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许大茂》 001 穿越四合院 “兄弟,有货吗?”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墙根下,与另一个人交头接耳。 “你想要什么?” “有肉吗?什么肉都可以!” “你有钱吗?” “有,我有钱。”那人兴奋的拿出一叠票子,证明自己有钱。 “你要什么肉,猪肉,鸡肉,鸭肉,价格不一样。” “我老婆快生了,我想买一只老母鸡给她补补。”那人搓了搓冻红的鼻子,说道。 “老母鸡8块钱一只。” “这么贵?”那人可能没想到,母鸡价格那么贵。 “母鸡能下蛋,价格自然贵,公鸡便宜,你要不要。” 那人挣扎了一会,说道:“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不可能便宜,不过买母鸡送十个鸡蛋,你买不买,不买别妨碍我做生意。” 那人一听送鸡蛋,心里就盘算起来,半晌才说道:“买了。” 对面那人打开后面一个小暗门,拿出一个竹筐出来,里面正有一只四五斤重的老母鸡。 买家高兴的接过竹筐,看了看母鸡,说道:“兄弟,你这鸡卖相不错。” “那是当然,你不打听打听,我老六在鸽子市,什么时候卖的东西差过。” 说话间,他又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来后,正是十个鸡蛋,每个鸡蛋上的鸡屎都没擦干净,一看就是最新鲜的。 买家看货不错,痛快的给了钱,拿着东西高高兴兴走人,没有废一句话。 这里的买卖见不得光。 卖家收了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下一刻手上的钱就消失不见。 此时天色渐晚,卖家看生意渐少,也就收了摊,慢慢向城北走去,来到一个大杂院门前。 大杂院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就有些花白。 中年人看到卖家,眼睛一眯,打了个招呼。 “小王!你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遛弯了呀!” “三大爷,你今天收获不错呀!”卖家与中年人熟识,毫无生涩的调侃道: “又去钓鱼了!” 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提溜着个鱼筐,好几条小鱼正在摆尾撒欢。 “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就受穷,我那点死工资,不掉点鱼打打牙祭,怎么养活一家子人。”中年人笑嘻嘻的说道。 “倒是我要说说你,小王呀!你今年也快二十五了吧!平常花销大手大脚,也不知道存些老婆本。”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自在,结婚干什么,找个管我的人呀!” 中年人摇头苦笑道:“你怎么跟那个傻柱一样混不吝呢?你老王家现在就剩你一根独苗,不结婚,怎么传宗接代,难道你要王家绝后。” “三大爷,现在都新社会了,你怎么还是老观念,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中年人被呛了一口,脸上微微有些怒气:“新社会难道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我看你就是浑,早晚有一天把老王家浑的断子绝孙。” “有儿子也未必就是孝子贤孙,要我说呀!儿女都是债,还是不沾为妙。” 小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入大杂院,完全不管三大爷那猪肝颜色的脸。 “老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浑人?” 小王走入大杂院,看见人就笑嘻嘻的打个招呼,只是大多人都不怎么搭理他,甚至躲着他走。 可见这个小王在大杂院的人缘,不是很好。 唯有一个面相老成的男人,与他多说了几句话。 “小王,一会来我家喝酒呀!”男人看见小王,明显与其他人态度不一样。 “好呀!柱哥,老规矩,一会你出菜,我出酒。”小王高兴的吆喝道。 小王走入大杂院后院一间屋子,看了看自家明明应该关着,现在半掩着的窗户,心里冷笑一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门根本没锁。 小王的家不大,就是一间三十来平米的通铺,除了一张床,一张矮桌子,两个小凳子,可说是家徒四壁。 关上门后,小王在床上一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小王全名王刚,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待业青年,结果有一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穿越了。 度过一段磨合期后,王刚也就是适应了新世界。 王刚是魂穿,原主也叫王刚,祖祖辈辈都是佃农,身世清白,自幼丧母,由父亲带大。 父亲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十六岁就送原主去当了兵。 王刚前世记忆觉醒后,人正在军队里接受训练,融合原主记忆,后来又当了几年兵,直到二十一岁时,接到父亲过世的消息,这才复原回家。 回家之后,王刚才意识到,自己的家竟然就是那个有名的禽满四合院,他家就在男主傻柱何雨柱家隔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金手指觉醒。 王刚的金手指很简单,一点都不强大,只是个随身空间,十立方米大小,可存放任何东西,死物活物都能放,就是不能放人进去。 办完父亲的丧事后,王刚就顶替父亲的班,进入红星轧钢厂,当了一名光荣的工人。 