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 第1章 第 1 章 十年后,再次重逢 为您提供大神 泡沫红茶 的《余温》最快更新 第1章 第 1 章 十年后,再次重逢 免费阅读.[] 第2章 第 2 章 他真的放下了 顾牧言闻言垂眸,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姜怡身上,淡笑了下,轻握住她指尖,一触即离。 “你好。” 他语气淡漠,像在跟一位不太熟悉的同事打招呼,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姜怡曾无数次幻想过与顾牧言重逢的画面,有朋友聚会上半生不熟的寒暄,还有街角擦肩而过的撞见,更有旅行时不期而遇的巧遇。 可唯独没想过,会是以这种下属的方式见面。 男人眸底的疏离和陌生,让姜怡鼻尖泛起酸涩,贴在胸口的笔记因太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她轻眨了下干涩的眼球,心想,看来他真的已经放下她了。 也对,如此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被前女友提分手,换谁都不会记在心上十年。 怕众人看出她的异样,姜怡垂下眸,默默跟在梨念身后进入会议室。 望着她们走远的背影,欧鸿阳眉峰微挑。 其实在姜怡愣神那一刻,他便察觉出她情绪上的变化,如今又是这副模样,似乎瞧出点什么。 他抬头看了眼最前面那位,身材高大且挺拔的男人,嘴角轻勾了下。 会议室内。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落进来,在瓷白地板上瞬间投下一条条柔和的黄光。 坐中心位上的男人,丝丝光影笼罩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消弱了他几分清冷的气质。 此时容纳一百多人的会议室里,足足坐了三排,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云瑞对顾牧言的到来很重视,要不然也不会开这么一个史无前例的欢迎会。 姜怡坐在第三排的角落,听着人事总监絮絮叨叨说一些极其官方的欢迎词。 而主位上的男人表情淡然沉稳,正低头认真看着,人事总监给他的那份人员资料,骨节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翻阅着。 姜怡笔尖在笔记上乱画,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神情恍惚。 直到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她抬头下意识跟着鼓掌,视线却不受控看向说话的男人。 顾牧言今天穿了身熨贴的定制黑色西服,里面白衬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修长脖颈,冷感十足的脸庞倒是比十年前多些许笑容,却也只是职业所需的浅浅上扬,眉宇间的清冷疏离依旧存在。 亦是姜怡目光太过于直白,男人语速稍停,抬眸穿过人群,径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也仅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男人率先别开眼,继续接上刚刚的话题。 相比顾牧言的平静淡然,姜怡显得慌乱许多,她连忙低下头,没敢去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剩下的会议,姜怡始终没抬起过头,握着手中笔记,认真记录会议要点。 · 两个小时后,姜怡回到办公室时仍旧魂不守舍,对于这场猝不及防的重逢,感觉还是有些不太真实。 明明应该在国外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 不是说定居国外,永不回来吗。 纷乱的思绪突然拉扯到高二那年,她记得班上同学讨论这个话题时,言语中竟是羡慕。 “特大新闻,想知道这届的高考状元顾牧言的最新消息么,前段时间他突然消失,连表彰大会都没来参加,好家伙,原来是出国了,还是全家移民。” 低头写作的姜怡听到这话,笔尖在试卷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斜线,她忽地抬头看向被围在中间的陈明。 “陈明,你这八卦准不准啊,清华都不去上的人,冷不丁跑国外去了?” “你不信拉倒,这可是他兄弟成嘉礼亲口说的,岂能有假。”陈明双手抱臂,脸上表情颇为得意:“我这不是前几天在网吧碰到他们,还一起组队玩了几局吗,要不然那会知道顾牧言要定居国外,还永不回来的事。” “害,就人家那家世,想在哪里定居不行,再说他接近满分的高考分数线,去哪所学院都是疯抢的香饽饽。” 姜怡缓缓垂下头,鼻尖酸涩,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试卷上的题目。 那晚她提出分手后,就没在学校看到过顾牧言,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痕迹可寻。 就算偶尔在校内碰见成嘉礼和霄逸,两人视线仅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淡漠的神情,仿佛之前大家玩耍的画面就是一场梦。 梦醒了,友谊便散了。 姜怡心里清楚,他们因顾牧言成为朋友,也因他变成了陌路人。 “组长,组长?” 程旭连喊了姜怡好几声都没反应,分贝提高:“组长!” 姜怡猛然回神,慢半拍地朝程旭办公位望去:“……啊,怎么了?” “策划文案发给你邮箱了,你有时间看一下。” “好,我现在就看。”姜怡晃了晃头,握住鼠标点开文件,没再去想那些久远的事,重新投入工作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肩膀被人轻拍了下。 姜怡回头,先看到圆滚滚的肚子,视线上移,梨念正满怀笑意地看着她:“我不过来找你,是不是把今晚的欢迎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散会后,人事总监提醒大家晚上有聚餐,希望大家积极参加,她忙起来就给忘了。 姜怡转念想到欢迎的主角是顾牧言,嘴角笑意微敛:“念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晚上的聚餐我能不去嘛。” “怎么?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梨念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还行。” 姜怡这会儿的精神头确实没早上看着好,从十七楼下来,就感觉她神情恹恹的。 “能坚持吗?” 梨念马上要休产假,想趁这个机会要她多跟其他部门领导接触,也方便她日后能顺利接管工作,创意部虽说各方面都很独立,也保不齐需要别部门配合的时候。 再说,表面上的人际关系,还是需要维持的。 姜怡抿唇,知道梨念是在帮她铺路,片刻后,点头答应:“能的。” · 车窗边沿雾蒙蒙的遮挡住视线,雨停后,空气湿润清冷,路边的灌木被冲刷得一片油亮。 姜怡不会开车,只能安静坐在梨念的副驾驶。 “还是不舒服?” 前方正值红绿灯,梨念缓缓踩下刹车,偏头询问:“如果实在觉得难受也不必勉强,日后会有机会的。” 姜怡收回视线,身子坐直了些,弯眉温声道:“不勉强,吹吹冷风,头脑精神了不少。” 工作是工作,顾牧言成为云端总经理已是事实,现在两人同在一个公司,以后见面是避免不了的,既然无法改变的事,就算她有意躲避,去十七楼的列会也躲不过去。 顶多在公司,她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见面。 绿灯亮起,梨念轻踩油门加速:“这天气突然降温,你穿得太少了。” 她抽空看了眼姜怡露出来的脚踝,笑道:“别嫌我唠叨,就算年轻还是要注意保暖,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身体不好怀个孕都比一般人辛苦。” “当初我就跟你一样,为了穿衣服好看,大冬天穿裙子也就一条薄丝袜打底。” 姜怡顺着她视线低头,墨绿色的裙摆因坐姿,往上跑了一大截,她嘴角轻扬:“还没入冬呢,等入冬我肯定会穿一条加厚的光腿神器,绝不逞强穿薄丝袜。” “拐着弯取笑我呢。” 姜怡这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润沉静,骨子里却有着与表面不符的叛逆。 看似温柔无害的小白兔,实际精明着呢。 特别是她那双黑黝黝的鹿眼,当初强烈要她来创意部,也是因为她那双眼睛,眼底总蕴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姜怡抬手漫不经心摸着,仪表台上那个摇头晃脑的玩偶,轻笑出声:“哪有,我这是听取你的建议,冬天“肯定”不穿薄丝袜。” “这话题还过去了是吧。”梨念彻底被这只小兔子精气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怡垂下头,也低低笑了起来,眉眼瞬间弯成了一轮月牙。 到达会所门口,她率先下车绕到驾驶门前,待梨念弯腰起身,忙扶住她胳膊。 看着阴沉沉的天际,她小声嘀咕:“念姐,你就不该来,肚子那么大行动不便,大家能理解的。” “我好歹是创意部总监,不来说不过去,毕竟是给新来的总经理接风洗尘,不能让人家挑理。” 姜怡下意识开口:“他不会。” 梨念脚步微顿,偏头看她:“你说谁不会?” “……” 姜怡抿了抿唇,才发觉一时口快说漏了嘴,含糊解释:“我说大家不会挑理,因为孕妇在任何时候都有特权。” 高中她和顾牧言坐公交,看到有孕妇上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章 第 3 章 我没那么自作多情 表忠心? 姜怡愣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话是指攀他关系,还是说拍他马屁,要不然就认为她现在也像其他经理那般阿谀奉承。 ——在讨好他? 合着,她酝酿半天该如何跟他打招呼比较自然时,人压根没认出来她。 反而声色俱厉地给予她警告。 姜怡自行脑补完后,发现男人还看着自己,忙收敛思绪:“……我没那个意思。” “最好没有。”顾牧言神色淡然丢下这句话,抬步离开。 “……” 果然拥有权势的男人,说话就有底气。 姜怡回到包厢,脑中还回荡着顾牧言说的那些话,低下头自嘲一笑。 早上那会儿还以为他是放下了,原来不然,人家只是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而已。 此时膝盖上手机屏幕恰好照映出她的面容,姜怡抬手摸了摸。 十年纵然有变化,她原本的容貌没变,不知道顾牧言是真忘记,还是假装不认识。 不管是那种,只知道这一刻她心里是不好受的。 酒过三巡,包厢气氛变得越发热闹,推杯换盏间,不外乎都是工作上的你来我往。 姜怡也不例外,刚坐下没多久就被梨念叫去与各部门总监及经理混脸熟。 她嘴角始终噙着浅浅微笑,跟在梨念身旁与众人寒暄,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果汁,游走在人群之中。 途中有人见她喝果汁,笑着要给她倒酒,姜怡都用要照顾梨念为由推脱了。 果然,这个借口很好使。 几圈下来,姜怡发现梨念走路步伐变缓,脸色也略带疲惫,担忧道:“念姐,你脸色不好,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喧闹的场合待久了,梨念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行,我们去跟顾总打声招呼就走。” “……”姜怡迟疑地点了下头:“嗯。” 顾牧言这会儿正被好几个总监围着,清冷的脸上看着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听得认真,一眼望去就属他最夺目耀眼。 来到男人跟前,梨念笑着开口:“顾总,我情况特殊,下半场我们就不参与了,过来跟您打声招呼就走。” 顾牧言视线不经意扫过姜怡,最后落在梨念身上:“嗯,梨总监路上注意安全。” 梨念轻轻颔首,拉着姜怡转身离去。 会所外骤雨变小,灯光下,只有玻璃窗上还沾染着湿漉漉的水痕。 姜怡看着地面积满起深浅不一的水洼,扭头询问:“念姐,这种天气你开车行吗?要不我们出去打车吧。” “不碍事,开个车而已。”梨念偏头与她开玩笑道:“如果雨中散步,我就不奉陪了。” 姜怡弯唇轻笑,贫嘴:“这么浪漫事,我可不找你。”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停车场。 梨念正准备去拉车门,肚子突然一阵痛感袭来,她眉头微皱,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挪动着脚步,忽然哗啦一声,身下有大量液体流出。 “小怡,你快过来!” 梨念双手撑着车身,后背呈弯曲状:“我羊水破了。” “啊?” 姜怡听到羊水破了这几个字眼,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惊慌不已:“那、那怎么办,是要生了吗?” 她没见过别人生孩子,更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在她认知里只清楚破羊水好像挺严重的,感觉下一秒孩子就要从肚子里掉出来。 姜怡小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扶住梨念,着急询问:“我现在打120,能赶得及吗?” “不行,你先扶我躺下,看看周边有没有公司同事,要他开车送我去医院急诊。” 梨念这是头胎,先前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算仔细,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痛感,估计开了二指以上。只是下.体大量的羊水流出,怕宝宝出现缺氧,现在要打120只会耽误更多等待的时间。 “好好好,念姐你坚持住!我很快回来。” 姜怡快速脱掉身上外套平铺在树荫下,扶着梨念一点点躺下后,急匆匆跑出去找人。 小雨并未停歇,弥漫的白色水雾将整个停车场笼罩在朦胧之中,周遭景物看得不真切。 姜怡仰着脑袋,慌乱无措地在周围四处张望。 忽然在进口处看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伞面微拾露出半张脸,这人正是几分钟前才告别的顾牧言。 情况紧急,姜怡脑子没想那么多,只清楚再耽误下去梨念跟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本能开口喊道:“顾牧言!” 尘封已久的称呼穿过雨中传来,顾牧言脚步忽顿,绷紧的喉结滚动两下,雨滴拍打在伞面上,才打破这一刻的沉默。 他缓缓扭头朝声源望去。 昏黄的灯光下,姜怡神情慌张不安,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雨点顺着她脸颊滑落,隐秘在领口消失不见。 顾牧言握住伞柄的手指紧了紧,疾步朝她走近:“出什么事了?” 低沉的声音里掺杂着几分紧张。 “是念姐,念姐羊水破了。” 姜怡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带着急切地恳求:“你能不能送我们去医院。” “人在哪?” 姜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下:“那辆黑色越野车后面。” 顾牧言将伞塞到她手中,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单手脱掉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丢在姜怡身上,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穿上。” 姜怡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愣住,还没回过神,就见顾牧言抱着梨念再次走了过来:“跟上,去开车门。” “……哦,好。”姜怡握紧伞柄,小跑上前帮他们遮挡住头上的雨水。 · 黑色保时捷在夜雨中疾驰而过,溅起大大小小的水花,十几分钟后,停在了隆安医院的急诊门口。 男人快速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再次抱起梨念朝门诊楼大步走去。 姜怡紧跟其后,脸上焦急万分。 一阵兵荒马乱后,梨念最终被几名护士推进产房。 门外红灯亮起,走廊上顷刻间恢复平静。 深夜的医院,没了白日的喧嚣忙碌,只剩下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姜怡透过玻璃,才看清她此时的模样是有多狼狈。 冷茶棕的卷发紧贴着脸颊,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细细水珠,全身湿透,身上白衬衣如果没有黑色外套的遮挡,一览无余,脚上那双杏暖色的高跟鞋也沾满水渍泥点。 想到身边还站着顾牧言,姜怡无地自容把头垂了下去。 能做到在前男友面前那么丢脸的人,或许只有她了。 “擦擦吧。” 视线里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指尖捏着包蓝色纸巾,姜怡迟疑片刻,抬手接过:“谢谢。” 她用纸巾擦干脸上和肩头的水珠,又将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整理好衣服,这才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顾牧言抱着梨念在雨中来回奔跑,身上的白色衬衣早已湿了一大片,包裹住的那双长腿西裤下摆,也沾染上路边的泥土,只是有些人天生矜贵,就算这番摸样,也没影响他高贵的气质。 只是他有严重的洁癖,忍了那么久应该很难受吧。 姜怡抽出几张干净的纸巾,伸手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大腿:“你也擦——” “不用。” 顾牧言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淡淡瞥她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姜怡僵在半空的手,一点点垂落下来。 她怎么忘了呢,就算一时情急喊出他名字,他也未必记得她。 只是被当作陌生人拒绝时,她呼吸竟会停滞。 · 产房外的灯一直亮着,姜怡坐在门口的塑胶凳上,盯着红色灯牌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走廊上,平稳有序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她跟前。 姜怡仰头看清来人,瞳眸睁大,稍稍有些震惊。 他不是走了吗? 顾牧言无视她惊讶的表情,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递给她,义正词严解释:“别误会,这只是领导对下属的关照,毕竟生病请假对公司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 或许是他避嫌的方式太明显,又或许他有意装作不认识,三番五次,姜怡也有些恼火,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购物袋,扭头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放心吧顾总,我没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章 第 4 章 顾牧言,我们谈恋爱吧。…… 男人声音不轻不重,却像一根细密的银针扎进她心脏,揪着疼。 用完就丢,指的是“他”吧。 前一秒还装作不认识,现在又说这话,姜怡心想,既然都装了那么久,那干嘛不一直装下去。 她捏住袋子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好半晌才重新拾起力气,推开车门:“不管怎么说,今晚还是要谢谢你。” 慌忙错乱的关门声响起,那抹高挑纤细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车内回归寂静,顾牧言垂眸看了眼,中控台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西服外套,脸色又沉了几分。 重新启动引擎,只是在车子离开前,他偏头看了眼小区大门,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格外醒目。 ——云悦湾。 姜怡回到家,空荡荡的客厅没瞧见林思琼身影,只有沙发旁那盏落地夜灯还亮着。 她轻手轻脚脱下湿透的高跟鞋,拎在手上,光着脚丫回到卧室。 将购物袋和鞋子随意丢在落地窗前,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姜怡带着一身的疲惫不堪,懒洋洋朝那张大床躺了下去。 她扯过被子盖过头顶,闷闷发出一声轻叹。 顾牧言不仅回来了,还悲催地成了她上司。 从他言语中不难听出,两人曾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并不想让公司其他人知晓,所以他句句都在提醒着她。 他们应该避嫌。 姜怡将被子掀开,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回想今日与顾牧言相遇的种种画面,以及兵荒马乱的这一晚,只觉得荒谬。 更多则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顾牧言。 他真的回来了。 姜怡本以为今夜会失眠,却破天荒沉睡过去,熟睡的梦境,成功将她拉回到高二那年的夏天。 南川高中是容城最好的学校,能来这里上学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成绩拔尖。 姜怡自认为她是努力型选手,没有别人聪明卓越的大脑,只能多学多记多背,才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所以她除了去食堂吃饭,平时都会待在教室学习,没什么课余活动。 林思琼走进教室,看她还在埋头写试卷,笑嘻嘻地趴她桌前:“小鱼,你整天就是学习,不枯燥吗?” 姜怡抬手推了推被她挡住试卷的胳膊,嘴角微勾:“不会,学习使我快乐。” “切,换个人跟我说这话,肯定觉得她在装.逼。” 林思琼瞥了眼她桌前那张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看得她脑袋疼,抬手拿过一旁的物理课本遮挡了起来。 “小鱼,你都已经是班上前五了,给自己留点进步空间吧。”说着,她拉起姜怡就往外走:“走吧,我带你去看点不一样的。” 姜怡突然被她拽住手腕,连手里的笔都没来得及放下:“去哪啊?”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当姜怡站在球场那刻,才明白林思琼说“看点不一样的”,原来就是看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们。 烈日悬挂高空,蝉鸣声蛰伏在树叶两旁,火辣辣的阳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烤得人脑袋发晕。 如此炎热的天气,却丝毫不影响在球场上飞驰较量的少年。 “怎么样?激动吧!” 林思琼拉着她挤到最前方,抬手指着篮球场上某位少年,兴奋喊道:“看见没,个子最高,打得最好的那个就是我男神!” 姜怡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人群中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此时他跑到三分线外,轻身跳起接住队友传给他的球,弯腰快速运了两下,没等对方过来拦截,纵身一跃,准确无误将球投进篮板下的球筐。 入球那一刹,引得场外女生疯狂尖叫。 少年转身与队友重重击了一掌,此时有微风拂过,掀起他额间那几缕被汗水沁湿的碎发,露出那双乌黑清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棱角分明,下颚线清晰,尽显少年帅气。 姜怡看着球场上的少年,稍稍有几分愣神。 林思琼捏着她的胳膊,激动地晃了晃:“怎么样,怎么样,帅吧?” 姜怡回头看她一眼,视线重新落在少年身上,嘴角漾起浅笑:“嗯,挺帅的。” 回想少年一跃而起的那幕,她默默补了句:“他投篮的姿势很帅。” · 从那之后,姜怡耳边总能听到,林思琼说有关她男神的事。 直到有一天,她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轻声叹气:“哎,男神就是男神,拒绝人的态度都那么干脆。” 姜怡正低头复习老师前一节课讲的数学题,耳边传来她唉声叹气声,头也不抬地问:“怎么,被拒了?” “不是我,但也差不多。” 林思琼倒想上前要微信来着,可瞧着一个个失败案例,那股子勇气彻底化为空气,飘散无影无踪。 想到这,林思琼愁眉苦脸般将脑袋搭在臂弯上,扭头看向姜怡。 阳光穿过树枝洒在她脸上,春春的身影映入眼帘,精致绝美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眼。 “对啊,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 林思琼一拍桌子,抓住姜怡手臂,满脸激动道:“小鱼,要不你帮我去要个微信呗,你出马,事必功。” 姜怡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让我去要微信?” 林思琼笑着点头:“嗯,就是你。” “不去!” 姜怡除了学习外,对校园的八卦男神并不感兴趣,所以对于她这种无聊的请求,她想都没想,秒拒。 可接连几天下来,她被林思琼纠缠多次后,最后于心不忍,只能咬牙答应。 既然答应她,就得付出行动。 渐渐地,姜怡便开始留意身边经过的男同学,就怕错过只在球场见过一面的高大少年。 偏偏你想偶遇一个人时候,就会变得格外困难。 直到某天中午,她出校门去拿爸爸送来的午餐,往回走时,一抹颀长的身影从校内走出。 那天阳光很烈,斑驳的光影从树枝照落,令人眩晕得分不清南北。 姜怡凭借在球场的记忆,抬步走到少年跟前,微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 顾牧言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孩,淡淡问了句:“同学,有事?” “呃……” 少年清冽低沉的声音,让姜怡本能地抬头看向他,几步之遥的距离,她望着那张放大数倍的脸,有些微微愣神。 少年凌乱且撩人的发梢搭在额头,深邃的眉眼下,那张清俊冷傲的面容,像极一束高贵的百合花,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想采摘的冲动。 “就是,”姜怡轻眨着眼睫,踌躇片刻,嘴角扯出抹微笑:“……能加个微信吗?”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秒:“不好意思,手机没电。” 话音落下,便绕过她径直往校外走去。 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姜怡深吸了口气,觉得这般跟人要微信的方式,真的好丢人啊。 回到教室,她人还没坐稳,林思琼飞快跑了过来,日行一问:“小鱼,今天碰到我男神了吗?” 姜怡若有所思看她一眼,没吱声,慢条斯理从桌肚拿出物理卷子摆好,平淡开口:“思琼,以后别叫我干这种事了,太尴尬。” “什么事啊?” 林思琼不解地看着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不会也被拒了吧!” “嗯。” 姜怡从笔袋里拿出一支水笔,开始写试卷:“他委婉说手机没电了,可我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所以微信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别啊!”林思琼拉开椅子靠近她,急忙解释:“万一他真是手机没电呢。” 姜怡停笔看她,一本正经道:“你觉得手机没电,会带出门?” 二十一世纪,通讯高发展时代,出门啥都可以不带,唯独手机不行。 他拒绝的意思如此明显,还能有什么万一。 “小鱼你自信点,就你这四千年难遇的美女,一般人都无法拒绝你的请求。” 林思琼晃了晃她胳膊,撒娇道:“再帮我一次,如果真不行,我也好死心成吗?” 姜怡沉默片刻,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表情颇有些无奈:“先说好了,成不成,这都是最后一次。” “肯定,再求你我是小狗。” 姜怡低笑出声:“小狗可比你可爱多了。” 林思琼笑着去掐她脖颈,故作生气:“小鱼,你开始学坏了啊,还知道拐着弯骂人了。” 姜怡缩着脖颈逃离,脸颊都笑僵了。 - 事后,姜怡又细细琢磨林思琼的话,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没准他真是手机没电呢。 所以当姜怡再次碰到少年时,没做过多考虑,抱着课本就追了上去:“同学,稍等一下。” 走前面的一群少年听到声音,齐齐回头看来,只是被叫的那个人显然没察觉,依旧往前走着。 姜怡笑着朝几人点头,抬手指向最前面的顾牧言:“不好意思,我…找他。” 话落,便有人开始打趣:“牧言,有美女找你。” 闻言,顾牧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到是姜怡时,偏头跟其他人说道:“你们先打,我一会儿过去。” “不着急,你们慢慢聊,多晚我们都等。” “对呀,言哥,陪美女重要嘛。” “走走走,你们还嫌灯泡不够亮。” 等那群少年嘻嘻哈哈走远后,顾牧言拧眉开口:“有事?” 姜怡甜甜一笑,继续上次那个话题:“同学,这次你手机应该有电了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完全没把他说过的话当作拒绝的借口。 顾牧言听到这话,清冷的黑眸静静望着她,好半晌,才问:“帮自己要?” 姜怡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黑溜溜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内心忐忑,面色却极其镇定:“……对啊,不然帮谁。” 女孩那双鹿眼黑亮有神,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皮眨动,仿若像一个精灵在跳舞。 顾牧言不知是被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所吸引,还是不忍再次拒绝,竟破天荒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递到她面前:“你扫我。” 姜怡看着眼前的二维码,心念微动,嘴角浅浅杨起:“好啊。” “滴”一声,发送成功。 姜怡想到自己圆满完成任务,嘴角笑意更加浓烈,笑着朝顾牧言挥挥手,抱着书本转身:“谢谢,那我先回教室了,再见。” 炎热的夏天,教室房顶的风扇嘎吱嘎吱转着,微弱的风却驱散不了蒸腾热气。 放眼望去,多数同学趴在桌上睡觉,唯独没看到林思琼身影。 姜怡将课本放在桌上,这才掏出手机查看。 列表里多了个陌生头像,看着像是某个篮球明星,她平时不喜欢看篮球频道,不太认得。 目光侧移,姜怡盯着图片旁边的名字,缓缓念出声:“顾牧言。” 心想,这人名字还挺好听的。 “你叫谁呢?” 林思琼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余光瞧到她微信上的名字时,惊讶地睁大眼睛,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会有顾牧言的微信?” “……” 姜怡指尖微顿,机械般扭头看她,眼睛微睁:“不是帮你要的吗?” “我要的。”林思琼看她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猛然明白过来:“……你可别说,这是我男神微信。”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林思琼快速翻出前两天偷拍到的照片,递给她看:“他才是我男神,小鱼你不会搞错了吧?” 姜怡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这位好像是站在顾牧言身边的那个男生,意识到自己竟然搞错对象,她心虚地咬了咬唇:“我的确搞错了。” 林思琼无语地拍了下额头,之后絮絮叨叨在她耳边说了一大堆吐槽的话,到最后冒出那句将错就错,彻底让姜怡有了反驳之意。 “开什么玩笑,你要我去追他!” 林思琼见不少同学朝她们看来,还一脸吃瓜的表情,及时捂住姜怡的嘴:“就算要你去追他,也不用那么大惊小怪,他可是顾牧言哎,南川顶顶有名的学霸校草,你能要到他的微信,都实属万幸。” 她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姜怡,挑眉一笑:“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美女才有优待。” 姜怡情绪稍稍平息下来,狐疑问:“怎么?他微信很难要到?” “六班的慕锦茵知道吧,新晋校花。”林思琼看了眼姜怡,快速举手声明:“她在我这可不算啊,校花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章 第 5 章 我跟他不熟。 清晨,湛蓝的天空像被雨水冲洗过的蓝宝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夹杂金叶女贞的青绿味。 迷迷糊糊间,姜怡总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脸上爬,甚至还变本加厉,要往她鼻梁爬行时,她倏地睁开一条缝。 朦胧中,林思琼那张脸逐渐显现,这一刻,她竟有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直到林思琼那张带着坏笑的面容一点点靠近,她这才确定,那段漫长的梦竟已经醒了。 姜怡重新闭上眼睛,夹着被子翻了个身,声音软绵绵的:“思琼,别闹,我再睡会儿。”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迟到就行。” 林思琼直起身,双手抱臂站在床头,心里默数三秒,果然刚刚还想再睡的人,忽地从床上坐起来。 “几点了?” 林思琼挑眉,似笑非笑道:“也不是很晚喽,八点而已。” “啊!” 姜怡立马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急匆匆往洗手间跑:“我昨晚明明定了闹钟的,它怎么没响。” 林思琼将手里的毛绒玩偶随手丢在床上,扭头愤愤说道:“大姐,你闹钟响N遍,我在客厅都听烦了。” 她跟着走到洗手间门口,倚着门框问:“你昨晚几点睡的,闹钟那么吵都没听到。” 姜怡刷着牙,朦胧的眼睛还虚掩着:“应该三点吧。” “你一个单身狗,跟谁出去混到那么晚才回来?” “我们总监。”姜怡吐掉口中泡沫,回头看她一眼:“她昨晚羊水破了,我送她去的医院。” 提到孩子,她嘴角微杨:“念姐生了个女儿,七斤半呢。” “哦,那恭喜啊。” 林思琼见没什么八卦可听,漫不经心转过身,抬脚正要往客厅走时,余光不经意瞥见落地窗旁边的购物袋,脚步倏顿。 侧眸瞅了眼正在洗脸的姜怡,快速窜了过去,俯身仔细瞧了瞧,当看清袋子上的logo后,眼睛蓦然睁大。 她丢在沙发上的那套衣服,领口有着同样的logo标签。 林思琼扬了下眉,若无其事走回刚才位置,话里有话地试探:“小鱼,你最近涨工资了,还是升职了呀。” 姜怡擦完水乳,边拍边往衣柜走去,没听出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一本正经回答:“没升职,也没加薪,干嘛这么问?” “哦,既然如此,沙发上那套G家的衣服你也敢下手买呢。”林思琼双手抱臂,随意摆弄新做的指甲,饶有兴致等着看她接下来的表情。 姜怡翻衣服的手指一顿,扭头,错愕问道:“怎么,这个牌子很贵?” “嗯哼,这套少说也要上万块。” “这么贵!” 林思琼唇角轻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随即上前牢牢盯着姜怡的眼睛,挑眉质问:“说吧,这衣服谁给你买的?” “就是我们——” 姜怡说到一半立刻噤声不语。 如果让林思琼知道这衣服是顾牧言买的,估计她一时半会儿出不了这个门,为了避免迟到,也防止她继续追问,还是晚些时候再跟她解释吧。 “昨晚临时参加一个聚会,我们总监帮我带的。”姜怡极力控制要眨的眼睫,心虚别过头,随意拿出一套衣服,催促她离开:“好了,我要换衣服,要不然上班真赶不及了。” “……” 林思琼半信半疑地退出房门,盯着客厅那株绿植陷入沉思,如果刚刚没看错,姜怡好像眨眼睛了。 这家伙一说谎,眼睛就眨得特别快。 看来必有蹊跷。 姜怡快速把门反锁,后背抵着房门深呼一口气。 她跟林思琼是高中及大学同学,不可分割的友谊远超出亲情,甚至毕业后,她们在工作和上班均不同步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住在一起。 这只能说明她们俩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到了没什么秘密不能言的地步。 况且她跟顾牧言那点事,林思琼知道清清楚楚,就连当初主动去追人,都是她煽动的,这要让她知道顾牧言回国了,指不定又要搞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目前最好什么都别说。 · 到达公司正好八点半。 这也是姜怡进公司五年以来,头一次踩点上班,所以当她出现在办公室时,引来一群人观看。 “组长,我现在才发现你也是个凡夫俗子啊。”初阳端着手里咖啡,笑呵呵地看着她:“以前我总认为你是超人。” 阮清清撑着下巴不明所以,好奇问他:“不太明白,组长跟超人有什么关联?” “超准时,超要求,超标准,超严格。” 初阳喝了口咖啡,挑眉坏笑:“外加一个超漂亮。” 话落,其他人憋不住嘴角笑意,纷纷低笑出声,似乎很赞同初阳的观点。 姜怡对于他们时不时开个玩笑已经习惯,私底下她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领导,反而愿意跟他们打成一片。 她拉开椅子坐下,唇角微弯:“谢谢你对我的夸奖,特别是最后一句,已接近标准答案。” 几人闻言,再一次笑翻。 程旭想起昨夜梨念发的朋友圈,笑意收敛,转头询问姜怡:“对了组长,梨总监是不是生了,还是个女儿。” “嗯,生了,下班我打算去医院看看她。”姜怡抬眸在办公室扫了一圈,笑问道:“你们都谁想去?” “我我我,我要去。”阮清清第一个举手。 程旭:“加一。” 初阳:“加一。” 陈易飞:“加一。” “好,那大家争取在下班前把手上工作完成,随后一同出发。”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姜怡轻勾唇角,挺意外这几人都会去,毕竟私底下他们聊天总会吐槽梨念不苟言笑,太严肃,怕跟她相处。 但只有她清楚,梨念不装严肃些,创意部就没人管得了他们这群顽皮头疼的小孩。 思及此,姜怡脸上笑意收敛,语气不容置疑道:“星皇的广告片,我下班前必须要看到成品。” 众人:“……” 半晌后,初阳仰天长叹:“等等,我要收回之前的不恰当言辞,姜组长依然是我们创意部最强Superman。” - 或许是这群家伙着急想去医院看梨念,没到四点半,星皇完整的广告片就发到她邮箱。 姜怡仔细浏览好几遍,满意勾唇。 五点半刚过,办公室陆陆续续传出椅子拉动的声音,紧接着窃窃私语声随之响起。 “我们去看梨总监,你们说是带婴儿奶粉还是衣服。” “奶粉就不用了吧,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买了不合适多尴尬。” “就是,我看鲜花水果最靠谱。” 姜怡听到他们这话,轻笑出声:“总监说了,你们什么都别带,人去了就行。” 去之前,她已经提前跟梨念打了招呼。 “啊,什么都不带…不太好吧。”阮清清看向大家,小声提议:“要不我们送红包吧,在我们老家生孩子就有这样的习俗。” 初阳赞同:“我觉得不错,孩子需要什么我们也不懂,送红包最好。” 其他几人听了也认为送红包的方式最合适。 “组长您觉得呢?” 姜怡拿着笔记本电脑走到几人跟前,抿唇思考了会儿,随即点头:“行,按你们的方式来。” 梨念虽然叮嘱去看她不能带东西,我国自古以来都讲究礼行,要她空着手去,还真办不到。 所以当他们一人拿出一个红包时,梨念有些哭笑不得,可都说是个小苹果的见面礼,却又无奈收下。 梨念住的是套房,月嫂带着小苹果在另一间房喂奶,其他人好奇都跑去观看,只留下姜怡一人。 “你怎么也跟那群孩子胡闹,还送红包呢。”梨念笑着晃了晃手里那叠红包。 姜怡慢条斯理拿出笔记本摆好,边开机,边抿唇笑道:“其实他们问我的时候,我也是懵的,毕竟没经验,索性就跟着送红包。” 金额跟他们一样,也没特意搞特殊。 她将电脑转到梨念的方向:“梨姐,你看看,这是星皇的广告片。” “你还一刻都不让我休息啊。”梨念嘴上那么说,眼睛却全神贯注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 “不错,这次广告语比之前的好,视频剪辑卡点都很流畅,看来这几个家伙是用心了。” 姜怡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章 第 6 章 他来了 医院回来后,姜怡便有意躲避与顾牧言的碰面。 一是为了避嫌。 二来心里总有几分不知名的心虚和难过。 梨念面前说两人不熟实属无奈,可被某人重复一遍,那颗心像被人从酸水里捞出,尽管脱离侵泡,依旧又涩又胀。 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人,谁能料到十年后竟会说出“不熟”两字,其实后来仔细回想,这话任谁说出口都挺讽刺的。 姜怡还跟往常那般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近日天气稍稍回暖,她穿了件紫色衬衣,外面套着同色系麻花编织的背心,黑色短裤下,脚踩一双中筒靴,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大腿。 手上端着一杯热可可,边走边跟其他部门女同事聊天。 “姜组长,你穿衣的风格好好看哦,我每次去网上搜同款都没搜到,你平时都在那里买衣服。” 姜怡莞尔,没觉得自己穿衣独特,只是喜欢韩剧女主的穿搭,就会偏爱这类型的衣服:“我平时很少逛实体店,基本是在海淘上买觉得方便,或者叫朋友带。”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没找到。”女同事上下打量她,一脸羡慕:“不过,也就你能买海淘款,身材好穿啥都好看,不像我去实体店试穿,都要找最显瘦的。” 话落,其她几人纷纷笑出声。 姜怡也浅浅弯唇,跟着她们来到电梯间,恰好右边电梯正要关闭,女同事急忙上前阻挡:“稍等一下,谢谢。” 原本要关上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姜怡紧跟在女同事身后,抬脚正准备跨进电梯时,突然听到前面的女同事怯怯地喊了声:“顾总早。” 听到这话,姜怡迈出去的右脚又慢吞吞收了回来,主观意识,还是让她忍不住抬眸看人一眼。 男人身长玉立的站在电梯中间,手指点击着手机屏幕,貌似在给人发信息,眉骨至鼻梁倒映出一片光影,像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 似是有感应,男人微垂的头倏地抬起,两人目光隔空撞上。 姜怡忽忙不迭收回视线,急忙闪了出去:“你们先上吧,我有东西落在咖啡店了。” 也不等电梯里的人说话,姜怡迈着急速步伐转身往外走。 呼吸到室外新鲜空气,才深深吁了口气。 姜怡仰头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空,又回头瞧了眼公司大门,心想,还是去咖啡店坐会儿在上楼吧。 - 最近创意部几人对他们组长踩点上班,已见怪不怪,他们从起初的诧异到淡然,最后漠视到各自忙自己那点事。 整个上午,创意部安静到只能听到键盘敲打的声音,直到阮清清拖拉椅子及彷徨的声音响起,打破这片平静。 “顾总好。” 闻言,大家纷纷放下手中工作,接二连三地站了起来。 “顾总好。” “顾总好。” 姜怡从格子间抬起头,就看到被众经理及总监簇拥而来的顾牧言,她急忙起身站直,也跟着大家喊了声顾总好。 “大家不必拘谨,顾总下来视察工作,随便熟悉各部门位置所在,你们继续手上的工作。” 人事部经理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未开口的姜怡:“姜组长,现在创意部是你在代管理,那就请你负责给顾总汇报创意部目前的工作情况。” “……” 姜怡下意识看了眼顾牧言,恰好此时男人也直直望了过来,那双眸子跟电梯里的神态相似,黑沉幽深,带着些许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垂在腿边的指尖微缩,暗自吐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标志性的微笑:“顾总,您那边请。” 一群人转移到休息区落座,姜怡把近期在筹备的策划文案,整整齐齐摆放在顾牧言跟前。 “顾总,这是我们创意部最新的策划文案及广告视频,还请您过目。” 话毕,姜怡直起身站在一旁默默等待他的发言。 女孩身上那股淡淡的水生香调从鼻尖抽离,顾牧言这才垂眸看向桌上的文件,摆放的方式如同那晚车里的西服外套。 齐整如一,井然有序。 看着这一幕,他脑中徒然想起高中时期,两人在图书馆说过的话。 “顾牧言,你是有强迫症吗,几本书而已,干嘛花时间摆那么整齐。” “嗯,只有这样,看着才舒服。” “那你所有东西都按照这般整理,不嫌麻烦?” “不会,习惯了。” “哦,我知道了,以后出现在你面前的东西,我会尽量让它整整齐齐的。” 思绪回笼,顾牧言握住文件的指尖紧了几分,本能抬头去看,此刻站他身旁的姜怡。 接收到顾牧言投来的视线,姜怡倏地站直身子:“顾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牧言察觉自己分神,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淡定道:“梨总监休产假期间,创意部的策划文案及广告片,以后直接交给我过审。” 给他审? 那他们两岂不是需要经常见面。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姜怡奋力劝说,尽管希望很渺小:“顾总您日理万机,又要管理整个公司,如果创意部的工作也给您汇报,无形中增加了您的工作量,这让我实属过意不去。” 她偷瞄了眼顾牧言,见他面色平淡,继续说道:“其实企划部的欧总监可以帮忙审片,毕竟创意拟定和审核,以及制作过程也需要企划部监控。” 顾牧言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唇角轻启,带着淡淡笑意:“我选择云瑞是看中未来的发展前景,而云瑞的核心部门就是创意部,好的广告视频跟文案创意对公司来说极其重要,这点你我都应该明白。” 他停顿片刻,目光直视姜怡:“我多付出一分力,便多一份收获,工作理当如此,何来增加一说。” 姜怡:“……” 人事经理立马附和:“顾总句句在理,我们确实应该学习顾总这般对待工作的态度。” 姜怡余光瞥了眼那位头发快秃没的人事经理,心想,之前在十七楼,跟在顾牧言身边笑得最大声的也是他吧。 她轻轻颔首,弯唇笑道:“是,那以后创意部就辛苦顾总您了。” “应该的。” 顾牧言缓缓起身,抬手整理西服外套时,视线漫不经心看向姜怡:“姜组长若有时间的话,能否麻烦你,把这云瑞这半年发行的所有广告整理一份交给我吗?” 姜怡对上顾牧言一本正经眼神,藏在衣袖里的指尖用力蜷缩起来,嘴上却带着笑意:“顾总客气了,我整理好就给您送去。” 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消失在创意部办公室,姜怡嘴上笑意瞬间消失,神情恹恹坐回工位上。 半年内的所有广告,顾牧言是在打击报复吗。 是因她那天在医院说不认识,还是耿耿于怀当年她先提分手的事。 哎,不管如何,她没权利说不干,况且也是她分内的事。 - 整个下午姜怡都在忙着整理视频,一看电脑右下角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半。 明天是周六,姜怡收拾好东西,没回云悦湾,直接打车去了她爸妈的水果店。 水果店开在容城市医院旁边,这几年生意还不错就把旁边空出的店面盘了下来,两家店打通后,一个门店卖水果,另外一间则是装修成了花店。 店铺位置靠近医院,自然卖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 此时店内有人在挑选水果,姜怡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后,把包包放进收银台下面的柜子里,转身过去帮忙。 姜明德见她朝这边走来,摆手示意:“你上一天班够累的,这不用你帮忙。” “不累,我都坐一天了,动动挺好的。” 姜怡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7章 第 7 章 姜怡,我们谈谈。 “……” 姜怡缓缓抬起头,看清真是顾牧言本人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他什么时候进的店! 她竟然毫无察觉…… 四目相对,两人静静望着对方,似乎谁都没有想要打声招呼的意思。 一时间,周边秒变安静,连嘈杂的车流声都被屏蔽在外,此时此刻只剩下两人眼底的暗流涌动。 多年过去,岁月似乎对顾牧言格外优待,在他那张清俊的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仍有当年深邃凌厉的少年模样。 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被岁月洗礼得更为沉稳有神。 秦秀华见姜怡愣着不动,笑着接过顾牧言手中的水果:“小伙子,我帮你算。” 顾牧言收回视线,朝秦秀华轻点了下头,将水果递过去。 “一共二百三十五,你给二百三十就行。”秦秀华为了缓解气氛,随口问了句:“今天不买点苹果了?” “不了,之前买的还没吃完。”扣款成功后,顾牧言朝秦秀华颔了颔首,转身走出店外。 这期间没跟姜怡说过一句话。 只是听到厉景晟再次询问姜怡,确认她要不要去看摄影展时,他脚步微停,但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姜怡后面说的话。 少顷,才抬步离开。 被姜怡拒绝后,厉景晟也不好多作停留,强扯出抹笑匆匆告别。 两人一走,店内恢复安静。 秦秀华忙扯过一旁的凳子挨着姜怡坐下,饶有兴致地偏头问:“闺女,拒绝景晟去看摄影展,然后还盯着人家小伙子傻看,你今天很不对劲哦?” “我对景晟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去是不想让他误会。” 姜怡低头把玩着蛋糕勺,有一下没一下搅拌着,忽然想到什么,一抬头就对上秦秀华那双八卦的眼神。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姜怡率先憋不住,不禁笑道:“妈,你是被思琼传染了吗,现在八卦心好强。” 林思琼每次过来店里,都会跟秦女士聊某某明星的八卦,就算秦女士不认识,也听得津津有味。 秦秀华嗔她一眼,坐起身:“唉,别瞎说,思琼可是个正经孩子。” 噗嗤一声。 姜怡被秦女士这话逗得合不拢嘴,好半晌,才收敛笑意,扭头正色道:“对了妈,你说之前那个小伙子经常来我们店买水果。” 秦秀华还在惋惜她跟景晟的事,见话题一下子转到这,兴致缺缺回了句:“嗯,上个星期来过一回,还特意问有没有进口水果。” “那他是买来自己吃,还是拿去医院看朋友?” 秦秀华忽地回神,目光盯着姜怡看了几秒,后知后觉回过味来,顿时眉开眼笑道:“闺女,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店里形形色色,长得好看的男人经常能瞧见,但她还是头一次见姜怡盯着别人傻看。 “那有!” 姜怡心虚地埋下头,含糊解释:“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总经理,刚才只是惊讶他怎么会在这。” 她高中跟顾牧言谈恋爱的事,秦秀华跟姜明德并不知情,双方更没有见过面,这会儿没认出他也很正常。 “哎哟,这么年轻就当上总经理了,看来这小伙子能力挺强啊。” 秦秀华撑着桌面稍稍站起身,仰头朝门外四处张望:“你当时也不说句话,我要知道他是你领导,刚刚就不该收他钱的。” “干嘛不收他钱!” “……” 姜怡见秦秀华诧异地看着自己,默默抿了抿唇,语气渐缓:“我意思是,你不收他钱,搞得我们像在贿赂他似的,如果不小心在公司传出,对我的名声不好。” 秦秀华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姜怡刚松一口气,便听到她妈后面那句。 “那我下次往他袋子里多塞点水果,以后在公司必定能照顾你一些。” “……” 姜怡无奈扶额。 这跟不收人家钱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个方式贿赂罢了。 · 吃过晚饭,还不到九点,姜怡就被她爸妈赶了回来。 回到家时,客厅内漆黑一片,连一盏夜灯都没有。 林思琼要这个点还没回来,估计又在外面加班了。 姜怡将手里拎的水果放茶几上,又找来闲置的花瓶把那束香水百合插入瓶中,修剪根茎,弄完这一切,她才拿上睡衣进入浴室。 洗好澡回到客厅,半干的头发随意散在肩头,她弯腰拿过遥控器找了个综艺节目,懒懒窝进沙发里漫不经心看着。 没多久,房门传来动静。 姜怡扭头看去,林思琼正好开门进来:“呦,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被秦女士赶回来的。” 林思琼笑着走到客厅,余光瞥到电视柜旁的香水百合,笑着打趣:“花是干妈让你拿回来的?” 姜怡顺着她视线看去,吐槽道:“嗯,非要塞给我。” 以往去店里,也不见秦女士送她花,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极其热情,硬要她把这束百合带回来。 林思琼盘腿坐在沙发另一头,弯腰拿过茶几上洗好的草莓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百合的花语听过没。” 姜怡单手撑着搭着沙发扶手,眼睛盯着电视综艺,不以为意:“百年好合呗,我对象都没有,秦女士送百合实属早了点。” “你是这么认为的呀。”林思琼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其实百合还有招桃花的作用,它不仅象征着百年好合,而且还象征着纯洁、永恒和伟大的爱情。” 她吃完,又拿起一颗塞嘴里:“看来干妈替你着急喽。” 听完她的解释,姜怡再看向那束百合,心情有些复杂:“可他们从来没正面催过我结婚这事。” 林思琼吃完嘴里的草莓,扬了杨眉:“所以说,你出生在一个幸福有爱的家庭,父母不仅通情达理,你做任何决定还都给予支持。” 其实她挺羡慕姜怡的,她拥有父母无穷的宠爱和宽容,多年前她家工厂倒闭,面临大规模的追债,可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却没变。 尽管那几年很艰难,依旧开开心心的,从没抱怨曾经跌入过深渊而对生活失去信心。 而且他们一起努力奋斗,仅用几年时间就还清所有债务。 姜怡轻笑,赞同她这个观点:“嗯,这倒是。” 林思琼闻言一把将怀里抱枕丢向她,气笑了:“给你一根杆,还真敢往上爬呢。” 姜怡笑呵呵地接住,顺势枕在腰后:“你给的,我不接显得多不礼貌。” 林思琼无情地翻了个白眼,想起电梯碰到的事,立马八卦起来:“对了,我们楼下好像有新邻居搬进来了,你是没看到,电梯里堆放的家用电器全是大品牌,单看颜色分析,我估计是位男士。” 姜怡好笑:“你真行,关心这个。” 林思琼性格爽朗活泼,人也长得漂亮,外表看似阅男无数的渣女,其实跟她一样,没谈过什么恋爱,仅有一次,也只发展到牵手的程度。 说起经验,自己反而比她强点。 “啧,这不是未雨绸缪么。” 林思琼抬手撩了撩胸前的黑发,笑着抛了个眉眼:“咱俩都快奔三的人了,总要留意些身边优质的男青年嘛,你说是吧。” 她越说越来劲,挪动身子靠近姜怡:“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打探打探情况吗?” 姜怡笑着推开她,起身往卧室走:“你自己脱单了么,还帮我打探。” 林思琼看着她的背影,高声解释:“家电都是黑白灰冷色系的,这种性格的男人我ho不住,但你有经验啊。” 姜怡关门动作一顿,扭过头,朝她甩出一记警告的眼神。 “得嘞,我闭嘴。”林思琼在唇边做了个拉链手势。 · 不用去水果店帮忙,姜怡这一觉睡到十点才醒,躺床上刷了会儿微博,才慢悠悠下床去洗漱。 从卧室出来,客厅静悄悄的,她往林思琼房间瞥了眼,房门大剌剌开着,拱成山的提花被子垂落在地,由此可见起床的人有多急。 姜怡收回视线,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喝下后,忍不住感慨。 如果不是兴趣所在,一般人还真当不了娱记。 看着周末还需要赶着去加班的林思琼,她突然庆幸自己选了个好职业。 林思琼不在,姜怡随便煮了碗面解决温饱。 饭后,重新窝进沙发,对着手机刷各种视频广告。 连续刷了好几个小时,她抬手伸了伸懒腰,歪头扭动泛酸的脖颈,余光不经意瞥到窗外景象。 天空如碧海,云似轻舟,一朵朵白云静静漂浮在碧海之间,云舒云卷,如光阴漫漫。 她光着脚丫跑回卧室,弯腰从抽屉拿出单反相机,跑出阳台对着天空连拍好几张。 微风拂过面颊,迎着那股清风,瞬间勾起她出去拍照的兴致。 姜怡很快换了套白色戴帽卫衣,头发高高竖起扎成一个丸子头,脖颈上挂着黑色单反相机,脚踩蓝色运动鞋,青春靓丽,像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 他们小区对面就有一条悠江,夕阳落幕之际,整个天边被染成橘红色,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形成一幅海市蜃楼的景象。 姜怡站在铁栏内,高高举起相机拍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她漫步在江边,拿着单反对着大树,人群,高耸的大楼,奔跑的孩子。 以及狂奔而来的白色萨摩耶。 不对! 狂奔过来的萨摩耶目标竟然是她! 姜怡看着越跑越近的萨摩耶,纵使她再喜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章 第 8 章 人都走了,还看?…… 晚霞从天边断开,无声无息消失在迷茫之中,取而代之是一簇簇闪烁的灯光,映在水波荡漾的江面上。 姜怡跟着男人缓慢的步伐沿着江边走了一圈,身旁除了松果兴奋叫唤过几声,两人均是沉默不语。 她稍稍侧眸,余光瞥了眼只有半臂距离的顾牧言,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他是想摊开聊聊过往,还是单纯绕着江边散散步。 即将绕第二圈时,姜怡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闻言,顾牧言拉住牵绳,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孩。 十年未见,她模样没多大变化,只是五官更加精致了些,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那双漆黑清澈的鹿眼依旧黑亮有神。 高中时期的黑长直,如今顺应新潮开始尝试新的发型,记得她之前就说过毕业后就想换个发色。 果不其然,曾经的黑发已变成冷茶棕,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透亮。 丸子头,休闲装,仿佛这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模样。 顾牧言收回视线,脚步继续前行:“你我现在同在一个公司,经常碰面是不可避免的,以前的事毕竟已成为过去式,而当下,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似是想到什么,顾牧言脚步再次停住,随后俯下身,偏头一点点凑到她耳畔,低语:“其实像电梯那次的躲避,真的完全没有必要。” “……” 男人突然靠近那一刻,姜怡握着相机的手指倏地收紧,感受那抹温热气息洒在她脖颈处,指尖控制不住颤了颤。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她屏住呼吸,尽管眼睫眨个不停,嘴上却不肯承认:“我没在躲你,那天是真有东西落咖啡店了。” 顾牧言眼睫微垂,看清女孩绷紧的身子,沉默片刻,缓缓退步离开:“嗯,那此刻面对我,能自然点了吗?” 姜怡忽地抬眸对上男人视线,回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原来这一切是在试探。 试探她是否余情未了,又或者对过去还耿耿于怀。 纵使她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恼羞成怒,说出口的话硬气不少:“你想多了,面对你,我一直挺坦然的。” 顾牧言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转头看向江面,微皱的眉眼顷刻间放松下来:“嗯,那就好。” 紧接着又问:“今天没去看摄影展?” “……” 他话题转得太快,姜怡愣了半秒,缓缓开口:“没有,我当时就拒绝他了。” 大概是她的错觉,总感觉顾牧言听她说完这句话后,嘴角似乎很轻勾了下,就连周身的寒气都随之消散。 没等她细想,侧面经过的小情侣,那个女生突然出声:“哇,亲爱的,你看他们那套情侣装真好看,下次去逛街我们也买一套吧。” 男人闻言扭过头看来,随即轻啧:“别了吧,我可没有他那种身材,再说,你看人家女朋友那么漂亮,穿啥不好看。” “……” 姜怡听到这话,下意识去看顾牧言的反应,然而人家跟没听到一般,怡然自得地撸狗玩呢。 而被顺毛的松果开心到尾巴都要摇飞了。 姜怡极力控制想上前揉一把的冲动,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个,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一起。”顾牧言说完,率先往出口方向走。 姜怡:“……” 该避免误会的时候,他倒含糊了。 两人一狗穿过红绿灯,方向逐渐靠近她住的小区,顾牧言牵着松果看似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怡边走,眼神边往身旁的男人瞥,想开口说不要他送之类的话,又怕是她自作多情,没准人家正好顺路。 可进入小区,眼看就要到她住的这栋楼下,姜怡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委婉开口:“……你回去吧,我到了。” 顾牧言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几秒后,嘴角微扯:“我也住这。” 他抬头,往上指了指:“十一楼。” “……” 姜怡当场石化。 她预想的没错,自作多情的就是她。 姜怡舔了舔唇,快速“哦”了声,疾步往单元楼里走去。 这可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已经到家了。 · 进门换鞋时,姜怡脑中还在回想顾牧言刚在电梯里说的话。 “别误会,房子是成嘉礼找的,我并不知道你住这栋十二楼。” 顾牧言盯着她微皱的眉眼,好商好量道:“要是介意的话,我重新换个地方。” 姜怡猛然摇头:“啊,不用,我不介意。” 就算介意又怎样,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不让人住。 再说这个小区离公司确实近,环境好价格也合适,成嘉礼能找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况且,其他栋楼也有同事住在这里,她总不能都把人赶走吧。 “小鱼,小鱼!” 姜怡顺着声源看去,就对上蹲在客厅收拾行李的林思琼,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转念想到什么,林思琼又朝她挤眉弄眼,坏笑道:“不会被某个帅哥勾魂了吧。” “瞎说什么呢。”姜怡心虚地垂下头,弯腰快速换好鞋后,转身朝她走近:“你这是要干嘛去?” “没看出来呀,出差呗。” 林思琼抬头看她,双眼亮晶晶讲述:“方妍你认识吧,就是拍《出逃》的女主角,我守了她半个月,终于让我发现她的新恋情,这次去临市没准就能拍到两人合体的照片,这种独家新闻必须要从我手里发出去。” 闻言,姜怡轻眨了眨眼,本来还担心顾牧言住楼下,林思琼要是碰见人了,她该怎么解释,现在听她这么说,不用苦恼,事情便悄然解决了。 “哦,那这次你可得跟紧了,独家肯定是你的,还有什么没收拾的,我帮你。” 见姜怡要往自己卧室跑,林思琼急忙站起身,一把钩住她上衣帽子,将人拽了回来:“小鱼,来来来,看着我的眼睛。” 姜怡踉跄两步,转头看她:“……干嘛。” 林思琼挑眉一笑:“以前我出差没见你这么积极过,今天却巴不得让我赶紧走,你很不对劲。” 姜怡努力控制要眨的眼睛,扯起嘴角笑道:“我不是看你周末还要加班太辛苦了么,所以帮帮你。” “不对,不单是今天,你最近都有些怪——”林思琼话锋急转:“诶诶诶,你眨眼了!” 姜怡一把拍开她的手,没好气道:“一分钟内不眨眼,你试试。” “呦呦呦,开不起玩笑是吧。”林思琼也知道自己把人惹毛了,勾住姜怡的肩膀,咧嘴笑了笑:“我最多去半个月,别太想我哦。” 姜怡抬手整理她扯乱的帽子,侧眸瞥着她,故作关心:“要去那么久呢。” “害,半个月算短的了,如果方妍要在临市待一个月,那我也得蹲啊。” 姜怡闻言笑了起来,转过身,握拳给她做了个打气动作:“思琼,加油哦,独家肯定是你的。” 林思琼下巴微抬,骄傲道:“那必须的。” · 为了加快完成顾牧言安排的任务,周日那天她在家就开始整理视频,正好赶到周一例会能交给他。 自从那天他把事情摊开说清楚后,姜怡内心释然不少,对他的愧疚感也随之减轻。 其实她能感觉到,顾牧言对他们那段感情早已释怀,不然刚见面那会儿,他也不会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跟不认识一样。 虽说现在有所缓和,也是基于同事这层关系上,私底下顾牧言应该不希望跟她有过多交集。 姜怡从电脑拔出优盘,拿着桌上早已准备的资料,起身去往十七楼。 只是她在等电梯时,又碰到了欧鸿阳。 “看来我跟姜组长挺有缘,两次上十七楼都能碰到。” 姜怡微笑着朝他颔首:“早啊,欧总监。” 欧鸿阳黑眸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薄唇轻启:“姜组长跟我不必那么客气,你不是我下属,我也不是你上司,朋友般相处就行。” 姜怡唇角轻掀:“既然在公司,还是要按照公司规矩来的。” “哦,”欧鸿阳笑着打趣:“那姜组长的意思是,下班就能回归朋友身份,说话也不用那般拘谨。” “……” 姜怡一时语塞,好像除了顾牧言,她对其他男人打趣的话总是接不住。 正好电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章 第 9 章 帮前男友遛狗 猝不及防被安排这么个活,姜怡心情颇为复杂,遛松果她倒是挺乐意的。 可是…… 就目前他们这种关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下属帮上司照看狗? 或是。 前女友帮前男友照顾曾经一起收养的——宠物。 哎,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些错综复杂掰扯不清。 “汪汪汪——” 姜怡愣神之际,指尖被牵绳狠狠一勒,人下意识往前蹿了几步,看清始作俑者是那只萨摩耶,她用力握紧牵绳往后拽。 结果松果这活泼劲就跟放出牢笼的雄狮,丝毫不考虑她这个一百斤不到的人,不管不顾往前奔跑。 “松果,你慢点,妈妈还没吃饭呢,力气没你大。”姜怡使出全身力拉住牵绳,怕它蹿丢回家不好跟某人交代。 然而她却忽略如今已经长大成团的松果,姜怡这点力气想拽住它,很难。 旁人看到这幅画面纷纷笑出声。 这哪是人遛狗,分明是狗遛人嘛。 还好中途有遛狗的友人帮忙,要不然姜怡可真成了公园内的一道笑料。 “谢谢,谢谢您。”姜怡笑着朝那人颔首,牵着松果气喘吁吁走到荷花旁的长椅坐下。 她深吸了几口气,俯下身,表情严肃批评道:“松果,你刚刚那样确实很过分,明知道妈妈——” 说到一半,姜怡才反应过来,现在自称妈妈好像不合适,随即改口:“姐姐怕你在家闷得慌,晚饭没吃就去找你了,你如果继续调皮下去,别怪我回家跟你爸爸告状。” 也不知松果听没听懂,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仰头望着她使劲摇尾巴。 姜怡瞅见松果这副憨憨萌萌的模样,脸上表情秒破,嘴角微掀,笑着揉搓它白绒绒的小脑袋:“大坏蛋,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好看了,看来爸爸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这句松果似乎听懂了,仰头兴奋地朝她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姜怡见它那傲娇样,笑着起身:“瞧把你嘚瑟的,走吧,姐姐再带你遛几圈。” 一人一狗漫步在荷花池边,姜怡这次不敢分心,专心致志带着松果绕圈走。 此时,兜里手机冷不丁响起,她拿出看了眼,是秦女士电话:“喂,妈。” “你这是在哪呢,旁边怎么那么吵。” 姜怡看了眼不远处在跳广场舞的人群,牵着松果往小道走去:“公园遛弯。” 秦秀华疑惑道:“刚下班就去公园遛弯,吃没吃饭呢。” “……吃过了,我就是在公司闷了一天想随便走走。”姜怡心虚地眨了眨眼,主动问:“妈,你找我有事?” 秦秀华也不疑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嘴角止不住上扬:“咱家南港街的房子都空半年了,我跟你爸选了个日子,打算后天就入住,现在通知你一声,那天下班早点过来。” 南港街的房子前年就买了,今年年初装修完就一直在散甲醛,三室一厅102平不是很大,但住他们一家三口空间足够了。 平时她也不常住,位置离水果店近,也是为了方便她爸妈看店,才选附近的楼盘。 “好,需要我提前下班过去帮你吗?” “不用,家具电器早弄好了,我这两天没事去打扫卫生就行。”秦秀华叮嘱:“对了,你那天别忘了叫上思琼。” “她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见松果又要跟着别的狗狗跑,姜怡用力拽了拽牵绳。 “哦,那就算了。” 秦秀华嘱咐她日常注意事项,刚准备要挂电话,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闺女,要不把你们部门那几个年轻人叫来吧,新房入住人多热闹些。” 姜怡回想上次他们去水果店帮忙,秦女士跟姜明德都挺高兴的,于是点头应好:“行,我下班带他们一起过来。” 挂断电话后,姜怡忙不迭将手机揣进兜里,眼疾手快拽住想跟其它狗狗跑的松果,故作生气:“松果,你再乱跑,回家肯定吃不到狗粮。” 说完也不管它愿不愿意,拽着就往家走。 十年没见,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 再次站在顾牧言房门口,姜怡久久没按下密码,其实在会议室得知密码是7029那刻,她有一瞬的屏息。 这串数字并不陌生,是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日子,从那个时候起,顾牧言所有密码都换成了这个。 然而没等姜怡多想,顾牧言便主动解释,说是习惯了懒得改。 好吧,按他以前的行事风格的确会如此。 姜怡抬手去按密码时,指尖忽地顿住,随即身子微微往前倾,竖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还谨慎点好,万一顾牧言在家,她这么堂而皇之进去,试想两人撞上的画面太尴尬。 两分钟后,她确定里面没人,这才按下密码进屋。 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洒落的月光照亮一隅,柔和而静谧。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姜怡却能根据相同户型,熟练摸到墙角处的开关。 灯光亮起,客厅内陈列摆设显露,一眼看去整整齐齐,窗明几净。 姜怡下班过来的时候并没进屋,房门才打开一条细缝松果就迫不及待窜了出来。 她也就这会儿能仔细瞧瞧。 两房一厅的格局与楼上相差无几,一片纯粹的黑白灰,窗帘半敞,客厅空间尽显沉静、清冷。 如果不是物品有使用过的痕迹,仿若跟样板间无异,不过视觉上倒是比她们楼上宽出一倍。 姜怡扫过他的家用电器,一贯的性冷淡风,脑中忽然想起林思琼说过的话。 ——“大品牌,黑白灰,这种性格的男人她ho不住。” 姜怡抿唇笑了笑,要是让林思琼知道楼下住的是顾牧言,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给松果倒上狗粮,她并没着急回家,毕竟答应人家照看,如果不把这家伙亲自交到他手里,任务就不算完成。 姜怡抬眸看了眼墙上时钟,时针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她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心想还等人回来,上楼随便吃点吧。 怕在他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脚印,姜怡只能踮起脚尖一步步走向沙发。 当年她跟顾牧言在一起后才知道,他不仅有强迫症,还有严重的洁癖,曾经有双白色球鞋被人踩出脚印,他忍受不了,不厌其烦地回家重新换了一双。 对此,姜怡也不敢乱动他家东西,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一角。 松果吃狗粮的速度很快,她刚坐下没多久,它便一扭一扭跑了过来。 “松果,你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姐姐好饿。”姜怡撸着它背上顺滑的白毛,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这样便能减轻几分饥饿感。 吃饱的松果又乖又黏人,跳上沙发后脑袋使劲往姜怡怀里拱。 一人一狗相互依偎,暖融融的,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顾牧言到家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女孩低垂着头双手抱着松果,整个人蜷缩在它身上,偶尔有绒毛划过她脸颊泛起痒意,她抬手挠两下,又继续睡。 灯光下,光晕打落在她精致的侧颜五官,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顾牧言开门进屋的第一时间,松果就已经察觉。 见它想起身,顾牧言立马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爬到一半的松果又乖乖躺了下去。 姜怡本身就睡不踏实,松果挪动身体时便把她弄醒了,混沌的眼角一点点睁开,当看清眼前那道高大人影时,惊到倏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到把松果都吓一激灵。 “你、你回来了。” 天啊! 她竟然能在前男友家里睡着了,心可真大。 顾牧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拘谨慌张,眉心微蹙,神色很淡的嗯了声:“今晚谢谢你过来照顾松果。” “没有没有,应该的。”姜怡垂眸整理好身上稍乱的衣服,声音还糅杂几分不自在的急迫:“你回来,那我就先上去了。” 她侧身快速掠过顾牧言,即将插肩而过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在这万籁俱寂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章 第 10 章 姜怡,我们加个微信。…… 窗外月色如银,月影如勾,夜风吹逐掠过,洋洋洒洒的光影散满阳台一角。 顾牧言对上姜怡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眸,下意识开口:“用习惯了,就没丢。” 话落,屋内空气骤然凝固。 “习惯”两字一天内提到两次,不仅姜怡觉得不自在,顾牧言也罕见地别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他喉结上下轻滚,低声解释:“别误会,真只是这样。” 姜怡微微扯唇:“嗯,我知道,毕竟过了十年,换谁也不会把以前那点事放在心上。” “……” 这下好了,本就不太流窜的空气变得越发稀薄。 一时间,许久都没人再开口。 最后还是姜怡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主动打破沉默:“不早了,我就先上楼了。” “你说得对,十年的时间确实太久。”顾牧言望着那抹仓皇而逃的背影,沉沉开口。 姜怡换鞋动作一顿,撑在鞋柜上那只手微微攥紧,随后嘴角扯出一抹笑,生硬地转移话题:“今晚,谢谢你的面。” 说完,迅速换好鞋,推门离去。 顾牧言目光幽深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只有松果还在用爪子奋力挠着门框,见无果,才垂头丧气趴在地板上。 “还追什么,早在十年前她就不要你了。” 松果回头冲顾牧言不满地叫了两声,似乎还不解气,又小跑上前龇牙咧嘴啃拽他裤脚,意思说不要的那个人只有他而已。 松果发泄完,扭着屁股气呼呼往自己狗窝跑去,不打算理他。 顾牧言低头看着它这番举动,全程默不作声,脑中不知想些什么,许久后,才转身回了卧室。 爬行到十二楼。 姜怡输入密码进屋,后背直接抵在门板上,仰头轻喘着粗气,平复心绪。 她上楼没选择坐电梯,而是一鼓作气从安全楼梯跑了上来,生怕晚一秒,就被顾牧言看到她的慌乱和失态。 之前仅是猜想他放下了,现如今亲耳听到,竟觉得如此揪心。 · 次日。 姜怡刚开完小组会议,出来就被告知要她去十七楼,说是顾总找。 “……” 她先是一愣,之后才想起顾牧言说看完再给她回复。 姜怡低头轻抠着手上笔帽,没想到仅过一晚,她又得上去面对他本人。 昨晚的聊天不算难堪,却是头一次揭开两人都不愿提及的过去。 她不清楚顾牧言当时是什么心情,但她听完他那句话后,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姜怡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态后,拿上文件去了十七楼。 高管办公层,越往上级别越高,而十七楼除了会议室,剩下的就是总经理办公区。 姜怡刚刚踏入,就有秘书上来询问,之后便带着她走到最里面那间总经理室。 此时办公室没人。 秘书要她稍等一会儿,说顾总忙完就过来。 姜怡笑着点头应下,待人离开后,才转身打量这间办公室。 偌大的空间里,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空旷整洁,以沉稳严肃的黑白为主色调,放眼望去就只有墙角那株乌背竹增添了几分油绿。 靠墙的黑色真皮沙发,右侧是一整片落地窗,稍稍侧眸,就能俯瞰整个金融中心的繁华街景。 顾牧言不在,她也不敢随意落座,只能在他办公桌前直愣愣站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办公室玻璃门被人从外推开。 “顾总,剩下的资料我找齐了再给您送——” 陈特助推开门才看见里面站着的姜怡,剩下的话没等他说完,就被顾牧言打断:“知道了,你先出去。” 陈特助收回视线,朝顾牧言轻点了下头,打算关门离开时,再次被喊住:“叫人送杯热可可进来。” 声音不大,恰好两人听到。 “啊?” 陈特助愣了半秒,随后看了眼姜怡,恍然般点头:“好,我这就叫人去买。” 他们茶水间咖啡种类很多,可惜就没有他要的热可可。 姜怡转过身,公式化朝他打招呼:“顾总,您找我。” “嗯。” 顾牧言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正要收回,却不经意瞥到她脚上那双杏色高跟鞋,脑中忽然闪过她在医院四处寻找护士的画面,似乎有好几次崴到脚,险些摔倒。 他低头瞧了眼腕上手表,估计她在这站了快十分钟,眉心微蹙:“坐下说。” 话毕,径直从她身旁掠过,拉开黑色真皮座椅,率先坐下。 “谢谢顾总。” 姜怡这声谢里包含着真心实意,她站了那么久,小腿肌肉都酸了。 “这是最新的创意案和广告初片。”姜怡坐直身子,抬手将文件整齐摆放在他跟前:“您这边通过后,我再叫人拟定文案撰写。” 顾牧言垂眸,拿起最面上那本白色文件夹缓缓打开,一目十行,很快便给了她答复:“嗯,就按你们的思路往下走,片子看完之后我再给出意见。” 男人低头专心看文件的样子,亦如当年参加数学竞赛认真思考的模样,气定神闲的气场仿佛一切都在他手中。 当年姜怡面对他可以身心放松,眉眼带笑,此刻却是神经绷紧,双拳紧握。 从见面以来,他好像一直都是黑色正装,尽管挂在休息间那件风衣外套是深咖色,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疏冷感,就算隔着巨大的办公桌面都能感受得到。 顾牧言半天没听到她的回复,蓦然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四目相对,让姜怡有一瞬的慌张无措。 男人不笑的时候,还挺有压迫感的。 姜怡垂头轻眨着眼睫,没想到顾牧言看得如此之快,好在她临场反应够快,即刻调准过来:“好,我会通知下去。” 顾牧言将姜怡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尽收眼底,回想昨晚她也是这样,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她在他面前需要那么紧张吗。 “叫你上来,还想说另一件事。”顾牧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推到姜怡面前。 “你先看看之前交给我的创意文案,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已经用红笔标注,最下方有我提出的修改方案。” 他身子往后靠,目光定定看着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你们可以作为参考,用不用还需你们自行定夺。” “好,我先看完。” 姜怡看到他用红线圈出的创意点时,瞳眸微睁,视线直接拉到最下方,看到他所提出的整改方案,颇为惊讶。 难怪老董会花大价钱挖他,这男人果然是个宝藏,一针见血不说,提出的方案思路既精准又新颖。 她接连翻到最后一页,将文件合拢后,嘴角微勾:“顾总提出的建议很新颖,我下去会和大家认真商讨的。” 没忘他说的前一句话,姜怡低声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1章 第 11 章 组长,他是不是在追你?…… 电梯内。 姜怡时不时低头去看一眼,紧握在掌心的手机。 短短几分钟,她能感觉贴着屏幕的皮肤出了不少密汗。 明知道顾牧言加微信是为了工作,心跳却不受控快了半拍。 当年他出国后,之前用的微信头像就再没亮过,大概也能猜到,他或许更换了新的微信号。 果然,他现在头像是憨憨的松果,不再是什么篮球明星。 姜怡后背抵着电梯壁,垂眸望着手里的热可可陷入沉思。 上来之前还担心两人会因昨天那点事而尴尬,不承想顾牧言会如此云淡风轻。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把最难启齿的话题都聊开了,再面对他,也就没必要带着愧疚之意。 电梯到达办公室楼层,姜怡拾好情绪,抬步踏出。 只是好巧不巧,有些人遇见的方式就像回家必须经过保安亭,无论多不想见,也得笑着打声招呼。 “欧总监。” 欧鸿阳脚步稍顿,将手上资料背在身后,似笑非笑看着她:“昨天说要照顾邻居家的狗,那今天呢?” “……” 话题被他挑明抛出,姜怡反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欧鸿阳瞧她瞠目结舌的样子,轻笑出声:“姜怡,你是不想谈恋爱,还是不想跟我谈恋爱。” 姜怡没想到他话说得那么直白,抿了下唇瓣,轻语:“……目前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没叫你现在就要跟我谈。”欧鸿阳目光直直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还是说你曾经被情所伤——” “欧总监!” 