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巫山云》
1. 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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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梦里人二
经此宴会,枝奈神尊仗势欺人,强抢孩童,名声打响。好多仙族新出的孩儿都不在举行宴会,把孩子藏的严严实实,深怕被神尊瞧上。
一穿十,十穿百,流言逐渐偏离,“神尊,已经很强大了,不会要练孩童修炼吧。”
“瞎说,神尊怎么可能这样,可能是神殿冷清,找孩童解闷。”
“不、不、不,我觉的应该是…。”几位长舌仙友讨论的热火朝天。主角全然不知,毕竟眼前的事才是正道。
“嗯,你喜欢哪座宫殿,任你挑选。神宠呢,可以养好几只,总之当作你的家,不对,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在那个家怎么样,在这个家就怎么样。”
枝奈用饱含热情的眼神望着小白柯。先慢慢哄着他,之后办事才方便。
白柯小孩子心性,看见被五彩云朵和奇异的花包围的房子,在云朵上玩蹦迪,又打开一个空间,满天雪地,望不到尽头,自由的飞翔翻滚,像个雪团子。
不知道是不是寂寞许多年,枝奈心里有着奇异的感觉。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感情牌已经打好,该偿还了。
“小可爱,你来一下,师父有事要你做。”
哒!哒!哒!枝奈看着远处向自己飞奔过来的白柯,嘴角微微勾起,糖衣炮弹果然有效,也太听话了吧。
枝奈轻捏着白柯的小脸,细声细语:“小可爱,今天师父要考考你的幻境之力,题目幻境成人,施法对象为师父,你要变得人是这幅画上的人,用他来迷惑师父,他的动作习惯和生活习性从师父脑海中提取,努力练到真实可信,知道了吗?
“嗯,师父,我会努力的。”小可爱拳头紧握举高回答。
“那…那开始吧。”枝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情。
片刻后,枝奈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化,是师父的宫殿,枝奈眼睛触到远处的师父,喉间突然有些哽咽。
“站在那里作什么,快过来。”昆谛站在远处淡淡道。
“好的,师尊。”枝奈起身跑过去,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随风而去。
师徒俩的生活像从前一天天的过着,小可爱的灵力也在慢慢增长着。
枝奈正专心谱曲时,“师父,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变了?”小可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尖声问道。
“变了不好吗,你看看,变帅了,幻族出生可以选择自己的面貌,应当是这段时间你一直幻化师父,你的血脉以为你喜欢这个外貌,保留了,变的好看了,才会有小姑娘喜欢。”
“那师父喜欢吗?”白柯歪着头,一双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
枝奈一愣,自己这样做,这孩子还…。”
我情不自禁地摸向他的脸,喃喃道:“师父,当然喜欢。”
“那我也喜欢,”小可爱一脸理所当然,“师父,早点休息,徒儿先告退了。”
枝奈垂眼,心里一丝内疚,她的神力就当作这孩子的补偿吧…
“枝奈,今天考核,准备一下。”昆谛手一拂,一堆书出现在桌子上。后瞧一眼枝奈,问:“今日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是弟子新研究的铅粉,是不是国色天香?”枝奈冲师父一个媚眼。
”还是复旧如初的好。”昆谛留给枝奈一个背影 ,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枝奈:“幸好,没有被发现…。”下次不能在忘抹腮红了。
一小时后。
“讲述窫窳的经历。”
“嘻嘻,谢谢师父放水,窫窳一句话就是曾经的忠臣,如今的凶兽。他是一位重臣,因能力出众,招人嫉妒,被两人合谋杀害了。他的主人找人用不死之药复活了窫窳,但他醒来性情大变,不再忠诚善良,而是为祸人间。后来又被杀了。唉,他可怜,他的主人也可怜,辛辛苦苦复活了他,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不在其身,不知其痛,他的主人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昆谛淡淡回答。
枝奈托着下巴,“如果当初他的主人能提前识破那两个人的阴谋就好了。”
昆谛:“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枝奈心里一颤,这是师傅在世说的,当时还不太懂,师父陨落后,枝奈一直自责,如果当初自己早一点出关,师父是不是就不会…。
枝奈眼睛似有火焰看向师父,“我接受后果,但结果我却相信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
昆谛沉默了一会,开口:“一位神陨落,该如何复活他?”
“这个问题提过吗?”枝奈疑惑,又想到是幻境,哈,是衍生功能啊,好奇回应:“弟子不知,还望师父解答。”
“人,妖,仙,神四族至宝,合成的渡业鬼石可以帮忙找到神的气息。再以灵力孕养重新降世。人族的宝物是玉玺,妖族拂柳真露,仙族镜月玉,神族赤虹宝冰,此次考核结束。”昆谛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枝奈独自坐了一会,大喊:“小可爱,你来。”
“师父,什么事?”白柯满脸笑容地跑过来。
枝奈努力不直视白柯,漠然道 :“师父,要离开,去寻东西,不能在照顾你了。这里面有法器和金银,你保存好,你独自去历练。小可爱是男子汗,一定能做好这件事。”
小白柯犹豫开口:“不能和师父一起去吗?”
枝奈不说话。
小白柯一向很听师父话,“好吧,师父,你要小心。”
“你也是。”
枝奈摸摸小可爱的软发,看看四周,都怪当初把法阵锁住,此次若强行破开,小可爱必遭反噬,记忆混乱,而自己因这法阵,似有陨落之相,神级降级,沉睡千年,可小可爱这么小,幻族又有灭族之相…。
枝奈眼睛触到师父的房间,狠下心,小可爱现在有我的神力,已是天仙,应该很少人能伤他。
“小可爱,师父施法了,不要害怕 ,会一点难受。”
枝奈施法攻击树木房屋,周围开始坍塌,地面剧烈摇晃,轰隆!枝奈的身影逐渐消失。
“师父。”随一声惨烈的声音,枝奈陷入黑暗。白柯也被一股力量冲击,不省人事。
*
弹指之间,千年后。
极北之境,枝奈缓缓的落地,伸伸懒腰,动动筋骨。深吸一口气 ,抬头看天,终于见天日了。
“师姐,你回来了。”远处无尘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此诗最配我家师弟。”
“师姐,不要想着逃走,”无尘嘴角微笑 ,直盯着枝奈。
枝奈眼神闪烁 ,很自然的把背后的手,拿出捋了捋头发。
“师姐,不解释一下。”
枝奈撇撇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无尘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一万岁枝奈,没有回应。
“不是谁伤的,是我练功岔气了,”枝奈看无尘一脸不问清楚不罢休的表情,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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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故人来
白柯回到房间,一位仙友来访。
“仙友,你想找人不,我这有块镜子,只要他在反光的地方或者有他气息的东西,我的法宝镜子可以显示他在哪。价格五千灵珠即可,童叟无欺。”岑川一双清明的大眼透露出精明二字,眼巴巴望着白柯。
白柯勾唇轻笑,“那我照顾照顾仙友的生意。”白柯拿出师父送他的法器,交给岑川。
岑川把施法法器放入镜中,“仙友,你看。”
白柯接过镜子,镜子里慢慢有房屋出现,不知是何处,白柯正想看仔细些,一股力量把他吸入镜中。
“哼,好好尝尝我镜族的秘阵武诗阵。”岑川面部变得狰狞道。
枝奈在暗处感到疑惑,“为何他能使用法力,掉入那位可不能死了,还要靠他拿东西。”
枝奈看镜族人消失了,也跟着进入那镜子中。
枝奈睁开眼 ,“镜子迷宫,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法阵,在外面憋屈我了,在这我要大显神威。”
枝奈施法结印,一挥,镜子全部破碎,隐藏在镜子后的人也露出。
镜子法阵因角度问题有的地方可以隐藏人,利于偷袭,不知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是他的同伙吗?我们只针对他一人,要想活命,还不快速速离去。”领头的人颤颤巍巍道,希望能吓退。
“嘿嘿,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给我说话。尊老知道不!”枝奈神色一冷,上神威压迸发而出,满目皆是下跪之人。
“进来那个人在哪?如实交代。”
领头人喉咙发紧:“他通过此关,已去诗阵了。”
枝奈嘴角轻勾,“能力果真强,拿东西又多了一份希望。”
枝奈向前走去。
“镜族何时出现这样的强者,快,快去禀报长老。”领头人面色恐怖,声音发颤道。
周围的景象变了,一幅幅诗卷挂在空中,一幅上面写着“1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又一幅是“2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是个闺怨女子啊。”枝奈边走边感叹道。
“姑娘,你孤身一人,也是一位可怜人。”
枝奈转头一看 ,一名女子后面跟着一大堆仆人向她走来。
这名女子缓缓的行标准的女礼,道“我叫霁禾,小女子专门收留同命之人。姑娘到我府住吧。”
枝奈也回女礼,回答:“多谢好意,不过我是来寻友人的,不知你是否看见一个穿白衣的男人。”
霁禾听完,有些吃惊,脱口而出,“你 ,你怎么还有记忆。”又想到只有法力高于此阵,才不受影响。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逃了。
“那小子不会有事吧?”枝奈神色一变,跟了上去。
一处别院。咳!咳!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屋外,孤单的影子,看起来格外凄凉。
一个影子慢慢靠近,“夫君,怎么不去睡?”
白柯感觉肩上一沉,转头一看是师父,心里一暖 ,紧紧了肩上的披肩,微笑道:“担心我的身子,有些烦躁…”
恩…,白柯睁大眼看着近如咫尺的脸,脸迅速红了起来,虽然成亲多年,但面对她,自己还是像个毛头小子,缓缓闭上眼睛。
月影下,一对影子在缠绵。
呼!呼!“看来只有它才能堵住你的嘴。”枝奈指了指自己的嘴,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好了,我想睡觉了,我们回去吧。”枝奈撒娇道。
“哈哈,你来捉我啊。”白柯和枝奈在园中戏耍。白柯看着园中那个身影,心里默默希望一直如此。”
几年过去了,白柯躺在床上,面如蜡黄。缓缓睁开,想要牵枝奈的手,却被甩开。
“终于要死了。”枝奈那像玫瑰色好看的唇,却说出像玫瑰上的刺样的话,冷冷看着他。
“为什么?”白柯眼神悲痛看着她。
“你配吗!”枝奈漠然看着他。
你配吗!你配吗!你配吗!围绕在白柯的脑海。
周围的建筑慢慢的坍塌。
“主人,主人,快醒醒,枝奈天神才不会这样。”白泽焦急的大喊,“怎么办?怎么办?”
白泽看不见白柯禁闭的双眼中眼球似乎在慢慢变紫。
哦哦!回忆,白泽赶紧把他之前和枝奈天神生活回忆传送到他的脑海中,被掉下来的砖瓦砸到也不停下。
白泽:“主人,坚持住啊!草鸡!草鸡!”急得白泽家乡话都出来了,呜呜,早就不贪玩了。
白泽看白柯的脸色从狰狞慢慢变的平静,眼球也恢复正常。
呼!呼!幸好主人天天在我耳旁说他和他师父的事。
*
一座牌匾为闺怨阁的府邸,外表装饰的很温馨。
枝奈站在墙角,想了想,换回原本的样子,隐藏气息 ,等一会儿,装作新来的闺怨女子进去。
唰!一股剑气向枝奈而来,枝奈手指一动,还未近身,剑气瞬间破碎,神力四射。
“何方宵小,暗剑伤人,出来。”枝奈冷冷道。
白柯走出来,面无表情道:“受死吧,你这个冒牌货。”
枝奈一脸懵,“什么冒牌货!”
“师父,才不会这样做,你休得污蔑师父。”话一出 ,空间的温度似乎下降几个度。唰!又一剑向枝奈刺来。
彭!一股强有力的水直扑白柯脸上,枝奈趁此换回之前的丑模样,要不他有用,他这冒犯,死罪。
“清醒没,看清我是谁。”枝奈硬邦邦的开口。
白柯抬头 ,瞳孔一缩,不是师父!又摇了摇,在睁眼看,还是她,刚才是幻觉。
冷静下来,心里又是一惊,这女子法力高超,竟轻松化解我的剑气,是敌还是友。
枝奈看白烁沉默不说话,以为被控制了 ,忙上前一步,拍了一下。白柯抬头,眼睛清明。
枝奈暗自松了一口气,问:“你刚才怎么回事?”
白柯脸先是红,后是白,最后正色道:“我与姑娘不熟,不必问,这里危险,并未有什么宝物,还是快些离开吧。”
枝奈气笑了,六界内谁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又瞅一眼,算了,这个人应该受了惊吓,不跟小孩子计较。语气温和道:“我担忧你,所以也跟着你下来了。”
白柯表情怪异,扫视枝奈一圈,绷直了脸:“我并不认识姑娘 ,还请姑娘自重。”
枝奈眼皮一抖,呵呵,不认识!确实不认识,之前就过见一面。微微一笑:“那公子刚才为何伤我?”
白柯眼神闪烁,抿唇道:“我应是中了幻觉,误伤姑娘,抱歉。
“幻族之人,中了幻境,说出去也不怕耻笑 。”
白柯茫然抬头:“我是幻族?”
枝奈一愣,突然想到霁禾说的话,默念咒语,一挥。
白柯缓缓睁开眼睛,神台清明,记忆回复,语气爽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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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故人来二
钟不悔神色不变,恭敬向枝奈行了一个礼。“我愿助姑娘,公子走出此境。”
霁禾狠狠瞪钟不悔一眼,“不用你假惺惺的,当年要不是你,我会变成如今这模样。杀了他们,只要我们联手。”
“闭嘴!”钟不悔斥责道 ,后叹一口气,语气温和道:“阿禾,不是我,也会是他人。”
“此阵的奥秘是诗,要求闯入者根据诗来猜出每类诗的代表经历和答出对联。可大多数都因幻境而死了,极少人闯到这一关,我虽然不是原住户,但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大多知晓。”钟不悔看向霁禾,又道:“刚才多有冒犯。”
说完,对准备逃走将军男子问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1“变尽人间,君山一点,自古如今。告诉你们了,不要找我了。”将军男子快速逃走了。
钟不悔突然跪下,对白柯说:“我知你是幻族,也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我这里有幻族人的一些线索,换你帮我一个忙。”
白柯连忙扶起,“什么忙?但说无妨。”
钟不悔眼神悲痛看着霁禾,“消除她的执念吧。”
“昔年我在人间游历时,遇到一位挚友,当时他让我帮他的孩子算一下姻缘,我满口答应。谁知一场悲剧从此而来。”
“我算到此女在河中郡,水境中的女子是一家打铁的女儿。挚友的孩子是位秀才,他的父母品性高洁 ,他却却恶毒很。他偶然得知后,因不满意,嫌弃身份低贱。偷偷的到河中俊去找人下毒药,那女孩当时才8岁。结果幸运的是,人被救回来了,但是却要药罐子吊着命。”
“后来在人界期间遇到了一次饥荒,当时我和一名女子一起救助了这次饥荒,她的父母因饥荒去世,在救治难民过程中慢慢对她有好感。在此过程中,她的聪明果敢被一位县令所看中,收她为养女。后仙界召令,我与她分别一段时间,等再次下凡时候,她却已经嫁人。”
“正是那位秀才,大官人赏识他,于是把她嫁给了他,笼络他。婚后他们琴瑟之好,我便不再打扰她。”
“后来她因为小时候的毒,十年之后去世了。我于是生了贪念,复活了她,修改她的命薄。”
“我复活她后,消除了她的记忆,奈何她的执念太深,她想起来了,于是去找她的丈夫。结果,却听到了她的毒是他的丈夫找人下的。而他现在愿意娶自己,完全是因为她是县令的女儿。后多方打听,知道了那位算命的先生是我,于是她疯了。”
“我擅自修改凡人命部,怕仙族知晓,怕她被捉去,于是我便她隐居在这镜中世界。”
“她因幽怨过深,又带有我的一些仙气。不知不觉中在这成为幽怨诗的主人。惩罚天下男子,认为天下男儿皆薄幸,她的遭遇,在每一个男子上重演,让他们也尝尝这痛果。我试过很多办法,但都没有用,于是就这样和她昏昏噩噩的生活这么多年。”
“哈哈 。”霁禾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面色扭曲,声音像淬了冰似对白柯道:“你也尝过那滋味,好受吗!哈哈哈。”
白柯沉默一会,“他爱过你 。”他手撑开,一面镜子出现,“这是往生镜,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平生 。”
“我不信!我不信!”她大叫着,眼神狠狠地盯着镜子。
白柯直接施法把镜子扔给霁禾。
她颤颤巍巍的接过,画面显示一个男子跪在寺庙祈福,“药师佛,求求你保佑我的夫人身体健康,我愿意用我十年寿命兑换。”随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抬头额头破皮,留有鲜红的印子。
“他在你小时候做过那些混账事,不可更改。但是,与你成亲之后,他对你的百般温柔,难道不是爱?知错能改也是好的。”
白柯又道:“他可每月有几天不在家?说要去什么友人或者书院辩论。”
白柯看霁禾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心里一松,脸上镇静道:“他偷偷为你去寻草药了。”
镜子中的景象发生变化,一个男子大汗淋漓的在烈日下赶路,画面一转,在悬崖边上生死一线,手里紧紧抓着一棵药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
“呜呜,哈哈。”霁禾发出怪异的声音,但眼中平静,白柯趁此,对霁禾施以忘却咒。“故人已逝,重新开始吧。”
“啊啊啊!”霁禾双手抱头,随后晕了过去。
“阿禾!”钟不悔扶住霁禾,轻轻放在床上,检查一番无碍后,转身道:“谢谢公子,消除她的痛苦,我会履行承诺。”
钟不悔:“这个镜子是镜族少族长的,她有时会住在里面,我曾经看见她从外面带回来几位幻族人,并且吸食他们的力量。”
白柯神色一变,“是什么时候!”
“不知,我在这镜中世界不知时间。但有时我会出去找寻药草,知晓三界大事。”
白柯:“多谢,这个信息对我很重要。”
钟不悔:“我为你们打开出口,随我来。”
枝奈,白柯二人出来后,那个镜子瞬间消失了,看来有追主功能。
那几位法师肯定也已逃走,白柯正低头沉思。
枝奈的声音突然响起:“戏演的不错啊,我差点就要信了。”又嘲讽地勾起唇角,“他消失那几天,应该是去妓院或者那里快活呢!”
白柯尴尬咳嗽一声,“有可能,但不一定,往好处想想,也许他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呢。她想什么,我便给什么,人心既坚强又跪弱,一句伤人的话可能会打碎所有希望,一个小小的寄托也能照亮满天阴影。只有满足执念,才能看见身边的风景不是吗!”
白柯停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神色有点恍惚,喃喃道:“钟不悔也是知道的,但他不愿,他怕再一次失去她,他以为可以感动她,却不知执念是如此可怕的。”
枝奈不在纠结这个话题,世界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她都要去管管吗!自有命理在其中。
“你要报我恩,记得吧!”
白柯:“此次多亏姑娘,请姑娘说吧,只要不是害人的就好。”
枝奈:“我且问你,为何你能在宫中使用仙法?”
白柯一怔,解释道:“我在一座宫殿里被皇帝封为仙师,应该是那宫殿里的法阵,我算做宫里人,就可以在宫中使用仙法,皇宫的护卫阵不会被触动。”
枝奈热情洋溢道:“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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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故人来三
啪!年长守卫打了另一个守卫脑袋。“你流氓啊!我们的职责是保卫皇宫,不是为了偷窥姑娘的,这是沐浴的地方。”
年长守卫停顿一会,挑了挑眉,“你该不是为了要偷看人家姑娘。才这样说的吧!”随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是,我们的工作是有些辛苦,但是不能这样。我们去别处巡逻。”
“不,我不…”小守卫话没说完,就被年长的拎着后衣领走啦!
枝奈一直留意外面,哈哈,量他们也不敢进来。
现在是人界冬季,天黑的早。等回出去要用被子裹,应该发现不了。
“雪答应,时间到了,出来吧。”公公在外面催促道。
枝奈低着头,小心抬着担子递给太监们。
“嗯,你们都退下吧。”公公挥手。
“是。”
枝奈小心翼翼往回走,那女子生的美貌。皇上也许会宠爱,应当无事。
乾清宫外,白柯神色复杂看着往里面缓缓抬进的担子,下午表演时无意看到皇帝翻了雪答应的牌子。她是来宫中寻东西的,而且故意把自己扮得很丑,想来应是逃避宠幸,她不能使用法术。这可怎么办?
白柯想了想,变幻为太监 ,跑到门旁,大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探子传来军报,西北内乱了,直言要攻进皇宫。”
“什么!”屋内传来惊呼,接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皇帝着急的走,屋内的女子也被抬出来,不是她,白柯快速瞅一眼,看来很聪明,不用自己担心。
他思索,今晚撒了谎,迟早要暴露,玉玺拿到了,今晚就带她走吧。
水惜殿,枝奈正躲在房间,似乎在小憩,
呼!呼!窗外法力波动,缓缓睁开银色的眼睛,漠然盯着窗外,气场也放射出来。
“姑娘,在吗?我拿到了,来送你出宫。”
吱扭,门开了,皎洁的月光,洒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反光,看不清面容,身形有点像师父。
白柯不自觉的向前一步,一张脸却更快到自己面前,“东西呢?我看看。”
白柯看清后,苦笑,怎么可能是她。
枝奈检查一下,确实是玉玺,抬头道:“我们走吧。”
“好,现在是晚上,已经宫禁了,因皇上召见武将,所以大门会开,我们藏匿在马车内的坐垫,还请姑娘委屈委屈。”白柯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好,没问题。”
将军出城时,他们两人也出城了。
*
城外,他们二人刚刚钻出来,急哄哄的声音响起,“少主,事情顺利吗?”
一位黑衣公子向我们跑过来,指了指我 ,眼里似有星星,冒着一股傻气,夸张道:“这位就是族人吗?看起来很强,这下可以打他们的脸了。”
白柯歉意地朝枝奈笑了笑,转过头朝十鸦道:“她不是族人,皇宫中没有族人。”
“什么!”十鸦尖叫,握拳锤在另一个手心上,“怪不得他抢先选择,恐怕早就知道皇宫中没人。”
“无碍。”白柯话题一转,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前些日子极北之境的神力波动可调查出是谁?”
十鸦哼哼唧唧,“还用调查吗!肯定还是无尘天神。这几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乱跑…”
十鸦正要继续说,瞥到自家主子的眼神,背后没来由地窜起一股寒气,主人可以容忍其他事情可以犯错,在师父这万万不可马虎。
十鸦立刻认真道:“调查清楚了,我亲眼看见无尘天神的。”
白柯期待的眼神立马恢复平静。“还是这样啊!”
极北之境不是自己重新降世的吗,听他这语气,好像在找什么神?枝奈便开口问道:“你们在找谁?”
“还能是谁!主人的师父-枝奈天神。”十鸦急哄哄道。
“闭嘴!”白柯冷冷斥责道,回头,“姑娘,既然你不要恩,那我们就此…”
“为何要冒充枝奈天神的弟子?”枝奈冷冷打断道。
“什么冒充!六界之人都知我主人-幻族的少主宫是当年枝奈天神亲自到生辰宴收的徒,你是哪来的犄角旮旯。”十鸦语带嫌弃,翻了个白眼给我。
枝奈看他表情自然,不像是装的。又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重生之前的事,只记得要收集神器复活师父,自己陨落应是找这方法弄的,在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她语调懒洋洋道:“我久居山林,消息闭塞,抱歉,听你属下意思,你好像有困难。让我帮帮吧,弥补刚才的失言。正巧要去仙族寻东西,便从你族开始吧。”
枝奈本以为他会拒绝,还要劝上一劝。
他却没有什么表情,打量了她半响后开口:“那多谢姑娘,我叫白柯,还不知姑娘芳名?”
枝奈道:“【1】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心觅。”
“好名字,心觅姑娘,我们走吧。”
*
幻族,白柯一行人刚要进去,“表哥,你也回来了!”远处领头一身青色直裾袍,眉目星朗,后跟着一些人,向我们走过来。
“表哥,可是没带回人?”那少年吃惊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来!表哥,我分你点。”
“不…”白柯还未说完,啪!两个廋巴巴孩子被施法扑到身上。
少年眼神无辜看着白柯,“表哥,不要推辞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先进去了。”
少年一走,十鸦暴躁跳起来,手舞足蹈的骂道:“果然,还是老样子,真想帮人,送两个小娃娃做甚,不过是摆脱累赘。”
“不可胡说,我是少族长,他们都是我的子民。”白柯神色无波,蹲下摸了摸孩子的头,“我们进去吧!”
欢喜声,吵闹声,此起彼伏。“少族长回来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向我们走来行礼,他那像鹰的眼睛上下打量我,“这位是?”
“是我结识的朋友,请她来帮忙。”白柯简单回答道。
老人瞥我一眼,便不在关注。
“你随我来。”老人说完转身就走。
“十鸦,你带她去我那栋的客房,我随后来。”白柯吩咐完就跟了上去。
嗯,还不错,枝奈躺在床上,用神识搜索是否有神器的气息。
嗯,枝奈灵台似有什么飘过,虽然很微弱,但还是令她一怔,这是什么好运气,误打误撞碰上了,一定是师尊在保佑自己。虽然不知道是否是自己需要的神器,有希望够了。
枝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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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故人来四
“不要中计,他只是想激怒你,幻族不可内斗,你是我带回来的人,你动手,责任在我。”枝奈心海穿来白柯柔柔的声音,在她的心海产生一抹波澜。
枝奈看了看白柯,这些年单打独斗,忘了现在还有一个盟友。
又想到,这心语术只能是法术高向法术低的使用,他怎么会…还一种可能,他的确是我的弟子,师徒之间可以使用,枝奈心里一颤,难道他知道了?
白柯看枝奈平静下来,一本正经问道:“为何冰封他的食物?”
枝奈正胡思乱想,听到声音,茫茫然抬头,正对那双清澈的眼睛,神思一下归位。
“味道让我很想吐,还…”
“想吐!”一声尖叫打断她的话,白衍抱着他的黑碗往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手指摇摆反复指着我们,脸色苍白,最后指着她说:“你!你!你怀了我表哥的孩子。”
下一秒,他跑到白柯身边,看着枝奈嫌弃道:“怪不得,与你订亲的魅族公主都看不上,原来好这口,行吧!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和你挺配的。”白衍拍拍白柯肩膀,神色决然,“哥,我支持你!”
“为什么找死?”白柯一脸平静,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包含着杀气。
“哥,你怎么…”
“你以为我们是同族,我就不敢杀你。”白柯淡淡凝视白衍。
白衍一看,脸绷直,直愣愣站在远处,一股威压使自己不能动弹,膝盖开始向下。
白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身体发颤,不能跪,谁都可以跪,唯独不能跪他,要不因为他,我现在可是这副模样。
枝奈爽快看这一幕,但又想:不过是个小孩子说的胡话,自己这么大了,还是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了。传出去本尊脸面往哪放。
她轻轻的一勾,白衍周围的束缚消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一瞥,幽幽道:“一对二,不要脸。”说完起来就溜。
“站住,道歉。”白柯冷淡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枝奈看那薄唇而颧骨立挺,面部整体看来很具攻击性的人,此刻正抿唇,一言不发看向我们。
她上去打圆场,“不需要,让他走吧。”
白衍一听,快速跑了。
枝奈突然感觉这个场景像父君教育孩子,母君在一旁拉架,孩子趁乱逃走。
她尴尬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不经意问道:“你怎么可以向我传达心语术?”
如沐春风的声音穿来,和刚才截然不同。“心语术?”白柯微微停顿,后开口,“在我族,它叫幻语术,是我幻族的法术,可向任何人用。”
原来是改良的法术。枝奈微微一笑,“我知晓了。”
白柯:“我其实来找你,想你帮个忙,昨天那两个孩子有一个还请你照顾一天,我有要事在身,还要去办理。”
照顾孩子而已,引开他,正好找神器。枝奈爽快答应,“好,可以。”
她跟着白柯去寝殿,看见一个小孩在转圈圈 ,等会让他去干事,在偷偷去找。
白柯:“族里规定谁带回来人谁负责,他叫衣云袖,拜托心觅姑娘了,”
“嗯。”枝奈淡淡回答。
枝奈慢慢上前,结果这个小孩好像没看见她似的,自己玩自己的,转完圈后又跺脚,场景有点诡异。
“衣云袖,我叫你小云朵好不好?”她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面前这个五官可爱的小孩还是不理她。
枝奈眯了眯眼,“我教你法术吧。”小孩动作没停,却回她一句,“练功时间还没到。”
“提前练吧,这样比别人进步的快。”她耐心地循循善诱。
小云朵又不搭理她了,还在跺脚,刚才是左脚,现在是右脚。
枝奈冷冷看着他,企图用眼神震慑他。
他全然不理,自顾自的玩自己的。
她败下阵来,问他什么时候练功?
“十分钟后。”他的嘴是金嘴,决不多说一字,还不能抛下他,回来告状就不好。枝奈在心里默默道。
十分钟后,“时间到了,我们来练功吧,今天教你一个有难度的法术-幻影术。”
枝奈教完后,开口道:“你慢慢练习,我先去休息一会,等会来检查功课。”
“嗯。”
枝奈抛下他,沿着气息来到一处山洞,有结界,这还难不到她,她化为结界一体,而后再分离出来。增强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减弱才会。
远处一座宫殿的一位长老的宝袋里的小灯闪烁一下了,有快速熄灭了,好像从来没什么异动。
枝奈缓缓打开门,一片赤热的火扑面而来,房间有玄机!火克冰,枝奈毫不犹豫走进去,不知为何,防护罩使不出,只能生生受着。
可恶,神力受损还未恢复,枝奈咬紧下嘴唇,艰难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一座台子,上面摆放着一块红色石头,中间有小的蓝色宝石闪闪发光,带给人清爽的感觉,显和这里格格不入。
是神器的气息!枝奈刚想触碰,一只纤细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在这满天火里有着强烈对比。
枝奈一回头,是白柯。
枝奈的大脑迅速转动,四大神器她都是见过的,仙族镜月玉好像不长这样,但上面确实有神器的气息,也许…不完整!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白柯拉住她的手腕,后又马上松开,结印施法,周围景象不见了,显现出大厅,刚才石头的位置是一个门把,不知道门后又是什么等着自己呢!
