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黑莲花失败后》
1. 第 1 章 离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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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这人……碰瓷儿呢吧。……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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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沉默地看着刚刚跑走的人突然又回头。
他抬眸,少女眼睫上挂着雪花,看向自己时有些怯生生的。
谢折并没有说话,眼前的少女身上似乎萦绕着昳丽的光晕。谢折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
那光晕太过绚烂,谢折有些看不清少女的脸。只知方才挤出一个难看笑容的人凑得极近,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风雪卷进了谢折的鼻翼,他身子晃了晃,失去意识前,只记得少女的手有些软。
以及,剑穗子上缠着的玉牌,是代表离月宗的弦月。
他不喜欢离月宗的那些老古板。
这是谢折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虞枝动作微顿,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眼瞧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少年,头顶对于自己的原本是一的好感,竟然在他朝着自己的怀里倒过来后,变成了负十。
这人……碰瓷儿呢吧。
“喂,你醒醒。”虞枝伸手推了推晕在怀里的少年,然而刚刚碰到少年的肩膀,刚刚还算是端坐着的人立马向着一边歪倒过去。
虞枝欸了一声,垂眼去看,少年的脸颊极白,鼻子高挺,睫毛卷翘,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很快就在他的睫毛上结成了一层白白的霜。
风雪似乎更大了些,虞枝呵出一口气,热气在面前瞬间凝成了白雾,她深吸一口气,解下了裹在身上的斗篷,系在了少年身上,她低着头,拉着斗篷,拖着少年往山腰走。
只是带着少年,虞枝便不能从山石台阶上走,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中往下。
起初,露在外面的手臂还在因为寒冷而隐隐生痛,可后来,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虞枝一路上都没有停下过步子,她顶着风雪,拖着少年千辛万苦,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总算远远见到了属于离月宗的房子。
虞枝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她搓了搓僵硬的手,又低头去看少年的状况。
少年呼吸微弱,但好在胸膛还轻微起伏着。
人还活着,虞枝松了一口气,至于少年身上被撞出来的乌青,那便也不算重要了。
虞枝一鼓作气,将人拉回了她单独住着的院子。
好在,如今离月宗上的大多数人都随着三位长老去了锁妖塔,不然虞枝觉得,自己绝无可能在大伙儿的眼皮子底下,将这样大的一个人拖回自个儿的院子。
虞枝心里明白,在想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前,绝不能叫其他人发现这个少年。
毕竟,这人可是日后会搅出混乱的大魔头,也就是妖。离月宗上的妖,不是被关在锁妖塔里,便是脑袋身子两分家。
若是叫人发现了,怕是这少年会血溅当场。
可如果这少年死了,那么虞枝回家的希望便消失了。
虞枝眸光暗了暗,她一鼓作气,将人拖进了屋子。关门锁窗,一气呵成。
只是灯刚刚点起一会儿,虞枝的四肢还没有暖和起来,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这两日离月宗里留下的人不多,会在这个时候来寻自己的,大概率是郭伯伯。
虞枝站起身,顾不上各处关节仍旧酸痛着,有些费劲地将还躺在地上的人挪上了床,又将被子展开,将人从头到尾盖了个严实。
而这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枝枝,是我。”是郭衡阳的声音。
虞枝低声清了清嗓子,等她开口时,已经听不出异样了。“郭伯伯,就来。”
虞枝走到门边,将门推开,抬眼看向门外的人,“郭伯伯,您怎么来了呀?”
郭衡阳的视线落在了虞枝身上,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我原先还想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呢,转了一圈见你院里的灯亮了,便将厨房里给你温着的菜送过来……”郭衡阳的尾音稍稍有些长,他的视线越过虞枝,落在了后方有些黑的屋子里,“枝枝,你没什么事儿吧?我怎么闻着有些血腥味儿呢?”
虞枝握住食盒的手微微一滞,她垂着眼,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泄出旁的情绪。
“郭伯伯,我回来的路上摔了两跤,有些蹭破皮了。您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
听虞枝这样说,郭衡阳收回视线,他有些心疼地看向面前垂着头的小姑娘,“枝枝,算起来你也送了小半个月的饭了,天气这两日越发凉了起来,这剩下的日子,我上山送饭吧。”
“郭伯伯,这样……”虞枝抬起头,她看向郭衡阳,开口推辞,“不太好。我都答应师父了。”
可郭衡阳却是眼睛瞪圆了些,“这事儿我做主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视线落在女孩身上,见人面色有些苍白,唇上更是没有半分血色,郭衡阳声音软了两分,“枝枝,听话,你本就受不得寒,来来回回地跑,怕是要被冻病了,快些回去换身干净衣裳,擦了药,将饭吃了,明儿郭伯伯给你炖盅补汤。”
虞枝怕与郭衡阳说得久了,屋里还有个妖的事儿被郭衡阳发觉,遂不再推辞,而是乖巧地应了下来,“那我先谢谢郭伯伯了,明儿我去给您打下手。”
郭衡阳摆了摆手,“休息去吧。”
虞枝笑着看着郭衡阳转身离开了院子,提着食盒的手才缓缓垂了下去。
她松了一口气,四肢百骸上的痛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站了好一会儿,虞枝才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挪回了屋子里。
重新将门锁好,虞枝将屋子里的油灯拨弄得更亮了些。
虞枝受宠,所以在她房间的隔壁,离月宗宗主明远特意施了法术,凝出了一泓温泉,好叫虞枝随时都能有热水沐浴。
虞枝一瘸一拐地从小门去了隔壁,等她整个人没入温暖的泉水中,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泡了一会儿,虞枝总算缓了过来,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回到了房间里。
坐到床边,扯开被子,躺着的人双眸紧闭,脸颊两侧有隐隐的红。
虞枝抬手去探,掌心一片滚烫,躺着的少年正在发烧。
收回手,虞枝下意识起身想要去一旁给少年寻药丸,只是站到一半,虞枝又缓缓停了下来。
烧得久了,脑子有可能烧坏。
如果这个未来大魔头的脑子被烧坏了,那不就变成了傻子。
变成了傻子,自然也做不成大魔头了。
这般想着,虞枝又缓缓坐了回去,她看向床上的少年,声音压低,“你……你别怪我啊,如果你烧傻了,我一定会照顾你的。就算……就算我离开了,也会给你留下一大笔钱,找人照顾着你,叫你生活无忧的。”
谢折觉得自己被一团滚烫的熔岩包裹着。
混混沌沌中,他听到有些低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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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折枝的折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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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的呼吸放缓了些,她抬眸,颇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看向面前的人。
少年也抬眼朝她看了过来,眸光清冷,“你是什么人。”
虞枝盯着面前人那浓郁如墨,几乎化不开的瞳孔,沉默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挤出了一个笑。
“我……我是离月宗的弟子,昨日下山时,遇见你昏倒在雪地里,就将你带回来了。”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盯着虞枝。
而虞枝则是用余光关注着少年头顶的数字,见那数字并没有变化,她抿了抿唇,又开口道,“我叫虞枝,虞美人的虞,枝条的枝……”
“你叫什么呀?”
谢折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他垂下眼,声音很淡,“谢折。”
“谢折?哪个折?”
“折枝的折。”
虞枝呼吸一滞,她抿唇看向面前的人,几乎想要将人给扔出去。
只是看向谢折头顶明晃晃的负八,虞枝微微垂眸,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敛去,再开口时,同寻常的小姑娘一样,有些怯意却也带着对谢折的好奇,“你……你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
谢折不答。
方才探身用匕首抵住虞枝咽喉时,他扯到了腰腹间的伤口,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
谢折微微向后靠,呼吸声重了两分。
虞枝的视线往下,落在了谢折的腰腹间。
她抿了抿唇,适时做出害怕捂嘴的动作。
谢折也在这时朝着虞枝看了过来。
面前的人在害怕,谢折的视线闪了闪,他微微垂眼,长睫忽闪忽闪,在眼下洒下了一片阴影。
她应该要开口赶人了吧。谢折心想,毕竟昨日初见时,谢折看得清清楚楚,虞枝分明先跑了好几步才折返回来的。
“这是我们离月宗的灵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到了谢折的眼前,带着些微的清苦味儿。
“你先把药吃了吧。”虞枝将药递到了谢折手中,“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谢折没动。
而虞枝的视线紧盯着谢折头顶上的数字,半晌,见那数字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才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来。
“不用担心,近日离月宗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什么人在。”虞枝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衣柜前,翻了翻,翻出了给师父准备的衣袍,“这原本是给师父准备的,还没有送出去,你先换上吧。”
虞枝将衣服放在了床边,她看向谢折,“我很快回来。”
等了一会儿,谢折没有反应,他脑袋上面的数字也没什么动静。
虞枝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对着谢折时,还挤出了一个笑来。
出门后,虞枝将房门小心翼翼地锁上。
今日的雪更大了,虞枝的院子里,雪几乎堆到了脚踝。
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虞枝耳边响起,稍有些凛冽的风混着雪珠子往虞枝的领口里灌。
离月宗的厨房离虞枝住着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走到一半,虞枝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得失去知觉了,她抬手放在唇边呵了呵,心里暗暗骂了谢折一声。
都是因为这个未来的大魔头,不然何必她早早地去厨房,郭伯伯那么喜欢她,肯定会在午间把吃食送过来的。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
每走上一步,虞枝都要骂上一句谢折。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骂,总算是到了厨房外。
站在厨房的院子外,虞枝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向烟囱的方向。
照理说,这时候郭伯伯应该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才是,可是今儿看起来,厨房仍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影的样子。
“郭伯伯——”虞枝推开院门,开口喊人。
虞枝的声音在院子里漾开,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人回应她。
虞枝带着疑惑进了院子,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郭衡阳养的那几只鸡缩在棚窝里,听到脚步声,领头的那只红冠公鸡只是昂起头看向虞枝,并没有旁的反应。
虞枝闪身进了厨房里。
灶膛里还有一丝丝的热气,应当是再早些时候有人用过,可是灶台上却又干净,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有些奇怪。
虞枝在厨房里转了两圈,并没有找到郭衡阳的身影,她心中难免打起鼓来。
来不及细想,虞枝心里有些发毛。
她从一旁的锅里拿出仍旧有些温的鸡蛋,便转身往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远远地,虞枝便看到了一个披着白色鹤氅的人站在院外。
虞枝的脚步顿了顿,下一刻,有些惊喜道,“知礼师兄!”
祝知礼转过头身来,视线与虞枝的视线对上,更加温和,“阿枝,过来。”
虞枝小步跑到了祝知礼身前停了下来,她仰起头,看向祝知礼,开口时声音微微有些喘,“师兄,你怎么这个时候下山了?不是离你们下山还有大半个月吗?”
祝知礼抬手,替虞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十分自然,“阿枝,我要同你说一件事儿。”只是语气听起来,难得有些严肃。
虞枝直起了腰,她看向祝知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昨日锁妖塔下方的深山中有地动。”祝知礼看着虞枝,声音放缓了些,像是生怕说得快些,就吓到面前的师妹一般,“宗门里人手不够,郭伯伯一行今儿凌晨的时候也进山了,我担忧你一个人害怕,所以赶回来同你说一声。”
虞枝唔了一声,她微微蹙眉,抬眼看向祝知礼,满脸担忧,“知礼师兄,是不是很危险?”
祝知礼轻笑了一声,他低眉从袖口中摸出一沓符咒来。
“我给你准备了些符咒,记得收好,若是遇到紧要的时候,便拿出来用。”
虞枝接过了符咒,她脑袋微微垂着,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沮丧,“知礼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倘若我再机灵些,便能帮到你们了。”
祝知礼闻言,眸色微深。
他看向虞枝,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若是满慈在这儿,见你这小可怜的样子,又该背着人抹泪了。”祝知礼顿了顿,又继续道,“今年冬日格外冷些,师兄向你保证,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我去同师父说,一定领着你一起下山。”
虞枝适时抬起头来,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乖巧极了,“那师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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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你……为什么救我”……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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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盯了谢折许久,见那数字没有跳回去的意思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有了裂缝的鸡蛋在桌上滚了滚,蛋壳便轻而易举地脱落。
虞枝将剥去了壳的鸡蛋递到了谢折面前,“郭伯伯不在宗内,之后的吃食我再想办法。”
谢折仍旧不动,活像个哑巴。
虞枝心里轻哼,嘴上不说话,头顶的数字倒是变得勤快呢。
只是面上,虞枝仍旧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小白兔,她身子微微前倾,见谢折并不伸手来接,索性将鸡蛋递到了人的唇前,“吃一点吧,一直不吃,伤口该好不了了。”
“啊——”虞枝微微张嘴,像是在哄三岁孩童一般哄着谢折。
鸡蛋怼在了谢折的唇上,蛋腥味在他鼻翼前散开。
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谢折终于抬手,将鸡蛋从虞枝手上接了过来。
鸡蛋已经有些凉了,蛋腥味儿更重。
可谢折却是面无表情地将鸡蛋一口一口,吞了个干净。
而虞枝则是适时递上了一盏茶,谢折抬眼望她。
方才,虞枝在院外,也是这样笑的,对着那个披着白色鹤氅的离月宗弟子,也是眉眼弯弯,嘴角翘起,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
像是一只雪兔。
虞枝并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在想着什么,她转过身,在柜子里掏着什么。
虞枝记得,去年生辰,师父给她送了一颗问天珠。
问天珠能够敛去一切气息,她想要找出来,先给谢折戴上。
虞枝的柜子里的东西不少。
一个又一个的木盒子堆叠在一起,将那黄梨木的大柜子塞了个半满。
虞枝有些费劲儿地从里面抽出一个鹅黄色的木头匣子,打开,问天珠正好好地躺在匣子中。
流光从问天珠上方闪过,透亮的珠面上,印出了虞枝的一双眼睛。
虞枝将问天珠取了出来,转身递给了谢折。
“这个你贴身带着。”虞枝垂眼看着谢折,“有问天珠在,便不会有人察觉到你的存在。”
谢折没动,他的目光落在问天珠上,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了虞枝。
虞枝不喜欢被别人那样盯着。
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后腰抵在了桌角。
隐约的疼痛让虞枝回过神来,她抬眸看向谢折,脸上挤出一个怯生生地笑。
虞枝向来是知道的,她这样对着人笑的时候,无辜至极又叫人心生怜惜。
“你……为什么要救我。”谢折总算是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他仍旧不曾伸手去接问天珠,只是抬眼盯着虞枝,像是要从虞枝的脸上将她看透一样。
虞枝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个关键的问题。
握着问天珠的手心有些发紧,虞枝的尾指轻轻动了动,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就算是见到受伤的小兔子,我也会救的。”虞枝脸侧挤出梨涡来,眼底若有星子。
谢折看向面前的人。
少女微微仰着头,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纤细又脆弱。
谢折头顶的数字没有变化。
虞枝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口水,她吸了一口气,声音放得更软,“更何况,你长得漂亮,我自然会救你。”
这话说出来,虞枝自个儿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完,她便有些后悔了,这话说出来她自个儿都有些不信,谢折的确样貌俊美,只是笼着一层阴骘。
比起谢折那带着阴骘的俊美,虞枝更喜欢祝知礼那般灼灼风华,望之若鹤的少年。
只是这些,虞枝只是在心里想着,面上仍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无比真诚地盯着谢折。
谢折脑袋上的数字终于有了变化,从原先的负二十,变成了负十五。
虞枝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变得更真诚了些。
她往前微微探着,将手中的问天珠塞进了谢折的手里,“谢折,你安心在我这儿住下,好好养伤,别的事儿,等伤好了再说。”
谢折的指尖有些烫。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只是面前的人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仍旧弯着眼,络绎不绝地说着话。
“我会照顾好你的。”
“虽然郭伯伯最近不在,但是就在院子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厨房,我虽手艺不如郭伯伯那般精湛,一些清粥小菜却是做得出来的。”
“谢折,你有什么忌口吗?或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谢折的耳尖有些发热,脑子里似有什么搅在了一起。
那黄莺一般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丝犹疑小心翼翼地再次响了起来。
“谢折,你怎么会在雪地里受了那样重的伤呀?”
虞枝捏着自己的指头,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原先她并不打算刨根问底,可是方才那一会儿的功夫里,几个念头在虞枝的心头转了一个圈儿。
还是该问。
毕竟自个儿现在正在未来大魔头面前扮演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白花一样的小姑娘是不懂得什么叫在粉饰太平的。
谢折仍旧没有立刻回答。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轻轻动了动,过了许久,才动了动唇,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
“被人追杀。”谢折道。
虞枝适时捂嘴,再放下时,脸上带了些义愤填膺的神色,她拍了拍胸脯,看向谢折时,眸光坚定。
“放心吧,我既然将你从雪地里捡了回来,那便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虞枝十分认真,“有我在,绝不会叫那些人再找到你。”
虞枝站起了身,她伸手替谢折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转,屋子里的银灰炭不多了,我去搬些回来。”
谢折没有说话,只是依着虞枝的话闭上了眼睛。
他自是没有见到,在他闭上眼睛后,方才还似雪兔一般,满眼温和的小姑娘撇了撇嘴,眸光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虞枝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而后关上了门。
里头的人,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且不论【系统】说的,谢折未来会是声名鹊起的大魔头,无人是他的对手。
便说谢折的那个好感,是当真难刷。
头顶的数字,像是叫人焊死了一样,任凭方才虞枝怎么扮乖装巧,都丝毫未涨。
虞枝有些烦躁地踢动着面前的小石子。
小石子撞开面前的积雪,滚进了一旁的竹林里。
竹叶轻颤,晃下来一片雪。
虞枝眼中,映出了漫天的大雪,她站在屋檐下,过了许久,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虞枝有些认命地钻进了这冻人的大雪里。
既然口头上的巧言没办法打动谢折,那只有让他见到,自己为了他是当真什么苦都愿意吃才行。
屋子里,银灰炭的热气里裹着淡淡的花香。
那花香让谢折觉得有几分熟悉,像是幼时闻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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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好像外人摸上离月宗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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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的门虚掩着,炉子上的火发出扑簇簇的声音。
瓦罐的底部被烧得很黑,那瓦罐常用来给虞枝煎药吃,看起来是历经风霜的一个瓦罐。
虞枝守在小厨房外面,院子里的一汪水池已经结了冰,踏上去时,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不算厚的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虞枝收回腿,用一旁的木棍敲了敲,将冰面敲散后往里面撒了一把鱼食。
原本挤在一堆的锦鲤在池子里四散开来,虞枝在水池旁蹲了下来,一只手撑着下巴,垂眸看着下方的锦鲤争食。
看得正认真时,虞枝腰间的佩剑剑穗被风吹着晃了晃。
虞枝的后背猛地起了一层疙瘩,她猛地侧过身,右手顺势从腰间一晃。
长剑出鞘,发出一声铿锵剑鸣。
虞枝的身子柔软,整个身体向后弯去,四五片竹叶从方才虞枝站着的地方飞过,直挺挺地扎进了一旁的木柱子里。
虞枝的呼吸声重了一瞬,她执剑而立,看向竹叶飞来的方向。
“什么人?鬼鬼祟祟,上不得台面!”虞枝声音清亮,穿过风霜,带了一丝清冷。
只是,并没有什么人回应虞枝。
就好像,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切只是虞枝自个儿多疑。
少女执剑而立,眉心微皱,她胸膛微微起伏着,披在身上的斗篷,接了一肩的风雪。
虞枝的视线从白茫茫的风雪上扫过,不像有人来的痕迹。
退了半步,虞枝的背抵在了竹竿上。
余光瞥见了那几片竹叶。
翠绿,透亮。
虞枝伸手握住了那竹叶。
掌心当中手掌温润。
那不是真正的竹叶,而是以翠玉雕刻而成的。
虞枝掌心发力,翠玉竹叶仍旧深深地扎在木柱子里。
又等了好一会儿,的确没有什么人出现。
虞枝手腕微动,长剑顺着力向上,那翠玉竹叶脆极了,长剑不过往上轻轻一碰,便听到一声脆响,翠玉竹叶拦腰折断。
几块半截的翠玉竹叶落进了雪地里,虞枝不过轻轻一抬脚,便有些晃眼,再找不到那翠玉竹叶了。
握着长剑的手微微有些发紧。
虞枝的呼吸也放缓了许多,一定有人上到山顶。
至于翠玉竹叶……
听说七大宗门之首的苍羽宗喜以玉器为武器。
可是苍羽宗的人,为何会到离月宗这样的小宗小派来,而且藏头露尾,挑着离月宗没有人的时候上来。
虞枝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她抬了抬手,长剑落回剑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小厨房里,发出了扑簇簇的声音。
那声音将虞枝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又看了一眼木柱子上的缺口,转身走进了小厨房。
瓦罐的盖子被沸水顶得翘了起来。
虞枝用干净的软布包着瓦罐边,将深黑色的药汤倒进了碗里。
屋外已经只剩风声了。
那风混着雪碴子,劈头盖脸地来,几乎将小院子里的枯树搅得断开。
虞枝顶着风,提着一口气回到了相邻的院子。
那是她自己的院子。
院子中央,有一处地方微微向下凹了进去,有一点红在白雪当中相当显眼。
虞枝在门边停了一瞬,而后目不斜视地进了屋子,像是半点没有瞧见那一点红。
进屋,抬脚将门关上,落锁,一气呵成。
谢折并没有睡着,他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虞枝走到院子里时,谢折便听到了动静。
紧接着,便是有些匆忙的关门落锁声。
谢折睁开眼,披着斗篷的少女正背对着自个儿。
少女微微勾着脖子,一只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则是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来,结印落咒,落在了锁头上。
虞枝转头看向后方,猝不及防撞上了谢折的一双眼睛。
漆黑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虞枝呼吸停了一瞬,手腕一抖,手中的药碗险些摔下去,好在她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扶了一下,才没叫药碗砸到地上去。
也直到现在,虞枝才察觉到烫。
她三两步蹦到了桌边,放下了碗,被烫得隐隐在跳动的指尖捏上了微凉的耳垂。
等到痛感消散,她才抬眼看向谢折,“先把药喝了吧。”
谢折从床上走了下来,他停在了桌前,并没有抬手去拿药碗,反倒是盯着虞枝,“外面有人?”
虞枝摇了摇头,提到外面的事儿,她心里难免有些打鼓。
山顶上,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就连原本和她一起留在山上的郭伯伯今早也有事儿离开了。
至于山腰上的那些外门弟子。
虞枝咬了咬唇,自是不可能去寻那些外门弟子的,那些人修为不见得比虞枝深上多少,若是将人引了过去,反倒更加不好收场。
现在,那偷摸上离月宗来的人不现身,反倒装神弄鬼地留下一朵荷花。
虞枝刚刚看得分明,雪地中央的那一点红,正是夏日里到处都是的荷花。
照常理来说,正常人在冬日白雪中见到了荷花,怎么也要过去瞧一瞧的,可偏偏虞枝不按照常理出牌,权当没看见。
她不接茬,这台戏自是演不下去的。
虞枝眸光闪了闪,她嘴角牵出一个稍显勉强的笑,看向谢折,“别担心,万事有我在呢,你将药喝了吧,若是凉了,药效该打折扣了。”
谢折微微垂眸,他抬手端起了药碗。
药碗仍旧很烫。
察觉到这一点的谢折眸光微抬,落在了虞枝垂在身侧的手上。
虞枝的掌心通红一片,一看就是刚刚烫出来的痕迹。
而虞枝则是看着谢折,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手被烫得通红。
见谢折盯着自己,虞枝眨了眨眼,突然恍然道,“你是不是怕苦?我这儿有糖果子呢。”
只见虞枝低头从腰间的小包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油纸包裹。
油纸包裹被解开递到了谢折面前,里面是一块方糕,看着便甜得很。
谢折端起药碗,“你收起来吧,我不用那个。”
话音落下,他仰起头,一口气将碗里的深黑色药汤喝了个干净,放下碗时,碗底只剩下一些黑色的药渣。
而谢折的面色却是半点儿没改,像是丝毫没有尝出苦味儿一样。
反倒是虞枝看着,牙都要咬碎了。
她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两步,将那块小方糕塞进了谢折的嘴里。
虞枝的动作很快,谢折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等他察觉到虞枝的动作时,微凉的指尖已经和那块甜腻腻的方糕一起,沾上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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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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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有符咒的锁头颤抖着,像是很快就会被外面的妖兽震碎。
虞枝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儿,看着弱不禁风的谢折,咬了咬牙,提剑对着门。
虎啸声渐渐变低。
忽得安静。
只听得一声清响,挂在门上的锁猛地碎了,在门锁碎掉的同时,符咒出手。
冲向虞枝的妖影与虞枝手中符咒相撞。
符咒破碎,妖影溃散。
虞枝微微眯眼,等到那些灰尘散去,才完全睁开了眼。
木门在刚刚的冲击下岌岌可危,一只比寻常白虎要大上两圈的虎妖站在院子里,黄褐色的眼睛瞪圆,直勾勾地盯着虞枝。
那只虎妖的牙齿又尖又利,带着腥臭味的唾液顺着巨牙缓缓淌落。
风雪在虞枝和那虎妖之间打转。
在一瞬间,凌乱的风雪变得缓慢,虞枝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僵。
师兄给的符咒没有办法将那虎妖一击放倒。
自己只有一剑的机会。
虎妖的瞳孔微缩,前爪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
就是现在!
虞枝将手中抓着的那一把符咒尽数朝着虎妖掷去,一时之间,雷光便随着冰霜。
虎妖原本的动作变慢了两分,虞枝便是那时往外飞去。
她的剑尖,正对着虎妖的咽喉。
剑尖似乎抵上了皮肉,剑身微弯。
虞枝瞳孔轻颤,她只觉肩前一痛,眼前原本靠近的虎妖逐渐变远。
她被虎妖拍飞了出去。
而本该插进虎妖咽喉的剑偏了两分,只划伤了它的右眼。
受了伤的虎妖显得十分暴虐。
只听他嘶吼一声,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随之颤动。
虞枝的背重重撞在房间的墙壁上,而后如同一块布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口腔中腥甜一片,刚刚虎妖的那一爪,重伤了虞枝。
虞枝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佩剑摔在几步外的地方。
她也说不出自个儿如今是个什么心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
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只不知怎么上了离月宗的虎妖手里。
虞枝深吸了一口气,五脏六腑都揪着疼。
她的余光瞥见了仍旧坐在一旁的谢折,谢折冷漠地看着她,半点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而那只虎妖因为右眼受伤,鲜红的血糊了满脸,看着狰狞又可怖。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虞枝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在虎妖扑向她时,向着谢折的方向滚了过去。
虎妖一扑空了,更显暴躁,它龇着牙,露出了一嘴歪七扭八的尖牙。
虞枝的手已经按在了谢折的肩膀上。
越过虞枝的身体,谢折看到了那只妖虎。
这只虎妖杀了,又或是说吃了许多的人。那双眼睛被血腥浸染的满是戾气。
谢折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漠然地盯着那只虎妖。
像是十分笃定,这只虎妖伤不到自己。他的视线缓缓下落,看向了挡在自己身前的虞枝。
少女身上的桃粉色衣服已经被血染红,这衬得那截白玉般的脖子更加洁白。
看向虞枝时,谢折的眼底有些疑惑。
他想不明白,这样雪兔一般脆弱的女子,凭什么会挡在自己身前,妄图替自己挡住虎妖的一击。
虞枝垂着眼,她所有的情绪都被长睫遮掩,害怕,惊慌,还有一丝决然。
她按在谢折手臂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默数着数字,她要在那只虎妖扑来的瞬间,将她和谢折的方向调转。
死前带走未来的大魔头,也不枉她穿越这一遭。
近了。
腥臭味儿重了。
越来,越近了。
虞枝甚至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手上刚要发力,虞枝忽然听到了唤她的声音,“枝枝!”
力气骤然泄去,虞枝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那是重物坠地的声响。
虞枝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院子里,是去而复返的祝知礼。
刚刚仿若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心脏重新跳了起来。
虞枝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垂着的手碰到了一片温热,是那只虎妖的尸体。
她偏过头,虎妖的脑袋,叫祝知礼的箭贯穿了。
虞枝吐出一口气,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而祝知礼则是飞奔而来,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虞枝。
“没事了。”祝知礼脸色也有些白,他伸出手,有些不知该扶在什么地方,虞枝衣服上的鲜红让他的眼睛生痛。“别怕,没事了。”
祝知礼有些不敢去想,倘若他没有因为收到师父的传信而回离月宗,虞枝现在,会不会已经死在那只虎妖的爪下了。
虞枝这才察觉到伤口的疼痛,她不自觉淌下泪,“知礼师兄,你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祝知礼闻言微顿,他从随身的口袋里翻出止血的药丸塞进了虞枝的口中,“师父传信说,离月宗宗纹有波动,许是有人闯了进……来……”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祝知礼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他偏过头,总算是看见了坐在一旁,恍若无事发生的谢折。
祝知礼眉心微蹙,他盯着谢折,“枝枝,他是谁?”
虞枝心中一滞。
方才一切发生得又急又快,她根本没来得及去想,自个儿屋子里,还有个不知来历,不知身份的谢折。
听祝知礼问起谢折,虞枝回头去看他。
只是这一看,虞枝心中更觉奇怪——谢折脑袋上的数字,变得她有些看不明白。
虞枝还记得,在混乱发生前,谢折头顶的好感是负五。
而现在,那个数字是十五。
虞枝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谢折突然就加了二十点的好感度。
再眨眼,十八。
再眨眼,十。
再眨眼,一。
虞枝打了个激灵,她猛地直起腰,握住了祝知礼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哭意,“知礼师兄,他是我从路边救回来的,你让他在山上养伤吧。”
祝知礼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虞枝,见虞枝摆着一张脸,眼眶中的泪更是将落不落,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而谢折头顶的好感,总算跳了两跳,稳在了五点。
虞枝用余光瞥见,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祝知礼,小心翼翼道,“知礼师兄,你知道的,我当年就是被人遗弃在雪原里,那日见到他受伤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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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枝枝很少求我什么。”……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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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礼并没有抬眼去看虞枝,他垂着眼,专心替虞枝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听到虞枝略带些固执的提问,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枝枝,这些事儿你别担心。我会将山上的结界加固,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离月宗里,我会保护你的。”
虞枝明白祝知礼的意思,她沉默片刻,抬起头,将眼中的情绪收敛好,脸上带着娇憨的笑,“师兄,我明白的。”
既然祝知礼当真不想说,那虞枝便也不再问。
他们都将她当做易碎的玉石,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么虞枝就当这易碎的玉石,只管自己能够活着。
毕竟,虞枝最初所求的,不就是活着离开吗?
祝知礼抬眼看向虞枝,手臂被吊起的少女正仰着头看向自己,目光清润,似是半点不觉得疼。
感受着掌心当中,少女那微弱的脉搏,祝知礼不由叹了一口气。
虞枝这个小师妹,总是这样让人心生怜惜,叫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拉进自己的羽翼之下,至于外面的那些纷纷扰扰,祝知礼总觉得不该叫虞枝知晓。
那些弯弯绕绕,总有他们在外面挡着,何必叫虞枝掺和进来忧心呢?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他们已经有了准备,叫虞枝受伤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遍。
这般想着,祝知礼便又开口安慰虞枝道,“且放宽心。”
虞枝抬头,乖巧又顺从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信师兄还有师父会保护好我。”
祝知礼伸出手,摸了摸虞枝的脑袋。
虞枝垂着眼,任由祝知礼哄小孩儿似得摸着她的脑袋。
她身上的伤已经都处理好了。
那头,祝知礼去给虞枝准备新的符咒,而虞枝则是吊着胳膊裹着斗篷,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屋子里一片狼藉,平日虞枝喜欢把玩的那些小物件儿散落一地。
踩上去,碎瓷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谢折仍旧坐在那儿,冷风灌进屋子,吹得虞枝瑟缩。
可谢折看上去却是半点儿不冷的样子,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虞枝没说话,只是看着谢折。
准确的说,是看着谢折脑袋上的数字,是三。
也不知道,自个儿处理伤口的这一会儿功夫,又哪里惹到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大魔头,使得好感莫名掉了两点。
“那只虎妖,为什么要杀你。”谢折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刚说出几个字,便忍不住偏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虞枝回过神,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给谢折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少年盯着虞枝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接过了茶盏。
“知礼师兄已经处理好了,之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儿了。”虞枝轻声道,她垂着眼,并没有去看谢折,声音平淡,就连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说话时带着什么情绪。
可是喝了一口水的谢折动作却是微顿,他抬起头看向虞枝。
茶盏当中,水波轻荡。
谢折的声音在凛冽的风中响起。
“你在不高兴?”谢折道,“虞枝,你为什么不高兴?”
虞枝抬头,她的视线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落在了谢折的脸上,而不是像先前那样,总有一两分视线去瞥谢折脑袋上的数字。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出声,他们就那样对视着,好像要从对方的视线里看出些什么来。
这份有些诡异的安静被祝知礼的声音打断。
“枝枝。”祝知礼抬脚走了进来,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从谢折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虞枝身上。
他走到了虞枝身边停下,伸手将虞枝身上的斗篷拢了拢,“我留不了太久,结界已经加固过了,这两日,你便先住在隔壁的小院儿里,那儿一直空着,将被褥抱过去就足够了。”
“知道了。”虞枝乖巧应答,“师兄不用担心我。”
两人一个耐心叮嘱,另一个听话懂事,本是十分温馨的画面。
可谢折却是冷冷开口,“当真足够安全,为什么虎妖会在山上出现。”
谢折的话像是在一瞬间将原本温馨的气氛划出一个口子,凛冽刺骨的风横冲直撞,祝知礼的笑微微凝固在脸上。
虞枝匆匆抬头瞥了谢折一眼,而后在祝知礼开口前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师兄,我明白你的苦衷。”
祝知礼并不愿在师妹面前同外人起什么龃龉,他抬手拍了拍虞枝的肩膀,“听话,你先去隔壁小院儿收拾着。”
虞枝没有动,她有些迟疑地看向一旁的谢折。
她是了解祝知礼的为人的,从不滥杀无辜,所以虞枝并不担心祝知礼一剑就把谢折给杀了,可是,趁着自个儿收拾的功夫,将人送出离月宗却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若是谢折被送走了,那虞枝当真是不知道该去哪儿寻这个未来大魔头了。
许是看出了虞枝的迟疑,祝知礼的声音里带了两分无奈,“枝枝,你捡来的人,我总不会为难他,只是师兄有些话要问他,别担心。”
虞枝这才点头,她看看谢折又看看祝知礼。谁的好感都不想往下掉,遂一碗水端平,先是对着祝知礼道,“师兄,他说话难听了些,你别往心里去,这段日子,我看他不像是坏人。”
交代完祝知礼,虞枝又偏头看向谢折,眼瞧着谢折脑门上的数字在乱跳,虞枝又慌忙道,“谢折,师兄答应我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之前说过会照顾你直到你伤好,我绝不会食言的。”
等谢折脑袋上的数字渐渐稳住,虞枝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刚开始刷好感就这点不好,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那数字就会变化。不像祝知礼,如今的好感已经很高了,一般来说,无论虞枝做什么,好感度都不会往下掉。
祝知礼目送着虞枝离开后,才转头看向了谢折。
谢折冷冷抬眸看向祝知礼,面色冷淡,那意思明显,便是无论祝知礼问他什么,他都不会回答。
只是出乎谢折所料,祝知礼并没有开口询问他什么,只是抬脚走到了他的跟前。
“枝枝很少求我什么。”祝知礼掌心当中,有一抹银光闪过。
谢折下意识想躲,可他本就伤着,身子微微后仰,祝知礼手中的长剑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一时间,谢折察觉手臂一痛,低头去看,巴掌长短的银针正扎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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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与反派相处的法则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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怄气归怄气,该做的事情却还是要做。
那只虎妖的尸体还躺在门厅处,在风雪下,那头虎妖愈发僵硬。
虞枝在虎妖的尸体边蹲了下去,一只胳膊受了伤使不上劲儿,只能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紧了匕首,想要将虎妖的尸体剖开。
妖丹一般在妖兽腹部向下半寸的位置。
虞枝在修炼上虽这么些年没什么长进,但是平日也跟着师兄师姐处理过不少妖兽尸体。
妖丹的位置,虞枝闭着眼也能准确地点出来。
匕首锋利,即便是不常用的手握着,也轻而易举地戳破了虎妖的白色虎皮,顺着皮肉的纹理往下一滑,刀尖一挑。
一枚淡黄色的妖丹立在匕首上方。
在妖丹被取出后,刚刚还那般大的妖虎尸体便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缓缓干瘪下去。
片刻后,只剩一张白色的虎皮。
虞枝站起了身,她将匕首上的妖丹握在手中,往前一送,“这是大补的东西,你囫囵吞下去吧,也不知道你究竟哪儿受了伤,这一颗下去,里里外外的伤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虞枝方才是蹲在风口上处理的虎妖尸体。
鼻尖被飒飒的冷风吹得泛红,抬眸看向谢折时,眼尾也被吹得有些泛红。
谢折盯着虞枝的眼睛,突然站起了身,他伸手从虞枝手里接过了那颗妖丹。
抬手的功夫,妖丹就被谢折囫囵吞了下去。
“多谢。”谢折低声道。
因为谢折脑袋上那神秘莫测的数字波动,虞枝并没有什么和她闲谈的心思。
见谢折接过了妖丹,便转身去隔壁院子收拾晚上歇脚的地方。
等到虞枝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里,谢折挺直的脊背才缓缓松了下去,妖丹入腹,受伤的地方涌出细细密密的痛感。
谢折抬手,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巨大的疼痛让他的手死死按住下方的桌面,指腹泛起骇人的青白色。
不过是短短一瞬的工夫,谢折身上的衣服便已经被汗水浸湿。
隔壁院落中,虞枝正半跪在小榻上将被褥铺平整。
想到谢折现在正吃的苦头,虞枝便觉得自己伤口处的疼痛都小了不少,手上的动作也愈发轻快起来。
妖丹是宝物,更何况是那只看着便有些修为的虎妖。
像这只虎妖的妖丹,倘若经过炼制,那便是提升修为,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就算是用来送给虞枝师父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是个拿得出手的礼物。
只是炼制妖丹的工序复杂不已,且有很大的可能失败。
而离月宗也不缺这样年份的妖丹,索性虞枝直接将没有炼制的妖丹给谢折用了,当是一个人情。
没有炼制过的妖丹没有什么延年益寿,提升修为的功效,但是进补这一项的功效仍旧是在的。
一般不累及性命的伤,这样年份的妖丹下肚,不出三日便能好全。
只是,这没有经过的妖丹且不说其入口时的苦涩,便是医治身上那些伤带来的疼痛便能要了半条命去。
想到这儿,因为谢折脑袋上的数字乱蹦而产生的那些不耐烦消散了不少。
而床褥也在这时被铺好了。
虞枝站直腰,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才将药箱里备着的,用来止痛的药粉拿上,转身去寻谢折。
谢折仍旧坐在桌边,除了脸色看起来苍白些外,看起来并无不妥。
虞枝用余光去撇谢折。
谢折垂着眼,满身透着冰冷。
“这药粉混着热水喝下去,身上就不那么疼了。”
虞枝将药粉放在了桌子上,抬手去拿一旁的水壶。
谢折这才缓缓抬眼看向虞枝,他的视线看起来有些迟缓。
虞枝几乎能看到他视线挪动的方向——先是自己的脸,然后是放在她手边的药粉。
“我无需这些。”谢折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
虞枝这才正眼看向谢折。
谢折额边全是因为疼痛而沁出的汗珠,状况看起来,与那天刚被捡回来时相比,好不到哪儿去。
似是察觉到了虞枝探寻的目光,又或是身上着实痛得有些厉害,谢折竟是开口与虞枝说起话来。
“这点,比起先前,不算什么。”
虞枝看着谢折脑袋上盯着的竖着正缓缓往正数变换,更是放轻了声音,她走到了谢折身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去隔壁吧,这儿风雪吹着,疼得更厉害。”
谢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由着虞枝半搀扶着他往隔壁院子走。
“谢折,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虞枝垂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先前提起这个问题时,谢折并不与虞枝搭话。
就在虞枝觉得,这一回也得不到什么回应的时候,谢折的声音却是倏然在她上方响起。
“……你不知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虞枝步子微顿,她搀扶着谢折的手微微发力,惹得谢折的衣袖有些褶皱。
等她调整好心绪,抬头看向谢折时,虞枝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堪称乖巧惹人怜的心动。
与反派交流的第一法则——
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毫无危害,毫无心机的小白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善良的人。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孤零零地昏倒在雪地里,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虞枝轻眨两下眼睛,波光流转,“谢折,你信我,我将你捡了回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不出虞枝所料,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谢折脑袋上的数字又蹦了两蹦,现在已经到了十点。
正数的十点。
“……呵……”谢折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带了两分不屑,“可是虞枝,你们离月宗的人或是并不这样想。”
虞枝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她就知道!
