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拜师岳不群想名字好头痛》 第一章:华山 华山。 素有天下奇险第一山之称。 “华山派立派已有两百余年,在江湖上颇有盛誉,我华山弟子向来秉承着以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为己任,你们今日入了我华山派,须得勤加练习,不可心生懒惰,勿要为非作歹、惹是生非,若是坏了门内清规,败坏我华山派的名声,我绝不轻饶。” 华山练武场。 宽阔的场间站着六七个幼童,有大有小,大的七八岁,小的也有五六岁,不过这些幼童面有菜色,骨瘦如柴,一看就是经常饿肚子的人。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名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人面如冠玉,一身黑色的宽大衣袍,颊下五缕俘须,气质脱俗,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十分潇洒,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 刚才那些话正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不过此人气质虽然不凡,那一身衣物也是丝绸所做,但看着已经有些陈旧。 “师兄,这些孩子都还小,你说这些他们怎么听得懂呢。” 这时旁边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是一名美貌的妇人。 “呵呵,师妹。” 听到妇人开口,中年男子转头笑了笑。 “这只是入门前的不指望他们现在能听懂,但也要让他们知道我华山派是名门正派,须得恪守正道。” 在说完这句话后中年男子又回头看着这些幼童,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都记住了吗?” 场上的幼童们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声音此起彼伏。 “知道了。” “俺晓得了。” 听到这不同的回答声,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美貌妇人又开口了。 “行拜师礼吧。” 刚才还一脸茫然的幼童们在听到这句话后连忙跪下来朝着中年男子和美貌妇人磕头。 “拜见师父、师娘。” 声音稚嫩、但却整齐,显然之前有人教过他们。 “好了,起来吧。” 在幼童们磕满三个头后中年男子轻轻一抬折扇,示意他们起来,幼童们这才陆陆续续的站起身,呆在原地不动。 “月银,巧君。” 美貌妇人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两名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在她们所站的地方有一群人正远远的看着这边。 这群人之中有男有女,年纪不大,手上都带着一柄剑,之前中年男子在进行收徒仪式的时候他们一直在边缘看着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全都是一副好奇之色。 “师父。” “师父。” 被美貌妇人叫到的两名年轻女子来到她的面前对着中年男子和她分别行礼。 “嗯。” 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美貌妇人吩咐道:“现在拜师仪式已经完成了,你们两个带着孩子们去吃饭吧。” “是。” 月银和巧君点头应下,随后带着这群幼童前往食堂吃饭。 在听到可以吃饭后幼童们脸上都露出了希冀的神色,安静的跟着这两人离开了。 “师兄,现在外面越来越乱了。” 这些幼童离开后,美貌妇人露出忧愁的神色。 “听说北方干旱,那里正闹饥荒,也没听到朝廷有赈灾的动静,那里饿死了很多人,百姓都活不下去了,有不少人拖家带口离开那里。” 美貌妇人一脸的不忍之色。 “他们也只是想活着而已,百姓太苦了。” 听到美貌妇人的话,中年男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向远处,那双眼睛十分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后中年男子才仿佛回过神般对美貌妇人摇了摇头说道:“师妹,现在这个世道,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纵然我等有心改变,可却无能为力,百姓苦,我们又何尝不是只想勉强活着呢。” 美貌妇人沉默不语。 是啊。 他们华山派又何尝不是风雨飘摇,如今的处境又能比这些百姓好上多少。 内部有门派资金严重不足,外部有嵩山派和魔教虎视眈眈,他们的处境说是步步维艰也不夸张。 想到这里美貌妇人不禁看向中年男子。 “师兄,我们这一趟出去就带回来这么多孩童,山上的开支又要增加,我们的银钱可不多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更别说这些孩童都是要练武的,练武非常耗体力,那吃的就更多了。 他们华山派本来就拮据,门下弟子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这些弟子平时都在勤加修炼,没有来钱的法子,他们的吃穿用度全是华山派所出,经济压力本来就大,而华山派掌门人就是中年男子,华山派的担子就在他身上扛着,要是再加上这些新入门的幼童,那经济压力就更大了。 他们华山派没有什么产地,全靠中年男子想办法维持门派,所以也难怪美貌妇人有此一说。 “无妨。”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笑道:“师妹不必担心,我会解决的,大不了过几天我再下山去捉拿几个江洋大盗,剿几个匪窝到官府里换取赏银就行了。” 美貌妇人闻言更是叹了口气。 “辛苦师兄了,想你堂堂华山派掌门人,人称‘君子剑’岳不群,在江湖上也是声名显赫,如今要放低身份去捉拿贼寇换赏银,实在是委屈你的名声了。” “呵呵。” 岳不群洒然一笑,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说道:“名声再好,却不能当饭吃啊,我是华山派掌门,冲儿和珊儿还有宁儿他们的师父,理应要为他们负责。” “再说这些孩子无父无母,他们的父母都饿死了,我若是不管的话,他们就没办法活下去了,无非是多添几张嘴罢了,这个世道你我势小力孤,无力改变,但总归能做一些事的。” “何况我是去捉拿大盗窃贼,只是顺便换取赏银,这也是为民除害,也不算丢了我君子剑的名声。” 看着岳不群淡然的笑容,一副平静的模样,宁中则的内心也被安抚下来,听到岳不群的话后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时她才好奇的问道。 “对了,我们今日才回山,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冲儿和珊儿还有宁儿呢?” 听到宁中则的话,岳不群也想起了确实没有见到令狐冲他们几个,于是看向远处的弟子唤道。 “大有。” 第二章:岳不群 听到岳不群喊话,不远处看着这里的弟子中一年轻人连忙跑了过去,其余弟子见入门前的仪式也完成了,纷纷凑了上去。 “师父,师娘。” 陆大有来到岳不群二人面前行了个礼。 “嗯。” 岳不群点了点头,问道:“冲儿和珊儿他们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陆大有回道:“回师父,大师兄前些日子去汉中了。” 岳不群皱眉不语。 令狐冲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在山上坐不住,喜欢到处跑,平时还好,若是他和宁中则不在华山,令狐冲必然是要下山玩耍的,这都已经成习惯了,他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接着问道。 “那珊儿呢?” 在听到师父的这句问话,陆大有表情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师妹她……小师妹她……” 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其余弟子诸如英白罗、施戴子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岳不群眉头一皱,喝问道:“如实说来!” 陆大有被这一声喝问吓了个哆嗦,连忙回答道:“小师妹她跟着大师兄一起去汉中了。” “胡闹!” 话刚说完,岳不群怒斥了一句,吓得陆大有不敢抬头。 岳不群看着这群弟子斥责道:“灵珊平素就爱胡闹,我离开的再三叮嘱你们不许放她下山,督促她潜心修炼,你们怎么做的?” “她的年纪小,武功还不到家,现在外面世道这么乱,她又是一副跳脱的性子,若是在外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被人教训事小,丢了性命事大,你们竟由着她胡来!” 一旁的宁中则也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岳不群平时虽然是一副书生模样,面貌和善,但此时发起怒来却极具威严,一众弟子吓得纷纷跪地,其中一个头发花白,年纪大的老者则是说道。 “师父,小师妹她和大师兄从小青梅竹马,此次大师兄下山,小师妹非要缠着一起去,大师兄拗不过她,说既然小师妹想去,那就出去玩玩也好,一直待在山上怕是要闷出病来了,他会仔细照顾小师妹,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们实在拦不了啊。” 劳德诺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 在听到他的话后岳不群没有回应,只是在看向他的目光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厌恶和杀意,但随即消失不见。 看着一众跪在地上的弟子,岳不群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最后还是一旁的宁中则开口替他们解围。 “好了,都起来吧。” 听到宁中则开口,陆大有、高根明等弟子纷纷松了口气,陆续起身。 有师娘开口,至少师父不会处罚他们了。 宁中则道:“既然珊儿和冲儿在一起,有冲儿照看着,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就当是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哼!” 妻子在一边替他们解围,岳不群也不好再苛责,转而继续问陆大有道:“宁儿呢?怎么也没见到他?他也跟着珊儿他们去汉中了?” 陆大有小心的说道:“回师父,江宁师弟没有和大师兄们一起,他七日前下山去了。” 岳不群闻言皱起眉头:“他下山做什么?” 在问话的同时岳不群的内心也起了一丝怒火。 他在离开华山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们无事别下山,在山上潜心修炼。 一方面是他们华山如今虽是五岳剑派之一,寻常宵小不敢打华山派的主意,但岳不群却怕他不在华山的时间里嵩山派的左冷禅和日月教会暗中派人对他的弟子们下手。 另一方面则是如今的华山派弟子之中除了令狐冲和江宁,其他弟子的武功都一塌糊涂,岳不群也是让他们努力练功,不要堕了华山派的名声。 只不过令狐冲不听话就算了,他心里有准备,女儿岳灵珊也跟着令狐冲一起下山虽然让他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连众弟子中最安分的江宁竟然也违背他的命令。 看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岳不群心有怒火,面上却不显现,但那股威势却越来越重了。 其他弟子还好,独自承受着师父死亡凝视的陆大有却倍感煎熬,他连忙说道:“回师父,半月前云梦县的王员外去世,他家的长子王远在七日前上华山求救,于是江宁师弟便去了。” 岳不群皱眉说道:“怎么回事,仔细说。” “是。” 陆大有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王远说他的父亲去世后不久还未来得及下葬,他们家的管家便乘机纠结一伙江湖人夺了他的家产,将他和他的妻儿赶出了家门,那王远身有残疾,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他无力抵抗,这才上山求助。” 岳不群皱眉问道:“即是家产被外人所夺,那也该去报官,自有官府处置,何故来我华山?” 如今世道虽然混乱,但也是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岳不群的心里还是觉得这样的事能够报官的。 “师父有所不知。” 一旁的施戴子插口道:“云梦县的县官收了管家的好处,他们相互勾结,那王远报官之后县官说他是诬告,王远不仅没有追回家产,反而被打了二十大棍,之后又被丢出衙门。” “不错!” 陆大有愤慨道:“那管家在听到王远报官后竟然让人把他打了一顿,又将他妻儿掳了过去,说是要让他妻儿侍奉,算是他报官的惩罚。” “王远报官无门,妻儿被掳,心生绝望想要寻死,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我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声名赫赫,门派弟子行侠仗义,他走投无路之下才前来我华山求助,王远说若我们能助他报仇救回妻儿,他愿献上所有家产,而江宁师弟在听了之后这才决定和他们下山帮助王远。” “原来如此。” 岳不群捋须,点了点头,心中怒气稍熄,尤其在听到外人说他们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声名赫赫时他甚至有了一丝愉悦。 但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又皱起眉来。 “这不平之事既然官府不管,我华山弟子为其出头理是应当,何故要人家奉上家产作为报答?宁儿平素是个懂事的,怎如此不知轻重?若传出去了人家说我岳不群是个伪君子,教出了你们这些个趁人之危谋夺他人家产的恶徒,平白堕了我华山派的名声,你们让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第三章:江宁 岳不群对着众人呵斥着。 师傅临终之前把华山交给他,让他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他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华山,这几十年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将华山派发展到如今,华山派就是他的心血,他绝不允许门内任何弟子给华山派带来一丝污点,包括妻女。 如今听到江宁居然为了别人的家产就去出手,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难免落人口舌。 “宁儿也太不懂事了。” 一旁的宁中则也是皱着眉说道。 听到岳不群把话说的这么严重,陆大有吓得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师父息怒。” 这时旁边的一名弟子站了出来。 高根明对岳不群拱手道:“师父错怪江宁师弟了,陆师弟刚才并未把话说完,江宁师弟在听了王远的遭遇后就告诉他,我华山弟子受师父教导要锄强扶弱,维护正义,既然他王远找到华山求助,那他江宁就应下了,至于他的家产华山派分文不取。” “江宁师弟说,既然官府不管,那华山管,如果法律已经不能给受害者带来正义,甚至给当事人带来欺压,那维护正义就是华山派存在的意义。” “好!” 