枝奈正当不知如何遮掩,头顶传来清朗的声音,“我听小云朵说你累了,去找休息的地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族内也设了很多幻境,不要随意走动了。”
她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神色无波,好像回到了从前师父责骂我的时候,枝奈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白柯觉得枝奈的眼神很炽烈,以为枝奈还在幻境中,又喊一声,“姑娘!”
“恩!”枝奈回过神来,心里不免怅然,如果真是师尊就好了,她顺着他的话说,故作轻松回一个微笑,“是的,你这太大了,容易迷路,我们出去吧!”
回去路上,我们谁也没提刚才的事,枝奈不知道他是何意?开始找话题,“为什么你也叫他小云朵?”
枝奈看见白柯的身影一怔,又立马恢复原样,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我师父,她喜欢这样叫,总与“小”子开头。”
说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为什么是也。”
枝奈以为衣云袖的昵称就是这个,没想是这个原因,心里一怵,她不就是这个习惯吗,他连这都知道,也许他就是她徒弟,毕竟没有人敢冒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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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故人来五
枝奈闲话家常一般问他,“那白柯怎么成为枝奈天神的徒弟的?”
“是枝奈天神亲自在表哥的生日上收他为徒的,当时还很小。导致别仙家的都不敢举办生日宴了。”
愕!这好像真像她干的事。
白衍:“后来,有一次长老带着白泽去觅食的时候,在深林里遇到了白柯,白泽认出他的主人,但白柯失忆了,只记得他和师父生活的场景,不过每个幻族人都有个标记。”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虽然我不知道在哪,但白槐长老认出他就是。”
失忆!枝奈一瞬失神,她也失去一段记忆,看来是一起经历什么!白柯当时那么小,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
“哦,表哥,你来了!”白衍又摆出那贱兮兮的表情道。
枝奈回头一看,一下就撞进那黑色明亮的眼眸,似谭水深不见底,眼角眉梢透露出委屈。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有,等她在去看,已神色无波。
白柯:“心觅,你和我一起去镜族吧。”
“我…”
“你说过要帮我的。”白柯直勾勾的盯着枝奈,眼中有多种情绪闪过。
活了几万年的人了,他的眼神却让枝奈不敢直视,嘴里不由自主吐出一个字,“好。”
当枝奈回过神来,发现她站在朏朏上,在去幻族的路上,她看着前方的背影,又沉溺在胡思乱想中,神器不全,他应该知道在哪,可是…
“那神秘人是镜族族长,是新上任的女子,昨晚,我伤了她的右臂,我们借口去拜访。要小心。”白柯清风朗月的声音传来。
她点头致意。心里十分复杂,师父到弟子家偷东西,这实在不好说出口唉。
*
镜族,“还请禀报,幻族少族长白柯来访。”白柯正色开口道。
“稍等,仙君。”
大门缓缓开启,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去。不知为何我们之间的氛围很微妙。
“不知幻族少族长来者何事?”一位中年胖长老说道。
“我有急事来找族长商议。”白柯一脸凝重,语速急切。
那长老不慌不忙道:“族长,在闭关。有什么事,等族长出来在说吧。”
白柯神色无波,“昨晚族中遭到袭击,丢失法器,我与那偷盗之人交手,伤她右臂,脸遮掉下,竟是镜族族长,如果心中无愧,前来对峙。”
枝奈听到法器二子,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那长老皮笑肉不笑,“我们镜族现在可是四族之首,怎会看上你们那点破烂东西,还当自己是曾经的四族之首吗!”
随着长老话音刚落,“扑通。”他突然跪下了。
枝奈银色的眼眸扫视长老一眼,想起上次镜族的刺杀,眼里狠色更浓,冷嗤:“叫你们的族长滚出来。”
不发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来者是客,何必打打杀杀呢!”一位五官精致,甜美的女人走出来。
那一颦一笑,令人神魂颠倒,连她也有点被迷住了,再看看她徒弟,面不改色,低眉顺眼,不瞧一眼,真是时时刻刻的男德。
“拜见神君,能否请神君松开我的族人,我是族长镜黎,为二位解惑。”
这,这声音不放不行啊,枝奈瞥到徒弟,不行。
“他们冒犯了我,罚跪而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枝奈回答冷漠。
“你,右臂伸出来。”枝奈不废话,直入主题。
她站着不动,枝奈轻轻一瞥,那位长老吐出一口血。
枝奈直盯着她,她面色苍白,挣扎半天,还是乖乖伸出右臂,但光洁无暇。
白柯眉毛一挑,思索一会,开口道:“不是你,但是昨晚确实是你族法力,我们先住在你这,查清。”
枝奈立马让那个长老站起来,“带我们去客房。”全然没有认错的尴尬。
我们走在小路上,向那个长老打听,“你们族长成婚了吗?”许是吓怕了,也或者是想我们调查完早点走。很快回答了。
“没有,不过族长有幕僚,去的频率正常。”长老颤颤巍巍道。
客房中,枝奈低头喝茶,问道:“你怎么看?”
白柯眼神发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白柯!”
他回过神,开口道:“昨晚,是镜族法术无疑,即不是她,也是熟悉她之人,我去问问那幕僚,心觅,你就留在这。”
“也好,你去吧。”枝奈懒懒洋道。
他走后,她随便逛逛了。突然看见二个人鬼鬼祟祟的,便跟上去。
枝奈看见他们走进一间屋子,拿出她的法器水帘镜,有镜子的地方,就能反射出画面,显示正是屋中情景,两个人跪地求饶,嘴里喊着:“族长,你一定要救我们,那幻族小子要是知道了,不会放我们的。”
“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担心。”镜黎斜靠在长椅上,一只手抚摸着一只猫,很是惬意。
他们二人机械性地频频点头,却依然没能忍住紧张带来的抽搐,声音发颤:“话是如此,但怀璧其罪,我们镜族现在还夺得了幻族之前的四组之首,那天生日宴更是没去,上次还刺杀他,他们可能不会相信。”
“刺杀!”镜黎眼眸沉沉,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这次是哪位长老做的?”
那个说话的人,打一下自己的嘴巴,嘴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嘴一抿,“长老也是为我族考虑,外面都说幻族灭族是我们镜族干的,长老怕人家信以为真,提前下手,以绝后患。”
“呵,我看他是舍不得这四族之首的地位吧。”镜黎好不留情地揭穿。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俩死了不就行了。”那甜美的声音却带着毒蛇的气息。
两个人脸色瞬间煞白,嘴巴颤抖的厉害,大声控诉道:“我们俩也是做过重大成绩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你们的子民。”
镜黎嘴角一勾,“我把你们当子民,你们把我当族长了吗!”
正当枝奈想要不要出手,她又说到:“不过你们都求到我这了,说明已是弃子,我可没有帮别人擦屁股的习惯,滚!”
等那两人连滚带爬走后,镜黎骂骂咧咧道:“哼,现在我杀了,没用最好,将来若有用,又来责怪我,我才不要当那怨大头,老东西!”说话带有小女孩家的语态。
枝奈回去后,白柯正在喝茶,她给他看了这个录像。
他沉默一会,“那两人原来是我族弟子,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不能听他这一面之词。”
她习惯性点点头,问道:“你调查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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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风声来
枝奈停下脚步,转头直视他,白柯脸上的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她之前不认他,除了因为忘记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思量片刻,她开口:“我失去一段记忆,所以忘记你,之前都是在试探你是否是我的徒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知道师父你失忆了,我也是。”白柯苦笑道,“开始我也只记得和师父的日子,忘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师父不必歉意。这是一点。”
“二是前些日子我去极北之境,还残留师父的神力,十鸦不认的,我认的。三是你在找神器,之前你轻松获得神器,是我在帮忙。”
哦,她说为什么这么容易呢。
“这些加大我对你的猜测,但最终确定是“称呼”你叫那个孩子小云朵,还有你冻结白衍碗的冰系法力。”
“更重要的是师父你像小时候一样保护我。”白柯勾起嘴角,那笑似春风般温柔,冬日之耀眼。
枝奈有些看呆,不知道是因为他和师父一样的脸,还是他本身的情绪所感染,毕竟我从来没见过师父笑过。
她硬了硬心肠,“那你是怎么回事?”
白柯的笑容凝固,眼底透着不安,艰涩开口:“可以不说吗?”
枝奈绷直了脸,直勾勾的望着他,不说话。
白柯微微侧头,不直视我的眼神,嗓音沙哑道:“我知道师尊要收集神器复活圣神,但因幻族事务,所以我便我造出一个分身,承受我一半法力,和我的一魂一魄,去寻找妖界神器,四大神器中最难别人可以替代就是拂柳真露。万年以前,它掉落十八层地狱,但不知道是哪一层哪一个角落,只有亲自去找,我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在哪?只有变成那样的人,才能进去。”
白柯的声音低了低,“我,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变成那样沾满血的人,也不想让你看见我的丑态。”
心里默默补充,更不想因为你看到丑陋的我,再次抛弃我。
枝奈心里苦笑,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他的法力还未突破。
仙人修炼等级开始为地仙、上仙、天仙、幻神、上神、天神、圣神,每个等级又有三个层次,如天仙初级,中级,巅峰。千年时间,以他的天赋,不可能现在是天仙巅峰,千年,伦度修炼的法力比他高,也许不做这些,幻族能够更快的恢复。
白柯抿紧嘴唇,“身为徒弟,理应帮助师父,还请师父不要拒绝。”
枝奈艰涩开口:“十八层地狱是怎样的,分身现在闯到第几层了,你会受到什么的影响?”
白柯满不在乎道:“毕竟有我的一魂一魄,每通过一层就会回来找我,融合修养一段时间再去,他所经历的痛苦,我也会经历一遍,放心,师尊,不疼的。”
他又对我笑,师父不会这样笑的,枝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关注这个点。
“(1)第一层是拔舌地狱,第二层是剪刀地狱,把十个手指剪掉,第三层是把后背的皮扒下,吊在铁树上,第四层是孽镜地狱,第五层是蒸笼地狱,第六层是铜柱地狱,也就是人间酷刑炮烙,第七层刀山地狱,因为要服刑,要待一段时间,而且地狱君王有时会来抽查,我打不过,躲都躲不过,所以进度才这么慢的。”
“不过可惜,还未找到神器。”白柯低头道。
“白柯,下次不要在自做主张,这是师父自己的事。”枝奈心情复杂开口。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和他一起的回忆,又或者是她自小独立,很少得到别人的帮助,很排斥这样的好意,有得必有失。
“我是自愿的,不需要师父回报,要是师父想给,就给徒儿一个微笑吧或者你的真实容颜,我很想师父。”白柯忍住情绪,努力平静道。
枝奈一瞬失神,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小可爱,对吗?我以前是这样叫你的吧。”
“嗯,是的师父。”他又朝她笑。
“过来,师父抱抱。”
白柯一愣,没有动。
枝奈嗖的一声,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抱住他,说了以前常和下官说的一句话,“你辛苦了。”非常公式化,毫无感情,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一向矜持冷静的白柯耳朵都红了,突然他感觉到什么,要挣开怀抱。
枝奈抱紧他,开启法术,隔了一会儿,她轻轻松开他。
直视他的眼睛,郑重道:“我已将你所感受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要听话。”
枝奈不知道她不忍,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的脸。
她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一板一眼道:“今晚还要抓人,好好布置吧。”
“好的,师尊。”白柯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底的难过。
*
入夜,白柯来到枝奈的房间,站在门前有些踌躇。嘀咕道:“那些痛苦,应该对师父无效吧,师父法力这么强,应该会没事的。”
如果有对白柯熟悉的好友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平时不近女色,内敛,不善言辞,竟会如此。
白柯心里地自我安慰,最终感性战胜理智,敲开枝奈的门。
“师尊,你在吗?”白柯轻轻问道,像是怕惊走了什么。
没人回应,白柯鼓起勇气,轻轻的推开门,慢慢走进去,看见枝奈像个婴儿蜷缩身子,躺在床上,微微发抖,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他慢慢走进,轻轻蹲下,发现她在流汗,呼吸粗重,眉头紧皱 。
白柯连忙输送法力,发现并不是地狱的伤害。
枝奈感觉有人注视自己,缓缓睁开眼睛,声若蚊蝇,“你怎么在这?”
白柯双肩紧绷,低头道:“我担心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不是你的错,是我旧疾复发了,当年我越级和上古祸斗战斗,击中了左侧头部,留下此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发做时,全身发抖,流汗,像是在火中,汗流出就好了。”枝奈一字一句道。
“嘻嘻,天助我也,二位就留下当我的宵夜吧。”神秘人来了!
白柯眼里杀色闪过,好不容易找到师父,怎么会让你伤害。
快速凝成法器白雾剑,剑气破空而来,不带一丝停顿,刀刀缠绕神秘人,好像要把他吞没。
神秘人也不是吃素的,召唤出镜子,攻击全部反射回来。
两股剑气破开,竟撞的白柯手臂发麻。
“哼,好好尝尝我的镜子法阵吧。”一圈镜子围绕在白柯周围,镜子里都是他的倒影,全都走出来,一拥而上。
神秘人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突然从后面抱住神秘人,声音妩媚诱人:“又不听话,算了,我来助你。”
来人手一挥,更多的白柯走出来,一段时间的激战后,浓烈的血气弥漫在空中,发出诱人的芳香。滴!滴!血从白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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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风声来二
“伦度,把她扔出去,太吵了。”枝奈面无表情道。
她全然不理远处正对着一面镜子尖叫的女人,喊到:“白柯,你过来。”
白柯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似的站在她身旁边,枝奈一边疗伤一边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白柯没回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静悄悄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音婴儿哭闹声,猫又在发情了。
“下次我帮你吧。”白柯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白柯小心翼翼道:“你的偏头痛,下次我用法力帮你缓解。”
想不到,他还记的这。
“不需要,你的法力还是好好留着吧,你现在是天仙巅峰,成神的天劫够你受的,我是不会帮你的。”她漠然回应。
隔了一会,她开口问道:“之前那个神器为什么不全?”
“不全?”白柯挑眉,眼里一抹愕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那个神器一直由白槐长老看管,回去我问问他。”
枝奈带着审视的眼神望着他,看神情,不像说谎。
身体突然传来疼痛苦,是地狱的反应,想起他去地狱找神器,怎么可能会骗她。枝奈神色无波压下疼痛。
“好了,都去睡吧。”一夜无梦。
*
第二天,伦度和我们告别,“师父,下次来照顾我的生意啊。”
枝奈颔首,指着白柯道:“这是你师弟。”
说完,她不管他什么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了,和白柯启程回幻族。
伦度哼哼唧唧道:“这速度挺快的啊,帮助就成徒弟了,当年我怎么这么难啊!”
白柯:“师父,那两个人就交给白槐长老吧,他是族里的老人了。”
“嗯。”枝奈漫不经心道。
伦度感觉枝奈的气息距离很远了,立马关闭门店。
唤出七彩祥云,来到一处山崖,一座墨蓝色的宫殿悬挂在空中,他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守卫,顺利进入。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的人,正在吹箫,箫声瑟瑟,似有悲凉在其中。
伦度向前,一五一十讲述了枝奈和白柯的对话,和这些天发生的事。
宝座上的人微微启唇,眼底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原来如此,看来是他破坏了我的计划,倒是小瞧他了。”
他瞥一眼伦度,“你做的很好,你的父母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至于其他的族人,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伦度忍辱负重的深呼吸,稳住情绪,神色不变道:“是。”
幻族,白柯交代完事情,看见远处等待的枝奈,正要去过去。
一声软萌软萌的声音响起,“白柯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吧。”
白柯转头一看,是魅族公主,他的未婚妻,不,准确来说是幻族族长的未婚妻,等查出当年的真相,就退位,跟随师父生活。
白柯转头看向师父,眼神温柔,不知那时师父能否同意。
“白柯哥哥,不要看其他人,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快尝尝。”慕紫微微歪着头,打量了枝奈片刻,收回目光,笑着道。
白柯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公主,我不喜,下次不要做了。”
慕紫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说:“没事,下次我在试试新方子,一定有符合你的口味的。”
白柯正想说先离去,慕紫又开口:“白柯哥哥,下星期的十年一届的圣火武域,我们一起去吧,父王已经同意了。”
这话不是暗示如果不同意,就要告状,毕竟现在他还是少族长,要维持好两族的关系,白柯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好。”
慕紫看着白柯眼底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疏离,心里有点伤心,唉,这从小到大练就的看人脸色的本领,这时候真扫兴,要不然就可以当做他很高兴和我一起去。
圣火武域是友谊大赛,展示实力,才能维持目前的和平,也是能提升幻族的名声和地位的机会。
白柯没有问师父,毕竟师父想不想去,不是他能决定的。
一个星期后的大殿,白柯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师父,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满是笑意。
白柯向前一步,开口道:“心觅姑娘,我们走吧。”
枝奈微微点了点头。
利用传送阵,转眼他们就到了圣火域。
没想到又看见了伦度,他也来参见宴会。并且要与我们同行。
枝奈不太在意,毕竟她来这是有要事。
接下来开始先发言,老套路,本次宴会的主题是仁爱和和平…,后鼓励,然后比赛开始。比赛内容找到黑白无常。这一届出题人来自阎罗殿,平常住在黑暗之林,很少出现。枝奈就是为此而来。
比赛是看哪个族找到黑白无常多,幻族分成几组,公主非要跟白柯,于是,他们四人一组。
他们被传送到一处像是人间的地方,“看来想找到黑白无常,就要死人啊!”伦度大呼小叫道。
“可能,我们到处逛逛吧。”白柯回应道。
我们经过一座府邸,白柯停下脚步,“有法力的气息。”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向前敲门,门开了,一个小厮冒出头来,白柯轻轻道:“我们是仙长,看见你们的屋子里似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小厮瞪大双眼,往回跑,大叫道:“老爷,有仙人来了,我们小姐有救了。”
一位面色蜡黄的老人缓缓从屋内走出,看见白柯,“嘭!”跪下了,“仙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那畜牲不仅杀了我的女儿,还把遗体做成标本,不能入土为安,仙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白柯连忙上前扶起老人,“你放心,老人家,我们来了,就不会不管,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他不仅杀了我的女儿,还杀了她的未婚夫。他被女儿捡回来的,当侍卫,当初我就不同意,只恨我当初心太心软,被他当时说要生生世世保护我女儿的誓言唬住了。”
“那她是怎么死的?”枝奈打断道。
“被那个畜牲捅死的,那天我听见女儿房间传来惨叫,我连忙打开门,看见那个畜牲握着一把刀捅进我女儿娇弱的身体,然后他就带着我女儿是身体逃走了,我连忙去追,没追上,结果几天后,派出去找的人 ,回来跟我说被做成标本。那个畜牲好像变成了怪物。呜呜呜!”老人痛哭起来。
“放心吧,老人家,我们一定帮你抓住他,毕竟他可是坏人。”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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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风声来三
“闯入者死!”黑衣人微微启唇,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着。
枝奈不便动手,外面的人可都在监视着,可不能破坏此次来的目的。
不知为何黑衣人法术有些不稳,伦度找准机会要一击致命,枝奈率先喊道:“小可爱,拦住他。”
白柯没有迟疑,快速挡下,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消失,白柯甩法器把黑衣人绑了起来。
枝奈微微勾起嘴角,似随口问道:“先问清楚在杀也不迟 ,伦度你什么时候这么着急了。”
“这个畜牲早点死早点安心。”伦度瘪嘴道。
枝奈静静盯了黑衣人一会,开口道:“是谁杀了她?”
黑衣人看起来有点诧异,沉默一会,看着两方的实力,开口回答:“是李家公子,是他又不是他。”
“我跟随小姐很多年,我想知道小姐未来的夫婿好不好,于是便偷偷跟着他,没想到他私下是个花花公子,便教训他一下,让他不能和小姐成婚。”黑衣人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没想到他会杀了小姐,而且…且控制我捅小姐一刀。但我觉的是应该不是他,可能是别人控制了他 ,或者是别人假扮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那天我去杀他,他吓得屁滚尿流,和那天不是一个人。”
枝奈懒洋洋道:“确实不是他,但他可能做了某种交易,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里。”
场内响慕紫的惊呼声。
我看向“伦度”,“你说是吧。”
“变幻回来吧,再伪装也没有意义。”枝奈面无表情道。
“伦度”没有说话。
“想让我出手吗,出手的话,你可是没有命走出这里的。”枝奈皮笑肉不笑道。
“伦度”这才有反应,抬头看向心觅,正要说你不敢的,你要…”被心觅银色的眼睛震住了,一阵压迫感袭来,脸上毫无血色,全身发抖,好像要散架了,她可是神,没什么不敢。
一股暖流及时护住“伦度”的心脉。
枝奈淡淡看着他,“看来你是我那混账徒弟很重要的人啊,他把他一半的心血都给了你,怪不得开始没能识破你。”
“伦度”慢慢变成一位女子,瘦长的脸型,长的甜□□态,但又带一丝端庄大气,长的很像仙族之人。
“忆雪姐姐!你怎么在这?”慕紫吃惊问道。
慕紫打量封忆雪一会,迟疑问道:“你不会真的坠魔了吧,仙界都在传,我是不相信的。”
封忆雪没有回答,只是漠然看着我们。
“是你杀了那个女子吧,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柯眸色寒幽,冷冷问道。
“当然是为了我们任务失败。”枝奈缓缓道。
她不悲不喜看向封忆雪,开口道:“伦度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杀人的人,而且多亏慕紫看出你的微表情,毕竟是女儿家,应该没听过那种故事。”
慕紫听完,含羞的脸红红的,看向白柯,似求夸奖,“白柯哥哥,我厉害吧!”
白柯应付的点了点头,慕紫的脸更红了。
有人比她先看不下去了,封忆雪趁机跑了,她能出去,看来她的背后人是主办方的一位。
枝奈没有拦她,毕竟毫无意义。
白柯问黑衣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黑衣人:“我杀了李公子,又因仇恨太深,黑白无常找来,带我入了鬼界,不能投胎,但是考虑到是为了报仇,所以把我变成鬼魂,在人间监督,给我的惩罚。”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控制李公子杀小姐,就是因为她看准,你一定会报仇,这样你会成为恶人,不能投胎,也不能完成对小姐生生世世保护她的承诺,我们也不能召唤出黑白无常。”白柯道。
“为什么?”慕紫不解道。
“除了恶人能召唤出黑白无常,还有一种方法,黑白无常两人都是重承诺之人,他们也是因此而死的,所以很欣赏重承诺之人,会前来观赏。现在他变成了鬼魂,没一起投胎,没有实现那个承诺。杀了他,就失败了,他不算传统的坏人,这次大赛的主题是仁爱,考察神仙要有仁爱之心,不能乱杀无辜,也是一定算到考试中的。”枝奈漫不经心道。
“关不得忆雪姐姐要杀了他,原来是要我们任务失败。”慕紫咬牙切齿道。
她不便使用权力,便问白柯是否有办法让他们二人相聚。
黑衣人唯一个眼睛饱含着乞求望着白柯。
白柯沉思一会儿,艰涩开口:“有,但是需要燃烧你的生命。”
“我愿意。”黑衣人开心的笑起来,“当年如果不是小姐救了我,我早就在大雪天冻死了。”
他的笑容配上他残破的容貌显得怪异,枝奈却感觉到他真正的开心。
白柯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我可以把你带到小姐的梦境,在梦境中陪伴她,但代价是燃烧你的灵魂,最后慢慢消散,你还愿意吗。”
“这是我的选择,请仙长帮帮我。”黑衣人跪下道。
“开始吧,也许他迫不及待了。”枝奈开口。
白柯很听师父话,仪式开始了,我们看到他们二人的日常,少年和少女的脸上都挂起幸福的笑容。
“啊!”慕紫大叫一声,打破这和谐的画面。“有水!有水滴到我的头上!”慕紫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
“出来吧,黑白无常,你们吓到小姑娘了。”枝奈好笑道。
“呜呜呜!太感动,这样让我想起八爷为我做的一切,呜呜呜!”白无常慢慢显示出真身,后面站着眼眶有点红却一脸严肃的八爷-黑无常。
“谢谢你们,我们随你去交差。”
走出洞穴的一刻,枝奈听见慕紫问白柯为什么冰块里都是玫瑰,随后白柯温暖的声音传来。
“表达你是我的唯一。”
*
第一场比赛结果幻族得到了第一,名声大作,在他们在接受恭贺时,枝奈来到一处秘境。
“哈哈,枝奈天神怎么下凡间,太无聊了吗!”
一处黑色的漩涡出来,慢慢走出一位丰神俊逸的男人。
“阎罗主,好久不见,我是专程为你来的。”
“哦!”阎罗主摸了摸下巴,挑了个眉眼,“枝奈天神看上我了,我可没你家师父长的好看!”
枝奈面色冰冷,冷冷凝视他。
“咳!咳!我…”
“十八层地狱是你掌管的,帮我找到掉落里面东西-拂柳真露。”她冷冷打断道。
阎罗主:“十八层地狱的空间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而且如果有神器,早该发现了。”
枝奈:“十八层地狱的人员都是低下鬼差,找到了,也是不会用的,不要推辞,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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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风声来四
枝奈手一顿,心头一热,“赢得比赛的意义就是获得好资源和名气,你师父就是你最大的资源,要什么好东西,我都给你,比赛失败了,我会补偿你的。”
白柯低头瓮声瓮气道:“那我想师父永远不要抛弃我。”
她抬头看向那张和师父一样的脸,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他的侧脸,“当然,之前是师父不对,以后师父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三天后,圣火武域结束了,幻族没有得到前几名,威望只有一点提升,并没有得到奖励。
可幻族少族长的表情却像是得了第一的表情,不知情的还以为第一是他。
圣火武域的比赛结束了,另一处却变的热闹起来。
嘭!高位上的人一个侧头,慕紫瞬间撞到墙上,血从头上流出,顺着墙壁流下来。
“是你识破封忆雪的伪装,忘记你是去干什么的吗!”冷森森的声音宛如条冰蛇爬上慕紫的脊背。
慕紫血没有擦,快速趴在地上,颤颤巍巍说:“没忘,主人,只是枝奈天神已经发现一些端倪,迟早要发现,属下将计就计,获得枝奈天神的信任,能为主人后面的大事作出贡献。”
如果有外人在此,可能会大吃一惊,毕竟这可是魅族最漂亮,最尊贵的公主,但对于王座上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哦!这么说,还要夸奖你的机智了。”轻柔的声音传来。
“不敢,主人,这是属下的任务。”慕紫大气都不出,但依然没能忍住紧张带来的抽搐。
“可是我不喜欢擅自做决定的人。”王座上的人话锋一转,冷冷开口。
“自己去领罚。”
“是…是,主人。”
*
一处高谈阔论,发表自己的言论,细品香茶,每一个角落都散发岁月静好的状态,有一个却往窗外探头探脑,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情,似乎看见了什么,眼神一亮,连忙来到后院。
“祖宗,你没事吗!怎么受伤了,我就说师父肯定会出手的。”伦度围着封忆雪转圈圈,脸上满是心疼。
封忆雪不理伦度,自顾自坐下,疗伤。
伦度讨了没趣,坐在一旁,眼珠子直盯盯着封忆雪。
封忆雪疗伤一会,慢慢睁开眼睛,语气公事公办道:“任务失败了。”
伦度看封忆雪理他了,笑呵呵说:“没事,总的结果成功就行。辛苦你,祖宗。”
伦度屁颠屁颠跑到屋里,拿出几瓶丹药,“祖宗,这是你的报酬,不要不拿,好歹跑了…。”
伦度话没说完,封忆雪就拿了过去,转身就走。
伦度连忙去拦,“嘭!”一道鞭子抽了过来,伦度巧妙躲了过去,不敢在拦,眼巴巴望着封忆雪的背影,嘴里嘟囔着:“好久不来一次,想你想的心肝疼,真是拔丝无情。”
留给伦度只有一堆灰尘。
幻境之岛,白柯带领的队伍,在这次比赛失败,族长关于族长的位置,起了很大的争议,族里明里暗里说白柯的闲话,之前支持白柯的人纷纷跑到白衍的支持。
白柯虽然知道师父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但不想接受师父的馈赠。
白柯找到白槐长老,询问族中神器为什么不全。
“神器就在你体内。”
白柯神色自诺,继续问道:“怎么拿出来。”
白槐长老迟疑了一下,答非所问:“你出生时,体内幻境之力太强,拿神器的一半为你压制,现在神器已经和你的力量混为一体,如果要取出,力量下降不说,没有幻境之力,是不能成为幻境之主,更重要可能会触发你体内的禁制。”
“禁制?”
“是每个幻族之人生下来都会有的,激发时,对有的人是好,对有的人是坏,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也许等会就要遇到,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确定。”白柯斩钉截铁。
“少主,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白槐长老声音有点颤抖,他清楚,少主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到,不会改变。
白柯不言不语。
白槐叹了一口气,道:“是为了那个外来女子吧。”
“不是,是为我自己。”
白槐眉头微微皱起,“你自己。”
“是的,我自己。”
白槐沉默片刻,“我阻止不了你,想要取出,随我来吧。”
白柯随长老来到禁处,一个巨大的法阵在中央,散发红色的光。
“去吧,站到中间,分离时,要忍住。”
白柯慢慢走到中间,法阵启动,白柯感觉一把刀子狠狠插进自己的胸膛,全身疼,站着疼,蹲下疼,周围散发出蓝色的光,嘴里发出像小兽似嘶吼,嘴唇不停的颤抖,却怎么不喊停,右眼睛下面一抹祥云的红色印记忽闪忽现。
过了一会,白柯掉落地上,全身被汗浸透,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眼下印记消失。
白槐连忙扶起白柯,喂下一颗丹药。
远处一块闪着蓝色光的神器高高悬挂空中。
*
枝奈好几天没见白柯,正要去询问神器的进度如何了,一股黑色的漩涡缓缓形成,阎罗王来了。
枝奈慵懒地说:“怎么样,神器找到了吗?”
