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出一个甜夫郎(女尊)》 1. 唯一首发 我要你亲口喂 为您提供大神 南岭麦冬 的《撩出一个甜夫郎(女尊)》最快更新 1. 唯一首发 我要你亲口喂 免费阅读.[] 2. 唯一首发 战损美男 石块外面躺着个男人,额上是刚撞出的一条又细又长的血口子,素色外衫又脏又破,零零散散地挂在他身上,露出被血水浸透的纯白里衣。 男人呼吸急促,汩汩血水混着汗液滑过苍白的眉心,把锋利的剑眉糊成一团,最后停留在他紧抿的唇缝中。 血水在男子唇缝间越积越多,好似特意抹上的绯色唇脂,与他因伤发红的脸颊相映成趣。 姜小寇呆呆看着他,脑中蹦出几个大字:战损美男,惹人怜爱。 她做HR这么多年,面试过无数美人,抛开性别因素,哪怕是算上非现实的人物,眼前这位也是能排上号的佼佼者,更不说这人处处都精准戳中她的审美点上,说是秒杀也不为过。 老天爷,母单的她连梦都做得规规矩矩,如今理想型居然从天而降,还是在女尊世界,这简直比白日梦还要痴心妄想。 看着男人痛苦浅哼的模样,姜小寇伸出手背轻轻贴近他额头,喃喃私语:“你别误会,我就是帮你看看伤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嘴上这样说着,手掌却完全脱离掌控,自顾自地顺时针贴在男人脸上寸寸轻抚。 皮肤真好,骨相也完美,唇瓣尤其饱满,日光下,唇缝血水竟透出些嫣红来。 姜小寇忍不住用指尖轻戳,软绵绵的。网友诚不欺我,她简直不敢想象这要是吻上去能有多舒服。 “痛……”男人低呼出声,眉心也挤出深深的川字。 姜小寇连忙收回右手,拍拍脑袋暗斥自己收起歪心思赶紧救人。 “咳咳,对不起,手滑手滑。”她呵呵一笑,撕开外衣下摆当做布条,扎在男人伤口上端。 待所有伤口包扎完毕,她也彻底没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背靠石块抻着手臂。 别人的身体用起来就是不得劲,希望她能早点习惯吧。 姜小寇感叹完,视线再次落在美男身上,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带走。 遇上理想型的机会不多,可他身上到处都是红紫瘢痕,身材纤弱得都能看见肋骨,比刚才在宫里对她搔首弄姿的男人都瘦,估计之前没少受罪。 说不定是从哪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奴仆,万一带着他把那些人招来,那她岂不是自请入瓮? 更何况那些淤伤新旧不一,位置还极其刁钻,在对方背景境遇不明的情况下,不管闲事才能活得更久。 可他伤得这么重,要是自己不管估计连今晚都熬不过,见死不救她良心上也过不去。 良知和理智在姜小寇脑中跑酷,眼前是无法拒绝的美貌,她大掌一拍: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一个是一个。 姜小寇扶着石块起身,刚伸手就犯了难,这人浑身是伤,随意搬动只怕会加速他的死亡。 “国主,请您随臣回去。”眼前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个男人,站在她跟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姜小寇急忙后退两步打量着他,男人腰间佩刀,黑衣束发,身形明显比地上的美男更壮。 在这个男性体质更差、地位低下的世界,此人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她凝视着男人,迅速在脑中翻找信息——颜慎,镜月族,武功高强,国主贴身护卫,也是镜月国唯一的男护卫。 因其母是太师颜茗,他从小便跟着原主,国中对两人关系有不少猜测,但两人仅是君臣关系,准确来说,原主只当他是个好用的保镖。 姜小寇看完,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有这样的背景和武力,又是原主老熟人,她可千万不能漏出破绽。 好在他不是敌人,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至于逃跑这件事……先试试看能不能用国主身份敷衍一下吧。 姜小寇清清嗓子,冷声道:“嗯,我就是出来逛逛,总是待在宫里无聊得很,你应该明白。” 颜慎并没有回应,转而背起地上的男人问:“国主,是否像之前一样把他给带回去?” 姜小寇怔住,这人动作也太熟练了,看来原国主的荒唐形象塑造得十分成功,先将计就计把人救下再说。 她当即顺着颜慎的话点头:“啊,对,你动作轻点,可别把美男弄痛了,回去有你难受的。” 颜慎闻言,背着人咚地一声跪下,堵在她跟前道:“国主放心,只要国主跟臣回去,今日太师若是训斥起来,臣绝不会提及密道。” 这人居然连密道都知道?姜小寇倒吸口凉气,难怪他能这么快找来,估计逃跑这招以后都用不上了,还是先用美男打掩护,混过去再说。 认清现实后,她走到颜慎跟前斜乜道:“知道你忠心,赶紧起来带路,美男还等着治伤呢。要是耽误他治疗,我可没现在好说话。” 说完,她顺着来时的小径往回走。 颜慎抬头不解,平日要想劝国主回去简直难如登天,哪怕搬出太师都没用,今日为何……莫不是国主打算在半路甩下他? 很有可能!母亲已经知晓此事,今日他说什么也要把国主安全带回去。 “国主,请恕臣无礼。” 颜慎迅速起身追上前,取下腰间的皮绳系在两人身上,啪地扣紧铜锁:“这是特制的绳索,请国主不要挣扎以免伤到筋骨,太师说回去之后自会有人送来钥匙。” 你都捆上了,恕不恕的有差别吗?姜小寇嘴角一抽:“知道了,赶紧带路,救人要紧。” 她拽起腰上的皮绳,并肩与颜慎走进树林,脑子里搜索起太师颜茗的信息。 颜茗,镜月族,靠才华被前国主赏识提拔,后成为原主的老师,因辅佐尽心尽力,被原主升为太师。 又因其膝下无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唯一首发 他就是国夫 姜小寇还没反应过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空中飞行便到达了终点。 强忍下干呕的冲动,她揉着被皮绳勒痛的肚子,脚趾牢牢扣住鞋底,努力从大地母亲身上寻找踏实感。 “国主,您怎么又自己偷跑出去了,叫我们一通好找。” 候在殿外的濂溪见她出现,赶忙迎上前掏出钥匙,语气凝重:“还好颜护卫把您寻了回来,这要是出事,我可怎么跟老国主交代!臣知道您在这儿待不住,可您出去好歹让护卫们跟着保证安全,太师那儿您也能少挨说不是。” 姜小寇听到太师二字,浑身一紧:“太师可还在宫中?” “没有,她听说您安全归来便离去了。估计是您跑出去太多次,气着了吧。”濂溪轻叹,“国主,不是臣说您,陪都热闹是热闹,但终归鱼龙混杂,您可不能……” 姜小寇本就饿着肚子,腰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耳朵又遭了殃,心里更加憋闷。 她扬起比落地时还要白的一张脸,仔细打量起眼前人:女子约莫四十出头,比她高半个头,眼神犀利,身着官服干练成熟,和唠叨的形象完全不沾边。 快速将女子的脸在脑中比对,姜小寇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这位近侍总管是原主全然信任且最得力的帮手,平日里话很少,只在关键问题上据理力争,只要她不再私逃,耳根子的清净应该还是能保住。 唠叨还在继续,姜小寇捂着肚子继续装聋,打算等她自己停下。 “国主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叫医师来瞧瞧?”颜慎颠了颠背上的人,走到她跟前问。 “啊,不用,我就是饿得慌,吃点东西便好。”姜小寇挤出笑回答。 颜慎愣在原地,国主今日被绑回来又听濂总管叨叨这么久,不但没有生气还对他笑了,莫不是真被饿昏了头? 想到这儿,他又靠近半步追问:“国主,您真没事?” “国主,您终于回来了,吓死清溪了。”一名面生的少年冲开颜慎,举起手里的点心盘笑道,“国主快吃吧,我特意给您准备的。” 姜小寇见到吃的,双眼一亮,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脑中开始搜寻着少年的信息——清溪,濂溪的亲弟弟,负责照顾原主饮食起居,活泼天真,因与原主年龄相仿,两人很亲近。 这个弟弟还不错。她边吃边打量,瞧这满满的青春气息,放现代做个偶像肯定能小爆。 思量完毕,点心盘也空了,她拍拍手抹去嘴角碎屑,开口刚要说话,少年又不知从哪儿倒出一杯茶,送到她嘴边:“国主,小心噎着。” 姜小寇嘴角微翘,少年想得还挺周到。 她接过茶杯喝下,正琢磨着怎么夸夸他,却听得他发问:“国主,这个受伤的男子是谁?难道您是因为对这里的夫侍不满意,这才瞒着我们独自去外面寻了个新的?” “唔——”姜小寇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呛死。 不是,原主这荒淫人设也太过了吧? “清溪,不得胡言!”濂溪揪回自家弟弟,眼神凌厉。 “我就是好奇嘛。”清溪端着茶点盘,轻声嘟囔,“反正国主也不在乎这些,你就是嫉妒国主跟我关系好。” 说着,他把茶点推给濂溪,走到姜小寇身后拍背顺气:“国主,这人要安排在何处?他伤得这么重,估计要躺好一阵子了,得寻个安静清幽的地方才好。” 姜小寇转头看去,美男好像更虚弱了,连忙吩咐:“就把他放在最近的玉宁殿吧,方便治疗。” “国主,这恐怕不合规制。”濂溪躬身提醒,“玉宁殿挨着您的景安殿,只有国夫才能住在此处。” 国夫?姜小寇盯着美男的脸,心中缓缓升起一个念头:反正她现在是个荒唐国主,美男又是她带回来的,倒不如肆意一回把他娶了,既打掩护又培养感情,体会下小说里先婚后爱的快乐。 她大手一挥:“现在起他就是国夫。濂溪,你去拟册封诏书,等美男醒了就拜堂。” “国主,此人来路不明,不可啊。”濂溪当即跪地劝说,“且不说这不合礼数,就算国主您喜爱他,也得查清他的背景,姓甚名谁吧?” 姜小寇托着下巴,严肃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濂溪欣喜抬头,国主这回终于听劝了! 她连忙又道:“那臣就……” “你去把美男的身份查清楚,顺便把册封诏书写好,三日内昭告天下,还有,拜堂的东西也赶快准备好,七日后就办喜事。” 姜小寇转头看向清溪:“你去找最好的医师来,一定要把美男治好,我要他活蹦乱跳地跟我拜堂。” “国主不可啊!” 濂溪跪行至她脚边,言辞恳切:“此人浑身是伤,恐怕会给国主带来祸事,且迎娶国夫是大事,其仪式繁琐七日根本无法完成,请国主三思。” “呕——”鲜血从颜慎肩头喷出,美男伏在他背上,剧烈咳嗽起来。 姜小寇立刻上前扶住他,对着身后之人厉声命令:“那就先颁旨昭告天下,仪式等准备好了再补,不可有半点疏漏!” “颜慎,赶紧送他去玉宁殿。清溪,去叫医师来,快!” 被使唤的三人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清溪最先应答:“国主放心,我这就去。您先回景安殿歇息吧,国夫我会照顾好的。” 还是清溪上道。姜小寇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满意:“好,辛苦你了。” 说完,她甩响手里的皮绳:“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意见?” 颜慎见熟悉的国主又回来了,急忙背着人去了玉宁殿。 濂溪跪在地上还想叩首进谏,却被眼疾手快的清溪给拦了下来。 “姐,快走吧,别再惹怒国主了,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濂溪牢牢跪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清溪见她铁了心,只好附耳又道:“姐,你别担心,那个人我瞧着眼熟得很,等会儿我去照顾他摸摸情况,应该能帮到你。” “你懂什么。”濂溪嫌弃地撇开他,“回去照顾好国主。” “姐,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忘了母亲生前的嘱托吗?” 清溪整个人缠上她胳膊,使出全身力气道:“国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定的事就不会变,你要是真把国主惹怒,我怕是也……” “姐,这就先按照国主说的做吧,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濂溪被他晃得头疼,可看到弟弟那双像极了母亲的眸子,她犹豫了。 她从母亲手中接过总管职位时,国主还是个明君,如今这般皆是因老国主逝去,只要国主心结不解,她便是劝谏再多也无益。若她再继续,只怕真会像弟弟说的那般……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起身行礼道:“是,国主,臣这就去调查拟诏。” 姜小寇点点头,抬手示意她快些离开。 呼——终于都走了。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道荒唐人设真不好演,还是先回屋休息会儿吧。 她循着原主记忆回到殿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丝绣屏风。 远山溪水,密林飞鸟,崖边青松,倒是意境悠远,叫人看着甚是安心,屏风下还绣着一辆马车,哒哒往山上驶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幅愉悦的出游图,她却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那马车永远到不了目的地似的。 姜小寇收回视线,绕开屏风往里走去。 她来到左侧书房,扭动暗槽里的花瓶,见密道完好又迅速合上门,放下槽上的挂画仔细抚平,转身去往另一侧。 屋内各处都摆放着花草,还有许多她叫不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唯一首发 冰山万人迷 “被我说中了吧。”清溪见她没回应,急吼吼补充,“国主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卫公子,直至您把他娶到手。” 姜小寇被他弄得云里雾里:“为何要保密?” “国主,您莫不是高兴过头,忘了卫明言的性子?” “什么性子?” 清溪压低嗓门回答:“国主,他可是出了名的寡言冷淡。偏生长得好又懂医术,之前跟着第一医师裴宁在都城行医,好多名门长女都想娶他,全都被他拒了。” 姜小寇摸摸下巴,原来是冰山万人迷,既然叫她碰上,这朵高岭之花她摘定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来听听。”她把身下的圆凳朝清溪挪了挪。 “坊间还传闻,卫明言没少被人胁迫,要不是有裴医师在,他怕是早就做了别人家的夫侍。” 清溪来了兴致,干脆坐在地上继续讲:“他作为裴医师的义子得裴了医师真传,医术十分高超,不过他再厉害,那身份最多只够做个侧夫。” “为何?” “当然是因为裴医师逝去,人走茶凉了呗。” 清溪耸耸肩膀:“卫明言本就来自乡野,性子还冷,那些长女再喜欢他的脸,也不会犯糊涂搭上自己家族的未来。” “依我看,国主您娶他做国夫正合适。自从裴医师逝去后,宫里的医师都就没有几个厉害的,要是他做国夫,不仅能给您看病,还能让他给医师们传授些经验。” 姜小寇看他说得眉飞色舞,静静待他洋洋洒洒说完,这才开口:“那你可有什么妙招帮我赢得他的心?”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清溪挠挠头,起身奔向门外,“国主,我先去旁边帮您守着他,其他的您还是问我姐吧。” 房门吱呀合上,姜小寇含笑摇头,这个清溪倒是和原主的记忆一模一样,率真有趣,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 是夜,后院的夫侍们围作一团,猜测此次禁足缘由,有的还特意差自己手下仆侍去找护卫打听过,只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 “国主,所有人都在这儿了。”颜慎指向院中闹哄哄的一堆人,转而大喊,“国主到!” “拜见国主。”夫侍们齐刷刷叩首行礼。 姜小寇自认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快要挤满后院空地的这群男人时,还是被震惊了。 好家伙,原主这是在搞集邮呢。这里面好多人根本都不在原主记忆里,看来她早就忘了个干净! “起来吧。”姜小寇迅速调整状态,拿出HR职业人的态度扫视所有人。 “国主,奴什么都不知道,那碗梅子汤奴根本就没碰过啊。” 这人说的话好耳熟。姜小寇循着声音望去,是白日午后爬床的按摩男,好像叫夕涯,是个一心上位的骚包男。 “国主,这件事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把汤送到您嘴边。”绿衣男挤开夕涯,上前辩解,“我无依无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安稳的生活,怎会毒害您自寻死路呢?” 不明所以的其他夫侍们听到这话,顿时乱成一锅粥,哭的急的闹的什么都有,只为撇清关系保住性命。 姜小寇挥手让人捂住他的嘴,不悦拧眉,这个月沼还真是人如其名,智商洼地,要不是原主对他评价也是蠢笨之人,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这下好了,事情都被他先抖了个干净,估计凶手这会儿正寻找退路呢。 “今日去过景安殿的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姜小寇厉声道,“所有人守好这后院,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是,国主。”护卫们得了吩咐,自发两人一组跟在那些夫侍身后,握刀守在屋外。 不一会儿,院中人散去大半,姜小寇望着没见过的人回忆了下,冷声问:“你们几个,奏乐舞蹈时可有看到什么人?” “回国主,午后殿内只有我们几人,除了颜护卫来送过梅子汤,便再无其他人出入。”怀抱琵琶的男子轻声道。 旁边舞者装扮的男子也道:“是啊,国主震怒摔碗后,我们便都退了出去,之后的事便不清楚了。” 姜小寇撑着太阳穴回想,和原主的记忆分毫不差。 “嗯,你们且先回去罢。”她抬眼瞄向颜慎,太师颜茗的独子,宫内唯一的男护卫,若是想毒害她,动机是什么呢? 在原主的记忆中,两人关系不错,也没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时刻,其母颜太师尽心辅佐她和老国主,而老国主对太师又有知遇之恩。 如今颜茗一家也算是功成名就,没有道理毒害原主毁掉现有的闲适且受人尊敬的老年时光。 就算她能成功上位做国主,身后也无可继位之女,扶持儿子做国主更是有违伦常、难上加难,届时不仅晚节难保,甚至有性命之忧,实为一桩赔本买卖。 颜慎觉察到她的目光,立刻跪地:“国主,梅子汤确是臣送进去的,日日如此。若是国主有疑,臣愿入狱自请刑部调查。” “此事不宜宣扬,我会查清楚,你做好本职工作便是。”姜小寇摆手示意他起来。 月沼见状,上前半步道:“国主,那梅子汤是云闲从屏风外取来的,期间只有他一人;还有白尘,他几次推脱国主的命令,定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白尘噗通跪地,浑身颤抖:“国主明鉴,小的连汤碗都没碰过,确实不知啊。” “国主明鉴,我虽独自取来汤碗,但身上并无毒害国主之物,这点每日负责搜身的颜护卫可以作证。”云闲行礼躬身,不紧不慢道。 姜小寇盯着两人,半晌吩咐:“颜慎,看好其他人,白尘你随我来。” 说完,她快步走向后院池塘中央的凉亭。 留在原地的几人松了口气,唯有月沼半点都忍不住,立刻大声抱怨起来:“我就说他最可疑,害我们禁足这么久,早点承认多好。” “国主只是带他去问话,别忘了你也摸过那汤。”夕涯看不惯他这嚣张模样,朝着院中高声道。 “按摩的,你什么意思?”月沼揪起他衣领,怒目质问。 “老实点!”颜慎一把扯开两人,站在中间警告,“国主就在前面。” 月沼望向他说的方向,丝毫不惧:“颜护卫,您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国主可不傻。” “是啊,我们也是看在国主的面子上,才尊称你一声护卫。”夕涯随声附和,“大家都是男子,你真以为自己做了护卫就高人一等?笑话。” 他捂嘴轻笑,不屑又道:“你,跟我们并无不同,都是来哄国主高兴的。真要论起来,你才是这里面最低贱的,整日舞刀弄剑半点不守男德!” 月沼佯装害怕,拉住他的衣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唯一首发 那日是她在轻薄自己!…… 翌日,姜小寇的生物钟准时在七点醒来。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竟半点不觉得疲累,不仅十分顺利地从床上坐起,连赖床的念头都没有。 “原主这身体真是扛造。”要知道,昨日她爬山又动脑,晚上审问几个夫侍忙到半夜才睡下,这要是放在以前,她不睡到大中午是断不会醒的。 她跳下床铺蹦到铜镜旁,更加惊喜于这具身体给她带来的精神变化,原来神采奕奕是这种感觉。 想当年她刚毕业,也如镜中人般满眼都是希望的光芒,经过多年工作后,她都快忘了什么叫希望,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国主,臣有要事禀告。” 颜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激得姜小寇浑身一颤。 “进来说吧。”她连忙套上外衫,坐在屏风后问,“何事?” “今早送饭的小仆发现云闲在屋内自缢,臣判断,他应该是在您审问后不久便没了气。” 颜慎靠近屏风,递出一封信道:“这是在他屋内发现的认罪书,请国主过目。” 姜小寇起身取走纸张,仔细读完里面记录的犯罪经过,反倒觉得蹊跷。 夫侍们每日进殿前都会接受严格的检查,就算他能顺利携带毒药进殿,想要准确下毒并不容易,而他却做到了。 不仅如此,昨晚他还把白尘和月沼拉进来混淆视听,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匆忙自缢才对。 若是按照认罪书上所言,云闲既敢带药进殿下毒便不是胆小无能之辈,现在他反而因昨晚那两句算不得审问的话,就留下认罪书结束生命,这未免也太巧了。 巧得过于刻意,好像有人生怕她追查般,匆匆推了个替罪羊出来背锅。 这么拙劣的手段,连她前世那黑心老板都看不起,对方如今这么安排是想挑衅原主么? 姜小寇冷笑抬头,目光在屏风上扫过,这才想起上面的马车是原主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特意让人照着老国主出事那日所乘马车原样补上去的。 原主如此在意这事,必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或许那天她真的查出了什么,才会让凶手自乱阵脚,非要毒死她不可。 “国主可要去云闲住处查看?”颜慎见她望过来,赶忙行礼问道。 姜小寇收起纸张,从屏风后走出:“你还有有搜到什么别的吗?” 颜慎看到她外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里衣,立刻低头:“回国主,并未。” 果然和她猜得一样,姜小寇点点头:“此事不要声张,别宫的禁令可解,后院夫侍们继续禁足,待云闲的事处理好再说。” “解禁后尤其要加强守卫,严格检查后院来往人员,你再亲自去查查昨晚可有谁与云闲联络过,尤其是信鸽一类,不要叫人发现。” 颜慎惊讶:“国主是怀疑下毒的另有其人?” “我也只是猜测,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办便是。”她回身走向屏风后,又道,“你去把濂溪叫来。” “是,国主。”颜慎隔着屏风望了她一眼,缓步退出景安殿。 半刻后,濂溪站在门口道:“国主,封卫明言为国夫的诏书已拟好。” 姜小寇惊喜抬头:“甚好。待会儿便昭告整个镜月国,封夫典礼也抓紧筹备着,给你半月如何?” “臣,尽力。” “嗯?听你言中似有为难,可是有话要说?”姜小寇追问。 屏风那头的人语气平静,濂溪反而有点摸不准她的用意,可半月要准备好封夫典礼,实在太难。 “回国主,半月为限确有难度,且臣担心突然封夫会引起朝臣不满,于国不利。”她躬身继续劝道,“还请国主三思。” “不用三思,你照做便是。”姜小寇态度坚决,“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半月后典礼必须举行,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尤其是玉宁殿那边,让医师和仆侍把嘴都给我缝紧了。” 濂溪哆嗦跪地还想再劝,却听得脚步声逼近,头顶响起国主不悦的声音:“看来半月对你来说还是太长了,不如……” “臣这就去办,求国主莫要再缩短时限。”濂溪慌忙从地上爬起,对着她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姜小寇望向她狼狈的身影,终于体会到前世黑心老板的快乐,只是这种快乐的代价太大,要想坐稳这位置,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她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循着记忆去了别宫北面。 ————— 玉宁殿,卫明言从疼痛中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陌生中又透着熟悉,他这是在哪儿? “你终于醒了,医师正在给你上药,忍忍啊。”清溪站在床边安慰。 医师?卫明言仰头看向声源,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清溪?” “别乱动。”医师单手按下他的脑袋,语气生硬,“不想留疤就老实点,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半刻之后,包扎顺利完成,医师对着两人简单叮嘱后便出了房间。 清溪躬身送走她,合上房门小跑着回到床边:“难得卫公子还记得我,你现在感觉如何?” “能忍得住,我这是在何处?”卫明言扶着脑袋就要坐起,肩膀却被他按住。 “放心,这里是玉宁殿,你很安全。”清溪放低声音道,“是国主把你救回来的。” 国主?卫明言睁大双眼四处乱窜,记忆渐渐回笼。 是了,这随处可见的铜镜和满月装饰,只有国主才能使用,此处不是皇宫便是别宫。 他记得自己跳崖前就在定泽附近,原以为今生就到此结束,没想到竟被国主所救,还住进了玉宁殿。 “这里可是陪都别宫?”他轻声问。 “对,看来卫公子恢复得不错。”清溪咧嘴笑道,“不过你为何会弄成这样?那日国主带你回来满脸是血,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若是遇到麻烦,公子只管告诉国主,她一定会帮您解决。” 国主帮他?这话也就只有单纯如清溪的人才会信了。 他卫明言只要活着,便时刻在陪都女子的觊觎中,国主那么荒唐的人,能不害他便是好的,怎会帮他? “采药时不慎滑倒,意外罢了。”卫明言挤出笑容,偏头看向自己的伤口。 清溪听完这话,蹲下身子趴在床头,牢牢盯着他道:“卫公子,你没说实话。” “照顾你这两日,我对你的伤可是门儿清,除了头上的伤,其他的根本不是摔下山崖弄的。” 