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 1. 第 1 章 为您提供大神 小文旦 的《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最快更新 1. 第 1 章 免费阅读.[] 2. 第 2 章 裴酌缓缓、缓缓转头,和门口的两人两马对视。 其中一人露出了伤风败俗的表情,应该是能听懂,骏马仰天嘶鸣了一声,鼻孔里都是嘲讽。 第一次见古人,真是唐突了。 好了,现在这两个字也是他的屏蔽词了。 宝宝锁是个好东西,给嘴巴也上一个。 等等,这不是他家吗?为什么能从外面开门? 裴酌看着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一副主场模样,和那个属下手里的钥匙和锁链,瞳孔震颤。 上天到底给他安排了什么剧本? 系统插嘴:“宿主,你好像那个男人的外室。” 裴酌在心里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一直逼逼的系统不说话了,它只能加载一点资料,没有认人的能力。 的确是个废物系统。 裴酌尽量镇静地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目光再移向四蹄白色通体乌黑的骏马,一时惊疑不定。 长这么好看的男人,不至于要包外室吧?这是古代,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纳妾,还是说世俗对好男风的男子有偏见,上不得台面? 裴酌心念电转,思路全被系统带歪了,他怎么就不能是个被关起来的犯人呢? 望着为首男子俊美端方的面庞,裴酌定了定神,老话说人不可貌相,但容貌极盛到一定程度,相由心生,拥有如此俊美凌然的正义长相,在偶像剧里至少是个检察院院长。 他八成是个犯人,准备提审。 裴酌硬吞一颗定心丸。 又或许他谁都不是,是凭空冒出来的。 裴酌以不变应万变,见二人抬步进来,警惕地站到了躺椅后面,露出上半身。 下一刻,李如意一句话宛若冷水兜头浇下。 李如意皱眉:“你就是蒋玉贵送来的美人,裴酌?” “……” 一阵风吹起,屋顶的草绒翻着滚儿落在裴酌与萧循之间。 裴酌睡衣单薄服帖的布料贴在身上又被山风吹开,隐隐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一道视线落在他宽松的领口处,日光下,裴酌白得反光,锁骨处宛若窝了一团雪。 “稍等,我穿个衣服。”裴酌转身就往屋里跑,可不能让人觉得他是个放荡随便的人,见色起意。 他从床上直接穿越过来,连双鞋子都没有,光着脚跑进屋,看见床上有外衣,二话不说抓起来披上。 床边有双靴子,对他而言长度正好,但鞋版较宽,他绷直脚背,一勾就探进去了。 有了个正经人的样子后,裴酌仍觉得少了点什么,目光巡视一圈,在桌上看见一顶黑色幂蓠,眼睛一亮。 戴上了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既然他一句“不想做”已经冒犯到了古人,不如就裹严实一点,证明他的确不喜欢跟人接触。 乌骓在门口自个儿吃草,悠闲自在。 院子里,萧循扫了一眼李如意。 李如意自知失言,打了下嘴巴。 天知道他刚才明明想问的是“你是蒋玉贵送来的暗器高手?” 一激动嘴瓢了。 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发自内心觉得这是个拐着弯送美人的老套路。 说是送个暗器高手,但是刚才他看裴酌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指腹,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宫里养尊处优的娘娘不过如此! 这哪里是制作暗器的手?恐怕连锥子都不会使。 黔桂总兵太放肆了,套路东宫就算了,还找了个不情愿的! 太子难得看上一个人……李如意刚才就发现了,太子殿下一进来就看人家的领口,还看了人家赤|裸的脚。 嘶,美人计要起效了。 李如意一抬眼,看见裴酌一身黑地出来,和他第一次从他手里接暗器的样子对上了。 萧循开了口:“梨花针是你亲手做的?” 裴酌幂蓠之下,眼神清澈,梨花针是什么?武侠世界吗? 按照常理,这院子里必然住着一个制作梨花针的高人,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 他拿的剧本,不仅是被送来的美人,还是个身怀绝技的美人? 看样子双方是第一次见面,狡猾地否认一下试试? “我不会做。” 李如意“嗐”了一声,可恶,梨花针果然是别人做的,裴酌就是个献宝的,前几日明明信誓旦旦说亲手做的,一到太子面前就变卦,显得他多办事不力。 他右手按上刀柄:“这么说你是个草包?” “会一点!”眼见李如意露出货不对板的表情,裴酌呼唤系统,马上给他调出一份古代科技水平能做出来的暗器图纸。 系统直接装死。 裴酌磨了磨牙,看来系统说要用两三年时间加载科技资料,这话一点都不掺水。 会一点……李如意感到绝望。 会一点跟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双手抱拳,对太子一伏:“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降罪。” 萧循:“罚俸一月。” 李如意:“是。” 梨花针虽然精巧,但萧循见过的精巧机关多了,无非是一等二等的区别。 黔桂总兵没有将高手和美人一起献上,说明比起裴酌的容貌,暗器不过尔尔,只是个引子。 连蒋玉贵都不自信的东西,萧循更不会放在心上。 “回罢。” 裴酌眼睁睁看着两个人雷厉风行地来,雷厉风行地走,眨了眨眼。 他赌对了,对方见他除了脸一无是处顿时没了兴致。 李如意走到门口的时候,问了一句:“此人如何处理?” 裴酌应声抬头,恰好萧循目光在他身上扫过,隔着一扇徐徐关上的门。 “养着吧。” 裴酌听见对方正经的声音。 大门被关上,裴酌后知后觉“养着吧”是把他关在这里了。 今天危机解除了,但过几天还可能再来? 直男贞洁事小,他可是会怀孕的! 得想个办法马上逃走。 围墙将近两米高,裴酌吭哧吭哧地从屋里搬家具,先从厨房搬了两条板凳垫着,然后竖上一把椅子。 把衣服打结扎好,裴酌扶着墙挨个踩上椅子,半个身子探出墙外。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裴酌第一次张望古代的世界。 外面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胡同街道,这院子估计处在最末尾,没有行人靠近。 胡同尽头是另一条横向街道,隐约可见贩夫走卒来来往往。 隔壁院落升起炊烟,晚风送来饭菜的香气。 裴酌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捂住肚子,极目远眺,看见胡同尽头蹲着三五个乞丐,拿着破碗乞讨,被大声呵斥。 裴酌眼皮跳了跳,短短数秒,又目睹了一次官差殴打驱赶乞丐。 啊,他连要饭都不会。 他一穷二白,在古代风餐露宿会死人,冲撞达官贵人会死人,而且他本身略微好看,搞不好会被卖到南风馆去。 还得从长计议……那个男人最近应该不会过来,这里暂时安全,他明天白天再观察一下外面的生存环境。 转角突然传来脚步声,裴酌缩了缩脑袋,留着半只眼睛偷看,瞥见一个黑衣人提着食盒过来。 他福至心灵,不是来给他送牢饭的吧? 裴酌麻利地从椅子上下来,站在门口听动静,稍息,钥匙开锁的声音窸窸窣窣。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食盒递进来。 “你的晚饭。” 裴酌:“谢谢。” “等等,大哥!”裴酌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打听,“你家主子娶妻了没?” 如果对方已经娶妻,那就有道德性质的问题,他宁愿马上去外面要饭,这里一刻不能落脚了。 黑衣人:“没有。” 去岁,皇帝本打算给太子指婚,但太子生母即皇后突发急病去世,婚事便因为守孝搁置。 黑衣人惜字如金,裴酌还想套点消息,大门已经无情地锁上了。 他提着食盒回到屋里,点了一支蜡烛,打开盖子。 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碗米饭。 还行,毕竟是古代,能吃饱就不错了。 …… 太子别院。 萧循一般晚间在这里处理朝堂之外的事务。 李如意汇报完年初定下的几项水利,见太子神色平缓,不由提及裴酌道:“李二说裴酌试图逃跑,还向他打听殿下的婚事。” 萧循眼也不抬:“有话直说。” 李如意嘿嘿一笑:“殿下既然有意,何不直接将人接过来,我们这空屋子多得是。” 萧循放下朱笔,目光如濯:“你可曾注意到裴酌所穿衣服全大宣找不出第二件?且领子样式特殊,布料非大宣所产之物?” 李如意:“呃……属下对布料知之甚少。” 萧循:“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靴子并不合脚?” 李如意比了一下:“长度……差不多。” 萧循:“两边宽了。” 他哪里会注意宽度! 李如意汗颜,原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第 3 章 穿越第一天,裴酌前半夜睡得平稳,后半夜被外面突然鬼叫的乌鸦吵醒之后,再入睡就全是梦。 先是梦见高三月考后,学生成绩单出来,他在病床前和裴清许研究成绩变化,裴清许叮嘱他每个学生的性格,该如何因材施教地鼓励……画面是白而肃静的,接着从天边降下一抹红霞,渐渐染红整个大地,裴酌手里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 系统欢天喜地地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并往床上扔了一把桂圆花生红枣。 裴酌被花生红枣颠了一夜,翻来覆去,烦恼地抓了一把,想把这些恼人的玩意儿扫开。 裴酌气呼呼地睁开眼,手里一把红彤彤的花生。 看清的一瞬间,裴酌额上顿时溢出一层汗,不是吧!昨晚…… 不对,没有……他身体很清爽的。 裴酌松了一口气,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生。 他想起来了,他穿越前那晚上,都躺上床了想起有个快递在一楼放了五天,等自己睡上两天两夜起来,快递估计已经被退回了。 裴酌忍着困意去取快递,遇见了住一楼的邻居老太太,一楼带花园,老太太种了一垄花生刚丰收,看见裴酌最近累得脸色苍白,心疼得给他抓了一把花生:“红皮花生补气血,一起打豆浆。” 盛情难却,裴酌两只裤兜都塞满花生,回屋之后忘记取出来就睡了。 裴酌看着花生发呆,这要是换成一兜玻璃珠,都能骗古代人一兜钱啊。 邻居老太太很会种田,花生硕大饱满,裴酌因梦迁怒,打算立即把它们炒出成花生米,清粥小菜没有油水,补一补气血睡得更好。 他朝上扔了一颗花生,张嘴叼住,生花生也别有风味。 嚼着嚼着,裴酌突然想到什么,将第二颗花生及时从嘴里拯救出来。 这是花生,能种的。 现代的花生产量肯定高于古代一大截,且不容易像杂交水稻发生性状分离,农民们种花生可以自己留种来年再种。 这些珍贵的花生完全可以当种子,炒花生米的格局太小了。 裴酌遗憾地放弃花生米,跪在床上 把兜里撒出来折腾他一晚上的花生仁一粒一粒捡起来,找了一张布包好。 现在是春天,正好播种,等他有钱了,请一个有经验的农民帮他种。 如果一直没钱…那就只能自己下田了。 翌日,裴酌在屋里发现了一沓纸和毛笔。 他父亲教他写过毛笔字,裴酌磨了墨,摊开宣纸。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托当高三班主任的福,本来生物化学知识忘得差不多了,硬是因为给学生答疑重新巩固了一遍。 数学知识是不会忘的,暂时押后记录,先把他记得的其他知识记录下来。 书房坐北朝南,光线明媚,裴酌伏案编写教材,从高中开始倒退着编,化学先,物理后,饿了有人送饭,困了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谋生的事,先放一边吧,再吃几天白饭,感谢某个养男人的男人为科研教育事业贡献的一份力量。 “吃饭了。”送饭的黑衣人语气逐渐熟稔。 裴酌放下笔杆跑出去,“让我看看有没有炸鸡腿?” 李二:“没有。” 裴酌叹气,这样我会忍不住炒花生米的。 吃饱睡足,裴酌眼底的淡青色消去,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李二心底惊叹,一样米养百样人,太子殿下没说富养还是穷养,他们便按照侍卫的伙食来,量大管饱。明明吃一样的饭,他那些兄弟们脖子粗嗓门大,裴酌却一天比一天好看,比太子私库里的东珠还要白光耀眼。 就是总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凌乱,眼睫半阖,一问就刚醒,再问就是马上就要睡。 翌日,李二送早饭,裴酌不如晚饭那样积极地跑出来接饭,李二担心人跑了,飞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只见裴酌睡得半张身子都掉在床外。 看样子是不用吃早饭了。 殿下是怎么忍住这么久不来看一眼的?大美人都无趣得天天睡大觉了! 下午,裴酌便试着自己烧水洗澡,先从井里打水把锅洗了一遍,再加满水,烧柴,坐在炉子边生火。 这间屋子家具不多,偏偏厨房锅大,容易烧水,还有一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桶,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裴酌飞快地洗完澡,开始洗衣服。 裴酌对穿越自带的睡衣和内裤充满怜爱,搓洗力道很轻,努力增加二者的使用时间。 等穿上古代人的衣服后,裴酌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内裤洗了,他就没有内裤穿了。 啊,凉飕飕的,这多么不习惯。 裴酌把内裤拧干,趁着还有点夕阳余晖,赶紧晾晒。 十几块钱一条的内裤,甚至不是纯棉的,含有95%氨纶,这回穿到烂都舍不得扔。 好消息,这条内裤是他刚买的,弹性还很足。 古代的衣服几乎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弹性,裴酌想到“百废待兴”,纺织业、医疗业、农业……靠他一个人得干到何年何月,还是得培养一批人,最好他从系统得到技术,直接扔给别人研究。 裴酌无意识扯了扯内裤,把它扯大到两百斤胖子也能穿的宽度,一放手,内裤恢复原样。 “啊,纺织业何时能像你一样优秀。”裴酌叹气。 监视的李二瞪大了眼睛,这布料也太神奇了! 从未见过! 他监视之前,老大提点过他,裴酌身上有诸多疑点,尤其是衣服,太子说过不属于大宣任何一个地方所产,一般这种情况,他们都会怀疑是居心叵测的外族。 太子晾着裴酌,就是等他主动暴露破绽。 这块布头可能是新的线索。 李二除了觉得它神奇,倒看不出其他线索,但太子不一样,太子见多识广,远远一瞧就知道裴酌身份有异,要是近看端详……得想个办法告诉太子。 裴酌睡前觉得忘记了什么,睡得迷糊了才想起自己忘记收衣服了。 他盖着棉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不想起夜去外面,太冷了,也太黑了,要是摔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他住了两天,对这里的安保十分信赖。 不可能有人偷衣服的,偷人还差不多。 …… 卯时,天色熹微,百官从德正门陆续进宫,太傅脊背挺拔,十八年如一日走在第一列,文武百官身体不适可以告假,唯有太傅大人,几乎没有缺席过早朝。 萧循夜里宿在别院,清晨赶到宫中,起得不比太傅晚,等待朝会的间隙,已经处理了好几桩宫中内务事宜。 太监总管全福轻声禀告:“陛下近日宠幸颜贵妃,连着一月都宿在青玉宫。” 后宫无主,颜贵妃仗着圣宠,飞扬跋扈,整日挑拨皇帝和诸位皇子的关系。 全福声音压得更低:“太医给陛下请脉,怀疑颜贵妃给陛下的茶水里用那种药。” 颜贵妃一边夸赞陛下宝刀未老,一边说诸位皇子年纪大了,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太子居然连春猎都不陪同陛下,想是趁陛下不在宫中,偷偷谋划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止太子倒霉,二皇子三皇子也不例外。 颜贵妃说二皇子负责采买西域战马,以权谋私,最俊俏的一匹白马不献给父皇,整日里红衣白马纵横京城,那匹马比献给皇帝的要高大一倍,“骑上马比陛下都高一头。” 三皇子则被说拥兵自重,南疆平叛之后,兵权居然不主动交回。 颜贵妃提议让诸位皇子将《孝经》抄十二遍,看看谁最先交齐,谁最听皇帝的话。 皇帝采纳了这番提议。 《孝经》一天抄不完,于是四个皇子都被叫进宫中骂了一遍。 一大早挨骂,萧征和萧绯脸色都不好看,他们担心太子又会在抄书上遥遥领先,点灯熬夜,不眠不休地抄,丽妃和贤妃都给儿子送上参茶,嘱咐一定不能抄得比太子少。 结果太子也没有抄完!同样被骂得狗血淋头。 两个弟弟松了一口气,好歹回去不会再挨母妃的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第 4 章 萧循取出一个匣子,将亵衣收起来,吩咐道:“送三套春装过去。” 李如意:“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裴酌是主子拿的内裤? 萧循:“无妨。” 李如意肃然起敬,君子坦荡荡,太子殿下从不怕流言。 萧循盯着匣子,却想得更深一层,他今日愈发确定一件事,裴酌身上所穿之物的织造技艺高于大宣,哪怕江南织造来了也得称奇。 织造技艺是如此,兵器锻造呢? 裴酌衣物所产之地,是否拥着比大宣更锋利的刀枪,虎视眈眈? 他得会一会裴酌了。 李如意打断思绪道:“殿下,丽妃的桃花轩今日被颜贵妃铲了,估计对颜贵妃恨之入骨。我们不妨等二皇子替丽妃报复,我们黄雀在后,抓二皇子的把柄,免得他——” 萧循展开一封书信,无所谓道:“按照原来的安排。” …… 月桃宫。 丽妃美丽妖娆,天生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皇帝萧颉元登基后为稳固局势,纳的大臣之女。 入宫一年便诞下二皇子萧绯,荣宠了十余载。 但色衰爱弛,新晋的颜贵妃年轻貌美,一舞动君王,丽妃开春后就没见过皇帝。 萧绯遗传了母妃的狐狸眼,诡艳狭长,此时因为连夜抄经、清早被问责,眼底泛青,嘴角下瞥,脸色阴鸷。 下朝之后,惯例到丽妃宫里问安,发现丽妃的脸色更差。 丽妃前日摔了一跤,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见萧绯,恨恨地咬牙:“那狐狸精隔三差五撺掇陛下吃素,陛下吃一天,整个皇宫吃七天,母妃好想吃肉。” 如果皇帝七天吃一次,整个皇宫就相当于七七四十九天都在吃素。 “不给肉吃,还要各宫捐财捐物,在宫里塑一座金塔保佑陛下。” 颜贵妃发起,功劳她独揽,其他人捐少了还要被阴阳怪气。 萧绯环视一圈,发现母妃宫里少了好多金器。 金塔教风靡大宣,近年来信众大肆建造庙宇,建筑以纯金塔顶为特色,金子越纯,信仰越诚。 铸司以造金顶为由,大肆敛财。 这股风竟然吹到宫里来了? “还有,陛下把桃花轩赏给姓颜的狐狸精了。”丽妃涂着丹蔻的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桃花轩是丽妃诞下子嗣后,皇帝赏赐给她的,她喜爱桃花,兢兢业业在里面种了十几年,还自掏腰包加修汉白玉回廊,春天之时,盛开的桃花与白玉相得益彰。 今年桃花正含苞,颜妃说一句喜欢汉白玉回廊,改成种合欢花,可以让陛下安神好眠。 皇帝便下令让人砍了桃树,园子赐予颜妃。 听见砍树的声音,丽妃气得想拿刀把颜燕砍了。 桃花轩靠近皇后的清嘉宫,惯例是皇后的花园,不过皇后不爱花,丽妃种了这些年相安无事。 萧绯阴恻恻地眯眼:“我去毒死她。” 丽妃道:“不行,颜妃一直挑拨你父皇,你不能当出头鸟。我刚才听说,陛下让人开了清嘉宫的库房,把皇后生前珍藏的金器银器都拿出来,打算融了造金顶。” 她意味深长道:“你觉得太子能忍?” 皇后病死她还暗自高兴了一阵,谁知立马冒头一个颜贵妃。皇后端庄贤惠,颜贵妃兴风作浪。 丽妃开始怀念皇后在的日子,起码不会把手伸到她口袋里。 萧绯眼神沉郁:“我给母妃出气,不用等太子出手。” 他这次要比太子更快。 丽妃摇头:“不可。” 朝中三位成年皇子,手中各有势力,太子并非一家独大。 后宫包括朝臣,都在等待,看颜贵妃会把哪位皇子搞下去,重新洗牌。 丽妃支棱起来:“陛下将永安马场交于你管理,你要拿住了,你舅舅手里有兵,你有战马,一支骑兵可抵五支步兵。” 萧绯:“养马能有什么好,不过是太子推过来不要的差事。” 丽妃:“此话怎讲?” 萧绯:“朝廷引进十只西域马,父皇下令,一年要产出三百西域马后代。” 算上不受孕、滑胎、夭折的损耗,相当于今年春要安排配种一千余次,马均百余次,公马都能累死。 哼,皇帝后宫三千就只存活他们兄弟四人,怎么对马如此高要求。 一年后,他若是拿不出三百匹西域马,又要被污蔑监守自盗包藏祸心。 萧绯没说得太明白,隐晦一提任务不好干。 丽妃眼珠一转:“那你效仿狐狸精,给马喂点药呗?你父皇在我这里不行,去那边就行了。” 萧绯皱眉:“这些西域马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了,今年喂药,明年就废了,明年又该如何?” “明年?”丽妃嗤笑一声,“西域马喂药没有明年,人就有么?你把马场握住了就行。” 母子俩正说着话,一名小宫人跑来,“娘娘,好事儿!” 丽妃:“什么事?” 小宫人:“方才陛下将颜贵妃禁足了。” 丽妃激动地坐起来:“发生了何事?” 小宫人:“奴婢也不太清楚,听御花园的洒扫太监说,早上颜贵妃在池边喂鸟,四皇子在亭子里作画,突然颜贵妃洒谷子引来的燕儿雀儿,扭头去啄四皇子,把四皇子额头都啄破了皮!还好有宫人护着,陛下正好看见,大发雷霆!” 颜贵妃喜欢喂鸟,宫里人都知道,那些鸟儿都跟她亲。 “好一个燕啄皇孙!!”丽妃高兴得都觉得自己能下地了,谁能想到颜贵妃被自己喂的鸟儿反噬了! 皇帝发迹于泽州,泽州有一戏目,讲述有女子“飞燕”入宫为妃,心肠歹毒,迫害皇嗣,使得昏君暴毙无后。飞燕来,啄皇孙,这句唱词家喻户晓。 皇帝绝嗣,危及宗庙,乃是萧颉元大忌。 加之颜贵妃孜孜不倦挑拨离间,今日燕啄皇孙这一幕,令萧颉元有了危机,他并非戏曲中的昏君,当即认为颜贵妃不详。 四皇子因为抄经生病,抱病学习丹青,还被燕雀啄了脑袋。萧颉元燃起一丝父爱,赏赐了许多补品。 丽妃:“真是苍天有眼,紫珠,我的木鱼在哪,拿来我敲两下。” “是,娘娘。” 萧绯见母妃兴致高,便也不扫兴。 他走出宫门,神情不虞,手下阿肆见了,道:“主子在宫里遇到不快?” 萧绯:“又被太子抢先了。” 燕啄皇孙这事,九成是太子做的,他见过太子驯服的一只猛禽游隼,神出鬼没。安排一出燕雀儿戏,更是不在话下。 太子明明早就有办法警告颜贵妃,却只在母后的私库被动之后,才出手反制。 真是……可恶。 先前父皇受挑拨,对他们兄弟百般刁难,太子都不出手,毫无手足之情。 阿肆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又是太子让主子不爽了,只要给太子找点麻烦,主子就会高兴。 “主子,昨日我发现太子身边的李二悄悄给一座空屋送饭,我跟着去一瞧,太子居然养了个美人!” 萧绯:“不可能。” 阿肆:“属下亲眼看见,是绝色美人,男的。” 绝色? 萧绯笃定:“他一定是太子的一枚关键棋子。” 太子又在针对他和三弟布什么局? 不如把棋子抢了。 “瞧瞧去。” …… 裴酌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黑色内裤毫无美感,为什么会有人偷? 没有内裤根本不想下床,走路的姿势都不对。 他在衣柜里没有找到古代亵裤,就算有……不确定有没有人穿过,他也很嫌弃。 “吃饭了。”午饭时间到,李二照旧开门送饭,这次除了食盒,还多一个包袱。 “今天有鸡腿。”李二喊了一声,关上门。 裴酌眼皮掀了掀,早上起来找了一圈内裤,到现在还没有吃饭,鸡腿的诱惑是很大的。 裴酌打开食盒,看见两只鸡腿。 旁边还有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三套崭新的衣服,用料极佳,跟萧循身上穿的布料一样,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 裴酌手指翻了翻,下面压着三条亵裤,像现代的短裤。 谁偷的已经很明显了。 本来嫌疑最大的就是李二,因为这些天他就没见过第二个人能进来。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李二是不是受人指使。 裴酌现在确定了:是。 那个谁浓眉大眼的,居然干这种事,干就干了,还光明正大给补偿,这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吗? 在试探他的底线? 裴酌深沉地咬了一口鸡腿,这地方不能呆了。 吃了饭,裴酌立即收拾包袱,把他的“教材”、花生、以及这几套新衣服打包好。 他没有飞墙走壁的功夫,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放一把火,趁乱逃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5 章 萧绯亮明皇子身份:“你以后就跟我,干得好加官进爵。” 裴酌佯作惊讶:“您就是二皇子!” 萧绯点头:“我手下有个能人,能轻微改变容貌,你要是怕被那个纨绔认出,我让他替你乔装改扮,只要你好好替我参谋马场,今年要生三百只小西域马。” 裴酌:“保证能生。” 