高根明刚一说完,岳不群暴喝一声,吓得在场众人一跳。 只见岳不群白皙的面庞变得涨红,双目明亮,神情隐隐有些激动。 “说得好!宁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就代表他没有忘记平时为师的敦敦教导。” 此时岳不群心中的怒气已经一扫而光。 见师父终于不再生气,陆大有、高根明等一众弟子这才松了口气。 宁中则也露出了笑容。 “师兄教了个好徒弟。” 岳不群此时已沉稳下来,但脸上仍有一丝笑意,不过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那云梦县离我华山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宁儿七日前就已下山,即便有些周折也该回来了,怎今日还没回来?” 陆大有闻言摇了摇头。 “这……弟子不知。” 岳不群沉思半晌,问道:“你刚才说王远家那恶仆管家纠结了一些江湖人,那都是些什么人?” 陆大有想了想,回道:“那王远说当时管家带了十几个汉子冲到他家中不由分说就把他撵出了王家家门,那些汉子都带着刀剑兵器,一看就不好惹。” 岳不群登时眉头一紧,道:“对方既然有这么多人,你们当时怎么没有几个和宁儿一起下山,也不劝一下,反而让他独自一人?这么些时日了也没想过下山看看情况?” 看到师父面色变得不好看,陆大有又把心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回道:“师父在下山前让我们师兄弟不准下山,我们不敢违背。” 岳不群闻言眉头越皱越紧,一句话不说,面沉似水。 看到师父脸色越来越难看,施戴子上前说道:“师父莫要担心,师弟的武功比我师兄弟都要高,想来那些人也不过是一些只会点拳脚功夫罢了,不会是师弟的对手,他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路上有什么耽搁了。” “是啊是啊。” 陆大有连忙附和道:“那些人肯定不是师弟的对手,而且我们之前也劝过师弟了,让他等师父回来再说,但师弟是个有主见的人,执意要随那王远下山,我们劝不住,只好由他去了。” 说完陆大有内心一阵苦涩。 他们这个师弟在门中辈分最小,可武功却是最高的,和大师兄不相上下,而且极有主见,平日虽然看着和善,但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性格和大师兄截然相反。 “混账!” 陆大有话刚说完,岳不群厉喝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岳不群剑眉倒竖,面皮不断抖动,神色间怒色勃发,伸手指着陆大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宁儿是你们的师弟,你们竟让他独自下山对付恶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有十多个人,宁儿纵然武功不低,但他年纪尚小,之前又未下过山,对世事险恶尚未接触,对方十几个人,其中定有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宁儿难免不会中对方毒手。” “你们是师兄弟,一起下山也好有个帮衬,可你们不仅不去,还在这里推诿责任。” “师命师命,你们倒是听话,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为师不让你们下山,你们就不下,为师让你们努力修炼,你们听了吗?” “师命再大,能有救人之事大吗?” 岳不群厉声呵斥着陆大有、高根明等弟子,显然是动了真怒。 “师父息怒,弟子有罪。” 陆大有吓得脸色苍白,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向岳不群认错。 岳不群越说越气,甚至抬起了手掌,掌间紫气浮动。 其余弟子见到这一幕纷纷吓得跪倒在地。 “师父息怒啊。” “我们错了。” 宁中则见到岳不群的动作后也是一惊。“师兄……” 然而她话还没出口,岳不群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岳不群看着这群弟子,冷声道:“宁儿下山已有七日之久,也不知如今是何情况,我现在要下山去云梦县看一看,免得宁儿真的遭遇什么不测,至于你们,待我回来之后再做处罚。” 说完之后岳不群一甩衣袖,不等众弟子就要急匆匆朝山下走去,不过刚一准备动身,动作就停住了,目光看着山下。 宁中则原本也准备和岳不群一同下山,但见他举止异常,正打算说话,不过下一秒她的目光也顺着岳不群的视线看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也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影正从山下顺着山路上来,那身影异常熟悉。 等到距离有些近了,那人的相貌映入众人。 年纪约摸十五六岁,个子却不低,身穿一身青白色的衣袍,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孔,眉目清冷,长相不算多出众,但那双眼睛却如黑曜石一般,十分明亮,熠熠生辉。 少年一手提着衣袍,腰间系着一柄长剑,正一步步顺着山路上山,上半身没有丝毫晃动,崎岖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此时少年抬头看到了岳不群等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外,但并未大喊大叫,而是依旧朝着山上走来,只不过脚步却快了几分,但即使如此上半身依旧没有晃动。 待少年走过山路踏上平地时才放下衣袍,一步步走来,在看到跪倒一地的众人时他眼中更显意外,不过却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来到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行礼。 “弟子江宁,拜见师父,师娘。” 清冷的声线,如同他清冷的脸。 第四章: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师父师娘一去两三月,近来可好?路途可还顺利?” 看着眼前少年,宁中则露出了笑容。 “好,好,亏得宁儿关心了,我和你师父不在山上的时候,你可有认真练功?” 江宁神情平静,淡定自若:“回师娘话,这段时间以来师父师娘虽然不在华山,但师父往日的教导音犹在耳,弟子一日不敢懈怠。” 在听到回答后宁中则的笑容更深,神色更加满意。 在对答完后江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如寒冰消融。 和宁中则不同,在妻子和徒弟谈话间的时候岳不群的目光扫过江宁全身上下,发现他身上并无伤痕,也无内伤的迹象,神色间这才平和。 此时岳不群淡淡的说道:“你此次下山如何?可帮那王远救回妻女?” 江宁闻言也不意外,岳不群肯定是从陆大有等人的口中知道他下山的起因,既然岳不群这么问了就没有追究他违背师命私自下山的意思了。 江宁点了点头:“回师父话,已将王远的妻儿完好救出,他的家产也追了回来。” 岳不群点头,随后问道:“途中可生波折?可遇着什么难事?” 江宁笑了笑,道:“我下山后就随那王远一道前往了云梦县,后来经过我从他人口中得知王远之前所言并未说谎,再亲自从那管家和那些人证实了这一点,之后我就帮助王远亲自将他的妻女救出,又把管家侵吞的那部分家产夺回,随后又上县衙找到了那云梦县的知县,把另一部分王远的家产也追了回来,王远想要将家产赠送以报答我华山派之恩,我没有收。” 岳不群再问:“他妻女可有受辱?” 江宁摇头:“并未,在我去之前王家管家和那群恶徒想要对王远妻女用强,但他妻女抵死不从,想要以死拒胁,管家先是夺了主家家产,若再逼得主家家眷自尽,怕云梦百姓不耻,也就没有再强迫,而是将他妻女二人关到柴房,每日一顿稀粥想让她们顺从,直至我去了之后她们才得救。” 