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雁祁渊》 第1章 穿成被猪血撑死的世子妃? “快通报世子,世子妃把自己撑死了!” 云娇雁现在还不能死! 这可出大事了! 随着丫鬟红杏的尖叫声渐渐远去,地上那僵直已久的身体猛的一颤,乌青的脸色竟慢慢恢复血色。 云娇雁慢慢掀开了沉重的眼皮子,模糊的四周变得清晰。 “这是哪?”她一张嘴,嘴里就有东西掉了出来,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软不拉几的。 定睛一看,竟然是生猪血块! 这具身体本能地开始反胃,同时,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来! 好一会儿她才明白,原来她拿到国际医毒双圣奖杯后,死于车祸,又魂穿到了同名同姓的相府草包嫡女身上。 现在是安宁世子妃。 “既然是世子妃,那就不缺钱,为何还吃生猪血这种廉价又低效的东西进补身体?”此时的她还未完全融合原主的记忆,很是困惑。 忽然,门外传来厉呵:“云娇雁!你又装死?!” 只见一道深蓝色锦衣华服的玉面男子冲了进来。 见她趴在地上一脸狼狈且依旧活着,男人不免满眼失望和愤怒! 旋即恨向身后的丫鬟:“红杏!你不是说她撑死了吗?” 红杏瞧着她居然又活了,愤怒之余赶忙解释:“世子...世子爷,世子妃应该是噎晕了。但刚才她真的没气了,我发誓!” 呵,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想她活着。 她正准备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好似有千斤重。 低头一瞧,心里凉透了! 一只手,比正常人腿都粗! 一只腿,比正常人腰都粗! 她居然穿成了超级大胖纸?! 然而,世子祁修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心凉。 “既然没死,那就拿工具来,怜儿还等着用血!”祁修冰冷道。 工具二字一出,狠狠刺激了她的身体,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被恐慌和惊惧淹没! 而且拿心头血治病,是根本行不通的! 甚至还会让喝血的人感染上供血者体内的病毒! 她不由得大喊一声:“世子!取心头血做药引这种愚昧的方式是救不了人的!还会害了病人!病人在哪里?我可以救她!” “心头血会害人?我看你八成是疯了!”祁修好看的桃花眼里裹满了厌恶和嘲讽。 云小怜长达十二年都在服用心头血,气色越来越好,这还不够证明心头血有效? 这蠢女人为了不被取血,真是什么谎都说得出口! “你相信我,我会医术!”云娇雁再次据理力争,希望能争取一线生机。 这具身体真不能再取心头血了,否则必死无疑! “医术?我看你真是快疯了!”祁修恨道,这草包,什么时候会医术了?闻所未闻! 随即冷声吩咐:“来人,摁住她!” 门外立刻就涌入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以及一个专用的宽长大板凳,把她像杀猪一样被摁在大板凳上。 红杏端着工具递给祁修:“世子爷,东西备齐了。” 祁修睨了一眼,眼底裹满躁动和不满:“这么小的碗,这么细的空心管,要取多久才能取出足量的血?给本世子换最大的碗,最粗的空心管!” 这巴掌大的碗还小? 这筷子粗的空心管还细? 世子妃每次可都叫得跟杀猪一样惨! 红杏拧眉,鸡皮疙瘩顷刻间就爬满脖颈。 其余人皆是如此,被祁修的冷酷吓得头皮发麻! 云娇雁更是无语又愤怒:“世子!我被取了十二年心头血都没能治好庶妹,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以心头血入药的法子是错的吗?你放了我,我保证在三天之内治好庶妹!” 此时的云娇雁记忆虽然已经融合大半,也知道原主不会医术,但她除了这么说,真的想不出第二个阻止祁修杀她的理由! 闻言,祁修眼底没有一丝激动,而是怒火中烧,心头暗道:看来这次得多取点血,免得她真疯时,血不干净,影响怜儿入药! 他思忖之间,红杏已经递上来新一套装备。 一双手才捧得完的大碗,还有一根食指粗细的空心管,一头还被削尖了! 看着这套装备,云娇雁当即脸色煞白! 这哪是取心头血?这分明是要她的命! “祁修!你疯了!你竟敢杀妻!”饶是云娇雁再有涵养,面对生死,她还是会失控。 “又不是杀猪,叫得这么惨做什么?聒噪!”祁修满眼不耐烦,又冷笑道,“再者,你不是为了本世子什么都愿意做吗?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 祁修右手紧握着空心管,对准她心口,铆足了力气狠狠扎去! 他眼里只有心头血!根本没有云娇雁的死活! 看着那空心管朝自己凶猛刺来,云娇雁绝望而愤怒地发出了哀嚎:“祁修!你不得好死!” 这么大力刺过来,被大拇指粗的空心管刺穿心脏后,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说罢,她闭了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忽然,咣当一声,是空心管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比杀猪还惨的叫声! “啊——” 是祁修! 这是什么情况? 云娇雁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答案,摁住她手脚的壮汉们已经松手,耳边传来恭迎声:“恭迎摄政王!” 瞬时,她也得了自由。 云娇雁急忙逃开长板凳,定神后一扫周遭。 便见祁修左脸被划了一大道狰狞的口子,鲜血往外汹涌而出! 他正捂着脸龇牙叫疼,浑身发抖。 活该! 云娇雁又立刻朝门外看去,听得刚才救她的人似乎是摄政王? 透过大门口瞧去,只见院子里不远处停着一道轮椅。 上面坐着一道玄色华服的男人。 男人矜贵冷傲,狭长凤眸仿佛凝结万丈寒冰,深邃冷漠,杀气外露。 俊美无俦的脸简直惊为天人! 原本祁修的脸也算俊秀,可和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王者之气的男人相比,就太过于逊色了。 而且,那男人眉心还有个特殊的标记。 一条从眉心处蜿蜒而上,直达天庭的红色印记。 远看,还以为是条小蛇趴在他眉心,更为他的冷漠添了一分狂傲邪气! 但那不是胎记,而是毒! 是毒快蔓延到脑子了,这才让血丝凝结成一条线,爬在男人脑门上。. 云娇雁数年用毒经验告诉她,这男人绝活不过一个月! 第2章 渣男他九皇叔才是真绝色! 此时,男人倦怠冷傲地朝这边扫了一眼,又淡漠地收回视线。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正悠哉地将一根细细的金丝线缓缓缠绕回掌心。 男人面色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死里逃生的云娇雁却是无法平静下来! 她眸子微微一瞪,双瞳骤然收紧,唇瓣翕动,感激不尽! 这男人救了她的命,那她也不会让这男人死的! 此时,红杏忽然尖叫起来,心疼地看着祁修的脸哭道:“天哪,世子爷,你的脸毁了!世子妃好狠毒,她怎么能毁了你的容!你可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啊!这下多少女人要为世子爷心碎了!” 云娇雁含恨的眸子刺看过去,满是厌恶和鄙夷。 “我双手双脚被你们拿捏着,如何毁他容?明明是九皇叔看不惯世子这为了个贱人便杀妻的混账行为,这才仗义出手相助!” 云娇雁的记忆告诉她,对面那个矜贵霸道又冷漠的男人,正是当今摄政王祁渊,封号渊王。 也是安宁世子祁修的九皇叔,这摄政王府真正且唯一的主人! 至于祁修,他虽然是个世子爷,却是个有名无实的散职世子爷,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只能倚靠在摄政王府下面。 外面的人不明白原委的,以为是祁修舍不得离开祖母老太妃,所以把安宁世子府修在摄政王府里。 但整个摄政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祁修只是沾了老太妃的光,才从九皇叔祁渊这里讨来了一处大宅,挂了个安宁世子府的牌匾。 说到底,祁修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纨绔草包。奇快妏敩 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云娇雁回忆间,祁渊已经被人推着朝这边来,到了几步之外停下。 他一双紫色凤眸冷冷往这边一瞥,威压立刻如同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压在祁修身上! “跪下。”轻如烟波的两个字吐出,犹如泰山压顶,顿时压垮了祁修的脊梁和膝盖! 祁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九、九皇叔!” 红杏也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告状:“王爷息怒,世子爷他是受害者,他没有杀世子妃的意思,您不要听世子妃胡说八道!” “聒噪!”祁渊原本薄凉的凤眸猛地一狠,冷光投在红杏脸上,透着厌恶。 下一刻,祁渊身后的侍卫冷风忽然身形一动,在空中留下了残影! 红杏身子猛地一歪,狠狠贴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也无,就被打晕过去了。 云娇雁看得痛快,连声拍手:“好!打得好!九皇叔英明神武!干得漂亮!” 这叫喊声顿时让祁渊眉头一蹙,因他蹙眉,冷风又要动,祁渊却微微抬起右手二指示意。 矜贵风雅地一抬手,便让冷风乖乖立在身后,不敢妄动。 “世子妃吃的猪血都蔓延到脑子了?竟然不为祁修求情?”祁渊似笑非笑,眼里都是冷傲和嘲讽。 他这毒舌倒也没让云娇雁厌恶,祁渊救了她,现在嘲讽她两句也无妨。 于是她笑道:“要不是这一大盆生猪血让我死了一次,我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世子非我良人,日后我该为自己而活,再不该被任何人欺辱拿捏。” “呵。”祁渊似笑非笑,薄凉的眸子扫她一眼,“有趣。” 云娇雁也无话了,只紧紧地盯着祁渊。 医学界基本都是长相平凡的人,而她作为一个颜狗,看到祁渊这样的盛世美颜,她怎能不多看两眼?! 而此时,祁渊已经将视线移到了祁修脸上,嘴角扬起的一丝弧度骤然冷下来,眸底寒冰万丈。“祁修,可还记得本王警告过你什么?” 祁修连忙抬头回话,乖得跟条哈巴狗似的! “回九皇叔,您说过,若世子妃死了,您会让我陪葬!可我没想杀她,我只是取她心头血救怜儿而已!”祁修还在狡辩,脸色煞白,眼神飘忽。 其实,他之所以换更粗更大的工具,就是想让云娇雁失血过多或者活活疼死! 要不是这女人与他指腹为婚,他根本不用娶这丑八怪! 再加上家规规定他只能娶妻,不能纳妾,且不能休妻。 因此,他只有丧偶,才能与这丑八怪断干净。 更何况现在怜儿就快好了,云娇雁不死,世子妃的位置怎么让出来? 祁修看着祁渊那双凌冽凤眸一直死死盯着他,眼中全无半点信任,随即眼神更加闪躲,把头埋得更低。 祁渊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最后勾起一丝冷笑:“今日之事再发生,那下次坐在这轮椅上的,就是你了。” 闻言,祁修如蒙大赦! 赶忙把头一磕,行叩拜大礼! “九皇叔息怒!侄儿再不敢了!” 祁渊薄凉的眸子透出幽幽冷光,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祁修也没什么多余的怒意,似乎对祁修这软骨头的行为,早看惯了。 “走。”祁渊轻声道。 “是,爷。”冷风推着祁渊走远了。 云娇雁的目光跟着他移动,根本挪不开。 她已经意识到,这男人将是她在王府唯一的依靠。 正当她想着回头一定要给男人治病,以报答男人的恩情,顺便获得男人的庇护时。 祁修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恢复了一脸狰狞的狗样子! “云、娇、雁!你、找、死!”祁修一字一顿,猛地朝云娇雁一把狠掐过去! 这女人竟敢当众说他非良人,让他没了面子,还害他被九皇叔毁了容! 他定要刮烂她的脸,叫她见不了人! 却不料云娇雁这次有所防备,猛地张嘴低头往前伸出脖子,先一步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再用尽全力加重咬合力,仿佛要把原主这三年来被取心头血的痛全都加倍还给祁修! “啊——!”随着祁修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后,祁修的虎口处已经被云娇雁生生咬下来一块肉! “贱人,竟敢咬本世子,找死!”祁修腾出另一只手来,猛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脑瓜子也嗡嗡的。 云娇雁怒急攻心,正要卯足力气反抗,但虚弱的身体立刻就被两个大汉架住。 祁修抱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像疯狗一样怒吼:“贱人!贱人!本世子要杀了你!” 说罢,竟抓起掉在地上的空心管,对准云娇雁的脑门就狠命扎去! 第3章 我可没你这种勾引别人丈夫的贱妹妹! 云娇雁见势头不对急声厉呵:“畜生!你再敢碰我一下,就等着给我陪葬!” 这话仿佛天雷滚滚,顿时狠狠劈向祁修,将他凝住! 让那削尖了一头的空心管猛地停在她眉心处半寸! 云娇雁一阵头皮发麻。 额上的汗珠子瞬间浸湿了整个额头,双瞳更是瞪大。 要不是她喊得及时,只怕自己又要死在这了! 此时,祁修也被她的眼神给震慑到。 这女人是真疯了,还是欲擒故纵? 之前她像条哈巴狗一样逆来顺受,任由自己呼来喝去。 如此痴心怎么可能忽然改变? 她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为了挑起本王的注意可谓是煞费苦心! 否则,以她这野猪般的嘴脸和三百多斤的身材,怎么可能得到自己的关注? 既如此,那就乖乖接受他的惩罚吧! 他眼神忽然阴狠道:“九皇叔不许本世子杀你,但可没说不许本世子剐烂你的脸!所以你必须乖乖受着,否则本世子火气难消,到时候你耍再多花招也挽回不了本世子的心!明白吗?” 说罢,祁修将尖锐铁管抵在她脸上,准备狠狠划出一道血痕! “畜生!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届时九皇叔自会送你下来陪葬!”云娇雁语气阴狠,眼神如狼。 这时候,比的就是谁更狠,弱势的那个一定会妥协! 祁修闻言,双瞳猛地一颤:“你真是在威胁本世子?” 云娇雁被他的普信气结,字字铿锵的说道:“你给我记住!即刻起,站在你眼前的云娇雁,不爱你半分!你若再敢伤我,我必百倍相报!” “放肆!”祁修被她这番话羞辱得脸上难看,他更难以接受一条狗都不如的下贱女人,竟敢跟他叫板呛声! 即便云娇雁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他也绝不容许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恶心人的烂招数羞辱他!得亏怜儿不在这,否则要是让怜儿瞧见他被羞辱后无能为力的模样,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都要掉一截。 正当祁修暗自庆幸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病恹恹的声音:“姐姐慎言!” 祁修闻言浑身一震,脸色剧变得煞白!怜儿怎么来了! 猛地转身看去,那门口阶梯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道白衣美人,由两个丫鬟扶着,一步三喘,病恹恹的好不可怜。 “怜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祁修赶忙过去将人扶着,满脸的怒火瞬间转变成羞耻! 该死的云娇雁,害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人,他回头一定饶不了这贱人! “怜儿,对不起,都是这贱女人给九皇叔告状,否则本世子早取她心头血给你治病了!”祁修赶忙转移话题。 “心头血有没有都无妨,怜儿只是心疼世子的手。”云小怜泪汪汪地看着祁修,柳月眉下一双眼波含情脉脉,甚是撩人。 祁修被看得心神荡漾,似乎也忘了手上的疼,深情道:“有怜儿这句话,即便被这疯狗咬成渣,本世子也在所不惜。” 说罢,祁修就要侧头吻过去。 云小怜立刻娇羞避开,再娇娇弱弱看向云娇雁,低低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惹你不开心了。可你再不开心,也不该跟九皇叔告状呀。皇叔本就处处限制世子,你这样做岂不是坑了自家人?你现在好歹是世子妃,得把世子放在第一位才叫有妇德。” 好一个妇德绑架!好一个明歉暗训! 可惜她没有妇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此时,云娇雁已经完全吸收了原主的记忆,对所有人都有了清晰地认知了解。 尤其是眼前这绿茶婊! 若不是这绿茶婊,原主绝不会有这悲惨的一生! 于是冷笑着朝云小怜走去,恨道:“庶妹,道歉可不是用嘴的,而是用脸!” 说罢,她卯足了全身力气狠狠朝云小怜抽过去! 云小怜就像一只翻滚的苍蝇,整个人被拍得翻滚出台阶,头狠狠磕在地上! 一抹血迹,从云小怜脑门处缓缓流淌出来…… 陪在云小怜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没料到会有这一遭,当即吓得尖叫! “二小姐!”两人赶忙去扶云小怜。 一旁的祁修也是才反应过来,气得扬手又要打云娇雁,却被云娇雁一个眼神震慑,似乎在说:怎么?想陪葬?! 祁修只得作罢,赶忙朝云小怜奔去,挤开其中一个丫鬟,将云小怜温柔地护在怀里:“怜儿,你没事吧?” 云小怜感受到额头流下来的血,再看着祁修竟然没打云娇雁就过来了,更是恨! 祁修这废物,不仅没杀了云娇雁,还连累她受伤! 这笔账她迟早要跟云娇雁算。 一抹狠毒在眼底划过后,云小怜迅速躲在祁修怀里哭起来:“呜呜呜……世子爷,姐姐这是要杀了我吗?可即便我死了,你也不会爱姐姐啊!” 云小怜知道云娇雁就是个疯子,一听到祁修不爱她的话,就会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又哭又跪又求饶。 到时候,她定要祁修狠狠收拾这死胖子! 云小怜还在做着白日梦,却不知眼前的云娇雁早已不是此前那个任人折辱利用的云娇雁了。 云娇雁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瞧着那瘫在地上的一对狗男女,睥睨冷声凌厉道:“我杀你做什么?你只有活着,日后才能将欠我的千百倍还来!还有,你不许再叫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知廉耻,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妹妹!” “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明白了!你是不愿意救我,所以故意羞辱我!我走就是了,呜呜呜……”说罢,云小怜又埋在祁修怀里痛哭起来。 祁修心痛不已,扭头便对云娇雁暴喝:“贱人!你闭嘴!当初是本世子主动接怜儿进来养病的,与怜儿无关!还有,这里是世子府,轮不到你做主!早该滚出世子府的人是你!而不是怜儿!” 云娇雁盈盈一笑,眸底划过冷光,高声嘲讽道:“你这住在摄政王府的废物世子,竟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但你没资格赶我走!还有,即便我离开王府,云小怜也不会嫁给你。”. “胡说!”祁修气急败坏,云小怜不是为他而来,还是为什么?他可是京城万千女人的梦中情郎! “蠢货!云小怜入王府可不是为了心头血,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 第4章 渣男贱女急了 云娇雁话未说完,云小怜见势不对便立刻说道:“你胡说!我入府就是为了心头血,才不是为了九皇叔!” 闻言,云娇雁黛眉微蹙,似笑非笑:“不打自招?” 云小怜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云娇雁刚才话说一半就停住了,原来是故意刺激她的! 该死,云娇雁这贱人,以前只是个脑筋简单的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机了? 云小怜暗恨,又赶忙辩解:“当然不是,姐姐你刚才不就是想说这个吗?” 此时,祁修的脸色微微难看,呼吸也加重了。 祁修是脑子不好使,但不是蠢货!这还能听不明白? 云娇雁看着两人脸色各异,笑得合不拢嘴:“庶妹,我刚才想说的是,你谎称需要心头血而入府,为的其实是世子的钱。没想到,你竟然对九皇叔还有这种心思。” “姐姐你……你为什么非要这般污蔑我?九皇叔乃天上星辰,与日月同辉一样的存在,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相府千金能匹配的?我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云小怜脸色因娇羞而红,因尴尬而白,一脸两色,好不精彩! 云娇雁杏眸冷眯,又故作漫不经心道:“既如此,那不如我休夫,如此祁修便可娶你为妻,也可证明你刚才所言非虚。” “姐姐岂能做休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云小怜都要被她气疯了。 这贱人怎的这般伶牙俐齿?步步相逼? 云娇雁看着她那因着急而说话极快,又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不免冷笑:“庶妹刚才走路还一步三喘,半死不活。怎的生气起来,却比我还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你那惨白的脸,不会是故意抹的白粉吧?” 闻言,云小怜又是一惊,连忙捂脸,更想掏出镜子检查妆容。 此举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惹得云娇雁对她简直是无语又鄙夷。 就这点定力和智商,竟然把原主耍得团团转? 原主那脑子也太迟钝,太愚善了。 但她也知道,原主一身毒,包括让脑子变笨,让情绪容易被激怒的毒,都有。 而且这些毒在原主嫁入世子府之前就有了,那一定和相府那一家子脱不了干系。 往后,她一定要百倍讨回来,也让相府的畜生们尝尝一身是毒的滋味! 几番试探后,云娇雁已经摸清楚了云小怜的心思。 云小怜就是为了祁渊而来,却又把祁修吊着当备胎。 这就有意思了。 于是,云娇雁扫向脸色越发阴沉的祁修,笑道:“祁修,你仔细瞧瞧你这白月光,哪里有半点爱你的样子?我肯退位让贤,她却不肯要你这个烂摊子呢。” 祁修双拳捏紧,眼神发狠,正要对云娇雁发怒。 云娇雁先他一步抢白道:“对我狗叫有什么用?不如直接问云小怜是否愿意嫁给你不就好了?你这大情种若是被云小怜当成嫁入摄政王府的跳板,那京城的八卦圈可就有料了。”. 她这么刺激祁修,祁修当即眼神发狠,一把捏住云小怜肩头,厉声急问:“怜儿,你千方百计靠近本世子,就是想嫁给本世子的对吧?你快告诉她,让她死心!” 云小怜脸色难看极了,她双瞳更是害怕得发抖!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祁修是个什么德行! 这所谓的大情种,不仅偏执,无脑,还暴躁,得不到就毁灭! 要真拒绝了他,自己就死定了! 于是只得慌乱岔开话题道:“世子,您弄疼我了,我好疼……” 祁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都要嵌入云小怜肩头了,他赶忙捏得更紧:“怜儿,你快让这贱人死心,本世子就放开你,你快啊!” 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简直就是狗急跳墙。 云娇雁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又凉又恨,巴不得这两狗男女现在就撕破脸,大打出手,最好让祁修这家暴狂打死云小怜! 云小怜支支吾吾半天:“我……我……” 祁修望眼欲穿,表情逐渐狰狞,指甲一点点嵌入云小怜的肩头,更让云小怜害怕! 最终,云小怜只得匆匆道:“世子,我是担心姐姐休夫后,太妃会生相府的气,从而不接纳我。再者,九皇叔本就喜欢针对你,才逼着你娶了姐姐这个丑女。倘若你娶了貌若天仙的我,那九皇叔岂能饶你?我……我怕你出事!” 这番话一出,祁修狰狞的脸色顿时恢复如常,再变得红润,最后整个人竟激动起来,将云小怜捏得更紧了:“怜儿你果然很爱本世子,本世子就知道,你是愿意嫁给本世子的!你放心,无论千难万险,本世子都会为你扫平!” 云娇雁看着这蠢货被云小怜欺骗的样子,不免笑出声:“世子对庶妹的真心真是让人感动!既如此,世子不如赶紧去通知老太妃和九皇叔,顺便也通知相府那边,让人上门提亲吧?正好家规只说不可休妻,没说不可休夫。为了成全你们“天赐良缘”,即刻便可写休书。” “好,你快写!马上写!”祁修激动万分,甚至忽略了她最后的隐晦的嘲讽之意。 放在从前,云娇雁敢顶撞他,他都要暴打云娇雁一顿,又岂能容忍云娇雁这般嘲讽他们? 由此可见心下之狂喜,简直比之前被祁渊放过还开心万倍! 但云小怜可就开心不起来了,此刻她强装笑意,一双水汪汪勾人的狐狸眼里,浓浓的厌恶和慌张! 她才不要嫁给祁修这废物蠢货! 只有祁渊这样高高在上的强者,才配得上她高贵的身份! 可当下只有稳住这蠢货,她才有机会努力靠近九皇叔。 念及此,她连忙道:“能跟世子在一起怜儿也很开心呢!可是现在怜儿身体不适,想回屋休息了。” “好,本世子送你,怜儿,咱们走!”祁修兴奋极了,小心翼翼扶着云小怜回屋。 云小怜走了两步,顿住脚步,回头,狠狠刮了一眼云娇雁。 那阴毒双眸似乎在说:贱人,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可惜,如今的云娇雁已经换了芯,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坐以待毙,脑筋迟钝的笨蛋了! 这一次,云娇雁定要叫这对狗男女撕破脸,更要叫世子府和相府,下不来台! 这出大戏,她唱定了! 第5章 她要唱一出大戏! 看着祁修带着云小怜离开了,云娇雁这才收回视线。 随之,转身回屋。 回屋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她身边唯一的丫鬟,也是背叛者,红杏。 这贱人刚才被祁渊身边的冷风一巴掌打晕过去,还没醒来。 云娇雁眼神一冷,往桌上那盆生猪血一扫,当即有了好主意。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生猪血里下毒!”. 说罢,她将生猪血端了放在地上,捏住红杏的双颊,将生猪血碾碎了,全都给红杏灌了下去! 做完之后,她又猛地一脚踹在红杏心口,直接将人踹醒了! “啊——好疼!我的心口好疼!”红杏哀嚎着醒来。 翻身爬起来,一脸哭丧,抬眸,立刻对上云娇雁端坐在板凳上,冰冷瞧着她的眼神。 那眼神威严又冰冷,好似万古吹来的寒风,让红杏不由得一抖,吓住了! “世子、世子妃!”红杏话都说不利索。 旋即,她后知后觉嘴里一股子黏糊糊伴随着腥臭,赶忙往外吐口水,结果吐出来的都是稀碎的生猪血。 她顿时惊慌起来:“生猪血!我嘴里怎么会有生猪血?” “当然是我灌的。”云娇雁当仁不让承认了。 红杏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你混蛋!你知不知道这生猪血里有……” 话到嘴边,盛怒之下的红杏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闭嘴。 但云娇雁更从她这行为断定,红杏就是明知食物有毒,还看着她吃完。 甚至,最后谎称她是被撑死的! 倘若她没有穿越过来,原主就这样死不瞑目,还落得个贪吃生猪血撑死的臭名! 红杏这帮凶,不可饶恕! “生猪血里有毒,我早知道了。不过,这点毒我能解。你若不想死那就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毒?”云娇雁语气冷透,坚决,凌厉。 好似一个活阎王坐在那里,肥胖的身躯并不影响她那一双美眸放射出凌厉如刀的眼神。 相反,此时她的肥胖,反倒是给她增添了一股极强的威势,让她看起来凶残又阴毒,十分不好惹! 红杏也彻底意识到云娇雁死过一次后,变了个人,她赶忙交代道:“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让我给您下毒的!” “果然是这贱人!”云娇雁恨道,眸色更凉。 原主一身是毒,毒还乱七八糟,简直就像是个行走的毒药罐子。 她的血自然有毒,寻常人喝了必死无疑! 所以,她断定云小怜一定从未喝过她的心头血! “好,这一次,我一定要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云娇雁恨得咬牙切齿。 “红杏,你现在想清楚要为谁卖命了吗?” 她现在缺人手,红杏死了,再来个更阴毒的,她懒得费心思解决。 倒不如将红杏收为己用。 红杏哪有选择的余地?她任务失败,云小怜一定会杀她灭口的! 抱紧云娇雁的大腿,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赶忙讨饶:“世子妃饶命,我发誓,日后一定对您忠心不二!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娇雁眼底闪过冰冷的光,似笑非笑:“不用天谴,我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红杏一脸迷茫,但不祥预感爬上心头。 云娇雁笑而不答,只吩咐道:“你再去拿一套工具来。” “世子妃还要取心头血?其实二小姐她没……”没病二字还未说完,就被云娇雁打断。 “去吧,或许,这是云小怜最后一次喝我的心头血了。”云娇雁眼神冷透,幽幽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她的脾气。 但当下的她很吓人,很瘆人,很让红杏恐惧! 就像……就像那阴晴不定的活阎王祁渊在场! 红杏想到这,不免浑身一抖! 转头就赶忙去办事了。 红杏离开之后,云娇雁才松了一口气,微微拧眉,查看手腕。 她刚才和红杏说话时,就感觉手腕处痒痒的,难受。 此时查看,才发现左手腕处竟然有个彼岸花标记,红得似火如血。 “这么大的胎记?”她微微惊讶,这胎记还怪好看的。 她轻轻按了按,下一刻,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力量拉入了神秘空间! 等她失重后又落地,她才赫然发现,她来到了21世纪的医毒研究室! “我回来了?!”云娇雁兴奋不已,原来刚才的穿越是梦啊!太好了! 她喜极而泣,却没想到一抬头,落地大镜子里便倒影出她穿着古代红衣,以及三百多斤的身体! 她也终于看到了原主的脸。 半边脸都是毒斑,红透了,另一半则是很惨白! 这简直是阴阳脸! 除此之外,原主的眉毛剃得只剩下一坨圆圆的在中间,樱桃小嘴涂得很红,鼻子上还点了一大堆雀斑。 连头上的发髻和发饰,也有浓郁的东瀛艺伎风! 她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 同时也想起来,这副打扮还是云小怜建议的,并且第一次化好妆后,祁修还笑着说她总算是知道适合自己的妆容了。 “这两个贱人!”云娇雁愤怒不已! 她在21世纪时是个绝顶大美女,极其爱美,岂能接受现在变成这样? 而且,那对渣男贱女竟然这般羞辱原主,哄骗原主三年来一直顶着这样诡异丑陋的妆容招摇撞市,难怪有那么多人看不惯原主。 “云小怜,祁修,此生不让你们一败涂地,生不如死,我绝不收手!云娇雁,这个仇,我替你报!” 云娇雁恨过后,也意识到自己没穿越回21世纪,她应该是有了随身空间。 既如此,她早经历大风大浪的心也迅速平静下来。 去了卫生间一番洗漱后,她又到化妆间,给自己化了个美美的妆。 这才发现,原主的脸蛋很精致,哪怕肥胖,也是珠圆玉润的美。 “还好我平日里喜欢汉服,否则,断不能改造这妆容了。”说罢,她打量镜子里盛唐装扮的肥胖美人。 气质冷傲,美眸泛着清冷波光,肥硕的身体都被齐胸襦裙遮住,直到脚底。 这一身敦煌风的绝版天价汉服,穿在身上正合适,配上梨花妆,美得清雅又高级。 比起云小怜那娇娇弱弱,瘦骨如柴的样子,甩八百条街! 打扮好之后,她熟练地进入自己的毒素扫描ct系统,一番检验,制造解毒血清,解毒。 弄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后,她料定外面的红杏也该回来了,于是顾不上毒素没完全解开,就带着几根弹射毒针离开了空间。 这意念空间竟然是随着她的意念出入的,她勾唇一笑,今天总算是有一件让她舒心的事儿了。 而此时,院子里也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嘈杂声。 先听到的便是祁修张狂的大笑声。 第6章 那就让你喝个够! “哈哈哈!云娇雁这丑女,本世子还以为她有多狂,最后还不是主动取血讨本世子欢心!看在她马上就要滚出世子府的份儿上,本世子就接受她的卑微讨好,正好让她多取一点给怜儿备用,免得日后怜儿没得用!”祁修猖狂大笑。 紧接着,传来云小怜病恹恹中又透着阴毒的声音:“世子,倘若怜儿所需的血很多呢?甚至会危机姐姐的性命,你也舍得让姐姐抽血?” “哼,那丑女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她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给你供血!别说是危及她性命,就是把她的血抽干,本世子也照办!一会儿本世子就亲自抽她的血,一报前耻!顺便,也让丞相岳父看看本世子对你的真心!红杏,把东西给本世子,你快去门口请丞相岳父和太妃,快!”祁修语气阴毒,狂傲,自恋! 云娇雁听在耳中,无语在眼底。 这蠢货,竟又上赶着被打脸么? 好,这一次,定要打肿这俩畜生的脸! 最好赶在丞相渣爹来之前完成,到时候,她才得空腾出手来,再狠狠教训那该死的渣爹和恶毒太妃! 正想着,云小怜和祁修已经到了门口。 两人双双阴毒地扫向屋内,云娇雁庞大的身躯自然一下充满视线。 见屋里有个漂亮美人,还威严不已,祁修一下就愣住了,随即上前笑道:“这位贵人,敢问您是?” 云娇雁冷眼扫去,眼底带着讥笑。 化个妆,精致一番,这贱男就认不出她来了?还真是瞎得可以! 而愣在门口的云小怜则是微微聪明,那嫉妒又暗恨的眼底涌出惊疑来,试探道:“你是……云娇雁?” 毕竟,这世子府里不可能忽然冒出来一个和云娇雁一样,肥胖无比的女人! 至于云娇雁原本的阴阳脸和毒斑以及雀斑等,自然是被脂粉遮盖了。 所以,云小怜更愿意相信眼前的美人是云娇雁。 “算你狗眼识美人,正是我。”云娇雁冷笑,眸底再次泛起冷冽的光。 这话一出,祁修浑身一震,仿佛见了鬼一般收敛笑容,变得惊慌:“你、你是云娇雁?怎么可能!那丑女比野猪还丑,怎么会忽然变得这般别有韵味!” 哪怕祁修不愿意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美得端庄大气,威严霸道。 宛若宫里的贵妃娘娘,一眼便知不好惹! 重点是,那大饼脸上五官深邃立体,肥胖没有让云娇雁五官扁平,只是让她变成了放大版的福气胖美人。 此时那张脸依旧精致得美艳,肥硕挺拔的身躯不再显得她蠢笨如猪,反而将她衬托得威严无比,高高在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宫里来的哪个权贵娘娘! “从前我只是无趣,所以将计就计,陪你们俩玩玩儿。你们还当真以为我分不清美丑?”云娇雁懒懒一笑,眼神挑衅不已。 云小怜更气,这丑女如今这般大变样,定然会在贵女圈造成不小的轰动! 要是再让她胡说八道些什么,自己以往逼着她做的那些事不就全曝光了吗? 云小怜越想越觉得后怕,一时间更想让云娇雁死! 于是便惨淡一笑:“姐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看你也有意取心头血讨世子欢心,那就快取吧。否则,一会儿爹来了,你又要挨打了。” 闻言,云娇雁冷眸一眯,低头瞧着左边心口处狰狞的伤口。 上面原本应该结痂,但却被祁修下令抹上了无法凝血的草药,导致这里已经化脓,一片恐怖。 她之前便要放血,让毒素排出一些,日后好调理身子。 既然云小怜这么想喝心头血,那就成全云小怜,只是这血看她敢不敢喝了! 很快,她忍着剧痛,放出了一整碗心头血。 她疼痛之间,娥眉微蹙,眼神迷离又坚毅,美得别有风味。 祁修一双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气得一旁的云小怜连连切齿,眼眶都泛红了。 取血完毕之后,她将工具一丢,顺便从随身空间掏出了两根超强麻醉针。 又冷冷扫向一脸嫉妒的云小怜:“庶妹,心头血已经取出来了,你还不快喝?” 云小怜看着那黑乎乎,还飘着一层黄色化脓的血,恶心得要命,自然不会喝。 便捂着心口道:“姐姐,我忽然感觉身体不适,这碗心头血只能放一放再说了。一会儿爹爹就要来了,姐姐还是想想如何回答爹爹你非要休夫一事吧。” 云小怜这般试图转移话题,云娇雁又岂会如她所愿? 立刻就朝云小怜猛地飞出一根麻醉针! 一针正中云小怜脖颈,麻醉立刻起了效果,云小怜疼痛之间,已经感到头晕眼花,脚都站不稳了。 “你!姐姐……你对我做……”一句话说不完整,已经猛地倒下了。 祁修赶忙将人抱在怀里,恨向云娇雁:“毒妇!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娇雁冷笑一声,又射出一根麻醉针,放倒了祁修。 这才起身冷笑道:“你们不是很想喝我的血么?那我就让你们喝个够!” 说罢,撑着虚弱的身体,端着那碗毒素聚集的心头血,走到他们跟前。 掰开他们的嘴,一人灌入半碗! 不出片刻的功夫,地上的两人嘴角就已经蔓延出黑色的毒血,脸色开始逐渐变得乌青发黑,眼睑也开始发黑。 这是中了混合剧毒的效果,她血里的毒可不少。 空间里的毒素扫描ct系统显示,她中了三百多种毒! 这么多毒,肯定不是入王府后才有的,而是在相府时就有不少了。 既如此,她便看看,到底是什么畜生竟敢这般害她! 她正思索间,门外院子里忽然出现一道身形消瘦的紫色官服。 官服之下,那瘦弱又挺拔如苍松的身体在看到倒地的两人后,急得风一样朝这边冲过来,大喊一声:“怜儿!” 云娇雁闻言扫过去,一眼认出来那是三年未见的渣爹云锦图,云丞相。 云锦图倒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了,抬眸恨向她:“孽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会中毒!” 第7章 那就都给她陪葬! 云娇雁冷笑:“是庶妹和世子想喝我的血,我便成全了他们。谁知他们这一次居然真的喝下去,这才被我体内的毒血放倒了。父亲,你应该知道他们中了些什么毒吧?一会儿太妃来了,见到她最宝贝的孙子被放倒了,你又拿不出解药,你说,她会如何对你?” 闻言,云锦图一双鹰眼猛地一颤:“你、你说什么!你竟敢真的把你的脏血给你妹妹喝!” “脏血?”云娇雁眸色更冷,她已经听明白了。 原来,这云锦图一早就知道她血里有毒,也知道云小怜是故意装病取她心头血,云锦图却还是配合了云小怜。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云锦图! 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此时,院子里出现一大群人,一堆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一个年过五十,风韵犹存的华贵老妇人朝这边来。 “太妃您慢点!” 云娇雁幽幽扫去,冷眼打量这太妃。 颧骨很高,身形消瘦,一双倒三角眼十分不讨喜,显得整张脸都刻薄刁钻。 薄唇如叶,法令纹很深,瘪起嘴来,像个歹毒老太太,让人看了直皱眉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烦。 太妃进来看到倒地的祁修,原本生气的脸顿时更扭曲几度:“修儿!我的修儿啊!” 太妃赶忙抱着祁修摇晃,但祁修无论如何都不醒。 太妃立刻对云娇雁怒吼:“毒妇,你对修儿做了什么?” “太妃此言差矣,你应该问问云丞相对你孙儿做了什么?你孙儿现在的情况可不妙,劝你赶紧找个大夫来瞧瞧,否则这府里大概是要办白事了。”云娇雁不急不缓,轻飘飘说出这话。 这等淡漠祁修态度的模样,气得太妃当即感到喉间腥甜,头晕目眩,就要往后倒去! “太妃!快请周太医,快!”一个老嬷嬷赶忙扶住太妃,朝外大喊。 太妃缓过来之际,连忙恨向云锦图:“云丞相就是这样教育女儿顶撞婆家祖母的?今日我金孙若有三长两短,咱们两家的情分就此断绝!” 云锦图闻言,浑身一震! 他千辛万苦才攀上摄政王府这棵大树,怎能让两家关系断绝? 于是乎,他起身来冲向云娇雁,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不等巴掌落下,云娇雁满眼凌厉震慑道:“你敢打我,他们俩就真的只能等死!等云小怜也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卖女求荣!” 云锦图快要打在她脸上的手猛地一僵,看出她那神情是认真的,当即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废物一不会医术,二不认识神医,她能有什么法子救二人? 正疑惑间,云娇雁冷眼扫向已经被掐着人中醒过来的太妃:“太妃找来太医也救不了他们,他们中的毒千奇百种,与我体内的毒素是一样的。除非我出手,否则他们死定了。不过,要我救人,太妃得允许我写下休夫书,放我离开。” 这不当人的世子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此时太妃已经缓缓醒来,闻言,倒三角眼一瞪,说不出的尖酸刻薄:“休夫?你算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修儿娶你,就你这丑肥婆,相府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把你嫁出去!现在你要滚,那也是我们修儿休了你!” 云娇雁瞧着这太妃一点气度也无,活像个市井泼妇,不由得好奇。 这样粗鄙的人,是如何被先帝临幸选中的?莫非是后台比较硬? 但记忆里搜索了一圈之后,也没找到太妃有靠山的内容。 她不再多想,而是回怼太妃:“是吗?休妻也不是不可。等我拿到了休妻书,我就把祁修三年来无子嗣其实是因为他不行的谣言散播出去。再好好宣传一下祁修二十岁的年纪,还要跟祖母睡一起的怪癖。届时,我看哪家姑娘还敢嫁入世子府。” 这威胁一出,太妃脸都绿了! 云锦图闻言,更是吃惊地看着太妃和祁修,一脸讳莫如深,耐人寻味。 太妃丢了脸,气急败坏道:“住口!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疯了,为了离开世子府,什么谣都造得出来!来人,给我动家法,打烂这贱人的嘴!” 祖母教训孙媳妇,这总是没得让人挑错的。 但云娇雁不是坐以待毙之辈。 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抓了一把麻醉针,朝着向她抓来的嬷嬷就一针飞过去,瞬间放倒了嬷嬷。 太妃见状,吓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闪到一边去:“你……你对郑嬷嬷做了什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小怜和祁修马上就醒了,周太医也快来了,很快你就要求我了。”云娇雁气定神闲,倒了一杯茶,兀自品尝。 眼皮子慵懒一掀,往外瞧去,便见一个矮小五短身材的太医朝这边来。 三两步跨入门后,直奔地上的云小怜和祁修。 诊断后,脸色大惊,连忙看向云娇雁:“你……你竟敢把毒血给他们喝了?你简直害人不浅!毒妇!” 这周太医是云小怜的亲舅舅,因云小怜和祁修的缘故,在府里办事。 云娇雁听着他的话,冷嘲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丞相府和世子府,都知道我的血有毒,根本不能用作药引。可你们还是骗着我日日取血,为的就是把我耗死。” 在座所有人都不吱声,但无一人怕她,甚至连一点心虚也无。 就好像伤害她是理所应当之事,无需自责。 此时,地上的两人也悠悠醒来,睁眼后便看见了太妃和云锦图。 两人分别躲在两个长辈怀里告状。 祁修怒道:“祖母,您终于来了!这毒妇要害怜儿,您千万别放过她!” 云小怜窝在云锦图怀里哭诉:“爹爹,您再不来,女儿就见不到您了……姐姐要赶我离开世子府,还说我跟娘一样,只会勾引男人。可明明是姐姐拆散了我跟世子啊……” 两人一唱一和间,倒显得云娇雁十恶不赦。. 云娇雁冷笑道:“既然人都醒了,那我就直说了,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祁修日日取心头血,把三年期间剜我的心头血还来,云小怜得还十二年心头血。二,祁修收下休夫书,云小怜让我往心口插一刀。如此我方可罢休,出手相救,否则,你们都得死!” 第8章 拿云小怜当药人试毒 “不可能!你做梦!”祁修立刻暴喝,一脸穷凶极恶。 但才吼完,就猛烈咳嗽,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太妃一脸。 太妃急了,连忙捧着祁修吐血苍白的脸大喊:“修儿!周太医,赶紧救人啊!” 周太医摇头:“太妃,世子妃体内的毒血毒素太复杂,老朽也无能为力。” 太妃闻言,气得急火攻心,连连用手指着云娇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锦图立刻冰冷扫向她:“孽障!他们若死了,你也别想活!还不赶紧救人?”奇快妏敩 “怎么?你也想来一针?”云娇雁答非所问,还冷眸捏起了一根银针,威慑云锦图。 云锦图刚才看着郑嬷嬷倒下,便已经明白这针的厉害之处,哪敢造次? 眼下云小怜脸色苍白,嘴角还漫着毒血,云锦图自然不敢再嚣张。 连忙道:“孽障,这可是你妹妹!你若伤害了她,日后你在相府休想有好日子过!除了伤害她身体,其他条件你随便提!” 云娇雁冷笑:“丞相府?我为何要回那狼窝?云锦图,你想清楚了再跟我对话,否则,我不敢保证银针不会落在你身上!” 她云娇雁从不受威胁,谁敢威胁她,那就解决掉对方! 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同归于尽而已,她云娇雁可不怕! 云娇雁这般强势冷酷的态度,一时间让所有人又震惊又困惑。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何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对峙之间,最终还是云小怜先反应过来怎么对付云娇雁,于是连忙道:“你们这些奴才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王爷来做主?姐姐要休夫,自然要经过保媒的王爷这一关的!” 太妃身边的丫鬟这才后知后觉,急忙去请祁渊。 云娇雁脑子里也浮现出当初嫁入世子府时,祁渊保媒的画面。 祁渊那时候就说过,世子府没有纳妾、休妻的规矩,谁敢坏这个规矩,他砍了谁的脑袋! 正因如此,祁修厌恶云娇雁三年,也不敢休了云娇雁。 云娇雁想到这些,不由得头皮发麻,她已经隐隐感受到祁渊的报复心态。 祁渊那惨白的气色,病入膏肓的身体,撑不过一个月了。 只怕,祁渊会因此更不愿意放过祁修,定是要她这丑胖女继续留在世子府,碍太妃和祁修的眼。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了轮椅转动的声音,以及一声高喊:“王爷驾到——” 祁渊俊美无俦的脸色阴沉,一双凤眸里满是鄙夷,如同寒冰一样的眼神扫向众人:“又在作什么妖?” 众人屏息凝神,所有人的脸色都猛地收敛,变得谨慎小心。 云娇雁顿时感受到了祁渊在王府和世子府的地位,至高无上,掌握生杀大权。 正因如此,她必须傍上这棵大树! 否则,她日后如何立足? 真等离开了世子府,她身上会背负毒杀庶妹,顶撞父亲,毒杀丈夫以及不孝顺祖母的恶名。 这些恶名,足够官府通缉她,将她抓去沉塘了。 此时,太妃一脸柔弱可怜告状:“渊儿,你终于来了!是那毒妇要杀了修儿啊!你快让那毒妇给修儿解毒,不然修儿就活不成了!” 祁渊拧眉,双瞳忽然一紧,带着些许狐疑扫向云娇雁。 见到她已然换了身装扮,高贵得像个福气美人后,眸底先是划过一丝惊艳,再变成冰冷。 威胁的话随之而来:“真是你做的?” 云娇雁还未解释,云小怜就告状:“王爷,姐姐为了离开世子,把毒血给我和世子灌下,求求您救救世子和我!我后半生愿意跟在王爷身边为奴为婢,报答王爷的恩情!” 闻言,云娇雁简直要气笑了。 云小怜这贱人,分明是想借机留在祁渊身边,还把话说得这般情深义重,真够恶心人的! “聒噪!”祁渊骤怒,他最厌恶别人插嘴! 冷风身形一动,猛地一巴掌将云小怜扇倒在地! “啊!”云小怜后知后觉惨叫起来。 她的右脸已经高高肿起,满头珠钗都被打掉在地,发髻凌乱,狼狈不堪。 云娇雁看了只觉得痛快! 祁渊更冷的声音朝她袭来:“回答本王!” 云娇雁看向他,温和道:“王爷要我救人,可以,但王爷得为我主持公道。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留在世子府替王爷膈应这恶心的祖孙俩。” 她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倒是让祁渊脸色微微一僵。 祁渊也没想到她能看出自己的目的,但更没想到这女人会忽然间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她,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一定能救人?”祁渊又反问。 云娇雁一笑:“王爷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周太医可都拿他们没法子。” “可你根本不会医术!”祁修立刻反驳,他三年来,可从未见云娇雁会医术。 “会不会医术另说,但我的毒术却是相当高超的。王爷若不信,可让我拿云小怜做试验。若云小怜死了,王爷可杀我出气。”云娇雁一笑,眼底都是笃定。 祁渊被她眼里的自信给稳住了心神,好看的凤眸轻轻一眯,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最后同意:“好。” 云小怜却炸开了:“不!不行!我的命那么金贵,怎么能拿来当药人?我不同意!” 祁渊冷眸扫过去:“想死?” 杀一个相府庶女,对祁渊毫无影响。 他一个将死之人,位高权重,谁也制裁不了他。 更何况,云锦图根本不敢为了一个庶女跟他造次。 云小怜无助地看向云锦图,云锦图却一脸苦涩,根本救不了她。 云小怜只得低头落泪,可怜巴巴看向祁修:“世子……” 祁修虽然也很害怕试毒,但看着美人落泪,如何忍得住不呵护? 只是,不等祁修张嘴说愿意,太妃便猛地一巴掌打在云小怜左脸,怒斥:“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蛊惑世子替你受罪!再者,若非因你而起,世子岂会落得这般下场?你最好乖乖当药人,否则,世子出事,你也别想独活!” 第9章 取心头血的残酷真相 云小怜根本不敢吭声,只得同意。 云娇雁见时机成熟,便吩咐道:“周太医,笔墨伺候。” 周太医两眼一瞪,极不情愿,她算什么东西?也配使唤他? 可祁渊一个眼神,周太医便怂了,只得乖乖拿出笔墨伺候在一旁。 很快,云娇雁写了一个毒方递过去:“马上按这个毒方抓药。” 周太医不敢耽搁,赶忙去办。 在等待熬药期间,云娇雁冷笑着看向祁渊:“王爷,等药的空隙,您该为我做主了吧?” 祁渊不是个爱跟人谈条件的,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帮帮这女人,日后世子府会更加鸡飞狗跳,更精彩。 因此,他没吭声,算是默认给她撑腰了。. 云娇雁立刻笑道:“王爷,我给云小怜取心头血十二年,可她一次也没喝过。这笔账,该怎么算?” 云小怜立刻就辩驳:“王爷,不是这样的……” 云小怜话未说完,就被云娇雁打断:“我胎中带毒,自幼一身是毒。你若真喝了我心头血,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如今?再者,你昨日若也喝了我的毒血,昨日怎的没死?” 云小怜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嘤嘤啜泣:“我……我只是想让姐姐偿还从前对我的亏欠而已!难道姐姐忘了,当初明明是姐姐先剜我的心头血做药引的么?” 这话一出,云锦图立刻帮腔:“王爷,此事老夫可以作证。当初是云娇雁的母亲白氏心肠歹毒,在怜儿出生之日起,便日日取怜儿的心头血做药引,长达七年之久。因此,老夫才要平衡二女之间的恩怨,也取云娇雁的心头血来偿还怜儿。她们其实,两不相欠。” 话音落,祁修立刻鄙夷看向云娇雁,狗叫道:“本世子就知道怜儿心地善良,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取人心头血的!云娇雁,你活该!” 云娇雁揉了揉脑门,抓起桌上一个茶盏便朝祁修脑门砸去! 咔嚓一声,茶盏碎了,滚烫的茶水烫了祁修一脸,灌入他伤口,疼得他嗷嗷叫! 太妃立刻发作:“贱人!你胆敢放肆!” 云娇雁冷眸一掀,清冷反问:“王爷来评评理,这不知全貌便予以置评的蠢货,该不该?” “该。”祁渊立刻就接话了,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女人干脆又不客气,这忽然转变的性格,倒是讨他喜欢。 或许,帮她在世子府立足,的确是个折磨世子府的不错选择。 祁渊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只是仍旧微不可查。 祁渊发话,太妃和祁修自然不敢吭声,显然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逼样。 见状,云娇雁继续道:“庶妹,对于你和渣爹刚才的话,我得纠正两点。第一,我七岁之前是取你的血,但不是心头血。第二,我和我娘从未说过要取你的血,而是你那黑心肝的娘为了讨好我娘,主动取你的血来卖子求荣。否则,我娘早把她这背主爬床的下贱奴婢赶出相府了。” 云娇雁一段话,得罪整个相府。 也让人寻味,什么叫背主爬床的下贱奴婢?这是云小怜的娘? 祁渊是个喜欢看热闹的,当即问:“这话不够清楚,再说得明白点。” 祁渊开口了,云小怜再想阻拦便来不及了。 云娇雁一笑:“好啊,那王爷可要听仔细了。我娘自我懂事起就告诉我,不必感激云小怜母女。当初我娘为了救我爹,尝百毒,几经生死。后来我娘怀上我时,胎中带毒,我几度差点流产。于是我娘寻得两味极其珍贵的冰山雪莲,一味送人了。一味,留着准备自己吃。却不料——” 说到这,云娇雁冷冷扫向云锦图:“却不料我这位色欲熏心的渣爹,趁着我娘毒斑爬满脸,以及怀孕之时,竟然和我娘的婢女周氏在我娘的榻上私通。我娘险些气得滑胎,周氏挨了打,早就珠胎暗结的孽胎差点没了,于是渣爹便把那雪莲给了周氏吃。” 说到这,云娇雁的心都凉透了。 原主懂事很早,记忆很早,白氏又是个爽快性子,自然什么都跟原主交代,以防原主认贼作父母。 因此,她一边说,心口一边痛,眼眶也红透了,喉间更是烧得厉害,疼得一抽一抽。 “我娘没了雪莲,生我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九死一生活下来后,我因胎中带毒,气血不足,先天病弱,几次差点死了。我娘性格烈,几乎要杀了周氏。周氏这才用其实比我早出生三个月的女儿的血,作为药引,这才让我娘留了周氏一命。”云娇雁继续道。 “可我娘在我七岁那年没了,我再也没得到过云小怜的血,反而被周氏和周太医抓去取了心头血,一取,就是十二年。”云娇雁眸底凉透,好似看死人一般看向云小怜和云锦图。 “渣爹庶妹还有什么要辩驳的么?此时不说,回头可别说我污蔑你们,我给过你们机会解释的。”云娇雁语气冷透,也打算停顿一下,平复激烈的心情。 云小怜和云锦图本就知道这些家丑,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外扬,一时间,双双气得发抖,红了眼像看魔鬼一样恨着她。 云娇雁见他们没了补充,这才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渣爹庶妹就该明白,你们俩欠我的不止是十二年的心头血,还有我娘的命!如今的我就一个心态,活下去一定要对付你们,若死了,也一定要拉你们垫背!” 云娇雁这副摆烂和同归于尽的态度,属实可怕! 吓得云小怜立刻扯着云锦图的衣袖大哭:“爹,她疯了!云娇雁她完全就是个疯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不要跟她抢什么世子了,带我离开这吧!爹!” 云锦图抱紧云小怜,一脸阴毒扫向云娇雁,只觉得云娇雁陌生得很! 可云娇雁这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的心态,简直和死去的白氏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云锦图还以为白氏活了! 他对白氏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他心头,让他额上蒙了一层汗。 祁修则是在一旁大声道:“云娇雁你休要猖狂!有本世子在,本世子绝不会让你伤害怜儿半分!” 话音落,云娇雁眸色一狠,迅速抓起一盏茶,猛地朝云小怜砸去! 咔嚓一声,滚烫的茶水和碎瓷片,将云小怜的额头割破,烫伤。 云小怜疼得一下蹦起来,捂着额头惨叫连连,仿佛癫痫发作一般,疼得惨叫失声。 “怜儿!”祁修急了,赶忙朝云小怜冲过去,同时恨道,“云娇雁你疯了!你伤她做什么!” 第10章 那就送你们风光大葬! 云娇雁咯咯一笑:“当然是打你的脸啊!世子不是豪言壮语,有你在,云小怜不会受到半点伤害吗?我就是替你证明一下这句话有误。” 她那一脸故意又挑衅的表情,看得祁渊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 祁渊抬手揉揉太阳穴,笑声开怀几分,仿佛她这话当真很好笑。 祁渊一笑,祁修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强行憋在心里! 羞愤烧在祁修脸上,他却无可奈何,脸色又白又红,好看得很! “怜儿,你放心,日后本世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祁修又哄道。 云娇雁没良心一笑:“世子慎言,万一你俩双双没救了,那就谈不上日后了。” “你!”祁修气抖冷! 这女人怎么这般刁钻刻薄嘴贱?! 她从前根本不敢如此的! 祁修越想越迷惑,一时间,原本坚定云娇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念头,不禁有些动摇了。 莫非这女人,当真幡然醒悟,不想再爱他了? 不,不可能! 从前那般羞辱她,她都不死心,还想着自己回心转意。 怎么可能忽然醒悟? 一定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才报复自己的! 念及此,祁修不免叹息:“云娇雁,你太可笑了!就算你因爱不成反生恨,报复本世子,本世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本世子心里只有怜儿!” “什么?”云娇雁被他这话惊到了,哭笑不得。 这傻狗在说什么胡话?因爱不成反生恨? 云娇雁直接气笑了! 看来祁修那花孔雀的外号真不是白来的,他真够自恋的! 念及此,她眸色骤然一冷,面色阴沉:“是吗?既如此,那你们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反正我也得不到世子的心,不如就毁了吧!” 她眸底盈盈带笑,还有无边冷意。 那副模样,倒真有几分爱而不得的假象。 闻言,祁修心头升起一股自豪感,嘴角没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一旁的云小怜见了,双瞳瞪大,满腔愤怒:“世子!” 云小怜都要气炸了,受伤的人是她! 这祁修还因为被一个丑女对他爱而不得,生出报复而沾沾自喜? 这自恋又该死的蠢货! 祁修被云小怜这么一喊,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怜儿放心,她是抢不走本世子的,本世子连人带心都是你的。” 云小怜暗恨,这蠢货,根本听不懂暗示,简直是个十足的草包! 看来想要报复云娇雁,还得靠太妃才行。 念及此,云小怜捂着脸看向太妃:“太妃,姐姐这般强势报复,世子一定会受到伤害的。不如把她撵出世子府,让她去尼姑庵代发修行,为世子和太妃祈福,以弥补今日之过吧?” 既然在这杀不了云娇雁,那就弄出王府再杀。 云娇雁敢毁她的脸,那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太妃闻言,自然同意,刚才她已经见识到了云娇雁的疯狂,再不把云娇雁弄出府去,日后王府必然不得安宁。 只是不等太妃开口,云娇雁就先开口了:“这世子府不是我情愿进来的,那我出去也不能不情愿。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我不想离开,谁也不能赶我走!” 她这般强势霸道,更让太妃心生危机感。 太妃还要发话,祁渊已经鼓掌:“说得好!世子性格软弱,正需要你这样强势霸道的世子妃镇住他,才能叫府宅安宁。世子妃放心,有本王在,无人能将你赶出去。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也不得擅自离府。”. 他好容易找到个能让祁修生不如死的人,岂能就这么放走了? 再者,云娇雁现在就这么有趣了,把她多留一个月,应该会更有趣。 他还没看够热闹呢,岂能放走她? 云娇雁与之对视,察觉到他的霸道和偏执,知道他那话是认真的。 当即决定把休夫书改成一月之后,她正好花一个月的时间给祁渊修复身体,也给自己这具身体调理调理。 等一切报复完成后,她估计也就完全适应这世界了,届时再离开这。 念及此,云娇雁一笑:“有王爷这句话,我也不想休夫了,那就一切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这话暗示性很强,她不打算完全听祁渊的,她也有她的打算。 祁渊自然听出来了,一双凤眸裹着好奇的冷光,反复在她身上打量,嘴角还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一旁的云小怜见了,简直嫉妒死了! 祁渊未曾正眼瞧过她,凭什么云娇雁就能得到祁渊的青睐! 这该死的死胖子!云小怜在心头怒骂! 早知道就毁云娇雁的容了,看云娇雁拿什么勾引男人! 此时,周太医已经熬了药端过来了。 云娇雁接过那热乎乎的药,先是闻了闻,再浅浅尝了一口。 确定没有做过手脚后,这才道:“没问题了,云小怜,过来喝药。” 云小怜满目惊恐,那可是毒方,一整碗毒药! 稍有不慎,她就会死的! 念及此,云小怜顾不上廉耻,赶忙钻入祁修怀里求饶:“世子,我怕,我好怕……我不敢喝!不如世子喝了吧?她一定不敢害您!” 祁修想想也对,立刻就要答应。 太妃气得冲过去一把将云小怜从祁修怀里拉出来,又狠狠赏了一巴掌,这才恨道:“修儿你这蠢材!这贱人的命哪里有你金贵?女人可以再找,我就只有你一个金孙,你子嗣都没留下一个,为了个女人就死,我怎么跟你早逝的爹交代啊……呜呜呜……” 太妃这么一哭,祁修顿时不气了,赶忙将太妃好言安抚:“祖母别哭,都是修儿的错,修儿不争着喝了。” 其实他本也不想喝,但架不住云小怜求他,他不喝,岂不是叫人看低了他这大情种对云小怜的真心? 此时,云娇雁早看透一切,当即冷笑道:“你们不必这般作态,这药只需要喝半碗就行。要是有问题,世子大不了就跟庶妹一起殉情,我一定为你们风光大办一场!” 说着,立刻从空间摸出来一小包药。 撕开牛皮纸的包装后,往里头撒了点白色粉末,又用桌上的筷子搅了搅,明目张胆“下毒”。 最后扫向云小怜:“再不喝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可以吃你们俩的席了。” 她话音才落,祁修和云小怜都双双吐血,脸色更难看一分! “怜儿,别耽搁了,快喝药!有爹在,她不敢害你!”云锦图真怕云小怜死了,赶忙催促。 云小怜不敢再矫情,横竖是死,她拼了! 于是冲过去,端起碗猛地咕咕咕灌入腹中! 见状,云娇雁嘴角悄然勾起一丝冷笑,眸底寒意森森。 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11章 祁渊下的毒? 待云小怜喝了半碗毒药之后,她猛地放下药碗,一脸哭相看向云锦图,好不可怜。 云锦图和太妃都朝云小怜瞧去,都很紧张。 直到云小怜脸色从原本的微微乌黑发青慢慢褪变得煞白,乌色嘴唇也逐渐恢复了惨白唇色,云锦图和太妃的脸色才双双又变了一次。 太妃连忙问:“云娇雁,小怜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和唇色都这么惨白?这毒到底解开没有?” 云娇雁端坐着掀开慵懒的眼帘,似笑非笑:“打盆水来给她洗掉那层厚厚的粉,不就知道了?” 话一出,太妃脸色当即冷透,已然明白云小怜的把戏,装病化妆扮可怜! 太妃瞪了云小怜一眼,冷声道:“来人,打盆热水来。” 很快,热水打来了。 云小怜顾不上洗掉妆容后会暴露自己装病的事实。 她只急于确定毒是否解了,于是赶忙洗脸。 片刻后,她抬起脸来,唇色是粉嫩的,脸色红润,气色十足! 周遭的人果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纷纷明白她是在装病,不由得鄙夷她。 但也有人不会鄙夷她,反而关心她。 “怜儿——太好了!你好起来了!”祁修欣喜若狂,无视她是否装病这一点。 只要他的怜儿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祁修说着,立刻就要去喝剩下半碗毒药。 太妃赶忙拽住猴急的他,一脸担忧恨向云娇雁:“你可千万不要试图谋杀亲夫,否则,你难逃一死,本太妃更要将你碎尸万段!”. 云娇雁笑而不答,眼神凌厉中还藏着冷笑,让人只一眼便觉得浑身发麻。 此时,祁修再次吐血,血还呈现深黑色! “修儿!”太妃简直要急哭了,再顾不得以毒攻毒的法子会不会伤害祁修,赶忙端起来喂给祁修。 很快,祁修喝完了。 但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脸上的乌青色还没完全褪,甚至还呈现更深的乌青色。 祁修也感觉胸闷气短,在太妃的搀扶下,疑惑地伸手指着云娇雁:“你这毒、妇!” 话音才落,整个人两眼一翻,倒地不醒! “修儿!修儿——”太妃连忙摇晃祁修,但祁修仍旧醒不过来,嘴角还不停泛出白沫。 太妃急得红了眼,大叫一声就要冲向云娇雁,要杀了她! 一条金丝线却骤然飞出,缠住了太妃丰腴的身躯,让她动弹不得。 太妃立即恨向祁渊:“渊王,你想做什么?!她毒杀亲夫,该死啊!” 祁渊似笑非笑,眸底薄凉:“人尚未死透,母妃岂能武断下言?本王相信她不会害人。” “你!”太妃早看穿他不会帮祁修,也恨不得祁修死。 这孽子,当初就不该收养他!到头来搞得家宅不宁! 但太妃眼下也无法,只得等祁渊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祁渊带笑扫向云娇雁,语气幽冷:“你真杀了他?若不是,便救活他,他现在可不能死。” 云娇雁对视之间,感受到祁渊深邃冷沉的凤眸底裹着冷冽如刀的警告,倘若祁修真死了,她一定也不得好死。 念及此,她已经试探出祁渊的态度了。 祁渊是想祁修死,但在祁渊自己倒下之前,祁修只能生不如死。 既如此,她便找到勾搭上祁渊的门路了。 于是轻吟一笑:“祁修没事,只是体内有其他毒,这才和我撒下的试毒粉冲撞了,待我给他下两针就没事了。” 说着,便扫向太妃:“太妃还不快把人扶过来?我这三百多斤的身体可不方便移动。” 太妃气得脸红脖子粗,但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云娇雁,毕竟云小怜的脸色已经看着红润又有光泽。 两个丫鬟扶着祁修到云娇雁跟前,云娇雁掏出随身空间里的超大号银针,一字排开在桌上。 太妃见了,再次吓得一跳:“绣花针这么粗的银针?你这是要杀修儿吧!毒妇!修儿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害他!” “聒噪!”云娇雁厌恨一眼,猛地抓起一根绣花针飞去,狠狠刺入太妃脸颊。 疼得太妃当即捂脸惨叫,两个嬷嬷迅速为太妃取针,而后恨向云娇雁:“云娇雁,你反了你!竟敢行刺太妃!” 云娇雁冷笑:“别说得这么难听,是太妃自找罪受而已。我的针灸技术可不怎么样,你们再聒噪,当心我手抖,真送祁修下地狱。” 她那凉薄又寒意森森的眼神,看人时,总让人感觉脸上被泼了一盆冰水。 饶是两个嬷嬷再强势,此时也很难强势得过那满眼自信,又一身威严的云娇雁。 最后只得都纷纷作罢,扶着太妃冷眼旁观:“你最好治好世子,否则太妃定要禀告圣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娇雁冷笑不答,随手拔出一根比最大号绣花针还粗的银针,对准祁修的心口狠狠刺去! 剧痛顿时从祁修心口蔓延至全身! 祁修疼得啊啊惨叫,云娇雁却暴喝一声:“还不摁住他!乱动弹,只会死得更惨!” 两个丫鬟不敢忤逆,赶忙更用力摁住祁修。 但祁修太疼了,他即便中毒,体力不如正常时候,但也非两个丫鬟能比,很快就挣脱了束缚。 云娇雁看向祁渊:“九皇叔,帮个忙?” 祁渊看透了她的报复,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确定人不会死?” “有九皇叔在一日,他便活一日,我当然不会让他死在九皇叔前头。”云娇雁抿起一丝笑来,活像个蛇蝎美人。 祁渊得到肯定回答后,这才满意一笑,右手二指轻轻一抬,冷风便冲向祁修,将其双手反剪。 再踢了祁修一脚,祁修顿时跪在地上,正对云娇雁,身体一点动弹不得。 云娇雁这才继续下针! 她的每一针,都落在祁修心口周遭,足足下了五十多针,密密麻麻布满了心口周遭。 祁修活活疼得快要死过去,哭得撕心裂肺,还因剧烈挣扎而导致双手脱臼,双腿也被冷风踩得动弹不得。 简直生不如死! 但因为哭得太用力,浑身血液沸腾得厉害,因此气色红润,乌青色也迅速褪去。 云娇雁看着祁修心口的那个蠢字,这才满意道:“好了,世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冷风这才松开了祁修,祁修脸色顿时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两眼已经疼得翻白,浑身更是疼得抽搐。 太妃急忙扑过去大哭:“修儿——修儿啊!” 云娇雁冷笑一声:“太妃找人把世子扶下去即可,另外,还请太妃找周太医给世子瞧瞧身体里都有些什么其他毒吧。我那试毒粉能让世子脸色那般难看,便证明世子除了我体内的血毒之外,还被人下了其他毒。” 这话一出,太妃心头顿时凉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猛地扫向祁渊,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做的?” 第12章 取云小怜心头血 祁渊眸色更冷,笑里藏刀般冷声道:“不是。” 太妃却不信,还歇斯底里吼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府里就只有你恨修儿!” 祁渊只是她的养子,跟她从无真正的母子情分。 更何况,她本就出身卑微,只是个宫女出身。 若非机缘巧合,以及祁渊生母相助,她绝不可能成为太妃。 在祁渊眼里,她不仅是个外人,更是个粗鄙的宫女。 祁渊从未真正尊敬过她,又岂会在意她早逝的儿子所出亲孙子祁修是死是活? 而且,祁渊从来就恨祁修,所以想谋杀祁修的凶手就只能是祁渊! “太妃慎言。”云娇雁忽然冷声道。 此时的云娇雁已经从记忆中得到太妃一家子的关系,但她相信凶手不是祁渊。 待太妃看向她后,她又道:“若是九皇叔下毒,只怕祁修早瘫痪在床,浑身是毒。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还能活蹦乱跳。” 太妃闻言,气得大吼:“那你说是谁下的毒?!” 云娇雁自方才说祁修中了其他毒之后,便悄悄观察其他人的眼色。 现场眼神略微飘忽的一共两人,一个是云小怜,一个是冷风。 因此,她冷眸扫向云小怜:“当然是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庶妹了,那毒素不强,不会立刻要人命。但却会逐渐损伤世子的五脏六腑,不出三年,世子就会因器官衰竭而亡。但那时候想再追根溯源地查证,就很难查到或许已经攀上高枝儿的庶妹身上了。对吧,庶妹?” 云娇雁的试毒粉功能强大,繁多。 一包试毒粉下去,不仅能测出毒药药性是否强大,还能测出毒药是快毒还是慢毒。 祁修吃了试毒粉后,整张脸并没有全部发乌,发乌的地方是嘴、眼睑、鼻头、额头、脸颊颧骨处。 这几个地方若发黑,那就是五脏六腑有毒了。 但发乌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祁修也没有快速晕倒。 便可侧面证明中的是慢毒。 云娇雁再联合记忆一思考,自然就能得到云小怜想利用祁修爬上高枝儿,最后铲除祁修这个麻烦精的结论。 此时,她这话一出,太妃立刻扫向云小怜。 本就心虚的云小怜吓得脸色一白,顿时跪下,楚楚可怜道:“太妃息怒,我绝对没有给世子下毒!求太妃明鉴!” 太妃双眼恍惚,满是疑惑,云娇雁和云小怜以及祁渊都否认给祁修下毒了,她实在没法判断谁的话是真的。 最后,只得拿云娇雁开刀:“毒妇!你快救修儿,只要救好修儿,我会让修儿赐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与休书的区别在于,拿到放妻书,女子可以自由嫁人,不受父兄管束。 而休书,则会让女子受束缚于父兄,将来出嫁的对象,全由父兄定夺。 云锦图这般恨她,日后她的婚姻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因此,她是绝不能拿到休书的。 再者,她也不打算要放妻书,她要的,是休夫书! 于是冷声道:“太妃误会了,我并不想离开世子府,我对世子因爱生恨,还没折磨够他呢。不过我倒是能救世子,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太妃急忙喊道。 “那就是太妃亲自取云小怜一碗心头血做药引,她体内有天山雪莲的药效,包治百病。若有心头血做药引,世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云娇雁勾唇一笑,笑意里,多少带着阴毒。奇快妏敩 但她生得端庄明丽,即便肥胖,那张脸也是看着带点美娇娘的感觉,与之前相比甚好。 五官精致挺立,化妆之后,美得像个活像个女西施,风韵十足。 太妃闻言,毫不犹豫就吩咐:“春花秋月,快摁住云小怜,取她心头血救修儿!” 话一出,云小怜顿时朝云锦图怀里扑去:“爹爹,救命!救我!云娇雁她胡说八道!她要借刀杀人!” 云锦图自然知道,因此赶忙将人护在身后,厉声道:“太妃冷静!这孽障从不会医术毒术,她信口雌黄,太妃莫要信她!怜儿娇弱,禁不起取心头血啊!” 太妃气急,恨道:“云锦图你住口!云小怜气色红润,哪里像个病秧子?这后宅的腌臜事儿我在宫里时,见得比你多!你休想敷衍我!今日不管她的心头血有没有效,她都必须取。否则,休怪我不念往日两家情分,入宫参你一本!” 太妃是个明白人,知道云娇雁是报复祁修和云小怜。 但只要云娇雁能治好祁修,云小怜被折磨死了她也不在乎! 太妃这发言顿时让云锦图两难,他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若云小怜毁了,他日后拿什么攀附权贵皇子? 念及此,他脸色难看得紧,只狠狠盯着云娇雁。 正要训斥云娇雁,云娇雁却慵懒道:“世子已经毒发,再不取心头血,咱们就都等着吃席吧。” 她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简直让人生恨! 云锦图已知护不住云小怜,只得连忙哄着:“怜儿别怕,只是取一碗心头血而已。这孽障一连被取十二年都无事,你也不会有事的。” 有了云锦图这话,太妃立刻使眼色,春花秋月立刻上前押住云小怜。 任凭云小怜嘶吼,挣扎,也无用。 “云娇雁,你这毒妇!你就是在报复我!你不得好死!”云小怜骂得很凶。 云娇雁面带冷笑,置若罔闻,只扫向早已经回来的红杏:“红杏,还不取装备来?记得挑个好的来。” 她语气沉沉,眸底威压朝红杏袭去,吓得红杏脸色惨白,不敢不从。 很快,红杏取来一套让人咋舌的装备。 一个装汤的大碗,一根比二指还粗的空心管! 云娇雁见了都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呵……” 红杏被她忽然冰冷的笑声给吓得头皮发麻,以为她不满意,赶忙道:“世子妃若觉得不满意,奴婢马上换更大号的!” “你疯了!红杏你这贱人,你要我死?”云小怜已经顾不得形象了,生死攸关之际,她只想拼尽一切手段制止云娇雁! 云娇雁欣赏着她的歇斯底里,不紧不慢朝红杏挥挥手,红杏立刻将装备放在桌上。 云娇雁这才拿起空心管,无视云小怜满眼惊恐和吓得惨白的脸色,冷声道:“你们可摁住了,她要是乱动,可是会没命的。届时,你们就该陪葬了。” 春花秋月脸色一白,自然明白她们的命低贱如同蝼蚁,云小怜若有事,她们难逃一死,但不听信云娇雁更是死到临头。 因此,两人对视一眼,发了狠一般死死摁住了云小怜,还学着冷风的样子,一脚踢跪云小怜。 “云娇雁,你还在等什么?快取她心头血救我的修儿!”太妃看得急了眼,几乎就要上前亲自来! 云娇雁扫了一眼太妃,这才冷笑着准备就绪。 她上一刻还在擦拭空心管,下一刻,却手起刀落根本来不及反应,利落地一管子直接刺入云小怜心口! 第13章 云娇雁,你好毒! 只听“噗嗤”一声。 汩汩汩汩—— 那空心管极其锐利,加之云小怜夏日里穿得格外单薄,因此这一下就直刺她心口了。 鲜血顺着空心管的另一头缓缓流出,落在那比云娇雁脸都大的瓷盆里,刺目,显眼! 云小怜几乎是看了一眼,再后知后觉心口传来的剧痛,便声嘶力竭惨叫起来:“啊…啊!好疼!快住手啊!云娇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取你心头血了,你饶了我吧!” 云娇雁欣赏着她凄厉的惨叫,幽幽冷声道:“不是我不饶你,是你体内有珍贵的天山雪莲药效,真的能救世子。毕竟,我也不清楚世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没法子快速解毒,就只能借用你的心头血救他了。” “你……你好毒啊!你是故意的!”云小怜气结,随即更疼得生不如死! 云娇雁冷眸带笑,简直比活阎王还让人害怕! 在场所有人都未曾见过她这模样,全被震慑。 除了祁渊。 祁渊嘴角难以克制地扬起一丝弧度来,一双凤眸也紧紧盯着云娇雁。 从前觉得蠢笨如猪,甚至不值得同情的蠢女人,如今似乎有些迷人? 他热烈的目光自然没逃过云娇雁的余光捕捉,云娇雁瞧见他的态度后,心下已经明白,自己这个投名状很棒,祁渊很满意。 看来,她今日便可与祁渊达成合作了。 此时,云小怜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两眼都已经翻白了。 云娇雁这才道:“你还真够硬气的,流了这么多血都不招。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的心头血可以救祁修,但你也能选择其他方式救祁修。前者会让你丧命,后者却未必,毕竟你有云丞相护着,不是么?” 说着,云娇雁又将空心管狠狠一推,再进一寸! 瞬息间,足以疼得人灵魂升天的痛楚如同电流般,袭遍云小怜全身! 云小怜再也经受不住这等摧残折磨,立刻招了:“是车前草,是车前草啊!” 车前草三个字一出,太妃脸色白得厉害! 对车前草这三字,她可太熟悉了! 下一刻,太妃立刻大喊:“来人,快拿苦黄连捣碎了冲了凉水来!” 这话一出,云娇雁立刻警惕扫视过去,盯紧了太妃。 这法子的确极其有效,但喝下去会让人身体极度不适,产生呕吐头晕四肢乏力等不良症状。 不过,太妃一介深宫宫女出身,怎么会懂得这些乡下人才会用的偏方? 莫非太妃原不是侍奉在御前的宫女,而是药房或者粗使宫女? 只有下等宫女是选自乡野民间,只有民间百姓,才会用车前草这种慢毒害人。 富贵人家出身者,多半用其他贵的毒药,而不是车前草这种十分冷门的慢毒。 她正惊疑之间,余光赫然发现祁渊原本轻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捏紧。 那张脸再无半丝笑意,此时唯余冰冷。 云娇雁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偏方或者车前草对祁渊而言,一定有特殊意义。 难道,在祁渊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且是太妃所为?. 云娇雁正猜测着,已经有人疾风似火端来了冲水的捣碎黄连汤子。 太妃一把夺过,再命人将祁修扶起来,立刻将汤子灌入祁修腹中,一滴不剩。 不出片刻,原本翻白眼晕死的祁修忽然有了反应,整个人猛地往前一扑,张嘴喷出黄色苦药汤子! 自然,也夹杂其他污秽之物,简直让人没眼看。 扶着祁修的几个丫鬟遭了罪,浑身上下都被从天而降的污秽物包裹着,腥臭至极! 一个个脸色比祁修还难看! 但吐完之后,祁修也转醒过来,只是,仍旧一个字也说不出,还恶心得干呕。 太妃心疼不已,但见他脸色逐渐褪去乌青,也终于放下心来。 “修儿,对不起,都是祖母没护好你!”太妃哭成泪人,祁修更心疼,但他更担心云小怜。 于是扭头看着云小怜,发现她此刻还在被取血顿觉心痛,急得赶忙伸手指着云小怜:“救、救她!” 太妃见状,只当作无视,那个贱人的性命自然比不上孙儿的千分之一。 祁修急得用尽最后的力气拽着太妃,满眼祈求:“祖、母……” 太妃冷眸一眯,最后经不住祁修祈求,这才厉声喝道:“都住手!” 闻言,祁修才终于舍得闭上了眼,一泄力再次晕厥过去。 得令的春花秋月也急忙松开手,云小怜也终于逃出生天。 几乎是一瞬间,她像个弹簧一样猛地逃开。 云娇雁手中还捏着那空心管,云小怜猛地逃掉了,空心管还颤了颤! 可见空心管尖锐处一定勾刺到云小怜的心脏内房了,她现在定然疼得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云小怜才逃开两步,便再也支撑不住,立刻倒在地上,惨叫一声后晕死过去。 云娇雁冷冷看着这一幕,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云锦图则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将云小怜抱起来,见云小怜心口的白衣全部被血染红,更是心疼万分。 大喊:“来人,传太医啊!” 太妃却猛地喝道:“不许传太医!” 云锦图震惊瞪着太妃,眼里除了焦急之外,还有惧意。 太妃恨道:“这贱人敢给修儿下车前草的慢毒,罪无可赦!世子府和王府的太医,都不许给她治疗!否则,便是跟我作对!” 云锦图因理亏也脸色难看至极,立刻就要抱走云小怜,他回相府救人便是! 却不料祁渊忽然开口:“世子府和相府相隔南北,抱回去人早没了。不如世子妃大发慈悲,再救救人?” “哦,那这算九皇叔欠我一个人情么?”云娇雁一笑,明媚娇艳,眼里都是吃定了祁渊。 祁渊低头一笑,算是默认般再抬眸看向她,嘴角扬起一丝明显的笑意,眼里带着认可。 这个投名状,彻底成功了。 云娇雁也不再耽搁,立刻吩咐道:“来人,笔墨伺候。” 很快,笔墨抵达。 她提笔挥就一张止血的方子,再直接丢在地上,冷眸扫向云锦图:“上好的止血方子就在这,要就自己捡。” 那高高在上的冷傲眼神、姿态宛若神祇,不可侵犯,不可直视。 云锦图恨着她,却最终无话,只得抱着云小怜走过去,捡起方子,就准备走。 云娇雁却冷笑道:“父亲慢走,不送。还有,你给我记住,今日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咱们来日方长。” 她嘴角噙着冷意森森,语气更是森然,眼神如刀似箭,冷得快要冒寒气。 即便现在是三伏天,天儿很热,但云锦图对上她的眼神后,心头却尽是森寒! 第14章 她是只狡猾的胖狐狸 “孽障!”云锦图无话可说,只得骂了一句便匆匆离去。 他再不走,云小怜就得死,太妃更不会轻易放走他们。 因此,云锦图根本不敢停脚,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里。 云娇雁这才将收回的视线,又落在太妃身上:“大戏唱完了,观众也走了,太妃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不赶紧带祁修下去休息?” 太妃恨得切齿,但因祁渊还在,她不敢发作。 最后,只得丢下一句狠话就走:“云娇雁,今日之仇,他日我必报!还有,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休夫!你这等蠢笨丑女,只配拿休妻书!” 云娇雁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坏极了:“想要我拿到休妻书?除非九皇叔死透了,否则,太妃这辈子都怕是没机会咯。” 她这轻慢又戏弄人的语气,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太妃拳头捏得紧紧的,眼底更像是淬了毒一般恨着她。 对峙许久,太妃似乎累了,这才转身离开了。 现场该走的人终于都走了,云娇雁这才收起笑得快要僵掉的脸,揉了揉那软乎乎的脸蛋。 那副样子,就像一只胖松鼠在揉揉鼓鼓的腮帮子一样,萌得很。 祁渊嘴角微微扬起,眉眼间不似之前那样生冷。 云娇雁一边揉着脸,一边笑着走上前去,笑问:“九皇叔,我这个投名状如何?你还满意吗?” 祁渊闻言一顿,随之淡淡一笑:“你当真不爱祁修了?还是想借本王来狐假虎威?” “他喝了我的血,日后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中,我体内毒一日不除,他的毒也一日不能除。我忍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我又岂能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正因不能放过他们单凭自己还是有些势单力薄,所以才更要找一棵大树好乘凉,助长我的嚣张威势。放眼天下,还有比九皇叔更合适的大树吗?”云娇雁勾起笑意,眼底晃荡着精明的光。 她原本傻里傻气又软弱的脸上因为自信和强大,显得她还有几分调皮,祁渊再一次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虽然祁渊知道她的最终目的是拿到休夫书,脱离苦海。 但祁渊不喜欢当烂好人,不想随便帮她。 “可本王似乎不需要这样狡猾的胖狐狸在身边。”祁渊语气薄凉,冷沉而带着抗拒,让人心生畏惧。 云娇雁很是费力地蹲下身来,眨巴着美眸瞧着俊美无俦的人,笑道:“说我狡猾就算了还强调胖?” “再说了我可不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我是一只能在九皇叔无聊时,能把世子府搅得天翻地覆逗九皇叔开心。也能在九皇叔生命垂危之际,从阎王手中将九皇叔抢回来的暴躁狐狸呢。” 说着,扬起一抹嚣张又自信的笑来。 她的话一字不落进入祁渊的耳中,祁渊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眸底的温度正在逐渐冰冷,甚至在瞬息之间,就开始结冰。 他的笑容逐渐危险,如苍松般挺拔的身姿微微往前一探,大手忽的掐住云娇雁的下巴,森然笑问:“生命垂危之际?你是在说将来?还是说现在?” 他眸色晦暗不明,深邃冷沉,让人捉摸不透其中情绪。 但云娇雁知道,他是生气了。 因为那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被人看穿,所以动了怒。 云娇雁笑得更明媚:“九皇叔印堂上爬着的这条红线,就是最好的警示。若再不调理身体,九皇叔真就活不过一个月了。所以,我活一天,九皇叔就必须得活一天。九皇叔这条命,阎王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绝对强势的自信。 那双眼眸明亮而澄澈,带着睿智的光芒,波光流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祁渊不得不承认,今日的云娇雁,的确讨得他的几分欢心。 但他中毒这件事,讳疾忌医,任何人都不能提。 云娇雁也不例外。 祁渊手上的力气越发大,最后沉沉道:“本王不需要你出手,也用不着你出手。你想拿到休夫书,想活着离开王府,那就把嘴封严实了!否则——本王不介意亲手为你缝上。”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诉说着最平凡的事,可危险而阴冷的笑容,无一不透着彻骨寒意与警告。 云娇雁听在耳中,自然明白他是讳疾忌医。 但病入膏肓者,皆是如此,她理解。 她也明白,她得等一个机会,等祁渊倒下病发之时,她才能成为祁渊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云娇雁抬手捏住祁渊的手腕,接触到脉搏的瞬间她立刻就判断出来,祁渊快到发病的时间了。 快则一天,慢则两天。 她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念及此,她心情大好道:“九皇叔放心,我的嘴比死人的嘴还严实。不过,为了让你确信我的确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我先为你治好这双腿吧。” 她刚诊脉就已经发现,这男人的腿根本没事,好得很,好到比拳击冠军的腿都厉害! 所以,他到底为何装残疾? “哦?你还能治好本王的腿疾?”祁渊似笑非笑。 他根本没意识到云娇雁抓住自己手腕的动作是在诊脉,他只以为是自己捏疼云娇雁了,所以云娇雁在捏他的手腕,希望他能松松力。 “当然可以。”云娇雁娇笑道,在她记忆里,见过祁渊的次数极少,但祁渊残疾的名声早遍布京城。 因此,应该无人发现他不是真残疾。 “好,那你便试试罢。”祁渊心下冷了一分,对她的好感也降低一分。 原以为她真有几分本事,可现在看来,她只是个半吊子罢了,连他是假残疾都辨不出来。 祁渊松开了她的下巴,她揉了揉被捏红肿的地方,忍着疼一笑:“九皇叔,得罪了。” 说罢,她猛地抓住祁渊的脚,一秒脱掉了祁渊紫黑色的暗云纹靴子,隔着白色的袜子,开始挠痒痒。 此情此景连一贯严肃灵敏的冷风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祁渊了。 待祁渊反应过来之际,那下意识抽回脚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 “你!”祁渊对她毫无防备,以为她会用针灸或者其他法子治疗,原本想忍着疼罢了。 谁成想这丫头竟然直接脱靴挠痒! 看来,她早知道他不是真残疾了! 祁渊后知后觉,脸上臊得慌,又羞于男女接触。 猛地缩回脚来,冷眸厉声掩饰道:“还说自己不是狡猾的胖狐狸!” 竟敢连他都骗过了! 云娇雁这才费力地起身来,笑道:“我知道九皇叔还是不信我,但不出两日,九皇叔就会彻底相信我了,咱们走着瞧。” 她笑得意味深长,这笑容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渊,心生一丝丝担忧。 莫非这丫头要对他做什么? 还是,这丫头已经察觉他时日不多了? 第15章 摄政王薨了! 一抹狐疑从他眸底划过后,阴冷随之浮在他脸上。 他收敛起笑容冷静打量她一番,警告道:“记住,这是你第一次挑衅本王,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本王不会再念旧情宽容你。” 说罢,祁渊轻轻抬起右手二指,冷风立刻为他穿靴,推着他离开。 云娇雁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细细思索他的话,但最终也没想明白。 这所谓的旧情,是哪里来的旧情? 记忆中,原主与祁渊没有任何交集,除非是祁修被原主抱着大腿纠缠之时,或者原主被祁修折磨得快死时,祁渊才会出现相救或者看热闹。 不过她也不再多想,现在好容易唱完大戏,她得准备第二出大戏了。 等她唱完第二出大戏,她便彻底在府内站稳脚跟了! 云娇雁想着第二出大戏的内容,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弧度,眸底寒光凛冽。 敢取她的心头血,敢杀她,那她不十倍相报,就不叫睚眦必报的狐狸! 云娇雁收起烦躁的情绪后,扭头就瞧见了搁在石桌上的那碗剩下的心头血,当即冷笑。 又扫向孤零零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红杏。 “过来。”云娇雁语气威严,拿出了主子该有的气势。 红杏闻言,直接吓哭,一下跪在云娇雁面前,不断磕头求饶:“求世子妃饶命!奴婢从前都是被二小姐和世子逼的,日后奴婢一定为世子妃马首是瞻!” “是吗?那就喝下这碗心头血,证明你的忠心。” 说着,云娇雁冷着脸将那碗心头血递给她。 红杏瞳孔都在颤抖,她害怕地问:“世子妃,这血……喝了,我会不会和二小姐一样……” 她刚才可是亲眼所见祁修和云小怜犯病吐血。 她只是个卑贱奴婢,犯病吐血毒发,根本不会有人救她! “会,云小怜喝了我的毒血,自然她的血也有毒。但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然保你不死。我身边还缺个苦力呢,你死了我还得重新找个人,多麻烦。” 云娇雁清冷道,慵懒的眸底全是不屑和威压。 压得红杏根本抬不起头来,眼泪一直掉。 但云娇雁将心头血往她嘴角一凑,她便知难逃一劫。 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咕噜噜,将腥臭的心头血喝下。 喝完,这才大哭起来:“呜呜呜……我要死了……呜呜呜……娘……我对不起你!” 云娇雁白了她一眼,一巴掌呼过去:“别哭了!这毒血的药效哪里比得上我的血药效强?你犯病还得等到明日,别在这哭丧!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虽说她已经收服了红杏,但不代表她要给红杏好脸色。 红杏从前便是一把捅向她心口的毒刀,她不杀红杏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世子妃请问……”红杏隐忍不哭,也不敢再惹怒这忽然变成活阎王的云娇雁,免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 “你是世子府的家生子对吗?”云娇雁掀着冷眸问。 “是,我家三代都在府上做事。”红杏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 “那你肯定知道这一家子复杂关系,给我好好说说,太妃和祁修,以及九皇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妃看起来忌惮九皇叔,而九皇叔又这般对待太妃?”云娇雁想要投靠祁渊,自然对祁渊背后的故事感兴趣。 当然,她本来就很喜欢吃瓜,尤其是这种家庭伦理大戏,她最喜欢看了。 穿到古代没狗血电视剧看,此刻她就是瓜田里的猹,只能自己找瓜吃了。 红杏闻言,立刻从头到尾给她简述了一遍世子府和王府的人际关系。 原来,祁渊乃太上皇最小的儿子,母妃冷妃原是个宫女。 因貌美,被当年七十岁的太上皇宠幸,老来得子从而诞下祁渊。 如今的太妃赵氏,赵茹,原本是宫里的粗使宫女,也是冷妃的好姐妹。 所以才被冷妃提拔到身边伺候,但后来太上皇见太妃赵茹也有几分姿色,便也临幸了这两个女人。 之后,赵茹也很快有孕。 只是,等赵茹诞下皇子后,冷妃忽然离世。 赵茹便成了祁渊的养母,可赵茹有个亲儿子宁王,又岂会真心待祁渊? 祁渊和赵茹的关系一直不好,直到宁王十五岁那年忽然离世,两人的关系几乎决裂。 只是,年仅十六岁的祁渊已经是九州第一战神,身居高位,又被已经即位的圣上亲封为摄政王。奇快妏敩 因此,赵茹敬畏权势没有和祁渊闹翻脸。 所幸宁王年少风流,年仅十五岁,便已经诞下好几个儿女。 祁修,便是宁王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因此赵茹对祁修是疼爱至极,极尽宠溺,更是看护得紧。 如今祁修已经十八,仍旧每月都要抽一夜和祖母赵茹睡一个被窝呢! 听到这,云娇雁简直要笑死! 很快她强忍笑意,心头也在思量这些关系。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祁渊缺母爱,赵茹又薄待他,他自然难免眼红赵茹对祁修的溺爱。 人嘛,总有报复心理。 赵茹这么多年来,吸血祁渊,放纵祁修。 以祁渊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而言,自然也会心生报复。 所以,祁修从来就备受打压,敢怒不敢言。 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祁渊跟太妃之所以没闹翻,是存在养母养子的关系。 祁渊是摄政王,如今功高震主,又被皇帝猜忌。 倘若他有错处,皇帝第一个制裁他。 但皇帝也不会蠢到无法一击致命就出手,赵茹和祁修这两个废物,还不配皇帝出手。 思及此,云娇雁已经能代入体会到祁渊的难处了。 这位看起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矜贵摄政王,也和她一样,四面楚歌,八面埋伏,十方临敌。 她顿时更有信心傍上祁渊这棵大树了,甚至,还生出一丝期待来。 倘若她帮祁渊解决了大麻烦,再瘦下来,祁渊会不会喜欢上她? 如今她穿成爹不疼,娘早逝,婆家虐待,身后无人的云娇雁,生存注定艰难。 她才十八,人生还很长,她总要找一棵参天大树才好乘凉。 “既如此,不如先替大树抓抓虫子,也免得叫坏虫咬烂了根!”云娇雁眼底生出莹莹之火。 看来她的第二场大戏也必定是惊艳全场啊! 红杏不知为何云娇雁突然激动,她只能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 云娇雁高兴地哼着歌回屋休息了,她得养精蓄锐,才能唱好这出大戏! 只是,不等她美美睡上一觉,半夜之间,王府便已经风云大变! “不好了——摄政王他——薨了!”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 云娇雁半梦半醒之间,被红杏猛地摇醒,红杏的话,顿时一股脑涌入她耳中! “什么!”云娇雁几乎是一瞬间弹起来,浑身毛骨悚然:“九皇叔在哪!” 他定然是犯病了!可她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 “太妃已经将他封棺,定死,准备连夜出殡了!现在王府就差你了!世子妃,咱们怎么办?”红杏急得大哭! 摄政王倒下了,云娇雁必死无疑,她也必死无疑! 云娇雁闻言,整个人心血猛地上涌,差点气昏过去! “这群畜生,竟敢封棺!我云娇雁要保的人,阎王也不许动!”云娇雁狠厉的双眸闪着光。 猛地蹿起来,迅速穿衣纳鞋,再取下原主从前准备自尽的匕首伴身。 眼神死死的盯着红杏:“不想死的话,现在就跟我去开棺救人!” 第16章 九皇叔起死回生! 很快,云娇雁带着红杏抵达正堂。 摄政王府的大堂早已经布置成了灵堂,太妃带着几个孙子孙女都披麻戴孝,就等着连夜出殡了。 见她才来,太妃歹毒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冷笑道:“死肥婆,猪都没你这么能睡!还不快准备准备,马上要出殡了,文武百官都在府外等着呢!” 云娇雁冰冷的凤眸扫过每一个人,无人脸上有真切的悲伤之色,当然除了贴身侍卫冷风,还有靠在祁修怀里的云小怜,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一看就是因失去了攀附的大树,所以正伤心呢。 祁修脸上满是是得意,看向她时,满眼似乎写着:我看你还能倚靠谁! 云娇雁的目光很快落在祁渊的侍卫冷风身上。 冷风眼神冷透了,红血丝布满双眸,惨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死死盯着那棺材。 她走上前道:“冷风,开棺!” 此话一出,立刻震惊所有人。 “什么?开棺?你疯了吧!”太妃第一个反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冷风一怔,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云娇雁眼神坚定道:“你要是不想九皇叔死,那就立刻开棺!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但你应该知道,我是最不想让他死的人!” 这话一出,冷风虽然不理解她哪来这么大的底气确定王爷没死,但也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把! “好!” 冷风立刻就要开棺,却不料太妃死死摁住棺材,咆哮道:“我看你们都疯了,死者为大,就不要再惊扰渊儿了!否则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你们!” 说罢,就开始凄凄惨惨地哭起来:“渊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才刚刚死,这些人就要你不得安生啊!你就是化成鬼,也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听着这老虔婆噪的哭喊,云娇雁所有的耐心丧尽! 她眼神骤然冰冷至极,忽然伸出手去一把薅住太妃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拽:“你这老虔婆!最恨不得九皇叔死的人就是你,少在这里假慈悲,给我滚开!” 随着她的动作一出,太妃整个人猛地朝后飞去,狠狠砸在地上! 太妃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生猛!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按住棺材板推,同时对冷风大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等棺材里的空气耗尽,九皇叔就真的没命了!” 冷风这才将信将疑,走过来用大手摁住棺材板,猛地一推,棺材立刻被打开。 一道微微刺鼻的味道立刻冲了出来,云娇雁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同时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有人毒害祁渊! 但这个毒用银针根本检测不出来! 否则,像祁渊这种一身是毒的人,应该比任何人都警惕。 下毒这种低级的手段,他不应该上当,然而此毒非一般人所能察觉。 冷风也立刻上前查看,看自家主子是否有生还的迹象? 只可惜,他家主子脸色比纸还苍白,身体的冰冷程度都快和冰块一样了,显然无回天之力。 冷风眼底又涌起悲伤,八尺男儿,竟然哽咽:“世子妃,主子他已经僵硬了……” 言外之意,祁渊已经没救了。 云娇雁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耐心地翻动着祁渊的眼皮子。 发现祁渊瞳孔还未消散之后,心里便稳了稳。 只要瞳孔还未完全消散,那就说明人处于假死状态,没有真的死,还有救。 但这是21世纪的医学科学才能解释的,古代的人哪里懂这些? 而且,祁渊的身体冷得太快,这也极其反常。 这些假象只会让古代人认为祁渊真的已经死了,便会将其封入棺材。 祁渊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等真正醒来的时候,撑不了多久就会窒息而亡。 这一招,早在杨贵妃秘史中,唐玄宗就玩过这招瞒天过海,让杨贵妃惨死棺中。 因此,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心思城府极深,且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对方一定是皇族的人,否则弄不到这样珍贵的药材害祁渊。 这些推断在云娇雁大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就不再纠结,而是立刻着手救人。 “冷风,他还有救,把他从棺材里抱出来,平躺于地。”云娇雁冷静地吩咐着。 冷风很快照做,直接将祁渊抱出棺材,平放于地。 “现在,所有人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睁开眼睛偷看!”云娇雁语气阴冷,威严,不容置喙。 太妃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你这个混账!反了!简直反了!来人,把她给我摁住,乱棍打死!” 太妃这一咆哮,周遭的奴才立刻上前,手中持刀带棍,一脸凶煞。 云娇雁浑然不惧,而是冷声对冷风吩咐道:“拦住他们,今日若救不回九皇叔,我陪葬!” 有了云娇雁的保证,冷风也铁了心,立刻抽出腰间佩刀,满眼冰冷扫向四周:“谁再敢妄动,休怪我刀下无情!” 有了冷风的震慑,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知道这个摄政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有多么深不可测! 但都十分怨毒又担忧地盯着云娇雁,生怕她真的把人给救活了。 毕竟她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不知哪里学来了一身毒术的本事,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众目睽睽之下,云娇雁准备就绪,喝道:“还瞪着眼睛看什么?全都给我闭上!” 一令出,冷风的寒刀又闪烁了几道白惨惨的光芒,划过众人眼眸。 犹如寒风过境,凛冽而肃杀! 这是他跟随祁渊作战多年练就的杀气和寒意,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 太妃等人只觉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爬到了脖颈上,随即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云娇雁扫了一圈,确定无人睁眼之后,立刻对祁渊做起了心跳复苏。 她知道这身体力气极强,因此十分小心地控制着力道。 汗水一点一滴从她的额上落下来,她眼睛紧紧盯着祁渊苍白的脸色,希望那脸色能有一丝丝的红润。 一次,两次,三次……一百次! 长达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众人闭着眼睛都有些不耐烦了,冷风也频频回头,怀疑她的能力。 就在这一刹,云娇雁摁下去的手心感受到了一记微弱的心跳! 她美眸瞪大,大喜过望! 但没有声张! 而是将耳朵贴在祁渊的心口,闭上眼睛安静地听。 咚——咚——咚! 祁渊心跳得很慢,但总归是有心跳了! “太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云娇雁高兴得喊出来。 闻言,冷风比她更激动,连声问:“还差什么?” 云娇雁没有回答,而是掰开祁渊的唇,低头便吻了上去! 这一刹,太妃等人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这一幕,众人脸色煞白,惊慌失措! “啊——云娇雁!你这不要脸的荡妇!九皇叔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云小怜失声尖叫! 随即,像个疯子一样朝云娇雁的脑袋抓了过去! 第17章 三殿下祁慎 这一刹那,冷风的双眸更是瞪大! 他简直不敢相信! 云娇雁竟敢如此亵渎摄政王! 冷风的刀立刻就对准云娇雁劈过去! 却不料这一刹那,祁渊原本僵直的右手无名指,忽然颤了一下! “!”冷风震惊不已,准备推出去的刀顿时停下! 下一刻,那无名指再次颤了一下! 冷风这下确定了,他家王爷是真的快被救活了! 而此时,云小怜的手差一点就要抓到云娇雁的头发了。 云小怜满脸狰狞,像是恶鬼扑过去一样! 那尖锐的爪子若抓住云娇雁的头发,一定会将云娇雁整个头皮都掀下来! 冷风见状,顾不上许多,立刻飞身一脚! 赶在云小怜抓到云娇雁头发之前,将云小怜踢飞了出去! 云小怜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了腹部一阵剧痛! 随即,就像一条死狗般,弓着腰被踢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云小怜狠狠砸向供桌,直接将灵堂的供桌砸翻在地。 “怜儿!”祁修这才后知后觉,撕心裂肺冲了过去,将人抱起。 回眸恨像冷风:“你疯了!竟敢对怜儿下死手,本世子要杀了你!” 冷风眼神格外冷酷,手中大刀对准的祁修:“在世子妃救人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杀无赦!” 他原本以为祁渊去了,因此准备等祁渊下葬之后,立刻自刎陪葬。 但现在祁渊有一线生机,那他誓死也要守护好祁渊!. 此时,太妃看着云娇雁仍旧"吻"着祁渊,气得跳脚:“这不知廉耻的贱货!来人!快出去请三殿下!” 祁渊溘然长逝,文武百官以及皇族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扶灵出殡。 因此,太妃立刻就想到了三皇子祁慎,冷风不怕她,还能不怕祁慎吗? 只是不等人出去请,祁慎就已经大步流星朝这边来,远远就大喝一声:“世子妃!快放开九皇叔!” 云娇雁也终于在这一刻松开了祁渊的嘴,狠狠喘了一口气,并且轻轻拍打祁渊的脸:“九皇叔,你醒醒!” 她无视周遭的一切,只有让祁渊醒来,她才能真正获救。 此时,祁慎已经来到了跟前,伸手就要去拉云娇雁,却被冷风一刀拦住。 “三殿下,再给世子妃一点时间!勿打扰她施救!”冷风仍旧坚持,且相信云娇雁。 因为他发现,祁渊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丝血色! 祁慎生得病弱白皙,身子单薄,长得娇弱矜贵,却满卷诗书味。 见冷风这般维护云娇雁,他也没有强行拉开云娇雁。 而是蹲下身来,目光温柔看向云娇雁:“雁儿你在做什么?九皇叔已经薨了,再不出殡就要错过吉时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云娇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替祁渊诊脉。 但祁渊脉象薄弱得几乎没有! “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云娇雁自言自语,眼神坚定。 她昨日就早有准备,料到祁渊如果发病,一定是血脉堵塞凝固,形成栓塞,这才导致体温骤降成冰。 想要血液活络起来,只有一法,那就是在肢体末端放出毒血! 念及此,她掏出了那把匕首,抓起祁渊的手腕就准备割下去。 这下冷风惊住了,赶忙拦住她:“世子妃!这是做什么?” 云娇雁蹙眉道:“放血!” 冷风心有疑虑,但云娇雁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极度冰冷。 