就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被抓来离月宗的妖怪,救下他,一定会惹得师父不高兴……
可惜,虞枝只有救下他这一条路。
不然等到日后他当真成了所向无敌的妖魔,离月宗一定会遭他灭门的。
虞枝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只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抿了抿唇,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我已经在师兄面前保下你了,其他人也是一样。”
“我不会叫他们伤害你的,从前发生的事情,也许都是误会。”
谢折深深看了虞枝一眼,没有再说话。
而虞枝也松了一口气,谢折头顶的数字稳定在了十,没有像先前一样,莫名其妙地往下掉。
将人扶进了房间后,虞枝将房门关上,又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后,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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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谢折受苦,虞枝开心。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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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日,虞枝却像是经历了半个月那般疲累。
就算心里还揣着一堆的事儿,虞枝仍旧是在沾上枕头的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饶是她不怎么熟悉的小院儿,虞枝这一觉,仍旧是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第二日清晨,山脚小村的公鸡啼鸣声划破这冬日晨雾,缓缓传上了半山腰,虞枝才渐渐清醒。
靠着松软的枕头,虞枝眨了眨眼,好一会儿后,思绪才渐渐回笼。
起身,换上干净厚实的冬衣,还不忘给自己用上一张驱寒取暖的符咒后,虞枝才伸了个懒腰,推开了房门。
木门被推开时,传出一阵吱呀声。
在那吱呀声中,虞枝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挂上了堪称温和的神色。
“谢折——”虞枝开口喊,声音柔得快要低下水来,惹得她藏于宽大袖袍下的小臂激起了一层小疙瘩。
只是虞枝面上并无半点不妥,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开口喊谢折,“谢折,你醒了吗?”
推开旁边屋子的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过夜的模样。
虞枝倒也不觉得惊讶,她与谢折虽认识不久,却也对这人有了个浅显的认知。
昨日她虽说将人领到了这边,也点上了炭火,可却没有盯着他休息,加上昨儿天色渐暗时,虞枝有瞥见谢折往那边的院子去,只是她那是累得极了,懒得去管。
所以现在发觉这屋子空置一夜,虞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转头便往隔壁的院子去。
像谢折这样难搞的未来大魔头,冻上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还能叫自己那怎么都顺不了的一口气,渐渐变得顺畅。
谢折受苦,虞枝开心。
见昨日自个儿的那点小心思得逞,虞枝脚步都变得轻快不少,只是言语间却带了几分假装出来的焦急。
“谢折,谢折——”
早在虞枝喊他第一声时,谢折便听见了。
只是他并没有应声,仍旧是坐在院中那棵覆了一层薄雪的槐树树顶,垂眼向下望,能够看到虞枝小跑着从隔壁院子与这边相连的角门穿过。
虞枝今日穿着一身白。
只是白衣上方,落有点点鲜红的梅花样式,从谢折的角度看过去,那些梅花随着虞枝的跑动而轻轻晃动,像是在一瞬间活了过来。
虞枝跨过了门槛。
这边的门昨日被虎妖撞烂了,还没有来得及修缮,昨日谢折定是在这儿吹了一夜的冷风。
真是活该。
虞枝垂着头,将心底的情绪藏起,脸上满是担忧,视线朝着屋内而去。
声音听起来也是焦急极了。
“谢折,你怎么在这儿待了一夜?离月宗上冬日严寒冻人,你……”虞枝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子里空无一人,细小的雪花被外头的冬风裹着从破了的门洞里冲进了屋子。
虞枝的嗓子也跟着发干发冷。
落在她发髻上的雪花很快融化,冰凉顺着虞枝的脑袋一路蔓延到脚底。
谢折不在这儿,难道是昨夜离开了?
虞枝险些站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谢折,你在哪儿?”
这一次,声音里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颤抖,哭意也从字句中溢了出来,藏也藏不住。
要是因为自个儿一时的意起,让那大魔头从离月宗离开了。
虞枝觉得自己该一头撞死在这儿才行。
坐在槐树枝顶的谢折看起来有些疑惑。
他垂眸看着虞枝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好看娇俏的脸上,一双眼睛亮若星子,而那卷翘的睫毛上,落了雪花,又坠着泪花。
谢折心里,似乎有什么想了起来。
他垂下眼,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掌心,片刻后,终于是开口应了虞枝的话。
“我在这儿。”
听到谢折的声音,虞枝猛然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正看见谢折波澜不惊地投来视线。
“谢折……”虞枝的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的惊慌,“你怎么在树上,莫要扯到身上伤口了。”
谢折没有接话,只是身形灵活地从槐树枝上跳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枝条上方覆着的一层薄雪落下,像是在小范围里又下了一场雪。
虞枝脸上的惊慌神色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仰头看向谢折时,鼻尖微红,看着可怜极了。
这让谢折有几分不自在,他微微侧开眼,将两人撞在一起的目光分开,“我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先前在树上看风景。”
听了谢折这蹩脚的解释,虞枝的冷哼声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了。
看风景?
这槐树是高,可是这冬日的离月宗上,放眼望去,白皑皑一片,别说是风景了,就是远眺久了,都会有些发花。
只是心中虽气得牙痒痒,虞枝面上仍要一副担忧不已的神色,“这冬日的风,刺骨着呢。谢折,你虽吃了那虎妖的妖丹,却也不能这样吹着,还是去隔壁的屋子里歇着吧。”
虞枝转过身,往隔壁的院子走去,走出去两步,还不忘回头看向谢折,目光恳切,“昨日我一时忙昏了头,竟是忘了盯着你在隔壁的屋子歇息。你定是在这边吹了一夜冷风吧?从今日起,我定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可不能叫你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又因着天寒地冻而复发。”
说话间,虞枝的视线悄悄向上挑。
谢折脑袋上的数字,已经定格在二十了。
与反派相处的第三法则——
在对方没有表示出明确抗拒时,要以最为坚决的态度,强行插手对方的生活。
像谢折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脑袋上的数字不降反升,那么定是不抗拒虞枝这样做的。
心中确定几分后,虞枝脸上的笑也变得更加恳切,她转过身看向谢折,突然伸手,拉住了谢折的袖子。
那身衣服于谢折而言,不算合身,偏大了些。
而虞枝扯住袖口后,似有风从袖口处灌了进来。
谢折垂眸,视线落在了虞枝圆润白皙的指头上,而指头的主人,声音透着娇憨与恳切。
“谢折,我同你保证,这一整个冬天,我一定将你照顾得妥妥帖帖。”
“你呀,太瘦了些。之前,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少女的问句让谢折有两分恍惚,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袖子,声音冷淡,没有泄出半分情绪。
“褪鳞之刑罢了。”
褪鳞之刑。
虞枝先前并未听过这样的刑罚,她抬眸看着谢折轻眨了眨眼,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开口转了话题,“我厨艺不似郭伯伯那般精湛,唯有雪菜粥还算拿得出手,今日便还喝雪菜粥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子。
虞枝走得快些,已经停在了一旁的炭炉旁,将银灰炭重新燃上了。
屋子里的寒气很快被驱散开。
虞枝转身看向谢折,见谢折并未反对,遂露出一个笑来,“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将雪菜粥煮好后,便给你送来。”
谢折应了一声,兀自在桌边坐了下来。
虞枝小跑着出了房间。
谢折收回了落在她背上的视线,转而抬手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垂眸看向露出一小截的手臂。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隐约有纹路出现。
谢折垂眼看着手臂上的皮肉缓缓跳动,拉扯。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好似对于皮肤上的这些变化,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少女小跑回来的声音让谢折总是波澜不惊的双瞳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收回手,抬眸看向虚掩着的房门。
只听吱呀一声,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是虞枝去而复返,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箱子。
虞枝身上带着些许外面的寒气,她轻轻跺了跺脚,又抬手在唇前呵了一口,才将箱子上的锁给解开了。
“里头是我平日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谢折,你随意取用。”虞枝将木箱子往谢折面前推了推,又忙不迭地转身跑了出去,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进谢折的耳中,“我去做雪菜粥,很快……回来。”
谢折的视线落在了敞开的木箱子上,里头是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九连环,棋子棋盘,一些记载山川湖海的书册。
各色各样打发时间的东西一应俱全,显然这些东西的拥有者,在离月宗上十分受宠,不然也不会拥有这么多虽零碎,却也是难以收集的小玩意儿。
谢折心底,总算涌起了一丝好奇。
虞枝不光表现得像是一只雪兔,其修为同一只雪兔也没什么不同——简称,手无缚鸡之力。只要遇上修习过两年的人或是妖,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虽说谢折许久未曾入世,却也是知晓,如今的世道,以实力论道。
天赋卓绝或是修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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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你方才,惊跑了一窝雪……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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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之后,虞枝心提得高高的,生怕面前这位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头顶的数字又猛地往下降。
好在那数字并没有什么变化。
即便谢折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们小小的离月宗,想要伤到我,还是再过个百年吧。”
这话听着有些难听刺耳,可虞枝仍是松了一口气。
与离月宗无关就好,这样,无论她能不能攻略谢折,离月宗都不会出事儿。
只是听谢折语气里满是对于离月宗的不屑,虞枝还是小小反驳了一声,“离月宗虽不在七大宗门中,却也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小门派,山上的锁妖塔,可是……”
话赶话间,虞枝下意识就说出了锁妖塔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刚说出来,她便立即噤声,抬眸去看谢折。
谢折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就好像锁妖塔与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干系。
虞枝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疑惑更浓了。
谢折究竟是什么人,又或是什么妖呢。
她看着谢折轻轻眨了眨眼,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将面前的雪菜粥推到了谢折面前道,“先吃些雪菜粥垫垫肚子,晚上想要吃些什么?我好准备准备材料。”
谢折喝了两口雪菜粥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他垂着眼,“都行。”
虞枝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怅然,谢折头顶的数字虽说没有再掉,却也没有继续往上涨,看来不是每次给他做饭都能涨一大截好感的。
心下叹了一口气,虞枝垂着眼,很快又有了新的打算。
再抬起头时,脸上带着笑,“谢折,我瞧你今天气色好得多了,下午随我一起出去转转吧,总闷在屋子里,总会无聊的。”
谢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不说话,虞枝便权当谢折答应了,她眉眼弯成了弦月,“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准备些东西。”
虞枝虽怕冷,到了冬日,却也不是全然不出门的。
她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往年,何满慈与祝知礼在不忙的时候,总会陪着虞枝在附近的山林里逛一逛。
虞枝记得,每年这时候,都能遇到不少还坠着果子的野枣树。
经过大雪的野枣,酸涩味竟数褪去,甜味儿更加浓郁了些,比起虞枝从前吃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今年入冬以来,虞枝便一直记挂着那几棵野枣树。
只是何满慈与祝知礼先是去了锁妖塔,现在又因为其他事情离山,那几棵正是熟透的野枣树,怎么也等不到他们回来了。
好在野枣树所在的地方,没什么危险的。
与谢折一道去,一来可以摘到味道极好的野枣,二来还能与谢折更加亲近些。
一石二鸟的好事儿。
至于外头寒气逼人,虞枝也有应对的法子。
抵御风寒的符咒用上,小巧的袖炉里也装上了炭火。
准备妥当,虞枝一只手揣着袖炉,另一只手提着个竹篮子停在了谢折的屋外。
“谢折,正是午间,太阳不错,山上也没那么冷,我们快动身吧。”
谢折没说话,却是缓缓站起了身,走到了虞枝身边。
因为知晓了谢折与离月宗之间没什么仇怨,加上这位总是阴晴不定的大魔王竟是这般好说话,虞枝心情好极了。
她眯着眼看向谢折身上稍稍有些大的衣服,“这两日我给你裁一身新衣服,我记得柜子里还有秋日下山时买来的布料……”
说这话时,虞枝并没有想着讨好谢折什么,不过是见这身衣服并不合身,才随口一提。
只是见谢折脑袋上的数字又涨了两点,虞枝的眼睛都瞪大了些,她赶忙继续道,“若是布料够,便多做一身。只是谢折,我并不擅女红,做出的衣裳也只是勉强能穿,那时,你可不能嫌弃。”
谢折并没有接虞枝的话,他看着虞枝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片刻后,转过头,“走吧,不是要上山逛逛吗?”
虞枝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落在数字上的目光,转过身带路。
“每到冬日,山上山下都没什么瓜果,可那树上的野枣却是□□,不光味道好,颜色也透着一丝绿,冬日能吃上一小把,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虞枝时不时回头与谢折搭上两句话。
谢折并不怎么回应她,只是偶尔应和两声。
好在虞枝并不怎么在意。
中午时分,山风并不大,阳光极好,洒在虞枝身上,反倒让她有两分暖意,不再似先前那般,每每出门都冻得直哆嗦。
身上舒服了,虞枝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她心情好时,话便更显得多了。
“冬日看不出这山头上的风景,离月宗虽是在极北之地,可冬雪融水时,这山上,却也是春意盎然的。”
“不光是树绿花红,山里各色的野果子也很多。”虞枝转头看向谢折,谢折眸光沉静地看着她,虽是这一路上并没有怎么接话,却是安静地听着虞枝说。
若是光看外表,谢折看上去同虞枝差不多大。
见人一副乖巧的模样,虞枝心里原本的不满与烦躁也散了两分,她望着谢折,缓缓眨了眨眼,再开口时,带了些真心实意,“谢折,你安心在离月宗住下吧,等师父回来了,我会领着你去见他,离月宗虽是个小宗门,可只要收你入山门,便不会叫人欺负你的。”
“那些追杀你的人,多多少少也要给离月宗一个面子。”虞枝看着谢折,面上带着一丝恳切。
谢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深深看了虞枝一眼,而后别过了视线。
虞枝有些拿不准谢折的意思,却也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她看向面前的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心里却是升起了一丝骐骥。
倘若谢折能够拜入离月宗,那么便不会走上先前的那条路了。
若是如此,虞枝回到自己世界这件事儿,便也有了眉目。
这般想着,虞枝越发觉得自个儿这个主意不错,正思索着待师父回来了,该如何求他,请他收下谢折当弟子,一时不察,脚下踩在了滚动的石块上,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倒在了雪地里。
山上的雪下了好几日,堆得厚极了。
虞枝栽下去时,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其余的声音便叫那些将她包裹的雪堆吞没了。
挣扎两下,正在虞枝颇有些费劲儿地想要爬起来时,忽觉手臂上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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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你那位师兄说的话,似……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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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雪兔这事儿,虞枝门清。
在她年纪尚小的时候,何满慈常带着她往山上跑——并非如今虞枝摸到的矮山,而是离月宗后,那高入天际的后山。
后山山顶,终年积雪,雪兔这玩意儿,遍地都是。
那时,何满慈就爱领着虞枝往那后山山顶去,每次,都是捉上一袋子的雪兔。
那是虞枝最喜欢做的事儿。
毕竟雪兔肉嫩,配上辛辣的番邦辣椒,虞枝能够多吃两碗饭!
将随身带着的香包解开,里头装着的,是何满慈亲自挑选的干花。
虞枝在干花中拨弄几番,捏了四五朵深红色的干花来,这深红色的干花原本叫什么,虞枝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种干花的香味儿叫雪兔十分上瘾。
将这干花摆出来,不出一刻钟,再胆小的雪兔也会小心翼翼地从洞里跑出来。
将陷阱挖好,干花摆好后,虞枝提着裙摆藏到了一旁。
正如她所料,一炷香的功夫,那陷阱里,已经有两只雪兔了。
若是依着虞枝,最好再抓上七八只的,回去一锅炒了才是味香色浓。
可瞧谢折方才的反应,显然是将这雪兔当做宠物看待的。
虞枝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两只雪兔揪着耳朵提了起来。
她现在,可是世上最善良的小白花,怎么能吃这样可爱的雪兔呢。
虞枝拍了拍两只雪兔的脑袋,将它们抱在怀里,转身去寻谢折。
回到野枣树下时,谢折正靠着树干闭目小憩。
虞枝先是瞥了眼谢折身边的竹篮子,见里头装满了野山枣才抱着雪兔走到了谢折的身侧。
“谢折——”
早在虞枝的脚步声响起时,谢折便已经听到了,可是知道虞枝开口喊他的名字,谢折才缓缓睁开了眼。
撞进视线的,是虞枝明媚的笑意。
她邀功似地将怀里的雪兔托了托,像是在展示给谢折看一般,“你看,小雪兔。”
见谢折不动弹,虞枝索性蹲下身去,将其中一只塞进了谢折的怀里,她自个儿则是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另一只。
另一只雪兔的腿上沾着一绺红,看着是血,应当是掉进陷阱时受伤了。
既然谢折喜欢这样的小雪兔,那么自己救治受伤的雪兔一定会让谢折的好感猛涨的。
然而,还不等虞枝说话,谢折稍稍显得冰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将这两只雪兔抓来,可曾想过它们父母的感受?”
虞枝一愣,抬眸看向谢折。
谢折并未看向虞枝,他垂着眼看着手中的小雪兔。
虞枝塞给他的这只雪兔不过巴掌大,他只要微微使劲,这只雪兔就会在他手掌中死去。
这个世界上最莫名的小白花竟是谢折!
虞枝心底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当真这么善良,方才自己说去给他抓两只雪兔来的时候,倒是开口阻拦呀。
方才半句话不说,现在等她辛辛苦苦抓了两只小雪兔回来,倒不是哑巴了,知道说小雪兔的父母会万般不舍了。
虞枝一口牙几乎要咬碎了。
她盯着谢折,突然就眼眶一红,开口时,声音委屈极了。
“这只雪兔受伤了,我才想着将它带回来医治。”虞枝托着雪兔的手微微往前,示意谢折去看她手上那只雪兔腿上的伤口,见谢折的目光落过来,虞枝抽噎的动作愈发明显了。
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叫人心生怜意。
“另一只与它许是兄弟情深,一道出来了,我才将它一并带了出来。”
“何况雪兔在山中的生活艰难,我不过是想着,你喜欢它们,院子里又有给它们住的地方,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虞枝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索性垂着眼,无声落泪。
虞枝知道,她哭起来时,泪珠是一颗一颗滚落的,看起来并不狼狈。
见虞枝突然哭出来,谢折下意识挺直了背。
方才那一句,他不过是随口说的。
谢折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性子,只是从前口舌上噎人噎惯了,不知为何,方才对着虞枝,竟也是带出了几分从前的模样。
似乎是见自己半天没有反应。
面前的人哭得更厉害了,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鼻尖也隐隐有些泛红。
谢折有些无措,他身上没有帕子,只能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虞枝见好就收。
她将怀里那只腿受了伤的雪兔也塞进了谢折的怀里。
“是带回去还是放在这儿,你自己决定吧。”虞枝腾一下站起身,眼角仍旧挂着晶莹泪珠,“免得你觉得我是害得雪兔一家分离的恶人!”
最后,虞枝还不忘瞪了谢折一眼。
瞪过之后,虞枝转身提上了竹篮子便往来路走,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谢折。
声音有些凶,却又带着些娇。
“怎么?你要和这些雪兔留在山里吗?”
谢折已经站起了身,正跟过来,听到虞枝的话,他脚步微顿,只是最终也没说什么,将那两只雪兔揣在怀里,跟上了虞枝的步子。
下山的路上,虞枝不像来时那般一路絮絮叨叨,而是沉默了一路。
当然,她内心可不这么沉默。
方才那一眼,虞枝是看清了谢折脑袋上的数字的。
已经三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的眼泪管了用。
不过今天看起来,这位未来的大魔王,现在还是个能被人看透的少年。
虞枝眉尾微微挑起,心中满是自得。
她与谢折相处不过短短几日,这好感上涨的速度,称得上很快了。
细细算下来,虞枝还没有遇到哪个人的好感从负数开始上涨,两三天就涨到三十的。
这般想着,虞枝下意识回头又看了一眼谢折。
也许,这就是自己回家的关键在谢折身上的原因。谢折与她之间,一定有些什么是不同的。
至于不同在哪儿,虞枝可没有兴趣去探究。
只要好感在上涨就行了,管他为什么会涨这么快,或是自己和谢折之间有什么渊源呢。
更何况,就算有那么点儿渊源,也不是现在的虞枝和谢折。
既然与她无关,那么虞枝绝不会去探究半分。
虞枝想着什么,谢折并不知道。
只是方才那一眼,看得谢折心中的无措更加重了些。
从前未曾出事时,谢折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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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镇山骨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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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宗宗主明远的住处特殊,他的院子并不在这一片。
离月宗的地从山脚到山顶。
山脚处,多是外门弟子。
山腰处,则是内门弟子,像虞枝,何满慈这样受喜爱的弟子会住得离山顶更近些。
至于宗门的宗主长老,住处则是在积雪不散的山顶。
明远的住处更是在最高处。
虞枝的脑子转得飞快,她一面思索着身边还剩的符咒,另一面在脑子里缕着上山的路线。·
只是还不等虞枝想清楚,便忽觉手臂一紧。
是谢折伸手拉住了她。
直到这时,虞枝才发觉,谢折的身形高大,靠近时,几乎能将自己整个笼罩在影子当中。
“噤声。”谢折的声音在虞枝的耳边响起。
虞枝回神,她缩了缩肩膀,将自己藏进了一旁的暗处,一时之间,连呼吸声都放缓了不少。
“师兄,这镇山骨当真在离月宗里?”一道阴柔婉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几分断断续续。“可这离月宗向来没什么名头,我真是不知苍羽……”
那女声被一道有些低沉的男声打断,“崔九娘,莫要胡言乱语。”
被唤作崔九娘的女人轻哼了一声,伴着那道轻哼声的,是屋顶瓦片被踩动的声音。
说话的两人,已经落在了他们的上方,其中一人步轻,一人步重,偶尔有一两片瓦片被踩得极重,发出一声显眼的响来。
“崔九娘!”男声听起来有两分气急败坏,“寻不到镇山骨事小,倘若叫离月宗的人察觉,师父一定剥了你的皮!”
“师兄,你担心这作甚?”崔九娘听起来有几分不屑,“这离月宗能往山上来的,都叫……诓了出去,我就是在这儿闹上一闹,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虞枝缩在黑暗中,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屋顶的人说话。
在听到那崔九娘的话后,浑身都放松了许多。
而谢折,则是感受到了身侧人缓缓吐出的那口气。
他微微低下头,看向了虞枝的方向。
虞枝看起来,仍旧有些紧张,黑暗当中,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谢折微微凑近,正要对着虞枝耳语时,突生变故。
一声巨响在耳边爆开,而后便是男人淬着寒意的话语,“崔九娘,你瞧瞧,这不是有人在听着墙角吗?”
虞枝猛然抬头看向踏破屋顶落入屋中的男人。
男人手腕上的银铃无风自晃,剧烈地颤动下,竟是没有一丝声音泄出来。
那是用来防范旁人的铃铛,若是有不熟悉的人在,那银铃便会晃动起来。
“师兄——你那铃铛,不也是方才才晃起来的吗?”一抹红色的倩影从上落下,崔九娘只着一层轻纱,曼妙的身姿在那层红色的轻纱中若隐若现,更添两分温情。“说不准,是刚刚才出现的呢。”
虞枝光是看着,便觉得寒意从脚底弥漫至四肢百骸,她紧了紧斗篷,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崔九娘已经转过身来,灼灼视线落在了虞枝身上,“呀,还是个白嫩嫩的小姑娘。”
说着,崔九娘往前走了两步,她俯下身,青丝从脸侧滑落,平添几分魅惑。
“小姑娘,怎么往届宗门大会,都不曾见过你,你是这离月宗人吗?”崔九娘眨了眨眼,她容貌艳丽,带着几分张扬。
虞枝按在斗篷上的指腹微微泛白,她开口时,嗓子有些发干,声音却是听不出惧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离月宗?”
“呀,看来是离月宗的人。”崔九娘站直了身子,她脸上似乎有些失望的情绪。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冷眼看着崔九娘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按捺了下去。
崔九娘笑盈盈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而后又转向了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谢折,“咦,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奇怪?”
“他们身上有问天珠。”男人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若非如此,我的银铃早就响了。”
崔九娘唔了一声,她站直了腰。
分明无风,可她身上的红绸却飘舞起来,她的声音有些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落下来,“师兄,和往常一样。男的杀了,女的给我带回去。”
男人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像是示意崔九娘动作快些。
虞枝便是在这时站起来的,她看着崔九娘,面上倒是丝毫不露怯,“师父!鱼鳖入笼,还不能动手吗?!”
这话一出,崔九娘和那男人面上皆是一愣。
崔九娘不似那男人那般沉得住气,这话落在她耳朵里一转,崔九娘便下意识看向男人,轻呼出声,“师兄,我就说他们怎么会那般好心!将镇山骨拱手让给我们!”
男人面色一沉,他忽得大步向前,将崔九娘猛然推开,“蠢货,被骗了!”
另一边,谢折和虞枝已经从房间的小门跑了出去。
崔九娘也反应了过来,她脸上有一丝被戏耍后的愤怒。
只见她催气抬脚,追了出去。
虞枝飞快跑着,时不时回头去看身后的追兵。
只是每看一次,虞枝的脸色都要沉上一分。
崔九娘踏雪无痕,不过几眼的功夫,便快要追上来了。
谢折瞥了眼身后的人,忽得开口,“抱好雪兔。”
虞枝一愣,这才察觉自个儿怀里还抱着那只受伤的雪兔。
唔,现在该是两只了,谢折在开口时,将自己手里提着的那只雪兔也塞进了虞枝的怀里。
还不等虞枝反应,谢折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虞枝只觉身下一轻,垂眸去看,双脚已然离地——谢折带着她飞了起来。
风雪拍在虞枝的脸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崔九娘与那个男人穷追不舍,虞枝死死抱着怀里的两只雪兔,半眯着眼,祈祷谢折能够快些,再快一些。
“师兄!”崔九娘稍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虞枝有些费劲地偏头去看,只见御剑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把飞钩。
男人想要用飞钩勾住谢折的肩膀。
如果谢折叫那飞钩命中,那么他们就跑不掉了!
虞枝觉得自己的里衣在那飞钩朝着他们飞来时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电光石火间,虞枝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不能叫谢折被飞钩命中!
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了动作,谢折眉头微蹙,“虞枝,别乱动。”
可是被他提着腰的人却是突然挣脱开了。
“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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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谢折害我!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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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周身的温度在他看清衣角的那抹血痕后骤然冷了下来。
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似乎也低了两分。
那两只被他们一同带出来的雪兔看着状态倒还不错,只是缩成一团,靠在虞枝身边,只有耳朵时不时动上一动。
至于虞枝,垂着头,已经没有了反应。
谢折这才恍然想起,方才逃跑时,虞枝是突然挣脱自己,翻身趴在自个儿的背上的。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按在了虞枝的肩膀上。
靠着井壁的人显然已经晕了过去,随着谢折的动作,脑袋向前栽了过来。
虞枝整个人都抵在了谢折身上。
谢折一时之间有些僵硬。
只是那僵硬不知是因为虞枝靠得那般近,还是因为他在虞枝的肩胛骨处,摸到了一个带着寒气的飞钩。
方才虞枝,是为了替自己挡住这个飞钩。
谢折垂下眼,许久后才有了下一个动作。
只见他抬手护住了虞枝的脑袋,“疼一下就好。”
话音落下,谢折的另一只手已经将那飞钩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虞枝是疼晕过去的,也是活活疼醒的。
那感觉,仿若有人先是将她扔进的滚沸的油锅,炸了个半酥脆后,又将她捞了起来,切上花刀后,细细撒上一层盐,然后重新丢进油锅里去。
睁眼时,虞枝的眼底都泛着红。
恍惚间,她瞧见了谢折那张淡漠出尘的脸,还有一只骨节分明,握着飞钩的手。
谢折害我!
虞枝的思绪已经混沌了,混乱中,只剩这样的一个念头。
是谢折害得自个儿疼得昏来醒去。
掐头去尾,谢折害了自己。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虞枝突然仰起了身子,伸出手,死死抓住了谢折的手腕。
她一口咬在了谢折的手腕背部。
谢折原本是在看那飞钩上有没有掺毒。
能趁着无人偷上离月宗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飞钩上涂毒这种下作事,显然也不是他们会避忌的。
只是还没等谢折心中有个判断,先前疼得昏过去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只是虽是醒了过来,看起来却仍旧是神志不清的。
谢折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见虞枝突然抬头,头顶撞在了他的下巴上,让他不得不微微仰起头。
就是这一撞一仰头的功夫,谢折的手腕背部,已经传来了疼痛。
“虞枝。”这疼痛对于谢折而言不算难忍,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丝毫不见虞枝有松口的意思。反倒大有一副势必咬下一块肉的决然,
谢折这才开口制止虞枝。
只是闷头咬人的人纹丝不动,谢折有些无奈失笑,正要抬手捏着人脖子将人拉开的时候。咬着他的人脑袋又是一松,再一次晕了过去。
看来那飞钩上涂了些毒。
谢折垂眸,抬手将虞枝的脑袋轻轻推了推。
只听一声不大不小的咚声,虞枝的脑袋顺着谢折的力道,重重撞在了身后的井壁上。
谢折的视线从虞枝的脸上移开,看向了自己的手腕背部。
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里隐隐泛着红。
虞枝的那一口,咬得挺深,血渗出来了些,恐怕是会留疤。
只是谢折并未处理手上的伤口,只是轻轻甩了甩手腕,而后将昏坐在地上的人打横抱起。
至于那两只缩在虞枝身边的小雪兔,则是十分乖觉地咬着谢折的衣服有些费劲地爬了上去。一左一右,趴在了谢折的肩上。
顺着井底的小道走出去百十来米,低低的笑声突然在有些逼仄的通道里传开了去。
谢折难得连眼底都是笑意。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虞枝,轻声叹道,“还真是一只雪兔,急了会咬人的雪兔。”
……
虞枝再醒过来时,后背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痛倒是不那么痛了。
她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头顶是农家的横梁,木横梁上还挂着好几个篮子。
虞枝爬坐起身,手掌按在了身下的土炕上。
离月宗的弟子都是睡梨木架子床,这样的土炕很是少见。
她现在,应该是在山脚的农户家里。
不等虞枝开口喊人,一个穿着绛蓝色棉服的妇人手里捧着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姑娘,你醒了啊?”妇人脸上满是欣喜。
虞枝看向她,妇人头顶对自个儿竟是天生就有七十的好感。
许是见虞枝一脸茫然的模样,那妇人笑着开口解释,“昨日谢小哥带着你来借宿,这腊月隆冬,山里的野兽可是凶悍着呢,姑娘且安心在这儿养伤。”
“谢……”虞枝顿了顿,并没有说出谢折的名字,“昨日和我一起来的人呢?”
