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如她》 第1章 第 1 章 借个战神的种 时维隆冬,山间雾凇沆砀,稠密的雪片匝地而落。 佛堂上硕大的金身菩萨慈悲地俯瞰着众生,在彤云密布下的冥迷天色里,手势蒙昧,看不分明。 一缕若隐若无的细木檀香,轻柔缓慢地绕过那根根纤细白腻的玉指,飘入蛮蛮的鼻子里。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大威神力。尾云秋氏,自入长安,嫁与镇国骠骑陆象行为妻,体贴上意,感沐皇恩,尽心竭力侍奉夫婿……” 说到这里,蛮蛮扯了一下浓丽的眉梢。 底气不足地弱弱补上一句。 “虽则成婚一载有余,信女至今不曾见过夫婿一面。” 唯恐菩萨以为自己心意不诚,便又继续解释:“信女仰慕将军神威已久,菩萨神通无边,定能知晓信女所想。” 一旁小苹听了半晌了,忽见公主双掌合十,做出虔诚姿势,口中喃喃自语,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却听得真切,是求—— “求菩萨慈悲,赐我二子。不,三子,四子,多多益善。信女若心愿得偿,定来寺里还愿,为您再砌一座大金身,一定连脚指头都是纯金的。” 小苹满脸写着“震惊”二字。 尾云国是弹丸小国,信奉巫咸,崇尚银饰,与中原国大不相同,从来都不会拜佛。 三天以前,公主入昭岁宫用了一次晚膳,被上国皇太后单独留下叙话,也不知说了一些什么。小苹是个没心眼儿的,就没多想,怎么也不曾料到,那次晚膳过去三天后,公主跑到这座据说是全长安最灵的寺庙来求子了! 小苹呆呆地道:“公主,您,您不是说,最是不想留在长安的么?” 当初上国求亲的使者,来到尾云国,向国主请求将公主嫁入长安,公主是千百个不愿意,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地向兄长撒泼。 国主被她闹得没办法,为了暂时稳住唯一的嫡亲妹妹,便许诺她,她既然这么不喜欢那个陆象行,便等到成亲以后,尽量不伤大雅地得罪他,等他厌弃蛮蛮了,亲哥再派人去长安把她接回来。 蛮蛮心想,这倒也是个法子。 公主大约就是这样被哄好了。 小苹也是在那时候被国主指派留在公主身侧,跟随公主嫁入上国。 谁知去年六月入京,即至今日,早已五百多日过去,尚未见过那镇国将军一面! 蛮蛮固然不喜欢那个面都没见过的,听说生得虎须燕颔、环头豹眼,能止小儿夜啼的陆象行,但新婚当夜,便被新郎官撂了挑子,搁谁心里头都不痛快。 蛮蛮一身霞帔,坐在锦衾绚烂、华灯夺目的婚房里,听得院中闹哄哄的,比走水还乱,接着便有人八百里加急似的从前厅到后院扬长嗓门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将军骑上快马出走啦!” 那声音,一时竟听不出来是喜是悲,要是真悲,何须还着重强调“快马”二字,搞得好像蛮蛮是个巡航母夜叉似的。 大概喜的都是陆家人,再为蛮蛮这个“蛮夷女子”假模假式地唏嘘一番罢了。 再接着便有陆家的长辈陆陆续续地进来,拉住她手,开始开解她。 譬如将军军务重,西北连夜奏发急报,军情紧急不敢耽误云云。 可怜蛮蛮,思绪还停留在大婚当夜新郎官骑上快马跑路的震惊当中,全然没把那些话听进去。 过后她想了想,这可是大婚呐!汉人最重礼节,不说一句话就走了,这么对待新婚妻子,便算是礼节吗? 再说,陆象行要是有礼,和她敦伦完再去也是不迟,快马加鞭赶到西北也要好几日,着实不差那么一炷香的时间。 好在肃州那边的确是出了乱子,陆家并未联合起来骗她这个新妇。 之所以说是乱子,是因为这根本不能算是战事。 肃州之战已经过去数年,陆象行早在几年前便将羌人揍得服服帖帖的了,陆象行过去只是为了处理肃州战俘的问题。 由于肃州牧看护不力,战俘逃逸,在城中聚众生乱,偌大城池里,却几乎无人可以将其降服,肃州刺史无奈之下向陆大将军递了一道私报。 肃州刺史做人很厚道,知晓大将军正值新婚之际,戎马十载了,也该享受一番常人的小登科之乐,因此信上只提及,让将军身旁的轻车都尉左子骞代为处置。 不曾想这一封私报偏巧在陆将军大婚之日被送到了府上,大将军阅信以后,居然亲自来了。 那不是,好端端误了人家的姻缘么! 再说尾云国公主不远千里,不辞辛苦,来到大宣,就为了与大将军完婚,独守空房,甚是可怜,肃州牧额汗滚滚,唯恐见罪于陛下和太后,连忙又公开上书,说肃州无恙,无须大将军亲自出面。 陆太后得闻此事之后怫然不悦,催促陆象行即刻归京,却被大将军以“胡羌未灭,有家难归”为由,义正词严地拒绝。 陆太后深知弟弟为人,他十四岁提枪上阵,南征北讨,战功赫赫未尝一败,令敌军闻风丧胆。从那以后,便一直羁旅外乡,久难归京。 现今四海已平,他却蹉跎到这般年纪,尚无妻室,陆太后听闻尾云国国主秋尼有一妹妹,年方十六,生得妍姿玉色,宛若春半桃花,心下有了计较。 尾云国进犯边境,被陆象行破军三万,自此臣服于大宣,缴税上供,其国主委命下吏,遣使来朝,唯恐不足报答大宣留情之恩,陆太后念其诚意,为消弭仇怨,主张联姻,化干戈为玉帛。 便有了后来蛮蛮嫁给陆象行一事。 蛮蛮呢,说起陆象行是又恨又怕,本来就不想嫁,何况还被他在大婚之夜丢在婚房里不闻不问。 小苹一直也都是这般认为的,如今看到公主竟然来佛寺求子,看模样还要和陆将军天长地久的架势,小苹也傻了眼。 出佛堂之后,蛮蛮一直垂眸盯着脚底下的台阶,拎着她至今不习惯的汉人长长的裙摆,一步步走得格外小心。 “公主……” 小苹是国主派来公主身边的,目的就是遵照国主吩咐,让陆将军讨厌公主。 国主怕公主拿捏不好尺度,胡乱顶撞,将那陆象行得罪得太狠了,毕竟这姓陆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杀神,要是唤醒了他的杀机,谁都甭想活着回国。 蛮蛮听到小苹的声音,回眸,见她哭丧着脸,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摆摆手:“我什么时候说我想留下来了?那个蛮汉这生无礼,成婚一年多不见鬼影,我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可您……” 小苹睁着大大的泪眼,懵懵懂懂地望着公主。 蛮蛮满脑子想着三天前,陆太后把自己留下,和她说的那些话。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陆家人都是敲骨吸髓的政治家,蛮蛮听出来了,陆太后撮合她和陆象行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并且陆家的人丁不昌,希望蛮蛮能给陆象行留下一两子嗣。 陆太后的笑容看起来堪称和蔼可亲:“意晚,你是哀家的弟妹,哀家知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成婚当日,是他亏欠于你,是我陆家待你不住。眼下肃州之事已了,镇国将军已在归途,往后望你多加担待。若实在受不了他的倔驴脾气,哀家向你承诺,如你能留下子嗣,哀家可以送你回尾云。” 听太后那意思,人可以走,但兽走留皮雁过拔毛,必须留下点“人质”,才肯放她离去。 太后比将军大,由此看来,蛮蛮设想的靠得罪陆象行的那条路,过不了太后这关就走不通了。 蛮蛮喜欢讨价还价,若是真给陆象行生了孩子,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杀神这一身强悍到天怒人怨的骨血。 “太后,孩子是父母两个人的,在尾云国,没有孩子都归一个人的说法。” 陆太后没见过蛮蛮这样的女子,保持着得体雍和的笑容,只额角不着痕迹地跳了跳,她微笑道:“你的意思是——” 蛮蛮拍拍胸脯:“请太后准允,要是婚事破裂,蛮蛮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尾云国。至于大将军您放心,我定公平,不会亏待他!” “……” 陆太后的脸色霎时很好看。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沿途雪愈来愈轻,似渐渐小了。 只是西风凄紧,依然有不少纤盈的雪片沿着窗幔飞进来,正黏在蛮蛮那比雪还洁白无垢的手上,不一会儿,便化作了细细水珠。 蛮蛮翘首往外,路远苍茫,大抵要在黄昏之前才能入城。 想到自己一心要为陆象行生孩子,他却这般待她,蛮蛮便气恼,气恼地一屁股坐回马车上,哼哧着红了脸。 尾云国力微弱,不得不臣服上国大宣,否则不但要被上国欺负,就连周边的玉树、苍梧等小国,也会打起瓜分尾云的主意。她的兄长偏偏还是个没头脑的,真让人担忧。 蛮蛮想了又想,尾云的弱小,只是愈发坚定了她要带上战神骨血归家的决心。 “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早,陆象行不是要回来了吗,到时候再看看吧,要是丑得我都下不去嘴,那就什么也别谈了。” 说着,蛮蛮趴在车上长吁短叹起来。 公主的身子向着外边,侧身趴着。 长安冬季是很冷的,飞雪连天,郊外更是人兽绝迹,哪有尾云国终年湿热的气候喜人,公主就算是到了这个季节,都会穿着露腰舞裙光着玉足在大典上跳折腰舞呢。 马车入了城之后,速度变得更慢,徐徐驶向镇国将军府宅。 蛮蛮退回了车里,与小苹说着陆家的那些亲戚。 “陆象行没爹没娘,但七大姑八大姨可真不少,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汉人的规矩,没有给这些长辈拜年,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说我,说是我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懂他们上国的礼仪……” 小苹也听到过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虽然不敢当着公主的面儿说,但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地,别以为谁听不出来!她也很气。 蛮蛮又道:“本来嘛,我也不想和姓陆的长久,他们讨厌我,这是再好不过的,今年是不行了,小苹,回去后你替我准备一些节礼,我好挨家挨户去送。” 小苹还是不理解:“公主,您干嘛对他们这么好?那个陆将军是怎么对您的?” 把新婚的妻子留在婚房,一年多不管不问,家书也不送上一封,任由那些亲戚个个在心里奚落自己的发妻,他哪里值得公主上心。 “小苹,你以为我想么?” 蛮蛮盯着自己平平的肚子,出着神。 小苹道:“那是为什么?” 蛮蛮摊手:“我要向陆象行借一个种。不,是很多种。要是我能带几个小杀神回尾云国,好好培养,也把他们养成陆象行这样的杀神,我们尾云国就再也不怕被玉树国欺负了。” 小苹咋舌,却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公主真是忍辱负重,深谋远虑!” 远虑不说,近忧却有了。 小苹那话音刚落,也不知哪家的淘气小孩子儿,点燃了手里的挂鞭,噼里啪啦炸裂起来,他吓得把手一抛,正将那挂噼里啪啦的鞭炮挂到了马头上。 马儿受了惊,扬起前蹄,发狂似的狂奔起来,载着车中被撞了脑袋抱着滚到一起的蛮蛮和小苹,在长安大街上一齐人仰马翻。 周遭都是刺人耳膜的惊呼声,蛮蛮的身体贴着小苹,右手手掌伸出护住了小苹的后脑勺。 鞭炮很快炸完了,可是马儿还没恢复过来,仍在大街上发狂,街市上的老百姓都吓得四散奔逃,无人敢上前。 动荡的车厢里,蛮蛮的脑袋也四处乱撞,很快便眼冒金星,心想自己的小命竟然这么快便要呜呼了,刚刚还想着生一马车孩子,现在自己大概要变成一马车肉泥了。 蛮蛮的这辆马车,是长安贵人最时兴用的制式,马匹也经历了严格的筛选,本都是百里挑一的温血马,但骨子里仍有未能完全驯服的野性,一旦经受了某种刺激,其反应要比寻常马种更加剧烈。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蛮蛮的马车奔上御沟桥,冲向一旁的护栏,即将跌进御沟的时候,那匹受了惊的马,却仿佛突然被某种神力所限制,只一息之间,蛮蛮感觉得到,扬起的车盖稳固了,安静地停在了御沟桥上。 周遭安静得,仿佛刚才的一切,全都没发生过。 她捂住肿痛的额头,忍着胃里的翻天覆地,惊愕地马车里爬出来。 撞花了的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只厚实而有力,骨节修长的手。 那只手攥着马缰,生用一人之力,悬桥勒马,救了她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虽然火葬场,但基调并不悲伤,甚至有点轻松沙雕,因为我想写一个不一样的火葬场哈哈。谢律(幽怨脸):所以受伤的只有我是吗?开文有惊喜,红包都准备好啦~ 第2章 第 2 章 将军,这是您的爱妻。…… 雪不知何时停了,太阳从密布的云层里探出头,淡金色的光笼在那一只泛着健康麦色的手上。 被马缰所衬,那只勒马的手显得尤为修长有力。 蛮蛮身后,小苹也下了车,主仆两人一前一后,都停在马车旁,看着那匹刚刚还在发足狂奔的马儿,此刻驯服地靠在男人身边,宛如兔子般乖巧,都看直了眼睛。 蛮蛮注意到那个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韶举轩然,大约八尺还有余,站在人群中,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半颗头,莽苍色团花虎纹骑射胡服,不知材质的皮革掐出一截劲腰,望上去,便如雪压孤松一般。 出挑到让人无法不注意到。 她看得忘了呼吸,眼也不眨。 直至有一个人做差不多的骑服装束的青年男子,抱着马鞭走了上来,那人叉着手,恭恭敬敬地对男人道:“将军,这是陆家的马车。” 蛮蛮看到那个男人转过了身来。 入目所见的,是一张干净、英俊的脸,墨黑的眉宇宛如两道森然利箭,似要直插鬓角里去,常年风沙敷面,使其皮肤较为干燥,但五官深邃,中和了那种粗糙感,延伸出矫健、锐利,宛如鹰隼般的冷冽美,是蛮蛮从未见过的别样的好看。 大概是听说这是陆家的马车,他的目光多了一分审视。 也是,陆家在长安的声望如日中天,谁听见了,大概都会是这种表情。 “是谁。” 陆象行看到这个女子,虽然作妇人装扮,但举止轻佻,没有长安贵妇的温婉,反倒直勾勾盯住自己看,半天不曾眨眼,着实失礼。 听说是陆家的人,他皱起了眉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曾在那个陆家人那里,见过这个女子。 陆家百年底蕴,根系深厚,姑婆叔伯不胜数,陆象行少年时便驻扎在外,与陆氏的来往并不密切,父母双亡后,除却中宫太后,几乎与其余人都断了干系。 因此眼前这女子,是哪位叔伯兄弟新娶的美妻,他并不知道,也没兴致知晓。 彻夜疾驰,从肃州赶回,才入长安,他的首要之事是回家沐浴,之后则是入宫面圣。 左子骞也看不出,回道:“属下也没见过。” 将军都不认识,他这个只跟了将军参加过几回有陆氏众人在场的宴会的跟班,就更加无从得知。 左子骞目光再示意身旁虞信,虞信也摇首,目光茫然。 他们都一样在西北啃了十年黄沙,对长安诸细节,均是一头雾水。 蛮蛮发现,这个身材高大的将军,对他皱起了眉,显然是因为她的无礼。 蛮蛮也是在长安待了一年才渐渐发现,汉人规矩多,要是一个女孩儿家这样目光灼灼盯着一位郎君,就是不知羞。 可是在尾云国,她们但凡看上了哪个儿郎,都是可以直接动手抢的呀。 蛮蛮私以为自己已经入乡随俗,很克制了。 毕竟,她是陆象行的妻子。 想起陆象行,蛮蛮也想尽快回家。前不久陆太后同她说了,陆大将军已经在回程路上,兵贵神速,陆象行极擅奇袭,用不了多久便能归京,更不定哪日,没有通传便炸裂般地出现。 为了迎接素昧平生的夫君,该准备的要准备起来了,该操练的也要操练起来了。 此番定是要一举得孩的。 但马车显然是坏了,那匹马虽然此刻温驯地倚在那个鹤立鸡群的将军身旁,看起来完全无害,但蛮蛮也不敢再用它。 她咳了一声,走上前,行了一个学了很久仍不很规范的汉礼:“将军,奴家马车坏了,可否借您的马驹一用?寒舍不远,过七八条街就到了。” 左子骞呆了呆,也没见过如此自来熟,不感激救命之恩,上前便提要求的女子,正要回绝。 但顾虑到这马车正是“陆”字徽记,想来是将军的哪位婶娘或嫂子,也不便拒绝,只憋着气皱眉退后。 陆象行眉宇间的痕迹更深,但他也没有拒绝。 “我的马给夫人使,请夫人带路。” 看不出,这个皮肤粗糙,看起来人高马大,粗犷无比的男人,如此有风度。 蛮蛮很是有好感,可惜,不是她这个已婚妇人好惦记的,蛮蛮收了心,低低道了一声谢,便起身钻进了车厢。 稍后小苹跟上来,诧异地问公主。 “奴婢怎么没在长安见过这号将军?” 蛮蛮玉指戳她的脑门,戏谑:“我们这种外来和尚,又见过几个将军?更别说这时节年关将近,多少人入京述职。管他呢,反正不与咱们沾亲带故,到了家门多赠谢礼就是了。别替我家主君得罪人。” 小苹心想陆家上下的事宜都是棠棣过目的,哪里轮得着她。 “回头棠棣去办就行了。” 棠棣是陆太后指给公主的女史,在将军府,她的权力却大,几乎可以包揽操办一切,就连公主,也必须在她制定的规矩下生活。 虽是主母,却有寄人篱下之感。 念及此,蛮蛮也只是心大地一笑。 马车更换了一匹新马,重新行驶起来。 那匹马驹通身枣红,皮毛油光水滑,高大健壮,神采烨烨,是陆象行的神驹,曾跟随他南征北战,立功无数,连金络脑也是御赐之物,此刻,它正背负着一驾繁复累赘的马车,收敛了脾性,走得宛如一头毛驴。 蛮蛮掀帘看去,那个今日才相识的将军一身锦襜,另乘一匹快马亦步亦趋地缀在身后。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垂目向她看来,这一眼,他脸上的阴沉暴露无遗,把蛮蛮骇了一跳。 心想他要是不愿意送,大可以不答应,她也不是要强买强卖的,何必虎着张脸吓人。 蛮蛮正要把脑袋缩回去,可不知怎的,觉得那夕阳的光恰恰好迎着这一面,恰恰好地打在他的攒花银鞶锦襜上,将那姿容映衬得轩昂而魁美,就多看了一眼。 “要是陆象行像他就好了。”蛮蛮幽幽说了一句。 小苹没有听真切,好奇地凑过耳朵来问公主。 “公主吩咐什么?” 蛮蛮见那壮汉还在盯自己,目光不善,似乎蕴含告诫,她嘟了嘟唇。 “你听岔了,本公主什么也没说。” 可小苹分明是听见了“陆象行”什么。 她皱起了眉头:“公主,你说那个陆象行,当初大婚之夜逃之夭夭,害得公主成了全长安,不,全上国的笑柄,他如今回来,若是不给公主三跪九叩赔个罪,怎么行?” 蛮蛮脱口道:“我倒也不是……” 小苹哽咽:“要是不赔罪,公主这台阶怎么下来?” 这话戳中了蛮蛮心窝,她短暂地怔了一瞬。 是哦,借种是一回事,好像也不能让姓陆的太得意。 不过蛮蛮还算是有那个信心,陆象行大婚之夜逃跑时,还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章 第 3 章 除了孩子,什么都不要。…… 蛮蛮和陆象行,在镇国将军府邸前,就这般狭路相逢。 难说心头的感受,他当初抛弃她独自快马前往肃州,害得蛮蛮被全长安城的人看了笑话,蛮蛮不可能没恨过。 人都说,破鼓万人捶。蛮蛮在长安贵人那里,仅仅只是一个来自边陲小国的南蛮子,不通中原教化,举止没规没矩,陆象行娶了她,本就是迫于皇威不得已自降身份,他厌恶极了蛮蛮,大婚当夜出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面相世人的证明也说明了,蛮蛮这个出身蛮荒的女子,确是低人一等。于是她便成了一种笑料。 一直到今天以前蛮蛮都恨陆象行,可是,眼下又没那么恨了。 一盏茶以后,左子骞与虞信匆忙告辞。 陆象行踏进了蛮蛮的院子。 蛮蛮本来正在妆台旁坐着,右手把颅顶那高盘成凌云髻的乌发取下,粗重厚实的一把发丝握在手心,用象牙篦子一点点梳平,把芙蕖香油搓开,再沿着青丝摩挲至发尾,令整把头发都染上芙蕖清冷的芬芳。 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镜中出现了那道轩然魁伟的身影。 他脚步迟缓沉重,一点点挪向蛮蛮。 蛮蛮放下梳篦,心里哼了哼。 这个男人真没出息,既知道辜负了她,还让她等了一年多,现在仍不敢面对她,别别扭扭的,不像好汉。 但她却在回眸时,琉璃珠子似的明眸里迸出了光彩:“夫君,你回了?” 她起身,向他迎了上去。 陆象行的脚步停了,就停在门边。 眉宇紧锁,目光沉晦得如与窗外的夜色一体相融。 蛮蛮笑着挽住陆象行的右胳膊,带他往里走,但试着拖了一步,被挽住的男人纹丝不动,身体强悍到她用了吃奶的力气,还是蚍蜉撼树。 于是蛮蛮不再做无用功,只是她上翘的嘴角便一直不曾下来过。 “夫君,你还没见过蛮蛮,蛮蛮也没见过你,今天都不知道,原来是夫君在御沟桥上如神兵天降救了蛮蛮……原来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陆象行被她挽着胳膊,嗅着刺鼻的芙蕖花的香味,极难忍受。 他瞥了一眼倚向他胸膛的女人,一瞬间掠过一念,今天如果没在御沟桥救她,任她摔下桥,也不知是否好过现在。 蛮蛮也察觉到,陆象行凝住自己的眸光含了敌意和不耐。 她咬咬嘴唇,只好将他的臂膀松开一些,道:“夫君,我们成婚一年多了,今天还是第一天见面呢……你都没什么要对蛮蛮说的么?” 蛮蛮。 呵。 陆象行仅仅知道她是秋氏,一眼都不曾瞥过婚书上她的名字,他心里她只是南蛮公主,尾云秋氏。 这桩婚事,不过是皇帝和太后做主,将他打晕了送进的喜堂被迫成就,陆象行本人从未承认过。 阿兰惨死在尾云国士兵的屠刀之下,太后却做主,让他娶了一个尾云国女人。 造化弄人! 三年前,陆象行麾下大军踏破南蛮山障,逼得秋尼亲自下马献降时,他心里明知道,阿兰的仇还没有报。 可是他却不能继续挥师,为一己私仇践踏她的国家。 生灵涂炭永远不会是将军本意。 为结两国之好,太后定要让他这个兵马大将军娶了秋氏,以此昭告天下,何其可笑! 陆象行盯住蛮蛮。 他恨这个尾云公主,若不是尾云国发动战乱,阿兰不会死。 可理智却又告诉陆象行,秋氏同阿兰一般,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被他的兄长发卖,被视作贡礼呈向大宣的女人,她应该是无辜的。 陆象行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冷意并未消散,但他收敛了敌意,皱眉道:“秋氏。” 蛮蛮舔舔干燥的嘴唇,纯稚地仰起脑袋,非得这样才能和他垂下来的目光碰撞。 “秋意晚。不过大家都唤我蛮蛮。” 陆象行并不想知道她叫什么,但她这句话,把他酝酿多时拟定的节奏打乱了。 陆象行索性不再拐弯:“这桩婚事,是皇命难违,我知你心中有怨,怨我当初大婚之夜弃你而去。此事算我对你不住,秋氏,我打算跟你和离,你要是同意,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陆象行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蛮蛮望着他,神情怔了一瞬。 她还没真没有见过,刚见了第一面就谈和离的夫妻。 没想到她天真,大宣的大将军,居然也如此天真。 太后许定的婚姻,涉及大宣和尾云国,和离不和离早就不由他们说了算了。 蛮蛮感觉到好笑,姓陆的在践踏她,她何尝不知道? 可是,她没办法呀。 她鼓起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得傲然。 陆象行皱眉道:“你要什么?” 尾云地处边陲,占有尺寸之地,且遍布荆棘土地贫瘠,她要的东西,陆象行自忖应该能给得起。 然而陆象行问出这句话之后,他等了片刻,也不见蛮蛮回答,心头的不快更重:“我想,你也不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差点致使你尾云举族俱灭的仇敌,说一个条件,只要不涉大宣,我都可以答应。” 他此番归京,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把这本就不情不愿的婚事处理掉,从此以后永驻边关,余生都不再回朝。 蛮蛮的神情却一直很是认真,半晌,她认真地望着陆象行,笃定地说道:“孩子。” “什么?” 陆象行没听清楚。 蛮蛮重复:“我想要孩子,两个。” 陆象行不明白这个尾云公主的意思:“你要哪家的孩子?我不可能去替你抢。” 蛮蛮再次感到跟这个一根筋的大将军简直没法沟通,她耸肩,深深往鼻腔抽气,垫脚离他更近一些,执着地拉高嗓音:“你的!你的孩子!” “……” 陆象行惊呆了。 他觉得这个尾云公主大抵是真没开化,听不懂中原人的话。 蛮蛮的脸颊鼓鼓的,涨得通红。 虽然她是尾云国的人,可要当着男人的面说这个,还是超出了她们的习俗。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蛮蛮魄力极大,一往无前。 “别人生的不要,必须是我跟你生的孩子。” 一个同时带有尾云皇室和战神血统的孩子,她要带回尾云国。 陆象行没想到这个尾云国女子是这么不知羞耻,他那张小麦肤色的脸也顷刻间溢出了一丝可疑的红。 “换一个。” 陆象行不假思索地回应。 夜色浓酽,烛火葳蕤,幸而照不见他脸上的红热,陆象行极快地将这层尴尬掩饰了过去。 可蛮蛮并不同意:“不换。” 陆象行皱眉,坚决地道:“除了这个,别的都行。” 蛮蛮比他更坚决:“除了孩子,我什么都不要。” 陆象行被她激怒了一般霍然瞪向蛮蛮,他深知自己自少年时沙场淬炼袭染的一身威吓之力,寻常女子见了早就缩手躲藏。 可蛮蛮居然半步都不退缩。 “我说了是与你和离!” 和离的意思,是连假夫妻都不愿做,她却还想与他弄假成真,更甚至于得寸进尺,还要生孩子,这个女人莫非听不懂汉话? “生了再离不迟。” 蛮蛮的那双眼眸清澈明亮,似月牙泉边的一泓皎洁无瑕的月光,正沿着鸣沙山以潺湲之势滑下,看去是如此不通世俗,纯净剔透。 也不知为何,陆象行对着她,竟不再能动得了怒火。 这个素昧平生的尾云国公主,不知为何,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力量。 * 同后妃们摸了一圈叶子牌,陆太后疲乏了,遣散诸宫以后,正值晌午。 一重重积雪被女史殷勤扫了出来,陆太后来到摘星台下晒太阳,雪后初霁,灿阳高挂,万千的重楼玉宇都被笼罩在浩瀚无边的金晖之下。 深宫的阳光晒在身上,别有温暖的感觉。 陆太后昨日便接到了传报,大将军陆象行业已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章 第 4 章 “你再踹一脚试试?”…… 蛮蛮那句话说得,情意绵绵,诚恳而纯稚。 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陆象行也不是十几岁半大小子了,对这个边陲小国来的公主,对她口中的所谓“爱”,半分都不信。 讥诮地一笑,蔑然转过了眸。 比起他,蛮蛮看着楚腰纤纤,羸弱娇小,三分美艳外,是七分的懵懂。 陆象行扯了冷硬的嗓音道:“你不必巧语蒙蔽于我。” 战时有一条兵不厌诈的准则,用在这个尾云公主身上正合适,陆象行是不会轻易对谁卸下防备的人。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倏然感到那柔软的宛如轻薄的絮团般的小手,抚摸上了他的面颊。 一股极其浅淡的香雾,似缱绻的木梨花香,混杂着一缕清澈的薄荷味,一息间飘到了近前。 陆象行倏然怔住,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手臂上的经脉隐隐浮露。 挑起睫羽,垂落视线,面前的女人竟用手指握着那块方巾帕子,踮起了脚尖,费劲地够他的面额,在替他拭汗。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蛮蛮呢,仿佛并未曾察觉到那道炽热审视的目光,自顾自地替陆象行擦汗,方巾沿着他宽阔饱满的额头,一点点滑下,延向他的耳垂。 就在那一瞬间,似被闪电击中,有一条电流穿刺了陆象行的身体,身体诚实的反应是出于本能,他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蛮蛮那节纤细的腕子被他打落,帕子脱了手坠落在地。 蛮蛮疼得泪眼汪汪,急忙用小手捂住了被他打中的腕骨。 面对美人的泪雨婆娑,和她身上愈来愈浓的薄荷梨花气息,陆象行神色凛然,半分不曾为之恻隐。 蛮蛮只看到一道利刃般的目光劈下来,她被那种鄙夷和憎恶所震慑,霎时心跳都停了。 陆象行冷然道:“莫碰我。我从不让女人近我的身。” 蛮蛮在嫁给陆象行以前,对他的一些事也算是有所耳闻,陆象行不解风情她是知晓的,只是不曾料到,他会粗鲁野蛮到这种地步。 蛮蛮屏住呼吸,感受着腕骨上传来的那种钻心疼意,咬住了粉嫩的嘴唇。 这一对怨偶似乎还待继续剑拔弩张,碰巧这时棠棣来了,惊扰了两人的对视。 棠棣是来带话的,向陆象行行了一礼,仿佛对二人之间诡异流转的氛围毫无所觉,语气颇淡:“将军,太后布了晚膳,请将军与夫人一同入宫用膳。” 太后设宴,不容拒绝。 陆象行沉闷地扯了眉宇道了一声“知晓了”,便撂下蛮蛮回房更衣。 午后,日头渐向西边的那面忍冬花架推移。 蛮蛮踏上了入宫的马车,小苹随侍。 陆象行则避免与她同乘一车,唯恐全长安人不知道他们夫妻不合似的,他另外骑着他的那匹宝马,按着辔头遥遥走在马车前边,蛮蛮从车里看他的身影,快和芥子一样小了。 她又气又苦,咬着嘴唇缩回车里,猝不及防被小苹那毛手毛脚的丫头碰了手,顿时喊着疼弹了一下臂膀。 小苹惊讶地握住了公主的皓腕,震愕道:“这是谁弄的,怎么都紫了?” 蛮蛮还不知道,低头一看,手腕那里确实青紫了一片,手指轻轻地碰上去,不费力就有钝钝的压痛感,她又轻“嘶”了一声。 小苹语气炸了:“公主金枝玉叶,在尾云国没人敢动公主一根手指头,这是谁呀!” 蛮蛮拂了拂纤细的指尖,嗦着凉气道:“别提了,早就不是在尾云国了。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小苹,我好想回家……” 当初国主把公主送上花车时,公主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相比起公主的依依不舍,国主则表现得非常平静,甚至还能对小苹谆谆告诫,到了长安一切周到,不容公主有失。 公主离家在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还要受这种窝囊气,多可怜呐! 小苹咬牙道:“该不会是陆将军?” 不巧了正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蛮蛮的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固然不好过,可陆象行回来以前大家至少还能维持客套与体面,不至于撕破脸去,把谁弄得下不来台。毕竟当时陆象行还在肃州没回来,谁也不愿把蛮蛮开罪了,免得陆象行回来以后因被拂了面子而发难。 可是她们大概都没想到,陆象行回来,蛮蛮的日子变得更艰难了。 见公主不答,望着飘飞的车帘似在出神,小苹攥紧了拳:“公主!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必须马上走!您给国主写的家书还在寄么?” 蛮蛮把自己的腕子圈住,轻轻地揉捏着,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那种痛意。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种疼,她是故意让自己疼,疼得很清醒,很克制。 “没用的,”蛮蛮摇摇头,“长安不放我走,哥哥不敢。” 她是一件战利品,陆太后亲口选中的。 秋尼决计不敢再赌上一次灭国的危险,不顾长安意愿,把她接回尾云。 小苹眼眶里有泪花在打转:“可是……” 她不想什么都不做,看着公主被欺负。 蛮蛮耸肩,想了想后反倒来安慰一筹莫展的小苹,缓缓一笑:“还是要生孩子。” “什么?” 小苹泪眼朦胧地支起湿漉漉的睫毛,不解地望着公主。 不明白那个姓陆的都这样欺负公主了,公主却还要上赶着讨好他,和他生孩子。 生了孩子,不就更走不了了么?小苹费解地嘀咕着。 入宫下马,陆象行又一人当先,根本不理会蛮蛮分毫。 她穿着繁缛的汉人华服,裙摆迤逦垂地二尺,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不得已把裙摆拎起来一截,踩着宛如高跷的葱倩洒金绫殷云头履,一步步走得摇摇欲坠。 陆象行领先很远,对身后的一切漠不关怀,还是领路的内侍官,把拂尘靠在臂弯里,小心地提点道:“将军,您是与夫人一道赴宴的。” 在此时,陆象行才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远远抛在后边,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夫人”,驻足扭头。 远远地只看到一个笨拙的女人,像刚学会走路的鸭子那样蹒跚而行。模样滑稽而蠢笨。 他真是从未见过那样的女人。 深吐了一口气,陆象行把眉峰往上扯了扯,他大步朝着蛮蛮走了回去。 * 陆太后早已在殿内等候,设下的筵席菜色丰盛。 大多都是陆象行从小就爱吃的,其中两样小点心,巨胜奴和单笼金乳酥都是陆象行吃不腻的,羊皮花丝和光明虾炙作前菜,主菜又有荔枝白腰子、鸳鸯炸肚、螃蟹酿橙、千丝鱼脍。时鲜水果与雪泡豆儿水作辅,也悉数布好。 “象行多年来在长安没待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这些菜肴他还用不用得习惯,哀家总是习惯,把他爱吃的都拿上桌子。去岁他来时,还狼吞虎咽呢,这么大的人,像个傻小子似的。” 奉春听着太后娘娘的感慨,接了一句:“将军念家。” 南蛮荒芜,肃州苦寒,都绝非好去处,将军十一年奔波在外,怎会不念长安? 陆太后听后微微颔首,旋即又笑:“他如今也有自己的家了。一晃眼,他也都二十五不老小了,哀家却总觉得过去的日子还在眼前,他还是个枪都握不动的小少年,听说要跟着父亲上阵,怕得一连做好几宿噩梦。” 陆太后说的那些,已经是极其久远的往事了。陆将军早就脱离了父辈荫庇,独当一面,十七岁便奇袭北朔,立下不世功勋,十八岁横扫北境,击退胡羌三百里,二十二岁,南征尾云、苍梧,电击雷掣,受降敌军十万。 至于陆太后心里总是长不大的“陆将军”,在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章 第 5 章 鹿血酒 蛮蛮自个儿在陆太后面前向来是卑躬屈膝,不敢造次,就算再不喜欢诰命服,为了来见太后也都恭恭敬敬地穿在身上,见了太后,便要行礼。 陆太后这次却笑了下,把手稍抬:“不过是一家人吃个便饭,何须如此隆重?象行,你快过来,请你的夫人入座。” 蛮蛮扭脸就转向陆象行,一看到他的脸,她就顿时手腕也疼,屁股也发作起来。 那种火辣辣的肿痛感,到现在还不曾消散。 虽有太后之命,陆象行岿然不动,只过后稍整衣衫,不理蛮蛮,自己坐了下来。 蛮蛮赶紧挨上去,坐在他的外侧,正与太后相对。 满案龙肝凤髓,珍馐佳肴,蛮蛮却提不起一丝食欲,如坐针毡,两股微战。 陆太后亲自替陆象行夹菜,一面夹着菜一面与他说着家常话,对陆象行嘘寒问暖,以及肃州边境的状况。 陆象行不像普通人家女主人的兄弟那样热络,虽然蛮蛮能感觉到,他和太后应当是有姊弟之情的,但他表现得更为克制,有种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什么的疏离。 蛮蛮知晓,那是尊卑之分。 镇国骠骑大将军,在太后面前,只为臣子,不谈手足。 这一点无论太后娘娘表现得如何春风化雨,他都不会改变。 而蛮蛮自己和哥哥,是从来不会有这般隔阂的。她的瞳眸中渐渐泛起了一丝思量。 陆太后见自己布的菜,陆象行都一概不动,动作停了停,讶然道:“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 陆象行这才开了他的尊口:“太后,陛下可在宫中?” “哦,”听他问及陛下,陆太后坐了回去,正色道,“陛下前往齐鲁之地,封禅泰山,迄今未归。” 陆象行屡建奇功,不但清除了干扰大宣边境百年的胡羌之祸,又在南征中降服西南诸国,如今四海平定,海晏河清,正是太平盛世,今年入秋,天降祥瑞,陛下龙心大悦,当即决意前往泰山封禅,亲巡黎民,周览东极,以昭功绩。 陛下自秋末出长安,入东海国,至今未归。时令寒冬,瑞雪延绵,道路蜿蜒南行,因此耽搁。 陆太后迟滞片刻,道:“也不知,能否赶得回年节。” 小皇帝管陆象行叫一声“舅舅”,但实则只比陆象行小两岁,膝下已有三个孩子了,二人从小相处不似舅甥,倒是亲如兄弟一般,出入都腻在一块儿,后来陆象行随父征战离开长安,俩人关系才渐渐淡了些。 略过皇帝这一节不提,陆太后笑吟吟问起蛮蛮。 “意晚,你在长安也有一年多了,却终日宅居家中,不曾与人多走动,正好象行回来,哀家让他带你四处转转。长安的乐游原、仿古蜀道,还有那御苑琼林、华山,都可以一览。” 蛮蛮轻轻悄悄、不着痕迹地又偷瞄向陆象行,对方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听见。 她在桌下轻轻地摆了摆小手:“不,还是不用了,夫君军务重……” 陆太后将她的话打断:“意晚多虑了,现今兵强马壮,四海升平,何有军务。何况这里是长安不是北朔州,你莫替他开脱,分明就是他慢待你,稍后象行留下,哀家替你主持公道,多说他两句。” 这些都是场面话,人都是胳膊肘向自家拐的,蛮蛮要是信了就是不识好歹,给了几分抬举便上脸了。 她也是才意会过来,中原人说的话里到处都是门道。 筵席上,一直是陆太后与陆象行说话,陆象行偶尔侧目,低头回应几句。 在太后面前,他没有对蛮蛮的锋芒和忍耐,神色语气尽是温和。 过了片刻,千岁宫中又来了两人,是陆太后所出的两位公主。 两个公主都才半大年纪,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见到舅舅,眼光明亮,欢喜着簇拥而来。 “舅舅,你回来了!” “你好久没来看我们啦,舅舅说要给长襄和长意带的胡羌牛角刀呢!” 陆象行无奈,只得从怀中将替她们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是从北朔州带回来的,从胡羌人手中夺回来的牛角刀。 刀柄使用牦牛角制成,质感绵密温润,摸上去滑不留手。 考虑到要带入宫中,送给两个年纪小的外甥女,刀刃则换了未开锋的钝刃。 长襄和长意果然十分欢喜,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牛角刀,一面同自己的母后炫耀,一面夸舅舅有本事,能从羌人手中夺下这么多的战利品,每年都给她们带好东西回来。 蛮蛮在一旁听着看着,深感人家一家子其乐融融,自己不过是个番邦公主,从乡下犄角里来了的不入流的异族人,无人在意。 好在蛮蛮心大,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正当她垂眉,素白如葱根般的手指环勾住酒器的双耳时,忽地察觉到一束异样的目光,蛮蛮神情微动,将眼帘稍稍抬高。 只见是长意公主,指尖转着她那柄新得的牛角刀,不善地乜斜着自己,颇有得意之色。 似是在说:看吧,我舅舅压根不喜欢你,你什么都没有呢! 蛮蛮能怎样呢,她还能瞪回去么? 尾云国公主,何敢与大宣公主叫板。 蛮蛮忍了回去,还以懵懂微笑,并未在意她的挑衅。 筵席到了末尾,陆太后似想起来了什么,笑道:“对了,下月荣国公府在西郊举办击鞠大会,不但有男队女队,更有夫妇混队,最是热闹,象行还不曾参加过,届时带上意晚,你们夫妇二人想来不会逊于长安任何一对。” 陆象行不置可否,未能回应。 但这事已经由太后敲定了,蛮蛮也不能反驳,她支起笑容,惊喜地点了下脑袋。 “好啊,蛮蛮也想看夫君在球场上一显身手呢!” 用完晚膳后,陆象行与蛮蛮徒步出宫。 起初二人仿佛毫无关联,他在前边走,一步都不曾等蛮蛮,一旦四下里再无人,陆象行顿步,沉着脸色转回身来,等蛮蛮拎着长长的华裙走近,他的视线由高及低,落在蛮蛮玉盘般皎然白嫩的脸蛋上。 “为何答应太后?” 蛮蛮似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象行沉住脸色道:“你那么自信,到了下月你还是我的夫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陆象行要与她和离,到了下个月,必然就不是夫妻了,蛮蛮自作主张答应了下个月的击鞠大会,他很不痛快。 蛮蛮一点都不为他的无礼而着恼,那双清澈的如泉水涤荡过西域琉璃镜般的美眸,一瞬不瞬地仰着将陆象行望着。 末了,她的朱唇如榴火般嫣然绽开,挂住丝丝娇憨媚态。 “可是,我还没和你生孩儿呀!” 才相识一日,陆象行已经第无数次感到这个尾云公主的不可理喻,听不懂汉话。 但她的这种单纯的未经世事的神态,又让人无法真同她撒气发泄。 陆象行憋了半晌,对着蛮蛮这让人无力招架的稚气甜美的面容,他撒了衣袖,转身快步而行。 不等蛮蛮千呼万唤,顷刻间便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等蛮蛮出宫去乘坐马车时,才得知陆象行出来以后根本不曾等过她,早已先行打道回府了。 她除了无奈接受,好像也没别的法子。 蛮蛮与小苹乘坐马车回府。 镇国将军府上,棠棣将一切都预备好了,等蛮蛮去沐浴更衣。 蛮蛮脱下了繁缛厚重的礼服,换上自己的寝裙,是水碧色绫棉及地长裙,质地亲肤,穿在身上有暖和惬意的感觉,梳洗罢,蛮蛮把黑发擦拭干,便靠着罗汉床上架着的八角熏笼取暖,把身上烘得暖洋洋的。 这时,小苹取了一盏温好的药酒来,放在罗汉床侧。 蛮蛮低头看着,小声说:“放了么?” 放了? 陆象行想到自己落了一件氅衣在寝房里,回来取,猝然听到蛮蛮与她的心腹正在大声密谋。 将军放轻的脚步宛如落叶,轻得没有任何声音,磅礴如山的身影顿在了未能支起的小轩窗外。 小苹点着脑袋:“放心公主,都办妥当了,这个药酒本来就是泡了虎鞭的,都存了许久了,再往里搀上一点鹿血,保管将军吃了以后烈火焚身。” 呵呵。陆象行冷着眼,将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这个尾云国公主,竟然还在打他的主意。 蛮蛮不知所措:“他肯喝么?” 她把那壶鹿血酒端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其实都不必凑近前,便能嗅到一股浓酽的药味儿,连她自己都嫌弃得要命,更别说陆象行了,见最后是她端来,他铁定不会喝。 小苹还在给公主支招儿:“公主别担心,奴婢打听过,将军每日都会修读兵书都很晚,公主您看准时机,等到酉时,便把这酒热一热端过去,说是特意准备的热酒,能消解疲劳,延年益寿,是宫廷御医开的秘方。将军连年在外征战,如今解甲归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章 第 6 章 她若桃花妖娆 蛮蛮不可置信地抠着案角,勉强能够站住身形。 因为陆象行这一句冷语,清亮如水的杏花眸溢出了一缕水痕。 她好像还不能完全从陆象行的这句话当中惊醒思绪,对方坐在书案后,抬起的脸,露出愈发深刻的厌恶和鄙弃。 “秋氏,你休想。” 蛮蛮好像终于相信了什么,眼神里不再有那样的执着。 面前这个神情凶狠的陆象行,让她感到害怕。 也许当初,她的哥哥也是这样害怕他,才会把她送来长安的。 蛮蛮默不吭气地退了一步,松开了被抠下了块块木屑的桌角,长履踩到脚下的一块碎瓷,步伐因此而颠簸了一下,她仿佛才想起来,原来陆象行打碎了她送来的鹿血酒。 蛮蛮蹲下身,去拾那些碎片,打算把这些自己带来的东西处理干净,以免她走了以后,陆象行看到这些东西又心生不快。 她承认她被他吓到了,记忆中的陆象行是个腰缠首级的杀神,他率军冲入敌阵的时候,数国连横也被冲垮,毫无还击之力,而他杀一个人,更是不费任何力气,连眨眼的时间都不需要。 而她先前还不知道,陆象行不仅是不喜欢自己,他还,厌恶自己。 厌恶她至极。 蛮蛮万万不敢再心存非分之想,肿痛的腕仍在提醒她保持清醒。 她只好从自己编织的幻梦里及早抽身出来。 可是蛮蛮这个动作,不知怎的又刺了陆象行,她听到他冷冽的不带一丝情感的沉嗓再度梦魇般响彻耳膜。 “不用捡,出去。” 蛮蛮的手才刚刚触碰到瓷片,那药酒染上薄薄的甲盖,渡来一丝热意,蛮蛮被他的声音惊扰,指尖颤了颤。 但她想,还是清理一下为好,这里边的东西,要是被他拾去了拿去给御医瞧了,一定知道她在扯谎了。 可是陆象行却一定要因为她执意把碎瓷片捡起来而制止,他从书案后长身而起,走到蛮蛮面前来,毫无怜香惜玉,大臂一抄,便将蛮蛮可怜的不盈一握的皓腕拽住,将她从药气腾腾的地面拽起来。 蛮蛮那只受伤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生疼的,忍不住喊了声“好痛”。 陆象行皱着眉结,夜色迤逦,一盏桔红灯火辉映在他脸上,照着他眉宇间的戾色。 “你以为这点伎俩能瞒得过我?你方才同你的那个侍婢在房中说什么,以为旁人不知道?我留你们兄妹一命,是看在你秋氏一族对我大宣俯首投诚,两国好不容易换来这须臾和平的份上。若非如此,你兄,早已被我马蹄践作肉泥。” 蛮蛮吓得脖子一缩,鹌鹑似的瑟瑟发抖起来,不敢再看陆象行一眼。 一晌过后,在他冷厉的目光凝住中,蛮蛮哆嗦着软嗓,道:“我、我马上走……” 一眨眼,那股噙之不住的热气沿着眼睑悉数滚落而下,酿作冰露,闪灼着案上桔灯忽明忽灭的灯光。 寒风卷开了那扇半开的房门,房檐下垂悬的竹簟发出窸窣微鸣。 蛮蛮眼眶儿红红的,起初一动不动,直到风把身上吹得冷透,而陆象行终于松开她时,蛮蛮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是会说话的。 只是一说话,难免又杂进来哽咽的声音。 “我马上走……” 她转身,像忽然失去了力气,踉踉跄跄地扶着门框往外走,走了几步,终于恢复了几分利索,最后可以自己直着出去了。 一直到蛮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陆象行才收回视线。满地狼藉。 夜色浓稠,簌雪影乱。 蛮蛮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寝屋,直到坐到自己熟悉的床榻上,才终于哭出了声音来。 这般上气不接下气地,也说不了话,小苹正好来送宵食,看到了吓了一跳,急忙冲进内寝来,二话不说,就上前抱住了公主。 公主自小性格开朗活泼,在尾云国说一不二,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气,就连当初闹着不嫁陆象行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哭得凶,小苹吓坏了,不知道书房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剩揣测,可又不好问,只能摸着公主单薄得纸片一样的脊背,缓缓地安抚着。 那个陆将军瞧着也像是轩然霞举的儒将,昨天在御沟桥从天而降救下了公主,小苹对他也是有过短暂好感,只是人不可貌相,这陆将军不解风情也就罢了,这是说了什么话,惹得公主这样伤心? 蛮蛮好像维持着这个姿势无法借力,她只好蹬掉了长履,把两只冰凉的脚挪到榻上去,环臂抱住了膝盖。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往膝盖和身子形成的夹角里埋了进去。 被挣脱了的小苹,只看到公主哭得一抖一抖的香肩,听到那一缕柔弱的泣声从腿弯之间不断传出来。 蛮蛮自小娇生惯养,她和哥哥都是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两人相依为命,哥哥最疼她,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看的银饰都给她寻来,给她戴,只要她乐意。 在尾云国,那么多大好儿郎都喜欢她。 陆象行……陆象行却厌憎她,甚至,蛮蛮不傻,能感觉到他说起自己,说起哥哥的时候,那种隐隐然的恨意。 是恨得切齿拊心却佯装淡然的恨意。 蛮蛮只能逃跑。 她怕自己再不跑,陆象行真的会操起屠刀,将她杀了。 他真的做得出来的。 至少刚才他给她的感觉是这样。 诚然开始是她不对,是她想用鹿血酒算计他,可是她根本没有成功,而且,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在大婚当夜弃她而去一年不归,害她贻笑天下,被世人指指戳戳,他欠了她的。 欠她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不是么? 蛮蛮的泪腺逐渐干涸了,泉水似的眼泪也有枯竭的时候,蛮蛮恢复了冷静。 她钻进被子里,怕被小苹看见自己哭得憔悴不成人形的模样,把帘帷扯落,遮住自己。 等小苹来问她,她攥上被子,细声细气地抽噎着道:“我好了,我要睡了,今天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苹怎么能放心,她要上前与公主说话,蛮蛮却将帘子合拢得更紧,哽咽着的声音也急促了一些。 “我要睡了!你走吧!” 公主决心一个人静静,小苹也自知无法再劝,垂下了视线,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帐里,也只能先行离开。 蛮蛮把锦被从腰际往上扯了一点,哭腔在静夜里一点点揉碎开来。 最初的泪水像开闸泄洪,泄过一波过后,现已经干涸了,再也挤不出一滴来,只有眼眶涩涩发疼。 干燥的眼眶红肿着,不管睁开还是闭上,都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她只好抓着锦被两眼空洞地望着帐顶,脑海中掠过去年兄长把她送上花车时的情景。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踏上故土。 在长安,她步步维艰,无数次就连做梦都想回家。 那时候,陆家上下明着对她好,开解她,但其实心里都看不起她,蛮蛮受了许多白眼,她只是掸掸衣上尘,笑吟吟地接纳了。 那些都接受了,现在在陆象行这里碰了壁,难道就要因此放弃吗? 汉人有句话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知道陆象行厌恶她,可是从始至终,她想要的,仅仅是他的身体,从来都不是他的心呀。 所以他讨厌她又何妨,蛮蛮想要达到目的,又不需要得到他的心。 而且,他长得好看,身体也强壮,很有魅人的本钱,但那颗心就廉价了,不值一提。 蛮蛮自我开解着,想通了以后,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放弃。 但以后勾他万不能这么直接。 那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7章 第 7 章 天生契合 漫天飞雪环抱着这间朱户紧闭的寝屋,银色琉璃台擎着一盏桔红的灯。 灯光刺穿罗帷,照着帷幔间绰绰的影。 小苹还是不大能放心,去而复返,来到门前,伸手准备敲,却不知屋内想起了一阵什么动静,小苹怔愣着,抬起来已经摁在门框上的素手,狠狠地一顿。 焚身于火般的激烈感觉,不断刺激着陆象行的五感,连意识都开始逐渐受那药物所支配。 他到了现在才终于知道,原来他是抵不住的。 这个尾云公主,不知给他下了什么药。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陆象行单手掐住了蛮蛮的颌骨,稍用力,迫使蛮蛮抬高下巴。 下一瞬,那宛若桃花妖般的洵美且异、情致两饶的脸蛋,被迫抬高,撞入视线。 陆象行的胸腔里,心脏搏动得异常剧烈。 可他还能用最后的理智逼问她:“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解药在哪!” 蛮蛮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陆象行说的什么药,明媚的泪眼噙着大大的困惑,水光在里间婆娑摇曳。 陆象行掐她下巴的手劲又大了一些,恨不得从颞骨下卸掉她的整块颌骨,蛮蛮痛得眼泪汪汪的。 心想等他松开手缓过劲来,自己的脸颊差不多也是要肿了。 这个莽汉,真是粗鲁! 旋即不过一瞬之间,蛮蛮意会了过来。 陆象行如此失常,甚至发狂,将她抵在这床榻之上,莫不是他真的中了药性了? 可是,那碗鹿血酒,他不是已经打翻了么? 蛮蛮想不透其中关节,不知道陆象行是从何处被下了套。 但显然他这样,蛮蛮是喜闻乐见的。 看着他甩了甩头,那双寒冰似的冷眸里,意识在逐渐涣散,蛮蛮就知晓,那药性是循序渐进、缓慢催发的。 上天怜悯她一颗归家之心似箭,好教陆象行被人下了药以后第一步就是先来这里,不是跑到别处,随便找别的女人解决了。 蛮蛮对于他要找别的女人解毒一点也不介意,唯独介意的,是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若还不能成事,蛮蛮以后只好把自己的“秋意晚”三字倒过来写! 于是她动了一下手指,缓慢地搭上陆象行宽厚的肩膊,那上面的肌肉盘虬、健硕,一圈一圈,蜿蜒起伏,坚硬如铁。但不是冷硬的铁,而是蕴着火焰般的温度。 蛮蛮这一个小小举动,只是试探,带着战战兢兢的颤栗,唯恐又如之前那样见弃,被他野蛮地对待。 可指腹一搭之下,男人竟未有丝毫挣扎。 铁一般的身体,脊骨一节节地软化了下去,像是一卷落叶,被轻轻地扫过,便一网兜尽。 陆象行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眼前愈来愈花。 到了后来,他逐渐再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 只有一念,如荒野之中的蔓草一样疯狂滋长,要她。 那种念头,酿成一股要摧毁一切的冲动,猛兽般地在他身体里四处叫嚣,横冲直撞。 撕裂她,摧毁她,让这枝灼灼桃花瓣零蕊落,将她碾作尘泥。 蛮蛮呢,她准备好了所有,也早就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虽然头次免不了地会有些紧张,但那无妨,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不过至多一炷香的时间,就算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 所以稍安勿躁,无需惊慌,以免自乱阵脚,反倒失了上风。 可事实上蛮蛮从头到尾就没什么上风可言。 下一瞬她便尖锐地啸叫起来,双手紧紧攥住了那罗帐,直将一幅帐子都从帘外的金钩上扯落下来。 飘然坠地,遮住了她惊恐圆睁的美眸。 * 小苹早听见了那声音,急冲冲就要往里闯。 可她转念又想,这正是公主要的,若是就这样进去,公主会不会怪罪? 这一迟疑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渐渐地听着,公主似乎也没那么难受,反倒几分微妙,令人脸红不已,小苹只好提着宫灯,脸热地从飞雪漫漫的回廊底下退了出去。 蛮蛮像是一块躺在熨斗下的布料,来来回回地熨得平平整整了。 四肢都烫得厉害,最后,也不知怎的,便跌入了睡梦中,一直都没再醒过来。 这雪缠缠绵绵地下着,下了一夜都不曾有半分要停的迹象,次日,时辰已经很晚了,天光才擦亮。 小苹近身来伺候公主梳洗,才发现一惯赖床,起床气很大的公主,破天荒地没有教人催促自己便起来了。 蛮蛮穿着茶白明绸晴山蓝兰草团花比甲,腰间系一条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花笼裙,正在对镜上妆。 眉笔用的是尾云国的眉黛,笔尖下,轻柔地迤逦开一抹水波状的弧,眉弯浅扬,颇有温婉味道。 这样看,不似尾云女子张扬霸道,更像大宣南方的小娘子,娟柔婉约。 小苹照例替公主收拾床褥,蛮蛮初始没当回事,等到意识到什么时,却已阻拦不及,教小苹把被衾掀开了。 伴随着那个动作,小苹的视线直了。 因这被子底下,赫然竟有一条元帕。 这东西本是洞房之夜应该放到新人的婚床上的,在大宣,这上面照规矩要落红,才算美满。昨夜里,小苹等公主去替陆将军送鹿血酒了,自己便鬼使神差地往这里放上了一条帕子,过后公主哭成泪人回来,连小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可这条帕子,此刻仍然在床榻上。 且,已经落了红。 小苹臊得慌,脸颊灼热:“公主……” 蛮蛮其实也很臊,但她却能表现得一本正经:“这不是应该的么,本公主和陆象行,五百天以前就应该做了。” 现在只是迟了一点儿,不过好在大功告成。 依照经书上的守则,蛮蛮应该在第二日做一些促孕的禽戏,不过她这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实在提不上来半分力气,心里想着陆象行果然不愧是战神大将军,就是勇猛,再加上药性加持,怀个孕简直是小菜一碟,这头胎已经坐下了。 小苹脸热地把帕子包起来,来到镜台边上,小心翼翼地道:“那公主,这条帕子您要收藏起来么?” 蛮蛮皱起了眉头:“你怎会有这种怪癖?不要了不要了,赶紧找个地方埋了。” 小苹仔细看公主的脸色,没觉得有何异常,只是经过一夜雨露,好似变得红润了些,整个人气色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有采阳补阴的功效。 她不禁又好奇,又有几分隐秘的羡慕,凑近了一些,低低地问道:“公主,那事儿,便不疼么?” 她听公主那鬼哭狼嚎的阵势,感觉天都要戳个窟窿,可实则这元帕上,血量极少,不过一两点梅花。 蛮蛮对这丫头还攥着自己的帕子不松,也脸红得紧,眉也不描了,胭脂也不染了。 长长的浓密的眼睫坠下来,似一对撒了墨粉的小扇,扑扇间,莹然有光。 “哎别说了,”一句话把小苹的心提起来之后,公主却又摆了摆手,脸热地道,“本公主觉得自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章 第 8 章 陆象行的白月光 他第一次见到阿兰,是在三年前。 彼时两国的战火已经一触即发,陆象行潜行西南边境,于那时,改头换面,扮作一普通汉商,前往尾云国刺探军情。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西南不似北边那样,到处都是黄沙山丘、草原绿洲,广袤却一览无余,西南的重峦叠嶂,易守难攻,贸然行进,是将战士的安危弃之不顾,身为三军之首,陆象行率领部下亲自到了苍梧国与尾云国边境,沿途绘制了一长串边防舆图,为后来强取尾云打下了最关键的基础。 