说着,他指向卫明言肩头:“我虽不懂医术,但常见的伤口还是能辨别,卫公子是打算让我欺骗国主吗?” “不敢,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不值一提。”卫明言捂着肩头,没再说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卫公子如此受名门嫡女的青睐,如今裴医师逝去,想来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清溪觉察到他的敌意,连忙解释:“你放心,这别宫内除了我和国主,暂时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唯一首发 还请国主自重 玉宁殿内满是冰块,若不是屋外连续不断的蝉鸣,差点叫人忘了这是在盛夏时节。 夏日特有的湿热被姜小寇送到耳边,卫明言连呼吸都跟着变慢,停顿片刻才道:“草民……会一点医术,若是国主不嫌弃,可让草民为您看看身体。” 说完这句,他好似被那热气烫到,缩起脖子垂首补充:“若是国主有别的要求,草民也会尽力完成。” “是吗?任何要求都可以?”姜小寇扫过他颈间白布下透出的微红,心道真是不经逗。 询问间她又往里靠去,凑到卫明言伤口处轻声问:“那我要是说,我看上你了,今日便要娶你,公子当如何?” 两人虽没有方才那般亲密,但若是从侧面看,好似交颈般让人浮想联翩。 “还请国主自重。”颈部的伤口被她呼得发痒,卫明言立刻躲开她,跪坐在床上恭敬行礼,“草民身份低贱,配不上国主尊贵凤体,国主莫要开这般玩笑。” 他脸红了!姜小寇在内心尖叫,没想到人人喜爱的卫公子竟是个纯情大男孩,要是就这么放过他,简直对不起她前世储备丰富的理论知识。 “你都说我是国主了,应当知道娶你也不是难事。”姜小寇伸手轻捏他发烫的耳垂,圆圆软软,叫她根本舍不得松开手。 卫明言麻得浑身一颤,偏头避开她的手指:“国主,草民只想完成师父遗愿,外出行医了却此生,请国主放草民一条生路。” “生路?”姜小寇故作不解,歪头轻笑,“我没说要杀了你啊。” 卫明言抬头怒目:“国主说要娶我,便等同要杀了我,甚至还不如要我去死。” 瞧他这视死如归的表情,还真是和传闻分毫不差,眼下他还病着,这倔强的模样倒是让她越发来了兴致。 姜小寇忍不住笑出声来,拇指微微用力捏住他的下巴:“那我可舍不得你死,好歹你也是我舍弃逃命机会救活的,就这么死了我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逃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卫明言挣扎的动作微顿,很快便清醒过来,梗着脖子道:“国主莫要取笑草民,还请您放开草民的脸。” “罢了,跟你也说不通。” 姜小寇逗得差不多了,迅速收手从袖口掏出碎片:“你既师承裴宁,想来医术了得,可能辨出这里面是什么毒?” 卫明言捂着下巴望向那碎片,犹豫着要不要凑过去,就见碎片被她包在软布里递来:“当心些,别划伤了手。” 他不是很明白姜小寇的意图,但有了方才的经验,他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帕子,仔细辨别。 “碎片上并没有毒,想来是被人下在碗内的食物里。” 卫明言下意识说完,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叩首举起碎片:“草民医术不精,请国主恕罪。” 居然连他都没法辨别,看来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姜小寇望着他的手掌顿了会儿才道:“你说的没错,这毒确实下在食物里。” 她收走碎片,拍拍卫明言的肩头安慰:“好好休息,我得空再来看你。” 说完,她特意扶着卫明言躺下,亲自掖好被角,又对着护卫千叮万嘱,不可放无关的人进来,这才转身离开。 “卫公子,这是国主让厨房准备的易消化的吃食。” 清溪放下木盘,十分有眼色地退出内间:“公子慢慢吃,我就在屏风外,需要帮忙直接唤我便是。” “有劳。”卫明言颔首致意,靠在床头舀起一勺肉粥,目光停在了小碗的花纹上,和方才国主给他看的碎片是一样的。 别宫里的医师个个都不差,国主为何偏要拿着碎片问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她方才说的逃命机会又是什么,难道国主有危险? 肉粥的香气让他的肚子发出轻响,卫明言举起木勺尝了尝,吞咽的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她是国主,怎么都不会有事。 就算有事也与他无关,他还是快些恢复,想办法早些离开这规矩森严的别宫,继续师父的遗愿才好。 ————— 封卫明言作国夫的诏书刚颁布下去,大臣们的劝谏奏折便堆满了姜小寇的案头。 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半点都不恼,只是大臣们总是把同样的内容车轱辘话来回说,弄得她实在没了耐心,只好唤来濂溪帮忙总结。 “国主,这本也是希望您收回成命的,理由和其他人一样,说卫公子身份低微,品行不端,难当国夫重任。” 濂溪站在桌案旁,小心翼翼道:“下面这本没说卫公子不好,反而隐晦提及想让您娶她家儿子,稳固与他们部族的关系。” 姜小寇记得国史上记载,当初为了稳固局势,所有部族基本都与皇族联过姻,还有几个重要的直接做了原主的夫侍,就是不怎么受宠,原主到现在都没记住他们,也不知道这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晃动蒲扇,懒懒道:“谁啊?” “回国主,是礼部尚书。其族人已从西面雪山搬到山下,因其族男子相貌出众,近两年已从小部族发展壮大。”濂溪捧着奏折回答。 “她想得美!”姜小寇怒拍桌案,老国主带着族人统一各部族时,就数她最顽固,一直挨到最后才不得已归顺。 如今见着好处还敢恬不知耻地自荐,真当她是傻的么! “既然她这么积极,那就给她点差事做。” 姜小寇吩咐濂溪:“你去,告诉礼部加紧筹备,半月后的典礼若是不能举行,第一个砍头的就是她。” “臣领命。”濂溪躬身行礼,心道这烫手山芋终于丢了出去,至少她不用再为典礼的事担惊受怕。 “还有,典礼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尤其是卫明言那边,继续保密。” 姜小寇越说越来劲,这场典礼她非要办,不仅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她就不信,这么好的机会,毒害原主的幕后之人能坐得住。 “姐,你这大早上的又是被谁给惹着了?” 濂溪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侧身行礼:“见过安庆王。” 姜小函走进殿内,挥退仆侍扫了眼桌案,笑道:“看来是因为封夫的事。说实话我很也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唯一首发 姐,你真的栽了。…… “那种地方你去便是,我还要照顾卫公子。”姜小寇回到桌案边,继续批阅奏折。 “姐,你就别骗我了,那卫公子对你态度不好我都知道。” 姜小函抽走她手里的本子,对着她不停眨眼:“不如跟我去祥松阁放松一下,顺便再取取经,保证回来让卫公子对你服服帖帖的。” 姜小寇没有理会她,要知道前世她也算博览群文,手里有大把方法掐下那高岭之花,她才懒得去那种地方。 “真不去?”姜小函继续来回晃悠,嘴上也没闲着,“姐,祥松阁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以前这种地方你都是要待上好几日,看上眼了直接带回宫的都有,怎么,如今竟要为一个卫明言洁身自好?” 姜小寇:“……”没想到原主这么荒唐,难怪那日她会在后院看到一堆忘了名字的男子,得找个机会早点把他们送出去,省得耽误她的摘花计划。 “真不去,也不后悔,我现在心里只有国夫。” 将所有的提问方向都堵住,姜小寇不悦催促:“你要去便赶紧去,别耽误我批折子。” “姐,你真的栽了,以前你可没这么坚定。”姜小函一副你完了的表情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点怜惜。 “是是是,记得帮我给皇姨带好,你赶紧走吧。” 姜小寇推着她走出景安殿,目送她离开后,转身走向隔壁:“清溪,最近当心些,尤其要注意安庆王,你也千万别说漏嘴,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清溪压低声音回道:“国主放心,清溪定会护好卫公子。” 姜小寇回到殿内,望着桌案上的东西却半点没法静心,卫明言在玉宁殿这事连很少回宫的姜小函都知道,估计后院也不太平。 “颜慎,你去把白尘带来。” 不多时,白尘恭恭敬敬跪在殿内,对着她叩拜行礼:“拜见国主,国主凤体安康。” 姜小寇见他抖得比上次还厉害,赶忙让颜慎退下,自己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别怕,下毒之人已经认罪,我叫你来是有的别的事想问。” “小的明白,谢国主开恩。”白尘伏在地上,还是没动。 姜小寇有些无奈:“你先起来吧,这样没法说话。” 白尘闻言,上半身挺得笔直,依旧没敢抬头:“多谢国主。” 姜小寇见他这么卑微,想了想他的身世,后退几步才问:“我要封卫明言作国夫一事,你可曾听说?” “回国主,小的确实有所听闻,不过小的是从其他夫侍那儿听说的。” 说着,他的身子又伏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在发颤:“国主明鉴,小的不曾更不敢违反禁足令。” 有那么一瞬间,姜小寇后悔了,这样胆小的人要怎么培养?不过理智很快打败烦躁。 毕竟眼下她只有这个人能用,且从记录上看,此人能从白氏众多旁支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宫做夫侍,定然有过人之处,或是有意藏拙也未可知。 “快起来,我知道不是你。”姜小寇扶着他胳膊,低声道,“你只需告诉我,这消息是谁最先说出来的。” 白尘茫然摇头:“小的确实不知。不过这消息是小的晚间在自己院中纳凉时,碰见同院其他夫侍在议论,这才知道的。” 同院夫侍?姜小寇继续追问:“那你可认得他们?” “小的刚进后院,并不认识他们,请国主恕罪。”白尘吓得又是连连叩首。 这么看来,和他同院的并非夕涯与月沼。 “我知道了,这不怪你,赶紧起来吧。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你,若是办得好,以后你便不用再做夫侍。” “不做夫侍,那做什么?”白尘不解,在别宫里除了做夫侍,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出路?难道国主是要他做奴仆? 不行,父亲便是家族中的低等奴仆,自己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摆脱奴仆的印记,绝不能再走回老路。 “请国主开恩,小的定会完成任务,求您千万不要送小的去做奴仆。” 姜小寇见他又开始磕头,连声音都带着悲伤,这才想起男子在这个世界地位底下,刚才那番话着实让人误会。 “你只要完成任务,我便给你比夫侍还要好的身份,再也不用与后院那些人争抢。”她蹲下身,一字一句说与他道,“就像颜护卫一样。” 白尘直愣愣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真的?” “自然。只要你查出是谁散播的消息,并把后院的情况于每日晨起后汇报给我,待国夫典礼成,你便能得到比仆侍更好的身份。” 白尘听到这话越发激动,连礼节都顾不上,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想了无数可能,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迅速收回视线,重重磕头:“小的谨遵国主吩咐,这就去查探那消息源头。” “等等。”姜小寇拍拍他肩头叮嘱,“做事小心些,莫要叫人发现,以后也别再自称小的,你并非奴仆,说我就行。” “是,国主,小……我明白了。”白尘起身对着她微微躬身,得到允准后这才缓步退出殿内。 回去的路上,他只觉自己是在梦中,连着掐了好几下胳膊,在疼痛中才终于清醒,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当初他进宫就是为了给自己挣条出路,如今有了更好的差事,他定要好好完成任务,绝不让国主失望。 —————— 玉宁殿,自姜小寇那日来过后,卫明言心中便没有半刻是安宁的。 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每日都在悄悄给自己施针治疗,只可惜伤势太重,加上医师的方子不够对症,他忙活了好几日也不见效,要是能让他自己抓药就好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卫明言当即便掐灭了它。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是想些别的法子更稳妥。 房门被轻轻叩响,清溪端着药碗走到他跟前:“卫公子,该喝药了。” 又是这苦涩的味道,卫明言在心底轻叹,这别宫里的医师太墨守成规,简直有辱师父的名声。 他仰头一口饮尽药汤,拭去嘴角乌黑的药渍:“清溪,我在这殿内待得有些闷,能否容我出去走走?” “自然,医师今日也与我讲,公子身体恢复得不错,正该出去活动活动。” 清溪放下一小袋蜜饯,收走空碗道:“还请公子稍后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等他回应,清溪转身走向殿外,叫来护卫简单叮嘱了两句,匆匆回到他身旁:“卫公子,请随我来。” 卫明言有点意外,他竟然没有禀告国主,就这么放他出去了?直到头上多出一顶帷帽,这才明白原来他早有准备。 “卫公子,医师说你这伤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唯一首发 小猫咪闹脾气了 “好。”卫明言爽快答应,起身便往回走去。 清溪没想到他这么就应下了,忙不迭跟在他身后,脑中却犯了愁:若是待会儿公子在殿内问起来,他该如何解释才好? “公子,该换药了。”医师站在殿门口轻声催促。 来得正好!清溪赶忙让出位置请他进去,接着寻了个借口小跑离去,总算是把这棘手之事甩开了。 玉宁殿内,卫明言坐在屏风后取下帷帽,十分平静:“方才我听院里的仆侍说,国主封夫了,医师可知是什么人有这等荣幸?” 医师取药的手一抖,躲开他的目光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公子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卫明言了然,看来方才那几个仆侍说的没错,连医师都支支吾吾,国主定是早就安排好了。 真是难为她准备得如此充分,又是禁足夫侍,又是把玉宁殿给他住,还安排一直跟着她的清溪照顾自己,不过是为了监视他。 这几日她不曾来过殿内,本以为她那日是在玩笑,当不得真,不曾想自己才是那个傻的,竟还对她说什么要报恩,真是愚蠢! 这镜月国内从未有过他的安身之所,以前是,现在更是,国主如此关心他,不就是想让他乖乖留下做国夫么? 呵,简直比先前绑他拜堂的那些个明门嫡女还要卑劣可恨! 那日他好不容易掏出狼窝捡回一条命,如今却是又进魔爪半点动弹不得,当初他怎么就没直接摔死呢?那样就能和师父团聚了。 现在国主做了这么多准备,他在别宫无亲无故,想要逃出去可谓困难重重。 当初他满心欢喜地随师父离开这里,以为就此能过得自在随心,如今却重蹈覆辙。 “公子,药换好了。” 医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他道:“伤口愈合时会有些发痒,若是公子忍不住,便服下这里面的药丸缓解。” “多谢医师。”卫明言收下木盒,视线扫过桌上的铜镜,心头恨意涌出,都怪这张脸! 他倏地抓开布条,发了疯似的使劲撕扯,嘴里还不停念叨:“毁了它,毁了就自由了,我再也不要和之前一样生活……”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伤着自己我该怎么和国主交代啊!” 医师急忙拉住他胳膊,转头对着殿外大喊:“快来人,公子发病了。” 殿外几名护卫闻言,唰地冲到屏风后按住披头散发的卫明言,几人顾及国主的命令没敢使出全力,反而让他钻了空子,三四个护卫硬是没把他制服,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抠出血来,着实渗人。 领头护卫见此情形,当即跪地哀求:“公子,求您莫再动了,国主若是见到您这般定会降罪与我,求您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留条命活吧!” 其他护卫听到这话,也纷纷跪地效仿:“求公子开恩!” 医师早已乱了阵脚,手里裹着布条不停给他擦血却也无济于事,她只好跟着护卫们一起跪下:“求公子开恩,放过我们。” 身上的束缚消失,卫明言停下动作,透过黏着血的发丝直愣愣望着她们。 是啊,国主又不在,为难她们做什么呢? 半晌,他苦笑出声:“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抱歉。” 卫明言拾起地上的碎布条,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哭也不闹,好像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殿内蓦地静得可怕。 跪在地上几人面面相觑,领头护卫最先反应过来,起身鞠躬道:“多谢公子,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您好好休息。” 说完,她领着其他人快步离开,留在殿中的医师抬眼偷瞄,见他确实没再动作,这才徐徐站起。 “公子,伤口裂开了,得赶紧处理。” 她轻轻拉起卫明言的头发,蘸着清水抹去上面的血迹,用布条简单束在脑后:“公子,上药会有些疼,您忍着点。” “好。”卫明言对着她微笑致谢,而后看向铜镜,不知在想些什么。 医师见他这模样,心道包扎好后她定要亲自去劝劝国主,不要娶这徒有其表的男子,若是他真当了国夫,那她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隔壁景安殿内,领头护卫正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姜小寇听,原本在准备膳食的清溪听说这事也匆匆赶来。 “国主,这件事是我疏忽,让卫公子听到了消息,请国主责罚。” 姜小寇拉着两人站起,拍拍他们的手道:“不怪你们,这件事本就是我做得霸道,他心里有气很正常。” “大臣们还能递个本子撒撒气,他这样做其实和那些人一样,想逼我放弃罢了。” 清溪有些惊讶:“国主莫不是想……” “自然是按照计划办,卫明言那边我来处理。”姜小寇打断他吩咐,“让厨房做些消暑的吃食,我等会儿去瞧瞧他。” “国主,早就准备好了,我这便去端来。” “不用,我亲自端去,你们待会儿守在殿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别进来。” “是,国主,臣这就去守着殿外,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护卫拱手一抱,快步走向门外。 “国主请随我来。”清溪主动让出路来,领着她去了厨房。 半刻后,姜小寇端着吃食来到玉宁殿外,刚巧碰上医师提着药箱往外走。 “见过国主,臣刚为公子包扎完毕,伤口被公子撕开,国主要求的半月之期只怕有难度。” 她边说边跪:“是臣医术不精,请国主降罪。” 姜小寇两只手端着吃食,想了想还是把东西交给了清溪,弯腰扶起她道:“无妨,此事因我而起,怪不得你,快起来吧。” 她没听错吧,国主居然说事情与她无关,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国主吗? 她愣愣跟着姜小寇站起,见对方神情不似玩笑,急忙躬身行礼:“谢国主开恩。今日公子的状态不太好,为了国主的安全,臣建议您还是过几日再来比较好。” “还有,公子方才的模样着实骇人,连护卫们差点都没制住他,臣斗胆说一句,希望国主能慎重考量国夫人选。” 姜小寇心挂殿内之人,听完这话反倒来了兴致,提高音量半开玩笑问:“哦?那你觉得我该考虑谁?” 医师噗通跪地:“臣不知。只是臣觉得公子实非能当国夫重任之人,哪怕国主今日要了臣的性命,臣也会这么说!” 好家伙,还挺有骨气,要是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原主,估计她的脑袋已经没了。 姜小寇探身朝殿内望去,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她得赶紧去瞧瞧。 “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先回去吧,做好分内之事便不会丢了性命。” 她装作愤怒绕开医师,敲了敲房门:“卫公子,听说你今日心情不好,可否与我说说?” 她取走清溪手里的木盘,吩咐他合上门离开,独自走进玉宁殿。 姜小寇绕过前厅,却见卫明言坐在正中央的桌椅前,脑袋上围着厚厚的布条,双眼看似望着她,实则呆滞无神,像是被抽走魂魄的人偶,毫无生气。 “国夫一事是我隐瞒了你,对不起。” 姜小寇边说边摆开盘中的吃食,轻声哄道:“卫公子,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待事情结束我定与你说明,咱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桌边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唯一首发 爱屋及乌的花架子…… 安抚好卫明言的情绪,姜小寇回到景安殿已是午后。 盛夏日头毒辣,虽说一路过来有屋檐遮阴,屋内也有冰块消暑,但始终比不得现代空调房凉爽,尤其是案头堆积的那些折子,更叫人火从心起。 她一屁股坐在冰块旁的长榻上,眯眼望着窗框投射出的各式花纹呆了会儿,这才勉强打起精神继续批阅。 待再次抬头天色已微暗,姜小寇走出殿门抻腰长叹:“终于解放了!” 这国主就不是人当的,简直和她前世的黑心工作差不多,还得时刻提防凶手使坏,难怪原主要装得荒唐无度,再不装两下人都废了。 “国主辛苦了。” 濂溪抱着折子站在她身后,眼神里满是赞扬:“照今日这般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您便不需要臣在一旁帮忙了,老国主泉下有知定会欣慰无比。” 姜小寇立刻回身,摇头否认:“不对,今日若是没有你在,我怕是要干到半夜去。” “这样吧,以后这些东西你先过一遍,再按重要程度分门别类放置,以后我批阅时也能更快。” 濂溪当即惶恐跪地:“国主,万万不可。这奏折是臣子们写给国主您的,臣不敢僭越。” 姜小寇瘪瘪嘴,这个濂溪哪儿都好,就是太守规矩! “我又没叫你去批阅它们,怕什么?”她随手拿起一本,指着第一页道,“这上面不是有朝臣的名字和奏请事项嘛,你就按照这个分分类,不难吧?” “回国主,确实不难,但这不符合规矩,臣怕……” “我是国主,我就是规矩,就这样办!” 姜小寇不想再跟她墨迹,强硬命令:“还有,你去统计下折子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批注,让人按照我的字迹尽早刻出章来,我要用。” “是,国主。”濂溪还想劝说什么,可见她神情严肃,只好躬身退下,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国主还愿意看折子,那便是好事,总比先前整日饮酒作乐的强。 姜小寇见她领命走了,表情稍稍缓和。前世她用惯了电脑,今日提笔差点忘了写法,还好有原主的肌肉记忆在,她才没露馅。 只是一个个提笔批注实在太慢,加上里面很多内容都是重复的,简直就是在做无用功。 有了印章,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这件事交给濂溪,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好。 工作嘛,哪有不摸鱼的?如今她都是国主了,就更没必要凡事亲力亲为,抓大放小才能过得舒心,顺便有更多空闲去卫明言那儿坐坐,省得他又寻死觅活的。 说起来,今日他这般自毁连护卫都没拿住,要是哪日他对自己也这样…… 不行不行,她得赶紧把原主的武功捡回来,既是自保也能看住他。毕竟这人是他带回来的,要是出点什么事,总归是内心难安。 说干就干,姜小寇循着记忆来到原主练功的地方,却对院中的东西犯了难。 练习基本功的木头人桩和梅花庄一个都没有,两边架子上摆得全是真家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哪一个都不是她能驾驭的。 她在兵器间转来转去,最终决定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至于院中这些冷冰冰的物件,还是等她学会了再说吧。 姜小寇小心翼翼跨步走出兵器间,站在院中央岔脚弯膝,举起手臂与肩同宽,闭眼开始扎步。 只是还没等她找到感觉,四肢就开始抗议,两条腿抖得最是厉害,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该有的状态。 不是吧,原主收藏了这么多兵器,居然是个爱屋及乌的花架子? “哎哟——”姜小寇双腿不支摔了个屁股蹲,石子铺的地面硌得她生疼,泪花一瞬涌入眼眶打转。 “国主可是想练武?”颜慎站在她跟前半米外,躬身道,“臣愿尽绵薄之力。” 姜小寇深深吸气,捂着屁股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嘶——”她擦去泪水扶着腰徐徐站起,一瘸一拐走到旁边的石桌,半个身子撑在上面,望着颜慎没说话。 原主的记忆里明明练功的场景,看起来还挺唬人的,可经过刚才这么一摔,还有颜慎对此波澜不惊的表情,她有些怀疑了。 “那个,我找找感觉,许久未练有些生疏了,叫颜护卫见笑。” 她打了个哈哈,打算把这事糊弄过去,只是颜慎并不这么认为。 “国主,恕臣失言,之前您跟外面那些人学得都是唬人的,遇到危险时您千万别用,由臣来击退歹人便好。” 得,看来原主学得那些还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过这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她不用再想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不会武功了。 姜小寇重新看向他,这人既知原主这么多秘密,却没被原主怀疑过,或许现在就是拉拢他的最好时机。 “我知道,这不是还有你嘛。”她从桌边站起,含笑望着颜慎,“不知颜护卫觉得我底子如何,该从何处学起?” 颜慎拱手答道:“国主的身形和力道都有优势,只要每日勤加练习,不出半月定能有所收获。” 姜小寇听明白了,就是说她没什么底子和天赋呗,这个颜护卫还挺会保护学生积极性。 “既如此,那便请颜护卫现在就开始教学吧,早学一刻便早一日练成。”她重新扎了个马步,跃跃欲试。 颜慎见她这么积极,反倒有点无措,以前的国主可没这么好劝说,今日为何……莫不是毒药还未去净,伤了国主脑子? “国主,您当真要跟着臣学武?”他犹豫追问。 