裴酌还想展示一点技能赚点钱,道:“我会算账,比任何人算得都快,二皇子需要否?” 这世道怎么回事,说自己算术第一都没人在乎。 萧绯“唔”了一声:“回去看看。” 皇兄喜欢裴酌,肯定是因为大美人会打算盘,就像有的人喜欢会弹琴的,有的人喜欢会画画的。 大美人素手一拨,弹的是算珠还是琴弦,有区别吗?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还能掌中馈,何尝不是赏心悦目? 他倒要见识一下。 裴酌终于明白专业在古代有用武之地的感觉了,总算有个识货的。 二皇子不错。 二皇子府恢弘气派,外面和其他高门大院乍一看只有规制区别,里头别有洞天。 萧绯喜好颜色,地砖都是花纹拼色款,早春的玉京,草木刚发新芽,街上还有些灰扑扑,一进园子,耳目一新。 裴酌第一次走出小院,观察皇子府,一般而言,皇子府一砖一瓦代表古代工匠的最高水平,即他的科技起始点。 一声清脆的玉石相击声唤回裴酌的走神,萧绯将一把玉算盘放在他面前。 算珠都是无暇的翡翠,碧绿通透。 裴酌得承认,科技再发展,古代皇家享受的奢侈品,现代平民还是享受不到。 萧绯掏出一本账本:“你算一算去年马场用度总和。” 裴酌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马场的马匹数量、用度支出。 马场名为永安,占地一万余顷,马匹六千,去年户部拨款五十万。 养马比养人还要费事,最终能派上战场的却不足三成。 有资质的幼马挑出来训练,精细喂养,套马蹄铁等,又是一笔开支。 萧绯叫人给自己沏了一壶黄山毛尖,白玉杯盛着茶水,茶香袅袅。 他翘起二郎腿,心想皇嫂算账的时候,太子在干什么?肯定不会专注盯着看,八成手里还要拿个奏折。 萧绯也找点事做:“再来一碟龙须卷、栗子糕。” 裴酌盯着账本,心算起来。 心算对他不难,但要先把一串串大写的壹貮叁模式的数据转换成阿拉伯数字,录进脑子里。 他对着账本速算,在外人看来却像在发呆。 萧绯捏了一粒栗子糕,眉心微蹙,难道看不懂账本? 算盘都不碰的? 还是翡翠算盘不敢碰? “算盘坏了就坏了,大胆用。” “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五十两。”裴酌翻过一页一页的账本,末了,爽快地报出一个数字。 “咳咳。”萧绯差点被栗子糕呛着,弯腰咳嗽。 “太子告诉你的?”萧绯跳起来质问。这明明关系就很好,逃跑是做给他看的? 裴酌震惊:“这关太子什么事?!” 萧绯:“账本是昨晚刚呈上来的,马场总用度,除了我只有太子知道。太子提前告诉了你?” 裴酌:“我算出来的!” 萧绯:“你没用算盘。” 裴酌:“我心算,不信你再拿个账本。” 萧绯将信将疑,叫来一个账房先生跟他对质。 他在纸上写两个数,裴酌和账房一起算。 账房把算盘拨出残影,裴酌轻飘飘地吐出一个数。 萧绯指了指账房:“你——” 账房先生抹了下额头的冷汗:“我尽力了!” “你出去。” 萧绯重新看向裴酌,按捺震惊,他明白了。 难怪皇兄对裴酌另眼相待,登基之后有这样能干的皇后,户部那群老头哪里敢作假各地税收?内务太监哪里敢虚报皇宫用度? 还不国库私库掌得牢牢的! 这么能干的太子妃,被他截胡,给他干活。 萧绯:“先生大才!我这里的空院子,随便挑随便住。” 他想起什么,道:“哦哦,靠花园的那个不行,未来皇子妃才能住。” 裴酌要是住进去,皇兄心里有想法了怎么办? 裴酌眼睛弯了弯,没想到二皇子竟如此爱才,有明君之相,系统说二皇子养了许多门客,果真如此。 他想起自己包袱里的花生仁,得找人帮忙种下去:“二皇子府上有没有擅长农桑之事的人?” 萧绯用扇骨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找出一个人:“叫管事带你去找刘先生。” “同一块田,他不论种什么,收成都比别人好五成。” 裴酌摸了摸花生仁,像给孩子找到好婆家一样欣慰,二皇子真是靠谱。 他来对地方了,以后想试验点什么,萧绯这里都有对应擅长的人才。 “谢过二皇子,我先去洗漱一番。”裴酌脸上还有锅灰,不好这么出门见人。 萧绯:“去吧。” 等裴酌出去后,管事低声请示二皇子:“裴公子是何人?衣食比照什么用度?” 萧绯不假思索:“他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比照太子妃的用度。” 管事一脸震惊,他家主子居然如此野心勃勃。虽然朝廷暗流涌动,但二皇子从来没有明面上说要取代太子。 萧绯:“嗯?” 管事:“遵命。” …… 裴酌挑了处离大门近的院子,方便出门,放好行李,便跟着管事去找很会种田的刘先生。 裴酌以为这些门客也住在府内,结果跟着管事弯弯绕绕,出了后门,过了一条街,才抵达二皇子的人才安置府。 管事看出了他的疑惑,拍马屁道:“裴公子是二皇子贵客,身份不一般。” 不一般?裴酌思索自己不一般在哪,前头儿就到了一处花厅。 “裴公子稍坐,我去叫人。” 裴酌边喝茶边回想自己不多的种植知识,比如后世影响巨大的杂交水稻,他懂得不多,但可以提一提杂交知识,说不定能给对方启示。 “是你找我?” 来人一身粗布短打,手指头很粗,一看就是干了半辈子农活的人。 “我就是刘贵。” “刘先生,叨扰了。” 裴酌打开桌上的布包,“请您看看这些花生种子。” 刘贵瞥了一眼,并不走心:“花生很饱满,照料得不错,但比不上我。” 裴酌:“这种花生产量很高,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 刘贵态度倏地一变,打断他:“亩产多少?” 裴酌听邻居老太太提过,微打了个折:“600斤。” “哼。”刘贵不屑道,“我曾种过亩产千斤的花生,颗颗大如铜钱,本欲献给朝廷,怎料家里遭了大火,焚了个干净,那火烧得,连黑烟都是香的。你这花生虚有其表,不适合种,也结不出好果。” 裴酌:“……” 去你的亩产千斤,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比现代还厉害? 他只是想拜托有经验的人帮他种,刘贵却仿佛害怕自己占了他门客的位置,一通吹嘘与贬低。 刘贵对管事道:“这人连锄头都没扛过,二皇子留他干嘛?” 裴酌十分心塞,把花生包好,拎着就走。 管事连忙追上:“裴公子,可是对这人不满意?” 裴酌:“嗯,麻烦管事再给我介绍一个。” 他倒是相信刘贵会种田,应该也是个好手,但怕他心术不正捣乱。 他回身看着萧绯的人才安置所,很怀疑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吹牛的。 管事:“呃,府上没有人比他更厉害的了。” 裴酌放弃幻想:“只要找个普通会种花生的即可,府上侍弄花园的,或多或少都会吧?” “我的花生很珍贵,亩产很高,且我只有这些,只许成功,失败了就没有了。” “花生可否借在下一观?”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裴酌的话。 裴酌和管事本就在大街上交谈,来往的人不少,裴酌稍微扮丑,话题又是种田,路人没有兴趣驻足。 裴酌看向那人,面色黝黑,身材魁梧,像走南闯北的商人。 商人总能敏锐地发现商机,花生春种一粒,秋收万颗,三五年后卖花生种子也能赚一笔。 裴酌小心地摸了一把出来:“喏。” 中年人眼睛一亮,抓在掌心又闻又看,拇指一捻,将一颗花生掰成两半,越看眼神越亮。 “兄台,你这些花生可否卖给我?” 裴酌:“不卖。” 中年人:“方才你说想找人种植,在下不才,种田本事还是有的,我们定一张契约,我帮你种,收成对半分,如若年景不好,我愿赔偿一百两。” 裴酌抿唇,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儿?骗花生的吧? 管事暗暗拉了拉裴酌的袖子,低声道:“他是贾大人,户部农政司的,专管劝课农桑,还著了一本《农经》,总结各地气候、农时、农具……” 裴酌:“比刘贵厉害?” 管事:“不能比,不能比……人是正经当官的,就是跟咱二皇子不熟。” 裴酌:“很好,以后就熟了。” 裴酌找了一个酒楼拟定契约,贾大人很有诚意,直接在他这放了五十两押金。 裴酌:“我住二皇子府上,半年之后见分晓。如若你精心照料,还不如普通花生,我分文不取。” 贾大人:“好!敢问兄台这些花生是如何得来?” 裴酌:“山里老伯赠与我,他已寿终,我怕糟蹋了这花生,因此才……” 贾大人面露遗憾,喃喃:“若他在世,我定要引荐给太子。” 裴酌没听清,道:“引荐给谁?” “没什么,喝茶。” 裴酌慢悠悠道:“老伯曾跟我提过,有一法子或可增加稻子产量。” “您请说。”贾大人来了精神,大手一挥,又叫了一只烤鸭。 裴酌:“那法子我听着有些糊涂,贾大人或许能明白其中奥妙。” 接下来,裴酌用了一个时辰,跟贾大人科普水稻的不育系、恢复系,去雄、套袋、授粉…… 贾大人的表情在豁然开朗和一头雾水间换来换去。 裴酌喝了一口水:“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和运气,玉京天气不适合,若将来有条件,大人可派人去南边试试。” “我一定试试。”贾大人诚恳道,“民以食为天,殿下、不,陛下督促我等为官的职责不是行走官场,而是精攻稼穑教导推行。实不相瞒,陛下派人出使西域,不仅带回西域马,还带回许多不曾见过的种子。去过西域的人,说西域若是不缺水,可耕出万亩良田,好种配良田,能喂饱更多百姓。” 裴酌随口道:“有坎儿井吗?” 贾大人:“何物?” 裴酌:“一种将潜入地下的高山雪水引出灌溉的水利。” 贾大人站起来:“裴公子坐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叫水部郎中过来。” 裴酌:“……”他发现一点,大宣的官员都很勤奋。 管事:“咳咳,裴公子,咱该回去了。” 裴酌见他话里有话,道:“直说。” 管事:“今日就到这里,让他们明日递拜帖到二皇子府。” 裴酌点头:“行。” 他坐在这里是代表个人,管事的意思是可以趁机替二皇子拉拢官员。 …… 翌日。 萧绯去上朝后,贾大人携同僚如约而至,他们品阶低,不需要上朝。 裴酌换个更软的床,赖在床上简直不想起床,他痛苦地睁开眼,天刚刚亮而已,不怕走夜路摔着吗? …… 两名官员上门,萧绯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两人是太子提拔的骨干,平时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裴酌可太行了,直接跟太子抢人。 萧绯在话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6 章 贾大人和水部郎中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裴酌。 他们官员小聚,不以太子的名义召集,太子若是出现,也是穿常服。 太子和二皇子是竞争关系,裴酌会愿意参与太子一党的聚会为太子献言献策吗? 怎么不说话了? 裴酌面红耳赤,白净的脸蛋做了伪装,耳朵没有,于是红得滴血。他端起一杯茶,稍稍挡住脸。 他们不说,裴酌也有猜测。 二皇子做事随心所欲,却没有帮裴酌找囚禁他的人算账,以“纨绔”称之,说明那人身份不低,是王孙贵胄,他爹还可能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二皇子有个皇帝老爹,也不愿意去自找麻烦。 贾大人在二皇子府讳莫如深,大概是因为涉及党争,不好当着管事的面提起。 不是太子一派,就是三皇子一派。 裴酌万万没想到对方偷了他的内裤拿去研究,还要传阅展览! 研究个蛋啊! 再怎么研究也不能手搓缝纫机和化纤。 裴酌闭了闭眼,水部郎中根本没见过内裤,对衣服的精准形容,却让他马上反应到失窃的内裤。 这些形容是谁口述给他的还用想,研究得这么透,私底下摸几遍了? 再摸就没有弹性了!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弄回来。 裴酌稳住心态:“大人不方便透露便算了。” “我只是想起曾经在友人身上,也见过类似衣裳,是由一种缝纫机制作的,两条线通过摆梭旋转像锁一样扣在一起。” 贾大人当即坐不住了,硬着头皮挖墙脚:“实不相瞒,衣服在太子手里,太子求贤若渴,一定与裴公子一见如故。” 太子??? 那个炮灰? 裴酌脑子都僵掉了,应该是被人献给太子了吧?那个男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炮灰相,是正统小说男主的长相! 但是话说回来,谁会献一条内裤给太子? 只能是太子亲自偷的! 谁家太子偷内裤啊…… 裴酌手肘撑在桌上,伸出一根食指抵住眉心。 他现在在二皇子府上过得顺风顺水,要冒险吗? 不阻止的话,他这辈子想起来都会睡不着,与会的人更是要躲着走。 裴酌:“容我考虑两天。” 等贾大人离开,裴酌深呼吸了下,询问管事太子的名讳。 管事忧心忡忡,裴公子要另投明主了吗:“太子单名一个循字。” “萧循?” 裴酌垂眸,整理思绪。 抛开太子是个变态这个事实不谈,萧循难道不是理工人梦寐以求的明主? 贾大人和水部郎中对太子发自内心拥戴,而不是碍于权势和利益。 萧循身上有“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开阔胸怀。 不仅如此,萧循还慧眼如炬,连内裤都能大做文章,人才总是流向真正的伯乐。 裴酌握了握拳,如果、他是说如果,他能成功要回内裤,他就对太子刮目相看。 但是他都投入二皇子麾下了,说他想见太子,真的不会被二皇子一怒之下砍了吗? 二皇子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只是懒得去验证那些门客的真假,因为他用不到,像他感兴趣的,比如会易容的门客,那是真的会易容。 裴酌倒是不担心萧绯发怒,因为系统说过会保护自己,他还蛮想试探一下系统保护他的方式和门槛。 做个死试试。 好确定以后的作死方式。 等萧绯回来,裴酌问道:“今天贾大人提起太子,我听着有些耳熟,囚禁我的人是不是太子?” 萧绯:“是他。” “我有个东西落在太子手里,我想要回来,你能带我见太子吗?” 萧绯潋滟的眸子在裴酌身上扫过,高深莫测地想,果然,分别两天而已。 裴酌说起太子语气熟稔,然而太子感情淡漠,两天见不到裴酌,又日理万机,估摸都想不起裴酌。 算起来裴酌吃亏,人一闲着,孤枕难眠,就容易怀念故人,怀念太子的好。 萧绯叹了口气,他说太子是纨绔没错,老婆离家出走也不接,还得弟弟亲手送回去。 萧绯意味深长道:“你要记着你是二皇子府出去的。” 比起小叔子,他觉得自己更像皇嫂的娘家人。 裴酌听出二皇子在敲打他,不能见了太子另攀高枝。早上他被贾大人挖墙脚,管事肯定告状了。 裴酌:“二皇子之恩,没齿难忘。” 萧绯提醒:“太子城府深沉,又沉得住气,你要当心。” 要他说,就得在他这里住到太子上门要人。 那就有好戏看了。 可惜,皇嫂明显没有皇兄厉害。 裴酌眼里染上忧色,萧绯作为对手,如此评价太子,恐怕明天不会顺利。 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偷内裤,裴酌自问,没有萧循城府深。 “谢二皇子提醒。” 萧绯抬手打了个响指:“阿肆,去太子别院,告诉太子,本王明天要上门喝茶。” 阿肆轻声提醒:“主子,明天不行。” 萧绯:“嗯?” 阿肆恨铁不成钢:“明天是春闱殿试,太子和太傅负责本次科举,明日决出三甲,晚上宫里办琼林宴,主子也要去。” 萧绯点了点脑袋,难怪最近太子忙,他问裴酌:“后天可以吗?” 裴酌心想,后天江南织造进京研讨,不愧是系统强推的卷王,行程安排得这么满。 后天有点……来不及了。 “今晚不行么?” 萧绯摇摇头:“冒然上门,太子不见客。” 裴酌嘟囔:“见自己亲哥还要提前预约,这就是皇室。” 萧绯耳朵灵敏,听得一清二楚,并深感赞同。 他冷笑:“等着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刚才还心塞二皇子完全不关注科举的阿肆,热血一下子燃起来了:“有裴公子相助,主子定能得偿所愿!” 萧绯:“阿肆,聪明。” 等皇嫂当家了,太子府还不是想去就去,半夜三更敞着门让他去。 太子一板一眼,但裴酌是个随性的人。 得对皇嫂好一点。 “把白玉枇杷给裴酌送一份。” 裴酌睡前吃到了枇杷,早春的枇杷还很酸,厨房将其剥皮去核,橙黄的果肉和冰糖一起炖上一个时辰,做成一碗甜滋滋的枇杷糖水。 裴酌喝了一口,放在一边,蹙眉思索,后天该用什么换回他的内裤。 萧循那么精明,必须得是他没见过的玩意。 裴酌犯了难,他手工做出的任何玩意儿,都不可能比流水线生产的内裤更神奇。 他把糖水喝完,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准备洗澡。 他看着萧循给他备的三套衣服,懊悔当时没骨气,把衣服都打包走了,搞得好像“交易达成”一样。 古代的衣服他还穿不惯,尤其是走路,躺着就比较习惯了。 裴酌搓着亵衣,他很少做家务,不习惯让别人帮他洗衣服,只能自己来。 幸好萧循是等他晾晒的时候才偷的,要是他洗澡的时候,还没洗就偷,他真的会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裴酌狐疑地想,他肯定是洗干净了吧! 但是没用肥皂,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干净。 等等,肥皂? 如果他能做出肥皂,萧循应该能同意交换? 裴酌快速回想了一下反应式,拿出一张纸写出来,原料是草木灰、石灰、酒精、猪油、香料。 草木灰石灰很好找,浸泡后用纱布过滤出澄清液体,就是碱水。油脂跟碱水反应,变成肥皂。 但是草木灰泡出来的碱水浓度不够,需要提纯,裴酌挠了挠脸蛋,这一步就够麻烦了,要先制作蒸馏器。 时间不够。 他放下笔,安详地躺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又鲤鱼打挺回到桌边,拨亮了蜡烛,摊开宣纸,认真地画了一个蒸馏器示意图。 肥皂就算了,他可以教太子制造酒精啊。 粮食酿造的酒经过三次蒸馏提纯,差不多就是酒精了,用于杀菌,有效减少古代伤口感染致死。 蒸馏装置翻开化学书上都是,古代钟鸣鼎食,出土的各种青铜器工艺复杂,没有玻璃可以用铜管暂代。 缝纫机是真不会,他只知道个大概,图纸画不出来。 裴酌挑灯夜战,本来只是随便画画,画着画着就想顺手改进,接着他想到,他不是应付太子,图纸将来要给工匠看的,于是认真标了各处的尺寸,一通忙活,破天荒地熬夜。 翌日,裴酌醒的时候,本届科举的红榜都张贴出了,状元已经在打马游街。 外面热热闹闹,不缺钱的酒肆挂了鞭炮燃放,图个吉利。 裴酌混在人群中看热闹,触景生情,想到自己亲自送到考场的高三生,有几个都考得不错,最厉害的那个小姑娘省排名前五十。 状元一身绯袍从裴酌面前路过,少年的脸上尽是风采。 “状元郎真好看啊,男生女相。”管事感慨了一句,“但不如裴公子好看。” 裴酌顶着一张普通的脸,管事话音一落,周围人都朝他看来,想看看管事嘴里的人有多倾国倾城。 看完都很失望。 “……” 这个时候就不必要拍马屁了。 裴酌看足热闹回去,恰好二皇子从宫里放归,骑着马一身红衣,归心似箭。 萧绯从马上下来,站了一早上,听皇帝评议三甲,听得他都快困了。 阿肆侯在门口,连忙迎上去,“主子,主子,有大事。” 萧绯睁了睁眼:“嗯?” 阿肆:“隔墙有耳,咱里面去说。” 裴酌和萧绯打了个招呼,进了大门,没有其他人,萧绯让阿肆直接说。 阿肆神情隐秘而兴奋:“状元是不是叫姚靖?” 萧绯:“……呃。” 裴酌今早看了红榜,替他回答:“是。” 阿肆道:“状元郎在西城买了一座院子,备考科举,属下本来想去打听打听状元的喜好,谁知让我听到了他的表妹和丫鬟交谈。” 二皇子不上心科举,朝廷新贵不结交就变成太子党了,阿肆只能遵丽妃的命,替二皇子上心。 “原来姚靖是用她夭折兄弟的名义考科举,状元郎是女的!” 萧绯:“哦。” 阿肆:“太子负责科举,出了纰漏,没有验明举人身份,任由姚靖欺君罔上,主子应当马上进宫参太子一本。” 萧绯反应过来:“皇兄犯错了?” 阿肆:“是,事不宜迟。” 萧绯跃跃欲试:“你是说,皇兄也不知道?” “谁说太子不知道!” 裴酌横插一句,状元是凭本事考的,因为储君之争刚考上就获得欺君之罪,也太倒霉了。 萧绯扭头看他。 裴酌面不改色地编:“太子会犯这种错吗?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怎么偏偏你去打听,就偷听到如此机密?” “你着急在陛下面前揪兄长的错处,适得其反。” “况且,陛下只会认为太子未曾娶妻,身边无一女子,状元女扮男装,太子看不出来,情有可原。” 萧绯恍然:“对,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肆,不可低估太子。太子既然敢让女子做状元,必然留有后手。” 阿肆背上蒙了一层冷汗,好险,差点就中计了。 裴酌看着二人的反应,唔,怎么比他还深信不疑?有关太子的洗脑包这么好发? 他担心晚上的琼林宴,萧绯临时改主意,道:“我晚上能不能扮成侍卫,同你去琼林宴?” 萧绯突然目光怜悯地看着裴酌:“你知道了?” 裴酌一愣:“知道什么?” 萧绯:“宫里透露的,陛下会乘琼林宴君臣同乐之际,给办事有功的太子指一门婚事。” 那人选必然不可能是没有家族势力的裴酌。 消息是他母妃透露给他的,唉声叹气,说陛下给太子挑的,肯定对太子有助力,并安慰儿子,二皇子妃也不会差多少。 萧绯机智道:“不如我在琼林宴上揭发状元,陛下龙颜大怒,就想不起赐婚了。” 裴酌苦口婆心:“太子及冠,陛下早有赐婚的心,搅和了这一场,还有下一场。” 萧绯叹气:“……还是你看得开。” 这般荣辱不惊,他只在已逝的皇后身上见过。 裴酌:“韬光养晦,别扫陛下的兴。” 萧绯点头,韬光养晦,等太子登基,想娶谁娶谁。 …… 东宫。 萧循卸下朝服,一身浅蓝的罩衫,气质温润,剑眉星目。 李如意:“陛下要是在琼林宴上赐婚,该如何?” 今年,陛下多有暗示,都被殿下以守孝未满三年回绝。 皇帝忌惮太子权势过高,婚事不会太好,但是屡次被回绝他也不舒服,毕竟他一个孙子都没有,这回要直接宣布婚事了。 李如意猜,可能是裴太傅的女儿,出身配得上太子。太傅本就是太子一派,太子不会因为成亲如虎添翼。 萧循拆开一封加了火漆印的信封,看完之后,随手扔给李如意:“不会。” 李如意乍一看见状元姚靖的名字,脱口而出:“跟女状元有关?” 李如意早就查出姚靖是女儿身,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入了殿试。 李如意以为是太子爱才,如今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萧循道:“金陵姚家,十八年前阖府死于非命,姚靖会在琼林宴上喊冤,凶手就在琼林宴上。” 李如意:“那婚事得黄。” 萧循顿了顿,道:“裴酌还没动静?” 李如意:“可能是不敢来。” 当初太子正打算会一会裴酌,裴酌放一把火跑了,一开始确实找不到。 但户部的贾大人突然遇到一个二皇子府的能人异士,他想拉着水部郎中一起拜访,恰好遇见李如意在工部,说了此番奇遇。 李如意好奇,二皇子那一堆野鸡门客里居然飞出一只金凤凰,怕此人对太子不利,便去探查一番。 脸不是那张绝色的脸,但声音还是,化成灰李如意都认识。 他震惊于裴酌竟然有真才实学,太子完完全全错过了!赶忙回去通知太子,路上差点崴脚。 萧循沉默片刻,便让水部郎中刻意对裴酌提起酒楼小聚。 他有个直觉,裴酌会想办法拿回亵裤。 据水部郎中描述的反应,裴酌应该是听出来了,也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怎么……不想要回来吗? …… 太阳西斜,二皇子催促裴酌一起入宫。 “你看我这样够丑吗?”裴酌戳戳二皇子的胳膊,“后宫佳丽三千,哪怕是宫女,都比我好看吧?” 二皇子不解:“要那么丑干嘛?” 想要不引人注意,只要普通就行了。 裴酌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丑一点好,没法顶着那张原脸跟太子提内裤的事,太羞耻了,风险太大。 虽然他基本可以确定太子是个事业批,养着他是因为他身怀绝技,而不是因为美貌。 “丑点好办事。” 萧绯:“错了,长得美才好办事。” 裴酌:“你不懂。” 皇子的马车可以直接从东边宫门入,经过文渊阁、东宫。 裴酌安静坐着,不该看的不乱看,故宫已经参观过,他对古代皇宫好奇心不强。 马车轱辘突然停下,皇宫里和大街上不一样,有种森严的静谧,一旦发生出乎意料的停顿,都会让人悬起心。 裴酌:“怎么了?” 阿肆跳下马车,掀开帘子一角,低声道:“遇到太子了,太子在前面步行。” 长幼有序,太子不乘轿不骑马,萧绯一个当弟弟的,总不能坐着马车越到太子前面去。 虽然兄弟情基本没有,但在宫里还是要装一装的。 “下车吧。”萧绯道。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7 章 萧循想过裴酌会翻他的书房,但翻成这样……意想不到。 原本整齐规列分门别类的防潮匣,全部移位,他扫一眼,便知七八个错位了。 萧循点了几个位置,示意李如意重新整理。 他打开衣柜,取出一套中衣,在屏风后洗漱。 无论是整理还是洗漱,两人没有刻意收着动静,裴酌却一点被吵醒的趋势都没有。 李如意整理完架子,发现太子依然晾着裴酌,并且在东宫洗漱,并不往常那样回到太子别院。 他挑了眉,静悄悄退下。 太子抱着一团新被,跨过裴酌的身躯,将床上那床更厚的丝绸被子展开扔到裴酌身上。 上床躺下,盖上被子,宛如平常一样睡着。 东宫的拔步床极为宽大,比裴酌在市区房子的卧室都宽敞,连踏板都好几平米,能睡好多个人。他近日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看见太子殿下舒服的床就忍不住打呵欠,不过他没上人家床,不太礼貌,他在床边的踏板上坐着等太子,一不小心睡着了。 裴酌后背抵着床柱子,睡着睡着觉得床板有些硬,他迷糊中意识到自己又贪睡掉下床了,抱着被子摸着床沿一骨碌爬上去。 萧循半个身子突然被压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艰难地抽出胳膊,往里面挪了一些,从靠近床沿睡觉,变成睡在正中间。 