:“伯宁这话何意,左右不过再去订个客房罢了,岂可因此等小事就去怪罪自己。” 满宠轻叹一声,默默点头应下,戏志才重新坐回满宠身侧,他侧目瞧着满宠。 “方才的是何人?” “平阳祢衡,是个文采辩才极佳的名士。”满宠略显犹豫,继续说着,“不过他性子刚傲了些,言语之间太易得罪人。” 这时,满宠由祢衡转想到了二人来这家客馆的说辞:“志才兄,我们当真也要去文客会?” “既到此地,何不多留几天正好歇上一歇,而且文客会应会有文士斗诗,这也是极有意思的,伯宁难道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第 15 章 继续赶路……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文客会上,鸿运客馆离南竹院极近,不用备马徒步过去即可。 南竹院确如其名,院内种满竹子,却因离春季还有两月,只可瞧见竹林中的竹子上冒出些许新芽。 亭台流水,孔雀双栖,是个吟诗作赋的好地方,就连墙角还未落的红梅都会时不时有人围过去赞叹一番。 满宠有意观察了四周来者,单从衣着上看去,当真尽是世家子。 “你在瞧什么?” 祢衡跟在满宠身边,也顺着他方才目光望向处瞧去,那处是假山流水,有几人正吟诗而作。 “你莫不是也想和他们去吟诗作对?” 话中带着惊讶,像是没有想到满宠竟会如此没有眼光,打算去寻那几个绣花枕头。 “衡兄与他们认识?” 见祢衡眼中的不屑闪过,满宠心中更加确定了。 祢衡侧目白了他们一眼:“谁会有此闲心,特意去把无关之人挂在心上。” 见祢衡对旁人心生厌恶,满宠自也不会主动去招惹。 往来之人皆有意避开祢衡,连带着满宠耳边也清静了不少,二人闲走着,满宠在两只孔雀面前停下脚步,看着它们嬉戏打闹,颇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兄长?” 祢衡陪在他身边弯腰侧目看着他,满宠回过神,愣愣的应了一声。 “志才兄难得有兴致与人对诗,恐这时正在兴头上。”满宠往远处亭间望了望,“且我对诗文不算精通,过去怕是给志才兄丢脸。” “他们对的左右不过俗诗烂词,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祢衡心生无趣,便拉过满宠,二人一同来到方才的假山流水处,想着让他见见新奇之物。 流水处放着一截截的板叶,木板做槽,尾部渐渐浸入水流中。 祢衡拉着满宠绕到流水后,那里架着两个木架连着方才那套流水设备,祢衡扶着木架将脚踩到下面的拐木上。 下端的木链顺其开始转动,刮板与水流声作响,满宠往外望去也起了兴致。 “它可用于百姓土地的灌溉上。” 祢衡从拐木上下来,介绍道:“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此物我听他们取过名字,唤什么龙骨水车,名字虽是勉强了些,但东西确实不错。” 他对此物也不过图个新奇,再多的他也便不了解,只听说是位扶风郡的奇人而做,即使是祢衡也不由感叹做出此物的确是位能工巧匠。 祢衡一扭头见满宠仍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心中疑问道:“伯宁,你莫不是对此物感兴趣?” 满宠恋恋不舍的问道:“怎么南竹院还有此物?” “这里文人墨客居多,自是弄来求个雅致新奇。” 祢衡又问他:“可还要再去瞧瞧?” 满宠苦着脸朝他摆了摆手:“目前还是罢了,且先完成一个再想其它吧。” 二人再次闲步走到亭台前,祢衡站在满宠身侧,他望向戏志才,突然发问道:“你家兄长的名字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颍川戏志才,好像是那曹阿瞒手下的幕僚,不过伯宁……”祢衡瞥了一眼满宠,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叹,“你的名声好像没有他的大。” 没先等来满宠的答话,倒是等来了亭中众人的叫喊声。 “祢正平,是祢衡来了!” “他怎么又来啦?!” 