姜小寇招手催促:“当然,你快点吧。” “可是练武很难也很累,国主当真做好准备了?”颜慎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国主因此又出宫去学那些花架子可如何是好? “颜护卫你怎么回事?我说让你教你就教,难不成你还有别的目的?”姜小寇倏地站直身体,跺跺脚十分不耐。 “臣不敢,臣只是害怕国主坚持不下去,伤了凤体。” 颜慎解释完,迅速演示了一套拳法:“国主,您只要学会这套拳法并日日练习,日后扎马步便不会再摔了。” 姜小寇虽不懂武,但也能看出这拳法不简单,单是这复杂的动作就够她记上好久。 “行,那你慢点,我跟着你学。”说完,她按照记忆迈步挥拳,刚过两招便停了下来,“你不是教我吗?怎么还干站着?” 颜慎见她这次是认真的,急忙接上动作示范讲解。 半刻过去,姜小寇没想到在颜慎有趣的讲解下,她竟真的学会了,前世她可是个走正步都要同手同脚的人! “颜护卫,你教得真好。”她拍拍颜慎的肩,不吝赞扬,“想不到这套拳法还能像你这般解释,真是好懂又好记。” 比那些只会催你买课,还只会拽专业术语的健身房教练好太多倍。 她大手一挥,让出身后的架子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教的。这里的兵器随你挑选,若是想要别的,我这就叫人去取来。” “多谢国主,这都是臣分内之事。”颜慎扫了眼那些兵器,连忙经行礼又道,“国主心爱之物,臣不敢要。” 姜小寇叹了口气,对他的怜悯之情又多了一分。常年被人嚼舌根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他明明有实力能得到那兵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唯一首发 说什么来什么 翌日,驻守在后院的护卫们撤离,夫侍们得了自由,三五成群地围作一团,在花园中讨论起近几日的传闻。 “听说云闲死了,还写了认罪书承认是他下毒。真是想不到啊,这人平日里看着不争不抢,暗地里居然这么狠。” 同住在云闲院中的男子抖抖袖口:“是啊,还好我与他不太熟,不然……我都不敢想。” “诶,你们和他同住的几人,这么久了都没发现点异常?平日里可有看见他做毒药什么的?”旁边有好事者追问。 “什么啊,他除了国主诏令,平日里根本瞧不见人影,估计都闷在屋子里做药呢。” 另一同住男子点头:“就是,神秘得很。我还记得他死后颜护卫带人来收拾,除了几件衣服便什么都没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鼓捣的毒药出来,怪吓人的!” “嗐,人都死了,还说他作甚。”夕涯插进他们中间,意有所指,“再说了,当日碰过国主汤碗的还有一个,谁知道云闲是不是在包庇同伙。” 夫侍们听到这话,纷纷看向月沼。 “夕涯,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给你下毒?”他低笑着走进人群中心,“还是说,你自认比国主聪慧,觉得国主抓错了人?” “月沼你少血口喷人!我可没有诋毁国主的意思。” 夕涯箭步冲上,揪起他的衣领道:“我不过是把大家的猜测都说出来罢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那日要不是你抢走了碗,这会儿被怀疑的就是我了。” “而且我还发现,有些时候不必那么争强好胜,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其他夫侍站在原地,无人敢搭话。这俩人一向不和,偏又是国主跟前的红人,唯有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呵,你不就是没争过我想出口气嘛,我让着你这回便是。” 月沼轻轻拂开喉间的手,捂嘴偷笑:“夕涯弟弟若真有能力,不如去那玉宁殿帮我们瞧瞧,国夫到底长什么模样,竟能让国主这般宝贝。” 语毕,他转身径直回了小院,留下一众人直愣愣地望着夕涯。 又被反摆一道的夕涯甚是气闷,跺脚扭头对着他高声吼道:“去就去,这后院就没我打听不到的事!” 说完,他大跨步奔向玉宁殿。 院中夫侍见此情形,另外寻了处安静的地方,背着两人继续讨论起来。 一直在角落里观察的白尘,四下望了望,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连忙趁机溜出院子悄悄跟在夕涯身后。 —————— 景安殿,姜小寇摸着濂溪送来的印章,十分满意。 这章刻得如假包换,还特意做了无边框,办事的人很有脑子嘛! “濂溪,给昨晚连夜赶工的师傅们多发点银子,今日休假。”她推动印章,指着奏折道,“开始念吧。” “国主,折子已经分类完毕,还是您亲自看吧,臣实在不敢僭越。”濂溪慌忙跪地。 又来了,姜小寇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决定给她做个彻底的思想工作。 “你先起来,动不动就跪下像什么样子,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多谢国主。”濂溪恭敬起身,低头站在她身后。 姜小寇拉着她来到桌案前,轻声道:“濂溪啊,我问你,平日批阅奏折时,我为何要让你站在身后?” “回国主,您有时会问臣如何处理国事,站在您身后也能保护您的安全。” “嗯,你说的非常好。”她抚掌又道,“濂溪,你看啊,在我还没什么经验时,你就帮我批阅过几年折子,对吧?” “是的,国主,但这都是老国主授意,如今您已能独自批阅,若是臣再这般,便是不忠。” “可在我能独自处理国事时,还是会习惯寻求你的意见,多方考量后再下旨,对吧?” 濂溪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好点头称是。 姜小寇拿起桌上的奏折,摆在她跟前继续劝:“所以啊,我让你帮忙读读本子,再听我口令盖个章,是不是和之前差不多?” “国主,这……”濂溪想说不,但又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 姜小寇拍拍她的肩,接着诱导:“这没什么大不了。若是你真逾矩,为何之前我娘要同意让你来辅佐我,自己却悠哉地跑出去玩?” 濂溪:“……”国主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难道真是她会错了母亲和老国主的意? 姜小寇见她游移不定,连忙把折子打开放在她眼前:“你看,这里面十有八九又是在说国夫的事,我是真的倦了,你就帮帮我,给它们盖个章就行,好不好?” 濂溪没想到她竟会对自己撒娇,被这么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期盼着,着实叫人无法拒绝。 “国主,臣帮你便是。”她撇开脸捧起奏折,移开半步又道,“不过臣只读出上面的内容,至于如何抉择,还是要国主您亲自来。” 姜小寇见她终于松口,捣头如蒜:“当然当然,你待会儿就按照我说的,找到对应的印章盖上去便好。” 两人就这么一个念一个听,半个时辰过去,折子还是剩了一大堆。 “不行,这样太慢了。濂溪,要是再遇见相同内容的,你总结便是,不用全读给我听。” 她打着呵欠,递上一杯茶道:“你去歇息会儿,再去找医师要点润嗓的,可别把嗓子弄坏了,我还要指着你看折子呢。” “是,多谢国主体恤。” 姜小寇起身送走她,打算去隔壁找卫明言解解乏,不想又被人堵在了门口。 “国主,臣有要事禀告。”颜慎对着她拱手。 白尘也跟着行礼:“国主,我也有事告知。” 看到这两人一起出现,姜小寇当即警惕回到殿内,吩咐其他人离开并合上房门,这才发问:“何事?可是与卫明言有关?” “回国主,确实如此。方才玉宁殿外有人形迹可疑,被护卫们抓住后方知是后院的夕涯。” 颜慎站在殿前道:“臣猜测他是奔着卫公子来的,因他并未伤人,臣只好把他放了。”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让护卫们最近警觉点儿,别扰了卫公子的清净。”姜小寇看向白尘,“后院今日如何?” 白尘跪下俯首:“回国主,今日后院解禁,大家都来到院中讨论,我来就是想说夕涯的事。” “他受月沼刺激去了玉宁殿,如今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护卫拿住,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唯一首发 好似要将他…… 卫明言对玉宁殿周围护卫增多一事并不觉得意外,反倒因此更安心了。 横竖他都没法逃出去,还不如待在这里好好养伤,正好也避开后院那群夫侍的臭脸,落个清净。 平静的日子一点点过去。这日,卫明言正取下穴位上的银针,便听得外面通报国主来了。 他匆忙收起针袋藏进怀中,来到门口迎接:“草民见过国主。” 姜小寇一把扶起他,眼珠子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打转:“嗯,恢复得不错,看来清溪把你照顾得很好。” “是,清溪公子对草民很好,还有给草民看诊的医师,尽心尽责,多亏有他们,草民才能好得这般快。”卫明言低头答道。 “原来卫公子并非冷血之人。”她故意上前,弯腰仰头望着卫明言,“那我呢?” “国主……自然是最应当感谢之人。草民那日便已说过,只要是草民能做的,定全力报答国主大恩。” 卫明言后退两步,而后迅速跪地,正色道:“除了嫁与国主,草民愿为国主分忧。” “是吗?想不到卫公子竟这般放得开,倒是叫我意外。” 她眯眼盯着地上的人,颈间的布条早已撤去,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几根青筋缠绕在细长的脖颈四周,昭示着主人的激动。 真是极好的参考例图,可惜她不会画画,没法将这美景速写出来随时欣赏,只能趁现在多看一会儿了。 卫明言跪着瞧不见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流连在颈间肆意的目光正一寸寸延伸至衣领下,好似要将他活剥了般。 身上的汗毛骤然竖起,颈间也跟着微微发烫,浑身的力气仿佛也被她的目光吸走,叫他一动也不能动。 自成年后,他便再未有过这般无措的时候。 以往他也没少被女子评头论足,甚至还有女子对他动手动脚,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失了分寸,唯独眼下被国主静静看着,反让他觉得难熬至极。 明明国主只是看着什么都没做,却比之前那些女子还要叫他害怕,哪怕抛开国主的身份,他依旧会这样认为。 卫明言偷偷耸肩,试图将脖颈藏起,一股不同于屋内凉意的潮湿拂过颈后,激起他满身战栗。 “不过,我可没卫公子这么开放。你既住进了玉宁殿,该有的身份待遇我一样不会少给,方能显得我是真心诚意待你,不会叫那些人将你小瞧了去。” 姜小寇俯身靠近:“你刚才夸他们的意思我都明白。这样吧,就用公子的名义奖赏殿内外当差的人,可好?” 响亮的提议打在卫明言脑后,带着更多的热气黏上整个后背,身前的日光已被她挡住,他用余光悄悄瞥去,方见一双手正缓缓伸向自己。 他连忙将身子伏在地上,缩头扣肩藏起后颈,从石砖中寻到些凉意后,稳住声线回道:“草民不敢,请国主放过草民。” “卫公子这是说哪里话。” 姜小寇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朗声道:“你本就是国夫,赏赐自己殿里的人天经地义,待封夫大典结束后,这里便是你说了算,我绝不干涉。” 卫明言想也没想,用力撇开她的手:“国主,草民方才便说过,除了嫁与国主,草民会全力回报国主的恩情。” “我方才也说了,你既愿为我分忧作回报,我便给你应有的身份地位,绝不亏待。难道卫公子是看不起这国夫之位?” “草民不敢。”卫明言听出她话中的怒意,急忙躬身行礼,“草民只是不明白,分忧与国夫之位有何关联,还请国主明示。” “你做国夫便是与我分忧,至于缘由,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姜小寇不待他开口,拉起他就往殿外去:“裴医师的住处已经打扫完毕,今日我来便是兑现承诺的,其他事等你看完他的旧居再说。” 卫明言被她拽得没有拒绝余地,只能尽量伸长胳膊与她拉开距离,小跑着跟在她身后,以免叫人误会。 哪知,他刚踏出玉宁殿,两队护卫便整齐站在宫道边,似是等待了许久。 卫明言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五指却被牢牢攥住,根本没法动弹。 “卫公子放心,来之前我特意让人封了路,如今这条道上只有我们,不会被别人看去。” 姜小寇回头浅笑:“封夫典礼还未举行,我可不想卫公子有任何闪失,我还等着公子报恩呢。” 卫明言四下打量,心底一沉:路上空荡荡的,两侧还有这么多护卫,自己又被她牵住,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方才她又提及封夫典礼,今日自己是别想逃了,若能想办法在师父旧居住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他需先让国主放松警惕才行。 卫明言想了想,快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举起被她握住的手腕,轻声恳求:“国主,可否轻一点,草民手都麻了。” 姜小寇循声看去,眼皮一跳,她也没用多大劲啊,怎么这就红了? 她连忙停下步子,轻轻抬起手腕轻抚:“抱歉啊,我没控制好力道,还是叫医师来看看吧。” “不劳国主忧心,红痕而已,草民揉揉就消了。” 卫明言借机收回左手,右手指向前方:“草民想早点去旧居怀念师父,国主能否快些带草民过去?” 姜小寇见他一脸恳切,只好应下这请求领着他大步往前。 路上,她虚握着右手藏在袖中偷偷回味,余光若有似无扫过他那双白净纤长的手,心里瞬间掀起巨浪。 今日她才发现,卫明言的手甚至比前世她看过的那些手模都美,准确来说,是一种更健康、自然、有劲的美。 “墨九见过国主。”男子站在木门外,行礼问候。 姜小寇从这声音中醒来,清清嗓道:“嗯,这位便是卫公子,以后你就跟着他。” “是,墨九见过卫公子。” 卫明言本不想接受,可想到之后的计划,忍下不悦颔首道:“国主,草民自己能照顾自己,您不必如此。” “墨九可不是一般的仆侍。”姜小寇指着他道,“他懂些医术,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待清溪离开后,你在玉宁殿住着也不至于太无聊。” 卫明言想不出其他拒绝的话,只好躬身行礼,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可玉宁殿那么大,你一个人待着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墨九正好能帮帮你。” 姜小寇扶起他,又道:“卫公子不想留他,莫不是舍不得一直跟着我的清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2章 唯一首发 他整个人都…… 卫明言多了福仁居这个去处,每日早早梳洗便往那赶,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地回玉宁殿。 若不是国主下令强制护卫把他带回去,他恨不得整日都宿在福仁居,早点摸清附近防卫就多一份逃出去的希望。 不过,连着几日晨间在福仁居门外见到国主后,他的希望破灭了。 一开始,卫明言以为国主和以前一样,就是来监督他吃饭用药的,可当她叫来濂溪并把一应事务全都搬来福仁居处理时,他才知道,国主这是要亲自监视他。 原来这才是国主允准他来福仁居的真实目的,亏他前几日还以为国主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没有为难他,到头来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卫明言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么鲁莽的,若是前几日早点回玉宁殿,国主也不至于一声不吭直接来这里盯着他。 如今别说探查出逃路线了,每日单是应付国主有意无意的撩拨已叫他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做别的。 他也想过休息两日不去福仁居,可典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必须抓紧最后的机会查探清楚。 为今之计,他只能趁着天还没亮,悄悄先去福仁居了。 当晚,他躬身站在玉宁殿外送走姜小寇,寻了个借口支走墨九,将烛蜡倾斜靠在床头和衣而眠。 翌日卯初,旭日方冒头,卫明言被蜡油灼醒。 盛夏的清晨已有些暑气,他麻利地卷起袖口裤脚,趁护卫换班的空当从最近的侧门溜了出去。 为了不叫人怀疑,他按照往日路线快步来到福仁居,大大方方开门进院,还让值夜护卫回去告诉墨九自己的位置。 目送那人离开后,他又搬来木梯爬上槐树,寻了根粗壮的树枝坐下,朝出宫的方向远望观察。 出宫路上并无树木遮掩,只有巡逻护卫们各自对行,好在这里距离宫门不远,恰巧在一支巡逻队伍的范围内。 若是能在典礼前借着夜色伪装成护卫混出去,应当不会被发现。 卫明言坐在树上抬头,日光穿过淡黄色的槐花打在他脸上,映出一串串蝶形的小小花瓣,随着晨风轻轻摇曳。 “师父,弟子来看您了。”他低头抚过身下的槐树枝,定定望着上面发黑的纹路,眼眶微湿。 回想起刚来这里时,师父便带着他种下这棵槐树,说是给他的入门礼。如今师父不在了,这棵槐倒是长得生机勃勃,若是师父还在该多好…… 夏日总是热得快,卫明言还没伤感多久,暑气便节节蹿升,聒噪的蝉鸣在耳边响起,似是在埋怨他侵占了地盘,催他赶紧下去。 卫明言朝门外望去,发现国主和一大队人马正往这边赶,连忙起身下树。 刚走到一半,他便听到木门吱呀,大队人马直接冲了进来。 卫明言趴在树上进退两难,若是这会儿下去国主定会生气,说不定连福仁居都不准他再来,他必须想个法子不让国主起疑。 树下,墨九急匆匆推开药房:“公子,国主来了,你快……公子?” 跟在他身后的姜小寇立刻转身,却见回报的护卫道:“国主,房间里并未发现卫公子。” “人呢?你不是说他一早就来了福仁居吗?”她冷冷扫向报信的护卫。 “国主明鉴,卫公子早间确实来过,还特意让我回去通知墨九。” 护卫跪地解释:“平日公子来时都是待在院中,附近护卫也都认识公子,我怕国主着急寻不到人,便匆匆回了玉宁殿禀告,哪知……”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两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唯有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院中其他人觉察氛围严肃,纷纷低头没敢接话。 姜小寇见他们这模样,心里也跟着慌了。 典礼在即,卫明言却不知所踪,若是遇上曾毒害过她的歹人岂不是白白赔上一条人命! “国主勿急,卫公子就在院中。”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颜慎附耳道,“人在槐树上,许是被困住了,要不要臣去将人带下来?” 姜小寇闻言,余光斜斜一瞥,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而后背过身大吼:“都给我去搜,今日若是寻不到国夫,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是,国主。” “国主且慢!” 卫明言几乎是滑下木梯,捧着手里的槐花道:“草民确实在院中没离开,方才闻到槐花的香气,便想着摘些来做成香囊,感谢国主的救命之恩。” “草民一时摘得入迷忘了时辰,与这名护卫无关,还请国主不要惩罚他,更不要牵累其他人。” 急迫的声音从身后的槐树传来,姜小寇抿唇憋笑,还得是这招最有用。 她回身望去,故作惊讶:“原来卫公子在树上,我还以为公子被人劫了去,那我这个救命恩人可就成了杀人凶手。” “国主言重了,是草民自己大意,树下这么大动静都没注意到,还请国主恕罪。” “起来吧,没事就好。”姜小寇拉起他胳膊,拨开他头顶的槐叶,压正衣领笑道,“以后这种事让墨九去做便是,不然我把他寻来和你干瞪眼吗?” “国主说得是,草民记住了。” 卫明言听出她的不快,后退两步躬身劝道:“国主千万别怪罪墨九。香囊本就不贵重,为表草民心意,这点小事自是不能让他人代劳。” 他还挺会说。姜小寇咽下嘴边的责问,看向墨九:“以后照顾好卫公子,下不为例。” “是,多谢国主开恩。”墨九跪地谢恩。 “行了,你们也回去吧。”她挥挥手,拉着卫明言往药房走,“想不到卫公子还会爬树,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草民先前跟着师父在外行医,上山摘草药是常事,算不得什么。” 卫明言轻轻拂开她的手:“国主,草民还要做香囊,不如您先歇歇?” 姜小寇低头看向那纤长的手指,忍不住反握一把捏了捏,这才松开:“卫公子真是厉害,爬树摘药做香囊,样样都难不倒你。”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公子跟我讲讲这槐花的功效,我也记一记,说不定日后能帮上公子。” 说完,她就近拉来圆木凳,与他并排坐在制药台前。 卫明言即刻挪开半步,低声道:“国主,针线无眼,您还是去旁边坐着吧,草民也能安心些。” “卫公子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姜小寇拿起细线穿过针洞,递给他道,“识认药材需要仔细观察比对,我坐那么远,如何能学会?” 经过这几日朝夕相处,卫明言基本摸清了她的脾性,若是这会儿再反驳,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祸事。 典礼在即,还是不要惹怒她为好。 “国主说得是。” 他顺从接过针线,又捡出几味药和槐花放在一块包进布里:“夏日燥热,槐花是味很好的凉血药材,国主怕热,平日也可喝一点槐花茶去去火。” “原来如此,我记下了。”姜小寇扒拉两下桌上的新鲜槐花,转头盯着他的侧脸一寸寸扫描,越看越欢喜。 这比建模还要完美的骨相,当初她果然没救错人! 卫明言坐在药台前,针尖微颤,国主今日怎么比往日还要看得久,难不成还在琢磨他上树之事? 他咬牙忍住起身的冲动,用最快的速度缝好香囊,躬身低头捧到姜小寇跟前:“草民做得粗糙,望国主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卫公子亲手做的香囊,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姜小寇乐呵呵拿起香囊,叹道:“公子好手艺,这针脚如此规整,比我做的好千百倍,何来粗糙一说?以后可别再这么谦虚了,我会嫉妒的。” 女子本就不用做这些,国主为何要嫉妒?卫明言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行礼谢恩:“国主喜欢便好。” “是啊,因为是你做的,所以我很喜欢。”姜小寇把香囊系在腰间,抬头对他深情告白,亲眼看着他探出衣领的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3章 唯一首发 这实在不合…… 福仁居外,姜小寇嘱咐完仆侍把喜服改小些,迈步径直往景安殿去。 颜慎跟在她身后,小声提醒:“国主,今早卫公子的举动只怕不简单,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不用,如今这样就很好,他的性子不能逼太紧,否则容易出事。” 她捏起腰间的香囊,得意一笑,到底还是个单纯的人,太容易叫人摸透了。想来有了方才的经历,卫明言应该会对她有所改观吧? 院墙这头,卫明言还望着大门愣神,连墨九问他吃什么都没反应。 “公子,要不要墨九出去把国主叫回来?” “别!”卫明言听到国主两字瞬间清醒,“今早的事国主没有责怪我,已是给足我面子,不可再去叨扰她。” “那公子可有想吃的,墨九这就去厨房叫人做。” 卫明言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看看厨房有什么便端来吧。” “墨九明白。” 院门被他轻轻合上,卫明言也起身回到药房,卷起外衫再次琢磨起国主方才的行为来。 往日国主有空就贴着他寸步不离,方才试喜服时,他还以为国主会和以往遇见的那些女子般按捺不住,结果她什么都没做,反而还帮他套好了衣衫,这实在不合常理。 可仔细想想,国主这段时间虽与他朝夕相处,除了守着他吃饭用药外,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连他手指头都没碰过,甚至还跟着他认真学习医术。 每日学习时,国主总是盯着他的眼睛夸他医术好、人聪慧,还说羡慕他的天资,每次都弄得他手足无措。 除了师父,再也没人当面这样夸过他,虽然不知是真心还是哄骗,但国主确实满足了他回福仁居的心愿。 来到福仁居这段时间,日子平淡得就像梦一样,真希望能一直守着师父的住处,安安静静过完此生。 可是不行。 封夫典礼过几日就要举行,尽管国主救了他且信守承诺让他来到师父故居,但国主有意隐瞒封他为国夫的事,便说明这几日再美也是镜花水月,作不得数。 往日的惨痛经历告诉他,只有尽早离开才是上策。 他必须逃出去。 —————— 后院,夫侍们听说福仁居今日发生的事都嫉妒不已。 “什么都城灵月第一公子,如今竟用爬树这样粗鄙的行为来博得国主关心,真是丢人!” “要说你比不过他呢,人家爬树下来立马给国主做了槐花香囊,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可不是,之前我听说他十分抗拒国主,先前还为封夫的事大闹一场,结果呢?国主反而对他更好了。不仅送懂药的仆侍,还让人在福仁居里建药房,简直要捧上天去。” “哎,谁叫这卫公子样貌好呢?都城灵月第一公子的名头又不是白来的,那么些名门嫡女上赶着想娶回家,国主这次肯定不会放手,我们还是赶紧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夕涯越听越气,扔下手中瓷杯斥道:“一群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的蠢货!只要典礼还没举行,他就不是国夫。” “国主都昭告天下了,难不成你还要把人捆了去?”一名夫侍反问。 旁边的夫侍讥笑出声:“要是我们能捆,只怕那卫公子早就自己跑了,哪里用得着你?” “说你们蠢还真没说错。”夕涯不屑笑问,“方才你们都说了,那卫明言自己会跑,何必要用捆他这么笨的法子?” “夕涯,我劝你还是不要折腾了。” 月沼踢开脚边的碎片,走到他身旁警告:“我跟着国主最久,依着国主的性子,若是你现在伤了卫公子,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那又如何?总比国主日日去找他强。” 夕涯斜乜他道:“你一个小倌出身的懂什么?这件事若不成,我不做夫侍离开便是,但要我就这么空守着后院,不可能!” “那就祝你旗开得胜。”月沼并未在意他的侮辱,轻飘飘丢下这话便离开了。 其他夫侍见状纷纷四散离开,留在原地的夕涯望着他们,低声咒骂了句窝囊废,快步往院外走去。 ————— 傍晚,暑气稍退,卫明言心不在焉地抓着药。 在不知第几次弄错配药后,墨九抢走他手里的秤杆,低声劝道:“公子,你还是去歇着吧,剩下的我能包完。” 卫明言意识回笼,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只得点点头:“有劳墨九,我先回玉宁殿了。” “公子不可。”墨九急忙挡在他身前,“公子莫不是忘了今早的事?