岳不群这才满意的点头,对江宁这次的行动评价道:“不错,你做的很好。” “你没有偏听偏信那王远一面之词就急不可耐的对人下手,而是通过多方对证确认无误才出手相助,偏听则信,兼听则明。” “后又前往县衙追回了部分王家家产,不畏强权,坚持正义。” “做的很好。” 岳不群一连两个做的很好,代表他很满意江宁的行动。 江宁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因岳不群的夸奖而喜形于色,这一点让岳不群更加满意。 “师父,师兄们这是?” 江宁这时开口,目光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劳德诺、陆大有等人,眼中带着疑问。 陆大有闻言抬起头朝着江宁露出了一张难看的笑容,随后又低下头去,不敢开口。 从之前江宁上山到和岳不群谈话的时候他们一句话不敢说,岳不群不让他们起来,他们就不敢起身,就这么老老实实跪着。 只不过跪的时间长了,地面又硬,膝盖就开始疼起来,像针扎的一样,年轻的陆大有、高根明还好说,劳德诺就不好受了。 他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骨头的,尽管身怀武功,但乱拳都能打死老师傅,这么跪下来他也受不了。 开始还能跪的板板正正的,多跪一会就顶不住了,腿都开始打摆子了,最后不得已用手撑着地面,这才好受一点,但依旧难受,那腿摆的像要起飞一样,跪在他旁边的英白罗紧紧闭着嘴,嘴唇撅了又撅,肩膀一直抖,脸皮憋的涨红,想笑不敢笑。 “哼。” 岳不群闻言冷哼了一声,却不是对江宁,而是针对陆大有、高根明等人。 “他们几个,同为华山弟子,却让师弟独自下山对付恶徒,死守师命,却不知事急从权的道理,非要等我回来再说,到了那时王远一家早就被恶仆所害,我回来了又有何用?去给人收尸吗?” “他们作为同门师兄,却连这么个道理都不懂。” 岳不群又是冷哼一声,看着他们冷声道:“这次宁儿能够平安回来还则罢了,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你们身为师兄却毫无作为,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我决计饶不了你们!” 陆大有、高根明等人面色苦涩无力反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兄们说的也没错。” 江宁平静的说道:“在不知道敌人虚实前的确要小心谨慎,从长计议,做好万全准备,免得枉送性命。” “只不过,从长计议要怎么议呢?又要准备到什么地步呢?准备这个,又要计议那个,准备好了这个,是不是要准备下一个呢?计议好了这个,是不是又要计议下一个呢?” “准备来准备去,计议来计议去,准备到何时才能算?计议到何时才能算?我能等,师兄们能等,王远能等吗?下一个王远也能等吗?” “都说正义,什么是正义?锄强扶弱是正义,惩恶扬善是正义,既然是正义,那么晚来一会似乎也没什么,但若等到师父回来再去帮助王远,到了那时他的妻女已被人所害,我等那时固然帮他报了仇,夺回了家产,又有如何呢?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江宁的声音并不大,也很平静,平静到了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没有任何指责或教训的意味,但在陆大有等人听来却犹如刀子在他们心上一刀一刀的割。 江宁每说一句,陆大有高根明等人便把头埋低一分,等到江宁说完,他们已经将头深深埋进地面。 与之相反,岳不群脸上的怒气随着江宁的话逐渐消散,到最后甚至露出了几缕笑意。 他这个徒弟就这个性子,平时就十分安静,不急不躁,喜怒不形于色,年纪虽小,但却极有主见,就如现在这样,对于世道和正义有自己的理解,和令狐冲性格完全不同,天赋也很高,年纪轻轻就已经和他的大弟子不相上下。 有时候岳不群觉得如果不是江宁年纪实在比众弟子都要小,他才更适合当大师兄。 第五章:以菩萨心肠,行雷霆手段 “好了,你们起来吧。” 最后还是宁中则开口。 “宁儿说的不错,迟来的正义便已不算正义了,你们今后要谨记。” “是,谢谢师娘,谢谢师弟。” 陆大有高根明和施戴子等人这才陆陆续续的起身对宁中则行礼,最后又向江宁道谢,面色带着惭愧。 “哼。” 岳不群又冷哼了一声,只不过却不像之前那样重了,既然宁中则都让他们起来,那他也就算了。 “对了,你去了云梦县之后,那些江湖人都是些什么人?” 岳不群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对江宁问道。 江宁闻言笑了笑,道:“都是一些只会拳脚功夫的人罢了,没有厉害的,对付他们不算什么。” 岳不群点了点头,但又皱眉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花了这么多时日才回山?” “弟子在回来的途中经过了安阳县,发现那个地方闹贼,安阳县府发了悬赏,想着门内经济拮据,总靠师父养着我们,弟子过意不去,便花费了一点时间,抓到了那盗贼,为师父减轻点负担。” 江宁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双手递了过去,足足有十两。 十两银子虽然听起来不多,但是购买力已经很大了,一两银子就能买两石大米,而一石大米大约在一百斤到一百五十斤左右。 岳不群沉默不语。 片刻后。 岳不群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是你抓贼所得,那你自己便收着吧,门内的生计你们不用担心,为师会有办法解决的,安心练功即可。” “是。” 江宁闻言就把银子收了回来放回衣袖里。 既然岳不群都这么说了,他再继续坚持就是让岳不群难堪。 “好了,我们也是今日才回来,你们就先下去准备准备吃饭吧,等下还要拜祖师。” 拜祖师? 江宁闻言挑了挑眉。 一般只有在岳不群收徒或者华山派重大日子的时候才会拜,平日不用。 今日又不是什么重大日子,岳不群和宁中则才回来就要拜祖师,他们又收徒弟了? “是。” 江宁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后就准备回房,但被岳不群叫住了。 “对了,宁儿。” 岳不群对江宁问道:“你后来将那管家和那十多个人怎么处置的?” 听到师父询问,江宁没有迟疑。 “杀了。” 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岳不群却是愣了一下。 “全杀了?” 江宁点了点头,脸色平静。 “是。” 陆大有、高根明,施戴子等人都惊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大有和高根明这些人进入华山派的时间有早有短,他们之中大部分入门比江宁晚,对于江宁一无所知,只是偶尔听起大师兄说过江宁是在十二年前被师父从外面抱回来的,那时候江宁才三岁,至今也才十五岁。 他们这个师弟自认识以来就没有见他下过山,除了有一次岳不群兴致来了觉得江宁太宅,非要组织一次门派春游,强拉着江宁出去穷游了一次陕西,除此之外江宁就没有再下过山。 哪怕有几次师父带他们之中几名弟子去其他五岳剑派串门,给他们刷脸混个脸熟,江宁也都不去,就宅在华山,这就导致他虽然是华山弟子,但其余五岳剑派的同门们都没见过他,只知道有他这么个人。 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宁平时除了练功就是看书,然后就再无其他娱乐活动,连灵珊师妹都说他无趣的很,上次随王远下山去云梦县还是他第一次下山,但没想到仅这一次下山居然就杀了人,还杀了这么多人。 他们这些人不是没杀过人,平时下山的时候也会路见不平,但谁都做不到像江宁这样杀了人后还如此平淡,仿佛他杀的不是人,而是猪狗一般。 这种态度让一众师兄弟等人都不寒而栗。 