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金管家海鲲宗措》 第1039章 无人的小村子 （注：昨天的第1038章上岸走被屏蔽了！可能就是写了“1934年营口坠龙事件”的真实情况吧！谢谢书友谅解！） 在这个残酷的时代，已经选择了去给惨死的乡亲们去讨一个公道！那就没有停下来的脚步，那也只有站着生，坐下死去的结果！虽然敌人很狡猾也很凶残，那也只有一个选择：“拼了”绝地杀个昏天地暗而重生...... 我心里猛的一阵，低头在纸中找着电文纸....... 看着纸上的几个字，我皱起了眉头！楚晋堂在一边看着我...... “晋堂！去叫唐守宁和起业亚过来，马上去！”我的这话一出口楚晋堂也感觉到了什么是的立即跑向仓外........ “掌柜的什么事？”起业亚问着走了进来； “来的路上你们注意了那里可以停船，我们要下船，你们立即连夜向回返，要不我们肯定要有麻烦！因为我们今天抢的船，打死的日本鬼子是日本天皇近卫师旅团的“阴阳师”联队的人，这些鬼子是鬼子精英中的精英，也是我的仇人！所以我们改变行程，提前下船！船也修好了！你们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反回去！”我皱着眉头对两个人说； “啊！这么严重，地方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码头，向回走一个来小时吧！但是我们的逆行，不过现在江上没有船，应该没有问题！”唐守宁对我说； “逆行没有问题，我们把灯开着，船前再让兄弟们晃着手电筒！”起业亚认真的说！ “好！把修好的船夹在中间，我们立即向回开，找到码头我们走陆路”我皱着眉头对两个人说........ 夜色中我们调头向回走，顺流而下的速度比唐守宁说的快了一点到达了一个小的不想再小的码头........ 站在船头看着黑漆漆的码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腰间的手枪，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掌柜的！到了！我们是先靠岸还是.....”王智华走到我身边小声说； “智华、我们先靠岸，让刘剑、周杠、周锐、巴图勒、阿木善为第一队先上岸警戒，曹忠汉领上卢庆庆、邬吉田、黄子澄、金伽、白风侠、邱承顺、刘锦涛、吴辉、于隆庆、曾志明他们快速扩大警戒范围；牛二丑、邓山虎、罗宝钱、杨伯恩他们四个为暗哨守住四周！发现鬼子和伪军立即开枪！没事什么情况下，其他的兄弟立即卸下所有的东西！让所有船上的灯在两分种后照在岸上！去吧！”我对王智华说；火山文学 “明白！掌柜的！”王智华转身走了； 回头看了看船上的兄弟们，黑暗中兄弟们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变不测....... 三个小火轮船上的灯同时照亮了这个小码头，很快我和兄弟们一起跳上了这个青石砌成的破旧的码头，让我奇怪的是这个码头边没有一个在水里的小木船，三个破旧的小木船都在岸上不远处，旁边有木棍做的架子上挂着破渔网....... 就在我注意看着个小码头时，刘剑提着驳壳枪跑了过来：“掌柜的、我们们向前二百多米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曹忠汉他们向前推进，我们五个以码头两则扇形警戒！”； “好！努基沙、阿廖沙、古成帮过来！”我对着已经开始忙碌的兄弟中喊了一声； “掌柜的！什么安排”古成帮问着和努基沙、阿廖沙提着步枪跑了过来； “你们三个听刘剑的去在暗中警戒！去吧！”.... 我看着三个兄弟跟着刘剑向前跑去....... 看着兄弟们将骡马拉下船，然后再次马车、车轮辕卸抬下船，马三宝领着牛民道几个兄弟快速的组装；李项村领着兄弟们从抢到的小火轮船搬下一木箱一木箱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转回身正好曹忠汉提着步枪跑到我的面前：“掌柜的！这个码头前五六百处有一个小村子，可是村里面没有一个人！我让其他兄弟再仔细搜索一下，目前看应该安全！”； “好！你们守住村子等我们，今晚我们在村里休息”我皱了皱眉头对曹忠汉说........ “掌柜的这次抢的东西可真的什么都有，肉罐头、棉皮帽子，手电筒，干电池、西药、纱布、武器子弹、还有一部携便式电台、手套、袜子、皮棉鞋，可是只有几个丫头和女人能穿上，兄弟们脚都大穿不上，反正发财了”李项村穿着一身黑色对襟棉衣棉裤，头上戴着黑色的瓜皮一脸奸笑的对我说，看着不穿西装的李项村还有点不习惯！ “让所有人快点把东西搬到马车上！让唐守宁、起业亚他们走！”我笑着对李项村说； 人多还是干活快，没有用多长时间所有的兄弟们已经全部将东西装在马车上了....... “唐守宁、起业亚你们连夜向回开！把木船依旧拖上，我们这次杀的这些日本鬼子不是普通的日本鬼子！你们先回南通然后再去无锡，船上的煤炭够吧！守宁向李项村要了通行证了吧？”我对唐守宁和起业亚说； “掌柜的！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这一路也要多小心！”唐守宁看着我认真的说； “好！我们一定会小心，然后也就出去三四个月就回来了！你这几个兄弟可以加入你们，但是一定要听你的话，而且要训练他们！因为日本人也不是傻呆更不是老鼠而是恶狼，他们狡猾着呢？我们中间千万不能出“变节”的，出一个就会有多少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出事，守宁一定要把住！”我看着唐守宁认真的说； “晓得！掌柜的！我会让让武教官给我们讲“家法”的”唐守宁对我说； 转头看起业亚、杨忠华、赵宝林三个兄弟笑了笑：“三个火轮船能开回去吧！”； “掌柜的！没有问船上有兄弟们帮忙的！守宁的几个兄弟都会开！掌柜的！早点回来领着兄弟们干鬼子！”起业亚笑着对我说........ 简单的道别后，站在码头边看着三艘小火轮船拖着大木帆船驶入了黑暗越来越远…… “王智华、楚晋堂、李项村、柳安军、刘骆驼走前面，王鑫、巩平利、唐山猫、李二唯、潘石松、龙运岗、毛武硕、陈晓安去赶马车；陈希端、陈俊、项顺武陈国民、陈国威、陈豪、洪城、李小石、王子汉、走左侧；韩壮壮、王文华、朱平、石满山、孙小虎、孙旭、马耀家，周新、李豪、赖瑞克、文峰、方泉水，叶平汉走右侧，其他人坐上马车，许伟、吴三娃、丁强、齐忠学、牛民道、马三宝收拾干净码头的痕迹！在前面的小村子我们休息！我们走.......”我对所有人下达了出门的第一次命令！八辆马车向前走去…… 第1章 岁月已老 爷爷是1918年出生的，生在一个一鸡叫三省的地方，一边是山西省、一边是陕西省、一边是河南省，一个靠近黄河流域的山区。一边是大山，一边是关中平原，别一边是山地与平原，是一个风调雨顺的风水宝地的粮仓。 憨怂爷爷是三代单传…… 太爷和太奶奶得了爷爷后就在没有生育；憨怂爷爷生下来就没有再生别的孩子，所以我没有姑奶和叔爷爷，“憨怂”爷爷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大一些，头大的脖子扶不起头，而且能吃，幸亏太爷爷家里有五亩来地，也能吃饱肚子，虽然是窝头。 太爷爷也是个地道的农民，一天到晚不是忙农活就是忙家里的牲畜，因为家里面养了三头耕牛，一直到抗战时期的“中条山保卫战”。 太奶奶却是个家道败落私塾先生的女儿、认识字也能写字，但是，太奶奶却是个裹小脚的女人..... 爷爷在村里从小就是个“憨憨”而且长得比同龄人壮实。憨厚到老实，而且还很怂，谁都敢打他骂他、他从不还口还手。 所以村里小孩们都叫他“憨怂”。 他也答应，而且只会流着鼻涕傻笑，不时的用发亮的子摸擦，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们也许忘记了他的大名、尤其是比他小的女孩子都敢欺负他、打他、他从来不敢还口还手，而且还不记仇....... 所以他长大点后村里的大人们也都叫他“憨怂”，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又憨又怂的货，却在“抗战期间、日本鬼子屠村后，一个人拿了两把镰刀，去给全村死去的乡亲复仇！” 奶奶们说爷爷至今改不了用衣摸鼻涕、脏手摸裤子的习惯！ 每天几个奶奶吃饭前都帮爷爷擦手、擦鼻涕，嘴里还不停的说，但是每个奶奶眼睛里都是一种幸福的温柔... 几个奶奶生的叔叔和姑姑真的比一些亲的还亲，互相挣这伺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孝顺！ 有一年春节，我和几个哥姐问父亲，爷爷真的杀过日子鬼子吗？父亲回答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复.... 有一年有镇干部要“批斗爷爷”，说他没有参加抗日的队伍、更没有杀过日子鬼、而且骂你爷爷，更要拉走你们的几个奶奶，在拉你爷爷的时候、上衣拉拦了、成了光膀一子.... 忽然你爷爷变了个人一样，身上的伤痕累累十几处.....周边人们和村里的人猛然发觉你爷爷身上散发一种威严的杀气，吓得周围的干部乡亲们冷汗直流... 这时候一位打过仗的老镇长赶来、拿出一些领导的证明、这事才算了... 后来老镇长给大家说，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有上过战场，不亲手拿刀杀过十个八个的人、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腾腾”...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我的爷爷。 座在桌子前，回忆着爷爷从小长到大的一句口头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爷爷并不是一个流氓、也不是一个狡猾的人，把他放在人群里、走在马路上、他就是个农民，他老了、满脑都是岁月的痕迹，他依旧穿着那老式的黑色的“吊裆裤、一字扣的中式衣服、腰上围一条很长的黑带子”村子、镇子里的人们依旧叫他“憨怂叔”！ 对他的尊重和敬仰是我们这地方一些村庄和乡镇的默契！ 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三个奶奶、还都建在、还都知道他年轻时候走上万里路为村里的人报仇…… 大奶奶有一次给我们孙们讲： 杀屠村的日本鬼子…… 屠村的鬼子有25个！ 但爷爷说：他追了7年、杀了11个..... 其他的是被国军和八路军、土匪打死的、有4个是病死的…… 我长大后，有一次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么祥细，大奶奶笑着拧住爷爷的耳朵讲；你有一个日本奶奶叫“松本惠洋”..... 事也巧第二年的夏天、来了一辆小轿车、见到了日本的奶奶.....这个日本奶奶穿的和我们当地的妇女一样…… 没有想到的是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和日本奶奶抱头大哭又大笑，好像她们是亲姐妹一样，同行的很多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日本籍的奶奶，同行的一个男人、见到我这个“憨怂”爷爷、跪下哭着磕头大声叫“达达”（方言：爸爸）泪水流了好长，又和你的几个叔叔、姑姑见面，令我不解的是这个爷爷的儿还讲了一口我们的当地方言，不说他是日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 第2章 现实的改变 自从有了抗战电视剧，我着个“憨怂爷爷”每天都看。从开始的喜欢到后来的大骂和哭泣..... 但他不是哭泣，要不就是跟换了个人一样“大骂”骂声中夹杂着哭泣，鼻涕眼泪一起流，旁边的奶奶们也是一起动手、就算这样，爷爷照样用他那发亮的子摸擦，搞得爸爸妈妈、叔叔婶娘们不知如何应对，谁也不敢说，但是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也任由“憨怂”爷爷哭骂... 憨怂爷爷告诉我们这些孙子辈的人：抗战电视剧都在“胡说八道乱演、真实的抗日战场不是那样的、中国军队很壮烈、一场仗打完，都是国军将士或八路、新四军战士、或者是游击大队、抗日义士……们一片一片的战死，活着的不出一只手的数字....他伸出一只粗燥的大手，而日本兵不要说死几个，就是受伤的也很少，连伪军二狗子死伤都很少....如果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日本鬼子就不会占据了我们一半领土了……火山文学 我那些认识的朋友、我那些不认识的伙计..... 忽然憨怂爷放声大哭、这哭声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味道、猛然间我的心有如重锤砸一般震荡..... 让我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有两件事情让我们这些孙子辈的感受着这位“憨怂爷爷”不憨而是忠义的人，他更不“怂”！ 而是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英雄”..... 第一件事，是很简单的，爷爷的生活很简朴，一年四季就两身衣服、但他却用钱买下了我们家后面的一百多亩地，那一百多亩土地也包括了被鬼子屠杀全村人的“墓冢”。 改革开放以来，真实的农业是可以通过人脉在“桌子底下”买卖交易一些无法种植粮食的土地。也不知道憨怂爷爷找了谁，私下买了一块130亩的土地，说的也怪，出了五万块钱，搞定了！ 自从买下130亩的土地之后，憨怂爷爷就忙了，他拉了一辆“大板車”和三个奶奶出去一趟就拉回来一大板车的或用红布包着一个个小盒子，在这130亩土地上一排排的掩埋，并一个个立起了墓碑，但只有一行字，“抗日国军英雄之墓、抗日八路军英烈之墓、抗日新四军之墓、抗日救亡军义士之墓、抗日义士之墓，没有名字”，一个人一排排的墓碑立了起来，非常紧凑！一车车的拉回来.....开始，家里人还怕村里的乡亲有意见，谁知道，一些老人也拉上自家的“板车”加入了这个行列之中，村里很多人在闲暇之时都来帮忙憨怂爷爷做这件事，一些在外打工的人寄来钱给憨怂爷爷...... 时间长了镇长代着一些干部就来了、在房子从开始镇长用那些“政策、感情牌”给憨怂爷爷做工作，不让这样做，而“憨怂”爷爷只管睡.... 憨怂爷爷醒了后只说了一句话“滚远点，忘本的杂货....”这在我们这里已经是很难听的话了…… 这个事情，很快在这个信息时代，飞快的速度传开了！ 限期拆除的公告贴满了四村八组的！ 限期拆除的时间到了的那天，太阳特别大。 “憨怂”爷爷很早就起床了、从床下拿出了两把长刀，一把鬼头大刀、刀口已经和锯齿一样了、但是，在早晨的阳光下、刀身发出蓝色的黑光……刀护手处有几个字“喋血荡倭”刀柄依旧缠着发黑的帆布； 另外一把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把日本军刀，很特殊的是刀柄是白玉的、刀比正常的日本鬼子刀长一些，刀鞘上有几颗宝石... 憨怂爷爷一只手提着一把刀，依旧穿着他那黑色的衣服，老农民的吊裆裤、光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早上起来二奶奶给他把头刮的干干净净，奶奶们还是每个人在憨怂爷爷的头顶打三下“新头打三下，平平安安”！！在出院门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憨怂爷爷是那么平凡的高大伟岸，如同一个老了的雄狮猛虎，憨怂爷爷的头在太阳光下很亮....... 三个奶奶依旧紧紧的跟在憨怂爷爷的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家的成员第一次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哥哥的妻子挺着大肚了、我们家的第四代，一起跟在家人的队伍中，门外的街道上站满了村子里的乡亲、他们默默地拿着一些农具、棍子..... 村口不停的在出外打工的乡亲们把手里的行礼放在地上，向我们家后面的抗战英雄墓园走来，通向我们村的公路上热闹起来、一鸡叫三省的机动车牌汽车，摩托车.....没有人说话，人们自发的将这个占地百亩的“抗战英雄墓园”围了起来…… 是我们的血性？！！ 还有有一颗感恩英雄的心！！！ 忽然我看见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憨怂爷爷和奶奶面前什么都不说跪下磕头...他们的族人们也跪下了一片.... 很多外乡外镇的各省的人四面八方的络绎不绝围向我们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村庄“崖洞村”没有人高声喧哗，只是默默地守望着这个“抗日英雄的墓园”.... 太阳升起来了！ 县政府、镇政府、乡政府、各级部门也是一车车的来人，领导干部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上万人围住这个私人为“抗战英雄遗骨的墓园，一个埋着英烈的墓园！” 那时我忽然想哭！！！ 更想问这些为国捐躯的烈士“值得吗”？？忠魂！后人几人记得！ 当抬起头看着还在向村里走跑的人们、忽然觉得，我们还这一代还记着忠魂英烈的故事！ 天空还是那么的晴朗，但空气却在凝固，村子后的大山依旧是碧绿…… 领导们飞扬跋扈天着大肚腩走到憨怂爷爷、奶奶面前态度非常明确地告诉“一定要拆”不能违背国家民政部门的殡葬政策.... 憨怂爷爷只讲了一句话、声音有如雷一般“我身后的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英烈、我的兄弟姐妹....你们要从我身上踏过去.......”憨怂爷举起了那把鬼头大刀，扛在肩上！ 忽然间那种杀阀之气越来越重，事后很多人都说温度都冷了、很多人听到了了憨怂爷爷手中的鬼头大刀发出了金属饮血发出的声音.... 忽然发现乡亲们一步的围了上来、忽然一个老婆婆一把拧着县公安局局长的耳朵、连哭带打着大嘴巴、帽子也掉了、鼻子、嘴巴里的血都出来了，可局长依旧躬着腰让老婆婆打，因为那是他的亲娘....不一会村街乱套了，一些老人在打着自己的儿子...儿子也都躬着腰不躲、认由爸妈打，很多来的干部开始向后退...... 这时一个扩音喇叭传来声音、让所有的干部返回...... 后来有消息说，有几个很大的领导知道了此事，大发脾气..... 没过多长时间，县书记、县长、镇上乡上的领导给憨怂爷爷送来了一块墓园的牌子，“抗战英雄烈士纪念墓园”..... 是一场可以哭的闹剧、也是一场忘了“本”的闹剧！ 谁也不知道就这两把刀，让我这个“憨怂爷爷”成了一个抗日英雄！ 一切都在时光深处流淌向远方…… 第3节 少年的世界 我懂事的时候就我娘每天背着我，我在背她温暖的背上看着她洗她的裹脚布。 娘每一次将裹脚布挂在绳子上后就会把我解下她的背，抱着我笑，然后说：“我的宝贝儿子”然后在我的小脸上亲一口、眼睛里充满着满满的爱。 娘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脸上还有一点瑕疵的雀斑，有一双大眼睛但是娘的耳朵非常大…… 我每一天就在娘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而我父亲是一个身体壮实高大的庄家汉，他不论是农忙时节还是农闲时节，他总是在自己家里的地里和牲畜圈里忙碌，永远有干不完的事情。但是，每天晩上父亲都会从母亲怀抱里把我接过去，嘴里不停的说“你叫崔宝憨、是我们崔家的宝贝疙瘩，你早点长大，爹给你娶个媳妇、给咱们家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宝憨.......”。 有一天父亲母亲抱我去外公外婆家，这是记事来第一次出家门。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美、有石头盖成的房子，有绿色的树，有鸡，有鸭，有羊，有猪、有的甚至是太多的美...... 到了外公外婆家，给他们磕头时、外婆却哭的稀里哗啦，一会用衣袖摸着泪水，外公的样子一看就和我爹不一样，我忽然看到外婆的小脚和娘一样、象个肉疙瘩...... 大舅舅二舅舅的儿子女儿领着我出去玩。 村里的孩子好奇的看着我，看着我着个邻村的孩子，娘给我戴着虎头帽，穿着开裆裤....... 他们问着哥哥姐姐我叫什么名字、“宝憨”哥哥姐姐一口同声地回复着他们的门话；一会他玩的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男孩子玩着尿泥巴，摔到地面上听着谁的声音大，女孩子们玩着“抓拐”；不远处有一个老母鸡代着小鸡仔在地上刨食，几只羊在不远外吃草..... 我就一声不响的看着他们玩，至到没人了…… 哥哥姐姐也不见了…… 我还是一声不响的坐在地上，我的鼻涕流出来了、我用舌头舔了舔，“咸的”、然后用衣轻轻一摸，从那一刻我养成了改不了的习惯、袖子摸鼻涕的习惯…… 不多时、爹妈和疯了一样大喊着我的名字向我跑过来，我依旧那么坐在地上，看着把我抱在怀里的爹，再看着一身是土的娘、娘都哭成了泪人，因为是小裹脚看到哥哥姐姐回去没有见到我，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肉尖尖”！ 跑！对裹脚的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困难和挑战，因为她们会摔倒，娘看不见我和疯了一样，跑着来抱摔了好几个跟头；我忽然觉得有水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看着爹，爹哭了…… 耳边响起哭音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宝憨儿呀”！！！ 娘忽然跟疯了一样把我从爹的怀里抢了过去、大声的哭泣…… 此时我们的周围来了很多村里人、因为山里经常布野兽出没。 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子，外公外婆舅舅也在，外公鼻子上依旧架着他那个用绳子绑在耳朵上的石头眼镜，哥哥姐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我依然挣大眼睛，忽然外公说了一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先是一愣神、然后连我爹娘都笑了，外公说：我着外孙还真是个有福的憨憨，将来一定是个大贵大福的孩子！...... 这一刻我开口叫了一声“娘”！娘忽然停止了哭声，周围所有的人都是话话，是巧合还是巧合的静，安静！“娘”我叫了第二声，娘抱着我说：“我儿不是哑巴，我儿不是哑巴，我儿会说话”娘给周围的人说着，那喜悦，那高兴忘了刚才找我时摔的疼痛....... 那年我5岁！ 这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 我已经懂事了、只是不爱说话，对人笑，是娘教我的， 娘说：对任何人都笑，人家就不会欺负你…… 也就是娘的这句话， 在那七年追屠村鬼子的时间里救我了很多次。 第4节 心中有数的憨怂 自小娘不耐烦的教我识字，只是我很笨、学的很慢……火山文学 但我很愿意跟爹学习干庄稼活、还能帮爹减少了很多劳累；关键是能玩.....在村里，我有时也帮其他人家于农活，爹娘也很乐意，爹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吃百家饭和穿百家衣的娃娃好养......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上山砍柴，和虎妞一起去釆药材，虎妞比我小一岁，但是虎妞很霸道，玩急眼了就动手打我，也动手打其他小孩。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村里耍小认为我很“怂包”而叫也就从宝憨也就变成了“憨怂”......我“憨怂”！ 爹和娘知道了也没什么生气的，娘给爹说：“憨怂”也好呀！我儿怂一些不惹事，多好的”....... 我长得又高又大，但比我小的小孩子依然打我骂我，我只是笑，上山砍柴回来时都让我背下山，他们在前面玩....在他们眼里，我有时流着鼻涕在加上憨憨的傻笑，大家认为我真的很“怂包”..... 爹娘看见后没有生气，谁也不知道爹娘不但不生气反而经常说“我儿大智若愚的孩子、我儿更是大福气大贵气的孩子，和他们那些孩子不一样.....”爹突然笑了、抚摸着我的光头，娘的眼里也有了泪水…… 1933年我15岁了。 这一年名震我们这一鸡叫三省的土匪突然打破了一直不变的规矩，以前都我们每年每户给他们送钱、送粮、相安无事，村里有一些小麻烦，只要报出他们的名号，也就没事了。而这一年土匪来村里的地主家要我们这里的一种中草药“九叶紫花草”，这种草药非常希有！土匪挷走了地主的老婆，拿草药换人。 其实，这个叫“彭家铭”的地主不是个坏人、并不是乱讲，每年有些困难的人家向他借钱借粮、他都没有不借、而且也不是高利贷，什么时候还都可以，有困难的家庭、这个地主也就不要了，他是一个有文化的地主，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意买卖，不缺钱，有很多佃户给他的千亩土地耕种...... 这次土匪挷了他漂亮的老婆，他急疯了，村里的人都聚在一起说这件事， 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是爹娘和我在吃早饭的时候，爹给娘说，一边说一边叹气... 忽然想起了虎妞给我讲过....虎妞说：他爹说后面的“豹蟒崖”的崖壁上有“九叶紫花草”。我想起漂亮的地主姨，每次见了我都给我吃糕点还送我一些地主穿旧的衣服鞋子，因为我张的太快，衣服老是小一号....我在思索这怎么报答这个漂亮的姨。 第二天早上，我拿上了平常採药的绳子，背上背笼，笼里放着两把链刀、一是採药用，二是防身用，山里有野兽出没，再拿了几个娘蒸的玉米面发糕，火链，油把包，一切准备好，偷偷地向后山“豹蟒崖”走去，走在往常猎户和採药农走出的路...... 走向我第一次危险.... 夏天的山里空气清新，小路两边都是粗细的大树，对于山下长大的我也是没有什么新鲜感，小鸟叫声也没有吸引我的目光，心里只想着快一点找到“九叶紫花草”採下来交给彭地主换回漂亮的姨，终于在午饭前走到了崖顶。 我找了个地方将绳子绑好，向崖下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有些怕，看不见崖底，我找了块石头向崖底一扔、好长时间才听见一点声音、不仔细听还听不到，我的脸忽然觉得有点汗，是冷汗........ 下去找还是不找？ 我坐在石头上楞楞的想了一会，还是开始下崖、冷风吹过、身上还有些冷，咬牙坚持向下，睁大眼睛看着崖上的花花草草，没有呀！是不是虎妞骗我？...... 大约有绳子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窗子大小的洞口，洞口的旁边有一株植物，和虎妞说的八九不离十，我便在崖壁上荡着向那洞口靠近，猛然我想起虎妞说过：虎妞的爷爷老说好的草药都有野兽守着、成熟后它们就会吃了”....... 怎可怎么办，我己冒汗了...... 忽然想起了爹的话！ 爹告诉我，夜里干农活一定要点几堆火、猛兽怕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背笼里取出“火链和油把包”，又好不容易才点燃油把包，慢慢地靠近洞口，扔了进去，过了好一阵子，没有见什么猛兽，才荡了过去、採了那枝草药，放到背笼里.......... 我出于好奇心，因为是年少吧，对不知道的更好奇、下定决心，手摸出背笼里的链刀紧紧握在手中，再次荡到洞口，漫漫的小心翼翼地借着中午的阳光向里面看，什么也没有，一点怪声也没有，我便握着链刀爬进去，进去之后，我先找到刚刚扔进来的“油把包”放下背笼取出一根木棍缠住油把包，拿出“火链”点燃，我的心跳的很快！手也颤抖的厉害，但还是点燃了，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忽然我看见一个人就盘腿坐在我的前面，吓得我一下就跪了下来，更不敢看，嘴里不停地说：我是个採药的、别杀我，别打我..... 过了一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当时吓得我手里还握着火把，我漫漫的抬起头看着那个“盘脚坐在青石台上的人”，仔细一看，坐的人是个道士，没有任何反应，我站了起来，壮着胆子走近一点再走进一点.... 第5章 豹蟒崖 我举起火把走进仔细的看，那个道士一动不动，我忽然发现道士已经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死的，但不仔细看，道士和活人一样，在火把的照明下，发现了“道士的脸和露在外的手，全部都是“金黄色”和外婆家供的菩萨像一样....... 吓得我哆哆嗦嗦的跪下磕头说“仙人道长，宝憨不是有意惊动你的、只是採株药材.....” 我又在洞里找了找，就找到一个葫芦，葫芦一摇里面好像有东西，我顺便扔住了背笼里。 忽然发现对面的洞壁上有一片白色的东西和花叶一样，一片片的粘在一起，走进看了看，用手中的链刀轻轻的刮下来了几片，拾起来放在口袋里，旁边还有一个小洞，我走近，蹲下来向洞里面看，洞里黑糊糊的，但忽然闻到一股腥臭气的味道，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风声，吓得我缩了一下脑袋，我想了想，还是按来的路回去吧…… 再也爬上来，累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放下背笼，取出从家里拿的“玉米面发糕”吃着，不由自主地又用子摸擦着鼻涕，我只要以害怕紧张就会不自主的流鼻涕，打小就习惯了用衣袖摸鼻涕。 今天的阳光暴晒着我己经湿透的衣服，我躺在石头上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心里想着：不知道採的是不是“九叶紫花草”.... 一阵凉风吹过来，我忽然闻到了一种腥味，我的汗毛瞬间竖起起来，我本能的站起来向前面看去........ 我知道我的尿裤子了…… 而且吓得坐到了地上，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就在我不远处，有一条水缸粗的大花蟒蛇，一点也不胡说，它的头很大、两个眼睛冷冰冰的盯着我，吐着血红的舌头、舌头有我大腿粗.......没有任何想法眼前一黒，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太阳已经变成夕阳了、我什也顾不上了，背起背笼，拾起链刀，也顾不上什么了，看清回村的路、疯了似的就跑向村子。 吓死我了！ 这次经历再次让我知道了我是个真正的“怂包货”，但是我也很高兴，我还活着，可以回家看道爹娘，可以吃娘做的“酸菜搅团”和娘腌的“黄瓜”..... 坏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这样拼命的跑，今天採的药不会跑丢了吧？兴好这时已经看见村里的灯光，我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坐在草地上，将链刀放在地上、卸下背篓翻着背笼里的东西......借着树林间隙中的月光，终于看见了那株带着泥土的“九叶紫花草”，我再次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放回背笼，哎呀！绳子丢在崖上的树根下了！ “改天再拿回来”刚刚想到这里，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大蟒蛇，我猛的站起来，背后已经是冷汗湿透了衣服，拾起地上的链刀紧紧握住，摸了一下鼻涕，我不知道链刀把的湿是我的汗还是地上的露水，我想哭，我想叫娘叫爹..... 但又怕把狼招来。最终忍住了自己的哭。 我终于回来了村口。 远远的就看见爹在村口那里举着火把不停的转圈，爹的身边还有一堆村里的大叔手里拿着棍子，铁叉子..... 我老远就听见爹不停的念叨，“我的宝憨儿呀！儿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儿呀……你跑到哪里去了呀......” 当爹看见我的时候并没骂我也没有打我，而是原地跪下、双手合十，大声念道：菩萨保佑我儿，菩萨保佑我崔家”，爹站起来，拉着我看了一圈，借着火光，我看见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在村里大叔大伯的护送下，向家走去，没有人问我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因为村里的孩子有时候上山砍柴或採药，累了会找个草窝子睡一觉醒来再下山回家。 村里的狗叫声让村里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一些平时玩耍的小伙伴看着我，给我喊着“憨怂你去哪里了？”“你看憨怂回来了”“你看憨怂连出村去山上玩，连回村的路都不认识，唉！真是憨憨呀”..... 我和爹进了家门，大伙也各回各家了。 进了院子，爹帮我卸下背篓…… 就在此时，娘疯了似的从屋里冲过来，我怎么也想不通，娘的小裹脚能跑的这么快，我睁大眼睛看着娘满脸的泪水，娘抱着我，哭泣着说“我的儿呀！我的憨儿呀！娘心尖的肉呀，你跑到哪里去玩了！你要娘的老命呀……” 一阵语无论次的话，我抱住了娘.....我哭了！我真的是害怕的哭了…… 忽然娘不哭了，用鼻子闻着我“宝憨，娘闻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呀？”这时我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我给娘说“我吓得尿裤子了也吓得了”，娘什么也没有说，娘回身给爹说“宝憨爹，你去给娃烧开水、让娃洗澡，我去给娃拿衣服...”。 这时爹已经开始烧水了，爹早已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爹那时可能想了很多，娘也想了很多，只是没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洗完的，回到自己的小茅屋里，娘已经给我铺好了被子，我躺下就睡着了、一夜惊醒了二次，都是那那条大蟒蛇追我要吃我，醒来后就是一身的汗水..... 第六章 娘的疼爱 第二天，娘叫醒了我，我走出屋子，爹已经去地里干活去了，娘拉着我的手说“宝憨呀！不要再吓娘了！娘就你这一个儿，还要看你成亲呢！还要抱孙子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惊异的看着娘，娘给我说着话，眼睛里却泪流不止……，我心里想，娘怎么和爹说的一样了！娘哭了…… 娘看着我说“知道了、娘”我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娘流着眼泪笑了，“快去吃饭”娘说。我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老碗面，上面放着三个荷包蛋，长这么大，第一次娘给我一次三个荷包蛋，我大口的吃着，娘也坐在我的旁边，一种母爱的看着我大口吃面条.... 忽然我想起来我在石洞里抠下来的那五个白片，我便咽下面条，问娘：“娘，我昨天口袋里的东西在吗”我看着娘，娘充满母爱的看着我说“在，娘去给你拿”，娘站起来、起向中堂屋里，等娘拿着一个小布包到我面前坐下的时候，一老碗面加三个荷包蛋已经下了我的肚子，，娘爱怜的看着我洋装生气的说“宝憨呀！你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我接过娘递过来的小布包、打开一看，真的还在，在阳光下很白很白.....我再次抱好，放进贴身小布挂的口袋里，晚上在放到枕头边的木盒子里。 我现忽然明白为什么娘给我缝的衣服口袋都深，是怕我丢东西呀！ 娘看着我说：“今天不出去玩吧？”我赶脚说：“娘，我出去玩一会行不？不起远，就在村里......” 娘拿起我吃面的老碗，走向灶台，回头给我说：“宝憨、出去玩一定要早回家，行不？娘也就你一个儿，还要让你娶媳妇，娘还要抱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再次睁大眼睛看着娘的背影和娘的小裹脚、一步步走向灶台。娘的脚步好像在我的心里，那声音永远望不了！ 我站起来走到屋外的门旁，看着昨天的背篓，蹲下来拿出那株“九叶紫花草”，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依旧又放了回背篓里。背上背篓走到灶台边给底头做午饭的娘说：“娘我去找虎妞，採药好不？”娘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说：玩一会就回来，不是乱跑，你看你昨天的衣服都破了好多处，宝憨早回来吃饭。” 我走向门口说：“好的，娘”！ 娘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外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太阳晒的厉害，村里的小路上没有什么人，没有一点风，石头路被晒的发烫，我忽然觉得脚底板发热，我加快脚步走向全村最好的房子地主家“彭寄庭”的家。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也是我第四来，院的大门很气派，两边的墙壁上还有雕花，但是大门紧闭，我走上五个台阶，不时的看着两边的石头狮子，看着恨凶，我犹豫的抬起手还是敲打着“铜的兽头门环”。 我挺害怕的，心里不停的涂涂乱跳，不一会，大门开了半扇，露出一个人的头，看了一眼我说：“宝憨！你敲门干什么？” 这个人我认识，是彭地主家的管事先生金管家。村里人都叫他“金夫子”他识文断字。 我低下头怯怯地说：“我找彭东家！有点事情”。金管家打开那半扇大门，走了出来，脸上愁眉紧锁，手里拿着几张纸，看着我说：“回去告诉你爹，宝憨、东家不在家，出门了、过几天再来”。 原来金管家认为我是借钱或借粮的，我爹娘肯定不好意思来，让我来借...... 我说：“哦”！ 金管家忽然给我说：“宝憨呀、你认识村里的採药户吧”？ 我看着金管家的眼睛说：“知道，金管家”。 金管家看着我将手里的几张黄纸递给我，说：“把这几张纸给他们，这是“九叶紫花草”的图样、问他们谁有，拿来，二十块银元一株；快去吧！”我伸手接过那几张黄纸；转头向村里跑去..... 金管家说完看着我向村里跑去的背影诺有所思..... 金夫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愁云.... 可能真的有上苍的眷顾按排吧，让我去...... 转过弯，我停了下来，走到阴凉处仔细看这这几张黄纸上画的，画的还真的一模一样，我拿出一张看，我又放下背篓，拿出那株“九叶紫花草”对比了一下、竟然一样！我心里一阵庆喜。 收拾好东西，走到虎妞家，虎妞家里的大门开着，虎妞的爷爷和她爹正在晒草药，一院子的药香，虎妞看见我就跑了过来。我看着虎妞，虎妞也不说话，直接给我肚子一拳，着才说：“昨天你跑哪里去玩了？”我没有感受到多疼，我惊异地看着虎妞胸部鼓起的两个小包，可能是夏天吧虎妞只穿了一件小布挂，胸部挺明显的，虎妞看着我，小脸通红，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这一下可疼了，我立刻就跑，一头撞在虎妞爹的胸膛上，我赶忙说“刘大叔....”。火山文学 虎妞的爹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人，满脸大胡子，浓眉大眼，听说还会“把式”就是练武； 我把金管家给我的纸递给刘大叔，把金管家的话说了一边，这时虎妞，虎妞的爷爷都围绕着看那张图，我赶忙说“大爷，刘叔，虎妞、我先走了”我用袖子摸了一把鼻涕，转身赶快就跑，身后传来虎妞爹的声音“二十块银元，咱家一年起早贪黑的干，也挣不了五块银元，唉……可那地方不敢去呀……听说有大虫吃人呢、唉”。我顶着烈日炎炎不一会儿就送完了金管家让我送的图给大家带的话，太阳晒到头中了也该回家吃饭了，我慢慢不悠悠地走回家..... 第7章 娘的小脚裹脚布 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汗水浸透着每个人的背。 太阳晒的人不想出门，村里的路上连人都没有.... 回到家里，爹已经从地里回来了正在洗脸，我放下背篓，爹看着我说：“你又出去玩了”，我低头说“哦”同时用袖子擦了流下来的鼻涕，爹和气慈爱的说：“儿呀！玩可以，一定要早一点回家，不要跑的太远了，不要让我和你娘担心、受怕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站在那里听爹说我！ 娘端着“搅团”盆和一个藤编的笼子里面放着“玉米面窝窝头”放在院子的桌上，嘴里说着“宝憨爹让娃先吃饭”....... 我们刚刚吃完饭，大舅舅就出现在院子里，还是风风火火地说：“妹呀、妹夫呀、咱爹被土匪梆走了”。 娘听了大舅的话，手里的大老碗一下掉到了地上，摔了几瓣，同时也一屁股坐在到了地上，眼睛睁的好大，嘴巴也张的好大，不停的哆嗦，爹也吓得说话都哆嗦结巴了..... 我坐在凳子上眼晴睁大的看着爹娘和大舅听着他们大人说话。 原来，方原几十里内只有外公一个“前清秀才”能写能画，土匪说：“请外公写画一些东西，搞完就放回来”这一下把外婆和两个舅舅吓坏了……赶紧来找妹妹和妹夫商量怎么办……三个大人说了一会话，娘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子，一阵翻箱倒柜声音响起，再过了一会，娘抱着一个木盒子走到大舅前，给大舅说：“我们家就这三十三块银元了”，这句话我听的真切。娘不好意思的看着爹，而爹毫不犹豫地说：“咱家不还有一对玉镯子吗？也拿上，救咱爹重要”..... 忽然我看见娘流着眼泪看着爹....好似一切都在无言中的深情！ 大舅用手抓着头发很为难的结巴这说：“妹夫....你....和我...一起去...可以不”。 爹和娘愣住了……爹蹲下身子一声不吭，娘也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忽看着爹和娘说：“我去可不”，一句话简直是一声惊雷，把娘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过了一会，爹看着大舅说“你说土匪把爹挷到哪里去了？”