阎罗王走出,坐在桌子旁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杯茶,“不急,先让我喝口茶。”
枝奈一瞥,茶杯破碎,水花四溅,寒声道:“看你这样,应该是没有找到,你应该清楚欺骗我的下场。”
阎罗王尴尬地收回手,苦哈哈说:“冥府这么大,又不是我一个人当家,我有上司,也有同级,我只是说帮你找,没说一定找得到,我那片地方和好友那片都帮你找了,确实没有,给你缩小范围了,在冥界为官,总要有几个不太好关系的同事。”
阎罗王指指自己的嘴唇,“你看,我忙的嘴皮子的,几天没喝水了。堂堂天神,一口茶都不给。”
枝奈漫不经心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阎罗王一脸惊慌:“我怎么敢,我还想要我的命。”
阎罗王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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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刀光现
牛头一脸头疼,头上冒起青烟,吵得烦了,条件反射粗声粗气说:“行,今天爷爷帮你们解决,你们要是谁能再拿出对方做的一件坏事,另一个就去地狱受刑去,就这样,你们谁先说,前提条件必须是罪名录上没有的。”
他想的挺好,他们肯定说不出,毕竟来时,卷宗记录的清清楚楚,正好让他们哑口无言。
似有男子的动作激怒了枝奈身体里的鬼魂,一股缠绵的幽怨气息散发出,发出颤颤的鸣声。
她刚才接收女子的记忆,原来,她生有龙凤胎,但是随着孩子们长大,男孩长得不像父亲,男子疑心,虽然滴血认亲融合,还是不相信,更是因为女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更是疑心,一次醉酒后,失手打死女子,清醒时害怕,便一把火烧死女子的卧室,造成意外死亡的现象,然后自己因为命薄过几日就摔死了,恨女子没能留下自己的血脉,两个人都有怨气,闹到阎王处,阎王觉得人界最重要就是繁衍,女子断了男子的根,断了血脉,确实可恶,两人都有错,可怜这个,可怜那个,此事一直没决断,两个人便一直没投胎。
但枝奈知道女子根本没有出轨,孩子长得不像就断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可笑!
不过受刑,正好去地狱察看,就让这个负心汉得意得意。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清润的音质,磁性悦耳。
“我帮这位姑娘说出一件,可否。”白柯道。
“你!”牛头眉峰一紧,诘问道。
白柯漫不经心地说一个震惊消息:“差点弑神,算不算。”
牛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这位女子身上有仙气,虽然在地狱很久,还是残留一些,我猜孩子长得不像父亲,应该是某位要仙人成神历劫,因为你们冥界的疏漏,才是如此。”白柯一字一句道。
牛头冷嘲道:“编的很好,不去写话本子可惜了。”
白柯不卑不亢:“都说冥府冷血严明,怎么会留下两个有罪的魂魄,不送地狱受刑,在这徘徊,不奇怪吗?”
牛头眼里凶光毕露,破口大骂:“你又是那个旮旯蹦出来的,敢质问你爷爷我。”
他抡起拳头向白柯打去,因为是灵魂状态,灵力受限,还不能暴露身份。白柯受着这一拳,脸都打歪了。
白柯刹时间拉起枝奈就跑,牛头马面手中的长矛化作一道银芒,剑气凌厉,划破长空,朝他们追来。
枝奈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正要出手结束这可笑的闹剧,三界中还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子下伤人,却感觉身体一歪。那傻小子推她进一个房子,自己以身抵挡。
但是给她推洞里了!
枝奈感觉一卷黑雾缠绕她的身体,禁锢她的四肢,奇怪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神力使不出,脑海混沌,眼皮慢慢地变得沉重,最后一眼就是看见白柯被长矛射中胸口的一霎那,随后陷入黑暗。
*
枝奈再次恢复清明时,睁开眼睛,一双大大红红的眼睛望着她,好像要哭出来:“师尊,你终于醒了。”
枝奈感觉呼吸困难,没有感觉,抬不起力气,嘴巴动了动,“喵!”一下子震得她神识清晰。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一只粉色肉垫毛绒绒的爪子,一动,爪子上锋利的爪指握了握,又看看自己的身子,雪体通白,光洁无暇。
白柯一脸愧疚,心疼道:“师尊,你掉入畜生道了,都怪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师尊的,毕竟我最喜欢师尊了。”
他实在忍不住,上手在头上撸了一把,看着变成猫的师尊,依旧像个猫中贵族,慵懒,不屑一顾,暗叹师尊什么样子都好看,那双银珀色的眼眸更显的迷人。
他的眸光炙热坦诚,陶醉般凝视着她,平日掩藏的浓重情意没有在隐藏,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枝奈只是冷冷看着他,看着远处的柱子,一霎时脱离抚摸向前冲去,虽然不雅,只能一试,脑袋还差一点碰到柱子,突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白柯托着腮饶有兴趣看着小猫,后邪魅一笑,“师尊,这是干什么,磕坏了脑袋,我可是要心疼的。”
枝奈心中恼怒,可恶,入了畜生道相当于下凡历劫难,神力全失,只有死亡,才能解脱,要不只能任人摆布。
白柯脚步一步一步走来,脚踏声似惊雷一个接一个震在枝奈心上,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令人血脉张弛的感觉了。
“不听话的孩子都要接受惩罚,你说呢?师尊。”白柯温热的指腹贴在猫唇上,细细摩挲着,鼻息喷洒出来的热气,惹得猫颈部一阵战栗。
“啊呜!”枝奈嫌手指弄得烦躁,一口咬上去,鲜艳的鲜血顺着手指头滴落下来。
“哈哈。”一声轻快的笑意从头顶上传来,他没阻止。
片刻后,枝奈感觉没意思,松开牙齿,秀气地吐了一口,优雅地用白柯的衣服擦擦嘴巴。
白柯仔仔细细看了伤痕,赞不绝口道:“好看,我会好好珍惜师尊给我留下的印记。”
随后安抚她的脑袋,“放心吧,师尊,安心待在这一会,等外面结束了,我就带你走,只有我们两个人。”
随后向前吸一大口雪猫身上的香气,满意地哼哼唧唧:“还是师尊比较好闻。”
枝奈突然感觉全身滚烫,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紧紧咬住后压根,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还是有破碎的哽咽声发出。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猫嘴吐出来,喷洒地面。
“师尊!”白柯脸色突变,连忙查看小猫是怎么回事,“转移法阵!”他一脸吃惊,嘀咕道:“想不到你对那小子,这么好,真要我有点嫉妒。”
白柯:“看来要去找那小子,不能待在这里了,之前你神力高深,能压制,现在没神力,痛感实时。”
“白柯”摸摸鼻子,不自然道:“我哪知道你给他用了转移法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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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刀光现二
牛头不以为意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神君会变如此,可不是趁我查看之时,顺机抢走。”
“行吧,你死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于渊握拳道。
牛头:“哈哈!自己拷上这手铐。我带你们三个去孟婆庄。”
“怎么非要我们去孟婆庄,实话说,我们三个只是孤魂野鬼,说的话有谁会相信,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大人物,我们无冤无仇,何故如此,都是孤魂来的,应该多多帮衬嘛!”于渊看威胁不成,摆出一副凄惨模样,唉声叹气道。
牛头神色倨傲,“确实是孤魂野鬼,这只猫和那个人,身上可没有幽冥印记,要不然怎么找到你们的。别再废话,去孟婆庄。”
白柯和于渊对视一眼,知晓对方的意思,绝对不能让师尊出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柯警觉地查看手铐,确实是普通常用制约法力的手铐。
他们二人带上制约法力的手铐,却没想到手铐开始吸食魂力。牛头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白柯心里一阵发凉,“这可是冥族神器,你一个小小的差役怎么会有。”
于渊眸色寒幽,“自然是后面有人指示他这么做了。”
牛头看着挣扎的二位,慢悠悠道:“世上不明不白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二位,谁让你们挡了某位大人的路呢。”
牛头看向于渊,眸色变得凌厉,扯唇冷嗤:“不诚信的家伙,主上早就算到你会叛变,特派我来。”
他们二人本就是半体,吸收得更快了,脸色发白,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身影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白柯不甘心,灭族仇人还未找到,师父也才刚刚相聚,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大脑要是失去知觉时,右眼睛下面一抹祥云的红色印记再次出现,忽闪忽现。
于渊更是不甘心,自己即诞生起,就在这幽冷潮湿,血光冲天的地方,每天都是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缠绕,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听着鬼哭狼嚎的吵闹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酷刑,梦中更是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照顾自己,关爱自己,却在自己伸向她时,消失不见,每每醒来心痛难忍,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他还…还未品尝够。
枝奈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看横在脖子上的幽冥刀,强烈的心慌涌上心头,要强行解开封印吗,那个女子魂飞魄散,她滥杀无辜,她也可能会力量受伤而再次沉睡,师尊还在等她,难道还要在等几千年才能见到师尊,思念如狂,她受不住的,手伸了又缩,后僵持不动,像是下定决心。
*
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个穿着简单躺在躺椅上的神,银灰色的眼睛突然睁开,嘴里喃喃道:“师姐!”随后消失不见。
无尘赶到冥界,顺着神力指引,就看到师姐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神一扫,牛头在神面前如为蝼蚁,不堪一击,牛头一下子被神力震出去,口吐鲜血,瘫倒不起,雪猫轻轻地到他手中,他安抚道:“没事了,师姐,快停下来。”
枝奈一看来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急哄哄道:“快,解开他们的手铐。”
话音刚落,两人的手铐断裂,吸收的魂力回归身体,都瘫倒在地,白柯右眼睛下面红色祥云印记慢慢消失。
就在枝奈猝不及防间,无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枝奈还未感觉到痛苦时杀死她,她就灵魂出鞘了,那女子的灵魂也完好。
枝奈连忙去看白柯,受伤严重,另一个也是,正要施法疗伤,一只手拦住她,无尘:“我来吧!”
枝奈点点头,瞥向无尘,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
无尘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说道:“也许是心有感应。”
枝奈眼神变得锐利,直勾勾盯着无尘,她与他相伴万年,知晓他心性,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要是真是他,也不会在危机时刻来救她,可是人心难测……
她凝思片刻,家人之间还是说清楚为好,佯作冷冰冰的样子,开口道:“解释清楚,我不生气。”
无尘沉默片刻,而后一言不发抱紧了眼前人。腰背挺直,臂膀宽广,熟悉的香味让枝奈得到久违的安全感,很像是万年以前遇到不顺心时师尊的安抚。
无尘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徐徐道来:“如果真要生气,就生我的气,是我不好。之前下界历练时,师尊怕我有危险,便坚决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下了一个咒语,其中一个人有重大危险时,另一个人就会心悸。并且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师尊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告知你。”
枝奈尴尬暗想,确实,以自己当年的性子,看到师尊如此偏心师弟,肯定要在下界历练中给师弟找绊子,想不到师尊万年前设的法术保留至今,这是不是说师尊还有神息在此世间,又或者师尊神力强大,神力绵延长久。
思索片刻,前方灵力波动,有人来了,闪现一大堆冥族神官,地位最高的天齐仁圣幻神首当其冲,后面跟着五方鬼帝,十殿阎罗王,还有一些灵力高超的冥族使者,看样子是要摆法阵。
枝奈托着下巴,一脸倨傲,不屑道:“怎么,这是冥界给我的大礼,知道我来了,想看看我的神力有没有消退,找了这些人,哦!不,是鬼,来给她练手是吧。”
听完,冥族之人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枝奈在心中翻个白眼,歪哇,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摆出这一副表情给谁看。
也不多话,“在你们冥府虽然有力量的压制,杀光你们全族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尘站在旁边,也不阻止,虽然此役过后,众仙家会联名上书攻谏,陈列枝奈天神的罪状,说不定妖和魔族会兔死虎悲,先下手为强,群起攻之,到时能与师姐并肩作战的只有他,又能回到之前师姐旁只有他一个人的快乐时光。
无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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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刀光现三
天齐仁圣幻神皱皱巴巴的脸咬牙一个一个字往外蹦:“不是你说的见妖杀妖,见魔杀魔,响彻天地。”
嗯,她说过吗!枝奈想了一会,好像确实有这件事情,当年师尊战死后,自己确实那样做过,但只是那一段时间,她知道这六界是师尊的心血,是师尊的尊宝,她是不会毁坏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自己已找到复活师尊的方法,怎么还有闲功夫去杀人。
枝奈心里愧疚,脸上傲气依旧,冷笑道:“怎么,当年叛乱你们族没参与,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不过这里有一个能将功赎罪的事情。”
天齐仁圣幻神喜极而泣:“真的愿意放过我族,请神尊吩咐事情是什么?”
枝奈指指昏迷的白柯,不冷不淡:“找出当年幻族灭族时死去的幻族族人和神器拂柳真露,我就大神不记小神过。”
她这才发现于渊不见了,埋怨地看向无尘,责怪他没看好人。
枝奈:“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位女子就送她转世吧,男子送到应该送的地狱受刑,那个作弊投机的神仙,我会处理好,不让你们遭到报复。”
枝奈:“那最后一个问题,背后谋划的人是谁?”
天齐仁圣幻神生怕回答不满意,惹其不高兴,会收回承诺,颤颤巍巍回答:“小神不知,只是那日有位灵力比小神强的人来和小神见面,小神被迷了心窍,但小神并不知是何人。还请神尊宽恕。”
“不知道对方身份,就敢和对方合作,当真是对她恨得狠。”
“行吧,有幻族族人消息送到幻族来。”说完,枝奈带着众人离去。
冥族全族跪拜地上,齐声道:“恭送神尊。”
等到最后一丝神丝不见,冥族众人神情各异,有鬼默默流泪,有鬼大声嚎叫,有鬼呆若木鸡。
*
幻族府。
枝奈安顿好白柯,看向无尘,随口问道:“冥族可是在你的管束下?”
无尘眼中都是歉意,清风柔和的嗓音传来,“是,是我管辖不周,让师姐差点受伤,我自砍一刀作为惩罚。”
话音刚落,两道神力相撞,随后消失,阻止了无尘自残的行为。
枝奈赏给无尘一记爆栗,有些无语,没好气地说:“还说不是小朋友,我是责怪的意思吗!这么多族管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疏漏,而且你也不是直系管理。”
枝奈:“想不到我万年前说的话,一直影响现在,我看妖魔两族虽然在打压情况下,更加勤勉,有危机意识,仙族却投机取巧,这表面的和平恐怕维持不久了。”
她冷嗤一声,咬牙切齿道:“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像师尊,这六界全灭了,她也不会有半点反应,如果不是他们,师尊当年也不会……”
无尘上前捂住枝奈的眼睛,嘴唇吐出的温热气息,落在枝奈耳边酥酥麻麻的,干净温柔的声音逐渐让枝奈的心平静下来。
在枝奈看不见的地方,无尘明目张胆的痴迷看着枝奈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也遮不住炽热的情感,却在手被她放下时,目光对视的刹那间收回溢出的□□。
枝奈拍拍无尘的手,松开,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以前师弟不开心时,她也这样安慰师弟。
“我要去找一个人,你回去处理事情吧,这次多亏师弟你了。”枝奈对无尘道。
无尘温柔道:“我不能和师姐一起去吗!”
枝奈简洁回答:“一个小人物而已,我一个人足以,而且只有我可以。”
枝奈摸摸无尘的头,“乖!”
无尘只好同意,他走后。枝奈叫来白衍来看着白柯,虽然两人平时不对付,但她看出来白衍这个家伙想得哥哥的关心。
结果白衍看见白柯的伤却一脸嗤鄙,嘟囔着自作自受,后说不照顾,除非有好处。
枝奈甩给白衍一件厉害法器,又给白柯设置一个法罩,淡淡道:“听说你喜欢吃重口味东西,我命人从凡间给你送一车榴莲,照顾好他,要不有你好受的。”随后施法离开。
“呸!”白衍看枝奈走后,骂骂咧咧起来,一顿通畅的说完枝奈天神的坏话后。恨铁不成钢看着白柯满身烫伤,絮絮叨叨数落:“虽然枝奈天神地位尊贵,但你也不差啊,非要受这罪,这脸蛋,这身材,这年轻仙龄,枝奈天神可是有几万仙龄的神尊了,老牛吃嫩草啊,你这颗嫩草迷得现在被爱情的火焰都烧焦了。”
“不过,为啥你的脸烧焦了还是比我帅的那么多,一点也不像。”白衍又嘀嘀咕咕起来。
*
人界
枝奈猜测于渊可能会在人界哪里躲着,来之前也拿了白柯的神力,神渊同体,方便追查于渊下落。这气息到了人界就消失了,不会出事了吧。
搜寻无果,枝奈来到镜族,借镜子,镜族人都有自己的本命法宝镜子,只要一个在反光的地方或者有他们气息的东西,镜子就可以显示他在哪,追查的人能力越高,需要施法者的能力越高,镜子法器品级高,并且这法术只有上仙以上的人才可以使出。
枝奈来找镜黎,直接威胁她把镜子交出来,一顿施法,画面逐渐清晰,慢慢跳转画面,开始是一个寺庙,后一个一个小格子里放着穿着红衣的泥头娃娃,神态各异,肃穆又可爱,画面最后定格几个和其他不一样娃娃,灰扑扑的,神之眼,可以看出有怨念和魔气。
怎么是这个带有魔气的娃娃,他躲在里面,确实想不到,难道是在里面疗伤。
枝奈确认目地点,转身施法离开,一刹间,来到那座寺庙,很多的凡人女子带着母亲,有的带着丫鬟来到寺庙求拜。
她学着做相同的动作,顺着人流,慢慢来到那些小格子处,眼疾手快地挑走那个灰扑扑含有于渊气息的娃娃。
在一处寂静之处,枝奈检查于渊气息很微弱,好像受伤不轻,稍微一晃神,气息消失不见,娃娃里面只有怨气,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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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她怀孕了!
送子观音眉头一皱,似是不解,人界的人都向她乞子,还有仙和人结成的伴侣也来向她求子,每天枯燥无味全年无休的工作,没有其他时间想别的事,让送子观音觉得是人都喜欢孩子,神尊不应该高兴吗?
送子观音只能检查出体内有魔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问问神尊是什么时候有异常的,从始讲来,枝奈刚说几句,就被打断。
“神尊,你去了北边的红山寺!那片有些特殊。”
“特殊!”
“那里道观里有因为流产,滑胎而无法降生孩子们的灵魂,身上颜色发灰,身上缠绕多条红绳的娃娃,代表被流产多次,毕竟人类女子怀上之后,自主打胎的很多,多次降生不成,魂魄受到重创,内心怨气极重,沾染心魔,按照规定转到什么家庭,什么人生,是由冥府管理,多次不行,于是另辟途径钻到娃娃里,一旦有人把这个娃娃拿回家,因为祠庙的串联和灵气,家中女子就会怀孕。”
送子观音再次行礼,有些不安道:“这些娃娃确实是有魔气,可是这些娃娃实在可怜,红绳不仅是代表无法降生的次所,而且有束缚娃娃的作用,不会伤害人类,只要接受这个娃娃的人好好待这个孩子,并且顺利生下,就不会有事,我时刻都关注着,这些娃娃并不好看,能够真心接受外表,也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的善良之人。”
“你是说因为我拿走那个娃娃,所以怀孕了。”枝奈只关注重点,其他不在乎。
送子观音看神尊没有要惩戒她的意思,连忙道:“是,神尊。”
枝奈不耐烦道:“那快点给我解除了。”
送子观音:“是,神尊,要有那个娃娃,还要在红山寺才能转移。”
枝奈拿出娃娃,“这里面原有一位故友,转移之后,怎么才能把他的魂魄取出。”
送子观音恭敬接过娃娃,仔细查看一番,一只光亮弱小的魂魄蜷缩在一个角落,散发着一阵阵怨气,似是想到什么,着急地把怨气收回,观音看此滑稽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是神尊友人魂力太强,给这小家伙吓得。
原有!那神尊的那位友人现在可不是在神尊肚子里,送子观音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又要不保。
送子观音:“神尊,你的这位友人已经和寺庙建立羁绊,也许是因为受伤过重,现在无力冲破法力,也受困于这个娃娃,只能按照规矩,到一位姑娘的肚子里,降生。”
枝头闭眼,有些头疼,语气有些沉闷,“行吧,现在先去寺庙转移。”
观音一顿操作,于渊的仙魂又回到娃娃里。
枝奈感受全身,确实没有一点于渊的气息,放心下来,不知什么心理,悄悄瞥一眼娃娃,身上的红绳多了一条,这是又被抛弃一次意思,枝奈心情有些复杂。
枝奈伪装成道姑,看了一天,也没有人挑走含有于渊魂魄的灰扑扑的娃娃。
夜幕时,送子观音道:“这娃娃确实不好送出,还是要等待有缘人。”
枝奈幽幽道:“有缘人,本尊有时间等吗!三天,给本尊想出办法。”
送子观音:“这个娃娃确实不好送出,娃娃里面有两个魂魄。需要找心地善良之人,要不恐遭反噬,之前只进神尊一个,因神尊神力太强,另一个进不去。”
枝奈懂了,“那要多方协调,需要什么官员,报她的名字。”说完,消失不见,回客栈休息。
留下观音暗自苦恼。
送子观音联合冥界考察哪户人家心地善良,能够接受,最终选定一户大户人家,因命理无子,一直抱憾,喜欢孩子,现在看在神尊事上,送子观音给予托梦,说本因命理无子,被其情意感动,一位穿着麒麟衣服的娃娃,是命中之子,需要你去寻找。
观音给娃娃穿着麒麟衣服,盖住灰扑扑的肤色,压制魔气,毕竟人界有麒麟送子,被称为麒麟儿,是恩赐。
第二天,那大户人家就来了,带着五果,红枣、桂圆、莲子……来拜谢,然后把红绳系在娃娃脖子上,后递给僧人用红纸包起来,直接回家,到家才能打开,娃娃放在床头即可。
过了一个星期,传来这大户人家怀孕的消息。
枝奈放心了,但是于渊之前应该是被魔族追杀,所以她派朏朏留守在这保护和监视于渊,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枝奈看朏朏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狠狠地敲敲朏朏的头,警告说:“给好好看,不要睡着了,要不出事了,我让你在冥府一直睡。”
朏朏一下子有了精神,快言快语道:“明白,主人。”
枝奈不放心,又让送子观音和附近一些地仙一起看着,随手给出几件法器,作为报酬,安排妥当后,就回到幻族。
来到白柯房间竟然没人!白衍昏睡在地上。
枝奈叫醒之后,问其也不知道怎么消失不见了。
白衍突然施法拿出冥府传来的信件,递给枝奈,开口:“上面写道在幽冥之海中找到一些当年的幻族族人残魂,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残魂上有些一丝魔气。还有神器找遍冥府各处,都没有,冥族人说会在其他地方继续寻找。”
快速看完,枝奈眼中一抹暗色闪过,白衍也是满脸凝重。
*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抬头仰望,中央悬挂着巨大金色的雕龙,龙口里叼着一颗银白色的圆珠,爪子上都镶嵌着宝石,梁材间华彩绚丽,鲜艳夺目,金色龙纹图案,周围衬着流云火焰,各种奇珍异宝散落地上,一个人突然闪现,“哎哟!”被绊一跤,站稳之后,嗔视正在练武场练习的好友。
对方却专心致志,没有在意。
龙宸斜靠在墙上,拿着一颗珍珠,似不经意道:“枝奈天神现世在冥府,听说神尊旁边还跟着幻族少族长—白…”
话还未说完,一块斧头向他飞来。
睚眦冷冷看着好友,“不要在这里提他的名字,污了这里。”
龙宸看着这个脾气暴躁,脸长得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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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海生之镜
幻族
枝奈准备要去救白柯,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是师弟,他有危险!模模糊糊感知到师弟位置,怎么会去那个地方,除了自己一试,别人绝无可能。
白衍催促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枝奈挣扎一会,白柯是她的徒弟,杀他还是要顾及她的身份,真想伤害,现场就应该动手了,应该是为了威胁她或者是其他事情,应当没事,后艰涩开口:“你先去找白柯,我随后再来。”
后施法离开,御剑飞行,赶往海生之镜。
一段时间之前
无尘交代去魔界的手下来报,并没有发现魔界新长什么东西,无尘面上不显,把玩着一只茶杯,玩味道:“难道是蝴蝶效应,有趣!有趣!”
一茶过后,无尘起身来到神界,神识搜索,果然在一处隐秘地方找到那个东西,正要仔细查看,一鞭子瞬间抽过来,浓烈腐朽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带着嗜杀嗜血战斗气息。
“缠神鞭!”
无尘看着像蛇一样扭动自主攻击的鞭子,有些诡异,这是有神智了,要幻化人形。
这可是喜欢嗜杀的上古魔器,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等他多想,魔器袭来,缠神鞭,器如其名,其索一出,神明无所遁形,无尘躲避之间,一股吸力从后背而来,不好,是海生之镜。
一时不察,吸入镜中,陷入漩涡。
*
嗓门粗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左臂一痛,后又是一击,无尘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像一块巨石压在上面,再努力一番,头晕晕乎乎,缓缓睁开一个细缝,看到一个面容狰狞的女人拿着一个长棍直直着对着他,口吐飞沫喊道:“赶紧起来干活,年纪轻轻,学偷懒,生病多大点事情,去阳光下晒晒就好了。”
让人厌恶的脸,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呢!
他感觉自己并没有辨解,努力挣扎起身,身子飘忽忽的,却强撑着身体拿起工具去地里刨地,身后传来刨快一点叫喊声,烈日炎炎下,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炎热,只有冷,刺入骨髓里的冷,遍布全身。
无尘看着这样孱弱的自己,恍惚想到原来是万年之前的自己在人界的生活,冷笑一声,当时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他们的亲身孩子,结果自己只是他们捡回来干体力活,每天吃不饱饭,日复一日的干农活,好像就是这时候生病被他们卖到妓院的,他轻呵一声,看来被师尊师姐照顾太好,这些事情有些记不清了。
正想着,自己便晕了,无尘看着男孩,当时自己是因为出身时,身体孱弱,没有得到妖力治疗,积攒到今日爆发,这个海生之镜让自己待在这个身体里,是要干什么?
为了发挥他还有一口气的价值,父母俩给他卖到男妓院,专门为女子和龙阳之好的男子服务,鸨父看在男孩脸蛋确实不错,那一双泛着灰蓝的苍绿色很是独特,该有的都有,粗布麻衣都能穿成一副贵气感,就出钱治疗他的病,买下他。
后就开始培养他,每天教一些才艺,再教一些房中之事,怎么讨好客人,男孩觉得这里挺好,不用饿肚子,也不要干非常累的农活,还可以学到新知识,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真希望一直生活在这。
无尘看着当初的自己,暗想自己当时怎么这么天真。
很快就到男孩的初夜竞拍之夜,众人看着台上宽肩窄腰,皮肤亮白,上身穿着白色透明薄纱衣,胸肌微微撑起,两颗nai头半露不露隐藏在一条白色衣服线后面,八块腹肌之间的鱼尾线一直蔓延到下面裤子处消失不见,朦胧的白色引人遐想,性感的衣服配上那天真不谙世事的脸蛋形成强烈的反差,更令人兴奋。
全场哑然无声,怕吓走这个懵懂入世的小精灵。
男孩看着场上没有动静,还以为自己不行,紧张地捏捏手。
一片短暂的痴迷后,“一千两!”有人站起来叫价,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水中,场面炸了起来。
各种声音接踵而至,“两千两。”“两千五百两。”“四千一百两。”
“五千两,谁都不要给本公主抢。”一位长相御姐范的女人跳出来,正是人界三公主,喜欢养各式各样的男宠,众人一看是公主,歇下心思,惹不起啊。
拍卖师叫道:“五千两一次。”
“五千两两次。”
“我出六千两。”一个清风朗月的男声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微笑示意,公主回头一看男人的眼神,大脑一懵,后坐下,沉默不语。
众人看公主不在喊价,以为那个男子是个比公主更厉害的主,于是顺理成章,钱货两清,男孩归男人所有。
男孩被买回去后,当夜就开了ju hua,一根香肠滚落在花丛中,翻来覆去,弄得花上都是碎屑。似乎不够,看上洁白脸蛋上的小嘴,一阵伸展,一些香肠碎屑从嘴里流出。
无尘在男孩身体,自然也感受到这令人厌恶的痛感和恶心感,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喜欢招待朋友,喜欢他luo ti被挂起来,在众目睽睽下挨板子,打的鲜血淋淋,皮开肉绽,有时还会在早晨上,生理反应时,欣赏着娇嫩的小精灵,在板子下痛苦、隐忍、羞愤的表情,来满足自己莫大的身心。
男孩暮暮朝朝地经历这一切,从早到晚身和心都在刀上行走,意识开始觉醒,可是男孩打不过男人,他是一个强大的妖,自己只是没有法力的宠物,于是男孩开始表演,装可怜,讨好男人,让男人教自己法术。
男孩偷偷练习学习,通过自己的感悟,八年,修炼出一套法力,终于有能力杀死男人,却没想到男人技高一筹,留有后手,在男孩遭到男人垂死挣扎时的致命一击时。
无尘漠然看着,想师尊该出现了,救下他,带他走。
结果男孩生生接到男人的一击,疼痛使他意识渐渐消散,无尘神识有些恍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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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海生之境二
枝奈一怔,这是看见她了!