以往他们觉得江宁师弟平时一副清淡模样只是性子使然,但他们这一刻却觉得这更像是一种冷漠。 岳不群随后皱起眉头,再问道:“那个县官呢?你也杀了?” 在询问时神色间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江宁摇了摇头,道:“没有,弟子只是让他把王远的家产退了回来就走了。” 岳不群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倒也没之前的那一丝紧张了。 江宁神色平静如水。 他的确没有杀那个县官,只不过那县官在五日之后突然暴毙了,死因不明。 “好了,宁儿,你一路上想必也是一路辛劳,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下吃饭的时候我会让德诺去叫你。” “是。” 江宁点了点头,回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宁中则忍不住开口。 “师兄,宁儿他……” 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江宁的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淡漠态度让她害怕今后会走上邪路。 “没事。” 岳不群知道妻子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宁儿他年纪虽小,但内心自有主意,你我不用担心。” 见丈夫这么说,宁中则也只好点头。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江宁将腰上的佩剑放在桌上。 这间屋子十分简洁,除了一张床和桌子凳子外,就只有一个存放衣物的衣柜,其他就没有了,唯一抓人眼球的便是桌上那摆放的厚厚一堆书籍。 吱呀~ 江宁来到窗边推开窗子散散屋里的空气,一推开窗,映入眼帘的便是远处连绵的青山,云层笼罩山顶,山峰忽隐忽现,木屋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一片春意盎然。 推开窗后江宁来到窗边的桌旁坐下,目光看着窗外入神。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他穿到一个村落里的三岁孩童身上,那时候有马匪入村血洗了整个村子,他的生母把他藏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但最终还是被那群马匪在搜查活口的时候找到了,那时候村里只剩他一个活口。 正当马匪想要将他一刀砍了的时候正好路过那个村落的岳不群将他救了下来。 江宁永远记得雪白的刀面上所映照出的那张面孔。 岳不群杀了那群马匪随后就把他带回了华山,一直到现在。 第六章:境界划分 在上华山之前江宁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在知道了岳不群的名字还有宁中则以及岳灵珊以及令狐冲后他才知道这里是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他没怎么看过,印象不深,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其中就有岳不群的死,以及关于岳不群本人的争议。 岳不群是不是个伪君子? 有人说他是个阴险的野心家,妄图称霸武林,为了辟邪剑谱不惜迫害妻女,迫害弟子。 有人说他其实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行险招,为了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不惜自宫。 他不知道。 自他上华山以来岳不群一直教导他要行侠仗义,要锄强扶弱,不可欺凌弱者,一直抚养他长大。 他不知道岳不群是不是别人所说的伪君子,但至少在他看来,这十二年里他从未见过岳不群伪善的一面。 岳不群想要称霸武林吗? 江宁不知道。 至少在这十几年下来他没看出岳不群有任何一点野心,虽然他从不与弟子们说门派的艰难,但江宁有时能捕捉到他眼中偶尔透露出的一丝疲惫,以及每当华山的钱银不足时那在深夜中烛光不灭的有所不为轩。 一个人在陷入家庭门派开支的困境中还能有精力去称霸武林吗? 江宁还是不知道。 人是多样性的,具有复杂性,人也是多变的。 人生的每个阶段,每个经历过后,都有新的看法,新的选择。 君子、伪君子,也许就是一念之间。 岳不群是君子也好,是伪君子也罢,江宁并不在乎。 对他来说,岳不群救了他,又抚养了他,对他恩同再造。 岳不群对他的好,他得认。 所以江宁并不在意这些,既然岳不群的毕生所愿是想要将华山发扬光大,那他就要帮助岳不群完成这一心愿。 江宁目光定定的看向远处,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对刘备说的一句话。 “为图将军之志……” 江宁目光晃神,嘴里喃喃说着。 回过神后。 江宁的思绪回到现在。 自从他上山开始就一直刻苦练功,除了闲暇之余看看书籍之外其余的时间全都花在了练功上。 陆大有,岳灵珊等他人不理解江宁为何练功这么拼命,只有江宁自己知道,他这么拼命的原因除了要回报岳不群以外,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所幸他的天赋不错,连岳不群都赞叹不已,在这个年纪就达到了二流高手的实力,而且在二流高手中都是排名靠前的位置,这在整个五岳剑派都是没有的。 令狐冲到现在二十四五岁,实力也是二流高手的层次,虽然如今华山派势微,但令狐冲却反而是整个五岳剑派二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 有了令狐冲做参考,江宁能以十五之龄就能做到和他不相上下,由此可见江宁的天赋之高,以至于尽管和江宁不对付的岳灵珊都说岳不群是捡了个宝回来。 岳不群虽然嘴上不说,但他每次去其他五岳剑派串门的时候都要提一句江宁的名字和他的实力,偏偏脸上还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仿佛他门下里江宁这种弟子一抓一大把。 以至于其余五岳剑派的门人虽没见过江宁,但也算是久闻大名了。 这个世界没有具体的武学境界划分,不知道是这些江湖中人没文化想不出来还是原本就如此的原因。 一般江湖上区分江湖高手只以不入流、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来进行划分。 原本是没有不入流这一类别的,主要是为了考虑到那些没有天赋的江湖人士的心情,勉强分出一个不入流来让他们有点参与感。 否则人家行走江湖时一问实力连三流都达不到,还说自己是江湖人士? 你连踏入江湖的门槛都达不到,真的很丢脸,你自己退群吧,别让我们踢你出去。 不入流,是指没有丝毫内力,全靠拳脚功夫行走江湖的人,混迹在江湖的边缘,要是一不小心受了个重伤,那就基本泪洒江湖了。 代表人物:林振南、江宁所杀的那些人。 三流高手,比不入流稍好一些,依旧是江湖中垫底的存在,但却比不入流强了太多,例如青城派四秀,林振南已经是几十岁的中年人了,但在武功上却不是侯人英、洪人雄这些年轻人的对手。 三流高手这一类的江湖中人终于修炼出了一点点内力,但武功一般,只能组团出门,干架要并肩子上的那种,单独出门大概率出意外。 代表人物:岳灵珊、陆大有、高根明以及其他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等。 也正是岳灵珊是三流高手,所以在知道她偷跑下山后岳不群和宁中则才那么紧张。 二流高手,这一类江湖中人基本算是有了自保能力,自身已经修炼出了内力,且内力不低,可以在江湖中正常行走,只要不作死基本不会出意外,就比如令狐冲,他时常自己一个人单独行走江湖,岳不群却并不如何担心。 但二流高手这一境界中的江湖中人也是参差不齐的情况,有些人虽然同属二流高手,但实际战力却差距极大,可能在交手时几个回合就会结束战斗。 代表人物:江宁、令狐冲。 