一个时辰后,裴酌像大当家似的睡在正中间,太子挨着最里侧的靠板,挤到侧身。 开天辟地头一回。 天还未亮,灯烛的光晕透过拔步床的垂帘,暖暖的一团,裴酌的浓黑的睫毛轻扇,下巴在被子上蹭了蹭,柔软光滑的丝绸被子被体温烘得温暖舒适。 这被子真不错,还香香的,跟以往的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裴酌僵住身体,他昨晚在太子府翻找内裤,结果没找到,然后呢…… 好像没有然后了。 裴酌听见身旁另一人绵长的呼吸,眼皮慢慢睁开,入眼就是木制床顶。 他不是睡床下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好像是自己爬的床,那没事了。 不可置信,他居然比太子这个卷王起得更早? 太子的脾气倒是挺好的,好像从一见面开始,他的诸多大逆不道行为在他这里都掀不起波澜。 裴酌坐起来,转头看着被自己挤到里面的太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天才的想法。 他到处都找不到内裤,他那条四角内裤卷起来也有一定的体积,昨日萧循衣服平顺,无地可藏。 总不能穿在身上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换一般人想破脑袋,都不会有这样的猜测。 太子的智商又高。 他的智商也高,不谋而合。 裴酌眸珠乌沉地盯着萧循,手掌摊开按在床单上擦来擦去,好像起跑前的热身动作。 如果他假装不经意地把手伸进太子裤|裆里,哦不,被窝里,隔着衣服一摸,是他的就跑不掉。 这床上怎么有两床被子呢?要是只有一床,他根本不用多余的动作就能验证猜想。 裴酌抠着床单上的花纹,用这种探究的眼神盯了半晌。 他没动手,是因为他不是变态。 萧循早在身边人呼吸一变就清醒了,卧榻之侧,能容忍他人酣睡已是不易,至于清醒的裴酌,他没有那么信任。 闭目养神等着裴酌下一步动作,迟迟等不到。萧循起身,他和裴酌的谈话被琼林宴打断,还有话要问。 “你说的机缘巧合,是什么机缘?” 刚醒来的嗓音带着微哑,坦承而亲和,在这样的语气下,任何人都不想欺瞒太子。 裴酌想借太子的手腕推广理科教育,自然要给太子说明白说透彻。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想了想:“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大宣的都城就叫玉京,裴酌言下之意,他说得是另一重世界。 萧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毫无初醒的困顿。 裴酌摸了一下自己穿越到古代才有的长发,“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我在梦中游览白玉京,白玉京有铁鸟能载人飞天登月,有铁船能潜海捉鳖,日新月异,无人饥寒。这不是仙术,而是往后几千年百姓的智慧所造。就如周朝人不会烧瓷,大宣人会,大宣人不会造铁鸟,白玉京人会。 我在那里学了太多知识,把这些知识教于子民,启发民智,齐心协力。集后几千年智慧于今朝,很快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萧循目光触在他揪着头发的手指上。 裴酌圈着头发:“你觉得如何?” 萧循:“前朝行的是愚民之策。” 裴酌:“你不会的吧?” 萧循没说会不会,起身越过他,从拔步床围廊内侧的柜子上拿起衣服穿上。 裴酌没脱衣服,比他方便,追着他推销理科教育:“白玉京里,风寒不会要人命,随便都能活到七八十岁。” 他拿起腰带递过去:“只要太子愿意办学,我来教他们。” 九年制太长,裴酌设想,第一批学生必然实行批量快速淘汰制,只教跟得上的。 萧循拿起茶水漱口:“哦,收束脩吗?” “不能收,适合跟我学的大多交不起束脩。” 萧循拿起桌上的奏折,裴酌帮他拨亮雁灯,“白玉京里,有灯通电,夜如白昼,太子看一夜奏折都不会眼酸。” 萧循:“如何挑选学生?” 裴酌撑着桌子看他:“有教无类,但万里挑一。” 萧循:“万里挑一?先过目万万人?京中青年犹嫌少?” 裴酌:“有外地愿意来学习的出路费,女子也要,太子殿下,你开个女子读书先河。” 萧循:“我只是太子。” 他俯身提醒他:“不一定能登基。” 裴酌哑了声,反省他追着一个炮灰推销是不是方向错了。 但是目前二皇子看起来几率不大,按照系统的尿性,三皇子的战神称号指不定也有水分。 裴酌茫然一瞬,突然想起一直被系统忽略的四皇子。 才七岁啊,可造之材,正是上一年级的年纪,好忽悠,老师说什么是什么。 无数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四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8 章 萧循把裴酌留在这里,便要去上朝,李如意想跟着,被一并留下:“你留着。” 裴酌还在想着怎么认识一下战神,眼见萧循要走,拉住他的袖子:“你下朝了来我接我吗?” 内裤的事还没掰扯清楚,萧循要是下朝后拿着他的内裤去参加聚会就糟糕了。 萧循垂眸看着他的脸:“嗯。” 裴酌放开他的袖子,“慢走。” 萧琢看得眼睛都直了,太子哥哥的袖子什么时候被人扯过?他只见过颜贵妃和父皇这样拉拉扯扯。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跑过去用清亮的嗓音道:“皇嫂,你用早膳了么?” “我是太子哥哥最小的弟弟。” 一定是因为皇兄要娶太子妃了,才会带太子妃认识一下弟弟。 萧琢兴奋地蹦起来,娶老婆真是太好了,皇兄日理万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他了。 裴酌弯腰,和七岁的四皇子对视:“不好意思哦,我是男的。” 萧琢仰着脑袋,近距离地看见了裴酌的喉结。 他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看李如意,“皇嫂可以是男的吗?” 意识到这句话有质疑太子的意思,他迅速换了个说法:“我还是叫皇嫂吗?” 油盐不进。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我是你太子哥哥请的夫子,教你算术。” 小豆丁伸出手指头,挨个数了一下:“可我有三个夫子了,一个皇嫂都没有。” 是真的一个都没有,没有一个哥哥成亲,喜酒没有喝过。 裴酌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没有嫂子不耽误你多一个夫子。” 大意了,萧循走之前应该让他自己解释的,太子金口玉言,一句话就能让这个小崽子闭嘴。 他什么时候能有太子这样的威信? 裴酌清了清嗓子,还是得凶一些,不然怎么当老师。 本来,四皇子这个年纪不在他的教学范围内,他没兴趣给一年级孩子上课,要教那些十三四岁往上的,有一定的基础。 但话说回来,狡兔三窟,裴酌决定四处押宝,教一教小皇子也无妨。 萧琢要是对理科有兴趣,起码是个能自掏腰包上学的人,学费要狠狠地收。 宫人送上一桌饭菜,裴酌观察宫里的伙食,发现不比他在二皇子府好多少,萧绯待他不薄。 不像某个太子,连伙食都不包。 萧琢神秘地从屋里抱了一个匣子出来,放在裴酌面前:“送给皇嫂的见面礼。” 李如意人高马大,像保安一样杵着,解说道:“这是陛下赐给四皇子的金锞子。” 前些日子,四皇子又是罚抄生病,又是被燕啄脑袋,陛下赐了不少东西。 金锞子是一种雕刻花纹的金锭,满满一盒,寓意吉祥。 四皇子太大方了……但转念一想,萧琢出生起就在宫里,没有金钱概念,自然单纯。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 萧琢从善如流:“这是给裴夫子的束脩。” 刚才还想着收学费的裴酌:“……” 真不能要,否则像在骗小孩。 他道:“用膳,天快亮了。” 萧琢记着皇兄下朝要来接裴酌,加快用饭速度。 王嬷嬷一般在要送皇子去上学时才会出现,检查萧琢的衣服什么不出错。 “四皇子,今日该去上学——” 李如意拦住她:“四皇子未痊愈,今日再请一天假。” 王嬷嬷有点怕李如意,但也不赞同道:“多日告假,落下功课,陛下要降罪。” 李如意:“太子给四皇子请了夫子过来,有事太子担着,今日不去了。” 王嬷嬷往里看了一眼,眼尖地发现四皇子把一盒金锞子拿了出来,就放在桌上,她作势要去收起来。 李如意知道她的德行,逢年过节经常昧下宫里的赏赐之物,贪财严苛,优点是能管住下人。 “不该你惦记的别惦记。” 王嬷嬷面色一变,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早膳撤掉后,裴酌见端盘子的案板不错,留下两块,又让人去取细沙铺满,折两根树枝削尖,做个简易的黑板。 裴酌捏着树枝,在细沙上写阿拉伯数字。 以前教初等数学已经觉得很幼稚了,现在从1\\2\\3开始教起…… 好在萧琢写了两年毛笔,手腕很稳,用树枝写字更不在话下。 “把对应的意思记住,以后我们都用简单的符号来书写。” 裴酌带着萧琢的手腕写了两遍。 萧琢已经会加减法,不过是用算盘,裴酌教他列竖式,穿插教了五个字母。 李如意不由得幻视了一下太子妃耐心教导太子的孩子的画面。 哎,如果裴酌和太子在一起,太子矢志不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就没有可爱的小皇孙了。太子登基后,大概会把四皇子立为储君,堵住悠悠众口。 可惜……殿下和裴酌都是绝世容貌……李如意捂住了嘴巴,他不敢想象小皇孙该多么聪慧可爱。 四皇子在兄弟里算是跟太子比较像的,皮肤白,眼睛大,勉强也能凑个一家三口。 “李如意?”裴酌看着走神的侍卫,感觉他脑子不太好。 “属下在!” 裴酌:“你来给他听写。” 李如意:“我?” 裴酌:“别说你没学会?” 一共就十五个符号,李如意确实学会了,但他五大三粗的,从没想过给皇子当先生! 裴酌把树枝交给他:“领读五遍,再听写,然后出二十道计算题让他列竖式。” 李如意出现了大姑娘上花轿的表情:“我、我……” 裴酌才不管那么多,专业的人只做专业的事,像这种复习巩固训练,当然是要交给助手。 他找了张榻躺下,起得太早了,睡个回笼觉。 萧琢余光悄悄观察皇嫂,见他是真的睡觉了,而不是像老夫子那样假装睡觉考验他。 李如意深吸一口气:“四皇子、四皇子,请跟我读,a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9 章 “要出宫了。”萧循道。 裴酌把蒙住头的毯子掀开,堆在腰际,坐起来,真奇怪,本来睡眠好着呢,萧循一进来就睡不着了。 卷王不仅自己睡眠少,气场还会影响咸鱼的睡眠。 裴酌突然想到,他跟太子同床,早上醒得比太子还早。 这么可怕? 他蒙着被子呢,萧循也能发现他醒着。 要不是当着学生的面,以身作则的裴夫子非得赖个床气一气萧循。 萧琢迈着小短腿送太子和裴酌出门,乖巧地提醒:“夫子,我的束脩你没有拿!” 裴酌捏捏他奶呼呼的脸蛋:“先放你这儿吧。” 萧琢捂住脸蛋,他还没有被捏过脸,太子哥哥也可以捏一个哦。 萧琢仰着脸:“明天还上课吗?” 裴酌:“明天有事,过几天再来,你自己练习,两位数,三位数,还有减法。我请李如意送试题过来。” 李如意想把耳朵捂起来,听起来批改也是他的活儿。 裴酌想看四皇子的资质,跟四皇子套近乎,双边押注,可他李如意是太子的人啊!以辅佐太子登基为己任。 太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裴酌跟着萧循出门,“你把那什么还我。” 萧循:“先押着,等你说的酒精做出来,完璧归赵。” 裴酌叹为观止,你一太子跟现代押身份证的黑心资本家一样一样的。 他跟着萧循,分立两旁的太监见了,纷纷低头弯腰,恭送太子。 裴酌觉得自己像跟在老虎身后的狐狸,狐假虎威,但他一点都没觉得威风。 他第一次来宫里,也是第一次见到宫里最常见的太监,等走远一点,裴酌忍不住道:“殿下爱民如子,万民皆是子,何必让一部分人变成太监?” 萧循:“依你所言?” 裴酌:“皇帝三宫六院管不过来,所以才无法保证皇室血脉的正统,等太子登基,只娶一个老婆,可以考虑把净身房撤掉。” 萧循:“皇宫之内,还有宫娥。” 裴酌反应过来,太监不净身,管理不严格的话,肯定会有宫女自愿或非自愿怀孕,怕被发现只能偷偷流掉,又或者为了留住孩子搞出一些事情来。 他还没想出两全其美的管理方法,太子专用的马车近在眼前。 出了宫门,裴酌便喊停车:“不劳烦太子殿下了,我在这里下车,祝太子早日做出酒精。” 萧循吩咐李如意:“去二皇子府。” 本来有点生气的裴酌,突然又觉得太子人不错,还懂得把他送到家门口。 马车驶过大街,稳稳地停在二皇子府前,裴酌头也不回地下车。 “裴公子。”李如意从车上拿出一盒金子,正是四皇子送的那盒,“你忘记带上了。” 裴酌:“我不是没要……” 萧循开口道:“你想做的事,都需要用钱。” 裴酌推拒的手指一顿,是啊,他想办义务教育,要租教室,要印刷课本,哪个不需要钱? 大宣的纸笔费用可不便宜。 裴酌掂量着手里的金子,问:“这有皇室印记的金锭,我能用吗?” 古代皇室鸡贼得很,很多价值连城的赏赐都刻上皇室烙印,不能买卖,还得保护好,死了要收回,犯罪了要查抄,反正皇室不亏。 萧循:“让萧绯帮你熔了。” “好的。”裴酌高兴地弯唇,看在太子送自己回来的份上,从袖子里取出另一份图纸——蒸汽机雏形。 裴酌懒散地斜靠在马车上,摊开图纸,“贾大人不是说要酒楼聚会嘛,你们别谈论纺织技术了,三年五载都达不到,这个更有意思。” 萧循如玉般的骨节按着车窗帘子,垂眸看车窗外伸进的图纸。 裴酌点着图纸,“我们要做的就是烧开水。” 锅炉烧开水,将水蒸气送到汽缸,推动连接汽缸的传动轴。 “重点是汽缸的密封性,可以用麻绳浸油代替,但最终还得用橡胶圈。太子有没有在南边见过橡胶树?树干上割一道口子,能流出白色液体的那种。” “想办法弄一些回来,再派人在南方种一片,橡胶树长成要七八年,宜早不宜迟。” “照我说的做,以后马车不用马就能跑。” 裴酌说着,抬起好看的眸子去看萧循,求人办事的时候,他的眼角会乖巧地张圆,眼尾都透着讨好的弧度,十分勾人。 萧循定定地看着裴酌,直到把他盯心虚了。 裴酌:“这么看我干什么?” “好吧,我承认这个蒸汽机实用性不强,但是我要教书呀,不能总让学生凭空想象吧?教人养鸡至少让人看看鸡蛋长什么样。” “慢慢地就能孵出小鸡了。” “虽然还没有鸡,但饲料得准备好,对吧,所以橡胶树还是要种的。” 裴酌赖在太子窗口不走,音色宛如甜妹,深入浅出地洗脑。 萧循:“再议。” 他伸出手,接过图纸,食指无意间擦过裴酌的指腹。 裴酌撇嘴,再议干嘛要接他的图纸。他抱着金子踏进二皇子府,感觉自己就像战国时游说列国的谋士,忙得很。 李如意拉了一下缰绳,催促马车上路,他大为不解:“殿下既然喜欢裴酌……的才华,为什么不留下,还要送回二皇子府?” 萧循:“一天之内,他要我开民智、办女学、撤净身房、种橡胶树。” 李如意一知半解,但不妨碍他从殿下的语气中听见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当初力排众议修晋河水利,陛下嫌耗费太高让太子闭门思过,太子都没皱过眉头。 才一天时间……李如意噎住,光是晋河水利,在工部侍郎实地勘测三年后,太子还与户部工部论证了一个月方案,既要利在千秋,又要体恤国库可怜民生。 裴酌就动动嘴皮子,活儿还不是太子干的? 还是让他霍霍二皇子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 想办一件事,但手中权力不够,或者说,锋芒毕露会被陛下忌惮,那就借二皇子、三皇子的手办。 权、钱、人都是皇子们出的,只要用恰当的方式送一个谋士过去协助,最终办成的结果就是太子想见到的,皇子们受到激励也愈发上进。 这世上总不能只有太子干活吧! 二皇子、三皇子都不是庸才,不能光掌权不干活。 萧循安排下去:“你去京郊办一个学堂,找七岁至十岁吃不上饭的少男少女,裴酌教四弟什么,他们就学什么。” 李如意:“从识字教起太麻烦了,何不直接在京中找识字的?” 萧循反问:“他们能为一口饭拼命,京中子弟能吗?” 虽然今日裴酌教得不难,但来日难度提升,养尊处优的京中子弟必然倦怠。 科举暂不能改,所学非科举所考,还有几人会学?裴酌会功亏一篑。 但从识字教起的确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0 章 裴酌:“那……三皇子喜欢什么?我备上一些薄礼。” 备一些更适合三皇子体质的大饼。 萧绯:“不需要,我现在就带你找他,他现在肯定在兵部。” 萧绯说风就是雨,立马让管事备马车。 裴酌晕乎乎地被带到兵部,却被告知三皇子出去办事了。 萧绯遗憾地一龇牙,“先回去吧,不急,我们明天再来。” 裴酌不明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啊! 他不太信任萧绯能说服三皇子,况且金塔教信徒众多,现在连老皇帝都被传教了,偷给皇帝铸金塔的材料可是砍脑袋的大罪。 “二皇子先回去,我在街上走走。” 裴酌打算想点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先雇人手抄一批教材。 成本不高,但抄写错误率高。 裴酌在街上逛,又是上次同样的位置,遇到了贾大人,贾敛。 “裴公子,花生种子我已经种下了,下官陪您一起去看看?” 裴酌不清楚为何贾大人的自称就变成“下官”,“不用对我自称下官,我正好有空,不远的话就随你去看看。” 太远的话就算了,古代马车再豪华,坐久了也不舒服。 “不远,不远,殿下给我批了一个种植园,就在二里之外。” 试验田?思想还挺先进的。裴酌有点感兴趣了。 路上,贾敛介绍他种花生的方式,半月前正好有块地洒了生石灰松了土,近日气温上升,花生晾晒两天,今早刚刚种下。 贾敛:“裴公子以为可否?” 裴酌对种地一窍不通:“我相信贾大人的经验。” 越靠近种植园,路越不好走,从皇城中心的石板路,变成了黄泥路。 裴酌坐得屁股疼,让小厮停车:“贾大人,我们走一段吧。” 贾敛屁股早就疼了,求之不得,还帮裴酌撩起车帘子:“裴公子请看。” 挂着户部大名的种植园,有专人看守,地势略高,避免水涝,周围挖了几口井,旱时便人工灌溉。 贾敛:“这是农政司的腰牌,裴公子收好,随时可以来看。” 裴酌收下别在腰上,在地里走了走,看见了番薯,“啊,这个!” 贾大人介绍:“去年沿海陈姓商人出海,在一小岛上发现的,土著视若宝物,禁止流出岛外。陈老爷冒着生命危险,用麻绳缠绕番薯藤拖在船底带回,在沿海种了两拨,京城第一次种。莫看它平平无奇……” 裴酌舔了舔嘴唇:“我知道,地里的结块茎软糯香甜,好吃。” 贾大人再次惊讶:“裴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裴酌:“好好种。” 裴酌想起他们隔壁农学院,毕业季经常发生试验田瓜果被牛吃了、被人摘了的惨剧,提醒道:“园子一定要看好,避免人畜糟践。” 贾敛打包票:“种植园一年到头都由太子殿下派兵把守,就是只菜青虫,他们也得抓。” 话音刚落,一只猛禽从高空俯冲而下,利爪犹如匕首将低空飞行的鸽子瞬间割喉,鸽子如断线风筝落地,猛禽随之覆地,享用战利品。 正好落在花生地上,压住了一垄。 一切在眨眼之间,裴酌甚至没看清过程,等猛禽落地了才看清是一只鸽子和一只游隼。 游隼的巅峰俯冲速度堪比全速运行的高铁,加上锋利健壮的双爪,犹如高铁绑匕首,创谁谁死。 裴酌开了眼界,“不愧是禽中第一快。” 这种猛禽,还是不要惹为好,等它吃完那只鸽子,再把翻乱的土盖回去。 下一秒,游隼一脚踢开鸽子,脑袋一低,将翻出来的花生仁叼住吃掉。 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游隼歪了歪脑袋,展翅飞起,照猫画虎,再次俯冲而下,借力冲开一层土,到处找花生吃。 裴酌和贾敛脸色齐齐一变:“快,快把它赶走!” 种植园有专门的赶鸟竿子,偶尔还用竹丝网罩捉两只打牙祭。 侍卫上前,用竹竿挥了挥。 但是游隼移动速度很快,被赶了就飞起,换个角度像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土里。 打地鼠吗……感觉这些侍卫在划水。 裴酌心急如焚:“算了,逮住它!” 这时,有人低声跟裴酌解释:“这是太子的鸟。” 所以他们只是赶,不敢抓,也抓不住。 平时里偶尔经过上空,今日巧了因为捉鸽子落下来。 裴酌皱眉:“太子的鸟也不行,拿笼子来。” 侍卫不敢抓,他们又不认识裴酌,心里想的是赶走就行。 裴酌见那只游隼在花生地里玩得不亦乐乎。 好好好,一只猛禽钟情花生米,一国太子钟情亵裤,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吧。 裴酌见游隼像智障一样俯冲来俯冲去,也不怕人,就在侍卫脚边蹦跶,笃定侍卫不敢抓,嚣张极了。 如果吃的不是他的花生,这一幕还挺可爱的。 他拎了一个篮子靠近。 太子的鸟,别人不敢抓,他敢。 裴酌抓着篮子底部,屏住呼吸观察了几瞬,预判它的落点,玩概率,这只鸟比他落后八百年。 “嘭!”裴酌迅猛出手,一击即中。 哗啦——没想过会被罩住的游隼挣扎起来,篮筐几乎罩不住它。 “小心——”贾敛惊呼。 成年游隼翼展一米,爆发力惊人,它拼命挣扎掀翻篮筐,狼狈展翅,两爪乱蹬,绑着刀片的爪子反射出银光。 裴酌来不及后退,袖子宽大,皓白的手腕毫不设防地暴露在刀锋下。 嘶—— 这一刀下去,手筋都能挑断! “裴公子!”在贾大人的惊呼中,裴酌仓皇捂住了手腕。 下一刻,游隼突然浑身过电般颤了颤,一头栽倒在花生地上,晕了。 原野上一阵寂寥的风刮过,仿佛刚才的鸡飞狗跳是错觉。 “死了?”侍卫大惊失色,这可是太子的功勋猛禽,送过印鉴,搞过刺杀,抓过兔子。 裴酌定定地站着,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刀片即将划过他手腕的一瞬间,4523的防御机制弹到最大,一道电流精准击中了游隼。 裴酌都能感受到系统不稳定的电流窜来窜去,丝丝缕缕漏出来的电量使得他后颈上都起了一层战栗。 “它没事吧?”裴酌的声音因为电流窜过,有些颤,听起来就像被游隼吓破了胆。 虽然吃他的花生很可恶,但毕竟它是太子的猛禽,训练一只游隼难如登天。 “没事,就是晕了。”诈尸的4523倾情解惑,“我们会保护宿主,误伤宿主的采用低档电流防御,恶意伤害宿主,最高可至天打雷劈。” 裴酌突然想起系统说它会漏电: “你这个电量强度,漏电不会把我电死吧?” “请宿主放心,系统检测到漏电量会伤害到宿主,会立刻执行销毁程序。” “系统防御机制弹开后一段时间,电流可能会波动几次,影响不大,顶多腿软,请宿主注意。” 裴酌狐疑:“你这么充沛的致死电量,我不生孩子你真的一年就会漏光吗?” 4523严肃回答:“会。” “请宿主快点给孩子找爹哦!” 裴酌想过作死看看系统说的保护他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还挺给力。 就是天天把催生挂嘴上,CPU有毛病。 贾敛心惊肉跳:“裴公子你受伤了没?” 裴酌亮了亮雪白的手腕:“没有。” 贾敛松了口气,眼神看向游隼,啊这……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更心疼哪个。 酒楼聚会时,太子亲口说,以后让他们听裴酌差遣。 侍卫们一脸愁云惨雾:“贾大人可要作证,我们没对雪粒动手,是因为你带来的裴公子用篮筐扣住他,把它气死了。” 贾敛看着这狼藉的场面,道:“此事跟你们都无关,我自会向太子请罪。” “没死,只是晕了。”裴酌拎着翅膀捡起晕掉的游隼,“雪粒?这是它的名字?” 侍卫:“是。” 裴酌勾了勾唇,太子的取名水平不敢恭维,这明明是一只黑褐杂色的游隼,只有脖颈一圈毛是白色的。 “有铁笼子吗?拿一个过来,我带着它去见太子告罪。” 侍卫这回听话了,说拿笼子就拿笼子。 不过,告罪还要把受害鸟装进笼子里吗?怎么像兴师问罪? 裴酌把雪粒扔进笼子,合上门,侍卫合力搬到马车上。 贾大人心疼地给花生盖土,他刚才亲眼所见,花生被游隼吃掉了一粒!一粒! 裴酌在车上等待贾大人一起回去,他倒了一点茶水润湿手掌,在游隼脑袋上捋了捋。羽毛湿润会让游隼感到放松。 片刻后,雪粒从晕乎乎的状态里醒来,舒服地蹭了蹭它脑袋上的手掌。 等等,好像不是主人的手。 雪粒目射凶光,反口就想啄掉一块肉。 一转头,看见裴酌,电光石火间想起碰到这只手发生的悲剧,立刻怂了吧唧地缩缩脑袋。 “咕咕……” 裴酌揶揄:“太子没给你肉吃?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1 章 裴酌的脸蛋在门口被风吹得微凉,贴上太子后短短数息体温上升烫得发红。 萧循用颈侧的皮肤,感受到了前后的变化。 他静止,唯有茶水泼了一半。似乎要惩罚他的僵硬,大美人在他脖子上泄愤般咬了下去。 从未有人冒犯太子殿下。 除了裴酌。 萧循知道裴酌在集市上跑了一圈,寻找刻碑工匠。 找不着,便上他这儿来么?这是……求他? 太子为什么不推开?求贤若渴到这种地步吗? 裴酌尴尬地想在地上撞死,尤其是萧循开口让他下去,更让他彻底羞愧。 腿软是意外,为什么还赖在人家身上不走? 怎么下去?下去之后怎么办?还不如在太子身上装鸵鸟。 裴酌把自己的脸皮归咎于当班主任。 他也不想的。 裴酌闭了闭眼,从太子身上出溜,下去了,但没完全下去。 他半跪着趴着太子的膝盖:“对不起,我其实有软骨病。” “刚才去田里吹了风,突然发作,膝盖使不上力。” 裴酌越说越流利:“我这种软骨病,不能长时间行走,不到三十岁就会瘫痪在床,每天至少躺十个时辰。” 所以你千万不要想着压榨我一辈子,等他教完毕生所学马上退休。 裴酌虚弱地抬起眼,想看看萧循的反应,不防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萧循低头看膝盖上的人:“软骨病?膝盖没劲?” 裴酌点点头,乌黑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擦着萧循的衣服,长长的如同仙山的流云。 