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侯》 第一章 所谓的一锅端 文武两极,衍生大道。 天,称为天道,属文,为大道。指的是读书人通过对世界的参悟,达到勾连天地之时,即可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利用自然之力。从而改变天气,操控风火雷电。这类人不是当世隐士,就是随军谋主,而且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十分短命。 诗词书画,合称为君子四艺道,属文,为大道。指的是四项技艺达到一定境界即可化虚为实,突破文字束缚,以不变应万变。正所谓诗可明志,词能安邦,文章定国,画出真人所描绘正是这四道。 体,称为体道,属武,为大道。修炼这种道的人,及冠之年需要入炉用药物淬体。重视自身**强度与速度,强调的是人类本源的力量。这种传承在当世渐渐没落,修炼之人极少。 气,称为气道,属武,为大道。这种指的是人习练武功,强身健体。达到一定境界即可勾连天地之气,超越人体极限,发挥不可思议的力量。使得那一将屠千骑并不是这般遥不可及。 阵,称为阵道,文武兼得,为大道。指的是人通过了解事物特性,并学习将其列阵组合,形成远超加法原理的力量。如今的阵法主要是兵阵,通过实力强劲的士兵精血为阵眼,来召唤大量非人类士兵进行战斗。所谓的撒豆成兵不过如此。 器,称为机关道,文武兼得,为大道。指的是人类通过对事物进行改造,对未有事物进行发明。如工程器械,如机关佣兽,如代步工具,如玄妙盔甲等都是出自机关道。 医,称为医道,文武兼得,为大道。指的是人类通过对人体构造的研究,竟而选取世间万物药材,对人体百病进行治疗,同时可以勾连天地之气,对人类肢体创伤经行修复。 除此七大道之外,还有算道,琴道,杀道,弓道等等中小道。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九州大陆之上。 九州大陆幽州 “幽州从幽南郡以南我们庆国要定了!”一铁甲白发男子猛拍谈判桌大声喝到。 “哼!幽南郡以南,义勇侯你们庆国好大的胃口!”只见一女子顶戴花翎,身披金甲,一副巾帼女将之风。 “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我们义勇侯打仗的时候,估计你还在娘胎里吧。怎敢跟我们义勇侯叫板?”一男子身着银甲,显然是个副将。 “噌!”只见女子腰中宝剑一闪,刚刚说话的副将一只胳膊已经横飞出去! “你!”义勇侯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双方宝剑出鞘声纷纷响起,怒目相对。如果怒火能烧死人,这两国之人估计都已经化成灰烬了。 “义勇侯,管好你身边的狗,少在本姑娘面前聒噪!”英装女子气道外放,湛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大营。很明显这是修炼气之大道。 而且已经达到了王侯中期。 “嘶…”“湛蓝色。。” 庆国一方明显不安起来,这个至国新晋指挥官,原本只以为是宝将级别,没想到没有经过至国官方封册已经到达了王侯中期。 这可是王侯中期啊,整个九州大陆一共只有十三侯,今日恐怕应该改为十四侯了吧。 她才多少岁啊!二十岁左右的王侯中期,简直还要不要人活啊。 庆国一方武将正在惊讶,而至国一番则颇为得意,毕竟自己领头人是个二十岁的王侯是十分令人骄傲的。 “哼!好一个至国!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义勇侯吃惊之后立马显示实力,深蓝色的气光瞬间绽放,明显这是个王侯后期。 “深。。深蓝色!”这次换到至国一方惊讶了,前番骄傲的女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两国王侯虽是实力惊人,但今日乃是我九州三国论幽州划分之事,都是对抗外敌两位何必要兵戎相向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第三方传了出来。 周桓,玄国指挥官,此人十岁便通百家文书,十五岁便可作大贤之文,如此天才今日代表玄国出使三方会谈。来安排幽州的归属与布防。 九州大陆有三国,只有幽州没有归属,因为幽州极北,是整个大陆的壶口。大陆四面环海,只有幽州接壤外族。至,庆,玄三国常年在幽州派重兵驻扎,每三年重新划分驻扎地。而今日便是三年一次三方会谈。 周桓看双方都在沉默,便又道:“至国牧王侯乃女中豪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真是羡煞我等凡夫俗子。庆国义勇侯更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眼下外族入侵之事迫在眉睫,两位人中龙凤何不放下武器好好来谈谈幽州之事呢?” 听了周桓一席话,不管是庆国还是至国都有要退让的意思,只是此时都不好下台而已。 周桓见状又道:“来人,将李副将与其断臂一起送到军医处那,让我玄国张医仙亲自诊断,定了能保证其断臂再生!” 又对两国之人道“不知如此两国可否满意呢?” 义勇侯见周桓连张医仙这般的宗师都搬出来了,更觉得外族之事重要。便道:“小娃娃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完便甩手坐下。 “少在哪里倚老卖老,他日战场相见,本将必斩你这庆国老狗!” “你!”义勇侯刚平息下去似乎又要发怒起来。 而周桓则是心里将至国上下问候了个遍。刚收拾好的局面,又被这娘们搞砸了。 “报,报,报!外族五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一声急报打散了议事厅的尴尬,义勇侯连忙:问道“外族是何人带领?” 那情报兵扶了扶歪倒的军帽便道“回义勇侯。。在下观其大军,有…有。。有” 义勇侯一脚踢翻情报兵道:“天塌下来了吗?有什么给我说!” 情报兵俯倒在地惊恐说道:“三…三…三道深黑色光芒…”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三道深黑色…那是外族堪比九州大陆王侯的实力啊… 周桓皱着眉头:“这。。这是要将我们一锅端啊!” “老大,老大快快下海来,这海滨浴场几乎被我们包场了啊!”一年轻男子高兴的叫道。 “我尼玛,也就你们大晚上跑来海边,闲的慌!”说话的人叫江南,二十一世纪的人。 话说大晚上来海滨浴场玩这行人一共六人,寝室老大叫江南,老二叫高栋,老三叫葛博弈,老四叫牛奋,老五叫贾权。还有一个女生是老二高栋的女朋友叫做王夕。 “老大…好。。好大浪啊”牛奋看着突然扑来的巨浪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这…这”众人看着天灾脑子顿时想到了两个字,海啸。 “愣着干什么啊…快逃啊。。快…!” 海啸席卷的速度实在太快,江南的呼喊声还没说完,众人就被扑灭在海洋之中。 “要被一锅端了吗?”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这是江南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江南看着自己披着铠甲的身子,又舔了舔脸上的鲜血心道:“我这是…穿越?” 想了想这具身体的记忆,九州大陆至国安州东郡人,父母双亡,于半年前参军,指挥官牧佳部下。 这个士兵在这场外族入侵幽州战役中本身已经阵亡,正是自己现代的灵魂穿越而来让其重生。恰恰这个士兵生前也叫江南。 “报,此战凭借我国的八荒古兵阵,与庆,玄两国共同努力下斩杀外军三十万,本国伤亡六万人,庆玄两国伤亡目测不下十万!” 金甲女子听了汇报,望向战场久久才回过神道:“打扫战场,搜寻未亡战士,不计一切代价治疗!” “诺!”副将不敢怠慢,立马领命下去。 很明显这个金甲女子就是至国未封侯的指挥官牧佳。 江南离牧佳很近,听了前番对话,正想看看自己领头女上司是什么模样。 “小心!” 江南一个箭步扑向还未打量好的女上司,欲将其扑倒在地。 一支利箭从江南背后擦过,溅起丝丝血花,而江南轻哼一生,身体如断线风筝直直扑下。 霎那间。 两个人,脚对脚,手对手,面对面,嘴对嘴… 似乎只有天衣无缝来形容两人的重合体位。 也不知道是惯性还是别的原因,两唇就“吧唧”一声对亲了上来。 软软的,甜甜的,滑滑的,湿湿香香的…无数感觉疯狂的冲击着江南大脑… 然而另一面,被扑到的牧佳只有一个感觉。 怒怒的… 第二章 九州 “给我滚开!” 还在各种感觉交杂中的江南,立马被“怒怒的”牧佳一脚踹飞了好几步,牧佳湛蓝的气光全面爆发,直把江南踹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给我拿下!” 几个士兵立马围住了横躺在地上的江南,沾血的兵器纷纷架在了江南的脖子上。 “你。我。好心救你为何如此对我?”只剩下半条命的江南不甘的问道。 “救我?”牧佳眉头紧皱,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江南,心里五味杂粮似乎翻了个遍! 一士兵狠狠的踹了江南一脚,怒道:“我们将军需要你救?那实力的箭矢我们将军可以轻松荡开。你小子莫要给我装糊涂,分明是想占我们牧将军便宜,亲我们将军。” “够了!”这个耿直的士兵被牧佳一脚踹翻。而牧佳也是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 “听说牧王侯,遭外族暗算,亏得你们至国士兵英勇,宁愿自身受伤,也要扑倒牧王侯!”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玄国周桓缓步走来,“扑到”这两字故意拉的特别长。 牧佳被周桓语言一激,脸愈加的红了,大声道“周桓,本将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管,你在作妇人聒噪,庆国李副将就是你的下场!” 周桓见这牧佳说翻脸就翻脸,连称不敢不敢。 “哼!” “至国的小娃娃就是不一般,打完仗就在这里亲亲我我,真是惊煞老夫啊!”语出如此,一听就是义勇侯赶来了。 “张老匹夫!别人怕你,你看我至国牧佳怕不怕你!今日就斩了你这辱我至国的老狗!” 本事牧佳就在气头上了说完就一剑刺出。而义勇侯也不气恼,毕竟听了至国小女娃军前被强吻一事,十分解气,此时大战刚过更不想和这女娃娃一般见识。 义勇侯荡开牧佳的长剑,笑道:“至国小娃娃,如此急躁,莫不是被人揭穿了丑事需要杀人灭口?” 牧佳一击被荡开,就知道自己并不是这老牌王侯的对手。如今说也说不过别人,打也打不过别人,自己还被人占了便宜。 “都是这可恶的小贼!”牧佳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江南,眼光似乎要当场杀死他。 江南看着那杀人的眼光,身上的伤又钻心的痛,实在是不敢与牧佳对视。 “事已至此,如此英勇的兵士,在至国不受欢迎不如送我玄国可好!”周桓道 牧佳一听周桓的话,恨的直咬牙。三国在外族的事情上还可以说是同盟,平时里绝对是纷争不断,今日问自己讨要这小贼,肯定是要借着小贼羞辱自己,从而打击至国。 “周大学士所言极是,如此无畏士兵,我庆国也不愿放过,不知至国可否割爱?”义勇侯也张口道。 躺在地上半条命的江南心里早已把牧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小爷好心救你你却如此对我,得!等小爷修的绝世武功看小爷不好好蹂躏你。还在幻想之中的江南就听到牧佳发话了。 “此子英勇可嘉,真是我国兵士之楷模!”牧佳看看围住江南的士兵道“还不将这壮士扶起来。” “老夫看着小子身上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莫不是你们至国所为?如此英勇的人族中兴之辈,我们应该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吧。”义勇侯再次发难。 好家伙,为了羞辱这小妞,连小爷是中兴之辈的说出来了。这么老瞎胡说都不害臊。 下一秒周桓也连连称是。 义勇侯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南,眼光似乎在警告江南必须要跟他回庆国似得。“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江南”江南说完话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肋骨断裂让他说话都十分困难。 “那不知江兄弟何去何从呢?”周桓也继续问道。 江南看到三道目光射来,义勇侯带足了威胁的意味。周桓目光平淡,波澜不惊。而牧佳则是目光复杂,有点怒气,有点尴尬,又有点哀求。 跟美女了!江南心里一想,这女的虽然如此痛扁自己,但是日后还回去的机会还多了去了。但这死老头居然敢威胁自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这小白脸长得太帅看着就来火。 “小的,本是至国士兵,妄受义勇侯,周大学士抬爱。但小的还是知道家国一说,恳请牧将军带我回国!” 说完还看看了牧佳,那眼光似乎再说,嘿小妞,还不赶紧谢谢我。只见那牧佳对着眼光,拳头捏的紧紧。江南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不敢抬头。 “既然如此,左右好生待得江兄弟,张副将留十万士兵布防,其余士兵即刻拔营回国!”牧佳说完转头就走。几个士兵也夹着江南回头而去。 牧佳行事如此果断,久久。 “义勇侯,在下也告辞了!”周桓也拱了拱手告辞,也丝毫不做逗留 只有那义勇侯狠狠一跺脚之后,同样是带着庆国士兵快速离去 江南在大军回国的这几日一直呆在牧佳的马车里,而牧佳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为难他,几个军医看了江南的伤势之后,用医术宝光治疗江南的胸口,又服下药材之后,江南伤病也好了很多。 然而这些天来,我们的江大穿越人一直在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 九州,一个神奇的世界。在这里道才是第一生产力。无论你是修炼的是七大道还是哪种中小道,只有实力才能在这个世界得到认可。 如修炼气之大道,与体之大道的。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为甲士,第二为斗者,第三为英豪,第四则为宝将。 如修炼君子四艺道,或者天道的。也是分为四个阶段,一为书生,二为孝廉,三为士大夫,四为大学士。 如修文武兼得之道的人,同样也一分为四,一为筑基,二为入法,三为大家,而四则是那宗师。 其余的中小道都自己的称谓,但大都分为四个阶段。 然而不论是七大道还是各个中小道,在第四个阶段之上都统称为王侯。帝国也会隆重加封封号。 现在来说,算上牧佳,九州一共有十四尊王侯,分别是至国4尊,庆国4尊,玄国3尊。还有三尊或是江湖隐士或是坐镇无主之地,并不属于哪一国。 看来要狠狠蹂躏牧佳这小妞可真是不容易啊,江南心中不由叹道。 第三章 床前明月光 然而关于九州并不是只有修炼这么多。九州的局势更是微妙非凡。 江南继续着记忆。 九州自人类发源以来,经历了无数个王朝,先秦大一统时代,始皇将这片大陆划分为九州一直沿用至今。 这方世界和江南原本所在地球十分相似,所符合的规律不外乎八个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今正是分的时代,九州有三国,不,应该说是四国。在东部海域还有一个岛州称为琉国(州),这里世代与大陆隔绝,所以也没有哪个王朝将手伸过去。 除此之外,至国跨尹,江,安,三州属大陆东北部。 庆国隶属地为并,青,庸三州,处于大陆西北部。 而玄国只有甾州,凉州两州,位于大陆西南。 此外有幽州未归属三国,一直作为对抗外敌的最前线,人烟罕至。 再者在凉,庸,江三州也就是三国交汇处有一个白马郡,此处长年为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 如今的九州像极了地球上唐朝以前的时光,这个世界有两个主宰一个是国家,一个世家。世家门第在这个世界横行,贵族垄断所有的文化知识。平头百姓大多目不识丁,命如草菅。而世家效力与国家,制约国家。而国家也在扶持这世家,同时打压着世家。可以说在九州上,国家与世家处于这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上。 梳理完所有的记忆,江南不由的陷入了沉思,自己前世只会个弹琴唱歌的人在这个完全由实力决定一切的该如何求生? 苟且求活平凡度过一生?建功立业扬名于海外?算了还是先抱住牧大美人的大腿吧!如果可以作个小白脸也不错。嘿嘿嘿,想到这里江南不由意淫起来。 玛德,这小妞这么多天也不说见见小爷。你可是夺走了爷的初吻! 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自己还是快些适应这个世界吧,也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在海啸中怎么样了,该不会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吧! 有了!君子四艺道!爷会弹琴啊。再说了也不会写词写诗,难道不会抄袭吗? 李白杜甫老爷在上,小子要借用你们的诗词扬名这个异世界了! 说干就干,抄起马车里的竹简就开始写了起来。 来一首《将进酒》?来一首《浣溪沙》? 江南执笔就写,心中刚默念好诗句,下笔之时只觉得头昏目眩,连坐都难以坐稳。 难道是前世的记忆不能在这里使用?或者自己的大道修为不足以写这般了得的诗句? 心中又换了几首诗句还是写不下笔,头晕目弦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此时已经夜晚,几番尝试未果不免有些倦意。 拼了! 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诗成,暗金色光芒汇聚,诗文犹如在水波中荡漾一般,飘飘忽忽。 那金光越积越大,轰的一声直射江南额头。 只听江南啊的一声栽倒在马车床上,不知死活,而暗金色的光则包裹着江南的身体久久没有散去。 而江南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晚,剩余五万至**队,连夜回国之时,阴霾的天空突然一片晴朗。月儿在这一霎那是分外的圆。 皎洁的月光无穷无尽洒向军队,方圆几百里似乎都笼罩上了朦胧的月色。 冷风突袭,寒霜突降。士兵们都不由的哆嗦起来,也不知是谁突然唱起了至国国歌,士兵们一个个轻合起来。 曲中有着对这一战袍泽的缅怀,有对出征人对家乡的思念。 没有人打破这一刻的意境,哪怕是王侯的牧佳也不例外。 良久江南终于醒了过来,迷糊中似乎看见一个大美女正端坐在马车之中。 “这诗是你写的?” “是。是”江南慌忙回答,甩了两下脑袋,发现问话的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牧大美女。 “成诗共鸣,没想到你区区诗词道的书生居然能写成这样的佳作。”牧佳虽然嘴里夸赞,但是表情还是一副冷傲的模样。 明明是个小妞,跟小爷装什么高冷。江南心里想到,等等这小妞说爷是书生了?江南试着九州的方式释放自己的诗词道光芒,暗金色!果然是书生,爷一首静夜思就直接成了书生了?太棒了! “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静夜思” “静夜思。不错,等回了江州帝都你来我牧家做一个幕僚吧!”说完牧佳转身就走 “等。。等等!” “你有何事?”牧佳俏眉微皱 “成。。成诗共鸣是什么意思?” “你在个我装糊涂?你一个书生居然不知道诗成共鸣?”牧佳有些怒了,在她看来眼前的小贼明显是找理由和自己套近乎。 “我。。我之前并不是修诗词道,作了这首诗才成了书生的。”江南不可能说自己是抄袭自己世界大诗人的,只能如此说道。 “哦?你是说你是写诗之前还不是书生?”牧佳虽表面平静,但是眼神里还是流露除了些许震惊。 “是的!”江南果断答道。 天生文曲,四个字突然出现在了牧佳的脑海中,九州中写出成诗共鸣的人并不少,但是书生一级就能写出的并不多,这也是牧佳招揽江南的原因。 然而更吃惊的是,眼前这小贼居然没成书生就能写出如此诗句。要知道在九州上一个人修炼四艺道,要从小观澜群书,等到一定积累冲击为书生或者更高的成就后,凭借自己修为才能做出一些了不得的诗句。而这样天生文曲的人似乎就只在传说中听过。 震惊归震惊,感慨归感慨。面对这个夺了自己初吻的小贼必须要摆好架子。 “成为书生之后可以作诗词文章,而所作的诗词文章都有一定功效的品级。如诗词道。首先就是成诗共鸣,还有就是成诗显象,更有成诗改天,最后就是成诗涉魂。” 在牧佳的解释下,江南终于知道对诗词的分类,以及诗词的品级。 这四个品级不一定说谁比谁高明了多少,对应具体情况都有具体的用处。 比如说要激发出征人的气势,共鸣诗当是首选。要说召唤出诗中事物并操纵他,这就是显像诗最为突出。若是要改变战场天气,或者是改变天灾那都是改天诗的舞台。若是要增加士兵的战斗力,如增强力量与速度的肯定是涉魂诗的天下。 但是按做诗词难度来看,还是涉魂诗第一,改天诗次之,显像与共鸣诗分列三四位。 第四章 牧家文会(上) “嘶…先天文曲,这个姓江的小子一定要好好的锁在牧家!” “父亲说的是,想我牧家百年世家,以幕僚之礼待这小子,这小子一定会死心踏地留在牧家的。”牧佳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牧佳的父亲正是那至国四大王侯之首,风波侯。而牧佳也在回国之后被小国君封为英姿侯。 一门双侯,不仅在至国连整个九州都可执牛耳。 然而这样的荣耀并没有让牧离(牧佳的父亲)骄傲,反而忧心忡忡的说道 “佳儿,我知道你和江小子在幽州有点误会,你也知道我们牧家最缺的就是文人,如果江小子以后能够达王侯之位,你嫁给…” “此事莫要再提!”牧佳坚决的看着自己父亲“女儿终身大事女儿自己晓得!” “佳儿啊,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已经二十有加,也该有个归宿了”牡离叹道。 “今日牧家文会,有很多世家赶来。祝贺你封侯之人固然很多,其中也不乏来找事的主,你把家里几个出色的幕僚都带去吧。” “女儿知道”牧佳说完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等等,把姓江的小子也带上吧!”牧离冲着自己女儿的背影说道 “哎,我的傻女儿啊…”牡离眼中担忧之色更重了… “江大人,小姐叫您正午去正院赴牧家文会!” 正在读书的江南听到丫鬟的声音随声应了一声,便又看起书来。 自己想在这九州生存下去,还得多看看书啊。江南回到牧家已经一个星期有余,期间看了很多九州的书籍。 对于自己的大道也了解很多。不论是哪一道,入门都是暗金色的道光,第二层则是紫色,第三层为红色,最后一层为白色。 而到了王侯就是蓝色了。 经过几日的攻读,加上无聊写几首小诗词,暗金色的光芒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修为也渐渐加深。如此一来作几首共鸣诗甚至显物诗都不会感觉到头晕目眩。 时刻一晃就到正午,江南也按照吩咐,赶去了牧家正院。 “恭喜风波侯,恭喜英姿侯!” “恭喜牧府再添一侯,乃我至国之幸事啊!” “太傅王大人赠白银两万两,粮食五万石!” “张太尉赠白银三万两,东海夜明珠十颗!” “李司徒赠…” “陈兄这些大人看似祝贺,肯定是要来羞辱我们牧家没有文人的啊,今日你我任务重咯!”一男子说道。 “郭兄的天道并不适合今日文会,还是要陈某人来应付啊。” “陈兄所言差异,这不还有江兄吗?有你两人压阵,我郭某人只需好好喝酒就行咯!”郭姓男子笑道。 “哼,区区一书生做了首共鸣诗而已有何能耐和我等并肩,今日且看我陈某人扬牧家之威!”陈姓幕僚说完甩手就走。 江南听着姓陈的说话也不生气,这姓陈的乃牧家首席幕僚,地位高崇,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可惜他那几首诗词文章还真不入江南法眼,或者说地球诸大诗仙的法眼。 到是这个郭准天道颇令江南侧目,平日里郭准也是比较豪爽,更有几分纨绔的模样,与江南也是十分要好。但江南知道这个郭准身上道光已经是深红色。士大夫的水平! 说白了这九州的大道江南也做了前世的评判 体道,注重身体本身力量,要算在网络游戏里是个t。 气道,勾连天地之气,输出强大,算在游戏里是个近战dps。 天道,改变气象。可小范围操控风雨雷电是个法师。 君子四道和阵道,其中有幻想有魔法,算在游戏里是个术士。 机关道,操控为妙机关。不用说肯定是游戏里的工程师。 医道那是个奶妈! 琴道肯定是个辅助,杀道一定是个刺客。 而毒道八成是个死灵,弓道绝对是个猎人。 江南当时归纳之后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而眼前这个“**师”郭准早就是自己交好的目标。 “长公主到!”一个随行太监喊来,引的众世家目光聚集。 只见一女子二十来岁,头戴凤冠,身披凤仪。若是真要形容这个女子的美貌,那只能套用曹植的歌赋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长公主快步走向牧佳,牧佳也是拉住长公主的手。 “看到牧佳姐姐安好,我也就放心了”长公主笑着对牧佳说话,哪有一点上位者的模样。 “韵儿妹妹怎得亲自来了?”牧佳问道 长公主还没说话,一旁的太监便道:“殿下,这里是牧府是不是应该…” “闭嘴!我与牧佳姐姐从小一起长大,亲同手足。再说牧氏见皇族不用行重礼是先皇亲自下诏!”长公主一句话说的老太监哑口无言,只得作罢。 众世家愣了一会也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长公主甩了甩手袖,立马又对牧佳道:“姐姐无忧,我今日来便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扫牧府的兴!” “此言差异,今日吾等前来文会自然是以文会友,何来扫兴呢?”一年轻男子上前道。 “你是何人?” “在下尹州左家左阳,人称汝阳第一…” “汝阳左家是吧,秦叔叔给我将这第一什么公子张嘴!” 长公主一声令下,秦姓侍卫长,立刻爆发出乳白色道光,啪啪十几个耳光将左阳扇成了猪头。 突然而来的变故,令在场之人无不变色。左家一群元老立马起身道:“不知长公主为何意?” “为何意?公然顶撞长公主,扇他几个耳光算是轻的了!”还没等长公主说话,牧佳就已经上前说道。 “哼!你…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何时顶撞长公主了?”成了猪头公子的左阳满眼愤怒。 “汝阳左家!当朝扶军将军左兰世家,早就听说你们家族屯私兵超过千人,不知是何居心?”长公主怒道。 要知道至国世家屯私兵是不得超过八百人的,而如今至国上任国君驾崩,今年仅八岁的小国君当政。一些世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公然屯兵超过千人,而这汝阳左家就是其中之一。 “我左家屯兵过千,这可是叛国之罪,长公主今日如此说,可否有证据呢?”左家一长辈上前道。 “你。。!”长公主怒目相对 “长公主如此污蔑我左家,又打我左家传人,寒我至国世家之心,今日定要给我至国世家个说法!” 坐在一旁的江南和郭准听了这话都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左家老成精,屎盆子一下扣在了国家与世家的问题之上,真是毒辣。 “江兄,我看你从长公主一进门就盯着看到现在,莫不是看上我们长公主了吧!” “郭酒鬼休要胡言乱语,我一小小平头百姓怎敢高攀公主!”江南也是毫不相让回敬郭准。 “那可说不定,说不定江兄是人中龙凤呢”说完轻笑一下,一下子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第五章 牧家文会(中) 尴尬的气氛随着一只酒杯落地声而打破,而始作俑者郭准江南两理所当然的成了众人目光集火的对象。 “牧家下人,成何体统!”左家长辈怒斥道。 另一边牧佳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 江南看了看一旁郭准幸灾乐祸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本不想出头的他如今也只能做那出头鸟。 “首先我们不是下人,我们是牧家的幕僚。” “哼,区区幕僚,故意砸烂酒杯,这就是你牧家的礼数吗?” “礼数?呵呵,老先生,我就是太懂礼数了才会摔杯子的。” “没想到牧家的幕僚竟是些言语不通之辈,简直是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这次不仅是牧佳长公主沉不住气了,连牧离等老一辈都是一脸怒像。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没有礼数之事,这个杯子便是我的抗议。” “呵呵,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小小幕僚也能掷杯抗议?”已经变成猪头的左阳刚刚受辱怎么放弃打击牧家的机会。 江南也不理左阳,直接向长公主牧佳一方拱了拱手,又朝郭准道“郭兄,常听闻你深知我国律法,可为真?” 郭准呵呵一笑道:“江兄抬爱,准自幼习各国律法,对我国律法颇有研究。” 江南点了点头,朝左阳道:“敢问左公子是否在朝廷当职?” 左阳一脸傲气:“本公子逍遥惯了,不稀罕官职加身。” 江南又向郭准问道“敢问郭兄礼法中,庶民向皇室问话应行何礼?” 郭准一笑大声道:“我大至礼法,庶民与皇室对话应先行三拜九叩之礼,并要称尊称” 左家一行人脸色微变… 江南一改前番洒脱的模样,一双眼睛立刻严厉起来直射左阳,厉声问道“敢问我们左家公子,质疑长公主之时可有三拜九叩?可有尊称?” “你…我…”左阳心虚又被气势所摄连连后退。 “再请问郭兄,左阳之罪,理应何处罚!”江南问道。 “按律当斩!”郭准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大声道 左阳被郭准一喝,后退的脚步竟没有站稳,一头栽倒在地。 “但长公主仁慈,念左将军功劳,只是将其张嘴。如此轻判敢问左家诸老可有意见?” 左家诸长辈也是被江南一席话逼的后退连连,如今理不在己方只能连连称是。自己家子孙一顿打是白挨了,但是说我左家拥兵自重,料你小子伶牙俐齿,没有证据看你如何救场! “可长公主污蔑我左家拥兵自重,今日必须给我们至国世家一个说法!” “哈哈哈!”江南大笑一声“真是可笑,左家的事何必扣到整个至国世家身上,难道各位世家也有屯兵过千的嫌疑吗?” 江南反一个大帽扣过去,诸世家之人脸色大变,一些离着左家挺近的世家已经避而远之。更有一些激进的世家已经破口大骂。 “你们左家自己拥兵过千,就不要拖累我们!” “简直无耻至极…污蔑我李家世代忠良啊!” “无耻至极…” 而长公主一方已经不再是愁眉紧锁,都是颇有寓意的盯着江南。 “这是污蔑!就算只有我们左家,你们可有证据!”左家长辈已经咆哮了。 江南早知道左家会咬死证据一说便道“小的对律法研究过少,敢问在场各位世家,我大至国法,有没有皇室定罪权?” “根据国法第九十一条,皇室享有先定罪再查案的权利。”一男子出列道。又对江南微微拱手道:“在下安州陈琳。” 号称安州第一文的陈琳!江南早已将今世名人望族都已弄清。 江南朝陈琳微微点头便道:“按照本国律令,长公主本可以先给你们左家定罪,可长公主只是询问你们左家罪责,并未真有什么行动。反倒是你左家自持污蔑之说,倒地是何居心?” 江南又玩味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左阳道“还是说你们左家早已经将至国法律不当法律了?难道你们左家已经想要自…” “竖子休得胡言!”左家长辈狠狠的看了江南一眼便利向长公主跪下道:“老朽一时糊涂险些酿下大错,左家对至国一直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望长公主明察。” 江南耸了耸肩膀,终于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无论是牧佳一家还是长公主一方都已经将阴沉从脸上驱除的干干净净。牧佳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江南一眼不作理睬,而长公主则是在江南身上美目连连。 “既然左老表态,至国也相信左家的忠诚,本宫赦你们无罪。”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知道见好就收。 “谢殿下!”左家扶起左阳又连忙对牧离称有急事,先行离开了文会。 “牧姐姐,你家幕僚好生厉害。不知可否借妹妹用几天啊?” “韵儿妹妹说笑了,学的一身好本领自当卖于帝王家。能入宫乃是江南的服气!” 江南,原来他就是江南。长公主再次打量了江南一番便又对牧佳说“听闻姐姐回国时有人做了一首共鸣诗叫作静夜思,可是此人?” “不瞒妹妹,正是此人。更可贵的此人是作诗之后成的书生,应该是传说中的天生文曲!” 牧佳对长公主也是实话实说,毕竟牧家与至国皇室几百年抱成一团在九州也不是什么秘密。 “嘶…”天生文曲!这次除了牧佳父女,所有人全部都是震惊了许久。 更有宫中老学士死死盯着江南,就像看着脱光了的美女一般。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天佑至国,天佑至国啊…” 而这边的郭准也是一口酒喷了出去,天生文曲,我的老天啊。一定要跟此人攀好关系。 相比之下陈姓幕僚的脸则变成了猪肝色。 良久,还是牧离开口打破了沉默“杂事已过,今更逢长公主在此,此文会就由长公主宣布开始。” 长公主也是当仁不让大声道“今日有幸,主持文会。本宫正式宣布,文会开始!”说完美眸不停的盯着江南好似在说,不要让我失望哦~ 江南也是被长公主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到了郭准旁边坐下。 “在下上党郡赵广,有一上联,望各位文友解惑” 便咏道“偏多热血偏多骨!” 只见陈姓幕僚缓缓走出“宁安郡陈宇献丑” “不悔真情不悔痴!” “好对啊。。牧家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陈宇似乎很受用这样的赞叹,一路过关斩将,几乎对上了发难者所有的对子。 “在下安州小池郡陈琳,请众位文友解惑”陈琳收起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便道“琳前日里偶的一上联便是这: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全场皆静,这安州第一文一出场果然不凡。场中无人能对,连刚才舌战群雄的陈宇也只能是作罢。 “不知陈琳兄自己可否有下联?” 陈琳轻轻一叹道“琳愚昧,此联只是琳突发灵感而作未得下联。” “如此精妙上联恐怕要成为千古绝对了啊!” “呜呼痛哉,可惜可惜!” 陈琳话音刚落众人就叹息起来,如此千古难见的上联若没个下联着实可惜。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叹息 “陈琳兄如此精妙上联,在下岂忍其成千古绝对?” 第六章 牧家文会(下) 话音一落众人皆看了过来,而说话的不是我们的江南又是何人? 陈琳抬头一看便笑道:“还请江兄指教。” 江南并未离座只是自己斟了杯酒,悠悠喝了起来。抿了两口,心想这异世的酒简直淡如水,自己有时间可得好好改良改良。 “陈琳兄对联千古难见,在下思量甚久,得一下联,便是献丑了。” “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全场皆静 良久,掌声如雨后春笋轰然爆发。 “绝妙啊绝妙,牧家文会果然不虚此行!” “此下联对的字字工整,又不缺意境,简直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此对联当放到稷下学宫珍藏” “定当如此,才不堕了此对联的价值啊…” 牧大小姐双眼一亮,可为了自己冷傲的气质却装的满脸不在乎。而我们长公主大人可不一样,满脸笑容,一双美眸直直锁定江南,如同狙击手盯着狙杀目标一般,颇有深意。 “江兄高才!琳自愧不如!”陈琳笑着给江南拱了拱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江南也是笑这迎合各方的夸赞而文会也是正常进行着,各家青年俊杰纷纷展现才艺,好不精彩。 而江南终究没有再出手,前番对联只为了更好结识陈琳。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名士值得自己出场。 “下面是文会的最后环节,吟诗作赋。”长公主宣布道。 “老夫以为,往常的文会题目皆过于平凡,今日长公主在此,不如以咏长公主为题!”一世家长辈说道,字里行间无不在讨好长公主。 “李老果真好提议,我等没有意见!” 众人当然不会放弃如此巴结皇室的机会。 “我先来!我先来!” 众人争先恐后,诗词文章一个接一个的出世。 虽不是惊世之作,但也恰大概好处。 “江兄不作诗一首博美人一笑吗?”郭准不停的往嘴中送着美酒。 “郭酒鬼,不要试着激我,你行你上啊!”江南讥讽道,也是举起酒杯喝了两口。 “这酒!哎。。”江南喝着酒不由的叹息。 “难道这酒不合江兄胃口?” “这种酒也叫酒?要不是没有解渴之物,打死我也不会喝!”江南不屑道。 “哦?如此宫廷御酒,在江兄眼里却这般不堪?”郭准眉头紧锁,好酒之人最气愤的莫过于别人说自己爱好的美酒是垃圾。 “郭酒鬼莫怒,等我改日有空,必当给你绝世佳酿尝尝!” “哦?那我就等这江兄这句话了。” 此时正值一个丫鬟走了过来,顺手丢下了一张纸条。 江南伸手抓住,缓缓打开 只见纸条之上赫然写道:赶紧写一首好诗孝敬本宫! 敢自称本宫的,在场除了长公主还能有谁?江南哭笑不得,抬头看向长公主。而长公主也是毫不避讳。四目想接,长公主眼光分外火辣。似乎再说,小子,识相的赶紧给老娘写出个好诗来! 本不想太出风头的江南,也只能作罢。缓缓起身,走入院中。 “各位文友的佳作令小子大开眼界,小子一时技痒,也得诗词一首!” 俊杰们刚见识了江南的对联,也不敢怠慢都连称示下。 江南摆了摆衣袖,目光锁定长公主轻声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突然间春风拂面,天地间每一缕清风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全都有规律的围着长公主萦绕了起来。 此刻正值初春,本还没到一些花朵开放的季节,然而此时牧家正院的花都争先恐后显露头角。 不论是那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全都一股脑绽放开来。 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看到了露珠从花朵上滴落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醒脑万分。 “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 诗文一成,虽江南未题诗纸上,但空中却浮现出了这首七律金光宝字。 这些漂浮的诗文突然瞬间扭成了一团金光,径直向着长公主射去。 也是此时,牧府园中所有的花朵,天地间的清风,似乎都认主了一般臣服于长公主。这一刻,在这片天地,只有一个焦点,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至国长公主刘韵! “殿下万福!”所有的宫廷侍卫已经拜倒。 “恭贺殿下突破琴道大宗师!”一些世家也纷纷拜倒。 长公主身上白色的光芒渐渐收回,看看了院中的江南,抿嘴一笑道:“先生诗文好生了得,来此之前本宫琴道本处于瓶颈阶段,先生一首显物诗直接将天地大道灌入体内。本宫能突破到宗师多亏了先生!” 此刻写完显物诗的江南,已经倍感疲惫,现如今的修为实在难以支撑一首显物诗的消耗。 对于长公主的致谢江南已经通过近日书籍了解过了。一旦有诗是专门咏人又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就可以汇集这一刻的天地宝气注入被咏之人体内,帮助其修为适量的提高。 “长公主言重了,长公主的突破乃是自身的福气,在下只是略尽绵力。”江南强撑着自己拱手道。 目光不由看向长公主一方,不仅长公主笑脸如花,此方很多人都欣赏的看着自己。 只有牧佳目光闪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不必谦虚,等本宫回宫商议,他日再论功行赏!”长公主笑道。 此时随行太监已经将诗文抄好递给了长公主。长公主看看了诗文,满脸喜悦,随即传令人给在场众人传阅。 “果然好诗!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通过写云想要衣裳,花想要容貌。用如此拟人手法侧面描写长公主美貌,简直是百倍强于我等凡夫俗子!” 第一个接手的陈琳毫无保留的夸赞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此句当得百世流传…” “江兄真是我辈楷模…” 夸赞声不绝入耳,相反一些不怀好意的世家则是眉头紧锁。 江南对这些也是满不在乎,世界上不是好人就是坏人,此刻的江南当然管不过来。然而不管这些人如何表现,江南这个名字和他的诗句,必定是这几日帝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可是江南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么一群反派之中有一个人显得分外气愤。 那就是牧家首席幕僚陈宇,没有在这场文会扬名的原因很自然的被他怪到了江南身上。 … 第七章 名声初显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果真是千古名句啊,要何等的英才才能写出这种诗句!” “哼!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说那江南在随英姿侯回国之时,更写一首《静夜思》,听说成诗之时,天降异象,几万大军都停驻不前!” “小姐!你已经看着这首诗好几天了!” “知道了。” “小姐,这里有些糕点您趁热吃了吧!” “知道了。” “小姐,老爷吩咐您下午出门踏青!” “知道了。” “等等,和谁踏青?” “城西夏公子,和城东王公子!” “给我通通推掉!” “可是…” “可是什么…区区凡夫俗子,怎能与我江郎相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本小姐若是得此诗句,夫复何求啊!” 玄国 “妙哉妙哉!没想到区区一兵卒竟能做出如此诗句!真是令人可敬可叹又可惜啊!” “不知大学士阁下有何叹惜?” 大学士揉揉了额头缓声道:“你有所不知,这叫江南小子,我本想带回来羞辱至国的。可那至国英姿侯态度强硬,我也只好作罢!要是早知他先天文曲,又能写的如此佳句,我周桓拼了命也要将其带回我大玄国土!” 庆国 “没想到这叫江南的小子竟如此了得!” “李副将,去通知至国左家,等一些家族是该有些动作了!” “义勇侯放心,李忠必当办妥!”李副将被牧佳斩下的断臂已经续上。然而对牧佳的恨,对至国的恨却越发的浓烈。 “他日必将耻辱完完整整还给你!” 尹州左府 “简直岂有此理!”左家族长左丹盛怒之下,一案几顿时四分五裂。 “左州牧莫要动怒,小心身子,您可是要留着身体主持大局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赵封,你几次三番冷嘲热讽,真当我左家无人吗?”站在左丹旁边的一男子怒斥道。 “当然是当你左家有人啊,你左家的人不是在帝都被一无名小子羞辱的毫无颜面吗?” “你…” “封弟不得无礼。” “大哥…” “你什么你,还不向左太守道歉!” 赵封无奈也只好向左丹拱了拱手。左丹也乐意接受,看了看在坐的尹州世家缓缓开口道:“江南此子为保皇一派,其先天文曲终究是我等的心腹大患。” 赵长歌(赵家族长)也是点头,随即便向白家一方看去问道:“白族长,不知上次商讨之事进展如何?” “赵太守,左州牧各位族长皆可放心,我白家已经派我族精锐白薇连夜去帝都潜伏与那江南身边,到时只要此子一旦碍局,便可轻易伏杀!”白家族长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白家不亏是百年的杀道世家。竟然如此,我等也将秘密加大私兵的招募,等时日一到,就是我们尹州世家扬名之时!”左丹兴奋的大声道。 “我等定当幸不辱命!” “封弟可还在为刚刚席会之事责怪为兄?”赵长歌问道 “小弟不敢!” “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呢?今日须是我赵家隐忍之时。待我等大计施行之日,三弟便会复出,那时尹州倒地是姓赵还是姓左可不好说了!”赵长歌冷冷道。 赵封本以为自己大哥会说一些敷衍自己的话,没想到却是如此。一时间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道:“大哥,您是说三弟伤势已经无碍了?” 赵长歌一笑道:“正是。” “太好了,太好了!管他至国皇室,管他风波英姿侯,等三弟一复出,我们赵家一门双…” “休得胡言乱语!”赵长歌连忙打断了赵封的话。赵封也不生气,痴痴的看着自己大哥身上淡蓝色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世间的金银财宝,美女权势都在向自己招手! 三个月后 安州,皖城,至庆边境。 “牛奋,想你现在也是个什长了。他娘的给老子放谨慎点!”老军司马例行检查着,还不忘给自己的爱徒一番警告。 牛奋嘿嘿一笑,继续带领着这自己队伍严格把守着边境城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多月了,牛奋当初还在海啸惊天毁地的力量中震惊之时,就已经穿越的到一个放牛娃的身上。 经历过记忆的疏通,牛奋也渐渐明白了九州这个世界,便也寻思起了自己的出路。 话说这牛奋在前世大学里所有功课都是挂科,连大学也都是托了关系才能上的。但上天似乎是公平的,在没有给牛奋超凡的智商之时,却给了他不错的体质。 牛奋在大学跆拳道社团中混的风生水起,拿了好几次w市大学生跆拳道的冠军。然而也只有在自己宿舍和跆拳道社团的他才会被尊重。更难堪的是,由于长相粗劣,感情上的牛奋也是十分的不得志。连续当了好几任的备胎之后,最后找了个相貌极其丑陋的女朋友。然而命运还是在作弄他,最终也没逃过当众被扇耳光被甩的命运。 前世的牛奋尝尝被笑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然而在这个九州的世界中,四肢发达他却似乎有了良好的本钱。 来到世界的第二天就去集市卖掉了自己的牛,换来的金银填饱了几天的肚子。慢慢的又开始为生计发愁,于是他想到了投军。 皖城,是至国北部面对庆国的第一条防线。皖城一半的地域都是军队驻地,而这里的士兵选拔条件也是十分之高的。 像牛奋这种大道还没有入的人自然在募兵现场就被淘汰。幸运的是正好有军中一军中司马路过,看牛奋体质非凡便亲自招他入伍,还授予武艺。 想牛奋前世遭人歧视,今世又举目无亲,得老司马提携,牛奋早己经将他当父亲般看待。 寒风还在急飕飕击打着边塞士兵,一些守关士兵早已在月光照射下昏昏欲睡。然而今夜的守城的牛奋却份外精神。 就在今日,他突破到了斗者,并被将军亲授为什长。每个月涨到二十两的俸禄不仅让他生活过的滋润起来,更让他有余钱去买些好酒去孝敬他的师傅。 牛奋不禁憨憨一笑,而夜也更深了。他似乎想到了三个月前的夜晚。那个如噩梦般突如其来的海啸。 久久不能平复… “兄弟们,不知你们还好吗?” 第八章 此酒只有天上有 这三个月来,江南却早早的被宫中封了郎官一职。在至国,郎官指的就是一些年轻的青年俊才,被朝廷提拔。可获得在皇帝身边走动的资格,学习皇帝处事与决断。说白了也就是地球上所说的实习生。 皇帝身边的实习生可是地位相当的崇高,千古以来,能在至国做郎官的基本以后都是红极一时的王宫贵胄。 然而如今却不相同,至国目前的国君刘协只有九岁,朝政常年被摄政王刘越把持。在江南看来,先帝废长立幼又让其大皇子做摄政王,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 自己本不想被此等争权之事羁绊,再加上长公主那火热到要吃人的眼光,江南自然不愿去那宫中。只是挂了个名头,一直躲在赐给自己的府邸之中。 “公子,今日又有方大学士,与王将军的请柬送上!” “哎…真是麻烦,都称我告病推掉吧…”江南厌烦的摆了摆手。 “奴婢这就去办!” “薇儿,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在自称奴婢。还有这里有张单子,等等你去集市尽数买来。”江南缓缓道。 “奴婢…薇儿知道了!”说完这女子便退了下去。 关于这丫鬟说来也巧,前日在集市中有女子披麻戴孝说是要卖身葬父。江南见之可怜便给了些银两让她去扮丧事。哪知事后,此女子也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江南府邸,声称“公子仅已将奴婢买下,奴婢今世就是公子的人了。”。江南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将其留在了身边做了个贴身丫鬟。 “钱,在这个世界光有实力还是不够,还要得有钱啊!希望能这次事情能办好!”江南在白薇走后不禁喃喃自语道。 “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纸单上的物品,已经悉数凑齐。而且熟米饭已经在冷水中浸泡四个时辰了。” “好!薇儿做事果然麻利,快快随我一起去看看。”江南心情大好,带着白薇一同去了院子中。 “取少许凉开水来!” 白薇不敢怠慢,便将那凉开水当如泡好的米饭之中。 江南搅拌了一会,又经过了多道工序,最后便米饭上挖出一个个小洞,并用盖子将其盖上。 “薇儿,取火炉放在这旁边,记住火不要太旺,适中便可。” 白薇乖巧的点了点头,便照办去了。 良久… “公子这样酿的酒真很好喝吗?”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家公子是何许人?”江南一边吹着牛一边在白薇的鼻子上刮了两下,弄的白薇满脸羞红。 “公子…!” 江南此时正看着白薇红着脸甚是可爱,却转眼又看见了白薇手上的老茧。 “以后粗重的活,都让下人去做吧” 自己却又转身院中将米饭洞中的米酒取出,尝了两口。 “不对啊!感觉似乎还是少了些什么!”江南一番喃喃自语后不免显得有些失落并,就地沉思了起来。 努力的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坐在椅子上的江南突然跳起大叫道:“对了,就是蒸馏!” “不会错了!薇儿,快去牧府把郭准请来!” 说完自己就一股脑的跑去了厨房,边走还边大笑道。 “死郭酒鬼,今日就让你尝尝世间绝酿!看你这个孙猴子如何逃得过如来佛的五指山!” 郭准到江府的时候,江南便摆好了酒桌,一副慷慨大方之像。 “郭酒鬼快坐!”江南笑呵呵的说道。 “江兄,让我来此莫非是为了桌上这瓶酒?” “哈哈哈,知我者郭酒鬼也!记不记得文会之时,给你许下了美酒?” “哦?江兄果然重诺!想必这酒就是江兄所说的人间佳酿?”郭准狐疑着说道。 “正是!废话少说!请!”江南也是懒得和郭准文绉绉的废话。 站在一旁的白薇快速的给两边斟满了酒,酒出而香溢。郭准看着杯中美酒,似乎眼珠子都要掉下了,这样的香味实在让好酒之人毫无抵抗力。 而站在一旁的白薇,也被酒香催得满脸通红。这小妮子还真是爱脸红啊,江南看着白薇红扑扑的模样越发觉得这丫鬟收的值。 “郭某人要先干为敬了!”郭准实在是忍不住诱惑,双手颤抖的捧起酒杯,眼中一副贪婪的模样显然可见。 “咕噜咕噜”郭准一口饮尽,而后匆匆放下酒杯,双眼迷离,久久不言话语。 郭准留恋的摸了摸酒杯,双眼的迷离渐渐散去,转而间直直望向了江南。 “此酒…罢了!莫不是尝了江兄佳酿,真不知这二十几年来喝的皆是那垃圾!”说着说着双眼竟然涌出了些许泪花。 江南一看大笑:“哈哈哈,酒鬼谬赞了!薇儿再给郭兄满上!” 郭准再次看着满酒的酒杯,如是珍宝一般的将其捧起,不像前番那般一饮而尽。只是作了数口将其喝下。 “敢问江兄此酒何名?” 江南被郭准一问先是一愣,便立马道:“本来我也为此酒之名寻思半日,今日观我这丫鬟被酒香熏的满脸通红,便得了一酒名!” “就是那—女儿红!” 话音一落,白薇的脸似乎变得更红了,使劲的埋着头不敢说话。 “好,好一个女儿红!”郭准又自斟了一杯,缓缓喝下。也不是酒精上脑还是情绪使然,终于郭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好酒啊好酒,妄我郭准号称酒林名士。。” “今日才知道,这酒原来还可以这般好喝!” “真是妄为人,真是妄为人啊…今日饮酒真可悲可惜又可叹啊!” “…此酒只得天上有,人间…人间哪的几回尝啊!” “呜呼痛哉。。呜呼痛哉!” 最终郭准醉了,扑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一时间眼泪鼻涕与酒水弄了一桌。 “这厮真尼玛恶心!”江南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咒骂起来。 一旁的白薇,顶着红彤彤的小脸实在忍不住了,便娇笑起来。 江南起身刮了刮白薇的鼻子便道:“吩咐下去,按照我的方法大量的酿酒。明日里往京城的达官贵族家各送一小坛酒。” “薇儿知道了!”白薇愤愤的瞪了瞪占自己便宜的江南,点头应道。 江南揉了揉额头又道:“另外等会叫人把这厮拖回牧府。还有明日去东城购置一庄园,并对外宣称半个月后庄园拍卖上品女儿红!” 白薇眼光微亮顿时明白了自己公子的意思,欠了欠身子道:“公子放心,薇儿这就去办!” 第九章 白薇的心思 舜帝城,作为至国的国都已经有了百年的是历史。昔日里至国开国国君,就是在这里揭竿而起,成就霸业。 作为江州第一交通枢纽的舜帝城,水陆皆通。 不仅是至国十几条官道的交汇点,更是富有九州第一港的美称。 所以交通如此便利的舜帝城自然而然成了商业最为发达的城市,同时它的富饶在九州中也是首屈一指。 近日里江南的庄园也是颇有了一番新气象,烟雨庄女儿红的名声已经响彻舜帝城一代。在大赚美酒钱的同时,江南也摆出了“呼保义”般的姿态。凡是附近有江湖豪杰身有难处,就可去烟雨庄暂避,酒食饭饱不说,临走之时还会给予黄白之物以作盘缠。 一时间江湖上都有传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豪杰归处烟雨庄!” 同时江南君子四艺道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孝廉水平。若现在江南去求官怎么也能求到一个议郎的位置。 此时的江南正依靠这摇椅,摇动着蒲扇,快要入夏的天气显得分外燥热。 “公子,我来帮您扇吧!”白薇拿着湿毛巾敷在了江南的额头之上。 “不用,薇儿你搬个凳子坐近一些,公子我带你一起扇了!” 白薇娇笑一声也乖巧的坐在了江南旁边,享受着江南所扇来的凉风。这些日子里的相处已经让这个小丫头不在那么生疏了。 “薇儿,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亲戚吗?”江南小心的问道。 “没。没有了!家里亲人都已经遭到不辛,只剩薇儿只身一人。” “薇儿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已经二十有余” 江南听完一笑,又是伸手刮了刮白薇的鼻子。相同的场景再现,白薇立马瞪了一眼江南,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哎,我的薇儿长大咯,是时候出去嫁人咯!” “公子。!” “我是说真的,这个年龄也该出嫁了。” 白薇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看了看,心中顿时生出了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感。 “薇儿不嫁!。公子难道不要我了吗?” 而这边的江南也差点一个踉跄,心想自己只是按事实说话,没想到这小妮子反应这么大。这尼玛简直就是前世电影里的场景,实在狗血至极。 于是乎,江南也学着电视剧里帅气公子模样好生安慰了一番白薇。好一会此事才被作罢。 也许是天气闷热,也可能是近来烟雨庄事情繁忙,江南的身体渐渐被困意占据了。 白薇起身将毯子轻轻的盖在了江南身上,自己也小心翼翼出了庄园。 “出来吧!”一身黑衣蒙面的女子厉声道。 “薇首领果然好嗅觉!”一个男子身影突然从草丛了出现。 “有什么话快说!”蒙面女子显然就是白薇,在被白家派来江南身边之前。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装束。容易脸红是刺客的大忌,所以从小都是蒙面见人。 “薇首领不要着急,容我歇歇再说。”黑衣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一双眼睛却在色迷迷的盯着白薇。 白薇感受到如此的目光不禁眉头一皱,双手拳头紧捏。那黑衣人见白薇发怒,也是颇为自觉的收回了目光 “薇首领,这是家主赐的泯心毒药!” “什么意思!”白薇眉头紧皱道。 “尹州那边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江南此子天生文曲,必须扼杀于摇篮,这泯心毒药,只要你将它混入水中,无色无味。不出两个月,姓江的小子必将毒气攻心。到时候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白薇伸手接过毒药,心里却在挣扎万分。而黑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想法便道:“薇首领,不会与那小子生活数月已经舍不得下手了吧?你别忘了,你的母亲。” “滚!”黑衣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薇一掌击飞“回去告诉白成,要是敢伤我母亲和我白薇一系族人,我必将把他挫骨扬灰!” 白薇说完就遁走,找到了隐蔽之处换回了丫鬟时的服装,便缓缓向烟雨庄走去。 公子虽喜动手动脚,但从没像丫鬟一般待我。这么几个月下来,也没让我受的半分委屈,还对我信任有佳,这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如果不下手的话,母亲怎么办,自己一系的族人又怎么办! 白成那个老贼!几年前父亲遇害就怀疑是他所为,今日又用母亲与族人姓名威胁我。有朝一日,我白薇必报此仇! 白薇一路想来,也没个什么办法,顿时觉得心烦意乱杀心四起。 江南,你虽对我甚好,但母亲与族人的姓名白薇不能不顾。等你死后我便终身在你坟前守墓。 不是两个月吗,那我就将用药量减少多托他一个月,或许能够救的你一命! “白成!”白薇凶狠的咬着牙便进了烟雨庄。 “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说白薇打伤了黑衣人,并且那个黑衣人用她的母亲威胁她?” “正是如此”郭准摆了摆了手袖道。 而另一个人也正是我们“睡着”的江南了。 郭准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我真是佩服你,你是怎么知道白薇这丫头有问题的?” 太师椅上的江南神秘的一笑:“前日里酿酒我观她手中老茧只是在虎口出颇多。心想一个作惯家务的穷丫头怎么可能只在虎口处有老茧?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常年握兵器造成的。再试想,一个常年握兵器的人百般周折到我边做丫鬟,那目的及更加呼之欲出了。” “加上这个常年只能做家务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到我身边之后做起事来却有模有样,颇为老成。更加突显从卖身葬父起到如今的种种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郭准一听觉得颇为在理,也是不住的点头:“江兄果然机智,在下不如也!” “得了吧酒鬼,要不是你是修天道,可遁形与草丛之间,我看这此我八成是栽了!” “那不知江兄窖中美酒。。?” “真他娘的不要脸,你走时取我三坛上品女儿红带上吧。” “多谢江兄慷慨!”郭准被骂也不气,有如此上品女儿红,被骂就被骂了吧。便打算现在就去取那梦寐以求的美酒。 “等等,酒鬼,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 郭准被江南一问扶了扶额头便道:“只听得白薇叫出一个名字,唤作白成!” “嘶。白成!”江南有靠倒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公子,薇儿见天气燥热,便命人弄了上好的雪梨,制成了雪梨冰糖水。还请公子享用!” 。() 第十章 女儿红进宫 “那郭某便告辞了。”郭准见白薇进来,立马掉头朝酒窖走去。 江南见状也是摇头不止,就对着那白薇道:“薇儿真是心灵手巧,这冰镇雪梨水看着就十分诱人!” 江南端起碗缓缓往嘴边送去。 “公子!” “怎么了?薇儿?” “没。。没怎么!” “哦?那我就来尝尝咱们薇儿的手艺。”在往嘴边送冰镇雪梨水的同时,江南眼中闪烁出了复杂光芒。 “等…等等!”见江南已经要喝下去,白薇大声疾呼。 “到底怎么了?”江南也是不慌张,明知故问道。 只见白薇一把抢过铜碗,吞吞吐吐道:“公。。公子,薇儿忘记了放一份调料,且让薇儿拿去厨房重新做。” 只见那江南搭过白薇的手轻道:“没关系,薇儿做的本公子都爱喝!”说完便欲拿白薇手中铜碗。 “不行!”白薇突然高呼,两边脸颊已经通红,看着自己的狐疑公子,开口便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味调料非常重要。薇儿这就去重新做,薇儿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就急走出屋。 看着白薇的落荒而逃的样子,江南久久不言。 就在郭准跟他汇报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堵上一把。他赌几个月的相处会使得白薇不忍心给他喝下泯心毒。 然而他赌对了! “看来这个丫头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嘛!” 几天过来,白薇似乎也放弃了自己毒杀江南的计划,江南也乐在安宁,每天除了调戏自己的薇儿外,也是一直摆弄自己的美酒生意。 而然平静的日子终将被打破,一太监来到烟雨庄,宣读了长公主懿旨。 每日盼着江大公子来皇宫的长公主,今日终于忍无可忍。明确的说道,若是江南今日再敢不入宫,就把他烟雨庄荡为平地! 想想长公主那嚣张的样子,在想想她与牧佳那凶婆娘交好,江南不由的一身冷汗。这不,已经踏上了入宫的道路上。 “来者下马!”皇城的守卫兵士大戟挡路,身上红色的道光明显展示他已经到达了英豪的水准。 还在为守卫兵修为所震惊的江南已经翻身下马拱手一礼便道:“在下郎官江南,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宫中朝见。” 守卫兵看了看江南的腰牌,确认无误之后便放行。这时一太监窜出,拍了拍拂尘便道:“想必公子就是江大人了吧。奴才奉长公主之命等候多时了。” 江南看了看太监,从衣物中摸出一袋银锭,便道:“劳烦公公久候,在下一点绵薄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这怎能使得。”这太监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江南的银子往口袋里装。笑着道:“奴才长公主殿中总管,姓陈。” “陈公公客气了,南乃初次入宫还请公公带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在陈公公的带领下,江南也算是见识了至国皇宫的大概样貌。和地球的皇宫相同,这里同样是异常奢华,大小宫殿将近八百余座。若非有人带路,初次来此的江南肯定会是迷路的下场。 “江大人,前面就是长清宫了,长公主和英姿侯已经等候多时了。” “英…英姿侯也在吗?”江南吃惊的道。 “奴才出长清宫去等候江大人的时候,英姿侯大人却是在此。”陈公公一五一十的说道。 江南感觉脑中一黑,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长清宫里走去。 “奴才见过殿下,见过英姿侯。江大人带到。”陈公公上前一步说道,最后一个“到”字托的十分之长,让江南颇有宫廷剧的感觉。 只见阁帘打开,长公主与英姿侯赫然在列。长公主刘韵自然还是那一副华贵端庄的打扮,不失皇家威仪。而一旁的牧佳今日却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身披轻甲,一身女装显得分外清新动人。 这也不由惹得江南多看几眼。 “退下吧!”刘韵起身叫退陈公公,便走入堂中围着江南走上了几圈。 “哟!这不是我们的江大忙人吗?”长公主轻笑道。 “长公主哪里话,在下只是平日里不敢惊扰殿下罢了!”江南听着刘韵的调笑不由的全身发麻。 想那长公主刘韵听了江南的说辞,更是大胆,双脚一垫,玉手一伸,食指托起了江南的下巴,好似男人调戏美女一般。 江南被刘韵此举雷的不轻,立马后退躲闪,心想在家里调戏白薇惯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被这小妞调戏了一番。 刘韵见江南躲闪不由扑哧一笑,说道:“哟,我们江大公子害羞了,刚刚进门的时候看我牧姐姐那眼光可是要吃了她似得。” “韵儿!”江南还没辩解,一旁的牧佳已经坐不住了,嗔怪了一下刘韵。便将目光狠狠锁定在江南身上。 江南似乎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的与之四目相对。 下一秒,江南就发现自己错了。 “登徒子!我呸!” 江南此时的心里如同哔了狗一般。这个该死的小妞,简直是不可理喻! 见场面有些尴尬,刘韵则说道:“好了,我们的江大公子,我也不逗你了,今日是要来和你谈谈正事的。” “哦?不知有何正事!”江南一见有台阶下,立马问道。 “听闻那女儿红是你酿的?”长公主刘韵试探的问道。 “正是在下。” “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宫中想大量购入你烟雨庄的女儿红,你开个价吧!”刘韵果断说道。 原来是想批发本公子的酒啊,江南心里想了一会便有了掂量。 “不知长公主能开多少价格?” “叫你开价你就开,哪那么多花花肠子!”一旁的牧佳便抢先开口了。 江南瞪了牧佳一眼,也不生气缓缓道:“市价二百两一坛,不二价!” “二百两?一坛酒需要二百两,你怎么不去抢?”牧佳十分不满。 “想必两位应该尝过那女儿红的滋味,值不值三十两大家心里都有数。再者三十两一坛在我烟雨庄酒楼能卖得出去,难道在皇宫中还卖不出去吗?” 刘韵见江南在价格上不肯退让,便也柔声说道:“江公子,我们皇家是大量需求,又不是那市井酒徒喝完这顿没下顿的。再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如少一些价格吧!” 其实江南也知晓的,至国目前的财政状况并不是很好。以长公主牧家为首的保皇派,和以摄政王为首的派系常年争执不断。加上帝国大量军队的物资需求,至国国库早已经是不堪重负。 “既然如此…”江南故作深思了一会便说道:“两坛女儿红我只要你们一百,再加上一匹皇家战马!” 第十一章 争酒 “战马…”长公主目光闪烁“江公子,你可知道现在边线吃紧,庆玄两国虎视眈眈。再加上幽州还要派上大量士兵驻守,那可都是需要战马的,哪里还腾得出战马给江公子呢?” “这。”话说这长公主说话媚气十足,一般的男子还真没什么抵抗力。“竟然如此,那在下就在作出让步,三坛女儿红我分文不取,只求换的那一匹皇家战马。据我所知帝国三大马场,怎得也能年产数千匹。我女儿红虽是酒水,在集市上三坛女儿红怎得也能换的两匹战马。而我现下只换一匹皇家战马,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长公主和牧佳都是心头一喜。虽说皇家战马要优于普通集市上的战马。但是这皇家战马算于银两大概也就值个四百两,而现如今江南愿用三坛女儿红交换,这简直是一笔稳赚的买卖。 “江公子如此坦诚,这笔买卖,孤答应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两女的眉头紧皱,顿时失了方寸。 “摄政王殿下驾到!”随行太监已经高高唱起。 “奴才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长清宫的宫女太监都已悉数拜下。而江南也是恭敬的一礼。 “皇兄怎得有空来我长清宫了?”长公主俏眉微蹙。 摄政王刘越脸色平缓,快步登上台阶说道:“孤常听闻韵儿为国事操劳,今有使臣献那海外夜明珠,孤特地带来犒劳皇妹。” 