冷风见她如此笃定,于是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云娇雁迅速割开祁渊手腕,一割就是两只。 这下,灵堂前无一人闹腾了,都紧紧地盯着她,脸上满是惊诧,部分人眼底带着幸灾乐祸。 云娇雁在等待放血的期间,悄悄扫过众人的表情。 发现除了冷风满脸担忧紧张外,就是祁慎满脸担心了。 可祁慎眼底的担心和冷风略有区别,祁慎虽然担心,但表情略有一丝冰冷。 但祁慎这表情太过细微,她也不能因此就断定祁渊中毒和祁慎有关。 她打定主意,等祁渊醒来后,一定要立刻彻查此事。 不过,在此期间,她倒是可以替祁渊试试能不能揪出点蛛丝马迹来。 因此,她继续悄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变化。 就在此时,祁渊脸上那一点血色忽然没了,身体也变得更加冰冷。 冷风吓一跳,赶忙去探祁渊气息,结果发现一点气息也无! “王爷!”冷风大喊出声,眼泪砸下来。 祁慎也赶忙探祁渊的脉搏,根本没有脉搏! 祁慎脸色一怔,眸底有一刹惊疑,但迅速转化为凝重和悲恸。 他看向云娇雁,满眼焦急:“雁儿,九皇叔他没脉搏了!这是怎么回事?” 云娇雁微微拧眉,已经从祁慎脸上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准备收网。 她叹息一声,起身道:“这是好现象,现在只需将王爷好生安置,天明后,王爷自然会醒来。” “胡说八道!”云娇雁的话才落,太妃就泼妇般吼来。 同时对祁慎告状:“三殿下,云娇雁她是疯了,她又丑又胖没男人要。因此对渊儿的尸体起了色心,这才搞出这些把戏来迷惑人!她亵渎渊儿的尸体,我要请示圣上,将她赐死给渊儿陪葬!” 云娇雁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地上的祁渊,发现祁渊手腕处的黑血已经变成红血,看来毒血是放干净了。 祁渊很快就会醒来,那她得抓紧时间唱一出戏,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念及此,云娇雁大声道:“九皇叔昨日有言,若他犯病出事,我有权替他处理一切事务。现在我要求停止夜里出殡。” “因此,王府必须停灵七日,待我查明九皇叔的死因和凶手后,再行下葬。” 这话一出,所有人无言又气愤。 尤其是太妃,简直要气笑了,脸上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们听听!说救不活人就陪葬的是她,说要查明真凶后再下葬渊儿的人也是她!这贱人分明是轻薄了渊儿,又不敢陪葬,因此故意停灵,拖延时日!简直可恨!老身作为渊王的母妃,今日便要除了你这贱人,为他报仇!” 说罢,太妃拎起拐杖就朝云娇雁走来,满脸刻薄凶狠:“来人,摁住她,老身要请家法,将这贱人打死在这!” 云娇雁看着冲上来的人,厉喝道:“冷风,把人拦住!” 又转身盯着祁慎,严肃道:“三殿下,现在能做主的人就是你。你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停灵等九皇叔苏醒,或是为他查明真相再下葬?” 祁慎秀眉微微一拧,复杂的眼神划过一丝疑惑,又迅速恢复如常。 最后温和道:“死者为大,且今日是本月最后一天适合下葬之日。雁儿,我知你心中害怕九皇叔走后会遭遇不测。但你放心,我会保你无恙。” 说罢,祁慎咳嗽两声,底气略足,下令道:“来人,将九皇叔请回棺中,即刻封棺,出殡!” 祁慎带来的侍卫立刻就要动手,冷风拔刀相向,冲突一触即发! 此时,一道冷透又慵懒的声音响起:“你们,就这么盼着本王入土为安么?” 第18章 严查太妃和祁修! 祁渊这一声虽不大,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摄政王醒了!”有人惊呼。 此时,祁渊已经睁开眼睛,冰冷地盯着上方,显然对刚才的情况了然于心。 云娇雁回头看他已经睁开眼来,身子却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便明白他是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云娇雁赶忙道:“冷风,快把轮椅拿来。” 原本祁渊下葬,那一副特殊打造的轮椅也是陪葬品之一。 因此,冷风立刻把轮椅拿了出来,又将祁渊赶忙抱上了轮椅。 祁渊正襟危坐,再凭借仅存的一点体力运用了内力暖身体,双手这才微微能动弹。 他随手抓起身边的暖茶,掀开盖子就喝了下去。 云娇雁脸色微变,刚刚那茶打开之时,还翻滚着热气,一看就是滚烫的水! 可祁渊面无表情,似乎感受不到那茶的温度。 他的舌头一定烫起泡了,等他身体恢复知觉之后,才能感受到痛觉! 云娇雁心里涌起一丝心疼,随即道:“九皇叔不必急着暖身体,你体内的毒我已经给你放了不少,不出一刻钟你就能恢复知觉了。” 闻言,祁渊掀起薄凉的眸子扫过去,心头暗道,这妮子的观察力不错,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细心? 此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经蔓延在他的口中,他知道那是舌头上的泡破裂所致。 他不动声色将口中血腥味全部咽下,这才淡淡道:“本王不过是犯病了,就有人连停灵都免了,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本王入土?” 他语气冷透,不带一丝温度,那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意,还反而平静的异常。 似乎刚刚被封进棺材的人不是他。 但他越是这样,熟悉他作风的人越是知道,他想杀人了! 祁修第一个吓得跪下,浑身发抖求饶道:“九皇叔饶命,这不关我的事,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抓起来披麻戴孝,我是无辜的。” 祁渊冷透的眸光划过一抹寒意森森,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祁修。 又滚到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太妃身上。 “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不停灵就发丧?但圣上又岂会坏了规矩?所以,是母妃去请了圣旨吗?”祁渊的声音越发阴沉,带着无尽的威压。 此时,手中的茶盏也轻轻地往桌上一搁,发出了微微的响动。 只见桌面一颤,随即空气中传来咔嚓几声,黑色的木桌脚竟然生生裂开! 桌腿的木屑都爆出来,精准无误地刺入了祁修右边大腿! “啊!”祁修连跪的姿势都无法维持,整个人歪倒在地上,抱着大腿惨叫。 “修儿!”太妃吓得尖叫,急忙将祁修护在身后。 泪眼婆娑对祁渊喊道:“渊儿,你有什么火就冲我发,不要为难修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祁渊盈盈一笑,但那笑十分冷,冷得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笑里藏刀。 “母妃误会了,本王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桌子太次,连一盏茶都接不住。明儿本王就让人把桌子换了,保证下次不会再有木屑飞入祁修腿里。”祁渊语气轻盈,眸底薄凉入骨。 他脸上越是随意,现场的氛围越冷,越压抑。 “不过本王很好奇,母妃为什么连停灵都给免了?母妃应该不是那种针对养子的歹毒继母吧?”祁渊笑着将两人僵硬的关系挑了出来。 他从来没叫过太妃继母,这是第一次。 正因如此,太妃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马上就跪下了。 虽说她身份高贵,但出生的卑微刻在她骨子里,太妃这称号一向有名无实,就连所有人敬重的礼数下面她都能看出不屑和鄙夷。 要说真正被人忌惮,还真离不开她最厌恶的继子,祁渊。 紧接着她满脸哭丧道:“渊儿你别生气,都怪我老糊涂了!是我太过迷信,请了风水先生来看期,结果发现这个月只有今天最宜下葬,所以才请旨免了停灵!” 祁渊闻言,眸色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的光越发冷透。 饶是云娇雁没有怕过他,此时也感觉身上冷飕飕的,鸡皮疙瘩都快爬到脖子上了。 此时,联合记忆分析着这些人的对话,云娇雁已经明白一个大局势。 当今皇帝一定不喜欢祁渊,甚至想要祁渊死! 传言中,祁渊深得民众爱戴,又是天启国的不败战神。 自从上次战役之后,祁渊身子骨莫名差了很多,因此皇帝一直想削了他的兵权。 但最后却不了了之,想必皇帝很不甘心吧? 这样想着,身为21世纪有为青年的云娇雁自然不难猜到,此番毒害祁渊的凶手之一,说不定还有皇帝的参与。 倘若是如此,那她想查祁渊中毒一案,阻力就太大了,甚至查案还会将她自己置身于风波之中。 既如此,何不找个替罪羊一箭双雕,放长线钓大鱼? 念及此,她开口道:“九皇叔不要相信她胡说八道,刚才我救你之时,太妃一直在阻挠。我看你突然中毒犯病,一定跟她逃不了干系,九皇叔一定要严查太妃和祁修!”. 云娇雁立刻祸水东引,让现场的氛围更加凝重。 太妃几乎是一秒就对她大吼大叫:“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渊儿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害他?修儿一向敬重渊儿,更不可能害他!” “哦,也有道理。既然大家不可能加害家人,那加害九皇叔的就只能是外人了。”云娇雁故作明悟,那狡黠的眸光一下落在云小怜身上。 唇角勾起冷笑:“那这里的外人就只有一个,相府庶女云小怜!”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云小怜身上。 此时,她惨白着脸色,一双眼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云娇雁忽然针对,注意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之后,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已成众矢之地。 随即大喊冤枉:“不是我,我怎敢加害九皇叔?!云娇雁,你这毒妇,不过是个蠢材草包,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还不快住嘴!” 云小怜话音才落,祁渊右手二指轻轻弹出,碰到的盏茶已经飞了出去。 嘭!一声闷哼。 随即听到咔嚓和哗啦之声,以及一声惨叫! “啊!我的嘴!” 是云小怜! 她整张嘴不知何时已经被打肿,脚下是碎裂的茶盏。 云娇雁立刻看向祁渊,此时祁渊浑身冷意比刚才更甚,目光如刀般,连敷衍的笑意也无,直直向云小怜刺去。 “本王的救命恩人,你也配评头论足?”这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充满着威严和压迫。 第19章 让云小怜做外室! 无限的威压,犹如排山倒海般,将云小怜整个人压垮,她立刻跪在地上! “九皇叔息怒!姐姐饶命!怜儿也是急于辩解,没有别的意思!”云小怜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跟云娇雁作对。 祁渊眸色划过一丝厌恶,恶寒道:“一口一个九皇叔叫得倒是顺溜,既如此,本王便允你留在祁修身边伺候!”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祁修原本还痛得惨叫,忽然听见这样的大好事,高兴得又赶忙对着祁渊叩谢。 “多谢九皇叔!怜儿,快谢谢九皇叔,他终于同意你可以入世子府大门了!” 云小怜却是浑身一颤,双瞳猛地收紧,震惊得都来不及反应额头上的疼痛。 祁渊居然要把她赐给祁修这个废物世子?! 不! 绝不! 云小怜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要拒绝。 但看着祁渊那阴沉如墨的脸色,她便知自己这一开口就是找死。 因此,她只得强忍怒意和慌张,故作可怜、犹豫,泪眼涟涟看向云娇雁道:“可是王爷,我要是嫁进来了,姐姐怎么办呀?您难道要世子休了她吗?” 这一次,云小怜终于学会了开口叫王爷,而不是九皇叔。 只可惜,这时候才知道不要乱攀关系,却已经太晚了。 祁渊轻轻一笑,眼里都是阴毒:“祁家不允许休妻,所以只能是休夫。不过,本王的意思是...要你做无名无份的外室。” “什么!”云小怜听到外室两个字,犹如晴空霹雳,心里那一丝不详预感终于印证! 紧接着,她两眼一翻,顿时身体一震倒在地上。 “怜儿!”祁修顾不上腿上的伤,急忙过去将人抱在怀中,满眼焦急。 无论是掐人中还是拍脸,云小怜都不肯醒过来,眉头还皱得死死的。 一旁的云娇雁看着这出好戏,心里美滋滋的。 这祁渊的作风还真是甚合她意,原本她也以为祁渊会让她休夫,或者让云小怜进门作妾。 却没想到竟然让云小怜无名无份,以堂堂相府千金的身份给人做外室!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都会笑掉大牙! 云锦图的老脸都会丢光! 一想到这些,云娇雁嘴角就忍不住噙了一抹笑意。 目光也忍不住多次停留在祁渊身上,这阴刀子一样的九皇叔,还真有意思。 云娇雁立刻给他打配合,笑道:“世子不必担忧,怜儿妹妹这是大喜过望晕了过去。如今九皇叔终于醒来,这府里的晦气也该去去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把你们的事儿办了吧。” “九皇说,您以为如何?” 云娇雁重新把目光转回到他身上,祁渊薄凉的眸子一掀,跟云娇雁对视一眼。 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轻轻一笑:“甚好!”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云小怜的婚事给敲定下来了。 原本装昏的云小怜见形势不利,立刻又惊醒过来,大喊道:“王爷不要!我不要做无名无分的外室!我可是相府千金啊!我爹不会答应的!” 云小怜本以为把云锦图搬出来,能够震慑祁渊。 却不料祁渊眸色更寒:“你提醒得是,此事绝不能让你爹知道,否则岂不是糟践了祁修对你的痴心?来人,赏他们一碗合欢汤,立刻送他们入洞房。” 此话一出,饶是淡定如水的云娇雁,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也太刺激了吧! 直接灌药促成此事? 祁渊这手段可真够狠的! 不过她喜欢! 祁渊命令刚出,冷风就直接打晕了云小怜,又扫向祁修:“世子对她心心念念,爱而不得,如今可以如愿以偿,动作还不利索点?亦或是说,她太过纯洁美丽,世子不忍就此夺她贞操?那么底下那帮兄弟大可代劳,等她变成残花败柳,世子也就不必如此不忍了!” 冷风这话一出,云娇雁嘴角的笑意更甚! 好家伙,这一主一仆,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对云小怜的这番严惩,可真是对她的胃口! 此时,祁修闻言,立刻将美人护在怀中,哪里肯将这美差交与他人? 只是,祁修也是知道云小怜心高气傲的,因此生怕相府追责。 一脸鼠目,面带贪婪问道:“九皇叔,若是相爷追责……” “本王一力摆平,你无须有后顾之忧。”祁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祁修得令,高兴得合不拢嘴:“多谢九皇叔!侄儿日后一定和怜儿一起好好孝敬您!” 说罢,立刻就看向身后的奴才:“都还愣着干什么?蠢货!还不赶紧把怜儿带去本世子的房间好生招待!” 奴才立刻就办,一旁的太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最后不得不豁出来求饶:“渊儿,你就放过修儿吧!他是个十足的蠢才,听不出你这话你的怒意!他真要是碰了云小怜,云锦图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祁修闻言,更懵了:“祖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渊听闻太妃之言,眸色更冷,更带一分讥笑。 这老东西,关键时刻脑子还挺清醒! 不过,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祁渊正准备回答,云娇雁先他一步笑道:“太妃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吃醋呢?你是怕以后世子每月挑不出一日陪你睡吗?” 这话一出,外人震惊。 什么叫每月挑不出一日陪太妃睡? 云娇雁看着外人震惊的表情,笑道:“你们有所不知,世子是太妃的心尖宠。虽然如今已经十八,但在太妃眼里仍旧是个孩子。因此,每个月太妃都会要求世子与她同床共枕,再让她回味哄哄世子的旧时光。” 这话一出,不少外人哄堂大笑!奇快妏敩 尤其是三殿下祁慎带来的侍卫,一个个根本憋不住啊! 祁慎嘴角也难掩一抹讽刺的笑,显然也是快被这祖孙俩的行为给笑掉大牙了! 云娇雁不等太妃反应过来,又伶牙俐齿笑道:“太妃放心吧!世子纵然再贪念云小怜美色,也不会有了美妾就忘了祖母的!到时候大不了让他和云小怜一起陪你睡就是了!” 云娇雁这话一出,太妃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 祁修却点头笑道:“是啊,祖母,您放心!孙儿绝对不会有了怜儿就忘了您的!您不也一直支持我们的吗?现在正是促成美事的好机会啊!您该跟我一同高兴才是!” 第20章 怀疑她是凶手? 太妃听着祁修这愚蠢的话,简直快气昏头! 但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能让祁修碰了云小怜,否则他如何跟那位交代? 如今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法子,恐怕真的只有… 最后,她把心一横,对祁修道:“修儿,事到如今,事从紧急,我也不瞒你了。 其实云小怜根本没喜欢过你,她之所以进入王府,是为了渊儿的摄政王妃之位。 你就不要耽搁她了,否则云丞相那边咱们不好交代。”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唏嘘。 无数人都向祁修投去异样的目光,全京城谁不知道祁修从不好女色,是个深情专一的大情种。 且对云小怜情有独钟,二人的情投意合谁人不知,因为云娇雁过于臃肿丑陋,不少人反倒乐于成全他们。 太妃怎么突然就说云小怜不喜欢祁修?还说云小怜是为了摄政王妃之位才踏进王府的? 这不就等于说,祁修只是云小怜踏入王府的垫脚石? 众人想通这一点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话语里无不是对祁修的讥讽和同情。 “丞相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丑的嫁给纨绔废物世子祁修,美的想方设法送到摄政王身边!这是要掌控世子府和王府啊!云丞相好手段!” “可怜这世子祁修,一片痴心错付,日后得叫心上人一声皇叔母,还得面对丑陋的云娇雁,这心里也太不是滋味了!”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祁修的脸色确实越来越难看。 他有一瞬间愣住,不敢相信。 明明之前他也问过云小怜,云小怜可是亲口承认会嫁给他,还让他去请太妃和云丞相的! “不,不!祖母,您在骗我!怜儿亲口说愿意嫁给我,且入府就是为了我!您怎么能因为嫉妒就说这种话?简直太没有当长辈的样子了!”祁修反过来恼羞成怒,训斥起了太妃。 太妃看着祁修满眼怒火,已经从那张脸上感受到了他的熊熊怒气,因此太妃也不敢多说。 只得委屈道:“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去请云丞相进来说话,让他告诉你实情。” “不必了!”祁修一口就回绝,急得像疯狗要咬人一样。 下一瞬,祁修看向祁渊:“九皇叔,方才您说的话是当真的吧?有您在,丞相府不敢追究我的责任吧?” 祁渊看着这蠢货急不可耐的样子,勾唇一笑:“自然,机会只此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去吧,太妃这边有本王盯着,不会有人打扰你。” “谢九皇叔!”祁修脑袋空空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他要云小怜!。 他谢过祁渊后,立刻就慌张起身看向被两个丫鬟架着的云小怜,连忙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抬回本世子的房间!” 两个丫鬟赶忙动手,祁修顾不上腿上的痛,也顾不上其他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也上去帮忙把人弄走。 那羞愤交加的脸又白又红,简直好看得很! 等祁修离开之后,祁渊冷声下令道:“本王醒过来的消息立刻封锁,没有本王的命令,外面的人不许进来,里面的人不许出去!” 这命令一下,现场的人都知道,他即将发火,将有一场大风雨要来。 冷风得令,将二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院子里的树上忽然发出沙沙的声音。 院子里并没有起风,因此那是影卫移动发出的声响。 云娇雁不动声色看着一切,心头已经猜到祁渊马上要查明中毒之事。 她将目光落在祁渊身上,祁渊果然朝她这边看来,不怀好意的眼里带着笑:“世子妃,是你救了本王。” “是,九皇叔。”云娇雁心头隐隐感到不详,他此刻问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还说自己是救命恩人,眼下不会怀疑是自己下的毒手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祁渊便幽幽笑问:“你怎么知道本王的病是怎么治的?别告诉本王你是凭真本事。” 祁渊观察她的这三年,可从来没发现她会什么医术。 至于她突然间冒出来的毒术,祁渊更是不信,只认为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又或者刚好知道这几个以毒攻毒的法子罢了。 所以,云娇雁根本不可能治好他,如果能,那就只能说明云娇雁有对他下毒的嫌疑。 因此,祁渊必须试探一下云娇雁,看她如今是否真的准备换个队伍站了? “九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找不到凶手就拿我顶包?我还真就是凭真本事救了你。”云娇雁自然也有些不服气。 祁渊轻轻一笑,看不出喜怒,只是冷淡扫向冷风:“冷风,在她来之前,太医是如何诊断,如何说的?” 冷风如实回答:“回王爷,太医说王爷只是病发,并无中毒之症,无力回天。待王爷身体冷透之后,属下才对外宣称王爷已经去了。” 祁渊轻轻点头,又扫向云娇雁:“所以你又如何判断本王没死?还是说本王出现假死状态是拜你所赐?因此你救人才这般不在话下?” 祁渊语气沉沉,态度平静,就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并没有在冤枉她。 云娇雁微微拧眉,根据她之前的推断,害祁渊的人一定是皇族之人。 因此她才不想声张,以免祁渊处理不了,不仅面上难看,同时也会打草惊蛇,更难调查出凶手主谋是谁。 但倘若祁渊一定要将罪名怪在她身上,那她就只能不顾一切,自证清白了。 念及此,她语气也冷了两分,傲然道:“王爷身边尽是庸医,自然凸显我是神医。王爷体内的毒非银针所能试探出,但我却有法子证明王爷的确中毒了,甚至还能帮王爷试探出这毒具体是什么成分。” 她生气了,因此连九皇叔也不愿意叫了,改口叫王爷。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自证清白。”祁渊几乎一秒就开口应下,这话也间接证明他就是怀疑了云娇雁。 云娇雁心下微冷,对他的好感度下降。 随即道:“王爷想冤枉我就冤枉我,丝毫不念及我救你之情。那我自证清白后如果没有补偿,岂不是显得王爷忘恩负义又小家子气?” 她明显是想要狮子大开口了,祁渊自然听得出来,也猜到她必然是想要一封修夫书。 随即勾起一丝冷笑:“只要你能查出主谋,那就叫自证清白。届时,无论你提出任何条件,本王都会应允你。” 云娇雁一听这话,立刻就察觉出他的狡诈之处。 原本想要证明祁渊是否中毒,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现在却变成了要替他揪出背后的主谋,这意味着要浪费不少时间和精力,甚至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祁渊就是把她捆在一根绳上,逼着她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云娇雁微微拧眉,脸上有迟疑,她在思考这桩买卖,到底要开出怎样的条件才叫划算? 正思考间,祁渊又阴测测笑道:“当然,倘若你能供出主谋,本王也会饶你不死。但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将活在本王的监视之下。” 第21章 下毒之人是皇室中人! 云娇雁冷哼一声,胸有成竹。 她有毒医空间在手,只需要把祁渊身上的毒血放进检测仪,立刻就能知道所有的毒术成分。 因此,她不仅能够轻易给祁渊解毒,也能完美复制毒素,甚至对毒素进行升级改造变异! 今日给祁渊解毒之后,她一定要抓出凶手,让凶手和主谋都现原形! “王爷,你今天都吃过些什么?喝过些什么?我需要全部检测一遍。”云娇雁道。 “王爷就吃过一碗小米粥,喝过一碗冰糖雪梨,我都已经试过毒了,也用银针检验过,都没有毒。”冷风习惯性替他效劳。 闻言,云娇雁扶额:“既然都没有毒,王爷是怎么中毒的呢?可见是你技艺不精,这才检测不出来。” 她这话怼得冷风脸色难看,祁渊眸色也暗了暗,轻轻扫了眼冷风。 冷风立刻把头低下:“属下罪该万死!” “别死不死的了,赶紧把东西拿来!再晚一点,证据都要被人毁灭了。”云娇雁看着冷风,属实有一点失望,看来是个空有武力,没有脑子的人。 冷风点头,下一瞬身形消失,速度之快,让云娇雁都有些咋舌。 云娇雁收回视线后,又扫了一眼祁渊的手腕,提醒道:“王爷,之前放血只是为了让你清醒,现在你该包扎了。否则流血过多,你也会晕过去的哦。” 祁渊闻言,眸底多了一丝温情,嘴角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随即粗暴的撕烂了衣袖,左右手互相包扎完毕,这才又看向云娇雁。 云娇雁在原地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抬抬左脚,一会儿又抬右脚。 祁渊忍不住被她这小动作一次次吸引视线,随即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腿受伤了?” “三百多斤的重量压下来,这双腿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力量。但没有人心疼,更没有人赐座,就只能这么站着了。”云娇雁撇撇嘴。 “呵……”祁渊忍不住勾起笑意,随即扫了一眼祁慎。 “祁慎,让你的人给她搬几个板凳过来凑在一起,让坐得舒服些。”祁渊也考虑到一个板凳对云娇雁而言,有些太窄了,恐怕她坐下去也不稳。 “是,九皇叔。”祁慎应声,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四五根宽板凳抬了过来,拼接在一起倒像是一张桌子。 云娇雁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上去。 原本还宽大如同桌子的几根板凳,顿时全都被淹没。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冷风已经把祁渊喝剩下的冰糖雪梨和小米粥都拿了回来。 云娇雁看着那掌心大小的玉碗,不由得好奇,祁渊饭量这么小吗?连这么一小碗东西都喝不完? 但乍一想,或许并不是喝不完,而是故意留下了这些东西,以免中毒之后没有证物可查。 思索间,她藏在大袖里的手心,已经攥了好几张试剂条。 这是她刚才用意念从空间拿出来的,如果溶液上沾有一丝丝毒性,整张试剂条都会发黑。 这种试剂条非常适合用于检测微量毒素,从而解决了超出银针的检测范围。 “我手中有独创检测毒素的纸条,颜色随毒性强弱变化。” 现场并没有人发出疑问,好似在发生那么多事之后已经逐渐接受了云娇雁会医毒之事。 说罢,她很快就将试剂条放入两个碗中,只过了片刻的功夫,原本白色的试剂条就开始发黑。 结果一目了然,云娇雁眸色微冷,联合之前对祁渊的诊断,顿时明白真相。 祁渊其实一直都在中毒,只不过每一次摄入体内的毒量都十分微量。 可这毒素是无法排除体内的那一种,因此日积月累之下便会忽然毒发。 这毒也十分特殊,是一种让人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呈现冷冻状态的寒毒。 而且这寒毒的提取方式十分困难,且繁杂,一般的平民可能连原料都买不起。 凶手的身份一定就是皇室中人! 云娇雁眼神复杂看向祁渊:“王爷,这两个东西的确有毒。” “你想清楚再回答,这可是御赐贡品。若是有毒,本王就得进宫面见圣上,提醒圣上小心。”祁渊语气沉沉,连带着警告的意味。 说话之间,祁渊的余光一直盯着祁慎,祁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原本露在大袖以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收紧。 云娇雁想了想,郑重道:“贡品或许没毒,但不代表送来的过程不会被下毒,也不代表使用的过程不会被下毒。总而言之,这两碗东西确实有毒。” 她这般如此肯定,祁渊的眉头也微微一皱,眼神越发冰冷。 片刻后,他下令:“冷风,把那些御用贡品全都抬过来,给她检测。” 冷风应声前去,祁渊则是观察者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微微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到一丝异常,祁渊不动声色暗了暗眸子,眸底结了一层霜,周遭寒气越发浓郁。 饶是云娇雁拥有三百多斤的脂肪,也有些抵挡不住他的寒意。 很快,冷风就取回来一箱极品小米,十几袋顶好的冰糖,以及二十来个雪梨。. 祁渊扫了一眼,微微拧眉:“数量怎么不对?” 这些东西都是御赐贡品,数量有限,也很好记忆。 祁渊自己吃过几次,他记得很清楚。 冷风道:“库房那边说,平日里太妃和世子也拿了一些去吃。” 祁渊闻言,眉头更紧一分,目光如刀子般扫向太妃:“太妃的嘴这么馋可不好,也不怕这东西有毒?” 太妃脸色惨白,此时,她是真的怕这东西有毒。 “我……我吃了很多次了,但都没事!”太妃急忙道,但眼里仍旧是着急。 云娇雁闻言,心里暗喜。 她本来还想着,万一从贡品里面检测出毒素,那就不好冤枉给太妃和祁修了。 既然这两人都吃过贡品,届时,她只需否定贡品有毒,再把下毒之事推卸给太妃和祁修,即可圆满解决此事,还不会打草惊蛇! 否则,贡品若真出事了,牵连太多局面将无法收拾。 念及此,她这一次查看了试剂条上的phr值,只有一格,也就是0.1。 她又把手藏在大袖里,用意念在空间取出精准度为1的试剂条。 “太妃不必解释那么多,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但我这检测毒素的试剂条却不会骗人。”云娇雁笑着拿出了厚厚一沓试剂条,把太妃眼睛都看直了! 云娇雁是从哪里变出这么多奇怪的纸条的? 云娇雁随即用指甲抠出一点儿雪梨的汁儿,点在试剂条上。 冰糖则化于水,再点在试剂条上。 小米则是淘了一遍,再把淘米水点在试剂条上。 静置30秒之后,所有的试剂条都统一变成了绿色! 云娇雁眸色寒透! 此时,祁渊道:“绿色?没毒?” 第22章 云锦图上门救女 绿色当然有毒! 只要出现任何颜色,都代表有毒! 只不过颜色不同,毒素的强度也就不同! 而且,她之所以使用精确度为1的试剂条,就是为了让毒素展现得不那么明显。 试剂条毒素从低到高,一共红黄蓝绿黑,五个颜色。 这些试剂条都呈现绿色,足以说明毒素极强! 若是采用精确度为0.1的试剂条,想必所有的试剂条都会变成黑色! 云娇雁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有个毒医空间,还有这些试剂条。 否则,揭露这些贡品有毒,只怕自己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此时,听着祁渊的发问,云娇雁迅速恢复镇定,点头:“是,只要不是黑色就没有毒,看来这些供品是安全的,是有人在熬制这些东西的过程中下了毒。”. 云娇雁这话刚出,冷风就开口道:“怎么可能?这些……” 冷风话没有说完,祁渊就一记凌厉的眼神瞥过去,让冷风的话生生遏在喉咙里。 刹那后,祁渊抿起一丝笑来,眸底却越发寒凉:“贡品没毒就好。” 太妃闻言,也拍拍胸口,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云娇雁却立刻道:“能够接触这些御用贡品的人,想必就只有太妃和世子。王爷若不此刻严惩他们,岂不是让下毒之人有有可乘之机?届时,麻烦可就比现在大多了。” 听完此话,太妃当场就炸毛了,眼寒刺骨剐了云娇雁一眼,“云娇雁!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拿点东西吃而已,下毒这种事怎能随意扯我身上,我怎会害渊儿!” 云娇雁冷笑:“就算太妃和世子没有亲自下毒,也不代表你们不会指使别人下毒,更不代表与王爷有仇的人不会借机下毒,再反手甩给你们。我之前吃的生猪血里就有剧毒,至今红杏还没告诉我是谁下的毒呢?” 云娇雁说话之间,扫向红杏。 那一日红杏就已经招认,给她下毒之人是云小怜。 但她现在之所以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就是想在嫌疑人名单里,多加上一个太妃和祁修! 红杏接收到她的眼神信号后,立刻站出来道:“世子妃,这世子府恨您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那毒到底是谁下的奴婢也不知道,得查。” 云娇雁立刻接话,看向祁渊:“王爷听见了吧?这下毒之人竟然无视你的存在,也无视太妃和世子的存在。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归天了。王爷这个时候不查此人,更待何时?” 祁渊在她身上反复打量的目光,直到这句话结束这才收回。 细细思索之后,祁渊便顺着她的意思道:“冷风,立刻彻查此事。一日查不出结果,一日便不许进出,如果跑了一个只“老鼠”,我拿你是问。” “是,王爷!”冷风得令,随机朝院子里打了一个手势。 无风之下,树木又开始哗哗作响,不出三秒彻底没声音了,想必影卫已经全部就位。 此时,大堂之上的氛围更加凝重,太妃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祁慎脸色则是微微难看,手心早已经捏得紧紧的,甚至有一点点发抖。 云娇雁注意到这一点之后,笑道:“三殿下身体还好吗?我看你这般羸弱,怕是身体抱恙,不如让我给你瞧瞧?” 祁慎闻声,立刻抬眸看向云娇雁,瞳孔微微一抖,又迅速恢复镇定。 惨白的脸色惨淡一笑:“本王无妨,多谢雁儿关心。” 此时,忽然有人闯入急报:“报!王爷,相府来人了!云丞相准备硬闯王府!在外大喊着交出相府二小姐!” 闻言,祁渊冷冷掀开的眸子更是寒意一片:“是谁走漏了风声?” 他既然已经吩咐里头的人不许出去,那就不应该有人知道云小怜被祁修带走的消息。 祁渊这话一出,祁慎立刻就跪下道:“九皇叔息怒,是侄儿让人给云丞相传信的。侄儿担心九皇叔一怒之下的举动会与相府结怨,因此特传云丞相前来与九皇叔赔罪。”祁渊听完脸色简直冷到发黑,想不到有人那么迫不及待的忤逆他! 一双深邃冷沉的眸子在祁慎身上划过,如刀子般锐利,仿佛祁慎的心思暴露无遗。 祁慎被这威压震慑,把头埋得更低,拱手道:“九皇叔息怒,云小怜与云娇雁乃是姐妹,因此云小怜才尊称您一声九皇叔。云小怜对您是出于尊敬,绝无其他之意。若以此为缘由,就毁了云小怜清白,只怕云丞相不会罢休。侄儿是您一手带大的,自然不希望九皇叔一怒之下铸成大错,与相府结怨,父皇夹在其中更为难。所以,还望九皇叔明察!” 祁慎这话像是在暗示祁渊什么似的,云娇雁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察觉到了。 尤其是祁慎提到皇帝,这分明是搬出皇威来镇压祁渊。 祁渊顿了顿,这才道:“罢了,那就请云丞相前来,本王正好也要问一问他,既然女儿没病,为何要强塞进王府?这是想让女儿渗透进王府做奸细?” 祁渊这话锋一转,转得太猛,祁慎并不知道云小怜并不需要心头血解毒的事情已经被揭穿,因此还没回过神来。 但冷风已经抽身去请云锦图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锦图就已经冲入院中,一来就给祁渊跪下了。 “王爷饶了小女吧!小女心仪您,所以才会铸下大错,因此不惜丢了脸面也要进入世子府!求王爷看在小女对你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就放她一马吧!她真的不喜欢世子祁修!强行撮合,日后只会是一对怨偶!”云锦图简直是声泪俱下。 这番话一出,现场的人更是笃定祁修就是个冤大头,还被当了垫脚石。 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惑,既是如此,太妃为何要帮着云小怜欺骗祁修? 此时,祁渊薄凉的眸子划过云锦图老奸巨猾的脸,停顿片刻后,才幽幽道:“好吧,那本王就饶了她这次。不过她与祁修已经进入房间快两炷香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本王就不清楚了。” “冷风,去把这两人带过来。” “是!王爷!”冷风立刻动身。 云锦图脸色难看至极,身子都在发抖,眼里却都是恨意,最后在现场找到了发泄口,那就是云娇雁! 云锦图恨道:“云娇雁,你这毒妇!世子不爱你,你便嫉妒你妹妹,做出这等让你妹妹蒙羞之事!待此事结束后,我定饶不了你!” 云娇雁漫不经心冷笑道:“同样的话,我正要送给父亲呢。父亲明知道庶妹不需要心头血,却因为她想勾引王爷,就不惜踩着祁修的脸面,联合太妃。一边欺辱我,取我心头血,给我下毒,一边玩弄世子祁修的感情。庶妹与父亲还有太妃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费解,所以我想请天下人评断一下,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到底错在哪里?” 第23章 云小怜不打自招! 云锦图没想到云娇雁居然这般伶牙俐齿,还敢威胁他! 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草包废物,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云锦图冷眼一眯,威胁道:“云娇雁,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日后你与世子再有什么矛盾,别再求到我头上来!” 听着云锦图这番话,云娇雁冷笑不已,看来云锦图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还以为她喜欢祁修? 云娇雁也不说破,免得以后没有气云锦图的乐子了。 于是她借题发挥道:“哦,是吗?可如今庶妹和祁修都滚到床上去了,我怎么不见父亲替我做主?祁修要休我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见父亲护我?所以求你有什么用呢?求你给我收尸吗?” “你!”云锦图看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气抖! 然而,一旁吃瓜的祁渊却看得津津有味,眼里都是淡淡的光芒。 云娇雁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表情了,心里不由得好奇。 这个祁渊虽然高冷,脾气似乎也不大好,像个活阎王似的。 可怎么看人吵架的时候,那眼里总是泛着狡黠的光,好似有浓浓的兴趣? 这种表情,和现在吃瓜的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难不成祁渊就喜欢看这种家长里短,撕逼的戏码? 云娇雁正困惑着,冷风已经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红了眼睛,满脸羞红的云小怜,还有面色微微带着点喜色的祁修。 云娇雁看两人这样子,不由得怀疑他们难道已经滚过床了? 可才过去两柱香的功夫而已,祁修难不成是个短小快? 咦惹—— 云娇雁脖子上爬上鸡皮疙瘩,眼底满是对祁修的鄙夷。 云小怜一来,云锦图立刻嘘寒问暖:“怜儿!你没事吧?世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云小怜在回答云锦图之前,先是低垂着眉眼,悄悄地朝祁慎的方向扫了一眼,像是有一些惧怕和胆怯,连手心都忍不住悄悄握紧了。 祁慎注意到她火辣的目光之后,嘴角抿起一丝笑:“二小姐不要怪九皇叔,他气头上说的话不算数。你没事吧?” 祁慎这个笑容很勉强,一向平静淡然的眸子,此时带着一丝冷意,配上那勉强的笑容,更显得有几分阴冷。 云小怜摇摇头,仍旧是不敢直视祁慎的目光,只低声道:“世子没有趁人之危,他是个正人君子。” 话虽如此,云小怜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可见这话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云娇雁呵呵一笑:“但愿你真的没有失身吧,虽然时间太短,但也有可能是祁修不行。” “你住口!”云锦图听不下去了,愤怒恨向她,“你妹妹没出事,你心里很不痛快吗?我云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真是家门不幸!” 云娇雁对云锦图没有任何感情,云锦图就是骂得再难听,她也无所谓。 在21世纪时,她吵架可从来没输过谁,就是菜市场的泼妇大妈,也没吵赢过她。 她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讥讽道:“是是是,云家有我这种人,真是家门不幸。我既不能像妹妹一样吃盆占碗,又不像她一样会玩弄男人的心。和她比起来,我在风月场上可不就是个废物吗?” 这话明褒暗贬,听得云锦图脸色更加铁青! 云小怜也捏紧了拳头,对她恨得紧,但面上仍不敢撕破。 所以只能腆着脸可怜兮兮地说:“姐姐,我知道世子爷喜欢我,让你生气了。可你也不该如此就羞辱我,还贬低世子,你这样是不利于修复夫妻感情的。” “有这功夫教训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要怎么自证清白吧。我叫你过来,可不是听你在这儿唱白脸的,是王爷想知道,既然你入王府不是为了祁修,也不是为了勾引王爷,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做奸细吗?”云娇雁毫不客气地把矛盾转移到了云小怜身上。 奸细二字一出,云小怜脸都白了! 她赶忙摇头,眼里泪盈盈:“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奸细!” “弱女子和奸细有什么必然联系?又不是刺客。而且,杀人也不一定要用刀,也可以用毒,不是吗?”云娇雁提到毒字,云小怜脸色更是瞬间惨白! 这表情变化,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娇雁当即冷笑道:“你是要用过大刑之后才肯招认呢,还是现在就主动招认?你下了几次毒?都在哪些东西上动过手脚?还不如实说来!” 最后这句话,云娇雁加重了语气,严厉之下,顿显威压! 云小怜被她震慑得浑身一抖,但仍旧倔强地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直道:“姐姐,我从来没有在贡品里下过毒,我真的没有害王爷!求王爷明鉴!” 云小怜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因此,她只以为是云娇雁查出了贡品有毒,所以现在在抓谁给贡品下毒了。 但刚才云娇雁已经强调过了,贡品是没有毒的,只有那两碗东西有毒。 云小怜此时又开口说贡品有毒,那她在贡品里下毒的嫌疑就很大了。 她话音才落,云娇雁就迫不及待道:“原本以为你只敢在我的生猪血和食物里面下毒,没想到你还敢对王爷的食物下毒。云小怜,你真是好大的狗胆!想拉着整个相府一起陪葬吗?” 此时,祁渊原本捏在手中的热茶杯猛地碎了,这不小的响动吓坏了在场不少人。 云小怜更是吓得马上跪下,哭哭啼啼道:“我没有!贡品里的毒不是我下的!我只是在你的生猪血里放了毒而已!求王爷明鉴!” 所有人看向祁渊,只见他深邃冷沉的眸底,寒意蒙了一层霜。 脸色比之前更冷,笑容也消失了,但却始终没有发火,这副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云娇雁见他沉默着,就知道他在想供品有毒的事。 云小怜这个外人都知道贡品有毒,太妃和祁修却不知道,云小怜不是奸细是什么? 此时,云小怜还不知道自己紧张之下,已经暴露了什么。 云锦图却比云小怜先一步反应过来,立刻道:“怜儿你住口!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胡说八道!” 说罢,又连忙跪着向祁渊道歉:“小女真是吓坏了,所以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见谅。” 紧接着,又看向太妃道:“怜儿不是什么奸细,她进入王府其实是为了修复太妃和王爷的关系,也算报答世子对她的疼爱与怜惜。” “你说是吧,太妃?” 第24章 云小怜求救无门 云锦图都已经发话,太妃哪里敢不附和? 立刻连连点头:“对啊渊儿!小怜她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她只是想帮我们拉进母子关系。之前她做了很多好吃的都要往你那边送一份,如此亲力亲为,可见是有心了。”. 之前云小怜的确是献了不少殷勤,现在却被太妃解释成这般,虽然牵强,也算是有了台阶下。 祁渊不想继续纠结下毒之事,以防打草惊蛇,因此只想草草结束。 但今日必须杀鸡儆猴,否则,这群人只当他这个王府的主人死了呢! 念及此,祁渊眉眼之间多了一份倦怠和冷意,他看向云娇雁:“世子妃既然已经查明是谁在你的生猪血里下毒,那就自行处置。本王在一日,世子府的人就绝容不得外人欺负。” 这很明显是要给云娇雁撑腰啊! 云娇雁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早已经猜到了祁渊的心思。 借她的手将这群人小惩大诫,又能卖她个人情,简直一箭双雕! 云娇雁一笑,决定承了这个人情。 “多谢王爷为我做主,只是我与云小怜终究是两姐妹,如果杀了她,难免被外人认为是心生妒忌,所以借刀杀人。如此,也不利于王爷的名声。所以我决定给妹妹提供两个选择,可饶她一命。” 云娇雁征求祁渊的意见,她暂时试探不出祁渊的态度,万一一个步子走错,岂不是白白得罪了祁渊? 祁渊掀起眼皮子扫向她,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本王交由你全权处置,你随意。” “谢王爷。”云娇雁得到肯定回复后,立刻看向云小怜。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留在世子府,但每日都要取一碗心头血,直到偿还尽我这十二年来被取的心头血。”云娇雁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杀了云小怜,这也太便宜云小怜了。 云小怜听到这个选择,简直心惊肉跳! 她之前被云娇雁强行取过一次心头血,差点连命都快没了,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于是立马就泪盈盈道:“姐姐你怎的如此狠心?你明明知道我身体很差,别说是取十二年心头血,就是取十二次心头血,也是要了我的命了。姐姐能想出如此磨人的折杀方法,真是比刑部尚书更甚!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祁修看着云小怜娇滴滴,泪盈盈的样子,立刻皱眉训斥道:“云娇雁,这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既然是对本世子因爱生恨,那就有什么坏招都冲着本世子来,不要针对怜儿!” 云娇雁听得一阵恶心,眼神如刀子般带着讥讽扫过去:“既如此,那就取世子十二年心头血?” “你!”这下轮到祁修无语了。 他之前被云娇雁用银针狠狠扎过一次心,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是被取心头血,他哪里还受得住? 云娇雁嗤之以鼻:“既然没这个胆量英雄救美,就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云小怜装病取我心头血,你也是帮凶,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 她这六亲不认的样子,简直把所有人吓一跳。 现在她有祁渊撑腰,还不得大杀四方,肆意妄为? 太妃立刻就把祁修往自己身边拽,恨他一眼,警告道:“这女人已经疯了,你还往上凑,是怕刀子落不到你身上吗?别乱管人家的闲事!” 祁修也只得作罢,但满脸都是不爽! 云娇雁这丑女,对他因爱生恨后竟敢骑在他的头上。 等回头他略施手段,再把这女人的心俘获。 届时,看他怎么惩治这死女人! 现场无人再敢为云小怜说话之后,云娇雁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云小怜身上。 继续补充道:“第二条路便是,让我把你的脸刮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了人,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不行!”云小怜立刻就尖叫起来。 她乃是京城第一美人,全靠这张脸获得一切荣誉,毁了容还不如叫她去死呢! 云娇雁冷眸一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是真想死了?” 云小怜这畜生把她害得这么惨,要是什么代价都不想付出,那就干脆真的去死吧! 云娇雁脸上出现阴狠之色,眸底如同寒冰凝结,不带一丝温度,可见是真的想让云小怜死。 云小怜哭哭啼啼,同时目光环顾四周。 只见祁修和太妃都抿紧了唇,谁也没为她求情,祁慎更是冷着一张脸。 她这是无人相救了呀! 云小怜只得立刻抓着云锦图的衣袖求救:“爹,我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呀!别忘了是你让我——” 话没说完,云锦图便一巴掌狠狠将她扇飞在地! 同时一双眼恨向她,心头怒火更是飙升。 这蠢货!竟然差点把他供出来! 云锦图心头一冷,几乎要瘦脱相的脸尖酸刻薄道:“雁儿,你不要再胡闹了!我已经教训过你妹妹了,日后她也不会再取你心头血。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传出去简直让人笑话!你们俩的恩怨我做主了,从此一笔勾销,你也不许再为难她,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云娇雁盯着这老匹夫,眉头一点点收紧,她非常迷惑。 这老东西是哪来的自信?竟敢说出这种话来?凭什么认为她一定会受威胁? 父女关系很重要吗?这种渣爹不杀,留着等着过年? 云娇雁越想越寒心,但也因此改变了主意。 既然不能立刻让云小怜一败涂地,那就慢慢来! 念及此,她故作退让:“行,那就给你这个老匹夫一点面子,我不取她心头血,也不毁她的容,我打她几板子总该行了吧?” 这已经一退再退了,云娇雁脸色也阴寒如铁,云锦图得了便宜自然不会再讨价还价。 于是点点头:“好!但你手上要注意分寸。这是你妹妹,日后她飞黄腾达了,你也跟着沾光的。你们荣辱一体,别为了一点小事就撕破脸,传出去让人笑话!” 云娇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再废话,这群没皮没脸的东西,与他们再说什么都是废的,不如直接动手! 她倒要看看,云小怜这贱人能扛得住她几板子! “来人!拿板子来,把云小怜给我捆在凳子上!”云娇雁厉喝一声! 第25章 连渣爹一起打! 很快,云小怜就被捆在凳子上。 还没开始打呢,她就已经开始抽泣:“爹……云娇雁肯定会下死手的,我不要挨打,我不要啊!” 云锦图又能说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是云娇雁在惩罚云小怜,实则是祁渊要对这次下毒的人杀鸡儆猴。 现场的人最适合挨打的就是云小怜,云锦图也只能认了这个栽。 同时也很庆幸,幸好打人的人是云娇雁,而不是摄政王的人,否则云小怜今日必要被打死在这里。 正想着,云娇雁就抡起板子狠狠朝着云小怜屁股打了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怜儿!”祁修倒是第一个心疼了,几乎是想立刻扑过去护住人,只可惜被太妃拽得死死的。 祁修不得过去,只得大吼大叫:“云娇雁!你再敢下这么重的死手,本世子绝饶不了你!” 云娇雁眼神一冷,心想着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待啊,于是打了更重的一板子! 云小怜发出更加愈加惨烈的叫声,屁股已经见了红,那白裙子被染出几个血点。 祁修见状,发了疯似地大喊:“不要打臀部!不要打那里!” 他这喊话很是奇怪,这浑身上下最能抗打的不就是臀部吗? 果然是个空有外壳的蠢货! 云娇雁也没多管,准备继续打,她今日不把云小怜打得瘫痪在床,就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眼神狠厉之间,云锦图也已经看出她的杀心,连忙大喊:“云娇雁!你下手轻点儿,那可是你妹妹!” 云娇雁自是不管,就是狠狠一板子下去,这下,那红色的地方已经连成一片。 云小怜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怜儿!”云锦图和祁修都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祁修被太妃死死拽着,自然是不能冲过去的。 云锦图却已经冲了过去,蹲在云小怜身边摇人,但云小怜满脸大汗,就是醒不过来。 云锦图扭头恨道:“云娇雁!你这孽障!再敢碰她一下,我就与你断绝关系!” 云娇雁眼底噙了一抹冷笑心想着还有这等好事,抡起板子打的更欢了。 又是一板子下去,那片血红几乎已经染透了裙摆! 但云娇雁已经再次抡起板子! 云锦图大骇! 云娇雁是疯了吧,今天非要把她妹妹打死在这里吗?! 此时,祁修大喊:“云丞相,你赶紧趴到怜儿背上去,云娇雁不敢打你!” 云锦图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趴在云小怜身上。 云娇雁见状,嘴角更是噙了一抹窃喜的笑。 来得正好! 她正愁没法子打在云锦图身上呢! 下一刻,她闭起眼睛,双手扬起夸张的弧度,两侧青筋都清晰可见,把积攒了好久的劲准备一次性用上! 那块板子被她抡着,就像一个五指山一样瞬间把人镇压! “啪!