男孩却失望地回过头,踉踉跄跄跟着男人走了。
枝奈连忙跟过去,到那个男人家里,她被迫看了一场活春宫,想离开,却不知道什么困住她,转头,也听到声音。
男孩隐忍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男人舒畅喘气的声音传来,空气漠然热起来,带着粘腻的感觉。
无尘在身体看着背对他的师姐,喉咙里发出一声音轻笑,师姐的耳朵红了,是不是说明师姐对他的身体还是有一点感觉的,真的好期待师姐后面的表情。
枝奈发现自己出不去这间房子,每天气愤心疼看着男孩受罚,什么也做不了,这段时间的观察枝奈确定男孩就是自己的师弟,很多行为习惯一样。
但也让她更加了解师弟,人身上最隐秘的两种情绪,就是愤怒和羞耻,师弟对这两种情绪把握的很好,可是师弟以前是这样吗!
快到了师尊来救师弟的日子了,她想师弟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
枝奈心里有些懊悔,之前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真实看到又是一回事,以前下界时早就不作弄师弟。
她期待师尊带师弟走的那天终于到了,枝奈趴在门前,从早等到晚,还是照常如旧,师尊没有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师弟终于坚持不住,反击,却被变态男一击魂飞魄散。
随着魂魄碎片消散,枝奈心悸地更疼了,差点跪下,眼睛也像是被蒙上一层雾,等再次睁开时,自己坐在一处宴会的客宾处,高处的主人正是那个变态男人。
一位全身chi luo的男孩吊在半空,正在挨板子,她怎么在这,她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宴会,要是看见男孩在这不可能不救他。
枝奈发现自己这次可以操纵女孩的身体,本想冲上去救师弟,思索一会,还是去找师尊,按照既定的过程来吧。
无尘看着空荡荡的师姐座位,带血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笑起来。
果然,师尊对他真是苛刻,对师姐真是宽容,真是奇怪啊!莫不是师尊心里才有鬼。
不过,这次是他赢了。
*
枝奈回到金色宫殿,看到远处的师尊正在处理奏折,不由得看呆了,泛起花痴,心猛不丁痛,办正事要紧,要不将来师尊醒来,该伤心了。
枝奈慢慢走到旁边,旁敲侧击道:“师尊,你最近在调查什么事情,须要徒弟处理吗?”
昆谛避而不答,淡淡道:“为师都能处理好。”
一种大胆的猜想涌上枝奈心头,但不敢确定,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尊,你…你是在惩罚师弟吗!”
昆谛手部动作一顿,抬头直视她道:“师弟,你有师弟吗!”
枝奈看着师尊漠然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像是回到之前的生活,但这是过去。
她像以前撒娇道:“徒儿孤单,师尊再收一个徒弟吧。”
昆谛抚摸着她的头,眼神温柔注视她,语气诱惑道:“有师尊在,怎么会无聊。”
“可是师尊之后离开了我。”枝奈毅然注视他。
“师尊,你能保证永远不离开我吗!”枝奈一个一个字蹦出来坚定问道。
师尊做事总是很妥当,总能算到一切,她不相信,万年前那场战争他没有留有后手。
在她心里,除非他想死,没有人能够杀死他。
师尊眼中一瞬间的犹豫擦过,沉默不语。
枝奈感觉这种情景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心慌地想抓住眼前的一切,“师尊!”
眼前的画面再次发生变化。
枝奈再次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床上。她动了动,这次并不能掌握女孩的身体。
刚才是怎么回事,这里的场景好像是听从这里师尊的命令。
这里是师尊亲手做的一个地方,极少见师尊使用,难道是师尊残留的神力作用,链接她和师弟的法力也是,真是师尊吗?这个法镜到底有什么作用?
*
一位伤痕累累的小男孩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男孩缓缓睁开眼睛,玄色古朴的房顶映入眼帘,这是哪?
“你醒了!”
男孩望向声音来处,一位穿着金色衣裙,头戴同色花环的女子,拿着一块糕点,银色的眼眸慵懒地看向他,语气挑逗,“饿了吗,嗯,过来吃。”
男孩看着女孩,麻木想起那对夫妇收养他,只是为了让他当劳动力,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亲生的,自己被妓院买走,也是为了赚钱,被男人买走,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心理,每个人得到自己都是有目的,那个男人救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每次当自己以为重获自由时,都有更强的人出现。
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路,“怎么,不吃!怕有毒啊,如果要毒死你,师父干嘛要救你,或者你觉得我们另有目的。”
枝奈咬了一口糕点,又挑挑拣拣,漫不经心道:“你可知这是哪,神华殿,我是谁,师父又是谁,你又是谁?我是圣神殿下的徒弟枝奈上神,你只是一个低阶小仙,请问你有什么让我好图的?”
男孩握紧手,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在冷笑。
枝奈看着这张白净的脸,嘴角上扬,开口道:“难不成你觉得我或师父图你身子。”
男孩忽然抬头,怒瞪枝奈。
枝奈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我可是上神,要什么没有,比你长的白,身材比你好的多的是,而且都是求着我。”枝奈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可知为什么?我是上神,是这世上少有的尊贵,他们都怕我,也想从我这得到好处。”
“你想从我这得到好处吗。”枝奈突然凑进男孩。
一股淡淡的清香,后又带点奶系麝香,扑散而来,男孩想起来小时候唯一次被松软棉被包裹着幸福感觉。
男孩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时,一道声音瞬间打破。
“你配吗?”香味惊走,男孩抬头,枝奈正冷冷看着他。
“你在有的人眼中不可多得,但在我这一文不值。不高兴!那就证明给别人看,只有强者才有价值,别人才不敢欺辱你。”
枝奈擦了擦手,起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说:“希望有一天你身上有我所图的,虽然不太可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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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她没有来
无尘:“不过,小把戏确实要结束了,毕竟珍惜眼前才是真的,不是吗!”
无尘神力一刹间爆发,周围的建筑开始逐渐倒塌,一道神力渐渐暗弱。
“师姐!师姐!”枝奈被轻轻摇醒,看见师弟英俊的脸,疑团满腹,“我们怎么出来了。”
刚才不还在喝酒吗!
无尘轻笑一声,“是师尊放我们回来的。”
“师尊!”枝奈更是不解。
无尘解释道:“此是海生之镜,为消除执念之地,为浴火重生之地,如果没有渡过,就会死在里面,不过这个法阵是师尊亲手做的,我们是师尊徒弟,给予一些警告,就心软放我们回来了。”
枝奈感觉一团乱麻,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她抬手摸向师弟的眼睛,狐疑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无尘轻声问道。
“没什么。”枝奈转移目光,每个人有自己的小秘密没什么奇怪的。
枝奈检查师弟没有什么大伤,匆匆告别,就赶紧走了。
自家徒弟还等着自己呢。
枝奈的身影消失后,两位妖族下属出现,“拜见主人。”
一位下属忍不住说道:“主人,你不应该为了让枝奈神尊怜惜你,故意掉入海生之镜,要不是枝奈神尊及时来,你恐怕要受重伤。”
无尘看着自己的手,不甚在意说:“无妨,还是有收获的,师姐已经起了疑心,是好事,这一局是他输了。”
无尘:“事情调查的怎样?”
一位下属:“却有蹊跷,这璎珞花是魔族种在此处的。而且魔主禁止魔域种这花,一旦发现,立即斩杀。”
“有趣!有趣!”
*
白柯慢悠悠地养着伤,对着睚眦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外面猛然声音嘈杂起来,法术流转。有人闯进来了。
白柯还以为是师尊,有些诧异,他本想等养好伤,再伺机逃走,如果非要硬碰硬,长大到现在,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的命只能师尊拿走。
“白柯!”有人叫他,他回过头,看见来人,心里好似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往里灌。
心里却安慰自己,幸好师尊没有小题大做的来,要不传出去,佐证当年师尊抛弃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天赋太差,实力太弱,其实,有一点说的没错,如果当年自己强一些,能帮师尊的帮,师尊也许会带着自己一起去寻师祖了。
“死木头,你怎么呆着不动,还不快帮忙。”白衍有些后悔来救白柯,那什么表情,小爷还不乐意救你呢,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白衍带来幻族一阵高手,来救人,多对一,一阵硝烟后,受点轻伤,总算把人救走了。
白衍发传音给枝奈,告诉人已经救回来了。
枝奈接到消息,放心下来,便去人界,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
人界
于渊恢复仙灵,发现自己回归幼儿时期,还成了人界一对父母的儿子,自己还有个弟弟,不过这对父母有仙灵护体,自己待在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既来之则安之,于渊在一众宠爱中长大,享受到他从未有过的亲情,不过他知道这种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毕竟有一个人一直在念叨他的。
枝奈来到人界,通过法术看到成年的于渊生活得十分惬意,寻思着带他走。
她跟着于渊上街游玩时,上去搭讪,不冷不热道:“玩的这么久了,该回去了,把神器交出来。”
于渊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来了,邪魅一笑,“美人,你是谁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这是不认识自己!
枝奈决定直接带走,还未摸到肩膀,一群人出来拔剑对着她,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强抢民男讷,少爷,不要怕,我们保护你。”
这一声吸引好多人来观看,大声议论,不平,枝奈再看那小子不见了。
于渊慢悠悠地赶回家,猝不及防地受了一击,捂住伤口站起来,看向远处的一团黑雾。
黑雾阴森森:“真是狡猾,不过今日你可逃不掉了。”
一道攻击朝于渊飞来,另一道冰系神力拦截黑雾,回击过去,黑雾猛然散了。
枝奈看跟在她身后家兵,胡扯开口:“我是天上派来保护你们公子的,之前都是误会。”
家兵看此情景,她确实救了公子,还有神力,公子从小身子确实比较招惹邪祟,难道真是天上派来保护公子的。
家兵看公子似乎认识仙人,恭恭敬敬地把仙人请回家,看家主怎么处理。
家主听了非常感谢枝奈,让她住下来。
枝奈看于渊依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有些奇怪,当初在冥界时,趁他受伤,她出手探寻他身上的神器,确实在他身上,但是他身体里,诺强行取出,会有危险,本想带他回去合一再取出。不过看这样,回去也是不配合。
等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枝奈直接开门见山,“别给我装不认识,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于渊不甚在意:“魔族追杀的呗。”
枝奈:“为什么?”
于渊:“还不是因为白柯,是让我是白柯的分身呢,反正我之前都是待在冥府地狱,应该是没有仇人,思来想去应该就是因为白柯,那天本就负伤的我,一下界就遭到魔族追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躲进那个寺庙里含有魔气的娃娃里面,逃过一劫,等我再次有意识,就是我变成这户人家刚出生的孩子。”
枝奈暗想不应该,要是因为幻族之事,想要先下手为强,刺杀白柯,应该早就动手,为何最近才动手,亦或者之前不足为惧,不屑动手,现在知道他有靠山了,再没有证据之前,先毁尸灭迹。或者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于渊喝一口茶,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东西给你。保证你不亏。”
枝奈从思绪走出,问道:“什么条件?”
于渊站起身,凑近枝奈的脸,嘴唇贴着枝奈的耳朵,暗哑磁性说:“与我风花雪月一番。”
枝奈冷嗤道:“你这愿望挺难的。”
于渊不怕死地伸手抱住枝奈,声音磁性诱惑道:“放心,神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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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魔界之旅
于渊和人间的父母道别,说她这位仙人要收他为徒,自己要跟着师尊走了。那对夫妇知道修仙是好事,也没有阻拦,泪眼汪汪对着于渊说一些照顾好自己的话,又感谢她收孩子为徒。
枝奈却受之有愧。
于渊回到幻族后,分身回归,什么也没留下,白柯看着师尊,迟疑一会,开口:“师尊,神器明天给你。”
枝奈随意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白柯找人送来神器,他本人没来,枝奈想已经集齐两件了,拂柳真露既然没在冥界,可能掉落魔界也说不定,它们地域离得挺近。
正好白柯也要去魔界查一些东西,慕紫闹着要跟着去,枝奈看上次事件,她还是有点用的,就同意她去了,毕竟她是白柯的未婚妻,多培养培养感情,这样以后白柯不会太伤心。
结果路费和装备难倒一众人,去魔界要经过一片火山,必须要有冰蟾衣。
枝奈之前效仿师尊,比较节俭,又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两袖清风。
白槐长老看着面前的两位备选族长,很是为难。白柯是少族长,但自从上次大赛输了之后,族中长老大多倒向白衍,现在族中事务为白衍管理。
白衍阴阳怪气看着白柯道:“现在族中修练之事,比较重要,没有多余的钱用于某人讨欢心。”
白柯平静道:“这是去查清真相的路费,也很重要。”
其实族内还有钱,但是白衍就是不想给白柯,真相他才不会在乎呢。
白衍看着表哥,坏笑道:“上次你让我在那个女人面前出丑,你就去无尘神尊面前出个丑,我就把钱给你。”
白柯皱眉道:“无尘神尊可是我相见就见的。”
白衍翻个白眼,“话我搁在这里了。你爱干不干。”
白柯抓住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师尊?”
白衍脸一僵,反驳道:“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白柯眼睛一眯,脑子转动,“你觉得我讨厌无尘神尊,所以也要我尝尝在讨厌的人出丑的滋味。”
“为什么,我和无尘神尊并无交集,相反,我很尊敬他,他是师尊的师弟,也是师伯。”
白衍被一连串问题,扑到,撇撇嘴,心虚道:“我猜的。”
白衍害怕白柯继续追问,施法逃走了。
枝奈这边也不顺利,她想来想去,去找她的大徒弟伦度要钱,上次差点让任务失败,讨点算账费不过分吧。
去大徒弟的茶叶店铺,果然在那,看见她也不跑。
伦度热情给师尊打招呼,脸上半点慌张也没有,还给她介绍新研发的茶叶。
枝奈也不含糊,直接开口,报一个数字给大徒弟。
伦度却一脸寒酸,吐槽道:“最近生意不太好,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师尊愿意帮一个人忙。那我愿意把老婆本拿出来,给师尊。”
枝奈淡淡道:“哦,什么忙?”
伦度拿出一瓶药水,介绍道:“这是使人灵力消退的药水,只要师尊你喝了,我就给你。”
枝奈无语道:“之前大逆不道还知道暗地里行动,现在直接摆到桌面上了。”
伦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枝奈毫不迟疑地拿过,开瓶嗅嗅,一饮而尽,喝完,评价道:“味道还不错。”
伦度立马拿出钱,恭恭敬敬交给师尊,一分不少。
枝奈接过,猛然开口:“好久没有见过你父母了,你安排改天见见。”
伦度猛然抬头看着师尊,声音有些颤抖开口:“师尊,你知道吗?”
枝奈一脸无语看着伦度,“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原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我已经钱货两清。”
“我没有闲心管我之外的事情。”
“至于神力,现在身上也只剩下它。多的富裕。”
“我要是问你背后人是谁,就要处理你的事情,一带二,哎,说不定你还让你师尊我帮你那个喜欢的人,一带三,不太划算,浪费我的精力。”
枝奈说完转身离去,伦度嘴巴动了动,最终一鼓作气喊道:“师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最清楚吗。”话音低弱得消失在空中。
枝奈拿着钱去好几套冰蟾衣,剩下的钱就买了传送阵法。
火山这段路途需要徒步或者御剑。
刚到达火山,飞行几步。天空一声巨吼,一直火麒麟飞来,大叫:“要想过去,留下买路财。”
所有的钱已经花掉,没有余钱,幸好带了那个公主。火山上还有其他人,都不愿意交或者交不起,一些人来她们身旁,求助她们,好不容易到这里,不能回去。
所有人都聚到她们身边,白柯感觉不对劲。
推搡过程中,一击灵力袭来,白柯飞速出手挡住。声音打响战场,撕下面目。
激烈的灵力战斗,带起一阵阵波动,周围的石块,尘沙飞舞。
火麒麟看下面打起来,撇撇嘴,看要钱无望,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睡觉。
枝奈正要出手,突然感觉头刺痛,是旧疾,怎么会这么时候复发,知道这病的,伦度也知道,不会在药水里加了引诱旧疾的东西。
枝奈看着前方英勇杀敌的白柯,眼神模糊,好冷,真的好冷,脚步一滑,她掉入火山峡谷。
“师尊!”白柯看见那一幕,全身血液似乎倒流,毫不犹疑跟着师尊跳下去。
慕紫看着两个人掉下,看着下面距离遥远,似乎有翻滚上涌的血红岩浆,惊慌地站在悬崖边上大喊两个人。
火麒麟被吵醒,看见那一个人残影掉入那个峡谷,慌的一批,连忙也飞下去。
白柯动用灵力,接住师尊直线往下坠,低头看向怀中的师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珠,他召唤出剑,想要御剑飞出去,结果剑召唤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空气很灼热,也很窒息,火星子溅到白柯眼睛,呼吸道困难,头发劈里啪啦嘶嘶作响,袖子随着降落燃烧起来,化为炭渣,裸露出的皮肤开始干燥脱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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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魔界之旅二
一只混身赤红的长得像猪的神兽走出,阴阳怪气道:“是白泽神尊啊,不经过同意进别人家不好吧,你的涵养就这么低。”
白泽一怔,急中生智:“(1)山膏,你我相识一场,来看看你也不行。”
山膏冷哼一声,幽幽道:“都说白泽神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原来连小爷住在哪里都知道,涨见识了,涨见识了。不过。”
话锋一转,“我怎么不知道和神尊的关系这么熟了,要亲自来看看我,难道脑子有问题了,我看这眼睛也不好啊,要不怎么找了,啧啧!这么狼狈的主人。”
白泽眸色有些晦暗不明,杀意瞬间暴涨,可恶,要不灵力受限,一定要把这个狂妄的家伙的毛拔个秃光,现在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白泽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山膏自然注意到了,他看着说这样的话,都没有发飙。心中了然。
他大步走到白泽旁边,白柯冷冷看向山膏走向白泽,紧紧抱住师尊,没有出手阻止。
山膏抚摸白泽的头,心里一阵爽快,一张大嘴一个一个字往外蹦,暗讽白泽的幼态,“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了。”
“哎呀,想不到威风凛凛的白泽神尊的头有一天会被我摸到。”
白泽眼睛像是冒火似的直盯着山膏,摇摇头,脱离他油腻的猪蹄手,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白柯感觉怀中人一动,“很吵!”
山膏一听这声音,感觉每跟骨头都在发抖,一些画面不受控制的在脑海浮现。
枝奈在白柯怀里调整坐姿,做的更舒服些,右手不经意地托起一边脸,手指却刚巧不巧地靠在太阳穴处。
山膏战战兢兢转过头,看见那一张脸,手脚发软,一种恐怖的猜想在心头缠绕,不…不会真是为他来的吧。
枝奈樱桃小嘴轻启:“几千年不见,你骂人的技术增长不少。”
“没…没没没。”山膏头摇的像拨浪鼓,头低得像是要埋进泥土里,完全没有刚才神气模样。
呜呜,怎么这么惨,自己这一张臭嘴当年就是被枝奈天神逼迫出来的。
自从千年前,自己骂人被枝奈天神看见,被她捉走,为了活命,每天练习各式各样的骂人话,还要不吐脏字的骂人,给她解闷,像个孙子似的,憋屈老子了,好不容易腻了。
这次来,不会是兴趣盎然,再次把他抓回去吧。
他又看看抱着枝奈天神那个男人狼狈样,枝奈天神一向不在乎她之外的事情,可能只雇佣这个男人的神宠来找到他。完全不在乎那个男人的伤势。
枝奈冷不丁开口:“带我们出去。”
山膏轻抬头,偷看向神尊。
枝奈撇一眼白泽,对着山膏皮笑肉不笑:“怎么,你想让我走路。”
山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哪敢,哪敢。”只是白泽,要在自己背上……
为了保命,山膏认命弯腰,白泽在上去之前,卷起石头,甩了山膏屁股一下,报了先前那一仇,山膏敢怒不敢言。
枝奈通过心语术悄悄地向白柯传达,自己的旧疾复发,神力全无,先稳住他,靠他出去。
山膏行走时,脑子冷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枝奈天神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很少麻烦别人,不欠别人情。
脑子一转,一脸真诚道:“神尊,你看着这里这么热,你要不要施一些神力降温,这里的空气有毒,可不能让神尊吸进去了。冻住吧。”
枝奈眼神冰冷地望着山膏,嘴唇突然一勾,“这么关心我啊,既然如此,和我走,给我解闷。”
山膏:“哈哈!还是不了吧。”
白柯忍不住地又吐出一口血,枝头如无其事,依旧神色淡淡。
山膏看着这一幕,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
过一会心又蠢蠢欲动,不死心道:“神尊,好久没见你,可否和你切磋一番。”
“切磋!”一道瘆人的声音从那双红润的小嘴发出,“你想死,不要在我面前找晦气。”
话一出,山膏不仅没害怕。怀疑更重了,依着神尊之前性子一掌就给扇上天,可是自己已经闭门不出几千年,谁知道神尊性子有没有再变,但又过不去心里的坎,当年强取豪夺的经历,对他的尊严伤害很大,以至于自己躲在这里,没脸出去见人。
看着眼前的一处分岔口,心计一出,走进一处岔口。
白柯感觉空气越来越清新,放下心来,但留有一丝警惕。
一个拐弯,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山膏一把碎开石门,却不是出口,是一户人家。
山膏解释道:“出口要经过这户人家,从这里面穿过去就是了。”
枝奈虽然在人间见过这种建筑,但是他真的很可疑。
他们进去,这是一栋冰屋,每一块冰上面都蕴含灵力,足见主人的用心,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的,不会是躲藏在这里的人吧。
一位肌肤洁白若雪,长相美艳的女子从里面走出,轻轻问道:“山膏!你怎么来了,他们是谁?”
山膏打招呼后,没有回答,小声急切问道:“麒麟兄弟没在家!”
女子很是奇怪,但还是温润回答:“他在庖厨做饭,吃一顿饭再走吧。”
山膏一顿狂喜,等会跟麒麟那个妻宝男说他们是来找女魃的,麒麟兄弟一定会出手。
枝奈看着女子很是熟悉,虽然已经好久不处理政务,但是在当时记东西可是她擅长,思索一会,便想起这女子是谁,不过现在跟她没关系。
“夫人,快来尝尝我做的饭菜。”火麒麟端着一大盘菜走出来。
看见来人,很是厌恶,语气粗厉:“你来这干嘛?”
山膏忙侧开身子,露出身后一行人,嘴巴动了动,一道声音却先一步开口,“枝奈天神!”
女魃走上前来,施礼,脸色愧疚道:“神尊可能不记得我是谁了,当年之事,还欠神尊一声抱歉。”
枝奈神情淡淡:“无事,既然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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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死亡循环
允各沉思片刻,开口:“这是你的片面之言,既然要洗脱骂名,找出消息泄露人的任务交给你。”
“是,弟子领命!”云顷若乖顺地接下任务。
允各上神消失后,众人撇云顷若一眼,立马转身离去,神情很是不屑,好似再多看一眼就脏了他们的眼睛。
人一走,云顷若感受身上的变化。舔舔嘴巴,嘀咕道:“嗯,原来这就是生气的感觉啊,真让人兴奋啊!”
舒舒服服感受完后,她拿出一本书,翻到倒数几页,“为你杀尽六界,为你杀天道。”云顷若目光中流露出赞叹之色,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
枝奈和白柯名义上来魔界视察,各族都有外族派来的使者,来看看族人过的是否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一些魔使给他们领到各自的房间,说明天举办宴会招待各位,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枝奈有些累了,到达房间,就上床休息了。
不一会儿,枝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暗处一道灵力悄悄涌动。
好热,好热,枝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一片铜色肌肉,再抬头往上看,一个男人的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枝奈想动动身子,完全不动,这是……进入幻境,还进入别人身体里了!
不会是伦度给的药发作用了吧,最近怎么会这么轻易掉入幻境?
能使出这般幻境,魔界真有吸收幻族人的魔?
不等她细想,男子蹑手蹑脚起床,生怕吵醒女子,穿戴整齐后,又去厨房做了早饭,全程手脚轻快,留好饭后,写好纸条,告知妻子出门打猎,拿起火红色的弓,雪白色的箭出门走了。
而床上的女子猛然睁开眼睛,刚才一直在装睡,女子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便翻箱倒柜找起东西。
枝奈通过她视角,女子找到一颗闪着金光的药丸,毫不犹豫吞下去,枝奈感觉到一股丰盈的灵力席卷而来,充盈身体,一道金光射下,女子顺着金光飞升,直达天宫。
女子看着自己的变化欣喜若狂,来到一座牌匾为月宫的地方,月亮神宽容可亲,接受她,让她看守宫殿,做些杂活。
可是清冷的月宫空无一人,女子孤独地面对无边的银河,后来变成了月中的蟾蜍,捣神药。
枝奈神魂从她变成蟾蜍,分离出来,魂魄逐渐变得透明,面前的一切发生扭曲,她的眼前最终陷入黑暗,什么也感觉不到,片刻后,枝奈睁开眼睛,还是铜色肌肉,这是回来了!
枝奈感觉自己的灵力消散,看来如果是不断的轮回,灵力散尽而亡。
她发现这次可以掌控身体,等男人做好之前的动作,枝奈再次睁开眼睛,没有像上次一样立刻找药丸,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望向外面竟然是黑夜,一轮又白又冷的月亮高高地挂在上空,之前的那场幻境明明是太阳挂在上空,男人出去打猎,这次怎么会在晚上。
枝奈走出房门,扑面而来下雨过后的清爽的凉气,使人心胸无限惬意,门口有一条流动的小溪,溪水里面欢快跳动的小鱼,勤劳的青蛙在捉虫。有的青蛙在产子,一大群黑乎乎的小蝌蚪四处游走,风中泛起金色的波浪,树枝上纷纷飘洒着枯黄的叶子,一切是那么和谐美丽,如果忽略角落隐藏的一条毒蛇就更好了。
灵力一动,枝奈一把捏住蛇的七寸,一击致命。
随着蛇的一击致命,枝奈的身体开始破碎,又陷入一阵黑暗,五感尽失,片刻,再次睁眼,却是不同场景,自己变成小孩,远处一位肚子隆起的孕妇在远处疼苦地接生,有人高声喊她过去帮忙。
枝奈转头看向窗外,又白又冷的圆月高高挂在天上,那么亮,那么美丽。
枝奈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鼓励躺在床上的女人,也是她的母亲,不要放弃,小女孩喉咙发出感人的歌曲安抚着母亲。随着一声哭喊声音,一位男孩出生了,稀疏的头发,圆圆的小脸,眉心镶嵌着耀眼的太阳印记。
枝头看着太阳印记,不自觉地再次看向窗外,圆月竟然变成月牙状,光芒却没有渐弱,似乎更亮了,周围遍布闪烁的星星。
母亲抱着男孩,目光慈爱看着小女孩,对她开口道:“这是你的哥哥,好好照顾哥哥,以后要听他的话。”
“哥哥!不应该是弟弟吗!”枝奈心中疑惑,身子突然涌出一阵愤怒,像是很不满这个决定,女孩没有开口讲话,母亲慈祥眉宇间变成一片阴鸷,眼神变得冰冷,无形中向女孩投来一记冷飕飕的眼刀。
女孩还是顶住压力,没有开口,枝奈看见母亲悄悄凝起法力,有杀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凝聚法力,控制小女孩的身体,奋力说出“哥哥”两字。话一出,母亲灵力消散,展开慈母的笑容,摸摸女孩的头,温柔道:“真是乖孩子。”
枝奈再次感觉到令人愤怒的感觉,还包含一丝害怕的情绪,妈妈抱着“哥哥”对女孩道:“我要休息了,你自己出去玩吧。”
女孩听从妈妈的话,出了房门,不再是黑夜,门外烈日高照,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和上次一样的小溪,里面却是冻僵的小鱼,一动不动,青蛙似乎成了雕塑,空气似乎都凝固,周围安静的可怕。唯一不变还是那条阴冷,潮湿的蛇。
枝奈感觉一股力量压迫着自己,是谁?全身使不上力气,枝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蛇靠近,咬伤女孩,女孩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看着蛇咬她,慢慢等着毒素蔓延。
枝奈的魂魄再次分离,消散之际,她看到女孩的眼睛,空洞麻木,没有一丝光彩,嘴角勾起诡异的邪笑。似乎在嘲笑她。
确实该嘲笑,堂堂天神竟然困在幻境,死了三次。她的五感再次陷入黑暗。
枝奈再次苏醒,感觉自己的灵力越来越虚弱,神识也有些混沌,这幻境有些厉害。
她又再次回到小女孩的身体,远处的母亲还在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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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死亡循环二
枝奈快速思索(1)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蟾蜍变成蛇,必然是要有好处,找到收益的利益人即可。第二次的晚上出去打猎和后出生的孩子是哥哥,是颠覆,那么女子抛夫独自飞升的原因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太阳和月亮出现的顺序,第一次男人在,是太阳,第二次是月亮,自己可以掌控身体,不一样的是自己没有找仙丹,也许根本没有仙丹,第三次,男孩出身之前是月亮,出生后月亮残缺,后出现太阳,并且男孩头上镶嵌着太阳印记,说明太阳代表男性,月亮代表女性,除了第一次死亡是自己的原因,其他都是因为蛇,而月亮和太阳的规律,除了第一次,月亮都是升在太阳之前,太阳绝不会升在月亮之前。
嗯,一阵剧痛扰乱枝奈的思绪,枝奈的魂魄从女孩身体出来,蛇已经咬住另一只女孩蛇的尾巴,正一点一点往下咽。
枝奈看着自己的残破魂魄,如果这次再次死亡,可能就坚持不下去。
枝奈集中思想,继续刚才的思索,太阳和月亮只是一个符号和象征,说明太阳得了势,压过月亮,第三次循环女子代表蟾蜍,男子代表蛇,为了抹去过去的痕迹,所以让蟾蜍变成蛇,一样的物种,也就不知道谁先谁后,毕竟有女子才有男子,女子生出男子。于传闻流言不易,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破绽。
设局人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还有什么遗漏?一般设置这种魂穿幻境,要不就是想要来访者死在里面,要么就是未完成的心愿,要么就是吸食灵力,第一次幻境,女子逃走的原因不是像表面看起来坏,而是因为那时已经是太阳升在月亮前面,有人要伤害女子,陷害女子,女子行为是为了自保。第二次杀了蛇,女子却死了,说明杀的是好人,自己受到惩罚,是误杀。
女蛇咬的只剩头了,命若悬丝之际,枝奈大声说出:“他是误杀。”
空间一瞬间变安静,连空气都停止流动。
枝奈知道她分析对了。关于设此局的人心中也有了人选。
周围一切开始坍塌,魂魄消散,陷入黑暗,枝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自己身子里,可是自己周围还是空气还是没有流动,枝奈眼神晦暗不明,她还是在幻境中。
枝奈红唇勾起一抹阴冷的浅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还不出来,戏耍本尊很好玩!”