姜怡脸上笑意全无,此刻连基本的客套都不想维持:“我们只是普通同事而已,至于我的私事,还请你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本以为他那天的话只是说说罢了,她更不会在下班时间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可这人总是话里有话的试探她,让姜怡连这一刻的同事关系都不想维持下去。 欧鸿阳也察觉自己操之过急,太想弄清她跟楼上那位的关系,才会步步试探。 结果竟跟他预想的差不多,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能把平日脾气最好的人给逼急。 如今真相已经明朗,有些人,他再喜欢也不能轻易招惹。 “是我逾矩了,还请姜组长别放在心上。”欧鸿阳朝她笑笑,转身进了电梯。 听到关门声,姜怡缓缓吐出口气,他能叫回姜组长,足以证明他们以后不会再聊,除了工作之外的话题。 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甩掉,才阔步进了创意部。 姜怡拿着手里的资料敲了敲桌面:“所有人跟我进会议室。”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均涌出疑惑之意,刚开完会怎么又要开,而且组长这会儿语气并不好。 严肃中夹杂着冷硬。 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起身不敢耽误,默默跟在姜怡身后进入小组会议室。 会议中,姜怡察觉这群家伙都沉默寡言,要他们发表意见,事先要看她一眼,跟平日畅所欲言的作风完全不同。 “好,今天会议就到这,大家把我刚刚说的尽快完成交给我。” 姜怡抬眸扫了眼在座几位,恢复日常语气:“后天秦女士邀请大家去家里吃饭,想去的举手。” 也不问什么事,一个个举手比回答问题还快。 姜怡见状,摇头无奈一笑。 初阳见组长笑了,才小心翼翼帮大家问出疑惑:“组长,能问问那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姜怡也不隐瞒:“搬新家,秦女士要你们过去添添人气。” “放心吧组长,那天必到。” · 两天时间转眼就到,姜怡收拾好东西,便发现此时创意部的气氛与平日截然不同。 不是别的,而是他们手上拎着一堆吃食。 姜怡疑惑扫过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好笑道:“你们去吃饭还带这些,怕吃不饱?” 开心果、橘子、火龙果、柿子、甘蔗、汤圆、旺仔牛奶…… 甚至连馒头都带上了。 阮清清听她这么问,憋不住笑道:“不是的组长,这些不是拿来吃的,是新房入住的吉祥物。” 姜怡不解地挑眉:“我头一次听说这些吃的是吉祥物。” 几人边往外走,边跟姜怡解释,到达电梯间时,电梯刚好抵达。 陈易飞个头大力气也大,手上拎的东西自然就最多,他本想冲进去抢占位置,然而看到电梯里正言厉色的顾牧言时,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他点头怯怯喊了声顾总,愣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出,片刻,只能扭头用眼神求助姜怡。 顾牧言顺着他的目光偏头,看到电梯外站着都是创意部员工,淡声道:“没事,都进来吧。” 姜怡跟阮清清站几位男生中间,本想说他们可以等下一趟,脑中突然跳出顾牧言在江边说过的话,于是大方笑道:“嗯,我们进去吧。” 电梯空间不小,可创意部这几个大小伙上来后,立显拥挤。 而他们都不敢往顾牧言身边站,挪来挪去,最后姜怡被挤到了他旁边。 两人并排站着,身体虽然没有挨到彼此,但熟悉的雪松味让姜怡浑身绷紧,加上男人散发着压迫感极强的男性荷尔蒙,空气闷到险些透不过气。 不仅是姜怡觉得如此,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喘,换谁跟公司领导乘坐一部电梯,都希望时间快点,再快点。 顾牧言浑然不知他们内心想法,侧眸不动声色打量身旁的姜怡。 她今天将头发扎成个松散的低丸子,驼色羊绒大衣搭配同色系高领针织,尽显气质,深棕色裤子下是一双中筒白色跟鞋,纤细高挑的身材时尚感很强。 同时也察觉到她的紧张,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姜怡一紧张,大拇指就会被其他手指紧紧包裹。 顾牧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瞥见他们手上都拎着水果食物,仿佛要出外露营。 对此,他忍不住问:“姜组长,你部门搞团建?” “……” 突然被点名,姜怡一时没反应过来。 初阳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回复:“不是的顾总,我们是去组长家吃饭,她家今天新房入住。” 顾牧言听到“新房入住”几字,本能扭头去看姜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疑惑。 她家明明住南山别墅,那么大的面积,什么时候还需要买房。 姜怡察觉他投来的视线,缓缓抬眸,对上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自觉咽了咽喉。 表情那么冷,难道是因为没叫他? 思及此,姜怡张了张嘴,解释道:“不是什么大席,就简单吃顿饭,人多图个热闹而已。” 她把“简单”两字特意咬重,想侧面告诉顾牧言,他堂堂云瑞总经理,这样的家常便饭不合适叫他。 顾牧言没参透到姜怡话里的意思,目光静静地盯着她,晦暗不明。 “叮”一声。 电梯抵达的第一时间,电梯里几人像得到清水的鱼儿,打完招呼后争先恐后涌了出去。 姜怡难得与他们一致,迅速朝顾牧言颔首告别,加快脚步跟上前面那几个家伙。 出了公司大门时,姜怡暗叹了口气,刚刚无意一瞥,她竟然扫到顾牧言眼底的落寂。 哎,一顿饭而已,真不至于。 · 半个小时后,几人开车到达南港小区。 守在家门口的姜明德和秦秀华,看到他们一群人,极其热情将人迎进屋。 秦秀华看几个孩子还挺懂事,手里都拎着代表新房入住的吉祥水果,一把拽住走在最后的姜怡,咂舌道:“瞧瞧,这些孩子多懂事,再看看你,好歹带盆花上门呀。” 姜怡见秦女士故意嘲笑她的那个表情,好笑道:“我回自己家,带这些你不见外?” 秦秀华嗔她一眼,抿唇笑:“就你说话有理。” 姜怡呵笑两声,挽着秦女士就要往屋走,却见她不挪脚,疑惑问:“还要等谁吗?” 秦秀华轻咳一声,怕她误会,主动解释:“景晟听说我们入住新房,便主动说要来添喜,他平时没少帮你爸搬水果,大家也算熟悉,所以就答应了。” 姜怡嘴角笑意微敛,不以为意道:“哦,来就来呗,人多热闹嘛。” 秦秀华仔细打量她脸上表情,试探问:“真不生气?” 姜怡觉得好笑:“妈,不管我跟景晟哥以后如何,你们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别因为我淡了情分。”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秦秀华不死心又问了句:“闺女,对于景晟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 姜怡故作思考一番,眉梢微挑:“就这么想人家当你女婿?” 秦秀华听到“女婿”两字,嘴角憋不住笑意:“要是能成,妈倒是愿意。” 眼看姜怡要翻脸,立马改口:“不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2章 第 12 章 姜怡,是给我带的吗?…… 空荡的房间昏暗沉静,唯有几缕寥若晨星的皎白银月,透过落地窗洒入客厅。 屋内没开灯,顾牧言下班回来就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出神。 无论何时都是沉稳冷静的人,这一刻却有些躁乱烦闷,神色迷惘不知所想。 松果跟在顾牧言身边十年,也懂得看他几分眼色,围着他转了两圈,见依旧没有反应后,默默趴回自己的狗窝。 倔强般伸出舌头舔了舔装狗粮的瓷盘,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缓缓闭上眼睛。 睡着应该就不饿了。 顾牧言并不是装看不见,只是思绪被拉回高考结束那晚。 一切情绪似乎都有预兆。 高考前夕他就察觉姜怡脸上虽然挂着笑,却始终不达眼底,几次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她只轻描淡写说最近学习太累了。 临近高考,顾牧言也像其他人那般熬夜复习,进入紧张的冲刺阶段,就此便忽略掉她逐渐变化的情绪。 直到高考完的第二天,他接到姜怡电话说在球场见一面。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空气中湿润且清冷,球场两旁的绿叶泛着晶莹的水珠。 顾牧言抵达球场,发现姜怡早已到此等候,她不仅没有打伞,还傻呆呆站在大树旁不找地方避雨。 他疾步走了过去,雨伞遮过她头顶,抬手在她额头轻敲了敲:“干嘛不打伞。” 姜怡看到他的带来,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眼里浮上的水雾。 顾牧言温热的指尖从她额头划过,姜怡忍着酸涩别过头,下意识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 她这般举动让他神色稍愣,正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姜怡沙哑的声音率先响起:“顾牧言,我们分手吧。” 话落,他降到半空的手臂蓦地顿住,黑眸牢牢锁在她脸上,似乎想从她表情里找出一丝玩笑成分。 可姜怡坚定的眼神却很明白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好半晌,他才消化掉她这句话的意思,颤声问:“理由?” “起初跟你要微信并不是我本意,纯属是帮闺蜜一个忙,因为她喜欢你兄弟霄逸,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她便能顺理成章跟他成为朋友,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顾牧言静静地看着她,极力控制颤抖的声音:“所以呢?” “我腻了。” “汪汪汪——” 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打断回忆,顾牧言本能地扭头去看松果,见它往玄关跑,才察觉门铃声一直在响。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缓缓起身走去开门。 “卧槽老顾!你灯也不开,按门铃也跟没听着似的,怎么?不欢迎我们兄弟过来。” 成嘉礼咋咋呼呼说了一通,直接把他推到一侧,进屋去摸墙上开关。 当他看清屋内景象,忍不住咂舌:“我去,你这地方咋跟样板间似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顾牧言五指还依旧握着门把手,眼神幽深望着门外站着的霄逸,始终没开口说话。 霄逸被他看得发毛,抬手摸了摸鼻尖:“兄弟,我最近工作上没叨扰你吧,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他伸出食指推开这堵肉墙,用手里的红酒引诱摇头晃脑的松果:“走吧,请你喝酒去。” 顾牧言关上房门,回头看他。 霄逸勾唇:“没叫你,叫狗呢。” 顾牧言:“……” 这会儿看他更不爽了。 · 成嘉礼将他房间打量个遍,这才朝落地窗前的两人走去,拉开一旁的椅子大大咧咧坐下,弯腰去拿桌上红酒。 “格局还不错,就是太冷清了。” 他低头抿了口酒,咧嘴笑笑:“赶明儿我叫人跟你送几株盆栽过来,绿得发亮的那种,保证你这屋一年四季都充满绿色。” 听出成嘉礼这是在打趣他,霄逸端着酒杯轻笑。 顾牧言冷飕飕瞥了他一眼:“不需要。” 成嘉礼长腿交叠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别啊,房子都帮你找了,还差几株盆栽吗。” 不等顾牧言开口,他又继续:“我还纳闷,你那天怎么突然说云悦湾房子不错,我仔细查了查,合着是这里住的人特别啊。” “怎么样兄弟,我这安排到位不,就在姜怡家楼下,妥妥的近水楼台呀。” “不想待就出去。” 顾牧言扭头叫来松果:“开门,送客。” 松果收到指令,摇着尾巴就朝成嘉礼跑去,仰头对着他狗叫两声:“汪汪——” “卧槽,你他妈来真的!” 成嘉礼身子下意识往后躲,双脚蜷缩在椅子上,吓得赶紧抱住膝盖,他小时候被狗咬过,自打哪起他对狗就有了阴影,虽然松果不陌生,但这么大一只朝他叫唤,换谁都犯怵。 霄逸在一旁看戏,并不打算参与其中,只是勾唇慢条斯理品着杯中酒。 顾牧言见他老实了,这才唤回松果,站起身去给它倒狗粮。 “老霄,你刚刚见死不救啊!” 成嘉礼仰头一口干掉杯中红酒压压惊,侧眸瞧了眼在跟松果倒狗粮的人,不满地哼了声:“你说老顾是不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还惦记人家,非不承认。” 霄逸耸耸肩,弯腰放下酒杯,模棱两可说道:“或许他只是看中这小区离公司近。” “得了吧,要说环境好离公司近的小区哪里没有,非指定云悦湾。” 成嘉礼想到他用松果吓唬自己,愤愤吐槽:“他单了十年,一回国就跑去云瑞,你说他放下了,打死我都不信!” 霄逸闻言,挑眉没吱声。 成嘉礼喝了点酒,说话更加口无遮拦:“在兄弟面前认怂又不丢人,喜欢人家还藏着掖着,生怕被姜怡看出来是怎么的。” “再说,如果不是因为还喜欢,他耿耿于怀做什么,选择回国还去了云瑞,摆明就是忘不掉人家嘛。” 电视柜离阳台不远,他们的聊天顾牧言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听到后面这话时,揉松果的手忽地僵住。 沉默许久后,起身走近:“问你们个事。” 顾牧言突然冷不丁出声,两人均被吓了一跳,侧头望着他,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 “当年我出国后,姜怡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 成嘉礼跟霄逸对看一眼,均沉默不语。 见两人闭口不谈,顾牧言用眼神示意霄逸:“你来说。” 霄逸挑了挑眉,双手摊开,懒洋洋支在扶手上:“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只听人说她爸工厂倒闭,钱都被合伙人卷款潜逃了。” 顾牧言听完,搭在腿边的手指一点点攥紧。 原来他没记错,当年姜怡她爸确实是开工厂的,而且效益还不错。 刚开始在水果店看到她爸妈,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后来在店里看到姜怡才确定。 他语气低沉:“当年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你都出国了,谁还跟你聊这些啊。”成嘉礼讪讪接过话:“……再说,你当时情况也不好,就更没必要提起了。” 一时间,客厅突然沉默下来。 成嘉礼看了眼霄逸,抬脚踢了踢他鞋底,挑眉示意。 霄逸了然,轻咳一声打破沉默,扭头问顾牧言:“阿姨身子最近还好吧。” 顾牧言回神,轻点了下头:“嗯,已经渐渐适应国内的环境。” “那就好。”霄逸将酒杯放下,语气认真:“过几天我们去医院看看阿姨。” 顾牧言也不阻拦,只是嘱咐:“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 “闺女,鲜肉馄饨装保温桶里了,你拿回去别闷太久,皮软了味道可不好。” 姜怡边穿外套,边往厨房走,看到台面上的保温桶,她揭开盖子瞧了眼,晶莹剔透的大馄饨香气扑鼻,看着就有食欲:“好,回去我就吃。” “刚吃完饭才多久,回去吃得下?” 秦秀华又给她装了些之前包好的速冻饺子,一起递给她:“以后没时间做饭别叫什么外卖,对身体不好。” “嗯嗯,知道了妈。”姜怡笑着接过,扭头朝客厅的姜明德笑笑:“爸,我走了,你跟妈早点休息。” “哦,那我送你回去。”姜明德站起身就要去玄关换衣服。 姜怡闻言急忙小跑过去,一把拉住姜明德胳膊:“爸,别送了,我打车很快的,你明天还要早起呢,来回折腾够累的。” “那也不耽误送你。” “我、我都叫好车了。”姜怡晃了晃手机,快速换上鞋去开门:“人家都到小区门口了,我得赶紧下楼。” “拜拜!” 随即,便传来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姜明德回头看向身后的秦秀华,懵声开口:“我怎么感觉闺女很紧张。” 秦秀华吃味一笑:“闺女心疼你呗,这还瞧不出来。” “哦,你这么一说,瞧出来了。”姜明德嘴角上扬,转身继续去研究那盘象棋。 秦秀华笑着摇头:“德行,父女俩一个样。”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3章 第 13 章 轰! 裁判员所说的内容,犹如一块炭火,丢在了石油之中,迅速的点燃台下众人的情绪。 “居然是张师弟!” “过真是张师弟啊!” “对了,你们有谁见过林师兄出手过?” “林师兄出手,最近一次还是三年前,十招败乐盛。” 听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人群,林宁率先朝张罗施礼说道:“张师弟,初时见你不过入门,不想半年一去,进步神速,可谓是旷世奇才。” “林师兄过誉,师弟不过是侥幸拜在王师兄门下,固比平常师兄弟等人,进步快上几分。”张罗面带谦虚的回道。 随后张罗话锋一转,“林师兄之名,师弟可谓是如雷贯耳,初见师兄,师弟不过堪堪入门,见识微博,还望师兄见谅。” 听闻张罗提到王开,林宁眼眸中冷意一闪而过,随后快速将这股冷意,隐藏在内心深处。 随后一脸真诚说道:“师弟说笑了,此虚名不过是同门抬爱,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台上二人犹如久别重逢的好友,气氛及其祥和,而台下的弟子们,却好像炽热燃烧的火焰一般。 “张师弟能接下林师兄几招?” “十招吧?三年前的乐盛,接下林师兄十招,张师弟应该也可以。” “乐盛岂能和张师弟相比?看看他昨日的比武,被方师妹打败,而张师弟则是打败了和赵师兄,不相上下的扬师兄呢!” “乐盛今非昔比,那林师兄就不是今非昔比了么?三年来林师兄肯定更强了,岂能用三年前的眼光看,照我看五招!” “哼,张师弟那身法,依照我观察,能接下二十招!” “哼”听闻这些弟子,纷纷不看好张罗,沈扬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照我看来张师弟可以接下百招!” 和众人争执的弟子,听闻此声转头说道:“嘿,谁啊,居然敢口出狂言?” 瞧见是小胖子沈扬,这几名弟子露出了讪笑,这名弟子本人他们并无所谓,但沈扬是张罗的跟班,这是众人所知的。 几名弟子在私下里,说道张罗接不下林宁几招,但那是林宁而不是他们,自然不敢得罪灵荆山新贵张罗的跟班。 望着几人讪笑,沈扬把胖呼呼的肉脸一抬,高傲说道:“你等凡人岂知张师弟的实力?还敢如此妄议。” 在场上的张罗、林宁二人自然也听到台下弟子,对二人的看法。 一脸微笑的 林宁对张罗,开口说道:“张师弟,台下之人不知你的深浅,照我看来张师弟,不在我之下啊。” 闻言,张罗嘴角抽了抽,腹诽道:“这货难道和我是老乡么?到处毒奶不说,居然连聂风的名言,都敢抄袭了,我不会被他奶死吧?” “林师兄抬爱了,诸位弟子说的不错,师弟与师兄自然无法披靡,毕竟师兄可年长我十岁,又自幼修行。”张罗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望着张罗那平平无奇的脸,林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也深深叹息,众人皆认他为天纵之才,谁又知他的付出。 因张罗此言勾起了他的思绪,便也不再客套,朝裁判遥遥施礼,以示准备好。 台下的裁判以及诸位弟子,皆为神色一震,知晓这宗门里难得一见的比武,即将开始了! 诸位弟子虽不看好张罗,但心中也知晓这二人比武,一定会比之前所有的比武,加起来还要精彩。 是以纷纷敛容屏息凝神,不再出声,朝擂台看去。 咚! 锣声在众人期盼的眼中,如期而至! 锣声响起,林宁并未动弹,他身为几届魁首,自然有其傲气,不屑先发制人。 盯着林宁未动的身影,张罗咧嘴一笑,开口说道:“我认输!” 期望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武,忽然听闻张罗此言,众人宛如定格了一般,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张罗,你方才说甚?”裁判一脸惊愕表情,朝张罗询问道。 “我认输!”依然是三个字,张罗斩钉截铁的回答。 正准备以静制动的林宁,茫然着眼前认输的张罗,也开口问道:“张师弟,你知道你说的是何意?” “我知晓,我认输”又重复了这三个词,才让人接受了张罗认输的事实。 但接受仅仅是知晓自己未曾听错,不代表可以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原本期待着龙争虎斗般的比武,居然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众人眼中纷纷露出难以接受的目光。 “张师弟,你知晓你在做什么?你可是在认输啊!”赵蒙与沈扬,面露焦急的喊道。 早就知晓自己认输,会引起震动,但不想居然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影响。 摸了摸鼻梁,张罗高声喊道:“我认输矣!” 闻言,裁判员朝高台上的掌门,以及一干长老望去。 此刻诸位长老,也露出了愁眉苦脸的神色,尤其是功法堂长老,他先前望着张罗那一套凶猛的剑法 ,可是当成了他的后继人。 还在想着宗门比武后把张罗,培养成肌肉兄贵,却不想听到张罗,不战而败的理论,脸上布满了怒其不争的神色。 炼丹堂长老刘鸿,瞧台上一脸轻松,毫无认输后的落寂,也露出了疑问的神色,他也搞不懂自己这位弟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大长老望着张罗,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眸,此刻露出了欣赏神色,连连点头。 感到裁判的求助眼神,王开点了点头,示意遵从张罗的意愿。 “林宁胜!” 裁判遵从了王开的示意,大声宣布了结果。 “这场比赛,就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应、应该是吧?连裁判都宣布了结果?” 人群中诸多弟子,挖了挖耳孔,生怕自己听错了,实在是难以认同这样结束了比武。 赛前大多数弟子,认为这是一场龙争虎斗,却不想是龙争虎斗。 其中猜测张罗,到底能接下几招才会败笔的众人,也一脸茫然无措。 对于众人惊愕的表情,张罗熟视无睹,他不是个爱慕虚名的人,若不是因为系统任务,实际上他最想做的就是刺客。 隐藏在暗处里的刺客,一击必杀后,立刻逃遁千里的刺客,而不是去争那虚名,自然也不会被虚名所累。 成功晋级宗门前三甲,张罗对于和林宁竞争,并无多大兴趣,让林宁成为诸派的靶子,他悄悄的放冷枪,这便是他的想法。 悄然来到扬韩等人身边,望着众人惊愕的眼神,张罗洒然笑道:“我败矣!” “张师弟,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认输,男儿大丈夫岂能不战而逃?”一脸怒气的赵蒙,对张罗吼道。 赵蒙嗓门本就如洪钟响亮,此刻因怒而气吼,让临近的众人,只觉耳朵刺痛不已,仿佛耳膜都被震破了一般。 皱起了脸,张罗无奈的拍了拍耳朵,腹诽道:“还真没白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4章 第 14 章 尹天仇,紫薇宫弟子,战力超强。 其天赋更加逆天。 除却邢凯之外,他的战斗力能在紫薇宫中排进前三。 由此可见其实力之强横。 而今,至圣境七重天境界。 此时,他在宫中修行,但是萧晨的事情,已经传入他的耳中。 萧晨,即将要挑战自己。 他的眼中带着光芒,其中隐隐有着笑容之『色』。 这几天,这个小师弟很活跃呢。 从当初的战力榜四十多名直接打到了现在的第二十五名,如此速度已经堪称绝顶。 如今,已经直『逼』自己的地位了。 真是有意思呢。 这几天,他不曾去看萧晨的战斗。 但是却有人说,这位紫云宫的小师弟战斗起来可是很强势的。 那一手剑法出神入化。 在他手中,几乎都是败在剑意之下。 还不曾有人让他能动用武道的。 他到是有些期待呢。 想看看这位,连邢凯师兄都是称赞有加的师弟,究竟有多强。 而这时,有弟子走来。 “尹师兄,萧晨已经在战台等候了。”紫薇宫,有弟子小跑过来,出声道。 闻言,尹天仇起身,拍了拍袍子。 “走,瞧瞧去。” 尹天仇笑着开口,一步跨出,已经是踏空而行,消失在原地。 圣院,战台。 人声鼎沸。 今日,依旧是三人各自为战,但是最让人瞩目的还是萧晨与尹天仇的比赛。 这才是最让人期待的。 萧晨,这个紫云宫然然升起的新星。 以黑马姿态,强势杀入圣院战力榜前三十的席位。 如今,竟然要尝试撼动尹天仇的地位。 他们,都是有些好奇。 这一路高歌猛进的萧晨,能否拉尹天仇下马。 他们,都是低声议论这。 “这个萧晨,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竟然如此强势,看来是要有问鼎战力榜的趋势啊”有弟子低声开口,神『色』闪动。 很快,便有人继续出声。 “圣院历届以来,你看过那个至圣六重天境界的弟子,稳定榜首过” “萧晨不就是吗。” “风华榜,萧晨便是以至圣六重天境界登临榜首。 ” 这句话,刚才那弟子沉默了。 的确,萧晨登临风华榜的确让人震惊。 要知道,当初秦问天师兄霸榜的时候,境界都要比萧晨强出很多。 如今,秦师兄离开圣院,萧晨便是如彗星一般崛起。 看来,他有意思要接替秦师兄啊 圣院各宫弟子皆是神『色』闪动,心中如此想着,但是,真的可能吗即便是这几天的萧晨一路高歌,但是,圣院顶尖的天骄,他都是还不曾遇到过,那些可都是妖孽级别的存在,相比而言,萧晨此时的实力,恐怕还是有些差距的。 而另一边,三位圣使也在场,他们境界的看着站台上的萧晨。 他们的神『色』有些恍惚。 如今,萧晨的境界,已经与他们持平了。 这才多久 连一百五十年的时间都是不到。 他们此时的心中也是带着震撼之『色』的,因为师尊之前的话。 萧晨之姿,不弱秦问天。 这句话,一直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回『荡』着,不断的重复着,甚至曾经在以萧晨来对比秦问天,萧晨入至圣境界才多久,直接冲上六重天境界,这样的速度,即便是秦问天都是不曾达到过的存在,所以,他们的心在动摇。 小师弟萧晨,真的不亚于问天师弟吗 现在想想的确如此。 他们的思想有些先入为主了,曾经圣院,秦问天便是传奇。 他的身影太过出『色』,压得所有人都是暗淡无光。 不光是他们,秦问天之资,放眼神域,年轻一辈,没有不服者,即便是姜氏神族的后辈也出言,不如秦问天。 秦问天,横压神域年轻一带。 而今入圣贤。 将来,更加有可能冲击那至高的境界,圣道无极,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他的光芒太闪耀,让他们有些看不清萧晨的潜力。 但是,现在相比。 萧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甚至秦问天都不如。 修行的速度,不到二十年,至圣一重天境界入六重天。 且如今的战力,一对一,他们都不敢说能赢过萧晨,他距离秦问天的距离,还差四道境界。 而秦问天在至圣境界停留了多久 算起来,因该有三百年了。 在给萧晨三百年,他能走到哪里 谁也说不定。 要知道 当初,萧晨入至圣,不过一百光阴而已。 这样的速度,本就奇迹。 但是他依旧做到了。 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紫云宫,又出了一位旷古绝今的天才。”烈阳圣使缓缓开口。 身边,皓月圣使与星辰圣使的目光都是闪动。 的确 萧晨师弟的光芒,从现在开始才变得强盛起来,以前是因为,他并没有霸榜之心。 如今,他有了。 光彩,自然便是冲天而起。 “真不敢想象,当初小师弟被咱们来来圣院的时候,还是个初入亚圣境界的小家伙呢,现在短短百年光阴,他们都已经追上自己了。”星辰圣使苦笑开口。 当初,秦问天反超他们时,他们不为所动。 因为,问天的天赋,圣院,无人能与之相比。 现在,紫云宫的三位小师弟,也都追上了他们,这让他们有些汗颜。 是否是他们,真的老了 “不要说萧晨师弟了,现在的我们,甚至未必能战的过晨泪与姜毅,萧晨这一路战斗的轻松,不曾绽放真正的实力,晨泪与姜毅有何尝是使用真本事在战斗,但是此时他们展现的战力,已经不弱于咱们了。”这话,是皓月圣使说的。 烈阳圣使与星辰圣使都是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们必须承认。 真的是不如了 “咱们紫云宫还真是有福气呢,出了问天师弟,如今,有诞生三位小怪物。”烈阳圣使笑道“师尊心中一定很开心。” “是啊” 此时,战场之上,姜毅与小可爱已经等到了对手,战斗开始。 但是,萧晨依旧负手而立。 他闭着双眼,身上有仙力环绕,他在修炼。 或者说,在等人。 等今日他要挑战之人,紫薇宫,尹天仇。 至圣境七重天,萧晨不惧。 因为,他有太多的底牌不曾绽放,他的目标是至圣六重天境界,杀入前十。 当初秦师兄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要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5章 第 15 章 叶浩然听到吵闹声,往那边看去,只见两名t国男人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包,对着劫匪大声的喊叫。 劫匪可是有枪的,要知道劫匪的耐心绝对是有限的,在这种时候,一旦有一个人出来反抗,那么局面就会失控,劫匪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你特么拿过来!”那劫匪大声的着,同时就去腰间掏他的手枪。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但是这个包,不能给你!”那t国男人用英语道。 不过没什么用,因为这个劫匪显然更加的不会同意了,因为他认为,这个包里肯定有更值钱的东西,他立即道:“混蛋,你找死,拿过来!” “这里是我母亲的骨灰!求求你不要动它1我过了,你要多少钱,我会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的!包括我卡里的钱。”两个t国男子也是真够犟的,死死的抓着自己老妈的骨灰袋,就是不给。 “妈的,找死!”那劫匪已经掏出了手枪。 此时银行人员都已经趴在了地上,包括叶浩然,当然了,叶浩然没趴着,只是靠在了墙上,至于银行的工作人员,早就从后门都逃走了,在这里提倡生命第一,财产第二,可不像是华夏国那样,提倡用生命换取国家的财产。 “不,不要!”之前的那个导游看到争执到了生命的程度,她竟然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过去。 “趴下!你!趴下!”另外一名劫匪掏出手枪,指着那个导游,劫匪的手有颤抖,显然,他也很紧张。 导游立即道:“好,好,我不会乱动的,只是,那是我的旅游团的成员,我来和他们交流,我来服他们,把包给你们,好吗?请不要伤害他们,谢谢。”女导游显然也很害怕,不过她还是勇敢的站起身来,一句一句的完。 叶浩然皱了下眉头,他瞥了下嘴,再次打量那个女导游的时候,叶浩然就觉得这女孩更可爱了,恩,还是有很有责任有担当的可爱女孩。 “混蛋,多事!都杀了!”那边的老大已经不耐烦了,“一分钟后撤离!” 听到老大这么,两个劫匪再也不墨迹,太气枪就要朝着女导游,还有那两个泰国人开枪。 叶浩然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死去,叶浩然随手摸起一张银行的宣传单,接着他手指一扬,嗖的一下,那张宣传单旋转着飞了出。 “嗤”的一声,宣传单直接划过第一个劫匪的手腕,咔擦一下,那劫匪的手枪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吼叫着,这时候宣传单继续飘飞,然后一下子插 在了另外一个劫匪的胸口上。这时候女导游因为自己要死了,吓的闭着眼睛尖叫。 叶浩然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那女导游身边,他拍了拍女导游的肩膀。 “啊!”女导游继续尖声大叫。 “你好,别叫了,劫匪都被你给吓跑了。”叶浩然道。 “啊”妮可儿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果然没死,而是站在一个华夏人身前,妮可儿再往那边看去,只见远处的劫匪正在惊慌失措的往外跑,而近处,三名劫匪倒在地上,其中两名劫匪已经死了,另外一名劫匪的手腕直接断了,手掌连通手枪掉在了地上。 整个大厅里静悄悄的,然后接着轰的一声,大家全都朝着银行外面跑,生怕劫匪再次到来,而这个时候,外面的远处也已经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大家都很慌乱,劫匪很慌乱,因为劫匪觉得好像有超人来人,如果不是超人的话,谁能用一张硬纸板一下子连杀三个同伴!而银行里的那些受害者根本没时间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报名要紧。 呼啦啦…… 仿佛是一阵风刮过,然后,整个银行里,除了躺在地上的三个保安的尸体还有三个劫匪外,就只剩下叶浩然和妮可儿了。 妮可儿惊慌失措,她猛地想起了眼前的状况,她赶紧道:“先生,快走,快先逃出银行再!” 叶浩然了头,不慌不忙的跟在妮可儿身边,叶浩然道:“不用慌张,我了,刚才劫匪都被你的尖叫声给吓跑了,另外,嘿,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真勇敢。” “我叫妮可儿,是妮可旅行团的导游。”妮可儿快步往外走,她的皮肤稍微有些黑,不过长得很漂亮,像是那种健康的麦色。妮可儿一边跑便道:“我可不勇敢,我刚才都要吓死了。真的。你反而让我觉得更加的勇敢,大家都往外跑,只有你留下来。” 叶浩然跟在妮可儿身边,道:“我是想找你件事嘛,实话,刚才那么危险的状况,你竟然还敢站起来和劫匪讲道理,真的是太让我佩服了。” 妮可儿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左右,然后在一个墙角处停了下来,她喘息了两口气,道:“我也是无奈之举,恩,他们都是我的团员,是信任我才参加我的团的,我当然得保护他们的安全了。” 叶浩然了头,道:“你们是去奥林匹亚地区的吗?” “对!”妮可儿看着叶浩然,“怎么了?” “我是第一次来到希拉,我也想去奥林匹亚,刚才看到你这么勇敢的维护你的团员, 我对你很是钦佩,所以,我也想参加你的旅游团,好不好,团长大人,请你收下我吧,我叫叶浩然,来自华夏国。”叶浩然看起来很是诚恳的道。 看到叶浩然这样子,妮可儿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道:“当然好了,不过,我的团要交团费的,每个人要一百欧元。” “好!”叶浩然立即从包里掏出五百欧元,递给妮可儿,“其他的算是你的费。” “多谢啦。”妮可儿朝着叶浩然微微一笑。 这时候警察已经到了,人群终于稳定下来,接着就开始有人统计都损失了多少,实际上劫匪并没有抢走多少,妮可旅游团里面,就一对夫妻的包被抢走了,不过包里面现金基本没有,因为还没来得及取,虽然银行卡被抢走了,但是直接去银行挂失补卡就可以了,世界联网倒是方便的很。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6章 第 16 章 朝危 疏远 状态 苛刻 未雨绸缪 新生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罗还是选择继续前往,若是可以交涉的人,倒是无碍,若是无法交涉,只能以手中长剑解决了。 既然系统说了有生机丹,那等于多出一条性命,就算自己身死,也无碍,可以复活。 想到这些,张罗此刻已经无后顾之忧,能交涉最好,不能交涉就厮杀吧,刚好可以磨练自身的力量,快速突破 的气,让张罗无法适应,唯有和人战斗,则是最快掌握的方法。 然而就在张罗继续前进,身在绿洲的客人,此刻却陷入了困境,在绿洲之外,布满了凶恶的狼群。 “嗷”,这兽潮的头领发出惊人的呼唤,听到这头领的号令,兽群里的狼群,不由露出更加凶狠的目光,朝着眼前的人类厮杀而去。 在这兽群同归于尽的冲击之下,人类的以**组成的,防护圈遭到强力的袭击,不时因为防护圈被击破,有人类顷刻之间被围上来的饿狼撕碎。 “这该死的兽潮,不是唯有月圆之日才会出现么,我们为此还拖延好几天,才出发,为什么还会遇见”,其中一名正在对抗兽潮的武师大怒说道。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 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罗还是选择继续前往,若是可以交涉的人,倒是无碍,若是无法交涉,只能以手中长剑解决了。 既然系统说了有生机丹,那等于多出一条性命,就算自己身死,也无碍,可以复活。 想到这些,张罗此刻已经无后顾之忧,能交涉最好,不能交涉就厮杀吧,刚好可以磨练自身的力量,快速突破的气,让张罗无法适应,唯有和人战斗,则是最快掌握的方法。 然而就在张罗继续前进,身在绿洲的客人,此刻却陷入了困境,在绿洲之外,布满了凶恶的狼群。 “嗷”,这兽潮的头领发出惊人的呼唤,听到这头领的号令,兽群里的狼群,不由露出更加凶狠的目光,朝着眼前的人类厮杀而去。 在这兽群同归于尽的冲击之下,人类的以**组成的,防护圈遭到强力的袭击,不时因为防护圈被击破,有人类顷刻之间被围上来的饿狼撕碎。 “这该死的兽潮,不是唯有月圆之日才会出现么,我们为此还拖延好几天,才出发,为什么还会遇见”,其中一名正在对抗兽潮的武师大怒说道。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 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罗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7章 第 17 章 这个消息出来后,朱家伟的妹妹几乎要崩溃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一次普通的新闻报道,居然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她把心里的这股怨气全都撒在了撺掇自己写这篇报道的哥哥朱家伟身上。 当接到妹妹气急败坏的口气打来的电话,朱家伟也有些蒙住了,最近家里这是遭了什么诅咒了吗?不顺利的事情一个接连着一个,三天的时间内,儿子被抓,老婆进了纪委被调查,现在连妹妹也在单位受到了处分,朱家伟一下子没了主张,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当家作主的老爷子,问老爷子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子刚刚也接到了女婿的电话,说是浦和区的公安局和纪委已经把朱家伟的妹妹告到了法院,理由是朱家伟的妹妹涉嫌诽谤罪名,要求法院对此事作出公平的判决。 老爷子没想到事情居然越闹越僵,自己如果不想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来,只怕浦和区的那帮孙子必定以为自己是服软了,他安慰儿子说,家伟,越是到了关键时候,越是一定要挺住了,毕竟关乎到几十万的补偿款问题,这帮人『逼』的越厉害,越是说明他们的心里是相当焦急的,只要对方着急,就有可乘之机了。 放下电话后,老爷子想了很多,立即坐车去了省城,如果连一个的浦和区区委书记都斗不过,自己这么多年的仕途生涯也就算是白混了。 老爷子到省里后,直接进了省政协大院,在这里有他以前的老领导,现任的省政协秘书长顾国海,这是老爷子心里认为的最后一颗稻草,他是抱着相当大的信心过来向顾国海寻求帮助的,认为顾国海做过市委书记,也做了省里的领导,说句话,那么下面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 顾国海现在看起来比在普安市的时候苍老了许多,瞧着以前的老下属带着丰厚的礼物过来拜访自己,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当领导没有退居二线之前,顾国海要是瞧见有人把礼物送到办公室来,通常心里都会有几分厌烦,这送礼有送礼的规矩,这样大张旗鼓的送礼,是要让所有人都瞧见自己是个喜欢受贿的贪官吗?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从到了省政协的闲职上以后,难得有人给他送礼,冷不丁的来了一个,不仅自己感觉有面子,心里也的确很感动。 领导人在位置上的时候,有很多人围绕在身边拍马屁,那是必然的,毕竟领导人手里的权力魔杖决定着周遭人等的政治命运,可是一旦领导人退位后,还有人围在身边吹牛拍马,那就是领导人的人格魅力问题了,至少说明,领导人在下属心目中是真正有权威的。 现在的顾国海就是这样一种自得心态,瞧着朱副『主席』送给自己的礼物,顾国海客套道,老朱啊,你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呢?你这就有些见外了吗? 朱副『主席』冲着顾国海笑道,老领导,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土特产,我知道您喜欢咱们普安市的五香萝卜干,所以今天特意给您带过来不少,还有家乡的玉米,这可是我在自己家院子里亲手种下的,用的全都是自然肥料,环保又健康啊。 顾国海瞧着朱副『主席』给自己带来的礼物,啧啧称赞说,还是老朱的退休生活过的比较精彩啊,等我退休了,也在院子里种两棵玉米,看看不用那些市场上卖的肥料,到底能不能长成你种的这么饱满。 瞧着朱副『主席』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送到顾国海面前,顾国海不由皱眉问道,老朱,你这是干什么? 朱副『主席』打开首饰盒的盖子,里面『露』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黄金佛像挂链,顾国海粗粗的瞧了一眼那黄金挂链的重量标牌,居然是两百多克,按照现在的黄金价值60一克计算,这黄金挂链岂不是价值7万多! 已经很久没有人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到省里当政协秘书长以后吧,渐渐的连外界的诸多交往都少了,除了每年开政协会议的时候,自己这里的电话突然一下子多起来,拜访的人也多了不少,可是送礼物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好像退位以后还是头一回吧。 顾国海虽然年纪大了些,头脑却并没有糊涂,他知道天上不会有平白无故掉下馅饼来,他冲着朱副『主席』笑了一下,把朱副『主席』递过来的首饰盒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一角,等着朱副『主席』把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 朱副『主席』于是把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家里因为拆迁遇到的一些状况向顾国海详细叙述了一遍后,一副委屈至极的口气对顾国海说,老领导啊,我这才退休一年多,这帮浦和区的领导干部就开始狗眼看人低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堵的慌,老百姓遇到拆迁的时候,还可以讲讲价钱,怎么我们家跟拆迁办讨价还价,就用这样的损招数来对付我们,老领导您在省里人脉广一些,可一定要帮我们家主持公道啊。 顾国海听说了事情的大概后,笑呵呵的说,你这个老朱啊,就是财『迷』心窍,既然拆迁办的最高补贴标准已经给你开到了一万块一平方,你家里那么大的面积也能拆不少钱呢,又何苦要在这各方面跟这帮辈治气呢? 朱副『主 席』无奈的笑笑说,老领导,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您是在市里当过市委书记的,底下的一些情况,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现在的基层『政府』拆迁那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报纸上,新闻上,还有络媒体上都报道过十八回了,基层『政府』的那帮官员是闻所未闻啊,依旧是想要怎么干就怎么敢,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要是我这样的人都不主动起来反抗的话,只怕这帮家伙更加要目中无人了。 顾国海用眼角瞟了一眼装首饰的盒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冲着朱副『主席』说,按理说,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么上纲上线的大事,不过是因为拆迁问题跟地方『政府』之间有些冲突嘛,普安市的马成龙副市长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8章 第 18 章 547、 撷芳殿。 舒舒正小心等着养心殿那边的消息。 因撷芳殿与内廷隔着距离,皇上对郭四的处置,还没传到撷芳殿这边来。 她心下有些慌乱。 她因是皇子福晋,便是住在宫里,可有些消息是不该皇子家里知道的,故此她能得着的消息也总是不全的,许多消息彼此不能连缀在一起,叫她总难得着个准确的答案去。 她刚托明安在进宫修缮养心殿的工匠里挑出个可用的人来,结果她想要的信儿还没得着,皇上就前脚寻了个由头,下旨申饬明安;后脚,那郭四也被逮住了。 她不知道这两件事前后到底有没有联系,还是只是巧合。但是她心下因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此她最担心是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的真相去。 她心下越发惴惴不安。 明安终究比不上她阿玛,若是她阿玛还在世,这些事儿本不用她担心受怕;可是明安不行……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知道明安不行,可是她却不能不依赖明安。 正在惶惶不安时,四全从外头进来,面色略微有些不稳当。 舒舒心下便是咯噔一声。 她强自镇定,高高扬起下颌,“怎么着了?” 四全深吸一口气道,“回福晋,储秀宫来人了,来传皇后的内旨。” 舒舒眼前忽地一片炫白。 她其实并不太怕皇上——皇上君心仁厚,且她阿玛毕竟刚身故,再者她又是皇上亲自为阿哥爷选的福晋,故此便是她办错了什么事儿,皇上也终究还会担待几分的。 她真正怕的人,倒是皇后。 这位与她出自本家儿,只比她年长五岁的“额娘”,仿佛总能看透她,而也从来都能对她狠下心来。 可是她不想叫奴才们瞧出来。 她攥紧手指,心下努力平静了一会子,这才猛地推一把椅子扶手,霍地站了起来。 “那便快请进来吧!” . 之前瞧着那四全脸上别别扭扭的,舒舒心下便有了些谱儿,待得外头人远远走进来,舒舒便忍不住冷笑了。 果然是四喜。 舒舒远远便道,“什么风儿将喜总管给吹来了?便是皇后额娘有内旨,也只需寻一个储秀宫的传话小太监来就是了,可不敢劳动喜总管。” 四喜笑笑,先传旨:“请二阿哥福晋预备,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后,要驾临撷芳殿,看望二 阿哥和二阿哥福晋。” 舒舒便是凛然一惊,“皇后额娘要亲自驾临?所为何事?” 四喜高高站直,一双眼毫无温度地凝着舒舒,“这话,奴才可不敢问。可是二阿哥福晋,又有这么直截了当问话的么?” 舒舒自知失言,赶忙向储秀宫方向遥遥行礼,“是媳妇惊喜过头了,这才口无遮拦,向皇后额娘请罪了。” 四喜点点头,“奴才传完旨,得赶紧回宫复旨去了。还请二阿哥福晋早早预备,恭迎慈驾。” . 四喜走了,舒舒的头皮还是有些炸。 她赶紧叫人传话去各房。 旁人倒也罢了,可是侧福晋是有册封的,自然要与她一起接驾;还有星楼,身份总归特殊些儿,这便也得知会,叫提前换好衣裳等着。 四全内心的复杂,跟舒舒也是一样儿的。他颇有些慌乱,这便火三火四地上前问舒舒,“便是一个时辰之后,也还不到阿哥爷下学的光景……奴才可该请阿哥爷早回来一会儿?” 不想,他的福晋主子却恼了,低声厉喝,“请阿哥爷回来作甚!她又不是来见阿哥爷的!” 四全愣了愣,感激跪倒请罪。 舒舒自知失态,忙深吸口气,“……上书房的规矩严,你不是不知道。阿哥爷又一向最是勤勉的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何苦叫阿哥爷早退?” . 廿廿来时,舒舒带领侧福晋沙济富察氏、星楼一起在撷芳殿琉璃门外恭迎。 廿廿亲昵地伸手,由着舒舒亲自扶着她,一起走进二阿哥所儿里。 廿廿一边走,一边左右环顾道,“怎么就你们三个来了?今儿我来,不说国事,只说家事罢了,二阿哥福晋你该叫二阿哥名下的人都来见见才是。” 舒舒颇有些不愿意。 廿廿一如所有母家长辈,温煦地笑着拍了拍舒舒的手背,“不说别人,便是赵氏,那也曾是孝淑皇后赏给二阿哥的人啊,自然该见一见的。” 廿廿这话叫舒舒无法拒绝,舒舒无奈地咬咬牙,吩咐道,“去叫赵氏来!” 赵氏自从入了绵宁房中伺候,这些年来从未得到过抛头露面的机会,这便怎么都没想到今儿皇后会忽然点名点到她头上。 赵氏全无预备,也不敢叫皇后在院子里站着等着,这便只能硬着头皮,头发也没重新梳,衣裳也来不及换,就穿着平素家居的常服就出来了。 赵氏狼狈地一出门就赶紧跪倒在地,仿佛想 借满地的尘埃来掩饰她这灰暗的头脸去。 廿廿走上前去,竟是亲自弯腰,拉起了赵氏来。 “抬头叫我瞧瞧,怎么一个劲儿地低着头啊?”廿廿语声温柔地问。 那赵氏一时感动,鼻尖儿不由得酸了,忙道,“奴才今日来不及梳洗更衣,自怕这一身惊到了皇后主子去。” 廿廿目光上下打量一番,便也是疼惜地叹口气道,“是有些朴素了。你是与我宫里的那格格一同指进二阿哥房里伺候的,你这一身便好歹该跟那格格一样儿。” 廿廿说的是星楼。 廿廿想了想,便从自己发上捋下一根耳挖簪来,亲手簪在赵氏的发上。 赵氏一惊,赶忙跪倒在地。却不是谢恩,而是请辞。 赵氏的眼光,怯怯地滑向舒舒那边儿去。 廿廿含笑道,“不过是根耳挖簪子,没什么大不了。我看你这头上太素了些,怎么说你也是你家阿哥爷身边儿最早伺候的人儿,不该这么委屈着。” 廿廿回眸含笑看向舒舒,“她是你家里的女子,纵我说话,看她的模样儿却也还是怕你的。还是你说句话吧,叫她安心戴着。我这不止是冲她自己,也是冲二阿哥,更是冲着孝淑皇后的。” 舒舒心下恼得直拧劲儿,却面上不得不含笑着应对,“赵格格,瞧你啊,皇后娘娘赏你的,你都敢不接着?倒叫皇后娘娘怪罪我了不是?” “你虽说目下还没名分,不过我可记着你是孝淑皇后赏给阿哥爷的人,又是最早到阿哥爷跟前伺候的,故此我在家里平日还不都是敬你三分?平素也没少了姐姐长、姐姐短的唤你不是?” 赵氏肩头都抖了起来,“奴才、奴才不敢……” 廿廿轻叹一声,“瞧你这孩子……你家福晋都发话了,你还不敢;那岂不是要请你家阿哥爷回来,叫二阿哥亲自与你说,你这心下才能安稳不成?” 舒舒有些绷不住了,不由得冷笑一声,“瞧瞧,赵姐姐,你是先来的,不将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倒也罢了,怎么还敢叫皇后娘娘这么三催四请的?你这是叫阿哥爷和我都跟着为难不成?” 赵氏轻颤着,这才赶紧碰头谢恩,勉强地受了。 舒舒咬牙盯着赵氏头上的那根耳挖簪——那上头镶嵌了花样,是一对莲蓬。这是并蒂又多子的意头,叫她看着便牙根痒痒! 廿廿在二阿哥所儿里转了一圈儿,望着墙上的西洋钟,不由得含笑问,“寻常日子,你们阿哥爷几时回来?” 舒舒深吸口气,“回皇后额娘,虽说散学的时辰快到了,可是二阿哥他念书一向用功,便是到了散学的时辰,他通常也不回来,总得入夜了,方恋恋不舍地回来。” “哦。”廿廿点点头,“真是好孩子。” 廿廿在正座儿坐下,不慌不忙地端起盖碗来喝茶,“我今儿难得清闲,便等等他就是。” 舒舒心下激跳,不由得尴尬地笑着问,“皇后额娘有话要嘱咐阿哥爷?” 廿廿淡淡点头,“没错儿,这话真叫你说着了。” 舒舒不由得冲口而出,“还请皇后额娘示下,回头等阿哥爷回来了,媳妇定当转告。” 廿廿淡淡一笑,却是摇头,“不急,也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第 19 章 “李老弟,你买那么多玉石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啸有些诧异。 “为了修炼琉璃玉身。” “什么?琉璃玉身?”林啸一听,满脸惊讶道,“你怎么去修炼这门炼体之法,你知不知道,这门炼体之法,是出了名的难练,玉石倒是小事,关键是练起来痛苦无比,过去寻仙宗一些练过的人,最后都放弃了!” “啸哥放心,我考虑清楚了。”李仙凡笑了笑。 他心意已决,只要能变强,什么痛苦他都能承受! “行,既然你想好了,我支持你就是!”林啸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份信任,让李仙凡颇为感慨,但凡江清荷对他,能有林啸一半的信任,今天他们也不至于闹的如此不开心。 “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下次吧,宗门给我分了座小竹峰,我还要去看看,以后有时间再来找啸哥。” “行,反正你有我的传音符,随时可以联系。” …… 两人分开后,李仙凡回到了寻仙宗分给他的那座山峰。 这座山峰,高达三百多丈,上面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风吹动的时候,竹叶起起伏伏,宛如海浪一般,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竹叶的清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难怪叫小竹峰。” 李仙凡取出一块阵盘。 阵盘是大长老送给他的东西,这个阵盘,是控制这座小竹峰的阵法枢纽,小竹峰布置着一个防护阵法,平时他修炼的时候,只要打开这个阵法,就没人可以擅自进来打扰他。 夜晚。 李仙凡开始修炼琉璃玉身。 “起!” 他举着一块数十斤的大石,不停奔跑,从山上跑到山下,再从山下跑到山上。 一个来回、两个、三个、三个…… 每一个来回,都能极大的锻炼到全身的筋骨,但是对于体力的消耗,也非常惊人。 不到十个来回,他就有些承受不住,感受到肌肉酸痛,气喘如牛,再跑下去,他的肺绝对支撑不住。 他放下石头,不再奔跑。 但锻炼还没有结束,他找了一块巨石,握紧拳头,双拳疯狂的击打在坚硬的石头上。 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没有运用真气的情况下,他的拳头其实非常脆弱,没一会儿,就血肉淋漓。但他死死咬住牙齿,仿佛疯牛一般,打的血肉横飞,连骨骼都 咔咔作响,要被打碎了一般。 疼痛! 剧烈的疼痛! 钻心的疼痛! 打了数百拳后,他的拳头都不成人形,这个时候,他又抬起左右腿,狠狠的踢打。 小腿踢在石头上,立刻就肿胀起来,没一会儿,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紧接着,再用身体撞击,全身各个部位,背,膀子,腰,腹,胸,脖子,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 这根本就是在自虐,对于自身的意志力,是一种极大的摧残,不是那种意志坚定如铁的人,完全吃不消。 这样练的伤痕累累,何等的痛苦?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了。 但是李仙凡却硬生生的抗住了,他知道受伤越重,就能更多的吸收玉气,炼成金身。 变强变强变强变强! 他的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直到身体再也动不了的时候,他才拿起一块玉石,开始吸收里面的玉气。 这些玉石,品质不是很好,里面含有大量的杂质,但胜在量多。 一丝一缕的玉气被提炼出来,融入体内,强化全身的筋骨、血肉。 他那断裂的筋骨、血肉,很快就在玉气的滋养下愈合。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一个半夜,就能恢复如初。 一天、两天、三天…… 每一天,李仙凡都练的伤筋断骨,体无完肤,全身的皮肤,几乎都是乌青的。 不过这种魔鬼般的锻炼,换来的成果也非常显著,随着日子过去,他的身体越发强壮起来。 他原本干瘦的肌肉,逐渐丰满起来,一块块的血肉,紧密连接,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 虽然从外表上看上去,他的身材并没有什么变化,挺拔消瘦,但他自己清楚,他全身的血肉、筋骨,密度全部增加了很多,体重一下重了三四十斤。 三天之后,李仙凡的肉身力量,大大增加。 原本他只能举着几十斤的石头奔跑,但是现在,他单手就能举起上百斤的大石,轻轻一抛,百斤大石在他手里就像个绣花球一样,毫不费力。 上下山十个来回,都脸不红气不喘。 到了十天后的时候。 他一拳,轰击在一颗树木上,这树木比一个成年人的腰还要更粗几圈,然而他的拳头落在上去,这颗树木居然硬生生的打断。 而且,他单手一举,轻松就把这颗断裂的树木举了起来。 这颗树,至少有千斤之重。 他拖着断树,向上一抛,断树高高飞起,然后他一步跃起,扫腿如鞭,树木轰的一声,炸成无数块。 “这就是九牛二虎之力!” 到了这一刻,李仙凡终于炼成了琉璃玉身的第一重,刚柔神力。 现在的他,就算不用真气,仅凭肉身之力,都足以击败大多数凝真境修士,要是加上真气,双重叠加之力,杀伤力更是惊人。 他拉动筋骨,捏紧拳头,然后以真气包裹,一拳轰出去后。 “轰隆!” 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瞬间四分五裂,不堪一击。 这些碎石溅开的时候,不少砸在了他的身上,普通人绝对要被砸个头破血流,但他却分毫未伤。 肉身的防御力,提升了不知多少倍,现在他的皮肤,恐怕比牛皮还要坚韧。 另外,他的修为,也从凝真境初期,踏入了凝真境中期! 其实这十天下来,他一直在修炼肉身,没什么时间提升修为才是,一切还要得益于他买的那块石头。 从外表上看,的确只是块普通的观景石,可打碎之后,才能发现里面内涵玄妙。 居然有一颗乳白色的晶石。 这颗乳白色的晶石,蕴含着相当磅礴精纯的天地灵气。 李仙凡没猜错的话,这东西恐怕就是灵石。 灵石价格昂贵,千金难求,这次他是捡了个大漏,那个丁乐若是知道,估计要气死。 而这些天,他一直把灵石带在身上,灵石的灵气每时每刻都在滋养他,他不知不觉就踏入到了凝真境中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第 20 章 听着秦玄这段话,廖昊德和封况两人留下数量极为可观的钱财后,恍恍惚惚,飘飘悠悠的离开了麻衣观。随后叶东平也带着叶天回家去了,整个道观里只剩下秦玄和老道士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红木矮桌旁边。 将桌子上的有零有整的钱都收了起来,老道士笑着对秦玄说道“道友这段话才是震撼人心,看看道友把人廖居士震撼的,怕是把兜里带来的钱都给咱们了。 连硬币都没放过,唉~道友这嘴当真是好生的厉害。不过说起来,道友说的是真的?” “厉害就算了吧,至于这事是真是假,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黄巾力士确实是道兵的一种,撒豆成兵也确实是道兵的高级应用。 但是炼制手法嘛……”说着秦玄和老道士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老道士突然低下头,“说起来,道友说的科学,玄学殊途同归可是真的?”秦玄白了一眼老道士,“当然是真的,科学也是研究世界的本质,仙道也是参悟世界的道理,世界终究还是那个世界,道理,本质自然不会变,科学,玄学,乃至于神学,哲学到了最后其实没什么差别的。” “没什么差别啊,果然,道友见多识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道士眨着眼睛点了点头。 “哪有哪有,道友过奖,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秦玄谦虚了一下,“说起来,那两个跑哪去了?怎么大清早的就不见了?” 秦玄也有点纳闷来着,刚刚趁着老道士和廖昊德在院子里说话,他在道观中打量了很久,也没感觉到吴三省和张起灵的气机,这两个人根本不在麻衣观之中,他们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逃走? “他们被我打发去联系老九门吴家和张家的当家人了。”老道士把钱揣进怀里,已经开始计算着顾什么人,把自己家的麻衣观扩建成什么样了。 “道友没手机?”秦玄毫不在意的随口问道,在古代世界呆了近百年,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是现代社会,应该有手机存在的吧… “什么手机?”老道士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手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也不怪老道士不知道手机的存在。 按照世界的进程,20世纪五十年代末,与华国相连的熊国的工程师发明了ЛК-1型移动电话,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鹰国的工程师发明了世界上第一部商业化手机。 而在华国,第一部手机开通却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直到九十年代初中期仍在流行传呼机,等到秦玄想象中的智能机普 遍起来要在2009年之后,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十几年。 现在,住在茅山的老道士别说智能手机,就是大哥大也没听说过,毕竟这地方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山村而已,单就现在而言,大城市中传呼机还没普及,更别说这手机了。 “没什么。”秦玄摇了摇头,半天才想起来这回事,老道士也没在意,毕竟秦玄这个人仿佛就是一团迷雾一样,时常说着奇怪难懂的话,不过作为老时代过来的人,老道士清楚,这都是高人做派,所以也不在意就是了。 “说起来,道友可知道昨天那位前辈的来历?”老道士心里琢磨琢磨突然想起来了昨天那位附身叶天,又被秦玄飞旗斩杀的先天后期的强者。 “什么前辈,在修士中向来不以年纪算辈分,同等大境界互称道友便是,遇见同等大境界境界比你高一点的称呼一声道兄便是。 唯有遇见比你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人才要叫前辈,我辈修士不为世俗礼教所拘束,自然是达者为先。 说起昨天那个修士,我神识倒是隐隐听到他自称汪臧海,不过那一身修为颇为杂乱,根基倒像是全真内丹一脉,只是又修了旁门左道的长生之术,可惜了。”秦玄想起昨天他杀的那个先天境界的小修士,也是有点可惜的,毕竟这年头能修成先天后期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道受教了。”老道士拱了拱手,“不过汪臧海啊。”老道士越听这名字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对了!”老道士突然觉得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他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我想起来了,那汪臧海应该是元末明初的大风水师呢。 听闻明朝时候第一代紫禁城就有他的手笔,传说澳门是由他设计的,甚至还曾参与了明祖陵的修建。 当时天下风水奇门之中,除了刘伯温这位千门高人,便是这位汪臧海了。我称呼他为一声前辈也不算差,我麻衣观那一代的祖师也曾经提到过这个人,称呼他为风水堪舆之集大成者。” “这么有名?”秦玄听了那人的名声,一挑眉,他确实被这人的经历吓到了,说实在的他觉得这人的经历应该比他这个天庭正神,未来天尊传奇多了。 “正是,明初之时,这位便是天下奇门执牛耳者,昔年更是传言天下奇门尽入海,说的便是真滴汪臧海,汪大师了。”说着老道士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敬佩之情。 “那就可惜了,没想到这汪臧海竟然走了邪门歪道。不过能突破先天境界的寿命限制,活到五百多岁,也称得上惊才艳 艳了。可以没用在正地方。”秦玄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要是活了一二百年也就算了,以普通先天的身份活个三百多年也称不上稀奇,但是先天境界活五百多年,这已经堪称逆天而行了。 也就是此方世界灵气不足,大道不显,这位要是生在遮天世界,估计也是一位长生天尊一般的人物,未来发动黑暗动乱绝对有他一份。 “是啊,他可惜了。”老道士也不由得产生了叹息的感觉,毕竟这位可是他们奇门的前辈,他这样的都不得大道,那他这个后辈之人呢? “说起来,我在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修行的法门中似乎有些张家的影子。”秦玄突然想起来在飞旗碰到汪臧海的时候,汪臧海身上那一层薄薄的金光。 “张家?老九门那个?”老道士一时间没缓过来,“龙虎山那个。”秦玄解释道。 八景宫下最有名的有三脉,一是仙道正统道德天尊门下,二是道教祖师神仙道统太上老君门下,三是火云宫中道家清静无为老子门下。 神仙一道前文中已经有所解释,这里不多说。单说太上老君门下最出名的神仙一道中,两大派系便是老君门下嫡传弟子,天庭一品大员。四大天师之首的道教创始者张道陵,张天师创下的龙虎山正一一脉。 还有以拜入太上老君门下的道德天尊门下弟子纯阳真人化身的上洞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传下的吕祖百字经为启蒙,将内丹学发扬光大的全真一脉。 不同于全真一脉的师徒传承体系,龙虎山的传承一向是血脉传承,历代张天师不是父子,也是叔侄,都是传闻中张天师的血脉传承。 不过张天师位列大罗,化身千万,诸天万界中留有他的血脉自然也正常无比,也因此,道教张家,和儒门孔家也成为了火云宫中世家派系的代表之一。 如果秦玄没有看错的话,那汪臧海临死前用的金光应该就是正一一脉的金光咒,要知道正一一脉以咒,符为主,其中咒指的便是所谓的八大神咒。 乃是张天师以神道,仙道交集之处开创道教神仙体系时候创立的八道可以借用天地之力,开发己身之力的神咒。 非正一门下不可传,与非正一天师嫡传不可修的五雷法同为正一一脉的镇派之法。 “龙虎山?”老道士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全真,正一两虽然在当今时代不显神通,但是不得不说在麻衣观这个传承久远的门派中,全真和正一的神通还是有所记载的。 奇门终究只是江湖中的奇门 ,作为奇门中人的汪臧海能够在和老道士结仇之后,还被老道士敬佩就是因为其身为一代奇门中人竟然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在老道士心里,算命,风水的奇门术士终究不是上九流,比不得那些名山大川中的古刹玄宗。 汪臧海当年可是难得的能够进入正统体制内的术士,这可是天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第 21 章 小悠真不敢相信,自己跟小白居然被人给劫了。 而且还是强制给扔进了漆黑的麻袋中!最可恶的是,这麻袋里还不只他们俩,至少还有另外几个圆滚滚的东西在里面蠕动。莫有娃子说话,但凡是有声音的,都被一只大手在袋子外面很掐一下,立即重伤昏迷。 艾玛,捉了他们的家伙至少是炼真期中期的修为! 他们这群小倒霉蛋,在小悠暗自查看下几乎是个个不错的。但是这样的,居然都被人家给劫走了,可见那个家伙有多么的有恃无恐了。 小白跟她分别被某种特殊的绳子捆了一个五花大绑,这种绳子还是能够封印他们体内的妖元,让他们浑身乏力,偏爱昏迷。 小悠感觉到自己屁股下的小白动了动,看来这货有醒过来了。 这是他们被捉的第五天了,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成功的逃出去,有没有找到外援? 当时他们三个一起遇险,为了让哥哥成功的逃出去,她直接抓了小白断后。 小白当时脸上的表情苦逼极了…… 不过最后那人动用大招的时候,还是小白主动跳出来,提她挡了一下。结果重伤的是小白,她就跟在小白身后受了点轻伤。 话说,这小子还挺可靠哒! 小白感觉到他背后就是熟悉的气息,赶紧翻身,将毛毛的小老鼠直接抱在怀里,然后用它的蹄子在小老鼠的身上的比划:小悠,别担心,有我在。 小老鼠用脑袋噌噌小羊羔的脑袋。 “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五层,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就逃出去。”他继续比划。 “不好逃,对方太强。我们不如等哥哥的消息!”小悠也拿他的小爪子在小羊羔的胸口比划。 小羊羔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眼神也诡异的一深。跟着用蹄子比划道:长徵不见得就真的逃出去了,即使他逃出去了,也不见得就当真可以即使搬来救兵。我不担心其它,我就担心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东壇域的人,他来抓我们很可能会将他们带出东壇域。到时候,只怕长徵就算想要救我们也找不到地方啊。 小老鼠赶紧回复:不会哒,我在哥哥身上设置过禁制,其中就有双向定位的效果。哥哥会找到我们的。 小羊羔赶紧出蹄子将小老鼠的小爪子给抓放到的肚子上,离开它的胸口。 小悠的爪子已经好几次摸过他胸前的敏感部位了。 可是那丫头,无论是神魂还是身体都太纯净了,完全没有一点跟人双修 的过的迹象。于是他也只能继续苦逼的忍着!可是绝对不能够然他继续无意识的非礼他了。 挪好了小老鼠的爪子,小羊羔继续比划道:即使他能够找来,万一我们出了东壇域,那么回来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我们最好先找法子逃出去。 小老鼠的小爪子又想抬上去,小羊羔赶紧给镇压下来。小老鼠无可奈何,只能在他的肚子上比划:那好吧,有机会就逃走。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将他们圈禁到袋子里的男人,居然遭遇了好几个高手的围攻,他们打的昏天暗地,劲气横流。 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更加的强横,几个高手联手都被他打跑了。 不过这人也是惨胜! 最后流落到一个大城市中,住了一套公寓,才将他们放出来扔到大厅的地毯上。男的脸上纵横错落着三道深痕,看起来像是刀剑的伤痕! 这些伤痕似乎是当时没有即使处理好,伤口的外翻,长着狰狞的红肉。 他们中的一个红毛的小狐狸直接吓哭了,小腿软做一团,直接跌坐在地上。 男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就开始一个个的摆弄另外就个毛毛的小家伙。被他捉来这些小东西,最大的也才俩尺高,最小的还不到半尺高。 明显是都是幼崽! 男人最开始感兴趣的其实就是小白,他将小羊羔拎到手里反过来倒过去的看了几遍才若有所思的道“白泽神兽的血统也算不错。不过可惜,不是变异过的白泽,太普通了点。 不过也算是这次的好收获。” 跟着他又抓起了小悠,也是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好几遍。跟着就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儿他仍旧不大肯定道“我还真的没见过你这种月白色的真身的王血小老鼠! 这是你原来的毛色?” 小老鼠不服气的龇牙!再把爪子伸到她嘴边就咬了! 男子嗤笑的捏捏小老鼠的小胳膊,小腿。在定睛看看,继续疑惑道“鼠族的后代实在太多了,我对鼠族王血,圣血的研究,远远不如老三,你这到底是是什么血统,估计也得我将你带回去之后,让老三来鉴定。” 小老鼠眼神凶悍的看着,似乎没怀了好意。 男子淡笑,带着一种凶横和淡然。 “小家伙,算你们倒霉,加上你们正好够一百只了,只要将你们送去,我们老大跟大嫂大概就能够离开那个地方。”男子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而危险。他目视着房门,轻轻的将小悠放到了地上。 房门自己开了,一个穿着高跟鞋的时尚美人走了进来。她带着墨镜,等到看见了在客厅之后已经蓄意待发,好似一头凶兽的男子,女人就笑了起来。她干脆的关上了房门。 “四哥!” 男子再次放松,然后没好气的道“七妹,你怎么来了?” “二哥,三哥都已经到家了。五哥背着六姐去求药了,我是最闲着的人,就过来接应你。” 疤脸的男子轻笑了一声“你到是真的心疼你四哥。” 女子听了这话,忽然表情一变,脸上流露出了痛苦之意。“我不出来难道继续看大哥跟那个女人你侬我侬吗?” 疤脸男子听了他这话,立即严肃道“七妹,你该懂的,大哥这些年来过的有多不容易,他好不容易真心爱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是真心爱他。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为他的幸福而开心。” 女子苦笑,跟着一脸苦涩的道“可是我做不到,我也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我,我还是从小就喜欢他。这些年来同生共死过,苦辣酸甜也一起经历过,我以为我真的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第 22 章 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就像一条无形的引线牵引着皇甫云,他一路追踪,最终到了一个无人可寻无处可通的破寺庙,那股血腥气开始变得极为浓烈,让他顿然停住脚步,不敢 再肆意探索。 皇甫云握紧了手中的七桃扇,轻轻的吸了口气,掩饰着内心的惊慌,他用扇子在手心上重重的一敲:“出来吧!” “你险些错过一场好戏。”只见一个男人从破寺庙里缓缓走出,而他怀中还横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此人正是夜月,而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正是鬼凤凰凤绫罗。 皇甫云明显的目光骤然一缩,手中紧握着七桃扇咔咔作响,但他没有妄动:“绫罗是生是死?” 夜月笑道:“你是对我没有把握,还是对你自己的猜测没有把握?” 皇甫云嘴角轻轻勾起,似是轻松了许多:“我对你和对我的猜测只有半分把握,但我对你和阿阮的同门情深却有十足的把握!” 二人相视一笑,不用过多言语,这一瞬间,多了几分信任在他们之间。 只见夜月将凤绫罗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凤绫罗的口中。 看着被皇甫云紧张怜惜的抱在怀中的凤绫罗,夜月的思绪回到了与师姐阮飞河解除误会冰释前嫌的那日。“白银,从你选择还绫罗清白,将自己陷于水火时,我便知你为人了。但凡你不需要不灭曼陀罗,又怎会听从她的命令,来觊觎凤绫罗的心脏呢!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自私罢了,人都是自私的,有几个能做到在大是大非大情大义面前舍弃自我呢?比起那种大义之人,我们不过是努力活在世间的寻常人罢了!不过终归,你下毒的手段还是卑鄙了些,若是交与八大门派审判,生死罪过自是不好说,但我想,表面上皇甫盟主把事情交给了皇甫云和凤绫罗去解决,他这么想拉拢你,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他 暗中定有动作!只不过……唐门焦红菱杀不了凤绫罗,再不杀你,只怕日后会生变故!”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以为然的用手指搅动着凤游翆台碎成的粉末,轻声道:“叫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去死,岂不是如同叫一个酒肉淫欲的人去做那四大皆空的和尚一 般!”见阮飞河若有所思,夜月吹落掉手指上的粉末,轻声道,“师姐,难道你不想听听这移花接木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十足的把握!你的计划没有告诉凤绫罗,也没有告诉云少侠,我想,我也不 需要知道!” “师姐,这个计划,必须要有第二个人知情,因为一旦出现变故,你便是我的救星!” “此话怎讲?”“我能让赵华音移花接木,也自然会利用我的易容术与凤绫罗配合,等她假死后离开隐姓埋名,我会再找一具尸体扮成她,她既能躲避焦红菱的仇杀,也能离开这恩怨之地,我也会得到不灭曼陀罗,等到白之宜有所察觉,我已经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了。”夜月面色严肃,一改方才的淡然,“但如果出现变故,师姐,只有你能证明,我没有杀 凤绫罗!”“好,我明白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我,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尽我所能,保你安然无恙!”阮飞河略有担忧,“可是师弟,凤绫罗会离开吗?她会放弃报仇、放 弃皇甫云吗?”“如果说,第一次凤绫罗潜入唐门刺杀皇甫青天不择手段是罪孽,那她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所有的债全部都是由皇甫云所偿,而她能够加入除魔同盟暂时放弃报仇,已经是她能给皇甫云最好的报答了,八大门派才没有谴责皇甫云死保一个杀人凶手。那么这一次,凤绫罗的好心、无心却都演变成了杀戮,皇甫云势必还会保她,你觉得 这一次,她还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我了解她,她为了不再给皇甫云添麻烦,不再让他因为自己得罪天下江湖人,一定会离开的。但是何时回来,她自有她的选择。” “白银,就算你移花接木的计划天衣无缝,难道白之宜就会给你不灭曼陀罗作为奖赏吗?你别傻了,我想到时候,她一定还有诸多借口推辞。” 夜月叹道:“我将要背叛的,可是妖妇白之宜,这并不容易,我只能等待时机,而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师姐,想要活命,我有错吗?” “师弟,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用当年的事来威胁你!你做什么,师姐都会支持你。” “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你!师姐,你继续行走天下吧,等我成功得到不灭曼陀罗,就去找你。” “你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走,我会保护你。” “曼陀罗宫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夜月笑道,“师姐,我一向惜命,与你相认后,我便更贪生了!” 阮飞河也没劝得了夜月,但是她相信终有一日会说服夜月留下来的。 既然夜月不能脱身,自己就只能继续留在桃花山庄,因为她清楚,自己是唯一能牵制住夜月的人。 感受到凤绫罗的身体再回温,也有了明显的脉搏,皇甫云长 舒一口气,笑着呢喃道:“我果然赌对了!”夜月自回忆醒来,看着皇甫云那失而复得的笑容,心有一丝羡慕:“皇甫云,我对你也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算准了你赶来的时间,才现身唐门假意杀死绫罗,在你赶来之前先离开,让焦红菱相信你的失控。而你也一定会想明白,我既然答应了我师姐,就一定会救凤绫罗!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也很聪明,果真顺着血腥味一路跟来了这 里!我怕等久了,你就见证不了绫罗的醒来了。”皇甫云看向夜月,笑道:“我虽然再赌,但却不是平白无故!我本来已经相信那摊血迹是绫罗留下的,也真的以为她死了。但也是这血迹,才让我发觉出一些端倪!绫罗血液里的蛇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每个月又与月柒换血,血迹应该是清澈鲜红的,但是那摊血迹中,明显的夹杂了两种颜色的血,一种是有毒的黑红色鲜血,一种是无毒 的鲜红色血迹。绫罗已死,唐门的人自然不必再跟踪我,我才放心大胆的顺着血腥气找上来,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 夜月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唐门乃是用毒和暗器的祖宗,你能看出来,他们不会看出那血迹的异样吗?” “唐门的人并不知道绫罗的毒血已经清除,就是一半有毒一半无,焦红菱才会确信无疑!”“看来我不在计划之内的无心反而促使了计划的成功!可就因为如此,你便敢断定绫罗没死?如果唐门的人或是我对绫罗施毒致死呢?”夜月俯视着皇甫云,露出傲慢的微 笑,“那你云少侠不就赌输了?” “唐门的人不敢,他们也会阻止你,如果绫罗死于剧毒,唐门可就说不清了,真凶即将出现,这对他们没有好处!” 凤绫罗的眼睛缓缓睁了开,从无神再到有神,皇甫云俊美的脸庞映入这双黯淡空洞的蓝色眸子中。 她愣愣的看着皇甫云,手却不受控制的抚向了皇甫云的脸:“我还活着?” 皇甫云笑着将她紧抱在怀中:“是啊,你还活着!”听到凤绫罗的一声惨叫,皇甫云急忙松开,看着痛到面容扭曲浑身冷汗的凤绫罗,皇甫云急声道,“你怎么了,绫罗?”“忘了告诉你,绫罗胸前的伤口可是真的!”夜月原本的目光透着一层嫉妒,看着凤绫罗被皇甫云紧紧抱住,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已经听到凤绫罗的惨叫,便抱住双臂,故 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皇甫云愤怒的看向夜月:“你来真的?”“否则怎么骗过焦红菱呢?她虽是一介女流,可她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若不逼真一些 ,她是不会上当的!”夜月说道,“我故作挖取绫罗的心脏,制造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令人真假难辨,再顺势洒了一层让她可以陷入假死状态的药粉,再将事先备好的心脏从袖中取出来而已!我当时背对着焦红菱,再加上我这飞贼的一双巧手,偷梁换柱不在 话下!” 皇甫云虽然生气,但念在夜月的确将一心赴死的凤绫罗从地狱里拉了回来,便只好不作追究。 凤绫罗看了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第 23 章 燕蛮儿看着达曼贼嘻嘻的笑,总觉得不怀好意。 “你笑什么?”燕蛮儿冷哼一声,问道。 “我能笑什么啊?”达曼抽抽鼻子,他和燕蛮儿骑在马上走在最后,博尔呼则领着几个护卫走在前面。 “对了,你是不是这会觉得心跳特别快?是不是感觉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达曼偷笑着问道。 燕蛮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心里全是和硕公主的影子?” 燕蛮儿想也没想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他立即醒悟过来,说道:“我才没有。” 达曼冷哼一声,“这才哪跟哪儿啊,不就亲了你一口吗,你就成这样了,这要是让你做了和硕公主的驸马,感受到那**蚀骨的滋味,还不得上天啊!” “你!”燕蛮儿生气的刚要追打达曼,达曼就猛地抽了坐骑一鞭子,远远的和燕蛮儿拉开了距离。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对了,别太兴奋啊,不然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燕蛮儿骑马跟了上去,和博尔呼并排走着。博尔呼没有看燕蛮儿,问道:“你的伤不严重吧?” 燕蛮儿笑了笑,说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师傅,待会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吧。”博尔呼的声音比较低沉。 “把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我母亲,我想借师傅一件衣服。”