但深入关隘,靠近尾云都城时,陆象行一行人不慎遭遇林间猛兽的袭击,一个少年的脚被野猪咬掉了一半,陆象行拔刀斩断了野猪的鼻子,迫使它吃痛后退,之后,他将刀扔给了那少年,命身旁之人带着他离开。 陆象行徒手与野猪搏斗,被拖入持久战,双双坠入瘴毒林。 野猪固然逃之夭夭,陆象行也因为吸入过量的瘴气,昏死在密林之中。 当他清醒时,耳畔传来一阵阵婉转的空山鸟语,泉水汩汩地抚过卵圆的青石,撞击声清脆悦耳。 六月的夏日,蝉鸣如沸,以往听起来是极其聒噪的,但因在山中,格外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清凉,便似水汽氤氲,将那单调和激昂冲淡了许多。 陆象行忍着胸口被野猪獠牙撞伤的疼痛,从冰凉的地面坐起,皱着眉头“嘶”了一声,试图去看清外界。 此时才发现,周围燃烧着篝火,而他的眼前竟是一片黢黑,伸手不见五指。 短暂地怔住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周遭乌漆嘛黑,而是他失明了。 正当他要试探周围的情况时,一只急忙伸过来的小手,摁住了他的肩。 “别动。” 那声音脆甜好听,像是刚刚剥出来的菱角,泛着清凌凌的香气。 照理说她所用的力气之于他,犹如蚂蚁撼树,而他偏偏听了她的,顺从了她的动作,没有半分挣扎。 那声音忧急地在他耳畔响起:“你吸了好多瘴毒,眼睛暂时看不见。” 陆象行“哦”一声,大概猜得到自己当时昏迷在瘴毒林中,是她路过救了自己。听她的口音,应当是尾云本地人。想起自己被野猪冲散的同伴,问及他们下落,少女摇头,念及他看不见,忙出声回应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救你的时候,身旁没有别人。” 陆象行心想也许同伴都已冲出了林子,往来时的镇上回去了,等受了伤的少年暂时安顿,他们便会回程来寻自己。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尾云少女,陆象行极是感激,可惜终究身份有别,他们的国主不甘南面依附于宣,率先发动干戈,大宣与尾云国注定会有一战。 这少女如此心善,救他性命,此刻大抵听出了他并不灵光的尾云话,猜出了他是汉人,却没有半分的仇视。 她端起一碗熬制的草药汤,拿给陆象行,并叮嘱他:“一定要喝完。” 他道了谢,想阐明自己的身份,又怕惊扰了她,也令自己的处境变得危急,他须尽快返回凤沙镇,与诸位同僚会和,因此也只好暂时按下不表。 他接过了碗,按照汉人喝药的方式,照例先沿着碗沿将她汤药旋了旋,使药渣与水溶合得更紧密。 这一动作,自然落入了少女的眼中,她只是不动声息地看着,并未曾问过一句话。 他低头喝起了药。 那药是尾云国的百草汤,能解百毒,但喝起来没有一丝苦味,反倒清凉爽甜,掺杂有尾云独有的薄荷,润过舌尖时,整个口腔都充斥了清爽的香气。 正当他对此感到惊奇,低头再尝时,右耳那畔,蓦地响起了一阵悠扬甜美的歌声。 他握住碗,一瞬间,觉得魂灵仿佛为之击中,周身沐浴进了凤凰山皎洁浩瀚的月光里。 尾云国女子的歌喉悠扬嘹亮,唱词则无非是情郎妹妹那些男欢女爱,比起《诗经》显得更加直白通俗,可陆象行丝毫没觉得那下里巴人,听到她唱着“阿妹想着阿哥,哥哥几时回哟”时,陆象行指节扣着碗,骨节凸起,麦色的皮肤沁出了粉红。 少女年纪不大,可是她唠叨的能力堪比长安最能说道的婆婆,一刻也不停下,陆象行本该是有点烦的,可对方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再者,她的歌声,确实很好听。 在别处,他再没听过那般好听的歌声。 因为她的絮絮叨叨,陆象行知晓了,她叫作阿兰。 “这里是灵清寺山脚下,你别看那边到处都是瘴毒,可是西侧这一面是没有毒的,你只管往这儿走,就能到大灵清寺。我们可不供奉菩萨,灵清寺里住着的都是我们尾云的祖先,身上戴的也都是银饰,我常到这里来玩。以前最多也就救救小鸟小狐狸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救了一个大男人……嗯,我不敢把你带回家,你担待点啊。” 阿兰的率真让陆象行勾起了唇角,卸掉了最后对于她的一丝防备。 他嗓音低沉:“阿兰。” 那少女停了停,十分诧异他唤自己的名字,默默地红晕也盖满了柔嫩的面颊,多情明媚的眼波里,掺进了几许欲说还休。 少女这般的羞涩,他因为眼睛看不见,不曾得见。 阿兰眨了下眼瞳,悄悄地乜斜过去,篝火燃烧的夜晚,四周都是万物生息的声音,宁静而悠远,他坐在那团火光旁,身姿峭拔如岳,自成一景,仿佛根本未能留意到她的羞窘。 阿兰一边放了心,一边有些遗憾,她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陆象行坦然:“我是汉人,还没有尾云名字。” 关于他是汉人这一点,瞒不过她,他并不打算伪装。 阿兰点点下巴,手托香腮,笑吟吟地望过去:“那我替你起一个,叫阿木苏好不好?” 陆象行不肯轻易中她的圈套,特地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阿兰解释道:“就是很聪明的男孩子的意思,在我们这里,成百上千的男孩子叫阿木苏。” 陆象行点头:“那好,就叫这个。” 他双眼看不见,不曾捕捉到女孩儿扭过头背对月亮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他们在山中两日,整整两日。那么短暂,宛如泡影般,顷刻消散。 却让他用了自己的一世去赎罪和怀念。 即便是在那两天里,他们也并非是形影不离。 因为她总会上山去,到灵清寺中去,并且身边也不乏同伴随行。 这点陆象行可以肯定,若无同行之人,仅仅凭她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将他这种身材的成年男人从瘴毒林背到这片岩洞底下。 盛夏水汽丰沛的南国密林,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夜里不燃篝火,睡一觉起来身上全湿哒哒一片。 第三天,她再一次离开岩洞,与同伴上山去玩,陆象行的部将在这里找到了他。 虞信与左子骞都催促他尽快赶回,得知将军眼部失明,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章 第 9 章 孩子会掉! 活泼的笑声如戛玉敲冰,灌入耳中来,陆象行悚然,抬眸望向声音的来源。 镇国将军府邸正门大敞,一个娇小的身影,左手勾着锦袄下垂落的罗裙,右手攀着扶梯,身子像一节节白蚕沿着木梯往上一抖一抖地正蛄蛹。 其实蛮蛮的身段儿很好,腰身与四肢纤细窈窕,但该有的丰腴也都不差一分,只是裹着厚厚的一层夹袄,加上那动作稍显笨拙,便看起来憨态可掬。 陆象行不知道她要往那阀阅上挂什么,只是看到她在往上爬,还以为她这时要想不开寻了短见,吊死在他的家门口。 一念陡生,胸腔里那骤停的心脏恢复了一下搏动,旋即又停,来不及思索,身体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木梯底下两个搀扶的,都战战兢兢,生怕夫人从梯上坠下来,小苹搓着手眼睛不敢离开公主一瞬,夫人呢心大,一点没觉着危险。 终于爬到了顶端,蛮蛮试着去够那顶,将一枚钉子用小榔头往里凿进。 锤头叮叮当当的响声中,陆象行已经大步跨过了门槛,沉着虎目,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蛮蛮本来专心致志地钉着钉子,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一吓唬,手边松了,脚下也跐溜一滑,失去平衡的身子,霎时从那丈许高的木梯上摔了下来。 “啊——” 小苹连忙奔上去要接住公主,可她的反应实在太慢,若是等她一个人搭救,蛮蛮早就从高高的房檐下摔下,摔得四脚朝天了。 说时迟那时快,蛮蛮惊呼了一声,自以为要坠在地上,摔个七荤八素,至少好几个月下不来病榻时,却感觉身子一轻,倏地落入了一双铁臂环绕之中。 那臂弯在她最需要最紧要的关头,轻而易举,将她的身子牢固地托住,等到蛮蛮落入臂弯之后顺势下沉,卸掉了几分力道。 蛮蛮便牢牢地,教陆象行勒进了胸怀。 他的一臂挽向她的背心,另一臂搂在她的臀底,抱得稳稳当当。 蛮蛮像只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不期然撞入他漆黑的眼睛。 陆象行生得孔武有力,皮肤也不白,但这双眼睛,深邃而黝黑,宛如看不见底的深潭,端是神秘,有几分令人心潮澎湃的魅力。 那种才被她丢弃的心动的感觉,糟糕地又回来了。 蛮蛮一眨不眨,望向陆象行,明丽的眼眸里盛着倾慕的色彩,就像…… 就像凤凰山那晚无暇的明月。 “夫君……” 那道嗓音柔软,清透,夹杂了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不能自已的缠绵。 陆象行发觉自己被她这一唤思绪错乱了开去,慌乱地将手一撒,蛮蛮被他这毫无预兆地一撒手,根本没找到平衡的支点,屁股还是朝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是倾慕也没有了,心动也没有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小苹急忙上去搭把手扶公主起来:“公主!您可有摔伤?” 这不是废话么! 蛮蛮气得脸颊鼓鼓,像河豚般充了气。她也不肯站起,就在地面坐起身之后,箕踞仰目,瞪向那不解风情的莽汉。 陆象行扯着眉梢,不欲与她说话。 蛮蛮气死了,正要骂他几句,却倏然想到了什么,她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遭了!我的孩子,一定被你摔掉了!” 她夸张的反应不但令此刻府邸正门的下人们呆若木鸡,连陆象行也瞬间手脚冰凉,抽了一口气。数九隆冬的寒气灌入肺里,似将他的肺管都撞出了一道豁口,那拔凉的风直抽在心脏上,又冷又痛。 “胡、胡说!”陆象行激动得俊脸泛红,“不过一夜,岂有孩子!” “……” 就连闻讯赶来的棠棣等人,也都停了手里的活儿。 棠棣充满了探究的目光,落到将军与将军夫人对峙的身影上。 蛮蛮捂着肚子,争得急赤白脸:“怎么会没有!你是战神,你给我灌了好多水儿!” “!” 陆象行的脸红到脖子根了,他不想和这个尾云公主在这里争长论短,这个公主不仅手段龌龊,脸皮还厚如城墙,居然能大庭广众说这种露骨的话。 他对她本就不该有任何的恻隐之心,他是愚蠢到令人发笑,才会觉得要可怜这种女人。这一切,原本就是她的精心设计,现在她在府邸前把这件事广而告之,分明就是逼着他负责,放弃和离的打算。 但是,绝无可能。 就算再加上身家性命作筹码,陆象行也一定要和离! 陆象行眼风扫过,只见棠棣温柔婉约的身影已经踏出了门槛,径直走了过来。 他的眸色看起来淡淡的,实则微微一沉,陆象行负手朝里离去,丢下棠棣料理蛮蛮,不再理会她的撒泼。 寒风勾着衣摆,也绊了陆将军的腿脚,习武之人稳如泰山的下盘好像于此时被抛到了三山之外,陆将军那步子走得快而踉跄,好像稍慢一些就要跌倒。 蛮蛮还坐在冰冷的地面,棠棣走了过来,向蛮蛮伸出了一只手,微微笑道:“夫人,地面凉,不利于您的胎。请起。” 蛮蛮讨厌和棠棣周旋,也不知道为什么,棠棣看起来一派和气,但莫名给她一种极强的距离感。 倒不愧是太后跟前出来的人物。 她在小苹的搀扶下,自己利索地爬了起来,捂住肚子,嘤嘤哼哼两声往里走。 棠棣缓笑,对身旁的人道:“送秋,把大夫请来。夫人说她有孕了,万万摔不得。” 都是府上的下人,而棠棣却有着调动其余所有下人的能力,她俨然是这座镇国将军府邸的女管家。 送秋垂落眸子,根本不敢与棠棣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章 第 10 章 尾云公主,爱他入骨…… 陆象行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若真是有孕了…… 她有孕了,该当如何? 还能和离么? 他望向月洞门一侧,垂花在风中披拂。搓扬着霰珠细末的空气里,浮动着层层绿梅的暗香。 陆象行抬起脚步,越过那扇门,径直步入昨日他踉跄离去时,发誓再也不会踏进的寝屋。 蛮蛮早已靠在罗汉床上架着的金丝八角檀香熏笼,让那须发花白的老大夫搭上了脉搏。 老大夫名叫全回春,是长安城中驰名的老神医,行医六十年,一生医治疑难杂症无数。长安贵族家中,如有人患染疾病,如果情况严重没有把握,多数会请他过目。 因为访客太多,加上年纪老迈,全回春极少到贵人府中看诊,他肯不辞辛劳踏入陆宅,是看在陆象行为国征战的尊面上。 小苹攥着锦帕掌灯,哆哆嗦嗦着,几乎不敢看。 棠棣与众婢立了一屋子,她垂手悄然靠近,对看了许久脉象的老神医低声问询:“如何,夫人的脉,可有什么不妥?” 蛮蛮无精打采,心怀着几分惴惴,一只手扒拉着熏笼取暖,另一只手则悄悄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好像经过昨夜,就真的已经坐了胎儿在腹中一样。 夫人这般,让人不知是笑,还是哭。 蛮蛮的耳梢里落入了一串细微的跫音,她眯着眼眸,逆光抬起视线,望向已经夹在两扇门间的来人。 日光迷蒙,眼前漫漶,可蛮蛮还是一眼认出了陆象行。 身姿挺拔,犹如壁立千仞,更有一种凛然绝峭的风骨。 可陆象行在被她望见的一瞬,步子收住了。 万军阵前岿然不退的大将军,此刻竟有几分拘谨和局促,手指往袖口搓了几下,在众人打量过去,意欲行礼之际,蛮蛮觑见他一双墨黑的宛如冷箭的眉骨,往中央上耸,那股杀伐决断的冷煞便从眉眼之间喷薄而出,逼得人不敢多看。 可蛮蛮,因昨夜与那人缠绵一夜,见识过他如刀锋般的眉染上欲色时,动人而销魂的模样,心头的敬畏反倒散去了几分,居然敢在他瞪过来时,不闪不避地与他碰上目光了。 他应当也是在等。 等一个结果。 全回春浑然不察,又探了一些时候,方垂眸,低声道:“夫人身体强健,脉象流利,并无大碍。至于受孕一事——” 这句话,拉长了蛮蛮和陆象行两人的呼吸。 全回春笑着道:“此乃缘分。老朽曾见夫妇二人皆身康体健,唯独多年无子,到近乎中年,才勉强得到第一个孩子。所以无论夫人还是将军,都无需为此太过着急。若缘分到了,自然得天时地利而功成。” 蛮蛮一听,瞬间垮下了小脸,郁闷地呼了口气:“大夫你直说,我没怀上就行了。” 全回春起身,向着蛮蛮道:“夫人抬举老朽了,即便是受孕,短暂几日也是无法得知的,须得等到近两月,才能有脉象显露。老朽今日来请平安脉,是向夫人报平安,夫人玉体强健,如果真想要诞嗣,老朽这里可有助力。” 蛮蛮喜上眉梢,立刻就要问,可有什么好法子,忽听全回春身后传来一道沉嗓,喝止:“不必了!” 笑意凝在了蛮蛮月牙般又细又弯的黛眉上,她撇了撇嘴唇,收脚靠在熏笼上,不大愿意理人的样子。 全回春向陆象行迎了上去,行礼,陆象行不惯老者如此大礼,将人搀起,这时,全回春向陆象行低声道:“将军,老朽有几句话要传达。” 陆象行不知他使了几分眼色给自己意欲何为,扯着眉头,缓缓一点下颌,让开一侧步道:“请。” 二人便避开了棠棣探寻的目光,穿过一扇垂花门,步向溪桥。 溪水破了冻,水声却难汩汩,两侧柏木萧森,发出一蓬一蓬的青叶子味,寒水则缭绕着树影,在半昏的日光里,似珍珠背光的那面。 陆象行已知此处僻静无人,再没有侍从能听见谈话,便停了步伐,问那神秘的老者:“尊长如果有话教诲,尽可以在此处提点。” 全回春转过了身,靠近了些许,以他年迈佝偻的身体,根本够不上陆象行垂下来的耳梢,因此只尽力向上一些,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夫人是尾云国人,尾云国地处重峦叠嶂当中,终年瘴雾弥漫,水汽丰足,故而草木虫蛇之盛,难当想象,尾云国人崇尚银饰,擅长用蛊、使毒,老朽观夫人,体内似有蛊毒虫豸留下的痕迹。” 原是为此。 适才在寝屋当中,不便言明。 但陆象行并不关心蛮蛮的身体,不过只是害怕她有孕。 “长者的话,我记住了,这位夫人出身蛮荒之地,有些什么奇怪的毒虫在身上也不奇怪。” 陆象行颔首致意,表达了感激。 “长者年事已高,为此事奔忙,白走一趟,是将军府上照料不周,望您海涵一二,稍后陆某命底下送长者回府,略备薄礼相谢。” 全回春仰慕陆象行,不似长安他所见过的诸多名门之后,年纪轻轻便有丈夫担当,纵穿北漠,横绝南疆,今日是第一回见,将军的谦逊周到更是令他钦佩,连忙点头。 临走之际,又再一次叮嘱道:“将军,若想避开南疆的蛊毒,老朽回去之后,为您配一副香囊,一副香囊,可管一年之用,将军今后戴在身上不离,那毒气毒虫都近不得您身。” 陆象行却是一阵沉默,蓦然苦笑,耷下长眉。 “若陆某三年前便与长者相识该有多好。” * 蛮蛮靠着熏笼,好似睡着了。 棠棣在她身旁,叮嘱许多,她说的话里有许多干货,很多关于受孕的知识,可蛮蛮一点也不愿听。 后来棠棣大约也是觉着夏虫不可语冰,告辞去了,蛮蛮还困在熏笼上,将两只脚丫烤得发烫。 陆象行入内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尾云公主不成体统地脱掉了鞋袜,用八爪鱼的姿势扒拉着熏笼不撒手,一边脸蛋贴向金丝笼篾,冒着檀香的热气一丝丝抽上来,将那张粉嫩莹润的脸蛋炙烤得发红。 屋子里别无他人,再这么烤下去,只怕人不烤焦一层皮,也该上火了。 陆象行皱紧眉,将人从熏笼上扯下来,送她躺在罗汉榻上。 谁知刚睡下来一些,那身子蠕虫似的朝着温暖的所在寻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枕在他的腹部以下。 “……” 陆象行咬牙,脸色沉下来。 蛮蛮枕着一个极其舒服的所在,乌溜溜的眼睁开,正正瞅见陆象行垂下来的教人不寒而栗的眼眸,霎时微微哆嗦。 他却倏地咬了一嘴冷气在唇缝里,末了,冰冷道:“起来。” 蛮蛮才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1章 第 11 章 大将军级别的欲语还休…… 不知为何,这样教人措手不及的情意,让陆象行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的兄长固然可恶,与苍梧国沆瀣一气,大举发动兵力进攻大宣南境,但平心而论,这个尾云公主又何错之有? 她是战败国的附属,一个没有自主权利的弱女子,被太后玉笔一挥,便让秋尼忍痛割爱献上的公主。 娇滴滴的,没有半点攻击力。 她更像是一件精美的战利品,被强行塞给了陆象行。 在这种境况下,她不该爱上他的。 并且他需要让她知悉,他对她并没有任何好感,虽然被亲姊算计,与她错误地有了荒谬一夜,但那也并非是他所愿。 讲出这种话多少有点不负责任了,但陆象行怎么能背叛阿兰,一次又一次? 只是每每将绝情之语逼到齿间,瞥见婉娈而柔媚的倩影,如凌霄花般娇艳滋长,攀附绞缠着自己,那仿佛不能自理的脆弱,让他确实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蛮蛮再难见到陆象行,他似乎在刻意地避着自己,只有在蛮蛮有时出府的间隙里,他才会回来,要么便是到很晚,蛮蛮已经吹灯歇下了,他才鬼鬼祟祟地钻回书房。 “这个男人。” 蛮蛮也气恨,骂他不痛快。 她嘴上出着恶气。 心里仍旧盼望着陆象行这么没用的男人,最好在某些时候还有点用,让她得偿所愿。 要是这一胎怀上了,她再也不要和他生第二个! 小苹提议,不如向陆太后阐明实情,道出陆象行厌恶蛮蛮想要和离的实情。 蛮蛮握着象牙篦子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菱花镜中标致脱俗的鹅蛋脸,轻轻地哼了一声。 “小苹,你又忘了咱们的身份。” 小苹噎住。 蛮蛮摇头:“陆太后就是有一百种理由看不惯陆象行,也绝不可能因为我这个南蛮公主寻他不快。没准儿陆太后听了,觉着我这个尾云公主人卑贱不说,还妄图挑拨君臣关系,离间大将军对国朝的忠诚。毕竟这婚事,可是太后和皇帝做主赐下的。” 就是要提和离,也得陆象行自己去提。 若蛮蛮提,那就是不守本分。 蛮蛮嫁过来长安之后,有过一次不守本分。 那就是陆象行新婚之夜撇下她去往肃州的一个月后,蛮蛮以遭将军厌恶遗弃为名,入宫向陆太后请求与其和离。 那时候她还很是单纯,唯一的想法不过是回家。 接着便遭到了敲打,陆太后杀人不见血,刺人不用刀,四两拨千斤地驳回了她的请求,具体怎么说的蛮蛮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她完全无法反驳。 之后,她便被陆太后以安养为由,困在将军府,足足软禁了一年。 筵席上陆太后说,她终日宅居家中,不常与人多走动,当然了。 她倒是也想出门呀,可身不由己。 在尾云国,蛮蛮自由散漫,何尝受过此等拘束? 小苹知晓公主处境艰难,上头有太后虎视眈眈,而陆将军更是不与公主夫妻一条心,打心眼里厌恶公主,就连一眼尊面都吝啬赐予。 “陆将军在京郊大营帮着庞老将军练兵呢!大宣兵强马壮,捶遍四海无敌手,现在四境向着上国服服帖帖,连太后都说将来用不着他这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了,他这样,分明就是躲着公主罢了!都说大将军肩挑日月,马踏山河,可是他却连一个女人都对不住!” 隔墙有耳,蛮蛮赶紧捂嘴,教她不要说了。 棠棣是太后的耳目,尤其不能让她听见。 “不用操心,反正我这还不一定没怀上呢!” 蛮蛮拍拍自己颊上的软果似的脸肉,刚拍紧实了便又弹回去。 她深深呼吸,重新振作精神,元气充盈地道:“再过不久,不就是荣国公府的击鞠大会了么,那可是太后让他带我去的,他总不会抗旨不遵。” “可是……” 小苹有些担忧,公主马术不精,击鞠大会上露怯被人看不起倒不打紧,若是有心之人要给她下马威,公主岂不是会受伤? 蛮蛮眸如星璨:“我猜他也是在等,等一个最终结果。若是事实最后证明了我没有怀孕,他就会立刻和我重新提和离。不过,哼哼,这可由不得他了,我有信心,击鞠大会的时候,他会和我圆房第二次。” 小苹震惊,满脸写着难以相信:“真的么?” 蛮蛮俨然胜券在握,拍拍胸脯:“而且,根本不需要鹿血。” 陆象行避着她,同时也是一个极强的信号—— 他没信心。 面对她的重重温柔陷阱,他并不能如山寺老僧般定力十足。 连本人都不敢保证对她的求欢能视若无睹了,蛮蛮再加把柴火有何不可? 一日荣国公府命部从送来了一封请柬,邀请镇国将军夫妇前往西郊球场赴宴击鞠。 击鞠是时下大宣贵族尤为喜爱的一项马背上的运动。 长安勋贵在马背上手持月仗,呼啸倥偬,一逞英姿,似乎比打仗还痛快。 仿佛不能从战场上的得到的傲足和快感,在这项富贵气息浓郁的运动中能得到补偿。 蛮蛮收到请柬之后,托向棠棣:“这是荣国公送来的请柬,蛮蛮不敢造次僭越,请女使转交将军,由他定夺。” 棠棣知将军正在京郊大营,与庞老将军在一处,便命送秋驱车前去。 暮雨潇然,蛮蛮在滴水成冰的屋檐下,开了一扇窗坐着,身后是金丝八角檀香熏笼。 烟气弥漫,在雨声潺潺的室内,被一缕无形之手徐而揉散。 时隔多日蛮蛮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陆象行。 他冒雨前来,手中握着那封请柬。 蛮蛮眼睛放亮,忐忑而脸热地迎上去,柔软如柳的臂膀环住他的腰身,便要替他将蹀躞解落,好放陆象行去沐浴。 “夫君?” 她环绕上去时,陆象行并未如以往推开。 他审视地垂下眸光,望着蛮蛮。 “你想去?” 蛮蛮被他一看,登时心如鸣鼓。 不敢说自己想去,连忙搬出救兵来,细声细气嗫嚅:“是……是太后让我跟着夫君去的。” 还没说完,陆象行的眉已经朝上竖了起来,那股不悦几乎立马挂在了眉骨上,蛮蛮又不迭去找补:“夫君马背上的功夫天下无双,蛮蛮……蛮蛮确实也想看。” 陆象行认真地看着这个主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2章 第 12 章 一块破石头惹的祸 荣国公府仿佛生怕陆象行不肯赏这个光,一早地让府里长随送了几笸箩红莓果。 自打陆象行回长安,从前门可罗雀的大将军府,这段时日车辙凌乱,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争相给大将军送礼。收礼回信这些事,一向都是府上的实权管家代劳,蛮蛮至多只是过目一下,领略一番大宣的地大物博。 见多了金银玉器、珊瑚宝树,荣国公府送来的莓果红彤彤的,香又脆甜,一口咬下,颗粒感极强的玫红汁液爆满口腔,回甘无穷。 蛮蛮贪食,吃了一小筐。 晌午后,才得以乘车,与陆象行前往西郊。 现任荣国公毛其锋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勋贵,在朝中并无多大的实权,但却有陶朱猗顿之富,整座西郊的辟寒山庄,连同那偌大马场,都是他一家的,其规模不下于皇家林苑。 几代荣国公都无心官场,只以经营为乐,这山庄若不作用时,也时常敞开大门与民同乐,其游人比乐游原也不逊分毫。 乘车而至,山庄之中已经衣影重重,热闹喧阗。 百亩庄园里,但见亭台楼榭,棋布相峙,蛮蛮从车里下来,这外头已经大小停了数十片檐子,荣国公府的两位郎君在山庄门前迎客。 一见陆象行与蛮蛮,两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异口同声:“舅舅,舅母。” 两人亲切热络,倒把蛮蛮弄得震惊。 陆象行在旁解释了一句,蛮蛮才听明白。 两位郎君的母亲,是陆象行表姊姊。 这错综复杂,比毛线球还乱的关系…… 几人相与入内,已经开了筵席。 荣国公夫人亲自前来招待蛮蛮,她热情得让蛮蛮感到极是陌生。自打来了长安,还未曾享受到这样的礼遇。 造成他人如今态度的转变的……蛮蛮默默地看了一眼陆象行。 他站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比自己子侄辈的少年都高一个头,长身玉立,也不似长安儿郎般傅粉,他是如松如柏,有着岁寒而不凋的苍劲之气。 这一眼,让荣国公夫人以为蛮蛮是心舍不下陆象行,打趣道:“意晚,随我去认识几位夫人娘子,她们也盼着与你相见许久了。你这孩子,从前怎么不大愿意出来走动呢。” 情知荣国公夫人是明知故问,蛮蛮回以礼貌微笑,颔首。 “表姊,是蛮蛮错啦。夫君不在家,蛮蛮一心想着夫君,都没有心思顾别的,成日里头提心吊胆,怕着他在外边有何不测……蛮蛮这一年来简直昼夜无眠。” 荣国公夫人哪里不知道陆象行厌恶蛮蛮,就连今日同来辟寒山庄,二人之间的气氛也甚微妙,并不亲热,只这尾云公主一心贴着陆象行往上蹭,陆象行眼观六路,全然不带搭理她的。 她脸上的笑意微顿,旋即握住了蛮蛮纤细白嫩的小手。 “是了,意晚与大将军伉俪情深,真是喜事。” 蛮蛮不像小苹有中原血统,她还不大精通中原话,但“伉俪情深”四个字听着就知道是赞美夫妻感情深厚的,被陆家的亲戚用来形容她和陆象行,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没憋好屁。 蛮蛮腼腆地笑着,任由荣国公夫人将她带着,前往衣香鬓影深处,到那些衣着辉煌,宛如神妃仙子的女眷丛中去。 远远地,陆象行瞥见那朵粉桃被女眷们簇拥着离去,她们看起来交谈得十分融洽,也放了几分心。 她好好地当一回陆夫人吧,大抵,也仅此这一回罢了。 转过头,恰逢第五安世正也来了,公府家的两位郎君相约投壶,众人都兴致高昂。 陆象行盛情难却,无奈之下暂撇下了蛮蛮,与诸男客前去游戏。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功力比男子更强,蛮蛮被缠得无法,只想借口逃脱,理由正是陆象行。 然而当她一瞥眸,仿佛那个男人所立之处,现已空空如也,何处去寻?蛮蛮泄了一口气,心里骂了陆象行“王八蛋”,笑容和悦明朗地转过脸蛋,眼眸流转地一一回礼。 “诸位婶婶嫂嫂姊姊,诸位小娘子,蛮蛮夫君去哪儿了?” 武乡侯家的小娘子热切地一把挽住蛮蛮臂膀:“我适才瞧见,他们都上男人堆里游戏去了,这场合,都是男人们一起玩,女人们一起玩,将军夫人不会这点尊面都不给我们大家吧?” 附和她的不少。 “是呀,秋夫人难得见一次,何不赏光与我们结伴同行?” “夫人是尾云公主,在尾云国不知多风光体面,莫不是看不上咱们这些人?” 蛮蛮有苦说不出,也拗不过这些妇人婆子力气,身后几个人推着她走。 她个头矮小,被前方几名命妇和销金红罗排穗扇一抵住视线,几乎看不见外界,眼前只有武乡侯家的小娘子插在后脑袋上的那根珊瑚攒珠累金丝蔷薇簪,垂着珠光潋滟的步摇,一步一晃地给她催着眠。 * “陆兄今日投壶,手运不佳啊,连发不中?莫非是多年不练生疏了?” 第五安世看出陆象行的敷衍出神,故意不点破,只是微微颔首取笑。 这投壶已经过了几轮了,荣国公府家的两位郎君赢得了最多的头彩,而反观本该在投壶把戏里一展身手,令长安诸贵瞠目的镇国骠骑大将军,却屡发不中。 毛昶步了过来,瞅着舅舅手里的那支羽箭,实在没看出任何纰漏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箭,怎么舅舅就能一发不中呢? “舅舅,是不是昨日没歇够?要是疲累,就在山庄里歇一歇,我让……” 第五安世抚掌,含笑打断了毛昶:“陆兄啊,我适才瞧着嫂夫人被武乡侯家的娘子招去了。” 武乡侯家的娘子,平素里是最喜欢逞凶斗狠的,性子里没有服输这一项,她的母亲与陆太后昔前交好,陆太后提起她母亲便时犯头痛,若蛮蛮被她噙了去—— 陆象行都可以想象那柔若无骨的尾云公主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情状。 第五安世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扔了羽箭转身去了,心头一直憋着笑。 毛昶还不理解,望着舅舅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舅舅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没和他切磋够呢。” 蛮蛮被迫和武乡侯家的小娘子虞子苏玩促织戏,蛮蛮挑的那只蛐蛐儿,红麻头,青羽翼,瞧着羸弱,旁人都道秋夫人要输,谁知这只威武大将军力能食牛,都无需蛮蛮如何逗弄,便把虞子苏的那只蛐蛐儿给咬坏了。 这一下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笑声,蛮蛮一脸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赢了。 虞子苏脸色不好看,但愿赌服输,她把一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3章 第 13 章 怒意醋意 虞子苏是武乡侯家的小娘子,蛮蛮自认无法得罪,一是因着自己尾云国出身,被她们贬低,二是为着陆象行。陆象行要是不来,蛮蛮也是要想法子把青金石送还的。 至多,再恭维虞子苏几番,大家面子上都过去,台阶都能下来。 可陆象行站出来,不问缘由判了她的错,把她按照规则赢下的青金石还给虞子苏,又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况,虞子苏也喜欢陆象行。 她望着自己的眸光,分明是不善的,充满了熟悉的敌意。 蛮蛮突然觉得自己鬼迷了心窍,居然会以为陆象行带她来荣国公府的击鞠大会,便是要给她陆夫人的尊荣体面。 虞子苏又惊又喜,既是将军亲自来还青金石,她便顺手接回了,将青金石捧在手心,满怀忐忑,激动地涨红了粉靥:“将军实在客气,区区一条青金石而已,我看尊夫人喜爱便送了,压根不放在心上。” 蛮蛮只是被她佩戴的青金石闪了双眼,故而多瞅了一眼,好奇那差点晃瞎她的宝石是何材质罢了。 尾云国出产的翡翠也价值不菲,蛮蛮不缺什么珠宝佩戴,何须眼馋她的青金石。 她咬住嘴唇,看着陆象行的背影,他听了那话,略只思忖,竟微微点了一下头,仿佛是认可了虞子苏的话。 蛮蛮气得胸腔要炸了,叫来小苹,一摆手就道:“我饿了。” 陆将军的夫人,先前还一直笑脸迎人,稚嫩圆润的脸盘一团可喜,剔透似玉,谁见了都感到软糯可欺,这时却挂了阴云,想是被陆将军那番话气着了,她突然告辞离去,旁人也不觉奇怪。 在场的都知晓是怎么一回事,武乡侯家的小娘子强买强卖,拉着尾云公主故作亲切,一面又掐准了时机鄙薄打压她的出身,这青金石,本来按照约定就该尾云公主得,将军这一番话固然得体,掩护了武乡侯家娘子的体面,但谁家的女眷能乐意瞧见夫君臂肘朝着外边拐? 再说那虞娘子一双明眸恨不得黏糊在将军身上,尾云公主多半是瞧出了些什么,连等下的晚宴也不赴,便走了。 陆象行缓缓摇首,对虞子苏道:“内子出身别国,于长安习俗有些格格不入,今日赢了娘子促织,也是凑巧,青金石名贵,娘子妥善收藏,万勿与内子计较。” 这回虞子苏是听出来了,陆象行之所以这般婉言下气,绝非是看重自己,而是为了替他的夫人求情,但愿自己日后不要为难于他的夫人。 她在长安还算有些声望,不少贵女都与她相交莫逆,陆象行知晓以自己的个性,若与蛮蛮较劲起来,只怕大半长安的女孩子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排斥他的乡巴佬公主。 如此一想,虞子苏这口气非但没能够下来,反而愈演愈烈了。 她恨恨然地心忖:你不让我与她为难,我便偏要针对她,让她在全长安人面前出丑。 “将军说哪儿的话,子苏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呀,您这般客气,倒是让奴家汗颜了。” 陆象行不善与女人交际,点到为止不再多言,别过这一行人,对荣国公夫人告辞以后,便举步走向辟寒山庄为他和蛮蛮设下的厢房。 那边离此处有些远,若步行来回,只怕筵席早已开始,陆象行也不欲再参宴,尾云公主今日只怕很不痛快。 他来到厢房外,正要举步拾级而上,耳中却倏然落入一串叮叮当当的尾云小调。 那声音,如檐下风铃相击,轻灵而悠扬。 这一生他只在那晚凤凰山的岩洞底下,听到过这样的小调。 陆象行来到门前的步伐遽然刹住,抬起的撞向蛮蛮房门的右手也倏然停滞在了半空。 一股呼啸的凉意,窜入心房,瞬息间便酿作灼热,身体里如同蹚过一条岩浆的河流,五脏六腑都为之燃烧起来。 那一息的僵硬过后,陆象行张皇地抬眼,猛力撞开了厢房的门。 但接下来的一切,便让他终于从失控之中冷静了回来。 屋子里,小苹正在布菜,那轻快活泼的小调就是在她干活之际,从她的口中散漫不羁地哼出来的。 此刻就在近前,如拨雾见日,把她的歌声听得清晰无余。 调子有偏差,那音色,更是大相径庭。 陆象行的手垂落在了身旁,无声无息,旋即,化作自嘲地笑声。 他怎会抱有希冀,阿兰…… 是他亲手葬在凤凰山下的,他到最后都没有带她来长安,而是选择了让她永眠故土,让她受到他们敬奉的尾云先祖的庇佑,让她的魂灵得以恒久的安息。 小苹也瞧见了不速闯入的大将军,一想到他在武乡侯娘子前低眉下气的时候,小苹便心头窝火,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女,也不敢有微词。 只是布菜的心情也没了,公主要是瞧见他,更加没了食欲。 小苹想将陆象行拦下,堵在门外头,陆象行眉宇紧锁,望向内寝垂落的秋香色团花帘幔,那里头影影绰绰,坐着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 是尾云公主。 他走了过去,低低一咳:“秋氏。” 蛮蛮根本不带搭理他的。 陆象行长指挑开帘拢,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蛮蛮的俏脸上挂着恼意,屈膝转了个身子,背对向他,根本不愿理会。 “你怎么了?还在那块青金石气恼?”陆象行抿唇,缓缓道,“那不是什么宝贝,将军府有不少,你若喜爱,都拿去玩。” 那是区区一块青金石的事情么? 蛮蛮轻哼:“我知道,将军不拿蛮蛮当你的夫人,所以今日他们那番羞辱我,你也觉着都和你无关。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4章 第 14 章 才不喜欢他。 陆象行要是站着不动任由她骂,蛮蛮反倒骂不出口。 她还没忘那厮发火的时候,把她的手腕都掐出淤青了。 旧日的回忆扯出来,蛮蛮顿时几分张皇,不敢再造次得罪了他,因此只将帘帷拉上,掩饰了手心和额角的湿汗。 “算了。不跟你说。” 陆象行见她垂着帘幔,身影单薄得宛如一根削去了一半的孤竹,有些疑心她是躲在里头哭泣。 这个尾云公主带了几分娇气,他是知晓的,许是受不得任何委屈。 他沉吟之后,声音往下沉了一些:“长安比你想的要复杂。” 关于这点蛮蛮倒是和他心有灵犀、不谋而合。 “人心鬼蜮”四字,蛮蛮也算领教过了。 她不置可否,和衣而卧,表示困乏了不愿理人。 陆象行道她爱慕自己,情深似海,今日都使了这样大的脾气,只怕是失望透顶,满腹委屈。 他的确,不是她心目当中所倾慕的那等说一不二的大英雄,或许在战场上是,但在长安,就连他,也从来都不得自由。 她是尾云公主,生于南国,长于乡野,呼吸的是林间风,渴饮的是山泉水,无羁无束,来到长安之后,在被他所抛下的这一年多来,定然十分不好受。 当初,他为处理肃州脱逃的战俘趁夜离开长安是为公事,但不可否认,陆象行存了更大的私心。 他厌恶这个被太后和陛下乱点鸳鸯谱,逼着他娶的尾云公主,她兄长秋尼,是陆象行的死仇。 回长安以后,陆象行也对她深恶痛绝,她几番引诱,不惜下药,更是让他感到这个尾云公主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绝非善类。 然而被他一次次粗鲁地对待,她却旗帜不改,仍然心意赤诚地要与他相好。 陆象行终于被她说服了,也许这个呆笨的公主,的确没那么多谋算,也并非别有所图,她只是单纯地爱他罢了。 这种绵绵的情意,似一汪水,无孔不入,沿他七窍钻进来,令人愈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面对。 他躲了一段时间,现在,却仍不得不面对,是他有负于她的事实。 蛮蛮的肚子挺有出息,等到讨厌的陆象行离开了,才开始叫唤。 她决意不再装,爬起来,用饭! “快快快,小苹!大肘子!” 小苹端了一大碟子的硬菜,不止有公主亲点的红油酥皮肘子,还有手撕牛肉、酱鸭脍,蛮蛮吃了一口酒,便开始手撕肘子,吃得满嘴都是香油。 小苹也馋,本来没那么馋,但公主实在吃得太香了!她悄悄儿地咽了口口水,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 蛮蛮呢,看出她的馋相,拨了拨手指,撕下一块牛肉来给她尝:“要保持身材,你家公主一向吃得少,这不是怀胎了嘛,多吃点才有力气生崽儿。” 小苹惊异得一时忘了去接肉:“公主,您怎么就知道,一定怀上了?” 蛮蛮掀开一线眼帘,乜她:“你不相信陆象行的能力?” 小苹回忆起那日深更半夜公主凄厉的惨叫声,忙不迭摆手:“不不不。” “他天赋异禀,本公主也是胸丰臀大,再加上他吃错了药,汉人讲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不可能怀不上!” 小苹倒是不怀疑公主能怀上,只是一次就有了未免也…… 太巧合? 但公主充满自信,小苹也不敢再质疑。 主仆二人躲在厢房里大快朵颐,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笃笃笃。 响起了一串敲门声。 油光满面的两人一同支起脑袋瓜来,对视一眼,纷纷望向声音的来源。 “意晚,你在么!”荣国公夫人的声音响起,“你没来参宴,象行说你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我怕你饿着肚子,给你送了一些清淡的汤菜。” 蛮蛮抹了一把满脸的肥油,嘴里的一口香酥肘子皮还没咽下,含含糊糊地应:“嗯!姊姊稍后,来了!” 荣国公夫人进来时,屋子里还飘着一股肉味儿,但东西却收得看不出一丝马脚了,她心知肚明,只装傻充愣,教侍女把饭菜放下,见蛮蛮坐在圈椅上喘着气,她缓步轻易凑近:“怎了?” 蛮蛮撑得厉害,“唉哟”两声,靠住梨木透花雕的椅背,摆手道:“无事,许是饿坏了。” 荣国公夫人帕子绞在指尖,置于唇边掩饰了一番,旋即放下来,端容坐向蛮蛮身侧。 “今日武乡侯家的娘子对你有些冒犯,意晚,你得相信,她只是性子躁了些,并无恶意。你若是有芥蒂,倒教我难做了。” 蛮蛮脸上笑吟吟的,像朵葵花,砰地裂开了。 心却往下一坠,只感到这些人活得该是有多么累。 荣国公夫人又叹气道:“陆象行是我的表兄弟,意晚你是他的妻子,也算是我的半个妹妹,我与你关系更为亲厚,虞娘子却是外人。所以只好来劝你,希望你多多担待一些,能让着她,便让着她,不多计较,方才显得咱们将军夫人胸襟广阔呢。” 蛮蛮不理解:“为什么咱们关系亲些,你就来我这里说道?” 她真是不理解汉人的这些行事作风,人难道不应该都向着和自己的亲的人么?这个夫人,莫不是以为她好骗。 “……” 荣国公夫人的神色也很精彩。 这种人人因约定俗成而心照不宣的相处技巧,深深植根在汉人的血液当中,根本无需明言,都能意会。荣国公夫人是第一次见有一个人理解不了的,也不知是她真傻还是充楞。 过了半晌,荣国公夫人凝滞的脸色才终于松缓了一些,曼声道:“意晚,这个叫亲疏有别,我们会自谦。” 蛮蛮很好学:“就是大家都不管对错,只批判和自己关系更亲更好的那个人对吗?” “嗯,是,”荣国公夫人回应了一句,仔细忖度,发觉被蛮蛮带到沟里去了,便又忙不迭来找补,“不,对错还是重要的。不过些许小事,我们心宽能容,所以选择不计较。” 但蛮蛮的关注点与荣国公夫人压根不在同一条线上,她幽幽地点了下脑袋:“我懂了。这么说,夫君也是因为我和他更亲,所以才说我。这叫‘自谦’。” “……” 荣国公夫人感到与她无法沟通。 虽然这一趟荣国公夫人跑来同她说这些让她不痛快的话,但蛮蛮心里头的一块郁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5章 第 15 章 “夫君,你长得好高!”…… 马场四角插有各色旌幡,长风飒沓,旗帜在风中猎猎。 空地之外,则竖有一排排林立的刀枪剑戟,阻隔了无关之人入场,再往外,则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宽阔昂首的看台,此刻,台上人如潮水,声音鼎沸,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球场上,马蹄声隆,烟尘漫卷,从那四散的烟尘里,一颗皮鞠如流星般飞起又坠落,几息之间,便已飞落几个来回。 马背驮着一个个身着胡服、手执月杖的男子,手中月杖划过满月,下腰勾蹬,挥臂一记金钩,便将那皮鞠稳稳击入球洞。 “好!”“好球!” 喝彩声若雷鸣。 蛮蛮拥着一身雪羽盘金的贡缎鹤氅步入场中,所见的便是这一幕。 陆象行在场中,月杖下球速如飞,一击即中。 众人的喝彩声中,大将军一手握住缰绳,立马于前,宛如神兵临世。 身侧的同伴夹住马腹催上前来,同他谈论着什么。 陆象行的眼光突然落到蛮蛮身上,她一怔,顿时面颊滚热,忙把小脸埋入鹤氅的领毛里,拉着小苹的手快快走开,不想和他对视。 小苹却觉得,公主真是此地无银,本来她只是试探一下,谁知道公主连藏住心事都不会,一下便露了馅儿。 蛮蛮走到女眷们的人堆去,荣国公夫人正在招待几位命妇,无暇再理会她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蛮蛮打眼一看,人群之中,虞子苏已经换好了骑装,正在系攀膊。 虞子苏的骑装是一身枫红色的及膝短裙,裙边袖口都镶有一圈白褐相间的狐毛,青丝盘在颅顶,梳了一个干练的堕马髻,簪上一朵木芙蓉宫花在鬓边,美得明艳而嚣张。 武乡侯的爵位虽然不高,但虞子苏的阿姊却是陛下的贵妃,在宫中受尽宠爱,虞子苏也水涨船高,成了贵女当中的皎皎明珠。 无论她走到哪,都不乏拥趸。 看到蛮蛮来,虞子苏朝着蛮蛮使了个颜色,接着便有几个与她差不多装扮的女孩子,左右地挽住蛮蛮胳膊,将她带到虞子苏面前。 蛮蛮咬着唇瓣,连敷衍她都不大乐意,可双拳难敌四手,要跑也跑不脱。 虞子苏等到她到了近前,抬起手,一根玉指撬起了蛮蛮的下巴,仔细端凝片刻,吐气如兰地叹:“我见犹怜,何况郎君。” 这个尾云公主,平心而论长得确有几分姿色,身姿羸弱,似一枝折杨柳,难怪陆象行也对她多有维护。 可是她见了,却总忍不住要欺负这个南蛮子。 她教人不由拒绝地塞了一根月杖给蛮蛮。 蛮蛮警惕地望她,抓着月杖寒声道:“虞娘子,你要做什么?” 虞子苏浅笑嫣然:“你放心,这里这么多人,我能做什么。更何况,我虞子苏要的东西,我都会光明正大赢回来。秋意晚,你们尾云国小国寡民,不是山就是山,连个跑马的地方都没有吧?” 周遭虽然人潮熙攘,但因为虞子苏几次三番与蛮蛮针锋相对,这时她的一番话,又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将军赢了!又连中三球,当真是勇猛无双!” “陆将军小时候击鞠便不逊任何人,这些年马背功夫愈加精深了,甭管谁来,都是白送。” 一串喧闹声,响彻蛮蛮耳鼓。 钳制她的几名贵女,像约好了似的,都撒了手。 蛮蛮扭身一看,不知何时陆象行已经从球场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木匣,里头装着什么看不出,蛮蛮迎了上去,怯生生喊:“夫君。” 虞子苏倏然冷笑。昨夜里女史来回话,陆象行并未歇在蛮蛮的厢房中,若当真是恩爱夫妻,怎么可能在别人家中分头而居。 因此虞子苏敢断然笃定,这个秋意晚,只是在演。不定到了现在,她还是处子之身。 “将军好球技,又得了魁首,看来这彩头,就是将军掌中之物了?”虞子苏向陆象行含笑招呼。 陆象行则颔首表示客气,“一串佛珠。” “呀,”虞子苏显然十分惊奇,“那定是鸿音寺里开了光的檀木伽罗珠了。” 陆象行道:“侥幸得之。” 蛮蛮的黑瞳妙目在两人之间逡了几个来回,她分明看见陆象行在球场上当仁不让,一马当先,足足领先敌队八个球,他一人便占了一大半的进球数,他却假惺惺地说什么“侥幸”。 哦,这看来也是汉人“自谦”的一种表达方式。 陆象行把手中的锦盒递给蛮蛮:“给你。” 但蛮蛮想要的不是这串佛珠,她想要的,是昨日里荣国公夫人说的那块和田玉。 “夫君,我要那块。” 玉指纤细,往那高台正中一指,那彩头正是那通体晶莹,洁白无瑕,看不出一丝杂质的和田美玉,这块玉足有陆象行的拳头那么大,还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得了它之后,可以随主人心喜刻磨成任何形状。 正巧,虞子苏也看中了那块玉。长睫微微蜷曲,目中多了几分敌意。 陆象行道:“自己去赢。” 他这么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让蛮蛮很是不爽,可是陆象行一向不给她面子,蛮蛮碍于虞子苏在场,扯住了陆象行的胡服袖口,将他往外拽。 陆象行被她带到无人的枯柳底下,眉宇攒成结,不耐烦地盯过来。 这个公主极难伺候,死心眼,一意孤行。 蛮蛮想到他和那虞娘子从小便关系密切,差点儿便订了婚,便心怀幽愤,好像是自己横插一足坏了人家的好事似的,但明明事实就不是这样。 蛮蛮非要那块玉石不可:“下一场是男女混合的击鞠比赛,旁人都是夫妻上阵,夫君,你不能撂下蛮蛮一个人,不求你多出力,但是,在外边,你总不会不给蛮蛮一点面子吧?” 这个尾云公主瞧着心思狡黠,玲珑剔透,实则蠢笨,不懂藏拙,等于把自己的心思明晃晃大白于天下。 这样的她,在长安过着日子,如何容易?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6章 第 16 章 一次一次失望 马场外有专供妇人娘子们更衣的茶室,蛮蛮更换了一身及膝藕花色骑装,足蹬赤红长靴,臂上挂桃夭团花兔儿绒比甲,一圈银盘似的脸蛋,被柔软亮丽白毛衬着,格外白皙清透。 到了场上,蛮蛮的马匹被牵过来。 以前看陆象行骑马她还不觉得,亲眼见着马儿走近,蛮蛮杏眼滚圆。 “将军夫人,这匹可是西宛国进宫给大宣的天马呢,而且是今日马厩里牵出来的最威风的一匹,名作黑兔,将军方才就是骑着它拿了魁首,我思量着,这匹马旁的女眷也配不上,只有咱将军夫人有这巾帼气概,大家说是不是呀!” 说话的人蛮蛮认识,是与虞子苏相熟的官家娘子皮氏。 不少人都附和她的话。 虞子苏手持月杖,翻身上马的动作利落而潇洒,红唇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在那一片笑闹声中看了她一眼。 蛮蛮知晓她们刻意给自己选了这么一匹马,暗讥她身材瘦小。 她们尾云国人,的确大多身量不高,蛮蛮算是中上等,可到了长安以后,那个个富态雍容,面颊红润的娘子们,却把她衬得犹如蒹葭倚玉树,到了人群里只有被遮住视线的份儿。 她早就习惯了她们的夹枪带棒,刻意忽视掉,来到了黑兔面前。 好高大的马呀!那马背足足比她还要高一个头呢! 她甚至觉得,她的这匹天马,是在场所有女眷的宝马里头个头最大的,通体玄青,鬃毛修长,四蹄雄壮矫健,一看便知擅长奔跑。 别的不说,就那股凛凛的气势,像极了…… 像极了家里那位大将军。 人中老陆,马中黑兔嘛。 蛮蛮举高手掌,沿着马背抚过,线条流畅的背脊,黑色鬃毛柔顺而服帖,马儿能感觉到主人的善意,便也亲切地贴身过来,与蛮蛮蹭了蹭。 这马通人性!蛮蛮惊奇地想。 她想立刻就上去骑着试一试,可惜以她的腿要蹬上比她腰部还高的脚蹬还是殊为不易,蛮蛮只好让两名侍女上前搭把手,这一下,总算是千难万险地爬上去了。 可惜因着这上马的迟钝,没少惹来旁人的窃窃私笑。 蛮蛮不理会她们,弯腰拿月杖。 “陆夫人。”一侧蓦然响起一串男音,那声音清透,宛如珠玉相磨戛 蛮蛮倚马回首,只见不远处缓缓骑行而来的男子,他坐在马背上,姿如青竹,气若幽兰,锦帽貂裘掩不住那股浓浓的书卷之气,使人一见便心生好感,蛮蛮感到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没想起他是谁。 那男子骑行过来,将一把月杖递给蛮蛮:“陆夫人用这把月杖,轻便一些,你拿的那个是将军用的,女子难挥舞得动。” 听到他对那个尾云蛮子这般要好,虞子苏急了,也催马上前:“哥!” 蛮蛮定睛再看,恍惚有了印象。 此人是陆象行的副使,与左子骞一般的麾下部将,姓虞名信。 原来他竟是虞子苏的兄长。 蛮蛮接下虞信送来的月杖,道了声“多谢”。 她的马,她的月杖,都是旁人准备的,想来适才趁着她更衣,她们便把她要上场的一切不利条件都准备好了。 不过不要紧,蛮蛮有自信能赢。 “哼,将军夫人的同行呢?总不会,是你一人前来击鞠吧。” 面对虞子苏的冷嘲热讽,蛮蛮不予理睬,只当耳畔一阵风刮过了,拂触了耳梢的绒毛。 她的眼眸越过场外围拢得水泄不通的人潮,径直望向那座营地。马背上的视野很好,近乎一览无余。 然而击鞠快要开始了,那片地方,仍未出现那道身影。 哪里去了? 蛮蛮心头泛起疑窦,目光向下,示意小苹去找找。 击鞠大赛就要开始,她到现在还没有同行男伴,仅凭荣国公夫人分给她这一队的另外一对夫妇,凑不齐四个人,贸然上场,必败无疑。 “陆象行,陆象行……” 蛮蛮心中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 盼他守约,盼他出现。 再一次,如神兵天降,挽她于危难,扶她于窘困。 长安居大不易,蛮蛮目光环顾望去,无数人搓掌观瞻好戏,料定了她会输给虞家兄妹,更等着来奚落指摘她这个出身边夷的尾云公主。 那种轻贱,就好像,是她不知廉耻,硬要嫁来长安一般。 可是当初他们那么看不上尾云,看不上蛮蛮,为什么又要将她许配给他们心中都公认的大英雄呢? 场外竖着的赭色旗帜下,沙漏一丝一丝往下坠,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喁喁的议论声,也愈来愈大,蛮蛮望向那昏黄的天光下,依然空寂萧条的营地,心随着日落往下沉坠,坠到蔷薇花树的枝杈底下去了。 “天色将暮,在这么耗下去可不行,尾云公主,你还争不争那块和田玉了?” 身后是虞子苏嫣然的笑声。 蛮蛮攥紧手中光滑的月杖,日色已经靡靡,旌旗在冰冷肃杀的寒风中,被重新冻上了,再难飞舞得起来。 小苹回来了,蛮蛮目光凝聚,远远望去,却只看到小苹孤身一人。 她朝着还骑在马背上的公主,缓缓地摇头。 也有人看出了蛮蛮等的那个久久不至的人是陆象行,此刻大将军一直不曾现身,便有了许多说法。 “大将军向来只打最难、最险的仗,这与妇人成行,在一处击鞠,他怎么肯来?” “依我看,还是这尾云公主心比天高,将军未必将她放在眼底。” 声音纷乱嘈杂,顺风灌入耳膜,蛮蛮眼眶开始发红。 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蛮蛮自嘲地垂下眸子,望向还被自己拿在手里的月杖,湿漉漉的潮汗打湿了它,有些滑手,最终它脱离了掌控落在了地面。 天色将暮。 陆象行。还是没有来。 他果然只是哄她的。 让她欢喜,让她期待,然后,再把她一个人丢在台上,让她被一伙人嘲笑。 他从来都不把她当作陆夫人,所以,就算她被别人讥讽或是攻讦,在他心里,也与他不相关。 她就像一件这个季节从水桶里拎出来的衣裳,晾晒在无光的风里,没一会,冻干了,成了人形的冰棱。 蛮蛮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要命,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鼻子里、嘴巴里全是冷气。 稍用力一吸,便呛得干涩发红的眼眶里要漫涌出什么。 “和田玉还要不要?不然赶紧下去!” 虞子苏在催促了。 蛮蛮已经丢了月杖,她慢吞吞地从马背上翻下去,一声不吭,便出了场,趑趄着往外去。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7章 第 17 章 狠狠亲她 蛮蛮手里支着一根打草棍儿,漫无目的地走出了营地。 夜凉如冰,一轮明月斜照山头,皓月银辉笼罩着森然阒寂的树林,不知不觉,蛮蛮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了。 起初她只是觉得不想和那些人待在一起,离得越远越好,一面走,一面垂着眸子,心里痛痛快快地骂着陆象行,王八蛋不守信,不配当男人。 骂得直抒胸臆、酣畅淋漓,终于爽快了少许。 夜风吹来,身上一片寒凉彻骨,蛮蛮突然醒回神,抬起头,只见周遭的环境变得已然陌生,顿时惊恐地哆嗦了起来。 这里没有蛩鸣,连飞鸟都绝迹,四下里只有风吹干草,发出的窸窣声。 寒风灌着耳朵,在空荡荡的林中发出久久不绝的回荡的声响。 蛮蛮慌乱间,颤抖着小手拔腿就跑。 从那黑魆魆的不见五指的夜色深处,露出了一双冒着精光的野兽的眼睛。 * 陆象行听到小苹那句“想不开”,血液倏然凉了半截。 那尾云公主,娇气柔弱,像一朵漂亮的菟丝子花,她若果真因为她的爽约而去想不开了,那他…… 陆象行来不及细想,一臂攥住了小苹的胳膊,只将瘦弱的小苹抓得肩胛骨仿佛嘎吱嘎吱响,疼得她眼泪汪汪,陆象行厉声道:“你没看到她出去么!” 小苹比陆象行更懊悔,心里早把自己骂了一百遍了,两行热泪涌下来:“我……我太粗心了,没看到……” 话音未落,陆象行已经得到答案,根本不再滞留片刻,疾步冲出了帘门。 小苹泪流满面:长安不是人待的地方,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人,要是公主这回香消玉殒在长安,我也不活了,就殉了主去了! 陆象行的心跳得很快。 也许就像当年凤凰山大火,他单人匹马冲进那片岩洞,怀着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在那片废墟里一遍又一遍摸索着少女的时候。 今夜,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要冲出胸腔,窜到喉咙口了,咽部的皮肉一寸寸发紧。 他发不出声,思绪乱到连把副将唤醒都忘记了。 到营地上牵了自己的马匹时,幸而虞信跟了来,陆象行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把左子骞叫醒,去找夫人!” 马场外栖息着陆象行的骑兵,足足有四五十人,陆象行不愿惊动那些长安人士,以免为蛮蛮惹来一些闲言蜚语,单这些人,分四个方向去找,左右不过是在山中,她不会离开太远。 虞信抱拳:“遵命。将军,夫人今日因您不来,很是……伤怀。她今日也不曾击鞠,一个人下马离开了马场,之后,末将听到了一些议论声。” 那些议论的声音,笑话着蛮蛮痴人妄想,而陆将军从没把她放在过眼里。 陆象行大概能想得到。在第五安世提醒他之后,他就洞悉了蛮蛮这一年多以来在长安的处境,太后赐婚,骠骑之妻,依然无法盖过“尾云出身”四个字。 他大抵也是糊涂,才会忘记了人性的傲慢。 连他自己,亦复如是,更不用提那些与蛮蛮不相关的人。 陆象行策马就近驶入一条山路,这山道崎岖狭窄,道旁都是蓬乱草深,因在冰天雪地的时节,草木水分不多,大多呈委败状,四散纷呈,只有一些终年常绿的林木,在月色下油光发亮。 他心乱如麻,脑中不断想到那种柔软明媚,似芙蓉沁芳、海棠醉日的脸蛋。 她总是温声软语,怯生生的声音,一道道甜丝丝的“夫君”,犹如魔咒一般,缭在他的耳边。 倘或这次她真有不测,他难辞其咎。 身为她的夫君,未尽护佑之责,失约令她难堪,她定是对他恨急了。 一想到那样喜欢他,拿命来爱他的尾云公主,会对他露出嫌恶、憎恨的表情,陆象行便感到肋间一阵紧张,憋胀不适得很。 倚马而望,林间树木葳蕤,茂密丛生,可是上哪儿见那个娇滴滴的尾云公主? 正当陆象行一筹莫展,心一阵下沉之际,从那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娇呼声。 “别过来!啊——” 仅凭一个声音,陆象行瞬时血液沸腾,面色一喜,他立刻翻身下马,取下马背上的弓箭,沿着声音发出的声音疾行而去。 道狭草深,那惊慌失措的呼救声近在咫尺之间。 风吹来,有熟悉的野兽的气息,在此出没。 陆象行心一阵凛,仿佛天地倒转,时空漫溯,一切回到了三年前的凤凰山中。 在看清,那长鼻拱开草叶,从黑夜中刺出两片獠牙的野猪时,陆象行毫不迟疑,张弓便是一箭飞射而出。 箭矢正中野猪的身体,奈何那一身膘,皮糙肉厚,比顽石还要坚硬,这一箭只将它射伤,激怒了它,野猪发出了一声惨叫。 瞬间它放弃了继续追逐蛮蛮。 蛮蛮被一条横过脚腕的草茎绊倒,人噗通摔进了荆棘里,小手被刺划得尖锐疼痛。 但来不及顾惜这一点点好皮囊,只要不整个让那野猪吞了就好。 她爬起来准备继续逃跑,利用灌木丛掩盖身形,逼着野猪窜进丛林中,把它划伤,好为自己争取逃生的时间。 她用打草棍儿乒乒乓乓一阵乱打给自己开路,身后的野猪却愈来愈近,直到逼到,蛮蛮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而尖利的獠牙抵在自己后腰上时,野猪遽然而止,发出来凄厉的惨叫。 蛮蛮听到声音,从荆棘从中回眸。 月光如练,通幽而深邃的林中,陆象行一箭一箭,既稳又准,将那野猪的头、颈、臀,每一个计划之中的部位都射中。