剩下顾些礼节的没有加入到对祢衡到来而震惊的言语中,只是默默走开了,四周瞬间空出来,只留下戏志才一人仍端坐在那里。 他对上眼前二人,弯眉浅笑。 “若正平未来,我方才可就夺得魁首了。” 戏志才虽说着,语气中却未有责备之意,相反还透露出几分轻快。 祢衡十分随意的坐下,没理戏志才,继续和满宠说着方才的话题:“曹阿瞒的幕僚,总不会当真是为了参加扬州城这个小小的文客会吧。” 话音刚落又觉不妥,他又补了一句:“你们来干什么与我无关,我无意追问,我只是单单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6 章 庐山隐于山中云雾间,临近山脚下,便见山间瀑布似是自天际而下万里奔来,水流冲击声和鸟语声在山谷幽然回荡,他们抬头望去,巍峨高山已然一片嫩绿之色。 “此地景色倒是不枉咱们倍日并行。” 戏志才仰头望着高耸青山,压在心中的旧年忧愁终于消散。 “且上山吧。” 晨光熹微时分上的山,不知行了几个时辰,再从山腰上向下望去,山雾散去不少,连绵的山峦在脚下延绵呈现。 身后待从反向山顶望去,忧叹道:“先生,我们莫不是还要继续往上爬?” 满宠也有些摸不清楚这位庐山神医到底住在庐山哪里,他揉了揉已经疲惫不堪的双脚,累道:“先休息片刻再继续上山吧。” 戏志才表态的轻点了点头,直接席地而坐,山中瀑布击打着山石,溅起高丈水花。 “我去接水。” 说完满宠再次扶着石阶站起身,朝戏志才晃了晃手中水囊。 满宠半蹲在河边将水囊递入水中,山间溪水甘甜十分解渴,待接满水后便用手捧着饮了几口,清爽甘甜倒是想起来了年前宅中所做的桑葚酒。 他心念着回去后一定再多做上一些。 满宠再回方才石阶处,就见戏志才身旁多了一个小童,小童瞧见他便向他招呼。 “你们都是一路的?” 戏志才回他:“正是,他们是为陪我寻访山中神医而来。” 小童看着年幼,行事作风却似个小大人一般,他双手抱胸对着戏志才定言:“单我瞧着你治病的话,需种五棵杏树,不过我学艺不精不敢妄言,但可以把你们带我老师面前。” 二人异口同声:“你老师是?” 小童仰着头又神气了几分:“家师便是你们口中的山中神医。” 一行六人随着小童来到半山腰的茅草屋,屋外围着一大片药圃,一进院子各种草药味扑面而来,晒药架上放置着铺满药材的笸萝。 “老师,有人来问诊!” 小童一进院子便大喊起来,见许久无人应,又上前推门往里面望了望,而后又小跑了回来。 “老师应在后山杏林,你们且等上片刻,我这就去寻老师!” 话落就要往后山跑去,此时身在后山的董奉神色认真,手上慢悠悠的数着林中杏树。 在数到二百三十一棵时,耳畔由远及近的传来小徒弟的呼喊声,他收回手朝跑来的小徒弟看去。 “常山,你怎么来了?” 名唤常山的小童气还未喘均,单手扶膝指着茅草屋的方向道:“有人……有人来问诊,老师。” 董奉听后面不改色,甚至还有心情考他一二:“那你可看出他得的是何病了?” “瞧着阳虚寒凝,面色晦暗恐有血瘀,其余的学生便瞧不出了。” * 戏志才与满宠守在屋外不过多时,常山便跟着两鬓覆着银丝,看着已有天命之年的老者走了过来。 二人皆朝老者见礼。 “颖川戏志才来求神医问诊。” 董奉轻摆了摆手:“我非是神医,且来我处问诊之人不问出处也无需钱物,只要按病状在山中栽几棵杏树即可。” “足下大善。” 戏志才想到初见时常山的那一言:“敢问足下,若是要栽上五棵杏树,病状是急还是缓?” “病状如何,还且需四诊望闻问切,否则岂可妄下定论。” 戏志才被董奉唤进屋内里间,只留下小徒弟常山负责招待剩下几人。 常山将人迎进屋内后,分别给每人送来一盏茶水,而后又跑到院中去铺药材,满宠闲来无事想上前帮忙却被常山又推回屋内。 “你又没随着老师学过医,怎么懂那些草药,还是先歇着吧。” 满宠笑了笑顺着常山的动作又坐了回去,他拿起方才手旁送的那盏茶饮了一口,口中苦味直冲云霄。 他看着手中那盏茶惊讶道:“这泡的是何药材,当真味苦。” 院中的常山听后扑哧一笑,扭过脸就朝屋内回话:“自是用的黄连,明明用药材所泡的上好茶水,怎你们就喝不惯?” 满宠将茶杯放下,心中暗暗吐槽——黄连泡茶谁能喝的惯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