要是你自己回去,国主知道定不会饶过我。” “还请公子坐在一旁等上半刻,墨九弄完这些就陪公子回去,可好?” “啊,好。”卫明言本想拒绝,可见他神情焦急,便顺着他说的坐了下来。 今早国主在院中发怒的景象历历在目,如今他还是少做点牵累别人的事,好让出逃之路顺利些。 日头斜斜滑下天边,墨九也包完了药,卫明言亲手锁上房门,与门外的护卫道歉作别,转身往玉宁殿走。 “墨九,今早的事十分抱歉,我没想到国主会发那么大的火。”他放慢步子,躬身道。 墨九惊慌跪地:“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墨九能跟着公子非常满足,公子无需与我道歉,以后墨九定会更加细心照顾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把我换走。” 卫明言疑惑:“为何这么说?” “实不相瞒,墨九来别宫就是为了能跟着公子学习医术,您是裴医师的义子,跟着您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个世道,男子学医难免被人诟病,你就不怕?” “不怕。” 墨九抬头坚定道:“我从小就被卖进太医院做了杂役,耳濡目染认识了些药材。可因为我是男子,太医院的人都防着我,后来我听说了公子的事,便想着跟公子学成后靠行医养活自己,也好过一辈子做杂役。” “原来如此。”卫明言长叹一声,当初的他与墨九何其相似。 父亲身份低微,生下他后早早离世,家族也只当他是个换钱的工具,若是没有遇见师父,只怕他也早就没了命。 如今师父的遗愿还未完成,他又被困别宫,出逃势在必行,只是这样一来定会牵连墨九,他得想个法子让墨九置身之外才行。 “你先起来吧。”他扶起墨九,颔首道,“难得你有此种志向,回去后我便找几本医书给你慢慢学,有不懂的问我就好。” “多谢卫公子,墨九定认真研习,不负公子赠书。”墨九又是一跪,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啪啪啪——拐角处传来阵阵掌声,夕涯站在路口轻叹:“卫公子果然厉害,难怪国主整日往你身边跑。” “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4章 唯一首发 不好了,卫…… 典礼前日,姜小函一大早来到景安殿叫人:“姐,今日你可不能再往福仁居跑,你要我办的事都安排好了,走吧。” 昨晚为典礼熬夜的姜小寇还在犯困,下意识扒着门框反问:“去哪儿?” 姜小函一根根掰开她的指头:“自然是去见我娘啊。姐,你该不会是沉迷男色,把这事给忘了吧?” 她的娘,那个久病不愈的皇姨…… 姜小寇想到这儿,瞬间清醒:“当然没忘,我这不是昨晚太忙起得又早,还没缓过来嘛。” “那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濂溪你先整理好折子,等我回来就批。” 她反手抓住姜小函胳膊往外奔:“快带路啊,你愣着做什么?” “姐,我真是好奇了,那卫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你这么慌张?”姜小函放声大笑,压根没把她的催促听进去。 姜小寇知道她的性子,这事要是继续绕下去,今日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我说让你带路,听不见?”她板起脸在原地站定,揪着她耳朵质问。 “听见听见,姐你别揪我,可疼了。”姜小函偏过头龇牙求饶,“我这就带你去,松手行不行?” 姜小寇并未放松,反而又加了几分力:“去见皇姨可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说清楚我就放。” “也没什么,还是和之前一样,姐你站在帘子外问话就行,我给娘打手势。” 姜小寇回忆了下,自从那年坠崖后,这个皇姨就因惊吓过度一直不会说话,先前交流都是靠写字,如今过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些才是。 “皇姨还是半点话都不会说?” “嗯,我娘这心病怕是好不了了。”姜小函轻叹,“坠崖之后我娘一直不肯走出来,认为是她没救回老国主。” “回来后这些日子,她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一句话都不说,人也虚弱得很,太医们想了好些法子都没用。” 她晃晃双手,又道:“还好我娘会手语。前些年我特意学来这个与她交流,可惜每日都说不了几句,有时候病情严重了,她连我都不见。” 姜小寇听这话越发觉得奇怪,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皇姨虽然一直病着,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更不知她还会手语。 不过,每个人都有不为外人知的一面,这个皇姨到底是何种人,今日去见了就知道。 姜小寇松开手催促:“那你赶紧带路,不可让皇姨久等。难得能见到她,我还想多说几句呢。” 姜小函揉着耳朵领路,嘴上却不忘继续调侃:“姐,你看我都把该做的事给你做好了,什么时候让我瞧瞧你那宝贝国夫?” “我看不如就今日吧,等看完我娘就去。明日就是典礼了,让我这个妹妹提前饱饱眼福,怎么样?” 姜小寇白了她一眼,推着人跨过院门:“到了,赶紧去通报皇姨。” “不给看算了,我自己想法去瞧。”姜小函轻哼,迈步走进房间屏退仆侍,朝里面比划了两下,高声道,“姐,进来吧。” 姜小寇刚踏进房间,就被屋内浓重的药味呛个不停:“皇姨……咳咳,近来可好?” “我娘说都是老样子。她让你赶紧坐下缓缓,这屋子常年熏着药,味道难闻了些,希望你见谅。”姜小函站在帘子旁道。 “无妨,一切以皇姨身体为重。”姜小寇清清嗓子,快速扫过屋内陈设,基本明白了为何这位皇姨会久病不愈。 这小院本就偏僻背阴,屋子里更是用厚布帘遮得严严实实,半丝光线都透不进,就算是好人住进来也得生病,更不别说这位本就病弱的皇姨。 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叫她遇见了,那就让她来好好问一问。 “皇姨,明日我就要举行封夫大典,如今家里只有您这一位长辈,不知可否到现场帮我做个见证?” 帘子内的人比划着,姜小函在一旁解释:“我娘说恭喜你,她作为长辈确实该去的,只是身子不太行,恐怕去不了。” “不过封夫与普通夫侍不一样,若是太医允准,她便去做个见证,不知这样姐你觉得如何?” 姜小寇本想着把人带出来透透气,可此话一出,她也不好再劝,只能应下:“皇姨身体为重,就依您的吧。” “多谢国主。”帘子里的人微微躬身,喘着粗气回答。 姜小寇见她如此虚弱,连忙起身:“皇姨还是让妹妹来说吧,您快躺好。” “姐,我来吧。”姜小函挡在她跟前,“若是传染了病气给你,我娘怕是又要自责了。” “好,那你小心些。”姜小寇退出帘外定定望着两人,待喘气声渐小,她又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事想问。” “那日坠崖的经过,皇姨可还记得?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次,帘子内的人并未动作,倒是帘外的姜小函先开了口:“姐,你怎么问这件事,我娘她……” “函儿,不可无礼。”帘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斥责,“你帮我说。” “我知道了,娘。”姜小函回身看向她,缓缓道,“我娘说,那天她和老国主出游,身边就带了几个护卫,一路都很顺利。” “半路上不知为何,那马像是疯了般直冲崖边,她与老国主来不及反应就摔了下去,等醒来时……” 帘中人比划到这里,停了会儿才继续:“老国主为保护我去了,临终前她让我好好照看你。可惜,回来后我就病到现在,也没能帮到你什么,实在有负老国主的嘱托。” “寇儿,你若是想恨便恨我吧,毕竟你娘她是因为我才……养病这些年,我总是能梦到那日的情景,可事情发生得太快,连护卫们都束手无策。” “这么久了,我每日都在想你娘、想那日的事,若是坠崖的人换成我该多好!” “皇姨,您别说了,我都明白。”姜小寇见她情绪不稳,急忙抢下话题,“想不到坠崖之事让皇姨如此痛苦,是我考虑不周。” “明日的典礼您便在屋内歇着,等我带国夫来看您便是。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5章 唯一首发 瓜甜不甜,…… 福仁居外,原本昏暗的小巷被大批火把照亮,将还未行动的两人团团围住。 “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我姐对你五迷三道的,连我都不给看。” 姜小函举着火把在卫明言跟前打转,柔声道:“卫公子别怕,我姐马上就到,一会儿你跟她说点好话,她肯定不舍得罚你。” 卫明言双肩被人扣住,挣扎无果只好放弃,埋头不语。 同样被抓的夕涯倒是看准时机,讨好起姜小函来:“奴家见过安庆王。” 姜小函扫了他一眼,对着身后高声道:“姐,你后院的夫侍人不怎么样,胆子倒是不小。等明日典礼结束可得好好管管,小心把卫公子给带坏咯。” “卫公子没那么容易被带坏。人你也看到了,现在该回去了吧?”姜小寇快步上前,挡在卫明言身前警告。 “姐你放心,虽说这卫公子确实好看,但不听话的我可不喜欢,我不会跟你抢的,你还是赶紧处理正事吧。” 姜小函转身挥手,一溜烟就隐没在夜色中。 跑得倒是挺快,姜小寇收回视线,沉声命令:“颜慎,你亲自把卫公子带玉宁殿,剩下这个叫你的人送回去,严加看守。” “国主,奴有话要说……” 夕涯话还没说完就被颜慎一掌拍晕拖了下去。 卫明言知道今日是走不成了,可就这么轻易被抓回去,他不甘心。 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去的希望,说什么他也要试试,若是能借此让国主彻底发怒,对他再无那些心思是最好。 “草民不回去。国主,您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他一个劲儿地反向扭动,怒目望向姜小寇,丝毫不惧。 “卫公子既知我是强扭之人,那这瓜甜不甜,还得是我说了算。” 姜小寇温声劝道:“明日就是典礼,我若是就这么放了你,岂不是要让大家看笑话?劝你老实点乖乖跟我回去,否则,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来。” 说完,她轻轻拉正卫明言的衣襟,指尖滑过喉结一戳,命令颜慎把人拎回了玉宁殿。 “你出去守着,我和卫公子有话要说,今晚的事不可透露半分。” “臣明白。”颜慎躬身行礼,合上房退出殿外。 眼见着最后的希望破灭,卫明言也来了脾气,摔下瓷碗把碎片划在颈间:“国主若是不放了草民,那草民只有一死。” 话音刚落,丝丝鲜血从一片雪白中溢出,甚是刺目。 姜小寇甫一抬手,那血丝涌出得更多,伴随着鲜血主人坚决的宣言往下淌:“国主莫再靠近,草民懂医术,自是知道如何下手最精准。” 嗐,连性命威胁都用上了,看来今日有必要让他见识下自己的手段。姜小寇坐回木椅,悠悠道:“卫公子医术高超,我自是信的。不过——卫公子好像忘了件事。 “先前你已经把这条命给了我,如今你应该没有自绝的权力吧?”她撑着脑袋,含笑又问,“当时你还说要报恩,这便是你报恩的方式?” “草民也说过,除了嫁给国主,其他的草民皆会尽力完成。” 卫明言挺直脊背回道:“如今国主强逼于草民,草民只有用此法换得自由。” “哦,你是说我封你为夫是在害你,不惜以死明志?”姜小寇仰靠在椅背上,面色微沉。 “草民不敢。” “不敢?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姜小寇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卫明言,我记得你师父裴宁为了你付出了不少心血吧?眼下你说死就死,想好下去怎么见他了么?” 师父……卫明言拿碎瓷的手一颤。 是啊,师父当年不顾她人异样的眼光收他为徒,受尽流言,后又改收他为义子,就为了保住他的名声。 经历那么多千难万苦,师父都没有丢下他,眼下他没兑现承诺却要自行了断,他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师父? 姜小寇见他神情恍惚,看准时机上前挥开碎瓷,束紧他的双手捆在床头:“既然放不下,那就好好活,别动不动搞这些吓唬人,我可不吃你这套。” “明日就是典礼,若是一切顺利,我自会把原委告诉你。这之后你是去是留,我都不干涉。” “此话当真?”卫明言下意识问道,转眼又挣扎起来,“不对,先前国主也是这般,如今却要强迫于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说着,他四肢并用使劲扑腾,颈间伤口溢出不少鲜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既然软的不吃,那她就只能来硬的了,姜小寇怒声大吼:“卫明言!你该知道我的身份和脾气,若是再动,别怪我下狠手。” “你既被我救下,这条命便是我的,且不说我要你做国夫,就是流放也全凭心情。” 卫明言一怔,是啊,她是国主,是人们口中喜怒无常、荒唐暴戾的国主,都是别人讨好她,哪有她讨好别人的道理? 近来这些美好的日子,都是她为了明日典礼装的,先前经受了那么多痛苦,还不够他警醒吗? 卫明言心思一转,顺着她的话开口:“国主说的是,草民冒犯国主罪大恶极,请国主今晚便流放我。” 流放?他倒是想得美。 姜小寇被他气笑,俯身抬起他的脸,微笑道:“卫明言,你不会真以为一个受封过的国夫,能顺利逃出流放队伍,还能寻到机会行医吧?” “好话歹话我都说尽了,卫公子这么聪明,今晚可得想仔细些,若是你想在明日典礼上闹事,我也只能秉公处理。” “到时候你辜负的可不是我,而是你的师父。” 啪地一声,房门被重重摔上。卫明言斜蔑向木窗上映出的人影,听到她交代护卫加强防卫的声音,四肢缓缓蜷起。 呵,难怪她会松开绳索。 窗外人影绰绰,卫明言缩进床尾,静静思考着未来。 今日出逃失败,以后要想出去只会更难,国主说的没错,就算他出去了又如何? 这一路行得如此艰难,他真能在这男子卑微的世道里,以己之力完成师父的遗愿吗? 想当初,师父虽无女无儿,但在收留他前也受万人敬仰,如今师父逝去,他这个唯一的传承者还要毁了师父的身后名吗? “师父,是徒弟没用连累了你,如今在这别宫内,弟子什么都做不了。” 卫明言喃喃自语,抱紧双膝埋头啜泣,满脑子都是懊悔与恨意,要是那日坠崖,他就这么丢了命该多好!要是没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6章 唯一首发 封夫典礼…… 翌日,典礼前夕,别宫内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姜小寇身着喜服,屏退仆侍走进玉宁殿:“这衣服改得不错,很适合你。” 卫明言站在铜镜前,对着人影道:“多谢国主。” 见他兴致不高,姜小寇含笑上前:“我知道你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你放心,等事情结束我会兑现承诺。” “我知道你不喜欢后院人太多,也为表明我的真心,搅扰你的夕涯已经被我连夜送走,夫侍们也禁了足,暂时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 她牵住卫明言的手,仰头柔声问:“今日典礼事关重大,为了镜月国的未来,卫公子能否暂时放下前嫌,帮我完成典礼?” 她把人送走又禁足,这是特意来警告自己的?卫明言手指微缩,忆起昨日她说的那些话,低头掩去惊恐:“是,国主。” “走吧。”姜小寇牵着他往外走,身后传来微弱的阻力,“怎么,反悔了?” “不……” 卫明言本想提醒国主莫要违了礼节,但想到方才的警告,他咽下疑问,迈步站在姜小寇身旁:“国主请。” 反正他本就不想做国夫,不合礼数更好,日后离开也有由头。 ————— 景安殿前的广场上,太师颜茗坐在老国主牌位旁负责主持典礼。 大臣们虽对此十分不满,但拗不过姜小寇执意封夫,不得不早早到场观礼,免得惹恼了她引火上身。 “哎,真是不知国主到底怎么想的,平日她做那些过分的事也就罢了,总归不会伤及国之根本,今日这国夫……”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这官服不想要啦?”旁边一文臣劝道。 “要我说你们就是管得太多了,国主才会如此执拗。我虽然不懂你们文臣那些弯弯绕,但也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给他最好的,何况那个人还是卫明言。” “她是国主,哪能这般随心所欲?”另一文臣不悦反驳,“自从老国主去后,国主就变得喜怒无常,国夫这么大的事岂能儿戏!” “哦,那你说什么不是儿戏?” 姜小寇牢牢牵住卫明言,站在大殿台阶上朗声笑问:“是把在场诸位的儿子都纳进宫,还是给你的儿子封个贵夫身份?” 方才还激情陈词的文臣慌忙跪地:“臣不敢,国主息怒。” 其他臣子见状,纷纷跟着下跪:“国主息怒。” “哼,自从我说要封夫,你们这些文臣的折子是一日都没断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镜月国就只有这后院之事值得商讨。” 姜小寇拉着卫明言走上前,厉声呵斥:“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卫明言是裴宁义子,医术卓绝样貌出众,坐上这国夫之位绰绰有余!” “是。”大臣们跪地叩首,大气都不敢多出。 姜小寇仔细扫过殿下众臣,唇瓣微抿,这幕后之人还挺沉得住气。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加一把火。 “太师,直接拜堂吧,反正他们并非诚心祝福,我有您和母亲见证便够了。” 姜小寇话音刚落,一声劝阻从殿下传来:“国主,礼制不可废,否则于国运不利啊!” 这人还挺会扯。她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万分自信,敢上奏举荐亲儿子做国夫的礼部尚书。 想不到她胆子竟这般大,都拦到典礼上来了。 正思考着,这人的劝阻再次传来:“国主,国夫一事该当慎重,方才臣所言皆来自国师的占卜,国主若是不信,大可召来国师一问。” 会占卜的国师?姜小寇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而且占卜之术还挺厉害。 只是老国主出事后,原主便再也不信这些占卜之说,念其是老国主生前信任的人,又对建国贡献颇多,原主便把人留在原职再不召见。 如今礼部尚书不惜在大喜的日子触及原主霉头也要搬出国师来,姜小寇觉得她很有嫌疑,就是这行事风格太鲁莽,和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或许这人和云闲一样,是凶手故意派来试探她的。 姜小寇顺着她的话反问:“哦?你说说是何种不利,坠崖而亡还是被人毒害?”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女子连连叩首,“微臣只是担心,国主违背礼法会招来厄运,危及性命。” “想不到礼部尚书也会占卜之术,甚至比国师还要厉害,竟能算出我有性命之忧。” 姜小寇笑呵呵道:“你有如此天资,今日起便去国师那儿精进吧,以后化解这国运灾厄可就靠你了。” “微臣知罪,求国主开恩!” “颜慎,把她拖下去,别误了我与国夫的吉时。”姜小寇揽过卫明言,转身对着颜茗道,“太师,开始吧。” “是,国主请。”颜茗指着两人身前的软垫,高声唱完拜堂祝词退至殿下领头道,“恭喜国主。” 众臣随之附和,响声震天。 姜小寇左看右看,还是没盼来幕后之人。 这么能忍,难怪敢把手伸到原主后院下毒。 看来她得再肆意些。 “诸位起身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她拉下卫明言脸前的团扇,把他推到众臣跟前:“今日起,国夫卫氏便继承裴宁之职,入太医院教授医术,你们可有异议?” 礼部尚书劝谏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殿下无人敢应答。 姜小寇扫过左侧队伍,点名问:“太医院的人认为如何?” “国夫乃裴宁关门弟子,若我等能得国夫指点,自是荣幸之至。”太医院院首两鬓微白,颤声行礼道。 姜小寇满意转头:“国夫以为呢?” 卫明言举起团扇掩去愤怒,平静开口:“但凭国主吩咐。”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姜小寇再次四下张望,依旧平静如常。 按照先前用云闲替罪的做派,凶手有可能是顾忌人多不想暴露身份,或是因为上次的失败不敢轻举妄动? 她站在殿前默了片刻,回身道:“我与国夫还要去看望皇姨,剩下的事便有劳太师了。” 语毕,她领着卫明言穿过景安殿,走小路直奔皇姨住处。 为了能引出凶手,她特意让护卫们都撤走,只留颜慎在暗处盯梢,眼见着周围越来越偏僻,对方还是没出现。 这都不出来,莫不是凶手有了别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7章 唯一首发 哄不好…… 卫明言憋着怒气一通小跑,总算是把心里的不快散了些出去。 他回到玉宁殿刚整理好喜服,姜小寇便追了进来。 “把扇子放下吧。”她绕开屏风坐在冰块旁,举起手腕道,“追着你跑了一路我有些难受,卫公子能否给我诊治一番?” “草民不敢,国主还是宣太医更稳妥。”卫明言执扇站在原地,语气十分平淡。 若不是有方才那件事,姜小寇只怕会和旁人一样,认为他是个懂礼谦逊的主。 可他不是。 姜小寇起身取走团扇,掀起袖口催促:“我就觉得找你看最稳妥,把脉吧。” “草民不敢。”他后退低头,将一切情绪全都藏了起来。 “你刚跟我拜完堂,又是我亲自封的医师,于公于私你都该为我诊治。” 姜小寇扶着他的胳膊,小声道:“今日典礼你做得很好,但我要办的事尚未结束。事关重大,这国夫之位你还得坐一阵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还不行。” 呵,什么还没结束,不过是想困住他罢了。 卫明言撇开她的手,冷漠抬头:“国主不必如此,草民知道该怎么做,希望国主不要食言。” “自然不会!”姜小寇握拳起誓,“若我食言,那便不得好死。如此,卫公子可愿为我诊治?” “国主如此,倒是折煞草民了。” 卫明言拿起软垫,规规矩矩道:“还请国主坐下,草民这就为您诊治。” “那便有劳卫公子看得仔细些。”姜小寇连忙依言坐下,补充道,“不知道上次的毒清完没有,最近总是觉得很累。” 卫明言没有搭话,片刻后才道:“国主放心,您体内并无毒素,好好睡一觉便能恢复。” “那可太好了,卫公子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姜小寇收回手,含笑解释:“其实,我要办的事情就和这毒有关系,为了不牵累你,如今我能与你说的就这么多。” 卫明言放软垫的动作一顿,不牵累?无缘无故把他封作国夫,还说什么不牵累? “国主若是无事,能否容草民先行歇息?” 他是半刻都不想与此人同处一室。 姜小寇知道,他这是还在为皇姨那句不信男子置气。 “我还有事。”她不退反进,走向卫明言道,“今日典礼后,你的身份不同以往,这称呼自然也得改改。” “为了不惹人怀疑,也为了顺利推进我要查的事,劳烦卫公子想个能接受的称呼,方便我与你对话。” 卫明言偏头躲开她的视线,垂眼回答:“但凭国主安排。”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这样吧,今后我叫你就明言,足够亲近又不会让你难受,如何?” “明言定当谨记。” 这么快就答应了?姜小寇弯腰看向他的脸,一潭死水,跟前世她上班应付老板的样子没两样。 嗐,这件事到底是她做得过了,要好好哄哄才行。 “咳咳,我承认,在树林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很正常嘛。” 她追着卫明言的视线,倾身凑上前:“不过我是真心想让你去太医院精进他们的医术,顺带把裴医师的医术传承下去,就这么丢了多可惜。” “若是你后面离开,我也不用因为生病再召你回来不是?这样一劳永逸,对你我都好。” 卫明言扶着椅背错开脸,声音平缓:“国主所言甚是。” 屋内蓦然安静。 姜小寇摸摸鼻尖,心道她能说的都说了,他怎么还这么大气性? 余光瞥见床头小桌,她迅速起身取来上面的红色酒壶。 “对了,还有这个。”姜小寇斟满酒杯举到他眼前,“既然正式拜了堂,合栀酒可不能少。” 卫明言接过酒杯仰头就灌:“明言喝完了,国主能让明言休息了么?” “不行。”姜小寇抢过酒杯再次斟满,义正词严道,“大喜的日子,哪有你这么喝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可这酒的好彩头不能不要。我也不求你能对我一心一意,只求以后与你都过得顺顺利利,不叫人怀疑。” 说着,她牵起卫明言的胳膊,靠在执酒杯的右臂上,笑盈盈劝说:“我们同时喝下它,讨个好彩头,嗯?” “是。”卫明言梗着脖子避开她的气息,费力凑上酒杯一饮而尽,“国主,酒已喝完,还请放开明言。” 她又不会吃人,有必要避得这么开吗?姜小寇在心底数落着,手上的动作却不马虎,当即又给他倒了一杯。 “卫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说了要同时喝,你独自喝得那么起劲算怎么回事?” “要是你喜欢喝,我等会儿叫人给你送一坛来,不过这次你必须等着我。” 卫明言双眸微暗,搭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咬牙温声道:“是,国主请。” “那好,我来倒数,喊到一就喝。”姜小寇放下酒壶,亮出掌心,“五,四,三……” 两人因为手臂交叉挨得极近,姜小寇不得不再次感叹他的睫毛真长,比她的还翘,剑眉浓密,唇型饱满,这便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可惜这双眼没什么光彩,看她跟看仇人似的。 她盯着卫明言看了会儿,忽地凑近:“一,可以喝了。” 说完,她故意偏头朝他白皙的脖颈吹了吹,而后仰头抿着酒,余光瞄向被吹过的那片白。 居然没有变红?往日他可不是这样的。 姜小寇继续小口抿了会儿,预想中的变化并未出现,倒是右臂有些酸胀。 看来短时间是哄不好他了。 “酒喝完了,我还有事要忙,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姜小寇放下酒杯扶着圆桌站起,含笑道:“放心,今晚我不会来,你只管把身体养好。” “多谢国主。”卫明言躬身作揖,语气依旧平静。 “不用谢。方才我与你所言皆出自真心,若是你想明白了,便来景安殿寻我。” 姜小寇拎着酒壶走出殿外,吩咐护卫守好他,唤走墨九回了景安殿。 “你在卫明言身边这段日子,可有什么发现?” “回国主,卫公子对医术很是在意。墨九与公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8章 唯一首发 吵架了?…… 七日后,医馆改造完毕,姜小寇领着卫明言坐上出宫的马车,可车夫的鞭子还没拿起,就被姜小函抢了去。 “姐,你真不仗义,出去玩都不带我。要不是我消息灵通,这次就被你丢下了。” 姜小函挤开车夫掀起门帘:“让我孤零零待在这么大的别宫,你怎么舍得?” 姜小寇探身抢过门帘,翻了两个白眼:“你要是孤零零,今日这马车就不会被你截下了。” “我不管,反正这趟你得带着我,不然我就跟娘说,你有了国夫就忘了妹妹。” 姜小函翻身上车,拽着缰绳俨然一副不答应就不走的架势。 姜小寇见她身上包袱鼓鼓囊囊,明摆着又要耍赖,只能叹气应下:“行,带着你便是,路上不能乱来,否则我……” “嘿嘿,就等姐你这句话!” 