爹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娘不管周围的一切流着眼泪，娘对我说：“娃呀，我的宝憨娃呀！你可不敢去呀，你是娘的心头肉呀……”紧接着娘坐在地上大哭，嘴里不停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大舅着才缓过神来，赶紧对爹说“土匪在村里，没有走，村里的地主“曹大户”家住着，有五六十人每人骑一匹马或驴，每个人都有快枪还有大刀，代头的是土匪“二掌柜”，把所有挷票来的人也关在“曹大户”的家里，你村大户地主“彭家铭和他老婆也在....” 大舅看着已经不哭的娘说“给我一碗水喝，有吃的吗，给我一个窝窝头”......天依旧热的人感觉在灶台边烤火。 这时爹和娘冷静了下来！ 娘爬起来猛的抱紧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呀不能去好不！听娘的话呀！.....” 娘的眼泪又一次稀里哗啦地流在我的头上和脸上，我习惯的用衣擦了鼻涕和娘的眼泪..... 多少年后我还记得娘哭的样子……在梦里我也抱着娘哭还是边哭边用子不知道是摸鼻涕还是擦眼泪……。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乡亲们都来了，一些大叔大婶给我家那个旧木桌上放下一块块银元..... 虎妞的爹放的最多，放了十二块银元！ 没有乡亲说一句话。很多时候的事情，很多年后才能想明白想透。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乡亲说什么？不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安慰！” 太阳光依旧烤着大地，好似大地就是个平底锅。村里的青石路烤的发烫，晒的小鸟都不叫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村里闷热闷热的，同时让人感觉到一种烦躁.... 爹和大舅怀里揣着沉甸甸的一百多块银元向二十里外的“仁友村”走去... 娘从爹和舅舅出门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我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院子里，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回家了，我看着蓝天白云，一会再看着院子里的那三颗梧桐树。 一会院子里来了几个乡亲的大妈和婶婶，虎妞和她娘也来了，虎妞一看见我，脸一红，睁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吓得我一哆嗦不敢看虎妞，不由自主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偷偷地看了一眼虎妞的胸部，谁知道又被虎妞察觉到了，上前就用拳头招呼了我，打的我一阵痛，回头便向我的茅草房跑，奇怪的是娘和虎妞娘跟没有看见一样，反而在笑.... 几个乡亲大娘婶子也笑了…… 虎妞追到门前不进来，恨意地说：再出来打断你的腿，再看我那里....没有声了……我扣了你的小眼睛....声音很小！吓得我不敢说话，虎妞又说：出门我就叫“铁铜枪，三狗头、鸡仔、臭娃.....一起打你”。 我有一种想尿尿的感觉…… 我真的很怂，我真的是村里娃们叫的怂包，我从那一刻承认自己是怂包！ 我并不生气，因为我们是乡亲，我兄弟姐妹，他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娘这样告诉我的。 天终于黑了，乡亲们也回去了，虎妞真的把那几个耍小叫来了，他们听虎妞的话，没有进我的茅草屋，在院子玩“抓拐”也就是羊的腿骨关节炎，玩闹时，每个人都让虎妞一吨打，还没有人敢不玩了，还得陪着虎妞玩！背后大家都叫虎妞、母大虫！ 夜，终于有了点风，月亮依然挂在天空，夜晚的天空没一点云，一天的暴热也有些凉意了，山里的村子，夏天是白天热，夜里还是凉爽，虫子还是在鸣叫..... 娘的眼睛哭的红肿，心不在焉的给我做了点吃的，虎妞送来了一盆凉莱，和窝窝头。娘更是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叮咛我一定待在家里，娘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说：“娘，我不出去，明天我去地里干活可以吧！”娘说“好，我宝憨听娘的话”，我看着娘的眼睛，认真的点头说：“娘，我听你的话”...... 破天荒的是娘第一次没有洗她的裹脚布…… 第8章 九叶紫花草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出来，我就听见娘己经开始做早饭了。 我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到了院子的木桌边，娘开始端上窝窝头稀饭和咸菜，我看着娘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我知道娘一夜没睡，娘坐下双眼无神的看着我说“地里的庄稼活能干多少于多少，别累着自己，宝憨儿、你是娘的心头肉呀，可一定要听娘的话呀” 娘的样子让我坚定了去救外公和彭家婶婶..... 娘给我一包窝窝头！一个“葫芦”装的水，我放进我的背篓里，放的时候，我看见那株“九叶紫花草”依旧静静地躺在背篓里。 我背好背篓，扛着锄头和锄地的耙子，走出家门，向我家的那五亩土地走去，出了村子，我家的地和去“仁友村”同一方向，走到自己家的地头，也没有什么心情看周围的风景，看着麦子已经快熟了，“收麦赶场”的时节了…… 麦浪随风滚滚，在早晨的阳光下....其实我爹把该干的已经干完了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了！我把农具藏在地头的小水渠里，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其实按照我的脚程很快就走到了“仁友村”。 进了村子，村里的大人一眼就认出了我是郭秀才的外孙，很快有几个大人和我打招呼，我也一一地叫什么大叔，大姨，婶娘……快到外公家问口时，外婆迈着她的小裹脚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二舅和大舅妈二舅妈表兄弟姐妹也跟在后面，我没有看见爹和大舅，我用眼睛找着，没有！ 外婆一把抱住我，向我身后看着，找着，嘴里问：“宝憨，你娘呢？” 我的心咚咚的跳低着头说：“娘在家，让我看看外公和我爹忙完了没有”....这也是我第一次说谎，心里十分的害怕。 可能是大人们都关注着外公和爹的安危，也没注意到我的话。进了外公家，我依旧没有放下我的背篓，我坐在一个石头台阶上，背上的背篓放在上一阶，这样就不累。 大人们依然说着他们的话，没人关注我，我自从进门也没有放下背“背篓”，我坐在门口台阶一声不响的看着周围的人们交头接耳，坐了一会，发现没人理我，我悄悄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我问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曹大户家在哪里？”男孩穿着补丁的衣服和裤子给我一指不远处的那个大院子，说“你去干啥，土匪在那里”我看着他说“我给我爹送点吃的”。 我便向那里走去…… 还没到大院子门口就看见门口站了不少人，在静静的看着院子里面，我靠着墙边挤了进去，门口站着几个大汉，看见背枪的和腰带上别枪的，看着很凶，看了一眼我就吓的不敢看他们了，我的腿已经开始哆嗦了，忽然有人一把拉住了我，我吓的抬头一看，原来是我们村的金管家 “宝憨你怎么来了”金管家眼睛睁的大大的问我，心里却想：“不是说这孩子胆子特别小吗”？ “我知道那里有“九叶紫花草””我用非常小的声音告诉金管家； “真的吗？不敢骗人，土匪会杀人的”，金管家小声而又严重的说； 我听了这话，瞬间哆嗦的更厉害了，金管家看着我，我看见他脸上一阵苦涩的笑，我不由自已的结巴的说“真.....真...真的”，我用光胳膊摸了一下鼻涕，又在背上抹掉胳膊上的鼻涕和汗水； 金管家拉紧我的胳膊说：“进去说”拉着我向门口的大汉走去，这时我的腿已经变的哆嗦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到门口的，金管家和一个大汉说了几句话，他就领着金管家和我怎么走进一个大房子的。 我可以说是被金管家连拉带拽进到一个大房子里。 那一刻，不但哆嗦而且真尿裤子了、顺着裤子流进了鞋里。 我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一眼，房子里坐了三个人，两边站着十几号人，大汉走到中间的那个人面前说：“二掌柜的，这个彭家的管家说他们村这个小孩知道那里有”....... 房子里霎那间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看向了我，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看着地面，不敢看任何地方，哆嗦的不停，一个声音传入耳朵，“你们都出去吧”周围杂乱的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 “小伙子！不要怕，你说那里有“九花紫叶草”，告诉我，我给你钱，”是中间的那个二掌柜的说，我吓得坐在地上说不出话，一个手忽然把我抓了起来，放在一个椅子上。 我的背篓也不知道怎么放在地面上的，我偷偷地看着把我放在椅子上的人，我没见过他穿的衣服挂子和鞋子，这个人看着很面善，看着我笑，我终于感觉到不太哆嗦了，裤子还是湿的，这个面善的中年男人又说“小伙子，你真的知道那里有，告诉我，我给你钱”！ 一个女人也穿的衣服很奇怪，但是腰上擦着枪，这也是刚才进门后金老夫子告诉我那是枪，可以杀人的，她递给我一碗热水，我哆嗦着手接住，水不热，我一口气喝光，不少水洒在我的衣服上，这时我的心不咚咚的跳了，也不太哆嗦了.... 一阵沉静，静的偶尔会听到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 “小伙子，放心我们不杀人，也不抢东西，只是要这株草药救人，你说那里有找到给你钱，还把所有的人放了，”这是那个“二掌柜”说给我的，“听了着句话”我好象有点精神了，哆嗦的不是很急了...... 我小声地说“我给你们“九叶紫花草”你们把我外公，我爹，我大舅，彭东家和彭婶子........和大伙都放了吗？我不要钱”。 “二掌柜”激动的抓住我的胳膊，抓的生疼，“可以可以，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有江湖仁义风范，好！好！后生可畏呀！我辈楷模....”二掌柜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激动的说。 二掌柜也放开了我的胳膊，我哆嗦的站起来，走到刚才进门就掉在门口的背篓边，本来想蹲下来，没有想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的伸手在背篓里拿出“九叶紫花草”，递给我身旁的二掌柜..... 他接了过去、其他的一男一女也围着二掌柜看，女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对比来对比去，看了一会，三个人都点了点头，我偷偷地看着他们。 二掌柜忽然“哈哈哈”一阵开怀的大笑，吓得刚刚好一点的我又坐到了地上，不过不哆嗦了。 二掌柜给那个女的说，“小妹快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那女的用很薄的布蒙着脸。 紧接着，二掌柜的对外面说：“马刺，把所有的人都放了，钱也退给大伙，不准私扣，违令者打”，外面传来回答“好的，二掌机”！ 不一会儿门外热闹了 第9章 二掌柜 我也不哆嗦了。 因为我听到了爹和外公说话的声音，也听见了彭老爷和彭婶和爹说话的声音，所有人走进房中。 “感谢二掌柜不杀不抢之恩”一个又高又胖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抱拳恭敬的给“二掌柜说。 当爹和外公大舅，彭老爷彭婶看见我打不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爹忽然冲上来挡在我的身前给二掌柜的跪下说“二掌柜，他是我的儿子那里做错了你老别打他，打我，我给你跪下了，给你老赔礼”； 二掌柜一把扶起我爹，看着我爹严肃的说：“不要胡来呀大哥！我谢你儿子还来不急哪！大家都要谢他，你们今后不能欺负这个小伙子，欺负他就是和我“二掌柜”过不去，你们的命是他救的，他给我送一株“九叶紫花草””！...... 没有人说话，只是齐齐的看着我，很多人眼里里充满了不解和感激，看的我有些发毛，又有点哆嗦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和我爹，二掌柜给一个了老头说“曹大户，你去给他找一身衣服和鞋子”...... 我在屋子的避人处换了衣服。屋里的人已出去了，“二掌柜”走到我面前从他脖子上取下一块细皮绳绑的白色石头给我脖子上挂了；又亲自塞给我背篓里一个沉甸甸的大包，然后笑着问了我在哪里住，我结结巴巴的说了后，好爽的拍拍我的肩膀，一脸笑容。 那一时，我突然不哆嗦，我感觉他对我很和善也很善意对我... “二掌柜”的领着他的人骑上马和驴就走了，真的没有伤人、更没有抢东西就走了…… “二掌柜”说话算话没有骗我... 所有的人在爹面前夸我，爹笑的跟拾了一个金元宝似的！爹爱怜的摸着我的头，我从爹的眼睛中看到了浓浓的关心，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爹从小就没有对我说过重话，更不要说打我了…… 我低头不敢看爹。 “你娘知道你来吗？肯定不知道，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爹问我。 “咱们赶快回去，要不你娘会急死的”爹又给我急切的说。 我们在村里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外公家，外婆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大舅二舅和爹说着什么，二个舅妈站在外婆身后也小声说话，外婆放开我和其他人在说些什么。我又成了一个人背着背篓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背篓比来的时候沉多了…… 这时一阵马蹄和木头铁轱辘车声停在门外，一阵乱乱的的脚步声走进院子，进来的是我们村的少东家“彭家铭”和他老婆，金管家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一脸笑容，少东家和我外公说了几句大人的话，我也没有听明白，因为我一直注意着金管家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金管家将这些东西交给大舅，我看着大人们的一举一动...... 猛然一只手抚摸我的头，很温柔的摸，和我娘抚摸的感觉不一样…… 我抬头看着抚摸我头的彭婶，我站起来小声地叫了声“少奶奶”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宝憨，婶婶谢谢你，今后你叫我郑婶，婶子娘家姓郑”这样我才知道我今后叫地主婆为“郑婶”我习惯性地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郑婶的眼睛好像好说话似的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其实郑婶比我高小半头而已……爹和外公外婆说：“不吃饭了，回去赶快报个平安，不知道宝憨娘现在有多急，会急死的.....” 爹和我也坐上了少东家的马车，金管家赶车向我们村方走去…… 天很热， 太阳晒的大地火热，和火炉子一样，小路两边的树叶档着阳光，偶尔吹过一阵凉风， 我和爹、少东家，少奶奶郑婶、坐在金管家赶的马车回家。 一路上，爹和少东家、金管家说着这件事情，又说着今年庄稼的收成，我也听不懂.... 郑婶坐车马车的后面看着我，小声问我：“宝憨呀、你多大了？” 我也不敢看郑婶，低着头说郑婶：“我15岁了、郑婶，”，“你认识字不”郑婶又问我，“认识的字不太多，都是我娘教我的，我不爱识字”我抬头看了一眼郑婶，低下头的时候看见郑婶胸前的好大，坐在马车上一颠一颠的，没娘的胸部大，我心里这么想。 过了一会，郑婶又问我“宝憨，村里人为什么叫你憨怂呢？” 郑婶的声音很小，郑婶的嘴离我耳朵很近的地方说的； 我又不自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郑婶和她的胸口说：“因为我胆子小，小孩也打我，而且一有事就哆嗦就吓得尿裤子....所以村里人说我是怂包...就叫我憨怂了”我不好意思的给郑婶说， 郑婶笑了，我继续低头看着这条路上的石头；郑婶忽然地笑了，笑了一路，在我来看，郑婶笑的很开心，好像忘记了这几天的事情，我心里一直很忐忑、回去怎么给娘说呀…… 偶尔抬头看看郑婶，看看郑婶的大胸口，我刚收回眼神看地面，忽然郑婶的笑声停了，我又抬起了头，郑婶的脸有点红，像是被太阳晒的，郑婶看着我，我哆嗦了一下，完了，郑婶发现我看她的胸口了..... 但我看郑婶时，郑婶依然很和善地看着我，还代着一些微笑，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 一路上处处都是金黄色的麦田，真的很美..... 骨子里是农民的我看见着些也是说不出来的喜悦，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的！到了我家的地头我让停一下，跑过去拿了农具放在马车后。 回家！ 我心里还有些害怕娘会说我！ 夕阳的火烧云挂在天边！终于马上到了我家门口，门里门外全是村里的婶子，大娘，一些男的蹲在地上叼着旱烟袋.... 老远就听见娘的哭声，哭声中还有骂我的声音“宝憨儿呀，你跑到哪里去了呀！你怎么还不回来呀！你不听话的儿呀！娘的心头肉尖尖肉！你回来看娘不打断你的腿，还让你乱跑呀……” 我下了马车，头皮发麻，吓得腿又开始哆啦了，郑婶也下了马车，我背上背篓。这时爹和少东家早被乡亲们围住了，问东问西乱糟糟的...... 忽然，虎妞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把抓住我，虎妞也不管人多人少，大声的说“憨怂货你疯哪里去了、你娘都急死了，我到你家地头找你四次了，喊的喉咙都哑了，还不快去见你娘”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着我挤开人群向院子里走，边走边大声喊道“大娘，你家宝憨回来了......” 院孑里忽然静下来了，娘看见我，迈着那小裹脚疯了似的跑过来，本来腿就有点哆嗦，这一来吓的我双手抱头哭着说“娘呀！我不敢了……” 但是，娘只是抱着我哭着说“娘的心头肉呀！你吓死娘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呀，你不知道娘找你了好几次了”，我忽然从娘抱我的间隙中看到娘的小裹脚上全是泥巴，我忽然流泪了，我放下手抬起头看着娘乱糟糟的头发和哭的红肿的眼睛有些发白的脸，才知道娘有多担心我的安危......娘看我还背着背篓，给我说：“你还不把背篓放下”，我说“好，娘”！虎妞在旁边看着我和娘，眼睛里有泪花.....虎妞看我看她，破天荒的转过头，我赶紧走向我睡觉的茅草屋，把背篓放在屋子的地上，然后走了出去... 第10章初识金条 虎妞好像转了性子一般，在茅屋外等着我，一见我出来，就问开口说：“憨怂货，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真的把大娘急疯了？大娘今天摔了好几跤！！虎妞一脸茫然疑惑的问着我。 我和虎妞保持一定距离的回答她：“我去仁友村了”我心里想不敢给她说我挖了株“九叶紫花草”去救我外公、我爹、舅舅和郑婶了…… 虎妞更是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我....我正在犹豫间，忽然我娘又大声的代这哭腔的叫我，“宝憨你在哪里！！”我马上回应“娘！来了！” 这一时刻我好象懂事了，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是又说不清楚！就像一习惯的用衣摸一摸鼻涕。 我和虎妞快步走到娘的面前，这时的娘坐在梧桐树下的木头凳子上，看上去娘平静了许多…… 乡亲们纷纷离开了，知道我娘我爹都身心疲惫，尤其是我娘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虎妞和她娘也要回去时，虎妞看着我说“不准乱跑了，再乱路....”虎妞摇了摇了摇拳头，我吓的赶紧抱头，我娘和虎妞娘笑了、院子里没有走的人都笑出了声，这笑声扫去了我家的一切阴霾！ “多年后我才理解当时娘的心累！” 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也要回去了，金管家给我家放下几个大牛皮纸包，临走时说这些都是吃的，便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见郑婶正在上马车，我赶紧跑过去想扶着郑婶上去，可是郑婶已经坐好了，郑婶看出了我的用意，对我一个微笑说：“宝憨，你是婶的护身符哦，婶婶谢谢我们的宝憨”郑婶又对我甜甜的微笑； 这次我认真看了一下郑婶，她长得好看…… 少东家也很和善的说：“快回去吃晚饭吧、过两天彭叔请你来我家吃饭”金管家对我一笑，给我竖起大拇指，便赶着马车向他家走去，马蹄声漫漫的远去。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边一片夕阳的红色，又是一个火烧云的天。 ”明天又是一个闷热的天气，但是对麦子好呀”爹娘站在我的身后，我现在一点也不能离开娘的视野了.... 我和爹坐在桌前，娘端出窝窝头和一盆菜，又端出一盆莱汤，我们一家三口默默地开吃，我忽然想起金管家放在门旁的几个大纸包走的时候说是吃的，我站起来，娘停下筷子，紧张的说“宝憨你干什么”？，爹也抬头看着我，我赶紧说：“娘，金管家说那些是吃的”，我指了指那几个纸包，爹说“宝憨你坐下吃饭，爹去”！ 爹的话中带着无限的父爱！ “多年以后我也才理解爹对我的父爱！” 爹和娘解开纸绳，一层层油纸打开，一阵香味扑面而来，“熟牛肉、熟羊肉、熟猪头肉、熟鸡肉，熟猪蹄”还有“糕点和糖块”爹和娘对看了一眼，娘说“有钱人真阔气呀！”爹笑着说：“是呀、有钱人呀”；娘毫不犹豫的就给我夹肉，还说：“让我宝憨儿吃，快长身子，长大了娶媳妇，也有人管我宝憨，娘和你爹就抱孙子了”娘笑了，娘看见我好象忘记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娘笑的真好看”我心里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宝憨，你娘说的对”爹也慈爱的说。 我吃着各种肉类，但也吃不了多少，因为已经吃饱了才吃肉，爹和娘象征的吃了一口，娘高兴的说“留给我宝憨儿明天吃”，爹高兴的说：“对，对，对，让我宝憨长大娶媳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月亮升了起来，非常圆，又是一个十五了…… 爹关好院门，娘在挂她洗净的裹脚布，我坐在梧桐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忽然想起背篓里还有我今天早上吓尿的裤子，我忙说：“娘，我还有褂子和裤子要洗”我不好意思说我尿裤子了，“哦，宝憨你现在穿的衣服是谁的？还挺新的，明天让你爹还给人家”娘微笑着对我说； “娘呀！是你们村曹大户给我的”娘笑了，“他是你外公的学生”娘笑呵呵的说。 我们这里也就一个“私塾先生、我的外公”。 娘回过头看着我说“快去给娘拿来，娘给你洗，以后娶了媳妇就让你媳妇给你洗”背后传来娘和爹开心的笑声！ 我赶紧跑去把我的背篓拿了过来，爹和娘相互看了一眼，我蹲下在背篓里找今天的衣裤，我拿出那个“二掌柜”放在背篓里的布包，我交给爹，拿出有尿骚味的衣裤，递给娘，“啊呀，我的娘呀，这....”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还在哆嗦，我又看见娘，眼睛睁的老大，我小声地问“爹娘，你们怎么了？”，“宝....憨儿...呀、这是谁给.....给你的”爹结巴的看着问我。 “宝憨儿，咱人穷志不短呀，儿呀，咱们可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呀”娘看着我认真的说。 爹和娘认真严厉地看着我，吓得我有点哆嗦，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是土匪二掌柜给我的、说是那株药钱”，爹娘又相互看了一下，娘说“真的吗”！我吓得赶紧拉住娘的手说“是真的，娘”。 娘把我的衣裤扔进木盆…… 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那个布包里的东西，借着月光看见三卷银元，爹曾经告诉我一卷是一百块，还有三个指头长四方的黄铜条，爹和娘发了一会愣，突然娘看着我说：“宝憨，娘的心头肉、你知知这是啥东西？”娘指着那黄色的铜条，我说：“不知道”，娘一下把我拉进怀里，小声的说“傻儿子，这是金条，比银元值钱，可以给我儿娶媳妇了……” 爹把小金条放在嘴上用牙咬了一根，看了一下又换下一根........ 爹忽然颤抖着双手将布包包好交给娘，说：“宝憨娘，你收好，明天我把乡亲借给咱家应急的钱还给乡亲们”，娘点点头说“好”！....... 月光穿透梧桐树叶，照在我家的院子和房顶上，夏天的虫子也不停的鸣叫不绝于耳，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点油灯，但月光却照亮着村子的每一角落…… 第二天早上，爹没有去我家的地里干农活，而是去每家还钱，忙碌到中午才回来。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饭，饭里的莱有肉，但爹和娘都不吃，只有我的碗里有，爹娘充满喜悦地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喜的娘眼睛都成了月亮。 下午爹背着农具出门了，娘不让我出门，娘说下午识字不可以出门，娘拿出笔墨纸，在一个本上写了一个“保”字，娘写完，叫我念了一会，又给我不厌其烦地讲述什么意思，娘说：“保，是一个人要站直，和树一样，护住自己的家，护住自已的村子，护住自己的家人，护住自己的亲人”； 这个“保”字娘的解释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用一个木棍在地上写着，娘抱着一个大蒲篮，里面是做鞋的棉布，娘一边拉鞋底，一边看我用木棍在地上写字。 在娘的心里，眼里、只要我不离开她的视线，娘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正在无聊中写字，门外走进来了虎妞和黑丫头、黑蛋.....，娘赶忙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说：“还是俺虎妞好，你们玩，大娘给你们取好吃的”，娘迈着小脚进了房子，取出一个木头盘子，里面放着“大枣、花生”，放在桌子上，娘又返回房子取出一个大碗，给每一个孩子一块糕点，每个人二块糖，这一下热闹了、满院子都说着“谢谢婶娘的声音”娘坐在凳子上笑的那个开心呀！好像满院子的孩子都是娘的儿女，我看到了娘那一刻的幸福！ 不一会儿，虎妞就不和他们玩了，反而给娘又是：敲腿按背的，还问娘舒服不，娘笑的那个幸福呀！ 我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娘和虎妞，感觉她们才是母女俩......终于这些耍小朋友们要回家吃饭了，我看见娘悄悄的笑咪咪地给虎妞塞了一把糖块，虎妞和娘，会心的一笑........ 我用袖子摸了一下鼻涕。 第11章白面馒头 时间是淡化一切记忆的良药……世界上最好的后悔药就是时间！ 过了几天地主少东家“彭家铭”真的让金管家来我家请我去吃饭，爹和娘说啥也不去，爹在地里干活收麦子，娘也要去帮忙，也真是去不成，金管家也明白，也就领着我去彭家吃饭…… 地主，我现在明白了什么是有钱人。家真的很“阔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院子很大，金管家领我进了中堂屋，可能是专门见客人的地方。一张大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好多好吃的，很多肉，还有一盘子白面馍..... 我不敢看了，坐在那里的地主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笑咪咪和善地看着我，郑婶看我站在哪不敢坐，便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 我偷偷看着郑婶，她穿着一身花布衣和花布裙子，脚上穿着一双锈花鞋，头发梳起来。 由于是夏天的原因，郑婶穿的单，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郑婶的胸口，我心里想，真的比娘的大，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郑婶已经来到我面前，她比我高半头，郑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说：“你着憨娃，快坐下来吃饭”，我赶忙说“好”！我的脸有点热…… 我边坐下来，我不敢动筷子，娘说了“要有家教，不能在主家没有动筷子，你就动筷子吃，更不能没有吃相，显着可怜......”，少东家笑着说“宝憨你动筷子吃呀”！ 我看着他，“宝憨呀，你今后叫我彭叔可以不”，少东家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少东家脸色红润，穿着蓝色的中式衣服...... 我赶忙站起来，向少东家一鞠躬叫了一声“彭大叔”！这一下少东家更是高兴了，更放声大笑起来！ 我听爹讲过：“少东家祖上是举人，家风家训很严，祖上也下地干活，很勤俭，后来出外做买卖，发财了！但从不欺负乡亲，而且只有有人求上门，肯定多少都会帮一把，所以口碑很好........ 一旁的金管家说“少东家这小子不憨，是个大智若愚的主”。 少东家看了一眼我，看着郑婶说：“我在有个这样的儿多好呀”.... 顿时空气压意了…… 少东家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少奶奶郑婶看了一眼少东家，没有说话，转过头，专顾给我夹菜，照顾我吃东西！.... 少奶奶郑婶问我识字不？ 我说娘教我识字的，少奶奶郑婶微笑着说“以后婶也可以教你认字”.... 我用子摸了一下鼻涕说“成” 我感觉到少东家的无奈！郑婶的无奈！我也不敢说话.... 只是低头吃，我吃了一桌子上的大多半东西，真的是好吃，我吃完一个碗盘，最后都会把碗盘舔干净。 终于吃饱了。 忽然少东家说：“宝憨是个有大气担当勤俭的后生！也真是为难你爹娘了！半大后生，吃死爹娘”！屋里的人都笑了……少东家和少奶奶问了我一些话，我看见少东家打了个哈气， 第12章乡村的游戏 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偶尔也会吹过一阵风，吹的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虫子不停的叫着...... 晚上吃完晚饭，忍着痛照旧打那院子里的梧桐树，打的我手真疼，踢完脚背也疼，洗了洗，倒头便睡！ 终于到了农闲时节了，全村老幼妇孺在拿着小板凳在村口的那颗很大的老槐树下夏凉聊天。 男人们叨着旱烟袋说着所见所闻，聊着各种神奇的事情，婶婶们在拉着鞋底，做着鞋！听的也是蛮开心。 爹领着我也来夏凉，听去过县城的人讲述外面的世界，我坐在距离大人们很远的地方，因为大人们抽旱烟袋一个就呛的咳个不停，还是远点空气好，听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现在外面到处打仗死人，还是咱们这里好！”黑旦的爹叨着旱烟袋说这，嘴里还吧嗒吧嗒地吸几口呛人的烟，黑旦的爹经常去县城里卖大枣，算是我们这里的小货郞郞。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是二黑，一个又黑又瘦的耍小，笑着说：憨怂货，虎妞让我叫你”，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群耍小中间扎着马尾辫的虎妞，我不自主的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赶紧向虎妞他们走去，虎妞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心里一哆嗦，虎妞打人前就是这样的样子。 “今天咱们前村的和后村的二虎比武，赢了他们给咱们十块糖，输了咱们给二虎他们十块糖，现在咱们去麦场，我吓的想向后退，谁知道虎一把抓着我，憨怂你背上我，不由分说爬上我的背，无奈的我只好背着虎妞向麦场走去…… 到了麦场，到外堆着小山似的麦稷杆，一片很大很平的平地，二虎已经带着前村的耍小们已经来，在那里站了十来个，虎妞我们这边有七八个耍小，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 这次又是“斗鸡”一个手拉住自己的一条腿，一条腿蹦，对方也一样，互相碰撞，空中的腿落地算输；分一对一和群战，比前先拿出“赌注，糖块”双方放地上，先是一对一，虎妞和二虎比，虎妞用布条梆住自己的左腿，拉住，一条脚在地上立着，二虎早准备好了，一会时间，二虎就输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垂头丧气、..... 第二局“斗羊”：一个人背上另一个人，背着的人必须拉下对方背的人，算赢！虎妞看着我，厉害的叫了一声：“憨怂、过来背上我，给我当马”虎妞的眼睛冒着火，吓得我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弯下腰双手按住膝盖，虎妞一下就跳到我的背上，我双手抱着虎妞的屁股，虎妞大喊一声：“冲”我向对方跑过去，对方的二虎也被一个人背着，双方相互拉扯，累的我满头大汗，对方也是满头大汗，终于虎妞将二虎拉下，又一次坐到了地上，虎妞在我背上给我用手擦了一把汗，我的背上全是汗，褂子应该湿透了，总算可以休息了一会......... 第三局开始“群斗鸡”，除了刚才背人的不参加，双方开始，一时间晒麦场尘土飞扬，不一会双方都有坐到地上了，“啊”的一声，是虎妞的声音，我找着倒在地上的虎妞，虎妞已经抱着自己的左脚，在尘土飞扬中依然可以看得到她满斗的汗，我跑了过去看见虎妞咬着嘴唇看见我跑到她身边，只是看着我没说一句话，所有人都跑了过来不知怎么办…… 虎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把糖块拿过来”二虎递了过来，虎妞给所有的人都一块，就少二块糖，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剥开糖纸将糖放入口中，在尘土飞扬中，满头大汗却非常享受，唯独没我和虎妞的，虎妞说，“宝憨背我回家，让我爹给我看脚”，这一刻我看到虎妞的眼眶湿润了…… 二虎和耍小们把虎妞扶上我的背，我依旧抱紧虎妞肉肉的屁股，用尽全力的向虎妞家跑去...... 第一次虎妞叫我的名字我有点不适应，虎妞可能脚疼的将脸贴在我的脖子上，双手紧紧抱着我.... 不一会就跑到虎妞家，还没进门，我就扯着嗓子大喊“婶呀！虎妞伤了脚了……”声落时我已经冲进院了，把虎妞放在平时晒药的木板上，虎妞娘和奶奶已经放下手中的棉活，快步走到虎妞身边，虎妞爷爷也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我气喘嘘嘘，虎妞的娘漫漫地脱掉虎妞脚上的鞋，我透过空隙看见虎妞的脚腕肿的好粗，虎妞的爷爷用手指轻轻摸着.... “啊呀、疼呀爷爷”虎妞大声的喊着，虎妞爷爷又摸又按了几下， “没有伤骨头，问题不大”虎妞的爷爷说，“去打盆凉水把妞妞的脚洗净，上药，过几天就好了”虎妞的爷爷再次心疼的对虎妞说；虎妞娘急的一阵手忙脚乱，终于虎妞爷爷给虎妞脚腕上了“黑糊糊的膏药”又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 虎妞娘和奶奶的脸色才不是太紧张了，才看着我，“还是我们宝憨好！把这虎妞背回来了”虎妞奶奶微笑的对我说； 我已经不喘气了，虎妞娘从灶台端了一大碗水，我一口气喝光，虎妞奶奶说：“宝憨乖乖你慢点喝，别呛着了”，我放下碗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虎妞爷爷慈爱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再看她奶奶和娘都慈爱的目光，我把碗放在木板上说：“爷爷奶奶婶，我回去了……” 虎妞娘看着我汗湿透的褂子，慈爱的说：“好，快回家洗洗换了湿透的褂子吧”，我在转身的瞬间，身后虎妞的声音传来：“明天来我家背我出去玩，记得哦，敢不来小心着”我回头结巴的说；“好”.....便头也不回跑了。 回到家边洗边告诉娘，虎妞脚伤了，娘拿了个篮子里面放着十几个鸡蛋和一小包糖块，给我说：“宝憨呀！你在家待着，娘去虎妞家看看虎妞，饭菜在灶台上，儿呀、娘给你凉的凉开水也在灶台边的本盆里”，“知道了，娘”我说。 晚上我继续打踢着梧桐树，爹和娘坐在不远处看着我折腾，娘和爹问我手疼不脚疼不，反正是没有阻止我的折腾，只要不离开娘的视线怎么都可以…… 第二天依旧是该怎么样玩就怎么玩怎么折腾打梧桐树，只是中午吃完饭，去虎妞家，把虎妞背上，还是在麦场上村里的耍小都来了，也不分前村后村了，背着虎妞玩到晩上，虎妞给我嘴里塞了个糖块，今天虎妞反正没有打我。 但用每次用胳膊擦摸鼻涕时，每次虎妞只要看见就说“又摸鼻涕”。 累的我十在不行不行的，晚上实在不想打梧桐树了，想想金管家之前说的，还是坚持打了一个时辰，都没洗脸，躺下再睁眼开都亮了。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这样过的，但不是很累了，我的手也不太疼了，因为虎妞的爷爷给我点药打完梧桐树就用醋拌匀药摸在手上，布一包，..... 但是每天娘洗裹脚布的时候也要洗我的包手布，娘笑的前仰后合，这一年还没见过娘这么开心...... 这一天金管家赶着马车来我家，从马车上卸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石锁，然后和爹说话，还是庄稼收成又说近来匪患，要找点做准备，给家里多准备点吃的过冬......我在旁边听着！ 娘做好了饭，还特意从村子唯一的猎户家换了只野兔，拿出爹前阵子去镇上打回来的两坛子散酒、爹留金老夫子吃饭，爹私下跟娘说：“金管家是大好人，每次都帮村里人把粮食卖个好价钱，谁家去找彭地主借钱借东西，金管家都给办成，也不急着收.....，” 金管家在爹的盛情下留下吃饭，我也坐在凳子吃，娘却在灶台上吃饭，我们这里是女人不可以上桌的，但“地主家好像不是，郑婶不就可以上桌吗”我想着..... 爹看着我说：“我也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爹喝了一口酒又说：“金管家，少东家怎么还没有要个子匾呢？” 金管家也喝了口酒，吃了一块兔肉，然后说：“唉、少东家前几年去关外做买卖，碰见几个东洋人，在关外叫什么“开拓团”老不讲道理了，欺负欺负人强买强卖和老爷打起来了，幸亏咱人多，东洋人拿刀捅老爷了一刀，老爷伤了身子和元气大伤，后来到了北平养了好一阵子，再加上老太爷子过世.....养到现在元气也补不回唉……” 爹也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听太懂，但记住了“东洋人不讲道理”，少东家是被东洋日本人拿刀捅伤过，这些人肯定是坏人。过了一会金管家说“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这些事情”..又过了一会，金管家赶着马车走了。 第13章 少奶奶出门受罪 爹坐在小凳子上用山里砍下的细藤条编着各种笼子！娘收拾灶台，而我继续打着梧桐树。 月亮挂在天上，照的村子和白天一样，虫子也卖命地叫唤着，山里偶尔吹过一阵山里的凉风，风里夹杂着花香的味道…… 天亮了！ 终于虎妞蹦蹦跳跳的来我家了找我玩，又恢复了平常那个动不动就对我一顿拳打脚踢的虎妞，我感觉这才是真正虎妞，但是我都会有意的看看虎妞的胸部，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日子也就是这样平淡无奇，但是这也是一种幸福…… 秋天来了，但是还是热，爹这几天老是说：“这秋虎天真热”！ 这一天，金管家来我家了，看见我正在用棍子在地上写“衛”字，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棍，“金大伯、你来了，我爹去地里干活了”，我娘放下手中的活，给我缝新衣服，每一年爹和娘都买布给我缝新衣服。 金管家看着我笑呵呵地说“找你有事”，然后看着娘说：“弟妹，少东家和少奶奶请宝憨去家玩，主要是少奶奶想和宝憨说说话，没有其它事”金管家征求娘的同意！ 娘笑着说：“可以”，娘又看着我说“你婶子是有学识的人，学过洋学堂，宝憨，去了多听你婶的话，长长见识”！....... 金管家领着我向彭地主的大宅走去。“彭叔好，郑婶好”我向坐在院子里的他俩问好....... “宝憨这小孩子还真有礼数”少东家笑着给郑婶说，“是呀！宝憨长高了，也结实了”郑婶看着我说，眼睛里充满着无限慈善； “宝憨！你坐”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坐在我的对面，我拘谨的坐； 我坐下仔细看着少东家他比上次见到看着有点白和无力，懒洋洋的！少奶奶郑婶和以前一样，我不由的又用衣摸了一下鼻涕，偷偷看了少奶奶郑婶的胸部一眼.... 