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 第1章 大婚当日遇抄家 “世子爷,今天是您的大喜的好日子,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胡来啊!” “滚开!” 怒声骤响,身穿银白直缀长袍的男子推开下人大步往前,抬脚狠狠地踹在了贴着双喜字的门上。 咣! 门板砸墙一声巨响,倒在床上一身红艳喜服的新娘惊得挣扎掀起眼皮,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啪的一声,摔来的纸就砸在了脸上。 桑枝夏被砸得脸都麻了,再一低头看到自己一身晦气的大红,表情瞬间呆滞。 闯进来的俊美男子没理会她发直的眼神,遍布血丝的眸子刀斧似的凿入她眼底深处:“本世子要娶的是桑家的嫡长女,不是什么随便塞来的阿猫阿狗都作数的。” “区区庶女也敢妄想攀上侯府高门,你也配?” “拿着休书,滚!” 桑枝夏吓傻了似的浑身僵硬,哆嗦着手把抽脸的纸抓到眼前,偌大的休书二字就在眼前。m..m 无形惊雷自头顶直劈脚心,瞬间全麻。 堂堂农学博士,试验田里脚滑一摔,这就穿了??? 进度条还如此感人。 药是早上被撬开嘴灌的,婚是下午替嫡姐结的,休书晚上就摔脸上了…… 桑枝夏心情复杂得宛如万只蚂蚁乱爬,刚想试着站起来,脚下一软却直直地朝着男人就扑了过去! 完蛋! 药劲儿还没过! 惊呼在求饶声中炸响,男子在她投怀送抱之前残忍地抓住她的胳膊,宽大的喜服袖子应声而裂,刺眼的红色几乎压过他眼中的血色。 “听不懂本世子的话吗?拿着休书滚!” “我……” “不滚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走!” 桑枝夏拼出一丝力气反手敲在他的麻筋上,借此挣脱他的手,踉跄着往后跌了几步。 她狼狈地跌坐在铺满红枣桂圆的床上,怒道:“不用你撵,我自己走!” 不就是新婚离异一日曲吗? 博士论文她都写得出来,姑奶奶怕过谁?! 男人听到这话紧绷的肩背无痕一懈,乱糟糟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惊恐的呼喊:“世子爷!”.m “世子爷出事儿了!” “宫里来人了!” 宫里…… 男人狠狠咬住侧颚的软肉,冷笑道:“好哇,到底是来了……” 他说完以一种决然之姿大步走出,拥堵在新房内求饶的下人们也带着惊慌撵了出去。 桑枝夏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新房,脑袋宛如麻袋大。 她已经捋清楚了。 原主是大将军府的可怜庶女,今日被嫡母强行灌了药,被迫代替千娇万宠的嫡长姐,嫁给了她的指腹为婚的嘉兴侯府世子爷徐璈。 没错,徐璈就是刚才拿休书甩她脸上的那个王八蛋。 显而易见,王八蛋对以次充好的欺诈做法非常不满。 所以她必须赶紧滚蛋。 滚就滚。 桑枝夏咬住舌尖往软绵绵的四肢灌了些力气,打开箱子随便找了身最不起眼的衣裳套好,马上就开始迅速敛财。 出了这档子事儿,坑人的娘家是不可能回得去了。 前夫也不要脸,散伙费的事儿她必须自己努力! 找出来的银票卷一卷塞进袖口的卷边藏好,凤冠上拔下来桂圆大的珍珠,全部塞进腰带锁死,还有那一对玲珑玉璧,她…… 尖锐的叫声刺入耳膜,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令人窒息的哭喊。 桑枝夏目瞪口呆地转头,透过门缝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齐齐整整地跪了满地的人。 太监高举着圣旨说:“嘉兴侯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念在其已丧命沙场功过相抵,皇恩浩荡,免屠家人之罪,只处以全家抄家流放西北,小惩大戒!” “从今以后,徐家子弟九代之内不可入仕,终身不得再踏足京都半步!” “徐璈,你可服?” 徐璈惨白着脸跪在地上,声调沙哑得像是生吞了铁片:“徐璈领旨谢恩。” 太监笑得志得意满:“那咱家就不跟世子爷客气了。” “来人呐,动手!” “徐家下人全部重新发卖,财物悉数充入国库,不光是账面上的要查,就连每个人身上的也必须留下来!不得带走分厘!” 桑枝夏听到这个杀气腾腾的搜字,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这都什么好运气? 结婚当天就离婚,搜刮散伙费还赶上了抄家流放! 要人血命! 她心乱如麻动作飞快,一抬手把那对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玲珑玉璧塞进了发髻里,赶在大门被冲开之前,胡乱捡起散落一地的金银荷包挂了自己一身。 