啪!” 她不管不顾的使劲朝身下打去,听声音就知道大概用了几层力。 云锦图臀部和腰上以及背上,立刻开始接二连三的挨了板子! 板子一下比一下重! 一下比一下狠! 一下比一下快! 云娇雁这是要连他一起杀了呀! 他又痛又急,大吼大叫道:“云娇雁!你疯了!你快住手!” 云娇雁仍旧是闭着眼睛,狠狠地打,那板子也开始斜着打,受力不均匀当然打的更疼。 于是乎,云锦图甚至没来得及从云小怜身上逃下来,双腿和后脑勺就已经重重的挨了两板子! 骨头咔嚓一声巨响,但也没他的喊叫声凄厉! 脑勺处的顿痛袭来,云锦图再也来不及喊,就已经晕死过去。 后脑勺处的血哗啦啦地往外流。 云娇雁自然听到了这些响动,但她根本不想管。 她笃定,一定会有人拦着她的。 果不其然,就在她下一板子要落下时,一只手攥住了她高高举起的右手腕。 “雁儿!够了!” 云娇雁闻声,心头不由得一震! 这声音居然是祁慎的! 为什么会是祁慎?而不是祁修? 云娇雁这才睁开眼,一下就对上了祁慎幽怨又冰冷的眼神。 祁慎带着些许怨气道:“雁儿,你看看你打的是谁?这是你爹!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你就是不孝,日后你还怎么做人?”. 云娇雁这才扫了一眼云锦图和云小怜,两人果然都已经重伤,半死不活。 她故作惊讶,丢开板子,一脸惶恐地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爹?你们为什么不拦着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爹!爹啊!” 云娇雁一边唱戏一边朝云锦图扑过去,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脑袋。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云锦图在大脑受损的情况下还遭受剧烈摇晃,即便醒来那脑子也会不好使,甚至会留下脑震荡的后遗症。 “爹!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云小怜挡板子?明明是她欺负了我,你却还这么偏心!你这是真要逼我去死吗?爹啊……”云娇雁假意哀嚎着,还顺便掉了两颗眼泪,做出一副大孝女的模样来。 原本祁慎还准备指责她两句,但见她还是哭得跟从前一样傻,立刻又打消了对她是故意弑父的怀疑。 随即立刻向祁渊请求:“九皇叔,雁儿不慎失手打了云丞相,还请九皇叔出手相救,以免他们父女之间误会更深!” 祁渊眸底皆是薄凉冷意,他刚才可看得非常仔细,云娇雁就是故意打云锦图的。 若非祁慎拼命拦着,云娇雁八成是要把云锦图父女打死在这儿。 现在要不要救人,当然得看云娇雁的意思了。 于是,祁渊掀起眼皮,慵懒冷漠问道:“世子妃,你看现在怎么处置合适?” 云娇雁故作惶恐道:“我心知王爷对父亲和庶妹怨恨至极,故不敢替他们求饶。但请王爷看在他们是我亲人的份儿上,将他们丢出府外,若有好心人救他们,就算他们命大。若无,那就是他们的命,王爷也算仁至义尽,我心中绝无怨言。” 云娇雁说话之间又掉了几颗眼泪,这副模样,好像刚才是有人拽着她的手,逼她打云锦图父女似的。 这个所谓的逼她的人,自然就是祁渊。 众人不敢多言,谁敢跟祁渊作对? 祁渊明白云娇雁是故意拿自己挡枪,但他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确实没人敢反驳他。 随即看向冷风:“就照世子妃的意思办。” “是,爷!”冷风打了个手势,下人一看便知,瞬间上去几个人高马大的,带走了云锦图父女。 云娇雁见状,更是把头往地上一磕:“多谢王爷,王爷真是慈悲心肠!我云家没齿难忘!” 祁渊看着她这演戏的模样,可笑之余更觉得这丫头不简单。 原以为她只会正面刚,没想到她还会耍阴刀子。 这下子,不仅教训了老匹夫和云小怜,还直接将二人赶出了王府。 可谓是一箭双雕! 第26章 演戏谁不会呢? “世子妃既然向本王求情了,那就算欠本王一个人情。回头记得来给本王问诊,还本王这个人情。”祁渊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云娇雁,这才示意冷风推着他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现场的氛围才算松了一口气。 云娇雁立刻从地上起来,不等众人发言,就先看向祁慎:“三殿下,如今我父亲和庶妹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他们身上有伤,就这样被丢出去,外面的人难免非议。一切还请你多多周旋,务必瞒下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因为给王爷下毒,所以才被打成这样的,否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云家难逃满门抄斩之劫。”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云娇雁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所以她刚才之所以打得那么狠,全都是逢场作戏?只为了保住云锦图父女的命? 她什么时候竟然有这样的脑子了? 众人皆是困惑。 但心中也明白,云娇雁的确是保住了云家人的命。 毒杀摄政王这个皇帝的左膀右臂,那就等于跟皇帝作对,唯有一死可谢罪! 此时,祁慎眼底只是划过一抹狐疑,又迅速变为悲悯看向云娇雁:“好,雁儿放心,本王一定竭尽所能摆平此事。” 云娇雁感激地看向他,又泪眼盈盈道:“那我爹那边……” 祁慎一顿,眸底仍是冰冷,云娇雁难不成还想和那边修复吗?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三殿下……咱们俩青梅竹马,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你难道不相信我?那可是我爹,是我唯一的依仗了。我护住他的法子虽然又笨又蠢,但这已经是我能在王爷手底下保住他们的唯一手段了!”云娇雁声泪俱下,那眼神就像受了无数委屈似的,很难让人不动容。 祁慎眼神终于有所松动,一片冰冷化去。 “好,本王会为你周旋,但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祁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帮她。 云娇雁立刻感激不尽,双手握住祁慎手腕,用力一捏:“多谢三殿下!” 祁慎微微拧眉,又眼神复杂地补充了一句:“雁儿,你当真会医术?” 他们青梅竹马,祁慎竟然从不知道云娇雁会医术这事。 云娇雁连忙解释道:“的确会一些皮毛,下次有机会再与你细说。外面文武百官还在等着你将王爷平安的消息传出去,三殿下快去忙吧。我爹和庶妹的安危,就全都交给你了。” 祁慎见她口口声声,一字一句全都是对云锦图和云小怜的关心,大片疑虑又都被打消了。 祁慎这才带队离开,现场的人也开始撤下灵堂布置。 祁修见众人都走了,冲上去就想给云娇雁一巴掌来泄愤。 却不料云娇雁早有准备,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眼花耳鸣的! 太妃尖叫:“云娇雁!你这个死肥婆!给你脸了是吗?你竟敢接二连三地打你的丈夫!” 云娇雁冷笑:“太妃,你最好对我说话客气一点,否则你这金孙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他喝了我的毒血,我的毒一日解不了,他的毒就一日解不了。以后,有你们俩跪着求我的时候!” 说罢,云娇雁抹了抹眼角的泪,收起刚才装出来的悲伤,这才心情大好地去找祁渊。红杏见她大获全胜,到现在还惊讶得合不拢嘴。 但云娇雁今日这般作风,属实是折服了红杏的心。 红杏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云娇雁! 云娇雁会医善毒,又聪明有手段,关键是现在还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 这样的一根金大腿,现在不抱,更待何时? 她一定要赶在云娇雁配备其他丫鬟奴才之前,先得云娇雁的宠。 否则日后她在云娇雁身边,可就说不上话了。 红杏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地跟在云娇雁身后,腰板挺得比什么时候都直。 看着他们离去的太妃脸色难看,表情更加凝重。 祁修则是气急败坏吼道:“祖母!云娇雁简直是反了天了,咱们绝不能让她骑在头上欺负,必须给她个颜色看看!” 太妃恨了他一眼:“蠢货,你这都看不出来吗?云娇雁今日的举动,就是在给祁渊递投名状。以后不要再惹她了,除非祁渊死!” 说最后一句话时,太妃的眼里仿佛淬了毒。 随即又想起贡品的事儿来,一脸忧心道:“修儿,别再想这些糟心事儿了,你们赶紧去找周太医瞧瞧身体。” 云娇雁虽说贡品没毒,但在宫里待了些许年头的太妃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暗地里越是风起云涌,她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她可不想给祁渊陪葬! 太妃怀疑贡品有毒,祁渊也是如此。 此时,祁渊已然在湖边钓鱼,在等着云娇雁了。 云娇雁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抵达。 屏退了冷风和红杏,祁渊一开口便是:“今日那贡品是有毒的吧?” 云娇雁知道祁渊早就明白,于是也不做任何遮掩,直言道:“我那试剂条只要出现任何颜色都会有毒,一共有红黄蓝绿黑五个颜色,黑色代表毒性最强。”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祁渊岂能不明白? 他深邃的眉眼更加冰冷,眺望远方之时,那夕阳的红晕落在他身上,也没让他周身气息看起来暖一分。 他整个人有一种无声无息的感觉,就好像他早已是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 云娇雁就在一旁候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祁渊。 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梳理过记忆,这贡品一直都是皇上御赐,祁慎送来。 祁慎是祁渊一手带大的,也是祁渊唯一信得过的人。 如果这个毒是祁慎下的,那祁渊现在的心简直比深冬的天还冷! 如果这毒是皇帝下的,那祁渊现在就等同于是死路一条。 他今日没死,就代表日后会有更多的危机等着他。 皇帝对他起了杀心,也就意味着全天下都是他的敌人,他已经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忽然,祁渊手中的鱼竿动了动。 他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立刻将鱼竿往回收,却不料那条鱼力气很大,几乎要将鱼竿扯入水中。 祁渊原本有一丝欣喜的脸色顿时冰冷,他自嘲道:“看来这鱼不愿意待在本王的鱼篓里。” 说罢,那手就要松开,似乎连鱼竿也不打算要了。 这一刻,云娇雁直接跳入水中,顺着那鱼线就潜入水中。 一把抓住了鱼,打晕后狠狠甩上了岸。 随即,她才对祁渊一笑:“不听话的鱼,打晕打死就好了!既然吃了王爷的鱼饵,又岂有不入王爷的鱼篓之理?” 第27章 那就干脆一起死 祁渊没想到她会有这般举动,但心里的确是有一丝慰藉。 深邃冷沉的凤眸微微一眯,浅浅一笑问道:“如果这条不听话的鱼是祁慎,你也是这般态度么?” 祁慎是祁渊一手带大的,云娇雁也自幼与祁慎青梅竹马。 按理说,云娇雁是应该为他求情的,而不是现在这般。 云娇雁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质疑。 此时,云娇雁的记忆也告诉她,祁慎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而且,据她之前悄悄给祁慎把脉,已经看出对方是个轻度白内障,在一两年之内就会完全病发。 这样一个半残废,是当不了皇帝的。 所以祁慎选择在这个关头背叛祁渊,实在是太愚蠢! 云娇雁思完一笑:“在我身处危急之时,救我的人是你,而不是祁慎,更不是云锦图。所以我只要抱住你这根金大腿,自然能够享万年富贵。” 祁渊听着她这话,嘴角扬起一丝讥笑:“可本王已经病入膏肓,本王若是没了,你就等同于站错了队。” “王爷和我都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对我们这种人而言,早已经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因此,没有什么选择是一定正确的,只有目前把该走的这条路努力变成一条正确的路,才能证明我们没有走错路。”云娇雁一脸乐观道。 闻言,祁渊心头大震!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云娇雁嘴里能说出这番话来。 云娇雁这等乐观豁达,又极其积极向上的心态,就连他现在也不一定有。 云娇雁这番话实实在在是鼓舞了他,也重新点燃了他的斗志。 想到这,祁渊忍不住一笑:“哈哈……就凭你这句话,你也算有几分心得。” 云娇雁看着他眼里终于再次有了光,立刻抓住机会献殷勤:“所以王爷不必担忧,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活一日,就必须让你活一日。你身上这毒虽然复杂,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祁渊闻言,更是惊讶:“你这么有把握?” 云娇雁眨了眨眼睛:“我这人可从来不说大话,隐忍藏拙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展露锋芒了。只希望王爷病好之后,能保我这一世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云娇雁并没有要求其他,只提出了这样一个简单又寻常的条件。 一时间,祁渊不由得想起了云娇雁的母亲,白氏,传说中九毒门的嫡传弟子。 现在想来,云娇雁有那样厉害的一个母亲,纵然母亲早逝,想必也给她留下了不少医术毒术方面的传承。 难怪这丫头会毒术,这就不奇怪了。 祁渊幽幽一笑,算是答应了她这个条件。 旋即,开口道:“那作为你投诚的诚意,今天那样的试剂条是怎么制作的,你总该可以告诉本王吧?” 云娇雁那试剂条是21世纪的产物,除非在她的毒医空间才能用特殊的药剂制作出来,就算是告诉了祁渊也没用啊。 念及此,云娇雁笑道:“这是我的看家本事,怎么能外传于人?不过王爷要多少,我可以提供多少。” 祁渊一顿,随即同意:“一百张有吗?” 听着这个数,云娇雁就知道祁渊应该是想把所有的贡品全都检查一遍。 她点头:“有,我这儿刚好剩下差不多一百张。” 说话之间,她右手往左边袖子里掏,一转脸从空间拿出了一沓新鲜的试剂条。 她的毒医空间是专门制作毒药,检测毒药的,是这样的试剂条最起码有几十万张。 “给。”云娇雁将一大把试剂条递给他,又提醒着使用方法,“只需要把需要检验的东西弄一点儿汁水点在试剂条上,再根据出现的颜色便能判断毒性强弱。红黄蓝绿黑,毒性依次递增。” 祁渊听着这几个颜色,再次想起云娇雁之前检测出是绿色,反而当众说没毒。 想必那个时候,云娇雁就已经猜到下毒的人是皇帝,因此才不敢宣之于口。 祁渊不由得一笑,这妮子倒是个识时务,有眼力劲的。 “多谢。”祁渊把那些试剂条藏在袖里。 却不料下一刻,一只白净的大手伸了过来。. “嗯?”祁渊微微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云娇雁两个手指来回搓了搓,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东西可不是白给的,要一万两黄金,王爷应该不会吝啬吧?” “呵……”祁渊实在是忍不住笑了,没看出来她还是个小财迷,还挺会趁火打劫的。 不过黄金万两算什么,与这东西比起来有市无价,云娇雁实在是卖了他个大人情。 祁渊记在心头,笑道:“你记住,本王欠你三个人情。日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本王提出。” 云娇雁点头,却也困惑:“三个人情?我救了王爷一命,又帮王爷检测了贡品有毒,还帮王爷把云小怜这个奸细赶出王府?是这三个吗?” 祁渊摇头一笑:“冰山雪莲之恩,开棺救人之恩,贱卖试剂条之恩。” 云娇雁好看的杏眸微微睁大,冰山雪莲之恩是什么恩情?她没有给过冰山雪莲啊! 贱卖试剂条……天哪,所以一万两黄金是要少了吗?她刚才还怕开出这天价没人买单呢! 想到这,云娇雁心中已经知道,只要有了摄政王撑腰,她日后在京城做什么都会顺风顺水。 她一定要在变美成功之前,成为京城美容届一姐! 到时候,她背后可就不止有摄政王一个撑腰的了,无数的达官贵人都将是她最坚实的后台! 届时,区区太妃和祁修算什么东西? 就等着被她碾成灰,当做给原主报仇了! 祁渊看着她眼里逐渐放光,都仿佛能听到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仔细看着她这张脸,祁渊这才发现。 云娇雁真是一个放大版的福气娃娃,她并不丑陋,反而这张脸有一股别样的权威和富贵。 他不由得暗自感慨,这死过一次的人浴火重生后,当真是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云娇雁乃一介女流之辈,尚能如此雄心壮志活下去,他堂堂八尺男儿,难道就不行? 很快,祁渊与云娇雁分道扬镳,他则是第一时间去库房检测了往年所有的贡品。 结果发现,从三年前的贡品进府开始,就已经有毒了。 祁渊脸色阴沉如墨,捏着扶手的手收紧,眼神深邃冷透:“既然你这么不想本王活,那就干脆一起死吧!” 他祁渊的人生里,就没有坐以待毙,忍气吞声这几个字! 第28章 红杏彻底归服 云娇雁当天就收到了一万两黄金,整整十个大箱子! 当满屋子都被金光照亮之时,红杏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世子妃,王爷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呢!”红杏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云娇雁气定神闲喝着茶,斜睨她一眼:“喜欢吗?” 红杏点点头:“哪有人不爱黄金的?” “喜欢就拿十个走,正好也让你家人高兴高兴。”云娇雁淡淡一笑。 这里的金条最起码有一千个,拿出十个去收买人心不算贵。 红杏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十……十条!世子妃你在开玩笑吧?!”红杏眼珠子都要砸在地上了! 就是把她全家都卖了,也值不起半条黄金啊! 云娇雁为何要给她十条黄金? 红杏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不安,又觉得应该是云娇雁戏耍她,难不成是把自己当做弃子了要打发? 念及此,红杏立刻吓得跪了下来:“世子妃饶命!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已经痛改前非,日后一定向着世子妃,绝不敢有二心!” 云娇雁看着她这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便已经知道她如今对自己有足够的畏惧。 此时再给一点甜头,那红杏一定会彻底归顺。 于是,云娇雁笑道:“行了,别跪了,赶紧起来吧。我这个人呢有个特点,自家的狗要是犯了错,我是舍不得惩罚的。但如果是别家的狗,哪怕是在我门口狂吠两声,我也会抓进来宰了。” 红杏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她言外之意,立刻表忠心:“世子妃放心,我是您的狗,我这辈子都只当您的狗!” 云娇雁挑眉一笑,起身主动将她扶了起来:“好,那我就信你这一回,但你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日后若再敢背叛我,死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你全家。” 红杏双手更抖得厉害,瞳孔都在地震一般颤抖! 云娇雁转身捡了十根金条,起身递到她手中:“你家里有几口人?都在王府伺候?” 红杏立刻道:“我家里就四口人,我爹娘,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就我在您的院子里伺候,我爹娘在太妃那边伺候着,弟弟在世子爷那里伺候。” 云娇雁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番筹划。 “这十根金条你自己拿出去存着,作为你日后出嫁的嫁妆。女儿家大了,就不要老想着帮衬父母,先顾着自己才行。否则像你这样的出身,是没有人给你撑腰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云娇雁道。 红杏听着她的话,心中感动! 她在家中因为是个女儿,所以从来都不受宠,永远只能吃剩菜剩饭。 她活着赚取的所有的东西,都要给弟弟留着。 从来没有人爱过她,也没有人教过她要为自己打算。 云娇雁是第一个这么为她打算,第一个这么认真关心她的人。 一时间,她想起自己从前伤害云娇雁的种种事,后悔又愧疚。 哇的一声哭出来之后,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又一次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认错:“世子妃菩萨心肠,我以前却还助纣为虐,我真是瞎了眼,良心被狗吃了!我不是人!” 云娇雁赶忙拦住她:“好了,既然已经痛改前非,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既往不咎。你再拿上三根金条,给你父母和弟弟。但你记住,一定要先把你的金条存起来以后,再回去见他们。同时,也不要告诉他们这里还有十根金条。” 红杏点点头,又道:“世子妃给我十根金条已经够多了,我岂能再要三根?给他们的金条,就从我这十条里面拿吧!” 听着这话,云娇雁耳朵才算舒服了些。 红杏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她是真心悔改,也还算有些良心的。 云娇雁没有阻拦:“好,那你赶紧去办。另外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到我院子里来做事?若是愿意,我便去找王爷,开个口把人要过来。也免得日后他们被太妃和世子为难,到时候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云娇雁替红杏想得这般周到,红杏早已经哭成泪人,把头都磕破了。 “世子妃大恩大德犹如再生父母,奴婢没齿难忘!此生一定一心一意侍奉主子!绝无二心!”红杏感激涕零。 “行了,别在地上跪着了,赶紧去办事吧。另外,你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给我买五十根上好的圆木,再买一些木匠工具。”说着,云娇雁又拿出一根金条递给她。 红杏摇头拒绝,云娇雁语气微微严厉:“我从来不吃下人的钱,这根金条用不完的钱留起来,日后我差你办事,就从这里支钱。” 闻言,红杏心中更加敬佩她,又给她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去办事了。 红杏离开之后,云娇雁便直接进了毒医空间。 今日检测毒物的试剂条她全都保留了,她拿着这些试剂条进入检验室,用仪器检测。 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解毒配方,云娇雁眉头越拧越紧:“竟然有几百种毒物,分几百次调理,才能够彻底清除毒素,这皇家的人可真是够狠的!得亏是遇到了我,要是换做旁人,用错一味药,祁渊就等着毒发身亡。” 云娇雁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开始调配毒方。 幸亏她的实验室里有古今中外无数种毒物,因此调配起来非常简单。 只是,最后还差一个玉莲子芽,这东西得取新鲜的才行。 云娇雁将调配好的毒液装入白色的小瓷瓶中,这才离开了毒医空间,又直奔祁渊的院子。 祁渊正在赏着荷花,见她来,眼里微微泛起光芒:“怎么又来了?还有事相求?” 云娇雁一哼,顺便从廊桥上弯腰摘了一株荷花,根部带着一个新鲜的莲蓬,一块儿被她摘下来了。 她动作太快,以至于冷风都没能拦得住。 “世子妃!你放肆!这可是王爷心爱的莲花,你怎么竟然连根拔起?!”冷风吓得浑身一紧。 王爷素来不让任何人动这莲花的! 第29章 她是个小财迷 云娇雁一边剥着莲蓬,一边道:“这东西再金贵,也比不上王爷的命金贵不是?” 随即,又看向祁渊,真诚道歉:“抱歉啊,王爷,没想到你对荷花这么上心,下次我再摘你的东西,一定提前给你打招呼。” 她态度诚恳,祁渊也就没怪她。 一双好看的紫色凤眸盯着云娇雁,见她也在认真的剥出莲蓬里的嫩芽儿,最后用手指碾碎了,将汁液滴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中。 最后晃了晃,又凑在鼻尖闻了闻,这才笑着把小瓷瓶儿递给祁渊,笑道:“成了!把这个喝下去,王爷最起码不会每天半喉咙干涩,疼痛得睡不着。” 祁渊将信将疑,接过小瓷瓶,先是嗅了嗅,发现里头飘出悠悠的清香,同时也有浓烈的剧毒味道。 祁渊不由得斜睨她一眼:“一瓶子毒,就让本王直接这么喝下去?” 云娇雁笑着点头:“王爷若是喝下,顶多就是今日毒发身亡。若是不喝,顶多就是挨到下个月。但在此期间,每日都会痛不欲生,甚至时不时还会毒发,身体再次冰冻僵硬。那王爷要怎么选择呢?” 云娇雁这话说得很明白,祁渊已经毫无选择。 冷风却十分担心,皱眉劝道:“爷,不要喝!莲蓬里面的嫩芽本来就是有微量毒素的,若是把这东西和剧毒混在一起,就能够治您的病,那全天下的大夫岂不都是饭桶?还不如她这过家家似的手法了!” 显然,冷风对她以毒攻毒的法子是嗤之以鼻的,并且认为她没有真本事。 冷风又补充道:“她若是真有法子,自己的阴阳脸以及一身的红斑怎么治不好?王爷还是先等她把自己病治好之后,再用她的药吧。” 说着,冷风伸手就要从祁渊手中拿过那小瓷瓶。 却不料祁渊打开红色的瓶塞,把毒药一口干了! “爷!”冷风大惊失色! 等他伸手把那个白色瓷瓶夺过来,发现已经倒空了。 冷风不由得发怒:“云娇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王爷!” 祁渊喉咙滚了滚,发表了意见:“有一点点苦,应该是蜂蜜加得太少。下次多加一点儿,本王喜欢喝甜的。” 闻言,冷风一怔! 急忙回头看向祁渊,发现他脸色正常,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冷风连忙跪下来发问:“爷,您感觉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渊捏着喉咙咳嗽了两声,又看向云娇雁:“就是喉咙处有点凉飕飕的,但是似乎挺舒服?像是有东西在爬?” 云娇雁一笑:“那是因为我往里面加入了薄荷,这个东西不仅能清新口气,还能够让你呼吸到清新的空气,王爷喜欢就好。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过后,明早你的嗓子就能好了,就再也不用喝冰糖雪梨润喉了。” 冷风闻言,大为震惊! 云娇雁竟然知道祁渊嗓子有问题?! 祁渊的嗓子略微低沉,且不能多说话。 这是因为在一次宫宴上,不慎喝了一杯被蜘蛛爬过的毒酒,因此差点变成哑巴。 但这件事情连皇帝也不知道,祁渊原本就沉默寡言,偶尔说说话,因此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云娇雁竟然能够一语道破?! 看来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冷风看云娇雁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有些尊敬,也为自己刚刚的鲁莽感到歉意。 于是冷风连忙道歉:“抱歉,世子妃,刚才是我莽撞了!” 云娇雁摆摆手,并不在意。 其实也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冷风是祁渊的人,她就算生气又能怎么样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她眸底带着一丝不爽,被祁渊看出来了,祁渊自然能够猜到她的心思。 旋即看向冷风:“道歉不是用嘴的,本王罚你赔偿世子妃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云娇雁立刻就被震惊了! 这么多的吗?! 难道说,这王府遍地都是黄金,黄金如粪土一般不值钱的吗?! 冷风立刻就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于是点头道:“是,爷!” 下一刹,冷风如同一道飓风般,忽然消失在眼前。 云娇雁被他离开的速度震惊的同时,赶忙追问祁渊:“王爷,你到底多有钱啊?” 祁渊看着她这小财迷的样子,没缘由地觉得心情好:“怎么?你很喜欢黄金?” “天底下哪有人不喜欢钱的,黄金更是硬性通货,只要有黄金,走到天下哪里都不怕!”云娇雁一脸认真。 她在21世纪时,生在一个财阀世家。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对钱没有概念,相反,她对钱非常有执着。 除了在研究医术和毒术的同时,还十分热衷于赚钱! 毕竟人的一生,基本上都是靠金钱的数量来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以及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祁渊听着她的话,已经明显感受到她的野心。 同时也很清楚,日后想要拉拢这小妮子,只要给黄金就行。 像云娇雁这种爱钱的,他倒是真心喜欢。 因为只要他有钱,这种人就不会轻易背叛他。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黄金! 两人说话期间,冷风已经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 打开之后,诚恳道:“世子妃,这是我赔给你的二百两黄金,请笑纳。” 云娇雁看着那二十根金条,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也毫不客气,直接收下,抬头对冷风道:“这多不好意思啊!来来来,把手伸过来,我也给你把个脉,看看你有什么病,我包治百病的!” 不等冷风拒绝,她就已经抓着冷风的手开始把脉。 “啧!”云娇雁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表情逐渐沉重下来。 最后抬眸看向冷风,道:“你是试毒的?” 冷风点头,这是他作为侍卫的工作职责之一。 云娇雁立刻就批评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刚刚那药我也给你配一份了!以后你还可以先用药,正好你就放心你家王爷了。” 冷风闻言,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他家主子的病,请了多少神医都没有办法救。 他原本想着,云娇雁要是能把他家主子救回来,那已经算是万幸。 他可从来不敢奢求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冷风眼神暗淡之间,祁渊轻声问:“这解药足够做两份吗?若是有什么欠缺的,只管跟本王说。” 云娇雁点头:“如果有任何需要,我自然不会跟你客气!做两份也完全没问题,只不过——” 第30章 弃妇的觉醒 “得加钱!”云娇雁再次搓了搓手指。 祁渊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秒,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呵……” 这丫头! “只要你能治好本王和冷风,你就是把摄政王府搬空,本王也给你。”祁渊笑道。 云娇雁听着这话,心中已经有数了,摄政王府是真的很有钱! 但是直接从别人这儿拿钱,是没有任何成就感的,因此她还是想自己创业。 更何况,她估计这场穿越应该是回不去了。 既如此,那她就需要给在古代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以免生活艰苦。 想到未来,她就难免想到太妃和祁修,以及丞相府那边的恶心渣子。 古代最注重礼义廉耻尊卑,她想要逃离相府,那就只能成婚。 如果遇人不淑,那就一辈子都毁了。 念及此,云娇雁看向祁渊:“王爷,我能不能跟你讨一个承诺?” 祁渊眨了眨眼睛,表示默认。 云娇雁道:“日后我就算离开世子府,也不想再回丞相府。但也不想因为是做女儿的,又受制于人。因此,王爷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能够独自美丽的活着,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祁渊听着这话,就明白她是个渴望自由和独立的女人。 祁渊佩服她的勇气,也羡慕她日后一定会有这样的生活。 “你若和丞相府一刀两断,云锦图就再也管不了你了。你可以认本王做干爹,如此,便无人敢欺你。”祁渊道。 干爹二字一出,云娇雁差点笑喷! “哈哈哈……”云娇雁忍不住扶额笑,“你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五,我也已经十八。你才比我大七岁,就想做我爹啊?占便宜也不是这样占的吧!” 云娇雁简直要笑不活了,这是她穿越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祁渊嘴角一抽,没想到自己被嫌弃了。 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给他当女儿儿子呢! 云娇雁见祁渊脸色微微发黑,顿时就不笑了,随即一本正经问:“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情想请问你。日后我治疗身体的开支,是王府出?还是世子府出?” 祁渊道:“你想如何都行,总之,不会让你出这个钱。” “那就行!”云娇雁心头打定主意,一定要吃空吃穷世子府! “那以后就从世子府捞这笔钱!我看太妃肯定很有钱,用她的钱治我的病,顺便花在云小怜身上,保管叫她肉疼!”云娇雁一脸盘算的意味。 她这模样并没有奸诈,只有调皮和睿智,祁渊只觉得越看越顺眼,甚至忽略了她这如山一般粗壮的身材。 云娇雁送药完毕之后,红杏也已经找到这边来。 她见到云娇雁就笑得合不拢嘴:“世子妃,您要的圆木全都到了。我还以为你请了个挺好的手艺人。你想要打造什么家具,跟他说就好。” 祁渊看着红杏对她这热情的份儿,心中不免有一抹狐疑,红杏之前还毒杀云娇雁,两人现在就冰释前嫌了? 但即便冰释前嫌,红杏也没必要对云娇雁这么热情体贴吧? 祁渊下一刻就猜到了,云娇雁应该是给了红杏不少钱,收买了红杏的心。 祁渊不由得一笑,这丫头,头脑还真不简单。 云娇雁听着圆木已经到了,立刻对祁渊告辞:“那王爷慢慢赏花,我就告辞了。” 祁渊点头之后,云娇雁带着红杏和冷风赔给她的二百两金子,匆匆离去。 她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回去的时候手中的帕子都顶在右手手指上旋着,美好的心情全都写在动作上了。 祁渊看着她那快乐活泼的样子,嘴角再次笑了笑。 冷风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爷,您今日笑了好多次。您就是要多笑笑才行,以后多让世子妃往这边来吧,您的心情也好些。” 祁渊闻言,心头一咯噔,他今日笑了很多次吗? 但最终,祁渊没有同意冷风的话。 他这个院子里有太多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若不是因为云娇雁对他没有多少威胁,云娇雁也是不能踏入这院子的。 “你派个人盯着她,不要让人伤了她。”祁渊道。 “是,爷。”冷风也不希望云娇雁出事,他现在把治好祁渊的希望,都寄托在云娇雁身上了。 倘若云娇雁真能够治好主子,以后他这条命就是云娇雁的,他此后会用命来守护云娇雁。 云娇雁心情美美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有了木匠之后,她自己也懒得动手了。 于是画了一些草图,全都是健身器材。 半个时辰后,红杏和木匠看着她画的草图都很困惑。 红杏忍不住问:“世子妃,您设计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呀?看起来也不像家具呀。” “这些叫健身器材,做好之后,把这东西放在京城最热闹的春熙街,我要出去卖艺!”云娇雁道。 红杏闻言,大为震惊:“什么?您要卖艺?您为什么要做这种抛头露面又丢人的事儿?” 云娇雁三两笔画好之后,这才起身道:“只要我不觉得丢脸,丢脸的就是世子府。更何况,可是一条隐形的财路!我就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说罢,她丢开了笔,将几十张草图递给木匠:“严格按照这些样式做出来,做完之后再通知我来验收成果。” 木匠虽然有些困惑,但云娇雁随手就掏出一根金条来,木匠哪里还有意见?奇快妏敩 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世子妃!小人一定认真完成任务!” 云娇雁点头,又吩咐道:“你要是活儿做的漂亮,以后还有更多的活儿请你来做。你的那些朋友要是也能做这个活儿,我出大价钱请你们做。” 木匠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大好事,赶忙跪下来磕头做谢:“多谢世子妃!世子妃真是活菩萨在世!” 云娇雁挥挥手,做出了小跑的姿势,随即开始了小跑。 红杏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只能跟在后面。 结果发现,她围着摄政王府的后花园,跑了一圈又一圈。 这样子好像是在减肥。 红杏再次高看她一眼:“世子妃这次被取了心头血,变化真是好大!难道这就是弃妇的觉醒吗?” 第31章 你还有一人可依靠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云娇雁每日除了去京城最繁华的春熙街健身锻炼,就是每天解毒。 因为祁修和云小怜喝了她的毒血,因此她解毒所有的开销全都是从世子府出。 太妃虽然肉疼,但也没办法,谁叫她不想让宝贝孙子死呢? 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云娇雁已经从三百多斤的身材变成了一百多斤。 整个人已经是大变样了! 由于她每日都会跑到春熙街去,因此无数百姓都看得到她减肥成功之路的每一步。 这一日,她没有化妆,领着一张阴阳脸和一脸麻子,率领队伍再次抵达春熙街。 等她到时,几十个器材全都被人占满了。 大家早看惯了她是如何使用的,因此也学着使用。 云娇雁扫了一眼,健身器材上站着的多数都是老年男人,以及小孩儿。 中年男人中,一身腱子肉的都去翻单杠了。 显然,大家对这些东西感到很新鲜。 云娇雁抬抬手示意红杏可以开始办事了。 红杏马上开始敲锣打鼓,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 大家这才终于注意到云娇雁来了,一个个的全都从器材上下来。 这毕竟是云娇雁的东西,她可是有摄政王撑腰的世子妃啊! 云娇雁吸引了所有人视线之后,她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现场搭建舞台。 很快,一个演讲台就已经布置好了。 演讲台上有几十个箱子,里面全都装的是铜板,几十个奴才都守在箱子旁边。 大家伙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全都被她吸引了。 云娇雁站在木头雕刻出来的大喇叭面前,开始了她的演讲:“各位京城的父老乡亲,今日我云娇雁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散财,去除我多年来在世子府沾染上的晦气!” 话音落,她抓起旁边的木锤轻轻往铜锣上一敲! 身后十几个奴才赶忙抓着铜板,开始拼命地往台下抛洒。 这一举动立刻就让所有人蜂拥过来,将她四方八面的围着。 这一批钱捡完之后,云娇雁又继续说:“各位都知道,摄政王府和世子府是连接在一起的。但其实,所谓的世子府,就只是摄政王府里一个空置的凶宅啊……” 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再添油加醋,用狗血又奇葩的剧情,讲述着王府和世子府里那些丑事! 其中,要以抨击世子祁修和太妃为主,将此二人吸血王府之事,宣扬得沸沸扬扬。 再讲述自己作为不受宠的弃妇,是如何在家中备受欺凌,最后觉醒,决定精彩地活完下半生的故事! 她一通热血沸腾的讲述下来,散财不下二十余次,在故事和钱财的双向效果加持之下,她四面八方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云娇雁约莫讲了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暗了,她这才道:“今日的奇葩事就讲这么多,明日咱们继续!另外,如果有和我有相同经历的姐妹们,想要美容减肥,可以找我的这些助手报名!第一个人只需要一文钱,第二个人两文钱,依次类推! 明日,我将继续为你们讲述摄政王府和世子府的奇葩事。以及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去掉这张阴阳脸和满脸麻子,让肌肤又滑又嫩的!” 说罢,云娇雁最后一次敲响了铜锣,箱子里不多的铜钱全都散光。 云娇雁在侍卫们的护送之下,离开了现场。 现场留了五十多个人搭桌子,记录报名。 红杏跟在云娇雁身后,满脸笑容和佩服:“世子妃!您也太勇敢了!你把世子府的这些丑事全都抖出去,就不怕回去之后被太妃收拾吗?” 云娇雁满脸无所谓:“我被他们取心头血都快死了,还怕其他报复?哼!” 再者,就算是有报复又如何?她身后有祁渊,还怕祁修和太妃?! 云娇雁高高兴兴回府,刚进门就见冷风冲了过来:“世子妃,快去见王爷!” 看到冷风神色着急,云娇雁就明白,一定是祁渊病情又加重了。 果不其然,见到祁渊时,他脸上毫无血色,那单薄的身子仿佛风吹就倒。 他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坐在轮椅上,面色寒冷傲如霜。 哪怕是犯病中,他的姿态也始终保持着高傲矜贵的模样。 云娇雁大步上前去,给他诊断。 祁渊见她来,这才睁开了狭长的凤眸,只是那双眼病恹恹的,依旧没什么精气神。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你最近睡不好?”云娇雁语气微微有些严厉。 祁渊体内的毒犹如九连环,解开一环,复杂一环。 并且破解掉一个毒,其他的毒就无法保持平衡,因此更需要小心调理身体。 否则这些毒就会攻心,让祁渊的身体比从前更严重。 祁渊惨淡一笑:“近来是有些烦心事,所以睡得晚了些。你开的安神汤喝了也不顶用,大抵是这副身体真的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 “别说这些丧气话,我还需要你撑腰呢!没有的允许,你不许死。”云娇雁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银针来给他扎着。 祁渊看着她拼命抢救自己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慰藉。 随即,那病恹恹得已经睁不开的眼皮子幽幽地看着云娇雁,道:“云娇雁,若本王没了,你何去何从?” “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世子府和相府的追捕。再者,我也不喜欢过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所以我绝不会让你死的!”云娇雁语气认真且严厉。 早在月初之前,她已经知道祁渊如果撑不过月底,那就再也没救了。 而且,祁渊体内毒素太多,早已经融合在他的血液里。 除非给他彻底换血,否则他没有活路的。 但祁渊血型特殊,是极其罕见的熊猫血。 目前,她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找了不少人测血型,结果都没搜寻到熊猫血。 这意味着,月底之前如果再找不到熊猫血给祁渊输血,祁渊就真的没了。 此时,祁渊看着她已经瘦下来的脸,虽然一边红一边白,遍布整个脸颊的麻子也很难看。 但祁渊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去掉这些丑陋的东西。 届时,云娇雁这姣好的轮廓,以及白皙光滑的肌肤,再加之云娇雁总在他面前展现出不俗的美妆能力。 祁渊相信,假以时日,云娇雁一定会成为京城最耀眼的存在。 想到这儿,祁渊道:“其实本王为你留了一条后路,本王死后,你还有一人可依靠。就算世子府和相府联手,都没人敢动你。” 第32章 外祖父竟是大将军! 云娇雁闻言一怔,又下意识问:“谁?” “白将军府。”祁渊病恹恹道。 听到这几个字,云娇雁感到十分的陌生。 她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忙着减肥,就是忙着提前打造大批量的器材,以及准备美容养颜需要的东西。 对白将军府这几个字的确非常的陌生,而且,搜寻她以往的记忆,似乎对这几个字没有任何的印象。. 祁渊见她一脸懵,不由得有些惊讶:“怎么?你竟然不知道白将军府与你的渊源?” 云娇雁如实摇头:“相府和将军府之间能有什么渊源?我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年幼丧母。进入世子府之后也是如此,也无亲戚朋友相交。如此情况之下,我能认识别人才有鬼了。” 祁渊眸底划过一丝同情,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得感慨道:“你娘真是个坚韧的女人,心气儿也真高,真不愧是白老将军的女儿。” “白老将军的女儿?”云娇雁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王爷是说,白老将军是我外祖父?” 祁渊点头,他万万没有想到,白氏居然能够一辈子不告诉云娇雁这个信息。 也难怪当初白氏没了之后,相府从简办了白事,白将军府都没有人前去吊唁。 白氏和白将军府的关系应当是水火不容,隔阂有如深渊。 如此一来,他想要云娇雁得到白家的庇护,那可就难了。 不过,白老将军欠他一个人情,用一个人情换白家庇护云娇雁,值了。 念及此,祁渊点头:“是,此事说来话长。既然你娘没有告诉过你,你和白将军府的关系,那必然是因为太亏欠白老将军。因此这辈子都不希望再和白将军府有任何瓜葛,以免气着白老将军。” 云娇雁从这话中听出来相当大的恩怨情仇,她本意没有想攀附白家,但吃瓜的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祁渊不厌其烦地娓娓道来。 云娇雁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的云锦图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酸书生。 大雪天晕倒在白将军府门口,因此被捡了回去,将军府还资助他读书,助他来年春闱高中。 当初的白将军府得先帝重用,满门忠烈,地位更是跺一跺脚,整个京城便抖三抖的存在。 白老将军膝下有三子,个个习得一身好武艺,智力也超群。 如此盛况之下,白家按照发展,三个儿子一定会有大好前程,继续光耀白家。 却不料老将就有一个愚蠢的小女儿,也就是云娇雁她娘,白氏。 白氏就是当初将云锦图捡回去的人,年方十四的白氏正是需要请教学先生的时候,因此云锦图便得了这个差事。 云锦图一身书卷气,生得又俊俏,才华横溢。 之后,白氏便爱上了云锦图,甚至还和云锦图珠胎暗结。 最后白家便将执意要嫁给云锦图的白氏赶了出去,云锦图却意外在当年春闱高中。 但即便如此,白氏和云锦图的姻缘依旧没有得到白家的祝福。 后来,云锦图因为阵营问题,和白将军府处处作对。两家关系越发水火不容。 直到白氏生下云娇雁那年,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白氏抱着云娇雁终于踏上白家门。 一顿饭之后,白老将军原本要松口,甚至还送了云娇雁一个长命锁。 眼瞅着两家就要和好,却不料隔日就传来了白家三子病故的消息! 原来白氏包裹着云娇雁的襁褓布片上,有天花! 白家三子夜里突发天花疟疾,当场身亡! 云娇雁也因此染上了天花,白氏忙着救云娇雁,连夜离开了京城,因此不知次日之事。 两家就此结下生死大仇,白氏也终于成为害死白老将军三个儿子的凶手! 就此,白家凋零! 白将军府和云丞相府,就此老死不相往来,见面水火不容! 云娇雁听到这里,整个人冒冷汗:“这很明显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我娘是无辜的!” 祁渊淡然道:“可天花病毒的确是你娘带去白将军府的,你那三个舅舅也是你娘间接杀死的。白老将军一夜白头,从此身体病弱。好在你那三个舅舅都留下了自己的种,否则,白家早已经绝后了。” 第33章 白老将军病危! 云娇雁看着他微微有些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本来是想给你一个小惊喜的,但看你如今吃不好,睡不好,我也不忍心继续瞒着你这个好消息了。你放心吧,你不会死的。等你体内的毒素解决得差不多之后,我会给你换血,给你一个崭新健康的身体。” 祁渊微微拧着眉头,以为她在说笑:“又拿本王寻开心,你的血有毒,怎么能救本王?” 云娇雁笑道:“我的血的确有毒,所以我一直在吃药解毒。如今体内的毒素解决得差不多了,只要月底我的体重达标,就能够不间断为你输血了。” “输血?”祁渊没听过这两个字,但血是个敏感词,他下意识觉得有些危险。 云娇雁解释道:“就是把我身上的血换在你身上,这样一来,你身上毒血就能彻底循环流出。我虽然也浑身是毒,但毒性没有你中的强,所以我的血可以用。另外,只要给你的血不是很多,我们俩都能活下来。” 她这么解释,是希望祁渊能够放心,他俩血型一致也算相互了解,算是最安全的一种办法。 却不料祁渊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旋即知道他自己全身的血都需要换掉。 那得耗费云娇雁多少血? 祁渊从前见云娇雁被抽心头血时,不仅不同情,反而觉得活该。 脑子里只有爱情的蠢货,哪怕死了也不足为惜。 可如今云娇雁要用自己的血来救他,这便容不得祁渊不动容。 他深深的眉眼盯着云娇雁瞧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滚动喉结,有些难以启齿道:“你……为何要救本王?” 云娇雁目光灼灼盯着他,语气却带着几分调皮轻松:“因为我喜欢这种有人撑腰,便可以胡作非为的快乐!这世间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给我这样的权力!” 这当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因为云娇雁不想祁渊死。 她这半个月以来,已经把摄政王府和世子府的恩怨情仇搞清楚了。 祁渊真的很让人值得同情,且他异常强大。 像他这样闪耀的人,不该死! 该死是那些害他的人! 更何况他们二人现在是同病相怜,同样是世子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自然要让祁渊活下来,唯有如此,她才能在羽翼未丰之前,仍能嚣张放肆地碾压世子府! 祁渊听着她的话,原本微微烧红的耳根子立刻就白了下去。 心中也涌起一丝丝失落,云娇雁的回答和他预期的不一样。 可转念一想,他们的关系是两辈人。 云娇雁还嫌他有些老,他们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关系?. 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祁渊早已经习惯了有云娇雁陪在身边。 所以,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他一定会庇佑云娇雁。 念及此,祁渊惨淡一笑:“好,既如此,本王就拭目以待。只要本王活一日,全天下就无人能碰你。” 云娇雁抓着他的袖子感激不尽:“谢谢王爷,王爷人真好!” 云娇雁当然也舍不得这俊美无俦的男人死,更何况,她对祁渊还有小心思呢! 等她彻底的变瘦,变美,再变得有钱! 她就开始大胆的追祁渊! 一想想那以后美好的小日子,云娇雁就忍不住心情雀跃! 此时,祁渊又问:“云娇雁,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 云娇雁幽幽叹息:“她取心头血给我治病,最终形容枯槁,失血而死。” 在原主的记忆中,因为原主自幼体弱多病,又胎中带毒。 所以白氏经常拿她自己试毒,再给原主治疗。 期间,不妨有些偏方,比如取心头血当药引子。 白氏早在原主五岁时,就已经得不到云小怜的血了。 因此,白氏只能用她自己的心头血救原主。 两年之后,那瘦弱的身体在受尽折磨之后,便香消玉陨。 原主是个早早懂事的人,也保留着三岁到七岁之间的记忆。 因此,那段堪称人间炼狱的记忆,云娇雁早就已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她眼神冰冷道:“我母亲虽然是个恋爱脑,但后面也彻底清醒了,她即便应该受到惩罚,也不该是云家的人来惩罚。我母亲亏欠的是白家,那就算是要死,也应该死在白家人的手里,云家算什么东西?竟也敢联合周氏害我母亲!有朝一日我必要血洗相府,以祭奠三位舅舅和母亲的在天之灵!” 第34章 被白家赶出来了 云娇雁因为有令牌,所以见到白老将军十分容易。 见到这位老人时,躺在床上的老人已经形容枯槁,瘦得像条竹竿。 两颊和眼眶都深深地凹陷,面色铁青,唇色如灰,眼睛只睁开了一丝丝。 这幅模样,立刻就让云娇雁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白老将军怎么会和外公长得一样?! 云娇雁心头大为震撼! 她外公病逝之前,也是这般模样。 那时候因为稀缺两味药材,所以她匆匆比赛完。 好不容易拿到了两味药材,回来的路上却出了车祸。 没能救外公是她上辈子最大的遗憾! 此时再见到和外公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老将军,云娇雁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这举动,立刻引来周边的人诧异。 云娇雁注意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之后,赶忙擦了擦眼泪道:“白老将军乃是咱们天启国的战神,一世风光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免让人唏嘘,让人感慨,让人落泪!” 这般解释之后,周遭的奴仆才对她打消了疑心。 