封忆雪现身,行了一个礼,正要开口讲话,双膝在一阵威压跪下。
枝奈把玩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我知道背后之人不是你,可是你夹带私活啊!你把我当作探案的侦探了吗。”
封忆雪面色正常,不卑不亢道:“不是,我是想和神尊做一笔交易。”
枝奈冷嗤:“哦!你有资格吗!”
封忆雪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安静拿出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身上,一鞭,两鞭,三鞭……,大有一幅枝奈不喊停,就不停手。
此举正合枝奈的心意,倒不是为了解气,如果安然回去,给不了震慑,会有麻烦,很烦,省了她动手。
不是过了多久,枝奈厌恶血等会要流到她的脚下,才懒洋洋问道:“什么交易?”
封忆雪看出神尊眼中的厌恶,停下手来,吞咽好喉咙里一口血,调整好气息,坚定道:“我知道神尊在寻找妖族神器,我这里偶然得到一片碎片,想交换神尊手上鬼泣谷的钥匙。”
鬼泣谷,枝奈想了一会,才想起是自己当年为了惩罚犯下大罪的人建立的谷,里面怨气很深,但魔气也很深,如果不开里面的杀阵,对魔族人是为一块修炼的宝地。
枝奈玩味道:“你想报仇,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误杀的那个人。”
封忆雪恭敬回答:“都有。”
枝奈没头没脑开口道:“听说月圆时,是人界的中元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明明平时端着又白又冷的孤傲,内心却柔软且包容,照亮游子回家的路,蔑视权威,保护弱者,怪不得你要奔向月亮。”
她话风一转,“行,我和你换。”
封忆雪先施法擦干净沾血的手,先一步拿出拂柳真露的碎片,交给枝奈,一点也不怕枝奈反悔。
枝奈也爽快地拿出鬼泣谷的钥匙递给她,却在封忆雪差一点接触到时,猛然收回手,在手中把玩,笑嘻嘻道:“虽然这是公平交易,但你背后的主人暗算我的原因是什么?”
封忆雪一怔,猜测神尊的想法,谨慎开口:“是魔王为了杀白柯,让我和一些幻族大能拖住你,我只负责设置情节,并不知使出幻境的人是谁,杀白柯的原因我不知道。请神尊恕罪。”
枝奈:“魔王在家门口杀神尊的徒弟,他很蠢吗或者就是以为我不会管这个事情,要么就是他背后有人。”
封忆雪听着话语,不敢抬头,等她发觉周围没有灵力镇压,面前床上只有一把钥匙。
仙神两届传闻,枝奈神尊不是很在乎白柯这个徒弟,看来传闻不能信以为真。
*
白柯洗漱之后,正要休息,突然传来一阵灵力波动,十位头戴面具的黑衣人出现,齐上阵攻击,白柯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召唤出白雾剑,一道划风,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却也只是在十位身上一道小小的划痕。
神宠白泽开口道:“主人,他们灵力很强,不要硬碰硬。”
白柯心中说师尊那边是什么情况
白泽一脸无语,但还是回答,神尊应该没事,在魔界敢伤害神尊,无尘天神不会放过的。
白柯一个走神,一道利刃划破他的肩膀,鲜血渗出,攻击接连而至,身影忽隐忽现,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一声厉喝,一记剑气划痕袭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不等白柯喘息,十道攻击齐发,他奋力一击,剑破碎,攻击势如破竹,呼呼作响,就在生死一线,一股强大的灵力挡住了,并反弹回去,十人被击中,躺在地上挣扎不已。
黑衣人看情况不对,施法逃走,白柯知道不是师尊,他认得师尊的气息,道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没有回应,令人窒息的灵力镇压随后消失不见。白柯挣扎起身,拿出药丸为自己疗伤后,就要出门去找师尊。
一打开门。师尊就站在外面,他们同时开口:“你没事吧!”
“我没事。”又是异口同声。两人对视同时笑出声。
一笑之后,枝奈走进房间,房间还残留者一股强大的魔气,看来为了杀小可爱,费了心思。
“刚才我是陷入幻境,想不到魔族也有这么强大幻境大能,有蹊跷。都说有来有往,我们也来戏耍他们。”枝奈开口道。
白柯:“魔族人数众多,要想看出哪一个会幻术,让众人全部进入幻境,幻境能力高者可以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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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祸不单行
枝奈和白柯看着面前这个破出幻境的魔。因为已经找出,所以枝奈刚才解除了所有人幻境,解除需要时间,可怜的玄渊还陷在自己要重新打工的瑟瑟发抖中。
白柯:“身为魔族,你身上幻境能力从哪里学的。”
魔硬着嘴巴:“我自己按照书籍学的。”
枝奈嘴角一勾,“你应该不想让你的刚才的幻境成真吧,她设的这个幻境是人物内心最害怕发生的事。”
魔脸变得煞白,思索反正自己也打不过神尊,还是说出来吧,可是如果说出来还是死的呢,忐忐忑忑道:“我说,说出来能饶我一命吗。”
枝奈冷冷道:“我只能保证不让你刚才的幻境发生。”
魔不自觉地吞咽一口痰,在神威下道出:“我身上的幻境之力是和幻族过来的使者双修时,获得的,我们是自由恋爱。”魔格外强调这一点。
“后来,使者换班时,她就回到仙族去了,我……我想她,就偷偷去幻族找她,我不知道路,随便溜达,然后就到了一处法阵处,什么人也没有,那里灵力充沛,膨胀,诡异,身体不知觉地吸收灵力,就一会儿,然后那里就爆炸了,也不知为何,我活下来了,就受一点轻伤。”
“我连忙逃走,后来就听说了幻族灭族的事情,我知道就这么多。”
枝奈正在沉思,耳边又传来怯生生又坚定的声音,“我后来有去找她,可是她确实是没了。”
枝奈轻蔑道:“装什么装,你立神情人设,我就会可怜你,饶恕你吗?各国不可以和常驻使者产生爱情之类的关系,你不知道?”
魔红着眼睛,还带着一丝委屈:“真爱超越一切。”
枝奈听得有些索然无味,真爱超越一切,可笑。
白柯打断道:“幻族的结界,你是怎么破的?”那个结界师尊加固过,不可能这么轻易通过。
“结界?”魔讶然:“我进去时候,很容易,好像没有结界。”
白柯:“没有!怎么会没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怔住了。
枝奈看白柯的脸,一变再变,先是惊讶,后是凝重,最后是不可思议。
她上去捏捏他的脸,轻声问道:“是什么样的结界。”
白柯晃过神,直勾勾地看着师尊的脸,没有开口说话,要告诉神尊吗!可她会偏心自己,相信自己吗?他也不想让她为难,而且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
白柯掩饰好眼中的情绪,嘴角一勾,“保护人的结界。”
枝奈感觉白柯并没有说出实话,不过她不会问,只要不是很要紧的事。
此地戏弄,魔族人可能背地里会设计谋害,但是她不在乎,神器还有半块还没有找到,所以还不能离开魔界,他们离开魔宫,找个地方藏匿起来。
慕紫很莫名其妙,一觉起来,魔宫特色美食还没品尝,就要离开,藏匿起来。
枝奈通过半片碎片神器的感应和这些天的探查,发现另外半块碎片在一处关闭的秘境,可能是秘境打开时不小心掉入进去的,不过世间秘境千千万万,有的秘境里面封印着凶兽或者犯了错的灵兽,极其危险,有的却是很简单。
枝奈本想独自前往,让白柯继续调查事情,可是他却像个黏人的孩子,非要跟她一起,虽然她说过,她不想欠别人的情,但她看着他那张脸,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
秘境处。
枝奈和白柯一起进去,刚巧不巧落在一座山上,枝奈正要拿出半块碎片,找寻,山猝不及防地运动起来,发出聒耳的声音,飞溅的石头,凝土冲天而来,枝奈由于惯性,向前扑去,似乎要和石头,泥土来个亲密拥抱。
一道身影迅速夹在两者中间,白柯紧紧抱着师尊,后背抵挡住那些石头和泥土,使出灵力护体,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他几乎听到自己肋骨碎裂的咔嚓声响,喉咙一甜,嘴角流出血。
枝奈自然也听到了,很是惊奇,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力量有些削弱,连这都感觉不到,虽然有伦度的那杯药的作用,但根本微不足道,好像自己一旦发出巨大的灵力之后,力量就会进入削弱期。
白柯迅速召出白雾剑,脱离这片区域,飞到一片沼泽处,一霎那,沼泽出现一个长相怪异的神兽,一踩,身上的泥土和水草震下。张开嘴角,发出巨吼,随后吐出黏黏糊糊的唾液,泛着热腾腾的气体,落在地上的小草处,迅速腐蚀掉,并持续往下。
白柯连忙遁走,神兽猛地一跃,身形如电,瞬间追上了白柯。
白柯甩出白雾剑,神兽张开獠牙,嘴角溢出绿色的毒液,恶臭扑鼻。白雾剑敏捷地闪避,剑锋划过神兽的侧腹,带出一道鲜血的弧线。神兽痛苦地咆哮一声,身体疯狂扭动,试图将白雾剑甩离身边。
白雾剑找准机会,一击致命。
神兽顿时化为一滩绿色的水,散发着恶臭。
白柯松了一口气,看向怀中的师父,仔仔细细地查看全身。
枝奈拦住他的行为,“放心,没事。”
她看向白柯,他眼中满是担忧,明明他受伤明显,却第一时间关心她,也没有问她以她的能力,刚才为什么没有躲过去,之前掉入火山时也是,好像只要她有危险,他就会拼尽他的灵力救她,无论对方是谁。
可她不值得他这样。
枝奈声音沉闷,“下次不要逞强,要不以后我在神界可是要留下克徒弟的名声了,每次跟我出去,回来都是一身伤。”
白柯有些忐忑不安道:“对不起,师父,我这段时间一直努力修炼。”后似乎是不好意思。小声嘀咕道:“请师父不要丢下我。”
他知道他的身份没有资格,但还是想要贪心一些。
枝奈听到对不起,心更是一软。
他真的好乖。他不会离开自己。
白柯拒绝她为他疗伤,说自己可以,枝奈没有强求。
枝奈心思一转到正事上,“找神器碎片吧,这里面很危险。”
他们顺着另外半块碎片指引,往前走,一路上遇到神兽,能躲就躲,保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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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是你解除的吗
刹那间,一道魔力挡住云顷若的攻击,一位魔族人出现,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一身水墨玄衣,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甘松味。
来人正是四大长老之一空楼长老。
空楼长老恭敬地给云顷若行礼,嗓音清脆:“拜见魔主大人。”
枝奈微挑眉头,她才是魔族真正的掌权人,怪不得魔王的恶梦是那样的。
空楼长老放低姿态道:“魔主大人,能否看在我的面上,放过这位少年。”
云顷若轻勾嘴角,“哦,为什么呢!空楼,你是魔,他是仙,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空楼长老正色道:“他是幻族少族长,无故杀了他,仙族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顷若调侃道:“怎么会是无故,擅自进入魔族,进入幻境,打扰到我了,还不是故意。而且…”
她话锋一转,甜甜道:“魔王不是也要杀他吗,你不说实话,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空楼长老一惊,魔主大人之前都不管魔域,怎么会知道?
空楼长老含糊道:“他…他无意救过我妻子的命,我欠他的情,还请魔主不要伤害我妻子的救命恩人。”
白柯心里泛起迷惑,他没有救过魔族之人,也许他的妻子不是魔族之人。
云顷若猛然有些索然无味,慢悠悠收回手,不甚在意道:“救过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妻子是魔族啊!算了,赶紧把他带走吧,耽误我的事情。”
说完,再次转身走向枝奈。
白柯阻止空楼长老施法带他走,迅速召唤出白雾剑,白雾剑每次对准都是敌人,这次对准是自己的主人。
白柯不知空楼为什么救他,但他知道空楼不想让他死就够了。
白柯握紧剑,看着空楼,声音嘶哑:“救她,要不然她死,我也死。”
声音明明那么弱小,却有一种毅然决然的力量。
空楼长老很是为难,白柯猛然把剑刺入胸口,鲜血淋漓。
空楼长老感觉到心中发闷,自从好不容易找到妻子,他便和妻子连接同心咒,只要她有危险,他就会感觉到。可恶。
空楼长老不在犹豫,猛然出现云顷若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云顷若不满道:“空楼,你自己现在幸福了,别人也要幸福啊,你不会到现在还保留之前的习惯,看不惯别人幸福吧。”
“当然不是。”空楼高声否认道。
“他们二人就是一对眷侣,正是因属下幸福 ,才不想让有情人阴阳两隔。”
云顷若天生魔胎,但却天生不懂感情,不知喜怒哀乐是何滋味。经常出去寻找刺激。
看他满嘴跑火车,云顷若心里竟有一丝烦躁,多刺激刺激自己,陪他玩玩又如何。
云顷若感伤道:“可是,因为她,我不能幸福,有情人两域相隔,你说该怎么办?”
空楼有些惊慌,外域之人,其他种族,这可不行,从前他不在乎魔域,因陪他观赏风景的人不在了,可现在她还在,他不想让她陪他居无定所。
空楼没有回答,随后开口:“枝奈天神地位尊贵,轻易得罪,无尘天神不会放过的。”
云顷若面不改色,眉眼却冷清起来,嗓音清冷:“哦,我怕吗!而且我要是把你们全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不是吗!”
空气中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枝奈在此期间,努力运转恢复神力,这个空楼说的一堆废话,却能拖延时间。
枝奈突然轻轻开口,打破僵局,“什么因为我,你和你的爱人两域相隔。”
云顷若坚毅且自豪道:“我为魔族,我喜欢的人为仙族,天下不容,我就杀尽天下,天道不容,我就杀尽天道。而你就是天道。”
话一出,场面一瞬间静了下来。
枝头也有些呆住,木木道:“天道?我怎么是天道了,而且你为什么要杀天道。”
云顷若看众人表情,不解,枝奈是天地幻化而成,也是天下最强之人,书上说最强和天下幻化就是天道,应该没有找错。
为了所爱之人杀天道,允各会和自己极限拉扯,虐心虐身,这样自己就会刺激出情感了。
云顷若依旧风轻云淡重复说:“两个不同族的人不能在一起,我就要为他杀尽六界,杀尽苍生,谁阻止我,我杀谁?神阻止我,我弑神,苍生阻我,我杀苍生。这样就没有人阻止我们了。”
空楼长老一脸汗颜,看着在神族面前暴露痴呆气质的魔主,羞愧难当。
枝奈真诚道:“我不阻止你。”
空楼长老看枝奈一双像关照智力低下的儿童怜悯的眼睛,心里拔凉拔凉的,魔族的威望啊!
云顷若不满,命令式的语气,“不行,你必须阻止我。”
云顷若气呼呼想,不阻止我,怎么有理由杀天道。
枝奈:……
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打一顿让对方服气不会像现在胡搅蛮缠,要不是神力还未恢复。
枝奈想了想,仙魔确实不通婚姻,她要是嫁入仙族,别人面上不显,背地恐遭歧视。她恐怕是想通过自己震慑,这才想了个蹩脚的理由。
1解铃还须系铃人,枝奈开口:“你的爱人是谁?有我做主,谁也不敢说闲话。”
云顷若更是气愤,冷冷道:“不需要,我就让别人说闲话。”
说的闲话越多,才能刺激出情感。
对话陷入死胡同。
枝奈突然对那位她“爱”的仙人感到同情和怜悯。
远在仙界的允各上神,心神一晃,嘴角会心一笑,是有人在念叨他。
白柯突然出声:“感受到喜怒哀乐才是你的目的吧。”
他通师尊和她的对话,又想到传言魔王大人寻找关于情绪的药丸。看来是为魔主找的。
白柯前些年在未回到族群时,走南闯北,无意获得一颗感知喜怒哀乐的药。
他拿出,沉稳道:“你放了师尊,并且交出神器拂柳真露碎片,这个四幻丹就给你,保证让你体验到情感。”
云顷若狐疑,不过量他也不敢骗她,离家太久,而且允各还给她留个任务,太麻烦,先试试他的药丸。
云顷若正色道:“放心,只要有用,我就没有动机做这件事了。我先试试,效果好,就放,绝不食言。”
枝奈朝白柯使眼色,白柯立刻就把药丸交给云顷若。
云顷若先是嗅嗅,后毫不犹豫得药丸下肚。
片刻后,云顷若睁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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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你错了
“是我。”无尘干脆利落地回答。
白柯一脸平静,双拳却悄悄紧握,淡淡道:“为什么?”
无尘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道:“无聊呗。”
白柯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再次没有情绪道:“为什么?”
无尘嘴角勾起,戏谑道:“你真想知道?”
白柯看着无尘的眼睛,坚定道:“对。”
无尘玩味说:“哪怕这个理由你不能接受?”
白柯:“没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轻颤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
无尘忍不住笑起来,后一脸坦然道:“因为师姐,自从师尊站死后,她就沉迷幻境,灵力大减,她设置那个结界是融入她的神力,并且会自动吸取投入神力,我担心她,于是就把结界撤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柯想到和师尊生活的那一段时间,师尊她确实沉迷幻境,当时自己的年纪小,控制不好住自己身上的法术,自己那时确实无意识地吸取师尊的法力。
头上又传来无尘慵懒的声音,“我对你们的族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毕竟你们族可是天生就有幻境能力,人心难测,你们族死光了,上瘾物没了,师姐也就安全了。你说呢?”
无尘一脸八卦道:“哦!对了,你们族的灭族凶手是谁啊?”
白柯没有回答,抬头平静道:“我族虽然天生怀有幻族神力,但从来没有用其中的歪魔邪道来修炼法力。神尊已经解了我的疑惑,白柯告退。”
就在白柯转身后,无尘淡淡的声音传来,带一丝轻蔑,“1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们一族能力低下,没有能力守住。不仅没有能力,还没有礼貌。”
白柯知道他说的是他告知事情,自己却没有答谢,但对他这个无意帮凶,怎么也说不出那个谢字。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知道不是师尊的错,但事关全族,他…”
无尘意味深长地笑道:“好了,我开玩笑的,毕竟你是师姐的徒弟,我也是你的师伯,大人怎么会计较晚辈的不羁呢。”
白柯握紧双拳,青筋暴起,他真的很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师伯!好一个师伯,搬出师尊来压他。
白柯淡淡凝视着无尘,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就不怕我告诉师尊。”
无尘毫不在意,随口道:“你不会。”
他确实不会,冷静下来想一想,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族群力量太小,不关师尊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告诉师尊只是徒增烦恼。
白柯看着无尘漫不经心的神态,猛然冒出一句肯定:“你喜欢枝奈。”
无尘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饶有兴趣道:“你看出来了。”
白柯一板一眼道:“你消除结界,是有私心。你不想让师尊陷入幻境,是因为你不想让师尊见到昆谛,你嫉妒。”
无尘轻轻点点头,“分析的不错。可是有什么用,你不会告诉师姐的不是吗!毕竟你我是一样的。”
白柯沉默了,对,他们是一样,一样的爱慕她,一样的胆小,一样的可恶。
白柯突然想到之前白衍说他讨厌无尘天神,他当时还觉得奇怪,白衍应该知道什么。
白柯没有打招呼,直接转身离去。
一时刻后,空旷的大殿,无尘轻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幽幽响起,“你错了,我非常希望师姐陷入幻境。”
*
幻族
白柯找到白衍询问上次为什么说他会讨厌无尘天神。
白衍开始不自然,后理直气壮道:“就你那眼神,我还看不出来。肯定喜欢上枝奈天神了。”
白柯冷静道:“这跟我讨厌无尘天神什么关系。”
白衍看白柯没有否认,很是气愤,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白衍敷衍带着一丝烦躁道:“无尘天神一万年岁了,没有一位相好的,枝奈天神这么好,无尘天神喜欢在所难免。你们俩都喜欢,是情敌,你可不讨厌他。”
白柯直勾勾看着白衍,淡淡道:“你没有说实话。”
白衍火气蹭的一下冒起来,“你凭什么说我说的不是实话。”
白柯淡淡道:“你话一出,我就知道了。”
白衍喉咙处噎住,胸膛起起伏伏,随后放松摆烂道:“哼,我爱信不信,有本事你杀了我。”
白柯看白衍这样,什么也问不出,就此作罢。
*
白柯在厨房侍弄一会,来到枝奈的房门前,在门口道:“师尊,你身体好些了吗?”
枝奈开开门,“已经好多了。”
白柯看师尊脸色正常,不复一天前的憔悴,放心下来,至于伤痕要好好养养。
枝奈看向白柯手中端着的盘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白柯温柔道:“是师尊你以前爱喝的黄山毛峰。”
“黄山毛峰。”枝奈小声喃喃道。
她苦笑一声,随后抬头道:“对,是我喜欢喝的。”
白柯看师尊语气不对,斟酌开口:“师尊,口味变了吗。”
枝奈摇摇头,坚定道:“没有,就喝这个。”
白柯会心一笑,也没有再追问,师尊还是这样,每当有什么不想说的,就肯定道,也不知是为了骗别人还是骗她自己。
毕竟有些东西骗着骗着就成真的了。
他上去为师尊倒茶,随口说:“除了这个,师父,你还喜欢喝什么?”
枝奈看向白柯,对方一脸坦然,应该只是为孝敬师尊,开口道:“人间的马来酒,之前在人间办公时,很是不错。”
白柯看向师尊一闪而过的喜欢,默默记下,以后学学,做给师尊喝。
枝奈品尝着熟悉的茶味,眼角撇到白柯的脸,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四件神器已经收集三件,师尊他就要快回来了,可是不能让师尊看到白柯这张脸。
她不管师尊是怎么想,她应该做出表现。做出选择。
枝奈沉思片刻,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犹如猪饮。
白柯看此情景,感觉有些不对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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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幻境主之比
自从枝奈天神赠予白柯珍惜的仙境和药材,族中支持白衍的长老顺时施宜改支持白柯。
让幻族变得更好,是白柯的责任,但他不想成为幻境之主,成为幻境之主意味着他要娶慕紫为妻。
因为师尊的身份,又他得到师尊的如此重视,害怕扫师尊的颜面,长老们一致决定立他为幻境之主,毕竟幻境之主的位置已经缺失好多年了。
长老会上,幻境之主的投票结果为白柯。
白衍看此情景,心里冷笑,正要出声反驳,一道清风朗月的声音响起。
白柯:“我没有资格担任幻境之主,能者居之,靠自身能力获得才是真本事。”
众位长老一脸茫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主心骨白槐长老。
白槐长老不动声色点点头,沉吟道:“确实如此,能者居之,我族基本保障有了,但灭族仇人一直没有找到,归其原因还是因为我族的体质,听说浥尘上神最近搬家了,去凌怨之谷定居,看你们俩谁能借到浥尘上神改变体质的药,再做决定。”
白衍嗤笑道:“浥尘上神不喜八卦,这次我们是公平竞争。”
白柯淡淡道:“好。”
会议结束,白柯回到院中准备东西,十鸦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白柯猛然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嘴皮别抽筋了。”
十鸦吸了一口气,斟酌开口:“确定要去找改变体质的药吗。我还是很喜欢这个能力,改了之后,我们族还是幻族吗?我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但现在不是有枝奈天神赠予的秘境吗!”
白柯认真道:“不过是两手准备而已,而且改变体质的药,改掉可以只是坏的也说不定,比如吸取别人法力的弊处,其他正常。”
十鸦点点头,不在言语。后神色一凛地说:“凌怨之谷很危险,少族长你要小心。”
白柯心不在焉点点头,暗暗思索,也不知师父现在在哪?
他通过御剑飞行前往凌怨之谷,中途在旅店稍作休息。
旁边传来聊天声,一位仙友兴冲冲说:“哎哎,你们说浥尘上神突然搬到那片荒芜之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要亲自去守护或者开采。”
另一位仙友沉吟道:“极有可能,浥尘上神是六界少有的痴迷武力之人,不爱交朋友,也不关心同僚,只关注自己的事情。”
白柯喝着茶,若有所思。
看来这次去找浥尘上神,困难重重。
他正想着,旁边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咦,这是幻族少族长吗!”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抬起来,四处张望。
毕竟人家是有天神当师尊的,前些时候,听说枝奈天神赠予幻族珍贵的修炼之地和药材,很是疼爱,要是他看上珍宝,浥尘上神不看枝奈天神的面子,他们看啊,自从枝奈天神师尊战死后,性情大变,谁知不知道是否是枝奈天神让白柯来找东西的,他们可不敢跟他抢。
白柯低下头,没有回应,悄悄改变容貌,不想无事生端。
其中有认识白柯容貌仙族,寻找一圈后,并未发现,就此作罢。
白衍这时突然进来,熟识仙人看到,惊喜走上去,寒叙一会,步入正题道:“你们幻族少族长这次来了吗?”
白衍斜着眼看向角落里易容的白柯,坏笑道:“来了呀!”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客栈落下,像是一颗石子掉入平静的水中。
“在哪?”仙人急哄哄问道,不会是已经到凌怨之谷了吧。
白衍喝了一口茶,懒洋洋道:“不就在你面前。”
白柯不动声色地喝茶。
“面前!”仙人诧异地反问,可是他面前只有白衍。
白衍像是看出他想什么,得意看着仙人的眼睛,趾高气昂肯定道:“对,就是我,备选少族长。”
此话一出,仙人的面颊抽搐一下,现场一片安静。
白衍戏耍众人,得意洋洋,继续慢悠悠地喝茶。
众人觉得无趣,休息片刻,就出发了。
白柯没有看白衍,独自走了。
御剑过程中,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眼神阴冷凶狠。
白柯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笼罩在四周,立刻警惕起来。就在他准备施展法术时,那个人突然吹响一声笛子,顿时风云变色,狂风暴雨向白柯袭来,措手不及,将他困在风暴之中。
“哈哈,又多一颗种子。 ”面具后面传来声音。
白柯感觉到风暴只是想困住他,没有伤害的意思,于是他没有挣扎。
“这里是我的地盘,要想过去,留下买路财。”面具男吆喝道。
声色没有听过,不是认识的神仙,白柯暗叹,开口淡淡道:“是什么?”
面具男嚣张道:“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给我。”
白柯好脾气问道:“为何?”
面具男看对方语气柔和,咳嗽几声,语气也轻柔起来,解释道:“我在种树,培育新种,需要一些种子。”
白柯灵机一动,如果让这位仙友培育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否。
面具男看白柯不说话,以为是在暗暗运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放心,不是白收费,等结出果实分你一些想,都是珍惜的药材。”
面具男心里暗叹,唉,为什么有的神仙一出生就有工作,自己却面临着惨淡的求职季,要是还是找不到,回去要被那群好友嘲笑死,找不到自我价值,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白柯看出面具男灵力高深,明明可以抢夺,却是交换,语气也十分诚恳,而且炼改变体质的药也需要药材,交个朋友未尝不可,面色平静道:“可以。”
他拿出上次师尊给他的防御之器火之舞,朝面具男示意,“这个给你。”
面具男一脸高兴,欣喜接过,“可以,可以。你放心,结果后肯定给你更好的。我就在这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忽然风生飞旋,面具男耳朵一动,“哎呀,有人来了,我去接下一单了。结果再见。”随后施法离开。
白柯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心里涌出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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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幻境主之比二
白柯向前轻声询问,“姑娘,你们家中青壮年都在哪里?”