少奶奶郑婶在看着我，吓得我心哆嗦了一下。 少奶奶郑婶说：“宝憨你在家干什么呢，没帮你爹去干活？” 话音刚落少东家接着少奶奶郑婶的话问我：“你没进山和其他乡亲去採草药去”？ 我看着他俩有点紧张的说：“我在家呆着，娘不让我出门，爹只让我隔三差五和他一起去地里学干活，教我怎么种地，娘让我在家里学写字学认字，娘说以后给我娶媳妇要会写字”。这一句话说完，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旁边的金管家还有三个丫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少奶奶郑婶笑的不行不行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转过头看着少东家说：“你输了，一会就让宝敢陪我出去走走看看”，少东家看着我笑着说：“宝憨你对咱村周边熟不熟”？我抬起头赶忙回答：“熟悉”，少东家对我说：“宝憨，今天你陪你郑婶出门走走，不要走远哦”，我说：“好！彭叔”！ 少奶奶郑婶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兴的说：“宝憨走了”！此时的少奶奶高兴的和虎妞一样，跑过来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一个丫环拿过来个布包和一个绿色的的东西，我接过布包，丫环“春丫”又递过那个东西说：“宝憨，布包里是馒头和糕点，这个是水壶，你不能喝，是少奶奶喝的水”，丫环帮我背上水壶布包。 我第一次见到水壶是这个样子的。 少奶奶郑婶拉着我向大门外走去。 金管家和二个丫环在背后跟着我们，背后传来少东家的声音“宝憨！带你婶出门玩一会不要走远，早点回来！” 我回过头对少东家说：“好！彭叔”！ 少奶奶郑婶拉着我的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少奶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看着四周的风景。 少奶奶郑婶忽然把我的手抬起来，看了看涚：“宝憨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粗糙呢？” 我看着少奶奶郑婶疑惑的问“婶，什么是粗糙呀？” 少奶奶郑婶睁大眼睛看我说：“你这手老干活就是粗糙”； 我看看我的手：“哦，知道了，郑婶”我又偷偷看了一下郑婶的胸部。少奶奶郑婶和我在村口不远的小河边坐下，郑婶脱了鞋，把脚放在河里，又抽了回来说：河水真凉，我赶忙蹲下来拿起郑婶的鞋说；“婶，我爹说山里的水凉骨头，你快把鞋穿上”我一脸焦急的说，少奶奶郑婶光脚站在一块石头上，我看见少奶奶郑婶的脚比我娘的脚大，五个脚指头，而我娘没有！ 我把鞋穿在少奶奶郑婶的脚上系好鞋绳，两只鞋穿好后抬起头，少奶奶郑婶正看着我笑，“谢谢宝憨给婶穿鞋，婶不想弯腰...”； 少奶奶郑婶笑着问我“宝憨你给你娘穿过鞋没？” 我站起来，真的张个子了，和郑婶一般高心里这么想着，顺口回答少奶奶郑婶：“我给我娘穿过”，少奶奶郑婶笑了。 少奶奶郑婶又笑着问我：“宝憨，你今年多大了、哦，你几岁了”，我看着少奶奶郑婶认真地回答道“再过几天就16岁了”！ 郑婶把她的头发盘在一起，看着我说“宝憨想娶媳妇了……”哈哈的笑声在小河边回荡，我看着少奶奶郑婶开心的样子，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 低下头看着河边的小石头和石头缝隙中挣扎出来的小草.... 郑婶的笑声停止了，我抬起头看着郑婶，郑婶也看着我，我又低下了头，那瞬间看了一眼郑婶起浮的胸部，真的很大。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说：“宝憨，咱们先坐下，婶有点累，你把水壶给婶，婶渴了”。 我赶忙取下水壶递给郑婶，少奶奶郑婶接过去，我看着少奶奶郑婶怎么拧开水壶盖....少奶奶郑婶递给我水壶说“宝憨你也喝水吧”我赶忙接过水壶拧好盖红着脸说：“我不喝，渴了我喝那个”我一指旁边的小河；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在阳光下郑婶的脸被太阳晒的红红的，额头上有一些细细的汗，“少奶奶真漂亮”我看的有点呆了。 少奶奶郑婶微笑地看着说：“宝憨咱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下，婶有点乏了”，我赶忙说“好”，前面有几颗树，是我们夏天来玩水的地方，地也比较平挺好的，我便领着少奶奶郑婶走去.... 走到哪里少奶奶郑婶一下就坐在一个比较平的石头上，我看着郑婶，她的脸红扑扑的，胸部起浮，一只手拿着一个白色的布帕不停地扇着风，我有点看着少奶奶郑婶愣神.... 少奶奶郑婶扑哧的笑了“宝憨还不坐下，布包里有吃的，你拿出来吃吧”我打开布包里面是馒头夾鸡蛋，还有几个糕点，很诱人的香味让我流口水，我放在少奶奶郑婶手前，我把水壶也放在郑婶手边。 少奶奶郑婶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吃了起来，给我说：“宝憨你吃那个馒头夾鸡蛋，全部吃光哦，婶吃不了那么多”，我不好意思地说“好的，婶”，我却没有动手拿，看着郑婶吃了二块糕点又打开水壶喝了几口水，这才放下水壶。 “宝憨呀！你怎么不吃呢？”少奶奶郑婶睁大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说。 “娘说过和大人吃东西，大人完了我才可以吃”我看着白面馒头说； “婶吃好了，你吃吧，宝憨”少奶奶郑婶笑着说。 我大口的吃着，真的很好吃，比窝窝头好吃，而且还有很少吃的炒鸡蛋，我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宝憨，婶比你大10岁，婶16岁的时候还在太原上学呢”少奶奶郑婶看着我说。“婶，我可以留下两个馒头不，给我娘和我爹吃”我脸红着不敢看郑婶小声说。 “宝憨，你抬起头看着婶说话”少奶奶郑婶说；我抬起头看着少奶奶郑婶，少奶奶郑婶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欣赏...... “我们宝憨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呀，可以，婶同意，你都拿回去，婶认识我们宝憨很开心”少奶奶郑婶笑着说。 我又不由自主的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着疑问说：“宝憨呀！你都16岁了，怎么还用衣摸鼻涕呢”，我更加不好低下了头，小声说“婶，我也不知道”。 少奶奶郑婶忽然哈哈大笑地说：“宝憨长大了，也会害羞”..... 时间过得很快，我抬头看了一下已经西斜的太阳，看着郑婶说“婶应该回去了，要不天就黑了”。 郑婶也看着已经西下的太阳和红色的云回过头看着我说“好，宝憨咱们回去”。我背好水壶和布包，郑婶已经走出去十几步了，我站起来，看着少奶奶郑婶在阳光下的背影，忽然发现少奶奶郑婶真美，走路也很美.... 我赶紧向前跑去，我刚跑到少奶奶郑婶身边，少奶奶郑婶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啊”了一声蹲下身子，两只手摸着一只脚，我也赶紧蹲下来，急切的问少奶奶郑婶“婶，你怎么了？”少奶奶郑婶皱着眉头说：“宝憨，婶的脚可能崴脚了”说着便坐在地上，我说：“婶，我脱了你的鞋看一下可以不”？少奶奶郑婶已经疼的鼻尖冒汗了，“可以！宝憨，轻点脱”少奶奶簇着眉头说，我便轻轻脱下少奶奶郑婶的鞋和布袜子。 我拿起郑婶的脚，一看上有一个大水泡，不是崴了脚！少奶奶郑婶看着我两只手拿着她的脚看，少奶奶郑婶的脸有点红看着我说：“宝憨，婶的脚不臭呀？”我用鼻子吸了一下说：“不臭呀！婶”我一脸认真的说。“婶呀不是崴脚了，是脚底磨出了水泡”； 少奶奶郑婶红着脸看着我说：“这怎么回去呀，你扶着婶走可以不”？少奶奶郑婶期待的看着我，我没有犹豫的说“好！婶”！ 可是现实还是不行，因为水泡在脚底....没走两步少奶奶郑婶就靠在我的胳膊上疼的不行不行的，而且少奶奶郑婶的汗都疼出来了，在太阳光下，连头发里都流出了汗，这是我非常近的看少奶奶郑婶，我赶忙低下头说：“婶，我背你回去吧”！ 我便弯下腰，待了一下，郑婶才爬在我的背上，我双手很自然的在背后搂住郑婶的屁股，忽然心里想：“郑婶屁股的肉比虎妞多”，郑婶双手紧紧围绕着我的脖子，我忽然发现后背有两个软软的，我心里明白那是和娘一样的...... 第14章李叔同的歌 长亭外，古道边 我向前走去……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少奶奶郑婶小声地话“宝憨，婶沉不，辛苦宝憨了”！我能感觉到少奶奶郑婶的感激之情！“宝憨，婶给你唱一首歌听好不好”少奶奶郑婶在我背上说！“好的，婶，你唱我听”我回少奶奶郑婶。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草碧连天， 晚风拂， 柳笛声， 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美丽的燕子啊， 哭泣泥娃娃......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我好象看了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很美很美的吃着.... 我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享受，享受着背上少奶奶郑婶的柔软和少奶奶郑婶的歌声，我想着这样背着少奶奶郑婶多走一会，我恍恍惚惚的向彭地主家走； 猛然间歌声停了，我也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感谢我的背上一种火热，是婶把她的脸庞贴到了我的脖子后面，有一股股热气在背上，是少奶奶郑婶的呼吸....“宝憨！你和唱啥歌，给婶也唱一个呗，让婶也听一下”少奶奶郑婶在背后说；“郑婶，我不会唱歌，我会唱一段铁汉叔高兴时候吼的“老腔”就一点点”我不意思的说；“宝憨你唱一下”少奶奶郑婶用手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地催促，我咽了一口唾沫：“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走一步退一步等于没走， 一头驴两头牛都是牲口..！ “哈哈哈”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来，“宝憨！你唱的好听、哈哈哈”少奶奶郑婶笑着笑... 一路走上没有碰到一个人，因为此时的乡亲也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正在吃饭休息； 终有到了，我刚敲门金管家和三个丫环就出来了，看样子他们已经在门里面等了好久了，看见我背着少奶奶郑婶，三个丫环赶忙跑过来，从我背上把少奶奶郑婶扶了下来，少奶奶郑婶笑着说“我的脚磨了个水泡，幸亏有宝憨把我背回来了，要不我就被狼吃了....” 所有的从都“呵呵”的笑出了声，没有了一见时的紧张！ 少奶奶郑婶和丫环都笑出声了，大家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金管家也笑着说“小云、快把少奶奶扶进去，”我也卸下水壶和布包，郑婶说：“宝憨你把布包拿回去吃吧”，金管家接过水壶，我给金管家和郑婶一弯腰：“金叔，那我回去了！谢谢郑婶给我好吃的白面馒头”，少奶奶郑婶愣了一下说：“快回去吧、婶谢谢你，你也累了”我转身出了大门，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我高兴的跑回家。 娘在院门口的凳子上坐着脚下放着一个做针线活儿的蒲蓝，手里也在用锥子拉鞋底，见我回来又看见我满头大汗，娘一脸急切一把拉住我说：“宝憨儿你没事吧，怎么满头都是汗呀” “娘，我没事，今天下午陪郑婶去村口玩去了”我用子摸了一把汗、也顺便摸了一吧鼻涕，憨憨的给娘笑着！这样娘会放心...... 爹听声音出来对娘说“先让宝憨娃回家坐下来，好好给咱说一下”..... 我坐在凳子上，把布包卸下来，打开包，爹和娘睁大眼睛看着布包里的白面馒头夹着鸡蛋，几块糕点，我说：“爹娘你们吃，郑婶给我吃的，我吃了，这些留给爹吃和娘吃”....... 我看着他们，看见娘的眼泪流了出来，爹也眼晴也湿润了…… 我拿了一个馒头递给爹，爹接住拿在手里看着我，我拿了一个递给娘，娘流着眼汪汪的说“我的心头肉长大了，我的宝憨儿子有孝心了”。 我赶忙说：“爹和娘一定要吃”！ 我知道爹和娘舍不得吃好的，他们会把好吃的东西都留给我吃，我看着他们俩，爹和娘不吃又要放回布包时，我赶忙说；“娘！爹！你们一定要吃，吃了我给你们唱歌，郑婶说要孝敬你们，而且郑婶唱的歌可好听”，爹娘相互看了一眼，爹大口吃着馒头，娘也一口口地吃着但是“加着”娘的泪水…… 我开口给爹娘唱，虽然只听了一遍但是我记住了！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草碧连天， 晚风拂， 柳笛声， 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唱完后，娘和爹还睁大眼睛看着我，愣了一会，娘说：“真的好听，词语也好”。 毕竟娘识字和外公学过一些，而且外公还去太原考过秀才，在我们当地是有见识见过市面的人，而大舅舅和二舅舅就不喜欢识字，娘经常说：“他们俩大字不识一箩筐”小时候气的外公没有少打他俩，但一切真的照旧，外公常给外婆“家门不幸，出这俩粗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我又用一个小碗放了五块糕点，爹和娘看着我做这着一切，我端着碗给娘说：“我去送给虎妞”，爹又一次睁大眼睛看着我，娘却笑呵呵的说：“快去吧、宝憨儿，送了早点回家”我端着碗走出家门。 爹看着娘，娘会心的微笑着说：“我儿长大了”！ 娘又看着爹说：“你呀！就是个榆木脑袋只是会干活”； 爹感慨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我儿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也有孝心了”，爹忽然一本正经的说“宝憨娘，今年收成好，咱们家是不是买头牛”，娘毫不犹豫地说：“好呀”... 娘和爹没有点油灯，为了省钱！ 忽然爹说：农闲时，我们请人把宝憨的屋子重新修一下，不修的话秋天的雨会漏...”娘着急的说，那就赶快给我儿修房......爹和娘说着话。 秋天的季节里山村还是有点从山里吹来冷风。村里只有偶尔传来猎户“铁汉”伯家的狗叫，那是一只特别大而且厉害的狗，村里人说那狗咬死过狼.... 我到了虎妞家，一进门，就被眼尖的虎妞看见了，虎妞迎着我就上来了，嘴里说着：“今天下午去你家，你娘说你出去了，你疯那里去了？？？”虎妞气势汹汹地质问着我，吓得我厂哆嗦，赶紧把碗送过去，虎妞看到碗里的糕点，接了过去，我结吧着说：“我娘让我送过来给爷爷奶奶的”，虎妞没有刚才一见我那么凶巴巴了，嘴里说“还是大娘对我好”， 转过身走向她的爷爷奶奶，说着：“爷爷奶奶好吃的东西”将碗放在两个老人面前，两个老人笑咪咪地，虎妞的爹“德旺叔”虎妞娘也笑咪咪地看着我，而虎妞的两个哥哥放下饭碗也盯着我，我有点发毛，直到虎妞把碗塞给我的手里，我才缓过神来，我说：“爷爷奶奶，德旺叔婶、虎牙，虎头两哥我先回去了”刚想转身走，虎妞拉住我的胳膊说：“明天早上等着我，我们去山里採药”我赶忙说：“成”。 转身出了门，跑回家。娘和爹还是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洗衣服和她的裹脚布，我忽然想起来今天郑婶的布袜子，我给娘说：“娘，能不能不裹脚了，？”娘说“为什么”！我说：“不裏脚可以走长路，可以穿布袜子”。娘继续洗衣服说：“好的，娘的心头肉宝憨说了，明天娘就放脚”。 我继续折腾这那颗粗大的梧桐树.....真的没有想到，娘第二天真的放脚了，从那个深秋的夜里开始，娘的脚解放了…… 第二天，秋高气爽，我们一行耍小背着背篓，在虎妞的带领下进山採药，到中午，药是没採多少，虎妞他们用弹弓打了不少的鸟，还有两只小点的野鸡，这一下热闹了，挖土用水拌匀把所有的鸟和野鸡用摸成一个泥球，所有有砍好柴，虎妞选了一块少树的地方，架火.....下山的时候我们更是兴高采烈！ 第15章 珍贵的药材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升起来，蓝天白云是个好天气！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已经打完了梧桐树，开始洗头，昨晚爹给我刮了个光头，在初升的阳光下显着我的头好亮。虎妞一进门便走过来拿手在我的头上打了三下说：“新头打三下，呵呵……” 虎妞背着背篓和採药的小锨小镐；娘和爹相互看了一眼“呵呵”的在笑。娘给我们俩热了窝窝头，又给我们俩做了菜汤，虎妞还真不客气，和娘又说又笑的吃，爹在旁边也是笑，虎妞只要一来我家就让娘和爹笑的合不拢嘴…… 我闷声不响地吃着窝窝头喝着面菜汤。我和虎妞出门时娘塞给我一个装窝窝头的布包，娘又笑咪咪悄悄的塞给虎妞一个纸包：“婶给我虎妞乖丫头吃”，虎妞说：“谢谢婶”... 娘站在门口看着我俩向山里走去…… 这时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秋天的山里一片是绿叶，一片是红叶，一片又是金黄色，什么野果子都熟了，小虫子受到我们的脚步声，吓得四外乱飞，也好不热闹…… 虎妞兴高采烈的给我不停的说什么药长什么样，什么功效，教我怎么认，怎么採.......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下午了。 饿了我就和虎妞吃着带着的窝窝头，虎妞拿出娘塞给他的纸包，是昨天的糕点，虎妞分我一半，我俩边吃边说好吃，就这样採了两背篓药，向山下的村子走。 忽然我想起如果按虎妞讲述的草药“豹蟒崖”不是很多吗？我便问虎妞为什么我们不去“豹蠎崖”去採药？虎妞睁大眼睛大声告诉我：“宝憨！你千万不要去，那里有大野兽出没，还有大蛇，很大很大的蛇出没，吃人！有人亲眼看见过”。 我说：“我不去，我只是问一下你”，“宝憨！你要敢去“豹蟒崖”你娘你爹会吓死的！你娘会哭的稀里哗啦……”虎妞一脸认真的教训着我。“你敢去，嘿嘿，看姑奶奶不打断你宝憨的狗腿”虎妞一脸厉害双手叉腰站在我前面恶狠狠的说；吓得我哆嗦了一下，又用衣摸了一下鼻涕，偷偷看了一下虎妞，她还装的生气，我忽然发现虎妞的胸部大了…… 我俩默默地走了会，忽然虎妞停下脚步，转过头认真的说：“上个月咱们村的“猎户铁汉叔”，腿受伤了，来我家让爷爷给他看，“铁汉叔”亲口说的，还给爷爷了一个大蛇的“鳞片”，爷爷说有没有“白色的冰片”铁汉叔说没有”........ 我忽然想起我在那山洞里扣下的白色东西，便问虎妞：“白色冰片是什么东西”？虎妞看着我说“傻瓜憨怂，冰片很值钱，听爷爷讲比黄金还贵重，是名贵的中药材，是百年以上的大蛇在山洞里吐在石壁的精华液”虎妞认真的对我说。 我羡慕的看着虎妞说“虎妞你懂的真多”.... 这时的虎妞就像一个小母老虎一样自信的走在我的前面。 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很多鸟飞回了山林，秋天的“火老虎”这时把村子晒的热气蒸腾，村里的一群鸡在房边刨食吃，老母鸡带着小鸡找虫子，偶尔听见一两声牛叫声，很多人家的烟筒冒出了吹烟，村里燃烧的“艾蒿”味很好闻，虎妞忽然说“烧艾蒿，防瘟疫”！我记到了心里！ 我把虎妞送回了家，把所有的草药倒在木板上，虎妞把草药散开在木板上，虎妞的娘给我端了一碗水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宝憨呀！赶快喝碗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是糖水呀！ 我高兴地说：“婶呀、是糖水呀，甜的”！ 在那个年代，喝糖水已经和过年一样呀！我们这个村子的孩子很少喝糖水，过节时才能喝上一碗糖水，或者吃一个荷包鸡蛋，这就能让我们回味好久好久！ 虎妞跑过来接过我的碗就喝... 虎妞娘说：“虎妞呀！还有，不要抢你宝憨哥的”。 虎妞把碗还给我说：“娘！我的呢！”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样子！这时我发现虎妞是个女孩子。 我背上背篓向我家走去…… 晚上，满天的星星，爹和娘在院子里，乘凉说着要买一头“耕牛”的事，我已经打完梧桐树了，娘给我用一个大木盆倒上热水，我拿着自己洗脸的一块粗布正准备洗。 爹正在兴奋地说：“一个耕牛要二十五块银元，小牛犊子母的也要二十块银元，宝憨娘你说贵不”？！ 娘认真的看着爹说“宝憨爹你的身子骨一天天也老了，下决心买吧！不要再犹豫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家的宝憨还没有娶媳妇呢”爹挠着头说。 我忽然想起今天虎妞讲的“大蛇，冰片一事”，我光着膀子跑回自己的茅草屋从枕头下面取出那次去採“九叶紫花草”时，在那个山洞壁上扣下的几片“白色的东西”，顺便看了一眼旁边的“葫芦”，便跑了出去！ 娘以为我去茅厕了，见我回来便看着我说“宝憨呀！上了茅厕，你早点洗了睡觉去，明天还要帮你爹收玉米呢！”娘心疼地看着我说。 我拿出布包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在明亮的月光下那几块白色的东西显得特别洁白，我拿手捏了捏一片还很硬也不厚。爹和娘看着我，在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等待我说。 我把虎妞说的给爹和娘说了一边，爹和娘吃惊的表情看着我，娘说“这一片比金子值钱？”娘的口气是有些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爹说明天去问虎妞的爷爷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值钱，咱们家就买二头耕牛，反正村里好几家都买！” 娘看着我，忽然抱住我，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娘的宝贝宝憨儿！你就是我和你爹的送财金娃娃，我们宝憨乖乖就是娘的心头肉……”娘给我擦干背，我就回茅草屋睡觉了，头一放在枕头上......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一点不假。 娘已经不裹脚了，比以前能多走点路，虎妞的爷爷给我娘了一些泡脚的药，每天泡脚....... 虽然说虎妞的爷爷不是郎中，但常年在大山里採药的经验及对中草药性的理解已经是一个郞中了，十里八乡的人有了病也基本都来找虎妞的爷爷，老人家不但会给人看，也能给“大牲口”看一些小病，大牲口可是农民的命根子、耕地面积大、人也省力.... 用爹的话就是：有了大牲口好处多多.... 我每天和爹地里干活，收玉米，金色的玉米就是全家全年的口粮.... 一篓篓的背回家，娘在家把玉米穿好来挂起来晒风干；在把玉米剥下来.......我又和爹将玉米桔杆，一捆绑背回家，爹认真说：“这些就是耕牛的草料，怪不得院子后面爹已经把今年很多麦桔杆一层层的架起来..... 我在想爹早就打算给家里买耕牛了！秋天的雨是连着的，一下就五六天，“一场秋雨一场凉，三场秋雨穿上棉衣袄”。 娘不让我出门，每天在家就是打梧桐树，耍石头锁，反正一天也累的全身酸痛。 雨一小，我就和爹在我的茅草屋旁边再盖一个临时的茅草棚，爹说：“他已经让“二杆”叔去“潼关县”联系牲口贩子这几天就会去买回来。 第16章 家里的地窖 雨，还在下！ 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我们都是看天吃饭”！ 村里老人说“曾经有风水先生说我们村里的风水好.......！”也的确是。 我们村的人都属于外村人眼里的“能干的人”，我们村没有闲人，更没有什么“二流子”、我们村人相处的好就象一个大家庭一样！是一种纯朴！ 农闲时一些大人也闲不住，会在少东家的号召下修修村里的路，少东家会管大家吃饭，少东家会统一把大家的粮食集中起来卖个好价钱，也不克扣抽成，也不会放什么高利贷去逼人，但村里人也讲信誉，有了立刻就还！多年以后有人说：“一个地主也是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及俭朴积累出财富，地主的前二代是有远见，因为他们理解：什么是富不过三代！所以他们会让子孙接受文化教育，最重的是中国人的“仁、德、孝、义、礼、廉、耻”到了第四代时，人们不会叫地主了，而是叫“乡绅”。 毕竟少东家是在太原读过书的，也是个十里八乡的“乡绅”，更重要的是少东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大上海做过买卖、还去过西洋，和西洋人做过买卖，他的思想观念和我们乡下人不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彻底慢慢改变着自己周围的人，是从认识改变的。 但是，一些事情也无法改变，我们村子，当时所有的农村，都有“寺庙和道观”，每个村口都有一个小房子供奉着“菩萨”“土地公公婆婆”“龙王爷”，让保佑我们“人畜平安，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是迷信，还是求你个心里安慰，只有自己知道，只有上苍保佑我们的安排，一切都是命！ 终于，雨停了！ 傍晚天边出现了彩虹，彩虹后面的天火红火红的，山村外的大山连绵起伏但已经没有夏天的绿色，入眼的是枯黄的树林，有时候还山里传出野兽的叫声........ 大人们提醒我们不要太靠近山里去戏闹，以免被野兽伤了。 那天村里唯一的猎户“铁汉”叔还专门给大家说了，紧接着有过路的邻村人说，他们村里的孩子被狼吃掉了，那个村子的耕牛夜野兽咬死了，那家人哭天喊地的摸泪..... 其实自从我记事起年年如此。 秋天的感觉真的是凉气袭人，雨水把村子洗了个干净，村里的大人们在太阳升起来后，第一时间第一件事就是修补自己家的房子...... 中午，我和爹已经修好了大部分漏雨水的地方，洗干净手，坐在桌前准备吃午饭，门外走进来金管家。 金管家还是老样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今天专门来看宝憨，看看他身体练的怎么样了！”火山文学 爹忙说：“金老哥先坐下，吃点东西在看宝憨练的怎么样”。娘带着粗布围裙，搓着手上的玉米面说：“金大哥，还是先坐下吃，吃完在看我们家宝憨”。 金管家笑着说：“我马上要去县城接少奶奶的大哥，少奶奶的大哥是晋绥军的一个营长、马上驻守咱们县，少奶奶家可以山西忻州的大户人家，和阎长官（阎锡山）是同村....”这些话中带着一种骄傲。爹和娘听了，虽然很多不知道但也能听出“郑婶”娘家很厉害。 金管家看了我打踢梧桐树的样子，高兴地告诉：“很好，但要从今天起，拳头要打快，能打多快打多快”金管家给我做了个样子，简直把我和爹娘看呆了，不但打梧桐梧颤抖，而且拳头成了拳头影子，真快呀……教完我，我和爹送金管家出门，金管家骑着马走了。 下午继续修房子。 一层层的“草连子”重新换上了屋底，一块块木板和石头压在屋顶，怕大风吹落，再用绳子绑好，摸上泥...村里好不热闹，人们“和泥”的把草剁碎参在泥中抹墙，一些家开始修缮热坑，通烟道，大人们忙的满身泥浆点子，孩子们满脸的黑，是在清理热坑烟道，下午村里更加热闹，也是鸡飞狗跳....... 全村唯一安静的地方就是地主家。 一色的青砖瓦房，很大的院子……村里也没有人说少东家坏，因为少东家家也是几代“先人”才有了今天，也算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家！ 天黑了下来，又是满天的星星，月亮象是被谁咬了一口。 我在和爹做完活后，休息了一会，娘端上了吃的，娘专门给我炒了一个“花炒鸡蛋”，爹没有舍得吃一口，还不停的说“宝憨儿呀！这一段时间你可累着了、多吃点长身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宝憨一定要多吃点”，一顿饭在爹和娘不停的唠叨下，终于吃完了这顿好吃的晚饭。 我紧接着按金管家教我的开始打梧桐树，练完，我己经气喘嘘嘘一身大汗；洗完汗水回茅草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爹已经出门了，吃饭的时候娘告诉我，爹和村里几家人一起去买耕牛去了，去“潼关县”了，要三五天才回来…… 爹不在我一个人也不能修补房子，很多事情我也不会，娘拉着我的手慈祥的笑着说“好好休息，看这些日子把我宝憨乖乖儿子都累瘦了”！忽然我想起来家里放过冬的“菜窖”乱糟糟的，我给娘说；“娘，我不出去玩，我在家把地窖收拾一下”，娘看着我说：“行”！ 地窑，在我们家灶台的旁边地下，小时候的冬天经常钻进去帮娘放菜和取菜，小小的可以容下两人大的地方，但站不成，这次我想把他挖大一点。 说干就干，娘给我点上小油灯，我拿上铁锨和镐头，开始了第一次独立的工活，地窖全是土和小石块，二天我把地下挖出一间比我“茅草屋”还大的地方，但还要弯曲着腰行走，我一笼笼的把土搬到窑外，石头留在在窑内，我想学习大人用石头块把地铺平，我坐在地下休息想着... 决定“向下挖”！终于可以站直立，忽然一个地方“塌”了下去，但不是深，直立有我这么高，但向一个方向延伸，通向什么地方？我用衣袖胡乱摸了一下鼻涕。 我拿着油灯向洞的延伸方向看，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冷风嗖嗖的吹过来，我有点发毛，这是什呀？ 通向那里？会不会有吃人的野兽或蛇，我心里真的是发毛了！ 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的铁锨，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有些哆嗦，猛然想起爹说过，所有的野兽都怕“火”....，我咬着牙站起来，走到地窑口，扯着嗓子喊“娘”，上面一阵慌乱，娘的声音就传来“宝憨”怎么了？娘的身影出现在地窑口。“娘，你给我扔进来些“干柴火”也就是劈好的木头，做饭用的，不一会儿娘抱了一堆扔了下来，我把这些“干柴火”拢到一起的，扔到那个塌陷出一米来深的坑道里，听了听，没有什声音，用手中的煤油灯点燃一根小木柴，不一会火就燃了起来，只能听到火燃烧的声音，没有其它的声音，看了一会，听了一会，没有什么让我害怕的声音，我也不哆嗦了，我站起来，爬出地窑、娘在外面等着我，一看我爬出来，焦急的看着我问：“宝憨怎么了”？我满头满脸满身的土看着娘说；“没事娘，我把地窑挖大了”.... 听你爹讲：“咱们家这个地方以前在清朝时，是个“官府兵部驿站”，后来你爷爷花钱买下来的，后面的地一直到山下都是咱们家的，咱们家可有县上的“地契”娘认真的说着！” 娘也不管我身上的土，拉着我走到院子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吃的，旁边放了一木盆水，快点洗洗吃饭，我三下五除二洗了一盆黄水，在在桌面和娘一起吃晚饭，没有想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娘告诉我，院子后的地种不成庄稼也种不成菜，因为土不长庄稼.....你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你爷爷那辈请人看，后来一个说法：“熟沙地（盐碱土）长不出庄稼”...... 吃完饭，依旧是不变的打梧桐树，只是出拳的速度快了，手又开始疼了，包树的粗布上多了很多血点，娘给我手摸了药，娘没有说什么，但从娘的眼神里看出了心疼，虽然手有些肿了，但虎妞爷爷给的药真的很管用，第二天就不肿也不疼了，所以隔一段时间虎妞就会提一包药送过来。 关了院子的大门，听着风声睡觉..... 第17章 郑婶的哥哥是晋绥军 清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阵阵冷风吹过，娘一大早就给我拿来缝补加长了的衣服裤子，个子长了，以前的衣服娘给了修改。 爹没有回来，我便继续打那颗梧桐树..... 今天继续修家里的“菜窑”这也是一条很好玩的事情，对于我来说。 跟娘一块吃完早饭，我便拿着背篓拿着油灯下地窑了，我提前给地窖扔了几捆“干柴”，下到地窖后，从背篓里拿出个“油布包”缠在一个粗的木技上点然，一下子看清了菜窑的一切，我挖的比以前大，比我住的“茅草屋”还大一点，我无心看自己的成绩，走到昨天的那个地方，用火照了一下，只看见地上燃过的柴灰，听了听，有风吹的声音，我把几梱干柴扔下去，我一只手握着火把，一只手握着砍柴刀也跳下去，借着火光向前看没有发现什么野兽，连一些常见的虫子也没有看见，我把干柴捆成大梱向前拉，拉着干柴走上二十来米，分出一小步点燃，就这样半躬着身子向前漫漫的走，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些亮光，空气也清新了....当我爬出一个很隐蔽的洞口，站起来左右的看着，竟然在我们家的后山，出来的小洞口在一块大石头下，四周长着茂密的灌木花草，但是己经干枯了，不细仔的找依就找不到。 我又一次从原路返回，依旧躬着身子，走了没多远，脚下忽然踢到一个东西，我打着火把一找，拾起来，竟然是和“镰刀”一样的东西，只是象比“镰刀”刃宽而且长，但有没有镰刀的木把，我将它放入背篓，地上的一堆堆小火已经快烧尽了，我也返回了地窑，拿铁锨修了个台阶。 出了地窖已经中午了，我先卸下背篓，娘给木盆加上热水，我洗净脸和头，娘给我打了衣服上的土灰，娘坐在桌前，“蒲篮”里放着要缝的过冬的棉衣。 我把在地窖下面发现的原原本本的给娘讲了，娘睁大眼睛说：“是真的吗，宝憨”，我说：“娘，是真的”。 “等你爹回来，我和你爹下去看看”娘吃着窝窝头说。 吃饱喝足，娘收拾桌子上东西，我那里休息，晒着太阳，偶尔吹过来一阵微风，吹的梧桐树叶纷纷飘落，我站起来拿着娘做的粗布条的“掸子”轻轻打着身上的尘土，在阳光下尘土飞扬....我又给木盆倒上水，正在洗脸，金管家来了。 “金叔，你事吗”我看着金管家。 娘也站了起来“金大哥，你有事吗”？ 金管家笑着说：“宝憨娘，老爷和少奶奶让我叫宝敢过去一趟，没事，少奶奶的大哥想见见宝憨”。 娘对我说：“宝憨你和你金大叔去吧”。 我和金管家走向那个全村唯一的砖瓦房大院子。我低头走着，一路上金管家没跟我说一句话，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着喜欢的眼神。 金管家带我走到还是上次吃饭的那个中堂大房，我站在进门处，看着里面坐的三个人，两边还站着穿着一样的衣服和累着皮带斜挎着一个怪怪皮盒子的四个壮汉，彭叔和郑婶坐在一边，桌子上放着，苹果大枣花生，稀罕的糖块和糕点，几个很好看的白色杯子放在桌子上.... 金管家和我一起进来说：“大少爷，少东家，少奶奶我把宝憨叫来了，没事我就忙其他的了”。 “你去吧”少东家给金管家微笑的说。 我赶紧弯下腰说“彭叔好！郑婶好！大叔叔好”，问完我直起腰； 看见郑婶还是老样子，脸色和桌上的苹果一样，再看彭地主脸色苍白，也瘦了不少，而中间的大叔，却是一脸威武，浓眉大眼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看着很威严，但是他微笑的看着我，郑婶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好长时间没见宝憨了，宝憨又长高了结实了！”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郑婶说：“宝憨快坐下”。 我便跟着郑婶走到一个椅子前坐下，我低下头刚坐下，郑婶笑呵呵的说“宝憨，他们穿的就是军装，背的就是枪”，郑婶看出了我对那些陌生人的穿着疑惑，忙给我解释！“枪我上次见过，上次”我给郑婶说，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郑婶的胸部，郑婶穿着一身和体的“薄大袖襟衣”，显得胸部很大.....“宝憨，我听我小妹说你上次拿一株什么药救了好多人，可是少年有胆呀”。 我看着那个穿军装的大叔说：“大叔，我上次真的吓得哆嗦和尿裤子了，我见他们都别着枪，和你们的不一样”。所有的人都笑了…… 大叔看了一眼一个站的壮汉，那个壮汉从腰间打开那个皮盒子抽出一把枪，放在桌子上，大叔拿起来不知按了那里，枪里掉出一个扁小盒子说：“宝憨，拿去看看摸摸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摸过枪”。 少东家看着和善的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也很慈善。 我还是不敢拿，看着郑婶！ 郑婶用一种鼓励的目光看着我。 我站起来拿起那把枪，挺沉的，枪身发出蓝色的光芒……， 我把枪放回原处，大叔给郑婶说：“小妹呀、妹夫、我的感受这宝憨是个好苗子，不如妹夫给宝憨爹娘说一下跟我当兵去，训练一年...” 郑婶直接打段话“大哥，绝对不可以，宝憨就是她娘的心头肉尖，也是他爹的宝贝，他爹娘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你就不要打宝憨的主意，我和你妹夫都不同意，上次没有宝憨，就不好说了”；郑婶不高兴的说。 “大舅哥，真的不可以，宝憨是个老实的孩子，而且有正义感，再加上他爹娘就这一个，千万不可以让他爹娘骂我和你妹呀，我愿意在多给点钱，可以不？大舅哥”少东家笑呵呵的说。 “唉……好了！妹夫，小妹！不说着件事了，不过我的感觉不会错，宝憨身上的杀气是一种勇敢军人的气质、万里挑一的，小妹、妹夫，宝憨当兵就是一个猛将”郑婶的大哥这么一本严肃的说。 郑婶赶紧接着说：“宝憨是认识字的，不要当兵去”。 大叔很吃惊的看着问我“宝憨谁教你的”？！ 郑婶抢在我前面说：“是宝憨的娘，宝憨外公是前清老秀才”。 我看着大叔认真的说“是娘教我的，郑婶说的对着呢”！ “那个我们写一下，让大叔看一看”大叔说。少东家叫了一声，进来了个丫环，说了几句；不一会丫环抱进来一个棉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 我在想写什么？ 近期娘教我了一首诗词，但没有教完呀！关键是我也不喜欢识字，不是为了让娘高兴，我才不学呢！不能丢娘的人.... 就写这个！ 我拿起毛笔舔舔葆墨， 一笔一划的在白纸上写字，郑婶和彭地主，大叔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惊奇；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 凭栏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我放下毛笔，用子摸了一鼻涕说：“彭叔，郑婶，大叔”我娘就教我写到这里，下面的娘说冬天再教我写”我红着脸看这他们。 郑婶的大哥说：“这个送给我” 郑婶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怪怪的眼神说：“大哥，你的眼睛真独”..... 而大叔看着我感慨的说“好苗子呀”， 少东家拿着我写的那张纸说：“这字写的不错，真的不错！” 郑婶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着我，看的我心里乱跳，低下了头。 一下午就听着他们问我这问我哪的。大叔让我叫他“郑叔，就可以”，我说：“好的！郑叔”！ 郑叔忽然向想起了什么事说道：“妹夫妹妹，你俩都成亲十年了，还没有孩子，我听说快到“潼关风陵渡”那里有个观音庙，里面的送子观音娘娘很灵，就是路不好走……” 彭地主和郑婶红着脸，不说话.... 过了一会彭地主白色的脸上有点血红的说：“大舅哥，年前我俩去，你把路告我”.... 出门秦晋镇 太阳在天空升起。 我打完梧桐树，吃饱娘做的早饭，背上背篓上山。 我也从后山砍了几根碗口粗细的杨树，因为杨树直溜脱回家告诉娘在铁汉叔家的地窑看见的，娘想了想说“只要宝憨高兴，就叫我爹把地窑修改好，说不定将来有机会还能派上用场！”不得不说娘是有文化底蕴的人，看问题很长远，时间见证了一切！就因为我无意之间好玩的心情，让后面的战乱时期救了很多次村里在日本鬼子“屠村”后活下来的人。 时间如我们村内小河的流水一样。 爹委托虎妞的爷爷卖了一片“冰片”卖给了河南洛阳的骨科名家郭郞中，不但买了两头大的耕牛，还带了一头小牛犊子，还落下50块银元，按事先说好的，一家一半，虎妞爷爷和虎妞的爹怎么也不肯要，但是我爹坚持按事先说好的结果是皆大欢喜，虎妞家地买了二头耕牛……村子里买耕牛的有七家，都是为了来年更好的庄稼收获！ 这几天，爹出于对我的疼爱和娇惯，认着我的性子陪着我折腾着玩。 爹把地窑也拿我砍的树将地窑顶上了，有看了那个通道，爹说这应该是过去人为躲避战乱的…… 但是爹还是一脸的迷惑不解，我和爹将地窑的地面铺平石头块，爹还挖了几个放油灯的地方，我怎么没想到？爹还将那边的出口用石头垒起来，以免有野兽钻进来，这才让娘下来看，娘是一脸的惊奇，不停的夸我能干。 再一天，我和爹又砍了些小树，将牛圈固定的结结实实，爹又和我用泥巴把外面再次糊了一层，爹喜庆了好长时间，每天都用铡草，还让我去拔“苜蓿草和青草”不要带露水的，因为耕牛吃了个拉肚子..... 这一下就成了我每天都必须干的三件事，一是每天早上晚上打梧桐树，二是每天早上背上背篓割苜蓿草放牛，三是每天下午和娘学写字；农忙季节和爹下地干活，但是一到农闲的时间，爹娘也不让我干什么活。 过了年也就十七岁了。 本来就这样了，可谁知道发生了一件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 1937年的春节是2月11日是丁丑年。也就民国二十六年。 距春节还有15天，一早金管家就来我家了，他穿着棉长袍，戴着棉帽子，双手相互擦在袖子里，穿着棉鞋，一进门就看见我正在洗脸和手，我敢忙擦干手，“金叔好，我爹在屋里”我恭敬的说，金管家看着我笑着说：“不急，让我看看你的手”.......我把双手伸出来，金管家看着我拳骨上的薄薄的茧子，笑着说：“宝憨现在打树还疼不”我脸红着低头说：“金叔不疼了”。 “金大哥你来了，有事吗”爹从屋里走出来笑着问金管家。 “哦！崔老弟也没有啥事情，东家和少奶奶明天去“风陵渡”边的送子观音庙求观音菩萨送少东家个子匾，但去的时候必须一个有福贵的童子，算卦占卜的先生给算了一下，咱们村的只有你家宝憨最金贵，所以吗？东家和少奶奶让我请咱家的宝憨一起去，不知你和弟妹同意不”金管家有些祈求的看着爹娘。 