云娇雁也不再废话,立刻给白老将军搭上脉搏。 随即发现白老将军是典型的三高,外加心脏有伤,因此需要做心脏架桥手术,安装心脏起搏器。 这个病放在古代就是不治之症。 还好她的毒医空间里,这些东西都有。 但要给白老将军切开心脏动手术,在古代人看来,就是要杀了白老将军。 她拧紧眉头,意识到获取这项手术需要回到摄政王府,才能顺利的完成。 她转身看向众人:“老将军还有救,但需要一些极其稀有的药材。如果现在把老将军转运到摄政王府,今晚他就能醒过来。” 奴才们听着这话六神无主,一脸茫然道:“可是老将军生前有交代,他预感今日大限已到。因此就算要死也是死在家里,绝不死在外头。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去找几位夫人来商议吧。” 说着,这奴才就赶忙去找府上的几位夫人。 云娇雁在此期间,掏出了几颗急速救心丸,背对着剩下的几个奴才,喂给白老将军。 并且给白老将军打了一剂强心针,再给他喂了几颗降血压的药。 忙完这一切后,白老将军的脉搏明显跳跃起来,不再如死灰一般寂静。 此时,然后也传来提提踏踏的声音。 云娇雁闻声,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三位四十出头的女人依次进入房间,在看到她的这张脸之后,三个人的脸色依次煞白。 “是你!”为首的红衣女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慌了,赶忙冲过来一巴掌将她扇飞在地! 云娇雁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已经侧身摔在了地上。 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砸在地上,她感觉浑身骨头都在疼。 下一刻,那红衣女人便大喊:“二妹,三妹,赶紧把她抓起来!这贱人是白氏的女儿云娇雁!” 云娇雁才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就已经被架了起来。 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已经女扮男装了,还是会被对方认出来? 难道是因为全京城,只有她一个超级大胖子吗? 架住她左右的两个人,分别是蓝衣和黄衣女人。 她们面容生得姣好,眉眼之间自有一番英气。 云娇雁并不认识她们,赶忙解释道:“我是王爷派过来救白老将军的人,你们误会了!” 此时,那红衣女人已经给白老将军搭了脉,眉头皱着。 显然,她已经发现白老将军的脉搏比之前更强了,但她很好奇,怎么会这样? 于是扭头恨向云娇雁:“你这心狠手辣的小贱人,到底对我公爹做了什么?” 听到公爹二字,云娇雁意识到,这三个人或许就是她三个舅舅娶的三个舅母。 她赶忙道:“三位舅母听我说,外祖父现在是血压高,胆固醇高,心脏有严重损伤,他甚至还有糖尿病。这些病无论哪一个病发,都会要了一个老人的命!我必须立刻给外祖父做手术,才能让他痊愈。” 话音落,红衣女人已经朝她大步走过来,抬手又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云娇雁又惊又怒!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的母亲害死了三位舅舅,而现在想要救外祖父,必须通过这三个舅母的同意,她绝不会忍气吞声! 她爹娘把她生下来,可不是让她在这里无缘无故挨别人打的! 她瞪着红衣女人,红衣女人却用更加憎恶的眼神瞪着她:“你这草包,不要叫我舅母,你不配!还有,自己一身是毒都治不好,还妄想救公爹?!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摄政王令牌的,但你敢谋害公爹,那就是死罪!二妹,三妹,把她押下去,打个半死再丢出去!” 这红衣女人叫赵芳,乃是云娇雁的大舅母。 蓝衣女人叫钱芸,是二舅母。 黄衣女人叫孙渺,是三舅母。 因为早年丧夫,因此他们原本温婉的性格全都变得泼辣强势。 这些年来,她们更是恨透了云娇雁的母亲白氏。 可白氏也早在十一年前就没了,她们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 云娇雁现在送上门来,她们岂会放过这报复的好机会? 钱芸和孙渺对视一眼,立刻把云娇雁带了下去,在院子里打了她二十大板后。 就像拖一条死狗似的,一人拽着她一只手,将她拖出了门,狠狠丢在大门口。 整个过程中,云娇雁因为嘴里被塞着布,双手都被捆在身后,因此完全无力反抗。 她肥胖的身体咕噜噜滚下台阶之后,脸朝下砸在地上。 钱芸恨道:“我知道你在世子府待不下去,但我白家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后台!你给我滚!” 孙渺也道:“当初你娘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害老白将军府满门,让公爹从此有了心疾。若非她死得太早,我一定要抓她过来,挖出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在公爹弥留之际,她都要阴魂不散地让你这贱人过来恶心公爹!” 云娇雁额头一片血,屁股更是疼得要命,此时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 她听着这三人的辱骂,心中一阵窝火! 毕竟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最后的恶果却要她来承受。 只是,她哪怕疼痛至极,满脑子也都是外祖父。 这是她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熟悉的面孔。 哪怕把这个老人救活之后,这个老人对她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也一样要救。.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感受到唯一永恒的温暖了。 云娇雁脑袋昏昏沉沉,感觉到热乎乎的血从自己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的眼眶忍不住湿润。 就在此时,一双黑色的暗纹华靴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云娇雁心头大惊,立刻抬头看去! 第35章 太妃污蔑她是小偷 原来是冷风! 冷风紧紧皱着眉头,赶忙给她松绑,把她扶起来,拿出了她嘴里的布。 “抱歉,世子妃,是我来晚了!” 冷风一直守在祁渊身边,直到祁渊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他赶过来看云娇雁。 他才急匆匆赶往这边,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云娇雁连起身都做不到,屁股更是疼得要命。. 冷风微微拧眉:“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白将军府一定误会你了,我现在就带你进去解释。” 云娇雁摆了摆手:“王爷没有来是没有用的,赶紧带我回王府找王爷。今夜必须给白老将军做手术,否则他活不过三天!” 冷风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手术,但是他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白老将军与祁渊乃是忘年交,更是出生入死的盟友。 倘若白老将军没了,朝堂一定动荡! 白将军府更会出事! 于是他不再耽搁,低头道:“得罪了,世子妃。” 随即一把将云娇雁抱着上了马车,直奔摄政王府。 云娇雁一路上因为马车颠簸,不得不趴着,即便如此,她的屁股还是疼得要命。 她伸出右手轻轻一摸,发现全都是血。 当即就明白,白家这是真的恨她入骨,想让她死啊! 经此一事,云娇雁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祁渊必须在她身边,才能保她无恙。 否则,哪怕她有祁渊身上的令牌,也会被当成是小偷。 倘若今日不是白家仅存了一分良心,她只怕就要被打死了。 云娇雁决定回府的第一时间,就去找摄政王帮忙。 她必须重返白家,今夜就给白老将军做心脏架桥手术。 这种病已经到了晚期,越往后拖越是危险,会让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下。 冷风掀开帘子对她道:“世子妃稍等,我立刻去叫红杏带着担架来抬你。” 说着,为了避嫌的冷风已经入门去。 云娇雁头脑已经昏昏沉沉,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乏力。 就在她极度不适之时,马车帘子忽然被掀开! 一道尖酸刻薄的脸映入眼帘,云娇雁双瞳抖然一瞪! 是太妃赵茹! 太妃见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头窃喜,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云娇雁女扮男装,假扮大夫去白将军府认亲,结果被打得半死丢出了门! 白将军府果然不管她的死活。 而云娇雁之所以去白将军府的目的,太妃也笃定一定是因为云娇雁根本就治不好祁渊。 所以,这才在祁渊倒台之前,先去抱住白将军府的大腿。 只可惜这蠢货求错了人! 因为天底下最希望她死的就是白将军府! 太妃满眼得意,忽然伸出大手拽住她的头发,猛地就往外拽! 云娇雁恨极,用意念掏出一把银针,狠狠地扎在太妃手背上! 太妃惨叫一声,立刻松了手:“啊!你这小贱人,竟敢拿针扎我!” 云娇雁知道在冷风回来之前,必然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满眼威压扫视过去:“太妃有话说话,动什么手?!宫女所出卑贱之辈,教养真是无怪乎此!” 云娇雁早已经通过红杏搞清楚了太妃的来历,太妃不过就是个粗使的丫鬟,根本没什么后台。 云娇雁没必要怕太妃! 太妃听到她这话,又想起她在外面锣鼓喧天,散财宣扬世子府的丑事来。 心里怒火飙升,立刻恨道:“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离开世子府,那我就可以惩治你!来人,把这铺张浪费的死肥猪给我拽下来!” 说话之间,已经有几个壮汉朝她伸手。 即便她不停地用手中的针扎这些人,却也还是难敌壮汉力道之大。 三两下就直接被拽了出来,砸在地上。 云娇雁狼狈地爬起身来,她就算是再被打压,也不愿弯曲了她骄傲的脊梁! 此时,太妃也准备了铜锣,立刻就敲打起来,把周围的人全都引在了一起。 云娇雁看她这个架势,就知道她肯定要说自己坏话了。 果不其然,太妃敲锣打鼓把人吸引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大家伙来评评理啊!这云娇雁自从嫁入世子府,每日都是山珍海味,用各种珍贵药材补身体,整个世子府都被她吃穷了! 第36章 赵芳瞧不起她 云娇雁心头一震,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是大舅母赵芳的声音! 云娇雁回过头去,心中涌起一阵担忧,是不是白老将军提前犯病了?否则赵芳不会找过来! 此时,赵芳已经翻身下马,朝她走来。 大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把赵芳衬托得越发英气。 赵芳目光如炬,朝云娇雁扫来,原本抓住云娇雁的两个壮汉立刻松开了手,俨然都被赵芳给震慑。 赵芳隔得没多远就已经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她隐约之中听到了太妃说,云娇雁偷了太妃的钱,还给了丫鬟十根金条作为封口费,甚至带着钱上白将军府,讨好白将军府? 赵芳立刻拧眉道:“太妃慎言!” 太妃闻言,心中不由得微微慌张。 她刚才的确是污蔑云娇雁的,她只是知道云娇雁忽然有了二十多箱金条,还给了红杏十根金条。. 至于云娇雁有没有带着金条去讨好白将军府,她不知真假。 这赵芳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向来容不得白将军府有半点污点。 想必现在是因为她说,云娇雁带着金条讨好白将军府之事而生气。 果不其然。 赵芳正色道:“太妃慎言,云娇雁有没有偷你的钱我不清楚,但她上白将军府时没有带一文钱。她倒是偷了摄政王的手令,假借摄政王之令给我公爹治病。你们的家事我不掺和,但是你们这些脏水也别想泼到白将军府来!” 太妃闻言,心头一喜,这赵芳果然不是来给云娇雁撑腰的。 如此甚好! 太妃立刻笑道:“赵夫人放心,没有发生的事我们世子府绝对不会污蔑白将军府。既然她没有偷我的钱拿去讨好白将军府,那就算了。不过她偷了我的钱,以及摄政王的手令,乃是大罪!绝不能姑息!我把她送去京兆府,赵夫人应该没意见吧?” 赵芳眼神冷傲,鄙夷地扫了一眼云娇雁,冷声道:“我只不过是奉公爹之命,前来送些金银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其余的事情我不想管。来人,把金银抬上来!” 赵芳话音落下,就有十几个人抬着十几个箱子。 当街打开后,金银珠宝立刻大放异彩,惹得不少人眼睛都瞪直了。 太妃更是忍不住搓了搓手,咽了咽口水,显然一副贪婪无度的模样。 云娇雁看着太妃贪婪的样子不由厌恶,随即看向赵芳,眼神如刀般冷冽:“原来是外祖父已经醒了,既然知道是我救了外祖父的命,又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那这个恩情就应该由我来提条件,而不是由你们白将军府想送什么垃圾就送什么垃圾,一点诚意也没有!” 云娇雁想要救白老将军,除了需要动手术之外,还需要两味特殊的药材。 一个是黑莲花,另一个是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是一百年的年份就可以。 黑莲花确是极其少有! 在原主的印象中,哪怕白氏经常会培育一些奇花,药草,也有一片神奇的药草地。 但其中也没有黑莲花! 因此,她想让白将军府费这个心力去找黑莲花。 赵芳闻言,眉头立刻一皱,心头暗道,云娇雁这贱人之所以救公爹,果然是为了好处!这白眼狼真是跟她娘一样! 赵芳恨得更紧,但她从来不愿意将军府受人以柄,因此云娇雁提出这个要求她立刻就答应了。 “好,你要什么条件?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法,不是丧尽天良之事,我就替将军府答应你!”赵芳道。 太妃闻言,不等云娇雁把条件说出来,就立刻上前拦着:“云娇雁!将军府已经给了这么多金银,你还想怎么样?真以为你那三角猫的功夫,再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真本事了?别逼我当众拆穿你!不许提条件!就这些金银已经够了!” 太妃替云娇雁做了主,随即挥手:“来人,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运回去。” 云娇雁恨着贪得无厌的太妃,心中一阵恶心,恶寒! 但她知道拦不住这个老憨批,于是转身对赵芳道:“太妃代表不了我做这个主,我想要的报酬是一株黑莲花,以及百年的冰山雪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你必须找到这两味药,否则我就要重新提条件!” 赵芳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同时一抹阴寒出现在脸上。 她一边恨着云娇雁,一边心头暗道:这云娇雁原来竟是为了黑莲花和冰山雪莲!传言这两个东西可以治好她的阴阳脸和肥胖病,可这两个东西都是公爹的心头好,是婆婆留给公爹最后的念想。这贱人为了得到这两个东西,不惜偷了摄政王的令前来救公爹,可真是手段卑劣! 如若不是公爹说过,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都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打烂她的嘴!这贱人怎配拥有这两样好东西?!她就应该一辈子丑陋肥胖,受万人唾弃! 云娇雁此时已经明显看出了赵芳对她的恨意和迟疑。 同时也明白,赵芳一定有法子找到这两个东西,否则不会用这种眼神盯着她。 赵芳冷哼一声:“这个条件我答应你,不过,像你跟你娘这种心里眼里只有男人的蠢货,就算长得再美也会被男人抛弃,践踏!这是你们的报应!也是你们俩活该!我祝你比你娘死得更惨!” 云娇雁没想到赵芳竟然会说出这种幼稚又恶毒的话,她整个人微微一惊,皱着眉头,宛若看智障一样看着赵芳。 云娇雁不想跟赵芳吵,她现在很累,只想等待冷风过来救援。 赵芳见她别过脸去,以为她是认输,认怂了,当即更厌恶道:“真是跟你娘一个德行,懦弱,胆小又怂!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来人,把这些金银珠宝抬走!” 赵芳乃是京城第一首富独女,她自幼耳濡目染,对经商之道颇有心得,也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些钱虽然对将军府而言九牛一毛,但她也不会白白给云娇雁。 再者,云娇雁偷了太妃的钱,她如果留下这笔钱给云娇雁,说不定太妃会因此放过云娇雁,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赵芳带来的人正合上箱子,准备把钱带走。 下一刹,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朝这边袭来:“赵芳,谁允许你这么说云娇雁的?” 第37章 太妃吃了哑巴亏 云娇雁听到这声音,心里的苦涩才终于烟消云散,涌起一丝甜意! 是祁渊! 祁渊终于来救她了! 云娇雁回眸望去,祁渊在冷风的推动下,正坐着轮椅往这边来。 他俊美无俦的脸满面寒霜,一双阴鸷的凤眸裹着寒冰扫来。 赵芳与之对视的一瞬间,脸色不由得一僵,身子微微一颤。 哪怕是巾帼英雄,在祁渊面前,也根本扛不住祁渊这一身如渊似海的威压。 祁渊冰冷的视线又落在云娇雁身上,这才带了一丝柔和。 当发现云娇雁浑身是伤时,祁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眼神更加寒冷! 随即落在赵芳身上,语气阴寒道:“是你让人打的?” 赵芳从来没有听过祁渊这般阴狠的语气,祁渊与人说话的语气虽然冰冷了些,但从来没有如此阴狠过。 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赵芳心头不由得一震,难道传言是真的? 祁渊大半个月之前已经封棺了,硬是被云娇雁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但祁渊向来薄情又冷淡,从不会护着任何人。 如今出口竟然是护着云娇雁,或许那传言的确是真的。 如此说来,云娇雁是当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既如此,云娇雁为何不早些来救白老将军?非等到白老将军快入土时才出手相救? 这矫情的贱人! 果然跟她娘一样! 学了一身本事也不会救自家人! 只会在关键时候用这些本事来威胁人,换取利益! 赵芳对云娇雁更加厌恶得紧,加之对云娇雁母亲白氏恨得深,因此哪怕面对祁渊十分恐怖的威压,也强行显出几分镇定来,铿锵有力道:“是我让人打的!” 赵芳坦然承认后,祁渊眸色冷透,语气阴寒中透着狠厉:“本王还没死,你就敢欺负到摄政王府来了?放肆!” 说罢,祁渊右手张开,猛地朝前一甩,一根金丝线飞出去,迅速缠住了赵芳的脖子。 赵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拽,立刻扑在地上,狠狠砸在地上! “呃!” 赵芳咬紧牙关,满眼不服输! 祁渊虽然和白老将军交好,但赵芳是极其看不惯这件事的。 第40章 祁渊的狠辣 周太医闻言,额上汗涔涔的,已经意识到出大事了。 如果保住太妃和祁修的名声,他的脑袋就保不住。 如今的云娇雁早已经杀疯了! 上到婆家祖母下到丫鬟,她谁人不顶撞?谁人不敢吵?谁人不敢伤?! 这样的疯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做完今天的事,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周太医一番打算之后,立刻就招了:“回世子妃,太妃一直以来肝不好,伴有头疾,心悸等症状。世子爷因为手淫过度,所以肾亏!如果不好生加以调理,世子爷日后可能不举。” 这话简直把这祖孙俩的脸都丢光了! 祁修恨着周太医,气得伸手就扑了过去,抓着周太医的头使劲往地上砸:“周太医!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如果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进世子府做事?你竟敢出卖我!我打死你!” 太妃更是心如死灰,就只会坐在那里哭。 周太医则是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头,被祁修打得心烦了,直接怒吼:“祁修!你够了,你再敢打我,小心我将你那些丑事全都抖出来!再把这些消息全部告诉怜儿,看怜儿还喜不喜欢你!” 周太医这话十分有用,祁修立刻就僵住了,真就不敢打他了。 周太医这才逃出了魔爪,赶忙滚到一边去,以免再次被打。 此时真相已经大白,云娇雁高兴不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太妃,我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玩这种污蔑的把戏!你不会是脑子也有病了吧?所以才做出这种不清醒之事?” 太妃已经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颤抖着手指着云娇雁,恨道:“你这贱人,没有一点妇德!一点儿都不为你自己的丈夫做打算,反倒是勾引自己的皇叔,反过来欺压你的丈夫和祖母!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东西!” 同样的话,再次从太妃嘴里说出来。 祁渊捏住扶手的手猛地一紧,金丝线快速飞出,缠住了祁修的脖子! 祁渊右手用力一扯,祁修像条狗吃屎似的,下巴狠狠磕在地上! “啊!疼!我的下巴!九皇叔饶了我吧!”祁修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求饶,一准儿没错。 第41章 祁渊霸气护短 祁渊收拾完人之后,这才幽幽地扫向云娇雁:“现在,你知道这条家规是怎么处理了吗?” 云娇雁听着他这话,更觉得他是在暗示自己,一旦家丑再敢外扬,这也是她的下场。 云娇雁汗涔涔点头:“知道了,日后我绝不犯这条家规。” 祁渊心知她是误会了,这些家规只针对祁修,不针对其他任何人。 云娇雁这是怎么了?吓坏了吗?怎么连这个也不记得? 不过祁渊没多想,把目光落在了赵芳身上。 赵芳忽然被他注意到,整个人浑身一抖。 她纵然再是个女强人,也没有见过这等恐怖的手段! 刚才祁渊惩罚祁修时,那面无表情又淡漠的神情,简直就像一个麻木的活阎王。 那时候,赵芳才后知后觉她之前顶撞祁渊的行为有多找死! 祁渊冷淡地扫向赵芳:“赵夫人方才为何一口咬定就是世子妃吃穷了世子府?难道早就与太妃串通好,要趁着本王不在,联手污蔑本王的救命恩人?” 赵芳闻言,立刻确定了祁渊能够起死回生,就是云娇雁的功劳。 后悔方才之举,也被祁渊收拾祁修的行为给震慑,连忙道歉:“王爷恕罪!我只是生气云娇雁偷了您的手令,假借您的命令前往白将军府救人。因此刚才说了一两句气话附和太妃,但我并没有帮着太妃的意思。” 赵芳很清楚,只有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祁渊闻言,立刻明白云娇雁为何会一身是伤回来,原来是被白将军府误会了。 他又拧着眉头问:“听你这意思,白将军是没能救回来?” 赵芳立刻摇头:“公爹当然救回来了,所以我才奉公爹之命,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前来感谢云娇雁。” 祁渊脸色骤然阴沉,语气也透着无尽的威压:“既如此,为何你要公报私仇,污蔑你公爹的救命恩人?这就是白将军府报恩的方式吗?” 祁渊语气十分严厉,且透着杀意。 只这一句话,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已经吓得赵芳抬不起头,双腿发抖,几欲跪下。 “大胆赵芳,跪下!”祁渊语气忽然一狠,声音大了两分。 赵芳双膝控制不住,立刻跪在了地上,身子也发抖,脸色也发白。 祁渊幽冷看向云娇雁,语气柔了一分,但仍旧冰冷:“冤枉你的人,污蔑你的人,恩将仇报的人,全都在这里了,你随意处置。” 云娇雁心中大为感动,但也很困惑,祁渊怎么会真的帮她?难道不怪她在大门口挑事儿,害得家丑外扬?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祁渊沉沉道:“有本王在,摄政王府和世子府的人就容不得外人欺压半分,更何况你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云娇雁这才安心,原来是这样。 于是她试着鼓起勇气道:“既如此,那我能不能向王爷求一个恩典?” 祁渊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她肯定要为赵芳求情。 祁渊微微皱眉头,有些失望:“你要清楚,赵芳恨你入骨,就算你为她求情,他也不会领你这个情。”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可我不想她死在家门口,以免王爷和白将军府不睦。王爷是我的恩人,我日后还要多多仰仗王爷,又岂能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云娇雁道。 祁渊之前既然愿意为她搭线,促进与白将军府的和睦,那就说明祁渊和白将军府有一定的关系。 那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祁渊为了给自己出气,就为难外祖父的大儿媳? 且赵芳脾气如此火爆,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等赵芳回了将军府,还不得添油加醋一番? 届时,祁渊和白将军府的关系定然会恶化,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祁渊一眼看懂了她的心思,可赵芳把云娇雁打成这个样子,他岂能不给赵芳点颜色看看? 于是,祁渊冷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看着处理,一定要让本王满意。” 祁渊故意把所有的罪责都往身上揽,就是不想让赵芳恨云娇雁。 云娇雁闻言,便知道祁渊定然是要找回面子的,想了许久,这才道:“惩罚人的最终目的便是让人幡然醒悟,知道悔改。既如此,就惩罚赵芳为刚才的行为道歉,自作检讨。若完全反省了错误,便看在白老将军的面子上,免她皮肉之苦。如何?” 祁渊眉头微蹙,意识到云娇雁终究还是善良,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 否则,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报复赵芳,而不是放过赵芳。 祁渊卖她这个面子,当即点头:“好。” 赵芳闻言,这才如释重负,僵直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云娇雁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赵夫人可知刚才自己哪里有错?现在自行检讨。” 赵芳哪里敢耽搁,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于是顾不上脸面,直言自己的错误:“我不该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听从风言风语,口出恶言,为虎作伥,伤害了世子妃。更不该对世子妃恩将仇报。也不该顶撞王爷,不知尊卑。” 赵芳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罪行。 云娇雁点头,又看向祁渊:“王爷,赵夫人所言极是,看来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既如此,就放过她吧...” 祁渊没言语,只是动作细微地挥挥右手二指,便算是默认了。 赵芳如蒙大赦,立刻磕头谢恩:“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滚。”祁渊语气冷冷,又十分淡漠。 赵芳在他眼里就如蝼蚁一般,生死都不重要,自然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赵芳这才爬起来深深鞠一躬,旋即翻身上马,立刻招呼其他人:“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抬着东西回府!” 赵芳落荒而逃。 云娇雁看着赵芳的身影消失之后,这才收回视线。 祁渊又问:“你饶了赵芳,剩下的人你还要饶吗?”. 云娇雁看着太妃和祁修,心中自然是不解气的。 但祁修已经付出代价了,她此时若是再出手,这些百姓就会说她和祁渊联手欺负这祖孙俩,这不利于祁渊的名声。 于是云娇雁道:“今日就先这样,想必太妃以后不会蠢到再这般栽赃陷害于我。世子身上的伤,也会时时刻刻提醒太妃谨言慎行。” 她这一句话同时点醒了两个,太妃和祁修都是浑身一抖,眼里写满了后悔。 祁渊又道:“本王指的不只是他们。” “嗯?那还有谁?周太医?” 云娇雁扫了一圈,就只剩下个周太医。 第43章 雪莲之恩 祁渊见她身边没人,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也还没来得及换下。 不由得皱眉:“这院子里的人都死了吗?” 云娇雁赶忙解释:“伺候我的人一直就只有一个红杏,我让她办事去了。王爷不必生气,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祁渊脸色仍旧阴沉:“冷风,去挑几个不错的丫鬟过来,再给她收拾收拾。” 说罢,祁渊轻轻抬手挡住了鼻子。 云娇雁立刻明白,他这是嫌弃自己身上有味儿了呢。 刚才那些烂菜叶子和鸡蛋,混合在一起已经发出臭味。 祁渊拧着眉头,推着轮椅靠近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眸底划过一丝心疼。 “抱歉,如果今日本王不晕倒,你也就不会有此一劫。”祁渊给她道歉。 云娇雁简直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阴狠毒辣的摄政王也会道歉的嘛? 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他的错呀。 云娇雁一笑:“晕倒又不是你的错,何必道歉?再者,我还要多谢你的手令,否则我今日怕是见不到外祖父了。” 祁渊眉头这才一松:“白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白老将军已经好转很多,还好你去得及时。” 云娇雁一脸凝重:“外祖父只是看起来好很多而已,但实则一身随时会突发的病,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明日一早,还请王爷随我一起再去一趟白将军府。我要给外祖父做个手术,让他彻底好起来。” “手术?”祁渊对这两个字很陌生。 云娇雁解释道:“这是我娘所在的九毒门的特殊用词,就是在外祖父身上动刀子,把体内的一些脏东西弄出来。” 祁渊闻言,下意识紧张起来。 他只有在中毒时,才会有刮骨疗伤等在身上动刀的情况。 可白老将军并没有中毒,怎么也需要动刀? 祁渊眼神一沉,问:“那你有几成把握能够让他痊愈?” “十成!”云娇雁坚定地说。 “……”祁渊无言以对。 但云娇雁这眼神又不像是撒谎。 祁渊一时之间很是犹豫,白老将军白鼎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朝廷动荡。 尤其是白将军府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出一个少年将军,白鼎天的三个孙子好容易成年。 如果没有等到这三个孩子成为将军,白家就会从此倒下。 祁渊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这也不该是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浴血疆场的老将军该有的下场。 祁渊思前想后,目光沉重道:“云娇雁,虽然白鼎天是你的外祖父,但他也是本王的至交好友。他若有半点差池,本王拿你是问。” 云娇雁从他严厉的语气中,听出了白鼎天地位之高。 以及,白鼎天对祁渊而言,应该是一个平衡大局的重要棋子。 所以,白鼎天一定不能有事! 她点点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外祖父出事,我母亲对他和白将军府三位夫人的亏欠还没有弥补,日后就由我来弥补。” 祁渊没说话,云娇雁的母亲白事害死的是三个将军,让白鼎天一夜白头,还一身是病。 这要如何弥补?根本无法弥补。 “咳咳——”忽然,祁渊咳血。 云娇雁看着他掌心流淌出来的血,不由得急了:“王爷!” 祁渊拧眉,低声道:“小声点,本王没事。” 云娇雁这才压制住了焦急,也顾不上臀部还在疼,立刻就翻身下床。 艰难地挪到了祁渊身边,抓起他的手就给他诊脉。 祁渊眼神一震:“你的伤……” 云娇雁摇头:“别说话,我没事。” 云娇雁一脸认真给他诊脉,又掏出随身准备的银针,给祁渊下了针。 这才道:“你夜里睡不好,我回头给你开几个安神汤的方子。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所以不用想那么多。劳神伤身,于你无益。” 云娇雁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说出了他的症状,以及心事。 祁渊看她的眸光不由得深邃,又带着一丝温柔。 这丫头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从前那般藏拙受辱,真是委屈她了。 祁渊不由得好奇:“你这一身好本事,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比不上你,你应该有个好前程。从前为何要藏拙?” 云娇雁眸色一动,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早年丧母,无人依靠。本以为嫁入世子府会是个解脱,没想到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那我这一身本身若是展现出来,日后就只能被他们当成谋利的工具。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做个废物,静静地等待我翻身的机会。” 说到这儿,云娇雁又眼里带笑看着他:“我这不是很幸运,终于等到了你吗?” 闻言,祁渊眼神刹那闪躲。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救云娇雁,他之所以不让云娇雁死,完全是因为想留着云娇雁恶心太妃和祁修。 反倒是这丫头,开棺救了他一命。 也是在之后,祁渊听云娇雁说起母亲白氏,曾得到两朵极其罕见的万年冰山雪莲。 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白将军府送来救他性命的,那一朵万年冰山雪莲,是白氏所得。 难怪当初白鼎天说,那冰山雪莲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给的。 那时祁渊见白鼎天没有揽功,也似乎有口难言,就没有追问到底是谁给的。 但他还是把这个恩情记在了白鼎天头上,也因此和白鼎天有了交情。 如今,他才知道原来真正的恩人是云娇雁的母亲,白氏。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问:“云娇雁,既然当初你母亲得了两朵万年冰山雪莲,为何不都留着自己用?却要送一朵出去?你可知她把其中一朵送给谁了?” 云娇雁闻言,仔细回忆,却始终没得到答案。 “我娘没说,我只知道,她说她当年一共拿回来两朵雪莲。自己留下准备养身体的那一朵,被那渣爹给周氏吃了。这才害得我胎中带毒,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后来周氏为了讨好父亲,以及害怕母亲毒死她,主动提出用云小怜的血有当药引子。所以,我母亲从我懂事起就告诉我,我根本不欠丞相府任何,长大了也无需对丞相府有任何恩情。这辈子只需要过好我自己就行。”云娇雁道。. 当然,这段话最后几句话是她自己加上的。 她回忆了原主的过去,发现丞相府从上到下,根本就不是人! 她现在是没实力打回去,等她有实力打回去的时候,那就是丞相府灭亡之时! 否则,难消原主和白氏的心头之恨! “既如此,倘若得不到白将军府的庇佑,你打算找谁给你当靠山?祁慎如何?”祁渊忽然道。 第44章 赐给她的四个高手 云娇雁脸色一白:“祁慎?王爷,你不会怀疑我和祁慎是一伙儿的吧?我虽然跟他青梅竹马,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人品不过关,日后我必然不会与他有太多接触,你只管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他害你!” 听着云娇雁这般急着和祁慎撇清关系,祁渊忍不住笑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云娇雁拧眉:“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说清楚呀,这样可吓人了!” 祁渊瞧着她一脸小鹿受惊的模样,满眼戏谑:“怎么?你还会怕本王?” 云娇雁撇撇嘴:“我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不怕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呢?今日祁修的下场就已经是个警钟,我自当警钟长鸣。” 祁渊眸底荡漾着一层温柔,莫名觉得她很可爱。 “那你会背叛本王吗?”祁渊问。 “当然不会。”云娇雁一口咬定。 “既然不会,那又何须怕本王?本王的凶残只对外人,不对自己人。”祁渊道。 “外人?自己人?”云娇雁娇俏笑着,“那我算哪个?” 祁渊感觉被她戏弄,哼了一声:“你是哪一个?难道不是看你自己吗?” 言外之意,云娇雁是想站队他这边,那就是自己人,反之亦然。 云娇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下,随即道:“王爷,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二十有五了吧?就没想过要娶妻生子?” 祁渊眉头微微一皱,困惑地盯着她:“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个?” 云娇雁调皮笑道:“因为像你这样的极品男人真的很少,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缺女人呢?你身体虽然有病,这个病并不妨碍你房事。所以你为什么身边没女人?” 祁渊盯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睛,笑问:“所以你希望本王身边有女人?那你有推荐的吗?” 云娇雁听他这么说,心里更高兴。 “那王爷就是没有喜欢的人咯?”云娇雁很想要确定这一点。 祁渊看着她满眼的期待,这眼神虽然火热,但其中意味和别的贵女千金瞧他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祁渊头一次感到心头有一点点麻,甚至有一点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小丫头居然对他起了心思。 他可是能做她叔叔的人。 她不嫌弃他老吗? 祁渊想着,不由得看向右手边不远处的铜镜。 那铜镜中倒映出他的模样来。 即便他冷若冰山,那俊美无俦的脸仍旧美得不可方物,让人神魂颠倒。 是个女人见了他都会爱他的容颜,这件事,他自幼就已经证明了。 祁渊拧了拧眉心:“本王长得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说,要何等人才配得上?” 云娇雁认真想了想:“像你这样的人,要是也很专一,那配得上你的人,最起码也得专一。另外就是,未来你的摄政王妃一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敌人,安定得了内部。还有,她必须有权有势有钱,还身心双洁!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这样才配得上你!” 云娇雁这一大串要求,就已经排出了无数的情敌。 当然,这也是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她未来一定要成为这样的人,然后再嫁给这位大叔! 祁渊听着她这番话,却是一笑:“照你这么说,恐怕九州之内,本王都找不到王妃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厉害的女子?若有这般厉害的女子,早就被皇室早早搜罗,又岂会对本王投怀送抱?” “那可未必!”云娇雁一脸自信,“这样的人过去没出现,现在没出现,不代表未来没出现。王爷与其等着别人投怀送抱,不如自己培养这样的人,那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祁渊看着她那调皮的眼神,已经听出她的意思。 这丫头竟然自荐枕席? 好大的胆子! 祁渊原本是要生气的,可不知为何,对着这张脸就是生气不起来。 “哼,油嘴滑舌。”祁渊轻飘飘道,又斜睨她一眼,“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只管说便是,无需用这些蹩脚又切实际的理由来诱惑本王。” 云娇雁闻言,心中微微有些不服气。 “我知道王爷不相信上会有这样的人,但我会证明给王爷看的!也希望到时候王爷信守承诺,一定要娶这样的人做摄政王妃!”云娇雁大胆表白。 祁渊脸色顿时冰冷,意识到这丫头的胆子真是没了边! 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于他,还两次三番,这是当他真是好脾气吗? 他眼神一冷,周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云娇雁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意,当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在古代人眼里,她刚才所描述的女子,的确是个天方夜谭。 但她云娇雁在21世纪时,就已经是这样的杰出人才。 若不是那场车祸带走了她,她依旧是炙手可热的豪门女王,追她的人从家门口排到了法国。 云娇雁在心中感慨一番,摇头道:“罢了,大目标太过长远,不如先解决眼前的小目标。先把我这一身肥肉减下来,变成一个大美女再说吧!” 说罢,云娇雁一瘸一拐爬到了床上,又趴了起来。 兴许是太累了,她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祁渊发现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目光也柔和下来。 那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虽然还很臃肿,可那张脸却十分的可爱,已经瘦下来很多。 祁渊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等云娇雁彻底瘦下来,一定是个大美女。 像云小怜那种娇娇弱弱,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存在。 在云娇雁等大方明艳的大美人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知为何,祁渊此时脑子里全都是云娇雁刚才的大胆撩拨。 祁渊耳根子微微红了,嘴角也无意间勾起一丝笑来。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双眼已经移不开了。 直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祁渊这才骤然警惕起来,眼里的温柔尽数变为冰冷。 冷风走来:“爷,已经挑了一批丫鬟过来伺候了。能文善武,细心谨慎,全都有,一共四个。” 说话间,四个高挑漂亮的丫鬟已经来了。 他们正要自我介绍,祁渊将手指竖起在薄唇前,四人顿时噤声。 祁渊低声道:“等她先睡醒,然后再给她洗漱。日后她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云娇雁。” “是。”四人小声的点头,朝云娇雁看了一眼。 这一看,纷纷有些惊讶。 就是这么一个又胖又其貌不扬的女子,竟然能让摄政王特意把他们调过来? 他们可是祁渊培养的顶级杀手,整个京城都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所以,他们要保护效忠的这名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第45章 渣男贱女狗咬狗 云娇雁再次醒来时,身边多了四个丫鬟。 “奴婢见过世子妃,我们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还请世子妃给我们赐名。”为首的红衣女子道。 云娇雁扫了一眼红黄蓝绿四个颜色的衣服,最后又看向红杏:“红杏?这是?” 红杏解释道:“她们的确是王爷送来伺候您的,您给他们改过名字以后,她们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哦……”云娇雁若有所思点头。 她正愁没有新的人手可以信任,摄政王送过来的人应该不差。 “那你们就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何?”云娇雁道。 四人一笑:“谢世子妃。” “不要叫我世子妃,叫我主子,世子妃这头衔可不会一直贴在我身上。”云娇雁眼神十分轻蔑。 这让四人微微一喜,看来这位世子妃还真是有野心。 同时,也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否则,就不会想着和世子祁修撇清关系了。 “主子,你身上还有伤,衣服也还脏着,让我们伺候您换洗吧。”沉鱼道。 云娇雁点头,随后在四个丫鬟的伺候之下,简单洗漱了一番,也上了药。 她刚刚爬上床趴着,门口就传来陌生的脚步声,以及两个无比讨厌的声音。 “怜儿,她哪用得着你来关心?那死猪一样厚的皮,就是打断了板子打不穿她的皮肉!”是祁修的声音。 下一刻,云小怜娇娇弱弱的脸已经出现在房门口。 云小怜没有理会身后的祁修,只满眼可怜,带着泪花看向云娇雁:“姐姐,姐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将军府那帮人可真狠心,不认你便罢了,何苦要夺你性命?” 云小怜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已经到了跟前来。 红杏就要扯圆凳给她坐,云娇雁给了一个冰冷的眼神,红杏立刻停手。 云小怜见状,脸色微微一尬,但好在身边的丫鬟月儿聪明伶俐,立刻给她搬了一个圆凳。 圆凳落下,云小怜自动坐上去。 却不料屁股还没挨着圆凳,圆凳就被沉鱼不着痕迹地一脚踢开。 云小怜顿时摔在地上,差一点儿就四仰八叉。 “啊!”云小怜娇呼一声,她才挨了板子没多久,屁股还疼得要命呢! 这么突然摔在地上,旧伤又复发了! “怜儿!”祁修有些急了,赶忙上前把人扶在怀里。 云小怜厌恶地推开他:“世子自重!” 云小怜粗暴的双手碰到了祁修被刮烂的手,祁修顿时疼得满头大汗。 但云小怜完全视而不见,自己爬起来。 祁修被云小怜这般对待,脸色难看。 他还没回过神来,云娇雁已经笑着打趣他们俩。 “哎呦,你们俩可真可笑啊!怎么忽然想着来我面前演戏了,以为我会在意,会伤心,会难过?不好意思啊,我并没有呢。”云娇雁不屑一笑。 云小怜脸色更是惨白,她现在快要恶心死祁修了! 恨不得这个该死的牛皮糖离她远一点! 否则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他们俩是一对了!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废物,更不要嫁给一个连云娇雁这个死肥猪都不要的男人! 今日她之所以来看云娇雁,完全就是为了羞辱云娇雁,再拿解药。 因为今日云娇雁还没有让人把解药,给她送去丞相府,害她中午的时候腹部疼得要命。 也不知道云娇雁这浑身脏血里,到底有些什么毒,竟然连太医院的院使救不了她。 否则她也不会急乎乎地往这边来了,更不会这么好声好气讨好云娇雁。 等她体内的毒解了,她一定要让人直接杀了云娇雁! 以泄心头之恨! “姐姐,你又误会我了。我是关心姐姐,所以才会来看看姐姐。姐姐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可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被赶出世子府了。所以姐姐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云小怜满眼泪水,可怜巴巴。 云娇雁冷冷盯着她这张脸,忽然勾了勾手指:“你,把头再伸过来一点。” 云小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下一刻,云娇雁忽然卯足力气,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啊!”云小怜惨叫一声,整个人又摔倒。 因为祁修站得离她比较近,因此和她一起摔倒。 云小怜整个人都倒在了祁修的怀里,祁修双手虽然被白布包裹得紧紧的,却还是不忘搂住云小怜。 只是,祁修十个手指头都被包裹得紧紧的。 第46章 畜生祁修! 云娇雁立刻给红杏使了一个眼色,红杏坏坏一笑。 不等快要被气哭的云小怜说话,就忽然一把从后面推云小怜,直接把云小怜推过去撞在祁修怀里。 两个人的唇还相撞,深深地来了一吻! 云娇雁立刻起哄鼓掌:“哦!厉害厉害!在一起!在一起!” 她这么一吆喝,再给几个丫鬟眼色,大家顿时都开始吆喝起来。 “世子和二小姐也太登对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亲在一起,赶紧成亲吧!” “世子为了二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头,二小姐还顾什么矜持啊?干脆就直接献身吧!” 这些话噼里啪啦地响起在云小怜耳边,她简直羞愤不已! 她大喊着:“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别说了,别再说了!” 可她的声音怎么盖得过这一屋子的人呢? 云娇雁在暗中打手势指挥着,让我们按照他的手势行事。 此时,祁修双手是环住云小怜腰的,但祁修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抓着自己的双手,让他放不开云小怜。 而云小怜的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抓着放在了祁修的脖子上挂着,同样双手也被人抓着,让云小怜放不开祁修。 两个人的眼睛,都被人从后面蒙住了。 这让两人感受到了深深地刺激,同时也释放了两人的野性。 祁修身子猛地一颤,显然是动情了。 原本只是唇齿相接,下一刻他却忽然情绪汹涌,直接撬开了云小怜的贝齿! 双手也不再需要人抓着,而是主动地搂紧了云小怜的腰,狠狠地把美人扣在怀中,双手似乎已经不知道疼了。奇快妏敩 云小怜想要挣扎,可双手和双眼都被人蒙着,根本挣扎不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云娇雁赶忙使眼色,捂住云小怜双眼的手,顿时放开了。 五个丫鬟一溜烟地都站在了云娇雁身边,云小怜双手也彻底得到了解放。 她一睁开眼,就拼命地想要推开祁修。 但祁修是个男人,力气大得厉害,云小怜又怎么会是对手? 再加上祁修一向狂浪放荡,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又偏执狂躁。 云小怜越是这般反抗,他觉得男人的尊严越是掉了。 因此,干脆改为抓着云小怜的双手,直接将人逼到桌子边。 猛地压上去! 竟然开始禽兽起来! 云娇雁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摇头,这祁修还真是个禽兽啊! 此时,太妃和其他的丫鬟嬷嬷已经来了。 撞见他们这姿态,简直羞得直闭眼睛! 太妃眼里更是妒忌的红! 一下就冲过去,狠狠地想要拉开祁修。 但祁修力气大着呢,根本不管不顾,甚至已经在撕云小怜的衣裳了。 云小怜本就穿得暴露,被这么大力一撕扯,早就春光无限! “啊——救命啊!救命啊!”云小怜失声痛哭! 祁修看到那白花花的身体,更是发了狂! 连身后拉着他的人是太妃都没注意到,直接一肘子打过去,正中太妃眼眶! “啊!”太妃惨叫一声,“修儿!是祖母啊!” 祁修原本都已经在解裤带了,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原本不行的身体竟然在这一刻行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云小怜就是拯救他的唯一救星! 他必须得到云小怜! 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了,这辈子都别想做成男人了! 祁修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脑海中的画面不由得回忆起,昨日他和云小怜同在一个屋中的画面…… 当即,他鼻孔流血! 此时,太妃已经疼得嗷嗷叫,眼眶更是被打得乌漆嘛黑。 她都已经叫了好一会儿,祁修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云小怜,双手更是擒住云小怜手腕。 这禽兽的一幕落在太妃眼里,太妃简直对云小怜恨死了! 这个骚货! 当初说好的进世子府是为了勾引祁渊,而且也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勾引祁修。 可这贱人现在在做什么?! “云小怜!你这该死的贱人!”太妃越想越气,也顾不上眼眶疼。 那个母夜叉一般冲了过去,无敌大力地将祁修一把拉开。 随即双手左右开弓,狠狠朝云小怜打了过去! 