姑娘抬头看向他,一脸惊慌,手不知觉地紧紧抓着衣服,拼命按下颤抖的双手,指甲几乎要把衣服抠烂。
周围的姑娘听到声音,几乎都站起来,向白柯围绕过来,似乎害怕他会伤害那位姑娘,脸上强装镇定和警惕。
刚才轻松愉快的气氛,此刻似乎降下了重若千钧的沉默。
一道凄惨的声音打破这沉默,白柯条件反射地扭头一看,刚才吃下灵芝的男仙友,胸膛正在微微肿胀,两颗圆润的水蜜桃正在形成,似乎很痛,仙友僵住了,颤抖的嘴唇中滚落出虚弱的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数道惊呼声接连传来,许许多多的男仙友胸膛开始发育,并且感觉下面开始收缩,惊恐地大叫起来,猛然感觉自己的嗓音变得尖细,一把捂住嘴巴,饱含乞求的眼神望着远处,有浥尘上神气息的地方。
白柯没有明显的身体变化,只是感觉身体一阵燥热,很渴,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滋润了干燥得要冒烟的喉咙处。
他看向其他仙友,也出现身体燥热的情况,食用灵芝多的仙友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粗暴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白晢的皮肤露出,在阳光下显得细腻且诱人。
白柯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猛然想到,那灵芝不会是媚药吧。虽然自己没有吃,但闻到花香。
周围的姑娘看见他们这样,脸色镇定下来,像是他们变成女人对她们不再有威胁,继续干着她们的活,重回欢乐,仿佛他们不存在。
仙友施法镇定身体,压制媚药的作用,脸上红彤彤且大汗淋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人族姑娘们,停下工作,喃喃地说:“是神喻,你们该去求偶求子了。”
白柯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开始向村庄外走去,一大批行为怪异的神仙,向一座庙进发。
不知过了多久,白柯感觉他的腿像是灌上铅似的沉重,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瘙痒无比,迫切需要一个东西狠狠填满,才能缓解。
突然,额头似乎碰到什么东西,白柯迷迷糊糊抬头,神女庙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就是这里,潜意识告诉他找对地方。
寺庙中,闪现出之前没有出现的青壮年,他们的脸上带着挑剔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块案板上的肉。
变成女人的仙友们有些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仿佛被他们锋锐而冷冽的目光刺穿了内心。他们眼神中的挑剔,让“她们”感到自己的不足和不完美。一股无形的紧张氛围笼罩着这个房间,犹如压抑的雷暴即将来临。
一声不知从哪传来的叹息声之后,青壮年们开始行动起来,白柯被一位长相英俊都男人推倒,自己没有一丝反抗,侧眼一看,自己身下是一座祭台,周围彩带飘扬。
白柯转头看向其他仙友,青壮年的数量和来的仙友数量不匹配,一些长相寒碜的仙友身子抖成筛糠,缩在角落处。用法力狠狠压制,不至于作出一些不雅的动作。
不对,这是不对的,白柯动用身上的灵力,没有一丝用,耳边传来高洁飘渺的声音,庄重威严,“这是对神应尽的义务,是神降,必须遵从,你们是女神的化身。”
白柯凝成一丝清明,气喘吁吁问道:“为什么?做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庄重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暗含着一丝沾沾自喜的气息,“祈雨,云雨之欢,可以带来降雨,驱除旱灾。”
白柯像是抓住一丝希望,铿锵有力开口:“我可以帮助你们降雨,这种方法是无稽之谈,没有用的。”
他的声音刚落,寺庙立刻响起了野兽般的咆哮:“放肆,无知小女,谁准你议论女神。”
声音之大,震得白柯耳膜作痛。
他衣物被拽出,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和宽广的肩膀,脸颊微烫,一幅任君采撷怜爱模样。
就在千钧一发时,一声嬉笑声传来,仙人们脑袋中的云雾仿佛一下子散去了。白柯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白衍笑嘻嘻走进来,悠悠哉哉地说:“礼是修身的手段,如果你放任她们放纵自己的行为,就和禽兽没有区别。这是人族的古训。你这是要她们违背她们的古训。可不行哦。”
庄重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一丝迟疑,“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
白衍懒洋洋道:“人界和神界的运行的时间不一样,人界的古训已经发生了变化了,事情的解决已经不攻自破了。”
“哦!”庄重威严的声音来了兴趣,“你知道什么事情要解决?”
“自然。”白衍派头十足地颔首。
白衍装作无意瞥向白柯,看见无事后,又快速收回眼光,暗自思忖,自己故意晚来一会,做好一些防护,结果事情真的和之前发生的不一样了,缺少了一些因果。
随即心里冷嘲,这还是哥哥讲给族中小孩的故事,怎么会不知道要解决的事情,不知道,不就是相当没有听到结尾吗,他才不会不听到结尾。他是最有资格的。
白衍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娓娓道来:“她们的村子都没有男人,却有小孩,说明她们都没有结婚,你们又说是神的化身且有祈雨任务,我猜她们在人间如果遇到久旱不雨的年景,地方官员上奏,她们就会被天子下命令去祈雨,毕竟云雨之欢,一旦祈雨不成功,她们就会被处死。”
白衍突然停下,咳嗽一声,润润嗓子尊敬道:“上神,你可怜这些女子,但是因不能随意干涉人界风雨,于是带她们躲避在危险荒凉之处,却没想到六界传出,你愿意待在荒芜之地,是因在这找到宝贝,要亲自去守护,毕竟你可是六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着呢。于是你将计就计,让前来的仙人进入其中,看其是如果解决的。”
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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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心觅!
姑娘们似乎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一瞬间沉默了,转瞬又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乱作一团。强烈的感官刺激,使姑娘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生命危机感。
白柯一声怒吼,“安静,回答我的问题。”
洗衣服的姑娘气沉丹田,眼中布满血丝,狠狠盯着白柯,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愤怒,对夺取一位姑娘性命凶手的愤怒。可是自身的实力的差距,让她只能轻颤似的连连点头。
活下去,才有希望复仇。
其他姑娘和孩子们也都机械地连连点头。
白柯满意点点头,步伐轻盈地走到浥尘上神身旁,神色平静道:“已经劝说好了。上神你护送她们通过传送阵去吧。”
白柯的小把戏,浥尘上神看在眼里,没有揭穿,早早回归已知晓的惨痛经验,对她们有好处。
浥尘上神趁热打铁,当下召唤出传送阵,送姑娘们和孩子们去人界的修仙宗门。
撕开时空,一阵光亮消失后,被一剑抹颈的姑娘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来,随意往周围一看,熟悉的亲朋好友都没有了身影,很是惊慌,忐忑不安地询问:“她们都去哪里了,我刚才是怎么了。”
白柯望着那位姑娘,刚才他对她们使用幻术,让她们误以为,这位姑娘被他一剑抹颈,好让她们想学习能够自保的能力,不再任人宰割。
他想了想,还是让这位姑娘先不要去人界的修仙宗门,就让她们误以为这位姑娘死了,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悬在其他姑娘的头上,进步应该很快。
一刻钟后,浥尘上神回来了,白柯对其说出自己的想法,又向浥尘上神说明幻族情况,是否有改变体质的药。
浥尘上神沉思一会,在囊空间搜索,没有相应的药品,灵光一闪,拿出一瓶药,开口:“这个是白槐让我帮忙做的,你帮我带给他。”
白槐长老!也是,长老和浥尘上神是多年好友。白柯应下。
白柯见得药无门,于是启程回家,瞥见白衍站在远处,刚才危机时刻,他确实救他一命,保住他的贞洁。
他也不是那种扭捏之人,走到白衍身边,邀请一起回宗门,白衍却一脸呆愣愣的,像是陷入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白柯碰白衍肩膀,他才似乎回过神,呆呆地跟着白柯走。
回去路上,又碰到面具人,还在打劫,一路上,白柯看白衍眼神飘忽,心下疑惑,于是他像是随手似的,给面具人看看,浥尘上神要交给长老的药丸。
面具人还以为是什么珍宝,仔仔细细看了,随后使劲咂了咂舌头,扔下一句,“就是珍惜一点的护体丹药。”
护体丹药,长老修炼时会用到,不是很奇怪。但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
远处的叫喊声打断白柯的思绪,白衍在喊他,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兄弟两人决定坐传送阵回族。
白柯和白衍都没有找到丹药,白槐长老看出白柯不是很想担任幻族族长之位,想到之前跟在少族长身边的女子,心中了然,于是幻族族长选举被白槐长老压下来,之后再议。
魅族族长却在此时登门拜访,寻求帮助,慕紫不见了!
幻族和魅族互为姻亲家,一方有难,一方自然要去帮忙。
魅族族长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出去游玩,过几天就会回来,结果放置在魅族的慕紫的生命灯灯光熹微,很是不妙,所以过来询问是否看见过慕紫的踪迹。
自从上次魔界之旅结束后,白柯就再也没有见过慕紫,慕紫作为将来的幻族主之妻,幻族有义务确保慕紫的安全,并且之前帮助他良多。
白柯询问魅族族长,慕紫最后出现的地方,亲自去找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墨蓝色的宫殿处,慕紫通过镜子看着白柯收拾启程前往人间的东西,很是不解,她的胃口似乎被吊起来,似乎觉得自己有功,大着胆子怯生生地询问上方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无尘天神,为什么要引白柯去往人间。”
漫不经心却带一丝愉快的声音传来,“因为他要帮师姐在人间渡劫,好让我的师姐快点梦想成真,见到她想见的人。”
慕紫越听越觉得糊涂,通过几次相处,她看出无尘天神应该是暗恋枝奈天神的,要不怎么会针对白柯,还不是嫉妒,一般,都不希望自己爱的人白月光出现,难道无尘天神走的是奉献道路,但看着不像啊!
慕紫在旁白脑海中天人交战,无尘幽幽地看着手中红色的酒,梦呓似的低语着:“就要结束了。”
*
人界
白柯根据魂灯指引,慕紫气息最重的地方最后停留在一家名为海远渊的招牌下。
名字听起来很文艺,他走进去,一位龟奴迎上前来,笑容谄媚:“客人,可有预约?”
白柯淡淡摇摇头,拿出慕紫的画像询问龟奴,“是否见过这位姑娘。”
龟奴一瞥,眼就要直了,就算在风花雪地见过太多美人,还是被这像天仙的女子惊艳,真人应该更好看,他舔舔因叫喊干裂的嘴唇,心思一转,美滋滋叫喊道:“哎呀,这姑娘长得有些眼熟,客官,我带你去这位姑娘的房间,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柯淡淡道谢,跟着龟奴七拐八列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龟奴恭敬地拱手,“诺,客人,那位姑娘就在里面。”
白柯看着小院中杂草丛生,只有一朵野花顽强生长,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这怎么看都不是慕紫会住的地方,难道是受伤了!
白柯疾步推开门,映入眼帘是屋内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墙角处还有蜘蛛网,一张老旧的床上鼓起一个包,他上前轻轻掀起前沿一角,一张陌生的脸颊尽收眼底,他眉头紧皱,不是慕紫!
似乎他的动作惊醒床上熟睡的姑娘,姑娘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有着浩瀚星河的银色眼睛,和他四目相对,白柯心神一晃,眼睛不敢眨动一次,直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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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出台!
心觅做完操后,一边干着活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1欲得长生者,肠子里应当清清净净。欲得不死者,肠子里应当毫无渣滓。”
白柯看着她晒完衣服后,上街买菜,遇到叫花子总会给予几个铜板,嘴里絮絮叨叨着:“今天又做成一件好事,功德加一。”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回家。
白柯看着女孩一天的生活,突然收到十鸦的灵力信鸽,他轻轻一挥,字迹显现,慕紫已经安全回家。
他眉头微挑,是巧合还是预谋,不过都不重要了,他见到了师尊。
心觅全程没发现白柯的身影,安安静静干着自己的事,走到一处说书处,听到“容颜不老。”这四个字引她的驻留。
她用拐杖试探着,走到旁处一个角落里站着听故事,“在前些年,有人年过七十,却长得像三十,面嫩身轻,并且住在闹市,左邻右舍大多有所揣测怀疑,无数眼睛盯着他,直到有一天,一位女童从这位府上偷跑回家告诉父母,老头在房间对一个女孩子做一些奇怪的事,小孩子不懂,大人可是会联想,男女之间还能干嘛?”
人群有人嬉笑道:“在“打架”。”话刚落,满堂大笑起来。
说书先生故作深沉,嬉笑声停后继续道:“是,也不是。因为老头奇怪的行为,这一户人家就把老头举报了,可是官差来后,查来查去,始终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最后官府恼了,直接大刑伺候,严加逼供,老头这才招供,原来是采阴补阳。”
“采阴补阳!”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说书先生:“对,就是采阴补阳,也就是三峰处,受气吸津,益元阳,养精神,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还精补脑,不泄元阳,即所谓的“精虫上脑”,此仙法口口相授,皆饮血为盟,不得妄传。妄传者身受其殃。”
听众们听到最后一句,一些人脱力地耷拉下肩膀,咂了咂嘴巴道:“哎,都是老主顾了,不会把故事往外传的,下一次你还能讲这个赚钱。”众人漫不经心地附和着。
众人都觉得说书先生是为下一次赚钱,心觅却觉得也许这个办法是真的,先生怕别人胡乱模仿,酿成大祸。
“后来的结局是什么?”又一个观众叫喊起来。
说书先生摆摆手,缓缓道:“所谓阴阳感应,天人交感,(2)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且过犹不及,老头采取对象为弱小的孩童,身娇体弱,造成好几个孩子的死亡,毋庸置疑老头最后被问斩,这地方的官员也受到关联。”
说书先生一拍板,“好了,今天分享的故事就到这里,欢迎客人下一次的光临,有更精彩的故事等着你。”
既然能采阴补阳,应该也可以采阳补阴,小孩子身娇体弱,找个气血好,壮士的男人,过犹不及,就找个好几个,一个汲取一点,再养养身体,心觅在脑海中认真思考方法的可行性,突然感觉有一股炙热靠近自己。
她以为是过路人,没再关心,直到一道清风朗月的声音响起,“姑娘,需要帮忙吗?”
白柯看听故事结束,心觅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惹人怜惜的脸庞,蜷缩在角落,让人产生想捏捏的感受,更是看到另一处角落处蠢蠢欲动的猥琐男人,忍不住迈开脚上前。
这个声音真好听,心觅心想,和来海远渊的男人声音都不一样,像是有一种清冽的海风吹来,随后感觉是阳光下柔和慵懒的暖调木头香。
心觅一怔恍惚后,回应道:“不用,谢谢你。”随后探路回去。
白柯望着心觅的背影,一阵沉思。
*
心觅回去后,看看自己袋子里的银钱,就去找了龟奴,告诉他你自己想要出台。
方大哥很是惊讶,问她:“为什么想要出台,等你攒好钱,去寻好媒人,嫁个好人家,日子虽然清贫,可是不受人折辱。名字再好听,也是有一些怪癖的贵人到此,你不是从小培养,没有什么才艺,肯定要去下处,可是要受苦的。”
心觅低着头,不安地捏捏手,缓缓点点头,声若蚊蝇地说:“我知道,但我缺钱,缺好多好多钱。”
方大哥叹了好几口气,知道这丫头心病,没有再劝,为了那个目标,什么也顾不了,且一旦决定了,坚持到底。
龟奴:“行,我帮你向老鸨引荐,你好好收拾一下。”
心觅从钱袋中拿出几块铜板给方大哥以示感谢,脸上挂上一个招牌笑容,方大哥也没有推辞,接下了。
能快速速成就是一段舞蹈,多多练习记住动作,动作在妩媚些就更好了,只是对她这个瞎子异常艰难。
方大哥也帮不了她,门口突然有人叫她去帮忙,她放下舞谱,连忙起身去干活,推开门后,被使唤去前面帮琴姑娘洗澡,有些服务完特殊客人后,不想被别人看到伤口,她就会被喊去,服务洗澡。
心觅兢兢业业先帮琴姑娘测试好水温后,随后去床边牵琴姑娘来,也许是因为屋内味道太重,又或者是热气太足使人头晕,又再者是这几天太饿,导致她大脑像是蒙上一晨雾,太急,被一个东西绊倒在地,手指似乎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争鸣。
还没等心觅缓一缓,手一下被拍开,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被琴弦划破,鲜血沾染在细细的琴弦上,留下一抹浓重的色彩,如同悲怆的音符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心觅摔倒时,本就用手扶着,这次又被打掉,向左侧摔倒,沉重地发出一声闷哼,更加头晕眼花。
琴姑娘看着心爱的琴弦沾上鲜红的红,痛苦的记忆随之打开,仿佛又回到刚才屈辱的时刻,用她最珍爱的琴被逼迫用那种方法为客人弹琴,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心痛得仿佛被无情的命运撕碎。
心觅缓了一会,挣扎起身,感觉右腕处一处刺痛传来,随意的甩了甩了手,坐在地上道歉,却没有听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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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出台二!
白柯一听“出台”两字,惊掉下巴,“你说你要出台!”
“嗯。”心觅点点头,有些疑惑,待在这个地方,听到这种话,不是很正常,难道这个善良纯洁的医师第一次听到这种虎狼之词。
“为什么?”白柯不自觉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心觅:“因为我要赚钱,缺钱。”
刚才回来路上,她没忍住,弹了几下,不知为何,自己的手好像有记忆似的,弹奏出感觉清爽干净,淡然慵懒的曲子,还能从中听出一丝忧伤的感觉,似乎这首曲子自己弹过好多遍,自己应该可以凭借这首曲子上台,心觅美滋滋地幻想。
白柯急切开口:“不要出台,我可以给你钱,就当我援助你的。”
心觅奇怪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抱紧古琴,警惕道:“为什么,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从小的经历告诉她,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掉下来只会是陷阱,还是勤勤恳恳,等价交换为好。
白柯刚才听到师尊要出台的消息很是震惊,师尊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像是一股清爽的流水抚平他的焦躁,使他冷静下来。
刚要开口,师父的嘴唇动了,“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你真的是想来帮助我,我出台那天你也来吧。”
心觅害怕自己这个瞎子样子,会没有客人愿意选择她,毕竟玩的比较花的,上层的比较多。而且医师比较有钱,而且是救死扶伤,功德高,也许他的元阳比较好。
既能得钱,也能得到元阳,她一定要出台成功。
心觅没有等到回答,没有很失望,开口道:“真的很谢谢你,我要回屋子了,医师你路上慢点。”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周围静悄悄的,突然响起飒飒落叶声,很是悦耳,起风了,心觅抱着琴走回房间,漫不经心想着。
一阵关门声后,院子里传来一声喃喃声,“师父,你这是要我的命!”随后话音慢慢隐入呼啸的风中,似乎不曾来过。
*
月华初生,一些紧闭的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灯火辉煌的内堂,人群中涌动着各色人物,他们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纷纷踏入这个无法抗拒的诱惑之地。一位身穿白袍的俊俏公子也不例外,缓缓走进。老鸨在门口高声喊道:“欢迎光临!这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美若天仙,让你们尽情享受夜晚的激情!”不一会,热闹的声音从里面逐渐传出。
心觅和一群同是第一次出台的姐妹站在一起,听老鸨讲招待客人需要使用的手段,最后留下“今晚接不到的客的就要挨饿。”才扬长而去。
下处的人大多都是被拐卖而来或者街上的乞丐,无依无靠,除了她是心甘情愿来的。
队伍分成两列,一列是第一次出台的姑娘,一列是久经沙场的女人。毕竟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心觅站在一列队伍后面,拉着前面人的衣服往前走,老鸨说她的眼睛晦气,给她机会,但让她待在后面。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神大人,希望你保佑我今晚出台成功。
随着老鸨的叫喊,心觅随着前面的姐妹走出去,猛然感觉前面的姐妹的往前冲,手一下被挣开,没有指引物,她茫然无措站在远处,手心一下子冒出汗。
只听见前面,姐妹们对着男人介绍自己的特长,一些衣物摩擦的声音,向远处走去的声音。
心觅嘴一扁,难过地垂下脑袋,手无措地摩擦。
猛然头上传来一道低沉妩媚的声音,“小美人,你可愿意跟爷走?”
心觅下意识地抬起头,随后一道惊呼声传来,她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是…是被她的眼睛吓到了吗?
舟望呆愣愣地望着心觅的眼睛,好圣洁的眼睛,好像要把他吸进去,太震撼了。
幸好他是一个老油条,在这等下院,凡是往前走的□□,一定是平时接不到客的,不是弹唱不佳,就是容貌逊色,要不是就是自信不足,越是低头往后溜得,越是香饽饽。今天来个新奇的。
心觅才没有想这么多弯弯肠子,听不见他说话,生怕他反悔,稳住心绪,按照老鸨教的,声音飘飘渺渺回应道。
白柯好不容易摆脱老鸨的试探,刚来到这处,就看见师父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睫毛颤了颤,疾步走上去。听到师父欢快地说好的。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切道:“姑娘不要跟他走,跟我走吧。”
心觅眨眨眼睛,这声音是昨天的医师。心中思索,这医师昨天那样劝阻她,看他也不是寻花柳之人,这位公子香气十足,应当是富裕人家,元阳应该比较好,为了成仙要紧。
心觅摇了摇头,对白柯道:“我跟这位公子走。”
舟望一脸得意,就要向前牵着小美人的手,“啪!”一道力度打断他的手,舟望一下子蹦起来,瞪着白柯,“妈的,敢……,”却被他黝黑深沉眼睛吓住,不敢再发一言。
远处的老鸨注意到这,还以为心觅这个瞎眼赔钱货,惹了事情,赶紧走过来。
结果却是两个貌美俊俏的公子争夺一个瞎子,看两位装扮都是不俗,这丫头今晚走了狗屎运了!
老鸨心里思索一番,上前调解,“哎呀,哎呀,来这是为了开心,两位公子动什么气?”
舟望虽然是老油条,但是并没有来过这家下处,直接道:“这个姑娘我要了,你给个数吧。”
白柯气定神闲道:“我包她整晚。”幸好来时做了些攻略。
“整晚!”舟望虽然是老油条,但不是大冤种,也不是夜战郎,下院的□□一晚上可以接十几个盘。要是被爹知道了,该骂他败家了,哎,算了,反正自己是喜欢第一次出台的女孩,晚上还不能回去晚了。
舟望理智是这么想,心里却有一口气在心头久久不散,很是憋屈,僵着身子,和白柯大眼对小眼。
老鸨心里一喜,连声道:“价高得之,觅儿,跟这位公子走吧。”
心觅有些迟钝,直到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上她的手腕,轻轻柔柔声音响起,“姑娘,我们走吧。”
“哎呀,这不是舟少爷吗!”远处一位男子喊道。
舟望脸拉长的像个苦瓜,一瞬后,转身淡淡地打招呼,“原来是裴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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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出台三
白柯迷迷糊糊地被拉到一个房间,像是木头似地被拉着坐下,直到一股清香飘来,炙热的手指隔着衣服触碰到他的小腹,他像是被烫到似的,往后一躲,手不知觉地握紧,刚要说些什么。
一阵清风拂过,他再次抬头,对上了师父近在咫尺的眼睛,目光相交的瞬间,已经滑到嘴巴边的句子烟消云散,银色的眼眸没有什么焦距,却十分令人陷入漩涡,另他全身发颤。他和师父从来还没有离得这么近,这么亲密。
思绪混乱中,他眼睛慌乱地往别处瞟,听见自己胸膛中渐渐剧烈的心跳声,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温热的气息轻洒在他的侧脸上,周身被师父身上淡淡的清香拢住,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困在洞穴的困兽,逃脱不得。
忽然,有什么极速靠近,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他知道这样是不应该的,这不是师父的本意,他应该躲开的,不要惹师父生气,但理智却像是断了一根弦。
他稳住身子,没有躲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眼皮迎来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软软的,却使他眼皮发颤,等到温热的气息远离,他才敢睁开眼睛,感觉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一吻过后,心觅回味思索,刚才好像亲到是眼皮?亲错了,她有些发窘,医师不会生气吧,可不要嫌弃她这个瞎子。
心觅感觉周围的气氛发生变化,像是无形的牢笼,她一阵心慌,别人屋子的姑娘都是身体健康,会一两种技能,能逗客人开心,她连最基本的看见客人都做不到。
她有些不敢再次尝试,换一种方式,换一种心情吧,忐忑不安道:“我给公子弹一首曲子吧。”
她站起身子,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摸索着向前,走到琴边,手轻轻浮上琴弦,清爽干净,淡然慵懒的曲子响起,平复白柯要濒临死亡的心跳。
白柯平复心情,欣赏师父的弹奏,越听越觉得熟悉,一道灵光闪过,猛地想起,这不是小时候师父在神宫经常弹奏的曲子吗。
脊髓中仿佛被人灌入了一管冰凉的水,刺骨的寒意使白柯瞬间清醒过来,围绕在他身边若有若无的缠绵暧昧气息也随之散开,手在微微颤抖,这…这是师祖最喜欢的曲子!
呼吸有些不稳,一种无力感充盈他的心口,师尊她失忆了,不记得他这个弟子,却还记得师祖喜欢的曲子,难道师尊还记得师祖!
他又想到师尊怪异的行为,不由得自嘲出声,是了,师尊此次下凡历劫,就是为了师祖,连变成凡人后,想要长生,升仙,恐怕也是想见到师祖,那他呢,他在师尊心里是什么地位,想着想着,湿红攀上他的眼角,回想过往种种,那些情景像是一把钝刀,一遍一遍地刺痛他的心脏,原来从极乐到地狱是这种感觉。
一曲子过后,心觅停下手指,仔细听着周围的反应,只听到轻轻的气音。
这是弹的好,还是不好啊!
心觅犯了难,这医师是个好人,但是如果是喜爱音乐的,弹得不好,也会不高兴的,要不还是走刚才的路线吧,她有些欲哭无泪。
她感觉到医师的方向,疾步上前,一把扑上去,抱住白柯的腰,生猛地扯腰带子,扒衣服。
白柯一怔,眼底浮起落寞,他在师尊眼中就是一个工具,换了别人也可以的工具,不仅骗心还骗身。
“哎呦!”心觅发出一声惊呼,手往上扒衣服时,头不小心磕到白柯的下巴,她没有顾自己的头,连忙抚摸白柯的下巴,嘴里轻声说道:“呼呼,痛痛飞走。”
熟悉的安抚,一如过往,白柯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够了,不要太贪心了,只要能待在师父身边就好,得到师父一些目光就好。
白柯凑近师父的耳朵,悄声道:“姑娘,不需要如此,我有办法帮你长生。”
心觅动作一紧,刚才她以为说这样的话是让她选择他,付出代价才会有回报呢。
她诧异反问道:“真的?”
白柯看着因为吃惊而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师父,很是可爱,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手没忍住摸摸师父毛绒绒的头顶,温和回应道:“嗯,我不会骗你的。”
心觅激动道:“是什么?”话音的兴奋使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神感觉都明亮起来。
“今天太晚来了,明天告诉你。睡觉吧,你睡床上,我打地铺。”白柯轻松道。
心觅嘴角下垂,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诺诺开口:“不行,老鸨要我完成这个。”
白柯一瞥,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帕。不解道:“要完成什么。”
心觅脸上泛起红晕,声音低低软软道:“就是要沾上女子的处子血。”
白柯温润道:“好,手帕给我吧,我帮你弄好,你先去睡觉吧。”
心觅感觉像是在梦里,虽然她想长生,成仙,见到梦里那个神仙,但能少受苦,还是好的,毕竟之后遇到的客人可不一定是像医师这么好的人了。
她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是医师真能帮她长生,她会报答她的。
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又了却心中的头等大事,心觅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支弦,终于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柯听着床上的师父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嘴角苦笑,无论何时师父对他都很放心。
他微微施法,洁白的手帕中心沾上鲜红色,颜色有些刺疼他的眼神,是假的。
*
心觅睡眼朦胧睁开眼睛,虽然还是一片漆黑,但她早就养成了生物钟,她先是小声叫道:“医师,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她害怕医师还没有醒,打扰他休息,下床在房间摸索一圈,没有人,连铺在地上的地铺也没有了。
心觅心中了然,应当是出去了,昨晚她听见他铺被子的声音了,应该是在睡觉了。
她嘴角翘起,医师真好,怜惜她这个瞎子,把被子放好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她想得这么周到。
门外猛不丁响起一阵敲门声,传来老鸨的声音,“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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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谢无尘
水镜中快速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欲”字。所谓历劫就是去五毒,去七情六欲,仙台清明,方可成仙。
他眸色沉沉望着水镜中和师父瞳孔颜色相似的男人,暗想这真不是他算计好的吗!
*
宴会上。
谢无尘看着待在他身边的姑娘,递给她一碗醒酒汤,“姑娘,喝了它,会好受一些。”
心觅温顺接过,不敢违抗,乖乖喝下,他转过头,轻瞥一眼,喝东西狼吞虎咽的姑娘,因太急,汤水从嘴角流下,顺着脖颈,到锁骨,最后隐入沟壑。
他神色如常,安静沉稳地等待姑娘喝完,心觅却全然没有注意这一点,只是一滴水而已,不会难受,风一吹,就干了。
等心觅喝完后,他看着心觅温润开口:“姑娘,你的眼睛的真好看。”
心觅很少得到别人的夸奖,尤其是她的眼睛,他的手干净,声音又这样温柔,应当是一个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被这样的一个人夸,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嘴甜回应道:“公子,你的眼睛也很好看。”虽然她看不见,但被人夸就是会开心。
谢无尘轻笑一声,“当然了,我的眼睛颜色和你的一样,都好看。”
“一样!”心觅诧异地重复道。
谢无尘嘴角一勾,“是,这说明我们很有缘不是吗!”
心觅内心雀跃不已,相似的独特眼睛,难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哥哥!
她从小被遗弃,但应当也是有父母的。
她谨慎试探道:“你家族的眼睛都是这个颜色吗?”
谢无尘和风细雨道:“不是,这是我小时候同别人玩耍时,伤到眼睛,瞳孔颜色发生异变。1”
“奥,原来是这样。”心觅失望地耷拉下头。
一件衣服冷不丁披上心觅的肩头,她茫然抬起头。一道温尔文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穿上吧,近日天气转凉了。”
因为来招待,姑娘们穿得都比较清凉。其余座位上的姑娘都羡慕看着心觅,一个瞎子走了大运,遇到了一个好客人。
不光是姑娘们注意到,主位上的东道主也注意到了,笑嘻嘻看着他们二人,和旁边的夫人插科打诨起来。
心觅却又些害怕,感觉有些不真实感,近日她运气似乎变得好起来,接连遇到两个好人。
宴会结束后,客人还让她穿走了那件衣服,有缘再见,因为心觅视力的原因,没有追上人。
回去的路上,有些好奇的姐妹问起刚才那样风度翩翩的人是谁,另一个姐妹一脸花痴兴奋道:“那可是我们这簪勋世家的谢家公子,谢无尘,是我们这第一公子,听说他待人一视同仁,遇到事情从不浮躁,什么事情在他的调和下都能和好,是真正从内到外的儒雅斯文。好想和他来一晚,倒贴钱也行。”
此话一出,姐妹们噗呲一声笑出声,“这天还没黑呢,怎么就开始做白日梦了呢!”