爹挠着头看着娘！ 娘的眼神中透出一个惊喜的坚定的眼神说：“我们同意宝憨去，这是少东家和少奶奶给俺家宝憨见世面的机会，我先谢谢金大哥对我儿宝憨的提携！”爹吃惊的看着娘，金管家也睁大眼睛看着娘的决定。 金管家心里想：“宝憨娘不简单和少奶奶说的一样”！ 金管家说：“弟妹不简单呀，我家少奶奶也说你肯定会答应”。 “那么就这么定了，中午让宝憨来，我们坐马车去”金管家说。 金管家没有进屋子，然后给娘说；“随便准备一下就可以，一切东家都会准备好”就和爹娘告辞走了。 金管家走后，娘说：“金管家是个讲礼数规矩的人”！ 出门前娘让我换了新衣服新鞋子，不停的告诉我：“宝憨，出门要听少东家和少奶奶的话，不要乱跑，跟紧金管家，少说话宝憨！多做事多干活...要看金管家的眼色，不懂就要问...”我不停的点着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够让娘和爹放心！ 临出门前娘和爹给我一个荷包，里面放了二块银元，娘说：“我们家宝憨第一次出门，应急用，穷家富路等等”。 我穿着黒色的棉衣腰间缠上腰带，娘又让我穿见爹的棉长褂，戴上棉帽子........ 娘做好饭，我吃饱，给爹娘说了一声，我就出门去少东家，我的身后站着爹和娘....... 看见那砖瓦房，还能看见前几天下的雪积在瓦上，瓦边挂着长长的冰溜子，两辆马车在门口停着，别外还一匹马一头毛驴，我看见金管家站在门口，还是早晨见的那样子只不过斜跨着一把手枪，金管家看见我来，他笑的很开心，他一指那匹马和驴说：咱们俩骑，不一会，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走了出来。 我赶忙走上去鞠躬说“少东家彭叔好，少奶奶郑婶好！”郑婶看着我笑着说“辛苦宝憨，你彭叔最近身体欠佳，所以让你陪我们出趟门。”我脱下帽子，因为戴着听不太清楚。 我看着少东家地确病怏怏的，少东家说：“辛苦宝憨，叔的身体状况不好呀，上山时辛苦你扶一扶叔”，我赶紧说：“不辛苦，彭叔”。 少东家在金管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两辆马车都是带顶的，坐在里面不会冷，少奶奶郑婶在丫环的搀扶下上了别一辆马车，金管家骑上马，我骑上小毛驴出发了…… 路上传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向风陵渡口镇走去。 金管家问我“宝憨你会骑马？”？我把爹给我的棉帽了戴在头上，说：“金叔，在村里我经常骑牛玩，小时候虎妞代着我们骑过猪，骑过羊，然后我家买了牛，放牛时候也骑，就是磨屁股疼”金管家听了在马上哈哈大笑，“第一次骑毛驴还成！金管家笑着说：“宝憨，现在世道不太平，叔走前面领路，你给咱们看着后面”，“哦，金叔”我回。 金管家赶马走到前面领路。 前几天下了雪，有的地方好走，有的地方不好走，有的路段在雪消融后，土地很泥泞不堪，幸好有是马车，比走路快多了！天黑前终于到了“秦晋镇”..... 在进入“秦晋镇”的时候，我们被十多个当兵的挡在镇外，是一个盘查可疑人的检查点…… 金管家上去和一个背着枪的兵说了几句....... 不一会少奶奶的哥“郑大叔”和四个人骑着马跑了过来，盘查点当兵的一看见郑大叔，背好枪原地站的笔直，一个很壮的兵喊了声“敬礼！”所有的当兵的一起用右手放在胸前，郑大叔也是右手举起放在耳边，“礼毕”又是一声喊！ 少奶奶郑婶和少东家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看见“郑大叔”时，少奶奶郑婶高兴的又蹦又跳.... 虽然是小镇，但是比我们村子大的多热闹人多有一条平坦的宽路很长，路两边全是砖瓦结构的房屋，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砖瓦房，心里热热的，虽然说有的房子已经旧了但是在我们村里也没有。 爹给我讲过很次什么是“铺面”，门口是各种招牌，大门上挂着红灯笼...... 我们一行人走进一个门口有当兵把守的大院子，赶车的把我毛驴也拉走去喂，我的脚上腿全是泥浆点子，我看着四周，两边全是青砖瓦房，院子很大，有很高的围墙，远处还有很多木头架子，一些当兵的在那里玩... “哎哟喂，看着是谁呀，是小秀才宝憨侄娃呀”一阵豪爽的声音传来，是郑大叔的声音。 我赶紧跑过去，红着脸鞠躬说：“郑大叔好！”。郑大叔走过来拍着我的头说：“宝憨！有几个月没见面了，长高了，结实了”少奶奶郑婶和少东家也笑咪咪的看着我。 “上次去我看我妹妹你写的“岳武侯.满江红”，好！郑叔带回来了，现在我的兵必须要每天早训时大声念，提高士气，你帮了郑叔的大忙了，哈哈哈”豪迈的笑声有一种威武。 两桌饭菜，有肉和炒菜，白面馒头和白面面条，对于我来说这比过年吃的好，“郑大叔，少奶奶少东家、还有几个很威武的军人一桌，我和金管家，丫环，赶车的一个小桌”，我吃的很饱，“所有人都看着我的吃相，一桌子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我吃的， 我们悄悄地走了出去，一个当兵的领我们几个去房子休息。 第18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赶忙站起来：“郑大叔，郑婶，我回去了，谢谢你给我的子弹”！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真的很开心！ 郑大叔一脸心事的说：“你宝憨要不把这杆“中正式步枪”也送给你，但是，宝憨！有战事收复沦陷失地保家卫国时，你一定不要给郑叔丢人！更不要羞辱这枪、保卫国家！”郑大叔一脸严肃说的让我不知所措…… 我茫然的看着这个肃然起敬的郑大叔！火山文学 我猛然看到他一个人“拿枪提刀”冲向千军万马的勇敢.....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娇声的说：“大哥，别吓着宝憨，我可不想让宝憨当兵打仗去”！然后转头看着我笑着说：“宝憨，枪和子弹婶给你拿上”少奶奶郑婶停了一下看着我又说：“宝憨！枪和子弹，回村里给你，好不婶给你拿上”。我红着脸看着郑婶说“好！听郑婶的”。 “哥，家铭身体不好没来，还是在关外“奉天”被日本人捅的一直没有恢复健康、唉！”郑婶神情暗然地说，郑大叔也坐下来，但双手紧握双手拳，一脸铁青。 沉默过后，“哥，我出去和宝憨参观一下你的军营可以不”少奶奶郑婶对郑大叔微笑着说，一切都是是为了缓和我们三个人的气氛.......... 郑大叔叫勤务兵把枪和子弹包好送到少东家和少奶奶的房子...... 我们三个走向操场，一路上他们兄妹说着曾经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我在后面看着军营的一切，我看见一些当兵爬在冰冷的地上，比赛看谁爬的快，我还纳闷时，金大叔声音传来，“他们在匍匐前进，上战场上用的、很管用”；我看见旁边有一棵大树，现在一天不打树，我感觉混身上下不舒服，我走了过去，脱下棉挂放在地上，郑大叔和郑婶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月亮了升起来，一下照亮了操场上的人们，我回头给郑大叔和少奶奶郑婶不好意思的说“我打一会树”。 这一下郑大叔高兴的说“刚好我也看看，以后也可以让士兵练习”，我按金管家教我动作开始快速的连打带踢.....操场训练的士兵停止了训练，击打树杆的声音惊住了他们，士兵们都围了过来……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当我停下来时，士兵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郑婶拿起棉挂跑过来边跑边说，“快穿上棉褂不要生病了”少奶奶郑婶一脸的骄傲看着郑大叔.... 这时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我穿上棉大褂； 郑大叔又是一脸威严的对看着的士兵说：“你们每天再加一个训练的项目，打桩，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长官”，所有的士兵一口同声的回答..... 郑大叔威严的说“现在开始吧”！ 然后领着少奶奶郑婶和我走向我们住的地方，走了一段后； 郑大叔笑嘻嘻的说“妹妹，谢谢你把宝憨领来，给我鼓励我的士兵”。 少奶奶郑婶忽然一把拉住郑大叔的胳膊说：“哥，看来我不虚此行”.....我依旧在他们兄妹俩的后面跟着，听着他们兄妹的家事...... 回到房间，金管家已经开始打呼噜，我简单的洗了一下也上床休息... 第二天，我被金管家摇醒，我穿上棉袄，棉裤，金管家笑着说：“宝憨，你里面穿着一个小挂，和光膀子一样，冷不冷呀！”，“金叔！不是很冷”，我在棉袄的腰间梆上娘让我梆上的带子，外面穿上棉褂子，和金管家一起走出去。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外面还是黑色的天。 吃完早饭，我牵着小毛驴跟在马车的后面走出正在出操的军营！ 郑大叔和少东家、少奶奶郑婶在前面说着什么，不一会走出了镇子，来到昨晚上盘查口，郑大叔向我招了招手，我牵着马驴走了过去，郑大叔笑着说：“宝憨，送你的礼物在我妺妹的车上，你是个可塑造的孩子，一定要记住郑叔的叮嘱！” 郑大叔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把昨晚上郑大叔的话站直抬头重复了一遍：“.....有战事收复失地保家卫国时，你一定不要给郑叔丢人！保卫国家！”！这时，我不知那里来的一股精神，站直身子学着那些士兵的口气重复说了，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我，所有人都为郑大叔的教育理念方式震惊，能把一个第一次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一翻话，改变成这个样子。 “郑大叔，放心！我娘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对郑大叔说！一阵沉默，随后所有的人都大笑。 笑完郑大叔给一个牵马的士兵说，你给我妹妹带路，去“送子观音庙”，送他们到你就返回，那个士兵给郑大叔敬礼说“是！长官”！郑大叔又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件和郑大叔一样的大衣递给我，“宝憨，天冷，叔送你一件大衣”，又拿过一件递给金管家，“金大哥天冷穿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你带我玩，现在你给妹妹管家，辛苦了”。 金管家说；“少爷还记得少年往事，没有老爷小时候把我养大，还帮我安葬父母，还送我习武，那有我今天...”郑大叔抱了抱金管家！ 一切都在着拥抱中，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英雄气概！我穿上棉大衣，骑上毛驴在挥手中离开了“秦晋镇”。 天还没有亮...... 当我们走到“送子观音庙”时，以近中午，送我们来的士兵骑着马返回去了。 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下了马车。 寒风吹的人冷，我们进了庙。原来是尼姑庙，里面住着四个尼姑，一个是师夫，三个是徒弟，庙虽然很古老，但还是古色古香的......三个大殿，供奉着观音佛像，各种法像慈善的样子，但是都很慈悲！庙里很整齐、香火旺盛，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放了香火钱，又虔诚的祈愿、叩拜…… 在送我们大家出“山门”的时候那个叫“释迦”的师父看着我，双方合什说：“小施主，是个人物，也是个大福贵的人，就是年轻时杀性太重，但是‘你不如地狱谁如地狱’，还是一个杀鬼之英雄”，所有人停下脚步看着我和“释迦”的师傅，我忽然想起曾经铁匠大大叔说过一句话我也学着“释迦”师傅那样双手合十说“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世，杀尽八百万，伽罗返涅槃”，我此一出，“释迦”师傅和她的弟子一躬合十，“阿弥陀佛”！ 沉默过后，大家走出送子观音庙。 我们一行人开始返程回家。寒风一直吹着，等下了山，老天爷下起了“雨加雪”，越下越大，路上我们就边赶路边吃些东西。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一趟出门改变了我的一生。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我走到真正的“三岔口”，一条通往陕西的潼关，一条通往往山西运城，一条通往河南的三门峡。 这里是我们回家必经之路。路边多出了七个人，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都背着很大的布背包，我们的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突然跳出来拉住两辆马车，金管家已经下了马走了过去，少东家和马夫都走了过去，少奶奶郑婶的丫环也从车蓬里出来坐在马车边上看，少奶奶郑婶也露出头看发生了什么事....... 少东家忽然和发了疯似的从金管家皮盒子拔出手枪，嘴里说：“金管家他们是日本鬼子，也是在东北把我拿刀捅伤的日本人，杀了你全家的人，今天杀了他们，但是少东家的枪还没有抬起来，就被一个低个子很壮的男人踢飞了老远，金管家已经出手了，五个男人一起围打金管家和少东家，另一个和两个车夫扭打在一起，再一个直奔少奶奶郑婶的马车而来，喊着什么话我也听不懂.......丫环跳下马车阻挡，被一把掌就打地爬不起来了，没有声了，血流的不止。 当他看到少奶奶郑婶那美丽的容颜，嘴里大喊着：“杀了这些人，不留活口”，“花姑娘……”一阵听不懂的话后他已经跳上马车，我吓得双腿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哆嗦的不停……忽然一声非常尖锐的声音：“宝憨，救婶”马车不停的摇摆，“救婶呀……救婶宝憨”，忽然间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种热血沸腾，从地上爬起来，冲进马车，看到郑婶被那个男的压着，已经撕烂了上衣，我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肩膀，一拳拳的打了下去用尽所有的力量，一拳拳的打在头后和脖子上，嘴里大喊着“啊......” 男人不动了，我还在打，用尽全力，还是一拳拳的打在他的头后，脖子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啪啪”两声枪响.... 忽然马车疯了似的跑了起来。这时，我才清醒过来，少奶奶郑婶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车后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我，我放下停在空中的拳头，也惊恐的看着少奶奶郑婶，“是马惊了”少奶奶郑婶缓过神的第一句话，这时候我才觉得寒冷的风吹得很冷，那个男人一动不动，他的黄包大背包放在少奶奶郑婶的身边。 少奶奶郑婶的一个很大的胸脯漏了出来，少奶奶郑婶在寒风中打着哆嗦，头发也乱糟糟的。 我再看了脸向下爬着的那个男人，头后已经被我打得陷了下去，我松开手，半跪在奔跑的马车上，哆哆嗦嗦的手解开大衣扣子费力的脱了下来，给少奶奶郑婶盖在身上，马车还在乡间小路狂奔，车颠簸的历害，冷风吹进车厢，少奶奶郑婶不停的打着哆嗦，我上前抱住郑婶，用背挡住冷风，结巴的说：“郑....婶，我...这样给...你挡住冷风和...雨雪”。 没过多久，我感到少奶奶郑婶的手漫漫地也抱住了我的背，我感觉到少奶奶郑婶哭了。 少奶奶郑婶的脸也贴在我的脸上，湿湿的。我就这样抱着郑娘为她挡着吹进车厢内的寒风和雨雪，终于感觉到马车越跑越慢了，再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我放开了少奶奶郑婶。 我们应该从惊恐缓了过来，少奶奶郑婶吓的脸发白说：“宝憨，你下马车看牲口好了没？我们到那里了？” 我钻出马车箱，看拉着车的马已经是嘴巴上白沫鼻子出这白气，满身也是白气，站在路边，我先检查马车没事，看了看周围，旁边有个“废弃的窑洞”看样子废弃时间不长，不远处一片十几个院子也被烧毁了，没有声音，很诡异很静很静…… 我用棉衣袖子摸了一下鼻涕..... 这时候少奶奶郑婶穿着大衣，准备下马车，我赶紧走了上去说：“郑婶我扶你下来”，我走到马车前面。 少奶奶郑婶忽然抱住我的脖子说：“宝憨抱我下来吧！把婶吓得脚软”我看到少奶奶郑婶脸发白脚也站不稳。 我只好把少奶奶郑婶抱了下来，忽然明白少奶奶郑婶为什么下来，因为车上还有个人，反到这时我没害怕。我看了看马车里的那个男的一动不动，我心想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雨加雪越下越大.... 少奶奶郑婶有点冷的打哆嗦，我也感觉冷飕飕的，我的手相互的搓着，我看着少奶奶郑婶说：“郑婶，马肯定拉不动了，咱们也不认识路，不如咱们进那个窑洞歇着，这雨和雪越来越大，让彭叔和金管家找咱们，怎么样”？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说“好”！ “郑婶你带“火链没”？我急切的问少奶奶郑婶。 因为天太冷了，冻得我的头疼，“.宝憨有洋火柴”少奶奶郑婶看着我温柔的说。 我牵着马车向窑洞走去！少奶奶郑婶跟在我的身后。 我注意到窑洞口有很多“劈柴”，我停下，我用眼睛四周的寻找，少奶奶郑婶疑惑的看着我问：“宝憨呀，你找什么呢？婶....都快冻死了”； 我看着少奶奶郑婶小心的说：“婶，我找个“家具”使，万一在有坏人，我拿什么保护婶”，郑婶忽然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见婶背后有一把砍柴的刀，我松开牵马的手，走过去拾起那把砍柴刀，看着上面没有生锈的痕迹，我有点想不通，这个刀应该应该一直有人用，我拿手指尖摸了一下刀刃，还很锋利.... “宝憨，冻死人了、你快点！”少奶奶郑婶原地跺着脚，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盒，我拿着砍刀跑到窑洞里，窑洞里前面亮后面黑，我拿着刀敲打着一些东西发出声音，“没有什么东西”我放下心了。 “郑婶，进来吧，里面没东西”我给外面的少奶奶郑婶喊着。 “郑婶穿着不合身的大棉袄跑了进来，“冻死我了，冻死我了……”郑婶跑进来嘴里不停的说.... 窑洞里有一个热坑，郑婶也不管上面的土，直接就坐上去，我说：“婶，我去抱柴生火”我走出没有门的窑洞，抱着一堆比较干的劈柴走进窑洞…… 火终于着了，洋火柴就是比火链好用，窑洞开始不冷了，我看着没有门窗的窑洞，用棉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说“宝憨呀！你看啥呢”坐下烤烤火，暖和一下，哦！马车上还有我哥给我带的吃的，你拿进来”，坏了！马车上还有一个坏人，不会醒来吧！我的腿突然哆嗦一下，不由得摸住砍柴的刀走了出去。 郑婶反到没有什么反应…… 看着我走出窑洞，身后后传来郑婶的话：“宝憨！快点拿进来，婶又饿又渴，快点呀”，“好的，郑婶”我回答；我刚才找刀时看见一条绳子，我看见车外两只穿着皮鞋的脚，我悄悄地走过去，听了听声，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我悄悄的走进马车，紧张的用衣摸了一下鼻涕，把砍刀轻轻放在地上，哆嗦的伸出猛的抓住那两双穿着皮鞋的脚，向后猛的退，车上的人被我拉了出来，“硬”的象木棍一样，我压了上去，迅速的用绳子像捆柴一样的挷着，爹教我怎么捆干柴捆的牢固，现在全用上了，捆绑好，想了想，这么冷的天应该脱了他的鞋子，他就跑不了，我不敢看这个人的脸，几下解开鞋上的绳子，把两只鞋放在旁边，把这个翻了几下让他的脸向下，做着一切我都害怕的哆嗦...终于我偷偷地看了一下这个不动硬的和木头一样的人，我看到这个人的头后被我打的陷了下去…… 我吓的一阵哆嗦........... “宝憨呀！快点！饿死了渴死了”少奶奶郑婶在窑洞里喊我。 我咬紧牙不让自己去哆嗦和乱想，把马车里的东西搬进窑洞里的土坑上，总共搬了四次，我不敢停歇，又把马车用木棍固定住，解下驾车的马，牵着走进窑洞里，要不这天会把马冻坏了…… 冬天，天黑的早。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野狼的叫声......我和正在打开各种包的郑婶互相看了一眼，我说：“婶我要出去多抱点柴，狼怕火”，少奶奶郑婶急着说：“那还不去”！ 我出了窑洞，雪花片片飞舞..... 把外面的劈柴都抱进窑洞。然后，又从马车后卸下一个装干草的袋子，这是马车夫走长路必备的，好的是还有一个木桶，我拿进窑洞，放在那匹马的脚下，拿着木桶走出去，“我看不远有一个井，我去打些水，”我给少奶奶郑婶说， 接着又说：“婶，你不要出门，有狼的”； “好，你不要出去太久，婶害怕”少奶奶郑婶收实着一个包，里面全部都是白面饼还有鸡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我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先把桶里洗干净，然后再打了一桶水，我随便看了一下四周，看见井边不远处有一个壶，大铁壶，我真的高兴的不得了，我赶紧跑去拾起来，再用刚打的那桶水洗干净..... 第19章 风雪中的夜 天真的很冷！雪依旧没有节制的下着！ 我的手提水桶回窑洞的路上，指头僵硬的好像己经不是我的了…… 我留神四周的动静顺便也看看有什么可以过夜用上的东西；我看见一块挺大的木板，我想一会拿回去，挡窗子应该可以，一会回来搬，堵住窗口，这样可以防狼和其它野兽.... “你回来了”少奶奶郑婶站在窑洞门口焦急的说，她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饼，看着我说。 我放下手中的木桶，把刚拾的铁壶递给少奶奶郑婶，少奶奶郑婶把手里的饼放入口袋，接了过去，看了看说：“漏水不？”？ 我双手搓揉着跺着脚看着郑婶说：“刚洗干净了看了试了一下不漏水”！ 我把木桶的水倒入壶里，放在火边烧.....此时的窑洞已经被火光照的能看到一切； 少奶奶郑婶又坐到土坑边上一直看着我，我走到哪里她的眼睛跟到哪里； 我走到窑洞门口说“婶，我出去拿个木板，要把窗户挡住，要不然狼会进来”，这句话还真的管用，“你快去快回”少奶奶郑婶急切的说。 我把腰上别着的砍柴刀挪了挪，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把那块木板脱进窑洞，挡住窗子，又在外面找了几根树枝顶上木板；拾树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捆的那个人”，我拉了拉捆的绳子，很紧！ 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块和郑大叔一样的东西，我卸了下来，我把他翻过来，不敢看他的脸，我眼睛成一道缝摸着他的口袋，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一个皮包，一个不大的皮本子，几张花花绿绿的纸”，我又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腿好象有一个硬硬的感觉，我用力拉开裤腿，腿上竟然挷着一把刀，我把刀解了下来，抱着这堆东西回了窑洞放在土坑上。 “水开了”少奶奶郑婶对我喊着.... 我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少奶奶郑婶不知怎么拿壶，我拾起一根木棍把壶挑离火堆，借着火光看到少奶奶郑婶脸上有的地方有黑，显得很漂亮；我有点愣神... 少奶奶郑婶看着我一笑：“宝憨你拿进来的是什么？？”郑婶问我。 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说：“是那个人身上的，我怕他醒过来，把他捆住，把他身上的东西全拿进来，我还脱了他的鞋子，他就跑不了”我一脸认真的给郑婶说！ 少奶奶郑婶吃惊地看着我说：“宝憨这么聪明，宝憨不憨吗！” 多年后我已经不在叫“郑婶”给我说“他早在马车上就知到我已经将那个日本人打死了，因为我都快把他的头打偏了了.....” “宝憨呀！你饿了吧，快点吃东西吧！”第一次少奶奶郑婶用别一种平辈人的口气说； 我吃着郑婶递给我的白面饼和鸡蛋，郑婶拿着两个绿色的糖瓷缸子，这也是我才知道叫“糖瓷缸子”放在土坑边提起那个已经不烫手的铁壶，倒入缸子热水，我己经大口的吃了三个白面饼，少奶奶郑婶把一个冒着热气的缸子放在我的身边说：“慢点吃，别噎着......”，不一会，所有的白面饼就被我吃掉了.......这时窑洞里已经不冷了，反到有些热，身上的棉褂也冒着热气！ 我心里想：在有几个就好了！我没舍得吃鸡蛋，留给少奶奶郑婶吃！ “宝憨！你可真的能吃！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咦！宝憨你怎么不吃鸡蛋呢”少奶奶郑婶看着我说，我的饭量地确是惊住她了。 我憨憨的笑着，用衣摸了一下鼻！说：“婶晚上饿了可以吃”。我拿起缸了一口气喝光水，放下时看见少奶奶郑婶眼睛里打转的泪水。 “婶....我没说错什么吧？”我小声地问..... “没有说错什么，洞里有烟！”少奶奶郑婶这么说。“婶！你脱了湿鞋子我给你烤干”我对少奶奶郑婶说；“宝憨，你不说还没感觉，现在脚指没感觉了，你帮婶脱一下”，我走过去帮少奶奶郑婶脱掉鞋袜，用刚刚热了的手摸了一下脚，真的很冰凉入骨……我先把鞋袜放在火边，在看少奶奶郑婶脸红的看着我，“肯定是脚冻坏了，我学着娘那样，坐下把那双脚放入我的棉褂里挨着我的肚子，真凉”......“婶！我娘教我的，娘说这样脚就不会疼坏了”我看着满脸绯红的咬着嘴唇的少奶奶郑婶说！ 就这样我休息了一会，站起来给火堆上加了几根木柴，看到少奶奶郑婶把那个大背包倒在土坑上，我给郑婶说：“婶，我在门口再找一个木板挡住窑洞的门”，“别走远了，婶害怕，把刀拿好”少奶奶郑婶看着漫漫的对我说。 我走出窑洞己经不下雨了而是大雪，四周全是白色，我抬头看看天空，也是雪花飞舞； 我忽然想起马车箱里铺的垫子！ 从马車上拿出铺的垫子，抱回窑洞放在土坑上，土坑己经收拾的没有东西了，我将垫子铺好“婶，你坐到这里，屁股不冷”我看着郑婶说，忽然借着火光看到少奶奶郑婶脸就像一块红布，我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少奶奶郑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我赶紧又出去，在门口脱了一个被火烧过的木板，横着从外面档住窑洞门，我又搬了一些石头块挡住木板，在外面又拾了一些劈柴放到窑洞里的门口，一切做完，我跨进窑洞。 火光照亮了窑洞，少奶奶郑婶坐在我铺的垫子上，看见我在看她就说“宝憨你把那些没有拆开的包放到土坑靠窗处”少奶奶郑婶说。 少奶奶郑婶看我做好一切....然后让把那个大黄布包拿到她面前，一件件从里面拿出来，拿一件仔细的看看； 而我看那匹拉车的马已经吃完了草料，打着鼻鼾，我走了过去，又到出草料倒了一些水，用手搅拌均匀，我拍了拍马的脖子；“宝憨不要忙活了，今天晚上可不冷了，也会安全一点，”少奶奶郑婶兴奋的说，我走到坑边看着..... 少奶奶郑婶身边放了一圈东西，“宝憨，认识这些东西吗？”我摇头说“不认识”，郑婶笑着拿起一条皮带上面擦的全是黄色的子弹，还有三个皮子说“这个是武装袋，有三个手枪弹夾，一把手枪，那个是手表，这个是钱哦银元一样，这个是日本军票，也是钱，刀你认识，其他的都是绘画地图的工具，一条军用毯子、这是两瓶杜康白酒......宝憨！你累了一天了，你先睡前半夜，婶睡后半夜，别让狼冲进来把咱俩吃了”。少奶奶郑婶抽出手枪，熟练的摆弄着... 第20章 酒，传宗接代、二掌柜 酒，在以后的岁月里还是我最怕的东西之一！不知道为什么，我喝一口酒和一小口酒，都会醉的不醒人事，但是又觉得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知道，就是睁不开眼睛！能听到外面北风呼啸，偶尔会吹进来一些雪花... 少奶奶郑婶打开一瓶杜康酒，倒进两个缸子“来宝憨！陪婶喝一些酒，你睡前半夜就不冷了”，少奶奶郑婶在火光下笑着说； 我低头小声说：“郑婶，我喝不了酒”，“陪婶就喝这么多”，郑婶装着生气的说........ 一口酒喝下没一会我己经倒在土坑上了。开始知道婶在摇我叫我，但是怎么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也就是这样了。 这一夜，不停的做梦。 这一夜，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 梦见我在家里洗澡，郑婶来了...又梦见我在背着背篓跑，又梦我在背这郑婶跑...又在我骑着小毛驴........ 但我记得最清的还是我在尿尿，一晚上尿了好几次，尿完真的好舒服！ 清晨，我还是被尿憋醒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一阵冷风吹的我一咕噜从坑上做了起来，是不是尿坑了，我摸了摸裤档，没有尿坑，我回头一看郑婶正看着我一脸笑容，原来郑婶是挨着的睡的，还一起盖着那个大棉衣，“宝憨，你真的喝醉了，让我守了一夜”，我脸红了！我赶紧下土坑，发现坑还是热的！ 唉呀妈呀！裤袋也这么松，在衣服外勒的腰布带也不见了，棉衣扣子也开了，我起忙收拾自已的衣服，“郑婶，我的腰布带是不是在坑上？”我低着头说不敢看郑婶。郑婶声音传来“这不是吗？喝完酒你自己睡着了，自己喊热，自己解开了....”，我走过去接到手里，慌忙的向窑洞外走去，边说：“婶，我出去上茅厕.....”。 我出去后，隐约听到一句“这个小男人.....”！！！ 雪停了，四周全是白色！ 雪到了到了膝盖处...... 我再回到窑洞时，郑婶已经收拾好了，还是坐在土坑上，“昨晚上我把火扔到坑火洞又扔了一些劈材，嘿嘿，还真的热了，这么冷的天，没受罪，没有遭罪！要不这大雪天就把咱俩冻死了！宝憨！婶.....”少奶奶的话停了下来，并且她的脸一下子变的红布一样！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荒郊野外过夜”！少奶奶郑婶脸红着，搓着手说！ 我听着郑婶的话，手确没有闲着，我把门口的半人高的挡板拿开，又拿起几根劈柴放入火堆，又拿几根放入土坑火坑，把剩下的草料倒在地上。 “宝憨！我是第一次睡倒马圈里，气味开始呛的我难受，不过一会我就习惯了，你习惯吗”少奶奶郑婶看着不停干活的我说；“婶”我刚开口就被少奶奶郑婶打段了后面的话，我看着少奶奶郑婶的脸不知道郑婶想说什么，短暂的沉默后...... “宝憨你过来”少奶奶郑婶和善的叫我过去； 我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土坑边。 郑婶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宝憨！你先坐下”，“宝憨呀！我比你大十岁！你后人多的时候你叫我婶，给别人看，没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姐”，叫婶把我叫老了，我不喜欢，好不？！！我叫“郑秀红”你没人时叫我“秀红姐”好不！要听姐姐的话”！ 这一段话让我彻底蒙了！我看着少奶奶的脸和眼睛....... “宝憨！叫声秀红姐听听”秀红姐忽然很温柔的看着我说； “我....我....我...”我结吧的不停，袖子摸着鼻涕！结巴的不行，身上也哆嗦的不行不行的....脸是一会红一会白，虽然很冷，但是我的汗也流了出来…… “宝憨弟弟，你不叫？！？今天姐姐就不走了，咱俩就住在这里”秀红姐发嗲的声音和话让我不停的哆嗦，忽然秀红姐跳下土坑，一把拉着我站在地上猛的抱住我！说：“宝憨叫姐”！ 我心一横“秀..秀...秀..红姐，我....我...记住了，人多叫婶，就你和我时叫......叫姐”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秀红姐刚才的话，秀红姐忽然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和脚踏在雪地上的声，秀红姐也听见了，松开抱着我的手说“有人来了，是找咱们的人吗？”脸上有点紧张！ 我赶紧说：“哪..哪个....秀....红姐，我出去看一下”。 声音越来越大，还有马蹄踏雪的声音，我刚走出窑洞的门，就被那些人发现了，我背后也传来了秀红姐的声音：“快回来，宝憨是土匪呀！”但是已经晚了，“呯”的一声，我又哆嗦了，是谁在向我打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宝憨呀！快回来，你要保护姐呀”那喊声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坐在雪地里，冷风让我忽然清醒了过来，不知道我那里来的勇气，爬起来跑回窑洞里，躲在门边，刚刚躲好，耳朵一阵“嗡嗡响”....... 少奶奶秀红姐手里拿昨天背包里的枪，枪口冒着淡淡的烟，因为在我耳边向外面空地打了一枪....... 我看见少奶奶秀红姐的嘴在动，我却听不见，我紧张的大喊也不结巴了：“秀红姐，我听不见了”....... 少奶奶秀红姐听了我了的话，嘴巴动了一下，眼泪却流出来了！秀红姐忽然又向外面打了一枪，当我看到手枪里发出的火花时，心里就颤.... 忽然不哆嗦了，我对外面大喊，“我们是好人，不是坏人，不要打我们！我们们是“崖洞村的人”！” 外面的村民都叫我们村“崖洞村”！其实外面的土匪也就开了一枪。 我偷偷向外面看，厚厚的雪地上穿着各式服装的人越来越多，骑马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反道不怕了！ 我忽然想起铁汉叔给我说过“横竖都是死，怕不起作用，还让敌人看不起”当时不理解，现在是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铁汉叔的话！ 我这时抽出早上才别在腰上的砍刀，放在土坑上。看着“少奶奶秀红姐”说：“姐，我...我出去和他们土匪说，放心！咱们一定会回去，我爹和娘还等我娶媳妇，我爹娘老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要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呢”，我用棉袖子狠狠的摸了一下流出来的鼻涕！ 我低头看着我的双手冻得通红已经僵硬了！我用力搓着双手让双手发热！ 我也不知道自己乱讲什么呢！ 这话一说出来，秀红姐的脸更红了，秀红姐把枪放在土坑边，解开大衣扣子，又接着解开里面棉袄的，我先是睁大眼睛看着，心跳加哆嗦让我闭上眼睛，我的双手被一双很柔滑的手抓着漫漫抬起放在两个很大很光滑的地方！ 我忽然好像回到小时候，跑到娘的腿边，抬头看看娘说：“娘、饿了要吃.........” 过了一会秀红姐在我耳边说，“只要这次活着回去，姐给你传宗接代”，我的耳朵好像能听见了！ 我的双手被那双双牵着放下，等我睁开眼睛时，我的脸好热，我看着秀红姐正在红着脸扣大衣扣子；我大声的说“我出去，你们不要打枪”！ 我咬着呀走了出去，秀红姐也没拉住我，我听见她在哭，我心里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一股勇气，好像一夜之间我变成一个男人了。 出了窑洞踏着雪走到路边，很多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枪和大刀”把我围住，一个壮汉子拨开人群看着我说：“二鹏，你过来，看是不是这小子”一脸的杀气，一个十多岁的人小孩子走了出来“三叔，不是他，我不认识他，那伙人有七个”；“小子，你是干嘛的，为什么住在这里，还有枪，里面还有一个什么人？？” 不等我开口一把抓住我的棉祆用力一拉，把我的棉祆扣子金部拉开，光光的胸膛露了出来，我脖子上挂的那块石头在冷风中冰凉，我冻得打了个哆嗦。 那个大汉猛然收回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我赶快把棉袄裹紧，下雪已经很冷了，雪停更是冷！ “兄弟你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是谁给你的”那个大汉话音的同时一个声音传来“是我送宝憨兄弟的”几匹马上一个声音传来，所有的人都闪开，我抬头看，一匹马上是大土匪“二掌柜”，我看着“二掌柜”急忙大声说：“二掌柜.......叔！又....又、又见到你了！少东家和少奶领我去“秦晋镇”回去的路上碰见几个人要抢我们的马车，一个男的欺负少奶奶，我们和他们打起来了，他们打枪了，马车的马惊了，我和那个欺负少奶奶的人刚好在马车上打，所以到这里了”，我此时说的也是乱七八糟，二掌柜拍拍我的肩膀说，“宝憨长高了，结实了”； 我看着二掌柜说：“二掌柜！叔！你们不会绑票少奶奶吧？”，我睁大眼睛傻傻的在土匪堆里问这个问题！ 二掌柜确笑着说：“宝憨侄！你也不戴个帽子，头不冷呀？！侄！放心，就上一次你仗义出手，我也不会那么做”，沉默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欺负你少奶奶的那个男人呢？”二掌柜看着我脸上露出令我害怕的“狰狞面目”.... 吓得我我摸了一下鼻涕！ 哆嗦的说：“在...在...”二掌柜看着我说：“宝憨侄！别怕，叔要找那个人、”我指着停马车的地方“哪里，我...我把他捆着在外面冻了一夜”，终于我停下了紧张的哆嗦和结巴，“宝憨侄！你回窑洞，给你少奶奶说，我们找那天杀的日本鬼子！和你们没关系，不要开枪，一会帮你们驾好马车，叔派兄弟送你回去，君子之言”二掌柜真诚的看着我说。 我高兴地走回窑洞，刚一进窑洞，少奶奶秀红姐和疯了一样抱住我满脸泪水的说：“死宝憨，吓死姐了！万一你有个好歹出事，我！怎么给你爹娘交待，你怎么让姐给你传宗传代！”后面的话，声音很小很少，我听的很模糊…… “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心里想？！ “传宗接代？”我一头雾水…… 第21章 二掌柜叫苏建勋 我平静了一下“咚咚”跳动的心脏！ 把“二掌柜”的话说一字不漏的说给秀红姐听......... 秀红姐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秀红姐果断的把小手枪别到腰上，和我走了出去。 二掌柜和他所有的兄弟踏着雪围了上来，我给二掌柜一指那个已经被雪埋了的人，二掌柜一挥手....... 几个大汉手里拿着大刀走了过去，把一个冻成棍的人拉了出来，二掌柜也走了过去，不一会走了回来看着我说“宝憨是你打的？？”一脸的吃惊表情；我说“是的，他欺负少奶奶”我看着他小声地说！我又用棉衣摸了一下鼻涕，双手搓着..... 忽然，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石头恨恨地照着地上那个男人砸去，瞬间男孩哭了，抱着和二掌柜一起来的一个彪悍的男人说“五爷爷就是这个男人和他的几个人”，那个男人从一个拿大刀的人手里接过大刀，走了过去........ 二掌柜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说“宝憨！妹子，咱们进窑洞说”！进了窑洞一阵马粪味扑面而来，二掌柜皱了一下眉头。我看秀红姐了一眼，令我吃惊的是秀红姐没有什么不适反应， 二掌柜坐在土坑上说：“宝憨侄！真是你打的！厉害！让叔看看你的手”；我看着二掌柜没有说话！ “谁教我们宝憨了！这么厉害！”二掌柜问笑着我。 “是少奶家的金管家教我打树”我站在二掌柜的身旁回话。 “你们也坐在坑上，地上冷，宝憨侄！叔“姓苏名建勋”今后见叔叫苏大叔，叫二掌柜见外了”二掌柜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和秀红姐坐也坐在土坑上。秀红姐坐在我的身后，忽然觉得秀红姐象个小媳妇儿似的！ 二掌柜叹了一口气说“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屠杀了这个“毛刘村”十五户六十多口子人，刚好我们山寨的五掌柜爹娘也被杀了，幸亏村里放羊的孩子躲起来给我们报信，我们就来找着几个人，为“毛刘村”的乡亲讨个公道，没有想被宝憨兄弟，打....”二掌柜看到秀红姐在我身后眨眼，猛然想起我的胆子很小...... “哦！宝憨，叔让人送你们回“崖洞村”！二掌柜对我一脸的疼爱...... 来人”二掌柜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一个土匪“把马牵出去，套好马车把所有的行礼也抱出去装好”。 秀红姐忽然对二掌柜说“苏二掌柜，这些人是日本人，搞地图测绘的，他们的目的不纯”。 二掌柜突然从土坑上跳到地上，“日本人，鬼子！”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来人呀”二掌柜像疯了一样大喊，马上集合，“三财，骑马回山寨召集所有的兄弟，杀了这些日本鬼子”二掌柜的声音已经完全了，声音中充满着彻骨的寒冷和仇恨…… 我忽然觉得“苏建勋二掌柜”是娘讲的故事中的大英雄，好汉…… 我看着秀红姐小声说“婶，不，那...姐，能不能把你昨天那日本鬼子的手表送给二掌柜！”我用袖子摸了一下鼻涕，看着秀红姐。 “宝憨你说句：秀红姐我喜欢你！我就依你”秀红姐红着脸看着我说。 “秀红姐....我喜欢你”我不敢看低着头说。 我和秀红姐走出窑洞！雪地上全是脚印马蹄印....... 看见二掌柜正在给手下说话，我先扶着秀红姐上了马车，我走向刚刚说完话的苏二掌柜，苏二掌柜也向我走来。 “宝憨！叔让三个人送你们回家，路上会有人给你们送吃的，这个你拿着，”苏二掌柜拿着一个把掌大的木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尚武”！ “谢谢叔”我说！ “不用人送苏大叔”我看着二掌柜说。 “好吧，我们宝憨现在厉害了”苏二掌柜豪爽的说。 我拿出那块手表，“叔，这个给你，是我家少奶奶让我略表心意”。 苏二掌柜看着我“叔刚好没，叔不客了”，苏二掌柜戴上手表，拍拍我的肩膀，用力的给我点点头。 转身苏二掌柜上了一医黑色的马，领着土匪奔向远处。 放眼看去，一切都是白色，一阵阵冷风吹过...... 我第一赶马车，马车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走的非常艰难！ 