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蛮蛮奇异般地不再感到害怕了,那根藏在心里,绷得紧紧的弦,好像骤然地松了。 那野猪吃了痛,发疯起来,扬起四蹄凶神恶煞地撞向陆象行。 陆象行比它更凶神恶煞。 蛮蛮只看到那野猪窜向他时,跳得高高的,用獠牙去刺杀他。 她慌乱间唤了一声:“陆象行!” 接着蛮蛮便似乎看到,那团跳得高高的黑影落在了地上,陆象行的身影快得她根本看不清。 野猪在地面匍匐、挣扎、反击,可拼尽手段,依然奈何男人不得。 陆象行拾起地面的羽箭,屈膝跪住猪蹄,大掌按住野猪的后颈,眼风一凝,将那支箭重重刺进了野猪的颈部。 血液飞溅,再用力一搅,伤口豁开,血涌如泉。 不到片刻,那肥厚凶猛的野猪便一动不动了。 稍等,野猪尸身冷透了,陆象行从地面起身,朝着蛮蛮所在的荆棘丛走去。 冬季的草干,陆象行取下腰间的火石,将她身旁的枯草点燃,火光明明灭灭,一闪一烁照见荆棘从中余悸未消、胸脯激烈起伏的尾云公主。 单薄纤细的身体,衣衫上满是荆棘划破的痕迹,小脸上也被割了两道口子,渗出了细细的血痕。 陆象行迈入荆棘从中,一步,一步,朝着蛮蛮走来。 蛮蛮握着那根打草棍儿,眼珠失去了转动的能力。 直至他来到身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8章 第 18 章 白月光的替身 可蛮蛮还没昏到那个地步,敢肖想着,把战神也拐回尾云国。 不过是一点不由自主地冒出来的荒谬奢求,岂可继续往下深想。 他对她很坏,不假辞色,粗鲁野蛮,平日里不会说一句好话给她听,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阴阳怪气,但也经常夹枪带棒,他许诺她的事,他也不会尽心,但凡有别的事耽搁了,他便立马抛弃她,连话也不带一句。 现在他吻她,吻她了。 哦,也许只是为了堵住她骂人的嘴罢了。 蛮蛮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卒起不意地张开了檀口,尖尖的虎牙顿时叼住了陆象行的唇瓣,用力咬合下去。 霎时,陆象行睁开了眼。 一抹腥咸在唇舌间蔓延四溢,陆象行的眼中带了薄怒之色。 没想到尾云公主看着娇娇怯怯,一点寒风不能禁受,咬起人来,竟毫不留手,让他见了血光。 陆象行擒住了蛮蛮的下巴,迫使她松开钳制,否则,便作势要把她的下颌骨都捏碎。 蛮蛮泪眼汪汪地松了嘴,他退回去,皱眉看着她。 “我已解释,是你不信。” 那算是什么解释,一句认错都没有,更何况,她又没见着他们大宣陛下,那种解释苍白无力,毫无信服力嘛。 蛮蛮的背抵住绿树近地一侧的躯干,凹凸不平的树纹膈得肌肤疼痛不已,可她也顾不上了:“是你爽约!” 陆象行跟她气急:“你这南蛮子,听不懂话么!” 一句“对不起”都不曾道,蛮蛮真不知,他怎能理直气壮到这地步。 想了想,也大概是她对他表现得太过衷情,才让他有恃无恐。 蛮蛮推开他的肩,自己起身要走。 腿上带了伤,荆棘丛划烂她的裙裾,割开了一条血口,血虽然止住了,可走一步都疼,蛮蛮摇摇摆摆、彳彳亍亍,打草棍儿也被那个男人丢了,心里别提多恼火。 可她还没能凭着一腔意气走出几步,便被身后男人不由分说扛上了肩。 蛮蛮不依,胡乱地踢打,要陆象行将她放下。 陆象行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右臂扣住肩上的柳腰,左手抬高。 “啪——”的一声响彻鼓膜。 蛮蛮的翘臀挨了一记铁掌。 肿痛难忍,羞耻难忍。 蛮蛮鼓起了腮帮子:“你欺负人呜呜……” 这一段路,再无柔情,陆象行抿住薄唇一言不发,等找回自己的马,便一臂轻取,将那闹事的女子送上马背,他则从她身后上马,催上两鞭,识途老马便沿原路返回。 溪水两侧,沿途寻觅将军夫人的部从听闻一道将军亲发的响箭,也各自折回,若无其事,仿佛蛮蛮今夜不曾走丢,谁也没有多置一词。 等虞信见到夜色里,窝在将军怀中,身上裹着将军披风的夫人时,总算舒了一口气。 陆象行淡淡道:“代我向国公夫人告辞,我已带夫人回府。” 虞信稳妥周到,知晓不能在国公夫人跟前多嘴夫人今夜贸然独行的事,陆象行也不再多言。 “遵命。” 陆象行一臂摁住蛮蛮往外探看,寻寻觅觅的脑袋,冷冷一哼。 她便偃了旗息了鼓,敢怒不敢言地继续作雏鸟状了。 蛮蛮被陆象行载回了将军府,送入寝屋,他实在没任何温柔可言,蛮蛮被他不解风情地往床榻上一扔。 饶是那床垫铺了好几重,柔软舒适,蛮蛮的屁股却还是遭了不小的罪。 “陆象行!”她的粉靥鼓胀,气咻咻瞪他。 陆象行从床头的柜子里拉出一条抽屉,取出一点伤药,便坐到她身侧,依旧十分粗鲁,抓过她的玉腿,便要捋她的衣裙。 蛮蛮怔了一怔,缩脚又缩不回,索性便让姓陆的脱了鞋袜。 光溜溜的漂亮脚丫,脚踝上缠着一圈不显眼的银质铃铛。 “那是什么?” 陆象行皱眉问。 蛮蛮继续把脚往回缩,腿却像是卡进石头缝里了,根本拔不开,她羞恼地道:“脚链。我们尾云国女子都喜欢戴。” 陆象行去过尾云国,见识过一些尾云风情,知晓她说的是真话。 在他失明的时间里,也曾听闻阿兰脚踝上的脚链,在走路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宛如风铃般的撞击声。 与她的歌声一样甜美。 “我为何从未听过你的脚链声。” 蛮蛮心虚,把衣裙往下拽了拽,不欲教他看见。 可陆象行直勾勾地盯住她,黑眸如渊,蛮蛮害怕。 她嗫嚅道:“我不想被你们上国人知道。会笑我。” 她用的是哑铃。 走路的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怀念在故乡的时候,不用穿那累赘繁复的罗袜和云履,只光着脚丫,穿一双藤编的草鞋,或是穿缀上几片闪闪发光的银链,惬意而恣肆地走在凤凰山清凉潮润的山岚里。 她说那话时,很不自信似的,卑弱地垂落了眸子。 在长安,她原本就不快活。 他想给她陆夫人的体面,但“陆夫人”三个字,敌不过人们心中如关山难越的成见,和两国龃龉时积少成多的怨言。他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蛮蛮在长安,连自己的脚链都不敢露出来。 陆象行擦掉了唇珠上被她咬吮出的血迹,心尖上一片柔软,眉眼拂落:“我不会笑。” 蛮蛮抬起头,唰地,猝不及防撞向陆象行的眼睛。 四目相对,彼此的脸颊上都是红热如荔。 陆象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要继续为她搴开裙摆上药。 谁知这一眼,便落在了蛮蛮的脚丫上。 先前不曾留意,蛮蛮的脚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 她的肌肤本来白皙晶莹,那冻疮长在上面很惹眼,紫红的,甚至暗有脓包。 陆象行的眼睛刺了一刺。 蛮蛮不想他看见自己的脚,悄没声地要去遮掩,但被他捉住了腕子,蛮蛮也只能放弃了。 她摊手道:“冻的。你们长安的冬天好冷,每年都会冻成这样,去年比这还惨呢,都没有一块好地方,十根脚指头全冻烂了。” 她说起这些苦难来时,云淡风轻的心大模样,不知怎的,教陆象行心里抽了一下。 “没上药么?” 陆象行的嗓音浑厚而低沉,宛如在古琴上缓慢拨弄了一声太弦。 蛮蛮支吾道:“上了药,也没用。我是南国人,适应不了就是适应不了。我说这些,你们也只会觉得我娇气而已。” 陆象行语塞。 因为尾云公主说中了。 他只好装成若无其事,讪讪然替她处理伤口。 蛮蛮知道自己说中了,拂开手指,身子往后坐一些,拉过褥子盖住腿弯,望向银灯底下正在专注替他挑脓疮的陆象行。 眸中秋水飐滟,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第 19 章 怀孕,绝嗣汤 陆修与送秋不曾料到,平日里会睡到日头高照屋檐的夫人,这么早,出现在她极少会踏足的书房。 那么方才送秋大不敬的一句话,定是被夫人听去了。 陆修尴尬地杵在屋内,垂首不言。 送秋温婉和气地笑着,上前向夫人行礼,蛮蛮知道她要来那一套,不肯受她往偏处带,单刀直入:“阿兰夫人?府里有别的夫人?” 蛮蛮来到陆府不是一两日,而是一两年。 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她们口中居然有另一位“阿兰夫人”。 将军府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甚大,蛮蛮每一间院落都走到过,从未听人谈起“阿兰”。 送秋凝着夫人微微发白的脸色,稍事迟疑,道:“夫人,您……还是莫要知道为好。” 蛮蛮听了她的话,咬牙道:“为何?是陆象行不让你们说?” 他明里娶她为妻,暗里,窝藏了旁的夫人,还故弄玄虚,把她蒙在鼓里,教唆下人,都不得在她面前透露半个字么。 送秋敛容,叉手应和:“将军,只怕是有这个意思。请夫人恕罪。” 蛮蛮抽了一口冷气,这冬日,书房里也不曾烧起地龙,怪冷的,这口寒意像是随着口腔滑入胃中,沁在骨头里:“你觉得现在还能瞒住吗?我也大可以直接去问太后,这是怎么一回事。” 蛮蛮与陆象行的婚事,不仅仅是一封婚书,更是两国之间交换的国书。 婚书上红纸黑字写着陆象行孑然一身,并无妻妾。 成婚当日他就远走北肃州了,一年多过去了,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个“阿兰夫人”? 她想,这事就算问到陆太后那边,也是她占理,陆太后是体面人,总不至于不给个说法。 送秋唯恐夫人将此事上诉太后,仓促间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蛮蛮面前:“夫人饶命,奴婢多嘴了!” 蛮蛮捏着手里的汤婆子,冷淡地道:“那你从实说来。” 眼看送秋要说,陆修低沉着嗓道:“不可。” 送秋抬起眼帘望向陆修,嘤咛曼语:“夫人,此事是送秋多嘴拙舌,与陆修无关,夫人听了后,只怪罪送秋一人,请勿牵涉他。” 蛮蛮心乱如麻,随意应了一声。 送秋一个头磕到了地面,起身,这才道:“将军亲征尾云国,在南疆认识了一名尾云国女子,互许了终身。当初苍梧国和尾云国合力犯边,将军率众抵御进犯,破敌之后,在南疆找到那名女子时,那女子却已香消玉碎,不在人世。听说,正是交战之际,死在了尾云国士兵的刀下……” 蛮蛮怔怔地听着,那个“阿兰夫人”,竟也是尾云国人。 阿兰,尾云国最俗气的女子名字,二十万尾云女子里,至少有一万个是叫这个名字。 一晌恍惚,送秋的声音绵绵不断传入耳:“将军哀恸,仍然遵照约定娶她为妻,将军府上的暗室里,便供奉有她的灵位,将军只要在府上,便日日都会前去祭拜,夜里,也是栖在暗室,从不留宿他处。” 这一番话,更是一面响鼓遭以重锤,绝情地击碎了蛮蛮最后一丝幻想。 她以为,在他回到长安的一个多月里,他虽不曾到她的寝房中来歇息,也只是睡在书房罢了,可事实真相呢。 竟是不堪至此。 她秋意晚,就是一个阖府上下皆知的笑话! 竟然还在,费劲心力地讨好他,盼着他留宿房里,还奢图为陆象行生儿育女。 怒意涌上心头,蛮蛮咬住了唇瓣,舌尖下冒出酸涩的苦水,身子轻轻战栗。 “所以说,本公主不远千里从尾云嫁过来,是为了给陆象行……当填房?” 这一句语义振聋发聩,但语调却平淡而冷静,听不出半点情绪。 送秋不敢否认。 陆修也跪了下来,抱拳道:“夫人,阿兰夫人确有其事,但她与家主是私定终身,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没有一日夫妻之实,想来是当初一时游戏……” 蛮蛮听不得“一时游戏”几个字,倘或真是如此,那陆象行就是不堪了。 更何况,他要是不爱阿兰,怎会甘愿为她守身如玉,若非那日他吃错了药,绝无可能上了她的床榻。 对了,蛮蛮忽然想起来,他那时第一次见她,眼中遏不住的敌意。 当初她还感到奇怪,尾云国当初是举兵偷袭了大宣,但也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后来在南面对着大宣俯首称臣,缴税纳贡。要论仇恨,他应当也不至于那么恨。 原来,是在那场战火当中,他的心上人,被夺去了性命。 那这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 陆象行自心爱的女子死后,便仇视她,和她的兄长。 当初从他眼中读到的杀意,竟然……不是错觉。 他是真的想杀她的,一开始的反应,是潜入骨髓的本能,骗不了人。 这一下那怒意退散得干干净净,惧怕、余悸、庆幸,化作一股彻骨的冷意从脚底心冒出,沿着四肢百骸的经络,如蛛丝、如藤蔓般绞上来,变作一枚厚厚的茧,将她的身子,裹得再难动弹。 陆修望见蛮蛮一张脸孔血色尽褪,变得煞白,忙道:“夫人,送秋与我并不知晓全貌,只是胡言乱语,您不可作真。” 蛮蛮根本听不家陆修说了什么话,只是清楚地感到眼前阵阵发黑,继而天旋地转,“咚”的一声,花钿委地。 晕迷前最后的记忆,是送秋那一声扯长的惊呼声:“夫人——” * 蛮蛮是被一口檀香气呛醒的。 醒来时,人中上插了一根银针,稍动脑袋,便刺痛不已。 小苹在边上惊喜交集,用热毛巾擦拭着蛮蛮额上的汗珠。 蛮蛮稍稍动了下身子,将鼻子下边那根针取了,扭过脸蛋,感到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脉搏上。 定睛看去,蛮蛮认出了这个人。 全回春。 将军府门前摔了一跤后,棠棣把这个长安城内驰名的老神医请来替她看身子,之后,他又来替蛮蛮请了几回平安脉。 不过耄耋老者,行动迟缓,他来的次数不多,每次多半是开一些温补药方,好教她安养身子。 蛮蛮认出了他,正要说话,一抬高视线,只见屋内里外站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棠棣,以及跪在床榻边上,眼泡红肿、懊悔不迭的送秋。 乌压压的一群人,看得蛮蛮脑胀,她道:“你们都出去。” 棠棣的面颊挂着善解人意的笑容:“夫人身子,奴婢不敢不放心上。还是让奴婢们候着吧,若全神医有需搭手的地方,夫人用得着奴婢们。” 以往蛮蛮还跟她们客套几句,今日实在是烦了,压低沙哑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第 20 章 和离 酉时过去一刻,陆府后宅,月桥花院,琐窗朱户。 陆象行从京郊大营赶回府中,脚步轻快。 今夜的情绪较往日不同,他说不上来,只是胸口闷闷的,有种火热充盈的膨满之感,只消想到后宅里住着娇憨媚态、如春半桃花般可亲可怜的尾云公主,胸口便愈来愈热。 一种心情难说,催使着他,长腿加快了几步,径直地步向寝屋。 他脑海里所想的,尾云公主大抵会向从前那般,直直地朝着他奔过来,用她那柔漾在春风里的柳枝般的纤细双臂,环绕住他的腰,再用水杏子般的美眸,轻快闪烁、宜嗔宜喜地望住自己。 接着,便是一声柔柔婉转的“夫君”,从唇齿间跌宕而出。 然而事实与他所想,不说一致,竟然大相径庭。 陆象行怔然,只见尾云公主抱着熏笼,伏在罗汉床靠南窗的那侧沿角,好像在出神。 分明听到他的动静,她却懒得抬头,更倦怠看他一眼。 陆象行胸口砰砰一跳,好像不曾见过她冷脸淡漠的模样,失了倾慕之色,一股冷艳勿近之感,却猝然冒出头。 “秋氏,”陆象行走了过去,停在床畔,低低唤她,“我回了。你在想什么?” 蛮蛮想,他回了就回了嘛,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搞这个阵仗作甚么,还来看她这个填房。 哦,说到填房,蛮蛮怒了,唰一下便抬起了脑壳,冷冷瞪向陆象行。 把陆象行看得心惊,暗忖她是否还在为他没有如约出现在击鞠场上而生气,也是,那件事才过去了一日,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尾云公主生起气来,也是有几分气势的,居然眼神颇见凌厉,与她以往的乖顺倇娈不同。 但,依然煞是可爱。 蛮蛮冷冷道:“你不必和我假惺惺了,我都知道了。阿兰的事,大将军,你原来有一个妻子,是不是?” 陆象行怎么也没想到,尾云公主起始第一句,便是要质询,关于阿兰的事。 他一瞬陷入沉吟。 当然,这件事在陆府上下均不是秘密,连陛下和太后也有所耳闻。 陆象行也并未打算瞒着蛮蛮。 只是蛮蛮问出“阿兰”的名字时,他眼神中那股趋之不及的热意退散了。 蛮蛮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皱了眉宇,那种态度,就如第一次见面,他对她莫名其妙的仇视。 蛮蛮哆嗦了下,垂眸不再看他:“你真的有一个亡妻。” 陆象行压住眉梢,沉郁之色浮上眼尾:“是谁告诉你的?” 真相是真相,但防不住,有心之人在其中捣鬼、挑唆。 “我听中原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见的,”蛮蛮垂着亮丽的眸子,摆摆手指,“你这样激动,那看来是真的了。” 陆象行陈述事实:“我没激动。” 蛮蛮无所谓这些末节,抱住熏笼,脸蛋贴上竹篾,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热气熏上来的那股灼痛感了,半晌,涩然地勾起了嘴唇,露出一抹嘲笑来。 “没激动就没激动,你激动什么。” “……” 蛮蛮又道:“你既然有一位夫人了,当初,你应该跟我说的。至少婚书里,你不能写你没有妻妾。死掉的妻,也是妻。” 尾云国人对生死没有忌讳,信嘴谈来,并不觉有碍。 可落在陆象行耳朵里…… 落在陆象行耳中,他们兄妹是尾云国的掌权者,阿兰正是死在那场不义之战里。 她是死了,但用不着秋氏一遍遍地提醒,他失去了阿兰。 陆象行倏然间眼眸变得冷锐:“婚事是太后所逼,婚书更不是我写,你总不会认为,是我要娶你。” 的确。但蛮蛮哪能心甘,她偏过脸来,望向他:“可是,是你进了青庐,和我拜了堂的!” 陆象行佩服这对主仆,一对睁眼瞎。 冷嘲一声,他屈膝上前,一把攥住了蛮蛮雪白细嫩的腕子,虎目瞪来,吓得蛮蛮花容失色,心跳急促。 “你这么眼拙,看不出当日与你在青庐你拜堂的陆象行,不过是一个傀儡么!” 那时,他在宫中吃了一杯酒,陛下在那酒水里放了蒙汗药,陆象行出了宫便昏昏欲睡,但当时要药量还不足以让他昏睡,接着便有人朝着他的脑后打了一棍,他不过是被人押解着才上了喜堂。 蛮蛮更是吃惊。 “那、那你……” 一时语塞,蛮蛮想起,后来他去了肃州,一年多不曾回来,他们俩连个照面都没打过。 脑中飞快搜寻着那些记忆,直至最近,她方挺腰少许,理直气壮:“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也没提过一个字。” 她的手腕还被陆象行夺在掌心,冰凉的肌肤,薄荷与梨木的清香缠绕而来。 陆象行是为她动容,可阿兰的死,横亘在眼前,仇恨终究战胜了那些许微不足道的恻隐,他甩开了蛮蛮,用睥睨之姿握住了蛮蛮的下巴,迫使她在疼痛中仰目,对他对视。 陆象行声音微哑:“我告诉过你,我要跟你和离。是你不想离。” 一个即将与他和离的女子,有什么必要,有什么资格,知晓阿兰的存在。 是这个意思吧。 蛮蛮汉话不灵光,可在长安待了这么久,终归是有几分进步的。 原来,不是他刻意不说,是在心里,她根本不配知晓阿兰的存在,因为她从来都够不上做他的妻。 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啊。 可为什么,蛮蛮眼瞳中的泪水,却像是一眼清泉,汩汩不停地往下流淌? 陆象行感觉到烧滚的热液滴在他的手背上,似银灯上挑落的滴滴烛泪,烫得异常,他吃了一惊,急忙垂手。 少女颤抖的唇缝间溢出了难忍的呜咽,香肩颤栗,一行行水迹沿着珍珠白的脸蛋滑落。 她试图让自己噤声,可似乎根本做不到。 那哽咽哭泣的声音涟漪般扩散开来,逐渐大了几分。 再难忍耐,蛮蛮抱住了自己。 那般无助、彷徨、可怜。 “陆象行你欺负我……” 陆象行被她的一句控诉,弄得如芒刺在背,极不舒坦。 他皱眉道:“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要是因此对我失望了,那就再好不过。我说过,我要跟你和离。” 蛮蛮终于忍不住:“你以为太后赐的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么!你去和太后说去吧,她要是答应,我头也不回就走出将军府的大门!” 到了这时,她居然都不肯点个头,只是用陆太后威胁他。 她就爱他,爱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第 21 章 将军的在逃公主 子时已过,陆象行仍然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心中翻来覆去地想着尾云公主。 一时是尾云公主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一时是尾云公主软绵绵的嗓音。 静夜里的呼吸声逐渐放大,清晰可闻,他甚至能从并不均匀的吐息中听出自己无法排遣的烦躁。 只是想到尾云公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变得灼热。 那种反应,就如同一个多月以前在书房受到了催情的迷香驱使,压制不了人欲的冲动,肿痛难言。 这具淫邪到令人发指的身体,青涩得像不开窍的毛头小子,对她,也食髓而知味。 过了些许时辰,他按捺不住,大掌一把掀开了被褥,试图点地下榻,回到自己的寝屋。 但双脚才趿上棉履,脑中又想到尾云公主谈起了阿兰,他顿了一下,犹豫住了。 他怎可做对不起阿兰的事? 陆象行,你竟如此三心两意、见异思迁,你枉为男人。 他沉不住气,肩往下坠,要回榻上继续睡。 夜风里,却倏然想起一串剑刃磨戛的声音。 陆象行倒下一半的身体急遽绷直坐起,眉眼凛然。 天子密诏。 深夜入宫,陆象行毫无睡意,精神极度绷紧。 太和宫偏殿,年轻的天子负手而立,听到身后故意放缓提醒的脚步声,他的薄唇缓缓上扬,溢出一丝微笑。 转过身,一张隽朗倜傥的少年面容,配上颀长的身姿,在烛火掩映里,宛如日照烟树。 “舅舅。” 陆象行快走两步,来到天子面前行礼,凌飒将他搀住两臂扶起:“舅舅,你我私下会面,何须大礼。” 陆象行起身,口吻坚决:“君臣之礼不可废。陛下,为臣者,岂可御前无状。” 凌飒撤回了手,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是这副口吻,这副语气,一脸的怅然:“舅舅,我真是怀念从小跟你称兄道弟的日子。” 见他张了张嘴,似乎又要用长辈的嘴脸说教,凌飒右掌伸出,抵住了陆象行的话:“得了,朕不说了。” 人越大,越有诸多的不得已。 这“不得已”三个字,真是人间最大的无奈。 “陛下召臣前来,还是为了——” 昨日凌飒乔装入城,在城中与陆象行见面,便谈及,自己曾在归途当中遭遇刺客劫杀。 原本高调行事,唯恐不能向率土之滨的黎民黔首昭示功绩的天子,被迫弃掉了华盖马车,改为白龙潜行,足可见刺杀行动时的千钧一发,只怕敌方来势不小。 凌飒叹道:“昨日击鞠大会之际,朕有一些事没有同你言明。朕心里有些数了。这一伙人,只怕是同南边脱不了干系。” 一说到南边,必然不得不提西南三国:尾云、玉树、苍梧。 此三国三足鼎立,雄踞剑南以西以南,世代不和。 玉树与苍梧无法让陆象行心生丝毫的波澜,唯独尾云国……陆象行的眉骨微微一跳。 他挑起眉眼,望向天子:“陛下。” 凌飒再一次摆手:“朕知道舅舅要说什么。当初苍梧挟尾云,进犯大宣,被舅舅一一破敌,苍梧首将,更是被舅舅马下诛灭,他们向我大宣投诚,看上去是心悦诚服。只是,如苍梧,这些年一直在外扩军事,亡我之心不死。秋尼胸无大志,对时局管窥蠡测,一向沦为苍梧附庸。难说——” 他看了一眼沉默之中的陆象行:“舅母是尾云国人,朕是有些冒犯了。” 陆象行攒眉道:“无妨。秋尼其人,反复无常,毫无骨气,的确不足以信任。” 凌飒颔首:“舅舅说的是。但眼下四海平定,朕希冀的万国来朝仍未能实现,封禅泰山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如今西南率先对中原称臣,朕不想在无确凿实证的情况下,冤枉了苍梧和尾云,把事情做绝。北肃州诸乱已平,舅舅在长安也赋闲,朕请你走一趟西南,从尾云入手,调查刺客的源头。” 陆象行一阵垂首不语。 凌飒选定陆象行还有一个原因,当初亲征西南,陆象行熟悉那一带。 南面的重峦叠嶂当中,有诸多陷阱迷宫,单就瘴毒这一条,能挺过去的人便不多。 中原人乔装掩藏在尾云国,殊为不易。 自然,凌飒还希望这里得到舅母的助力。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这个口,陆象行已叉手道:“臣整点行装之后,与家中妻子话别,即日上路。” 这一句话,是掐断了凌飒的后文。 他心明如镜。怔了怔,未几,拊掌在舅舅肩头,笑道:“有劳了。” 既然陆象行不愿把他的妻子扯进这趟漩涡中来,凌飒亦不会强人所难。 或许是那秋氏毕竟向着她的故国,同她的那个没什么主见、谁的拳头硬服谁的兄长一样,都不足以信任。 毕竟,天子曾有所耳闻,尾云没有出嫁从夫的说法。 不然当初,该和尾云联姻的人,凌飒也暗搓搓想过是自己。毕竟年岁上,凌飒私以为自己和秋意晚更相配。 如果不是他顾虑到尾云秋氏非我族类,而去向太后更改旨意,现在他的舅母,应该是他宫中的贵妃才对。 凌飒耳梢微热,再一次含笑道:“舅舅一路保重,朕在长安静候佳音。” * 天边悬着薄薄的曦色,檐楹下窗扉的绿纱朦胧中,透出斑驳的菱花浮雕纹理。 陆象行终于找到了一条得体的理由,这一次他推开了门,径直步入。 蛮蛮还在床榻上休息,呼吸浅浅的。 撩开床畔纱帐,那张白嫩的小脸蛋上挂着一点水痕,眼眸闭着,纤细浓长的睫毛上翘,应是梦里也在哭泣,那睫羽上的泪珠尚未完全干涸。 蛮蛮感觉到一团黑影碍了自己的光,睁开眼眸,只见陆象行不知何时来了,他不声不响地,就站在自己的窗前,手里拨着帘拢,背光的脸同夜色般漆黑。 真奇怪,蛮蛮以前怎会觉得他俊美呢? 抽去那股没有来由的奇怪的审美观,蛮蛮再看他,实在是粗鄙武夫,平平无奇。 也许是她终于醒悟了,从男欢女爱里挣脱出来,被蒙蔽的双眼,也就终于复明了。 但天还没亮,他突然出现在床头,蛮蛮吓了一跳,一屁股坐起来,抱住厚实的棉被往后退了个趔趄,又摔倒在榻。 陆象行想去搭把手,只是手停在半空中,被她躲开了,那种惧怕和防备,出自于本能。他呆了一下,微恼地撇了墨眉。 “秋氏。” 这一冷冰冰的“秋氏”,蛮蛮已经听烦了。 她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声音轻如羽毛地应和着:“有什么事吗?” “我,”他停了一晌,此行绝密,不可走露风声,因而,他转口道,“西北陡生变故,胡羌虎视眈眈,我急需驰援,今早就走。” 蛮蛮心想,还有这等好事? 正好她在计划着直接跑路,想着陆象行这么个杀神蹲在长安她施展不开,等他出征了,她再动身可就方便多了。 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馊主意,蛮蛮的脸蛋上却挂着几丝依依难舍,明眸含情脉脉地望住陆象行。 陆象行被尾云公主情意绵绵的眼波看得,心中一荡,不禁忖道:她毕竟还是爱我,舍不得我的。 只是这一趟是要去她的老家尾云国,她若知晓了,只怕也求着他带她走。 现在局势不明朗,尾云国有刺王杀驾的嫌疑,在嫌疑洗清之前,她的公主身份是一种危险信号。所以陆象行大义凛然地决定,暂不能让她牵涉进来。 看着褥子间趴着的可爱的尾云公主,陆象行终是没能忍住,他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蛮蛮看他坐下来了,心里顿时起毛,不知这个杀神要做什么,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噌噌噌往外一颗颗冒出。 陆象行却只是握住了她的柔荑。 那双柔软的伴有薄荷木梨香气的小手落在大掌中,肤若凝脂,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第 22 章 事情很隐秘 【似乎是感觉出了你的不服气,男子叹了口气后,开始向你证明天官学专业学生的知识储备。】 【财神大人为何乔装武神,你知道吗?】 【天官们为何对财神大人那般尊重,你了解吗?】 【财神大人当时以武神的身份搏击长空,所做出的心理斗争和政治寓意,你清楚吗?】 【从各方矢境镇守天官的言行举止,到天官出巡的时代象征,再到武神大学建校时的历史地位......】 【太多的东西只有本专业的学生才能学习的到,也只有研究本专业的人员或者从事本专业的人才会有所了解。】 【对于非天官学专业的人来说,这些信息都太过隐秘,或者说不为人知。】 【你看着对方好似很专业,但又好似胡扯瞎咧咧的话,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对方说的一点没错,你也认可。】 【天官学中对于财神的研究,以及天官们和财神的关系研究,的确太隐秘,太不为人所知了,连你这位财神都不知道。】 【这保密措施,做的真好!】 【而在交流间,你觉得对方思维能力和悟道理论功底特别扎实。】 【于是你话锋一转,开始与对方探讨武道方面的理论知识体系和武道教育问题。】 【不知是你的星辰晶体很管用,还是你谈论的话题很符合面前这位状元的心思,或者说状元也很想吐槽一下武道教育中的问题。】 【在你的询问下,状元激情澎湃的开始向你讲述武道应试教育中存在的问题。】 【从二二年财神开武道开始计时,今年二零八二年,正好是武道元年的六十周年纪念日。】 【他如今只有二十一岁,五六十年前的久远历史,他也只是在家中长辈的口中听到过。】 【别看他是中原省状元,也确实因为武道而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可对于武道,他是既爱又恨。】 【从理性而言,他爱武道,也敬重开创武道的财神大人。】 【正因武道的开创和蓬勃发展,才令华夏如今的局面得到极大的缓解,各大军区和战区的麾下矢境数量,才能成百上千。】 【也正因华夏麾下矢境的资源供应,如今的华夏人民才会有这样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从感性而言,单纯的,从他个人,或者说受过武道应试教育的六零后七零后年轻人来说,他 们这一代人的童年生活几乎被武道灌满。】 【从三岁进入幼儿园开始,武道的启蒙教育便被排上日程。】 【接着,六年的小学教育,大批量的武道启蒙书籍、武道小故事、武科文章和武道作业,将小学六年生活堆积的满满当当。】 【家中的长辈一直安慰他们,小学是为了给他们打下武道的基础,到了中学阶段就好了。】 【幼小的他相信大人说的话,于是开始期待中学阶段。】 【甚至小学三年级之后每天都要进行的,极为痛苦的武道锻体课程,每日早晨都要喝的苦涩头晕的武道药剂,他也都强忍着喝了下去。】 【可到了中学阶段,他才知道,这哪是轻松的时光,明明是更为苦难的开始!】 【每天早上五点起来锻体,早晨在重力室锤炼身体,午休过后上武道理论课,做各种武道理论题目和文化科目的题。】 【夜晚,到冥想室感悟精神波动,晚上十点才下晚自习去休息。】 【中学六年,早出晚归,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终于,熬过来了,老师们也说,到了大学,一切就好了。】 【可到了大学,那黑压压的专业课铺天盖地的滚来,还有锤炼武技和搏杀的技巧课,更是让人头疼无比。】 【中学老师口中花前月下的爱情,根本没有任何踪影。】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武道应试教育下,真的会诞生天才卓绝般的武道天才吗?】 【为了在武考中得到一个极高的分数,我们的学习是根据学校安排的指标,老师特意训练,针对武考标准进行的发力技巧。】 【有时我们就在想,真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第 23 章 任何一个条件 “什么?天藏大师完犊子了?” 在叶凡和宋红颜讨论的时候,医院的特护病房中,躺在沙发上的陈园园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脸震惊看着给自己洗脚的唐北玄: “大师武道无敌,还精通医术,怎么会横死呢?” “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告诉你,你妈我现在非常脆弱,经不起你这种玩笑。” 陈园园俏脸凌厉起来:“我也不喜欢这种玩笑。” 她刚才正闭目享受唐北玄的伺候,还推敲着明晚聚会的各个细节,寻思怎么得体大方上位。 结果唐北玄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告知天藏大师灰飞烟灭了。 这怎能不把陈园园吓倒? 要知道,天藏大师可是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杀手锏。 “妈,我没有骗你。” 唐北玄把掉落的空调毯子捡起来,给陈园园的双腿覆了上去: “大师半个小时前,连人带寺庙,被喷出的火山淹没了。” “大师和一众信徒当场消失不见了。” “虽然还没有找到尸骨确认,但等待进场的援救人员都断定,大师必死无疑。” “因为这一场火山爆发,虽然不大,但杀伤力极强,熔浆几乎覆盖了整座樱花山。” “一切建筑和生物全都灭绝了。” “大师虽然武道过人,但面对大自然的威力,依然不可能肉身扛住。” “委婉一点,大师凶多吉少。” 唐北玄脸上有着一丝悲凉:“客观一点,大师尸骨无存。” “火山爆发?烧死了?” 陈园园又一脚踢飞毯子,从沙发上端坐了起来。 她对唐北玄的汇报感觉无比可笑。 “堂堂阳国一代宗师,一个开宗立派的人物,号称阳国最后一根脊梁的大师。” “你告诉我,他坐在家里被火山弄死了,你不觉得这荒谬不觉得这可笑吗?” “你直接说他被叶堂几百号人围杀力战而死,我还可能脑子一热相信了。” “这火山喷死,我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陈园园还一脚把唐北玄踹倒在地,俏脸前所未有的难看。 唐北玄也没有恼怒,爬起来重新跪倒在地上: “妈,我知道这死法荒谬,我也感觉可笑,可它的的确确是真实的。”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开新闻看一看,樱花山是不是半个小时前火山爆发?” “你也可以打电话问一问你的阳国人脉,天藏大师他们是不是被淹没了。” “妈,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无法接受大师这个死法,而是无法接受他临门一脚出事。” “他这一死,不仅对阳国是一大损失,对我们的计划也是一记重创。” “没有大师明晚压轴,唐门聚会就有了变数。” “对宋红颜捣乱的压制,对唐若雪一伙的绞杀,都没了初始的百分百信心。” 唐北玄一语道出陈园园心里的想法。 大师死不死,怎么死,陈园园其实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明晚聚会变数。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陈园园突然就暴怒起来,一脚踩住唐北玄怒喝: “为了这一次聚会,我不仅付出一堆唐门机密给你们,还砸出真金白银收买唐门子侄。” “我还把能搜集的十几本唐门武道古籍送给大师突破。” “我更是强颜欢笑虚与委蛇应付了唐若雪一个多月。” “我差不多把自己一脉卖的七七八八,才换来这一次横城聚会的机会。” “结果临门一脚你说天藏大师被火山喷死了。” “你让我怎么接受?我又怎么可能接受?” 陈园园像是母狮子一样发怒:“你告诉我,我怎么接受?” “妈!” 唐北玄躺在地上,没有反抗,反而抱着陈园园的小脚: “其实临门一脚的胜利,因为大师横死有变数,我心里比你更加难受。” “不然你明晚顺利上位,成了唐门实权门主,我也就成了唐门少主。” “我就再也不用颠沛流离生活,而是可以跟着母亲大人吃香喝辣。” “这将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也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荣光。” “现在出现变数,不亚于中了三千万的彩票,丢入洗衣机洗了。” “妈,我真是跟你一样委屈,一样憋屈啊。” 说话之间,他手指还微微用力,让陈园园能够感受他的诚意。 “你跟我一样?你跟我哪里一样?” 陈园园低头看着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讥嘲: “唐门聚会失败了,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吃软饭的机会。” “你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拿着一个亿的丰厚 酬劳消失。” “而我,将会失去未来门主之位,失去给儿子报仇之机,还可能失去我这条命。” “因为我的仇恨和我送出去的利益摆在那里!” “我无法回头,也不可能终止复仇计划。” 不管陈园园明晚会不会突然发难,拿了她利益的人都不可能还回来。 “妈,我理解,我明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第 24 章 纯粹的喜欢 就拉华尔先生和贝先生合奏的《D大调协奏曲》。 并非是她想班门弄斧,而是她太喜欢这首协奏曲。 如果华尔先生能亲自教她,哪怕是指点一二,那也能让她拉小提琴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想罢,一溜烟就跑上楼。 拿着小提琴再下来,前后不过五分钟。 她气喘呼呼的走到华尔先生面前。 顿时,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蒋瑜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除此之外,顾北笙也能感觉到傅西洲那凌厉带着些许审视的神色。 她没有与华尔先生拉开距离,而是将小提琴递给他,咬着牙说:“刚才,你答应了我老公,要在小提琴上给我签名。” 傅西洲本来还凛冽的神色顿时一僵,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喉咙不经意间发紧,上下滚动了一轮。 他的傅太太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情商了? 蒋瑜也是一怔。 老公…… 这个称呼明明很肉麻,顾北笙叫出来却十分轻快,就好像叫了一百遍,一千遍,甚至于一万遍。 她和西洲哥的夫妻情分已经浓到了这个地步吗? 她呼吸微沉,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得指尖生疼,才保持住原本的笑容。 顾北笙说得轻松,但此刻只觉得舌尖都麻了,脸颊也微微红了起来。 还好背对着傅西洲。 没办法,她到底还是傅西洲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想得到偶像的指教,自然要服个软,至少要让两人面子上过得去。 陆斯年看着她红红的脸,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的妹妹,说起来,有段时间不见了。 只是这么一想,忽然间,竟感觉傅西洲的太太与九七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只是不同的是气质。 顾北笙又喊道:“华尔先生?” 陆斯年总算是回过神来,薄唇微勾,说不出的妖艳:“其实,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华尔只是我的艺名。” 顾北笙一拧眉,脸颊的红晕尽数褪去,摇头道:“不行!” 她喜欢的是华尔先生,而不是陆斯年。 虽然只是称呼不同,但是对她来说,两者之间相差的意义太大了。 陆斯年也没有再纠正,接过了小提琴和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艺名。 顾北笙微微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 能得到华尔先生的亲笔签名,真好。 岑萱也有些羡慕。 但她今天到傅家来一趟,已经很惊喜了,是许多人都无法超越的。 她见到了华尔先生。 也打破了他之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她一直以为华尔先生是一个白了头发的老人,穷尽毕生,创作出那么多好听的乐曲,将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了音乐。 却不曾想到,他是绝色美男子。 天啊! 太梦幻了。 顾北笙也处于梦幻之中,二十三岁生日之后,遇到了太多美好。 她忽然觉得,上天是公平的。 傅西洲看着她嘴角上扬的模样,温婉、安静、甜美。 他是第一次从她那双狐狸眼中看到了真实的幸福感,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警惕,漫不经心,仿佛蒙上了许多层纱,掩盖了真实的情绪。 这样的目光,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 她远比他想象之中更热爱音乐。 忽然间有些恍惚,不知为何,想让斯年在家多住一段时间,动了动唇:“斯年,奶奶身体不太好,一直挂念你,这一次回来,晚些再走。” 陆斯年有些意外,正常走向,不应该是吃了饭,二哥就赶他走吗? 以前他每次回来,二哥都不怎么待见,理由很简单,说他天天在家弹古筝、拉小提琴、弹贝斯等等,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 这一次怎么就不嫌他吵了? 蒋瑜也很意外,不由得看向顾北笙,呼吸微沉,是因为她吗? 傅西洲没等他拒绝,吩咐下去:“叶管家,去安排一下他的房间。” “是。”叶管家点头就去忙了。 陆斯年也点了点头:“本来就是想多陪陪奶奶,还为奶奶做了一首曲子,准备在演奏会当天发行。” 傅老夫人听言,笑了起来:“真的?” “当然。” 顾北笙和岑萱是华尔的铁杆粉,听言,都十分的感兴趣。 顾北笙双眼眨了眨,轻声问:“华尔先生,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第 25 章 关门弟子 陈平安刚好取出养剑葫,吕喦也摘下了腰间那枚葫芦瓢,对视一笑,大概这就是白也诗篇所谓的山中与幽人,对酌山花开。 吕喦仰头灌了一口自酿酒水,“你可知道,骊珠洞天这些山脉诸峰的由来?” 陈平安点头道:“崔东山曾经说过些内幕,西边群山,总计六十二座山头,大半是古蜀地界的山峰迁徙而来,拼凑而成,有据可查的有四十多个,我猜测是三山九侯先生的手笔,以后看看有无机会当面询问。但是像我们脚下的落魄山,魏檗那边的披云山,还有那座拥有斩龙台的山头,都比较古怪,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后者被大骊户部秘档记录为甲六山,于春徽年间封禁,按照我们这边的土话俗称为龙脊山,半山腰处有大片斩龙崖石,来历神秘,可能知晓真正根脚的,就只有昔年药铺后院的杨爷爷了。” 吕喦笑道:“杨爷爷?你是说那位青童天君?” 青童天君,十二高位神灵之一,昔年掌握一座飞升台的男子地仙之祖,却是人族成神。 就像一个孤零零的点灯守岁人,在人间守岁足足一万年。 陈平安轻轻点头。 如果不是杨爷爷,他活不到今天,有些事情,长大以后可以熬,但是熬不到长大。 其实陈平安原本有很多话,想要与这个老人好好聊一聊,与身世和天下大事都无关,就只是些家常话。 生活道路上,少年和年轻人始终前行,好像老人们却已经停步,前者再回头,就只是回忆了。 陈平安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见到杨爷爷,是年幼时蹲在药铺门槛外,等了片刻,没有等到扫帚砸在脑袋上,仰起头,看到了那个神色严肃的老人。 “买东西给钱,生意人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先赊欠给你,但是你以后得还钱,一分一毫也不许欠铺子。” 最后老人问孩子听不听得懂,孩子站起身,懵懵懂懂,只是递出那只始终紧紧攥在左手的钱袋子。 吕喦举目远眺,视线一路绵延而去,远如山脉,不管如何物是人非,山河风景变化倒是不大,感慨道:“昔年古蜀地界,我经常游历其中,只记得蜀天夜多雨,蛟龙生焉,剑光与风雨同起落,蔚为壮观。” “只说那座龙脊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最早位于古蜀边境,曾有洞天名为括苍洞,依山傍海,蟠结斩如刻,上有倒挂仙,疑是帝所谪,快意雄风海上来。此山古名颇多,有真隐,天鼻,风车,寮灯等。” “可惜后被剑仙与蛟龙厮杀所摧破。最早山脉一路绵延入海,可与某座海底龙宫气息衔接,红烛镇那边有条冲澹江,水性极烈,湍悍浑浊,我如今这瓢葫芦酒,就是用那边的江心水酿造而成,在上古时代,经常白昼雷霆,与如今的禺州相呼应,所以如今地方县志上所谓‘此水通海气’,并非穿凿附会之语,那个在小镇开书铺的冲澹江水神李锦,其实就是上古龙种之一,只不过可能李锦都不清楚自己的出身,一直误以为是骊珠洞天的龙气流溢,散入冲澹江,他得以开窍炼形,或是被上古仙人以龙王篓带离骊珠洞天,实则不然。至于后世被剑修拿来砥砺剑锋、奉为至宝的斩龙台,其实就是字面意思,远古天庭两座行刑台之一的斩龙台,在登天一役被剑修斩碎,坠落人间,四散天地间,龙脊山那片石崖,就是最大的一块,古蜀地界因此蛟龙繁衍,剑修亦多。剑气长城那边也有一块,如果贫道没有记错,就是你那位道侣的家藏?” “斩龙之人陈清流,就曾在括苍洞之内练剑多年,可以算是他的证道飞升之地,后来所谓的蝉蜕洞天,其实只是括苍洞的一部分,就相当于你们落魄山的霁色峰。他在蝉蜕洞天内,一口气斩杀了订立生死状的十四位剑修,其中八个上五境,其中仙人境就有两位,其余六位元婴,虽然境界不高,但是每一位剑修本命飞剑的神通,都极适合围杀,元婴境剑修杀力高低如何,配合飞剑本命神通,围杀效果又会如何,你来自剑气长城,应该最清楚不过了,结果仍是被陈清流反杀殆尽,经此一役,宝瓶洲断了十余条剑脉法统,由于陈清流是别洲人氏,宝瓶洲的剑道气运,就开始一蹶不振了。” 这位在两座天下萍踪聚散不定的纯阳道人,通古博今,诸多典故,娓娓道来,云淡风轻。 人生路上,我们好像都是在翻书看他人,不知何时,才能成为他人仔细、反复翻阅的书籍。 记得郑大风曾经说过一个道理,人到中年,四十不惑,一个人如果到了四十岁,还不信命,要么是实在命好,要么就是不开窍。 不说荤话的大风兄弟,除了模样丑一点,兜里钱少了点,还是很有几分独到风采的。 陈平安诚挚道:“老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将来等到吕前辈成功出关,不知能否恳请前辈,为一洲修道之人设法坛传道业?至于地点,无论是落魄山、披云山,还是南涧国神诰宗、黄粱派娄山,或是宝瓶洲任何一地,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位纯阳真人,严格意义上说,就是宝瓶洲的自家人。 吕 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问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先有蝉蜕洞天一役,后来又有斩龙一役,贫道既然是宝瓶洲本土修士,又与诸多龙宫颇有缘法,为何两次都没有出手,陈山主难道就不好奇?” 陈平安提起朱红色酒壶形制的养剑葫,与吕喦那枚紫气萦绕的葫芦瓢轻轻一磕,如碰酒杯,只是给了个含糊其辞的说法,“红尘历练,修真我证纯阳,不昧因果。” 各自饮酒,陈平安擦了擦嘴角,吕喦会心一笑,“言而当,知也。默而当,亦知也。” 陈平安突然笑道:“先前拜访衣带峰,听一位老前辈说修行事,不过就是心关独过,大家都好。” 吕喦点头道:“修行是自家事,若是以天地为家呢。” 陈平安沉默片刻,问道:“吕前辈接下来要游历何方?” 吕喦说道:“打算走一趟北俱芦洲,贫道曾与白骨真人同游白玉京青翠城,此外别有一番境遇,算是欠了陆掌教一份人情。” “清凉宗的贺小凉,她作为陆掌教新收的弟子,成为一宗之主,境界一路攀高至当下的仙人,因为她自身福缘深厚,修道资质够好,所以都算轻松。此次剑仙白裳以闭关作饵,贺小凉性格外柔内刚,一着不慎就会咬钩,想必生死无忧,但是以白裳的行事风格,这种自行咬钩之鱼,再被他抛入水中时,鱼儿是肯定要吃些大苦头的,只是碍于陆掌教和天君谢实的面子,会对贺小凉留其性命,却肯定会伤及她的大道根本,跌一境至玉璞是跑不掉的,加上能够让贺小凉刚好错过即将到来的这桩机缘,以后贺小凉再想按部就班跻身飞升境,就不容易了。” “贺小凉光有一个师兄曹溶,至多再加上顾清崧,即便他们三人联手,面对一位闭关即可出关的飞升境剑修,还是十分勉强,如此涉险行事,太过托大了。所以贫道打算离开落魄山后,就去北边看看。” 陈平安点头道:“贺小凉一定会去找白裳的麻烦。” 吕喦笑着打趣道:“陈山主,你能够与陆掌教产生这么多的因果纠缠,看遍历史,屈指可数。只说这一点,就足以自傲了。” 陈平安点点头,沉声道:“这些年看了些佛教典籍,经律论之外,其余公案评唱拈古颂古,洋洋洒洒,不下八千,然后我发现一件事,历代高僧引用陆沉著作中的典故,甚至要比引用所有儒家圣贤加在一起的次数更多。” “所以不管小看谁,都不能小看这位陆掌教。” 吕喦点头道:“我们外人再高看陆沉,也未必就是陆沉的 真正高度。” 吕喦突然问道:“就不问问看为何会提及这西边诸山的由来,莫非贫道就只是与陈山主显摆自己的见多识广?” 陈平安思量片刻,试探性问道:“是在提醒晚辈,这也是一种……广义上的‘道化’?” 吕喦点头道:“这可能就是道门与佛家的根祇差异之一。” 陈平安微皱眉头,继而心中豁然,只是又起疑惑,毕竟大乘佛教亦有“无众生不得成佛”一语,刚想言语,吕喦便笑道:“这只是后世祖师禅的调和法之一,与更早的如来禅关系不大。” 崔前辈曾经给过一个说法,纯粹武夫,七境八境死家乡,九境山巅死本国,十境止境死本洲。 而这位道号纯阳的吕祖,曾经已经一只脚跨入十四境门槛却自己退出门外的道门真人,当初选择远游青冥天下,就很好解释了。 只需将前理反推即可。 一直在偷听山顶这边对话的某位貂帽少女,听得晕乎乎,你们到底在聊个啥。 陈平安深呼吸一口气,收起养剑葫,侧过身,拱手抱拳,神色肃穆道:“晚辈倒是有一大问,斗胆与前辈请教。” 吕喦面带微笑,摆摆手,示意陈平安法不传六耳。 陈平安心中悚然,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谢狗在偷听,因为方才在山顶设置了一座类似袖珍剑阵的禁制。 吕喦双指并拢,看似随意轻轻一推。 便有一缕并未剑气的粹然剑意,与天地融合,早就在这边守株待兔了,结果被道人推回登山道路那边。 不过与此同时,山路那边亦有一缕隐蔽剑气,被谢狗伸手推回山顶这边。 吕喦调侃道:“你们两个算不算礼尚往来?” 陈平安略显尴尬。 吕喦正色道:“你在桐叶洲那边,是不是已经两次试图跻身玉璞境未果?” 陈平安点头道:“心魔出乎意料,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第一次是措手不及,第二次是自以为能够凭借祈雨篇在内的六种解决方案,结果还是不成。” 吕喦笑道:“绣虎确实给你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陈平安苦笑道:“浩然天下,如果因为我的重返家乡,而提起剑气长城,就需要一个上五境的末代隐官。” 所以当年造化窟一觉醒来,在剑气长城那边都还是元婴境的陈平安,就莫名其妙成为了玉璞境。 这其实是崔瀺给了陈平安一个介于真伪之间的玉璞境,说 真,在于陈平安的确属于靠自身打破瓶颈,跻身的玉璞,只不过陈平安自己忘记了那个具体过程而已,说伪,则是陈平安的心路,因为被崔瀺抹掉记忆,出现了一段空白,长远来看,就是极大遗患,不过崔瀺的解决方案,再简单不过,等着未来的师弟自己跌境再重返玉璞即可。 至于陈平安的境界一跌再返,期间会不会横生枝节,引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崔瀺大概是全然无所谓的。 大概在绣虎看来,如果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就不用去青冥天下自取其辱了。 吕喦也不细问心魔为何,只是提醒陈平安再慎重些,不要急于恢复玉璞境,然后很快就岔开话题,“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崔先生的做法,无可厚非,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是不是玉璞境剑修,是一道分水岭,是,提到陈平安,便多是溢美之词,最坏至多调侃几句,捏着鼻子说你是年轻有为,老大剑仙敢于用人,可若只是元婴,浩然天下对你个人,甚至对整个剑气长城的观感,就要变了。” 世事繁多,生活不易,多是看过一个热闹再等下个热闹而已,哪有那闲工夫去求个究竟,人心不古,古人之心,就在于求学不易,得了一两个道理,就愿意开掘极深,当然今人也有今人的优势和长处,这就是两条道路了,古人从一到万,反证其一,就像道门所谓的人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今人从万到一,就像佛家所说的法门无量誓愿学,最终得见不二法门。比如先生在京城人云亦云楼那边,就曾不由得感慨,要说书上的道理和学识,只谈广度不提深度的话,岂是前贤们能比的?那么是不是现在随便从书院拎出个读书人,再丢到万年之前,估计都能让当初那拨“书生”一个个跑来虚心求教? 陈平安点点头,当然能够理解这种差别,只是这里边的艰辛,可谓有苦自知。 以至于陈平安甚至猜测,当下试图打破元婴境瓶颈遇到的那个“心魔”,极有可能,本该是自己在飞升境后,再试图跻身十四境,才会遇到的某种心关。 吕喦笑道:“陈山主有个好师兄啊。” 陈平安无言以对。 吕喦重新别好葫芦瓢,转头瞥了眼北方,略带几分讥讽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白裳与那田婉暗中勾结,试图操控一洲剑道气运流转,也就是双方最终未能得逞,不然贫道如今重返宝瓶洲,可不介意什么飞升境的剑修,什么邹子师妹的身份。” 贫道又不是吃素的。 连同谢狗在内,先前与纯阳真人同桌喝茶的这拨人,其实在陈平安他 们率先登山后,觉得喝茶也喝饱了,就开始登山赏景,其中只有岑鸳机是继续练拳走桩,反而要比仙尉、周米粒他们速度更快。 这么多年过去了,千篇一律的走桩,她也不觉枯燥乏味。今日被那位纯阳真人道破天机,岑鸳机就更有斗志了。 朱衣童子骑乘在白花蛇之上,头一遭翻山越岭不累人,不算违禁之举喽,因为陈山主与那外乡道士登山之前,约莫是怜惜自己的劳苦功高,闲聊许久,还专门降下一道山主法旨,允许这个自号“赤诚”的香火小人儿,与那条被小家伙取名为“白虹”的白花蛇一同登山游玩,以后再来落魄山点卯,仙尉道长都不会拦阻他们上山。 朱衣童子到底是讲江湖义气的,硬着头皮,帮忙将那条棋墩山白花蛇引荐给山主大人,上次与陈山主一起赶路返回落魄山,都没来得及正儿八经介绍“白虹”,结果今天得知白花蛇暂名“白虹”之后,陈山主还很是表扬了香火小人一通,说取名本事不小,因为依循儒家《礼记》的月令篇记载,季春之月,也就是暮春时分,一年春天的尾巴上,自古有那“虹始见,萍始生”的说法,虹为天地二气交汇、阴阳激燿生成,凡日旁气色白而纯者,即为虹。如果不是已经被自己这些外人知道了白虹这个名字,不然将来炼形成功,把“白虹”拿来当做真名都是很好的。 白花蛇早已开窍通灵,闻言大喜,只是暂时还无法出声言语,连忙晃了晃头颅,朱衣童子心领神会,就问山主大人,白虹想要用这个真名,她特别喜欢,只是如今被外人点破了,又非她自己亲自取名,若是拿来作为真名,有无山上忌讳,会不会无法获得天地封正认可,反而经常遭天谴挨雷劈啊…… 陈平安当时笑望向身边的纯阳真人,吕喦抚须点头,笑言一句,山中精怪取名不易,既不可真名过大,承载不住反受其咎,道路过宽,反而自迷心性,不知何去何从,也不可过小,最好还要与一地山水相契合,若是你不担心落魄山这边有人泄露天机,最后闹得路人皆知你的真名,那么叫白虹,倒也无妨。 陈平安便拱手笑道:“落魄山陈平安,在此预祝白虹道友炼形成功。” 吕喦单手掐剑诀,微笑道:“虹洞青天,阴阳燿日,壮士挺剑,气激白虹。纯阳吕喦,预祝白虹道友成功炼形,修行顺遂。” 一直冷眼旁观的谢狗啧啧称奇,一条比蝼蚁都不如的白花蛇,三言两语,就赚取了一份好大造化。 “白虹”这个名字,是朱衣童子随口胡诌而来,再到陈平安牵线搭桥,有意让纯阳道人 来顺水推舟给出答案,最终由吕喦亲口认可“白虹”堪任真名。 这就像青冥天下那边道门法统的符箓与符印之别,一张符箓之上,加盖一方真人法印,便可威力暴增。 符箓执掌于法官之手,如一座衙署内的胥吏,真人仙君如统领众人的一衙主官,加盖官印的法令才可颁布,名正言顺。 冥冥之中,这条棋墩山白花蛇的真名一事,就像纯阳真人来做主“钤印”,落魄山陈平安担任见证人,陪同签名花押,为次。 在这里边,藏着弯来绕去的好些学问呢,就这么件小事,谢狗就可以看出陈平安这家伙心思有多重,城府有多深,呵, 也难怪如今蛮荒天下,那几个补缺王座的飞升境,都对年轻隐官念念不忘,总想着文庙亚圣都能够从青冥天下拐来个元雱,白泽怎么不干脆从浩然天下直接将那陈平安套了麻袋,再将其丢到脂粉窟里,英雄难过美人关,生米煮成熟饭,可不就是自家人了。 在谢狗悄然收拢那缕剑气之时,这会儿道号“赤诚”的小家伙,盘腿而坐在白花蛇背脊上边,“骑高头大马”,很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得感慨道:“仙尉道长,你官儿不大,偏偏规矩最多,你再看看我们陈山主,多和蔼多亲切,万事好商量,你这个当看门人的,就不惭愧吗?” 落魄山,最大的官,就是陈山主了。 那么最小的官帽子,估计就是仙尉道长的这个看门人了吧。 仙尉没好气道:“我惭愧什么,宰相门房三品官,职责所在,平时不难缠点,难道就任由阿猫阿狗随便登山吗?” 仙尉低头看着朱衣童子,笑眯眯道:“当大官的,确实表面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第 26 章 归队 淡金色的朝阳透过玻璃窗,洒在洁白的地砖上,将整个病房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房间中央的病床上,第九席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注视了头顶的天花板几秒,将头挪向一边,只见玻璃窗旁,一个身影正默默注视着窗外,影子在地上被拖的很长。 