燕蛮儿最怕的就是母亲为自己担心,他要换一件新衣服,将衣服上的血迹洗干净之后再拿回去。 博尔呼轻轻叹息一声,看着燕蛮儿的眸子有些晦暗,心里暗想道:“虎父无犬子,帕娜儿当年钟情的那个燕国人是不是也这般体贴呢。” “我有一件事情有些不解,你能不能回答我。”博尔呼望着燕蛮儿英俊的脸庞,问道。 “什么问题?师傅。”燕蛮儿望了博尔呼一眼,他发现自己的师傅忽然也有了一种沧桑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我发现你从小到大一直只穿绯红色的袍子,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博尔呼还没发现燕蛮儿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他似乎特别钟爱红色。 燕蛮儿望着天空,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红色的袍子和鲜血的颜色相似,那么我就算受伤流血了别人也看不出来我受伤了,尤其是我的母亲,她也不会因为我受伤而担心我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懂事的,只不过每次看见母亲的 眼神,他总想把她眼神深处的那种悲伤抚平。 博尔呼听了燕蛮儿的话,他盯着燕蛮儿,似乎想起了十七年前那个令他们恨的牙痒痒的身影。 一样的决绝,一样的体贴入微,和他们这些大老粗相比,似乎那小子也很得女人的欢心。 “走吧,去我那里换套衣服,给你母亲报个喜,晚上还要去左大都尉那里宴饮。”博尔呼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声的说道。 燕蛮儿换了一件新衣服,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在帐篷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旁边有大概四十多个奴隶正在搭建帐篷,三名骑士在督工。 燕母看到燕蛮儿回来,忙冲过来,一把抓住燕蛮儿的胳膊,左看看又看看,说道:“蛮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燕蛮儿看着自己的母亲,今天的母亲似乎比平时精神许多,眉目间也有一股平时看不到的神采。 博尔呼站在燕蛮儿身后,呆呆地望着燕蛮儿的母亲,说道:“燕蛮儿今天杀了一头大黑熊,已经被大都尉提入大帐亲军,担任十夫长了。” 燕母表现的很平静,她向博尔呼行了一礼,说道:“有劳你了。” 燕蛮儿很奇怪,每次博尔呼叔叔来到他们家,自己的母亲对博尔呼都是这种态度,算不上有多坏,但也绝对谈不上好。 博尔呼则笑着说道:“都是燕蛮儿自己的功劳,这是他应得的。” 旁边监工的骑士走过来,向博尔呼笑道:“千夫长,你也过来了。” 博尔呼点点头,说道:“你们这是?” 监工的骑士知道燕蛮儿即将成为左大都尉面前的红人,而博尔呼本来在山戎左部就很受左大都尉器重。他有些谄媚的说道:“是大都尉吩咐的,这是赏赐给十夫长的十户奴隶,今天要将他们住的帐篷搭起来。另外,大都尉特别吩咐了,十夫长已经十七岁了,可以另立一帐了。”草原风俗,子女成年之后就需要和父母分帐而睡,所以燕蛮儿的帐篷就被搭在燕母帐篷的旁边。而那十户奴隶的帐篷也就绕这两座主帐搭建。 监工的骑士说完,朝那些奴隶大喊道:“你们都过来,快来拜见主人。” 四十多名奴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这些奴隶中有燕国人,有箕国人,有肃慎人,也有匈奴人,这次左大都尉赏赐的奴隶都是属于地位比较高的,也就是可以允许成家的奴隶。十户奴隶中,有九户奴隶拖家带口,只有最后一户奴隶,家里只有两个女奴,一个年级 稍大,另一个则年龄和燕蛮儿相仿。 “拜见主人!”众人齐声说道。 燕蛮儿走上前,看着这些人,向燕母说道:“母亲,这些人就交给母亲了,怎么安排,母亲看着办就是了。” 燕母点了点头。 燕蛮儿从怀里掏出一枚名刀,交到监工的骑士手里,说道:“这位大哥,辛苦你了。” 那监工的骑士看着手心里躺着的明晃晃的名单,喜不自胜,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忙指挥那些奴隶干活去了,却更加细致更加认真了。 博尔呼瞳孔微缩,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母则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似的。 博尔呼拍了拍燕蛮儿的肩膀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晚上的篝火会别忘了。” 燕蛮儿点了点头。 送走了博尔呼,燕蛮儿和燕母回到了帐篷里,燕母将那两个女奴叫进了帐篷。 这两个女奴是母女,女孩的父亲去年在战场上战场上死了,方才为妻子和女儿挣了一个上等奴隶的身份。 “可有名字?”燕母坐下来问道,燕蛮儿不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将这母女俩叫进帐篷里来。 女奴的母亲回道:“回主人,以前的主人称呼奴婢为庆嫂,奴家的女儿没有名字,请主人为她起个名字吧。”【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第 24 章 一片无际的荒芜平原上,阴风朔朔。 一位白裙翩跹,黑发如瀑的倾世女子,正慢悠悠地在这个贫瘠的土地上走着。她臂挽如波浪荡漾的荧白披帛,乌发上,是毫无发饰简单的垂云髻。 她眉不描而黛,唇不涂而朱。 她肤如凝脂,齿如瓠犀,领如蝤蛴,手如柔夷。 她美目盼兮,目光含水悠长。 她所及之处,长出了嫩绿的小草,五颜六色的小花,为这荒凉的平原,添上一丝彩色。 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从容的步伐,平静地看着眼前红发如藻,妖纹如邪魅,肩肘处长着犄角的英俊男人。 诩渺淡道:“是秽啊,这么久不见,你长大了。” 秽站在离诩渺十步开外,眼前这个女人,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的可怕。即便站得离她远远,也无法忽视她压倒性的气势。 能与这强劲气势对抗的,三界中,唯有那位。 可惜,他现在被囚禁在极寒之地。 秽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在隐隐发抖。他道:“诩渺,好久不见。” 诩渺先是环视四周,后再问道:“你让我们来这里,是想知道什么?” 秽抬手,从额前向后捋了捋如海藻般的红发。现在的他,正努力地在诩渺面前保持镇定。 他道:“我想知道的,你未必会告诉我。” 诩渺将目光放到天边,道:“那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把四大凶兽聚在一起。” 秽冷笑:“你毕竟是一代先神,岂能那么寒酸地来迎接你。” 诩渺将目光转回到秽的身上,戏谑地道:“哦~?那我是要谢谢你?” 秽不经意地打了个冷颤:“这倒不用。不过,从你嘴巴里得不到的讯息,或许,可以从他们嘴里撬出。” 诩渺的双眸带着轻蔑:“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可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们了。” 秽自以为是地抬起双手,环胸道:“狰和猊狞兽我并不抱太大希望,倒是那两个小的,你确定不是高看他们?” 诩渺挑眉,十分肯定地道:“他们现在确实不是四大凶兽的对手,但也不是轻而易举就投降的孩子。” 她迈开步子,缓缓地朝秽走去:“倒是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拖住我?” 秽见诩渺靠近,连忙后退几步,他露出因害怕而渗人的笑容:“拖住你?不好意思,我并无那个打算。只是许久未见你,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诩渺不屑一笑:“就凭你?可笑至极,真不知是谁给你这份自信。” 秽看着即将逼近的诩渺,冷汗直冒。 是啊,简直可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信,竟敢瞒着上头那几位,私自主动地找上诩渺。 是因为忠诚吗? 开什么玩笑! 冥界讲忠诚,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在冥界,讲究的是力量,谁力量最为强大,谁就能统治这一方世界。 被封印的那一位,正是如此! 自他被封印后,冥界就再也没有出现像他如此纯粹强大的统治者了。 冥界里,不管是大到邪神魔王还是妖王,小到魑魅魍魉,无不期待他早日冲破封印,再次带着它们“开疆辟土”。 他们不知等了多久,才等来封印有所异动,可这个时候,天界唤醒了诩渺。 诩渺不仅没有重新设回长眠咒,还跑去了极寒之地,和狰他们有所行动。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会允许,允许诩渺他们出来破坏他们的复兴之计。 虽然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敌诩渺,也不知诩渺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但他认为,只要有所行动,多多少少能为冥主冲破封印的大计,带去一定的帮助。 一阵干涩的阴风吹来,卷来了一缕淡淡的血腥味。 诩渺停下脚步,朝阴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秽也朝同样方向望去,他语气中,充满得意:“看来,他们就要坚持不住了。” 说完,秽垂头弯腰,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身体随之起伏。 他用手捋着额前的头发,抬头,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诩渺不解,问:“你笑什么?” 秽站直身子,面容扭曲。他双手一摊,道:“自然是开心,所以才会笑。” “开心?” “当然!诩渺,你就算再厉害,你的同伴照样还是会受伤,你也有保护不了他们的那一天。” “所以,你是因这而笑?” “也不全是。不过是觉得他们受伤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挫败。想到这,心情就不由得大好。” 秽的自以为是,让诩渺不由得替他感到悲哀:“为了你所谓的“忠诚”,来寻求这不平衡的满足感,亏我刚刚还以为,你有出息了。” 秽不以为然:“总之,只要他们其中一个战死,就算是我赢了。” 他感知随着阴风 飘来的血腥味,自满地笑道:“啧啧啧,这战况,诩渺,于你来说,可是非常的不理想。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成为四凶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诩渺没有做出回答。她脚下生出一阵风,瞬间消失在秽的眼前。 疾风卷起尘沙,吹乱了秽的头发,四周变得烟蒙蒙。 秽用手臂护着脸,耳边回荡着诩渺平淡却慑人声音:“今日之事,日后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秽惊恐,慌乱地望向四周,直到确认没有诩渺的身影,才瘫坐在地。 诩渺如疾风般飞到空中,垂手立于乌云下。四条白绫,从她的宽袖探出了头,往不同方向,急速笔直地飞去。 白绫似利剑,斩断了饕餮的手。 白绫似铁链,紧拽着四凶来到诩渺面前。 阴风呼啸,乌云激荡。 深渊里,是无尽的哀嚎。 数不清的黑手,从地底沿着峰壁攀爬而出,朝一处汇聚而去。 四凶见到诩渺,发出沉沉的低吼,目光变得愈加的凶狠热烈。 饕餮长出了新的手臂,与其他三大恶兽将诩渺围住。 诩渺宠溺地环视着四大凶兽,将白绫收回宽袖。 她微挑红唇,自言自语地道:“你们也长大了不少。” 诩渺话音一落,数万只黑手聚集成数条黑色巨臂,从地底不同方向喷涌而出,向诩渺快速游离盘旋而去。 巨臂夹带着各种嚎叫声,有着魔似的尖叫声,有伤心绝望的哭声,有刺耳疯狂的笑声,还有阴森恐怖的哀叫声····· 它们交汇萦绕,紧追着诩渺不放,似要将她拽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它们将五指张开,露出那张带着佞笑、尖牙长舌的嘴。 诩渺踏着阴风,灵活地在空中腾跃。 她轻松地避开了黑臂们的抓捕,凌空翩翩转身,洁白无尘的鞋尖,汇出一团淡蓝色的光晕。 诩渺垂手单脚立在其中一只巨臂的指尖上,沉着优雅,风姿绰约。 浅蓝色的光晕,在黑色巨臂的指尖上,晕染而落。 漆黑不见底的深渊,倏地被一片蓝色光芒吞噬。 光芒映衬在峰壁上,迸发而出,闪闪发光,温暖照人。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哀鸣,深渊恢复了黑暗,黑色的巨臂,早已不知去向。 诩渺双脚立在峰尖上,黑发、披帛、裙裾随风飘荡。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诩渺瞬身消失于峰尖,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天摇地晃。 以她为中心的四周,绵延一片的山峰峰顶上,浓烟弥漫,巨石层层迸裂。 狰搀扶着猊狞兽,朝滚滚浓烟处飞去,路上遇见了风之飏和风之瑶。 “狰爷爷。”风之瑶难掩喜悦,朝狰喊道。她看见受伤的猊狞兽,随即担忧地问道:“猊姑姑,你还好吗?” 猊狞兽猛咳几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第 25 章 观看了夏祖与那位半步人皇强者一战后,让叶长空心中感触颇多。 他的眼界,更是在这一刻,变得开阔了起来。 “难怪妖妖姐离开前告诉我,不到天丹,不得入圣域。” 叶长空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现在的他,实力或许不俗,在九州中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名气和地位。 但,也仅仅只是限于九州之地的年轻一辈而言。 先不说圣域中,那些害秦妖娆肉身毁灭,只剩下一缕残魂的半神存在了。 仅仅是九州中那些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半步人皇强者,都远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 或许,这些半步人皇强者面对他,就好似这块记忆水晶中夏祖面对那位半步人皇般,随便一巴掌就能将之碾死。 而风云殿中,却是存有着两位半步人皇的强者存在。 其中一人,更是楚一凡在风云殿中的最大靠山,那位剑来宫的太上长老。 倘若,叶长空的身后没有大夏这座靠山。 面对这次风云殿针对他所设下的这个局,他绝无任何破局的可能。 “现在的我,实力还是太弱了。” 叶长空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深处,那想要变强的信念,在这一刻尤为强烈与坚定。 目光从夏祖的那块记忆水晶上移开,朝着摆放着人丹境、地丹境层次顶尖对战的记忆水晶区域走去。 他恍然的向夏铭问道:“三哥,真武阁中的真意图和记忆水晶,是否能借阅带出去?” 通过时光梦境,他能够模拟出这些真意图以及记忆水晶中的画面,在时光梦境中进行无限制的参悟。 但前提是,他必须将武者真意图或是记忆水晶中所有细节,完全拓印在脑海中。 若是能够带离真武阁的话,无异于更方便他进行参悟。 “真武阁,本就只有君临宴前三者,才有资格入内,即便是父皇进来,都不能将里边的东西带出去。” 夏铭摇了摇头道:“真武阁中的这些典藏,有的,比皇家藏书阁中的天阶武技、功法还要珍贵。” 叶长空点了点头,旋即恍然一怔,看向夏铭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只有例届的前三者,才可入真武阁? 这,也就意味着,眼前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也曾登临过君临宴的前三。 “三哥,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叶长空当即便是止不住的道了声。 “比起七弟你,可差远了,六年前,我参与君临宴的时候,最强的对手,在人丹榜上也只位列五十三位。” 夏铭笑了笑,谦虚的道:“要是那届君临宴与七弟你参与的这届竞争这般激烈的话,我怕是连前十席位都入不了。” “三哥你太谦虚了。”叶长空笑着说了声。 “好了,七弟,三哥就不陪你了,我还得去告诉父皇你出行风云殿的事情” “你如若需要功法、武技的话,可凭身份玉牌直接去藏书阁。” “我夏族藏书阁中,可是典藏着三十六门天阶的武技、功法。” 说着夏铭便是将一块雕龙刻凤的身份玉牌递给了叶长空道:“七弟,你还需要什么的话,可直接说,这段时间,你只管安心修炼,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和父皇就行了。” 正如当初夏皇在君临宴现场所说的一般,夏族对于天才的培养从不会吝啬。 更何况,叶长空还是夏皇义子,又处于当下这个即将前往风云殿赴宴的关键时期。 夏铭和夏皇自是会在这段时间里,竭尽所能的帮助叶长空,希望叶长空能够顺利的渡过这一劫。 叶长空想了想后道:“四品培元丹,五品地元丹,越多越好。” 他没有和夏铭、夏皇客气,眼下他即将前往风云殿赴宴,他必须得竭尽全力的来提升自己。 这时候,如若与夏铭、夏皇客气了,那就未免有些虚伪做作了。 在夏族中,可通过观摩真武阁中的武者真意图和记忆水晶中的战斗留影,来帮助自身更好的领悟武者真意。 武技,更是能够随时在皇家藏书阁中挑选。 他现在,也只就只需修炼丹药了。 一个半月的时间,如若拥有足够的修炼丹药的话,应当能够让他的修为踏入地丹境中期。 “好,回头我就让人将东西给你送来。” 夏铭点了点头,便是直接离去了。 叶长空在祖地夏皇一脉的主峰中,自是安排有一座独立的府宅,到时候只需将丹药送往府宅便可。 夏铭离开后,叶长空便是在这真武阁二层中,继续观看记忆水晶中地丹境的顶尖级别战斗留影。 只不过,叶长空没有一次观看太多,半个时辰之后,便是又回到了真武阁一层。 在一层中,他直径走向了那副火字真意图前,又接连的进行了两次对火字真意图的观摩,这才离开了真武阁。 等到,他将 从火字真意图以及那些记忆水晶中的战斗留影中所得到来的启发、感悟,都消化完毕后,才会再次前来。 离开真武阁后,叶长空便是立刻前往了皇宫中的皇家藏书阁。 “夏族藏书阁中的典藏,当真不是风云殿的外殿藏书阁可比拟的……” 来到藏书阁中,叶长空止不住的感慨了声。 夏族的皇家藏书阁,没有什么上下层之分,一眼望去,皆是浩瀚如海洋般的被整齐成列摆放的书籍。 不仅典藏着三十六门天阶的武技、功法,更是还有这数以十万计的各种玄阶、地阶绝技。 这样的底蕴,没有几千年的历史沉淀,根本无法拥有。 “蕴含燃烧真意指引的地阶绝技,都足有着一千多本……” 叶长空灵魂感知展开,直至扩散到当前的最大感知范围,却是只能笼罩皇家藏书阁三分之一的面积。 在其灵魂感知笼罩范围中,便是发现了诸多指引向燃烧武者真意的地阶绝技。 这些地阶绝技,所指引向的燃烧真意,至少都是处于第二境层次的,并且各有玄妙变化。 如若将这一千多本地阶绝技所指引向的燃烧真意,全都完全掌握,怕是都足以让燃烧真意达到第四境圆满的层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第 26 章 你若温暖,世界便不黑暗 这个我知道。安夏儿说。 大少爷的话,今晚估记要晚点回来,但他电话里说过会尽量会来陪少夫人用晚餐。 安夏儿点了点头,陆白倒真是忙,一连几天都只能晚上看天他人影,听说连展倩她都开始给自己放年假了,陆白是不是要忙到年三十那天。 少夫人,这哪能比,一个只是s城颇有名气的报社;一个是世界级的跨国集团,大少爷事情肯定很多。 我知道,我也就抱怨两句罢了。安夏儿长嘘了口气,现在我倒真是怀念和陆白在法国度蜜月的时候,以及刚和他结婚时,感觉当时还没现在忙。 平时的话,大少爷也都差不多的。菁菁说,可能是少夫人以前能跑出去走走,所以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熬吧。 也是。安夏儿点头笑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专门呆在家里等丈夫归来的小媳妇了,真是古有望夫女,今有我安夏儿啊! 少夫人说笑了,望夫女不可能每天都见以丈夫,但大少爷每天都回来。 安夏儿扁扁嘴,但你看,他昨天晚餐都没有回来吃,我等他回来都等到睡着了,一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在床上了。 对,她昨晚做了个恶梦醒来后,才发现陆白在她枕边。 不,说是恶梦也不是 大少爷昨晚都在说呢,怪我们为什么不让少夫人你先去睡了。菁菁说,最后不想吵醒少夫人,大少爷才抱你上去了。 哎,所以才说我也是个望夫女第二了。安夏儿叹。 没法,她觉得没陆白睡不惯了啊! 但少夫人放心,今天大少爷说了,尽量会赶回来了吃晚餐。菁菁说。 安夏儿点点头。 呼吸间,又有着微微的叹息。 菁菁见她眉头的愁绪,少夫人,那你怎么又叹气,怎么了? 安夏儿看了一下菁菁,又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她自是在想着昨晚那个梦。 其实,她不只一次梦到那个夏国候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d市她掉入那个水库昏迷后,当时梦中的那个夏国候似乎说,她家里出了点,等没事了就会来接她了 其实,从当时梦里那个夏国候的话来看,梦里的那个小女孩便知夏国候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 如果像陆白所说,梦里那个叫‘夏儿’的小女儿便是她安夏儿的话,那她恐怕真的不是夏国候亲生的女儿——当然,如果梦境是真的。 昨晚陆白说。 那么,她做的这些梦,到时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虚幻的情境呢? 庄公梦蝶。 安夏儿现在是真有点这种感觉,不知梦里的情境是真的,亦或像陆白所说,那只个梦。 菁菁。安夏儿叹息说,你觉得,我们的梦,是真的么? 菁菁愣了一下,理解不了她的问题,少夫人,你这怎么说? 就是安夏儿想了想,比如,有时我们做的梦会觉得很真实,像身临其境,但现实中,自己并不记得那些。那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这个。菁菁想了一下,如果现实中根本没发生过的事,那梦境肯定是假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这样? 不过,很多时候我们的梦是潜意识投射下的映象。菁菁又道,比如平时太繁忙,忘记了一些锁事,但潜意识并没有忘记,有时就会在梦中投映出来 菁菁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停止了自己的话。 少夫人?菁菁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安夏儿蹙着眉,平时忘记的事? 是么。 她五岁前失去的记忆 少夫人? 啊?安夏儿回过神,没什么了,我这每天呆在家里无聊,做了些莫明其妙的梦罢了。 当天,安夏儿又去翻看了一下夏国候留下的那些东西,一本页面发黄的日记,一本当年‘唯丽’公司内部文件,还有一个古董币收藏夹,一个戒指。 除了日记,其他东西都是从夏家带回来的那个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也看不出什么。 日记本也只记录一些夏国候当时的生活状况,但并不齐全,有几页被撕去了。 这是被安锦辰撕的。 安夏儿看着那些撕去的页面,皱了皱眉,到时是什么。 安夏儿隐约觉得,当年夏家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虽然陆白说那只是梦。 但安夏儿知道,那可能是真的。 从当晚那个梦境来看,夏国候和他的妻子显然在害怕什么,说有什么人找过来了,要把谁交出去,不然被发现了他们也得死。 是说把陆白交出去? 因为她当年把陆白带回了夏家,那那些找过来的人,是在追陆白那些的黑帮? 还有,她不是夏国候的女儿的话,他们为什么会抚养她?夏国候他们在国内没有任何亲戚那夏国候他们夫妻是从哪来的? 想了半天,安夏儿叹了口气,按着额头,算了,费脑。 懒得去想了。 反正她就当作自己是夏家的女儿就好了,反正对她现在而言,她只要知道,她是当年那个救陆白的小女儿,然后他们缘份使然,又遇到了,结婚了。 当天,安夏儿又将从夏家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放下了,全部锁在了文件柜子,就像不想去触及的东西。 —————— 年三十晚,浅水湾的夜空中燃起了绚美的烟花,从未见过的美丽。 哦哦,好漂亮! 安夏儿两手趴在封闭阳光的玻璃上,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 喜欢吗?陆白站在她旁边,与她一起看着外面夜色下的烟火,上回你过生日的时候,见你喜欢,这次特地让人安排了。 嗯嗯。安夏儿用力地点头,比那一次的焰火更好看,感觉又撼动又感动,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焰火啊,不行,我得录下来。 安夏儿说着,马上扯着嗓子朝里面喊道,菁菁!小纹!我手机呢?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第 27 章 :纳兰天工的选择 胡广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纳兰天工,他的眸子中尽是浓浓的不解之色。 他不明白纳兰天工为什么会对他出手,他不明白纳兰天工为什么忽然发怒。 因为沈云? 他不觉得这个青年有这种本事。 “立马给沈大师道歉!”纳兰天工的声音很冷,冷的让人有些刺骨。 四周的这些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云,他们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敬畏。 能让纳兰天工这么尊敬的人,那岂能是普通人? 胡广生的神情有些难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沈云。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丝阴沉,然后整个人直接愤怒转身,朝外走去。 他堂堂胡家大少,胡家最杰出的青年一辈,他怎么可能会低下头向沈云道歉? 哪怕有纳兰天工压迫,他也不愿意低头。 “我让你走了吗?”纳兰天工见胡广生朝外面离开,他整个人气势瞬间爆发,一股绝无伦比的气势直接笼罩胡广生。 胡广生只感觉一座大山压迫在他的身上,紧接着他整个人寸步难行,全身大汗淋漓。 “纳兰家主,你真的想要与我们胡家为敌?”胡广生的声音充满了怒意。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纳兰天工身上传来的那股冷意,所以他不得不将胡家抬出来。 “胡家已经自身难保了。”纳兰天工笑了笑,他看着胡广生,继续道:“现在,立马给沈大师道歉!” 这次,纳兰天工的声音十分的坚决,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出纳兰天工的决心。 一旁的南宫雁见到纳兰天工的态度,她的神情也不由变了几分。 她虽然是南宫家族最杰出的青年一辈,但她不是傻子,能让纳兰天工这般态度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人? “飞云,你要记住,你是南宫家族的家主,若是你退一步,那南宫家族的族人便会退十步,南宫家族便会退百步,总会有一天,你们都会无路可退!”沈云看着南宫飞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南宫飞云一怔,他看着准备朝外面离开的胡广生,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豁然笑容。 “纳兰家主,多谢你为我出头,不过我准备让他离开,让他回去告诉胡家,无论他胡家相对我南宫家族做什么,我南宫家族都接了!”南宫飞云一脸郑重的看着纳兰天工。 四周所有人都不由一怔,就算是南宫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 焦急。 南宫家族的情况她很清楚,准确的说是十分的清楚。 既然清楚南宫家族的情况,那她就明白南宫飞云这么做对南宫家族冒了多大险。 如果纳兰天工真的能在这里将胡广生压下,或者纳兰天工真的能打压胡家,这对南宫家族的发展也有极大的帮助。 “南宫飞云,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南宫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南宫飞云质问道。 南宫飞云只是笑了笑,他的眸子中充满了自信。 “你怕了?”南宫飞云看着南宫雁,淡淡的问道。 南宫雁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怕了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当然怕! 如果胡迪借用天网的能量对南宫家族施压,那么南宫家族就很难抵挡住这股压力。 一旦南宫家族抵挡不了这股压力,那么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结局。 那就是灭亡! “南宫飞云,你是再拿南宫家族的未来做赌博!”南宫雁顿时怒气暴涨,看着南宫飞云呵斥着。 “不经历风雨,南宫家族永远不可能成为最顶尖的家族。”南宫飞燕看着南宫雁,她一脸平静的说道。 南宫家族很强,但他们强也仅限于老一辈。 青年一辈贪图享乐,几乎很少有人努力。 纳兰天工看了一眼南宫飞云,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惊愕。 现在他只要一句话就能镇压胡广生,甚至让胡家忌惮,但南宫飞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不过随即,纳兰天工便明白过来了,如今的南宫家族没有人能挑起大梁,若是南宫家族的老一辈逝世,那么南宫家族也会在燕京四大世家中除名! 纳兰天工将目光看向了沈云,而沈云也只是点了点头。 在他的心中,胡家就只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手碾压的蝼蚁。 “回去告诉胡迪,胡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纳兰天工气势收敛,然后看着胡广生淡淡的说道。 胡广生整个人如同大赦,整个人直接朝外面逃离出去。 胡广生逃离之后,四周的所有人青年都看向了沈云。 他们的眼中尽是浓浓的敬畏,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慌。 沈云能让纳兰天工这么尊敬,那他又岂会是普通人? 整个华夏,能比纳兰家族还要强的势力,也只是屈指可数而已。 “ 飞云,我们走吧。”沈云看着南宫飞云,喊道。 南宫飞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南宫飞燕朝外面楼下离开。 沈云离开之后,原本安静的这些人瞬间开始议论起来,毕竟沈云的身份着实让他们好奇。 “雁儿,那人是谁?怎么跟你们家族的那废物关系那么好?” 南宫雁身边的一名少女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宫雁,开口问道。 南宫雁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也不知道沈云是谁。 “听说南宫飞云能成为南宫家族的家主,是因为有外力影响?” 这时候,又有人开口道。 “我不知道,但我爸告诉我,南宫飞云不是废物,他已经能修炼了。”南宫雁看着这些人,缓声说道。 南宫飞云无法修炼,这是整个燕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并不觉得这会是真的。 不过今天,她却看见南宫飞云和胡广生两人对拳,而且南宫飞云的力量丝毫不逊色胡广生。 四周的这些人都没有吭声,他们都很相信南宫雁,准确的说,他们已经见过了南宫飞云的实力。 南宫飞云能修炼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清楚了。 “刚刚那人,会不会是帮南宫飞云登上家主的人?”忽然有人看向了南宫雁,开口询问道。 南宫雁没有回答,南 (本章未完,请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第 28 章 魏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深沉了起来,按下了桌上的传呼器,说道:“千心云,到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千心云便直接进来了,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了,你让我进来什么事?” 嚯,这千心云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高低了,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了,魏风心中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是以为那个沙龙能够让我拉拢吗?就算是我拉拢他,你也是我的秘书啊! “千心云啊,你现在的职位是什么?”魏风歪了歪脑袋说道。 “我是你的秘书,怎么,你这么快就步入老年,健忘了?”千心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她知道为什么魏风叫自己进来,不过她一点都不怕。 “你是我的秘书,你让陈总帮你送文件?过两天你是不是把你的工作也要交给我啊?”魏风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 “嘿,我只是让她顺手带进来而已,怎么,不行吗?”千心云丝毫不怕他,对着他的眼神说道。 魏风懒得理她,他现在有点厌烦这个女人了:“以后秘书的事情你自己做,她是总经理,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尊严的啊?”千心云的声音大了起来,“我现在就辞职,特么的,什么破地方,老娘还不呆了呢!” “千心云,你可不是员工,你是欠我钱才在这里上班的,而且也是我仁慈,才让你在这里做秘书!你想辞职也可以,今天之内把你欠我的钱全部还给我,去吧,你看看你的沙龙怎么说,你可不要到时候再过来求我了,到时候,你下跪也没有用!” “哼,我现在就找我男朋友把钱给你!”千心云现在的智商已经被沙龙完全给磨灭掉了,她现在就像个弱智一样,相信着沙龙能够立马还给魏风钱,然后带她去海外过她梦想中的生活。 “风哥,你别这样呀,人家千心云小姐只不过是让我顺手帮个忙而已嘛。”陈玲玲有些窘迫的说道。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记住了,你现在可是总经理,不是什么刚入职场开始学习的应届毕业生,如果你没有气势和气场的话,就给我把架子端起来!”魏风认真的说道。 “哎呀,风哥,你这样做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心不就散了嘛。”陈玲玲撅了撅嘴巴,“就算是领导也该平易近人一点才能获得员工们的喜欢嘛!” “平易近人不都是好的。”魏风点燃了一根香烟,“不行,如果你一直这么做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每人把你这个总经 理当回事了,职场有职场的潜规则,你多少得了解一点啊……嗯,我还是让人来教教你吧。” “风哥,我觉得没有必要学什么潜规则,听上去就像是个流氓一样。”陈玲玲撇了撇嘴,她以为潜规则就是那种很猥琐的事情呢。 魏风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陈玲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现在只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并没有在职场里历练过,必须把一些该教的东西教给她,不过让谁来教她呢……嗯,林可?不行不行,她不是自己人,猎鹰?呃……她也没有经历过职场,高强倒是可以,不过让他来教的话,他身上的那股市井气息太重了,不如让陆依依来教她吧,现在财务这块也不算是太忙的。 不一会,陆依依便笑着来到办公室了。 “陆依依,你和陈总出去逛一逛,给她挑两套职业装,尽量是那种大牌子的,咱们气势不行就用衣服来衬托起来,对了,一会你再把一些职场的潜规则告诉她一下,再到人事部去通知他们招两个秘书来,要那种稍微有点经验的,和那种会做人的,我可不想新秘书到了之后,欺负玲玲。” 听了这话之后,陆依依低头笑了笑,看向陈玲玲说道:“陈总,咱们现在出发吧?” “哎呀,不要叫我陈总,你可是我的姐姐呢。”陈玲玲笑了笑。 “我说了,要端起来!”魏风有些郁闷的抽了口香烟,“陆依依,这件事你尽快的办好,然后帮我去查查那个nnb金融到底是个什么企业,弄份资料出来,嗯……行了,你们先去吧,记住,职场的潜规则一定要教好了。” “哎呀,风哥,你别说那三个字了,听上去有些怪怪的。”陈玲玲鼓了鼓嘴巴说道。 魏风不由的笑了两声:“这只不过是个正常的词而已,你不要多想了啊……” 陆依依捂着嘴笑了两声:“好了,咱们就不要打扰魏总做事了,陈总,咱们出发吧?” 等到陈玲玲和陆依依离开之后,魏风不由的抽了两根香烟,陈玲玲虽然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第 29 章 帝星五光十色,运转不息,沿着早已设定的公转轨迹。若非人工科技的加以改造,相当于地球百倍的帝星根本不宜安居。 恰逢外太空通透无陨石,这一日的极度繁华之帝星,迎来一个人。 来自遥远太阳系的宁墨离。 …… 帝星的外太空,依然冰冷死寂。 恒星光芒湛耀,除了帝星还有四个公转行星。 以辰河帝国的科技,难以改造真空环境,除非祭炼整个行星系的封祭天体或许有能力间接改变行星系内部环境。 “辰河帝星。” 宁墨离穿着漆黑皮衣。 一如既往的装扮,有些老旧的皮衣外加漆黑裤子、漆黑布鞋,褶皱老脸闪过不可揣测的莫名神色,仿佛凶残猛兽终于挣脱樊笼,轻轻挥动锋锐寒爪。 他站在这,光热威能蓄势待发。 仿佛一个微型恒星,时时刻刻皆有炙热威能,此乃灌注巨量恒星威能的天体化身,并不是真身本躯。 “哼。” “这具天体化身太弱。” 这是封祭天体的弊端之一。 譬如祭炼恒星的宁墨离,离开太阳系越远,力量越弱。假如只在太阳系附近,倒还无妨。若是远离无数光年,恐怕要身陨魂灭。 所以,此次来到帝星,仅是具有恒宫级战力的天体化身。 “粉色人族在哪里。” 宁墨离眯着眼眸,暗暗琢磨:“粉色人族处于国度西区,霸控两百亿生命行星系。西区行政总星就是粉色人族的核心聚集处,可却只有十亿数目,这么点人口,真够少的。” 旁边。 丹玲玉面带微笑。 她是白角人族的虚洞级存在,开口犹如浩荡天音,浩渺能量夹杂声音传入宁墨离耳边:“宁墨离阁下怎么了,可有什么疑惑?” 她的白色独角,慢慢旋转。 浩瀚宇宙星空,唯有力量永恒。 尽管宁墨离岁数极小。但在太阳系内部,他有虚洞级实力,落在丹玲玉眼中便是同级存在,当然要平等以待。 “没事。”宁墨离扯了扯嘴角,状若随意的问道:“粉色人族的西区行政总星已经被封禁了?” “对。” 丹玲玉点点头。 足足十亿人口的粉色人族,曲速机装不下。宇宙飞船装得下,但速度实在缓慢,恐怕要一两个纪年才能完成西区行政总星运往帝星的运输过程。 说着说着,丹玲玉查看联络器。 刚刚结束曲率航行状态,重新接通星际网络,她询问了一番目前情况。 “我族的虚洞级,坐镇粉色人族行政星,防止有人逃离。”丹玲玉笑眯眯的扭头:“你无需担心,粉色人族逃不了的。另外,古国使者金科已经降临帝星。” “我们过去看看吧。” 丹玲玉直接飞向帝星。 古国使者? 宁墨离的褶皱老脸慎重了一些,也飞向帝星。 两人畅通无阻,经过绚烂斑斓的星球气层,然后通过上百条通道关口,总算来到了宝殿门口。 “咦?” 丹玲玉面色微变,连忙上前两步。 绿色络腮胡壮汉,也就是古国使者金科,正在宝殿门外候着……金科的眼睛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慑魄似得,无声拷问粉色人族的两个虚洞级与诸多恒宫级。 金科瞥了眼丹玲玉、宁墨离,他默不作声。 每每想到自行领罪的后果,金科感到心如刀绞,汗如雨落,此时面庞都泛着煞白颜色,哪有心思搭理旁人? 这时。 宝殿内部,传出步伐声音。 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丹玲玉与宁墨离齐齐愕然,目光迷茫:一位白衣青年与韩东有说有笑,时而颔首赞可,时而摇头指正,而帝主眞古跟在后面,垂首恭谨,亦步亦趋似得! 此等画面,颇有天崩地裂的滋味。 饶是古国使者金科,表面也要尊重当今辰河之主,绝不可能令帝主眞古这般作态,眞古可是一千四百亿生命行星系的最高掌权者。 但在此时此刻。 帝主眞古的恭谨神态,实在不似作假。 “怎么可能?” “这位白衣青年,何方神圣?” 丹玲玉心念电转。之前看过所有虚洞级图像资料的宁墨离也登时认出眞古的身份,瞳孔微微缩紧,落在韩东身上。 正当此时。 古国使者金科靠前两步,近乎谄媚的笑着行礼,特意向韩东鞠了一躬,观察韩东脸色,担忧韩东发怒:“昊谷殿下,韩东阁下。” “恩。”昊谷瞥了眼金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别想着为自己脱罪。按照韩东的要求,速速将事情处理妥善。” 这是一个高低强弱的顺序。 昊谷殿下为首,使者金科其次,然后才是帝主眞古与韩东。 “是,是。 ” 金科连忙道,不敢回嘴争辩。 看到韩东微笑,金科松了口气,彻底心安。 旁边的丹玲玉与宁墨离两人,更加惊愕,尤其是宁墨离:“丹玲玉百般嘱托我,古国使者位高权重,凌驾辰河帝国之上,轻易主宰帝国的生死命运……这么强的存在,还得向韩东这小子行礼?” “过分了吧!” “老子辛辛苦苦的成了几如虚洞的恒宫级巅峰,还是没用处?” 那褶皱老脸轻轻颤抖,宁墨离心都凉了。 亏他隐藏这么久,想要找机会进行一场盛大绝伦的炫耀,结果韩东小子请动十位虚洞,更令古国使者忌惮万分。 就算是狐假虎威! 也要有足够资本! 宁墨离暗道:“莫非在这片星空的鞠躬欠身,另有含义?” 下一刻,韩东迈前两步,向宁墨离躬了躬身:“师尊,你可真是瞒了徒弟好久啊。” 宁墨离:“……” —— 白衣青年昊谷的降临,令事情变得明朗化。 经过一番商议,昊谷决定做客蔚蓝地球,与韩东、眞古一同前往地球。而金科与宁墨离则是前往粉色人族的西区行政总星。 日子渐渐流逝。 金科与宁墨离抵达了西区行政总星。 …… “唉,真是够奇妙。” 古国使者金科站在外太空,摸了摸绿色络腮胡:“一个普通生命行星,竟然诞生这么一对师徒二人?” 韩东资质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第 30 章 不光是李栋和牛耿龙,还有李家和牛家其他的弟子,一个个也都快速的动了起来,虽然不是直接朝着叶谦冲过去,但也形成了一个个的包围圈。 不得不说,这些大家族的弟子,个个都反应极快,尤其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有一定的反应能力。形成了大大小小两个包围圈,这才停了下来,让李栋和牛耿龙两人直接出手对付叶谦。 叶谦看着四周的变化,嘴角露出了几分不屑之色。李家弟子和牛家弟子,虽然形成了足足两个大小不一的包围圈,也超过了五百米的范围,可对于叶谦来说,一样根本无济于事。叶谦只需要连续施展两次空间闪烁,一样可以逃出包围圈,以其他李家和牛家弟子的本事,根本就无法拦住叶谦的去路。 不过,叶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这李家和牛家对他视若无睹,自己撞到了他的枪口,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就是要借此机会,好好的挫挫两家的锐气,用他们来做自己在恶魔之都崛起的垫脚石。 叶谦不紧不慢的将太元参收好,手中紧握着长剑,打算全力出手,教训一下,这些目中无人的大家族弟子。 “叶谦,交出太元参,我饶你不死!”牛耿龙愤怒的咆哮道,毕竟在李栋和他达成协议的那一刻,这太元参其实就已经被他视作了囊中之物,叶谦抢走了他的东西,他如何能够不生气? “叶谦,你这是自寻死路,抢夺他人的东西,这是破坏了规矩,就算杀了你,傅正青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李栋则是杀机大起,要不是因为叶谦,他们李家也不至于在牛家众人面前丢脸,好不容易见到叶谦自寻死路,当然不会错失机会,就算不杀死叶谦,也要废了叶谦的修为,如此才能够彰显李家大家族的威严,不容侵犯。 “废话真多!”叶谦冷哼一声,不再束手就擒,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这一次,叶谦直接锁定了李栋,这李栋对他的杀心最重,自然是要先教训他了。 就在李栋距离叶谦只有短短近百米的时候,李栋手中的长剑已经散发出来强大的威能,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死死的将叶谦笼罩住。 “空幻斩!” 叶谦见状,不再迟疑,再近恐怕就真的要迎接李栋这强力一击的攻击力了。 空幻斩施展出来的一瞬间,无形的精神力冲击,瞬间就进入到了李栋的脑海之中。于此同时,在李栋的身边,空间发出了一阵嗡鸣,一柄锋利的长剑悄无声息的出现。 “不好!” 李家众人见到这一幕 ,个个脸色大变。 然而,李栋宛如对周围人那大声的提示充耳不闻,整个人愣愣出神的站在原地,毫无防备。以至于原本威力十足的长剑,突然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强大的威力也瞬间消散。 “怎么回事?”紧随其后的牛耿龙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发呆,攻击消散的李栋,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彭!” 一声巨响炸开,李栋整个人瞬间被长剑击飞了出去。这一切说来缓慢,可事实上只发生在了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噗!” 李栋回过神来之后,整个人已经被叶谦的长剑击飞,一口气血无法压制,直接从嘴里吐出。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受伤?”李栋一脸的疑惑不解,虽然受伤的人是他,但整个在场的人都知晓李栋为何被叶谦击伤,唯独只有他自己连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叶谦一击得手,如何会给李栋恢复的机会?要知道,李栋可是窥道境五重中期的强者,一旦反应过来,只要给他出手的机会,叶谦也难以全身而退。所以,叶谦不能给李栋反抗的机会,就要接连出手,直接将这李栋打至重伤。 所以,下一刻,叶谦就消失在了原地,几乎在李栋回过神来,稳住身形的那一刻,叶谦已经出现在了他附近,手中的长剑再一次发出了嗡鸣之音,空幻斩又一次紧跟着施展了出来。 李栋只来得及锁定叶谦的位置,甚至都还来不及出招,只见叶谦的空幻斩已经又一次的降临,无形的精神力冲击瞬间进入他的脑海之中。 “不好!”李栋在感受到这无形攻击的一瞬间,就知晓了情况不妙,刚刚他就是因为精神遭到了攻击,所以才会短暂的失神,然后就受了伤。 李栋虽然反应了过来,可精神力的冲击,他根本无力抵抗,最终还是被叶谦又一次击飞,这一次伤的比之前还要严重几分,接连吐了两口鲜血,体内的灵力更是前所未有的狂暴,在体内紊乱的冲撞着,让他的身体不断的受伤。 “怎么会这样?这叶谦到底施展的是什么诡异的招数?”李栋心中顿时一阵莫名的惶恐,虽然叶谦的攻击力有限,短时间还无法重创他,可如果接连几次这样下去,他也撑不下去的。 被叶谦展现出来的诡异本事吓住的何止李栋一个人?之前还叫嚣着要教训叶谦的牛耿龙此刻也是一脸的懵逼,一脸的惊愕和惶恐。他虽然没有亲身体会叶谦空幻斩的厉害,但是他和李栋交手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对于李 栋的实力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完全可以想象,要是叶谦此刻对付的人不是李栋,而是他自己,他又拿什么挡住叶谦那神秘莫测的攻击招式? “天啊!” “这小子还是不是人?他这剑招,到底是什么样的剑招,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牛耿龙心中暗自感叹着,本来是想要和李栋一起对付叶谦的,现在见到这样的情况,吓得根本不敢出手,甚至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战,似乎生怕自己的出手,引来叶谦剑招的对付。 连李栋和牛耿龙这样的强者此刻都被叶谦施展出来的实力给震慑住了,更何况是其他李家和牛家的弟子,这些时候,很多人都一阵后怕,好在他们没有直接出手对付叶谦,不然以叶谦的实力,只怕他们连叶谦一招都未必能够抗住。 “原来我们恶魔之都,还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强者!” “难怪傅正青那样孤傲的强者,也会收叶谦为义子,原来这叶谦如此的了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第 31 章 叶浩然手中的定位仪滴滴滴的响,这表明对方正在越來越靠近了,因为这个定位仪设定的是在百米范围内会报警,因为他的精确度就是一百米,所以一百米的时候,定位仪已经沒办法判定对方的位置了,自然会报警提醒搜寻着,对方已经与自己重合了。 米修听到那四个人跑了过來,也是愣了下,点头说道:“那好吧,去看看那些土著也好。” 叶浩然站在山石之上,神识释放,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四个人的方位,只是,叶浩然突然发现,原來过來的,不止有四个人,还有更多的人,而且,他们跑的速度还挺快的,似乎有什么的紧急的事情在发生一样。 叶浩然想了想,朝着米修招了招手,然后两个人快速的朝着那四个女贼的方位快速奔去。 到了前面,一片树林之内,突然发出一阵棍棒相加的声音,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來,“兰朵,你们别想再逃掉了,沒用的。” 叶浩然和米修听到这喊叫声,都是一愣,随后叶浩然开口低声说道:“你在这里先等着,我进去看看。” 米修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行,所以也不打算进去看看了,叶浩然身形一闪,已经朝着树林内飞奔而去,到了树林内,叶浩然直接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接着他身形穿越空间,已经直接到了那人群处的大树之上,站在树上,叶浩然朝着下面看过去,只见下面足有十多人,十多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正把那四个女贼给围了起來。 “米朵,你们四个不要再枉费心机了,今天你们逃不掉的。”中间一个男人看着四个人,开口说道,那个男人有些瘦弱,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显然这个家伙四个俘虏。 “你给我闭嘴,该死的混蛋,枉费我如此的信任你,你竟然出卖我们,告诉他们我们的下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不是我哥。”米朵,也就是那是个女贼中的一个,那个穿着潜水服的女子,女人愤怒,胸口上下起伏,叶浩然手中的灵竹笛子,就是从她的手中抢夺过來的。 “米朵,对不起,但是,为了活命,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真的,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们,可是,真的对不起。”那个男人说这话。 “闭嘴吧你,恶心的男人。”米朵身边的那个****的小女孩开口说道。 男人惭愧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那十多个男子中为首的一个,已经在不停的流口水了,他看着米朵,不停的擦着口水,开口说道:“米朵,我的好女人,以前我就深爱着你,今生我虽然不能 够和你共度余生,但是能够让你的血液在我的身上流淌,能够治好我的身体,这样也是挺好的,不是吗。” “闭嘴。”米朵大声的说道,“混蛋阿尔法,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想想以前我竟然会和你谈恋爱,我真是觉得够了。” “米朵,你承认吧,这就是现实,在生命面前,爱情又有什么用呢,不过,米朵,如果你愿意继续和我好的话,我愿意保住你,怎么样。”阿尔法开口说道。 “哼,滚开吧。”米朵显然不愿意。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一个男人忍不住了,他“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大声说道:“你们还墨迹什么,我已经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动手了,啊。”那个男人大叫着,然后猛地就朝着米朵这四个女人那里奔去,他的速度很快,他的头发开始一根根的直立起來,他的样子非常的吓人。 米朵看到那个男人冲了过來,她凌空飞起,接着一脚踹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同时米朵的另外一只脚猛然狠狠的下压,直接砸在了那男子的脑门上。 男人啊的一声大叫,接着跪倒在地上。 “四妹,你喝了它。”米朵大声说道。 那个童颜巨胸的女人听到这话,也沒有多想,抽出匕首,一下子刺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接着那四妹整个人就趴在那脖子的伤口上,大口大口得喝起了鲜血。 这场景,让站在树上的叶浩然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他完全沒有料到,本來一堆大男人來围攻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叶浩然就觉得奇怪了,当然了,更奇怪的是,这四个女人的长相如此曼妙,还要去做女贼,实在有点蹊跷,不过,最让叶浩然觉得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是高手一样,虽然他们的武技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第 32 章 “喜宝,你的房间我还留着,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吧?”安好好问。 赵喜宝摇摇头,她的长发在黑暗的风中飞扬,就好像在飘浮的音律一般。 “不了,我现在有自己住的地方。” “可是,我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两人住在一起的话,彼此还能有个照应,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安好好一副充满委屈的样子。 喜宝笑着摸了摸安好好的头,就好像是邻居家的大姐姐一样,她无奈的说道:“安好好,我们都应该学着去长大,不是吗?以前我们在一起非常的快乐,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你有了豹哥,我也要忙自己的事业……” “不行,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安好好执意要让赵喜宝留下来,至少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生活,这样她就知道赵喜宝是否安全,是否吃饭了,是否又做傻事了…… 安好好就像是赵喜宝的再生保姆一般,不愿意赵喜宝因为这些事情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而且,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 “你放心吧,胡嘉昱经过了这件事情,他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相信我,而且,我这么大了,你还担心我会照顾不好自己吗?我不会寻死觅活的,经过了那么多的挫折都没有打败我,我不是都已经走过来了吗?现在的这点困难算什么,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赵喜宝在安好好的面前豪言壮志,其实她内心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只是害怕让安好好失望罢了。 “可是我还是担心你,万一你的粉丝知道了你现在的住所,万一有人故意为难你……” 安好好想到了很多的突发情况,她不愿意赵喜宝再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好了,没有那么多可是和万一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是我命不好,命该如此,但是你看我好几次经过大风大浪,不是也好端端的活下来了吗?说明上帝还对我抱有希望,不想我这么快就死去。” 赵喜宝身上又恢复了那种乐观和自信。 安好好放心下来,不过她提议要去赵喜宝的公寓看看。 赵喜宝脸上面露难色:“好好,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看了,我都好些日子不在家里了,估计房间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 “这有什么?只要不是你在屋子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我就知道你不爱收拾,没有我不行吧。” 安好好笑着数落赵喜宝,就好像是一 个妈妈在数落自己心疼的女儿一样,赵喜宝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当安好好真的到了赵喜宝的公寓的时候,她顿时傻眼了。 虽然赵喜宝所租的公寓也在一个高档的小区,可是,赵喜宝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哪里和高档能够联系上半点关系。 到处扔的都是脏的衣服鞋子袜子,茶几上还有已经发霉发臭的泡面,厨房里的碗筷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没洗了,墙角还有一些随地乱放的酒瓶…… 赵喜宝见到安好好脸上错愕惊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说:“我都告诉你不要来了,被吓到了吧?不如这样吧,明天我找个阿姨来清扫一下,改天有空了你再来做客。” 赵喜宝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也知道的,我平时拍戏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整理房间,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恨不得一边拍戏一边睡觉,更何况,我一直都不喜欢做家务。” 安好好在心里默念道:“其实这些都是借口,比你忙的人多了去了,你只不过是因为懒,因为没有养成好的习惯,所以才会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 尽管安好好对赵喜宝的这个房间意见非常的大,虽然一早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个战乱现场,还是深受惊吓。 也对,以前和赵喜宝住在一起的时候,安好好就发现了她不爱收拾的毛病,所以从前安好好总是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帮助赵喜宝整理房间。 后来赵喜宝整容之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表了,也从来不会蓬头垢面的出门了,安好好以为赵喜宝已经彻底的改掉了这个懒惰的坏毛病,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以为。 “好了,别愣着了,赶紧收拾吧。”安好好挽起袖子,便打算动手。 赵喜宝惊呼起来:“好好,你不会是打算自己来收拾吧,你看着房子都发霉发臭了,咱们也不缺那点钱,何必呢?” 赵喜宝捂着鼻子,不理解安好好的做法,更何况现在已经深夜了,打扰到邻居不说,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休息睡觉了吗?随便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呢? “难道你今晚就住在这个又脏又乱的垃圾房里面吗?和你的蟑螂老鼠室友一起吗?” 安好好白了一眼赵喜宝,将她按在沙发上,嫌弃的说道:“看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休息吧!” “安好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之前那样对你,你不生气,不难过吗?” 赵喜宝看着安好好为自己忙前忙后,脑门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服因为汗水,已经有些湿润了,照出她白皙的皮肤。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到。”安好好正戴着手套在处理赵喜宝已经遗忘了许久的厨房。 “没什么,我说谢谢你。”那么矫情的话,赵喜宝可说不出第二遍了。 “不用客气,你要是真谢我,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别再什么事情都独自一个人扛着了,你这么不信任我,我会很难过的,咱们还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以后还要当彼此孩子的干妈……” 安好好一边收拾,一边想起了以前和赵喜宝在一起说过的一些话,以前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无邪,她多么希望,即使到了老了,她们两人还是两个优雅的老太太,摇着椅子在一起互相吐槽…… 赵喜宝却一阵冷汗,过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未来的人,可是现在,她觉得一辈子真的太漫长了,孩子?她会有孩子吗? 赵喜宝在整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要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整形医生曾经告诉过她,做这些手术的很多药对身体都是有一定的副作用和影响的,让赵喜宝再三考虑。 可是那个时候的赵喜宝对美丽的执着几近偏执,她宁愿没有未来,只想要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漂亮的,那就够了。 喜宝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这样尽情的疯狂挥洒着青春多长时间,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让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尽兴,都畅快淋漓! 这是赵喜宝对自己的承诺,至于将来,老了,这种字眼,还是留给以后再考虑吧,安好好还在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以前和赵喜宝在一起的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成为了彼此青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回忆中也总是充满了对方的样子。 “喜宝,你说将来等我们老了的时候,还会像这样这样好吗?”安好好问赵喜宝。 见赵喜宝迟迟没有回应,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发现赵喜宝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头枕着一个抱枕,全身都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因为身材娇小,看上去特别的弱小。 安好好叹了一口气,差点忘了赵喜宝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不应该这么折腾她的,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安好好好不容易才从柜子里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毛毯给赵喜宝盖上,赵喜宝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很沉的样 子,就好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不过即使在睡觉,赵喜宝也还是眉头深锁,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好好休息吧,做个好梦,愿你以后都能顺顺利利的。” 安好好说完便默默的去收拾房间了,她轻手轻脚的,怕吵醒了才睡着的赵喜宝,不过后来她发现自己多虑了,赵喜宝也许是太累了,一直躺在沙发上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换过。 安好好感觉到很累很疲倦,可是她是一个执着的人,做事情不想半途而废,所以她还是坚持着将一个小公寓里面全部整理了一遍,焕然一新了。 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第 33 章 “你是艺人?”黑泽明问道。 “还不算,正在跟着陈导学习。” 这时候大谈特谈“我如何如何”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林海主动将话题引回陈楷歌身上。 黑泽明虽然不拘小节,但是把人请来却晾在一边,确实有些失礼。他放下对林海的好奇,和陈楷歌聊了起来。 林海安心充当翻译,没有添油加醋去卖弄个人见解。 两人聊了很多,涉及电影史、心得感悟、对未来的展望等等,林海在旁听了,感觉获益匪浅。 陈楷歌是中国人,两人少不了要谈中国电影。 因为历史原因(苏联的锅),黑泽明一生没去过中国,但他对中国电影却相当了解。聊起最喜欢的中国电影,黑泽明举了个例子:《秋菊打官司》。 “张艺某很了不起,他镜头下的每个角落都有精心的安排,画面处理的非常漂亮,色彩的应用也很合我意……” 黑泽明聊得兴起,对张艺某大夸特夸。 林海一边翻译,一边偷偷观察陈楷歌的表情,心想黑泽明当着他面夸另一个导演,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话说回来,这种不带脑子的事,估计也就黑泽明干得出来。 聊来聊去,最后聊到陈楷歌身上。 黑泽明说道:“你的片子我也看过,《霸王别姬》拍的不错,之后怎么一直没有动作?” 林海听了心里一震,来了! 其实陈楷歌在《霸王别姬》后还拍过一部《风月》,黑泽明不提,也不知道是没看过,还是片子入不了他的眼。至于说没听说过,林海觉得不太可能,《风月》好歹也获得过戛纳的提名。 听黑泽明提及,陈楷歌只好做出回答。 “我这几年一直在筹划一部新片,大概明年会跟观众见面……” 这是陈楷歌的原话。 林海在翻译的时候,略去了后半部分,他不想黑泽明产生太大好奇。 然而黑泽明还是问出了两人唯恐遇到的问题—— “是一部怎样的片子?” …… 陈楷歌揉了揉额头,对林海说:“你直接跟他说吧,反正你也很清楚。” 好吧,陈楷歌开始甩锅了。 问题是这个锅林海不管想不想背,都得背起来。 他于是对黑泽明说道。 “这部片子讲述的是中国古代的一段历史……” 林海将《荆轲 》的剧情用便于理解的方式讲给黑泽明,黑泽明听了连连点头,颇为高兴的问陈楷歌:“这部片子什么时候上映?我一定要看一看。” 林海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陈楷歌,都懒得翻译了,直接对黑泽明说道:“这部片子明年会在日本上映,不过……” “不过?” “不过我刚才讲的是之前的剧本,现在剧本已经改了……” “改了?改成什么样了?”黑泽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林海见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将新剧本的剧情讲了出来。 黑泽明起初还听得饶有兴趣,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黑泽明的眉头越皱越深,当林海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他原创的“感情戏”时,黑泽明猛地一拍地板,怒道:“简直岂有此理!” 见他发怒,林海赶紧停了下来。 黑泽明毕竟年纪大了,一激动浑身都打摆子,和服女人连忙扶住他,帮他顺着背,嘴里柔声劝说。 林海很是担心的看着黑泽明,他不怕黑泽明动手打人,只怕对方一口气上不来气死了,那他在日本就要沦为公敌了。 毕竟是和富士山齐名的文化名片,就算日本人再讨厌他,也不可能对“凶手”无动于衷。 “富士山”没有倒下,他缓过气来,瞪着林海,问道:“这剧本是谁写的?” 林海小声道:“是我。” “你?” 黑泽明被这个出乎预料的回答搞得有点懵,一时间忘记了发火,仔细打量起林海。 林海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解释道:“我在戛纳遇到陈楷歌导演,聊起电影剧本的事,他觉得我的想法很有意思,所以把编剧工作交给了我。” 言外之意,改剧本的决定是陈楷歌自己下的,新剧本也获得了他的认可,就算黑泽明要发脾气,那也应该冲陈楷歌去。 这么干不太厚道,不过谁让陈楷歌不会日语呢? 林海表示,敌人炮火凶猛,我先回沟里眯一会儿,老陈你且顶上! …… 林海的奸计没有得逞。 黑泽明没有把矛头转向陈楷歌,而是继续盯住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第 34 章 一千枚星神丹,已经算是颇为逆天的存在了,放眼整个通天之路都未必有人敢如此做。 即便是那方大世,除非极为恐怖的妖孽,也无人敢这般疯狂。 还要在加五百枚,就已经不是疯狂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本来十拿九稳的天魄劫,说不定会变得九死一生。 “拼了!” 林云眼中闪过抹精芒,变得坚韧果断,不在有丝毫迟疑。 他之所以主动给血骨界域下战书,不仅仅是因为不想逃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在自己渡劫之时被这帮人打扰。 虽说有小红替他护法,血骨界域的阿猫阿狗难以造成麻烦,可难保会有意外发生。 那到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主动约战,让对方在炎云城中等着自己。 对方肯定会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这等战书若是不接,那血骨界域的人都不要在这通天之路混了,全都主动退出算了。 可既然接了,对方肯定会派出碾压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天魄三重境的妖孽。就等着自己前去送死,等着自己主动送上门,将他在万众瞩目下狠狠羞辱,生不如死 的折磨。 “血骨界域的人肯定是这么想的吗?” 林云眼中闪过抹嘲弄之色,这帮高等界域的人,各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被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想报复回来是不可能的。 若实力不够,在天魄三重境的妖孽面前,肯定是死路一条。 退?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林云说出去的话肯定会遵守,哪怕就算真的不敌,他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剑客不悔,一旦悔了,这剑客之心,也就毁了。 前后皆无路,那我便劈出一条路来! 血骨界域的人,我们走着瞧。 林云双目微凝,眼眸深处凝聚的精芒,宛若火焰般燃起。 他伸手在储物袋上重重一拍,又是五百枚星神丹飞了出来,堆在原来的一千枚星神丹上面。 哗! 原本星元之气已经化为凝为实质,化作掺杂金色的火焰的灵雾,飘荡在山谷之间。当多出五百枚星神丹后,这些金色的灵雾,在瞬息之间化为浓浓的金色火焰汪洋。 火焰燃烧不惜,像是液体一般在星神丹上漂流激荡。 一次性吸收如此多的星神丹,别说是像林云现在的境界,哪怕是天魄三重境也得吓得面无血色。 类似林云这般疯 狂,在通天之路可以说绝无仅有。 当然,他有疯狂和嚣张的本钱,九死一生,毕竟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若是加上通灵剑意,这一线生机会无限扩大,他对自己的剑意有着相当强烈的自信。 那种自信根植在骨子里,烙印在血液灵魂深处,无法被祛除,永远都不会被击溃。 除了剑意之外,他如今的苍龙九变已经修炼到了第十变,同等境界内可以说无人能比。 在加上星神丹他也不是首次炼化,这些时间每天都有吞噬,肉身已经习惯了星神丹的霸道和淬炼。 咻! 林云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直接端坐在那火焰云海之上,双目缓缓闭上。 压抑住内心激动狂热的情绪,林云心神微动,青霄神树,紫鸢花开的异象便自他背后悄然展开。 一千五百枚星神丹堆积起来散发的异象依旧足够恐怖,可在这两大剑诀同时催动的恢弘异象下,倒也不至于太过夸张。 轰隆隆! 随着两大剑诀的同时运转,坐下磅礴的星元之气不停涌入进来,林云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隐隐间,可以看见他的肌肤之上,蠕动的紫电龙纹在这金色火焰的渲 染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林云的实力早就到了天魄巅峰,随时都有渡劫的资格,只是他想厚积爆发,将自己底蕴逼到极限,方才一直都没有渡劫。 眼下,却是没有了任何估计。 无法估量的星元之气化作金色火焰,源源不断涌入林云体内,他肉身瞬间无比燥热起来。 不一会,浑身上下的毛孔中,就有刺眼无比的紫青剑光迸发出来。 肉身在火焰的内外烘烤下,瞬间就被逼到了极限,迸发出来的剑光是肉身感受到威胁,自动激活护体。 同时间,林云肉身由内到外,包括真元和肉身都在发生着蜕变。 一切,水到渠成,与林云预料中的情况相差无几。只是身体所能接受的极限,比他预料中的要快了许多,这和多加的五百枚星神丹有关。 可好在不朽通灵剑意,如其所想,在关键时刻扛住了压力。 时间流逝,眨眼便是两天时间过去了。 火焰云海之上,林云盘膝而坐,磅礴的星元之气化作火焰萦绕在周身,与那剑气交相辉映。 轰! 突然间,林云浑身上下陡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一股股金光不受控制的散逸出来。 在这等 金光的爆发下,他的浑身血肉骨骼,五脏六腑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咔擦! 心、口、耳、鼻、眼、手、足,先天气魄中的手魄,正在一点点的撬开。伴随着此等窍穴的激活,有磅礴的力量从中间宣泄出来,在开辟气海的过程中,星元之气同 时将肉身的每一处细胞都淬炼到极致。 天魄七重境,林云第一魄选择了手魄,不管是身位剑客,还是施展日曜神拳,都与手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此魄只要被开辟出来,不仅会多出一轮气海,让真元产生成倍叠加的效果,还可以让气力倍增。随之而来的是,手臂的力量会得到无法想象的加强,以及更为灵活的 速度。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多出的那轮气海。 渡劫后的天魄强者,开辟出来的气海犹如秘境般稳固,就像是多出了一个紫府。 想想看,林云之前还未渡劫,真元就可以和天魄一重境的翘楚争锋。若是渡劫之后,两大气海同时催动,那等真元绝对不是简单地加在一起。 若是在遇上原横天,光凭真元就可以碾压对方,未必不能和天魄三重境的强者争锋。 可现在毫无疑问,也是到了最为凶险的关口。 肉身吞噬了大量的星元之气,两天就已达到了极限,全靠通灵剑意维持。 最要命的是,天魄劫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以接近一千五百万枚星元丹引动的天魄劫,不敢想象会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若是剑意扛不住的话,单独靠苍龙战体可还撑不住如此庞大的星元之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5章 第 35 章 接着安哲淡然道:“梁子,在每个人的体制人生中,每一次风浪都是一次挑战或者磨练,宝剑锋从磨砺出,不经历风雨不会见到彩虹,所以,不管前方有多大的未知的惊涛骇浪,都要以平常心对待,都要淡定淡静看待个人的得失,都不要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世事我皆努力,成败不必在我,经历了,做过了,付出了,只要问心无愧,只要无愧于组织和群众,无须有任何后悔,就像你刚才说的,人生无悔,仕途无悔。” 乔梁用力点头:“老大,你的话我都会牢牢记住,虽然我跟着你的时间不长,但你的做人和做事,你的人品和素养,都是我今后的楷模和榜样,你对我的那些教导和教诲,我都会永远铭刻在心。” 说这话的时候,乔梁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安哲笑了下:“梁子,其实你跟着我,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或者说在某些方面受到你的某些影响。” “比如——”乔梁道。 安哲一板正经道:“比如你的邪和另类。” 乔梁不由笑起来,安哲的乐观和幽默让他心里的紧张稍微有些放缓,但脑子里却依然绷地紧紧的。 乔梁此时意识到,对安哲来说,最严峻的时刻可能随时会到来。 而以自己和安哲的关系,在安哲的严峻之后,随之而来的或许是自己。 既然安哲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巨变,那自己也不能乱了方寸。 此时,乔梁突然发觉,和以前自己遇到灾难的时候相比,自己现在的心态似乎有些成熟了。 这成熟似乎是不知不觉有的。 这成熟似乎意味着自己的成长,虽然这成长多灾多难。 这时郑世东推门进来了,神色有些不安,手里拿着一个文件。 看到郑世东进来,乔梁忙站起来打招呼。 郑世东冲乔梁点点头,然后走到安哲跟前,把文件递给安哲:“这是上面刚转过来的。” 安哲接过来一看,眼皮一跳:“嗯?任泉的问题?” 一听安哲这话,乔梁的眼皮也一跳,任泉出啥事了?莫非安哲前段时间安排郑世东查的匿名信是反映任泉问题的?任泉可是担任过松北一把手。 但想想又不对,安哲转批给郑世东的那封匿名信是他收到的,而郑世东给安哲的是上面刚转来的。 “是的。”郑世东严肃点点头,“这里面的证据十分确凿,任泉在主政松北时期,在文旅创业园的项目上,收受了项目 建设方老板的贿赂,当时查办的是马自营,没有发现任泉的问题,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事还是翻出来了,而且直接举报到了黄原。” 乔梁暗暗点头,原来如此,当时马自营出事后,康德旺找徐洪刚帮忙,自己在场,那时自己就怀疑任泉在这事上应该手脚不干净,因为这项目是任泉给马自营打了招呼给康德旺的公司干的,而且,那时任泉和马自营都是唐树森的人,只是后来任泉被徐洪刚打击后调离了松北,在安哲到江州后脱离了唐树森的阵营,加上在担任旅游局长期间表现突出,被安哲任命为阳山县一把手。 本以为任泉不会有什么事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是东窗事发。 安哲沉思片刻:“既然是上面转过来的,不得延误,马上立案调查,一切以事实为依据。” “好,我这就安排人,今天就开始调查。”郑世东点点头。 接着安哲道:“我那天转给你的那封匿名信,开始查了没有?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调查已经开始,但因为匿名信里反映的问题线索很模糊,正处在外围摸排阶段。”郑世东道。 “嗯,提高效率。”安哲道。 “好的,尽量加快速度。”郑世东又点头,然后出去了。 郑世东走后,安哲摇摇头,自语道:“任泉……没想到他会有这问题……多事之秋啊……” 乔梁此时脑子里不停翻腾,马自营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为何任泉的事在这种时候突然爆出来?是什么人举报的任泉? 乔梁第一个想到了康德旺,马自营是他行贿进去的,不出意外,任泉的问题也出在他身上。 那么,如果是康德旺举报的话,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举报?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乔梁接着想到了楚恒,楚恒和康德旺的关系很密切,不出意外,楚恒应该知道康德旺当时给任泉行贿的事。 乔梁随即又想到了楚恒的同盟骆飞。 任泉是安哲任命的阳山县一把手,接替的是骆飞的心腹干将程辉,当时任命任泉的时候,骆飞是极力反对的,只是因为安哲的坚持而不得不接受。在目前这个非常时期,任泉突然被举报,会不会是骆飞想借此搞什么动静呢? 乔梁猜对了,此事确实是楚恒按照骆飞的授意,指使康德旺搞的。 周五送走关新民后,当晚骆飞在家里请楚恒吃饭,两人深入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一致认为,在廖谷锋调离江东、关新民.主持江东大局的情况下,形势对他们非 常有利,特别是此次关新民在江州视察期间的某些看似不漏痕迹的表现,让他们愈发觉得,似乎关新民在酝酿关于江州的某些事情,而这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是坏事,既然对他们不是坏事,那对安哲的意味就很显然了。 如此一分析,骆飞不由激动兴奋,明确提出,在这种时候,不能无所作为,要采取某些措施,给安哲背后来上一刀,推波助澜一下。 至于如何推波助澜,骆飞此时并没有什么思路。 但楚恒却有。 此时的楚恒,因为关新民离开阳山前夜和自己的一番谈话,犹如打了一阵兴奋剂,大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在和关新民的谈话中,他清晰感到了关新民对自己的赏识,这让他对自己的前途信心百倍。 此时听骆飞说要推波助澜,这正合楚恒心意,虽然他不会告诉骆飞关新民和自己谈话的事,但却知道骆飞在关新民心里的分量,这分量超过自己,目前自己必须做骆飞的牢固同盟,因为两人的利益是紧紧捆.绑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既然骆飞有此想法,那自己当然要出手。 楚恒想了下,对骆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6章 第 36 章 我再次展开商人给的地图,沙丘之城的探索已经结束了,下一步去往…… “这一个发红光的地段不就是妖族的地段吗?” 