路，一条如同铺了白面粉一样的路。 而马车内的秀红姐坐在马车内冷的牙齿打颤，我急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里真的着急。 我的肚子饿的心慌慌的，我坐在赶车的位置，尽力挡着呼呼的冷风，不让冷风吹进马车内；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喝酒后不是很热吗”，我回过头还没说话，秀红姐就向前抱住我，把她她冰冷有些冻的苍白的脸庞贴在我的胸口“宝憨！冻死姐了”！ “哪个....姐...呀，你喝昨晚上喝的酒会不会不怕冷了！”我一说到姐，就不由自主的结巴和全身打一下哆嗦。“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是我们宝憨聪明，姐怎么想不起来？”秀红姐道是叫的非常顺口，我看着秀红姐忽然她的脸一下红的和红布一样。 我转回身看着摇着马车，这匹马身长已经热气蒸腾了，走在崎岖雪地的道路上。 马儿、非常费力的走着，我在想是不是下去帮着拉..... 忽然秀红姐推我“宝憨！你也喝一口酒”，我回过身体，秀红姐的声音怪怪的，而且看我的眼神水旺旺的，我一下被秀红姐的美丽惊艳了，我一下惊呆了！ “宝憨！你怎么了？”秀红姐温柔的看着我； 我忽然打了几个哆啦结巴着说：“姐...秀红姐，你.....真美”！ “哈哈哈，看你的傻憨样子，我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宝憨，姐要没有嫁人你娶姐给你当媳妇，给你生几个娃娃，”秀红姐红着脸笑咪咪地看着我说； “哐当”一声，我从马车上我掉下马车，我摔到了雪地里，马车也不动了，马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气，秀红姐的惊呼中从马车中传入我的耳朵； 今天早上的听不见现在却没有了，比以前还听的清，这一瞬间的感觉！秀红姐也从马车上出来，跳下马车，一脸急切的说“宝憨，你没事吧”，我从雪地上爬起来，秀红姐也站在雪地里，我看着秀红姐说：“哪个..姐没事”我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搓着双手，然后用棉衣摸了一鼻涕！ “宝憨！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姐...要那个一下”秀红姐红着脸说，然后走向马车后，我跟在他的背后，“我要小解”秀红姐回过头，红着脸小声地说“宝憨，你要看....”？！！我忽然明白了秀红姐要干什么了。 我赶紧转回身，不一会我扶秀红姐上了马车，然后说“哪个....姐呀你坐好”我在车后解下一根绳子，在车辕边梆好，然后我也拉上，看着热气蒸腾的马，我知道马儿累的不行了，我拍拍马，马用力的向前拉，我也用力的拉，终于将马车拉出了那个坑，我用力的和马一起拉着马车冲上前面这个被白雪覆盖了黄色土地的土塬！ 冷冽的寒风刺骨的吹在我以被汉湿透的棉祆上，马车停了下来，我回头看看上走过的路，两条深深的车印，一串串马蹄的脚印，和我的脚印深深地留在我走过的路上...... 车上传来秀红姐的哭泣声！这可把我吓坏了，赶紧扔掉拉车的绳子，把头探进马车内，看见穿着灰色大衣的秀红姐在摸眼泪，看见我在看她，秀红姐带着哭腔的说“都怪我哥，非常要我去拜送子观音庙，可.....”秀红姐突然不说了而且脸又红了，“没事的，那个.....”我还没说完，秀红姐再次跳下马车，站在雪地上，看着我！ “叫姐”秀红姐忽然微笑的说； “哪个...姐，你坐好，咱们下塬了”我认真的说，秀红姐认真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现在的样子记到心里。 “宝憨饿了吧！你把这些鸡蛋吃了吧”秀红姐认真的说，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没事擦的眼泪和刚刚又涌出的眼泪，我看到了一种和娘不一样的爱，怪怪的...... “哪个.....秀红姐你吃...我不吃，别饿坏了你”，我不好意思的说，地确我是很饿.... “宝憨，你一定要吃，姐吃了两个，你全部吃完，才有力气，要不再遇到坏人，谁来保护姐？你没力气咱们怎么回去？”秀红姐看我不吃带着急切的哭音给我说。“我吃行不、那个...姐你不哭可以不”我摸了一下鼻涕看着眼泪挂在脸上的季红姐说。 我拿起剥掉皮的鸡蛋就吃，边吃鸡蛋一边抓起地面上干净的雪放进嘴里，这样不会“噎住”，不一会儿我冻的打哆嗦，鸡蛋也吃完了，我又抓起一把雪吃了下去，我搓着双手、躲着冻僵硬了脚....... 秀红姐看着我笑了，“哪....姐你上车咱们回家”我扶着秀红姐上了马车，我继续拉上绳子，向塬下走去..... 第22章 雪地拉着马车回 雪天的路真的不好走，雪停后的路更不好走，一些地方已经冻成冰了，不但滑还硬！ 山路崎岖坎坷，沟沟坎坎一不留神马车的轱辘就会陷进坑里，我和马一起费劲的拉岀来在坚难的前行。 秀红姐在马车看着我，我拉上“纤绳”和马一样用力的拉车。下了土塬我终于我不太费力了；我的耳朵已经疼的疼了…… 不久，迎面来了四匹马，但是只要两个人，我看见后一阵紧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秀红姐，这时，她的手里已经拿看手枪了，我们和对方相距有十来步的距离时对面的马停了下来， “对面的人可是宝憨少爷？”一个中年男人在对面喊。他们身上穿着发黑的羊皮袄，带着锦布长耳帽，一个背着盒子枪，一个背着长的土枪，后面的两匹马上拖着两个大包... “我是宝憨，你们是.....”我紧张的回他们的问话。 对方下了马说“我们是“二掌柜”派来护送你！” 另一个人接这说：“宝憨少爷我们是护送你和少奶奶的”！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我冻的也没多想！ 我的心一下放了下来，回头给马车里的秀红姐说“那..那个...姐，是苏二掌柜的人”！ “我听到，宝憨少爷..那我们.....”秀红姐的脸红了，话也停止了，脸也红了，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 来的两个中年大叔先从后面的两匹马上抱下两大包东西放在马车上“瘦痩的中年汉子”鼻子上的冰...不知道他们赶了多长时间找我们。 “宝憨少爷”他说，我脸红了赶紧说：“我不是少爷”；“你是！你是我们“尚武山寨”的门外小少爷，二掌柜送你的信誉牌子可以在山西，陕西，河南，道上一亮，没有平不了的事，二掌柜让我叮嘱你千万不要丢了.......这个纸包里是熟羊肉，棉布包包里是两壶生姜水，让你和少奶奶喝了驱寒，两个棉被，一个羊皮祆，二掌柜让我和马大哥送你们回去，路我们认识，你们的马、这天、这路回不去的！别看这冰天雪地就40多里的路，马大哥以前是赶车的，宝敢少爷，你先吃，我们换了马，咱就走，你叫我“贾老五就行”！ 贾老五给我和秀红姐说完，就开始重新套车。 秀红姐跳下车，抓起羊皮祆就给我穿，眼睛里流露出和娘一样的关爱。我悄悄地说：“我还是叫婶哦”秀红姐忽然打我一下，不满地说：“好吧！你叫婶”，“郑婶，你穿羊皮祆，我穿你的着个大棉袄，一定要听我的话，婶，要不把你冻坏了，娘会骂我的”我用坚持的眼神看着秀红姐。 这次秀红姐却没有坚持，温柔的看着我点点头！ 羊皮祅里还有两个棉布护耳帽子，我俩快速的穿好棉祆戴好棉帽子，车上辅一件棉被，给秀红姐身上盖一件。 忽然又发一个小木盒，我递给秀红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五盒“海蚌雪花膏”我问秀红姐什么东西，“是我们女人儿的好东西“大上海才能买到的海蚌雪花膏”苏二掌柜对你这少爷可真好！我着少奶奶也沾光....”说完秀红姐发现了自己的“病语”我却没听出来，秀红姐的脸又红成一块红布了。火山文学 很快马车重新套好了，原来套车的马梆在车后，一匹马驾辕三匹马拉，两个人骑在拉车的马上，我和秀红姐一起坐在马车上，打开纸包“好大两块熟羊肉”，秀红姐拿出昨天那把刀，擦拭干净，把熟羊肉切成块.... “郑婶那酒给我好不，我送给他俩喝可以不，天冷”我看着秀红姐说；“还是我的宝憨懂人情世故”秀红姐欣赏的看着我说。她转身在那个大背包里摸着，我拿起刀道剩下的羊肉分成两块，秀红姐一个粗瓷瓶递给我，我对前面喊“老五叔咱们停一下”。我跳下马车，踏在深深埋了鞋子的雪里，跑到大生叔马前“老五叔，你和马叔吃点，我们也吃不完，这个是少奶奶给你们的酒，说可以温身体”我把手中的肉和酒递给老五叔； “不用下来老五叔”我说。 “谢过宝憨少爷和少奶奶”老五叔豪爽的向我和秀红姐道谢！ 我坐在马车上忽然很想叫一声姐，“哪个..姐...你先吃”我看着秀红姐认真的说，“咱们这里不是讲究、家里的男人先吃，女人后吃，不能上桌子……”秀红姐笑咪味看着我温柔的说； “我娘和爹这次出门那天给叮嘱，一定要有规矩”我憨憨的看着秀红姐说，“好了！宝憨一块吃”秀红姐拿起一块肉放进小嘴里....... “天爷爷呀，地奶奶呀、宝憨你吃饱了吗？这可有5斤左右的肉呀、你都吃完了！爹娘养你可真辛苦呀……”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真的饿了，而且还有点欠....我不敢说！ 平常走三个小时的路，现在却整整走了多半天！ 山里冬天黑的早，当天开始发暗时，我们的马车终于回到了村里。 刚到村口，村里唯一的铁匠“石大 叔”就看见了，虎牙哥哥比我大一岁，虎妞的大哥，带着几个耍小就向彭地主家跑去，通报“郑婶”回来了，我跳下马车，看见“铁汉叔背着他的枪迎了上来、爹也跑了过来，“宝憨！你回来了，把你娘急死了，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到爹一脸的急切，我赶快说：“爹没有事，我这不回来了吗？”，秀红姐也坐在外面看着乡亲们，眼泪留了下来，给乡亲们说“谢谢....” 老五叔和马叔也从马上下来，铁汉叔带着他三个儿子走过来说；“宝憨，金管家说：有几个日本人来咱们这里祸害人了，而且他们杀光了“毛刘村”村的人，是真的吗”？铁汉叔一脸急切的问； “是的！雪大了我们怕迷路，我们在“毛刘村”还过了一夜”秀红姐突然说出了这段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下脚步，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出现了、惊悚、惊恐，恐惧....的样子！ 这一句话好像让时间停止了一刻。 铁汉叔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你们三个回去拿上刀和弓箭把狗拉上守住后村，不能让这些坏人祸害咱们村”铁汉叔对三个儿子说，然后对我爹和虎妞爹说“你们联系几个村里的人拿上砍柴刀去守住那条河条，可以不”铁汉叔看着两个人说，虎妞爹说：“我们听铁汉大哥的”拉着我爹向回走找人....铁汉叔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两颗子弹，卸下背着的枪，拉开枪堂，两颗子弹压了进去…… 然后给周围的人乡亲大声说：“年轻人回家拿上顺手的东西，在村里巡逻，这杀日本鬼不来最好，来了也不能让他们祸害咱们村”，围观的男人都小跑着回家去了.... 我看着铁汉叔的拿着枪的背影，感觉到铁汉叔像大戏里的大将军..... 这一切“旁边的“老五叔和马叔”看着，眼里只有佩服！秀红组坐在马车上！ 我们刚刚到少东家的家门口，金管家一跛一跛的拄着一根木棍迎着我们，头也包着，一个眼神圈也是黑的，我的心里一颤，我跑过去扶住金管家：“金叔...”我眼睛有点湿润！ “宝憨，少奶奶可好！”我第一次听到看到金管家如此对秀红姐的忠心，“仲红哥，妹妹没事你看！”秀红姐说。 金叔后面来的人里有两个是赶马车的，也包着头，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一个丫环也是包着头，嘴巴肿的厉害，看到她正在扶秀红姐下马车...... 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亲切...我看看围着我们的乡亲们，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就是亲，我漫漫的转了一圈看着前天离开时还没有感道很亲的村子，很亲的大山，每一院简朴的房子，村里的路，都是那么好那么亲.... “噔噔噔”那熟悉而又亲切的脚步越来越近，“宝憨！宝憨！”我娘一路小跑着旁边是虎妞和她娘，我以前没有发现娘能跑这么快，那两个小裹脚支撑着娘向我跑过来...... 我说：“娘别跑”，可是已经晚了，娘和虎妞摔在了雪后的地面上，幸亏虎妞拉着娘，我向前跑过去，我扶着娘站起来时，另几只手也在拉娘站起来，我看着四周，秀红姐也在拉我娘。我娘没向以前那样抱着我哭而是笑了，笑的很开心，而是说：“我知知道我儿宝憨长大了，不会有事的”..... 虎妞爬起来，先弯腰给我娘轻轻打去腿上的雪，猛地直起身，手飞快地伸进帽子拧住我的耳说：“你娘已经摔了三跤了，”.......... 我用抬起棉祆子摸了一下鼻涕，其实我能躲开虎妞拧耳朵，但是我不敢呀！敢躲开肯定还面有有次暴打……“一会再打你”虎妞咬着牙说，但我看道虎妞眼睛里的泪水，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 我看到娘笑的最开心好像忘了刚刚摔倒的疼痛，虎妞娘笑的也是开心，秀红姐扶着娘的一只胳膊笑的很自然，眼睛里有一种安慰…… “宝憨娘！让你担心了！没有宝憨我就回不来了，明天我去你家说，你和乡亲们先回家，外面天冷，”秀红姐给娘和乡亲们和气的说。 然后松开娘的胳膊走到气鼓鼓看着我的虎妞身边，“谢谢虎妞，照顾宝憨....娘，婶明天送你好东西”秀红姐在虎妞耳边轻轻地说。 “真的，婶”虎妞马上笑了…… 娘一直看这秀红姐，秀红姐走到娘的身边说：“我明天去看您”！我娘用看我的眼神慈爱的看着秀红姐说：“你也受惊了，快回去歇着吧”！ 娘又慈爱的看着我，我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娘我先去看看，金大叔他伤了”....... 我看着娘说；“宝憨你去吧，早点回家”。 虎妞看了我一眼和他娘扶着我娘转身走去，我和秀红姐站在原地等娘和虎妞，虎妞娘转过弯，秀红姐看着我说“宝憨到婶家吃了饭再回去”身后的两个丫环扶着秀红姐走向那青瓦上落着白雪，瓦沿挂着亮亮的冰溜的大院内走去… 第23章 想当猎户的虎妞 村子平静了。 一个一鸡叫三省的地界，一个一面靠山的村庄，人们接受着一切无法抗拒的现实。 但是，我不知怎么有种压抑的感觉，走进这个院子的中庭房子，金管家在那里坐着，“老五叔和马大叔”也在那里坐着，好像刚刚说完事，门口边还放着马车上卸下的所有包袱。 金管家让我坐下，仔细又慈祥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和爹一样的眼神，那种亲切感让我心里很温暖，忽然金管家说：“宝憨，你郑婶收拾一下就和你们吃饭，饿了吧？”， 我看着金管家说：“金叔，少东家怎么了？”我问。 “唉……昨天，那伙日本人是少东家的仇人，他们就是日本人的“开拓团.日本的准军事组织”，少东家在关外收药材时，少东家的人不够用，因为少东家爹娘当时刚刚“谢世”，你郑婶也是刚刚嫁过来，把我从她娘家要出来，去关外帮助少东家看买卖、他们日本人在东北叫“开拓团”是很坏也很霸道不讲理的，“张作霖大帅”因为说了句扬“中国人骨气”的话，唉……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你小日本子的东西我可以收，你们在我的国家老子是收租金，但是让我把东北三省给你小日本子，没门，妈了个八子！瘪犊子！我们中国没有一寸多余的土地！想让我卖国当汉奸，杀了我全家挖了我祖墓也不行！卖国求荣我不干”...... 因此随后被日本人炸死在“皇姑屯”，“张作霖大帅死后，他那没种“的少帅”只会吃喝嫖赌抽，手握三十万德，苏装备武器的儿子连给“张大帅”报仇雪恨的种都没有……开拓团的日本人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中国人了，欺负到少东家头上了，是因为当时少东家的生意还不错！就昨天被你在马车打......的那个日本人看上了咱家的铺面，给咱少东家二十银元要买，当时咱家的铺面至少值一千块银元呀……那个人还和少东家动手了，用刀从背后捅了少东家三刀，害的咱少东家到现在也没有娃娃，无法光耀门眉！唉……我为了救少东家，我的家人也被日本人一把火烧死在房子里，”...... 说着金叔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哭泣，每一声都打在我的心最软的地方，我眼泪没有流下来，但心里却不知道开始有一块石头压着了..... 我忽然看见坐在一边的“老五叔和马大叔”拳头紧握，牙跟紧紧的，马大叔的太阳穴青筋都凸起...... “大家吃饭了”秀红姐穿着棉旗袍走进中堂，后面是两个丫环扶着的少东家，他的脸色苍白，我们们全部站了起来…… 大家落坐后我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肚皮不争气的“咕咕”乱叫.......“饭是面条馒头，各种猪肉炒菜”，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如此美味丰盛的饭，少东家坐下没多久便被丫环扶进内房喝药去了，看着少东家痛苦的样子，我们都没有心情吃饭。 而我却真的饿了....... 我想了想，在少东家走后。 我便开口问金管家：“金大叔，我去救郑婶后，上了马车把那个想抢少奶奶和马车的人打的不动了，但谁打枪，拉车的马惊了把我和少奶奶拉到“毛刘村”，雪下大了，我和少奶奶找了个窑洞休息了一夜，哦！金大叔我把那个想抢东西的人打不动了，我用绳子绑住脱了他的鞋，让他在雪地冻了一夜，第二天，“苏二掌柜，大叔”来了、派“老五叔和马大叔给我和少奶奶送吃的和棉祆还护送我们回村”！ 金大叔睁大眼睛看着我，秀红姐站起来起到金管家身后弯下腰在金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金管家的脸从不信到吃惊在喜悦后泪水狂涌，一脸惊喜哽咽的说：“你给我少东家讲了吗”？ 少奶奶秀红姐再次坐下看着我说“谢谢宝憨”！又看着金管家说：“我回来就给少东家.家铭说了，他高兴地都哭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他们却没有胃口吃，我饿了真的饿了.......吃完饭。金管家看着少奶奶秀红姐说；“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老五叔和马大叔一定要走，悲愤中带着伤感说：“二掌柜发誓一定要给“毛刘村”人报仇，我们也是，因为我们的家在关外.......”没有说他们的仇恨！但眼中的仇恨确让我明白了点什么.....仇恨不是挂在嘴上的，是埋在心底深处的一颗种子！我们百姓的没有什么关念理性，我们只记得我们老祖宗留下的话“杀人偿命......”！ 冬天雪后的夜，刮着寒冷的风，虽然不大，但冷到了骨头缝里...... “哦，二掌柜留下两匹马给宝憨少爷”老五叔说.....他俩骑马走了。 我看着少奶奶秀红姐和金管家说“郑婶，金大叔那我也回了”。 金管家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说“宝憨！金叔谢谢你”。 少奶奶秀红姐看着我说：“宝憨！所有的东西包好了，放在马上给你驮回家！少东家让我给你说一声谢谢！你给他报了仇！少东家谢你的东西也在马上驮着！”当秀红姐说完，看着秀红姐的眼睛神情中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和忧伤。 我给少奶奶秀红姐和金管家鞠了一躬说：“郑婶，金大叔，我回家了”。 我牵着两匹马，快走到家门口时，看见爹和娘在家门口站着，向着边看，爹扶着娘，当看见我牵着马走到门口时，爹和娘看着我，娘吃惊地问我：“宝憨！这马是谁的？你怎么牵咱家来了？” 爹一脸茫然走过来爱惜地抚摸着马“宝憨儿呀！这马是谁的？好牲口呀”！ “爹娘外面冷，爹你把马先牵进去，喂上吧，回家里面说，娘！冷呀”我看着爹和娘说。我和娘进了房子，娘给我倒了一碗热腾腾水，坐在凳子上看着我，娘在等我说；爹把三包东西搬回屋子，一笑兴奋不停地说：“好牲口，好马....”高兴的又出去喂马了。 农民爱土地，爹表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只有“大牲畜，才能让土地变的越来越好！” 娘没有说话，一脸慈爱的看着我喝水，一会爹也回来坐在热坑上也看着我，我从昨天走开始到今天回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娘和爹，当爹和娘听到我为救少奶奶郑婶，再到住“毛刘村”“苏二掌柜”按排人送我们回来，送吃穿，今晚送我马，再回来到地主家吃饭，都细细地讲了一遍，怕爹娘不放心，不敢遗漏，娘和爹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宝憨儿长大了，回去睡觉吧”娘欣慰地说。娘说的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大简至道！ 一夜的北风，一夜的寒冷！但我却睡的很香很香...... 第二天，天冷的都冻眼睛。 我是在爹的忙碌声中醒来的，我赶快起床。没有去洗脸而是先去打梧桐树，今天打的比往常时间长了一点，打完。娘笑咪咪的说“宝憨快洗一下吃饭”。爹笑咪咪的忙碌着，在家里的牲口棚进进出出，那个忙呀...... 多年以后我才体会到那时爹的喜悦，一个农民对土地的爱，对耕地牲口的喜爱…… 我吃完娘特意给我做的“二合面窝窝头，荞麦面条”，回到娘的房子里，将一长包提回房子，我知道里面是郑大叔送我的“中正步枪和子弹”，再打开一个棉布包，是昨天苏二掌柜送的棉被里面有两卷布和那双皮鞋，娘看见了“两卷布”高兴的不得了不得了，“宝憨儿一卷咱家留这一卷咱送给虎妞家，好不！”娘用征求我的眼神看着我，“娘怎么说就怎么做”我赶快说以免让娘生气，而且虎妞娘对我和她的亲儿子一样！ 我又打开一个包“里面放着一卷棉花粗布，一大块纸包的肉，一包莲菜，一袋白面，一小袋白糖，50块银元，”我看着摸了一下鼻涕！ “娘，你收拾，我去找铁汉叔”娘没有回话，我看着娘的脸，娘好像在想什么，忽然开心的一笑，我看到娘笑的好开心！ “娘，怎么了？”我傻傻的看着娘问？ 娘看着我说：“娘看见了白糖，想起了娘的小时候……赶快找你“钱汉叔”去，昨天你“铁汉叔”急得要去找你，哦！还有你打铁的“石大叔”把好多乡亲都急坏了，虎妞和她娘陪娘哭了，以后可要多帮乡亲干活”娘看着我认真的说！ 刚刚走到院子虎妞娘和虎妞就进了院门…… 今天的太阳挂在天空，蓝天上没有白云。“婶，你来了”我叫虎妞娘了一声，虎妞已经跑过来，对我连踢带打，我站在原地也没有动，主要是冬天，穿的厚，虎妞也没用力真大，我要是敢跑，那肯定几天都的被这虎妞追着打，我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娘和虎妞娘笑容灿烂的看着虎妞单方面的打闹......一会虎妞不打了，累了。在寒冷的冬天她出汗了……“出了一次门我爷爷和爹说你见世面了，我不信你这憨怂货也给我说说呗”，虎妞看着我摸了一下汗说，“你俩也不冷呀，宝憨领虎妞去你房里说话”娘对我说。“婶呀，你和我娘也进屋拉话”虎妞露着一口白牙中的一颗小虎牙说，在今天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美！ 虎妞一只手拉着她娘，一只手拉着我娘走进屋里，回过头还故意恨恨地说“一会去你屋里，敢跑，嘿嘿..”我哆嗦了一下抬起胳膊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好”我真的怕虎妞！我回到屋里打开包着枪和子弹的包，拿出子弹的一半，把其它的包好放进墙角的大板柜里，从门口拿过背篓，把子弹放入去，我忽然看见在地窑里发现的那个“青色铁的镰刀”。 干什么呢，藏什么东西”虎妞悄无声息的站在我的背后说，的确是吓我一哆嗦。“没胆的怂包”我才不信我爷爷和爹的话....“怂包”这里包的什么？”虎妞嘴里嘟囔的问我；“是我给铁汉叔弄的子弹”我看着虎妞说，“骗人的宝憨让我看你骗我了没有，如...”虎妞边打开纸包边说，看到金黄的子弹，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是真的！宝憨，你真的有本事”虎妞很少有惊喜的目光看我；忽然虎妞用一种我没见过的温柔脸色和语气说“宝憨哥！我请你一件事情，你领我和你一起去去铁汉叔，让铁汉叔教我打枪，求你了！宝憨哥”我吓的一个哆嗦！摸鼻涕的胳膊都哆嗦了，虎妞变得可真快“从怂货到怂包到宝憨，再到宝憨哥”，我从记事起，虎妞就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更没有求过我，更不要提叫我哥了，破天荒了第一次，而且还这样“汴嚷嚷”的了，我吓的看着虎妞结巴的说“我.....哪....哪....可”虎妞看我着样子以为我不同意，眼睛一瞪可爱的那颗独虎牙一露，脸洋装一沉，手已经奔着我的耳朵来了，我终于崩出了“同意”两个字，虎妞的脸一下子又变回了春天......外面传来爹叫我的声音，我马上跑出去，反到是虎妞愣了一下，也跟着走出我的屋子。 虎妞一眼高看到了两匹健壮的马，两匹黑马在爹的精心下在吃着草料，虎妞问我爹：“叔，你又买了两匹马”，边说边走上前抚摸着马的鬃毛，一脸的羡慕.....我爹抱着一大包草料，放进牛槽里，顺口说：“虎妞丫头，是宝憨朋友在这里放的，叔真想要呀”爹的语气酸酸的，虎妞给我做了个鬼面伸舌头吓我，我哆嗦了一下，又要打我吗…… 我和爹拉着马，到铁匠“石大叔”家给两匹马“钉与掌”虎妞一定要背上我的背篓，和我一起去找铁汉叔......老远就看到村口的铁匠铺门前放着一张旧木桌子和几个已被人磨很久的木头根，但上面平平的，坐人刚好。铁汉叔坐在那里喝水休息，铁汉叔和石大叔的两家关系非常好，石叔不但会打铁而且手也非常巧，还会木匠手艺。 我将背篓放在底，伸手从里面拿出那个“比镰刀大一些的家伙”“石大叔”你能不能给这东西按个把柄”我递给石大叔，石叔接过去翻来翻去看了没当回事，递给我爹，然后对我说：“成！宝憨大侄子，过两天你来拿”。爹和铁汉叔打了招呼后就给石叔说换“马掌”就和石叔在火炉旁忙开了，虎妞已经开始和铁汉叔说要学“玩枪”一事，“铁汉叔，宝憨说我学打枪一定会很很准的，让我跟你学习，我准备拜师哩，”虎妞狡猾的看着钱汉叔，“女娃娃学习的是针钱活，灶台做饭呀，学习打枪干啥”，铁汉叔看着虎妞笑着说。我挨着铁汉叔坐在木墩子上，屁股刚坐下，“让我坐”虎妞对我说，我立刻跳起来坐在另外一个墩子上，“铁汉叔，可以不，我给你最想要的东西可以不！”虎妞看着铁汉叔说；“十发子弹，铁汉叔教你，可惜你没有”铁汉叔用捉弄的口气说，我心里想，“铁汉叔上虎妞的当了”，我没敢说话，“一言为定”虎妞笑的满脸开花的说，“崔叔，石叔，你们可听见，大人说话一定算话呀”虎妞高兴跳了起来…… 当我把50发中正枪子弹拿出来交给铁汉叔时，爹和石叔，铁汉叔站到木桌前看着那放在桌子上在阳光下发出金黄的子弹时，所有人吃惊的看着我，“是少奶奶的亲哥给铁汉叔的……我把过程说了一遍”。“少奶奶的大哥是晋绥军的营长？”三个大人相互的看着...... 得到最大好处的不是我！是我们“崖洞村的小魔王虎妞，但是我真的开心真的乐意！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就是愿意...... 最终还是虎妞如愿以偿了... 第24章跪下给祖先上香 （每天更新！谢谢支持） 知识是很多放面的累积，很多都是来源于教书的先生，但是对于山里的孩子们来说，知识主要来自有生活丰富经验的大人们的说话，从耕地到生活的常识等等的各行各业的知识，不是用文字而是用语言，是通俗易懂！ 听着大人们的说东西南北，时间过的很快.... 爹让我和虎妞回家吃饭，己经中午了，我和虎妞就先回了，我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三个大人在说话....他们说，这次“少东家彭家铭受伤不轻，回来时都吐血了……又说怎么保护村子的事......”我和虎妞渐渐远去…… 等回到家，在院门口就闻到香味了。 娘看到虎妞就笑着说：“虎妞今天在婶家吃饭，吃完饭再回家”，“好的婶”虎妞说着，蹦蹦跳跳地向灶台去给娘帮忙去了…… 吃完午饭，虎妞回家前悄悄的告诉我：“宝憨你长胡子了”；我愣了，“我长胡子了？”我心里想，我用衣服袖子摸了一下鼻涕！ 虎妞推了我一下红着“宝憨，你要是能搞一杆象铁汉叔那样的枪，我就嫁给你，你有了枪必须娶我当媳妇”，虎妞小声地说，但是很厉害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我又用袖子不停的擦鼻涕，我一紧张就想摸鼻涕，现在又是冬天，冻风吹的哆嗦，就更频繁了，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憨怂货！想娶我给你当媳妇，就去找你的郑大叔给我搞一杆“中正式步枪和子弹”我就给你当媳妇，记住哦”。虎妞一脸得意的向她家跑去。 我足足站了好一会，才被娘的声音惊醒“宝憨，你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哦！娘，爹在石大叔家，在给马钉马掌”我给娘说；我进了屋子，“娘！我长胡子了？你看一下下，虎妞说我长胡子了”我手摸着下巴看着娘说；“是呀，我家宝憨长大了，看来娘要给我家宝憨说亲、娶媳妇了，再生几个娃娃、之后娘就要做奶奶了，你爹天天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宝憨.......”娘越说越高兴，我坐在热坑上听着。 爹牵着钉好新马掌的两匹马回来了，那马蹄透过雪踏在石头路上，传入我的耳朵，声音悦耳..... 吃过晚饭，在寒冷中我继续折腾着梧桐树，直到我精疲力尽，打的梧桐树叶上的雪飘落在院子中！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来，爹就叫我起床，穿好棉衣，外面还是很冷，进入三九天了，这是能冻破石头的季节！挑开棉布帘子，我进了中堂屋，地土加了两个火盆，让屋子感觉不到冷，娘正在给木盆加热水，中间的老木桌上摆着，爷爷奶奶的牌位，旁边点着蜡烛，前面还烧着三根香，爹也进来了，一脸的严肃，娘放下手中的木桶，整了整棉衣，和爹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爹娘，今天你孙子长大成人了，向你们禀告一声，咱们家代代单传，保佑你们的孙子“宝憨”传宗接代，咱们家叶繁枝大！光耀门楣！宝憨来给你爷爷奶奶，祖先上香！跪下磕三个头”。 我按着做完站起来，我知道，娘说过，村里也见过，从今以后我不是小孩子了，然后爹给我“刮头开面”，这叫从头开始，做事成家立业，“开面”就是刮脸，意思是长成大人了，可以传宗接代娶媳妇了，也可以出门做事了。 娘给我用热湿布缠着头，因为这样好刮，不疼.....不一会的时间，我头发和脸上的细细的“绒毛”被乱的干干净净，脸和下巴刚刮后很疼，我没吭声，我知道从此刻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能随便喊痛，我用棉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在爹与娘的百般呵护下，我真的是稀里糊涂有惊无险的长大了，真的很幸福的长大了....... 今天打梧桐树感觉特别有力，拳头也不疼了……不知不觉的打到中午，不是娘叫我吃饭我还在打，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娘看着我急切的说“宝憨快点换衣服，吃中午饭”娘在灶台边大声的给我说。 我跑回我的屋子换衣服，等我换好出去，家里多了几个人，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 静静的听了一下声音，一听声音，我就听出是金管家的说话声，接着传来娘和秀红姐的说话声音，我挑开门帘走了进去…… 娘和秀红姐坐在热坑里，秀红姐穿的好漂亮，系着长头发、戴着棉耳套，脸冻得通红；看来也是刚到。坐在娘的左边，娘坐在当中拉着秀红姐的手说.........“今天，我和金大哥来感谢宝憨，报仇了”秀红姐给娘腼腆的说，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亲切感！ 地上放着两个大包，金管家坐在凳子上看着我进来站在门口，金管家还是昨天的样子，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让我觉得亲切，“来，宝憨！坐在叔的身边”我用衣摸了一下鼻子，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秀红姐的眼睛看着我也有一种莫名的欢喜，“宝敢，那...婶本身应该和你叔一起来谢你！但是，唉……你叔这次受了内伤，被那几个天杀的日本人打的，你打的那个也就是在关外拿刀捅你叔的，也是放火烧了你金叔家的！你把他，......不说这些了！婶也谢谢你，没有你那天拼命护婶.....”秀红姐眼泪和哽咽的声音停止了！“不说这些了，婶来谢你！”秀红姐拿出一个手帕擦着眼泪。 娘听完也哭了，娘不知道为什么哭的伤心难过，屋里所有的人都在沉默中挣扎着伤痛！ 娘用棉衣袖擦眼泪后看着我说：“宝憨！今天你在祖先牌位前“开面了”你就不是小孩了！记得娘教你的“满江红”吗？你今天当这你秀红婶的面，给娘保证“不要再让乡亲让日本鬼欺负”！！！ 这是我娘第一次认真严肃的的教导我！那种严肃的眼神让我永远刻在了我的骨头上！ 这应该不是什么豪言壮语的保证，这也只是一个农村妇人给我这个儿子的训导，要我保护自己的乡亲和保护生养的土地！ 我看着娘从坑上由秀红姐扶着下来，走到供着“祖先牌位”的桌子前，再次点燃油灯和香，“宝憨儿你跪下，在你祖宗牌位前给娘保证”娘看着我认真的说！火山文学 “我向娘保证向郑婶保证，向金大叔向乡亲们保证一定保护好乡亲不让日本人欺负咱们”我跪在地上说；我心里想“娘呀，哪里有日本人来咱这里”..............当一切发生的时候，人才理解自己的誓言是支持自己活下去！活下去就是完成曾经誓言的承诺！ 第25章 女孩虎妞的彪悍 冬天的太阳有一种对寒冷的无奈…… 秀红姐和金管家回去了，出门的时候，秀红姐看着我说：“没事来我家看看你秀红婶和你叔，好不”秀红姐眼里充满了一些回忆...... 冬天的农村，是上苍给予辛苦一年的农民一个休息！对于我来说就是没有什么事可做的。 可现在的村里的大人们都在村里转，害怕那几个日本人来村里祸害。 娘看着我在家里没有可干，在她眼前转来转去便让我拿上砍柴的刀去村口铁匠石叔那里帮忙，我听了娘的话，戴上棉帽子便背上背篓，双手交叉在棉里说：“娘，我去村里面转转了”。 出门去村口，村里的路上每一个拐弯处都有几个人，拿着木棍，铁叉子地上放着柴火盆在烤火，真的天太冷了，冻破石头的三九天。 “史二柱”哥是一个身高壮实的大汉，力气非常大在村里是个爱打架的汉子，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来山里人的那种彪悍！今年“史二柱哥”娶了媳妇后才好一些，她的老婆是个厉害的女人，整的史二柱老实多了，但她老婆对史二柱躺在床上的“娘”非常好，端屎端尿.....是村里有名的孝顺媳妇，娘给我说：“你史二柱哥有福，你五老婶有福，这么好的媳妇，你也要娶这样的老婆媳妇儿，我的宝憨儿”！ 史二柱哥看见我一脸不屑的说“憨怂货，你岀来干什么热闹，小心会吓死你的，憨怂货这两天事情过了给我砍些柴”哈哈哈的笑声。我微笑的说：“成！二柱哥，我也去石大叔那里！”我的身后一阵嘻笑声..... 踏着路上的雪走到“铁匠石大叔”的门前时，铁汉叔也在，虎妞手里端着铁汉叔那杆中正步枪，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脸也不知冻的还是一直端枪累的脸红噗噗的！虎妞平端着枪看着前方，枪前面用一根细绳子挷着一个小石头。石大叔看见我笑呵呵的说：“宝憨来了，叔给你做好了，你等一下叔给你取去”。石大叔转身回铺子里取昨天送来“做把柄的链刀”.... 铁汉叔笑咪的看着我说“宝憨呀！你真的有本事，竟然能给叔搞来这么多子弹，比叔几年托人买的都多，一年打的卖的皮子都不够十几颗，每颗都特别稀贵，你有机会在给叔再搞点，叔送你肉吃，好不”铁汉叔不好意思的给我说。这一下我有点头晕“铁汉叔、我见了少奶奶郑婶的大哥一定求他再给些”，我用棉衣摸了一下鼻涕看着铁汉叔说。 第26章 冰片再救人命，秀红姐和娘拉家常 “哦！宝憨呀！我问你、那野狼沟的“药”多不？”秀红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问；我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听虎妞说，那里的草药多，虎妞爹说，那里有好的草药，基本都长在野猪群待的地方，哦！还说野狼沟有时会有狗熊和花豹出现，去年一个外乡的采药人在野狼沟就被野兽吃了，他的家人还求“铁汉叔”去找，就只找到一只穿鞋的腿”我看着秀红姐说，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下秀红姐雪白的脖子和大了一些的胸部，秀红姐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也透着一种喜悦...... 金管家走了进来，“少奶奶，雨下停了，中午了，我让他们把午饭端上来，你和宝憨一起吃饭，少东家的药也喝，但是去买药的人也回来，跑了好几个地方，也打听了一下，都说没有“还魂猪芝参和冰片”！！ “你先让他俩好好休息，吃饭”秀红姐看着金管家愁眉苦脸地说。 两个丫环摆好了饭莱，一盆白面馒头，两个丫头看着我笑。“宝憨，不够了你给婶说，咱家可一定要让宝憨吃饱呀”秀红姐笑咪咪的看着我，但我感觉到秀红姐笑中的惆怅和无奈。 我想着我不是还有几片冰片嘛！吃完饭就回去问娘要一片送给秀红姐，秀红姐就不愁了，至于那个“还魂猪芝参”。。。 我还是说出了口：“还魂猪芝参，是不是野狼沟有啊？” 一阵沉默。所以在在场的人都看着我，但没有人回答。 “宝憨先吃饭吧！我们宝憨饭量大，也可吃不穷婶家，放开吃”秀红姐打破了这种惆怅的压抑。 刚吃了一半，突然秀红姐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两个丫赶紧已经去扶跑到门外的秀红姐，秀红姐弯下腰，吐出了刚刚吃的东西，好一阵的吐，漱完口，搀扶着回来坐下。 当在坐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红里透白，眼泪汪汪的。我看着秀红姐说：“郑婶你病了？”秀红姐看了我一眼，和蔼的笑了笑说“没事，宝憨快吃饭吧”。这顿饭我吃的很快，我吃干净了桌上最后一个馍头，还用馍头擦干净了油花花的盘子时，我抬头看到所有的人，秀红姐，金管家，两个丫环，眼睛都睁的老大，一个丫环的嘴巴都张开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着在家吃肉菜时，爹娘不就是等我吃完用“舌头舔干净盘子的油吗？不是每一家人都是那样吗？”“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老人留下的话不假呀！”金管家十分开心的说，“哎！我的儿子要是....和宝憨侄一样大”金管家眼睛湿润了……“宝憨真的吃饱了吗？”秀红姐关爱的眼神看着我！“我.....”我用衣摸了一鼻涕，“还欠一点，不要紧婶！回去再吃”我不好意思的说。 沉默了一会！忽然笑声大起，吓我一跳，全笑了！这打破了这个大宅子里那一种压抑！秀红姐笑的眼泪汪汪的说：“快去再端些好吃的，宝憨还没吃饱呢“...... 吃完饭，又一次就剩下了秀红姐和我，丫环端上一壶茶和两个茶杯，倒好，走了出去，我不自自己的又看了一眼秀红姐的胸部，“真的大了”我心里想着又用袖子摸了一下鼻涕。 我看秀红姐，发现秀红姐也正在看着我，而且微笑的看着我.....“婶”我刚叫出声，秀红姐微笑着说“没有人了，就你和我，宝憨你叫我什么？”我不由自主的向外面看，是没有人，我低下头，心里不由的又哆嗦了，结巴的说：“哪.....哪.....姐”我好似不知道把自己的手脚放到哪里好，所有想说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宝憨呀！你想给姐说什么”，秀红姐笑着问我。“我忘了....”真的那一刻我什么都忘了，“那姐有点累了，你回家吧，过几天你来，姐给你做好吃的”秀红姐小声说。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哪哪........哪哪个.......姐.....你一会来我家”我紧张的说。“去你家？？？”秀红姐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事情呀！宝憨”秀红姐疑惑地问我。“想不起来了，哪个....哪”姐不没出口，秀红姐就打断我的话：“好，姐累了，一会就去你家找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想起来”秀红姐说。我用子摸了摸鼻涕，以紧张就什么都忘了，哎！到底想说什么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平静了下。 村里的路被这几天的雨水冲刷的干净，雨停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我不停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走进门，我看着梧桐树...忽然想起来了，娘站在屋门口微笑的看着我发呆，猛然听我说：“娘，我有个事要给你说”，娘依然微笑着说：“外面冷，宝憨进屋讲给娘听”..... 我十分焦急的等待着秀红姐的到来，娘看见我这样子，笑着说“宝憨要不你给娘把咱家的水缸水打满，你拿着冰片去找你郑婶，救人要紧呀！...” 娘的话刚刚说完，秀红姐和金管家就走了进来…… “宝憨娘我们家少奶奶来看你了”金管家的说话声音传来 秀红姐走到娘身边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拉住娘说手，不向以前那样一见面先叫“大姐......”我有点好奇，娘也许也有点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毕竟是救人的事第一。 娘和秀红姐一起走进屋子，金管家笑着对我说：“让我看看宝憨练的怎么样！”我走到梧桐树下开始打起来。 “不错，看来宝憨没偷懒呀！