“你说谢小哥呀?”妇人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虞枝,是厚实的冬日棉服,看着虽有些旧了,领口也被洗得发白,看着却是十分干净,“他今日一早便与我家男人去镇上了。”
虞枝脸色微变,藏于被子下的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一颗心微微有些下坠。
只是那妇人并未看出虞枝的变化,仍是自顾自道,“姑娘你且安心住下,厨房里我炖着鸡汤,待会儿给姑娘盛一碗过来。”
虞枝强撑着笑意道,“多谢您,真是叫您破费了。”
说话间,虞枝心里盘算着待回到山上,差人给这农户送些银钱来,一只鸡可不算便宜,寻常农家根本舍不得宰杀吃肉,都要留着下蛋卖些铜板补贴家用。
谁料那妇人反倒是摆了摆手道,“破费什么,谢小哥已经付过银子了,是他体贴,说你受伤流了不少血,同我买下那只鸡炖汤给你补补。”
虞枝微愣,显然是不曾想到谢折竟会这样做。
许是见虞枝脸色仍旧有些苍白,那妇人并未继续和虞枝闲聊,而是叫她再歇一歇。而妇人自己,则是转身出去忙活家务去了。
等到妇人从房间里离开,虞枝才缓缓靠在了背后的墙上,她盯着手边的冬服有些出神。
她记得,谢折对她的好感不过三十。
就算在她因飞钩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别的,就谢折那莫名其妙的好感来源,他对自己的好感顶破天也就三十一二了。
不过三十一二的好感。
放在虞枝相识的人里,堪称倒数的好感度。
这样的谢折,竟是能够这般细心地替自己考虑,还给农户银钱,请她煮些鸡汤给自己补身子。
虞枝有些发愣,心底也有些许烦躁。
好像谢折如今看起来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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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既然是喜欢的东西,就……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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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的院子里飘着浓郁的香味儿。
偶尔有村民从院外经过,也会扯着嗓子喊一声,“顾娘子家今日是来了什么贵客?竟是炖上肉汤了。”
顾娘子笑着说了一声什么,院外的人便也笑着离开了。
转过身,正看见屋檐下站着的谢折。
顾娘子叫突然出现的谢折吓了一跳,她抚了抚胸口,想起昨晚的情景。
冬日里,他们歇得早,昨日也是一样,已经和衣躺下了。
忽然听到院子里看门护院的狗叫了两声后便没了动静,顾娘子与她的丈夫觉得有些奇怪,披上外衣起身查看。
这一看,便叫顾娘子吓了一跳。
外面站着个身上沾血的人。
再一看,顾娘子才发现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那些血也都是从那个被抱着的人身上淌下来的。
这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现两个不知来历身上沾血的人怎么想都有些诡谲。
但是农户心思单纯,当下便引着人进屋先处理伤口。
从少年口中,顾娘子得知他们是遭了贼,一路逃过来的。
因着他们这悲惨的遭遇,顾娘子最先遇到谢折时升起的那股子胆寒之感消散了不少,反倒是升起了同情之感。
“你们且安心在我这儿住下,对外就说你们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来这儿猫冬。等那姑娘身上的伤好了你们再做打算。”
顾娘子思绪回笼,她看向站在屋檐下的少年,轻笑了一声,“谢小哥,你出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
谢折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钱袋子里鼓鼓囊囊的,看着装了不少银两。
顾娘子见谢折将那钱袋子递给自己,有些诧异,“这是……”
“顾大娘,先前为了让您安心,我用……”谢折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在被人发现前继续道,“枝枝的首饰同你买下一只鸡和换了一些银子。”
“我正要同你说这事儿呢。”顾娘子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从腰间取出一方帕子,帕子叠着,隐约勾勒出簪子同玉镯的形状,“这两个首饰太过贵重了,你们用的那点儿,无须这么多。这两个,你还是先收回去。”
谢折的视线落在了那帕子上,他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钱袋子往前递了递,“我原就是想用这些银两同大娘换回这两件首饰。”
顾娘子还要推辞,却听谢折继续道,“我们也许还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大娘将这些银子收下,我们才能安心住着。”
顾娘子闻言这才接过了银袋子,感受到那沉甸甸的重量,她看向谢折。
谢折身上原本是没有这些银钱的,若是有,先前也不会用那两件首饰来同她换,现在进了一趟城便有了这么许多的银子……
许是看出了顾娘子的疑惑,谢折垂眼解释了一句,“我将身上的配饰当了换来的这些银子。”
顾娘子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旋即又为了自己方才的揣测而有些歉疚,她看向谢折,笑了笑,“谢小哥,你也去屋里谢折吧,我等会儿就将吃食还有汤药给你们送过去。”
谢折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顾娘子看着谢折离开后好一会儿,仍旧站在原地。
这位谢姓小哥给顾娘子的感觉很奇怪。
虽说顾娘子最远最远只到过附近的镇子上,可仍旧是自诩见过许多人的。
好人,坏人,普通人或是修仙者。
顾娘子从未见过像谢小哥这样,让她感觉这般矛盾的。
老实说,从昨夜谢小哥抱着那位虞姑娘请求借宿时,所言所行都挑不出错来。
昨日夜里,就着有些昏暗的油灯也不难看出,这位谢小哥和那位虞姑娘穿着的衣服都是上好的锦缎,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可是,顾娘子从谢折身上却感受不到那种儒雅公子的感觉。
倒不是说谢折的行事乖张无序,相反,谢折他言行都十分端庄有礼,别说是他们这样的农户,便是在大户人家也挑不出错处来。
可顾娘子仍旧觉得这位谢小哥有些别扭。
就好像他的表现是额外贴在这具身体上的一般。
背着柴火回来的人打断了顾娘子的思绪。
她小心翼翼地将钱袋子收好,转头看向了来人,“回来啦?午食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给谢小哥他们送过去。”
屋子里,虞枝仍旧将自己一整个埋在被子里。
谢折已经进屋子有一会儿了,他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从怀里摸出先前去镇上买来的一包瓜子,一颗一颗地剥了起来。
虞枝是知道谢折在屋子里的,她也知道,谢折的做法没错。
她现在这种想要藏匿起来的情绪,似乎也不是全因为谢折。
现在离月宗上似乎不大安全,虞枝留在上面,说不准哪天就死在那些悄悄摸上来的人手里了,留在这农户家里,等到师父他们回山后再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虞枝离开后,离月宗上面便是空空的,那些人若是要偷找些什么,那真是丝毫阻碍都没有了。
离月宗不是什么大的宗门,宝器灵石也就那些,是折损不得的。
可是虞枝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了当鸵鸟,躲在这山下农户家里。
再就是给这农户报酬。
虞枝当然明白,这是应当的,他们两个大活人,便是吃饭都要吃上好一些,农户们生活不易,平白无故养活两个大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只是那是虞枝最喜欢的两件首饰,而送出去的东西,总没有再讨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先前他们逃命的时候根本没有来得及拿上银子,除了那两只雪兔外,虞枝也找不到能和顾娘子换回首饰的东西。
躲在被子里的虞枝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在为首饰难过,还是因为发觉自己是个有些卑劣的人而难过。
来到这个世界后,在起初发现自己无法离开时,虞枝不是没有想过好好修习,成为一个厉害的人,能够锄强扶弱,依靠自己活下去,然后等待回家的机会。
可是后来,虞枝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子。
用明远的话来讲,修仙的确需要一些灵气和根骨。
这世上大多数人平庸,少部分人天赋异禀。
而虞枝,不属于大多数人也不属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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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这井壁青砖后……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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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将金簪收好,玉镯重新套在了手腕上。
抬眸时,正对上谢折的目光。那目光有些过于灼热了,让虞枝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你……”
“谢小哥,吃食我给你们送进来了。”屋外响起两下敲门声,紧接着便是顾娘子的声音。
顾娘子的出现让虞枝原本想要说的话竟数咽了回去。
而谢折也收回了看向虞枝的目光,应了外面一声。
房门被推开时,有些冷风从门缝里灌了进来,虞枝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顾娘子手里端着个木托盘,托盘上摆了三菜一汤,还有一盘子馒头。
“谢小哥,我家那位下午再去一趟镇子,给你们买两件成衣回来。”顾娘子脸上堆着笑,“你早先给的那些银子,光是这段日子的吃食远远够了,我便自己做主,给你们再买两件成衣。”
谢折脸上带着礼貌且温和的笑。
他这副模样看得虞枝有些稀奇,天知道在离月宗时,对着谢折那张臭脸,虞枝每次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设才没有对着他来上一拳。
怎么下了山后,这位未来大反派不光话变多了,人也有礼貌了。
仿佛在自个儿昏迷的时间,经过了什么改造一样。
“那银子既给了顾娘子,那么如何用便是顾娘子的事情了。只是要顾娘子拿着那银子给我们买衣裳,谢某着实有些惭愧。”
虞枝的眼睛都瞪大了些。
瞧瞧,多会说话的少年啊,咬文嚼字间礼貌又端庄,哪里有之前半点同自己说话时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顾娘子又笑了一声,她将木托盘放在了房间的小桌上,“那我不打扰二位了,你们快些用膳吧。”
谢折站起了身,送着顾娘子出了房间。
等关上房门,那股子虞枝熟悉的阴郁感又出现了,只见站在门边的人朝自己瞥了过来,“吃饭吧。”
虞枝撇了撇嘴,有些费劲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说是吃饭,实际上只有虞枝一人动了筷子,谢折坐在对面,半点都没有想要拿起筷子的意图。
吃了小半碗白饭,虞枝抬眸看向谢折,“你不吃点儿吗?”
谢折摇了摇头。
只是下一刻,原本在他对面吃得正开心的人,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谢折见状开口解释了半句,“我对吃食没什么要求。”
哦,虞枝明白了。
谢折的意思是,甭管他是人是妖,总归修炼有所成,不再像虞枝这样,一顿不吃就饿得心慌了。
原先是怕谢折偷摸在吃食里下了什么毒,现在是因着那一丝丝懊恼,总归虞枝有些吃不下面前的东西了。
她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还是选择放下了筷子,转过头,弯腰逗弄趴在床尾的两只雪兔。
谢折眸光有些幽深地落在了虞枝的后背上。
面前的人已经将顾娘子先前送来的棉服穿上了。
那棉服又宽又厚,套在虞枝身上,将她原本的身形遮掩得一干二净。
从背后看,圆滚滚的。
可谢折却是想起了在井底的情景。
……
在井底时,虞枝昏了又醒。
口中一直含糊地念着什么,谢折原先是想将人带到山下后再找大夫替她救治,可感受着背上那人的温度,谢折疑心等不及找到大夫,这人就会被烧傻。
事急从权,谢折先替虞枝处理了伤口。
只是虞枝的伤在后背上,处理时,势必要将外衣脱下大半。
即便是在井底,有井水作隔。
外面的寒风仍旧是灌了进来,甚至因为过了一道水,而带上了两分森寒。
虞枝身上的温度却是很高,几乎称得上是滚烫。
正常情况下,谢折身上的温度比起常人要低上不少,现在,指尖叫虞枝身上的温度烫得发颤。
这几日里,谢折脸上的淡然总算是散了两分。
面上的表情,也多了两分局促。
少年垂眸敛眉,身上的戾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三四分少年的意气与纯粹。
“得罪。”
手掌按在虞枝的肩头,手腕微翻,坐在地上的人身子便往前一落。
原先坐着的人,整个上半身都倚靠在了谢折身上。
虞枝肩胛骨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分离。
那飞钩上的锈绿粘在了外翻的嫩肉上,看上去诡谲又可怖。
谢折并没有过多犹豫,他稳住了虞枝的身形,便从腰间摸出了匕首——那把与虞枝初见便抵在了对方喉间的匕首。
这把匕首上,终究还是染上了虞枝的血。
只是这次,不是为了取虞枝的性命,而是为了救她的性命。
锋利的刀刃顺着沾上绿锈的皮肉缓缓向下,刀尖微挑,一团皮肉被谢折硬生生挖了下来。
而埋着头的虞枝,并没有因此疼醒,而是不自觉地颤了颤身子。
显然那飞钩上的毒已然深入虞枝体内,叫她即便痛极,也清醒不过来。
谢折像是早就料到了虞枝不会醒来,他垂着眼,将伤口处有可能接触到飞钩的皮肉一丝一丝剜了个干净,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匕首已经叫鲜血染红了。
谢折抬手,匕刃从他掌心当中过。
伤口处涌出来的鲜血与原先刀刃上的鲜血融为了一体。
血珠缓缓滚落,滴在了虞枝的伤口处。
而后手掌与原先的伤口相接,鲜血彻底融在了一起。
皮肉缓缓生长,最后,只剩一道细长的疤痕。
而虞枝的脸色,比较先前,显然好了不少,她仍旧昏着,口中却有低声呓语溢出,好似在呼痛。
至于谢折,他抬手将虞枝的衣服重新笼上后,自个儿则是丢开了沾血的匕首,靠着井壁坐了下来。
他掌心处的伤口隐隐有些发黑。
那黑色顺着谢折的血液缓缓淌过,直至流遍全身。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谢折才缓缓睁开眼。
等他睁开眼时,掌心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连一道疤痕也未曾留下。
谢折缓缓站起身,正要去查看虞枝的情况时,动作忽得一愣。
这井壁上的青砖,似乎有些松动。
食指微弯,谢折在那青砖上轻轻叩了叩。
略有些空洞的声音传进了谢折的耳朵,这青砖后面,是空的,而不是夯实的泥土。
谢折动作微顿,他下意识地回眸去看虞枝。
见虞枝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谢折才抬手捏开了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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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谢折,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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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折的问题,虞枝猛地收回了目光。
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谢折,就算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抛下你的。说了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让人闻之落泪,听之动容的剖白。虞枝暗自评价道。
谁料,谢折并没有因为虞枝的话产生什么动容的神色,神色反倒愈发冷淡,“虞枝,你倒是对离月宗信任极了。”
虞枝一愣,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谢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谢折的意思。
她难得正色,“那是自然。”
“离月宗是我的家。”虞枝又道,许是谢折的目光过于明晃晃了,虞枝一时也没了什么与他攀谈的心思,索性重新站起了身,“我要给师姐去封信,告知她一声我不在离月宗的事儿。”
谢折没说话,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虞枝,直到人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离月宗是虞枝的家。
也不知虞枝知不知晓,在她家的下方,存在一个炼龙阵法。
虞枝出了门才觉得寒风刺骨,她搓了搓手臂,动作间扯得肩胛骨的伤口有些疼。
动作停了好一会儿,虞枝才走到了后院里。
后院里并没有人,小木门关着,挡住了些许冬风。
虞枝搓了搓手掌,食指微屈,置于唇边,吹出一声悠远绵长的哨响。
声响过后,虞枝抬眸看向白色的天际。
过了好一会儿,鸟雀扑棱着翅膀的声音响起,一只翅膀上还沾着风雪的白胖鸽子停在了虞枝的肩头。
白鸽子的腿上套着一个小小的竹环,竹环上连着一个小竹筒。
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纸张。
虞枝抬手一挥,那指甲盖大小的纸便在她的手里变作了手掌大小。
弯腰寻得一根枯枝,捻了捻,枯枝末端便成了黑炭。
炭笔在纸上写下短短一句话。
——有人入山,不敌退离,无碍。
纸张在被虞枝卷起后,变回了一纸宽,将将能塞进竹筒当中。
白鸽子绕着虞枝飞了两圈,而后朝着浅灰色的天际飞了过去。
虞枝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顾娘子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怎么就下地在吹风呢?”
虞枝回过头看向顾娘子。
来人怀里抱着一捆柴火,那些柴已经晒得极干了,随着顾娘子的动作,枝干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虞枝笑着摆了摆手,“顾娘子,我只是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
顾娘子见状也不好坚持什么,只是脸上仍旧有些不赞同的神色,“姑娘家身子骨本就弱,您看着又是娇养着长大的,这冬日里受了伤,若是不好好养着,寒气入骨可不好。”
“多谢顾娘子了。”虞枝习惯顺着别人了,见顾娘子这样同自己说,也不再坚持,搓了搓手指,“我这就回房里去。”
见面前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骄纵不听劝的坏毛病,顾娘子一颗心柔软地能掐出水来。
算一算年纪,若是顾娘子早些年那个孩子能够活下来,如今同她应该一般大。
这般一想,顾娘子对面前的人更加温和了些,“也不知姑娘与谢小哥的家人何时能寻来,若是时间凑巧,再过五日,便是镇上年集。”
虞枝脚步微顿,转头看向了顾娘子,“年集?”
她是知晓年集这事儿的,算算时间,再过上月余便是新年。
镇上的年集正是为了各家各户的采买举办的,听说十分热闹。
只是虞枝这些年只听旁的弟子提起过年集的热闹,自个儿却是从未去过的。
“怎么也要十来日才能有人来了。”虞枝心里算了算时间,眉眼微弯,“这段时间,要叨扰顾娘子了。”
顾娘子摆了摆手,“不妨事的,若是这几日姑娘伤口好得快,年集那日,便叫家里那口子去借辆牛车,领着你去年集逛一逛。”
……
虞枝回到屋子里时,神色不像先前离开时那般严肃了。
谢折抬眸看了她一眼,“出去一趟,捡着宝了?”
“顾娘子说五日后是镇上年集。”虞枝坐了下来,她看向谢折,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到时候,可以领着我去年集逛逛。”
谢折原本正在擦匕首,听到虞枝那满是欢欣的声音忽得一滞,抬眸看向虞枝的目光里,更是藏了两分探究。
诚然,年集是一年持续三五日的大集,一年只这么一回。
也许对于生长在田野间的普通人而言,年集算得上一年一度的盛事,可像是虞枝这样的修道者,不该因为一个小小的年集而高兴成这样才是。
虞枝还沉浸在要逛年集的兴奋中,她脑袋搁在手背上,眼眸晶亮。
“我还没去过镇上年集呢。”虞枝努了努唇道。
离月宗新岁也会张灯结彩,庆贺新的一年。
只是每次下山采买的事儿,都轮不到虞枝。从前年岁尚小的时候,虞枝也缠着明远让她一道下山,只是次次都被明远拒绝了。
后来,虞枝偷摸跟着祝知礼瞒着明远下过一次山,那一次,两人都快到镇上了,却叫明远找到,将人领回了山上。
那一回,明远并没有责罚虞枝,只是关了祝知礼一个多月的紧闭。
那之后,虞枝便不再提要去年集的事儿,别说是去镇上了,就连下山她都没有再提过。
毕竟那一回,她眼瞧着祝知礼没了半条命,以及明远直接降了十点的好感。
时间久了,虞枝已经不大记得从前的情绪了。
只是现在突然叫人勾起了小时候向往的事情,虞枝自然将那期待放大了数倍。
看着面前的人满脸期盼,谢折垂下眼,继续擦着手中的匕首,只是话多了起来。
“看来离月宗当真是个小宗门,你这样的内门弟子,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虞枝当然知道谢折口中的大场面是什么。
宗门之间,自然也是有集市的。
集市上,有些是以宗门的名义,有些是以个人的身份。
他们兜售法器灵兽,流通的货币是灵石。
灵石,既是各个宗门之间,修士手中用以流通的银钱,也是汇集了灵气的石头。
灵石越多,越有助于修炼。
而这样的集市,可是比一个小镇上的年集热闹多了。
虞枝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一定见过许多大场面咯?”
谢折应了一声,“那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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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放心吧,……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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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宗所处高山在山群之中。
常走的那条道,也就是虞枝他们离开离月宗的那条路与山脚村落相连,从村落往外几十里地,便是这附近最大的镇子,净水镇。
净水镇的地理位置不好,依山不傍水。
这山,还是常有妖兽出没的深山,依山而生的人,不能靠山吃山。
可偏偏,净水镇却是这十里八乡,最为富庶的镇子。
只因这净水镇曾是苍羽宗宗主闭关修炼的地方。
这世道,虽说修士千千万,可当真渡了雷劫,金丹已成,当真算得上修士的,无论是妖修,人修,还是魔修,寥寥无几。
苍羽宗宗主闻人羽便是其一。
而他筑基时闭关修炼的地方,便是这净水镇。
所以不少修士闻风而来,这净水镇也因此变得富庶。
与净水镇大不相同的,则是离月宗所在山群另一次的瘴气之地。
瘴气之地顾名思义,常年弥漫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毒物,普通人若是误入其中,轻则皮肤溃烂红肿,重则丧命。
所以瘴气之地附近,早就没有什么村落小镇了,只在离瘴气之地还有五六十里的地方,剩下最后一个村子。
村子破落,多数房子看着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
就连那看家护院的黄狗,都是老得背脊凸起,犬牙向两侧歪着,只哼哧哼哧往外吐气。
“妙意师伯,这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妖兽的气息。”何满慈在村子里巡察了一圈,回到了他们一行人扎营落脚的地方。
盘腿坐在草垛上,闭目养神的女人面容白净姣好,看不出具体的年纪。
在听到何满慈的话后,她缓缓睁开了眼,“满慈,若是这儿没有我们所寻的妖兽痕迹,那么便要准备往瘴气之地去了。”
何满慈闻言微微一愣,她先是应是,而后有些担忧地看向了一旁有些出神的祝知礼。
妙意在吩咐完何满慈后,重新闭眼休息。
何满慈则是轻手轻脚找到了祝知礼,她抬手拍了拍祝知礼的背。
祝知礼转头看向她,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见何满慈突然抬手示意祝知礼噤声。
两人相处已久,自是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所想,轻手轻脚地离驻扎的地方远了些,何满慈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祝知礼。
“知礼,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对劲。”
“什么?”祝知礼一愣,抬眸看向何满慈。
何满慈并没有注意到祝知礼的反应,她眉心紧蹙,心中有些焦急,却又得压低了声音说话,“这次的事情,说是锁妖塔里有只妖兽逃脱,所以整个离月宗倾巢而出,要将那只妖兽抓回。”
“可是,我们那几日分明守在锁妖塔外……”何满慈顿了顿,她看向远处的妙意师伯,声音变得更低了些,“祝知礼,你我都知道,那锁妖塔好好的,分明没有任何妖兽逃脱。”
“满慈,慎言。”祝知礼眉间微微有些严肃,他看着面前鼻尖被冻得有些泛红的少女,轻叹了一口气道,“即便锁妖塔内没有什么妖兽逃脱,可那日的地动,你我都是切实感受到的。”
“更何况,师父也出山了不是吗?总不能连师父都要诓骗我们。”
听祝知礼这样讲,何满慈的肩有些颓然地微微向下,她垂着眼,“我只是有些不安。”
祝知礼没有说话,眸光反倒愈发深幽。
只是何满慈又很快抬起头来,“不说是我,祝知礼,你这几日魂不守舍,不也是有些不安吗?”
被何满慈戳破了这两日处境的祝知礼抬手按了按眉心,他侧过身,避开了何满慈的视线。
“我只是,有些忧心阿枝。”祝知礼轻声道。
何满慈却是有些奇怪,“离月宗上虽没什么人,可阿枝在那儿却是安全的,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我说,还是该给师父去信问一问,这妖兽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满慈垂着眼低声絮叨着,却忽然觉得身侧的人往外走了两步。
抬眼去看,率先见到的,便是那只白白胖胖的信鸽。
“是阿枝的信!”何满慈高兴道,一时间,方才什么妖兽,师父的全给忘了。
另一边,祝知礼已经抬手接住了鸽子,他抬手解开了鸽子腿上的竹筒,打开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何满慈远些还满心欢喜,虽说眼下有着烦心事,可是有虞枝的信怎么也算是好事一桩,只是不等她抬手接过信,便见祝知礼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何满慈心下微顿,声音也变得急促。
她也顾不上于要压低声音,一边抬手想要接过信纸,一边迭声追问,“怎么了?阿枝出事儿了?”
他们的动静稍稍有些大,闭目养神的何妙意睁开眼,朝着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
祝知礼并没有回答何满慈,他三两步走到了何妙意身前,平日温和有礼的人现在浑身紧绷,“妙意师伯,我要回离月宗。”
何妙意蹙眉看向面前的少年。
明远有三个徒弟,祝知礼,何满慈还有那个不通术法的虞枝。
这三个孩子里,何妙意最看好祝知礼,因为祝知礼小小年纪便已是练气七阶,且为人稳重。
可现在,最是稳重的人却是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半点不在意他们正在搜寻妖兽,执意要回离月宗。
“妖兽还未曾有下落,你现在这般,像什么话!”何妙意开口呵斥道。
与他们一路的,还有两个离月宗弟子,他们是何妙意的徒弟。
现在见何妙意发怒,那两人忙不迭站起身,想要先将祝知礼拉住。
“妙意师伯,有外人偷上了离月宗。”祝知礼道,“阿枝如今受了伤,我必须回去。”
在听到前半句时,何妙意脸上的怒火淡了两分,只是旋即又听祝知礼说担心虞枝,她登时瞪圆了眼睛。
“虞枝她身为离月宗弟子,在宗门阵法的帮衬下还能叫外人偷摸上离月宗去,便是死在山门上,都是她活该!”何妙意厉声道,“这件事我自会通知明远,你们谁也不许自作主张!”
若是虞枝在这儿,定是能看到好不容易对自己的好感及格了的何妙意。
现如今脑袋上的数字,像是中了毒一样,正两分两分地往下掉,这争执的功夫里,已经掉到了五十,大有掉回个位数的架势。
只是虞枝并不在这儿,她正高高兴兴地坐在一把竹椅上,揣着手,盯着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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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这陈家,好……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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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关,整个净水镇都透着一股喜意。
唯有陈家挂着白幡。
马车停在了高大院落的背后。
赶马的仆从跳了下来,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谢小哥,老爷在等着你呢。从这儿进去,穿过院子就是。”
谢折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他抬眼看向院墙上挂着的连绵白幡,而后缓缓抬脚走向了小门。
等那仆从将马车停好,谢折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角门轻轻晃动着。
这谢小哥脚程倒是很快。
陈家的仆从心下暗想,只是他并未在意,自己停马所用的时间不过短短须臾,怎么就连人影都消失不见了呢。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穿着锦缎的人似乎有些焦急地踱步。
过了一会儿,那人脸上似乎染上了些烦躁,他转过身,有些大力地推开门,“人呢?还没到吗?”
门外的人忙去寻负责接人的马夫。
只是等两人对上,这才发现,那位本该进到陈家的谢小哥,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家老爷的耳中。
只见方才还满脸愤怒的男人在原地转了几圈后,脸上突然染上了一丝惊惶。
他对着来人怒斥了几声,似乎吩咐了两句什么。
而他自己,则是快速转身离开。
这大宅院里,隐约传来了哭声。
黑暗之中,只有荧荧烛火。
在那个陈家的仆从找到谢折时,他只是猜测。
可现在潜藏于黑暗之中,谢折却感受到了同族的召唤。
……
云满楼里,虞枝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摸着那被一颗红薯顶得有些撑的肚子连叹了好几声。
对着一桌子的菜,虞枝等得有些无聊,她走到了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扇窗户,朝着下方街道望了过去。
本该是有宵禁的,只是临近年集,便也放宽了限制。
天色虽已暗了,可街上却是有走来走去的商贩,簪花的少女,背着书篓的少年。
虞枝看得出神。
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将虞枝的思绪拉回了当下,她的视线随着有些吵闹的声音看去。
视野尽头,燃起了一片火光。
虞枝微滞,那个方向,是谢折去的方向。
扣在窗边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虞枝死死盯着火光升起的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
夜幕中,四五道白色身影倏然而起。
虞枝猛地松开了按在窗边的手,退了两步,后腰撞在了桌边,惹得桌上的盘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虞枝年纪尚小的时候,跟着明远去过宗门大会,在场的修士多数穿白。
那时候,虞枝还悄悄同祝知礼以及何满慈说过,怎么都穿白衣,容易弄脏又不好清洗。
当时他们是如何回答的,虞枝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现在,虞枝大概明白了穿白的一个理由。
白衣显眼,至少能叫人一瞬间知晓,有修士在这附近。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火和谢折有关吗?
虞枝有些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一定是有关的。
这些修士并非离月宗的,面容看着也陌生。
虞枝咬着牙在屋子中间站了好一会儿,心中似在天人交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一旁的包袱里摸出一块面纱给自己蒙上,借着夜色遮掩,朝着火光升起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随着虞枝的动作,她腰间的佩剑轻轻撞在了后腰上,隐隐有些痛。
虞枝觉得脑袋有些混沌,像是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让虞枝有些冷静不下来。
那几位突然出现的修士,显然实力在虞枝之上不知多少,如果他们当真是冲着谢折去的,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将谢折带走呢。
混乱间,虞枝肩头一重,她抬眼,正对上一双看着自己的眸子。
“姑娘,你怎么魂不守舍地往陈家那头去?”撞到虞枝的女人表情温和,她身上挑着两篮子菜,似乎正是从火光那头走过来的。
“陈家出什么事儿了?”虞枝在听那女人说到陈家时,一颗心沉得更深了。
谢折去的就是陈家,现在出事儿的也是陈家。
“说是厢房起火了。”女人道,她低下头,声音压得有些低,“可我瞧见,有好些大人朝着陈家的方向去了,看着不像是寻常起火,倒像是有什么妖物作祟。”
妖物作祟几个字十分沉重地砸在了虞枝的心口。
她一口气险些没能提上来,只能强撑着对那妇人道,“既如此,娘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那妇人看着虞枝,视线落在了虞枝腰间的佩剑上,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原来姑娘也是大人。”
大人是普通人对于修士的尊称。
虞枝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同那妇人闲谈什么,而是寻了最近的小道,摸到了起火的宅院附近。
这附近的屋子都点起了灯。
有不少人都围在陈家的宅院外,好在虞枝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裳,倒也不惹眼,站在人群中,反倒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
“这火怎么会燃起来呢?”说话的人语气里满是疑惑,“老太爷断气后宅子里七日内不能见火光,老爷吩咐得明明白白,这两日用以照明的,也都是寻来的夜明珠,不该会着火才是。”
“这火,是从那头燃起来的。”回答的人讳莫如深地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不然怎么会有这些大人出现呢。”
那人的视线缓缓向上。
虞枝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几个穿着白衣的修士。
只见那几位修士面色凝重,长剑踩在脚下,双手在口中结印。
虞枝顺着墙根走到了那几位修士的视线死角。
陈家的宅子很大,现在燃起的火焰吞了半边,原本院子里的人,一部分正在救火,另一部分已经出了宅子躲避,现在,尚未燃起火来的另外半边宅子空空如也。
虞枝想要寻个机会摸进陈家的宅子。
谢折并没有回到云满楼去,那么他大概率还留在这宅子里没能离开。
想起两人分别时,谢折那难得温和的保证。
虞枝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她忍着抬手发力时伤口处的疼痛,三两下爬上了大宅高墙。
一声渡鸦鸣啼。
坐在墙上的人一个晃眼便消失不见了。
正如虞枝预料的那般,没有着火的这半边宅子的确空无一人。
虞枝小心翼翼地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寻了过去。
虽没找到谢折,却是很快发现了陈家不对的地方。
这陈家,好多的牌位啊。
最先打开一间全是牌位的屋子时,虞枝强忍着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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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可是陈家……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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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小萤似乎发现了虞枝站在原地有些迟疑。
它明明灭灭间停在了虞枝的手腕处,冰凉的触感从虞枝的手腕内侧传遍了她的全身。
虞枝收回手,抬脚跟上了那几只小萤。
小萤在陈家的大宅里转来转去。
陈家大宅很大,院子里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虞枝跟着小萤在假山之间转来转去,几次三番下来,隐约有些迷失方向。
鼻翼前,是稍有些腐朽的水锈味儿,虞枝抬手掩着口鼻,尽力跟上了小萤。
也不知跌跌撞撞地走了多久,突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攥住了虞枝的手腕。
虞枝的身子微微一斜,顺着那力,人朝着假山之间倒了过去。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只是身上并没有传来磕在石头上的疼痛,而是撞进了一个带着些凉意的胸膛。
是谢折。
虞枝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那口松下的气又猛地提了起来。
谢折他不对劲。
谢折的眸子冰凉,他沉默地看着虞枝,并未开口说话。
而虞枝的眸光则是缓缓落到了下方。
谢折现在,已经无法维持人形了,他下半身变作了一条粗壮的蛇尾。
黑色的蛇尾盘踞在一起,贴着虞枝的脚踝。
“究竟发生了什么?”虞枝看向谢折的蛇尾,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谢折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凑得近了些。
垂下来的额发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睛,那双淡漠的眼睛里,似乎难得带了一丝润气。
“虞枝……”谢折声音有些低,像是强忍着疼痛开口,“你来寻我了。”
下一刻,虞枝的肩头忽觉一重。
谢折整个人都抵在了她身上,与虞枝脚踝抵在一处的蛇尾无知觉地轻轻晃动着,像是想要用有些孱弱的尾巴尖缓缓缠住虞枝的脚踝一样。
而那几只领着虞枝过来的小萤,则是一闪一闪地停在了谢折的肩膀上。
虞枝盯着那几只小萤愣了片刻。
小萤惧人,对谢折这只蛇妖倒是亲昵。
片刻后,虞枝认命地垂下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从陈家的大宅子离开。
只是这宅子上头,三五位道行深厚的修士正在寻找着谢折的下落。
还有不知有什么秘密的陈家人,以及那个自称是那几位修士的师父……
光是想着,虞枝便觉得眼前发黑。
她要在这些人面前,将谢折带走。
至于带去哪儿,虞枝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
云满楼定然是回不去了,这头出事儿,陈家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想要去控制住自己。
而顾娘子家……
虞枝微微蹙眉,也是回不去了的。
他们如今这般,若是回到了顾娘子家,不是给人添尽麻烦,说不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只小萤看起来有些烦躁不安。
虞枝深吸了一口气,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沓符咒。
平日总是没什么波澜的眸子里,盛满了紧张。
这次一定要管用才行。
虞枝将符咒笼在手掌当中,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对着祖师爷祈祷。
当然,她也没忘了在心里呼唤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系统。
——喂,你再不显神通,我和这位未来大魔头,可能都要死在这儿了。
意料之中,所谓的系统仍旧装死。
没有旁的办法,虞枝只能靠着自己那点子三脚猫功夫。
她先是将淡去气息的符咒贴在了自己和谢折的身上。
谢折被藏在了假山群中,虞枝则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这花园里,仍旧安静得可怖,不远处的火光冲天,刺眼极了。
虞枝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聚气凝咒。
她要用傀术给自己和谢折创造逃走的机会。
只是傀术深奥,虞枝这样的半桶水,只知晓点皮毛,从前最好也只是用傀术变出了一只蝴蝶——只持续了半炷香的工夫。
少女微微弓着背,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眸光凝重,落在指尖。
叩,抵,转,合,开。
虞枝修长的指头动得极快,在双掌分开的瞬间,她薄唇轻启,“现!”
一条小蛇出现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虞枝见到小黑蛇,松了一口气,她又甩出了两张符咒。
只见在符咒的加持下,小黑蛇的腰身瞬间粗壮了几圈,看起来,倒也有几分蛇妖的意思了。
虞枝收回手,她对着那小黑蛇轻念一声,“全靠你了啊。”
话音落下,小黑蛇借着阴影的遮掩朝着火光处游了过去。
而虞枝则是转身回到了假山中,她颇有些费劲地扶起了谢折。
谢折看着还有些意识,只是不那么清醒了,随时会昏过去一般。
虞枝伸手,在谢折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半是为了叫谢折快些清醒过来,半是为了泄愤,若不是谢折,她怎么会落进这般危险的境地。
“谢折,你现在若是昏过去了,我们就都要死在这儿了!”虞枝哑着嗓子道,她看向谢折,心里思忖着,若是谢折仍旧是不清醒,那便要用上符咒,强行让谢折清醒过来。只是那样,或许是会对谢折的脑子造成伤害。
简单点儿说,谢折有可能变傻。
见谢折仍旧不曾开口说话,虞枝伸手从怀里又摸出一张符咒来。
动作迅疾,毫不拖泥带水,像是期待极了对谢折用上这一张符咒。
只是符咒还没有贴到谢折的脑门上,虞枝手腕便是一紧。
半靠着她的人缓缓抬起眼,谢折看向虞枝,声音微凉,“往假山深处走,我有离开的法子。”
虞枝打量着谢折。
说出刚刚那句话的人重新垂下了脑袋,看着像是力气耗尽了一般。
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更是叫虞枝不知该不该相信。
“蛇妖在角落里!”那些修士们呼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到虞枝耳中时,只剩极为模糊的一句。
傀术控制的那条蛇要被发现了。
虞枝咬了咬牙,现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只能先信谢折一回。
虞枝将谢折扶稳。
少年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虞枝身上,两人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假山群深处走了过去。
短短的一截路,虞枝却走出了隔世之感。
眼瞧着前方便是尽头,丝毫不见有什么能够离开的地方,虞枝心中愈发焦急。
“谢折!再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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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这怎么可能……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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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看起来无辜极了。
她点了点头,“你是蛇妖,你的族人,自然是蛇了。”
谢折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动了动唇,最终只是道,“总归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虞枝看起来没什么打破砂锅问个究竟的意思,她盯了谢折一会儿,才站起身,看向他们身处的这处洞穴。
洞穴很大,那跟着他们的几只小萤明明灭灭间已经消失不见了。
虞枝掷出的符咒在他们身侧闪烁着微弱的光。
杂草很高,踩着的土地松软湿润。
隐约可以听到远处水滴砸在石头上的声音,滴答,滴答。
“你怎么会知道这儿有这样一个地方?”虞枝回眸看向谢折。
谢折已经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的背靠在身后石壁上,原本束起的发有两缕落在了脸侧,“我的族人……告知我的……”
虞枝点了点头,她借着符咒的光亮绕着洞穴走了一圈,在苔藓丛生的石壁上,发现了一条通道,想来那通道应该可以走到别的地方去。
谢折的族人,总不会给他指一条死路。
暂时无须担心自己的性命,虞枝松了一口气,她走到了谢折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现在,趁着谢折恢复的这段时间要好好恢复体力。
等谢折能勉力行走了,她们就要从这儿离开。
从方才的紧张中一下抽离出来,虞枝的困倦来袭。
也不知过了多久,闭目养神的谢折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偏头看向了虞枝。
虞枝歪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平缓,睡颜平和。
时间似乎静止了。
远处的水滴声也变得悠然且漫长。
谢折的眸光微黯,他并没有想到虞枝会自个儿来陈家大宅找他。
毕竟稍有些修为在的,就能瞧出陈家大宅的不对劲。
而虞枝……谢折的目光落在了虞枝的侧脸上。
与虞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谢折知道,虞枝是极为惜命的。
也正是这一点,时常让谢折产生割裂感。
虞枝惜命,却数次不顾性命安危救下自己。
虎妖一次,飞钩一次,陈家又一次。
当然,即便没有虞枝,谢折也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死在这些地方,可这不代表谢折不承虞枝的这一份情谊。
正是因为这一份情谊,谢折才会在放火烧了陈家的牢笼后,放出几只小萤去通知虞枝。
虞枝呼吸时喷吐出的热气落在了谢折的耳后,这惹得谢折的耳尖也随之发烫。
他伸出手,像是想要将虞枝的脑袋拨开,可是伸出的手在空中滞了半晌,最终也只是虚虚从虞枝的脸颊侧滑落。
谢折重新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缓慢又绵长。
洞穴上方,陈家大宅里。
三位修士已经灭了火,其中一个手中提着一只已经被击中七寸而亡的黑蛇。
陈老爷站在被烧得焦黑的屋子面前,一时也顾不上一旁站着的男人,抬脚朝着屋子里冲了过去。
呛人的焦味儿扑面而来。
男人有些嫌恶地看了陈老爷一眼,而后瞥向走向自己的三位修士。
“师父,这蛇妖放过火后就变回了原型,这才耗费了些时间。”
被唤作师父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粗麻衣,看着不像是修士,反倒像是普通农户。
“闻人先生,闻人先生……”陈老爷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脸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蹭到的黑灰,“全……全没了。”
闻人先生蹙眉看了一眼陈老爷,而后又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上前半扶半拽地将有些陷入癫狂的陈老爷拉离。
闻人先生一头白发,容貌却非老人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伸手,示意面前的人将那条黑蛇递给自己。
提着黑蛇的人忙双手拖着黑蛇交给了闻人先生。
闻人先生伸出两根指头,夹住了黑蛇七寸,只见他双指微微有力,本就已经断气的黑蛇身上传来咔嚓声,那是蛇骨被捏得粉碎时发出的声音。
然而下一刻,闻人先生却是面色微变,抬手对着面前站着的人便是一掌。
那修士硬生生受了一掌,晃了两晃,跌跪下去,“师父……”
“你仔细瞧瞧,这是蛇妖吗?”闻人先生声音发冷,“你如今,连傀术都分辨不出来吗?!”
那修士闻言面上大惊,他猛地抬起头,视线落在了闻人先生捏着的黑蛇上方。
蛇身原本比这要粗壮许多,只是在被他钉死七寸后,才变小了不少。
这怎么可能是傀术捏造的蛇妖!