绣满金线和珍珠的荷包刚拴好,房门被暴力冲破。 惨遭两次猛踹的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桑枝夏抓着皱巴巴的休书,气势活像举了免死金牌:“这是休书!我跟徐家已经没关系了!” “我不能算作徐家人!” 她手里举着的休书是徐璈亲自写的,这一点得到了徐璈本人的证实。 他在无数双怨毒的目光下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与我有婚约的是桑家的嫡长女,她算什么东西?” “拿了休书就赶紧滚,省得脏了徐家的门!” 桑枝夏对此求之不得。 她不等人上来扒拉搜身,就自觉地摘去身上乱七八糟的华丽装饰扔在地上,素脱脱地拔腿就走。 “你们忙你们忙,我就……” “等等!” 太监眯眼打量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今日刚大婚,这就休了?” “把休书拿来咱家瞧瞧。” 谁势大谁有理。 桑枝夏被迫驻足,可下一秒她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到脱眶。 “唉唉唉,怎么就撕了?!” 什么仇什么怨!!! 太监冷笑着随手扬了手里的纸屑,讥诮道:“当不得真的玩意儿,不撕留着作甚?” “世子妃,同世子爷一同跪下谢恩吧,否则的话,咱家就只能当你是要抗旨了。” 他刚说完,抓着长刀的侍卫马上就凶神恶煞地拔刀出鞘,刀尖的冷光直接灼了桑枝夏的眼。 杀气腾腾。 没了休书,流放可能会嘎。 抗旨不尊,现场新鲜立嘎。 桑枝夏在敢怒不敢言中憋紫了脸,被摁着肩膀跪下去的时候,一转头就对上了徐璈紧绷阴冷的侧脸。 她气得咬牙:“早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就是早一刻钟也行啊! 徐璈听见她的话,蜷在袖口中的手指狠狠一颤,原本就青冷的面上更添几分颓然。 他微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太小,桑枝夏听了个头没续上尾,猝了下茫然道:“你说什么?” “噤声!不许私自言论!” 太监尖锐的警告声响,桑枝夏沮丧地耷了脑袋。 完蛋。 彻底完蛋。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更新,第1章 大婚当日遇抄家免费阅读。 第2章 你爹通敌叛国!他害了徐家满门! 这一夜,是桑枝夏死而复生的第一个夜晚,也是嘉兴侯府建府百年来的首遭大劫。 烛火灼灼不熄,人心惶惶不止。 桑枝夏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下意识地紧跟在徐璈的身边一动不敢动。 徐璈原地石化了似的,在数不尽的哭声中死死沉默,寸息难闻。 随着太监的一声令下,无数持刀的护卫冲进了雕梁画栋的侯府深处,在绝望的慌乱中抬走了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家财如流水般散去,徐家三房的主子们被迫换下了华服站在一处,仓惶又畏惧地看着不断进出的护卫,死死地捂着嘴把哀嚎都混血咽了下去。 大树顷覆,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次日下午,忙碌了一天一夜的抄家大队终于获得了喘息的间隙。 胡公公看着随从抬着的几大箱地契账本,唏嘘道:“不愧是百年侯府,这家底的确是殷实。” “只是折腾这么久了,想必诸位也都乏了,皇上念及旧恩,特准了诸位明日再上路远去西北,今晚就在大牢中好生歇歇吧,也好等着明日上路。” “徐世子,请吧。” 嘉兴侯府被抄之前,徐璈就在大理寺担了个闲职。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走往监牢的路。 桑枝夏心惊胆战吓得不轻,紧跟着徐璈不敢掉队,误打误撞就进了男子所在的监牢,巧的是狱卒居然就视而不见也没管。 她将错就错地缩脖子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开始琢磨眼前的困境。 嘉兴侯府老太太和老爷子单算一房,余下三子分作三房。 徐璈出自长房嫡长,承袭世子爵位。 他底下还有一个六岁的弟弟和八岁的妹妹,这次犯事儿的就是他亲爹。 他们左侧关着的是受惊晕厥的老爷子,右侧关的是徐二叔和徐三叔。 跟徐璈同辈的几房子女都被关押在了最边上的位置,她这里看不真切。 不过她抬头就能看到对面,里头关着的全是徐家上一辈的女眷。 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的很热闹。 徐二婶出身商户之家,大约是胆儿小,抄家的人刚冲进去,她就扯了三尺白绫自挂房梁上,是晕死过去被抬到这儿的,现在还没醒。 