就是不够快，力量不够大，来叔教你下面的”金管家高兴的给我做样子让我照学，很快我便学会了；“明天叔给你送两个小石锁，你每天背上背篓里面，背上石头向山上跑，就可以了，再就是早晚做那动作，地虎二佰个”金管家刚刚说完，屋里传来秀红姐的哭泣，我和金管家赶紧走进屋里，只见秀红姐紧紧抱着娘在哭泣，娘也抱着秀红姐，一只手拍着秀红姐说：“秀红、你的身子重要啊！不哭了，也不用谢”！ 秀红姐松开娘，走到坑桌边，拿起上面的纸包，走到金管家面前递给他“这是宝憨娘给少东家的“珍稀药材“冰片，金大哥！你送回家，给郎中再来接我”，金大哥此时激动的手抖的厉害，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放入怀中“宝憨娘，感谢你”金管家激动的说。“金大哥，少东家是好人！咱们村子哪一家少东家没帮过，哎！好人呀！每年都会给村里人送吃的....”这是娘嫁爹后这么多年看到的，村里人没有一个人说彭地主是坏人。 金管家走了，我在那里傻傻地站着，看着一切，我不时子摸了一下鼻涕。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娘和秀红姐又回到热坑上，娘还专门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红被面的被子给秀红姐垫到腰后，秀红姐脸红着看着娘做的一切……我更是头晕，这个被子是娘嫁爹时的嫁妆，娘一直不舍得用，有一次娘收拾柜子说：“这被子娘要给孙子用....”娘坐好，她的那双小裹脚特别明显……。娘看着秀红姐的脸那么慈爱，和娘看我一样！秀红姐的脸红红的低下头，双手放在肚子上，但都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娘用慈爱但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但是仍是那么的慈祥……而秀红姐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屋里只有我吸鼻涕的声音，我不时还用衣摸一下鼻涕，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紧张得哆嗦一下又一下，我感觉娘和秀红姐都怪怪的..... 扑哧一笑，接下来娘和秀红姐都开心的看着我笑出了声.....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宝憨儿！没有事娘高兴，宝憨儿长大了”娘莫名其妙的说。我从地上爬起来，“哦！娘....没事，，那你和郑婶拉话，我先出去。 我娘是山西口音，她喜欢让我说山西的口语，说话叫拉话。我说着娘喜欢听的口音。“好！我们说话你出去烧开水，娘口喝了！”娘看着我说，一切都是很自然，我走出屋子去灶台烧开水。 她们在屋里说什么事，我在外面也没听懂大人说话，我干脆就就练金管家教我的“把式”，金管家回来不一会，秀红姐便和金管家回去了，娘却坚持把秀红姐送回去，让我呆在家里........ 晚上爹牵着耕牛回来，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泥土，先给耕牛喂.....吃完饭我依旧打梧桐树和今天学习的，娘充满爱惜的看着我，边给爹洗干净衣服的泥土...... 晚上躺在热坑上胸部和肚子的肉酸疼，就在酸疼中睡了 第27章 野狼沟的驴头狼，宝憨涉险救秀红姐 我被爹在外面的忙碌声吵醒。今天的身上不是很疼了，我这三天坚持着金管家教我的动作，全身上下有肉的地方都疼，我想爹娘肯定会吓坏的。反到令我震惊的是爹和娘去虎妞家借了一个大木桶，虎妞爷爷还给了几大包草药，让娘煮了倒进木桶，然后让我早晚泡在木桶里......别说三天还真的见好，骨头缝隙的肉不疼了……就这样子，爹和娘每天都叫我坚持下去... 今天的太阳早早就升了起来！春耕的忙碌在这样好的日子里开始了。一大早起来家家户户的吹烟升起。不一会儿村里的脚步声农具碰撞声渐渐消失。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让我去地里干活，爹笑呵呵的说“宝憨儿！你可是咱崔家的三代单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要有个好身体呀！地里这点活，不用你......”娘也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宝憨！听你爹的话，等你身上肉不疼了，少不了你帮你爹干活！娘和你爹会老的，你要和你媳妇养你爹和娘！爹和娘给你们看孙子”，爹和娘笑了，笑的很开心......我又开始坚持那几个金管家教我的动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我就是喜欢！娘告诉我“这是练武，以前有武状元和武举人，放之前咱宝憨可以去考个武状元呢。” 中午，我在家收拾一个新的背篓，我将一些绳子小镐头小铲子和一招新的砍柴刀放进背篓里，因为春耕后我就可以和虎妞、耍小们一起进山采草药了，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传来，我和娘同时跑出屋子，娘手里还拿着缝好的“兔皮袋子”，院子外传来金管家的声音，但是声音中却带有一种莫名的急切。 我扶着娘快步向彭地主家走去，路上的乡亲全是奶奶婶子，是半大的小孩，只有我一个小伙子.....我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金管家和身体的两个丫环看见这一切，金管家忽然想到现在是“春耕春播”时间，金管家忽然放声大哭。哭着给大家跪下了，两个丫环也哭着跪下了：“求各位乡亲，救救少奶奶，去把家里的壮劳力叫回家，今早，我和少奶奶去“野狼沟”给少东家采草药，因为这种草药能救少东家的命，四外去买都沒有，听说“野狼沟”有，我们就去了，没想到刚进野狼沟就碰到了几只野狼，少奶奶爬到了一颗老松树上，被狼群围上了，我跑回来求救，求各位乡亲叫回家里的壮劳力和我去救回少奶奶”。 金管家哭着说完给大家磕头，瞬间金管家的额头冒出了血，丫环的额头也冒出了血，村里所来的奶奶婶婶们孩子们都惊呆了。我用衣不停的摸着鼻涕，手脚冰凉的有点哆嗦！ 娘忽然迈着小脚快步走上前拉住金管家说“金大哥快点起来”......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秀红姐去野狼沟了，出事了.....”所有的大婶子们都领着孩子向自己家的地头跑去，有的还在大声喊叫着自己家人的名字.... 瞬间村里人叫声，脚步声，狗叫声…娘放开金管家对他说“金大哥，你回去准备东西，去救少奶奶的东西...”这时金管家也理智了一些.... 娘回头说：“宝憨！快扶娘去找你爹.....我看到娘眼睛里面的坚定果敢时，忽然发现我不哆嗦了，也不流鼻涕了。 娘是个“小裹脚”不要说跑了，就连走长路都不行……我背起娘先跑回家。 “娘！你待在家里，我去找爹，一会和乡亲们一起去找少奶奶”我给娘说！ 娘没有说话，从热坑边的“针线普篮”里拿着那个放着“镰刀”的兔皮包，我背上。我又给里面放了一块“火链”。 娘递给我两条长布，我明白娘的意思，进山是要“绑腿”的从脚腕绑到膝盖，我快速的绑好..... 从屋里又取出刚刚收拾的背篓，顺手从凉衣服里绳上拿下那件长大衣，塞实背篓，因为怕走山路不小心把背篓的东西丢了，娘站在院子看着我，“娘！我去了”我看娘说，娘看着我说“宝憨快去吧一定要把你.....婶，救回来”娘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焦急和急切！ 因为看到娘这个眼神里的这些内容，我放弃了去找爹，直接和乡亲们一起去寻找秀红姐，一出村子，我就毫不犹豫的向野狼沟方向跑去。 当我摔倒时，醒来发现其他人已经不见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感觉到疼痛了，很多野鸟和野鸡乱飞，而我爬起来继续向野狼沟方向跑，在第三次爬起来后，我已经跑到了野狼沟的沟口了，我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衣服，扶着一颗大树向野狼沟里面看。 同时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也用衣服袖子胡乱的摸着脸上的汗水，心跳的历害，休息了一下，忽然想起金管家说“秀红姐爬在一颗老松树上，低下有狼！守着要吃她”，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用衣摸了一下鼻涕，我放下背篓，取出砍柴刀，也把那把“镰刀”拿出来，重新塞进背篓，咬咬牙再背上，一只手握紧砍刀，一只手握紧那把镰刀，向茂密的丛林深处走去……我忽然想起：“铁汉叔说野兽不管大小都怕“火”我刚刚看背篓里有两个“油布包”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不慌了……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叫“野狼沟”；我一直向下走，没有任何人来的痕迹，林子的茂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忽然想起那次来，路上“铁汉叔”说，进“野狼沟”进一段就用刀在树上砍一下，这样就不会迷失方向”，我也开始走一段路树上砍一刀，猛然间发现在我二米处有一条粗蛇，正盯着我，吐着红色的舌头，我感觉到头皮发麻，哆嗦的都站不住了，我本能的举起手中的那个镰刀，我唯独能感觉到的是鼻涕流进了嘴里，眼睛盯着看我的那个“大黑色三角头的蛇”，忽然那条蛇象是见到什么可以吃它的东西，迅速的钻进茂密的草丛深处不见了，我一屁股坐到了草丛里，过来好久，我忽然打了个激灵，“我是来救秀红姐的”我一下爬起来，我感觉裤子都湿哒哒的.....我又吓尿裤子了.....我重新打好“绑腿”，继续向前走，在树上用砍刀砍树留下痕迹……我向前艰难地走着，高一脚低一脚，我知道从我进来一至向下走，越越越密也越来越黑，我心里害怕的又开始手哆嗦。一路走来见了好几次蛇，有的在草丛里，有的在树上，最害怕的是在我的耳边，但是都没有咬我，而是迅速的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紧紧“镰刀和砍刀”前面的茂密已经是遮天蔽日了，我也感觉到又累又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我把砍刀轻轻砍在树上，把镰刀挂上，把裤腰带重新紧了紧，我才注意到裤子的尿干了，我放下背篓取出油把包和火链，拿砍刀砍下一段胳膊粗的树枝缠上油把包缠上，然后很费力的点燃，眼前的火光照亮了我的周边，我把砍刀别在腰里，拿着“火把”和镰刀继续向前走…… 终于隔着树叶看到了已经发黑的天空，一阵风吹来，我冷的哆嗦了一下，继续坚持向前走，一个小石头山我爬了过去，一不小心滑了下去，当挨到地面时，感觉好疼呀！但手里的砍刀和镰刀紧紧的握着，我猛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远处有一个石洞，石洞有一人来高，有多深我可不敢进去，我赶快向前走去。 我忽然听到了秀红姐那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救命呀……我在这里..救命..下面有狼...”声音越来越小……我寻着声音的方向走了没有几步，我的周围传来声音，我紧握着火把和镰刀，在黑暗中有一些像“猫一样的眼睛”紧紧围绕盯着我，我的鼻涕流进了嘴里，紧紧的握着链刀..... 狼！很怪！没有扑上来咬我，而是紧紧的盯着我。“嗷嗷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吓的裤子又一次湿了！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狼，黑色的，头和嘴巴很大，像个小耳朵的驴，但那白色的牙齿，让我也开始哆嗦牙齿磕碰.....我眼睛一片空白……我手中的镰刀依旧举在胸前....这个大黑狼走到我的身前，用鼻子闻了闻这个镰刀，“嗷，的一声嚎叫”，转身就跑了，所有的狼一个不剩。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我的身子动不了，手放不下来......忽然我一屁股坐在草丛里，大口的喘着气，但还是紧握着火把和镰刀。一阵风加着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我打了个激灵，我想起秀红姐，我向那个方向大喊“秀红姐你在哪里？宝憨”忽然一个柔弱沙哑的声音从前面的大树上传来“宝憨！姐....在前面的树上下不来了”；我咬着牙准备站起来，屁股低下有个硬东西，我把镰刀放在地上，手摸去，啊！是上次秀红姐拿的那把“手枪”，我赶紧放进口袋； 我终于找到了那颗粗大的松树，粗大的树枝，举高火把向上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到了秀红姐的哭声....“秀红姐，你等一下，我在树下生把火，下雨了”。火堆很快就着了！我把背篓放在树下，把砍刀和镰刀放在背篓上，爬上了树。 坚难的把秀红姐从树上背了下来，我的衣服和裤子也刮破了好几处。在背着秀红姐的时候，秀红姐紧紧的拥抱我的脖子，幸好我用腰带将她绑在背上，就算这样也有好几次差点掉下树...... 秀红姐在我的背上哭着抽泣，泪水湿了我的脖子......到了地上解开秀红姐，她一把就把我搂入怀中抽泣泪水不一会温了我的胸口，现在的我比秀红姐高了半头。 第28章 镰刀 雨，已经开始大了，打到火堆上，霹雳啪啦的响，冒着烟.... “哪个...姐..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我给怀中的秀红姐说。忽然我感觉动我胸前软软的，说不说的心里感觉！借着火堆光看着秀红姐，衣服也破了几处，眼睛也红肿，一阵山里的冷风吹来加着雨水，秀红姐打着哆嗦牙也打打颤，我赶紧从背篓里拿出大棉衣递给秀红姐.....“哪个.....姐...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我背好背篓，拿起火把，辨别了一下方向，秀红姐也拿起一个燃烧的火棍，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腰布带，我向刚刚才来的那个石洞走去，一阵打雷闪电，我看清见了那个洞，高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洞口，我给秀红姐说：“哪个....姐...呀！你把你手中的火棍扔进洞里，秀红姐用力一下就扔了进去，我紧握镰刀，没什么声音还能看见火光，证明洞不深。洞口距离草丛有多半人高，我抱着秀红姐先让她进去，我把背篓递给秀红姐，把镰刀别在腰后爬了上去....洞真的不大、借着火把看：一人来高里面可以平躺下几个人，没有什么野兽，但是里面的干树叶干草一地.....看着秀红姐眼睛里还是惊恐和害怕，我将地上的叶子一起聚到了那火棍上，火堆立刻照的更亮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掏那把手枪递给秀红姐说：“那个...姐....你的枪，你拿着，我去砍些木柴，野兽怕火....”我看着火光下的秀红姐，一脸的惊恐的看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像似浇了一头凉水：“宝憨！你怎么来了？”“哪个.....姐一会给你说，我先砍些柴，野兽怕火”我看着秀红姐那慢慢平静下来的脸，秀红姐接过手枪，“哦！我的背包在那个树下，里面有吃的和子弹！”秀红姐看着我认真的说！我将镰刀别在腰后，一只手握着火把一只手 雨开始大了！天空中出现闪电，一下照亮了四周，我看到就在救下秀红姐的那颗大树不远处的草丛里，我看见了那个包，赶紧走过去把背包背了起来，心里不是高兴而是莫名的害怕； 我奋力的砍了四个松树枝，用尽所有的力气拉到洞口，将每一个树枝头塞入洞口再爬上洞口，就在此刻一声闷雷在我身后响起我不由的再回头去看，一道照亮四周的闪电雷劈打在我砍的那个老松树上，松树着火了，在雨中燃烧了起来。 吓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秀红姐此时看到这一切，也吓得不轻，但是，秀红姐毕竟见是过世面的，愣了一下就立刻伸手拉住我的背的包，“宝憨快进来”秀红姐的声音在雨中是那么小.......我把背包顺手放在火边，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喘着粗气，摸了一下鼻涕和雨水；秀红姐也扶着石壁喘着粗气慢慢的坐下，然后双手紧紧拉住半湿的棉祆，秀红姐双眼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正想说话，忽然觉得放在火堆旁的背包在动，我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背后抽出镰刀，我的动作使秀红姐也拿出了手枪，对着洞口，我用镰刀“拨开背包”，吓得我退后了两步，紧紧握着镰刀，秀红姐一声尖叫，因为此时一条不大不小的蛇从包里面爬了出来，吐着血红的舌头.....只是不一会，这条蛇像疯了似，突然向洞外爬去，瞬间消失在洞外，我吓的又是哆嗦了又是尿裤子了。 “宝憨千万不要动，这是银环蛇有毒，它咬了会死人的”秀红姐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这时不要说我想动，已经被吓的动不了；此时裤子也是湿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手能够动了，我哆嗦的走到背包前，用镰刀挑住包底向上一抬，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地的“白面馒头白面饼，一个小葫芦，一个绿色的缸子，一个布包，一个大油纸包一个小油纸包、一件棉挂子”我顾不上地上的吃的，用镰刀轻轻的拍打着背包.....“没有了，没有活的东西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道闪电和雷声让我忽然发现洞前的火堆已经变得越来越小，我摸了一下鼻涕，走到洞口拾起那个刚才那个已经灭了的火把，拍了拍上面的水，重新放在火堆上，我又在洞口拾起砍刀，“姐，你拾地上的吃的，我来砍柴”我回头看着秀红姐说，秀红姐拾起那个布包，倒出里面的子弹，看着我用一种坚强语气说“好！”我开始劈开松树枝....终于把洞口用长短的枝柴垒了小半人高，小的枝叉扔进了火堆，我这时发现洞是里高外低，雨水流进来的不多....我终于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我扶住石壁..... 雷声滚滚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借着闪电向外看，连刚才雷劈的树都看不到，肯定火已经被大雨淋灭了。 “宝憨！快点过来吃点馒头吧”秀红红用沙哑的声音叫我，我转回头，看着棉大衣冒着热气，脸红红的，看着我，“好！哪个.....姐”我走过去坐在地上开始吃白面馒头和白面饼，秀红姐又打开油纸包，好香，是熟的猪肉，“宝憨把肉吃了”秀红姐看着我，那眼神我感觉好熟悉！我摸了一下鼻涕说“那....姐..你也吃”！ 吃了一会，我猛然一下噎住了，我拿起旁边的缸子，嘴里咬着白面饼站起来，走到洞口用缸子接着石头上流下的水...... 接满放在火堆边....忽然秀红姐捂着嘴到洞口，吐着刚刚吃下的馒头和肉，我赶紧扶住秀红姐，秀红姐忽然紧紧抱着我，吓得我腿哆嗦了.....秀红姐松开了我，笑着看着我说“宝憨！姐冷腰还酸疼，抱一下你”。我忽然想起背篓里那个娘缝的兔皮袋，我走过去拿了出来，“那...那....姐你用它，用刀把线拆了...”我递给秀红姐，只要一叫“姐”我就不由自主的结巴，我的心也哆嗦一下！ 我在洞里面又点燃两堆火，洞里一下暖和了，我脱下衣服用木棍架着，我只穿着一个没有袖子小褂，秀红姐坐在那兔皮上也脱下我那件棉袄，铺到地上说：“宝憨呀！姐真的累了，先躺下休息一会，你把那些东西吃了吧，姐不饿！一会水凉一点叫姐喝，好不”，“好”我说。 我看着剩下的白面馒头和饼，还有一小半肉，真的想吃，但是我知道不可以吃，秀红姐刚才吐了，万一再要饿了呢？我忍着吧！我肚子才垫了个底！我看着秀红姐，忽然好想抱抱秀红姐，我摸了一下鼻涕，眼睛又看到秀红姐的胸部，“好像又大了”我心里想。我不敢再看秀红姐，我走到洞口拿了几根劈柴放入三个火堆里，秀红姐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拿起她那个小棉褂给秀红姐盖在身上... 第29章 雨中山洞 雨，下得让我觉得天漏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雨。也是头次见到这么长时间的闪电打雷。 这就是1937年丁丑牛年。 我没有再感觉到冷，看着火焰的跳动，听着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偶尔洞里出现闪电的余光，坐一会，我忽然觉得没有了困倦，于是站起来走走。 我想爹和娘现在肯定急疯了，第二次晚上没有回家了，娘肯定哭的稀里哗啦。也不知道金管家和乡亲们会急成什么样，哎，我坐下来把砍刀放在手边，然后看着手里的“镰刀”之前我从没有仔细看过这把刀，借助火光看见了“镰刀刃”上有好象刻着字，两面都有，前面是一个细长的三角，尖头很利，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把刀。 雨在后半夜越下越大，洞里已经有些热了，我的裤子和鞋子也快干了。秀红姐睡地很沉，我穿上快干的棉衣坐在洞口处，这样偶尔冷风吹进洞里，还可以挡一些冷风。 这是一个雨夜，雨水打落了很多树叶，外面雾蒙蒙的。 而暖意融融的洞里，火光照亮着四周的石壁。我懒的站起来，就用手中的镰刀去勾回几根劈柴，放松下来的我，好似找到了一种乐趣，如同小时候一个人在看“红蚂蚁、黑蚂蚁”一样的好玩，当我勾回第四根劈柴的时候，洞口上方的天空又来了一声惊雷，一道闪电，吓得我丢下镰刀，奇怪的是一道细细的闪电直接打在镰刀上，我吓的一动不动的看着镰刀，什么都不知道了。眼睛睁的很大，嘴也合不上了，鼻涕都流进了嘴里.... 眼睛里只有那道闪电，直到一只手温暖的抚摸我的脸，我吓的“啊”一声大叫，但是我马上清醒过来，是秀红姐醒了！ 我用光胳膊抹了一下鼻涕... “宝憨，别怕，是姐！别怕...”秀红姐像哄孩子一样的微笑，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我平静了下来。 裤子又湿了，我又吓尿裤子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个....那...姐，吓死我了刚才”我小声说； “刚刚的那声雷鸣把姐惊醒了，那闪电打到你的镰刀上，姐也看见了，没事的”秀红姐看着我笑嘻嘻的说，秀红姐的那样子，让我觉得她没有发现我吓尿裤，让我就不紧张了！ “我饿了，也渴了，哎呀！心都慌”秀红姐看着我用一种沙哑撒娇的语气说着；我忽然又偷看了一眼秀红姐的胸，我看着秀红姐说：“那个，姐呀……还有吃的，我没有吃完！”我边说边从包里取出剩下的吃的，放到铺着的棉祆上，又去拿缸子接山石上流下的水，放在火堆旁，把勾回来的劈柴放在三个火堆上，一阵烟后火焰燃烧了起来，忙完这些，看见秀红姐己经小口的吃了起来，我便坐在火堆旁想让裤子快点干。 我忽然想起来“姐....你找到“还魂猪芝参”了吗？” 秀红姐边吃边给我说：“宝憨呀！别提了！哎！我和金管家金大哥，骑马到野狼沟不远处，便让送我们人回去，走进来还没有事，进来还没有二里半路，就在那颗大松树下，忽然有几声离我们很近的狼嚎，金管家就让赶紧我爬上树，我刚爬了几个树枝，就听见下面金大哥开枪了，向沟外跑，喊话给我，让我向上爬不要下来，他回村叫人！我在树上向下看，有几十个狼，其中有一个狼特别大，头和驴一样，吓死我了，就在姐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来救姐了……” 秀红姐此时眼中充满了惊魂，说起那大的头狼，眼中还在害怕，也打了个哆嗦，“其实姐当时就相信你肯定是第一个来救姐的，你扶姐站起来”，秀红姐看了看我说。 我走上前裤子湿的有点冷，我拉着秀红姐站起来，猛的秀红姐紧紧的抱着我，吓得我把手放下，不敢动，秀红姐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在我耳边说：“宝憨！姐谢谢你，姐给你传宗接代好不”，我的脖子耳朵被秀红姐说话的热气搞的痒痒的，心跳的厉害！身上怪怪的热....... 我哆嗦了，头有些懵；“丝丝”的水开声，我忽然对对秀红姐说“哪个...姐...水热了”，秀红姐脸红着说“你给姐拿过来”！秀红姐这次吃了没有吐，秀红姐高兴地说：“我这么能吃了”！一只手摸着肚子，脸上露出笑容。 我看着露出幸福笑容的秀红姐，摸了一下鼻涕说“哪个....姐、你说“还魂猪芝参”长的什么样子”？秀红姐听我我说，抬手解开衣襟的两个扣子，取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展开纸，上面画着一个树枝，树枝光秃秃的没有树叶，枝头就画了一朵花，旁边写着几个字“红色白色的花，两米内非常香”，我合上纸递给秀红姐，秀红姐接过去看着我说：“宝憨，你还没有睡吧，你可要睡好，雨停了你还要保护姐回去呢”，“你睡一觉，姐来守着”秀红秀摸出手枪得意的给我晃了晃。我又摸了一下鼻涕... 第30章 终于回到村里，我可以睡了 随着我的叫石叔的声音，石叔打开房门跑了出来，后面跟着石婶和石头、石娟、石冰三兄妹，石大叔对儿子石头说：“你快把火把拿出来，你宝憨哥回来了、快去！”石娟你去找你宝憨哥家叫你叔和你婶，石冰你快去少东家找金管家说少奶奶被你宝憨哥找回来了。” 石婶已经捅开了炉子，然后坐下开始拉“风箱”，石叔跑回去很快提了个铁壶和两个碗，铁壶放在火炉上。石叔拿进来两个木凳子，先让扶着秀红秀坐下，然后轻轻的提起我放在凳子上，秀红姐的包，石叔忽然看着包外露着的那五株已经没有花样子的“还魂猪芝参”的杆。 “少奶奶，能不能让我看看一下“还魂猪芝参？”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石叔有点激动的说！ “好！你解开包自己看吧……”我看见秀红姐在用手拍打着自己麻木的双腿。不一会我看见外面有好多人打着火把，在雨中闹哄哄的向石叔的铁匠铺跑来......我看见了爹和娘，又看见了金管家，铁汉叔，虎妞和石娟飞快的跑在乡亲们的前面。 “风箱”声和雨声，我的肚子忽然呼噜呼噜的声音，我这时才发现，我饿的已经前心贴后心了。 “好药村”石叔包好背包，秀红姐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和一种酸楚。 “宝憨儿呀！你吓死娘和你爹了，你找到少奶奶了”娘还在外面哭喊声就传了进来，此时我感觉没有一点力气，但是我还是去扶正在小跑进来的娘：“娘，我没事，我回来了！”娘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头：“宝憨儿呀！吓死娘和你爹乡亲们了”！ 我只感觉我的耳朵嗡嗡嗡嗡的叫，忽然娘放开了我，我看见石婶递给我一碗热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小口，是生姜糖水！我看着石婶和娘，碗里的生姜糖水一口气喝完，我看着身边的娘和爹说：“娘，爹，我忽然听不见你们说话了”！ 我看着四周，所有的人看着我......我看见娘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爹也张大嘴巴愣在那里，虎妞爹娘、铁汉叔铁汉婶石叔石婶，金管家.......忽然秀红姐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的周围已经被火把照的通亮，我低头说：“娘我饿的听不见了，吃了饭就好了”我忽然看见自己的裤子已经很多地方漏肉了，我累的两条腿哆嗦个不停，爹赶紧背上我，娘拿着我的镰刀向家走，虎妞和她爹娘兄弟还有一群乡亲们举着火把，金管家和丫头扶着秀红姐，乡亲们同样也举着火把在大雨中各回各家！ 我还没吃完，已经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五天后了！我躺在热坑上，太阳透过窗户纸照在我的被子上，娘坐在坑边看着我，“宝憨儿呀！你醒来了”娘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泪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我爹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宝憨呀！我的儿呀，你醒了，我的儿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你要出问题了可咋办”爹用袖子擦眼泪说、我猛然发现娘和爹的耳边头发白了很多！“宝憨呀！你一回来就发烧了！你都睡了五天了，可吓死娘和你爹了！饿了吧！娘和你爹给你做吃的！”娘摸着泪水说，“娘！是饿了”娘下了热坑，随后走了出去！我咬牙坐了起来，爹给我拿来一身新的衣服“宝憨！这是你郑婶送给你的新衣服，你的那旧衣服，你娘给你洗干净也缝补好了”爹给我说着这六天的事情。 原来我回来就被雨淋病了，发烧不醒说胡话，虎妞和他爷爷来了给我看病，说没事，就是累着了，虎妞一天给我送三次她爷爷熬的汤药，金管家夜天天来给我送吃的，说少东家少奶奶让送的，铁汉叔铁汉婶，石叔石婶，全村乡亲们都来看我给送些好吃的。火山文学 我穿好衣服，不合身。我忽然看见门背后挂着那把“青铜的镰刀”，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亲切感的感觉。 随后的我的生活又恢复原状，金管家给我送来很多猪肉和一袋白面。铁婶送来了十几只“兔肉鸡肉”。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让我再下地干活，我每天在家不是打梧桐树，就是练金管家教我的那些动作，偶尔虎妞来一下给我说“铁汉叔教她怎么擦枪，打枪”；因为现在是春忙时节，我也听娘的话不出门，但我每一天都会在地窑里也练习端枪和看“香头”。 第31章 还魂猪芝参 梦总会醒！ 不论梦里有多么美好，不论梦中有多少黄粱美梦…… 忽然，我一下做了起来，吓得我手先摸自己的裤子，是否又尿裤子.....裤子是干的！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秀红姐也躺在我的身边，一脸刚刚睡醒的茫然不知所措。此时我发现烟熏的味道，天呀！火堆！洞口的火堆！正在冒烟而火星随风吹过一闪一闪，可能随时会被吹灭！我立刻跑过去，裤子却掉了下来，差点让我摔倒，我的屁股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看见宝憨的屁股了”秀红姐在我背后哈哈大笑； 我立刻拉起来裤子，手提这棉裤，赶紧重新绑好裤带；我的的脸红心跳我自己都.....。 我先拿些背火烤干的劈柴，放在火堆上，然后爬下对着火堆吹.........火！终于燃烧起来了！“嗷嗷嗷”的叫声在不远处传来，我哆嗦了一下回头看着秀红姐，秀红姐也紧张的看着我手也哆嗦的拿着手枪，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和洞口，我哆嗦的走到刚睡的地方，摸了一下鼻涕弯腰捡起链刀，紧紧的握着； 有一个声音好像在我耳边说“野兽不论大小都怕火”，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迅速跑到洞口手中紧握镰刀，拿起劈柴放在火堆上，然后爬在地上对着火吹，直到火焰燃起来，然后又抓起一些劈柴放在后面的堆上，在跑到前面的火堆里拿起两个燃烧的劈柴，放进那两个已经息灭的小火堆上，继续爬在地上..... 终于三堆火燃烧了起来，我的脸已经疼了……这时我看着秀红姐说：“那个.....姐...野兽怕火”，我忽然想起来手中的链刀，我起紧走过去拾起来洞口地上的砍刀，站起身来我向洞外看。 雨，已经下的小了，但雾蒙蒙的，忽然我看见十几步外草丛里动，而且响声我能听见，哆嗦还是加哆嗦，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的链刀，链刀被雨淋的冒出白气，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不难闻..... 忽然，前面的雨中的草丛中传来惊恐低吼，向远外跑去，草丛里的动静消失了，只能听到雨声.... 我站着一动不动，忽然秀红姐说：“野兽跑了”....... “哦”我一屁股坐在到了地上…… 屁股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雨终于小了！雾气也没有了。 秀红姐坐在铺的棉衣外套的地上，我坐在地秀红姐的对面，秀红姐把两个馒头两个饼一小包肉放地地上，红着脸看着我说：“宝憨，你吃吧你肯定饿了”，我看着吃的，忽然那种饥饿让我咽了几口口水，我伸出手，忽然想起秀红姐肯定也饿了，我不能吃，我收回手说：“那那....那个姐我不、不是太饿、你先吃剩下的我吃”！ 秀红姐突然眼眶湿润了，没有说什么话，我拿起缸子走到洞口接了些雨水，放在火堆旁.....我看着不多的劈柴，忽然没有了饥饿的感觉……在这里如果没了“火”......“不行我必须再出去砍几个树枝”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宝憨你说什么呢？”秀红姐看着问我； “那个...姐...劈柴快没了，铁汉叔说过，所有的野兽都怕火！”我看着秀红姐认真的说。“我想出去再砍几根松树枝，松树枝好烧而且有油烧的时间长”我接着给秀红姐说。秀红姐停止了吃东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秀红姐看着我说：“你快去快回，都怪姐.....害了宝憨...都怪姐”秀红姐哭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绑腿没有了…… “姐、你睡觉的时候姐给你解了”秀红姐脸红着说；绑好绑腿把砍刀别在背后，一只手握紧着链刀，正准备跳下去，秀红姐拉住我的胳膊，把那把手枪递过来“宝憨，拿着枪”秀红姐脸上挂着眼泪看着我说，我接过手枪，心跳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宝憨，如果遇到东西，对着扣扳机，连着扣板机就可以了”！我看着秀红姐用力点点头！我把枪放进口袋，跳出洞口，顺间鞋，裤子都湿了。 在雨中我一脚高一脚浅的向那几颗松柏树走去....... 用尽全力终于砍了七根粗细不同的树枝，一根根的拉回洞口，把一头伸进洞口...... 秀红姐在洞口一直急切的搓着双手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偶尔看见她没有声音的对我说着什么，但最让我一生不能忘记的就是秀红姐的眼泪一直在流。在我拉最后一根最大的树枝时几声“咕咕咕”的叫声，吓得我拔出腰间的链刀，向“咕咕咕咕咕”的声音看去，虽然哆嗦的厉害但是我还是好奇战胜了害怕，我哆嗦的向声音的地方走去，我不由自主的向秀红姐看了一眼，而秀红姐用手捂住了自己嘴，眼睛睁的好大！ 当我看到的时候，我心里那个高兴呀！草丛里的血迹斑斑已经被雨水冲淡了，是两只大野鸡！我想应该是被刚才的“大东西”咬死了一个、咬伤了一个不能动了，我立刻把链刀别在腰带上，一只手一个，高兴得向洞口的秀红姐举起来，秀红姐给我打手式让我快回去…… 我忽然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就在发现距离野鸡的旁边有五颗大拇手指粗光秃秃的没有枝叶而顶上开着红色的花，和昨晚上秀红姐纸上画的基本一样…… 我把野鸡放在洞口，高兴的说“那个...姐你把背篓给我”，“你要背篓干嘛，你快上来”秀红姐着急的说，眼泪哗哗的流，我摸了一下鼻涕，“哪个....姐呀你来干嘛来了，我看见了，现在还没有野兽，挖了你看对不对、是不是“还魂猪芝参”，给我吧，我先把那根拉回来...”我扭头向那个树枝走去，雨水已经淋透了我的衣服.....接过背篓看了一下挖药的铁锨和铁镐，把别的砍刀和链刀放在背篓里，走向发现“还魂猪芝参”的地方........ 当我小心翼翼的把五株都挖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有干的地方了，手指已经麻木了，我又把一些泥揉成一大块，我站起来把小铁锨小铁镐大块泥土放进背篓，拿起链刀的那一刻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在我面前五步的地方盘着一条大黑蛇，它的三角头已经立了起来，吐着红色如血的舌头，死死的盯着我，我己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哆嗦了，只感觉到牙齿发出了声音........实然那蛇象是见到了吃它的野兽，爬进草丛就不见了...... 忽然冰冷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拿起背篓紧握着链刀向洞口疯了似的跑去，洞口的秀红姐张大着嘴巴看着我..... 当我平躺在洞里有些热的地上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胸口的起浮。秀红姐把所有的劈柴放入了火堆，洞里的温度让我平静了下来……“姐，不要动，我来，小心有蛇呀。”我忽看到秀红姐在准备动背篓里的东西....... 我一骨碌爬起来猛的抱住秀红姐，“宝憨你看见什么了？”秀红姐脸红的如红布一般看着我说：“你看见蛇了？”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按着秀红姐的胸部，我吓的赶紧放下手....... 秀红姐好像没发现我摸了她的胸口，我拿起地上的“链刀”紧张的检查了背篓，没有蛇！我的心平静下来…… 我看了一眼地下，地上没有野鸡的血，一点也没有，刚才好象看到地上有一滩血野鸡的血，我把镰刀放到眼前看了看摸了摸，没有一点血，干干净净的，我拿起地上的野鸡用链刀轻轻的一割，没有想到野鸡头被割掉了，血在链刀上很快的消失了…… 第32章 回家的路上 这个世间有很多事情真的无法解释，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什么，我们更不知道天有多大，何处是尽头；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回头再看秀红姐正在拿着那张纸认真的对比着，我采回来的药材是否和图一样…… 我先将火堆中间“柴灰挖出个坑”，从背篓里拿过泥团，又拿缸子接了一缸子雨水，顺便看了看雨下的大小，结果雨、还是很大，“现在应该快到中午了”我心里想。 “宝憨你在干嘛呢？”秀红姐用有点“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愣了一下，“哦、哪个...姐，把野鸡烤熟了吃，你也饿了吧！哪个...姐你会做不”我看着秀红姐问？“宝憨，你叫我姐怎么老结巴呀！姐不会做饭，宝憨会不”秀红姐看着我认真的说。“哪个.........姐我和虎妞去年在釆草药的时候见虎妞烤过她用弹弓打的麻雀吃，就是没有味，但是很香...”我看着秀红姐笑着说。 我忽然想到也才知道“洞口的火”有多么重要！有了火觉得自己不怕了…… 用雨水把泥裹在野鸡上，放在火堆里，把烧尽的柴灰用釆草药的小铁锨盖在上面，再把柴放上去，火越来越大，我脱下衣服和鞋子放在劈柴上，让火烤干，回头看秀红姐坐在那里笑咪咪的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我的脸也红了！ 我拿起柴刀，开始劈柴。 当我把那七根松柏枝砍成一小段一小段劈柴结束的时候，秀红姐才开口说“宝憨呀！住到这里也和世外桃源一样……”， “啥是世外桃源呀！哪个......姐”我疑惑不解地看这秀红姐？ “以后给你说吧，宝憨！”秀红姐红着脸接着又说：“宝憨！什么时候能熟呀？姐真的好饿，好了一定能吃一个”！我心里想：“怎么这么能吃了”？“宝敢你到洞里面来，闭上眼睛”秀红姐忽然站起来红着脸说，“哦”我迷惑不解的看着秀红姐，“傻宝憨，姐要放便”秀红秀红着脸说......... 我和秀红姐将劈柴磊到洞口，洞里飘着烤鸡肉的香味……我忽然发现自己软了，头也晕，脚也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的不停，我扶着石壁慢慢的向下坐，秀红姐扶住了我..... 终于看到火堆里包裹野鸡的泥团在火里“分了大口”，诱人的香味让我用两个木棍夾出了，磕掉干了的油泥块…… 秀红姐高兴地从背包取出那个小油纸包，边打开油纸包边说“宝憨，姐想着这此出来能打个野味吃，所以带着一包“韩城的花椒盐”真的还是姐有口福呀”........我看着秀红姐大口大口满嘴是油的吃着一个大鸡腿儿，我也大口吃着鸡肉，我把我的这只鸡的两只腿拔下来放到一边，秀红姐一只手给我的鸡肉上洒上“花椒盐”，加上花椒盐的鸡肉真的好吃，我饿的和狼一样连鸡骨头也不放过，我看着秀红姐把吃剩下的鸡骨头放在那个小油纸上，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小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对我说“宝憨！姐吃饱了，希望不要再吐”，我看着秀红姐满足的微笑和还有些红肿的眼眶，心里想“秀红姐可真的能吃，吃了一只大野鸡”......我看着油纸上的鸡骨头心里想“可惜了，秀红姐真是有钱人呀”我顺便把秀红姐吃的鸡骨头也吃下肚子，把我的那两个鸡腿包起来，放到口袋里。实际我感觉我吃了七成饱！忽然看见秀红姐又没有声音的哭了，眼泪如外面的雨一般......我一头雾水看着秀红姐说：“哪个....姐你想回去了，雨停了咱们就回！”秀红姐看着我只是抽泣，我也不知道秀红姐想什么呢，说哭就哭......我就这样看着秀红姐，想不明白。 忽然我看了一眼洞外，“哪.....姐呀！雨停了！”我对秀红姐高兴的说。我和秀红姐站起来走到洞口向外看。其实不是雨停了，而是雨下成了蒙蒙细雨，我看着远方的天空远方发黑，我忽然想起爹曾经给我讲过，这样的天气，在夜里会下大暴雨而且是连续几天的大暴雨！ 我心里一惊，转头看着秀红姐说：“哪...姐我们收拾东西回，一定要回，要不就回不去了”，“好”秀红姐看着我果断的同意。我把我的绑腿解下来，把一个从中间分开，“哪..