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随身携带物流园蟹老板的蟹黄堡9》 第一章:魂穿1965年 “玛德,第三方的就没人权嘛!” “你们去拍队长马屁,让我自己巡夜。he,tui!~”江澈穿着保安服拿着手电从值班室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例行30分钟一巡查的职责。 说是巡查说白了就是到各个点位打卡,江澈现在服务的是号称苏北第一大物流园,园区占地800多亩,建筑面积超过40万平方米。集仓储转运,空港货运,铁路货运为一体。所有知名的物流公司和快递公司都有在这里。 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整个园区都在封控范围内。平时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园区也门可罗雀。恰逢今晚保安队大队长孩子满月,这群公司的正式员工们稀里哗啦的全跑到园区宿舍拍马屁了。美其名曰给张澈一个表现的机会,争取早点从第三方的劳务派遣转到公司做正式员工。 他们这群正式保安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擅离职守,除了上面有领导保着也就仗着现在园区除了飞禽走兽其他的一概别想进出。既然东西不会遗失和损坏,那还不如偷个懒去拍拍马屁。 其实江澈也想偷懒,可作为第三方员工平时就被针对。做最脏最累的活。不像他们这群人有人护着,为了工资且熬着吧。 “滴!” 江澈打完最后一个点位的卡,抽着香烟怔怔的出神。看到远处一团黑影在渐渐扩大,就在江澈还在考虑是否过去细看之时,唏嘘之间江澈被黑影吞噬了。 “水~” “水!~”还没睁眼,江澈就感觉喉咙干涩。 “呦!江澈醒了!” “大家快来啊,江澈醒了!”听声音像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遍寻脑海也没能想起来是哪一位。 就在这时,江澈的脑海里涌入了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 原来江澈魂穿到了1965年的京城,原主也叫江澈,住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 说起江家也是可怜人家,虽居在京城乡下,可世代佃农。到他父亲这一辈遭受了鬼子的霍霍,吃不饱饭那都是家常事。父亲这一辈兄弟姐妹八九个,可活到成年的也仅有兄弟3人。父亲江大海先是被伪军抓了壮丁,拉到了东北前线。伪兵战败后,想到回去也要忍冻挨饿,转身就报名参加了解放军。 江澈上面原本有两个哥哥的,生下没多久都夭折了。三十多岁才有了江澈这一根独苗,害怕这孩子跟他两个哥哥一样,小名取了栓子,可能是寓意把这孩子栓住别跑喽。不知是不是这贱名字起了作用,不仅江澈健健康康的活到了2岁,母亲刘大妹更是怀上了双胞胎。天意弄人,刘大妹生产时大出血,孩子留住了,大人没保住。 江大海和刘大妹虽然是部队里政委牵的红线,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什么恋爱,可夫妻俩风里雨里互相扶持着走了这么多年也是恩爱有加。每当有人劝江大海孩子太小还有俩要吃奶,不如续弦还能照顾孩子,他总是想起死去的妻子。索性将三个孩子送到了农村老家托付哥哥嫂子照顾,自己安心留在部队。 抗美援朝结束后,江大海负伤无法再继续服役,转业被分配到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工作。刚开始那是真的苦,每天早早的起床从农村老家骑自行车到轧钢厂上班,晚上深夜了才能到家。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三九寒暑,日日如此。每当别人说他不如在城里租个房子时,他总会乐呵呵的说道:这算啥辛苦,这可比穿着褂子趴在雪地里幸福多了。俩儿子呢,要攒点钱给他们娶媳妇用。 1958年,四合院开始公有化尝试。江大海作为轧钢厂的正式员工分配到了两间房。虽然只是两间东偏房,可那也是砖瓦房总比农村的土房子住的要舒心。 让江大海更开心的是分配的四合院距离上班的轧钢厂特别近,步行10多分钟就到了,三个孩子读书的学校也都在附近,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了。就这样一家四口脱离了农村,成了日后几十年人人羡慕的城市户口。 可天不遂人愿,1962年,江大海在抓捕意图破坏生产的坏分子时中弹牺牲。在叔叔大爷(大伯的称呼)们的帮助下料理了江大海的丧事,送回乡下老家安葬。 15岁的江澈作为家里的长子只得放弃现在的中专学业,承担起顶梁柱的责任。 建国初期,人民大多还是纯朴的。江澈到学校办理退学手续,校长周桥得知其父曾为国作战,又是因为抓捕敌特分子牺牲的事迹后特批江澈可以以工代读,只要能通过结业考试就给颁发毕业证。 建国初期,人民大多还是纯朴的。江澈不光在学校得到了照顾,在工厂也是。工厂领导考虑他自身年龄还小,弟弟妹妹还需要人照顾没有安排江澈接父亲保卫科的班,安排到了比较肥的岗位后勤采购科,农特产品采购学徒。 江澈的工作安排明着是照顾他,实则是工厂某位领导的子侄转业了想到轧钢厂保卫科工作。这名领导又在其他领导面前说江澈瘦瘦矮矮的个头,15岁了还不到一米五。要是让他去了保卫科,一影响轧钢厂保卫科的形象,二工作辛苦还要上夜班无法照顾弟弟妹妹。正好咱们采购科的农特产品还缺个人,咱们厂领导要是把人安排到这里外人听到也只会树大拇哥,夸咱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急。 江澈也怪不到人家拿他的身高说话,男孩子本就发育的慢。再加上前几年自然灾害不光没营养,还吃不饱。整天萝卜白菜,一年到头能吃肉的机会都屈指可数,这样艰苦的生存环境瘦瘦矮矮的才是正常情况。哪像后世的孩子营养过剩,不少十一二岁身高都一米六七了。 保卫科,除了特殊任务需要外出,一年四季常驻厂区。虽然需要倒夜班,可也不需要像生产车间的工人承担太重的体力劳作。 在厂区和工人居住区拥有的职责和权力等同于公安干警,却又不像警察那样容易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 农特产品采购员,别的地方怎么定义这个职位和职责先不说。轧钢厂的农特采购员就是到农村采购食堂短缺的原材料和领导干部宴请宾客所需的食材。 放在后世这个职位可能就是辛苦的农代,但是在这个物资短缺的年代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肥缺。 每次下乡收购农资,不光吃的肚满肠肥,临走时,鸡鸭兔子,蘑菇木耳的土特产多多少少都会送一些。 毕竟公社时期想把社员家里多余的产出换成票子都不容易,也都想着结个善缘。 第二章:倒霉的原主 原主也是倒霉催的,做了三年学徒,领着20元左右的工资。为了这个家,既要照顾弟弟妹还得精打细算省点钱补贴老家叔伯。每次和师傅下乡收购农资,老乡送的土特产一包包的往家带,既羡慕又心热,眼看就要转正了,却倒在了最后的一哆嗦。 为了赶任务,轧钢厂连连加班。职工却吃不到什么油水,纷纷抱怨。屠宰场供应的猪肉又是有定量的,因此厂领导就要求采购科去乡下采购生猪。起初还好,都是在城市周边的农村采购生猪,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 但是随着加班的工厂越来越多,生猪越往后越难收购。不得已,只得到偏远地区。这天原主和司机一起到门头沟收购生猪,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由于卖上了好价钱,村里还留两人喝酒,装了老大两包的山货。可回来的途中天降大雨,原本的一片坦途也泥泞不堪。途经一段陡坡时,后车厢里的两只猪打架,致使车辆侧翻,滚入山下。 那个年代哪里有安全带,原主在车辆翻滚中被甩出。幸好驾驶员只是受了轻伤,步行跑到临近的村子找来民兵这才得以获救。 人虽然回来了,却陷入了昏迷。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病情稳定后,接回了四合院,方便弟弟妹妹就近照顾,也不耽误学业。 在家里又养了一个多月江澈才“醒”来,只不过现在的江澈却不再是原来的江澈了。 “哎呦!这孩子醒了怎么还呆呆的啊,不会是傻了吧?” “江澈,看看我,还认识我不?” ”我是一大妈啊。”看到江澈傻愣愣的看着房顶不说话,一大妈着急的问道。 江澈这才确定,记忆中的一大爷,一大妈等等说的是谁。这是魂穿到了1965年的京城,这里是《情满四合院》。 “一大妈,我刚醒来,脑袋有些懵。您能帮我倒杯水吗?”江澈干瘪的声音就像是腐朽的木头,低沉却又突兀。 “哎,这孩子还是好的,真好,真好!”一大妈扶起江澈,边喂着水边欢喜地说道。 “谢谢大家能来看我,现在我刚醒,脑袋还懵懵的,等我痊愈了再请大家坐坐。”喝了一大茶缸的水,江澈这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哎,对,栓子这孩子才醒过来,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让孩子醒醒脑。”一大妈也帮着江澈,把屋里满满当当的老太太,小媳妇们往外引。 “老太太您啊,加点小心慢点走。” “没事,有蛾子扶着我呢。” 人群中,江澈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特殊人物”。 走在前头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就是这个四合院里的聋老太太。别看老太太老态龙钟的样子,老太太可是这座四合院里的大Boss。 听到不爱听的话,就装聋,左右言它。平时独居在后院的房间里不争不抢,也不故意搬弄是非。别看平时走路拄着拐棍都颤颤巍巍的,可谁要是惹上易中海或者何雨柱,她都能举着拐棍砸人家玻璃。 扶着老太太走路,留着齐肩短发身穿黑色波点上衣的小俏妇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粮仓,江澈暗骂了一句:嫁给许大茂这混蛋真特么瞎了这颗好白菜。 一圈人都面黄肌瘦,唯有她腰肥体壮。嘴角上长黑痣,随着大流往外走,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应该就是院儿里的贾张氏了。 “铛!铛!铛!铛!铛!”随着机械挂钟的敲响,四合院渐渐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街坊四邻没工作的都开始生火做饭,只不过物资还是不充裕,大院内大多都是青菜萝卜的香气,闻不到一丝丝的肉味。 “大哥!” “大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放学回来的兄妹俩在大门处听到三大妈说哥哥醒了,撒丫子就往家跑,边跑边大声叫着哥。 “大哥,你终于醒了。我和二哥担心死你了,呜呜呜呜......”门推开,都没容江澈看清。妹妹江铃玲就一把扑到了江澈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紧随而后进来的弟弟江波也是红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唉,我的小祖宗呦。哥不是好了吗?咱可别哭了,好好的一个大美女脸都哭花了。” “哼,大哥,你就会埋汰人。什么大美女,人家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听到自家哥哥夸自己是大美女,江铃玲羞红了脸扭捏地离开江澈的怀抱,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对,对。” “哥错了,我妹子不光人长的美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江澈连连道歉,看到江铃玲的态度和江波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才发现现在是1965年,不是人人都是“小姐姐”“靓仔”的2022年。“美女”“帅哥”“小哥哥”“小姐姐”这样的称呼可不能再乱说了容易出问题,还是大问题。 “瞅你那不要钱的样子,妹妹是女孩子哭就算了。你看看你都十五岁了,一米六多的男子汉了也跟着哭。咱爸生前怎么教育你的全忘了?!”看到江波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江澈不是安慰反而一顿训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江波呜咽的说道。 就在江澈教育弟弟江波的时候,何雨柱拎着餐盒推门进来。 “吆喝,栓子睡了一觉这脾气见长啊。这才睡醒就开始教育弟弟啦。”还没进门就听到江澈训斥江波,现在何雨柱也没给江澈好脸色。 “不是的柱子哥,是我看到大哥醒了,高兴的止不住眼泪,我哥在教育我。”听到何雨柱误解了江澈,江波急忙解释道。 “柱子哥,您今天带的什么好吃的啊。这还没开盖呢,我都闻到香味了。还是您这手艺好,不像我哥做的难吃死了。”看到何雨柱尴尬的站在门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江铃玲紧着去拉何雨柱坐下。 “那什么,今天厂里有招待。剩下的一些鱼汤和剩菜,带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说到厨艺,何雨柱也不尴尬了,心安理得的接过了江波泡的高碎。 看着弟弟妹妹分工熟练,泡茶的泡茶、倒菜的倒菜。江澈迷茫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都是柱子哥在照顾我们,每天带的饭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都进了我和二哥的肚子里,哪怕休息日雨水姐回家也是我们一起吃。你看我和二哥都长胖了,柱子哥的手艺真棒,不像你做的饭跟什么似的稀里糊涂的全在一锅炖。”看出了江澈的疑惑,江铃玲解释道。 “是啊,大哥。你出院也是柱子哥用板车把你拉回家的,柱子哥还时不时的炖汤给你补身子。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们可得好好回报柱子哥。”江波接腔道。 “二哥你忘了,还有一大妈也在我们上学时来照看大哥,做了早饭送过来。可不像院子里的那帮人,走路都从咱家门前绕着走,生怕被我们讹上一样。就连门对门的三大爷家这一个多月都不敢开着门,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悟出痱子。” “大哥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也就一大妈和柱子哥照顾我们兄妹仨。哦,对了,还有晓娥姐送了10块钱和5斤白面。就因为这些东西许大茂那混蛋还和晓娥姐吵了一架,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狼心狗肺。”江铃玲看二哥忘了一大妈紧忙说道,还不忘对院子的众人碎碎念,那一副牙尖嘴利不忘仇的样子真为她以后的丈夫担心。 何雨柱看兄妹三人其乐融融并不是自己担心的样子,在江澈连连的感谢声中乐呵呵的回了中院。 第三章:哥们牛批了! 江澈三兄妹吃过晚饭后,江铃玲便提议要扶着江澈出去走走,在院子里转一转散散心。江澈欣然允诺他也想亲自看看自己以后居住的地方。接过弟弟江波递来的扁担当作拐杖,提溜着骨折的左腿参观起四合院。 从广亮大门进外院,入左手边是三间坐南朝北的倒座房,门窗都是向北开,以前都是门房、车把式和男佣人居住。靠近西南角的那间倒座房听江铃玲说年初被三大爷斥巨资买了过来当做他的婚房用,现在是阎解成一个人居住。 在阎解成房前还有一扇门,那里是西跨院,以前“贵人”养马养牲口的地方,面积不算小,和前院的占地差不多。现在被改建成居民区了,六户人家,二十多口人。 穿过垂花门就是前院,以前是主人用来会客办公的地方。东偏房住着江澈一家、门对门住着三大爷阎阜贵一家,连接前院和中的穿堂左右两边的抄手游廊也被改造成了住房。各住着一家人,都是一大一小两间房。 中院也是正院,北房南向是正房,房屋的开间进深都较大,台基较高,以前主家的长辈、高堂或者高贵的宾客居住,也是整个四合院最好的房子。东西厢房开间进深都较小,台基也较矮,多为家中长幼子居住的房间。 进入中院,一打眼就看到了院中的洗衣槽,离不远处就有一口井,整个大院吃水用水都是在这边取。一大爷、何雨柱和贾家就住在这里。 在何雨柱房子的左侧有扇月亮门向北走进去就到了二大爷、许大茂和聋老太太居住的后院。 后罩房是四合院最后一排房,它的地位与倒座房相似,也是前檐朝向院内,后檐墙临街,区别在于其位置在整个四合院的后侧,方向正好与倒座房相反。后罩房属于后院,比倒座房所在的外院要私密得多,朝向也好,一般由家中的女眷或未出嫁的女子居住,也经常用作佣人房或其他辅助用房。 聋老太太就居住在后罩房,左右两侧居住着曹家和魏家,都是年轻的小夫妻俩。西侧的曹家前面也是一扇月亮门,那边原本是个花园,供着府里的夫人小姐们解闷散心的地方。听聋老太太讲以前的假山水池、亭台楼阁美不胜收。也被推平了,改建成了居民房。大大小小住着十多户人家。 虽然西跨院和四合院有两扇门开着,只不过居住的都是58年后新过来的年轻人,不喜欢四合院三大爷的制度。再者两个西跨院也都开了大门,前后两扇门平时也都被堆砌的杂物堵着所以人家基本不和这边有什么太多的往来。 听到江铃玲这一番讲解江澈这才明白,明明大院里也才住着十五六户人家。剧中二大爷跟李怀德表忠心时说大院里住着二十多户还以为人家是为了抬高自己吹牛呢,原来还有西跨院二十多户人家呢,这不光没没吹牛还是往少了说的啊。 虽然只是在四合院里溜达了一圈,哪怕有江波和江铃玲的搀扶,江澈还是整的一身汗。浑身上下黏黏糊糊的,江澈便提议回家。 弟弟妹妹各自洗完澡后,江波说要给江澈擦洗身子。作为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那一点羞耻心还是有的,让江波搬来长凳后便将其赶去睡觉,自己坐在长凳上慢慢擦洗身子。 搓到胳膊处时,发现一团印记。记得很清楚原主的胎记是在大腿上的,既然不是胎记那是......?不会是太长时间没洗澡长的皴吧。想到此时江澈也不再用毛巾擦洗了,大手直接搓。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江澈有些害怕,光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挪到一个仓库的门口。 “天美快递?”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这里是天美快递的中转仓,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放着各种物资。这一个大仓是大米,那一个大仓是食用油。什么服装百货,粮油米面五花八门分门别类的整齐摆放着。 骑着仓内的代步电动车,江澈来到了休闲食品区,随手拆开一个包裹取出小零食一边吃着一边逛着。 