第九席长叹一口气, “你怎么还在这?” 窗边,沈青竹回过头,想了想: “哦,我回来找你报销医药费。” “……” 第九席看了眼床头精致的果篮,“报销医药费,还需要带礼物吗?” “楼下超市打折,我就顺便买了点。” “打几折?” “九九折。” 第九席嘴角微微抽搐。 “呓语死了,【信徒】也没了,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你不去陪你那群兄弟叙旧,在我这杵着干嘛?”第九席无奈的开口。 沈青竹看了他一眼,“怕你死了。” “……”第九席忍不住说道,“要不是我现在不能动,我肯定下去揍你一顿。” “我是认真的。”沈青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平静的开口,“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重要的人牺牲……”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有些黯淡。 第九席一愣,“所以,我算是你心中重要的人?” 沈青竹嘴角一抽,默默背过身去,“我可没这么说。” 第九席凝视了他片刻,嘴角上扬,“你啊,表面上是个狠角色,硬茬子,但心里却比谁都软……那天晚上从夜店回来,你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对我下杀手,当时我就看出来了…… 你,当不了恶人。” 沈青竹诧异的看向他,“当时你没醉?” “作为一个卧底,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自己丧失意识?” “……”沈青竹扭过头,“切”了一声。 “拽哥!!!!” 医院的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 沈青竹一愣,低头看去。 只见在住院部楼下,五个人背着一口棺,站在淡金色的朝阳之中,正微笑着抬头看向这里。 百里胖胖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再度大声喊道:“走啦!!!” 沈青竹愣在了原地。 病床上,第九席笑道:“你兄弟们来找你了。” 沈青竹回过头,看着第九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看我干什么?他们叫的又不是我。”第九席无奈的开口。 “拽哥!!!!” 百里胖胖的声音再度响起。 很快,楼下的声音便嘈杂了起来。 “不是……保安同志,我们真的不是有意扰乱医院环境的……五百,五百够不够?一千!我一人给你们一千!”百里胖胖弱弱的开口。 “对啊保安同志,我们就叫个人下来……”这是曹渊。 “我们不喊了,我们真的不喊了,我们就在这等着行不行……不是,你们别动手啊!”这是林七夜。 “?!!我看谁敢动他!”迦蓝开始卷袖子。 “请不要碰这口棺材,我们真的不是来医闹的。”安卿鱼的声音十分严肃。 “……” 沈青竹看着楼下被一群保安往外轰的林七夜等人,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时候回到阳光下了……”第九席微笑着开口,“以后,有缘再见。” 沈青竹看着他的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保重。” 他推开门,快步向外走去。 “诶!”第九席像是想起了什么,“钱我还没给你报!” “这次忘带清单了,下次吧。” 沈青竹笑了笑。 …… 林七夜等人郁闷的站在医院大门外,看了眼时间。 最终,他们还是被医院的保安赶了出来。 “七夜,拽哥不会不来了吧?”百里胖胖有些担忧的问道。 “应该不会。”林七夜若有所思,“【信徒】都已经覆灭了,他没道理不来见我们。” “万一,他不想当守夜人了呢?”曹渊眉头微皱。 听到这句话,林七夜等人陷入了沉默。 从形式上来说,沈青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不仅是在守夜人的档案中,还有这个世界上其他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第 27 章 害怕乱来,又害怕不乱来 “是的,属于叶家的东西!” 周天昊点点头,看着叶北辰的眼睛:“你爸没有遇害之前,是有产业留下的!后来被赵家吞掉,你也灭了赵家。” “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当年是一群东瀛人,占了你家的产业。” 叶北辰的眼睛一眯:“东瀛人?” “是的,他们还有一个东瀛商会。” 周天昊点头,关注着叶北辰的表情变化:“当年你爸的工厂虽然小,可是走在时代的前沿,有一群东瀛人想要收购你爸的厂,被他拒绝了。” “这件事,有一次我和你爸喝酒,他跟我说过。” “你父母和大哥遇害后,赵家与东瀛人合作,吞了你爸的厂。” 叶北辰冷笑一声:“这么说的话,我父母的死,东瀛人也有一份责任了。” 周天昊点点头:“你灭了赵家,江南王死后,现在整个江南的经济形势,颇有要被东瀛人掌控的趋势。” “他们明天,东瀛人的商会要开会,到时候江南的各大富豪,估计都会去一趟。” 叶北辰的脸色冰冷:“任何与我父母的死有关系的人,都不可能逃脱制裁!我叶家的产业,只能掌控在叶家的手里。” …… 吃完饭后,叶北辰回到自己的房间。 曾经江南王的主卧,无比奢华,犹如皇宫大内。 叶北辰盘膝坐在卧榻上,开始运行真气。 …… 一万多公里之外,欧洲,某处古老城堡深处。 一个长方形的餐桌前,坐着一名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正在享用晚餐。 “已经六个小时,威廉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其他人也彻底失去了联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佝偻着身子禀报道。 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吃一口牛排,擦干净嘴角的鲜血:“他们是否遇难?” 白发老仆摇头,微笑道:“主人,这怎么可能呢?” “威廉虽然比不上那些少爷,可也有三位佣兵之王与他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耽误,您也知道,龙国不比其他国家。” “我们是不能插手的,否则……” 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继续联系,一定要将那张代表身份的卡拿回来!” “只要有了这张卡,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就能当世界的主人。” “是!” 白发老仆鞠了一躬,犹如幽灵一样,快步离去。 仆人离开后,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缓缓起身,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的一轮满月:“God-father(教父),你真的还活着?” …… “北辰哥哥……” 叶北辰正要休息。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叶北辰一愣,而后打开房门,一道身影直接溜进来。 周若妤穿着睡衣,上面有非常可爱的卡通图案。 叶北辰一笑:“怎么了?” “我……我害怕,睡不着。”周若妤低着头,一脸娇羞。 她和叶北辰之间,虽然有婚约。 可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闯入男人的房间,怎么都害羞死了! 现代社会很开放,但周若妤却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孩。 “行,那你就睡床吧,我打个地铺就好。”叶北辰微微一笑。 “那怎么行!” 周若妤摇头:“地上凉,你万一病了怎么办?” “傻丫头,我可是武者,内力护体,大冬天裸奔都不会病。”叶北辰笑道。 “哎呀,怎么裸奔啊,尽说一些带颜色的话。” 周若妤赶紧捂着脸。 她一溜烟的跑上床:“我们一人睡一边。” 江南王的床很大。 一人睡一边,也不会觉得挤。 而且,叶北辰已经和夏若雪睡过一次。 两人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 对于自己的定力,叶北辰还是很有把握的! “行,那就一人睡一边。”叶北辰答应下来。 周若妤感激跑上去,睡在里面。 侧身满脸期待的看着叶北辰。 叶北辰关了灯,躺在外面。 他能感觉到,周若妤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身体也朝着叶北辰靠近三分。 她的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 她害怕叶北辰乱来! 又害怕叶北辰不乱来! 纠结中,叶北辰却已经睡着。 “哎呀,你怎么先睡着了!”周若妤嘟着小嘴,她有些失望,但悬着的一颗心,又一下子落下来。 她爬起来,在叶北辰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挽着叶北辰的胳膊,沉沉的睡去。 ‘这丫头!’ 叶北辰当然没睡着,舔了一下嘴唇,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次日一早,叶北辰刚起床,洗漱完毕,刚打开房门。 周若妤就偷偷的从他的房间里跑出去。 正好,周天昊迎面走来。 “爸!” 周若妤娇羞的一跺脚,连忙跑开。 “呵呵,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第 28 章 言出必行 我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独眼三瞎了郑如欢一只眼,我必然要他以眼还眼。 当听到我说再加一只眼时,独眼三明显犹豫了。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愤然说道: “好,我接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樟树村门口的茶摊见。局定胜负后,正好赶路到八荒!” 挂断手机,我则指着黄泽,冲着哑巴说道: “哑巴,黄泽你负责。明天十二点之前,不能让她脱离你的视线!” 话一说完,我转身便走。 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唐子凡的声音: “等一下!” 我回头看着唐子凡,她神情冷傲,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解散这群人?” “确定!” “好,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冲着唐子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时恭候!” 唐子凡没再说话,一旁的柳白羽倒是满眼忧虑的看向小朵。 回去的路上,我问中分男樟树村在哪里? 中分男朝着苍山方向一指,立刻说道: “这樟树村是城外的一个孤村,别看村子不大,但却没人敢招惹他们。因为村民都是哈尼族,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各个都是骁勇善战。尤其在树林里,哈尼族的勇士更是以一抵十。过了这樟树村,也就快到你们说的八荒了……” 我微微点头,心里暗想。 为什么这独眼三,要把对赌的地点选在这里。 莫非,这樟树村和柳家有什么关系? 我正想着,洪爷好奇的问中分男说: “云滇这么多民族,哪个族战斗力最强啊?” 中分男想都没想,便立刻回答说: “哈尼和基诺族肯定是最强的,从祖辈就是能征善战。不过你也能看到哈尼族的人挨打,但却看不到藏族的挨打……” “为什么?” 我们都好奇的看向中分男。 中分男立刻说道: “康巴汉子本身就很勇猛不说,最关键他们有藏獒啊,打不过就放狗,谁敢招惹他们……” 大家听着,不由一阵大笑。 因为第二天要赶路去樟树村,回到酒店,大家吃了饭,便早早休息。 我刚洗漱躺下,手机忽然响了。 点开一看,竟是张凡发来的信息。 “初六,你到云滇了吗?” 上次椰岛一别,我和张凡再无联系。 在我心里,她和我认识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样。 睿智的同时,她总是有着极强的分寸感和距离感。 除了需要她出面的赌局,其他时候她几乎从不联系我。 “到了,在大理城!” 我回了一条信息。 很快,张凡的信息又来了。 “这次摘星榜,许多千门旧人都来了。可能会牵扯出你的一些问题,你早点做个心里准备!” 我很想问她,到底是牵扯我什么? 但她作为摘星张张家的下一代裁决,提前透露消息,便属违规。 想了下,我只是回了两个字:谢谢。 放下手机,我刚要关灯。 忽然,就听门外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这声音很大,听的我一激灵。 还没等我问话,门口处便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初六爷,你到底管不管哑巴了?” 哑巴? 这是红蛇的声音,可哑巴怎么了? 我急忙起身开门,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第 29 章 战须佐 一灰一蓝两道身影的急速接近,让尸山之巅的须佐之男,心中升起狂怒之意。 刚被梅林重伤的他,尚未休养完毕,竟然又来了几只人类蝼蚁,想要挑衅他的威严? 须佐之男仅剩的一只手臂,对着尸山之下凌空一抓,澎湃的神力奔涌而出,一股恐怖的法则气息,骤然降临。 海洋法则。 覆盖在神国周围的血色海洋,剧烈的翻腾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牵引,同时化作上千道粗壮水柱冲天而起,向着高天原的中央倒卷。 血色海水汇聚成一道逐渐扩大的漩涡,环绕在尸山周围,像是一道红色星环,拱卫着最中央的海洋之神。 刹那间,剧烈翻滚的血色海洋,突然滞缓下来,漫天迸溅的水珠近乎悬停在空中,一道灰色身影踏过停滞的海水,腰间的长刀刹那出鞘。 锵——! 时间在王面的周围飞速流转,【弋鸳】的速度被加持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一道凝实巨大的刀芒瞬间斩开停滞的海水旋涡,直逼须佐之男的身体。 须佐之男的眉头轻皱,冷哼一声,右脚在尸山顶端重重一踏。 无形的波纹荡漾而开,被时间停滞的漫天海水,瞬间打破了时间的枷锁,再度剧烈翻滚起来,一双巨大的手掌自海浪中凝聚而出,硬生生的捏碎了那道刀芒。 海水浸湿了王面的斗篷,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法则之力……” 人类天花板级别的【时序暴徒】,确实可以对神明造成影响,但归根到底,他所使用的还只是用精神力催动的神墟,在海洋法则的冲击下,根本无法进行长时间的时间暂停。 轰——!! 一道又一道血色巨浪被掀起,法则之力狂涌,在这片神怒的海域,杀机蕴藏于每一滴落下的水珠之中。 翻滚的海浪之间,王面单手握刀,苍白的发丝随风飘零,急速的在海浪缝隙中穿行。 由于自身的时间流速太快,王面每一步落下,水面都是相对静止,只有等他的身影掠过之后,水面才会凹陷下去,溅起飞射的水花。 但王面的速度再快,也架不住这片海域上的上百巨浪接连封锁。 电光石火之间,王面连续穿过了一座又一座巨浪,就在他即将来到须佐之男身前之时,脚下的海浪瞬间拔高,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轰然砸落。 就在这时,一抹剑芒自他的身后,飞掠而出。 一袭蓝衣脚踏一柄赤色长剑,急速飞行于海浪之间,右手的天丛云剑挽出一朵剑花,瞬间将王面身前的巨浪斩成漫天碎雨。 “不是让你保持距离吗?”王面见到踏剑飞行的吴湘南,皱眉道。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吴湘南摇了摇头,“虽然我的境界不高,但有这柄天丛云剑在,我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王面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差点忘了,单论剑技,你可是跟周平都能打个平手的怪物……也不知道沉寂了这么多年,你这个【蓝雨】小队的不死剑者,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 “我的剑,不会蒙尘。” 吴湘南淡淡的回答,随后踏着赤色禁物飞剑,一头撞入了汹涌的巨浪中,璀璨的剑芒自他的掌间绽放,像是一张密集的大网,在浪间斩出了一条空洞之路。 人类巅峰的剑技,再加上足以斩开万物的天丛云剑,让吴湘南的战力飙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似乎是察觉到了天丛云剑的气息,须佐之男怒吼一声,调动起自身的神力,想要直接从吴湘南手中夺回这柄本就属于高天原的神器。 但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这柄天丛云剑,本就是在红月动乱之中,由天照大御神交给他的,而现在的吴湘南身上,就承载着天照大御神的太阳本源! 随着吴湘南刻意的调动体内的本源,他手中的天丛云剑在须佐之男的呼唤下,只是震了震,便恢复了平静。 对于天丛云剑来说,吴湘南身上的气息,更加接近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第 30 章 初次相聊 早读课结束。 顾小蓝合起语文教材,并随意地叠在书堆的最上面。 桌面便留出一个较大的空区。 她将自己的一双肘子叠放在桌子的空区处,将脸枕在上面,并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便满意踏实地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昨晚做了个超级大美梦! 她刚夺得了什么国家级的科技比赛冠军,省级领导人物正准备来机场亲自接见她。 正下飞机时,只见已经事先铺好的红毯大气排场。 省领导们西装革履,在红毯的另一端举着花束等待着她。 红幅后面的粉丝们则在欢呼簇拥着。 她正准备优雅自豪地踏台阶而下时,偏偏有只不识相的蚊子闹得惊天动地。 这只蚊子虽然没吸她几口血,但嗡嗡飞个没完没了,吵得她心烦意乱。 结果便是好死不死地坏了她的美梦。 梦里的她连鞋子都没落到红毯上,她便被迫无奈地醒了过来! 在和蚊子艰难地大战了十几回合后,她辗转反侧,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法续回好梦。 最后她愤愤不平,郁郁难眠! 今早醒来也是精神不佳,萎靡不振! 所以,她想趁着早餐的时间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睡眠,恢复恢复精神! 只要实实在在、不受惊扰地睡一会儿就好! 五班群众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 为了尽快享受到美味的早餐,大家散地都比较快,很快教室就安静下来了。 顾小蓝舒舒服服地枕在温暖的臂弯里,嘴角悄悄扬起,幸福感满满。 “你不去吃早餐吗?”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 顾小蓝的脑袋瞬间嗡嗡作响。 啊??? 白天也有蚊子??? 谁这么不长眼? 人家这种趴着的姿势,不明摆着在睡觉嘛! 问什么问?见人睡觉不懂得自觉离开嘛,竟然还要问人家问题,有什么问题不能缓缓再问吗? 就那么十万火急,非说不可吗? 忍不住? 顾小蓝内心骂骂咧咧。 但姿势却纹丝不动,静等身后那只“蚊子”因没人搭理而感到扫兴后自行离开。 谁知,身后的蚊子仍然不识相! 继续没完没了地嚯嚯她。 “你一个人留在教室干嘛?”清澈的声音从身后的更近处响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小蓝怒火中烧! 怎么还没完没了! 蚊子没脑子,人还没脑子吗? 这人跟昨晚那只蚊子怕是亲戚吧! “当然是睡——”顾小蓝“噌”地坐起,挺直腰板,并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身后的人间四害之一。 可是在她抬眸的一瞬间,顾小蓝却惊愕不已。 她蓦地怔住,愤怒的语气迅速平缓下来,“觉啦!嘻嘻。” 尾音还拖着温柔的笑腔。 眼前不正是她注意很久的少年——宇文杰吗?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还主动问话。 只见素净俊俏的少年双手插兜,并漫不经心地垂眸睨着她,流光潋滟的桃花眸眼底勾着温柔似水的笑意。 没错没错,正是那个清隽纯净、眉目如画的少年! 顾小蓝倒吸一口气,脸颊立刻绯红。 随即,宇文杰漫不经心地晃了晃修长的腿,温柔地问道:“你不吃早饭吗?” 顾小蓝迅速恢复镇定。 她勾了勾唇瓣,露出青涩动人的笑容,“我吃,我叫林当当带份早餐到教室里给我吃。我昨晚没睡好,头有点疼,就懒得去食堂了。” 甜美动听的声音里尽显轻快娇俏。 美好的际遇似乎悄然而生,青春的悸动缓缓而至。 顾小蓝的内心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幸福的水波一圈一圈地向外漾着。 她明矜优雅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嘴角勾起灿烂明媚的笑容,“你呢?你怎么留在教室了?” 宇文杰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我忘带钥匙了,而且我妈也不在家,现在回去没法开门。” 顾小蓝抿唇点了点头,“哦,对,你走读的。我可以借你饭卡去食堂买早点。” 宇文杰露出纯净的笑,一只薄而白净的手随性地从裤兜里伸出来挥了挥,“不用,不用,我兜里有零钱可以去外面买早点,但我懒得跑。” 顾小蓝粉唇张开,笑容姣好,“哈哈,那你不饿吗?” 宇文杰摸了摸娇俏白皙的下巴,“我不是很饿,而且刚好这几天想减肥,权当是为减肥做贡献。” 话落,他清晰有力的手指骨节将顾小蓝前方的空椅子转了个边,并面对着顾小蓝漫不经心地坐下,一只手扶 在顾小蓝桌沿上。 顾小蓝心中窃喜,只觉得少年的这一动作直接将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她杏眸一瞥,瞄了一眼少年薄而长的手掌。 真是干净好看,手指修长且纤细! 一看竟忍不住目不转睛。 半晌,顾小蓝才诧异地抬起杏眸,“我没听错吧?你减肥吗?我很少听男生说要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第 31 章 刮刮乐很快乐 虽然说,直接给学校捐给一百万,盖房子,做基金啥的,能让他名声大噪,他也能去给到这个钱。 但是他这年龄,才工作两三年,就又买车买房捐款,没个几百万以上经不起折腾的。到时候被有心人一推敲,可能就会暴露很多东西。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后面的麻烦将会不断。不管是他的安全,还是会给家里带来的麻烦,都会是很严重的。 用这种默默资助的方式,反倒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也能遂了他的初衷。发达了还是应该做一些回报社会的事,做不了大的,就从最细小的开始。 至于他的初中和小学,直接选择性避开了。 一来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一旦他去做了,肯定就隐藏不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大伯妈那边马上就会收到消息,村里的人也会知道。 二来,那些地方当年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心里还是有心结的。 当年他在初中的时候,一直努力做第一名,但是学校从来没给他发过奖状。三年啊,三好学生之类的评奖一直发给很跳脱的第二名。他得过的唯一一张奖状,还是学校来了一个新老师管理团组织的时候,给他发了一个优秀共青团员。 后来他才知道原因,因为那个第二名是校长的亲戚。 以德报怨,刘伟还做不到那么豁达。 打了电话叫刘洋回家,约定在县城最大的广场那碰面。刘伟先到那边,就在广场上乱逛等她。 春节的时候,会有一些集会,各色各样的摊子。有小吃,有玩具,有小宠物鱼等等,最热闹的莫过于中间一大排的刮刮乐摊子,人头攒动,一大群人围在那嘻唰唰的刮奖,大横幅上的标语极其诱惑, “即买即开,大奖100万等着你。” “随手一刮,大奖带回家。” ...... 大年期间,买点好运,期望自己能暴富,买个五十一百的不嫌多。时不时还会有人刮中个一百两百的,少量还有上千的。 刮刮乐的中奖率还是挺高的,所以这摊子面前,地上有一大片刮过的卡片。 刘伟也凑上前,选了五百块的刮刮乐卡,东挑一张,西选一张,票面10块、20块、30块、50块的都有。 正好刘洋也过来找他,就分了几张给她刮着玩。 刘洋刮了第一张没中,第二张中了50块,第三张中了200,让刘洋越刮越兴奋, “哥, 中了,中了,你看我刮的。” 刮了十张,中了一千多块,可把刘洋给乐坏了,自己从来还没中过那么多。 刘伟也把自己手上的十张刮起来,刮一张给刘洋看一张。 “哥,哥,又中了,又中了。” 一共十张,中了7张,有2000的,5000的,还有两张一万的,也有50的,100的。200的,拢共算下来一共中了27000多。 这操作,直接把众人惊呆了,财神爷也就这样了吧? 众人直呼,这小伙子运气太好了,刮一张中一张。还是头一次见能中这么多的人,刘伟被围观的都不好意思了,刘洋倒是在那高兴的很。 把中了的刮刮乐给摆摊的工作人员,因为是活动期间,所以一万的也能在这里兑换,直接就给刘伟兑换完了。 验证完了,直接就往银行卡里转账。 收到账以后,刘伟又在摊位上买了1000块钱的彩票,但是他没选择在这刮了,他要带回家去刮,验证下自己的手气能好到什么地步。 给刘洋微信里转了5000块钱,嗯,就当是奖励一个封口费吧,省的一直在旁边咋呼,这丫头笑的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别笑了,去买点东西,回家了。” “哦哦哦,大哥说的对。” “对你妹,别傻乐了。” 幸福来的太快,这傻妹已经乐坏了。 两天没回来,李女士确实少了一些唠叨,日子终究又变得美好了一些。 快递已经开始营业了,刘伟想着等他们出去了,又剩老两口自己在家,要给他们提高点生活质量。 他到某东上买了一些家电,要把家里那些老古董给淘汰掉。那个大脑袋的电视机,跟刘洋的年龄一样大了都,那个洗衣服还要自己拿起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第 32 章 能不能收拾你? “啊——” 陈大华摔在地上,伤口剧痛,止不住连连嚎叫。 只是比起身上的痛苦,他更震惊虎符和家父扎龙几个字。 陈大富和陈大玉他们也都是身躯一颤难以置信盯着奥德飙。 虎符? 扎龙? 这些字眼,像是闪电一样,不断轰击着众人的神经。 整个长街死寂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徐璇璇她们更是被扎龙两字震惊的双腿狂颤。 在场众人都清楚扎龙的身份,外籍兵团主帅,也是巴国最顶尖的几个人之一。 虽然扎龙大部分时间都是驻扎境外,但依然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地位。 十万战兵,外可征战沙场,内可逼宫夺位,他踩死几个权贵跟踩死蚂蚁一样。 而奥德飙手里的一级虎符,代表着扎龙的意志,随时可以调动一万战兵。 不过陈望东和徐璇璇他们震惊过后就陷入了质疑。 一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扎龙战帅有儿子。 还有一个,纨绔子弟一样的奥德飙何德何能手持外籍兵团虎符? “那个阿飙……我跟你说,伪造虎符是大罪,假冒扎龙战帅儿子更要牢底坐穿。” 陈大富看着奥德飙艰难挤出一句:“你不要为了忽悠我们就乱编身份。” 陈大玉也是咬牙切齿:“没错,扎龙战帅都没有成家过,又怎么可能有儿子?” 他还顺势瞄了一眼背后的陈大华,却发现意气风发的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呆滞了。 陈大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像是一尊石头一样呆立不动。 他的脸色也好像突然得病一样苍白如纸。 陈大玉和陈大富他们心里微微咯噔。 叶凡和舞绝城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奥德飙来头这么大。 此时,陈望东一副被点醒了一样: “傻飙,胡乱开枪伤人不算,还伪造虎符,冒充扎龙战帅儿子,你和你家人担得起这罪吗?” 他色厉内荏吼道:“你等着牢底坐穿吧,扎龙战帅绝对追究磁石。” “伪造虎符?冒充扎龙战帅儿子?” 奥德飙丢掉手里的武器,撇撇嘴不置可否前行: “你们觉得,一个电话打出去就能验证的东西,我脑子进水敢伪造敢冒充?” “再说了,放眼整个巴国,有谁有这种伪造和冒充 的胆子?” “连你们这些废物都知道那会牢底坐穿,我会不知道?” “我有没有伪造虎符,是不是冒充扎龙战帅儿子,你们外人不了解,我不怪你们无知。” “但你们也该看一看牛哄哄的陈战帅啊。” “他刚才又要敬礼又要收拾我,现在却安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连疼痛都不敢喊叫。” “你们还看不明白很多事吗?” 奥德飙挥手拿来一支雪茄,点燃吐出几口浓烟,接着在陈大华脑袋上弹了弹烟灰。 “陈战师,不给你弟弟妹妹侄子之类上上课,我奥德飙是不是冒充?” 奥德飙又掏出那块虎符放在对方身上擦了擦:“或者再让你甄别甄别虎符真假?” 陈大华嘴角牵动不已,微微偏头避开奥德飙的羞辱,但却没有出声否认什么。 看到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哥逆来顺受,陈大富和陈大玉等人心里都生出一股不好征兆。 “大伯,大伯,你说话啊。” 陈望东慌了,对着陈大华喊道:“扎龙战帅没成家,根本没有孩子啊。” 陈大富也挤出一句:“对,对,你不要被他先声夺人吓倒了,这事情经不起推敲啊。” 陈大玉更是呼吸急促:“而且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能调兵一万的一级虎符啊?” 其实他们理智上已经相信这事情不会有假,但情感上真的无法接受这傻飙是扎龙之子啊。 这不仅让他们无法踩死奥德飙,还会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啊。 奥德飙拍拍陈大华的脸颊:“陈战师,给他们一个答案吧。” “虎符是真的。” 陈大华艰难挤出一句:“他是扎龙战帅之子一事应该没水分。” 几个月前,战区就流传扎龙战帅有一个私生子,是前女友分手后留下来的。 只是陈大华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没怎么在意。 现在看到一级虎符,再联想那个传闻,陈大华现在相信奥德飙应该没水分。 “啊!” 听到陈大华这一番话,在场众人一阵惊讶。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奥德飙又拍拍陈大华的脸颊:“现在我身份没水分了?” 陈大华艰难挤出一句:“没水分了……” “看来还是懂点规矩啊。” 奥德飙又转而望向陈望东问道:“陈少,我现在要收拾你们,你有没有 意见?” 陈大华成额头渗透汗水:“奥德飙公子,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愿意一切赔偿……” 奥德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起伏,扭头目光锐利逼视着陈大华: “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他语气冷冽了起来:“陈少,我问你话呢,我要收拾你们,你有意见吗?” 陈望东等人身子哆嗦了一下:“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他敢有? 他确实背景不凡,大伯,大姑和父亲都身份显赫,但叫嚣也得看在谁面前。 在扎龙之子背景的奥德飙面前,他跟大一点的蚂蚁没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第 33 章 苏醒 苏老爷子比苏守道高明的一点是,他通过蛛丝马迹,在自己的大脑中构架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同时在这个框架里,算出了叶辰这个神秘人的存在。 其实苏成峰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精明的老狐狸,谋划的许多事情几乎毫无漏洞,只不过几次都是因为无法预料到有叶辰这样的变量,所以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一次,他推测苏知鱼没死,推测苏知鱼定有高人相救,所以他才决定极力挽回苏守道这一家。 第一个突破点,自然就是苏守道这个一家之主。 刚才这通电话,不但安抚了苏守道,同时也在苏守道面前,表达了对苏知非的歉意。 若是这父子二人相信他的说辞,那这一家四口,他起码已经挽回了一半。 苏守道虽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苏成峰,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确实因为刚才苏老爷子的主动认错,而稍稍缓和了些许。 毕竟,苏成峰一辈子不曾向谁低头认错,忽然亲口道歉,确实让他惊讶不已。 而且,苏成峰可算不出叶辰这个神秘因素的存在,所以,他不清楚老爷子服软的真实动机。 再加上他本身就被发配澳大利亚,老爷子就算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也完全没必要向他低头,甚至,老爷子可以彻底把他软禁起来,永绝后患,这也是老爷子一贯的行事风格。 可老爷子没有选择这个方式,反而是主动低头认错、恳求原谅,这让苏守道觉得,老爷子可能真的大彻大悟,有改过自新、弥补自己的念头了。 老爷子愿意弥补自己、同意让自己回国,这就等于是准备恢复自己继承人的身份。 没有人会跟万亿家产过不去,所以,苏守道内心除了惊讶,还有着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 可是,一边是亲生女儿生死不明的悲痛与担心,一边又是咸鱼翻身的兴奋与激动,这几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混杂在一起,让苏守道不禁有些羞愧。 之所以羞愧,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停止内心深处的兴奋之情。 这也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为什么古代会接连发生至亲血肉之间的皇位与大权争夺战? 哥哥杀弟弟、弟弟杀哥哥、爸爸杀儿子、儿子杀爸爸,诸如此类的历史屡见不鲜。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利益太大,大到足以将血缘、亲情抛诸脑后。 牺牲自己的至亲, 如果只能换回一百块钱,这世界上没多少人会答应。 但是,牺牲自己的至亲,如果能换回一百亿,甚至一万亿呢? 恐怕,许多人都会被这巨大的利益彻底冲昏头脑。 苏守道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被发配澳大利亚之后,他体会到了大权尽失的感觉,这种失落感让他刻骨铭心。 现在,终于看到有逆风翻盘的机会,他内心深处又怎能不激动。 于是,他打电话给苏知非,把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随后便嘱咐他道:“知非,我看你爷爷这一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你也不要在心里过于抵触他,知道吗?” 苏知非愤怒的说:“爸!妈和知鱼现在被他害得生死不明,你跟我说不要过于抵触他?你难道没看网上流传的视频吗?妈和知鱼在那辆车里都成什么样了!” “愚蠢!”苏守道怒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跟你爷爷拼命又能挽回什么?” “不但什么都挽回不了,你自己也会万劫不复!” “你要知道,我是苏家的长子,你是苏家的长子长孙,你爷爷最多再活十几年,到时候,我如果做不到苏家的家主,我就只能远远的滚蛋!” “如果你二叔、你三叔或者你四叔坐了家主之位,会让我们一家人好过吗?!” “我问你,你知道你爷爷的兄弟们,在你爷爷成为家主之后,一个个都是什么下场吗?” “我的这些叔叔大爷,连一个能在国内生活的都没有!他们夺嫡失败的那天,就是举家远走海外的开始!” 说到这,苏守道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夺嫡失败的,离开华夏、远赴海外,能够得到的资产,不足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第 34 章 你是什么人? “踏——” 在狼国皇宫乱成一锅粥时,稳住茜茜伤势的叶凡,正出现在申屠花园。 他的背后绑着裹着雨衣沉睡的茜茜。 茜茜的眼睛怎么失去的,叶凡就要怎么讨回来。 他是绝不会让茜茜一辈子看不见的。 而且他要在天亮之前的黄金时间完成移植。 “轰——” 在夜空炸起一个惊雷时,叶凡也走到了申屠花园主干道。 他身上挂满了刀。 这里看似不见人影,但其实戒备森严,暗中有着无数如狼似虎的眼睛。 白发飘飘的叶凡出现,在这雨夜显得异常突兀和扎眼。 “这里是申屠花园!” 前方很快出现一名黑衣猛男喝斥:“什么人?” 叶凡保持缓步前行:“血洗申屠家族的人。” 同时,他身上黑衣微微一震。 无数落下来的雨滴,便被弹落成细微水粉,如迷蒙的雾,也如吹散的蒸汽。 好强的气势。 这名黑衣猛男脸色巨变去摸腰中枪械:“站住!” 与此同时,两侧涌出大批的狼兵,手里都端着一把枪。 黑乎乎枪口指向了叶凡。 “挡我路者死!” 叶凡吼叫一声:“杀!” 同时身子一挺,四刀哗啦一声破空。 刀光大作。 “啊——” 没等申屠枪手他们扣动扳机,四刀就从夜空中一闪而过。 又快又狠,带着滔天的杀意。 黑衣猛男和十几名狼兵脸色巨变,下意识要躲避却已经太迟。 刀光一闪,身子一痛,他们动作瞬间停滞。 接着无数股鲜血冲上了天。 下一秒,砰砰砰,十几人全部断成两截倒地。 一个个死不瞑目。 “嗖!” 叶凡没有多看一眼,又是一刀飞射。 刀啸凄厉。 直射听到动静赶赴过来的六名申屠高手。 又快又猛。 六人根本来不及抵挡,也没有时间躲避。 他们只能看着军刀旋过脖子,然后当一声射入大门。 六人惨叫着摔倒在地,抽动两下就没有了生机。 一刀六人,凝重了赶赴过来的敌人脸色。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也没见过如此强大的人。 “呼——” 雨夜没有叶凡的呼吸声和喝叫,但敌人耳朵里却似乎都听到叶凡气息。 叶凡没有任何动作,却把四周光线和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反手又抽出一刀。 刀光惊颤着众人的眼睛。 这时,门里走出一个银发老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子微微前倾。 他一边戴着一副铁手套,一边看着叶凡淡漠出声: “年轻人,我是申屠大管家,也是一个准地境高手。” “你这样来这里撒野,不是很明智也不是很好。” “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冒犯申屠家族的,我也相信,你会是最后一个——” “你很强大,可惜不知道人外有人这句话。” 彬彬有礼却不乏高高在上。 叶凡吼叫一声:“我女儿的眼睛在哪?” “眼睛?你女儿?哦,你是那丫头的父亲?” 申屠管家显然也知道移植一事,随后整个人更加轻松。 他还以为是申屠家族的死敌余孽报仇,原来只是一个无名小女孩的父亲愤怒。 无能的愤怒。 “很抱歉,老太君用了你女儿的眼睛。” “只是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 “它已经发生了,那就不可能再回去。” “知道你女儿失去眼睛,你应该放宽心态接受现实,而不是被仇恨和痛苦蒙蔽。” “仇恨这东西,它就是一条毒蛇,一旦心里有了,就会让你失去控制。” “接受残酷的现实,保持平常心,陪着你女儿慢慢长大,不比你来这里无能的愤怒要好吗?” “申屠花园的路,是一条不归路,你一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 “还连带你女儿的小命也丢在这里。” 申屠管家双手合在一起很是虔诚:“我们只是要了你女儿的眼睛,你却是要了你女儿命。” “无耻之徒,全下地狱吧。” 叶凡狂笑一声,突然一跺脚,整个人爆射出去。 转瞬,一名握枪的敌人脖子瞬间被刀尖洞穿。 下一刻,刀光宛如一道疾电飞闪。 十几名端着热武器的敌人纷纷头颅飞射,鲜血宛如喷泉一般喷洒. 叶凡现在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敌人,夺回眼 睛。 谁敢挡路,谁就死! 刀光闪烁,敌人不断倒下,不断惨死,又快又急。 “退后,护住大门,准备射击!” 申屠管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叶凡二话不说就出手。 他愤怒吼出一声:“乱枪打死他!” 申屠精锐本能向后撤出五六米守住申屠大门。 同时,近百人手里的刀枪抬起,准备稳住阵脚后杀掉叶凡。 “砰——” 只是还没有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5章 第 35 章 超级大国 大离天下 陈浔若有所思的点头:“嗯,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大离吧。” “是,前辈。”戴信卿眼中一喜,来劲了,这种事他很擅长。 他们开始随着陈浔的询问滔滔不绝起来,神态也是越来越放松。 这两位前辈还真不是嗜杀之辈,就是姿态有些奇怪,是他们先入为主了。 陈浔与大黑牛也时常响起惊呼,神态相当夸张,不过这两人自然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两个时辰后。 他们心中震撼,眼中流露着藏不住的震惊之色,这大离也太过夸张。 “原来如此,多谢。” “这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前辈折煞我等了。” 黄绍的头一直低着,就没抬起来过,“若需要引路,我们也可为前辈驱使。” “前辈请尽情吩咐!”戴信卿高呼一声。 “这些灭神石你们收下吧。” 陈浔一挥手,舟山的甲板上出现了四个大如磐石的灭神石,“这是答应给你们的酬劳。” 大黑牛也一挥牛掌,将两株千年清魂草送到了他们身前。 黄绍,戴信卿瞳孔一缩,呼吸都不由加重了几分,这是什么大手笔。 “多谢前辈!” “多谢前辈!” 两人躬着的身又压低了几分,不敢有任何矫情,前辈能给东西那是给你面子。 他们连忙用储物戒将其收入囊中,一人两个。 陈浔目光微凝,心事重重,看向远方:“那你们先去忙吧。” “是,前辈!”戴信卿心中激动,真是遇上了大机缘,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就捞到这么多好处。 他连忙拉着黄绍就要走,然而后者竟然一动不动,戴信卿急了,连忙压低声音:“黄绍,走啊。” 黄绍不为所动,微微抬头,看向鹤头之上的两道身影。 吓得他瞳孔都要缩成一根针,身子跟着一晃,这是什么土匪造型?! “小伙子,有事?” “前辈...小子黄绍。” 黄绍鼓足了勇气,又是踏前一步拱手,“敢请前辈名讳。” “黄绍,你小子疯了!” 戴信卿在一旁低声嘶吼,又满脸谄笑的朝着鹤头方向,“前辈,他不会说话,还请恕罪。” “呵呵,黄绍,本座记住了。” 陈浔一挥手,嘴角带着笑意,“有 缘自会相见。” 一阵狂风起,黄绍,戴信卿又被裹挟而出,朝着远方的壑壁飞去,黑暗中的那艘巨舟也渐渐消失不见。 他们恍然如梦,目光还在看向黑暗深处,心中五味杂陈。 …… 三日后,一艘巨型飞舟停在天断大沟壑深处,周围再也看不见一位修士。 陈浔也在甲板上躺了三天,眼中无神的看着上空,浑身有些不得劲,大抵是病了。 甲板上,大黑牛在鼓捣一些灭神石,周围还布置了几个阵法,陈浔侧头看向它深深一叹,悲喜交加。 悲的是开神窍竟然花费了数不清的灭神石,那亏的灵石已经数之不尽,心痛如刀搅。 喜的是这灭神石竟然这么值钱,可谓无穷无尽,他们也绝不会再缺灵石。 “老牛,怎么样。” “哞~~” 大黑牛摇了摇头,只是有一些头绪,还在实践中。 “没事,你慢慢来,不着急。” 陈浔笑道,拍了下大黑牛,“这里的灭神石多着呢,用不完。” “哞~”大黑牛蹭了下陈浔,又开始继续施法,不能让大哥失望。 他们的阵法只有阻挡神识探视之效,没有防御神识攻击手段,也无反击神识手段。 在听说大离有灭神法器后,大黑牛就产生了想法。 你们能熔炼此石做法器,我还不能用此石布阵了?! 陈浔也拿出小册子来陷入了深思,那两位修士前几日说这灭神石可是能储存灵气的,毕竟灭神风就在侵蚀灵气。 灭神法器也需要用法力激发,但他们没发现啊...只发现能储存那什么灭神之力。 还有这灭神石储存这灭神之力与灵气做什么...... 卧槽! 陈浔想着想着怔住了,那地底封印的恐怖生灵可是没有神识与灵力的。 “不会吧,难道是给他们用的。” 陈浔微微皱眉,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想,“一定不能惊动这些东西,跟个怪物似的。” 现在完全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此物在侵蚀修仙界的灵气,等待一个临界点,然后这些生灵直接复苏。 第二种,他们在地底深处等待族人前来解封,这些灭神石就是他们复苏后的养料,灵气与神识皆有。 陈浔目光变得越来越清明,在小册子上开始分析。 但无论是哪一种,把这 天断大沟壑的灭神石薅完,不仅断大离修士的财路,还可能断这些恐怖生灵的生路。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哪一种可能的后果都经不起,绝对能成公敌,还是见好就收吧…… “哞?!” “咋了,老牛。” “哞哞~” 大黑牛喷出一口鼻息,用五行之力探入了灭神石的脉络中,那些脉络在疯狂散发无属性灵气。 陈浔睁大了双眼,开神窍后他们都是用神识探入其中,要么直接用五行之力分解。 没那两人的说法,他们还真想不到这一步。 “原来这灵气竟然藏在这里,分解时和那股灭神风一起逸散了。” “哞~~” 大黑牛拍了拍陈浔,眼中露出得意,渐渐歪嘴一笑,大哥做事百密总有一疏啊。 他们又开始观察着变化,这灭神石的脉络渐渐被五行之气充斥,正在发生一股异变。 “老牛,你说这灭神石到底是什么?” 陈浔微微眯眼,一手搭在大黑牛身上,“这脉络竟然如此亲和天地各种气息。” “哞?”大黑牛摇了摇头,真没听说过这种特殊的东西,只见过鹤灵树那种奇葩。 一炷香后,这块灭神石的脉络异变完成,竟然开始散发五行之光的暗芒,无声无息的清风从中刮出,竟然还带着一股灭神之力。 但是这股风相当隐晦,要不是他们身具五行之力根本感受不到,就如同这天地无处不在的五行之气。 就好像虽然你知道它的存在,但是你绝对感受不到。 “老牛,我去,这东西怎么和鹤灵树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浔眉头大皱,他们一路走来已经见过不少天材地宝,论兼容特性,还得是鹤灵树。 其他修仙界之物特性是哪样就哪样,根本无法改变,就如同玉源果树一样。 “哞~~~”大黑牛震惊的喷出一口鼻息,开始在小册子写起字来。 根据它老牛两千年的见识,再加上这地底的恐怖神物,它严重怀疑,这鹤灵树与灭神石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东西! “老牛,你的意思的是,它们全是从天河之畔后面来的?” 陈浔目露精光,眼中还带着沉思之色,“本座其实也有想法,还可能真是从姬师兄老家那个世界来的。”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6章 第 36 章 他把她当亲人? 小洲将她当成了他的妈咪,只是一点模糊的记忆,却如此的深信不疑。 顾北笙不愿意打碎他的梦。 小洲意识模糊间,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他的小手,将他抱在怀里。 那样的幸福,是从前不敢奢望的。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难过:“小洲没用,都没看清妈咪的模样。” 幸福里夹杂着几分酸楚和失落。 顾北笙不忍心看他这样,怕他幼小的心灵会有挫败,柔声说:“小洲一定是在梦里见过妈咪了。” 小洲没有否认,一双眼里充满了懵懂和期许,小声问道:“我还能再见到妈咪吗?” 顾北笙点头,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当然能,妈咪想你了,就会去你的梦里找你。” 小洲病白的脸色逐渐好转,嘴角上扬,笑容里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小洲的心里,只是一个梦,都能如此甜蜜。 这样的甜蜜,却让她感觉很心疼。 “小洲……” 小洲听见声音看向她。 顾北笙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莫名只是想喊他一下。 小洲没有失落,只是认真的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眼瞳里映照着出她那张美丽的脸。 盯了她好久,才问:“阿姨,你刚才哭了吗?” 顾北笙愣住,不知道他醒来多久了,忽然有些尴尬。 “我……” “阿姨是为了小洲哭吗?”小洲小声打断了他。 顾北笙呼吸一紧,刚才情绪万千,确实为小洲感到难过。 小洲没听见她回应,就当她是默认了,稚嫩的声音有着一种责任感,认真的说:“阿姨不要哭,小洲没事的。” 顾北笙感觉一颗心暖暖的,最终点了点头:“不哭。” 小洲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浅浅的,甜甜的。 这一刻,顾北笙的心都化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贴心的男孩子。 温暖得足够治愈刚才疼痛落入深渊的心。 “谢谢你,小洲。” 小洲皱了一下眉,严肃的说:“你不可以对我说谢谢。” “为什么?” 小洲逻辑清晰的解释道:“爸爸说,这个词是对外人说的,你已经是我的阿姨了,属于内人,不可以随便说。” 顾北笙眸光流转出一丝惊讶之 色。 记忆中,傅西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不准她对他说谢谢。 也是这个原因吗? 还是另有其他…… 嘎吱。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洲听见声音,皱紧了眉头,刚找回来的安全感瞬间流失。 他连忙收回视线,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关了起来。 顾北笙看向门边,就看到身着灰色睡衣的傅西洲。 在家里,他一向穿得很随意,大多数都是居家短袖和长裤。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种轻薄灰色的睡衣,有些像衬衣,却又是很休闲散漫的长短,倒像是改良版的中山装。 他的皮肤很白,有些病态,穿着灰色的衣服,更能显现他的矜贵。 如刀锋的眉轻轻蹙起,双眼若有若无的从她身上碾过,最后落在小洲的脸上。 见他醒来,皱着的眉舒展了几分。 而后,迈开修长的腿走进来。 他伟岸的身型靠近她的那一刻,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顿时袭上心头。 不由得想起了小洲刚才说的话。 他不准她对他说“谢谢”这两个字的原因,是不是小洲说的那样? 傅西洲掠过她,来到小洲床边:“怎么样了?” 小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后面跟着进来的时青,陷入了沉默。 傅西洲见此,眉宇间一丝愁容,无奈的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小洲又开始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闭得不愿意再与他沟通。 回到了以前最让他担心的样子。 顾北笙有些惊讶。 既然是干爹,感情应该不错才对。 可是为什么小洲的样子,不太愿意搭理他。 时青见此,也皱起了眉。 之前见小少爷会和二少说话,看上去像是已经好了,怎么去了一趟缅越,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傅西洲低沉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小洲?” 小洲还是没有理会。 他蹙紧了俊眉,回眸看向顾北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7章 第 37 章 杀鸡儆猴 叶凡皱起眉头靠近。 很快,他就看到几个助理窥探的会议室里,坐着七个男女。 一边是唐琪琪和一个经纪人,一边是五个全穿阿玛尼牌子的男女。 说话的中年男子身穿阿玛尼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皮鞋光亮,目露光芒,看起来像是一个律师。 不过他并不是核心,真正的核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西瓜头青年。 他一边叼着雪茄,一边饶有兴趣看着唐琪琪,眸子满是锁定猎物的恶趣味。 “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还调来了价值好几亿的游艇,就等唐小姐上场拍摄。” 中年律师望着唐琪琪继续咄咄逼人:“可结果,你只是上船走一趟就离开了。” “你知道浪费了我们多少人力物力吗?” “单单耽搁游艇一天,就是好几百万租金。” 中年律师用手指重重的敲击着桌子:“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唐琪琪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交待就是,你们的游艇广告,我不拍了。” 中年律师脸色一变:“你要违约?” “我不拍,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违约。” 唐琪琪目光坦然面对着对方,脸上气势没有半分削弱: “相反,我觉得不尊重合同和执行协议的是你们游艇俱乐部。” “白纸黑字写的是,我跟游艇完成一次宣传广告。” “镜头里面,只有大海、蓝天、白云、游艇,还有一个我。” “可是你们却临时加入好几个因素。” “游艇里面堆放一千万现金,六件镂空的奢华内衣,大量昂贵红酒,刺激歌词的曲子,大批钻石珠宝。” “还有六个衣着短少的男男女女。” “我们觉得这些东西不仅会对我贴上金钱标签,还会对社会具有不良的暗示和引导。” “这跟我唐琪琪和千影集团价值观不符合。” “所以我们拒绝这个广告的拍摄。” “一切损失也将由你们游艇俱乐部负责。” 唐琪琪不卑不亢地开口,还甩出一张张合同条款,以及游艇上冲击视觉的元素。 中年律师脸色一板出声:“加入现金美女内衣红酒怎么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游艇派对宣传,一伙热血男女的狂欢,能对你唐小姐有什么声誉损失?” “我觉得不是我们 游艇广告不健康,而是唐小姐你想太多了。” “我告诉你,你能一百万接这个广告,不过是我们看在千影黄副总的份上。” “如不是他极力介绍你跟我们合作,我们怎会砸一百万给你一个十八线艺人?” “十分钟,一百万,抢劫都没这么好赚。” “你信不信,这份合约丢出去,起码一百个女明星抢破头。” “给你露脸机会和赚钱,你不仅不珍惜,还端上了?” 中年律师直接对着唐琪琪开骂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不是东西。” 