说完便大手一拜“来啊,都给我抬上来!” 只见几个小太监将铜箱抬上大厅,置地打开,刹那间珠宝闪耀,好不夺目。 只见那刘越应付完自己妹妹,立马对一旁的牧佳拱了拱手“未闻英姿侯在此,孤有礼了!” 牧氏家族早在先帝之时就被下诏,见皇室可不行礼。而九州上无论哪国,皇室对王侯都是礼待有加的,毕竟王侯才是国家的支柱。 而眼下这至国最年轻的王侯自然使得摄政王私下用礼。这刘越是久居上位者,虽知牧佳不可招揽,但也不能堕了皇家的礼节。 “岂敢让殿下行礼,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臣这里代至国百姓谢过了!”牧佳“谢过了”拉的特别长,明显是讥讽之意。 江南看着这两派争夺心中暗笑,却不知摄政王为了避免尴尬已经把目光转向了自己。 “江先生果然仪表堂堂,颇有我至国文人典范啊!” 面对摄政王的笑脸相迎,江南丝毫不敢怠慢。立即从座位上起身道:“殿下谬赞了,南只是鲜有文采,称不上什么文人楷模!” 踱了两步又道:“不知殿下刚刚所说是否算数!” “孤向来一言九鼎,先生放心,三坛女儿红换一匹皇家战马说来已是我皇家占了大便宜。孤会命人选取上好战马定不会让先生吃亏!”刘越谈吐间依然是那般波澜不惊。 而这边刘韵与牧佳两女早已经是眼光喷火,恨不得当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大切八块。 本是自己一方和江南谈好的生意,摄政王横插一刀不说,江南这个贼子居然不顾道义,欣然与摄政王交易。 而我们的江先生岂能不知两女的眼中的深意,但也视而不见。叫你们两个欺负本公子,本公子今日非要气气你。 “不知摄政王殿下,需要多少坛!” “三百坛足矣!” “我长清宫也需要三百坛不知江公子可否还有存酿?” 江南嘿嘿一笑:“长公主与摄政王殿下是一家人,何必还要在单独向我购买呢?” 长公主听完更怒,这江南居然倒头来帮着摄政王。 摄政王被江南一说,顿时高兴:“江先生所言极是,我与韵儿皆是代表至国皇族,韵儿大可必在再次破费!” 江南被长公主那杀人的眼光所笼罩,心里也不恼,摆了摆新换的长袍说道:“殿下高义,想来殿下购得美酒三百坛,定会分一半给长清宫的!” 没想到江南如此倒打一耙,摄政望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便硬着头皮道:“先生所言甚是,等先生将女儿红送到,定会分上一半给皇妹!” 刘韵本还在恼怒江南,却没想到江南如此言径,也是失了思量便缓缓道:“既然如此,韵儿就谢过皇兄了!” 刘越朝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虽平白少了百余坛女儿红五十匹皇家战马,但对于自己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不值得自己扯破脸皮,便挥了挥手道: “张公公,取孤令牌,去宫中马场亲选百匹皇家战马送与烟雨庄上!记住一定要上好的!” “老奴遵旨!”姓张的随行太监便持了令牌下去选马了。 江南见这刘越还是颇为大气,便心中又生一计道:“殿下如此慷慨,令南汗颜。等今日出宫,南便选好美酒送与府上!只是…” “先生还有何言,不妨直说。” “那南就直言了,前日里南观这女儿红虽好却颇有不足之处。又听闻幽州天山之处有一冰泉甘甜可口,安州之地米粮又颇为味美。于是南便托人去两地寻的这两物,酿的那上品女儿红少许!” “哦?”三道目光齐齐汇聚而来。在场的三位都是尝过女儿红的,虽说没有那郭准初尝时的夸张,却也相差无几。普通女儿红都能称的上是琼浆玉液,那么上品女儿红又该用何等的言辞来形容呢? 酒,在九州之上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各国礼书上都有记载,“使臣朝见,观酒之品阶可知重视程度。将士出行,国君赐酒视为国礼。一国之美酒储量,可知国家之底蕴。”所以但凡九州不论男女皆饮酒,但凡王宫贵胄,门阀世家皆爱网罗收集这天下美酒。 “不知江先生,这上品女儿红作何价格?”摄政王当仁不让的问了起来。而一旁的两女也皆是询问的眼光。 “殿下误会了,想必不用南多言,殿下也知这天山泉水来之不易。且不说这幽州江州遥隔千里,更要看这一路上颠簸不已,再加上自然蒸发,到了南的手中已经为数不多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南只酿的上品女儿红十余坛。” 一旁冷漠的牧佳一听深知道这上品女儿红来之不易,也按耐不住问道:“既然这上品女儿红得之如此不易,价格高些,我等也能接受!” “哈哈哈,英姿侯,长公主殿下,摄政王殿下如此重视在下之酒,南受宠若惊。出宫之后便吩咐将上品女儿红各送一坛于府上。” 江南缓了缓道:“至于剩下的上品女儿红,数日之后在下烟雨庄有个酒会,届时会将之拍卖,不知三位大人可否赏脸呢?” 在场三人何等聪慧,一听就知道江南所图乃是更好的价格,但江南已经将天下少有的美酒送自己等人一坛。自己可谓是先天下之人而饮,再要刁难也是颜面难以挂住。 良久还是摄政王刘越大笑道:“好一个天生文曲俏江南,他日酒会之时定要给孤一张请柬!” 长公主也是美眸一闪道:“还望江公子记得给我长清宫一张请柬呢!” “别忘了我们牧府!”一向冰冷的牧佳也是开口说道。 …() 第十二章“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恰逢今日陛下在长寿宫设下大宴,江先生不如一起前去?”刘越笑道。 “陛下设宴招待群臣,我一平头百姓如何有资格能赴宴,摄政王殿下高看了” “江先生此言差异,江先生身职郎官,这宴会倒也是去得的。”一旁的刘韵也是插嘴道。 江南左右一想今日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便也应允了下来。 在摄政王的带头下,一行人也从长清宫出发,往那长寿宫驶去。 一路上,江南也是看了不少的封疆大吏。大多都是向朝摄政王,长公主,英姿侯三人行礼问候的,很少有人注意到江南。一来大多数人只是闻其名不识其人,二来江南在这么三人组成的豪华队列中确实是不够看的。 至国的酒宴并不像地球古代那样分席而坐。而是更像是现代的聚餐,十人围一桌的餐饮模式。 小国君独坐高席,而摄政王自然和及国家大臣们一桌,如那丞相,太尉等,其中还包括牧佳的父亲风波侯,也就是当朝大将军牧离。 英姿侯被封车骑将军,本也是当朝一品大元,但受不了那些权利的争夺,便和长公主坐了第二桌。两人为照顾江南便将江南夹在了中间,这第二桌多大是当朝大员们的子弟,其中不乏一些郎官。 同样的道理,官位同级的人各自相拥一桌。这样下来也有了小二十桌的阵势。 “今日据太仆令王大人推测,乃是一年一次的黄道即日,陛下在长寿宫设下宴席,犒劳百官,以显天威!” “今孤摄政王刘越,代陛下宣布:酒宴开始!” 霎那间,礼宫的乐师们纷纷奏起了自己的乐器,其中更是有一些颇有修为的琴师。合奏的曲子婉转自如,给了在场的众位心旷神怡之感。 至国的大臣们似乎习惯了摄政王代小国君说话,一时间也没有大臣说出僭越之辞。而正中的小国君更是没有一点反对,倒是悠然欣赏着琴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大臣们吃喝谈笑间,江南也在打量着每桌的人们。其中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就是号称那“安州第一文”的陈琳。想着陈琳本就比江南大上几岁。郎官时期一过,自然是被任命为官的。江南看他坐在五品官员之中一个劲的喝闷酒,想来也是有隐隐不得志的气象。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烟雨庄庄主,在下祝丞相之子祝旻敬江公子一杯!” 说完这位身材有些矮小,其貌不扬的公子哥便起身敬酒。江南也不好推辞,只好执杯相迎。 “在下李司徒之子,李君彦也敬阁下一杯。” “在下。。” 在祝旻和李俊彦的带领下,一桌的官二代都是纷纷敬酒,江南也十分热情的回应。 “这么多人中,祝旻和李君彦号称京城二少,京城的贵族纨绔们基本都是受他们带领!”长公主刘韵小声道。 “哦?” “来来来,请,江兄请!” “请请请。” “不论是祝丞相还是李司徒,基本上都是摄政王的人。你是保皇派,他们估计不会对你安好心。”一旁的牧佳也低声说道。 “谁说我是你们的人了?”江南小声反问道。 “难道你不是么?”长公主毫不示弱。 “殿下你刚刚白白收了在下一百五十坛美酒,难道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挟我就加入你们阵营?”江南依旧小声。 此言一出,不管是牧佳还是刘韵都狠得牙痒痒,但现在又在酒宴之上,实在难以发作。 “请,祝兄李兄我们满饮此杯!” 再次应付完一轮的江南缓缓坐下,又用小的只有两女的能听到声音说道 “想要我做你的人,也简单!” 说完江南不知哪来的胆子,一只手伸到了刘韵的身后。 “啪” 一下在打在了刘韵的****之上。 话说刘韵正在一边听着江南的话,一边小口抿着佳酿,哪知道到江南会来这么一手。一张俏脸霎那间憋得通红,喝入嘴中的酒一时间吞吐不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别有一番风味。 “你。” “你什么你。。”江南突然再次伸手 “啪!”又一个巴掌轻拍了下去。 刘韵此时快要憋疯了,酒宴之上又不能告发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打我屁股,百般无奈只能挤出一字 “我。。” “我什么我。” 刘韵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还会挨第三下,“啪”江南的大手还是降临在了自己的****之上 这一霎那,刘韵不仅满脸潮红,面部的表情更是十分复杂。几分怒意,几分羞愧,几分憋屈,更有几分哀求。甚至眼眶中还有委屈的泪花在闪烁,让人看了又爱,又怜,又惜! “长公主有何不适?”似乎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对面的祝旻已经起身问道。 “没。。没有,本宫只是觉得这酒甚好。。甚好!”刘韵被江南弄的没办法,但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立马强迫自己恢复平常神态,一双美眸狠狠的剐在江南身上。 “这下我便是长公主的人了!”江南的“人”不仅托的很长,而且还加重音,弄的刚刚整理好自己的刘韵,脸色再次如那红苹果一般。 而这一切我们的英姿侯也看在眼里,场合之下,也不可能点破玄机来帮自己的姐妹找回公道,只能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狠狠骂着“登徒子”。 此时的江南心中却是得意万分,早知道小妞吃硬的,本公子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于是乎大爽之下也丝毫不理会两女杀人的眼光,继续起身应付酒席。 “今日里,除了召百官与天同庆之外,陛下也有一道圣旨让孤颁布。”说完刘越挥了挥手,小国君身边的太监心领神会,立马哪出圣旨宣读起来。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聚集起来 “英姿侯牧佳接旨!” 牧佳并没有反应来这个圣旨是给自己的,但也只是吃惊了一会,便起身上前,拱了拱手并未单膝跪地。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加封车骑将军牧佳为镇北将军,一个月后率十万大军坐镇幽州” 此旨一出,皆为震惊。 虽说至、庆、玄三国每三年都是要派上王侯镇守幽州的,但一般都会派上老年的而且往上突破无望的王侯前去,因为一旦去了幽州,恐怕就难以再回来。 打压政敌,绝对是打压政敌。派出牧佳这样的年轻又有前途王侯无异于是断送了帝国的希望。摄政王上次让牧佳前去谈判本身就是冒着风险的,这次刘越居然丧心病狂的让牧佳去镇守幽州! 然而,这样的事情摄政王不止做了一次,三年前为了打压当世桀骜不驯的尹州赵家。就命令赵家年仅28岁的第三子平原侯赵长风前去幽州,结果在一次战役中,赵长风被打成重伤,至今还在蛰伏。 “陛下,不可啊!英姿侯乃是我国希望,怎可去幽州边境啊!”出人意料说话的是祝旻,这时的他早已离席,单膝跪在小国君面前。 而作为摄政王一方的祝丞相眼光都似乎在冒火。 第三桌的抚军将军左兰已经单膝跪下称道:“陛下,且莫要听了他人谗言,今我国平原侯重伤,军马侯又镇守玄国边境。只有英姿侯能坐镇幽州了啊!” “哼!按照尔等之言,老夫难道就不是人了么!” 第十三章 为牧佳出头 风波侯在早已经是愤然离席,快速对小国君拱手一礼,便说道: “殿下,不是老夫袒护小女,只是小女年纪轻轻,一未老迈,二未达到瓶颈,恐怕至国未来的十几年还要靠她扛起大梁。故臣牧离恳请替代英姿侯,镇守幽州。”风波侯毅然决断,这一刻似乎都看到了白发爬上鬓头的痕迹。 “风波侯此言差异,陛下年幼,舜帝城和陛下的安危,还需要您来坐镇。怎能去的那幽州之地!再说数年后必有更多青年才俊封王称侯,至于扛起至国大梁,风波侯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吧!”丞相祝公道早已起身,作为摄政王一方的智囊必须要在此时捍卫摄政王的利益。 “父亲此言差异。。” “竖子住口,国家大事岂是你等黄口小儿可以妄加评论的!”祝旻还没说完就被祝公道厉声打断。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竖子还不退下!”祝公道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桀骜不驯的儿子今日会有如此作为。一双鹰勾眼狠狠的瞪着祝旻。 “陛下,犬子年少冲动,扰了陛下圣驾还望恕罪!”祝公道说完已经向小国君一番拜下去。 然而此时的小国君早已在龙椅上酣睡,祝公道也久久没有的得到答复。还是一旁的摄政王为了避免尴尬便说道:“丞相何出此言,令郎忠君爱国,实乃我至国之幸。” “今陛下圣旨已下,天子之命岂能收回?英姿侯接旨吧!”刘越轻轻摆手,还是那般的气宇不凡。 “陛下,还请三思啊!”刘韵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身跑到了小国君面前,试图唤醒小国君。 “摄政王殿下,还请向陛下说情,让老夫替代英姿侯,坐镇幽州!”而更为现实的牧离已经向刘越发难,手按剑柄,隐隐有出鞘之势。 摄政王何其精明,知道风波侯是在用武力威胁自己,心中虽怕,但却不能堕了气势。一时间两人争锋相对,谁有没有说话。 “臣,牧佳接旨!” “姐姐(佳儿),不可啊!”长公主和风波侯同时惊呼道。 “我意已决,父亲,韵儿不必再劝!” “可是!” “父亲,请相信女儿!”英姿侯伫立在场中,显得越发的决然。 “哈哈哈,英姿侯果然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孤这里代至国百姓谢过了!” “慢着!” 话语一出,本应该是尘埃落定的场面再次掀起了波澜。 “摄政王,陛下,长公主,在坐的各位大人们,再下还有一言!”旁观许久的江南终于起身进场。 本和江南有仇的抚军将军左兰立刻呵斥道:“你是何人?这里有怎得有你说话的地方?” 而摄政王也找到了时机微笑道:“江先生,虽为郎官,但还没有议政权,这等场合还是退下吧!” “殿下此言差异,南此番说话并不是以郎官身份。却是以那牧家幕僚的身份为英姿侯谋事!”似乎早就想到这点,江南立马反驳道。 “小小幕僚,就算你是牧家谋士,军国大事又岂是你能插嘴?”左兰依旧不肯作罢。 “左将军啊,左将军啊,你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里风波侯大人早已封我为中军主簿。这么小的事情当然入不了我们抚军大将军的耳了!” “你!。。”左兰不免有些脸色难堪。 那风波侯看了江南一眼,便道:“江先生有出口成章之才,老夫早已拜他为中军主簿!” 江南笑着看了看风波侯,便道:“我知道左将军又想说,你这小小主簿岂能干预国家大事?国家大事我是不能干预,但这军中之事,难道我中军主簿还不能说话吗!” “你…哼!”左兰铁青这脸重哼了一声。 摄政王早知江南有诡辩之才,今日也不能公然撕破脸面便道:“既为军中主簿自然有发言权,不知江先生有何见教?” 江南听闻便揉了揉额头,笑道:“在下十分赞同英姿侯出征一事!” “你!”话完,风波侯一方的人都瞪起了江南。 “哦?”摄政王想起刚刚吃的亏好像也是这番场景,不免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只是这个调令需要补充补充!”在场的人眉头更加高皱了。 “黄口小儿,圣旨岂是你想改就改?”左兰似乎又抓住了机会。 “左大将军,您真是有大将风范!我只是说补充何时说改了?再说我只是说调令,您却说是圣旨。抚军将军,为了我们至国百姓,在下还是建议你多读读兵书!” 在场之人听完之后都顿时有了笑意,而第二桌的几个纨绔已经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你!”左兰被江南一说立即咬牙切齿一副要上来和江南拼命的模样。 “休得放肆!”丞相祝公道已经上前制止了左兰,又向江南问道:“不知江先生,有何需要补充?” 江南神秘一笑问道:“抚军将军,敢问阁下气道是何境界!” “哼!我已入宝将后期多时!”说完就放出了身上乳白色的道光。 “果真英雄盖世!在下再请问将军毕生愿望为何?” “为将者,当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说完左兰居然正气凛然。 “好好好,再问将军幽州边境如何!” 左兰似乎被感染了一般脱口道:“幽州辽阔,乃一般大州的一倍有余。边境外族更是凶残至极!必须派重兵镇守!” “若是将军镇守!需要的多少兵马?” “哼!若是本将去,五十万兵马足矣!”左兰一脸傲气。 “五十万啊~”江南笑着看了看左兰,便向摄政王说道:“殿下,您也听到了!左大将军是宝将后期仍需五十万兵马。而英姿侯不过刚刚封侯,只给十万兵马,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话语一落,摄政王和祝公道都是满脸踌躇,而下面的左兰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可刘越毕竟是摄政王,常年的上位者的身份让他有了该有的气度,至少在公众场合是这样! “这倒是孤疏忽了!孤便替陛下决定,给英姿侯增派二十万人马!” “多谢殿下!”江南拱手躬身,场面做的十分了得。 “只是在下还有请求!” 摄政王一方的脸更加黑了,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应付江南的请求。 “英姿侯本是新封的王侯,此次出征又不是本部人马,在下担心其军中威信不足,还望赐下陛下佩剑,但凡对不服军令硬茬,都有斩立决的权利!” 第十四章 帝都二少 “还望赐下陛下佩剑,已显我至国天威!”这一刻已经不是江南一人,所有的保皇派们都已经纷纷请愿。 可想而知,这次有阴谋的调遣,摄政王肯定会在牧佳军中安插自己的人。到了幽州,不服将令,军中闹事的现象肯定是屡屡发生。 江南这一手,直接断了摄政王的坏心思。在场的大臣不是笨,只是都在纠结让不让牧佳去的问题上。可是既然圣旨已下,牧佳出征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所以这一刻大家亦都明白了,开始舍一求次。 “殿下,江南此子的要求占尽了情理,这么多人请愿,若殿下不答应,传出去恐怕要名誉受损啊!”祝公道已经在刘越耳边说道。 “孤如何不知,若就这么赐下佩剑,那我等计划不久付诸东流了?”刘越不甘心的回道。 “殿下,目前情况下要顾全大局啊。到时候在做具体应对啊。” “请殿下代赐陛下佩剑!”风波侯再次高声请愿。威严和气势外发,压的一些摄政王派系的大臣喘不过气来。 此时小国君也一帮大臣吵吵闹闹给弄醒了,脸上挂满了愤怒,一旁的太监正在安抚着。 “殿下还是早做决断啊!”祝公道已经再次轻声说道。 摄政王处变不惊的脸上终于稍稍变色,良久便道:“既然如此,孤就带陛下赐国君佩剑与英姿侯!凡事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谢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岁!” 舜帝城丞相府 见祝公道已经将家里之事安排好,显正厅只有自己父子两人,祝旻便大声说道。 “父亲,你糊涂啊!虽帝国皆有派系相争。但这般送英姿侯去幽州,简直就是自断帝国命脉!” “哎!旻儿啊,父亲何尝不知呢?可有些事情不是我等能左右得了的。”祝公道虽才知命之年,但常年的国家政务与勾心斗角已经让他白发横生。 “摄政王…”祝旻咬了咬齿道“难道摄政王一点家国概念都没吗?如此自毁城墙,等到国家被他国践踏之时,他还称个什么王,还想当个什么君?” “住嘴!国家大事怎得由你胡言乱语!”祝公道忍不住呵斥道! “哼!道不同不相与谋!”祝旻大声顶撞一句便甩袖出门。 而站在正厅的祝公道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儿子,目光不停闪动,思量了许久。 舜帝城司徒府 “这次宴会上,彦儿表现的很好。”司徒李成幽幽说道。 李君彦抿了两口茶水便道:“很好?在父亲看来或许很好,在彦儿心中确实每时每刻在挣扎万分。” “想我与祝旻二人,被称京城纨绔之首。可又有谁知道我等心中的一腔热血!今摄政王如此倒行逆施,父亲你可想过站错了阵营?” “站没站错阵营我不知道。但是为父只想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罢了!” “保全?父亲恐怕你想错了吧!摄政王的行为只让我想到了七个字—多行不义必自毙!父亲的行为只让我想到四个字—为虎作伥!” “你。。竖子!” 李君彦也不生气,再次喝了一口茶!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逆子。。你去哪!” “想我那祝贤弟此时肯定是气愤非常,我身为大哥自然要去安抚安抚” “我说阿旻啊,今日你可是太冲动了!”李君彦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何尝不知啊,可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简直孰不可忍!”说完祝旻也自己斟了一杯。 “哎。。既然来到了舜帝集市我两还是那纨绔子弟,不谈那烦心事!”李君彦再次举起酒杯向祝旻一敬。 “也罢,帝国一天不到危机关头,我两就做一天的纨绔。真希望那一天永远别来,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好。” “好了好了,你也别发牢骚了!都说烟雨庄乃天下英雄归出!今日竟然有了女儿红这般的美酒相陪,我们兄弟俩就一醉方休!” “好!来,君彦兄!干!” “干!” “公子,摄政王的送来的百匹皇家战马我们已经安置好了,要给他们的酒,我也派人送过去了!”白薇一边陪着江南散步,一边说道。 “这些事情,薇儿以后不必向我汇报,我相信薇儿一定能办好!”江南越看白薇越是喜欢,忍不住伸手扭了扭白薇的脸蛋。 “公子。” 哎!要是这丫头不是别人派来刺杀我的那该有多好。不过也罢,尽然跟了本公子,那你的事情,本公子也只好管上一管。 想着想着,江南也走到了庄园的酒店之内,突然看着两个饮酒的愣头青,便对白薇说道:“吩咐一下往那边的桌子上送上两坛女儿红。” 江南说完就径直走了过去。 “祝兄,李兄,两位来到我的庄园怎么不支人招呼一声呢?” 那祝李二人一听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江南,顿时都笑容挂在了脸上。 “我等只是来吃酒,怎得敢劳烦江兄呢?”李君彦微笑着说道。 “得得得,在江兄面前就少装着文绉绉的。刚刚是哪个孙子吵着说要找江兄出来请客的?”祝旻也不顾李君彦颜面,大声拆台道。 “祝瘌痢,你少给我胡说,明明是你这厮吵着要看江兄家那绝世美丫鬟!”李君言一见被祝旻拆穿颜面不保,就立马反驳道。 “你!”祝旻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瘌痢头。而这李君彦居然当庭广众之下叫嚷,简直让祝旻气疯了去。 此时两坛女儿红已经到位,江南稍稍坐下拍开泥封,给两人一一斟满,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便道:“祝兄弟,李兄弟,今日长寿宫一事,让在下十分敬佩!这里敬两位一杯!” 祝李二人也不拒绝,满饮之后,祝旻缓缓开口:“江兄,你且莫看我李兄弟今日并未进言。可是他骨子里那份恨意,这天下只有我懂啊!”说完又给自己酒杯倒满。 “江兄见笑了,彦不过是不敢言罢了!”李君彦也是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 祝旻一听就急了道:“你这撮鸟,真他妈谨慎惯了。江兄敢进言为英姿侯谋利,我们就不该当他是外人。” 说完又喝干了前番倒入杯中的酒便对江南说道“老李他就是这样,什么话都埋在心里,他啊,比我老祝有谋略!” 第十五章 绿袍人与酒 望着这京城二少,江南心里感触颇多。当今至国朝堂朋党纷争不断,像祝李二人这样的贵公子,以后难免成为家族朋党间的棋子。两个颇有抱负的青年不甘心沦为棋子,不甘愿受人摆布,而他们的反抗就像是石子入海那般微不可见。 这个世道,你想做棋手不做棋子,那么就必须有实力!而实力表现不过三样,钱、兵与人才。 “我若是手握重兵,我必将踏平玄国,覆灭庆国,震我至国雄威…”李君彦几杯女儿红下肚,明显已经微微醉了。早已经没有了谨慎,而是将胸中闷气一吐而出。 “老李,你。。你这话等于是放屁!我若有兵,必。。必先把至国这狗屁朝廷好好教训教训,什么满朝文武。。什么摄政王。。”祝旻喝的比李君彦还多,说起话来也更大胆一些。 “说的好。。是该给好好。。好好教训一顿。。”李君彦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酒杯打翻。 江南也是摇头不止,这也只是在烟雨庄,要是在别处,这两人不早被当作了造反给拿下了么。 “李兄,江兄,你们醉了!” 祝旻欲在举杯畅饮,可喝到一半的时候酒杯掉在了桌上,酒撒了满桌。 “醉…醉了”祝旻顿时趴在了桌上,睡了起来。 “醉…” 江南已经唤来了白薇缓缓道:“薇儿吩咐下去,让人把这二位爷送回府吧。” “薇儿明白。” 想那江南将祝李二人送走之后,便打算回庄园内,却见一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身着绿袍,头带绿色兜帽,一副不像本地人的打扮。在酒店内显得尤为突出。 “小二,上两斤上好的牛肉,再给大爷来坛最好的女儿红!” “好嘞!大爷您稍等!” 酒菜上来,这个男子并未解下下兜帽,只是一手抓起牛肉,一手端起酒杯。 江南就这么看着,这男子也就这么吃喝着。 “人人都说烟雨庄女儿红如何如何,我看也不过如此!” “不知阁下有何高见!”江南快步走来。 绿袍人扫了江南一眼,便道:“酒是好酒,可这好酒居然卖于这市井之间,让一些酒囊饭袋所饮。这酒不喝也罢!” 绿袍人说话声音很高,周围的人听到此人说话如此轻狂,都投来仇恨的眼光。只是碍于此人身上发出白色道光,不敢发作罢了。 “哦?”江南顿时来了兴趣便坐在绿袍人对面,说道:“阁下此言差异,这酒再好,也需要人喝。难道只有阁下不是凡人,别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成?”江南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绿袍人宝将的实力吓到。 “你是何人?”绿袍人抬头,只见此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左脸上的刀疤点缀的恰当好处,勾勒出一副端正却又凶恶的模样。 而在江南眼中,若不是没有美髯,多了一道刀疤,简直就要怀疑是关二爷在世。而越是这样就越发激起了江南的兴趣。 “在下江南,便是这酒庄的庄主!” 绿袍人微微眯起了丹凤眼道:“常听说烟雨俏江南风度不凡。但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如此这般为的金银而糟蹋美酒,敢问江庄主又有何颜面和我同饮一桌呢?”说完绿袍人脸上挂满了不屑。 而江南简直要气炸了,怒道:“这座位就在这,我莫说是坐!我站着躺着又何妨?” “倒是有些道理!”绿袍人幽幽说道。 “再拿些酒来!”江南也不做计较。一声令下小二立马拿来两坛酒。 江南递给绿袍人一坛便说道:“阁下自命不凡,在下也不做作,这一坛酒便敬阁下。” 江南拍开泥封又道:“阁下绿袍上的刺绣乃草原羌人图案,而阁下样貌又是我汉人模样,腰间的佩刀更是我至国的样式。我不管阁下此行目的为何,但今日让阁下明白一个道理,够不够资格坐下,够不够资格饮美酒,不是靠嘴巴说的!” 说完江南并没有江女儿红倒入杯中,而是直接饮了起来。 绿袍人虽惊讶与江南的观察力,但此时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一掌拍开泥封就坛而饮。 自己离开故土十八年,一直在边境与羌人生活。草原之上困难与艰险不断磨砺着自己的锐气。而思乡之时,唯有那明月一轮,马奶酒一壶陪自己度过那些艰辛的时光。 十八年一来没有一刻不想回到故土,没有一刻不想为自己家族报仇雪恨。长久以来离乡的寂寞,对仇恨的执着,对武力的渴望,这一切的一切都隐藏在酒中。 也难怪绿袍人气愤美酒被卖于市井,被那些凡夫俗子所饮。真正懂酒的人,除了品尝酒自身的美味之外,也要喝出自己意境。说白了就是与美酒说说自己的心里苦闷。 当绿袍人在自己的意境中悲愤不已,闲暇之余不禁瞄了江南一眼,却被江南喝酒的神情与举动震得不轻。 那孤寂的眼神,那近乎于恨世的表情,在绿袍人怎么看来,怎么也不会在这样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身上拥有,甚至比自己更胜一筹。若真要用言语形容的话,仿佛。。仿佛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活了两世,用今世的眼光在看待前世的种种不公。 而江南此时并没有看那绿袍人一眼,在前番见绿袍人喝酒之后,便也进入了状态。两世为人的他有信心在喝酒的意境上无人能比。此时也只是正常的进入了的对自己前世的红尘的眷恋。 两人各顾各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店也似乎被两人带入了寂静。 “你…你很不一般。”绿袍人终于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话。 江南再次大喝了一口,用手袖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痕迹,看着绿袍人,久久也没有回话。 突然,江南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阁下笑什么,摇什么头?”绿袍人的称呼已经变得尊重起来,但看着江南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知道吗?你不该先说话的!” “你骄傲在于你的心境,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但我能看出的你的孤傲,执着,与坚毅。但你先说话了,你早就被我的心境所撼动,这场无声的比试你早就已经输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有资格坐下和你同饮了?” 绿袍人刚欲点头,江南便抢先道:“但可惜的,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坐下同饮了!” 跟本公子比寂寞?跟本公子比孤傲?跟本公子比坚毅与执着?虽不知道你有什么故事,但这世界上能有人比穿越者更有故事?老子一个穿越者老子不寂寞谁寂寞? 江南不再言语,起身离桌便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第十六章 百战侯遗子凌压 听了江南的话,绿袍人脸色不由的一变,刚刚自己说他没资格,这倒好现在倒轮到被人说其自己不够资格了。 不够资格没关系,关键的是看那江南的脸上还有一种深深的鄙夷!更关键一点就是这个人竟然鄙视完自己甩袖就走。 绿袍人简直心里翻江倒海,自我凌压成名以来,灭恶徒,济穷苦,杀贪官,镇羌胡。何时被人如此鄙视过? 简直是荒诞至极!简直是奇怪之极! 可一想,自己却根本没有理由发火,自己的意境被江南震撼不说,更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打断了别人的意境。 如今这在安州让贪官闻风丧胆的凌压,陷入了进退两难,好不尴尬的境界。 “等等!”最终凌压不争气的开了口。 江南本也不想走,只是做了走的姿态。所谓欲擒故纵,江南前番心中闷气早已发泄一空,如今的行为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钓到这神秘的大鱼。 果然,这个孤傲的鱼上钩了。 “在下凌压,为刚才的话,以及打断江公子的意境道歉!”绿袍人已经放下了兜帽,端正却又凶狠的形象更加印如人心。 而这是又要轮到江南震惊了,安州边境闻名多久的凌压,想不到今日居然钓到这样一只傻鱼。 “人称镇羌胡的凌压?”江南试探性的问道。 “正是在下!” “果然孤傲非凡,若不嫌弃,凌兄可到我院内一聚!” “求之不得!” 话说那凌压随江南进了风波庄内,白薇已经沏好了茶水,此时两人正在跪坐而谈。 “江兄,前番实在是在下唐突了,还望江兄勿怪!”凌压这个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再次道歉道。 “凌兄言重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两虽然未打,但是你这个朋友,我江南交定了。” “哈哈哈…江兄果然爽快,只是压心中还是有一问!” “但说无妨!” “在下观江兄刚刚饮酒之时,意境里多有恨世之意,仔细观之,又觉得江兄如同两世为人,以今世观前世一般。压实在难以理解,望江兄赐教!” 好家伙,居然连这些都能看的出来。两世为人不用说,难道自己前世生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额来到这个世界,难道不恨么! “人都有故事不是么!” “这酒酿的多了,别人喝的多了,看着别人酒中的故事,好比自己多活了一世。今世前世谁又说的清呢?” “凌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太多了身不由己。