萧循捞住一抹散开的流云,妥善地放在裴酌肩后。 “李二,宣太医。” 李二在门外候着,闻言答了一声,裴酌听见他朝外的脚步声。 “谢谢。” 裴酌不怕宣太医,只要现在不尴尬就好,现代尚有疑难杂症,太医瞧不出他的膝盖软的原因,不正常吗? 那他现在该起来吗?还是得等太医? 裴酌假装吃力地想撑着太子的膝盖站起来,然后虚弱地失败。 他一身白色长衫,轻柔洁白,因为下地抓鸟,染上黄泥,就这么蹭到了太子一丝不苟的下裳,留下跟牙印一样的罪证。 啊,把太子蹭脏了。 裴酌眼睛看着虚空:“殿下,我刚才实在太疼了,才忍不住咬你,不是故意的。” “去榻上等太医。” 萧循双手抄住裴酌腋下,把蹭来蹭去的人拎起,他觉得自己像抱宫里那只长毛白猫儿一样,在他脚下团着的时候乖巧,一旦伸手去抱,发现其体态十分修长,像水一样,捞起前肢,下半身还要拄着地扑腾。 裴酌当然要扑腾,难道要他把腿缠在萧循腰上? 抱起来实在贴太近了啊……裴酌脚尖在地上拖行划拉,就算上半身很近,也要力图把下半身的距离拉开。 然而绝望的是,萧循比他高,察觉这个姿势拖地,立刻举高了一些,松开一只手,像抱小孩子一样托着把他抱起。 抱四皇子才能这么抱。 视线升高后,裴酌又看见了他的牙印,不禁闭上眼睛。 太子明天可怎么上朝。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太子听见了没,那一定会发现他撒谎。 裴酌被安置在美人榻上,盖上狐裘。 “感觉如何?”萧循眉心拧着。 裴酌感受了一下:“酸软无力。” 萧循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膝盖上按了按:“疼吗?” 裴酌:“过了那一阵就不疼了。” 萧循:“还动不了?” 裴酌装得严重点:“按往常经验,得一个时辰才能下地。” 万一下次系统又搞事,他准备把这个借口用到天荒地老。 西斜的日光照透菱花窗棱,在裴酌脸上留下暗影和光影,亮色在唇上,暗色在眼里。 萧循坐在床边,抬起裴酌一只脚踝,帮他把靴子脱了。 脚底瞬间感到一股凉意。 裴酌那一刻的条件反射达到巅峰,他想抽回去,没想到被太子拿捏得严严实实,竟然比拔河还难。 萧循盯着他的膝盖,过了一会儿,语气变得轻松一些:“太医会针灸。” 不仅要脱鞋,还要撸起裤腿。 裴酌:“针灸没用!我贴草药膏就好了!” 萧循:“先前哪个郎中看的?” 裴酌:“江湖郎中。” 萧循:“危言耸听。” 裴酌把狐裘拉高一些,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我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软,恐怕不能替殿下效劳几年了。” 裴酌今天福至心灵,才想到给卷王打他要退休的预防针。 “好好治。”萧循听见李二和太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裴酌的裤腿卷上来,“每日针灸三次,效劳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这什么资本家发言。 生气了。 都说了治不了。 裴酌捂住额头:“你……郎中说我不能生——” ——气。 “能生、能生。” 陆太医一来就听见太子养的美人幽怨彷徨的消极看法,连忙喂了一颗定心丸。 俗话说养生先看脚,他看这位美人脚底淡粉,指甲红润,脚背经脉顺畅,小腿匀称健康……比一般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气血都要好。 气血好,底子就好,他不用看脸就知道这位美人多虑了。 女子怀不上,往往有时候紧张太过所致。 姜太医也能理解,毕竟谁不想尽快诞下皇长孙当太子妃呢?慢一步陛下随时可能指婚大臣之女。 他来之前,询问过李二,看诊者的身份,通过李二讳莫如深的眼神,姜太医心照不宣地背起了给后宫看诊的药箱。 一进来,太子一脸关切,美人蒙面避嫌。 姜太医:没猜错。 裴酌气了个倒仰,这到底是什么庸医,不会被4523附体了吧?他刷地拉下狐裘:“你说能生什么?” 姜太医猝不及防被美色攻击一波,慢了半拍才看见裴酌的喉结,眼睛微微瞪大。 “呃……” 刚才不是很虚弱吗? 萧循攥了攥手指,脸颊偏向一边,抿住了唇。 裴酌:“你看不出我是男的吗?男的怎么生?” 他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祸,太医闹了个乌龙,等下他若要针灸就可以拒绝这位不靠谱的才二十出头的太医。 姜太医恼恨,他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微臣实在抱歉。” 萧循:“姜禄,给他看看腿。他方才突然膝盖虚软无力,人也站不住。” 姜太医上前,打开药箱,当着裴酌的面,取出一方锦帕,盖在裴酌膝盖上。 裴酌看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一幕好像在什么宫廷剧看过,帕子是用来避嫌的。 他一把抽起帕子,都是男的,什么毛病。 姜禄火速看了一眼太子。 萧循颔首。 姜禄伸手检查,按了一会儿,似是没检出毛病,眉头皱紧,又让裴酌把手腕伸出来把脉。 裴酌姿态闲适,感觉像在澡堂按摩。 姜禄把着 他的脉,突然眉头一皱。 电光石火之间,裴酌突然想起系统给他开的生子权限。 等等,这玩意儿把脉把不出来吧? 他倏地抽回手,藏在狐裘下面,心跳咚咚地加快。 姜禄皱着眉:“微臣愚钝。” 这是装病吧? 他该怎么说?他曾经听父亲说过,遇到妃嫔装病争宠最是棘手。 要么直言不讳得罪人,要么开点不痛不痒的药。 选择哪条路,这其中的关键,是揣摩皇帝的心理。 皇帝的心理好揣摩,太子的……没人试过。 他觉得,太子应该是后者。 姜禄都看见太子笑了一下。 姜禄顺水推舟:“依微臣拙见,每日由太子搀扶去花园晒上一个时辰,不药而愈。” 裴酌:“……” 缺钙就缺钙,为什么要太子搀扶? 萧循:“我记下了。” 李二送太医回去,萧循命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2 章 裴酌美滋滋地盘算,如果太子愿意出手,以后这里就是学堂了。 除了修建金塔,四周还在不断扩建僧人的住处,因为信徒越来越多。 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在山上占地为王收买路财叫落草为寇,在玉京内部敛财,却叫修行。 玉京内部有这样堪比军营的寺庙,有极大的危害。 不过,萧循代表皇帝来督工,这么直接地说他不烧香,会不会被参一本不孝? 裴酌替太子找理由:“殿下闻不得烟味,东宫之内亦不设熏香,易引发喘鸣,请大师代为上香。” 萧循不喜欢熏香这点,裴酌没有说假话,无论东宫还是别院,一盏博山炉都没有,空气清新自然,不过被子有点香香的。 听到裴酌提烟味,僧人不自然了一下,随后顺着裴酌解围,将十二支香插到不同的香炉。 萧循:“不必劳师动众,孤自己看看。” 僧人对视一眼,便退开几步,远远看着。 裴酌正要去金塔下看看,寺外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止住,接着进来一队官差。 “太子殿下。”为首的官员看见萧循,立即要行礼。 萧循:“免了。应大人何事来此?” 裴酌悄悄问侍卫:“这是哪位大人?” 侍卫低声答:“玉京府尹,应大人,主管断案捉凶。” 裴酌挑了挑眉,哦,他好像听系统提过。 应白城简单一作揖:“官府通缉一名江洋大盗,有人看见他藏进金塔寺,微臣前来搜查。” 萧循点点头,便往寺中走去。官员办案,自有章法,不是每一件都要过问,耗时费力。 裴酌没跟上,站在原地打量应白城,他倒要看看系统力推的青年才俊,是不是除了太子个个有水分。 “应大人,金塔寺不能带刀进入,扰乱清净。今日太子殿下亲临,小僧一直等在这里,不曾见到什么江洋大盗。”僧人皱眉看着应白城身后的一队佩刀衙役。 应白城:“这么说,你认得那位江洋大盗?” 僧人不疾不徐道:“相由心生,江洋大盗穷凶极恶,面容狰狞,小僧若是看见,定会有所察觉。” 应白城冷笑一声:“那名歹徒被砍中左臂,流血负伤而逃,大师不如看看脚下?” 僧人低头,在脚边看见一点暗红色的血滴,猝然一退,惊讶道:“小僧想起来了,今早是有一名大汉抱着左臂,不过他不是进来,而是出去,说他在柴房砍柴弄伤左手,出去找郎中了。” 应白城:“哦?我记错了,我砍伤的是歹徒的右手。” 僧人噎住。 裴酌揣着手,弯腰看了一眼血迹,“大师,你说歹徒是往外跑的,从血迹上看,也说不通啊。” “人在跑动时,血滴落下以一个倾斜角度撞向地面,会拖出小尾巴,跑得越快,尾巴越长。” “这尾巴的方向,分明指着往里跑的。” 僧人:“……” 裴酌:“大师要是不信,可以亲自试试,金塔寺没有刀,应大人的刀可以借大师一用。” 应白城原先没注意这个跟在太子身边的美人,想不到美人竟有如此智慧和细心。 “正是如此,大师为何包庇一个江洋大盗?嗯?” 僧人被两人夹枪带棒地嘲讽,面色难看。 以往小衙役来捉人,说犯人在金塔寺里上香,他都是让其在门外等待,出来方可捉人,今天踢到了铁板。 “入我金塔门,沐浴圣光者,便受金塔庇佑,洗心革面,不再做恶,往事种种皆为云烟。” “上天有好生之德,修行代刑,杀众生不如渡众生,陛下宽怀仁慈,我金塔教正为陛下祈福,应大人明刀进入,坏了陛下的长生修行,小僧担当不起。” 裴酌听得头疼,讲不过就抬出皇帝,这是什么道理。 一些寺庙包庇罪犯,于是更多犯了事的人来投奔,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国法是陛下定的,教法难道大于国法!”应白城不跟他废话,直接让手下进去搜。 他环视一眼四周,指定一名侍卫:“你跟我来。” 裴酌试图跟上去。 领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 萧循声音微凉:“去哪儿?” 僧人如同见到救兵:“太子殿下,莫让应大人冲撞陛下的长生坛!” 裴酌差点忘记正事:“没去哪。” 萧循:“走吧。” 僧人被忽视,气得要命:“陛下龙体抱恙,殿下可是诚心来陛下祈福唔——唔!” 李二直接捂住他的嘴巴拖下去,吵死了,包庇罪犯还敢泼脏水。 耳边清净了,裴酌指了指金塔的方向:“去那里。” 中心金塔在加大加高,那沉重的大金顶看着人眼前发晕,怕它下一秒砸下来。 周围坐了千百号人,僧人和侍卫把这些人围起来,免得冲撞太子。 裴酌隔着一条防线,观望金塔:“既设了脚手架,为何还要在底下燃香?不怕失火吗?” 距离他近的侍卫道:“金塔供奉不分昼夜,不断一日。” “教众也是,不论刮风下雨,虔诚修行者日日都要来打坐,倍有获益。” 裴酌目光转向那些信徒,发现他们脸颊微红,在金塔四个角腾起的烟气里,或坐或躺,轻裘缓带。 他去看刚才注意到的孩子,发现他没有鞋袜,脚腕细瘦,安静地躺在母亲怀里。 裴酌:“这些人天天来么?” 侍卫道:“中间那些是,因为离金塔越近,要捐的功德越多,有钱才能天天坐那。” 裴酌:“那个孩子病了么?怎么还在这里吹风?” 侍卫有点可怜道:“大夫说治不好,他娘就四处借钱,带着他来金塔之下打坐。上次见到还穿好衣服呢,今天连衣服都当了。” 裴酌:“有用吗?” 侍卫:“大家都说有…孩子不叫疼了。” 裴酌蹙眉,这难道不是因为又病又饿,根本叫不出来了吗? 裴酌复又看向金塔燃起的烟:“殿下,我们走吧,把侍卫也撤了。” 他怀疑这些烟里加了五石散之类,令人燥热愉悦,这些信徒双颊晕红,过于兴奋。 但含量应该极低,范围有限,僧人不长时间靠近金塔,一个个就挺耳清目明伶牙俐齿的。 金塔教日日宣扬金塔能聚集纯阳之光,驱邪益寿,很多人便信了,只觉得是圣光沐浴而产生的修行裨益,丝毫不知是在慢性中毒。 “李二,你帮忙把那个孩子弄出来,找个太医看看。” 裴酌紧张地抓着萧循的手腕就往外走。 虽然那些僧人证明了烟气的作用范围只在金塔下边一小块地,他们还靠这块宝地敛财呢,但裴酌一点都不想让萧循闻这个。 一丝丝都不行,晦气玩意儿。 直到跨出大门,裴酌才松一口气。 正巧,应白城也抓住犯人出来,想跟太子和裴酌打个招呼,目光下移,看见裴酌扣着太子的手腕。 裴酌一下子放开:“应大人。” 应白城面不改色:“下官回去审理窃贼,先行告退。” 裴酌:“我们也走吧。” 上了马车,萧循猜测道:“烟气有毒?” 裴酌:“你也看出来了?” 萧循道:“昨天姜禄来给你治病,说起金塔寺的烟气异样。” 玉京中大小宗教近十种,朝廷并没有太在意。但靠歪门邪道迅速发展壮大的,必须铲除。 裴酌心道,姜太医眼神不好,鼻子倒是挺灵的。 “那怎么处理?” 萧循:“斩草除根。” 裴酌眼睛一亮:“那它的房子……” 萧循:“查抄干净收归朝廷所有。” 裴酌:“真好。” 这下不用跟三皇子借兵了。 高兴了一会儿,他倏地想起门口那个僧人嚷嚷着太子不孝的事。 皇帝能信教,宫内宫外必然有人牵线,这番话今晚就会传入耳里。 萧循这么嚣张,皇帝能放过他么? 裴酌斟酌:“你父皇……” 萧循突然道:“病了。” 裴酌捏了捏手指,正常的话,朋友父亲生病,应该安慰一下,但是天家父子情岂能按照常理推测。 他咬了下唇,萧循说的病了,是什么意思? 马车刹住,裴酌微微前倾了下,太子别院到了。 萧循无声笑了一下,临下车前对裴酌道:“你想见三皇子,要抓紧了。” 裴酌睁圆眼睛,什么意思?皇帝生病,皇位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萧循让他赶紧找个边站? 他记得萧颉元是开国之君,绝对算不上昏君,恐怕也是身体病了之后,才开始骚操作,陷入老年人追求长生的骗局。 唔,他的确得找个时间看看萧征有没有发动玄武门之变的资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3 章 郎朗乾坤,大美人衣不蔽体,萧循仿佛没有收到他警示的目光,把非礼勿视抛在脑后。 裴酌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软肉,嫣红的下唇沾了水润的光泽。 还看? 你老师没教你礼貌吗? 察觉萧循的目光在顺着他的腿缝往里钻,裴酌被晒得气血上涌,他恼怒地猝然抬眸,迎面撞上太子颈侧未消的牙齿,一下子熄火了。 或许,萧循的动机也很单纯。 “有何不妥吗?”裴酌稍稍曲起腿。 萧循观测裴酌小腿正下方投下的影子,再与自己对比,深浅角度如出一辙。 他道:“你的病……” 裴酌:“怎么?” 萧循四平八稳:“太医说,软骨病,病入膏肓者,骨头太轻,日头正中时,影子较浅,骨肉微透。” 裴酌仰着脑袋,仿佛在听什么天书。 他就随口胡说,太医怎么还给编得怪唬人的。 萧循:“我观你影子如常,想必能下地三十五年。” 裴酌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肚:“要不你再看看?都发光了?” 萧循:“天生肤白,多晒晒就好。” 裴酌含着口气鼓了鼓脸蛋,像不像黑心资本家研究了半小时病历,然后说不够严重不能休病假? 萧循压了压唇角:“我给你挑选了一批学生。” 裴酌:“多少个?” 萧循:“二十个。” 裴酌:“有点少了,翻个倍。” 萧循端起一旁的□□水,递给裴酌:“京城资质上佳者,仅此二十。人少一些,省着嗓子。” 裴酌盯着递到眼前的茶杯,清透的茶水在玉杯里浮动碎金,执着茶托的骨节修长分明。 太子还挺贴心的。 他双手接过茶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就当是太子替大宣给他斟的拜师茶吧。 萧循:“学堂暂时设在府内,免了你走动。” 裴酌点头:“嗯嗯。” 萧循:“桌椅已经备好,要不要去看看?” 裴酌头点到一半,突然想到才过去两日,太子就什么事都办好了? 人人讨厌卷王,但人人喜欢享受卷王太子的办事效率。 老皇帝真厉害,生这么个儿子,天天贪图享乐不上朝,大宣也能蒸蒸日上。 他就没这福分了,生不出。 裴酌弯腰穿上靴子,跟着萧循去看学堂。 学堂在后花园,裴酌看见工匠正在花园与正院之间砌一道围墙,中间留个门,把两边分开。 萧循拨了一处三面开窗的屋子,里面光线明显,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二十张案几和凳子按照向心弧度排列,中间是讲台。 讲台后面没有黑板。 理科不是背书,不能没有黑板。 罢了,克服一下。 裴酌走上讲台,赫然发现讲台和课桌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台子,是……沙盘! 沙盘里还有许多小旗子,沙子跟地上随手能抓到的不一样,很特殊,更好演示计算过程。 太子的军事沙盘,给他搬过来了! 只差学生进来,随时可以开讲。 裴酌盯着沙盘,有些感动,他只是在宫里教了一回四皇子,萧循就明白了他所有需要。 萧循挑起一根竹笔,在沙盘勾勒几下,画出整个太子府的格局:“我从这里修一条檐廊,直通门口,免你风雨,可还满意?” 裴酌觉得自己眼眶都热了:“嗯,但这里是临时学堂,不用这么麻烦。” 萧循撂下笔:“万事俱备,下午便可开课。” 裴酌的感动瞬间卡在一处,无语凝噎。 刚看完公司环境就是上班是吧。 没毛病。 幸好他两手准备,没有工匠刻印雕版,他派人抄了几份,几个学生合一合将就。 “我命人通知裴夫子的学生过来。” 萧循随意坐在一张学生的案几后,并不介意裴酌此刻站得比他高尊卑颠倒,介绍起学生的情况来。 “他们大多是家中的庶子,跟嫡子一起开蒙上学,科举落榜,又无家业继承。我考过他们《九章算术》,掌握颇多,且对生活有所了解,不是五谷不分的酸腐书生,有进取之心,有接受能力。” 裴酌靠着沙盘,心里对萧循肃然起敬。 符合种种条件之后,还能筛出二十人,工作量极为庞杂。一个《九章算术》就能筛掉一批接触不到数学的人,一个“五谷不分”又能筛掉一批公子哥。萧循帮他规避了从零开始教数学,但他从零开始学物化生,需要学生对生活观察很深,才能理解他所说的规律。 萧循:“我只是初浅考量,日后有不想学的,赶走就是,不必置气。” 裴酌:“好。” 萧循伸手抚了抚案几上的毛笔:“我不曾娶妻,没有太子妃,女子不便入园,以免名声有碍。你说的女学,日后再办。” 裴酌:“嗯嗯 ,没有女眷,可以理解。” “这些……你连夜准备的么?你昨晚睡了么?” 萧循:“不碍事。今日起,你就在这里教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有缺什么就跟李如意说。” 裴酌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哪?不留下来看看?” 他相信自己能震住那些学生,但嘴上还是道:“太子有威信。” 萧循:“收拾金塔教。” 裴酌:“那……你去忙吧。” 一件事情跟着一件,当太子真不容易。 萧循走后不道一盏茶的时间,二十名学生陆续点卯。 裴酌想的办法是各个科目尽早分流,他教会一批学生,学生之间再互相教授。有天赋的去精进,没天赋的转成一批老师。 学生们直愣愣地看着年轻美貌的夫子,一时哑巴得都叫不出一声“先生”。 裴酌垂眸看着花名册,让他们看个够。 觉得差不多了,他看着面前首批太子认证过的公费师范生,“知道你们来这的目的吗?” 学生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个高胆大的道:“学习新知识。” 高个子学生嘿嘿一笑:“太子殿下跟我们挨个谈话过了。” 裴酌咽了咽口水,萧循也太有政教处主任的觉悟了。 看来不用他多费口舌,裴酌站起来,目光平视他们:“放在你们面前的,是成为孔子那样的万世师表的机会,望各位好好珍惜。” 学生们精神一震,“请先生指点。” 裴酌敲敲讲台:“找个位置坐,高个的往后,眼神不好的往前。” …… 金塔寺。 一堆中年夫妻在门口拉扯,争抢着一袋包裹。看衣着打扮,家中小有积蓄,夫人手腕上带着银镯,男人膀大腰圆,腰间系一把扇子。 “这说好是给女儿的嫁妆,你拿去捐功德,女儿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妇人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死死按住包裹。 “老子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就是天大的恩德,还没嫁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男人一把推开老婆,“我还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4 章 萧循回眸意义不明地看了李如意一眼,没说什么,对裴酌道:“起来用膳。” 裴酌像没有骨头一样,保持趴着的姿势从贵妃榻中间挪到边上,双腿先着地,然后站起来,脚后跟踩到萧循的靴子,踉跄了一下。 萧循抓住他的胳膊:“站好。” 距离太近,裴酌在萧循衣服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一下子醒神,太子刚才去铲除□□了,肯定会遇到抵抗,动刀了吗? “你受伤了吗?” 萧循:“没有。” 血腥和太子这张脸一点都不相称,裴酌无法想象萧循刀尖染血的模样,很多时候,他看萧循就像看 一个遵纪守法的检察官。 萧循退开一步,道:“我回来换衣服,待会儿还要出去。” 裴酌客套:“那你一起吃饭吗?” 萧循:“好。” 太子殿下有迁就咸鱼吃饭地点的宽容,裴酌在哪,饭桌就设在哪。 裴酌坐在桌边,等菜上好了,萧循也换好一套衣服折返。 菜色较为清淡,照顾了裴酌使用过度的嗓子。 “下学后,可觉得无事可干?”萧循回忆起裴酌懒洋洋瘫在床上的样子。 裴酌连忙把青菜咬断吞下:“不会啊。” 打工人最怕上司突如其来的问候了。 “李如意,去把你看的话本,挑几本给裴酌。”萧循似是推荐,但语气证明他并不爱看,“一个人的时候打发时间。” 李如意闻言,嘴角一扬,立马跑出去,“殿下稍候。” 裴酌心里淡淡感慨,卷王上司是这样的,不仅安排你的工作,还想帮你丰富娱乐生活,其实他只要睡觉就好了。 看话本啊……“寓教于乐”四个字浮现在裴酌脑海,他忽然想到,现代有未来星际科幻片,古代也可以有自己的科普软文,将美好未来的想象写进话本里。 他作文水平一般,但是口述编故事,找个书生代笔,还是没问题的。 话本从古至今经久不衰,就李如意那样子,一看就是大众口味,倒是可以看看他挑的话本风格,把握一下流行方向。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工作脑了? 裴酌心情复杂地看着筷子尖的晶莹米饭,跟太子同桌吃饭就是这下场吗? 很快,李如意把话本送来。 裴酌随意翻了翻,发现大宣的话本基本是大白话了。 难怪李如意可以听懂他的一些“话”。 想到初次见面的情景,裴酌微微一僵,以后要慎言。 他翻到扉页,看见话本作者的名字:“律吕公子?可以介绍认识吗?” 李如意看了一眼太子。 萧循:“直说。” 李如意:“律吕公子其实是一位闺中女子,不以真身份示人。不过据我探查,很大可能是太傅之女,裴阳。太傅治家严谨,裴阳不敢让太傅知道她的风月笔墨,裴公子你想见她的话,恐怕难以成行。” 李如意说话时暗暗观察裴酌的反应。 太子早就怀疑裴酌的身份,然而去黔南调查的兄弟还没回来,眼下除了长得有点像没有其他证据。太傅对唯一的儿子爱之深,开不得玩笑。 那么,裴酌他自己知道吗? 裴酌好奇道:“太傅就是你的老师吗?” 萧循颔首:“太子太傅。” 裴酌:“那可以理解律吕公子了,不要给她添麻烦。我找其他人写书也一样。” 能教出太子这种学生,太傅大人相当严格,知道饱读诗书的女儿将才华用在旁门左道,影响家庭和谐。 李如意忍不住嘴贱:“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是殿下的亲太傅,陛下还曾想把——” “李如意。”萧循喝了一口茶水,“走了。” 李如意:“哦。” 他只暗示一下太子很抢手。 不过,裴酌最好还是跟太傅没有关系。 太傅愿意把女儿嫁给太子,但一定不愿意把儿子嫁给太子。 唯一的儿子跟毕生精力辅佐的学生,那真是对太傅的双重打击! 裴酌正想着去哪里再物色一个写手,走到门口的萧循停下,想起什么,道:“金塔寺的大部分工匠已经归家,你想刻碑的话,让李二联系。” 裴酌:“你怎么处理教众?” 精神和身体双重中毒,直接放归家也不好。 萧循:“先关着。” …… 翌日,裴酌苦哈哈地睁开眼睛,根本不想起床。 天亮就要开始教书,教满满一个早上,下午让他们自习巩固。 没有电灯,晚上不能写作业,只能从白天匀出一点。 早上听说萧循彻夜未归,裴酌还脑补了一下太子在地牢审理犯罪头目的画面。 中午饥肠辘辘地刚准备吃午饭,二皇子强闯太子别院,告诉裴酌一个重磅消息——太子被皇帝囚在东宫了! 裴酌手里的花卷掉进了粥里。 萧绯见皇嫂都吓傻了,微微叹气。 抄了金塔教这么大的动静,再怎么也不可能瞒过皇帝。尤其太子还把头目先斩后奏,教众关了让其反省,派人施药。 父皇暴跳如雷:“你是不是想把朕也关起来篡位!” 教众解毒,说点不好听的,等于暗指皇帝有病。 一向温和敦厚的太子雷厉风行,苦于太子行事完美的谏官揪到错处,弹劾奏折如雪花飞向龙案。 萧绯:“颜妃无视禁足令,跑到陛下面前说太子屡次抗婚,是因为痴情于她,纠缠不休,她才在陛下面前说皇子们的坏话,希望陛下有所察觉,说太子曾扬言等陛下驾崩后霸占后宫。” “颜妃跟金塔教关系密切,狗急跳墙了乱咬人,想洗白复宠。不过她弄巧成拙,低估父皇的疑心和对皇室名声的在乎,父皇赐了她一杯毒酒。” “有人顺着此事做文章,说陛下龙体抱恙,太子不思孝顺,沉迷风月。” 萧绯指了指脖子:“有人看见太子脖子上的……,说是跟颜妃私通。” 裴酌脱口而出:“哪里跟她有关,是我咬的!” 萧绯的表情一下子高深莫测,他就知道。 其实并没有人看见太子脖颈上的牙印。今日太子上朝,里面加了一件有领子的中衣,萧绯有些好奇在遮什么。 哦豁,诈一下皇嫂就承认了。 裴酌面色苍白,是他偷懒了,他本该用科学打败迷信,但因为历史上皇权数次对宗教的碾压,让他觉得可以偷个懒。 执行这一政策的萧循背负巨大的压力,他上头还有个皇帝。 太子本来韬光养晦,兢兢业业,不似炮灰,因为他的撺掇,所以露出锋芒,打击金塔教,惹了天子之怒。 裴酌怔怔地想,若是因此被废黜,这是由他促成的历史必然吗? “太子会有事吗?”帝王在有多个皇嗣时,对亲生儿子手下不留情。 萧绯:“谁知道呢?