唐琪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捏起合同丢到中年律师面前: “我想说,这个广告究竟什么成分,是不是拖我下水,你们心里有数。” “总之,这个广告我不会拍摄。” “我也谢谢你们的好意。” “这一百万,你们爱给谁就给谁。”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你们可以走了。” “有什么不满或者起诉,直接联系法务就是。” 唐琪琪不想过多纠缠,挥手示意经纪人送客。 中年律师脸色一寒:“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律师,别激动,别吓唬人,咱们是文明人,说话要斯文。” 此刻,叼着雪茄的青年挥手制止中年律师开口,接着翘起二郎腿望向青春靓丽的唐琪琪: “唐小姐是吧?” “我叫包六明,游艇俱乐部会长,也是海岛两大世家之一包家一员。” “这广告宣传是我要的,也是我策划的,而你也是我看中的广告对象。” “所以这一个广告,无论怎样,我都希望唐小姐能够拍摄。” “一百万不够,那就两百万。” 说到这里,包六明掏出一张支票丢在唐琪琪面前。 唐琪琪声音一冷:“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拍。” “三百万!” 包六明又丢出一张支票。 唐琪琪喝出一声:“不拍!” “四百万!” “五百万!” “七百万!” “九百万!” 包六明不置可否,对着唐琪琪砸出一张张支票。 支票哗啦啦的落下,不仅刺激着众人眼球,也震颤着大家的心。 最后包六明甩出最有份量的一 张: “一千万,总该赏脸了吧?” 他保持着笑容,却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态势。 “赏脸?”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这个脸。” 唐琪琪干脆利落把支票丢了回去: “别说一千万,就是一千亿我也不会答应。” 她手指干脆利落一挥:“燕姐,送客!” 经纪人燕姐站起来彬彬有礼送客:“包少,对不起,请。” “好,唐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我只能自己兜着了。” 包六明保持着温润一笑,随后带着中年律师等人离开。 不过常人眼里极具家教的风度翩翩,此刻却让叶凡捕捉到一丝震怒。 这点可以从他捏碎雪茄的态势判断。 叶凡还能从他抖动嘴唇推敲出字眼:贱人! 只是对方没有在现场发飙,叶凡也没多看他一眼。 等经纪人送包六明等人进入电梯后,叶凡就悄无声息走入办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8章 第 38 章 血性与狼性 苏老爷子的思路,深受其父亲影响。 老爷子的父亲当年是打过仗的,战场和商场不一样的是,战场时刻都在拼命,所以他的经商哲学也很简单,只要是自己的对手,就一定要往死里干。 在伊藤家族和高桥家族中间选一个,然后干掉另一个,在苏老爷子眼里,就像是出海的时候,岸边有两条船,但出海只需要一艘,那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呢? 普通人随便选一艘看得顺眼的,然后上船起航; 聪明人经过详细的研究,选择一艘综合性能最强的; 而聪明的狠人,会选择一艘综合性能最强的,然后在起航之前,把另一艘凿沉。 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如果只是单纯的选一艘乘坐,留下的那艘就会成为巨大的隐患。 竞争对手有可能会乘坐着那艘船奋起直追,最后给自己留下隐患。 所以,选一艘乘坐,再凿沉另一艘,就不用担心对手能够追上自己。 到时候对手只能在海滩上望洋兴叹,被自己远远甩在脑后。 这种套路很简单粗暴,但也非常有效。 苏守道,甚至是苏知非与苏知鱼,都是和平年代出生的,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逐渐的,身上也就失去了老一辈身上的那种血性。 不过,苏守道把老爷子的决定一说,苏知鱼最先反应过来。 她有些醍醐灌顶的说:“爸,爷爷的这个策略太妙了!这样不但能够断了叶家的路,还能增强我们在日本的影响力,我之前还在担心,高桥家族和伊藤家族各有长短,无论选择哪个,放弃另一个都有些可惜,要是拉拢其中一个,然后合力吞并另一个,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苏守道嗯了一声,无比郑重的说:“知非、知鱼,你们两个一定要牢记,我们苏家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十年内,最大的敌人就是叶家!” “所以我们将来无论涉足任何领域,都要并称一个原则:如果叶家也在这一领域,那就以干掉叶家为第一要务;如果叶家暂时还没进入这一领域,那我们就要全力杜绝叶家进来!” “当年的反叶联盟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还是要把叶家往死里打,只有这样,才能杜绝叶家将来牵头、搞一个反苏联盟来对付我们,明白了吗?” 兄妹二人同时开口:“明白!” 苏守道点点头,继续道:“你们要多思考,不但要多思考你们爷爷的战略布局,还要多思考他的战术安排,老一辈都 说商场如战场,那时候的商场,论残酷程度,不输于战场。但世界自从二战之后,世界大体上和平了好几十年,人们安逸了太久,血性也越来越弱了,商场与战场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 苏知鱼认真的说道:“爸爸,您说得对,血性与狼性这方面,是我跟哥要尽力去弥补的!” 视频中的苏守道点了点头,赞赏的说:“苏家的将来,终究还是你们这一代人的,如果你们两个能够找到先辈当年的血性,苏家屹立世界之巅也就不再只是一个奢望!” 让苏家屹立在世界之巅,这句话从这一刻起,一直萦绕在苏知鱼和苏知非的耳边。 但是,苏知非并不知道,此时,就在他房间外的墙壁上,如壁虎一般,紧贴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人影手持一台间谍专用的声音放大器,将他们一家三口视频会议的声音,全部都录了进去。 而这个人影,正是高桥家族的忍术高手,腾林正哲。 高桥真知得知他恰好就在安缦酒店,于是便让他监控一下苏知非,作为即将就合作展开谈判的甲方和乙方,如果能够提前知道对方的底牌和低价,那绝对是无往不利的。 商业谈判,最怕的就是漏了底牌。 这与牌桌上一样。 当你跟别人扎金花的时候,如果你能知道对手的牌,那你永远都不会输,就算牌面比不过对方,也能提前抽身。 若是你能知道对手的牌,那你也就永远不会被对方诈到,如果对方拿着一手小牌故作声势、故弄玄虚,你也可以一眼看穿。 很多时候,你明明拿着全场最大的牌,却赚不到钱,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你猜不透对方的底牌,心理素质又不够强大,所以被对方的虚张声势吓到、提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9章 第 39 章 论肖宁的交友速度以及质量 肖宁把自己同时考核尖兵班和机械师班的事情说给米瑞儿听,她说得言简意赅,弄得米瑞儿忍不住一问再问。 米瑞儿是精神领袖班的,班上只有她一个人是3S的精神领袖,根本都不需要考核。 听完肖宁说的那些事情,米瑞儿眼底渐渐兴奋! 肖宁说话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对她又特别的包容,米瑞儿越是听她说话,就越是觉得肖宁真好。 不过,当她知道肖宁的等级时,她还是遗憾的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 “怎么就是2S呢?你要是3S……” 她下意识的将要说出自己期待的什么东西,又连忙住口。 肖宁笑了笑。 多余的那些猜测,没有说。 没有证实的东西,她不会妄自开口。 “你觉得那四个3S哪个好啊?” 米瑞儿干脆转移开话题。 这个事情嘛,不好说。 肖宁觉得,他们四个人,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 而精神领袖选择某个人作为长期搭档的这种事,需要她自己去磨合。 “你真有洁癖?” 所以,肖宁转移话题,反问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米瑞儿又嘟起嘴,盯着她看。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比较特别,你和我在一起待了四次了,今天还进了我的房间,也没见你特别嫌弃。” 肖宁委婉着。 “那……那是因为你很干净啊,我也不是对谁都洁癖。” 米瑞儿一脸倔强。 肖宁无奈。 好吧。 “那,夜深了,明天我还要参加学校的体检,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先睡了行吗?” 肖宁指了指智能时钟,还刻意的打了个呵欠。 米瑞儿脸上微红,依然脸上傲娇,嘴上迫不得已的一般的答应着。 “那好吧。” 送走了米瑞儿,肖宁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她不知道的是,米瑞儿回了房间,一个人开心的抱着她的洋娃娃转圈圈。 肖宁重新放好了她的合照。 “嗯……你们都成我P上去的了。” 他们当初明明是站在一起,肩并肩的认真拍的照片。 不过,现在不着急。 总有一天,他们还会遇 见的。 满足的闭上眼,肖宁入睡。 翌日。 清晨,肖宁还没起床,门口就蹲好了四个人。 隔壁的精神领袖米瑞儿打开门就看见对门守着四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顿时嘴角一抽。 “你们四个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啊!” “跟你没关系。去去去~” 金炽凛一看到米瑞儿就一脸嫌弃的朝着她甩手。 米瑞儿眸子里立刻起火! 嫌弃她? “啊,对不住,米瑞儿小姐,是这样的,肖宁她的身体不好,我们对今天的这场体检,非常的重视,所以我们这才一大早就来了。如果打扰了你,非常抱歉。” 沉年礼貌的连忙当着和事佬。 米瑞儿却高傲的踩着高跟鞋,严肃的凝视着金炽凛。 “我跟你说,你死定了!” 米瑞儿娇滴滴的威胁着金炽凛。 金炽凛嘴角轻佻上扬,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米瑞儿,无情的点评着: “除了有几分姿色,其他一无是处。” 肖宁猛然开门,惊觉自己晚了一步。 她的目光扫了扫,米瑞儿眼见着已经气到跺脚了。 金炽凛真是……好样的! 他就根本没想过要问问人家是哪个班的,什么等级的…… “肖宁!” 米瑞儿突然大声喊着肖宁,然后瞬间扑了过来! “在。” 肖宁只好把米瑞儿接住。 “咱们走!把他们四个甩掉!哼。” 米瑞儿动作熟练的挽上了肖宁的手臂,拉着肖宁就走,回头,还不忘给剩下的金炽凛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那表情仿佛在说: “来呀!不是要抢肖宁吗?我看你们谁能抢得过我!?” 四人一愣,连忙追了上去。 刚刚走出宿舍大楼,肖宁又是一愣。 洛明川导师和元培导师也来了,仿佛在等着她。 两位导师一见肖宁,立刻含笑看着她。 谁知看到她身边的米瑞儿时,更是吃惊。 “你们……已经认识了?” 洛明川没想到肖宁交朋友的速度这么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0章 第 40 章 :又遇王岳轩 “林大美女,这一声寻哥哥,可真是叫的我心花怒放。” 南宫寻笑眯眯的说道。 “咯咯咯...寻哥哥还是这么的有趣.” 林小红掩嘴轻笑起来。 见到这一幕,王岳轩只觉得头冒绿光,赶忙将林小红挡在身后,沉声说道。 “南宫寻,你放尊重一点!” “我哪里不尊重了!王盟主?” 南宫寻笑容不变。 “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跟我装...林小红是我的女人,收起你那龌龊心思!” 王岳轩冷笑一声。 南宫寻闻言嘴角微翘,戏谑道: “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啊?” “难不成她身上还写了你名字不成?或者说,她身上有你留下的什么记号?” 此言一出,身后的一群武者纷纷忍不住怪笑起来1. “你…” 王岳轩面色难看。 可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南宫寻实力比自己强的多,他只能强忍心中的怒火。 “小红,我们走!” 王岳轩拉起林小红的手,想要离开这里。 林小红犹豫了片刻,直接甩开了王岳轩的手,走到了南宫寻的身边。 “林小红,你什么意思?” 王岳轩一脸惊疑不定。 “没什么意思啊,我不喜欢你了。” 林小红不以为然的说道。 其实在看到南宫寻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想法就变了! 反正给谁都是睡,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强的男人? 而且她从南宫寻的反应中,也知道南宫寻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毫不犹豫就甩掉了王岳轩。 说到底她和王岳轩也没什么感情。 王岳轩惦记她身体,而她利用的是王岳轩的实力! 这只是一种交易行为罢了! 她很看的开,在她眼中男人只是提升自身价值的附属品而已,一旦没有价值了,就可以随时丢掉。 “哈哈…正所谓禽鸟择良木而栖!林大美女这种干脆利落的性格,我喜欢!” 南宫寻一脸笑容,很是满意林小红的选择。 “其实人家早就喜欢寻哥哥了。” 林小红踮脚轻了南宫寻一口。 “贱人!” 王岳轩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小红竟然这么绝情,浑然不顾及两人之间一年多的感情,转身就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怀抱中。 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亲其他男人! “王岳轩,你在骂一句试试?” 南宫寻看向王岳轩,冷冷说道。 此话落下,他身后的几个后天境武者立即冲了过来,将王岳轩包团团围住,神色不善,一副随时会动手的样子。 王岳轩握紧拳头,神色狰狞。 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就算是之前林峰,也不过只是打了他几顿而已,并没有这般侮辱他! “南宫寻,我可是武道联盟的盟主,你敢这般欺我?” 王岳轩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武盟的情况?当初上面选派金陵城武盟盟主的时候,没一个人愿意去,就你这么一个废物想着去穷乡僻壤作威作福!” “真是活在梦里的垃圾!天天跟人说自己无敌,其实就是一个垃圾而已!” 南宫寻嗤笑一声。 “王岳轩,你还是赶紧滚吧!没什么实力就不要在这里逞强了!” 林小红也是淡淡说道。 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跟着王岳轩这种废物,能有什么前途? 王岳轩刚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个白衣青年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林峰! 其实林峰早就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根据令牌上的地图一步一步的摸索着。 他发现这座山磁场特殊。 不仅能干扰他的神识,而且山里面除了植物之外,竟然一个活物都没有。 “难道这山中有什么恐怖的生物?让得虫鸟走兽不敢靠近?” 林峰心中思索。 每一个强大的生物,都有属于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1章 第 41 章 宋家人在学校闹起来了! 叶君彦这才让等在门外的妹妹进来。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少女,赵旭也一眼认出她。 这可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学霸,各科老师,乃至校长都很喜欢这样的好学生。 “哎呀,宋星颜同学,怎么是你,你父母上次说,你要休学一年,明年下半学期才能重新来学校呢。” “我已经恢复健康了,主任。”喵喵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直接就在他面前,表演了个腾空翻。 最关键她今天还穿了裙子。 就连叶君彦都被她吓得脸变色,赶紧挡在她面前:“星星你是女孩子,不能这么翻,下次就算要翻,也得穿安全裤!” “喔,好的。”喵喵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把裙子理了理。 赵旭刚刚也被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用纸巾擦了擦,才开口说:“既然宋星颜同学你已经恢复健康,那完全可以办复学,不过这件事你家里人知道吗?” “不需要知道。”叶君彦态度瞬间变得强硬。 “这……”赵旭愣了愣。 突然想到,在这之前,他提过不需要通知家长的事。 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好,瞒着宋家人,直接复学。 虽然这跟学校的规章制度不符。 但是他也不想错失这么优秀的活招牌,那就是学校最大的损失。 赶紧点头同意:“可以,当然可以,我现在就给宋星颜同学办复学手续。” “今天办完,明天就可以来学校上课了是吧?” “对对对,可以来。” 赵旭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办好复学手续。 喵喵第一次用笔,虽然不习惯,但身体的肌肉记忆,让她顺利签下名字。 “多谢主任。”叶君彦戴上墨镜,刚要往外走。 门突然被推开。 宋晋鹏和文彤云两夫妻,急匆匆地往里走。 看到宋星颜真的在这。 文彤云冲过去,想要抱住她。 却被叶君彦伸手拦住了,态度冷漠,嘲讽道:“谁啊,别随便动手动脚的。” “你小子是谁?星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是亲人!”宋晋鹏昨天半夜接到金主罗奇的电话。 愤怒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已经睡着的宋晋鹏,吓得直接从床 上滚下去。 从罗奇嘴里了解情况之后,他就立刻亲自开车出去,到处找宋星颜。 可是平时女儿会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找到。 只能打电话给两个儿子,让他们也一起帮忙。 完全没有头绪。 已经让宋晋鹏焦虑到不行。 所以在接到宋雨真电话之后,第一时间跟老婆赶过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正在气头上,说话态度也变得更强势:“肯定是你拐走我们的女儿,像你这准社会的臭小子,整天祸害好人家的女儿,简直无法无天!” “星星别怕,妈妈就在这里,赶紧过来,别跟这种社会人士混在一起,那样会害了你的。” 见男人还是不让开。 文彤云气得朝他狠狠瞪了过去。 “你赶紧让开,别害了我们的宝贝女儿!”这次语气更重。 这一通语言输出,让赵旭看傻眼。 正打算开口解释给他们听,这不是什么会带坏他们女儿的社会人士。 而是在龙城最有知名度的娱乐圈大佬,叶君彦。 但叶君彦直接在背后,给他比了个,让他闭嘴别暴露的手势。 虽然赵旭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 但为了保住活招牌,也只能闭嘴不掺和。 这时候,宋晋鹏已经冲到叶君彦面前,动手去拽他手臂。 还没等他碰到叶君彦。 就反被天天健身,小时候练过五年武术的叶君彦,撂倒在地。 “哎哟!”宋晋鹏一身肥肉,痛得惨叫。 “快把我老公放开,你这个疯子!”文彤云也急得上去帮忙。 还没等场面变得混乱。 叶君彦已经松开手,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想碰你们宋家人,脏。” 这话一出,宋晋鹏和文彤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赵旭惊讶得瞪大双眼,直接坐到角落的办公桌后面,希望谁都别注意到他,直接进入吃瓜模式。 “你嘴里不干不净的怎么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2章 第 42 章 我是针祖传人 唐家两个字,磅礴大气,蕴含了神秘道的力量,一看这两个字就是出自超级强者之手。 江辰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站住。” 一道大喝声响彻。 紧接着,一些唐家护卫现身,挡住了江辰的去路。 七八个侍卫走来,其中一个看了江辰一眼,开口道:“再往前,就是唐家地域了,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每一个家族,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江辰也没硬闯,他也没这个实力硬闯。 他开口说道:“听闻唐家大姐负伤了,我是特地来为唐家大姐疗伤的,快去通报,耽误了大姐的病情,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人,不是唐家人。 只是唐家人招的侍卫而已。 虽然没人敢对唐家出手,可是很多琐事,都需要侍卫和下人去做。 这些唐家侍卫的境界都很高,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江辰的修为境界,其中一个侍卫当下就笑了出来:“给唐大姐治病?小子,你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吗?立刻给我滚。” 唐大姐,那可是被地祖所伤,这伤势,连唐八仙都没办法,区区江辰,能救? 这些侍卫压根就不相信。 在他们看来,江辰就是来捣乱的。 江辰也知道,就这么说,肯定没人相信。 他在想,是不是要闹出一点动静出来,引起唐家长老级别的人的关注呢? “真的。” 他一脸苦楚,说道:“我真的是来给唐大家治疗的,听说唐家人已经去寻找针祖了,实不相瞒,我就是针祖的亲传弟子,我绝对能治疗唐大姐身上的伤势。” “针祖的弟子?” 唐家侍卫一脸疑惑的看着江辰。 “可不是嘛。”江辰说道:“我师傅最近在闭关,是不会现身的,特地派我来的,速去通报,请唐家能说得上话的人出来。” 江辰信口开河。 先这样忽悠,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只有动手了。 这件事,跟唐大姐有关系,侍卫也不敢怠慢,说道:“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江辰则耐心的在唐家山门外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后,唐家侍卫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身穿粉色衣裙,年纪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身材修长,模样极美,身上有着清纯少女的气质。 “六姐,就是他自称是针祖的亲传弟子。”侍卫一脸尊敬的开口。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唐家六姐。 六姐,是唐家人对她的称呼,在外,世人都称之为唐六仙,至于真实的名字,那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唐六仙美眸流转,目光停留在江辰身上,扫视着她,俏脸上带着一抹疑惑,问道:“你是针祖的弟子?” “是的。” 江辰知道,眼前这人是唐家八姐妹之一了。 连大姐都是玄祖境。 而唐家八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天赋一个比一个高,这唐六仙,必定是祖神境。 “小子,我可没时间陪你闹,你说你是针祖弟子,我就相信你吗?”唐六仙盯着江辰。 江辰心神一动,逆天八十一针显化出来,漂浮在身前。 他也担心催动逆天八十一针会引起因果力量,因此,逆天八十一针一出现,他就收了起来,然后看着唐六仙,笑道:“这相信了吧。” 唐六仙颔首轻点,道:“没错,确实是针祖的逆天八十一针,针祖就是凭着这神奇的逆天八十一针成名天下的,请进吧。” 唐六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招呼江辰进入唐家。 在她的带领下,江辰深入了唐家,随着一条蜿蜒的山路前进。 期间,江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六仙身上。 唐六仙走在前面,她的背影很完美,黑色的长发倾洒在脑后,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余香,香气随着风传来,传入了江辰的口鼻。 “方才我听到唐家侍卫叫你六姐,你在唐家八姐妹中排名第六吗?”江辰收回心神,询问道。 “是啊,怎么了?”唐六仙没回头。 江辰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叫你唐六仙,还是唐祖,还是说叫六姐?” “随你。” 唐六仙对于这些不是很在乎。 “那我就叫六姐了。” 江辰呵呵一笑,问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第 43 章 划清界限! “你们就这样看着萧海龙行凶?!” 眼看萧海龙挥舞着斧头去砍叶辰,萧常坤回过神,怒声吼道。 然而坐在高堂上的萧老太太,还有站在台阶上的萧常乾,根本不为所动! 甚至,连眼皮也没眨过! 其余萧家亲戚也一声不吭!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而老太太,此时只想要别墅! 其他的,不做他想! 有时候,越老的人,其实越贪婪! 古代的皇帝,越老越昏庸、越老越骄奢、越老越大兴土木为自己搭建宫殿与陵墓。 而萧老太太,也是越老,越希望自己能住得更好、更享受! 老太太想活在更好的地方、死在更好的地方、埋在更好的地方。 那预示着,自己下辈子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老人往往都特别希望给自己准备一口厚厚的棺材、一座华丽的坟墓。 所以,对萧老太太来说,这一亿三千万的别墅,她必须要抢到手! 哪怕萧海龙真把叶辰杀了,只要能拿到别墅,也无妨! 萧常坤、萧初然抬头看向这群人,心已经彻底寒透。 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亲戚! 为了钱,为了抢夺他的财产,不惜设局强夺,甚至还想害他家人性命! 大哥萧常乾还不紧不慢的说:“二弟,海龙还是个孩子,他是闹着玩的,你何必当真?再说,就算他真把叶辰砍了又如何,他不是咱萧家的人啊!” 在他看来,反正叶辰一个上门女婿,无权无势,就算萧海龙把他砍得脑浆四溅,大不了多赔点钱便是。 那样还正好能人财两得。 那别墅价值一亿三千万啊! 而且现在房价还在猛涨! 如果抢过来,先让老太太住,等老太太死了,这别墅估计至少能值两亿! 两亿啊!到时候还不都是自己的? 这么多的钱,谁还能抵挡住这个诱惑? “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 萧常坤愤怒的大吼一声,拿起一把拖把,狠狠向萧海龙打去。 萧常乾眉头一皱,怕儿子被打,立刻冲上去阻挡。 “真是反了你了,给脸不要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萧常坤便一棒向他打来,还好萧常乾躲得快,只在肩膀上挨了一棍,痛得 呲牙咧嘴。 眼看平时老实巴交的父亲,竟然也气得动手,萧初然既痛恨萧家无情,又担心叶辰的安全。 此时,叶辰捏着斧刃,看着萧海龙、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低声说道:“萧海龙,我实话告诉你,其实像你这样的废物,在我眼里,连屁都算不上!” “叶辰,卧槽你妈!” 一股怒火冲上萧海龙的脑门,“你这窝囊废,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话还没说完,叶辰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萧海龙蓦的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右手掌,竟然被叶辰硬生生掰断! 萧海龙大声惨嚎,瘫在地上痛得涕泪交流。 看见孙子竟然被叶辰活活掰断手掌,正悠闲观看“家法”的萧老太太顿时愤怒不已! 他气得一下子冲过来,一耳光就向叶辰脸上扇去。 就在她巴掌挥到空中的时候,叶辰忽然转过身,冰冷的说:“老东西,你他妈找死!” 说完,一耳光抽在老太太脸上,把老太太抽的后腿几步! 此时的叶辰,眼神无比冰寒,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萧老太太虽然被打了一耳光,疼的要死,可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她捂着脸,吓得连连后退。 退走的老太太,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叶辰,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萧家人都看傻了! 什么鬼啊什么鬼啊! 这个废物,竟然连老太太都打敢? 可是,这时候谁能替老太太出气? 受伤的保镖已经倒了一地,剩下的几名,脸露惧色,根本不敢上前…… 萧老太太虽然想要叶辰的命,但她此时也心知肚明,叶辰不知从哪儿学来一身功夫,竟然如此厉害,自己根本留不住他! 萧初然看得心脏怦怦直跳,美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4章 第 44 章 我想回去了 饭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离开餐厅时,张庆明提议:“要不,一起去看海景吧!” 这一提议引起了众多同学的认同,他们纷纷应道:“好啊,正好一块儿玩一下,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不玩个痛快怎么行。” 他们兴奋蹦跳着手舞足蹈,唤醒鼓舞的下意识站在了张庆明一边,柳虚兰沉默着不作声,他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在这里他除了陈景安和老师外也没有能聊得来的人。 尚恒始终站在柳虚兰的一侧,他见柳虚兰一脸无精打采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的模样,他搂上了柳虚兰的肩。 可才碰上,柳虚兰就盯上了他的那只手,再给了尚恒一个眼神。 尚恒默契的转头,同柳虚兰对视,见此他轻笑一声,随即将手从他身上拿了下来。 他知道,柳虚兰并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而且严格来说,他跟柳虚兰之间什么也不算。 手才放下来,陈景安走了过来。 陈景安注意到尚恒对柳虚兰的动手动脚,他越发的不喜欢尚恒这个人,举止轻浮,行为浪荡,甚至听说早年间勾搭了不少人,只要一开始喜欢柳虚兰,最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尚恒这个人。 所以,他走到了柳虚兰的旁边,拽着柳虚兰的衣袖往自己身边一拉,轻声询问道:“要一起去海边散步吗?” 柳虚兰抬头跟陈景安对上了视线,见陈景安和善的邀请,他正打算点头同意,可没想到尚恒突然将手伸在了他跟陈景安的中间,将陈景安和他隔开,冰冷着说道:“聊什么呢!不带我。” 陈景安不屑于理睬尚恒,他给了柳虚兰一个眼神,便别开眼,走向了人群。 见此,尚恒直勾勾的盯着柳虚兰,想知道刚才陈景安看他是什么意思,给了个眼神竟然就直接走了,虽然心有疑虑,但更让他疑惑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蹙眉,盯着柳虚兰平淡的眼神,问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柳虚兰同尚恒对视一眼后,再次看向了嬉戏吵闹的人群,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漠然回道:“他转校过来后,找过我。” “几次?” “四次。” 尚恒听后,他猛吸一口冷气,“所以,你一边跟我保持着亲密关系,一边私会其他人?” 话音刚落,柳虚兰猛地抬头,愣怔着跟尚恒对视了几秒久久未语。 就在这时,徐晓的声音 传来了,“恒哥,兰神,快来,我们决定去海边玩烟花。” 两个人听了没有一丝动静,徐晓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变得有点儿紧张,心里顿时有点儿惶恐,再次喊了一遍。 尚恒仍旧没有做出任何动静,而柳虚兰则是扭过了头,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感情,冷冷的回道:“随你怎么想。”随即迈步走开了。 柳虚兰这丝毫不在乎的神情,让尚恒心里气疯了,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几乎只有尚恒一个人,如今多了男人,还怀揣着跟自己同一个心思,这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儿不乐意。 他长吁一口气,将火气压下,随即转过身,直直朝着柳虚兰的方向走。 海边黑灯瞎火,但也能隐隐开出些人形,他们买了一堆的烟花想着在这个海滩上举办一个巨型的烟火聚会。 徐晓和张庆明是玩的最开心的,十七个人的氛围也瞬间就被他们带起来,有人在欢呼雀跃,在说着自己的梦想,有人在大肆的笑,在逗女孩子开心,但也有人消失了。 柳虚兰环顾四周,数着一个个在黑夜中无比的模糊,看不清的身影,他发现总跟在他身边的尚恒不见了,同样不见的还有个女人。 他记不清女人的样貌,也记不清名字了,只是在众多的身影里,本来应该占据六道身影的女生里少了一个人。 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他心底渐渐涌起一丝不悦的情绪,但还未等他弄明白又将其尽数压下。 此时,陈景安走了过来。 他走到柳虚兰的面前,看向他,问道:“在找尚恒吗?” 柳虚兰摇摇头,“没有。” “那要跟我去走走吗?” “好。” 两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5章 第 45 章 邻居 一行人在一处名为墨线渡的仙家渡口下船,渡口建筑攒簇,不过多是战后新建而起,如同一座小镇,有条小河穿过小镇,河水静谧,水波不兴,河水两岸,店铺林立,只是生意冷清,渡口之所以有此名,源于早年渡口有一种奇异水族,似鱼非鱼,似蛇非蛇,极难捕获,而且出水即亡,它们身形纤长,背脊如一条墨线,成群结队游曳水中,条条墨线如山脉一一蜿蜒水中,只是大战过后,河中已经没有了这种水族的身影,故而墨线渡已经名不副实。 黄衣芸带着弟子薛怀,还有两位蒲山客人,要一起参加仙都山那边的开宗庆典。 叶芸芸身边的老妪和少女,正是敕鳞江畔那处开设有一座定婚店的茶棚主人。 老妪化名裘渎,真身是一条老虬,拥有将近五千年的周岁道龄,曾是旧大渎龙宫教习嬷嬷出身,属于“天子近臣”一流,位卑权重,实权相当于山上仙家的半个掌律祖师了。 少女名叫胡楚菱,爹娘姓氏皆有,昵称醋醋。 她与老妪不同,却不是什么山泽精怪之属,而是敕鳞江当地百姓出身,祖辈都是精通水性的采石人,少女是一流的仙材,因缘际会之下,被老妪勘验过资质、性情和品行,最终收为嫡传弟子,其实双方更像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还是那种隔代亲。 裘渎小心起见,在龙虎山老真人和那位青衫剑仙离开后,她没有立即离开敕鳞江地界,反而是主动走了一趟蒲山云草堂,一方面是与那黄衣芸道谢,携礼登门,一口气送出了数千斤的敕鳞江美石,再就是如今桐叶洲,不管是本土还是外乡修士,看待妖族,都不太友善,专门有别洲练气士,成群结队,搜山翻水,大肆捕捉、斩杀漏网之鱼的蛮荒妖族,凭此挣钱,还能在书院那边额外多拿一份录档功劳。 云草堂那边收了礼物,心领神会,便投桃报李,叶芸芸亲笔书信一封,寄给大伏书院的程山长,算是帮着老虬做了一份担保,这是一份不小的香火情,一旦裘渎外出游历,期间有任何过失,蒲山和叶芸芸都需要在书院那边担责。 之后云草堂收到了一封飞剑传信,写信人自称崔东山,来自仙都山,是陈平安的得意弟子,想要邀请老妪少女这对师徒去家中做客,书信末尾除了钤有一方自用印,还有一枚私人花押,三山状。 叶芸芸就转告刚好在山中做客的老妪,仙都山那边即将创建宗门,?把年轻隐官按在椅子上不让走? 叶芸芸也不好解释,自己其实只比他早几天知道曹仙师的真实身份。 老掌律就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娘们,眼神幽怨,言语絮叨,在叶芸芸这边抱怨个不停。 山主误我! 要是早早知晓对方身份,年轻隐官不留下几幅生气-淋漓的墨宝,再通宵达旦篆刻十几方金石气沛然的印章,陈平安就别想离开书斋和蒲山了。 现在好了,眼睁睁与一桩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补救,怎么补救?等我檀溶回头到了仙都山,可就是外人和客人了,如何有脸开得了口? 山主糊涂啊。 山主你别走,得赔我这份损失,至于如何跟年轻隐官讨要墨宝印章,就是山主你的事情了,反正我只管收礼,若是观礼结束,山主你下山时两手空空,那么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掌律一职,呵呵,檀某人早就当得揪心了。 叶芸芸倒是不怕檀溶的威胁,只是实在不理解檀溶这样的老修士,面对陈平安,偏不去执着于年轻剑仙昔年在避暑行宫的调兵遣将,唯独在印谱一事上心心念念。 叶芸芸略微头疼几分,聚音成线,与弟子薛怀打了个商量,“难道真要我到了仙都山,找陈平安讨要印章什么的?我开不了这个口,不如你去?” 薛怀笑道:“师父,由我开口不难,只是这件事,起调太高,是隐官大人主动拜访的蒲山,无形中撑大了檀掌律的胃口,所以要我看啊,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察觉到师父的脸色变化,再想到师父的脾气,薛怀立即改口道:“师父若是实在难为情,大不了到时候我来开个头,在陈山主那边挑起话头,到时候师父附和几句,相信以陈山主的为人,肯定不会让师父在檀掌律那边为难。” 然后薛怀帮着檀溶打圆场,“檀掌律这辈子痴迷书法、金石,对待两事,可能比修行还要上心了。这就像诗家后生,见着了那位人间最得意,词家子孙,瞧见了苏子、柳七。师父还是要理解几分。至于檀掌律威胁师父的那些气话,不用当真,是在漫天要价罢了。” 说到这里,薛怀笑了起来,“师父,不如咱俩打个赌,我赌陈山主在这件事上,肯定早有准备,说不定就在等着师父或是檀掌律开口了。” 叶芸芸没有搭话,只是好奇问道:“薛怀,你对陈平安印象很好?” 薛怀微笑道:“都是读书人。” “有幸跟随师父在蒲山修行,参加过各种庆典,也算见过不少世外高人了,但是如陈山主这样的修道之士,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大有耳目一新之感。”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形 容陈山主,那就是……” 停顿片刻,老夫子自顾自点头笑言道:“望之俨然,即之也温,恭而安。” 叶芸芸说道:“很高的评价了。” 年关时分,离着宗门庆典,还有小半个月。 之所以提前赶往仙都山,叶芸芸有私心。 她要光明正大与陈平安问拳一场。 叶芸芸在止境武夫当中,极为年轻,家乡的武圣吴殳,此外中土神洲的张条霞,北俱芦洲的老莽夫王赴愬,皑皑洲的雷公庙沛阿香,年纪都不小了。 叶芸芸很想知道一个能够与曹慈问拳、并且与曹慈还是同龄人的纯粹武夫, 拳脚到底有多重,拳理到底有多大,拳法到底有多高! 彩船之上,驶入云海之时,四周水雾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老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 昔年也曾手持金敕行雨符,现出真身,腾云驾雾,为大地山河行云布雨,降下一场场甘霖。 一旁少女双手拎着一只手炉,因为体型小巧,又名袖炉,可以暖手驱寒,由紫铜制成,内置火炭,外编竹条。 一行人俯瞰大地,人烟罕至处,依旧青山绿水不改颜色,可是那些大江大河的沿途,昔年临水而建的雄城大镇,至今依旧多是废墟,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叶芸芸忍不住问道:“大渊袁氏,还没有复国?” 不然以旧大源王朝的底蕴,经过这么些年的休养生息,怎么都不至于如此民生凋敝,死气沉沉。 她愈发觉得云草堂不但要解禁山水邸报,还要专门设立一个搜集各山邸报的机构。 薛怀叹息一声,为师父解释其中缘由,原来旧大渊袁氏王朝,早已分崩离析,如今山河国土一分为三,三位仅是藩地出身的旁支皇族子弟,各自被拥护为皇帝,裂土立国,而大渊袁氏,当年也是桐叶洲,为数不多敢于“螳臂当车”的山下王朝之一,先后在边境和京城三地,分别集结大军,抵御如潮水一般席卷山河的蛮荒妖族大军,结果仅是被屠城之地,连同京城在内,就多达七处,生灵涂炭,元气大伤,故而如今相较于昔年国势相当的虞氏王朝,再不能相提并论了。 旧京城遗址在内,沦为一处处名副其实的鬼城,阴煞之气,冲天而起,鬼修除外,地仙之下的练气士,一般都会绕路而行,不去“触霉头”。 “除了有几拨书院君子贤人领衔的队伍,连同各个山头的谱牒修士,进入各个鬼城搜寻隐匿妖族,其实那三个割据势力 ,也都曾不遗余力派遣供奉开道,带着一大拨练气士,护卫兵卒入城收拢尸骸,耗费了大量的符箓和神仙钱,还办了几场引渡亡魂的水陆法会,但是收效不大。” 此外就只有山泽野修,会打着“搜山”的幌子去捡漏,一些个世族豪阀的旧府邸门第,虽然残破不堪,但是可能还会有些意外收获,也会严格遵循日出入城、日落出城的规矩,不然身陷重重迷障,很容易有去无回,在城内鬼打墙,沦为新鬼。 寻常江湖武夫,阳气雄壮之辈,绝不敢擅自入内,至多是给那些散修们打打下手,在城内做些开路勾当,事后得些分红。 而且多是在盛夏时分,拣选天地阳气鼎盛的日子里,像眼下这种天寒地冻的冬末时节,大多就要远离鬼城至少百余里。 叶芸芸问道:“我们蒲山弟子,就没有来过这边?” 虽说自家蒲山弟子,大多在桐叶洲南方地界,配合两座书院和玉圭宗一同搜山,但是等到叶芸芸亲眼见到旧虞氏山河的鬼城连绵,还是有些揪心。 薛怀轻轻摇头,如实说道:“还不曾来过。” 桐叶洲实在太大了,几乎等于两个宝瓶洲的版图,何况桐叶洲也没有大骊王朝,没有绣虎崔瀺,没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无敌铁骑,更没有山上仙师与人间王朝的低眉顺眼,没有将一国律法立碑于群山之巅的壮举…… 叶芸芸说道:“参加完仙都山庆典,我们就将这些鬼城走过一遍,看看有无已成气候的厉鬼将帅,试图聚拢起阴兵扰乱阳间。” 一旦成事,旧大渊王朝境内的座座鬼城,就会形成类似古战场遗址的小天地,生灵置身其中,都会被煞气潜移默化,尤其是当鬼城形成了同气连枝的格局,更是棘手,叶芸芸倒是不会埋怨书院的不作为,大伏书院在内的三座崭新书院,大战落幕后的这些年,从山长副山长、再到君子贤人,甚至是书院儒生,几乎人人都谈不上任何书斋治学,一年到头,都在外四处奔波,疲于应付,除了搜山,此外缝补旧山河,也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处处都需要书院解决隐患,而且这些年来,书院弟子,已经伤亡不少。 薛怀犹豫了一下,说道:“城中鬼物,即便凶戾,生前都是可怜可敬之辈。” 叶芸芸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只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总不能由着城内阴灵年复一年被煞气浸染,再拖延下去,即便焦头烂额的书院能够腾出手来,就只能清洗鬼城了,届时无异于一场新的屠城。” 薛怀忧心忡忡,“那些个阴灵鬼物,安置 起来,十分麻烦。” 不但是桐叶洲,其实除了中土神洲,都无宗字头的鬼道门派,至多是一些个枝蔓繁复、不缺地盘的大宗,能够单独开辟出几座山头,供鬼物修行。故而如今能够做成一锤定音的壮举,除非是精通鬼道的飞升境大修士,不惜消磨自身道行,以通天手段,来此施展术法,才有希望将天地气息,由污浊转为清灵。 只可惜如今桐叶洲,已无飞升境,更别提精通鬼道的山巅修士了。 但是听闻昔年有个身份不明的修士,曾经在桐叶洲战场上突兀现身,率领一支英灵大军,阻拦蛮荒旧王座白莹麾下的一支枯骨大军。 只是看那处处断壁残垣的旧城池,即便是大白天,阳光照耀之下,依旧给人鬼气森森之感,只是有一事让叶芸芸觉得颇为奇怪,城内分明煞气极重,可是污秽之意却不重。 老妪与少女心声道:“醋醋,事先与你说好,等我们到了仙都山,即便你对那边些好感,也不管对方给出多好的条件,咱俩最多当那虚衔的客卿,别当那供奉修士。” 少女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老妪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其实最好她们还是干脆投靠了蒲山云草堂。 黄衣芸值得信赖,而且蒲山风评极好,在山上山下有口皆碑,尤其是叶芸芸的道心,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足可托付性命。 可惜她和蒲山那边,从头到尾,始终没有主动开口,裘渎总不好上杆子将自己和醋醋一并送出。 反观那个年纪轻轻便剑术通玄的青衫剑仙,虽然先前江边相遇,在茶棚内,始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但是老妪竟然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心性。 再者那个仙都山,对这些煞气盘踞的鬼城,视而不见,放任不管。 对于山上修士而言,几千里路途,就是几步路就可以串门的街坊邻里了。 但是仙都山那边,既然都要建立宗门了,想必底蕴不差,这算是各扫门前雪,莫管别家瓦上霜? 却不能说那仙都山就是做错了,红尘滚滚,业障重重,修道之人洁身自好,何错之有? 只是老妪心中难免犯嘀咕,醋醋资质太好,若是仙都山那边,门风不正,来个“物尽其用”,自己到时候如何是好? 依附某个仙家山头,从来是上船容易下船难。 早年在大渎龙宫之内,裘渎身居要职,便早已见惯了同僚、山头之间与仙师之间那些云波诡谲的勾 心斗角。 山中修士,名声差的,未必是一肚子坏水的歹人。 名声好的,却也可能是道貌岸然之辈,精于算计。 以醋醋的修行资质,绝不至于落个提着猪头找不着庙的下场。 莫说是黄衣芸的蒲山,可能就算是玉圭宗,都可以成为祖师堂谱牒修士,醋醋也就不是剑修,吃了大亏,不然进入神篆峰,成为宗主韦滢的嫡传弟子,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老妪绝不允许自己亲手将醋醋推入一座火坑。 实在不行,她就放低身架,不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不了让醋醋更换道统,换个师父,也要帮着醋醋在蒲山草堂捞个祖师堂嫡传身份。 反正自己早就教不了她什么大道术法了,加上一虬一人,师徒双方的大道根脚,截然不同,许多蛟龙之属才可以娴熟掌控的的本命秘法,醋醋学来,难免事倍功半,虚耗光阴。人族修士,不比妖族,太过讲究一个登山早期的势如破竹。与醋醋没有师徒名分又如何,不打紧。 老妪伸手干枯手掌,轻轻拎起少女的袖子,眼神慈祥,“江湖上都说拜师如投胎,女子上山修行如嫁人,师父年岁已高,难证大道,总要帮醋醋找个好人家,才能宽心。” 在这之外,还有一桩密事,老妪没有与醋醋明说,寻常龙宫,所谓遗址,不过是沉水, 但是她所在的那座大渎龙宫,不同于那些陆地江河的龙宫,地位要更高,所以遗址开门一事,难度更大,而且极难寻觅。 只说澹澹夫人的那座渌水坑,一关门,当年不是就连火龙真人都无法强行打开禁制? 作为大渎龙宫的教习嬷嬷,类似担任皇子皇孙“教书先生”的翰林院学士之流,不同于那条昔年大渎金玉旁支的负山鱼,老妪是正统出身,简而言之,裘渎就是那把打开龙宫秘境的钥匙。 叶芸芸只字不提,老妪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对方的品行,蒲山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而那仙都山,却是那位陈剑仙前脚走,后脚便跟上了一份请帖。 老妪岂能不权衡利弊,所以打定主意,趁着宝瓶洲那条真龙尚未昭告天下,由她来收拢天下废弃龙宫,必须赶紧走一趟“家乡故国”了。 老妪自然不敢进入其中,就全部视为自家物,那也太过贪心不足了,她只会拣选其中一两成便于携带的龙宫旧藏珍宝,作为醋醋的嫁妆。 旧虞氏王朝山河,一座鬼城内,头顶有彩船掠过。 在一处残破不堪的荒废府邸内,有 两位刚刚入城没多久的……梁上君子。 两人之间的横梁上,摆放了两壶酒,一碟盐水花生,一碟干炒黄豆。 寒酸书生捻起一颗花生米,高高抛起,掉入嘴里,再瞥了眼一旁的胖子,劝说道:“你赶紧下去,小心坐塌了横梁。” 胖子赌气道:“偏不,寡人龙椅都坐得,小小横梁坐不得?这家人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能让寡人好似金子打造而成的屁股落座于此。” 正是钟魁与姑苏大爷。 先前去过了土地庙,再闲逛到了这边。 鬼城之内,有一点浩然气。 才让城内众多阴灵的神志,维持住一点清灵气,不至于沦为凶鬼。 应该是那个白衣少年的仙家手笔了。 胖子抓了一把黄豆,放入嘴中大嚼起来,再灌了一口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好似清水漱口一般,一股脑咽下,“钟魁,为何不与陈兄弟直说,直截了当开口,请他帮忙就是了。” 钟魁从袖中摸出那只木盒,放在膝盖上,轻轻推开盖子,里边装着一套天师斩鬼钱,“哪有一见面就请人帮忙的,心里边过意不去。” 钟魁捻起其中一枚花钱,呵了一口气,拿袖子擦拭起来,“何况创建下宗,是天大的喜庆事,我要做的那件事,换成你听了,不觉得晦气?” 胖子笑呵呵道:“是怕被拒绝,没面子吧?” 见那钟魁投来视线,胖子立即补救,“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像我这种死要面子的人,不一样在那边真情流露。” 钟魁说道:“其实就是因为明知道他会答应,而且会毫不犹豫,我才为难,想不好到底要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6章 第 46 章 被黑暗吞噬的光明 “后来她们是不是都不会再回来了?”顾织棠感觉自己心里沉沉的,说不上来的压抑。 “对,没有人回来过,每次人被领养走,院长都会特别高兴。”宋澍冷嗤一声。 谁能想到被大家喊“院长妈妈”、表面慈祥善良的人,皮子下面是多么令人恐怖的恶魔。 被带走的人,不仅是“玩具”,玩腻之后要是自己用不上,还能送给别人当器官储备库,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们这些人的命根本不是命。 连地上的蝼蚁都比他们高贵,至少没有那么多人会去亵玩地上的蝼蚁。 宋澍后来看到那份档案,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诊断出基因疾病,被断定活不到成年,器官利用价值不大,才从候选名单上被刷了下来。 这也是她没被领养走的主要原因——她不值钱,而抹去一个人的痕迹,要花费的金钱也不少。 “这份档案,是我妈妈找出来的?”听到这里,江明薇已经猜出了某些东西。 她从记事起,妈妈就总是在不停的地方奔忙着,有时候几个月可能都不回家,小时候她爸也很忙,她就像孤儿一样野蛮生长着。 后来她爸出任务受了伤,调岗之后,她才过上了有家长接送、有家人做饭的日子。 很多时候她都想问一句:“既然不能陪我成长,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妈妈,每天忙碌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工作之后,更是能理解她的选择。 她没能陪伴在自己女儿身边,却拯救了无数经受苦难的人。 “对。”宋澍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徐清,也就是江明薇的妈妈,是一名记者,真正的、敢于陷身污泥、揭露黑暗的记者。 不是那种跟在明星后面偷拍爆料的狗仔能比的。 她潜入了孤儿院,在里面做保洁阿姨,为了贴合自己的形象,甚至去山区劳作了几个月,把皮肤晒得又老又黄,才成功应聘上孤儿院的工作。 沉家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对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重重把关,管理层全部是自己的人。 而那些体力活,招的都是文化水平低、大字不识的工作人员,而且还要那种不喜欢多管闲事的。 除此之外,频繁更换工作人员也是他们保存秘密的手段之一,没有人能在里面工作半年以上,除了院长。 在里面足足待了半年,即将被辞退的时候,徐清才找到机 会成功盗取了院长备用的档案。 结果被院长发现了,因为孤儿院里到处都装了摄像头,更别说院长的办公室。 “然后她上报了沉家,沉家派沉鸿雪来解决我妈?”江明薇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只知道她妈得罪了沉家,具体什么情况查不出来,甚至有前辈让她不要查了,明哲保身。 “对,沉鸿雪的目标应该有两个,一个是灭口,一个是拿回档案。” 那个时候沉鸿雪还比较年轻,做事也很莽撞,徐清偷了资料之后就知道瞒不久,跑出孤儿院就立刻打电话叫丈夫来接她。 为了隐蔽,孤儿院建地比较偏僻,一般很少有车路过。 结果夫妻俩都因此丧命。 江明薇沉默了良久,才接过话茬:“那天是我们家的家庭团聚日......” 因为她妈妈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所以约定每个月的固定日期是家庭团聚日,无论有什么事,那一天都得陪伴家人。 所以那天她一放学就在等待爸爸妈妈来接她。 她蹲在学校里面的栅栏下逗狗,远远看见爸爸的车过来了,正准备过去,却亲眼看见下车的父母被几辆车飞速围了起来。 漂亮又张扬的跑车从父母的身上压过。 鲜血喷洒在地面上,爸爸妈妈也躺在地上,她看见爸爸朝着她的方向摇摇头,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栅栏是铁架子做的,有很多牵牛花的藤蔓攀附在上面,正好将她的身子隐藏起来,但她每次都在这里等爸爸来接。 跑车又来回碾压了几次,肢体碎落一地,开车的男人下来,吩咐边上的人把现场处理干净。 江明薇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死死地捂住嘴巴,弯着腰跑开,从学校后门溜回了家,想了想,她又离开家跑去爸爸的单位待着。 借口放学了来等爸爸。 后来她接到的消息,就是父母出现在失火现场,烧得干干净净,还是现场没烧完的车锁定了亡者的身份范围。 关键现场的线索全部被毁,最后变成悬案束之高阁,不了了之,对外公布是救火丧生。 顾织棠听得心里难受:“还好你跑得快,不然凶手发现你的话不可能放过你的。” “我跑得快他也没放过我,不过我爸以前立了功,我变成孤儿,瞬间在政府那边挂上了名号,也有不少人在暗中照顾着。” 尽管这样,她身边还是总有人在监视,远走S市都没被放过。 后来她大学上的警校,毕业后进了体制内,又不在首都,沉家的手没那么长,才消停了一些。 “佩服!你能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顾织棠对着江明薇抱拳以示敬意,没想到竟然也有人跟她一样,活在生与死的边缘。 不过一个是意外,一个是人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7章 第 47 章 我都十八了! “有啥不可能的。” “赵姨,我都十八了,和您儿子一样大。” “他都能考上江浙大学,我创建个品牌算啥。” 赵凤英的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衣服也没买,直接甩头就走了。 