姜小函扶着车框坐稳,兴奋挥鞭:“姐你放心,既然是带姐夫出游,我定不乱来。” “这次就让我来给你们做向导,保证二位不虚此行,回头还要感谢我呢!” 她做向导,还感谢?姜小寇摇摇头坐回了马车,只求路上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多时,马车平稳驶入了潜山县最繁华的地段。 “姐,前面的酒楼味道不错,趁现在人少,要不要去尝尝?”姜小函大咧咧拉开门帘问。 一直安静坐在马车内的卫明言立刻捂紧帷帽,侧身缩靠进角落。 姜小寇见状,急忙扯下门帘:“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吃!好好跟着清溪,等到了地方再议,不然我让颜慎把你丢下去。” “哦,知道了。”不吃就不吃,也没必要对她这么凶吧?姜小函扫了眼缝隙里的人,扭着身子坐回原位。 这卫明言自从上车就板着个脸,真不知道姐到底看上她哪点,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何况他脾气还这么差。 嘁,不去也罢,她还懒得伺候呢。 马车内,卫明言依旧缩在角落一言不发,周身散发出的寒意简直比小桌上的冰块还要凉。 姜小寇受不了这气氛,出来玩就是要开心,这么闷着跟待在宫里有什么区别? 她挑了几颗梅子,递到卫明言跟前:“这里到住处还有段距离,天气炎热,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卫明言隔着帷帽扫了眼,伸手接过还带着水珠的梅子又坐了回去。 “我妹妹她就是那么个性子,你别介意,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 姜小寇含着梅子,又道:“明言,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闷在心里对身体不好。你是医师,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难道她还能当场应下休夫不成?卫明言捧着梅子,轻声回道:“国主不必道歉,明言并未生气。只是马车颠簸,明言头脑发晕,没精神说话。” 原来是晕车,姜小寇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其实这官道虽然修得平整,但到底比不上前世的柏油马路,她坐着也觉得有些难受,更别说痊愈没多久的卫明言。 “那你便好好休息。” 她取出身侧的软垫,亲自垫在卫明言腰后:“这样能舒服些,要是还觉得难受,就含着梅子或是闭上眼,全当是在做梦。” 卫明言习惯性起身避开,可脑袋确实晕得厉害,只好由着她动作,靠在车上简单谢了恩,闭眼装作不知。 姜小寇安顿好他,掀开门帘挨着姜小函坐下,长长呼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更清新,就是有点晒。” “姐,你不跟你那个宝贝国夫待在车里,出来做什么?” 姜小寇眯眼望向前方:“自然是来关心你的。” “吵架了?”姜小函一脸八卦。 姜小寇抓起草帽扣在她头上,低声叮嘱:“帽子戴好,专心赶路,少管闲事。” 姜小函压低帽檐闷声应下,心道不愿意说还坐到她身旁来,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马车摇摇晃晃许久,终于到达目的地。 随行几人在前面搬行李,姜小寇牵着卫明言下马车,唯独姜小函,绕着小院跑了一圈,又在院子里巡查一番,这才回到院门口。 “姐,你这地方找得不错啊。周围都是住得普通百姓,出门过了桥就是最热闹的街巷。” 她攀上姜小寇左肩,笑眯眯问:“既然都到了,不如放下东西现在就过去瞧瞧?” 姜小寇瞄向身侧:“明言,你想去吗?” 帷帽微微扬起,卫明言偏头望向桥那头。 好多女子。 袖中双手倏地握紧,一些远去的片段冲出脑海映在他眼前。之前他为了躲避贵女,他也从这座桥上仓皇跑过,只是最后还是被捉了回去。 “明言?”姜小寇发现他的紧张,柔声轻唤,“你没事吧?” “无事。”卫明言迅速抽回胳膊,撤开步子躬身道,“国主见谅,明言晕车得厉害,想先进屋歇息。” “无妨,既住在这里,我们便等你好些再去。” 姜小寇上前揽住他,转头看向姜小函:“赶了这么久的车,你也去休息会儿,等晚上暑气退了我们再出门,人少更安全。” 姜小函想到她的身份,当即点头应下:“行,都听姐的,晚上出门记得叫我,先走了。” 不等两人回应,她就消失在了小院东侧。 姜小寇无奈摇头,扶着卫明言进了南面屋子。 “多谢国主,明言想睡一会儿,能否……” “能。”姜小寇打开房门唤来墨九简单嘱咐了几句,扒着门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唤我。” “是,国主。” 卫明言盯着房门渐渐合拢,抬手正要取下帷帽,房门又吱呀开了。 “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姜小寇走到他跟前,“在这里不能暴露身份,你得换个称呼,墨九也是。” “墨九明白,主人。” “明言知道了。”卫明言站在一旁,扶着帷帽咬牙唤出那两个字,“妻……妻主。” 头一次这么被人叫,姜小寇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这称呼她很喜欢。 “行,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房门开合,屋内终于彻底安静,卫明言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房门外,这才取下帷帽走向床边。 “公子,这是缓解晕车的药丸,您还是先服下再歇息吧。”墨九举着瓷杯道。 卫明言背身躺在床上,冷冷回绝:“不必,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是,公子。” 此时的隔壁房间,气氛并不轻松。 “白尘,银山那边可有异常?”姜小寇拆开宫中送来的信件,边看边问。 “回主人,运送一切顺利,夕涯已经进山,盯梢的人也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唯一首发 你喜欢吗?…… “吁——”姜小寇攥紧缰绳,轻拍胳膊上的手指,“明言,到了。” 卫明言迅速睁眼收回双手,顾不得被疾风吹乱的帷帽就要下马。 “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可别摔了。”姜小寇按住他,翻身下马道,“扶着我肩膀,慢慢下来。” “多谢妻主。”顺利离开马背的卫明言慌忙后退行礼。 “这医馆终于等到主人了,进去看看?”姜小寇拴好马,指向旁边的铺面。 “主人?”卫明言望着眼前裹着红布的三间铺面,颤声发问,“是我?” “对啊,它们全都是你的。” 姜小寇掀开匾额上的红布,笑道:“言康医馆,既表明它属于你,也告诉大家你的医术精湛,只要来这里看病便能药到病除,健健康康的。” “怎么样,你喜欢吗?” 卫明言缓缓摘下帷帽,仰头望着牌匾久久没有出声。 守在一旁的姜小寇紧张极了,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头,只好默默观察着。 待那双狭长的眼里变得柔和,她连忙补充:“你要是不喜欢,这名字还可以改。” 卫明言尽力克制住激动,对着她深深弯腰:“多谢妻主。这名字很好,不用改。” “你喜欢就好。”姜小寇推开正门,拉着他走进铺子开始介绍。 “我对医馆没什么研究,看你喜欢福仁居便照着搬了过来。进门就是药柜,方便病人拿药,你的看诊处在左侧,右侧是包扎观察处。后面的小院用来晒药材,旁边还有两间瓦房,方便休息。” 她推开小门,指着院内一处泥地又道:“这里面是福仁居的槐树种子,以后可就靠你照顾了。” “福仁居的槐树……” 卫明言走近泥地望着那小小的嫩芽,又抬头看向四周,这才发现树苗的位置和福仁居的槐树分毫不差,而后院里的其他陈设也和福仁居一模一样。 国主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卫明言回头望向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姜小寇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她匆忙撇开头,哑着嗓子转移话题:“医馆其他事务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看诊便是。医馆里赚到的钱全是你的,算是我擅自封你作国夫的赔礼。” 钱都是他的?卫明言喃喃重复,眼里满是疑惑,国主这是在讨好他? 可她是国主,压根没必要这样做,以往那些贵女都不曾这般,如今她却…… 不对,这世道向来没有男子的立足之地,国主这般定是有别的目的,若是他应下必然后患无穷。 “多谢妻主好意,明言不敢收。” 他再次躬身婉拒:“明言虽得师父教导但医术不精,且明言是男子无法看诊,还请国主另寻名医。” “我说你行就行,管他人作甚?更何况你之前在外跟着裴医师做了那么久的游医,早就声名在外,不会有人说什么。” 姜小寇扶起他,展臂一挥:“而且这里地段极佳,只要挂上你的名号便不愁没有客源。若是看诊累了,从后门出去就能赏景观鱼,好不快哉。” 她果然是想用医馆把他留下!刚刚涌上心头的感激顷刻间烟消云散,卫明言用力拂开她的手,干巴巴道:“明言不敢,请国主另寻高人。” 姜小寇见他神色恢复疏离,迅速回忆方才的对话,并没找到哪里出了错。 之前他成日地往福仁居跑,对医术和医馆应当是不排斥的,根据墨九的汇报,他完全没理由拒绝这个现成的圆梦机会。 姜小寇左思右想,脑中全是那个最不想面对的答案——他讨厌自己。 不行,好不容易遇上理想型,可不能就这么放弃。反正人都是她的了,只要用心肯定能培养出感情,否则都对不起她积累多年的理论知识。 “明言,我知道你对裴医师很是敬重,我也理解你的顾虑。” 她挡在卫明言跟前,睁大亮晶晶的黑眸,柔声道:“可你毕竟是裴医师唯一的传人,济世救人不就是你们医者毕生的追求吗?” “如今有了这医馆,虽说不能治好镜月国所有病人,但保一方百姓无虞应是不难。等言康医馆的名声传扬出去,我们再将医馆开到别处,不是能更好实现你的抱负吗?” “是啊,公子。”赶来照顾他的墨九也帮腔道,“公子一人赤脚行医总有不便之处,若是能将这医馆开到各地,病人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原来她忽略的是这一点!姜小寇急忙附和:“墨九说的对,你若是想外出行医,也得有名声和资金才行。不然病人没救几个反倒把自己先累没了,还怎么实现理想抱负?” “这样吧,等医馆的名声传扬出去,我便在各地帮你开设分馆,届时你想去哪儿都成,我绝不阻拦。” 去哪儿都行……卫明言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也很让他心动。 如今的世道,他作为男子想做什么都不容易。 以往有师父在,世人虽对他颇有微词,但多少会给师父几分薄面,从未有人敢当面质疑过他。 师父逝去这段时日,他算是将这十几年来不曾尝过的苦楚全都补了回来,若不是有国主救治,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做国夫非他所愿,可也正是因这身份,他才有机会继续行医,或许还能借此攒钱离开国主的控制。 想到这儿,他连忙应声:“好,便依妻主所言,希望妻主信守承诺。” “你见我哪次食言过?”姜小寇听到心目中的答案,笑盈盈上前,“既然你答应了,那便选个日子开门吧。” “妻主安排便是。” 姜小寇拍掌笑道:“行,剩下的交给我,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吩咐墨九,待药材送来我们就开业!” —————— 三日后,经过简单培训的仆侍们各自就位,鞭炮锣鼓在医馆外炸响,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在大门外,都想一睹卫明言的风采。 “妻主,我守在馆内就好,掀匾之事还是您去更合适。”卫明言牢牢扣住帷帽,蹲在槐树苗旁不肯挪步。 “开业这么重要的日子,哪有老板自己躲在里面的?” 姜小寇拽起他的胳膊催促:“别磨蹭了,要是耽误吉时影响赚钱,你这四处行医的抱负怕是要泡汤了。” “这医馆是妻主所办,明言只是个医师,无法当此大任,还请妻主莫要再为难明言。” “揭个牌匾哪里为难?何况你还带着帷帽,我就在旁边守着,有谁敢乱来?” 姜小寇拉着他继续往前,身后的阻力却越来越大,她回头一看,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唯一首发 真是疯了…… 经过姜小寇的劝说与协调,门外拥挤的人群先后排起队,依照老弱优先的顺序进馆看病。 只是卫明言的魅力太大,场外的年轻女子们即使排着队也不忘口出狂言,有的甚至还往馆内扔首饰来表自己的爱慕之情。 姜小寇见状,一边让护卫们加强防御,一边派人分发号牌维持秩序。 好在护卫和仆侍们能力卓越,半刻之后,医馆内外一片祥和,她也终于能回到馆内守着卫明言,兑现保护他的承诺。 “嚯,这么多人?”姜小函站在队伍外,伸长了脖子惊叹,“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小姐好。”颜慎上前抱拳行礼,“主人在馆内忙碌,请小姐随我先去后院歇息。” “不用不用,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我姐的,你把她们守好,千万别伤了我姐。” 她挥挥手大步跨进医馆,跟在姜小寇身后打转:“姐,外面这么多女的不怀好意,你还真打算让姐夫给她们看病啊?你就不担心?” “不担心,我可是国主,谁敢抢我的人?” “可她们不知道姐夫是你的人。”姜小函拉住她的胳膊,小声提醒,“姐,你不知道,陪都的女子好胜心可强了。” “你要是不把姐夫看紧点,她们钻着缝都能把人抢走,更别说吃豆腐这种小伎俩,怕是人人都会用。” 姜小寇抬头望向看诊台,含笑道:“不会的,帷帽把他遮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有墨九守着,她们没机会动手。” “姐,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姜小函拦在她跟前,一脸急迫。 她轻拍姜小函头顶安慰:“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 “嗐,真是麻烦。”姜小函偏头躲过她的手掌,不忿嘟囔,“要我说他反正都是你的人,放在宫里调教几日便是,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又是出游又是医馆,现在你还给他打下手,累死人不说,一点威严都没有,倒是给外面那些女子开了眼。” 姜小寇摇头轻笑:“你不懂,我这叫以退为进。明言与一般男子不同,回去固然能把他困住,但却困不住他的心,长此以往,才是真的把他推远了。” “更何况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我最得不对,明言心中有怨气很正常,只有从日常点滴里慢慢渗透、软化,才会改变他对我的印象。” 姜小函不屑摆手:“男人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不听话换一个便是。” “你说的也对,不过——”谁让卫明言是她的理想型呢? 姜小寇望向那顶白色帷帽,抓起药包走向看诊台:“你还小,等再大些就会懂了。” 小?她们就差一岁而已,怎么就不懂了?姜小函努努嘴,她懂得可多了,不听话带回去教训几顿自然就乖顺了,何必如此费时费力。 “真是疯了。”看着她居然真为了个男人忙前忙后,姜小函痛心疾首,她斜乜了眼那顶白色帷帽,转身去了后院。 坐在看诊台后的卫明言觉察到她的不悦,笔尖洇出一滴墨,啪嗒落下晕黑了大半白纸。 “卫医师,您怎么不写了?” 年轻女子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守在旁边的墨九见状,连忙俯身轻唤:“公子,公子,可是要歇息?” “不用,方才想药方入了神,我这就开药。”他迅速揉起废纸扔开,执笔继续书写。 “卫医师不用着急,我能等。”年轻女子浅笑回道,脑袋却毫不含糊地往前凑,试图一探那帷帽的真容。 “这位小姐,还请自重。”一把算盘横在木桌中央,阻断了女子的探究。 算珠哗啦作响,姜小寇露出标准微笑,劝道:“我们老板不喜吵闹,更不喜与人亲近,您还是坐端正些,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子粗扫她的脸,掰开算盘道:“卫医师,你的手下好像不懂怎么做生意,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伶俐的,保证让你这医馆比现在还要受欢迎。” 啪——算盘牢牢定在桌上,姜小寇取走写好的药方,挡在卫明言身前:“墨九,带这位小姐去拿药,一共十两,请。” “是,主人。”墨九微微弯腰,双手接过药方走出看诊台,“这位小姐,请您随我来。” 见女子站在桌前不肯动作,姜小寇不紧不慢唤来颜慎:“去外面买扇竹制桌屏来,东西买来前暂时不看诊,就说老板要休息。” “若是有人闹事便报官,别忘了告诉她们是这位小姐不守规矩,让老板受了惊吓不得不休息。之后若是有越过桌屏者,我们永不接诊。” “是,主人。”颜慎抱拳领命,一晃便没了踪影。 几息之间,医馆内发生的事就连着看诊的规矩一并传出,馆内外人群议论纷纷,方才闹事的女子自知惹到麻烦,匆匆付钱快步溜出了医馆。 “多谢妻主。” 卫明言起身行礼,胳膊却被姜小寇一把按住。 “你是老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不可再喊错了。”她收起算盘笑道,“我说了会护好你,便不会食言,希望老板也是。” 帷帽下的人紧抿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没能说出那两个字,只低头恭敬回答:“明言知道了。” 姜小寇没听到期盼的称呼,悄悄叹了口气,不喊就不喊吧,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这朵高岭之花会被她摘下! 一个时辰后,颜慎送来了做好的桌屏,医馆再次恢复营业。 有了方才的小插曲,进医馆的人都收敛不少,喧闹声也逐渐消失,医馆内外宁静而有序,唯独那长长的队伍叫头疼不已。 时光飞逝,傍晚的言康医馆外,看病的队伍依旧很长,若是不早点打样,只怕今晚都不得闲。 姜小寇果断挂出牌子,又派人把明日的预约号牌分发出去,这才顺利送走客人,踩着落日关了门。 将清点药材等琐事交给墨九,她拿起账本和银钱箱来到后院,对着卫明言夸道:“才一日就赚了这么多银钱,明言的医术实在精湛。” 卫明言捧着晒药的簸箕,淡淡道:“妻主过奖,明言并未做什么,今日还得多谢妻主替明言解围。” “你既嫁了我,我便会护好你,决不食言。”她翻开账目,送上手里的银钱道,“这个你拿着存好,丢了我可不补。” “明言不敢。”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唯一首发 招蜂引蝶…… 几日后,负责进药的白尘打探消息回来,并未发现可疑商铺和人员,暗中查探的颜慎也没有半点收获,姜小寇有些气馁。 云闲死了,碎瓷片又查不出毒药成分,原主人设那么荒唐,之前肯定得罪过不少人,一个个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 “唉……”姜小寇站在药柜前连声叹息,照这样下去她要何时才能摆脱国主身份,过上理想中的自在生活? “姐,心情不好?”姜小函不知何时凑近,取走她手中的药筐道,“要不要跟我去祥松阁坐坐?” “不去。”姜小寇没好气推开她,指着大门赶人,“一边儿去站着,别耽误病人付钱。” “就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哪里有病人敢找你抓药?” 姜小函不服气,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照着她道:“你自己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姜小寇抬眼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确实恹答答的,利落地把事情全都交给白尘,领着她去了后院。 “说吧,今日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姜小函四下望了望,压低嗓子附耳道:“我听说你在派人调查下毒的事,可是有了结果?” “你怎么知道?跟踪白尘还是逼问颜慎了?” “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明明是你的人自己不小心漏出马脚,叫我无意发现罢了。”姜小函抱住她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晃,很是腻歪。 无意发现?姜小寇翻翻白眼,信她就是有鬼了。 她用力脱开胳膊上的挂件,严肃开口:“说正事。” “我方才都说了啊,想请你去祥松阁坐坐,顺便再打听下毒药之事。那里每日人来人往,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能给你找来。” 姜小函笑嘻嘻捂嘴,小声补充:“那个陪都第一公子——翎公子也在,虽然比姐夫差点儿但也很不错,你见了肯定会喜欢。” “我看是你囊中羞涩,想要诓骗我的吧?”姜小寇毫不留情撕开她的伪装。 “姐!我带你去祥松阁看美男怎么能是骗呢?这叫姐妹有福同享。以前你可没少让我给你物色祥松阁的人,别宫后院那些男子就是证据。” 原主以前到底有多开放?!姜小寇无语望天,要她一朵牡丹花去逛小倌铺子,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她掏出兜里所有碎银,塞给姜小函:“那个,小函啊,祥松阁我真的不去,这些银子你拿好,以后就别再提那些事了。” “姐,自从姐夫进门,你真的变了。”姜小函颠颠碎银,摇头不解,“姐夫到底有什么好,竟能让你变得这般无趣,连美男都不找了?” “别胡说,明言和他们可不一样。”姜小寇指着她鼻尖警告,“以前的事不许在明言跟前说,拿了钱就赶紧出去,别来打扰我。” 姜小函掰着手里的碎银,不死心追问:“姐,你真不去?祥松阁新进的一批小倌可水灵了,不仅能说会道,听说还学了好些个新技巧,可会伺候了。” “你若是去了肯定不后悔。就算他们在你心里比不上姐夫,但若能顺手学些他们的法子教给姐夫,岂不更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姜小寇以前虽然没少开颜色玩笑,但那也是在网络上或是与极为相熟的人才会做的事。 如今即使套着原主的壳子,她也不敢青天白日的就说这些,偏偏姜小函还一脸骄傲地等待她的赞同。 呼——姜小寇深呼吸顺了顺气,挤出笑容道:“我还要守着明言,医馆其他人也离不开我,祥松阁你便自己去吧。” “若是银钱不够找白尘要便是,我得去看看馆内如何了,有什么事等我得闲再说。” 语毕,她飞快跑没了影,留下站在原地的姜小函喃喃不忿:“都怪那个卫明言,害我好心没好报。” 不去也罢,她找别人一起快活去! 医馆这头,姜小寇好不容易送走妹妹,濂溪的信件又跟着送到她面前。 “国主,宫内一切正常。只是言康医馆太出名,大臣们对国夫外出行医之事十分不满,还请国主尽快回宫解决此事。” 她拿起送来的奏折快速扫过,里面全是抨击卫明言的话语,什么抛头露面、不合规矩、败坏名声、有损国家威严,甚至还有要求休弃国夫的。 反正没一句是好听的! 姜小寇拧拧眉心,越发觉得当初她就该直接跑路,回来做这劳什子国主累身累心不说,连喜欢谁都要被一堆人叨叨,简直比上班还叫人窒息。 “主人,我姐说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好好处理难免会让大臣们离心,对国家不利。” 清溪折好奏折,斟上凉茶道:“她让我一定要把话带到,主人您打算怎么办?真要休了卫公子吗?” “你觉得呢?”姜小寇抿着凉茶反问。 清溪歪头眨眨眼,天真道:“我觉得卫公子很好,主人您又喜欢他,肯定不能休。” “可要是不休,那些人肯定会天天上奏,搅得主人心烦意乱。” “我不想主人这样。”他撑着脑袋望向姜小寇,耷拉着眉眼嘟囔,“当初您说要给卫公子自由,还要借这医馆走进卫公子的心。” “可是清溪却看到这几日您很少休息,也没怎么跟公子说话,哪里能走进公子的心?若是公子知道这件事,铁定会想尽法子让你休了他。” “是啊,你说的没错。”姜小寇回想出宫这段时日,白日她要守医馆见缝插针地处理宫中事务,晚上还要追查毒药的事,全然违背了她想要散心的初衷。 “主人,我想到了。” 一旁的清溪坐直身子,扬眉提议:“您可以把医馆关闭几日,专程带着公子出去玩玩。” “这样既能让那些人闭嘴,又能和公子亲近,还能让大家也欣赏下潜山县的美景,一举多得。” 关闭医馆?姜小寇抬头望向周围,这才发现大家都忙得面露疲态,好像是该让他们歇歇。 眼下大臣们催得紧,她必须做点什么平息怒气,明言是肯定不能休弃的,清溪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潜山县海景美海产多,是该趁这机会出去瞧瞧。 “清溪,让大家跟病人解释清楚,今日早些打烊,再叫几个人准备好出行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去海边。” 一听能出去玩,清溪兴奋不已:“是,主人,我这就去!” ————— 傍晚,马车稳稳停在海边一处客栈门口,姜小寇拉着卫明言直奔海滩上的草棚。 “这几日看诊辛苦了,吹吹海风放松一下吧。” “妻主请。”卫明言扶着竹椅,待她坐下后才弯腰走进草棚,扶着帷帽坐下。 “好久没这么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唯一首发 海滩救美…… 姜小寇伸手再次环抱住卫明言腰侧,拥着他往客栈走去。 路上她又捏又抓,只恨不能当场掀开衣摆看个仔细。 卫明言被她激得浑身僵硬,说话也磕磕绊绊:“妻主,光,光天化日下,还,还请放过明言。” 怀中人扭动着身子躲避,姜小寇见他颈间染上绯红,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放心,我说了要护好你,便不会食言。” “不过是量量腰围,以后做衣服也方便。”她大言不惭编排道,“那些女子还没走远,你要是不想再惹麻烦,就乖乖跟着我。” 方才的景象让卫明言又是一颤,若是叫那些人追上……太可怕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横竖他已嫁给国主,只要她不做过分的事,眼下便忍忍吧。 经过漫长的半刻钟后,两人终于走进了客栈。 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窘迫,卫明言急忙挣扎,却在发现掌柜不怀好意的眼神后,不得不默默靠回姜小寇肩头,闭眼装作不知。 姜小寇见他这模样,嘴角微翘,看来以后得多带他出来逛逛。 她揽紧了怀中人,高声问:“掌柜的,有什么时令美食?” “回客官,小店的应季美食都在这墙上挂着呢,您想吃什么直接点,待会儿就给您送上客房。” 姜小寇顺着她的话抬头,笑容瞬间凝固,一只蟹就要五十两,这也太贵了! 她转身看向堂内用餐的人,衣着非富即贵,几乎每桌都是一人一只巴掌大的小螃蟹。 前世她只听说过景区的天价海鲜,想不到穿越还碰上了升级版,这饭不吃也罢。 姜小寇抬脚准备离开,耳边却传来阵阵闷哼,是卫明言在轻呼。 她连忙松开手指改为画圈轻柔:“抱歉啊,一时入了神,我给你捏捏。” 