陈月落见我张开地图心生好奇的凑过来,江流在一边佩服着陈月落什么都懂。 “其实我懂的也不是很多,我也是在这个红点标记的地方遇到我家猫妖的。” 我听陈月落这么一说心想会不会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又一想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刚刚想要问陈月落的话到嘴边也就咽下了。 “嗯!那么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江流不知为何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们。 陈月落看了看我紧接着又望向了顾愁眠。 顾愁眠接收到陈月落的视线信息又看着歹炁。 歹炁冲我一笑,“不知魔君下一步要去哪里呢?” 我干嘛告诉你! 我白了歹炁一眼,接着又有三双视线看向了我,其中江流的视线格外热忱。 “唉~”我只好妥协,“既然沙丘之城的法器没有得到,我想赶在他人的前面把其它的法器找到……下一步我们就启程去那妖族的地盘好了。” “妖族和凡人这边关系不是很友好……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即使月落力量恢复我想就算凭借七师叔和小师弟的实力也很难进入妖族的领域。”顾愁眠担忧的说了一句。 “硬闯不得~我们就智取~?”歹炁的玩笑脸又出现了,定是没什么好主意。 “智取?七师叔有主意了?是什么?”陈月落也想知道歹炁的打算。 但是歹炁就是笑了笑,“到时候就知道了。那时还得让月落你帮个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陈月落怀疑的指了指自己。 我和江流心中疑惑,因为我窥探不了歹炁的内心,这让我对他真是一点安全感没有。 倒是顾愁眠一脸嫌弃的看着歹炁,我想整个仙药宗也就三师兄他能这么样儿看着歹炁了…… 商量完毕,我将地图收纳起来,装进我随身带的行李之中。 可是离开了沙堡周围的一切和来时候完全的不一样。 “现在我们处在桑榆国的地界儿,要去妖族地界儿话还需要经过三四个城镇。现在朝东走几十里应该就该到第一个城镇了。”陈月落看样子对桑榆国有些熟悉。 江流就有些疑惑,“我一直没见你们御剑?是不是国界有规定修仙弟子不能御剑的?” “事实不是这个原因……”顾愁 眠提陈月落回答了江流的疑问。 “你们看,月落师兄那么厉害!一个人御剑载两人定然不在话下,我也可以帮忙再载一人,我们飞到桑榆国界去妖族那边不是更快?”江流没等顾愁眠解释完还一直滔滔不绝的发问。 陈月落被顾愁眠架着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歹炁。 “你想知道?”歹炁看着江流不怀好意的笑着。 求知欲旺盛的江流倒是一脸认真想要歹炁答疑解惑。 “因为……”歹炁手一抬指着陈月落,“月落他晕飞剑,我这儿作为师叔的应该多多照顾小辈~?” “可是之前……”江流更加疑惑了。我看他心想着,刚才飞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你说是不是啊~月落~?” 我看着陈月落似乎哆嗦了一下,转而就回答了,“是……” 我便又看见顾愁眠扶额,我也不自主的扶额,替陈月落不值得…… 江流也就不滔滔不绝的提问了。 我们又走了几里路,好像是走上官道上了。 “没想到这附近还有官道……我当都是林间小路呢……”江流也算是这一路上说话不听了,虽然他不提问了,但他总是自问自答…… 虽然陈月落开始附和他两句不过久了也不理他了。 我们刚刚踏入管道不久,从身后就传来了马儿奔跑的声音。 还伴随着粗狂的男人吼叫声。 “让开!挡路者死!!!” 一般这种时候我虽然不爱听这话,也是躲避开来。顾愁眠架着蒋清拉了拉冒头向前的江流也要让道。 可是总会有个不安于现状的例外…… “七师叔?”顾愁眠看着歹炁站在官道正中间正等待着奔跑过来的马匹。 ……他是傻?还是真傻? 马儿奔近,那驾驶马匹的开路人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声如铜钟。 “让开!哪里来的绿毛怪!不要命了!”他猛的一拉缰绳停住马匹。 不行,要忍住不能笑,看都是自己作的…… 我捂着嘴看着歹炁,歹炁倒是释怀一笑,两手一摊。 “七师叔竟然没生气?愁眠……你可得护着我啊……” “明明你才是学习攻击法术的,怎的还让我保护?”顾愁眠皱着眉又看向歹炁,“七师叔!” 歹炁没理会顾愁眠叫他,缓步接近那大汉。 后方也传来了马车清晰 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了!!”驾驶马车的车夫干瘦干瘦的,脸上还有一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毛,就长在嘴巴上方。 那车夫和这儿开路的大汉不同,先看衣服的华贵程度都不一样,看来有些奇怪。 “有个不要命的家伙挡路!” 大汉牵着马匹迟迟不上前,那匹马呢见到歹炁就往后退…… 看吧……坏事做多了连马都嫌弃。 “愣着干什么!踏过去!是哪个不长眼的当本侯爵的路?找死!走!!”那车夫尖酸的声音还有些破声…… 大汉听从命令要从歹炁身上跨过去,可是连着马车上的马匹都开始往后退。 开路人的马见歹炁逼近那是越来越不安分,最终还是一阵折腾将开路大汉摔下马身,只身逃窜了…… 我一时有了兴趣,歹炁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再一看后方的马车内……窥探到有什么附着着法力的东西在里面,那车夫心想着歹炁是什么人…… “三师兄你用观测之术看看那马车里是什么情况!” 顾愁眠点了点头,他先安神闭气,随后开口,“是的姑娘……” “姑娘?”陈月落也出声附和顾愁眠。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那马车车夫开始慌张的大叫,“我雇你是让你装蒜的!还不快起来给我干掉他们!” 车夫支呼大汉,大汉立刻起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7章 第 37 章 秦书凯就知道,普水对自己现在有意见的人,张富贵是第一张王牌,他作为县委书记,因为河流乡书记的事情失败,所以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秦书凯的身上,现在,李峰的公司又和方志彪的公司混到了一起,这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操』如此的作局面,秦书凯心里清楚,跟这两家公司联系都密切的张富贵,有着很大的嫌疑,尽管现在具体情况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照眼前情况判断,应该是**不离十的。 这次,开发区昨天刚把两个工程项目招标结束,立即有人来信到市纪委举报自己,这样的反应迅速,必定是有人早就在运着这件事情,否则的话,怎么会把时间点掐的这么准,可是这个举报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方志彪还是李峰?还是另有其人? 尽管,秦书凯心里清楚,要是自己再『逼』问一下柳,举报人的姓名柳也有可能透『露』给自己,可是这样做的话,就未免有些过于强人所难了,对于柳来说,能对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够义气的了。 秦书凯一晚无眠,他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会在背地里对自己采取举报的行为,自己必须要知道举报人大概是谁,才能对症下『药』,针对此人的具体情况,采取应付办法。 他在心里暗暗的排列出几个有重大嫌疑对象的名单,从方志彪,李峰,到郝竹仁,一个个的名字在头脑中掠过,一个个似乎都是有可能在背后对自己动手的对象,可是根据以前在市纪委的工作经验,一般来说举报人不会超过两个,这样的一件事要那么多人一起扯进来对付他,不是有些题大做了吗。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时候,秦书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就有些无精打采的,有下属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听着听着,有时竟然会有些走神,有时候,明明下属已经汇报结束了,他还问人家,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就这样半梦半醒样的状态撑到了近十点,秦书凯感觉精力有些不济,于是把办公室的主任徐友阳叫过来,说自己上午要处理一些重要的文件,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就不要让人过来叨扰自己了。 办公室主任赶紧点头答应着,秦书凯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反锁后,进套间里的卧室,和衣躺下,准备好好的补一觉再说。不知道在躺了多长时间,秦书凯听见自己的办公室门被谁敲的咚咚咚直响。 秦书凯有些懒得起身,他琢磨着,说不定又是哪个上啊访的群众听了办公室主任徐友阳的话后,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是不是真想徐友阳说的那样,领导不在。 敲门声响了一会后,终于停了下来,秦书凯松了一口气,刚才稍稍休息了一下,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关于举报人到底是谁的问题,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有道是防患于未然,既然别人已经在背后对自己动手,自己必定是要早做准备才才行啊,可是这个举报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书凯正躺在冥思苦想着,手机铃声大噪起来,秦书凯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竟然是隔壁办公室的电话,于是意识到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徐友阳不会打电话过来。 秦书凯按下了接听键,徐友阳急切的声音传过来,秦书记,刚才县委办吕主任打你办公室的电话,你没接,于是他又打电话给我,说是县委张书记找你有事,请你立即到县委张书记办公室去一趟。 秦书凯眉头一皱,狗日的张富贵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他立即联想到昨晚柳的电话里说到的关于举报信一事,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呢?如果是,狗日的张富贵的速度竟也太快了吧。 秦书凯很不高兴滴问徐友阳,吕主任说了张书记找我什么事情?秦书凯根本不想和张富贵这样的人见面,这个人做事能力都可以,但是自从做了县长以及现在的县委书记以后,整天都是不做事,却想到如何对付别人,这样的县委书记也就是严重的不称职了。 徐友阳说,秦书记,吕主任只是催着你赶紧过去,说是张书记正在办公室坐等你,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听口气,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好细问。 秦书凯心里很不满这样的回答,狗日的,作为办公室主任,这点事情都不能弄清楚,怎么能够称职,于是说,好的,我明白了,你通知一下王子成把车停到楼下,我马上下楼。 徐友阳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秦书凯把手机拿在手里,站起来,理了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然后走进洗手间,用『毛』巾洗了一把脸,这才走出套间,走到办公桌前拿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往楼下走去。 王子成的车子早已稳稳的停在楼下的大门出口处,见秦书凯从大楼里走出来,王子成赶紧殷勤的把后排座的车门打开,让秦书凯上车。开发区到县『政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秦书凯从开发区下楼,到县委办公大楼的停车场也用不了二十分钟。 下车后,秦书凯就往楼上走,一路已经有提前下班的熟人,见到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到了张富贵的办公室门口,秦书凯站在门口稍稍定了一下神,伸手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不管心里对这个张富 贵如何想,表面上的礼貌是要的。张富贵的声音低低的从办公室里面传出来,请进。 秦书凯推门进去,看到张富贵一副大领导的架势,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真皮座椅上,连头都没抬,秦书凯心里很不满,心里说,就你这样的素质还想在普水有绝对的控制权,简直是做梦,一个领导连作秀都不会了,说明离被人架空也就不远了。 上级领导作秀,下面领导做假,这是现在官场的规律。上级领导就要成为“作秀式领导”,就是靠各种各样的会议作秀、现场作秀和对人作秀来体现自己的领导权威的,因此,领导就是作秀,作秀就是领导,有些官员除了作秀可谓已经百无一能,但是,他们却能把官做得很好。 张富贵作为普水的一般手,看到像秦书凯这样的人都不作秀,那对对其他的领导也更加的不会作秀,认为不值得作秀了,秦书凯于是先打了声招呼,张书记,忙啊,你找我 张富贵早就看到秦书凯进来,看到秦书凯的样子,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笑着说,秦书记啊,你看,我在这看文件,也没注意你进来,我先让人倒杯水给你喝? 秦书凯心想,狗日的,是你让人打电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8章 第 38 章 】,♂】, 廖俊仍然在盯着叶谦看,叶谦也终是岿然不惧,直视着他锐利的眼眸,就那么,持续许久……许久…… “好吧,我承认。”终于,叶谦不再掩饰,“‘九涎玉露’,确实是我的最终目的。” “嘿嘿,你还害怕我跟你抢不成?那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而且既然你登顶了,不管你是不是星海宗的弟子,也得获得一份福利不是。”廖俊说道,“况且……” “况且?”看着廖俊看着他如同看一个美女的样子,叶谦心想不禁打了个寒战。 “老者说了,你很重要。”廖俊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他都如此说,我也就也许是吧,不过你既然想要‘九涎玉露’,还需要经历一番考验!” “什……” 叶谦话还没说出来,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魂精神力量,自廖俊的身体里狂涌而出。 他可以看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精神秘法力量,正如洪荒猛兽,踩着云雾奔袭而来。 叶谦赶忙也将精神秘法催动,张着饕餮般的血口企图吞噬对方的精神秘法,而他的精神秘法是透明的,若非灵魂感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子。 以窥道境境八重的境界抵挡着廖俊灵魂秘法的攻击,显然有些痴心妄想,在接触的一瞬间,他那能够吞噬大部分同级的精神秘法却如同海中扁舟,被廖俊的精神秘法瞬间淹没。 “该死,那么强大!”叶谦苦苦挣扎着,”这已经远远过了半步问道境界! 甚至,在对付六层的黑袍人时,也没有那么强大。” 不等叶谦再想办法,廖俊再将精神秘法变化,形成尖刺进行攻击。 见识过这种尖刺多么可怕,叶谦眼眸一缩,手上瞬间结印,在尖刺来到之前,将精神秘法变成黑洞一般巨大的吞噬漩涡。 然而,蛇吞象的结果,不过是不自量力。在试着吞噬了尖刺之后,叶谦感到自己的灵魂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的脸色顿时苍白。 他再次结印,将尖刺从自己的精神秘法中推出,随后变成一个巨大的风卷,抵挡着廖俊精神秘法的再次攻击。 面对这种种变化,廖俊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又将精神秘法变化,于是,叶谦感觉到,廖俊出的精神秘法如雨点般纷至沓来,但不仅密集,而且沉重无比,不知不觉,就会砸透穿过风卷,对里面的叶谦的灵魂进行着冲击。 叶谦顿时感觉灵魂被击打的刺痛,他稳不住心神,精神秘法的卷风维持不 了,顿时不见。 而廖俊的攻击,似乎并未到此结束,雨点持续降落,使得叶谦的灵魂感觉到被暴雨般的针刺的感觉…… 终于,他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当叶谦再悠悠地醒过来之后,他看到廖俊背着手背对着她立于桌前。 “你醒了。”他并未转身。 “嗯……”叶谦摸了摸自己昏沉的脑袋,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廖俊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轻易就撑过去了。” “半步问道境界的精神秘法,还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关乎自己的秘密,叶谦只得说。 “是吗?”廖俊转过身来幽幽的说道,”我很佩服你,普通的窥道境界,即便是窥道境境九重巅峰,也无法对抗半步问道境界的精神秘法……如果是你,也许真的能……” 后面一句话太过模糊,而且现在叶谦还不太清醒,没有听清楚。 沉吟了一会儿,廖俊扔出一个透明的玉葫芦给叶谦,又说道:“历代宗主的存活,有一半在这里,好好保存。” 叶谦看着里面的液体,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水面不时升起白云一样的氤氲外,其他宛如清水。 “多谢前辈。”叶谦诚恳的说道。 “不必,我要走了……你也需要赶紧走了,待会,这里就会覆灭,试炼秘境,从此就要消失了。”廖俊说道,”虽然你的精神力量让我感到惊讶,不过,就当作你的考验吧……” “什么?”叶谦听着这奇怪的话语,有些不明就里。 “塔内所有人,除了登上第九层的。都会因为秘境的溃散而死去。而我,已经将石门给封闭了,其他人上不来。”廖俊指着面前一道虚空的虫洞入口,说道,“我们必须沿着出口出去,否则也都会死在这里。” “你不关心那位老前辈吗?”叶谦想起第七层对他循循善诱的邋遢老者。 “你觉得,是谁将整座塔覆灭的?现在,谁拥有这个实力?”廖俊反问道。 “原来如此……”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整个秘境之中,就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你觉得……”廖俊噙着一抹坏笑,说道,“天行宗和空冥宗会怎么想?” “不是还有你,你可以给我作证……” “这个秘境只有你出去,包括廖俊,都已经死在 了里面。”廖俊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心里一动,叶谦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世间再无星海宗,自然也星海宗宗主,我要去一个,能够让我报仇的地方。”廖俊淡然道。 “哦,什么地方能让你实力有这么大的提升?”叶谦忍不住问道。 跨界一掌直接灭了星海宗,其实力绝对在问道境中也是佼佼者。 哪怕廖俊半步问道,想真正进入问道境,只有天知道啥时候可以。 无数天骄都被阻拦在这道天堑前,到死不得寸进。 “想去么?”廖俊似笑非笑问道。 “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去!”叶谦瞥了一眼,道。 “那是另一处世界,想要进阶问道,除了修为达到,还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法则,而那里,比较特殊,是个相对容易领悟法则的世界!”廖俊饶有深意地看了叶谦一眼,“这是我星海宗最后的底牌,以自毁九层高塔为代价,送最多两人前往那个世界! 那里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我只知道,那方世界,修炼者在入道之后,先面临的问题就是领悟属于自己的法则,也就是说,不用熬上百数千年,只需要在那方世界了悟自己的道,就能回到破境入问道。 哪怕你如今修为不到,有此机会,也等于扫清了通往问道境的唯一门槛! 我星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9章 第 39 章 “小妹,真是如你所料,他们两人两败俱伤,那徐天龙还真厉害,居然破掉了古俊逸的绝技弑神枪。”侯天启又惊又喜,他看得出來,如果徐天龙不是年纪太大,徐天龙未必会输给古俊逸。 “好,真是天助我们。”侯天心也沒有想到结果会如此有利于他们这一方,现在徐天龙几乎是半死的状态,随便上去一个人都可以结束了徐天龙的性命,古俊逸看上去虽然比徐天龙要好的多,但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实力只怕不足平常的一半。 “杀上去。”侯天心一声令下,顿时以她为首的七个天才,纷纷亮出了各自的兵器,快速的朝着古俊逸等人围拢了过去。 一时间,只见足足二十多个金丹境后期的天才强者,悄无声息的形成了包围之态,侯天心他们这是要将古俊逸等人,包括叶谦和克鲁尔在内的众人一举围歼于此。 “古大哥,大事不妙,侯天心那个小贱人带着人杀过來了。”发现侯天心等人冲杀过來的一个觉灵宗弟子脸色大变,这个时候古俊逸受伤严峻,根本沒有能力和侯天心在这个时候拼命。 “该死的小贱人,还真是会挑时间。”古俊逸愤恨的冷哼了一声,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办法,只能说道:“全力撤退,现在不是决战的时候。” “古俊逸,今日你可逃不掉了。”侯天心径直朝着古俊逸冲杀过來,古俊逸可是她这次的首要目标,自然不能够轻易让古俊逸逃脱了。 “侯天心,你这是要乘人之危吗。”古俊逸阴沉着一张脸,四下看去,才发现他们已经沒有退路,早就被侯天心的人将四周的去路全部封死。 “这么好的机会,你觉得我会放弃吗。”侯天心说着,已经第一个冲了过來,手中的长剑冰冷如霜,四周真气凝聚的水雾,让她整个人笼罩在水雾之中忽隐忽现。 “古大哥,你先走,我來拦住她。”之前说话的那个觉灵宗的弟子,说着手持一根长棍,飞身上前。 “保护古大哥先走。”古俊逸身边的那几个天才,纷纷联合,便要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古俊逸先行离开。 “他今天是走不掉了。”可侯天心他们那边的天才早就锁定了古俊逸,如何肯放过古俊逸。 大战一触即发,侯天心为首的七人,几乎全部集中了力量,对付古俊逸等高手,至于叶谦他们三人,侯天心只是让一些实力一般的人去缠战,想等到解决了古俊逸等人,再返回來收拾叶谦和克鲁尔他们三人。 “徐老头,你好好养伤,剩下的就交给我自 己來拼吧。”叶谦也不管徐天龙的反对,将本属于他的退赛标志贴在了徐天龙身上,这样一來,就沒有人会攻击徐天龙,也能够让徐天龙安心养伤。 在徐天龙身上贴上退赛标志的一瞬间,只见这个时候,一位裁判已经现身,将徐天龙带走,离开了这孤鸣峰,很显然,这里的大战,早已经引來了裁判的注意,不然那裁判不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临走之前,徐天龙看向叶谦,虽然沒有说话,但眼神里的灰暗,让叶谦心中无比的心酸,叶谦知道,徐天龙受此重创,严重加快了大限的降临。 叶谦看着侯天心等人,心中杀机忽然从未有过的浓郁,在这之前,叶谦不过想要弄到一块信物,沒想过要和谁过不去,可现在看來,有人存心要算计他们三人。 “狼王,徐老头的仇,咱们一定要报,杀光这些个狗娘养的。”克鲁尔这一刻愤怒的表情毫无遮掩,徐天龙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三人的感情却不知不觉已经很深,尤其这次徐天龙对于武道的执着,反而被人利用,差点身死,让他们如何不愤怒。 “好,今日我们就大开杀戒,让他们知道,我们地球异能者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算计和欺压的。”叶谦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终于彻底的被激发,从第一次进入遗忘之地,到现在,这些遗忘之地的古武者和异能者对于地球异能者和古武者的蔑视,现在他们就要加倍夺回來。 围着叶谦和克鲁尔的三个金丹境后期的准候,都是侯天心他们的人,他们并沒有急于出手,显然对于叶谦还是颇为忌惮的。 忽然间,叶谦和克鲁尔都动了,这一次叶谦不再有所保留,而是要大杀四方,为徐天龙报仇,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吼。” 克鲁尔第一时间化作一头银色的巨狼,同时直接进入了狂暴的战斗状态,周身红色光晕闪烁,叶谦坐在克鲁尔的背上,手中兵王刃血色光晕流转,一股杀戮的气息悄然降临。 “杀。” 叶谦一声呵斥,克鲁尔已经化作了一抹流光,飞天靴全力催动,速度快到了极限。 “嗯。”看到克鲁尔冲过來的一个金丹境后期的准候脸色一变,第一时间明白了危险降临,慌忙之间,挥动手中的兵器,全力朝着克鲁尔攻击过去。 “彭。” 强大的力量一瞬间迸发,地面都被炸开一道深坑,可他并沒有攻击在叶谦和克鲁尔身上,叶谦和克鲁尔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那人吃惊不已,当他感 应到背后一阵冰冷气息降临的那一刻,只感觉体内的力量快速的流逝,眨眼就化作了一具干尸,摊到在地。 原來,这个时候,叶谦早已经來到了那人身后,兵王刃轻易的破开了这人的防御装备,刺入了这人体内。 “嗤嗤~~~。” 叶谦和克鲁尔联手,速度快到了极致,之前包围叶谦的三人顷刻间就全部化作了干尸,全部惨死在了兵王刃的攻伐之下。 山顶上的王侯,第一次看到叶谦和克鲁尔联手杀敌,看到兵王刃出现的时候,看到叶谦大开杀戒的时候,心中也不由的一惊。 “这家伙居然这么可怕。”那王侯简直不敢相信叶谦展现出來的强大的实力。 与此同时,侯天心等人也终于发现了爆发之后的叶谦,转眼间,三个实力媲美一般神魂境中期将候的天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叶谦手里,这份爆发出來的力量,已经和古俊逸他们十分接近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0章 第 40 章 流星和武义德走访了很多地方,终是没有寻到刀枪不入的战甲,而普通的铠甲根本无法保护脆弱的身躯。算算日子也过了大半个月了,流星担心无鱼等的心急,再加上铸剑山庄还要为皇帝打造兵器,又要铸造天下第一剑给皇甫风用来送给嵩山派的掌门,武义德离开,只剩下 萧千尺、何燎和易逍遥三人,定是忙活不过来,而这些都不是小事,于是流星便决定先去少林寺询问《洗髓经》的下落。 见状,武义德也只好先作罢,与流星分道扬镳,一个赶回铸剑山庄打造兵器,一个前往少林寺寻求奇经。流星原本就没有把希望放在《洗髓经》上,所以星印说《洗髓经》真的失传后,也没有过多的失望,听完无鱼的遭遇,星印便告诉流星或许《大无上莲花经印佛法》可以一试,它也是少林寺传承的一种净化佛法,不仅可以净化还未伤到人的毒气和邪气,更有无上佛法令人永生都无法参透,对于伤及身体还未致命的毒也可以净化,虽然没 有《洗髓经》厉害,但也不妨一试。 于是流星告别星印,准备回桃花山庄带无鱼来趟少林寺。流星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回了洛阳城,但是马匹飞速冲撞,流星也过于着急,段如霜正单手押着一个小贼迎面而来,流星急忙拉紧缰绳,马蹄扬起,险些踢到面前的小贼身 上。段如霜眼疾手快,直接将小贼推开,自己也被迫后退了几步,马蹄踏下,扬起一阵尘土,流星回头喊道:“段捕头,我有急事要赶回桃庄,改日登门赔罪!”说罢,便急忙 驾马飞奔而去。 段如霜听说流星出去一直在给无鱼寻找铠甲的事,看他这么兴奋着急,想必一定是找到了,也正高兴着,却突然看到那小贼钻进了人群中打算逃跑。结果段如霜一个腾空飞身便翻转到了那小贼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小贼微微一愣,没想到段如霜身手这么好,回身又要跑,直接被段如霜一把拉住,将手臂那么一扣 ,小贼直接疼的龇牙咧嘴的乱叫:“放开我,我不跑了还不成么!” “你假扮谁不好,偏偏扮成飞贼夜月,飞贼飞贼的,你却半点武功都不会,东西没偷到,人也跑不了,我一个捕快都替你这小贼感到丢脸。” 小贼苦笑道:“段捕头,你放我一马吧,我不是贼,是他们冤枉我的。” “你知道张员外有断袖之癖,便去色诱他,险些就被你骗走了房契,幸好人家娘子及时赶了过来,我看你,不只是贼,还是个骗子。” “他都有妻儿了,还在背地 里养小男人,我是替他娘子教训他,” “这一阵子,一直有人报官说被夜月偷了东西,甚至还有说夜月假扮成女人色诱他们被骗了钱财的,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那是他们活该,如果他们不好色,又岂会被我骗到!” “他们好色被骗的确活该,但你骗人钱财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段如霜不想再听他说话,押着他继续往衙门走去。 流星回来了,但却是空手而归,安管家还来不及说话,流星就让他备辆马车,他连口水都没喝,也没去见皇甫青天,一进门就直奔无鱼的房间。 马车备好,流星也已经把无鱼带了出来,安管家又是一句话都来不及问,来不及说,流星只说带无鱼去少林寺,便急匆匆的走了。 没有战甲榜身,生怕无鱼受伤,所以流星赶着马车也没走的太快,避免路上颠簸。 那小贼被关进大牢前,紧紧地扯住段如霜的手臂:“段捕头,我认栽,但我不认命,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就帮帮我呗!” 段如霜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偷笑的两个狱卒,一边挣脱一边说道:“我是捕快你是贼,休想让我网开一面!你……你赶紧松手,我不好这口!” 那小贼放下头发,对着段如霜微微一笑,段如霜看呆了,难怪有人会上当受骗,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啊!只见那美人紧紧地搂着段如霜的手臂,旁边想拉她进牢里的狱卒也都看呆了:“段捕头,我是个孤儿,流浪至此,就因为这张脸,被人骗去了青楼,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没钱也没地方住,才出此下策嘛!” 段如霜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我是出了名的不好色,你别跟我扮可怜,我不吃这套!”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扮成夜月偷盗,模仿他留下的月牙痕迹,就是想引他出来见我!我是最近才知道夜月在洛阳,因为他的秘密传遍了天下,所以我才来这的。” “你为什么想见夜月?就因为他是盗贼之首?”段如霜无奈的说道,“你想跟他学几招啊你!” “因为我崇敬他,这世上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 看着小贼眼里的期待和憧憬,段如霜倒是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你崇敬一个贼,我倒是不奇怪,毕竟,你也是个贼!”小贼苦涩的笑了笑:“是啊,我也是个贼!但你以为,谁生下来就想做个贼,做个骗子吗?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个孤儿,我什么都不会,只有一张脸,难道,你要我卖身去 谋生活吗?如果他们不好色,我根本不可能得手!”忽然又想起皇甫云来了,那是这段时间自己第一次失手,那家伙看到自己一点波澜都没有,听说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却那么凶的让自己滚,看来听说的也都未必是真 的,但也没想到,第二次失手就被段如霜给抓了。“话是如此,但是王法无情,世上人都如你这般,岂不是要乱套了?你的确像个姑娘,但你终归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别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段如霜 苦口婆心的奉劝道。 小贼听他说完,仰头娇笑起来:“亏你还是个捕头,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个男人吧!要不要,我让你验明正身啊?” 听她这么说,段如霜当即便红了脸,这回可是用尽了力气才甩脱女贼额手:“给她……换个单独的牢房吧!” 女贼见他这么好心,便急忙跪了下去:“你是鼎鼎大名的捕头,一定知道夜月所在何处,求你带我去找他!”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去找他?” “只要你带我去找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贼,也不会再行骗了!你就帮帮我吧,我不会被关起来一辈子的,对吗?”“你是不会,但是我也不会帮你找夜月的,夜月他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你丢了小命,我要自责一辈子的!”一想到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会被白之宜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1章 第 41 章 为什么要帮助人类,来对付雪龙? 姑娘,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啊…… 但是,叶谦却觉得,这雪龙姑娘,真是单纯的可爱啊,都让他有些下不了手了。毕竟,叶谦来雪龙山的主要目的,就是听说雪龙的血液,可以洗涤修炼者肉身的某些隐蔽损伤和缺憾。 他叶谦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可以说是踏着无数人尸骨走过来的,历经的大小战斗,根本数不清,多少次濒临死亡的危机,却依然撑过来了。 虽然很吊,碉堡了,但是……叶谦知道,自己的身体内,必然是存在了某些损伤和缺憾,平时是无法注意到的。可是,这些隐蔽的损伤和缺憾,存在于体内是不会消失的,等到某些关键的时刻,影响就巨大了。 比如说,突破境界的时候,很可能因为这些损伤和缺憾,造成他难以勘破瓶颈。 但是现在,面对雪龙这脆脆的小女生声音,叶谦实在是有些下不了手了。 他摸了摸鼻子,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说吧,这些人类,他们想要对付你,但是我知道了,所以,我想要从中破坏掉他们的计划。所以,我就伪装成了他们的同伴,然后参与到了他们的计划之中来了。” “果然,你是我的同类,是来帮助我的!”雪龙姑娘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叶谦呵呵干笑,小姑娘,就你这样的心思,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雪山深处别到处乱跑了,不然的话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呢! 不过,他倒是熄了要杀掉雪龙,抽取血液来洗涤自己肉身的想法了。虽然说,那些隐蔽的损伤,是个麻烦,但是他未必不能找到其他的方法来解决。 另外,雪龙就是雪龙,并不是人类,虽然那萌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小女孩,但它并不是一个十来岁的人类小女孩。 可叶谦还是没有想杀它的想法了,他笑了笑,说道:“现在,那些人类被我骗走了,他们离得很远,而且,也感受不到这里的情况了,你要不要现在逃走?” “逃走?为什么要逃走?”雪龙姑娘脆生生的问道。 叶谦奇怪的道:“他们就是要抓你的,现在有机会我放你离开,你还不走?” “不用担心啦,这些人类是抓不住我的。”雪龙姑娘发出一阵很得意的笑声。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形,难道你不是被我抓住了吗?如果我想杀掉你,现在你早就血流干净了好吧? 叶谦一阵无语,但雪 龙姑娘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用一种很嘚瑟的声音道:“其实,就算被抓住了,也没事,因为我是故意被抓住的啦!” “???”叶谦一脸懵逼,故意被抓住的? “因为,今天早上我和我妈妈吵架了,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然后我发现这些人类似乎想要抓住我,我就干脆让他们抓住了。然后,妈妈肯定会着急的来寻找我,到时候,她会救我出去的啦!”雪龙姑娘笑嘻嘻的道:“而且,到时候,这些坏人,肯定会被妈妈教训一顿的!” 叶谦一惊,雪龙姑娘的妈妈?难道说,是另外一只雪龙吗? 可是,凭啥这个雪龙姑娘如此的自信,它的妈妈可以把它救出去,并且还会教训那些坏人一顿? “你妈妈,很厉害吗?”叶谦问道。 “当然厉害了,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雪龙姑娘自豪的道。 问题是,您总共就见过多少人啊? 叶谦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你妈妈,为什么还不来呢?你都消失这么久了,她不着急吗?” “她肯定着急的,我妈妈最疼我了!”雪龙姑娘很肯定的说道。 叶谦一时间有些无语了,不管这个雪龙姑娘的妈妈是不是很厉害,他也没打算去伤害它了。而如果它的妈妈,果真是个很可怕的强者,那叶谦更无法伤害它了。 总之一句话,他心血来潮混进了兴龙帮的队伍之中,来雪龙山想要掺和一下,弄点儿雪龙的血液来洗涤肉身,解决自身隐患。目前看来,完全是失败了。 白忙活一场啊…… “唉,没意思。”叶谦摇了摇头,道:“你能叫你妈妈快点来把你带走吗,我想离开了。既然你妈妈可以保护你,就不需要我了。” “我妈妈就在附近了,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了。”雪龙姑娘回答道,接着,她有很好奇的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没意思?” 叶谦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我一开始是想要你的血,现在不能要了,白跑一趟,肯定没意思了。 他无奈的道:“没事干,所以很无聊,很没意思啊。” “那这样的话,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雪龙姑娘显然是个很善良很单纯的孩子,听说叶谦很无聊,顿时就想要让他开心一点。 叶谦有些奇怪:“你能唱歌?能唱什么样的歌?” “那当然了,我妈妈说我唱歌是最好听的!”雪龙姑娘很得意的说道。 “那你唱几句听听。”叶谦倒是真好奇 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雪龙姑娘马上就开唱了,看它的表情,它是唱的非常专注很认真的,声音依然清脆悦耳。 但问题是,你长个小狗的模样,说着人话,但为毛唱歌是喵喵喵? 叶谦有些无力吐槽了,只希望它的妈妈赶紧出现,把它带走,他也好离开。真是无语,白忙活一场,还要在这里听一只小狗喵喵喵? 就在这时,叶谦心中一动,扭头看去,只见三米之外,出现了一个生物,浑身雪白,没有一丝的瑕疵,除去眼睛鼻子嘴巴外,似乎从它的身上,看不见任何的杂色。这简直就是天地之间,最洁白无瑕的精灵! 它身体修长,但不到一米,细长的尾巴微微上翘,卷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更让人无语的是,尾巴的尾端,居然有个蝴蝶结…… 但真正让叶谦目瞪口呆的是,这只雪白的精灵,是一只猫。 是的,他无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2章 第 42 章 轰!~ 奢华高贵的船舱中,一股强横的元力气息,犹如风暴般自楚一凡的身上爆发而出。 骇人的气息,骤然间笼罩着整个船舱。 此时的楚一凡,看似平稳坐着,却仿佛是一个能够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王者般,含有着莫大的威严。 周围那些拥簇着楚一凡的内殿精锐弟子,全都感受到这股莫逆的威严压迫,面色不由自主的发白,身形更是止不住的往后倒退开来。 楚一凡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太强了。 “你竟然真敢来。” 楚一凡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凝望着叶长空。 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强悍气势,更是在这一刻,宛如排山倒海般的朝着叶长空压迫而来。 初成王体?击败了白逸尘的外殿第一人? 在他楚一凡的眼中,不过是一只稍微强大点的蝼蚁罢了。 他楚一凡,可是当今天骄之首,是整个风云殿光芒最为璀璨的人物。 两人间,身份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哪怕叶长空在外殿拥有再大的名气,也仅仅只是局限于外殿而已。 而他楚一凡之名,却已传遍了整个九州,连天命阁都预言,两年之内,他必将登顶地丹榜! 叶长空所获取的一些成就和地位,在他面前,当真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至此,楚一凡看待叶长空的目光,依旧如当初般般,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你在害怕。” 叶长空同样是有着强横的气势自身上爆发,将那来自楚一凡的威压,尽数的抵御了下来。 他的身形,却仅仅只是往后平缓的退了两步。 再次见到楚一凡,他的神态显得很平静。 内心,甚至都未掀起太大的波澜来。 只是眼中的冷意,却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在见到楚一凡的一刻,定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与仇恨,将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与楚一凡拼命。 无关,他是否具有与楚一凡拼命的势力。 自青云宗杂役堂崛起后,他经历太多的磨砺,比之原来沉稳许多。 “楚师兄会怕他,真是恬不知耻。” “这小子怕是疯了吧?” “八成是疯掉了,毕竟被楚师兄这样的四位天骄人物盯着,他在外殿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足以大到将一个正常人逼疯的程度。” 这番话语,未激怒楚一凡,反倒是让那些楚一凡的拥簇者全都大笑了起来。 他们看待叶长空的目光,也随之变了。 从刚开始时宛如看待死人般,此刻却是成为了宛如看待一个被活生生逼疯的可怜人般,都带有了一抹同情怜惜的味道。 不远的轩无涯、郭纯,更是全都不由笑了,好似听闻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般,笑得很是夸张。 唯有白楚一凡微微眯起了眼睛来,目光略感意外的看着叶长空。 刚才,他身上所卷起的气势威压,有多强,他自己可是很清楚。 叶长空却是全部承受了下来,仅仅只是后退了两步。 虽然,他并没有动用全部的气势来压迫叶长空。 但叶长空的表现,着实是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同时,更是勾起了楚一凡的兴趣。 片刻之后,那虚眯着的眼睛便是舒张开了,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轻然的笑容:“那你说说看,我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我。” “因为我的存在,对你构成了威胁。” “所以,你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掉我,甚至连进入内殿的机会都不敢给我。 “你在害怕我进入内殿之后,将你从天骄之首的位置上踩下来。” 叶长空眸中流露出如刀锋般锋利的眸光,直直刺在了楚一凡的身上。 这却是一字一句的话语,语气依旧很是平静。 不过,却是含有这一股锐利至极的锋芒味道,比他此刻的眸光更加锋利。 “当真是比我还要狂傲啊。” 楚一凡笑了起来,笑声更是逐渐变大。 他笑了片刻,停了下来,身上却是强悍的气息却是再次喷发而出。 这一次,他没有半分的留手,调动了体内所有的能量,产生一股比之先前骇然数倍的气势,宛如风暴般压向叶长空。 于此同时,他一步朝前迈出,目光冷然的望着叶长空,寒声道:“不过,现在的你,还没有在我面前狂傲的资本,相反,现在的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承受到这股骇然的气势压迫,叶长空面色猛地一沉,好似感觉身上背负着一座大山般。 他那挺拔的脊梁却是没有半分弯曲,身上元力能量和血脉能量同时喷涌,爆发出蛮横的气息,对楚一凡的威压进行抗衡。 然而,这两股气息在空气中碰撞之后,前者 却是摧枯拉朽的将后者给击溃。 叶长空的面色略微变得苍白,脚步往后蹭蹭蹭的连退数步。 “现在,你还认为,你有资格对我产生威胁吗?” 楚一凡再次超前踏出一步,身上所释放的强悍气息,全然压向叶长空。 叶长空体内气血疯狂翻涌,嘴角都有鲜血渗了出来,根本无法抵抗楚一凡的气势威压。 然而,叶长空却是依旧未低头。 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楚一凡,他的身形非但没有退了,反而昂首向前,步步迎向楚一凡。 “风云殿试上,我登上了第三十九层阶梯,而你,只登上了三十四阶。” “从青云宗的杂役弟子,到如今的外殿第一人,我只用了一年半不到的时间,而你,从青云宗守山弟子,到成为风云殿外殿第一人,却是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 “我与你之间的距离,更是以这种你无法接受的速度在不断的拉近。” “你,为何不会惧怕我。” “现在的你,在我面前表现得越强势,就越证明你心中对我越畏惧。” 他一步一句,直到距离楚一凡还有十多米距离时,才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话,说完了。 这番话语,所包含的内容,足以证明他所拥有的潜力。 他成长途中所踏过的每一步,都比楚一凡更加耀眼、璀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第 43 章 到了晚上,凤绫罗只觉得全身酸痛,刚刚在树边坐下,打算歇一会再继续打扫。 却看到妙儿从远处缓缓走来,凤绫罗皱了一下眉头,急忙站了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惩罚你的。这庭院打扫的很干净,走吧,老爷夫人要见你!”妙儿这一次倒不是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了,还带着一点笑意。 凤绫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扫帚放在一旁,跟着妙儿去见皇甫青天和武月贞了。 大堂之上,还是坐着皇甫青天和武月贞。 而皇甫风和江圣雪,皇甫云和皇甫雷也都在,跟自己第一次来这见他们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个时候拉着自己进来的是皇甫云,现在却是这个妙儿。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凤绫罗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皇甫云坐在木椅上,正在坐立不安的喝着茶,一看到凤绫罗,便立马笑得欣喜若狂。 “凤绫罗,你这几日的表现,我和老爷都很满意,是不是,老爷?”武月贞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皇甫青天。 皇甫青天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愿赌服输,他也没有办法。“你本可以装的很可怜,恳求云儿为你求情,但是你这个姑娘跟别的姑娘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倔强,不卑不亢,就算有点小脾气也懂得忍耐,这等苦头都可以吃得下,我相 信你是真心爱着云儿的!” 听完武月贞的话,凤绫罗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她缓缓地跪了下来:“夫人,谢谢您不质疑我对云少的真心,我爱他,可以忍受一切委屈。” 武月贞笑着点点头,她看向皇甫青天:“老爷,说话可是算话?” “既然说交给你全权打理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插手的!”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皇甫青天还是这样说道。武月贞笑着自家老爷的倔脾气,又带着一些威严看向了凤绫罗:“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下等丫鬟,既然是云儿非娶不可的女人,理应就该得到二少奶奶一般的对待,我会让 人帮你收拾出一间属于你的房间,以后,你就不用住在下等厢房里了。” 皇甫云兴奋的站了起来,走到凤绫罗的旁边,扶她起身,说道:“既然是我的准娘子了,就应该跟我住在北厢苑里,何必那么麻烦,还要收拾一间房出来!” “胡闹,凤绫罗可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跟你住在北厢苑,传出去可还得了?”武月贞反对的说道。 没想到,皇甫青天却嗤之以鼻的说道:“名声早就臭传千里了,这会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爹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算是替云儿我说了一句话。”皇甫云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开心大过于烦心,“放心吧,娘,我就是想跟绫罗无时无刻的在一起!” “云少!”凤绫罗红着脸低下了头,大庭广众之下,云少让自己跟他住在一起,虽然自己满是期待,可还是觉得很害羞。 “可是……可是……”武月贞有些为难,面容之中也露出几分尴尬来。皇甫云一下子就明白了武月贞想要说什么,便笑着说道:“娘是怕我们行夫妻之礼,还没有成亲,就让绫罗有了身孕吧?放心,我们从未行过夫妻之礼呢,我答应绫罗了, 会留在成亲那天的!” 此话一出,尴尬的可不止凤绫罗一个人了,就连江圣雪,还有月柒,满月这些丫鬟都觉得尴尬无比。 武月贞尴尬的咳了几声,看到皇甫青天黑着脸,便说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云儿,你带绫罗收拾收拾去吧,晚上我会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菜,绫罗也可以一起!” “太好了,绫罗,你听见了吗?以后你就是皇甫家的一员了!” 就这样,凤绫罗光明正大的搬进了皇甫云的房间里。 这边月蓉在收拾着,那边月柒却坐在木椅上发起了呆。 月蓉知道她不开心了,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月柒,你别这样,你该接受现实的!” “月蓉,我还没有接受吗?在这偷偷的难过一下,连你都无法理解我吗?” “我当然理解你了,月柒,凤绫罗凤姑娘以后就是我们的二少奶奶了,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千万要埋在心里才行!”月蓉说道。月柒叹了口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月蓉,其实我没有不喜欢她,她很漂亮,虽然不易近人,却也跟大少奶奶一样,是个善待下人之人!只是,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你不知道这种滋味!自从云少爷把我们买进桃花山庄以后,我就一直心仪云少爷了,默默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突然喜欢的人就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了,还是他深爱的女人 ,我这心情,就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沉闷,还很痛!” “虽然我不懂,可我知道你很不开心!月柒,你这么好看,是桃花山庄最好看的人,其实你配得上云少爷的,就算不能做二少奶奶了,可是做一个妾室,也何尝不可呢!” “月蓉,你就别胡说了,我哪有这么好命!”月柒自嘲 的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把凤姑娘的东西送去北厢苑吧!” 可真的侍奉起来,月柒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她一直都告诉自己,云少爷总有一天会娶回个二少奶奶,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了,反而又无所适从起来了。 看到她这样,连月蓉都觉得尴尬起来了。 很快,皇甫云房间里的男人衣物,便多出了一份女人的衣物。 两把古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一左一右一个琴台,琴台中间,是兔子小云的小窝,柔软的垫子,前面的食盒里放满了兔子喜欢吃的蔬菜。 “月蓉,月柒,你们服侍绫罗沐浴更衣,就快要吃晚饭了!”皇甫云交代完后,便匆忙离开了。 这只木桶,是皇甫云房里专用的浴桶,如今这里铺满了桃花花瓣,好几日都没有洗澡的凤绫罗,突然感觉到一阵舒适。 月蓉站在一边轻轻地往里面撒着花瓣,而月柒拿起浴巾,准备为凤绫罗擦身子。 但是凤绫罗还不适应被两个陌生的女子服侍沐浴,便有些尴尬的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凤姑娘,以后您就是二少奶奶了,丫鬟服侍您沐浴更衣也是应该的,我知道您不习惯,一次两次,您就会习惯的,这也是云少爷交代的事情!”月柒一边说着,一边开始 为凤绫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4章 第 44 章 热门推荐:、 、 、 、 、 、 、 叶浩然看着泰维,从这个人的面相上,叶浩然看得出來,这是个非常的聪明的家伙,聪明就意味着能够见风使陀。而且,聪明的人,一般不需要多说什么的,因为他知道怎么选择。 现在的泰维就知道怎么选择,他选择站在叶浩然这一边,在叶浩然一只手就把那沙发拍扁的时候,泰维当然会选择叶浩然。 泰维继续说道:“当时董事会上三个人,另外两个人都死了,我选择了站在他那一边,扶持了一个新的总裁,现在,我就是个傀儡的董事会,而一切的操作,都是现在新上任的那个执行总裁做决定的,他们要干什么,我真的不清楚,不过,他们也应该在想着如何得到你们的公司吧。” 梅丽莎皱了下眉头,看叶浩然。 叶浩然懒得去猜测这个维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道:“你肯定知道维基的落脚点吧,告诉我。” 泰维点了点头,说道:“他现在住在距夏威夷皇宫中,用的身份是其他的身份,不过此人并沒有太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我才能够探查到。” 叶浩然笑了起來,“泰维先生,你果然很聪明,看來维基先生把你留下來,真的是他的错误的决定。” 泰维笑了起來,说道:“不,先生,那可未必,我曾任我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但同时,我也是一个会审时度势之人,如果今天我觉得你不会是维基的对手的话,我会选择继续站在维基的那一边,然后告诉你一个假的地址,接着再通风报信,这样,我才能永远的生存下去。” “生存下去。”叶浩然点了点头,“好,你只是为了生存,所以我会原谅你的。走吧,梅丽莎,看來今天晚上的活动就要结束了。” 梅丽莎更是对叶浩然信任无比,她点了点头,跟着叶浩然从门口走了出去。 泰维点了根烟,看着叶浩然和梅丽莎离开的背影,他使劲的抽了一口,他的手终于不再抖动了,他看着那背影,叹口气,“看來,创始生物科技公司肯定是输了啊,梅丽莎找了个这么厉害的男友,创始公司是肯定沒有活路了啊。” “嘿,泰维,那两个人是谁啊,这么厉害,”年轻的女人走了出來,搂着泰维的脖子坐了下來。 泰维笑了起來,摇摇头,“不管那男人是谁,我都知道,这次我肯定沒有站错队了。” 此刻叶浩然和梅丽莎已经上了车,开着车往远处的夏威夷酒店驶去,这算是整个夏威夷都比较有意义的建筑了。 梅丽莎侧头看着叶浩然,“你确定泰维沒有骗你,他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叶浩然笑了下,“正因为他老奸巨猾,所以他才不会骗我,他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我把那个维基给弄死,维基的住处,别人都不知道,但是泰维却知道,你想想为什么。” “为什么啊,”梅丽莎也正奇怪呢,维基的住处应该挺隐蔽的,可是泰维一下子就说了出來,这倒是让梅丽莎有些不确定了。 叶浩然说道:“那是因为泰维这个老头,他就一直在等待着除掉维基的机会,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机会,不敢动手罢了,他偷偷的打探着泰维的住处,随时掌握着维基的举动,就是为了某一天能够在背后捅维基一刀子。” 梅丽莎松了口气,“应该就是这样了。”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前面,叶浩然按照泰维的指引,直接带着梅丽莎朝着楼上走去,到了楼上,叶浩然看了看房间,找到了维基所在的房间,他听了下,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叶浩然也沒迟疑,一脚就把房间的门给踹开了,接着他走了进去。 “嗖” 一道人影瞬间在地上滚了过來,接着地上那个人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叶浩然,这个人的速度的确很快,但是在叶浩然看來,也就是普通的武者罢了。 “你是谁,”拿枪的黑人看着叶浩然,他正是叶浩然,不过看到梅丽莎之后,黑人就冷笑了起來,“挺厉害的吗,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來了,看來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了啊,你到底是谁。” 叶浩然拉着梅丽莎的手,往里面走,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维基一样。 屋里面还有个男人正坐在地上削水果,那男人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叶浩然和梅丽莎。 梅丽莎更是惊讶,他看着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间叫了起來,“布尔克。竟然是你。布尔克,你……你竟然……你竟然会往咱们的古堡水源中下毒。”梅丽莎说着,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就歪倒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枪响,正是维基开枪了,维基知道叶浩然不好对付,所以他才会这样的突然出手,趁着梅丽莎晕倒的时候,趁着叶浩然的注意力被分散的那一瞬间,他正好出手,他绝对不会低估任何一个对手。 不过,这次维基注定是要失败了。 叶浩然的手刷的一下,伸手就接住了那飞过來的子弹,他一脚把地上的布尔克给踢到了窗台,晕了过去,接着叶浩然的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了维基的身前,手掌掐住了维基的脖子。 “想死,还是想活,”叶浩然冷声问道。 维基从來沒有想象过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能够有如此之快。维基惊恐的看着叶浩然,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遇到高人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像是诸神一样的人。 “我想活。”维基大口的喘着气。 “哼。”叶浩然把维基扔到了地上,手掌顺势在维基身上一摸,维基身上的手枪和一个手雷已经被叶浩然拿在了手中。 看到那手雷,叶浩然的脸色变了下,他看着维基,知道维基此人已有了必死之心。刚才他之所以服软,恐怕不过是想找机会拉开手雷而已。 维基也是愣了下他沒想到叶浩然的手这么快,竟然把自己身上的手雷给拿去了。 “哼。阁下果然厉害。”维基见最后一分同归于尽的希望都沒有了,他干脆不再伪装,他看着叶浩然,“你的确很厉害,不过,你也活不久了,因为,用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45 章 姜怡脑子嗡一声, 思绪有片刻空白。 这、这是她想的那个吗? 还未等她继续猜想,掌心已被滚烫的实感撑满。 指尖触碰上的那一瞬,姜怡心和呼吸都在发颤,单用面红耳赤这个词, 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某人引诱的声音还在继续, 从他低沉的嗓音里,听出了几分难忍:“小乖, 可以帮我吗?” “……” 姜怡脸颊早已红透, 轻咬着唇瓣不吱声, 微颤的指尖却有所行动,只是力道没轻没重,甚至说是毫无章法。 “呲”一声。 下一秒,她耳垂就被男人含住,轻浅的低喘声在耳边散开,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小乖, 不是这样。” 霎时间, 姜怡五指僵住没敢动,察觉男人圈住她的手臂绷紧,呼吸变沉,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羞赧地把脸埋了起来。 天啊! 她刚刚都干了什么! 呜呜,好羞耻! 顾牧言重新抓住她的手,压着欲.火, 一步步耐心教导:“乖,我教你。” 没了任何阻碍,姜怡更清晰感受到了滚烫,无法描述的触感, 烧得她脸颊通红,只能闭上眼睛,手指任由他掌控操作。 黑暗让一切细微的动作变得格外清晰,男人温柔却强势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无处可藏。 顾牧言见姜怡脸颊一直往他颈边藏,唇角轻勾,哑着嗓子哄道:“小乖,自己试试好不好?” 姜怡磨蹭半天,红着脸从他脖颈稍稍移出,下巴搭在仍旧搭他肩膀上,没好意思低头,闭上眼颤声答应。 江城温度到了夜间宛如春天,微风拂过还有一丝清凉,然而顾牧言身上就像滚烫的火炉,与他相贴的皮肤仿佛要被灼伤烧融,她稍想撤离,又被他揽得更紧。 对此,姜怡不敢乱动,只能把脸埋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气息才慢慢停歇,收拾残局时,姜怡才发现抬起的手腕不仅泛酸,连手臂肌肉都发紧。。 最后是顾牧言主动把她放坐在洗手台上,帮她清洗。 姜怡低垂着眼不说话,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只是余光不经意瞥见他身上那件睡袍,脑中又浮现某些画面,脸颊又微微泛红。 顾牧言通过镜面,把姜怡脸上害羞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一点点扬起。 姜怡全程跟他没交流,重新落座在沙发上,才催促他去清洗:“……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可以。” 被他抱来抱去,她双脚到现在都没落过地。 顾牧言双手还撑在她肩头两侧,偏头目光定定望着她,嘴角弧度扩大,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起身离去。 “我没出来,别偷偷溜走。” “……”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她了。 姜怡见他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偏头四处寻找穿上楼的拖鞋,可搜寻半天,愣是没瞧见。 刚要收回目光,瞧见桌上她那碗没动过的糖水,思忖片刻,弯腰端起。 算了,吃完再走吧。 客厅被顾牧言大略清理过,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旖旎过后的味道。 姜怡大口喝着清补凉,一碗下肚,那股燥热勉强消散。 她光着脚丫把桌面收拾干净,光脚踩着地毯将盒子丢进垃圾桶,转身时,视线正对上顾牧言擦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此时他换了一套睡袍,松松垮垮的带着系在腰间,随着行走的姿势,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发梢末尾有水滴垂落,顺着分明的腹肌流淌,最后消失不见。 顾牧言抬头就看到她光脚踩在地毯上,眉心微蹙,快步上前将人抱起:“江城温度不低,也还需要注意保暖。” 姜怡顺势勾住他脖子,眼睛还在四处寻找:“不是,我没找到拖鞋。” “鞋面沾到了,我重新去给你拿一双。” 听到这话,之前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她猛吸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脸颊。 顾牧言回头见看到她这番动作,诧异抬眉:“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 姜怡弯腰接过他手中的拖鞋,迅速穿上,站起身正打算离开,腰间就被男人从后环住,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今晚别走,留下我陪我好不好?” 姜怡轻眨着眼睫,一时没说话。 顾牧言要她留下来陪他,肯定不像昨晚那样,一人住一间,综合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来看,她略有些担心会失控。 不是怕顾牧言乱来,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她发誓,在没看到男人身材那一刻,脑子从未幻想过,可现在只要看着他,有些事你越不去想,他偏偏就要在你脑中飞窜。 顾牧言见姜怡沉默不语,环住她腰间的手逐渐松开:“你要不愿意,那就——” “好啊。” 姜怡忽地转过身,仰头望着他时,微挑了下眉:“不就是睡觉吗,我陪你。” 算了,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孤单,身为他女朋友,她似乎有义务帮忙分担。 至于其他的,睡着了就不想了。 顾牧言见她一副要上战场杀敌的气势,唇边漾起笑意,故意逗她:“我说的陪,不是指睡在一起。” “……” “但女朋友需要,男朋友必会配合。” “……” 他抬眸瞥了眼墙上时钟,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卧室方向走。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回屋休息吧。” 姜怡诧异睁眼,抬腿奋力挣扎,此时万般后悔,答应得太快:“……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被人看到不太好。” 想想,陈特助帮她安排的房间,那张大床睡得也挺舒服的。 顾牧言无视怀里几欲挣扎的人,手臂收紧,脚上步伐没有一丝停留,进门后,直接用脚跟将门关上。 “没事,明天我会早点叫你。” - 卧室灯光全部熄灭,姜怡感觉床面微微下塌,紧接着男人掀开被子,转过身很自然地从后拥住她。 她呼吸微滞,一时不敢用力。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没正儿八经躺在一张床上,顶多是打闹时被他压在沙发亲吻。 现在名正言顺,还是熟男熟女,思想多少有些不单纯。 顾牧言察觉姜怡全身紧绷,蜷缩的睡姿从躺床上就没动过,想起她在客厅毫无畏惧的样子,薄唇轻勾,偏头凑到她耳边轻语:“小乖,你跟我睡觉会很紧张?” “……不会啊。”姜怡嘴硬,不想让他笑话去,身体稍稍放松,镇定道:“只是不习惯身边多个人而已。” “是吗?” 顾牧言搭在她月要间的手收紧,人也更往前靠近,肌肤相贴,中间只隔了层薄衣料,说话时,他吐息滚热尽数落在她颈间。 “这样呢?” 男人挑逗的意味极其明显,姜怡气得抬脚踹他,厉声警告:“顾牧言,你、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她再迟钝也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在客厅的情形还记忆犹新,现在又他有这样,分明是想看她羞涩难捱的模样。 顾牧言眼看要把人给逗急眼,缓缓退开,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拥着她,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低笑出声:“好了,不逗你,睡吧。” 窗外夜色浓重,偶尔有鸣笛声传来,漆黑的卧室里,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姜怡眼睛闭上又睁开,想了想,又有点担心对他有影响,支支吾吾半晌,轻声问:“要不……再帮你一次。” “确定?” “……” 姜怡没想到男人话接得如此之快,闭上眼羞赧地点了点头。 “这次可能没那么快,你能坚持──” “那算了,还是睡觉吧。” 姜怡忙不迭打断,忽然觉的她的担心多余,这些年她不在他身边如果发生这类是了事情,想必他有办法解释,想明白后,她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转过身不再去管他。 她可不想明天握不住笔。 顾牧言看着惹起火却不管不顾的姜怡,无奈笑笑,只能掀开被子,再一次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姜怡嘴角轻勾,重新闭上眼睛,催眠式的让自己快速入睡。 睡吧,睡着后就不瞎想了。 - 这一觉姜怡睡得很沉,或许是身边有让她安心的人,又或许知道顾牧言会叫她准时起床,毫无负担继续深睡。 恍惚身边有暖意离开,没过多久又返回,缠在腰间那只手始终没松开过。 迷迷糊糊间,耳边隐隐传来男人的轻唤声:“小乖,起床了。” 连续喊了两声,姜怡迷迷瞪瞪从梦中苏醒,思绪放空两秒,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转过身,睡眼惺忪去看顾牧言。 她抬手揉了揉眼角,哑着嗓音问:“几点了?” “六点半。” 顾牧言抬手把她额头发丝挽到耳后,眼含笑意地睨着她:“要还想睡,回去再睡会儿。” 姜怡慵懒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嗯”了声,再别无动作。 顾牧言见状,低头轻笑,又将人圈抱在怀里,好几分钟过去,见她还无起床的意思,再次凑到她耳边:“要不就在这睡,大家知道了,索性公开。” “不要!” 姜怡立马从他怀中坐起,利落翻身下床:“你睡吧,我先走了。” 疾步走出卧室,去客厅找到她那件大衣穿上,小心翼翼推开房门下楼。 姜怡回到房间,躺回床上后突然没了困意,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想着时间还早,干脆起床洗漱,去闹市街吃顿早餐。 从昨晚的糖水来分析,街外的食物好像比酒店的更好吃。 从闹市街吃完早餐,姜怡慢悠悠往会场方向走,见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门口接待,低头整理好穿着,弯唇朝几人笑了笑,阔步进入会议厅。 今天主题内容是广告目的和定位,正是她需要学习的东西。 姜怡边低头记录,边认真听讲,整个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直到主办负责人上台,宣告这次广告交流会圆满结束。 大家纷纷鼓掌,互相寒暄之后,陆续退出会场。 姜怡跟着人群往外走,抬眸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嘴角轻扬。 两天一夜,收获满满,她指尖微动,算是与江城挥手告别。 在酒店吃完午餐,大家回房间休息整顿,两点十分准时前往江城国际机场。 他们跟顾牧言依旧是分舱而坐,而让姜怡感到意外的是,慕诗琳竟然又跟她同坐一排。 两人相□□了下头,各自落座。 飞机从起飞到正常航行,她们途中都没说过一句话,跟来时的气氛相比截然不同。 好在姜怡坐的是靠窗位置,不想装睡还能偏头看看窗外飘过的白云。 “恭喜你们重归于好。” 身旁冷不丁传来这句话,姜怡忽地回头。 “之前我不知道你就是他前女友。”慕诗琳低头,苦笑着扯了扯唇:“现在回想还挺尴尬,我既然找到他前女友去询问表白经验。” 听她这么说,姜怡也不好意思地垂下眸:“那会儿我们还没和好,你有追他的自由。” 慕诗琳懒懒靠向背倚,没接这话,转而问道:“跟他谈恋爱应该很幸福吧。” 姜怡稍愣,随即诚恳点头:“嗯,很幸福。” 顾牧言外表看似清冷,内心却温柔细腻,对她更是万般纵容,耐心十足。 或许这也是分别十年,依旧没人可以代替他的原因。 慕诗琳收回视线,弯唇轻笑:“其实看到他的一眼,我就知道成为他女朋友会是件很幸福的事。” 姜怡稍稍偏头,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因为我见过,他用同一个借口拒绝过很多女生的告白。” 慕诗琳缓缓垂眸,眼角悄然落下,除了她自己谁都察觉不到的一滴泪:“他说,他心里还装着前女友,从未想过要放下,更没有要开展一段新恋情的想法。” 话毕,她偏头去看姜怡:“你看,如此婉转,效果却极强的借口,自然没人敢上前试探,包括我在内。” 姜怡心脏猛然收紧,眼睫轻颤,不难看出她这会儿是有多震惊。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十年时间里,顾牧言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守护他们曾经的爱情。 看似在拒绝别人,实则是无形提醒自己,他有一段忘不掉的爱情,和一个忘不掉的人。 姜怡吸了吸泛酸的鼻尖,压住眼眶的泪水,扭头去看窗外。 飞机抵达容城时,已经傍晚过后。 姜怡按照记忆找到顾牧言的车时,男人早已坐在驾驶座等待,看见她的出现,推开门走了过来。 他不再是笔挺的黑色西服,一身纯黑色羊绒大衣,看似矜贵沉稳。 男人堪堪走近,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姜怡抬手忽地抱住他瘦劲的腰腹,将头埋进他怀里。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极其贪念他身上的气味及拥抱,环在腰间的手暗暗紧了几分。 “顾牧言。” 男人俯身回抱住她,下巴宠溺般在她发顶蹭了蹭:“嗯,怎么?” “没事。”她笑着摇头。 良久后,又缓缓从他怀中抬头,望进男人深邃迷人的黑眸,浅浅弯唇:“其实我想说……” “顾牧言,我好爱你呀。” 第 46 章 顾牧言眼底闪过片刻的愣怔, 几秒后沉沉笑出声,一手环在腰间,一手扣住她后脑,将她拥紧。 “吃什么了, 嘴那么甜。” 他嘴角勾起的笑意, 是从内到外的愉悦。 这貌似是姜怡这么久以来,跟他说过最动听的情话。 “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话?” 姜怡闭眼闻着男人独属的淡淡雪松, 从他微微震动的胸腔, 不难发现他是高兴的。 “嗯, 只要是你说的,都喜欢。” 姜怡埋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吝啬道:“好,那我以后多说点。”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顾牧言搂着她上了车。 等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启动油门, 缓缓驶出停车场。 “等会儿想吃什么?” 顾牧言看了眼前方红绿灯, 停下后偏头看她:“回去帮你做,还是想吃现成的。” 姜怡滑动屏幕的指尖微顿,下飞机就着急想看到他, 完全忘了秦女士叮嘱她回家吃饭的事。 把手机放回兜里, 她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啊,忘记跟你说了,我今晚不回云悦湾, 秦女士要我回家住。” 顾牧言敛眸,抬手揉揉她发顶,勾唇轻笑:“干嘛说对不起,又不是什么大事。” 绿灯亮起, 他扶着方向盘坐直身子,在前方路口掉头:“我送你过去。” 姜怡本想说不用,但又舍不得跟他分开,默默点头。 从机场出发全程走的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南港小区。 “你不用下来,外面冷──” 姜怡解开安全带,余光就瞧见男人已经推门下车,长腿绕过车头,帮她拉开副驾驶。 姜怡看着如此绅士的顾牧言,嘴角弯起的同时,轻声嗫嚅:“这边路口风大,我直接进去就行的。” 顾牧言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顺势将人扯入怀中:“如果不下来,就不能这样抱你了。” 姜怡微愣,随即笑着环上他劲瘦的腰:“上车前不是刚抱过了吗。” 总感觉他们有了更亲密的接触后,彼此都有些黏人。 “不够,毕竟这一晚都看不到你。” 顾牧言偏头凑到她耳边,哑着声道:“抱着你入睡的感觉太好,我怕我今晚会失眠。” 昨天是他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梦魇,没有惊醒,更没有入睡困难,仿佛姜怡就是治疗他失眠症的药。 “哪有那么夸张,以前我没在你身边,你不是也这么睡的吗。” 顾牧言眼眸低垂,没回答她这话,只将人拥得更紧了几分,半晌后,才直起身松开她:“好了,快进去吧。” 姜怡抿唇摇头,倔强地等他离开,才肯回去。 顾牧言拿她没办法,转身之际快速在她唇上亲了口,而后一本正经拉开车门,驱车离开。 望着消失不见的车尾灯,姜怡低头抿了抿嘴唇,柔柔的笑了起来。 她徐徐转过身,迈步刚要往小区走,就看见不远处盯着她笑的秦女士,嘴边笑意瞬间凝滞。 “妈,你怎么下来了?”姜怡快步朝她走近。 秦秀华怕姜怡误会自己在偷看,赶紧提起手里的购物袋解释:“家里没酱油了,我就顺便出来买些别的酱料。” “哦。”姜怡偏头别开秦秀华那股炙热的视线,弯腰去接她手里的东西:“我来提吧。” 秦秀华也没跟她客气,交给她后,扭头去看早已消失不见的黑色轿车,嘴角轻扬:“小顾都把你送家门口了,怎么不叫人上来坐坐。” 姜怡挽上秦女士的胳膊往小区里走,语气极为郑重:“这次太仓促,等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就带他回家。” 秦秀华没听出她话里另一层意思,笑着点头:“行,来的时候提前跟妈妈说,我多准备一些小顾爱吃的菜。” “谢谢妈。” 姜怡动容地抿了抿唇,挽紧秦秀华的胳膊撒娇:“我有你和爸陪在身边真好。” 秦秀华轻拍着她手背,掩唇笑道:“嗯,你能把小顾变成我女婿,就更好了。” 姜怡:“……” - 从江城回来后,他们就有忙不完的工作,请大家吃饭的事,一直推迟到这个周五才实行。 林思琼得知霄逸会带她女朋友出席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不行,今晚就算租,我也得带个男人出席!” 林思琼不是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心里不平衡,这么冷淡的人都有女朋友了,凭什么她还单身。 姜怡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听着这话扭头去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你现在翻找通讯录也没用,假的始终会暴露的。” 她转念又想到什么,突然问道:“成嘉礼没女朋友吧?” 林思琼正认真翻找通讯录,没细想,下意识回答:“千年单身汉说的就是他,怎么会有女朋友。” “那你俩搭一起正好,知根知底,中间能省去很多环节。” “啪嗒”一声,林思琼捧在掌心的手机直接摔落在地板上,极为震惊地望着姜怡,几秒后,大声喊道:“我是疯了吗!这么想不开要找他当男朋友!” “……” 姜怡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抬手揉了揉耳廓,狐疑询问:“人家长得也不差,自己还是大老板,怎么就不合适。” 虽说成嘉礼起初是靠家里资金驱动创业,但后期运营还是他本人,就从上次他维护自家艺人的行为来看,还蛮有担当的,当男朋友怎么就不行了呢。 林思琼淡然捡起手机,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怕他有病。” 姜怡:“?” 林思琼瞧姜怡那副瞠目结舌的摸样,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娱乐圈太乱了,而且像他那样的大佬,求资源主动献身的女明星可不少,我才不信他一大男人能把持得住。” 姜怡听完她的解释,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得什么大病了。 “思琼,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相信,每个人心里总会有自己想坚守的原则,成嘉礼品性不坏,人不仅幽默搞笑还讲义气,我们应该多去关注他身上的优点,而不是直接否认。” 林思琼听完姜怡这番话,低头陷入沉默,或许她在这个圈子待太久了,潜移默化就把所以男人看成一种类型,包括成嘉礼。 她缓缓收起手机站起身,大咧咧勾住姜怡肩膀,点头认同:“嗯,你说得也对,可能是我对他有偏见。” “行吧,下次再拍到他公司艺人的八卦,我多给他打点折。” 姜怡抿唇偷笑,跟着她一起出了门:“那我的提议怎么样?” “小鱼,你别乱点鸳鸯谱——” 林思琼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从楼道上来的顾牧言和成嘉礼。 后者看到她们,笑着问好:“巧不,我跟老顾上来正要问你们好没好呢。” 姜怡见顾牧言直接走到她身旁,仰头看他:“你洗过澡了?” 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飘入鼻尖,是姜怡上次在他浴室里闻过的味道,北非雪松香跟他自身的雪松味很像,闻着都很舒服。 “有偷偷去过我浴室?”顾牧言勾唇反问。 姜怡下意识瞥了眼林思琼和成嘉礼,红着脸说道:“……没有。” 成嘉礼见顾牧言毫无避讳与姜怡打情骂俏,抬手将林思琼扯了过来:“不想被虐成狗,跟我走吧。” “哎,你拽我干嘛!” 林思琼被他拉着胳膊,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我自己能走,别拽行吗。” 成嘉礼笑着松开她胳膊,侧目与她商量:“老霄今晚带女朋友出席,算来算去就剩下我们两个单身狗,要不然我们俩凑合凑合。” “我跟你凑什么──” 林思琼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忽地停了下来,不知是她听力太好,还是职业所带来的条件反射,拐弯时,余光竟然瞧见身后的姜怡主动踮脚亲了顾牧言。 我去! 平时聊黄段子都脸红的人,恋爱后胆子脸皮都变厚了! 