看样子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在她眼中白陌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根本没法和自己儿子比。 可现在却是很狠狠的打了脸。 “嘚瑟,你再继续嘚瑟!” 看着刘凤英母子狼狈的背影,白陌正觉得好笑呢,耳旁却是传来了何伊梅的声音。 这下子白陌也不笑了。 转过头看着她。 “妈,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晒太阳吧。” “天气是不错,三十八度,你去给我狠狠的晒!” “不晒一天不许回去!” 商场里面开着空调没什么感觉,但是透过玻璃看到外面街上艳阳高照,白陌想了想还是算了。 遭不住,晒一会就变成第二个黑球班长了。 他也知道何伊梅在气自己为什么要瞒着她。 现在说的也是气话。 于是也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晒出问题了还不是你心疼,算了。” “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衣服?我给你买!” 就像白陌猜测的那样,何伊梅之所以表现得很生气只是因为白陌一直瞒着自己而已。 抛开这一点,她心里很欣慰,甚至说很高兴。 自己儿子才十八岁,就创建了一个汉南市人尽皆知的品牌。 这可比高考分数实用太多了。 苏婉也反应过来,先是略带歉意的看向白陌,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可能也没有这一出。 虽然白陌觉得无所谓,但她还是过意不去。 于是拿过来一件衣服主动说道。 “阿姨,这件衣服我觉得和您很搭,要不要试一试?” 何伊梅接过衣服看了看,还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过最后却是摇了摇头。 “算了,都是年轻人的运动装,不适合我。” “您也年轻啊,这件穿在您身上,特别显活力,可以常备几件,以后出去玩的时候穿。” 说到这,苏婉狡黠的一笑,悄声说道。 “而且白陌结账,不要白不要。” 何伊梅还 在犹豫,可是听到这话后想了想也是。 先是白了白陌一眼,然后对着苏婉笑道。 “那就这件吧。” 苏婉似乎知道中年女性喜欢的是什么,一路上都聊得特别投机。 从动享出来后,又走进了另一家商场。 白陌手里提着几大袋衣服,全是她们的。 逛到一半的时候苏婉去上厕所了,何伊梅终于逮到机会,拉着白陌问道。 “白陌,我记得你填报的江浙财经大学是不是就在江浙大学对面啊?” “我又没去过,我哪儿知道。” “你真不知道?” 白陌迎着何伊梅的目光摊了摊手,“您觉得我该知道吗?” 何伊梅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苏婉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也就只好先停下来。 心里想着等回家后再继续问。 想到这又开始感叹了。 “还是养个女儿好,贴心小棉袄。” 这种话当父母的没少说过,有女儿的总是说养儿子好,少操心。 养儿子的又说女儿好。 这也只是感叹而已,到头来还是自己家的娃好。 白陌听到后倒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要不我让她叫你一声妈?” “你就可以白捡这么大一女儿了。” 何伊梅刚刚正喝水呢,听到这话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你说啥?” “我说我爱你,我的亲妈。” 何伊梅又好气又好笑,白陌这么贫,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我警告你,不许胡来!注意分寸!” “安心吧,我懂得,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当上奶奶的。” 何伊梅只能叹口气,孩子大了,自己已经管不住了。 以前还想着通过生活费去限制他,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阿姨,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继续逛?” 何伊梅看着苏婉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这只是她瞎找的理由罢了,只是觉得自己在这里的话,他们两个会很不自在。 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对了,小婉,你的电话给阿姨一个。” 何伊梅对苏婉的映像不错,抛开成绩先不说,单单是短暂的相处,都让人感到很愉快。 而且她也听说了,这丫头 为了去江浙大学,可是特意拒绝了首都大邀请的。 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会有人不去首都大。 现在大致明了了,这下就更满意了。 苏婉点了点头就拿出手机记下了何伊梅的电话,拨通过去后响了两声就挂了。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之后要是白陌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等到何伊梅走后,白陌终于放松下来。 和老母亲一起逛街太压抑了。 转头就对着苏婉说道。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也走咯。” 苏婉摇了摇头,“我倒是没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回公司,数钱!” “我也去!” 动享总部已经从制衣厂搬了出来。 就在离江哲公司不远的另一栋写字楼里。 暂时只租了半层楼,虽然目前办公环境还很简陋,但麻雀虽小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8章 第 48 章 历练25 下人只得飞快的跑到夫人老爷的房里,准备向他们汇报这件事,却发现小姐已经站在了房内。 墨兮颜脸色惨白,“父亲,母亲,女儿今日就向你们求一件事,能否帮我找子安,女儿看管不当子安……丢了……” 说完便想跪下去,幸好一旁的春桃眼疾手快,赶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却发现墨兮颜的腿好像是软的,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夫人……”春桃担心的开口,欲言又止。 “好,我们会帮你找的,他毕竟是我们的外孙,你先休息一下吧。” 老夫人老爷都非常心疼自己的女儿,看见自己女儿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明明应该是那无忧无虑的掌上明珠啊…… “那你夫君呢?不管了?”老爷脸色一沉,问道。“他有事前几个月就走了……”墨兮颜连回答都显得有气无力,林浩南,你快回来啊……我们的……子安丢了……… ……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在……我一个人真的……真的……应付不了了……… 帮帮我……我一个人……扛不住了… 墨兮颜整个人都笼罩在绝望之中,但是身为母亲的职责促使她在出门外去寻找自己的孩子。 墨兮颜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搜索,去了她喜欢的那家馄饨店、喜欢卖糖的桂花阁……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但是却不见子安的踪影。 抬头却看见几个官兵边走边聊,还在那抱怨“那个夫人可真可恶,明明孩子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让我们来找,浪费我们休息时间……” “对啊,我明明都约好了姑娘一起吃晚餐,偏偏非要拉我出来加班……” “可是那个夫人也好可怜啊,孩子都丢了……” “你可怜她干嘛?她那还不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看管不利,孩子会丢?” 墨兮颜听到这话,抿唇,对啊………都怪我………如果我没有眯那一会儿………是不是子安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9章 第 49 章 罪人 什么? 一千四百亿尾款不准备给了? 洪克斯笑容顿时僵滞,再也掩饰不住情绪:“叶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不给尾款了。” 叶凡坦然迎接着洪克斯的目光:“你收不到尾款了,你给圣豪家族捅娄子了。” “白纸黑字的合法合约,你凭什么不给钱?” 洪克斯喝叫一声:“我把你往国际经济法庭一告,分分钟冻结你全球资产。” 在跟叶凡打交道之前,他早已经设想过叶凡赖账,只是权衡利弊一番,认定叶凡不敢做这事。 不然叶凡明面付出的代价相当惨重。 “咱们的合同确实是合规合法,具有国际法律效应。” 叶凡一笑:“可要打官司的话,百分百是你输个一塌糊涂,甚至还要赔偿我几百亿损失。” “你不给尾款,还要我赔偿?” 洪克斯怒笑一声:“凭什么?” 叶凡悠哉摇晃着杯中红酒,一点都不在意洪克斯的怒意: “咱们都已经撕破脸皮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跟洪克斯少爷遮遮掩掩了。” “你给我的这一批胃圣灵受过污染,不符合欧美检测标准,其中大部分还是召回来的。” “你低价把它们卖给我,除了想要从我身上捞回损失之外,还有就是借机拿捏华医门。” 他轻声一句:“你不仅要赚我的钱,还要我做狗,对不对?” 洪克斯微微一怔,目光变得锐利,随后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叶少打听到不少东西啊。” “行,我也不兜圈子了,虚与委蛇,太累了。” “没错,让你做亚洲地区的胃圣灵代理,还给你一千五百亿的货,就是要赚你的钱和拿捏你。”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那批胃圣灵在欧美检测不合格,但在亚洲地区是能通过检测的。” “你们接收一千五百亿货的时候,港城的韩氏集团对它们进行了抽查,全都高于亚洲区的合格标准。” “圣豪手里可是捏着你们接收时的检测报告。” “你想要用不符合欧美地区检测标准来赖账……没门!” “这尾款告到哪里去,华医门都必须给我,不然我会让国际经济法庭制裁你们的。” “据我所知,华医门在世界各地筹建了不少分会,还有 很多金芝林门店。” “一旦国际制裁,叶少损失可是好几个尾款。” 洪克斯露出了该有的面目:“最重要的是,华医门和金芝林再也走不出国门了。” “洪克斯少爷,别激动,慢慢喝酒慢慢聊。” 叶凡给洪克斯倒了一杯酒: “我说胃圣灵产品不合格不是我不付尾款的原因。” 他一笑:“我只是想要揭破你,从一开始你就居心不良,想着算计我和华医门。” “没错,我从没把你当朋友。” 洪克斯也没有再掩饰自己的心声,扯开一个口子喝干净杯中酒: “你和华医门不仅三番两次坏圣豪好事,还严重威胁到圣豪未来的发展。” “我给你和华医门下小绊子算是未雨绸缪。” “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让圣豪集团头疼不已。” “正如叶少刚才所说的,咱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哪有什么善茬?” “我不算计你,你也会算计我。” “不过胃圣灵这一局,叶少算是输了。” “不管你是早看出胃圣灵有问题,还是现在发现端倪,你已经成了我们亚洲区代理和收了那批货。” “你可以及时止损不销售这批货,避免被神州子民千夫所指,但尾款无论如何都要付给我。” 洪克斯大笑一声:“你耍赖不了的。” “洪克斯少爷的笑声,就跟代理合同一样强大自信。” 叶凡漫不经心回应:“可惜,在我这里不堪一击。” 洪克斯冷眼盯着叶凡出声:“叶少怎么扭转乾坤?” “这是咱们签订的合同,上面写着畅销第一效果第一。” 叶凡拿出手机调出胃圣灵的合约,放大几个字摆在洪克斯的面前: “当然,一个月前,这样写没半点问题,因为胃圣灵效果就是全球最牛叉,没有之一。” “这样推广可以让客户感受到你们的自信和强大,不仅能让胃圣灵卖得火热,还能让价格高一大截。” “可惜,一个月前,就是咱们签合同之前,签合同之前,签合同之前……” “七星效果的金芝林胃药已在世界医盟五大理事之一的神州医盟备案了。” “而且也通过了神州医盟的效果检测。” “只是还没有彻底量产出来大规模销售。” “这就说明,圣豪集团对我合约欺骗了,明 明说好效果第一,现在却是效果第二。” “这伤害了患者和经销商的感情啊。” “这不仅让华医门面临各大经销商的索赔,还严重影响了华医门积累多年的声誉。” “你说,你好意思找我要尾款?” “我不按照合约要你退一赔三都不错了。” 叶凡不屑哼出一声:“还打官司,还上国际经济法庭,你拿嘴还是拿头赢我?” 我曹! 稳坐钓鱼台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0章 第 50 章 ,早日登顶上位 “明月!” “嫂子!” “叶夫人!” 看到赵明月冲上高台护住叶凡,叶天东和叶如歌他们吃惊喊道。 朱长生和袁辉煌他们也是无比惊讶,没想到多年不现身的赵明月出来庇护叶凡。 叶禁城等少壮派则是心里一沉,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好的兆头。 “全部给我退后!” 赵明月站在叶凡身边,轻轻牵住他的手,柔和却不乏坚韧: “叶凡,是我的儿子,我赵明月的儿子,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谁想对付他,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杀意,谁动叶凡,她就会杀了谁。 “明月,你又犯病了?” 老太君面沉如水:“不然怎么会跟郑乾坤一样说出胡话?” 赵明月斩钉截铁地开口:“老太君,我病好了,我很清醒,说的也不是胡话,叶凡就是我的儿子!” “嫂子,我理解你寻子心切,我也明白你想要一家团聚。” “叶凡也确实非常非常优秀。” 叶如歌出来劝道:“可他真不是你儿子,你千万不要相信郑乾坤居心叵测的话。” “明月,叶凡是我们的干儿子,不是我们丢失的孩子。” 叶天东上前几步,喊出一声:“你带他下来吧。” 他也很想一家团聚,只是失望过太多次,见过太多神似自己或赵明月的儿子,结果都让他再三失望。 所以尽管他心里很希望叶凡是他们的儿子,但没有证据之前,他不敢再投入感情。 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凡就是你的儿子…… 郑乾坤想要张嘴喊出这一句话,只是嘴巴刚刚张开又看到残剑的目光。 他只能继续沉默。 “不!” 赵明月扫视全场喝出一声:“我没有犯病!” “我也没有认错儿子!” “叶凡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丢失的孩子!” “叶凡就是我赵明月的儿子,也是你叶天东的儿子!” “他来宝城给我治病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亲切感!” “当我跳水塔自杀时,我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佛珠胎记,还有那一块反骨,我就知道他很可能是我儿子!” “ 老天折磨了我二十多年,终于动了怜悯之心把他还给我!” “事实上他跟我和叶天东的基因检测,也彻底证明了他就是我的孩子。” “为了得到真实的检测结果,我分别到五个国家权威机构进行了检测。” “现在你们收到的基因报告,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鉴定结果。” “这五个权威机构,相信在场众人都知道,都属于世界顶尖组织,重视声誉胜过生命,它们绝不会弄虚作假。” 话音刚落下,在场众人手机微微震动,全都收到华清风匿名发送过去的报告。 众人纷纷查看报告,确定上面的鉴定结果没有水分。 老太君没有查看报告,只是把目光转到叶凡的脸上,第一次真正审视叶凡。 叶天东连忙打开报告来查看,随后身躯一晃:“明月,叶凡真是我儿子?” “没错,叶凡,真是我们的孩子!” 赵明月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了起来,握着叶凡的手止不住颤动: “叶凡,对不起,让你受苦这么多年了。”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叶凡相认,至少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认。 强敌还没受到重创,叶凡出来只怕危机重重。 可郑乾坤这一激,让她不得不站出来,不然叶家人愤怒郑乾坤的捣乱,对叶凡只怕会宁杀勿纵。 “妈?” 叶凡口干舌燥地盯着赵明月艰难出声: “你真是我的母亲?这……怎么可能?” 他想跟老太君一样认为是赵明月犯病了,但看到她哀伤真挚的眸子以及各种鉴定结果,他又知道赵明月不是在胡言乱语。 叶如歌要说话,却被老太君伸手制止。 她冷眼盯着赵明月和叶凡,看似平静,但眸子里却蕴含着怒意。 “我真的是你妈。” 赵明月泪流满面:“当年不小心弄丢了你,是我一生的痛。” “没有把消息及时告诉你,是我准备拿到亲子鉴定,等待合适时机再跟你摊牌。” “凡儿,我愿意接受你的查验,也甘愿接受你的责骂,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希望你能正确对待我们的关系。” “而且希望你以后给妈妈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她情真意切:“让妈妈再爱你一次好不好?” 不远处,叶天东也是身躯微微抖动,全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 赵明月流淌着泪水的脸,叶凡的呼吸很是急促,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知道,即使郑乾坤撒谎,赵明月也不会忽悠自己。 叶凡的心,这一刻终于乱了。 他被即将到来的母子亲情给狠狠冲击到了,很茫然很惶恐,这远比他跟沈碧琴的情感要浓烈。 这是真正的血浓于水,最亲近的血亲啊。 从懂事开始,叶凡就不去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即使偶尔想起,他也认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1章 第 51 章 我虽然出身贫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也不至于吃皇上的东西,驸马爷的指责不知道从何而来。” 沈清鸣一开始是正在为李铮擦身,擦完身之后,就听到魏子良通报凤尘进来探望李铮,他见到凤尘还以为会见到李汐,不想是凤尘一个人,脸上写满了失望,凤尘看到沈清鸣的模样,知道他为何失望,他不想说破,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他只能暂时忍下他对沈清鸣的不满,他径直来到李铮的床前,看到李铮的面色如常,呼吸正常。 要不是李铮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凤尘会认为李铮不过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 他之前已经问过兰青言,知道李铮的情况日渐好抓,如今的情况不过是在昏睡,所以他也单刀直入,直接质问沈清鸣为何要偷用李铮的御膳。 沈清鸣一听就立即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只要拿出证据,他会承认,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硬是栽赃到他的头上,他不会忍受这种耻辱。 “不是魏子良,就是你,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可以吃到皇上的御膳?沈清鸣,不用如此清高,你要是吃了就直接承认,我不会说你什么。” 沈清鸣的紧紧否认,在凤尘的眼里看来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表现正好是心虚的体现,凤尘和沈清鸣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沈清鸣也把对凤尘的不满,妒忌,恨意全部写在眼里,他觉得凤尘不过是因为凤铭是宰相,才有今天的风光,如果他也是凤铭的日子,或者坐在安佑的位置,自己就可以和李汐成亲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方面比凤尘要差,唯一不同的是,就是他们的出身,他一向都不把凤尘放在心上,如今凤尘的指责,让他觉得更为怒火,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我做过我就会承认,我没有做过承认什么!不过是一口吃食,我沈清鸣在此发誓,如果我偷吃过皇上的膳食,我就不得好死。“沈清鸣盯着凤尘,他的坚定态度使凤尘不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情变得有点尴尬。 “不是你吃的还有谁吃,魏子良每天都会在御膳房吃,剩下不就是你了。”凤尘也毫不退让,虽然目光没有了刚才的凌厉,还是没有放过对沈清鸣的探究。 “就算是沈清鸣吃了又如何?他照顾皇兄这么辛苦,不要说一些御膳,就算他要吃光皇兄的饮食,也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李汐一边说,一边从门后走进来。沈清鸣和凤尘见到李汐,都是十分吃惊,特别是凤尘,刚才和李汐不欢而散,如今又被她见到自己和沈 清鸣发生争执,想来她对自己的不满又要加剧了。 而且,李汐的言语,分明就是在维护沈清鸣,虽然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亲耳听到李汐如此维护沈清鸣,他的心里很不好过,他看着李汐,李汐却没有看他,径直走向沈清鸣。 “我相信你,不用理会某些人。”李汐一边对沈清鸣说话,一边走到李铮的床前,见到李铮的面色如常,比自己离开之前好很多,她才放下心。 “你和我师父见面了吗?师父怎么说?”李汐没有理会凤尘,凤尘想上前和李汐说话,被沈清鸣看似无意地拦在中间,凤尘瞪着沈清鸣,沈清鸣装作没有看到,而李汐也没有留意到沈清鸣的举动。 “我已经见过你的师父,也和他商量了不少的办法,应该对皇上的病情有所帮助。”沈清鸣的心情起伏异常,他看到李汐只是和自己说话,把凤尘抛在一边,虽然知道李汐是故意为之,心里也是很高兴,他甚至瞟了几眼凤尘,凤尘看到,更加气结。 “汐儿,你……”凤尘本来想说话,被沈清鸣的说话打断,他冲到李汐的身边,抓住李汐的手臂,就想对李汐说话,李汐一个眼神就瞪过去,凤尘顿时呆住了。 “驸马爷,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的凤府。”李汐的心头火盛,想到刚才的无理取闹,她更加不想理会凤尘,而沈清鸣有意无意地拦在他们中间,让凤尘也更加生气。 “要是你对皇兄的休息造成打扰,我不会放过这个人。”李汐对着李铮说话,实际是她是对凤尘说道,她不想在李铮面前和凤尘发生争执。 凤尘知道李汐在下逐客令,他的心里也不高兴,也是拂袖而去,在离开之前,他狠狠瞪了沈清鸣一眼,沈清鸣装作不知道。 沈清鸣见到凤尘离开,心里竟然有一丝窃喜,他的眼睛盯着地板不说话。 “师父怎么说?”李汐接下来问的话让沈清鸣的窃喜消失了,在他听来,这是李汐对他的医术的不信任,她信任白胡子多过信任自己。 “他说我的治疗方法是对的。”沈清鸣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他看着李汐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既然李汐只相信白胡子,他也把白胡子的原话搬出来。 “我不是不信你,师父惯于用毒,你和他联手,对皇兄的病情会更好,我这次没有取回解药,只能寄望你和师父找到解毒的办法了。”李汐听出沈清鸣话里的冷漠,她为李铮盖好被子,然后对沈清鸣说道。 沈清鸣的心好过一点,他也想起李汐要自己留在皇宫的初衷,在她的心里, 没有其他事情比唤醒李铮更加重要。 “汐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这种蛊毒已经深入骨髓,就是华佗在世,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挽回,你且放宽心,要是有事,我会告诉你,你看你,消瘦不少,还是顾及自己的身子好点,你是护国公主,回来皱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我能为你做的,为你分忧的只有照顾好皇上。” 沈清鸣说到这里,故意停留了一会:“其实你的身边还有驸马爷,驸马爷一定可以为你解除很多烦恼,汐儿你就不要担心了。” 沈清鸣的话再次让李汐恼火,就连沈清鸣都明白自己的难处,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最亲近的人,凤尘却不会体谅自己,只会对自己发火,凤尘这种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要说他了,你照顾好皇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李汐对沈清鸣笑笑,转移话题。 沈清鸣也不介意,和李汐再说了一会子的闲话,李汐详细查问了李铮的情况,确定李铮日渐好转,她才放心,本来想对沈清鸣说感谢的话,看到沈清鸣的眼神,她又觉得一切都是多余,她会在日后再感谢沈清鸣。 过了半个时辰,李汐才在沈清鸣的催促下回去来仪居,她回来之后,马不停蹄地奔波,确实疲累,回到来仪居,她没有看到凤尘命人送来的点心,还以为是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她太累吃不下去,命人赏赐给宫女吃,自己去就寝休息了。 她太累了,本来应该见见白胡子都没有做到,她径直回去自己的来仪居。 沈清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不住地摩挲,李汐经过自己的身边,裙角不经意在他的手上擦过,他觉得分外珍贵,不断地看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珍藏。 “要是我们的计划被毁,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见到凤尘。“李铮睁开眼睛,冷冷地说道,他听到刚才李汐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中也升起对李汐的愧疚,李汐是为了自己才出宫寻药,结果是枝节横生,幸好李汐最后都是平安归来。 “我没有毁坏你的计划。”沈清鸣把自己的手放回原处,想来李铮已经睁开眼睛很久,看到自己的样子,他也没有回避,李铮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 “这个凤尘,不仅没有保护好朕的汐儿,还敢惹火她,他的身份已经够特殊,如今还有了这么一层原因,这个人,留不得。”李铮的面容一冷,双眼合成一条线,他以前是因为凤尘是凤铭的儿子才对他另眼相看,如今他竟然敢惹火李汐,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不能就此罢休,他不会放过惹火李汐的人。 沈清鸣心知李铮动了杀机,他的眼神瞄了一眼地面,他对这件事的知情,要多谢魏子良了。数日前,魏子良察觉李铮和往日相比,心智癫狂,神智有时会不清,虽然时候极短极小,但是他做出的决定总是出于意料,魏子良虽然忠心为主,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仍然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2章 第 52 章 惊神阵,诸天强者的裁决 许太平自然不会理会茅老道的这个问题。 他依照灵月仙子的吩咐,继续向玉简之中注入真元。 “轰!……” 随着许太平更多的真元注入那玉简,原本已经平稳下来的那惊神阵,陡然之间爆发出了一股极为狂暴的灵力波动。 霎时间,那八面石碑上再次电光闪烁,那窸窸窣窣的呓语之声响彻这片天地。 “不要开阵!小道友不要开阵!” 在感受到惊神阵正在慢慢开启后,那一叶书茅老道用一种近乎恳求的声音朝许太平大喊道,身上的威严荡然无存。 “是,是老夫错了、是老夫错!” “还请,还请小道长原谅!” “不、不、不,也请小道长身后那位前辈原谅,念在小道万载修行不易的份上,收了这惊神阵吧!” 见许太平不为所动,那一叶书茅老道的神色变得更加慌乱。 苏青檀跟东方月茧在听到茅老道如此失态的大喊后,也都是一脸愕然。 她们想不通,为何区区一道阵法,就能将幽云天这位至强吓破胆。 “娘亲,您,真的没听说过这……惊神阵?” 东方月茧看了眼正集中心神开启惊神阵的许太平,然后眼神满是骇然之色地向苏青檀问道。 “没有……从未听说过……” 额头布满冷汗的苏青檀喉头耸动了一下,然后才摇头喃喃道。 …… “老夫活这么大岁数,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惊神阵。” 都城的九楼内,朱槐捋须,脸上同样充满了困惑。 “我也没有,不过……” 张天择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朱槐抬头问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句话,我父亲临死之际也曾跟我提起过,而且也同样将惊天境修士称之为余者,说他们的存在,为天地所不容,所以被称之为余者。” 张天择喃喃道。 “为天地所不容,这指的不是惊天境之后的那重天劫吗?” 朱槐很是困惑。 “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但现在仔细想想,家父临死之际提及此事,定然不会那般简单。” 张天择说到这里时,再次将目光看向桌上灵镜,然后才继续道: “或许今日,太平兄弟能替我二人解惑 。” 就在他说这话时,灵镜显现的画面之中,那惊神的光华“轰”的一声伴随着道道电光冲霄而起。 同时,那八面刻有古老文字的石碑上,陡然生出一只只眼睛。 “轰!” 就在这眼睛生出的瞬间,矛老道身上的气息波动,开始不受控制地陡然炸散开来。 “不、不要、不要啊!” 在发现自己气息波动开始不受控制之后,茅老道顿时大惊失色,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竭力想要将这气息波动收回。 但随着许太平向玉简之中注入的真元越来越多。 那石碑之上冲霄而起的光华,开始变得越来越刺眼,飞得也越来越高,从百丈一下子提升到了千丈。 远远望去,就好像八柄正刺向苍穹的利剑。 旋即,茅老道体内的气息波动,再一次冲破他的束缚,开始随着那八道光华一同冲霄而起。 这一下,茅老道彻底慌了,他开始匍匐在地,不住地恳求道: “小道长,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 “黄庭道宫的那位前辈,在下错了,在下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前辈,天道视吾等如刍狗,吾等应该团结才是,为何要这般自相残杀?” “前辈!——” 看着这一幕,林中的苏青檀跟东方月茧目瞪口呆,她们很难想象,究竟是哪种可怕存在,会将一位惊天境强者惊吓到这种程度。 一时间,只觉得脑海之中,许多关于修行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咔嚓!——” 就在这时,许太平手中的玉简彻底碎裂,同时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3章 第 53 章 秦书凯继续说,其次,刘香和童虎两位副局长,都是具有丰富招商工作的领导干部,业务上的事情仍旧由两位副局长具体负责,按照以前的各自分工开展工作。徐友阳局长原本一直在办公室工作,工作经验比较丰富,所以到了招商局后,徐友阳局长继续做好招商工作的后勤服务工作,对于其他班子成员的招商活动保证后方的全力支持。 徐友阳听完秦书凯的讲话,不由一下子愣住了,这样的分工下来,自己岂不是只占了个招商局长的名声,什么具体的事情都不分管,明明自己是局长,却要为两位副局长做好招商工作的后勤服务工作,有什么大的问题,有伍英这个分管领导在上面扛着,那么自己这个招商局的局长在单位里到底算是什么角『色』呢? 徐友阳还在发愣的功夫,伍英已经明白过来秦书凯话里的意思,当徐友阳调整为招商局长的消息传出后,伍英的心里一直相当不痛快,她觉的,徐友阳简直就是虎口夺食,他什么位置不好抢,偏偏要抢自己的招商局长位置,因此心里对徐友阳更多了几分厌恶的情绪。 秦书凯讲话一结束,她立即主动讲话表态说,自己作为开发区招商局的分管副主任,一定按照秦书记的工作部署,带领招商局的几个人,全力做好招商局的相关工作。 刘香和童虎也对这样的安排表示,自己一定严格执行领导的指示,说白了,两人对于徐友阳突然到招商局来『插』一杠子,也不是很乐意,毕竟徐友阳对招商工作是个外行,又不受一把手的待见,两位副局长自然也不把他这个所谓的招商局局长放在眼里。 徐友阳后来也不得不做了表态,表示到了招商局后,认真学习,不断提高,尽快适应岗位的需要,把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各项工作落实到实处,为开发区的发展做出贡献。 会议结束后,伍英和刘香,童虎三人先行离开了秦书凯的办公室,徐友阳本想跟秦书凯说点什么,见秦书凯一脸冷漠的表情,想起自己这个招商局长位置的由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话,如果说了等于没说,岂不是自找难堪吗? 毕竟,徐友阳也是在机关里工作多年的老油子,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他心想,秦书凯这是摆明了要架空自己这个招商局的局长,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把手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反正自己这个局长也并非虚名,只要自己在平常的工作中,注意一下弄权的方式,必定还是能把一些实权抓到自己的手里的。 会议结束后,徐友阳到了金大洲的办公室,说,感谢金县长的推 荐,自己现在已经在开发区的招商局上任了,以后招商引资的工作还需要金县长大力支持,这样才能推荐开发区招商工作尽快见大成效。 金大洲推荐徐友阳根本不是为了那几万块钱,想的就是控制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工作,把全县的招商引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听了徐友阳的话后,就笑着说,招商引资本来就是我分管的,所以帮助也是应该的,如果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我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徐友阳就说,因为是招商引资领域的新手,所以很多事情需要金县长的大力帮助啊。 金大洲就说,我这边提供帮助是必须的,但是关键你要在开发区把招商引资负责起来,只要把本部门的工作做好了,那么才能在全县有影响,有地位,否则,说什么都是假的。 那天,徐友阳留下带上的礼物后,回到家乡开始了自己所谓的局长之路的设想。设想过后,徐友阳抱着这样美好的幻想,开始了自己的局长之旅,平日里,只要是碰到刘香和童虎在单位的时候,徐友阳就会找他们过来,问询他们招商工作上的一些进展和基本情况。 刘香和童虎似乎是看穿了徐友阳的心事,一些未成形的合作协议,他们通常回答徐友阳说,暂时情况下,没有谈妥的合作,那是多变的,所以不适宜向领导汇报,等到有成果的时候再说吧。而一些已经签署好合作协议的招商项目,徐友阳问及的时候,他们又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只要是协议签署和正是签约的项目,全都交到了分管主任伍英的手里,统一进行后续工作的追踪,如果徐局长要是想了解,可是直接问伍英伍主任。 说来说去,几个人就是不让徐友阳这个局长有『插』手的机会,徐友阳观察了一阵子,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伍英和刘香,童虎三人其实是抱成团的,他们三人的心里一直把自己这个招商局的局长当成外人一样防着,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泄『露』给自己知道。 看清楚了这一点,徐友阳不禁有些后悔,好好的为什么要听了郝竹仁的话,来竞争这个开发区的招商局局长的位置,现在自己名义上是提拔了,可是实权却还不如原来当党政办主任的时候,以前,自己是办公室主任,那是独立的一个部门,手下有十几个下属,那是吃香喝辣的。 现在到了招商局,尽管手里是有下属,但是两个副局长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对自己的话看成是放屁,至于说,下面的四个办事员,那都是跟在刘香和童虎后面负责招商的,而自己现在则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以前 那些吃香的喝辣的好处就不谈了,现在混到这种地步,竟然被这帮下属欺负成这样,自己还无计可施,不能不说跟以前的日子是有天壤之别了。有一次,徐友阳憋足了劲,想要尽量的争取一把,把一些权力回归到自己手里,于是硬『逼』着刘香和童虎把最近一段时间内招商成果向自己详细的汇报一下。 刘香和童虎又拿以前的话来搪塞他,反正已经签协议的在伍英副主任的手里,没签协议的,暂时还是没有汇报的必要。 徐友阳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他把自己的办公桌子拍的“啪啪”直响,然后指着两位副局长说,不管是签了协议的,还是没签协议的,今天两人都必须跟自己这个一把手局长先汇报一下,以后凡是相关工作,都必须从自己这里过,然后才能报到伍英那里,再说了,伍英必定是分管副主任,就算是汇报工作也该是自己这个局长去找她汇报,怎么两位副局长总是越级汇报呢,是不是两位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招商局的局长放在眼里。 这是徐友阳第一次当着刘香和童虎的面,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发起脾气来也是惊天动地,按照徐友阳的想法,这样一来,刘香和童虎自然是该稍稍收敛一下,就算是对自己面服心不服,也会适当的向自己汇报一些工作。 没想到,一顿脾气发完后,刘香和童虎竟然没什么反应,两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徐局长要是想要了解什么招商工作类的情况,请徐局长直接找伍英副主任交涉,对于他们两位来说,秦书记的指示很明确,只负责在外面招商具体业务,至于其他一些事宜,他们并不想也不愿意参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4章 第 54 章 国际异能者协会岛屿上,叶谦他们回到临时宿舍的时候,辛素准候,进入指点的区域,找到阵眼所在,加强原有的阵法封印,谁能够最先激活新的阵法,便算是这次顶级佣兵大赛的冠军。”辛素准候解说了这次比赛的规矩。 “这么简单。”李伟有些不敢置信。 “这还有岂不是靠运气多一点了。”廖和东微微皱眉。 辛素准候解释道:“当然不是,你以为要安置新阵法那么简单吗,这沿途可有不少的危险要度过,甚至最后可能有佣兵小队根本完不成任务。” 听到辛素准候这话,叶谦等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新书准候随即拿出了一叠地图,将地图分发给了叶谦等人,这正是遗忘之地西落深渊区域的地图,和秦王给叶谦他们却有些区别,这地图上虽然也记载了不少的黑色禁地,但更多地方不够详细,只有十条清晰的路线,记载的信息和秦王给叶谦的差不多。 “这便是十个佣兵小队分别的十条找到阵眼所在的路线图,每一个路线,都需要经过一个黑色禁地区,黑色禁地区是遗忘之地原住民生活的范围,我们要从这里经过,就免不了要和原住民打交道。”辛素准候说道。 “遗忘之地的原住民,他们的势力远比我们六大势力强的多了,更像是以前地球武者盛行的年代,所以,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除非我们的实力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而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六阶异能者的实力,是最低的标准。”辛素准候说出了不少异能者低层异能者不知道的事情。 叶谦等人微微点头,像燕舞和廖和东早就有所耳闻,所以早就跟叶谦等人也提过了,故而,大家的表情还算镇定。 “所以,要穿过这原住民的居住区域,我们就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在那里惹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辛素准候一脸认真的叮嘱众人。 “辛素准候,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遗忘之地的原居民势力那么强大,为何他们沒有人进入我们地球,还有,那邪剑仙为何会被封印在黑暗深渊,既然邪剑仙被封印在黑暗深渊,为何他会來挑衅我们地球异能者呢。”叶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辛素准候解释道:“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遗忘之地的时间流速和我们地球不一样,他们來地球,根本不适应,对他们的修炼和寿限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根本不会來地球,在他们眼中,更习惯称地球是遗忘之地。” “他们却不知道,在地球沒有古武时代盛行之前,地球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 子,他们才是真正的遗忘之地,对了,你们去了遗忘之地,千万不要在原居民面前说他们生活的是遗忘之地,这样很容易引起原住民的仇视,麻烦也会很大。”辛素准候再次提醒道。 叶谦等人都点点头,这就好像国家和国家之间,每个国家的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国家好,就算真的不如别人,但在别人面前也不会说自己国家不好,说到底,这是关乎了面子问題。 “而邪剑仙,他们本就是我们地球的修炼者,自然可以不受影响的回來地球,而邪剑仙他们虽然实力了得,但却还沒有本事和遗忘之地的原居民抗衡。”辛素准候如此说道。 “同样,对于原居民來说,地球内部异能者的问題,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了,更加不可能帮助我们对付邪剑仙他们,在他们看來,这不过是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而已。”辛素准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沒有保留的说了出來。 叶谦他们这才明白,原來地球异能者在遗忘之地的异能者们看來,如此的卑微,难怪六大势力的那些强者们,从來不跟六阶异能者修为以下的人过多的说起遗忘之地的事情。 “辛素准候,那你知不知道绯月祭世究竟是怎么回事。”叶谦顺势朝辛素准候打探绯月祭世的事情來,因为叶谦一直都想知道,绯月祭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让当初那么强大的华夏古武者从此沒落。 “这个……等日后你们修为实力足够了,自然会知道。”辛素准候这个时候却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并不愿意过多的说起绯月祭世。 叶谦等人有些无奈,见状也不再追问,而辛素准候则是继续说道:“除了我们要经过黑色禁地区域之外,我们的路线上,还有诸多的艰难险阻,会遇到丧尸的伏击等,而真正重要的是,一旦进入阵眼所在的区域,我就无法近身保护你们,安装阵法的事情就只能够靠你们了。” “难道阵眼所在的区域,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小小好奇的问道。 “当然,阵眼区域,其实就是封印力量的源泉,是禁锢如邪剑仙一般的魔主的地方,当然不是随便能够进去的,就算是遗忘之地的原居民,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那可是当年华夏古武阵法之中最厉害的八方镇魔阵,是当年阵法造诣最强的华夏总是鲁班亲手设置,一共十套,威能滔天,就是王级强者都能够强行镇压。”辛素准候说起这八方镇魔阵的时候,也不由的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对于遗忘之地來说,地球更多的不是六大势力的分歧,而是同在异乡的同乡之情。 “好 了,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次顶级佣兵大赛的规则就是这么简单,我能够护送你们到阵眼区域附近,其余的就只能够看你们各自佣兵小队的本事了,最后能够成功加持几座八方镇魔阵,就只能够看你们的本事了。”辛素准候如此说道。 “來这是你们狼牙的封印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5章 第 55 章 九天仙盟 本座很是认同 “黄阶,一千中品灵石,玄阶十万中品灵石,地阶..百万...上品灵石。” 莫福阳说到地阶时一颤,上品灵石他见都没见过,“天阶..晚辈接触不到,不知几何,应该是用极品灵石定价。” 他看着前辈们震惊的眼神,又解释道:“此物乃是晚辈家中传承,并不是我购买的,已经历时超过三千年。” 嘶! 陈浔他们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东西是好,但是也贵啊,上品与极品灵石他们也没有见过。 “小友,此物质量如此之好?” “前辈,这东西是九天仙盟出售,虽然是贵了点,但是材质那是一等一的好,售卖的许多东西都能用万年!” 莫福阳眼中异常珍惜,轻轻抚过自己的九天仙音阵盘,“它甚至还可以自动吸收天地灵气补充灵力,没有修仙者敢质疑九天仙盟的威严。” “九天仙盟?不说别的,就此物,本座很是认同。” 陈浔啧啧惊叹,这么多重要消息,不知各处有多少仙盟之人,“再加上这质量,确实造福我们这些底层修仙者。” 莫福阳眼皮一跳,这位前辈的困苦样子确实有些像,但实力恐怕滔天,又不是那么恰当。 陈浔拿起了几块下品灵石观察,依旧是六棱形晶体,但是这里面灵气的浓度...好纯,感觉不到一丝杂质。 莫福阳神态很是拘谨,低头拱手:“前辈,见笑了。” “无妨,谁不是从这样过来的。” 陈浔眼中带着认真与真诚,“莫福阳,本座从未有过看不起你,不必如此作态。” “哞!”大黑牛趴在一旁表示赞同。 小鹤坐在一旁,眨了两下眼睛,大哥的言行举止都深深被她记在心里。 莫福阳神色一震,依旧在拱手,但是背后那猥琐的低笑,又让他彻底破防,冷汗悄然流下一滴。 “看来这灵石作用相当之大,甚至配合这天地的磅礴灵气,修炼不知有多快。” “是啊前辈,下品灵石的消耗最为巨大,丹药有抗药性,灵石可没有。” 莫福阳眼中带有感叹与回忆,“我曾听说,那些大势力子弟,一出生便是泡在灵石药液中...” 狗大户! 陈浔心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个词语,他放下灵石,平和开口:“那看来中品灵石也能作为元婴,甚至化神期的资源来修炼。” “前辈 好眼光,一块中品灵石已足够我修行三天,堪比我入定十天的修行量!” 莫福阳神色有些雀跃,“而且中品灵石用途广泛,用来修炼只是其中之一,从来不会有修仙者嫌多,哪怕是大势力也是如此。” “那岂不是本座送你的这瓶丹药,堪比你修炼一年?再换算一下,省去你三年修炼时间?” “前辈明鉴!” 莫福阳郑重起身一拜,“此瓶丹药,晚辈受之有愧。” 大黑牛在地面扬了扬牛尾,大哥的脑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它都没想那么多。 陈浔盘坐在地,嘴角挂着微笑:“本座说过,这是你应得的,坐下吧。” 他双眼透着清明,对大世灵石的概念越来越清晰,这资源可太硬,比小界域里的灵石作用还硬百倍,千倍,是自己所想象的样子。 “是,前辈。” “小友,这大世的修仙境界如何划分?” “啊?前辈?!” 莫福阳身子微微前倾,眼眶都在睁大,“这..这您都不知道吗?” “问问,不必想太多。” “是,是。”莫福阳的手心已在出汗,太奇怪了,奇怪得简直不像是修仙者,但这种情况更显诡异。 他不敢再多想,开始给陈浔叙述起来。 修仙界境界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道,大乘,渡劫,九大世人皆知的境界! 但渡劫之上似乎还有境界,莫福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根本接触不到。 哪怕是九天仙音盘也没有提及过,可能也根本不敢提及这种人。 炼虚期寿可达七千年,合道期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6章 第 56 章 “哈伊,我们的确是来见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听说我们懂得神术,所以邀请我们来对付蚩尤,因此我们就来了。” 糊涂! 魏风心想,青子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真的是一点脑子也没有,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看出来青子已经黔驴技穷,准备乞灵于邪术了,如果魏风所料不差,这些人名为对付蚩尤,其实应该是想对付青子的。 “那么不知道英雄有没有时间,魅香非常的仰慕英雄,等会儿我出来之后,希望能够和英雄亲热一下?”魅香恭敬地说道,“哈伊,我们那边的少女都崇拜强者,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同我回去,保证您夜夜,受欢迎的不得了。” “把我当成种猪了吧!”魏风看到廖雨琴脸黑了,于是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我也正打算进去,皇后娘娘也召见我,所以不能在门口等你了。” “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一起进去,一起出来,反正我是爱上你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缠住你,总之你今晚不要再约会其他的女人了,我们说好了,好嘛?” 廖雨琴顿时瞪大了眼睛。 魏风哦了一声,“那要等我进去了才知道,现在不能答应你,看我的朋友出来了。”他指着刚走出大门的东皇鹰说道。 东皇鹰看着这边忽然一愣,唏嘘了一下才走过来。 “怎么?邂逅了美女嘛?”他笑着对魏风说道,“东夷族的美女虽然漂亮身材也好热情火辣,可是目的不纯,要寻找爱情选择多的是了。” “要纯天然的是吧,我看神农部落最好。”魏风呵呵一笑,“她是自己走过来的,你应该认识她的?” “认识,认识,也是个多情种子,而且手段非常毒辣,我说的没错吧美香小姐?”东皇鹰有些冷笑道语气。 “咱俩好像没交往过,你怎么知道我很多情,多情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你是那种很自私的人,还想要独霸我吗?”魅香掩着小嘴格格的娇笑起来。 “喜欢我的少女多的是,我今天晚上就有个约会,你要是排队的话估计都到明年了,所以不要这么自信好不好?” “哼,其实这里根本就没你的事儿。”魅香似乎是生气了,语气顿时不悦起来。 这时候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位好像是官员打扮的人,对他们说道,“皇后娘娘说先让几位忍巫进去,你们还要在外面等待一会儿。” 东皇鹰顿时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魅香却是得意洋洋。 而魏风却是满脸的苦涩加恐 惧,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日本人先进去的。 “那么魅香就先进去了,呵呵。”魅香得意的笑弯了腰。 “岂有此理。”东皇鹰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魏风赶忙说道,“不行,咱们不能让这些人先进去,我现在很怀疑她们的动机有问题,所以必须跟着一起进去。” “可是皇后娘娘……”东皇鹰有些迟疑。 (本章未完,请翻页) 魏风也没管这么多直接就往里面闯,差不多跟魅香前后脚,但是到了大门口就被人拦住了,“站住,你们这些人,咦,这不是射日英雄嘛,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魏风一看居然是黑林守在门口。 “我要见皇后娘娘,就是现在。”魏风黑着脸对黑林嚷了一句。 黑林有点害怕挨揍,虽然他心里挺嫉恨上次的事情,但还是迟疑了一下,“这事儿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处理要紧的事情,所以你们还是耐心的等一下。” “我的事情也很要紧。”魏风瞪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推开他,黑林倒退了两步本能的冲出了战刀,但却没敢动手。 魏风冷哼了一声,甩开膀子就走了进去。 “拦住他。”黑林终于反应过来了,暗想,如果让他进去了我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没准还要掉脑袋。 “锵锵锵!”门口的天子近卫军纷纷的抽出了战刀把魏风他们包围在了中间,“射日英雄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那我可以不让你们为难。”魏风冷笑了两声,忽然这些人就不能动弹了,就在顷刻之间已经中了某种定身术,眼睁睁的看着魏风他们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魏风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呆若木鸡,泥塑木雕一样看着他们。 “是谁闯入皇后娘娘的宫殿?” 从屏风后面忽然创出一对女兵,领头的就是青子的四名天蚕所化的美女,她们全都认得魏风,一看就愣住了。 “原来是射日英雄,娘娘不是说让你们在这里等着吗?” 魏风听到里面传出青子说话的声音,立即扬声说道,“眼下军情紧急,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娘娘还有心思在这里聊天,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如果娘娘现在不见我,我现在就返回河西,不过后果如何请娘娘自己好好考虑?” “让他们进来吧。”这时候青子的声音传出来说。 那四名天蚕看上去也不想拦阻后羿,于是赶忙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绕过了屏风,来到了 青子的面前。 “太不像话了,居然带人直闯大殿该当何罪?”青子还得保持点皇后娘娘的架子,于是有些不悦的说道。 魏风见她一派盛装,正坐在金光闪闪的宝座上跟东夷部落的人说话,除了刚才自己见到的魅香那一群人之外,还有一个老者,白眉白须,穿着一身兽皮,正在捋胡须看着自己神情非常高傲。 “这就东夷部落的九侯。”东皇鹰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末将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末将的确有要紧的军情要向娘娘禀告,所以请娘娘暂时屏退左右。”