前番兄台怪我将酒卖与那些凡夫俗子。可不做这生意,我这一个大庄园又如何维持呢?又如何接济天下的落难英雄呢?” “这。。”凌压不免的陷入了沉思。 “凌兄请看,这树随风动,你可知这树又是否真的愿意动呢?” 凌压抬头看了看院中的树,越发觉得眼前之人心境之高。 “只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江南抿了抿茶水道。 而此刻的凌压双眼一亮“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啊,自己这么一身也经历过多少的身不由己呢。再想想自己以前的骄傲自负,现如今是多么的可笑。 此刻的凌压骤然起身,对着江南躬身便道:“谢江兄指教!压感激不尽!” “凌兄太过言重,赶紧坐下,难道也要我起身不成么” 凌压听了江南的玩笑,也是坐了下来,淡淡的喝了口茶水。 “不知凌兄此番入京为何?”江南打破了宁静。 凌压在几番震撼之后,更是觉得江湖上对江南的传言不虚,便也不在隐瞒道:“江兄可知道二十年前的舜帝城凌家?” 凌家!江南迅速的翻阅记忆,突然找到了凌家的线索。 二十年前,凌家可谓在至国在舜帝城风光一时。那时当朝大将军,凌振也就是至国的百战侯,战功卓越,威名扬于九州。然而功高震主的他始终没有逃脱被扼杀的命运。 当时还在世的老国君害怕凌振佣兵自立,便派了凌振远赴至庆边境。之后又设计让凌振的弟弟陷入贪污受贿之局,最后更是买通凌家家丁,将伪造的勾结庆国的文书放于家中。借助凌振之弟贪污之名搜查凌家的时候发现这一文书,便判凌家试图造反,将凌家满门抄斩。只有几个衷心的家将将凌振之子送到了羌人的地盘抚养成人。 而收到的消息的凌振,郁郁不振,最终被庆国王侯斩于马下当场暴死。而凌振的死亡正真的宣布了凌家在九州被除名。这件事情随着老国君的驾崩也渐渐水落石出,不再是什么秘密。 “莫非,凌兄就是百战侯的遗子?”江南试探的问道。 “正是!”凌压在听到百战侯一词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兴奋,随后也被浓浓的仇恨所代替。 “那凌兄的此次入京莫非是?” “不怕江兄笑话,刘余那老东西虽死,但是他儿子刘越倒行逆施,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斩杀刘越!” 江南笑了,边笑还边摇着头。 凌压见江南发笑也是稍显怒意。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发笑?”江南缓了缓道:“凌兄目前也就宝将初期的实力吧!” “正是!在下虽修为不高但也敢拼了性命去博他一搏!”凌压毫不改色。 江南看着凌压说道:“凌兄,在下曾出入过皇宫,其门卫都有英豪的实力,宫中的高手什么层次可想而知!” “那又如何!” “只怕凌兄前去,性命是博掉了,但估计连那刘越的面都见不到!” “我想百战侯,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枉送性命吧!” 凌压的脸色已经变了。 “想要报仇,办法很多,但是我想告诉你,如今的之法你只有忍!” “忍?”凌振大声道:“我已经忍了二十年,当今那三岁的小儿已经变成二十的儿郎;我已经忍到了宝将级别,从一点大道不知到如今的宝将我受尽了多少磨难。如今步入京城,你让我忍?”声嘶力竭已经接近咆哮。 “对,就是忍,我们的实力不够。。还远远不够,你的刺杀只能是徒劳,我们只能有实力了才能去报仇!”江南也咆哮了起来。 “实力?等我有抗衡的实力?那恐怕我早已经变坟中枯骨了吧!”凌压不再咆哮,说话的语气似乎带了一次不甘,还带了许多的失落。 “不是‘我’,是我们!你相信我吗?” “你?我们?我们萍水相逢我又如何敢连累江兄!”凌压此时的声音近乎带有了哭腔。 “朝廷不仁,理应取而代之!如今的天下早就该乱了!”江南望着凌压,眼睛不断的额闪烁。 “你是说?”凌压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南。 “大话我不敢说。我们可以招兵买马!大可干出一番事业!” “后日,便是我酒会的拍卖,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拍卖所得钱,全部会用来招募私兵!” “到时候我们便有了资本!来日方长,何愁大仇不报!何愁大业不成?” 江南死死盯着凌压,面不改色,坚定自若。终于江南看到了凌压眼中的一丝松弛。 然而这次谈话却是日后的大帝江南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宏图大志,这也是百战侯凌压第一次起了跟随的念头。 …() 第十七章 烟雨庄酒会(上) 九州的七月也如地球一样,热的让人焦躁。而在科技相当落后的冷兵器时代,夏天的解暑的饮料除了水就是酒。 女儿红理所当然的成了人们的宠儿。现如今,舜帝城酒店几乎都开始供应女儿红了。当然也有少数酒家看不惯烟雨庄独大,还卖自己的酒。但是那惨淡的生意还是逼迫他们纷纷向烟雨庄妥协。 “兄弟,今日里怎么看的这么多达官贵人出府,舜帝城今日莫非有什么节日么?”一个粗壮汉子问道。 被问的书生看了看汉子一眼,虽然带有鄙夷但还是说道:“兄台外地人吧?” “正是,在下乃是安州贩卖牛羊的商贩,今日路过帝都,见帝都如此热闹,颇为不解,还望兄台赐教!”壮汉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碎银子给书生递过去。 年轻书生一看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道:“兄台可听过烟雨庄?” “烟雨庄大名在下还是听过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豪杰归出烟雨庄’,在下有幸还在烟雨庄喝过几杯女儿红,当真是人间绝酿!” “是极是极!”书生拍手道:“今日便是烟雨庄江庄主举行的酒会,届时还会拍卖当世仅有的上品女儿红!” “哦?”汉子听完一脸憧憬。 “可不是嘛!你看这些达官贵族都是收了烟雨庄的请柬,前去参加酒会的呢!你我虽然不能入座贵宾席,但是去捧个人场还是可以的!”书生一脸自豪,好像烟雨庄就是自己的一般。 “那还等什么,我等还不赶紧前去!” 江南今日早就派人布置好了会场,自己也带着郭准,凌压,白薇三人在门外迎接。 “原来是王大人,快请快请!” “派人带王大人去贵宾席就坐!” “张大人,在下这厢有礼了快起。。” “薇儿,快安排张大人的位置。” “哼!这般贪官污吏,若是落入我手,必让其不得好死!”凌压虽嘴里谩骂,但今日场合也不好真正的出手。 “凌兄啊,你可千万要忍住啊,别在这里动手!”郭准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酒壶说道。 几日里,凌压早已郭准混的熟络,两人虽然是一文一武,但都是生性好酒,自然也是谈得来。江南也没当郭准是外人,便和其说了凌压的身世,当然前提是凌压同意的。 “哼!”凌压冷哼一声不在言语,而郭准也只是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等下刘越来了,老压你可千万要忍住。”江南说道。 “江大哥放心,我凌压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尽然答应了大哥你,今日便不会搅局!” “摄政王到!”随行的小太监早已高声唱到。 “哈哈哈,摄政王殿下百忙之中还能来我酒会,真是令我烟雨庄蓬荜生辉啊!”江南马上上前,笑脸相迎。 “江先生严重了,当日长寿宫一别,我对先生甚是想念呢!”刘越故意将想念二字托的很重,丝毫没有掩盖对江南的长寿宫所作的不满。 “江先生多日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江南还没回话,一个女声便传了过来。 仔细一听此人自然是长公主刘韵,不同于刘越的排场,长公主只是带了秦姓侍卫,两人徒步而来。 “哈哈哈,长公主您还是那般迷人,今天风大,长公主可别闪了腰啊!”江南也不示弱眼光还朝着刘韵的臀部看去。 刘韵感受到江南眼光,又想到江南前日的三巴掌,简直气的牙痒痒,只好收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嘲讽的言语,不再说话! “好了!摄政王殿下,长公主殿下还是请屋内上座吧!”江南笑道:“薇儿,还不去安排两位殿下的坐席!” 白薇也是机灵,便带着刘越兄妹两进了庄内。 “江兄真是让准好生佩服。长公主此般女子也不敢在江兄面前放肆。真是让老郭我大开眼界!”郭准喝了两口酒说道。 “得了吧!你南哥我不仅会对付你这种无赖酒鬼,一些青春期丫头我还不是手到擒来。”江南一脸得意。 “何谓青春期啊?”一旁的凌压也是开口问道。 江南翻了翻白眼道:“像你这样动不动要砍人的就是青春期问题少年!” “问题少年?”留下了思考的凌压与郭准,江南早就大笑步入庄内。 期间江南也接待了不少人,比如牧家的双侯,祝公道一家,李司徒一家,还有不少的三州世家,更有一些慕名而来的玄庆两国的大官。 值得一提的是,江南特地邀请了那个号称安州第一文的陈琳。按道理今日有请柬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陈琳这个从五品狱司却被江南请柬邀请,真是万万想不到。 “诸位!今日乃是我烟雨庄酒会,在下江南有幸请的各位当世俊杰前来,实在是南的荣幸!” “现在我宣布,酒会正式开始!” “在场的不论是贵宾座还是大厅的诸位,南都先为您准备了一壶女儿红,供各位畅饮!” “上酒!” 江南一声令下,烟雨庄的丫鬟们便忙碌了起来,刹那间如众仙女下凡一般,各个绝色丫鬟都手持托盘,谨慎有条地将酒送上各个桌位。 所谓酒美人更美,这些丫鬟送酒的时候,惹得好多酒客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些老色鬼更忍不住留起了哈喇子,场面十分的“壮观”。 而这些丫鬟都是白薇训练出来的,别的不说,白薇这丫头做起事情来还真是沉稳踏实。 “诸位!今日有幸请到了摄政殿下,长公主殿下,与当朝大将军风波侯!下面我们将有情这三位给大家说话!” 江南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二楼的三个贵宾包厢。江南这么说是有目的,如此酒会,江南正想借至国当朝最有影响力的三位人物来给自己撑场子。虽然与摄政王有摩擦,但这种场合江南料定刘越会顺着自己来。 果不其然,第一个包厢的摄政王首先站了起来说道:“江先生,乃是我大至国青年俊才,此次酒会,孤也是慕名而来,希望至国各位世家贵人今日能够喝的畅快!同时我也希望邻国的朋友能够安分守己!” 摄政王话音一落,几个邻国的世家子弟虽没有发火,但也面不改色。闹翻自然是不可能,在别人的地盘闹翻等于是找死,而若显得惶恐,又丢了自己国家的面子。 之后风波侯也站了起来表态,无非是说女儿红多好,在场的诸位喝好的一些话,也是赢得了满堂彩。 而这时,第二包厢的长公主起身说道:“在场的诸位,本宫一介女流能参与到这次酒会,实乃有幸!” “哪里哪里!长公主乃一国妇人表率,如此酒会怎能少了长公主!” “就是,长公主参与不得,在场的各位还有谁能参与得?” 刘韵听到下面的拍马微微一笑道:“本宫前番举行牧家文会,有幸得江先生作诗一首。今日酒会何不请江先生为天下酒客再作诗一首?也让我们好好瞻仰江先生的文采!”说完便盯住了江南,眼光好想在说,让你占老娘便宜! 江南一听,也是看向了长公主,在众人的赞同声中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间江南嘴角上扬,看着长公主微微笑了起了。 “今日难得高兴,在下便献丑了!” “薇儿,取我竹简与笔来!” 第十八章 烟雨庄酒会(中) “在场诸位相信都是酒国名士,今日南便作一首将进酒,权当做一首劝酒歌!” 庄园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之人都知道江南的文名,也没有人真敢把江南的诗词当作一首劝酒歌。 只见江南将稍大的竹简立与墙上,拿着手中的玉笔稍稍的蘸了墨汁,便开始写了起来。 而一旁的郭准,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竹简,开始高声朗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好!”在场的人都是安静,只有一个声音显得非常的突兀。 一时间所有人都怒目相向,好像要吃了他一般。而这个汉子正是前番问书生事情的安州的牛羊商贩。 江南也是被叫好声弄得好奇,回头看了看汉子,见此人有几分英气便朝之微微一笑不做理会。汉子也是知道自己打断了众人,便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郭准继续念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读到这一句郭准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也在表达诗句的绝妙。 “好!” “好!” 两声叫好连续传来,第一声不用问,肯定是我们那个卖牛羊的莽汉子,而至于这第二声的主人则是那安州陈琳。 江南听了熟悉的声音也是回头,看着陈琳满脸通红的样子,江南顿时明白这句诗写进了陈琳心里。 有着安州第一文称号的陈琳,郎官任期一过,被朝廷随便安排了个狱司的职位。这文人去做监狱里差事,可见陈琳有多么的不得意。一句“**************”简直是为陈琳量身定做。 望着江南眼光,陈琳也是觉得过了便说道:“在下陈琳,刚刚有些失态,便自罚三杯!”说完便猛喝了三杯酒,似乎在发泄着自己的不得志。 江南见了,也是颇为感慨,便又转身写了起来。 此时的郭准依旧是那么高亢继续朗读起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众王侯,群英才,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此时竹简的诗文已经散发出了金光,直接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显像诗!至少是个显像! 突然,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虚影,此人披头散发,衣襟敞开,眼中却炯炯有神显然一副酒林狂士的形象。 虚影举起酒杯,好像在为在场的众位劝酒一般。而在场的不管男女老少,不论贵族平民都被此番场景感染,也是纷纷回应举起了酒杯。就好像要和诗文中所写一般,饮他个三百杯。 读诗的郭准眼光闪烁,举起了自己的酒壶猛灌了两口继续读道: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好啊!”莽汉子再次忍不住叫了起来,而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觉得他的话是噪音,也都纷纷跟着叫好。场面一度变得热闹非凡。 台后的凌压一壶接一壶,一旁的白薇小脸早已经喝了通红。 刘越也没了那股戾气,大口喝了起来。长公主刘韵一小杯接着一小杯,眼中看着江南说不出的欢喜。 风波侯老而益壮的身体允许他多喝了几杯酒,英姿侯牧佳则是喝着闷酒久久没有言语。 陈琳还是那般壮志满酬,祝旻李君彦则是喝着酒相视而笑。 丞相祝公道,司徒李成,抚军将军左兰,等等一些王公贵族都举起酒杯,喝着自己的心思。 这一刻似乎没有贵族平民之分,他们眼中只有一个衡量标准,那就是酒。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江南虽背对着众人,也知道众人已经被这首诗仙李白的将进酒所感染,听着大家的叫好,江南提笔写下了最后一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郭准念完最后一句,已经激动的浑身发抖,再次往嘴里送了几口女儿红。 成诗共鸣,成诗显像,成诗涉魂。三大标准使得竹简的诗文全部以金字印在了空中。 逐渐,金字满满扭曲揉成一团,最后四散开来,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散入了在场说有人的酒杯之中。 众人见状,连忙举杯一口饮下。每个人的身上都发出了自己淡淡光芒。 “我突破啦!”还是莽汉子叫了起来,他身上的紫光已经变成了红光,显然是进入了第三阶段。 此后莽汉子当即拜下道:“多谢江庄主赐酒,小的安州都扬愿拜入庄中,为庄主鞍前马后!” 江南看着这个姓都的汉子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将进酒如同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有着一样的功效。后者只是咏长公主一个人,给长公主增加了突破瓶颈的修为。而这首将进酒虽然比那首境界要高,但也被在场的多数人平分,所以修为是增加了,但是每个人只会增加一丢丢。 而恰巧的是这个都扬只差那么一丢丢,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都扬尽然为了报恩要拜自己麾下。 “都兄言重了!当不起都兄弟如此!”江南一脸为难道。 “我知江庄主瞧不上我都某人,但在我都某人眼中江庄主就是我的恩人!请江庄主留我效力!”都扬这次直接是单膝跪地。 重情重义的汉子,顿时出现在了江南脑中,这个都扬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寝室的兄弟,一时间江南也是感情流露,眼中充满了柔和。 “江先生,孤见此人如此忠诚,何不留在庄中?”刘越也是喝了这杯酒,身上的道行也是见长,只是刘越常年不修任何大道,一心只向往权利,如今也不过一个斗者罢了。 江南知道刘越并不是为自己着想。在刘越眼中一来这个都扬并不是什么人才;二来这么多人面前又可以成就他摄政王宽宏的美名。想到这里对江南发觉自己越发厌恶起刘越,而台后的凌压一双眼睛已经狠狠的盯着刘越。 “尽然如此,都兄弟便留在我的庄上吧!”江南笑道。 “多谢主公!”都扬大喜道。 江南文艺一愣,随后便恢复了自然。主公一词有多么美妙,江南今天终于得以体会。 此后,在座的都喝了酒怎张了几分修为,虽没有像都扬一般突破,但也向江南连连陈谢。 而这时的江南则开始酝酿起了拍卖的重头戏。 第十九章 烟雨庄酒会(下) 和在场的众人寒暄了一顿之后,江南已经宣布酒会进入了拍卖的阶段。 郭准作为江南的御用主持人,已经春光满面的走上台来。刚刚朗诵完《将进酒》的他脸上还略带有一丝潮红。 “各位,经过我和庄主商议,这第一件拍卖的物品可不是那上品女儿红,而是庄主刚刚《将进酒》的手稿!”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炸开了锅,各个世家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虽说手稿没什么实际作用,但也颇有纪念价值的,现在底价五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两!” 五千两不是什么大数目,不少世家都是可以出得起的,向《将进酒》这样的绝妙原作手稿更是一些王宫贵胄喜爱的收藏之物。 “方学士府出价五千两!”一个类似管家的样貌的人已经第一时间站出来喊价。 “尹州左家出价七千两!” “我们安州王家出价一万两!”安州王家是个文士家族,对著名的诗词文章喜爱的要紧。这不,家主已经亲自喊价。 “长公主出价一万五千两!”刘韵身边的秦姓侍卫已经喊出了价格。 听到这个声音,江南不免抬头看看了二楼包厢里的刘韵,而刘韵也是拉开珠帘,对着江南妩媚一笑。 而第一贵宾席的刘越也是按耐不住,对着张公公耳边轻声低估了几句。就见张姓太监连忙走出珠帘,阴阳怪气的叫道 “摄政王陛下对《将进酒》势在必得!出价两万两!” 话音一落,一些想争一争的世家不免都掂量了起来,刘越摆出摄政王的名号,自然是想用身份和地位来镇住在场的世家。 “我牧家出价两万五千两!”只见英姿侯已经走出贵宾间,站立在二楼围栏之后,手扶腰中宝剑。 “嘶。。”在场之人无不变色,看着牧家公开和摄政王叫板,众人都似乎在思考今日会是个什么结局。 “摄政王殿下,出价两万八千两!”张公公再次唱到,额头上已经有了几颗汗珠。 “三万两!”牧佳面不改色,而包间里的牧离幽幽的喝着酒,似乎场面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公公再次进出贵宾间好几趟,最后终于唱道:“殿下出价三万五千两!殿下还说若是英姿侯可以割爱,将会拍下一坛上品女儿红送与牧府!” “不劳殿下费心,接下来的上品女儿红牧府自然会自己拍下。只是江庄主出身于我牧府,他的诗词我们牧家怎么也要拍下!”牧佳说完,俏眉瞪的老高,一副不肯相让的模样。 “我们牧府出价五万两!” 五万两已经远远超出了这首《将进酒》手稿的价格,而摄政王刘越和张公公交流了一番之后,便罢了罢手示意不在相争。 “五万两三次!”郭准一锤定音,最终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场面上以牧府获胜。 但实际上,刘越算盘已经打得很好,本来只是想买下诗词来体现一下自己的涵养。但这牧佳已经说了江南出身于牧家幕僚的说辞。自己自然有台阶可下,再说了这牧佳几日后便要出征幽州,自己何必和一个要死的人较劲! “下面将拍卖本次的第一坛上品女儿红,这上品女儿红不是市面所卖之酒,它的原料想必大家已经知道。加上反复的蒸馏取酒,可以说目前这个世界上如此美酒只有十瓶!” 郭准像极了地球的传销人员,不断的在说这上品女儿红的好与珍贵。 “所以,这上品女儿红的底价是两万两白银!” “两万两千两!”郭准话音一落就开始有人开始叫价,毕竟如此绝酿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两万五千两!” “两万八千两!“ “三万…” “各位请听杂家一言!”张公公再出出席,不同的是他已经没有刚才对阵牧佳那般大汗淋漓。 “摄政王殿下说了,这上品女儿红将会出价四万两,而且我们皇家只要三瓶!剩下的我们皇室不会在参与竞拍。” 众世家已经陷入了思考,虽然这酒虽绝酿,但也犯不着与摄政王抬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牧家那般有实力。 再一来,摄政王说只要三坛,那么还有七坛供自己去竞拍,那么何必要在三坛上耿耿于怀呢?于是乎,场上世家基本都对张公公的话持赞同态度。 牧家一方虽有些不满但也等于默认,毕竟刚刚才从摄政王那边夺走《将进酒》手稿。 而长公主刘韵这边则是恨的牙痒痒,刘越张口闭口以皇室的身份拍下三坛酒,那么自己还拿什么身份去竞拍女儿红,难道自己不是皇室么?然而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刘韵注定此次酒会空手而归。 江南虽对摄政王万般厌恶,但觉得刘越给出的价格还是十分公道,于是也就没有反对。 最终前三坛都由摄政王以四万两的价格拍下。 “下面是第四坛!底价依旧是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抚军将军左兰代表左家第一个出场叫价道。想武夫哪有不爱喝酒的,前三坛已经让左兰感到危机,这要是再来个比自己牛的世家来个包场子,那自己还喝个屁,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 “三万两!”祝旻一步迈向前方,与左兰针锋相对。 左兰看了一眼祝旻咬牙道:“三万五千两!” “四万两!”祝旻瞪着左兰毫不相让。 “你!四万两千两!”左兰几乎豁出去了,这几乎是他带来钱的一半。 “四万五千两!”祝旻再次挑衅。 左兰刚准备再次喊价的时候,一旁左家的谋士已经拉住了他。声称实在没有必要如此破费,这酒还剩六坛,难道祝旻还出的起六个四万五? 左兰被谋士一说心里一喜,但脸上还装出了不甘的模样,退出了这一次的竞拍。 “恭喜祝公子拍下这瓶美酒!”郭准笑着说道,祝旻也是点头,顺便朝江南的方向拱手一礼! “第五品女儿红,一切照旧!” “四万两!”早就等候的左兰如饿虎扑食一般急着喊出了价。 “四万五千两!”一个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李君彦,他快步走到祝旻跟前,显然和祝旻是一个阵营的。 “五万两!”左兰实在难以忍受这两个“纨绔子弟”的连番挑衅,大声喊出了价格! “六万两!”李君彦不紧不慢说道,眼光还直勾勾的看着左兰,好像在说,有种你加价啊!穷比! 当朝抚军将军已经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准备大声加价一次性洗刷耻辱,哪知那个左家谋士又拉住了左兰小声道:“将军忍住啊!此乃这两人的激将法!” 左兰一听看了看祝李而二人挑衅的眼光,又看了看自己家的谋士。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盛,心想都是你这个搓鸟害的老子上轮丢酒,这次还要来阻止我!简直可恨! 瞬间,左兰愤怒已经充满了全身,忽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耳光扇向了自己谋士怒道:“老子忍!老子忍你奶奶个腿!” 第二十章 赠礼 左家幕僚哪是宝将后期左兰的对手,一个耳光已经将他抽的七仰八翻。 左兰似乎还不解气,大声吼道“我左兰出价六万五千两,我看还有谁敢抢!”说完白色的道光已经将周身照的通亮。 二楼摄政王看着自己派系的左兰,微微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六万五千零一两!”李君彦已经抿起了小酒,乐呵呵说道。 “李家小儿,你!”左兰怒呵一声,就要出手向李君彦抓来。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闪道李君彦身前,单手挡住左兰的爪子,依然是白色道光飞扬,与左兰争锋相对。 “左将军!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当我李家好欺负不成!”司徒李成已经上前,当自己的面要伤害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爹自然不允许。 左兰毕竟是十多年的老朝臣了,平时火爆脾气惯了。现如今也稍微冷静一点,同是为摄政王办事,还真不该对李君彦出手。 但这也并未阻止他争夺美酒的初衷,左兰冷哼一声:“七万两!我看你还怎么争!” 哪知李君彦并未被先前左兰的出手所畏惧,还是那般戏谑的看了看左兰说道:“七万零一两!” 江南也被台下两人相争逗趣,深知李君彦不过是想激一激左兰,而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左兰还浑然不知。 “你!八万两!”左兰一双眼睛被气的通红怒道:“今日谁在敢争,就是与我左家永世为敌!” “哈哈哈哈!左将军好胆气!在下不如也。也罢,这第五坛上品女儿红彦再无能力相争!”李君彦像看傻瓜一般的看着左兰,眼神中全然透漏着“你上当了!”的意思。 “李兄,你这就不对了。左将军位高权重,你如此与左将军相争简直是以卵击石!”一旁的祝旻连忙上前。 “祝兄说教的是,是彦不自量力了,还请抚军将军勿怪!” 这时的左兰已经被这祝李二人一唱一和气的面红耳赤,刚准备发作就听到郭准定拍的声音。 “既然如此,这第五坛上品女儿红归属人为当朝二品大元抚军将军左兰,定价为八万两!” 八万两这三个字在左兰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身为当朝正二品,每年俸禄也只有两万两左右,而这瓶女儿红几乎花掉了他四年的俸禄。幸好有左家生意支持,不然左兰真的要吐血了。 话说那被左兰扇了耳光的谋士也是忠心,非但没有迁怒左兰,还挣扎的起身再次跑到左兰面前说道:“将军,如今木已成舟,万万不能在义气用事。如今之见,不如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啊!” 左兰皱起的眉头微微趋于平缓,他也深知今天已经过了。想自己出道以来,最近却是连连吃亏,而这一切事件之中都有着一个人的影子—江南! 看着还捧着半个高肿脸的自己幕僚,左兰牙齿咬的紧紧,江南,祝旻,李君彦,他日定要你们几个小鬼好看!。 “派人去送银子。”左兰吩咐完下人又看了看祝李二人道:“今日之事,他日必当双倍奉还!” “我们走!”左兰大袖一甩头也不回的带着左家之人步出烟雨庄外。 江南在台后始终笑看着祝李二人和左兰周旋,知道这两位二世祖设下连环计坑左兰,就是为了报复当日长寿宫之上左兰对幽州将兵之事刁难。想到这里江,南越发的觉得祝李二人是个人物。 时间还是过的飞快,不出一个时后剩下的五瓶上品女儿红也被一一拍卖出去,而归属者无非是一些真正有实力的世家。 其中还有一瓶被玄国的世家拍的,这不免使得摄政王刘越在包厢里吹胡子瞪眼。然而令江南注意的是,此次拍卖之中有一尹州世家白家。 虽说这白家并未拍的美酒,但在其出价的时候,江南发现身旁的白薇明显身形一震。 看来薇儿定是和这尹州白家有关,得派人好好去查他一查,这几日自身也要多番注意。江南不由沉思着。 拍卖会已经结束,而酒会还在进行着。在各位大佬还在庄内饮酒之时,江南已经带着诸人来到了台后,这其中还包括了陈琳和刚刚拜入江南麾下的都扬。 “好了,老郭,这里都不是外人你算算开今日总共得白银多少两!”说完还目光扫向了众人。 凌压,白薇郭准等人还好,但陈琳和都扬听到江南并未将自己当作外人之时心中都不由一暖,特别是在官场不得意的陈琳,此刻的心里顿时像有了归属一般。 “呵呵”郭准又掏出随身带的小酒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说道:“今日可真是畅快,《将进酒》与十坛上品女儿红拍卖出去之后一共得白银五十一万两!” 五十一万两在九州足以养活一只五千人的骑兵部队两年了,放在哪里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是江兄!为何不多拍卖几瓶上等女儿红呢?”郭准问道。 郭准这么一问,陈琳和都扬两人都云里雾里,不是只有十瓶,何来多出的女儿红? 郭准见此二人迷茫便开口道:“两位兄弟有所不知啊,江兄府中的上品女儿红有百余坛,今日只是拍出去十坛!” 我的乖乖,这拍卖会下来一坛上品女儿红按照四万两的均价,那么一百坛岂不是可以卖四百万两? 还是陈琳机灵,顺着郭准的话道:“琳估计江兄是要给这女儿红造势吧。” “哈哈哈,陈兄果然聪慧,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若是直接将着百坛美酒尽数拍出,天知道会跌落到什么价格!若是分期拍出一来可以显示这酒的稀少,而来可以保证价格!”江南笑道。 一旁的凌压早就按耐不住说道:“你们这些文人的套套我老压不懂,我就管喝我的上品女儿红!”说着又拍了拍都扬的肩膀道:“好好跟着江大哥后面!以后有的是免费好酒喝!”显然凌压对着重情重义的汉子颇为有好感。 江南看着自己这帮子人的其乐融融不免有点欣慰,随即对郭准陈琳道:“走,今日之事还不没完。” 于是乎江南再次来到台前,郭准已经敲了几下铜锣示意场内安静。 “各位大人!南今日拍卖所得甚多,心内难安,南为至国一份子。所以此时想要为至国出一份力!” “今日拍卖所得白银一半,赠与几日后出征的英姿侯大军,当是为我国士兵在边境的生活花费上略尽绵力。” 江南话音一落,场内又一次炸开了锅,江南此次赠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送给牧家的。将士出征虽用的是国库银两,但是摄政王一派肯定会百般克扣,这剩下的钱当然是牧家自己来出了。 虽说二十五万两白银并不能贴补这克扣的军饷,但也算是帮了牧家不少的忙了。 英姿侯本在贵宾包厢内饮酒,听了江南的话不由的愣住了,好在还是牧离老成精起身出来说道 “江庄主大义!我牧离也不推辞,这里替至国的军士谢过了!”说完风波侯半百的身子竟然朝江南微微一躬。 江南还是颇为尊敬这位帝国的老人的,立马回礼道:“风波侯言重了!南也是这至国之人,当然要为至国之事分忧!” 江南并不居功自傲,赢得了在场之人大多数的好感,牧佳虽未出包厢,但是脸色已经不复往常那般冷傲。与之鲜明对比的长公主早已步入二楼走廊,看着江南带着无尽的柔情。 身边之人郭准早就知道了江南的计划并未太多惊奇,而凌压,都扬以及陈琳看江南的眼光都带着一丝崇敬。 然而,在场的问谁最气愤,当然要数我们的摄政王刘越,此时的他已经在包厢里咬牙切齿,张公公等太监宫女一个个胆战心惊的跪在面前不敢言语。 第二十一章 捡到宝 话说这夏日的艳阳天并未同烟雨庄酒会那般结束,这些日子依旧是十分的燥热。 次日,江南也加紧了烟雨庄私兵的招募。在凌压和郭准的监督之下,这私兵招募也算顺利,其中不少江湖豪杰都是冲着江南的名号而来,这也使得烟雨庄的家兵质量比一般世家要高出不少。 江南闲来无事,便带着小丫鬟白薇在庄中散步。 “薇儿,庄中近日怎得多出了许多不知名的鸟来?”突然一只红色的小鸟飞来江南的手臂之上,江南见其可爱非常便顺手摸了摸,哪知这鸟并没有惊走,反而十分享受的受着江南的抚摸。 白薇见自己的公子这般,不由卟哧一笑道:“公子近来繁忙,却不知道这些鸟都是都大人养的!” “都扬?”江南心中一想,本来看都扬和凌压十分意气相投便让他跟着凌压,一来可以熟悉庄内的事情,而来还可以让他跟着凌压好好学习武艺。 “没想到这都兄弟还会鸟兽之道?”江南笑了一声便带着白薇向都扬院落之中走去。 此时,郭准凌压俱在院中,这两个酒鬼还是老样子拼酒拼的火热,而江南却并未见着都扬的影子。 “老压,老郭,不知我那都兄弟所在何处啊?”江南见面就问。 两人见是江南来了,也都放下酒杯,起身拱了拱手。 只听那凌压说道:“江大哥有所不知啊,这个都胖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和那禽兽打交道,平日里养些小鸟也就算了,这货自从见了咱庄里的马就如同着了魔一般,三天两头就往那跑,这不估计又在马厩那边吧!” “哦?”江南看了看郭准,比起凌压江南还是觉得郭准靠谱。 “老压说的没错,刚刚准还碰到都兄,此时应该就在马厩吧!”郭准笑道。 江南思考了一番,便说道:“既然如此,老郭老压我们不如一同去马厩看看?” 也不管有没有扫二人的酒兴,江南便拉着凌郭二人去了烟雨庄马厩。 烟雨庄的马厩建造的十分之大,无论是从宫中得到的战马,还是还从市面上购买来的马,都在其中,现如今马厩中马已经不下于三百匹。 江南一行四人还没有到马厩,就听到了都扬的声音。 “小黑啊小黑,你多吃点啊!” “小白啊,你别调皮,小心爸爸等下打你屁股…” 江南一阵无语,若不是知道这都杨是条汉子,早就要把他送去神经病医院去了,好吧,虽然九州没有神经病医院。 继续走近,而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江南等人嘴巴张的老大。 