姐你站好我给你绑好绑腿”秀红姐听话的站着伸过来一条腿..... “哪....姐这样就不会有虫子爬到你腿上咬你了”我给秀红姐两条腿绑好绑腿，再吧别一个也一分为二给自己绑好站起来，秀红姐也穿好了大衣拍着大衣上的灰土，然后那出手枪看了看，我把背篓里的绳子和油把包拿出来，然后把背篓放洞的最里面，把那五株“还魂猪芝参”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把背包口绑好！把砍刀别在腰间，背上背包对秀红姐说“哪...姐你收拾好了没”，秀红姐站在洞口微笑的看着我说：“咱们回！你要保护好姐！姐以后还给宝憨传宗接代呢！可以不”我摸了一下鼻涕！不知道怎么说！心里说起娘老给我说：“给宝憨娶了媳妇，拜堂成亲后，给你爹和娘多生几个孙子子女……没有拜堂成亲怎么会生娃娃？” 这样一想就知道秀红姐在逗我玩！“宝憨！你怎么不要背篓了”秀红姐看着我问？“哪.....姐回村的路不好走也太远了，不要了、回去在去“铁匠石大叔”那里买就是了……”我看这秀红姐说。秀红姐微笑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宝憨！不是村里人说的是个憨憨娃，宝憨好灵性”！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秀红姐的话。 其实我想的是：肯定秀红姐这种路走不了多远，也走的慢，不如一会我背上秀红姐，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回去，要不真的有大暴雨怎么办！ 走出洞前我将所有的劈柴扔到洞的里面，犹豫了一下将“火链和油把包也放在背篓里，秀红姐睁大眼睛看看我的所做，但是虽然很迷惑，但是没有问我！我先跳下石洞，扶着一只手拿着手枪的秀红姐，我紧握着镰刀，不知道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把“镰刀”非常厉害，一种拿到手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看到秀红姐紧张的左右的看着，手枪也紧紧地握在手里，我听听没有什么声音，便扶着秀红姐向前走…… 细雨还在下，顺着沟里吹过来的冷风嗖嗖的落在我的脸上，这样让我清醒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心跳的速度加快，我想了想我来的方向......认准方向我和秀红姐高一脚浅一脚走到我在树上留下的痕迹，我中一阵高兴。“宝憨、姐走不动了”秀红姐带着哭腔看着我说。我看着秀红姐没有说什么，把砍刀砍在树杆上，镰刀挂在砍刀上，将背包递给秀红姐说“哪...姐你背上”我在解开衣服外的腰带“哪....姐，我背上你，你把背包背好”，秀红姐看着我眼泪在眼眶打转，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我背好秀红姐，用腰带将秀红姐和我绑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一只手握镰刀一只手握砍刀，秀红姐的抱住我的脖子，但是一只手还是握着手枪，我忽然感觉到秀红姐胸口贴着我的背....... 我便紧握着镰刀和砍刀向茂密的丛林走去，我的裤子鞋子已经湿透了而且衣服已经被挂伤了很多地方…… 当我找到第二个、第五个、第八个留下的痕迹时我不太紧张了，只是听着四周树木和一些竹子发芽的声音，忽然秀红姐的手一松，手枪掉到我的脚下，我同时听见了秀红姐在我背上均匀的呼吸声，我把砍刀扔在地上拾起手枪放入口袋里，再拾起砍刀，真的让我费力！ 茂密的丛林里光线很暗，我努力的寻找每一个痕迹……当我看到越来越亮的天，看到天空上漂下来的细雨时，我的裤子已经挂破了好多处，一路上我总是觉得到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我们，但是却没有袭击我们，为什么不袭击？我才不管呢！是菩萨保佑，因为娘每天都会给我们家里的观音菩萨烧香磕头祈求保佑我平安！我背着秀红姐是一路从下向上走的。 当我在小雨中看到我留下的第一个痕迹的树的时候，我知道我出“野狼沟”还有不到一里来路了，我一阵高兴，忽然我背后背的秀红姐一声大叫：“妈呀”！我一个哆嗦，心也跟着跳快了，我也看见了，一条碗口粗的蛇挂在我两步前的大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我的脚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吓得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用力挥出了镰刀，“啊！宝憨”秀红姐在我背上大喊一声，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令我不敢相信自己，蛇头已经掉在地上，挂在树上的身体在树上扭动，我吓得一动不动，周边恢复了雨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只有雨声，只有雨声，我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实然，“嘭”的一声，吓得我和背着的秀红姐“啊”的一声大叫...... 第33章 一阵怪异的香风 世上有多少事情在多年以后回忆，是幸福？还是尴尬！只是在黑夜里徘徊的梦！少年的无谓与现实之间只有找到自己的存在…… “宝憨！宝憨！你打死了大黑蛇”秀红姐在我背上不停的说，那语气是惊喜中带点兴奋。 我更没有想到我轻松的就挥出了镰刀，就已经挥去了回家路上的危险！睁开双眼，心中忐忑的还害怕的忐忑，但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发现这个镰刀经过的地方没有血，我看着前面的那个死了的蛇身还在流血，流在草丛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我将镰刀提在手里背着秀红姐走向蛇身，我注意到草丛中和蛇流的血没有了，蛇身断的地方也很快没有了血迹，好像这个蛇就没有血似的。 “宝憨你干什么呢”？背着的秀红姐问我； “哪....哪哪哪....姐虎妞爷爷说“蛇胆”是贵重药材，还告诉我怎么取出来，我取出来，你拿回去给少东家彭大叔配药，万一有用少东家有用你就不用急了，你就不要再来“野狼沟”了”！ 我结巴了好一阵才说完，我又尿裤子，就在看到大蛇的那一刻。我的裤子已经湿透了，胆从大腿内侧热了又凉了.... 我背这秀红姐慢慢弯曲，我用镰刀轻轻划开死蛇的皮，我再次发现看着不锋利的链刀却在划死蛇时非常利！ 终于看到了一个有小孩拳头大小的蛇胆，我慢慢用镰刀将胆和一块肉割下来，拾起来放进别一个口袋，顺便把手枪拿出来递给背后的秀红姐，“哪...姐你的手枪，刚你睡着了”我稍稍转了一下头说；秀红姐忽然用她的嘴唇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我们赶快走吧”！秀红姐在我背上拿着枪说，这一下我的心跳的更快了…… 我背着秀红姐走出了几十步后，我们刚刚杀死那条蛇的草丛里传来野兽的声音…… 我和背上的秀红姐回头看，我吓的拔腿就向沟口跑，手里依然紧握着“镰刀”！我在奔跑中好像听见镰刀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后面的野兽忽然没有了声音，吓得我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背着秀红姐在雨中向沟口跑，几次都差一点点摔倒。 天边的黑色云已经开始慢慢变大，雨似乎比刚才急了一些。背着秀红姐已经累的不行了，但是刚才背后传来那野兽的低吼声，让我已经忘记了劳累，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力气，让我拼命的奔跑。刚刚跑出“野狼沟”口，还没有喘口气，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站住脚跟原地不动了。 在我前面二十几步的地方，有几只和狗一样大小的长的和豹子一样但明显没有尾巴，眼睛凶狠发亮，耳朵尖上的毛很长，看着象一只没有尾巴的大猫一样围着两头狼，其中那头最大的黑色狼，长的特别大，尤其是它的头，长的和驴一样只是耳朵比驴小。我吓的紧张的全身不能动了前面的几个野兽也不对峙，而是用它们可怕的眼睛盯着我和背着的秀红姐，就这样在雨中对峙着，背上的秀红姐一只胳膊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拿枪的手在哆嗦，脖子上的热气让我更加紧张 雨，忽然下大了，冰冷的雨水打到我的脸上，让我忽然清醒了过来，猛然间喘不上气的感觉，反道让我不哆嗦了，我用力的给脖子一些空隙，背上的秀红姐可能也清醒了过来，放松了脖子的力气，“咳咳”的两声咳嗽，打破了这种局面，对面几头野兽发出了谁人害怕的低吼，在低吼向你一步一步的靠近..... 在这种情况下我确不哆嗦了，我没有多想，“啊.......”我还是闭上眼睛胡乱挥舞着镰刀，可能是听错了或者是真的，我听到了一个没有听过的声音，如共一种大野兽的“低吟”，我感觉不到冰冷的雨水和身体的疼痛，我用尽全力的继续舞动镰刀，“宝憨，宝憨....你停下了，野兽它们都跑了”一只温暖的手搂着我的脖子在喊我，我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眼前的一切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回去后问铁汉叔这是什野兽，而铁汉叔不敢相信的又问我了一次，答案就是罕见的“豹猞狸”！ 一阵冰冷的风加着雨打在我的脖子，我忽然一个哆嗦，用已经被雨水淋透的棉衣摸了一下鼻涕，我忽然感觉到全身无力，我忙背着秀红姐走了两步扶住一颗大树，大口大口的喘气，“宝憨你放我下来”秀红姐抽泣的说，我喘养气说“哪....个姐呀……不行..我们先出去在放下你，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野兽，会吃人的！我绝对不会把你丢下，是去给爹娘和乡亲们无法交代！”秀红姐在我背上没有在说话只是我感到秀红姐一阵抽泣，两个手搂着我脖子，热热的脸也紧贴在我的肩膀上....... 雨中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背着秀红姐在雨中坚难的走出了令我恐惧的的“野狼沟”！！！ 其实这此“野狼沟”也是有收获的，最大的收获就是胆子大了一点点，同时救出了秀红姐也帮她找到了“还魂猪芝参”，是生命大还是福大，一切都是命！另一个收获就是知道了手中的“镰刀”肯定是一个宝贝！ 雨越下越大，雨中的风吹得我觉得特别寒冷…… 一路上没有在碰到什么野兽，终于走到了一条由“采药人和砍柴的人”踏出的一条小路，我忽高兴了起来“哪个...姐翻过这道石堑就到家了”，“宝憨你把姐放下来，姐要.....”，秀红姐在我背上扭来扭去，“哪个...姐我不累”我说；“宝憨，姐要放便一下，快点放下姐”秀红姐着急的说.....放下秀红姐转回身扶住差点摔倒的秀红姐，“你快转回身去”秀红姐红着脸说，我赶快转身向前要走，“宝憨别走，姐害怕！”背后传来秀红姐颤抖的声音，“好！哪个....哪个姐，我闭上眼睛”我听话的没有动紧紧的闭上眼睛；“宝憨！姐的脚都麻木了，你扶着走，可以吧！”秀红姐看着我说，秀红姐的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也乱糟糟的，背后背的背包好好的，“哪个...姐，我背着包吧！”我看着秀红姐，“不，宝憨，你累了让姐背一会”秀红姐看着我用心疼的语气说；我收拾好腰带别上砍刀，拿着镰刀，一只手扶着秀红姐向石堑顶小心的走着，有几次差点滑倒，走的十慢....天已经开始发黑，越向高走冷风加雨也高大，我忽然觉得心里十分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急着回家给娘和爹、金管家乡亲们报个平安。 我终于给秀红姐说“哪个....姐，还是我背你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急也有些害怕，我背你走好不”？“好吧！姐听你的”秀红姐看着我点点头！我在旁边砍了根树枝，我让秀红姐拿着镰刀，再次背上秀红姐用腰带绑在一起，拿过镰刀，拄着树枝向回树的方向走。“宝憨，你饿不？姐饿了，怪了姐前阵一吃就吐，可从昨晚上吃，不但不吐了，还吃的好多！”秀红姐在我背上喜悦的说着。 我忽然想起口袋里的两个鸡腿.... “姐你吃吧”我停下来，把树枝扎在地上，掏湿淋的纸包，递给背后的秀红姐，“哎呀！宝憨你真好！”秀红姐高兴的吃了一口，我嘴边多了一个咬了一口鸡腿，“宝憨你也吃”背后的秀红姐嚼着鸡肉说。我停下脚步，“姐，不要说话”我小声说，紧张的再次握紧链刀，我听见一阵草在动的声音…… 我抬起镰刀看着前面不远处齐腰高的草丛在向大山深处的“豹蟒崖”分开，有“非常怪异的香味”的风快的一眨眼之间就消失在远处，手中的镰刀在这个怪异的香风中发出几乎是听错的“嘤嘤”的鸣音，我的心在瞬间快速的跳动，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 “姐，你吃！”我再一次用尽全力的向村子的方向快走。当看见大雨中的树子时，我已累的喘不过气了！“宝憨.....”秀红姐在背后哭出了声！“哪个...姐，千万不敢哭，会有野兽的”我喘着粗气说，果然背后的秀红姐在背上抽泣； 过了一会秀红姐在背后小声说“宝憨！刚才的是什么东西，我看见草都分到两边了，是老虎、是彪子，还是大野猪？”秀红姐在背后问我， “哪个....姐，都不是，应该比你说的老虎大”我小声说...... 终于在大雨刚刚开始，我背着秀红姐走到了村口“铁匠石大叔”家门口。我背着秀红姐走进打铁的棚子里，解开带子放下秀红姐，火炉子散发的热让我感觉一些暖意，秀红姐的腿可能麻木了，就那样站着，看着火炉里那个“通火眼的火”........ 我大声的喊：“石叔，石叔我是宝憨”我一屁股坐干着在地上，因为到了安全的村里，我的双腿和身体在累的颤抖，是精神状态瞬间的放松... 第34章 乡情浓浓的感情 那个年代！中华民国时期！中国还是半封建全迷信的国家！几千年的儒家思想意识，不论你是有文化还是没有文化，我们的骨子里就是“儒家文化层次分明！礼数！孝数！....... 一场有惊有险的事情终于在菩萨的保佑下和祖先的保佑下平安回到了村里！ 用“终于”也不为过！终于可以见到爹娘了！ 回到村里对我来讲就是可以好好的先吃饱喝足肚子了，更可以不用担心的睡觉了！ 随着我的叫石叔的声音，石叔打开房门跑了出来，后面跟着石婶和石头、石娟、石冰三兄妹，石大叔对儿子石头说：“你快把所有的火把拿出来，你宝憨哥回来了、快去！石娟你去找你宝憨哥家叫你叔和你婶，石冰你快去少东家找金管家说少奶奶被你宝憨哥找回来了。” 石婶急火火的已经捅开了炉子，然后坐下开始拉“风箱”，石叔跑回去很快提了个铁壶和两个碗，铁壶放在火炉上。石叔拿进来两个木凳子，先让扶着秀红秀坐下，然后轻轻的提起我放在凳子上，秀红姐的包，石叔忽然看着包外露着的那五株已经没有花样子的“还魂猪芝参”的杆。 “少奶奶，能不能让我看看一下“还魂猪芝参？”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石叔有点激动的说！ “好！你解开包自己看吧……”我看见秀红姐在用手拍打着自己麻木的双腿。不一会我看见外面有好多人打着火把，在雨中闹哄哄的向石叔的铁匠铺跑来......我看见了爹和娘，又看见了金管家，铁汉叔，虎妞和石娟飞快的跑在乡亲们的前面。 “风箱”声和雨声，我的肚子忽然呼噜呼噜的声音，我这时才发现，我饿的已经前心贴后心了。 “好药村”石叔包好背包，秀红姐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和一种酸楚。 “宝憨儿呀！你吓死娘和你爹了，你找到少奶奶了”娘还在外面哭喊声就传了进来，此时我感觉没有一点力气，但是我还是扶着木桌咬牙站了起来，小跑进来的娘被虎妞和石娟一边一个的扶着：“娘，我没事，我回来了！”我尽力表现出自己还好的样子！娘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头：“宝憨儿呀！吓死娘和你爹乡亲们了”！ 我只感觉我的耳朵嗡嗡嗡嗡的叫，忽然娘放开了我，我看见石婶递给我一碗热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小口，是生姜糖水！我看着石婶和娘，碗里的生姜糖水一口气喝完，我看着身边的娘和爹说：“娘，爹，我忽然听不见你们说话了”！ 我看着四周，所有的人看着我......我看见娘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爹也张大嘴巴愣在那里，虎妞爹娘、铁汉叔铁汉婶石叔石婶，金管家.......忽然秀红姐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的周围已经被火把照的通亮，我低头说：“娘我饿的听不见了，吃了饭就好了”我忽然看见自己的裤子已经很多地方漏肉了，我累的两条腿哆嗦个不停，爹赶紧背上我，娘拿着我的镰刀向家走，虎妞和她爹娘兄弟还有一群乡亲们举着火把，金管家和丫头扶着秀红姐，乡亲们同样也举着火把在大雨中各回各家！ 我还没吃完，已经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五天后了！我躺在坑上，太阳透过窗户纸照在我的被子上，娘坐在坑边看着我，“宝憨儿呀！你醒来了”娘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泪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我爹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宝憨呀！我的儿呀，你醒了，我的儿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你要出问题了可咋办”爹用袖子擦眼泪说、我猛然发现娘和爹的耳边头发白了很多！“宝憨呀！你一回来就发烧了！你都睡了五天了，可吓死娘和你爹了！饿了吧！娘和你爹给你做吃的！”娘摸着泪水说，“娘！是饿了”娘下了热坑，随后走了出去！我咬牙坐了起来，爹给我拿来一身新的衣服“宝憨！这是你郑婶送给你的新衣服，你的那旧衣服，你娘给你洗干净也缝补好了”爹给我说着这六天的事情。 原来我回来就被雨淋病了，发烧不醒说胡话，虎妞和他爷爷来了给我看病，说没事，就是累着了，虎妞一天给我送三次她爷爷熬的汤药，金管家天天来给我送吃的，说少东家少奶奶让送的，铁汉叔铁汉婶，石叔石婶，全村乡亲们都来看我给送些好吃的。 我穿好衣服，不合身大了，但是很舒服！我忽然看见门背后挂着那把“青铜的镰刀”，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亲切感的感觉。 时间是会把自己经历的一切事情全部淡化！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在“野狼沟”和秀红姐经历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野狼沟”有多么神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生活又恢复原状，金管家给我送来很多猪肉和一袋白面。铁婶和儿子铁铜枪送来了十几只铁汉叔打的“野兔肉鸡肉”，铁铜枪告诉他佩服我了以后再不叫我“怂包了”！虎妞和石大叔的两个女儿每天都来看我好了没有！其实娘和爹告诉我，那天我去“野狼沟”寻找少奶奶.....每时每刻都都牵动着乡亲们的心，“史二柱领着好几壮汉和铁汉叔去找.....”！ 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让我再下地干活，我每天在家不是打梧桐树，就是练金管家教我的那些动作，偶尔虎妞来一下给我说“铁汉叔教她怎么擦枪，打枪”；因为现在是春忙时节，我也听娘的话不出门，但我每一天都会在地窑里也练习端枪和看“香头”........（续待！） 第35章 雨在为谁哭泣 世间有多少事情让我想不明白，但是想明白的人都以老矣！好人活在当下这个世界，有多少无奈的决则！雨！雨水是老天爷的眼泪！七天的雨让村里多少有些凄凉！ 少东家病故的非常突然……病故前几天还在金管家和家里长工搀扶下在村里走一走，晒晒太阳.... 立夏的这一天，天刚蒙蒙亮。 金管家带着“两个丫环和两个长工”穿着“白色的孝服，戴着白色的孝冠”，忽然在村里“报丧”求大家帮忙！这一下村里的大人们都开始去帮忙！ 我听到后心里觉得怎么也不信！ 我是最早跑去的，一进门就看到少东家，彭家大院的大门的灯笼换成白色的了，两扇门大开，丫环“春雨”姐看见我来，便领着我向里面走，然后递给我一条白布示意我裹在头上，一阵脚步声后，秀红姐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秀红姐眼睛红肿，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见我泪水就立刻流下来说：“你彭叔“谢世了”！” 我赶紧跪下给秀红姐磕头，“少东家在我的心里面是个好人！有见识、有骨气和有学问的人！更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秀红姐一把拉住我“不可以”！语气中充满了急切！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民情讲究、应该是这样啊！ “宝憨！你来，你彭叔给你留下的东西，给你！”秀红姐流着眼泪说！“你和我来”秀红姐转过身说。我看着秀红姐走路有点怪，一只手扶着腰，肚子好象又大了点，秀红姐眼睛肿着，眼角还挂着眼泪，侧头一直看着我，忽然脸有点红，丫环“秋水”姐搀扶着秀红姐一起走到了上次来的屋子里。“宝憨！你坐下”秀红姐说，我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秀红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封信和一个木头盒子”递给我，然后自己慢慢的也坐在一个铺着棉垫子的椅子上，“秋水你去倒茶水”秋水姐走了出去，“哪个....”我还没叫“秀红姐”就说“宝憨你看信吧！”我说：“好”！我取出信打开，两张纸....... 宝憨： 当你看到着封信的时候，你彭叔已经走了！去一个不能回来的地方！不要哭！不让宝憨哭，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叔自从上次见到你写“岳武候的满江红”叔就热血沸腾！宝憨你知道为什么吗？叔在太原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咱们华夏的东北关外被日本人侵略了，叔在关外又被日本人用刀伤了，你金叔全家也被日本人杀了，在关外叔亲眼见到了日本人杀咱们中国人，叔哭了！真的，叔每天在夜里的都在床上哭，叔看着却无法阻止，叔一直在想这就是“国恨家仇”。 叔在逃离到北平治疗伤的时候，叔发誓一定要为那些被日本人杀死的“同胞”报仇。 但是，天不随我愿！ 直到叔见了你、叔又热血沸腾，上次你为叔报了仇！叔遗憾的是“身为男子，倭寇侵略、占我房屋土地，奸辱我兄弟姐妹！但不能身卖国家、保家卫国”羞愧见我彭家祖先！.......火山文学 宝憨，如果有一天日本开始侵略屠杀我华夏同袍兄弟姐妹辱国家时，你帮你郑婶变卖家产，资捐抗日英雄保家卫国！因为日本人的狼虎之心，天下昭昭！ 叔会留下几个印章，是叔在太原、北平、上海，杭州，奉天等地的几个买卖！地址你婶会告诉你！以后对你有用！ 彭家铭（亲书） 于民国二十六年五.四日 看完这封信，我的头有点昏，很多看不明白！ 我站起身来把信递给秀红姐，秀红姐看着我，秀红姐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我看着她仍旧双手扶摸着肚子，眼泪汪汪，秀红姐没有看信的内容，只是看着我，那泪水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浓浓的悲伤，我感觉到秀红姐的深深的无助和软弱，沉默中忽然萌生一种奇怪的，不确定的责任感，我感觉到了一种对秀红姐的责任，我没有坐下，我坚定的向前走了一步，慢慢弯下腰，抓住秀红姐的冰冷的双手，看惊讶的秀红姐。 秀红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慢慢抱住秀红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秀红姐忽然用力抱紧我，低声抽泣，哭了一会，秀红姐放开我说：“宝憨，你看看盒子里面的“章子”和一把“铜钥匙”，你彭叔给我说“这个铜钥匙是他们家的一个门的钥匙，但是你彭叔和他爹都找不到这个门，院子里找遍了，找个七十多年，也没找到那个门！你彭叔送给你，说你可能有缘！” 我重新退后坐下。 丫环秋水姐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了进来，倒好水，告诉秀红姐，她去前帮忙，一会叫她...... 秀红姐一只手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坐下，我看着秀红姐坐好，双手交叉扶摸着肚子，在泪水中有一种幸福，那种幸福让我的心泛起一种激动.。 我拿起盒子，将这个盒子打开，我看见里面就两样东西，一个宽宽的“鸡蛋形”木头手镯，我拿出来细仔的看了看，上面刻着七个四方框，每个方框刻有四个字，我不认识。我再次递给秀红姐，而秀红姐看着我说：“宝憨，你戴上吧！”秀红姐慢慢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拿着“宽木镯子”轻轻的给我戴在手上，然后秀红姐又从盒子中拿出一个“皮绳”拴的铜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忽然秀红姐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却没有哭！我伸出手臂轻轻拥抱着秀红姐，只是静静的的抱着，房间里那种宁静让我能听到自己的心和秀红姐的心跳！ 过了一会，秀红姐在我胸前摸了摸她的眼泪，看着我说：“宝憨，姐站着累！姐要坐下休息！”我看到秀红姐的脸庞又红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少奶奶！大舅爷来了”，门口一个丫环说；“进来秋水妹子，扶我出去”秀红姐对门外的丫环秋水说，“宝憨，你回家时，记得把信拿走，镯子和钥匙你就戴上吧，少东家给你的！”秀红姐看着我说； 丫环秋水扶着秀红姐向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走到灵堂，看到全村的乡亲都来了，很多人头上都缠着一条白布，我这辈的都裹着白布，乡亲们都在默默地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布置着，灵堂前停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前面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供食，桌子前一个黑色的“奠”字，地上放着一个油灯和一碗米饭，两边是很长的一个“招魂布”，周围的一切都是压抑的悲伤。 我看见秀红姐的大哥“郑大叔”和十几个士兵在给上香，秀红姐走了上去…… 我看见虎妞和他哥虎牙走过来叫我，我们村里的“红白事.知事”，红白事知事是我们农村的一种按当地习俗给人帮忙管理结婚，丧事的人，所有“主家的人和来帮忙的乡亲们”都要听两个人的按排， 一，“阴阳先去”，二、“红白喜事知事”..... 第36章 一个好人己经离去 你我他和它们为什么要没有选择的权利的来到这个世上？谁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为什么在这个世上要受到“生死病死”的过程？ 我认为我们“崖洞村”的“红白喜事的知事”洪先生看的很清透，“阴阳先生”朱先生也看参悟的很多.... 虎妞和他哥虎牙走过来叫我“我们村里的“红白事.知事”（注：红白事知事：是农村的一种按当地习俗给人帮忙管理结婚，丧事的人，所有的人都听这个人按排做事）叫我过去，虎妞看着我一本正色的说：“宝憨，咱们快去就等你了”，我看虎妞这样子，赶紧跟着她兄妹俩向门口“洪知事”那里小跑过去。 虎妞看着我，有一种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很冷的雪地有一个屋子，里面生着一堆火一样...... 到了我才知道：“我们这里讲究：象少东家这样“没有子匾或子匾还没出生”的亡人，由村里出五个不满18岁的男孩，“抽签”做子侄辈跪在灵前给来吊丧者磕头回礼，扶灵下葬！我看见村里的耍小们都在，这时没有人说话打闹，都听话的站在那里，但都是男孩，抽签开始了，木签放在一个小木桶里，多少个人多少个木签，抽到木签下写一个“孝”字的就成为了“扶灵子侄”，我们一起抽，我第一抽到了我想抽到的“孝”！ 我真的愿意为少东家“彭叔”当“扶灵子侄”老天爷满足了我的心愿！我默默地祈祷....... 人活着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未来！但内心深处的祈祷会感动上天！ 我穿着孝服，腰间系着麻草绳，头上裹着孝冒、脚上拖着一双缝了白布的鞋，这个是我们当地的风俗是“重孝子侄辈”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也是第一抽到“重孝子鉴”的人； 我跪在“棺材”前，给所来吊丧的来人“回礼！磕三个头”...... 一切看起来乱糟糟的，人进人出，乡亲们按辈份进来上“香”，实际上是很有次序的.....我给每一个上香的人磕头回礼，每隔一会儿我都会给地上的“瓦盆”里烧各种“冥币”..... 跪的我膝盖从疼痛到麻木再到“烂了”出血了！额头上也磕出了血时，我的心里却没有后悔！中午的天气阴沉，乌云笼罩好像一个憋着不哭泣的人！ 秀红姐和她哥“郑大叔”一起走到我的面前，“宝憨兄弟！辛苦你了！起来吧！我没有看错你！我是军人出身，今后你不要叫我叔了！叫我大哥就可以了！”秀红姐的大哥这样一说，我磕了三个头，抬起头看着“郑大叔”而现在却要叫他大哥，我看着这位让我改称的“郑大哥”，他一脸的倦容，眼睛充满血丝红红的，但是，还是有一种威严！秀红姐被一个丫环的扶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张了张她那美丽的小嘴巴，声音没有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忽然，“唱客”的声音传来：“苏二掌柜来吊念“彭少东家”，布一匹，猪肉两扇，白面五袋，银元一百”.... 一阵脚卡声传来，秀红姐平静地看着走进来的“苏二掌柜”，“郑大哥”向门口紧走几步，向“二掌柜”双手抱拳“不知苏二掌柜、苏大哥来祭奠我妹夫彭家铭，有失礼数！失礼！”。 “郑团长，客气！彭兄弟自上次打死“日本鬼子”，让我辈敬重英雄气概！是我等楷模，今日来吊念他”苏二掌柜抱拳还礼说！“苏二掌柜”的话让所有在院子外面的人听都一脸肃然，很多人就在“苏二掌柜”的这段话后，对少东家更加敬佩对“苏二掌柜”改变了所有的看法和认识！ 因为，近日村里一些出处办事的人回来都多多少少讲一些“日本鬼子”准备打“关内”，再加上去年“日本鬼子”屠杀了我们这里的“毛刘村”的乡亲们！ 虽然我们不相识，但我们是喝共同的黄河水，共同的黄土地养着我们！人们的心里是害怕同时也有一种仇恨…… 当我跪着磕完“回礼头”又和“苏二掌柜”给少东家一起烧“冥币纸钱”时，“苏二掌柜”认出了我，“苏二掌柜”没有吃惊，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宝憨！在彭东家灵前，苏叔请你给叔写一幅“岳武候的“满江红”，就像你给郑团长写的那样！可以不”，“我现在才知道“苏二掌柜”也是一个英雄！好！苏大叔，一会去写”我看着这个威震江湖的英雄土匪！ 我仔细看着“苏二掌柜”长的一面文静，如果不是累着皮带挂着又两把拿子枪，以现在的穿着穿着像个“教书的先生”，好像“苏二掌柜”看透了我的所思似的，看“冥币钱”烧完，接着用一种亲切的眼神和声音说“宝憨，你苏叔上过几年私孰，写字不行，认识些字，长大后给张作霖大帅当警卫，张大帅出事时，我病了没去，逃过一劫，后为大帅报仇，我家破了！亲人都被日本人杀了，但叔记得张作林大帅的一句话“想让我当汉奸卖国贼，砍了我的头再按回去一百次一万次我也不答应，因为我是中国男人！”唉……不说了”。 我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外面开始吃“流水席”娘走了进来，娘知道我在这里是因为金管家给爹娘说了我抽签是第一个“子侄辈”的扶棺孝子签！爹没有说什么，而娘摸着眼泪点头！是一种悲伤也是一种“非常乐意上苍赐的旨意”！因为，我们这里风俗习惯是“抽签第一子侄辈是大孝大礼之人，是老天爷安排的”。 风俗习惯还讲究“五个“子侄辈”的父亲和风水先生领着挖好“寿地””，五个娘要照顾“女眷”也就是说照顾好秀红姐...... 当娘和几个婶子一起见到秀红姐时，秀红姐当着所有的人哭了，放声大哭........ 娘和婶子们走上前扶着秀红姐，眼泪都下来了，郑大哥和苏二掌柜也红了眼眶…… 我跪在那里，忽然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少东家身影、曾经的一幕幕往事，我的耳朵里好像听见了少东家对我说：“宝憨，一定要记住彭叔的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惧艰难，有仇必报，”一定要照顾好你秀红姐”我看着少东家向阳光中走去…… 我忽然没有了膝盖的麻木和疼痛，猛然站了起来对这门大喊“彭叔，你别走....”我追向门口！这绝对不是花眼了，是真的！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哭泣的声音…… 忽然一阵膝盖的疼痛传来，我回头看看所有的人，“刚刚少东家回来给我说了几句话，就走进了阳光里、真的”，这时候连外面的乡亲们都看着我，可能刚刚的声音太大了……“宝憨，娘迈着她那小脚跑过来拉着我，娘的眼睛中没有惊恐而是一种关爱母爱的关怀！ 郑大哥和苏二掌柜忽然同时走到我面前，“宝憨，你刚看见“少东家”了，他给你说什么？”两个人睁大眼睛看着问我！ 我看着他俩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惧艰难，有仇必报！”两个人再次睁大眼睛相互看了一眼，每个人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接过信，取出信打开，上面写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惧艰难，有仇必报”彭家铭（亲书）没有日期！两封信一样！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郑大叔和苏二掌柜........... （初稿不足！多多见谅！） 第38章 世间有轮回的故事 时间在追逐着太阳和月亮，人只是在追逐中成长，长大，老去......今天是唯心的迷信，而明天又是什么？生与死只是一个脆弱！在这个世界上生了，在另一个世界死了！在这个世界死了，而又在另一个世界生了！是轮回的路上忙然的走...... 小雨忽下忽停一夜的雨...... 第二天，我被娘叫醒了，我起来的那一刻，膝盖疼的厉害，娘看着我用一种关爱的口气说“娘昨晚上给你摸了药了”！我心里回想“没感觉到娘给我膝上摸药呀！真的累了”！我没有说话站起来，因为我说疼的话，娘会心疼的！ 我们崖洞村的洪海山就是“知事”按排了娘和其他婶子们轮流休息，婶子们白天，娘晚上。婶子们知道娘对我这“独苗心重”，白天可以看不见我，但是晩上不能离开娘的眼睛，要不娘会整夜不眠等我！ 吃完早饭就来了几位“和尚”他们是金管家请来为少东家做“超渡往生”，他们穿着“三宝百纳”衣，手里拿着“木鱼”！头顶上有圆点，脖子上挂着圆珠子。 但是，我注意到有一个年老的僧人穿着“红色的僧袍”，不时的对我微笑；第二天他走到我的面前盘腿坐下，手里拿着一个铃铛和一个让我一看都觉得亲切的“被摸亮的铁杵”，“你叫什么名字呀小施主，我是西藏的和尚！你们汉族人叫我们“喇嘛”！我叫“旦增”，我现在在“文殊菩萨道场修行”，我和“觉迦”师兄一起来给你家少主人做“住生轮回”！”，我先转了一下跪的身体转了一下，准备磕头回礼，但怎么想不到“旦增喇嘛”阻挡住我的磕头，笑着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赶忙回答：“师傅！我叫宝憨”！“旦增喇嘛”仔细的看着我，然后手一摸，手中多了几个东西，我仔细看“七串念珠，都是木头的，油乎乎的”，“旦增喇嘛”微笑的看着我说“宝憨施主，你喜欢那一条？”旦增喇嘛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和复杂”，我毫不犹豫的指着旦增喇嘛脖子上挂的那一串佛珠，“我喜欢这个”我没有多想！我看见“旦增喇嘛”的眼神从“复杂、吃惊、惊喜、兴奋、喜悦”，“旦增喇嘛”忽然站起来给我双手合十“躬身施礼”！一连做了三天。火山文学 我才知道这个穿“红色僧袍”的是西藏的“红衣喇嘛”，他们离开的那天“西藏的老喇嘛”忽然走到我面前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小施主”，我忽然觉得我好像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一句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天下众生皆有缘”！ 我为我的话都吃惊！所有的和尚都是向我一躬身双手合十行礼！我在“洪知事”的按排下送他们出门，目送他远去……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金管家领进来三个道长，我知道今晚还要做“法事”！ 晚上三个道长在其中一个留着长胡子，手拿一个叫“拂尘”的东西，开始做了两个时辰，在这个期间，灵堂的所有人都“回避”。 然后，道长告诉金管家和娘、其她婶子“我们五个人是孝子侄”必须我要在腰部挂一个“葫芦”不论材质，但是必须是自己家的“葫芦”！这一下把娘急住了，因为家里面没有，其实谁家也不会有小“葫芦”因为所有的葫芦只有秋天有，但都是“大葫芦”都做“水瓢”了，和乘水的水壶了！ 道长笑着给娘说：“村里有木匠让连夜“一个“木头”的就可以”，说完便和金管家去喝茶了！其他婶子去找“石大叔刻木头葫芦去了”我忽然给娘小声说：“娘莫急，我枕头下面不有一个吗？”娘看着我笑了：“还是我宝憨有福，娘着就回去给你拿来”娘迈着小脚一路小跑的向家走去…… 我站在村里唯一的青砖瓦房大院内，仔细看，两边是各4间的东西厢房，木窗上是一屋白色的窗纸，四角各种一颗梧桐树，中院也宽敞，青砖砌的地面，院子中间放着一个青石雕刻的大盆，现在院子里全是桌椅板凳.........我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虽然来过几次，但是没有仔细看过，我抬头看着满满的的星星，听着村里偶尔传来的狗叫，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膝盖传来的是一阵阵的疼，我看见娘急匆匆的走进来，娘脸上红红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喘着气...... 我走了几步扶着娘说“娘你拿来了”娘笑呵呵的说“是呀！小葫芦还挺好看，就是蜡封着口”。 娘打开布袋取出小葫芦递给我，我拿到手里，在借着院子里的火光看了一眼，又递给娘：“娘你先拿着我去个茅厕......”娘笑着说：“快点去，都要娶媳妇了，还和小孩一样......”我跑向茅厕。 我晩上还是躺在灵堂里睡觉，白天也是要守在灵堂里，这是我们当地的“子侄辈”守灵…… 第七天，天还没有亮，“少东家”要下葬了。 下葬是要在日出之前，满天的星星，其实这一夜临村十里八乡的很多人都来了，这时我才知道“少东家彭家铭”为什么是乡绅了，他这几年帮助了很多外村的乡亲！他并不是以后说的“为富不仁”！他的善举也从来没有给谁说过，也可能只有“秀红姐和金管家知道”！ “五孝子侄、就位，捧灵位！抬幡！摔五谷碗筷、摔瓦盆！起灵”一个阴阴先去大喊。 送葬的有6百多人，很多人流着泪向“彭家祖坟”地走去。扶灵的人，抬棺的男人百步一换！在一个新的土坟头高出地平线的时候，太阳终于从东方地平线升了起来！忽然我跪下了，放声大哭，我忽然觉得我的人生里少了一个重要的老师，虽然他还没有教我什么，但是“少东家”留下的那封信，确教会了我怎么做一个真正的人！秀红姐和两个丫环跪在地上，也是放声大哭... 我的哭声让很多人跪了下来，哭泣声在空旷的土地里飘荡。 “圆圆的开路冥钱”在风中飘落，“烧的纸钱在风中飞舞，在人们默默的离开这空旷的土地时，按风俗的习惯我是跪在地上等众人离开，我摸着鼻涕和眼泪烧了最后的“离别”钱，咬牙站了起来，抱着红包包的“灵位”头也不回的向村里走去！ 当我回到现在是“地主秀红姐”家时，乡亲们已经开始吃流水席，我还是走到灵堂把灵位牌放在供桌上，跪下磕了三个头，点上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呆，我看着人们吃完流水席和金管家告辞离去……我坐在椅子上想着“少东家”留下的那几个字： “国家有难， 匹夫有责， 不惧艰难， 有仇必报” 回来的路上耳朵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就是这十六个字！我坐在那里想着.....死死的刻在了骨头上。娘拉着我的胳膊摇着我才清醒了过来，我看到乡亲们己走了，外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了桌凳，屋里只剩下了我、娘和秀红姐，丫环“秋水”姐“春雨”姐！ 娘在此时并没有显着惊慌，而是平静的看着我，“娘，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少东家的那十六个字“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惧艰难，有仇必报”是什么意思！” 