他父亲王贵生前是轧钢厂七级钳工,每月工资84.5元。 王刚自然不可能顶七级钳工的班,只能从学徒干起,一个月工资只有13.5元,转正后是27元。 六十年代的13块钱,养活一家子都够呛,但是养活王刚一个人,也够了。 只是王刚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干的惯钳工那又苦又累的活,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主,13块钱真不够他花的。 进入轧钢厂后,王刚第一时间申请调岗,想要调到工厂司机班,当一个卡车司机。 当初他在部队就是运输兵,学过开车和修车,只是那个年代的工厂,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调岗可不容易。 好在原主的父亲给他留了点遗产,两间瓦房,一千八百多块钱。 王刚用钱买了点好酒好肉好烟,去了一趟副厂长家,就把调岗的事情搞定,很快成为司机班一个普通卡车司机,工资也调到27元。 工资看似不多,可是卡车司机的隐形收入很多,更何况王刚还有金手指随身空间。 他借着开车出任务期间,总是会拜访一些农村,花钱收购粮食和肉类,带到鸽子市去贩卖。 空间里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出来就什么样,不存在腐烂问题,保证新鲜,有时候王刚也会以物换物,换点好东西犒劳自己,小日子过的很滋润,每个月也能赚一百来块。 主要还是王刚不敢搞的太大,怕出问题,这个时代投机倒把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002 装睡的人 王刚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散白,哼着小曲跑到隔壁的何雨柱家。 “柱哥,我来啦!”王刚一进门,就看到外号傻柱的何雨柱,端着一碗菜放到小桌子上。 “小王,你来的刚好,我菜刚做得。”何雨柱热情的招呼王刚坐下,然后说道:“锅里还有一个蒸鸡蛋,马上就好。” 如今这个年代,家里有大桌子吃饭的人家不多,何雨柱家也没有大桌子,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茶几,左右放着两个小凳子,吃饭都得半蹲着。 小茶几上已经放了两个菜,一盘炖白菜,一盘油炸花生米。 王刚将散白放到小茶几上,也不客气,直接蹲坐在小凳子上,然后对何雨柱说道: “柱哥,你从厂里食堂带回来的菜呢?你每天不都带两饭盒菜回来吗?赶紧拿出来给兄弟尝尝呀!” 王刚和何雨柱很熟悉,在这个大杂院里,只有他会叫何雨柱“柱哥”,其他人都叫他傻柱。 这也是王刚故意如此,他早就知道,这个禽满四合院里,只有何雨柱一个好人,其他人都在利用他的善良吸血。 何雨柱其实人不傻,就是太实诚,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还三分,久而久之,谁都想占他便宜,还给他起了个傻柱的外号。 王刚从来不占何雨柱这个可怜人便宜,反而不时找他喝酒解闷。 这个年代的娱乐实在泛善可陈,别说手机电脑,谁家里能通个电,就已经很不错。 何雨柱也喜欢找王刚喝酒,他觉得大杂院里,王刚是唯一尊重他的人。 “今天厂里有招待,我弄了点好菜,咱哥俩好好整一盅。”何雨柱拎着两个饭盒,笑嘻嘻的说道。 王刚撇撇嘴,心里明白,这两盒菜,最后还不知道落谁肚子里。 果然,何雨柱饭盒还没放桌上,一个女声就从门口传来。 “柱子,你在吃饭吗?” 王刚挑了挑眉,戏谑的看着门口走进来一位少妇。 少妇三十左右,身材丰腴但不显胖,全身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秦姐,你这是闻着味来的吧!”王刚打趣道。 来人正是禽满四合院女主,秦淮如。 “原来小王也在呀!”秦淮如旁若无人的走进何雨柱家,看到他手上的饭盒,眼神一动。 “柱子,你今天有多余的菜吗?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几个孩子都在喊饿!”秦淮如对何雨柱说道,眼睛就没从饭盒上挪开。 何雨柱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是我和小王的下酒菜。” 秦淮如委屈道:“我一个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生活实在困难,你能不能接济一下姐姐,我代你收拾屋子洗衣服补偿。” 何雨柱为难的看向王刚,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小王呀!你也知道秦姐家的困难,她确实不容易。” 王刚摆摆手道:“菜是你带回来的,我无权过问,你自己想给就给呗!” 何雨柱大喜,对秦淮如道:“秦姐,要不你拿一盒,给我们留一盒。” 秦淮如眼中很快就充满雾气,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家那么多口人,一盒不够吃呀!” 说完秦淮如直接上手,把何雨柱的饭盒拿过来,说道:“饭盒我给你洗完再送回来,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们喝酒了。” 何雨柱愣在原地,看着秦淮如远去,想要阻拦,最后还是没开口。 “好了,人都走了,你还站着干嘛?”王刚没好气的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尴尬的坐下来,指着桌上的炖白菜和花生米,笑道:“我们两个菜也应该够吃。” 王刚叹气道:“这都是秦姐第几次从你这拿菜了?” 何雨柱说道:“她一个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我是能帮就帮。” 王刚好笑道:“你还知道秦姐是个寡妇呀!