感情在都扬眼里这些哪是马啊,简直就如他的老婆一般,此时此刻都扬正脸贴着马头,一个劲的蹭啊蹭,眼神中充满了温柔。那马儿也是一脸乐意,两人好像那甜蜜爱人一般互相慰藉着。 真是入你个仙人板板!江南强忍着要吐的心继续向前。而一旁的凌压已经忍不住了叫到:“好你个都扬,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怪癖!” 白薇俏脸微红,脸上自然而然的挂上了鄙夷之色。而此时的郭准… “得,老压你别拉我,让我再吐一会儿!” “呕。。呕…真是白瞎了那上品女儿红。。” 此时都扬被凌压一吼,也知道了是江南等人前来。神情立马慌乱起来,脑袋也一下子离开了那匹马儿,要多慌乱有多慌乱。简直就像被捉奸在床了一般! “主。。主公!”都扬已经单膝跪下,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尴尬。 “起来吧。。”江南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好疯狂,也是无力的说道。 哪知问题少年凌压又嚷道:“你。。你。。你怎得是这样的一个人!” 都扬已经站了起来,被凌压一嚷越发的尴尬:“主公。。凌兄。。我。。我” “都扬,你赔我的女儿红你!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吐好了的郭准已经赶来,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吐出来,很显然是被恶心坏了。 江南眉头微皱说道:“都兄弟你是否有。。有什么苦衷?”说完江南自己也不确定,若是这汉子真有什么怪癖,江南是万万不敢留此人在庄中的。 “主公啊。。这些马儿都是有生命的啊。。我。。” “废话,马没生命难道是死马不成,分明是借口。。”凌压再次咆哮起来,本交好的兄弟变成如此这般,自己也是不好受的。 “你是说。。莫非。。?”江南已经隐隐有了盼头。 “主公,小的确实能和马儿交流!”都扬郑重的说道。 此时江南眼睛冒光,而郭准也是止了呕吐说道:“我听闻先秦时代有一小道,名为驯兽道,指的就是可以驯化动物,并驱使他们。但现在已经失传。莫非都兄弟就是?” “这个扬并不知道”都扬听了也是吃惊自己的驯兽道还有这般的典故再次说道:“扬从出生就和祖父学习驱兽之道,而气之道只是辅修。所以在为拜入主公麾下之前,扬一直做着贩卖牛羊的生意。” “哦?”这时候不仅江南狂喜,连郭准也是目光闪烁。江南继续问道:“都兄弟可以驯服这世间所有动物?” “所有动物不敢说,扬现在只是驯兽道宗师初期,大部分动物还是可以驯服的了的。” “太好了!”江南简直抑制不住狂喜,能够驯兽,那么对于自己这个志在天下的人意义太非凡了。在地球那个科技时代你会驯兽顶多去做个马戏团或者动物园团的职业,但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会驯兽的实在太过于强大了。 首先你可以分辨战马的优劣,这不是一般的相马师随意分辨,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和马匹交流一番,这样的马儿的好坏自然一目了然,简直比伯乐还伯乐! 其次,在这样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无线电的时代,你去训练信鸽,那么这样传递信息起来不知比马匹快了多少倍。难怪九州在先秦时代就有飞奴传书这一说,古人诚不欺吾! 再者,驯兽道可以驯服一些牛,驴等工具类型的动物,这样让这些动物去干一些农活家务,不知比平常的使用要快多少倍。 最后,想到最后一点,江南简直要乐疯了,若是这个都扬能够驯服一些猛兽,比如说让凌压骑一头猛虎去打仗!哈哈哈哈哈!江南简直是要合不拢嘴了。 于是乎我们江大主公看都扬的眼神就好像先前都扬看那些马儿一般,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真他吗是捡到宝了! 第二十二章 江兄所为何? 江南久久才从想象中回过神来,这时候已经有家丁向江南汇报说陈琳前来拜访,于是乎江南就带这凌压,都扬,郭准,白薇四人前去正厅接待陈琳去了。 少顷,五人已经是分坐茶桌一角。而白薇还是习惯的站在江南旁边,熟练的给在场四人沏好了茶。 “照三位兄台所说,这都兄弟所擅长的就是那先秦的驯兽道了?”陈琳幽幽的说道。 “正是,南初听之时也是觉得惊讶,不知老陈你对这个驯兽道有何看法?”江南看了看陈琳便想考一考这安州第一文。 “据琳所知,这驯兽道虽为小道,但在先秦时代却屡屡散发光彩。” “先不说古人所传下的飞奴传书就是依靠这驱兽之道,就光那始皇帝麾下令人闻风丧胆的虎豹骑就可见其威效。可惜的是这始皇帝害怕此道传于世,下葬之时便下令全国三万驯兽道方士全部殉葬。”说完陈琳眼光中还带着种种叹息。 “哦?照这么说这老都的驯兽之道说不定还是现今天下独一处咯?”说话的并不是江南而是郭准。 江南越听越是高兴便说道:“都兄弟,我现在有几个任务要交给你,首先就是在马厩之中选出上好的良马,分别交给在场的各位以作坐骑,其次我需要你训练大量的信鸽,记住是大量的!” “诺!”都扬拱手道:“主公放心,刚刚扬在马厩之中善待那几匹就是当世无二的好马,等会我就让诸位去马厩挑选,至于信鸽的问题,主公大可不必担忧,这种家禽最好驯服,扬一定会亲手操办。” 江南满意点了点头,便将目光转向了凌压:“老压,等会你将庄内六百私兵选两三百好苗子,分配马匹。这练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凌压拱了拱说,又拍了一下都扬的肩膀道:“感情兄弟你刚刚是在给我老压选马啊,做兄弟的误会你有什么怪癖…兄弟勿怪勿怪啊!哈哈哈。。” 江南笑着看这凌压,一时间被这个问题少年的豪爽弄的苦笑,便又对一旁的郭准说道:“老郭,你明日和都兄弟去市集在选五百匹战马,争取将庄内私兵都装备成骑兵,你在价格方面要注意,别让都兄弟吃了亏!” 郭准又习惯性的抄起随身携带的酒壶,似乎这清淡的茶水并不符合他的胃口,便说道:“江兄放心!老郭我一定办到!” 江南也是放心,郭准虽然表面粗矿,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和细腻的。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陈琳,良久也没有说话。 陈琳感受到江南的目光,实在熬耐不住,苦笑一声便道:“江兄如此当我面前安排,就不怕琳出去泄漏吗?” “无妨,我江南敢在你老陈面前如此就从来不把你当外人,更何谈你出去会泄漏?”江南抿了一口茶水显得高深莫测。 陈琳依旧苦笑:“敢问一句,江兄如此装备烟雨庄私兵,所为何啊?” 陈琳一问,在座的三位都急忙看向江南,连站着的白薇也似乎紧张起来。 自古以来,文武能臣,择明主而侍之。除了都扬已经拜主以外,郭凌二人迟迟没有择主就是要等待着明主出现。 一个明主必须具备识人的眼光,广大的目标,宽阔的胸襟,首领的果断,以及领导的气质。 说到识人的眼光,江南自然不用多说,在座的众人哪个不是当世俊杰,江南能将其聚集在一起,自然是有的那识人的眼光。 说到胸襟宽阔,江南更是突出。自从开办烟雨庄以来,自己接济天下英雄,广结英豪,声明远播。“君子之交淡如水,豪杰归处烟雨庄。”毕竟不是白流传的。加上酒会上赠与出征军队的银两,更让江南境界得以提升。 果断,与气质。江南亦是具备。说起果断,江南长寿宫之上为牧佳谋利,不顾摄政万的权威,就显得果断非常。说到气质,江南出口成章,几篇佳作已经在天下广为流传。招募私兵之时,天下豪杰竞相相投,都说明了一切。 而唯一的缺陷只有广大的目标,江南几乎没表现出来过。除了上次江南微微向凌压说过一次之外,在场之人都不确定江南有没有雄霸之心。若是说一个人具备所有的条件,又有能人扶持,但若是他志不在此,也是枉然。 陈琳这句话可以说是他对江南的考验,但又何尝不是在座的人对江南的考验呢。 面对陈琳的问话,江南也是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起身抖了抖长袍说道:“你们可知如今局势如何?” “在内,我至国虽号称第一大国,但近几年来,国君无力朝政,政党纷争不断。我江南虽然想独善其身,但是现实还是被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 “想那摄政王刘越,五年之内已经派出两位至国年轻王侯前去幽州,如此不顾家国的打压政敌,简直自掘坟墓无异。我多次三番得罪刘越,他既然能做出派英姿侯去幽州的事,说不定哪次就会派我江南前去做炮灰。所以我要增强实力,这是原因之一。” “对外,至庆玄三国纷争不断,加上幽州又有外族的入侵,琉国经过几百年的韬光养晦多有争霸大陆之意,所谓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更大的乱世到来,到时候各方势力争霸,我们想要分一杯羹,就必须加强自己。这就是第二个原因。” 江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把自己穿越以后所有见解与分析全部倾吐出去,此时的感觉怎一个顺畅了得。 而在场的众人却还深深的沉浸在江南的一席话之中,看到众人闪烁的目光江南不禁问道:“不知南的答案大家还满意吗?” 郭准听了江南的发问,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抖了抖身上灰尘,起身道:“想我郭准,出身寒门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若不是遇到恩师学的一身本事,恐怕此时还在山野村落之中苟活吧?” 说着郭准自嘲的笑了笑:“江兄一席话对准来说犹如醍醐灌顶,让我豁然开朗,反正郭准本就是贱命一条!也罢,日后江兄不在是我的江兄,而是我郭准的主公!” 郭准此时丝毫了没有平时纨绔的模样,表情十分严肃,说完便单膝跪地说道:“主公在上,受郭准一拜!” “哈哈哈!大哥你说的好,我老压是个粗人,不懂得你们文人所说的套套,但自从大哥说要帮我报仇的那一刻,我凌压便有了跟随着心,也罢,今日且算我凌压一个!” “主公在上,且受我凌压一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求建功扬名,只求马革裹尸还!” 郭凌二人随即感染了都扬,虽说早已拜如江南麾下,但也再次单膝跪下起誓起来。 江南连忙扶起了三人,一一拍肩安慰,目光也快速的转向了陈琳。 陈琳还是那般苦笑,再次喝了口茶便道:“三位兄弟如此,我陈琳实在汗颜。” “但是听两人主公一言,也不枉我今日辞去那狱司一职!” “嗯?”众人都被陈琳的话弄得惊讶非常,想不到这个陈琳居然已经自断仕途。 而陈琳也有自己的掂量,自己不像郭凌二人一直在江南身边做事,自己这个小小的狱司虽然与江南较好,但若是要拜主必然需要一点见面礼。 而他之前的话就是对江南最好的礼物,郭凌二人都是人才,但始终未真正拜入江南麾下,自己的问题看似只是自己的考验,却也连带起郭凌二人,让他们没有退路。 仔细一想,江南与郭准都理清了陈琳的心思,郭准虽然暗骂陈琳老狐狸,但是木已成舟自己也只能作罢。 江南却是越看陈琳越欢喜,单凭这份心机,陈琳都可以在这乱世中得以生存。 “琳自辞去狱司一职,已与安州陈家决裂,现已无处容身。还望主公收留琳于麾下,琳自当鞍前马后,若有违叛,天神共罚!” 陈琳在江南思考间已经单膝跪下,一片赤诚… 第二十三章 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在正真收服了郭凌陈三人之后,江南的心情实在是好的不得了。 穿越之前,江南虽然家中条件不错,宿舍里也有一帮兄弟叫自己大哥,但是身为宅男的他确实没有被人叫过主公。 主公一词的美妙,是没有被称呼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的,刚刚体会了其好处的江南自然有些飘飘然了。 话说这烟雨庄目前的“四大天王”也确实有一些本事。首先是都扬,已经将江南吩咐下来的事情做的十分完美,先别说江南等人已经有了自己的良驹宝骑,光是那烟雨庄满园鸽子就可见其功力。 郭准与凌压也十分有本事,两天下来郭准已经购回五百匹战马,而在凌压的操练之下这烟雨庄的六百私兵稍有骑兵的样子。 相比于郭准为军队出谋划策,陈琳的才能则显现在政务之上。自从陈琳入主烟雨庄之后,庄内大小事物,粮草账目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然而陈琳今日还给了江南一个意外的惊喜。 话说这陈琳担任舜帝城总狱司期间,虽有些不得意,但也恪尽职守。一个文人主管监狱,自然对犯人的手段比较柔和。 同时陈琳还亲自审问过监狱中的所有大小罪犯,其中不乏一些含冤入狱和一些为民除害的英雄豪杰。在经过江南同意之后,陈琳花费将近万两白银买通了一些上司,近日便放出了三百余号罪犯,并为他们洗清身份。 “公子,陈琳大人已经将哪些放出的犯人带入庄园了,此刻正在校场之上呢。”白薇为江南梳理着头发,轻声说道。 江南突然抓住了白薇正在为自己梳理头发的手,狠狠摸了一把,眼中充满了坏笑。 白薇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急忙想要从江南手中挣脱,可却被江南紧紧握住,脸上早已红了一片。 “薇儿真是越来越俊俏了。” “公子…”白薇还是那般瞪了江南一眼,这一幕在这几个月中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似乎两人都已经熟悉了剧情。 江南轻笑了两声便道:“好了薇儿,我叫你去铁匠铺打造的东西带上了吗?” “公子放心,薇儿已经弄好,等会便会送到校场。” “好嘞!”江南说着又是一把抓住白薇的小手,也不顾白薇的反抗,说道:“走,随本公子瞧瞧这校场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主公!”此刻“四大天王”俱在校场,见到江南之后都是拱手一礼。 江南含笑着点了点头,便说道:“老陈你那三百余号人呢?” 陈琳一听立马说道:“回主公,这三百余号人已经加入家兵部队。” “你是说,你这百余号人已经在这校场队伍之中?” “正是!” 江南听力陈琳的话,便将目光扫向了台下众人,发现队伍虽站的整齐,但却似乎少了那么点味道。 正在江南思索之时,台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主公,在下有事要说!”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身披铠甲,大拜上前,之后便单膝跪地。 江南微微皱起了眉头,便说道:“以后军中不用行跪拜之礼!” 披甲汉子听了江南的话,也不做作便起身说道:“属下觉得主公不公平!” “******!檀小子你是活腻歪了不是!几天不抽你皮又痒了?”凌压听了汉子头顿时一黑,这尼玛当着江南的面简直是给自己丢脸啊。 “将军!就算今天要挨军棍,我檀靖也是要说!” “你。。你。。造反了是吧!”如此不给自己颜面,凌压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就要拿着军棍去教训这个姓檀的汉子。 江南见状挥手叫住了凌压,便对这汉子说道:“不知这位兄弟觉得我有什么不公平之处呢?” 檀姓汉子听了便说道:“主公,我们烟雨庄的家兵都是冲着主公您的名号来的,可以说在没入烟雨庄之前,我们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气!” 说着檀姓汉子更是一脸傲气:“可是陈大人今日带了百余人加入队伍,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那作奸犯科之辈,敢问主公此等犯人有何资格加入烟雨庄,又有何资格与我等并肩?” 江南一听,顿时脸色一沉开始思量起来。 “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说我们是作奸犯科之辈,今日我们就手下见真章!” 这些罪犯都是无法无天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如此轻视,在这名罪犯发怒之时,一名名罪犯都自然而然分离开队伍,与家兵们分庭抗礼。 “哼!要打一场是吧?正好让主公见识见识我们的差距!” 说完一个个家兵都拔出了刀剑,而罪犯们也不甘示弱,拿起了武器准备抵抗。 “想造反了是不是?”江南突然大声喝到。 无论是江湖豪杰还是牢里的亡命之徒这些人都自由洒脱惯了,在他们眼中实在难有纪律之说。 所以江南要是想训练好这支队伍,就必须用强硬的手段震慑一番。 似乎江南这一嗓子很好用,两边的人手中的武器也犹豫了起来。江南带着一行人便疾步走到两个队伍之间。 “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能耐了是不?”说话的不是江南而是凌压,凌压冲着自己的招募的老私兵大声呵斥道。 “在主公面前还敢私自械斗!你们这是自己作死?”凌压说着还一个巴掌打在檀靖的头上。 “廖亚!当初我在监狱里是怎么跟你说的?”陈琳也是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带头犯人大骂道。 “陈大人息怒!这是这狗东西太过气人,我。。我实在忍不住!” “还敢顶嘴!” “好了!”江南厉声打断了两人的训斥。 “你们是互相看不惯对方是吧?” 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江南这个主公一发话,刚刚还理直气壮的汉子们都如泄了气的皮球。 “那你们说说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江南气极反笑的问道。 “我。。我。。!” “主公让你们说你们就说!”郭准喝了一口女儿红,戏谑的说道。 “那小的就说了,这些人自称在江湖上是有名气之人,那么我廖亚请问,在贪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时候你们何在?” “如今朝廷不仁,对百姓的死活不闻不问,一些狗官作威作福,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名士却顾自己的逍遥自在,我呸!” “我廖亚别的不敢说!我彭华乡压榨百姓的老贼就是我杀的!” “亚哥说的对!我陈鹏别的不说,死在我手上的奸贼就有好几个!” “倒是你们这些‘名士’你们在干嘛?你们所谓的行侠仗义呢?” “对!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凭什么。。!” “哼!你们这些亡命之徒剑走偏锋之时,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父母?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妻小?” “我们也恨奸贼贪官,但是我们有原则,我们也有需要保护的人,如果的我们都和你这样,国家还要军队做什么?” “我们来主公麾下,就是要惩恶扬善!你们呢?若不是主公相救恐怕还是牢中饿鬼吧?” “你!”廖亚被檀靖气的满脸通红。 “亚哥!别跟他们废话!我们直接干翻他们!”一旁的陈鹏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来就来谁怕谁!”檀靖手边的汉子大叫。 “来!朝这砍,今天谁他妈不砍谁就是孙子!”江南大吼一声,对着那个举刀的陈鹏伸出了脑袋。 “主公。。”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公?”江南大怒道:“你们这样的行为与街头斗殴的流氓地痞有何区别?” “我江南召集你们是要建功立业的!不是让你们互相残杀的!” “看对方不爽?想干翻对方?如果你不服对方起你别对方做的更好,请你别对方立更多的功,而不是在这里嚷嚷着要杀了以后并肩作战的袍泽!” “我。。我们”两边的气势再次被江南压制,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你什么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杀了几个贪官就很厉害了?” 说完江南又看向另一边:“是不是觉得自己江湖小有名气就沾沾自喜了?是不是觉得就高人一等?” “愚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是我针对谁,在我眼中,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二十四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垃圾!”两边之人都已经愤愤然看着江南。 场中的“四大天王”也是盯住了江南,毕竟江南一席话把他们都骂了。 “怎么?不服?”江南皱着眉头说道。 “也许主公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是您这般说我们似乎有些不妥吧!”犯人头领廖亚已经不服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觉得你不是垃圾?”江南激道。 “恐怕天下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垃圾吧?” “哈哈哈哈,想不被说垃圾?也行,若是你们通过我的考验自然就不是垃圾!”江南再次激道。 “考验?”檀靖廖亚都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江南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你们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什么考验我廖亚接着便是!”说完廖亚又看了檀靖,一副挑衅的模样。 “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敢我们不敢么?来就来谁怕谁!”檀靖回应道。 “希望你们这样的话等到考验完之后再说!” 江南说完,便又带人回到了点将台上。 “现在廖亚带着你的人全部在左边列队!”江南一声令下,虽有些人不情愿,但也无奈站好了队。 “檀靖何在!” “小将在!” “都扬何在!” “末将在!” “你们两人分别带领三百人,在中间,与右边列队!” “诺!”比起监狱的犯人,先招募的私兵明显纪律性较强,顷刻间,已经站成了三个以三百人为单位的方阵。 “很好!”江南扫了一眼说道:“你们三个方阵分别由都扬,檀靖,廖亚作为头领,他们都是英豪的实力倒也公平。” “你们刚刚的表现让我这个做主公的很是失望!我烟雨庄要的是有纪律的兵,下面的考验如果有谁不想参加,现在可以离开!我江南在这里保证不会为难!” 话音刚落,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争一口气没有离开,廖亚方阵虽有几个人蠢蠢欲动,但看了廖亚那杀人的眼神也都沉寂下来。 “很好!既然没有人要退出,那么下面训练中要退出的人将会被烟雨庄视为叛徒!” “考验第一项,名为站军姿!” 只见江南在凌压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个问题少年就大步上前,立了起来。 “你们看着你们的凌将军!所谓的站军姿就是如此,从现在起,所有人全部立正!” “双手向下紧贴大腿外侧,食指对齐裤缝!” “两腿并拢,双脚成外八字,昂首挺胸!” “不错!看来大家都已经学会!从现在起你们每个人代表的是你们的方阵!现在是午时三刻,到酉时之前你们都一直以这样的姿势站在这里!” “中途之中不许饮水,不许松懈姿势,凡是违反者或者自动退出者都视为失败!哪一个方阵全队失败就被判为最后一名,同样哪个方阵坚持到最后就是第一名!” “第一名的团队可以得到上品女儿红十坛!当然最后一名的一样会有惩罚,那就是给前两个方阵洗内裤!” “有谁有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江南大声说道! “小的陈鹏有疑问!”陈鹏一说话廖亚便回头看向了他。 “你有何疑问?” “我们当兵是上阵打仗!请问主公站在校场之上是为了什么?” “问得好!”江南大呵一声:“所谓军队最为关键的是什么?是纪律!若是你们连这小小的军姿都站不好,还谈什么上阵杀敌!” “你可还有什么疑问?”江南说道。 “没有了!”陈鹏一听也觉得其主公说的有道理,便不在说道。 “那么,你陈鹏!问话之时松懈姿势,现在被取消资格!” “还有你,廖亚,包括刚刚回头之人全部失败!” “罚你们围着校场跑到所有人站军姿结束!” “主公很有一套嘛!”陈琳,郭准,凌压三人自然不用训练,便和江南走到校场之外。 “这些人虽然都颇有实力,但是如此漫无纪律终究只会落地身死沙场罢了!”江南已经摇起头来。 “主公说的是。”郭准拱手道:“老陈这次带来的三百余人,加上庄内本有的六百人已经超过了至国律法的编制!恐怕若是传了出去,摄政王那边。。” “老郭!难道我们现在还顾忌摄政王吗?摄政王早已经把我当作政敌,就算没有超过限制,他也会百般刁难的。再说了庄中不是缺了很多仆人吗?我烟雨庄多招募了三百仆人,他刘越瞎操个什么心?” 江南说完看了下陈琳,这陈琳便笑了声,连称会办妥。 “来了!”江南叫了一声,三人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只见白薇牵着都扬为江南选得坐骑,缓步走来。 “这是老都为我选得白马,我随意给它起了名字叫飞雪惊鸿!” 江南摸着这本来自安州草原的马匹,这马也显得十分温顺。 而此时,凌压三人已经瞪大眼睛问道:“主公,不知这马上何物啊?” 江南哈哈一笑便道:“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这马背之上我叫他马鞍,人可以坐于马鞍这上,在马儿奔跑的时候可以减少颠簸感!” 郭陈二人还好,凌压已经两眼发光,常年在羌族生活的他,深知骑马时的缺陷。 “这个马鞍之下。铁链连接的三角形模具我叫它马蹬!”江南一脚踩着马蹬翻身上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常年骑马的都要训练两腿的夹力,从而用来操控马匹。如今有了马蹬不仅上下马方便,操控起来也自如很多!” 说完,江南拿着马鞭抽打了一下,飞雪惊鸿立刻扬长而去,围着校场跑了一大圈。途中江南也观察了校场的九百人,一个时辰过去,有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瘫倒在地。 但他也发现,围着校场跑步的廖亚的队伍逐渐壮大起来,想来是一些坚持不下来的士兵自觉加入了惩罚的队伍。 江南会心一笑,便驾马回到了凌压等人面前,随后白薇便上前,扶着江南下了马来。 “如此一来,一些刚刚接触马的士兵,也能短时间内训练出上好的骑术!”江南再次说道。 现在已经不是光光凌压激动了,连郭陈二人也明白了其中的价值。 “还有最后一项!”江南拍了拍凌压的肩膀:“你们看着马儿脚部,人需要穿鞋子,马也是一样的道理,马儿脚上装上了有纯铁打造的模具,这样在马奔跑起来会减少马脚掌的损伤,我称这个为马蹄铁!” “薇儿,等下命人送上这三件套给老压他们,让他们也体会一下骑马的快感!” 从午时到酉时中间有三个时辰,也就是地球上的六个小时。对于忙碌的人来说六个小时一闪而过,而对于初次站军姿的九百私兵来说这恐怕是他们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傍晚之时,夏日的阳光终于收起了他毒辣的一面,心不甘情不愿爬下山去。而随着江南一声停,在场之人终于停止了立正。 可笑的是很多士兵因为站的太久,在江南说结束的时候,久久不能缓过来,还是一些体力好的队友将他们扶着坐了下来。 围绕校场跑步的廖亚一直坚持了六个小时,即便已经达到英豪的水准,也使他累的七仰八翻。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们团队输的命运。 “下面我宣布!本次都扬团队包括都扬在内一共有五十人坚持,檀靖团队有二十三人坚持,廖亚团队全军覆没!” “所以都扬团队第一,获得上品女儿红十坛。廖亚团队垫底,负责给前面两个团队洗今天晚上内裤!” “哈哈哈哈!”前面两个团队已经放声大笑, 却没有丝毫对廖亚团队的嘲笑,而是对自己来之不易的胜利的祝贺。 而廖亚团队的队员则是面色铁青。也不知是哪个带头拉了廖亚团队队员一把,一时间所有人都伸出了手,眼中有的只有对坚持者的尊重。 “起来吧!”檀靖,都扬已经去拉了廖亚一把。 而廖亚则是偏过头去,任由两人将自己拉了起来。 良久,只听廖亚口中突出两句话。 “在战场上,我已经死了!” “明天,我不会再输!” 而此时的凌压,陈琳,郭准三人已经装备好了马具三件套,在飞驰追逐着。 很明显,擅长骑术的凌压再次胜出。 “哈哈哈哈!真是畅快!”凌压大声喝到,身上白色的光芒毫不掩饰的释放着。 “这尼玛,老压是疯了!老陈我们赶紧走,这个问题少年疯起来连自己都打!”郭准灌了一口酒,此时他披头散发好不潇洒。 “哈哈哈!”陈琳亦是大笑一声说道:“郭兄倒是学的了主公的话语!”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郭准笑道。 “那不知郭兄觉得主公是黑还是赤呢!”陈琳再次笑问道,哪里有一点做狱司的时的不得志。 “黑啊当然是黑!不仅主公黑,你老陈也是一般黑!”郭准大声笑道。 “好你个老郭!敢说主公坏话!”凌压已经驾马来到两人面前。 三人对视再次放声大笑! 只见那凌压拿着长戟说道:“莫说是老郭学会了主公说话,我老压也对主公的话敬佩不已!”说完便武起里手中武器,由于武器过场,吓得郭准陈琳二人连忙低头。 “哈哈哈!听好了!不是我针对谁,我是说, 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啊哈哈哈哈哈”凌压模仿着江南大声说道。 “你他吗才是垃圾!”郭准朝凌压吐了口酒水,便立马驾马而逃。 而陈琳也一改平时老实的模样,居然对凌压比划了个中指,然后也学郭准立马逃窜。不用说自然是跟他伟大的主公学的。 “老陈老郭,你们好样的,居然敢朝我比中指,看我今天不宰了你们!”凌压说完便“愤怒”追赶二人。 “驾!” “驾驾驾!” “驾” 夜也渐渐深了,月色下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俊杰正在驾马狂奔,哪有一丝未来王侯将相的模样。 只见“逃窜”的郭准百忙之中不忘了掏出随身的酒壶大灌了一口便咏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第二十五章 掌控与被掌控 “玛德,早知道昨夜就不喝主公赐的酒,现在弄得我们团队没有一个人坚持下来!” 第二日的站军姿训练已经接近尾声,昨日还是第一名的都扬团队,今日却一个没有坚持下来。 都扬此时已经瘫倒在地,这个汉子拍了拍脑袋,说道:“感情主公这赐酒是个圈套!” “可不是嘛!今夜恐怕我们是逃不过洗内裤的命运了!” “想想又要受那帮囚犯的嘲笑,心里简直不痛快!” “住嘴!”都扬用仅剩的力量大声吼道:“你们说话给我注意点!记住了,这里只有主公的兵!没有囚犯!” “都。。都大人。。我们知。。知道了。” 话说这站军姿的训练已经进行了几日,前几日里获胜的队伍都兴奋的将奖励的上品女儿红喝的点滴不剩,但第二日都因为酒精上脑,没有人能够坚持三个时辰,逃不过从第一掉落到最后的命运。 后来这些人也是学乖了,第一名所奖励的酒再也没有人在当日夜里一饮而尽,而是所有人打起精神,面对次日的训练。 江南也是将这些看在眼中,多日的训练,烟雨庄的私兵已经没有初时训练的那般青涩。现如今三个时辰的军姿已经难不倒这九百士兵,就连底子最差的廖亚团队也能支撑三个时辰一人不倒。 “这些日子的训练,大家的表现让我很欣慰。” “至少,现在的你们已经不像那街头斗殴的泼皮,已经有了一个军人应有的纪律。” “但是,这样还是不够,一名出色的军人还必须有优秀的综合能力!” “综合能力?”这样的新鲜词汇从江南口中冒出,郭准几人虽然已经不奇怪。但是台下的士兵都一个个瞪大眼睛琢磨起来。 “没错,就是综合能力!” “廖亚,檀靖,都扬,带领自己的队伍向校场东边的山头出发!” “诺!” 一刻钟的时间,江南等九百多人都已经来到了东边的山脚下。 早在众人还在练习军姿的时候,江南就已经命人将这边的土地开发了一番。 只见这不高的小山丘之上已经被江南弄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样子。 “从山脚到山下,大约四百步的距离!” “而这四百步之间我设置了重重障碍,来考验的大家的综合能力。” 说着江南已经走到第一个一百步之间,说道:“第一个一百步很简单,需要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冲刺。” 江南亲身冲刺了一遍便来到随后的一百步,指了指旁边的木桩说道:“这个名叫五步桩,大家穿越这里的时候需要从木桩之上走过! “过了这五步桩,便是一个深坑,大家需要跳跃过去。” 说完江南又指了指一个器械便道:“这个大家也许没见过,这个叫做云梯,需要人先爬上,然后双手抓住横杠,凭借臂力移动过去,掉下来的则是失败!” “这个叫。。”江南一一将中间的关卡解释给众人听,第二个一百步中,高板凳,高低台,高板墙,绳索网,独木桥,赫然在列。 然后江南又介绍了第三个一百步,障碍有钻桥墩,走三步桩,跳低桩网,钻矮桥洞等等。 而最后的一百步和第一个相同,亦是冲刺到终点。 江南一口气说了很多,众人虽然为江南的设计感到惊讶,但是脸上丝毫没有看到为过这些障碍而为难的表情。 “估计大家也猜测到了,这就是以后我们所要训练的,半柱香的时间能够到达山顶的算为合格!” “有没有人想试试的?” “我来!”廖亚队伍中的陈鹏一马当先,像江南行了礼之后便开始了。 只见那陈鹏快步就冲刺了一百步,到了五步桩之上,此时的陈鹏丝毫没有前一百步无障碍时的那般轻松,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终于,一下栽倒在地。 看到自己手下栽倒,廖亚十分尴尬,便也请命上前。 说这廖亚毕竟有英豪的实力,身体素质也过的去,只见这八尺汉子在山坡上一会儿翻越跳起,一会儿匍匐前进,顿时尘土飞扬。 为了赶在半柱香的时间,廖亚一股气往前,竟没看着面前的深坑,等他再调成状态准备跳跃已经为时过晚,一下在掉井里坑中摔了个七仰八翻。 “弹跳力不行…”江南摇了摇头叹道。 随后都扬檀靖等人纷纷出场,但本应该自信满满的他们已经变得眉头紧锁,最后不是在云梯之上臂力不支掉了下来,就是独木桥之上没有维持住平衡滚落在地。 