我是来接你回二皇子府的。” “万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5 章 李如意一言难尽:“裴酌想遣散府里的人。” 留下看家护府的都是殿下的精英,专门护着裴酌让他安心教书。怎么是这个下场? 萧循:“……” 李如意:“鼓励他们收拾细软逃跑。” “……” “还说他会搭救太子。” “嗯?” 李如意:“殿下,您不会真想等着裴酌搭救吧?” 听起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跟二皇子跑路倒是快。 “况且他找三皇子去了。” “……” “是我让的。” 李如意头一次发现太子有嘴硬的潜质:“他真去看了,太子你高兴吗?” 萧循:“还行。” 李如意心想太子妃换这么多主子,太子还挺宽心,转念一想,反正换来换去,终究还是太子最好。 弟弟类兄,终不如也。 …… 裴酌在宫门外鬼鬼祟祟地查看地形,这么能干的太子,老皇帝不要,他可就拐走了。 东宫门有两列士兵,一列手持长枪站岗,一列带刀走动巡逻,城楼上还有人站岗。 直接冲进去能变成筛子,最好让二皇子带他进去,但是他从东宫把太子偷走,皇帝必下令彻查,到时候连累萧绯也不好。 “4523,醒一下。” “宿主大人。” 裴酌:“你说会保护我,是指外界伤害我的时候启动防御机制,是全方位的吗?太子在我身后,在不在防御范围里?” 4523:“如果你和太子贴得够紧,伤害他就会伤害到你,应该可以。” 裴酌艰难地思考,这得是一种什么复杂的姿势—— 他随即想到,只要先用系统撂倒一个人,剩下的只要吓唬吓唬就行了,尤其萧循本身还有威望:天子是天命所归,伤害他的必遭天谴。 但这样就跟他推广科学互相矛盾了。 裴酌又问:“如果没有外界伤害,我失足掉下悬崖,你会救我吗?” 4523:“会帮宿主瞬移到安全地带,宿主,我很有用的吧!” 裴酌惊喜:“那我要是拉着太子跳湖,是不是能一起瞬移?” 4523:“不行哦!” 裴酌略微失望:“这么说,只能用在跟反派同归于尽,或者三十五岁想退休的时候死遁。” 4523惨戚戚道:“太子蒙受不白之冤,有性命之忧,他对你这么好,宿主你给太子留个后吧。” 裴酌:“你真是三句不离……退下吧。” …… “皇——你什么时候去救皇兄?”萧绯迫不及待地问。 裴酌闲庭信步:“不急。” 等萧循判死刑了再说,不然他去救人,萧循的太子之位就没了。 裴酌不介意当平民,太子金尊玉贵,跟他不一样。 萧绯:“我好急。” 裴酌:“你要解手?那我在这里等你。” 萧绯:“罢了,我还能忍,先去找三弟。” 萧征忙得脚不沾地,太子被囚禁,兵部的事情全落在他身上,还要追捕那天不在金塔寺的头目和信徒。 裴酌去找三皇子,倒不是想抱他的大腿,而是为太子旧部打算。 像贾大人,水部郎中等,都是太子精挑细选的人才,还有他教了一半的学生,太子人走茶凉,这些人要是得不到重视了,枉费多年苦心。 他的花生还在地里种着呢。 要是三皇子登基,裴酌希望他能延续萧循某方面的政策。 萧征要是对工业不感兴趣,那就画个大饼让他感兴趣。 至于他自己……遇到过太子这样的明主,曾经沧海难为水,没有太子,他还是当咸鱼吧。 萧绯在兵部逮到萧征,笑容满面:“三弟,我给你引荐一个人。” 萧征看见他身后的美人,即使在兵部这样肃穆庄严的地方,在太子被囚满京城风雨的时间,依然一副慵懒矜贵,在哪儿都像晒太阳的模样,拧眉道:“二皇兄,我没空。” 裴酌观察萧征,嗯,这个没水分。 萧绯哥俩好地揽住三弟的肩膀,耳语一番。 萧征不可置信的眼神在萧绯和裴酌间转来转去:“你胡说的吧。” 萧绯脸色一放:“有眼不识泰山。” 萧征“呵”了一声,他从小就知道萧绯极为不靠谱,喜欢夸大其词,并擅长阴谋论,跟极为靠谱的皇兄是两个极端。 萧绯:“太子刚进去,你就这样对皇嫂不敬?” 萧征:“你敢当着太子的面,叫他一声皇嫂吗?” 萧绯:“还没成亲就叫人皇嫂?平白污人名声?” 他重重拍了拍萧征的肩膀:“你知道太子今日为何有违规制,在圆领里加衣吗?” 萧征:“不是昨晚被流箭所伤吗?” 萧绯:“你是如何知道?” 萧征:“我问了太子。” 萧绯狭长的眼角眯了眯,你竟然跟太子好到直接问,哼道:“太子没跟你说实话。” “四弟上次见了我,还问我有没有见过漂亮的皇嫂,你……”萧绯嫌弃地看着蠢弟弟,你已经被排除在我们四兄弟之列了。 萧征惊讶:“当真?” 四皇子的母妃生下他便撒手人寰,四皇子曾经放在皇后膝下养过两年,跟太子稍微亲厚一些,但不多。 连四弟都知道了。 裴酌见二皇子终于沟通好了,从兜里掏出一张模型图:“三皇子见过此物否?” 上战场的男人没有不爱枪的。 裴酌光画饼,但原理说的很模糊,只说“继续办学,照此以往发展,此物必会问世。” 萧征痴迷地看着图纸,芳心大动:“如此小巧玲珑之物,手|枪射程五十米,步|枪射程八百米?” “三皇子!”一名小厮急匆匆进来,乍一看里面有三个人,欲言又止。 萧征:“但说无妨。” 小厮快速道:“金塔教在宫中的余孽上奏陛下,说太子欺上瞒下,儿女情长,科举舞弊透题,纵容新科状元女扮男装,女子入仕参政,姚靖现已被陛下打入天牢。” 萧绯和萧征脸色齐齐一变:“怎么露馅的?” 小厮:“据说是其表妹在金塔寺焚信忏悔祈求保佑,信被僧人调换得知。” 萧绯:“我就知道这个状元表妹是个大嘴巴。” 上次还被阿肆听见了。 裴酌见他们脸色不对:“此事这么严重?” 二皇子解释道:“说来话长,父皇十分忌惮女子参政。” 当年,萧颉元占领玉京称帝,为了稳固局势,娶了京城望族之女赵氏为后,也就是太子生母赵皇后。 开国伊始,诸事繁多,皇后贤明能干,常常协理政事,帝后互相扶持,算是恩爱。 一年后,萧颉元旧伤发作,卧床不起,一度不能处理政事,当时正好南边两个手握重兵的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蠢蠢欲动,为了稳定军心,萧颉元让皇后隐瞒病情,代他批阅奏折长达三年。 皇后模仿皇帝字迹,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后来,萧颉元伤愈,叛乱也在皇后多方制衡下解决,他因为权力部分让渡到皇后手里而夜不能寐,疑神疑鬼。 在一次太监无意将奏折先递给皇后时,萧颉元发怒,砍了太监,假意带四岁的太子出宫打猎,实则关起来断食断水,勒令皇后立马交出所有权力,皇后一日不交,太子一日不食。 此事并不光彩,萧颉元威胁皇后只在私底下,朝堂只知皇后忽然抱恙深居清嘉宫不出。 太子失踪的几天,也被当做被叛贼绑架。 过了三年,萧颉元独揽大权,才开恩准许皇后走动,管理后宫。 皇后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前朝之事却再也不过问,去世后,萧颉元给她追封诸多谥号,称其母仪天下。 “父皇还以为没人知道他干过的事呢,其实我们都知道。”萧绯倒了一杯水润嗓子,他娘从小就跟他说,天家父子情狗屁不是,萧颉元病时跟小太子多好,常常跟太傅商量如何教养储君,生怕他被皇后拉拢谋反当四岁天子。病好了就变了。 正说着,阿肆飞快闪现,在萧绯耳边道:“陛下旧伤复发,丽妃喊您进宫侍疾。” “国舅已经集结兵马,在西宫门外。” 与此同时,兵部侍郎将御林军调令交给三皇子:“北门。” 萧绯起身便走,不忘把裴酌带上:“你跟着我。” 可别趁乱跑了。 裴酌一下子紧张起来,夺嫡?矫诏?逼宫?二皇子要来哪一套? 他接过阿肆丢来的太监服,急忙换上,先混进宫里再说。 裴酌跟在二皇子身后,这次坐马车大摇大摆进宫,从一进宫门就要缴下刀具,步行进入。 皇宫浩大,走路要一会儿工夫,裴酌踩着石砖缝隙里顽强发芽的青草,思考目前的情况。 哪里不对劲。 皇帝气急攻心旧伤复发是不是太巧了?跟报应似的。 金塔教是不是铲除了?教众是不是还关着?太子是不是没被废黜? 路过东宫时,裴酌朝那边看了一眼,这一切是不是还在太子的掌握中? 刚踏进皇帝寝宫,裴酌就闻到一丝血腥味,他看见太监端着铜盆出去,里面一块染血的帕子。 皇帝吐血了? 丽妃跪在床下,虚伪地抹眼泪,看见萧绯连忙使眼色,让他上前问安:“陛下,老二来了。” 裴酌从相貌上看出丽妃和萧绯的关系,又看向另一边的一位妃子,长得跟萧征比较像,看来是贤妃。 萧绯:“父皇,儿臣来了。” 萧颉元睁开眼睛,吃力道:“老三呢?” “父皇!”萧征慢了一步进宫,当即跪下。 四皇子由嬷嬷牵着,送到三皇子身边跪下。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6 章 太医给老皇帝施针,“陛下旧伤在肺,金塔教烟毒入肺,引起咳血。” 听语气,一时三刻死不了,但也活不过几日。 萧颉元冥冥之中听见金塔教的诱因,几乎又要吐血。 君权天授,他是天子,从不信劳什子佛道教,只因这烟毒才让他一叶障目! 萧循颔首:“劳烦张太医尽力救治。” 说完,他并不打算继续呆着,走到门口看见一脸若有所思的裴酌,停下来,盯了他半晌,化作一句:“走吧。” 太子龙行虎步,走得很快,裴酌伸长了腿跟上,明明感觉腿差不多长,他试探地问:“太子殿下,为何等到今日?” 你这随时能尊皇帝为太上皇的实力,为何要蛰伏至今,为何是他来了之后。 萧循言简意赅:“父皇不只是我的父皇。” 裴酌恍然大悟,萧颉元还是萧征和萧绯、萧琢的父亲,父子情谈不上多深,但毕竟是百善孝为先的封建王朝,萧循要考虑弟弟的情绪。 萧循又道:“金塔教蛊惑父皇之前,父皇并不昏庸,能批奏折,能祭宗庙 、能开夜宴。” “皇室繁文缛节,大半为天子所设。” 裴酌叹为观止,萧循的意思不就是皇帝能干活能当吉祥物,皇帝在位,能为他减轻许多任务。 不愧是卷王,连父皇都不放过。 何况是别人呢……“别人”裴酌害怕得停住脚步,皇帝都知天命了还不让退休。 他心里的一点敏感消失无终,唯余打工人的淡淡忧伤。 萧循:“金塔寺查抄出来的金银铜铅、木材,都交于你处置。” 歪打正着,金塔寺从大宣各地调来的各种原始材料,全部没收,功德减一。 这么大批量的铜……裴酌考虑用合金活字,改进印刷术。 “殿下,有没有宫廷印刷厂?我想去看看。” 萧循:“有。” 裴酌:“经史子集我不管,我教的新玩意儿,得横排印刷,可以吗?” 萧循:“随你。” 裴酌:“那你安排个人引路,我马上就去。” 萧循想了想:“我带路。” 裴酌:“您不忙了?” 萧循:“印坊的老学究,我见了都头痛。” 裴酌想轻易更改圣贤书排布之法,怕是舌战群儒一番。教书本就时时要说话,不必再跟一群迂腐秀才费口舌。 裴酌来这里后,其实还没跟顽固派打过招呼,太子帮他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历史上变革派失败收场的很多,他们都需要一个太子殿下稳坐钓鱼台! 书籍怕潮,宫廷印刷厂地势较高,规模不小。一群广袖长袍的儒生唰唰跑下台阶,扑通跪下:“太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萧循对裴酌道:“待会儿你进去,有事就找蓝色束袖的工匠。” “那是你的人?” “嗯。”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太子的人才。 萧循把这群儒生吸引住,在花厅品茶,了解最近在印刷哪一部经典。 “近日准备做《天成大典》的铜制雕版,明年便可印刷千卷,送往各地典藏。”为首的官员刘清谨捋了捋胡子,雕版比活字更精美,他将制作一版特殊的注释过的《天成大典》流传万世 。 刘清谨跟江学士有些私交,他知道《天成大典》实际上有一半都是太子释义,这个马屁拍得不动声色恰到好处且不失文人风骨。 萧循:“……” 萧循看了一眼什么都听不出来的裴酌,道:“裴酌,你代我巡逻一遍印坊。” “仔细点,随机抽书统计出错率。” 裴酌:“好的。” 刘清源对冒冒失失的后生十分轻视,按捺想拦住他的心情:“裴大人年岁几何?曾读过什么书?经籍印刷完毕原地封存,开卷即损耗,还请殿下让文渊阁学士来验吧。” 裴酌不是很想吹牛,但他读到研究生,读过的书,应该是不输给文渊阁学士的。 我该如何向你形容我读了3+9+3+4+3年? 他从小没娘,他爹裴清许要上课,所以裴酌刚学会自己吃饭就进幼儿园了,小班中班大班一路读起。 不过因为幼儿园太简单了,他天天都在睡大觉,也懒得跳级脱离咸鱼环境,闲着就看看课外书,看得很杂,没啥用,现在倒是偶尔派上用场。 萧循抿了一口茶,道:“他是太傅的义子。” 刘清源瞳孔缩了缩,太傅姓裴,裴酌也姓裴,对上了。 他居然敢质疑太傅的义子,太傅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就连女儿都满腹经纶,太子尤其出类拔萃,义子恐怕也不输。 刘大人一改质疑之色,毕恭毕敬道:“原来裴大人师从太傅,卑职有眼无珠,请裴大人海涵,这边,请。” 裴酌笑眯眯地去印坊了。太子真机智,给他安个太傅义子的头衔光环,一跃成为天下读书人佼佼者。 他什么时候教书能教到太傅这样的程度,只要一个名号,儒生闻风丧胆。 裴酌拍了拍脑袋,羡慕个西瓜,禁止事业脑! 他带着李二去印坊,四处好奇地查看。 每一道工序位置不同,排字工将一个一个胶泥活字嵌在木格框里,形成文章,接着拿去印刷。 裴酌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排字工要从浩瀚汉字里选出需要的,这一步效率低下。 裴酌:“何不制作一个轮|盘,将活字按照韵律分门排放,这样就不用跑来跑去了,只要站在原地转动轮|盘就好。” 排字工眼睛一亮,有轮|盘确实方便很多,但是得优秀的木工才能做出来。 裴酌:“有用的话,李二,你找个木工研究一下。” 李二:“是。” 排字工喜出望外,一句话就能解决他的困难,跟太子亲自下来视察一样一样的,遂虚心请教:“如何按照韵律?” 裴酌看见他手腕上束着蓝色腕带,袖口扎紧,方便干活,唔,是太子的人。 是时候科普一下拼音扫盲了。 历史证明,扫盲能直接促进自发的科技萌芽。 大宣也有注音方式,譬如用一个同音字或近音字或两个字连读来标注另一个字,前提还是得认识用来标注的字,且书写繁杂。 汉语拼音一共63个,不难学会。 排字工算是大宣见识汉子最多的人群之一,由他来注音不错。 “下工之后,来太子别院找我,我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 “好的,大人。” 裴酌视察下一道工序,印刷。 工匠在排版好的文章板子上先刷一层水,再刷一层墨,将白纸平铺,用工具轻轻按压,将每个字都印下来后,揭起晾干。 一刷一印,较为耗时,要熟练工才能制出墨色均匀的书籍。 裴酌抱着胳膊望天思考了一会儿,从记忆里刨出相关印象:“平印能不能改成滚印?” 旁边就有笔有纸有墨,裴酌拿起笔,画了一个示意图,又抽了一根碗口粗的木头演示。 “将活字嵌在面上,滚动一圈,即印刷一张。”裴酌在纸上推了推木头。 滚筒悬住固定,正正好挨着浸透墨水的棉布,滚起来时自动上墨。 裴酌简略说了一下:“提供一个思路,能不能行自己试试吧。” 李二吩咐印刷工匠:“你跟排字工一起研究,做出来重重有赏。” 印刷工疑惑道:“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书籍要印。” 裴酌鼓励道:“很快会有的。” 印刷工的话提醒他了,他得尽快创造需求,手工产能跟不上时,工匠才会想方设法用机器赶工。 课本属于大量印刷相同内容,这时滚印的效率才会突出。 教育、扫盲、印刷术,相辅相成。 最后,裴酌蹲下来,查看印刷好等待晾干的书页。 他舔了一下指尖,在一张废页的墨迹上按下去。 不一会儿,墨渍晕开了一些。 “大宣印刷还是以水性墨为主啊……”裴酌挠了挠脸蛋,近代印刷用油性墨,字迹更清晰,着色更牢固。 油墨成本高。 裴酌问李二:“金塔寺是不是抄出了很多松香?” 金塔寺释放毒烟时,会用松香混合掩盖味道。 李二:“对。” 裴酌:“以后送到墨厂制墨吧。” “亚麻仁油,松香,炭黑,烟黑,酒精……” 好家伙,制作印刷油墨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17 章 太子监国第一天,早朝。 龙椅空置,下方置一黑色檀木长条案几。 太子萧循传达了陛下病中圣谕:“释放姚靖,念其替父伸冤,事出有因,降职二级,罚俸一年。” 众大臣惊讶,都察左御史出列:“陛下释放姚靖已是天恩,她是女子,岂能继续做官!” 萧循:“父皇感念孝嘉皇后,道是巾帼不让须眉,今后有意放开女子科举。” 都察左御史是元老重臣,有段时间这些人都给孝嘉皇后打下手,因此无可反驳那句巾帼不让须眉。 都察左御史怀疑其实是太子的主意,但没证据,毕竟陛下病了,怀念故人情有可原,他总不能去叨扰陛下。 “太子三思。” 萧循:“难道王大人担心大宣男儿考不过女子?如此,可分设男女科举。” “臣不是这个意思!”分开设男女科举岂不是意味着年年都有女子为官! 王大人灵机一动,转向裴太傅:“事关科举,裴大人以为呢?” 裴太傅夫人的娘家子侄也参加了这届科举,正好是第四名,如若剥夺姚靖的状元,第四名递补至榜眼,说出去也好听。 裴清许道:“黄帝艺五谷,嫘祖始桑蚕,科举是为大宣选拔人才,当官皆为解民饥寒,并无男女之分,户部织造司等不妨先设女官,观瞻后效。” 萧循:“太傅言之有理。” 王大人脸色一僵,大意了,他忘记太傅之女未婚聪慧,裴清许没有儿子,指不定想让女儿考呢。 在户部就职需要术数能力,太傅擅经纶之外,术数也不输,户部许多官员都是他的学生。 太傅先拿自己的学生所在的政司开刀,他倒也没话可说。 接下来,百官又提了一些政事商量,基本上君臣相宜。 太监总管拉长声音:“退朝——” 萧循道:“太傅留步。” 裴清许跟着太子到后殿,想到刚才早朝路上,印坊的刘清源主动搭话,先说了一通“令郎好相貌”,接着又批评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太傅要好好管教”。 裴清许云里雾里,反应过来,原来是太子在外面给他认了一个义子。 萧循解释道:“刘大人盘查得紧,只是权宜之计。” 没有人比裴清许更了解太子,绝不是权宜之计这么简单。他最近听说太子身边出现一个能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做事大刀阔斧,领异标新。 太子自己护着还不够,还要拉上太傅一起背书。 裴清许:“臣明白。” 萧循道:“改日我让裴酌上门敬茶,过一道礼。” 裴清许十分有规划地问:“何日?” 萧循破天荒没有准数,道:“未定。” 他怀疑裴酌教完书就懒得动弹。 裴清许:“臣是担心万一撞见,对面不识,露出破绽。” 萧循:“太傅尽可放心,你若是遇见一绝色懒散之人,那便是了。” 裴清许皱眉。 这是他教的太子? 裴清许劝诫:“殿下,孔子曰,君子有三戒。” “少之戒色,壮之戒斗,老则戒贪。”萧循倒背如流。 裴清许:是他多虑了。 陛下有意放开科举男女限制,马上在京城中传开了。 裴清许一归家,夫人杨眉便迎上来:“我听说陛下愿意让女子考科举,我问了阳儿,她不想考。老爷何不反对,让我娘家侄子递补。” 裴清许看了她一眼:“技不如人,递补有何用。” 杨眉尴尬道:“女装男装,定是有些狡猾的,二侄哪里比得上。” 她又问:“太子可有提起婚事?” 裴清许:“没有,阳儿没跟你说,她不想嫁进宫里么。” 杨眉:“说了,但千金易求,良人难遇,老爷你亲自教出的学生,还有比这更放心的么?” 裴清许点头又摇头:“以阳儿意愿为主,给我当女儿,不是来受委屈的。” “老爷认了一个义子?”杨眉揪了揪手帕,“怎么这么突然?” 儿子没了后,夫妻俩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再生,杨眉曾经提过抱养一个男婴继承香火,但都被裴清许否决。 后来,或许担心妻子孤单,裴清许答应从她娘家过继一个女儿陪伴。 杨眉知道裴清许一直念着那个孩子,突然认义子有些奇怪。 是……找到了好苗子想栽培? 裴清许:“是太子的意思,夫人有空去太子别院看看他,以免一问三不知。” 杨眉嘟囔:“还得我上门去见。” …… 李如意:“太傅夫人递上拜帖,说十五日送艾草。” 萧循:“嗯。” 李如意:“殿下想试试太傅夫人能不能认出裴酌?” 他们派去黔南调查的一拨人没有回信,但另一拨人抓到了当初送美人的卫兵。 他们承认,黔桂总兵确实挂羊头卖狗肉,送了一个美人裴倬携带梨花针过来。 为了把裴倬教导成太子喜欢的模样,黔桂总兵找了一个暗器制作高手教他。 本来好好的,裴倬在别院住了两天,突然暗器高手追到玉京,暗生情愫的两人一起跑了! 没有完成任务的卫兵害怕回去被责罚,也跑了。 李如意让他们描述美人的长相,明显不是裴酌。 此裴酌非彼裴倬,裴酌是后来的。 他们仍然不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8章 第 18 章 洞穴顶部,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空洞,月光洒下来,充满了整个露天洞穴大厅。 上首的邪魅男子,一言不发。 月光寂寞如水,沐着近百名辽沈青年人杰。 只是,这些当世人杰、未来的强大适者,如今都还只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半大孩子。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刚刚受了“欺负”。 众人汇聚在此,就是为了复仇。 协众人之力,对抗他们共同的敌人—— 陈行熙! 那个在这三天里席卷了小半个赛场,孤身灭队,或者驾着面包车率领队友与人火拼,又或者,凌晨夜袭…… 各种明攻暗战、诡计阴谋,层出不穷!端是让其他参赛选手头疼不已。 此时,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的,都是失去了队友,“逃命”逃出来的! 一开始,只是二十余匹失去了三名队友,孑然一身的“孤狼”,后来,慢慢的,一些三人队伍、二人队伍,以及一些只是遭遇过陈行熙队伍,乃至“凑热闹”之人,也是共聚在此。 上首的少年,正是这次大会的发起者,蹲在高台上的他,脸上永远是邪魅的怪笑。 吕虎尧目光冷漠,邪笑着,恍如无情的人间帝王,站在金阙之顶,俯瞰他的江山与黎民。之前喊过“安静”之后,吕虎尧便再不言语。 底下的众人看着一言不发的吕虎尧,一开始还不太敢率先打破寂静,慢慢的,开始有了局部地区的小骚乱与窃窃私语声。 吕虎尧坏笑着,打量着洞穴大厅里的每一个人,一边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甚至是每一个表情,一边细细清点着人数。 最后到来的瘦削者,看着众人,也看着上首高台上的吕虎尧,不由得冷笑一声。 “呵,一群乌合之众。” 底下的人连一点点寂寞都耐不住,又没有彻底打破寂静的勇气,听到“安静”便乖乖噤声,说话又不敢大声说,懦夫! 领头者幼稚至极,令人作呕的恶趣味,看着底下众人的百态,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吗?还是主宰一切的帝王? 屁!什么都不是! 不过是一群被人打得丢盔弃甲的“丧家之犬”,还有一群只会凑热闹的“软脚羊”罢了,就这些人……也就只能靠人数来与对方拼拼,若是人数相近的话,不知道几个呼吸间就被人家全灭了吧? 方飞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后悔,后悔来到这个可笑的“会盟”。 吕虎尧看着 众人,心中也是各种不屑。 太急躁,不行。 这个人太自卑,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只会随波逐流,不行。 这人…… 看过所有人,吕虎尧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他就站在廊形洞穴进入大厅的道口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瞳里,是在寻常人中并不常见的特殊情绪—— 坚守。 就是那股子韧劲儿,那股子永恒不变的执着,在这双眼睛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吕虎尧嘴角一勾,心道:好啊……有意思…… 方飞再也受不了这被吕虎尧掌控着的节奏,以及被周围那些弱者所充满了的氛围,高声说道:“吕虎尧!是你提议进行的这次会盟,难道你不应该来主持吗?据我所知,我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在我的后边,已经没人会来了。” 有人率先破局,所有人的眼光都齐聚在他身上,还有些私语声不绝于耳。 “你看他,一点礼貌都不懂,没听到之前大家都多安静吗。” “就显得他了,嘚瑟!” “好小子,脾气直,我就喜欢这种直接的人!” “………” 吕虎尧从来都不会收敛起他脸上的邪魅坏笑,下巴微扬,有些故作轻蔑,想要看看这个有趣的人会不会有情绪波动:“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兄弟,为什么就你来得这么晚呢?这里可是有好多兄弟,来时的路线比你要长哦。” “就是就是……” “要我看呐,他就是傲气……” 方飞冷笑道:“远是远了些,不过这并不是理由。主要还是因为,路上淘汰了几个人,这才耽搁了。” 吕虎尧还没说话,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 柳琪琪:“往这个方向前进的人,大多是想要来参加会盟的,你淘汰他们?莫不是想要与这里的所有人为敌?” 好一顶大帽子,扣的是真好啊。 方飞淡淡道:“是啊,我倒是想把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淘汰,可惜了,你们走的太快,我一时间也不能一个个都追上……所以就,追上谁就算谁倒霉喽。” 柳琪琪黛眉一竖,手指指着方飞怒道:“你……!” 吕虎尧适时发声打断道:“好了,现在来到这里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冲撞了和气。” 他嘴上说的话,乍一听起来像是在维持秩序,做好人,实际上那生硬的语气却满满的都是警告。 这里……禁止打斗! 同时,也是在宣告他的主权! 柳琪琪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随后使劲瞪着方飞。 