若是傀术捏造的蛇妖,又如何能承受他们师兄弟三人数招才被钉死七寸,失了精元。
修士呼吸声变得越发重了起来,他抬眼死死盯着闻人先生手中捏着的黑蛇,眼底竟是有些泛红。
闻人先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使用傀术之人修为极高,你学艺不精受人蒙骗,待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吧。”
修士有些颓然地垂下脑袋,他唇瓣动了动,过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好。
闻人先生这才抬手一挥,黑蛇从他指尖掉落,摔在了那修士面前。
只听扑哧一声,原本的黑蛇尸体化作了一团白雾,待到白雾散去,修士面前哪儿还有什么黑蛇尸体。
“看来这净水镇上,仍有修为深厚的……”闻人先生话音微顿,他看向另一个站着的修士。
那修士早在自己师兄挨那一掌时,就慌得脸色煞白,现在见师父看向自己,慌忙抬头看向闻人先生,“师父,待回到……,我与师兄一同领罚。”
闻人先生嗤了一声,他摆了摆手道,“陈家的这点子烂摊子,你留下收拾。我怕那明远并未像我们收到的消息那般离开离月宗,这净水镇,还是要早些离开,免得叫明远撞见。”
扈易轩闻言咽了咽口水,他看向面前的人,缓缓应了一声是。
闻人先生转头瞥了眼被烧得焦黑的屋子,轻轻摇了摇头,他走到扈易轩身侧停了下来,声音压得有些低,“若是那人疯了,那便舍了吧。这净水镇上,没有陈家,可以有王家,赵家。”
说话间,闻人先生将腰间的银铃递给了扈易轩,“做事时小心些,记得清扫干净,别给人留下把柄。”
扈易轩接过银铃的手在抖,他的声音也有些颤,只是这颤不知是怕的还是兴奋的,“定不负师父所托。”
闻人先生睨了扈易轩一眼,又从袖口中摸出了一枚指甲大小的金箔。
“这是……”
“姓陈的非说是金鳞。”闻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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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我会留在……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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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深邃的洞穴里,时间变得十分不明显。
虞枝和谢折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虞枝偶尔会侧过头看一眼谢折头顶的数字。
现在,谢折对她的好感已经到了六十,一个及格的分数。
若是放在先前,虞枝定是高兴极了,可是现在,看着六十这个数字,她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心里似有两股情绪堵着,让虞枝有些疏解不开。
只是这点子情绪在虞枝走到整个人脱力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是他们不知第几次停下来歇脚。
虞枝开口时,带着些破罐破摔的情绪,“谢折,这条路当真有尽头吗?若是没有,我就躺这儿等死了。”
比起十分狼狈的虞枝,谢折看起来状况要好许多。
见虞枝满脸颓然地靠在石壁上,脸上还对称地沾上了泥点子。
“快出去了。”谢折道。
虞枝却有些不相信,“我们已经走了……”她顿了顿,伸出的指头变了又变,最后又捏成了拳,“总之走了很久了,谢折,你先前来过这儿吗?这般确信可以走出去?”
“我没有来过。”谢折垂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来,“但这条路,是我的族人告知我的,他说走得出去,便一定走得出去。”
在提起族人时,虞枝敏锐地感受到谢折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所以,导致谢折后来成为大魔头的,会不会就是他的族人呢?
这般想着,虞枝声音放软了两分,“谢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过陈家,不过是个富户罢了,归根结底,仍旧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囚禁……”原本虞枝是想说蛇妖,只是那音节在口腔中转了两转,又咽了回去,“你的族人呢?”
谢折嗤了一声,抬眸时,眼底似高山冰雪般冻人。
“普通人这一生,所求无非吃穿不愁,金玉满堂。”谢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拳,指节处泛着淡淡的青白,“再有,便是地位,力量,长生。”
“陈家所求,便是长生。”谢折道。
“长生……”虞枝吐出一口气,“若是求长生,陈家为何不修炼呢?”
“再普通不过的练气期修士,寿命也可达百岁。若是更厉害些,两三百年的寿命也是稀松平常。”虞枝有些不解,“为何要……走这样的歪门邪道。”
谢折轻笑了一声,他抬眸看向虞枝。
眸光之冷,让虞枝不自觉缩了缩肩膀,身子微微向后,几乎要完全嵌入石壁里去。
“虞枝。”谢折声音有些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世上,多的是想不劳而获的人。”
“更何况,若是那样做,他们不仅仅能长生呢?”
虞枝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还想继续问什么,谢折却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还是继续赶路吧,我不确定前面还有多远的距离,早一点离开,早一刻安全。”
闻言,虞枝原本想问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她神色复杂地盯着谢折的侧脸,直到谢折抬眸看向她才收回了目光,低声道,“走吧。”
就在虞枝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时,通道里有风灌了进来。
那风裹着些山里的味道。
虞枝顾不上身边的人,松开了搀着谢折的手,快步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跑去。
谢折落后虞枝几步,抬眸看向她。
少女的背影有几分跳脱,奔着风的方向而去。
跑开几步后,蓦然转过身,对着自己挥动着双臂,“谢折——”
“我们到出口了!前面是碎石堵住的出口!”
等谢折走到虞枝身边,虞枝已经将堵着出口的碎石推开了大半。
她裸露在外的手因为寒冷而泛着红,原本玉段般的指头,微微有些发肿,透着红。
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又可怜极了。
谢折的动作快过他的动作。
“我来吧。”等谢折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抬手按在了虞枝的手背上。
虞枝回眸看向谢折,而后像被虫蜇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她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在了石壁上,才有些悻悻然道,“那……那你来吧。”
谢折收回了落在虞枝身上的目光,他抬手按在了剩下的那些碎石上,提气轻推——
只听一阵石头滑落的声音,稍有些刺目的白光从洞口透了进来。
虞枝抬手去遮,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了这样的光亮,她一脚深一脚浅地从洞里爬了出来。
四下环顾,周围是大片的林子。
看起来,像是在净水镇外。
虞枝转头看向谢折,正要开口说话时,猛然发现,谢折的双脚血肉模糊地踩在雪地上。
虞枝有些恍然,她想起了在山洞里时,谢折的蛇尾变回了双腿。
只是变回双腿后,是光着脚的。
这一路,他便是这样光着脚走过来的。
这人,不知疼的吗?
原本要说的话被虞枝咽了回去,她抬眸看向谢折,抿了抿唇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镇上给你买药顺便探查一下情况。”
在他们不远处,是一间已经废弃了许久的土地庙。
虞枝搀着谢折推开了土地庙那半破不破的木门,庙里的草堆里,睡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听到声音,那小乞丐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虞枝瞥了一眼那小乞丐,抿了抿唇,搀着谢折在另一边的柱子旁坐了下来。
“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谢折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那小乞丐身上扫过,而后看向虞枝,“好。”
虞枝看着谢折那一身褴褛的衣服,和看不出一块好肉的一双脚,咬了咬牙,将最外面的厚衣服脱了下来。“这庙四处漏风,你忍一忍,等我回来就好了。”
谢折被虞枝塞了个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将厚衣服塞回给虞枝时,人已经跑得远了。
只剩谢折垂眸盯着手中的厚衣,久久不曾有旁的动作。
直到那小乞丐的声音响起来,“少主。”
谢折这才将视线从手中衣物上移开,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小乞丐。
小乞丐身上,脸上满是脏污。
可若是细看,才发觉那些脏污并非什么泥巴污渍,而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小乞丐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了一双幽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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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破庙外,停……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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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在山泉边,用有些刺骨的水洗了把脸。
脸上的脏污被洗干净后,整个人看着便也不那么像是逃难来的了。
净水镇里很热闹,尚未进到镇子,虞枝便瞧见了好几个商队。
那些商队各个是很长一队,四五辆马车上都拉着满满当当的货物。
虞枝跟在商队后进了镇子,整个镇子都透露着年关的喜气。
只是这喜气里似乎又飘着些愁淡,就像面前的馄饨摊位,明明客来客往,可那摊贩老板脸上,怎么都瞧不出喜意来。
虞枝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老板,我想问问您,这镇上的当铺怎么去?”
小摊老板抹了一把脸,“姑娘,您来得不巧,咱们镇上最大的当铺东家这两日出了些事儿,这两日不曾开门。”
馄饨摊位上的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他抬头看向虞枝时微微一愣,“姑娘,你坐下我给你盛一碗馄饨吃了暖暖身子吧。”
虞枝鼻头有些发酸,她将外衣给了谢折后,便只剩一件秋天单穿的裙子。
这样一条裙子在这样的冬日里,显然有些不够看了。
在离月宗的这些年,虞枝虽是带了些讨好的意味生活,却也的确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现在,一个陌生人突然给了她点善意,虞枝几乎当场淌下泪来。
她乖巧地走到摊位最里面,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摊位老板很快就端了一碗馄饨过来,热腾腾的馄饨上面氤氲着热气,葱花飘在汤上,绿莹莹的,光是看着便觉得通体舒畅。
虞枝咬了一口馄饨,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过了神。
“老板,您刚刚说当铺的东家出了事儿?”虞枝嘴里裹着半颗馄饨,说话时有些含混,“当铺的东家,不是陈家吗?陈家可是镇上的富户,怎么会出事儿呢?”
“这事儿啊,邪乎着呢。”接话的并非虞枝,而是一旁吃饭的客人。那客人看起来不是本地人,穿着虎皮制成的外袍,声音粗壮,蓄了满脸的胡子。
原来这陈家,年集前,老太爷便去世了。
老太爷今年九十多,算是喜丧。照理来说,去世后该按照净水镇的那一套流程,灯火长明,入土为安。
可偏偏这陈家在老太爷死后,消息传出去了,却不见陈家灯火常亮,也不见有人送棺进府。
“你这小丫头或许是不曾听说过。”那大汉压低了声音,身子微微向前倾,对着虞枝道,“我们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是知晓一二的。”
“传闻七日不见灯火,辅以灵胎,亡魂便渡不过那冥川,死人也能活过来呢。”大汉瞪圆了眼睛,见虞枝脸上并没有什么受到惊吓的表情,反倒有些诧异,“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大呢。”
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是他第一次听到,也觉得遍体生寒。
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看着反倒是丝毫没有被吓着,反倒充满了好奇。
“灵胎?灵胎是什么?”
大汉直起身子,他摇了摇头,“灵胎是什么,我们这些粗人到哪里知晓,不过我曾经见过些大人,听他们说起过些奇珍异兽,我猜,那灵胎许是麒麟,凤凰一类的神兽吧。”
虞枝唔了一声,顺着大汉的话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的,灵胎定是这些我们见不着的东西。”
只是虞枝心里却是极小声道,不,不是的,绝不会是麒麟凤凰这种传言中早就灭亡的族群,只是那灵胎……难道是蛇吗?
大汉见虞枝这般给面子,自然是敞开了话匣子,“不过啊,这种逆天而行的事儿,可不敢做,你瞧那陈家,原先多么家大业大,这不是一夜之间,百十口人,全死了吗?”
虞枝往嘴巴里送馄饨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眼底写满了诧异,“死了?怎么会都死了?”
“丫头,你不知道这事儿啊?”大汉有些奇怪道,“净水镇这两日全在说这事儿呢。”
“三日前,陈家停灵的屋子起了火,说是有妖物作祟,还来了好些大人呢。”那大汉道,绘声绘色的,仿若他就在现场瞧着一般,“只是到最后,也没揪出什么作祟的妖物来,那些大人第二日便都走了,谁料他们上午刚走,下午这陈家就出事儿了。”
大汉压低了声音,表现得十分神秘,“先是陈老爷疯了一般,脱光了衣服在街上狂奔,来了十几个人都没能给他拉住,最后一头栽进了猪圈了,叫那几头正饿着的黑猪分食了。”
虞枝手一抖,手腕有些抽筋,她重复了一遍大汉的话,有些疑惑,“怎么会呢,大家没有上前将他拉出来吗?”
“谁来得及管他啊,陈家宅子里,他的那些夫人姨太太的,都一时之间发了疯,四下点火呢,众人忙着救火。等火灭了来寻他,才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丫头,你说这不是天谴是什么?哪有人清醒着,能叫猪给啃死的?”大汉顿了顿,“更何况,听说那陈老爷只有心口的肉叫黑猪给吃了,旁的地方,完好无损!”
虞枝垂着眼,没接话。
大汉见她一副失神的样子,忙收了话音,有些担忧道,“是不是我说这些吓到你了?怪我怪我,你别往心里去,这陈家自己做的孽,与你我无关。”
虞枝抬起头来,她扯起唇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忧心该去哪儿换些银两,现下身上没有银钱,哥哥还在镇外破庙里等着我买伤药,当铺今日不开门,我一时有些失神。”
馄饨铺老板这时正走过来给那大汉添汤,“李爷,不然让这丫头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瞧瞧?您行行好,给人丫头一个方便。”
被称作李爷的男人摆了摆手,他看向虞枝,“我倒是有些闲银,丫头,若是你当真急用,那便把东西拿出来我瞧瞧吧。”
虞枝闻言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她伸出手,将玉镯从手腕上褪下来的时候,颇有些不舍。
“我想用这玉镯换些银钱。”虞枝将玉镯捧着往李爷面前送了送,“是家里人送的,不是什么便宜货。”
大汉的视线落在了那玉镯上,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凝固,只见他伸出手,将虞枝的手往后推了推,“丫头,你这玉镯可不是我身上那点碎银子能换的东西。”
“你我能遇见也是有缘,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只管拿去给哥哥买伤药。”大汉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将那银子推到了虞枝面前。
虞枝微愣,推辞几番。
只是那大汉执着,虞枝只能接下银子,离开馄饨铺前,不忘问了大汉的名姓,只道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他今日的恩情。
等到虞枝从馄饨铺离开。
那馄饨铺的老板才有些疑惑地走上前,“李爷,您虽是个好人,却也从不是这般随意将钱往外送的,今儿个怎么……”
李怀瞥了一眼那馄饨铺老板,鼻孔微张,“那丫头,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手腕上那玉镯,可是灵器。”
“灵器?我瞧着,也就是个水头足些的玉镯罢了。”
李怀摆了摆手,不欲与那馄饨铺老板多说什么,心里却是盘算着,许是可以在这净水镇长住下来,他有种直觉,这净水镇于他而言,定是块福地。
正是年集这日,街上热闹极了,可虞枝却是没有什么闲逛的心思,她揣着五两银子买了些止血化脓的药,又买了一双厚布鞋,和两件厚斗篷。
离开前,虞枝转到了一间包子铺,买了四个肉包子用油纸包好。
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好,虞枝这才急匆匆地往那破庙赶。
这陈家的事儿来得蹊跷,就怕先前那几位修士去而复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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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黝黑大汉的脸色一僵,被人这么直接说,对于一位窥道境七重的高手来说,无疑是很打脸的事情。
可是,那又如何?这事情,并不是刘英本人在鄙视他,而是刘英代表背后的元家,在鄙视他背后的多宝商号!
多宝商号不如人家元家,他能怎样,只能受着!
因此,虽然脸色难看,黝黑大汉也没有发怒,只是干咳一声,说道:“刘兄放心,此事我会汇报给商号总部,让高层抉择。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元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和交代。”
刘英点了点头,随即也笑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知者不罪,这个小家伙怕是被我家小姐戏弄了……此事,让他带上礼物上门赔个礼,应该就行了,都是小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嘛!”
他这话一说出来,黝黑大汉顿时欣喜万分。刘英在这件事里,是说得上话的,因为他是破云城这边的负责人,是直接接触此事的人。此刻,他给这事儿定下了基调,只是小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因此,就算有点什么过错,小孩子嘛,道个歉就行了。难不成当长辈的,还要去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吗?
有刘英这句话,此事就不会闹的太大了。黝黑大汉哈哈一笑,说道:“是啊,小孩子嘛,咱们年轻的时候,还不都是一样的调皮?恩……刘兄尽管放心,我会让商号的高层好好商议一下的。”
已经说了是小事儿了,为什么还要商议?商议什么,自然是商议赔礼道歉时候赔的那个礼啊!刘英刚才说的话,虽然吧这事儿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可是……他也说了,让叶孤城带礼物去赔礼道歉。
这个带的礼物,那就是要看多宝商号的诚意了。如果想要把这事圆满的解决,带的礼物,就绝对不能太差了。最起码,也是要让元家那位大人物,看见之后能够看得上眼的东西。不然的话,送礼送的太差,元家那位或许心中会觉得不满呢?
另外,多宝商号虽然实力还算不错,但与元家这种巨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差距没有十万八千里那么夸张,但十万里是有的……
而多宝商号能够做大,自然也是讲究个和气生财,和四面八方的各大势力关系都算不错。可也只是不错,没有真正意义上和某一方非常的铁。如今……如果运作的好的话,这说不定还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和元家把关系搞的牢靠一些!
黝黑大汉看了一眼地上死泥鳅一样的叶孤城,这小子,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虽然和元潇潇发生点什么那不可能,可是,如果能够成为元潇潇的跟班,那
也是大好事啊!
不过日后的事情怎么发生,他们都无法掌控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个赔礼道歉的事儿,搞得完美一些。
黝黑大汉呵呵笑道:“好了,此间之事,交给旁人去烦恼吧!刘兄,楚兄,这次二位过来帮忙,我自然不会亏待。我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走,一起去喝一杯!”
楚伯然不知道为何,总是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然而,叶谦却隐约有一种感觉,在这三位窥道境七重的高手里,楚伯然的实力,是最为强大的。但是,他却一直很懒散,气质如此,看管那古迹的时候,成天看不见人,那天如果不是有刘英陪着叶谦过去,叶谦只怕也看不见他。
此刻,楚伯然懒洋洋的抽了一下嘴角,给人一种不屑的味道:“啧啧,你老黑牛,也有可能弄到美酒吗?怕不是牛尿吧!”
“你放屁!老子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从赵家的古井城买来的古井贡!”黝黑大汉似乎和楚伯然的关系很铁……的确很铁,否则的话,这样骂一个窥道境七重,那可是死仇了……
楚伯然这才扬了扬眉毛,说道:“哟?还是古井贡呢?那好吧,去尝尝。”
一旁的叶谦看着,感觉这三位大人物走之后,他也该离开了。一旁的穆老爷子也是打算上前,和叶谦商议一下,关于幻龙丹的事情。
不过刘英却笑着道:“叶公子也还没有吃吧?走,一起去喝两杯。”
叶谦一愣,三为窥道境七重的前辈高手一起吃喝,他跑去凑什么热闹。而且,这又不是你请客,是那黝黑大汉请客啊……
黝黑大汉也是怔了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叶谦仅仅是窥道境五重修为,对他们来说,是个后辈的不能再后辈的小家,干嘛要喊他一起?就算他和元家的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让刘英这么抬举他把?
不过,刘英出口邀请,黝黑大汉也不好拒绝,那太扒刘英的面皮了。另外他其实也对叶谦很好奇,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年轻人,忽然间和元家扯上了关系。而且,这小子手中有度厄魂丹,这东西可是出了名的邪门,他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于是,黝黑大汉没有说什么,叶谦摸了摸鼻子,也只好跟着去了,把个穆老爷子晾在了当场,他虽然说是拍卖场的负责人,可是,论修为他只有窥道境五重,轮地位他只能说是个拍卖师兼负责人,还挤不进去黝黑大汉这几人的圈子去。
他只能无奈的站住脚步,说道:“那叶公子,这是幻龙丹,先交给你了。至于剩下的,我会派人和刘前
辈交涉的。”
叶谦接过了幻龙丹,点了点头,一旁的刘英扯了扯嘴角,妈蛋,你拿好处我来付钱,这感觉……好在,有一颗度厄魂丹能够安慰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仿佛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样,叶谦取出一颗度厄魂丹,递给了刘英,说道:“刘叔,这丹药交给你了。”
刘英接过去后只是点了点头,好奇的看了丹药几眼,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神色。如果换做以前,在无人可以炼制这丹药的时候,得到一颗度厄魂丹,刘英恐怕会欢喜的蹦跶起来。可是现在,叶谦就可以炼制,只要有材料,他随时可以炼制,这一颗的价值,就不怎么大了。
一旁的楚伯然和黝黑大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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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
东大陆、唐都第一会议场内。
先知孟脸皮狂颤,死死盯着白发老者,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两位星空者,不可能抵挡得住它。
“呵呵。”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大手拂过。
会场内无数民众,化为道道白光,直接汇入到白发老者的晶体仙国内,宛如江湖河水汇流。
“该死!”
先知孟怒吼一声,一道炎浪击出。
白发老者挥了挥手,仙肌玉骨的右手直接握住了这道炎浪!大手一张一缩,炎浪被它抓成了一个小火球。
“呵呵。”
“嘭砰~”
白发老者用力一握,小火球应声而碎。
三十一位议员级王者,面色青白交加,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颤抖地勉强站立,躲在先知孟与刘成旦的身后。
画面依然直播。
这一幕,顿时传播到了东大陆的千家万户之中。
白发老者啧啧品着嘴,眨了两下眼睛,盯着先知孟:“被你们视为希望的李方成,在哪里?”
“呵呵。”
“吾已经降临,他又在哪里?”
“真是好笑。被你们视为光明的李方成,他……”
“轰!”
一个白衣人影闪现而来,出现在白发老者的身前,一拳砸在了白发老者的正脸上。
白衣人影转过身,淡淡笑道:“我来了。”
先知孟脸皮狂抖。
眼前站着赫然是李方成!
但从前方传来的恐怖压力、无尽压迫,却是让先知孟脑袋都懵掉了,心头翻滚着滔天巨浪。
先知孟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你突破了?”
“恩。”
方成随意地点了点头:“我去杀了它。”
说完,方成破空而起,一拳当空击出。
整个会场,两位星空者、三十一个议员级王者面面相觑,脸色充斥着震惊、激动、希冀的神色。
李方成突破到星空级!
蓝星人类,有希望了!
先知孟勉强吞咽了口唾沫……他之前的话语,仅仅是胡乱编造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方成竟然突破成为星空者。
这简直不可思议!
即使是他自己,从星球级突破到星空级,也足足耗费了二十余年的光阴。
一旁的刘成旦脸色一喜,激动不已地说道:“先知孟,我们快去协助方成,一起杀了它!”
“好!”
先知孟也泛起激动神色。
李方成在星球级层次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变态。想必此时突破到了星空级,实力必然大增!
一个人抵上三个星空者,都大有可能。
“走!”
先知孟低吼一声,身形一动,就要前去支援。
突然!
他愣住了。
刘成旦也愣住了。
这两位星空者呆呆地望着高空,浑身僵硬凝固。
上方高空中,方成好似一个恐怖巨兽,浑身纯白色星力爆发迸散,一拳又一拳与白发老者进行对轰。
可怖可畏的是——
对轰之处,道道黑色裂缝浮现。像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笼罩在天空之上,那是空间裂缝!
这等恐怖无比的赫赫声势,单是远远观望,就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骇然之感。
先知孟脸皮狠狠抖了抖。
这等战斗,他们居然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轰隆!
一股狂暴气息猛地从高空传来,令原本神色凝固的先知孟眼皮直跳。战斗余波居然从万米高空,传荡了下来!
“呼!挡住余波!”
先知孟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刘成旦愣了一愣,也泛起一抹苦笑。手掌一动,无边巨木泛起绿色的光芒,在街道上疯狂生长。
他们身为星空者,居然连参与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还要做后勤工作——阻挡战斗余波,防止唐都受损。
毕竟唐都足足有三千多万人口,任由战斗余波迸溅,只怕死伤个几百万人,都是轻的。
——
天空之上。
方成狠狠一拳砸在白发老者的手臂上。
“嘭!”
白发老者被打的暴退了千余米。它面露惊愕地注视着方成,完全不能理解方成的力量,为什么暴涨了这么多。
近乎十倍!
不讲道理啊!
白发老者眼眸散发着冰冷之意。在它经过的诸多宇宙中,从未见过破坏力如此惊人的星空级人类。
难道——
白发老者惊呼出声,指着方成:“你是寰宇阁虚空守卫者种子?不可能的,你们怎么会到这种近乎破碎的下位宇宙?”
白发老者眸子里闪烁着惊惧之色。
方成微微一愣,嗤笑两声,紧盯着白发老者。
现在的实力,就连方成自己都无法衡量。体内星力已经突破了一千万大关,一道道莽龙般的星力也暴涨无数,变得更加凝实、压缩。
单单是星力破坏性质,就远高于之前。
而且星力数量也暴涨了近乎十倍。
方成欺身上前,疯狂大笑。猛地或是劈打,或是抽打,或是猛击。打的白发老者踉跄后退,完全处于劣势。
“哗哗轰~”
空间破碎成一道道裂痕。
方成穿梭其间,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身形闪现而出、闪现而退。秒击数千次,硬生生将这片天空击打的破碎开来。
“给我死吧。”方成右拳上出现了星力尖锥,狠狠的连三拳砸在了白发老者架起来的手臂上。
嘭嘭嘭!
快堪闪电的三拳,打的白发老者口吐金色血液。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强大的星空级!”白发老者嘶吼着,仙肌玉骨差点被方成崩碎。
“阴阳寂目!”
白发老者心头大吼。一双眼眸陡然化为漆黑之色!然后灰白交映,一道金光凭空产生,射向方成!
“哼!”
方成冷哼一声。右手一抖,一道虚空之刃浮现在右手臂上,迎上这道金光。
“轰~”
金光被轰散!点点光芒炸的四处崩溃!
白发老者眼珠子一瞪,脸色惊惶万分。显然是被方成这么生猛的实力给吓到了。它的仙肌玉骨,在虚空乱流中都很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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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五指峰村的房屋都是朴实的木石混合结构,楼层不高,家家户户之间并无太大区别。
村子西隅的一栋白墙草顶的两层农舍,便是受伤老农查尔的家。
这时,卡罗一行人正围坐在饭桌边,对着桌上的面包、水果和浓汤一顿胡吃海塞。
老妇人在丈夫说明情况后,同时也念及救命之恩,对众人甚是热情,不停加菜,几乎把家里的存货都贡献了出来。
“哇呜,这酒可真是好喝啊!”
盖德将手中的空杯子墩在桌上,大呼过瘾。
其他人亦是对这五指峰村的佳酿赞不绝口。
席间,卡罗向查尔老伯问道:
“老伯,我要怎样才能联系上夏琪?”
在回村的路上,查尔已大致获悉了蓝蝶帮众人的初步计划。
这会,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夏琪会通过能力观察村子里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经常悄悄地看着家中父母的遗像默默哭泣,附近的人好几次听到过从她家空无一人的房屋里传来的哭声。我想,到她家的老宅里去,应该能引起她的注意。”
卡罗明白,有艾莉丝在,夏琪不敢贸然靠近,但如果闯进她家,也许能让她情急之下铤而走险。
一念至此,卡罗立即起身,对其他人道:
“你们暂且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艾莉丝,把气念场收敛一些。老伯,麻烦告诉我夏琪家的位置,村里其他人也有劳您去通一下气。”
。。。。。。
布鲁托营寨的幽闭房间内,夏琪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坐姿,紧闭双眼,对山下村庄进行着监视。
经过布鲁托的威吓与毒打,她此时虽然浑身伤痛,却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而另一方面,由于惧怕艾莉丝的气念场反击,她只能把观察基点定位在空中,不敢轻易下降。
自从那五个不速之客进入查尔老伯家中后,夏琪对他们在屋内的言行都一无所知。
她现在的心情是矛盾的,既不敢再忤逆布鲁托,又对那一行人抱有莫名的期待。
就在夏琪纠结之际,她猛然发现五人之中那个俊朗的灰发高个从屋里走了出来,步伐轻快地向着村东头前进,并在自己家门口驻足片刻后,迅捷地推门而入。
他想干什么?
夏琪的开始担心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灰发男子还没有出来。
夏琪更加慌乱了,总觉得那家伙在屋内做着不好
的事。要知道,里面可存留着自己童年还有双亲的美好记忆啊。
夏琪谨慎地感知了一番,发现那个双枪女子的气息已消退许多,而那个灰发男似乎并没有多少本事,自己应该不会被发现。
于是,夏琪急不可耐地将观察点转移到了自家屋内。
接下来看到的,是那个灰发青年正翘着腿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将自己与父母的合照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夏琪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但她很清楚,要是屋里的东西受到一丝损坏,哪怕谎报,她也要借布鲁托之手结果掉这男人的性命。
灰发男子似乎并未察觉有任何异样,依旧保持着原有姿势。
夏琪渐渐放松了警惕,将观察点慢慢挪到了沙发旁边,并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尽管中长的灰发向上翘起并被规则地来了个三七分,但顶端仍旧有些蓬乱。
男子此刻虽面无表情,但些许刘海下的眉宇之间却隐含着无尽的自信与傲气,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巨大压迫力。
夏琪这才发觉此人并不简单,想要抽身而退。
而就在同时,她骤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气念场,虽不及之前的女子,但也足够强大。
只要对方发力,自己根本无法招架。
正当夏琪手足无措之际,男子小麦色皮肤下的喉结动了:
“夏琪,别害怕,我只想和你谈谈。”
夏琪愣住了,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名叫卡罗,我和我的伙伴来此的目的就是消灭布鲁托,并拯救整个五指峰村,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相信我,只要有你配合,明天早上,整个村子都会得到解放。我清楚你的能力,也知道你此刻的位置,你要是同意,就出声回答我。”
说罢,卡罗将手中的相框轻轻擦了又擦,并起身将其放回原位。
随后,卡罗颇有礼貌地站在屋子正中,等待着夏琪的答复。
良久,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从墙角传来:
“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查尔老伯,但是就凭你们五个人,恐怕不是布鲁托的对手。”
听到夏琪的声音,卡罗内心长舒一口气。
对方出声,便是有戏,接下来只要施展自己的言语攻势,不怕搞不定这个小妮子。
同时,卡罗对自己离家以来特别是认识艾莉丝之后的这段时间内,气念场上的提升颇感满意。
现在的自己,气念场起码也一万多好几
千了吧。
卡罗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周围,夏琪进来后,更是不敢丝毫马虎,以防把对方吓跑。
待时机成熟,才场强全开,震慑对方,抓住机会和对方传达意图。
卡罗听完夏琪的担忧,微微一笑,以亲切的口吻安抚道:
“小妹妹,你也明白只要布鲁托军团不除,五指峰村永无宁日。更何况对方杀你双亲,你就不想——”
“别说了!”
夏琪的声音激动了起来,打断了卡罗。
同时,在营寨房间内,夏琪表情瞬间痛苦,身体颤抖,只能勉强稳住身形不让守卫发现异样。
夏琪语带哭音:
“我怎么可能不想报仇?我恨不得将布鲁托碎尸万段!可我却做不到。我多少次想一死了之,可村里其他人的性命怎么办?我只能像个工具一样,没有自由,不分昼夜地监视着周围。。。”
夏琪越说越难受,到最后只剩一下一下地抽泣。
卡罗闭上眼耐心地听着她一通发泄,待其稍稍平复下来,则猛然睁眼,大气凛然地说道:
“你的哀伤我感同身受,我绝不容忍邪恶之徒在我眼前为非作歹。我们来这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目前为止计划一切顺利,就差你了。我希望你好好地看着我,我和我的同伴势必解救你们脱离苦海!”
夏琪有些被触动了,眼前的人此时一脸正气,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她潜意识想要去依靠。
停顿几秒后,卡罗挺直身躯,表情严肃却语气和蔼:
“相信哥哥,我定会为你报仇。”
有那么一瞬间,夏琪觉得眼前的的男人是如此地光芒万丈。
愣神许久,她缓缓问道:
“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匪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卡罗飒爽一笑:
“匪帮中,也有正义的伙伴啊。”
说这话时卡罗有那么一丝停顿,虽然自己不彻底算是蓝蝶帮之人,但此刻他已不想计较太多。
夏琪沉默许久,终是下定决心:
“卡罗先生,你要我做些什么。”
眼看策反顺利,卡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万事俱备,今晚开战。
。。。。。。
傍晚时分,卡罗和蓝蝶帮众人还有几个村里的长者聚集在了村子的祠堂内。
大家打着吃晚饭的名义,实则在秘密谋划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并没有立刻展开讨论,而是静坐等待。
史莱克有些不安地问道:
“那小姑娘真的会来吗?”
卡罗则镇定自若:
“我相信她,再等等。”
不多时,一阵轻柔而局促的声音在老远的角落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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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休思。
南风之弦。
冷无声。
神武军,数百名战士,仅仅屹立在原地,便犹如山峰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满地落叶纷飞,原本巍然耸立的霜英宗,此刻如破败的枯木。
站在诺大霜英宗前,张罗冷眼望着众位弟子。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
,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
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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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如何为人,心中存在着什么?
今日的丢失商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位先生推门而入坐下来。小西宁和病人在二楼睡大觉没耳只好独自接待这位客人。
“你好,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没耳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场白,这句在他嘴里重复百次的话对于这位先生一定是崭新的句子。
他很难为情地挤出一句话,“我可以买一颗善良的心脏吗?”丢失商店人来人往似乎买心脏的人最多吧!我们活在忏悔中游离徘徊,多年以后丢失什么总想找回什么可是丢失商店也不会存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没耳温柔地说,“为什么想买一颗心脏?”
这位客人有些吃惊扬起嘴角说,“先生,你的声音真是温暖。”
“谢谢!”没耳想着受伤的心灵需要一个温暖的声音吧!我们活得总是那么多变,而一生中总应该有一个性格是一成不变的才不会性格扰乱才不会总是走在失去自我的道路上感慨人生。
客人说话的语气也尽量压低,“你说话时的语气很温和让我有种安心感。”他忽然注意到没耳的笑容也跟着微笑起来回敬他心想,“人生就是你来我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吧!哎!又想什么呢!”
“喝什么吗?”没耳的声音打断了他心中自言自语回过神说,“一杯冰啤酒。”
“好。”没耳再次微笑起来取出冰啤酒倒满递给他。
“好喝。”客人爽快地喝一大口说,“再来一杯。”
没耳为他再次倒满,客人又是一口干没等他说再来一杯时没耳已经为杯子满上。啤酒沫涌出杯口滑落在手上,客人接过没耳准备的毛巾擦干净手说,“你们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很久了。”
“这里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进来时我就感觉不到烦躁了。”他语重心长一番话后没耳说,“可以安心吗?”
“嗯。大概是这里很精致也特别安静加上你的声音怎么也浮躁不起来吧!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吗?”
“我想做这样的人。”没耳胸前的宝蓝色胸针别致又漂亮的闪耀起来。客人推推眼镜看向这枚胸针像是有着神秘力量一样吸引他的目光。
客人转回注意力道,“真好啊!做一个温柔的人。”这句话好像是在表达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而自我可惜。
没耳问道,“那先生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我想做个大侠,年轻时我想做一个厉害的人物,后来遇见我妻子我想做个人负责人
的人。”
“所以你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人生走了一半我并没有时时刻刻对家庭负责,年轻时我还在底层龙鱼混杂。”
“那小时候呢?”
“小时候和朋友玩耍从来没有轮到我扮演大侠。有时候他是大侠,有时候他是大侠终于轮到我时小伙伴们就会投出反对票,理由是如果我不扮演反派大侠就不能行侠仗义了。”他微笑着摇摇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没耳问他,“他们不能扮演反派吗?”
客人说,“他们都想做大侠。”
“都想做大侠?”
“当时我很着急如果没有反派大侠就不会是大侠了,为了不让大侠消失在我的童年里我就一直在努力扮演反派。我从来没有说过那句一切为了正义的台词。”
“一切为了正义?”
客人突然问道,“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做善良的人,不会因为保护而伤害一个人。”
“保护一个人时就像饿狼是吗?”客人再次接过没耳的啤酒表示谢意。
“对,人类内心深处都存在着阴暗面偶尔会显现。但还是会善良会阳光得到满足时阴暗就消失了。”没耳托着下巴思考的眼神很犀利。
“很奇怪对不对。”
“不奇怪,这才是人。”
客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耳。”
“有思想,哈哈哈!冒犯问你为什么起名没耳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不一样。”
“我忘了很多事情,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觉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神秘人起的不是我父母。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我也没有见过我父母。”
客人微微睁大眼睛道,“可以讲给我一个陌生人听听吗?”
“那是我第一天活着的记忆。”
没耳回忆起自己在一个春风日历的晴朗天气中醒来。他慢慢地睁开双眼,眼前出现柳树垂髫春意盎然的清爽景色扑眼而来没耳撑着胳膊坐起来盘腿坐在柳树下懵懂得看着眼前的世界,这里是哪?
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交错飞翔,没耳发了一阵呆从清早到黄昏太阳徐徐隐没在天际,夜晚的空中布满繁星点缀着深沉的夜。没耳还是盘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第二日太阳再次升起时鸟儿又叽叽喳喳叫起来,柳条轻轻飘起拂面又落下,没耳摘下一片叶子奇怪的看着它。
“生命?”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后决定站起来好
像思考了一天一夜的事情想通了,没耳正打算离开时地上的一张纸飘起来没耳在空中抓住它,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你好,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我想告诉你务必做一个善良的人无论今后你经历什么发现什么都不要心中有恨。不必刻意寻找你丢失的记忆为自己走一段新的人生吧!你太累了需要一个假期。还就是有时候不必为一些事而自我烦恼因为人生如沙划痕。没耳祝你依然温柔。
客人道,“你为什么不走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我感觉应该想一个问题可是不知道该想什么问题最后放弃了。”
“有趣。”客人喝着啤酒说,“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啊……难怪你什么都忘了,你因为这封信就叫没耳了?”
“信中写了我的名字。”
“你有想过为什么是没耳吗?”
“没有……”没耳摇摇头又说,“先生你认为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没耳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就像他从来不思考为什么病人叫病人。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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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伴随着这阵愤怒的吼叫声,明军士兵们感觉有一股浓浓的杀气正在逼近?刘瑞林连忙停止射击拔出佩刀准备与狼拼搏。
此刻吴俊振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他耳朵一动连忙举铳朝,却见到雪白的月光中闪过白色身影,拐子铳的铅弹恰好打偏出去,但也让吴俊振再次与之前所谓的旱魃撞面,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过此情此景可把士兵们给吓得直哆嗦,大晚上的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个穿着十分犀利的白色身影之人,而且还是披头散发看不清脚的怪物?
好奇心上来的刘瑞林忍不住喊道“你乃是何人?到底何方神圣?是人是鬼?还请告知。”
然而白色身影并没有回话还是继续背对着他们,吴俊振耐不住性子了他用眼神示意刘瑞林一起上前,两人用刀拿下此人,因为之前吴俊振让士兵准备了面巾,所以正在派上了用处,他俩各自围了起来。
身后士兵们也用面巾蒙住嘴巴鼻子,配合他俩行动随便准备射击眼前的白影。
就在两人走到跟前时白影突然回头,脸色惨白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啊呜~。”随即便扑向吴俊振抓住拐子铳摔倒在地,好在吴俊振反应速度快躲开了,但刘瑞林却觉得白影不是鬼魅旱魃,反而更像是野人一般?