连续看了几家快递公司,江澈懵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难道我可以穿越两个时空?” 江澈又用力的按向胳膊上的印记,接着自己就重新出现在长凳上,水盆里的水早已没了温度。 “这不会是幻觉吧?”江澈又毫不犹豫的再次按向印记。 “哈哈,我又进来了!” “哈哈!!!”站在吉吉快递巨大的招牌前,江澈也不顾及耷拉着的“二弟”,嚣张的叉着腰大笑着。 “哈哈,没错了!这里是物流园区的快递区,刘胖子哥几个负责的区域。怪不得这么陌生!”看到墙上贴着的《苏北物流园防火告示》,江澈这才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这则公告还是江澈在网上扒别人的,也就是右下角的日期是自己一个一个敲上去的。 接下来,江澈就测试了带东西进出的能力,他能把东西带进来,也能把东西带出去。只要他用手触碰想带进来的东西,再按向胳膊上的印记即可。只不过所有的东西在这里好似被冻结了一样,生鲜区里的活鱼在这个空间一动不动还保持着之前游动的姿态,带到外面后活蹦乱跳的劲头感觉比自己的生命力都强。 回到20世纪60年代什么最重要,物资!物资!除了物资还是物资! 后世只要你有钱,吃的喝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你喜欢全部随便买。 可60年代呢?这是一个买一斤大米都需要粮票的年代,原本还忧虑生活问题的江澈现在彻底放飞了。 骑着助力车走过了快递区,经过了生鲜区又来到了冷冻区。江澈乐不思蜀的在各个仓库之间穿行着,这还仅仅是整个物流园区的一个快递中转中心。还有什么铁路货运站,空港货运站,物流货运站和一些其他的小区域江澈都还没有过去。 转悠了一夜,江澈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四合院安心睡下。 第四章:酬谢 又过了十多天,江澈到医院复查。医生说恢复的很好,脑袋偶尔眩晕应该是里面还有瘀血没有代谢掉,取了大腿上的夹板后不影响日常生活。 取下夹板的江澈就像是从五行山下钻出的孙猴子,那个欢快。 江澈步行溜溜哒哒的转悠到红星轧钢厂的人资科,将医生的医嘱上交,病休成功续时四个月。眼看已经过了晌午时间也不早了也就没再溜达。坐上了公交车,交了钱买了公交票,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朝阳菜市场方向去。 1965年的Bj跟后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相比,可真的没什么看头。马路两旁的行人基本都是步行的,偶尔过去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你就瞧吧,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嘿!真特么气人,想上去扇他一个大嘴巴子,后世那些开跑车的公子哥儿都没这份牛气劲。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牛气,六十年代的自行车可金贵着呢。想买自行车不光要钱还得要自行车票,买完了您也别着急还有自行车执照就是神秘的自行车驾驶证等着您呢。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基本上都是穿着一样的制式衣服,几乎都是蓝绿灰加黑白,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哪怕现在是夏天也都是这个样子,给江澈的感觉就像是在看2022年的朝鲜,沉闷,枯燥。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穿着时髦些的年轻姑娘,最多就是白色的上衣外加一条颜色稍亮一些的过膝长裙。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妆容考究,最多就是擦一擦护肤的蛤蜊油。高耸的鼻梁,鸭蛋似的下巴这些全是原生态的。 就在江澈神游天外之时,售票员提醒公交车到达朝阳菜市场了。 溜达了一圈,运气挺好。买了一条7斤多的大黑鱼,一只3斤多不到4斤的大公鸡。其他零头八脑的两只手险些拎不过来。买的东西不少钱也没少花,黑鱼0.37元一斤,大公鸡1元一斤。零零总总算下来花了11.73元,什么肉票、菜票也用了不老少。 “栓子,这不年不节买这么多好东西,家里要来客(qiě)了啊。” “你们家也没个长辈,等会你三大爷下班啊,我让他和你阎解成大哥过去帮你好好陪陪客。” 不愧是和阎阜贵生活了那么多年,三大妈也是得便宜就想占点。 “栓子,老家来人也不用买这么老些东西啊,这都赶上你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吧。” ”你们兄妹三人,凡事啊都要省着用,想着点花,可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的了。” “等下该要做饭的时候,你招呼一大妈一声,我来给你搭把手省的你忙不开。”正在和三大妈聊天的一大妈,见到江澈大包小包的提溜着满怀,紧忙起身要去帮把手。 一大妈是真的心善,就这一小段路还不忘教育江澈要会过日子。 “三大妈您啊,就歇着吧,我买这些可是招待我生病时照顾我们小哥仨的一大妈、柱子哥和晓娥姐的。” “可不敢劳烦三大爷大驾来陪客,我们家可招待不起三大爷这么贵重的客。” 听到三大妈那占便宜没够恨不得一家6口全来吃大户的语气,江澈也没惯着句句带刺的顶了回去。 也不怪江澈说话难听,他要是不一口回绝,拖泥带水的等会三大爷下了班指定拎着一瓶兑了水的散白过来。 三大爷现在50岁左右,工龄都接近30年了还是高中学历。定级的话基本不会低于6级或7级小学教员,工资应该在41.5/47元。再加上1960年全国又给中小学教员提高25%的工资,也就是说三大爷65年的工资怎么也达到58.5块钱,即是小学四级教员。 三大爷家里有自行车,有收音机,阎解成每个月32.5元的工资还要向家里上交27块钱。再加上三大爷的工资阎家一月都有85块钱的收入了,这在当时的京城都算高收入家庭了。 收入这么高,人还这么抠搜。也不知是父辈传下来的家教,还是三大爷属貔貅的只想进不想出。 “一大妈,这您可冤枉我喽。” “我这不是快要痊愈了嘛,我就买了点菜咱们今儿晚上几家在一起聚一聚乐呵乐呵。” “权当庆祝我重获新生了,也不需要您多忙。您就在我家坐着,安心的等着吃就好了。” 刚刺(cèi)完三大妈,江澈转过脸来就和一大妈说说笑笑。也不顾三大妈绷着的老脸,笑呵呵的和一大妈回了屋。 “呸!不是个东西。” “我好心好意的,你还拿来当驴肝肺。” “真当谁缺你家这一口吃的。” 讨了没趣,三大妈也没了闲情拿起小板凳嘀嘀咕咕的回了屋。 就在江澈叮叮当当一通忙活时,江波和江铃玲兄妹俩结伴回了家。 “大哥,今天什么日子啊,买这么多菜。” “不会是媒婆要来给你说媒吧。”江铃玲趴在江澈的肩膀上说笑着。 “快去屋里写作业去,少在这里和我没大没小的。”江澈抬了下肩膀将江铃玲的脑袋推开。 看到弟弟妹妹都放学了,江澈这才加快动作。院子里各家各户也都开始烧菜、煮饭。 就在江澈准备开始烧鱼时,何雨柱又拎着他那标志性的饭盒走了进来。 “吆,栓子。今晚有客啊,做的这么丰盛。鸡鱼肉蛋的齐全了。” “要不要哥儿给你掌掌勺,省得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何雨柱走到灶台前翻看着鸡鱼肉蛋,还别说都是好东西。 “柱子哥下班了,您啊就擎等着吧。” “今晚弟弟我给您露一手,也没客人,就是你家、一大爷家、晓娥姐和我们兄妹仨。”江澈熟练的在烧热的油里,下入花椒料、姜片、蒜瓣。 “嘿!栓子,你这鱼是什么做法。这么多辣椒和花椒肯定是川菜,可川菜我都做十多年了也没想起来是哪一道还需要放酸菜的。”看着稀奇,何雨柱忍不住问道。 “您啊先进屋坐着,等会咱哥俩喝着酒慢慢细聊。”江澈也是坏,看到何雨柱一副抓心挠肝的样子故意使坏,就是不告诉他。 “得来,今晚吃好的,那我把饭盒给老太太送去。”眼不见心不烦。 何雨水放学回了四合院,看到江澈做的菜大多都是没见过的。问到哥哥何雨柱时也连连说稀奇没见过,还被何雨水嘲笑了一番。 没多大一会,江澈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菜做好了,江澈遣了姜波去请一大爷和一大妈,让妹妹江铃玲去请娄晓娥。可是几人均表示没帮上多大的忙都不过来了。 没办法,江澈每样菜折了一些分别给两家送了过去。 一通忙活后,两家5口人才坐上饭桌。 第五章:江澈造孽 “来,柱子哥,尝尝兄弟我的手艺怎么样。”哪怕看到何雨柱一副盘根究底的样子,江澈就是坏坏的不说。 “好,我先尝尝栓子的手艺。” 何雨柱随手夹起一块酸菜鱼:“入口鱼肉鲜嫩,酸辣可口。” 又尝了尝地锅鸡:“口味鲜醇,饼借菜味,菜借饼香,软滑与干香并存。” 麻辣排骨、凉拌菠菜、鸡蛋羹和玉米粥也都纷纷尝了一遍,每尝一道菜还煞有介事的漱了口。每一道菜也都能点出各自具有的特点,也都说到了点子上。真不愧能被李怀德三番五次邀请,驳了面子也不恼的大厨。 “都品尝完了,栓子弟弟会做菜,还能做的一手好菜。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何雨柱小眼巴巴的瞅着江澈。 “哈哈,柱子哥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在座的就您是大厨。” “好!好!好!” “我这有瓶好酒,咱哥俩啊边喝边聊。”看到何雨柱快要急眼了,江澈也不再折磨他了。 “雨水姐,你和江波、玲玲先吃。我和柱子哥喝点酒,您可别省着啊,这三伏天可是留不住东西的。”江澈一边给何雨柱倒酒,一边招呼着。 “这个鱼呢叫做酸菜鱼,创造的就是本人我。”遥想后世的酸菜鱼发明者已经无法考究,也是到九十年代后期才开始流行起来。现在提前了这么多年江澈也厚着脸皮应了下来,毕竟从小到大连京城都没出去过,去过最远的也就是百里开外的河北农村。 “这个鸡叫做地锅鸡,发源于徐州、鲁西南、豫东南、皖北等地的汉族名菜。”对于其他菜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跟脚的,江澈就没再多说。 “真别说,栓子做的菜真的好吃。我都怀疑玲玲之前说的是不是忽悠我的。” “玲玲,我把我那个公安对象退了,和你哥处怎么样?”何雨水吃着菜还不忘和江铃玲打趣。 “雨水姐,兹要您舍得你的公安对象,我没意见。我举双手赞成。”江铃玲本就是牙尖嘴利,哪里会吃亏。 “哎呦,可惹不起,姐姐错了。” 眼看酸菜鱼肉眼可见减少,何雨水哪里还多嘴,急忙加入了战斗。 “栓子,我刚才吃土豆烧五花肉里有几味料没吃出来,还有那个麻辣排骨也比一般的鲜香,不会是你有独家秘方吧。”何雨柱端起酒杯,小声的问道。 “知道你说的啥,先喝了,等下我给你拿上一些。”何雨柱一张嘴,张澈就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嘿嘿,还是栓子老弟懂我。” “来,哥哥我敬你一杯。”得到确定的答复,何雨柱酒到杯干。 “柱子哥好酒量。”看到何雨柱喝完倒过杯子,滴酒未下。江澈喝了一声彩起身走到厨房。 “柱子哥,我来跟你说一下用法。” “这包粉状状的调料我叫十三香,由紫叩、砂仁、肉蔻、肉桂、丁香、花椒、大料、小茴香、木香、白芷、三奈、良姜、干姜等制作。具体的配比我就没法多说了,等你用完了再来我这取。”何雨柱也心下了然,哪个手艺好点的大厨手里没有独家秘方。https:/ “在炖牛、牛肉、熏肠、红烧排骨、红烧土豆、辣子炒鸡等肉食品的烹制时加十三香,即能够除去肉腥味儿,另外可以提味,提升口味,使肉质地鲜嫩。” “出锅前一分钟放入少许即可。” “这黄色颗粒的叫鸡精,炒菜最后加一点点就好。”江澈将两包调料用纸张包好递给了何雨柱。 “嘿嘿,谢啦栓子。” 前院江澈和何雨柱几人和和美美的吃的美了,四合院除一大爷家和娄晓娥外,众人可是遭了心了。 做饭时候不管是地锅鸡还是酸菜鱼,那阵阵的肉香味直接从鼻子里往天灵盖上冲。 从后院往前排每一家都因为江澈的一餐菜开始拌嘴。 和许大茂门对门的二大爷家又因为鸡蛋的原因上演了一出棍棒出孝子。 起初是江铃玲给娄晓娥送菜,这丫头坏的很故意从刘家门前兜了一圈,把菜香味对他们家吹。刘家老二刘光天就说肉真香,二大爷刘海忠也没能忍住让二大妈煎了两个鸡蛋给自己下酒。刘光天和刘光福对着鸡蛋伸筷子,被二大爷啪啪两下打开。 刘光天嘟囔着:“干嘛呀,吃一口都不行!” “抠门儿大爷。” 刘光天见刘忠海不给,转向二大妈说道:“妈,你也给我煎个鸡蛋。” 二大妈手一伸,要钱。 “唉,我下个月多交点不行吗?” “不行。” “我大哥啊,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就因为这,二大爷三口两口的吃完了鸡蛋喝光了杯中酒,扯出裤带教育起儿子。 贾家也没好到哪去,棒梗闻着肉味又看了看手里的窝窝头、碗里的玉米糊糊、碟子里的清水大白菜和咸菜疙瘩。敲着碗嚷嚷着要吃肉,就连俩妹妹小当和槐花也起哄闹意见。 “这缺了大德的江澈,不年不节的做这么多荤腥干什么。还要不要我们活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也是个没良心了,比他那死鬼老爹还缺德。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接济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 “真是晦气,缺了大德。”贾张氏越闻越香,越香越是感觉嘴里的窝窝头难以下咽。 “棒梗乖啊,现在乖乖吃饭,妈妈明天去买肉给你吃。” “小当槐花也听话,乖。”看到孩子不愿意了,秦淮茹只得放下筷子去安抚。 “我不!我现在就要吃!”棒梗耍起了无赖。 “乖孙不哭哦,淮茹你去江澈家给孩子要一点吃的哄哄嘴。”贾张氏吧唧着嘴,嘴角上的黑痣也随着一动一动的。 “妈,刚才傻柱给老太太送菜时人家都说了,江澈今晚是为了酬谢他昏迷时帮助过他们家的几位。” “一大爷家送了,娄晓娥送了。” “您说咱们当时都是躲着人家走,我怎么拉的下脸去要啊。”秦淮茹为难的哭红了眼。 “唉,这挨千刀的。”贾张氏本想跟着孙子蹭一点肉吃吃,这下也没了理由。 阎家也没好到哪去。 闻着对门的菜香味,阎解放馋的直流口水说道:“妈,咱家明天割点肉吃吃吧。” “就是妈,咱家都多久没沾点荤腥了。”阎解旷和阎解娣也齐声说道。 “想吃啊,给钱。”三大妈手一伸。 “我跟你们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爷喝了口酒,咂摸道。 兄妹四个听到这话低着头直撇嘴。 第六章:善良 经过那一晚的大餐,一连好些天四合院里的邻居都没给江澈什么好脸色。细想琢磨后才明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大家都是大黑咸菜窝窝头,玉米碴子棒子面,吃的都反酸水。你这鸡鱼肉蛋的大吃大喝,别人家还过不过了。郭德纲相声里说的那句话:什么是善良?善良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我吃肉不吧唧嘴。意思是低调、不炫耀。 在看看贾张氏成天拉拉着大饼脸,刘忠海、阎阜贵也没给好气,就连西跨院的三姑六婆也咬老婆舌问昨晚谁家来贵客了啊,鸡鱼肉蛋那个香啊。 这是惹了众怒了啊。 得嘞,为了防小人,咱也跟着苦熬吧。 可江澈终究熬不住成天咸菜萝卜窝窝头的艰苦,越是没法吃这脑子里越是想,就连做梦都流口水。 大鱼大肉没法吃那咱今晚就吃得精细点,酸辣白菜、麻婆豆腐,这两样可没啥荤腥吧。 仓库里的熟食再整一些,凉拌猪头肉、鸭胗、鸭脖再整一盘。再简简单单的烧个紫菜鸡蛋汤。 天气这么热再到仓库里搬一箱冰镇的啤酒,那一杯下去。啧啧,美滋滋。 嘿,不就是见不得别人家吃肉嘛,哥们仓库里啥没有啊,咱关起门来吃好的。 仓库里的白面是不敢再拿出来直接用了,那天晚上何雨水就问了一句:江澈,你家的白面馒头真好,白白嫩嫩的。不像别的都有些黄。 就在江澈三兄妹准备吃饭之际,何雨柱敲了敲门,拎着标志性的铝制饭盒走了进来。 “我还想着今天领导吃小灶,给你们带点回来解解馋。” “好家伙,四菜一汤你们这吃的也不错啊。还别说,挺香。”何雨柱打眼一瞅真不赖。 “江波,快给柱子哥搬凳子。玲玲,拿双碗筷。”见到何雨柱,江澈紧忙安排。 “唉,我就过来看看就走。” “玲玲,你别拉呀。” “好好好,今晚在你家吃。” “只不过你得帮我个忙,帮我把这饭盒送到老太太屋里。”原本想过来用些饭菜还点人情,不成想又吃了人家一顿好的。 没办法,江家三兄妹太热情。 “呵,这三伏天喝口冰啤酒真舒坦。” ”栓子,今天我用你给的调料那可是板板正正的露了个大脸。” 喝下一杯江澈倒满的冰啤酒,何雨柱连连感谢江澈。 说起了今天杨厂长请客人吃饭,有一个厂长也是世代厨子出身。听说红星轧钢厂有一个大厨手艺了得,吃过的人都说手艺好。他呢就抱着挑刺的目的来的,吃过加了何雨柱做的饭菜后也不挑刺了,全桌就他吃的最多。 没办法,厨师行里就看手艺。 何雨柱在江家吃美了,等在中院穿堂的秦淮茹可就成了“望夫石”。 舒舒坦坦的吃了一餐饭,喝高的何雨柱摇摇晃晃的回了中院。 屋里兄妹三人收拾好餐具,纷纷坐在父母的遗像前。 “吃完饭了,和你们聊几句。” “江波,玲玲。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常让你们给一大妈,晓娥姐送吃的吗?” “知道为什么我们也不富裕,我还总留柱子哥在我们家吃饭吗?” 江澈喝了口茶水,想到前天晚上傻弟弟江波说下次也给二大爷、三大爷和贾家送点好吃的。原因竟然是一大爷和他说要孝敬长辈,懂得尊老爱老,江澈就知道弟弟该教育了。 “大哥,大哥我知道。咱们这是回报他们对我们的帮助。” “我们上学也学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咱爸还在的时候不就常说,别人的帮助不能忘,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还要报答人家。”江铃玲一贯的聪明伶俐。 “知道为什么我不给别家吗?” 江铃玲扣了扣手指试探性说道:“因为他们没帮助过我们,我们家有难的时候不说搭把手还绕着走。” “看看,你还是哥哥呢,多和玲玲学学。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上学没学过东郭先生的故事啊。”看着傻傻的弟弟,江澈就来气,抬手给了一个脑瓜崩。 “善良不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行为。” “善良很轻却又很重。” “我们要有善良的心,但是却又不能做滥好人。” “江波,你没事的时候琢磨琢磨今晚我为什么要问这两个问题,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玲玲表现的很好,有奖励。跟大哥说你想要什么?” “大哥,我什么都不要。”江铃玲很懂事,不舍得大哥给自己花钱。现在一家三口人都是靠着大哥20多元的工资过活,时不时的还要接济下老家的叔叔大爷,再过两年大哥也要结婚,哪哪都要用钱。 “哈哈,你这小机灵鬼。” ”你想要什么大哥知道,等着。”江澈起身到了里屋,拿出了一件蓝色波点白色的过膝连衣裙。