默默收回视线,她转头不动声色打量起身旁的成嘉礼。 男人身高长相不错,典型的翩翩公子,开玩笑也不急眼,怼他哑口无言时,也还挺解气,算了,凑合凑合也行。 “行吧,合作愉快。”林思琼心想,除了他,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成嘉礼垂眸盯着她伸出的手看了几秒,勾唇笑开:“合作愉快。” - 豪轩私人餐厅,顾名思义,一个字形容就是豪。 室内装修也如同名字那般奢华,挑高的穹形屋顶,在华丽吊灯下投射出浓浓的复古温情,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均透着精致。 就连一盆毫不起眼的绿植都要五位数。 难怪当时林思琼反应如此之大,姜怡不动声色打量完后,也忍不住暗暗惊叹。 不愧是明星经常过来的地方,这里不仅舒适美观,私密性极高,就连服务人员都是高知识人才。 中途听到他们用英文跟顾客介绍菜品,专业的口语及流畅度,一度以为自己出了趟国。 几人到达包厢没多久,霄逸带着他女朋友姗姗而来。 看到他女朋友那一瞬,姜怡跟林思琼默契般回头对视,眼底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惊讶。 娇柔可爱的小萝莉,小小一只依偎在霄逸身边,软软糯糯的格外惹人疼惜。 似乎有些诧异霄逸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 不光她们俩,顾牧言及成嘉礼一时也沉默不语,静静望着门口两人。 包厢顿时出现短暂的凝滞。 最后还是热情洋溢的成嘉礼开口打破:“老霄,还站着干嘛,赶快带弟妹入住啊。” 霄逸淡淡掀起眼帘,瞧了眼口上占他便宜的成嘉礼,勾唇低笑:“要我是你,就不该说话。” 话落,便带着女友落座。 成嘉礼挑眉反驳:“怎么,老顾请吃饭,我就没发言权了?” 霄逸目光在包厢内扫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你现在的身份,你觉得呢。” “我什么……” 成嘉礼话说一半,猛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连冷笑:“切,还没到情人节呢,你跟老顾用不着这么炫耀,没说过秀恩爱,死得快——” “闭嘴。” “少说两句。” 顾牧言和霄逸的声音同时响起,颇为受伤的成嘉礼愣住半晌不动,仿佛这一刻友尽。 可能太久没见三人这样的画面,姜怡没忍住低头轻笑。 就连林思琼都翻白眼后悔,她脑子是抽了才答应跟他合作。 插曲过后,饭桌上竟然出现新一轮的奇特现象,在场男士默默负责给身旁女友各种端茶倒水,三个女人则是毫无违和感的聊得不亦乐乎。 最让人意外,莫过于是霄逸女朋友,她慢热的性格下既然那么能聊,跟林思琼聊到某位明星时,颇有种千里遇知音的相见恨晚。 吐槽某明星的话语都极其相似。 姜怡显然对她们所聊的话题不感兴趣,低头吃饭的心思比听八卦还浓郁。 一盘爽口蹄花见了底,她才意犹未尽擦拭嘴角。 顾牧言笑着把椰奶递给她,不忘提醒:“昨天就说喉咙不舒服,辣的还是少吃。” 姜怡嘴里还泛着辣,直接喝了半杯,回头看他,带了点娇嗔地抱怨:“……还不怪你。” 某人打着送她上楼的旗号,压着她在楼梯间深吻,那种地方说是隐秘,实际最容易碰到冷不丁出现的路人,特别是喜欢在楼梯间煲电话粥的情侣。 然而好巧不巧,偏偏让她们赶上了。 当时姜怡就要推开他,双手却被男人死死按在白墙之上,亲吻变得更加凶猛急切。 姜怡害怕被发现,极力压住嗓音,结束后才发现嗓子又干又涩。 顾牧言显然知道她的控诉,薄唇轻勾,抬手揉揉她发顶,以示安慰:“嗯,怪我。” 姜怡被这人的话气笑,刚要出声反驳,他放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见他眉心微蹙,迟迟不接,她垂眸下意识看了来电显示。 没用署名,只显示一串容城的电话号码。 顾牧言轻叹一声,拿过手机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姜怡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一回头发现,成嘉礼不知何时落座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老顾出去接电话了?”成嘉礼笑呵呵地问。 姜怡重新勾起笑意,点点头。 成嘉礼舔了下唇,犹犹豫豫开口:“最近你们工作都挺忙的哈。” 姜怡瞧出他好像有话要说,也不拐弯抹角:“想说什么,直接说,没事。” 成嘉礼见其他几人关注点没再他们这头,指尖挠了挠额头,压低声音:“姜怡,当年跟你说的那些话别介意啊,当时年轻气盛,就没憋住。” “……” 姜怡没想到他说这事,眼睫微颤了两下,垂眸轻轻摇头:“没有,你当年也没说错,确实是我辜负了他。” 如今得知当年姜怡跟顾牧言分手的真相,现在听她这么说,成嘉礼反而愧疚起来:“主要事情太赶巧,老顾父母离婚,紧接着尔岚阿姨出车祸,你这又……” 停顿几秒,他又道:“当时你是不知道老顾有多难,为了带尔岚阿姨出国治疗,把他名下所有的房子全部变卖,不接受顾叔叔的帮助,毅然决然去了美国。” 姜怡垂眸认真听着,搭在膝盖上的手一点点攥紧。 “背井离乡不说,刚出国那几年过得也不好,我跟老霄偷偷过去看他,每次回来都会沉默好一阵,就他所承受的那种生活,我跟老霄自认为做不到。” 成嘉礼收起思绪,表情郑重且认真看向姜怡:“老顾过去的十年过得太孤苦了,几乎是孤独和寂寞相伴,在他心里“家”的意义早已不复存在,可现在跟你在一起后,我似乎重新看到当年那个浑身充满阳光的顾牧言。” “所以姜怡,我还想像当年那样恳求你,希望你这次抓紧他,千万别松手。” 成嘉礼抬手揉了把脸,缓缓站起身,临走时落下一句:“他真的需要你。” 成嘉礼转身离开那一刻,姜怡压抑在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垂在腿上的指尖早已因为他落下的话,深深陷入掌心。 她低头深吸了口气,心脏像被无数根银针穿透,疼到连呼吸都难受。 回想起医院时他妈妈指责的语气,以及父亲冷漠的警告,越发让她心疼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成嘉礼虽然没细说顾牧言在国外生活的点点滴滴,但从他的语言中却能感同身受,他在国外遭遇的种种画面。 姜怡不敢去想,顾牧言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是如何接受被抛弃,又是如何习惯让孤独和寂寞常陪。 用力吸了吸堵塞的鼻,担心大家看出她的情绪,迅速抬手擦了擦眼角,又继续拿起筷子吃餐盘中未吃完的菜。 当辛辣刺激到胃部,姜怡心不在焉的思绪逐渐回归,余光瞧见顾牧言桌前那杯红酒,沉默片刻,伸手拿了过来。 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晃了一圈,轻盈滑落,浓郁的酒香味飘散,还未品尝就已引人沉醉。 姜怡将杯底抬高,仰头正要放到唇边,忽然被一只大掌劫住。 “趁我不在,偷喝我酒呢?” 第 47 章 姜怡缓缓抬头, 对上顾牧言那双带着警告的眸,立马扯出抹讨好的笑:“太辣了。” “那也不能喝酒。” 说着,他弯腰拿过一旁的椰汁递给她:“喝这个,解辣。” 姜怡盯着他手里那杯椰汁, 犹豫片刻, 老老实实放下红酒,嘴里却忍不住嘀咕:“怎么每次跟你吃饭, 你给我的饮料不是椰奶就是椰汁呢。” 第一次跟他吃饭, 给她喝的就是椰奶。 顾牧言拉开椅子落座, 侧身把她跟前的红酒拿了过来,没放下,而是仰头一饮而尽。 “我查过,椰子汁清甜解渴,富含的营养也非常丰富,能有效解除辛辣。” 姜怡见他把整杯红酒喝光, 眸色稍暗, 接电话前他脸色看着就不太好,现在这般下意识的举动,看来是给他打来电话的人, 影响了他的心情。 “你也少喝点。”她若有所思地低头, 轻抿了口椰汁。 “嗯。” 顾牧言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揉捏着,目光盯着桌面放空了几秒, 彻底将那通电话的不愉快忘掉,这才转头认真打量起姜怡。 刚进来就发现她脸色不好,这会儿细看,眼角还有未散掉的薄红, 蹙眉凑近询问:“是不舒服吗?” “呃,没有啊。” 姜怡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却还是被细心的男人看出端倪,弯唇,胡乱扯了个理由:“就是辣的。” 顾牧言拧眉睨着她,显然是不信她这番说辞,他见过姜怡吃过更辣的食物,却从未有一次眼角泛红情况,这很明显是哭过所留下的痕迹,她偏偏要撒谎掩饰。 似是想到什么,他抬眸直接朝成嘉礼的方向看去,后者对上他的眼神,心虚地别过头,没敢与他对视。 顾牧言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出去聊聊。” “我、我酒还没喝完呢,不去。” 成嘉礼从他眼底看出杀气,这会儿要是跟他出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家伙在姜怡的事上,从来就六亲不认,毫无底线。 两人这番对话,彻底引起包厢其他人的注意,聊天声停止,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姜怡心慌地瞧了眼大家,抬手扯了扯他衣袖:“你吃好了吗,我有点想回家。” 说实话,她还挺担心顾牧言出去把成嘉礼给凑一顿的,毕竟上学那会儿发生过,他聪明还心细,即使她什么都没说,也能准确锁定目标。 成嘉礼本是好心提醒,真要为此受到责骂,她内心过意不去。 顾牧言偏头凝视看她几秒,微沉的脸色逐渐好转,抬手轻揉了揉她发顶:“好,回家。” “下半场我们就不奉陪了,账单已结清,途中要有任何需求找豪轩经理,希望各位玩得愉快。” 话毕,他牵着姜怡站起身。 姜怡下意识偏头去看林思琼,只是还未开口,她率先说道:“小鱼,你跟顾校草先走吧,姓成的等会儿再送我回去。” “对对对,有我在呢,她不会出事。”成嘉礼急忙接话。 顾牧言冷冷睇他一眼,牵着姜怡走出包厢。 见包厢缓缓合上,成嘉礼急忙拿起桌上的红酒猛灌了两口,像在给自己压惊。 霄逸眼眸微动,似乎瞧出些什么,凑近他问:“不该说的,全告知了?” 成嘉礼揉了把脸,深深叹了气:“哎,一时没收住,全盘托出。” “……” 霄逸闻言轻挑了下眉,随后低低笑出声:“不挨骂,算你运气好。” 顾牧言早就警告过他们俩,他出国的那些事,最好不要在姜怡面前提起,他倒好,不能说的全给秃噜出去了。 - 昏暗的客厅里,顾牧言从后背抱住姜怡靠坐在沙发上,两人目视前方,默默跟着松果看无聊的动画片。 整个房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正在播放动画片的电视机。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两人脸上闪过,看不出任何情绪,平淡地盯着幼稚的动画人影。 回来的路上顾牧言没谈及餐厅的事,也不管她为何提出回家的缘由。 只是紧牵着她的手不出声,就算进入电梯,男人直接按下十一楼,看似并没有要将她送回家的意向。 姜怡眼睛看似盯着电视,双手却颇有兴致把玩着顾牧言骨节分明的指尖,甚至观察起了他掌心的三条线。 上大学那会儿,她出于好奇便跟着林思琼研究过,说感情线长且有分叉往下弯,是全身心为爱情献身类型。 顾牧言爱情线延伸到食指,不仅分叉往下弯,线条还又深又细,足以说明他对爱情细腻且执着。 姜怡浅浅弯唇,似乎认同他这点。 听到笑声,顾牧言侧头贴在她耳廓,柔声问:“笑什么?” 姜怡仰头看他一眼,垂眸时,指尖在他那条爱情线轻轻划过,故意曲解道:“别人说,感情线一向行进至食指下,属于注重心灵之域。” 顾牧言挑眉:“心灵之域?” 姜怡握住他的手,偷笑:“就是比较重视精力的爱,仅浮于表面。” 顾牧言听完她的解释,低头轻咬她细腻的耳垂,嘴角微掀:“错了,我的爱情线在中指下,属于□□之爱,更重视海誓山盟。” 姜怡诧异回头,意外他竟然知道:“原来你懂?” 虽然故意说错线,但他是懂的。 顾牧言圈住她腰间的手收紧,视线一瞬不瞬凝着她,笑得有些坏:“所以,小乖是在暗示我吗。” 说完还故意顶了她一下。 “……” 姜怡脸颊涨红,下意识去看沙发旁的松果,见它目不转睛电视机,抬手去拍他胳膊:“你注意点,松果还在呢。” “好,那我们回房间。” 姜怡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被他抱起,某人拖鞋都来不及穿,大步往卧室方向走。 “喂,你来真的!” 松果听到姜怡急切的声音,急忙站起身要跟着过去,一抬头被顾牧言的眼神吓得停下脚步。 “老实在客厅看你的动画片。” 房门碰的关上,天旋地转间,姜怡后背稳稳陷入一片柔暖的羽绒被中。 紧接着,男人双腿直接跪在她身体两侧,躯身压了下来。 一手环住她的软腰,一手捧着她的脸,薄唇强势覆上,舌尖急不可耐的探了进来。 呜…呜… 姜怡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仿若钉在案板上的鱼,柔软无力,只能任由他索取。 卧室里没开灯,阴沉的天际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黑暗中,两人呼吸纠缠,分不出谁轻谁重。 男人这次吻得热烈却不失平日的温柔,让姜怡心底滋生出异样的情绪,想要从他那里获取更深的安慰。 攀在他脖颈的双手,逐渐移到他锁骨上,最后不动声色探入他宽松的衣领,故意蓄意撩./拨。 察觉到她的举动,顾牧言吻她的动作微顿,随后直起身,双手撑在她肩头两侧,黑眸似笑非笑望着她。 “岳父不是说结婚后才可以吗。” 姜怡缓缓睁开噙着水雾的眸子,反应过来他所喊的称呼,噗嗤笑了起来:“顾慕言,你连岳父都喊上了,司马迁之心好明显。” “有吗?” 顾牧言勾唇轻笑,低头又去吻她:“我今晚只想浅尝,并不想深入。” 他细细吮吸她饱满红唇,扯咬再舔舐,声音越发暗哑:“可你刚刚在引我犯.罪。” “……” “小乖,所以我打算就范,行吗?” 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暗示意味极强,前不久的指尖运动似乎已经没能满足,他想挑战更深层的探索。 姜怡咽了咽喉,紧张之余莫名还有些期待,以前就听林思琼跟她科普,情到深处会如何飘飘欲仙,不可自拔,总之形容得绘声绘色,跟她经历过一样。 她眼睛微眨了下,竟然生出想试试的念头,再说对方还是她深爱的人,早与晚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轻点。”她红着脸点头,但都说第一次很疼,期待中还有丝害怕。 话落,男人那双黑眸肉眼可见的变暗,滚烫的亲吻再次落在她唇上,下巴、锁骨、逐渐…… 直到姜怡看不到男人那张俊脸,接着身体强烈的异样感传来,她本能捏住他的胳膊,喉间忍不住溢出轻柔的媚.声。 “顾慕言……” “乖宝,放松。” 男人蛊惑般的声音宛若诱骗:“这回到我帮你。” 如此亲密的湿吻,让姜怡震惊的同时羞耻感油然而生,这完全打破她的认知,小电影没看过的她表示很难理解,这样的方式竟然也可以身心愉悦,浑身瘫软。 她从最先的紧张,到精神涣散,最后沦为享受。 旖旎不断在房间蔓延,两人体温也随之飙升。 不知过了多久,姜怡察觉那抹暖意离开,竟生出不舍,同时也恍然明白,在江城那晚男人不满足于此的状态,现在深有感触。 还未等人彻底从身上离开,她下意识抓住顾牧言的胳膊,迷离的眼眸直勾勾望着他。 姜怡承认,那一刻,她眼底故意显露出几分肆意勾.引,从而想要获取更多。 效果跟她预想的一样,即将退开的男人再次覆上她的唇,细细品尝过后,低哑的声音挪到她耳后。 “乖宝,家里没有准备。” 男人嗓音带着丝丝酒味飘入耳中,引得她失去理智,同时也想跟他一起跌入深渊,无限沉沦。 “……你下楼去买,我等你。” 顾牧言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彻底被她这话击断,连带心底那股欲.火在体内翻涌。 他偏过头深吸了口气,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收紧,贴上她的唇,再次确认:“真可以?” 姜怡庆幸房间过于黑暗,把她脸上羞红遮挡,从而也放大内心的渴望。 “嗯,快去快回。” 当关门声响起,姜怡急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随手整理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光着脚,摸黑进了他的浴室。 打开灯,望着镜子里领口那些被男人吮出的痕迹,姜怡害羞地勾起嘴角。 婚前婚后已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只有顾牧言才会让她如此放纵。 顾牧言返回卧室时,屋内不再是漆黑一片,床头那盏暖灯开着,灰色大床上空空如也,此时已没了姜怡的身影。 他黑眸微挑,垂头看了眼掌心盒子,勾唇无奈一笑。 小姑娘这是在跟他玩三十六计呢。 随手将盒子放入抽屉,他转身准备去往浴室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的流水声,脚步微顿。 本想着已经逃跑的人,看来正在洗澡。 顾牧言牵了牵唇,双手抱臂转身靠在浴室门外,静静等待。 啪嗒一声。 浴室门被打开。 姜怡双手拍着脸颊走了出来,余光瞥见门口的顾牧言,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回来怎么不出声。” 顾牧言眼眸微抬,看到她身上穿着自己的白衬衣时,眸色忽暗。 暖黄色灯光垂落在她身上,将她皮肤照得透亮的同时,那两条白皙光滑的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他穿得正好的衬衣,现在穿她身上衣摆堪堪只能盖在大腿根部,领口似乎来不及扣好,散落好几粒,露出锁骨莹白光滑的肌肤,以及无限风光。 顾牧言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人拽了过来,双手从后紧紧拥住,偏头去闻她脖颈间的香味,漆黑般的瞳眸浓如墨,嗓音哑得不行:“洗过澡了。” 姜怡后背紧贴着他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轻声点头:“嗯。”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咽了咽喉,想提醒他把松果安顿好,别突然跑进来,可还不等她开口,耳垂就被男人含住。 或许这里是她的敏.感地带,只是轻轻含住,姜怡身体发软,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一般,无力站定。 下一秒,她身体被悬空抱起,顾牧言低头,近乎粗暴地吻她,边吻边往床头走。 当她被男人强势压在床上时,顾牧言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细细端详她脸上浮出的娇./媚,眼底情./欲浓烈。 “小乖,准备好要我了吗?” 正文完结 细密绵长的吻像要在姜怡身上种下属于他的标签, 连看不见的地方一律没放过。 姜怡嘴角微张,随着力道一深一浅,忍不住高高扬起脖颈。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相叠的身影倒映在了天花板,影影绰绰中, 男人坚实挺拔的背脊, 线条弧度的流畅完美呈现。 真应了那句,什么叫穿衣显瘦, 脱衣显肉。 伴随着男人身上那股强势的荷尔蒙气息, 让她彻底陷入这团浓烈的火焰中不可自拔。 很多时候, 姜怡觉得自己像那晚火炉上的竹签烤串,不停地被他翻来覆去,找寻新的烧烤方式。 男人骨节分明指尖从她月要间划过泛起一阵阵酥麻,但还未开始蔓延,下一秒就忽地停滞不前。 感受到他的停顿,姜怡睁开水雾粼粼眸, 轻喘着气, 偏头去看他:“怎么了?” 顾牧言盯着她湿润的眼睛看了几秒,随即将她身体翻了个面,指尖再次放在她月要间上, 细细摩挲那团墨黑色的纹身, 眼底讳莫如深。 “什么时候纹的?” “……” 姜怡眼皮微跳,本想转身却被男人大掌禁锢,不能动弹。 须臾, 她咬唇开口:“高考过后。” 顾牧言摩挲的动作突顿,伸手扶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是梵花?” 纹在姜怡后月要的这朵梵花栩栩如生,就算他对花的品类匮乏, 也略有所闻,只因它又叫曼陀罗花。 虽美却含有剧毒。 “因为纯洁。” 姜怡徐徐侧身,正面望着他,清澄的眸子透着虔诚:“在佛教中,梵花指的是清新脱俗的女性,代表着清静无瑕,更是象征着纯洁。” 她不是特意为顾牧言守身,但除了他,貌似又没有人可以让她甘愿如此。 顾牧言目光一错不错盯着眼前的女孩,清楚看清她脸上闪过执着与认真,尽管她没说是为了自己,但能把梵花纹在此处,只能证明她从未想跟别人恋爱的打算。 正如林思琼所说,他们分手后她就此将爱情藏埋。 他喉结轻滚,俯下身在她后月要上轻轻落下一吻。 “小乖,我爱你。” 姜怡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缠绵的吻再度袭来,这次从后而来的压迫感,让她身体热到爆炸。 满室的缱绻不断在蔓延,喘.//息声此起彼伏,结合客厅内不知什么时候调大的动画音量,颇为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尽管如此,姜怡还是羞涩地咬住嘴唇,避免某些声音传出。 “乖宝。” 顾牧言声音染上暗哑,湿润的唇贴上她耳廓,肆意诱哄:“别咬,我想听。” 姜怡快被他这话羞死,抬脚想去踹他,却被某人顺势抓住脚踝,将她迅速翻了个面。 一瞬间,她立马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顾牧言双手掐住她的月要,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小乖,现在主动权交给你。” 姜怡双手本能撑在他胸膛上,垂头望着身下,黑眸含情,眼尾上挑就足以摄人心魄的顾牧言,羞涩地舔了舔唇:“……我不会。” 顾牧言笑问:“骑马会吗?” 姜怡乖乖点头:“骑过两次,不太熟练。” “没关系,够用了。” 顾牧言掐紧她的月要,适当引导:“乖,按这样的频率来就行。” 姜怡在顾牧言耐心教导下,渐入佳境,从而了解到,他所谓的骑马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种方式。 经过这次,彻底颠覆了她对骑马的理解,导致后来一度不敢跟林思琼去马场。 -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姜怡浑身瘫软,累到没有一丝力气,连月要间都隐隐发酸。 最后是顾牧言抱着她进浴室清洗,又抱回到床上。 男人从后拥住她,彼此气息都逐渐平息,他搭在姜怡月要上的手轻轻揉捏着,似是帮她舒展泛酸的肌肉。 然而他这般举动落在姜怡眼中,以为又要起势,娇嗔地拍开他的手:“……不来了。” 顾牧言觉得好笑,凑到她耳边故意吹气逗她:“一次就满足?” 姜怡侧躺着,视线正好看到他床头柜的那张相合影,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羞赧消失殆尽,眼底染上晦暗。 她犹豫片刻,缓缓转过身,重新缩进他怀里:“顾牧言,我会对你负责,会好好爱你的。” 闻言,顾牧言眸色微愣,嘴角笑意一点点敛起:“成嘉礼都跟你乱说什么了?” “其实这些年,你过得不开心是不是?”姜怡仰起头,目光定定望着他的眼睛。 慌张感瞬间袭来,顾牧言忙不迭伸手遮住姜怡那双黑亮的鹿眼,仿若不想要她看到自己仅有的那丝狼狈。 他敛眸,艰难地咽了咽喉:“没有不开心,只是唯独想你的时候,不能回国看你一眼。” 尔岚情况特殊,身边又离不开人,刚出国的那几年情绪很不稳定,对治疗也很排斥,甚至发现她有偷偷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意图。 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她可留恋的人和事。 那几年他不仅要兼顾学业,还要时时刻刻关注尔岚的心理动向,等她彻底没有自暴自弃的想法后,他又得去为昂贵的医药费努力。 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去餐厅当服务员,从未有过经验的他,上菜时不小心将整个餐盘打翻落地,当全餐厅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那种油然而生的难堪跟狼狈让他至今难忘。 直到他跟霄逸合开科技公司,生活渐渐有了好转。 期间顾修远有给他抛出橄榄枝,并说能给尔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所有事情不需要他操心,还有专人照顾管理,条件是,他乖乖回国接管他的公司就行。 然而顾修远越用这种方式逼迫他妥协,最后换得的只有对他更深的恨。 想到当年母亲出车祸,他还跟别的女人在酒店厮混,得知尔岚出车祸,也全然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让他彻底对这位父亲死了心。 如今得知他回国,顾修远又像缠上他的一条毒蛇,就算把他拉黑,依旧坚持不懈更换号码打来。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想告诉他,这几年他玩归玩,却从未让一个女人帮他生孩子,还信誓旦旦说顾修远这辈子,就他顾牧言一个儿子。 而前不久的那通电话,更是卖惨要他回家跟他吃顿团圆饭,十年没有家人的陪伴,人到中年倒是起了怀念之心。 顾牧言当时在心底连连冷笑,心想,他是太高估自己,还是认为他涉世未深,依旧是当年那个任由他摆布的少年。 “您记错了,早在十年前,我就没有家了。” 说完这句,那串号码再次被他拉黑,耳边终于得到清静。 “顾牧言,其实大二那年,我去美国找过你。” 姜怡脸颊埋进他胸膛,闷闷出声:“但美国太大了,我找不到你。” 没有他的详细地址,她就敢瞒着父母偷偷跑出国,目的只想看看曾经的少年过得如何,是否变高变帅,又是否…还记得她。 她靠着仅有的那点消息,在异国他乡逗留了两天,直到手里只剩下那张返程的机票钱,不得不失望回国。 以至于后来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她的举动既蠢又搞笑。 “你去找过我?”顾牧言不可思议地将人从怀里拽出,双手捧起她的脸,眼底闪过晶亮:“我从不知晓。” 不敢从霄逸他们口中去寻她的任何消息,就怕思念加重,更怕得知她已成家的噩耗。 如今却听到女孩说,她有去找过他,心底那点雀跃抑制不住。 “嗯,找了,那边的食物好难吃,我还差点被人骗。” 姜怡瘪嘴,似乎这一刻才敢与他坦诚倾述:“我想你,所以瞒着所有人,偷偷办理护照,踏上出国的飞机。” “傻瓜。” 顾牧言忽地将人压住怀中,双臂扣紧再扣紧,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辈子不想松开。 “还好没被人骗走。” 姜怡不满捶他:“你才傻,过得不好也不知道早点回来,万一我等不到你,跟别人结婚生——”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势堵上她的唇:“敢,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原本熄火的战场再次卷土重来,烈火似乎比上一场还要激烈澎拜,姜一只能沦陷其中,尽情享受这刻的欢愉。 - 广告公司一旦进入年底就异常忙碌,要把年前的广告视频全部收尾完成,还得制定明年新一轮的创意案。 梨念还在休产假,这些事自然就需要姜怡亲自监督完成。 直到元旦这天,根据公司制度,她提前下了回早班。 云瑞讲究人性化那套体系,回家规定节假日都会有假休,就连跨年都能放半天假。 下班点刚过,创意部这几个家伙就在商量晚上去哪里跨年。 陈易飞兴冲冲提议:“咱们去蓝湖弯吧,今晚还有灯光秀表演,我同学他们早早跑去,就为寻个最佳观赏位置。” 初阳听到他这个提议,毫无兴趣地泼了盆冷水:“蓝湖弯那年不搞灯光秀表演啊,大家看到看腻了,再说人还那么多,都没有下脚的地。” “依我说还不如去夜登狮子山,到达山顶还能直接观看日出。” “我觉得不错,能锻炼身体,还有跨年的意义。” 程旭扭头去问阮清清:“小清清,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跟哥哥们一起吧。” 阮清清其实也想去,就是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听程旭主动叫她,毫不犹豫点头:“好啊。” “组长,你去不去?” 她又去问还在忙碌的姜怡。 姜怡从格子间抬头看了眼几人,只是还未开口,初阳便笑着打趣:“组长要陪男朋友,才不跟我们这群单身狗玩呢。” 话落,其他人目光纷纷转到姜怡身上,眼底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姜怡虽然不明说,但他们都能瞧出她的变化,就她时不时盯着手机傻笑,一看就是谈恋爱的表现。 “嗯,要陪家人。” 姜怡不反驳,笑盈盈开口:“你们先走吧,等会儿我来关灯。” “好嘞,那就辛苦组长啦。” 等人都走完,姜怡这才拿出手机拨通顾牧言的电话,刚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终于想起,你还有一位男朋友呢。”顾牧言勾唇打趣,只因最近都约不到她,工作上比他这个总经理还忙。 姜怡垂眸轻笑:“那有,明明每天睡觉前,都有跟你说晚安的。” “乖宝,你知道我需要的不只是晚安。” 男人缱绻缠绵的声音徐徐传来,姜怡羞赧咬住下唇,自从两人亲密过后,这人就总用这话来暗示她。 特别是挂掉前,硬逼着她说些脸红心跳的话,才肯罢休。 姜怡不想在办公室跟他聊这种暧昧话题,清咳嗽一声道:“秦女士要我们回家吃饭。” 彼此停顿片刻,她郑重邀请:“顾牧言,今晚跟我回家吧。”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姜怡才听到顾牧言的回答,尽管他掩饰得很自然,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微颤。 “好,我跟你回家。” 介于这是顾牧言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从公司出来姜怡就被他拉着去商场购买上门礼物。 到了商场她才发现,他这人完全不看价格,只看品牌,若是她停留过两秒以上的东西,二话不说就要服务员打包,完全不给她开口说不的机会。 从而导致姜怡不敢东张西望,眼睛只能死盯着地板看,生怕一个眼神不对,他就要把人家店搬空。 结果就是到了她家小区楼下,只能麻烦秦女士他们亲自下楼搬礼品。 “哎哟,小顾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秦女士看清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时,愣怔了好半晌,忍不住说了两句:“就回家吃顿饭而已,不必这么客气的,你这样太见外了。” “应该的阿姨,第一次上门,礼数不能少。”顾牧言笑着朝两位颔首:“一点心意,喜欢你们能喜欢。” 姜明德视线从后备箱收回,抬眸淡淡瞥了眼顾牧言,动了动唇:“就是,以后来千万别拿东西了。” 顾牧言乖巧点头:“好的,叔叔。” 姜怡默默看着几人,嘴角始终噙着笑。 一群人浩浩荡荡提着这些东西上楼,期间碰到邻居夸奖顾牧言懂礼,孝顺,这可把秦女士乐坏了,一路上都合不拢嘴。 连姜明德也罕见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进屋后,秦女士忙着进厨房准备晚饭,姜明德则是试探邀请:“会下棋吗?” 顾牧言谦逊有礼:“略懂一二。” 姜明德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客套,一局下来才真正明白,这人是真不太懂出棋的套路,好在为人谦虚,懂得讨教,堪堪满足他那点好为人师的瘾。 姜怡看似在厨房帮忙,实际暗中观察客厅里的两人,特别是看到姜明德嘴角扬起的笑,也浅浅勾唇。 “别看了,你爸不会欺负小顾的。”秦秀华边擀皮,边回头瞧了眼:“看样子,他现在挺满意这孩子的。” 姜怡似乎抓住了重点,皱眉回头:“现在挺满意,那我爸之前不喜欢顾牧言?” “没说不喜欢,只是你这件小棉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听完秦女士的解释,姜怡抿唇偷笑:“怎么会呢,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是你们的小棉袄。” 秦秀华失笑:“成家后,你还能这么想才好。” 等全部饭菜上桌,时间正好赶到跨年晚会开始,喜气洋洋的欢乐声从电视传出,给这顿饭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几人几杯相碰,迎接新的一年。 “小顾啊,今晚你放开吃啊,上次阿姨不知道你吃不了辣,所以今天的菜都很清淡。” 秦秀华说着,把那盘鲜肉馄饨放他面前:“小怡说你喜欢吃我包的馄饨,今天紧忙包了些,你多吃点啊。” 不等顾牧言开口道谢,姜明德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清蒸老虎斑:“尝尝,这鱼还挺新鲜的。” 顾牧言垂眸望着桌前的家常菜,喉结很轻的滚了滚,缺失已久的温情仿若被二位的热情填满。 “好,谢谢叔叔阿姨。”他嘴角带着笑,因感动,握住筷子的手都略显僵硬。 饭后,一家人齐齐坐在客厅看跨年晚会,就连平时早睡的秦女士都没提前回卧室,似乎也想感受一把年轻人跨年新潮。 听着电视里主持人高亢激昂的倒数,最后一秒落下,窗外“彭”的一声,一道优美的弧线从天际划过,在夜空中绽放。 或许是太多年没感受过这样的气氛和景象,顾牧言偏头盯着窗外看了许久。 姜怡瞧出他眼底的想法,起身拉着他往阳台跑去:“走,外面看更漂亮。” 推开门的那瞬间冷风刺骨,两人出来得急没穿外套,冷得瑟瑟发抖,却全然没影响他们看烟花的热情。 一簇簇烟花腾空升起,宛如在夜幕上释放出华丽的流苏,把乌黑的夜照得绚丽多彩的同时,也照亮陪她看烟花的人。 姜怡侧目望向身旁的顾牧言,从他浅浅扬起的嘴角,忽然觉得他此刻像个好奇的孩子,盯着夜空稍纵即逝的美丽,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她抬起手穿过他的臂弯,偏头依偎在他肩头,笑声道:“顾牧言,新年快乐。” “愿往后的日子里,我能常伴左右,陪你度过每一个新年。” 绚烂的烟火仍在继续,升空后分裂成无数个光点在闪烁,转眼间消失不见,而女孩脸上的笑容却定格在他心底成了永恒。 顾牧言轻轻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漆黑的眸子深深望着她,眼底露出幸福的笑。 “好,愿我们看一辈子,永不消散的烟花。” 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人间岁月长。 ──所愿皆成。 (正文完) 第 49 章 伴随着跨年钟声的落幕, 新的一年正式启航。 烟花坠落那一刹,姜怡迅速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祈祷。 ──所求皆所愿,所行皆坦途, 多喜乐, 长安宁。 秦秀华见姜怡跟顾牧言从阳台回到客厅,捂嘴打着哈欠站起身:“不行了, 我跟你爸太困, 就先回屋去休息, 你们也别看太晚啊。” 话毕,她偏头去看顾牧言,本想叮嘱要他今晚在客房住一晚,明日再走,谁知他却先开口告别。 “叔叔阿姨,时间也不早了, 那我就先回去, 下次再上门拜访。” 顾牧言礼貌地朝两位颔首后,转身看向姜怡,温声道:“好好休息, 明早我来接你上班。” 姜怡指尖扯着他上衣袖口, 眼底藏着不舍。 秦秀华眉眼带笑地望着两人,自然瞧出自家闺女心里那点想法,随即开口劝说:“小顾啊, 不想来回折腾,在客房住一晚也行。” 原本坐在沙发默默喝水的姜明德听到这话,视线下意识朝顾牧言看去。 顾牧言垂眸轻笑:“不了阿姨,有些工作没完成, 还需要回去处理。” 第一次登门拜访,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必须要给姜怡父母留下个好印象,为将来迎娶她做准备。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既然他坚持要回去,姜怡要留下来的心思缺缺,反正明天还要上班,顺便回云悦湾住也好。 “你也要回去?”秦秀华诧异道。 姜怡抬手挽上秦女士胳膊,脸颊蹭她肩头撒娇:“妈,回去我还能多睡一会儿,你跟我爸明天起来还不用管我。” 只要她住在家里,秦秀华跟姜明德就会早早起来帮她准备早餐,这些年都形成了习惯。 秦秀华怎会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笑着在她鼻尖点了点:“哎哟,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喜欢赖床呢。” 姜明德也深知姜怡喜欢睡懒觉这事,身为女儿奴的他,急忙起身附和:“决定要走,那就别聊了,赶紧回去你们还能睡个早觉。” 就这样,两人被姜明德急哄哄催促回家。 刚下楼,姜怡就被顾牧言牵着疾步带往停车场。 男人步子大,她手忙脚乱跟在他身后。 本以为顾牧言是遵循她老爸的话,乖乖回家早点休息,直到她人停留在他家门口时,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不是要休息吗,那我就不待了,晚安。” 姜怡话音刚落,身后滴滴几声,打开房门那一刻,人就被他拉入房间,摁在玄关柜上。 顾牧言似乎多走一步都嫌耽误时间,单手扣住她后脑勺,急切地吻压了下来。 呜…呜… 姜怡眼眸微睁,缠绵的亲吻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加上后腰抵着玄关柜,上半身悬空着,根本靠不到墙面,所有的力量只能靠脚尖支撑,没多久小腿就开始发抖。 顾牧言似乎有所察觉,双手托起她的臀,轻而易举将人放在柜子上,此刻身高平行,反而更方便他疯狂索取。 姜怡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思绪断了许久才猛然接上,急忙抬手去拍顾牧言肩膀,示意他停下。 “顾牧言,松果……松果还在客厅呢。” 她不像平日刚到门口就听到狗叫声,导致被亲了半天才想起屋内还有她家松果。 顾牧言亲吻的动作稍停,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哑声笑道:“没在家,我把它送宠物店做保养了。” 姜怡水光迷离的看着他,微喘着无法平静的呼吸:“什么时候送去的?” “今天上班前,就顺便去了趟宠物店。”顾牧言低头亲她。 “……” 事到如今,姜怡才恍然明白某人的意图,就算今晚不去她家吃饭,他也打算带她回家,所以才会提前把松果送去做保养。 估计就连她要跟他回来,顾牧言也早算准了。 顾牧言笑着抚摸上她的侧脸,语气格外温柔:“乖宝,今晚可以不用咬唇了。” “……” 姜怡红着脸推他胸膛,垂眸愤愤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可没说要在你这过夜。” 顾牧言就喜欢看姜怡低眉垂眼,脸红到不行还依旧嘴硬的模样,反而勾得他心痒。 “嗯,那我现在询问我家乖宝,今晚留下来好吗?” 男人边说,边去咬她的唇,舌尖还时不时去探她的齿关,蓄//意诱//惑的意味极强。 姜怡微闭着眼,不想每次都被他牵着走,故意抿唇不吱声。 顾牧言见状笑意渐浓,放开她的唇,退开一些,指尖不动声色触碰她皮裙边缘。 姜怡察觉到他的意图,还来不及出声阻止,男人已经蹲下身去。 “……顾牧言。” 唇与唇相贴那一刻,姜怡心都跟着颤抖,最初那股假装的强硬登时不复存在,反倒在他耐心下,早已缴械投降,化成一滩水。 顾牧言轻语:“乖宝,要留下来吗?” 姜怡此刻心尖尖都在发痒,哪还有空余时间去思考别的,微颤出声:“嗯,留……” 顾牧言得到满意答复,嘴角扬起恶劣的笑意,更温柔地卖力工作。 姜怡被他亲得摇摇欲坠,撑在柜子上的双手颤颤巍巍发抖,不得不出声提醒:“……顾牧言,换、换个地方。” “乖宝想去哪。” “随便,不在这就行。” 两人堪堪停在房门口,她尽管身心都难得满意,还是不敢太过于放松。 “好,那我们试试浴室。” 顾牧言单手箍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边吻边往淋浴间方向移动。 当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姜怡才觉察今晚跟着顾牧言是有多疯狂,同时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柔软,高难度的抬腿毫不费劲就能轻松完成。 两人积攒了好几天的思念瞬间喷涌而出,亲密相触那一瞬,无端化成浓烈的欲。 姜怡半眯着眼看向顾牧言,男人湿透的头发凌乱不堪,深邃的五官在温水冲刷过后更加立体,几缕发丝遮挡他的眼角,闭眼动/情的模样,让她心生荡漾。 从而也激发出她想掌控主导权的强烈想法。 见姜怡主动攀上他的脖子索吻,顾牧言勾唇轻笑,不仅没反抗,反而乖乖配合,一副任由她宰杀,毫无怨言的表情,一度激起姜怡的战斗心。 到最后各项体操动作全试了个遍,她还被顾牧言新教了几种动作,难度系数极高。 结束时,姜怡好暗自悔恨,当初没听秦女士的话报考体操真是屈才了。 按她现在的柔软度评判的话,进前十名有望。 - 这个澡洗了很久,两人才躺回床上。 姜怡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抬脚踢了下背后的男人:“说好早点休息的,你看看都几点了。” 凌晨三点二十,他们在浴室足足待了两个多小时。 顾牧言笑着将人拥入怀里,下巴去蹭她肩窝:“嗯,明天准你半天假,睡饱了再去。” 姜怡忍俊不禁道:“徇私舞弊也不能用在这种事情上。” 她真要听了顾牧言的话,下午再去上班,若是被创意部那几个家伙问起来,恐怕还没想好借口,脸就已经红得不像样。 “小乖,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叔叔棋艺很好,今晚这个跨年我很开心,谢谢你。” 姜怡扬起的嘴角一点点收敛,心里莫名划过一阵心酸,如此简单的家常,在他那里却异常难得。 她吸了吸鼻尖,翻身钻进他怀里:“秦女士说了,叫我没事就带你回家吃饭,她还有很多厨艺没跟你展示呢。” 顾牧言笑着将人拥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嘴角洋溢着幸福笑意:“好。” 黑暗中,两人均闭上眼睛,室内一时陷入静默,月光透过窗帘映入,泻下半室清浅的光华。 顾牧言以为她睡着时,女孩柔柔的声音从他胸膛传出:“顾牧言,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当初为什么叫我小乖吗。” 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她总忍不住去怀念当初在一起的美好,偶尔有看到情侣打闹,生气喊着彼此的昵称时,她就会想到顾牧言低声在耳叫她小乖的样子。 “很想知道?”顾牧言搭在她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她圆润且饱满的指尖。 姜怡睡意朦胧地点点头:“嗯,想。” “有时间我们去趟南川高中,到时候我告诉你答案。” 姜怡忽地抬头看他,困意瞬间消散:“答案在南川?” 顾牧言也不明说,故意卖弄关子:“等到了,自然清楚。”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姜怡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轻晃着他胳膊撒娇道:“……现在不能说?” “先睡觉。” 顾牧言把女孩好奇的小脑袋按回怀里,见她还想探出头,哑着声音警告:“不想睡,就再来一次。” “不不不,睡,现在就睡。”姜怡乖乖趴他怀里不敢动了。 顾牧言垂眸,嘴角轻轻掀起,抬手关掉床头那盏夜灯,抱住她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姜怡感觉刚睡着没多久,就被顾牧言轻声叫醒:“乖宝,起床了。” 几秒后,她艰难睁开眼睛,率先抬头看了眼桌上时间,尽管很不想离开暖融融的被窝,但不得不起床去上班。 姜怡抬脚起身的那瞬间,酸疼感迟迟袭来,全身筋骨像重组了一遍,腰酸背痛,甚至比上次骑马还累。 回头看着精神抖擞的顾牧言,嘴角微瘪,朝他伸出双手:“没力气,你抱我去洗漱好不好?” 顾牧言低笑,托住她的臀将人抱起,边走边说:“看来这些日子的晨跑,对你毫无成效。” 姜怡环住他脖颈,下巴懒懒搭在他肩头:“晨跑是为了陪你,我哪有正儿八经跑完全——” 她话还未说完,猛然意识道什么,快速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男人:“你后来拉着我晨跑的目的,就是为了干这事。” 顾牧言勾唇,抬手扯过一条毛巾铺在洗手台面,才把她放坐上去,顺势弯腰去帮她挤好牙膏,大方承认:“这只是其中之一。” 姜怡挑眉接过,狐疑地问:“那其二呢?” “其二嘛……” 顾牧言手掌撑在她双腿两侧,慢慢俯下身,侧脸对着姜怡,似笑非笑道:“亲一下,就告诉你。” 第 50 章 姜怡看着男人那张逐渐凑近的侧脸, 无奈笑出声:“顾牧言,你好幼稚呀。” 高中时,他就惯用这种方式索吻,十年后的今天, 眼看快要三十的男人竟然还用这招。 吐槽归吐槽, 姜怡还是俯下身准备去亲他,距离拉近那一瞬, 男人快速偏头, 两人唇瓣不偏不倚贴合在一起。 计谋得逞的顾牧言, 并不满足于此,抬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姜怡气喘吁吁才缓缓退开。 “顾牧言,你耍赖!” 姜怡抬头快速往后仰,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真是老谋深算。” 这人年纪越大, 心眼越多。 听到她这句骂词, 顾牧言勾唇低低笑开,伸手去捏她鼻尖:“好了,不逗你, 快洗漱吧, 我出去煮早餐。” 见他亲完就走,姜怡急忙喊住:“唉,你还没说其二呢?” 顾牧言脚步微顿, 转身时就对上坐在洗漱台上刷牙的姜怡,见他回头,女孩昂着下巴朝他挤眉弄眼。 不知为何,这番模样的姜怡, 让他稍稍有些出神。 两人这般欢闹相处的画面,他梦过无数回,只是每次醒后内心就会空陷得厉害,久久不能平复。 现在好了,不用做梦,她就在他身边。 见状,他忍不住走上前,低头轻咬了下她鼻尖:“原因很简单,就想每天能看你一眼,才会坚持不懈。” 姜怡皱眉,本想说这人干嘛咬她,一抬头,就望进他那双深情款款的黑眸,此刻眼底盛满了温柔和纵容。 “乖宝,其实我更渴望能早点看见你。” 大清早听到他说这样的情话,姜怡心里甜滋滋的,仿若有人往她嘴里灌了一大勺蜂蜜,甜度蔓延整个口腔,呼进的空气都泛着清甜。 不想让他看着自己藏于面下的雀跃,抬手推人离开:“好了好了,你快出去煮早餐吧。” 顾牧言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失笑道:“不用我抱你下来?” 姜怡被某人搂搂抱抱多次,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很自然地张开双手:“嗯,抱抱。” 顾牧言忍住想亲她的冲动,乖乖把人抱了下来:“你洗吧,我出去了。” 姜怡见人转身离开,抬眸看向镜子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洗漱完毕后,她本来还想洗个头,见时间来不及,只能低头简单洗了下刘海。 弯腰在壁柜翻找半天,连吹风机的影子都没看到,偏头朝外喊道:“顾牧言,你平时不用吹风机吗?” “有用,放卧室的抽屉里了。” 顾牧言正往滚水里下面条,一时走不开,只能回头叮嘱:“具体放哪个抽屉不清楚,你自己去找找。” 平时他很少吹头发,从搬进云悦湾以来就没使用过。 “哦,知道了。” 姜怡用毛巾擦着头发,俯身漫不经心翻找着,前几个抽屉都是整整齐齐摆放各种证件,一目了然,没瞧见有吹风机。 之后又连翻了好几个,依旧没找到,她刚想开口寻求顾牧言的帮助时,一个显眼的药瓶吸引了她的目光。 药名很绕口,也很罕见,姜怡足足盯着看了几秒,才看清上面写着——阿普唑仑。 正当她低头想去查看瓶上的药性时,客厅外冷不丁传来顾牧言的询问声:“小乖,找到了吗?” 姜怡下意识合上抽屉,扭头继续翻找,终于看到那台小型的灰色吹风机:“嗯,找到了。” 全部整理妥当,从卧室出来时,顾牧言已经把面条端上餐桌。 “先把这杯温水喝了。”顾牧言抬手递给她。 “哦,好。” 姜怡拉开椅子坐下,低头喝水时,余光偷偷看向对面的人,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没问出那瓶药的事。 吃完早餐,两人出发前往公司,十几分钟后,抵达地下停车场。 姜怡准备要下车时,左边胳膊又被他拽了回去:“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怡眨眼回头,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随后笑着俯过身,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下。 “拜拜,晚上见。” 顾牧言不满意她这般敷衍,刚想伸手去捞她回来,结果人急匆匆就跑远了。 他望着那抹小没良心的背影,低头无奈勾唇。 - 到了办公室,姜怡先把手里的工作完成,才有空上网去搜索她看到的那串药名。 当屏幕跳出“安眠药”几个字时,姜怡握住鼠标的手忽紧,猜想会是什么特殊药,殊不知是管失眠的药物。 她突然想起从江城回来那天,顾牧言说过的话。 ——“抱着你入睡的感觉太好,我怕今晚会失眠。” ——“哪有那么夸张,以前我没在你身边,你不是也这么睡的吗。” 当时没细想他话里的含义,现在回想,她说完那句后,顾牧言眼底貌似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由于太快她没抓住。 所以在国外那些年,顾牧言就有了严重的失眠症。 姜怡目光再次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对着键盘快速敲击几下,细察才知道,阿普唑仑属于中效安眠药。 也就是说顾牧言服用这种药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原因会是十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所导致的吗。 下班后,姜怡没跟顾牧言一起回家,而是找了个加班理由,独自去了趟海鲜市场。 回到十二楼后,她就开始忙碌,直到七点十分,玄关处传来动静。 姜怡脱掉身上围裙,极其热情朝林思琼走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今晚我准备了火锅。” 就算她不说,林思琼在门口就已经闻到香味,见她如此殷勤,又摸不清她什么意思,警惕道:“哦,好啊。” 姜怡嘴角笑意微微收敛,望着林思琼进厨房洗手的身影,拧了拧眉。 这家伙最近看着挺反常的,以往听到是吃火锅,早欢呼跳跃了,今天却神态平平。 好像从上次顾牧言请吃饭过后,她就有些怪怪的。 具体表现在不熬夜加班,还准时下班回家。 落座后,姜怡把林思琼爱吃食材放进锅里,咕咕噜噜冒出红油的锅底,勾起无尽的食欲。 “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林思琼连忙抬手遮挡被推成山的碗:“够了够了,你自己也吃。” “还有呢,知道你喜欢吃海鲜,我下班特意去海鲜市场买的。”姜怡说完,又往锅里下些鲍鱼。 林思琼望着满满一桌昂贵的鲍鱼虾蟹,心生惶恐,试探着问:“小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 姜怡抬头看她,挑眉笑笑:“莫非你跟我藏秘密了?” 林思琼目光在姜怡脸上细细打量,见她神情自然,貌似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我哪藏什么秘密,反倒觉得你像在无事献殷勤呢。” 见她跟成嘉礼那点事没暴露,林思琼又恢复以往那般大大咧咧的形象。 “说说吧,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你不会要搬去跟顾牧言同居,所以这餐是我最后的慰藉。” 姜怡夹菜的动作忽顿,诧异抬头看她:“嘿嘿,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把我心里想说的话全猜中了。” “切,别说那些花里胡哨的话,就问你啥时候搬吧。” 林思琼低头继续吃菜,似乎对于她这搬家这事一点也不意外,从她跟顾牧言和好的那天起,她就意料到了。 “今晚。” 林思琼一口辣椒油直接呛到喉咙里,立马咳嗽起来。 “没事吧。”姜怡立马把橙汁递给她,抬手轻抚她后背:“我只是收拾几件换洗衣服下楼,又不是全部搬走,你激动什么。” 一杯果汁全部喝光,林思琼这才感觉喉咙舒服些:“怎么,你还想帮我分担房租呢,走一半留一半。” 姜怡心虚弯唇:“这不是怕秦女士他们知道吗?” 特别的是她老爸姜明德,如果得知她提前跟顾牧言同居,不得拿刀杀过来,把顾牧言大卸八块。 闻言,林思琼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小鱼,你也有找我配合撒谎的时候了,哎呀,这当掌舵人的感觉就是好。” 姜怡瞧她那嘚瑟样,垂眸轻笑:“差不多行了,别等那天你有事求我,我可就撂摊子不干啊。” 听到她这话,林思琼笑容秒收:“好好好,不笑了,保准帮你在干爸干妈面前演好戏。” 她还真怕万一出事,真需要姜怡帮忙。 姜怡见事情敲定,也欢快地吃了起来,满满一桌海鲜,竟让两人吃个精光。 林思琼把姜怡送出门后,立马返回卧室跟成嘉礼打去电话。 “姓成的,就我俩酒后那点事,你最好谁都别说,把它烂肚子里。 ” 那天明明说是合作,谁料到他们喝了点酒就突然开始吵吵起来,最后不知是谁先激怒谁,抱着那股子不服气,竟然一拍桌子去酒店开了房。 还撂下谁不去,谁怂包的话。 导致第二天酒醒彼此看到对方时,都是一脸懵逼错愕的模样。 “富婆,咋两好好谈谈行吗。” 那天过后,林思琼就开始躲他,除了不敢去云悦湾堵人,她工作的地方一律见不到人。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的。” 林思琼眼眸微睁,随即愤愤道:“谁要你负责,成年人的那点事,你别较真行不行。”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凑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把他们捆绑在一起。 成嘉礼无法认同她的观点,开口反驳:“不行,我较真了,那可是我第一次──” “滚,谁她妈不是第一次。” 林思琼不想跟他多聊,挂断前,再次叮嘱:“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这事要被顾牧言他们知道,你就死定了! ” - 推着行李箱下楼的姜怡完全没看出林思琼的神情变化,走出十一楼电梯,她还在苦思冥想找什么理由才能说服顾牧言。 就他那颗聪明的脑袋,想瞒着他点事太难了。 站在他家门口犹豫好半天,才缓缓去按门铃。 大概过了一分钟,玄关才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打开,顾牧言那双意料之中的眼神,定定落在她手上的行李箱。 “要出差?” “……” 姜怡扯唇:“如果我说,是打算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呢。” 顾牧言微挑了下眉,双手环胸侧身依靠在门框上,垂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和林思琼吵架了?” “…… ” “房子到期? ” 姜怡动了动唇,怕他再瞎猜下去,及时打断:“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 一句话的事,他竟冒出诸多问题。 姜怡颇为倔犟地拉过行李箱,二话不说就往电梯间走,只是还没迈出半步,手腕就被男人拽住。 “没说不同意。 ” 沉默片刻,她徐徐转过身,轻眨着眼睫望着他:“……那就是可以喽。 ” 顾牧言余光瞧见电梯间有人走出,拉着她进屋后,一把将人按在房门上。 “小乖,你是准备好跟我同居了吗?” 第 51 章 “嗯, 同居。” 姜怡仰头看了他几秒,突然反问一句:“你是从未想过要和我住一起吗?” 男人脸上表情太淡定,以至于她脑中本能冒出,他是那种吃完不想认账的渣男本相。 “瞎说什么呢。” 顾牧言被这姑娘的话气笑, 忍不住去捏她滑嫩的脸颊:“想, 做梦都想。” 他绷着不敢显露的情绪在这刻释放,拉她入怀紧紧拥着, 嘴角噙着压制不住的笑意:“不敢提及, 是怕你多想, 再就是叔叔知道我诱拐他女儿同居,怕过来将我碎尸万段。” 跨年那晚姜明德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不是不懂,而是装傻没吱声。 姜怡听到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两人不谋而合的想法, 让顾牧言也跟着低头轻笑。 过了好一会儿, 顾牧言忽地直起身,扶着姜怡肩膀,认真询问:“突然跑过来跟我住, 真没别的原因。” “……” 姜怡黑眼珠来回转动两圈, 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没有啊,就觉得被你抱着睡,比思琼抱着舒服。” 林思琼不加班的情况下, 没事就喜欢钻进她被窝里,打着天寒地冻的晃着,硬要跟她挤在一起,手脚还特别不老实。 “……” 顾牧言神色稍愣, 似乎不能理解女孩之间同睡一张床,甚至相伴上洗手间的情谊。 转念又想到什么,他俯身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意味深长:“哦,还以为是我活比较好,让你念念不忘。” 男人荤话张口就来,姜怡羞得脸颊发红,立马抬手将人推开:“顾牧言,求你做个人吧!” 顾牧言见姜怡暴跳如雷且害羞的样子,乐得不行:“好了,不逗你,带你去整理行李。” 进卧室后,顾牧言把另一个衣柜的衣服腾空,整个柜子让给她用。 姜怡环视一圈他这间灰色卧室,目光又回到这排五颜六色的衣服上,嘴角浅浅扬起。 从今往后,在他黯淡无光的世界里,多了一抹她的色彩。 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姜怡侧头枕在顾牧言手臂上,享受他身上那股自带的天然暖炉。 “顾牧言,你什么时候把松果接回来啊?” 顾牧言微阖的双眼缓缓睁开,搭她腰间的手挠了两下,语气幽怨:“这个时候,你想的竟然是它。” 姜怡怕痒,笑着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我都好几天没见到松果了,当然想。” “那我呢。” 顾牧言说着身子往她身后贴,某个部位极其明显:“想不想。” 如此硌人的触感,让姜怡后背一僵,眼睛快速眨巴两下,柔声撒娇:“顾牧言,我好困。” 昨晚两人闹到那么晚,睡眠严重不足,这会儿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顾牧言也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早上出门见她眼下有淡淡乌青,今晚自然不能让她再熬夜,只是听到女孩最近频繁跟他撒娇的摸样,忍不住去含咬她耳垂:“乖宝,好喜欢。” 姜怡瑟缩着脖颈,含糊问:“喜欢什么?” 顾牧言在她发顶蹭了蹭,笑着闭上眼睛:“好喜欢你。” - 与顾牧言同居的日子累并快乐着,若是他的需求再少一些,姜怡觉得每天上下班,回家还能黏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 特别是松果回来后,给生活添加了以往没有的乐趣。 她虽然搬出来了,却时不时上楼跟林思琼看剧聊八卦,楼上楼下带着松果两头跑,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半月。 姜怡也是最近才知道,顾牧言每个周末,都要去他跟霄逸合开的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天顾牧言跟往常那般离开后,她陪着松果在客厅玩闹了会儿,刚准备来个周末大扫除,门铃在这时候响起。 姜怡以为是顾牧言有东西忘拿了,边去开门,边嘀咕:“你干嘛不按秘密,非要我——” 打开门那一瞬,她后面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喉间,半天没反应过来。 望着门外与顾牧言八分相似的男人,姜怡咽了咽喉。 从未想过他们的再次相见,会是在顾牧言家里。 “我们这只有普洱,您别介意。” 姜怡把泡好的茶水放在顾修远跟前,随后落座一旁的沙发。 顾修远将打量房间的目光收回,偏头去看乖巧坐在沙发一旁的女孩,片刻后,弯腰端起那杯普洱茶,低头轻抿了口。 “口感很好,泡茶水温控制得也到位,看来你在这方面有过研究。” 他放下茶杯,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笑着看向姜怡:“上次我们见过,你是牧言的女朋友。” 姜怡扯唇浅笑:“是的。” 她虽然很不喜欢这人,但毕竟是顾牧言的亲生父亲,基本的礼数不能没有。 “你很漂亮,看来牧言跟我眼光一样,都喜欢漂亮的。” 看似在夸奖她的话,姜怡却从他话里听出另一种含义,就好比她像他身边那些随时可以更换的女人,凋谢后便可以不必欣赏。 她垂在腿边的指尖微微收紧,语气全然没了刚才那般客套:“顾先生今日来得不巧,顾牧言有事出去了,并不在家。” “没事,我跟你聊聊也行。” 顾修远无视她赶人的态度,再度抬头看她,淡然道:“上次的对话想必你也听得很清楚,既然你现在是牧言女朋友,就也该劝劝他回家继承家业。” 姜怡稍稍坐直身子,毫无畏惧地看着他,郑重道:“顾先生这话就严重了,顾牧言有他自己的想法,就算我是她女朋友也无权干涉。” 她停顿片刻,嘴角浅勾,直言不讳地说:“我看顾先生您找错人了,这事你应该去找顾牧言本人说,而不是我。” 顾修远脸上原有的笑意荡然无存,一改高高在上的姿态。 “牧言若是继承家业,成了博远太子爷,你也能摇身一变,被众人追捧喊一声顾太太,一举多得的事,对你有何不可。” “众人追捧的顾太太?” 姜怡看似在笑,眼底却沁着冷霜:“顾先生怕是误会了,顾牧言不想要的,我同样不要。” “您当初既然无情将他们母子抛弃,现如今见他载誉归来就想要挽回,顾先生,天底下的好事可不能让您一人占全了。”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顾修远傲睨自若地看着对面女孩,嗤笑一声:“就算你想当这个顾太太,也得看顾牧言最后娶的人是不是你。” “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 顾修远以为能从这个女孩身上下手容易些,却不想也是个硬骨头,最后只能软着来:“要不说说你的条件,要多少钱,给个数。” 听到这话,姜怡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先生,您要找顾牧言就等他在的时候来吧,我就不留您了。” 顾修远张口还想诱劝她两句,只见那条大白狗兴冲冲跑了过来,龇牙咧嘴的模样,吓得他心里一阵发怵。 他抬头看了眼站着不说话的姜怡,气得冷哼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当关门声传来,姜怡那颗绷紧的心急速坠落,垂眸去看掌心冒出的细汗,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要装狐假虎威的样子,不是所有人可以驾驭。 姜怡蹲下身,伸手把松果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它脑袋,内心无比欣慰:“松果,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在爸爸身边。” - 顾修远来家里的事,姜怡没跟顾牧言说,不想让他心烦,就觉得没必要再提起。 但在那之后,便下定决心想做件让她人生圆满的大事。 她连续跑了好几家珠宝店,最后选定了一对简单的素戒。 素戒的寓意代表着纯美的爱情,也是承诺和忠诚的象征。 姜怡觉得跟钻戒相比,素戒更合适他们。 这天下班后,姜怡提前回家准备好晚餐,她本想像电视剧那样,把求婚场地搞得浪漫些,后来想想这样布置太刻意,出其不意反而更显真诚。 顾牧言回到家时,见餐桌上摆放着,不管是卖相,还要摆盘都很精致的西餐时,眉梢微挑:“今天心情很好?” 他抬眸才发现,姜怡不仅妆容有变化,还穿了条香槟色的鱼尾裙,贴身的收腰设计,将她阿娜多姿的身材显得淋漓精致,宛如一条逃出海面的美人鱼。 顾牧言不动声色地拉开椅子坐下,弯腰接过她递来的红酒。 灯光透过摇晃的红色液体,让屋内夜色莫名多了几分温柔的情调。 “有吗,好像和你在一起后,我心情每天都很好。” 姜怡举起酒杯,笑盈盈地望着他:“顾牧言,现在是在家里,我今晚能喝点吗?” 顾牧言盯着她手中的红酒,视线又落在她那身鱼尾裙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嗯,可以。” 姜怡全然没察觉他眼底划过的暗色,笑着与他碰杯:“那我干了,你随意。” 她需要喝点小酒壮壮胆。 顾牧言见女孩执意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勾唇轻笑:“慢点喝。” “嗯嗯,知道了。” 姜怡切了块牛排,俯身去喂他:“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顾牧言配合着低下头,细细品尝后,认真点评:“嗯,挺好的。” 姜怡弯唇,心想能不好吗,为了做这顿西餐她偷偷找师傅学了半个小时。 饭后,两人把餐盘放入洗碗机后,便坐在客厅陪松果看电视。 姜怡半支着下巴,看似认真盯着屏幕,脑子却在想,她应该用什么方式把戒指送出最为妥当。 其实她当时买戒指的初衷挺简单的,那天看清他父亲的为人后,就特想给顾牧言一个家。 想着他心灵疲惫时,家才是他安于宁静的归宿。 恰好这时,顾牧言放沙发上的手机响起,见是工作电话,他起身在姜怡发顶揉了揉:“我去接个电话。” “嗯,你去吧。” 姜怡笑着点头,等人彻底进入书房后,快速转身从抱枕下掏出黑色丝绒盒,目光四处打量,最后落在松果上身。 对啊,她可以找松果帮忙的。 她坐直身子,伸出手指戳戳它小脑袋:“松果,等会儿帮妈妈一个忙。” 松果从地毯上爬起来,转头拱进她怀里,表示很乐意。 姜怡勾唇轻笑,凑到它耳边悄声嘀咕,等顾牧言通话彻底结束,算准时间喊道:“顾牧言,松果抢我东西!” 顾牧言刚挂断电话,就听到女孩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加快脚步出书房,就看见松果嘴里咬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客厅乱窜。 然而松果看到他的那瞬间,立马扭头朝他跑来,站定后,伸出前腿去拍他裤脚。 知道松果是要自己蹲下,顾牧言犹豫片刻,看了眼姜怡,见她笑着不说话,这才弯腰蹲了下去。 下一秒,松果咬在嘴里的东西突然塞进了他手心。 四四方方的黑色丝绒盒,边角处稍微沾染了它的口水,顾牧言正要抬手擦拭时,指尖却蓦地僵住。 丝绒盒空间不大,能装下的东西好像只有…… 他眸光微动,握住盒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下意识抬头去看姜怡,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也缓缓站定在他跟前。 然而他这半蹲的姿势像极了跟她求婚。 女孩背光而站,几缕暖黄色的灯光从她头顶泄下,朦朦胧胧间,像极了传说中的人鱼公主。 此时她低垂着眸,浓密纤长的眼睫,在光影下投射出一层很浅的阴影,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望着他。 “顾牧言,跟我求个婚吧。” 话音落下,顾牧言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胸腔的胀意和不可思议冲到顶峰。现在就算姜怡不解释,他也清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更明白她今晚这一系列异常的行为。 原来他的女孩,是准备跟他求婚。 思及此,顾牧言眼角微微上扬,深邃的黑眸定定望着眼前的姜怡,心底的那抹感动迟迟没散掉。 他回想两人在一起来,男人该做的事,她全给包了。 倒让他无处施展。 顾牧言低笑,眼底却闪烁着跳跃的光芒:“小乖,你是要把主动贯彻到底吗?” 听他这么说,姜怡弯唇轻笑:“没办法,只能怪你太优秀,就想迫不及待把你变成我的。” 见他一直没有行动,姜怡眉梢微挑,纤长的五指伸到他跟前,调皮地晃动两下:“嗯,不打算给我戴上吗。” 顾牧言无奈笑出声,低头打开丝绒盒,取出那枚女士素戒,余光瞥见内圈刻的英文字母,嘴角笑意渐浓。 ——GMY,是他名字。 他握住女孩莹白的中指,神情认真且虔诚地将那枚戒指一点点套进她指尖,事后,低头在素戒上落下轻轻一吻。 “小乖,戴上戒指,你这辈子便再无后悔的机会。” “跟你在一起,我从未后悔。” 姜怡嫌他太墨迹,反手拉住他手腕,直接将人拽了起来,低头取出另一枚戒指,干净利落套进他中指后,随后仰头望着他,眉眼间尽是笑意。 “顾牧言,找个时间,我们去领证吧。” 第 52 章 戴完戒指就要去领证, 程序发展太快,导致顾牧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还产生怀疑,此时此刻是不是在做梦。 就算以往梦中, 他也从未敢奢望能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姜怡见他愣住不说话, 抬手晃了晃,失笑道:“喂, 顾先生, 给个回应。” 顾牧言捉住她的手, 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眼底渐渐浮出笑意:“好,我们去领证。” 静谧中,两人彼此相拥,从他们嘴角扬起的笑意来看,似乎都做好了相守一生的准备。 银白的月光从落地窗前照进, 光影洒在他们身上, 拉出两道长长的倒影,远远看去就是人鱼公主找到了她的亚力克王子。 温馨且浪漫的画面,逐渐被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搅乱, 他从不动声色的试探, 到越发不老实的肆意妄为。 姜怡下意识偏头,瞥了眼还傻傻仰头望着他们的松果,脸颊顿时爆红, 立马埋进顾牧言肩颈,闷闷出声:“顾牧言,松果看着我们呢。” 话音刚落,她身体忽地就被顾牧言打横抱起:“嗯, 那我们换个地方。” “……” 姜怡见他故意会错自己的意思,羞愤道:“我是要你收敛点!” 顾牧言边走边笑:“好,今晚就一次。” 这人越说越离谱,姜怡忍不住去锤他的肩膀,彻底被他的厚脸皮气笑:“顾牧言,你要点脸吧。” 松果还以为他们在玩闹,屁颠屁颠跟着跑了过去,只是前脚刚要迈步卧室门口,砰的一声,房门从里面无情关上。 “待在客厅,自己玩。” 姜怡见他如此对待助攻求婚成功的松果,气不打一处来,挣扎两下从他身上跳下后,转身要去开门,双手却被男人更快速度压在墙上。 “乖宝,想去哪,嗯?” 姜怡扭头轻哼一声,故意不看他。 顾牧言垂眸低笑,捏住她下巴掰了回来,搭在月要间那只手渐渐往上,试图去寻找拉链的位置。 他滚烫的薄唇贴在她侧颈处,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慢慢游移,最后轻含住她耳垂,用气音道:“乖宝,你今晚好美。” 姜怡绷紧的身体彻底被他这序列动作软化,仿若虚浮在半空,摇摇摆摆,随时可能坠落。 她颤颤巍巍地问:“然后呢,你想干嘛。” “我们就穿这套裙子试试,好吗?” 顾牧言说着手上动作更加放肆,此刻就像一个熟练的火炬手,在他掠过的每个地方点火,燃烧。 姜怡轻眨着眼睫,忍住呜咽道:“不行,刚买的,第一次穿,很贵。” 顾牧言盯着她的摸样,笑着吻上她的唇,舌尖强势抵入,迫不及待想与她纠缠共舞。 “没事,我赔你十条。” 姜怡听着某人财大气粗的语气很想笑,嘴角才略张,就被他更加放纵的掠夺。 “呜……顾……嗯……” 卧室温度越来越高,渐渐地,姜怡心跳失衡,彻底陷入他的柔情之中。 “乖宝,拉链在哪。” 姜怡压着颤音:“侧,侧腰上。” 几秒后。 “谁设计的,拉不动。” 姜怡本已染着湿意的眸子,顿时浮上笑意:“其实我穿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买的时候,她就看模特效果图很美,急急忙忙也来不及去试,本以为自己穿没问题,费力穿了十分钟,才明白侧面开拉链不仅考验技术,还挑身材。 “你再试——”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撕拉”一声,整体拉链全部裂开,包臀裙变成了高开叉的旗袍。 还是开到月夜下的那种! 姜怡气急,抬脚就要踢人,反倒被他环月要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 “乖宝,我加倍赔,二十条够不够。” “呜呜,顾牧言你过分了,二十条我竟然会心动。” 顾牧言轻笑,下一秒俯身压下,凑到她耳边低语:“乖宝,放轻松,好好享受。” 姜怡羞耻到想钻进被子里,下一秒又被男人拽了出来,在他的耐心撩.拨下,最后变得不由自主。 黑暗中,满屋的缱绻在蔓延,攀升,发酵,一室旖旎。 迷离恍惚间,耳边传来顾牧言低哑暗沉的声音:“小乖,跟我去见母亲吧。” 姜怡闭着眼睛笑了:“好。” - 去医院那天,天空是湛蓝色的,云很低,像极一团团移动的棉花糖。 姜怡特意穿了件端庄优雅的连衣裙,随意散落的头发高高扎起,跟上次去送水果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是怕尔岚认出她,而是不想让顾牧言多心,觉得她有意去接近他身边的人。 推门进入病房时,尔岚还在睡觉,怕惊扰到她,两人下意识放轻脚步。 吴妈回头看到两人,笑嘻嘻的站起身朝他们走来,眼神落在姜怡身上,笑着打招呼:“小姑娘是你呀。” 姜怡点头笑道:“嗯,您好,我叫姜怡,现在是顾牧言的女朋友。” 吴妈惊讶地抬头看了眼嘴角含笑的顾牧言,又瞧见小姑娘朝她俏皮眨眼,似乎明白些什么,笑呵呵出声:“真好,夫人知道肯定很高兴。” “什么事会让我高兴。” 轻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几人扭头看去,就见尔岚缓缓睁开了眼睛。 吴妈笑着上前去扶她坐起:“少爷带女朋友来看夫人了。” 尔岚听她这么说,抬头就看见顾牧言领着姜怡走了过来。 “妈,这是姜怡。” 顾牧言说着,回头看了眼身旁女孩,纠正道:“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 尔岚听闻,视线落在两人紧牵的手上,彼此中指上都戴了枚婚戒,看来他们是打算结婚,今日过来也只是通知她一声而已。 她目光上移,静静看着从始至终都带着微笑的姜怡。 “阿姨好。” 姜怡笑着朝她颔首,之后就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不知您钟爱什么,我就按照牧言对您的描述,挑了几样,还希望您喜欢。” 尔岚偏头看去,一套高级乳胶软枕,还有她常用的香薰,就连丝巾也是她用惯的牌子,看着这些,她嘴角微动。 看来这女孩是用了心的。 “谢谢。” 相比她上次恶劣的态度,姜怡轻勾唇角:“您客气了,应该的。” 顾牧言牵着她坐下,吴妈也把泡好的茶水端了过来,笑着介绍:“这是少爷在国外最喜欢喝的红茶,小怡你尝尝味道如何。” 姜怡礼貌接过,低头轻抿了口,认真答道:“嗯,味道很好,入口清甜,还不涩。” 吴妈见着女孩实在又可爱,笑意洋洋:“那你们走的时候,我给你带点回去。” 尔岚听着她们的对话,脸上没显露什么表情,目光看向顾牧言,轻声开口:“你去厨房帮我洗点水果吧。” 顾牧言偏头瞥了眼,果盘里那串还泛着晶莹水珠的葡萄,沉默片刻,缓缓起身:“好。” 姜怡对上他略微担心的眼神,勾唇示意他放心。 “上次来送水果的人是你吧。” 姜怡没想到她今日这番装扮,还是被尔岚认出,愣怔过后,轻点了下头:“嗯,我家水果店就在市医院楼下,您平日吃的水果,多数是从我家那边买的。” 尔岚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垂眸捋了捋被角:“你与他是在店里相识。” 姜怡意识到尔岚说的那个“他”是顾牧言时,急忙解释:“不是,我跟顾牧言高中就认识了,还好过一段时间。” 尔岚指尖微顿,错愕地抬头看她:“原来你就是他那个前女友。” 姜怡扯唇:“您知道我?” 尔岚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怎会不知道,好几次他在我病床前睡着,梦里喊的都是你。” 她轻叹一声,像在嘲讽:“恐怕连我这个母亲在他心里,都没有你们重要。” 闻言,姜怡垂在腿边的手倏地握紧,望着眼前的尔岚,说出埋藏心里已久的话:“阿姨,他放弃所有,孤身一人带您背井离乡,这份情义不能代表他对您的爱吗。” “十年时间,他坚持陪在您身边,不离不弃,这也感化不掉您心底的那抹恨吗。” 尔岚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喉咙发紧:“你懂什么,我所经历过的,承受过的,你了解吗,没有感同身受就跑到这里来跟我聊这些!” 姜怡首次看到尔岚冲人发火,一时愣怔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同时又在懊恼,她好像把顾牧言的妈妈惹生气了。 顾牧言和吴妈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出来。 “怎么了?” 顾牧言三两步上前把姜怡拽入怀里,然后又捧着她的脸,四处查看:“没事吧。” 姜怡猛然回神,忙不迭摇头:“没事,你先去看看阿姨。” “夫人,聊得好好的,你别生气啊。”吴妈还在轻声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该高兴。” “好日子,我看未必,他带她过来,不是想让我高兴,是让我添堵。” 顾牧言急速转身,漆黑的眸子忍着怒意:“如果您要是连我也不想看见,那下次我尽量别出现在您面前。” 话毕,他牵着姜怡就要往外走。 姜怡反应过来,急忙拉住他,柔声轻哄:“你先出去待会儿好不好,我想跟阿姨聊聊。” 顾牧言看着女孩眼底的执着和恳求,妥协地点点头:“有事叫我。” 目送顾牧言转身离开,姜怡转身重新看向尔岚:“以前外婆跟我说过,人要懂得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事物,尽管不是很完美,一旦失去,就会连最初的缺点都找不回。” “阿姨您刚刚说得对,我做不到感同身受,无法发表任何观点,但我却相信我看到的,顾牧言真的比您想的还要爱你。” “他今天带我回来,是想得到您的祝福,因为在乎,所以他才会如此。” 姜怡说完朝尔岚颔首:“谢谢您生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有生之年能遇上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话毕,她又朝一旁的吴妈点头示意,然而转身离开。 尔岚望着姜怡离开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她刚刚说的话,其实她清楚这些年顾牧言对她的付出,也试图劝自己放下,可一看见他,过去的种种画面又重新浮出脑海,挥之不去。 在这之前,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去把这些话剥开挑明。 而姜怡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尔岚再睁眼时,眼底泛起湿润,她偏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枚玉镯,温声喊道:“等等。” 当姜怡回头看到尔岚手里东西,眼睫轻颤。 “这是顾牧言奶奶给我的礼物,现在我转交给你。” 尔岚放进她掌心后,别过头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希望你们好好的。” 姜怡动了动唇,握紧掌中的玉镯,真诚地鞠躬感谢:“谢谢阿姨,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 顾牧言出门后并没走远,堪堪倚靠在病房外的白墙上,虽然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内容,若是姜怡喊他,也能及时出现。 不是他过于小题大做,如此去防范尔岚,只是对她太了解,怨气一旦上来不管跟前站着谁,手里拿到什么就会一股脑全扔出去。 自己的母亲他能承受,但是姜怡不行,他不应该把这样的家庭强加给她,这样对她不公平。 决定带姜怡过来,也是想清楚告诉她,现在的他很简单,除了有个长期住院的母亲,再无其人。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顾牧言迅速偏头,见是姜怡,急忙走了过去:“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 姜怡笑着摇头,神秘兮兮从大衣兜里掏出玉镯:“你看,阿姨给我的,说是奶奶当年给她的礼物。” 顾牧言垂眸看去,瞧见她手里那枚玲珑剔透的玉镯时,嘴角微扬,这正是当年奶奶戴在手上的那枚。 尔岚能交给姜怡,证明是认可她的。 他抬手帮她把额前刘海别到耳后,笑着问:“怎么不戴上。” 姜怡又小心翼翼装进兜里,摇头:“不,我怕弄坏了,以后有机会再戴。” 顾牧言见她如此宝贝,眼底划过一抹暖色,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小乖,谢谢你。” 肯定是她跟尔岚说了什么,她态度才会有所改变。 很显然,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姜怡明白他所谓的谢谢,笑着埋进他胸膛:“顾先生,你谢早了,秦女士那边我们还没通知呢。” 听到这话,顾牧言放松的眉眼再次拧紧,说出的话像在自我安慰:“……叔叔阿姨好像挺喜欢我的。” 最后那几个字明显没有底气。 姜怡笑得肩膀都在发颤,反问道:“何以见得。” “你说过,丈母娘看重颜值。” 第 53 章 姜怡提醒他的话, 并不是危言耸听,按照姜明德对她结婚所表达出来的观点,想要说服他确实需要找准时机。 然而到了年末,不仅姜怡他们工作繁忙, 店里那边也属于旺季, 一时间都没约到合适的碰面机会。 到了周末,姜怡还是会去店里帮忙, 只是没像之前跑得那么频繁, 每次过去也不在那边过夜。 这不是顾牧言明令要求, 而是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入睡。 跟他住的这段时间里,姜怡发现他出现梦魇,以及入睡困难确实有了改善。 而抽屉里的那瓶安眠药,从她入住以来不曾见他翻动过,这就足以证明她搬过来跟他同住的想法是正确的。 虽然某些运动也确实能助眠,但她认为还是自己在他身边, 才是他安心的良药。 时间一晃, 到了除夕腊月二十六,云瑞正式进入春节假期,然而姜怡搬回南港街, 顾牧言却还在外出差。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不会要等到年三十那天吧。”姜怡窝在被子里,跟他打着电话。 顾牧言看了眼包厢内还在推杯换盏的众人,眼睫低垂:“应该不会, 老董也需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这次出差,他是跟着老董出来应酬明年需要合作的几个大客户,期间也不好推辞,而具体结束时间还没明确。 “哦, 我昨天去医院看过阿姨了,她心情和状态都挺好的,你放心。” 姜怡说着,害羞地蹭了蹭被角:“还有,我发现阿姨好像越来越喜欢我了。” 她这次去跟尔岚聊天,话题逐渐广阔,或许是有吴妈在一旁附和逗笑,整个过程不拘谨,说好也不用再三考虑,完全没有最初那般的剑拔弩张,现在反倒很和谐。 顾牧言耐心听着她的描述,转身看向远处高楼耸立的万家灯火,心里暖意攀升,想回去拥在怀的念想很强烈。 他浅浅勾唇,低声轻唤:“小乖,好想你。” 姜怡原本上扬的嘴角,听到这话却莫名泛起酸涩:“嗯,我也是。” 两人分开不到一个星期,仿若有数月之久,特别是习惯了身边有他,少了后,许久不能入睡。 那次电话后,顾牧言就变得更加忙碌,腾出时间跟她打电话都到了后半夜,所幸这次得到他肯定答复,说年三十那天会赶回来。 但是过来南港街吃饭会晚一点,他需要先去医院陪尔岚。 对此,姜怡提议,自己是不是也要过去陪他们一起,顾牧言或许担心尔岚会触景伤情,免去了这些客套。 总归是他们回国的第一年,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姜怡把这事跟秦女士他们细说后,她颇有感触一拍桌子:“行,那天不管多晚,我们等小顾到家再开饭。” - 小时候最期盼的节日,长大后会觉得繁琐复杂,特别是要准备过年用的各种年货,从月前到月尾依旧没买齐。 姜怡休息这几天,不是跟着秦女士来回奔跑各大商场,就是在家帮忙炸家乡美食。 期间接到林思琼从老家打过来的吐槽电话,一度庆幸自己有了顾牧言。 “小鱼,你是不知道我妈跟我安排了多少场相亲,细算下来都能排到明年初八。” 林思琼偷偷瞥了眼,还在跟她姑姑商讨相亲大业的王若兰女士,看得她脑袋都疼:“我看明年不把我嫁出去,她不甘心啊。” 姜怡听完,笑得合不拢嘴:“阿姨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你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确实不能再拖。” 突然想到什么,她笑着调侃:“当初是谁说年前带个妹夫回来的。” “……” 林思琼一时语塞,心里暗想,她要松口同意,成嘉礼那货早屁颠屁颠上门来啦。 “你别占着有顾牧言撑腰,我就不敢凑你啊。”