最终还是凌压出场,虽然完成了这四百步的障碍跑,但也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弄得这问题少年羞愧不已。 “主公,这种方法琳闻所未闻,不知从何而来。”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且已经训练多时。” 说完,江南便亲自试了一趟,前世军训时候的经验加上今世多次的训练让他游刃有余,终于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障碍跑。 “强身健体,并不是说只要训练力量。一个军人要想在战场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有良好的综合素质。其中身体的平衡性,协调性,灵活性,柔韧性,以及人体反应的速度都是需要训练的!” “打个比方把,一支弓箭射来,你想要躲避光有力量是不行的,还需要我所说的多种身体性能综合起来才能闪避开!” 听了江南的话,凌压已经从羞愧转为惊喜,深深的看了这四百步的路程对江南说道:“若是士兵修炼了此方法,不经综合素质可以得到提高,估计大道修为都要提升不少!” 江南点了点头道:“所以凡是烟雨庄的是兵,都要训练此方法。而且与第一项军姿不同的是,我也会和大家一起训练!” 郭准有些不解了,问道:“主公刚刚已经在半柱香内完成,为何还要训练?” “老郭啊老郭,你可知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个道理,半柱香完成并不能代表你优秀,相反你可以做到更快。而且如果觉得这些障碍已经不能给你造成威胁的时候,你可以在脚上系上一些沙袋,来增加自己的负重!” 说完江南就摆开长袍,每只脚上赫然出现了由绳子系着的两个厚重的沙袋… 舜帝城牧府 “刷刷刷!” 后院之中,随着牧佳犀利的剑法,已经将一片片树叶震落在地,其身上蓝色的光芒也是越发的深厚。 而牧佳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修为的加深而感到良好,练剑中的她显得异常烦躁。 江南!江南!江南! 你一个小贼为什么一直在我脑海出现不停! 他那个身边的小丫鬟我为何看的如此可恨!如今的我为何这般嫉妒韵儿妹妹! “这都为什么!” 牧佳大呵一声,一道剑光应声而出,将院中的石桌一劈两断! “我到底在想什么!”牧佳久久没有收回出剑的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一般矗立在那! “我是堂堂至国的英姿侯!我是这个大陆最年轻的王侯!国家正处于风雨飘荡之际,我怎能对一个小贼如此在乎!” 牧佳踌躇的眼神瞬间变的凌厉起来,慢慢的收回了手中长剑,似乎又会到了平时高冷的模样。 “摄政王刘越,你前番百计险我牧家于险境。这次看我牧佳会不会如你愿!” 屋顶上,只见一个老人身上散发出深到极致的蓝色光芒,两鬓之上的白发已经肉眼可见。此人不是那风波侯牧离又是何人。 此时的风波侯用修为掩盖了气息,满脸愁容的看着后院中的女儿,久久才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至国皇宫摄政王居所 摄政王刘越坐在主席之上,一看厅中,丞相祝公道,司徒李成,抚军将军左兰等人全部在列。 “照你们所说,这江南庄中私兵已经超过八百?”摄政放下手中酒杯,缓声问道。 “启禀殿下,老臣前日里多派探子观察,可以确定那前狱司陈琳已经投靠了江南并且给他带了三百余名罪犯,估计烟雨庄中的私兵已经超越了限额!” “哦?”刘越在次拾起了酒杯说道:“一个卖牲口的,一个酒鬼,一个看大牢的,还有一个成天带着个兜帽的蛮夷。” “有意思。。他江南还真以为靠这些阿猫阿狗之徒能够成事不成?这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殿下!”左兰已经从席位上出列,单膝跪下。 “左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启禀殿下,那江南小儿既然屯兵过八百,我们为何不以此机会。。”说完左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刘越听了左兰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显然对左兰的话动心了。 “左兰误主啊,殿下请明鉴!” 摄政王被这一声惊呼一震,便看到那司徒李成已经出列拜下。 “李司徒有何话要说?” 李成摆了摆衣袖,便说道:“殿下,左将军此机万万不可,江南此子有诡辩之才,若是贸贸然以屯兵过量这等罪名加罪与他,必然会被他以一些手段掩饰过去,到时候恐怕殿下您名誉受损啊!” “哼!李成!你倒是说说看那江南有何手段?分明是你胆小怕事。你。。” “闭嘴!”刘越大呵一声,怒目瞪向左兰,连连在江南手上吃亏,也使得他变的谨慎起来。 “那不知司徒有何妙计?”刘越目光从阴沉转变成柔和,向那李成望去。 “老臣确实有一计,对付江南我们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哦?“刘越顿时来了兴趣 “臣昨日接到急报,说那安州黄权已经起兵造反,殿下只要下一道诏令,让那江南带领其私兵前去平乱。” 刘越眼光闪烁,对安州造反之时也是知道的。便接着李成的话说道:“想那江南区区几百人马,定会被上万叛军杀得片甲不留。等江南身死道消之际,孤在派兵支援,一举平了叛乱…便可以。。好一个借刀杀人!” 刘越放声大笑,又看了一眼一向为自己定夺大事的祝公道。 “殿下,李司徒此机甚妙,臣附议!”感受到摄政王的眼光,祝公道立马回应。 得到自己的谋主的赞同,更让刘越高兴异常。只见往嘴中大口灌了一口酒,便将一旁的一个宫女拉入怀中。 丝毫不顾在场大臣的眼光,刘越狠狠的在宫女胸前扭了一把,大声狂笑道:”你江南不是喜欢募兵吗?孤王便让你去阎王殿好好带你的兵…哈哈哈。。!“ 。 第二十六章 牛奋之爱 “加油!加油!” “牛奋你小子加油啊,老子可在你身上下了十两银子。” “牛奋这小子一看就不行,昨天还给我吹来着,玛德!” “你看,你看,牛奋把这蛮子掀翻在地了,老子的银子啊银子啊…” 几家欢喜几家忧,在至国安州皖城驻防部队一月的校比之中突显的尤为深刻。 因为军队常年的驻扎,为了给士兵们平时找一些乐趣,每个月都设一擂台,同等级的人在擂台上相互比试。 当然,对于士兵们私下设置的赌局也是官方默许的。 擂台之上,牛奋爆发出深紫色的道光,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一个草原蛮子摔倒在地,这已经是他几个月来第三次蝉联斗者组冠军了。 台下的老军司马,提着徒弟孝敬的美酒,看着徒弟在擂台上拼杀显的一脸的欣慰,时不时还向身边的同僚们吹嘘自己的徒弟将来必要封王拜侯。 牛奋拍了拍双手,走下擂台,即将到手的冠军奖金使他高兴异常。 此时,牛奋不自觉将目光转向了人群中的红衣女子显得十分温柔,而那女子被牛奋一看,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掉头跑开。 这样的日子在牛奋看来倒也逍遥,只不过。。 “我说老牛,你又在看这些诗句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粗你看得懂吗!”已经回到军帐之中的牛奋手拿竹简也不顾战友的嘲笑,目不转睛的看着。 “我说老王,咱牛哥刚看到这竹简的时候,高兴的手舞足蹈,发疯的喊…嗯…对了喊着什么来着?” 老王喝了一口水便笑着接道:“这小子一个劲的喊,我大哥来了!我大哥来了!” “哈哈,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这小子对着那烟雨庄江庄主的诗篇大喊这是我大哥!” “简直疯了,想着江南庄主是江湖中闻名皆知的“呼保义”怎得是你这个莽夫的大哥?”老李也跟牛奋熟络惯了,当面奚落道。 牛奋也不生气,眼神满满从书简上移开,便说道:“你俩个搓鸟,怎知这不是我大哥?” “哈哈哈!这小子已经疯了!” “人家姓江,你姓牛,怎得是你大哥?” “再说了人家是声名在外,你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什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还你大哥呢。我呸!” 牛奋憨憨的笑了一下,不在理会二人,又静下心来看着这竹简。 牛奋是几天前军中轮假,在集市上买到这竹简的,第一眼看到竹简上写的内容,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这地球上李白大诗仙的《将进酒》怎会出现在九州之上,莫非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个李白? 带着心中的疑问继续往下看,当他在看到署名之时,牛奋心里似乎翻江倒海一般,自己日夜牵挂被海啸吞噬的宿舍兄弟,居然也来了这个世界。 “一定是老大,一定是老大!错不了了,这《将进酒》,这江南的名字,一定是自己的老大无疑!” 牛奋高兴非常,便花了五两纹银买下了竹简。从此这竹简酒杯牛奋变成了对江南思念的寄托,每天当个宝似得在自己战友面前念叨。 此时军帐中只剩牛奋一人,当他还想继续读读这诗篇之时,一个人影已经走了进来。 “师傅,你怎的来了!” 老军司马拍了拍牛奋,便说道:“奋儿啊,我来这一趟其实是带着常将军的军令来的。” “嗯?师傅,不知常将军有何吩咐!” “太白教你听过吧?” “太白教?徒弟只知道,这些日子来一直有个太白教在百姓间传教,却不敢说对他们有多了解。” 老军司马轻轻叹了口气,便说道:“徒儿啊,昨日我军在城中捕获一细作,经过拷问发现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秘密?” “对,据细作交代,这太白教预计今夜就要起事造反,而他们的首要的目标就是我们安州的驻边部队。” “咕噜。。”牛奋咽了口口水,一双牛目瞪的老大。 “今日常将军就命为师我带人潜入太白教内部,获得可靠情报之后带回来。” “常将军知你是我的徒弟,而且你又连获斗者组冠军,便点名道姓的要你一起同去。” “为师虽力争,但是也是军命难为。这次任务恐怕凶多吉少,若是奋儿你不愿去,我这便送你出营,从此你便隐姓埋名去吧。” 牛奋看着老军司马不忍的表情,这八尺大汉不禁双眼通红。只见牛奋突然双膝直直跪下,跪地的声音响透了小小的营帐。 “师傅,徒儿这条命都是您给的,若是此次苟且偷生,让徒儿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说完便向老军司马磕了三个响头。 “哎,也罢!今日傍晚我们在军营西北门集合。”老军司马说完便走,叹息声一直伴随着他的背影。 安州位于至国的东北部,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地界都是一望无际草原,而皖城就坐落在草原之上。 在安州,皖城是驻兵最多的一个城市,其战略意义也是非常重要的。百年以来,皖城不仅是北据庆国的第一屏障,同时也是防止草原羌胡部落叛乱的唯一保障。 然而,今日的皖城似乎在黄昏之下显得摇摇欲坠。 夕阳已经下了山,离老军司马预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而此时皖城驻边军营西北门边,则有个乔装打扮士兵和一个红衣女子显得格外耀眼。 “甜儿,这时候约你出来,常将军不会怪罪吧。”牛奋就这般看着红衣女子,就算平时再木讷,此时的眼光中的柔情还是展现无余。 “没。。没有…常将军他们一般都是这个时候需要小憩的。” “那。。那就好…”牛奋看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也是就这样看着他。 两人就这般的对望,久久也没有说乎,突然间牛奋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双手突然用力的一拉,将红衣女子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嗯哼。。嗯”红衣女子刚要挣扎,一张樱桃小嘴就被牛奋狠狠堵住。 “放开。。放。。”女子似乎还有力气挣扎,哪知道牛奋更加用力,大嘴便在女子口腔中求索起来。 牛奋的前世是没有接过吻的,可以说这次是两世为人的初吻。新手毕竟是新手,电视里都是男女双方不断的吮吸,到牛奋的身上竟然变成了“撕咬”! “我要去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牛奋终于放开了女子,而女子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了好几处。 “能。。能回来吗?”女子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是“满嘴鲜血”焦虑的问道。 “听师傅说很危险…我。。我不确定!”牛奋看看了看女子,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走。。走了。。”牛奋看看了时间便要转生离去。 一步两步,只有几步的距离即可出去的辕门,似乎便的十分漫长! “为什么!”沉默中红衣女子突然大声嘶吼。 牛奋的脚步也终于停下。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只是一个妓女一个女表子。”女子已经带着哭腔大声道:“你知道…我配不上你!” 牛奋依然背对着红衣女子,没有说话。 只见那女子突然冲了过来,从背后狠狠的抱住了牛奋,双手用力勒紧了牛奋粗壮的腰身。 “答应我。。答应我…你要回来。。答应我!”最后一个“答应我”女子已经声嘶力竭,泪水已经沾满了牛奋的背心。 牛奋强忍住眼泪,无法否认从第一眼看到萧甜之时,他就已经爱上了她。长时间的备胎生涯让牛奋不敢去面对这份感情,但并不妨碍这个红衣女儿在他心中深深扎下了根。哪怕萧甜就是是一军妓,一个被将军副将级别的人轮流开炮的玩物。 “我会回来的…我答应你!”牛奋已经转过身来,右手轻轻的擦着萧甜的眼泪,之后便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么纯洁无瑕!” 牛奋已经走远,而萧甜已经哭成了泪人,此刻的她已经跪瘫在地,晚霞把她的泪珠印射成暗红色。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么纯净无暇!”一句话,一个熟悉的脸庞始终冲击着萧甜的脑海,如今二十岁出头的她今天似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归宿。 “我萧甜等你回了来!” … 第二十七章 太白教 天空终于暗了下来,最后一抹晚霞终于扛不住黑夜的压力,挣扎了一番便消失殆尽。 夜色下,一行五六人正在急速前行,其中一个乔装的老头头戴草帽,身披蓑衣,虽佝偻着身子,但并不影响他的脚步。 “前面就是余泽乡了,据细作招供这里将作为太白教今夜起事的据点,待会大家都给我放机灵点!明白了吗?” “诺!” “奋儿,你生性木讷,等会离为师近一点。” 牛奋被老军司马的话弄得心头一暖,便也点头答应道。 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来到了目的地。所谓太白教起事的据点,就是一个范围极大的平原,此刻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各位乡亲们!我太白教教主乃上天太白金星坐下灵童,今世转世下凡来拯救大家与****之中!”一个道士着装的男子站在站台上大神呼喊,说完便将一道符扔向了天空。 一刹那间,漂浮在半空中的道符突然燃气了蓝色的火焰,慢慢的烧成了灰烬。 台下大多为四面八方赶来的农民,看到如此场景顿时对灵童转世之说深信不疑,而人群中的牛奋则是憨憨一笑,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涂了磷装神弄鬼罢了。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我们总教主大人,下面有请教主大人说话!” “噼啪!”突然一道惊雷击在站台之上,顿时冒出了浓烟。 就在人们惊悚之时,浓烟缓缓散去,一道人影缓缓出现。 只见这人头戴纶巾,身着素袍,额头上的眉毛成倒八字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上纯白色的道光明显展示了他是大学士后期的实力。 素袍之人用手中黑色的羽扇荡了荡烟雾,便说道:“我是黄权,也就是大家所知的太白教教主。” “本是不惑之年的我应该隐遁于山林之间不问世事,无奈世态多艰,朝廷不仁,在下也只能自毁茅屋,折断笔杆重出于乱世,建立这太白教!” “想我太白教自建立以来,凡百姓之事无论大小,皆悉心问之。凡遇贪官污吏,必手刃恶贼,散其家财济百姓于水火!” “但是,我们太天真了,百姓大小琐事层出不穷,贪官污吏死而不僵,我们所做之事始终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当朝小国君刘彻暗弱,朝政常年被摄政王刘越把持,想那刘越恶贼为了党派之争,不顾百姓死活,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当世忠良,只是为了他染指国君之位的**!” 黄权说着羽扇一挥便又说道:“敢问在场的各位,这样的朝廷还凭什么让我们效忠?” “朝廷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就是一群狗篮子!” “我们为何还要为他刘家效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反他娘的!老子不干了!” “反了。。反了!” 不得不说超过万人的起哄,声势还是十分浩大的,当场把方圆百里响了个通彻。 “还请各位静一静!”黄权用修为夹杂着声音,顿时将场面镇了下来。 “为了满足各位父老乡亲的愿望,我黄权愿以太白教的名声起誓,定为大家讨回个公道!” “来啊!带上来!”黄权一声令下,只见几个武者将一群身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带上了站台。 武者们不顾这些男女发抖的身躯,一脚揣在了他们膝盖后面,这群被身子绑住了的人应声跪在了站台之上,身子还在不断的挣扎。 “这些都是附近乡里作恶的贪官污吏,今日便以他们的鲜血祭天!” “不要啊,,不要啊。。黄教主,各位乡亲父老,我的财产都给你们,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啊!” “不要啊!” 身后的一排武者丝毫不顾这些贪官污吏的求饶,嘴角挂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手中大刀纷纷举起。 “祭天!” “咔嚓!”一把把大刀毫不犹豫的从跪地男女们脖子闪过,霎那间一个个人头飞天而起,一条条血柱从无头颅的颈脖之中喷涌而出。 只见那些失去头颅的尸体狠狠抖动了几番,便纷纷栽倒在地。 “好!” “杀得好!” “杀光这些贪官污吏!” 站台之上,黄权双手持香,恭敬的朝太白金星的雕像摆了摆,便将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 黄权突然抽出腰中宝剑,直指向天,大声吼道:“我太白教黄权,秉承天意,封济世将军,于新安六年余泽乡举兵伐刘!若星君有知请降下九雷!” “轰隆隆!”夜空中突然乌云密布,闷雷滚滚。 “轰隆隆!”一道落雷从天而降,直劈附近山头顿时间石砾飞溅。 随后一道道落雷接踵而至,到第九道天雷落下之后,天空乌云才渐渐消散。 “看来天命难为啊!”单手持剑的黄权方声大笑,一缕散落的头发瞬间变的花白,显然是其消耗寿命召来天雷的证明。 可是台下的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各位乡亲,安州北部四郡我们已经全部拿下,此刻我太白教有精兵两万,明日准备进军皖城!” “若是乡亲们想要加入我太白义军,便可去我们专门人员那报名参军,我们都会分发上好的至国铠甲与武器!” 黄权前戏做的十分充足,这些话一说出来顿时引的台下一片共鸣。 “我要参军,我要参军!” “我要参军,推翻刘家政权!” “头掉了碗大的疤,大家一起反了!” “反了!杀刘狗!杀刘狗!” “…” 牛奋一行人在看了黄权的“表演”之后,每个人的态度都有所不同,其中两人明显被黄权的话所鼓动,几乎就有了要留下的意愿。 好在其中也有态度强硬之人,便按压住了这两人的反叛之意。 老军司马虽没有表明态度,但在众人起哄声中嘴角明显狠狠抽动了一下。牛奋对至国本没有什么归属感,目前在他看来在乎的就只有三人,他的师傅,萧甜和他那还没有在九州见过面的大哥江南。 一行六人在打听完太白义军打算在明日寅时出兵,准备打皖城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之后,便也决定混在不愿参军之人中离开。 当他们路过义军招募之处时,一个太白教军官便感兴趣了起来。 “我看几位兄弟身强体壮为何不参加我们太白义军呢?” 牛奋几人皱起了眉头,只见一人说道:“我们兄弟五个确有参军之心,只是老父年老多病,准备将其送回家中再来从军。” 说完便看看了老军司马,老司马也是会意的咳了几声,身体愈发的佝偻起来。 “哦?兄台为何不先参军,在送令尊回去休息呢?”说完这军官便瞄其了牛奋等人的脚部。 “这…”出来说话的汉子还在犹豫,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支利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只见这汉子脸上还挂这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却已经栽倒在地。 “这人虽然身穿农装,但是其鞋子确实标准的至**靴,想必一定是皖城那便派来的探子!” “这五人定是同党,给我杀了他们!” 太平义军正规部队明显反应很快,这个军官命令一下,几支长矛便刺穿了两名皖城士兵的胸膛。 老军司马身上红色的道光突然迸发,双手出拳重重的打在了两名义军的身上,那两名义军立马横飞出去不知死活。 而剩下的一名皖城兵和牛奋也陷入了恶战之中。 牛奋顺手夺过了一名士兵的钢刀,狠狠的朝此人脑袋劈了过去,瞬间钢铁与骨骼的碰撞的声音响起,红的白的溅了牛奋一脸。 第一次杀人并没有使牛奋感到畏惧,反而使他更加的嗜血起来。 “去你姥姥的,给老子死!”牛奋再次挥刀,一刀直直刺入一士兵心脏,因为力量过大,刀柄都没了进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周边义军的主意,很快一队一队士兵都扑了上来。 “杀!”牛奋拔出刺入士兵胸口的刀,一脚将尸体踹翻在地。吐了口唾沫,便再次挥杀起来。 “奋儿小心!”牛奋真厮杀甚酣,难顾得身后士兵的偷袭,老军司马眼疾手快一把扑向了牛奋身后。 “刷!”刀光一落,老司马右臂被齐齐割下,顿时间鲜血撒了一地。 “师傅!”牛奋已经回过头,右手中的大刀猛的横挥,将刚刚的那名义军的脑袋直接削去了一半。 “我没事!敌人太多。。我们。。我们走!”断臂的疼痛已经使得老司马脸色苍白,左手再次击飞了一名士兵之后,身体明显变得颤抖其来。 牛奋看了一眼地上的断臂,九州之上若是断臂还在便可以找医道大能拾起续接,虽然比较繁琐但始终还是有希望,若是没有了断臂,那么老司马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独臂人了。 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兵,断了一只胳膊就等于他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作为徒弟的牛奋怎么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在自己师傅身上发生。 只见牛奋眼色一狠,快步向前欲要抢夺老军司马的断臂。可义军将官更快,一把上前直接将断臂踢飞,并且手中长剑一挥在牛奋手臂之上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口。 “不要了,奋儿,我们走!”老军司马似乎使出了最后一口力气大声吼道。 “可是!”牛奋仍有不甘。 “是命重要还是手臂重要,你今日要是不走,就别认我这个师傅!” 牛奋看了老军司马已经飞出的断臂,狠狠的咬了咬牙,便将老军司马被宰了背上。拉着仅剩的一名同僚,朝山中跑去… 第二十八章 生命的种子 “穿过这树林,我们就安全了!” 牛奋背着奄奄一息的老司马一路飞驰,眼看就要穿过面前的这片树林了。 “师傅,您再忍着点,等我们回了军营就好了。” 老司马轻哼了一声,他断臂处的血已经将牛奋背部全部染红,全身痛的颤抖不已。 “老张,这里恐怕已经是庆国边境了,你先去前面打探一番吧。”此时的牛奋三人已经穿出了森林。 老张便是与牛奋师徒二人一起逃窜出来的皖城士兵,他听了牛奋的话,便也点了点头转身先向前打探了一番。 牛奋转身便将老司马放在了一出土丘之上,用力扯了几块布条就地给老司马包扎了起来。 “嘶。。啊。。”老司马虽强忍着疼痛,但嘴里还是不争气的传出了呻吟声。 “师傅,都是徒儿的过失,才让你的遭受如此大难。。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牛奋跪倒在地,看着老司马断臂处的伤口,一抬手便要抽自己耳光。 老司马微微立起身子,半坐在地上,两片干涩的嘴唇已经发白,伸出仅剩下的左臂拉了拉牛奋。 “富贵由天,生死由命,这也怪不得你。。” 牛奋被老司马一声,眼睛更加红润起来,两行泪珠已经滑在了脸颊。 “奋儿啊,为师这一辈子砍过庆人,杀过玄人,连那草原上的胡狗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为师手上。。” 老司马单手颤抖的给牛奋擦了擦泪珠,“还记得那时候,为师还是年轻气盛杀人不顾身后,同样有不少老一辈给为师挡过刀。。” “咳咳咳。。”老司马突然剧烈咳了起来,“二十年前,为师我跟着百战侯后面出生入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想那著名的丰城之战,想我也是军中一员悍将…” “可惜百战侯大人含冤而死…哎。。百战侯大人真的没有任何争权之心啊…” 老司马似乎痛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居然对牛奋说起了往事。 “我还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们就要胜利…可是却因为那件事…从此为师我就对刘家的江山寒了心。。” 老司马越说越激动,断臂处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我们将士在前线出生入死。。可他刘家却在后面做着捅刀子的买卖。。今日那个黄权教主说的在理!” “奋儿啊,你要记住最可怕的不是庆玄两国的敌人,也不是草原上的那群蛮子,而是这个当今的皇室啊…” “也罢。。也罢…上天能给我安排如此结局,也算待我不薄…” “六十岁了,我这一生也算是活够本了!”说着老司马突然精神一振,身上的紫色的道光完全爆发。 一直独臂紧紧钳住牛奋的肩膀,无论牛奋如何用力也是难以甩开。 “师傅你!”牛奋明显感觉有一股力量流入体内,看着老司马以肉眼速度衰老的面容,和变白的头发,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不!” “曾经我也问过为我挡刀的前辈为何这样做,只记得他们说。。” “‘生命的种子应该在年轻人身上延续,你该做的不是哭泣与悲伤,而是将这份精神延续下去。’” “奋儿,如今也让师傅为你做一些贡献吧!” “.其实为师一直瞒着你,我修炼的并不是气道,而是现如今已经没落的体道。” “为师所在的顾家就是这体道集大成者。。” “我顾家体道早已突破淬体的限制,而且我们有着我们独创的秘术,那就是传功。” 老司马丝毫不顾牛奋的挣扎,大声道:“我顾家第八十三代家主顾元明以家主的身份,传功于关门弟子牛奋,从此牛奋便是我顾家第八十四代传人!” “师傅。。”牛奋只觉得有一股充沛的能量加速往自己身上奔涌,而他身上紫色的光芒也在渐渐的转变成红色… 到了红色之后,道光并没有停下转变的步伐还在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浅红色。。 深红色… 暗红色…。 突然间牛奋大吼一声,充沛的能量已经将他的身体撑到了饱和,强烈的膨胀感冲击着他每一寸肌肤,似乎此时只要有人轻轻一点就要爆开一般。 “啊!”牛奋再也忍不住钻心的痛楚,连续大吼起来。期间他身上暗红色光芒再次聚集,本应该被夜幕笼罩的四周却被他照了个通亮! 浅白色。。牛奋的修为终于再一次突破,老司马的顾家传功秘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在传功的时候还会激发人体的潜力,进行高一层次的突破,老司马显然是英豪后期的实力,所以被传功的牛奋理论上是可以突破到宝将的,当然这一切不仅要看自身的身体素质,同样是需要运气的。 很显然,牛奋运气和身体素质都很好。 道光到达白色之后并没有继续往上涨的趋势,半柱香的时间便便渐渐黯淡下来。 而老军司马钳住牛奋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此时老军司马已经是满脸褶皱,本是半白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简直就像已经鲐背之年的垂死之人一般。 “师傅!”老司马一松开对牛奋的限制,牛奋便立马扶起了自己的师傅,已经到达宝将初期的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是修为提升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 “死不了!”老司马嘶哑的声音响起。 老司马用仅剩的力气,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四方形的锦帛,便说道:“这上面记载的便是我顾家的历史,与我顾家体道的修炼之法,你要好好保存。” 说完,再次不顾牛奋的态度强行将锦帛塞进牛奋的衣兜里说道:“奋儿,来,背为师回“家”吧!” 牛奋也不墨迹,两手将老司马托起便背在了身上,宝将初期已经让他恢复了足够的体力。 就在牛奋转身之际,地面突然轻微的震动起来,仔细一听不难听出这是骑兵奔驰的声音。 希律律…牛奋回头一看,就发现大约三十来人的骑兵带着大片的尘土朝着自己飞奔而来,而他的脸色也渐渐变成了酱紫色。 “你们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我庆国边境晃悠?”为首的男子看看了老司马又道:“他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我们是这附近的农民,半夜遇到了强盗洗劫,小的的父亲也受了重伤,正是逃命来的。” “哦?”为首男子打量了一番两人,眼神突然一厉道“撒谎!” 四周的骑兵部队听了男子的话,立即散开,将牛奋师徒二人围在了中央,手中的长枪清一色指向了他们。 牛奋皱起了眉毛,只听到男子又道“这附近都有我庆国重兵驻守,哪里还有什么盗贼?” “带上来!” 只见马队散开一个口子,两名庆国士兵扛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走了过来,一把将他丢在了地上,正是前番出去打探的老张! “给我弄醒他!” 两名士兵拿出水袋,一下子泼在了老张的脸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被弄醒的老张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边大嚷还一边给庆国将领磕头。 “你!”牛奋勃然大怒,就要去抓老张,可庆国士兵眼疾手快,冰冷的武器已经架在了牛奋的脖子之上! “哦?”为首男子长枪一挥便道:“我是本次庆国驻边将军李忠,乃是义勇侯手下副将!你有什么情报要说?” 老张一听连忙抬起头战战兢兢的道:“李将军啊。。李将军。。我有话要说。。” “我们本是皖城的士兵。。这次是奉命出来获取情报的!” “你******!”牛奋双眼喷火,身子再度往前了一步,颈脖间已经有一道不小的伤口。 李忠玩味的看了看两人便道:“继续说下去!” “我…我们这次奉命是去太白教…” 。。 李忠一直听着老张把话说完,双眼从平淡渐渐转化成了惊喜“你是说太白教是要今早寅时进攻你们皖城?” “正是啊。。小人句句属实。。不敢隐瞒!” “还望李将军放我回去…不不。。要我做个庆国的士兵也行啊。。!” “你的情报很不错!”李忠摸了摸枪头。 老张一听本是紧张的脸瞬间变得欣喜起来。 “可是你弄错了一点”李忠突然暴起,白色道光包裹着长枪瞬间刺入老张的胸口。 随后单手用力一扭,拔枪而出“我们庆国是不需要叛徒的!” 老张的尸体轰然倒地,脸上还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到死也不明白他错在了哪里。 “奋儿…趁现在…快走!”老司马用力喊了一声,牛奋全身白光暴起,一脚踢翻了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士兵。又分出两拳分别轰在了真前面的两匹战马。 强大的体道力量,瞬间将骑兵的战马打的脑袋变形,七窍流血,挣扎便倒在地。也正是这两匹战马倒地,连带弄翻了好几个骑兵,牛奋也找到了缺口,背着老司马快步逃窜。 “放箭!”后排的几个弓马手立即拉起两石弓,纷纷对准了牛奋射了出去。 牛奋毕竟是宝将初期,虽一身修为属于自己的不多,但是要荡开比他修为低的弓矢还是绰绰有余。 “拿我弓来!”李忠大喝一声,一张黑色精弓便出现在他手中,连发三箭。 “嗖!嗖!嗖!“三道包裹这白色道光的利箭疾驰而出,对准了牛奋。 “噌!”箭矢入肉的响声连续传来,其中一箭射中老司马的腰部,一箭已经射穿了独臂,而最后一箭则从洞穿老司马背心,还列带射入了牛奋的后背。 李忠的身边的将官正要亲自去追却被李忠打断“派两个斥候去搜索他们的下落吧,我们回营!”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李忠突然将目光锁定在皖城的位置说道:“相比这个宝将初期小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师傅!”牛奋一边逃窜一边呼喊这老司马。 