于是他示意士兵们不许使用火铳与弓箭,务必要活捉此人回去,为此士兵们只得准备网丝用来捕捉。
这边吴俊振侧身拔出佩刀左右挡了两下白影挥爪的进攻,锋利的刀身几乎削断了弯曲的手指,再加上刘瑞林从中配合夹击后刺反敲后背,三次都被白影躲了过去。
一旁的野狼们也扑了上去护在白影身边,直接让吴俊振与刘瑞林挥刀相向,白影自知论功夫敌不过他俩,便开始释放**眩晕的气味,还好他俩早有准备士兵们味了也都没事。
但吴俊振还是配合一下假装头晕,白影见状一个剑步跳上去用皎白的月光中,露出乱发前面的黝黄面孔,并且伸出双手张开嘴巴露出獠牙,眼看就要扑过来了。
可没想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落在白影身上,直接就被它给网住,还顺势被士兵们拉住落在地上,就连其余狼群们也在里面,立马就有士兵们举铳射杀网里的野狼。
其中两个士兵还举刀要砍杀白影,可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不知从哪里用腾空翻窜出来一个黑影,喊了一声“刀下留人啊!”
说完便打落士兵手中的佩刀,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吴俊振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不太对劲?为何每次有
白影的地方都会有这个黑影出现?难道是黑白无常组合?可听到黑影说话了在加上白影也被网住,便能证实他俩应该都是人。
吴俊振立马开口道“尔乃是何人?为何每次都会出现在办案地方?还请如实告知!”
黑影本不想搭理他俩,可见白影被困住了只得从实招来道“他本不是与狼群生活在一起的野人,只因十三年前一次战乱,北方胡虏鞑子南下抓捕了我弟弟,后来鲁亲王府群牧指挥使司上诉地方让官府出兵营救,鲁亲王府护卫指挥使司与鲁亲王府仪卫司两支兵力途中血战胡虏拖延时间,待明军赶来之时弟弟他消失在战乱中才使得他流落荒野。”
叹了一口气之后黑影脱下帽子,继续说道“在后来从官府的打听中,得知弟弟消息在荒野之中我就一直追寻,可直到父母死后也没消息,为了找到弟弟我只能浪迹天涯,却不想在一次进城查看招兵买马中,无意间发现了弟弟,他被一户人家救了还带到市集上,我本想追过去却被马车拦住去路,等我再次找到那户人家时弟弟就已经不见了!”
吴俊振与刘瑞林有些疑问他提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找到他的?”
黑色斗篷男子回答道“从来到武清县调查人口离奇消失案件时,便察觉到了他是我弟弟,他的脸型虽然被毁了!而且长期跟狼生活在一起已经不会说话了,可是身体特征不会变,他始终都是喜欢低着头而且脖子上还有个黑痣。”
话虽如此但是吴俊振还是不怎么相信,便要伸手去检查一下是否属实,网里的野人张牙舞爪的叫着企图撕破网,黑衣男子则让吴俊振退下他自己来抚摸安慰野人情绪。
他一边靠近一边用真诚的语气说道“弟弟乖,不用怕我是哥哥,还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的烧饼吗?”
野人刚开始还在挣扎慢慢的也就放下戒备,眼里流露出了泪珠似乎能听懂人话,可就在这时黑暗的丛林之中却突然射出来许多箭镞?
这些箭镞出其不意地穿刺在明军士兵们身上,数十个明军当场被射杀,有十个明军用佩刀抵挡也身受重伤,其中有支箭镞还飞向黑衣男子,被他一个转身躲开了。
随后又接连射来三支箭镞,依旧被黑衣男子一个潇洒的空中旋转给躲了过去,他单手扶住地面抬头问道“是谁在放暗箭伤人?”
话音刚落远处大树旁就走出来一个男子,拍拍手道“好好好,没想到今日你们俩兄弟重逢了!”
男子在看看旁边站着的吴俊振与刘瑞林说道“哎哟!两位军户大人也在啊!这是办差?
不好意思小的打扰了,不过今日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正好省得我在找了,就让我送诸位一程吧!”
说完便示意身边的家丁们继续拉弓上铉,弓弩对准他们准备射击。
而吴俊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他伸手打断进攻姿态说道“且慢!你是之前在县衙的那个魏府下人?”
男子点点头道“不错!试百户大人好眼力,小的正是魏府下人:萧柱,看在今晚上两位军户大人都要归西的份上,有什么事就问吧!”
于是他俩就向魏府下人:萧柱,打听事情的经过以及野人的来历…?
原来野人名叫何辰、哥哥名叫何苄,两人原本生活在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兖州府境内的百姓,因胡虏南侵时弟弟何辰被后金军队抓住,在北撤的时候让明军打散,才流落异乡给魏府下人遇到带回去养着。
不过萧柱可不是个善茬,他一心想谋夺魏府家产就培养了一批家丁,又豢养了野狼整日毒打磨练,还把年仅5岁的何辰丢入狼群自生自灭,使他失去理智不会说话最终与狼成为一个群体,变为野人喝人血吃人肉,之前发生的命案均为野人何辰吸干人血所致。
因为长期与狼群生活在一起所以练就了他的飞跳速度和攻击能力,至于他身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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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一更)
但不巧的是手下部分顺军将领们却十分的不甘心!他们认为就这样放弃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实在可惜。
果然次日大顺先锋都督:李来亨,就想出一计?他在大军准备开拔时来到中军帐前掀开帘子对大顺帝行礼并说道“启奏陛下,末将有一计可破城池?”
大顺帝刚刚用完早膳擦擦嘴巴,连忙问道“哦,卿有何计策?速速说来听听。”
只见大顺先锋都督指着搬运物资的顺军士兵们,说道“守城明军只有4万多人!而我军足足有20万大军,再加上那些投降的地方明军,总计怕是不低于30万军队吧?咱们可以给他来个围城断粮,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此举颇得大顺帝的赞成,之前他也有想过围城,但是唯恐周遇吉会狗急跳墙?所以没敢围城,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令围城。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后方大批的顺军重甲兵、轻骑兵、长矛兵、步兵们就把宁武守御千户所给团团围住,并切断所有通往宁武守御千户所的粮道还封锁关卡,以顺军弓箭手与火铳手设防在制高点做好随时射击准备。
使得城内的明山西总兵见到流寇展开围城攻势后大为紧张,明山西总兵带着众将们登城观看时四门外五百米处,都可见到有成批的流寇军队驻扎在此,城外的黑虎顺字锦旗也遍布四周,不免让守城明军们有些害怕,各自的小声嘀咕道“看流寇这架势难道是要铲平宁武守御千户所?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殉国了!”
其中巡城的明宁武千户听到有几个士兵悄悄说这话,便开口骂道“住口!有周总兵大人在,小小流寇何足挂齿,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好好守城。”其实明宁武千户内心也是有些害怕的,他也是强撑着走完四门巡查的,在下城楼时天空中劈了两个响雷(轰隆隆)落在城外树林中,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不出一会雨势就越下越大,导致城楼上积满了水,基本上站岗的普通明军士兵布鞋都被雨水给浸湿透了,造成士兵们开始抱怨天气,由于守城明军们还要在城楼上过夜,那个难受劲着实是苦了他们!尽管如此士兵们依旧坚持了下去,就在坚守了5日之后城内的粮食也就基本上被吃光了!而且接连下雨城内也积累了许多雨水,使得城内的护城河河水开始上涨到了街道上,这让坐镇千户所内的明山西总兵开始惊慌!
巡逻的士兵们跑来汇报情况时,明山西总兵立刻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自己亲率驻军向西面突围去高地,然后在留部分士兵开护城河水闸来淹吊桥附近的流寇,好让手
下明军有机会趁机杀出去,众将们觉得此计甚妙就是有点风险?一旦开闸的话那么城外百姓们可就遭殃了,而眼下能打退流寇并且突围出去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就在这时明宁武千户提议道“周总兵大人,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毫不犹豫地明山西总兵点点头让他说下去,只见明宁武千户继续说道“总兵大人的夫人刘氏,听说不仅温柔体贴还是个习武之人?不如让周夫人带领百姓们撤退暂避大水,您看如何?”此举当场被准许了还亲自写信给夫人刘氏,顺便提醒一下让她照顾好自己。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明山西总兵便开始率军从西门杀出去,守在城外的顺军们见到突然打开的城门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明军要来投降?谁知下一秒手持长戟的明军步兵首先冲出来,随后是明军火铳手们手持各类火铳射击,不仅如此还没等铅弹烟雾散去,就能清晰的看到后方射过来许多密密麻麻的箭镞插向流寇士兵,明山西总兵身先士卒挥舞腰刀接连砍杀数人脸上溅满了鲜血。
这让大顺帝与顺军将领们看到了,断粮已久的明军勇卫营们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为此大顺帝很感兴趣,他下令士兵们要活捉勇卫营将领周遇吉,使得流寇士兵收拢包围圈势力往西边压境,但城外的勇卫营们也不是吃素的,明山西参将下令火铳手们换上了一窝蜂与百虎齐奔箭来射杀流寇,并冲出一条血路来到吊桥附近,大顺临朐男则带领顺军在后面不停的追击着,主帅明山西总兵见到流寇士兵们上当,便扭头对身边士兵说道“快放信号弹!”
只见一个步兵刀牌手朝天点燃引线(砰)的一声把信号弹打了出去,城内被留下来的明军士兵立刻就拉动阀门机关开闸,大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哗啦哗啦的冲向城门口的流寇军队,听到有阵阵水声的流寇士兵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大水漫上了吊桥,把少数流寇士兵给冲到了护城河里淹没。
站在西边高处的明山西总兵看着下面被打乱阵型冲下河里的流寇士兵,他很高兴的笑了笑道“这就是流寇应有的报应,也不知百姓们转移到了安全地方没有?待大水冲完出去之后咱们就该回去千户所内了!”
但这会士兵们刚刚逃出来没几个人在想进城去,可军令如山故此众人很不情愿的跟随明山西总兵往坡下杀去,正巧冲向的是大顺帝左翼的大顺绵侯身边,勇卫营手持一窝蜂冲锋在前面快速射击流寇,驻扎在此的顺军就以盾牌抵挡,又让顺军长戟兵在后方横向列阵依次排开来。
接着大顺绵侯就让顺
军刀牌手上前迎战,明山西总兵见状立刻调弓箭手放箭掩护,再让明军步兵冲锋使得两军杀在一起,乱刀挥舞着几乎不分上下,有些士兵佩刀被打掉了就掐住脖子在地上打滚,有些明军在射击了火铳过后就举起铳管来敲砸流寇士兵头上的圆帽铁盔,使得被敲震死的流寇士兵不在少数。
在白刃战中勇卫营明军始终占了上风,一味地压制住了胡乱冲撞的流寇刀牌手,甚至还冲到了流寇长戟兵面前,迫使大顺绵侯不得不下令士兵开炮助战。
见到流寇军队打不过自己就开炮,明山西总兵不敢疏忽大意,他让勇卫营径直往流寇火炮手身边的流寇火铳队杀去,一举斩杀了许多来不及射击的流寇,硬是把流寇骑兵与火炮营给打退到10里之外。
看见爆发出强悍战斗力的勇卫营明军们,使得大顺绵侯不敢轻易招惹,便让开一条路放周总兵一马,为此明山西总兵也有所感触,他发现流寇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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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二更)
叶谦到了凌霞的酒吧,酒吧已经重新装修了一翻,竟然比之前的大了好多倍。
叶谦揉了下鼻子,看来凌霞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啊,他走了进去,才现老板竟然已经换人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矮人酿酒师了。
里面的客人都是挺多的,叶谦走到酒柜那边,朝着一个很帅气的男人问道:“嘿,你们这里的老板呢,我找他有点事。”
“你认识我们老板?”男人看了眼叶谦,随后耸耸肩,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想花招了,每天来这里说认识我老板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最后,都是因为我们老板的美貌而来的,真的是太肤浅了都。”
“少废话,我当然认识她了。”叶谦无语,没想到凌霞都美的这么牛了,还有这么多的人跑到酒吧里来搭讪。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啊,帅哥,我们老板脾气真是不好,这几天的功夫,已经被我抬走了三十多了,还有几个人,都直接死翘翘被我埋掉了,所以说,你要想好。”
“你特么怎么这么多事情的,让你叫你就叫,你不叫我自己进去了。”叶谦当然是来过这酒吧后门的,他直接就朝着后门那边走去。
那个男人想要阻止,但是现叶谦虽然看起来走得很慢,但是很快他就进去了后面。
男人着急的大声喊道:“喂!喂!你回来!老板,老板有人闯进去了!”
叶谦没理会,他到了后院,后院风景很别致,好像没怎么动过,在角落的一个温泉里,一个人正在里面泡澡。从叶谦这边看,一看就是个女人,那曲线呈现完美的s线。
叶谦点了点头,朝着那边走过去。后面的酒吧服务员没敢跟进来,显然他们是被明令禁止过不允许来到这边。
叶谦朝着温泉走过去,说道:“哎呀,你倒是挺会享受啊,这酒吧被你翻新的不错嘛。”
“你也喜欢啊。”女人从温泉里转过身来,看着叶谦,轻声的笑着,她长得果然很漂亮,哦,不,从叶谦的审美观点来说,算不上漂亮,但是,在大多数男人看来,这种标准的锥子脸,却是很好看。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叶谦并不认识的女人,她有着像是狐狸精一样的脸,鸭蛋脸,尖下巴,身形更是标准的没的说,只不过,这个陌生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凌霞呢?
“你是谁?”叶谦皱了下眉头。
清狐笑了下,朝着叶谦眨了下媚眼,说道:“我是谁……重要吗?你们男人过来,不都是想要看一看我
这身体吗?你运气不错,直接闯进来,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要知道,以前那些死皮赖脸的男人可没你那么好运,因为,我通常还是会穿一个裙子的……像你们人类一样……咯咯……”
叶谦听完,后退了一步,他说道:“你是半兽人?狐人?好吧,我对你是什么种族,还有你漂亮不漂亮,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出现?我朋友呢?”
“你家里?”清狐愣了下,看着叶谦,说道:“你是说,这个酒吧,之前是你的?”
“废话!是我和我朋友共同的,她现在去哪里了?”叶谦开口问道,同时越说越觉得心慌,难道是凌霞出什么事情了?竟然连酒吧都被别人给占有了!要知道,叶谦可是很清楚,凌霞是很喜欢她的这个酒吧的,轻易绝对不会转手的。
清狐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朝着而叶谦说道:“哦,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温柔,既然你是这里以前的主人,那么,你也是光明工会的人喽?”
叶谦眯了下眼睛,他一伸手,猛地就上前,就要卡住清狐的脖子。
清狐的身影突然间一阵缥缈,接着竟然躲过了叶谦的这一抓,她看着叶谦,带着几分惊讶,说道:“哟,身手不错,或许,我可以让你得到我一次,怎么样?”说着,清狐扭动着自己姓感的腰身。
叶谦哼了一声,说道:“你快点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是真不知道吗?”清狐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抹了两下,说道:“好吧,如果你真不知道,那也就算了,只能说明你运气好,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我们逍遥堂给抓住,咯咯咯咯……”
“你们逍遥堂……”叶谦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开口说道:“难道,凌霞被你们给抓走了?”
“那倒是没有,有人把她救走了,但是,她是光明工会的成员,她的所有财产,当然都是归我们所有了,毕竟,光明工会既然败了,那就是成王败寇,不光是所有的光明工会成员都要伏法,他们的财产,当然也要归我们所有。你如果是光明工会的人的话,咯咯,我劝你啊,现在还是好好的对我温柔点,如果把我服侍高兴了,我会放你一条小命的。”清狐再次朝着叶谦走过来,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一层薄纱,薄纱将她的身体给盖住。
叶谦看着清狐,哈哈一笑,说道:“好,不就是服你你高兴吗,哼!”
叶谦说着,他的身形瞬间移动,直接到了清狐的身边,接着他一巴掌将清狐的脖子给掐住,一下子把清狐给狠狠的摔在了地板的巨石之上
,这一下子,叶谦用力非常的大,轰的一下,那块巨石直接被撞的粉碎。
清狐头晕脑胀,她是一个半兽人,她有自己的天赋,比如狐媚之术,但是在武技之上的成就,可就远远比叶谦要低很多了。
清狐哼了一声,嘴角流血,她尖声的叫了起来,很快周围十多名武者就飞了过来,而且,这些武者竟然都是王者境的高手。
叶谦更加的奇怪了,一个半兽人女人,竟然有这么多的保镖随时在周围保护她,而且这些武者还都是人类,都是高手!
看来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肯定是知道很多的秘密!想到这里,叶谦手掐着清狐,接着意识中召唤出大白。
“嗡!”的一声,大白直接飞了出来,大白剑身之上,吞吐出剧烈的光芒,剑芒所过之处,一名王者境的武者直接尸分离,瞬间成了一具干尸。
“这是什么东西!”
“好强大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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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一更)
第二天,周言做决定开始放养十二鬼月,他们这段时间的确在无限城憋的发慌,偶尔出去抓个喰种吃吃多好,顺便把‘鬼月’的名号宣传一下。
反正周言抓了一个C级的喰种吃,味道要比普通的鬼好吃不少,至少有个味儿。
临走之前周言给他们定了一条规矩:可以狩猎喰种,但是弱的鬼月不要挑衅强的喰种,虽然死不了,但是会给‘鬼月’组织蒙上一层羞耻。
其中魇梦和苔腐被周言安排去看守金木,周言觉得这俩办事越来越靠谱了。
……
金木研在经过了一夜与神代利世幻觉的争夺之中,他最终还是吃掉了芳村店长给他的那一包肉,还喝了一包周言给的血袋,
这才让他空虚了很久的胃感觉到了一次满足。
上井大学——
今天金木返校了,迎接他的人只有永近英良,这个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永近英良很不爽这几天金木都没有联系他,在一路的抱怨之中,两人走上了一栋教学楼。
“我要去西尾锦学长那里取点资料……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反正你也没有课。”永近英良用一种很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金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西尾前辈呢,说话可能有点刻薄,但是其实人还是不错的。”永近英良一路都在说着,金木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英知道自己是喰种的话……还会愿意和自己走在一起吗?
此时在他们刚走上楼梯,苔腐和魇梦便从建筑的外面走了进来,魇梦仰头望着高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无惨大人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好好的完成呢~这样,才能得到大人的赏识~”
“盯着这个小正太完全是小事一桩!如果能让他当我的男朋友的话,那就更好了~正好能弥补我心中失去童磨大人的那一块缺口~”苔腐扇着童磨送给他的,手工制作的银色扇子扇动着他鬓角的长发。
就在刚才,还有两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跑过来找苔腐要联系方式,结果都被魇梦一挥手给整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苔腐太美了,男生一看到就晕了。
听到了下面奇奇怪怪的说话声,在楼梯上走的永近英良探出头看了一眼楼下,他看到了苔腐那张绝美的脸,
苔腐同时也看到了他,苔腐欢笑着挥了挥扇子,
永近英良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恋爱了金木。”
金木研不
明白英在说什么。
当永近英良推开西尾锦的工作室房门时,正巧看到西尾锦和一个女孩子紧紧抱在一起,用着不可明说的体位,
女孩子的衣服都已经脱到一半了,当她看到两个男孩子就站在门口,尖叫了一声便夺门而走,
“真是的,进来都不敲门……”西尾锦扣上了衣服扣子,慢慢的转过身来……橙色的头发还有脸上的眼镜……
这一刻金木愣住了……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昨天晚上碰见的那个喰种么……在大学里,居然有喰种!!
西尾锦也很惊喜金木居然也是这个大学的,他极力的隐藏了自己的笑容……
……
“这个时代的人用的手机和我们在2000年旧金山看到人们用的手机完全不一样了~穿着也是。”苔腐和魇梦坐在楼外的阶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两个因为长相太过于奇特,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还有拍照。
“他们的手机屏幕很大呢~”魇梦笑眯眯的看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朝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我们要不要配一部手机?”苔腐突发奇想的问道。
一旁的魇梦十根手指相互碰了碰:“可是我们没有电话号码~”
“我们可以去配一张!我在旧金山的时候,我的教徒教过我配电话卡。”
“可是这里是东京哎~旧金山在美国~”魇梦说完双手撑住了他的脸,一脸笑容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而且现在是2012年,不是2000年。”
苔腐闭嘴了,是哦,好像是这样的。
不多时,西尾锦和金木研还有永近英良从楼上下来了,他们走过这几级台阶时,都将视线集中在了苔腐的脸上……这人太美了有点,
而且苔腐有将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还比较瘦,乍一看真的相当完美。
“嘿嘿……”永近英良因为刚才上楼的时候苔腐冲着自己笑了笑所以红着脸朝他打了个招呼。
苔腐微微一笑,这一笑让永近英良全身酥麻……
下一刻,
“你好呀。”苔腐故作雄浑的男声让永近英良浑身一软,英良的一根钢筋瞬间变成了橡皮泥。
“溜了溜了。”永近英良赶紧撒丫子跟上西尾锦和金木研的脚步,回头都没敢回一下。
“你又把人类吓到了。”魇梦轻声说道,“以后说话和我一样,温柔一点吧~”
“好鸭~”苔腐学着魇梦做出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是那个男孩子真的好可爱~”
魇梦没有答复他,只是站起身来,跟上了远去的那三人。
在学校外,魇梦和苔腐大老远的就看到金木三人在一家小店门口吃着烤饼还是什么东西,金木没有吃,他一直在盯着西尾锦,看他的表情就好像西尾锦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不多时,三人继续前行,魇梦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一溜烟跑了,苔腐没来得及问,但是人总不能跟丢,于是他快步跟了上去。
在一处桥下的暗巷中,苔腐老远看到金发的永近英良忽然被西尾锦一脚踹入了小黑巷之中,
苔腐登时怒发冲冠!
“居然敢欺负可爱的男孩子!!!”苔腐瞬步便朝着那条暗巷飞奔而去,苔腐手里的符咒,可是兔符咒。
在暗巷之中,西尾锦刚变成喰种的形态准备虐打金木时,一道光影闪过,西尾锦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一辆飞驰的小轿车给撞了一下,伴随着全身上下的一阵剧痛飞射了出去!
“砰!”
被撞飞的西尾锦重重的撞击在了墙面之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坑洞。
“咳咳……”一口老血被西尾锦给咳了出来,还没看清楚咋回事,两个如同子弹般的东西瞬间便贯穿了西尾锦的胸口,他这一次是真正的一口血给喷了出来!
最主要自己连着挨了两招,连对手都没有看到!
“噗!”
又是一记上勾拳,西尾锦飞上了三四米的高空,此时的他两眼已经开始上翻了……
这特么,老子命怎么这么苦……为毛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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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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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孙副部长的事情,秦书凯的心里直到现在仍旧感觉很遗憾,工作能力很强的一个组工干部,就是因为遭到陷害,现在竟然选择早早的退出了官场,成为一名闲人,这不能不说是自己这个领导的失职,明知道孙副部长冤的慌,却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秦书凯听了洪书记的话,知道下面的结果如何,那是是领导之间权力争斗的结果,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表示感谢后关了电话。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秦书凯就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人那是秦书凯没想到,竟然是吴小龙,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快下班的时间造访自己有什么事情。上次,财政局鲁萧白被抓纪委带走的时候,吴小龙的对象也被涉及其中,后来,秦书凯和王耀中解释原因,牛大娟已经被放了出来。
吴小龙是在下班时间还差几分钟的时候,进秦书凯的办公室的,凡是有机关工作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领导的办公室不会再有什么人了,汇报工作的人不会挑这个时间来,找领导办事的人也大都不会挑这个时间段,领导也是人,领导也要下班休息,要是耽误了领导下班时间,领导的心里不高兴,估计什么事情也谈不成。
吴小龙知道,秦书凯家在市区,对下班时间反而没有那么讲究,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掐着这个时间段来找秦书凯谈事情,这样打扰的人少,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书凯见吴小龙进来,赶紧笑着打招呼说,吴科长,请坐,今天是什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两人毕竟一起到乡下驻村指导员在一起两年,很多时候面子是要给的,再说,秦书凯对吴小龙的印象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坏,毕竟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吴小龙也曾经帮过秦书凯几次大的忙。
吴小龙把秦书凯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转身对秦书凯说,秦部长,我来找你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你现在方便听我汇报吗。
秦书凯本来就没什么什么大的事急赶着要去办,看到吴小龙一副神秘的模样也有了好奇心一样,于是把屁股往真皮座椅上一坐,笑眯眯的看着吴小龙说,吴科长,看你这样子,估计没什么好事说吧,大家在一起也呆过两年,什么事直接说,能帮助的一定帮助。
吴小龙不慌不忙的坐在秦书凯对面的椅子上说,秦部长,这次你还真是猜错了,我今天要跟你汇报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即使不是好事,也绝对不是坏事。
秦书凯做了一个请讲的姿势。
吴
小龙于是压低声音对秦书凯讲述了,昨天晚上他跟刘流等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获取的信息,那就是关于万家振陷害孙副部长找小洁的那一段,吴小龙具体的向秦书凯做了汇报。
吴小龙说,这件事可是赵大奎亲自说出来的,不可能有一点假。
秦书凯听了吴小龙的话,怒火中烧,他忍不住骂道,万家振,简直真他妈的人渣,本来想处分他严重一点,我给了他机会,谁知道死不改悔,孙副部长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也能下得去手。
吴小龙说,秦部长,万家振这件事已经做了,最近你还是先别考虑孙副部长的事情了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他们几个人可都是发誓要对付你。咱们俩个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老交情了,我还指望着有机会你能提携一下兄弟呢,现在眼看着刘流和赵大奎、冯九阳他们正商量着找机会对付你,我赶紧过来支会一声,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感动,于是对吴小龙说,虽然我们开始的时候路线是不同的,但是关键时候都是你给我提供了帮助,我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你,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照顾你的。
吴小龙听了这话笑着说,秦部长,请你帮助提拔我一下的事情,也就是嘴上说说,你这个地方,我也不能久待,要是被楼上下的刘流或者是其他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吴小龙让秦书凯先坐在办公室等会,等到他先开门出去后,再走,免得被人看见两人走的太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吴小龙的心里有数,秦书凯一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又极其讲义气,自己这次又帮了他一次,他一定会记在心上,只要有机会,无需自己多话,秦书凯也会给自己很好的照顾。
吴小龙走后,秦书凯想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王耀中,把吴小龙反映的情况跟王耀中说了一遍,让王耀中可以先找万家振这个人谈谈,如果真是这个人所为,那就要好好的处理。
王耀中说,看来万家振这个家伙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如果事情的真相可以确定的话,即使不是万家振这诬告孙副部长这件事,根据掌握的以前他做科长时候受贿的事情,也要让他受到法律惩处的。
秦书凯对万家振这个人,真是恨得牙痒痒,于是对王耀中说,至于这件事如何『操』着,那就是你那儿的事情,证据确凿后,赶紧把那个万家振办了,省得他整天琢磨着怎么害人,同时,让他的那一伙人也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王耀中说,行,这件事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会让你很满
意的。
王耀中挂了电话后,理解给朱志牛打了一个电话,说根据你上次调查组织部孙副部长找小洁事情的时候,掌握万家振受贿的很多证据,现在可以对万家振这个人采取措施了,越快越好。
再说,万家振自从举报孙副部长那天在ok听搂着小姐跳舞的事情后,也有过一段时间时间的担心,可是孙副部长被调整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就认为此事到此为止了。
万家振就想到孙副部长因为帮助秦书凯修理自己,现在是比自己还惨的结果,以致一段时间心情好的,他回家就对自己的老婆说,估计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调动工作回到县城上班了。
老婆根本不信。
老婆说,你毕竟是犯了错误被惩罚下去的,哪有那么快就上来的,就算是自己想上来,领导也不会同意,否则,领导的面子往哪里搁,安心上班吧,也许过一段时间很多人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到时候在找人上来吧。
万家振洋洋得意的说,事在人为,这件事因为赵大奎的关系,自己才这样,当时赵正扬也答应有时间就帮忙的,再说,最近自己和赵正扬的儿子赵大奎的关系不错,所以才会有把握很快能回县城上班。
万家振把自己跟赵大奎这段时间密切交往的事情讲给老婆听后,对老婆说,赵大奎已经答应,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让父亲帮忙,尽快把万家振调回城里来。
老婆听了这话,当然也很高兴,既然是普水县常务副县长的儿子许诺的事情,估计错不了。在普水,谁都知道赵正扬这个人做事相对比较稳重,而且很受马成龙书记和张富贵县长的重视,弄一个人进城,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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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有阵法隔绝楚今朝这个问道境尊者,宴客大殿中气氛轻松许多。
大多数天骄也见多了这般场面,无视的无视,喝酒的喝酒,**的**,看热闹的,用眼角余光时刻注视着叶谦、颜福贵、乔以煜、周伯俊这四位真正诸天天骄。
只是楚今朝余威尚在,这四位似乎也没有互相挑衅地心情,酒一直喝到一半,乔以煜和周伯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不是说这计谋绝对没问题么?”乔以煜有些气急败坏地传音问道,哪怕叶谦刚才答应接楚今朝一招,但颜福贵也马上出面阻止,宴会之后,叶谦还会不会同意,乔以煜觉得实在难以猜测,这时候原先的计划又成了乔以煜的底牌。
“或许你家师祖根本没注意到叶谦身边的女子长什么模样!”周伯俊也是皱着眉头,有些犹疑地看看叶谦,又看看那黑色光罩,按道理不应该啊,若那个女子真在楚今朝心里占据着无与伦比的位置,看到初兰依偎在叶谦身边,早就该发飙了。
“你给的画像真的是楚今曦的么?不会弄错了吧?”周伯俊怀疑地看着乔以煜传音问,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楚今曦,楚今朝的胞妹,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最大的禁忌,初兰的模样,就是照着楚今曦生前的模样来装扮的。
“绝对是楚今曦!”乔以煜断然道。
自家师祖当年的传说,在玄源天宗广为流传,而早已经香消玉殒的楚今曦的各种画像,也广为流传,成为玄源天宗弟子唏嘘谈笑的必备之物,绝对不会有错。
“难不成真是只顾着身边碎星楼的两位头牌美人?”周伯俊无语地问了一句,与乔以煜面面相觑,半响才见乔以煜犹疑不定地回了一句:“或许吧,楚师祖已经一天多没近女色了!”
是的,以乔以煜对楚今朝的了解,一天多没近女色,绝对算是足够长的时间了。
周伯俊更加无语了,一天多没近女色?特么楚今朝这个疯子尊者嗜女成狂,无女不欢,一天多没有女色,确实可能*熏心,根本不会关注其他。
“得闹出点动静!”乔以煜冷静地说道:“不然咱们就只能等着宴会之后,看叶谦到底会不会更改注意,若他继续同意还好,若换了注意,再想杀他,就难了!”
“你觉得他同意是好事?”周伯俊脸色有些奇怪地问道。
乔以煜哑然,两人关系本就暧昧不清,颜师妹还一直做出倾心叶谦的模样,若叶谦真为了颜福贵免于两宗压力,同意接楚今朝一招,哪怕是死了,也绝
对会给颜师妹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情愫,他们两人就算最后得了人,想要颜师妹回心转意是基本没可能了。
他们没法跟一个死人争,更别说,叶谦未必一定死,两人总觉得,叶谦敢答应的话,一定有些依仗,或许有保命的重宝在身也未可知。
“要不你出手试探下,最好看看他有什么底牌?”周伯俊试探性地提议道,他自己是不可能出手的,排名本就没有叶谦高,他寻常时候也不是特别善于战斗,之前输给叶谦两次,还可以找着借口,这次万一真输了,那就真的没一点借口,更无脸面可言了。
“不可能!”乔以煜断然拒绝,别说有颜福贵在,他有顾忌,就是考虑一会祖师楚今朝可能会出手,他就不可能亲自下场,传出去他们玄源天宗还要不要脸,把人家叶谦请过来,现实小的动手,然后老的杀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那让任谨言或者聂云杉出手,看能不能把你家师祖引出来,让他看到叶谦身边酷似楚今曦的初兰!”周伯俊暗道可惜,退一步建议道,任谨言和聂云杉勉强算是乔以煜的人,由他们出手,周伯俊一点干系都不会沾染。
乔以煜思量了一会,终于还是答应了。
他当然知道周伯俊心里暗搓搓在想着什么,但现在只要干掉叶谦,又有了楚今朝祖师和宗门的全力支持,他才是赢面最大的,这时候,是不可能指望周伯俊多干些什么。
“挑战叶谦,闹出点动静!”这是乔以煜传音给任谨言和聂云杉的做出安排,至于他俩谁上,乔以煜不干预,他只要结果,要楚今朝祖师注意到叶谦身边的女人,一个不行,就换一个,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任谨言和聂云杉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苦涩,别看叶谦外面传的有多不堪,他们有时候也会视情况讽刺两句,但他俩都是窥道境九重,却连诸天万界天骄榜都上不去,上月公布的诸天万界天骄榜,叶谦已经上升到二百三十二位。
根本不用打,他俩都知道肯定不是叶谦的对手,上去挑战不过是自取其辱,甚至可能有生命之危,谁都知道叶谦万一宴会后依旧答应接楚今朝一招,大几率直接身死道消,现在凑上去找不自在,万一人家一怒之下出手杀了他们,找几个垫背的,他们岂不是死得冤枉?
但乔公子开口,他们能不答应么?以前都是他们往乔以煜身边凑,一有事就想着躲开,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么?
似乎也看出两人心里在想什么,乔以煜淡淡许诺道:“放心,尽管全力出手,有事我帮你们兜着,他就算实力真
不错,也休想在乔某眼皮底下杀人。”
安全有了保证,两人自然有了底气,这可是诸天万那界天骄榜上的真正天骄,不是他们窝在大宇皇朝这个偏远地方,同行互吹出来的虚假天骄,哪怕打不过,能你来我往的走上几十上百个回合,好处不要太多。
“你先还是我先?”任谨言传音问道,眼中全是跃跃欲试。
“你排名高,我先来试探一二!”聂云杉回道,第一个上,自然风险最大,但只要他不全力出手,只是切磋,危险性反而不大,反而任谨言若还要继续挑战,肯定要全力以赴,说不定真会触怒叶谦,哪怕有乔以煜的保障,结局他也不太看好。
“好!”任谨言微微点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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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迎战宣言
“请问是什么原因。”南宫焱烈道,“是什么原因让名动商界的6先生无视与我妹妹的婚约,而另娶了你?”
“这是我们的事。”安夏儿道,“6白这边有他的状况,我是说会回答南宫先生的问题,但我没有义务将所有的事一一告诉南宫先生你。”
魏管家立即松了一口气……
这种棱模两可的周旋方式,少夫人竟然学到了几分。
事先没有让她做准备,也是难为她要面对南宫焱烈这个刁钻问题了……
“哦?”南宫焱烈眸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难道6少夫人不觉得6白毁了与我妹妹的婚约?这是很失诚信的事?”
“有些事,是事出有因。”安夏儿尽量惦量着回答,“而在我看来,这件事南宫家族那边也有责任。”
“哦?”南宫焱烈见这个6少夫人将责任推到南宫家了,不由对她这个说法感兴趣,“南宫家族怎么有责任,6少夫人请细说一下?”
安夏儿看了身边的6白一眼,缓缓沉下口气,“因为在得知6白结婚之前,南宫先生也并没有要让南宫小姐与6家联姻的打算吧?不然,这件婚事自从订下以来,南宫家族为何依然处处与6家作对,gk国际为何跟帝晟集团处处对立,很明显,南宫先生你之前并不认同跟6家的婚事吧?”
南宫焱烈眼睛微黯。
这个安夏儿,果然如传闻所说——
关键时刻,很出人意料!
“既然南宫先生之前并不认同,那为什么又怪6白结婚了?”安夏儿道,“说句不客气的,你们南宫家族跟6家既然没有联姻的打算,这个时候又跳出来追究这个婚事,不觉得有刻意找茬的嫌疑么?”
安夏儿话一落,整个茶会上的气氛都像凝结了!
一时空气安静无比。
只有被风拂向天空的花瓣。
这个问题很敏感,所以6家一直未提起……
此时安夏儿一问出来,有些人吸了口凉气,但6老看向安夏儿的眼睛却多了一份欣赏——就像安夏儿问出一个谁也没有提起的事实。
南宫焱烈纵横商界多年,几乎没几个对手,此时被个女人一段话问到了点上。
一时间。
他看向这个6少夫人的眼神,多了点熠烁之光。
“6少夫人说我们是在找茬?”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这样。”安夏儿道,“所以你们若说6白有毁婚的责任的话,南
宫家族事后找茬的嫌疑更大,南宫先生,难道不是?”
“你觉得6白的做法没有错?”南宫焱烈问她。
安夏儿又看了一眼6白,笑了笑,“南宫先生真是爱说笑,6白是我老公,夫妻之间不谈对错,只有理解。”
此时菁菁和小纹只恨不得给安夏儿鼓掌了!
少夫人这个话题转得不错啊!
直接将事情转到他们夫妻的话题上了!
“不,我是说对于6先生毁婚的行事。”南宫焱烈指明道。
“但现在我和6白结婚了,这件事自然就涉及到了我们夫妻的感情生活。”安夏儿道,“所以是一样的,站在他妻子的立场,6白自然没有错。”
南宫焱烈喝了一口茶,但视线在安夏儿那里却从未离开过,空气静了一会。
“6少夫人,挺善辨。”他道。
“不,陈述事实而以。”安夏儿道。
笑话,她不替6白说话,难不成还顺着你们来么?