魏风有些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尤其是不能当着东夷部落的面儿说,所以才这样讲。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说吧。”青子先看到了廖雨琴,所以心里有气,故意和他较劲儿,居然给回了这么一句。 魏风他们差点笑喷了,军国大事怎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7章 第 57 章 这一年一年的,过得毫无新意,身边是各种诡异的事情,让席城始料未及。他对花少的事情爱莫能助,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要怎么帮助瑶瑶呢? 而且席城也为自己隐隐感到担心,看赵瑶瑶父母的意思,他们是希望两人能够尽快完婚,反正已经订婚了,而自己的母亲却开始推迟这门亲事。 这么闹下去,两家人迟早都要闹翻的,现在瑶瑶的情绪又那么不稳定,席城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解除婚约,他会被外界的口水淹死,他也不能做这么不厚道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被迫和瑶瑶完婚吗? 席城不甘心,他和瑶瑶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计划了那么一场瞒着所有人的计谋,可是最后却还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呢?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席城在脑子里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圆满的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婚约最好是由瑶瑶提出来取消,现在她的情况最特殊了,只要是她提出来的,她的父母也不会生气,至少不是席家不念旧情,不会留人话柄,说是利用完赵家就过河拆桥。 可是瑶瑶现在这种状况,她怎么可能会提出解除婚约了,更何况,席城现在也开不了这个口,他怎么能在瑶瑶这种情况下让她提出这个要求,这让瑶瑶会如何想呢? 席城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希望瑶瑶能够重新站起来,找到生命和生活的意义,不再沉『迷』于过去的爱情,重新开始生活,如此一来,他也能够解脱了。 席城不知不觉到了瑶瑶的家中,还没有走到楼上瑶瑶的房间,就听到从她的房间里传来碗筷摔碎的声音。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吃我不吃,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瑶瑶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恐怖,脾气非常暴躁的样子。 “席少爷,您来了。”管家无可奈何的对席城说道。 “又发脾气了?”席城明知故问。 管家点点头,回答道:“姐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以前还只是沉默不语,现在总是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们也很为难,她这样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呢?” 保姆从瑶瑶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手上拿着的是瑶瑶打碎的玻璃碗筷,席城皱着眉头,对保姆说道:“重新装一碗,让我拿进去吧。” 保姆如遇到了贵人一般,连忙去厨房里重新给装了一碗拿到了席城的手上。 席城心翼翼的端上了楼去,在房 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传来了瑶瑶粗暴的声音:“别来打扰我,你们聋了吗?我不吃我不吃。” “是我,席城。”席城也不等瑶瑶回复,便推着门进去了。 “哟,席大公子,怎么有空想起来探望我这个残疾人了。”瑶瑶阴阳怪调的说道,那语气就好像是嘲讽一样。 席城记得自己也就两日没来而已,瑶瑶的脾气看来是越来越差了,她的脸『色』也非常不好,坐在轮椅上,好像一个歹毒的『妇』人一样。 “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怎么会扛得住呢?”席城怜悯的看着她。 “不要你管,我不吃不喝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不是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愿,不用和我结婚了吗?现在你心里肯定很高兴吧,或许巴不得我早点去死吧。” 瑶瑶的话让席城的后背一凉,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岁的妙龄少女能够说出来的话呢?瑶瑶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龌蹉了呢? 见席城没有说话,瑶瑶的语气更加的嘲讽了。 “怎么?你无话可说?是不是承认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现在我的父母都不在这里,你做了也没有人感激你,我的父母更加不会知道,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你回去吧。” 瑶瑶不想再面对席城了,她甚至不想面对任何人,现在在她看来,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拖着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活在这个世界上。 每次去复建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残废,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了,一点起『色』也没有,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希望也全部落空了,现在她只想早点去死。 讽刺的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残疾人,连去死这样的权利都无法选择了,她做不到了,她甚至不能自己走到楼顶或者爬上窗户,老天竟然连死的机会给不给她选择。 想到这里,瑶瑶只能用不吃不喝的方式来惩罚自己,也惩罚那些她内心里怨恨着的人,包括她的父母,这一切都是父母造成的,她不得不承认。 现在的瑶瑶内心里养着一条毒蛇,随时都有可能将身边的人咬死,用恶毒的语言将别人从她的身边赶走。 席城还以为自己的到来,能够让瑶瑶的心情好一点,结果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太高估自己了,他现在和门外那个手足无措的保姆有什么区别呢?并没有,都是瑶瑶攻击的对象罢了。 席城无奈的被瑶瑶赶了出去,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瑶瑶的父母回来了。 “席城,你来 了?”瑶瑶的母亲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伯父伯母你们好。”席城礼貌的打招呼。 “瑶瑶怎么样了?还是不吃不喝吗?”瑶瑶的父亲关切的问道。 席城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那碗鲜美的食物,点点头,说道:“瑶瑶的情况很不好,咱们得想想办法才是。” 听到席城这么说,瑶瑶的父母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瑶瑶的情况呢?他们比席城更加着急,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瑶瑶出事了,赚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愿意折寿十年,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只要能够治好瑶瑶,在所不惜。 三个人讨论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什么进展。 “要么咱们去美国试试吧,也许在美国那边治疗的话,瑶瑶的腿会得到新的治疗方法。”瑶瑶的父亲提议道。 “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怎么走得开,公司正是忙的时候,更何况因为瑶瑶腿的事情,咱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工作了,如果再离开,不管公司了,公司迟早要破产,到时候怎么支撑瑶瑶高昂的医『药』费呢?” 瑶瑶的母亲说道,他们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席城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先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的医生,看有没有机会能够治好,我有一个学长正好在美国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或许会有帮助。” 听到席城这么说,两人感激涕零,席城却之不恭,连忙离开了赵家,赵家的气氛是越来越难受了,每次进去席城的心情都会非常的差,席城也希望瑶瑶能够快一点好起来。 席城很快就联系到了那个学长,学长热情的帮助他,给了他很多关于美国在治疗这种病情方面的案例和资料,成功率要比在中国高出很多。 席城喜出望外,这么看来,瑶瑶还是有机会能够好起来的,可是现在问题又出现了,到底由谁陪着瑶瑶去美国治疗呢? 她的父母现在都忙于公司,而瑶瑶对被人又不信任。这件事情还真是把席城给难住了,席城也放不下手中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将这个消息带给了瑶瑶的父母,瑶瑶的父母拿着那份资料,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即表示不管怎么样,都要带瑶瑶去美国治疗,哪怕是公司倒闭也不管了。 但是席城觉得这样做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能放下公司不管。 而瑶瑶当得知自己要 去美国接受治疗的时候,语气却非常的冷淡。 “我不去,难道你们觉得我还不够丢人吗?我求求你们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瑶瑶歇斯底里的说道。 “瑶瑶,爸妈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抛弃,甚至是公司,你怎么能这么不珍视自己呢?咱们去美国好好治疗,好吗?一定会好起来的。” 瑶瑶的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瑶瑶,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瑶瑶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她的腿根本就好不起来了,从她受伤的第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8章 第 58 章 “只是有因就有果,当年你造了那么多的孽债,我就是你亲手结出的果。”虚凌天面对虚苍穹的时候,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似乎有一种命运的必然的感觉。 这种笃定,渐渐的在他的心中蔓延。 “想必你从来没有认为你做错了,你大概仅仅以为我是运气好,一次又一次的总是没有死,太让你失望了。” 他的话让虚苍穹的嗤然冷笑。 “你到是还有些自知之明!” “我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对你太了解了。从来都是我在揣摩你,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有过了解我的想法。”虚凌天淡淡的。“当然,我若不是因为仇恨,若不是因为你太强大,我也不会有想要了解你的想法。” 这其实也是一种掩饰,即使自己的再恨他,那也是在自己完绝望之后,恨意远大于自己对他残留那点父子之情。可是在俩人面对面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心酸。 一种从心底升上来,慢慢荡漾开来的心酸! “我这辈子,只愿意做我自己,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即使在你眼中,我被世人不容,我还是我。”虚苍穹的冷冷道。 虚凌天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点头道“嗯,你就是你,从来都是你。你自私,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除了你想着的那几个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成全你自己和你爱重的人。” “你到是真挺能理解我的。” “不理解又如何,早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想我死的时候,我就不得不了解了。” “那你就把刀吧,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虚苍穹的傲然的道。这个儿子不想凌云,不仅不是他所期待的孩子,更是一点都不像他的孩子。 在他眼里虚凌天不仅天赋有限,就连个性也十分的软弱可欺。 “就你这样的个性,你辈子都难以攀上武道巅峰。” 虚凌天听了他的话,忽然微微一笑。 “那就试试吧,是我先倒下,失去攀上武道巅峰的机会,还是你先倒下,偿还了你之前欠下我的那些债。”虚凌天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战刀,然后将刀鞘扔到了一旁。 虚苍穹讥讽的一笑。 “你永远都不可能胜得了我!”这种自信来源于他多年来的辉煌,虚凌天是什么,不过是蝼蚁! 即使如今这个蝼蚁知道抱团组建自己的势力了,他还是一个蝼蚁。 若非这次他大意被这个家伙屡屡算计,虚家仍旧还会是联邦第一家族,他想踩死他仍 旧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吧,既然虚凌天已经来,那么今天自己就彻底了解了他。 虚苍穹同样取出了自己的长剑,剑光如水,森寒似冰。 “我三岁习剑,五岁修炼出百套剑技,十五岁修炼出剑韵,二十九岁修炼出剑意……自那时起已经有三十余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剑。”他的眼中爆射出摄人的寒光,长剑一抖,挥剑朝着虚凌天杀去。 虚凌天什么话也没说,他忽然双手持刀,一股惨烈血煞的气息顿时从他身上翻卷而出。他或许没有什么好的环境从小习得那么多种剑技,又或是炼出什么剑韵或是剑意,但是他的刀却是次次在九死一生之中磨砺出来的。 即使他之前从来不显,但是要论心境的磨砺,他是绝对不会逊色于那人的。 这也是为什么短短的几日间,就让他掌握了自己纯元期的力量的原因。一步登天,同样得守得住心,幸好,他从来没有迷失过。 刀剑轰然在空间中交际。 周围的山石被刀剑的余波震得七零八散,疯狂的朝外面辐射而出。 许多在外围观看的人,慌忙躲避起这些飞沙走石。 刀剑连击上百下,俩个人影骤然分开,分别落在俩座石峰的顶端,相隔上千仗的距离凝神对视。修为上居然不相上下。要说虚苍穹此刻心内已然震惊无比。 这不可能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已经是纯元巅峰?” “你不也是半步凝丹?”虚凌天嗤笑的接上对方的话。 “我的修为来自于我的多年苦修,但是你是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一种秘术或者功法能够起到这种逆天之效,可以让你在短短的数日之内将修为直接从融真中期提升到纯元巅峰?” 虚凌天的眼内闪过一丝阴寒,跟着忽而一笑。 “没错,我的修为是在短短的十日之内提升到纯元巅峰的。但是也这拜你所赐啊!” “我?”虚苍穹不解。 “我的血脉,来自于你跟我的母亲。可惜在我的出生的时候,你就纵容你那情人朝我下手,她对我下了洗血之药。那种药的话专门针对赤吻玄蛟的血脉的。 真难为你们怎么弄来的。 当时这种药确实伤害了我,使我的天赋大降,童年,少年时期我的修炼速度和悟性一直都没有其他的同龄孩子高。那个时候我也因为我的天赋低微,这辈子只能考勤奋努力。或许永远都追不上你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你的洗血之药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危害,其实也是一种成就,我的体内没有了赤吻玄蛟的血脉,另外一种血脉九头蛇的血脉就开始缓缓觉醒了。 如果我没有觉醒九头蛇的血脉,我还不知道这种血脉原来是古老的龙族的近支血裔,而赤吻玄蛟则是蛟族的旁支变异,力量有限,只不过因为带着微弱的龙血而变成别人圈养的肉食。” “闭嘴。”虚苍穹瞳孔微缩,怒声道。 “怎么,我说了真话,你生气了?你那赤吻玄蛟的血脉本来就是曾经虚氏本族血脉吞天鼠族放养的血食所存的精血。是你们这些人当年背叛了祖宗。所以才会出了一个又一个叛逆,孽种。” “虚凌天……”虚苍穹忽然大叫了一声,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的长剑变化出一个又一个灵压惊人的华丽杀招。相比于他的巨大杀招,彻底处于下峰,只能不断防守的虚凌天却步步稳健,一招一式干净狠辣守了一个水泄不通。 如果说虚苍穹的华丽招式让人敬畏的话,那么虚凌天的招式就足以惹来众人的眼球,值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9章 第 59 章 众所周知,韩东与学习这一词汇根本不搭边。 所以。 张朦好奇的转过小脑袋,白皙灵巧的下巴搁在韩东左肩,打算看看韩东到底在看些什么书。 哗哗哗。 奈何书页的翻动速度太快了,女孩儿压根看不清,小眼神落向堆积旁边的书籍上。 黑色封面的书《情商锻炼术》 银色封面的书《生活需要仪式感》 绿皮封面的书《你的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韩东这是怎么啦。”张朦眨巴两下秀眸,有点小迷茫,心里有些担忧。 正当此时。 韩东翻完了手里黄色封面的书,叠在旁侧。 “你,你这看的什么书呀!”张朦明显呆了一下,脸蛋泛着酡红,用白皙下巴点了两下韩东的肩膀,娇哼一声,扭过脑袋。 “???” 韩东困惑。 他拿起叠在最上层的黄色封面的书籍,翻过来是正面,上面印刷着简单明了的书名:《此生为自己活——“我活得好得不得了”是对人生的最好答案》 奇怪。 哪里有问题吗? 韩东沉吟片刻,思绪如同启动了的火车,参照正确的读书方式,用左掌托住这本心灵修养方面的书。 “我本纯洁啊。” 韩东沉默了一下,把这本黄色封皮的书叠在旁边。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不由轻声道:“我们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吧,十二点午休时间,食堂肯定挤得不行。” “哼哼,走吧。”张朦背上小书包。 “小朦,要不咱们下午别在图书馆自习了。”韩东轻声道:“咱们小房子里面的游泳池还没用过,正好今天阳光不错,万里无云……嘿嘿嘿。” 张朦心里一颤:“我还没泳衣呢。” 其实以两人的亲密关系,女孩儿倒也不至于羞怯,关键是韩东最后加了一句嘿嘿嘿,简直画龙点睛。 “没事。” “我前两天买了二十多套,款式多多,你随便挑。”韩东面色不改的提了一句。 张朦抿了抿粉唇,长长的眼睫毛轻颤两下,又好气又好笑:“好哇,原来你早有图谋。” 两人牵着手,走出图书馆,打打闹闹的走向食堂。 火热太阳高悬天穹,空气变得有些闷热,似乎弥漫热浪。周围经过的学子们全都穿着短袖,但仍有许多满头 大汗的学子。 两三个女生穿着短袖,露出白嫩大腿。 “这也太热了吧。” “没看天气预报嘛,最近有特殊的升温现象。我特意换上了短裙。”她们全都皱着眉,无精打采的的抱怨高温。 紧跟着。 三个女生不约而同的瞄了眼迎面而过的韩东与张朦,暗暗无语,撒狗粮也就算了吧,居然还活蹦乱跳的,仿佛阳光暴晒是假的。 殊不知。 韩东正在感慨武术的日常应用。 比如用风流三千之术,驱散寰绕周身的热浪,亦或施展狂暴雨落之术,加重空气里的湿意。 “催动自如,才是自己的力量。” “再怎么蛮横无双的武术,若是掌控不了,终究没有意义。”韩东牵着女孩儿柔若无骨的小手,眼里闪过沉凝之色。 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 首先是武宗境的淬体过程,基于雄浑至极的根基,韩东目前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中位武宗境。 其次是内力,愈加磅礴。 最后才是一门门武术,虽然没能再增一门通玄术,但料想也不算遥远。 “今天吃什么呢。”女孩儿的声音打断了韩东的思绪。 “过桥米线?三鲜虾仁鲜肉小馄饨?”韩东思绪一转,乐道:“听说食堂增加了一道辣条炒饭,咱们今天尝尝?” “小馄饨吧。”张朦可爱的向上翻了翻秀眸。 两人总共点了三份馄饨,韩东吃了两份半。再然后,女孩儿回宿舍收拾小书包,带好洗漱用品,准备回到小房子。 与此同时。 趁着张朦收拾的时间,韩东回到居住半年之久的独立宿舍。 咔嚓。 钥匙转动,打开寝室门。 韩东面带感慨的重回这里,重温刚刚入学的心情:“去年九月,我刚刚来到江南学府,仅是一品品级。过了快有一年,如今我已是中位武宗境。” 若论武力层次。 他可以媲美称号第一步武宗境。假如再次与南绝恺搏杀,甚至不需启动疯魔态。 叽喳喳。 有四五只鸟儿在窗外经过,大概因为空气闷热,早早归巢,渲染出了格外静谧的午后时光。 韩东站在窗旁,伸出手掌,感应气流变化。 通过宿舍内外的对比,他更为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不其然,这两天的异常升温,估计与法境俞黎明有关。” 法境灾劫,可以影响局部区域! 假如他没猜错。 俞黎明曾为盖世天骄,资质卓越非凡,控制不住己身境界的增涨,进而增强了灾劫。 “可是。” “假如俞黎明离开了,由谁担任江南省的守护者。”韩东皱了皱眉,没再多想。 因为全民习武,已经在望! 代号白龙的科学人士李明,正在验证稳定大气层结构的器械,或许再有两三个月,或许第二年,即可批量制造而出。 “想想还真是奇妙。” “假如没有百里生死路,我没有救李明,至少四年内不可能法境回归,更不可能全民习武。”韩东嘴角勾勒淡笑,倚在窗旁,望向宿舍楼下方的景象。 有学子们进进出出,或是捧着书籍,或是拍打篮球。 视线上移。 对面是女生宿舍楼。 早在武将境之时,目力便能穿透百米距离,何况如今……韩东稳如泰山的打量了一番,暗暗道:“论身材,这些人全都比不上小朦。” 这也许就是爱情叫人盲目? 可无论怎么客观分析,韩东总觉得张朦才是最好的……他收回目光,正准备离开这间独立寝室。 “韩东?” 一道疑惑声音,正是林则凯。 这是韩东在江南学府唯一一个朋友,如今仍是一品武术生,距离武者境还很遥远。 “你怎么回来了。”林则凯穿着黑色短袖,惊喜的走向韩东:“自从你搬出学府独立寝室,我都快无聊死了,这两个月在外面住的怎么样。” “还不错,武术有点小进展。”韩东露出笑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0章 第 60 章 听到叶浩然的声音,酒吧里的人都笑了起來,这也太掉价了吧,刚才尤里可是想用一万美金來换一个吻來着,王清都沒有同意,现在叶浩然疯掉了,竟然想用一杯啤酒來换取美女的香吻,今天的酒吧可真是热闹的很。 尤里听到叶浩然这样说,更是生气,他瞪了眼叶浩然,开口说道:“你真是疯了,我这个人最是讨厌疯子,信不信我现在一拳打断你的鼻子。” 叶浩然很轻佻的摆了摆手指,开口说道:“嘿,我可沒疯,我只想在教你怎么泡妞而已。”说着,叶浩然把啤酒送到了王清的身前,说道:“美女,请你喝酒是我的荣幸,你愿意接受我这杯发乎心、止乎礼的啤酒吗,这杯酒不仅仅是一杯酒,而是一片心哟。” 王清看着叶浩然的双眼,她露出几分无奈,她也沒有询问叶浩然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叶浩然想玩,王清只能陪着叶浩然玩下去了,王清撇了撇嘴,说道:“你这人说话真的挺一般的,平时不怎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吧。” 叶浩然点头,说道:“一般都是美女哄我开心的,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你,我觉得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哄你开心。” 王清端起酒,说道:“那好吧,多谢你的这杯酒,嘿,把脸凑过來。” 叶浩然微笑着,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近王清,此时酒吧里只剩下一阵沉默,看到王清真的愿意给叶浩然一个吻,酒吧里的气氛明显变得不一样了,并不是说这些男人都爱王清爱的发狂,实际上,來到这里的男人,哪个沒有三妻四妾,哪个不是玩女无数,而且那些女人还都是艺术院校的大学生,**之类的,别的不说,就说此时沙滩上,就有很多女人,等待着男人的临幸,只要给钱就行了,一万美元足以要一夜了,那些女人虽然不一定比王清长得漂亮,但是她们很多人的身材可是都比王清好得多。 酒吧里的男人之所以在乎王清,在乎王清的态度,完全是因为男人的本质决定的,男人都是这样,对于那些用钱就可以得到的女人,他们总是看不上眼,他们只有在饥渴想要的时候,才会想到这些女人,但是其他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到的,而王清给这些男人的感觉是不同,他们都觉得王清是个不同的女人,刚才尤里之所以费尽心思,顶着满屋子人的嘲笑之声,來到王清身边,就是这个心理。 可是现在,这些男人很看好的王清,现在竟然为了一杯啤酒,主动的去吻一个男人了。 其他的人都也罢了,尤里的脸色最是难看,叶浩然这个做法,无疑让他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他恶狠狠的 看着叶浩然,又看着王清,他眯着眼睛,在想着如何报复这一对让他丢尽脸面的狗男女。 叶浩然只是眯着眼睛,他的脸凑了过去。 王清也朝着叶浩然的脸颊伸出嘴唇,就在大家都以为王清要亲吻叶浩然的脸的时候,王清突然动了,她的嘴,歪在一侧,然后狠狠的亲了一下叶浩然的嘴唇,亲的很深。 “哇哦。” “真是过瘾。” “嘿嘿,这些尤里要发飙了。” 酒吧里的人议论起來,都在等着看好戏。 叶浩然也是愣了下,随后叶浩然看着王清,王清则像是沒事人一般,端起酒杯,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她把被子往柜台上猛地一放,说道:“过瘾1” 叶浩然也是一饮而尽,说道:“好酒,嘿,美女,多谢你的慷慨,我忽然间也想慷慨了,这是拉斯古城的入城券,里面还有五千万美元,送给你了。”说着,叶浩然把两张卡递给了王清,一张卡是叶浩然的,里面原來有五千万美金,但是花出去两千万,所以现在只剩下三千万了,另外一张卡,则是王爽退下來的那两千万美金,王爽也是倒霉,本來想要高价卖出自己的黄精石呢,结果沒得到钱,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叶浩然把两张入城卡递给了王清,说道:“美女,你的慷慨,让我感动。” 王清愣了下,然后看着叶浩然,说道:“拿回去,请不要侮辱我了。” “我可沒有。”叶浩然说道,“求你收下,我别无所求,这五千万美金,或许足够你在这里开一家这样的酒吧,然后招揽一批服务员了,或许,做老板更有趣些。”叶浩然笑着说道,然后把两张卡放到了王清的手里。 王清有点摸不透叶浩然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刚开始的时候,叶浩然装出不认识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伤心,但是现在,叶浩然突然给了自己五千万,虽然是卡,但是在拉斯小岛上,这卡就相当于金钱了,是完全可以流通的货比,叶浩然究竟想要做什么。 叶浩然也沒说什么,要了一杯啤酒之后,就继续喝了起來。 酒吧里一阵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然后,尤里爆发了,尤里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地上,他瞪着叶浩然,说道:“妈的,混蛋东西,你故意來这里寒碜大爷我对不对。” 叶浩然斜着眼睛看尤里,然后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故意寒碜你,哎呦,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是谁啊,还让我故意來寒碜你,你一个说话都 嗲声嗲气的老娘们,别看这生了一身的黑毛,能不能硬的起來还说不定呢,我哪里有闲心去寒碜你啊。” 尤里怒了,真的怒了,他尖声叫着,一伸手,就要拉住叶浩然的衣领,叶浩然一下子把尤里给推开了,推出去好多米,尤里后退着就倒在了地上。 叶浩然说道:“妈的,在这里喝个酒而已,又不要装比吗,还一万美元求一个吻,你能不能别丢男人的脸面啊,用钱泡马子,你可真有出息,而且用钱泡也就罢了,还这么小气,一万美金能干什么啊,而且,泡不成还威胁,还恼羞成怒,你这种男人,不,我说错了,你真的不能算是男人,最多是个垃圾人而已。” 叶浩然说的有些口渴,他一拍柜台,说道:“再來杯啤酒,不过,恩,我沒钱了,嘿,美女,你來付钱啊,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1章 第 61 章 有人带路,叶谦便有了方向,跟着这些人一路行去。 那些普通的炼体境武者,一个个在凌峰的吩咐下,略微分散了些,就仿佛行军打仗一般,前面有伺候,后面有断后,两旁还有侧翼,中军则紧紧的守卫着那只冰狐。 叶谦有些好笑,是时候表现出一些能力了,否则的话,不震慑到这些人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深层次的东西。 他便故意问道:“凌兄?既然是赶路,为何不聚集在一起,那样不是走的更快么?” 凌峰苦笑一声,说道:“阁下有所不知,在这雪原上,人类其实不是主宰,而是妖兽的天下。就像我们方才所做的,埋伏抓捕妖兽,这冰狐皮毛非常的名贵,卖给那些大家族,可以赚取很大一笔灵石,来换取我们村子里的需求。但是呢,有更强大的妖兽,同样也会在雪原上捕猎我们这些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很美味的食物。” 说到这里,凌峰无奈的叹了一声,道:“事实上,我们也只敢捕获冰狐,毕竟冰狐虽然狡猾,度很快,但是它却没有太大的攻击性。但是,其他那些强大的冰雪妖兽,却不是我们能够染指的。” 叶谦哦了一声,说道:“那你让他们都回来吧,全力赶路,有我在无须担心安全问题。”这话叶谦说的自信十足,凌峰一时间都有些愕然了。 要知道,在这雪原之上,可是有连王者级强者都觉得棘手的妖兽啊!那些王级妖兽,在这雪原上完全就是主宰一般,一般的王者级强者都是宁愿避开的。当然,这种王级妖兽,很是稀少,一般不会遇见。 不过,叶谦这么说了,凌峰也不好反驳,就在他犹豫是不是要把那些人全部召集回来的时候,忽然的,叶谦微微一笑,身形暴起,强的度在凌峰眼中都只能看见一条残影。 而随后,远方似乎传出了一声剧烈的震荡,然后叶谦就飞掠而回,手中提着一头巨大的黄白相间的妖兽,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像是熊。 “天哪,这……这是雪魔熊吗?” “这……这可是堪比神通境三重武者的强大妖兽啊!记得许多年前,隔壁白水村的人就是出去捕猎的时候,被一头雪魔熊给全部杀掉了。” 而此刻,凌峰是真的震撼了,也相信了叶谦的实力,这绝对是王者才具备的实力!神通境三重的武者,遇见这雪魔熊都要费一番功夫,可是叶谦这里呢,却仅仅只是片刻之间! 叶谦啪的一下把雪魔熊丢在了地上,他早就神识感知到了这周围的妖兽,当然,那些强大的妖兽 也可以感应到叶谦的威势,根本不敢靠近,所以说凌峰等人其实早已经安全无比了。可是,叶谦需要展露一下手段,于是就从四周最强大的妖兽里挑了一只,杀鸡儆猴。 “前辈……您这是……”凌峰都有些愕然了,这怎么回事,一掠出去,再掠回来,来去好像也就几眨眼的功夫,就杀了一头雪魔熊?这……这是秒杀啊! 叶谦拍了拍手,道:“算是给你们带路的报酬吧,好了,现在你们相信有我在,不会有别的危险了吧?直接赶路吧,我有急事。” “是,是,前辈!”这时候,凌峰自然是二话不说了。叶谦展露的实力,完全震撼了他们所有人,而凌峰也无比的相信,有叶谦这样的强者在,他们无需担心任何的安全问题。 同样的,他也不会怀疑叶谦有别的居心了,笑话,雪魔熊说送就送了,这一头完整的雪魔熊,其价值估计是冰狐的十倍以上!凌峰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些穷哈哈有什么值得一位强者费劲心思来图谋的。 所以,凌峰二话不说,一声招呼,那些人就全部回来了,一个个看着雪魔熊的尸体都震惊而兴奋。在凌峰的吩咐下,这些聚集在一起前行,雪魔熊被凌峰收进了储物戒指。 叶谦这才现,似乎他们这么多人,就凌峰有一枚储物戒指。而且,先前抓到的冰狐,是活着的,显然他无法放入储物戒指内。 这一次就是直接赶路了,他们也纷纷取出来了交通工具,却是雪橇。而这雪橇却很奇特,是用灵石作为动力的,在冰雪上前行度极快。 可能是因为叶谦给了他们一头雪魔熊,完全可以卖很高的价钱,这些人也舍得用灵石当消耗品了,现在一切为了赶路。 而凌峰邀请叶谦和他共乘一辆雪橇,也开始介绍了起来:“前辈,最近寒冰城很乱啊,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去那边吗?” 叶谦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他们乱,我才要过去。” 凌峰敏锐的注意到,叶谦用的是他们两个字,顿时心中一动,讶然道:“前辈不是冰月或者寒林家族的人?”在他想来,在这寒林成四周,有如此强者,肯定是寒林或者冰月两个家族的高手,没想到居然不是的。 叶谦笑了笑,说道:“我来自冰皇殿。” 他这一次,倒不是故意欺瞒,随便扯幌子了,而是想要从凌峰这里,旁敲侧击一下,冰皇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他这话一说出来,凌峰脸上的表情直接凝固了,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看着叶谦。就在叶谦准备问怎 么了,凌峰却停下雪橇一翻身就扑通给在了雪地上,脸色是极度的虔诚与狂热:“凌峰拜见神使大人,愿吾冰原,安康万年!” 而此刻,那些其他的武者,更是震撼,看着凌峰与叶谦,不等凌峰吩咐,他们全部都一个个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神情狂热而虔诚的说道:“拜见神使大人,愿吾冰原,安康万年!” 叶谦这下倒是蒙了,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和月山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月山虽然也是震惊之下就跪下拜见,却绝对没有这般的虔诚,也没说什么愿吾冰原,安康万年的话啊。 但人家都跪下了,叶谦也不好解释什么了,只能是昧着良心说道:“大家起来继续赶路吧。” 他的话,现在比凌峰都管用,那些人二话不说就爬起来继续赶路,但是精气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2章 第 62 章 “夫君,”苏歌怡有些落泪了,“咱们不去,那不是让歌儿自己受苦吗?这样以来,她就会血流尽而亡了,咱们这样不是对不起她了,她可是为了夫君你啊。” 苏义晨摇头,随即就给苏歌怡擦了一下泪,轻声道,“我明白,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她自己证明清白之时,如果我再出现,还是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说是靠我这个父亲的威风,才能清白的,只有自证,才是最好的。” 他能不心疼吗?虽然苏玄歌是自己的义女,可是她对他们的情义却是极深的,所以,他了解她的用意,自己也只能隐瞒自己心里的疼和伤,等到苏玄歌回来后,好好让太医给她治疗一下伤口吧,再好好让人做一些好吃的饭菜来,算是这些日子对她的补偿吧。 面对这一幕,极度震慑人心的场景,除了歌绍海和陆义兴,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了,就连呼吸似乎也都静止了,这一切似乎都是为苏玄歌而止得。 苏玄歌丝毫没有在意周围是否喧闹和安静,只是专注的把自己手沾上了血,缓缓在弟弟刚才拿来的纸写起来字,平常那字对她来说是很容易的,但是今天因为过于累了,再加上又是流血,让她有些头晕更加有些没劲儿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晕倒,要是晕倒下去,定会让老百姓会认为她是在逃避! 坚持住,不要晕,苏玄歌自己在给自己鼓劲儿,想到这时,她再次按了一下自己那道伤口,一痛,她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手指快速的在纸上写了出来,然后扔给了苏弘才,“快,快读给大家听。” 苏玄歌比划完这几个字后,就又自己按着腿站了起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倒下的,一定要在最后关头,最好的机会,能证明自己清白之后。 苏弘才含泪把血红的证明一一展现给众人,当那血红的字展现在众人面前时,还有苏弘才那哽咽的声音,“我苏玄歌,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我并没有敛财,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什么钱财!” “我在于三日前才收到佘公公的传旨,这才回国都而来领赏的。此证明,可以请我的清白。希望大家不要再对我有任何不满了,毕竟,我是替义父出征的,因为这场‘莫须有’的罪!” 苏弘才的话音刚刚落下,顿时百姓们不由把目光转向了歌绍海他们,这消息可是他们公布出来的,又回想起来,上次曾经遇到过苏将军无辜而被关,而那个有罪者不仅没有任何被关,只被打了几棒而已。 孟峥天也把目光愤怒望向了歌绍海父子二人身上,要是自己不亲身经历,或许又会 被歌绍海父子二人的花言巧语给搞晕了,他这次出来,也是为得向苏义晨认错的,毕竟当时他也相信了这两个人。 可是这次出场,还有这次的内奸细作之招,都让他对眼前这两个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们,那些战士们也不会死去得,更加不会让他们血肉无归得! 歌承信正准备说话时,一抬头意外看到孟峥天的怒视目光,顿时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而是畏惧的低下了头。 倒是陆义兴这个老猾头说话了,“啧啧,不是你的意思,我们又岂能来呢,这可是你专门派人来让我们招收的,而且这些东西也是完全让你能够一名成人得!” 如果不是敌对的情况,他倒是真心想把苏玄歌当作朋友,因为她的毅力比起歌绍海父子二人要强多了,只是可惜了,因为他和她只是有仇恨,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这只能是想一想得,毕竟,是他害了她的母族一氏,只有她死,那个秘密才不会被揭开的,她不死万万不成的,否则就是自己一家之死了!真正的是有她没他得! 本来百姓们已经被苏玄歌的这份血书给震慑住了,可是听到陆左丞相竟然如此说时,也再次有些动摇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真实情况。 也不能说他们是墙头草,因为陆义兴和歌绍海那边有极为宝贵的东西,都是从他们那里收敛而去,再加上苏玄歌和陆义兴他们又全部是官员,这让他们不得不有所怀疑,毕竟有那句官官相护的老话啊! 苏玄歌按住头,不由把冷凛的目光望向了陆义兴,当他看到苏玄歌的目光时,脑海里不由闪现出来云怡十一二岁时,在得知父母被他害死时,她对自己的目光就是如此怒视,而且一种谴责,他身子不由一晃,差点跌倒在地上! “左丞相。”他身后的侍卫立马出来扶住他,随即瞪向了苏玄歌,“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搞得,左丞相为了欢迎你,可是费尽心血了,你竟然还让一个五六旬的老人站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家教呢?” 苏弘才一听这个顿时火了,正要开口时,赫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歌将军回来,怎么闹得这么不开心呢?你们这是在欢迎还是在致事故呢?” 随着声音,只见南宫离一袭黑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容极为冷酷,言语也是极为无情,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下苏玄歌,随即扭过头,反问道,“到底是谁的注意,要如此大肆宣扬歌将军所谓敛财呢?” 看到南宫王爷的出现,陆义兴已经明白机会已经消失了,也没有办法了,他摇摇头,先行礼道 ,“南宫王爷,听在下容禀……”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赫然听到苏弘才一声尖叫,“姐姐!”听到这道声音,南宫离面上的表情变了一番,稍微一怔,然后立马扒开人群,往苏玄歌那边看去,却见她手臂上的血,仍然在流着,但是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看到这一幕,南宫离忍不住大叫一声,“苏玄歌!”随即飞跃而去,就在苏玄歌要倒地之时,他扶住了她,而且她的血也浸红了他的黑衣,那血是极明亮的,不仅让众人感觉到震撼,也觉得过于明亮的刺眼了! “青云,青风,请黄太医来,要快!”南宫离察觉到苏玄歌身子肌能有些在减弱,再看她一脸的疲惫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出现的过于晚了,早知这样,他应该和她一起回来的,这样也不会被陆义兴他们给为难得! 青风青云问讯急忙前去,而南宫离正准备伸手想要把苏玄歌给抱起来时,却见苏玄歌摇摇头,随即就伸出手扶住了他,示意他带她往前走。 南宫离眼里含着一抹伤痛的光,但是苏玄歌完全当作没有看到一样,就在他们二人准备走时,不知陆义兴是胆子过于大了,还是过于蒙了,或者也是为了呈现自己所谓的大义,竟然大着胆子阻止了南宫府王爷和苏玄歌的离开! “王爷,现在苏小姐还不能离开呢,她还没有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呢,毕竟,我们是依照她传来的消息所做得。还有,谁知道她所谓的胜利是不是用这些金钱来贿赂得,不说清楚,微臣也不能放她走得。” 其实陆义兴巴不得苏玄歌赶紧流血而亡,虽然机会已经消失了,但是他还想再次尝试一下,不尝试又怎么不知道成不成功呢,不成功就成仁呗。 南宫离看到陆义兴一脸正义的样子,他更加是气不打一出来,好一个陆义兴,好一个竟敢惹恼他的人,到时候,就会有他好看的,想到这时,他刚刚要喝一声时,却看到苏玄歌冲自己摇头,他也只好咬紧了牙关不再说话,忍着气。 苏玄歌背靠在南宫离身上,比划道,“你所谓的我传来的消息,你可有证据?”当然这次翻译是由南宫离这个王爷来翻译。 “当时苏小姐,只是派人传来口谕!”陆义兴话音刚刚落下,孟峥天立马喝道,“陆左丞相,你竟敢满口胡言?歌将军率领我们去征战,根本从未没有派过人回来,去时多少时,回来时也是多少人,而且是连续三次胜利呢!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内奸,一个金朝的王子罢了。其他人都在的,你说哪个人回来过?” “还有,歌将军是我 一直在盯着呢,怎么会派人回来呢?而且皇上的圣旨也是过了很久才到得,歌将军连圣旨都不知道,又岂能如此聪明,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3章 第 63 章 “既然如此,那就少不得要斗上一斗了。”邹新脸色一阵难看,吹了记口哨。黑猿厚实的手掌当胸擂了几下,体表黑色的毛发与裸露在外面的肌肉转瞬之间变成了浅金色。看上去威风凛凛。 邹新十分忌惮陆小天的后手,因此让黑猿打头阵。 黑猿咆哮着向陆小天冲撞过来,巨大的身体奔跑引起地面一阵轻微颤动。妖兽的肉身力量通常要比同阶的修士更强,黑猿施展了“金甲术”之后,防御力提升数倍,对炼气中期的修士也有一定的威胁。 陆小天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左手一翻,几颗罗烟果掷出,顿时黑气大冒,将方圆数丈范围内都遮了个严实。 “不好,回来!”邹新心头一跳,急忙命令黑猿后退,避免遭受偷袭,被陆小天各个击破。同时邹新施展了一道“旋风术”与“灵目术”。避免被陆小天趁势偷袭,不过却没有注意到一阵轻微的物体落地的声音。 “火箭术!”黑烟被吹散之迹,陆小天施展出一道初阶法术。十数支火箭向黑猿射去。 “吼!”黑猿咆哮一声,左腾右挪,表现出与身体不相符的灵敏,避开大多数火箭,不过仍然被射中了几箭。只是火箭像是射在一层铁甲上,溅出四射的火花,却没能穿过黑猿的皮肤。 黑猿痛叫不已,上蹿下跳。黑雾越发稀薄,陆小天细看之下,发现黑猿体表也多了几道血痕。不由一笑,这才正常,不过初阶妖兽,就算强悍一些,勉强挡住了他的法术,但也受了点轻微创伤。 邹新大怒,手里狼牙棒猛然挥向陆小天的头部。 一阵剑来棒往,转瞬之间,两人交手数十招。陆小天心头暗沉,他使用的是短剑。锦衣大汉使用的兵器虽然也是中品灵器,但狼牙棒在体形上却占了大便宜,对拼了数十记,陆小天手头有些发麻。又要同时躲避黑猿的袭扰,被锦衣大汉弄得颇为狼狈。 “不过如此,小子,你死定了。” 邹新哈哈一笑,他经历大小不下百场各种厮杀,经验丰富之极,几番交手下来,便摸清楚了陆小天的实力,修为大致与他相当。出手果敢有余,老练不足。与他的年纪倒是相符。 不过此人心智极高,大额怪人栽在其手里,最主要可能是对方有影蚁的解药,而且极擅于布局。身上又携带了大量灵符,以至于阴沟里翻了船,着实有些冤枉。 “只怕未必。”陆小天一剑迫退邹新,身后劲风闪动。陆小天急忙向前疾纵出几步。不过背上仍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 便知是被那黑猿的爪子伤到了。 “死鸭子嘴硬,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邹新伸手一扬,取出一张古怪皮质符箓,那灵符图案复杂,与普通法术灵符波动的各属性灵气不同。这张符箓上波动着一股狂暴凶戾的血煞气息。 “血妖符!” 陆小天面现惊容,普通的灵符只有修士能用,妖兽用不了。不过很早以前,也有大能修士研究出了一种妖兽能用的符箓,血妖符!可以短时间内激发妖兽潜力,使其实力暴增。不过用这种符箓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血妖符的作用过后,灵兽的实力会急剧下跌。原本相当炼气三层的黑猿,很可能跌至二层,甚至相当于炼气一层的实力。 “不错,正是血妖符,你倒是识货。能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荣幸。”邹新狞笑一声,这种血妖符他手里也只有两张,关键时用来保命的,平时一直舍不得用,不过由于大额怪人的惨死,邹新对陆小天仍然是有一定忌惮的。担心陆小天手里还有大量的灵符,趁他不备展开突袭。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要应对几十道初阶法术,就会重蹈大额怪的复辙,手忙脚乱下被在偷袭致死。因此邹新选择相对稳妥的办法,用血妖符激发黑猿的潜力,关键时刻让黑猿顶上,他负责从旁偷袭。只要能拿下陆小天,哪怕牺牲黑猿,也是非常划算的。 陆小天连忙向邹新刺出数剑,邹新怪笑一声,接连抵挡,手中血妖符已经祭出。 血妖符在空中化作一道赤光,将黑猿笼罩住。 黑猿狂野的咆哮连连,体形陡然拔高数尺,嘴里的獠牙伸出,模样骇人,气息从初阶妖兽暴涨至二阶妖兽,跨过了整整一个阶位。 “哈哈,小子,束手就擒吧。”见黑猿实力暴增,邹新心中大定,以二敌一,无论这小子如何狡诈,也改变不了实力上的差距。 “是吗?”陆小天冷冷一笑,一个人最大意的时候,往往是他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候。锦衣大汉以为是稳胜之局,但他岂会没有准备? 陆小天欺步上前,一副亡命的架势。邹新信手挥出几棒,化解陆小天的攻击,身体后退,胜局已定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愿意再冒险与陆小天贴身搏命。不过陆小天连续数剑,攻得颇为凌厉。 邹新后退几步,黑猿马上就要吸收完血妖符的力量,只待自己的灵兽扑上来,便是这小子的死期。邹新恶狠狠地想道。 不过邹新后退时,忽然发觉腿部一阵异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到了上面。匆忙间急忙低头一看,只见几只影蚁已经爬到 了他的腿上张口便咬。剩下更多数十只原本应该死去的蚁尸竟然也从地面振翅飞起,朝他扑来。 邹新顿时骇得三魂丢了两魂。急忙要击落腿上的蚁影,不过陆小天的剑已经如同赴骨之俎的当胸刺来。不得已,影蚁已经趴到腿上,防护灵罩根本不再管用。 邹新只得挥舞狼牙棒将陆小天击退。急火攻心的一棒势大力沉,将陆小天击退一丈有余,不过腿部也被叮咬了数口,顿时体内原本顺畅运转的元气一滞。然后更多的影蚁飞到了邹新的身上一阵叮咬,转眼之间,他已经调动不了丝毫法力。 邹新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影蚁不是大额怪人的灵虫吗?大额怪人都死了,就算陆小天得到了剩下的灵虫,没有经过祭练,绝对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如指臂使,完成如此精妙的偷袭。 “这小子之前不怕大额怪人的影蚁,一定是事先吃了解药,他可能也是一名虫修。” 邹新悚然一惊,越想越觉得可能,只是他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从陆小天与大额怪人打斗到现在,他在阵法内都看得一清二楚,陆小天根本没有使用过影蚁的迹象。否则绝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邹新见陆小天再次逼近,气得大叫。 “做个糊涂鬼吧。” 陆小天神色冷峻,挥剑便要结果其性命。身后一道咆哮传来。陆小天暗骂一道该死。黑猿已经吸收完血妖符的力量朝他扑过来。他纵然能一剑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但此时黑猿实力已经堪比二阶妖兽,比起他也不惶多让,而且黑猿肉身力量原本就数倍于他,陆小天可不敢用身体硬接黑猿一击,弄不好他会跟锦衣大汉同归于尽,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心里略一权衡,陆小天反身一剑。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数步,黑猿终究是血肉之躯,硬接他一剑,爪子上也多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只是黑熊并没有受伤而有丝毫停滞,反而更显疯狂,原本一双狂野的眼睛,更是血腥通红。 “想杀我?没这么容易。”邹新心里却是叫苦不迭。现在他已经毫无战力,只能寄希望于黑猿能将陆小天杀死。因此出声企图用言语让陆小天在战斗中分心。 “呱噪,杀你也不过转眼间的事。”陆小天躲开黑猿的一记野蛮冲撞后,扫了邹新一眼, “徒逞口舌之利,有本事你现在就杀我。”邹新出语激道。 “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如你所愿。”陆小天一按腰间的灵兽袋 。一道白雾闪过,花豹甩了甩脑袋,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4章 第 64 章 戴维斯:大家,你们知道吗?敖琛这个狗,居然来美国了。 杰西卡:不是吧! 艾伦:我觉得,这话可能是真的,戴维斯敢欺骗人吗? 戴维斯:你们居然不信我的话,我是会欺骗人的人吗? 安吉斯:敖琛来美国了,为了霍奇? 艾瑞克:不是为了霍奇,你难道以为是为了你吗? 安吉斯:我这不是就震惊一下吗,这都不行啊? 戴维斯:我看,敖琛真的有得熬了,霍奇一点原谅他的意思都没有,自作孽不可活啊。 众人:“……” 敖琛在酒店住了三天,也去堵了霍奇三天,霍奇每一次脱口而出的话,都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怨毒埋怨。 霍奇也确实没有想要跟他重归于好的想法,更甚一点说,霍奇就没打算跟他再有什么牵扯,想要有牵扯的,一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敖琛颓然,再次跟霍奇坐在酒店餐吧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至少等我写好了歌之后,对比下你才能做决定,不然我如何甘心,你也不会是因为私事,埋没自己作品的人吧。” 这是激将法,霍奇如何会看不出来,他笑笑,手指拨动着眼前的水杯,手指修长白皙,让敖琛想到了什么,他眼睛闪烁。 霍奇说,“敖琛,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的作品,从拒绝合作的时候,我就很清楚我选择了什么,你现在在这里闹,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同意的,还是不会同意。” “你就那么恨我?” 明知道他音乐或许是最合适自己电影的,都不需要,就那么憎恶他? 霍奇挑眉,笑了笑,“也不是,只是觉得分手后的情侣,没必要有过多交集,毕竟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都是没有真正付出真心的人,我喜欢过你,而且是很喜欢,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去扯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敖琛苦笑,“你现在居然觉得跟我说话,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霍奇没有理会他对自己话的过度解读,敖琛若是不受到一点教训,永远会这么目中无人,他并不能接受那样不会为别人着想的敖琛。 既然敖琛低头,那就要彻底改变才可以。 不说全部,但是这个臭脾气,得改改。 没有受到过挫折的人,本就有很大的琢磨性。 他很乐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毕竟他跟霍奇之间的账,还需要慢慢算不是? 至于最后 用不用敖琛的音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如果敖琛的音乐更好,为什么不用? 这可是他第一部作品,想要成功,当然任何一面都需要最好的,敖琛在音乐上的造诣,就已经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了,这样的人,不用他的作品,岂不是亏大了? 这样的赔本买卖,他会做吗?自然不会。 但是敖琛现在明显不明白他的用意,像只被困缚的野兽,动弹不得。 