原本吃痛的腰侧变得又痒又麻,卫明言更难受了,想开口让她停下却又怕发出的声音被人误会,他只好屏住气息强忍下不适。 “可有好一些?”姜小寇见他脸色发白,停下手指关切道,“要不让墨九给你瞧瞧?” “不,不用。”可不能让墨九知道!卫明言摇头连声拒绝,“多谢妻主关心,我没事。” 哑着嗓子说完这句,他只觉浑身羞得要烧起来般,难堪极了。 感觉到掌柜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卫明言慌忙低头捂紧面纱,盯着袖口上的暗纹大气都不敢多出。 拥着他的姜小寇怔在原地,这还是头一回怀抱真人听到如此性感嗓音,和以往听的那些ASMR有着天壤之别。 她当初果然救了个宝贝! “两位客官,你们可是看好了要吃什么?” 姜小寇被掌柜的提问叫醒,发现对方的视线黏在身侧,她眯起眼笑道:“我们再看看,掌柜的你先忙。” 说完,她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以示警告,迅速拥着卫明言离开了客栈。 待附近再无其他人,姜小寇对着来人命令:“颜慎,派人查查这家店怎么回事,切勿惊动其他人。” “是,主人。” 随行的仆侍们先后到位,她踮脚望向海岸,潮水还未涨起,一股股海浪冲上不少海货,正是赶海的好时候。 既然客栈坑人,那她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清溪,带上人和工具跟我去海边,咱们自己抓海货吃!” 姜小寇吩咐人保护好还在害羞的卫明言,拿起铁锹就往泥滩里钻:“清溪,看准这些洞,一抓一个准。” 说话间,她手里的竹篓就多了好几个螃蟹。 “主人真厉害!”清溪拍掌称奇。 “多抓几次就好了,这不算什么。”姜小寇笑呵呵指着他脚下,高声道,“快,大蛤蜊!” 没等他动作,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扛着工具的女人气势汹汹围了上来,刚找到的蛤蜊就这么卧进沙子,没了踪迹。 领头的健壮女子一脚踢翻姜小寇的竹篓:“今日来了几个生面孔啊。知不知道这里是我孟老大的地盘,要先交钱才能抓海货!” 到手的大蛤蜊飞了,姜小寇痛心疾首,她握紧手上的铁锹扬声质问:“我不知道。海滩本就是自然景观,你凭什么收钱?” “凭老娘是这里的头,这海滩上每一处都是老娘说了算!” “放肆!”颜慎持剑挡在她身前,厉声呵斥,“你可知面前的是何人?” “管他是何人,来我孟老大的地盘挖海货,就得交钱。”女子扛起砍刀威胁,“要么交钱,要么走人!” 姜小寇拉住颜慎,上前反问:“我要是不给呢?” “那就留下你挖海货的手。”孟老大挥起砍刀大喊,“姐妹们,上!” 姜小寇拉过清溪藏在身后,借着护卫们的掩护牵上卫明言就往外跑。 想不到这趟隐瞒身份的旅行还有意外收获,潜山县的治安这么差,回去后必须狠狠问责地方官。 只可惜,她一人带着两个体力不好的男子,步子始终快不起来,三人刚冲出包围圈就被孟老大堵住去路。 “跑哪儿去?” 砍刀反射出的夕阳明晃晃照着三人,孟老大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卫明言脸上:“原来是为了这个美人,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也是富贵人家,何必跟银子过不去?要是伤了美人多可惜。” “你敢!”姜小寇挥开她的砍刀,上前挡住两人,“清溪,护好公子,赶紧退后。” 话音落下,她用铁锹扬起泥沙糊向孟老大,趁这机会飞身跃起便是一击。 铮——兵器反震的力道让她有点受不住。 姜小寇瞄了眼前面还在拼杀的护卫,当即后退吩咐:“清溪,带着公子先走,快!” “一个都别想走!”孟老大脚尖一转,绕开她直接攻向卫明言。 姜小寇立刻转身回击,奈何功力太浅没拦住,手臂上生生挨了一刀,血流汩汩而下。 疼痛让她失去先机,眨眼间,她就被孟老大的砍刀压倒在地。 “妻主!” “主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姜小寇撑着最后一口气扬起泥沙,对着身后两人道:“赶紧走。” “这位小姐,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孟老大轻巧避开泥沙,拍拍裤腿蹲身靠近:“原来他是你的夫郎啊,看这身段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唯一首发 她怎么能这样! 马车内,卫明言僵着身子扶住姜小寇的脑袋,不敢动作。 好在肩头的吐气声渐渐变得悠长,他看着睡熟的姜小寇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他彻底安全了。 卫明言双手轻轻扶正她的脑袋,半是宽慰半是感激。 方才惊险的场面实在骇人,国主却又一次挡在他身前,宁愿受伤也要护着他。 或许,她真的与别的女子不同,抑或是他对国主的成见太深了? 不对,当日国主不顾他的意愿强娶他是事实,建造福仁居不过是为了稳住他,送医馆给他也是如此,至于今日的伤…… 卫明言垂眼扫过她的脸,默默叹了口气,再怎么说国主是为保护他才会受伤,且她当时说的那些话实在令人动容,不管真假,出于情理他都该好好照顾国主,回报恩情。 “公子,小院到了,主人醒了吗?”墨九站在车外轻声问。 卫明言从混乱的思索中抽离,偏头看着熟睡的人,小声道:“没有,叫人来帮忙抬她下车吧。” “是,墨九这就去叫人,还请公子稍后。” 折腾了好一阵,仆侍们终于把她抬进了房间,卫明言从隔壁取来药箱,只留了墨九在身侧帮忙。 一刻后,伤口处理完毕,床上的人却未醒来,墨九隐隐担忧起来:“公子,药都上好了,为何主人她还不醒?” “许是累着了,让她好好睡会儿吧。”卫明言再次搭脉,确认无事后领着墨九离开了房间。 ———— 夜色转浓时,姜小寇在伤口的刺痛中睁开了眼,居然这么晚了? 她掀开床帘走向圆桌,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解渴。 没想到她居然在马车上一觉睡到现在。原本还想借机与卫明言好好亲近会儿,可他的肩膀实在太舒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清新怡人,催眠效果极佳,一不留神就这么睡了过去。 嗐,最近真是累着了,竟硬生生错过这绝佳的感情培养机会。 姜小寇望着铜镜,懊恼扶额,下次定不能再这般! “主人,你醒了吗?”清溪轻敲房门道。 “进来吧。”姜小寇听到他来,连忙起身拉开木门,“明言呢?” “公子给您包扎完就回房间了,他说您是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 姜小寇抓住重点追问:“他亲自包扎的?” “是啊。”清溪使劲点头,“路上我特意让公子单独在马车内照顾您,下车时公子看你睡着了都没敢大声说话。” “我见他右手托着您的头都没挪动半点,估计手都麻了吧,就这样他还不忘先给您看伤。我觉得这次公子肯定被主人迷倒了。” “你还懂得挺多。”姜小寇轻叩他脑门,失笑道,“今日干得不错,这就给你涨工钱,以后继续努力。” “是,多谢主人,清溪定全力配合。” 她摸摸微瘪的肚皮,吩咐道:“我饿了,让厨房做点易消化的东西来吧。” “是。”清溪躬身行礼,踮脚蹦出了房间。 “主人,白尘有事要禀告。” “颜慎也有要事禀告。” 两道先后在门边响起,姜小寇挥挥手道:“进来说,把门带上。” 白尘率先踏进房门,递出手里的本子:“主人,这是医馆近几日的进货清单,请您过目。” “嗯,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 姜小寇点点头:“我想也是。医馆最近歇业,这条线暂时放一放,以后你继续跟着颜慎,等医馆开门时你再跟进。” “是,白尘领命。” 颜慎见她们说完,上前半步道:“主人,抓来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她们都说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属下查过了,她们确实是潜山县的地痞,一直用这恐吓的法子敛财,周边小店的东西也因此要卖得贵些。” 姜小寇回想白日里看到客栈标价,难免咋舌,这价格贵得可不止是一些啊。 “客栈呢,查得如何?”她顺口追问。 “暂时只知潜山县近海的店家皆是如此,甚至还有更贵的,其他的属下还未查到。” 颜慎顿了片刻,跪地叩首:“是属下失职,还请主人责罚。” “不怪你,是我交代得匆忙,后面又遇上孟老大那伙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快起来吧。” 姜小寇温声道:“以后别动不动就跪,我看着难受。近几日你就领着白尘专心调查海货,有情况再与我汇报。” “至于孟老大她们就先关上一晚,明日直接绑着丢去衙门,让受她们欺压的百姓也出出气。” “是,多谢主人。” “白尘,你去帮我催催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她放下茶杯,起身拉开房门吩咐:“颜慎,去隔壁处理下伤口,然后让明言过来给我再瞧瞧。” “是,属下告退。” 不多时,清溪带人将饭菜端进屋子,摆放好后便退出了房间。 姜小寇习惯性用右手执筷,无奈伤口痛得厉害,只能改用左手拿勺,先喝点汤解解馋。 “妻主,明言来为您换药。”卫明言站在房外轻声道。 来得正好,姜小寇笑着走向房门:“快进来,换药的事等会儿再说,我现在有更需要你的事。” “今日让你受惊了,坐这儿一起吃饭吧。” 卫明言扫过身前准备好的空碗,恭敬回道:“明言吃过了,妻主您慢慢吃,晚些我再来为您诊治。” “哎,别走。”她举起右手伤处,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这手没法夹菜,你能帮帮我吗?” 卫明言脸色微变,帮忙夹菜如此亲密的事,怎被她说得这般轻松? 虽说成了她的正夫,但从始至终他都是被迫的,若对方不是心爱之人便是连装样子他也不想,哪怕此人刚刚救过他。 一事论一事,决不能混为一谈。 “明言双手沾药不能为妻主夹菜,还是让更了解您的清溪来帮您吧。” 他抱着药箱定定坐在桌前,藏起双手不肯动作。 姜小寇见他这么防备,忍不住笑出声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责怪我没有多与你接触,嫉妒清溪了?” “明言并无此意,请妻主莫要胡……误会。”卫明言侧身避开她的目光,垂眼小声辩道。 “我没有误会啊,是你说的清溪更了解我。” 她耸肩笑道:“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不会变。趁这几日闭馆,你和大家都好好休息下,等我伤好了再带你去海边玩。” “多谢妻主,明言今日已足够尽兴,海边不用再去。” 他可不想再被女子当成什么稀罕物围观。 “放心吧,那些人明日就会被送去县衙,以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唯一首发 他分不出,…… “啊,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们在……” 姜小函堆笑还没辩解完,就被桌边那道凌厉眼神吓得连忙改口:“姐,我等会儿再来看你,先吃饭,吃饭。” 叫她这么一说,姜小寇只觉屋内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这顿饭是别想再让卫明言喂了。 “回来。”她转身严肃道,“把门带上,别让人瞧见又乱说,尤其是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这——”姜小函单脚踩着门槛,赔笑回应,“不合适吧?你们吃饭,我留在旁边做什么。” “见过安庆王。”反应过来的卫明言倏地收回瓷勺,起身行礼道,“明言还要给国主配药,便不打扰您与国主叙旧了,告辞。” 话音未落,他已踏出房门,只余一抹仓皇的背影映在门框上。 好不容易哄得他同意,眼下人就这么跑了,姜小寇越想越气:“你就不能换个时候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一时情急忘了问问清溪,姐你别生气了。” 姜小函放轻步子走到桌边,端起小碗讨好道:“这饭我来喂也是一样,反正你也没饿着不是?” 姜小寇:“……”是饿不着,她已经气饱了。 “姐,真不至于。一个男人而已,你是国主,要什么样的没有?别说是喂饭,就算是吐饭也有人上赶着来接。” 她举起瓷勺送到姜小寇嘴边,继续劝道:“你还是别对他这么上心了,今日你为他受伤,他可有做到半点国夫该做的?” “有啊。我这伤口就是他在治,今日回程时我在马车上睡着了,他还扶着我的脑袋颠了一路。” 姜小寇举起手臂,笑眯眯道:“听清溪说,下车时他说话声音都很小,生怕吵醒我,而且回到房间后,他不顾自己手麻就来给我看伤了。” “他本就性子冷,加上我又强迫与他,如今能主动做这些便说明我与他之间是有希望的。方才我本打算借着喂饭让他与我亲近些,结果半路冲出一个你,硬生生把我的希望掐死了。” “那你再喜欢他,也不能伤了自己啊,而且你说的那些,换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毕竟是你救了他,这可是第二次了!” 姜小函梗着脖子反驳:“自打他进宫,姐你就变了。后院不去、小倌不找,连我都疏远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冷冰冰的,一点都没有做人夫的自觉,倒是在外面惹来不少是非,还害得你……” “反正我讨厌这个姐夫!” 瓷碗“嘭”地重重落桌,姜小寇见她这般生气,反而笑了:“是我喜欢他,再难也是我受着,你着什么急?” 姜小函握拳捶桌,高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一面享受国夫的待遇,一面又对你爱答不理,好像我们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不是跟你说了嘛,那是因为他本就是被我逼嫁的。虽说这在外人看来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到底是我事先没有尊重他的想法,他有怨气很正常。” “他还有怨气?多少男子都想坐上这国夫的位置,这等天大的好事别人盼都盼不来,到他头上反而成了祸事。” 姜小函喘了口气,盯着她道:“姐,你该不会是把脑袋也伤着了吧,怎么总是帮他说话?以前你可不会这样。” 嗯,脑袋没坏,只不过换了个芯子。姜小寇在心里默默吐槽,原主这个妹妹真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就是这行事风格让人难以接受。 不想再与她争辩这件事,姜小寇换上微笑,柔声道:“你不是说要喂我吗?再不快点我的脑袋是真要晕了。” “啊,都是那个卫明言,害我差点忘了正事。” 姜小函赶紧送上饭菜:“姐,你快吃,多吃点肉,等你好了我们去祥松阁逛,保证你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怎么又说回去了?姜小寇轻拧眉心,想到她那不转弯的性子,决定顺着话说下去:“你说说看,如何能让我忘干净?” “我往日不是与你说过嘛,祥松阁什么样的男子都有,而且他们花样多,热情懂礼还不僭越。” 姜小函见她终于开了窍,双眼放光,滔滔不绝道:“但这些都比不上翎公子,他不仅身段好,学识多,还很神秘。” “除了祥松阁开业那日,很少有人能在阁里见到他,最近他难得出现,好多人早早就去阁里坐着,只盼能等到他一睹芳容。” “他再有声望也不过是个小倌,不该是谁给的钱多,他就见谁吗?”姜小寇不理解。 饥饿营销做到这个程度就该收手了,否则劝退人不说,连老板的生意都会受影响,他一个小倌哪来这么大架子? 姜小函故作高深,摇头道:“姐,你这就肤浅了。” 肤浅?姜小寇笑了,嘴里说着小倌,心里还在分什么高贵低贱,这不是扯嘛。 “据有幸见过翎公子的人说,他身形颀长,以纱遮面,黑发被单只通体透亮的雪松簪束起,步态轻盈犹如仙人下凡,叫人一眼难忘。” 姜小函捧着脸痴笑,转瞬间又变得失落起来:“可惜,他那面纱很厚,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且他不看重钱财,先前有人花大价钱想请他去府上小坐都被拒绝了。” 也有可能是太丑,这里又没美颜,他不敢摘呗,不然为何要用厚纱遮面,若隐若现才是最美,姜小寇暗自腹诽,像他这样的,放在现在多半是个流水线小网红,一旦人设崩塌,反噬极重。 希望原主这个单纯的妹妹永远不会看到那一天吧。 她咽下饭菜,故作惊讶问:“那祥松阁的老板就这么由着他,白花花的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嗯,是啊,听说祥松阁的阁主对他很是尊敬呢!” 姜小函笑嘻嘻道:“所以我方才说你肤浅嘛。没关系,不了解他的人第一次听说这些都是你这样的反应,我也是。” “等我带你去祥松阁看上他一回,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到时候说不定你比我还喜欢他,后悔这么早娶了不听话的姐夫。” 姜小寇指指饭菜,敷衍回应:“也许吧。” 希望这个翎公子人如其名,可千万别翻车咯。 “那等姐你好了,我们就去瞧瞧?” “嗯,好了就去。”她拿起手边的方巾擦擦嘴,浅笑道,“我吃饱了,你也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要。”姜小函愤愤不平,“我听说你把伤你的人都关了起来,明日就送去衙门,这也太便宜她们了吧?”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唯一首发 摸了个干净…… “等等,”她一把揽在卫明言腰侧,浅笑道,“近些日子你辛苦了,我看你的衣衫总是这两件,明日我便让人给你做些新的来,算是感谢。” “多谢妻主,明言穿这些就很好。” 卫明言不着痕迹退出她的怀抱,垂眸掩去惊慌:“妻主本就因我所伤,自该由我来照顾妻主,妻主无需感谢明言。” “那可不行,你愿意主动为我做这些,我合该投桃报李。” 难得见他表情有了变化,姜小寇上前扶住他的腰,环臂丈量起来:“衣衫虽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又是我的正夫,可不能叫外人看轻了去。” “更何况那些仆侍最是会看眼色,你来来去去就穿这么几件难免会被他们议论,若是再不给你做点新的,以后再想让他们专心做事可就难了。” “还请妻主放开明言!”腰间放肆的手指叫卫明言大骇,声量也不自觉提高。 那日在客栈他没反抗是迫于形势,如今屋内没有别人,万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 “妻主,请恕明言失礼。”卫明言板着脸说完这话,身子便使劲挣扎起来,即使力道不敌对方,他也不打算放弃。 顾忌身后之人有伤,他都尽量避开那只缠着布条的胳膊,可即使他态度如此坚决,还是没能叫她停下,腰间的手指反而更加灵活,竟被她带出丝丝酥麻的感觉来。 卫明言浑身一颤,脑子也跟着失了智,伸手对着伤口就是一掌:“请妻主放开明言!” 毫不设防的姜小寇吃痛松了手:“嘶,明言你误会了。我是因为你不喜欢别别人碰,才想着用这法子给你丈量。” “先前在客栈见你对这并不排斥,还甚是配合,所以我就……没想到你今日竟这般抗拒,看来是我会错了意,还以为你对我有那么点心动。” 她抱着胳膊走到卫明言身前,真诚道:“好在方才我量到了,也算没白挨你这一掌,等衣衫做好我就让你给你送去,算是误解你的赔礼。” 明明是她先不讲理,眼下反倒成了他的不是?卫明言心火直冒,只怪他当初想得太多,居然会认为她与那些女子不同,甚至心生愧疚主动来喂饭,只为日后能顺利离开。 如今看来,他当真错得离谱! “妻主不必如此。”卫明言冷冷开口,“明言衣衫乱了,需要回房更换,告辞。” 不想再听到她说半个字,他甩下这句话便奔出了房间。 抱臂站在原地的姜小寇望着他的背影,缓步坐回饭桌,盯着受伤的胳膊发呆。 美色误事啊!理论储备再丰富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叫他心生嫌隙。 恐怕今日过后,卫明言又要见了她就很不得饶道走吧,看来这感情只能继续慢慢培养了。 姜小寇轻拍额头,警告自己莫要再冲动,可那手感实在太好,若是从没碰过还能当不知道,偏偏她刚摸了个干净…… 要是以后都能看不能摸,那简直就是折磨! 算了,为了能顺利培养感情,她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反正这几日他定然不想见自己,倒不如主动减少接触表明态度,待时机到了再继续。 —————— “墨九,明言今日午后都在做什么?”姜小寇伸着胳膊问。 这几日连着给她换药的墨九虽不知为何会被叫来做这种事,但他知道,主人定是惹恼了公子,否则主人也不会每次换药时都问公子的行踪,还不让自己告诉公子。 他只希望主人不要轻易抛弃公子,这样自己也能跟着公子多学些医术,将来就算是出宫了,他还能多条出路。 “回主人,公子午后和往常一样,配好您用的伤药后便小睡了片刻,醒来后问属下您的恢复情况,接着让我跟他学习医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墨九系好布条,合上药箱道:“主人的伤就快痊愈,届时您还是与公子好好谈谈吧。属下看得出,公子也是在乎您的。” 在乎她吗?姜小寇不敢相信。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定不会轻饶对方。 现在她虽身处女尊国,她的一切行为也远不及其他女子大胆甚至根本不值一提,但二十来年受过的教育和识人经验告诉她,或许别的男子会这般认为,但卫明言绝对不会。 若是信了墨九的话,以后怕是连卫明言的面都难见,还是再等等吧。 姜小寇护着胳膊,斜靠在矮榻上叮嘱:“知道了,这几日明言那边你可得好好照顾,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主人,属下告退。” 墨九提着药箱缓步后退,房门开合,一股暑气涌进屋内,将冰块散出的凉意吹去大半。 姜小寇被这热气糊了眼,左手撑着矮榻坐起,来到冰块旁的竹椅上乘凉。 “还是这里最舒服。”她伸伸懒腰长叹出声,如今伤口也快愈合,卫明言那边又去不得,也是时候找点别的事来做了。 “清溪,让颜慎和白尘回来后就来找我。”姜小寇对着门外喊道。 “是,主人。”清溪端着小碗进屋,又道,“近日暑气正盛,我特意让厨房熬了些绿豆汤,主人先喝着,我这就去唤他们来。” “嗯,看着不错,你有心了。”她凑近抿了一口,还是冰的,不错不错,先前没给他白涨工资。 “对了,明言哪儿送去了吗?” “主人放心,熬出来就让墨九去取了,眼下公子应该已经喝上了。”清溪转身行礼道。 姜小寇满意点头:“那便好,让厨房多做些,给大家都分上两碗解解暑,顺便把颜慎和白尘的直接送到我屋里来,要凉的。” “是,清溪这就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屋内多了两碗绿豆汤。 颜慎和白尘站在门口,躬身道:“主人。” “进来吧,先坐这喝口汤解解暑。”姜小寇正坐在堂前,指着桌上的东西道。 “是,多谢主人。”两人跨进屋内,站在桌边端起小碗猛地灌下。 姜小寇急忙劝阻:“哎,我又没催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慢慢喝。” 颜慎朝白尘递了个眼色,挺直脊背道:“主人唤我们来定有要事,属下不敢耽误。” 房门被白尘合上,姜小寇见他们如此急迫,也直接道:“确实,海货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 “回主人,尚未彻底查清。目前只知此种情况在海边已有些年头,因当地县令管不了,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好些靠海谋生的人只能另寻出路。” “为何管不了,县衙不是有捕快吗?”姜小寇微怒,那日她与那孟老大交手,虽武力不敌但也略施小计取胜。县衙若是名正言顺的拿人,应当比她更轻松才是。 颜慎低头拱手道:“因为他们打不过。这个潜山县令既不想惹事也不敢管,加上先前报过官的百姓无一不遭孟老大毒手,不是死就是残,渐渐地也没人敢再报官,甚至连私下议论都没有。” “是啊,我按照颜护卫的吩咐扮作百姓打听此事,他们一听这事全都闭口不言,连神色都慌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唯一首发 他无法接受…… 竹架旁,卫明言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药材。 自那日之后国主便特意把墨九叫去包扎,再未唤过他去看诊喂饭。 一开始他确实觉得很好,可连着几日没见到国主,他竟有些不习惯。 原以为这些是错觉,直到方才他见白尘从国主房间出来,心里竟没来由地不是滋味。 他这是怎么了? “公子,还是我来吧。”跟在他身后的墨九捡起地上的药材,伸手扶住竹架提醒。 什么时候掉的?卫明言急忙蹲身捡拾,默默劝告自己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她和别人没什么差别,除了身份尊贵些,叫夫侍进屋再常见不过,怎么能因这事弄坏药材? 他捧着药材放回簸箕,严肃道:“不必,我自己来,你先回去把经络图默一遍。” “公子,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 墨九站在原地,低声道:“公子放心,这几日我都跟清溪打听过了,国主从未单独叫过他进屋,连厨房每日做的饭菜都是方便国主用勺子的样式。” “而且我给国主包扎时都观察过了,桌上只摆了一双碗筷,连饭带菜都在一个大木碗里,绝不会有人喂国主吃饭。” 他瞟了眼四周,凑近卫明言跟前,捂着嘴补充道:“国主的脾气公子该知道的,要是她不想,谁都不能近身,别宫后院里那些不就是例子嘛。” “国主她只喜欢您,才会想方设法地与您亲近,这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平心而论,国主为您做了那么多,您就没有半点儿感动?” 卫明言抿抿唇,没说话。 是啊,平心而论,在这个男子被当做物件的世道里,只有国主把他当成人,把他当成一个人对待,甚至还对他无比耐心、满足他的愿望。 除却封夫外,国主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他,甚至还因此受伤,比他先前遇到的那些动辄就把自己打骂关柴房的贵女不知好了多少。 这样幸福的生活也是他曾幻想过的,他确实该感谢。 他也怀着最诚挚的心想要感谢,可国主那日做的事,他无法接受。 这次出行前她说有正事要办,让自己不要乱来,他依言照做,但看见白尘那刻他才明白,自己竟差点儿着了她的道。 她的身边有很多人,别宫后院里还有那么多男子,这次出行却唯独带了白尘出来,她是国主,怎会真心待他?更遑论墨九说的那些了。 墨九不过是受那个人之命,用来哄骗他的人罢了。 “公子,真不是我瞎说,国主待您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都认为国主心里只有你。” 墨九见他没有说话,接着劝道:“属下虽不知那日您与国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到底您是国夫,待国主如此冷淡实在不妥。” “属下能看得出,您其实打心底里是关心国主的,有些时候姿态放低些,再与国主聊聊,您心里的疙瘩或许就解开了,总比叫人钻了空子强。” 卫明言冷笑一声,钻空子?那真是正好,若真有人钻了进去,他就能恢复自由身去完成师父的遗愿,哪里不比整日被困在这小院里强? “不过公子也不用太担心,这几日国主都在养伤,暂时还没人打扰,要是您能去……” “与他人无关,回去吧。”