虽然她有点胆怯,毕竟在这个南宫家族的掌权者面前,她不确定自己的话说得是否妥当。
但她知道,在眼下这个场合她不能退缩……
“好,既然6少夫人认为6先生毁婚并没有错。”南宫焱烈道,“我最后问6少夫人,6先生与我妹妹有婚约在前这不能否认吧,那现在我要求6白履行婚约娶我妹妹,为了南宫家和6家的和睦,以及南宫家族与6家能合强强联手睥睨商界,6少夫人你是否能有牺牲小我成全大局的精神?”
6白打断了他的话,“南宫先生,我妻子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这是6家和南宫家族的事。”
“现在她既然是6少夫人,也是6家的一份子吧?”南宫焱烈毫不退让,视线再度回到了安夏儿身上,“6少夫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安夏儿很生气,尽管她不知道她的回答会不会搞砸这个茶会,但她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是欺凌弱小。
退出?
凭什么要她退出?
她又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凭什么都要来让她退出?还牺牲小我,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要牺牲自己!
“南宫先生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很可笑么?堂堂6家和南宫家族的利益,需要
我一个小女人退出去成全?”安夏儿忍住愤怒的心情,微微笑了一下说,“那请问问我站在一个妻子的立场,有什么理成让我丈夫跟另一个女人结婚?”
南宫焱烈眼神阴鸷,“
这就是6少夫人你的回答?”
“是。”
安夏儿豁出去了。
“请问我妻子的态度够明确了吧?”6白道,“我的回答也一样,我既然娶了我现在的妻子,就必须对她负责,至于南宫小姐,抱歉了,我不能娶她。在这,我单方面跟南宫家族退了与南宫小姐的婚事,请问南宫先生和南宫小姐还有什么疑问?”
南宫蔻微手指一点点握紧。
“如果我不同意?”南宫焱烈笑。
“南宫先生不同意那也没办法,我结婚了,这已是事实。”6白缓缓站了起来,“如果南宫先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找我,我6白随时奉陪。”
扔下这段迎战宣言,6白一把抓起安夏儿手腕,“我们走。”
安夏儿匆匆地回头道,“那爷爷,我们先走了。”
安夏儿和6白离开后。
南宫焱烈脸色看着一点点变沉,整个花园明快的快氛,马上变成剑拔弩张。
“6老先生,看来6白并不同意6家和南宫家族强强联手的建议,既然如此,我看我们今后还是做敌人比较好。”
话落,南宫焱烈也站了起来,一个冷厉地起身。
6老爷子叹道,“南宫少主,何必生气,南宫家族可以提出其他要求这6家会尽量弥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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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说话间,克鲁尔带着叶谦,毫不犹豫的直接冲撞了过去,那些异能者掌控力量,对于两人來说,轻易就能够以强大的力量冲破。
一时间,血肉横飞,他们对于叶谦和克鲁尔而言,太过于弱小了。
可就算是这样,四周发现叶谦和克鲁尔的魔域子民,还是不断的如潮水般涌上來,不顾生死,只求能够拖延克鲁尔和叶谦的速度,哪怕只是一秒钟,他们也觉得值得。
如此疯狂的不要性命的阻拦,看得叶谦和克鲁尔都莫名的心惊,这些人已经完全沒有理智了。
“狼王叶谦,你们跑不掉了。”
“狼王叶谦,束手就擒,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
一声声如雷鸣般的咆哮从四面八方响起,四周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漫山遍野,居然全部都是玄门高手和魔域子民的踪迹,如此大范围的搜索,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但叶谦和克鲁尔却沒有心思欣赏这种难得一见的奇观,对于他们來说,这是死神的召唤,他们只想远离这些人,早点摆脱这些人的围剿。
面对玄门高手的呵斥,叶谦和克鲁尔充耳不闻,克鲁尔以闪电般的速度,眨眼就是六七百米的距离,刮起的飓风,都能够将那些弱小的古武者吹飞。
这场围剿对于克鲁尔和叶谦來说,并沒有多少的风险,毕竟,玄门高手沒有和他们正面碰上,很快,叶谦和克鲁尔就已经冲出了包围圈,随即绝迹而去,只有空着的飞禽,不时会传來一声声长鸣,报告着叶谦和克鲁尔两人的位置和方向。
“该死,居然就这么让他们两人跑了。”余莉脸色一时间阴沉无比,这次她如果抓不到叶谦和克鲁尔,她就无法跟门主交代,只怕等待她的后果也会很严重。
一想到这里,余莉最先想到的可能就是自己会被唤醒魔种,心中一阵后怕,当即再次下令道:“让魔主峰守护藏经阁的那些人都参加这场围剿,派出所有的秃鹫巡空。”
“余护卫,这样岂不是让魔主峰陷入了危险之地。”其中一个魔种傀儡有些担忧的说道。
“哼,我们这么多人,还有魔域子民相助,那狼王叶谦就算长了翅膀,也都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他要是敢上魔主峰,那魔主峰就是他们的末路。”余莉做事很果断干练,这也是为何玄门门主会将玄门的事物交给余莉來处理的主要原因。
余莉通过这次的围剿,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边能够缠住叶谦和克鲁尔的高手太少,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
才能够抓住叶谦和克鲁尔,余莉怕迟则生变,这才将魔主峰上多数的力量都派遣出來,参加围剿的行动。
魔主峰虽然到时候会很空虚,但他们看來,只要叶谦敢上魔主峰,他们就能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到时候他们再讲一个魔主峰围住,叶谦和克鲁尔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对于余莉的进一步加强围攻的步伐,叶谦自然是不知情,也根本沒想过那么多,克鲁尔带着叶谦,快速的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是身后再也沒有了围剿的魔域子民,连空中监视他们两人的飞禽也变得十分稀少了起來。
终于,叶谦的精神力探知下,找到了一处类似之前那种山洞的地方,两人结束了第一次的突围逃亡之路,不过这种结束只是短暂的,相信玄门的高手和魔域的子民很快还会找上來。
而这一段平静的时间,就是叶谦和克鲁尔要抓紧恢复实力的时间。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一个老者提着一杆竹杆,带着草帽,就坐在一处池塘旁边垂钓。
“果然跑掉了。”老者突然将竹杆提起,但只有空荡的鱼钩,鱼饵已经不见了,显然被鱼儿吃走了。
老者再次将竹杆上好了鱼饵,重新放下池塘之中,喃喃道:“这次应该要到我这里來了吧。”
老者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鱼儿的事情,还是在说其他的事情,老者所在的位置,山清水秀,四周并无人烟,只是,在池塘的对面,有着一座孤零零的塔楼,而在塔楼之中,隐约的传來了一股奇异的能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幕降临,然后又悄然天亮,这是克鲁尔和叶谦进入魔域世界的第三天。
这一日,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克鲁尔守在洞口,忍着极度难闻的恶臭,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而在里面一点,叶谦坐在一块稍微干净的石头上,也终于睁开了双眼,气息似乎恢复了很多,体内受伤的经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们又追上來了。”叶谦对着洞口的克鲁尔无奈的说道,这一次他们躲藏的时间比之上一次还要短几个小时。
以这种情况看來,叶谦完全可以推测到,外面玄门高手和魔域子民的分布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口袋,不管叶谦和克鲁尔往那个方向突围,都会很快被口袋装起來。
从时间上推断,这次是快了几个小时,下一次又是几个小时,而到最后,叶谦和克鲁尔肯定就无路可逃,直接被玄门高手联手围住。
而现在不过是追逐开始之后不到两天
的时间,而叶谦他们还要撑上十天半月才有援兵,可见,如果按照这个追捕的速度,叶谦和克鲁尔能够坚持一个星期那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么快。”克鲁尔有些意外。
叶谦苦笑了一句,说道:“这次不但比上次快,而且在我的精神力覆盖下,玄门的高手这次似乎比上次多了,空着的秃鹫也多了。”
“玄门的高手多了。”克鲁尔不是叶谦,沒有精神力探知的能力,对于这次参与追捕他们的玄门高手到底有多少,一直都是不知道的。
“对,增多了,不过,我估计这已经是玄门的极限追捕力量了吧,有些玄门高手,是从魔主峰调遣过來的。”叶谦解释道。
“魔主峰,玄门的总部。”克鲁尔转念一想,说道:“狼王,这样说來,玄门的总部岂不是很空虚,我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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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阿姆与金请夏说了一个故事。
我有一亲故,他有一女性朋友,她不愿意触碰‘性’的边界,所以也就只是朋友。
他在日记中写道,那初识的,脱口而出。
一瞬间,阿姆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怕,但他依旧没有转身,而是喉咙里发出让人颇感压抑的喘息声,如同一只待出笼的野兽。
“温暖吗?”
“内。”
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明明是两个人背向而立,可那个修长的身影,格外的孤单无助,让人内心隐隐作疼。
他不是“小时生”那个爱哭鬼,他通过记忆,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才发现小时生在乎的事是如此的可笑。
天使?如果真有,那他想做一个专门捕猎天使的猎人!
阿姆调整了呼吸,缓缓道出自己的心声。
嗓音依旧保持幽然的空灵感,只不过多了一丝精致忧郁。
“i shot an angel y father''s rifle
(我用父亲的来复枪射伤了一只天使)
ned above d like the cross
(之后把它钉在我的床上)
and i knoy hell tch u h
(我知道,某天我一定会因为这些事下地狱)
one day it e to cis ound of s
(有朝一日,恶魔会来索要天使的翅膀)
it died and i did not cey
(它死了,我没有掉一滴眼泪)
sickness of oacher’s ride
(这就是猎人的病态)”
说是背靠,其实两人之间还留着一段空白的距离,对这样的姜时生极为的不习惯。
“嗯——赫。”
压抑沉重的气氛,他所说的故事,使得金请夏的眼眸也不禁染上了一丝阴霾,然后是窒息过后的片刻喘息,接着又陷入了故事中。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她不知道他的剧本是真是假,但她很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大多数的人,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向别人倾诉时,总是难以启齿,于是“主人公”也就成了口中的“朋友
”。
这人!
姜丹尼尔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嘴唇抵住拳头,姜时生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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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雪龙妈妈摔落在披风上,现在的它,看上去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就在不久之前,它可以说是十分强大的,并且毛发也洁白无瑕,人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是可以用在它的身上。
但是,现在的雪龙妈妈,只能用衰老虚弱来形容了。
不过,当它快要落到披风上的时候,雪龙姑娘抬起一只小爪子,雪龙妈妈的身形就微微停顿下来,然后缓缓的落在披风上。
雪龙妈妈睁开双眼,尽管对它来说,仿佛睁眼都是极为艰难的事情,但它还是露出了欣慰之色,道:“你终于懂事了点。”
叶谦上前问道:“雪龙前辈,你还好吧?”
“虽然很虚弱,但我现在感觉还不错。”雪龙妈妈笑了笑,道:“我存在了太久远啦,是时候离开了。未来的雪龙山,就交给这孩子啦!”
雪龙姑娘却有些懵懂的蹲在一旁,并不能完全理解雪龙妈妈的话。
叶谦心中一动,问道:“前辈,难道说,这雪龙山之中,存在着什么,是由你们雪龙来守护的?”
毕竟,雪龙妈妈为了传承力量,去找来的披风和那些阵旗,尽管叶谦并不懂,但是,这很显然是人类修炼者的手笔。
以雪龙一族的形态,它们不可能弄出这样一个披风来。
雪龙妈妈却是微微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了,另外,每一次新旧交替,进行传承的时候,就会引来各种劫难。所以,每一次传承的时候,都是在十分困难的环境下进行的,以至于我们一族,似乎已经忘却了许多事情……”
叶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忘记的吗?
不过,看这雪龙妈妈的模样,叶谦隐约有点儿猜测。如果传承之后,雪龙都是如此的虚弱的话,那么,似乎的确是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给下一代讲述明白。
特别是,如果遇上雪龙姑娘这么个蠢萌的下一代,那还真的是有很多事情讲不明白啊!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虽然雪龙一族的传承,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这是因为有叶谦在一旁守护。如果说,传承的时候,遇见了一些什么危机的话,恐怕就很难顺利的完成传承了。
比如说这一次,就有兴龙帮的人,过来找雪龙的麻烦。
尽管兴龙帮的这些人,显得有些逗比了点,但如果那余天一下子来了犟劲,他的背后可是有一位窥道境九重的强者的。万一余天没抓到雪龙,气急败坏之下,跑去把余震天请来,雪
龙妈妈和雪龙姑娘,肯定会陷入莫大的危机之中。
不过,好在这一次,传承进行的很是顺利。叶谦心中想到,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守护的原因吧。
就在他这个想法从心中浮现的时候,忽然的,一阵巨大的轰响声传来,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震动,而雪龙的家貌似就在一个山洞之中,一时间似乎整个山洞都快要塌落了,不断有冰块和雪雾从上方洒落。
“卧槽!”叶谦心中一惊,特么的自己是个乌鸦嘴吗,刚刚说没有出现危机,这危机就来了?
“果然,我族每一次的传承,都会出现危机。”雪龙妈妈在一旁说道:“现在,人类,我们只能依靠你啦!”
“……”叶谦一阵无语,依靠我?能够搞的如此地动山摇的,只怕不止窥道境八重级别了吧,难道说余天去把自己老爹请来了?
如果说只是窥道境八重的威胁,叶谦倒是不放在心上,可如果来的是窥道境九重级别的存在,那叶谦自保都难,还说什么保护雪龙一族?
“不过,在你帮忙之前,我也要兑现我的承诺了,该给你报酬了。”雪龙妈妈又道。
咱们能先把外面的情况弄清楚了再说这个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报酬?万一外面来的是无法面对的强敌,命都没有了还谈个屁的报酬啊。
“前辈,我们是不是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如果是敌人的话,咱们要早做准备。至于报酬什么的,等解决掉了敌人之后,再说吧。”叶谦道。
“不,不行的。”雪龙妈妈这个时候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恐怕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随时都可能消散。所以,在这之前,我只能先把报酬给你了。”
叶谦只好道:“那行吧,前辈要给我什么,难道是可以瞬间提升我实力的东西?”
说起这个,叶谦倒是有了点儿希冀,如果说真的是那种可以瞬间提升人实力的宝物,那倒是真的可以啊。如此一来的话,就算外面来的是窥道境九重的强者,叶谦也未必不能周旋一二。
虽然说,他身为法源之体,能够瞬间提升他实力的东西,并不多……但雪龙一族如此的奇特,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宝物呢?
但雪龙妈妈却无情的击碎了叶谦的幻想,她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简直让人怀疑她要把自己的心肺都给咳出来一般,而很快,它果然开始咳血了,一团团鲜红色的血液,流在那洁白的雪地上,仿佛是妖异的花朵,触目惊心。
好半天后,雪龙妈妈才停歇下来,但此时的
它,情况更加的不妙。如果说传承完之后,她还有点活力,但现在的她,几乎跟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在它的身上,生命气息已经近乎冰点,不留丝毫。
“前辈……”叶谦有些无奈,没想到传承完之后,雪龙妈妈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这新旧交替,实在是有些令人忧伤。
“好了,给你的报酬,我已经弄出来了,就是这些血液。”雪龙妈妈忽然开口道:“这些血液,蕴含着我们雪龙最精髓的灵力在其中,稍加炼化吸收后,你就能够修复体内的暗伤和隐患。”
叶谦目瞪口呆,这么说,雪龙妈妈咳出这些鲜血来,为的就是给他报酬?
卧槽,早知道报酬是这个,您大可不必啊!虽然听起来这血液的功效,是很厉害。但是眼睁睁看着垂死的雪龙妈妈,为了给他报酬,再度呕心沥血的弄出这些精华的血液来,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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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一更)
魔羽令
梅子画看着严肃叮嘱,着急离去的林云,俊秀的脸蛋上红彤彤一片,握着折扇在风中凌乱。
他有些想不通,林箫好像在躲他?
这就有点忧伤了,他一向自我感觉很好,可还没被人这般嫌弃过。
嗖!
他的九名侍女同时现身,将他众星拱月捧在中间,远远看去就能感觉到世家公子的风范。
“不应该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梅子画用折扇撑着下巴,皱眉道:“玄武墟海里的传承颇为飘渺,比起我给他的朱雀玉简,可是相差不少,不可能没兴趣啊。”
“公子,有没有可能,林箫根本就没看玉简。”一名侍女说道。
梅子画立马否定道:“不可能,玉简可是我亲手绘制的,如此贵重之物,怎么可能不看。”
几名侍女面露苦笑,但不好出言反驳,早已习惯自家公子这般自恋。
“朱雀传承比不上玄武传承?不对呀,按理来讲,朱雀圣典可是比玄武圣典更强,还是真的不想与我合作?”
梅子画想来想去,想不太明白。
“公子,我们要去玄武墟海吗?”有侍女出言问道。
“是非之地,还是不去的好,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行,我还是得去一趟,这家伙想甩掉我,没这么容易!”
梅子画说着说着,原本低落的神色,变得坚定了起来。
……
天域圣城朱雀港口,一座气势如虹的华丽殿宇内。
柳圣世家的传人风缘君,盯着下方回禀消息的几人。
风缘君面无表情,在他身边还有四人,皆是柳圣世家的生玄境长老。
生玄境即便是在超级宗派,也属于级别较高的长老了,算是一方势力的中流砥柱。
在圣者不出的情况下,生死境界往往就是一个宗门最高战力。
风缘君身边,随随便便就有四名生玄境强者,这在圣者世家算是比较强大的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半圣跟在他的身后,隐匿在阴影处让人难以注意。
死玄境则一个没有,主要是玄武墟海死玄境去不了,去了反而会将其他人害死。
如果风缘君决定去玄武墟海,这名半圣也没法跟着,只能在玄武墟海外等他。
“柳海这个王八蛋,竟然把我名字暴露了,也不想想落在林箫手中还有活路吗?”
风缘君听完下面几人带来的
消息,眼中闪过抹怨气,自己死也就罢了,还要把他给招出来。
如此一来,谣言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风缘君起身踱步,冷笑道:“不过这小子胆真肥,居然敢指名道姓来挑战我,确定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风缘君不太相信,林箫一个人就敢去玄武墟海。
“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不对,身边还有梅子画。不过梅子画和他似乎不是一路的,两人出了酒馆就分道扬镳了!”
底下探听消息的人,继续说道。
风缘君眼中闪过能抹冷戾之色,沉吟道:“这么嚣张?真以为我不敢杀他!要不是顾忌帝龙令,雷岛之上我就弄死他了。”
“这家伙估计真以为自己神山弟子,就敢在这天域邪海为所欲为了,天域邪海可不是他说了算!”
有柳家长老冷冷的说道。
风缘君笑了起来,道:“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会低调一点不搀和这浑水,如此张扬,真不把我柳圣世家放在眼里!”
“公子,玄武墟海我们要去吗?”
风缘君冷声道:“去,当然要去,他要玩我就陪他好好玩玩。我要发布魔羽令,通缉琅琊榜首林箫,我看他怎么和我玩,真以为龙榜第一就天下无敌了?找死!”
……
玄武墟海,是天域邪海上的一片禁地,占地辽阔,危险重重,存在着数不清的变异妖兽。
当年上古神战,将完整的天域打碎,十万年过去后天域邪海依然有许多禁地,残存着当年的神灵之力。
玄武墟海便是其中之一,实力越高,越容易引爆这些残存的股神灵之力。
到了死玄境必然会触动这些残留的神灵之力,一旦触动,圣境之下必死无疑。
除此之外,那片区域空间极其不稳定,想要支身横渡也没有多少可能。
唯有通过圣级战舰,才可以安然无恙的达到那片海域。
玄武废墟在天域邪海很有名,那地方的凶兽都沾染些许神灵之力,体内有很大几率诞生圣晶石。
圣晶石对生死境武者没有,但对圣者用处极大,所以平日里也有许多人前往玄武墟海。
朱雀港口通往玄武墟海的圣级战舰,半个月才出动一次,下一次出动要等到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圣级战舰。
林云在战舰宽敞的甲板上,平静的观看着一卷竹简书册,竹简上记载着关于玄武墟海的诸多信息。
在他身边不远处
,梅子画保持着一定距离,这人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林云放下竹卷,看一眼甲板上的其他人,心中暗道这里面有一半的人都冲着我来的吧?
三天前,有人发布了魔羽令,悬赏琅琊榜首林箫的人头。
只要斩杀林云就可以获得那枚魔羽令,这一下,天域邪海的邪道修士几乎全都沸腾了起来。
魔羽令是魔帝亲自炼化的令牌,只有与魔门有特殊交情的人,才可以获得魔羽令。
魔羽令可以向魔门兑换各种顶级资源,圣药、秘宝、龙灵级武学,甚至星曜圣兵都有机会。
只要不是想成圣,魔羽令几乎满足任何要求。
林云猜测,魔羽令十有**是风缘君弄得,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拥有魔羽令。
就算有也不会舍得用它来杀自己,风缘君和他的恩怨,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对方如果有魔羽令的话,用来通缉自己合情合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冲他来的,有的是来猎杀妖兽获取圣晶石,还有的则是为了玄武圣典。
姬凌风等圣地妖孽,据说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出发。
“你好像一点都不慌?”梅子画凑过来,颇为好奇的说道。
任何人被魔羽令通缉,多少会有所恐惧,关于这枚令牌有许多血腥的传说。
被此令通缉的人,十之**全都死了。
林云笑了笑没说话,若是在外界的话,他可能还有所顾忌。
可在玄武墟海中,他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甚至还要安全许多。
此去玄武墟海,无论是为了玄武圣典,还是让自己实力更进一步冲击龙脉九重,他都没有不去的理由。
不可能因为魔羽令,就打乱自己的计划。
就在此时,圣级战舰上出现了一批人,领头之人,林云一眼就认了出来。
柳圣世家,风缘君。
风缘君带着四名生玄境强者,面带笑意,不动声色朝着林云走了过去。
而后封堵住四方的路,不过他自己却只是看了一眼林云,仿佛之前的谣言,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风缘君的出现,在甲板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谁都知道,林云和风缘君的恩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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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二更)
落樱纱美眸冷冽看着温木延,居高临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个万年前叱咤风云的巫后回来了。
“不杀我?哈哈哈,就凭你,原本温某不想对你下杀手,既然情况有变,那计划就得改改了,死吧。”温木延恼羞成怒,全身魔气暴涨,手中附魔剑狂暴劈向落樱纱。
噌!
一剑下去落樱纱被劈成两半。
温木延脸上露出阴森笑意,只是还没完全笑出,表情便凝固住。
眼前被劈成两半的女子,渐渐消散,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
噗!
温木延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血手从胸口穿出,手中抓着他的魔核。
落樱纱不知何时已在温木延身后,纤手抓出,直接从温木延后背心钻入,从前胸穿出。
“不说,那只好搜魂喽。”
淡淡悠扬女声从温木延身后传来,口吻中带着一丝慵懒。
温木延狰狞面目上一双大眼圆圆瞪起,彷如一对铜锣,不甘、错愕、不可置信从那对暴突的眼珠子里显露无疑。
看着自己的魔核,温木延神色逐渐暗淡下去,他想挣扎,可是一股阴郁之气钻入体内将他彻底控制住。
这股阴郁之气,根本就不是灵界所有,温木延眼角狂跳,胆战心惊,仿佛看见天敌一般。
“你,你,你不是人类?”温木延一张獠牙嘴里不断喷出血水,带着浓烈的恐惧之色结巴道。
“才感觉吗?够迟钝的。”落樱纱微微摇头。
“上尊饶命,小的温木延一心入魔,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上尊,请上尊给一次机会,小的一定将知道的一切如实告知,绝不会隐瞒。”温木延吓破了胆。
“机会给过了,现在没了。”落樱纱音色中感觉不到半分情绪,但却比狂吼咆哮更具威力。
温木延面部扭曲,魔体形态出现不稳,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等一下。”
就在温木延绝望之际,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抬眼看去,只见先前与自己大战百回合的那名年轻人修缓缓从空中落下。
温木延面如土灰的神色上满是绝望之色,但当他听见这个人修居然要让上尊等一下时,绝望的表情上竟是露出一抹不屑。
似乎在说,你他么算老几,连老子都打不过,敢让上尊等一下?
不论魔修还是鬼修,他们信奉的不是天道,而是冥道、鬼道和魔道。
修真本就逆天而行,
魔道之流不仅逆天,更是反天,灭天。
冥魔对魔修来说便是神。
温木延感知到落樱纱真实气息后,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臣服是温木延所有的感受,这就跟信教徒一样,对他们祭拜的对象是无条件信奉和膜拜的。
让他们去死,都不会皱下眉头。
所以当落樱纱要杀温木延时,后者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道冲的出言阻止,温木延不仅不感激,还不屑一顾,上尊是至高无上的,哪里会被一个小小人修所左右。
你也配?
“好。”
what?
温木延面部猛烈一抽,当那个在他心目中至高无上,无法侵犯,不带一丝感情却有动听悦耳的声音,温柔冒出一个好字时。
温木延一脸懵逼。
那只穿透温木延的葱白小手,缓缓抽出,黑色血液在一瞬间蒸发消散。
落樱纱眼中冷色在看见李道冲时消散不见,露出罕见的娇羞之态,乖巧走到李道冲身侧稍后位置。
“说吧,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李道冲淡淡问道。
“回禀上尊,我乃魔宗惩戒堂堂主温木延,小的此次前来暴雪星,是奉魔主之命,前来捉拿携带魔珠之人,魔主施展神通推算今日魔珠会降临暴雪星,上尊被魔珠灵卡探测到,小的不知上尊降临,这才追击至此,小的若是知道上尊,就算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有所冒犯。”温木延毕恭毕敬没有丝毫隐瞒说道。
“道冲,留着他吗?”落樱纱舔了舔唇边,娇声问道。
“留着,黑狱星不熟,有向导总比黑灯瞎火的乱摸好,他在黑狱星名望不低,有他带入可以进入黑狱星的核心,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出手魔丹,一般修士是买不起的。”李道冲传音道。
“好,听你的。”落樱纱轻然一笑。
“你可愿做向导?”李道冲转而看着温木延问道。
“给上尊引路,是小的荣幸。”温木延低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李道冲应了一声,手一伸点在温木延胸口上,那里汩汩往外冒的血水立刻止住,一股温润灵气侵入温木延体内,伤口迅速愈合。
魔修虽修炼魔功,但肉身其实依旧是灵界产物,他们释放出来的气息,并非冥魔那种魔气,其实是被污染的灵气。
因此李道冲的灵气可以帮助温木延疗伤。
李道冲简单露了一手,却是让温木延惊骇不已
,这是什么手段,竟可以瞬间生肌接骨?
温木延看向李道冲的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刚才对后者的尊敬,更多是看在落樱纱的面子上。
对温木延来说,李道冲只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李道冲给温木延疗完伤,转身飞入身后巨坑之中,进入裂开的三角殿内,将银瓶抱了出来。
银瓶眼角挂着泪珠昏迷不醒,李道冲已经探测过,这丫头只是虚耗过度,加上受到惊吓失去了意识,一两天内就会自行苏醒过来。
有了温木延做向导,接下来的路程显然会轻松很多,加之温木延魔宗堂主的身份,在抵达黑狱星之前自然是畅通无助了。
不过,就在李道冲四人离开战斗区域不久,一条喷着浓烈鼻息的幽暗黑龙落在巨坑之中,对着三角殿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接着叼起三角殿飞上虚空,没入远端渐渐靠拢过来的乌云之中。
幽暗黑龙是伯爵府饲养的高等魔宠,黑狱星内的每一颗行星上几乎都有一条,用来进行监视。
幽暗黑龙不可能关注到行星上每时每刻发生的每一件事,不过一旦发生较大能量波动,这种高等魔兽立刻会感应到。
黑狱星黑狱城伯爵府深处,黑龙大伯爵乌蝉达透过灵视屏看着暴雪星上满目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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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一更)
95
张德财的离开,让马晓艳的心里有些挂念;即使他不能与跃进相比,也是一份真挚的情感,是一颗滚烫的心,是一份沉甸甸的思念;对真情不喜欢的人,必会虚伪;对温暖不敏感的人,必会冷酷;对思念没有感触的人,必会麻木。现实很残忍,人无心让爱自己的人受伤,总让他带着痛楚离别,爱如果是种伤害,不爱就可治愈;她面对现实的残忍,觉得无能,爱如果是一种冷漠,热忱可让它多情。现实很无情,人总想用情去温暖世界,常遇见的是坚冰,情如果是一种痛苦,释放就可痊愈;她面对现实的无情,觉得无力,情如果能慰藉远方的朋友,一定能温暖身边的爱人。
“德财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他在那边怎么样?”
“谁知道,反正广州是国家改革开放的桥头堡,那边的机会肯定比内地多。”最先解放自己的人首先奔向前方。
“那你毕业后,也去那边闯一闯,学一学德财。”鼓励能给人勇气面对困难,激励能给人力量赢得挑战。
“闯什么闯?如果去那边那么容易成功,人人不是都衣锦还乡。你看有几个人是风风光光地回来的?”弄潮儿很少,立足潮头的人更少。
“男人志在四方,在这一点上你不如德财。”
“什么德财,你今天左一个德财,右一个德财,你什么意思哟?”
对一般的男人而言,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孩把一生交给你,那是幸福。程跃进与一般的男人不一样,它需要一个漂亮的女人,更需要一个事业上的推手。他很现实。人现实没有错呀,人都活在现实中;离开现实空谈理想是幼稚,立足现实去规划未来才可行。他理解爱情;爱情需要忠诚;忠诚变成一种负担,背叛是一种必然。爱情需要真诚;真诚成为一种拖累,虚伪披在人的身上。他清楚地知道,人靠外力卸下内心的羁绊,用技巧去除前进的阻碍,不会真正的开心;真正的开心是自己不仅接受阳光的灿烂,还挥洒爱的雨露;自己的**被满足,还满足别人的需求;自己的理性被梳理,还能规整别人的思绪;自己的情怀被滋润,还润泽别人的情感。
“晓白呀,快进来坐。”
“你们还在吃饭呀?我来得不是时候。”只要是带着真诚而来,没有时间的限制。
“怎么这样客气。你吃饭没有?过来一起吃。”只要让彼此感觉心里有你,友谊不会消失。
“我吃过饭了。你们吃你的,我在一旁看一会儿书。”得体的人总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该做什么。
“我吃饱了。来,我们来一起讨论论文。”合理的理由才会让人接受,找理由要从理出发。
大约过了两小时,程跃进大声地对屋里的马晓艳讲他们走啦。马晓艳赶快从屋里出来,目送二人缓缓地消失在她的眼帘;一种孤独感深深地侵蚀着自己,小小的胸怀藏不住那颗平凡的心,随着情人的离去而离开,剩下空虚的躯壳独守着落寞与平静。刚才与一个女孩一起走远的男人背影,她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熟悉是因为自己把青春奉献给他,任他欢愉;陌生是因为自己不了解他的内心,形同陌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在于空间,而是心间的交互。在这个男人身上,自己得到过欢乐与痛苦;欢乐得让人**蚀骨,心驰神往;痛苦得让撕心裂肺,难以忘记;唯有不喜不悲,才能淡然释怀。如今竞争对手是如此之强,如果输了,那我该怎么办呢?不行,我不能轻易认输。我早认识程跃进这么多年;我们有快乐的童年,有奔放的跃动的青春;我们有含蓄的初次,有热烈的尽情的爱恋;我们有平凡中的惊喜,平淡中的惊艳;我们有好多的幸福去争取,有灿烂的未来去拥有。过去有那么多的甜蜜回忆,现在朝夕相处在一起,将来的幸福之门我可以与他一起开启。爱一个人就要相信他;你可以怀疑人,但不可以怀疑爱。
她发现赵晓白丢了笔,拿着笔去还给人家。
“你对爱情怎么看?”
“爱情是心灵的跳动。我对你就有一种跳动的感觉。”
“你别给我开这种玩笑。我对你就没有心跳的感觉。”爱是要表白,更是要付出,最是要奉献。
“你心不跳,那你不是死人吗?”有了爱会吸引人的注意,懂得爱才能捕获人的心灵。
“你才是死人。我指的是那种,那种感觉。”爱的感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你骗人。你看我明显有爱意,温柔如清风,恬静如碧水。”
“是吗?这是爱吗?”爱是自然的情感迸发,不是个人的**横流。
“这不是爱。这是一个女孩的心里遇着春风在泛起波纹,一个女孩的芳心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一个女孩柔弱的翅膀在寻爱飞翔,一个女孩屑弱的肩膀在寻找依靠。”
“你的那个你所说的妹妹怎么办?”只要是真爱,不可能有第三人。
“妹妹就是妹妹吧。能怎么办呢?我有时是住在一起,可我晚上是睡在外边的沙发上。我与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你相信我?”人只要对你谄媚,必会对
你欺骗。
“宁愿相信一个魔鬼,也不相信一个嘴甜的人。”
“我对马晓艳是兄妹的感觉,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那是爱,爱,你懂吗?爱能让人神迷和向往,还能让人揪心与断肠。”
“我不懂。在我心里,我们依然是好同学,好吗?”男女之间存在情谊,会存在其它的可能。
“好,那你让我,让我,让我跟过去一样牵你的手,行吗?”胆怯的男孩不会让人讨厌,装怯的男孩却让人厌烦。
“不行。”小心爱你的人的贪心,**会把它变成贪婪。
“你过去都让我牵手,现在为啥不牵手呀?”
“没有理由,就是不行。”女孩拒绝你不需要理由,神已经把这告诉了男孩。
“你来牵我的手吧!”一个声音从一旁飘过来。两人惊异地抬头一看,马晓艳朝他们径直走过来;她对赵晓白说:“这是你的笔,掉在我那儿了。”
两个女孩热络地聊起来,把程跃进一个人晾在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似乎变成灰色,不知他的心此时是否也化成灰色?
96
秋生心里已经原谅王兴权。原谅让人更加的宽容,宽容让人心胸宽广;心胸宽广才海纳百川,海纳百川能万法归宗;博大在于胸怀,宽容源于理解。他知道人都有困难的时候,有困难的时候希望有人帮一把;所以他决定相助王兴权。助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兑现对社会的承诺;我爱社会,自然爱组成社会的人;我选择爱,自觉愿意付出。奉献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对自己的要求,人性的光芒,在奉献时熠熠闪耀;人格的魅力,在奉献时散发迷人的色彩;人品的力量,在奉献时更加有冲击力。王兴权欺骗的动机很明显,可是谁会平白无故地违背人性的善良?谁会把自己送上道德的法庭审判?谁会让自己时常受良心的鞭挞?带着十字架的锦衣玉食,不如让人心安的粗茶淡饭。对一个有困难的人不帮助,人内在的热血会渐渐冷却;经常抱怨社会冰冷的人,是不是无意中会给人性的寒冷加冰呢?经常责怪别人冷漠的人,是不是不经意地在搭建一座高墙,让爱无法轻易的传递?
秋生决定去采购员的家里探究一下,到了他家里之时,发觉这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把他的房子卖了,房子还是可以卖一些钱;这样每人还能得到一点钱,不然大家会一分钱也得不到。”
“不要这样,把房子卖了她们母子住哪儿?让她们睡荒山吗?”
秋生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
音;只要是正义的声音,男的女的一样给人鼓舞。
“我们大家都是养鸡的,而且都受过王兴权的惠顾。王兴权一个人是欠了我们的钱,可不至于逼死别人全家吧?”
还是同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声音会有人听,却只有合理的呼声才会有人认可。
“那我们就该去死吗?”棋局除了你死我活,还有平局的可能。
那个女人回应:“我们起码能吃上饭,不会饿死。可是这对母子,男人不在家,你们这样对她们,不是要逼死人吗?如果某天王兴权回来把钱一分不少全都付给我们,现在大家如此对他的老婆孩子,良心上过意得去吗?”
“那你说怎么办?”
“大家冷静下来一起想一个办法。但无论怎样,不能去为难这对母子。”没有人回应这个女人的话。刚才一片嘈杂的现场依然是一片嘈杂,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地低声私语。不是不愿大声说,是因为说了起不到作用。
“我赞成你的意见,大家一起来想办法,不要为难这对无辜的母子。”秋生回应了这个女人的话,毅然而果敢,在一片杂音中特显高亢。他缓慢地走过去,站在被惊吓的这对母子中间,伸出一支手抚摸着惊慌的孩子的头,给与他安抚;一支手搭在无助的母亲的肩上,给与她支持;继续说:“各位,是男人都不会丢下自己的老婆孩子,独自逍遥;是男人都会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护佑自己的老婆孩子;是男人都会竭尽所能,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幸福;是男人都不会为了一己自私,利用自己的老婆孩子。试想一下,王兴权会抛下自己的老婆孩子吗?老婆是男人的拐杖,孩子是男人的力量。所以只要这对母子在这里,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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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二更)
紫魄坐在鸢尾花田里,但却无心照料这些鸢尾花,他的心此刻有些慌乱。
这一次丫头固执的要救走宇文千秋,白之宜她一定会生气的。
正在不安的想着,就看到一条黑蛇在离他的不远处,吐着红色的信子。
紫魄知道,这是水涟漪养的蛇,它从不敢进入自己的禁地,看来,是通风报信来了,莫不是丫头出事了?
想到这,紫魄急忙起身,匆匆的离开了禁地。
“跪下!”白之宜冷冷的说道。
那眼神里,分明可以喷出火来,看来这一次,白之宜是真的生气了。
东方闻思感到阵阵委屈,此刻她被白之宜甩在地面上并未起身,却看到眼前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她不禁喊道:“娘,您为了宇文叔叔,竟然让我跪这痛不欲生针?”
“本宫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宇文千秋!既然你违背了本宫主的指令,即便你是我的女儿,也必须要受到惩罚!”白之宜毫不留情的说道。
东方闻思心里虽然恐惧,可她还是觉得委屈,站起身后,倔强的看着白之宜:“娘,我是怕您,但这件事闻思自认没有做错,我不会跪下的!”