许三婶是文人世家嫡女,面上看起来镇定许多,可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抖得像筛子。 至于她的便宜婆婆许文秀……..m 她大概是水做的。 哭一天一夜了,眼泪到现在都没关过闸。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便宜婆婆捂着脸哭得死去活来:“侯爷怎么就如此糊涂?这下我们可怎么活啊……” 徐璈侧颌咬得死紧,一字一顿地说:“母亲,父亲他不会。” “你还在为他狡辩?” 徐二叔狰狞道:“要不是你爹鬼迷心窍,徐家怎会遭此大劫?!” “你爹通敌叛国!他一个人害死了徐家满门!” 徐璈额角暴起了无数青筋咬牙不言。 徐二叔还在愤恨地咒骂:“我就说大哥行事鲁莽早晚给徐家惹下大祸,可偏生就是没人信!这下好了!全都是……” “咳咳咳……二哥……” 徐三叔忍着咳嗽苦笑道:“事已至此,你说这些起什么用?还是得想想办法才是。” “没错……想办法……” 吓得晕死过去数次的老太太抓着二儿媳的手坐起来,着急地说:“快找人给云烟传信,让云烟想法子说服鲁王帮帮咱家!” 徐云烟是老太太嫡生的幺女,嫁入了鲁王府当上了王妃。 如果她能说服鲁王出面,那事情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她想到这点就激动得不行,扯住了路过的狱卒就说:“徐璈,你快找人去鲁王府报信!就说徐家遭了难!让鲁王妃快帮着想想办法!” 徐璈被她的尖叫灌了一耳朵,颓然地对着牢房外的狱卒说:“谢三,赏脸帮我去一次吧。” 狱卒叹着气去了。 老太太见状强行给自己打了定心剂,疯魔似的喃喃:“云烟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的……” 桑枝夏冷眼瞧着,默默撇嘴。 她觉得老太太的期待,十成十的要落空。 嘉兴侯府被抄家的动静惊动了整个京都,贩夫走卒都能随口说上几嘴,鲁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情,但不声不响,立场都已经如此鲜明了,何必浪费表情? 不过她却生不出唏嘘的心思。 因为她的娘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桑枝夏嗐了一声,抓起地上的干草,含混地说:“抄家的人抵达之前,你是不是已经得到风声了?” 徐璈沉默得活像是被割了舌头的哑巴。 桑枝夏无声自明,用干草在地上打了个勾,叹道:“那你说,我娘家的人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在原主的印象中,徐璈虽是有个风流不羁第一纨绔子的浪名,可她那位尊贵还有才的嫡长姐对徐璈可谓是情根深种。 因为如愿得嫁徐璈,那人可是好生风光了一段时日。 如果不是听到了风声,她怎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不光是自己不爱了,这不要脸的还找替嫁…… 被迫替嫁的桑枝夏心情复杂地啧了啧,幽幽道:“我就说嘛,好事儿怎么可能会轮得到我……” 上辈子当孤儿,这辈子不是孤儿胜似孤儿。 这坎坷命格她是属实够够的了。 徐璈听完颌角绷得更紧了一些,桑枝夏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她把编好的蚂蚱往地上一扔,抱着后脑勺就靠在了墙上。 跑是没指望跑了,没有路引身份文牒,还在朝廷的流放名单上,被抓到就是当场嘎。 只是西北之地据说苦寒无比,活物难存。 她除了趁乱藏的这点儿东西,身无长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读书多年研究出的种地技巧。 话说西北的地能种出来吃的吗? 她到了西北会不会因为耕地无果被饿死? 至于身边这群连累她被流放的恶毒封建阶级,那就更不用指望了。 桑枝夏在沉默中自我怀疑慢慢忧伤,对面的和角落里的牢房里则是不断传出惊恐的哭闹。 在接连不断的哭声中,天终于亮了。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更新,第2章 你爹通敌叛国!他害了徐家满门!免费阅读。 第3章 脏东西,跟我斗? 老太太期待的鲁王妃终究还是没来。 哭了两天两夜的女眷们没了最后的奢望,形同游魂暂时歇火。 徐璈顶着一双血红到惊人的眸子,一言不发地背起还没醒的老爷子走在了前头。 然后…… 桑枝夏就莫名其妙地跟着被砸了臭鸡蛋。 “下作的卖国贼!” “不要脸的奸细!” “要不是徐家通敌,我大楚怎么可能会战败割地?全都是这些卖国贼的罪过!” “徐家的蛀虫都去死!” 街边百姓群情激奋,臭鸡蛋烂菜叶子狂轰滥炸。 