卫明言压下心里那点不快,转身走向房间。 公子怎么还不明白呢! 墨九跺跺脚跟在他身后,发现他身上的寒意又多了几分。 公子如此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别说是国主了,连他都受不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办呐。 —————— 几日后,颜慎带着白尘再次来到姜小寇房外。 “主人,属下有要事汇报。” “进来吧。”姜小寇朗声道,“不是说过以后来不用通禀吗?是敌是友我听得出来。” 颜慎握紧腰间赏赐的佩剑,抱拳道:“回主人,属下见您大病初愈不宜过度操劳,便擅自做主……还请主人责罚。” “行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你也是好心。”姜小寇摆摆手,吩咐白尘合上房门,“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们俩要是再这样,我就动真格了。” “是,谨遵主人吩咐。”两人又是齐齐跪地行礼。 姜小寇轻叹出声:“以后也别跪来跪去!我叫你们来是办事的,不是给我行礼的。” “还有,以后你们进出多用点花样,这几日养伤闲得无聊,正好让我练练手。” “是,属下遵命。” 见他们都站起身,姜小寇心里舒畅不少:“说说吧,查到了什么。” “回主人,据探查,海货如此昂贵除去孟老大的影响,最主要是有人私下大量囤积海货,刻意抬高售价。” 颜慎送上地图道:“这几处都是方便引海水灌溉的地方,属下猜测,贼人的海货就藏在此处。” 姜小寇凑近一看,图上画圈的地方背山面海,若是挖渠引水私自养殖,确实是方便又省心。 “这几处在县衙可有官文记录?”她抬头追问。 “回主人,有。不过那个郭县令不在,我们只瞄到个大概就被赶了出去。” 颜慎握紧佩剑又道:“后面我和白尘轮流跟了她几日,发现她每日都要去祥松阁,有时候一待就是整日,县衙里的事务几乎都是手下人在办,一桩简单的偷盗案都能拖上大半月。” “对,我问过县里的百姓,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反倒是看我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白尘急忙补充。 “所以,私囤海货这事也没人发现了?”姜小寇轻叩木桌问。 “确实如此。主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颜慎问。 姜小寇盯着桌上的地图想了想,尸位素餐,私囤海货,典型的官商勾结,可潜山县并非穷山僻壤,这位郭县令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自毁前程,除非这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 她又仔细看了会儿地图,目光最终落在潜山县西边靠近平原的一处商业街,按照原主留下的信息,此处应是陪都定泽的CBD。 而这位郭县令最喜欢去的祥松阁就在此处,距离县衙至少两个时辰的车程,难怪要把事务都交给手下。 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去瞧瞧,这个开在核心CBD且多次被原主妹妹极力推荐的小倌楼,到底厉害在何处。 “安庆王呢?不是让人去寻了吗,人呢?”她看向颜慎道。 “回主人,派去的人并未在府邸寻到安庆王,属下即刻去寻。” “不必,她一向行踪不定,多派些人去寻便是,你与白尘也该歇歇了。” 姜小寇扫过他的佩剑,笑道:“这剑和你果然很配,用着可还顺手?” “多谢主人,此剑甚是好用,属下定会好生用它。”颜慎握紧剑柄,感激回道。 “好用就行。”她卷起地图,送回颜慎跟前,“对了,白尘跟着你学了这么久,可有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唯一首发 难以言说的滋…… 马车摇摇晃晃半个时辰,终于来到祥松阁门前,姜小寇看着自己挂满金饰的双臂,有点后悔。 她这装扮像极了那些没品味的暴发户,就差在脑门上顶着“我是冤大头”几个字了。 “姐,你快出来吧,祥松阁里的人极会看眼色,你这身打扮保准有一堆小倌围着。只要略施钱财,就没有探不到的消息。” 姜小寇:“……”行吧,为了消息,她就做一回人形提款机。 她扶着车身缓步走下,抬头一望却是满眼惊奇。 这地方倒是和印象中的小倌楼不一样,门口摆着迎客松也就罢了,外墙上连半点扎眼的颜色都没有,正中的匾额也是最普通的木头,边角甚至留着好几根木刺。 若不是有人带路,她是绝不会想到这里就是祥松阁。如此简朴到极致的铺面和整个CBD格格不入,或许是那阁主有意为之? “两位客官里面请。” 姜小函看向小厮,轻车熟路道:“翎公子今日可在里面?” 迎门小厮故作神秘:“小的也不知,客官不如随小的进去先瞧瞧?说不定翎公子见了您就出来了。” “行,带路吧。”她挽着姜小寇承诺,“姐,你放心,这小厮我熟得很,跟他去准没错。” “那他们怎么办?”姜小寇指着身后的颜慎和白尘。 “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小店是可以带随从的,不过您的这两位都是男子,得从一旁的侧门进,免得叫人误会。” 姜小寇扫了眼这名小厮,说话做事恭敬有礼、滴水不漏,应是个老手。尤其是这衣着,看着朴素却是上好的布匹,难怪先前她会被姜小函说俗气。 如今看来,这祥松阁里定另有乾坤,她该早些来探探的。 “那就有劳这位小哥了。”姜小寇朝身后挥挥手,跟着他跨进大门。 三人行过池塘上的九曲回廊,又穿过一片露天舞蹈台,总算到达目的地。 “两位客官可要上楼等待?”小厮弯腰堆笑问。 姜小寇拉住搭在胳膊上的手,指着一处角落道:“就那儿吧,我喜欢热闹。” 说完,她拽着姜小函挤开人群直奔角落。 “姐,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多偏僻啊!带会儿翎公子要是出来,我们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全被其他人遮住了。” 姜小函扭着身子指向头顶:“上面才是看美人的地方,人少也安全。姐,我们还是换上去吧?” “我说了,我是来办正事的,楼上人都没几个,我还打听什么消息?” 姜小寇把她按在座上,对着来人招手:“颜慎,把她看好了。这里人多,可不能让她乱来。” “是,主人。” “姐,这就不必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姜小函挪动椅子,靠在她身旁讨好道:“你放心,既然我把你带来了就不会让你扫兴。姐你就让他回去吧,不用把我看得这么紧。” “妹妹放心,一旦有危险颜慎是不会管你的,我身上这么多金子,当然是先保护我。” 姜小寇抓了把桌上的干果,递给她道:“在我事情办完前,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儿,哪儿都别去。” 姜小函瘪瘪嘴,起身拿走桌上的干果:“行行行,我这就给你去叫人,等着。” “主人,要不要跟?”颜慎低声问。 姜小寇仰靠在木椅上,摇头回道:“不必。这里人多,低调行事,若是她不回来,我们做事也能方便些。” 祥松阁二楼尽头,颜茗按下墙体中间的一处暗槽,闪身走了进去。 “主人,她来了。身边只有两个人,安庆王也在。” 铜镜前,一名男子放下螺黛,起身来到她跟前:“知道了。让他们准备好,我这就去看看。” “是,主人。”颜茗抬头一愣,随即绕到他身后系上面纱,“主人小心。” “不过是打个照面,顺便再让阁里热闹下,我马上就要损失一大笔钱财,只好从阁里赚回来了。” 男子回身握住她的手,眼角微眯:“阁主,您该不会舍不得吧?” “属下不敢。主人放心,那件事明日就会结束。”颜茗跪地垂首道。 “不愧是阁主。”男子双手扶起她,咬耳轻昵,“今晚来我房里,阁主只管尽兴。” ————— 楼下,姜小函带着几名男子回到角落。 “姐,他们是这祥松阁消息最灵通的,你问吧。” 姜小寇抬头看向衣衫不整的几人,好像不太靠谱…… “姐,你快问呐,不然他们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我可是答应出三倍的价才把他们从被人那儿请过来的。” 姜小函边说边扒拉她的手臂:“你要是没想好问什么,我可以忙你。” “不用,你老实给我坐着。”姜小寇推开她,取下几个金镯子道,“这些……” “快看,是翎公子!” “真是他,翎公子下楼了。” “走走走,今日定要走近些看个清楚。” …… 大堂一阵骚动,姜小寇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镯子就被姜小函摸了去:“姐,先借我几个,等回去还你啊。” 话音未落,一阵风刮过,她已淹没在人群中。 姜小寇望着前面拥挤的人群,默默收回手臂拉下衣袖,对着桌上几人道:“听说这潜山县海产众多,我慕名而来想要一品美味,却被那高昂的价格吓了个胆颤。” “诸位可能与我解解惑,是我被店家蒙骗了吗?” 折扇男子率先开口:“这位客人,您有所不知,我们潜山县的海货售价一直如此,为了能随时都吃上这些美味,我这才……” “啊,明白明白。”姜小寇含笑送上一枚金锭,又道,“那你可知为何会如此?” “他就是个嘴馋的,还是我来跟贵客说吧。” 紧挨着他的露肩男子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因为这海里的东西都进了一位贵人的地盘,连县令都得让着她三分。” “她这不是私囤海货嘛,为什么你们不去找更大的官来,反而就这么认了?” “不认也法子啊,连郭县令都不敢得罪的人,我们又怎么敢?”露肩男说完,笑嘻嘻盯着她手里的金子伸手。 姜小寇当即又给出一锭金,看向还没开口的素衣男:“她能有这么厉害,连更大的官也能管住?” “这位客人,看您如此富贵,我便告诉您吧。”素衣男摸走她手心的金子,指着身后的人群道,“翎公子知道吗?” 姜小寇点了点头:“他那么有名,应该没人不认识吧?” “那个手里有货的贵人经常来祥松阁,听说就是来找他的,至于两人到底见没见到,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素衣男藏好金子,笑呵呵道:“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是没见到或者没说动翎公子,不然也犯不着经常来。” “倒也是,那你们还……” 姜小寇话没说完,阁里眼前的人就被小厮拉了出去,方才还热闹的阁楼里只剩男子凌厉地呵斥:“这是哪来的散倌,竟敢来祥松阁撒野?” “把人给我扔出去,别坏了我们祥松阁的名声!” 痛呼声从门外传来,姜小寇抬头望去,说话之人竟是那翎公子。 “对不住这位客人,那些人不是祥松阁的,您可别被他们骗了去。” 姜小寇急忙起身,含笑道:“没有没有,想不到头一次来就能见到传闻中的陪都第一公子,真是幸运。” “呀,贵客竟是第一次来,那可真是我们祥松阁招待不周,翎在此自罚一杯,还望贵客莫要生气。” 堂内众人纷纷惊叹,叫好声此起彼伏。 “来人,好生伺候这位贵客,好酒好菜统统送上来,这账记我名上,算是给贵客赔罪。” 翎公子扬起衣袖,对着姜小寇躬身道:“还望贵客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祥松阁。翎还有事,告辞。” “啊,好,公子慢走。” 姜小寇颔首回礼,望着他消失在二楼尽头,正想着借这机会离开,却被几个小倌团团围住。 “这位贵客,下面太吵,我们上去说吧。” “是啊,您要是再不快些,只怕要被人恨死了。” “翎公子交代我们好生伺候,您只管听我们的便是。” 姜小寇抬手想要拒绝,就见方才还围着翎公子转的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唯一首发 他的心,乱了…… 墨九循声回头,连忙弯腰捡拾碎片:“公子,您没事吧?” 卫明言沉默着起身,绕开他走向门外,前行的脚步在门口猛然收回,靠在石墙边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该去看吗? “哎,你说国主今日是怎么了,醉得这么厉害,吓得我都不敢靠近。” 小厮捂着嘴道:“嗐,能怎么样,不就是和之前一样,又去外面找小倌喝得呗。你没发现国主身上带着异香?” “嗯,这么说倒是有点,我光顾着躲她了,都没注意。”端着破衣服的男子回想着,恍然,“所以,国主是带着白夫侍去找小倌了?” “你什么脑子?哪有带着男人去找小倌的,自然是国主醉得不行,才会叫来白夫侍帮忙啊。” “可白日里我明明瞧见国主和安庆王坐车一同外出,身后就跟着颜护卫和白夫侍。再说了,我们国主更离谱的事都做过,带男人找小倌算什么?” “也是。”小厮捞过他手里的衣服,啧啧道,“国主身上的香味我虽不认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这衣服都撕成什么样了。” “毕竟是祥松阁的香,质量定是上乘。” 旁边的男子拉起衣服,嬉笑道:“我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白夫侍胸前露出一大片里衣,估计国主快要受不住了。今晚之后,这院子里的风水就要变了。” 卫明言站在暗处,十分后悔,他方才就该坚定一些,不出来就好了。 思及此,他又瞟了眼那件破烂,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国主很少会穿如此艳丽隆重的衣衫,今日竟穿着它去了祥松阁,又带着白尘醉酒而归,眼下连里衣都…… 卫明言不敢再想,扭头后退就要离开,却听得那两人提到了自己,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歪头仔细听了起来。 “可是国主一向很宠国夫,甚至还让他做医馆的老板,为什么不叫他去服侍?这个是个好机会啊。” “国主都急得把衣服撕成这模样,哪还有空闲等他来?”男子收好衣服,不屑道,“这几日国主都没去找他,估计是受不了他了呗。” “就他那性子,要不是有国主的宠爱,谁愿意去他那儿做事?你愿意吗?” 小厮立刻摇头:“算了吧,国夫可不好相处,我怕他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毒死了。” 男子耸肩笑道:“你这不是比我都清楚嘛。” 当啷——身后房间传出一声脆响,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跑开了。 等在门外的卫明言循声望去,只见窗上映出两道极为亲密的影子。虽然不太清晰,但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国主和白夫侍。 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窗上人影晃动,十分混乱。 “公子,您没事吧?”刚收拾完的墨九追到他身前,小心翼翼问。 “你回去吧。”卫明言冲回房间拴上房门,盯着烛光愣神许久,待隔壁的吵闹声停下,这才清醒过来。 她们这是歇下了吧?白夫侍的确很厉害,竟能把醉成那样的国主哄住,想来白夫侍今晚是不得闲了。 卫明言轻轻坐在床边,望着屏风忽地庆幸起来。 还好国主今晚叫去的不是他,若他待在那儿,恐怕国主会做出比那日搂腰还过分的事来,而他又不能伤了国主,届时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他再想离开这里就难了。 是啊,还好没叫他。 如今这般便是最好的安排。 卫明言轻抚心口安慰自己,可心头还是觉得闷闷的,脑子也乱得很,到底是为何? 国主没叫他去不正是他期望的吗?连院中的仆侍都说国主无法忍受,说明他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定是这熏天的酒气也将我传染了,才会生出这么多无端的猜测。” 卫明言拍拍脑袋,起身合上所有窗户,吹熄床头烛火,拉起薄被盖过头顶,将一切声音隔绝在外。 ————— 于此同时,隔壁房间热闹极了。 酒劲上头的姜小寇已然忘了自己是谁,顶着乱糟糟的长发在屋里到处乱跑,嘴里不停叫着:“继续喝,谁不喝就是孙子!” 清溪刚把地上的碎瓷打扫完毕,就见她摸索着墙体往自己跟前来,他急忙躲向颜慎身后:“颜护卫,拦住主人。” 武功高强的颜慎也慌了神,这可是国主! 他拎着清溪跃至门外,急切道:“白夫侍,快把送来的醒酒汤给国主喝了。” 见有仆侍前来,白尘简单拢上松垮垮的外衫,接过醒酒汤送到姜小寇跟前:“主人,酒来了!” “在哪?快给我闻闻是不是好酒,不是好酒我不喝!”姜小寇晃晃悠悠凑上前,埋头就往碗里冲。 “主人小心,这可是上等陈酿,清溪跑了好几家才寻来,您还是坐下喝吧。” 白尘扶着她的胳膊往桌边带,还没走出半步,便被她拉到了地上。 “那你赶紧呈上来啊,跑什么?”姜小寇席地而坐,靠着桌腿质问,“你,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酒,是不是!” “属下不敢。”白尘得了颜慎的指令,蹲下身子把醒酒汤送到她嘴边,“主人请用。” “嗯,这还差不多。” 姜小寇打了个酒嗝,眯眼抢过瓷碗倒进嘴里,边喝边咕哝:“这酒什么味儿啊,不会是放变质了吧?味道倒是还行,不呛人,还挺好喝。” “嗯?这就没了?”她仰头举着碗等了会儿,偏头看向白尘,“你怎么不喝?不够义气,让老板再来一瓶,我们俩对瓶吹!” “主人,属下不会喝。您先歇着,我这就去让人再拿些酒来。” 白尘扶着她躺倒在床上,收起小碗送到门口:“颜护卫,我实在没法子了,若是醒酒汤也不见效可怎么办呐?要不还是请卫公子来一趟吧。” 颜慎瞄了眼隔壁,摇摇头:“不可。主人既然交代过我们,便不能去打扰卫公子。今晚动静这么大,卫公子却没有半点反应,估计是……” “不行,不能找明言,千万不能去找他。” 姜小寇冲到门口,扶着门框晃悠悠抬起头,双眼圆瞪,很是严肃:“事情还未查清,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能连累他。”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晚白尘留下打掩护,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不可让人起疑。” 说着,她一把拉过白尘,单脚踢上房门,将还在发愣的两人隔绝在外。 “白尘,你就在外间歇息,睡前换件像样的衣服穿上。”姜小寇指着矮榻,歪头轻喃,“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可不能让明言瞧见。” “是,主人。”白尘见她眼神迷离,虽有疑惑但还是躬身应下,乖乖走到矮榻旁整理好衣衫,守在原地随时待命。 摇摇晃晃走进里间的姜小寇倒在床上,龇着大牙傻笑呓语了好一阵,终于在酒精作用下沉沉睡去。 翌日,从宿醉中醒来的姜小寇望着床帐,将昨晚的事回忆了好几次,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慌忙对着门外大喊:“清溪,你进来。” “主人,这是醒酒汤,再喝一碗吧,头痛能好得快些。” 姜小寇接过瓷碗猛地灌下喉咙,双手揉着太阳穴道:“昨晚我喝醉以后,没去找明言吧?” “没有。”清溪收起小碗,看着她欲言又止。 见他这模样,姜小寇暗道坏了,面上却装作镇定自若,微笑问:“你尽管说出来,我心里有数。” 清溪晃了晃手里的空碗,支支吾吾回道:“昨晚,是颜护卫驾车把您送回来的,然后……” “然后怎么了?”姜小寇急得跳下床铺,抓住他的肩膀催问,“你说话啊,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说了什么离谱的话吗?” “这倒没有。一开始您很安静,我根本都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是后来闹得凶了被颜护卫叫来帮忙,这才知道您醉得厉害。” 清溪顿了片刻,见她神色没有异样,这才继续:“当时您砸了屋子里好些东西,又吼又叫的,我和颜护卫都劝不住,连白夫侍的衣衫都被您扯散了。” “因为动静太大,院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昨晚您……最后是白夫侍骗您喝了醒酒汤才安静下来。” “还有吗?”姜小寇尽量保持微笑,看着他追问。 “还有就是,您千叮万嘱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卫公子,说什么不可打草惊蛇,当晚也只留了白夫侍在房内守夜,我和颜护卫都被您赶了出去。” 清溪越说声音越小:“我想着您对卫公子的心意,便擅自做主在后半夜把白夫侍换了出来,免得天亮后叫人瞧见误会。” “只不过昨晚动静那么大,卫公子的房间又紧挨着您,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误会了。墨九一大早便来了我这儿,说从昨晚开始他就没能进卫公子房间,到现在都没敲开门呢。” 姜小寇闭眼回忆了会儿,昨天跟着那几个小倌上楼后,她好像只喝了几口酒就觉得脑子发晕,连话都没说两句,更别说打探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她分明提前喝了解酒药啊! 姜小寇捂脸沉默,要是知道那药不靠谱,她哪里还会去喝酒,就该直接让姜小函顶上的。 都怪那假药,害人不浅。 看来她要想继续查探,必须从明言那儿弄些有效又方便解酒药来才行,正好昨晚的事得赶紧与他解释清楚,不如就现在吧。 可是他一整晚都没理墨九,硬把人叫来定是不行的,得寻个合适的契机。 姜小寇揉着太阳穴想了会儿,抬头看向清溪问:“给明言的新衣可做好了?” “昨日就从宫里送来了,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好,你去把明言叫来,就说我头痛得厉害,让他来帮我瞧瞧。” 她眨眨眼又道:“再去把那些新衣取来,在门外等我命令。” “清溪明白。” 一刻后,卫明言提着药箱来到姜小寇身前,躬身行礼:“明言这就给妻主看诊,还请您先坐下。” 姜小寇见他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连忙上前接过药箱道歉:“对不起啊,昨晚我本想着不打扰你休息,便没让人去叫你,你没生气吧?” “没有,妻主有自己的考量,明言不敢妄言。”他匆匆提起药箱后退两步,低头闷闷道,“请妻主坐下,明言这就为您把脉。” 不敢看她?姜小寇窃喜,看来她还有机会! “好,我听你的,这就坐。” 她赶忙扶着圆桌坐下,撑着脑袋拧紧眉心道:“也不知是怎么的,我头痛得很。之前虽有过宿醉但也不至于如此厉害,而且我喝酒之前还特意服了解酒药,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样的。” “明言,你快仔细帮我瞧瞧,是不是那药惹得祸?” 卫明言两指轻按她手腕,又闻了闻她摆在桌上的药片,咳了两声才道:“妻主头痛应与此药无关,这的确是解酒良药,只不过……” 他收回手指,偏过头捣鼓着药箱:“妻主昨晚所饮之酒应是加了助兴之物,非此药可解,故而您会觉得头痛非常。” 他连助兴之物都能看出来?难怪他今早都不肯出来。姜小寇尴尬一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也是第一次去,不太懂这些,你别介意啊。” “那个,明言啊,你可否配出应对这种酒的清醒药来?” 卫明言合盖的手一滑,这么着急找他做解药,那便是还要去祥松阁了? 呵,什么第一次去不太懂,不过又是她哄骗自己的说辞罢了。 “明言可以一试。”他抱着药箱回身,下意识提高声音叮嘱,“不过妻主还是要注意凤体,那酒饮多了就算是服药也无用,只会适得其反。” “这是自然,平日没事我也不喝酒的,我就是害怕以后出去有歹人对我下毒手,防患于未然嘛!” 姜小寇搬着圆凳,靠近他身旁又问:“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可能再做一种万能解药,就是关键时刻能续命的那种?” 续命?她竟要因那种事续命?卫明言大骇,当即背着药箱起身,弯腰掩去愤怒,小声回道:“是,明言知道了。” “不过此药明言从未做过,需要回去查阅医术典籍,还请妻主宽限些时日。” “无妨,需要什么你尽管告诉墨九,他会准备好的。” 姜小寇听出他的不满,起身挡在他跟前笑道:“这几日你便专心先做那解药,保命药不急。” 她当真是着急得很!卫明言压下心中不悦,平淡开口:“是,多谢妻主。明言这就回去为您配药,妻主好好休息。” “哎,别走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姜小寇展开双臂,把人困在圆桌旁,“前些日子答应给你做的新衣都做好了,看看呗?” “清溪,拿进来。” “是,主人。”清溪领着一群人走进屋内,放下衣服便匆匆离去。 姜小寇含笑拉起他的手,走向那堆新衣道:“明言,你来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合心意我让他们再做一批来。” “明言的衣衫足够,用不上这些,妻主送给别人便是。”卫明言挣脱她的手,躬身道,“明言还要研究医书,告辞。” “都说了那个不着急,跑什么?你先穿上试试合不合身。这新衣全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给别人也不合适,你说对吧?” 姜小寇柔声轻哄,拿起手边的素色薄衫道:“试试这件?” 卫明言抓紧手中的药箱布带,撇过脸没有回应。 她如今这般算是什么,讨好还是心虚? 说到底,不过也是个把他当做物件的人罢了。 虽不会被她随意丢弃,还有舒适的住处和至高的地位,但与之前并无不同,他依旧是那个不得不听女子吩咐的物件。 姜小寇见他不悦,换了件新衣又道:“这个蓝色的如何?” “妻主,明言不想试,请放明言回去。”他连着后退好几步,跪地叩首道。 “不想试就不试了,你跪着做什么,赶快起来!” 姜小寇吓了一跳,迅速迈步伸手将他扶起,劝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颜慎站在门外通报:“主人,郭县令求见。” 姜小寇不耐挥手:“不见不见,没看我正忙着么?” “妻主,正事要紧,明言告退。”卫明言急忙抽回手臂,抱着药箱转身就跑。 姜小寇悬在半空的双臂晃了晃,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放下。 “清溪,把新衣送去公子房间,让墨九好生照顾他,我很快回来。” 她揉揉太阳穴,深吸口气走向颜慎:“郭县令来做什么?” “回主人,属下不知。不过属下见她好像是着了魔,您还是去前院问问吧。” 这么邪乎?昨日她只是打听消息而已,这个郭县令今日就找来这里,背后定然不简单。 “走吧,我们去会会她。让你的人把小院守好了,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拿下。” 颜慎抱拳坚定道:“是,主人。” 前院堂屋,姜小寇刚露出半个身子,跪在地上女子乍然哭嚎:“下官该死,求国主治罪!” “放肆!”颜慎持剑跨步,拦下她道,“敢在国主面前胡乱吼叫,你当此处还是你潜山县衙吗?” “国主息怒。下官实在是太害怕了,并非有意惊扰圣驾,望国主饶过下官这一回。” “颜慎,你让开吧。”姜小寇背手走进堂屋,定睛一看,总算是明白为何颜慎方才会说郭县令着了魔。 眼前人官服上满是血迹,面容憔悴,发髻散乱垂下,官帽更是不知所踪,若是她不说话,确实像刚见了鬼跑出来的。 “你就是郭县令?” “回国主,下官正是潜山县令郭玉荀。” 姜小寇见她双眼猩红,默默后退半步,躲进颜慎身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下官是来认罪的。