为了能找到一条符合这个时代的连衣裙,江澈在仓库里可没少折腾。 “大哥,你又乱花钱。”满眼的欢喜,可江铃玲还是努力的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拿着吧,知道你喜欢布拉吉。就别装了。”江澈也不看江铃玲的脸色,直接塞到她的手里。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江铃玲羞红了脸。 “每次你看到西院刘淑梅穿着布拉吉就拔不开眼。”江澈又打趣了一句。 “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上床睡觉吧。”眼见妹妹要急眼了,江澈起身逃离。 所谓布拉吉,是一种具有俄式特色风情的短袖连衣裙。这是从苏联传过来的叫法,是俄语“Blazy”的音译。 比起黑白灰中山装等要亮眼得多的布拉吉,自苏联传入国内迅速成为了中国女孩子们的新宠,成为青春靓丽的象征,快速流行开来。 布拉吉的款式非常简单,就是宽松的短袖,然后加上带着褶皱的裙子,衣领是圆的,然后配上碎花与格子花纹等等,并不算花哨,而裙子的长度通常到膝盖以下,还有一条腰带。 这样的款式,就算是今天看起来也属于是那种健康向上青春活力的类型,既好看也并不会多么的艳俗,穿着布拉吉,成为了当时很多女孩子的日常喜好。 一件质量不错的布拉吉要花费四五元。当时工厂学徒工,一个月才18元工资,正式工人一个月不过33元。做一件布拉吉,就要用月收入的三分之一到六分之一。 一般只有比较富裕的家庭或者干部家庭,才舍得给女儿做一件布拉吉。普通人家心疼女儿的话,就要省吃俭用才能做一套。 第七章:阎家风波 “爸,您说我和于莉结婚这三十六条腿您怎么着也得帮我整一些吧。”饭桌上,阎解成说起了于莉的要求。 “嘿,我说你小子,正吃饭呢,说这事干嘛。”三大爷咂了一口酒。 “老大,吃饭别说这些。”三大妈也是神色不悦道。 “爸妈,您说现在谁结婚就给一间房子,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咱不说七十二条腿之类的话,再怎么着您也得给弄几条板凳,整个衣柜吧。” “这光秃秃房间,我现在还是单身汉还成。” “结婚后要是来个朋友同事的总不能都坐床上吧,那也不像话啊。”哪怕深知这个话题会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可阎解成还想再争取一下。 “说的可轻巧,置办这些不要钱啊。你们平时吃喝穿衣不要钱啊。”三大爷头也没抬。 “钱呢,只要你给钱。甭说三十六条腿,自行车、缝纫机我都给你安排上。”三大妈说着话也没耽误她吃窝窝头。 “嘿,您说养育我们要成本。自打我工作那天起我每个月32块5毛钱的工资上交27块钱,您只给我留5块5。” “前几天,您跟我说以后不用交这么多了,只要给你们老两口每个月5块钱的养老费。” “原本我还想,爹妈算计了一辈子也是为了这个家,看到小辈结婚了就不算计了,哪成想,您这哪里是善心啊。” “不就是算计着于莉没有正式工作,到时候再添几个孩子。只能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您是怕我连累您呐。”听到三大爷、三大妈提钱,阎解成索性也撕破了最后的脸面。 “今儿话赶话也说到这份上了,您要是不给置办点家具啊。打今儿起,甭说27块钱了,以后的5块钱您也甭提。”说完,阎解成负气摔门而去。 “嘿,我说你......!”三大爷还想说点什么,可阎解成头都不回。 “快点吃饭,早些洗澡关灯睡觉。这电费不要钱啊。”看着桌上剩下的仨孩子,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夜深,四合院里都熄了灯。 三大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嘿,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三大爷也没睡着。 “老阎,我说咱真不给老大置办点家具啊。”想起老大摔门出去的样子,三大妈还是有些不落忍。 “呵,老大说的轻巧。” “说什么来同事没地方坐,那是要凳子的吗?” “明着拿凳子说话,暗着是要大衣柜,写字台这些大件呢。”三大爷眨巴着充满智慧的绿豆大的眼睛说道。 “哎呦,大衣柜、写字台这些东西可不便宜。上次听一大妈说西院的小两口买了一套200多呢。”https:/ “那咱可不能答应。”这么贵,别说三大爷,三大妈都不愿意。 “那是,买了大衣柜、写字台不还得要沙发要缝纫机啊。” “照这么算哪怕只买大衣柜和写字台他每个月5块钱的养老钱,得给我们3年多才能够本,要是再买其他的咱们还得贴上棺材本。”不管啥时候三大爷还是不忘算计。 “那可不成,咱宁愿不要这5块钱的赡养费也不能给买。” “还是你看事情看的明白,经你这么一说啊。我这心里也舒坦多了。”听了三大爷的分析,三大妈也不再绷着脸了。 “那可不是,不早了。早点睡吧。” “唉,话还没说完呢。” “这不是聊完了嘛,还有什么事。” “老阎,你说老大结婚咱要不要在院里请几桌。” “那肯定得请啊,要不我最近起早贪黑不白忙活了嘛。” “那咋办?这院里十多户三十多口人加上咱们家和亲家来人怎么不得办上5桌。” “送的不是暖瓶就是锅碗瓢盆,了不起给个3毛5毛的。咱不得赔个底儿掉。”说到酒席三大妈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要不怎么说你是妇道人家不会算计呢。” “你成,你说说你的办法。” “最近我起早贪黑的去钓鱼,大的我都托关系卖给轧钢厂了,可不便宜1毛5一斤呢。小的才5分钱一斤,我觉得不划算都在房檐下边的大缸里养活着,到时候就留给老大办酒席用。” “赶明儿,我再给老二点粮票让他去左家庄换点白薯、土豆、青菜。” “这下主食和菜不都齐全了。” “不管收3块还是5块咱都是赚的,到时候这面子里子不都有了。”说着说着三大爷自己都笑了。 “嘿,还是你有办法,就这么办。”心事一了,三大妈困意袭上,睡眼朦胧的说道。 屋里的老两口聊的舒心了,窗外的阎解成却是真的寒了心了。 他原本想着过来跟爸妈商量下把家里多余的几个板凳匀给他,这样屋里也不显得空旷。谁曾想听到父母这么寒心的话。 也没再自取其辱,扭头往外面走去。 刚过垂花门迎面遇到了从公厕小解回来的江澈。 “解成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江澈打着招呼,递了根烟过去掏出火柴给点上了。 “咳!咳!” “呦,怪我。忘了您不会。”江澈连忙拍打阎解成的后背,缓解咳嗽。 “心烦,你要是没事回我屋咱哥俩唠唠。”咳嗽的脸色涨红,阎解成也没丢掉手里的香烟,还试探性的轻轻的又吸了一口。 “栓子,我快要结婚了你听说了吧。” “听三大妈说起过,上次新嫂子来玩,三大妈还跟我们显摆呢。” “那模样,那身段。真羡慕解成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怎么嫂子那边有变故?”说起阎解成未过门的媳妇于莉,那模样别说四合院了西跨院也没有一个能比的,颜值嘎嘎能打。 “栓子,你看看我屋里,除了一张床。不奢求床头柜了,连条凳子都没有。” “三大爷不得等你婚期临近了再给你置办啊。” “呵,置办?说起这个我都来气。” 阎解成就把今天饭桌上和刚刚在三大爷家门外听到的统统都和江澈说了出来。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理解万岁吧。”知道三大爷两口子抠门,没想到对自己亲儿子也这么算计。真是一对奇葩父母,但是又不能在人家儿子前多嘴多舌,只能说一些和稀泥的话。 第八章:初到鸽子市 “那解成哥是什么个打算啊?”看到阎解成扭捏的样子,江澈都替他着急。 “那个、既然爹妈都这么说了,反正他们以后也有退休工资,养老钱也不缺我这3块5块的,停了吧。婚后我们自己开火也不过去吃了,省得看着都闹心。”咬了咬牙,阎解成狠下心说道。 “结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儿了,也别什么凳子不凳子的了,拉点饥荒,索性能用的该买的一次性置办齐全了。”说完,阎解成目光炯炯的看向江澈。 “解成哥,你不会是想让我借你吧?” “屋里又没别人,我总不能把家里的丑事满世界的嚷嚷吧。”阎解成笑呵呵的说道。 “嘿,您说我今晚就去趟厕所怎么还摊上这么大一件事。”江澈没辙。 “那总得合计合计你要置办哪些家具多少钱,再看看我有多少吧。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那不瞎搞嘛。”说着话,江澈起身,以脚作尺丈量阎解成的房子。 阎解成的房子虽然是座倒座房,面积也不算小,十七八平方米的样子。 “解成哥,既然您说一次性搞好,那咱就先说说您的房子的问题。”江澈点了支烟慢慢说道。 “栓子,我这就是间倒座房,能怎么归置啊。”提起房子阎解成也是一脸的无奈。 “您这房子得在后墙开扇窗户,不要太大,最起码光照会强很多也有利于空气流通。” “窗框也好解决,北新桥旧货市场就能淘到,到时候再镶上玻璃就成。墙上再重新刷一遍白灰用,一块多钱的就够用,买来自己粉一遍就成。”江澈指着后墙说道。 “房间大概十七八平方,可以用布帘子隔成两间,靠门的一边作为堂屋,另一边作为你和嫂子的起居室。家里来个亲戚朋友也好说话。” “你家门前靠西墙搭个小棚子留作厨房间,反正西跨院的人也不从这边过。这样一分开烧菜做饭也不会把屋里弄的脏兮兮的,住的也舒服。” “要不说栓子你聪明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脑袋还是一团浆糊。”阎解成听了江澈一番话,连连点头。 “还有,咱也不能为了追求32条腿就非得把屋里塞的满满当当没了落脚的地儿。” 江澈和阎解成商量后,堂屋添置了一个条几、一个机械的座钟、八仙桌配上4把长条凳、再放上一个衣帽架和橱柜,卧室里添置了大衣柜,写字台改成了梳妆台。 看着添置的东西不多林林总总算下来要是全靠买商店里的成品那可大了去了,阎解成不吃不喝小两年才能够。 经江澈这么粗略一算,阎解成顿时傻眼了。 真是应了阎阜贵那句话: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以为有个两三百差不多了,顶多咬咬牙和于莉苦上一年。算完之后翻翻都不够。 阎解成想想刚才豪气云天说的话,坐蜡了。 看到阎解成扣头皮的样子,江澈实在没忍住乐了。 “不是,栓子。我都愁死了,你还笑话我。” “解成哥,咱不能钻牛角尖啊。成品的买不起,咱还不能买了材料请木匠师傅做啊。” “对啊,还能请师傅嘛。” “也不成,还是太贵。去年西院的张家请师徒两人做家具都要3块7毛5一天。总得算下来比买的也就便宜个1/5到1/6。”阎解成又泄气了。 “刚刚还说你不要钻牛角尖,怎么又钻进去了。” “人家木匠师傅那是连工带料才这么贵,城里的咱请不起,咱请农村的!”看着阎解成不成事儿的样子,江澈都为于莉感觉不值。 “农村我只去过左家庄,那边也没有好的木匠师傅。” “嘿,嘛呢!哥哥。” “合着我就没有农村的亲戚了啊,这样礼拜天休息了,咱哥俩去一趟我老家沙河村,找我叔叔大爷帮忙打听打听,再合计合计要用多少钱,用多少料。” “成了,这事啊就先这么说了。” “你这几天就收拾收拾屋子吧,太晚了不能耽误你明儿上班,我先回屋了。”说完,也不等阎解成回话就离开了。 回到屋里,江澈点了下家里的余钱,61块3毛6。不光后世钱不经花,这个时代也是。也没怎么吃喝钱用了不少。 靠着仓库吃喝不愁,本想着等风吹过去再有所动作的江澈也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 看来是要去见识见识老Bj的鸽子市了。 凌晨3点多钟,江澈悄悄的溜出了大院,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奔向鸽子市。 离鸽子市不远的一个胡同里,江澈进入物流园。换了一身藏青色的劳工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物资。 戴着面罩,交上2毛钱的门票钱。江澈随意的找个地儿开始了第一次“练摊”。 “小兄弟,你这牛肉怎么卖的。”同样蒙着面的中年人略微有些拘谨的问道。 不多时江澈摊前聚集了不少人,没办法物资短缺的年代,谁要是像江澈摊上能有牛肉、羊肉、奶糖、大白面、植物油谁也不缺顾客。 “有票1块钱1斤,没票1块5。”江澈随意回答道。 “您这有多少斤啊,能不能便宜点,我全要了。”看样子这位老兄家里要办酒席。 “您怎么这样啊,都多少天没见到牛肉和羊肉了。好嘛,您一开口就全要了。像话嘛。” “就是,我家7口人就二斤的定量。怎么着也不能您一人全要了啊。” 还没容江澈回话,旁边的顾客纷纷都不愿意了。 “这位老哥哥,您也别还价。我这牛羊肉一块两斤重,各5块总共也就20斤。”遇到这种想还价的顾客,江澈眼皮都不带抬得。 “来,小兄弟这是2块钱和肉票,您收好了。”就在刚才那位中年人思考的时候,边上一位大嫂可等不及了递上钱和票,拿起一块牛肉就到入口处用管事儿提供的公平秤,称重去了。 “哎,这块是我的,给你3块钱。” “别抢啊,我先拿到手的。” “......” 纷纷扰扰,也就唏嘘之间牛肉和羊肉都没了,植物油也顺带着卖了几瓶。 “哎吆,这可怎么办啊。” “早知道我就不讲价了。” 刚才的中年人看到摊位上的牛肉和羊肉一瞬间都被抢没了,也开始发愁了。 “遇到好东西价格还不高您不先下手,自然有人下手。”抢到最后一块羊肉的青年人得意的将手里的羊肉抛了抛。 “我这不是第一次来鸽子市吗?哪知道这里的价格和规矩啊。” “这下可真没法交代了。”中年人摇头叹息着,嘴上说着丧气话,见没了肉挪了挪脚想到前面再碰碰运气。 “兄弟,你这白面怎么卖。” “有票3毛,没票5毛。” “你家面怎么这么贵,要票还要3毛。富强粉也才1毛8分5。”来人摇了摇头。 “您看看我这是什么面,富强面能有我的白?能有我的劲道?!”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面粉啊是国外进口过来专供上面的。”江澈小声说道,故作神秘地伸手指了指上面。 “跟您交个实底,这就是我第一次,怕大家不识货才卖的成本价。等大家都知道这个面粉好,价格还得翻倍。” 虽然江澈说的很小声,可周边的顾客也听得一清二楚。中年男人也停下了挪动的脚步。 不多时,摊位上清空了,就连3毛钱一块的奶糖也卖没了。 第九章:结识柳希文 太阳刚刚露点头,江澈买完需要的粗粮准备撤了。 走出鸽子市,江澈就发现了刚才讲价的中年男人在尾随。拐个弯,江澈倚着墙悠然的点了支香烟。 “我说老哥,你这就有点不懂规矩了。”听着拐角处的脚步声,江澈很准时的卡在中年人转身的刹那伸出了胳膊拦在了他的胸前。 “是,兄弟。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守规矩了。” “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为之的。”中年人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说道。 听了中年男人的解释,江澈这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拼命。 中年人叫柳希文,从地方调入京城才几个月,在政府里也是个官。上官的大公子结婚,他为了巴结领导应下了食材的事宜。 他这半个月也让厨房那边留下了酒席能用的到的大件。原本事情挺顺利的就等后天领导的大公子办酒席了。哪成想昨天部里来人,把库里存下的食材用的个七七八八。 现在又是月底,别说个人没了份额,厂矿政企的份额也都用完了。市场里的牛羊肉还没等上案板都被内部买完了。 他调来的时间不长,平时做人又有些傲气没有这些人脉资源。赶到这个节骨眼上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个音讯,知道这事儿的也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柳哥,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给我。” “不敢大包大揽,但凡我这有的我都给你准备上。”说着话,江澈给柳希文递上了一根后世的华子,顺手点上。 “哎吆,我就说看兄弟不是一般人。”奉承了江澈一句,柳希文从兜里拿出了需要食材的单子。 “牛肉5斤,有!” “羊肉5斤,有!” “鲤鱼10条,有!” “肘子10个,有!” “......” 单子上写的食材,就没有江澈没有的。 听到江澈念到一个说有,念到两个也说有。柳希文紧皱的眉头这才抚平。 “柳哥,你单子上的我都有。你再想想还缺什么别的,我好一趟解决了。”有大生意上门,江澈乐呵呵的又推销一波。 “江兄弟,我这还缺个掌勺的大厨,您是否有认识的帮我推荐推荐。” “哈哈,瞌睡遇到枕头了...” “大兄弟您还是厨子呢?”没等江澈话说完,柳希文惊讶的说道。 “咳,咳。我不是,可我认识一个很牛气的厨子。你打听一下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要是用的话,明天早晨来取货的时候再详说。”云九小说 两人约好第二天碰头的时间和地点就分头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江澈太困。兜里的钱票也没清点,擦擦身子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大中午,就被外院敲墙的咚咚声吵醒了。 胡乱摸了把脸,拿着窝窝头,拖拉着拖鞋出门。 “解成哥,这大中午的您还赶回来敲墙啊。”原来是阎解成在砸窗洞。 “给自己准备婚房能不着急啊。” “我不光买来了窗框,石灰膏也买来了,你嫂子正在屋里刷墙呢。”阎解成接过江澈递过来没有过滤嘴卷烟自己熟练的点上。 看到阎解成这么熟练,江澈暗想不会因为昨晚的一根烟就学会了吧。 “您真行!还没过门呢您就使唤上了。要是嫁过来了,嫂子还能有好日子过。”江澈故意大声说道。 “我说你小子挑拨离间是吧,我媳妇我肯定疼了。”阎解成急忙解释,不解释真不成,于莉要是真的把玩笑话当真不嫁他了呢。 “这个大院里江澈你才是最坏的,你要是没事做来帮帮嫂子干点活。”阎解成话音刚落,屋里于莉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我可不能做坏人,这不是影响你们小两口筑建爱巢嘛。” “我还是回家啃窝窝头,拜拜您勒!”江澈风一样的回了屋。 清点了一下早晨的财货,现金73.5元外带一沓各种票。 炒个土豆和鸡蛋,急匆匆的吃了午饭。江澈又进了物流园,开始准备明天和柳希文交易所需的物资。 路过百货区,江澈看到一袋金属镶着水钻的发箍挺漂亮就顺手拿着,放在自己经常出现的位置。 吃了晚饭,江澈把发箍亲手给妹妹江铃玲戴上后。江铃玲看着镜子里闪闪发光的发箍高兴的抱着江澈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夜无话,一大早江澈又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大院。 提前来到昨天和柳希文约好的地方,把带来的物资整理好,柳希文带了2个人骑着自行车掐着点赶了过来。 柳希文看着江澈带来的食材,眼角的皱纹都笑得没了模样。 交完货,结过钱款。柳希文便让那两人先带东西回去了。 