桑枝夏闪躲不及险些被臭鸡蛋糊了一脸,内心极度崩溃。 她何德何能? 居然被连累得在这里游街示众!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桑枝夏一路艰难闪躲,在徐家众人崩溃的叫喊声中,终于顶着一身的污名臭水出了城门,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豪横到用碎金镶了车厢的马车。 马车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桑字。 桑枝夏眯起眼细看,咔嚓扯断了手里的菜叶子。 我就知道:在我负重前行的时候,一定有人踩着我的肩膀岁月静好!壹趣妏敩 车帘掀起,马夫四肢匍匐在地上用后背当了踮脚的人凳,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后伸出,扶着丫鬟的手踩着马夫下了车。 害她替嫁的嫡长姐穿着一身有价无市的流光锦衣,佩着价值连城的首饰,宛如天仙似的翩然露面。 跟着她来的下人掏出银子打发走了押送的官差,天仙似的美人儿眼中含泪:“三妹,你受苦了。” 桑枝夏把揉烂的菜叶子砸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长姐这是特意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别人的?” 她话中所指徐璈,桑冰柔却一眼也不看自己的前未婚夫,只是专注地看她:“三妹说的什么浑话,我当然是来看你的。” “听说三妹此番受了牵连,流放西北一生都不可再入京都,你我姐妹再无见面之机,我怎么会忍心不来看你?” 她话说得柔情蜜意,好像真的多担心自己的替嫁庶妹。 桑枝夏看着始终距离自己三步远的她却只想冷笑。 害了人还喜欢看热闹是吧? 行。 我成全你。 她突然激动地扑过去抓住桑冰柔的手,在桑冰柔险些脱口而出的放肆中,用力扒住她手腕上的两个玉镯。 “我就知道长姐不会不管我的死活的!” 咔! 袖子一滑双手一撸,镯子拿下! 桑冰柔面带怒气想发作。 桑枝夏先发制人抱住她的肩膀:“长姐果真是心地善良。” 话说完,抱着她的手飞快地自腰间飞快滑过,能薅的玉扣荷包全都到手! “你……” “长姐!” 桑枝夏动作迅猛把扒下来的东西塞到腰间,下了死力的熊抱出手,一手钳住桑冰柔的腰,一手飞快在她的身上摩挲。 她薅得袖口满满,看着桑冰柔勃然变色的脸色笑了:“这么多人呢,长姐你可不能生气。” “来都来了,你可千万别喊,不然温柔贤良的形象毁了,岂不是辜负了你特意来此看我的心意?” 她嘴上甜蜜蜜下手狠辣无情,从头到腰把穿金戴银的桑冰柔薅秃了见好就收,转头才发现,原本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徐璈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侧面。 他骨架高大,身量云亭,往侧面这么一挡,恰好就挡住了不远处探究的视线。 没有人发现她在这里占便宜。 桑枝夏想了想,胆儿一壮果断伸手,歘一下把桑冰柔贴身丫鬟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也拽走了。 拿来吧你! 见她看了过来,徐璈默不作声地拔腿走远。 桑冰柔彻底愤怒。 “桑枝夏,你是不是以为……” “以为什么?” 桑枝夏懒洋洋地掸了掸指尖,冷笑道:“你都敢来,还会怕我动手直抢?” “你可别忘了,是谁害得我遭的这番罪。” 要不是这该死的替嫁,她至于在这里当强盗吗?! 桑冰柔眼中迅速闪过一缕化不开的阴狠。 她凑在桑枝夏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倒是小瞧了徐璈待你的心思,要不是事先做了准备,说不定还真的让你拿着休书跑了。” 桑枝夏被她这话说得莫名,下意识地朝着徐璈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心思?” 这人除了吼她害她,他还能有什么心思是好的?! 桑冰柔明眸中恼色一闪而过,凑在桑枝夏的耳边低低地说:“徐璈自己眼瞎也就罢了,可你不该对瑞王动不该有的妄念。” “敢凭着自己三两重的贱骨头在瑞王的面前现眼,还敢勾得瑞王想纳你为妾,你就早该想到自己会有今日之果!” “你只配跟着徐璈死在西北!” 这话勾起了原主的一段模糊记忆,瞬间也带起了桑枝夏压抑不住的火气。 桑冰柔是个目标明确只指向权势的人。 徐家势弱,她马上就看上了瑞王妃的位置。 可原主怯弱却实在美貌,瑞王见了一眼就想弄回去当妾。 原主没做主的权利,也没能入瑞王府的大门,可就为了这个,桑冰柔明知徐家即将大祸临头,却还是灌了一碗药把她嫁了过去。 