在二流高手这一层次中的江湖中人虽然修炼出了内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不会滑落实力,如果以为已经修炼出了内力就沾沾自喜、心生懈怠,荒废修炼,那么他体内的内力就会逐渐流逝,到了最后就会掉到三流高手那一档。 一流高手,这在江湖中已经属于是顶尖高手的地步了,通常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例如五岳剑派的头子,华山派的岳不群、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恒山派的三定,定逸、定静、定闲,泰山牌的天门道人,嵩山派的左冷禅、费彬等人,以及五岳剑派之外的青城观掌门余沧海,日月教的任我行,少林寺的方证,武当派的冲虚等,以上都能划入一流高手的范围。 只不过江湖上一流高手虽然不少,但其中的参差比二流高手那一层次之间的区别更大。 例如余沧海和任我行、方证两人比起来,虽然他们都属于一流高手这一层次,但任我行和方证若要对付余沧海,余沧海几招就要败北,甚至被杀,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第七章:先天境界 余沧海虽然荣幸能和五岳剑派的掌门以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寺掌门一起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其中的岳不群打他都却绰绰有余。 岳不群在和华山众弟子讲课时说明了江湖上的高手等级划分,当时就提到了他和青城派的余沧海。 江宁记得当时岳不群的原话是‘接下来我与你们说的话听入你耳,不可传扬出去,否则余观主就要找我华山派的麻烦了,余观主虽然武功高强,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但为师若真与他激斗的话五十回合内他必败,生死之战的话二十回合内余沧海必死在为师的剑下。’ 在说到此话时岳不群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十分从容。 但尽管如此岳不群却说他的实力不及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更别提曾经的日月教教主任我行了。 把余沧海用来做对比的话,岳不群就相当于三个余沧海左右,左冷禅等于五个余沧海,而任我行就相当于至少十个余沧海。云九小说 至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就不清楚,岳不群只说方证大师修为高深,他远远不及。 这么看来方证至少十五个余沧海起步。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任我行和方证这两人已经不能算是一流高手这一行列了,他们要更上一档,但江湖上却只有这四个层次了,更高的就是先天境界的绝世高手。 先天境界,这一境界究竟是什么情况,目前的江湖之中没有人知道,但却能知道一二。 据说达到这一境界的高手容颜不老,活到百岁轻轻松松,依旧健步如飞,内力雄浑到外放形成护体罡气的程度,这一境界的武林高手已经不能用凡人来形容了,总之怎么神话怎么来,如神仙中人一般,但这一境界是否真的如此也没人知道,现在的江湖中人又称这一境界为陆地神仙境。 只不过现在的江湖却没有一个人能达到先天境界,目前已知的达到先天境界的高手是距今两百年前创立武当派的祖师。 张三丰。 这位武当派的创始人是已知的达到先天境界的最后一人,传说这位神仙人物活到了一百二十岁依旧容颜如初,白发童颜。 只不过张三丰一百二十岁时却说要下山游玩世界,之后就再没有回到武当山,无人知道他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得道飞升了。 自他之后的武林就再没有人达到先天境界了,甚至到了现在整个江湖的整体实力是退步的。 现在的江湖中哪怕是正道泰山北斗中的少林寺方证也都犹自感叹破境艰难。 或许只有一个人有一点希望。 东方不败。 现任的日月教教主,天下第一。 他现在达到了何等境界没有人知道,自从江湖传言东方不败炼了葵花宝典后就一直待在黑木崖潜心修炼,没有再在江湖露过面,江湖上无人知道他到底到了何种境界,是否进入了先天境界,而日月教也丝毫没有透露出来,这件事就成了江湖中的传奇。 只不过虽不知道东方不败有没有突破先天,但江湖中人也都默契的不将他列在一流高手的名单中,而是将他单拎出去成了独一档的存在。 这就是如今的高手局面,东方不败独领风骚,其他一流高手百花齐放。 现如今的江湖虽然高手不如以前,但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仍是不少,哪怕江宁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二流高手这一层次,但他并没有一点松懈,而是更加努力。 但光凭江宁自己努力变强也没有用,岳不群想的是将华山派发扬光大,重新焕发第二春,那门派弟子的实力都要跟上来。 这里不是玄幻世界,个人伟力能够摘星拿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门派,就是集体,个人实力再强也是其次,一个门派想要强大,首先底蕴就要深。 一个门派的底蕴,无非就是弟子、掌门、和武功功法。 弟子代表门派的中流砥柱,中坚力量,掌门代表门派的顶尖力量,是门派的支柱,而武功功法,就是一个门派最至关重要的了,没有一本好的武功功法,便永远没有登顶顶尖门派的机会。 就像江宁现在的华山派,岳不群虽然是一流高手,在五岳剑派中实力排的相当靠前,但门派总体实力太捞,严重拖了岳不群的后腿,现在的岳不群是在负重前行。 现在华山派基本没有什么好的功法剑法,就一本紫霞功算得上不错,虽然比不上少林寺的易筋经,但那也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除了掌门以外其他人不能修炼,岳不群视之如命。 除了紫霞神功以外其余的华山功法就差劲多了,还少的可怜,门内底蕴不足,以至于陆大有、高根明等二代弟子实力都不怎么样。 现在江宁若是要将华山派支棱起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门派底蕴的问题。 这一问题江宁思考了许久,在知道这个世界是笑傲江湖的时候他虽然印象不多,但也知道在华山派的玉女峰思过崖上有一洞穴,里面就有华山派已经失传的许多剑法,如果能将那些剑法都带出来给华山派增加底蕴,不说比肩武当少林,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门内除了岳不群夫妇和令狐冲还有他之外,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江宁有想过直接告知岳不群关于那洞内的剑法,但没有合适的借口,若岳不群问他如何得知的,他回答不上来,随意编个借口瞒过岳不群也不可能,岳不群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说的话只要有一丝漏洞都能被他察觉到,到时反而更麻烦。 除了这一点外江宁还知道思过崖上还有一个人在生活着。 剑宗的风清扬。 关于这个人江宁的印象不深,只知道他是教给令狐冲独孤九剑的人,另外的就是岳不群在对他们说几十年前剑气二宗之间的争斗时提到过他的名字。 这个人虽然在剑宗落败后就不知去向,但江宁知道他一直就生活在思过崖,他的存在也是江宁没有选择随便找个借口告知岳不群那洞内剑法的原因之一。 知道秘密不难,将秘密说出去也不难,难的是如何在不引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的疑心,又能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让他相信才是最难,尤其这个心思缜密的人对你非常了解。 