林思琼故意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车唇信誓旦旦道:“偷偷凑你一顿,我还是有那个胆子的。” 姜怡直接笑倒在沙发上,听到厨房秦女士喊她过去帮忙,才草草挂断电话:“你跟你聊了,我要去帮忙干活,你回容城咱们再聚。” 她丢下手机,刚走进厨房,就听到秦女士问:“你跟没跟小顾打电话,问问他几点能到,我先把菜备好,等他到家,我再炒也来得及。” “怎么着也得七点后吧,这事我没问。” 不想这时候去打扰他们团聚,他忙完自然就会过来。 秦秀华知道他家情况特殊,沉默了会儿,把袋子里的几头蒜塞全塞给姜怡:“哦,那你把这些都扒了吧,我们先提前准备好。” 姜怡就站在灶台前,边扒蒜,边跟秦女士聊天:“妈,刚刚思琼说她妈在安排相亲呢,听她那意思,明年是要把她嫁出去。” “思琼年纪不小了,明年结婚也正常。”秦女士捏着丸子,避开热油,小心翼翼往锅里放。 “嗯,也对。”姜怡抿了下唇,偏头试探性问道:“要是明年我也想结婚呢。” “啪嗒”一声,秦秀华刚捏好的肉丸重新掉入面盆,错愕扭头看她:“你和小顾?” 姜怡嘴角微扯:“那不然呢。” “好啊!”秦秀华笑容绽开,捡起肉丸子继续在手里来回搓:“年底你们要是能生娃,我就请两个人看店,我跟你爸帮忙带。” “……” 生孩子,她貌似没想那么快。 “那你是赞同我们早点结婚喽。”姜怡回头看了眼在认真研究象棋的姜明德,低声道:“可是我爸好像要我再等两年。” “他说了不算,这事我做主。” 姜怡嘴角刚要扬起,突然想到什么,又合上:“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答应,我爸肯定会对顾牧言有看法。” “害,生米煮成熟饭,他慢慢就能接受了。”秦秀华笑道:“你爸心里藏不住事,缓两天就好。” 姜怡也跟着弯唇,还未开口,门铃就响了起来。 想到门外是顾牧言,她丢下蒜瓣,急匆匆就朝门外跑去:“我去开门!” 秦秀华看她风风火火,只顾前不顾后的样子,无奈摇头,也就小顾宠着她。 打开房门,姜怡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过去抱住他:“顾牧言,你来啦。” “小乖,你等会儿再抱。”顾牧言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挪开,怕碰到她,只能单手环住她的腰,低声轻哄:“还在走廊呢。” “怕什么,在你家走廊,你还亲我呢。”姜怡此刻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完全忘了身后,还跟着出来迎接顾牧言的秦秀华和姜明德。 顾牧言礼貌朝两人颔首后,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过年好。” “……” 姜怡抱住他的手徒然一僵,片刻后,佯装镇定地拍拍他后背,一本正经道:“嗯,本想看看你出差瘦没瘦,刚用手量了下,挺好,貌似还胖了。” 如此别扭的借口,姜明德两人也不愿揭穿她,轻咳两声,笑着将人迎进屋:“小顾啊,外面冷,快进屋,快进屋。” “好,你们先请。” 顾牧言客套点头,见二位转身,这才牵过姜怡的手一同往里走。 姜怡鼓着小嘴,偏头瞪他一眼:“你直说我爸妈在身后不就行了。” 还瞎扯什么走廊啊。 顾牧言见她这番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快速亲了亲,起身时,悄声问:“我真胖了。” 姜怡忽地抬眸看向她爸妈,见他这般胆大,故意说道:“对,腰上都长赘肉了。” “行,晚上给你检查检查。” “……” 这人还要脸嘛。 顾牧言换鞋进了客厅,先把手里拎着的礼物送给秦秀华两人:“叔叔阿姨,这是给你们带的新年礼物,还望你们能喜欢。” “哎哟,都说来了别拿东西,上次你买的那些补品,我跟你叔叔都没吃完呢。” 姜明德也严肃出声附和:“对啊,回家吃饭别总这么客气。” “是,但新年礼物总归不能少。” 顾牧言说着把较沉的礼盒袋放在茶几上,望向姜明德:“叔叔,这是我托朋友找到的一副黄花梨棋盘,手工雕刻而成,说是可以双面折叠,您可以研究一番。” 听到是棋盘,姜明德双眼发亮,急忙上前打开:“是吗,那我得好好瞧瞧。” 秦秀华憋不住低笑,紧接着,又听顾牧言说:“阿姨,这是给你的。” “我也准备了?”她诧异抬头。 顾牧言温和笑笑:“出差看到一套不错的旗袍,感觉跟阿姨气质很搭就出手买了,红色的,外面还搭了羊绒披肩。” “……这,小顾,你想得也太周到了。” 秦秀华是喜欢旗袍的,只是经常待在店里,没机会穿,可过年又不一样,走亲戚见朋友,还是要捯饬一番。 “谢谢你啊,阿姨很喜欢。” 看着这一幕,姜怡抿唇轻笑,秦女士何止是喜欢,这会儿恨不得顾牧言马上改口叫她一声妈才高兴呢。 再观她老爸姜明德,对棋盘爱不释手,这会儿工夫都不知道摸几回。 她视线渐渐移到顾牧言身上,内心再次感慨,这人情商果然比她高,讨长辈欢心是真有一套。 顾牧言察觉姜怡注视的目光,缓缓侧眸,仅用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你也有,晚上给你看。” 闻言,姜怡眉头微蹙,抬手在他胳膊掐了下,这是什么场合,他竟敢想那档子事。 顾牧言不知她为何掐自己,但从她面部表情来看,估计是想歪了,他无奈笑笑,又明确补充:“是新年礼物,给你的。” “……” 姜怡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面色微窘,好在这时秦女士叫她回厨房继续帮忙。 “哦,来啦。” 离开前,她凑近顾牧言悄声道:“对了,秦女士那边我问过了,她没意见,现在就差我爸是什么想法。” 顾牧言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眼神宠溺地望着她:“嗯,岳父那边交给我。” 听到这人明目张胆喊岳父,姜怡低笑一声,扭头跑去厨房。 - 年夜饭上桌时,姜明德才依依不舍从棋盘撤离,事后特意叮嘱顾牧言,晚点继续奋战。 姜怡给顾牧言盛汤时,偏头好奇问道:“我爸这是怎么了。” 顾牧言勾唇接过:“没事。” 姜怡抬眸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总感觉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除夕气氛显然比跨年那晚高涨,连菜系都丰富多样,上次为了迎合顾牧言的口味一点辣椒都没放。 这次清淡的,爆辣的,红烧的,秦女士全盘搬上桌。 今年难得有人陪姜明德喝酒,二话不说开了瓶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几杯下肚,话逐渐多了起来。 “你们年后想领证也不是不行。” 这话落下,姜怡眸色微愣,下意识去看身旁的顾牧言,某人则是目光平淡的与她对视一眼,顺势牵起她放在桌下的手来回摩挲。 “但小怡不能那么快从家里搬出去。” 姜明德仰头又喝了口酒,语气听着极为忧伤:“不然我接受不了,我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嫁人了。” 姜怡听完,鼻尖猛然泛起酸涩,眼睛眨巴眨巴就红了:“爸,要不我再等——” 她话没说完,顾牧言握住她的指尖用力捏了下,忙说道:“叔叔您放心,我跟小怡领了证,生活轨迹没变,她还是会经常回来,我有时间也会过来陪您下棋。” 话题扯到下棋上,姜明德情绪明显好转,目光看向顾牧言:“真的。” “嗯,周末我也会跟着小怡去店里帮忙。” 姜明德前一秒还略带伤感的表情,眉眼顷刻间染上了笑意:“那行,你们年后就把证扯了。” 他现在不仅多个了女婿,还多个棋友,两全其美。 姜怡看她老爸这番神操作,愣怔地吸了吸鼻子。 这就同意了? 秦秀华全程捂脸,这父女俩真没眼看,好在这女婿是跑不掉了:“哎哟,再聊下去菜都要凉了,我们开动吧。” “对对对,吃饭吃饭。”姜明德端起酒杯与顾牧言相碰,此刻是满面春风:“来,女婿,咱爷俩喝一杯,你今晚也别走了,饭后我们再继续切磋几盘。” 顾牧言侧目看了眼姜怡,眼底噙着得意之色,随后弯唇看向姜明德,礼貌回应:“好的,岳父。” “……” 姜怡回头与秦秀华对视一眼,纷纷低头笑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姜明德醉得不省人事,还是顾牧言帮忙扶进了卧室,没一会儿呼噜声就打上了。 姜怡从厨房出来,见顾牧言脚步也有些虚浮,忙上前搀扶:“没事吧。” “还好。”顾牧言看了眼在卧室照顾姜明德的秦秀华,突然伸手把姜怡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哄:“乖宝,能扶我回房间吗,头晕。” “啊,很难受吗?” 姜怡听闻,立马带着他去往客房:“那你回房间先休息,我等会儿去帮你泡杯蜂蜜水。” 前一秒还寸步难行的人,刚踏入房间,动作变得利落干脆。 他迅速合上房门,反手将她禁锢在墙角。 姜怡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滚烫的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 “小乖,想我了吗?” 第 54 章 男人带着清淡的酒香扑面而来, 混合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香,让姜怡一度失控。 分隔多日,她思念的不仅是他这个人,还怀念他的气息。 她情难自控攀上男人脖子, 踮脚热情回应:“好想, 很想,特别想。” 顾牧言双手捧着她的脸, 微醺的眸子早已染上浓郁的暗色, 然而她这话落下, 无疑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催化剂。 浓情一触即燃,像瞬间打开了某扇阀门,温柔的吻逐渐转为唇齿纠缠,疯狂厮磨吮吸,化作思念的吻更为缠绵。 而湿润带来的触感又让彼此生起酥麻的电流,密密麻麻往身体里钻, 释放出某种抑制不住的情.欲。 她还未开始行动, 顾牧言的手就已经探入她衣摆。 姜怡受不了他这番胡乱点火,意乱情迷时,门外突然响起秦秀华呼喊的声音。 “闺女, 你跟小顾人呢?” 即将燃烧的火焰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姜怡忙不迭去推人,可环在她月要间那只手迟迟不肯退出。 “我、我妈在客厅。” 姜怡见身前男人依旧不肯松手,低笑出声:“顾牧言, 清醒点,这是在我家客房。” “我知道。”男人这会儿声音又哑又沉。 顾牧言将人压进怀里,闭眼去攫取她身上自带的体香:“让我缓缓。” 姜怡自然明白他所缓的地方是哪,红着脸舔了舔微肿的唇瓣:“……那你快点。” 顾牧言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 带着醉意的呼吸从她脸颊滑过,最后抵在她额间轻笑:“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快。” “你……” 姜怡羞赧地将人推开,垂头快速整理好衣服,转身时,又回头警告:“你老实去床上躺着,我出去给你泡蜂蜜水。” 没等顾牧言开口说话,她一把拉开房门小跑到客厅:“妈,你找我。” 秦秀华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声回头:“没事,就出来没看见你们俩人,随便问问。” “哦,顾牧言也有点喝多了,我刚扶他去客房休息。” 姜怡走到秦秀华跟前,见灶台上还堆着碗碟,伸手就要去帮忙:“妈,你洗,我来冲水。” “哎呦,你别弄,我一会儿就能洗完。”秦秀华一抬头就对上姜怡泛肿的红唇,转念想到什么,垂下头轻笑:“要不你还是去照顾小顾吧。” “没事,他躺床──” 姜怡刚冒出几个字,耳边就传来秦女士的憋笑声,缓慢侧头,纵然明白她的笑意是为何。 她伸出去的手再次收回,轻眨着眼睫转过身,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尖:“……那个,我是要给他泡蜂蜜水来着,我爸需要吗,多泡点。” “不用,你爸都睡沉了。” “哦。” 姜怡从冰箱拿出蜂蜜,挑了一大勺放入杯中,倒上热水随便搅了搅,端着快速逃离厨房:“妈,我等会儿过来帮你啊。” 经过这事,姜怡送完蜂蜜水也不好意思逗留,出来就跟着秦女士把厨房客厅收全部拾干净,再看时间,已经十点过后。 “闺女,这次我就不熬夜了,你也别睡太晚啊。”秦秀华解开身上围裙挂在墙上,回房之前又叮嘱:“对了,今晚灯别关,要开到天亮才行。” “哦,知道了。”姜怡盘腿坐在沙发上,兴致缺缺看着跨年春晚。 - 园区内五彩缤纷的彩灯亮起,绚烂无比的烟花在上空竟相绽放,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红灯结彩,喜气洋洋。 在这之前她去客房瞅了眼,顾牧言已经沉沉睡下,帮他盖好被子,便轻脚轻手退了出来。 现在偌大的客厅就她一人,盯着年年被吐槽的春晚小品,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看了半个小时,也起身回房洗漱。 收拾妥当,姜怡躺在床上全然没有困意,百般无聊翻看起朋友圈。 从头滑到尾,无外乎都是一连串的新年祝福。 她打着哈欠,正打算熄屏睡觉,顾牧言的短信在这时弹了出来。 【小乖,丢我在客房就不管了。】 姜怡翻身坐起,从中无端瞧出股委屈感,低笑:【你不是睡了吗,又醒了?】 顾牧言:【你不在身边,睡不踏实。】 盯着这条信息,姜怡的心不禁软了几分,此刻恨不得马上朝他飞奔过去,可想到是在家里,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你把心静下来,很快就有困意了。】 成功发送,她等了半分钟,顾牧言直接发了一条语音:“我记得,新年礼物还没给你。”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乖宝,过来。” 男人似乎刚睡醒不久,声音中还带着慵懒的沙哑,在这深寒的冬夜,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姜怡夹着被子来回滚了两圈,终究压不住心底的好奇,穿上拖鞋,蹑手蹑脚摸到客房门口。 她探头朝秦女士他们卧室看了眼,另一只手准备去敲门,却猛然发现房门虚掩着,根本没上锁。 姜怡眼睛晶亮,顺着门缝挤了进去,关门时也没敢去开灯,一路摸黑来到床前,俯身想去查看他睡着没,谁知男人忽地掀开被子,顺手将她扯到了床上。 “不说,不来了吗?”男人的低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姜怡背脊压在他胳膊上不舒服,侧身调整睡姿的空隙,男人环上她的腰,整个人从后贴了上来。 “不是要给我新年礼物嘛,当然要过来看一眼。” 顾牧言笑着在她耳垂上咬了口,感觉到女孩身体的瑟缩,摸过她的左手,将准备好的戒指套进她无名指上。 指尖突然一凉,姜怡愣了片刻,立马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皎白的夜光透过窗帘洒落,将她指尖这枚六爪钻戒照得灵动闪耀,款式经典,从侧面看是玫瑰花的形状,象征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花,更显钻石永恒的定律。 姜怡惊讶地扭过头:“你……怎么又去买钻戒了?” 顾牧言瞧她这个姿势难受,索性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很早就开始定制了,这次出差顺道拿了回来。” 他指腹轻轻抚摸着姜怡的脸,眼底藏着深沉的笑意:“只是没想到,连求婚这件事都被你抢先。” 姜怡重新趴回他怀里,抿唇低低笑了起来:“顾先生是在埋怨我抢了您的活。” “不敢。”顾牧言笑着搂紧她,用下巴去蹭她发顶:“只想亲口说一声……” 他抬手穿过姜怡腰肢将人扶起,认真且深情的眸子似乎比漫天星辰还要璀璨耀眼,薄唇微扬,含着无尽笑意。 “小乖,嫁给我吧。” 本以为那晚的求婚已冲破她的泪点,此刻却被他这句简单又不失感动的话击中。 猝不及防地酸涩从鼻腔蔓延,姜怡抿唇轻眨着眼睛,最后还是流下一滴幸福的眼泪:“嗯,我愿意。” “傻样。”顾牧言笑着擦掉她眼睛的泪水,随后低头含住她唇,仿如珍宝般细细品尝。 姜怡显然也动了情,加上这人刚刚求婚的那番话,吻得更是急切。 与他相守,一辈子只觉得不够,若有来世,愿相守的那个人还是他。 顾牧言手臂收紧,细密的吻从唇瓣逐渐往下,灼热的气息越来越不稳。 姜怡仰头望着暗沉沉的天花板,极力咬住好几次脱口而出地低.吟。 就当她不管不顾,想在家里放纵一回时,温热的唇逐渐撤离。 顾牧言直起身,一把将人按进怀里,脸颊埋在她肩窝,深深攫取她身上的味道,许久,哑声问道:“小乖,初八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姜怡失笑,这人是想等民政局刚上班就要赶过去。 别说,她也有这个想法。 “好。” - 有了盼头时间就会变得特别慢,无论你怎么掰开时间去计算,天数仍没减少。 秦秀华想着这是顾牧言回国过的第一个年,便热情邀请他留下,跟着他们走亲戚串友,感受新年气氛。 顾牧言自然乐意,从初一到初三寸步不离跟着他们,这可把秦秀华和姜明德乐坏了。 特别是听人夸他们找了个好女婿,出门的次数都比往年频繁。 从而导致领证这件事不仅姜怡他们重视,连姜明德夫妻都迫不及待起来,生怕中途出点什么意外,到手的女婿放跑了。 说到意外,倒是真有一个。 年初六那天姜怡就接到林思琼打来的求救电话。 那天她刚好跟顾牧言去容城周边的小镇游玩回来,途中听出林思琼声音不对劲,嘶哑低沉像哭过,两人忙不迭往云悦湾赶。 本来需要四十分的车程,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 心里挂念着林思琼,一下车就急匆匆进入电梯,刚到十二楼,姜怡急不可待地冲了出去。 顾牧言跟在她身后,生怕她绊到自己,密切观察着。 房门打开,姜怡就看见独自坐在客厅里的林思琼,听到声音,她也回头望了过来。 只是瞧见顾牧言出现的那一刻,下意识垂下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 “思琼,到底出什么事了?” 姜怡落座在她身旁,瞧见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真哭了。” 她们认识有十多年,姜怡见她哭的次数不超三次,现如今算是第四次。 “没有。” 林思琼垂着脑袋,别扭地扯了扯她衣摆,小声道:“你能不能要顾牧言回避一下,我想单独跟你说。” 姜怡瞧见她的小动作,沉默片刻,扭头看向几米开外的顾牧言:“要不你下楼去看看松果。” 自从得知可以把松果放宠物店寄养后,这人没事就把它送过去,好在松果不反感。 据他描述来看,宠物店那边小伙伴多,还有专人陪玩,有时候它还不愿意回来。 顾牧言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点了下头,转身关门离开。 “好了,现在能说说为什么哭吧。” 林思琼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狼狈,吸吸鼻尖,抬头看她:“我怀孕了。” “啊!”姜怡惊诧地睁大眼睛,意外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怀孕! 是她理解的那个怀孕吗? 林思琼知道她听了会是这个反应,叹口气继续说:“我就感觉最近老是犯困,还没啥力气,除夕看见那桌年夜饭时,我竟然跑去厕所吐了,察觉事态不对,后来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我怕这玩意不准,后来又去医院验了血,结果显示妊娠四十六天,也就是一个半月。” 姜怡感觉脑子不够用,茫然地看着她:“你这么久不来月事,都没察觉吗?” “你知道的,我减肥的时候,那玩意也不准。” 林思琼都懊悔死了,当初睡得迷迷瞪瞪,事后竟然不去药店买药预防,估计她也没料到睡一次就能中招。 “谁的?” 姜怡心里猛然想到一个人,试探性问:“不会是成嘉礼吧?” “除了他,还有谁,我又没谈男朋友。” 林思琼此时心烦意乱,只想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早点解决,侧身抓住姜怡的手,急忙说道:“小鱼,我已经在网上咨询过了,现在可以去医院做人流手术,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一个人还有些害怕。 姜怡震惊反问:“你不想要?” “我跟他又没感情,这种意外来临的生物,怎么可能留下。” 姜怡眉头微蹙,觉得就这样扼杀掉没出生的宝宝确实有些残忍,试图劝说:“思琼,我没怀过孕,但很相信缘分,宝宝这辈子能找你做妈妈,只能说他与你有缘。” 她回握住林思琼的手,温声细说:“还有,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成嘉礼知道吗,毕竟他有知情权。” 林思琼微垂下头,咬唇嘟囔:“我怀孕的事他不知道。” “那我们等他过来,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之后再做决定好吗。” 姜怡怕林思琼钻牛角尖,苦心劝导:“思琼,做这种手术对你身体伤害性很大,甚至有可能以后都无法怀孕。” 网上这样的报道很多,女人子宫一旦受到伤害,从而引起很多小毛病不说,还会终身不孕。 林思琼抬手捂脸,沉默了好久,勉强点头答应。 得到她的答复,姜怡立马找到顾牧言把情况跟他细细说明,他起初也惊讶不已,过后忙不迭给成嘉礼打去电话。 “喂兄弟,终于舍得从你丈母娘家回来啦。” 顾牧言无视他的调侃,听到他那边乱哄哄的,拧眉问道:“在哪?” “石岭坡赛车呢。”成嘉礼热情邀请:“怎么样,过来玩玩呗。” “你现在来我这一趟。”顾牧言言简意赅道。 成嘉礼挑眉:“大过年的,我去你那里干嘛!” “别废话,限你半个小时到。”他说完,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等四人都坐在十二楼客厅时,成嘉礼才品出今天这趟过来,可能要出大事。 他瞥了眼坐在姜怡身边,蔫不出声的林思琼,心里直发毛:“……具体什么事,说吧。” 姜怡得知成嘉礼酒后竟然那么没原则,事后还放任林思琼不管,没好脸色给他:“思琼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 “怀孕!” 成嘉礼吓到立马从椅子站了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貌似消化一些,才开口问:“是我的?” “……” 没等姜怡她们开骂,顾牧言先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就说你现在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当然是生下来啊。” 成嘉礼抬头看向林思琼,咽了咽喉咙:“事情发生后,我就一直想负责,是思琼不同意。” 姜怡闻言立马去看林思琼,仿若在无声询问她的意思。 “我……”林思琼见几人都望着自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姜怡瞧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把话接了过来:“你要她生下来,以什么名义生。” 成嘉礼显然也被姜怡这话问住,低头思忖片刻,缓缓开口:“当然是以我妻子的身份。” 姜怡轻声冷笑:“那是像豪门演绎的那般,先经你父母同意再定夺,还是事后留下孩子,然后甩给孩子母亲一张支票让她就此远离。” 成嘉礼的家庭情况她不了解,而他跟林思琼的身份悬殊差距太大,刻板印象中,豪门父母对儿媳又极为苛刻,像他们这种情况特殊的,保不齐还以为思琼为嫁入豪门而不择手段。 “怎么可能,我爸妈都不是那种人。”成嘉礼毫不犹豫出声反驳,扭头去看顾牧言:“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老顾。” 顾牧言偏头给了姜怡一个眼神,并不吱声发表意见。 姜怡明白他眼底的意思,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勾唇提议:“要不这样,初八那天我们一起去趟民政局。” “我们大家同一天把证领了。” 第 55 章 姜怡这话落下, 如投下一枚炸弹,震惊屋里几人半天没回过神 顾牧言也罕见地愣了几分秒,随后垂眸轻笑。 林思琼瞥了眼被吓到目瞪口呆的成嘉礼,咽了咽喉, 急忙拽着姜怡往卧室里钻。 “小鱼, 结婚这种大事,你别闹。” 姜怡抬眉:“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林思琼耷拉下眼睫, 一屁股坐床上:“我和他之间就是激.情下的冲动, 根本没有爱, 就算因为这个孩子捆绑在一起了,之后也不会幸福。” “然后呢?” 姜怡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话语直白:“选择当个勇敢的单亲妈妈,还是说你准备好了,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再或者你这辈子守着孩子不打算结婚。” 她句句现实, 句句扎心, 林思琼抿住嘴角,陷入沉默。 姜怡轻叹一声,落座在她旁边:“思琼,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相信你能跟他产生冲动,就证明内心对他没有排斥,事到如今, 只有结婚,对你和孩子才是最好的结局。” “相信我,打掉孩子伤你自己,选择做单亲妈妈更是不易, 我们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何必要把生活过得那么糟糕呢。” 林思琼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暗淡无光的瞳眸里涌现出一丝希望:“小鱼,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姜怡笑着点头:“我相信成嘉礼能给你幸福。” 接着,她攥起拳头在空中挥舞两下:“他要敢欺负你跟孩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林思琼被姜怡这动作逗笑,抬手抱住她,眼眶湿润:“小鱼,谢谢你啊。” 不然就她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真不知道怎么办。 两人出去后,不等林思琼开口询问成嘉礼意思,他率先给出承诺:“思琼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的。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有点意外,我却想好好珍惜。” 林思琼盯着他那双虔诚的双眼许久,放任自己赌一把:“好,我们结婚。” 就这样,初八这天变得格外热闹。 姜怡上网查了领证流程,当天出发时还是急急忙忙。 为了应景,她特意穿了件红色针织毛衣做打底。 林思琼看到姜怡如此重视,而她随便敷衍了事,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酸涩。 主动跟被动,内心缺少的不仅是那点幸福感。 转念一想,能跟闺蜜同一天去领证,嘴角微微上扬。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看一步,最坏也不过是回归单身,外多一个崽呗。 结婚流程很快,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繁琐,拍完照,两人各自登记好信息,带着钢印的红本本新鲜出炉。 姜怡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这本,又偏头去顾牧言的,两人目光对上,同时弯起了嘴角。 “顾先生,现在改口叫你老公,不知听得顺不顺耳。” 顾牧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一把将人扯到怀里,凑到她耳边低语:“乖宝,今晚你要能这么叫,我会更高兴。” “……” 姜怡嘴角笑容秒收,胳膊肘直接往他胸膛上撞:“顾牧言,我觉得你应该听不习惯,所以不打算改了。” 从南港街开始两人就没住在一起,去古镇游玩回来打算回家腻歪两天,得知林思琼的事后,姜怡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这两天都在楼上陪她。 顾牧言立马偏头去哄:“老婆,我收回之前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姜怡嘴角微翘,抬腿去找林思琼他们,没给他回应。 此时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林思琼低垂着脑袋不说话,成嘉礼看似耐着性子在哄人。 瞧见他们出来,成嘉礼急忙喊道:“老顾,我俩换车,你开我这辆。” 说着,他大步上前,将那辆炫酷的跑车钥匙塞顾牧言手里:“今早出门太急,就随意挑了辆,这车引擎声太大,我怕吵到我媳妇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把人哄好,气本就不顺的顾牧言,听到他这般暗戳戳炫耀的话,冷眼瞥他:“不换。” “别啊,姜怡又没怀孕,不怕吵。” 顾牧言脚步忽停,扭头就想把人拽进胡同爆揍一顿,姜怡笑得嘴角都酸了,三两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没事,我还没坐过那么豪气的跑车呢。” 顾牧言回头看她,正色道:“喜欢,那等周末我们去4s店挑一辆。” “……” 姜怡嘴角微抽,这人好赖话听不出,笑着跟林思琼打完招呼,直接把人拽走:“快点,上班要迟到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跑车,林思琼偏头去看,从下车就小心翼翼守在她身边的成嘉礼,抿唇开口:“那我们也走吧。” 成嘉礼静静盯着林思琼看了几秒,笑着朝她伸手:“嗯,媳妇,我们回家。” 望着眼前那只手,林思琼犹豫片刻,缓缓放入他掌心。 - 起太早,姜怡没吃早餐,经过公司旁边的咖啡店,急忙要顾牧言停车:“我去店里买杯咖啡,顺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面包。” 她解开安全带,回头看他:“你呢,想吃什么?” 顾牧言颇有意味地偏过头,勾唇道:“买你的就行,我不饿。” “……” 姜怡对上男人眼中带笑的神情,就知道这人想干嘛,不打算接他这话,直接推门下车,走了两步又忽地退了回来:“对了,你不用等我,我买完自己上去。” 顾牧言盯着她不说话,等人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窗前,这才抬手扣住她后脑,仰头吻上她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点惩罚性的索取,仿佛用这个吻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姜怡半弓着背脊,整个后脑被他手掌禁锢无法动弹,只有那双鹿眼紧张的眨个不停。 他们虽然不在云瑞大门口,距离却不远,极有可能遇到路过的同事。 好在某人深吻过后,很快就松开她,眼底的晦暗未散。 “乖宝,不够。” “那就憋着。”姜怡狠狠瞪他一眼,快速进了咖啡店。 顾牧言看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升上车窗,低头轻笑。 踏入公司,多数人见面都是先说一声新年好。 姜怡一路走到创意部,嘴角笑容就没落下过,紧接着又是新一轮新年祝福。 每年姜怡都会给他们发红包,金额不大,就图个吉利。 等办公室那几道谢谢声彻底停歇,大家才正式开始进入工作。 开工第一天工作量不大,加上心情和状态都没完全回归,所有人状态都有些懈怠。 不仅他们如此,连姜怡自己都没缓过神来,过了一个年,竟然连身份都有了转变。 回想顾牧言喊的那声老婆,越听越顺耳,越听越心动,还越听越脸红。 以至于刚下班到家,姜怡就为白天没喊某人一句老公,而付出了惨痛代价。 拖鞋还来不及换上,她就被顾牧言拦腰抱起,二话不说往卧室走,速度快到连松果都没反应过来。 “喂,顾牧言,你冷静点。”姜怡本能勾住他脖颈,有些哭笑不得。 “冷静不了。” 顾牧言将人丢进柔软的羽绒被中,躯身压下,深邃的眼神越发晦暗:“乖宝,想不想。” 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她耳畔掠过,像带着某种诱.惑,让人心神荡漾,心跳不受控地在胸腔横穿直撞。 姜怡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紧张且兴奋地点点头:“想。” 顾牧言勾唇轻笑,覆上的吻比以往都要缠绵细密,就像一只颇有耐心的黑蜘蛛,细细勾画出每一根银丝,让人逃不出去,也探不到底。 暧昧在无声蔓延,姜怡指尖紧揪着床单,心痒难耐不说,感觉自己马上要溺毙而亡,极需清水灌溉。 “顾牧言……” “小乖,该叫我什么?” 顾牧言说话间依旧不停歇,甚至还更加恶劣地探过每一寸娇嫩的花瓣。 姜怡就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叛逆咬住唇,作无声反抗,然而却换来男人变本加厉地肆意横行。 她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点火,最后只能颤声喊道:“老公……” 织网的速度变缓,但依旧难耐。 “乖宝,再喊一遍。” 姜怡这会儿早已瘫软无力,只能乖乖配合:“老公。” “嗯,我在。” 顾牧言带着蜜汁的薄唇,游移到她耳廓,再次低声诱.哄:“老婆,洞房花烛,是不是可以续杯。” 姜怡听到这话,小腿肚直抽抽,装哭求饶:“分期行不行?” 顾牧言掐住她的月要,翻了个面,唇角勾起的笑容仿若吸人精血的妖精:“好,今晚先收取利息。” “……” 是她大意了。 - 这一夜的疯狂,直接导致姜怡第二天上班迟到。 她刚迈进创意部办公室,原本低头盯着电脑的一群人纷纷抬头看来。 姜怡脚步微顿,下意识抬手捋了捋散落在脖颈的长发,想试图遮盖顾牧言留下的痕迹,弯唇笑:“你们不用提醒,我主动报备。” 以往谁迟到了,会在前台签写迟到理由。 阮清清偏头看了眼众人,片刻犹豫后,缓缓上前:“……组长,你是不是没看公司内部群。” 姜怡转身的动作微僵,茫然问:“嗯,出什么事了吗?” 余光扫过大伙脸上沉默的表情,预感事情跟她有关。 不等阮清清继续,姜怡掏出手机,点进一看,是她昨天从顾牧言车里下来的照片,以及被他扣头强吻的画面。 照片中看不到顾牧言本人,但她脸上的表情和逃跑的画面格外清晰。 所以才会出现她被富二代包养,偷偷摸摸给人做情人的标题。 姜怡往下随意翻了翻,熄屏看向众人:“无聊的话题罢了,别影响大家工作。” 见他们迟迟不动,她又笑着说:“传言不实。” “害,我就知道她们在瞎逼逼。”初阳低头继续去看电脑。 “我早说要你去查查IP,看是谁发布的,揪出来,我不把他脑子打开花。” 姜怡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是弯唇笑笑,对于那些消息她没去做回应,毕竟车里人是顾牧言,她总能因为一组照片就把他曝光。 几天过去,她的不理睬导致事态越演越烈,各种难听的版本层出不穷,连平日碰到的同事都用异样眼光看她。 见事态的发展逐渐影响到她工作,姜怡只能发表声明回应,并警告再看到类似不实言论,将会采用法律的途径解决。 然而这样,还是阻止不了一些人的私下讨论。 不知道顾牧言看没看到,姜怡也没跟他提及,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创意部会议室时,她坐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没回神。 惊讶的同样还有在座几人,他们愣怔片刻,纷纷站起身:“顾总好。” “顾总好。” 顾牧言一改平日的清冷,黑眸扫了眼众人,浅浅勾唇:“打扰了,能否跟你们借用一下,我老婆。” “老婆!” 不知是谁重复一遍,所有人目光齐齐转向还坐着不动的姜怡,此刻会议室里就她一个女性,不用猜也清楚顾牧言所说的老婆是谁。 我去!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姜怡望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顾牧言,眼睛眨不停,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是疯了吗,竟然在公司喊她老婆。 顾牧言把她脸上闪过的各类表情尽收眼底,脚上步伐却未作任何停留,直到站定在她跟前,才笑着伸手。 “老婆,想诚意邀请你去一趟南川高中,是否可以?” 听到“南川高中”几个字,姜怡诧异开口:“现在吗!” “嗯,现在。” 姜怡咽了咽喉,抬眸看了眼目光紧盯着他们的众人,犹豫两秒,笑着将手放入他手心:“好。” 当两人兴冲冲离开会议室,已经快站成雕塑的众人,后知后觉惊呼起来。 “我去!组长的男朋友竟然是顾总!” “傻蛋,确切来说是老公。” “所以说,那天开超跑送组长的人也是顾总!”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我靠,你们快看!顾总在群里官宣了,手里拿着他跟组长的结婚证,背景图竟是那辆跑车。” 陈易飞望着两人消失不见的背影,傻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组长的男朋友就是我们顾总。” “……” 姜怡全程是被顾牧言牵手走出的公司,这一刻她才明白,男人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杜绝了所有人的猜疑。 垂眸看着脚步紧跟她左右的顾牧言,心底暖流涌动。 到达南川高中时,学校处于放假期间,校园内除了看门大叔,便空无一人。 姜怡不知顾牧言为何选择这个时候带她来南川,心中满腹疑团却没开口询问,只默默跟着他来到建材室门口。 这个地方她很熟悉,每次体育老师都会叫她过来拿器材,她明明不是体委,安排的人却总是她。 姜怡疑惑更盛,拧眉看向身旁的男人:“答案在这?” 顾牧言回头瞧见,眉毛都挤成一条直线的姜怡,笑着帮她揉了揉:“还记得有次你过来拿羽毛球拍吗。” 经他提醒,姜怡猛然想起当年抱着球拍,不小心狠摔一跤的情形。 还好当时周围没人,不然…… 不对,顾牧言怎么会知道。 姜怡惊诧出声:“当时你在?” “嗯,恰好过来拿篮球,想过去扶你的时候,你自己爬起来跑了。” 说着,顾牧言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枚,看似很旧的粉色蝴蝶结发夹,笑问:“还记得吗?” “我弄丢的蝴蝶结!” 姜怡笑着从他掌心拿起来察看:“原来是被你捡到了。” “嗯,被我捡到了。” 顾牧言垂眸望着她,静静地笑了。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及脸上羞红囧样,全部落在他眼底。 特别是她头上甩落的发夹,女孩全然不知,却还四处张望的神情,当时他脑子莫名闪出“左家娇女”这个成语。 当时女孩给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乖,乖得可爱,还乖得有些傻气。 姜怡听完他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真有人因为你的一个不经意瞬间,挂念在心底那么多年。 之后两人牵手在校园漫无目的地闲逛,走过他们以往充满回忆的角落,叙说当年趣事,最后驻足在篮球场上。 看着熟悉的场景,姜怡忽然想到什么,拉着顾牧言就往看台上跑。 她偏头笑盈盈地望着他,恍惚间,又看到当年那个清冷孤傲的少年。 “顾牧言,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校门口,而是在篮球场,当时思琼让我寻找场上最高最帅的男生。” 她轻轻弯起唇角,目光转向球场中央:“而我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曾何春而何秋,亦忘朝而忘暮,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一眼万年。 成嘉礼x林思琼 黑色保时捷从喧闹街头飞驰而过, 没几分钟便偏离了人烟熙攘的地段,四下喧嚣全无。 成嘉礼双手稳稳扶着方向盘,余光却不时打量,从上车就没开口说过话的林思琼。明明之前见面, 开口就能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人, 那晚失控后,两人便无形中多了层隔阂。 隔在中间仿若是面彼此能看见的双面镜, 尽管他执意上前, 都无法跨越她心里那道鸿沟。 “还没吃早餐吧。” 成嘉礼率先打破沉默, 偏头笑问:“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再送你回家。” 林思琼最近都没什么胃口,早上起来也就喝了瓶牛奶,这会儿提到吃的,倒冒出几分食欲,她轻轻点头:“嗯, 都行。” 成嘉礼见她愿意开口说话, 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那去十里路的方斋吧,他家有几道茶点清淡不油腻,你应该能喜欢。” 话落, 林思琼握住手包的指尖微紧, 仅凭前天他们吃过一顿饭,他竟细心察觉出她口味的变化。 两人刚到方斋门口,就有人热情过来迎接, 不敢怠慢,客客气气迎到二楼包厢。 成嘉礼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不用他多说,店里那几道特色茶点很快就出现在餐桌上。 林思琼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虾仁鱼籽蒸饺, 食欲大开,连吃了好几个。 而对面的成嘉礼只顾着照顾她,一口没动。 林思琼见状,忙说道:“你自己也吃吧,别给我夹了。” “没事,你多吃点,这次见你脸都比之前小了一圈。”他说着,又往她盘中夹了个虾饺皇。 听到这话,林思琼咀嚼的动作微顿,放下筷子抬头看向他,舌尖抵着下颚,耐着性子问:“你那意思是说,我脸以前很大?” 成嘉礼一抬眸就对上林思琼压着怒火的眼神,看着看着就笑了:“思琼,你终于肯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 比起她最近的冷淡疏离,他更怀念以前那个时不时怼他几句的女孩,似乎只有那样才觉得自己跟她关系有所拉近。 林思琼轻眨几下眼睫,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你有病啊,非要我骂你,心里才舒畅。” 成嘉礼笑意渐浓:“嗯,我有病。” “……” 林思琼错开的视线再次对上他,眼底带着惊愕。 成嘉礼呵笑两声,缓缓垂下眼睫:“比起你骂我,更害怕你的沉默。” 林思琼动了动嘴唇,最后没理会他这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察觉他目光仍旧盯着自己不放,无奈叹息一声:“还看,你是没见过美女吃饭吗?” 闻言,成嘉礼勾唇低低笑了起来,好半晌,才顺着她的话说:“嗯,我媳妇吃饭是挺好看的。” “成嘉礼!” 林思琼算看出来这人就是没皮没脸,她还因为上次的意外不好意思面对他时,人家早已释怀,甚至还坦然接受他们成为夫妻的事实。 唉,男人果然都是走肾不走心的物种。 成嘉礼收起笑意,又往她盘里夹菜:“好好好,不看了,媳妇你快吃,等会儿都凉了。” “……” - 回到云悦湾,林思琼看着站在门外迟迟不愿离开的成嘉礼,别扭地清清嗓子:“……你不用去公司吗,还不走。” “不用,年前也不忙。”成嘉礼犹豫片刻,厚着脸皮问:“我能进去坐坐吗。” 林思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随即松开门把手,转身往屋里走:“随你。” 成嘉礼笑吟吟地望着她那抹纤细背影,抬手关门,跟着她往客厅走。 “我们这只有花茶,你要喝吗。” 见她转身要去厨房,成嘉礼忙出声喊道:“不用麻烦了,我进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结婚后的事。” 林思琼脚步忽停,扭头去看他,茫然问:“我们……婚后什么事?” 成嘉礼上前两步,定定站在她面前,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思琼,你别忘了,我们是刚领证的新婚夫妻,而夫妻之间自然就没有分开住的道理。”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更何况现在你怀着孩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林思琼似乎明白他想表达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所以,你要搬过来跟我住?” 见她如此惊讶,成嘉礼弯眉淡然笑道:“你们这里太小了,我住进来恐怕不方便,要不,你搬去我那里如何?” 林思琼微睁眸子低垂,埋头沉默不语。 她预想过两人领证后,有些事情会发生变化,只是她刚能接受自己多了个丈夫,现在又要开始同居,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 片刻,她试探问出:“一定……要住一起吗?” 成嘉礼没直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转而说道:“这几天我在家查了很多关于孕期的知识,也特意找专业人士咨询过,都说前三个月很多细节问题需要注意,例如站久了坐久了躺久了都不行,饮食上更有讲究,能吃的不能吃都大意不得。” 忽然想到什么,他伸手握着她腕骨,将人小心翼翼扶坐在沙发上,目光与她对视:“思琼,我知道这个孩子以及我们这段闪婚,对你来说都来得太过突然,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夫妻,有些需要负的责任,你统统交给我好吗。” 男人说话时,搭在她手腕上的大掌自始至终没移开,温热的触感紧贴着她皮肤,竟然让她莫名感到一丝暖意。 这般一本正经的成嘉礼,也是她认识多年以来,从未见过的摸样,他嘻嘻哈哈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林思琼不自在地挪出手,稍稍偏头,错开他那道灼热的视线:“让我想想。” 成嘉礼笑着点头:“行,我等你回复。” 林思琼抬眸瞥了眼墙上时钟,舔唇开口:“你还要待多久?” “再坐十分钟吧。” 成嘉礼身体懒懒往沙发上倚靠,侧目一直盯着她,唇角微勾:“如果可以,能帮我泡一杯花茶吗?” “……” 林思琼回头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随后默默起身去了厨房,泡完茶后目光便不时地看一眼墙上时钟。 见他一杯花茶见底,时间也恰好熬过十点十二分,她偏头直接撵人:“多让你坐了两分钟,现在可以走了吧。” “……” 成嘉礼蓦地被她这话气笑,知道这姑娘说话噎人,动真格的时候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尽管他们现在是夫妻也例外。 算了,有些事情需要她好好去消化,真把人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 他拿过沙发扶手上的大衣缓缓起身,临走时不忘提醒:“思琼,刚说的事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电话。” 林思琼将人送到门口,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重新返回客厅,她懒懒往沙发上一躺,低头看向还没任何变化的肚子,心底连连叹气。 若被王女士他们知道自己偷偷领了证,还帮他们喜提外孙一枚,腿会不会被打断。 唉,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 她们做娱记的工作自由,去公司打完卡,随便找个出拍理由就能回家偷闲。 这几天林思琼打完卡便准时回家补觉,除了偶尔跟姜怡闲聊几句,拒接一切邀约。 对于结婚还怀孕这件事,她几天思考下来,也消化得七七八八,好在这期间成嘉礼没打电话过来催促,只是每天雷打不动送上几句关心的问候。 心情好她便回上一句,不想搭理时,随意瞥上一眼,又蒙头大睡。 林思琼感觉她都要成睡神了,人家都说前三个月是吐得厉害,她倒好,除了困就是困。 这天她从公司打完卡,路过一家早餐店,闻着飘香扑鼻的蟹黄包,咽了咽口水,迟疑两秒,又退了回去:“老板,要三个蟹黄包带走。” “好嘞。”老板往盒里装了三个,笑着问:“姑娘,我家的蟹黄包用料货真价实,要不再来两个。” 林思琼侧目瞅了眼透明蒸屉里,个头饱满的蟹黄包,心想吃完这顿午饭也就不用费神张罗:“行吧,再来两个。” 拎着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回到家,她又从冰箱里拿出瓶纯牛奶加热后,混着蟹黄包吃饱喝足,困意缓缓袭来。 收拾好桌面,转身又回屋去补觉。 只是入睡没多久,就隐隐察觉肚子不太舒服,她快速翻身下床进入卫生间,瞧清裤子上那片鲜红的血迹,霎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手忙脚乱回屋去拿电话,刚准备去拨打姜怡电话,才想起她跟顾牧言出去度蜜月了。 情急之下,林思琼只能拨通成嘉礼的手机号,刚响两声,对方急忙接起,听声音还有些激动:“思琼,你找我。” “成嘉礼,流,我、我流血啦。”很短的一句话,被林思琼说得磕磕巴巴。 坐在会客室正与人谈合作的成嘉礼听到这话,起身拉开椅子就往外面跑:“别怕,你乖乖去床上躺着,我很快就到。” “好,那你快点。” 挂断电话,林思琼也不敢乱动,穿好裤子重新躺回床上。 二十分钟不到,门铃声响起。 猜到会是成嘉礼,林思琼穿上大衣,急匆匆去开门:“你来——” 她话还未说完,男人忽地走上前,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另只手顺势把门关上,抱着她扭头就往电梯间走。 “没事的,有我在,别担心。” 身体忽然悬空而起,林思琼下意识勾紧他脖颈,低头时,又闻到那晚他身上的那股淡淡尾香,像曲木和檀香结合的清香,很好闻,更让人记忆犹新。 她适当与他拉开些距离,压着颤音问:“成嘉礼,你说孩子会不会——” “不会。” 成嘉礼再次打断林思琼的话,垂下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们要相信宝宝,他很坚强。” 这一路他们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等到达医院门口时,早有人准备好了移动病床,直接将林思琼推进急症室。 经过一番检查过后,数值显示林思琼黄/体/酮偏低,加上心情和饮食的不重视,才会出现先兆流产的迹象,对此医生建议他们住院保胎。 成嘉礼二话不说就办理了住院,几番周折之后,等医生护士统统撤离,病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出于事后的害怕,成嘉礼此刻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他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声音却很低沉。 “思琼,我后悔了。” 成嘉礼x林思琼 林思琼立马抬眼看他, 捏住被子的指尖不自觉攥紧:“……你什么意思?” 是后悔跟她结婚,还是后悔挽救这个孩子。 见她情绪激动,成嘉礼连忙俯身牵过她的手,语气郑重道:“我是后悔那天不应该走, 更不该把你丢下不管。” “本以为不去打扰你, 给你时间好好消化我们这段关系,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成嘉礼握住她手的掌心逐渐收紧, 晦暗的眸子静静望着她:“思琼, 出院你就搬过来吧。” 林思琼对上他那双含着恳求的眼神, 不知所措地动了动唇,她这人看似强硬不讲道理,实际最是吃软不吃硬。 男人越发这般示弱,她根本招架不住。 余光瞧见被他紧握住的手,急忙抽了出来:“你说话就说话,最近老动手动脚干嘛。” 不是抱, 就是牵手, 就他们现在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挺奇怪的。 “你答应我,我就松开。”成嘉礼勾唇, 颇有种耍无赖跟她死磕到底的倔强。 经过这次流血, 林思琼也有些后怕,但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胆怯的样子,故作勉为其难:“如果搬去你那里, 被你家人发现怎么办?” “发现正好,这事我本来也不想瞒他们,早晚要给你一场盛大婚礼的。” 成嘉礼微微垂眸,目光在她食指上停留几秒后, 缓声道:“你跟我偷偷摸摸领证已经够委屈了,婚礼这事必须大办。” 林思琼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是她以前关注点不在他身上,还是几年不见这人变了性子,责任感竟然超出她的想象。 酒店那次意外后,他坚持说要负责,当时她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所以急需找来搪塞她的理由。 可通过最近的接触来看,他这人还真像姜怡所说,不仅讲义气,骨子里还挺传统,该他负责的事从未拖拉敷衍。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他们这种未婚怀孕的复杂关系,现在真不合适让彼此父母知晓,两人没有丝毫感情不说,就连怀孕都是酒后冲动所致,坦白起来还挺丢人。 “别了吧,我同意搬过去与你同住,但父母那边先不告诉的好。” 林思琼说着,用力将手拽了出来。 成嘉礼垂眸看她收回去的手,沉默片刻,缓缓坐直身子:“好,你想什么时候公开,跟我说一声就行。” 而后,帮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担心受怕一上午,现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要,最近困死了,没事就想睡。” 林思琼调准好姿势,刚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望着眼前的男人欲言又止:“成嘉礼,我……换洗衣物没拿。” 不仅如此,那条沾染上血迹的裤子也没换。 “你需要用到什么,我叫人准备就好。” 成嘉礼说着,便拿出手机准备拨通电话,却被林思琼抬手按住:“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你回去帮我拿吧。” 别人? 自己人。 成嘉礼自行脑补一番后,心情愉悦地把他归纳到自己人行列,咧嘴笑道:“行,你把具体要拿的东西发我手机上,我现在就回去取。” “嗯,房门密码我一会儿发给你。”林思琼见他起身就要走,忙开口:“拿我需要的就行,你别乱翻。” “放心吧,知道你们女孩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没有那方面癖好。” 林思琼暗暗松了口气,心想那些清凉,甚至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裙千万别让他看到。 - 成嘉礼走后,林思琼便躺在床上给他发所需要的物品,满屏文字发送成功,放下手机,她正打算睡觉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很轻的敲门声。 猜不到会是谁来,她客气地喊了声请进。 看到房门缓缓打开,发现是张陌生面孔时,林思琼撑着床沿,准备坐起身。 “太太,你躺着就行。” 赵杰见状,急忙把手里拎着的各种水果及营养品放桌上,然后走上礼貌问好:“太太,我是成总的私人助理赵杰,您以后叫我小杰就行。” 听他一口一个太太,林思琼不自在地扯扯唇角:“听你这么叫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思琼吧。” 赵杰吓得一激灵,笑着打岔:“太太,您多听几次就习惯了,我真要按您说的叫,成总下一秒就能炒我鱿鱼。” 林思琼脑中忽然幻想那一幕画面,弯唇轻笑了声,随后又抬手示意:“别客气,你随便坐啊。” “谢谢太太。” 赵杰也不敢坐太近,堪堪保持着一定又不失规矩的距离,发自肺腑夸赞:“太太果真是人美心善,难怪成总今早接到您电话,脸色都白了,丢下客户扭头就往外跑。” 林思琼挂在嘴角的笑容微僵,惊诧之余又有些不可思议,成嘉礼接电话时语气轻松随性,没想到他正和客户谈合作。 赵杰跟着成嘉礼身边多年,自然是懂得察言观色,权衡利弊,察觉林思琼脸上闪过片刻愣怔,又补充:“这不,成总不放心您一个人待着,立马打电话要我往这边赶。” “太太,您需要做什么叫我就行。”赵杰说着起身去拿桌上草莓:“成总说您喜欢吃草莓,我帮您去洗点。” “不用,现在不太想吃东西,就想睡一觉。”林思琼敛回思绪,笑着拒绝:“你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突然被人这么热情伺候着,她内心惶恐不安。 “行,太太您睡吧,我在外厅候着,有事您叫我。” 赵杰朝她点点头,安静地退出后,顺势关上房门。 林思琼深舒了口,侧身把自己蜷缩起来,闭上眼睛前,想到赵杰说的那些,嘴角浅勾。 这么看来,她跟成嘉礼结婚倒也没想象中那么差,抬眸环视这间高级病房,突然感觉自己占他便宜了呢。 想着想着,林思琼困意袭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成嘉礼提着纸袋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女孩把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在白色被子包裹下,像极一个进入冬眠的蚕宝宝。 她此刻只露出毛绒绒的小脑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在这恒温的病房内,脸颊两侧微微泛起红晕。 怕吵醒她,成嘉礼轻轻落座在一旁的沙发,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才有空去处理早上谈到一半的客户。 若是一般的客户他交给其他人处理就行,可偏偏是华东影视大股东,今年多部电影跟他们有着合作,如今他招呼没打就匆匆离场,确实需要好好解释一番,没准谈好的条件也要让利。 当时他看到林思琼打来的电话,下意识就接了起来,以为她是想好要搬过来同住,刚涌现的愉悦却被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吓到。 不好的预感率先蹦出脑海,她还未开口说话,就已经站起身往外走。 最后还好,她和孩子都没事。 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他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处理完客户的事本想眯一会儿,却沉沉睡了过去。 林思琼是被饿醒的,撑着床沿坐起身就看见仰靠在沙发睡着的成嘉礼。 男人长腿随意敞着,双手合十老老实实搭在膝盖上,紧闭的双眼看似睡得很沉,此时窗外洒落的霞光照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不同于霄逸和顾牧言的清冷高傲,成嘉礼气质更偏向阳光外放型,平易近人到什么人都可以聊上两句,处理人际关系比他们两个都要圆滑。 较好的五官也同样突出精致。 以至于三人在高中时就格外引人注目,不仅是他们的家世,还有他们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感,无人能比。 在这之前,林思琼从未好好打量过成嘉礼这张脸,从而忽略掉他本身也是帅气的事实。 男人鼻梁高挺,浓黑的眉,优越的五官,还生着一双让女生都嫉妒的标准双眼皮,特别是他笑起来浅浅上扬的微笑唇,总给人一副好脾气的摸样。 也是,林思琼见过霄逸和顾牧言无数次的冷言冷语,却没见成嘉礼爆发过一次负面情绪,脸上永远带着副笑呵呵的表情。 或许是她打量的目光太直白,睡得香沉的人毫无征兆的掀开眼帘,两人不偏不倚对上。 两秒后,林思琼下意识低下头,事后察觉过于刻意,连忙找了个话题:“我要的东西你都拿齐了吗?” “嗯,都拿了。” 成嘉礼动了动发僵的脖颈,弯下腰拿过纸袋,起身走到她跟前:“你看看,还缺什么,少了我再回去拿。” 林思琼余光瞥了眼他仰头睡觉,导致被压皱的衬衣领,默默垂头,去翻纸袋里的衣服:“嗯,没少。” 她特意把内.衣.裤往下藏了藏,然后放在一旁,挑眉询问:“你…没翻乱我衣服吧。” 说完,目光紧盯着他眼睛。 “你是指那些性感睡衣吗。” 成嘉礼没觉得不好意思,客观评价:“我参加过几场维密秀,款式都很不错,你要喜欢,我叫人帮你寄一箱回来。” “……” 林思琼眼眸微睁,莫名被他这话羞得脸颊泛红,完全没料到这人看过不说,还能直言不讳在这跟她讨论。 她别过头深吸了两口气,再扭头看他时,咬牙切齿道:“谢谢你,不用。” “我没开玩笑,你要喜欢,弄两箱回来都成,反正你生完孩子也能继续──” “你再多说一个字,立马跟我出去。” 林思琼及时打断,甚至还有起身要赶人的架势。 “好,不说了。”成嘉礼立马上前安抚她的情绪,轻声哄道:“医生说了,情绪波动太大对宝宝不好。” 怒气一秒熄灭,林思琼狠狠瞪了眼还在笑的某人,乖乖躺了回去:“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早叫人安排好了。” 成嘉礼转身按下服务键,没几分钟赵杰就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把饭菜整齐摆放在餐桌,又默默推着餐车退了出去。 见房门关上,林思琼扭头去看帮她盛粥的成嘉礼:“我们结婚的事你跟小杰说了。” “小杰?” 成嘉礼稍稍偏头看她,眉梢微挑:“你连名带姓地叫我,喊他倒是亲切。” 林思琼不理睬他莫名地飞醋,正色道:“他不会乱说吧。” “放心,能跟在我身边的人,不是谁都可以。” 林思琼想想也是,就刚才赵杰那般规矩办事的态度,不难看出是个严谨认真的人。 她一抬头,便发现成嘉礼已经端着瓷碗走了过来,泛着莹白的燕窝粥逐渐落在她嘴边:“温度刚好,喝吧。” “不用你喂,我自己来就行。” 林思琼可没有被人伺候吃饭的习惯,抬手就要去拿碗,却被他反手移开。 她疑惑抬头,直接撞击男人柔和的黑眸之中,他动作温柔,再次将勺子放在她嘴边。 “听话,我喂你。” 成嘉礼x林思琼 男人历改之前的好说好商量, 执意要喂她的行为强硬,反倒让林思琼不自觉地乖乖张了口。 见她配合,成嘉礼轻勾起唇角:“味道可以吗?” “嗯,挺爽口, 也不油腻。”林思琼张嘴又吃了口:“不像喝粥, 倒像是喝糖水。” 其中仅少了几分甜味而已。 “这些都是荔莉阿姨做的,她最擅长做这些, 哦, 她汤煲得也不错。” 成嘉礼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 话里有话地释放信息:“等你搬过来后,想吃什么她都可以做。” 林思琼狐疑地看他:“这是你家亲戚?” 成嘉礼失笑:“请的做饭阿姨,帮我做饭很多年了,还算熟悉,她喜欢别人叫她荔莉阿姨。” 林思琼心不在焉地“哦”了声,一碗粥见底, 催促他去吃饭:“我好了, 你去吃吧。” “这点就饱了?” 成嘉礼怕她要保持身材而少吃,温声提醒:“思琼,减肥对宝宝不好。” 林思琼气笑:“没减肥, 医生说要少吃多餐, 等饿时,再吃点。” 成嘉礼貌闻言,放心点头:“哦, 那我要赵杰保好温。” 两人吃完饭后,成嘉礼依旧没想要离开的意向,林思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带着不舒服怎么都无法入睡。 余光却瞥了好几眼坐沙发上, 正低头看平板的男人,原来他认真工作的时候,还蛮有男人味。 成嘉礼也察觉她翻身的动作频繁,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起身走近:“是不舒服吗?” 林思琼徐徐转过身,仰头望着他,沉吟片刻,缓声道:“你今晚打算住这,不走了?” 成嘉礼淡然点头:“不走,你身边需要有人照顾,而我也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林思琼确定这人不离开后,清咳一声:“我想去洗澡,你在好像不方──。” “我帮你。” “啊!?” 林思琼见他作势要将她抱起,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忙不迭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你、你……我们,不合适吧!” 那晚他们做了两次,中途他有抱她去浴室冲洗,在那种情况下,迷迷瞪瞪意识都不清醒,洗完便罢了,如今你明我了的状态,打死她也不能顺从。 “我手脚健全,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成嘉礼见她情绪激动,忍不住低笑出声:“其实我只想抱你进去,并不是要帮你洗。” 停顿两秒,他又笑道:“思琼,我们现在是夫妻,就算真要帮你洗澡,这事也不违法。” “行,打住!” 林思琼掀开被子,翻身从另一头下了床,快速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垂头不去看他,转身进了浴室。 成嘉礼稍稍侧身,望着那抹消失在浴室门外的身影,笑着提醒:“慢点走,小心地滑。”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 林思琼磨磨蹭蹭洗了好久,特意在睡衣外面穿了件外套,这才慢吞吞从浴室出来。 推开门,屋内这会儿没看到成嘉礼人,听声音,好像他在外面跟赵杰谈工作。 林思琼把换下来的衣服裹好后,塞进纸袋底部,而那件贴身的裤子早已丢进浴室的垃圾桶内。 掀开被子上床,她刚要躺下成嘉礼便开门走了进来。 “洗好了。” 林思琼点头:“嗯。” 成嘉礼走上前,弯腰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先喝点水补充水分。” 不知这人是在内涵她洗得久,还是真怕她缺水,犹豫两秒,抬手接过:“谢谢。” 触碰到他手背的皮肤时,冰冷的温度让她指尖微缩,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但容城的温度还保持在十几度,如果碰上刮风,冷风依旧刺骨。 见他还是早上那身行头,林思琼轻抿了几口水,心软了几分:“你要不去洗洗。” “没带换洗衣服。”成嘉礼诚恳说道。 林思琼眼皮微抬,而后低头继续喝水:“哦,那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跟她睡一张床,对她没有影响。 成嘉礼自然把她眼底那点小心思看透,浅浅勾唇:“你要是不介意,我穿浴袍出现在这个屋,也不是不行。” VIP病房跟普通病房不同,屋内生活物品齐全,装修低调奢华,若不是门牌号写着住院部几零几室,宛如酒店的豪华套间。 林思琼喝水的动作忽地,错愕地抬头看他,余光瞥见他垂在裤边的手指,抿了抿嘴角:“你要觉得自在,我无所谓啊。” 算了,她不能自私到只为自己着想,人家忙前忙后跑了一整天,再不让人舒舒服服洗次澡,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成嘉礼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弯唇笑了起来:“行,那我现在就去洗。” “……” 林思琼从他那道挺拔的背影,莫名瞧出几分兴奋。 听着里面传来潺潺流水声,像一道道悠远的催眠曲,加上洗完澡的后遗症,没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今晚不知是宝宝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竟破天荒地跑到林思琼梦里。 梦中的情景很美,他们像是在一个布满鲜花的后花园,微风拂过,她悠闲地坐在秋千上晃着双腿,笑意盈盈看向不远处,在花丛中玩捉迷藏的那对父女。 小女孩脸上还有对可爱的小酒窝,笑起来声音清脆甜美:“爸爸,你快来,我在这呢。” 男人回头那一瞬,她瞧见是成嘉礼那张脸时,忽地从梦中惊醒,胸口上下起伏,盯着天花板,好半晌才回过神。 林思琼不解皱眉,很是奇怪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父亲是成嘉礼理所当然,不是反倒奇怪。 可梦中画面过于幸福,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画面。 而对方还是成嘉礼。 相互没有爱的两人,又怎会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 感觉有些口渴,她翻身坐了起来,刚要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见躺在沙发上男人,猛然顿住。 病房里放置的沙发并不狭窄,但男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躺在上面,瞬间显得逼仄,特别是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直接越过沙发扶手,半截腿悬空在外。 林思琼穿上拖鞋,轻声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喝完转身时,目光再次瞥了沙发上的人,犹豫片刻,缓缓走了过去。 “喂,成嘉礼。” 她呼喊的声音不大,男人却很快睁眼,开口第一句话便问:“是饿了吗,我去帮你拿吃的。” 这一瞬,林思琼心底竟有些动容,之前的犹豫消散,语气变得坚定起来:“这里睡不舒服,要不你也上床睡吧。” 一米五的床,两人挤挤也未必不可,总比他这样躺着舒服。 成嘉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眼睛快速眨了两下,还是觉得不太真实,抬手正打算掐自己胳膊时,林思琼低笑的声音忽地从头顶传来。 “傻子。” 成嘉礼抬眸看去,女孩嘴角微扬起,头顶那盏暖光泻下打在她肩头,宛如阳光下含苞欲放的花蕾,纯洁而妩媚。 大概是被她的笑容传染,他微微垂眸,也跟着笑了起来:“好。” 男人躺上来的那一瞬,林思琼有过片刻后悔,虽然两人各自盖着一床被子,但如此近的距离,又让她闻到那股不算陌生的尾香,有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更是挥之不去。 她轻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连续默念几百只羊,快数到一千只时,才缓缓睡了过去。 成嘉礼也好不到那里去,闭上眼睛久久没有困意,直到女孩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睁开眼,侧身瞥了眼她熟睡的模样,弯唇无声地笑了。 - 次日清晨,林思琼再一次被饿醒,昨晚就喝了两顿粥,那玩意着实不顶饱。 她睡眼惺忪地眯条缝,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堵坚实肉墙,除了几块明显的肌肉,光秃秃一片。 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像不久前才看到。 林思琼忽然睁大眼睛,当看清自己是被成嘉礼抱在怀里时,一把将人推开:“你怎么钻我被子里来啦!” 凉意袭裹全身,成嘉礼瞬间清醒,看到眼前炸毛的林思琼,淡然地抬手捏了捏眉心,看面色并没睡好:“你昨晚自己钻过来的。” “我钻——” 林思琼一回头就瞧见自己那条掉下床的蚕丝被,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那也是你抢我被了吧。” 两条都一样,她完全可以不承认。 成嘉礼双手撑着床垫,仰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角微勾:“我这条没有住院部标识。” 闻言,林思琼低头看了看。 好吧,确实没有。 话虽如此,但气势已起,她偏就不想承认是自己越被:“可我醒来看到是你搂着我,还不穿衣服。” 他昨晚身上那件睡袍早已不知所踪,全身上下就剩一条短裤。 “在那呢。”成嘉礼下巴朝床尾扬了扬:“你嫌碍事,抱着不舒服,主动扒掉扔的。” “我……” 林思琼本想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是有这方面癖好,姜怡曾经吐槽过她多次。 她动了动唇:“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 孩子都有了,她还矜持个什么劲。 她别过头,翻身下床,途中经过床尾时,垂眸犹豫片刻,弯腰捡起浴袍,转身扔给他:“穿上吧,感冒了又得怪我。” 成嘉礼瞧女孩别捏的摸样,弯唇轻笑:“不怪你,真感冒,只能说明是我身体抵抗力不行。” 林思琼切了声,正打算收回目光时,男人起身穿浴袍不经意露出下半身,某个位置看着极其明显,她盯着看了两秒,迅速转身:“成嘉礼,我都这样了,你还能……” 后面那话她说不出口,半天憋住四个字:“你个禽兽!” 成嘉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见状,有些哭笑不得:“思琼,我也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晨勃必不可少。” “……” 林思琼扭头二话不说就往洗手间走,再待下去,她怕忍不住想上前封口,论厚脸皮厚,她在女生行列已是强者,现在跟某人一比自愧不如。 吃早餐时,病房内明显比之前都安静,主要是林思琼闷不做声,不想跟某人说话。 他们吃完没多久,就有护士推着药车进来,今天不仅需要吊水,还需要打保胎针。 护士见林思琼撩起胳膊,笑着解释:“不是打手,是臀部。” “你说打哪?”林思琼似乎没听清,重问了遍。 “臀部。” 护士再次细心解释:“住院期间你每天都需要打,一左一右,您还得记着点,不然皮肤会发紫。” “……” 林思琼微窘,目光下意识去看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实则嘴角早已翘起的成嘉礼,气不打一处来。 怀孕的是她,挨针的还是她,男人只提供了颗微不足道的精子,便能坐享其成,她越想越生气。 “喂,闲杂人等回避一下。” 成嘉礼x林思琼 “闲杂人等”四个字落下, 成嘉礼触碰屏幕的指尖忽顿,脸上笑意秒没。 明知林思琼还为早上钻被子那事不高兴,他本该收敛点的,可瞧见她脸上错愕且崩塌的表情, 又实在没忍住。 这下可好, 落得个闲杂人等的称号。 成嘉礼缓缓起身,不说话也不敢有过多表情, 转身老老实实走了出去, 生怕她气不顺, 到时候连搬家的事也搞砸了。 林思琼见男人言听计从地关门离开,压在心底那股怒气舒坦几分,可一回头瞧见那牙签大小的针头时,倒吸了口凉气。 “护士妹妹,这针头能换支细的吗,我屁/股肉不老, 能扎进去。” 护士听到这话, 抿唇笑了起来:“可能换不了细的,这种药水用细针头不好输通,用时还长, 您反倒会觉得疼。” 林思琼下意识抖动两下身子, 想想左右都是疼,早打早了事,别过头, 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来吧,今天先打左边。” 十几年没打过屁/股针,撩开裤子那一瞬,别说, 多少还有些羞耻。 好在这样的情况熬到第三天,主治医生便拿着最新B超单过来宣布,说她可以回家休养,但建议尽量多躺少动,拒绝上下楼及蹦跳的动作。 林思琼一一点头,乖巧应下,察觉身旁的成嘉礼半天不出声,也没动静,回头瞧了眼。只见某人还目不转睛盯着手里B超单看,迟迟不肯松手,眉眼间还噙着淡淡笑意。 林思琼嘴角轻扯:“还是颗豆芽菜呢,需要盯着看那么久吗。” “嗯,就觉得生命很神奇,也觉得我很幸运。” 成嘉礼把单子仔细放好,抬眸看着林思琼:“一次就中,是我没料想过的,事情虽然很突然我却很开心,思琼,谢谢你没有打掉宝宝,还选择跟我结婚。” 这么看来,他是何其幸运,孩子老婆一夜之间全有了。 林思琼见男人深情款款望着她,还说着这种暖人心意的话,莫名觉得不适应。 这男人一旦温柔起来,看着挺痴情。 “哎呀,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吧。”林思琼别过视线,僵硬地转移话题:“这医院我是不想再来了。” “好,我们回家。” 等林思琼抵达富华路这片龙泉湾别墅区时,才明白他所谓的回家,原来是回他家。 “你好歹要我回去收拾点东西啊。” 林思琼指了指院子后面那扇大门:“……这也太突然了。” “在医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出院就搬过来。” 成嘉礼脱掉身上大衣披她肩头,领着她边往里走,边说:“我提前叫人准备好了生活用品,你平日需要用到的东西这里统统都有。” 他低头提醒她抬脚,随后又道:“云悦湾那边如有需要拿过来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去取,但不用全搬,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住,起码还能是原来的模样。” 听着男人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各种安排,林思琼一时失神,任由他支配自己,傻愣愣跟着进了屋。 她以前也浅谈过两次恋爱,但时间都不长,还没正式进入主题就已终止,所以从未感受过来自男友的关心和照顾,除了她爸妈没人跟她操心过这些,而成嘉礼是唯一一个事无巨细,全方位为她考虑的人。 原来被人关心及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暖暖的,有点想沉浸其中,不想抽离。 但下一秒,理智又告诉她,别痴心妄想了,所有根源全来自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不是这样意外,他们又怎会结婚,最后还出现在这。 林思琼收回思绪,仰头打量这如此奢华且高调的房子,突然感觉自己穿越进了里的霸总别墅,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每一处竟然是真实的。 将近七米的挑空客厅,视野敞阔到望不到边,搭配高级黑纹理砖墙,简约却不失高级,沿窗设计的叠式楼梯,上下楼的仪式感瞬间拉满。 沙发后直接设西厨和开放式餐厅,洄游动线流畅自然,美得不可方物。 林思琼暗暗吸了口凉气,不动声色收起她没见过世面的目光,默默回头去看还在玄关站着的男人,只见他俯身从鞋柜拿出双崭新的毛绒拖鞋,对上她的视线,笑着走在过来:“你先坐下,我帮你换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面对他一如既往地热情和周到,林思琼也不能仗着自己是个孕妇,便事事让人去做,这样倒显得她像剥削他人的土地主。 占他便宜够多了,现在还住进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豪华别墅,哪还敢让人如此伺候。 成嘉礼见她执意要自己动手,也不强求,有些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你看看,这里还有哪里瞧着不舒服的,我叫人过来重新布置。” “如此豪华,我满意至极,那还需要改动。”临时落脚地而已,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没准那天就住不上了。 以前就知道他家有钱,却没想过那么有钱,这样的房子估计她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林思琼抬眸再次打量,感慨道:“你家挺有钱的嘛,这么大房子一个人住,真浪费。” “这些都是我自己奋斗出来的,我爸妈没出钱。”成嘉礼把人领到沙发旁坐下,弯腰给她倒了杯温水:“这几年公司效益不错,自己又投资了些别的产业,运气好,挣了点。” 林思琼捧着水杯,双眼目不转睛盯着他,真心祝福道:“成嘉礼,恭喜你啊,高中许的愿望成真了。” 他这不就是妥妥的小富豪嘛。 成嘉礼闻言轻笑,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如此说来,那我也得恭喜你。” “我?” 林思琼不解抬眉,随即撇了撇嘴角:“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眼看快奔三十的人,连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说多了都是泪。 “怎么没有,你去年许的愿意不就实现了吗。”成嘉礼朝她挑眉暗示。 “……” 林思琼微愣,立马想起她在山顶说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话,顿时一窘:“我这那算呀,没有肚子里这个意外,我们也不会结婚。” 成嘉礼听到她这话,嘴角笑意收敛,坐直身子,扭头定定望着她:“思琼,我跟你结婚是认真的,没有这个孩子,我也会娶你。” 林思琼对上他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眸,心猛然一跳。 没有孩子也会娶她,为什么? 就因为两人睡过? “我婚后不是要与你过家家,只想好好经营我们这段意外获得的婚姻。” 成嘉礼郑重其事道:“有时间我统计一下这些年所积攒的资产,然后我们就去公证处做公证,我将一半的资产转你名下,如有出轨行为,还会净身出户。”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段仓促的婚姻里,给予她足够的安全保证。 成嘉礼见女孩傻愣愣地盯着他,半天不说一句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低声笑道:“思琼,你现在真成富婆了,高兴吗?” “我,你。” 林思琼反应过来,拍开他的手,思绪却仍旧处在震惊当中:“……你就不怕我跟你提出离婚,然后把你那一半资产卷走?” 成嘉礼幽深的眸子牢牢锁住她的脸,良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思琼,你既然跳进了这个坑,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这次抓紧了,他岂能轻易松手。 “……” 林思琼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自己误闯了狼窝。 - 林思琼沿着客厅随意逛了一圈,内心乍舌不已,成嘉礼这人平日看着吃喝玩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深接触才发现竟然还是个潜力股。 那她这属于人们说的“躺”赢吗。 成嘉礼接完电话,从露台回来:“走吧,我带你上楼去看看房间。” “哦,好。”林思琼从沙发上站起身,刚迈出几步,手腕就被男人牵住,而他这般下意识的动作让她身体微僵。 才几天时间,他却成了习惯。 成嘉礼察觉她愣怔,偏头看去,见她目光落在他手上,平静解释:“医生不是说要尽量减少上下楼吗,装修时也没想到今日能用上电梯,现在安装显然也来不及。” 他勾唇笑:“我牵着你,能安心些。” 林思琼抿了抿唇,默默将目光收回:“我也没说什么,你那么着急解释干嘛。” “怕惹你不高兴。” 成嘉礼牵着她小心翼翼走上台阶:“上次因为浴袍的事你半天没理我,这要不解释清楚,我害怕你直接把我拉入黑名单。” 林思琼听完,噗呲笑了起来:“我有你说的那么无理取闹嘛。” “不,是我没管理好自己的行为。” 成嘉礼似乎特别喜欢看她笑,清脆爽朗,如幽林间流淌的清泉,沁人心脾,就算心情再不好也能被治愈。 二楼视觉效果更佳,高挑空间设计连接上下两层,拉伸层高,更显通透大气。 成嘉礼领着她穿过休息小厅,参观了书房,介绍了客卧及影视音乐房。 她还来不及细细欣赏,就被牵着往主卧房走:“我们不是分开住吗?” 匆匆略过客卧她才猛然回神,客卧竟然不是要给她住的地方。 “谁说要分房住。” 成嘉礼侧目笑道:“思琼,在我这里,夫妻之间就没有分房住的说法。” “那也,太快了吧!” 林思琼扶额,在医院挤一张病床是迫不得已,怎么回来就变同房了。 同居跟同房两个概念好吧。 见她眉头紧锁,成嘉礼抬手在她眉心点了点:“别老这样皱眉,以后宝宝出生会变小老头的。” 思绪瞬间被他带歪,林思琼仰头去看他,正儿八经地问:“真有这么一说?” 成嘉礼憋笑:“嗯,我妈说过。” 林思琼半信半疑地哦了声,随后纠正:“不一定是小老爷,应该是小老太太。” “为什么?” 林思琼想到那天做的梦,舔唇解释:“我梦见了是个女孩,她还叫你爸爸。” 听到“爸爸”两字,成嘉礼嘴角笑意更浓,握住她腕上的指尖收紧几分:“女孩好,我喜欢女儿。” 察觉这人重女轻男思想,林思琼故意朝他挤眉弄眼:“行,那就预祝你喜得一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说话间,两人来到主卧房。 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屋内高大上的格局装饰,而是满屋摆放的各式各样的邦尼兔。 就连她梦寐以求,想买却担心买了没地方放的超级大灰灰,此刻都乖乖坐在墙角。 林思琼没想过他会把卧底布置成这样,惊喜抬头,黑亮的眸子定定望着他,眼底有着她察觉不到的星光。 “成嘉礼,嫁给你,我感觉自己赚大了!” 成嘉礼x林思琼 赚大了吗? 成嘉礼敛眸望着跟前的女孩, 盯着她那双亮晶的眼睛,暗下定论,这么算,应该是他赚大了。 上次两人喝醉, 他带着醉意却又有着几分清醒地试探, 女孩全然不知他的意图,还不甘示弱跟他杠上, 见她醉意浓郁, 越发觉得自己有点乘人之危, 想退缩就此作罢,女孩却倔强地将他拉进了酒店。 一触即发,情.欲不知何时攀升,彼此都借着那点酒后的冲动,放纵,深陷, 不管不顾。 