可怜云小怜根本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逃走,就已经被摁着打! 祁修看到这一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下大祸了。 于是连忙去抱开太妃,太妃双手被禁锢,但双腿还是跳起来对云小怜又踢又踹。 太妃一边踢一边骂:“云小怜,你这个骚狐狸精!你脚踏两只船!也配碰我的修儿?你给我滚出世子府!我不要收你做我干孙女了,你这个脏货!” 第47章 放五毒咬她? 云小怜冲出了房门,祁修自然如同发狂的公狗也跟了去。 太妃大叫一声,满眼都是嫉妒。 最后转身狠狠恨了一眼云娇雁,也顾不上教训云娇雁,立刻就朝祁修追了去。 这些讨厌的人离开之后,云娇雁心情才彻底舒爽了。 “红杏,立刻把今天的消息传出去。你应该知道如何渲染,才能有更好的效果吧?”云娇雁目光阴测测。 红杏笑意更深:“这种事儿我熟!主子放心!我一定办好!” 红杏也终于学聪明了,不再叫她世子妃。 云娇雁点头一笑,红杏立刻出去办。 从前云娇雁在世子府丢了丑,红杏就是那个第一时间将她的丑事,添油加醋渲染出去的人。 因此,红杏去办这件事,最合适不过了。 此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人盯着云娇雁看,各自的眼里都升起一丝敬佩。 看来这云娇雁,也并没有王爷说的那么弱,相反,这位主子厉害得很! 这种折腾人的方式,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很无耻,但真的爽啊! “主子,你真厉害!”四人忍不住异口同声夸赞她。 云娇雁一笑:“小意思,小意思。” 云小怜若是再敢在她面前恶心她,她保管亲手把云小怜送上祁修的床! 让这贱人醒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云娇雁最后心情美美的吃了点东西,就到了夜里,她便睡下了。 明日一早要去给白鼎天做手术,她自然得养足了精神。 云娇雁本以为白日里的教训,已经足够让云小怜安分守己,没想到半夜还是被折腾了。 云娇雁睡眠影响一向很浅,尤其是穿越之后。 因为害怕被人迫害,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忽然,她听见房间里有人用竹叶吹响的声音。 云娇雁双眼猛地一睁! 结果便对上月光之下,在窗台上,整个身体竖起来的竹叶青! 竹叶青便会发出用竹叶吹响的声音! 云娇雁眼神一狠,立刻爬起来! 目光一扫,好家伙! 她的床沿上爬满了黑色的蜘蛛,地板上爬满了黑色的毒蝎,窗台上不止一条竹叶青,还有其他的毒蛇。 云娇雁心头俨然升起一阵恶寒! 第52章 再赚一个大宅子 云娇雁正想到这儿,祁修忽然恨道:“不行,我宁愿出双倍的价格!碧春园你不配住!” 世子府就那么大点地方,最有逼格的就是碧春园。 他要是住不成了,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上一次为了让云小怜住进来,他把自己的二妹妹赶去跟三妹妹住在一起。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就已经丢过一次脸了。 若是再发生一次,他肯定要被人说成只会欺负妹妹的无情无义之辈! 祁修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云娇雁早就料到他是这样反应,于是冷笑道:“那你就等着脸上全都是毒斑之后留下的印子,这几瓶药物就是都拿去丢了,也不会卖给你。不过我劝你想清楚,我要的只是一个碧春园,你拯救的可是你最爱的两个女人。你要是拯救不了他们,恐怕就是他们的仇人了。” 这话一出,太妃和云小怜果然受到了刺激。 尤其是云小怜! 她就靠这一张狐媚子脸勾引男人呢,要是毁了,那可怎么办! 云小怜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可怜巴巴地求着祁修:“世子,只是一个园子而已,她要你就给她吧。大不了日后我把我的园子给你住,或者你跟太妃住在一起。园子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你需要的只是一张床而已,住在哪里不是住呢?” 云娇雁听着这番强盗逻辑,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这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祁修和云小怜简直是绝配啊! 于是,云娇雁决定大发善心,撮合撮合他们:“祁修,云小怜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反正她迟早都会嫁给你,你和她住在一个园子里不是名正言顺吗?我可是在帮你们啊!” 祁修听到这话,立刻心动,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材曼妙的云小怜。 云小怜被看得鸡皮疙瘩都爬到了脖子,祁修甚至还不自控地舔了舔嘴角,那收敛的笑意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上一次两个人共处一室,要不是因为她使了个招数,早就被祁修给得逞了。 那她以后就再也别想逃出,祁修这个蠢蛋的魔爪了! 但现在若不答应祁修,她这张脸就毁了,前程尽毁! 云小怜纠结之下,仍旧是勾起一丝笑意,害羞地低着头。 祁修看到她这小鸟依人的娇羞模样,又想着那一日房中发生的事情,脸色蓦地红了! 并且身体的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 太妃在旁边紧紧地盯着这一幕,那眼里的失望和愤怒,就好像有人把她男人给偷了似的! 最终,太妃恨道:“不行,绝对不行!修儿,这园子是你爹用命换来的遗产,你怎么能够卖给旁人!我坚决不同意!” 祁修却已经心意已决,脸上都是决然:“祖母,你不用说了。既然是我爹留给我的,那我就有权处置。” 随即看向旺财:“旺财,马上去把地契拿过来。” 旺财害怕地看了一眼太妃,这举动立刻就惹怒了祁修。 他原本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旺财撞上来,就怪不得他了! 祁修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旺财命根子处! “啊!”旺财惨叫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头上的汗一颗一颗砸下来! 祁修还不解气,对着他的脑袋又是一顿踹!奇快妏敩 “你这蠢货,吃的是本世子的米,用的是本世子的钱,效忠的人却不是本世子!你这该死的奴才!”祁修一边骂一边踹。 旺财很快就在地上半死不活,双手还死死地抱着裤裆,哭泣着求饶:“世子爷息怒!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去办!” 听到旺财这么喊,祁修这才收了脚,一副神气的样子撩了撩头发,对地上的旺财恨道:“还不快去办!” 旺财艰难地爬着出了门,在场的丫鬟都吓得脸色惨白,但眼里却是司空见惯的麻木。 有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旺财投以同情的目光。 云娇雁盯着旺财爬出去的身形,嘴角弯起一丝笑,这个旺财应该很快也会变成她的刀。 有意思,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娇雁心里终于有了些盼头,盼着让世子府鸡飞狗跳。 太妃也早已经被发了狠的祁修给震慑,一句话都不敢说。 祁修用凶狠的目光扫了一圈,奠定了他的威严。 最终落在云小怜身上时,还扬了扬自己的下巴,写着一脸的邀功请赏。 云小怜见他这疯批样,简直是又怕又恶心,却还得伪装出笑容来敷衍这蠢货。 很快,旺财就把地契拿来了。 祁修也很利落地写了抵押书。 云娇雁看着那字据,笑得合不拢嘴:“很好,以后这碧春园就是我的了。” 这是她穿越以来,拥有的第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而且还比世子府所有人的园子都大! 很棒! 云娇雁心情美好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五个丫鬟:“都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去住新家!顺便把里面的垃圾打扫一下!” 云娇雁起身就要走。 她现在住的这个柳园,要多垃圾有多垃圾,简直没眼看。 里面的东西也都是陈旧破烂的,连张好桌子都没有。 真是一点儿搬过去的必要都没有。 她现在只需要去碧春园,把祁修用过的东西全都丢出去,将就着住一晚。 等明日一早,再好好地将碧春园改造一番,那就很完美了! 这么想着,她心里美滋滋的。 原本被这几个畜生用五毒吓唬的坏心情,也烟消云散。 云娇雁立刻就要走,祁修急了:“云娇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抢本世子的院子吗?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等?!” 祁修用鄙夷的眼神恨她,其中还有愤怒! 云娇雁挑衅地扬了扬眉:“蠢货,你看清楚了,这个是抵押收据。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抢你的院子,我不干那土匪的事儿,这种事儿还是你擅长。呵呵!” “对了,柳园也是我的,你没资格住,更没资格动我的东西。否则——哼!”云娇雁留给他一个狠厉的眼神。 说罢,高高兴兴地在桌上留下三瓶药,打包走剩下的三瓶药,带头离去。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红杏,祁嬷嬷,全都跟在她身后。 祁嬷嬷路过太妃时,根本不敢抬头看太妃。 太妃也果不其然狠狠一脚踹在她腰上,将她整个人往前踹翻,狠狠地砸在门槛上。 脑袋撞破之后,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云娇雁厌恶地扫了一眼,如果不是因为想从她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早就不想管她死活了。 “红杏,找两个奴才把祁嬷嬷拖走。”在拿到有用信息之前,祁嬷嬷必须留在她手里。 太妃想要阻止,但一想到她如此毒辣的作风,就知道肯定夺不回祁嬷嬷,只得作罢。 但心头出不了这口气,已经对祁嬷嬷起了杀心。 一旁的云小怜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香草,眼神也越发的阴毒。 香草注意到云小怜狠毒的目光之后,吓得连连后退:“不……不要……二小姐,我不会背叛您的!求您不要!” 第53章 憨批祁修吓到云小怜了 “祁嬷嬷可是跟在太妃身边多年的人,都能为了一张脸背叛太妃,你又能比祁嬷嬷好到哪里去?”云小怜恨道。 随即,眼神更恶毒,转身抓起桌上的茶盏,朝着香草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啊!” 香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她的妹妹香玉吓得尖叫! 云小怜一个阴毒的眼神扫过去,香玉满眼的泪光和害怕,全都憋了回去。 也立刻跪下来求饶:“二小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奴婢一定忠心侍奉您,绝无二心!” 云小怜冷笑一声,轻蔑不已:“料你也不敢!否则,你姐姐就是你的下场!” 香玉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接话,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此时,太妃立刻冲到桌边,夺走了那三瓶药。. 云小怜见状,眼底划过一抹阴毒,又立刻讨好地看向祁修:“世子,太妃她不会一个人独占三瓶吧?那其中有一瓶可是你买给我的呀……” 美人都这么发话了,祁修当然要有所表现。 立刻就伸出手去,强势霸道道:“祖母,快给我两瓶药。” 太妃气得要死:“修儿!你太糊涂了!你一夜之间损失了一个园子和四百根金条!这个损失咱们必须找相府拿回来!” 祁修听到这话,也是一阵肉疼! 他蹙眉:“那你去找相爷拿钱,把药给我。” 太妃看着这没脑子的东西,更是恨得紧! 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把药给你,把这贱人的脸治好了,相府还会给钱吗?当然是先拿到钱再给药!否则云锦图那老奸巨猾的吝啬鬼,一文钱都不会给我!” 祁修想想也是,于是看向云小怜:“怜儿,既如此。那就等明日你父亲把金条送回来之后,我再让祖母拿药给你。” 云小怜立刻就不依了:“世子!你明明是心甘情愿给我买的药,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我要是早知你会反悔,我就不用你的药了!我爹为官清廉,他哪里来那么多金条?更何况他那么吝啬的一个人,在他心里钱比我都重要,他肯定不会给你钱的!难道如此你就不给我药了吗?那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说罢,云小怜哭哭啼啼又撞向圆桌:“我还不如去死!” 祁修吓得赶忙将她抱在怀中,死死不肯松手:“好了好了,怜儿不哭不哭,这个钱本世子不要了好吧!区区一百根金条而已,本世子就当拿去喂云娇雁这条狗了!” 闻言,云小怜这才高兴起来:“世子……你现在这样子真帅!真迷人!” “真的吗?”祁修笑得合不拢嘴,脸上透露着愚蠢! “当然,你每次为我付钱的时候,那样子都特别的帅!”云小怜一脸娇羞在他怀里撒娇。 把祁修这蠢货逗得心花怒放! 一旁的太妃看了,简直气得头晕眼花,身子都站不住了! “修儿你!啊!气死我了!”太妃往后踉跄,几乎就要晕倒! 祁修见状,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从太妃手中抢过了那三瓶药。 “好险,还好没摔!”祁修正庆幸。 下一刻,太妃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哟!我的骨头!”太妃惨叫,只觉得后脊椎都被摔断了! 她已经年逾五十,平日里身材又肥胖,骨质有些疏松。 这么一摔,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祁修只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愧疚。 转身高高兴兴地把药递给云小怜:“怜儿,给。” 云小怜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原本以为太妃才是世子府的主心骨,但今夜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祁修心情好的时候,太妃或许可以做他的主。 但祁修要是发起疯来,太妃都不敢阻挡! 云小怜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花那么多时间,去讨好太妃这个死蠢婆了! 只需要勾勾手指,把祁修把控住不就行了? 云小怜正高兴着,祁修的咸猪手已经抱住了她的腰:“怜儿,今夜发生这样的事,你肯定吓坏了吧。走,我们回爱怜苑,我亲自给你上药。” 云小怜闻言,下意识地身体发抖。 这死变态又想干什么?不会又想做那天在房中做的事吧?! 云小怜满眼写着拒绝,瞳孔微微颤抖:“世子,我脸上有伤,丑陋,会吓着你。有香玉给我涂药就好了,你先跟太妃回院子休息吧?太妃肯定伤了腰,你好好给她揉揉。” 祁修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拒绝? 但祁修今夜放了这么多血,他岂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他今天终于发狠一回,尝到了横行霸道带来的甜头,现在还欲罢不能呢。 云小怜这么拒绝他,立刻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于是他眼神一狠,忽然大力捏住云小怜的下巴,威胁道:“怜儿,你可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敷衍我。我也是有底线的,我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多...” 他的眼里的威胁十分恐怖,简直像极了一个偏执变态! 云小怜这一刻才意识到,祁修或许并不好把控! 她得尽快告诉那位才行! 继续留在这里简直太危险了! 别回头任务没完成,她倒丢了自己的清白!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儿,云小怜眼里带了几分卑微和讨好看向祁修:“那世子……可一定要做正人君子,我可还没过门呢,我不想发生不堪的事。” “怜儿放心,本世子对你发过誓,在你过门之前绝不会动你的身子。”祁修笑得意味深长。 男女床笫之欢固然快乐,但还有比这更快乐的! 云小怜犹如一朵雪白高洁的白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他偏偏就要拿在手里亵玩,还要看她放荡又下贱的模样。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给他带来深深的刺激,让他欲罢不能! 这可比直接要了云小怜身体更爽! 祁修一想到今夜又能重温那一日的快乐,笑得猥琐下流:“好怜儿,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了。走吧……呵呵!” 云小怜微微蹙眉,心里恶心至极! 突然间恨极了这毒疮为什么只长在脸上,而不长满全身? 要是长满全身就好了,那样祁修应该就会放过她了。 云小怜一边想着,一边哀怨地被祁修搂着腰回了爱怜苑。 在后面死盯着他们的太妃,简直气得眼泪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恨的云娇雁!可恶的云小怜!你们这对贱人姐妹,自从你们进入世子府后,世子府就鸡飞狗跳!我一定要把你们弄出去!” 太妃发了狠一般自言自语,最后看向跟着身边的丫鬟鸳鸯。 “鸳鸯,你马上去一趟三殿下府上,告诉他……” 第54章 九皇叔送来重礼恭贺 今夜的事很热闹,祁渊那边虽然没有派人过来看,但祁渊的眼线已经将一切告诉了他。 “爷,太妃已经让人去三殿下府上了。云小怜进入王府的目的,或许马上就要暴露了。”冷风提醒着。 祁渊轻轻的嗯了一声,又道:“那丫头连夜收拾碧春园肯定很累,你多派些帮手过去帮她。把碧春园的东西全都给本王丢了,给她换新的。两个时辰之之内,本王要看到碧春园焕然一新,祁修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不能存在。还有,里里外外给她换上最好的东西,不要吝啬。” 云娇雁才刚刚夺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得替云娇雁好好装饰一下这战利品,想必那丫头会更高兴。 闻言,冷风有些惊愕,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还会管这种闲事了? 而且,居然大半夜的要给那丫头送去最好的东西? 从前太妃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祁渊给一两个好东西装饰金玉苑,祁渊都跟吝啬鬼似的不肯给。 现在竟然这么大方?要给云娇雁无穷无尽的好东西?! 简直见了鬼! 此时,祁渊想着冷风刚才的报告,后脑勺惬意地往轮椅上一靠,嘴角勾起一丝笑:“这么一出好戏,本王竟然没有亲眼看见,真是可惜。” 他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需要一点活力,需要一点刺激,因此他最喜欢看热闹了,尤其喜欢看世子府鸡飞狗跳的热闹。 他在心里幻想着云娇雁那气定神闲,收拾小鬼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又明显了一点。 他还真是低估这丫头的能力了,有这丫头在,往后的日子总算没那么无聊了。 一时间,他有些想云娇雁了,想现在就见到云娇雁。 可他不能去,否则那丫头一定很高兴,又要在他面前嘚瑟了。 无端的,祁渊忽然想起云娇雁说过的话。 未来他的摄政王妃,应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外敌,团结得了内部的大美人。 这云娇雁……似乎有一点符合? 祁渊才这么想着,心头又忽然一疼! 喉间忽然一甜,一口毒血又不自觉从嘴角漫出来。 “……”祁渊看着手心的毒血,眸底有些不悦。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一个连命什么时候会丢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去耽搁这丫头了吧? 祁渊眸底的喜悦,瞬间又被一点点感伤给淹没。 冷风急了:“爷!您的身体又吐血了,我现在去找世子妃来瞧瞧吧!” 祁渊摆摆手:“不必,她现在正开心着呢,不要去打扰她,快去办本王交代给你的事。” 冷风蹙眉,但不敢忤逆,只得立刻去办。 没多一会儿,冷风就带着东西抵达了碧春园。 那声势浩浩荡荡,直接惊动了整个世子府。 太妃是最先带着人前来围观的。 一看到冷风带着,长到连尾巴都看不到在哪儿的队伍,还捧着不少好东西抵达她的门口。 太妃简直眼睛都看直了! 连忙问:“冷风,这是要干什么?渊王拿过来孝敬我的?哎呀!快往我屋里搬!渊儿简直太客气了!虽说云娇雁闯下这么大的祸,但看在渊儿的面子上,其实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冷风直接没理会她,经过她的院子,往隔壁的碧春园去。 世子府的构造是单条直线,柳园是最先经过的地方,其次便是辉月园,再接着就是爱怜苑,金玉苑,最后是碧春园。 冷风就这么走了,太妃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身边的丫鬟鸳鸯提醒她之后,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会吧,这些东西竟然是送去碧春园的?!祁渊他……他竟然把这些东西送给那个贱人?!”太妃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可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祁渊向来最厌恶祁修,这东西自然不可能是送给祁修的。 太妃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今晚的动静全都被祁渊看见了,所以祁渊特意给云娇雁送去那些东西。 这不就等于祁渊在幸灾乐祸,且送这些东西过去,不就是为了奖励云娇雁的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太妃简直气得跳脚! 她今夜损失了四百根金条,本来就已经足够让她气病一个月了! 祁修又百般维护云小怜这贱人! 她又一次生气到头都要裂开了! 现在祁渊竟然捧着这么多她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送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云娇雁! 这是要直接把她气到原地去世吗?! “啊呀!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太妃惨叫一声,捂着心口,肥胖的身体就要倒下! 第55章 她的东风是祁渊 云娇雁听着冷风的话,心里滑过一股暖流。 她带着人来到碧春园,本来不想挑事儿。 所以特意吩咐碧春园的奴才,把祁修的东西全都搬出去。 可没想到这些刁奴同气连枝,一个个的蛮横道,既然她有本事搬进来,那就得有本事把这些东西搬出去。他们是碧春园的人,只听世子的差遣,可不听第二个人的差遣。 云娇雁当时简直气笑了,以为这样子她就没办法清理碧春园吗? 云娇雁准备拿重金去聘请祁渊院子里的奴才过来做事,让碧春园的丫鬟们眼睁睁看着别的院子里的奴才挣钱。 可没等她身边的丫鬟拿着钱去找人,冷风这人就来了。 冷风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 而且,冷风还主动把这些人留下来给她用,她自然更高兴! 现在碧春园的丫鬟奴才们,看到祁渊竟然如此宠爱云娇雁,一个个眼睛都瞪直了。 听到冷风要把那两三百个奴才,全都留下来给云娇雁用,碧春园的人更是不服气! 那些奴才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都有好武艺傍身,且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都是因为祁渊极其好奢华,所以吃穿用度以及用人全都是一等一的好。 因此,王府和世子府里所有的丫鬟,虽然心里有祁渊这个梦中情人,但现实认命之下,是要配给小厮的。 因此,他们都盼着嫁给王府里的那些奴才们。 谁不希望拥有一个武艺高强,又拿着很高的俸禄,长得又帅的丈夫呢? 可现在,两三百个梦中情人,全都要伺候云娇雁这个肥婆大花痴,那还不得美死云娇雁! 碧春园里所有的丫鬟全都嫉妒羡慕恨! 一个个的用阴毒又歹毒的目光盯着云娇雁,简直恨不得把她浑身戳一万个孔! 云娇雁无视之间嫉妒羡慕恨的目光,笑道:“行,冷风替我谢谢九皇叔。那这些人我就留下了,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冷风听到这话就安心多了,尤其是听到云娇雁又重新称呼祁渊为九皇叔,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放下了。 冷风替祁渊感到高兴,祁渊现在非常需要云娇雁这样的人才在身边照顾。 等明日云娇雁去见祁渊了,冷风一定要让云娇雁好好给祁渊看看。 第56章 白老将军也是穿越者 云娇雁一直忙活到天亮,才里里外外把东西全部换了一遍。 祁修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出了碧春园,在园子外的过道长廊上摆得满满当当,一眼望不到头。 太妃干瞪着眼看了一夜,气晕过去好几次。 也曾派人去催祁修过来处理,但祁修那边一概不理,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 云娇雁高高兴兴给众人散发金条后,才望向两眼红透,像是得了红眼病的太妃:“太妃还看呐?我都已经忙完了!你孙子的东西可全都在这儿了,不早点让人搬走,回头让人全给抬去了爱怜苑,你可真是丢了孙子又丢财,霉到家啦!” 她这么一提醒,太妃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该干点什么。 “对!我不能让那贱人抢走我的孙子还抢着我大半辈子的积蓄!祁嬷嬷,快!快找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回我的金玉苑!”太妃有些六神无主的喊。 她经历昨儿一夜,那些个琳琅满目的珠宝和装饰品,把红眼病都给她看出来了,把胃里的酸汁儿都快给她看吐出来了! 她要是再失去这批珠宝,那真是气得肝都要呕出来了! 她一连喊了两声祁嬷嬷,没有人应她,回头张望之间没看到人,更气了:“祁嬷嬷呢!这死东西!又上哪儿偷懒去了?!” 太妃显然已经气昏了头,完全不记得祁嬷嬷昨儿夜里被她寒了心,早已经投奔了云娇雁。 云娇雁冷笑一声:“太妃脑子都已经不清楚了,祁嬷嬷已经在我院子里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太妃闻言,这才想起来,顿时又气得哎呀一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云娇雁看着她这可笑的模样,心情更好:“这才哪跟哪,你就受不住了?从前你对我的欺压凌辱,日后我都会百倍相还!太妃,你和祁修就等着瞧,我什么时候报复够了,什么时候放过你们俩!” 说罢,云娇雁白了她一眼,带着五个丫鬟去找祁渊了。 太妃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恨得牙痒痒,眼底划过一抹阴毒,嘀咕道:“小贱人,你就高兴吧!今日等那位出手了,就是你的死期!” 云娇雁已经走远了,自然是听不见太妃的话。 云娇雁在赶时间,她掐算着。 现在这个时间点儿才卯时,赶到白将军府时,刚刚卯时三刻。 做个手术就差不多到正午了,她正好去新开发的市场那边搞生意。 这计划无缝衔接得很漂亮! 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成为京城有权有势的主儿! 那就真正可以扬眉吐气了! 到时候,一定要杀回丞相府,让那势利眼的渣爹,继母,贱妹跪着求饶! 如此,方能一泄原主和她的心头之恨。 云娇雁美滋滋地计划着,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她很快就见到了祁渊。奇快妏敩 祁渊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了。 见她来,勾起一丝欣赏的笑:“走吧。” 云娇雁有些讶异:“九皇叔知道我要去哪儿?” 听到她亲口再叫九皇叔,祁渊心情好了很多,昨日的钱总算是没白搭。 “白老将军的病没有彻底好,你肯定会连续几天都去看他,这还用猜吗?”祁渊一笑。 那俊美无俦的脸从来都是冷若冰霜,这么一笑,颇为迷人。 云娇雁真是越看越喜欢,对未来的盼头也越来越大。 “那就走吧!”云娇雁高高兴兴走到他身后,接过冷风的手,推起了轮椅。 祁渊颇有些享受,把脑袋往后一靠,嘴角若有似无勾起一丝笑,久久扬着。 冷风在后面,眼里有些担心。 祁渊昨儿个就吐血了,看着云娇雁忙里忙后,就没打扰云娇雁。 现在见了面也不让云娇雁诊断,而是先紧着白老将军。 祁渊这种从来不说苦的作风,实在让他心疼。 不过,祁渊从来不让第二个人推轮椅,云娇雁接手之后,祁渊竟然没有反对。 那就说明祁渊眼里已经容得下云娇雁了。 冷风心头感到慰藉,自家主子身边向来没有什么人能靠近得了。 白老将军若是去世,他家主子可就真没什么朋友了。 看这样子,云娇雁应该会成为第二个朋友。 日后他家主子就算见不到白老将军,最起码在王府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到白将军府。 因为是云娇雁推着祁渊出现的,门口的守卫都震惊了双眼,赶忙打开大门迎接! “王爷请!”白将军府的人跪成一排。 祁渊抬了抬手指,云娇雁立刻推着轮椅入了大门。 她记忆力很好,上次走过一次的路现在也很清晰,于是轻车熟路抵达了白老将军的院子。 第57章 爷孙对面不相识 云娇雁略微有些紧张走了过去,看着白鼎天眼神都是带着柔情的。 面对一个和外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举目无亲的云娇雁做不到心里波澜不惊。 到了白鼎天跟前,白鼎天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二指按在了她的脉搏上。 云娇雁是学医的,自然很敏锐地感受到对方是在把她的脉搏。 她心头当即警惕起来,担心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从而不像原主,被白鼎天发现了? 白鼎天注意到眼前的人瞳孔一缩,似乎有些紧张,害怕。 看来这孩子不是他的雁儿,她的雁儿胆子比天还大,看到他是不会害怕他的。 白鼎天仔细打量着她,察觉这胖乎乎的体内全都是毒,而且有不少毒还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 白鼎天心头已经有数。 他想要救这个丫头不难。 可难就难在,他忽然穿越成古代人,居然穿越成一个将军,家中并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 而这丫头的身体最多能撑一个月,一个月后解不了毒,她必死无疑。 在21世纪时,他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毒双圣老先生。 一直与外孙女云娇雁相依为命,后来他身患罕见的毒。 外孙女为了给他争取到两味极其珍贵的药,在比赛之后,被他的仇家用一场车祸带走了生命。 白鼎天现在想来心里还痛得很! 在医院里得知消息的他直接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没多久就去世了。 却没想到一睁眼,又到了这副日薄西山的身体里。 昨日他都快以为自己死定了,因这副身体不仅三高,还有各种冠心病等在古代被视为绝症的病。 却没想到会突然有人给他打一针降高血糖的药,也就是昨日。 白鼎天现在有两个结论。 第一,这丫头一定不是她的乖外孙女云娇雁。 第二,这丫头竟然会现代医术,还有那些针管什么的,一定是个穿越者。 白鼎天孤身来到这古代,自然是无处话凄凉。 所以,和眼前的云娇雁打好关系是非常必要的。 他这才不动声色松开云娇雁的手,笑道:“这丫头虽然长胖了,但是和她母亲还是长得很像的。丫头,既然是你救了我的性命。那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我都已经一把岁数了,也不想再被那些恩怨情仇给堵了心。日后,你若愿意叫我一声外祖父,我便认你这个外孙女。” 云娇雁闻言,眼神一抖。 她万万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突然,她甚至都没有准备好! 不等她开口答应,赵芳已经抢了话。 “公爹,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病糊涂了吗?当初要不是她害死了您的三个儿子,我们三个至于守寡吗?我们的孩子至于从小就没有爹,又被人欺负吗?您轻轻松松就原谅了她,我们不接受!” 赵芳眼泪已经掉下来,钱芸和孙渺脸上也不好看。 白鼎天早有预料,于是道:“你们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你们原不原谅他,那是你们的事。我知道你们心里苦,所以没打算替你们原谅。另外,只是认她这个外孙女,并不会给她任何一点儿好处。你们放心,我所有的资产都是你们的,外人得不到一点儿。”. 白鼎天很清楚,这几个儿媳妇是非常好的,三个女人家拉扯到了一堆孙子孙女,属实不容易! 他在21世纪时,也只生了一个独女,偏偏女婿又英年早逝。 他也是看着女儿一把屎一把尿,把外孙女养大的,因此格外的心疼这些当娘的。 他没有资格替这几个儿媳妇原谅云娇雁,但不妨碍他原谅云娇雁。 两家人想要化解恩怨,总要有一个突破口,他愿意打破这个缺口。 然后站在风口浪尖上,看有生之年,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和外孙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丫头,重新回到白将军府来。 他记忆里,这丫头在相府可过得不好。 偏偏原身又是个死古板,十分碍于三个儿媳妇的感受,临终之前都没把自己的亲外孙女认回来。 原身是感到非常遗憾的,所以他替原身重活一世,就一定不要再留遗憾。 此时,白鼎天把资产的分布说的清清楚楚,倒是让三个儿媳妇脸上不好看了。 赵芳赶忙跪下道:“公爹您别生气,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儿媳并不建议您把钱财给谁,儿媳只是心里有口气出不来!” 赵芳说话之间眼泪又掉下,她实在苦得厉害。 没有当过寡妇的人,怎么知道寡妇的心酸呢? 云娇雁见状,也立刻给赵芳和其他两个舅母跪下,她满脸诚恳。 第60章 捉奸拿双 云娇雁本想解释说只摘了茎块,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花毕竟长在外祖母的坟头上,就这样拔了未免不孝,我回头再去别处找找便是。” 赵芳冷笑一声,眼神更鄙夷。 “原来是想借故与公爹套近乎,云娇雁,可真不愧是你!” 云娇雁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她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 白鼎天和祁渊中了同一种毒,这件事非同小可,因此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有解药。 “外祖父,时辰不早了,您多休息,我改日再来看您。”云娇雁恭敬道。 白鼎天点头:“好孩子,一定要多来看外祖父。” 云娇雁再三告别,与祁渊一起返程。 在马车上,祁渊也好奇:“你没摘花?” 云娇雁悄悄地拿出那个块茎,低声道:“需要的不是花,是这个。外祖父与你中了同样的毒,或许外祖父吃的也是贡品。既如此,那解毒就应该更加小心,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 祁渊闻言眉头一皱,眸底的寒意更浓,眼神也带着浓烈的杀意。 很快,马车回到王府。 下车之后,云娇雁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祁慎,他身后只跟着一个侍卫。 “九皇叔。” 祁慎神色谦卑,一副病秧子模样迎上去。 祁渊冰凉的目光划过他的脸,并没有一个字,冷风推着他就离开了。 这副冷淡的模样,还是头一次。 祁慎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他心头已经明白。 在上次的中毒事件中,祁渊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云娇雁扫了一眼祁慎,眼里不由得带了失望。 在她的记忆中,祁慎总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还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重点是,祁慎是祁渊一手带大的,祁慎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 如此没有后台之人,如何能够坐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偏偏祁慎一直都有这个心思,想必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和皇帝合作。 否则那批有毒的贡品,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王府的。 云娇雁想到这儿,眼神不由得多了一分失望,她也转身进了王府。 祁慎赶忙跟上去,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雁儿!你一定帮帮我,九皇叔他误会我了!” 云娇雁迅速甩开他的手。 “三殿下自重!” 祁慎眉头微微一皱,云娇雁的处境比自己还要糟糕,她有什么资格排斥自己?! 下一刻,祁慎又道:“雁儿,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不过,如果连你也不帮我的话,就没有人帮我了。九皇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他要是误会我背叛他,该多难受?” 提及祁渊,云娇雁就想到了贡品有毒之事,难道祁慎准备爆出黑幕? 她盯着祁慎那宛如小狗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冷声道:“三殿下是有话想跟九皇说?” “嗯。”祁慎郑重点头,“或者告诉你也行,你替我转告。” 云娇雁略一思索,点头。 “好,三殿下随我进来。” 大门口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云娇雁带着祁慎,一声不吭往自己的碧春园去。 一路上她脸色冰冷,也没有搭理祁慎,她可不想被祁渊误会她和祁慎有什么。 快接近碧春园时,要经过一个竹林和假山。 云娇雁还没靠近假山,就听到传出男女放荡的情爱之声。 “世子……不要急嘛!不是说好了等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再把身子给你吗?” 是云小怜的声音! “好怜儿,本世子已经等不及了!本世子每晚看着你的身体,就欲火难消!说来也奇怪,本世子看着别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唯独看着你才会有反应。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是天生对一对?” 祁修声音淫荡又下流。 云娇雁脚步一顿,想着身后的祁慎,再想着那一日祁慎阻止祁修毁了云小怜。 这两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念及此,她立刻转身将食指抵在唇瓣上,示意祁慎不要出声。 此时祁慎也是听到两人的声音了,他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一分,但面上仍旧没发作。 只是那垂在腰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捏紧了。 云娇雁这才蹑手蹑脚靠近,一眼便撞见祁修将云小怜压在假山上,手脚放置的位置都十分令人羞耻! 云小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眸底的恶心都要溢出来了! 云娇雁看着好笑,立刻跳出来道:“好啊你们!竟敢在王府白日宣淫!这要是传出去,外面的百姓不知道多想听呢!” 云娇雁突然出现,吓得云小怜尖叫起来! “云娇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娇雁冷笑:“这是我回园子的必经之路,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地方是三岔路口,要经过此地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们俩选在假山这里,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不就是想玩人来后,便躲进假山的那套偷情戏码么?” 云娇雁这话戳穿了祁修的意图,祁修倒是当仁不让。 “本世子不是做给别人看,就是做给你看的!云娇雁,怎么样,你很吃醋吧?” 云娇雁听着他这自恋的话,整个人都要笑不活了! 但一想到身后几步远还有一个祁慎,她心头就涌上一条毒计。 随即道:“是啊,我嫉妒死了。不过幸好你们没发生什么,否则,我可真是怄都要怄死了!”奇快妏敩 祁修闻言,手上的动作更加大胆,又捏了捏云小怜,导致云小怜媚叫出声。 云娇雁眼睛都快长鸡眼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笑道:“祁修,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只玩不碰了,因为你肾亏,你根本不行!所以说,那一日你根本没碰过云小怜吧?那天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不会也只能这样玩她吧?” 云娇雁说话之间,眼里带着鄙夷,把祁修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祁修脸色难看至极,恨道:“本世子只是想把第一次留在成亲那日,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玷污本世子对怜儿的情意。” “呵呵……你和云小怜门不当户不对,丞相府可看不上你。你还不知道吧,云锦图已经在给云小怜找婆家了,他们父女俩分明是要耗着你。等云小怜有有朝一日突然成婚了,我看你往哪儿哭去!” 云娇雁胡说八道,她可不知道相府那边的动作。 但这话只要能刺激到祁修,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祁修立刻大受刺激! 第61章 云小怜的春宫图 他脸色瞬间红了,愤怒道:“云锦图好大的胆子!本世子这么多年来对怜儿的深情他看不见吗?怜儿只能是本世子的!” “你在这里狗叫有什么用?云小怜又不是你的人,她回头要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你多年深情不是一样打水漂吗?反正她又没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奇快妏敩 云娇雁继续刺激祁修。 祁修果然绷不住了,立刻道:“本世子与怜儿虽然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但怜儿浑身上下都被本世子看过了。她这辈子除了嫁给本世子,别无选择!” 什么?祁修把云小怜浑身上下都看过了?这么刺激?! 云娇雁坏坏一笑。 “是吗?那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谁信啊!” 祁修冷笑着伸手往怀里掏着什么,片刻后摸出个什么东西朝她砸了过去:“这就是证据,你看清楚了!” 砸在云娇雁怀里的是一个小册子,云娇雁才刚刚抓稳,就被对面的云小怜用尖叫差点震聋! “啊!把东西还给我!还给我!” 云小怜撕心裂肺地喊! 云娇雁更不能给她了,立刻拿着小册子往后退了两步,打开一看,画面简直污秽至极! “呵……难怪那天他没碰你,原来是为你画了春宫图啊!也不知这么好的东西,世子有没有分享给兄弟们看?” 云娇雁快速翻了好几页,看到了各种姿势。 她可不是古代女人,这种东西她在现代也看了不少。 云小怜看着她不断翻动,嘴角带着冷笑,整个人都快疯了! 偏偏祁修还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怜儿别怕,就让她看吧!你的身体这么美,只有本世子一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正也让这女人好好看看,你的身体有多曼妙,让她自惭形秽!” 祁修满脸带笑,显然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对。 但云小怜却要羞死了,抬手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祁修!你这个畜生!” 云小怜能骂出这话,说明心里是真的绷不住了。 祁修简直又惊又怒! “怜儿你哭什么?你怕什么?本世子迟早会娶你的!再说,本世子又没有把这个东西给男子看,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祁修也感到愤愤不平! 云娇雁又不会把这册子给别人看,云小怜怕什么? 此时,云娇雁已经收了册子,瞧了身后的人一眼,就砸了过去。 “三殿下可要欣赏一下?云小怜的身体可真是美得很!那姿势之淫荡,真是连宜春院的窑姐儿都不如!” “什么!” 云小怜脸上的哭相立刻被凝结,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下一刻,云娇雁却已经上前一步,把祁慎直接拽了出来。 还笑道:“云小怜,真是不好意思,三殿下刚好过来找我,谁能想到刚好撞到你们这一幕呢?” 云娇雁说话之间,仔仔细细地观察云小怜的表情。 云小怜见到祁慎被拽出来之后,脸色简直如丧考妣! “三……三殿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云小怜疯狂地摇着头,差点就要冲向祁慎,还好被祁修死死拽住了。 祁慎则是将那册子丢在地上,脸上故作镇定,对云娇雁道:“雁儿,此地污秽,咱们早些进园子吧,别污了你的眼。” 祁慎说罢,带头就先入了碧春园。 云娇雁看到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祁慎和云小怜,定然有一腿! 既如此,云小怜进入王府的目的,一定就是为了给祁慎做事。 只是,云小怜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能让云小怜被祁修画了春宫图之后,依旧忍辱负重留在此地,那就说明任务一定是很重要的! 云娇雁只冷冷地扫了一眼云小怜,便跟着进了碧春园。 转身的刹那,云娇雁又冷笑着提醒道:“世子这招可真是高明!云小怜日后若不嫁给你,这册子恐怕就要流出去了,呵呵!” 云娇雁也不知道祁修是故意还是无意,这傻逼脑子一直不好使,但仔细想想,也未必是不好使。 云娇雁懒得管这些,只踏入碧春园去找祁慎。 很快,两人在大厅会面。 祁慎此时的脸色虽然难看,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情绪也克制了很多。 就是那双凤眸带着冷冷的光,比之前更冷了。 “雁儿,其实九皇叔中毒之事,我真是一点儿不知。但九皇叔已经误会我了,只怕无论我如何解释也无用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祁慎道。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捏紧,显然是有些紧张的,脸上也透露出很想要化解误会的无助表情。 云娇雁自然不想愚蠢地做这个和事佬,于是问:“那三殿下可知道九皇叔中毒的内幕?” 祁慎一怔,抬头看她,似乎是很震惊她竟敢直接就问? 最后,祁慎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失望。 “我下去查了,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云娇雁知道他是不肯说了,心头冷笑一声,突然又想起上次给祁慎诊脉的事儿。 于是道:“三殿下,你这眼睛似乎有些问题?不如让我给你看看?” 上次她诊脉之后,发现祁慎有多种眼疾。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登顶皇位的,因此,敲打敲打他,或许他还能主动给祁渊认错。 祁渊之前若没有云娇雁,肯定会死在棺中,祁慎就等于无依无靠。 在这种时候,祁慎如果要背叛祁渊,也是一种能理解的选择。 云娇雁想,无论祁慎是不是主动来和解的,她大可以制造一次机会,顺便看看祁渊的态度,日后也好掂量着和祁慎的关系。 此时,祁慎听着她这话,心头一紧,瞳孔微缩,暗道:云娇雁果真会医术?! 他眼睛有问题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他也向来不敢让人知道。 “好……” 祁慎手心微微捏紧,还是选择让云娇雁给自己看看眼睛。 云娇雁掰着他的眼皮看了又看,眼球微微泛黄,还带着一点血丝。 又让他把舌苔伸出来,上面蒙着一层绿色,一看就是肝不好。 这两个特征就可以确定,祁慎的确是有红眼症。 她又指着远处的柳树问:“三殿下,你看远处那株柳树上有几只鸟?” 这话问出的瞬间,祁慎浑身一抖,简直如遭雷劈! 云娇雁难道看出来他眼睛看不了远方景象了?! 这个问题可是太医都没诊断出来的! 第62章 给云娇雁收尸 祁慎嘴角带着笑,但脸色难掩一丝尴尬。 因他没有回答,云娇雁又指着略微近的一棵杨树,问:“三殿下,近一点儿的那棵杨树上有几只鸟?” 祁慎右手更抓紧了一分,但仍旧是没回答。 “三殿下,那二十步外的那一簇花上,有几只蜜蜂在飞?”云娇雁又问。 祁慎已经绷不住了,抬头对她一笑:“雁儿不必再问了,你的医术真高明,连太医都没查出来的问题,你查出来了。” 祁慎心头甚冷,云娇雁有这等高明的手段,肯定是能医好祁渊的。 祁渊要是不死,他哪有活头? 他已经别无选择! 云娇雁心头已经明白,祁慎应该已经近视到五百度。 但因祁慎始终没有作答,所以更具体的数字她也不知道。 云娇雁笑道:“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但需要针灸,再往眼睛里滴一些眼药水儿。我现在正好得空,给你针灸一下吧。” “不必了!” 祁慎这话隐隐带着怒气。 云娇雁听得出来,心头也随之一冷。 祁慎这反应分明是被人碰了逆鳞,她明明已经提出可以治疗他的眼睛,祁慎却还是不愿意。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回到祁渊身边了,既如此,那更没有给他治眼睛的必要了。 云娇雁点点头:“那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厅,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 “你会在意这个?” 祁慎语气里显然带着冷笑,眼底还带着一丝怒意。 云娇雁顿时对他也没了好脸色。 “那得看和谁在一起了,最起码和三殿下在一起,我就很介意。” 祁慎说话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祁慎好过。 祁慎嘴角弯弯,抿着笑,随即看向身后的侍从:“清风,把我给雁儿带的芒果拿来。” 叫清风的侍卫立刻把一个食盒摆上来,打开之后端出了一盘芒果。 芒果有巴掌大,且已经成熟,金黄金黄的,还带着一些红。 云娇雁最喜欢吃芒果了! 她眼睛立刻都亮了! “天哪!三殿下你是从哪儿买的芒果?看这个头和颜色就知道一定很甜!” 云娇雁看到吃的,难免有些走不动路。 她抓起一个就剥皮,显然很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吃的。 祁慎不由得有些差异,云娇雁小时候吃过一次芒果,随即浑身起红点,差点就死了。 本以为她再看到芒果会有反应,不想吃,没想到她竟然不记得当年的事了? 看来这步棋走对了,祁慎嘴角的笑意更明显。 很快,云娇雁就剥好了,她正要张嘴一咬,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 祁慎抿着的笑收敛一分,眼皮子眨了两下,笑问:“怎么了?” 云娇雁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笑道:“只是觉得这样咬下去有些不雅,我让人去取一把水果刀来。” “我这儿有一把匕首。”祁慎已经解开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 云娇雁看着他那匕首,倒是起了一份警惕心。 随即把芒果切成丁,叉了一块递给祁慎:“三殿下吃一口。” 祁慎看着她眼里的警惕,就知道她心里觉得这把匕首有毒。 随即一笑,张嘴吃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再来一块!” 云娇雁自然当仁不让,很快就把半个水果都给他塞嘴里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叉着水果喂祁慎的动作,已经被祁渊分布在暗处的影卫看见了。 云娇雁眼瞅着一整个芒果都进了祁慎的嘴,这才放心下来。 随即自己撕开了一个芒果,简单地切成丁后,这才放心地咬了一口。 又甜又冰凉的口感一瞬间俘虏了她的心,她警惕性大大下降。 很快就把那五六个芒果都吃了,肚子吃得鼓鼓的。 “真好吃!”云娇雁忍不住赞叹,又看向祁慎,“多谢三殿下的美意,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九皇叔你想要和解的意思,但至于事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云娇雁自然不会不办事。 