正事做完,两人蹲在墙角抽着烟聊了起来。 “江兄弟这事算哥哥欠你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但凡有用的上我您说话。”回想起昨天还在提心吊胆,柳希文一直提着的心现在拿到所需的物资后,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原本也没抱有多大希望,没想到还真被这小子做到了。 “柳哥言重了,都是互惠互利。”只要能将物资换成需要的钱票,江澈才不关心卖到了谁的手里。当然要是有长期的大主顾,江澈更欢喜。 刚来到六十年代的江澈挺高兴的,没有月供没有乱七八糟的税费,物价还低。原以为以自己的工资在这个时代可以过得很舒服,可他却忽略了收入也低。 哪怕转正了每个月工资也不过才33.5元,放着那么大一片的物资赶紧兑换出去才是大事。毕竟一家三口人不可能指望这么“一丁点”工资过日子吧,先不说应承了借钱给阎解成置办家具,自己和弟弟还要结婚,要准备房子和家具,妹妹出嫁也要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 “昨天你说的何师傅那手艺是真的棒,虽然我没尝过他做的菜,吃过的都竖大拇哥!”柳希文也没再纠结刚才的话题,转到了厨师。 “那是,何雨柱的厨艺可是家传的,正儿八经谭家菜传人。打他爷爷那辈起,家里三代雇农,都是有名的厨子。”为了帮何雨柱,江澈也是极尽可能的帮他说好话。 “老弟,你帮我问问何师傅,明天中午有时间吗?需要做10桌,12个菜。” “领导说了,每桌5元。客人只要吃的高兴了还有赏钱。” 和柳希文聊完,江澈又绕了一圈才进物流园取出准备今天去鸽子市卖的物资。 今天除了固定的牛肉和羊肉,江澈撤换了油和面粉。这两样不仅占地方,价格还不高。换成了北方不常见的水果,芒果和荔枝。 虽然今天因为柳希文的事情江澈来的比昨天略微晚了一些,可在他昨天摆摊的地方已经有几位等在那里碰运气了。 和昨天一样,牛肉和羊肉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试水的香肠哪怕卖到了4块5毛钱1斤,10斤香肠也被风卷残云般的抢光了。毕竟香肠这玩意耐储存,不像肉那样一天吃不完就坏掉了。 各10斤的荔枝和芒果也被几位懂货的顾客高价买走了。 和柳希文交易获得现金415.7元,鸽子市获得现金121元、票若干。 又是大丰收的一天。 第十章:沙河村 礼拜天,天还蒙蒙亮,江澈家的门便被阎解成敲得砰砰响。 “解成哥,这才5点多一点你就起了。”江澈揉着双眼打着哈欠。 “不早了,我昨天跟我爸借自行车他说要去钓鱼都不愿意借我。咱们只有腿着去坐公交车了。”阎解成看江澈还在迷瞪,打了盆凉水拿起毛巾就朝他脸上招呼着。 江澈看阎解成猴急的样子也没再磨蹭,三两下换上衣服。刷好牙洗了把脸,拎起两包要带给叔叔大爷的东西就和阎解成出了门。 摇摇晃晃到11点多才到沙河村,沙河村原名杜家庄。整个庄子原本是一户姓杜大地主家的,怕被抄家,全家100多口人赶在解放前夕卷上金银细软跑路了。 解放后分土地,政府就考虑原本杜家是剥削劳苦大众的地主阶级,人跑了。村名就不能再叫杜家庄了,由于村东头有一条河叫沙河,就给村名改成了沙河村。 现在村里住的一百多户,一千多口人全姓江。江家以前祖祖辈辈都是这个庄子的佃农,那些孤门寡姓不是地主家的佣人就是护院,地主逃离的时候都跟着跑了。 “大爷,四叔。我回来了。”江澈站在门前高兴的喊道。 “栓子回来了,大侄子快进来。”没等到大伯和四叔的回应,正在柴房烧菜的大娘刘英和婶婶高红梅急忙放下手里的家伙事迎了出来。 “你这孩子,都说了你多少次了。来就来不要带什么东西,家里好着呢,什么都不缺。”大爷江大山看到江澈又拎着两大包东西过来,面色不虞的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弟弟妹妹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过两年你也要结婚了,多攒点钱,省得到时候不趁手。”四叔江大河也数落起江澈。 “嘿嘿,也没买什么。”在长辈面前,江澈也只有抠头皮的份。 正在屋里的江为民、江为国、江为强、江为胜和江荷花都出来了。四个嫂子带着孩子也都从屋里出来和江澈说着话。 虽然长辈们都说不需要江澈这么帮衬,可家里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哪个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带着补丁。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最小的侄子穿的衣服还是江澈父亲在时找裁缝给大侄子做的,这都七八年了,一件衣服哥哥穿了弟弟穿,坏了就找块布补一补再继续让更小的穿。 看到几个小侄子,江澈打开手提袋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一个孩子分了几颗。几个小家伙高兴的围着江澈大声说着:“五叔叔好。” 江澈在江家这一房男丁里排行老五,所以家里的子侄辈都叫他五叔叔。 几个孩子上一秒还在高高兴兴的吃着奶糖,下一秒各自的妈妈就把手里的奶糖没收了。可不敢放在他们手里,再多的糖也留不到第二天。 给孩子们分完了糖,江澈又从兜里掏出早晨放进去的牛肉、羊肉、奶粉、香烟和没有标签的散白还有一些点心。 说是散白也都是江澈在仓库里拿出来的白酒灌进去的,仓库里香烟上的包装没法更换要不然江澈也不会买这种8分钱一包的大生产。 又被叔叔大爷,婶婶大娘混合训斥了一顿。 给家里人和阎解成互相介绍完,江澈就说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大爷,您知道咱们村或者附近有手艺好点的木匠吗?” “木匠?!” “哈哈......” “哈哈......” 满院子的人,包括四个嫂子和还未出嫁的荷花姐仿佛听到了笑话,都笑得捂着肚子。 “......”江澈满脸黑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你这傻娃子,咱老江家个顶个的都是木匠。”等大家都消停了,大爷才说起原因。 “我也在咱们村住有些年头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啊。”江澈迷茫了,不是说好世代佃农的嘛,咋一转眼都成木匠了。 “你在村里生活那会才刚解放几年啊,大家都是争着去地里劳作,改造山林。” “那会都穷的底儿掉,哪有人请咱去打家具。再着人家请咱去,都是吃住在主家。做好了家具才回来,你当然看不到了。”大爷抽着江澈带来的香烟笑道。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饭菜都好了,大家都上桌。”江澈正要开口,大娘和婶婶做好了饭菜,催他们上桌。 “大爷,解成哥过段时间要结婚,想打点家具。” “您看都是什么章程?”江澈开门见山的问道。 “包工包料还是只出工?” “包工包料。”这次就是阎解成自己回话,关于帮忙找人的事情江澈做完了,工钱和材料江澈绝对不会多嘴。 问过阎解成要做的家具和具体尺寸,大爷和四叔合计过后给报了380元的价格。还和阎解成明说这是看在他和侄子住一个院的邻居份上才给的价格,别人家要打这么多家具,包工包料最起码也要450元。 阎解成听到价格这么低乐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连连说成,掏出50块钱当作订金,这个事情定了。 喝酒的途中,江澈拉着四叔说是去上厕所,实则是想问问四叔这个价格能行嘛,可别因为自己再给弄赔喽。 四叔他们下午还要出工也没有喝太多,告诉江澈380他们还有不少赚头。山上的树经过那个特殊的时期后种植的都是速生树,木材不用买别人的,木工手艺村里个个男丁都会。到时候谁家去人就分些工钱,剩下的进生产大队里的公账。 考虑下午大爷和四叔他们还要上工,江澈和阎解成也没有久留。约定好村里明天就可派人带着木料过去,临走前,江澈又偷偷摸摸的给大娘和四婶每家,留了几十元钱和粮油米面票若干,风一样的跑掉了。 留下家里长辈们红着眼眶一个劲的说:“这孩子不忘根。”“咱江家的孩子都是有良心的。” 都走了老远还能看到站在门前的长辈们。 江澈心里也难受,这里的清贫让他又想起了前世自己的老家,外面高楼大厦,一天一个变化。老家的穷山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不曾有过改变。 回去的路上江澈的情绪不太高,阎解成可乐坏了。原本以为要500块左右才能做出来,没想到跟江澈回一趟老家省下这么多,折算下来要半年的工资了。 第十一章:于莉的欢喜 天不亮,村里的八叔就带着儿子和侄子赶着马车拉着木材到了四合院。 江澈看他们浑身都被露水打湿,煮了一锅面条汤给暖暖身子。 八叔家是整个沙河村最穷苦的,八叔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老娘也很拼,一个寡妇拉扯着3个孩子。后来积劳成疾很早就卧病在床,常年要吃药。 弟弟又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妹妹嫁的婆家也很贫穷没法给娘家生活上的帮助。现在还好些儿子侄子都长大了能帮助家里多挣一些工分。用他自己的话说要不是咱们江家老少爷们帮衬着,他们家早就饿死了。 八叔爷仨吃完面条也没歇着,在江澈的引导下将木材卸到了阎解成的房前。 听到院里的动静阎解成也急忙起床,连连表示感谢能来这么早。屁颠屁颠的到外面早点铺买了豆浆和焦圈。 等到大院的人都开始上班了,爷仨这才开始各做各的事。该锯木头的锯木头,该量尺寸的量尺寸,江澈也在一旁帮着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八叔也知道前段时间受了伤昏迷了一段时间,总说让江澈回屋歇着去。 江澈总是说自家叔伯兄弟在干活,自己躲在屋里睡大觉。像话嘛!要是传到沙河村,江澈都别要再进村了。 听到这话,八叔开心的笑着说:“好!好啊!咱江家人到哪都是一家人。” 忙活到了12点江澈也不见阎家有人过来送饭,气的自己回去做了几个菜,爷几个这才吃上午饭。 到了晚上阎解成下班,江澈一见面话都不说一句按着他就打了一顿。 “你这狗东西,我老江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给你打家具帮你省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 “好嘛!钱省了,人不管了?!“ ”忙活了到大中午没人烧水没人送饭的!”江澈一边打一边骂,八叔和两个堂兄弟拦都拦不住。江澈本就一米八多的大个,最近这段时间大鱼大肉吃着,力气哪里是八叔他们天天吃糠咽菜能抵得上的。幸好何雨柱回来早,几人合力才将江澈拉开。 挨了打阎解成也没还手,他知道这是爹妈造的孽,这顿打不白挨。 “栓子,今天这事儿是哥哥错了。” “你对哥哥的好,哥没忘。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八叔和这两位兄弟,今天是我没做好。出了纰漏您多多包涵。” “明儿我让我媳妇过来,指定不会再出岔子。”阎解成挨个给爷四个道了歉又说了软话,江澈的气这才顺了些。 “栓子,你还说我冲动。脑子里都是肌肉就知道动手。” “你就不能让解成说了话你再动手,看把解成打的满脸是血。” “嘿,没想到你这小子,手比我还黑。”何雨柱正儿八经的才说几句又开始耍贫嘴。 “今儿啊,爷几个有口福。栓子介绍的好活,富裕了不少好菜被主家匀给我了。” “咱一起到栓子屋里吃点喝点。”何雨柱又举起了他那标志性的网兜。 爷几个分长幼挨个坐下,江澈也装模作样的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叠猪头肉,一叠切香肠。 “解成哥,今天这事,只此一次。” “弟弟我干了,您随意。”江澈头一仰,3钱的酒盅干了。 “栓子,八叔和两位兄弟。” “今天这事是我嘱咐错了人,明儿我让我媳妇过来烧水做饭,保证不会像今天这样,让爷几位忍饥挨饿。” “我自罚三杯。”滋溜三杯下肚,阎解成青紫的脸上又染上了红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今天的不愉快也翻了篇,现在阎解成正和江澈的两个堂兄弟吹着牛呢。 “栓子,哥谢谢你介绍的好活。” “这些不多你拿着。”何雨柱偷摸的在酒桌下面递给江澈两张大团结。 “柱子哥,您啊自己好好攒着吧。” “这是你辛苦赚的钱,我要是介绍别人抽水也就抽了。” “我们哥俩啥关系,你还跟我来这一套。“ ”赶紧装好,多给雨水姐攒点嫁妆,也多攒点钱给我找个嫂子。”江澈哪能拿这个钱,又给何雨柱推了回去。 “你知道我今天赚了多少嘛?!” “除了你谈好的一桌5块钱,主家说菜烧的好,宾客们都高兴又多给了20,总共70块。”何雨柱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不会都自己装着了吧?”江澈吃了口菜问道。 “那哪能呢,我给了我徒弟马华和刘岚每人5块钱,他们两家条件比较困难我多给了点。” “快接着,祖上传下的规矩,中人的钱不能少。”何雨柱又把钱往江澈手里递。 “你也说也那是给中人的钱,咱哥俩啥关系。” “别再和我提哦,烦着你呢。”江澈抽过来手,看也没看。 “成,今儿这事哥哥记住了,咱往后了处。”何雨柱也没再啰嗦。 自这天后江家爷几个的三餐,都是于莉和阎解成买来菜借江澈的厨房烧的。暖瓶里的水也永远都是满的。 于莉也乐意天天来四合院,眼看自己新家的家具一天一个样,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摸着上了清漆的家具,于莉恨不得晚上抱着它睡。 紧赶慢赶终于在阎解成和于莉婚期的前两天做完了,阎解成借遍了周边的亲戚朋友还差接近两百块钱,他也没踏进三大爷家的门去求助,还是江澈给补齐的。 八叔他们要回村了,江澈就让八叔顺路给大爷和四叔他们带了一百多斤杂粮。 看着新家摆满了家具,于莉开心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靠南墙窗户下面摆了条几,上面按照江澈的布置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假花。中间位置放着机械式的座钟,边上放着倒扣着玻璃杯的搪瓷托盘。 条几的下面是八仙桌和几个条凳。 客厅的西墙上挂着几张两人的黑白合影,餐厨和衣帽架也有序的摆放着。 要说最得于莉欢喜的还是卧室里的大衣柜和梳妆台。 大衣柜上面的全身镜于莉都能站在前面一整天都不嫌累,写字台也根据江澈的意见加上镜子和一些小巧的首饰盒改成了梳妆台,八叔还贴心的给配了一把小凳子。 于莉在屋里转悠来转悠去怎么看怎么喜欢,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有这么多家具,这一切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新房整理好,于莉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莉莉,最近什么事这么开心?”看到于莉最近一反常态,小姐妹们都很疑惑。 “这不是家具都置办好了嘛。”于莉轻描淡写的回答,可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你不是说你公公是老抠,舍不得给你们置办嘛。”几人越听越迷糊,之前于莉听说自己公公是个铁公鸡后整天愁眉不展,去过两次阎家后死活不愿过去。最近却一反常态见天的去四合院,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哪里是他给弄的哦,都是我家解成找师傅打的。”提到三大爷,于莉也是一脸的不待见。 经于莉这么一解释,几个小姐妹也都好奇新房置办了多少家具能让于莉转的态度变这么大。 架不住小姐妹的央求,于莉带着众人去四合院参观自己的婚房。 “哇!布置的这么气派。” “小玉,快来看。这里面还有衣柜和梳妆台呢。” 原本听于莉说是一间倒座房,几个姑娘也没太在意。一进屋,几个小姐妹便被新房的布局和家具吸引了目光。摸摸条几看看衣柜,满眼的羡慕。 “莉莉,羡慕死我了。你家解成对你太好了,怪不得你最近心情这么好。” “就是啊,莉莉。你家置办这些家具多少钱啊。只要不是太贵我也要他给我置办这些。” “莉莉...” “和你们说,做这些家具和收拾房子总共才用了400多。” “听解成说这些家具师傅原本要450的,因为我们和师傅的侄子住一个院儿人家才收了380元。”看到小姐妹羡慕的眼神,于莉满是自豪的说道。 第十二章:阎解成结婚 日子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慢,四合院里除了偶尔咒骂江澈吃肉不当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江澈也过得很简单每日凌晨摸黑溜出大院去鸽子市,白天睡醒偷听院里大妈嚼老婆舌,晚上再和何雨柱喝大酒。 何雨柱也改变了很多,自从和江澈熟识了以后,他才发现江澈这小子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般大大咧咧而是内有乾坤。 何雨柱每天最期待的事,也由秦寡妇劫菜时的勾勾搭搭转到和江澈喝酒聊天。和江澈聊天每每都有新收获,往日看似不重要的人和事物都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每日江澈对待妹妹江铃玲如同老父亲般的溺爱,看到江铃玲由衷的笑容,何雨柱总会露出姨母笑。想到自己妹妹,他也尝试着改变和妹妹何雨水之前的相处方式。 看到江铃玲带着江澈送的发箍,他就到商场给妹妹买了两根扎头绳。在何雨水看来哥哥送的扎头绳傻大黑粗,但是她还是高兴的抱着她的傻哥哥转悠了一圈又一圈。 看到江铃玲穿着江澈送的布拉吉,他也会跑到商场给妹妹买一条。以前她总是祈求能够一天就长大,然后嫁出去再也不回这座四合院。现在何雨水也不愿意住校了,哪怕疾风暴雨也阻止不了回家的脚步。 自上次柳希文拍领导马屁把酒席置办的明明白白有里有面儿后,柳希文也彻底在他们的圈子里站稳了脚跟。三五不时的总有人让他帮忙寻摸一些不太好搞的物资,一来二去柳希文竟成了江澈最大的买家。 柳希文既赚了面子,里子也越来越厚实了。用他自己的话说:甭管谁来,中人的水该抽就得抽。何雨柱厨师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现在想让他出门做饭都要提前预约。 时间一晃,阎解成和于莉结婚的日子到了。 他们结婚当天弄的很简单,阎解成向工厂里借了一辆公家的二八大杠就这么把新娘子于莉接了回来。 在后世,像于莉长的这么漂亮,身材这般标致的姑娘,没有婚车护航,没有豪车打头别说姑娘自己愿不愿意,亲戚朋友都得替姑娘叫屈。 更别提什么上车钱,下轿礼,改口费通通没有。 酒席请何雨柱掌勺做了一桌,院里只请了和他们小两口关系比较好的江澈兄妹三人和何雨柱兄妹二人外加两人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朋友。 十几个人实在没法挤在一个桌上,又把江澈家的桌椅搬过来。酒菜分成两桌众人这才和新郎新娘推杯换盏,祝福连连。因为这事阎解成又被江澈毒舌,阎解成连连告饶,惹来于莉一顿白眼。 