秀红姐走了过来眼睛红肿的看着我说：“宝憨你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当我和娘，秀红姐一起到饭桌前时，那里已经坐了四个人了在等我们“金管家，三个道长”，我仔细看着那个年长的道长，“无量天尊！贫道“玄虚”和二个弟子给三位有礼了！”道长“玄虚”站起来单手起礼！ 秀红姐赶紧鞠躬感谢！娘和我也鞠躬感谢！ 世界有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奇怪！也可能是巧合！更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就在我回礼鞠躬时，我那个从“豹蟒崖”山洞里得到的“葫芦”挂在腰间的，不知道怎么掉在地上，我弯下腰从地上拾了起来，也没在意，放进口袋里，坐在凳子上！ 我忽然看见“玄虚”道长的一双眼晴紧紧的盯着我，眼睛里确充满了满满的惊喜和疑惑，但没有说话，所有的人都看着吃，一桌饭菜一点都没有剩。 我的饭量让三个道长很吃惊！....... 第37章 重孝子侄的礼数 世间的一切都是飘过来的白云吗？活着的人有多少人知道活在世上走一圈的艰辛与无奈的活着！ 我看着一脸悲愤悲伤的郑大叔和苏二掌柜的收好信，一起走到少东家的“灵桌前”再一次一起跪下，他俩的手下随从也赶上前跪下，我一看跪下的有二十多号壮汉，穿着各异，但头上和我们一样缠着白色的布...... 忽然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心里打了个哆嗦我想“我现要跪下给大家回礼的”；我赶紧走回到原地跪下，苏二掌柜在跪着点燃一把香，郑大叔在瓦盆里烧“冥币纸钱”。然后，苏二掌柜给每人发三个点燃的香，发完香跪在原地，两个人一起高声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惧艰难，有仇必报”...... 二十多个壮汉也同声念出，一时间整个灵堂充满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我此时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是日月同辉，是八千里风霜雪月！是同袍山河故人守........ 我心里猛然想起给众人回了礼，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着是郑大叔又一只有力的大手是“苏二掌柜”拉了起来。 我没敢在人前把郑大叔叫郑大哥，我怕人笑话我，我也感觉怪怪的！已经把郑婶叫了秀红姐了，现在再把郑大叔降辈份，总感觉绕不口！ 饭！真的很丰富！流水席已经开始吃了！ “白面馒头，猪肉炒菜，五大碗肉菜，大碗面条...”真的很久没有同时吃过这么丰盛的饭了！ 我们五个“子侄辈”孝子一桌，这也是风俗文化叫“五福之家”！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猛吃，“铁铜枪，刘虎牙、张黑娃、魏娃狼，我”一桌能吃的“半大耍小”，吃的一点不剩，我们用白面馒头把盘子和碗上的油都擦干净，他们四个打这饱嗝！他们吃的甚至都不敢弯腰！真的是饿了！ 乡亲们很多低头吃饭没有人在这悲伤时刻说话，金管家一脸和气的走到桌前问“子侄们！都吃饱了吗？”他们四个只是对着金管家点头。金管家对他们四个“孝辈子侄”讲：“你们还是去前面迎客，宝憨你是重子侄！你跟我来”。 我咬牙费力的站了起来，“宝憨，你是不是膝盖烂了！”金管家一把扶着我问，“是金叔！没有关系”我看着金管家说，金管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赞赏”！金管家伸出手扶着我走到灵堂； 灵堂里坐着“苏二掌柜和郑大叔，秀红姐，娘和四个婶子也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婶看见我立刻迈着小脚走到我的面前说：“宝憨你吃了吗？”娘一脸关切疼爱地问我！ 秀红姐也慢慢走了过来，眼睛红肿但是充满着一种温馨的看着我和娘说：“宝憨肯定没吃饱肚子，“秋水”快领宝憨去吃”； “宝憨的饭量很大吗？”苏二掌柜一脸好奇的问秀红姐和娘；只有苏二掌柜和郑大叔好奇的看着我！ 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这样的场合都差点笑出声，娘却自豪地说“我儿宝憨饭量大”，声音刚刚落，秀红姐接着说：“苏大哥，上次你让人送的熟羊肉有六、七斤吧，我吃了有一斤吧！宝憨还没有吃饱！”秀红姐忽然露出一个很美的微笑，让我愣了一下，又用袖子摸了一下鼻涕，“宝憨快去吃吧”秀红姐看着我说。 丫环“秋水”姐领着我到了后面的一间房子，我刚刚坐下，“苏二掌柜和郑大叔”金管家一起走了进来，“宝憨你吃叔们看你能吃多少”，郑大叔笑着说，没有他的威严而是有些和蔼的说........ 我只是低头吃，当我说吃饱了，抬头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我看到的全是吃惊和惊讶，“宝憨你吃饱了吧”郑大叔一脸惊讶的问我，“吃饱了”我摸了一下鼻涕说：“饱了”！ “宝憨呀！你刚才真的看见你少东家了？”苏二掌柜好奇地问我；我看着“苏二掌柜”一脸的茫然，再看看身穿土灰色军装郑大叔说：“是真的，少东家进来笑着说的！说完就走出门走进一道阳光中了”我认真的说。此时透过窗户看到刚才还阳光明媚而现在却开始发暗了，没有了阳光灿烂！ 我再次回到灵堂跪在地上给瓦盆烧了些“冥币纸线”，听见“苏二掌柜和郑大叔说他们要走了”，我赶忙起过去以“重孝子侄”磕头跪送！但是不能出大门，这也是讲究，因为郑大叔是“亲戚”，“苏二掌柜”是“同袍重亲”！秀红姐在娘和虎妞娘的搀扶下送出灵堂外，我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大门...... 娘和虎妞娘扶着秀红姐进来坐下，“少奶奶，你现在“怀娃娃”不能伤了胎气呀！”娘看着秀红姐认真关切的说！几个婶也关怀的问七问八，我忽然发觉秀红姐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我愣愣的看着...... 我现在才知道那次去“拜送子观音”秀红姐真的肚子里有小娃娃！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高兴！ “拜“送子观音”还真是灵验！唉……就是少东家.....”我心里想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这样想，是在为秀红姐高兴吗！ 外面的天空已经阴沉的感觉老天爷也在悲伤...... 下午，外村的一些地主和乡绅，一些和少东认识的人来了，金管家和村里的“洪.知事”一一按排，反正我就是跪着回礼磕头烧冥钱..... 晚上，乡亲们都回去休息了，天空飘落了毛毛细雨霏霏绵绵像是老天爷在哭泣…… 讲究中我必须在灵堂休息守灵，因为我是“子侄辈的头鉴重孝”要守灵七天！我的心里也是很乐意给少东家守灵，我对少东家有一种敬重“是因为他有一种请我心里说不清楚的英雄气概”！ 其他的“子侄辈”也是回家休息，娘让其他婶子回去休息，毕竟每一家都有张口的鸡羊猪牛，还有不少的家务...... 同时娘也要能看见我在她的视线中！这样娘心里是踏实！娘让爹回去，爹也要回去喂耕牛和马，娘知道爹的心性，放不下家里牛马！那是一个农民对生活的热爱和寄托！ 终于我可以立起来，秀红姐让丫环“秋水”姐在地上铺好厚褥再抱来被子，娘和秀红姐说着话，我躺在地上看着娘和秀红姐那亲的样子感觉好母女俩在说话。秀红姐在油灯和蜡烛光下对娘的那个亲啊！好像娘就是她的亲娘一样，娘对秀红姐的亲就像对我一样！让我纳闷！看着看着头挨上了枕头.......（续待！每日更新）（初稿！不足细节请见谅！） 第39章 道教“天师派的葫芦” 风俗习惯是一个民族的底蕴！是一个地方的文化遗产！是我们祖先留下的痕迹！更是让我们后人知道我们是纯朴和勤劳！ 我们这个地方的风俗尤其是在“白事”上特别讲究。 听洪“知事”说：传说是“战国时期.芮国”流传下来的。 至于烧“冥币线钱”是历史上那个朝代山西“介休”传到我们这里的，是我们村的“阴阳师朱先生”讲的..... 我现在是“抽鉴的重孝子”必须在这里“守灵十三天”才可以回家；而其他四个人今天过了中午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一桌人吃完饭，一起走到了大屋子，这里就是原“灵堂”。娘扶着秀红姐坐在椅子上，金管家陪着道长坐下。丫环“秋水”姐给大家倒好了热茶，坐到秀红秀的旁边休息！ “玄虚”道长微笑着对我说“无量寿，敢问小道友，先居何师”？玄虚道长的眼里充满了友善的希望，听我回他的话； 我道没有什么感觉不对，但是我看到在坐的秀红姐和娘，金管家脸色都是一变，其实就我没听出来“玄虚”道长“问候语的改变”；而金管家是走南闯关的人，秀红姐是大户人家也是有文化的人，娘是听外公讲的；“玄虚”道长看着我又说：“你的“小葫芦”是从哪里得到的，它可是我们“天师门”的重要信物！所以我想知道小友从何得来”！ 所有的人都又看着我，我心里紧张的摸了一下鼻涕说：“道长，我是从山里拾的，上次採药“九叶紫花草”在那里，洞里还有一个死去的道长，哦……我想一下，他和你穿的衣服一样......但是他已经......”所有人静静的听着我的讲述，但是我没有讲那个大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讲..... “玄虚”道长看着我说：“让我看一下那个葫芦可以不”，我赶快拿出来口袋里的“葫芦”站起来，可是眼睛一花“玄虚”道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接住我手中的葫芦，一脸的恭敬和严肃，忽然“玄虚”道长将手中的“葫芦”恭恭敬敬的放在一个茶案上，他的两个弟子也走到他身后，三人一起跪下叩拜…… 这一下可让我和娘、秀红姐、金管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拜完后，“玄虚”道长恭敬的双手拿起来递给我，我不知所措的拿到手里，站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玄虚”道长，忽然“玄虚”道长双膝跪下，两个弟子一起跪下“请小兄叔就坐，受“天师派”、玄虚和两个徒孙一拜”玄虚一脸正色的说！ 我吓呆了，看着下来发生的一切，我的大脑一片混沌...... 原来是“辛亥年，道教“天师门”出了一位世外高人，俗名“李善远”，法号“鹤云真人”！博古通今！精通国学，尤其是对“连经、夺门遁甲和洛河天书”的研究，对“风水”是当时第一人之称，也是当时“青洪帮.门外七叔”（也就是现“洪门”），可谁知道就在这位民国第一世外高人名气如鸿时，他确永远的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 而他的信物就是一个“三希堂御制的银玉所制小葫芦”和一个天师派的“象牙令牌”...... 玄虚道长没有问我是否见过“李善远、鹤云真人”！只是若有所思！ 而是对金管家和秀红姐说“秀红善人我是否可以在次借住几天？” 秀红姐一脸好奇的看着毫不犹豫的说：“道长，可以！”秀红姐转头看着金管家说：“金大哥、你一定按排好道长的一切”！金管家看着秀红姐回答！ “秀红女善人，你可否身怀有喜！”玄虚道长看着秀红姐和气的说！“是的玄虚叔”秀红姐忽然又换了称呼！？ “哦！玄虚道长和少奶奶的爹是挚友！宝憨娘”金管家看着娘和我说！“让我给你珍脉，因为你近日动了胎气，早上腰疼，下午“胯盆”疼痛，气短”玄虚道长认真的看着秀红姐；“是的”秀红姐肯定的点点头，玄虚道长走到秀红姐旁边的椅子坐下，三指按住秀红姐伸过来的手腕........ 随后“秋水”姐拿来纸笔，我赶紧走过去“加水磨墨”我看玄虚写下一付保胎气药方：“乌鸡一只清炖，加枸杞，黄芪，大枣、人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在心里！ 玄虚道长放下笔对我恭恭敬敬地说：“有劳小师叔”！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是玄虚道长看出了我的茫然不知所措，对我一笑转头向秀红姐说：“你本身是保不住这个胎的”这话一说，秀红姐立刻眼泪就下来了，接着玄虚道长又说：“是不是一开始“怀喜”就吐的不停？”， 秀红姐流着泪流说：“是”！ 玄虚道长手捻着胡子微笑着说“这小生命是大富贵的命，上苍保佑你，你吃了一个野鸡是不是”！ 秀红姐回忆了一下忽然看了我一眼脸一红说“是我在野狼沟宝憨打的野鸡，我吃了一整只.......” 秀红秀简单给所有人讲着，不时的看我一眼....... 玄虚道长听秀红姐讲完微笑的看着说：“那只野鸡叫“五彩山乌野”是一种罕见的野鸡对女人是大补尤其是“怀喜”的妇人，用的泥土又是长天地灵物“还魂猪芝参”的土，水又叫“无根之水”，柴又是“龙柏鳞”枝”哈哈哈天意呀！秀红呀！你可怀的是天富贵的娃娃呀”！我们听完玄虚道长此话，都看着秀红姐；秀红姐双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一脸幸福，但是脸上依旧挂着泪珠。 “小师叔，我听大家私下聊天说那天中午你看到了少东家”玄虚道长笑咪咪的问我；“是的……”我把事情说了一遍，玄虚道长看着我微笑着说“天意开目”........ 玄虚道长对我恭敬的说“小师叔，我多留几天教你一些本门的“法门”明天早上开始”！玄虚道长对我说完，转身告辞！金管家领着他们三人去休息...... 我发愣的坐在那椅子上，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 没有人说话，娘和秀红姐就这样陪着我，娘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没有什么惊慌也没有什么害怕； 忽然，娘给秀红姐说：“我家的观音菩萨很灵验，会保佑你的”！看着我在这里发愣，还是娘心疼秀红姐！ 丫环“秋水”姐和“春雨”姐给我铺好地铺，娘和秀红姐叫我，我才知道要睡觉了…… 多年后有工作组发动乡亲们控诉地主阶级“少东家彭家铭”！ 这些人是从市里来的，他们领着乡亲们在坟前发动了“挖坟掘墓”，所有的乡亲们都在阻止他们不懂事的孩子，最后，我跪下了，我哭了！哭的那个伤心呀…… 所有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都跪下了…… 一个临村的老婶子为了劝他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一头撞在树上，鲜血淋漓，他的兄弟姐妹亲戚冲上去......老婶子就是“地主家的厨娘、朱婶”结束了这场令人难忘的风波！ 但是、还是平了地主“少东家彭家铭”坟头！我那天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依旧以“重孝子侄”那样披麻戴孝、长跪不起，村里很多人在雨中陪我一起哭泣......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1980年证明了“少东家彭家铭”是一名“地下共产党员”！从1936年开始“少东家”给延安的红军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物资、因为当时延安的路是封锁的！有一条通道就是从“山西的介休到陕北的延安，途径壶口瀑布至宜川再到延安”，后有证明提到“少东家提供了当时延安红军15%的物资补给！ 多少银元？谁还记得？谁能够在那个年代为了信仰无怨无悔的奉献？ 但是，他“地主彭家铭”的坟确实被平了！没有什么感恩！ 只有一个让我这一生都记住的话“我们是乡亲！我们更是同袍”！ 我早就将“少东家彭家铭的“遗骸”迁移到我家的自留地上，那天晩上，帮我的村里人、村干部、很多邻村的乡亲们，和我的几个老婆放声大哭....... 事后乡亲们闭口不说不提此事！天地万物之间，都有一杆秤……是华山为称铊，是八百里秦嶺山脉为称杆，是我们的人心为斤两.......人在做，天在看！..... 第40章 芮国的“镰刀，毕方饕餮戈”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 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一一（道德经） 谁知道我们人为什么是万物的主宰！是否有宇宙的的边缘？时间是否有“规则”？我们是否可以“撕裂空间”？我们人是否可以穿棱“正负空间的纬度”？一部“道德经”全文5435字阐明了世界观！........但是我知道一个不同的版本的《道德经》：道上道，非兵道，明道经，连非遁，.....是“天师门”的“老道德经”..... 我在那个年代的“上海”无意中见到了后世人称大科学家发明家的他，他听完我讲的背的一小段不一样的“道德经”后，沉默良久后说：“科学科技的顶端就是神学”......... 天还是满天的繁星，但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玄虚”道长一个人就来了。 我只好穿好衣服，院子里已经有两个火把在熊熊燃烧，“玄虚”道长领着我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小师叔，你打一下金管家教你的搏击基本功”，“哦，是打树吗”我看着玄虚道长问，“小师叔，是！”玄虚道长微笑的看着说，我看着微笑的“玄虚”道长那微风吹拂的长胡须，像个神仙。 终于天亮了，金管家也在旁边看着我，我认真的打着踢着，我累的气喘吁吁，直到累的停下来.......“好，金管家你教的不错，就是内吸没有教会、小师叔还是功底挺扎实的”玄虚道长给金管家说；金管家可能对现在“乱糟糟的称呼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管家，我们是个人称呼个人的，不必再呼世俗理念”玄虚道长笑着对金管家说。 吃完早饭，换上秀红姐给我拿来的衣服，值得说的是我第一次穿“粗布内衣和内裤”长着么大的第一次！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娘也来了！秀红姐对娘小声说了几句话，看着我说“衣服有点大！”娘看着我笑着对秀红姐说：“宝憨长的快，我前面量好，做好再穿就小了，做的快没有长的快”.... 玄虚道长笑着对大家说“从今天开始我在这个屋子教小师叔七天的本门“法门”希望大家回避！可以吗”！ 下面这七天对我来讲真的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我的确感觉到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什么是呼吸，什么是采气，什么是“天干地支”，什么是“收邪扶正”，什么是“天地大道”，什么是“规则和法则”......偶尔也给我讲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 我有一个很大疑惑，那就是我在地窑里拾到的那个“镰刀”为什么那么锋利，而且还有一些怪异.....我让娘给我从家里拿来，让“玄虑”道长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下午，娘从家拿着那个重新缝补好的皮袋里面装着“镰刀”交给我，我和娘说“玄虚道长”学问渊博，我要好好学习，娘听了后高兴的看着我说“宝憨一定要好好的学习”...... 我给“玄虚”道长从皮袋拿出“镰刀”放在桌子上，“玄虚道长”看着“镰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抬头看着我问“小师兄，你从哪里得到的此“神器.毕方饕餮戈”？ 我老老实实的讲了怎么修地窑拾到的！“玄虚”道长站起来再一次毕恭毕敬的对“镰刀，毕方饕餮戈”跪下来三拜九叩后站起来重新坐下看着我说：“毕方，是一种神兽，看着似仙鹤，羽毛青红交杂，现身时会引起大火。传说中，毕方鸟曾用身上所带的火焰驱散了黄帝所中的寒气，破开了黄帝身边包围着的大雾，救了“黄帝”一命。是我道教的上仙神兽。 而饕餮，比起其他几个较为广知的一只神兽。什么东西饕餮都会让他成为自己的食物，不论是花草还是泥沙，都可以作为它的食物，人们认为饕餮十分骁勇能战，因此，在商周时期，人们将其镌在鼎上，希望以此来驱赶野兽。也是我道教的上仙神兽。 在我华夏的历史中“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小国叫“芮国”！哦！小师叔，咱们这地方在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就是“芮国”所在地，秦始皇是最后一个灭了“芮国”，第二年“秦始皇”就死了！史记上没有记载这一段历史的真相就是“芮国”国君手中有两件神器一个是用“毕方和饕餮（taotie）戈”鲜血练制的，所有的猛兽闻到此神兵器的味，就吓得只有被杀，绝对不可能反抗。 第二件神器是“一把青铜紫犼刀” 犼，也是神兽！也是咱们道教的神器呀！犼传说中体型虽为中等，但性情极其不温和，战斗力极强，可与龙一搏。在传说中，犼创造出了四大尸王：旱魃、后卿、赢勾、将臣。后来犼的身体被封，但它的魂魄逃了出来，寻到四个心有怨气的人，将他们变为了四大尸王..... 也是我一生想找到的兵器，得到后去杀尽“日本的阴阳师联队”为我华夏关外人的魂魄报仇！超渡往生极乐世界”.......恭喜小师叔得此神器，小师叔必是我上天安排的有大责任之人”我听的稀里糊涂，我摸了一下鼻涕，“先生，我不太懂！我记住你讲的了，这镰刀留下玩，还是很锋利的”我认真的说，“小师叔，毕方和饕餮（taotie）戈！上面有字。 不同我们知道的文字，笔者我曾在日本的东京大学的资料室看到过一本记载“春秋战国时期.芮国的文字叫“嘝（hu.cang）文”。 认识的人极少，记载芮国的历史是：一夜之间，芮国所有人消失，消失的还有很先进的“冶金工业”，秦始皇不信，领军队寻找，在渤海边发现一个水晶棺材！是芮国的君王.........”玄虚道长说这我更听不懂的事，但是我还是喜欢听，不论懂不懂先记在心里。 第七天的太阳终于出来了，而我那一刻抬头看着我的周围，闭上眼睛深呼吸在睁开眼睛，忽然觉得我如同有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第七天的晚上，吃过晚饭玄虚道长和我坐在桌子前，“小师叔，弟子有一个请求”玄虚道长忽然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看着我的第一个老师忙说：“先生，你说”对于我来说、我没有胆子也不能不尊重这个所谓的“师侄”； 这七天我所学到很多东西，都是我自己不知道的，而且玄虚道长的知识博学也是我一生中最关键的启蒙先生之一！“你能不能把师祖留下的“百寿丹”送弟子一颗，就一颗！ ”玄虚道长看着我说，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呀”我一脸茫然的说；“在你的那个葫芦里”玄虚道长不好意思的说，我听了赶紧拿岀来递给玄虚道长…… 第41章 玉米面酸菜鱼鱼 道中玄道，何为逆道；逆为天芎，寿长比肩！”！什么是道？我们的寿命是在谁的身体里，宇宙中我们在祖先的智慧结晶中寻找生命价值....... 玄虚道长一脸的恭敬地双手接住，我看见玄虚道长先轻轻转动葫芦上的“太极图刻”，再按葫芦底，然后轻轻的打开了葫芦盖。 瞬间屋子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呼吸间我忽然感觉眼睛亮了很多！玄虚道长倒出一夥如同“黄豆”大小的黑色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盖上葫芦盖，重新转了一下“太极图”放在桌上三拜九叩后，双手捧着，有点激动颤抖的递给我，我又放入口袋中，“感谢小师叔给我一粒“百寿丹””玄虚道长躬身感谢！ 然后放入口中，用水喝了下去…… “小师叔，这“百寿丹”是我天师派的添寿延续寿命之药，如果服下一颗可以添寿命，二颗可以改变身体的新陈代谢旺盛，比如受了伤康复的比正常人快，但是不能服三颗，如果服了三颗就是“砒霜”.....”玄虚道长再次给我讲关于他所学过的一切关于道教的知识和关于“李善远.鹤云真人”的一生！ “李善远.鹤云真人”出生在陕西渭南华阴，是一个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发现一个“一个小男孩正在母老虎的肚子下吃虎奶，”猎人没有敢打，等老虎出去觅食的时候，将男孩抱回了家，因为这个叫“李复村”的猎户夫妻没有孩子。十年后，猎户夫妻相济去世，“李善远.鹤云真人”被一个他的师父领着到“太白山”修行！“李善远.鹤云真人”天生聪明，将天师派的精华学成，最为稀缺的是“李善远.鹤云真人”悟出了“丹炉练丹”的治药，然后云游四海........原来玄虚道长是“李善远.鹤云真人”在云游四方时拾得一个“孤儿”后托于“天师派”掌门师侄“昆凌真人”抚养并且资助去法国和日本留学。 但是在从“日本”回国之前发现“日本皇室近卫军的“阴阳师联队”用中国人的尸体练制“招魂幡”，他一路暗地追踪到中国的关外，发现“阴阳师联队”的人在杀一些中国小孩然后练制“招魂幡”一怒之下出手杀了五个“阴阳师”，自己也受了“阴气之伤”又被“张作霖大帅”所求，张作霖大帅问清原委，是深信不疑呀！因为，在关外，不论你是贫富贵贱，家家户户都供着“保家大仙”，养好身体后告辞回了天师门....... 我就像一个“大水缸”记住道长所讲述的一切“水”，背着他要求我记到心里的一切，对于搏击之术他只是让我深层次理解“拳假功夫真，力大强十分”这个千古不变的定律！ 一夜过去的很快！第二天吃完早饭，玄虚道长向我和众人告辞领着他的弟子远去...... 我的生活又恢复正常！ 我还是每天重复以前的事情和锻练！不过我学会了向秀红姐讨借一些“善本书籍”看，每天也会坚持写一会字”娘高兴的一塌糊度，每天也会给我点起油灯..... 不知不觉夏天已经到了，村里也许是少了点什么似的……这一天，我一早就去山边砍柴，准备再次和爹修复牛棚马圈…… 中午的大太阳已经晒的我满头大汗，扛着一根“直溜”的木头刚刚进院子门，就看见秀红姐和娘坐在院子里说话。我把木头和背篓赶紧放在墙边.... 我看见秀红姐双手抚摸着凸起来的大肚子笑着说：“宝憨，你的书看完了吗？”我看着大肚子的秀红姐忽然觉得像个“枣核”我却没敢笑。 “哪个...婶”我抹了一下鼻涕“没看完，有些字不认识”我说，实际上每天晚上我都会看一点“玄虚”道长送给我的四本书，有一本他说叫“字符道”！ 娘对我说：“宝憨、你坐下陪少奶奶说会话，娘去给你烧热水洗脸”娘转身走向灶台！ 秀红姐用一种亲切的眼神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温婉的味道…… 我一时看着秀红姐发呆，秀红姐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 “宝憨！你都长胡子了！喉结也岀来了，又结实了”秀红姐仔仔细细的看着我说； “秋水，你看是不是”秀红姐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丫环“秋水”姐说，“是的呀！这才多久没见，上次少奶奶给他的衣服也小了，怪不得刚才婶子说他的衣服缝起来要大一号”秋水姐笑咪咪的放下娘的“针线蒲蓝”说；“宝憨的声音也变得粗了，是大后生了”秋水姐接着说。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娘的声音人灶台边传了过来：“宝憨呀！你去你那屋里洗，把衣服换了，干净的衣服在坑边放着”； 我赶紧回娘：“知道了！娘”我站起来对秀红姐笑了笑，“宝憨快点去洗吧”！秀红姐笑着说，我呆呆的看了一下秀红姐的胸部，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我在屋里光膀子用“皂角水”闭着眼睛洗头，要用水冲洗干净，往常在外面洗，娘会用温水给我冲洗净，但是现在只有叫娘端盆水了，便喊；“娘，端盆水冲头”。 “秋水”姐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还说着“婶我来”我没有听见娘那独特的脚步声，“宝憨呀！你用皂角，洗头呀，那可要多冲几遍”这说话声是秀红姐的声音。 一碗温水慢慢从上倒下......“秋水，你回家把我娘家送过来的大箱子打开，里面有几盒“洋咦子和一包洋火柴”拿来给宝憨。“哦！秋水呀！就是“洋肥皂”洗脸用的”秀红姐给丫环“秋水”解释了一下，一阵脚步声走了出去，走远......又是几碗水冲了下来......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拿着粗布块擦着头发，忽然秀红秀伸出双臂拥抱住我，把她滚烫的脸庞轻轻的贴在我的胸口，我擦脸擦头发的双手停在高外不知道怎么办，“宝憨！抱抱姐姐！”我放下双手确不敢！“宝憨！姐给你生个男孩.....”秀红姐好像喝醉了似的说着！“姐嫁给你，好不好！姐给你当小妾都可以，姐嫁给你好不好！姐一辈子都会跟着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秀红姐，我用力吸气，没有闻到酒味呀！我低头看秀红姐，秀红姐的头发很香，身上也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很好闻！我终于轻轻的抱住秀红姐！胸膛传来秀红姐脸的热，出气的热，猛然间秀红姐抱紧了我！就这样抱着秀红姐，感受着她的心跳......... 时间就这样过去，我能听到秀红有力的心跳......终于听到听到脚步声应该是“秋水”姐蹦蹦跳跳的脚步声音，秀红姐慢慢松开手，抬头看看我说“宝憨真的长高了！”但是她的眼睛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当我走出屋子端着盆把水倒掉后，我看见娘正在做“小孩子”的衣服，还在和秀红姐悄悄的说着什么，娘的脸是一脸的高兴，而秀红姐也是一脸的幸福。 丫环“秋水”姐在用“搓板”洗一块新棉布，“宝憨！去给你秋水姐打一桶水”娘给我说。打了一桶水放在“秋水”姐的旁边，然后坐在桌前准备吃饭； 秀红姐忽然给娘说了句什么话.... 娘看着我就说：“宝憨！你去灶台那里“拉风箱，生火”！我看着院子桌上的“篮子”满满的“野莱窝窝头，一盘娘泡的“泡菜”还有一大盆“酸菜汤面”， “快去，你一会再吃”娘看着我急切地说....... 看着坐在我旁边的秀红姐一脸满足和幸福的吃着娘精心做的一大盆“酸菜玉米面鱼鱼”我都忍不笑了……“秋水”姐看着秀红姐吃的那香，忍不住也乘了一碗，酸的秋水姐打了个哆嗦说“少奶奶太酸了、牙都酸倒了”看着秋水姐的表情，我咧咧了嘴，低头还是吃野菜窝窝头喝“酸菜汤面”我把桌子上的吃的干干净净，秀红秀连“酸菜玉米面鱼鱼”的汤都喝的干净了！ “哪.....婶你不嫌酸呀”我皱着眉头说，秀红姐可能不满意我叫她“婶”笑着白了我一眼说：“不酸，我都想吃好几天了，今天过瘾了”，“哪个.....婶，你现在饭量也大了”我看着秀红姐说。 “傻儿子，不是饭量大了，而是吃的多而是肚子里的娃娃也要吃”娘在旁边笑着说。我看着娘想“娘说话怎么这么别扭”我用衣摸了一下鼻涕..... 第42章 没有怒目金刚 人只要是活在这个世上，就要受到各种磨难，是在让活着的人坚持下去，如果坚持不下去，人的生命也就是走到了尽头！上苍是公平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选择，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人生大海”中的孤舟，随时随地可能面临风雨雷电的挑战…… 阳光，微风吹拂，我们的村子一片宁静安逸！ 秀红姐挺着肚子说累了，娘赶紧的将秀红姐扶到屋里休息一下..... 金管家一脸高兴的走进院子里，看见我就说：“几天不见宝憨侄，又长大了，不是小孩了，成后生了”金管家脸上更是流露出长辈的关爱，我站起来：“金大叔，你坐！我给你倒水”！ 娘也高兴的对金管家说：“金大哥，你坐！”金管家坐在梧桐树下的桌前说：“宝憨爹去地里干活去了，今年庄稼长势旺盛啊！又是一个丰收年景！”片刻的沉默后金大叔又说：“唉……今年也要多留口粮了，过往的商客说：日本人要打上海了，快打仗了！唉！这天杀的小日本鬼子”金管家这番话说完，院子再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金管家看着娘说：“明天早上让宝憨爹来少奶奶家，我联系了村里的人，商量一下，大家还是按往年“少东家”留下的方案一起把麦子买了.....”又过了一会金管家和秋水姐走出去等秀红姐，我在门口站着，而秀红姐和娘拿着“小衣服”小声的说着什么，猛然间我好象听见秀红姐说：“没人的时候我叫声娘好不”，我诧异地看着秀红姐的背影！ 等娘和我站在门口看着秀红姐他们三个的背影转过弯，走远，我看着娘那一脸的笑容。那简直比喝了蜂蜜水还甜。 “娘你笑什么呢？”我问娘，我的内心充满了好奇，这一切变得太多太快了！ 娘看着我笑着说“我宝憨长大了，娘高兴呀”，娘的双眼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娘，虎妞怎么也不找我玩了，我找她，她也是在家不出门，我一会过去看看虎妞怎么了”我看着娘认真的说； “傻儿子！虎妞长大了，是大姑娘还能和你们后生一起玩呀！”娘笑咪咪意味深长的说！ “哦！......”我好象知道了似的，又用衣摸了一下鼻子！我的心里出现了虎妞的身影，忽然想起了虎妞的开始丰满胸部...... 世上有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巧合还是上天安排好的，谁也不知道！但是，总是要发生的，因为我们自己都觉得一切都是按排好的！ 就在天色渐渐黑了的时候，村里各家各户吹烟升起的时候，村里乱了！ 是虎妞娘的大哭声中还夹杂着话语…… 爹和娘立即放下碗筷，而我却向虎妞家跑去...到了虎妞家乡亲们已经来了很多了……我听了个大概；原来今天早上一个收药材的客商找到虎妞家给虎妞爹爹和爹说：“有一个大官要收一株“还魂猪芝参”，价钱好说！虎妞一直想要一杆“中正式步枪”便问如果找到一株后可不可以可再便宜卖她一杆“中正步枪”，收药材的客商笑了说“要此药的是一军队大官应该没问题……”虎妞爷爷和爹没有把虎妞的话放在心上。 天擦黑的时候发现虎妞还没有回来，让虎头和虎牙兄弟俩去村里找，等回来讲虎妞没有在村里，而且有人看见虎妞背着採药篓向“野狼沟”方向走去...... 虎妞全家切急了，虎妞娘哭的稀里哗啦……我看见娘在陪虎妞娘哭，爹也忙着和乡亲们说找人的方案，所有人已经向家走拿武器进山寻找虎妞！我看见金管家背着一杆“中正步枪”背着一个布包，在安慰虎妞爷爷和爹...我走到娘和虎妞娘前说：“娘，婶子！我去找虎妞，婶子放心我一定把虎妞找回来”！ 第43章 棺材彪兽真的存在 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人和自己内心的抗争，能够得到什么？只是一个心态！一个强大一个被磨灭！心态和素质是在生存环境中锻练出来的！ 当我跟着寻找虎妞的队伍快走到了“野狼沟”中间的时候，听他们说话我才明白，我们是分了三个方向寻找虎妞；一个沟口，一个中间沟口，最后一个是沟的后面。 因为“野狼沟”的地势低洼，是从上向下走，除了这三个进口外其它的地方都是石崖土崖，里面是一个很大很茂密的丛林，就是一个大的“木盆……”。 我听着他们说话，没有人和我说，是因为我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个“没有胆的人”！慢慢的我就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但是我的心却急得冒火。 所有的人一开始都是气势凶凶，每个人都在说自己不怕进“野狼沟”，为了衬托自己，“耍小们”不时的那我都在拿我开玩笑，我只是憨憨的笑着，举着火把向“野狼沟”走。心里的急切也感觉无从办法，只能记下路，偶尔用砍柴刀在一些树上砍下痕迹…… 走到“中间沟口”的时候，树林已经 茂密了，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了都在警惕的看着四周围的动静，金管家看大家也累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了！我赶紧抽出砍刀，一只手握着火把，我赶紧砍身边小一点的树，所有人看着我哈哈大笑…… “憨怂货看把你吓得，砍柴干嘛”铁石头笑着笑说； “是啊！憨怂，就你这“老鼠胆”也敢来野狼沟，不怕狼吃了你”陈娃狼看不起的说........ “你们都围一个圈”金管家严厉的对大家说！ 在这样的树林里，尤其是夜里，如同铁汉叔说的那样“夜晚的山里、树林里处处都是有危险因为野兽饿了”..... 我装着听不听他们对我的“嘲笑”只管拼命的砍着一些小树，不一会儿我就砍了五根，金管家忽然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说：“宝憨怎么砍这么多”我直起腰摸了一下鼻涕，不好意思地看着金管家说：“金叔，我知道野狼沟是很危险的，沟口也危险，你帮我拿一下火把，让我砍成段好烧”！我把手中的火把递给金管家，我卸下背篓，开始把小树砍成段好烧！ 金管家没有说什么，我很快就劈好了，我把劈好的木柴放成三堆围住一颗大树，这样如果有野兽也不会从背后袭击我们！ 然后站直身子看着金管家说：“金大叔，我们在这里休息多久？” 金管家看着我们村的“后生们”说：“在休息一会吧！”，“哦”我接过金管家的火把，“金大叔你也休息一下吧”，“好，宝憨”借着火光看到金管家脸上有些疲惫。 我用手中的火把引燃了一个木柴堆，其他人说笑着也引燃了其它两个...... 转回身我继续砍一些容易砍断的小树，所有的人坐在火堆边指着我说笑我，无非是我吃饱了没事干，休息一会砍这么多柴干什么，再就是说我傻憨之类而己，只有金管家把步枪抱在怀里默默地听着他们说看着我砍柴，脸上一脸的迷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只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多砍“一些柴、生火！快点！”我有点累也想坐下休息一会！我坐在我的背篓旁边，把一直没有卸下的皮袋移到前面，..... 火堆的火焰在燃烧跳动，我抬头透过茂密的树叶看着夜空，“虎妞，我一定要找到你，要不你娘会哭坏眼睛的，娘也会哭坏眼睛的，”我胡乱的想着....... 一阵风吹过来，火堆的火焰随风霹雳啪啦地声音，树叶也夜吹的乱响。所有人忽然停止了说话，铁汉叔的儿子铁铜枪忽然看向那“野狼沟”中段的口，所有的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那里........ 静！只有火在燃烧的声音…… 又是一阵风吹来，我清楚的闻到了腥臭的味道，我吓得打了个哆嗦，我一只手握着砍刀，用哆嗦的胳膊摸了一下鼻涕，然后背上背篓站了起来……“哗啦”步枪上膛声惊醒了我们所有的人，“后生们快站到火堆中间里，外面有大野兽”金管家已经端起了上樘的枪对着沟口，其实不用金管家喊所有的人都看见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向我们靠近......... “天呀！是“棺材彪兽”！”金管家声音发抖地大喊！ “是....是是“棺材彪兽”，铁铜枪吓得声音都发抖了，我看着大家一个个连滚带爬进了火堆中间背靠着那颗大树，幸运的是火堆里面能容下大家，我刚劈好的树枝段也在树下，被踢的到处都是......... 我也跑到火堆旁边看，已经看清楚的“棺材彪兽”它们一个个将我们围了起来…… 我去年夏天听村里的“阴阳先去朱昌军”说过我们山里的老林子里有一种动物叫“棺材彪兽”他小时候见过，阴阳先去朱昌军说“这种野兽是一群群的大的小的，非常凶猛凶残，连狗熊，豹子狼都吃，棺材彪兽长的比豹子大，它的头和狗熊一样大、颈短、尾巴细长像钢棍一样没有毛，全身黑灰毛，它们是一群出动“咪食”，向山下可以疾奔，其它野兽只能向上但只有“棺材彪兽”可以向下，皮坚硬无比，能碰得树枝脆断，爪子锋利无比，也狡猾无比！” 阴阳先生朱昌军还不停地说：“棺材彪兽一出天下必然打仗！百姓必然要受罪.....”当时我们这些后生也有在场纳凉的，当然我们多多少少都记住了这些话！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背着背篓，我感觉到我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仔细看看“棺材彪兽”和阴阳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棺材彪兽”很默契的爬在距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凶残的眼光在黑夜里冰冷的放着光，没有吼叫，只是露着很大很粗的“獠牙”，死死的盯着我们看.... 时间就在这样的恐惧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忽然金管家大声的说“快把劈柴拾到一起，野兽怕火，把火把举高点”！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忽然看到一只“棺材彪兽闪电般的冲到火堆前一口咬住“铁匠石大叔的儿子石头的胳膊”... “嘭”我还在吓呆的那一瞬间，金管家的枪喷出了火花，我看见金管家已经冲了出去…… 我忽然清醒了过来，我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另一只“棺材彪兽”从斜次闪电般的速度扑向金管家，咬住石头的“棺材彪兽”松开石头也扑向金管家，我只想救下金管家！ “金大叔”教我练身体的师傅！ “快点把石头拉回去”金管家大吼着说，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吓傻了，我一咬牙跑向“石头”，当我一把抓住石头向火堆里面拖，石头吓得大哭大闹，我的眼余光看到斜次的草从里又有一只扑向我和石头，我不由自主的把手里的砍柴刀扔向“棺材彪兽”.... “棺材彪兽”灵巧的向另一个方向一跳，我用尽全力终于将石头拉进火堆旁；一阵暴怒的吼叫在林间响起，这声吼叫又一次让我清醒过来“横竖都是死，拼了！还要找虎妞呢，要不娘会伤心难过的”在这样的想法下，我拾起地上的一把砍柴刀，就在我直起腰的一瞬间，我看见金管家被一只“棺材彪兽”咬着一条腿向“野狼沟”里面拖，金管家的步枪挂在他的胳膊上无法拿在手里........ 我忽然想起皮袋里的“镰刀.毕方饕餮戈”我立刻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