白之宜冷冷的挑了一下眉,她喜欢东方闻思像极了一秀的样子,却也讨厌极了别人违抗自己命令的样子。
她抬起手掌,面容越发冷漠,一阵掌风驱使东方闻思跪在了两根立起来的痛不欲生针上。
东方闻思一声惨叫,瞬间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惨叫出声。
东方闻思也有倔强的时候,可是现在她的倔强却让她吃足了苦头。
“宫主,请您饶过小宫主吧,她已经知道错了!”水涟漪有些担忧的说道。
巫涅自是知道那痛不欲生针的滋味,虽然一直站在石阶上沉默不语,可此刻也觉得这刑罚着实残忍了些:“宫主,小宫主的内力很弱,是承受不了这痛不欲生针的!”
“你们两个,也想尝试一下?”白之宜并未回头,冷冷说道,但那其中不容拒绝的威严足以震慑所有人。
“水姨娘……巫涅大哥……你们……不用为我求情……我没有错……我本就没有错!”东方闻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冷汗顺着额角一路滑落。
水涟漪和巫涅也只好闭上了嘴,不再求情。
很快,东方闻思的承受力便到了极限,那痛不欲生针上的毒药,正在腐蚀着膝盖里处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骨头,钻心
的疼痛。
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在她晕倒的瞬间,却被及时出现的紫魄接在怀中,然后他抱起了东方闻思。
东方闻思晕过去之前,见到紫魄的脸,只觉得安心了不少:“紫魄……哥哥!”
看着东方闻思泛着青紫色血迹的双膝,看着东方闻思毫无血色的面容,紫魄心里一阵愤怒:“丫头,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叔叔!”
“紫魄!”白之宜威胁性的喊了一句。
而紫魄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白之宜,转身离开。
白之宜冷声喊道:“紫魄,你还有没有把本宫主放在眼里?”
紫魄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回答。
白之宜渐渐握紧的双手突然凝气,一掌袭向紫魄。紫魄自然是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机,他飞速的躲过,而白之宜并不给紫魄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攻击而来,身体猛地旋转,如一道闪电,飞速掠向紫魄,展开接二连三的
凌厉攻势。
幽暗的玄冥殿内,满是赤红色的灼热气刃在旋舞。
紫魄抱着东方闻思一边吃力的躲闪着密布的气刃,一边不得不用空出的一只手运气将袭来的气芒一一击散。
一时间,红黄两色光芒不断闪现,幽森寂静的大殿内回荡着一连串密集的气爆之音。
水涟漪和巫涅站在一旁看的是眼花缭乱。
紫魄被白之宜的赤色气刃击的连连后退,眉眼之中有那么一丝的慌乱,更何况,他怀中还抱着晕死过去的东方闻思。正当犹豫之时,白之宜敏锐得捕捉到紫魄身形这一瞬的凝滞,立即欺身而进,化掌为爪抓向紫魄,她那纤细白皙的双手,此时突然生出了细长尖锐的紫黑色指甲!带着浓
烈腥风的双爪转瞬即至,紫魄一个激灵堪堪避过破膛之灾。
他知道,只要被这双毒爪抓破,哪怕只是一丝皮肉,都会剧毒入体。
一般之人中了此招,若无解药,恐怕会当场毙命,化为一滩脓血。即便是自己的不死之身,也极难抵御这剧毒的腐蚀,即便不会危及性命,也会吃尽苦头。
紫魄有些愤怒的将东方闻思放在一旁,从背后抽出一把散发着深邃紫芒的长弓,犹如精致神秘的紫色水晶,对准白之宜。
白之宜身形一滞,愤怒的说道:“紫魄,你想用灵弑弓对付我吗?”
“是你逼我的,刚才,你不也一样用千寻七獠对付我了吗?刚刚你使用的可是千寻七獠的第一重吧,白之宜!”此刻紫
魄的表情,是白之宜所见过的,最冷漠的一次。
灵弑弓,是一把由紫色水晶石做成的弓箭,射出的无形弓箭是用深厚的内力形成,威力极其强大。而近身作战时,灵弑弓还可以一分为二变做两把可销金断玉的紫刃。
因为从禁地赶来玄冥殿的时候,紫魄就知道若是自己强行把东方闻思带走,只会让本来就失控的白之宜,变得更加嗜血,所以才带来灵弑弓。
白之宜却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一旁昏迷的东方闻思,她有些疲倦的转过了身,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嘶哑:“走吧,全部都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紫魄这才收回灵弑弓,有些无奈的抱起东方闻思,离开了玄冥殿。
水涟漪和巫涅都松了一口气,双双离开了玄冥殿。
而两边躲在黑暗中的高手也都一一闪身不见。
诺大的玄冥殿内,真的只剩下了白之宜一个人。
她的内心涌起一丝荒凉,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对宇文千秋的恨,伴随着他的死亡,如被流水冲淡了一样,似乎并没有那么深入骨髓了。
自那以后,白之宜开始闭关了。但其实大家都知道,白之宜不分昼夜如魔怔般的疯狂修炼,亦有很大的原因是籍修炼来麻痹自己,麻痹心中的疼痛。
再后来,漆昙前来医治东方闻思的伤,她说要静养三个月,就连巫涅这样的高手,受了痛不欲生针的折磨,也是一个月之多才痊愈。
只是自那以后,东方闻思对白之宜的芥蒂便又多了一分。
凤绫罗最终还是去了东江,取走东方闻思留下来的锦囊。她将里面的骨灰洒向东江,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吗?从我出生到现在,有过的幸福,是我娘给我的,有过的痛苦,却全都是你给的!下一世,我们最好不再是父女关系
!”
她在东江坐到天黑,才肯离去。
一个月之后,中秋节。
天享客栈。
凤绫罗坐在琴台前幽幽的抚着琴,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觉得异常的孤独和寂寞。
自从娘亲凤盈盈过世以后,在凤绫罗的世界里,便再也没了中秋节这种家人团圆的节日。
每当看到别人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凤绫罗都会满心嫉妒和羡慕。
今年,也该还是老样子吧!
感觉到脚边传来一丝异样,凤绫罗低头一瞧,才发现,是兔子正在自己脚边玩耍呢,凤绫罗温柔的将它抱起。一边抚摸着它的毛发,
一边低沉的说道:“小云,如今我的生死,可就全寄托在皇甫云的手里了,十天的期限早已过去了,我不知道为何曼陀罗宫迟迟没有动作。或许,是
因为宇文千秋的死,让白之宜暂时无法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吧,毕竟,她还是爱他的!”
又想起了当初,皇甫云把兔子送给她的时候,它还是那么小,团成一个小团特别的可爱,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但也依旧胖嘟嘟的,可爱的不得了!
“小云,你也没有爹娘在身边,我也没有,今日,就让我们彼此相伴吧!”
如此感性的凤绫罗,还是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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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峡谷的尽头是一座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
说是悬崖,其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凹坑。凹坑占地范围很大,从峡谷直直看去,一眼还望不到边界。
在月光照耀下,凹坑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半透不透的深邃之意。
因为凹坑占地特别大的缘故,乍一看来,似乎只有这边峡谷能够直通这里,使得受邀来参观武道碑的几乎只能汇聚到这两山峡谷后面的平原。等到武道碑开启了,再峡谷进去。
“你能看到下面吗?”叶抚看了一眼叶扶摇问。
他们站在峡谷尽头,前方便是巨大且深邃的凹坑。
叶扶摇朝下面看去,她没有回答叶抚的问题,而是看了一会后笑着说:“这个位置太适合钓鱼了。”
“你很喜欢钓鱼。”
“没错,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叶抚打趣道:“这天下的鱼迟早得被你钓光。”
“鱼儿很多的。”
“但也禁不起你钓。”
“没有那么夸张啦。”叶扶摇靠在小红身上,望着笔直高耸的山壁,“我很挑剔的,不是我想要的鱼,我不会钓的。”
“你想钓什么鱼?”
“公子不知道吗?”
“我想听你说。”
“公子在某些地方,真是很严格啊。”叶扶摇笑了一声,“天底下有很多鱼,我只想钓有故事的鱼。”
“有故事的鱼。”叶抚想起什么,神秘一笑,“北海有一条鱼,故事很多,你可以去钓一钓。”
“北海中心的那条大鱼吗?”叶扶摇说。
“这个你也知道?”
“嗯,梦到过。”
“你的梦……还真是厉害。”
叶扶摇望了望北方,“一直想去看看,但直觉告诉我,我还钓不起来那条鱼。”
“愿者上钩嘛。”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要不然你改个姓?”
“姓什么?”
“姜。”
叶扶摇念叨一声,“姜扶摇……也不错,但是,不可以。‘叶’对我很重要。”
叶抚笑了笑,“姓名而已。”
“名对我不重要,但姓重要。”
“哦?这代表了什么?”叶抚问。
“我不说。”叶扶摇眯眼笑了起来,“公子想知道,就探究我的意识吧。”
“你的言语很危险。”
“我把意识敞开给公子你。你要试试看吗?”叶扶摇笑容愈发浓郁。
“你觉得我需要吗?”叶抚微微一笑,“我真想知道的话。”
“公子未必一定懂我。”叶扶摇摇了摇头。
叶抚认真地看着叶扶摇。她有着一张完美的脸,但此刻,这张脸上摆露着危险的气息。
“我当然不懂你,没有谁敢说真的懂一个人。”
“那公子,真的不想看看我的意识里,有些什么吗?”叶扶摇直勾勾地看着叶抚。她眼中没有魅惑之意,却像是漩涡一样,欲将人卷入其中。
“你露破绽了。”叶抚摇了摇头。
“什么?”
“不管从那种角度,你本该是完美无缺,没有任何弱点的。”叶抚说,“但你刚才露破绽了。”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叶扶摇眼神在一点点改变。
“你很急切地想让我去探究你的意识。”
“这算破绽吗?故意露破绽,算是露破绽吗?”
叶抚摇头,“不,若我真的去探究你的意识,那便是我上当了。”
叶扶摇长叹一口气,“被公子看穿了。可惜啊,你没上当。”
叶抚笑了笑,“你想捕捉我的意识,然后再反过来探究我,对吧?”
“……嗯,算是吧。”被看穿了,叶扶摇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你这么想知道我是谁吗?”叶抚问。
“我对公子太好奇了。”叶扶摇没有否认,“但比起我,公子才是真的无懈可击。我试探那么多次,都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来,有用的反而是公子告诉我的。”
“如果我真的把意识交给你呢?”叶抚笑问。
叶扶摇目光又亮了起来,“公子你愿意吗?我可以用我的意识交换。”
叶抚爽快笑道:“交换就不必了。你不是想探究我吗?那我让你来探究。”
说完,叶抚眉心一闪,叶扶摇眉心也跟着一闪,随后她双眼变得无神起来。
叶扶摇的意识脱离身体,来到叶抚的脑海之中。
她望去,望到的是一片无尽的虚空。
什么都没有,连黑暗都没有。看到的是一片虚无。
她无法在这种地方待下去,几乎只是瞥了一眼,就连忙离开了。
回过神来后,她欲言又止,神情纠结。
“看到什么了吗?”
“如果公子你不是就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话,我会以为,
你是个傀儡。”
“为什么这么说?”
“你好像,没有意识。”
叶抚笑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嗯。”叶扶摇难得一见地皱起了眉。
“答案错误。”
“可能是真的是我本事不够吧。”叶扶摇看向无边无际的巨大凹坑。她虚着眼睛,心里难平。最终,她还是认输了,自己真的是无法探究到公子半分半毫。
不!不能认输,她猛地又抬起头来。
她心里想,公子也在这座天下,也是像普通人一样跟自己说话,那他一定是有存在意义的,是服从万物规则的。
只要服从规则,就一定能梦到他!
想到这里,叶扶摇又神采飞扬起来。
“你这是,又有什么点子了吗?”
叶扶摇淡然一笑,“我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
“梦,我一定会梦到你的!”叶扶摇握着拳头,“然后在梦里,我再慢慢探究。”
叶抚莞尔一笑,“那,祝你做个好梦。”
“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叶抚笑了笑,“没有人比我更愿意相信你了。”
叶扶摇不好意思一笑,扭捏起来,“别夸了别夸了。”
“我可没有夸你。”
“你就是在夸我。”
“那就算是吧。”
“公子还是嘴硬的人呢。”叶扶摇笑了起来。
叶抚没有多去解释什么。
他知道,叶扶摇其实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后边儿,鱼木和兰采薇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也就看到前面的大凹坑了。
“没路了诶。”鱼木望着深不见底的凹坑。
“这里会是武道碑现身的地方吗?”兰采薇问。
叶扶摇一个步子迈过去,然后贴在兰采薇旁边,“好久不见啊,采薇。”
兰采薇抬手就给她一拳,“才一刻钟而已笨蛋!”
“可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年。”叶扶摇端着下巴说,“这大概就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表现吧。”
“笨蛋啊你!”兰采薇使劲儿推开叶扶摇,“别太过分了啊!”
叶扶摇悻悻然站到一边。她可不想真的惹师妹生气了。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分明地掌握了兰采薇的爆发点,能够很好地把行为控制在爆发点前,从而达成贴贴师妹最大化。
兰采薇不好意
思地对着叶抚说,“让公子见笑了。师姐有时候脑袋不好使,但她更多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她还是想为叶扶摇辩解一下,免得真被人当做傻瓜了。
叶抚笑了笑,“这不挺有意思的吗。”
“有意思是指?”兰采薇问。
“乏味的修仙路上,多一点不同色彩的人,不是很有意思吗?”
兰采薇细细想来,倒也觉得师姐其实并不那么讨人厌,反而在某些地方还很值得称赞,要是不像个笨蛋一样贴上来就更好了。
“公子胸襟非凡。”兰采薇客气道。
“不必如此。”叶抚轻轻说。
兰采薇呼出口气,然后轻声说:“之前师姐跟公子聊了挺多,也不知师姐有没有叨扰到公子。”
“你是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叶抚问。
兰采薇有些尴尬,一下子就被人看透了。她也就将就如此,“嗯,也不知道师姐有没有说错话。”
“我不是傻子啊……”叶扶摇在旁边小声嘀咕。
鱼木好奇地眨了眨眼,看着叶抚问:“我也想知道。”
叶抚看了她一眼,“不,你不想知道。”
“诶,别啊!为什么这么对我!”鱼木不服道,“难道我已经不够可爱了吗?”
“不不不,我肯定,你很可爱!”叶扶摇又冒出来。
兰采薇心里警觉,一把将鱼木拉到自己身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道:“别骚扰人家!”
“我只是说说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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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看着聂焱那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叶长空微微一怔。
聂焱,有着惊天剑之名。
在这盛天山脉中,连洛天离那般的二等人皇,都对其有所忌惮。
足以证明,聂焱在这盛天山脉中所具有的实力和地位,也是极其不俗,是属于站在最顶尖层次之人。
以他在这天盛山脉中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还需他来帮忙?
不过,叶长空却是没有立刻拒绝,只是略显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对于聂焱的为人,他还是存有很大好感的。
“也不是大事,就是想,沾一沾你身上的气运。”聂焱咧嘴笑着说道。
“怎么说。”叶长空还是不懂。
“一卷封存古卷就能够开出圣阶的传法古卷来,你的气运应该很不错。”
聂焱笑着解释道:“就是想借你之手,帮我开几卷封存古卷。”
“可以。”
叶长空笑着点头,应诺了下来。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有大气运之人。
事实也是如此。
除了,被带入到地狱中,刚刚踏入血狱试练之时,气运稍差了殿外。
无论是当初在青云宗杂役堂时,还是后来入了风云殿,再到踏入源州大夏,他的运气始终不是很差。
虽说气运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虚无缥缈。
不过古往今来,那些能够站在神武界最巅峰之人,除了自身所具有的妖孽天赋外,哪一个又不是具有着大气运之人?
而哪怕是能够站在神武界巅峰的人物,在他们成长途中,也没有绝对的顺风顺水的。
也正是他们所经历的无数磨难、坎坷、生死险境,成就了他们。
可在成长途中,面对那无数的生死险境,却又次次化险为夷的活了下来。
这不是一种气运,是什么?
所以,在神武界,气运这东西,根本说不透,道不明,很是玄妙难言。
无论叶长空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的坎坷和险境,但他内心中对于自己是拥有大气运之人,却始终从未质疑过。
正是如此,无论面对任何的事情,他都能够保持着一种积极向上的良好奋斗心态。
“你不提出你的报酬吗?”
聂焱没想到叶长空如此爽快就答应了,止不住的问了声。
“举手之劳而已,就当交个朋友。”
叶长空摇了摇头。
聂焱想要借他之手,开启封印古卷,沾染一番他的气运。
他既能够过一把手瘾,又能够帮助他人的事情,叶长空自是愿意为之。
主要是,他觉得聂焱这人还不错。
听得叶长空的话,聂焱微微怔了怔,旋即大笑了起来:“好,你这个朋友,我聂焱交定了。”
“叶长空。”叶长空也笑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聂焱拱了拱手道:“叶兄,幸会。”
叶长空并没有与对方过多的客套,而是直接问道:“对了,你身上有多少封印古卷,需要我帮你开?”
“暂时一卷都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聂焱如此的说道:“叶兄逛自己的就好了,我跟在你身后,遇到有售卖封印古卷的便直接买下,等叶兄你什么时候准备不逛了,再帮我开就行了。”
“行。”
叶长空点了点头,便是继续在这天盛山中逛了起来。
他们在这天盛山就这般边走边相互的聊,彼此间也渐渐变得熟络了。
吞爷则是左顾右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望着四周摊位上,那一件件宝物,不可谓是馋嘴到了至极。
只是,有了先前王虎的教训,让他不敢再强行抢夺了,也仅仅只能过一过眼瘾。
不得不说的是,这天盛山上,着实是有着不少珍贵稀有的宝物。
不过,却是没有再发现足以让他很心动的。
而封印古卷,放在外界的话或许很少见,但在天盛山脉中,却不算什么稀罕之物。
围绕着天盛山山脚、山腰的山路,转了大半个圈后,聂焱就已经买了三十多卷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天盛山的山顶处。
通过从聂焱口中的了解,叶长空也知晓了天盛山中的卖宝寻宝之人,也是有着层次之分的。
天盛山越往上,摆摊所卖之宝就越为的高级、贵重。
而能够在天盛山山顶,占据着一处摊位的摊主,皆都是站在天盛山之巅的人物。
在山顶处,聂焱不仅有着一块属于他的摊位地盘,更是还有这一座简陋的洞府。
来到山顶之后,聂焱向后边努力努嘴,对叶长空说道:“那些人,竟是还在跟着,需不需要我帮你将他们打发走?”
在山脚处开出了圣阶传法古卷后,就发现有不少人在身后盯着他了。
他在这天盛山中与聂焱一起,逛
了两个多时辰,一路从山脚逛到了这里,那些人却依旧还跟在他的身后。
这些人里边,有洛天离的人,也有对叶长空手中的圣阶传法古卷存有窥视之心的其他人。
这些人这般跟在他们身后,着实是令聂焱感到很是不爽。
他聂焱在先前,已经当众表明了会保叶长空在天盛山中安全的态度,可这些人依旧还打着叶长空的主意。
这不仅仅是对叶长空存有歹心,更是丝毫不给他聂焱面子。
“没必要。”
叶长空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
“行,随你吧。”
聂焱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在山顶处,又逛了一会儿后,叶长空突然间便是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止不住的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望去。
见叶长空停了下来,聂焱目光也是止不住的朝着那处摊位望了过去。
这个摊位的摊主,是一位女子容貌极为出众的女子,五官找不到任何的瑕疵,若是不认识之人,第一眼看过去的话,定是让人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而这样一位容貌如此出众的女子,无论放在哪里的话,身边必然会有着无数追求者为之疯狂。
别说这般盘坐在那摆摊卖宝了,哪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根头发,都会有人争抢着要。
可,她摊位的四周,却是显得极为冷清,好似没有人敢主动靠近着女子一般。
就算着山顶上,有寻宝之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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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从阚雪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天边落日发出淡淡的红晕。
因为天气转凉的缘故,一品红特意披了件狐裘斗篷,步行前往城外的住宅不堪剪。很多人以为一品红独来独往,又是个柔弱女子,暗中都会有高人保护。其实,一品红真的是只身一人,只不过,凡是偷偷跟着她,或是半路上骚扰她的人,都已经死在她
的手里了。
就像现在,五个人偷偷的跟踪一品红,想要对她出手时,却先被一品红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杀掉了。
一品红武功并不高,但是对付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已经足够了。
却远远的瞧见自己的住宅不堪剪前,站着一位紫色衣衫的男子,他手中握着一把扇子,可能是天凉的缘故,并没有展开。
正奇怪着,桃花山庄的二少爷皇甫云怎么会来不堪剪时,只见皇甫云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一品红姑娘,在下已经等待你两个时辰了!”皇甫云笑道。
“哦,那真是抱歉了,云二公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品红不冷不热的说着,因为自从未倾隐说皇甫云帮她处理掉了杨福的事情后,就对皇甫云没有任何敌意了。
只见皇甫云一边从衣襟处掏出一封信,一边说道:“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这是有人要我转交给一品红姑娘你的信!”
一品红有些迟疑,并没有接过:“还有什么人,能劳驾云二公子亲自给我送信来,还在我这不堪剪外等了两个时辰?”
“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信也自然是很重要的信,一品红姑娘为何迟迟不肯接过?是怕云某在这信上做什么伤害你的手脚吗?”
一品红摇摇头,笑道:“自然不是!”这才伸出手接过信,看到上面写着“一品红亲启”的字样,继而说道,“不知这个很重要的人,姓甚名谁?我可认识?”
皇甫云笑道:“一定是姑娘认识的人,还请姑娘给云某几分薄面,一定不要把这封信丢掉,里面的内容,说不定一品红姑娘会很感兴趣呢!”
虽然不知道皇甫云打得什么主意,但一品红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也有些兴趣,想看看这封写给我的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皇甫云双手抱拳,极其潇洒的转身离去。
“云二公子慢走!”看着皇甫云缓缓离开的背影,一品红捏着信开始思索,写信给自己的人会是谁呢?
既能请得动皇甫云亲
自前来给自己送信,又能让皇甫云苦口婆心的让自己卖给他几分薄面不要把这封信丢掉?
脑海里突然闪现着一张冷傲的脸,黑色的高大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无法靠近的男人。
会是他吗?名叫常欢的男人,跟皇甫云一起去过阚雪楼,还救了自己,还说喜欢自己……
不想再去回忆的一品红皱了皱眉,将所有的杂念都消除之后,这才进了不堪剪。
天享客栈。
凤绫罗正坐在房中准备小惬一会,却听见一阵敲门声,知道是皇甫云来了。
有几日没见他了,本来内心没有底的凤绫罗,突然间变得安心起来,只要皇甫云还记得自己,就不愁计划会失败。
“有没有想我?”凤绫罗一打开门,就看到皇甫云炯炯发光的桃花眼,弯成了邪恶的弧度。
凤绫罗笑着摇摇头:“谁想你啊!”然后转过身走去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皇甫云不以为然,走到凤绫罗的身后,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根簪子戴在了凤绫罗的头上:“喜欢吗?”
凤绫罗一边取下簪子,一边说道:“我的发簪那么多,你还送我这个做什么!”
但当看清楚这只与众不同的发簪时,凤绫罗还是愣住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戴上最后一朵有些干枯的凤樱花后,便很失落的把它取了下来,还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这城里,哪个地方还有开的娇好的凤樱花,不如,云少你……
没想到那句没有说完的话,皇甫云却记在心里了。
只是,她以为皇甫云会为她寻找还绽放着的凤樱花,没想到,却是一根凤樱花金簪。
凤绫罗有些感动,她看着这根凤樱花金簪,不知道此刻还能说些什么,来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欣喜和感动了。皇甫云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凤绫罗,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因为这个季节的凤樱花已经不开了,所以前几日我特意去了最好的首饰铺子,为你打造了
这一支凤樱花金簪,外面晕染着蓝色的粉料,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凤樱花!”
凤绫罗点点头:“很漂亮!”
“看到凋谢的凤樱花,你总是很伤感,倒不如戴上这永远不会凋谢的凤樱花金簪,你就永远都不会难过了!”
凤绫罗抬起头,面前的铜镜,映着他们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相配,这样相配的两个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会得到幸福吗?
杀手本身就不会有幸
福,杀手是活在冷漠无情和鲜血淋漓的日子里,而他……
“替我把它戴上!”
“好!”皇甫云从凤绫罗掌心间拿起凤樱花金簪,重新戴在了凤绫罗的头上。
而下一秒,凤绫罗便向后仰去,紧紧地靠在了皇甫云的怀中。
不堪剪。
一品红站在窗台前,正望着青白色瓷瓶中,那插着的几只名为一品红的红色干枯长叶而发呆。
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何不把这些一品红丢掉,可每一次打算丢掉的时候,却又开始不舍了。
“只知红豆是相思,不知来人宫阙词,宫阙清冷,日夜说愁。只把红叶赠佳人,佳人戏称一品红,一品相思,红彻心头。”一品红又忍不住吟起这首词来。
白发老妪佝偻着身子缓慢的走进了一品红的房间,低声道:“主人,门外有人求见!”
一品红转过身来:“何人?”
“是李公子,前来请主人去唱一段戏的!”
一品红皱了皱眉:“昨天不是去他府上唱过了吗?”
白发老妪说道:“他说今天他的姐姐从京城省亲回来了,喜欢听戏,所以才再次前来邀请!”
“替我回绝他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去!”
“可是,主人,李公子说早就料到主人你会这么说了,所以他让老朽转告主人,他昨天等了两个时辰,不介意今天再等上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他都会等!”
一品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暂且去替我回绝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诚意,能等上几个时辰!”“是,主人!”那白发老妪出去之后,一品红突然想起了常欢曾前来邀请自己,等了四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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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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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穿进了一个神魔仙妖共存的修仙世界。
她根骨平平,却有着看到一部分人对其喜爱程度的能力,凭着这个,虞枝成了离月宗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小师妹。
小师妹平日只需给锁妖塔的师兄师姐送送饭,解解闷,日子过得稀疏平常。
直到有一天,虞枝在雪地里见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
少年羸弱,浑身是伤,虞枝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想走——坚 ……
第46章 第 46 章
:价值万亿的度厄石!
“沈大师救醒了爷爷,这块石头就当做是诊金,况且这石头对我来说,也仅仅只是收藏品而已。”谭歆音摇了摇头,看着沈云回答道。
若是没有沈云出手,就算她拥有度厄石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人出手救治,就算空有一身宝也毫无用处。
“小先生,这块石头对音儿来说只是一块收藏品,对你来说或许会有大用处。”谭启奎也看着沈云,叹了一口气道。
他并不认识沈云,但他能看出这块石头对沈云的重要性。
“你可知道这块石头的价值?”沈云笑了笑,他看着谭启奎和谭歆音问道。
“沈小子,这块石头价值多少?”聂行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云看了一眼聂行云,然后才缓声答道:“如果用金钱来衡量,或许万亿!”
屋子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沈云的目光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万亿!
这几乎可以成为是无价之宝!
“沈大师,这块石头真的价值这么多?”屋子内,一名妇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万亿啊!
整个谭家连十亿都很难拿出来,甚至说,整个华夏都没有人身价值万亿。
“如果真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么就值得起万亿。”沈云点了点头。
“沈大师,不知道你能不能将这度厄石还给音儿,音儿还小,有些事她还做不了主,你治好了爸,我们会给予你该有的诊金。”那妇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云道。
随着这妇人的话落下,屋子内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尤其是聂行云和莫流水两人,他们的神情十分的难看。
沈云是他们请来的,而这块度厄石是谭歆音送给他的,现在他们知道了度厄石的价值,居然开口想要要回去。
谭歆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看着这妇女,吸了一口气道:“小姑,这块石头本就是我的收藏品,沈大师治好了爷爷,这块石头他喜欢,我送给他又怎么了?”
谭耀国三兄弟的神情也有些尴尬,他们虽然权高位重,但他们也不可能拥有万亿的资产。
而现在,谭歆音送出去一块石头,居然价值万亿,这如何不让他们心疼。
虽然心疼,但他们也不会开口要回来,毕竟他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晓迷,你认为我值不起那么一块不知何用的石头?”一直没有说话的谭启奎,看着那妇女,不怒
自威。
谭启奎的话刚刚落下,只见那妇女脸色就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将目光看向了谭耀国三兄弟,不过三人都没有吭声。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块石头的价值太贵重了。”谭晓迷赶紧开口解释道。
“那么你告诉我,你拿着这块石头有什么用?”谭启奎笑了笑。
谭晓迷顿时一怔,然后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拿着有什么用?
她只知道这块石头价值万亿,但这也得遇到需要的人,若是遇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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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人,它的价值也和在谭歆音手中一样,充当一个收藏品。
“沈大师,是我唐突了。”谭晓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云,鞠躬道歉。
她只看见这块石头的价值,但却忘了这块石头的本身和沈云的本领。
沈云认识这块石头,但在整个屋子中,除了他之外,便无人知道有何作用。
拿着一块不知道是何作用的石头,那怎么可能还会价值千亿?
沈云笑了笑,他看了谭耀宗,然后才开口道:“我不会白要这块度厄石,以后盛世集团会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
屋子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沈云的目光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盛世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要知道现在盛世集团的盈利十分大,无论是华夏还是其他国家,都布满了分部,所有能得到盛世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这至少也有近百亿的资产。
“沈大师,这块石头是我甘愿送给你的,所有你无需补偿什么。”谭歆音看着沈云,一脸认真的说道。
送出去的东西,她又怎么能收报酬呢?
沈云听见谭歆音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
谭歆音是未来天音宫的宫主,就算现在她还没有觉醒,但未来在成长的路上,肯定会有一些曲折,到时候自己出手帮助,也可以还了这次的人情。
“沈大师,那回春神针法可不可以”齐景石见到没有人再讨论这石头的时候,不由有些期待的看着沈云。
他是华夏的国之圣手,而且也是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一直对传统中医十分的推崇,所以他在见到沈云施展出这回春神针法的时候,也想要学上一番。
“鬼谷回春针你学不会,况且你也不能学。”沈云看着齐景石,沉默了一下子,然后才缓声开口道。
想要施展鬼
谷回春针,那就需要极为强大的精神力,就算是现在的沈云,也只能施展一次,想要施展两次的话,也十分的困难。
“你既然知道鬼谷回春针,那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古医者这个称呼。”沈云看着齐景石,平静的开口道:“鬼谷回春针便是古医者的手段。”
齐景石听见沈云的话,他这次沉默了不语,眼中还带着一丝失落。
古医者的手段,他根本就不可能学会。
他在古籍上知道古医者,也知道想要成为古医者多难,毕竟古医者能挥手扎针,就算齐景石被称为国之圣手,也做不到挥手扎针。
聂行云和莫流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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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一更)
“道友的成丹率怎么样?”曾不知看着叶谦心头忽然一动,问道。
“怎么了?”叶谦疑惑地看着曾不知。
“东城桂氏丹坊那边有点小热闹,道友若没什么事,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将一大笔功勋点收入囊中。”曾不知笑着说道。
“有多大?”叶谦兴趣缺缺地问道,这么多丹药才一千万功勋点,果然还是自己开个门店,然后自己售卖丹药比较划算。
“五百万功勋点求一丹。”曾不知笑笑,“总有些九品丹药,炼制难度过高,皇城的九品炼丹大师不愿意出手,有些家底的自然会将炼丹的悬赏金额一再提高。”
“道友若只是想赚取功勋点,不妨从这方面入手!”曾不知好意提醒,他当然看出叶谦想要大量收刮功勋点,只是想法过于简单,利润也少的可怜,反正城中那么多重金求丹的任务,这才是炼丹师的暴利所在,全看叶谦自己的炼丹本事。
“……”叶谦闻言嘴唇微张,他有种想要吐血的难受,还有这种好事?
日了狗了,叶谦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没救了,全想着批量炼丹任务获得的功勋点多,但从没想过,他自己的想法本就走入误区,治病炼丹,真遇到土豪需要一丹救命的那种,哪里会吝啬自己的身家?
相比批量炼丹任务,给私人炼制定制的丹药才是真正的暴利所在啊,那代表着丹药就是命!
“多谢道友提醒,我这就过去看看!”叶谦毁得肠子都青了,五百万功勋求一枚丹药,这种土豪来两个,都堪比叶谦炼制数百枚九品丹药。
“哈哈,赶紧去吧!”曾不知看出叶谦的懊悔,大笑着摆摆手送叶谦离开。
……
城东,桂氏丹坊是一栋雕梁画栋的两层仿古建筑,在满满蘑菇屋的真龙大峡谷极为稀有。
桂氏丹坊是大宇皇朝最年轻的九品炼丹大师桂友伦的店面,从不售卖丹药,只接受私人定制。
虽说最年轻,但桂大师出手价三十万功勋点起,比之皇城其他几位九品炼丹大师也没低多少。
即使如此,桂氏丹坊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有特殊需要的修炼者总归是层出不穷,但九品炼丹大师的数量,就那么几个,还要给大宇皇朝炼制丹药,剩余留给其他人的炼丹时间,那就更少了,排队等个数月都属正常。
有加急需要的,那不好意思,也不是不行,您有多急,就得加多少倍的功勋点才能将炼丹序列往前提,没钱,那不好意思,该哪去哪去,开门做生意又不是搞慈
善。
炼丹师从一品开始就要接受那些没前的凡人骚扰,一直到九品炼丹大师,这种事情向来不会断绝,早就知道该怎么铁石心肠的应付。
此时的桂氏丹坊的热闹还有点不同,一对年轻的兄妹披麻戴孝,跪在桂氏丹坊大门旁,兄妹两人手中各持有一杆长幡,幡上白布黑字,各有四个大字。
兄长手上长幡上书“无良庸医,害人性命。”
小妹手上长幡上书“黑心商人,丧尽天良。”
在这对兄妹旁边,尽是一些闲的蛋疼看热闹的闲人,一会儿瞅瞅那低头持幡的兄妹俩,一会儿瞅瞅紧闭大门的桂氏丹坊,幸灾乐祸的神色溢于言表,嘴上更是一点不放过:
“这都第三天了,桂大师也是好脾气,这都能忍?”一个吃瓜群众嘿嘿笑道,这热闹他从第一天就开始看,皇城事情少啊,这等稀罕事更少,反正左右无事,看一位窥道境九重的九品炼丹大师出丑,他可以吹上数十年啊。
“不能忍也得忍啊,真龙卫在看着呢,也不看看这两位是谁家的!”又一个围观的修炼者看了眼兄妹俩不远处的两个真龙卫,怪笑了一声。
“落地凤凰不如鸡!”一个老年修炼者感叹,“想这第五世家当年也是皇城赫赫有名的修行世家,世代在真龙卫效力,可到了两个小家伙上一辈,家道就中落了,若这家主再一死,家里连个窥道境九重的强者都没,怕是要从世家中除名啊!”
“何止是除名,第五世家乃是万年世家,家中累积多少财富?现在怕是有不少人想等盼着第五家主赶紧死过去,好瓜分第五世家,吃人血馒头呢!”有修炼者冷笑。
“当时上百万功勋才请得桂大师出手炼制九品丹药救命,据说也找过其他大师,但都觉得丹药炼制难度太高,不愿意出手,嘿嘿,总共就找到三份灵材,全部被桂大师炼废了,一颗成品丹药也没,这成丹率真是可怕,嘿嘿!”有修炼者唏嘘。
“光想着炼丹,踩其他老牌大师一头,没想到心比天高,才比气短,嘿嘿,这不是出事了,估计其他大师都在看笑话呢,年轻了啊!”有人摇头叹息。
“这不是过份的,没听说么,桂大师说了,第五家给的灵材有误,才是导致丹药炼制失败的主因,这手锅甩的,相当娴熟啊,炼丹师都一个尿性,之前还有人信了,说什么九品炼丹大师怎么可能说假话,现在呢?”老年修炼者叹息。
“现在当然不敢说了,第五家两个小家伙也是运气,居然能高价买到一份灵材,要桂大师当众确认无误
,再次出手,功勋点也提到了五百万,啧啧,这桂大师就缩头了,真要是灵材出问题,哪里会萎成这个样子,被两个小辈堵门都不发一声!”有修炼者嘲讽道。
“我觉得做的最漂亮的,就是拉来真龙卫,我是桂大师,估计心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想下黑手灭口都没机会,人家就漂漂亮亮的堵门口,安安静静看你桂大师到底怎么说!”
“能怎么说,当然缩头乌龟当到底,真再炼废一次,这位桂大师还能在皇城脚下混嘛?”
“怎么不能,脸皮够厚不就好了,再怎么着也是九品炼丹大师啊!”有修炼者挤眉弄眼。
桂氏丹坊内,桂友伦九品炼丹大师高居在中堂宝座上,他面白无须,说是最年轻的九品炼丹大师,但已经人到中年的模样,一脸的阴沉都快滴出水,望着下面大气都不敢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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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二更)
“堂兄究竟是否明白,这些年来六叔一直无所出,是因为他这一生唯有你一个独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李汐微微一叹,或许这将李权一生的悲哀,声名财富什么没有,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才登大宝,六皇叔对自己不甚满意,处处刁难。一是为了讨好,二也是为了炎夏,正要让李承锋随军出征,圣旨还未下达,老人深夜冒雨前来,颤颤巍巍递上这道折子。
六皇叔一生为了炎夏殚精竭虑,哪怕有时候要为背弃天地的事情,也在所不惜,定要护的炎夏周全。这样的一个老人,一个长辈,向他最不屑的人低头,只为了自己的儿子。
“我不信。”李承锋将心一横,折子被他抛出很远,他激动地起身道:“一定是你想离间我们父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信不信由你,左右本宫今儿个不是与你说这件事。”李汐正色道,“新衣,带刘氏上来。”
新衣便将一直在门外的刘氏带了上来。
那刘氏一见了李承锋,恨得咬牙,狰狞地笑道:“想不到吧,我们还有再见之时。”
李承锋面色变了变,“你是谁?”