方飞迎着柳琪琪的目光,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随后环顾众人说道:“在这里,我也不怕各位参赛的朋友笑话。一开始,我还想着多藏一藏,等其他选手都打得差不多了我再下去……谁知道我们队运气不好,被人发现并攻击了。其他三名队友全都被淘汰了,只有我一个人跑了出来……” 经过这次无限接近灭队的耻辱之后,方飞,变得不再那么畏畏缩缩,因为他知道了一个道理。 适者,我们所生存的时代,永远都是大争之世!你不争,你就会落后,你就会被别人落下,只有积极进取,才能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 杀魔兽,守华夏,可不是靠着谦让、求全,而是靠进取、拼搏! 方飞继续道:“攻击我们队伍的,并不是陈行熙的小队,而是另有其人。不过,现在王尔山他们队伍,好像已经和陈行熙结盟了,六人结伴同行。我向王尔山与萧寺复仇,势必也要对上他,所以,我们还是站在同一线的。” 周围传来阵阵私语。 “是啊是啊,当时太可怕了,一车就撞过来,然后下来一车面包人,哦不是,是一面包车人……幸亏我跑得快……” “我都见过他们开车直接就把人撞淘汰了的!” “他们还夜袭,有一个队伍睡得正香呢,他一个手雷就扔过去了,忒不是东西了!” “………” 吕虎尧在高台上站起了身,朗声道:“行,可以了!我们聚集在此不是让你们分享被击败的经验的,而是让我们一起结盟,将陈行熙队伍淘汰出去!” 方飞:“结盟倒是可以……不过,总得有个领头人吧?虽然你是这次会盟的倡导者,但是也绝不代表你就可以顺其自然成为我们这群人的首领!” 底下随声附和:“没错,没错!” “我们要选出一个所有人都信服的人来领导!” 方飞和吕虎尧同时暗道“不好”。 二人本是想争一争这统领的位置,没成想……这群人却也开始瞎起哄,起哄不要紧,就怕有些人,他也想要出来竞选一番。 一来二去,时间与精力耗费在这里,还谈什么共同会盟、诛杀陈行熙队伍? 君不知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也是因为各怀鬼胎而勾心斗角吗? 吕虎尧与方飞猛地对视一下, 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不谋而合! 吕虎尧说道:“适者以实力为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谋略都是无力的。我们当前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不需要多么精妙的谋略来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第 19 章 我懂得的毒术,在这个天下,我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二,你要是成了我的徒弟,你会学到的毒术简直就是无穷无尽,除了毒术,还有蛊术,还有……” 白胡子太高兴了,他没有顾忌到李汐的神情变化和心思,自己一个劲地在说自己的得意之处。 白胡子以前纵横天下,想拜他为师的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他一个也看不上眼,中间还有一段伤心,不欲为人所知的往事,他当时灰心丧气之下,才会隐居在这里,可惜一直不甘心,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没有想到等了十五年,才等到一个李汐。 李汐完全对了他的胃口,他不会放过李汐。 李汐听到白胡子的话,听到蛊术两个字,她的神智忽然清醒,想到了李铮,李铮正是身中无名蛊毒,她出来就是为了为李铮寻到解药,风凉山的草药能不能可不可以采到,她此时身子虚弱,如果再不赶回去,不知道自己即使采到草药还有没有用。 白胡子的本事李汐已经是看到,如果他真的收了自己为徒,或者李铮身上的蛊毒就可以找到解药,想到这里,李汐顿时改变了主意,想不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居然在这里遇上了高人,虽然这个高人的性格实在不敢恭维。 “怎么样?想好了吧?我这里有现成的香烛,我们此刻就立即成为师徒,只要拜过了仪式,我们是正式的师徒,我一定对你倾囊相授。” 白胡子见到李汐的神态放软,想来李汐已经相通,他更加高兴,换做以前,应该是李汐求着自己才是,此刻李汐的态度冷漠倨傲,他反而很高兴,见到璞玉,他不愿意放手了。 李汐心知白胡子的心思难测,她选择对白胡子说出实情,她自幼和李铮相依为命,李铮对她的重要性不亚于凤尘,而且她和李铮之间还有兄妹之情。 白胡子在听完李汐的说话之后,他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李汐,他更加喜欢李汐了,她对自己是毫不保留,有话直说,资质极佳,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他的眼睛都埋进了皱纹里。 “好孩子,想不到你可以真的对师父坦诚相对,行,只要你成了我的徒弟,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白胡子的回答也令李汐极为意外,白胡子看来真不是一般人,他的看法完全不同世俗的看法。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徒弟,只要你是我的徒弟,学到我的本事,我不管你拿去救人还是害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白胡子拍拍李汐的头,李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在白胡子的手离 开自己的头的一瞬间,自己立即恢复了常态。 李汐在心里觉得对这个白胡子有了奇怪的感觉,他刚才不是想杀了自己,而是用自己的本领吸引自己,他这一手看似很简单,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想到李铮即使沉睡也是痛苦不堪的神情,李汐立即下了决心,她要拜白胡子为师,白胡子也说了,他的用意是收到徒弟,把自己的本领传承下去,至于李汐要怎么使用这些本领,他不会在乎。 李汐不会在乎门户之见,救人和害人,在人的一念之间,就如她身为护国公主,可以护国,也可以祸国。白胡子是真心欣赏和喜爱自己,他甚至没有知道她的姓名和真实的身份,为何会女扮男装滚落山崖,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李汐身上有着他需要的品德。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汐翻身下床,就在冰凉的地板上对着白胡子磕头,白胡子刚才也不过说说,他也是对习俗毫不在乎。 放下拐杖,白胡子双手扶起李汐,他看着李汐眉开眼笑,李汐看着这个人,虽然心里知道如果惹翻了他,他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李汐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真的把李汐当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在剩余的人生,他只有李汐一个徒弟。 李汐在吃完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炖汤之后,立即把李铮的情况告诉了白胡子,白胡子听了,并没有立即言语,沉吟了半晌,才说道:“你说的蛊毒,我见过。“ 李汐见到白胡子脸上的笑眯眯神情不见了,还是一脸的沉重,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了好一会,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白胡子的面色确实是非常沉重。 “师父……你怎么不说下去?”李汐见到白胡子的面色不善,神情沉重,她也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知道李铮所中的蛊毒为何会令师父忽然变了面色,她还以为见惯了风浪的白胡子,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种人了。 “孩子,我说不出来,你看看这本书,反正这本书也是要传给你,我先出去看看那些东西长得怎么样了。”白胡子长叹一声,站起身,拄着拐杖,就想出去,他不想看到李汐担心的神情,而且他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影响到李汐。 李汐成为自己的徒弟,他就开始一切为李汐着想。 李汐拉住了白胡子的白袍的下摆,把白胡子拉到自己的对面坐下。 “师父,你告诉我,我要知道。”李汐见到白胡子的神情,心里暗自担心,如果连白胡子这么厉害的人都是束手无策,李铮的病情就真的是 无可挽回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铮,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她把自己的身世和身份告诉了白胡子,白胡子没有惊讶,在他看来,不管李汐的身份是谁,在他的眼里,李汐只是一个极为适合当他的徒弟的人,至于她是杀人犯还是公主,都与他无关,听到李汐的理由,他也无所谓,反正李汐已经成为他的的徒弟,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白胡子看着李汐,李汐的眼神真挚迫切,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真实感人的目光,他想起遥远的往事,想起那个令自己不愿意再回想起的夜晚,他深深叹息一声,用手把李汐的手拉开。 “孩子,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你先好好养着,看看这本书,要是找到符合你哥哥症状的病例,你就可以知道蛊毒的来历,至于里面有些蛊毒是有解毒的方法,有些是没有的。” 白胡子看着李汐,眼里有着一丝深深的怜惜,“还有我的身份,里面都写着,既然我们已经是师徒,我也不想对你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你自己好好看看。” 白胡子拉开李汐的手,看看李汐,缓缓步出了山洞,李汐这才发觉,就连洞门都是用石头做成,李汐真不知道这个白胡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和本事。 白胡子给李汐的书本很厚,山洞里虽然点着蜡烛,光线还是昏暗,李汐看了很久才看到师父的身世,原来白胡子的道名叫做玄虚道长,他是一个用毒高手,见过天下所有的蛊毒,也制造过无数的蛊毒。 这本是记载了天下所有的蛊毒,每一种的蛊毒的症状和解毒的办法,李汐迫不及待地一页页翻下去,越来越凑近书籍,想看清楚李铮所中的蛊毒到底是何种蛊毒。书籍被李汐翻到发出哗哗的声音,李汐一直都没有找到李铮身上的蛊毒的症状。 “吃吧,暂时歇息一会,这本书很厚,记载天下的蛊毒,要是能让你一个晚上之内看完,我这个毒王还有什么用?”白胡子,玄虚道长不知道什么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用石头做成的托盘,托盘用石碗装着一碗紫色的肉,李汐还没有见过紫色的肉。 “这不是肉,是我种植出来的草药,既可以治疗你体内累积的旧伤,还可以充饥,一举两得,这些年,我都吃这些东西,不是肉,却有肉的感觉。”白胡子把托盘放在李汐的身边,看到李汐看着这本书简直就是如饥似渴,头都要埋进书籍里,差点就要把书吞进肚子里了。 李汐听到白胡子的话,把手伸到托盘里,随手拿起一块紫色的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一口咬下去,果然有肉的感觉,她却是食不知味 ,只是一个劲地往后翻看。 白胡子没有再说话,干脆靠在一边陪着李汐,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汐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也找到了她需要的东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第 20 章 但是过了玉河桥走到灵星门时,却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朝他们大步走过来,领头的是穿着满清蓝色官服,图绣狮子看上去十分的霸气。 他骑着马走过来见到前面有人,就挥手示意部下前去询问战况,旁边一个戴着暖帽穿着扎甲的将领连忙点头,手握佩刀昂首挺胸走上前询问道“站住!你们是哪支军队的?” 马维看到敌将走过来被吓一跳!身后的吴俊振与刘瑞林两人立刻握住刀柄准备动手,姚秋月则与朱攸兰在后面也准备动手的样子。 不过马维觉得现在动手就是送死!他不想害了大家,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姚秋月),故此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清代官职,在综合此人的盔甲服饰分析,觉得来者应该是个「代子?」也就是〈骁骑校〉女真语称:分得拨什库,马维脱口而出这句话。 吓得对方连忙后退几步,用明代礼仪半跪着双手抱拳行礼,着实吓着了马维与其他人,吴俊振好奇的看着前面这人,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马维的腰。 反应过来的马维这才咳嗽了几下,不过却再次害了他?因为跪着的人就是满清汉军正红旗骁骑校:陈顺,他开口问道“敢问牛录额真大人,前方战况如何?” 马维刚要开口却见到骑马的将领慢慢走过来,他有些担心和害怕!手开始握紧拳头,这让身后的吴俊振看出了端倪。 而跪着的人见马维迟迟不说话也有些起疑,这一刻马维的心跳得很快,吴俊振他们感觉到了,为了帮他姚秋月她的眼睛泛起了一些红光。 可就在这时前面却传来一阵火铳射击声?让满清汉军正红旗士兵们警觉起来,在满清汉军正红旗恭顺郡王:孔有德,一声令下军队向后退去? 暂时让马维松了一口气,不过吴俊振心想;这敌人突然撤退?再加上这铳声恐怕不简单啊?难道还有士兵在抵抗? 据刘瑞林撤下来时的情况分析,西安门只有定边卫在守城抵抗,兵力不过才6千!而且多是老弱残兵应该守不住。 现在马维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想了想如今还能抵抗敌人的?怕是只有关宁军了,他为明顺宗尽忠报国的机会是无望了!眼下只能先出城再说,他想趁机关宁军闹腾之际混出城外,但又怕吴俊振与刘瑞林会投靠吴三桂这家伙! 毕竟只有马维知道吴三桂此人是注定以后要降东虏鞑子的!所以马维不打算去救明顺宗,而是跟在刚才这批满清汉军正红旗身后见机行事。 大光明殿外一阵硝烟过后走出来两 排关宁火铳队,在领队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吴三桂,以及几位将领们的指挥下护送明顺宗一步步往前推进。 前面是负责搜查西安门的满清汉军正黄旗、满清汉军镶蓝旗两队兵马率先与关宁军遭遇。 这两位性子比较急的满清汉八旗郡王爷们,带着嘲讽之意直接说道“哎哟!本王当是谁呢?这不是咱大清的平西郡王夜吗?怎么这是打算干嘛呢?护送明帝出宫?呵呵呵。” 被嘲笑的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有些愤怒,他大骂道“闭嘴!我吴某乃是大明开国公,不是什么鞑子的郡王爷。” 这话虽说得是理直气壮,但自己毕竟是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的!剃发以及献关之事人尽皆知,故此他不想跟汉八旗将领扯那么多废话,而是下令士兵们开铳。 关宁火铳队们也还算听话,直接由前队开铳射击,后队补充弹药的方式打在乌真超哈与汉八旗两队士兵身上。 可被保护的明顺宗却似乎听了进去!他询问道“鞑子们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担心受到牵连会影响自己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霸业,所以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便解释道“陛下,切莫相信他们这帮贼人的话,来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啊!” 其余将领也为开国公大人求情,但明顺宗还是对此有着很大的意见。 就在此时满清汉军正红旗士兵也合围了过来,当场以火铳射杀了几个关宁军与他们对打在一起,由于关宁军长矛队、关宁军步兵、关宁铁骑,因地方狭窄伸展不开军队不好发挥实力,也就只得慢慢冲杀,依靠放箭和火铳、风火震天雷等火器反击。 打了一会儿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但满清汉八旗军人多占据优势,关宁军因施展不开故此频繁受到牵制! 却不料汉八旗军中突然有人大喊道“莫伤长伯、放下武器!” 两位满清汉八旗郡王回头一看,发现是监军满清汉人大学士:洪承畴,在大声喊话,边喊还边骑马往前走来到两军阵前,对视了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开始说道“长伯,你确定要背叛大清替胡明办事吗?” 羞愧难当的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望着眼前的故人,答道“洪军门你我各为其主,请不要阻拦吴某,况且清廷也曾说过入关之后替先帝报仇,我吴某此举也没做错!” 转念一想满清汉人大学士觉得有文章可作,便卖他一个人情道“也罢人各有志!我不拦你,只希望你能够想明白长伯,大明坚持不了多久的!” 说完这句话后就让满清汉八旗士兵们让开一条道路放他们走? 这一幕恰好被追上来的吴俊振他们发现,见到对面的满清汉八旗士兵们一个个让开道路,似有放关宁军撤离之意?吴俊振与马维两人连忙脱掉身上的盔甲,刘瑞林看他俩脱也跟着一起脱。 朱攸兰好像也明白了意思?她小声说道“你们这是要混入其中逃出城去?” 三人点点头让她俩快点脱,顺便找机会把皇帝陛下给救出来,因为他们三都觉得开国公大人似乎不太靠谱? 果不其然在让路放他们走之际,满清汉人大学士还说了一句“别忘了,三桂你可是剃头发的人,大明容不下你!” 就是这句话让吴俊振他们听见,也让明顺宗听见,其余关宁军士兵们也都有些震惊?心想;吴总兵何时剃发了?他不是只提出献关借虏吗?为何这洪军门会说剃发之事?难道吴总兵变节了? 要知道在大明可是信奉儒家思想教育的,而儒家学术十三经的「孝经之开宗明义章」里面就有提到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乃孝之始也,当然也就包括了〈剃发〉尤其看重这点。 明代汉人头发只要长过腰间才能剪(仅仅只是剪去一部分)还不能剪超过背部,哪怕是最热的夏天也都是留到脖子下面,全部束发扎起来戴上网巾,因此像东虏建奴一样剃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第 21 章 樊姓绿衣女子如此肯定的话语,顿时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解。 “樊姑娘,你怎么如此肯定叶谦没死?”韩玉龙诧异的看着樊姓绿衣女子。 “樊姑娘,你一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那叶谦是必死无疑的。”白衣女子开口说道。 樊姓绿衣女子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对于她自己说错话,并不在意。而是开口说道:“从那巨猿妖王的表现来看,叶谦和罗媛应该都顺利逃走了。如果不是,那巨猿妖王不可能那么暴躁的。” “有道理!”黑衣男子闻言,连忙说道:“难怪我觉得那巨猿妖王一脸蛋疼的表情,还有那发疯般的暴躁,显然是之前和人交手的时候,一定是吃了什么哑巴亏,想要拿我们几个人来发泄。只是,那倒霉的妖王,没想到遇到了咱们龙哥,御龙抢那霸道无比的秘法,又打的它狼狈逃窜。” “就凭这一点?”白衣女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也太武断了。虽然巨猿妖王表现的暴躁,可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被叶谦或者罗媛给刺激的。” 对于白衣女子的质疑,樊姓绿衣女子并没有继续开口解释,似乎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见状,韩玉龙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叶谦那小子如果真的还活着,我一定要见识下他的本事,他是如何从巨猿妖王手里逃走,又是如何让巨猿妖王暴跳如雷的。” …… 也终于在这个时候,被叶谦保驾护航,得到机会逃之夭夭的罗媛,终于遇到了自己罗家的大队伍。 “大哥,是三姐!” “三姐她没死!” 罗家的一众弟子眼见罗媛快速的从核心区域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一个个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完全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没错,是三妹,三妹她没死,她居然真的从巨猿妖王手里逃出来了。”罗家弟子振奋不已。 很快,罗媛就已经和罗家的大部队会合在了一起。 “大哥,快,快跟我去救人!”罗媛一见到罗选成,就第一时间开口喊道。 “救叶谦?”罗选成微微皱眉,扶着罗媛说道:“三妹,你别着急,你慢慢说。你是不是遇到了巨猿妖王?” “没错!”罗媛点点头,说道:“我和叶谦遇到了巨猿妖王。”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罗选成接着问道。 “是叶谦,叶谦为我拦住了巨猿妖王,然后我才有机会一路逃 出来。”罗媛解释道。 “什么?”这次说话的不是罗选成,而是罗家的另外一个年轻弟子,以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三姐,你说叶谦为你拦住了巨猿妖王?以叶谦的本事,恐怕连那巨猿妖王的一招都挡不住,如何能够为你拦住巨猿妖王?” “就是他为我拦住了巨猿妖王,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叶谦远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了。”罗媛一脸肯定的对在场所有人说道。 “强大?他一个窥道境四重巅峰的修仙者能够有多强大?顶天恐怕也就只有窥道境五重初期的战斗力吧!”罗家有人不信的说道。 “他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我,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我。”罗媛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罗选成听后,不由眉头一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的说道:“如果叶谦真有三妹说的这样厉害,那实力恐怕都不亚于窥道境五重中期水准了。窥道境五重中期的修仙者,固然也不是巨猿妖王的对手,但却有机会缠住巨猿妖王一段时间。” “那又如何?就算是窥道境五重后期的修为,恐怕也不是巨猿妖王的对手。这叶谦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罗家又有人开口,一时间竟然也有些说不出的悲伤,毕竟叶谦是为了救罗媛而留下冒险的。 “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去救叶谦,他可是为了给我断后才留下独自面对强大的巨猿妖王的。”罗媛连忙说道。 “三妹,只怕我们现在过去,也已经一切都晚了。”罗选成理解罗媛此刻的心思,但他更清楚,别说现在赶过去,就是现在他们出现在叶谦和巨猿妖王交手的地方,只怕战斗也早已经结束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叶谦敢让我先走,他就一定有把握撑下去的。”罗媛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道。 “三妹,你临走的时候,有没有向城主府的高手求援?”罗选成转而问道。 “嗯!”罗媛肯定的点头,说道:“我是第一时间就向城主府的高手求援了。” “这样的话,我们就更没有必要过去了。因为,我们的速度,绝对不如城主府高手的速度快。至于叶谦的生死,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坚持到救援的到来。”罗选成无奈的说道。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吗?”