祁慎一笑:“好,那就谢谢雁儿了。” “不客气,不过你这芒果是从哪里买的?”云娇雁又问。 问话之间,她忽然觉得脖子有点痒,不免挠了挠。 可越挠越痒,她心头警铃大作,意识到这芒果有问题! 她立刻把脉,没有发现新的毒素! 但她的脉搏跳得很快! 随即,她发现手腕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糟糕! 原主的身体居然对芒果过敏! 云娇雁又惊又怒,抬眼看向祁慎,正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却不料祁慎比她还惊慌:“雁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上怎么会都是红点?清风,快去请太医!快!” 说话间,祁慎已经走过来扶着她:“雁儿!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云娇雁想要说什么,头脑却已经很晕,这芒果食用过量导致她快速过敏,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已经产生排异反应,导致她毫无反抗之力。 下一刹,她整个人倒在地上! “雁儿!” 祁慎用力地摇晃她,但云娇雁除了脸上已经开始爬满红点,再也没有反应。. “雁儿?” 祁慎又喊了一声,但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身后的清风看了云娇雁一眼,问:“殿下,现在怎么办?” “把她丢进湖里。” 祁慎起身之后,冷冷道。 眼底没有丝毫的温柔担忧,如今只剩下冷淡和不屑。 “是!” 清风立刻把人抓起来背在背上,随即冲向远处的柳树,那边是湖! 祁慎看着清风的背影渐渐模糊,又想起了云娇雁之前对他眼睛的诊断。 他抬手摸了摸双眼,眼神更加冰冷:“云娇雁,本来你不用沉湖,但你碰了我的逆鳞,那就必死无疑!” 说罢,祁慎又想起了云小怜,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竟然连自己的身子都守不住!让祁修这样的贱人看了个光!还把身体画出来了! 云小怜怎么不去死?! 祁慎渐渐地捏紧手心,低吼:“难道我永远都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吗?不!” 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他正想着该如何惩罚云小怜,又不失去相府,清风就已经回来了。 “主子,咱们现在赶紧走,免得让人发现。”清风提醒道。 祁慎点头:“走吧,咱们得去请太医,回来时正好给云娇雁收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必须亲眼看到云娇雁死得透透了,才放心。 祁慎很快离开碧春园。 他才刚刚消失在拐角,一道轮椅就已经火急火燎往这边赶来。 第63章 祁渊下水救她 “爷,别动怒,世子妃与三殿下青梅竹马,举动亲密些也是情有可原。” 冷风见自家主子脸色都是怒意,连忙劝。 祁渊最恨别人背叛了,他才信任云娇雁,云娇雁若与祁慎一丘之貉,那就太伤祁渊的心了。 但祁渊脸色僵硬,并不是因为云娇雁喂祁慎吃芒果。 而是因为云娇雁吃不了芒果! 十二年前,云娇雁才六岁,就因为吃了一口芒果,差点死了! 祁慎比云娇雁大一岁,而且十二年前也是祁慎分给云娇雁的芒果。 当时云娇雁差点死在王府,还是祁慎哭天喊地过来求他救人,云娇雁这才挽回一命。 云娇雁或许已经不记得当年之事,但祁慎不可能不记得! 祁慎在这个时候带芒果来给云娇雁吃,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祁慎想要云娇雁死! 云娇雁死了,祁渊自然也活不了,白鼎天更活不了! 真是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 这,才是祁渊火急火燎又生气的原因! 等祁渊抵达大厅时,根本就没看到云娇雁的影子。 他警惕扫视四周,都没看到蛛丝马迹。 最后,冷声道:“让影卫出动,就算把碧春园给本王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冷风从来没见祁渊这般生气过,立刻去办。 很快,碧春园出现了很多道黑色的身影,开始不动声色地找人。 祁渊也让人赶紧去追祁慎,看看人是不是在祁慎身边? 祁渊微微拧眉,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也推动着轮椅巡视他认为可能藏人的角落。 而此时,云娇雁一百多斤的身体在沉入湖中后,因为湖水的冰冷刺激,让她清醒过来。 在清醒的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掉入了水里,吓了一跳! 她根本就不会水! 祁慎好狠的心,竟然要把她淹死! 云娇雁试着挣扎两下,但只会让身体越沉越快。 没办法了,这种时候她只能试一试躲进毒医空间后,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随即,她用意念进入了随身空间。 啪叽! 她肥胖的身体砸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欣喜若狂! 看来真的可以! 她十分庆幸自己有这个空间,才能在关键时刻躲进来。 不过她要怎么出去?她根本不会游泳。 如果出去也只会出现在原地,到时候身体只会继续向下沉。 除非……有人下来救她。 云娇雁心里生了期待,祁渊会不会发现她被人丢进湖里了? 忽然,云娇雁双手痒痒的,她低头一看,浑身的红点还没有消失。 她微微拧了拧眉,恨上心头:“祁慎,你给我等着,我迟早取你狗命!” 云娇雁暗恨之后,立刻去找了过敏剂。 给自己迅速地来了一针后,红点迅速消散。 过敏危机轻易地解除了。 如果不是因为湖水冰冷的刺激,她根本就醒不过来。 如果没有随身空间,她只怕现在已经沉入湖底喂鱼了。 而这一切都是祁慎害的! 云娇雁心里发恨,同时也在想着,要不要去空间里自己的储物间找一套潜水装备? 她因为从小就不会水,又喜欢下水玩,因此有螺旋潜水装备。 螺旋桨的动力足够支撑她浮出水面,但这样一来,若是被人瞧见了她身上的奇怪装备,她又该怎么解释? 云娇雁正犹豫着,耳边就传来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她心下困惑,立刻抬头看向空间之外的画面。 只见四面八方忽然跳入很多黑衣人,她心下激动极了! 这些人肯定是祁渊的暗卫,是祁渊发现她掉入水中了吧! 她正准备从空间出去,又顿住,四面八方最起码有二十多个人。 如果她就这样突然出现,未免太让人觉得可疑! 除非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出现,那还差不多。 可这些人交错游过来,游过去,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不一会儿,这些人就开始往上游,云娇雁真正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更加着急。 同时也打定主意,一会儿还是找一套潜水装备,悄悄地游上去吧。 很快,她抬头看着那些个黑影,一个个地离开了水面。 他们应该是没找到她,所以准备离开了。 云娇雁心里有一点点失望,但也不再耽搁,立刻就去储物间拿装备了。 等她找到装备,准备穿上之时,耳边再次传来扑通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一道黑色华服朝她这边来。 第64章 为救她,暴露了! 云娇雁这才往后看去,果然见祁慎带着周太医来了。 她眸底涌起恨意,但为了不暴露祁渊,她只能忍住不发作。 很快,祁慎就已经到了她跟前,开口就是:“雁儿,九皇叔呢?他是不是沉入水中了?” 一旁的冷风眉头一皱,难道祁慎还是看到了水中的祁渊? 冷风正要开口,云娇雁捏紧他的手臂,怕他上当。 祁慎那近视眼程度,根本不可能看清水中的人头是祁渊。 所以只要不承认,就没事。 于是云娇雁冷声道:“什么九皇叔?是冷风救了我!三殿下,我是吃了你送的芒果才晕倒的,那我为什么会在水里?只能是你把我丢进湖里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祁慎心头一紧,没想到云娇雁一醒过来就开始给他定罪,但他不会承认的。 他一脸无辜,摇头道:“雁儿,你误会我了,我是去给你找太医了。我刚回来就看见你落水……” 话未说完,就被云娇雁打断:“三殿下这话有漏洞,你分明连二十步之外有什么都看不清,刚才那么远的距离,又怎么看得到湖里的人是我?” 祁慎垂在腰间的手心微微一紧,眼里虽然带着笑,但已经有了杀意锋芒。 他当然看不见,是因为身边的周太医告诉他的! 祁慎心知不能再让云娇雁这么胡说八道下去了,否则他看不见远处的秘密定然会暴露。 于是他赶忙道:“雁儿,你身上的红点儿还有好多没褪去,快让周太医给你看看吧。” “不用你假惺惺!冷风,扶我回碧春园!”云娇雁一刻也不想耽搁。 祁渊还在水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潜上来,她得赶紧把祁慎支开。 很快,云娇雁在冷风的搀扶下回了碧春园。 刚回去就看见五个丫鬟全都跪在地上,俨然已经被罚。 冷风解释说,是因为他们没有照看好云娇雁,所以被摄政王罚了。 云娇雁赶忙让人都起来,是她没让几个丫头跟着她的,怎么怪得了他们? 冷风把她送到碧春圆后,按照她的吩咐,悄悄地回了湖边去找祁渊。 但下水之后,仍旧没有找到祁渊。 倒是换了一身衣服的云娇雁,在碧春园等到了祁渊。 “九皇叔!”云娇雁看到他来,立刻就迎上去。 祁渊果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与之前的那个黑色华服一模一样。 “你没事吧?”云娇雁眸底都是担忧。 祁渊对上她的眼神,又想起影卫报告说云娇雁喂了祁慎吃食,不免微微拧眉:“你以为他吃了芒果没有毒,你就没事吗?粗心大意。” 云娇雁心头有愧,道:“都怪我一时贪嘴,我也没想到我会对芒果过敏。” “过敏?”祁渊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一种病吗?” 云娇雁点头:“算是吧,且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就像祁慎吃了芒果不会有事,但我一吃就会有事。只是,祁慎怎么会知道我吃了芒果会有事?” 祁渊凉凉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你六岁那年吃过一次芒果,也是祁慎给你的。你刚吃了一口,就差点要了你的命。这么大的教训,本王原以为你会记得。” 云娇雁心头一颤,眉头拧得更紧,眸子薄凉如水:“祁慎找死!” 祁渊又扫了她一眼:“日后无论去哪里,本王赐给你的四个丫鬟不能离身,谨记。” 云娇雁经此一事,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哪里还敢让会武功的丫鬟离身? 点头道:“九皇叔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你的腿……没事吧?” 祁渊摆摆手:“你带在身上的药还在吧?” 云娇雁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就遇到了祁慎。 之后就是吃了芒果被丢入了湖中,她还没来得及检查那块茎还在不在呢? 云娇雁赶忙一通检查,心头暗喜:“还好,还在!” 祁渊这才放心,他救云娇雁时,本来就想搜身,但男女授受不亲。 “既安好,那本王就先告辞了。”祁渊没有多停留的意思,立刻就要走。 云娇雁却喊住他:“九皇叔,你要小心祁慎,他口蜜腹剑,一定会对你不利。” 祁渊背对她的身子没有转过来,只是微微颔首。 云娇雁又提醒道:“祁慎眼睛有问题,二十步之外已经看不见人,日后他身边若无人,就是有人面对面刺杀他,他也看不见对方是谁。近日在湖中你若与他对视,大可不必担忧,他根本看不见是你。” 祁渊身子一顿,随即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云娇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神一热:“你放心,我欠你一条命,日后一定会还你。” 云娇雁落水之后心有余悸,回到屋就匆匆睡下了。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大抵是因为对水的恐惧。 她很小的时候溺水过,如果不是因为她溺水,她母亲不会因为救她而亡。 因此她有很浓郁的心理阴影,这一晚上是噩梦不断。 翌日醒来,她就开始捣鼓毒方。 冰山雪莲王府有,加上黑莲花块茎,毒方很快就制作出来了。 她一共做了四份,祁渊和白鼎天各自一份,另外两份留着备用。 这么珍贵的药材,极其罕见,她把多余的两份放在了空间里。 随即让沉鱼亲自送了一份去白将军府,自己则是带着另一份去见祁渊。 刚到祁渊的院子,就瞧见院子里堆了许多的贡品,贡品两边都站着太监。 云娇雁心头有不详的预感,快步走入院子后,正好一眼对上大堂上的几个人。 有一个身穿红色宦官服的老太监,身边站着祁慎,祁慎手边还有一个新的轮椅。 云娇雁快步上前去,请安道:“九皇叔晨安,见过三殿下,见过公公。” 云娇雁没见过太监,但她也知道,这些太监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可是惹不得的。 她说话间,那太监回过头来,满眼的阴鸷,就像一只秃鹫,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云娇雁强忍不适,挤出一丝笑来:“九皇叔,敢问这位公公是?” “老奴是皇上身边的海公公,这位就是把世子府搅得天翻地覆的世子妃吧?”海公公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 云娇雁笑得不卑不亢:“家丑都往外扬了,让公公见笑了。” 既然是家丑,云娇雁就不应该笑,偏偏她还笑,可见这心里是没有半点儿世子府的。 海公公冷笑一声,不再看她,而是扭头看向祁渊:“王爷,皇上命奴才过来,除了给您送轮椅和供品之外,还送来一柄治腿的锤子。” 说话间,他身后的小太监把托盘递上来,海公公当众掀开了红布。 托盘上出现一个做工十分精细的金铁锤,铁锤上面全都是尖锐的锥子! 云娇雁双眸微微一瞪,这哪里是治腿的锤子,这分明是废腿的杀人工具! 皇帝想干什么?! 第65章 敲碎你膝盖就行 此时,海公公又道:“王爷,这个锤子可以经常用来捶膝盖。多捶捶这膝盖就会有反应,久而久之也就会好了,老奴这就请三殿下为您演示一番。” 说罢,已经取了金锤子递给祁慎。 看祁慎时,那浑浊的老眼满是奸诈和逼迫,简直犹如秃鹫进食,满眼的杀意和狠毒。 祁慎垂在腰间的手忍不住一抖,他很清楚,皇帝这是要逼他表忠心和立场! 纵然他仍旧在笑,但笑已经不自然,腮帮子已经微微在颤抖。 “三殿下,请吧。”海公公语气更加阴柔,笑呵呵的,如软刀子一般。 祁慎纵然再不想接,也只能强颜欢笑接过来。 他看着那金锤子上的尖刺,足有指甲盖这么长,若真的嵌入祁渊腿内,一定会伤及经脉! “三殿下,奴才还有事儿呢,您动作快点儿。这是皇上交代的,一定要让您亲自演示。”海公公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祁慎今日别无选择。 祁慎额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祁渊。 可祁渊两眼深邃冰冷,此时更是犹如深渊死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祁慎犹豫再三之后,终究还是蹲下身来,咽了咽喉咙,眼里都是不忍和痛苦。 最终还是拿着小金锤,对着祁渊的膝盖轻轻砸了过去。 “哎呦喂,三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呢?就这么点力道,如何能发挥这神器的作用?再用点力!”说最后一句话时,海公公几乎是发了狠! 祁慎心头明白,他如果不对祁渊下死手,那今日死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这儿,他手上的力气不再犹豫,果真拿着小锤子非常用力地锤向祁渊! 第一下就直接让尖刺完全没入了膝盖! 云娇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双手更是捏紧。 但她知道,祁渊是有能力反抗的。 那么他之所以不反抗,就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就不要破坏他的计划了。 祁慎捶完一下之后心跳得厉害,身子都在发抖。 尤其是看到尖刺上的血,额上的汗更是滚落下来。 “九皇叔……您,膝盖有什么感觉吗?”祁慎试探着问,还一脸无辜。 祁渊仍旧是没说话,深邃冷沉的眸子只是更拔凉了。 “三殿下愣着干什么呢?继续!”海公公催促着。 云娇雁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那可是尖刺没入膝盖! 膝盖处的神经反应本就非常敏感,用锤子锤一下膝盖都会有反应,更何况是尖刺扎入呢? 这一下已经足够疼了! 但祁慎却狠了狠心,拿着锤子继续锤! 第二下之后,祁慎又诚惶诚恐地抬头看了一眼祁渊,祁渊仍旧是面无表情。 兴许正是因为祁渊不痛不痒,导致祁慎认为他可以忍耐。 祁慎一想到昨日周太医告诉他,那水里把云娇雁推上岸的人明明就是祁渊! 可等他靠近之后,祁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云娇雁也不承认。 这就说明祁渊的腿的确已经被云娇雁治好了,那祁渊就还是从前的不败战神! 祁渊日后的前程不可估量! 自然也将成为皇帝笼络皇权的第一政敌! 祁渊必须死,否则他做再多都得不到皇帝的心。 祁慎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不再犹豫。 一下接一下,一下比一下重,祁慎一连捶了十八下! 准备锤第十九下时,祁慎眸底噙了狠,手上的力道也忽然加重,挥锤子的动作幅度也变大! 这一锤子下去,祁渊这双腿一定会废! 就在此时,云娇雁又在那快速飞舞的锤子挥动之间,瞧见了尖刺上有黑色。 她心头立刻反应过来,这尖刺上有毒! 这下无论祁渊有没有计划,她都必须冲上去阻止! 于是不等祁慎一锤子下去,云娇雁率先一脚踹飞他! 祁慎整个人连锤子一并滚到一边去,云娇雁快速挡在祁渊跟前。 蹲下身查看祁渊的膝盖,摸了一把,那血果然是黑色的! 皇帝竟然在锤子上下毒,好狠的心! 云娇雁却不能说出来! 她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祁慎身上,一顿劈头盖脸骂过去:“三殿下,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根本不懂医道,就这样胡乱用锤子捶九皇叔,你这白眼狼居心何在?” 云娇雁突然出来搅局,祁慎倒是松了一口气。 否则他真不知道继续捶下去,祁渊会有怎样恐怖的反击! 他满眼可怜,像一只无助的小奶狗一样盯着祁渊:“九皇叔……我……” 祁渊还是没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扫向海公公,幽幽问道:“还要再锤吗?海公公。” 一连锤了十八锤,而且还带着毒,祁渊这双腿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海公公笑了笑:“老奴只是奉皇上之命,让三殿下告诉王爷,这锤子怎么用。既然王爷已经学会了,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说罢,海公公没有多看祁慎一眼,转身带着队伍就离开了。 此时,祁慎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抖得更厉害了。 他儒雅的身姿全都不见,此时像一只苟延残喘的丧家犬一般爬向祁渊:“九皇叔!侄儿不是故意的,侄儿是被逼的!” 祁渊眼神幽冷,没有多余的话,只问了句:“本王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外面造谣本王残废了?” “嗯?”祁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听错了吗? 祁渊难道不应该问,是谁在外面造谣他没有残废? 但不等祁慎反应过来,祁渊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动作震惊在场所有人! 包括云娇雁! 云娇雁双瞳微微一颤,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站起来,这是准备摊牌了吗?所以祁慎今天会死在这儿? 此时,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祁慎! 他一双眸子抖得跟发生了地震似的! 嘴里懦懦道:“怎么……怎么可能!” 祁渊怎么可能站起来! 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祁渊看着他那失望多于震惊的瞳孔,黑眸更黑,语气凉透:“祁慎,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只这一句话,犹如泰山压顶般,瞬间压垮了祁慎! 祁慎几乎是带着哭腔求饶:“九皇叔!侄儿也是没办法了!父皇逼我这样做的!求九皇叔饶命!” “饶命?当然可以,毕竟本王根本就没想杀你。”祁渊忽然阴测测一笑,居高临下盯着他。 祁慎满眼惊恐又惊慌,抬头瑟瑟发抖盯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刹,祁渊冰冷的凤眸落在那带血的锤子上,幽幽道:“本王只是想敲碎你的膝盖而已。” 祁慎眼神猛地僵住,脸色煞白! 第66章 给祁慎腿里埋针 他绝对不能被废了双腿,否则他这辈子都无法登顶皇位! 祁慎在这一瞬间,脑子迅速地飞转,把所有能够求饶的方式都想了。 最终,只匆忙喊出一句:“九皇叔!求您饶了我!我绝不会把你双腿没残废的事情说出去的!” 话刚出口,祁渊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那双阴鸷凤眸也带着一点嗜血杀意。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祁慎,眼里更加失望:“你是本王带大的,却没想到本王竟教出个这么蠢的东西来。” 祁慎闻言,脸上都是哭意! 他怎么就忘了,祁渊是最恨被威胁的! 他刚刚那句话分别是自掘坟墓! 祁慎抖若筛糠,已经快要失去求生的欲望,他在这一瞬间哭得涕泗横流,颤抖着伸出手去,试图拽祁渊的裙摆:“九皇叔……求您看在咱们多年情分上,饶了我吧!我并不知道云娇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治好您!否则,我是绝不会背叛您的! 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小就没了母亲,要是您不在了,我还不得被那些兄弟们吃了……我除了讨好父皇,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这话说的是实在话,祁渊眼神又暗了暗,似乎有了一丝动容。 可这也不是祁慎背叛他的理由! 下一刹,祁渊冷冷道:“死和变成残废,你选一个。” 祁慎面如死灰! 只一刹那僵硬,片刻又开始哭笑:“呵呵……呵呵呵呵……” 那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尽了心酸苦楚! 一旁的云娇雁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动容。 但是就让祁慎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于是她劝道:“三殿下,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劝你想开一点,毕竟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你既不残废,也可以让九皇叔满意。” 说着,她看向祁渊:“九皇叔,你之前说欠我三个大恩,我现在能否向你讨要第一个恩赐?” 祁渊与她对视之间,眼神有些不悦:“你要替他求情?” 祁渊知道,云娇雁和祁慎算是青梅竹马,因两人同样地位卑微尴尬,所以往来颇多。 祁慎一直惦记着和丞相府有关系,因此和云娇雁往来。 而云娇雁则是因为从小没有玩伴,祁慎是唯一愿意跟她玩,且会在宴会上护着她的人。 如此看来,云娇雁若是替他求情,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祁渊觉得云娇雁就这样浪费了他的一个人情,实在不值得,且愚蠢。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好,那本王还欠你两个人情。” 这一瞬间,祁慎简直如蒙大赦! 他立刻朝云娇雁磕头做谢:“雁儿!谢谢你!” 他没有想到,最后能够救他的人,竟然是他一直瞧不起的废物蠢货云娇雁。 云娇雁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三殿下高兴得太早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坐在轮椅上,但你这双腿必须废掉。” 祁慎脸色一变,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云娇雁眸底晃着寒光:“你让人把我丢入湖里,这个大仇我当然得慢慢报。所以,我准备在你双腿里埋两根针。你不会立刻变成残废,但这两根针会让你的双腿只能保持僵直的状态。简而言之,你这辈子连坐下的机会也不会有,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或者是平躺。只要你的腿稍微弯曲一下,那根针就会让你痛不欲生!” 祁慎听到这里,脸色煞白,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云娇雁!你这个毒妇!”饶是祁慎一向定力不错,在这一刻也绷不住了。 他虽然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但光是听着云娇雁的描述,就知道日后这双腿会有多生不如死! 祁渊也是微微惊喜,眼里泛着一丝诡谲的光芒,似乎是云娇雁有了新的认知。 最后,他嘴角的冷意化为笑意:“你这提议不错,那就由你来动手。你要是做得好,本王赏你一千两黄金!” 听到一千两黄金,云娇雁眼里瞬间冒光,右手摸出两根特殊的细针来,笑道:“谢谢九皇叔!不过还请九皇叔让人把他摁着,免得他乱动。这细针入筋脉可是一门技术活,他若是乱动,我可就做得不好了。” 祁渊看着她这小财迷又有些歹毒的样子,莫名觉得欢喜,嘴角笑意更甚。 右手二指轻轻一抬,冷风立刻上前去,摁住了祁慎。 云娇雁这才看向祁慎,冷哼一声:“我劝三殿下,最好不要把九皇叔双腿完好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这两根针埋在你腿里是个隐患,说不定日后你还有求于我。” 这话明晃晃就是在威胁他! 祁慎羞耻又愤怒地恨着她,心头不明白,只不过是几个月没见,云娇雁怎么就变得这么恶毒了! 恶毒到他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冷风,把他摁趴在地上,把裤腿卷起来,双腿一定捋直了。”云娇雁蹲下身来,准备入针。 冷风照做,祁慎吓得双腿发抖。 即便他咬牙切齿,也已经不再哭泣,眼里只有愤怒,但仍旧抵挡不住这漫天袭来的恐惧! 云娇雁瞄准穴位后,右手猛地将针弹进去。 刷刷两下,两根手指关节长的针就已经埋入祁慎的双腿。 云娇雁起身之后,祁慎还在发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并不知道针已经进去了。 云娇雁勾唇一笑:“冷风,可以放开他了。” 冷风立刻起身,祁慎还一脸懵,这就结束了吗?他怎么没什么感觉? 下一刻,他赶忙爬起来。 爬起来的动作会让双膝弯曲,这一瞬间,他感觉经脉里面好像有针狠狠将他扎透! “啊!”祁慎惨叫一声,又立刻趴在地上,双腿因为疼而抖得更厉害了! “云娇雁!”祁慎怒吼,“你到底对我的腿做了什么!” 云娇雁居高临下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三殿下以后就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双腿直立行走,稍有弯曲,便生不如死。这个惩罚是不是比你坐在轮椅上更残忍?三殿下对我的手段还满意吗?” 云娇雁这语气分明是在邀功请赏,祁渊听着高兴。 但在祁慎听来,简直厌恶至极,简直可恨至极! 他心里早已经将云娇雁千刀万剐!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回来的! 第67章 她想傍上祁渊 祁慎身边的随从赶忙去把他扶起来。 祁慎双腿果然被迫直立。 唯有如此,才没有痛苦。 云娇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盈盈一笑:“三殿下一路走好,我们就不送你了。另外,三殿下一定要记住了,九皇叔双腿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一万倍!” 祁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羞耻和愤怒爬满了脸,但他却不能对云娇雁如何! 谁让他没有后台?谁让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 祁慎心里发了狠,他本来不想把事情做绝的,但这是祁渊和云娇雁逼他的! 既如此,他就没必要再留情了! 祁慎转身冷冷地盯着云娇雁,眼神歹毒。 心头暗道:云娇雁,你给我等着!等祁渊死无葬身之地的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千百倍地偿还今日我受的苦楚! 云娇雁自然能够从祁慎的眼神里看出杀意,只可惜,她根本不怕。 怕是没有用的! 有用的只能是面对困难,再想办法强大自己。 唯有如此,才能让别人没有杀自己的余地! 祁慎身边的侍从扶着他离开了,现场又恢复了寂静。 云娇雁收回视线之后,立刻蹲下来查看祁渊的膝盖。 她微微皱着眉头,那副担忧的模样,和刚才嚣张跋扈又冷漠的模样,截然不同。 祁渊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是真的关心。 “还好没有损伤到根本,问题不大,休养半月就可以好了。”云娇雁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片刻后,手指捻了捻黑色的血,表情又微微凝重:“但这毒可得赶紧解了,血黑成这样,这毒一定不简单!” 祁渊突然一笑,问:“云娇雁,倘若有一日本王没了,你该怎么办?” 云娇雁抬眼无惧:“所以我们就不能努力一下,让你多活一点日子吗?” “哼。”祁渊一笑,心里却有些苦涩。 他现在已经不想活了,他只想要皇帝和皇帝最在意的人一起陪葬! 这江山有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皇帝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要杀他,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对了,九皇叔,我看你这轮椅做工也不好,要不回头我送你一个拉风的轮椅吧?”云娇雁道。 祁渊闻言挑眉:“本王的轮椅做工不好?” 他这轮椅可是专门找机关巧匠做的,全天下找不出第二把比这把更好的轮椅,云娇雁居然瞧不上? 祁渊也不打击她的信心,笑道:“那就等你做出来再说,若比本王这一把好,那本王就用你做的。” “好!”云娇雁一口应下,又笑眯眯道,“不过价格可不便宜哦!” 原来是要钱啊! 祁渊忍俊不禁,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云娇雁,若有朝一日本王没钱了,你是不是也会离开?” 云娇雁自然听得出他话语里的一丝孤寂,当即笑道:“九皇叔就算没有钱也有颜还有权势,我图的可不只是你的钱,所以不会离开你的。再者,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会有女人不动心的吗?会有女人舍得离开你?”奇快妏敩 她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在撩拨祁渊,祁渊脸色忽然一僵,笑容凝固。 片刻后,只极其平静又冷沉地吐出两个字:“放肆!” 云娇雁却是一点儿都不怕他:“放肆又如何?但凡有点才华之人,总是有些放肆的。九皇叔,未来我们能合作的机会还很多,有你的支持,我才能更放肆。所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真的能帮你呢。” 她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祁渊听得心头一暖。 但波光流转的眸子还是冷冷又不在意,云娇雁只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除了一手毒术的确大有作为之外,其余地方可就似乎没有可取之处了。 再者,他不需要有人帮忙。 祁渊没有回话,气氛有些冷。 云娇雁短叹一声,又道:“九皇叔,经过今天的事,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能靠得住的只能是自己。所以我打算在你倒之前借你这个东风,给自己做一个坚实的后盾。那我今日还能不能用第二个人情,再向你讨一个恩赐啊?” 她在落水之时,就已经坚定了日后的目标! 第一,她要赚钱,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才能够打通未来的路! 第二,她要尽快拉拢权贵者,她绝不能在祁渊这棵树上吊死。 祁渊已经和皇帝势如水火,如果她不自己强大起来,日后怎么能帮上祁渊? 一个对男人没有任何帮助的女人,如果只有美貌,那只是锦上添花。 只有有颜又有能力的女人,才能够真正立于不败之地,获得男人的真心。 云娇雁盯着这冷傲的祁渊,心头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又被激起来了! 她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然后追到祁渊! 这么一个洁身自好,又权势滔天的冷面王爷,一旦傍上,那可不就是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她可不能把这种优质男让给别的女人! 此时,祁渊看着她眼里满是算计的样子,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于是道:“有话直说。” 云娇雁自然也不客气:“我想开一个美妆店,再卖一些女人用的玩意儿。这种高端的奢侈品,一般人可消费不起。所以,我打算请九皇叔帮个忙,那我和宫里面搭条线。我要让宫里的某个娘娘得宠,让她焕然一新,改头换面!这样,我就有源源不断的人脉和利益了!” 这是她在21世纪时,家族经营公司的方法。 只要这个世道流行起一个妆容,那么相关产业链都会蓬勃发展! 宫里的女人最爱美,也最需要美妆,服装,首饰! 所以,她必须和宫里面的贵人连线。 宫外的权贵们在美妆方面,都是朝宫里的贵妃娘娘们看齐的。 所以,她必须擒贼先擒王!从根本解决问题,后续自然水到渠成,一帆风顺! 祁渊听着她的话微微惊讶,眼里对她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 祁渊没想到云娇雁竟然还有一点经商头脑,知道让宫里面的娘娘替她做活人宣传。 只可惜,云娇雁想得很好,但现实却没这么好。 他语气委婉地提醒道:“如果你是打算卖那些女人的玩意儿,那我劝你放弃。宫里面对于这些东西采买,都是固定的来源。除非你的货奇货可居,否则你所有的幻想都会幻灭。” 云娇雁当然明白! 她自信一笑:“九皇叔的担心有理,所以,九皇叔能否赏个脸,那我先在你的脸上做一番文章?然后你再评断一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和宫里的人竞争?” 第68章 给他一个惊喜 祁渊见她这副得寸进尺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拿捏了,不免一哼:“本王可不会免费给你做活宣传。” “我给钱!我从来不会白嫖谁!”云娇雁一脸兴奋地盯着他这张帅脸。 她十分擅长美妆,以及妆造等。 祁渊如果在她手头打扮一番,一定会美得惊为天人!如同画中仙! 祁渊看着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一笑:“本王不缺钱。” 云娇雁立刻一怔,随即有些失望,他拒绝了呢。 祁渊看着她吃瘪的表情,心里才畅快起来,笑道:“你自己那张脸就已经化得很好了,你放心,本王会替你找个活招牌。不过,你能不能把握得住她,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云娇雁眼里顿时又放光芒:“这么说,九皇叔是同意帮忙了!那九皇叔找的是谁呀?对方的地位可不能太低,否则我就是把她打扮得再漂亮,有那些嫉妒害人的娘娘在,她也没机会得皇帝的宠啊!” 她虽然没有入宫,但她很清楚,古代的后宫可是一个恐怖的杀伐场! 祁渊一笑:“本王给你找的人,位分自然不会低。你下去准备开店吧,回头本王会把你店铺的信息告诉她,让她上门找你。” “这么说,九皇叔是不肯告诉我她是谁了?好吧!没关系!”云娇雁见祁渊没有明说对方是谁,就已经知道即将被请过来的人,一定不方便透露姓名。 而且,这个人和祁渊的关系一定匪浅。 说不定还是祁渊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呢! 云娇雁也不再多想,她得立刻着手去办这些事儿。 她之前已经打造好了健身器材,接下来只需要把美妆做好,就能够开设一家足以火爆京城的美容美体店了! 祁渊又不说话了,只对着她微微一笑,眼里还带着些许打趣,似乎是不相信她会成功。 云娇雁也不再耽搁,蹲下来道:“在我去开店之前,我先替你处理一下膝盖。明日一早,我会给你送新的轮椅过来。然后我就会出去开店,你请的活宣传明日能到吗?” 祁渊在心中算了算日子,很巧,那人明日可以到。 于是笑道:“当然。” “真不愧是九皇叔!连宫里的贵人也可以轻易地搭线!九皇叔放心,我会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来我店里的客人,一定会让对方满意!”云娇雁心里已经隐隐期待了。 这是一个大单子,她必须慎重! 要是做好了,她日后可就等着日进斗金,飞黄腾达! 祁渊看着她那满脸兴奋,算计着未来赚钱的样子,不免摇了摇头。 心头暗道:这丫头心可真大,今日都已经落水了,可到现在却没有追问本王到底是如何找到她的,怕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财迷笨蛋。罢了,大不了多派几个人盯着她就是,这样应该就能保她无虞。 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云娇雁除了给祁渊和白鼎天配药外,就是在设计新轮椅的图纸。 这个夜晚,她忙得热火朝天,连夜找工匠打造她给祁渊的惊喜。 而只隔了一堵墙的爱怜苑那边,也是热闹非凡! 因云小怜的春宫图被祁修暴露了,这两人似乎从下午就开始争吵,到了晚上也没消停。 争吵的内容也很单一,无非就是云小怜骂祁修无耻,把春宫图暴露出来,还让三殿下看到了,她日后可怎么做人? 而祁修争论的点在于,云小怜为什么会害怕被三殿下看到,难不成云小怜心里有三殿下? 这古代的院子相隔得太近就并不隔音,云娇雁真是想堵住耳朵都不行。 好在这两人吵到后面就忽然和解了,最后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她身上,并且扬言会找她报复。 云娇雁才不在乎,这两条贱命都捏在她手里,竟然也敢大言不惭找她报仇? 她要是不给他们解毒,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点形势都看不懂,也配谈报复她?简直是跳梁小丑! 翌日天明。 第一抹晨曦落在云娇雁脸上时,木匠终于把她创造的东西按照图纸拼接了出来。 云娇雁检查之后非常满意,随机用大红布盖住了,才让人去通知祁渊带十个壮汉过来验货。 没多久,祁渊就果真带着十个壮汉来了。 他一来就看到比两个棺材还大的红布,正遮盖着一个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四四方方。 祁渊眸底掠过一丝失望后,又不免一笑:“这就是你给本王做的轮椅?怎么看起来还不如马车好使?” 云娇雁娇媚一笑:“哼,那你可瞧好了!一会儿别惊掉你的下巴!” 说着,她猛地将红布扯下! 一辆黑木做的卡宴赫然出现在祁渊眼前。 这辆卡宴算是高级版乐高,云娇雁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玩这种拼装游戏。 所以她对每一个零件都很了解,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便把乐高版卡宴复原了出来。 祁渊在看到这辆车的一瞬间,眼睛微微一瞪,瞳孔微缩! 纵然他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被这辆车吸引了,但细节已经出卖了他。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作为男人,天生就对车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所以,他心动了! 下一刻,他强行掩盖脸上的欣喜,故作淡淡姿态,波澜不惊地问:“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还不错。” “哼哼,这叫卡宴,是一种车,类似于马车。不过这车不用马儿拉,否则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云娇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门。 咔哒一声,车门一种高级奢华的声音打开了! 祁渊双瞳又不可遏制的一颤! 心中已经大为震撼! 因为他一眼看去,那车里面的构造很是奇特。 虽然他不知道那些构造是些什么,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和跃跃欲试。 云娇雁朝他一笑:“九皇叔快上车,我教你怎么开车。” 祁渊听得更心动了,但看着云娇雁那满脸拿捏他的样子,他始终放不下骄傲。 云娇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哼了一声,自己上了车,关上的车门。 这一瞬间,祁渊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以及焦急。 就好像是属于他的宝贝,忽然间离他而去。 第69章 祁渊沦陷于她的礼物 云娇雁就是这么吊着他的胃口,还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十个壮汉:“你们站在后面推这辆车,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这辆车的轮子木头做的,但是她在外面裹了一层铁皮,增加了光滑度,推起来不是很费力。 十个壮汉听话照做,手上的力气轻轻一推,这辆车就开始滚动起来。 云娇雁随意地打着方向盘,在偌大的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兜风! 这辆车动起来的一瞬间,祁渊体内的什么东西仿佛被激化了! 导致他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双眼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云娇雁和车! 就差把“放开那辆车让我来”写在脸上! 云娇雁简单地转了一圈之后,停在了他面前。 看着他已经站起来,就明白他的心已经沦陷了。 云娇雁挑起眉头,娇艳一笑:“九皇叔,现在肯放下骄傲,过来试一试车了吗?” 这一次,祁渊只坚持了一秒,就捏起右拳放在嘴边咳嗽,遮掩自己的尴尬。 随即,小心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云娇雁笑着坐到了副驾驶上,从里面打开了车门,让祁渊坐在了驾驶位上。 “九皇叔,来把你的左脚和右脚搭在这两个位置上,这两个东西叫做刹车……”云娇雁开始耐心地给他解释。 解释完毕之后,祁渊一脸期待地盯着她:“本王都记住了,现在可以动了吗?” 云娇雁点头:“当然可以eon ! lets go!” 祁渊虽然听不懂她后面讲的是什么,但听懂了当然可以这四个字。 脸上绽放出一抹兴奋的笑容,让那张冰冷的脸总算有了温度。 身后的壮汉开始推,祁渊手握方向盘,有些紧张的拐着弯,转着圈。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祁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艳! 云娇雁在一旁静静欣赏着祁渊的容颜,心头暗道:就这?还怕拿不下你?祁渊,你迟早是我的! 没多一会儿,祁渊忽然踩了刹车,车后的壮汉们顿时一个趔趄,也停住了。 祁渊笑道:“这碧春园太小了,本王要开出去转转!走,去王府!” 云娇雁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壮汉就开始推车。 祁渊眼里都是兴奋的光,高兴得像个孩子。 手上却十分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辆车早就是他的了。 祁渊把车开出碧春园后,依次要路过其他的四个园子,才能抵达王府。 祁渊难得笑出了声,身后跟着的奴才们也高兴,一时间动静有些大。 太妃和祁慎以及云小怜,自然会出来看。 这一看,差点把他们眼珠子都震惊得掉在地上! “哎哟我的娘诶!这是什么东西?!”太妃看着这东西像个怪物,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 祁修到底是个男孩子,一看到这东西,非但不怕,反而凑过来。 一脸兴奋问:“九皇叔!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新奇!” 云小怜也觉得很是新奇,这东西用人推轱辘就往前走,倒是和那些推货的二轮推车差不多,但又比那种推车要好看很多。 她心里也是有一份向往的。 再加之她看到云娇雁坐在祁渊身边,心里又妒又恨! 上前之后第一句话不是夸车,而是酸溜溜地问:“姐姐,你怎么坐在王爷身边?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守妇德之事?” 这话立刻就让祁修脸色僵硬,笑容也凝固了,但祁修又敢说什么?敢怒不敢言罢了。 云娇雁一笑:“我的好庶妹,你这明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嫉妒都明晃晃写在你脸上了!不如让九皇叔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吧?” 云娇雁挑眉一笑,看向祁渊。 祁渊心情大好,自然给她打配合,神情冷漠高傲道:“云娇雁这是在教本王开车,这东西叫卡宴,是她送给本王的新轮椅,本王很喜欢!” 祁渊高兴地摸了摸方向盘,眼里都是笑意看向云娇雁:“说吧,你想要多少金子?要多少都行,本王都给你!” 这话惊得太妃立刻冲了上来:“就这几块破木头,居然也要赏她钱?你干脆白送给她算了!” 太妃嘴上都是对云娇雁的不屑,但脸上却写的酸溜溜,以及明明就很清楚为什么云娇雁会获得金钱。 太妃只是不想承认云娇雁的才华和运气罢了。 毕竟云娇雁赚的每一分钱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只会让她眼红。 云娇雁扫了一眼这三人,笑道:“就算是要一万两黄金,也只不过是黄金而已。钱太多之后就只是一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不如九皇叔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祁渊点头:“好,那本王再送你一万两黄金,就当买你开心了。” 祁渊如此大手笔,云娇雁也听得心花怒放:“那就多谢九皇叔了!九皇叔放心,等这辆卡宴坏了之后,我再给你做其他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车,款式不一,风格不一,但我保证,你都会喜欢的!” 祁渊听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明显,这小丫头,倒挺会讨他欢心。 祁渊一向不觉得世间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留恋,但在这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留恋。 “走,再开去别处转转。”祁渊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三个废物身上。 一声令下,车轮继续前进。 祁修看着他们走了,赶忙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云娇雁!我也想要一辆车!一万两黄金我给得起!” 云娇雁扭头看着气喘吁吁的他,冷笑道:“祁修你是真不要脸啊!你吃的,穿的,住的,花的,哪一个不是王府的?一万两黄金你给得起?你是打算去偷王府还是打算啃太妃?又或者打算求九皇叔给你?” 面对云娇雁毫不留情的奚落,祁修怒气写在脸上,却也在片刻之后就消失,谁让他有求于人? “云娇雁,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不会缺你一文钱的。如果你觉得钱不够,我还可以再加,你也给我做一辆车吧!求你了!”祁修第一次对她用上求字。 云娇雁心里何尝不知道祁修的打算,祁修这种纨绔最是好面子,如果有这样一辆车能够开出去,那得多拉风! 但云娇雁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挑衅地白了他一眼,只给了一个字作为结尾:“呵!” 第70章 太妃甩云小怜一巴掌 真是轻蔑又嘲讽! 祁修看到她这个表情,整个人一愣,都忘记了跑。 满脑子都是云娇雁那攻击性不强,却侮辱性极强的一声“呵”! 等他回过神来时,云娇雁和祁渊早已经开着车甩了他很远。 祁修满脸的羞耻,愤怒,不甘,伤心! 最后化为两行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此时,太妃也已经迎上来,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怒斥道:“快收起你这沮丧脸,别丢人现眼了!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有什么好稀罕的,随便找个木匠跟着做一做不就行了。” 祁修这才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对!这辆车一定是他们才做好的!那木匠肯定还在云娇雁的院子里!祖母,我马上就去找那木匠!你快给我准备一万两黄金,我一定要拥有一个车!” 祁修一边说着,一边往碧春园跑。 路过云小怜时,云小怜想跟他搭话都被他无视,还被他猛地撞了肩头,整个人倒在地上。 “啊!”云小怜肩膀吃痛,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香玉赶忙把她扶起来。 云小怜看着祁修那小屁孩儿一样的冲劲,暗恨不已。 这样一个长不大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废物! 她绝不能糟践在这个废物手里! 云小怜才刚刚收回视线,爬了起来,还没站稳,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啊!”云小怜叫得比刚才更大声了,满眼不可思议和震惊看过去。 太妃冷哼一声,尖酸刻薄的脸上都是怒气:“都怪你这贱人!怎么看不住修儿?他就跟个孩子似的,看到什么新鲜东西都想要!这可是一万两黄金,我怎么出得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劝劝他!我最多出一两黄金!一堆破木头还这么贵,简直没天理……” 太妃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找祁修,心里眼里都在盘算着,如何花更少的钱,做一辆同样的车。 这车这么好看又别致,要是一两黄金能做出一辆,她要多做几辆,然后以一万两黄金的价格卖出去! 这一来一回,她不就赚翻了吗! 太妃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云小怜在后面满脸恶毒地盯着他们,恨得跺脚! “这老贱人!”云小怜忍不住低声咒骂! 香玉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提醒道:“二小姐,如今世子和太妃对您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既如此,咱们何必在这里委曲求全呢?咱们回相府吧!” 云小怜瞪了她一眼,猛地一巴掌甩过去:“闭嘴,这种事儿你都明白,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要不是因为她没有完成祁慎交代的任务,她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云小怜以前本来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完成任务,可她为了勾引祁渊,所以才留在这里,所以才迟迟不完成任务。 但她没想到,祁渊没有被她勾引,反而被云娇雁这个贱人轻松勾引! 云小怜简直要气死了! 但她现在想要完成任务,却没有了从前那种轻易成功的机会。 她真是悔不该当初! 暗恨之间,她打定主意,还是得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此事,然后离开这里! 只是,王府那边守卫森严,她怎么才能进去呢? 如果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话……那就只能选择次一点的办法了。 只是这个办法,三殿下未必会满意,她又不免有些担心。 云小怜在心里面一阵盘算,眼神越来越阴毒。 与此同时,祁渊开着车已经抵达了王府。 这么兜了一圈后,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停下车后,他看向云娇雁:“你之前说要卖女人的玩意儿,依本王看,你不如卖这个车。