可老司马伏在牛奋背上却一动不动,显然早已经失去了生机。 “啊!”牛奋大叫一声,加快了奔跑的脚步,他那巨大的牛目似乎也装不下此时的泪水。 “师傅,我带您回家!” 第二十九章 皖城之战(一) 不得不说皖城的筑城工业做的很好,不仅城墙高达十几丈,而且覆盖面积也是非常的大。 但这城墙再高,面积再广也只是对于庆国人与草原蛮子来说的,若是说面对至国本身的军队就毫无屏障而言,这其中当然包括此时正要兴兵来犯的太白义军。 寅时相当于地球上的凌晨三点到五点,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太白义军分别周边四郡鱼贯而出,加上新招募的上万农工兵也是有三万的数量。 “将军!前面就是皖城地界了!” 黄权依旧是素袍着身,此时的他正骑在马上闭目养神,听了手下的话,便左手拿起黑色的羽扇放在额头之上做起了瞭望的架势。 “哎!”黄权张望许久终于重重叹了口气。 “将军为何叹息啊?”只见一男子驾马迅速赶到了黄权身边小心的问道。 黄权侧目看了看便说道:“这皖城的驻边部队果然名不虚传,虽然现在夜已经深了,但是你看那探台之上灯火通明,很明显守备力量还是很强的!” “将军其实不必担忧。。”男子神秘的一笑。 “我军虽然攻破北部四郡,但都没有放出风声,想着皖城部队虽强,但好在敌明我暗。这敌军夜里有一些守备力量,但也在少数。” “将军等会只要将天气改变成夜间大雾,再派百人精兵将这些守备兵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要攻下皖城不难!” “计是好计,可是这皖城的军队不下十万,光是我们潜入杀他那睡梦中的士兵也并非易事!” “将军放心,等会只需要如此如此…”男子骑马与黄权并排,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黄权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欣赏的看了看男子便说道:“少坤果然天纵奇才,此机甚妙!” 刘少坤,正是这为黄权出谋划策的男子。 安州的刘家也算的是皇亲国戚,只是祖上被属于旁支,被类似“推恩令”这样的保护中央集权的政策,分配到安州小池郡。 即使刘少坤也属于皇族,但他对于刘家的江山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此人从小就读圣贤书,对什么君贵民轻,家天下的圣人言论嗤之以鼻,相反只要能为百姓谋福,谁做皇帝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而太白教打出了正是济世救民的口号,所以在打破安州小池郡的时候,自然得到刘少坤的青睐,辗转了几番后便投奔了黄权麾下。 在他看来,黄权是肯定以百姓利益出发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说二狗子,这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怎得突然变得大雾弥漫了!” 二狗子此时正立兵器,全身的重量的都依靠长枪支持,若是走近一点不难发现,此人正在练习“站睡”神功。 “哎!”说话的男子摇了摇头,毕竟皖城已经平静了好几年,虽有宵小窥视,但也碍于皖城的重兵,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夜间的守卫兵们都纷纷学会了“站睡”神功。 就在男子也准备“修炼”的时候,一只匕首已经隔断了他的喉咙。鲜血从颈脖间喷涌而出,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长眠。 二狗子已经惊醒,可面对他的只有脖子上冰冷武器。 “想死还是想活?”刘少坤冷眼看着眼前的士兵,本来施行计划并不需要他亲自参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亲自来了。 “想活。。想活。。”二狗子朦胧一番之后边看清了形势,连忙跪地求饶。 半柱香的时间,太白义军已经斩杀了数名守卫兵,并在刘少坤的指挥下悉数换上了皖城的士兵的衣服,挟持着几个像二狗子一样的人质往中军大营走去。 “干什么的!” 二狗子连忙上前说道:“小的是守备兵,小池郡方向发现大量甲士我正要去向常将军禀报。“ “令牌!”中年屯长狐疑的看着一行人,虽然有几个生面孔,但由于二狗子一行人质的存在还是将他的疑虑打消了一点。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向将军汇报!” “这恐怕不好吧!这等消息还需要我等详细禀报!”刘少坤走出人群中说道。 “我说在这等你们就得这等,怎得那么多废。。!” “话”字还没说完,钢刀已经从他的胸膛插入。 刘少坤使了使眼色,一行太白死士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队至国士兵全部送下了地狱。 “石涛,冯浩你们两个带二十人,去军中发火制造混乱,并发信号给济世将军让他出兵!” “王凯!你我带十人压着这些人质去会会这个常胜常将军。” 说完刘少坤再次看了王凯一眼道:“那常胜虽然善于自保,但也是宝将的实力,这里属你的实力最高,待会斩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你喜钱财,事成之后,我定会让济世将军赏你白银万两!” 王凯一听便嘿嘿一笑道:“军师放心,我王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嘭!嘭!”两声信号之后,皖城的军营已经陷入了大乱。 “着火了!着火了!” “快给我起来!给我起来灭火!” 一个个已经惊醒的士兵,不断踹着还在酣睡的同僚,一个个堆满人的军帐都似乎变成了浆糊。 而此时的黄权接到刘少坤的信号,忐忑的心似乎也安定了很多,眼下太白四将已经派出了三个,身边只剩下了自己的侄子,想了想便大声道 “黄正,命你率领两万精兵直插皖城大营,我率一万农工兵为你断后!” “诺!”黄正在马上拱了拱手便拍马上前,身后两万军队十分默契的紧随其后! “儿郎们,为了太白教给我杀!” “杀啊!为了太白教,为了太平盛世!” “杀刘狗!杀刘狗!” 另一边,刘少坤王凯二人也已经来到了常将军的营帐。 此时常胜并没有睡,正在帐中屏风后面征伐着萧甜。 “嗷!”一声野狼似的咆哮之后,常胜终于发泄完毕,粗大的手用力拍了萧甜雪白的臀部之后,便厌烦的将其推在了一边。 刚刚穿好一衣服的他,突然听到了“嘭嘭”两声,又看到军营之中隐约的火光,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生在了心头。 “报报报!” 刘少坤等人乔装的至国士兵已经冲进了营帐。 “外面发生了何事!” 刘少坤单膝跪下,头也不抬的说道:“禀报将军,从小池郡方向突然涌来了数万人马,现在已经杀到军中,还请将军速速逃命吧!” 刘少坤不愧是一个绝好的谋士,一般士兵这个时候都会让其将军出营指挥,可是考虑到常胜的性格,刘少坤的请命便变成了让其逃命。 常胜一听果然对刘少坤增加了几分亲近感,什么家国之说早已经被他抛出脑后。仔细一想他也知道这些反贼估计就是那什么太白教,虽恼怒老司马等人为何迟迟不传来情报,但时局之下也不好让其多说。 “顾元明这个废物!”常胜咬着牙齿,对刘少坤一行人说道:“速速准备本将军马匹,派亲兵护送本将出城!” 刘少坤低下去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冷笑,迟迟没有动静。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准备啊!”常胜大怒,就要起脚踢向刘少坤。 “将军小心!他们是太白教的人!”二狗子突然一叫,但随后迎接他的便是冰冷的刀子。 “杀”立在一旁的王凯,突然拔起了腰间的大刀,一身白色的道光迸发,牟足了力量朝常胜胸口刺去! 但是二狗子的尖叫已经惊醒了常胜,同样是白色道光包裹全身,侧身一闪,王凯都刀子便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伤口。 “啊!”常胜一首捂住自己伤口,一边抽出自己的长剑与王凯周旋。 虽然身为谋士,刘少坤还是有一手不错的剑术,立马拔出长剑加入了王凯与常胜的战局。 “横扫千军!”王凯怒吼一声,在他眼中挡着他财路的人都是死人! 这一招自创的横扫千军势大力沉,常胜一下对付两个人,又带伤在身,只觉得那刀锋就要宣判自己的死刑。 常胜毕竟是老军伍了,常年经验让他对危险的感觉极为敏锐。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撒开捂住伤口的手,一把拉住了靠在案几上中刀的二狗子,直接将他挡在了身前。 而王凯的刀不会留情,“横扫千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刀挥过。二狗子头颅飞天,彻底死绝,而常胜的头盔也被应声劈飞了出去! “吾头在否!吾头在否!” 常胜肝胆俱裂,一把将二狗在尸体甩在了王凯身上,朝营外跑去。 “追!”王凯已经飞速跟上,而既然没有当场格杀常胜,刘少坤也能去追他还有指挥大军的重要任务。 “军师!这女子怎么办!”几个士兵扯出了还穿着肚兜的萧甜,而萧甜此时劈头散发,表情十分麻木,好像已经将生气看淡一般。 “也是苦命人,放她离去吧!”刘少坤将长剑收回腰中的剑鞘,叹了口气说道。 本是要转身出营,可是想了想又回头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别打她主意,把她给我带到济世将军那里去!” 第三十章 皖城之战(二) 皖城内,太白义军与至国驻边部队厮杀正酣。而皖城外,同样是这般风雨暗涌。 庆国的十万大军已经在寅时全军出动,此时皖城百里万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将军,我观那皖城之内火光已经有凌乱之势,又听见那杀喊声滔天,我们乘机攻城吧!” 天已经蒙蒙亮,李忠坐在马背之上一脸的安逸,听了手下军官的汇报,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再等等!” “可是将军,机不可失啊!” “你知道怎样做一个称职的黄雀吗?”李忠的眼神渐渐明朗“一个合格的黄雀,并不是在螳螂捕蝉之时下手,而是要等到螳螂耗尽力气之时一举出击!” “亲卫兵呢!本将的亲卫兵呢!”逃窜的常胜一把抓住一个至国的士兵问道。 “将军,敌人攻的太突然,大多亲卫兵还没…没有集合起来!” “该死!”常胜吐了口唾沫,眼看身后追自己的白色道光越来越近,不免心急如焚。 “你!给我擂鼓!让所有士兵往西北门集合!” “咚咚咚!”军鼓作为古代战争的信号还是有很强的号召力的,加上太白军的大举冲锋,大多数没被斩杀士兵都已经清醒,此时听到鼓声自然往常胜一方赶来。 “常胜给凯爷我死来!”王凯单枪匹马,犹如一道流星狠狠的扎进了常胜部队。 “挡爷爷财路的都得死!横扫千军!”王凯再次使出自己的独创武技。与面对常胜一人不同,此时包裹在王凯长刀的道光慢慢延伸,形成了一把三米来长的长兵器! “化气为实!”眼前这其貌不扬少有肥胖的汉子,竟然有化气为实的实力!这着实让常胜再次捏了把冷汗。 化气为实在九州之上很少有人能够领悟,他不是一个修为境界,但却只能在宝将时期领悟的一种手段。王侯阶段的人都会化气为实,但是你到了宝将期却不一定能领悟,换句话说领悟了化气为实的人没有不突破王侯的先例! 看着王凯手中的道光所幻化的长刀不断收割自己的士兵,常胜肝胆俱裂。这更使他出逃的意念愈发浓郁。 “你们给我挡住他!挡住!”常胜大吼:“亲卫兵速速上马,打开西北城门!” 黎明第一丝阳光已经撒了下来,而李忠这头猛虎终于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只见其一把拔出腰中的佩剑,大声喊道: “儿郎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愿不愿意拿下?” “愿意!” “今皖城内乱,至国士兵已经打乱,打破皖城的机会就在眼前!” “为庆国而战,你们愿意吗!” “愿意!” “拿起你们兵器,杀光这些曾今屠杀过我们同胞的至狗!” “杀至狗!杀至狗!” 李忠身后的十万步军叫喊声此起彼伏,分贝高的似乎要盖过皖城内的杀喊声。 “攻城!”李忠将手中长剑用力掷出,包裹道光的长剑直直射向了皖城墙之上,一名至国士兵猝不及防,脑袋瞬间作西瓜般炸裂开来。 “杀!” “杀!” “杀!” 十万士兵如黑云一般移动,每个庆国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坚毅的表情,毕竟作为一个军人,等着一刻实在是等的太久了! “常将军,这西北城门不能开啊!” “让开!”常胜一脚踹翻了这名亲兵,可亲兵立马爬了起来又跪在了地上,毅然挡着常胜的路。 “将军,城外已经有大批庆国人乘机偷袭,若是大开城门,我们后果不堪设想啊!” “噌!”一道剑影飞过,刚刚跪地士兵已经身首异处。 “还有谁敢阻拦本将,后果如同此人!” “给我开城门!” 常胜翻身上马舔了舔溅在脸上的鲜血,大喝一声:“所有亲兵保护本将冲杀出去!” 在西北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常胜便迫不及待的往外飞驰,身后的五千精兵紧随其后。 此时的常胜满脑子都是如何保命,一刻也不想呆在皖城这是非之地。 身后的王凯见常胜逃跑,虽有心阻拦但此时也是无力而为了。他的化气为实并不到火候,长时间的催发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大量士兵的围剿,分明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 毕竟就算是宝将阶段的武将,但他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投石车给我狠狠砸!” “城门下的的士兵都给我加把力,率先砸开城门者官升三级,封地百户!” “云梯不要停给我拼命的往上架!” “后排的是士兵给我加大弓箭火力,掩护云梯上的战友!” 李忠长剑已经掷出,手中正拿着一杆精刚长枪,不断的挥舞指挥。 另一边,刘少坤已经和黄权等人汇合,不断的指挥这太白义军进行厮杀! 城外突然响起的攻城声,顿时让他们心中震的不清。 “怎么回事!”刘少坤此时已经满脸鲜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军…军师,庆国人攻城了!”一个新招募的工农兵颤抖的说道。 “庆国人!”已经抱成一团的太白义军的领导板子各个脸色阴沉。 “这些可恶的庆国人,一定是事先的得知了我们要攻打皖城的消息,此番进攻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黄权的侄子黄正一脸怒容的说道。 黄权哪里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所说的道理,本是儒雅的脸变得极其难看。 “少坤!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刘少坤一剑刺死一个欲要扑上来的士兵,回头说道:“将军,此时我们只要做一个选择!” “选择?”黄权小范围的使用天雷进攻敌人,并不会消耗多少体力,此时也陷入了思考。 “我明白了!”黄权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挑起常胜所遗留下的军帽,在太白三将的保护下一路杀向了城楼。 “下面的驻边将士给我听着!”黄权大呵一声,明显包含了天道之力。 “这是你们将军常胜的头盔!” 本还对黄权说话不屑一顾的士兵们看到了自己将军的头盔都忍不住一愣。 而厮杀在兴头上的太白义军却抓住了机会,纷纷自己的敌人捅杀过去。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黄权怒喝,几道天雷应声而下,场面极其宏大,驻边军营虽大,但厮杀的士兵几乎都看到了这一幕,本能的停下了眼前的争斗。 “城外的厮杀声你们都听见了!” “我们的争斗始终属于内斗,但现在这些庆狗趁着我们厮杀之时,已经大兵压境!” “而你们的主帅常胜已经逃了!” “你们没有听错!皖城驻边军已经没有将军了!” “试问在这国家大难之时,我们还有必要再继续斗下去吗!” 黄权望着渐渐失去抵抗之心的至国士兵们,眼神异常的决断自此高呼道“若是今日能够抵挡庆国进攻,我黄权任凭发落!” “但是现在,你们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不服者,死!” 黄权最后一句话,已经发挥出了大学士修为的最高境界,几乎全城的士兵都能够听见。而黄权先柔后刚的手段也令大多数至国驻边军蛰伏,毕竟挡住庆国的进攻才是最重要的。 “冯浩,石涛听令!”刘少坤向黄权投出了敬佩的眼光之后,便大步向前发号施令。 “命你们带领所有太白义军接管皖城四面城楼,对庆国的进攻做殊死抵抗!” “诺!”冯浩,石涛双手握拳,此时的局势也使得他们十分激动。 “只要我们活着,这城楼就不会易主!” “黄正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与济世将军一同整编皖城驻边部队,半柱香的时间给我答复!” “诺!” 刘少坤又看了看黄权,再次使用天雷的他头发似乎又花白了一缕“将军,整编部队的任务就交给您和黄正,一定要在半柱香的时间完成。” “少坤放心!”黄权拍了拍便要走下城楼。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士兵扛着一个汉子急匆匆的来到了黄权等人面前。。 “主公!我虽然竭力追逐常胜,可那厮仗着人多,已经率领五千亲兵,开了西北城门向外逃窜去了。” “什么?开了西北城门!王凯你说的可是属实?” “军师,凯亲眼所见啊!” “可恶!” “该死!” “混蛋!” 刘少坤气的跺脚,“这他吗的至国将领已经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随即又立马下令道:“黄正你先去西北城门增援,五千骑兵出门需要不少时间,若只是常胜出逃不必阻拦,若是有庆国士兵来袭,给我立马关紧城门!” “你说什么?常胜开了西北城门往外逃窜?”李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情报兵。 “小的亲眼所见,不敢胡言乱语!” 李忠摸了摸自己的的光头,眼神不断的闪烁,“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你们几个给我继续指挥攻城!” 吩咐了手下几名将官之后,李忠长枪一挥,对着军备官大声道“速速点齐八千精兵随我杀到西北门!” …。 第三十一章 皖城之战(三) “给老子冲出去!”常胜大吼一声,此时正一马当先。 “将军!我们后面的部队,已经被太白贼寇阻断了!” “妈的!不管他们了!已经出城门的给我继续向前!” “将军!” “还有什么事情?”常胜显得非常不耐烦。 “左翼有大量的庆**队来袭,我们的左翼已经被冲散了啊!” 常胜阴沉的望了望左翼部队,庆国的先头骑兵来的势头太猛,直接将左侧的亲兵冲犯了一大片。 “混蛋!” 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比阻挡他逃离更加让他厌恶了“传令所有活着的亲兵,全部给我南下赶往最近的香隅郡!” “传常将军口令,所有兵马掉头南下,目标香隅郡!” “传常将军口令,所有兵马掉头南下,目标…啊!” 只见这命传令兵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射翻下马。 李忠将长弓放回马背上,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喊道:“先头三千兵马与我追,后面的五千兵马给我砸开西北大门!” “杀!” “杀常胜者官升校尉!” 滔天的杀喊声不断冲击着常胜的耳膜,此时的他一手按住自己腹部伤口,一只手在不停的拍击马背,希望马儿能够更快带他离开。 “常胜休走!” 李忠全部实力散发,有道光包裹的他就像一个装甲车一般,只要是被他碾压过的至国士兵无一被震翻下马。 李忠的马是庆国将军级的宝马,而常胜仓皇逃乱之中,哪顾得寻自己的的战马。此刻已经隐隐有被追上的趋势。 “姓常的拿命来!”李忠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右手的长枪狠狠刺向了常胜。 “啊!”电光火石之间,常胜背部已经被连刺两下,鲜血大量的涌了出来。 “可恶!”常胜知道这样跑下去肯定会被李忠耗死,被逼无奈之下只有回身来战! 而常胜的举动却恰恰随了李忠的意愿。“杀!” 这一刻,宝将对宝将,两道白色的光芒对抗的十分耀眼。 “给我死来!”李忠的长枪以千钧之势狠狠砸向了常胜,常胜只好举刀来挡。 李忠并没有减缓力气,再次猛击了三下,此时长枪正压制住了常山的大刀。 短兵器的劣势暴露无异,常胜不仅要应付李忠的长枪,身上的几处伤口也使得他痛苦万分。 “李将军,我只是败军之将,你又何苦以死相逼!” “若是李将军放常某人一条生路,我可以帮将军夺了着皖城,怎么说我也有宝将的实力!” 李忠笑了,笑的十分阴恶。 随即压在常胜大刀上的长枪突然顺力沿着刀刃向下滑,目标竟然是常胜握住刀柄的手!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让在场之人忍不住都有掩耳的趋势。常胜握着刀柄的手再也握不住刀了,三根手指被李忠齐齐削断,失去力量支持的长刀笔直的掉在了地上。 “这皖城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取!而你可以死了!” 李忠长枪再次迸进,在常胜的胸口划出了巨大透明窟窿。 “你这样的宝将和猪狗何异?”李忠拔出长枪,一下削去了常胜的头颅挑在枪前。 “常胜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叮铃,叮铃”有不少士兵已经放下武器,但大多数士兵并没有妥协。 “逃!”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剩下的三千亲卫都不顾自己积怨已久的主将向香隅郡方向逃窜而去。 李忠看着这些兵马,眼神的寒意不断冒出“所有至国降军杀无赦,留下两千人马追击逃兵,其余的人跟我回皖城!” “驾!驾!” 皖城西北门的情势也是十分不好。 一方面,被阻断的常胜亲兵要出去,另一方面,庆国的骑兵部队要进来。而黄正所带领的太白义军正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城门久久没有关闭。 “你们这些亲兵都是傻了吗?”黄正大吼,“你们的将军聚集你们是要掩护他逃跑,在他的心中你们都只是炮灰!” 炮灰一词狠狠的敲击这剩下亲卫队的心,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胡说!休要羞辱我们将军,这只是战略性撤退!”一个亲兵大怒抽刀上来就要砍黄正。 “老子战略你娘!”黄正轻松荡开士兵,一刀将其枭首。 “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来送死?”黄正满脸鲜血,面露狠光,“你们要给姓常的当炮灰我没有意见,但如今庆国大举入侵,都他妈给老子安省点!” 黄正横刀立马,样貌及其凶恶。逼得亲卫军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另一面的庆国士兵顿时都轻松了不少,少了千余骑兵的冲击,他们立马有了喘气的余地。 但是,这次小规模的战役并不是辽阔旷野上的冲锋战,而是面积狭窄的城门争夺站。庆国五千余骑兵在这十米来宽的大门前反而发挥不出什么优势。 攻城永远是步兵的天下,好在有千余士兵已经下马,拿起手中的武器,直勾勾的向城门冲去,一副不畏死的模样。 “弓箭兵给我射!”黄正一声令下,千余架长弓纷纷举起,向城下的庆国士兵凶狠的射去。 同样,庆国没有下马的大多都是弓马手也纷纷抄起了手中的弓箭,与从上往下射不同,庆国的弓马手纷纷上扬四十五度,向皖城城楼射去。 这些弓马手大多都是斗者的实力,其弓箭的力度自然很大,而且在城外的平原上马匹优势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一个熟练的弓马手是十分懂得操纵战马躲避战场上的流矢。 而城楼上的太白义军就有些不妙了,这些弓兵的实力大多都是甲士阶段,再加上狭窄的城楼通道并没有给他们多大的躲避空间,反而一个弓兵被射死,连带着要带倒好几个士兵。 因为弓马手的的弓箭掩护,大量下马的庆国士兵的得到了较好的掩护,一个个前赴后继拼死阻止西北城门的关闭,手中兵器不断的收割着太白义军的生命。 常年的驻边部队与临时组建的义军的差距暴漏无疑。 “该死!”黄正怒喝一声,就要抄刀下城,与庆国士兵厮杀。 “将军不能去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这里谁能够指挥啊!”一旁的将官看穿了黄正的意图,一把将其抱住。 “放开!”黄正实力强劲,又生的人高马大,隐隐有从几个将官手中挣脱开的趋势。 “不能去啊!将军!” “我说放开!为将者就该身先士卒!我若不下去,就看着这些太白义军的兄弟任人屠杀吗?” “这城门要是失手?皖城怎么办?济世将军怎么办,太白教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个身宽体胖的汉子想的很深远,这一刻他似乎并不是起兵造反的贼寇,而是这皖城正真的戍边将军。 “我们愿随将军同去!” 黄正转过头发现正是城内的剩下的两千亲军,此时一个个正单膝跪地请命。 “庆狗欺人太甚,还请将军给我们机会!”说完带头亲兵居然向黄正磕了个头。 黄正犹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对着这些亲卫点了点头,再也没有丝毫的轻视。 “兄弟们,我们一起杀出去!” “杀光这些庆狗!” … 第三十二章 皖城之战(四)黄正之死 黄正带领着两千亲卫蜂拥而出,一瞬间两千多骑兵的冲击直接撞飞了大量猝不及防的庆国士兵。 “杀,把那些弓马手全部杀光!”黄正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直杀到一个弓马手面前,将其砍翻在地。 “所有太白义军负责清理城门前的敌人,确保城门关闭!” 城楼下鏖战的太白义军也随着自己将领的上阵,士气高涨。此时一个个都牟足了力气朝面前的敌人挥砍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由于两千亲卫的参战,加上黄正的冲锋现正,庆国的军队被杀的连连败退,先不说下马的步兵已经被杀了个精光,连没有下马的骑兵连带弓马手都只剩三千多人。 “所有士兵全部退回城门”黄正迅速观察了战场,发现场面已经控制了差不多了,便立即下达了命令“准备关城门” 此时不管是太白义军还是亲卫都对这个黄权的侄子钦佩万分,黄正命令一下达,便立马执行起来。 “将军,不好了!” “北面有大量庆国步军部队正往西北门赶来!” “南面。。南面也有!” 一个士兵吞了口口水,“南面里有一道白色的道光,应该是庆。。庆国的将军回来了!” 黄正此时脸色十分阴沉,但自幼在黄权的指导下也算是报读兵书,此刻依旧保持这冷静。 “加速撤退!一个不留,关了城门,皖城就算暂时保住了!” 两千的亲兵加上太白义军飞速的向西北城门撤去,黄正带队的断后部队还在拼死抵抗。 “贼子休走!”骑兵毕竟是骑兵,在大量步军之前,李忠已经率先赶到了战场。 黄正白色道光全面爆发,拍马便迎上了李忠。 “杀!”黄正长刀做劈砍装,迅速的砍出几刀,李忠见其力量颇大,也是收起了轻视的心态,横枪来挡! “好大的力气!”李忠一把荡开黄正,锃亮的光头反射了大把阳光。 “再来!” 李忠没有再给黄正机会,先发制人。手中长枪如江水般滔滔不绝,一次又一次的把黄正逼入险境。 黄正虽落入下风,但也一直在寻觅机会,趁李忠收枪之际,手中长刀转挡为劈,以泰山压顶之势直逼李忠天灵盖。 “来的好!”李忠全身的肌肉紧绷,立马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手中,双手拖住枪柄,就要硬挡黄正势大力沉的一刀。 “噌!”精钢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李忠虽挡住了黄正全力一刀,但由于力量过于强大,连马儿一起后退了好几步! “壮士如此神力,为何要做了盗贼?”几招之后李忠已经起了招揽之心。 黄正没有说话,在他看来李忠只要愿意与自己交谈,他就能为关闭城门争取一点时间。 “我知你太白教恨至国****,不如投我庆国,我李忠必亲自向义勇侯保荐你!” 黄正扫了一眼,身后的战场,发觉己方士兵已经撤退了差不多。 “哈哈哈哈!你是在等你们的人撤退吗?实话告诉你,就算我现在不要这西北城门,以你们剩下的人还挡得住我庆国十万雄军吗?” “劝你还是早早投靠我大庆,免得等下刀剑无眼!”李忠渐渐失去了耐心。 不得不说李忠说的是大实话,庆国趁太白义军与皖城士兵厮杀之际偷袭,明显已经占了很大便宜。 此时就算不要这西北城门全力攻城,顺利的话也能将着皖城拿下。 但是在黄正看来,自己的任务就是守住西北城门,毕竟自己努力一分就能增加太白军一份胜算。 “我投你娘?”黄正说话间突然爆发,双脚用力一瞪马背,凭借这反冲力居然高高跃起。而那匹战马竟然承受不了这股蹬踏之力,当场暴死。 “去死吧!”黄正虽是宝将初期,但全力一击还是不容小视的。 “唰唰唰!”李忠身后的部队已经敢赶到,几个实力不菲的弓马手连射好了几箭。 几箭入肉,虽然黄正气势不减,但是力量已经弱了好几份。 “可惜!”李忠眼中闪出痛惜之色。长枪直立,亦然是一蹬马背,如离玄之箭迎上了黄正。 实力上的差距,加上几支弓箭的威力,终于让黄正坠落下来,也不知是李忠长枪带来的伤势,还是高空坠地的撞击,让他连吐了好几口浓血。 全力一击没有得逞,黄正顾不得伤势,立马翻身而起,飞快的向城门跑去。 “快关城门!” “给我冲!”李忠长枪一指,三千骑兵已经轰然而出。 同时,从正门该来的大量步兵部队也已经到达城门之下。 “关城门!”黄正见城门还有半个人的缝隙,大声催道。己也在门外使出全力帮助关闭城门。 “可是将军你…”门内士兵早已满脸通红,呆呆的望着黄正。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关城门!不用管我。” “啊!” 一直长矛已经穿入黄正的后背,但是却并没有阻止黄正的行动。 “关。。关城门!” “将军!”士兵看这黄正的眼神,狠狠的咬了牙便大声喊道 “将军让关城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关!” “扑哧!” “扑哧!” “扑哧!” 庆国人已经知道打不开这西北城门,便 发泄般的将长矛刺入黄正的身体,顿时间黄正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鲜血,鲜血,还是鲜血! 此时的黄正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但是至国的士兵在门缝中分明看见了自己的将军在笑,笑的是那么的甜。 从小父母双亡的黄正,是其叔叔黄权一手带大的。在看惯了官吏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之后,他终于决心向自己的叔叔求学。 黄权的用心教导,加上黄正的勤奋好学,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在气道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受其叔叔的影响,黄正早就想推翻刘家的王朝,建立那太平盛世。而从这短短几个时辰正是黄正期待已久的时刻! 打仗是要死人的,为了教义去死,为了百姓去死,死的值! “也许…死了,就能先一步见到那太平盛世了吧…” 黄正笑着的脸上,突然有划过了一行泪珠,似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 城门终于关闭,而这个汉子也被留在城门之外。 黄正也终于不用在坚持,顺着城门滑倒在地。 此时他的身上也没残留几块好肉了,在弥留之际的他,却毅然将手搭在了城门之上。 但他气息也渐渐弱了,终于放在城门上的手猛然滑落,将城门染成出了一道鲜红的手印。 “终于。。关了…”这是这名年轻的宝将生命里的最后一句话。 边塞的挽歌久久回旋。 阴冷的寒风狂吹不止。 初生的朝阳停驻不升。 马在哮,人在泣… 皖城内,所有的士兵不分义军与至国将士,全部列队整齐,下一刻已经朝黄正英勇就义的方向,深深鞠下了躬。 “黄将军,一路走好…” 第三十三章 皖城之战(五)少坤之阵 香隅郡与皖城之间有一大块山林,此时就算朝阳已经升起,阳光也丝毫渗透不入树冠这条防线。 然而,在丛林时隐时现的缝隙中我们分明看到了一个少年和一个矮小的坟包。 顾元明之墓五个字赫然出现在坟包前的木牌之上。 牛奋再次向坟包磕了三个头,此时的他已经不在有眼泪。 “师傅您放心,顾家体道我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您的仇,我牛奋一定会算清楚!” 牛奋大步的走出树林,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紧皱眉头。 三千骑兵被两骑追着跑,在九州也是少之又少。 “我他妈不跑了!我要杀回去!” “对!不跑了!” “常胜那狗东西自己要逃,凭什么拽上我们,老子也不跑了!” “杀回去!” 几个带头的一吆喝,顿时感染了不少逃亡的是至国士兵。 “冲!”三千至国铁骑与两千庆国骑兵在下一刻已经展开了对冲。 “杀庆狗!”一声暴戾的声音响彻山林,只见一个布衣汉子双手笔直向后,全身裹着浅白色的道光,迅如闪电,更快一步的扎进了庆国部队。 “杀!” “杀!” “杀!” 顿时间血光冲天,一边厮杀一边将无数断肢残臂扔出人群,可那男子却面不改色,好像他残杀的并不人类而是猪狗一般。。 “呕。。呕。。”血腥的场面使得很多至国士兵忍不住吐了起来。虽说这些老兵都是久经沙场,但是面前大片人类动物混杂的断肢与内脏实在是… “都他妈给我忍着点,这名勇士正在冲锋,你们却在这作妇女呕吐?” “都他妈给我冲过去!” “杀!” “主公(将军)节哀啊!”一群人虽然簇拥这黄权,但听到自己侄子阵亡的消息,黄权还是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正儿啊!” “将军!”刘少坤大步走向前对着黄权说道,“此时庆国人并没有放弃进攻,正在加紧攻打我们的正门!” “将军您要振作啊!