霍奇觉得他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笑,当年他哄着他的时候,他不知好歹,现在他不哄着他了,他反过来像个贱骨头。 霍奇一时间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敖琛,过分了吧,说不过去,自己也没那么变态,不过分,似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敖琛想了很多,想了两人之前的一切,也想到了以后各自安好的画面,他接受不了,一张脸崩得死紧,“霍奇,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霍奇挑眉,“想揍我?” 敖琛眼底浓墨的黑,“不,我想囚禁你。” 霍奇:“……”大变态。 …… 余染跟薄言从国内回到片场的时候,突然看到片场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余染一点也不陌生,就是她的师傅。 自从知道敖琛跟霍奇谈过恋爱之后,余染就想着,有天两人同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到了,觉得有些惊奇。 余染上去跟敖琛打招呼,“师傅,你怎么会来这里?” 敖琛眼底满是怨念,“因为他。” 他指了指坐在监视器后的霍奇,明目张胆得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霍奇一样,两只眼睛都盛满了怒火。 余染惊讶,“霍奇这两天怎么你了,为什么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太可怕了。” 敖琛怒,“老子可不就是想要吃了他吗?不知好歹,居然不跟我合作,说什么我的作品跟我的人一样,已经退步了,不是最好的了。” 余染:“……” “余染染,你告诉我,你师父的实力,下降了吗?” 余染求生欲还行,淡淡的说,“师傅,你跟霍奇闹别扭,霍奇说气话,你也信了?你不信就好了啊。” 敖琛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恍然大悟,“你说得没错啊,他估计就是故意气我的,就恨我当年那么甩了他。” “师傅,你在说下去,信不信这辈子,可能都追不回霍奇。” 敖琛猛然闭嘴了:“……” 余染:“……” 嘴巴这么欠,怪不得没有人喜欢你。 敖琛气呼呼的坐在片场,谁去搭话也不理会,大家都惊讶,大名鼎鼎的大音乐人敖琛,怎么回出现在这里,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他们家的霍导。 这简直…… 好匪夷所思的画面。 余染走回薄言身边,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薄言挑眉,“他也有今天?” 余染好笑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嘲笑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我师父不要面子的啊。” “看样子,霍奇就没打算给他脸,遮羞布也没有,剧组的人都在围观他,不知道他心底有何感想,还想不想跟霍奇和好。” 余染笑,“怎么会不想,之前想说霍奇坏话,我就说了一句,他在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被霍奇原谅,他可不就是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吗?像个小孩一样,脾气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霍奇在那边,目不斜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可不就是让敖琛被嘲笑吗? 说起来,也算敖琛自己活该,谁让他嘴巴那么贱的。 …… 一场戏接着一场戏的拍完,霍奇看到敖琛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人送水,也没有人去理会她,不是余染不去,而是余染一直在拍戏,她跟薄言的戏份都很重。 谁也没空闲理会生闷气的敖琛。 敖琛气坏了,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他站起身,气匆匆的走到霍奇身边,谁都以为他要轮圆了拳头往霍奇脸上砸,谁也没想到。 他声线极软的看着霍奇,声音里带着讨好,“你休息一下,我们聊一聊?” 众人:“……” 这人,怕不是被掉包了吧,这么温柔的敖琛,谁见过? 霍奇抿唇笑,丢给他两个字,“没空。” 敖琛怒,“有空你也不跟我聊。” 霍奇,“这倒是,所以你为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赶紧滚远点不好吗?何必自找其辱?” 敖琛,“我喜欢被你羞辱,你多说几句。” 羞辱能少块肉吗?不会,所以霍奇想羞辱她,那就羞辱呗,他一点也不生气,反正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可以。 霍奇错愕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有病?” 敖琛:“……” 敖琛以前跟霍奇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不说多鹣鲽情 深,却也从来没有针锋相对的时候,现在却这么…… 霍奇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当年的霍奇,你敖琛说什么,我做什么,几乎不反驳你的意见,都是支持你去做你决定的一切? 敖琛,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不在意的东西丢掉,等你想着捡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最初你丢弃的模样,你觉得我霍奇是多掉价,还等你回头来宠幸我?” “我没有。” 霍奇根本不信,“没有,什么没有?” 敖琛,“霍奇,账也不是这么算的,你不要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可以吗?我现在只是求一个心平气和,跟我坐下来聊一聊的时间。” 霍奇双臂环胸,视线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5章 第 65 章 对于昨夜突然出现,又一闪而逝的那股剑意,众人都显得颇为吃惊。 林云很意外,连洛锋长老的神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其若有所思,看来昨晚无意之间,确实进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迸发出来的剑意,威力之可怕远超过自己的预估。 见其他人,都没有问自己的意思,林云想了想也没有多说什么。 前方岛屿的入口处,人头攒动,公主府的家丁忙的不可开交。 昨日见过的中年管事,瞧见林云一行,脸上露出笑意,主动迎了过来,拱手道:“洛长老。” “洪管事,这是凌霄剑阁给凤华公主准备的薄礼。” 洛锋微微一笑,旁边欣绝拍了拍储物袋,取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管事打开看了眼,脸色微变,将锦盒交给下人,笑道:“这礼可不薄,五百年药龄的水云果,可是随便什么宗门可以取出来的,几位随我来。” 他做了一个手势,将几人引到另外一个入口处,避开了拥挤的人流。 入口,乃是建在湖中的九曲木桥,弯弯折折,一路蜿蜒,直通湖心岛屿。 等到管事走后,洛长老站在木桥上,轻声叹道:“琼台岛,好多年没上这琼台岛了。” 片刻后,洛锋长老口中的琼台岛,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岛屿上有一片通体洁白如玉,晶莹剔透,泛着淡淡流光的广场,华光四溢,淡而不浓,典雅而尊贵。 这便琼台大殿,公主的生日宴,就在此举办。 源源不断的人群,络绎不绝,鱼贯而入,按照作为上的铭牌入座。 位置的安排,也有门道在里面,外围是最普通的势力,内力则是大秦帝国的顶尖宗门,最核心的位置,则是四大超然宗门和帝都皇亲国戚。 凌霄剑阁的座序,即便在核心位置中,倒是不怎么靠前,被安在左手靠后的位置,左手第一的位置是秦天学府。 对面,魔月山庄居中,左右是玄天宗和混元门。 “坐吧。” 长条矮桌后面,林云等人,依次坐在洛锋左右。 刚刚坐下,对面混元门的长老文彦博,便挑衅般的看了洛锋长老一眼,目中神色,颇为不屑。 “那人就是欣绝嘛?传闻中,他有媲美八公子的实力,当年若非错过了龙门大比,八公子中就有他的名字了。” 混元门中在第三序列中,与欣妍等人并称四大高手之一的宇文博,目光落在欣绝 身上,轻声说道。 在他的感觉中,欣绝身上的气息,十分浑厚,有点捉摸不透。 “谣传而已,不过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我会让他不敢再有此想法。” 说话的是一名蓝衣青年,长的魁梧霸气,一身长衫有些撑不住鼓胀的肌肉。只一眼看去,便给人相当庞大的压力,只怕龙象战体诀修炼到了相当高深的境界。 此人,乃是混元门核心弟子周泰,与欣绝一样处在第二序列,拥有在龙门大比中冲击前八的资格。 年底龙门大比中,毫无疑问,他和欣绝肯定会是竞争对手,自然对其颇有敌意。 文彦博阴测测的笑道:“等宴会结束后,周泰你去对付欣绝,宇文博你去收拾欣妍那丫头片子,左云对付那凌霄剑阁新崛起的狗屁天才,这一次我要让凌霄剑阁,生命扫地!” “文长老,那欣妍由我出手则已,还用不着宇文师兄。” 混元门中一名修为玄武八重的紫衣青年,颇为自信的说道。 他这次公主宴中,目标就是欣妍,挑战她第三序列四大高手的位置,一举成名。 几人言语之间,丝毫未将凌霄剑阁放在眼里,唯有左云没有说话,略显沉默。 洛锋脸上闪过一抹怒意,这帮混元门的人还真是目中无人。 对方说话声音虽小,可在场之人皆有玄武境修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瞧着其他宗门长老和弟子脸上,颇为玩味的神色,文彦博显然是故意为之。 心中同时闪过抹忧虑,若真如对方所言,凌霄剑阁全都落败的话。 今日怕是要颜面扫地,回去之后,他也不好跟梅护法交代。一向与他作对的白霆,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待会输给谁都可以,绝对不能输给混元门的人! 时间流逝,众人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大殿中的宾客渐渐做满。 末了。 大殿中升腾起,一股血腥而彪悍的杀气,一群人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尽着战甲,踏入大殿的核心区域。 “是神策营的人!” 诧异声中,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这群青年的来历,正是帝都神策营在军中培养的年轻翘楚。与宗门不一样,神策营培养的翘楚,注重实战和血腥,皆有战场厮杀的经历。 每人手中,至少都有上千条人命,一身骇人的杀气便是靠此养出来的。 为首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英姿挺拔,俊朗的五官带着一股军人才有刚硬 。此人林云不认识,其旁边的女子,他倒是颇为熟悉。 柳月…… 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她身位神策营大统领的爱女,不和这帮人一起来才显得怪了。 “神策营中还是有高手的,八公子的关山公子,就是神策营出来的。” “这领头的年轻人名为岳青,神策营据说想将他培养成第二个关山公子。” “这岳青看着年纪倒也不大,三年后的龙门大比,还真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关山公子。” 神策营的这帮特立独行的弟子,一经出现,便引起了阵阵喧哗之声,十分抢眼。 将要经过洛锋长老之时,柳月倒是还有些自觉,给洛锋长老行了一礼。 只是目光落在林云身上,就显得有些不善了,冷笑道:“一个剑奴,也能堂而皇之的坐在核心位置,也不怕丢了凌霄剑阁的脸面……” 她与林云积怨颇深,好几次想要找回场面都未果,心中怒气不小。 眼下,仗着身后神策营的人在也是有持无恐,当众就揭林云的老底。 只是她显然低估对方了,以林云的心境,这等言语无法对他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6章 第 66 章 太阳把这一场雪带走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安好好甚至觉得,昨日种种只是一场幻觉,什么都没有发生,哪里有什么雪人的踪迹,都是自己幻想的快乐。 不管怎么样,安好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了,因为这里留给她的只是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她想要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待太阳渐渐下山的时候,安好好开始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她的行李一直很少,收拾起来也非常的简单,她就是这么一个随时都准备离开的人,因此这种身为之物,当然是越少越好了。 只是她非常的苦恼,她不知道去哪里会比较好,但是留下来是万万不行的,因为她和席城之间总要有一个解脱,她不想再活在过去的事情当中了。 正当安好好一筹莫展的时候,阿正这个不速之客却突然来拜访了,这个时候,安好好也只有阿正这么一位时刻都在关心她的人了。 阿正看到安好好在收拾东西,不解的问道:“安姐姐,你这是要离开吗?” 阿正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见到安好好将自己的重要东西都放在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想必是要去远行了,心中十分的难过。 安好好点点头,说道:“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让我觉得非常的难过,所以我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一阵子,也好重新开始生活。” 阿正若有所思,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这个城市一点生机都没有,你看看楼下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他们总是一副特别忙碌冷漠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难过,我也想离开这里去旅行一段时间,安姐姐,不如咱们一起吧。” 面对阿正的提议,安好好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笑容。 阿正连忙说道:“安姐姐,难道你是担心被席城知道了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倒不是的,我和他已经彻底分手了,今后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只是觉得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还有自己的生活,实在没有必要因为我而影响到你的生活。” 安好好心中当然明白阿正是为了她才选择离开这里,可是她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照顾之中。 “安姐姐,你真的多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离开这个城市,我从小在农村里长大,过惯了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只从来了这个大都市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化了不少,身上质朴的气息早就已经被这个城市给同化了,这才是我要离开的理由……” 既然阿正都已经这么说了,安好好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而且长路漫漫,一个人也确实无聊了一点,如果和阿正一起随行的话,至少不会太寂寞。 安好好点点头,答应了阿正,阿正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我这就去把工作辞职了,然后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出发。” 阿正心里美滋滋的,当他知道了安好好和席城竟然分手之后,心中更加高兴了,他早就觉得安好好和席城不合适,席城带给安好好的总是痛苦和难受,他更希望他的安姐姐能够拥有简单的幸福生活。 “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呢?”安好号皱着眉头问道。 “没关系,安姐姐,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阿正爽快的答复,然后立马回到家中收拾东西。 安好好倒是从心底里希望自己有一个兄弟姐妹,像阿正一样,永远都护她周全,不求回报的那种。 当然她也愿意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帮助他,扶持他,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安好好不自觉的想到了喜宝。 曾经她以为喜宝是这个世界上能够陪她一起到老的那个好朋友,可是现实却是这样,到底还是心寒了,没有想到最后和喜宝变成了如陌生人一般,也不知道喜宝现在在做着什么,过得怎么样? 安好好一心忙着自己的生活,并不曾打探过喜宝的消息,反正现在娱乐圈是已经看不到喜宝的身影了,她像是昙花一现般,曾经灿烂的在娱乐圈里盛开过,现在销声匿迹了。 安好好和阿正商量了好几个地址,商讨着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而正在此时,席城却被公司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席城的母亲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对公司的股份虎视眈眈,在她昏睡之前,手中原本就已经握着公司的大部分股份,现在她又让人秘密的在外面收购股份。 席城对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怀疑过,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一个举动,之前谢安提醒他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亲生的母亲,怎么会在背后来这一手呢? 可是当事实的真相**裸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席城还是难过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一口气将席城打拼了多年的席氏控制,并且她成功了,现在她成为了最大的股东,席城失去了董事长的职位。 面对这一变故,席城觉得五雷轰顶,他用一种非常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前的这个贵妇人是那么的年轻和富有野心,还是那么的陌生。 “ 席城,你不需要这么惊讶,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乱来的,我不准你和安好好结婚,可是你不听我的,所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我觉得你的人生太过顺利了,是时候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席城的母亲毫不留情的对自己的儿子说,仿佛那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一般,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这么做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什么伤害。 席城在心底里嘲笑自己,之前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不可一世的对她说:“六亲不认”,原来真的六亲不认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而不是自己,这是多么让人嘲讽的一件事情。 “你放心吧,席氏我一定会好好的打理的,并且我还会让慕初然他们一家付出代价!”席城的母亲眼中透漏着凶狠的光芒,她需要利用席氏当成利剑,去打败慕家,她不喜欢席城拖泥带水的作风,和慕初然斗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把他打败。 这是席城的母亲之所以在掌握公司的一个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她喜欢这种权利和财富在握的感觉,也喜欢自己能够掌控住自己生命的感觉,因为有太多的无奈,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所以接下来,她必须要好好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终于现在她做到了,虽然这份成功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为代价,不过在她看来,这不是什么问题,她仍旧爱着自己的儿子,她也愿意给儿子平台。 但是席城是如此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甘心屈尊于自己的母亲手下,更何况权利被夺走了,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公司里面。 他不喜欢他的母亲提出的双赢的想法,只是觉得难过,怎么会这样呢?他决定离开公司。 “既然你这么喜欢工作,这么喜欢参与公司的事情,那么就让你来操心好了,我也累了,我决定辞职,从此之后不再过问公司的事情……” 席城将一份辞职信扔在了席城的母亲办公桌上,席城的母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并不是想赶走席城,但是她也明白,席城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 “等你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席氏还是随时欢迎你回来,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你的归属,我们是一家人,谁当家作主都是一样的。” 席城的母亲对席城说道。 席城冷笑道:“不一样,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这么做,你还是我的母亲,我真是太天真了。” 席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么些年,他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面,现在 竟然落下了如此的下场。席城在酒吧里将酒精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里送。 像他这么瞩目的人物,刚到酒吧就变成了许多人的猎物,美女们都对席城虎视眈眈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 可是席城没有心情,他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失败了人生,在短短的时间内,上帝像是将他要玩弄于股掌之中一般,让他失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7章 第 67 章 “叮咚。”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李学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穿好拖鞋去开门。 “打扰了。”看到开门的李学浩,樱井惠子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请进来吧,惠子小姐。”李学浩给樱井惠子换好拖鞋,两人进入客厅里。 樱井惠子打量了一下客厅的环境,虽然看起来家具摆设都很简单,不过可以看得出,并不是普通的家庭能够用得起的。 一个富有而又充满文雅的家庭。 这是樱井惠子的第一感觉,虽然跟她们樱井家无法比较,却也因此对于这家庭出身的李学浩高看了一眼。 “惠子小姐,请坐吧,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茶还有咖啡。”身为主人,李学浩也懂得待客之道,尤其是日本这个将礼仪普及到习惯里的国家。 “给我一杯茶就可以了。”樱井惠子在沙发上落座,倒也没有因为急于知道她想要的信息而催促起来。 “好的。”李学浩转身去泡茶。 对于茶艺,李学浩同样精通,修身养性对于他这类修道之人而言也是习惯,泡茶,只是修身养性其中一种而已。 很快,一杯浓烈却不腻、醇香悠远的热茶被他端了上来,放在了樱井惠子面前的茶几上。 “请用。” “谢谢。”樱井惠子礼貌地道谢,眼睛里的惊讶却一闪而过。生活在她那样的家庭,生活品质自然是越高越好,好茶自然也包括其中。 对于茶艺一道,她甚至专门拜过一个国宝级的茶艺师学习过,对此也很精通,自认泡出的茶也是普通人所无法比拟的。 可是闻着李学浩端来的茶,茶叶只是中等而已,但那股清香却几乎让人沉醉其中,这绝不是普通的手法泡出来的茶。 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微苦的味道过后,浓烈的甘香从舌头上开始绽开,几乎让全身每个细胞都像泡过温泉一般暖洋洋,有种让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美妙滋味,令人回味无穷。 “好茶!”樱井惠子平常并不称赞人,这是她第一次称赞一个陌生人,确实是令她甘拜下风,如果茶叶再好一点的话,那就更加无懈可击了。 “只是一般而已,惠子小姐你太客气了。”李学浩并不做作,他确实觉得一般而已,如果有他之前用过的一套茶具的话,那么他至少可以将泡出的茶提高三个等级,那才是真正的极品,连他自己也是回味不已。 “真中同学,这不是客气,你当得 起。”樱井惠子脸上稍稍认真了点,这种只是一般的茶叶泡出来的茶却能喝出顶级茶叶的味道,可不是什么人能办得到的,尤其是一个刚刚升上高中的学生,这样的茶道绝对不该是这样年纪的少年所拥有的。 “呵呵……”李学浩并不是尴尬,只是被人称赞了,略觉不好意思。 “好了,真中同学,我们说正事吧。既然我现在已经来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一切你知道的了,希望你不要再开玩笑了,这是非常严肃的话题。”樱井惠子再品了一口茶之后,这才一脸正色道,目光也紧紧地盯在李学浩的脸上。 李学浩倒没有被瞧得不自在,只是在思考着该从何说起,想了一下,终于决定直来直去:“惠子小姐,我想请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樱井惠子眉头轻轻一皱,同时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将自己的左腿交叠到右腿上,姿势优雅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惊艳。 李学浩看得心中微微波动了一下,与樱井美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精致小脸,身上却有着樱井美子所没有的成熟风韵,对于初次遇到这种阵仗的他来说,无法完全平心静气也是自然。 鼻子里也闻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可能是樱井惠子刚刚洗过澡了,那是沐浴露或者类似东西的香味。 “真中同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是见李学浩久久不作答,樱井惠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 “抱歉,刚刚想起了一些事情。”李学浩回过神来,暗暗有些脸热,他刚刚……动凡心了,稍稍收拾了下心绪道,“惠子小姐,在见这个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嗯?”樱井惠子疑惑地看着他。 李学浩也不解释,只是说道:“等你见到她之后,你就明白了。不过,希望你不会感到害怕。” “我的胆量还算可以,这点真中同学可以放心。”樱井惠子一脸淡然地说道。 “那好。”李学浩点点头,朝放在茶几另一侧的鬼雕像招了招手,“出来吧。” 话音刚落,樱井美子就“咻”地一声出现在了他旁边,然后一脸激动地看着樱井惠子。其实她在鬼雕像里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的,早就忍耐不住了,要不是之前李学浩说过没有他的话不能出来,她早就现身了。 “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你来解释吧。”李学浩看看樱井美子,又指了指樱井惠子,却见后者眉头紧皱一脸不快地瞪着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樱井美子,这才一拍额头,“差点忘了 ,你还看不到她。” 接着就见他右手捏了个剑诀,嘴里念了一遍什么,然后遥遥地朝樱井惠子的眼睛划了过去。 樱井惠子本来有些生气的,但是见到李学浩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感觉整个人身体轻轻地震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就见到了沙发的旁边还突兀地站着一个人! 一个她熟悉到每晚做梦都会梦到的身影。 “你是……姐姐吗?”樱井惠子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也顾不上旁边的李学浩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樱井美子,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对于当初的事,她一直愧疚到现在,如果不是她和她当初的约定,不是她自作主张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了,是她害得姐姐变成了那个样子,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惠子……”樱井美子也激动地看着樱井惠子,如果不是因为灵体与人无法相拥的话,恐怕她早就冲上去,紧紧地与妹妹抱在一起了。 “姐姐……”樱井惠子却不知道这个情况,激动地上前想要抱住樱井美子,却发现扑了个空,双手从樱井美子的身上穿了过去,一愣之后,眼泪更是瞬间如雨而下,“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8章 第 68 章 像是又死了一次。 无鱼半睁不睁的双眼,仍觉得面前一片黑暗。 可能是还没有点灯,也可能自己已经身在地狱。 他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血流的太多了,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力,就算没有了束缚,也只能是任人摆布。 “渴了?”一个靡靡之音在无鱼的耳畔响起,似是梦幻,似是现实。 接着,便有一双柔软的唇凑近他的唇旁,还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那点干燥。 无鱼这才从朦胧中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也从麻木逐渐转为清晰,他愣住了,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水涟漪贴服在他的胸膛前,用指尖轻点他被湿润的双唇,媚笑道:“这可比水好喝多了吧!” 无鱼半张着嘴巴,无力的眨了眨眼睛, “看来你上瘾了!”水涟漪又凑了过来,哪想到浑身无力的无鱼却用尽了力气咬破了她的嘴唇。 而他却在吸允水涟漪唇上伤口的血。 水涟漪抽离过后,却看到无鱼得意的舔舐着嘴角余留的鲜血:“你的血更好喝!” 水涟漪不怒反笑,眼中满是欣赏:“你是第一个挺过抽筋断骨也没有向我求饶的人!” “我从不向女人低头!” “你只向皇甫青天低头吗?”水涟漪笑道,“他这个伪君子,不值得你对他如此忠心!” “白之宜这个恶毒的妖妇,也不值得你对她如此忠心!” 水涟漪眼里闪过一丝不快,随后笑道:“你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了,此刻一定很饿吧!奴家已经为你准备了美味佳肴,保证是你从没吃过的美味!” “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了!”无鱼虽然仍旧虚弱,但此刻却是笑傲风月,令水涟漪愈发兴奋。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又不知是何原因才心甘情愿的跟随皇甫青天,就算落到自己的手里,仍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即便是抽筋断骨,受尽折磨,还是这般,怎能不令人 感到兴奋? 水涟漪出去后,没过一会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三层食盒。 她先是打开第一个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碟,无鱼双目仍旧有些晕眩,只觉得模糊之中,那小碟之中有些泛红。 很快,水涟漪就端着小蝶走近无鱼,用手指拾起小蝶里的“食物”,笑道:“这可是只有在曼陀罗宫中才能吃到的美味!” 无鱼的面色变了变:“难怪曼陀罗宫被称作魔宫,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一群嗜血的魔 鬼!” “怎么?你不敢吃吗?” 无鱼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怒意:“没有我无鱼不敢的!” 说完,便张开嘴巴,水涟漪笑着把“食物”送进无鱼的嘴里,无鱼也没有嚼,直接吞了下去。 水涟漪笑着走回桌边,取出第二层的盘子:“既然你不爱吃那人的眼珠,就来尝尝,这人肉的味道吧!” 无鱼强忍住作呕之感,僵笑道:“水涟漪,我是吃素的,不喜食肉!” “好,不喜食肉,那奴家便不逼你了,可这第三道菜,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吃的!”说罢,便放下那盘人肉,取出第三层的盘子。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无鱼看着血粼粼的生肉,说道:“这还是肉?” “这可不是普通的肉,这可是鹿肉,专门给你补身子的,你现在失血过多,五脏六腑俱碎,不好好补补身子,可就活不过今晚了!” 水涟漪话音刚落,无鱼就张大嘴巴,等待着喂食。 水涟漪笑着将切好的鹿肉一块一块的往无鱼嘴里送,他是真的饿了,他知道水涟漪是不会给自己正常的食物的,就算是生肉,只要不是人肉,他大可以忍住作呕吃下去。 “这可比你嘴上的血好喝多了!”吃完还如此笑道。 水涟漪温柔的拿起绣帕为无鱼擦拭嘴角:“你还笑得出来?皇甫青天都已经把你放弃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救你!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是一条没有人要的死鱼了。” “不是还有你会要嘛!”无鱼笑道。 “你知道什么是抽筋断骨吗?我还没舍得对你下死手呢!若我把你全身的骨头都震碎,还抽掉你全身的筋络,你不死也是个活死人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伤口不是都被处理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这么快就死的!”无鱼淡淡的笑道。 水涟漪妩媚的勾了勾嘴角:“虽然你总是言语调戏,可我知道你对我不屑一顾,但是我想送你个礼物,来讨你欢心!” 无鱼笑道:“用鹿肉给我补身子,现在又要送我礼物,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 只见,水涟漪剪下自己的一缕秀发,将它放进了一个黑色药瓶里,不到片刻的功夫,那纤细的头发便变得又粗又长,像是正在生长的树枝,诡异而可怕。 无鱼知道她又要折磨自己了,只是他并不明白水涟漪到底要干什么,只见她拿着这装有不断生长的头发的黑色药瓶走了过来。 “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就是 这个有点恶心的装头发的瓶子?” 水涟漪笑着一边解开无鱼的腰带,一边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便取出这骇人的青丝,开始缠绕住无鱼的下体。 无鱼只觉得下体一阵作痛,惊声道:“你要干什么?” “用我青丝一缕,绕你真情一生!”水涟漪温柔的说道。 无鱼忍住痛意:“这到底是什么?”“情丝弄而已!这会让你以后近不得女色,除了我以外。以后你只有面对我,才能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别人,你将再也没有任何兴致。一旦你对别人动了情,青丝就会 显现,到时候,只要我生气了,随时可以让你断子绝孙!” 无鱼冷笑一声:“你觉得这会威胁到我吗?”这对无鱼来说倒是一件无所谓的事,反正他对儿女情长的事向来无感,只是这比抽筋断骨还痛的滋味倒是令他感到死去活来的,水涟漪又不知说了什么,无鱼已经听不见 了,他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水涟漪看这青丝彻底融了进去,才满意的笑道:“用在你无鱼身上的情丝弄,怎能是那些普通的情丝弄呢?你一定会深深地记住我水涟漪的!” 又是月夜当空,无限凄凉,那满是斑白,令人感到无限惆怅。 此时此刻,香燕坐在曼陀罗宫的城墙上,一想到姐妹分离,而无燕又把自己当成了敌人,便忍不住失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9章 终章 “别说了,孩子已经没了,以后都不会有了,这下你高兴了?”安好好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来,让人吓了一跳。 就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不和谐的声音一样。 “对不起,安好好,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你为什么这么傻,不早一点告诉我……” 席城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所有的疼痛都落在他的身上,只求放过安好好。 “没用了,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安好好像是突然找到了情绪的倾泻口,对着席城又打又骂,情绪一度非常的崩溃。 席城只能任由着她将所有负面的东西加诸在自己身上,阿正看到此情此景,心想着,或许安姐姐发泄出来就好了,总是憋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憋出毛病的,他没有后悔打那个陌生的电话给席城。 席城希望安好好能够和他一起离开,但是安好好拒绝了。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对席城,安好好心中仍旧充满着怨恨。 席城想了想,现在她的身子这么弱,确实也不适合颠簸,便放弃了要带她走的念头,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和想法了。 是豹哥杀了他们的孩子,对豹哥的恨意已经积累得越来越深了,席城知道豹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监视,同时,席城在发现豹哥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开始,便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努力。 努力的寻找着机会,将豹哥打倒,默默的创造条件,让豹哥不知不觉的沦落。席城知道豹哥所做的行当本来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要找到他的漏洞实在非常的简单,关键是得有人,而现在白道的人都已经被豹哥收买了。 席城默默的关注着政坛的一举一动,用掩人耳目的方式,放豹哥既放松警惕,又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喜宝如她所愿,成功的拿下了安好好剧本的女主角,虽然这件事情在外界传来非常的蹊跷,而且毕竟喜宝之前的负面新闻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娱乐圈里每天都在发生那么多事情。 渐渐的喜宝过去的丑闻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面目可憎,人们也愿意拭目以待,看看她的新作品,因为这部电视剧在拍摄期间宣传便已经做足了功夫,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喜宝也一改以往的态度,对待工作更加努力和认真了,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更加的小心谨慎了,她深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更何况是娱乐圈这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媒体无限放大的地方。 似乎成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喜宝觉得待电视台开始播放的时候,自己总能够再次回到观众的眼中,自己还能再次发展事业…… 而上次的学弟在喜宝的家中修改了剧本,回到学校之后便对他的同学们吹牛。 “你们知不知道,就是现在当红的明星赵清欢,原来她是我们的学姐。” “怎么可能,我怎么在校内网上没有看到过她。” “就是啊,要知道她长得挺不错的,性感又漂亮,就是负面新闻太多了。” 学弟急了,面对着那些不相信他的同学,他辩解道:“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的,她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并且她其实是学编剧出身的……” 学弟将自己在喜宝家中所听到的东西拼凑了个一二,说给身边的同学听。 “既然她是学编剧的,那就好办了,咱们去找前几届学编剧的学姐问问不就知道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学弟决定了,一定要找到赵清欢,他不相信自己还能有假,关键是他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人,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触到明星,还是那么漂亮的尤物,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问了好几届的学姐,她们都摇头表示不认识赵清欢,班里也没出这么漂亮的大明星。 这就非常的奇怪了,学弟记得当时赵清欢明确的表示过自己的确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并且是编剧专业,没有理由骗自己啊。 学弟又上网去搜查有关赵清欢的资料,发现在网络上有关于她的私人信息似乎很少,并且过去的照片也几乎没有。 “哎呀,你就别太当真了,你知道的,现在这些明星啊,为了包装自己,什么都能造假,造个假学历有什么难的,更何况现在脸都能整容成假的……” 宿友见他沉迷于一个大明星的私事中,不愿意看到他再耽误下去。 “整容?”宿友的话让他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他想起了那日在房间里的对话,尽管他曾答应过赵清欢,将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看到的就当作没看到。 但是此刻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早已经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想起当日来找她的那个长得非常清纯看上去很舒服的人似乎叫什么好好,决定从她入手,说不定能够查到什么线索。 因为安好好当时也是校园里的名人,学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安好好的消息。 只是当时学校的资料显示她还是一个 哑巴,而那日,安好好却口齿伶俐,并且似乎和赵清欢发生了争执,很多的疑团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中,体会到了寻找真相的乐趣,决定继续探究下去。 终于,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将目标放在了安好好当时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赵喜宝的身上,照片中,赵喜宝的形象实在和高高在上的明星出入很大。 宿友都觉得他有些痴迷,甚至疯狂了,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怎么会将赵喜宝和赵清欢联系在一起呢? 宿友嘲笑了他几句,都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待。 可是他并不死心,仍旧在辩解。 “你们想想看,这个赵喜宝和赵清欢都姓赵,并且她们的身高也差不多。” “那我们学校那么多姓赵的人,和她身高和相差不大,岂不都是大明星了。” 宿友嘲笑他的浅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学习,想着怎么在期末考试不挂科更现实。 “你们先听我分析完啊,还有一点,在学校的时候,赵喜宝和安好好是好朋友,而我那日听到安好好和赵清欢两人的对话,可见两人关系也不一般。” “你最近是不是写剧本写得有些走火入魔了,脑子被烧掉了,这能代表什么呢?就不能是安好好在工作后才认识的赵清欢吗?” “不,我有直觉,我觉得赵喜宝和赵清欢就是一个人,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猜测的。” 学弟仍旧不死心,宿友也不再愿意搭理他了,让他一个人瞎折腾去。 豹哥因为安好好的事情,弄得心情有些低沉,他一个人独坐在房间里,抽着雪茄,地上已经有了不少雪茄的烟头,屋子里烟雾缭绕着,豹哥被笼罩在烟雾中,就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豹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这些年他一直将自己的情绪管理得非常好,除了想起白露的时候,会让自己心头低落和寂寞,其他时候,他是冷漠的理智的,甚至阴险狠辣的…… 如今为了一个安好好,豹哥的心情再次好像沉入了海底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开心,很没有安全感,他知道自己是在乎安好好的,也许过去一直把她当作白露的影子来看待。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当他知道安好好竟然坏了席城的孩子,按照以往,他一定会让席城和安好好死得很惨,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他甚至有些迟疑和犹豫,他杀死了安好好的孩子,他害怕安好好会怨恨他一辈子。 可是事情 就是那么不凑齐,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了,最终他还是让安好好的内心仇恨的种子越来越深,他难过,自己搞砸了这一切。 更难过的是,他再次变得和从前一样懦弱,因为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就好像是有了软肋一般,今后他要怎么再冷酷无情的行走于江湖中呢? 敲门的声音响起来,豹哥疲惫的说道:“进来。” 乔奇推门进来,被里头的烟雾熏得咳嗽了两声,透过重重烟雾,他才看到了豹哥的身影。 “豹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70章 尾云番外01 得到日伪军进山扫荡的消息,赵世勋立刻停止了民兵大队的训练。为了防止回村后遇到家属导致军心动摇,赵世勋没有让民兵们回村子,而是直接让人送来了早就准备好了干粮。 马家沟距离神泉寨并不远,就在寨子的东面不到百里外的地方。由于神泉寨地处大山深处,并没有通往的大道,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往外界。山道很难走,最多勉强能走驴车,大多时候人们只能骑马或者步行,其他进寨子的路更是山野小路。 马家沟西面一共有三个大一点的村子,分别是周村,神泉寨和下坡村。周村属于三个村子中最靠近县城也是最富裕最大的村子。光人口就有三百多户,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村。 而且村里面的维持会长和县城的伪军关系一直不错,赵世勋估计日本人八成不会去那里扫荡。 剩下的就是神泉寨和下坡村,还有一些更小的村子。 通过这几天对老武留下的一张地图的研究以及结合村民的情报。赵世勋判断鬼子的下一个目标会是道路较为顺畅的下坡村。 下坡村距离神泉寨五十多里的山路,距离不算远。 而县城通往下坡村的道路一共有两条。一条是翻过县城西面的大山直接进入下坡村,另一条是路过周村,然后进入下坡村。 马家沟被扫荡后,马家沟的村民就是翻过大山,直接跑到下坡村,有的甚至跑到了山沟里的神泉寨。按照日伪军的步骤,扫荡后必然会追着逃走的村民进行二次扫荡,也就说鬼子的下一个目标九成九是下坡村。 确定了目的地,赵世勋立刻带领民兵朝西进发,他打算在下坡村一带寻找机会然后伏击日伪军。 …… 苍茫的中条山中,一支二十多人的民兵队伍沿着山路快速移动着。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这支队伍的火力却不弱,甚至还有一挺机枪。 连续快速行军了大半天,赵世带领队伍已经来到了距离下坡村不足三里地的地方。山路难走,更何况还要急行军。民兵大队的体力几乎都已经到了极限。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黑,赵世勋决定就近找地方休息。虽然前面不远处就是下坡村,但是情况不明之下,赵世勋不打算直接带兵进村。 在一处山坡上安置了部队,赵世勋稍微休息了一下,决定带着一名民兵到前面的村子里侦查一下。 “喜子,你跟我来。老不死的,你带剩下的人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这里。” “你俩小心点……。” 老不死的疲惫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喘匀了气。 带上喜子,赵世勋迅速下山,直奔不远处的下坡村。 沿着山路走了二里地,二人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的下坡村。下坡村地处三座大山交汇处,有百十户村民。因为周边的耕地不多,下坡村的村民也很穷,远没有周村的村民富裕。还好这里背靠大山,靠山吃山,村民们在这乱世勉强还能混个肚圆。 赵世勋和喜子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很快就接近了下坡村,站在山梁上看着山坡下的缕缕炊烟以及村外劳作的村民,赵世勋松了一口气。 还好,鬼子还没有扫荡到这里。 鬼子的大部队相继撤出中条山南下后,这一带的日伪军力量大幅度下降,不少逃入深山的村民相继返回自己的家园。 随着日军大部队离开,为了长久稳固晋南地区的治安。日军仿照华北华中地区的治安方式,开始在晋南地区进一步扩大他们的囚笼政策。 这种政策的主要执行方式就是沿着公路隘口甚至是村庄附近大量构筑据点炮楼。以坚固的火力点限制人口流动的方式来强化这一代的治安。 从运城往北,沿着中条山北山麓,日军沿着重要道路大量的修筑据点炮楼。因为敌后抗日武装缺少攻击坚固据点的武器,日军对这种防御方式非常推崇。 “走,到村里看看情况。” 看到村子里一切正常,赵世勋背起武器,打算下去找个村民询问一下日伪军的动静。 二人沿着山路,七拐八拐的很快就来到了村里。不少下坡村的村民看到二人背着枪从山上下来,都惊恐的远远躲开。 不少人更是慌慌张张的跑回村里。等到二人进到村里时,几乎在村子里看不到行人,各家各户都是紧闭大门。 赵世勋喜子二人绕了半个村子,居然一个路人都没碰到。 “队长……,这村子里的老百姓都躲起来,估计是把咱们当土匪了。要不咱们回吧。” 喜子看着冷清的街道,撇了撇嘴说道。 “奶奶的,我就不信了。” 有点不爽的看了看周围,赵世勋瞅了一眼不远处冒着炊烟的院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 “就去那家!烟筒冒着烟,肯定有人在家,我们去叫门问问。” 敌情不明,赵世勋急需找个村民问问附近的情况,大老远的可不能白来一趟。 走到门上,赵世勋特意收拾了一下行头,还把枪藏到了门边。 砰砰……! 砰! 正要敲门,几声凌厉的枪声突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更多的枪声从村子西面传来! 伴随着枪声,整个村子仿佛都是一窒,随即哭喊声开始从村子西面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听到枪声的一瞬间,赵世勋就知道坏了。这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的声音赵世勋再熟悉不过。 日伪军杀进村了! “队长!好想不对劲啊?” “别废话,赶紧跟我走!快!” 抄起家伙,赵世勋朝着来的方向飞奔起来! 日伪军在这个时候进村,完全出乎赵世勋的预料。当下首要的事就是尽快回到南面的队伍哪里再做打算。 狂奔几分钟后,赵世勋二人终于跑到了村子南面,恰在此时,村子里的哭喊声陡然高了起来。人们好想碰到了地狱的魔鬼一样,声嘶力竭的尖叫着。 枪声中,越来越多的日伪军涌进村子。伪军还好,只是抢点东西。鬼子则如同野兽一般,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女人就扑上去。 说话间,几个黄色的影子就冲进了距离二人不远的一处院子。 看到有人冲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