还缺大德买通太监把她的休书撕了! 还没如愿当上瑞王妃呢,就先防备上有人争宠了。 这人赶尽杀绝的臭德行真有意思。 桑枝夏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恶意胆边生。 她突然拔高了嗓门说:“长姐放心,我知道你心里的意中人只有徐璈,瑞王误会你的心意,定要娶你为王妃,你这才不得已跟徐璈有情人含泪别离。” “等你成了瑞王妃,我会帮你照顾好徐璈的!徐璈也会记着你特意来送他的情意的!” “桑枝夏你……” “我一定说到做到!绝对不让你的心上人受委屈!瑞王也是个好男人,你跟瑞王好好过,徐璈知道你的心意,他不会怪你的!” 桑枝夏嗓门贼大,喊完就转身就跑。 可这番话造成的效果极好。 不远处凄凄惨惨的徐家众人纷纷扭头,泪花下挂着的都是错愕。 尾随出来看热闹的百姓听完哎呦一拍大腿,脱口就是:“我就说嘛,之前桑家大小姐跟徐世子郎情妾意如此和睦,怎么嫁过去的会是个庶出的妹妹,原来是瑞王在中间作梗了啊!” 桑枝夏疯狂点头:“对啊对啊!” 没错! 就是这么回事儿! 桑枝夏浑身长嘴说不清,百口莫辩之下只能狠狠地剜了桑枝夏一眼,铁青着脸逃窜进了马车。 桑家的马车快速离去,桑枝夏掂量了一下袖子里的东西,龇牙冷笑。 脏东西,跟我斗? 狂言浪语骤起,我看你回去怎么跟瑞王解释自己另有意中人,还怎么当瑞王妃! 她挤兑跑了桑冰柔总算出了口恶气,不情不愿地走到徐家的流放队伍当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徐璈异常苍白的脸色。 她秉持着人道主义的关怀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徐璈面无表情地说:“我跟她没有情深义重。” 这话说得莫名。..m 桑枝夏茫然眨眼:“啊?” 请问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 可徐璈又哑巴了。 他背起还在晕厥中的老爷子大步往前,桑枝夏啧了一声没多话,开始顶着烈日朝着西北艰难地徒步迁徙。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徒步三千里的第一日,她就被迫经历现实版的流放囧途。 这群万恶的封建阶级太事儿了!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更新,第3章 脏东西,跟我斗?免费阅读。 第4章 好家伙你碰瓷啊! 吃的闹,喝的闹。 等到了夜深临宿在荒野之地,这群还没习惯阶级变更的人还在闹! 桑枝夏抓着手里的干馍往嘴里塞。 也不看看啥情况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她肥瘦不挑,沉默且懒得多管闲事,可徐璈不行。 他一直被迫在各种哭闹的人中来回打转。 桑枝夏嘴里的馍还没艰难地哽下去,脚边就多了个水囊。 徐璈扔下水囊就走,半蹲下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馍。 他拍去馍上沾染到的尘土,把怀里另外一个干净的递了出去。 “祖母,路程还远,多少吃一些吧。” “这是人吃的吗?!” 老太太愤怒地挥手一拍,咬牙说:“我不吃这个!你让人给我换别的来!” 徐璈举着馍馍半晌没动,咬着侧颚最终只是苦涩一笑。壹趣妏敩 “只有这个。” “那我宁可饿死也不吃!” 徐璈意味不明地绷紧了唇,他亲娘那边又闹出了动静。 “啊!有虫!” “璈儿这里有虫!” 璈儿放下馍去帮忙打虫了。 虫打完了,便宜婆婆抱着一双年幼的子女继续哭,徐璈安抚了几句又奔过去查看老爷子的情况。 都流放路上走一日了,老爷子还是没醒。壹趣妏敩 桑枝夏一个馍啃完,徐璈还在东奔西忙。 这里的人但凡是能喘气的,嘴里喊的都是他,好像徐璈这两个字此时多值钱了似的,一嘴都不肯放过。 桑枝夏想了想,索性拿着水囊走了过去。 平心而论,除了连累得她被流放外,徐璈没有太多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薅桑冰柔的时候,这人还帮忙打掩护了。 搭把手也不是不行。 “嘿。” “喝口水吧。” 人人都受不住了,徐璈总不能是铁打的。 半蹲在地上的徐璈反应有些慢,听到声音用力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到是她似乎是愣了下,可目光莫名涣散。 桑枝夏见此心生不妙:“你没事儿吧?” “我……” duang! 人砸地,灰尘起。 徐璈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桑枝夏脑中瞬间空到极致。 好家伙你碰瓷啊! “徐璈?” “徐璈你没事儿吧?!” 