海货囤积一事,皆是下官之过。”郭玉荀叩首,颤声道,“其实那日颜护卫来调查时,下官就在府衙,只是不敢露面。” “是不敢还是不在?”姜小寇沉声质问。 “回国主,下官是真的不敢。” 郭玉荀弯腰低头,偷偷瞄了眼一旁的颜慎,懊悔道:“那日下官本打算从后门先走,可听到手下说有男护卫来了县衙,便猜到事情不简单。” “镜月国的护卫都是女子,只有国主您身边的那位是男子,下官听到他要查海边的官文,大概猜到海货之事怕是瞒不住了,就没敢出去。” 姜小寇不屑轻笑:“那你现在又怎么敢来招供的?” 郭玉荀后背一僵,这两日非人的折磨历历在目,家中女儿还那么小,她要是不按照那人说的做,只怕…… “回国主,下官这几日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自知囤积海货罪孽深重,特前来请罪。” 她顿了片刻,随后重重磕头道:“此事皆是下官一人所为,与我的女儿无关,还请国主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颜慎,私囤海货的罪很重吗?”姜小寇认真问道。 “回国主,属下听闻先前老国主在位时,有官员便是因此事被砍了头,其家眷流放银山,永世不得出山。”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郭县令会主动送上门来,搞半天是想用自己换子女的前程,什么好处都给她占尽了,真是会打算呐。 “囤积海货真是你干的?”她装作不解追问。 “是,一切皆是下官所为,国主派人一查便知。”郭玉荀言之凿凿。 姜小寇眯眼轻笑:“知道了,你的事我会让人查清,该你还的债一分都不会少。颜慎,把人给我看紧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别宫。” “是,主人。” 郭玉荀被他亲自押走,屋内只剩姜小寇一人,她转转脖子瘫倒在身后的木椅上。 “终于走了,出来玩也没个清净的时候,真是累啊。”她望着头顶的横梁,无奈轻叹。 虽说当初她的确想借医馆引蛇出洞,但为了能查得更深入,她也在极力隐瞒身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个小小的县令找上门来,而且她那狼狈的模样明显是从哪里逃出来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今下毒的真凶还没找到,若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她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祸事害了大家。 为今之计,她只能先回别宫暂时躲躲,之后再找机会另寻线索。就是明言那儿有些麻烦,若是强行带他离开,以后相处只会更难,她得想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法子才行。 —————— 傍晚,小院里每个人都因为姜小寇的回宫令忙碌不已。 除了一心查阅医书的卫明言。哪怕墨九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小院人声嚷嚷,也没让他好奇半分。 他就那么定定地坐在书桌前,好似与他们隔绝般安静。 “公子,这些新衣明日要穿吗?” 卫明言捧着医书,头也没抬道:“不用管它,放那儿便是。” “可是……” 墨九刚要劝说,就被姜小寇高声打断:“当然要穿,明日回去那么多人看着,必须要穿这里面最漂亮、最能衬托明言美貌的。” “主人。”墨九急忙躬身让出新衣行礼。 “你先去外面忙别的吧,明言这里有我。”姜小寇对着他挥挥手,“带上门。” “是,属下告退。” 房门吱呀合上,屋内只剩寂静。 卫明言端坐在书桌前,依旧没有抬头。 姜小寇轻咳两声,缓步来到他身旁:“明言,匆忙回别宫皆是情势所迫。你放心,等郭县令的事处理完毕,你就能回来继续开医馆。” 卫明言听到医馆二字,视线终于从医书上移开:“望妻主能信守承诺。” 不咸不淡的语气将抱怨都冲淡许多,若非有今早那档子事,姜小寇差点认为他都消气了,看来必须得与他说实话才行。 “那是自然,以往哪次我食言了?眼下我是实在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冒险,尤其是你的。” 她站直身子,严肃道:“明言,实话与你说吧,这次出行我的确是想帮你实现心愿,但海边物价昂贵,我不能坐视不理。” “昨日我去祥松阁也是想打听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并非去玩乐,此事颜慎可以作证。” 书桌后的人握紧医书,低头不语。 “明言,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会相信,原本我没打算把你牵扯进来,可白日郭县令能找到此处,我便知道这事瞒不住。” 姜小寇俯身撑在书桌前,继续解释:“既然被人找上门,那也没有藏着的必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就是想当面与你说明缘由。” “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现在说出来,我定知无不言。” 卫明言放下医书,绕过她走向门口:“墨九,妻主的药可是熬好了?” “还未,属下这就去催催。” “不必,我去看看,你留在这儿守着妻主。”他对着屋内之人颔首,抬脚便迈向门外。 “主人,这……”墨九站在原地踟蹰,“要不要让人跟上?” 姜小寇守在门口,望着那道身影没入厨房:“让他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9. 唯一首发 以吻留印…… 姜小寇低头细细打量:眼前人面若桃花,黑发散乱,虽没有第一次在树林里相见那般破碎惹人怜,却让她更加心动。 她用指尖轻轻勾去卫明言脸上的碎发,捻在手里摩挲,柔软顺滑,这发质真是好到叫她嫉妒。 “明言平日是如何养发的,可否教教我?” 姜小寇抬头笑问,鼻尖却迎面吹来一股温热又沁人心脾的草药香气,连暑热也跟着消散不少。 她寻着药香缓缓低头,伏在卫明言颈间轻嗅,轻叹道:“真好闻,比你送我的槐花香囊还要舒心,这又是用的什么药材?” 颈间又闷又湿的气息让卫明言彻底乱了方寸,如此亲密的行为,她怎么能……这还是在外面,青天白日的! 微痒的感觉很快蔓延至全身,埋首作乱的人却笑盈盈望着他,视线在脸上四处游移,最后停在了唇瓣。 卫明言虽然行动受限,但脑子却没有一刻停歇,眼下又被她盯着那处,直白热烈的视线实在叫他受不住。 他微微撇过头想要躲避,却因被攥住的发丝吃痛一呼,不得不回首再次与她对视。 不想再受这折磨,卫明言慌忙闭眼装作不知,唯有眉心间的川字透露着他的不安。 姜小寇本想就这么亲下去,但瞧见他这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她心思一转,在唇瓣相接瞬间,喃喃道:“我确实喜欢你,也很想与你有更深入的接触。” 卫明言听到这话,连忙惊恐睁眼,嗫嚅请求:“国主,请,放开,我。” “别急,让我先留个印记。”姜小寇缓缓抬头,在那川字上轻轻落下半个吻,随后抱着他走进玉宁殿,“留好了,以后不可再想着离开。” “国主,明言不……” “你放心,我娶了你就不会让你受委屈,决不食言。” 她打断卫明言的否认,把人送到冰鉴旁的矮榻上:“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忙,你好好休息,一得空我就来看你。” “国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姜小寇揽过他的脖子,附耳微怒,“若是你还拒绝,我只能在这里做个记号了。” “明言……遵命。”他慌忙后退缩进矮榻里侧,捂紧衣领盯着脚尖不敢再动。 “这就对了,先前答应我做的东西记得做。” 姜小寇起身走向殿外,对着赶来的墨九简单吩咐了两句,这才离开。 墨九得了她的吩咐,赶忙追进殿内:“公子,可要点些安神的香来?” 香?卫明言偏头闻了闻衣领,是国主留下的槐花香气,定是方才她靠得太近才会染上,方才她还差点咬到脖子…… 两次亲密接触的画面在脑海中奔涌,他连连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国主的怀抱实在很有安全感,还有淡淡的槐香在鼻尖萦绕,连他的身体都跟着泛起奇怪的酥/麻来。 若是他没有睁眼,额上那个吻便是要落在——他的唇瓣?! 卫明言被自己的臆想惊醒,他急忙从榻上坐起,将半个身子都伏在冰鉴上,终于找回些许理智。 不可再妄想,那都是国主有意为之。前日她才去过祥松阁,还留下白尘过夜服侍,方才那些不过是私欲使然,绝不可着了她的道,更不可沉湎其中! 卫明言在心里暗自警告,而后迅速起身翻出医书,坐在书桌旁认真研究起解药来。 守在一旁的墨九挠挠头,想追问又怕惊扰了他,只好借研墨的由头上前,轻声道:“公子,您没事吧?” “无事,你去收拾收拾,把我以前的衣服拿出来,明日我要穿。” “那这安神香,公子可还要用?”墨九小心翼翼问。 “不必,我不习惯用这个,让殿里的人以后都别弄了。”卫明言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是。” 墨九行礼退出玉宁殿,心里却奇怪得紧,公子对气味一向敏感,以往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立刻命人熏香掩盖,今日为何却说不习惯? —————— 一院之隔的景安殿外,太师颜茗正候在殿门口。 见姜小寇回来了,缓缓行礼道:“国主,老臣有要事禀告。” 她来做什么,不会真是要继续说教她吧?姜小寇怀着疑惑,堆笑迎上前:“这么热的天,太师辛苦了,赶紧进来乘凉歇歇吧。” “清溪,快给太师上梅子汤,不要冰的,对太师身体不好。” “让你的人都先下去吧。”颜茗轻瞟四周,绕过屏风径直走向书桌旁,“今日你马车里押送的人,我来审。” 姜小寇一听这事,连忙遣退仆侍,直言心中疑惑:“他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太师为何要亲自审问?” “我住在陪都多年,对此人有所耳闻。“颜茗不紧不慢在书桌旁落座,回道,“据说此人来自赤云族,生性贪婪,当地百姓没少在他那儿吃苦头。” “这些年我也想抓人,但苦于没有证据,不好贸然行动。” 她起身对着姜小寇鞠了一躬,又道:“正如国主方才所言,此人不过是小小县令,要想做成此事并不容易,其背后定有出谋划策之人。” “如今他既自投罗网,老臣愿为国主分忧,亲自调查此案以震慑那背后之人。国主,赤云一族始终有人对您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赤云族?姜小寇回忆了下,原主并未留下此类信息。先前在藏书阁翻看镜月国史时,她的注意力全在云氏一族,倒是对这个赤云没太注意。 若真如太师所言,那这郭县令背后之人就极有可能是毒害原主的凶手。 “太师可否与我详细说说这赤云族,为何他们对我有如此大敌意?” “此事说来话长,那时候还没有镜月国,你也还是个孩童。” 颜茗长叹道:“总之,当年老国主便是在赤云族的帮助下才顺利收服其他部族,建立了如今的镜月国。” “其族长云珝就是如今的户部尚书,她与老国主关系甚密,对老国主也是忠心耿耿。只可惜,老国主走得太早,云珝在族内的威望一年不如一年,而那些肖想国主之位的族人也随之愈发猖狂。” 姜小寇听到这儿,越发肯定原主的死与赤云族脱不了干系,他们敢觊觎原主,多半也是因为原主的荒唐人设。 如今她要想挖出背后之人,唯有继续保持人设让对方松懈,暗中再派人查探是为上策。 “太师所言极是,小寇受教。”她对着颜茗弯腰,恭敬道,“郭县令一事便有劳太师了。” “国主放心,老臣定不负所托。” —————— 回后院的宫道上,无功而返的夫侍们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都在说卫明言的不是。 “真不知道那个姓卫的到底哪里好,让国主巴巴儿地宠。” 抱着琵琶的男子辩道:“或许是他性子冷淡,国主觉得新鲜罢了。这才过去多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0. 唯一首发 国主,这样不…… “公子,公子?”墨九在一旁小声提醒,“先让他们起来吧,天气这么大,要是跪晕过去就不好了。” “啊,对,快叫他们起来。”卫明言背身推推他道。 墨九见他不肯转头,只当是被那些话气得不想看他们,便大步走向巷子口仰头传话:“国夫说让你们起来。” “多谢国夫。”夫侍们齐声答完,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等待。 站在最前方的月沼见他背对着大家,连忙圆场:“大家太久没见到国主,心里实在想念得紧,这才口不择言,还请国夫莫要责怪他们。” 卫明言站在原地,还是一动不动。 墨九见状,正要开口训斥,却听得月沼又道:“哎呀,你瞧我这脑子,国夫今日刚回来定是累坏了,我们还不懂事地给您添堵,实在该罚。” “只是,午后暑热正盛,还请国夫下手轻一点,莫要弄出人命才是。”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公子可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墨九直指他鼻尖,怒道:“分明是你们诋毁国夫在先,被抓到现行反而倒打一耙,我这就去请国主来评评理。” “墨九,慎言!”卫明言听到国主二字,急忙回身挡住他,对着众人道,“抱歉,是我管教不力,让各位夫侍见笑了。” “月夫侍说得对,盛夏燥热,难免心烦意乱。方才我什么都没听见,大家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还要给国主配药,告辞。” 墨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公子,可不能就这么……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里就被放进一颗蜜饯,卫明言对着众人含笑点头,拽着他快步离开了这个叫他头痛的是非之地。 留在巷子外的夫侍们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个卫明言还真把自己当国夫了?架子那么大,连看都不屑看我们一眼。” 琵琶男讷讷点头:“是啊,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冷漠高傲。先前是我太傻,竟还帮着他说话。”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后院哪个人不比他会哄国主,结果呢?以后看着他还是绕道走吧,免得叫他那手下告到国主那儿去。” 跟在月沼身后的男子不悦开口:“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他就在旁边,有什么话回各自院子慢慢说。” 说着,他堆笑看向月沼问:“您觉得呢,月夫侍?” “你们要去哪儿便去,问我做什么?”月沼连退两步,站在一臂外故作不解。 “是是是,月夫侍您别生气,方才是我说错了话,我这就回去。” 其他夫侍见状,纷纷跟在他身后往后院走去,生怕又惹着这位不快。 月沼抬头远望,不屑轻嗤:什么高傲,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卫明言分明是慌乱至极,根本不敢看人罢了。 到底是乡野村夫,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就算被封作国夫又如何,还不是个出去只会给国主丢脸的莽夫? 他跟着国主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国主的喜好,像卫明言这样的根本不足为惧。 等着吧,这国夫的位置很快就会是他的了。 宫墙这头,卫明言靠在福仁居院中的槐树下发愣。 墨九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本就憋闷的胸口更痛了:“公子,你是国夫,怎么能给他们道歉,还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那你想如何?”卫明言冷着脸反问,“让颜护卫把他们打一顿,还是把人关在院中,把事情闹得更大?” “墨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 “那你说说,怎么才叫不便宜?” 墨九扣扣手指,小声回道:“这……我也不知道,但至少要让国主知道吧?不然他们还以为公子您好欺负,以后只会变着法儿地找您麻烦。” 好欺负?卫明言长叹出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以往还在家族中时,麻烦比这还要多。 如今得封国夫,还有国主的宠爱,他本不该再害怕的,但他做不到。 被报复折磨的恐惧就像是影子,走到哪儿都跟着他,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甩不掉,哪怕如今他是国夫也做不到。 更何况,这件事若是闹大必然会引来国主,他刚调整好心情忘记上午那些事,要是她又对自己…… 不可不可,坚决不可! 卫明言猛地摇头,起身冲向药房:“墨九,你去隔壁把经络图默十遍,没默完不许敲门。” “是,公子。” 墨九边嘟囔边朝隔壁走去:“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就这么放了,要是国主在定不会这样。” —————— 几日后,颜茗匆匆从牢中赶来景安殿。 “老臣失职,没能看住罪人,请国主降罪!” “什么叫没看住,人跑了?”姜小寇急忙扶起她,“太师快起来说话。” 颜茗闻言,更是连连叩首:“老臣惶恐。今早狱卒来报,那郭玉荀已在牢中自尽,是割腕而亡。” “牢内守卫森严,连吃饭都有人看守,他是如何割腕的?” “回国主,应是有人扮作狱卒混入其中,老臣昨晚刚问出一些线索,他就……” “居然都让人摸到牢中去了,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姜小寇挥袖大吼,对方明知太师负责审问还敢来杀人,这分明是有内鬼。 “查,给我严查!”她回身对着濂溪命令,“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必须查个明白。” “是,国主。”濂溪战战兢兢跪地,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国主,以往她总觉得国主还没长大,今日这模样倒颇有些老国主的威严。 看来用不了多久,国主就再需要她的指导,可以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了,她也算没有辜负老国主和母亲的期望。 濂溪越想越激动,忍不住低头偷偷抹起泪来。 “国主,这是昨晚老臣审出来的证词,请您过目。”颜茗高举双手,跪地埋头很是恭敬。 姜小寇取走证词快速读完,眉头紧锁,果然和赤云族有关。 “太师,既然他已认罪,善后之事便交给你去处理吧。” 她收起证词,正色道:“动作要快,百姓们已经吃了太苦头,不能再等了。” “是,老臣遵旨。” “太师不必自责,那赤云族挟持我朝县令定是早有预谋,如今事情败露,自是不会留那郭玉荀的性命。” 姜小寇弯腰再次扶起她道:“您审案辛苦,这几日便好好在府中歇息,待日后遇到困难,还要劳烦您帮帮小寇。” “国主言重了,这本就是老臣分内之事。你和老国主如此信任老臣,老臣义不容辞。” 颜茗躬身又要作拜,双臂却被姜小寇稳稳定住:“有太师这句话,小寇就放心了。” “是,多谢国主开恩。”颜茗站直身子,低头作揖道,“老臣还有一事,关于这新任潜山县令,国主可有人选?” 姜小寇一愣,选官员这事可就是她的盲区了,原主的记忆里可是半点信息都没留。 虽然她前世是HR总监,但官员选拔和员工招聘完全是两个层次,她对这里又不熟,更何况这还是个特殊的基层岗位,稍不注意就容易引起百姓动乱。 “太师既然在陪都居住多年,又能看到百姓疾苦,这新县令的人选便由您来任命吧。” 她浅笑着掩饰心虚:“太师经验丰富,定能选出最适合的人。” “多谢国主,老臣定竭心尽力,不负嘱托。”颜茗躬身行礼,缓步退出了景安殿。 姜小寇目送她离去,回身正要问濂溪对此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1. 唯一首发 他看不明白…… 时光飞逝,眨眼便到了傍晚。 姜小寇抻着懒腰起身,轻拍卫明言肩头:“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了这么久的书,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沉浸在医书中的卫明言浑身一抖:“是,多谢国主。” “清溪,回去了,让他们准备些补脑的吃食,要两份。”姜小寇抬头望着夕阳,叹道,“真美啊,该早些出来的。” 四人行在宫道上,长长的影子时而交错,时而分开,伴着喧闹不减的蝉鸣缓缓向前。 卫明言低头盯着身旁的影子,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国主近日好像变了,确切地说,是去祥松阁那晚后就变了,变得尊重他了。 不仅有意与他保持距离,还用更温和的方式关心他,而不再是强娶那般叫他难以接受。 若是国主没有强娶他,或许,嫁给这样的妻主还算不错? “明言,明言?”姜小寇伸手在他眼前晃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卫明言理智回笼,双眼正对上她的黑眸,绯红立刻从颈间蔓延至脸颊:“没,没什么。国主唤我,何事?” “玉宁殿到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姜小寇指着殿前的匾额笑道。 “啊,是,多谢国主送明言回来。”他连忙偏头远望,清清嗓子认真道,“明言无能,对解药尚无头绪,还请国主再宽限几日。” 姜小寇见他脸红得比夕阳还艳丽,努力压住嘴角装作威严回答:“行,我相信你能做出来,但也别让我等太久,我想早些带你出去,继续开言康医馆。” 她还记得医馆!卫明言心中雀跃,忍不住提高音量道:“是,明言记住了,多谢国主。” “嗯,今日你也辛苦,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早我和你一起去福仁居。” “是,明言告退。” 姜小寇站在殿外看着他走进大门,终于敢开口笑出声,以退为进果然好用,这几日她没白等! 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景安殿,她迅速收起笑容,对着来人严肃命令:“颜慎,这两天你继续盯着海边那处囤积地,白尘你负责探查祥松阁还有海货价格,尤其注意可疑人员,有什么发现立刻回报。” “是,属下明白。” ————— 傍晚,祥松阁二楼暗室,太师颜茗一身官服端坐在榻上,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事情处理得如何?” 男子的声音同木门吱呀声一起传来,她连忙起身恭迎:“主人放心,郭玉荀的尸首已处理妥当,一切皆在计划中,不会有人怀疑。” “嗯,那就赶紧安排新人填上,那头可等不得。” 翎公子伸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道:“我都安排好了,这个人以后会帮你。” “是,多谢主人。” 颜茗抬脚正要离去,胳膊却被他抓住:“等等,我还没写完。” 她依言回头,见桌上写着“有人跟来”四个大字,慌忙跪地:“是属下大意,我这就去处理。” “不必,让他回去报信吧。你的身份也该让她知道了,不然,这盘棋未免太过无趣。” “是,属下明白。” 翎公子轻拢纱衣,靠上她肩膀轻喃:“还有,你那好儿子也在附近,去见见他吧,可别让他觉察什么坏了事。记得早些回来,过时不候。” 颜茗抓住在眼前飘动的纱袖,低头轻啄起指尖:“翎公子相邀,不敢不从。” 暗室房门开合,纱衣缓缓滑落,翎公子就这么赤着膀子走向窗口,含情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不知这位颜护卫会如何抉择。” ————— 连着好几日,姜小寇准时敲响玉宁殿的门,亲自送卫明言去福仁居研制解药,半点逾矩之事都不曾做过,哪怕跟他学医时也是规规矩矩坐在原位,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卫明言一开始还存着防备她的心思,处处避着她,但见她如此彬彬有礼甚至比之前多了几分疏远,反而叫他不自在起来。 制作解药本就不易,分心更是大忌,可他就是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身侧。 夏日晨光从窗棂钻进来趴在姜小寇桌前,映照在她专注的脸庞上,甚是夺目。 这样的国主,是他不曾见过的,卫明言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细细描摹。 凤目圆眼,黑眸明亮,鼻尖圆润小巧,朱唇轻抿,似是被什么难住了,额上的碎发随着她唇角溢出的气息四散开来,在晨曦中肆意飞舞。 威严不在,骄纵更甚,若不是她有国主身份,只怕很难在镜月国娶到如意郎君。 卫明言轻笑自嘲,自己不也是一样?从这点看来,他们俩反倒有了相似之处,莫非这便是她执意娶自己的原因? 若真是这般,先前她大可与自己说明情况,作为救命之恩的回报,他定然不会拒绝,偏偏她用了那样的法子…… 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卫明言烦躁地别开脸,强迫自己专注在手里的医书上,脑子里却满是她沐浴在日光中认真处理国事的模样。 也不知海货之事到底如何了,她方才是在为这件事忧心吗?或许,他身为国夫该问问? 余光再次偷偷滑向她,正好对上那双又圆又大的黑眸,卫明言匆忙收回视线装作找药,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问什么问,朝中能人多的是,更何况那郭县令都被国主亲自抓了,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哪里用得着他去关心? 他这是在想什么!还好没有问出口,否则叫国主又误会他,事情可就麻烦了。 他还有重任在身,唯有专心做好解药,争取早些出宫才是正事。 对,师父的遗愿可是头等大事,他不能忘,更不敢忘。如今这样的相处方式便很好,他可不能自生枝节。 卫明言自劝自说好一会儿,终于找回内心安宁,继续研读医书制作解药。 坐在三尺外的姜小寇望着他,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很快又散落在繁琐的奏折中。 午后,暑热催人眠。姜小寇和往常一样,将房间留给卫明言,独自来到槐树下乘凉歇息。 她仰躺在竹椅上,回想着早间那次短暂却充满惊慌的对视,心情大好,欲情故纵这把戏果然百试不爽,今早他都害羞了。 姜小寇回头扫了眼药房,捂嘴偷笑。 如今后院那些人应该老实了,她也该早点回景安殿办公才是,毕竟有些事不好当着卫明言的面讲,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最安全。 哎,希望这次能让这朵高岭之花彻底卸下防备,她真的有些累了。 “国主,我有要事禀告,太师与祥松阁……” 姜小寇对着来人抬手,示意他噤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