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何雨柱正色道:“秦姐是个正经人,你别胡说。” 王刚摇头道:“她一个寡妇,大摇大摆跑到你一个单身老爷们家里,你没觉得不合适吗?” 何雨柱傻傻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秦姐有时会帮我收拾屋子。” 王刚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大院里都在传,你和禽姐不清不楚,好多媒人都不敢给你做媒。” 003 闹剧 王刚和何雨柱两个人把一瓶散白,还有三个菜全部吃完,何雨柱已经有些醉意,直接躺在床上睡去。 四九城的冬天非常冷,像何雨柱这么个睡法,第二天不被冻死也要进医院。 王刚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然后把煤炉点上,让房间里保持热量,然后才裹了裹大衣,准备回自己家去。 这时大院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惨叫声来自何雨柱家另一边,好像是个孩子的叫声。 王刚能听见,大院里其他人家自然也能听见,很多人家听见叫声,亮起了灯。 “发生了什么事,哪家叫的这么惨?” “谁家孩子不睡觉。” “怎么回事,大院进贼了吗?” 一户户邻居披着衣服走出来,慢慢向惨叫声的地方聚集。 王刚看何雨柱睡的好像死猪,也没叫他,直接帮他把门关好,然后向惨叫声之处走去。 等他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一间房子前,王刚认出那是许大茂家的房子。 “棒梗,我的大孙子呀!你怎么了!” 远远的,王刚就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哭嚎声,不由撇撇嘴。 王刚走近后,就发现一个矮胖老太太,抱着一个半大孩子,坐在地上哭嚎,那孩子右手上还夹了一个老鼠夹子。 “我可怜的大孙子呀!谁这么缺德,用老鼠夹子夹你!”胖老太太哭的很凄惨,可王刚没看到多少眼泪。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胖老太太哭的声音越发凄惨。 这个老太太就是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 他怀里抱着的就是秦淮如唯一的儿子棒梗。 棒梗此时疼的满头大汗,靠在贾张氏的怀里,一直喊着疼。 贾张氏看人到的差不多,就对屋前一个男人叫嚣道: “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没事你放什么老鼠夹,看把我大孙子夹的。” 男人正是禽满四合院里,傻柱的一生之敌,许大茂。 此时许大茂披着一件棉袄,他老婆娄晓娥站在他身边,对贾张氏的指控很愤怒。 “贾大妈,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家的老鼠夹子放在鸡笼里,你孙子棒梗如果不是要偷鸡蛋,怎么会被夹!” 贾张氏不依不饶道:“你胡说,我孙子乖的很,才不会偷鸡蛋?” 许大茂看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再也忍受不住,对大伙说道: “大伙来评评理,前几天我到乡下放电影,带回来一公一母两只鸡,公鸡我留着打鸣,母鸡用来下蛋。 两天前我就发现,鸡笼里的鸡蛋一直丢,还以为是被老鼠叼走,所以才在鸡笼里放老鼠夹子。 没想到呀!不是老鼠偷的鸡蛋,是我们大院出了内贼。” 许大茂声情并茂的将发生的事告诉大伙,王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如儿子棒梗,想偷许大茂鸡笼里的鸡蛋,没想到被老鼠夹子夹到了手。 贾张氏心疼孙子,倒打一耙,似乎想讹点医药费。 许大茂不干了,凭什么他丢了鸡蛋,还要倒贴医药费,双方争执起来,贾张氏直接抱着孙子坐在地上哭闹,胡搅蛮缠。 随着人越聚越多,大院里的三个管事,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跑了过来。 一大爷叫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 二大爷叫刘海中,轧钢厂七级锻工。 三大爷叫阎埠贵,轧钢厂附属小学老师。 三位大爷平常负责协助街道,管理大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来看看。 “老嫂子,孩子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把手夹坏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到,先不管别的,就关心棒梗伤势情况。 二大爷和三大爷则负责哄人,让看热闹的人回家睡觉。 只是如此精彩大戏,谁舍得走呀!更何况许大茂也拦着大家不让走。 “大家都别走,给我作证!是棒梗偷我家鸡蛋才被夹的,不是我害他呀!” “许大茂,你是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棒梗才几岁的孩子,怎么会偷鸡蛋。”贾张氏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就是你乱放老鼠夹子,才伤到我大孙子,我告诉你,我孙子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气的不轻,对三位大爷说道:“三位大爷,你们是这个院的管事,你们来评评理。” 三位大爷彼此看了看,其实心里都有数,就是棒梗偷鸡蛋。 这孩子没少趁邻居家里没人时闯空门,大院里不少人家都受过害,不过看他还是个孩子,贾家孤儿寡母可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