她试着摇了几下没得到半点回应,当即急得转头大喊:“徐璈晕过去了!” “快来人啊!” 桑枝夏真的把嗓门放到最大了,可除了连滚带爬哭着过来的婆婆,还有被吓哭的一双弟弟妹妹,其余人却都只是冷眼瞧着。 徐三叔冷笑道:“晕过去怎么了?都把徐家害成这样了,还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世子爷?” “此去西北路途远着呢,三五时的晕一下也正常,咋咋呼呼地做什么?” 老太太狰狞着脸再一次扔飞了徐璈送过去的馍,冷声说:“是啊,这有什么可紧张的?” 除他们外,其余人也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们……” 许文秀难以置信地看着恶语相向的家人,玻璃心嘎嘣一碎,趴在徐璈的身上就放声大哭:“璈儿啊!” “你爹已经没了,你再有什么闪失,你让娘怎么活啊!” “璈儿你……” “他还没死呢!” 桑枝夏黑着脸推开着急哭丧的她,哆嗦着手在徐璈的脖子上飞快地搭了一下,确定他还活着,猛地呼出一口气,拔腿朝着正在皱眉的狱卒跑了过去。 先前她躲在角落里看到了,徐璈跟这个狱卒说了几句话,瞧样子像是熟悉的。 这路说不定可通! 她顾不得喘气就说:“官爷,徐璈吐血晕死过去了,你能帮忙想想办法吗?” 狱卒为难地说:“这刚出京都第一日呢,后头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要是……” “要不还是挺一挺吧。” 反正为了不引起多余的麻烦,大夫是肯定不能去请的。 桑枝夏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原地转了一圈咬牙说:“那能让我去那边的林子里找找草药吗?” “我保证不给你们添乱,找到了马上就回来。” 她不懂医术,可幼时在孤儿院里学了不少自救的法子,后来攻读到农学博士,更是认识了不少草药。 徐璈明显就是怒极攻心的气血没顺得过来,要是能找到点儿顺气的草药说不定就有救。 见狱卒有些迟疑,桑枝夏索性背对过众人从袖口里扒出来一颗拇指大的珍珠。 她把凤冠上扒下来的珍珠塞到狱卒的手里,苦笑道:“官爷帮帮忙吧。” “他要是就这么晕着不醒,明日没人背着肯定是动不了身,赶路的事儿不就耽搁了吗?” “我先去找点儿药草给他喂着,等过几日不扎眼了,再给他请大夫也是成的。” 狱卒捏着烫手的珍珠,再一看半死不活的徐璈,一狠心就说:“行!” “不过我得跟着你一起去!” 桑枝夏对跟随看押没意见,当即就带着狱卒钻进了林子。 万幸此刻是盛夏时节,草木茂盛。 她没找多久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跑回去果断把手里带刺的草叶用衣摆裹着碾碎,掰开徐璈的嘴,把衣摆里的绿色汁水拧出来滴进嘴里。 徐璈牙关咬得死紧,再加上桑枝夏是头一次这么喂药,黑中透绿的汁水乱七八糟地淌了一脖子。 许文秀丢了魂儿似的看着她重复这个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推她:“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璈儿喂的什么?!” 桑枝夏猝不及防下被她推得往地上摔了个屁墩儿,当即也来了火。 “不这么喂,他说不定就要死了!” 她也不想多事儿,可去西北的路上那么远,能想得起来给她递水囊的就徐璈一个。 徐璈要是死了,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寡妇还能讨着好? 这些人能把她活吃了! 桑枝夏黑着脸爬起来,在许文秀还想阻拦的时候说:“婆婆,你不想死儿子,我不想守寡。” “所以我不会害他,好吗?” 许文秀似乎还不适应自己当了婆母的身份,哭得像个漏风的筛子。 可桑枝夏却顾不得跟她多废话。 摘来的野草全被她碾成了汁水拧进徐璈的嘴里,连流到脖子上的都没放过。 等野草都拧完了,她抓起徐璈的手就用尖刺狠狠刺破了食指,使劲儿挤着他的手指往外压血。 可直到她的眼皮开始失控下坠,面白如纸的徐璈也还是没醒。 他好像真就是这么睡过去了…… 桑枝夏失去意识前还在发愁。 等她昏沉中被乍亮的天光刺醒,伸手一摸没碰到昨晚躺在自己边上的人,惊得原地坐起:“徐璈?!”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更新,第4章 好家伙你碰瓷啊!免费阅读。 第5章 我看看谁敢搜! “嗯?” 徐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身衣裳,只是一夜过去,雪白的衣领被乱七八糟的草药汁染了个乱七八糟,隐隐透绿间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桑枝夏愣了好一会儿,才略显懊恼地扶住脑门。 “醒了?” 昨晚找的那些玩意儿还真的管用? 徐璈淡淡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桑枝夏恍惚间身前多了一片足以覆盖自己的阴影,还没抬头怀里就多了两个半青不红的野果子。 这显然不能是狱卒给的。 徐璈扔了果子就要走,可不远处突然有人喊:“桑枝夏的身上有银子啊!” 徐二婶指着她说:“我昨晚都看见了,她拿了东西贿赂人去给徐璈找药!” “她身上藏了好东西,凭什么只给徐璈一个人用?!”壹趣妏敩 本来没见着的人闻声转头,当了两天小透明的桑枝夏瞬间成为目光焦点。 桑枝夏眉心狠狠一皱。 徐璈的声音紧随而出:“二婶莫不是饿昏头了?” “抄家的事儿是圣上身边的亲信所为,她只是刚过门的新妇,怎会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徐二婶本就是精明的商户出身,寻死未能成,没了高门贵妇的束缚直接放飞自我。 她恶狠狠地说:“那我昨日见着的是什么?” “徐璈,徐家变成现在这样可是你爹害的,桑枝夏既然是嫁进了徐家,就应该把东西都拿出来每个人都分上一份儿,那可不是你们能独吞的!” 她打了头阵,还不忘冲着面色阴沉的老太太煽风点火:“娘,我亲眼瞧见的,她就是藏了东西!” “我们吃点儿干的糙的也就罢了,可您怎么能吃那些腌臜物?让她把银子拿出来打点一下,给您换点儿顺口的吃食孝敬一下,这不是她身为孙媳该做的吗?” “她要是强辩说没有,那就搜身!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老太太的怨气本来都是冲着徐璈去的,过去的两日也没人在意桑枝夏的死活。 可被这么一打岔,众人的眼中突然就多了桑枝夏这个人。 桑枝夏被气得冷笑,刚想站起来就再度被阴影所挡。 徐璈挡在了她的前面。 她愣住没动。 老太太见此阴沉沉地说:“徐璈,徐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第6章 这种时候,她不上谁上? 三个月后,西北的边陲小城。 定西县,洛北村。 “什么?” “我们要住的就是这种地方?!” 裹着一身泥沙抵达的徐二婶崩溃道:“就这么点儿地方?这怎么可能住得下?” 一直保持着文人傲骨的徐三婶也忍不住说:“对啊,咱家这么多人呢……” 可眼前坐落着的就是一户令人绝望的茅屋。 这破屋子放在三个月前,别说是徐家的主子,就是徐家的下人也都看不上。 护送前来的狱卒已经打道回府了,接应带路来此的汉子苦笑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们,有这就不错了!” 徐家犯的是叛国的大罪,往日的故交旧友虽多,可谁敢在这时候冒着被皇上处置的风险冒头? 皇上虽说没判徐家的人去做苦力,可按规矩,徐家的人流放至定西,就该自生自灭了,别说是茅屋庇身,就是流落街头那也是罪有应得。.m 能得眼前这么一处小小的茅屋,这还是当年的侯爷在军中的旧友冒险给安置的。 多的当真就是没有了。 这汉子是爽利人,听不得徐家女眷扎耳朵的嫌弃,拽着徐璈到了边上小声说:“兄弟,我只能给你安排到这份上了。” “我家将军说了,熬得住活得下去,那就来日尚有指望,可要是熬不住的话,那……” “多谢。” 徐璈深知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双手抱拳深深一躬身,沙哑道:“徐璈知道。” “哎哎哎,我就是顺手的事儿,不值当你这么客气。” 汉子望了一眼门口闹得乌七杂八的人,嗐了一声说:“你好生保重吧。” “这见鬼的地方除了穷,别的都消停得很,不会有不识趣的来打搅,后头的事儿就只能你自己来了。” 冒险帮一次是情分,可没有接二连三冒险的本分。 接下来的路只能徐璈自己走了。 徐璈深感此时的帮扶不易,再三道谢后亲自送人出村。 饱受嫌弃的桑枝夏坐在门口的大树下,托着腮静静叹气。 三个多月过去了,她跟徐璈这对塑料夫妻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能说上几句话,但不是特别熟。 当然,她跟徐家的其他人更不熟。 一路折腾至此,她是真的累了。 可这些人怎么如此的有精气神??? 茅屋的院子里正在炸锅。 徐二婶仔细看了,茅屋两进两出,正房一间,后院还延伸出了一间,东侧一间稍微宽敞点儿的,西侧并排的偏房三间,也就是说,满打满算是六间房。 人少的人家住进去是足够的,可徐家人多。 三个月的流放生涯已经彻底磨灭了徐二婶身上的贵气,此时啥也顾不得就对着汉子远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这鸡笼似的地方够谁住啊?” 老太太的脸色也很难看。 “当真只能是这个了?就不能让徐璈再想想办法?” 