遭受于莉的白眼,江澈却发现“兄弟”不安分的抬头了。连声默:念阿弥陀佛,这是嫂子不是饺子,这是嫂子不是饺子......半夜,江澈偷摸起床洗苦茶子。 阎解成和于莉的婚礼看似很顺利,可就在前一天晚上,老阎家可因为办酒席的事情闹得四邻不安。 “老大,睡了吗?“ ”开开门,过来一下,你爸有事找你。”10点多钟,三大妈也不管阎解成是否睡下,梆梆敲门。 “你明天结婚,这是咱老阎家在院里的第一件大事。“ ”我和你妈也商量了一下,准备在院子里办几桌,让院里的邻居喝喝你的喜酒为你庆祝庆祝。”一进门,三大爷便开口说道。 “您打算办几桌?”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机缘巧合被自己听到他们两口子说的话,阎解成现在都能感动的哭。知道他们的商议,阎解成也没打算一上来就挑明,想看看自己的亲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一阎老西在这事儿上有转变不算计自己了呢。 “我和你妈合计了一下,咱们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连大人带小孩三十口多人,再加上你和于莉要请的朋友同学差不多5桌。”三大爷扶了扶胶布粘着一条腿的黑框眼镜说道。 “5桌?唔,应该差不多。”阎解成自己也合计过,如果整个大院全请了加上自己和于莉要请的人也差不多是5桌的样子。 “那几个碟?几个碗?” “鸡鱼肉蛋有几样?” “主食又是吃什么?白面馒头还是二合面?”阎解成一连串的问道。 “嘿,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还大舌头,还几个碟几个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坐在一旁的三大妈听到儿子一连串的问题后,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有什么慢慢说,别这么大的火气。”三大爷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不急不躁的说道。 “我和你妈是这么打算的,虽然困难时期已经过去几个年头了,可咱们国家也还不富裕。” “咱也响应响应国家号召,勤俭持家,艰苦奋斗。能替国家省下一些物资咱就节省一点,你说对吧。”不愧是资深小学教员,这大事小情张口就来。 “您啊,也别和我说什么国家大事,我就一个工厂小工人结个婚做个酒席扯不上这些。” “您就直说做什么菜,吃什么饭就好了。”阎解成也不听他的忽悠,看看今天自己的亲爹要算计到什么地步。 “咳,咳。”肉戏要来了,三大爷咳了两声清清嗓。 “我和你妈商量过,咱做一碟土豆丝,一个清水白菜,炒一盘花生米和两碟咸菜。” “我缸里不是养着我钓来的小鱼嘛,咱再烧个鱼杂烩。” “酒,也帮你买好了,托你表叔在左家庄收的地瓜烧。” “主食我也替你考虑了,前几天我让老二去左家庄换了白薯。主食咱就吃白薯,不给你丢面儿,白薯管够。”事无巨细,三大爷洋洋得意的一一道来。 “然后呢?”看着三大爷说的唾沫横飞,阎解成越听越是心寒。他现在就想知道爹妈除了图那三块五块的份子钱,还想要什么。 “这样,到时候人家送的暖瓶,洗脸盆之类的就留你们小两口自己用了。也省的你们再买不是。” “份子钱估计也就三块五块的,权当你和于莉孝敬我和你妈了。”说到这里,三大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酒席呢,是家里出钱出力帮你置办的,我们也不要什么人工费了,每桌席面你交5块钱就行。” 三大爷说完,阎解成心里是拔凉拔凉的。红了眼眶没说话,扭头出去了。 “老大,你什么意思表个态啊。”见阎解成不回答,三大妈还追着问。 “甭说5块钱!这样的席面我1分都不出。”面对三大妈的追问,阎解成崩溃了,在前院大声吼了出来。 第十三章:闹剧 听到前院的争吵,住在中院的一大妈听到后赶忙推醒一大爷让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我在中院都听到了。”一大爷及拉着拖鞋来到前院,拨开众人上前问道。 “一大爷,我结婚我爸妈说要请大院的人一起吃吃饭热闹热闹。”阎解成拉着一大爷哭诉。 “三大爷这么会过日子还想着给你办酒席请大院喝喜酒,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没想到三大爷还想着请我们喝喜酒,这事办的敞亮。”众人听到阎家要请大伙一起吃饭,都挺高兴。 “阎解成,你爸这次不抠门儿了,该不会是你舍不得花钱请我们这些老邻居喝喜酒吧。”何雨柱的话,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阎解成,咱们都是多少年的邻居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请大伙一起乐呵乐呵。”贾张氏的一番话,众人连连点头。 “阎解成,你爸要请大伙吃喜酒不是挺好的嘛,你刚才嚷嚷啥?”听到三大爷邀请全院喝喜酒,一大爷还是挺高兴的。这么好的事阎解成又闹什么,搞得一大爷一头雾水。 “您先听听我爸妈给我准备的什么!”见院里众人听到喝喜酒吃大户都挺乐呵,阎解成心想你们吃的喝的可都是我花的大价钱。 “钓来的小杂鱼做汤、一碟土豆丝、一个清水白菜,一盘炒花生米和两碟咸菜。” “大家都困难,这些不挺好的嘛。”一大爷听到阎老西居然给准备了6个菜还供应地瓜烧,心里暗暗给三大爷竖了大拇指,终于办好了一件事。 “老大你可别忘了还有主食用白薯,管够!酒用的地瓜烧。”三大妈傲娇的把阎解成漏说的两样补齐了,特别在“管够”两个字上提了嗓音。 “哎呦,三大爷办的多好!白薯都管够。” “三大妈,明天我们来帮您一起干活啊!” “...” “我们家几人也都来帮忙。”听到白薯管够,秦淮茹赶忙给自己家几人报名。 别以为是好心过来帮忙,都想着多蹭一点阎家的吃食,自己家就能省下一些。 “您先别高兴,就这些我爸让我出5块钱一桌!”见到大家都误会,阎解成赶紧把后面的条件说出来,恐怕晚一些就要遭受大院儿的口诛笔伐。 “什么?!就这些要5块钱!” “哎呦,造孽呦。自己的孩子都算计到这份了。” “...” “真成,三大爷不愧是三大爷!”许大茂听完也啧啧摇头。 就这样的席面三大爷居然敢狮子大张口要5块钱一桌,院儿里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去!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你们吵吵什么。”刚才还一脸得瑟的三大爷听到众人的议论也变了脸。 “一大爷,有些事您还不知道。” “我那屋您之前去看过的,除了一张床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 “我跟爸妈商量给婚房添置点东西,不说衣柜写字台。最起码条凳您给几条家里来了客最起码也有个地方坐吧,他们只有一句话:给钱!” “恰好栓子帮我出了主意,请他老家的木匠师傅帮我打的家俱。” “您说我妈他们不舍得出钱就罢了,我自己花钱请人做,托付我妈帮忙烧烧水做点午饭也好啊。” “可她宁愿在家睡觉都不管我的事情,要不是看在栓子的面上人家师傅早就被气走了。”说完阎解成越说越委屈,声泪俱下。 “前段时间三大妈还和我炫耀给儿子做了一屋子家俱,原来是人家自己出的钱啊。” “可不是,还拉着我扒窗户看。说不想进去把屋子弄乱了,原来是没出钱,人家不让进家门啊。” “我问她真舍得给儿子置办这么些家俱,你们猜猜她怎么说的。” “快说,怎么说的。” “我儿子结婚是我们老阎家在院儿里办的第一件大事,钱再多也要置办的体体面面。”后院的刘婶惟妙惟肖的模仿三大妈说话的样子,引起众人阵阵哄笑。 “...” 听到邻居们的讥讽,三大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炫耀大儿子的婚房时有多舒爽,现在就有多狼狈。 “一大爷,我自己置办婚房借遍了身边朋友的钱。我爸不说帮衬点还算计我跟我要酒席钱。” “您说有这样做父母的嘛!”阎解成越想越气、越说越恼,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哭。 “谁家不是算计着过日子啊!要是全都依了你,咱们家还过不过了!”三大妈气血上头,气急败坏吼了一句。 “老阎,快把三大妈拉回去。儿子明天就要结婚了自己家里还闹起来了,像话嘛!” “解成啊,你这刚布置完新房手里也没什么钱。” “这样,也别听你爸的请大伙喝喜酒。买点香烟和喜糖给大伙沾点喜气就行了。”一大爷安抚了阎解成几句,给出了安排。 “唉!一大爷这么安排才在理儿。总不能让你拉饥荒给大伙办酒席吧。” “行了,明天都要上班,大家伙都早点散了吧。”二大爷见大家都在听一大爷说话,为了凸现自己也是这个院儿的大爷,马后炮的多说了几句。 “这又不请了啊,没钱请客也不早点说,瞎耽误功夫。” “这不坑人玩嘛!” “...”众人听到又不请吃喜酒,三三两两的都散开回屋。 纷纷扰扰后,四合院回归平静。 “我说孩他爸,你不睡觉翻来覆去的干嘛呢。”在院里丢了这么大脸的三大妈本就睡不着,旁边的三大爷还一直翻身搅得三大妈更是心烦气躁。 “老大不办酒席了,我好不容易攒的这么多东西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咱们自己吃吧,那得多浪费。”听到三大妈没睡,三大爷说了心里惦记的事。 “那哪成,那一缸小鱼怎么着也要十多斤呢。”听到关于财物的事情,三大妈一骨碌坐起来。 “对,这几天我多去几趟鸽子市把这些东西早点卖了。省得天热再给放坏了!”解决了心头大事三大爷翻个身就响起了呼噜声。 第十四章:何雨柱的苦恼 “何师傅,吃喜糖。” “马华,吃喜糖。” “刘岚,胖子,三婶,都来拿喜糖。”一大早,食堂里的帮厨刘大脑袋满面春光,见人便发喜糖。 “刘大脑袋,你年前不才结的婚嘛。怎么这又结婚了啊?”刘岚嘴里吃着人家给的喜糖还拿人打趣。 “刘大脑袋,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又娶了一房。”胡婶也是个虎娘们。 “刘大脑袋,可别吃独食啊。有好姑娘也给我师傅介绍一个,我师傅还单着呢。”胖子也在旁边瞎闹,一时间厨房里欢声一片。 听到胖子说的话,何雨柱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 “那哪能呢,现在新时代了可不敢娶二房。” “我媳妇昨天生了,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7斤3两呢。”刘大脑袋被打趣也不恼,笑呵呵的解释了喜事的由来。 “唉,不对吧。刘大脑袋,你们去年年根儿结的婚,现在是9月份,怎么算也才7个多月不到8个月。有情况啊?”边上有好事的就给算了日子。 “刘大脑袋看你平时傻乎乎的,原来也不是的良善之辈啊。” “哈哈......” “都干活去,吃糖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话题越来越过,刘大脑袋的笑脸也没了。何雨柱就知道要坏事,急忙叫停。 原本食堂里除了刘岚其他人都对何雨柱服服帖帖的,现在又得江澈支的招,只要做席面,何雨柱固定的带上马华和刘岚。其他人何雨柱也是每次换一个带上,三番五次这么着之后,何雨柱在食堂说的话比厂长都好使。 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你厂长再牛气也没办法把人家开了,最多调岗、穿小鞋。何雨柱可不一样,不听话?外面的油水没了。虽然每次得的钱不多,也就1块到2块钱。可架不住人家隔三差五能接到活啊,一个月算下来也不比工资少。更何况每次外出做酒席,何雨柱总会变了花样的省出一些给大家分分,留下的也都是肉菜好菜。 “何师傅您出来一下,有点事和你谈谈。”众人正忙的热火朝天,食堂主管出现了。 “刘岚,你说主管找何师傅干嘛啊?”胡婶一边洗着菜,一边不忘嚼老婆舌。 “他找何师傅能干嘛,肯定是别人请托让何师傅给做席面的呗。”对于这事,刘岚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你说何师傅会接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瞎聊呗。 “胡婶,你又不是没和我们一起出去做饭。何雨柱自己接的活都是厂长、局长之类的大官。人家不光好说话活好做,给的辛苦费也多。” “咱们主管能接到什么好活,不是这个车间的主任就是那个厂的小头头。不光给的钱少,事儿还多。” “现在何师傅在外面的名气可是一天比一天大。” 说到这里,刘岚左右看了看附身在胡婶耳边轻声说道:“上次有人找到何师傅请他一个月后做酒席,都开到7块钱一桌了。何师傅还往外推,一个劲的说已经按满了,排不过来。” “呦,现在何师傅可真的牛气了。”听到刘岚的小道消息,胡婶也是与之荣焉。 “呵呵,好啊。咱们好好跟着何师傅做,也能多赚一些。” 似乎在印证刘岚刚刚说的话,没几分钟,食堂主管愤然的甩着胳膊走了。 “快到饭点了,大家手脚麻利点。”何雨柱躺回自己的小躺椅上,悠闲的喝着马华给泡的茶叶沫子。 “哥,我和你说件事。”晚上何家饭桌上,何雨水扭扭捏捏的。 “有什么么事你说,跟自己哥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雨柱喝了口酒。 “那个过几天我男朋友张强要过来和你商量,我俩的婚事。”何雨水搓着衣角,有些难为情。 “嗨,这是好事,男大当婚女大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过了年我不就毕业了嘛,我俩想着毕业后就准备结婚。”既然已经说了,何雨水也就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把两人的打算全说了。 “成,我妹子要结婚了我也高兴。到时候啊我让栓子帮忙谋划谋划嫁妆陪些什么好。”听到妹妹的婚期已定,何雨柱也为她开心。也有些伤感,老娘没了,老爹又是个不靠谱的跟着寡妇跑了。 老爹走的那年何雨柱15岁,何雨水也才4岁。当时好多人都劝他:靠你养不活的,还不如把妹妹送一户好人家。偏偏何雨柱就不信邪,可以说何雨柱那会又当爹又当妈,走到哪都要把妹妹带着。 依稀还记得那年妹妹吵着要爸爸,无奈何雨柱便带着妹妹去保城。找到何大清的住处白寡妇硬是不给开门,哪怕何雨水哭成了泪人喉咙都哭哑了,何大清都没露面。 现在妹妹长大成人都快要结婚了,何雨柱想到往事心里五味杂陈。 “就是......” “就是我男朋友他妈妈说哥哥还没结婚,妹妹就出嫁。担心您会不高兴。”说到这话,何雨水也知道人家这是在说自己哥哥都三十岁了还没成家,是个老光棍。您没本事娶媳妇,可不能担误我们瞿儿媳妇。可有些话,何雨水又不得不说。 “你结婚,哥只会替你高兴。哥怎么会不开心呢。” “你啊,没事去于莉她们屋里看看家具。” “和张强商量一下哪些是他们家能置备的,余下的哥哥给你安排上。”刚刚想到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何雨柱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没有多想何雨水的话。云九小说 深夜时分,何雨柱起夜。 天太热,在屋里用马桶味太大。 穿了衣服到马路边的公厕去嘘嘘,刚从厕所出来就听到女人若有若无的声音。 细听才发现声音是从阎解成的房间传出来的,也不知脑袋怎么想的。鬼使神差何雨柱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下面。 “啊~” 听了一耳朵,何雨柱便羞红了脸。虽然单身solo三十年,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逃命似的回到屋里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人家于莉见到自己都是柱子哥长,柱子哥短的叫着,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去听墙角呢。 躺在床上,何雨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于莉的呻吟声。 又想到早晨刘大脑袋生了大胖小子,刘大脑袋才21岁都当爹了,自己30岁还是个光魂汉子。 想到光棍,何雨柱这才明白何雨水最后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姥姥!玛德骂谁光棍呢! 还好离妹妹结婚还有一段时间,明儿找江澈喝酒让他给出出主意。 第二天蒙蒙亮,何雨柱撅着屁股洗苦茶子。 第十五章:黑了心的江澈 今天和柳希文交接完物资后,两人习惯性的坐下抽支烟。特别是江澈给的中华烟,二十多年烟龄的柳希文抽起来感觉棒极了。 手里有钱了,他就想着自己出去买一些省得每次都是蹭江澈的也怪难为情的。可遍寻满京城也没能找到和江澈给的一样味道。 江澈也知道柳希文想要,可香烟的外包装一直没找到替换品就故意装作没看到。昨晚挺巧,在仓库溜达的江澈无意中发现了一批转运在仓库里等待销毁的假冒货,除了香烟过滤嘴上印有中华的标识,外包装更全是白板一个字都没有。这里细支、中支全都有。外包装也是软包、硬包、铁盒装都齐全,更好笑的是精品的礼盒装都有。 卖家的商店都是论条拿货,这里堆的哪哪都是。抽起来和正版出的相比口感反而更胜一筹,比正版的还多了一丝丝的回甘,你说气不气。 “行啦,柳哥。看把你馋的,每次嘴上抽着,手上夹着,耳朵上还得耷拉着两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抠门呢。” “前段时间不给你,是因为门路还小。到我手里的也不多,所以我就没给你。” “现在好了,兄弟富裕了。也能匀点给你尝尝。”江澈掏出口袋早就准备好的香烟,递到了柳希文手里。 “兄弟,这三种包装怎么都是白板啊?”看着手里,软盒、硬盒和铁盒三种包装的香烟,无一例外全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个字。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是给上面特供的,要是印上字了,不是大路货就是假冒的。”江澈故弄玄虚的用手指,指了指天上。又演了一出狐假虎威。 “我这里还有一些礼盒装,数量不太多。下次我带一盒给你当样品。” 看到江澈这标志性的手势,柳希文又在脑补了江澈没说完的话。第一次去鸽子市犯了规矩就是因为江澈故弄玄虚,又是指天,又是说上面给唬住了。让他以为江澈身后有大能量能搞到常人搞不到的物资,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这么长时间,两人交易不下三十次了。就没见到江澈哪次说弄不到的,国产的有,国外的也能弄到手。不光手眼通天物资齐全,速度也是杠杠的,今天说要明儿一早准能见到,丁是丁卯是卯丝毫不带差的。 只不过让他想不通,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怎么就愿意窝在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做特购员。