这位姐妹也没有生气,似乎也知道不可能,嘿嘿一笑,过去了。
心觅安安静静待在一旁,听到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一炷香后,心觅回到院子里,喝了醒酒汤,还是有一点头晕,想着去房间休息一下,又问问在院子里的姐妹,今天是否有人来找她。
答案却是没有,心觅没有很失望,神色如常去休息了。
一觉睡到晚上,院子里开始真正营业了。
心觅明面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台的姑娘了,所以去了女人组,竞争很是激烈,最后看上她的是一个矮胖的大叔,肥胖的身子上的肥肉随着走动摇摇欲坠,眼睛极小,配上左侧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显得十分不好惹,当然这都是她旁边的姐妹给她说的。
等他走进,跟她说话,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心觅差点没有忍住干呕,身上和嘴里发出的气味还不一样,根本无处可逃。
当她感觉那个男人要过来牵她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两步,当下就去摸索着找老鸨,声音有些发颤,说她不愿意出台了,还回去当丫鬟。
老鸨昨天和今天才从心觅身上得到好处,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这个钱袋子,脸上招待客人的谄媚笑容像退潮一般消失了,恶狠狠地瞪着心觅,厉声道:“怎么,我这院子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当初要不是我可怜你,打破规矩,会让你这个瞎子进来,还有啊,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大雪天捡回来,你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旮角里了,你就这么感恩的。”
心觅听完,神情自若,半点没受绑架,反驳道:“对,你确实对我有恩,救我一命,但是我吃的每一顿饭,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洗衣服,干粗活,伺候人换来的,公平公正,我不欠你什么,而且昨晚的钱你都拿走,都没有给我,也算是你让我出台的感谢,救命之钱,你对我和其他的丫鬟每月工钱并不一样,少的这么钱,这么多年了,应该也算还清了。”
心觅气定神闲的回答惹得老鸨脸色发青,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这么牙尖嘴利,惹得老鸨破口大骂:“哼,你这个死丫头,不去是吧,有的方法治你。”
“来人啊,把这个死丫头关到东边的那个柴房里,要王妈妈亲自去“照顾”。”
随着老鸨的一声喊叫,远处跑来几个老婆子,心觅毕竟只是一个人,她们一拥而上,心觅寡不敌众,被按住,手和脚绑的结结实实。
心觅被老婆子扔到一个黑屋子,没过多久,有人来了,把她绑到树上,她背靠粗粗的树根,又往她嘴里塞了块肮胀的破抹布。
咚!咚!咚!心觅听见沉闷的脚步声传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使劲吐出抹布,能屈能伸道:“我错了,我接客,我接客。”
心觅想医师说今天回来找她,医师这么好,一定会来找她,救她,只要拖延一些时间。
心觅算盘打得这么好,王妈妈一个混尽院子这么多年的人,什么样的女孩字没见过,一眼看出心觅的意图,并不是诚心悔过。并且刚才她向老鸨询问过,昨晚那个男人说今天还来,这丫头不会还想那个男人会来救她吧,长此以往,要是这院子姑娘都有人赎走,这院子还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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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选他 还是我
白柯赶到簪子所在处,一处店铺,他走进店铺发现自己送给师父用在自保和便以自己找到她的簪簪子安安静静躺在一处满是簪子的售卖处。这是为什么?
他拿起簪子,上前询问老板,这只的簪子的出处,听到是从南方那个熟悉的地方运来的。白柯瞬间明白,应该是有人把这只簪子当了,进而售卖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强烈的不安涌上白柯心头,簪子肯定不是师父当的,依她现在心性,收着肯定会受之有愧,要还给他的。小小的簪子就被当了,人该如何呢?
*
心觅再次恢复知觉时,感觉身体僵硬无比,疼痛感再次袭来,她挣扎地起身,被一只手按住,很暖且强硬,温而文雅的声音响起:“别动了,好好躺着,别牵动伤口。”
心觅听出声音是谢家公子,谢无尘,声音嘶哑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去的太晚,你已经昏过去了,我跟老鸨说我这里有去伤疤的药,她便让我把你带走了。”谢无尘淡淡道。
心觅知道肯定不是这样,她们应该害怕谢公子的家世,这才不得已答应。而且要不是谢公子把她带回来,她现在肯定在那个小黑屋半死不活地待着。
浑身没有力气的心觅,努力展开一个僵硬的笑容,感恩道:“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用药之恩,我之后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的。”
谢无尘仗着心觅看不见,嘴角上扬,语气轻飘飘道:“那我可期待着。”
“嗯!”心觅没有听清,脑子还是疼得没有办法集中思想。
“来,醒来,就来喝药吧。”谢无尘直接端起旁边的药,示意旁边的丫鬟扶起心觅,他亲自给心觅喂药。
心觅听到喝药,以为刚才说喝药,乖乖地被人扶起,片刻后,一把勺子碰到她的嘴唇,她张口吞下,咽下,后再次张嘴,咽下。
谢无尘突然说道:“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我喂你的是毒药。正常人都会问问这是什么药。”
心觅疑惑反问:“你为什么喂我毒药。”
谢无尘猛然上手摸着心觅的脸颊,在她的耳边阴森森低语道:“你就不怕我是个收集女尸癖好的变态。别人给你点甜头,你就相信人家了!这么好骗!嗯!”最后一字带着一丝低沉慵懒的气息。
心觅被他最后一个的音色震得心跳突然一跳,随后她全身发颤,骨头都要苏了,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其他什么。毕竟他的对外传言和她现在听到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心觅等心情恢复平静,面容肃穆道:“不是,我不是谁的甜头都接受,我的感觉很准的,你不会害我的,而且我问什么药,我也不懂药,我也看不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问了也白搭,”
谢无尘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心觅,声音几不可闻声地问道:“这么相信你的感觉!”
“嗯。”心觅轻轻地点点头。
谢无尘抬起心觅的下巴,像是聊家常道:“要是这次你的感觉出错了呢!”
“嗯!”心觅歪着头认真地思索一会,嘶哑着嗓子道:“那只能认栽了,我又打不过你。”
谢无尘被心觅软哒哒的语气气笑了,心里一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梦呓似的低语着:“将来可不要后悔,毕竟我提醒过你。”
心觅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触碰上,又一次没有听清,完全不知道曾经一道光亮大门向她展开,她却全然错过,只能承受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谢无尘唤来随从,“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声音又回到了之前温尔文雅。
没有等随从回来,一个人闯进来,正是白柯,他疾步上前,旁若无人地查看师父的伤口,裸漏在衣服外面的脖子虽然已经用纱布包扎,血红的血还是渗出一点。
看着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几乎都包上了纱布,想必衣服遮盖下的皮肤更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白柯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两手紧扣,关节发白。
可恶,白柯知道人界有些地方就是这样,他却受制法则,不能出手,与其说痛恨那些老鸨,不如说痛恨自己,自己的一时不察,导致师父受这么重的伤,在他来之前,师父肯定受的苦更多。
谢无尘面色平静观察着白柯,掩饰在衣服下的颤抖的手暴露出他的内心惊喜,雀跃开口:“这位公子是?怎么会突然闯入我的家中。”
白柯这时似乎才看见谢无尘,他望向和无尘天神眼睛一样的谢无尘,神色不明道:“我与这位姑娘有缘,听说心觅姑娘受伤,特地前来看望,如有打扰,还请见谅,你又是和心觅姑娘什么关系?”
“没关系!”谢无尘脱口而出,随后笑眯眯道:“只是不愿心觅姑娘受苦,帮一把而已。”
心觅听到,赞同地点点头。
话虽如此,白柯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口还是有一点发堵。
白柯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如此,那我把心觅姑娘挪到我那里去修养可好。”
谢无尘面露难色,一幅为她人照想的样子,“心觅姑娘伤势重,轻易挪动,可是会牵动伤口的。”
白柯眉毛一挑,淡淡道:“不会,我会很小心的,而且太麻烦你了。”
谢无尘反驳道:“不麻烦。”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阵针锋相对的硝烟。
心觅感觉气氛不太对,想想,是跟谁走,医师这么急忙找自己,是个好人,而且还要向他寻求长生的办法呢,但是自己的卖身籍还在院子,当时要老鸨同意她出台,必须要给老鸨卖身籍,这是规矩,为了进入,给了,要是老鸨拿这个威胁她,可能需要谢公子这个有势力的好人来保住她。
心觅正在苦恼中,谢无尘猛然问她:“心觅姑娘,你想在哪里修养。”
心觅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感觉到两道炽热的眼光向她射来,不知觉地咽了口唾沫。
空气中有一瞬陷入沉默,再次陷入僵局。
“呵!”谢无尘喉咙深处溢出轻轻的气音,打破这一安静,温润而泽道:“就不为难姑娘了,你跟这位公子走吧,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心觅脸上一阵发热,这是看出她的意图了!可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应该不会因此讨厌她吧。
正当想着,一股清冽的海风香气传来,一道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随之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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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回去!
人界的信条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柯不太相信面前这个姑娘只是来看望心觅这么简单,但如果真的是想动手,直接报官来抓即可,或者担心他的背景,怕惹住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医师,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从谢家公子手中带走姑娘,不免让人多想,就算报官也是需要打点的,那老鸨想别是掏了钱又惹住人,得不偿失。
先让小姑娘来探探底子!或者真的就是单纯来看看朋友,也许他把人想得太坏了!
白柯迁思回虑中,听到后面传来软哒哒声音,“白柯,是谁来了?”
女子听到心觅的声音,急不择言叫起来,“心觅,是我,阿瑶,我来看你了。”
心觅也想知道,院子里的情况如何了,忙不迭让白柯叫阿瑶进来。
白柯没法,只好让女子进来。
两位女子讲闺话,他不好意思待在屋子里,走到外面,用法术偷听,以防止女子使坏心思。
明瑶看白柯走到外面,似乎走的很远,放下心来,问候心觅一番,说一些体已话。
明瑶摸着心觅的伤口,忽地哭起来。
心觅听到呜咽声,一惊,忙不迭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明瑶沉闷的声音传来,“阿觅,姐姐知道你不想让那个男人住局,姐姐也不想让你去伺候那样的一个男人,可是自从你被谢家公子救走后,那个男人他不敢找谢家公子的麻烦,却敢找院子里的麻烦,扬言说要砸院子,院子里的姑娘已经失去清白,不好在嫁人,到时候要是真是砸了院子,姐妹们只能被老鸨卖掉,红的姑娘好找下家,不红的姑娘不收,去做工也不好找到工作,背地里都嫌弃姐妹们,到时姐妹们都是要埋怨你的。”
明瑶看心觅表情微怔,似乎有些动摇,千思万想一会,继续劝道:“你曾向姐姐问过修仙之法,你要是真不回去,事情像想象那样,姐妹们的怨气你可承受的住,落下这一罪过,到时怎么成仙。”
心觅沉思默想,觉得非常有道理,她惹得祸,不能让姐妹们替她受了,也确实是当时她思量不清,一时冲动,而且自己的卖身契还在老鸨那,肯定还要回去,且自己一生所求不就是为了见到那个神仙,修行路上,有所牺牲,在所难免,说不定这就是成仙路上的苦难。
心觅缓缓点点头,低声道:“好,我愿意,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待那个客人。”
明瑶大喜过望,拉起心觅的手,和风细雨道:“好妹妹,姐姐在这真的感谢你,你先好好养伤,不着急的。”
心觅随意点点头。
躲在外面偷听的白柯,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原来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来陷别人于困境。
明瑶心满意足的得到想要的答案,她虽然可怜阿觅的遭遇,可是阿觅开始是自愿的,答应的事情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留下的苦果让众姐妹尝,她对阿觅还是有一些怨气的。
白柯神色平静地看着明瑶离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听见。
白柯照常如旧喂师父药,吃饭,听话本子,随后白柯听着师父渐渐沉稳的呼吸声,蹑手蹑脚开门出去。
月夜高照,一抹月光洒在白柯的脸上,照亮那张冷若冰霜的俊美脸。
因为白柯害怕心觅晚上会有什么事情,为了方便照顾,两人睡在同一间屋子,只是两张床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相距甚远。
最近,心觅发现白柯等她入睡后,会出去,等到很晚时候才会回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出去了。
心觅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最近医师都没有出去上班,也许晚上去学习了。
到了换药的时候,白柯准备出去雇一个女子来换药,跟师父报备时,心觅连忙阻止,开口道:“这样实在太费钱了,就医师你给我换药吧,都说为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我不介意,而且成仙者眼中是没性别的,我要锻炼一下。”
白柯最是听师父的话,内心深处更是想亲近师父。但他很清楚这不是真正的师尊的想法,到换药时,他还是很紧张的。
一凑近师父,师父身上传来独有的一股淡淡的清香,后又带点奶系麝香,包裹着白柯的周围,另他发颤,心跳渐渐加快,像是一座警钟,咚!咚!咚!似乎在警醒着他在做什么。
心觅感觉白柯还是没有动作,更加相信医师的人品,豪爽地脱下衣服,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小衣和白色的底裤,白色的小衣一看就是被穿了很久,系在脖子上的带子有些松松垮垮,导致小衣没有弹性,往下坠,只能包裹半个ru,白嫩嫩的,饱满浑圆,中间露出一道深深的沟,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小衣只遮住了最重要的地方。
不得不说,老鸨打鞭子也是有手法的,女子最重要的三点不打,其余鞭鞭入肉。
白柯只是瞅到一眼,连忙别开眼睛,大脑一阵发空,喉咙不自觉地有些发紧。
衣服刚刚脱下,皮肤刚接触冷空气,心觅就被轻轻推倒,被子盖上她的小衣,只留下露出伤痕的地方。
白柯用棉棒上药,眼睛只专注伤痕的地方,避免眼睛瞥到其他地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鼻息不稳,他怕自己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心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伤痕处传来一阵清凉感。突然的凉意使心觅身体乱动,被子下的白嫩圆润露出,她像是赌气似的,猛然掀起被子,声音愤愤埋怨,像是在撒娇似的,“不要盖被子,好热!”
白嫩的半圆球猛然暴露出白柯眼前,挑动着他的神经,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到他的脸上,她的命令让他动弹不止。
他拼命拉回自己的视线,呼吸声比刚才更重了,手上的动作迅速起来。
心觅感觉药很舒服,但莫名感觉空气中很燥热,突然感觉身上某个地方很痒,凭着感觉,一把抓住白柯的手,往痒的地方。
白柯的手冷不防触到一个柔软的地方,他的心脏猛地一紧,喉咙深处溢出轻轻的气音。
他拼命在喉咙口使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姑娘,我做了饭,我先去看看火。”下一秒,夺门而出。跑到外面,白柯才感觉窒息的感觉好一些。
按下脑海中白花花的光亮,他跑到外面给师父找了一个女医师。等涂完药后,心觅不满问起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白柯背对着师父,一本正经借口道:“我有些累,花钱休息。”
心觅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光顾着省钱,忘了医师会累了,沉默半响,霍然想到她明明以前不是这样,别人帮自己一点,能当下报恩就报恩,现在自己为啥心安理得接受医师的帮助,难道她潜意识觉得他是个不求回报的烂好人!好人做好事,帮谁不是帮,自己难道就是一个看碟下菜的小人!
她是打算还钱,不占别人的便宜,要钱货两清,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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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喜欢她!
心觅以为等着她的是屈辱,结果回到院子里,什么事情也没有。
之前来找麻烦的男人听说遇到鬼了,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一连几天不顺,回去就病倒了,昏迷中叫喊着,“不找了,不找了,再也不敢糟蹋姑娘了,我错了,错了。”
病好之后,主动跑到官衙处,自首,说自己玩死一个姑娘,是他的小妾,哭喊着让官差抓他,睡在牢房舒服。
心觅听着这场景像是话本子中的东西,像是人为,她又想到她在梦中见过神仙,既然有神仙,肯定也是有鬼的,也许是那个女子怨气太重,不肯投胎,化成厉鬼,报复那个男人。但这都只是她的猜测。
心觅身上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找老鸨谈赎身的事情,不知为何,老鸨也没有来找她,让她出盘的意思。
别人可能看不明白,老鸨看得明白,那砸场的公子怎么这么巧遇到鬼神,而且还是在心觅答应来出台的之后,肯定是有贵人相助,做大生意就是一个险字,老鸨就是伤疤好了忘了疼,美滋滋想,要是真是一位贵人,那可是要卖一个好价钱。
毫不知情的心觅忐忑不安得过了几天,直到谢公子来看她。
简单含蓄之后,谢公子开玩笑道:“心觅姑娘,我来这么久了,有些口渴,赏杯茶来喝吧。”
刚巧不巧,心觅在谢公子来之前,倒了一杯茶,连忙端起茶杯缓缓往谢公子处送。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手停住,耳边传来喝水的声音,谢公子就着心觅的手喝起水来。
心觅突然感觉一丝不寻常的温度,顺着她的手心滑落,是一滴水,半掉不掉的凝聚在手肉上,一霎那,她感觉手一道反转,手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道柔软一触而过。
一时间,时间似乎停滞了,心觅愣住,一动不动,就听到谢公子温和的声音:“实在是口渴,还请心觅姑娘不要在意。”
心觅感觉手上的温度更高了,用另一只手搓搓,干笑几声,“没事,没事,主要还是我喂的速度不对,这才撒的,当然不会在意。”
谢公子意味不明道:“心觅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可惜心觅并没有听出话中的含义,随意附和道,似乎想摆脱手上滚烫的温度,转移思绪,想起谢公子很渴,连忙开口:“谢公子,茶壶在桌子上,是满的,应该可以缓解你的口渴。”
心觅听到谢公子轻呵一声,嗓音低沉地说:“不用了,刚才喝得最后一滴已经够了。”
话一出,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暧昧氛围,心觅的心弦不由得一跳。
心觅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院子里来的客人有时高兴时就会对姑娘说着调侃的话,挑逗姑娘们,看看她们的反应。这中间有真心或者玩闹。
心觅感觉也许谢公子看她的伤势,觉得她可能生活沉闷,故意说这些话逗逗她。毕竟他和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不应当有其他别的想法。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谢公子起身提出要走了,心觅连忙道:“谢公子,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就在柜子里,你拿走吧。”
谢公子爽朗的声音传来,“不用了,衣服就留下吧,下次穿。”
话音刚落,心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心觅回过神来,回味谢公子的话,下次穿!是什么意思?她自然自语道:“文化人说话就是含蓄。”
送走谢公子后,心觅躺的难受,站起身来,去外面走走。
院子里的路,心觅早就摸清了,就要走到一个拐角处,猛然听到她的名字。
心觅出于好奇,便站在原地,仔细听着八卦。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哎,你说为啥有的人就是这么幸运,我看心觅那丫头,应该快要被谢家公子赎走了。”
一道懵懂的声音传来,“为啥啊!谢公子那样身份的人应该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人。”
尖细声音回应道:“做个小妾还是可以的,再不济做个外室也比我们这种生活强。这次心觅受刑,心觅作为我们院子里的人,谢公子这个恩客是没有资格来管的,知道了消息就连忙赶来,听说这次传递给谢公子消息的姑娘,一天后,就被人赎走了,都说肯定是谢公子暗地里吩咐的,连帮忙传递一个消息,就能够离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别说那砸院的公子遇鬼之事,肯定是谢公子找人干的,为了给心觅那丫头出气。”
尖细的声音叹了一口气,羡慕道:“至于为什么还没被赎走,谢公子应该是要给心觅一个好的身份,在做准备呢。”
稚嫩的声音响起,“也许真是这样,那天谢公子来时,我发现心觅的眼睛和谢公子的眼睛颜色相似,很有缘分,心觅平时为人也是极好的,喜欢上,也未尝不可。”
心觅听着这一段分析,陷入沉思,真的是这样吗!确实,谢公子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不在医师的家里,而是在院子这里,难道谢公子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消息!还有砸院公子遇鬼之事真是谢公子出手的?
心觅的心思有些乱,又想起谢公子今天的举动,含义突然有了些不同,难道真是想撩拨她,想通过这些动作来亲近她。
心觅觉得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的好事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根据她听书的经历,应当在她身上有所求,自己身上好像只有……,心觅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眼睛,难道他喜欢这双眼睛!
心觅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明白,晃晃脑袋,慢吞吞地回去了。
*
白柯一直在暗处关照着心觅,为了维持自己医师的外在形象,他只好离去,也没有理由再待在院子,也不应该是他待在院子里。
但还是担心师父的伤势,等师父能够行动自如时,他才离去。
他先去内衣店,不顾店员异样的眼光,挑选小衣,当女老板拿出不同码的小衣,白柯脑中不自觉闪过那日看到的圆润,面不改色地拿了一个中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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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命定历劫人
心觅听到屋内的争吵,很是不安,毕竟是关于她的事情,她鼓起勇气推门而入,就听到水流声,好像什么东西撒了,还没听仔细,下一秒,就听到水壶的落地声夹杂着医师的不解声,“你这是干什么?”
“很脏!”心觅听到谢公子冷静且低沉的声音。
白柯听到这话,面色平静。
心觅慌忙上前,却被人拉住,耳边传来医师好听的声音,“不要去那边,小心踩到热水和碎片。”
心觅茫然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白柯一五一十道:“他发疯,把热水往胳膊上倒。”
心觅猛然联想到刚才的水流声,反手拉着医师,语气急切道:“谢公子烫伤了,你快去看看。”
明明师父的力气如此之小,可以轻易挣脱开,白柯却顺着师父的力气往前走,尽管他内心并不想管谢无尘。
谢无尘看见水壶没摔碎,也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自己的胳膊越来越来碍事,一道念头闪过心头,要不砍了吧,他会不会心疼啊!
可惜在房间里没看见什么锋利的东西,他看见外面的水井,魂不守舍地走出去,旁若无人地用打井桶拼命地洗自己的胳膊,一遍又一遍,洗得皮肤通红,刚才热水冒出的水泡被刮破,流出液体,一些地方还被谢无尘自己刮破皮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惜师父看不到这谢公子装可怜的样子,白柯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心觅只能从声音判断谢公子的位置,听到如此剧烈的动作声,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她快步上前,制止谢公子的动作,没有挽起袖子,直接放入水中,一阵刺骨的冷感渗入骨髓,她稍微停顿一刹那,按住谢公子的手,让谢公子烫伤的胳膊在凉水中缓解。
谢无尘低下的头,嘴角微微翘起,一刹那,抬起头似乎看见是心觅,平日温和的声音似乎有些僵硬道:“心觅姑娘,怎么来了。”
心觅也听出声音的颤抖,心中一紧,安抚道:“我来看看你,你这是怎么了?”
心觅感觉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注,似乎难以开口,随后耳边传来谢公子温和的声音,“没什么,只是刚才看见心觅姑娘在门外,着急一些,被医师阻止罢了。”
心觅下意识地看向白柯,无神的眼睛好像在无声地质问他。
白柯一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毕竟自己确实阻止他了,他不想看到师父失望的神态。
心觅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可正常人都不会往身上泼热水,也许是医师做了什么,才导致谢公子做出这个举动的结果。
心觅按照正常思维思考,但她觉得医师不是那样的人,又猛然想起那天她受伤了,医师闯进来,带她走,也许医师对病人的占有欲。她脑海中对医师行为的解读又开始动摇起来。
她放在水桶中的手不自觉地向内蜷缩。
白柯一直观察师父的表情和动作,看到这,眼神一黯,这是不相信他。
谢公子自然也感受到心觅的微小动作,惨白着脸道:“已经泡够久了,还请姑娘陪我去找一个医师吧。”
心觅也不好在说出让白柯治疗的话,身体绷得笔直,嘴巴动了动,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被谢公子拉着走了。
白柯看着远走的两人,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
心觅沉默不语地陪着谢公子涂药,包扎伤口。猛然又听到水流声,心里咯噔一下,手比脑子还快往水流声抓去,只抓到冰凉的茶壶。
谢无尘看着心觅的动作很是好笑,语气透着无奈的纵容道:“我只是想喝些酒,转移一下注意力。”
心觅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急忙收回手,声音略微僵硬道:“知道了。”
心觅安静待在旁边听着谢公子喝酒的声音,也不好劝阻,毕竟心情不好时,都想做些喜欢的事情。
尽管如此,心觅听着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声,还是忍不住摸索上前阻拦。
不知道那点触到他了,心觅感觉一阵沉重的呼吸靠近自己,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耳边传来谢公子低沉磁性的声音,“我好冷!”
还没等心觅回答,耳边又传来声音,“1想在你身上钻木取火,点燃此刻。”
心觅的脸不由得发烫,也是在院子里耳濡许多,知道这话的意思,没有理会,站起身子去搀扶谢公子,“谢公子,你…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心觅听到谢公子轻笑一声,“好好好,1你说话我从来不敢顶撞,但是总被你顶撞。”
心觅知道自己不应该理一个醉鬼的话,但还是不由自主急切回应道:“我没有。”
谢公子顺着心觅的手向前扑去,一把抱住心觅,撒娇道:“1你不在的夜晚裤子是湿的,你在的夜晚床单是湿的。你坏透了。”
心觅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那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喝醉时竟然是这样一个样子!她听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日里没有的开心和爽朗和抱怨,她微微勾起嘴角,变成别人口中的样子很累吧。
谢公子见心觅没有回应他,自然自语道:“对,1不要抱怨了,要抱你。”
心觅感觉环住自己的手又紧了紧,谢公子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喃喃道:“1面对你,我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
心觅意乱心慌阻止谢公子的动作,忙不迭道:“不行,你喝醉了,这不是你的本意。”
心觅感觉一道灼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下意识想往后退步,却再次被拉回,额头贴着他额头。
心觅仓皇失措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谢公子的额头倒下来了,似乎睡着了。
白柯一直待在外面,却没有看屋内的情况,发生什么都是注定的。毕竟早点完成历劫,师父能早一点得偿所愿。
心觅吃力地帮谢公子弄到床上,走出房门,就听到一道轻轻的呼喊,是医师。
白柯还没开口,就听师父担忧的声音,“刚才你没事吧?”
白柯诧异地看向师父,暗叹,师父,竟然没有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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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赎走
白柯看到老鸨自言自语,他眉头轻挑,当下想再一次去找谢无尘,心中暗想,真的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改变吗!
正想着,白柯通过法术看到谢无尘正往这边来,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
少刻,白柯就看到老鸨追着谢无尘进来了,老鸨嘱咐心觅好好谈谈,她还以为谢公子这几天不来,是两人闹了别扭。
心觅木讷地点点头。
老鸨走后,两人都默不做声,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心觅率先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都好了。”温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心觅正欲开口,谢无尘猛然开口道:“怎么不见白公子?”
心觅嗓子一下子噎住,轻咳一声道:“白柯医师自然在工作,治疗病人。”
谢无尘轻笑一声,“那他更应该和你在一起,心觅姑娘上次元气大伤,要医师好好调理才是。”
心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让谢公子看清楚,自己很好,结果她就听到谢公子退半步的脚步声,她有一瞬失神。
她停住脚步,抿嘴,讪讪道:“我很好,没有什么大碍。”
随后她忐忑不安坦白问道:“谢公子,你是来院子是来做什么的?”
为了她的长生,升仙计划,脸皮厚些,也不想猜来猜去。
谢公子没有在维持他外面的温文尔雅的形象,风马牛不相及道:“我觉得白公子人挺好的,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心觅一听,警铃大作,这是试探她的心意!
可是医师对自己也很好的,说没有想进一步的好感,要是谢公子觉得自己是一个贪恋富贵钱财的女人怎么办!说有好感,谢公子这个命定人不赎她了怎么办!
心觅思索一会,打哈哈道:“都说君子礼让女子,你先回答,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她话语权一转,抛给谢无尘。
谢无尘饶有兴趣看着心觅,被这么一拦,丝毫没有露出不快,像讨论天气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自然想娶心觅姑娘回家。”
心觅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刚才不还退半步,呆愣愣地说:“为何?”
谢无尘答非所问笑眯眯道:“我回答姑娘一个问题,姑娘是不是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一面暗自思忖,一面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句:“对。医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女子可嫁的良人。”
谢无尘微笑不语,但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有了变化。
周围再次不声不响,是说错话了吗!心觅犹豫着再一次打破死寂,踟躇启齿道:“该公子回答了。”
谢无尘喉咙深处溢出轻轻的气音道:“我没有问题问你了,这样对我不公平。”
心觅感觉谢公子的语调似乎带一丝危险的感觉,她干笑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她的问题比较多。
最后心觅迷迷糊糊听到谢公子说要赎她,可愿意跟他走?
心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离历劫对象近些,好完成历劫,长生。
白柯通过法术看到这,轻呼一口气,心中的一大块石头落下,却也砸出一道口子。
*
心觅当下收拾行李,就跟着谢公子走了,到了一处精美的院子。
谢公子解释道:“这是我在本宅子之外买的院子,我平常都住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人打扰,”
心觅朝着声音传来处,轻轻地点点头。
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欢喜,都说世家关系复杂,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自己这秀而不实可不够耍。
等一切安顿好时,谢公子温柔地摸着心觅的头发,幽幽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唤你觅儿可好。”
心觅呆愣一会,忙不迭点头道:“好。”
谢无尘嘴角上扬,试探性的捏捏心觅的小手,轻声道:“那你唤我无尘可好。”
虽然是很温柔的语气,心觅却感觉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是她的错觉吗!
她又一次温顺地回答好。
谢无尘继续道:“既然如此,就要和过去做一个总结,白柯医师是你的恩人,现在我们成了家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他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你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心觅一如既往地说了一声好,说完之后才感觉一些不妥,确实要感谢医师的恩情,可是让谢无尘还,合适吗!
她嘴皮子动了动,谢无尘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冷不丁打断她,“觅儿,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心觅一噎,抿嘴,不在说话。
她感觉谢无尘垂下脑袋,语气似乎有些破碎,“我想了解,认识觅儿的朋友,走进觅儿的生活圈不可以吗?”