去掉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岳不群这一选择后,江宁也想过亲自前往玉女峰的思过崖,自己亲自进入那洞内然后回来再告诉岳不群。 但那玉女峰十分陡峭,有路跟无路没有区别,一有不慎就会掉落山下,摔的粉身碎骨。 除此之外岳不群吩咐过,那思过崖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下本门门规后囚禁处罚的地方,平时门中弟子不准前往那里。 这两个原因下来导致江宁迟迟没有将那思过崖的秘密告诉给岳不群,打算等自己武功变强不再怕那陡峭的山路时再上去。 他虽然三岁被岳不群带上山,但七岁才开始随岳不群练功,在四年前实力才达到了三流高手的层次,小心谨慎之下已经能安全攀登玉女峰,那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故意犯事让岳不群罚他去思过崖面壁。 第八章:后堂 只不过岳不群却从来没有对他处罚过,有时候最多就是口头说了几句,就没有更重的惩罚了,甚至有时候江宁故意和其余的同门弟子出了点摩擦时岳不群也以为是他被欺负了,然后呵斥处罚其他弟子,对他是温言温语。 或许是江宁一直以来的刻苦练功和安分让岳不群觉得他不是个故意搞事的人,所以才没像对令狐冲那样动不动就施以重罚。 这一点让江宁十分无语。 在试了几次无果后江宁决定曲线救国。 岳不群虽然不对他进行惩罚,但对令狐冲却十分严厉,那严苛程度简直狗看了都摇头。 从令狐冲长大以来那跳脱的性格就没少被岳不群训斥,三天一小训,五天一大训,甚至严重的时候还让令狐冲上思过崖面壁。 于是江宁决定从令狐冲下手。 一开始他准备借着给令狐冲送饭的名义上思过崖,然后假装好奇探索之中无意发现石洞的秘密,再报给岳不群,这样就解决问题了。 但就当江宁做出行动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他争不过陆大有和岳灵珊这两个人。 陆大有这人对令狐冲非常崇拜敬佩,恨不得天天黏着令狐冲,比舔狗都舔狗。 岳灵珊则是和令狐冲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非同一般。 这两个人都争着要给令狐冲送饭,甚至还吵起来了,他在一旁都插不上话。 有时候他多争了几次竟然还被令狐冲误会他的这个小师弟虽然性子冷,但是个面冷心热的,还是关心他这个大师兄,都给他感动地热泪盈眶了。 在实在争不过陆大有这个舔狗和岳灵珊这个青梅竹马后江宁又换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暗示令狐冲,让他主动寻找那个洞口。 结果让江宁没想到的是令狐冲这个呆子根本就听不懂他的暗示,无论江宁如何暗示,令狐冲都像个智障一样。 有一次他暗示的最明显的一次就差让他寻找那个破壁洞穴了,但令狐冲这个智障说他本就已经被师父罚在思过崖面壁,他就更不敢破坏那里的地方让师父生气了,怂的要命,无论江宁怎么劝说,激他都没用,这让江宁实在拿他没辙。 江宁有心让华山派变得强大起来,但周围的同门师兄们的愚蠢让他颇有一种本欲带着大家一起做大做强,但周围全是猪队友,带不动的感觉。 看着自己心中就藏着能让门派再次强大起来的秘密,却无法说出口,江宁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他不知道笑傲江湖的正式剧情什么时候开始,但也知道随着时间过去,对华山派就更不利,到了现在他决定不想了,过两天他就要亲自去一趟思过崖。 想到这里,江宁思绪停止,站起身来打开衣柜拿出换洗的衣物准备洗澡。 华山派祭拜历代祖师的灵位是要提前沐浴更衣的。 …… 洗完后的江宁将之前的那套衣物放回了屋子里,正当他准备去食堂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劳德诺来了。 “江宁师弟,饭菜已经做好了,师父让我来叫你。” 劳德诺佝偻着背,头发已经花白,看着江宁笑眯眯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二师兄。” 江宁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即跨过房门与劳德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交谈。 劳德诺也不意外,江宁就是这个安静的性格。 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江宁目视前方,上半身没有一点晃动,最明显的是在经过一棵树下时一片树叶落在了他的肩上,随着江宁走了一段路程,却没有落下,连晃动都没有,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一阵微风吹过才从江宁的肩上飘落。 见到这一幕的劳德诺内心不禁感叹。 江宁师弟的武功又精深了。 之前劳德诺感觉江宁虽然已经到了二流高手的层次,但他的真实实力也是同一层次的,若两人真打起来最后必是他胜。 但这一刻劳德诺觉得现在他再和江宁打起来的话胜负未知。 江宁走的是四方步,步子大而慢,看着悠闲,但速度却不慢,仪态十足,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已经洗的发白的青白色的门内衣袍,换上一身绫罗绸缎的话,劳德诺还以为这是谁家的贵公子。 看着走在一旁,仪态十足的江宁,劳德诺再看了看自己的苍老模样,心中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只不过被他掩饰了起来,除他以外无人能知。 而江宁并不知道劳德诺此刻内心的想法,他的脑海中开始思考者劳德诺这个人。 他记得这个人似乎是个内奸? 后面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吧。 想到这里,江宁依旧正视前方,但在劳德诺没有注意的时候,那双眼珠子转向他那边,随即又转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江宁和劳德诺来到食堂的时候陆大有、高根明等三十多个弟子已经到了正在食堂等着他们,在食堂的里面有几个幼童已经吃上了。 这几个幼童应该就是师父带回来要收做徒弟的了。 江宁只是往那边扫了一眼,随后便不再关注,来到自己平时常坐的位置坐下。 “让诸位师兄师姐久等了。” 他们华山派到目前为止总共有三十多个弟子,其中有六个女弟子,加上岳灵珊一共七个,那是宁中则所收的徒弟,其余的男弟子则是岳不群的徒弟。 “没事没事,反正也没等多久,二师兄不来,我们也不敢先动筷。” 陆大有笑着说道。 华山派门内规矩很严,长幼有序,在师兄还没动筷的时候其他师弟是不能先吃的。 但除了这一点以外其他都还好,只要不犯门规,在师父岳不群教完每日功课后其余时间都由自己做主。 食堂里没有见到岳不群和宁中则,他们两人一般是不在食堂吃的,饭菜做好了都是由弟子端到有所不为轩里,只有众弟子和岳灵珊才会到这里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 这是岳不群教他们的话,但陆大有等人平常吃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聊天,只不过这一次不同,在这之前他们刚被岳不群严厉呵斥过,他们没什么心情,再加上食堂里还有几个幼童正在吃饭,他们也不方便聊天,这一顿饭吃的倒也安静。 沉默的吃完这顿饭后劳德诺带着所有人走到了后堂。 后堂的梁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两边悬挂着一柄柄长剑,中间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摆满了一排排灵位。 岳不群和宁中则已经在后堂等着他们了。 