听说前段时间还因为外出采购差点丢了性命,奇怪! 只不过,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什么都打听。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了,没必要事无巨细地都要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是什么好事。 “硬盒10块,软盒20块,铁盒要50。”江澈也是黑了心得,市场上拿着烟票就能买到的中华带过滤嘴的才7毛2一包,不带过滤嘴的也才6毛钱一包。 这家伙仗着独家生意,也没再拿它和世面上能买到的中华比价格。这种东西卖的就是个噱头,卖的便宜了反而还会引起有心人猜忌。 果然如江澈猜测的一样,柳希文听到价格不仅没有异议反而连连点头。 “对了兄弟,这次交易主家钱不凑手,给了一张女士的凤凰车票用来顶100块钱的账。” “您看成不,要是不行我找人换换。”柳希文略带歉意的说道。 “成,虽然我不倒腾票据可自己也要用不是。“ ”往后,一些稀缺的票都能用来顶账,毕竟大家又不是开银行的,都有不凑手的时候。” 和柳希文分开,江澈直接回了四合院没有再去鸽子市。 那种地方本身就是高危区,卖一个礼拜的货还不顶柳希文一次拿的多。有时候大檐帽突击抓捕,弄的鸡飞狗跳心惊胆战。 哪有现在和柳希文这样舒心,交易安全、时间短、出货大,还不影响自己回家补觉。哪怕遇到巡查的治安人员柳希文工作证一亮,再拿出物资采购单什么毛病没有。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何雨柱便拎着两盒小灶,风风火火的直奔四合院跑去。 秦淮茹之前一直守在进入中院的穿堂等傻柱的饭盒,连续几次没拿到,不是被何雨柱拿去江家吃了就是托付江铃玲送到后院的聋老太太屋。现在也学精明了,每天下班直接守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等着何雨柱。 今天运气挺好,还没等多大一会就看到何雨柱大步的向四合院跑了。 “傻柱,天气这么热你还跑的这么快。我们家还没到吃饭点呢,不着急。”说着,秦淮茹就要上手去拿何雨柱的网兜。 “秦姐,今晚可不成。” “这俩饭盒我有大用,我要找栓子吃饭帮我参谋事儿呢。”何雨柱轻轻一晃就从秦淮茹身边闪了过去。一溜烟就过了垂花门,进了江家。 “哼!两个大男人能商量什么事儿。”没得到饭盒,秦淮茹气的跺脚。眼看事情不可为,也没在前院多呆回了中院。 “栓子,别忙活了。我带了菜你陪我喝点,有几件事得需要你帮我参谋参谋。”何雨柱这一路小跑流了不少汗,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下。 “看您这一脑瓜子汗,肯定是大事儿。” “美国要攻占苏联了还是苏联占领月球了。”江澈没忍住毒舌。 “你小子拿我开涮,真是大事儿。” “雨水对象来要,商谈结婚算不算大事?” “哥哥想在雨水前结婚,你也帮我参详参详。”何雨柱也没恼,到水池洗了把脸。 “柱子哥,雨水姐这事简单。您想好怎么招待,跟人家要多少彩礼,给雨水姐置办多少陪嫁就成。” “我也才18岁也还是个单身汉,我认识的姑娘您也差不多都认识。“ ”您的终身大事,我咋给您想折啊。” “咱总不能蹲在大街上看到合适的,把人家抢回来给您做媳妇吧。”看过《情满四合院》的江澈心里早就知道何雨柱和谁最般配,可现在人家正主还没出现呢。总不能来一出盲人算卦吧,现在可是起风的时候,别到时候弄个封建迷信的罪名把自己整进去啃老玉米。 第十六章:冉秋叶初现 看到儿媳妇空着手走进屋,贾张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怎么,傻柱的饭盒没给?”明知道秦淮茹是空着手进屋,贾张氏还是贱嗖嗖的问了一句。 “嗯,傻柱说要和江澈喝酒问点事情。”既然没了何雨柱的饭盒,一家人只能啃着窝窝头,吃着黑咸菜。 “我就说江澈这坏小子是黑了心肝的,这傻柱和他在一起才多久就学坏了。” “发了工资也不帮助我们家,以前天天拎着的网兜现在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回。” “我也不是图他那点剩菜剩饭,可连几个孩子的零嘴也都不给买了。” “都把我乖孙饿瘦了,帮人哪有这么帮的。” “帮两天闲五天的,这是帮人吗?这不是诚心恶心人嘛!” “以前啊,我还说傻柱是个好人。“ ”现在看啊,都一样也是黑了心肝的。” 贾张氏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嘴里还碎碎念,嘴巴里的口水喷的哪哪都是。 “妈,我要吃肉。咱家都好久没吃肉了。” “你去江家把傻柱带的菜拿来,我要吃肉。”棒梗又开始哭天抹泪的胡搅蛮缠。 小当和槐花听到哥哥哭也跟着哭,不为别的,棒梗和她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棒梗不哭,等妈妈这个月开支了给你买肉吃。”仨孩子都哭了,没办法秦淮茹只得放下手中的窝窝头先去安抚孩子。 “柱子哥,今晚您也交个底,您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好帮您寻摸啊。” “您要是不说清楚,我们一头雾水的找也不一定能合您的心。”何雨柱就和他老爹一样就是个Lsp,可江澈明知故问。 “额,能居家过日子的就成。”何雨柱红着脸说道。 何雨水、江波和江铃玲都在呢,他总不能说只娶漂亮的吧。 何雨水和江玲玲也趁机拱火,能够打趣何雨柱的时机可不多。 “贾梗,贾梗在家吗?”大院里,犹如黄鹂般的声音。 现在初秋不算冷,冉秋叶穿着波点的布拉吉扎着两条乌黑的辫子推着一辆女士自行车,进了前院。 对着门坐的何雨柱把来人看的清清楚楚,“这姑娘长的可真漂亮。” “冉老师,您今儿到棒梗,哦,就是贾梗家家访啊。”闻声,三大爷出门和冉秋叶打着招呼。 “是啊,阎老师。今天学校不是安排所有老师家访嘛。”冉秋叶笑着回答。 “您啊,穿过前面的穿堂,进了中院左手边就是棒梗家。”也没再多聊,三大爷给冉秋叶指了路。 “哎,这位老师要去棒梗家啊,他家和我斜对门我带您去。”何雨柱小跑的近到跟前,领着冉秋叶到秦淮茹家。 “谢谢您,您可真是热心肠。”冉秋叶道了声谢,恭维了一句。 “秦姐,棒梗老师来家访了。”还没到门前,何雨柱就对着贾家喊道。 “冉老师您好,快。快里边请。”听到何雨柱的声音,秦淮茹从屋里迎了出来。 “贾梗妈妈你也好。” 看着两人进屋,贾家现在一屋子的妇孺和孩子。何雨柱就算再想和冉秋叶连天,也没有跟进去的理由不是,只得转身回了前院。 回到江澈家,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何雨柱,让这三十岁的汉子羞红了脸,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怎么看上棒梗的老师了?”江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房间里微妙的气氛。 “我的傻哥哥,原来你喜欢的是漂亮的啊。” “我说你之前怎么那么有爱心,天天围着贾家转悠,原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何雨水捂着嘴嘿嘿笑着。 “去,还有小孩子呢,瞎说什么啊。” “我就是看秦姐一人上班养活着仨孩子和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太辛苦,帮助她们家纯属就是好心。“ ”一大爷也是这么夸我的,怎么到你这就是看上人家秦寡妇了呢。“ ”你啊,到外面可别瞎说,败坏你哥哥的声誉。” “再说我一黄花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带着仨孩子和婆婆的寡妇。”被说破内心想法的何雨柱,为了这张老脸死鸭子嘴硬。 再者说冉秋叶不是出现了嘛,带着孩子和婆婆的寡妇哪有女孩子香。 “成,赶明儿我去帮您打听打听冉老师有没有对象。”想起刚才何雨柱猴急的样,江澈在心里默默的把何雨柱身上Lsp的称谓焊死了。 “冉老师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说说雨水姐的问题。”江澈喝了口酒,把枪口对准了何雨水。 “怎么又开始说上我了啊,我哪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也不住校......” “对,现在说的就是你不住校的问题。”没等何雨水把话说完,江澈接话道。 “不住校也有问题?”何雨水一个头两个大,迷茫了。 “柱子哥,自打雨水姐不住校后,每天起早贪黑的去赶公交车。您说这辛不辛苦?”一转头,江澈又把问题抛到了何雨柱这。 “肯定辛苦啊,学校离那么远。我都和雨水说多少次让她住校,咱家也不缺这点住校钱。”何雨柱也不知道江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你都知道辛苦怎么不想着给雨水姐买个自行车呢?” “现在买了,雨水姐上学放学也不用那么赶时间。“ ”等雨水姐结婚,就当作陪嫁骑过去也好看。” “钱不够?” “也不对啊,最近没少给你接生意啊。” “喔!~” “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给雨水姐买。”刚开始一桌人都在细心的听着江澈嘚吧嘚,最后一句才知道,这家伙又在使坏。 一时间屋里大眼瞪小眼,没过两秒也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满屋都是笑声。 江铃玲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接着哥哥的话加杠。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坏,又在挑拨离间。”听到最后,何雨柱自己都笑了。 “你帮忙接的活计钱真是没少赚,可我想买也得要有票啊。” “到鸽子市也只见到五羊、大桥、金鹿这些自行车票。关键还都是男士的。” “我想着寻摸着一张永久或者凤凰牌的女士自行车票,再给雨水买。”何雨柱也说出了他的难处。 “雨水姐,对着我的手吹一下。”江澈把手平铺在餐桌上。 “干啥?神神秘秘的。”何雨水嘴里念叨着,还是听话的对着江澈的手吹了一下。 “铛!铛!铛!铛!” “看看这是什么!”江澈拿开手,底下赫然是一张凤凰牌女士自行车券。 “啊!自行车票。”何雨水眼疾手快的拿到了手里,自己的看着。 “栓子,票多少钱买的,我给你折现。”想开口拒绝的何雨柱,看到妹妹拿着票的欢喜劲儿,就没多说。 “别人用自行车票抵100块钱,你也给我100块就好。”江澈实话实说。 “成,等明天下班我取给你。”这个问题上两人也没过多的纠结,何雨柱也没说多给。 第十七章:国家一级演员秦淮茹 何雨柱兄妹俩拿着新车票高兴的回家,正好遇到三大爷在院子给他养的几株兰花修枝。 何雨柱便让何雨水先回家,屁颠屁颠的跑去和三大爷聊天。 “三大爷,这几株君子兰养的可真不错。”何雨柱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 “那是,君子兰放在先前可都是形容君子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不是我吹牛,养兰花没有能比得上我的。”说了几句,三大爷还得意了。 “那是,咱院儿也就三大爷最有学问。” “三大爷,问您点事。”何雨柱也没耐心再陪三大爷扯这些虚的。 就你还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呢!我呸! 连自己亲儿子你都算计,还有什么不算计的。 君子?!您配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事,否则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和我这老头子扯什么。”三大爷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 “三大爷,棒梗的老师和您在一个学校教书啊。” “冉老师?” “昂。” “多新鲜那,她是棒梗的班主任。你说我们在不在一个学校。”三大爷白了一眼何雨柱。 “那您知道冉老师成家了吗?”遭了白眼,何雨柱还是陪着笑脸。 “嘿,我说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冉老师了吧。” “你小子眼还挺贼,人家冉老师在我们学校那追求者都能从我们学校排到天坛去。”云九小说 “我看你啊,还是早点歇着吧。”三大爷上下打量了下何雨柱,也不容何雨柱开口就给回绝了。 嘿,看来阎老西这条路是不好走,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看到何雨柱背着手回了中院,三大爷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事回屋。 “孩他妈,今晚冉老师来咱们院儿到棒梗家家访还记得吧。”三大爷找到三大妈神神秘秘的说道。 “昂,记得。瘦瘦高高的个头。”三大妈也被三大爷突然问的问题搞懵了。 “刚才我在院儿里修枝儿,傻柱屁跌屁跌的跑过来,知道是干嘛的不。” “他不会是看上人家冉老师了吧。”不愧是和三大爷一起生活的两口子,这脑子转的就是快。 “虽然他没明说,我感觉八九不离十。” “冉老师要模样有模样,爸妈又是中学教员还是华侨,哪个男的见了不想娶回家。” “怎么着,他求你帮忙牵线了?” “空口白牙的,空着两个手我答应他什么。” “还没容他开口,我就一口给回绝了。” “就算他今晚带着礼物来,我也不会给他这根牵线的。”三大爷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阎,你可别犯傻。成不成那和咱没关系,咱不能和东西过不去呀。”三大妈一听不收东西,那还不急了。 “凭傻柱那么一个弱智,他配和冉老师交往嘛!” “他们俩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呐!” “行了,不聊那个傻子了。早点歇着吧。” 三大爷家消停了,何雨柱却被秦淮茹堵在了穿堂口。 “傻柱,今晚的饭兜你得给我个理由。”何雨柱走那边,秦淮茹就堵着哪边。瞧这架势,今晚没个理由回家都费劲。 “这不是雨水她那个当公安的对象,过几天要来提亲商量婚事。” “你说,我虽然三十了。可我也还是个光棍,哪经过这些啊。心里发虚,就去找栓子商量商量去了。”没办法,何雨柱除了隐瞒下自己想找媳妇的心事,和盘托出。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引起误会。 “请修锁的补锅,找错人啦。” “栓子不也还是个18岁的毛头小伙子,你找他能说明个什么。” “放着一大爷这个明白人不问,跑去问他。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秦淮茹对今晚“损失”的两个饭盒耿耿于怀。 “嘿,您还别因为人家年轻瞧不起。” “我跟你说啊,人家栓子给我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到秦淮茹说江澈不是明白人,何雨柱可不愿意了。 何雨柱开了灯,两人坐下,何雨柱就把江澈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学给秦淮茹听了。 “你还别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栓子这小伙子,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听了何雨柱的话,秦淮茹也是连连点头。 “秦姐,这么晚了你不在家搂孩子睡觉,堵我不会就是听我讲故事的吧。”喝了口水,何雨柱酒劲上头就想让秦淮茹早点回去好睡觉。 “今晚棒梗看我没拿回你的饭盒,吵着闹着要吃肉。” “没办法,我就许了他明天给他割肉吃。” “可这离开饷还有半个月呢,口袋里也没钱,你说我怎么办啊。”秦淮茹不去做演员都屈才了,眼泪说有立马就有。 “秦姐,我之前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借您了,您看看我这兜里比脸都干净。” “雨水3块钱的住宿费,我都掏不出来。为这,你看看雨水现在天天起早贪黑的去上学。我看着都心疼。” “再者,雨水明年要嫁人,为了不让婆家瞧不起,我得给她置办点像样的嫁妆吧。” “这结婚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情,我要是不给准备好了。雨水在那边能有好日子过?”说着,何雨柱便把兜一个个兜翻给秦淮茹看。 也不是何雨柱没钱,而是前些天借钱给秦淮茹的时候被江澈看到了。江澈就让何雨柱把钱全存银行,以后身上不准超过1块钱。 何雨柱问他为什么,江澈只说了一句:等您什么时候和秦淮茹断干净了,不再对她有念想了什么时候再告诉您。 “那傻柱,你能借我点粮吗?” “家里这半个月成天窝窝头,我们大人吃还成,可家里三个小的都吃的吐酸水。”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流泪。那小模样,我见优伶。这段位别说何雨柱这老光棍顶不住,换了如来也要动凡心。 “你看看我家,棒梗来的比我都勤。” “米缸,面缸都被这小子拿完了。”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秦淮茹的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啊。 “秦姐,您别哭啊,明天我去借点三合面给您。”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秦淮茹安抚住了,看着走远的秦淮茹,何雨柱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第十八章:沙河村的希望 “栓子在家吗?”刚送走何雨柱兄妹,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拎着水果登门拜访。 “解成哥、于莉嫂子快坐。” “您来就来吧,怎么还拿着东西呢,多见外。” “也没买什么,一点水果。我和解成结婚你忙里忙外的,不仅帮我们省了那么多钱还借钱给我们,过来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栓子,别麻烦了。一点事情和你说完我们就该回去了。”见江澈兄妹三人端茶倒水的忙活,于莉急忙劝道。 “那哪成啊,您和解成哥结婚后第一次来我家怎么也得招待好喽。” “要不然您还不得说我们院儿的人都小气啊。”江澈边说着话便拿出一些水果点心。 “于莉嫂子,你快尝尝荔枝,软软糯糯的超级甜。” “听我大哥说这种水果只有南方盛产。”江澈和阎解成抽烟聊天,江铃玲看到于莉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些拘束,拿起荔枝剥了一颗放到于莉的手里。 “嗯,真好吃。” “怪不得苏轼能写出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嫂子这记性可真好。” “...” “你嫂子的小姐妹见我们的家具漂亮,便和夫家商量后也想打一套。