黄正将军在天之灵难道想看到您如此?” 黄权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少坤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心神以乱,这里就交给你做主吧!” 另一边,李忠已经回到了皖城正门之处,黄正的殊死抵抗已经让他失去了一次良机,越发便的急躁起来。 “皖城兵力已经不足五万,所有人给我加把力,今日一定要破了这皖城!” “投石车准备!” “放!” “轰轰轰!”几十架投石车纷纷启动,带着火油的投射物只要能砸到城墙上,都会将城墙砸出一丝裂缝。 那些抛射到城楼之上的弹药就更不用了说了,被砸中的士兵一个个人仰马翻,当场暴死。但由于加了火油,这些士兵的尸体也开始燃烧起来! 城楼之上顿时出现了三五处不小的火场。 “架云梯!” 只见庆国步兵大量涌到城下,一个个不畏至国的箭矢,毅然将几十个云梯架在了城墙之上。 “城门的撞搥加派人手,所有庆国死士给我上云梯!” “第一个登上城门者,我保你永世富贵!”李忠一边发号施令,一边拿着手中的弓箭不断收割至国人的生命。 “给我狠狠的砸!”石涛和冯浩分别指挥着城门两边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同样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将人头大石头纷纷向云梯上砸去! “城门里面再去一队人,一定要给我顶住撞搥!”刘少坤是个典型的文武双全的人才,除了发号施令外,他还身先士卒与登上城楼的庆国士兵厮杀。 “军师…他们人太多了!” 刘少坤从一个庆国士兵身体内拔出长剑,扫了一眼城墙之上,已经有大量的士兵攀上城楼。 至国的石头已经砸完了,庆国兵力上的优势已经发挥无余,用对尸体的方法,也一样能够登上城楼。 一旦有一个士兵登楼,那么带来连锁反应是可怕的。只要其砍翻把守云梯的至国士兵,那么庆国的部队就可以登楼登的很快。 “该死!”刘少坤狠狠啐了口唾沫,他知道在这样下去,皖城失手是早晚的事。虽然到最后皖城并不一定能够守的下来,但是他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 咬了咬,刘少坤将长剑直接搭在左手之上,噌的一声,手腕已经被割出了一条狭长的伤口。 刘少坤的长剑并没有离开手腕,此时的长剑就像有生命一般不停的饮着他的鲜血。而他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消散,嘴唇变得苍白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士兵,都以为自己的军师疯了。但是常年修行阵道的他不得不这样做。 想要布下兵阵必须要有活着的士兵的精血作为阵眼。眼下刘少坤仓促之间并没有准备,而他也不可能去做出将身边的士兵放血的举动。 精锐士兵的血,在这一刻能满足条件的似乎就只有自己了,所以几番思索之下,刘少坤毅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以吾阵道大宗师之名!” 刘少坤将慢饮鲜血的长剑高高举起,身上白色的道光慢慢散发开来。 “以吾血为阵眼!” “以吾手中长剑为笔,布下这八荒**阵!” 说完刘少坤长剑在半空挥舞,一串串奇妙的符号被他刻画在浮空之中。 “东为乾门,南为坤门,西为水门,北为火门,中为死门,我为生门!” “八荒**出,群英王侯退!八荒**阵,给我起!” “轰!”被刘少坤刻在浮空中的符号散发出一道道白光直接轰在了城楼之下。 “少坤!我来助你!”黄权缓步走上城楼,虽然还在沉寂在丧侄之痛中,但是刘少坤在发动阵法的那一刻,他已经感觉到。 若是此时还在个人情感中纠结,那么下一个死的一定是自己。 “雨来!”黄权将宝剑一挥,随后徒手对着天空一抓。 本还是太阳当空的上午,顿时间乌云密布紧接而来的就是那倾盆大雨。 城下的白光渐渐散去,但是白光散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呆了一秒。 李忠紧紧咬着牙,双手握拳,力度之大让指甲都入肉三分。作为战场老油条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阵道大宗师。 “这不是人类!”这是第一个大量进入庆国士兵脑海想法。 在白光散开后,出现的了千余士兵。但这千余士兵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透明的雨水是构成他们身体的主要组织,这千余透明装的水人各个身配水剑,目光狰狞! “给我杀!”刘少坤吃力的挥了挥长剑发号施令,大量的失血显然让这个浴血的男人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这些都不要紧,阵法发动成功,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在听到刘少坤的命令之后,这些本站在原地的水人,突然动了起来,没有滔天的杀喊声,没有凶猛的气势,但却必有这两者还要可怕。 还在震惊中的士兵成了第一批刀下亡魂,一个个水人灵活无比,手中的水剑比那精钢所铸的武器还要锋利。 “不要怕!给我压上去!”一些经验丰厚的庆国老将已经反应过来,在他们带动之下,一些士兵也打算和这些水人一搏。 但是他们错了,错的十分彻底。一个老兵一马当先冲上前,手中的长刀奋力劈出,当即把一个水人懒腰砍断,当他准备大声叫喊以壮士气之时,他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水人被斩断的上半身依旧存在行动能力,一剑刺透了老兵的心窝。随后水人的上下两半身体慢慢愈合,就像刚刚没有被砍过一般。 “不死之身!”这是第二个大量进入庆国士兵脑海的想法。 随着刘少坤祭出八荒**阵,皖城这边的颓势已经满满缓解,没有了楼下士兵的持续攀登,已经在城楼的士兵犹如众矢之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纷纷斩杀。 当然,城楼下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有了水人的冲锋加上大雨的掩护,庆国大量冲锋的步兵被屠杀殆尽,仔细数来也有一两万余。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一名庆国士兵焦虑的说道。 李忠此时脸色已经缓解,他分明看到有几个水人的身躯正在慢慢分解。 “再撑一会!这阵法时间估计就要结束了!” “少坤,还能坚持多久?” “半个时辰。”刘少坤吃力的回答这黄权的话“将军,这半个时辰一过,我们就只有撤退了!” 黄权脸色阴沉,不管是太白教大业还是黄正的仇都让他十分不甘心。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如今之际就是要收拢残兵,保存实力。” “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不了我们就不要皖城,只要保留这几万兵马大可挥军南上!” 用力咬了咬牙,黄权双手更加用力,企图用降雨量的增加来更长时间的维持这些水人存在的时间。 但这一切都是他无力的挣扎,这样的消耗总会有个尽头。 “将军,大局为重啊!”刘少坤何尝不想要这皖城,但是此时他也只能弃卒保车。 就在黄权准备放弃的那一刻,一个情报兵突然翻滚着跪在的他的面前。 “将军!北面有一宝将实力的人带着几千人马正在飞速赶来,不知是敌是友!” …() 第三十四章 皖城之战(六)牛奋之勇 “体道,可以说七大道中最为奇妙的一种大道。其不需要勾连任何天地之气,纯粹利用的就是那人体本源的力量。” “体术有限制,及冠之年必须用药物浸泡全身,激发人体的奇经八脉,体质非凡者便可以学习本道。” “我们顾家祖先起源于先秦时代,顾家一代祖先顾高学习体道后发现其不足,花费毕生心血研究出我顾家独门体道。” “除了突破淬体的限制以为,我顾家体道还从原本的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阳跷脉,阴跷脉八脉之上开辟奇经第九脉——通脉!” “凡人体道,开八脉必死!但修我顾家体道者,甲士时期可开任督二脉,斗志时期可开冲带二脉,英豪时期开阳维,阴维二脉。宝将时期可开八脉不死。若是突破到王侯,则可开那奇经第九脉。战斗时,多开一脉力量与速度多增加一层,若是能如顾高老祖一般连开九脉,则可以毁天灭地无所不能!” 牛奋早就蛰伏了败逃的三千常胜的亲卫兵,此时他正一边默念着老司马给他的锦帛上的内容,一边带领着骑兵部队杀到皖城下方。 “李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牛奋一双牛目瞪的通红,死死的锁定着正在指挥的李忠。 “给我杀!” 牛奋一声怒吼,三千骑兵不畏任何敌人愤然向前冲击,仿佛在他们眼前并不是十万敌人而是十万只蝼蚁,毕竟他们憋屈的太久了。 牛奋并不需要马匹,完全消化掉老司马的功力之后,顾家的独门的体道已经让他健步如飞。 一个没有武器没有战马的年青汉子,比全服武装的骑兵还要可怕。在徒手扭断几个庆国士兵的脖子之后,牛奋离李忠只有一步之遥。 城楼上的黄权刘少坤眉头紧锁,弄清楚这三千骑兵的身份之后,本对这牛奋部队不报有希望的他们顿时思索起来。 “这人竟如此英勇,少坤你知道他是何人?” 刘少坤一面支撑这八荒**阵一面回答道“只要是太白义军的将领坤都认得,恐怕这个布衣汉子不是我们的人” “可惜!”黄权摇了摇头,但是一个已经归降的至国将领的话马上引起了他的主意。 “这个。。这个人好像是我们驻边军的牛什长!原本他只是斗者的实力,如今怎么就突破宝将了!” “我也记起来了!济世将军你还记得我们在余泽乡里有起事之时,有几个细作混进来吗?这个人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我分明记得他只是紫色的道光,莫非是当时是隐藏实力…” “嘶。。”随着这个太白义军将官的话,许多人都不免吸了口冷气… “李忠!你他妈还我师傅命来!”牛奋飞奔上前,根本不顾溅在他脸上的鲜血。 “任督二脉给我开!” 牛奋大吼一生,奇经八脉中的任督二脉就是贯连全身作用,牛奋体道催发任督二脉之后,全身顿时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给我死来!”牛奋双脚蹬地高高跃起,右手捏紧拳头向李忠挥去。 电光火石间牛奋的右手之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拳头虚影,这可不是气道的化气为实,而是牛奋身体力量之强自然凝结出来的。 正在指挥的李忠哪能想到,看着手无寸铁的汉子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立马吓得勒紧马缰,只见其身下的战马前踢高高跃起,而几乎树立起来的马身正好成了抵挡牛奋这一击的沙包。 “轰”的一声,马头立即被捶的四分五裂,红的白的向四周飞溅,李忠从马上滚下,看着眼前的少年,渐渐想起了截获情报时的那一幕幕。 竟然自己杀了他的师傅,招降肯定是不能成功了,那么只有战了! 李忠长枪一立,突然间全身所有道光汇聚在了长枪之上。 “休得猖狂,吃我一枪!”李忠全身紧贴着长枪,似乎就要和长枪融为一体。 “雕虫小技!”牛奋冷哼一声 “带脉开!” “冲脉开!” 若是说任督二脉是给牛奋提供了力量,那么带脉冲脉,给牛奋提供的则是速度。 李忠的速度不慢,但是牛奋似乎更快。 就在李忠人抢杀到之时,牛奋一个闪身,枪尖就顺着牛奋胸口的布衣上划过。 而牛奋则是一脸的聚精会神,突然他一个蹬地,后退两步,全身牟足了力气转了一个身,右腿为轴,左腿漂亮的鞭腿,目标就是那刚刚一击没有得手的李忠! “阳跷脉开!” “阴跷脉开!” 阳跷脉,阴跷脉位于人体的左右腿,此时开辟两脉就是要激发人体双腿的局部力量。 “啊!”这是李忠今日与至国数将交手以来的一次发生的惨叫。 牛奋强大的腿部力量直接正中李忠后背,直接将他踢了个七仰八翻。 城下的激战已经落在了城楼之上人的眼里,黄权等人都被两个宝将实力的对决所吸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衣女子突然冲上了城楼,一下子就爬在了城墙上的凹处死死盯着城下的战斗。 “是你…真的是你!”萧甜此时已经满脸泪水,在她听到城内士兵议论牛奋的时候,她那麻木的脸上突然有了神采,下一刻她已经顾不得阻拦直接奔上了墙头。 “回来就好…”萧甜再次变成了泪人。。 “将军,军师,这个女子执意要上楼,我们拦。。拦不住她!” 黄权对士兵做了一个住嘴的手势,看了看刘少坤擒获为他擒获的女人,良久张口问道:“姑娘,城下男子是你什么人?” 听了黄权的话,萧甜不由一愣,她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再次看了看城下奋争的牛奋。 “他。。他是我的丈夫!” 话说那李忠被牛奋一个鞭腿击中,顿时间感觉心肺都被踹的移了位置,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堕了气势,此时李忠已经凭借的长枪支撑缓缓起身,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布衣少年,心中已经生出一丝恐惧感。 “真是风水轮流转!”李忠咽了口口水,长枪再次举起。 “李家枪法,以一敌百!”咬着牙的李忠,双手握紧长枪,对着牛奋飞速捅了过去。 “杀杀杀!”李忠想用杀喊声掩饰心中的恐惧,连续几枪刺出,枪枪直逼牛奋的要害。 “就这样?”牛奋冷冷发笑,躲避了几枪之后,牛奋决定不在躲闪,双拳出击直接迎上了李忠暴戾的长枪。 空手接白刃?你当是十万个冷笑话?好吧,扯得有点远。 在所有人看来,牛奋简直是疯了,想用肉身硬捍宝将中期武将的武器?简直是痴人说梦! 几乎所有至国一方都不愿意看到牛奋被长枪击毙,死死闭上了眼睛,而城墙上萧甜已经哭的发不出声音来。 “阳维脉开!” “阴维脉开!” 牛奋大吼两声,与地球上不同的是吗,九州阳维脉阴维脉是起源与两手之上,第一次看到时牛奋也是吃了一惊,但只要能够手刃仇人,管他吗的长在哪里! 牛奋的双手,随着二脉的开通已经肌肉暴起,瞬间粗壮数倍的两臂已经将布衣的两袖撑爆开来。 “给爷爷破!”牛奋在次怒吼,双拳上触发的白光已经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而李忠长枪上的白光分明有了退让之势。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能够做到这样!”李忠大吼,两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可思议。 “开城门!所有士兵冲杀出去!”黄权听了刘少坤的意见,已经将正门大开,目前所有的至国士兵以及太白义军全部蜂拥而出。 很明显这是真确的选择,先不说刘少坤八荒**阵所召唤出来的水人还有一点剩余时间,再加上牛奋带来的三千骑兵的配合,已经有了反扑的趋势。 但是这一切有利因素的来源,都是来源牛奋一个人身上,牛奋的英勇大家都看在眼里,就当人们以为他要被斩于枪下之时他却奇迹般的以肉身之力对抗李忠的长枪,至少目前没有落败。。 “雾来!”黄权大吼一声,听了刘少坤的分析他怎能错过先赢一仗的打算。 大把浓雾从天而降,天道所带来的天气效果是区分敌我的,在浓雾大雨的天气下与为数不多水人带领下,至国士兵展开了大举的冲杀! “给老子破!”牛奋再次大吼,这次他几乎使出全部力量,双臂上的青筋大的如同肥硕的蚯蚓。 “轰!”一声巨响,刚刚还在和牛奋对抗的长枪突然间就化为了粉末,但这还不够,牛奋连开八脉所带来的冲击力,直接将李忠轰退了百米,砸向了庆国人群,不知死活。 主将的落败,萎靡的士气,加上至国一方的全军出击以及牛奋的勇猛,让庆国除了临时撤退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一名庆国将官当机立断:“所有人保护好将军!鸣金收兵!” “鸣金收兵!” 听到了这四个字的庆国士兵如蒙大赦,一个头也不回的向丰城一带败亡而去,似乎再也不想看见布衣屠夫! 牛奋大口的喘息着,开八脉所带来的副作用让他这个宝将初期隐隐有些难以承受,随即也放弃了追杀的想法,但是这也丝毫抵挡不了他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 “万人敌”这个称号从今天起开始正真的被牛奋冠名。 城楼之上,萧甜还在哭泣,但此时她的泪水恐怕大多已是喜悦。 黄权一把扶起失血过多刘少坤便说道:“这次多亏了少坤了!” 刘少坤虽然无力但也是微微一笑:“将军不必谢我,眼前最重要的是就是这个布衣万人敌!” 黄权眼珠转了两下,随即叹气道:“如此良将要是能入我太白教就好了!可惜啊!” “将。。将军,想要招揽此人并不难。。” “哦?” 只见脸色的发白的刘少坤指了指趴到在地的红衣女子道:“只要有她…牛奋之事可成也!” …() 第三十五章 皖城之战(七)皖城沦陷 “嗖”的一声,牛奋手起刀落一下子将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白义军枭首。 看着躺在地上这名将官的无头尸体,牛奋渐渐陷入了沉思。 在庆国士兵败逃之后,黄权与刘少坤主动向牛奋发出了邀请,并且将萧甜完好无缺的送到了他面前。 牛奋听了自己师傅临死前的话,早就对至国的王朝深恶痛疾。又听说了常胜临阵脱逃,还打开了西北城门险些造成皖城的覆亡,心中对加入的太白教的意愿便强了几分。 于是牛奋提出了要求,就是要黄权等人交出那个斩断老司马手臂的将官。黄权等人也懂得取舍,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将官交到了牛奋手里。 所以刚开始那一幕就这样发生了。牛奋独自走回营帐,贴心的萧甜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便给牛奋梳洗起来。 此刻已经成为了新任太白四将首领的牛奋正坐在木桶之中,一旁的萧甜身穿亵衣正在温柔的拿着毛巾给其擦拭着背部。 说现在虽然有短暂的安逸,而且美人在怀,但牛奋却怎么也不能安神。明眼人都知道,庆国这次只是暂时性的撤退,明日恐怕又要来犯。 庆国一方不断的能从周围的郡县抽调士兵,相比起来皖城这方面就要差的很多了。 先不说目前是太白义军占领皖城,至国一方根本不会派兵支援。就算退一万步,至国就算有给皖城增兵的心,也没有给皖城增兵的实力。 长期的派系相争,加上地方各自为政。除非摄政王刘越傻了将自己的十万御林军调配下来,不然皖城是得不到一兵一马的支援。 牛奋重重叹了口气,好在这太白教也算是为民请命,为民谋福,不然自己早就去舜帝城寻那“失散多年”的老大商议复仇大计,不可能在这里陪着太白义军作死。 “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萧甜以前是做军妓的,察言观色自然是有一番门道。 牛奋握住萧甜真在个自己擦拭的手,说道“这太白教并非我辈安生立命之所,等到他日颠沛流离之时恐怕又要哭了甜儿了…” “将军莫要这般说!”萧甜左手轻轻挡住了牛奋的唇细声说道 “此生将军在哪,甜儿也在哪!” 牛奋早就被这种旖旎的气氛弄得血欲高涨,听了萧甜的话一把便将萧甜拉入了木桶之中… “将军!” “甜儿!” 次日,上午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同样挂起的还有那皖城的免战牌。 庆国在经历了昨日一败之后,便迅速的从丰城周边四郡抽调了总共八万人马,加上昨天保留下来的七万一共十五万人马兵临城下。 而至国一方则是显得有些可怜,皖城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算上黄权的太白义军,至国一方面也只能凑齐七万人马。 此时黄权,刘少坤,牛奋为首的皖城守军已经走上了城楼,面对庆国将领的肆意谩骂,牛奋早已经气的瞪鼻子瞪眼,好在有刘少坤安抚,没有出城迎战。 而庆国主将李忠现在已经被绷带里三道外三道的裹成了木乃伊,回想起昨日牛奋的可怕,他依旧心有余悸。 但今日他已经不会在犯昨天的错误,他要做的就是用人数的优势将着皖城一举拿下。 “看来皖城方面是不会派人出战了!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准备强行攻城!” 传令官心领神会,快马穿梭于十五万大军之内。 “将军有令,所有人做好准备,强行攻城!” “将军有令,所有人做好准备,强行攻城!”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辆装载着战鼓的巨型战车已经被数十名士兵合力推到了前方。一个强壮的士兵站在战车之上,手中的鼓槌卖力将战鼓敲的颇具有节奏感。 “庆国儿郎随我冲!” “先将我庆国旗帜插到皖城者,官升三级!” “杀!杀上去!” 滔天的杀喊声震耳欲聋,再一次毫无保留的出击已经然至国一方有了溃败之势。 一辆辆的投石车,一架架的云梯,弓箭手手中的弓箭,步兵手中的额撞搥,一瞬间全都上场。 投石车投出的欲火炮弹,弓箭手射出的包裹道光的箭矢,云梯上一个个一往无前的士兵,城门下铁血无情的撞搥,这一时刻就像死亡的丧钟,不停的宣告着一个个至国生命的覆灭。 地球上古代攻城,一般要求攻城方兵力三倍于守城方。但在九州之上,往往只需两倍就足够了。因为气之大道的存在,让很多弓箭手能够将箭矢射向十丈高的城楼,这样伤害高而密集的掩护,大大减少了云梯上士兵的伤亡。 然而庆国目前的兵力比皖城方面两倍还要多! “主公,敌人已经登上城楼了!” “这…这边也有敌人!” “将军,城门那里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人呢!我们的人呢?”黄权不断的挥发着他天道的实力,可是此时面对黑压压的庆国士兵,已经毫无办法。 “撤吧!将军!” 黄权落下一道雷电,将面前的一个士兵劈的四分五裂,再次听到刘少坤的声音,黄权已经不想先前那般抗拒。 黄正毕竟不能死而复生,而对于皖城太白义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刘少坤的八荒**阵连续使用中间需要隔着二十四个时辰,牛奋昨天连开八脉虽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也是副作用极大。 皖城已经失去了两个最硬的底牌,就目前而言,庆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至国恐怕是凶多吉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黄权还是懂的,思量了半刻黄权终于下令撤退,七万大军立即向已经占领的小池郡逃亡而去。 皖城的城楼上终于换上了庆国的双龙旗帜,疯狂的厮杀已经将皖城的半边天染得通红。 新安六年八月十五这一天对于至国来说注定是黑暗的。这是四百年来,至国的属地第一次被庆国染指! 经历了四百年风风雨雨的皖城,在今天终于失去了他至国屏障的地位! 没有战死的庆国士兵就地躺下,多场的鏖战已经把他们折磨的精疲力竭。但是在他们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苦涩,能够攻陷皖城,在他们看来似乎比他们生命还要重要! 绑着绷带的李忠走上皖城城楼,此时他已经知道,他成为了第一个踏上皖城的庆国将军,至国人的痛恨他已经满不在乎,对于自己的国家来说他就是民族英雄! “王凯,你看我庆国如何?”李忠缠着绷带的手臂突然一挥。 一旁的王凯脸色上虽然有些本能的抗拒,但是眼下还是十分恭敬“我国兵强马壮,天下可图之!” “哈哈哈哈!”李忠大笑但很快被牛奋打出的内伤让他连连咳嗽起来。 “你。。你能归顺我庆国,今天。。简直就是喜上加喜…咳咳咳…”李忠虽然咳嗽但对王凯欣赏的眼神丝毫没有吝啬。 王凯道谢了一声,便借口疲倦走下了城楼,但他的脑海中还是不断的出现几个时辰前一幕。 “追!休要走了太白贼子!” “给我追!” 大批的士兵已经追向了黄权等人逃窜的队伍,如今牛奋副作用未消,刘少坤不能施展阵法,石涛冯浩英豪的实力根部不够看,所以这段后的任务只能交给王凯了。 虽然王凯去断后前,刘少坤给他许诺了一大笔钱财,但这也丝毫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怨气。 在他看来,刘少坤牛奋两人有特殊的原因,但冯浩石涛两人为何不能断后?就算两人因实力不济而战死,但也终究可以拖延庆国追击的部队。 “我也是追逐常胜的功臣!凭什么受到这种待遇!”这是王凯接到命令后第一个想法。 抱怨归抱怨,但是王凯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完整的化气为实充份发挥,手中三米来长的长刀就像在水缸里不断搅拌的长棍,而那庆国的追兵则恰恰是水缸里的水。 听到讯息的李忠迅速赶来,看到眼前这个正在表演化气为实的汉子不由产生了好感。 在问得情报官王凯的信息之后,李忠磋磨这王凯贪财四个字双眼不断散发出胸有成竹的目光。 “我能够给你很多钱!只要你能归顺我庆国能得到绝对比太白义军里的多!” “你的条件我无法拒绝,我投降!” 王凯从他和李忠最后两句对话中已经回到了现实中来,虽然还是这个皖城,还是这些熟悉的军帐,但是似乎都不一样了。 从小出生在安州的他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就是叛国的感觉吗?王凯不断的逼问着自己。 然而人的贪欲是可怕的… 皖城归庆之后,李忠在接下来的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夺下了香隅,龙泉两郡。 作为安州粮仓之一的香隅郡十分给力的提供了十五万庆国人的补给,随后庆国人一直安守三郡,并没有在出兵的意思,显然是要一定的时间来稳固自己的统治。 相反,回到小池郡的太白义军,则是连续攻城拔寨,在牛奋,刘少坤的带领下,已经将安州西北部全部收入囊中。 庆国人显然把太白义军作为自己对抗至国的刀子,而太白义军也是吸取了皖城的教训,害怕树敌太多,一时间与皖城,香隅,龙泉三郡保持这十分默契的和谐。 第三十六章 八方雷动 九州的信息传递只有两种途径,一是靠人力完成,指的是一个传讯官驾马将讯息传递到驿站,然后再换一个人继续传到下一个驿站,以此类推,大至和地球的古代相同。 第二个则是依靠机关道的机关兽传递,这些机关兽大至为机关马,将信息放在机关马身上,就可以将信息带回,这种方式一般比人力传送快,但只有世家贵族才能使用,毕竟机关兽的价格十分昂贵。 当然对于江南来说还有第三种,那便是依仗都扬的信鸽传递,只是这种方法还未能大量投入使用罢了。 “主公!”陈琳郭准两人已经齐齐的坐在了客厅。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老郭老陈你二人有什么看法?” 只见那陈琳立马上前恭敬的说道:“皖城乃我大至四百年屏障,陷入经轰然倒塌,实在令人震惊!” “可是对于我们烟雨庄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说完陈琳瞪了瞪郭准,只见这酒鬼感受到陈琳的目光,便放下手中的精致酒壶对着江南说道:“老陈说的不错!” “主公想要建功立业,那么这次平底太白教起义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主公如今已经有兵有钱,可缺的就是那朝廷的官职,若是此次能够立下战功,就算摄政王刘越百般刁难也会迫于舆论为主公加官进爵的!” 江南幽幽的笑了一笑,拥有谋士的结果真是太让他舒坦,有些事情完全不必自己操心,自然有这些谋士给自己打点好。 “机会确实是个机会!”陈琳再次向前,“就是想获得这个出兵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江南一听大笑了一声,便道:“老陈啊,有的时候你要像老郭学习,要懂得站在敌人的角度去思考。” 说着江南便看下了郭准,显然这个酒鬼已经和他的主公想到了一起。 “对于我来说是个建功立业的机会,那么对于刘越来说又何尝不是扼杀我的机会呢?” 陈琳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内政方面的人才,显然对于揣摩人心欠了一些火候… 摄政王刘越在听了边境急报之后,眉头紧皱,很显然事情的恶劣程度显然大于他所预料到的。 “殿下,依老臣之见,这件事请还需要从长计议!” “皖城失守,庆国已经拿下我国三郡领土,此为外患!” “太白贼寇造反,拿下安州小池郡在内的八郡领土,声势浩大,此为内乱。” “攘外必须安内,再说这小池郡乃是皖城与内地的咽喉,若不将太白贼寇除去,那么皖城就永远难以夺回!” 刘越听了祝公道的话,顿时在主席位置上踱步起来,攘外必须安内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这情报上说,太白贼寇已经控制整个安州西北部,其所到之处大力宣传教义,百姓纷纷响应参军。如今已经号称有二十万大军! 这可是二十万大军啊,整个江州的士兵恐怕也没这么多吧,长寿宫大宴上被江南诈走三十万大军给牧佳,他能调配的也只有仅仅十万御林军! 都是这个可恶江南!刘越狠狠的诅咒了一把江南便对下面的祝公道等人说道“这些道理孤都知晓,可是这二十万的太白贼寇,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李成已经大步上前对着刘越一礼便道:“殿下可放心,这太白义军虽号称有二十万之人,但据老臣看来也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想这贼寇占领城池之后,虽招降大量守城军,但是这些士兵都是迫于无奈,并非真心归降,再加上这些贼军本身也是良莠不齐,殿下只需要拨五万御林军给左兰左将军,我想一定能够平定叛乱!” 李成虽然对烟雨庄酒会上左兰的表现颇为不满,但是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 望着厅内正在请命的左兰,刘越不甘心的问道:“可是这左将军出征,恐怕与我们先前定下的机会有些不符吧!” 只见祝公道一笑便道:“殿下放心,老臣已经有了安排。。这次之事自然会轻易放过那江南!” “主公,虽说这刘越铁了心要将我们派出去做那炮灰,但是我们也只有九百私兵,如何和那太白教相争啊?”陈琳拜主之后便事事为江南着想,眼下便又担忧起来。 “这。。” “主公放心”面对着江南的语塞,郭准立马上前说道:“依照准的估计,摄政王一定会调配兵士给我们。” “十万御林军是不用想了,但是这江州的各地的守备军一定会给我们抽调的!” 江南一听立即两眼放光问道:“那么依照老郭你看,那刘越会给我们多少兵马?” 郭准喝了一口酒便竖起三根手指。 “三千?” “主公说笑了,依准看不会超过三万!” 尹州太守府 赵家,白家,左家等尹州的当地豪强世家已经齐聚在此。 “各位都听说了吧!皖城沦陷,太白教控制安州八郡之地,帝国一定会派出重兵镇压,这就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左丹眯了眯说道。 “左州牧言之有理!我认为我们近期就可以施展大计,夺得着尹州之地!”白成已经两眼放光,他仿佛看到了功成名就之时。 “若是州牧大人起事,我白家三千杀手必定凭死效命!” “好!”左丹一拍案几,白家的表态是他现在极其需要的。 “只是。。这漯河郡的军马侯。。” 一句不和谐话语已经将左丹拉回了现实,常年在尹州漯河郡的军马侯一直是他们欲要自立的心腹大患。 说到军马侯此人正是王侯中期的实力,常年在至玄边境将兵,身边已经有十万余百战雄狮。这几乎占了尹州所有士兵的一半,先别说左丹等人手中的兵马能否敌得过这十万雄狮,就说那王侯实力的人物在场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手.除非. “呵呵,太守大人,诸位家主莫要担忧!”赵长歌一直在会议上韬光养晦,此时终于说出话来。 只见赵长歌身边一个黑袍男子,缓缓的摘下兜帽,突然间全身蓝光暴起,兜帽下的面容在蓝色道光的辉映下显得格外英俊。 “你。。你是。。”左丹等人已经嘴巴长得老大,说话都变得额结巴起来。 “平。。原…侯!” 庆国 “好啊!”义勇侯用力拍了一下案几,看着手中的情报高兴万分。 对于他这样的庆国标杆人物,最想见到的事情恐怕就是攻陷敌国土地了吧。 “李忠信上说,需要速速派王侯实力的人物去镇守皖城,以防那至国的反扑!” 义勇侯张毅沉思了一刻便对手一人说道“张冒!你速速替老夫休书一封给中山侯徐浩然,就说明日老夫就会上奏陛下,让他前去皖城驻守,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老爷!”张冒应了义勇侯的吩咐,并未急急离去。 “你有何事?” “今日王子权送来请帖,望老爷前去赴宴!” “嗯。”义勇侯平淡嗯了一声便又道:“推掉吧!就说老夫不日就要去幽州驻守,现在正需准备。” 张冒一听立马跪了下来:“老爷!太子枫昏庸无比,成天无所事事,并非我大庆明主啊。反倒是王子权自幼好学,颇具声名,老爷正应该辅佐这样的贤明之士登顶啊!” “大胆!”义勇侯花白的眉毛瞬间拧成的倒八字“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能够妄加议论的,念在你一心为国我今日就到没有听见!” 只见那张冒并未畏惧,常年作为义勇侯身边的首席谋主深知这位庆国老人的脾气。 “老爷,怎么惩罚张冒没有关系,但冒是真心希望老爷能够看清局势啊!“ “你!” 玄国 “据快马来报,至国不仅被庆国攻陷边境皖城,而且还饱受太白教起义的困扰,对此各位爱卿有什么看法啊!” “陛下!” 只见文臣之首周桓已经缓缓出列,“据微臣所见,此番大乱我玄国应该独善其身!” “哦?”玄国国君一直十分欣赏这个年轻的首辅,便立马向他询问。 “大家都只看到至国已经陷入太白教与庆国的烂泥之中不得脱身,但没看到是,庆国何尝不是呢?” “三国鼎立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两家拼的鱼死网破,另一家渔翁得利。” “然而我们玄国此次就可以做这个收获的渔翁!” “庆国想要巩固三郡的统治提防至国的反扑,肯定会加派重兵良将前去皖城。至国想要夺回皖城,必会先除太白,再战庆国。试问此番消耗下来,庆至两国的实力会消耗多少呢?” “所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等到两国有变,再派大军出击,必定可以夺得意想不到收获!” “周爱卿此计甚妙!”玄国国君听完周桓的一席话已经毫无保留的称赞起来。 “陛下!臣下族弟周林已经将琉州航海图画好,所以我们应该趁庆至两国交战之际,兵出琉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