林思琼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 嘴角笑意微敛:“……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那双眸子越发讳莫如深, 让她没由来地心头一跳。 莫非他是误会了什么。 想到极有可能, 林思琼赶忙解释:“别误会啊,跟你发生关系到有这个孩子,这些统统只是个意外, 我可不是处心积虑奔着你家产来的。” 没来这里之前,鬼知道他那么有钱,还主动要分一半财产给自己,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成嘉礼抬手胡乱揉搓她发顶, 无奈笑道:“为什么你脑子里,总能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可从未这般想过你。” 事后,他又将揉乱的头发,帮她理顺,眼底藏着认真:“思琼,是我赚了。” 主卧空间长宽比例协调,房顶同样贯通高挑拉伸的设计,两扇门通往浴室和衣帽间,完美结合了舒适与豪华。 当她看到那排金丝镶边的透明衣柜时,双眼逐渐睁大。 春夏秋冬的衣服全聚集在此,就连她日后肚子隆起的孕妇装都有准备,款式多到仿若走进了服装店。 豪,这也太豪了! 林思琼望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霄逸和顾牧言,你们三个相比,谁最有钱?” “……” 成嘉礼先是一愣,随后轻笑出声:“这个我不清楚,反正他们私下投资的产业不少,没准老顾最多,他在国外还有投资。” “顾牧言最多!” 林思琼震惊过后,又为姜怡愤愤不平:“那他对小鱼也太抠了,两人都结婚了,现在还挤在出租房里。” 她抬头在房间环视一圈,撇嘴道:“不用像你房子那么大,起码也得有套市中心的大平房吧。”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成嘉礼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讨论别人家的事,扭头问她:“看完后,感觉还缺什么,我再叫人去准备。” “不缺,够了够了。” 林思琼说着,满心欢喜上前去翻那些让人赏心悦目的衣服,看到吊牌价格那一瞬,心里疯狂咋舌。 这全是她舍不得买的大牌,成嘉礼下手真狠,都给她搬过来啦。 恍然间,她脑中突然冒出就这样算了的想法,如果他婚后没有家暴,不出去花天酒地,老老实实过日子,没感情就没感情吧,凑合过着,也行。 - 林思琼把他家里里外外全熟悉了个遍,最后懒懒躺在二楼沙发,偏头有气无力地问:“成嘉礼,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她现在又饿又困,脚还发酸,怀个孕体质都变差了。 “走吧,我们下去,荔莉阿姨已经做好饭了。” 成嘉礼弯腰扶她起身,见她全身软绵绵,毫无力气的样子,拦腰直接将人抱起。 “今天运动量超负荷了,吃完饭你就早点休息。” “嗯,我该看的都看完了。” 林思琼本能环住成嘉礼脖子,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她逐渐接受并习惯,在医院的时候,这人就打着不能下地的幌子,连去洗手间都是抱着她去的。 而她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坦然接受,仅用了不到一天时间。 两人刚下楼,林思琼就瞧见在厨房忙碌的那道身体,从背影看她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手脚却异常灵活利落,一人操纵两个炉灶不慌不忙,还井然有序。 听到声音,女人转头看了过来。 林思琼急忙拍打成嘉礼肩膀,让他放下自己:“好了,好了,我可以走。” “嗯,当心点。” 林思琼感觉他总把自己当孩子看,不满地睇他一眼:“我知道。” “先生,这就是太太吧。” 荔莉爽朗清和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林思琼笑着转过身,客气朝她点头:“你好。” 荔莉将瓷盘摆放好,抬头要与林思琼打招呼时,手上动作忽地顿住。 林思琼见她抬眸的那瞬间也觉得脸熟,四目相对,相互对看了几秒。 “海鲜粥老板娘!” “小姑娘是你啊!” 两人惊讶地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又纷纷笑出声。 林思琼快步上前握住荔莉的手,颇有种久别重逢的感动:“老板娘你怎么会在这?” 荔莉笑着拍拍她手背:“生意不好做,我们就把店关了,后来去朋友店里帮忙遇到了先生,他问我愿不愿意来家里帮忙做饭,待遇跟工作都比在朋友店里轻松,我当时答应了。” 林思琼勾唇:“难怪我在医院喝粥时,感觉这味道熟悉呢,原来真是您做的。” “太太喜欢就好。”荔莉怕饭菜凉了,急忙让他们落座:“我去盛汤,你们快吃饭。” 林思琼落座后,扭头去问帮她夹菜的成嘉礼:“高中时,你也喜欢吃老板娘家的粥吗?” “不常去,但味道还不错。” 成嘉礼说着,又给她倒了杯温水:“以后想吃什么就跟荔莉阿姨说,这两天她特意去学了孕期食谱,你能说出来的,她都会。” “好啊。” 林思琼低头吃了口菜,满足过后,笑着跟他细说:“其实高中那会儿我就喜欢吃老板娘家的菜,不光味道好,还因为她每次都会给我加量,所以我常去。” 成嘉礼抽出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也勾唇笑了起来:“嗯,荔莉阿姨可能见你比较可爱,偏爱你呢。” 她常去海鲜粥他是知道的,有次无意见到她喝光一大碗粥时,惊讶这姑娘不仅能吃,还吃得特香。 为此,他特意去尝试了几次,味道不说多独特,但在当时来说算可以。 饭后,林思琼也不着急上楼休息,拉着老板娘聊这些年的变化。 荔莉拉着她的手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他们都长大成家了:“以前和你经常来的那个女孩子也结婚了?” “嗯,结了,我们同一天去民政局领的证。”林思琼笑着回复。 “哎哟,这感情好,你们领证都赶一天。”荔莉垂眸看了眼她肚子,问她最近的孕反情况:“除了嗜睡,有孕吐了吗?” 林思琼摇头:“没,就目前看见油腻的东西会没胃口,不过有点想吃酸的了。” 荔莉笑道:“你这种反应都正常,明天中午我给你做些酸的小零嘴,没胃口的时候吃点。” 在陌生的环境中遇到熟人,林思琼漂浮的心有了实感,她真诚感谢:“好啊,谢谢荔莉阿姨。” 成嘉礼说过她喜欢别人那么叫,那她便跟着改口好了。 天色不早,荔莉平时不住家,这会儿也还需要赶回去给她家人做饭。 林思琼把她送走后,成嘉礼还在书房没出来,想到他可能还在工作,没去打扰他,慢慢上楼去了卧室。 再次看着这满屋子的邦尼兔,林思琼嘴角微扬,他一个大男人为了迎合她的喜好,与这群兔子同眠,也够难为他的。 去衣帽间翻出一套棉质保守的睡衣,又从抽屉拿过贴身衣物进了浴室。 第一次在男性家浴室里洗澡,林思琼多少有些放不开,简单地冲洗完毕,当身上那股沐浴露香逐渐扩散后,一股极强的恶心感从胸口传来。 她连忙跑到马桶旁,低头一顿狂吐,或是声音太过撕心裂肺,引得书房工作的成嘉礼丢下手机,急匆匆跑了过来。 “没事吧。” 成嘉礼俯身蹲在地上,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轻抚她后背:“很难受吗,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 林思琼连忙摆手:“不用,吐出来舒服了。” 成嘉礼见她脸色发白,皱眉起身抽出纸巾帮她擦拭:“那我扶你上床躺会儿。” 此时,马桶里有她吐出的那些饭后残渣,混合浴室那股浓烈的沐浴香,气味说不出的难闻。 而成嘉礼全然不顾这些难闻气味,蹲在一旁帮她细心擦拭嘴角。 林思琼不自在地别过头,拿过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吧。” 他不嫌弃,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事后,林思琼借助他的胳膊站起身,马桶自动感应冲水。 用清水漱口,胸口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成嘉礼扶着她躺下后,又出门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吧。” 林思琼偷偷打量他脸上表情,抿唇说了句谢谢。 “是今晚吃得不对吗?” 林思琼瑶头:“不是,就用了你那瓶沐浴露,刚开始觉得味道挺好闻的,挥发扩散后,再闻就闷得难受,只想吐。” “那我把那些全扔了。” 林思琼见他转身走进浴室,忙开口:“喂,你别扔啊,多浪费。” 就他用的那个牌子一瓶都要好几千,扔掉太败家了。 “放着让你闻着难受,不扔留着干嘛。” 成嘉礼把洗漱台上所有带香味的沐浴套盒全扔进垃圾桶,而后将袋口系上,丢到小厅外的垃圾筐内。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重回卧室。 林思琼听到动静缓缓睁眼,见他换了套家居服,头发微湿,看来刚刚是去隔壁客卧洗了个澡。 男人随手关掉房间内的大灯,只留下窗前那盏落地灯。 视线突然变暗,伴随他上床的窸窣声,林思琼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挪。 成嘉礼自然发现她这点小动作,嘴角微掀,平稳躺在一侧,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要赵杰明日去购买孕妇专用的无香型沐浴露,护肤品也准备两套,以后你别用之前的了,对你跟宝宝都不好。” 林思琼捏着被子,轻声点头:“好。” “还难受吗?”成嘉礼偏头问。 “不会。” “饿不饿,我去给你煮面条。”成嘉礼怕她觉得简单敷衍,解释:“我只会这个。” 林思琼闻言浅浅勾唇:“不饿,也不想吃东西。” 话毕,房间内陷入沉默。 过了好半晌,林思琼开口道:“你要忙就去忙吧,我不需要你陪。” 这几天他守着她寸步不离,应该耽误了不少工作。 “没事,已经交给危机公关去处理了。” 林思琼听到“危机公关”几个字,立马扭头看他,出于一名娱记的敏感嗅觉,肯定是他们公司某位艺人被拍了。 “你,公司艺人出事了?” 成嘉听到这话,慢吞吞把头转向她,瞧见女孩眼底那抹极强的好奇心,笑着点头:“嗯,卢萧抽烟被拍。” 明星抽烟影响不是很大,随便出个公告声明就能解决,但需要老板亲自过问处理,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只是被拍到抽烟?”林思琼挑眉。 “确实还有点别的事。” “什么事啊?” 成嘉礼好笑地望着她,沉默片刻,抛出诱饵:“想知道?” 林思琼忙不迭点头:“想。” 成嘉礼拍了拍中间空出一大截床位,言简意赅:“睡过来,我就告诉你。” 成嘉礼x林思琼 “啊?” 林思琼诧异地眨巴两下眼睛, 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种条件,而后又心虚地咽了咽喉。 原来他发现自己往外挪了。 目光下移,盯着他手掌放的那个位置犹豫片刻后,毅然决然挪了过去。 比起睡觉, 听八卦更有吸引力。 女孩靠近那一瞬, 成嘉礼忽地转过身,顺势抬手将人搂在怀里, 眼底噙着得逞的笑。 “唉, 你手往那放呢!”林思琼说着便要掰开他放腰间那只手, 反被某人圈得更紧。 “思琼,你相信胎数吗?” 成嘉礼偏头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手上力道不肯松懈:“爸爸妈妈之间的语言和行为,会直接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听到这话,林思琼挣扎的动作忽停,半信半疑地侧眸看他:“你别又哄我, 她现在还是颗小葡萄, 能懂什么。” “现在是不懂,但过几个月呢。” 成嘉礼见她不再反抗,嘴角轻勾:“如果我们现在就这般陌生, 彼此抗拒触碰, 等宝宝真正感受到的时候,只会认为我们感情不好。” “……” 林思琼撇嘴:“我们本来就没感情好吗。” 连怀上她都是个意外。 成嘉礼敛唇,稍稍退开些许距离, 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思琼,我之前承诺的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用心去经营我们这段婚姻,也是与你领证前就做好的准备。” 他轻叹一声:“从现在开始, 我们给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好吗?” 男人说话间眼神一直盯着她,林思琼能直观感受到他此时的情绪,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唯独这次她听进去,甚至还冒出一丝想尝试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林思琼好面子,当下自然没张口答应,却也没从他怀里挣扎离开,垂下头,转移话题:“不是要说卢萧的事吗,你倒说啊。” 卧室灯光黑暗,这一刻,成嘉礼还是瞧清女孩微微泛红的耳垂,他笑着再次将人抱紧,嗓音愉悦。 “嗯,还拍到他与陌生女子在街头接吻,经过网友多次深扒,她并非卢萧女友。” “啊?”林思琼从他怀里探出头:“卢萧私下生活这么混乱吗?” 前段时间他那部《暖阳》热播后,她还粉过他一段时间呢,阳光帅气,一脸单纯的大男孩形象,看着可不像私生活混乱的样子。 “我不管艺人私下的事,但他经纪人刚刚说他早已经跟前女友分手。” 林思琼不信,却又不好明说,试探问:“那你们想好怎么澄清了吗?” “舆论如果还在持续发酵,那就只能要他承认是他现女友。” 林思琼听完,嘲讽地撇撇嘴:“艺人出事,你们这群资本家不是用钱买断,就是发个不痛不痒的声明。” 成嘉礼失笑:“那依成太太见解,这事该如何处理。” 从别人口中和他口中听到“太太”两字,竟有截然不同的感受,别人这么喊她就真只是一个称呼。 而他这么喊却是对她身份的认可。 林思琼轻咳两声,脑袋来回转了转,再次把头埋了下去:“我怎么知道,我是娱记,站在我的角度肯定是把拍到的照片曝光,争夺舆论头条。” 这种事情,她怎么好评判,毕竟是他公司的艺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成嘉礼闭眼,轻揉着她发顶,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晚安。” - 搬进别墅,林思琼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彻底放飞自我,也不过几天时间。 当然,她能如此适应,主要归功于荔莉这个熟人在场,林思琼这几天跟着她在家里研究各种吃食,忽然感觉有人陪着,竟然比自己窝在云悦湾舒服。 以前有姜怡作伴,看看剧聊聊八卦生活也算丰富多彩,可自从她搬出去后,每次回到家都漆黑一片,心里多少有些孤寂。 她仰头环顾一圈空旷高挑的客厅,这里渐渐让她有了家的归属感。 成嘉礼已经正常去公司上班,而她在家无所事事待了一个月后,心态终于绷不住,如果她再不出去上班,估计会被憋疯。 所以这天成嘉礼刚回到家,林思琼郑重提出要回去上班的想法。 “这是我的工作,不能因为怀个孕就在家吃喝躺,要是这样,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我需要工作上的充实,需要与外界接触,不能窝在家里与社会脱轨。” 不等成嘉礼发表意见,她又是一顿狂说:“你这次别想劝我,我已经上网查过,大部分女性怀孕期间都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直到快进入待产期,才回家休息。” “而我平时工作自由,又不用搬提重物,待在一个角落都能蹲上半天,不需要来回走动,对宝宝完全没有影响。” 成嘉礼见她噼里啪啦举了一大堆例子,无奈笑笑,弯腰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说渴了吧,来喝点。” 林思琼确实说渴了,不客气地接过,仰头喝掉大半杯:“好了,现在可以直言你的想法。” “如果你执意要去上班也不是不行。” 成嘉礼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下后,懒懒往沙发背一躺:“条件是,我必须知道你的行踪。” 林思琼扬起的嘴角瞬间僵滞,表情厉变:“你的意思是,我去哪里都需要跟你报备一声,那这跟监视有什么区别!” “不是监视,是照看。”成嘉礼耐心解释:“你工作需要来回转场,途中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我也好及时找到你。” “怎么?”林思琼狐疑看他:“你还想请个保镖天天跟着我。” 这话倒提醒了成嘉礼,眼眸微亮:“嗯,这个想法不错。” “不错个屁。” 林思琼急得直冒脏话:“你真要找个人跟着我,那我还做什么娱记,干脆去你公司去艺人得了。” 成嘉礼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笑道:“你想当艺人也不是不行。” “成嘉礼,我没跟你开玩笑!” 林思琼斜眼瞪,这段时间脾气越发控制不住,估计是孕激素升高所致。 “好好好,别生气,我同意我同意。” 成嘉礼见她情绪激动,忙抬手在她后背轻抚:“媳妇,咱们好说好商量,不然以后女儿也是个暴脾气。” 林思琼立马抓到她话里的意思,无事生事:“你嫌我脾气不好?” “没有,你活泼可爱,性子直,这种人最讲义气,我喜欢。”成嘉礼扯唇,笑嘻嘻哄着。 上次他们去医院做常规检查,医生要他最好是顺着孕妇的情绪,不能跟她较真,时刻保持一颗好心情。 林思琼对他这般夸赞还算满意,语气平和地问:“……那我明天就去上班了?” 成嘉礼陪笑:“好,上班。” - 次日清晨,林思琼是跟成嘉礼一起出的门,他把她送到公司门口,才掉头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见那辆黑色库里南渐渐隐没在车流之中,林思琼重重吸了口气,耳边总算清静了。 男人一路都在叮嘱,她需要注意的事项,为了不出岔子,她也只能乖巧点头,敷衍了事。 从进入公司前台,就开始有人跟她打招呼,很多都是问她休息这么久去干嘛了,林思琼笑笑,说回了老家。 她怀孕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也就她们部门老大清楚,刚开始得知她要休息一个月,死活不同意,谁知成嘉礼随手打了声招呼,老侯便亲自奉上她的准假条。 阿谀奉承的嘴脸简直不要太难看。 林思琼拉开椅子刚坐下没多久,孙董瑞一脚推动坐椅凑了过来:“琼姐,他们都说你傍上大款结婚去了,真的假的?” 孙董瑞是她同组的拍摄搭档,出席采访活动两人都会一起同行,而林思琼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刚从二组调回来。 林思琼翻动资料的手微顿,扭头看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这么八卦我的?” 孙董瑞目光从上至下打量她半晌,实话实说:“嗯,各种版本都有,想要听听吗。” “那还是算了,我需要保持心情愉悦。”林思琼收回视线继续去看最近的采访资料。 “琼姐,这不像你风格啊。” 孙董瑞探头瞧了眼老侯办公室,悄声道:“你休息这么久,老侯不仅没扣你工资,还没给你穿小鞋,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思琼抽空觑他一眼:“小董,有些事,劝你少打听。” “哎,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看看你这次回来形象大变,平底鞋休闲装,甚至连妆都不化。” 孙董瑞瞧她这番模样,忽然联想到什么,惊讶出声:“琼姐,你不会是被人骗财骗色,变成名副其实的“穷”姐了吧!” 林思琼拿起那叠资料敲他头上:“能盼你姐点好不,还骗财骗色,想象力真丰富,这期采访有着落了吗?” “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商量吗?”孙董瑞说着滑动椅子回自己办公桌前,弯腰拿过资料又转了回去:“你看看,这是近期刘洋和雯雯的最新活动行程。” 林思琼抬手接过,低头看了两眼后,泄气般丢回桌上:“就出席某牌化妆品代言活动,这能有热点吗。” “我手上目前就这两条报道。”孙董瑞也知道不行,但总比没有的强:“要不我们多拍点花絮,应该会有点击率。” 林思琼叹气:“那也是苍蝇腿,不解谗。” 就在这时,她放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偏头瞧了眼是成嘉礼发来的微信,急忙伸手拿了过来。 成嘉礼:【我已经到公司了,你今天需要出去外拍吗?】 别人家的小娇娇:【在家休息了一个月,现在回来什么资源都没了,哪还有外拍。】 等了好几分钟,见他没再回复,林思琼把手机丢回桌面,继续去翻资料,想看看从中有没有什么值得深挖的线索。 安静半天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拿起点开查看,是他发来的一条语音:“我手上有卢萧的独家,想要吗?” 林思琼眼眸忽亮,刚准备回复,屏幕又跳出一段语音。 “想要的话,叫声老公听听。” 成嘉礼x林思琼 “叫声老公听听。” 这段语音刚结束, 林思琼猛然将手机从耳廓拿开,心跳加快的同时,眼睫眨个不停。 要命哦! 男人尾音浅浅上扬,嗓音里还带着些许吊儿郎当的散漫, 通过听筒传入耳中, 撩拨得人发麻发烫。 林思琼埋头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打开扩音, 不然真尴尬死了。 等心绪平复后, 才后知后觉被他这话气得牙痒痒。 啧, 这男人不仅脸皮厚,还无耻,竟然用卢萧引诱她两次。 林思琼愤愤地轻哼两声,这次绝不向他妥协,将手机无情丢在一旁,不再回复。 弯腰搬过桌上那叠厚厚的资料, 撩起袖子一页页翻找。 她就不信, 今天还找不出一条有用的新闻。 另一边,顶楼办公室。 成嘉礼几次低头去看手机,眉头越蹙越紧, 十多分钟过去, 仍旧没有林思琼回过来的信息。 他身子懒懒靠在椅背上,指尖富有节奏感地敲击扶手,思忖片刻, 抬眸去问站在一旁汇报行程的赵杰。 “卢萧最近人气很差?” 赵杰闻言神色微愣,旋即立马回道:“不会啊,昨天他还是话题榜第一,流量及人气都很高。” 上次街头亲吻事件他人气没降反而上升, 就因他及时开直播回应,说视频中女子是他现女朋友,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网友纷纷被他霸气护女友的行为感动,从而新圈了一大批粉丝。 现在卢萧随手发一组生活照都能冲上热搜。 成嘉礼眉头深陷,更加不解:“那为何太太会没有反应。” “太太?” 赵杰静默回想,刚刚成总进办公室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卢萧最近会出席什么活动,与太太目前所做的工作联系起来,瞬间了然。 原来成总是想用公司艺人的行程,来讨太太欢喜。 整理好来龙去脉,赵杰轻咳一声,立马作出回应:“成总,如果太太手上没有别的资源,您抛出的这个独家,太太迟早会来找您的。” 卢萧出席《救营》的录制时间和地点,运营部只私发到了粉丝群,但媒体从中肯定也能获取到消息,独家采访却没签给任何一家。 成嘉礼偏头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你继续。” 林思琼全然不知某人在守株待兔,翻阅了一整个上午,愣是没找到一条有用的新闻。 她抬头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暗叹自己太久没来公司,现在想捡个漏,都被他们扫得连渣都不剩。 哎,现在看来只能按照孙董瑞说的,拍点花絮赚取点击量吧。 临近午饭时间,林思琼将那堆资料收拾好,慢慢悠悠起身去了公司食堂。 转了两圈,最后挑了几道清淡的小菜随便吃了点。 饭后嫌食堂太吵,也不愿意在此久待,打算起身回办公室,还没跨进门就被孙董瑞拉去安全通道。 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林思琼没忍住笑出声:“什么惊天大新闻,需要偷偷摸摸跑到这。” “还真是大新闻。” 孙董瑞探出头又往走廊看了眼,见没人经过,这才小声开口:“我刚刚看到二组的王阳从老侯办公室出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期的头版应该内定给他们了。” “凭什么就内定,作品公开筛选了吗!”林思琼双手环胸,不满道。 孙董瑞耸耸肩:“他们组有热播剧靳宇的独家专访,老侯肯定想趁着这波热度挣一笔啊。” 林思琼垂睫抿唇,黑眼珠来回转了两下,试问:“卢萧跟靳宇相比,他们谁流量大?” “肯定是卢萧啊!现在热搜话题榜全是他!” 孙董瑞歪头幻想,兀自嘀咕:“如果我们能拿到他的专访,这期头版二组肯定没戏。” 得到这个答案,林思琼扭头去看窗外,望着树枝下的那抹暖阳,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难道她真要出卖骨气,再次被成嘉礼牵着鼻子走。 - 刚到下班点,林思琼就准时接到成嘉礼打来的电话,通话中得知,他已经在她们公司侧门等她。 林思琼回了个好,收拾东西不徐不疾地往楼下走。 人还未走近,率先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库里南,这车或许在这一片太扎眼,从车旁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上两眼。 林思琼静站着没动,等路过的行人渐渐减少,这才拉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今天上班累不累?” 林思琼刚坐好,成嘉礼就把保温杯递给她:“这是荔莉阿姨帮你泡的水果茶,说是有抗孕吐的效果。” 林思琼抬眸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接过:“啥事也没干,累什么。” 成嘉礼听完只笑笑,也不出声,等她喝完就把保温瓶接了过来。 林思琼调整坐姿,身体懒懒靠向椅背,随后扭头去看窗外。 一时间车厢内没人再开口说话,成嘉礼也低头去处理未完成的文件。 车子汇入车流,几次变道穿插,行驶上了快速路。 林思琼忍不住偏头去看了眼成嘉礼,很快又转了回去。 她望着窗外急速闪过的街景,心里越发郁闷。 这人上车后竟然丝毫不提早上那个话题,难道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她该如何开口提醒。 行程过半,成嘉礼将文件合起放在一旁,抬手捏了捏眉心,扭头说道:“我这几天工作会有点忙,不能每天过来接你上下班,到时要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林思琼回过头,目光直直望着他,眼神里传递着某种信息。 “家里有车有司机,不需要你费劲去打车。” 成嘉礼自然瞧见她暗示的眼神,低头很轻地扯了下唇:“我要不忙,还是会来接你。” 林思琼见他没看出她传递的意思,兴致缺缺点头:“哦,好。” 回到家,荔莉阿姨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两人默默吃完饭后,成嘉礼便上楼去了书房。 林思琼目光跟随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心不在焉地收了回来。 “太太,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荔莉弯腰边收拾碗筷,边抬头问她。 林思琼摇头:“没,挺好吃的。” 随即想到什么,又说:“你泡的水果茶也好喝,我都喝完了。” “好喝呀,那明天上班前我给你再泡一杯,你带到公司去,喝完还能续上。” 荔莉仰头瞥了眼楼上,笑道:“先生下班前特意提醒我泡的,他急忙赶回来又去接的你。” 林思琼滑动手机的指尖微顿,惊讶抬眸:“他回过家了?” “嗯,先生四点多回来拿的。” 得知他这番举动,林思琼心底划过一丝暖意,想起他在车上处理文件,现在又忙着上楼,看来是为了着急去接她下班,所以耽误了工作。 林思琼在楼下跟她闲聊了会儿,才起身回了卧室。 洗完澡,成嘉礼依旧没从书房出来,她掀开被子上床,随手拿过一只邦尼兔抱在怀里,无聊地揪着兔子耳朵。 “小花,你说夫妻之间叫老公老婆很正常是吧,其实也没什么难为情的。” 被她称为小花的兔子低垂的脑袋,两只耳朵揪得东倒西歪。 “叫一声老公就能拿到独家,算起来还是我占便宜。” 林思琼皱眉,有些苦恼地喃喃自语:“可他现在就不提这事,你说愁人不。” 此时她手里那只兔子耳朵,已经被她扯得不像样。 心里装着事,林思琼翻来覆去睡不着,快十点,才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 男人脚步很轻,应该是怕打扰她睡觉,从衣帽间拿完睡衣去了隔壁浴室。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那道平稳有序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紧接着羽绒被掀开,床垫下陷。 林思琼心虚地舔了舔唇,故作刚醒的模样转过身,揉着眼睛问:“你忙完了。” 成嘉礼见她转身,忙抬手帮她盖好被子:“嗯,吵醒你啦。” “也没,就你没在,睡得不踏实。”林思琼突然察觉这话有些暧昧,又改口:“就是身旁空空的,总觉得少些什么。” 成嘉礼失笑,大手一挥将人揽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嗯,现在安心睡吧,我在呢。” 林思琼脸颊被迫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一时失神。 他们明明才睡了一个月,她竟然习惯了他的拥抱和肢体接触。 如果不是为了等结果,估计他不在,林思琼今晚也未必能安心入睡。 她怀孕后变得矫情不说,情感上对他越发有了依赖。 也不知这样的变化好还是不好。 成嘉礼听见她那声轻叹,低头问:“怎么,有心事?” 林思琼下意识摇头:“没有,就是──” 她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沉默几秒后,缓缓抬头与他对视:“……就早上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成嘉礼眼底藏着笑,故作不明:“什么事?” 林思琼凝噎,鼓起的勇气顿时卸掉一半,她摇头:“算了,没什么,睡觉吧。” 然而还没等她低头,男人及时开口:“独家的事?” 林思琼顿住,咽了咽喉:“嗯。” 话落,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似乎都在等后续。 林思琼抓住被子一角,暗自做好心理建设后,极其含糊地喊了句老公。 成嘉礼嘴角憋着笑意,偏头侧了侧耳:“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林思琼羞赧地闭上眼睛,适当加大些音量:“老、老公。” “我三十没到,貌似没那么老。” 近在咫尺的距离,就算灯光昏暗,林思琼也能看清男人根根分明的眼睫,以及他藏在眼底的那抹笑意。 明知道这人故意这么说,但为了独家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林思琼平复心绪,抿唇正儿八经地喊了声:“老公。” 女孩僵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语气细软,脆生生地砸进他心底,泛起一丝丝涟漪。 成嘉礼喉咙不自觉滚动,漆黑的瞳眸也因她这声老公渐渐变暗,目光下移,落在她那张红唇之上。 感受到男人那道炙热的目光,林思琼心头猛然一跳,正打算从他怀里挣扎离开时,成嘉礼先一步圈住她腰肢。 “跑什么?” 男人毫无征兆地低下头与她对视,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势不可当的侵占让她无处可逃。 “时、时间不早了,我该睡觉了。” 成嘉礼自然不让她离开,一点点把人拉近,低声引.诱:“不想听听答案。” 男人身上滚烫的体温几乎将她烧熔,理智告诉她要远离,可想想事情只差临门一脚,她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卢萧的独家是给我了吗。” “可以,不过……” 成嘉礼低头靠近,堪堪她唇瓣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一句不够。” 男人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脸上,林思琼此刻进退两难,只能再次出声:“老公──” 话音刚落,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覆了下来,从温柔舔舐,逐渐演变成啃咬撕磨,不轻不重的力度,仿若带着丝丝电流,钻入她四肢百骸。 她眼眸微睁,好半晌没有反应。 成嘉礼趁她失神之际强势闯入她齿贝,带着律动感地绕着她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林思琼眼睛眨个不停,那晚两人缠绵的画面隐隐涌入脑中,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还未用劲,就已经软弱无力。 当下这一刻,她思绪理智统统丢失,大脑只挣扎了两秒,便缓缓闭上眼,跟随他深陷其中。 男人似乎很懂得让她如何沉迷,他就像一个资深的油画导师,握着她的手指一笔笔画出满园春色。 唇上的啃咬还在继续,林思琼迷迷瞪瞪睁开眼,恍然间回神。 “你、你干嘛亲我!” 成嘉礼被推开时,眼底还含着未消散的浓情,见女孩抬手紧紧捂住唇瓣,一脸防备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能亲吗?” “不能!” 林思琼皱眉,这人亲过才问,不觉得晚了点吗。 “行,那下次亲你的时候我提前告知一声。” 林思琼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忙不迭转过身去:“没有下次!” “确定?” 成嘉礼顺着她转身的姿势,长臂绕过她腰间,勾唇在她耳边轻语。 “可是,刚刚见你也很享受。” 成嘉礼x林思琼 “……” 如果眼前有面镜子, 林思琼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爪耳绕腮地崩溃与无语。 强吻的人是他,倒打一耙的人还是他。 她招谁惹谁了! 被人吻了还那么憋屈! 不过现在,林思琼终于明白, 上学那会儿他们为何一见面就能斗嘴,纯属这人太能挑战她的极限, 如同他此刻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真欠揍! 林思琼闭上眼睛, 暗自深吸了好几口气,为了不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压着怒气,一字一句道:“我是人, 不是木偶娃娃, 正常的生理反应,懂?” “懂, 刚才忍不住亲你, 我也是正常生理反应。” 成嘉礼说着, 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浑然不知他这样的动作, 已经彻底将人激怒, 还不断在绝壁边缘试探。 “媳妇, 我前两天有了解过, 女人在怀孕期间,孕激素升高哪方面需求会比平时大, 如果你有想法千万别憋着──” “嗷”一声尖叫响起, 成嘉礼捂着肚子往后退开半米。 林思琼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肘,偏头瞅了眼身后的人,毫无表情驱逐:“你, 今晚去客房睡。” “别啊媳妇,晚上你要喝水起夜怎么——” 林思琼一记刀眼甩了过去:“你再多说一句,期限延长到一个星期。” “……” 成嘉礼微张的嘴角立马合上,侧身抱起自己那床被子,胡乱穿上拖鞋就往门外走,关房门时,又回头跟林思琼比划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有事打电话。 之后不敢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卧室重归安静,林思琼仰头轻舒了口气,手掌在肚子上轻轻抚摸,温声叮嘱:“宝宝,你出来别惊讶,有时候你爸看着是有点傻,习惯就好了啊。” 能不傻吗,他有时候简直是缺根筋,这种话是他一个大男人说出口的吗,孕激素升高,身体和生理上的变化她怎会不清楚,偏偏这人不分时宜的挑明说了出来。 怎么,就她现在这种情况,他能解决! 林思琼自我安慰,顺了半天气,这才翻身安心睡下。 半夜正如成嘉礼所言,凌晨三点她便睡眼惺忪翻身坐起,下意识去拍身旁的人要他开灯时,手落空那瞬,才猛然清醒。 忘了,某人已经被她赶到隔壁睡了。 上完洗手间回来,林思琼望着空荡荡的半边床,消下去的怒气再次袭来。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烦人。 - 次日一早,成嘉礼不到七点就到卧室门外等候,过了十几分钟,房门打开,林思琼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媳妇,昨晚睡得好吗?” 成嘉礼边打量她脸色,边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荔莉阿姨跟你泡的水果茶,喝点吧。” 林思琼抬眸瞥他一眼,抬手接过,掠过他往楼下走,并没有搭理。 昨晚从洗手间回来,愣是好半天才睡着,第一次觉得床大是件苦恼的事。 成嘉礼意料之中地抬了抬眉,默默在她身旁小心搀扶着。 心里暗想,还好,没气到不给他扶。 去公司路上车厢内格外安静,林思琼好几次回头瞥他,想问卢萧的独家还算不算数,可又拉不下面子,抹不开脸,硬生生憋住没问。 下车后,成嘉礼依旧跟之前一样,叮嘱完注意事项,这才缓缓掉头驶离。 这期间,就是不提卢萧一句。 林思琼兴致缺缺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刚坐下,孙董瑞又滑动座椅转了过来:“琼姐,今天我们要出拍吗?” “拍谁去。”林思琼打开电脑,日常查看最新的娱乐新闻,偏头瞅他一眼:“刘洋还是雯雯?” “我查了,刘洋今天没有活动,霏霏倒是有个化妆品代言。”孙董瑞拿出早已做好的笔记:“地址在九方城,时间是下午三点,我们两点就得出发前往。” 林思琼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握着鼠标漫不经心滑动页面:“嗯,知道了。” 孙董瑞见她兴致不高,试着安慰:“琼姐,你也别泄气,这期版面没有,咱们争取下一期呗。” “你不懂,我是在——” 林思琼话还未脱口,放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抬眸瞥了眼,她赶忙坐直,当着孙董瑞的面点开信息。 头像是赵杰,两人见面的第一天就相互加了好友。 【太太,卢萧今日出席活动的地址及时间已全部发您,之后您到了现场,那边会有人跟您安排专访。】 林思琼嘴角微扬,正打算回句谢谢时,一旁的孙董瑞率先喊道:“我去!是卢萧专访!” 他嗓门太大,引得不少同事扭头朝他们这边看,脸上表情各异。 林思琼忙不迭捂住他的嘴:“嘘,小点声。” 孙董瑞点头示意,林思琼这才松开他的嘴。 “琼姐,这消息是真的?” “嗯,真的。” 林思琼回了个好,顺势截图发给孙董瑞,嘱咐道:“下午咱们不去九方城,改东郊影视城,这事没成之前谁也不许透露。” “放心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孙董瑞自然也看到屏幕上的时间和地点,现在从她口中证实消息来源是真的,反而狐疑起来:“琼姐,对面人怎么称呼你为太太,你这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林思琼肯定懂。 果然,她勾唇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小董,你只管拍摄就行了,剩下的别管,也别问。” 孙董瑞也是个机灵人,知道林思琼这次休假回来的变化,肯定关联着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就像她说的,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管他独家怎么来的。 “嘿嘿,好嘞。” - 吃完午饭,林思琼和孙董瑞便开车前往东郊影视城。 卢萧参演的《救营》今天正式在东郊影视城,举行开机仪式。 为了避免剧透,剧组没邀请任何一家媒体,而林思琼他们的到来确实让一部分人惊讶。 刚到门口那一瞬,不知情的工作人员还上前阻拦,得到消息后,又立马换了副嘴脸热情相迎。 孙董瑞侧眸打量,从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的林思琼,越发证实他心里的猜想。 不管了,反正跟着琼姐准没错。 开机仪式正在进行,台上站的全是这部剧的演员,而卢萧站正中间,旁边是最近很火的某位女明星。 导演看见他们举着相机在拍,眉梢微挑,余光瞥了眼角落站着的人,纵有千般不乐意也不能开口把人撵走。 林思琼没察觉到导演的目光,此刻极其激动地拍打着孙董瑞。 “镜头多对准前面几位主角,卢萧的各种角度也别错过。” “琼姐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机会难得,我必须拍个够本。” 蓝色帐篷下,原本坐着的成嘉礼看见林思琼进来后,便急忙站起身,仰头密切关注着,生怕她磕到碰到。 期间好几次想上前护她左右,硬是忍了下来。 林思琼说过目前不能曝光他们的关系,而他昨天才把人惹急眼,这会儿更不敢贸然行动。 赵杰是眼观鼻鼻观心,见身旁这位大佬坐立不安,只能目不转睛盯着林思琼那边的情况。 剧组人多又没秩序,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碰到他家太太,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估计这开机大吉,就变得开机大劫了。 主持人还在介绍这部剧的制片人和导演,以及在场人员和项目情况。 之后便开启一系列烧香,拜神,发红包等好意头,最后掀红布的环节彻底结束,林思琼他们才被工作人员领到卢萧的休息间。 林思琼礼貌上前跟卢萧握手:“卢萧你好,我是众象传媒的娱乐记者,很感谢你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专访。” 卢萧敷衍一笑:“嗯,那我们开始吧。” 林思琼都知道明星有些架子,不在意地点点头。 她不是主持人,所以不能像访谈节目那样两人彼此坐着聊。 在休息间找了个纯色背景,林思琼举着话筒按照她脚本上的问题开始提问。 只是还未开口,便有工作人员搬着凳子走了过来,原本大家以为是给卢萧拿的,可工作人员直接略过他,放在林思琼边上:“林记者,您请坐。” “……” 林思琼错愕地啊了声,下意识抬眸去看不说话的卢萧,暗恐不好。 然而面对工作人员的百般邀请,她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见林思琼坐下,站她面前的卢萧,脸上笑容全无,入行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娱记采访是坐着的。 好在问题都简单,多数是围绕这部剧为主题,还有这部剧之后的工作安排。 林思琼诚意道谢,两人出了休息间,纷纷松了口气。 “琼姐,我感觉刚刚卢萧脸都绿了。”孙董瑞端着相机,大气不敢喘。 “管他绿不绿呢,独家到手要紧。” 林思琼低头整理手上的采访稿,边走边说:“我们得快点回去把视频剪出来,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到老候宣布结果前,交给他。” “好好好,那我先去趟洗手间,憋半天了。” “嗯,那我去门口等你。” 孙董瑞点头,抱着相机就往剧组的公共洗手间跑。 只是刚跑到拐弯,就碰到依靠在墙角的成嘉礼,他脚步忽顿。 男人身材高挑,穿着深蓝色羊绒大衣,姿态松弛地靠着墙角,哪怕垂头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矜贵不可及。 何况全身上下名牌名表,单看气质非凡,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见男人掀眸望向自己,孙董瑞愣怔地朝他点了下头,正打算抬步离开时,男人冷不丁开口:“你是众象传媒的。” 孙董瑞不明所以,但还是诚恳点头:“是。” 成嘉礼直起身,目光毫无遮掩地在他身上打量,半晌,懒懒问道:“还是思琼的拍档?” 见他能叫出林思琼的名字,孙董瑞更是一头雾水:“是的,我跟着琼姐好几年了。” 成嘉礼听他称呼林思琼为琼姐,不动声色地挑挑眉:“带手机了吗?” “带,带了。” “行。” 成嘉礼漫不经心地点开好友码,缓缓递到他跟前,嘴角微勾:“来,我们加个微信。” 成嘉礼x林思琼 孙董瑞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以为自己耳朵听错,又重复问了遍:“您,是要加我微信?” 成嘉礼没耐心地挑挑眉, 反问:“怎么,不愿意?” 平日都是别人想方设法来加他微信, 这次主动,反倒被质疑。 “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董瑞急忙放下相机,弯腰从兜里掏出手机, 打开扫一扫,两人添加成功后, 他壮着胆子问道:“大哥, 您是想追琼姐吧?” 除了这个,孙董瑞想不出男人加他微信的原因。 闻言, 成嘉礼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皮, 定定凝视他半晌后, 颇有兴致地回了句:“算是吧。” 孙董瑞不懂他这句“算是吧”,其中具体包含着什么意思, 只觉得被他这么看着莫名有些发怵:“不满您说, 琼姐在我们公司还是非常受男同事欢迎的。” “哦, 怎么个欢迎法。” 成嘉礼重新倚靠在墙面上, 垂眸滑看他朋友圈时,眼底划过暗色:“说说看。” “显而易见, 当然我们琼姐为人豪爽, 身材和长相更是无可挑剔。” 孙董瑞没察觉成嘉礼逐渐变沉的脸色,兴致勃勃地夸赞,此刻颇有种王婆卖瓜的自豪感:“她工作尽职敬业, 多次被评为优秀模范,就此不少男同事为她心动,通过我要联系方式的还不少呢。” 话毕,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成嘉礼,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吧,你这不也在间接拉关系嘛。 成嘉礼见状,低头嗤笑一声,将手机熄屏,放进大衣兜里:“嗯,听起来是很优秀,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能追上。” 孙董瑞听到他那声嗤笑,嘴角笑意收敛,讪讪改口:“不过您看着就跟那些同事不一样,追到琼姐的机会很大。” “也不一定。” 成嘉礼盯着他看几秒,抬脚走近,手臂搭他肩上,用力拉拢:“要不请你帮帮忙,将思琼平日的动向告知我一声。” 孙董瑞垂眸瞥了眼肩头那只手,舔了舔唇:“不行,我不能出卖琼姐。” 从他进公司就跟着林思琼,她不嫌弃他是新人,去哪里都带着他,这种时候怎么轻易将她出卖。 这男人明显是要他当眼线,监视琼姐的一举一动。 成嘉礼轻笑道:“放心,没有谁能比我更希望她好,谈不上出卖。” 见他不吱声,再次开口:“往后的资源我都给你们提供。” 孙董瑞眼眸微亮,毫不犹豫道:“成交。” - 林思琼浑然不知他跟成嘉礼私下达成了协议,见孙董瑞出来,急忙催促他开车返回。 途中由于车速太快,林思琼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涌到喉咙处,忙不迭喊停:“小董,你过了十里路停一下,我想吐。” “啊,好好好。” 孙董瑞以为她吃错东西,过了红绿灯便急忙踩下刹车,侧目正想问她需不需要纸巾时,已经看不到人影。 还好这是在荒郊野外,林思琼下车后,直奔大道边的草丛。 胃里全部吐空后,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瞬间觉得活了过来。 网上说过了头三个月就不会再吐,说知让她措手不及,差点吐车上。 孙董瑞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着瓶水,等林思琼转身走近,立马递过去:“琼姐,你没事吧?” 林思琼说了声谢谢,统统接了过来:“没事,我们走吧。” 她抬头准备上车时,余光瞥见不远处有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距离他们不到一百多米,打着双闪,迟迟没发车。 林思琼只觉得车身眼熟,看了两眼便弯身上了车。 黑色轿车内。 成嘉礼见人安然无恙上了车,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松懈下来。 “以后尽量给太太提供市中心的资源,出五环道的一律不给。” 成嘉礼捏着眉心靠向椅背,回想林思琼吐完脸上发白的模样,又拿出手机给荔莉阿姨发去信息,叮嘱她晚上多准备些营养餐。 赵杰从后视镜悄悄瞥了眼成嘉礼,压力山大的同时,徐徐点头:“好,知道了。” 看来他回去需要联系圈内好友,多打听些艺人行程。 林思琼他们到达公司,孙董瑞跑去剪辑视频,她则是撰写新闻稿。 周四前就要敲定这期的娱乐版面,他们只有两天时间。 所以加班成了林思琼这两天的家常便饭。 成嘉礼看在眼里,却又不好出声制止,只能暗中叮嘱孙董瑞多关照着,还以他的名义外送各种茶点,宵夜。 林思琼喝完一碗粥,又吃了两块蛋糕,满足地擦擦嘴:“小董,你最近发财了,这么大方。” 这些东西从外包装看就不便宜,何况还是容城数一数二的餐饮品牌。 孙董瑞吃披萨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她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没有,就我们这加班加点的赶稿,总不能让琼姐你受累,吃点好的工作效率也能提高。” 林思琼不疑她,笑着说下次她请客,便滑动椅子继续工作。 孙董瑞盯着她转身的背影陷入沉思,内心琢磨着,追人不都是大大方方让对方知道吗,为何这位大哥却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送餐还算正常,要他偷拍林思琼的工作照是个什么意思。 不会是遇到变态了吧!还是个有钱有颜又有计谋的高级变态! 思及此,他连忙开口询问:“琼姐,最近是不是有人在疯狂追求你啊?” 林思琼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地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孙董瑞凝噎,张嘴狠咬了口披萨,含糊不清地掩饰:“没事,就随便问问。” 拜托,那位大哥最好别是坑他的主。 连续忙碌两天,林思琼把采访稿交给老侯看时,他当场就拍板决定这期用卢萧的采访。 意料之中的事,林思琼倒是没显露什么惊讶之色,只是准备转身离开时,老侯开口喊道:“思琼,最近身体还好吧。” 说着,他眼神还在她身上打量一圈。 林思琼挑眉,知道老侯不可能无缘无故关心她,扭头轻笑:“嗯,挺好的,谢谢主编的关心。” “应该的,你怀有身孕还坚持上班,作为你的领导自然要给予关心和照顾。” 老侯表面上寒暄一番后,正式进入主题:“这个月底公司七周年庆,你应该知道吧。” 林思琼了然于心地笑笑,瞬间明白她叫住自己的目的:“嗯,知道,每年不是在华恒楼组织大家吃顿饭吗。” 反正她进公司这几年,年年如此,没什么深刻的记忆点。 “唉,今年可不一样,上头发话今年要大办一场,还会邀请业界同行参加。” 老候咧嘴笑笑:“你看我这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如果有幸能请到成总出席,必定能让这次周年庆蓬荜生辉。” 老侯话里的暗示如此明显,林思琼也不跟他装傻充愣,明说道:“这人能不能请来,我可不保证,但今日这话会帮您带到。” 老侯笑着打圆场:“这是当然,我们也只是诚挚邀请,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思琼推门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孙董瑞,两人对视一眼,默默走回自己工位。 “怎么样琼姐,成了吧?”孙董瑞刚坐下,就迫不及待追问。 林思琼得意地扬起下巴:“必须成。” “哦耶,终于能回家好好休息了。”孙董瑞毫无形象往椅子上一躺,彻底放飞自我。 林思琼见他那样,无奈笑了笑。 - 不用加班,林思琼收拾好东西下楼时,司机早已在侧门等待。 她快步上前拉开后座车门,见空无一人时,心底莫名闪过一抹失落。 司机见状忙解释:“太太,先生还在公司加班,要我先过来接你。” 林思琼扬唇一笑:“嗯,麻烦你了。” 到家时,客厅里只看见荔莉阿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听到玄关传来动静,她扭头看了过来。 “太太,你回来了,饭马上就好。” “不着急。” 林思琼换上拖鞋走近,看清餐桌摆满的饭菜,诧异道:“今天是有客人来吗?” 荔莉端上最后一道菜,笑着解释:“不是,就你跟先生,只是这几天你工作忙,又怕你胃口不好,他就特意叮嘱我多做些,挑你爱吃的。” 林思琼望着满桌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菜,动了动唇,心底那股气早消失不见。 “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不过有说要你先吃,不用等他。”荔莉盛了碗汤放她跟前:“太太,你先喝点汤,这是煲了两个小时的乌鸡,有助于营养补充。” “好。” 林思琼拿起瓷勺喝了口汤,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偏头问:“荔莉阿姨,好像从我搬进来,你几乎没怎么做过海鲜,我不能吃,但先生可以吃啊。” 荔莉最擅长的就是煲海鲜粥,桌上为何从没出现过。 “先生对海鲜过敏,我从不买海鲜。”荔莉说完,狐疑地回头看向林思琼:“太太你不知道吗?” 林思琼喝汤的动作忽地顿住,随后干巴巴扯起嘴角:“……我以为你做的他会吃点。” 她跟成嘉礼相处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是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而她也从没问过他的喜好,似乎把他的纵容当成了习惯。 “你说这事我也纳闷呢,先生不喜欢喝粥,更不喜欢吃海鲜,你说当初他为什么会请我来家里帮忙做饭。” 荔莉低声嘀咕两句,端着碗碟去了厨房。 林思琼望着荔莉转身的背影,微垂下眼睫,抿唇陷入沉默。 对啊,他明明不喜欢喝粥,为什么还顿顿陪她一起喝。 林思琼拿起筷子看向这一大桌菜时,突然变得食之无味,之后随便吃了点,起身回了房间。 她洗好澡,擦完护肤后,成嘉礼才从公司下班回来,进卧室跟她打声招呼,吃完饭就又去了书房。 林思琼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刷到朋友圈有人发公司聚餐的照片,才猛然想起老候在办公室叮嘱的话。 她翻身爬起,去衣帽间拿件外套披上便前往书房,只是走到半道脚步忽停,犹豫片刻,转身下了楼。 再上楼时,她手里多了杯温牛奶。 成嘉礼每天晚上都会热好给她端上楼,这次她好心也伺候他一回。 敲响书房门时,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成嘉礼偏头看过来时,耳边还贴着手机。 林思琼无声提醒他先忙,然而下一秒男人说了句等会儿再汇报,便把电话挂了。 “有事找我?” 成嘉礼放下手机,转动椅子望向门口的林思琼,余光瞧见她手里捧着的热牛奶,快速站起身:“不好意思,回来一直在忙,忘记给你──” “我喝过了,这杯是给你的。” 林思琼不等他说完,抬手递过去:“温的,你最好现在就喝。” 成嘉礼神色稍愣,目光盯着那杯牛奶看了好一会儿,唇角浅浅弯起:“谢谢。” 见男人一本正经地感谢,林思琼不自在偏头打量起他这间书房。 平时她很少来他书房,搬进来那天也只是走马观花随意扫了眼,现在细看,才发现书柜旁还有道不显眼的暗门,雕花门框与屋内设计格格不入。 成嘉礼顺着她视线看去,轻咳一声,将她思绪拉回:“特意过来跟我送牛奶。” 他仰头喝牛奶的间隙,目光还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林思琼一抬眸就撞进男人那双深邃含笑的黑眸里,心乱慢了半拍,不想承认,僵硬地转移话题:“这个月底我们公司七周年庆,主编想邀请你出席。” 不等他开口,忙说道:“看你自己的意愿,别因为我而强求。” “不强求,我答应。”成嘉礼一口饮尽,笑道:“顺便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照片看不出什么,他早想亲自去看一眼她的工作环境,以及那些想追求她的男同事。 “哦,那我明天跟主编说一声。” 林思琼见杯中牛奶见底,抬手夺过,忙转身离开,刚踏出几步又回头叮嘱:“你别工作太晚,早点休息对身体好。” 这次未等她转身,成嘉礼阔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腕,将人圈在怀里。 “思琼,你是在关心我吗?” 成嘉礼x林思琼 距离拉近, 男人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脸上,林思琼慌乱地别过头,抵着在他胸膛的手用力推开, 却丝毫没反应。 成嘉礼不打算放过她,低头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还是说……” 他盯着她躲避的眼睛, 勾唇一点点靠近:“你在心疼我。” 林思琼微怔,抬头想反驳他这话时, 嘴角不经意从他唇瓣划过,湿润的唇上似乎还沾着未食尽的牛奶。 她呼吸一凛, 仰头往后躲:“你、你靠那么近干嘛!” 成嘉礼微微敛眸,瞧见她耳根泛红, 脸上却气急败坏的样子, 嗓音抹起笑意:“思琼,你刚刚是在害羞。” 不是疑问, 而是肯定。 林思琼指尖捏紧手里的杯子, 狠狠瞪一眼嘴角含笑的男人, 镇定道:“早知道给你送杯牛奶会让你胡乱猜忌,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 说着, 用力推开他, 转身快步往外走。 成嘉礼见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 嘴角笑意渐浓:“早点睡, 别等我。” 刚走到门外的林思琼听到这话,气呼呼大喊:“谁等你啊, 少自作多情。” 次日清晨。 林思琼去公司没等成嘉礼, 上车后便急忙叮嘱司机开车。 昨晚他什么时候回房的,她不清楚,或许是这两天比较累, 她躺下后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再睁眼,竟意外发现身旁的男人没醒,他呼吸平稳看似睡得香沉,不用说昨晚肯定加班到很晚。 林思琼觉得好笑,她不加班了,他反倒忙碌起来。 不想惊动他,她撑着床沿慢慢起身,侧身时才发现男人左胳膊一直压在她腰间,或许察觉有离开的迹象,男人臂弯用力,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重新躺回床上的林思琼盯着虚空深吸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没动,本想等他睡熟后再次爬起,然而某处的触感却越发明显。 她脑中忽然想起男人在医院说的话,脸颊登时爆红。 现在还等什么熟不熟,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熟透了! 林思琼倏地甩开腰间那只手,忙不迭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管身后人什么反应,急匆匆进了洗手间。 以至于她早餐都来不及吃,背上挎包跑出前院,催促司机开车。 林思琼自认为她不是那么容易害羞脸红的人,可最近不知为何,面对他不是心跳加快,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以前说黄段子比谁都溜的人,现在区区一个晨/勃都羞得脸红心跳。 哎,看来孕妈群里说得没错,怀孕后多愁善感不说,情感方面是变得异常柔软细腻。 目前她的症状就是。 - 林思琼到公司后,第一时间就把成嘉礼愿意出席周年庆的话,转告给了老侯。 或许是他心情好,临出门时,竟破天荒地给她提供了个小道消息,说季希晏今晚将会偷偷抵达容城机场,行程并没对外公开。 林思琼听完眼睛骤亮,下期版面不就来了吗。 最近除了卢萧,季希晏前段时间被网友扒出演唱会假唱事件,频繁登上热搜,就这个话题热榜,他们随便拍到点什么都有流量。 出了办公室,林思琼立马找到孙董瑞,要他提前准备好,下班两人直接去机场蹲点。 不能准时下班回家吃饭,林思琼给荔利阿姨和成嘉礼各发去一条信息,说晚上要加班,要他们不要等她。 成嘉礼收到信息后,转头就找了孙董瑞:【什么情况,你们今晚有外拍?】 当孙董瑞看到他这条信息时,他们刚好到达容城机场。 他侧目瞥了眼在认真核对航班信息的林思琼,默默把手机偏到一侧:【大哥,你怎么知道?】 今天太忙,忘记告诉他了。 成嘉礼:【原因就别问了,你直接说地址就行。】 孙董瑞顿时被他这话噎住,瞬间觉得他这个眼线不值钱:【哦,我们刚到容城机场西门。】 果然,对方得知地址后,就没再回复。 孙董瑞嘴角抽抽两下,把手机放回兜里,转头问道:“琼姐,查到了吗,是几点的航班。” 林思琼对着航班信息拍了张照片,扭头看他:“嗯,十点二十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两人下班就往机场赶,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随便找了家面馆解决晚餐。 等面端上桌时,林思琼看着浮面上那层黄油,瞬间没了胃口,最近她的胃被荔莉阿姨养刁了,吃外面的饭菜,总觉得没她做的好吃。 想到今晚可能凌晨才能回家,她一口水一口面,勉强吃掉一半。 吃完面,两人便伪装成接机家属,找了个视线最佳的角落坐下。 两人看似在低头玩手机,余光却不时瞥一眼接机出口。 林思琼没头三个月那么嗜睡,怀孕后身体大不如前,盯着没到半个小时就歪头睡了过去。 孙董瑞是听见身旁传来轻微呼噜声,才发现林思琼靠着椅背睡着了。 机场座椅整体偏矮,她蜷缩着身子,歪头面朝天花板的样子看着实在难受。 孙董瑞看了眼时间,离十点还早,挪了挪肩,抬手准备去扶林思琼头时,一只大手率先接了过去。 “不用你,我来就行。”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很轻的男声,他嗓音低沉却极为耳熟,孙董瑞一抬头就看见弯腰落在林思琼旁边的成嘉礼。 只见他小心翼翼把林思琼的脑袋枕在他肩上,然后单手脱掉身上外套盖在她身上。 孙董瑞诧异开口:“大哥,你怎么──” “嘘。” 成嘉礼抬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平淡道:“没事,你继续忙你的。” “……” 孙董瑞干巴巴扯了下唇,目光重新落在机场出口。 成嘉礼微垂下眸,目光盯着此刻乖乖躺在他肩上的女孩,无声勾了勾唇。 处理完公事,他就马不停蹄往机场赶,在大厅四处寻找一番,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仰头睡着的林思琼。 当时的情况下,就算她睡熟已毫无意识,双手却未从肚子上离开,十指相扣做出防护的动作。 林思琼感觉这觉睡得很安稳也很踏实,缓缓睁开眼,看清是在机场时,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蹲守。 她快速坐起身,搭她身上的外套顺势滑落在地,林思琼本能弯腰去捡,余光却瞥见身旁多了双大长脚。 从他裤脚的剪裁到做工面料,以及那双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越看越熟悉。 林思琼眉梢微抬,视线一寸寸上移,略过笔挺的肩膀,高挑的鼻,最后猝不及防对上成嘉礼那双似笑非笑地黑眸时,震惊喊道:“你怎么在这!” 正目不转睛望着出口方向的孙董瑞,听到林思琼惊讶的咋呼声,立马扭头朝两人看去。 瞧见两人眼神缠绵的互相望着彼此,他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还好这位大哥不是变态,看样子他们是认识的,不然他内心有亏,别到时真把琼姐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来机场接个人,看到你在这边就过来了。”成嘉礼弯腰将她扶起:“起来吧,老这么压着不好。” 林思琼顺着他的力道坐直,余光快速瞥了眼孙董瑞,立马朝成嘉礼挤眉弄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成嘉礼见状,低头笑了笑。 “琼姐,这是你朋友?” 孙董瑞借着这话,也想知道这大哥跟她是什么关系。 不会真是追求者吧? 林思琼抬手先介绍:“这是我公司的同事,叫孙董瑞。” 目光转向成嘉礼身上,她停顿片刻,扯了扯唇:“这是我亲──” 她“戚”字还未说出口,赵杰兴冲冲地声音率先传来:“先生,太太,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三人齐齐回头,就见赵杰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 “要给太太带的水果零食,我全买齐了。” “……” 林思琼扶额,现在不用介绍了。 孙董瑞目瞪口呆地回头看看林思琼,又抬眸去看此时嘴角含笑的成嘉礼,回想这几日的种种迹象,以及那条对上号的称呼,他恍然明白,眼前这两位本就是夫妻的事实。 他抬手揉搓了几下脸,扭头淡定问道:“琼姐,你真结婚了?” 林思琼不好意思去指责赵杰的口无遮拦,只能转身狠狠瞪了眼某人,随后咧嘴笑笑:“嗯,我们还没办酒席,所以没跟大家说。” “理解,理解。” 孙董瑞扯了扯唇,偏头再次看了眼成嘉礼,心想,这大哥一看就身价不菲,看来公司传言琼姐嫁入豪门不假,只是对方不是老头,而是气质卓越的帅哥。 “恭喜啊琼姐,你跟这位大哥很般配。” 听到“般配”两字,林思琼下意识看向成嘉礼,就见这人极其不要脸地说出一句。 “嗯,郎才女貌,我们确实般配。” “……” - 插曲过后,成嘉礼跟赵杰纷纷落座下来,原本还算隐蔽的角落,因这两人的加入变得极其显眼。 林思琼吃着他递过来的车厘子,鼓着腮帮子问:“你们来接谁,几点的航班?” “你们是几点?”成嘉礼不答反问,把车厘子的蒂摘掉后,直接喂她嘴里。 “十点二十。” “哦,那差不多” 林思琼咀嚼的动作微停,狐疑扭头看他:“真来接人?” 就赵杰拎来的这堆吃食,结合他刚刚那番话,他们可不像是在机场偶遇,更像是直奔她来的。 成嘉礼自知瞒不过气,笑着打哈哈:“顺道过来给你送吃的。” “顺道?” 林思琼哼笑:“那你这道顺得够远的,都顺机场来了。” 她只跟他发信息说要加班,没说在哪里加班,而他却能准确无误找到她人,只能说明有人偷偷给他告密。 思及此,林思琼忽地扭头去看还在狂吃山竹的孙董瑞。 孙董瑞察觉有道视线盯着自己,缓缓抬头,与林思琼四目相对片刻,忙把手里掰开的山竹递了过去。 “琼姐给你,我刚剥开好的,可甜了。” 林思琼见他装傻充愣,呵笑一声:“行啊小董,平日我是没瞧出来,你还有当卧底的潜质。” 孙董瑞听到这话,下意识偏头略过她,去看身后的成嘉礼。 后者朝他耸了耸肩,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他立马改口求饶:“琼姐你听我解释。” 林思琼嗯哼一声:“你胆子真不小,竟然敢──” “哎,太太,你们看那人装扮可疑不。”赵杰突然出声提醒他们。 林思琼和孙董瑞立马扭头看去,当看出是乔装打扮的乔希晏时,默契般站起身,一人拿着相机定位,一人则是摆出拍照的姿势。 “……” 成嘉礼和赵杰神色愣住,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娱乐记者不上前采访,却干上狗仔偷拍明星的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 他们配合默契,看起来跟正常情侣拍照一样,摆拍动作也简单,实则镜头全对准了机场出口的人。 原来明星被拍还毫无察觉,就他们这般专业水平,能发现才怪。 林思琼余光瞧见乔希晏与助理分开,想单独溜走,偏头给孙董瑞甩去一个眼神。 孙董瑞收到她的暗示,立马收起相机,转身抓起坐椅上的黑包,疾步跟了上去。 成嘉礼反应过来,忙起身拽住要跟着往外跑的林思琼:“剩下的你就别去了,让赵杰跟着。 ” “别闹,这是我的工作。 ”林思琼想甩开他的手,反被男人攥紧。 “思琼,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成嘉礼收起平日的散漫随意,正色道:“不为我,也为她想想。” 林思琼脚步倏停,徐徐回头望向他,唇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赵杰见两人僵持不动,忙出来打圆场:“太太,我跟着他去,你放心吧。” 看着赵杰和孙董瑞消失在人群中,林思琼收回视线,垂眸去看仍旧被男人紧握的手。 她轻叹一声,仰头定定地望着他:“成嘉礼,我没忘。 ” “也有好好保护她。” 成嘉礼x林思琼 回去的路上, 两人格外安静,空气本就不流通的车厢,更显沉闷。 从机场出来, 成嘉礼牵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细心扶着她上车, 关门,然后绕到驾驶座启动驶出。 他脸上表情看似跟平常无异, 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也是她认识成嘉礼以来,见过他最陌生的一面。 原来平时嘻嘻哈哈的人, 突然沉默起来,就像阴雨绵绵的冬天, 又湿又冷。 林思琼不知是不习惯他这番模样, 还是忏悔自己不顾腹中宝宝安危,不管不顾冲出去追人, 总之心里闷闷的, 堵得难受。 尽管度过孕期中最需要注意的前三个月, 但每次去医院产检,医生都会嘱咐她注意休息。 然而她不仅熬夜加班, 还变本加厉到处乱跑。 回想机场男人说的那句“不为我, 也为孩子想想”, 林思琼咬唇沉思, 当时他说出这话时是什么心态及心情。 思及此,她忍不住偏头去看正认真开车的男人,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 每次转动的力度都控制得恰当好处,车速始终保持平稳有序地行驶。 林思琼见过成嘉礼单手开车,甚至跟霄逸他们聊嗨时, 还会回头聊上几句。 而他们在一起后,只要是他开车,就从未见过他单手。 他的细心总是无处不在,细小到她穿的鞋码打脚,都能轻易察觉。 他们说好要为这段婚姻去努力,可目前看来努力的那方只有他。 街头的路灯亮着,虚幻浮华,车水马龙的红色尾灯晃得人迷了眼。 林思琼偏头望向窗外,微不可闻地低叹了口气。 目光瞥见一闪而过的烧烤排挡,瞧着大口撸串的食客,她下意识咽了咽喉,最近吃得较为清淡,这会儿莫名有些嘴馋。 她回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犹豫片刻,低声询问:“成嘉礼,我可以吃点烧烤吗?” 闻言,成嘉礼余光抽空看她一眼,到前方红绿灯停下,才偏头去看她。 望进女孩眼底那点小心翼翼地试探,其中还隐藏几分渴求,他顿时觉得自己跟她置什么气,明知道她一直都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刚刚经过那家烧烤店时,他余光瞥见她做了吞咽动作,眼底闪过好笑,却没出声询问。 “现在?” 林思琼弱弱地点了点头:“嗯,就现在想吃。” 听着女孩可怜兮兮的语气,成嘉礼心里暖得不像话,如果不是在车里就想拉她入怀。 绿灯亮起,成嘉礼熟练转动方向盘,掉头那瞬嘴角很轻地勾了下,直接回到上个路口。 “好,那就去吃。” 把车停靠在路边,两人没选择室外,进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二位想吃点啥?” 男老板见他们从那辆库里南下来,目光就没移开过,开这么好的车还来他们这吃烧烤的真少见:“我们这种类齐全,烧烤,小炒均有。” “好我们看看先。” 林思琼拿起菜单看了眼,点了些常吃的羊牛肉,外加一些蔬菜,随即推到成嘉礼跟前:“你看想吃点什么。” 成嘉礼帮她冲洗餐具,垂眸随意瞥了眼:“你点吧,我都行。” “哦,好。” 林思琼见两人气氛明显比在车上好,嘴角微扬,低头继续去勾选,完事后交给站边上的男老板:“我们就这些吧,谢谢。” “欸,好嘞。” 男老板一边把他们要的烤串圈上,一边热情介绍:“咱家还有海鲜小炒,虾跟蟹都是鲜活的,师傅从南方过来的,蒜蓉蛏子更是他拿手菜,二位要不尝尝。” “可以。” “不用了。” 成嘉礼抬眸看向林思琼,不解道:“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不贪多,适当吃点可以。” 林思琼仰头跟男老板又重复一遍:“就上之前那些就行,谢谢老板。” 男老板扯唇笑笑,拿着菜单去了厨房。 林思琼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端起桌上水杯,低头饮了口:“……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还是别吃了。” 成嘉礼眼眸微动,诧异她怎么会知道他对海鲜过敏,转念又想到她是在为他p考虑,嘴角笑意绽开:“好,听你的。” 最后这顿烧烤吃得很满足,就连机场那点不愉快都消失殆尽。 - 当天晚上回去两人就睡了,林思琼是第二天到公司才听孙董瑞说完后序。 “琼姐你是不知道,我到半路差点跟丢了,多亏杰哥对机场路线熟悉,才能拍到那么劲爆的消息。” 孙董瑞越说越激动,坐起身拍着大腿说道:“当看清季希晏亲吻的人是个男人时,我当时三观就碎了,我去!原来长得好看的男人,十个里面真有八个是gay。” “欸,话不能这么说。” 林思琼忙出声打断,想到成嘉礼他们三人,力证清白:“我认识的人里,长得好看的性取向都很正常。” 顾牧言和霄逸外表看似性冷淡,最后不都是正儿八经谈上女朋友,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是是是,我说的是概率问题,没下定论。” 孙董瑞以为林思琼是在力挺成嘉礼,连忙夸赞:“你看大哥就不一样,有钱有颜值还心疼老婆,这样的男人就很少见。” 听到“心疼老婆”几个字,林思琼把手机扔在一旁,抬眸盯着他,唇边掀起抹意味不明地笑:“是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很明显啊,机场怕你着凉,大哥脱掉外套披你身上,又怕你睡得不舒服,干巴巴硬坐了一个小时。” 孙董瑞回想昨晚成嘉礼的体力跟定力,内心佩服道:“还有加班那几晚,他给你点的外卖,那个不是按照你口味买的,说真的琼姐,像大哥这种长得帅还对你那么细心的人,我到目前为止真没见过。” “你说之前得宵夜都是他买的?!” 林思琼被他这串话说得有些懵,这些事她怎么一件都不知道。 “对啊,他跟我说正在追你,所以追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就他主动加我微信,也是想知道你在公司的情况好不好。” 孙董瑞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笑着说:“当初他要我拍你工作照时,我还以为遇到变态了呢。” 耳边的话还在继续,林思琼神色呆愣,目光定定望着地面,耳朵仿若失聪一般,关于工作上的话题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那些。 ——“干巴巴硬坐了一个小时。” ——“给你点的外卖,那个不是按照你的口味买的。” ——“他跟我说正在追你。” 回想到这句,林思琼眼睫突然颤了颤,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攥紧,心脏咚咚跳着,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飞快,仿若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蹦出。 成嘉礼所做的这一切,原来是在追她? “琼姐,琼姐,你没事吧?” 孙董瑞说完半天,没等到林思琼的回答,偏头看去,就见她傻愣愣地盯着地板发呆。 林思琼猛然抬头,对上孙董瑞脸上担忧的神情,忽地笑了起来:“没事,刚刚在想别的事,你把问题再说一遍。” “哦。”孙董瑞狐疑地收回视线,点开电脑继续说:“你看这些照片我们能发出去吗,如果把季希晏同性恋的消息曝光,事件可不小。” “嗯,照片的事你先别动,我先去问问老侯的意思。”林思琼说着站起身,往主编办公室走去。 老侯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惊讶不已,没想到随便给她的一条线索,竟然挖出如此劲爆的大新闻。 不过这种事一般不会直接爆出,都会私底下找对方经纪人协调,钱到位,万事好商量。 林思琼也深知老侯的德行,要不当初她拍到方妍的恋情,成嘉礼开出一百万的条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次估计也差不多。 老侯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翻看杂志的林思琼,黑眼珠来回转了转,笑道:“思琼,同性恋的事虽然不能曝光,但他出机场的照片还是可以发的,另外下期的头条版面,我依旧留给你们一组。” 林思琼翻看杂志的手微停,随后缓缓合上,笑着看向老侯:“行啊,那季希晏私下的和解费,我跟小董各分一成。” 听到她提出的条件,老侯嘴角笑意秒没,里里外外的便宜都被她占了,偏偏他又没有理由拒绝。 现在林思琼跟成嘉礼的关系扑朔迷离,他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老候重新牵起笑容:“好说,好说。” - 从小董嘴里得知事情原委后,林思琼面对成嘉礼时,内心悄然有了变化。 对他的细心照顾,她不再觉得是理所当然,反而想给予他相对等的待遇,默默关注起他来。 从而了解到,他每天会比她早起半个小时,去楼下运动房锻炼身体,还喜欢清晨空腹喝杯咖啡再去公司,空闲时间他喜欢去影视房看电影。 其实仔细观察成嘉礼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划性,同时他也是懂得如何去享受生活的一个人。 林思琼觉得他们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她却莫名喜欢。 经过机场那次,林思琼不再像以前那般拼命工作,适当把自己的节奏放慢,关注点逐渐放在肚子里的宝宝。 老候这次言而有信,不仅给她和孙董瑞一人一个点,承诺的版面也得到实锤。 人多的地方就有纷争,两期版面落到他们一组,公司的闲言闲语自然随风而起。 也是她运气好,以前这种八卦都是孙董瑞到她耳边传达,今天上个洗手间,有幸听到了现实版。 “林思琼最近气势很强嘛,连上了两期版面,也不知道给老候下了什么药,全是私下拍板决定的。” “哎,你前阵子没听人说吗,她嫁入豪门了,人家现在身后有金主撑着,有钱往里砸,要什么没有。” “也是,你看她休假回来气色明显差一截,素颜朝天不说,那还有之前那股妩媚气质,没准是日夜伺候着,精气神早没了。” 林思琼听着两人放声大笑的声音,实属刺耳,她掏了掏耳廓,用力推开洗手间的门,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怎么?你们也想去伺候?” 林思琼抬眸在两人身上打量片刻,嗤笑道:“可惜了,金主眼光高,就你们这样的酸黄瓜他瞧不上。” 女同事没想到林思琼会在隔间,嘴角笑容忽地收敛,快速垂下头,没敢吱声,互相拉扯着出了洗手间。 林思琼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身影,轻啧了声,笑容全无。 她能制止一个,却不能堵住其他人的嘴,有时候职场就是这样,眼红病见不得你好,总要挑出点是非,让人背后议论。 这件事在公司越传越夸张,甚至有说她嫁给了老头,或是被人包养。 林思琼听到这些,低头盯着稍有点迹象的肚子轻笑,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怀有身孕,会不会被编排出一部豪门夺位大战。 嘴长在别人脸上林思琼也管不了,再说传言也不是事实,她也压根没忘心里去,没准过了这段时间,那些传言自然就淡去。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周年庆这天,成嘉礼还需要去跟客户谈合作,没和林思琼一起出发,他谈完再直接前往会场。 林思琼想着这样也好,不然到了会场门口两人还得假模假式分开,装不熟。 从昨天开始就有女同事讨论今晚要穿什么,甚至有人花大价钱租了昂贵的晚礼服,就想在这难得一办的周年庆大展头角。 容城的春天可不暖和,林思琼想想都能打个冷战,所以她没去凑那份热闹,出门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保暖重要。 以至于到了会场就她显得与众不同,在场女士不是露胳膊露腿,就是妆容精致明艳,男士则是统一的黑色西服,放眼望去宛如参加了什么品牌方的红酒晚宴。 孙董瑞看到林思琼,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琼姐,怎么就你一人,姐夫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大哥的称呼舍弃,直接改为姐夫。 林思琼也没纠正,反而觉得姐夫比大哥好听多了。 “他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晚点会到。” “姐夫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 自从孙董瑞得知成嘉里是嘉禾传媒的老总,还是成氏集团的太子爷时,惊诧之余又激动不已。 这是大把人想攀关系认识的主,竟然主动加他微信,现在还成了他姐夫,出去吹牛都有面子。 林思琼勾唇笑笑没说话,两人走到门口领完公司准备的纪念品,跟着人群往里走。 气球,鲜花,以及铺着流苏绒布的圆形桌,桌上玻璃杯搭成小塔,杯中各色酒液晶莹剔透,在水晶吊灯下高脚杯折射出钻石般的冷光。 林思琼噘嘴咂舌,看来今年老总挺舍得花钱,单租这样的场地都得耗费不少资金,加上场内的布置,吃食酒水,员工奖品福利,整场下来这次周年庆投入的金额可不少。 难怪老侯好言好语对她,原来能邀请成嘉礼出席,不仅他有面子,还间接将众象举办的周年庆提高好几个逼格,从而彰显出众象在这个行业的分量。 这简直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连广告宣传费都省了。 林思琼跟孙董瑞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弯腰随手拿过桌上的零食,大大方方吃了起来。 随着月份的增长,她现在是越发能吃,看见吃的就要往嘴里送,反正就是停不下。 孙董瑞侧眸端详她几秒后,突然开口:“琼姐,我怎么发现你比之前胖了不少。” 听到这话,林思琼吃东西的手微顿,随即低头在身上仔细瞧了瞧,不细看还真没发觉,手臂大腿确实是胖了一圈,平时穿衣宽松,也没察觉这个问题,脸上看着倒没什么变化。 “思琼哪里是胖啊,这是健康的美。”身后冷不丁传来人力资源刘明的声音,两人齐齐回头。 林思琼见到来人,起身抬手相握,弯唇笑开:“好久不见啊,刘经理。” 孙董瑞也起身打招呼,几人重新落座后,开始闲聊起来,欢声笑语,气氛热闹。 成嘉礼被人拥进内场时,目光率先捕捉到林思琼脸上的笑容,女孩与身旁男人聊得投入,连他出现引起的轰动,都无所察觉。 他看了几眼便缓缓收回,在众象领导的恭迎下来到主桌就坐,这会儿趁没人打扰的间隙,给林思琼发了条信息。 【我到了。】 林思琼是等了两分钟才看到成嘉礼这条信息,下意识抬头去找人,却在首桌发现了他的背影。 男人坐在嘉宾席位上,肩宽背阔瘦削,雾霾蓝衬衣搭配黑色西装尽显尊贵,他长腿交叠,慵懒靠在椅背上,胸前钻石胸针闪烁着,一身的矜贵与漫不经心。 林思琼嘴角不自觉扬起,低头回复:【刚刚在跟同事聊天,没看到你进来。】 成嘉礼:【嗯,我看到你了,还跟别人聊得特别开心。】 林思琼先是一愣,随后勾唇低低笑了起来,从这条信息莫名看到了某人吃醋的样子。 别人家的小娇娇:【没有很开心,就好久没在一起聊天,有些话题逗乐而已。】 成嘉礼:【是吗,难怪他连你爱吃的抹茶味蛋糕都知道。】 得,某人吃醋是毋庸置疑了。 成嘉礼以前也曾说过类似这种酸不溜的话,当时她没察觉什么,如今再看确实蕴藏着一股酸味。 林思琼笑着抬起头,目光朝嘉宾席望去。 男人指背抵着鼻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舞台,不时低头看了眼手机,似乎在等她的回复。 下一秒,他像是有感应般忽然回头,两人目光隔空对上。 嘉宾席光线昏昧,林思琼却看到男人嘴角扬起的笑容,冥冥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他轮廓更加深刻。 手机震动,林思琼低头看去。 成嘉礼:【媳妇,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如此缱绻,是不是对我心动了。】 林思琼忽地把手机屏幕按灭,抬头一本正经盯着台上大屏幕,喉咙收紧,心跳抑制不住地跳快几拍。 这是…… 心动吗? 直到成嘉礼被领导邀请上台发表致辞,她才清晰明白,那一瞬就是心动。 男人说话间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笑意,恭贺的话幽默风趣,引得台下一阵阵掌声,领导也借着这波气氛,没让成嘉礼下台,再次邀请他颁发优秀员工奖。 颁发奖金,算是全程最受欢迎的环节,台下气氛明显高涨热烈。 