谢无尘苦笑道:“看来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的。”
心觅心一软,急急巴巴道:“不是,当然可以了,我很愿意,我会邀请医师来的。”
谢无尘轻轻摸了摸心觅的蜜唇,语气温柔:“谢谢觅儿对我的打开。”
这句话太有歧义,心觅感觉脸烧红烧红的。
她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我去找医师。”跑了出去。
随着心觅的离去,谢无尘的嘴角弧度越来越来大。
心觅问着路人,找着上次待的医师的家,白柯一直在关注着师父的情况,看到师父朝着自己家中过来,很是惊讶,是出事了吗?
白柯等得着急,也害怕师父路上出事,毕竟当时买这院子主打一个隐秘。
他使用法术,出现师父的后面,装作要回家的样子,也符合他医师刚刚工作回来的形象。
他装作很惊喜叫住师父,心觅转过头,脸上很是诧异,这么巧。
心觅听完白柯的自述,没有疑心,说有事情跟他说。
白柯顺势邀请心觅去家中做客说话。
白柯倒茶给心觅品尝,心觅不是为何心中十分别扭,嗅着熟悉的气息,在喉咙中的话吐不出,端起茶掩饰自己的别扭,慌忙之中入口的茶,意外好喝。
心觅不自觉地问出:“这是什么?”
“马来酒。”白柯回答道。
心觅点点头,嘴巴又一次埋在碗里。
白柯看着师父喝着酒十分乖巧的样子,若有所思,师父之前不是最喜欢喝黄山毛峰,这个看起来也很喜欢。
心觅美滋滋地喝完了,心中亢奋,心中的话也像倒豆子似吐出来,“我和谢公子成家人了,他想邀请你去吃饭,感谢你的恩情,大家做个朋友。你可愿意去?”
白柯面上不露神色,手却猛地抓紧杯子,声音不大不小道:“好啊。”
心觅没有想到这么容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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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母凭子贵!
心觅扶着奴才的胳膊走,走了一会,奴才道:“姑娘,公子就在前面院子见面,姑娘你进去吧。奴才告退。”
心觅点点头,用拐杖摸索着往前走,听到一阵谈话声,她停住脚,竟然还没有谈完吗,她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听到什么机密。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一声使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乖宝”,使她停下来。
一股厌恶,恶心在她心头上缠绕,他怎么敢!
王管事一张凹凸不平的面孔,泛着油腻的红光,嘴角挂着形式的笑容,声音热络道:“哎呀,乖乖,你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该不会是娶了媳妇就忘了真正的家人,老爷们可是十分想你,叔也是非常想乖宝的。”
谢无尘不喜不悲道:“我自会找时间看望父亲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王管事神色不变,好像已经习惯,自顾自道:“哎,心觅小姐的身份,老爷想来不会同意的。”
谢无尘眼神一凌,如果眼睛能杀人,恐怕王管事身上会遍布眼刀。
王管事却像是没有看到,依旧继续道:“但是只要这次我回去,替姑娘美言几句,想来老爷应该有所改观。只要——”他故意拉长音调,最后一双贼眼在谢无尘身上打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谢无尘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王管事误以为这是同意了,上前摸着谢公子的肩膀,一张油脸笑起来更加显得油腻,手上悄悄用力捏捏谢无尘的肌肉,心中陶醉,比着小时候触感更加好了。口中不自觉地发出轻轻的喘气音。
这种声音轰得一声炸开心觅的脑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窜到头顶,她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凭借着人身上的气息,打掉那只肮胀的胳膊。
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到了。
王管事看着女子身上华贵的衣服,又看到女子没有焦距的眼睛,猜出面前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卑贱的□□,正欲要说些什么,身上猛遭一棍棒。
心觅听到一声“哎呀!”知道打对了地方,再次扬起拐杖重重地打下去。
王管事虽然年迈,却异常灵活,歪歪扭扭躲开,却也差点摔倒。
他平日在本宅哪里受过这种罪,当下脸气得通红,破口大骂道:“妈的,臭婊子,你敢打我。”作势上前教训心觅一番。
谢无尘冷淡望向王管事,像是看死人的眼光使王管家动作一怔。
就是这一怔,心觅听到声源,迅速又是一击,后伴随着刺耳的喊叫声。
心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唇边漫上灿烂的笑意,一种极大的爽快感布满她的心房。
谢无尘看着王管事滑稽的姿态,又看着心觅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真是有趣!
心觅感觉王管事应该是打倒在地,伸手向周边探去。
谢无尘知道她是在寻找他,但他只是站在原处,静静看着她,完全不想上前握住那只探寻的手。
心觅的心中有些复杂,毕竟自己听到了这么一个大的秘辛,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想见人,要是喊他,肯定也不会答应。
心觅用拐杖摸索着上前,触到阻挡物,她鼓起勇气,牵起谢无尘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湿手帕,擦拭谢无尘的胳膊。
她非常懂这种感觉,因为自己的眼睛的缘故,在院子里作丫鬟时,免不了被客人揩油。
当时非要她指路,趁机摩挲她的胳膊,当下她就觉得瘙痒无比,心中十分别扭,觉得十分脏。
谢公子这样好的人,不应该遭受这些,想到这,心觅心中涌起淡淡的忧伤,又有一丝烦闷。
在擦拭过程中,心觅感受到谢公子的紧崩,自己的心头也笼罩着一层雾霾。
心觅沉默半响,霍然下定决心道:“无尘,放心,我们是家人,以后我保护你。”
谢无尘听着心觅坚定且庄重的声音,嘴角在心觅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哎,苦肉计,果然好使。
白柯在宴席处等待许久,不见师父回来,便叫刚才带领师父的奴才带领自己去找师父,那小厮并没说什么,径直地带领白柯去了。
一拐弯,白柯就看到心觅为谢无尘擦拭的动作,金童玉女,看起来格外般配,如果忽略悬在心觅头上锋利的簪子就好了。
白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不容他多想,上前快步推开谢无尘,就要搂过心觅,却猛然被谢无尘攻击。
白柯眼底神色不由深了几许,心思一转,站着不动。
谢无尘一记猛拳过来,带来阵阵风声,却掠过白柯,拳头直直砸在白色的墙上,血色顺着墙皮流下,像是在墙上作了一幅艳丽的画。
心觅被突然其来的变故惊得缩在白柯怀里敛手屏足,谢无尘完全不顾手上的传来的刺痛,冷冷清清地看着白柯,冷淡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不要碰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
话音刚落,周围似乎安静一瞬,白柯完全不在意,只是低头查看师父是否在刚才的拉扯中受伤。
谢无尘看白柯完全忽视他,也没有恼,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只是慢慢收回手臂,淡淡道:“你们走吧。”
白柯拥着心觅就要往外走,他完全不放心师父待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身边。
心觅像是才反应过来,推了推白柯,急忙道:“等,等一下。”
白柯感受到师父的抗拒,尽管心中不愿,手中的力量也条件反射地放松下来,让师父离去。
心觅转身跑到谢无尘身边,听着刚才的声响,手肯定受伤了,她又拿出一块帕子,轻轻包住伤口。
她瓮声瓮气道:“你别生气,我会陪着你的。”
心觅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只能模仿着说书人说的话语,更是想到谢公子不喜欢男人碰他,自然也应该不喜欢看见和接触男人,但是为了得到她朋友的认可和感谢医师的恩情,还是邀请医师来家里作客。
医师刚才的不经意的动作又使谢公子受伤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对医师的恩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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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秘密!
心觅找个借口道:“我不喜欢小孩子。”
心觅说完感觉空气似乎变得寂静,也感觉自己说的太过僵硬,撒娇道:“生孩子很疼的,我怕疼,不想受这个苦。”
谢无尘依旧好脾气道:“好,但是这终归是我们俩的事,觅儿,你也想一个办法吧。”
心觅语塞,她感觉今天的谢无尘和以往不一样,今天的他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最后心觅鼓起勇气道:“我想去见见你父亲,也许在他面前表现好,他会有一些改观。”
谢无尘温和道:“你是认真的?”
“嗯。”心觅答道。
谢无尘静静地看着心觅,眼神像一股死水那么幽深。
白柯通过法术看到两人的进展,眉头上挑,突然自家大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白柯手一挥,走向大门,谁会在人间找他!
他打开门一看,一张笑眯眯的脸映入眼帘,“师弟,好久不见。”来人开口道。
白柯淡淡地看着伦度,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伦度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道:“干什么,你怎么拿看仇人的眼神看我,我是你的大师兄。”
白柯不为所动,作势要关上门。
伦度迅速破功,上前扒住门,阻止关闭,贱兮兮地说:“师弟,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师尊都原谅我了,师弟不会不原谅我吧。”
白柯表情有一瞬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后语气冰冷的毫无温度开口:“师兄,你来有什么事。”
伦度看破开一个角,急哄哄道:“自然是为了师尊的事情而来。”
“哦!又是受了谁的委托过来。”白柯嘲讽道。
伦度脸上迅速扮上可怜兮兮的模样,义正言辞道:“师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也是师尊的徒弟,这次前来是受师父的恩情过来的。”
随后摆出一股严厉,庄重的大师兄模样道:“师弟,你是不是插手师尊的历劫了。”
白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猜测伦度是在炸他,神情木然道:“没有。”
伦度却像是看出什么,自顾自道:“想必你也看历劫镜了,这是师尊必须要受的苦,历劫就是十磨九难,师尊她受得住。”
伦度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师尊已经找了这么多年,尽在眼前,找的这些年一直在沉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忍耐快到头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阻止了她,天神之怒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没有。”白柯神情木然道。
“你没有!”伦度突然提高嗓音道,“你应该知道历劫就要顺其自然,师尊她历劫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差错。”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柯淡淡问道,手微微握紧,师尊历劫成谁,他根本就不知道,但伦度知道。
伦度一怔,没有一丝慌张,沉默半响,解释道:“是之前我下山历练时,师尊送我的法器,遇到危险时,可以准确知道他的位置,同时,师尊为了避免召唤时,她不方便,是相互的,我也可以知道师尊的位置。”
通过这一件法器,就可以看出当年师尊是多喜爱,珍视这个弟子。
“你却背叛了师尊。”白柯实事求是冷冷道。
伦度低头似是呓语:“对,我明白太晚了,师尊也变了,我想师尊变回从前的模样。”
白柯没有听清,也不想听狡辩。
伦度低语过后,更加坚定道:“你还是不要待在师尊旁边了,她的历劫人不是你。早点历劫成功,早日回归。”
白柯眉头一皱,正要启唇反驳,伦度冷不丁继续道:“你不是发现了师尊的历劫对象有些不对劲吗,这就是你干预的结果。”
似如梦初醒,白柯猛然意识道确实是这样,难道真是这样!
伦度继续咄咄逼人道:“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白柯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私心!他确实有,但是……
伦度白柯似有一丝松动,下一剂猛药道:“师尊她心中人不是你。”
白柯早早知道这个事实,但是由了解师尊的师兄说出,像是打上钉子,给他判上死刑。
“别做让师尊生气的事情,回去吧。”伦度继续道。“而且为了防止仙人历劫作弊,都有相应的历劫度法者,时间久了,也许会发现,发现就糟了,你应该也不想师尊历劫失败吧。”
白柯握紧手,沉默一会,嗓音低沉:“我会离开。”
伦度得到白柯的承诺放下心来,点点头,一挥手,离开了。
只留下一地落叶和站在门旁像是雕塑的白柯。
*
不知道为何,事情发生得很顺利,谢家老爷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成亲了,是侧室,但是无尘后来并没有娶其他人。
但结婚后的生活和心觅想的不一样,无尘变得很忙,医师也消失了,只在他的小屋里留下一封书信,信上说,他要去游历了,帮助更多的有缘人。至于结果,随心而动,便能达成。
她拜托无尘去寻医师,也没有找到。
无尘对她很好,但她却感觉温润过了头,日常生活从来没有太过的粘腻的动作。她还以为这是大家风范,要矜持,更甚至她感觉无尘越来越来像他的名字,似乎要随风而去,不留一丝尘埃,越来越不真实,她感受不到他,说的话,总要去猜测。
跟随在心觅身旁的小丫鬟,看着温柔可人的夫人,心里止不住地叹息,还是欺负夫人眼睛看不见,要是她看见了,指不定多伤心。
她多次看到,老爷看夫人总是怜悯的眼神,有时又是惊喜的眼神,很是复杂,老爷和友人谈话的时间都比和夫人在一起的时间多。
更甚至,她有一次无意看到,老爷拿着发簪在夫人脖子上环绕,尖锐的银头,只离夫人的脖子一厘米,夫人还在问老爷发簪好不好看。
她不敢告诉夫人,一是不敢,二是怕夫人不相信,到最后,她落下一个不好。
后来她又看到几次,不过都是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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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解成仙
谢无尘漫不经心道:“他触碰到我的雷区,我已经够手下留情。我只是给他一个警告,并没实质性伤害。他是特殊的。”
友人似乎开窍,继续道:“特殊的!”
谢无尘意味不明喃喃道:“对,特殊的。”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友人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话题结束,很久没有传来说话声,只有杯子的碰撞声。
心觅缓缓离去,在路上细细回味谢无尘的话,当初是先遇见医师的,难道夫君是为了医师来接近她的!
心觅脑子突然闪过以前的画面,脊髓中仿佛被人灌入了一管冰凉的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当时不懂的,现在好像都揭开了幕布。
自己受伤时,夫君隐隐约约说的“将来可不要后悔,毕竟我提醒过你。”原来是这个意思。还有谢无尘当时对自己的亲近,自己听到别人的饭后谈资,可是自己之前从未听过,怎么谢无尘一走,自己就恰好听见了呢!夫君带自己走那天,自己说白公子是一个可托付之人,当时感觉空气中的氛围都变了,自己当时确实存了拿医师气夫君的意思,原来当时夫君不是怕医师娶她,而是怕自己嫁给医师。
心觅脑海中又闪过那位王管事的消息,听说他后来在一天夜晚饮酒时,不小心掉入河中,都说倒霉,她却觉得是夫君做的,而同是碰过夫君的,医师当时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待着,夫君还要去找他。
想到这里,缓缓走路的心觅猛然被什么一绊,跌倒在地,手上和膝盖传来刺痛,心觅却没有什么感觉,慢慢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向前走去吧。
她木讷想,她不应该怨恨的,毕竟自己当年的回答“那只能认栽了,我又打不过你。”
自己确实只是一个弱女子。
她不知道何时回到屋子,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平日看不见东西的眼睛,更是黯淡无光。
直到一声稚嫩的叫喊声打断她木头人的状态,抱孩子进来的仆从,眼尖看见夫人手上的擦伤,连忙上前问道:“夫人,你受伤了!我喊医师过来。”
心觅听到“医师”两字,像是触到什么神经,猛然大叫道:“不要。”
仆从一怔,又听到夫人小声补充道:“不要。”似乎还带着哭腔声。
仆从以为夫人是不想见人,毕竟自从夫人生了孩子后,很少见人了。
仆从连忙安抚道:“好,奴婢不喊人,我来给你包扎。”
“不要,你去喊老爷过来。”心觅木讷道。
仆从看向夫人,本来平日里就没有多少精神气,今日看这眼神,浩瀚星河的银色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仆从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叫来一个人去喊老爷,说夫人受伤了。
谢无尘不一会就来了,看着心觅这个样子,很是恍惚,平日里,都很黏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一种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破碎感。
他轻轻上前,看见如玉般手上鲜明的血伤痕,眉头一皱,温和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心觅感受到谢无尘滚烫的手心,像是火炉,惊得她一下子抽回手。
谢无尘还以为是耍小孩子性子,无奈地笑一下,正要再去抓,冷不丁听到心觅道:“你可还记得以前我在院子时,刚开始要强迫我出台的公子。”
谢无尘一怔,随后温柔开口:“当然记得。怎么了?”
“当时他突然不来找我,而去官衙自首,是你做的吗?”心觅平静问道,身子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谢无尘猛然站起来,眼底划过一丝阴翳,却不动声色温声道:“不是。”
心觅没有问是谁做的,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心中疑惑恍然开朗,身体一放松下来,一种疲倦涌上心头,手上和膝盖上传来疼痛,她无意识地上前摸去,摸到自己不再苗条的大腿。
也许是时候了,她在心中这样想。
她温顺地坐在床上,谢无尘看她没有要问的意思了,温柔地给心觅上药。
仿佛刚才只是一次简单的聊家常。
*
过了几天,谢无尘和好友参加一次宴会回来,他刚走进大门,就看到心觅在远处等她。
她似乎听见开门声,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神望向这边,慢慢地走过来。
谢无尘发现她今晚很不一样,换了新衣服和新发饰,身上散发着多年前的朝气。
他快步上前握住心觅的手,亲昵说道:“夫人,你今晚很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抬起头,望向心觅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看到摇了摇头,再次收回眼神,直勾勾望向心觅。
心觅脸上的笑容就像花苞绽放一般,语气欢快道:“对啊,今晚是我浴火重生的日子,自然高兴。”
谢无尘看着心觅,自从去年生完孩子,一直闷闷不乐,也不爱出门,今晚这是改变了!
他温润笑道:“夫人高兴,我也高兴。”
心觅一直维持她的笑容,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语气轻快地说:“夫君,可在宴会上喝酒了,我特地煮了一碗醒酒汤。来喝吧。”
她挥了挥手,一碗浓黑的汤药送过来,谢无尘没有拂她的面子,轻轻拿起,一饮而尽,半点怀疑也没有。毕竟之前她也做过好多。
心觅听着夫君喝药的声音,静静地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谢无尘轻轻把碗放下,温润开口:“夫人,今晚这么漂亮,我陪夫人在花园中转转吧。”
心觅的心被碗放下的声音惊地狠狠挑动几下,随后归于平静,她点点头,面不改色上前挽住夫君的手臂。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花园中。
心觅冷不丁开口:“夫君,你为什么娶我?”这是当年他说想娶她,她问他的问题,可惜他没有回答。
谢无尘轻笑一声,“都老夫老妻了,还问这种问题?”
“我想知道嘛。”心觅轻轻说道。
心觅看不见谢无尘的神情,只是她话音刚落,许久没有传来声音。
“这么难回答吗?”心觅不急不慢出声,要是以前,她感觉夫君不想说的话,她不会在追问,可是他们没有以后了,只有现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声音,心觅自嘲地轻笑一声,提高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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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成功!
谢无尘慌忙向前,一把捂住心觅的伤口,语气颤抖:“你先别说话,我叫人来。”
随后抬头大喊,语气急躁,和平时温而文雅的形象很不一样,只有无能的狂怒。
谢无尘气得对心觅大喊:“你这是做什么,心中有气,为何不在那碗醒酒汤下药?”
临死之即,其言善,谢无尘撕开两人暗中的帷幕。
心觅终于不在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全然不顾脖子上的伤口,神色疯狂,哈哈道:“对,我有气,我让你一辈子活在找不到医师的生活中和受医师怨恨的一生,死很简单,诛心难。”
说完,心觅感觉心中淡然,全然不理谢无尘,只紧紧抱住手中的剑,口中念着宝剑的名字和伴随吞咽声。
片刻后,心觅身体逐渐透明,似乎要是消散。
谢无尘一阵心慌,却是无能为力,但心慌中似乎还夹杂一丝兴奋和期待,他猛然意识到,怎么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一愣神的时间,心觅的身影消失不见,地上一滩鲜血中只留下一把水波纹的宝剑,剑身上的鲜血也遮掩不住光芒。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那把宝剑,优雅的面具下出现一丝破裂,仰天大笑起来,似乎要把此生的笑意全部笑出。
*
街坊邻居听说谢府那对模范夫妻,夫人意外去世了,只留下生平一把喜欢的宝剑供夫君缅怀,也算是伉俪情深,听说在下葬前几日,谢老爷一直抱着宝剑,口子念念有词,像是疯了似的。
等那天出殡时,更是惊奇,棺中没有谢夫人的尸首,只有一把漂亮的宝剑,并且棺材极大,不是很适合夫人那样的娇小的身体,有一位胆大的悼念者,问谢老爷,遗体去哪里了?
谢无尘全然摘下温润的面具,眼里散发着森冷的气息,目光冷冽地拂过众人,声音冷得刺骨,“想知道?”
不等回答,谢无尘答非所问呢喃道:“1所谓剑解,刀剑代替人身,就是断绝在世人亲人的悼念,斩断世俗人情。”
沉默半响,嘲弄道:“别人是害怕家人悼念,而你却是真正的斩断,对你对我不留一丝。”
“也好,这本来就是你的毕生所求。”
参加葬礼的来者,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思,都噤口不言。怕再次惹怒谢老爷。但都在偷偷观察谢老爷,好似嗅到秘闻的气息,八卦之心汹汹燃起。
猛然看见谢老爷抬起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好似划过一丝苍绿光,只听他幽幽开口:“但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吗!生同寝,死同穴。永远别想和我分开。”
话音刚落,须臾之间,谢老爷翻入棺材,行云流水地拿起宝剑狠狠地往自己胸口处一捅,宝剑上未擦拭干巴的鲜血再次染上新鲜滚烫的鲜血。
谢无尘看着相缠在一起的鲜血,会心一笑,温柔灿烂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那矜贵优雅的公子模。
他缓缓适应心口的疼痛,恍惚想到,那时她是不是也是这么痛?
来者们看到这一套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的动作,吓的浑身僵硬,嘴巴止不住地一开一合。全然忘记自己的声音。
谢无尘抬头望向来者们,语气有些乞求:“不要打扰我和夫人的团聚。”
说完,躺在棺材中,谢无尘感觉浑身发冷,心口处更是冷,像是有一快冰横在心口,他不知觉地轻笑出口,“这么冷啊!”
脑中突然闪过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穿着清凉,冷得小小的绒毛都立起来了,那时他却觉得她可爱,突然有些好奇,□□的绒毛会不会很温暖,于是,他走向了她。
谢无尘潜意识地抱上剑柄,慢慢地合上眼,似乎睡着了。
后来街边一大传闻,谢夫人的葬礼变成了夫妻二人的葬礼,谢老爷为爱殉情。
后来又从谢主宅传出,谢老爷和谢夫人的孩子不是亲生的,当时谢夫人难产,生了一个死婴儿,怕夫人难过,抱养一个孩子。
传言一出,又是一阵唏嘘,不过都是后话。毕竟对于主人公来说,并不在乎。
*
渡劫台
慵懒的灵兽耷拉着耳朵很悠闲,猛然耳朵竖起来,直勾勾地望向前方,一股强大的神力迎面而来,带着一丝宽广的大海气息,很是浑厚,向四周扩散。
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眼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那双有着浩瀚星河的银色眼睛,更加清冽不可冒犯。
神界守护兽统一发出叫吼声,似乎在欢迎神尊的回归。
枝奈望着自己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在枝奈愣神的片刻,渡劫台又发生异动,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来者缓缓睁开和她一样眼眸的瞳孔。
不知道为何,历劫后,枝奈感觉无尘身上的法力受损了。
两人大眼对上小眼,心觅看着无尘那张脸,人间历劫的感觉还在,心中杀意涌起,不过好在理智克制了她。
枝奈正要开口说话,空中力量发生异动,往一处凝聚,不一会,一件神器的模样形成,正是四大神器的最后一件,神界神器—赤虹宝冰。
她神情激动,心中久违的畅快,像是被雨水洗过的长空般荡漾一新。
她上前接住,神器散发着微凉,一碰,让她冷不丁想起心觅死时,她感同身受得刺入骨髓的寒冷,生命的流失。
她收好神器,不慌不忙地转头看向无尘,严肃道:“你怎么去历劫了?你我还互为历劫人!”
无尘慢悠悠道:“我这不是不想师姐和不认识男的历劫吗,毕竟人神相恋很多呢。”
枝奈不置可否。
无尘猛然凑近师姐,两人目光相接,声音磁性:“毕竟我是很自制力和耐心的。抹杀师姐的一个可能。”
说完,无尘收回身体,意气风发地说:“恭喜师姐此次历劫成功,神器收集完毕,师姐的心性还是这么坚定。”
枝奈望着无尘,她一向分得清现实和浮生,也不在想师弟去历劫的原因,终归他不会害她。
她淡淡道:“还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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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枝奈安静地坐在朏朏上,一路上非常的寂静,吓得朏朏认真飞行,不敢出一点错,打扰主人。
一路上,枝奈冷静安慰自己,大江南北,自己都找遍了,应该是没有的,应该是在沉睡的,应该是沉睡的。想到此处,枝奈又为这想法感到不耻。
等她中断思想,突然听到朏朏喊到了。
她一挥,踏破空间,猛然出现在海边,她望着这片清澈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朏朏缩小,钻上枝奈的衣袖,即怯生生还担忧地望着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枝奈拿出渡业鬼石,鬼石发出光引,慢慢指引她往前走,走到一个小村庄,里面住着都是一些法力地下的小仙。
许是她身上的寒意太重,没有一个仙上前主动结识,街头两旁吆喝声也小了许多。
枝奈面无表情地跟随着龟石,对周围的反应全然不在乎。
不知道走了多远,鬼石突然停住,落在一对在河边洗衣服的小情侣男的头上。
因为法器的作用,似乎嗅到目标的魂息,开始吸食起来,男子似乎法力低下,半天没有挣脱开这神器,旁边的女子也想帮忙,被男子紧张地制止了。
似乎说了什么,男子开始全力挣脱神器的束缚,可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枝奈冷淡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
朏朏看着主人的脸色,忍不住摇了摇主人的衣袖,怯生生道:“神尊,你不打算出手吗!”
枝奈似乎被这一声惊醒,等到男子快要不行了,才机械地抬起手臂,轻轻一挥,法器便顺从回来了,从神器中吐回去魂息。
小情侣二人自然也顺着法器,看到始作俑者,不过介于对方强大的神力,只是警戒地望着她,没有其他动作。
枝奈看着下面长得和师尊相似的人,看着她们两人牵着的手,再看着女子和她有着五分像的脸,神力不自觉地散落出去,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震得湖水剧烈波动起来。
虽然法器已经离去,男子却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几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他拼命压下这股窒息感,护着女子,不卑不亢地望着她,拼命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问话:“不知阁下是谁?为何随意伤人?”
“阁下”“随意”,看来是不记得她了,怪不得她是随意伤人。枝奈自嘲地勾起嘴角,后猛然出现在男子身上,男子一惊,也立马施法攻击,然后枝奈呆愣愣地站在哪里不动,主动接受男子的一击。
“砰!”一声沉闷的打击声传来,枝奈纹丝不动,衣服却破损了,全然不在乎,只是用手摸伤口,感受伤口遗留的灵气气息。
男子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攻击到了,以为是个装腔作势的,抓紧机会,一鼓作气,再次浓厚的法术气息一击,枝奈还是没有阻挡,顺从法力,犹如一朵娇艳的花朵被狂风吹袭,轻盈地飘向一棵高大的树。啪嗒一声,仿佛是春风拂面时的那一声清脆的笑声,树干顿时断了。
枝奈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鸟,摔在了树的废墟中。这一刹那,树的枝叶纷纷飞散,仿佛是一场花雨般洒落。而枝奈却静静地躺在树废墟中,宛如一朵被撞落的花瓣,沾上鲜红的泥土,柔弱而无助。
朏朏看着主人这样凄惨且美丽的样子,内心深处的温度急速冷却,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暴雨前的乌云,让人琢磨不透。
一刹那,一道响彻心扉的笑声响起,像是小花想要通过泪水洗刷身上的污泥。
片刻之后,枝奈像没事人站起来,看着远处的男人,轻轻道:“你不认识我?”
男子面色平静,“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明明心中已经预想到答案,枝奈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开口道:“枝奈,你熟悉吗?”
男子刚才面色不变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似乎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枝奈心狠狠地跳了几下,饱含期望看向男子。他想起来了?
男子看着枝奈一脸失魂的样子,像是陷入某种情绪中,他握紧拳头,眼前这个女子法力很强大,自己通知了好友,现在要做就是拖延时间。
他内心一定,开口问答了这个科普问题。
“奈是北方对茉莉花的称呼,它的花语是忠贞,尊敬、清纯、贞洁。也是爱情之花,一朵表示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四朵,你是我的生命。”男子为了拖延时间,说了许多,他很是奇怪,明明自己并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大脑深处自然蹦出。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枝奈从开始的惊喜,复杂、震惊,最后归为平静。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名字就是寄托对她的思念吧,枝奈木讷地想。
男子还在说,枝奈却不想再听下去,枝奈眼神空洞地望着男子,没事,忘记,想起来就好了!
枝奈一双银色的眼睛像是幽灵一样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向和她有着五分像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杀了她,巨大的刺激下,师尊会想起自己的吧。
一刹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起来,有零星的雪点飘来,仿佛有一场大雪即将降临。风也跟着呼啸着,凛冽的寒意在空气中肆虐。
下一秒,风雪呼啸着袭向女子,雪片如细小的锋刃,划开了她的脸颊。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枝奈突然攻击女子,转换目标。
可枝奈没有给女子喘息的时间,晶莹剔透的雪片化作伤人的利器,处处袭向女子的致命处。
尽管旁边的男子有心相助,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被暴风雪绞杀,他双眼猩红,眼中划过一丝金色,他看着她不断抵抗,身体已经被寒冷和狂风侵袭得支离破碎,但她仍然坚持着,毫不退缩。男子心中悲愤,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中升腾。
他不受控制地想,明明她们两人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生活,怎么遇上一个疯子!
他看着爱人的生命正在如雪融化般消散,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突然“咔擦”一声,什么断了,他感觉一种磅礴的力量即将汹涌而出。
可惜,来不及了,一刹那,男子眼前只剩下一片掺着鲜血的血,他像是扎破口子的足球,扁了气,怔怔地看着那片血,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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