就想托我们问问八叔那边有没有时间还有价格是不是跟我们家一样。”于莉和江铃玲俩姊妹聊着天,阎解成扭捏地说出了今晚的来意。 “哈哈,我说你们俩今晚怎么会买了水果来我家串门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江澈见状调笑了一句,阎解成闹得大红脸。 “江澈,明知道我们家解成脸皮薄你还调笑他。”见老公被戏弄,于莉不饶。 “嫂子这刚门就护犊子啦。” “解成哥要是脸皮薄,那你怎么成我嫂子的啊。”得,这下两口子都被装进去了。 “行了,这事包我身上了,明儿一早我就回村。”见两口子都红了脸,江澈也不再调侃。 “事情说完了,那我们就回去了。”正事说完,阎解成和于莉便要离开。 “嫂子,等一下。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江澈到厨房拿起刚才准备的水果递了过去。 “不行,不行。刚才吃的已经够多的了,哪还能再拿啊。”阎解成和于莉连连推脱。 “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推来推去弄的都不好看。快拿上。” 几经推脱,阎解成这才接过。 这次没有阎解成的拖累,江澈骑着从西跨院借来的自行车一阵风似的骑到离沙河村不远的小树林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物品,这才进村。 “大爷,爸爸。栓子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江荷花见到江澈高兴的喊道。 “荷花姐,大爷和四叔都回来了。”回到老家,江澈也很开心。 “今天我相亲,大爷和爸爸没上工。”说到要相亲,江荷花羞红了脸。 “过得真快,荷花姐都要嫁人了。”江澈有些老成的说道。 “还说我呢,你不也快了。隔壁村的王婶还跟大爷打听你岁数呢,估计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不过大爷给拒绝了,你可是吃国库粮的城里人,哪能取个村里的姑娘。”江荷花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别看四合院里的短命鬼贾东旭娶了农村的秦淮茹就以为当时城里人瞧得上农村姑娘。 那会小孩子的户口是随母亲的,母亲是城里人小孩子就是城市户口。先不提各种福利政策,城市户口可以吃国家供应粮,成年之后国家负责安排工作。 要是农村户口,对不起,您只能买高价粮。工作?对不起,修地球还缺您呢。 “江澈,你这孩子,说了你多少次了,又带着东西回来。”江澈正和江荷花聊着天,大爷和四叔从屋里出来。 听着叔叔大爷的训斥,江澈仍旧乐呵呵的从自行车上往下卸东西,全然装作没听到。 “嘿!你这臭小子,我说你没听到啊。”大爷江大山看江澈浑然不觉,举起手想吓唬一下,哪成想这小子不光不怕还望身前凑。 没爹没妈的孩子还这么懂事,江大山哪里舍得打,顺手拍了拍江澈后背上的灰尘。站在一旁的大娘刘英和四婶高红梅笑眯眯的看着,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跟你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每次都买这么多东西。” “你也老大不小快到结婚的年纪了,多攒点钱留着将来用才是正事。”江大山虽然巴掌没舍得落下,可嘴巴还是碎碎念。 “您啊放心吧,所有事我心里都有数。” “我还攒了一笔钱,有机会了给江波买两间房留着他结婚用。”听到江澈还想着给弟弟安排婚房,几个长辈这才没再多说。 “大爷,这次回来跟您说件事。” “上次咱们给阎解成打的家俱被他妻子的发小看中了,这不是也快要结婚了嘛,就想着咱们给她也打一套。” “人家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时间,就托回来问问。”闲聊了几句,江澈这才说出了来意。 “这感情好,咱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和手艺人。”江大山喜出望外,这才过去多久没想到侄子又给找了好活。 上次给阎解成做家具,树是村集体的,一个老师傅带俩小工一天3元工钱,抛去给老八爷仨69元的工钱,村里进账311元。 男劳动力一般每是天i0分,女劳动力一般是8分,未成年人还要少。因为村和村之间产出价值不一样,因此每公分的价值也有差异。 沙河村也算是富裕村,一公分也才值8分钱,阎解成这一单赚了311块都赶上一个成年男性1年在田地里的劳作。 打家具时都是主家管吃住,不光省了家里的口粮还净得工钱。 因此坐在周围的叔叔、哥哥和嫂子们听到又有人要做家具,全都欢天喜地。四嫂怀里抱得娃娃好像知道是好事来临一样,也学着大人咯咯的乐。 “我这次回来啊,不光是说这事。还想和您确定一个价格和中人的抽水,以后再有打家具的我也不用一趟一趟的往回赶了。” “价格不能再按照上次阎解成的订,也不能按照城里的价格走。” “这样,我把村里的老人们聚一聚,和大家商量一下价格和中人的抽水。”听到江澈说到价格,大爷略作思考便说道。 “四爷爷、六爷爷、二大爷您快坐。”过了晌午,江澈他们都吃完午饭,大爷才带着几位长辈回来。江澈给各位长辈递上香烟。 “栓子,上次的事情我听你八叔说了,是个好孩子,没忘根。” “听你大爷说又有主家要雇咱打家具,好事好事啊。”四爷爷上了年纪抽着烟,絮絮叨叨夸着江澈。 “四大爷,您还是歇会吧。这事情照您这么聊啊,天黑也没个头。” “栓子,刚才我们在大队部确定了价格,单子在这里。” “中人的钱咱们一单给10块,不能太小气了,要不人家也不愿意帮我们张罗。”二大爷脾气急躁,听着四爷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打断了老人的絮叨,拿出价目表。 “唉,成,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城里和人家说说价格。”把价目表踹在兜里,江澈骑上二八大杠离开了沙河村。 江澈回到四合院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匆匆吃了几口江铃玲做的饭。拿出价目表抄写了一份便去了阎解成家。 “解成哥,这是家具的价格表你看一下。” “价格肯定没法和你的比,但是也相差不算大。”从家里出来比较急连打了几个嗝, 江澈见桌上水杯里有水,抄起水杯就喝。 于莉刚要说这是自己刚刚喝的水,还没来得及江澈都喝完了顿时秀的耳朵都红了。正在看价格的阎解成却没看到这一幕。 “于莉,你去叫一下你的小翠。” “价格虽然涨的不多,可也要人家自己点头才成。”阎解成粗略的计算按照价格表上走,自己这一屋的家具差不多在420元。 没多久于莉便带着小姐妹和她对象一起回来,几番客套过后才确定下这件事。 虽说价格相比阎解成那会要多一点,可也比城里的师傅便宜一百多,小两口也坦然接受。毕竟两家是多年的邻居,比自己便宜些也是应当应分的。 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小两口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四合院。 “解成哥、于莉嫂子。谢谢你们照顾我老家的相亲。”眼见没外人,江澈对阎解成两口子道声谢谢。 “栓子,是我该对你说谢谢。为了我们两口子的婚房你跑前跑后的忙活,还借了那么多钱给我。” “就是,要不是栓子。我才能风风光光的嫁过来,要不然被我那些势利的同学知道我结婚只有一张床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听到江澈道谢,两口七嘴八舌的说着江澈的好。 “嗨!我差点被你们两口子带偏了。” “我是想说中人钱的事情,被你们俩这一打岔差点忘了。”想了一会,江澈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想说的内容。 “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老家的叔叔大爷给我们的价格还这么低。我们怎么会要这个钱呢。”听到江澈提及中人的抽水,阎解成先不愿意了。 “先不说那些,中人抽水这是老历,是规矩。” “先说好了,钱不算太多。低于200元每单2元辛苦费。超过200元5块,400元10块依此类推。”回来的路上江澈就感觉有些不对,刚刚才想起抽水又漏洞。人家要是只打了几把椅子也给10块钱,还不得连本带利全陪出去了。因此,江澈就自做主张的把抽水整成了阶梯式,把这个漏洞补上。 “您二位也别急着拒绝,您一个月32块5欠着一屁股债。指望您自己还,要换多久啊。等再有了孩子压力可就更大了。” “于莉嫂子现在没工作闲着在家,咱总不能仰着脸干等街道办吧。” “正好于莉嫂子可以出去转转,哪家有要做家具的就去试试,成了咱就赚点钱补贴补贴家用。我们村也能多点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们要是不要,我可没脸再让你们帮我介绍单子了。” “行了,这事就按我说的来。”江澈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完就离开了阎解成家,两口子还呆呆的坐在长凳上发愣。 江澈急于想改变老家状况,连夜赶到沙河村和大爷说完小翠的订单和自己改的阶梯式中人钱。不顾长辈们要留宿连夜又返回四合院。 第十九章:大义凌然卢主任 “大哥,快点起床了。今天是你复工的第一天,可别迟到了。”6点多钟,江铃玲便敲响了江澈房间门。 “这还不到7点呢,这么早干嘛啊。”睡眼朦胧的江澈,看了眼挂钟在江铃玲的怒目下乖乖的端起脸盆去洗漱了。 吃过早饭,兄妹三人兵分两路。 “江澈,身体好了啊。” “马叔,谢谢您还惦记着我,身体还成。” “江澈,上班去啊。” “江澈,可有日子没见到你了。” “江澈......” 一路上都是相熟的工友和江澈打着招呼,只不过这些人里大多都是他们认识江澈,江澈不认识他们。 没办法,谁让江澈是特购员呢。 这年头,都是缺衣少食谁知道谁家哪一天就要求到江澈这里了。 多句问候,递根烟,先混个脸熟,省得求到人家地头的时候人家拿捏你。 先到人资科消了病假,再屁跌屁跌的跑到后勤科挨个同事发香烟拉拉关系。这么久没在厂里了,多了解下情况省得触了谁的霉头。 “咚~咚!咚!” “进来。” “主任早,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进了顶头上司的办公室,江澈这个老江湖话还没说出口,香烟先递了过去。 “都是自己的同志,关心是应该的。” “江澈,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卢主任先是例行公事般的问候下江澈的身体,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唉,挺好劳您挂念了。”看着卢主任香烟把上的“中华”,又咂摸咂摸嘴。江澈知道这老小子又惦记上了。 “江澈啊,你这香烟哪里买的。怎么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身为后勤主任这么肥的差事,什么香烟没见过,就连国外的香烟家里都有一些。可奇了怪了,这种味道的香烟还真没抽过。 “我家亲戚说是他一个战友从老首长那里得来的,他自己又不抽就送我了。” “嘿嘿,主任这包才拆封,您先拿去尝尝。”江澈又拿出蒙人的白皮放到了桌上。 “咳,咳。” “那个闲言咱们聊完了,下面说说你的工作。”卢主任拿起桌上的香烟,很自然的放进了兜里。 “江澈,我记得你是62年9月份进的厂吧?” “对,还是咱们主任体恤下属,连进厂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江澈一通彩虹屁献上。 “呵呵,还好,还好。”很显然,卢主任对江澈的彩虹屁很是满意。 “我还记得你刚来报到那天还是个小孩子,这一晃三年都过去了,都成大小伙子了。” “现在三年学徒期已满,经由厂领导决定从今天起你就转成正式员工了。” “工资33块8,转正的批条我也给你开好了,等下你去人资科交一下就好了。”卢主任喝了一口茶水很正式的说道。 “还是咱们主任贴心,我人还在病休就把转正的资料帮我弄好了,谢谢主任。”别看这老小子人模狗样的装正直,要不是刚刚给了他一包白皮想这么轻松的拿到转正的批文,呵呵,且等着吧。 “还一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先前你病休,但工作还是要有人做的嘛。” “工厂就招了个临时工,现在他也熟悉那一片了。” “你呢就调动到昌平那一片,正好。那边离的也近,不像你之前的区域太远。“ ”这也是照顾你的身体,你看怎么样?”卢主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成啊,全凭主任做主。” 不就是塞了个关系户嘛,还用远近当借口。傻子都知道做他们这种工作越远、越偏,僻任务越好完成。好多小厂只有一个特购员还没有货车跑不了远,只有在附近的乡镇晃悠。村里产出的猪都没有特购员多, “上次你的事情,咱们厂还专门开了领导会议。” “你这张票还是厂长力排众议奖励你的。”抽着香烟,余科长话也密了。 “那是,咱们厂能有这么好的领导是我们这些工人的福气。” “时候不早了,不耽误您工作了,有空再聊。”简单聊了几句便和余科长分开。 一扭头江澈的脸色就变了。 这姓卢的真特么不是个东西,拿着我应得的东西当人情。 今天要不是给了那包白皮这张自行车票指不定就被姓卢的这家伙私吞了,尼玛还大义凛然的说帮我申请的。 今天要不是恰巧遇到余科长还真就被姓卢的蒙了。 江澈捏了捏拳头,心里暗暗想道:往后日子长着呢,姓卢的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找到机会不把你老小子尿捏出来,我算你撒的干净! 第二十章:买车趣闻 出了厂,坐上公交车,没多大会。江澈就来到了目的地,王府井大街。 下了车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进了门第一感觉就是人多,第二感觉还是人多。 王府井百货商场也是开业十年的老店,里面产品琳琅满目样式齐全,据听说商品种类达到了两万多种。 当时有句话: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您哪儿也别去了。二楼鞋的帽柜台前常年都装着铁杠子,就是怕挤坏了柜台。 江澈一路溜溜达达走到自行车售卖区,中途也没有停下脚步看稀奇。除了那些失传的手工艺术品,江澈仓库里什么东西没有。不光配置比现在的好,美观度也不在一个量级。而且看热闹还有危险,万一多嘴多舌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轻了挨顿刺。重了,呵呵,那您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现在的售货员都是铁饭碗,怎么摔也摔不坏。可不是咱们后世,哪怕是顾客的错,你都得忍着还得陪着笑脸。万一赶着那种非要搞你的顾客,您就只能上招聘网找工作了。 眼前不就是一个例子,别人买鞋。一个路过的大叔非要多嘴,说人家这鞋子质量不好。售货员可是一点都不惯着他,还没等他说第二句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左右两边的老阿姨都在跃跃欲试,看那架势只要这位大叔敢还嘴,立马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位大叔也只敢放了一句狠话:好男不跟女斗。落荒而逃。逃跑的途中还摔了一跤,引得几位大妈哄然大笑。 要说有什么是江澈仓库没有的,估计就是那些需要历史文化沉淀的文物。可那些东西现在江澈也不敢去商店里买啊,随便一件看得上眼的,再便宜也要几块钱,好一些的都几百块了。 这要是学着其他年代文小说里的主角一车一车的往家倒腾,别说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当天晚上都得被带走。 试问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你怎么有这么多资金购买古董文物?!不说街坊邻居会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国家都得抓着你审问是不是敌特分子。 问你资金来源,你说我是卖物资赚的? 你物资又是哪里来的?!总不能说我是从后世魂穿过来带的金手指吧。 特别是现在已经起风了,甭说一个工厂小小的工人,你就是再牛的跟脚也站不住。不怕你人轻言微,就喜欢牛轰轰的,越是牛气越先挨宰。 再过十多二十年,国家改革开放了,大力发展国民经济的时候才是放开了收古董的好时候。只要不是假钱,只要不是赃物,没人管你买这么多古董干啥。哪怕你说我就喜欢用这些有文化历史沉淀的古董当餐盘,只要不是国家重宝,没人跟你较真。 现在啊,也别胡思乱想,还是安心的做个老老实实的工人吧。 到了自行车区,人也是不少。可都是看得多,没几个买的。 “同志,我要买辆自行车。”江澈仍是先递烟再说话。 其他几位售货员都在忙,只有这位爷趴在工作台上抠手指。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江澈只好找到这位看着和他年龄相仿的售货员。 “票呢?”原本还想转过头装作没听到,不搭理江澈的服务员看到递过来的香烟上面赫然印着“中华”两个大字,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嗯,挺好。还是辆永久。” “你要是昨天来只能扑个空,来的还挺巧。正好仓库那边刚刚卸完车。” “我给你开票,你去交了交钱后,我带你直接去仓库提货。”售货员看了看江澈递来的自行车票上的车辆信息和准许使用时间,看在这支“中华”烟的份上多说了两句。 江澈按照售货员的指点交了费,拿着售货小票在售货员的引领下去了仓库。 可能有书友就要问了,听人家说六十年代买辆自行车比九十年代买桑塔纳还要有面儿。这么个大件也不挑挑拣拣的就跟人家去仓库提货了? 现在买自行车,您也别挑挑拣拣,全凭票。自行车购买券上印着什么品牌什么型号您就只能买票上印的品牌和型号。而且票上还有使用期限,超了时,想买也不卖你。 “同志怎么称呼?在哪里上班啊。”去仓库取货的路上,售货员和不再高冷,主动和江澈攀谈起来。 “我姓江名澈,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特购员。” “您怎么称呼?”白皮又立新功,江澈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我叫李勇敢。朋友都叫我敢子。”连小名都说了,这是起了结交的意思啊。 “兄弟,特购员可是份好工作啊,天天可以出外勤,不像我们天天守在商场里。”听这语气像是个二代啊,售货员还羡慕特购员。 要知道售货员是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梦寐以求的工作,室内工作风吹不到雨打不到。也不要做体力劳动,每天画个美美的妆柜台一站,心情好了和顾客多说几句,心情不好还能找外人发泄。 