罗媛吃惊的看着罗选成。 “三妹,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我们不肯出手相救,而是一切根本来不及。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城主府的高手只怕早就到了,如果 叶谦没死,城主府的高手自然会救下他。所以,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找巨猿妖王战斗,虽然我们人多势众,面对巨猿妖王也能坚持很久,但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还需要再次向城主府求援,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罗选成呵斥道。 “可是……”罗媛已经着急的哭了出来,哽咽道:“叶谦是为了救我,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和傅家交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小芙那丫头?” 罗选成见状,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而是一脸柔和道:“三妹,你的心情我们都能够理解。叶谦为了救你,留下和巨猿妖王战斗,我们整个罗家都会感谢他的。况且,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叶谦敢留下来为你断后,说明他有一定的自信,所以结果不一定会很糟糕的。” “真的吗?”罗媛眼巴巴的看着罗选成。 “当然是真的!”罗选成肯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第 23 章 玉瑛真人和怀瑾真人商量了好一阵,一连发出了好几道传音符安排事情。 随后她拿出阵牌,打开玉竹峰禁制大阵的一道缝隙,目光看向俩人微微示意。 接着三道遁光直接从凤竹院飞出,禁制随后迅速合上。 三位峰主进刑堂殿门时,周管事带着鲁良已经问话完毕。 刑堂的严堂主知道事关重大,亲自坐镇主持。 虽然各山峰之间隔得有点远,飞遁都得一刻钟左右,但是,玉竹峰的那一声轰然炸响,还是有很多人听到。 他作为刑堂堂主,一收到巡查弟子的报讯就立刻赶了过来,果然很快就接到了赤炎峰周管事带人前来审问。 鲁良是个憨厚的修士,他很配合审问,丝毫没有抗拒之心,把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他从一位散修手中买到的角麋,走山门经过照邪镜,没有得到任何示警。 离阳真人得到鲁良的回话,向殿中主座的严堂主拱手道:“不知严堂主是否审查出散修的画像,或者相关消息。” 严堂主执掌刑堂多年,办事办老了的,当然早已备案,他从刑案桌上拿起一枚留影石,隔空推到离阳真人面前。 离阳真人朝留影石打入法决,画面投射到虚空,却见一位用灵力幻化的“非常普通”的散修模样,估计扔到人群里都没人注意的普通模样。 玉瑛真人微微撇嘴,早知道是这样了。 怀瑾真人将封存的魂瓶和小塔拿出来,以灵力轻轻放到邢案桌上,带着灵力的声音在整个刑堂中回荡: “我们要告宗门之内有人里应外合,勾结魔门修士合谋行凶。魔门的化神修士毒龙子,以分身闯玉竹峰行凶。被害人是我天剑峰的亲传弟子与赤炎峰离阳师兄的亲传弟子,俩人都被其下毒,现在还在养伤之中。所呈的证据是毒龙子的红色烟雾化身与血玲珑塔,乃是是由我和玉竹峰峰主一起当场捉拿。请严堂主为我宗门清扫门户,彻查宗门叛徒。”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甚是义正辞严。 话音一落,刑堂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刑案桌上,两个黑色的魂瓶和一个红色小塔,摆在醒目的位置。 严堂主眉头紧蹙,脸色凝重,没想到竟然是个大案子! 他没动黑色的魂瓶,以灵力谨慎地转动红色小塔,隔得远远的打量,须臾,点头道:“确实是毒龙子的法宝血玲珑塔。” 血玲珑塔,是一臭名昭着的法宝,是毒龙子早期成 名时经常使用的法宝,据说是他在凡俗界血祭一城凡人的性命炼制而成,其神通之一是专污人法宝。 但凡与毒龙子交手并侥幸逃生的修士,都曾在修真界替它传名,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在正派之中将其列为必毁法宝之一,曾要求魔门处理毒龙子这样的败类,但最后不了了之。 后来毒龙子销声匿迹,这个法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归一门,这下子事情搞大了。 毒龙子可是成名已久的化神修士! 如何潜进宗门? 如何避过宗门的照邪镜? 与何人勾结?是哪一位峰主还是长老? 如何勾结?勾结多久了? 如今潜入玉竹峰伤人又所图为何? …… 严堂主越往深了想越不敢想。 堂堂一位元婴初期修士,竟然当场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知事情重大,恐怕涉及到高层的一些**,立即传讯给掌门,把实情相告,并恳切地道: “刑堂恐不能担当此重任,请求掌门与化神长老出面共同审理此案。” 待他说完,放下传音法器,发现殿中一片诡异的安静。 三位元后大修士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他。 殿中的刑堂弟子虽然垂头敛目,并没有动一下,甚至连衣角都保持着原有的弧度,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在私下里相互传音。 他下意识地扫视一圈,发现那位习惯传音时控制不住嘴唇翕动的弟子,此刻嘴角微动,头朝左微微倾斜,一看就在交头接耳。 严堂主觉得自己不是一位和稀泥的人,很多事都遵照宗门律法办理,酌情之处也会放松一些,毕竟法理不外乎人情。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他不适合出面,也不适合酌情。 * 玉竹峰,凤竹院。 林慎和乌缇看着眼前一团不停地发出惨叫声的红色烟雾,兴奋不已。 乌缇心中赞道:“小珠子,干得不错!就是该这样,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星辰珠得意道:“当时他使劲地缩小,我一生气就拿剑扎他,扎着扎着,发现能探查他的神魂记忆,便悄悄地趁机薅了一把,扎一次薅一把,等到玉瑛师叔和小木头师父冲进来时,已经薅了一大团,我就把这一团关了起来。其它的放着让他们去打。” 它没想到,那么一个三尺长的红影竟然那么滑溜,差点让他逃了出去,它 当时差点忍不住要出手,还好被小木头悄悄埋的天雷子给炸了回来。 林慎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这一团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的红雾,在识海中问星辰珠:“是不是你新悟出来的法术?” 星辰珠语气十分骄傲:“嗯,小木头你真聪明。这个叫神魂囚狱,装在里面他想干什么都干不了,还得受囚狱里专门对付神魂的各种刑具之苦。你听他不停地叫,我已经试验了十八种刑具。你们要不要来扎他一下?” 乌缇看得蠢蠢欲动,凝神,试着放出新学的神魂之剑,随着一道陡然提高的惨叫声,一把无形的剑似乎扎到了红色烟雾之中。 有点意思啊! 她又扎了一剑,红雾又高声惨叫了一声。 她准备再扎一剑时,林慎忙拦住她:“不要耽误了大事。” 乌缇一愣:“什么大事?” 林慎脸色凝重:“师父他们去了刑堂,恐怕审不出什么来,我们先审审这个残魂。” 星辰珠兴奋道:“这个我拿手。让我来。他干了不少坏事。” 这个坏人的神魂记忆太脏了! 乌缇一听,当然是审问这个坏人重要,忙道:“小珠子,可以让我们看看他的神魂记忆吗?” “当然可以,可以直接看,不用审。” 星辰珠调整了神魂刑囚,让这一团凝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形状,并在两角伸出两根透明的细细触角。 “用神识触摸触角,就可以看到残魂的记忆。” 乌缇和林慎各自放出神识,凝神搜查残魂的记忆,一刻钟后,俩人看完回神,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林慎当机立断:“我们去刑堂。这事情太大,我们可以暗中行事,争取不暴露小珠子。” 乌缇叮嘱星辰珠:“一会儿在刑堂,人太多,你别暴露了。一切听小木头的,他聪明,听他的准没错。” 星辰珠一听可以去看热闹,乐得跳了起来,高兴地嚷嚷道:“我知道,听小木头的。” * 刑堂迎来了最受人关注的一天。 在等人的这段时间里,各峰各殿的长老陆续出现在刑堂大殿,一百二十座山峰峰主几乎快来了一半。 宗门办换宝大会都没见这么多人。怎么像突然冒出来似的,都不修炼的吗? 严堂主宁可不要这样的关注,心中纳闷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掌门还没到呢,就来了这么多人? 当人都快挤满大殿时,他和三位峰主终于 在大殿门口等到了黎掌门和一位化神长老。 众人相互行完礼,黎掌门正要开口说话,一道不满的声音率先响起: “掌门,是否另请一位长老?” 众人一看,却是一脸朴实敦厚的离阳真人。 黎掌门知道他说话一向耿直,并不在意,解释道:“两位长老正在闭关,目前不宜打扰。重玄真君之前一直闭关,也是应我的邀请才出关。” 怀瑾真人朝掌门微微拱手,语气十分不情愿:“恐怕审问过程之中出什么意外,还是另请一位长老才好。” “哦,”黎掌门眉头微蹙,“为什么一定要请两位长老来刑堂?” 他收到严堂主的传讯,说是两位峰主在玉竹峰抓住了正在行凶的魔门毒龙子。他以为是魔门得知林家携宝来投,派人来探查虚实,但是又不太确定,请一位化神修士出面也是为了镇场子,以防有什么鬼神莫测的手段蒙蔽了在场所有人。 怀瑾真人斜睨了一眼重玄真君,拉长了语调说道:“不是请两位,是另请一位。” 顿了顿,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们怀疑宗门之内勾结毒龙子的人,是丹霞峰的玉珑真人。”【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第 24 章 “带不回来,就抢回来,反了她们了!”易书仪双眼一瞪,怒火中烧,面目狰狞。 “她们真不回来,你打得过叶谦?众目睽睽之下闹起来,我们易家还要不要脸了?”易书礼瞪了回去,桌子一拍,呵斥道:“给我坐下,多大的人了,慌什么!” 易书礼这个大哥还是颇有威严,哪怕修为不如自家胞弟,但易书仪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嘀咕道:“我这不是怕她们姐妹俩吃亏么?” “要是真吃亏了,现在去也晚了,总不可能是今天才认识,就到了这种地步!”易书礼脸上愁云惨淡,要知道作为易家的大小姐,无论是易文瑶还是易文琦,都有不少家族想要迎娶回家,两人现在虽然没有婚约在身,但有些交好的家族已经打过招呼。 “对了,那条密道是怎么回事?两个小丫头没那个能力,不说绕过阵法,就是营造那么一条地道,也不是一般修为能做到的。”易书仪恼火道。 “是家里紧急逃生的密道,是留给女眷的,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丫头发现的。”易书礼作为易家家主,自然知道一些寻常族人不知道的关键性东西。 “……”易书仪一时无言,总不能说家里那些长辈想的不够周到,明明是太过周到了。 “你也是!”易书礼脸色一虎,有些痛心疾首地呵斥道:“天天说什么让她们顺从心意,绝不让她们委屈找个不喜欢的人家,还有什么只要女儿喜欢,是谁都没关系,还有什么来着,对了,我们易家就是豪门,不需要卖女儿!” 易书礼说到这里,脸色一冷:“现在好了,不惹事则已,一惹事全城皆知,我们易家要出大名了,还是名扬大宇皇朝。” “好了,大哥,我错了还不成,我说的是在咱们安排的人家里随意挑啊,谁知道这两个丫头居然胆子这么大,况且,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易书礼被自己大哥训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心里也是万分悔恨以前怎么那么不着调,只能求饶道。 “其实,要是叶谦,绝对是我们高攀了。”易书礼眼中闪过一道黯然。 “但他会娶两个丫头么,更何况还是和福贵公主争男人,能当个小妾,我们易家是不是都要觉得与有荣焉,觉得祖坟冒青烟了?”易书仪冷笑道。 “好好说话!”易书礼瞪了易书仪一眼,呵斥道,这话太难听了。 “我们易家从不狗眼看人低,但也不需要攀龙附凤,我的意思,把两个丫头带回来,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叶谦,百强天骄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易 书仪断然道。 “你别乱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易书礼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易家愿不愿意,而是两个小丫头,是不是铁了心跟着叶谦,而叶谦那边又到底是什么态度。 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丫头被叶谦搂在怀里,其实已经坐实了是叶谦女人这件事,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这样。 易书礼越说越难受,自己家一向乖巧可爱的两个女儿,怎么一下子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着叶谦魅力就这么大,还是他们易家的家教在两个丫头身上完全失败了? “……”易书仪嘴巴张大,本能的想要反驳,但他心里清楚,自家大哥的话没错,在至高擂台,天级擂台里诸多天骄和众多窥道境九重强者见证,至高擂台外,又有无数皇城子民见证,哪怕她们还是清清白白,也抵不住悠悠之口的诽谤。 “那怎么办?”易书仪闷声道。 “看看今天那两个丫头回不回来吧。”易书礼带着些许不甘与无奈,低声道。 “什么?”易书仪惊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名声已经没了,就算带回来,又能怎么样?”易书礼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坐实了流言蜚语,我们易家才能跟那个叶谦谈,不然回头叶谦否认,又或者真没什么,两个小丫头以后要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样!”易书仪涨红着脸,恼羞成怒。 “那你说怎么办?你来说,这回我听你的!”易书礼也恼火了,当他说这番话心里很好受,还是想去攀上叶谦和星宿天宫的大腿? “我……”易书仪开口,却发现自己都觉得现在直接把人带回来,更加不靠谱,清誉已经没有,尤其是女儿家的,想要挽回,基本不可能。 这个亏,他们易家是吃定了,现在只不过是止损。 “往好处想想吧!”易书礼喘了口气,无奈道:“至少那是叶谦,诸天万界天骄榜的百强天骄,九品炼丹大师,背后还是星宿天宫,两个丫头这找男人的本事也是……” 易书礼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怎么说都觉得怪怪的。 “他若是明媒正娶,哪怕两个丫头都嫁给他都没关系,但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她们俩加一起也比不上颜福贵,我们易家也不大,比不得大宇颜家。”易书仪语气中带着悲哀与惭愧。 “且等等看吧。”易书礼无奈道,他们易家在大宇皇朝还算薄有名声,也能挤入顶级势力, 可以大宇皇朝的天骄俊杰,嫁给谁都是门当户对,不会去夫家受欺负。 但上升到叶谦这个层次,易书礼心里很清楚,主动权不在易家,尤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两个小丫头到底心意如何,更没法决定。 “那也不能干等着,我让人去天下第一炼丹房去守着。”易书仪闷声道,旋即将自己儿子易文堂招了过来,一番吩咐后,让儿子去那边守着,这事不好交给其他人。 此时已经耽误的太久,他们还在搜索家中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报信说是至高擂台那边夏玉刚杀了宇文皓月,但没见到叶谦带着易家姐妹出来,应该是坐传送正离开的。 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反正没回家。 易书仪用大腿想,都觉得是叶谦带着两个丫头回到了天下第一炼丹房,他脑子没打个易书礼那么灵活,但只是考虑事情不太明锐,并不是蠢。 将心比心,大部分女子遇到叶谦那般相貌堂堂,气质不俗,身份与实力又在诸天万界百强之列,临驾亿万修炼者之上的天骄,恐怕都虎心生好感与仰慕。 再加上至高风云里,与诸多天骄同堂,近距离观看两大天宗相互厮杀,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第 25 章 完全没有反应,一点变化没有。 难道要被车撞才能开启? 望月秀知心不在焉时,一旁的藤原十五夜收起平板。 “看这么久视频,你们一时半会也记不住,还是得实操来加深印象。” 她看看了其他人,东喜部长和大柴宽正在对练。 宇佐美莲太郎一个人在那里练习护身倒法。 就被叫了过来,“莲太郎!你过来这边练,让他们看一看,我一边讲解。” “好的,经理。” 护身倒法,又叫受身。 练习柔道,难免要摔倒对手或者被摔倒。 而护身倒法就是练习摔倒时,如何避免受伤,如何减少力量冲击的动作。 是柔道入门级的基本功,也是日常训练时的热身动作。 护身倒法练不到位,很容易在训练或者比赛中受伤。 藤原十五夜:“来,莲太郎,后倒护身法。” 宇佐美莲太郎应了一声,随即向前平抬一足,双手向前平举,稍屈膝盖。 身体使劲往后一倒,屁股着地的瞬间,双手拍打在垫子上,发出‘嘭’的一声。 藤原十五夜走上前来,指着宇佐美莲太郎的后脚跟。 对着两个新人说道:“练这个动作时,记住臀部向下时要靠近脚后跟。 还有就是向后倒时前举的手臂不要过快的向下挥,这样容易被身体压住。 望月同学你不要一直盯着莲太郎的脸看,看手臂。” 她还是很语调平稳得阐述事实。 反而是宇佐美莲太郎的脸红得都快爆炸了。 其实望月秀知并没有盯着宇佐美吉祥物一直看。 他只是眼神空洞,无神对焦,在研究自己可能存在的系统。 但他也懒得辩解,就厚着脸皮挨过去。 藤原十五夜:“注意听才不会受伤。 手着地时是用的手掌,注意是手掌, 手掌不抻直,很容易就挫伤手指关节。 明白了吗。” “没......”明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藤原十五夜:“明白了就试试吧!” “......” 合着您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呀?! 话音刚落。 ‘嘭——!’ 津尾裕介就成功再演了一遍后倒。 望月秀知看着已经 爬起来的津尾裕介, “你有听到你背叛革命时我的心碎声吗?” 藤原十五夜:“做得不错!”然后两眼看着望月秀知。 平静如水的双眸,却看得望月秀知有点发怵。 (刚刚是怎么说得来着?臀部向下时躯体伸直?手臂快速下挥?) 想想自己起码两年以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运动了。 昨天搬书导致的乳酸还在全身上下堆积。 早上摔楼梯的场景历历在目。 望月秀知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嘭——!’ 津尾裕介完成第二个。 (该死!没注意看!) 藤原十五夜拿着平板在一旁录像,为的是之后更好的讲解个人错误。 但是她的眼睛却依然看着望月秀知。 ‘喂,你收了钱的。’——这是望月秀知从她眼睛里解读出来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紧张,不紧张。 不就是往后一倒,伸直,手拍地板,‘嘭’就完事了。 落差一米半的后倒整得像是跳蹦极一样。 然后在藤原十五夜的视线里,只见望月秀知往后使劲一蹦,双手一撑。 身边并排的津尾裕介甚至听到了‘咔嚓’的细微声响。 转身就看到望月秀知抱着手臂在垫子上打滚。 饶是藤原十五夜这种冷性子都有些无语了。 三个注意要点做错两个,录像都可以拿去做错误要领的完美示范。 部长东喜多阳听到声响,立刻靠上来察看情况。 在他心目中,每一个成员都是柔道部独一无二的瑰宝。 初步判断没有骨折,但是详细情况还是要去医务室检查为好。 望月秀知痛过最初的那一阵,也缓和了很多。 捏着自己的腕关节问藤原十五夜:“这算不算工伤?” 藤原十五夜还在回想刚刚是莲太郎示范不到位,还是自己讲解不清楚。 这样子简单的入门级动作都可以受伤? 要不是之前在体育馆见过望月秀知听声抓球,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运动白痴。 签了契约书,上班第一天就工伤,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东喜多阳见望月秀知已经站起来了,但还是想带他去医务室看一下比较好。 藤原十五夜同意了,毕竟刚才那声脆响她也有听到。 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也太逼真了,还是查一下比较稳当,别留下什么隐患。 望月秀知转校第一天,还真不知道学校医务室在哪。 幸好只是伤着手,不需要背。 东喜多阳就在前面引路,望月秀知抱着手腕在后头跟着。 两人穿着柔道服,在学校里穿行。 “笃笃!” 东喜多阳敲了敲医务室的门,“打扰了!校医老师在吗?” 没有人应答。 东喜多阳又敲了一次,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 “望月君你还疼吗?” 望月秀知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除了本来的乳酸堆积,还有一点不适感。 “感觉应该是挫伤,没什么大碍的,老师如果不在就算了。” 东喜多阳看着望月秀知的手腕,觉得还是不行,受伤这种事可大可小。 喊了声“失礼了!”就推门就去了。 校医位置的办公桌确实没有人。 但是后排给患病学生休息的床上却有人。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老师躺在床上睡的香甜,连帘子都没有拉。 望月秀知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带他参观学校的浅野老师。 他走上去,轻轻呼唤了几声‘老师’。 浅野仍是睡得香甜,甚至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东喜多阳无奈地轻拍了几下浅野的肩膀。 只见浅野皱眉,字正腔圆道:“爬!” 站在床侧的二人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过了好一会,浅野才如梦初醒,“下班了?” 回过神看到被两位学生围着,才知道还在上班时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小憩了一下下,同学们是有什么事吗?” “......”望月秀知。 (您那是小憩吗?都有呼噜声了?还有麻烦您擦一下口水痕好吗。) 当然,望月秀知不可能这么说,抬着胳膊到浅野面前。 “浅野老师,我手腕好像扭到了,你能看一下吗?” “原来是望月君呀!你剪了个头发我差点没认出来。” 浅野先是狠狠地揉搓自己的脸蛋,努力清醒过来。 再牵着望月秀知的手,将他的袖子拉起来。 “望月君还加入了柔道部呀!这么巧,我就是今年柔道部的顾问。 虽然我对柔道一窍 不通,但是帮你们看个跌打损伤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说着,仔细地观察着望月秀知受伤的手臂。 一只手捏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从手腕处一寸一寸往上按,看是否有出现骨裂情况。 就在这时,望月秀知脑海里又响起那个声音。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第 26 章 乔梁一时很难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极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随着这爆炸性消息的发布,坊间各种议论随之而来。 这些议论不仅只在江州,在黄原,在江东其他地市都有。 这些议论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关于廖谷锋的调离,二是关于关新民的代理。 关于廖谷锋的调离又有几种说法: 一种观点认为,江东省是经济大省,廖谷锋从经济发达省份调到经济相对落后薄弱的西北省,虽然属于平级调动,看起来貌似正常,但实则意味着廖谷锋前途的黯淡无光,意味着上面对他的不看重。 