“本宫告诉你她是谁。”李汐起身,行至李承锋跟前,将刘氏推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道:“这是君镇商户刘千万之女刘彩霞,堂兄应该与她见过面才是。”
李承锋垂首,不敢面对眼前两双咄咄逼人的视线,“我从未去过君镇,怎会与她见过面,想必是认错人了。”
“你没去过君镇,刘氏却随商来到京基,在返回君镇的途中,与当时出宫远行的你,有过一面之缘,不会忘记吧。”李汐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拍拍额头道:“忘了与你说,刘彩霞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刘彩月。”
那刘氏忆及往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原见你无私相救,是个谦谦君子,良善之辈。哪知这善良不过伪装你狼子野心的皮,若非你对我妹子用强,她百般挣扎下为保忠贞撞墙而亡,你又勾结那狗官,以自尽了结此案。那狗官为了讨好你,处处刁难我父亲,最终导致他商场树敌,刘家一败涂地。你又怕我上京告状,令人围追堵截追杀,若非我混在乞丐堆里,早就被你一刀杀了,我刘家的冤情只怕要长埋地底,而你李承锋却能逍遥法外了。”
那李承锋想起往事,也是暗暗吃惊,心里又骂下头的奴才不会办事,竟然让这泼妇来了京基,还遇到了李汐。一面又想着要如何应付,一时间垂首不语,只静静等着她说完,方才不屑地冷笑道:“
我李承锋是什么人,要怎样的女子没有,像你这样样貌身材的,勾勾手指便是一大堆。”
“是啊,天下绝色女子多的是,像刘氏姐妹这样的,你勾勾手指,多少人巴结着还来不及,究竟为何偏偏要挑上刘彩月?你可知道她下月便要成亲,她会有一个很爱她的丈夫,他们会有一对很可爱的儿女,夫贤子孝,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团圆圆。”李汐接着李承锋的话说道。
见李承锋面色已经松动,李汐知道她已经赢了,只是却没有丝毫高兴。她宁愿这次是自己输了,宁愿延眼前这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甚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没有犯过这样的事。她让新衣将刘氏带下去,慢慢踱步回案边坐下,又一次问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皇室宗亲,又官拜都统将军。你告诉我,该治你个怎样的罪?”
李承锋也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俗话说捉奸捉双抓贼拿赃,如今那刘彩月已经死了,刘彩霞又并未亲眼所见是我,公主要栽赃陷害,也准备充足了再来吧。”
李汐忽的就笑开了,只是眼底仍旧是冰凉一片,没有丝毫感情。她就这样看着李承锋,看的他低下了头,“你虽然与我作对,却一直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懦夫。李承锋,今儿个我找你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若六皇叔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
“你少提我爹,想要利用这件事情,来离间我们父子的感情,做梦。”谈及李权,李承锋的语气立即硬了起来,人也格外的激动。
李汐仍旧淡漠地笑着,“你爹虽然也想逼我交出摄政大权,但他心里装的是天下万民,而你的心中,永远只装了你自己,你永远也比不上你爹。”
“他本就是个不敢作为的懦夫,要不是他胆小怕事,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连一个小小的女侍都敢欺负我。当年太祖皇帝传位,若不是他怯懦,现在哪里轮到你与我指手画脚。”李承锋终于失去了理智,失声吼道。
一个身影慢慢从偏殿步出,暗红的金雕长袍沾染了不少茶水,还有茶叶就附着在上头。因是背对着李承锋,他没有看见李权脸上的痛苦,悲哀,怜悯,还有一丝愤怒。
“先皇无能,将皇位传给一个傻子,还让你监国,要不是我爹,你李汐能够活到今日,可恨当初没有一刀杀了……”
“畜牲。”
李承锋的话,因为身后两个气镇山河的字而戛然而止,他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怒不可遏的老人,喃喃道:“爹……”
“我不是你爹,我们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李权咬牙,狠狠看着自己儿子。他没想到,儿子内心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更没有想到,他李权的儿子,竟然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李承锋对李权是又敬又惧,旁的也就罢了,就奸污不成,逼死女子一事,他是定会追究到底的。此刻他心中对李汐的恨意更浓,狠狠地盯着他,“你算计我。”
“你若没做这些勾当,又怎会被本宫算计?”李汐不置可否,她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若没点手段,单靠朝首三老的扶持,如何能走到今日?
“爹……”知道李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李承锋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父亲身上,他期盼着这个向来铁面无私的父亲,能够有一刻心慈手软,饶过自己。
“你不要叫我爹。”李权此刻是又悲又愤,一面是炎夏的律法,一面是自己独子。这个朝堂之上从不手软的老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也犹豫了。他看了看李汐,知道自己一旦开口,眼前这个女子,一定会像多年前那般,放过他的儿子。
可这样做,真的好吗?或许正如李汐所言,让李承锋多去磨练磨练,对他才是最好的。这些年来,自己对他的太过束缚,导致他目光浅短,胸无大志。
“爹,杀人是要杀头的。”见李权不说话,李承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难道爹要看着我们李家绝后吗?”
任凭李承锋如何哀求,李权也不为所动,闭眼立在殿中,仿若周遭无一物。
李汐静静坐着饮茶,她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李承锋,只看六皇叔的态度。
这时,李铮与凤尘也从偏殿中出来,适才他们二人陪着李权在偏殿一起听着,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是百官交加。尤其是看到李权更显沧桑的背影时,才发现这个老人,其实也挺可怜的。
“将李承锋先带下去。”李铮招招手,命人先将李承锋带下去,方才请李权坐下,“皇叔,此事你看如何处置?”
默了许久,李权才回道;“炎夏自有律法,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他颤颤巍巍起身,连礼都不行,只道:“老臣告退。”便转身离去。
“幻樱,送六皇叔回府,一定要注意安全。”李权受的打击不小,李汐担心他发生意外,忙叫幻樱送去。
殿中三人沉默片刻,李铮才问道:“汐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六皇叔就李承锋一根独苗,皇兄忍心杀了他吗?”李汐反问。
李铮为难,“可刘氏的冤情
,还有他曾经派人追杀你的事……”说着说着,便是轻微一叹,“说到底,还是因为朕,他才会行到今日这一地步。”
“此事与皇兄又有何干,不过是他天性使然罢了。”见李铮自责,李汐立即说道:“罢了,他追杀本宫的,本宫就不计较。刘彩月也是个性子刚烈的人,这个案子已经了解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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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一更)
叶浩然的眼神越來越冷,他站在观光电梯上,看着越來越渺小的地下建筑,他的神情也变得冷峻无比。
电梯在十九层处停了下來,叶浩然走了出來,他站在楼梯口,先是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就朝着大体的方向走了过去,这里是办公楼,十九楼有几处办公室是空着的,但是正对着那个方向的两个办公室,应该是已经租了出去。
叶浩然懒得去寻找什么方法,或者是做什么隐蔽,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快捷的,因为在绝对的实力前,这些所谓的方法其实沒什么用,叶浩然直接走到一个办公室处,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外面写着金钱盛世娱乐网络科技股份技术有限公司,很长很牛笔的一个名字,叶浩然也懒得去管这种名字,一般來说,起这种名字的公司,不是华夏国的公司就是一些装比的公司。
叶浩然伸手轻轻一推,咔擦一声,直接把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虽然这个办公室的门,之前是关着的,但是在叶浩然手力之下,这些所谓的安全锁,实在就像是儿戏一般。
叶浩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有两个人正在办公桌后面搂在一起,一男一女,那男的听肥胖的,挺着大肚子,他的上衣穿的好好的,下面的裤子则已经褪到了下面了,只有那个女的,她穿着是裙子,而且这女人是个M国妞,她裙子里面也是打底裤,但是,此刻打底裤仍在地上,只剩下那个裙子套在她的身上。
胖子是个华夏人,很显然能够跑到这种地方,來开这种二笔公司的,那肯定是国内的富二代或者是管二代,这些人闲的蛋疼,在国内玩过瘾了,所以就跑到这种地方,开个小的草鸡公司,然后招聘员工,当然了,她们招聘员工的目的,肯定不是赚钱,仅仅是为了玩弄一下M国的女白领们。
很显然这个胖子的目的达到了,他走出了国门,为华夏国内的老爷们争了光,但是他的那东西显然有些有点太弱了,因为此刻,坐在这哥们身上的M国女秘书,一脸的假叫,实在是假的很。
两个人看到叶浩然走了进來,都愣了一下,随后下面那个挺着肚子的男人赶紧把上面的女人推开,他瞪着叶浩然,说道:“你是谁,來干嘛的。”
上面的M国女人倒是淡定的很,或者说她早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毕竟在M国人心中,床上运动这种东西还是挺普遍的,只要各取所需就行了,M国女人一边继续在椅子上那个华夏男人的身上上下的动着,一边朝着叶浩然伸了伸舌头,勾引叶浩然,开口说道:“嘿,帅哥,要不要加入,免费的哦。”
叶浩然皱了下眉头,然后他四处扫了一眼,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面,经过叶浩然这么一闹腾,那华夏国的老板倒是激动了起來,他一下子激动的把那M国女员工给掀倒在桌子上,然后抓着自己这个M国秘书的腰,站起身來就疯狂起來,这一次这M国秘书倒是真的有感觉了,她体会到了短小精悍的意思,也终于开始叫出声來,这一次是真正的叫出声。
隔壁的房间里,窗口处,杰伦正趴在上面,静静的等待着,他突然耳朵动了一下,他听到了隔壁传來的动静,其实杰伦对这种事情一丁点的兴趣都沒有,因为他听得出來,隔壁的那个女人是在假叫,而且是假的太明显了,比那些站街女郎的水平和演技都差的太远了,但是,隔壁突然间传來的说话声,又让杰伦心中起疑,不过接下來隔壁又一切恢复了正常,而且,这一次女人的叫声竟然变成了真的了,难道是有新人加入战团了,难道是传说中的三人大战。
杰伦开始有了点兴趣了,他的脑袋缩回,正想着是不是可以去看看的时候,突然间,房间的门咔擦响了一下。
这个声音让杰伦一下子汗毛都竖了起來,他猛地转身,看着门口,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可是锁好了房门的了,可是现在,为什么房门口会出现推门的声音,杰伦猛地回头,看着房门口,他不由愣了一下,只见一个男子,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房门声才刚刚想起,而且声音很小,如果有人闯进來那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偏偏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一个人的速度怎么可以快到如此程度。
杰伦转头看着叶浩然,他此时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滚了下來,他很害怕,他从來沒有像现在这般这样恐惧过,他知道,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华夏男人的对手,他到底是谁。
叶浩然冷冷的看着杰伦,他开口说道:“你是个聪明的男人,我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不喜欢和那些愚蠢的人交谈,而我不喜欢交谈的人,都已经死了。”
杰伦的冷汗更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突然知道,这个男人很可能会杀了他,如果他不老实一点的话,杰伦是个杀手,作为一个杀手,他却是更害怕死亡,因为他经历过太多的死亡,见过太多的人在死之前的恐惧,他害怕死亡,所以,他决定配合叶浩然,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他也要争取。
叶浩然开口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狙杀对面公寓的人。”
杰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在紧张的时候,他的喉咙
总会感觉到干涸,他开口说道:“我……我是杀手,死神网络的杀手,我接到了一个任务,两亿美元的悬赏,悬赏的对象,是对面公寓里的女演员,柳依依小姐,就是这样的,我只是个杀手,接钱杀人。”
叶浩然看着杰伦,开口说道:“雇主是谁。”
杰伦摇摇头,“我不知道了,我是死神网络的人,我们这个杀手网络,中间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老大,死神,死神会给我们发布任务,然后完成任务之后,他就会把钱打给我们,我沒接触过我们的老大,更沒有接触过雇主。”
叶浩然眯了下眼睛,两亿美元,好大的手笔,一个人要刺杀柳依依,而且还出这么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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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二更)
大约这个阴风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只见青风和青云已经到了,而且还把一个大麻袋给扔到地上,“老成就在里面呢。”
南宫离一挥手,“还不打开,闷死他了,怎么审问呢。”
青风和青云一笑,随即打开了麻袋,南宫离一见这个所谓的成管家,顿时一怔,随即冷笑道,“当时偷了雷朝的东西,就跑,还真是你呀,我的成伯伯!”
听到南宫离的声音,成管家不由心里一颤抖,这声音与雷朝的皇上很像啊,当他看到南宫离时,再次一怔,胆怯的往后退,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又看到了先皇,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摇头!
“你在摇头说什么,还是说成伯伯不认识你的离侄儿了?当初如若不是离儿向着你,你能跑出来吗?”南宫离带着讥讽的语气,自然也带着怒气,这家伙还真是恶性不改啊!
“你是……南宫离,不是南宫清吗?!”成管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先皇而是先皇的儿子,不过,眼前的南宫离跟曾经的南宫清真是很像,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看来,你眼睛并没有昏花,不过,你倒是真能做贼呢。在皇宫不够,竟然还跑来熙朝来,结果在熙朝闹不够,还要又闹到韵朝去,这么说,你是不是想当流浪的贼啊?”南宫离带笑说道。
不过,做贼心虚的人自然听得出来南宫离的嘲笑口气,而且也害怕得很大,不由开口道,“南宫王爷,南宫王爷,你别问,别问,我什么都招了。我一切都招了!”
苏义晨和苏歌怡诧异的望着这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离会是雷朝的人,一直以为是熙朝之人呢,谁知竟然是雷朝的人,而且同样是皇家的儿子,对于南宫离何时来的他们并不知道,只知道在熙朝有一个异姓的王爷。
云轻尘也是被这一幕看得有些发懵,这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苏玄歌不震惊,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呢。
“好,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要说什么。”南宫离这时,自然就把称呼变成本王了,为的就是来一个威胁。
“当年,我在皇宫里由先皇,就是雷朝的先皇,也就是南宫王爷的父皇,我其实……比熙朝的先皇还要先认识雷朝的先皇呢,那个时候,我年龄也不大,也不过二十岁,与南宫王爷现在的岁数差不多呢。”
“而且长得也不错,也挺能吸引女孩子的,但是当时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可是那个女孩子的父母嫌弃我穷,就说如若原意就让我入赘她家。本来我是不原意的,可是那个女孩子
却说如若我要不去,那么她就会跳井,最终我还是入赘了。”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成家,其实,我本姓并不是姓成,而是姓易,因为入赘了,所以……我改成他们的姓了,就连孩子也是成姓呢。在入赘之后,我才知道,他们竟然是金朝和元朝的奸细!”
听到这时南宫离一愣,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从成管家嘴里得知这一切,甚至还知道金朝和元朝的奸细。
“他们是隐藏在雷朝的某处,而且当时南宫王爷的二哥,也就是现今皇上南宫超,他是被人绑架给他洗脑,告诉他,说是成家才是他的家还说什么雷朝是成家的曾经怎么主持的然后又是如何被南宫家给搞得……”
“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叫邪的军师,就这么着南宫超才能在甜甜时期内把先皇给杀害了,而且当时那药也是南宫超让我放进去的,因为我也是被他们利用的。结果在放药时,因为被先皇的侍卫发现,而旁边的人又是那个军师的人,所以他就抢先装作好人,然后说我是偷东西呢。”
“也因为如此,我才被当作小偷给送入了监狱,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又派来一个人冒充我,那个人是一个死刑犯,而我就这么被他们打包送入了一辆马车里,当我再次醒来时,就是来到了熙朝。”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我并不认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是成家的一个小丫鬟,她是来监视我的,而且还是金朝的三王子的一个小妾,自然这也是我在她失踪之后才知道的。”
“也是她先带领我前去赌博的,那个赌场里有她的人,而且也听人说是她的一个姘夫,不过是元朝之人……”
听到这时,苏玄歌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先把如何诬告我父母之事说一说吧。”
成管家一怔,随即看向苏玄歌,当他看到她时,再次往后退缩了一下,嘴里竟然还在喊着“云怡公主,不要,不要,奴才错了,奴才不应该得罪你啊!”
看到成管家竟然是连苏玄歌的亲生母亲都认识,这自然也让云轻尘诧异不已,在他看来,成管家岁数最多也就六十来岁,怎么会认识云怡呢?
“本公主怎么你了?你又怎么害本公主了?”苏玄歌虽然听人说过自己像云怡,但是并不相信,不过,看到他如同见鬼一样,这才向南宫离使了一个眼色,随即阴沉着脸问道。
“是云伯,云伯,是他……是他让我装作流氓欺负你,然后要打你,公主不要怪奴才啊,奴才是被他们……给搞得,还有,关于陆义兴还有陆蓉天
他们冒充你的身份,是他们把你当作玩物了,你才是真正的公主啊!!!”成管家真得是害怕得不利己,没有想到,竟然又会在这么多年后再次见到已经去世的云怡公主,难道说这真得是她的鬼魂太来找他了吧。
“陆振明你也认识吗?”南宫离突然问道。
“认识,认识,对了,”成管家听到这时,又恍惚起来,“云怡公主已经去世十二年了,你……”
“本公主是云怡公主的亲生女儿,也是韵朝的现今义云公主。还有,你告知本公主,雷朝的梦贵妃是何人?而且你又出现究竟是做什么?”苏玄歌瞪了成管家一眼,随即冷冷问道。
成管家在这时也明白自己的一切都白做了,没有想到不是真正的云怡却是真正的公主,看来,他必须如实坦白。
“梦贵妃正是郑梦风,也就是郑森的嫡长女。她是被军师偷偷摸摸带走的,而且通知他带人的就是陆安思,还有就是陆振明。他觉得郑梦风要是在活在这熙朝里,对他们极不利,所以,就被带到雷朝去了。”
竟然是她?!苏玄歌怎么也没有想到郑梦风会在这一年里的日子里很快成为皇贵妃了,看来,这个成管家有意来找事,也是为了她复仇呢。
“看来,她还真是有本领,本公主也真是小看她了。”苏玄歌冷笑道。
“是啊,不仅如此,她因为吃了皇后娘娘给的药差点小产,如若不是皇后娘娘背后还有国舅爷,恐怕皇后娘娘早已被皇上给休了!”成管家又说道,“她当时哭诉说是公主你不念旧情,反而把她的父母给逼死了,还说你怎么怎么坏,反正把脏水都泼到公主身上了。”
“本公主知道,不过,你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都说出来,而且郑森是谁下手的?”苏玄歌在这时,觉得头晕眼花了,也许是真正的郑梦菱的那种情感在催促她吧,让她知道一切。
“一开始奴才并不知道,直至那天我和军师在喝酒,他不知是爱上梦贵妃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告知我一事,说是那个梦贵妃竟然是自己服下了小产的药,为的就是能博取皇上的宠爱呢,甚至还诬陷给了皇后娘娘。也因此,她被封为皇贵妃了,级别仅仅次于皇后娘娘。”
“我当时说这孩子够狠的。军师又笑着说道,他知道这个女孩子狠却没有想到,她对她的亲生父亲狠就连对她自己的孩子也是那么心狠,有时他闹不清这个郑梦风心里是如何想的,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心狠,才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吧。”
听到成管家这话,苏玄歌突然记起来陆
蓉天曾经多次说过的话,就是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必郑梦风就是依靠这个信念,所以才让她越走越往错的方向走了,果然无论是古代还是在现代,父母教育的不对,走路的方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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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一边的莫娜看着叶浩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从來沒听说过叶浩然口中的理论。
“嘿,叶浩然,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或者说,你的科幻小说看多了。”莫娜嘀咕着,随后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很感谢你救了我性命,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叶浩然依旧盯着墙角边的阿力,他在思索着,这个阿力,是血色十字会的成员,他只是一个什么狗屁少尉,少尉这个应该是按照军衔來分的,而少尉应该是所有军官里面最低级的了吧,可是如此低级的一个头衔,就已经有这种实力了,那如果是再高等级的血色十字会成员,该是何等恐怖。
此时角落处的阿力整个人的肌肉开始膨胀起來,膨胀又收缩,他仿佛整个人都在呼吸一般,呼吸的是周围的能量,他额头处的凹陷开始越來越深,那个地方,开始微微有光亮出现。
叶浩然盯着异变的阿力,开始仔细的思索。
而一边的莫娜可有点害怕了,她根本就不是阿力的对手,现在看到阿力正在变化,虽然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变化,但是莫娜清楚,这个阿力肯定是变的更加厉害了,那还了得,莫娜举起手中的手枪,就对准了墙角处的阿力。
“别开枪。”叶浩然一把挡住莫娜,把她手中的枪对开。
“为什么不开枪,他……他正在被魔鬼所异化,天啊,叶浩然,我能感觉到它的实力在增强,为什么他头上会出现第三只眼。”莫娜一连串的疑问,她现在也只敢站在叶浩然身边了。
叶浩然摇了摇头,他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时刻,正好让我看看这个所谓的返祖药剂,究竟有多强横,而这些返祖之人,他们到底是什么。”
莫娜摇着头,她感觉到叶浩然也一定是疯掉了,不过,随后莫娜就理解为什么西德会背叛自己了,是的,这种疯狂的药剂如果真的能够研制成功的话,使用了它的人都会变得天下无敌,直接成为超人,这种梦想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吧。
叶浩然盯着阿力,阿力的改变越來越强烈,到了最后,他的额头处开始形成一个光点,那个光点在闪烁,同样也在呼吸,随着光点的呼吸,阿力身上的伤势开始复原,他变的壮大起來,周围的阳光在射向他身上的时候,都会有微微的折射改变。
叶浩然的脑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盯着阿力,确切的说,是盯着阿力额头上的那一个光点,那是核心,或许,也是古人身体强壮如神的核心。
叶浩然笑了起來,他哈哈大
笑,对身边的莫娜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开枪吧,这个家伙已经完全被药剂腐蚀了,他现在毫无理智和智慧,不过实力很强,还是赶紧把他射杀。”
叶浩然正说着,阿力已经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墙上,“砰”的一声,墙壁直接被阿力打穿了一个洞口,然后整个地下室的楼都晃了下,原來这墙壁是承重墙。
莫娜举起手中的手枪,朝着阿力开了一枪,“咻”的一下,枪口安装了消音器,发出一声短暂的声响,然后子弹朝着阿力旋转着飞了过去。
“啊吼……”阿力发出一声怪叫,他的手往前一伸,直接抓住了那颗旋转的子弹。
只是,这是国际刑警特配的子弹,远不是那么好抓的,只听“轰”的一声,子弹在阿力的手上炸开,直接把他的手臂炸掉了一大截,阿力愣了一下,显然沒有料到这个结果,随后他抬起腥红的双眼,看着莫娜。
莫娜双臂举着手枪,又连续开了三枪,每一发子弹都是旋转着飞了出去,阿力似乎完全失去了思维,他根本沒有闪躲,而是直接用身体去抗下了这三发子弹。
“轰,轰,轰。”
连续三声爆炸,阿力整个人化成了漫天的血肉,溅落到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快走,地下室要塌了。”叶浩然拉起莫娜,冲着地下室入口快速奔去,这本就是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很久沒有人修缮过,现在被阿力一拳捣碎了承重墙,又被连续炸了四次,不倒才怪。
叶浩然看莫娜的速度实在太慢,双臂直接抱起了莫娜,朝着入口处“嗖”的一下飞窜而去,在叶浩然出了洞口之后,又过了一会,那地下室开始轰隆隆的倒塌掉了。
莫娜揉了揉眼睛,看着叶浩然,“你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叶浩然哈哈一笑,道:“沒办法,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了。”
“是。”莫娜叹口气,“看來我以前的见识实在太少了,竟然不知道世上还有你这种变态存在,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帮忙。”
叶浩然揉了揉鼻子,说道:“还是现在把人情还了好了,我需要你帮个忙。”
“恩。”莫娜开心的笑了起來,“什么事还是你这个变态做不到的。”
“倒不是做不到,只是我出面的话,还有点麻烦,你就好多了,你手中的资源可比我强大多了。”叶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把莫娜的名片装了起來,他觉得日后肯定有用到莫娜的时候,这次出行倒是不吃亏,既让莫娜欠了人情,还了解了关
于返祖药剂的事情來。
莫娜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恩,有个人,迪夫,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是个国际艺术商人,不过经常造假就是了。”叶浩然说道。
莫娜想了想,道:“我不负责这一块,但是我可以帮你查一查。”说着,莫娜打开自己的手机,快速的点开一个网络,输入自己的密码,随后搜索到了关于迪夫的资料。
“找到了,迪夫,专门做仿造艺术品的交易,此人独來独往,最喜欢收藏起真的物品,然后把假的东西投放到市场上,以此來谋取暴利,不过此人沒有什么恶性犯罪记录,只是钱财方面的问題,所以国际刑警只是注意到他,但是沒有对他采取过行动,另外,他最近换了一个身份生活,虽然躲过了Y国警察的追捕,但是依旧在国际刑警的控制之下。”说着,莫娜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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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曹操方才就对叶谦出手捅尸体的做法有些不满,此刻见这家伙好端端的忽然问起穆成峰的女儿来,他还以为是叶谦本性显露,这厮就是一个色胚,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穆成峰有个女儿,因此惦记上了。?[?〈[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叶长老,此次前来事关重大,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调查为好。宗门正是多事之秋,可不是叶长老你赏花弄月的时候!”
这话就说的很不客气了,貌似是在说叶谦玩忽职守,实际上这几人都明白,他这是在说叶谦想要沾花惹草的。
穆成峰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问自己的女儿是干嘛的。感情这家伙是一个色胚啊,看样子,曹操长老就已经是深有体会了。
回想起曹操貌似有个孙女,正值芳华正茂,难不成……嘶,穆成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主动去搭理叶谦了。
然而,看似叶谦三人一起过来调查,但不知不觉间,叶谦似乎就成了领头的人,曹操两兄弟一直都在看着叶谦行事。
不过,这个时候气氛有些不对劲了,曹峰连忙站出来缓和气氛:“那些矿洞咱们还没有去看过,我看……不如去矿洞里看看。”
“也好。”叶谦笑了笑,说道,看他的面色似乎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而心情不爽。
实际上这家伙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妈蛋,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以为我是个见女人就眼睛冒光的种猪么……
穆成峰干咳了一声,说道:“矿洞自从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封锁了。几位长老要看,就一起去看看吧。”
四人来到矿洞前,虽然已经被封锁,但这毕竟是重要的地方,而且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在这里是有守卫的。
叶谦现,灵石矿这里的守卫,个个修为不凡,最起码也是神通境二重,大多数都是神通境三重。他不由的感慨道:“沧神宗可真是实力雄厚,在灵石矿守卫的,居然都是神通境三重的武者。”
“呵呵,毕竟这里太过重要,慎重一些也是应当的。”曹峰说道。
“不过,宗门里有神通境三重修为的,就足以成为一位长老,那么,这神通境三重的武者来到灵石矿守卫,他们的待遇不低吧?”叶谦似乎很好奇的模样。
曹峰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在无奈感慨,这家伙真不该带他来。明明是跟着过来看看的,谁知道处处被他主动,而且,这家伙正事没问多少,旁的事情却问这问那的,简直让人无语。
可叶谦的身份在那里,不管他们心中如何,除了曹
操这个直肠子外,其他人都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他回答道:“待遇确实不低,在这里值守一天,差不多有五点贡献值,换算成灵石的话,是五十块高级灵石。”
“握草……这么高?”叶谦大吃一惊,他看了看这灵石矿,守卫的力量差不多有二十多人,再加上这次出事之前消失的几个人,约莫有三十人,也就是说,光是这些守卫,一天支付的酬劳,就相当于一千五百块高级灵石了!
不过,很快叶谦就镇定了下来,先,这种奖励是以贡献值计算的,在宗门内修炼,肯定是要消耗贡献值的,而且并不会是每个人都会拿去兑换灵石,宗门也不会每天都支付这么多灵石。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这里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大通王朝,并不是三山国那种偏远地方。在这里,一千多高级灵石,还真不算是什么。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一顿饭下来,或许也不止这个价。
而且,神通境三重的武者,就算是在大通王朝,也不是白菜,沧神宗是沧州名列前茅的大势力,才有这样的底蕴,一般而言,那些地方上的小势力,或许有那么两三个神通境三重武者坐镇,就已经是非常不得了了。
叶谦心中明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是了……这倒也的确不多。”
“呵呵,叶长老不知道,这些守卫,都是从裂天军之中抽调出来的,也算是执行任务。所以,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本来就是他们必须的义务,只不过宗门照顾他们,才分配了五点贡献值。”曹峰解释道。
叶谦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些守卫衣服上胸前标志,是一个盾牌的模样,他本来以为是灵石矿附近守卫力量特有的标志,搞了半天,原来是裂天军的。
想到这,他不由的心中一动,这裂天军,不正是那傲阳长老掌控的力量么?
这时候,穆成峰打开了矿洞,四人朝着里面走去。叶谦边走便问:“这些守卫力量,原来是傲阳长老的属下啊……”
曹操听他话里有话,貌似不大信任傲阳,顿时又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气,哼了一声说道:“哼,傲阳长老忠心耿耿,他安排的人绝对值得信任。”
叶谦这个时候心头也是来了气,握草啊,我貌似也没得罪你吧,咋的处处针对我?这货偏巧又是以铁面无私闻名,一上来就站在了道德舆论的制高点,自己和他争论在其他人看来,一开口就是个错误。
叶谦有些气愤,可他很明智的没有开口去接曹操的话,只是在心中暗想……妈蛋,你这老家伙
处处针对我,必然是因为我曾表现出了一丝色胚的模样,妈蛋,那只是老子的伪装好么!既然你这么看我,而且很为你那孙女紧张,哼……改日我倒是要去瞧瞧,你那宝贝孙女到底有什么好的。
惹毛了我,吃了你的孙女,看你咋办……
不过,这些他也只能是想想罢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其实,叶谦已经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他无法找人来证实。
目前看来,最重要的,或许是要找到傲阳和林璇娇两位长老,如此才能够弄明白这里生的一切。
他没有去搭理曹操,闭嘴不言,曹操还以为这厮长了记性,也没再开口,他却是不知道,自己方才这一会儿,已经为自己的孙女儿,招了一匹狼……
四人一路走来,这矿洞倒是非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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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该死的老鼠!”
“快走!”
“找机会抓住它!”
剩下的十几个小灰人愤怒的在荒郊野外疾驰,口中不断咒骂普斯。
若不是它在鼠神庙的圣女登基典礼上将他们暴露,人类怎么会提前制造出克制他们的武器。
只是,正当他们以为自己逃出了人类城市便安全的时候。
咻~咻咻咻~咻~
数十发火箭弹从天空中射向他们,他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火箭弹笼罩。
砰砰砰砰~
爆炸,火焰,热......
小灰人们赶紧驱使能量保护自己。
但现在的他们不是远古时候,也不是古时候。
冷兵器时代,他们堪称神明,以一敌万轻而易举,但现在,是热武器时代。
挡住了一发的冲击,却没挡住接二连三的冲击。
“挡不住了,走!”
其中一个小灰人说道,然后还有行动能力的小灰人纷纷逃窜。
片刻,硝烟散去,三四具小灰人的尸体倒在原地,还有一两个重伤的正在痛吟。
嗡嗡嗡~
几架直升机从天上飞下,正是号称康斯帝国一生之敌的东霖王国。
几个大汉从直升机跳下,动作迅速的将死去和重伤的小灰人拖上了车,匆匆离去。
在这荒郊野外,他们可以不必暴露太多底牌,使用热武器将小灰人抓住,在城市里面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在意,但雅特丽王国毕竟是有核国家,也不能让他没有面子。
城市中,大批的警察和军人上街维持秩序。
普斯等待许久,夜晚降临时带着正在挣扎的多杰罗离去。
......
火了,彻底火了。
这一次小灰人的出现让世界上的人们开始怀疑世界的真像。
上次的鼠神庙事件被各个国家冷处理,限流,总算是勉强压了下去,但这次的小灰人不一样。
上次还可以说是有人别有用心使用生物技术,来颠覆政权。
但这次,小灰人,传说中的外星人!拥有超自然力量!
而且......世界上的人类也拥有超自然力量?
功夫?科技?变异?
不管是什么,他们都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反对隐瞒!还我们真像!”
“我们需要真像
!”
“反对隐瞒!”
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在游行或者在网络上呼唤,他们不愿意在迷茫的活着,不愿意接受之前被灌输的世界观。
游行示威愈演愈烈,其中别有用心的人鼓动游行队伍进行打砸。
一场全球零元购开始了!
有警察或军人上街维持秩序,却被人们冲破防线,索性,他们穿上外套,遮住制服,也加入了进来。
毕竟,现代社会讲职业道德和理想的人太少了,少到几乎没有。
他们将警察或军人作为一个职业,在无力阻拦的情况下,他们放弃了阻拦,也加入了进去。
“想办法阻止他们!”
“只是全球性的事件,我们不应该自顾自己国家。”
“先不用管他们,混乱持续不了多久,没有秩序他们自己都会毁灭。”
“总该将此事埋藏,一些事情他们不应该知道。”
“拍一部电影怎么样?”
世界各国国王使用视频会议讨论此事,有国王建议到。
“嗯......可行。”
“凭借现代的科技,再加上特效,拍完电影后,再让他们全球表演,应该就足以让他们相信。”有国王说道。
“可,那些目睹此事的人这么办?”
“杀了?”有国王道。
“不,不用,他们人数太少,只要全球的大部分人知道并相信这件事就够了,他们也会自动相信这件事的。”深谙此道的国王说道。
人本就是从众的,周围人都认定了某一种事实,那他们为了不被排挤也会催眠自己相信。
“好!”
“就这么做。”
一场会议就此结束,从头到尾,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小灰人的下落。
一部面向全球的电影即将问世。
普斯回到溶洞。
砰~
“这就是小灰人。”
它将袋子仍在地上,对张煜说道。
几天不见,他愈加的苍老了,就像**十岁的老头一样,虽没有长出老人斑,但满头白发和萎缩的皮肤无一不说明着他的虚弱。
“好......好。”张煜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一个手下上前打开布袋。
“行了,我先走了。”普斯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他需要去检查一下圣女的工作进度。
“这边挖深一点,那边留多...
...”来到溶洞深处时,圣女正在指挥鼠群和信徒们建造。
“神!”见普斯过来,她立刻恭敬道。
“嗯~建造的怎么样了?”普斯看着热火朝天的鼠群问道。
“地下岩石太硬,为了防止垮塌,并没有快速建造,只打了个大概的轮廓。”圣女道。
“这样也行,不用建造了,先搭建房屋吧。”普斯吩咐一声,便回到了宫殿之中。
地下城市建造困难。
岩石坚硬,容易垮塌等等原因都是缓慢艰难的原因。
他觉得,与其花大力气建造一个地下城市,不如先做个轮廓,然后将外界的各种书籍和知识搬运进来,吸引二代信徒三代信徒等等离开溶洞。
毕竟,人类始终是需要和大环境接轨的。
闭上眼,普斯开始调动体内的细胞进行融合。
他的力量来源于海拉细胞,上帝之手,光弧细胞。
其中海拉细胞提供的能量是最重要的,但海拉细胞的能量并不可控,因此需要上帝之手还融合,制造出新的光弧细胞。
光弧细胞继承了海拉细胞和上帝之手的优点。
产生力量,又不会失去控制。
但光弧细胞毕竟不是“神”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不够强大......
能够提供力量,增加防御能力,增加速度,增加愈合能力等等,但这些加成都是**的力量。
而且,加成看起来很强大,千斤万斤之力,防御小口径武器等等......
但,现代社会,小口径武器一个防弹衣便足以防御,千万斤的巨力也不过一辆拖车或者挖掘机的力量而已。
他能在人类之中屡屡逃走和反杀,靠的其实是自己老鼠的本能。
反应灵敏,对危险的感知......
现在,他得出了新的强化之路,晶体和神之战士的鲜血.......
晶体张昱还在试验当中,并不知道是否准确。
而神之战士的鲜血则类似于反哺。
它将自己的光弧细胞放入人类的身体之中,利用人类自身的基因来强大光弧细胞中的海拉细胞。
之后又将强大后的光弧细胞从神之战士的体内取出,逐渐更换自身的光弧细胞。
人类为什么可以作为培养皿继续强化光弧细胞?
普斯想,或许,这和海拉细胞的主人,海拉是人类有关。
生物太过神秘,里面的多种多
样性无人能够参悟,为什么一个普通的人类会产生这种细胞......
只是,人类能够培养的光弧细胞强度也不相同。
普斯将神之战士分为一档二档三挡。
一挡就是成年男子转化而成,且保持理智的神之战士。
并不是普斯歧视女性,实在是女性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不如男性,产出的光弧细胞强度也不如男性。
而且,女性大多感性,能够通过海拉细胞暖流考验的少之又少。
普斯发现,能够通过海拉细胞暖流考验的人所产生的光弧细胞是最上佳的,反哺时不会产生暖流。
而那些失去理智的神之战士所产生的海拉细胞则不相同,他们会携带暖流,反哺时会反噬普斯。
少量的普斯还能抗住,但多了就很难抗住了。
而这也是普斯没有大量发展神之战士的原因之一。
能抵抗暖流的神之战士很少,需要有坚定的信仰才行,而人心隔肚皮,就算是普斯,也只能感知到别人对它有没有恶意。
具体的想法,根本无法看清。
而且,人类太复杂了,前一秒还能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但后一秒就可能临阵倒戈,一刀刺入你的背心。
宫殿的神座债之上,普斯睁开眼,走到神殿后方,从一扇门走入。
一个巨大的房间出现。
这个房间墙壁上雕刻着各种神魔的花纹,四尊巨大的老鼠雕像分为四个方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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