工作轻松,旱涝保收。还不懂劳心费力的去推销产品,永远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而且每次商场来点稀缺的产品都是她们先买走了。 要是被别人听到里勇敢的话都能指着他头皮骂他脑袋进水了。 “刚才抽着你给的中华,味道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啊。”绕了一圈,李勇敢这才说到正题。 “嘿嘿,没想到敢子兄弟还是识货的。”江澈也没接话,说着车轱辘话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是,我老子可是供销社的主任。“ ”什么好烟我没抽过,哪怕外国的香烟我也抽了个大概。” “美国的555,rB的七星,韩国的time。这些我都抽过。“ ”都没有兄弟你给的中华好抽,绵、柔。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李勇敢虽然小名叫敢子,可不是个二杆子什么都往外说,反倒是做了这么久的售货员什么样的人都有接触。之所以把自己的跟脚露出来就是想和江澈深交一些。 能弄来市面上见不到的“中华”,任谁也不可能说他是普通人。 第二十一章:结识李勇敢 “嘿,刚子兄弟。不是我吹,但凡您想要的东西只要能说上来名字,我都能搞到。” “只不过价格不便宜,但是!绝对保证物有所值。”既然人家都漏了底,江澈也得来点干货,毕竟那么大物流园的物资靠柳希文一个人才能出多少,早点换成现金多存点资本才能从容的在后面大浪里遨游。 “江澈兄弟,这种话我老爹都不敢说。” “别看咱呆在室内,这风太大也会闪着舌头。”李勇敢走在前面,江澈虽然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听锣听声,听话听音。人家这是认为他说大话,瞧不上他。 “您也别江澈兄弟的叫了,我小名叫栓子,我朋友都这么叫。” “来敢子兄弟,咱哥俩第一次见面。“ ”也没预备什么好东西,这包烟你先拿去抽着。”江澈从上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未拆封的白皮,塞到李勇敢兜里。 这临时也没预备些好玩意在身上装着,感谢这个时代大家都穿着工装,别的不多就口袋多。为了图省事,江澈兜里永远不缺烟。 还好多年老烟枪养成的习惯,总算没让他丢人。 不然他还真坐蜡,刚放完大话。人家怀疑自己的实力,自己都没有东西证明。 总不能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给大家表演一出大变活人,到仓库去拿了东西再闪现吧。 他要真敢这么做不用怀疑,社科院的切片肯定有一组是来自他的。 “栓子兄弟这是什么烟,怎么连个包装都没有。”李勇敢摸了摸感觉里面是香烟,可这种白皮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没见识了吧,这是给上面特供的。刚才给你抽的中华就是这一种。“ ”要是印上字了,不是大路货就是假冒的。”江澈再一次故弄玄虚的用手指,指了指上面。又演了一出狐假虎威。 您别说,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没看到李勇敢这小二代听了话后,眼睛都亮了嘛。 哪怕是后世,谁要是拿出一款世面不常见的产品说是内供的食物,一样卖疯了。何况现在才建国不久,谁又能想到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弄虚作假扯虎皮呢。 而且这个时代所有工厂都是公家的,私人就是想做假也没有机器设备。 “好嘞,谢谢栓子兄弟的美意,我就却之不恭了。”李勇敢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看没人注意紧忙的塞到口袋里,又拍了拍生怕没放好丢了。 “嘿,我也有好东西回家和老头子显摆了。上次跟你要跟万宝路抽抽你都舍不得,还说什么这是美国的香烟,给我抽白瞎了。我这可是特供的,我就让你看看,闻闻味。我也不给你抽,就让你眼馋。”李勇敢暗暗想到,想到老爷子吃瘪求自己给一根时,还把自己给逗乐了。 “栓子,这边一排是货车中间的,你看哪个顺眼随便挑一辆。”李勇敢指着靠墙的一排二八大杠,让江澈选。 “敢子,这里面有啥说道吗?”这一片不都是一模一样的二八大杠嘛,怎么还让选靠墙的。 “嘿嘿,兄弟隔行如隔山这可不是假话。” “别看这一片都是永久的大二八,肉看起来都一样。” “可装车运输也是有前后、分上下的。” “只有靠墙这几辆装货的时候放在中间的,其他的车子不是压在下面就是上面。” “虽然有包装箱保护着,这么长途的运输过来。谁知道哪一辆有没有暗伤。” “听我的,选靠墙的。“ ”只要日常好生用,保你十年、二十年不掉漆。”两人熟悉了后,李勇敢脸皮也是越发的厚,又把江澈那多半包白皮抢走了,还美其名曰打土豪。 “成,都听敢子兄弟安排。”听人劝,吃饱饭。江澈又不是天生犟种,非得和别人对着干。 选好自行车来到派出所,交了两块钱的自行车牌照税。给车子砸上钢印办了证,这才算能合法上路。 骑着二八大杠,这回头率就是高。 也难怪之前见到那些骑着自行车的大姑娘小伙子,趾高气昂的看着都想锤他们一顿。现在江澈骑上了自行车也和他们一样趾高气昂的,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可江澈还是想锤那些骑自行车的,怎么着,只许您臭屁,还不让别人显摆显摆了。真是个驰名的“老双标”。 江澈回到四合院时正赶上工厂下班,这一进门了不得了。 在问清张澈这辆是自己买的不是公家的,大院里轰动了。 全院除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有自行车,江澈这辆可是年轻一辈里面第一辆自己买自行车的。 有人说许大茂也有自行车,可他那辆是公家为了他下乡方便给配的。在属性上属于公家,不是他个人的。 而且二大爷作为七级钳工,收入高,买自行车不足为奇。 三大爷收入不低,可太抠搜。买的也不是新车,在旧货市场买的二手杂牌自行车。 “瞅瞅人家江澈这辆大永久,这漆面多光滑。” “这二八大杠的车架看着就厚实耐用,估计驮个几百斤不成问题。” “江澈,你这辆自行车多少钱买的啊?” “就是,和我们说说,除了钱还要多少工业券,我们家攒攒也买一辆这样的。” 这些好事的把自行车围成了一圈各说各的评价的性能,眼热过后有人就问了江澈自行车的价格。 “这车子185块,不要工业券......”还没等江澈说完,心急的听到不要工业券立马接话。 “不要工业券?” “孩她妈,家里有多少钱。我们去买自行车,飞鸽的!” “哎,张叔。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啊。”眼看着张叔又喊又叫的,生怕晚一秒自行车就被别人抢光了。 围在边上的几位虽然没有和张叔一样疯狂,可蠢蠢欲动的表情看的江澈也是气急。 “这飞鸽不要工业券,要专用的自行车票。您拿工业券也买不到。”张澈感觉再不赶紧把话说了,要闹出大事情了。 “唉。”听完张澈的话,一群人都摇头叹气。 “栓子,这买了新自行车是不是要请大伙吃一顿,乐呵乐呵啊。”真不愧是阎老西,对于能占到便宜。三大爷从来都是第一名,且脑回路清奇。 “三大爷,您也说我买的是新自行车。” “我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这离开支还要半个月呢。” “刚才我还在想之后半个月怎么办,您看是不是借我点应应急,等发工资了我立马还您。”谁给你的脸到我这蹭吃蹭喝的。 “嗨,不请就不请呗,怎么还张口跟我借钱呢。” “我家这么多口人开支也不小,我还不知道找谁去借呢。”听到张澈开口借钱,三大爷跑的比谁都快。 第二十二章:大鱼上钩 今天得了稀罕物,李勇敢下班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混。骑上自己的大二八,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家赶。 那副我有好东西想显摆的面孔,路人皆知。 掐着老头子下班的点赶到家,进门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老爷子。 “爸,您下班了。”李勇敢和老爸打着招呼,还不忘瞟了一眼桌上的万宝路。 “你小子,往哪看呢。“ ”剩下可不多了,告诉你可别打我这烟的主意。”老爷子看到小儿子的目光,急忙把烟踹到褂兜里。想了想可能感觉不安全,又从褂兜掏出来塞到裤兜里。 “我说老爷子,我可是您小儿子。您至于这么防我吗?”看到自己老爸这样做,李勇敢哭笑不得。 “先不说你大姐,你和你哥哥正好应了那句:大的憨,小的尖。” “你小子,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李父李大壮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 “嘿,我可跟您说。” “我今天遇到个高人,从他那得了好东西。” “您这样待我,可别说我不孝敬您。”李勇敢傲气的说,生怕老爷子不信,还拍了拍口袋,仿佛是在说:我可是真有好东西。 “切,就你认识的那一群生瓜蛋子?不是老头子我瞧不起你们。” “你们能搞到什么好东西?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李大壮贼精明,那表情就像是告诉李勇敢你小子想骗我,门都没有。 “嘿,我说你们爷俩在一起就闹,就不能消停点。”李妈田二妮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训斥道。 “嗨!谁跟您说是军子他们了。”看到老妈回去,李勇敢才敢小声的和父亲继续掰扯。 “都说了是今天新认识的高人,高人您懂吧。” “牛气哄哄的和我说:但凡您想要的东西只要能说上来名字,我都能搞到。” “这话您身为供销社主任您敢夸这海口吗?”被老子这么一激,李勇敢也不卖弄了。把今天和江澈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抽的烟我没见过,可能您也没见过。” “我说他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人家直接给了一包没有任何印刷的中华。” “白皮的中华您见过吗?”为了印证自己没说谎,还把那包拆封过的白皮掏了出来在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怎么样老爷子没见过吧。“ ”这样,您也别说儿子不孝敬您。“ ”我吃点亏,您给我一支万宝路,我也给您一支中华。” “那位高人说,这可是特供给上面的。”别的没学会,江澈这股子狐假虎威,卖弄玄虚的劲儿李勇敢学的是淋漓尽致。 一通谈判后,爷俩终于达成了物资互换。 李勇敢终于换到了心心念念的万宝路,老爷子也拿着没见过的中华在那端详。 看到儿子在那吞云吐雾,李大壮还心说: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自己也没按耐住,拿过火柴给自己也点上了。 “嘶!~”吐出一口烟雾,老爷子这才猛吸了一口凉气。这白皮中华的味道和市面上的还真不一样。 难道儿子真的走了狗屎运,结识了高人? “瞅瞅你们爷俩,一回家就在那里怄烟,弄的满屋子乌烟瘴气的。” “敢子,开开窗户散散味,呛死人了。”田二妮端着菜,冲这爷俩说道。 吃饭的时候李大壮一直在琢磨白皮,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有卖这种香烟的。就连自己的老领导那里也没见过,难道真是所谓的“特供”?得好好和小儿子聊一下。 吃完饭,李大壮叫上小儿子李勇敢去了书房,详细的问清怎么和“高人”认识的,两人都说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都问清楚了。 李勇敢也坦然,又不是和自己小伙伴闯祸,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可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 “江澈?特购员?” “江家的?“ ”可也没听说江家的子侄有做特购员的啊。”听完李勇敢的详细描述后,李大壮不由的想多了。 管他是谁家的子侄呢,反正能结识这种能搞来特殊物资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 别看别人都叫自己李主任,也实际的行使着主任的职责。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头衔还是个“副主任”还没转正呢。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有风声传出来有人看上了“主任”这个肥缺。 第二十三章:烟开路,酒搭桥 早晨江澈到办公室点了卯,和办公室的同事扯了半天的淡。看到卢主任还是跟个狗腿子似的打招呼递烟,并且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连连感谢卢主任给自己申请的自行车票。 卢主任听到江澈的彩虹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都有些上头了。他是被马屁拍的舒服了,可周边同事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呵,卢大傻,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您学会了。捧杀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听说过。”看到自鸣得意的卢主任,江澈笑得比他还高兴。 挨到下午,江澈又坐不住了,看看办公室的时钟,都下午3点多钟了。和卢主任打个招呼就从工厂出来了。 至于他们这帮经常跑外勤的特购员,从厂领导到下面的保卫人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人家出外勤义务加班的时间可比早退的时间多得多,要是真较真那真的是得罪人。 因此,但凡工厂没什么紧急任务指派下来,特购组的成员基本都会早些下班,这也是成了不成文的潜规则。 卢主任任虽然贪心了些,可有些东西他也不敢动。要是今天卡这个不让走,明天卡那个。人全部得罪光了,坐蜡的不是特购员而是他这个主任。想提前下班,可以,但是要和主任说清下午可以在哪里找到你,别到时候万一有紧急任务找不到人。 江澈和相熟的保卫员打了招呼就出了厂门,天气越发的冷了也没了出去溜达的心思,江澈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就在江澈离开不久,李勇敢骑着二八大杠杀到了。 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等到工人都走光了也没见江澈出来,李勇敢这才急了。 连忙到保卫室询问江澈是不是出外勤了,下班怎么都没见到人。哪知得到的消息却是江澈在三点多钟就走了。 “嘿!怎么还整岔劈了呢。” “还好,只是早走,不是出外勤。”问清江澈家庭地址,李勇敢蹬上自行车一顿狂蹬。这要是去参加环法自行车赛,前十名肯定有他的位置。 “你找谁啊?”三大爷在大门前拦下了正要进院儿的李勇敢。 三大爷不光是院里管事大爷,还身兼大院进出的职责。 “大爷您好,我是江澈的朋友,过来找他有点事。”哪怕心里再着急,这个时候李勇敢也不敢犯浑。 “哦,栓子的朋友啊。“ ”他在屋,你过了垂花门前院右手边就是他家。”问清楚来人的目的,三大爷也没再拦着还好心的给指了路。 “唉,大爷谢谢您。”心里着急的李勇敢,道了谢推着车子就进院儿了。 “砰!~砰!砰!” “栓子哥在家吗?”李勇敢边敲着门,边对里面问道。 此时江澈正在房间里和何雨柱兄妹俩讨论何雨水买自行车的事情,闻声听着像是昨天才认识的李勇敢。心想人真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哎吆,敢子老弟来了啊。快屋里请,屋里请。”江澈也是鸡贼,昨天两人也没论年龄,还是兄弟相称。今天人家叫他一声哥,立马叫人家弟这下就把兄弟长幼的关系做实了。 “栓子,你朋友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何雨柱看到有客上门,就想着先回避回避。 “柱子哥,你要是想早点给雨水姐把自行车买到手,你还真不能走。” “敢子老弟可是在王府井百货大楼上班的。”三言两语,江澈便把李勇敢的工作介绍了。 “呀!原来这位小兄弟是百货大楼上班的那我还真不能走。”和江澈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何雨柱也学会了说话先递烟的习惯。左右不过一毛多钱的事情,又不缺这些。 俗话说得好:烟开路,酒搭桥,慷慨送礼后门开。 这不,接过何雨柱的香烟。李勇敢也没了猴急的样子,顺势坐了下来。 “怎么,刚才我在外面听到谁要买自行车?”点上香烟,李勇敢心里有事就没有再说一些场面上的车轱辘话,直接开门见山。 “柱子哥和我住一个大院的,和我一样都是没爹没妈的苦命孩子,“ ”前段时间我出车祸,躺在床上昏迷了两个多月。” “多亏柱子哥跑前跑后的帮助,回到家不光隔三差五的给我炖汤补身体,弟弟妹妹也是他在帮着照顾。” “这位是柱子哥的妹妹何雨水。“简明概要的把几人的关系和李勇敢介绍了一遍,告诉他和何雨柱的关系不浅,不是随便拿他做人情。 ”雨水姐想买一辆凤凰牌女士自行车嘛,票准备好了,可去了几次百货大楼都说要排队,没现货。” “刚要说到你,你就自己送上门了。” “敢子弟,你看这个忙能帮不?!”江澈说完也没再废话,等李勇敢表态。 “哎呦,这不是人家常说的专业对口嘛!” “要是别人问我,我还会打个磕绊。” “栓子哥介绍的,别说没困难,有困难也得办喽。” “栓子哥你放心,这事交给弟弟了。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李永敢和江澈拍了拍胸脯,打包票。 今晚父亲请江澈过去吃饭肯定是有事情要求到人家头上,再者说了,江澈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两包白皮,不为了父亲的事情,自己也要把这条现抓住了。 “明天正好还是我的班,雨水姐,你明天直接到百货大楼的自行车销售区找弟弟,保证你当天拿到满意的新车。”李勇敢也是顺着竹竿往上爬,随着江澈一样叫了声雨水姐。 社会关系不就是今天你用到我,明天我用到你,才越来越牢固嘛。 不怕你用我,就怕咱们之间互相都用不到,那样的关系再好也处不长远。 李勇敢人虽然有些毛躁,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为人处世方面根本不用学,那都是耳熏目染,“家学渊源”。 何雨柱兄妹俩得到了满意答复后也没再多坐,便笑呵呵的离开了,很显然人家这是给江澈的面子。 对于欠江澈人情的事情,何雨柱也不再像两人刚开始交往那样扭扭捏捏,人情都欠了那么多次了,也不耽误再多欠一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