另一种观点认为,虽然廖谷锋在江东干的不错,江东省这几年在廖谷锋的领导下,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都有长足的发展,但他却没有处理好高层内部的关系,内部高层有一股势力在排挤他,尤其是他和关新民的关系很微妙,而关新民又是从上面下来的,背景莫测,实力不可小觑,在和上面的关系上,廖谷锋似乎不如关新民有优势,一旦两人关系发生了微妙,一旦关新民搞某些运作,似乎这种调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种观点最有力的证据是廖谷锋调离后,关新民代理他的位置。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廖谷锋调任西北省,和西北省原一把手的落马有重要关系,因为西北省原一把手在本省耕耘多年,培植的势力十分庞大复杂,此次他的落马,牵扯到了很多人,导致十几名厅级、上百名处级人员被查处,而在被查处的这些人中,不少还是省直部门、地级市和县区的主要负责人。 西北省原一把手和这些人的落马,对全省的体制生态造成了严重的灾难性的破坏,导致西北省体制内出现了极不稳定的局面,人心浮动,人心惶惶,给全省各项工作带来了极大干扰和混乱,在这种复杂严峻的情况下,上面自然会考虑任命一个有强大领导魄力和丰富领导经验、应对危机能力强的高水平领导去稳定西北省的大局,快速扭转目前的混乱势态,而廖谷锋在这方面,从他过去的从政经历和本身具有的能力、魄力看,无疑是很合适的人选。 从这方面看,上面调廖谷锋去西北省主政,虽然是平级调动,虽然是从经济大省到了经济相对薄弱的落后省份,但实则是上面对他全面领导能力的一种高度认可和信任,换句话说,是对他不折不扣的另一种重用,是需要他担当力挽狂澜的救火重任。 而一旦廖谷锋顺利稳定了西北省的局面,得到上面的认可,则下一步可能会进一步得到重用。 如此,这对廖谷锋来说,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是大大的好事。 这几种观点在体制内私下传得沸沸扬扬,当然也传到了乔梁耳朵里。 对这几种观点,不同层面的不同人出于不同的判断和思维,有不同的看法,虽然乔梁一时难辨真假,但更愿意相信最后一种。 一想到最后一种,乔梁不由感到些许安慰,在心里默默祝福廖谷锋。 但虽然如此,乔梁心里还是有些揣测,同时廖谷锋的突然调离又让他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空荡。 廖谷锋的调离是高层的事,自己处在这么低的底层,八竿子打不着,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不知道。 对坊间流传的这几种观点,乔梁在安哲跟前试探性提起过,想知道他的看法。 安哲没有给乔梁任何明确答案,而是严肃告诉他:“高层的人事变动,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对这些议论,扶正为江东正儿八经的一把手。 当然,要是从关新民的履历和担任江东二把手的时间看,如果他真的扶正,似乎显得有些过快,但考虑到关新民是从京城下来的,以及他莫测的背景,又似乎是正常的。 听到这种议论,乔梁心里很沉,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种事实,但从心里是不愿意看到关新民有一天会真的会扶正。 同时乔梁知道,此次江东高层的人事变动,会有人忧虑失落,也会有人欣喜若狂。 骆飞当然属于后者。 骆飞既然属于后者,那安哲呢?他属于前者吗? 对此,因为安哲一直在所有场合表现得十分淡定平静,乔梁无法确定。 在这巨大的人事变动之时,似乎安哲表现出了强大的内心。 但虽然如此,乔梁知道安哲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这想法肯定还不少。 至于安哲到底在想什么,会想什么,乔梁无从而知。 虽然严冬过去,春天的脚步正悄悄而来,万物正在慢慢复苏,但此时乔梁的内心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 坐在办公桌前,乔梁一支接一支抽烟,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安哲办公室烟灰缸的烟头突然增加了很多,自己的抽烟量也突然变大了。 这时有人敲门,乔梁定定神看着门口:“进来。” 钟惠子推门进来,把一份文件交给乔梁,然后冲他莞尔一笑。 来委办帮忙这段时间,钟惠子干的不错,工作出色,和同事团结也 很好,受到委办上下一致好评,如此下去,最后留在委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乔梁接过文件,也冲钟惠子笑了下。 此时他脑子里正被心事充满,无心和钟惠子多说什么。 钟惠子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烟灰缸满满的烟头,皱皱眉头:“乔哥,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的烟?” 乔梁又笑了一下,没说话。 钟惠子拿起烟灰缸把烟头倒掉,然后关心道:“为了健康,少抽烟。”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乔梁敷衍道。 看乔梁没有想和自己多说什么的意思,钟惠子眨眨眼,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第 27 章 金乌翎羽 林云盘膝而坐,催动紫鸢剑诀调动全身真元,朝着心脏冲去。 所有的星元将那枯玄秘钥包裹,不一会,他的意念和星元皆与枯玄秘钥融合。 林云心无旁骛,控制着枯玄秘钥,继续吞噬着化作光芒涌入进来的大圣之源。 嘶嘶! 秘钥插在心口,心脏中有鲜血,不停的流出。 他浑身剧痛,可却不敢分出丝毫心神,只能强忍着这等痛苦。 大圣之源的力量太过恐怖,只有枯玄秘钥才能作为容器存在,他的肉身哪怕已媲美千纹圣器也还远远不够。 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血液骨骼,都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圣级淬炼。 还远远不够,承受大圣之源的地步。 万般痛苦中,林云陷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对周遭一切全都失去了感知。 所有心神,全都沉浸控制秘钥,封印大圣之源中。 嗖! 宝山外,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是剑帝御青峰! 御青峰飘然落地,抬头朝宝山看去,那里宝山中的圣药全都枯竭凋谢。所有的圣药精华,化成如雾水般的仙气,弥漫在这片空间的每个角落。 被禁锢住的江离尘等人,肉身正在无意识着的吞噬这些残余的圣药精华。 伴随着这些仙气般的圣药精华,缓缓涌入体内,他们身上气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狂突猛进。 “可惜了。” 御青峰看向被毁的药田,叹了一声,旋即又道:“便宜这些小家伙了。” 他的视线,在江离尘等人身上随意扫了眼,当看到叶梓菱时眼中闪过抹浓浓的惊讶之色。 嗖! 几乎是瞬间,御青峰就来到了叶梓菱面前,眼中惊讶之色,愈发浓郁。 “神龙剑体,雪曜花世家圣者血脉,这真是个天才苗子。这么多年,应该受了很多苦吧……”御青峰喃喃自语,轻声说道。 这两者随便觉醒一个,就可以媲美天命超凡,可若是同时觉醒彼此就会造成冲突。 “御青峰,你来了。” 枯玄大圣看了眼,淡淡的道。 “你先忙,我转转,这几个小孩挺有意思的。” 御青峰笑了笑,轻声道:“帮帮你吧。” 说完,他一指点在了叶梓菱的眉心,后者体内顿时有龙吟响起。一片片紫色雪花,从其体内迸发出出来,雪 花中阴寒冰冷,每一片都蕴含着极为恐怖的雷电之力。 在这一指之下,神龙剑体和雪曜花血脉,神奇无比的融合了起来。 “雪花,神龙,两者融合叫什么好呢?” 御青峰思索片刻,眼中光芒一亮,笑道:“雪花女神龙,好像挺不错的。” 他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苏紫瑶身上,颇感惊艳,可旋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故人的气息……” 剑帝脸色罕见的变幻起来,苏紫瑶体内封禁的某种力量,似乎来自于那位故友。 “有意思。” 御青峰笑了笑,并未靠近苏紫瑶,他身形一闪,来到了枯玄大圣身边。 看到林云胸前流淌的鲜血,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沉吟道:“好惨,非要这样吗?“ “大圣之源,若无容器,注入其体内,与死何异?”枯玄大圣神色平淡,轻声说道。 御青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这就是枯玄秘钥,我说怎么没听过,好啦,我是来取玲珑塔的。当年我替你出手一次,如今你也等到你要等的人了,我拿走玲珑塔应该没啥毛病了吧。” “等一下吧。” 枯玄大圣没有拒绝,轻声道:“等这几个小孩走了之后,你来取。” “也成。” 御青峰神色平静,放眼望了圈,这玲珑塔还是很不错的。 虽说玄黄七宝不在,已经很难恢复到巅峰战力了,可它有一向极为逆天的能力,对圣地来说至关重要。 准确的说,老牌圣地几乎都有类似的底蕴,御青峰开辟的天绝城则没有。 “我先随便转转吧。” 御青峰语气平和,很难想象,他是一位武帝,还是封号武帝,以剑为名。 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绝顶强者的架子。 “等一下!” 枯玄大圣欲言又止,沉吟道:“如果可以,帮忙照拂一下这位孩子吧。” 大圣之源,怀璧其罪。 枯玄岛内,他还可以掌控全局,可出了枯玄岛就真难说了。 御青峰稍稍一愣,回眸笑道:“看来你许多年前,就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了,不过我眼下的状态并没法出手。他若是能挺过此关,倒是无碍,反正也就一剑之事罢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道:“你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吗?” 御青峰指的是苏紫瑶,枯玄大圣皱眉道:“我大约能猜到。” “命运还真是神奇,这都能扯上联系,三千年前未断的因果,三千年后在这群小孩子身上,居然又脸连上了。” 御青峰脸上露出沧桑之色,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苏紫瑶。 真像……她。 半个时辰后,大圣之源彻底融入枯玄秘钥中,林云胸前伤势缓缓愈合。 他睁开双目,瞧见枯玄大圣还在,悄然松了口气。 “方才有人来过?” 林云刚才虽不能分心,可隐约间,还是感应到一些气息的存在。 枯玄大圣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前辈,我有一幅画卷,想请您辨认一番。” 林云见状不多问,在储物袋中,将蔷薇画卷取了出来,沉吟道:“我想问,这是生死图录吗?” “这并非生死图录,是师尊晚年绘制的画卷,里面藏着三套剑法。一为尘光,一为逍遥,一为九霄,你的灵纹造诣不够,很难参悟其中奥秘。”枯玄大圣解释道:“这幅图和葬花剑,曾经被师尊放在衣冠冢内。” “衣冠冢?” 林云诧异的道。 “师尊生前拥有三大至宝,生死图录,天龙骨和天命符诏,前者蕴含着他对生死之道的感悟,以神纹绘制而成,算是师尊自己炼制的至宝。后两者传承久远,也是被人觊觎最多的两大至宝。” 枯玄大圣轻叹一声,沉吟道:“可惜,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此三件至宝师尊都留在了自己的墓地中,静待真正的有缘人。” “可觊觎的人太多,师尊临终前,除了真墓之外,还有九座衣冠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第 28 章 “已经是第十三次碰撞了!” “叶长空竟是还没倒下,这体魄实在是太强悍了!” 演武场中,所有人望着风云台上的一幕,皆是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战斗会激烈到如此这般的程度,动用了最大底牌的陆青,竟是还无法击败叶长空。 要知道,玄冰怒龙刺,那可是源自于内殿的地阶上品武技! 哪怕陆青还未完全将其掌握,只能发出七成的威力来,也要比地阶中品的焚天拳强出不少。 可叶长空却是以圆满火候的焚天拳,已经与陆青接连进行了十三次的激烈碰撞了。 每一次的碰撞,叶长空口中都有鲜血喷出,都已经吐了十三口血了,居然还没有任何倒下的迹象。 这样的强大体魄,当真是让人感到恐怖。 轰隆!~ 震耳欲烈的巨响声,在风云台上再一次爆响而起,响彻云霄。 肉眼可见的巨大能量余波,肆意的在台上弥漫,好似掀起了千层气浪。 就连有着灵纹阵加固的风云台,在这样强大力量的连连碰撞下,地面都被震得出现了裂痕。 随着巨响声的不断爆发,场中诸多的下等弟子,都被震得胸口发闷,脑袋嗡鸣欲裂。 风云台上这样的动静,实在是太过于骇然了。 即便是那悬浮在半空中,身处最靠近风云台的督战长老,也都动用了元力手段,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第十九击了!” “叶长空竟还没倒下!” 场中无数哗然的声音,在演武场中掀起。 不少人,甚至都止不住的用力吞咽着口水。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了,许多老牌弟子心中都是一片惊涛骇浪。 这一期入风云殿的弟子,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彪悍。 “叶长空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估计撑了多久了。” “陆青虽然也不好受,不过状态可要比叶长空好得多。” 也有一些人,敏锐的察觉到风云台上两人状态的变化。 叶长空的体魄虽然强,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吧? 轰~隆!~ 焚天拳再一次与玄冰怒龙刺碰撞在了一起,风云台上烟尘弥漫,碎石横飞,震荡余波肆意卷席。 当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余波消退,其中的景象也是渐渐变得清晰。 率先浮现而出的,是披头散发满 身衣服破百不堪的叶长空。 此时的叶长空,面色苍白,神态明显带有了虚弱之色,周身所燃烧着的怒焰气浪,也是大不如先前那般汹涌。 而在其对面不远处的陆青,模样同样也是略显狼狈,他还保持着冰枪刺出玄冰怒龙刺的姿态,可手中却是空空无也,显然手中的元力冰枪,是在刚才的碰撞中崩碎了。 “看来这一战,叶长空败了。” “陆青只要再凝化出冰枪,再进行一次玄冰怒龙刺,叶长空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望着这样的一幕,许多人都发出了声音。 叶长空能够与陆青战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可陆青登上风云台,仅仅只是为了击败叶长空,抢夺叶长空的核心栽培弟子身份吗? 显然不是! 在最一开始他对叶长空所展开的攻势中,就已经流露出了隐隐的杀意。 并且,他掀开的玄冰怒龙刺这张底牌,可是内殿冰极宫天骄轩无涯的成名绝技之一。 叶长空还未入风云殿时,就引来了内殿九宫中三位天骄的敌视。 朱雀宫的陈宁想要对付叶长空还好理解,毕竟叶长空在风云殿试上诛杀了炎族的天才炎一鸣,而与陈宁关系暧昧的炎秋玲正是炎族之人。 楚一凡想要对付叶长空也好理解,他和叶长空都是出南岭蛮地,或许是两人都还未入风云殿前,结下的仇恨。 可出自北冰寒地的轩无涯,可是和叶长空八竿子打不到一撇,为何也会对叶长空具有敌意。 这就让许多人捉摸不透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其中隐情。 不过,场中所有人都明白,轩无涯付出大代价,将玄冰怒龙刺这门内殿中的地阶上品武技传授给陆青,其中更是有着想要让陆青替他在外殿对付叶长空的意思。 然而,正是在所有人等待着陆青发动最后的一击,对叶长空带来毁灭性的伤害打击时。 保持着此枪姿态的陆青,却是僵滞在原地迟迟未动。 而他对面的叶长空,却是目光淡漠的望着陆青,缓缓开口道:“我说了,想要赢我,你还差了点。” 正是在叶长空话语声落下的瞬间,陆青的身躯猛地一颤,噗呲一声,一口好似淤积在体内多时的暗红色淤血从其口中喷涌而出。 陆青身上所氤氲着的寒冰气芒,在这一刻也是尽数散去,身躯直接便是直接仰倒在了风云台上。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 神色是多么的不甘。 就差,就差最后一击了,可他却是先支撑不住,倒下了。 哗!~ 这一刻,演武场中的众人,顿时就如同炸开了锅般。 各种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场中各处响彻。 “不可能,陆青怎可能会败给叶长空!” “竟然连陆青都不是他的对手!” 江雄、白逸尘、荀易等翼盟之人以及霜盟之人,面上才刚刚露出的笑意,在这一刻更是全然间凝固了。 这样的结果,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谁都没想到,始终保持着上风的陆青,竟是在这胜利在望之时,提前倒下了。 被剥夺了弟子待遇的叶长空,在三个月后,非但没有被同期弟子所超越。 反而,同期弟子中有着白逸尘之下第一人的陆青,都栽在了叶长空的手中,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无论是先前的凌锋、独孤邪,还是此刻的陆青,相对叶长空而言,他们在风云殿中,都拥有着巨大的优势。 非但全都享受着风云殿中上等弟子的资源待遇,身后更是还有这各自的联盟支持。 并且,陆青还得到了内殿冰极宫天骄轩无涯的私传,拥有者玄冰怒龙刺这门地阶上品的强大武技。 然而,他们竟是全都在风云台上,败在了叶长空的手里。 整整三个月,在没有风云殿任何资源倾向的叶长空,竟都能够拥有这样的成长。 那些不看好叶长空的弟子们,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第 29 章 虞妍直到这一巴掌扇出去,才意识到自己不仅能动而且体内灵气也活络起来。 李道冲挨了一巴掌,纹丝不动,犹如一座雕像,双手依旧放在虞妍双肩之上,岿然不动继续输送着灵气。 虞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打出一巴掌的手,怎么有力气了?又看看李道冲泛红的半边脸颊,顿时有些心疼。 虞妍一直都在闹情绪,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当她意识到这点,开始进行自我内视时。 虞妍震惊的发现,自己死化的金丹已经恢复了大半生机,暗淡光泽不再有,淡淡金光正在一点一点的耀眼起来。 虞妍也是黄金金丹,天赋没话说,此刻她惊奇的睁开眼望向李道冲。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如一座挖不尽的宝藏,在你需要时便会拿出一些来亮瞎你的眼。 相游侵入虞妍体内的死气非常阴毒,下了重手,是要至虞妍于死地的。 相游将死气直接种入虞妍根基之中,即便化神大能出手也救不回来。 可李道冲竟然做到了化神大能都无法做到的事,虞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根基里面的死气正在被一点一点驱除。 李道冲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雾气,虞妍体内的死气并不算强大,可是侵入太深。 清除起来,李道冲需要异常小心,太过迅猛很可能会将虞妍根基破坏。 如此一来,李道冲的消耗几何倍增加,若只是单纯的清除这股死气,对现在的李道冲来说是分分钟的事。 可这股死气侵入虞妍体内太深,李道冲必须小心翼翼,自己导入虞妍体内的灵气若是过于狂暴,会将她的根基撕得粉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虞妍身体状况不断转好,当金丹之中的死气被彻底清除干净时,脸上的惨白色已然消失不见,两腮泛起红晕。 根基部分清理干净,五脏六腑就好处理多了,李道冲加快了消融死气的速度。 李道冲的灵气因为纯净度极高,可以将一切死气彻底消融。 半小时后,虞妍生机尽复,体内死气一丝不留。 虞妍惊愕的看着李道冲,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治疗术她从未听说过。 李道冲缓缓睁开双目,内里一抹清澈蓝光掠过,半边脸颊上被虞妍扇的一巴掌留下的红印,消退不少,但还有一丝红晕尚在。 虞妍打出这巴掌时,李道冲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前者刚恢复灵气,出手也比较重。 正对上李道冲的眸子,虞妍没来由的露出娇羞之态,看着李道冲微红的半边脸颊,心底涌起强烈的愧疚感。 “疼吗?”虞妍少有的柔声问道,缓缓抬起葱白玉指,想去抚摸李道冲微红的半边脸颊。 只是手还没碰到,李道冲脸颊灵光微微一闪,那片红色消失不见。 虞妍的手摸了个空,李道冲已经站起身来。 “虞团长,你的伤势已经痊愈,我去见秦湛了。” “嗯,你去吧。”虞妍摸空的手定在空中,心中产生一丝失落感,掩饰性应声道。 李道冲微微点头,转身下楼而去。 看着那挺拔背影,虞妍轻咬下唇,呢喃道,“臭小子,人家还想给你个拥抱,你却油盐不进,恼火啊,不过,还是谢了。” 李道冲从楼顶下去,来到指挥室,秦湛并不在,指挥室内忙碌的军士们看见了他,每个人立刻停下手中工作看向李道冲的眼神肃然起敬,纷纷向李道冲行军礼,面对每一位军士,李道冲微微颔首。 其中一名军官表情崇敬的走向李道冲,立正行礼,随即道,“李前辈,秦师在里面那间疗伤室,他让你来了,直接进去。” 李道冲点点头,朝着里间走去,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讨论声,当李道冲正要推门而入时,门打开,一名年轻的军官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军官很急切,但看见李道冲,第一反应就是行军礼,正要开口说什么。 李道冲食指掩嘴,示意年轻军官不要说话,随即一道念力传音,“去做你的事去吧。” 年轻军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匆匆而去。 门被推开一半,李道冲不动声色走进房间,只见秦湛坐在灵液缸之中,身上的伤恢复了不少,但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灵液缸四周围着几位西北军团的军官,虹央仙子、方友良和风华婆婆都在在,大家在商议着什么。 大家讨论的很激烈,并没有人发现李道冲的到来。 李道冲身上气息内敛如空,仿佛不存在,虹央仙子也没能察觉,李道冲默不作声靠在门边聆听。 “秦座,后方为什么还不撤退,这次要不是李道友在,这处据点早就被攻占了,难道非要我们死守吗?”一名金丹后期的军官愤懑道。 “就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炮灰吗?”另一名军官也跟着道。 另外三名元婴修士面面相觑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脸上的表情也露出几分不满之色。 中央政府不久前发来指令,让西北军团猛虎师战狼团所有成员再坚持一周时间。 这道指令本身也没什么错,问题出在,这道指令发来之前,秦湛安插在冥域一名间谍鬼修发来密报。 罗刹国损失两名大巫,巫后大怒,迅速调动幽魔星上大军要对降魔城进行最后的总攻。 如果只是发起总攻也没什么可怕的,联邦也可将幽魔星上所有修士集中在一起,与罗刹国决一死战。 可联邦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调动了降魔城内以及周边的有生力量进行部署防御,也没说会派援军。 而罗刹国发来的密报中还说,巫后有可能亲临幽魔星。 秦湛能得到消息,联邦高层不可能不会不知道,并且这条消息的可靠性非常大,因为罗刹国方面并没有做任何掩饰。 即使无法百分百确定,就算巫后不来,罗刹国调动整个幽魔星大军发起总攻,也足以让联邦派神将组或者一名化神大能前来压阵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只让猛虎军战狼团的将士们再坚守一周时间。 密报显示,罗刹国总攻就在最近三天之内,不会太久。 从联邦目前布置的整个布局来看,坚守降魔城,等于死路一条。 联邦高层分明就是要放弃降魔城。 “岳华擎是老糊涂了吗?不知道降魔城是联邦在幽魔星的咽喉要害,一旦被罗刹国拿下,幽魔星想要再收复将变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猛虎师副师长元婴中期修士李虎极力压抑着自己愤怒情绪道。 “是啊,罗刹国实力在我联邦之上,但我们首先占据幽魔星,当他们醒悟想要攻占幽魔星时,已经晚了,耗费数百年时间才获得现在的优势,等他们占领幽魔星,我们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