林思琼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上台领奖,也默默脱掉针织裙外的大衣,准备上台。 果不其然,下一秒主持人就叫到她的名字。 林思琼眼神下意识去寻找台上男人,而他正好也偏头看来,两人相视一笑。 以往周年庆林思琼拿奖最期待的是奖金有多少,这次却迫不及待想跟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之上。 前面奖项颁发完毕,林思琼是年度最佳员工,自然就安排到了最后。 当主持人报出她的名字时,林思琼就看见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他先是礼貌性恭喜她一番,然后把证书跟奖金交到她手里。 感谢的话说完,林思琼以为这样就可下台时,手腕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拽住,他指尖下移,与她十指相扣。 “……” 林思琼极其诧异地回头看他,刚想问他是不是疯了,成嘉礼再次将她拉近,两人肩膀紧贴,才满意地看向台下。 男人收敛笑意的声线里,多了几分低沉清冷:“听说大家都挺好奇林思琼背后的金主是谁。” 话落,众人面面相觑,随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成嘉礼忽视台下的惊嘘声,偏头去看身旁早已呆愣的林思琼,抬手搂住她的肩,笑着介绍。 “郑重介绍一下,我太太,林思琼。” 成嘉礼x林思琼 此为防盗章 可是…… 就目前他们这种关系, 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下属帮上司照看狗? 或是。 前女友帮前男友照顾曾经一起收养的——宠物。 哎,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些错综复杂掰扯不清。 “汪汪汪——” 姜怡愣神之际, 指尖被牵绳狠狠一勒,人下意识往前蹿了几步, 看清始作俑者是那只萨摩耶,她用力握紧牵绳往后拽。 结果松果这活泼劲就跟放出牢笼的雄狮, 丝毫不考虑她这个一百斤不到的人,不管不顾往前奔跑。 “松果, 你慢点,妈妈还没吃饭呢, 力气没你大。”姜怡使出全身力拉住牵绳, 怕它蹿丢回家不好跟某人交代。 然而她却忽略如今已经长大成团的松果,姜怡这点力气想拽住它, 很难。 旁人看到这幅画面纷纷笑出声。 这哪是人遛狗, 分明是狗遛人嘛。 还好中途有遛狗的友人帮忙, 要不然姜怡可真成了公园内的一道笑料。 “谢谢,谢谢您。”姜怡笑着朝那人颔首, 牵着松果气喘吁吁走到荷花旁的长椅坐下。 她深吸了几口气, 俯下身, 表情严肃批评道:“松果, 你刚刚那样确实很过分,明知道妈妈——” 说到一半, 姜怡才反应过来, 现在自称妈妈好像不合适,随即改口:“姐姐怕你在家闷得慌,晚饭没吃就去找你了, 你如果继续调皮下去,别怪我回家跟你爸爸告状。” 也不知松果听没听懂,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仰头望着她使劲摇尾巴。 姜怡瞅见松果这副憨憨萌萌的模样,脸上表情秒破,嘴角微掀,笑着揉搓它白绒绒的小脑袋:“大坏蛋,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好看了,看来爸爸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这句松果似乎听懂了,仰头兴奋地朝她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姜怡见它那傲娇样,笑着起身:“瞧把你嘚瑟的,走吧,姐姐再带你遛几圈。” 一人一狗漫步在荷花池边,姜怡这次不敢分心,专心致志带着松果绕圈走。 此时,兜里手机冷不丁响起,她拿出看了眼,是秦女士电话:“喂,妈。” “你这是在哪呢,旁边怎么那么吵。” 姜怡看了眼不远处在跳广场舞的人群,牵着松果往小道走去:“公园遛弯。” 秦秀华疑惑道:“刚下班就去公园遛弯,吃没吃饭呢。” “……吃过了,我就是在公司闷了一天想随便走走。”姜怡心虚地眨了眨眼,主动问:“妈,你找我有事?” 秦秀华也不疑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嘴角止不住上扬:“咱家南港街的房子都空半年了,我跟你爸选了个日子,打算后天就入住,现在通知你一声,那天下班早点过来。” 南港街的房子前年就买了,今年年初装修完就一直在散甲醛,三室一厅102平不是很大,但住他们一家三口空间足够了。 平时她也不常住,位置离水果店近,也是为了方便她爸妈看店,才选附近的楼盘。 “好,需要我提前下班过去帮你吗?” “不用,家具电器早弄好了,我这两天没事去打扫卫生就行。”秦秀华叮嘱:“对了,你那天别忘了叫上思琼。” “她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见松果又要跟着别的狗狗跑,姜怡用力拽了拽牵绳。 “哦,那就算了。” 秦秀华嘱咐她日常注意事项,刚准备要挂电话,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闺女,要不把你们部门那几个年轻人叫来吧,新房入住人多热闹些。” 姜怡回想上次他们去水果店帮忙,秦女士跟姜明德都挺高兴的,于是点头应好:“行,我下班带他们一起过来。” 挂断电话后,姜怡忙不迭将手机揣进兜里,眼疾手快拽住想跟其它狗狗跑的松果,故作生气:“松果,你再乱跑,回家肯定吃不到狗粮。” 说完也不管它愿不愿意,拽着就往家走。 十年没见,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 再次站在顾牧言房门口,姜怡久久没按下密码,其实在会议室得知密码是7029那刻,她有一瞬的屏息。 这串数字并不陌生,是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日子,从那个时候起,顾牧言所有密码都换成了这个。 然而没等姜怡多想,顾牧言便主动解释,说是习惯了懒得改。 好吧,按他以前的行事风格的确会如此。 姜怡抬手去按密码时,指尖忽地顿住,随即身子微微往前倾,竖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还谨慎点好,万一顾牧言在家,她这么堂而皇之进去,试想两人撞上的画面太尴尬。 两分钟后,她确定里面没人,这才按下密码进屋。 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洒落的月光照亮一隅,柔和而静谧。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姜怡却能根据相同户型,熟练摸到墙角处的开关。 灯光亮起,客厅内陈列摆设显露,一眼看去整整齐齐,窗明几净。 姜怡下班过来的时候并没进屋,房门才打开一条细缝松果就迫不及待窜了出来。 她也就这会儿能仔细瞧瞧。 两房一厅的格局与楼上相差无几,一片纯粹的黑白灰,窗帘半敞,客厅空间尽显沉静、清冷。 如果不是物品有使用过的痕迹,仿若跟样板间无异,不过视觉上倒是比她们楼上宽出一倍。 姜怡扫过他的家用电器,一贯的性冷淡风,脑中忽然想起林思琼说过的话。 ——“大品牌,黑白灰,这种性格的男人她ho不住。” 姜怡抿唇笑了笑,要是让林思琼知道楼下住的是顾牧言,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给松果倒上狗粮,她并没着急回家,毕竟答应人家照看,如果不把这家伙亲自交到他手里,任务就不算完成。 姜怡抬眸看了眼墙上时钟,时针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她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心想还等人回来,上楼随便吃点吧。 怕在他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脚印,姜怡只能踮起脚尖一步步走向沙发。 当年她跟顾牧言在一起后才知道,他不仅有强迫症,还有严重的洁癖,曾经有双白色球鞋被人踩出脚印,他忍受不了,不厌其烦地回家重新换了一双。 对此,姜怡也不敢乱动他家东西,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一角。 松果吃狗粮的速度很快,她刚坐下没多久,它便一扭一扭跑了过来。 “松果,你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姐姐好饿。”姜怡撸着它背上顺滑的白毛,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这样便能减轻几分饥饿感。 吃饱的松果又乖又黏人,跳上沙发后脑袋使劲往姜怡怀里拱。 一人一狗相互依偎,暖融融的,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顾牧言到家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女孩低垂着头双手抱着松果,整个人蜷缩在它身上,偶尔有绒毛划过她脸颊泛起痒意,她抬手挠两下,又继续睡。 灯光下,光晕打落在她精致的侧颜五官,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顾牧言开门进屋的第一时间,松果就已经察觉。 见它想起身,顾牧言立马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爬到一半的松果又乖乖躺了下去。 姜怡本身就睡不踏实,松果挪动身体时便把她弄醒了,混沌的眼角一点点睁开,当看清眼前那道高大人影时,惊到倏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到把松果都吓一激灵。 “你、你回来了。” 天啊! 她竟然能在前男友家里睡着了,心可真大。 顾牧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拘谨慌张,眉心微蹙,神色很淡的嗯了声:“今晚谢谢你过来照顾松果。” “没有没有,应该的。”姜怡垂眸整理好身上稍乱的衣服,声音还糅杂几分不自在的急迫:“你回来,那我就先上去了。” 她侧身快速掠过顾牧言,即将插肩而过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在这万籁俱寂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 姜怡羞赧地闭了闭眼,默默祈祷顾牧言没听到,没听到,踮着脚快步走到玄关,可还未等她拉开房门,身后的脚步及低沉声缓缓传来。 “想吃什么?” 姜怡垂头背对着他,没转身:“不用了,我回家随便吃点就行。” “你照顾松果一晚上,请你吃顿饭也理所应当。” 顾牧言似乎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转身之际丢下一句:“不嫌弃的话,吃碗牛肉面再走吧。” “……”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执意要走,似乎很不给他面子? “那就麻烦你了。” 姜怡微扯了下嘴角,打算踮脚重回沙发坐着,还未转身,那人又说:“鞋柜有新拖鞋,你不用总踮着脚彰显自己个高。” 姜怡:“……” 她本想客套一下问要不要帮忙,听到这话后,毅然决然换上大出半截的灰拖,四平八稳落座沙发上。 中途还故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以示不满他刚才的言论。 顾牧言知道姜怡是在无声反击,嘴角轻勾,从冰箱翻出食材,有条不紊忙碌着。 姜怡刚坐下,松果就屁颠屁颠从顾牧言那里跑了过来,乖巧趴在她脚边。 “还以为你爸爸回来就不理姐姐了呢。” 姜怡边说,边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男人,小声吐槽:“平时他跟你说话也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汪汪——” 松果吐着舌头望着姜怡,脸上表情似乎认同她说的话。 姜怡忍不住弯唇,俯下身摸摸它的头,以示安慰:“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以后不高兴随时上楼找姐姐玩。” “汪汪——” 松果这般配合地附和,直接把姜怡逗笑:“松果你现在真聪明。” 顾牧言背对着客厅,听着女孩的笑声传入耳内,仿佛这一刻回到刚收养松果的时候。 她那时候灿烂般的笑容亦如现在这般,爽朗清脆,感染力极强。 十几分钟后。 姜怡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当他说出要给她煮面时,姜怡怀疑过他的厨艺,直到这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出现在她面前,忽然意识到如今的顾牧言确实变了。 以前从不进厨房的天之骄子,现在做饭的手艺居然比她还好。 姜怡咬了口煎蛋,细嚼慢咽地吃着,时而扭头看向正收拾料理台的男人。 肩宽腰窄,挺拔的身形看似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头顶的灯光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将他完美的下颌线照得清晰。 见他一丝不苟擦拭着每个角落,姜怡带着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男人指尖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收拾料理台上的佐料:“出国后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就开始自己煮了。” 顾牧言洗好手,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我这里只有冰水,可以吗。” “行的,谢谢。” 姜怡接过轻轻一拧,垂眸才发现顾牧言是打开瓶盖才递给她的,一时间,她握住瓶身的指尖紧了几分。 他这个习惯似乎从他们在一起后,她每次喝水都会如此。 一口冰水下肚,正好浇灭她心底那股繁复的情绪。 吃完面后,姜怡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去洗碗,没等顾牧言开口,便端着碗径直去了厨房。 油盐酱醋全部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排,所有厨具一目了然,姜怡没花费时间找清洁用品,洗完后,擦干放入消毒柜。 当她转过身时,视线不经意瞥到冰箱门上,那串紫葡萄吸铁留言板,目光猛然顿住。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当年她送给他的那块留言板。 姜怡轻眨着眼睫,机械般抬起眸,看向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男人,嘴角动了动,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呢。” 梨念面前说两人不熟实属无奈,可被某人重复一遍,那颗心像被人从酸水里捞出,尽管脱离侵泡,依旧又涩又胀。 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人,谁能料到十年后竟会说出“不熟”两字,其实后来仔细回想,这话任谁说出口都挺讽刺的。 姜怡还跟往常那般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近日天气稍稍回暖,她穿了件紫色衬衣,外面套着同色系麻花编织的背心,黑色短裤下,脚踩一双中筒靴,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大腿。 成嘉礼x林思琼 此为防盗章 可是…… 就目前他们这种关系, 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下属帮上司照看狗? 或是。 前女友帮前男友照顾曾经一起收养的——宠物。 哎,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些错综复杂掰扯不清。 “汪汪汪——” 姜怡愣神之际, 指尖被牵绳狠狠一勒,人下意识往前蹿了几步, 看清始作俑者是那只萨摩耶,她用力握紧牵绳往后拽。 结果松果这活泼劲就跟放出牢笼的雄狮, 丝毫不考虑她这个一百斤不到的人,不管不顾往前奔跑。 “松果, 你慢点,妈妈还没吃饭呢, 力气没你大。”姜怡使出全身力拉住牵绳, 怕它蹿丢回家不好跟某人交代。 然而她却忽略如今已经长大成团的松果,姜怡这点力气想拽住它, 很难。 旁人看到这幅画面纷纷笑出声。 这哪是人遛狗, 分明是狗遛人嘛。 还好中途有遛狗的友人帮忙, 要不然姜怡可真成了公园内的一道笑料。 “谢谢,谢谢您。”姜怡笑着朝那人颔首, 牵着松果气喘吁吁走到荷花旁的长椅坐下。 她深吸了几口气, 俯下身, 表情严肃批评道:“松果, 你刚刚那样确实很过分,明知道妈妈——” 说到一半, 姜怡才反应过来, 现在自称妈妈好像不合适,随即改口:“姐姐怕你在家闷得慌,晚饭没吃就去找你了, 你如果继续调皮下去,别怪我回家跟你爸爸告状。” 也不知松果听没听懂,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仰头望着她使劲摇尾巴。 姜怡瞅见松果这副憨憨萌萌的模样,脸上表情秒破,嘴角微掀,笑着揉搓它白绒绒的小脑袋:“大坏蛋,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好看了,看来爸爸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这句松果似乎听懂了,仰头兴奋地朝她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姜怡见它那傲娇样,笑着起身:“瞧把你嘚瑟的,走吧,姐姐再带你遛几圈。” 一人一狗漫步在荷花池边,姜怡这次不敢分心,专心致志带着松果绕圈走。 此时,兜里手机冷不丁响起,她拿出看了眼,是秦女士电话:“喂,妈。” “你这是在哪呢,旁边怎么那么吵。” 姜怡看了眼不远处在跳广场舞的人群,牵着松果往小道走去:“公园遛弯。” 秦秀华疑惑道:“刚下班就去公园遛弯,吃没吃饭呢。” “……吃过了,我就是在公司闷了一天想随便走走。”姜怡心虚地眨了眨眼,主动问:“妈,你找我有事?” 秦秀华也不疑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嘴角止不住上扬:“咱家南港街的房子都空半年了,我跟你爸选了个日子,打算后天就入住,现在通知你一声,那天下班早点过来。” 南港街的房子前年就买了,今年年初装修完就一直在散甲醛,三室一厅102平不是很大,但住他们一家三口空间足够了。 平时她也不常住,位置离水果店近,也是为了方便她爸妈看店,才选附近的楼盘。 “好,需要我提前下班过去帮你吗?” “不用,家具电器早弄好了,我这两天没事去打扫卫生就行。”秦秀华叮嘱:“对了,你那天别忘了叫上思琼。” “她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见松果又要跟着别的狗狗跑,姜怡用力拽了拽牵绳。 “哦,那就算了。” 秦秀华嘱咐她日常注意事项,刚准备要挂电话,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闺女,要不把你们部门那几个年轻人叫来吧,新房入住人多热闹些。” 姜怡回想上次他们去水果店帮忙,秦女士跟姜明德都挺高兴的,于是点头应好:“行,我下班带他们一起过来。” 挂断电话后,姜怡忙不迭将手机揣进兜里,眼疾手快拽住想跟其它狗狗跑的松果,故作生气:“松果,你再乱跑,回家肯定吃不到狗粮。” 说完也不管它愿不愿意,拽着就往家走。 十年没见,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 再次站在顾牧言房门口,姜怡久久没按下密码,其实在会议室得知密码是7029那刻,她有一瞬的屏息。 这串数字并不陌生,是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日子,从那个时候起,顾牧言所有密码都换成了这个。 然而没等姜怡多想,顾牧言便主动解释,说是习惯了懒得改。 好吧,按他以前的行事风格的确会如此。 姜怡抬手去按密码时,指尖忽地顿住,随即身子微微往前倾,竖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还谨慎点好,万一顾牧言在家,她这么堂而皇之进去,试想两人撞上的画面太尴尬。 两分钟后,她确定里面没人,这才按下密码进屋。 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洒落的月光照亮一隅,柔和而静谧。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姜怡却能根据相同户型,熟练摸到墙角处的开关。 灯光亮起,客厅内陈列摆设显露,一眼看去整整齐齐,窗明几净。 姜怡下班过来的时候并没进屋,房门才打开一条细缝松果就迫不及待窜了出来。 她也就这会儿能仔细瞧瞧。 两房一厅的格局与楼上相差无几,一片纯粹的黑白灰,窗帘半敞,客厅空间尽显沉静、清冷。 如果不是物品有使用过的痕迹,仿若跟样板间无异,不过视觉上倒是比她们楼上宽出一倍。 姜怡扫过他的家用电器,一贯的性冷淡风,脑中忽然想起林思琼说过的话。 ——“大品牌,黑白灰,这种性格的男人她ho不住。” 姜怡抿唇笑了笑,要是让林思琼知道楼下住的是顾牧言,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给松果倒上狗粮,她并没着急回家,毕竟答应人家照看,如果不把这家伙亲自交到他手里,任务就不算完成。 姜怡抬眸看了眼墙上时钟,时针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她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心想还等人回来,上楼随便吃点吧。 怕在他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脚印,姜怡只能踮起脚尖一步步走向沙发。 当年她跟顾牧言在一起后才知道,他不仅有强迫症,还有严重的洁癖,曾经有双白色球鞋被人踩出脚印,他忍受不了,不厌其烦地回家重新换了一双。 对此,姜怡也不敢乱动他家东西,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一角。 松果吃狗粮的速度很快,她刚坐下没多久,它便一扭一扭跑了过来。 “松果,你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姐姐好饿。”姜怡撸着它背上顺滑的白毛,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这样便能减轻几分饥饿感。 吃饱的松果又乖又黏人,跳上沙发后脑袋使劲往姜怡怀里拱。 一人一狗相互依偎,暖融融的,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顾牧言到家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女孩低垂着头双手抱着松果,整个人蜷缩在它身上,偶尔有绒毛划过她脸颊泛起痒意,她抬手挠两下,又继续睡。 灯光下,光晕打落在她精致的侧颜五官,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顾牧言开门进屋的第一时间,松果就已经察觉。 见它想起身,顾牧言立马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爬到一半的松果又乖乖躺了下去。 姜怡本身就睡不踏实,松果挪动身体时便把她弄醒了,混沌的眼角一点点睁开,当看清眼前那道高大人影时,惊到倏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到把松果都吓一激灵。 “你、你回来了。” 天啊! 她竟然能在前男友家里睡着了,心可真大。 顾牧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拘谨慌张,眉心微蹙,神色很淡的嗯了声:“今晚谢谢你过来照顾松果。” “没有没有,应该的。”姜怡垂眸整理好身上稍乱的衣服,声音还糅杂几分不自在的急迫:“你回来,那我就先上去了。” 她侧身快速掠过顾牧言,即将插肩而过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在这万籁俱寂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 姜怡羞赧地闭了闭眼,默默祈祷顾牧言没听到,没听到,踮着脚快步走到玄关,可还未等她拉开房门,身后的脚步及低沉声缓缓传来。 “想吃什么?” 姜怡垂头背对着他,没转身:“不用了,我回家随便吃点就行。” “你照顾松果一晚上,请你吃顿饭也理所应当。” 顾牧言似乎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转身之际丢下一句:“不嫌弃的话,吃碗牛肉面再走吧。” “……”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执意要走,似乎很不给他面子? “那就麻烦你了。” 姜怡微扯了下嘴角,打算踮脚重回沙发坐着,还未转身,那人又说:“鞋柜有新拖鞋,你不用总踮着脚彰显自己个高。” 姜怡:“……” 她本想客套一下问要不要帮忙,听到这话后,毅然决然换上大出半截的灰拖,四平八稳落座沙发上。 中途还故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以示不满他刚才的言论。 顾牧言知道姜怡是在无声反击,嘴角轻勾,从冰箱翻出食材,有条不紊忙碌着。 姜怡刚坐下,松果就屁颠屁颠从顾牧言那里跑了过来,乖巧趴在她脚边。 “还以为你爸爸回来就不理姐姐了呢。” 姜怡边说,边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男人,小声吐槽:“平时他跟你说话也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汪汪——” 松果吐着舌头望着姜怡,脸上表情似乎认同她说的话。 姜怡忍不住弯唇,俯下身摸摸它的头,以示安慰:“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以后不高兴随时上楼找姐姐玩。” “汪汪——” 松果这般配合地附和,直接把姜怡逗笑:“松果你现在真聪明。” 顾牧言背对着客厅,听着女孩的笑声传入耳内,仿佛这一刻回到刚收养松果的时候。 她那时候灿烂般的笑容亦如现在这般,爽朗清脆,感染力极强。 十几分钟后。 姜怡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当他说出要给她煮面时,姜怡怀疑过他的厨艺,直到这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出现在她面前,忽然意识到如今的顾牧言确实变了。 以前从不进厨房的天之骄子,现在做饭的手艺居然比她还好。 姜怡咬了口煎蛋,细嚼慢咽地吃着,时而扭头看向正收拾料理台的男人。 肩宽腰窄,挺拔的身形看似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头顶的灯光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将他完美的下颌线照得清晰。 见他一丝不苟擦拭着每个角落,姜怡带着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男人指尖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收拾料理台上的佐料:“出国后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就开始自己煮了。” 顾牧言洗好手,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我这里只有冰水,可以吗。” “行的,谢谢。” 姜怡接过轻轻一拧,垂眸才发现顾牧言是打开瓶盖才递给她的,一时间,她握住瓶身的指尖紧了几分。 他这个习惯似乎从他们在一起后,她每次喝水都会如此。 一口冰水下肚,正好浇灭她心底那股繁复的情绪。 吃完面后,姜怡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去洗碗,没等顾牧言开口,便端着碗径直去了厨房。 油盐酱醋全部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排,所有厨具一目了然,姜怡没花费时间找清洁用品,洗完后,擦干放入消毒柜。 当她转过身时,视线不经意瞥到冰箱门上,那串紫葡萄吸铁留言板,目光猛然顿住。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当年她送给他的那块留言板。 姜怡轻眨着眼睫,机械般抬起眸,看向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男人,嘴角动了动,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呢。” 梨念面前说两人不熟实属无奈,可被某人重复一遍,那颗心像被人从酸水里捞出,尽管脱离侵泡,依旧又涩又胀。 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人,谁能料到十年后竟会说出“不熟”两字,其实后来仔细回想,这话任谁说出口都挺讽刺的。 姜怡还跟往常那般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近日天气稍稍回暖,她穿了件紫色衬衣,外面套着同色系麻花编织的背心,黑色短裤下,脚踩一双中筒靴,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大腿。 成嘉礼x林思琼 鼻尖传来男人专属的尾香, 夹杂着淡淡的沐浴味,林思琼无意识咽了咽喉咙,心跳莫名错乱半拍。 贴在腰间的那只手若有似无从她衣摆划过, 指尖触碰到她皮肤时,似曾相识的痒意让她忽然想起酒店那晚, 他曾用这只手让她溃不成军。 “还、还是算了吧。”她倒吸口凉气,结结巴巴说完这句。 “媳妇, 不愿意吗?”成嘉礼嗓音沙哑且低沉,眸色逐渐变暗。 林思琼忍住心底异样, 闭上眼,羞赧劝阻:“……我怕你会难受。” 今时不同往日, 他真要兽性大发, 她未必能忍住那股往上窜的欲.望,毕竟孕期后, 某方面需求强烈。 暧昧横生的卧室里, 两人还躺在一个被窝, 真要一点即燃,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所以这话不仅是警告他, 也是提醒自己。 成嘉礼盯着女孩逐渐变红的脸颊, 偏头凑到她耳边, 嘴角噙着笑:“哦, 你指的是哪里?” 林思琼倏地睁开眼,撞进男人带着戏谑的黑眸, 一把将人推开, 独自转过身:“你明知故问。” 想想,又无情补充一句:“真那啥,我可不帮你!” 成嘉礼嘴角笑意是彻底崩不住, 低低大笑起来,连带胸膛都跟着发颤。 “……” 林思琼恼羞成怒:“你别笑啦!” 见男人笑声未停,她愤愤咬牙,只能放出杀手锏:“再笑,今晚就去睡客房。” 话落,成嘉礼脸上笑容登时刹住,抬头观察她几秒,小心翼翼环上她的腰,装乖卖惨:“媳妇,不笑了,别赶我走行吗,现在你不在我身边都无法入睡。” 林思琼压住笑意,佯装淡定道:“嗯,那去把灯关了睡觉。” - 次日到达公司,不出所料大家一改先前态度,个个语气谦和地跟她打招呼,热情度堪比迎接某位领导人物。 她脸上带着笑,内心却惊叹不已,原来成嘉礼影响力如此之大,除去他是嘉禾老板,单拿成氏太子爷的身份,都让不少人忌惮。 看来他之前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如果不是孙董瑞跟她科普成氏地产的项目已覆盖到全国,她永不知道,她家小区竟也属于成氏地产旗下的产业。 以前没觉得自己嫁入豪门,现在是真正体会了一把。 随着胃口越来越好,林思琼饭量是以前的两倍,吃完饭没多久就又开始饿了,所以成嘉礼每天不断要人给她送来吃的。 如今她整个办公桌上已被各种零食占据,寻找资料都靠记忆。 孙董瑞看着逐渐蔓延到他桌前的各种吃食,下意识问了句:“琼姐,你现在不仅能吃,上厕所也变得频繁,不会真怀孕了吧?” 她表姐怀孕那年也是这样,一天天可能吃了,饭量比他这个男人还大。 再说,现在只要有采访,成嘉礼就会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看护着,结合种种迹象,林思琼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林思琼咀嚼乌梅的动作忽停,吐出籽,扭头看他:“很明显?” “……” 得,结果出来了。 “嗯,其实之前有同事猜到了,但是不敢瞎说。” 经过周年庆打脸事件,大家提到林思琼这个名字,瞬间就会避而不谈,生怕惹到什么麻烦。 就这话,他还是在下班路上听到的。 天气逐渐变暖,衣服也不再厚重,林思琼也知道被大家发现是迟早的事,索性大方承认:“嗯,四个月了。” “啊?”孙董瑞疑惑挠头,随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没看出来,还要你跟我我到处跑。” 林思琼扯唇笑笑,不好说明真实原因,只用老家的习俗解释:“头三个月不能公布,怕宝宝娇弱,所以就没跟说。” “这个我知道,当初我表姐怀孕也没告诉其他人。” 孙董瑞说完,目光落在她毫无显现的肚子上:“琼姐,等你肚子越来越大,就不能出去采访了,估计还会被临时调离记者部,改做幕后。” 林思琼垂眸轻叹了口气,这事不用小董提醒她也清楚,尽管她身后有成嘉礼这层关系,该调离时也得执行,毕竟公司没有这个先例。 但做幕后工作沉闷,实属不是她兴趣所在。 这天下班回到家,她就把这事跟成嘉礼说了。 “媳妇,要不你就在家休息吧,等宝宝生下来后,你想去哪家公司任由你选择行吗?” 成嘉礼巴不得她在家乖乖养胎,省得他在公司提心吊胆,特别是听到她有外拍和采访,他丢下工作就要跟在她左右。 “可是不工作得多无聊啊。”林思琼苦恼地皱起眉头,又深知无法选择。 “怎么会,天气暖和起来,前院花花草草随你折腾,你还有时间去学习孕妇瑜伽,缓解孕晚期疼痛,帮助快速分娩。” 为了能顺利说服林思琼,成嘉礼侧身抱住她,循循善诱道:“真要待着无聊,偶尔可以跟我去公司,最近刚签了几个新人,你帮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星途。” 牵扯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林思琼笑着抬头看他:“我真的可以去你公司?” “嗯,天天跟着我去都行。”只有在他看到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放心。 “你公司艺人我能随便看?” “……” 成嘉礼凝噎,清楚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为了能让她下定决心,点头答应:“嗯,随便看。” 林思琼一拍大腿决定:“行,明天我就申请休产假。” - 把手里活完成后,林思琼立马就把自己要休产假的事跟老侯提了,他先是一愣,而后低头在她肚子上看了两眼,扯唇开口:“……这离休产假的时间是不是早了点。” 十月怀胎,她这是才四个月就准备休产假了? 林思琼也不想跟他多作解释,直接搬出成嘉礼:“我老公不放心我在外面跑来跑去,希望我能在家好好养胎。” “哦,既然是成总的意思,那没问题。” 老侯态度厉变,笑吟吟讨好:“思琼啊,你放心,宝宝生下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公司都热烈欢迎。” 林思琼怎会不明白他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只要她还在众象,他就有机会拉扯上成嘉礼的关系,以后有点什么事,他真要开口,就为这事她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她勾唇:“好啊,谢谢主编的格外关照。” 这事搞定,林思琼斟酌怎么跟小董开口,她这回来上班没两个月就走,他估计还得调离一组。 谁知她刚说出这个想法,他却极力支持。 “琼姐,这话前几天我就想说了,你挺着肚子干这份工作,不仅你身体吃不消,宝宝在里面晃来晃去也睡不好。” 孙董瑞主动上前帮她收拾东西,笑着说:“姐夫有这个实力让你安枕无忧,你就放心当你的阔太太,生完要想上班,排列前几的公司还不任由你选择。” 林思琼越听这话越耳熟,身体往后站了站,偏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呦,是我老公允诺你什么好处了吧?” 被成嘉礼威逼利诱后,她便成功改口为老公。 孙董瑞抬手的动作微顿,扭头笑嘻嘻道:“也没,姐夫就要我平日照顾好你,别要你累着。” 好处肯定是给了,但他不能说,这毕竟是他跟成嘉礼之间说好的秘密。 林思琼挑眉,也没继续追问,孙董瑞帮忙搬着收纳盒,两人齐步出了公司。 她坐上车,两人挥手告别。 下午约了妇产科医生做彩超检查,林思琼到家没多久,成嘉礼急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 “你要忙,我要荔莉阿姨陪我去就行。”林思琼见他西服领不平整,上前帮他整理:“别耽误你工作。” 成嘉礼顺势环住她的腰,方便她整理,身子往前倾:“那不行,每次孕检我必须陪着你,我不能代替你承受生产的痛,这些事再不能落下。” 林思琼勾唇,离开时在他唇上亲了下:“谢谢老公。” 他能为她着想,这番诚意着实可贵,女人怀孕情感会变得格外脆弱,依赖感也特别强,就算是日常产检,身边要有丈夫陪同,心情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成嘉礼被她这个吻弄得心猿意马,若不是荔莉阿姨还在客厅,他准把她压在墙上,好好亲个够,不像现在只能轻吻她额头,来解相思之苦。 因提前预约,他们到了医院,林思琼就被安排进了B超室,成嘉礼紧跟其后。 林思琼掀开衣服躺了上去,成嘉礼就牵着她的手站在旁边,目光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移动的光影看。 “成先生成太太,你们看,这是宝宝在肚子里面的状态。” 医生笑着将电脑屏幕转向他们:“小家伙吃饱了,正手舞足蹈玩呢。” 林思琼抬眸看去,当瞧见屏幕上那个模糊的小人手脚同时在挥舞时,鼻尖忽然泛起一阵酸涩。 还好,她当初没有把她打掉,不然她要后悔死。 成嘉礼自然也察觉到林思琼的情绪,明白她内心所想,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 “孩子很健康,发育也正常,以后出生肯定是个活泼好动的家伙。”医生转回屏幕,继续检查别的地方。 成嘉礼闻言,开口询问:“现在能看出性别吗?” 没等医生回复,林思琼一记刀眼甩过去:“干嘛,你还有封建思想?” “媳妇,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只要你是生的,我都喜欢。” 成嘉礼立马表明态度,随即俯下身,笑着安抚:“清楚性别,不是为了方便给宝宝布置婴儿房吗?” 林思琼听完,瞬间也好奇起来,默默扭头去看一旁的医生。 女医生见状,忙开口解释:“成先生,成太太,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提前告知孩子的性别,若是被查出来,我这份工作就丢掉了。” 成嘉礼与林思琼对视一眼,不想让她为难,只能作罢。 检查结束,林思琼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就听成嘉礼在她耳边低语:“媳妇,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跟医生咨询点事。” 林思琼狐疑抬眸看他几秒,虽然疑惑他问什么需要避开自己,但没开口明问,默默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那一瞬,她立马转身,侧耳贴在门框上,两人的对话声不大,她隐约听到“同房”两字。 听到门锁转动,林思琼立马站直身子,往廊厅走出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 “走吧媳妇。”成嘉礼眉眼带笑地走了出来,拥着她往电梯间走。 林思琼嗯了声,目光不时瞥他一眼,直到两人出了医院,人流量逐渐减少,她才开口:“老实交代,你在B超室跟医生咨询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平日需要注意的事项,我多了解了些。” 林思琼才不信他这话,脚步忽停,抬头定定望着他,挑眉警告:“不说实话,今晚是想去睡客房?” “别别别,我说!” 成嘉礼笑着勾住她肩膀,凑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就问医生现在四个月能不能同房,她说只要动作幅度别太大,适当的同房能缓解孕妇焦虑情绪,更能促进子宫周围的血液循环,使孕妇放松心态。” 他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且,还能增进我们夫妻之间的感——” “嗷”一声响起,成嘉礼抬手捂住胸口,看着气呼呼走远的林思琼,连忙追了上去:“媳妇,是我说错话了?” 林思琼红着脸回头睇他一眼,压着怒气:“下次产检帮我换个医生。” “怎么,这个医生不好?” “好,太好了,有问必答。” 林思琼脚步越走越快,咬牙说道:“只是对你咨询的这个问题,我没脸面对她。” 羞死人了,问这事让人觉得他们有多饥渴似的,孕期都还想着那档子事。 成嘉礼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笑着跟上:“放心吧媳妇,我说是我需求比较大,没说是你。” 听到这话,林思琼脑子嗡一声,再次停下脚步,低头深吸了好几口气,等心绪平复后,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恭喜你,今晚成功争取到睡客的机会。” 成家礼x林思琼 说要带成嘉礼回家见她爸妈后, 林思琼私底下便在默默探王若兰口风,听她那意思好像私下找了个算命的,说她今年出嫁, 不仅婚姻能幸福美满,还能财运亨通。 林思琼不屑她这番说辞, 从小到大她就信这个,连她考大学都去找人算, 索性是被人算对一回,从此深信不疑, 家里大事小事更是没头没了,频频光顾人家那屁股大点的小地。 “妈, 你还是少听那个算命的, 那天你要嫌弃我爸对你不好,也去找他算, 那天非得把你们算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我能嫌弃你爸吗。”王若兰性格也是风风火火, 想到什么就要立马去做,这点林思琼像极了她。 “对了, 你爸前几天还跟我说腿疼, 估计是痛风的毛病犯了, 你平时没事多唠叨他几句, 别老出去跟人喝酒应酬,家里也差他那几个小钱。” 林思琼皱眉, 随即又笑着吐槽:“前两天他还跟我说谈了笔小生意, 如果反响不错,以后能挣大钱,要我别上班了, 回家找个轻松的工作,钱不够花,他给。” 林茂安开了家规模不大不小的五金店,长期合作的都是些老顾客,相处时间久了也就变成了朋友,平时他们来上货,几人就会约着出去喝顿小酒。 “你可别听你爸瞎叨叨,老实上你的班,女人自己兜里有钱说话才有底气,以后你嫁人了,也要谨记这点。” 王若兰在家说话有分量,强势的性格也不允许依附男人:“行了,你好好上班吧,我要忙了。” 林思琼刚想说过几天回去看看他们,没等她张口王女士就把电话挂了。 她垂下头,抬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宝宝,也不知道你外婆能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你妈手下留情。”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王若兰刚说完林茂安脚痛风的事,没过几日林思琼就接到她爸摔倒在洗手间的电话。 得知这个消息,她一刻也坐不住,换上衣服就叫司机往她家开。 她家位于容城边上的小镇,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轿车行驶到半路她就接到成嘉礼打来的电话。 “媳妇,我听荔莉阿姨说你回家了,说是岳父扭伤了腿?” 林思琼半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嗯,我妈说没有骨折不算太严重,医生帮他打完石膏就回家养着了,我不放心索性回去看看。” “行,那我现在赶过去。”成嘉礼拿上外套,偏头叮嘱赵杰备车。 林思琼听他那边还有人在汇报工作,本来不想要他跟过来,但转念一想有这也是个见面的机会,便没出声制止。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发信息,我出来接你。” “嗯,别太担心媳妇,我晚点就到。” 林思琼挂断电话,见还有一半的路程,偏头靠在椅背安心睡了回去。 到了小区家门口,还是司机把她叫醒。 她没让司机开进去,下了车就直奔自家单元楼。 林思琼有备用钥匙,房门刚打开,就听到卧室传来他爸喊疼的声音:“哎,轻点,我这腿打着石膏呢。”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还要下地,你是下半辈子都躺床上,想要我伺候你一辈子。” “呵呵,老婆,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辛苦。” 林思琼换上拖鞋,一步步走到卧室门口,听老林这说话语气,看来扭伤程度不是很严重,她抬手敲敲门框,懒懒开口:“二位,打断一下,不嫌弃我这个电灯泡出现,我也想说两句。” 林茂安看女儿回来,笑盈盈朝她招手:“我家大宝贝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爸爸这。” 林思琼弯唇走近,上前挽住林茂安胳膊:“爸,腿还疼吗。” “看见我家大宝贝不疼。”林茂安笑着挪了挪位置,示意她坐下。 王若兰叉腰站起身,偏头去看林思琼:“不是跟你说不用回来嘛,大老远的非要跑一趟。” 目光不经意瞥见林思琼坐下后显现出来的肚子,她眼睛微睁,一把冲到她面前,将她拽了起来。 “你你、你这怎么回事?!” 林思琼身上毛衣宽松站着看不出来,坐下却看得真真切切,她不用上手摸,就知道已经四五个月了。 林茂安顺着王若兰的视线,也瞧出她凸起的肚子,笑容忽敛。 林思琼见两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攥紧:“爸,妈,我结婚了。” “……” 王若兰反应过来她这话,气得脑子发晕,随手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林思琼,结婚那么大的事你都敢偷偷摸摸干,真是无法无天了你!” 眼看鸡毛掸子要落在她屁股上,林思琼急忙出声:“妈!别把你外孙女打坏了!” 果然,这话落下,王若兰及时收手:“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以后都别想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林思琼松了口气,笑着打哈哈:“好好好,你先坐下,我跟你们慢慢解释。” - 忽略酒后冲动的事,她添油加醋把成嘉礼暗恋她,并默默等了她十多年的光辉事迹,全盘托出,至于意外怀孕,领证也是他为了负责给她的安心保障。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王若兰彻底平静下来,沉默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林思琼见状偏头寻求老林的帮助,只是刚与他视线对上,老林轻叹一声,别过头也不再看她。 “……” 她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千般宠爱她的老林同志看来是生气了。 一时间,房间三人谁都不说话,林思琼静静站在一旁目光左右打探,最后僵持不下去,她硬着头皮开口:“妈,你说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你这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我要你离吗?” “……” 王若兰是希望她能早点结婚,可事情总要按照流程来,哪有一声不吭就结婚怀孕的,这传出去不被人笑话吗,她活了半辈子倒没事,可她的人生刚开始,说她行,但不能说她女儿。 “爸,妈,他人对我挺好的,无微不至不说,还事事顺着我,而且还有自己的公司,就他这样的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林思琼走上前,挽着王女士胳膊撒娇:“人长得也顺眼,不信等他来了,你跟我爸好好瞧瞧。” 王若兰立马抬眸看她:“人已经过来了?” 林思琼点头:“嗯,应该快到了。” 得知人要上门,王若兰哪还坐得住,起身就开始收拾房间,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问她:“对了,你刚刚说他自己开公司的?” “嗯,传媒公司,你喜欢的李羁就是他签约的艺人。” 知道她妈信玄学,又补充:“你不是找算命的跟我算过,说我将来会财运亨通,现在你女婿就是豪门。” 可算有件事顺了王若兰的意,嘴角微扯:“你们看,这事又被先生算准了。” 半天不出声的林茂安听不下去,清咳一声发表意见:“咱们又不是买女儿,你别一天天去找那个算命的。” “你懂什么,我不指望思琼嫁什么豪门,只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好过,有个疼她爱她的人。” 话毕,王若兰垂眸看了眼他绑着石膏的腿,叮嘱:“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林茂安:“……” 得,他家庭地位瞬间被剥夺了。 林思琼瞧见老林吃瘪的模样低头轻笑,然后老老实实跟在王女士身旁,帮着她一起收拾。 王女士好面子,还讲究自身形象,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初见她未来女婿,怎么着也要捯饬一番。 见人去了卧室,林思琼丢下鸡毛掸子折返回房间:“爸,你别生气了,他人真的不错,而且我早晚也要结婚,找个爱我的,比我天天伺候别人强吧。” 林茂安听完也是这么个理,只是没瞧见人就把他女儿拐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等人来了,你领过来给我瞧瞧,平日我接触的人也不少,偷奸耍滑的一看一个准。” 林思琼不乐意听他这个词,努嘴反驳:“爸,文化不高就别拽词了,让人笑话去。” “你这丫头。”林茂安气笑,刚想去揉她发顶,房门在这时候响起。 王女士率先跑了出来,探头瞥她一眼,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紧张:“快,开门去。” 林思琼憋着笑意,缓缓站起身:“哦。” 她转身时,余光瞧见她老爸也罕见地低下头,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林思琼勾唇轻笑,心想,这两人也就面上强硬,实际上还蛮期待见到他们未来女婿的。 门刚打开,成嘉礼急忙上前询问:“媳妇,岳母岳父没责怪你吧。” 林思琼朝他眨眼没说话,成嘉礼愣了几秒后,心领神会,说话声音加大了几分。 “岳父的腿没事吧,时间匆忙,我只能买到国内的高钙品,叫人从国外带的骨骼生长营养品需要再等上两日,另外我还找了几款对痛风有一定治疗效果的保健药,希望能减轻岳父腿疼的毛病。” 林思琼满意地勾了勾唇,在王女士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给他竖起大拇指:“谢谢老公,爸好多了。” “来就来,干嘛还带那些东西。” 坐在沙发上的王若兰,听到两人在门口的对话,迫不及待走了出去,当瞧见一表人才的成嘉礼时,神色微愣。 这就是她女儿口中说长得还算顺眼,高大帅气,还事业有成,这恐怕在他们乔镇寻上好几圈也没有比他更顺眼的了。 “岳母好,我叫成嘉礼,现在才上门拜访,多有失礼,是我考虑不周。” 王若兰被他这声岳母喊得半天没缓过劲,还是林思琼悄声提醒,她才猛然回过神:“哦,别站门口了,先进屋。” 落座在客厅,林思琼去给成嘉礼和王女士各泡了杯茶,而后很自然在成嘉礼身旁坐下。 王若兰见她下意识地举动,心里担忧隐隐放下,这般看来他们俩是有感情基础的,林思琼并非编故事哄骗他们。 “小成,听思琼说你是开公司的?” “嗯,开了家传媒公司,效益还不错,可以让思琼跟孩子享受安逸幸福的生活。” 成嘉礼不夸大其词,反而不矜不伐,说话谦虚懂礼,恰好这点深得王若兰意。 “那你父母呢,他们还上班吗?” 王若兰完全进入丈母娘的状态:“以后思琼生了,孩子谁带。” “母亲在家管理家中小事,父亲每日还要去公司上班。” 成嘉礼停顿了下,偏头看向林思琼,笑着说:“至于孩子,我们会请保姆照看,当然,我母亲也会同带。” 王若兰对于他的回答还算满意,但两人属于未婚先孕,现在既然领了证,婚礼就更不能随意:“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次不等成嘉礼开口,林思琼急忙发言:“妈,我想等生完后再办,现在要准备结婚也需要时间,那时候我肚子越来越大,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她想漂漂亮亮地当回新娘。 王若兰自然了解她爱美的性格,沉默片刻点头:“行,这事可以推迟,但双方父母见面的事你们尽快安排一下。” 林思琼在生活上就是个马大哈,看人也只能懂得看个表面,亲家好不好只能见上面,她才知道他们是不是好相处的人家。 成嘉礼笑着接话:“没问题,我这两天安排,让他们过来乔镇,两家人见上一面。” 王若兰没想到他会直接让他父母来乔镇,见他事事安排妥当,人也稳重踏实,此刻再看成嘉礼是越发满意。 “行吧,来了就吃顿饭再走。” “……” 成嘉礼侧头与林思琼对视一眼,摸不清这事通没通过,反正赶人走的意思挺明显。 王若兰做饭期间,林思琼带成嘉礼去看躺床上的林茂安,两人几番闲聊下来,老林脸上笑容不断,看来他对这个准女婿很满意。 饭后,成嘉礼也不好久留,客气提出离开,只是出门才知道回去的人只有他自己。 林思琼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老公,要司机慢点开,到家给我发信息,还有快点回来接我。” 成嘉礼笑着揉揉她发顶:“嗯,你需要用的东西赵杰取来了,缺少什么跟我说就行。” 他快速在她额头亲了下:“老婆,乖乖等我接你回家。” - 和老婆分开的日子不好过,成嘉礼回去就把两家要见面的事跟他爸妈说了。 何舒云夫妇了解到,自家儿子是瞒着人家父母偷偷领的证,二话不说,当场就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他们就马不停蹄开车赶往乔镇,这番诚意,足以证明他们对林思琼这个儿媳妇的重视。 当王若兰夫妇看到小区门口停着的一辆辆豪车,还频频引得路人观看时,愣怔般偏头去问林思琼:“小成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思琼意料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表情,笑着解释:“成氏地产听过吗。” 林茂安率先点头:“怎么没听过,容城最大的地产商,我还有朋友接过他们的工程呢。” 林思琼傲娇地昂昂下巴:“高兴点,你们女儿正式嫁入豪门了。” “……” 他们安排了镇上最好的酒店,两家人落座后客气生疏的寒暄一番,何舒云夫妇就主动挑起话题,毫无豪门架子的说话方式更显他们平易近人。 席间,王若兰频频与林茂安对视,对于他们所提出的条件,眼底均露出满意之色。 而两位主人公心思全放在吃饭上,林思琼负责吃,成嘉礼则是细心帮她夹菜,一顿饭结束,两家人脸上都笑意盎然。 离开时,何舒云拉住王若兰的手,热情邀请:“亲家,下次我安排人过来接你们去容城,我带你们四处玩玩,听朋友说有家美容院去皱效果不错,改天我们去试试,也好把我眼角的细纹淡化淡化。” 王若兰笑得合不拢嘴:“亲家皮肤这么好,我可看不出来你有皱纹。” 林思琼听着她们互相谦虚夸赞,偏头靠着身旁的成嘉礼:“老公谢谢你,看到爸妈们这样,我很开心。” “嗯,有奖励吗。” 成嘉礼凑到她耳边轻笑:“今晚回去,我们去影视房试试好不好?” 林思琼立马抬眸去看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红着脸拍他胳膊:“爸妈还在呢,你收敛点吧。” 话是这么说,回去后反倒是林思琼跃跃欲试,洗完澡就拉着成嘉礼去了影视房。 她后背贴着柔软的沙发,水雾蒙蒙的双眼望着繁星点点的天花板,一度感觉自己有种跌入云霄的失重。 进入顶峰阶段,她时而直冲云霄,时而踩在漂浮不定的云朵上。 最后瘫软无力,融化一滩春水。 结束时,林思琼倚靠在成嘉礼身上,目光看向不知何时亮起的屏幕,见上面闪过一张张婴儿照片,忽然勾起唇角:“老公,你来给宝宝取个名吧。” “我取?” “嗯,我的名字就是我爸取的。” 成嘉礼将人拥紧,下巴抵在她肩头思考片刻,薄唇微掀:“女孩就叫成颜汐,男孩叫他成默笙。” 林思琼笑:“你还是给我女儿取个小名吧。” 她坚信是女儿,才不是儿子。 成嘉礼失笑:“叫呱呱如何?” “听着有点莫名其妙。”林思琼仰头瞧他:“为什么?” 成嘉礼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笑道:“因为,呱呱落地了。” (全文完) 成嘉礼x林思琼 侧眸见女孩黑黝黝的眼神直勾勾望着自己, 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尽显,握在他腕上的力度逐渐攥紧,看架势他要不说明白这事, 今日别想走出这个书房门。 成嘉礼眼底笑意渐浓,无奈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过去那么多年, 他以为暗恋她的事能随着时间消散,没想到当年留下的耳机成了她逼问的证据。 “嗯, 第一次见你是在球场围栏外就注意到你了,当时呼声最大, 跳得最高,格外引人注目。” 成嘉礼自嘲一笑:“还以为你的欢呼声是为了我, 后来才知道是我旁边的霄逸。” 林思琼听到他吐槽的话, 感动之余听着又有些心酸,最后瘪嘴解释:“其实你当时也很帅, 我欢呼的声不只是给霄逸的, 你也有。” “对, 我是那个陪衬嘛。” 不提当年还好,如今再次提起, 如何去解释都显得苍白, 成嘉礼忽然理解顾牧言这些年的心情, 现在他看霄逸也是一万个不爽。 林思琼破涕为笑, 挽上男人胳膊晃了晃,轻声哄道:“我当年目大不睹, 看不清好男人就在身边, 所以这年兜兜转转,老天让我重新遇见了你。” “老公,忘记我当年那段幼稚的行为好不好?” 成嘉礼对于林思琼这般撒娇很受用, 面上却依旧端着,出口的话能酸掉大牙:“确实,当年你满心满眼只有霄逸一人,哪还看得见旁人。” 没良心的小姑娘一点不懂得感恩,当年她多次遭打霄逸冷脸相待,是谁陪在她身边给予安慰,谁给她去小卖店买水买纸巾。 统统是他好吧,到头来联系方式都将他删得干干净净。 林思琼笑个不行,偏头询问当年他揭穿自己喜欢霄逸的事:“所以你故意在霄逸面前揭穿我。” 成嘉礼听到这话,转身一把将人抱起,然后放坐在电脑桌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了口。 “对,我就是故意的,让你明白霄逸不喜欢你,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你可以扭头看看身旁的我,身高长相并不比他差。” 林思琼愣怔望着眼前男人,疯狂吃醋的模样可爱死了,这翻旧账的气势也着实有些唬人,但她好爱。 想到他之前说在楼下吃饭说的话,故意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不也是吗,因为别人喜欢吃荔莉阿姨做的饭,就把人请来家里,你心里也藏人了!” 成嘉礼被她倒打一耙的话气笑,抬手去捏她的脸:“摸着良心想想,是谁没事就往海鲜粥铺跑,还拽着姜怡同行。” 这事顾牧言跟他们吐槽过,说姜怡天天喝粥味觉都失灵了,还寻求他帮忙吃了好几顿。 林思琼瞳眸微睁,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是因为我!” 原来她羡慕的那个人一直是她自己,而成嘉礼仅仅因为她喜欢吃,就把人请了回来。 她何德何能让他做得如此。 “老公,我爱你。” 林思琼感动坏了,双手忽地勾住他脖颈,稍稍用力往下拽,仰头吻了上去。 成嘉礼神色稍愣,几秒后嘴角微掀,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那双水雾粼粼的眸径直望着自己,在她的视线下,低头慢慢品尝她独有的清甜,柔沁入骨分分寸寸的讨要。 林思琼不由自主朝他贴近,鼻尖全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静静感受他细细密密,且带着几分惩罚的吻。 合上的双眼陷入黑暗,她只感觉唇齿被他攻略,男人沉重不稳的呼吸彰显出他此刻浓厚的情.欲. 林思琼这次没作任何反抗,双手渐渐下移,探上他劲瘦的腰,浓情蜜意,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深吻过后,额头抵着她额间,唇缓缓退离。 间隙中,林思琼仰头喘息着攫取新鲜空气,睁开眼,就对上男人隐忍且泛起情愫的黑眸。 她不理解他为何退开,有一瞬她明明感觉到他的失控,这会儿却毫无征兆般停了下来。 林思琼舔了舔被他吻得发软的唇,试探问:“……医生不是说可以吗?” 闻言,成嘉礼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她鬓角发丝,字字轻言柔语:“这次不想太仓促,我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 第一次两人都是在酒精的冲动下进行,事后没来得及回味其中的美好她就怀孕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何必急于这一时。 林思琼内心腹语,她这会儿就挺有感觉的,只是他无缘无故停下,扫了兴致。 但这话她又不好意思明说,羞赧垂下眸,瓮声瓮气说了句好。 - 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躁动因子就会不断在体内蔓延,书房那次欲求不满后,林思琼接连两晚都梦到畅酣淋漓的场景。 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知晓男人技术了得,三两下就让她沉醉其中。 每次疲惫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内心自责不已。 林思琼怕这样下去精神迟早会出轨,为了及时解决这个问题,这天趁着成嘉礼出门上班,一个人偷偷回了趟云悦湾。 又怕荔莉阿姨找不到她,从衣柜取出几套睡衣装好,打车速速往回赶。 成嘉礼下班回到家,先与她日常拥抱,问候完她心情才会询问宝宝情况。 现在她肚子逐渐显现,也没了前期的孕吐反应,全身轻松不少。 吃完饭见时间还早,两人去影视房看了部电影,这部电影是前两年的票房冠军,讲述一个小男孩艰苦奋斗,最后赢得人生的故事,中间有心酸又附带搞笑,电影时长一个半小时。 林思琼几次偏头去查看时间,不等影片结束,伸手故作困意:“老公,我困了,我们早点睡吧。” 成嘉礼自然依着她,拿过遥控器关掉投屏,扶她站起身:“需要我帮你拿睡衣吗?” 林思琼眼皮微跳,含糊道:“不用,你不知道我要穿哪套,我自己拿就行。” 回到卧室,她也是避开他的目光,偷偷拿过早就藏好的睡衣进入浴室。 关上门,林思琼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深吸几口气。 嗯,好好洗洗。 她在浴室足足待了快一个小时,出门前先在睡衣外套件开衫,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卧室灯光已经调暗,只留下床头的那盏落地灯。 成嘉礼倚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并没发现她走近的脚步声,靠近才发现他也洗过澡了。 “媳妇,洗好怎么不叫我。”成嘉礼听到声音回头,立马丢下手机,抬手掀开被子,之后侧身过来扶她上床。 林思琼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轻咳道:“我没那么娇弱,你不用紧张。” 以往她洗完澡只要开口喊一声,成嘉礼就走到浴室门口来抱她,这种模式每天晚上已经形成习惯。 她今晚怕暴露身上所穿的睡裙,没开口喊他。 “老公,你去把妊娠油拿来帮我擦擦呗。” 最近一次产检,医生说可以提前擦妊娠油防止皮肤出纹,前两次都是他帮忙抹。 “好,蓝色瓶装的行──” 成嘉礼随着偏头动作,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喉间,目光直勾勾盯着林思琼脱掉的开衫。 此时她里面只穿了件轻薄的黑色吊带蕾丝裙,深V设计,将她孕期后的美好风光凸显,隐隐约约的透.视.感,能清楚看到她白皙的皮肤。 又纯又谷欠的视觉冲击下,成嘉礼喉结下意识滚了滚:“媳妇,你这是?” “这样不是更方便涂抹嘛。” 林思琼显然察觉到他表情上的变化,敛眸淡定道:“快点,我还要睡觉呢。” “哦,好。”成嘉礼没再问她选哪瓶,直接拿着手里的瓶子转身,回到床上。 涂抹过两次,他手法早已熟练,可这次却频频出错,顺序颠倒错乱,目光控制不住地偏到别的位置。 好不容易抹完,他去洗手回来刚躺下,身旁的人就从后贴了上来:“老公,我突然觉得不困了,你呢。” “我……”成嘉礼迟疑片刻,女孩如此明显地试探,他又怎能拒绝:“不困。” 话落的同时,他转过身抱住林思琼,察觉她身上还是那条吊带裙时,眸色变暗,嗓音也哑了几分:“媳妇,你是准备好了?” 卧室灯光昏暗,在成嘉礼出来前,她已经把那盏落地灯熄灭,心想男人也看不到她此刻神情,索性大方承认:“嗯,准备好了,所以我们要不用试试?” “你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可以吗。” 成嘉礼话虽然这么说,手脚却开始不老实穿梭,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你不是问过医生了吗,现在又在犹豫什么。” 林思琼忍住心底划过的异样,颤音说道:“一句话,到底整不整?” 成嘉礼早已被她身材的火热引燃,现在又被他这话刺激,毫不犹豫开口:“整。” 话毕,低头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男人这次的吻没了以往的温柔,很急,很凶,很激烈。 而她的唇却变得又湿,又烫,又软,没说出口的话瞬间变成了嘤咛。 灼热的吻还在继续,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触感比在酒店那次还要强烈。 千钧一发时,男人再次迟疑起来,凑到她耳边低语:“媳妇,疼就跟我说。” 即将攀爬到顶峰的情绪却突然打断,林思琼心痒难耐,咬住唇,有气无力道:“别废话,快点行吗。” 黑暗中,成嘉礼望进她那双迷离水雾的眼,轻笑出声:“好,老公来了。” - 他们有在网上了解过,孕期同房避免细菌感染,还是需要做好措施才行。 当林思琼看到垃圾桶里的包装袋时,再次感慨。 成嘉礼的活是真好,全程无疼感不说,内心还得到极大的满足。 所以当他躺回床上后,她转身严肃质问:“我真是你第一个?” “怎么?你不信。”成嘉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笑:“是不是被我的技术征服了。” “切,没有我的配合,你一个人可以完成?” 成嘉礼被她这话凝噎住,半晌低低笑了起来,认同道:“嗯,媳妇说得在理,这种事我一个人确实完成不了。” “……” 林思琼后知后觉脸颊泛红,沉默片刻,舔唇问:“那你这些年一直保持单身,是因为等我。” 别怪她自恋,自从知道他高中就喜欢她后,很多事情就敢想了。 “想得美,若是你结婚了,我还终生不娶?” 林思琼:“……” 成嘉礼好笑地去捏着她胖嘟嘟的侧脸,随后将人抱紧,下巴埋进她肩窝,柔声说道:“没有特意等你,但这些年也确实没有碰到合适的,总感觉她们没有你有趣。” 就她那股欢乐劲,一旦恋上了就很难忘掉。 林思琼瘪嘴,而后又笑着在他胸膛上拱来拱去:“我之前还挺羡慕姜怡的,能有一个人默默等她十年。” 片刻后,她仰头,笑嘻嘻地望向成嘉礼:“但现在不会了,我也有一个在暗黑中悄悄守护我的王子。” 林思琼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老公,谢谢你没放弃。” “傻样。” 成嘉礼抬手轻抚她脸颊,眼底涌现浅浅湿意:“娶到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林思琼抿了抿唇,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重新埋进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老公,找个时间去见见我爸妈吧。”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的雨声打在透明玻璃上,在静谧的房间内,跳跃出清脆又悦耳的声音。 成嘉礼暗暗收紧怀中的女孩,无声笑了,许久才响起他低哑的回应。 “好,我跟你回家。” 成家礼x林思琼 说要带成嘉礼回家见她爸妈后, 林思琼私底下便在默默探王若兰口风,听她那意思好像私下找了个算命的,说她今年出嫁, 不仅婚姻能幸福美满,还能财运亨通。 林思琼不屑她这番说辞, 从小到大她就信这个,连她考大学都去找人算, 索性是被人算对一回,从此深信不疑, 家里大事小事更是没头没了,频频光顾人家那屁股大点的小地。 “妈, 你还是少听那个算命的, 那天你要嫌弃我爸对你不好,也去找他算, 那天非得把你们算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我能嫌弃你爸吗。”王若兰性格也是风风火火, 想到什么就要立马去做,这点林思琼像极了她。 “对了, 你爸前几天还跟我说腿疼, 估计是痛风的毛病犯了, 你平时没事多唠叨他几句, 别老出去跟人喝酒应酬,家里也差他那几个小钱。” 林思琼皱眉, 随即又笑着吐槽:“前两天他还跟我说谈了笔小生意, 如果反响不错,以后能挣大钱,要我别上班了, 回家找个轻松的工作,钱不够花,他给。” 林茂安开了家规模不大不小的五金店,长期合作的都是些老顾客,相处时间久了也就变成了朋友,平时他们来上货,几人就会约着出去喝顿小酒。 “你可别听你爸瞎叨叨,老实上你的班,女人自己兜里有钱说话才有底气,以后你嫁人了,也要谨记这点。” 王若兰在家说话有分量,强势的性格也不允许依附男人:“行了,你好好上班吧,我要忙了。” 林思琼刚想说过几天回去看看他们,没等她张口王女士就把电话挂了。 她垂下头,抬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宝宝,也不知道你外婆能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你妈手下留情。”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王若兰刚说完林茂安脚痛风的事,没过几日林思琼就接到她爸摔倒在洗手间的电话。 得知这个消息,她一刻也坐不住,换上衣服就叫司机往她家开。 她家位于容城边上的小镇,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轿车行驶到半路她就接到成嘉礼打来的电话。 “媳妇,我听荔莉阿姨说你回家了,说是岳父扭伤了腿?” 林思琼半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嗯,我妈说没有骨折不算太严重,医生帮他打完石膏就回家养着了,我不放心索性回去看看。” “行,那我现在赶过去。”成嘉礼拿上外套,偏头叮嘱赵杰备车。 林思琼听他那边还有人在汇报工作,本来不想要他跟过来,但转念一想有这也是个见面的机会,便没出声制止。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发信息,我出来接你。” “嗯,别太担心媳妇,我晚点就到。” 林思琼挂断电话,见还有一半的路程,偏头靠在椅背安心睡了回去。 到了小区家门口,还是司机把她叫醒。 她没让司机开进去,下了车就直奔自家单元楼。 林思琼有备用钥匙,房门刚打开,就听到卧室传来他爸喊疼的声音:“哎,轻点,我这腿打着石膏呢。”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还要下地,你是下半辈子都躺床上,想要我伺候你一辈子。” “呵呵,老婆,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辛苦。” 林思琼换上拖鞋,一步步走到卧室门口,听老林这说话语气,看来扭伤程度不是很严重,她抬手敲敲门框,懒懒开口:“二位,打断一下,不嫌弃我这个电灯泡出现,我也想说两句。” 林茂安看女儿回来,笑盈盈朝她招手:“我家大宝贝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爸爸这。” 林思琼弯唇走近,上前挽住林茂安胳膊:“爸,腿还疼吗。” “看见我家大宝贝不疼。”林茂安笑着挪了挪位置,示意她坐下。 王若兰叉腰站起身,偏头去看林思琼:“不是跟你说不用回来嘛,大老远的非要跑一趟。” 目光不经意瞥见林思琼坐下后显现出来的肚子,她眼睛微睁,一把冲到她面前,将她拽了起来。 “你你、你这怎么回事?!” 林思琼身上毛衣宽松站着看不出来,坐下却看得真真切切,她不用上手摸,就知道已经四五个月了。 林茂安顺着王若兰的视线,也瞧出她凸起的肚子,笑容忽敛。 林思琼见两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攥紧:“爸,妈,我结婚了。” “……” 王若兰反应过来她这话,气得脑子发晕,随手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林思琼,结婚那么大的事你都敢偷偷摸摸干,真是无法无天了你!” 眼看鸡毛掸子要落在她屁股上,林思琼急忙出声:“妈!别把你外孙女打坏了!” 果然,这话落下,王若兰及时收手:“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以后都别想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林思琼松了口气,笑着打哈哈:“好好好,你先坐下,我跟你们慢慢解释。” - 忽略酒后冲动的事,她添油加醋把成嘉礼暗恋她,并默默等了她十多年的光辉事迹,全盘托出,至于意外怀孕,领证也是他为了负责给她的安心保障。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王若兰彻底平静下来,沉默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林思琼见状偏头寻求老林的帮助,只是刚与他视线对上,老林轻叹一声,别过头也不再看她。 “……” 她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千般宠爱她的老林同志看来是生气了。 一时间,房间三人谁都不说话,林思琼静静站在一旁目光左右打探,最后僵持不下去,她硬着头皮开口:“妈,你说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你这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我要你离吗?” “……” 王若兰是希望她能早点结婚,可事情总要按照流程来,哪有一声不吭就结婚怀孕的,这传出去不被人笑话吗,她活了半辈子倒没事,可她的人生刚开始,说她行,但不能说她女儿。 “爸,妈,他人对我挺好的,无微不至不说,还事事顺着我,而且还有自己的公司,就他这样的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林思琼走上前,挽着王女士胳膊撒娇:“人长得也顺眼,不信等他来了,你跟我爸好好瞧瞧。” 王若兰立马抬眸看她:“人已经过来了?” 林思琼点头:“嗯,应该快到了。” 得知人要上门,王若兰哪还坐得住,起身就开始收拾房间,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问她:“对了,你刚刚说他自己开公司的?” “嗯,传媒公司,你喜欢的李羁就是他签约的艺人。” 知道她妈信玄学,又补充:“你不是找算命的跟我算过,说我将来会财运亨通,现在你女婿就是豪门。” 可算有件事顺了王若兰的意,嘴角微扯:“你们看,这事又被先生算准了。” 半天不出声的林茂安听不下去,清咳一声发表意见:“咱们又不是买女儿,你别一天天去找那个算命的。” “你懂什么,我不指望思琼嫁什么豪门,只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好过,有个疼她爱她的人。” 话毕,王若兰垂眸看了眼他绑着石膏的腿,叮嘱:“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林茂安:“……” 得,他家庭地位瞬间被剥夺了。 林思琼瞧见老林吃瘪的模样低头轻笑,然后老老实实跟在王女士身旁,帮着她一起收拾。 王女士好面子,还讲究自身形象,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初见她未来女婿,怎么着也要捯饬一番。 见人去了卧室,林思琼丢下鸡毛掸子折返回房间:“爸,你别生气了,他人真的不错,而且我早晚也要结婚,找个爱我的,比我天天伺候别人强吧。” 林茂安听完也是这么个理,只是没瞧见人就把他女儿拐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等人来了,你领过来给我瞧瞧,平日我接触的人也不少,偷奸耍滑的一看一个准。” 林思琼不乐意听他这个词,努嘴反驳:“爸,文化不高就别拽词了,让人笑话去。” “你这丫头。”林茂安气笑,刚想去揉她发顶,房门在这时候响起。 王女士率先跑了出来,探头瞥她一眼,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紧张:“快,开门去。” 林思琼憋着笑意,缓缓站起身:“哦。” 她转身时,余光瞧见她老爸也罕见地低下头,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林思琼勾唇轻笑,心想,这两人也就面上强硬,实际上还蛮期待见到他们未来女婿的。 门刚打开,成嘉礼急忙上前询问:“媳妇,岳母岳父没责怪你吧。” 林思琼朝他眨眼没说话,成嘉礼愣了几秒后,心领神会,说话声音加大了几分。 “岳父的腿没事吧,时间匆忙,我只能买到国内的高钙品,叫人从国外带的骨骼生长营养品需要再等上两日,另外我还找了几款对痛风有一定治疗效果的保健药,希望能减轻岳父腿疼的毛病。” 林思琼满意地勾了勾唇,在王女士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给他竖起大拇指:“谢谢老公,爸好多了。” “来就来,干嘛还带那些东西。” 坐在沙发上的王若兰,听到两人在门口的对话,迫不及待走了出去,当瞧见一表人才的成嘉礼时,神色微愣。 这就是她女儿口中说长得还算顺眼,高大帅气,还事业有成,这恐怕在他们乔镇寻上好几圈也没有比他更顺眼的了。 “岳母好,我叫成嘉礼,现在才上门拜访,多有失礼,是我考虑不周。” 王若兰被他这声岳母喊得半天没缓过劲,还是林思琼悄声提醒,她才猛然回过神:“哦,别站门口了,先进屋。” 落座在客厅,林思琼去给成嘉礼和王女士各泡了杯茶,而后很自然在成嘉礼身旁坐下。 王若兰见她下意识地举动,心里担忧隐隐放下,这般看来他们俩是有感情基础的,林思琼并非编故事哄骗他们。 “小成,听思琼说你是开公司的?” “嗯,开了家传媒公司,效益还不错,可以让思琼跟孩子享受安逸幸福的生活。” 成嘉礼不夸大其词,反而不矜不伐,说话谦虚懂礼,恰好这点深得王若兰意。 “那你父母呢,他们还上班吗?” 王若兰完全进入丈母娘的状态:“以后思琼生了,孩子谁带。” “母亲在家管理家中小事,父亲每日还要去公司上班。” 成嘉礼停顿了下,偏头看向林思琼,笑着说:“至于孩子,我们会请保姆照看,当然,我母亲也会同带。” 王若兰对于他的回答还算满意,但两人属于未婚先孕,现在既然领了证,婚礼就更不能随意:“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次不等成嘉礼开口,林思琼急忙发言:“妈,我想等生完后再办,现在要准备结婚也需要时间,那时候我肚子越来越大,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她想漂漂亮亮地当回新娘。 王若兰自然了解她爱美的性格,沉默片刻点头:“行,这事可以推迟,但双方父母见面的事你们尽快安排一下。” 林思琼在生活上就是个马大哈,看人也只能懂得看个表面,亲家好不好只能见上面,她才知道他们是不是好相处的人家。 成嘉礼笑着接话:“没问题,我这两天安排,让他们过来乔镇,两家人见上一面。” 王若兰没想到他会直接让他父母来乔镇,见他事事安排妥当,人也稳重踏实,此刻再看成嘉礼是越发满意。 “行吧,来了就吃顿饭再走。” “……” 成嘉礼侧头与林思琼对视一眼,摸不清这事通没通过,反正赶人走的意思挺明显。 王若兰做饭期间,林思琼带成嘉礼去看躺床上的林茂安,两人几番闲聊下来,老林脸上笑容不断,看来他对这个准女婿很满意。 饭后,成嘉礼也不好久留,客气提出离开,只是出门才知道回去的人只有他自己。 林思琼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老公,要司机慢点开,到家给我发信息,还有快点回来接我。” 成嘉礼笑着揉揉她发顶:“嗯,你需要用的东西赵杰取来了,缺少什么跟我说就行。” 他快速在她额头亲了下:“老婆,乖乖等我接你回家。” - 和老婆分开的日子不好过,成嘉礼回去就把两家要见面的事跟他爸妈说了。 何舒云夫妇了解到,自家儿子是瞒着人家父母偷偷领的证,二话不说,当场就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他们就马不停蹄开车赶往乔镇,这番诚意,足以证明他们对林思琼这个儿媳妇的重视。 当王若兰夫妇看到小区门口停着的一辆辆豪车,还频频引得路人观看时,愣怔般偏头去问林思琼:“小成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思琼意料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表情,笑着解释:“成氏地产听过吗。” 林茂安率先点头:“怎么没听过,容城最大的地产商,我还有朋友接过他们的工程呢。” 林思琼傲娇地昂昂下巴:“高兴点,你们女儿正式嫁入豪门了。” “……” 他们安排了镇上最好的酒店,两家人落座后客气生疏的寒暄一番,何舒云夫妇就主动挑起话题,毫无豪门架子的说话方式更显他们平易近人。 席间,王若兰频频与林茂安对视,对于他们所提出的条件,眼底均露出满意之色。 而两位主人公心思全放在吃饭上,林思琼负责吃,成嘉礼则是细心帮她夹菜,一顿饭结束,两家人脸上都笑意盎然。 离开时,何舒云拉住王若兰的手,热情邀请:“亲家,下次我安排人过来接你们去容城,我带你们四处玩玩,听朋友说有家美容院去皱效果不错,改天我们去试试,也好把我眼角的细纹淡化淡化。” 王若兰笑得合不拢嘴:“亲家皮肤这么好,我可看不出来你有皱纹。” 林思琼听着她们互相谦虚夸赞,偏头靠着身旁的成嘉礼:“老公谢谢你,看到爸妈们这样,我很开心。” “嗯,有奖励吗。” 成嘉礼凑到她耳边轻笑:“今晚回去,我们去影视房试试好不好?” 林思琼立马抬眸去看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红着脸拍他胳膊:“爸妈还在呢,你收敛点吧。” 话是这么说,回去后反倒是林思琼跃跃欲试,洗完澡就拉着成嘉礼去了影视房。 她后背贴着柔软的沙发,水雾蒙蒙的双眼望着繁星点点的天花板,一度感觉自己有种跌入云霄的失重。 进入顶峰阶段,她时而直冲云霄,时而踩在漂浮不定的云朵上。 最后瘫软无力,融化一滩春水。 结束时,林思琼倚靠在成嘉礼身上,目光看向不知何时亮起的屏幕,见上面闪过一张张婴儿照片,忽然勾起唇角:“老公,你来给宝宝取个名吧。” “我取?” “嗯,我的名字就是我爸取的。” 成嘉礼将人拥紧,下巴抵在她肩头思考片刻,薄唇微掀:“女孩就叫成颜汐,男孩叫他成默笙。” 林思琼笑:“你还是给我女儿取个小名吧。” 她坚信是女儿,才不是儿子。 成嘉礼失笑:“叫呱呱如何?” “听着有点莫名其妙。”林思琼仰头瞧他:“为什么?” 成嘉礼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笑道:“因为,呱呱落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