老爷子冷冷地说:“荒郊野地都住过了,怎么这茅屋就入不得你们的眼了?” 老爷子被长子的事儿彻底击垮了心神,在路上一直都病歪歪的,精气神也不大好,很少开口。 可他到底是一家子的主心骨。 他说的话,徐家暂时还无人敢驳。 徐二婶不甘心地咬住下唇:“可这屋子也不比荒野好到哪儿去啊!” 许文秀三个月内遭了不少碎语,自知不受待见,赶紧一手拉着个孩子小声说:“我可以带着孩子们住一起。” “大嫂这话说的,你不带着谁能帮你带着?” 徐二婶刻薄道:“你还以为这是侯府的大院呢?别说是你要带着这两个小的,就是徐璈他们也合该找个地方挤一挤!” “反正我们两口子占一屋,明辉十六了,说不定紧接着就要成家娶亲,他要一个屋,明阳占一个屋!” 她这一开口直接要走了一半。 徐三婶见状赶紧说:“我家也要两个!嫣然都八岁了,肯定是不能跟我们一起的!” 总共就六个屋,正屋当属老太太和老爷子的,这么一分派顿时就只剩下个不能住人的牛棚! 许文秀为难地苦笑:“明煦和锦惜可以挨着我随便哪儿都能挤一挤,可……” “可璈儿已经成亲了,他们夫妇总不能也跟我们挤在一处啊。” 成了亲的夫妇,就是在再拿不出手的人家,那也是要自己单独一个屋的。 哪儿有新婚夫妇紧挨着婆婆睡的理儿? 她难得鼓起勇气说一句,可话刚出就惹得徐二婶斥道:“与我们何干?” “大嫂,你别忘了,咱们遭的这些罪都是为谁受的!要不是大哥糊涂,我们还好好的在侯府里宽宅大院的住着呢!” 相公叛国一事是许文秀心坎上最戳不得的痛,徐二婶一旦拿出来,无往不利。 眼看着亲娘被刺得泪水涟涟,两岁的妹妹也被吓得哭出了声儿,六岁的徐明煦马上就说:“不许说我娘!” “我难不成是哪儿说错了吗?!” 徐二婶暴怒道:“我是你二婶,是受你爹牵连的二婶!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嚷?!” “弟妹,好好的你凶孩子做什么?” “我怎么了?!” 徐二婶长久积压的愤怒终于喷泄而出,面红脖子粗地喊:“要不是你家,我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 原本想插嘴的徐三叔闻声面上多了几分晦暗。 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是静静不言。 徐明煦到底是年纪小,被她这么一嚷吓得眼泪直打转,徐锦惜已经哭得在打嗝了。 眼看这软弱年幼的母子三人组就要抱头痛哭了,徐璈还不见回来的迹象,门外的桑枝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行,她不想跟婆婆住。 她要站出来勇敢发言。 “享福的时候责无旁贷,担责的时候就分你家我家,合着苦都是别人吃的,甜果子就都是诸位该享的?” 她拍了拍木门上堆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尘,呸了一声啧啧道:“二婶说的是,这破茅屋只怕是不够这么多人分,干脆大手一划拉,把外头的道儿也一起扒拉进来得了。”m..m “都一起出去睡道上多好,盖天睡地的省得都嫌地方小了,白日可见天光,夜晚仰头可看月亮,那滋味想想多敞亮。” 她挤兑完了二婶走过去,把哭得在地上都起不来身的婆婆扶起来,脚一勾翻了个小破凳子,扶着她坐下,顺手还捞起来个打哭嗝的娃娃。 她好笑地擦去徐锦惜脸上的泪,顺手拍了拍徐明煦的脑袋,微妙道:“好了,别哭了。”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搬来的第一日就挂了丧呢。 徐二婶没想到她如此呛人,愣了下就怒道:“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可也要二婶有个当长辈的样儿啊。” 桑枝夏不甘示弱地挑眉:“二婶,这可是你先吵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 徐璈是个轻易不开口的哑巴,婆婆是个水做的人儿。 一双弟妹合起来的岁数都没超过两只巴掌,她在这里临时组建的家里定位就是当嘴炮的。 这种时候,她不上谁上? 万幸桑枝夏嘴炮经验丰富,三言两语就挤兑得徐二婶绿了脸。 她无视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阴冷的脸色,冷笑道:“我瞧二婶的意见是大得很,只怕是容不得大房一家。” “要我说过不下去就把家分了,独了门户分了家,省得互相看不顺眼渣渣呜呜的。” “祖父,祖母,您二老说呢?”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五贯钱更新,第6章 这种时候,她不上谁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