第九章:咱祖上也阔过 “弟子岳不群今日收录七个孩童为徒,愿各位祖师在天有灵,庇佑我华山弟子们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正道,遵守本门门规,不堕我华山派的声誉。” 岳不群手里拿着香烛,恭恭敬敬的朝着香案磕了四个头,江宁等一众华山弟子也随之跪下向历代华山掌门的灵位磕头,那几名幼童站在前面,看着跪下的众人们,表情有点茫然,但也跟着跪下了。 岳不群起身看向一众弟子,随后和宁中则坐在主位上,看向面前的这几个幼童。 在思虑了一会后,缓缓开口。 “今日你们入我华山派,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轻则严惩不贷,重则立斩不赦!” “本派立足武林也有数百年,武功上虽不说冠绝武林,但也不惧其他门派,不过这不是重要的。” 说到这里,岳不群特意缓了一下,让这些幼童们好消化他之前说的话。 然后才在这群孩童懵懂的眼神中继续说了下去。 “我华山派于两百年前成立,开派祖师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下一个陆姓,陆姓祖师在华山创立华山派后没过多久就已去世,祖师在离世前曾对门人说道,我华山派乃是真正的玄门正宗,真正的祖师是昔年全真教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 嗯? 这时早就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江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笑傲江湖的华山派是全真教的分支吗?他还以为笑傲江湖的这个华山派和历史上的华山派不同。 这一点在这之前岳不群可没对他们说过。 不同于江宁的意外,陆大有等其余华山弟子则是没什么反应。 他们有的不爱读书,有的不看历史,不知道全真教,也没了解过全真七子,所以哪怕岳不群说了这些后他们也只当做门派的历史来看。 和之前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同,此时岳不群的双眼隐隐发亮,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 看到众弟子们不解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道:“你们有此反应,不知道也属正常,毕竟玄门正统全真教现在已经消散了,只留下几支分支留存于世,而我华山派就是其中一支。” “而全真教所留下来的分支中其余分支已经在数百余年的历史中逐渐消亡,到了如今仅剩我华山派这一支,所以我们自称玄门正统也不为过。” 哦~~ 陆大有、高根明、梁发等一众弟子茫然的点头。 看到这一幕,岳不群脸上的微笑僵了一下。 和这群没文化的弟子谈门派历史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师父,可是宋朝末年创立的全真教?创教祖师可是领兵抗金的王重阳祖师?” 这时众弟子中忽然传出一道声音,让已经有点生气的岳不群眼睛一亮,当他的视线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时发现是江宁。 “不错。” 岳不群脸上挂着一缕笑容,眼神颇感欣慰,笑道:“宁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宁道:“只是在一本杂书上偶然所见。” 尽管江宁这么说,岳不群还是一脸欣慰的表情,随后看向众弟子,一脸不成器的表情。 “你们看看宁儿,再看看你们自己。” “为师平时就时常对你们说除了练功外要多看书,不说能够考取功名,我江湖弟子也不在乎那些,但至少也能丰富涵养,你们呢?从未将为师的话听进去半分。” “尤其是你,陆大有。” “平日让你多看书,你不是说刮风刮得你眼睛睁不开,就是说下雨声音太大吵得你分心,若不是为师强逼着你读书,你恐怕大字都不识一个。” 岳不群恨铁不成钢的对陆大有斥道。 他们华山派传授武学功法通常都是口口相传,而不是通过书本进行学习。 一方面是怕弟子们行走在外若是不敌被他人夺走华山武功秘籍,导致华山武学流落在外,另一方面也是岳不群他的这些弟子大多都是文盲。 不是岳不群不让他们学,而是陆大有这些弟子实在学不下去,逼着他们学也没有用,尤其是陆大有,认字认了半个月,就只会三个字,把岳不群气得他精心打理的胡须都歪了。 被点名批评的陆大有尴尬的笑着,脚步不断挪动将自己的身形藏在英白罗的身后,他怕岳不群说着说着又生气又要收拾他了。 还好岳不群只是说了几句,并没有要逮着他不放的意思,在提了几句弟子们读书不上心的话后他又接着之前的话说道。 “宁儿说的不错,我玄门祖师正是王重阳祖师。” “岁月漫长,许多事都埋藏在历史的长流中,王重阳祖师的许多事迹也都不再显于世上,但你们要知道,当年全真教也曾力压少林成为天下第一大教。” 哦? 陆大有、高根明等弟子的眼睛顿时一亮。 要跟他们讲历史,他们可能像在听天书一样,但要是跟他们说这个,那他们可就不困了。 岳不群将手臂靠在案上,左手微微握紧,眼神明亮,此时他的语气都有一丝昂扬。 “在两百多年前的武林上,曾经有五个绝顶高手武功独步天下,他们的名讳为师已经不知,只知道当时的武林人士称他们为五绝。”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在当年的武林中,除了五绝之外,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师父,那我们的王重阳祖师是不是就是五绝之一?” 岳不群话还没说完,陆大有就急不可耐的问道,神色激动。 “不错。” 岳不群没有斥责,点了点头,道:“王重阳祖师就是五绝之一的中神通。” 岳不群此言一出,陆大有这些弟子都激动了。 他们实在没想到原来他们的总教这么辉煌过。 岳不群微笑道:“在当年武林中,五绝都是天赋才情独一档的人物,他们虽然并称五绝,但五人之间却是谁都不服谁,他们都想成为天下第一,于是他们约定在华山举行华山论剑,来争出天下第一。”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岳不群微微停了下来,看向弟子们,发现他们的神情都非常激动,又紧张,却又十分期待。 期待岳不群接下来的话就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听到这里,江宁微微拧了拧眉,随即又抚平。 他记得华山论剑不止是五绝在争天下第一,也是在争九阴真经这绝世神功。 只不过可能时间太漫长,那段历史也被掩埋,岳不群只是知道其中片段罢了。 “华山论剑时,我总教祖师王重阳力压四绝,成为了当时武林的天下第一。” 在众多弟子的眼神期待中,岳不群慢慢的说出他们想要听到的话。 “哇~~” “祖师真厉害!” 高根明、英白罗等弟子都十分激动,陆大有更是紧紧握紧拳头,脸色涨红。 他们想过结果,但在岳不群亲口说出来时他们还是激动不已。 原本以为几十年前他们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首就已经够辉煌了,没想到祖上更辉煌,居然压过了正道魁首少林寺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祖师王重阳更是天下第一。 咱祖上也阔过啊! 此时陆大有就恨不得立马跑出去逢人就说他们华山派的光辉历史。 而那几个女弟子虽然不像他们那样夸张,但也是小嘴张成了o型,双眼睁得大大的,煞是可爱。 只不过这时候岳不群却突然暗自叹了口气。 “全真教虽是我玄门大教,但在王重阳祖师去世后就分散了,他座下的全真七子也都各自离开建立自己的道派,而我华山派就是郝大通祖师所建立的。” “自华山派建立以来虽然不如昔日全真教那般辉煌,但也算是武林中的名宿大派,五岳剑派之首,但如今却大不如前,我华山派经历了许多坎坷,后来门内又出了剑气二宗之争,那一场争斗我气宗虽然获胜,但也伤亡惨重,人丁凋零,直至如今,再也不复昔日之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