一辆车一万辆黄金,也够你赚了。” 云娇雁一笑:“你就是把全天下的黄金都给我,我也不会再做第二辆车。这车是单给你一个人的,就是皇帝来了,我也不会给他做。” 这话又一次撩拨了祁渊。 祁渊自然能够明白云娇雁的心意,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最后敷衍道:“你很会做生意,只做本王一个人的生意,本王不仅欠你人情,还要给你钱。” 云娇雁自然也听得出他在打太极,祁渊是在变相地拒绝她。 她也不气馁,毕竟现在自己还没有变美变瘦,也没有钱,很多优点也没有被祁渊发现。 再加上他们俩的关系本就有些不伦,祁渊这个纯正的古代人会拒绝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云娇雁轻松一笑:“那就借九皇叔吉言了,时辰不早了,九皇叔慢慢玩,我先去搞店铺了。对了,药别停,我回头把药方子交给沉鱼,她会亲自煎了药给你送过去的。你要是真想回报我,你好好活着,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这一个。” 云娇雁说得太过郑重,以至于让祁渊感到有些愧疚。 他自认为体内的毒素太多,太重,已经活不了多久,于是没打算怎么活。 可云娇雁却希望他好好的活着,那么用心地讨他欢心,那么用心地给他治病。 祁渊莫名产生一种错觉,一种他在这世上,或许还有人挂念的错觉。 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云娇雁是因为缺后台,所以才希望他活着。 如果云娇雁重新回到了白家的怀抱,那云娇雁对他的态度或许就不是如此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由得有些冷静下来。 最后对云娇雁敷衍一笑:“只要你能够治好本王,本王一定积极活下来。” “那是当然!等到月底的时候,我会给你惊喜的!”云娇雁一笑。 月底之前,她必须减肥成功,否则没办法给祁渊大量的输血。 在此之前,她得搏一搏,尽量给自己找到坚实的后台。 若有朝一日她翅膀硬了,她会离开离开这令人讨厌的王府。 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她长这么大以来,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绝。 说心里没有难过,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是个恋爱脑,等她有钱有其他后台之后,要是追不到祁渊,那就离他远远的。 云娇雁不是那种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的人。 她心里头明白,祁渊太过于惊艳,她的心早已经沦陷。 若以后遇不到比祁渊更好的人,叫她如何甘心忘记祁渊? 云娇雁这么想着,看祁渊的眼神就有些感伤。 她即将拼命救下来的男人,最后却不一定属于她,这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 第71章 贵人秦云雪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祁渊后,打开车门,准备回去洗漱一番,然后去搞店铺。 祁渊看着她那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心里微微有些皱了,有点疼。 他不得不承认,云娇雁这些日子的表现,的确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一抹不浅的痕迹。. 否则,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那么拼了命地去寻找云娇雁。 最后还会在手下们报告水下无人的情况下,仍旧坚持下水救人。 放在以前,他绝不会为一个人这般。 祁渊意识到,云娇雁对他而言,有些特别。 如果不是他快死了……其实云娇雁也很不错。 祁渊再一次摸了摸方向盘,看着这辆车,想着云娇雁说过,只会给他一个人做车。 他的心,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皱了一分。 与此同时,云娇雁早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出门去。 她之前经过撒钱操作,早已经吸引了不少人。 她也提前打造了很多健身器材,相中了不少店铺,且买了下来,把器材全都安放进去。 今日一早出门,她之前吩咐人挑选了人流量最大的一个黄金路段的铺子,按照她给的室内装修图,改造了那个店铺。 云娇雁抵达之后,视察一番,很是满意。 那店铺非常大,一共有上下三层。 她打算在第三层卖衣服,第二层卖首饰,第一层做妆造。 这样做的道理就是,如果一个女人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就一定会想着去拿首饰搭配。 有了首饰之后,格格不入的衣服就会让她想要拥有一套华美的服装。 这是人性,也是赚钱之道。 至于这个店铺,她打算取名叫:京城丽人。 牌匾还没有做,她打算等有了名气之后,让祁渊给她提字,这样吸引人的效应会更大。 云娇雁一般检查之后,满意地付了尾款,然后便开始搞事业。 她先是让人在街上花钱,请素人进店做妆造。 在此之前,她早已经提前培养了身边的五个丫鬟。 加之她空间里本来就有不少高级化妆品,这东西可比古代的胭脂水粉好多了。 因此,这五个丫鬟根据她给的妆造设计图,以及如何根据脸型做妆容,也还应付得来。 云娇雁偷得清闲,在一边监工,也在等着那位贵人的到来。 三个时辰过后,她这店铺门口的人是越来越多,幸好一楼空间十分大,所以才能容纳几百个人观看。 云娇雁等得眼睛都酸了,也有没有等到独特属于宫里的雍容华贵之人来。 她有些犯困了,就吩咐五个丫鬟自行做事,随后自己上楼午休了。 就在她离开之后,五个丫鬟给普通的百姓们做着妆造,一片热闹。 而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下。 马车帘子轻轻被撩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往这个店铺扫了一眼。 她身边还有一个姿色不熟的丫鬟,主仆二人穿得很低调。 但那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雍容华贵,价格不菲。 此人名叫秦云雪,乃是宫里的贵妃,这两日正好回家省亲。 她身边的丫鬟叫牡丹。 秦云雪生得偏瘦,妖而不媚,只是年纪上去了,所以脸上多少有些岁月的痕迹。 秦云雪看着那没有牌匾却热闹非凡的店铺,问:“牡丹,确定是这里吗?连个牌匾都没有。” 牡丹点头:“主子,一定是这里。您瞧,这店铺里的装饰和别的店铺完全不一样。从这儿远远的望过去,只觉得进入了画里一般。那墙上的那些画,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否则不能这般引人入胜。” 秦云雪顺着牡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直接那店里的墙壁上,好像是贴了一层画。 事实上,那是云娇雁在空间里,用大型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墙纸海报。 整个一楼的海报都是各种人间仙境,应对各种不同的妆造,便应该配不同的仙境。 这样搭配起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21世纪,不少网红景点就是如此。 云娇雁就把那些漂亮的景点打印成画,贴在墙上罢了。 秦云雪听着牡丹的介绍,也点点头,随即端庄地下了马车。 她早上就已经收到了祁渊的信,祁渊让她一定要来这家店做一个妆造。 这是祁渊第一次为别人在她面前,要求她去做什么。 她也已经打听过了,这店的主人是安宁世子的世子妃,一个叫云娇雁的丑黑胖。 正是因为如此,秦云雪才会来这,看一看这云娇雁究竟是哪一点打动了祁渊。 竟然会让祁渊写亲笔信给她,让她帮这个忙。 因为两个人穿得低调奢华,秦云雪脸上又带着白色面纱,所以并不是很引人注目。 云娇雁虽然吩咐了五个丫鬟,如果看到贵人,一定要上去通知她。 但秦云雪主仆二人的打扮,实在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因此进来之后没有受到格外的礼遇。 只有一个年轻俏丽的小丫鬟迎接上来,十分有礼地鞠躬。 “客人您好!今天是咱们京城丽人回馈大家,免费给大家做妆造的日子。登记过的客人都可以免费来本店做一次妆造,客人您请这边登记。不过今天的人已经太多了,您可能要等十天半个月才能轮到免费做妆造。”这丫鬟叫春分,是云娇雁买过来的。 云娇雁一共买了二十四个容貌好看的丫头,用二十四节气给他们取了名字。 春分这话显然没有让秦云雪满意,秦云雪那雍容华贵的脸微微皱眉头。 一旁的牡丹就皱着眉头,语气严厉道:“去把你们老板找过来,就说有贵客到!再者,做妆造能花几个钱?我们不缺这钱!快让她亲自过来给我们家小姐服务!” 牡丹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指挡住鼻孔,看这些百姓们的眼神也十分鄙夷。 这些人是什么档次,也配跟他们在同一个店里待着? 这云娇雁也太不会做生意了,这客人本就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她却混为一谈。 春分见他们不好惹,只能点头去请云娇雁。 秦云雪不想和那些普通百姓站在一起,但一楼也没有单独的雅间,她只能找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坐着。 就在这时,门口又来了两个人。 秦云雪无意间瞥了一眼,眼神就带着些许不悦。 只见门口的人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面相,一袭白衣胜雪,如若柳扶风。 但那眼里都是高傲和小气,让人看了就觉得又婊又茶,让人浑身不舒服!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小怜! 第72章 狠狠宰云小怜 云小怜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满脸写着嫌弃。 一双水汪汪的可怜眼睛,四处乱瞄,打量着这一切。 看到这屋内竟然全都是普通百姓,还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她更是觉得这地方与她的身份格格不入。 可她今天必须进来,否则就没办法给云娇雁难堪了。 她一想到因为之前被香草传染毒斑后,脸上留下的淡淡疤痕。 现如今即便用脂粉遮盖也遮盖不住,心里就一顿窝火! 又想起云娇雁脸上的脂粉是一等一的好,且化妆以后那张脸的肌肤竟然比她还好看几分。 她就忍不住心动,想过来试一试云娇雁在这里倒卖的脂粉。 此时,跟在她身边的香玉悄悄观察着她的脸色。 早已经看出来她又嫉妒又生气,却又故意隐忍,不想表现出来。 香玉赶忙讨好地说:“二小姐,看来你是高估云娇雁了。这店铺也没多好,来的全都是些平头百姓,能有几个钱砸在这儿?我看她这店啊,一定会倒闭!” 云小怜听到这抨击的话之后,脸色果然好了几分。 且正要跟着抨击几句,眼珠子却已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发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于是赶忙闭嘴。 她的余光扫荡到秦云雪和丫鬟牡丹。 云小怜仔细瞧去,秦云雪虽然穿得低调,但是那不怒自威的气质和高雅,却是相当惹眼的。 且那眉眼之间,隐隐能看出来和另一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云小怜不明在心头暗道:这应该就是秦云秀的姐姐,秦贵妃秦云雪了吧?我果然来得正是时候。 秦云雪便是云小怜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 云小怜知道云娇雁就要倒大霉,即将栽在这位贵妃的手中了,心中忍不住一阵高兴。 于是故意提高音量,批评香玉道:“不可胡说,蚊子再细也是肉。再者,姐姐她有王爷撑腰,这店铺生意再差也会有人上门捧场,你可别小瞧了她去。” 香玉得到她的眼神暗示,更加卖力地演戏:“哼!世子妃她随便一瓶药就要卖一千两黄金,摆明了就是故意坑您和世子爷!她也就只会仗着王爷胡作非为,狐假虎威!这里的百姓可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会花重金买她的胭脂水粉? 再者,她真以为化个妆就真变漂亮了吗?还真是心里没点数!而且,就她那姿色,要不是因为背后有个白家,她怎么敢勾引王爷?世子爷和王爷真可怜,被她脚踏两只船,她简直无耻!” 这番话精准落在秦云雪耳中,秦云雪脸上虽然波澜不惊,但眸子已经狠厉一分。 她这一次回家省亲,就已经听妹妹秦云秀说了很多关于云娇雁的坏话。 云娇雁身为世子妃,却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皇叔,不顾人伦! 若非秦云秀与云娇雁是最好的手帕交,秦云雪是断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放荡之女子! 她在得知云娇雁勾引白月光祁渊时,又刚好收到祁渊给她的手信,让她来帮忙云娇雁的店铺。 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一定要来这里瞧瞧云娇雁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竟也敢做出这等不顾人伦的荒谬之事! 顺便她也确定一下,云娇雁是否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就是脚踏两只船,还因着白家的势力要求祁渊帮忙。 若果真如此,她定不会让云娇雁把这店开下去! 今日也一定要想着贱人两耳光! 让这贱人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秦云雪正想着,二楼楼梯口已经传来稳重的厚重脚步声。 云娇雁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走在楼梯上,自然是有不小响动的。 秦云雪顺势看过去,我以为会看到一个丑黑胖。 却没想到云娇雁身材丰腴,却白皙得过分,脸上的神情更是淡淡的,带着一股娇矜和冷漠,不怒自威。 再加之云娇雁身上的服饰,是秦云雪从未见过的好看。 那齐胸襦裙把云娇雁肥胖的腰身全都遮住了,还把她突出的前胸都给完美地勾勒。 再加上她那一张挺立的五官,和大气端庄的长相,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胖胖的福气娃娃。 秦云雪自认为在宫中见过不少美人,见过不少精心打扮的穿着,但都不如眼前的云娇雁更让她感到震撼和惊艳。 秦云雪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心头暗道,这云娇雁看来并不如传言中那般蠢笨,反而是个十分聪慧,懂得扬长避短、展现自己美的女人。 云娇雁这副模样走下来,一身傲娇慵懒的气质流露于举手投足之间。 就连秦云雪看着都觉得喜欢。 秦云雪心里隐隐有些危机,难怪祁渊会帮忙云娇雁,云娇雁也算是胖胖的美,祁渊难不成是喜欢这种的吗? 想到这里,秦云雪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瘦弱的身材,忽然生出一丝自卑。 此时,云娇雁已经彻底走下楼梯,本来还想问春分,那个喊着要她亲自伺候的贵人在哪儿? 却不料这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的云小怜,便以为那个所谓的贵人是云小怜。 云娇雁原本微微笑着的脸顿时僵了下来,眼里都是嫌弃。 云小怜见她来,反而热情笑着走上前去:“姐姐,你怎么亲自下来了?是因为知道我特意来照顾你的生意,所以迫不及待想大赚一笔吗?姐姐可真是小财迷!” 云小怜笑着说这话,在外人听来多亲昵。 但那一句迫不及待想大赚一笔,这不是变相说云娇雁黑心赚高价么?! 云娇雁不动声色一笑:“妹妹这张脸毁了,想要修复遮瑕的确比别人更难,所以贵就贵在这里。妹妹若是觉得物无所值,出门左拐,另请高明,我这里可从不做赔本还赚差评的买卖。”. 云娇雁不动声色怼了回来,云小怜气得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但一想到秦云雪还在观望着呢,她就只能强行把怒火忍了下来。 委屈巴巴地摸着脸道:“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我这脸上也不会留下的淡淡毒斑。如今这毒斑用普通脂粉盖也盖不住,姐姐你就帮帮忙,替我打扮一下,遮一下吧?我愿意出高价!” 云娇雁懒得与她打太极,且云小怜都已经说她黑心高价了,她要是不狠狠宰云小怜一次,岂不是对不起这腌臜虚名?! 第73章 秦贵妃怒了 于是当即笑道:“春分,你来给云小怜上妆,正好练练手。” “什么?世子妃,我们可是出高价的!你怎可让一个小丫鬟来伺候我家二小姐?”香玉一下就高调起来,很不满。 云小怜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样更好,于是拉扯香玉衣袖,善解人意道:“香玉住口,姐姐就是觉得我这张脸不配她出手。想必姐姐招来的人也一定身手不凡,配得上这高价,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云小怜非常配合地看向春分:“这位姑娘不必紧张,即便你化得不好看,我也会出高价给姐姐的店铺捧场。” 已经有不少人被他们的动静吸引,听着云小怜这话,一时间都有些质疑云娇雁的能力,以及怀疑云娇雁开价很黑。 云娇雁懒得解释,直接给春分一个眼神。 春分是她从京城顶好的美妆铺子里,撬来化妆的好手。 而且她已经对春分进行事前培训,再加之她那些粉底液和遮瑕粉的高级质感,云小怜这张脸再怎么画也丑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春分已经给云小怜把脸上那些淡淡的毒斑全都遮了,还给她画了一个非常适合她的小鸟依人妆容。 周遭的人看了之后直呼美人! 春分也拿过来镜子,云小怜这才看到自己镜中的脸。 忍不住瞪大双眼,微微惊讶! 香玉更是忍不住夸道:“二小姐,这脂粉的质地真好,用在你脸上之后,让你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你简直比来之前美十倍呀!” 云小怜听着夸奖本来还很高兴,可一想到夸她不就等于夸云娇雁的东西好? 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收敛很多,还笑道:“这颜值水粉的质地再好,也比不上化妆的人技术强。要我说,还是这位给我上妆的姑娘心灵手巧。” 云小怜一脸夸奖看向春分,还从腰间锦囊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打赏给春分。 春分早就看出来云小怜不是个善茬,所以根本不想接。 而且云娇雁给他们开的工资非常高,她也不缺这点裸银子,自然不会给云小怜好脸色。 当即谢道:“多谢二小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二小姐刚才的话不对。虽然我是个化妆的个中好手,但如果没有好的胭脂水粉,也根本不可能让你这张脸比之前更美十倍! 二小姐是个行外人,说错话不要紧,但在外头可不能乱说,否则会坏了我们店的声誉。那二小姐日后再想从这里买胭脂水粉,或者来这里做妆造买华服,那可就不能了,我们店铺从不做赔本还赚差评的买卖。” 春分这般护主子,言辞也十分犀利,简直把云娇雁给听乐了。 云娇雁拿着贵妃扇,轻轻地敲打春分的肩头,笑道:“春分,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顾客就是衣食父母,可别跟钱过不去。二小姐赏你银子是看得起你的技术,也是夸你,这钱不赚白不赚,快收下吧。” 有了云娇雁的示意,春分这才高高兴兴把钱收了。 云小怜只感觉手中的裸银子忽然没了,耻辱还漫天袭来。 就好像有人对着她的脸狠狠给了一个耳光! 把她气得心口那叫一个堵! 偏偏她又不能发作,否则会毁了自己形象。 于是只得笑道:“姐姐身边的人还真是跟姐姐一样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不过我今起来,原是想见识一下姐姐的化妆技术,姐姐怎么随便找个人敷衍我?我脸上这妆虽然好看,但如果是经过姐姐之手,应该会更好看吧?” 云小怜说着,就从锦囊中拿出一定金子来:“姐姐看清楚了,这可是十两金子,我脸上这个妆容配得上这些钱吗?还请姐姐重新为我化个妆,也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技术是否对得起这十两金子吧?” 云娇雁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故意找茬。 春分技术虽然不如她,但云小怜底子就摆在那里,再怎么化也不可能更美。 就算是她出手,化出来的效果也不会比春分好十倍。 到时候云小怜定然又会用其他的说辞,来质疑她的能力。 而且,她如果化得比春分好看很多,这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春分技术不行? 第74章 云小怜自食恶果 于是笑道:“如果我不能让你年轻十岁,我就亲自砸了这家店!如果我能让你年轻十岁,我也不要你的钱,但你要为我拉十个客户!而且每个月在免费来我这里做一次妆造美容,改善一下你这张漂亮的脸,让它更加熠熠生辉!让京城多一个大美人!让我这店多一个活招牌!你看如何?” 秦云雪本来都已经做好了云娇雁要么怯场,要么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价的准备。 却没想到云娇雁小嘴儿这么甜,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把她的怒气全都压了下来,还把她夸得高兴。 秦云雪忍不住一笑:“油嘴滑舌,好,那我就跟你赌,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说着,秦云雪已经微微抬起头,等着云娇雁给自己美妆。 云娇雁自然不会客气,她看了一眼春分:“春分,去把我的镇店之宝拿下来。” 春分明白,立刻去办。 很快,一个化妆箱就被抱了下来,这化妆箱足足有一米高。 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云娇雁提前准备的各种护肤品,化妆品。 她精通妆造,在看到秦云雪偏瘦瓜子脸型的第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要如何改造这个偏瘦的美人。 先是给秦云雪卸妆,又给她护肤,再给她修容,最后才是上妆,前前后后用了半个时辰。 时间虽然很长,但是旁边的看客脸色却是越来越惊艳,这也让秦云雪心里有了几分期待,自然也就耐心任由云娇雁摆弄。 这里是没有什么梳妆镜的,云娇雁的安排是化妆结束之后再给客人镜子,这样能够让客人的期待感拉到最高,也能够让客人更加满意。 要是让人一步一步看着他们化妆的步骤,岂不是把这些技术学了去? 同时,让客人们一点点看着自己那张脸变美,也会让他们心中的期待感一点点变少。 所以,这镜子实在是没必要一直出现。 “好了,大功告成!”云娇雁美滋滋地收起了眉笔,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秦云雪终于等到这一刻,眼里有些雀跃。 春分拿来云娇雁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玻璃镜子,这比古代的铜镜清晰更多。 秦云雪在看到这宝贝的一瞬间,眼里顿时就被惊艳! “这是什么镜子?怎么照得人这样清晰?”秦云雪纵然已经是贵妃,但也没有得到过这么好的镜子。 这镜子简直能把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细节,全都完美的展现。 云娇雁笑眯眯道:“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叫玻璃镜。这位夫人正好好看看自己的妆容,还满意否?” 秦云雪仔仔细细地打量镜中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脂粉上妆之后,如果能够盖住脸上细细的毛孔和黑头,那一定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可自己脸上的脂粉分明看起来非常的轻盈透彻,就好像没有上妆似的! 可她那些黑头以及原本放大的毛孔,居然一般的全都消失不见。 眼角的鱼尾纹也已经消失,皮肤更加紧致,水嫩光滑! 再加上那年轻俏丽的妆容,让她更有少女感! 她只觉得这张脸简直年轻了不止十岁! “满意!非常满意!”饶是秦云雪向来沉稳从容,此时也忍不住展露出自己的雀跃。 这张脸被改造之后不仅年轻了十岁,而且比自己以往做过的任何一个妆容都更要漂亮,让人心动! 她本就因为心事重重而消瘦不少,导致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刻薄。 云娇雁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遮掉了她的消瘦。 且让她这张脸看起来是恰到好处的时候,还有些弱柳扶风,娇而不媚,惹人怜爱的姿态。 秦云雪简直满意得不行! 秦云雪都这么满意,围观群众更加满意了,于是纷纷鼓掌! 现场的掌声如雷鸣般滔滔江水一般涌过来,延绵不绝! 云娇雁笑得越是灿烂,云小怜眼里的怒火就越是飙升! 她怎么也没想到,云娇雁这个蠢货技术真的有这么高超! 而且她明显的感受到,我刚才给自己上妆的人是云娇雁,那她一定会比秦云雪更美! 想到这里,她看秦云雪的目光都有些带着嫉妒!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她定然也要在秦云雪这完美的妆容上,挑出一点错来! 一旁的香玉察觉云小怜的愤怒,便在掌声结束之后讨好道:“二小姐不必太过伤怀,当心伤了身子。想当初,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原本这张脸根本就不用上妆,也美得动人心魄。只可惜被世子妃用毒给毁了,这才上了妆也不能还原当初的美!世子妃宁愿给别人上妆,也不愿意给你上妆,分明就是故意排挤你!嫉妒世子爱你!” 香玉这话,听起来是在夸云小怜原本就有底子好,又得祁修的喜欢,还污蔑云娇雁毁她容。 但香玉忘记了,云小怜体内还有云娇雁的毒血。 如果真是激怒了云娇雁,云娇雁回头不给她解毒,她岂不是自作自受?得不偿失? 想到这儿,云小怜故作恨道:“住口,不许胡说八道!姐姐绝对不会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左右我的脸已经毁了,那过去的事情就休要再提,免得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和气!” 她这话可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云娇雁的确毁了她的容,还心思龌龊。 而她多么的大方!不仅不计前嫌,还十分珍惜和云娇雁之间的姐妹情! 现场的人果然对云娇雁颇有微词,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心肠歹毒又善妒的女人? 而且,在此之前,云娇雁早就已经传出各种不好的名声。 因此大家对云小怜主仆二人说的话,真是深信不疑! 云娇雁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不得不感慨云小怜身边这丫头真是蠢!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真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下一刻,她笑悠悠道:“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张脸的确是我毁的,但如果不是你半夜找人在我的房间里面放毒,我又怎么会给你这个反击?你这只能算是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 云娇雁这么一解释,众人又是哗然! 第75章 原主的好闺蜜秦云秀! 云娇雁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不会否认,但没做过的事也不会平白地接受别人的污蔑! 云小怜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慌了。 于是脸色有些急了,泪盈盈的带着哭腔辩解道:“姐姐,你怎可污蔑我?我什么时候派人半夜给你放五毒了?你说话要讲证据啊!” 云娇雁冷笑:“我刚说你半夜让人给我放毒,可没有说放的是五毒。再者,我只是让下毒的人脸上长毒斑,我可没有直接让你脸上长毒斑。而且我下的那个毒可是有时效的,只会在一炷香之内有传染性。 下毒之人在我这里受了伤,自然第一时间会跑回去找自己的主子,所以你才会被传染,这就是证据确凿。 如果你觉得证据还不够,我现在就可以请人去王府把当晚的证人找过来,让他们证明一下是否有此事? 我记得太妃也被你连累,也感染了毒斑,还为你的愚蠢而高价购买了我八瓶解毒药。她就是最有力的证人,要不我把她请过来?” 云娇雁居然把事情经过全都和盘托出,云小怜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辩解,更不敢真的让她把太妃请过来! 且旁边的人都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只能赶忙道:“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贵为世子妃,整个世子府的人都唯你是从。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妹妹认了就是,以后休要再提此事,妹妹就当自己的确做过这些事吧。” 云娇雁听着她的话简直恶心至极,这种人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但云娇雁自然也不会去请太妃,否则那老东西来了,还指不定怎么帮着云小怜污蔑她呢。 云娇雁冷眼看她:“你如果没钱给妆造的钱,且觉得亏本,那我可以不收你的钱,你只需不必装得这么可怜便是。我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是好? 不过世子祁修倒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你若是没钱来这里做宗教觉得贵,那就只管去找他要。反正他跟你关系那么密切,上次为了给你买药,不惜偷抢太妃的私房钱,可见对你是真的好。 那你就是让他把全部的家当把他的命献出来,他也是甘愿的,更何况是区区一点妆造钱?” 云娇雁这一番话下来,又一次把云小怜揭开了一层皮! 众人不由得纷纷猜测,云小怜和祁修到底发生了什么?祁修竟然会这般拼命地对她好! 早在多年前,祁修对云小怜一往情深的事儿,就已经传遍了全京城。 如果不是因为云娇雁和祁修有婚约在身,祁修的世子妃就是云小怜。 现在云娇雁说出这番话来,大家自然会以为祁修爱的还是云小怜,且愿意为了云小怜奉献一切,牺牲一切。 这也就难怪云娇雁为什么会看云小怜不顺眼,且会对云小怜下狠手了! “这云二小姐明明知道世子是她的姐夫,竟然还住在世子府三年,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姐夫吗?!” “听说世子妃之所以变得这么肥胖,一身是病,全都是因为要给云二小姐做血库,被抽多了血才变得这么胖的!” “哦哟!要这么说的话,世子妃对云二小姐可真是情深意重!云小怜不仅不感恩,还跟世子妃抢男人?!世子妃有这种妹妹,真是家门不幸!” 现场的长舌妇们把自己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全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云娇雁之前早在做健身器材准备时,就拿着大喇叭撒着钱,把世子府这些丑陋的事宣之于众。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回报。 云娇雁不免一笑,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惊喜。 此时的云小怜被众人指指点点,用眼刀子割,她早就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泪眼垂珠,楚楚可怜道:“姐姐,你我本事荣辱一体,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般羞辱我?你……你这分明是逼我去死!” 说着,云小怜立刻就要去撞墙! 香玉拦着她,还朝云娇雁喊:“世子妃,你怎么这么狠心?这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快劝劝二小姐吧!她要是没了,你如何向世子和丞相交代?” 云娇雁睿智又深邃的杏眸一眯,脸上的笑意又僵了一分。 “看来你们主仆二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我把你们真正逼到死路,才知道什么叫收敛?”云娇雁冷声道。 旋即,又扫向周围的妇人们,拉高了音量道:“诸位也别觉得我狠心,其实我这位妹妹真正寻死的原因,是因为她和世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世子又不能娶她。你们不知道,就在摄政王传出病逝的那一日,光天化日之下,世子和云小怜竟然……” 云娇雁这话还没说完,云小怜就意识到她要把春宫图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急得赶忙怒吼:“云娇雁!你住口!住口!” 云小怜这忽然拔高的音量,完全盖过了云娇雁! 那语气里带的羞愤和震怒,与云小怜那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 巨大的反差也让人忍不住上下对云小怜反复打量,再议论纷纷。 “看起来这么柔柔弱弱一个人,没想到比泼妇还厉害!我看他这柔弱多半也是装的,实际上是那种是蝎心肠的歹毒之辈!” “肯定就是这样!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其实不是亲生姐妹。云小怜是庶出,不过是因为她的姨娘被扶正了,所以才成了嫡女。” “原来不是亲姐妹呀!难怪云小怜竟然这般狠毒害自己的嫡姐,还勾引自己的姐夫!她根本就是没皮没脸!”奇快妏敩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全都漫进云小怜的耳中。 云小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本来是来折腾云娇雁的,到最后却被反折腾! 她简直气死了! 再也待不下去,立刻转身就要夺门而逃! 却不料才转身,就迎面对上一个走路带风,浑身上下透着跋扈的女人! 看到这人来,云小怜才觉得心中有了定海神针,才觉得看到了希望。 于是立刻就要哭晕在地:“云秀……你终于来了!” 云秀二字落入云娇雁耳中,云娇雁就知道是秦云秀来了。 这可是原主的好闺蜜!好姐妹! 云娇雁立刻打起精神来,准备会一会这秦云秀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76章 别逼我动手扇你!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红衣,眉眼之间肆意张扬,又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的少女。 这女人约莫十八岁的年纪,生得倒是有六分姿色。 就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女匪的气息,反倒是让她看起来就像混世魔王,让人不喜。 秦云秀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她的眼线告诉她,云小怜一败涂地了! 秦云秀简直气死了,平日里看起来无比聪明的云小怜,怎么对付个云娇雁都这么吃力! 她才进来,就把云小怜护在怀里,一脸正义看向云娇雁,厉声责备道:“云娇雁,怎么多日不见,你手段越发阴毒了?这可是你唯一的妹妹,纵然她有天大的错,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该原谅她!都已经嫁做人妇了,还这么善妒,小气,自私,恶毒,难怪不讨丈夫和婆婆的喜欢! 但你一肚子怨气,也不能迁怒于小怜啊!她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下场?你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手段,属实是令人不耻!要不是我从小与你玩到大,是亲眼看着你一步一步变化成长的。我都不敢相信,如今的你竟然变得如此狠毒!” 云娇雁听着这番话,微微抿唇。 本来以为秦云秀会是个什么高端绿茶,但现在看来对方不是绿茶,而是汉子茶! 所谓汉子茶,就是跟男人称兄道弟,平日里一副豪迈做派。 实则故意以她那无脑耿直的人设性格,随意污蔑,定义别人。 顺便还能以各种不经意,以及没想那么多,主动和男人发生肢体接触,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而撩拨男人。 云娇雁在21世纪,什么样的贱人没见过,还怕她这汉子茶?! 于是面带微笑道:“云秀,你既然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就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是干不出这种事来的。你可别在外面听风就是雨的,又被有心人利用,根本不明事情真相,就来对我说话夹枪带棒。你这样愚蠢无脑的行为,可不是耿直,而是低情商和又蠢又坏的表现。你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割袍断义,我只当没认识过你。” 云娇雁这番话句句戳中核心! 把秦云秀各种恶毒的动机分析得透彻,还反过来说她被云小怜给利用了,这让她怎么下得去台? 秦云秀脸色一僵,眸底划过一抹恶毒,又故作不在意道:“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趁着摄政王昏迷不醒,就强吻他?而且还经常借着摄政王的名义羞辱世子和太妃?这难道也是云小怜污蔑你的?”奇快妏敩 云小怜可没说过这话! 但现在却被她拉下水! 躲在她怀里的云小怜眸底划过一抹恶心,但在这种时候也不敢跟她内讧,只能背下这个罪名。 云小怜也悄悄注意到,秦云雪刚才还看戏的脸,现在已经冷透了,眼底带着怒火死死地盯着云娇雁! 秦云雪原本就是暗恋祁渊的,且两人的关系不错,还是青梅竹马。 秦云雪如果不是被选入皇宫,或许就会嫁给祁渊。 现在听闻自己的心上人居然云娇雁给强吻了,这让秦云雪怎么受得了! 云娇雁感受到身后火辣辣又恶毒的目光之后,也不在意。 只一副客观的态度,冷笑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云小怜的一面之词,事情的真相当然不是这样。九皇叔那一日犯病了,但还没有完全死透,就被世子和太妃强行封入棺材,甚至不给他停灵,就想把他发丧。而我在摄政王府唯一的倚仗就是九皇叔,所以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我只能强行打开棺材,救他。 至于你说的强吻,根本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一种渡气的救人方法。就像人在水下溺水,需要有人渡气一样。还有,太妃和世子对九皇叔的态度十分令人费解,且世子和太妃是为了云小怜,所以才屡次触怒九皇叔,从而被惩罚。 这期间的过程或许多多少少,是有一点我的因素在,我不可否认。但这可不代表是因为我,所以才完全导致祁修和太妃被九皇叔收拾。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王府里面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当初的情况,就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了。” 云娇雁这一番解释下来了,之后秦云雪的目光总算是变得冰冷下来,不再那么恶毒炽热。 祁渊之前发丧的消息传进了皇宫,她是知道的。 后来不知怎么着,祁渊又活了。 秦云雪也是听说,是云娇雁把祁渊从棺材里面拽出来救活的。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对云娇雁是有一丝丝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帮祁渊这个忙了。 现在知道真相后,秦云雪才觉得云娇雁在王府的处境一定很艰难,且真的是把祁渊当成救命草的。 至于秦云秀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关于云娇雁的坏话,她现在完全认定就是秦云秀在污蔑云娇雁! 此时,牡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秦云雪这才发现,云小怜一直不动声色地悄悄盯着她的变化。 如此看来,今天之所以发生这场矛盾,从一开始就是云小怜在挑拨! 秦云雪手心微微捏紧,眼神更冷,心头暗道:好一个秦云秀,好一个云小怜!竟敢利用本宫!看来是活腻了! 秦云雪眼神能透,已经准备出手。 云小怜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就要告诉秦云秀见好就收,不要再节外生枝! 但不等她张嘴,秦云秀带来的丫鬟碧春就已经对云娇雁发起了攻击:“世子妃可真是伶牙俐齿,好会颠倒黑白!这种事情涉及男女大妨,你让我们小姐去问王爷,岂不是让我们小姐在王爷面前丢了端庄?失了礼仪?你好歹这个心肠!但我警告你,如今王爷已经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你以后就算死在世子府,也请你务必保持和王爷的距离!否则,我家小姐饶不了你!” 碧春这话确实让云娇雁有些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祁渊居然还和秦云秀有婚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见她发懵,碧春更加得意道:“赐婚的圣旨还没下来,但也已经快了!这可是我家大小姐传回来的话,绝不可能有假!所以,你自己最好心里有点数,离我们家未来姑爷远一点!否则,别逼我动手扇你!” 第78章 把秦云秀给我扒干净!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现场一片惊呼! “天呐,这简直是仙女下凡!” “这衣服和这头饰,还有这发型,简直比宫里那些娘娘还要美!” “明明长得那么姿色平平的一个人,怎么换上这些东西之后,就显得好像换了个头似的呢?!” “离谱!!!” 众人七嘴八舌,却全都是在夸秦云秀。 秦云秀脸上自然美滋滋的,眼神还颇有些挑衅的看向云小怜,再落在云娇雁脸上。 似乎就是在说:你们瞧,我这不是一打扮就比你们两个都漂亮了吗?现在我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云娇雁看着她这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冷笑。 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呢。 云娇雁原本是想让秦云雪选一个头面和服饰,再重新做一个发型,让她成为活字招牌。 却不料被秦云秀和云小怜这两个蠢货给打断了,以至于她不好再开口。 不过,也多亏了秦云秀的存在,她才能借着最大众脸的秦云秀,去展现自己店里头面和服饰以及发型的美。 效果和她预料的一样,果然出奇的好! 秦云秀是这三个人当中长得最丑的,现在有了这些东西的加持,反而显得最为吸引人。 这怎么能让云小怜和秦云雪心里痛快? 两个人越是心里不痛快,便越是惦记她这店铺里的服饰,发型以及头面。 所以,秦云秀和这两人就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对照组。 现场的妇人们果然沸腾了,一个个吵着今天就要花钱,让云娇雁给他们打扮一番! 云娇雁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双手不断地打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她才看向秦云秀:“既然效果已经超出了你的预期,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你这一身上下需要一千两黄金,你马上就要付,没有现钱,我让人跟着你回将军府去取。” 听到一千两黄金,秦云秀整个下巴都快惊下来了,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整个人凶神恶煞道:“一千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啊?什么东西要这么贵?!” 云娇雁冷笑:“刚才可是你说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的,现在难道是想反悔吗?这些东西的确是值不了这么多钱,但不妨碍我就是想要这么多钱!” 第79章 结交秦云雪 她一声令下,春分立刻就要行动。 秦云雪简直觉得丢人至极! 于是急忙出声:“世子妃且慢!” 秦云雪这么一出生,这熟悉的声音落在秦云秀耳中,秦云秀才终于看过去,这才认出来。 原来这年轻了十岁又长得很漂亮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庶姐秦云雪! 她刚才只觉得秦云雪长得很漂亮,但并没有把她认出来! 秦云秀脸上更加震惊且后悔不已,她这丢人的一面全都被秦云雪看去了。 以秦云雪那又阴又毒的性子,一定会狠狠收拾她! 秦云秀顾不上身上的疼,连忙求饶:“姐姐……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刚才只是跟云娇雁开玩笑的,我没有赖账!没有丢你的脸!我没有仗你的势欺人!” 自从秦云雪成了贵妃之后,就非常得宠,非常得势,整个秦家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秦云秀也被她明里暗里收拾了无数次,因此见到她就很害怕,本能地就开始求饶! 秦云雪那如高山之雪一般的眼神越发冷漠,居高临下盯着她,宛若看一个死人! 秦云秀更加害怕了,身体瑟瑟发抖! 此时,云娇雁这才故作惊讶,一副这才刚刚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秦贵妃秦云雪的模样。 她马上就跪下行礼:“是我眼拙,竟然不知眼前的贵人竟是秦贵妃!还望秦贵妃恕罪!” 云娇雁这有理有据的一退,不仅给了秦云雪台阶,还给了自己退路。 秦云雪看在眼里,心里暗道,这云娇雁果然是好手段!处理这种情况都游刃有余! 看来也不是传言中的草包,反而是个大才! 且云娇雁非常有本事,也非常有赚钱的能力和魄力,这样的人才不拉拢,更待何时? 秦云雪赶忙将她扶起来,笑道:“世子妃不必多礼,刚才的事儿我一直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不是你的错,而是这个蠢货的错。不过她始终是我的妹妹,哪怕被人利用了,我也只能腆着老脸向你讨一声饶。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这钱我替她付。” 云娇雁从容笑道:“贵妃娘娘客气了,这只不过是小钱,我送给她也是无妨的。再者,这一切的确都是我那庶妹的错,又怎么能全都怪秦云秀呢?刚才我也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说话目中无人,还望贵妃娘娘海涵,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才好。” 秦云雪笑得矜持,主动拉着她的手,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亲姐妹一般:“你是个懂事的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你这庶妹惯是个面若观音的蛇蝎之辈,你舍不得教训她,我可就替你教训了。免得你处处受她的欺压,还不能解气,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秦云雪这是要拿云小怜开刀,换取两人之间的和平以及后续的合作。 云娇雁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于是微微颔首:“都怪庶妹不懂事,污了贵妃娘娘的眼。但她也终究是我的妹妹,请贵妃娘娘手下留情,留她一条命。” 云娇雁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尾音,那眼神里的杀意也在暗示秦云雪。 只要留云小怜一条命就行,剩下的只管往死里打! “这是自然。”秦云雪微微一笑,又扫了一眼牡丹,牡丹立刻去办。 云小怜看着牡丹朝她走过来,整个人吓得后退不已:“你……你要干什么?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这一切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秦云秀的主意!啊!啊!” 云小怜话音才落,就被牡丹左右开弓,狠狠掌掴! 云小怜最开始还能清晰地讨饶,十几个巴掌快速下来,早就已经打得她口水横流。 再加之脸都肿了,说话也大舌头,根本让人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等打到几十个巴掌时,云小怜实在疼得厉害,开始不顾一切爬向秦云秀。 双手死死地拽住了秦云秀的裙摆,一直在摇头,张嘴呜呜呜的喊着什么。 秦云秀生怕云小怜连累了自己,一下就把云小怜推开,满脸厌恶道:“你这挑拨离间的贱人!离我远一点!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怎么会和娇雁有这么大的嫌隙?你这是活该,你受着吧,没有人会救你的!” 秦云秀可不是个蠢货,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为了区区一个云小怜,就得罪秦云雪,把自己扯下水。 云小怜被她推开之后,眼神更恨了! 明明就是秦云秀想要收拾云娇雁,所以才撺掇她过来挑事,现在秦云秀却把所有的罪都推在她身上。. 她简直恨死秦云秀了! 同时心想,如果不是因为秦云秀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秦云秀敢这么对她吗?根本就不敢! 秦云秀这贱人,她云小怜绝不会让这贱人成为摄政王妃的! 云小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闪躲着,想要逃离那火辣辣的巴掌! 可直到她晕倒前的那一刻,对方也没有停手。 就在她晕倒的刹那,牡丹最后打过去的一巴掌落空了。 香玉一边哭一边伏在她身上,装出主仆情深的模样:“呜呜呜……二小姐,你被打得好惨!” 看香玉这样子,免不得又是要回王府告状的。 云娇雁略微一想,就想到了以逸待劳之法。 于是一脸无奈向秦云雪求情道:“贵妃娘娘,我这妹妹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求娘娘高抬贵手,就放过她这一次吧。否则我爹以及太妃还有世子,都会怪我没有保护好她。” 秦云雪看着她这演戏的模样,也配合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有我为你做主。回头这三人要是怪罪在你身上,你只管叫他们来问罪我。我也正好问一问他们,明明你才是太妃的儿媳,才是相府的嫡女千金,才是世子的世子妃。他们怎的就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联手欺负你?” 秦云雪这明显是在帮她撑腰了,那她今日这般费力的演戏,也不算白搭。 云娇雁又对她道谢:“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这些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多说。贵妃娘娘如此关怀我,我心中感激,不如娘娘随我去楼上选些头面和服饰,我再给娘娘好生打扮一番?再者,我见娘娘面善,心中觉得亲热,想与娘娘说几句体己话,不知有没有这个殊荣?” 云娇雁说这话时,跪在地上的秦云秀浑身一抖,仿佛已经意识到她要找秦云雪做靠山。 这要是让云娇雁攀附上了秦云雪,她日后还有好日子过?! 秦云秀立刻就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喊:“那是我的姐姐,与你有什么亲热不亲热的?你少在这儿攀高枝!” 第86章 主谋是秦云秀 云娇雁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祁渊居然让他给赵长安道歉,再赔钱?! 云娇雁原本还想不通祁渊为何要这么做,但看到秦云秀后,她就明白了。 刚才赵长安招认幕后主谋时,说了秦云二字,主谋的全名说不定就是秦云秀。 祁渊一定是猜到了,所以不想让她为难秦云秀。 如果这三个字是秦云雪,那祁渊就更不想她当众揭发这个事实,以免伤了秦云雪的面子。 云娇雁原本不想忍气吞声,但一想到祁渊曾经帮过她,且祁渊也是她当前安身立命的倚仗,她就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于是只能看向赵长安道:“对不起,赵公子,是我有错,没有考虑到有人会对胭脂水粉过敏。你放心,这张脸我会给你治好,钱我也会赔给你。” 赵长安奸计得逞,笑得更灿烂:“算你识趣!这做生意呀,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以及认错态度!王爷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我也不讹你,我这张脸可是上了京城十大美男榜的,你就赔我一千两金子就好。” 一千两金子! 赵长安怎么不去抢呢? 云娇雁压抑着心头怒火,但停顿两秒后,祁渊都没有出口帮她,可见她是必须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云娇雁只得看向身后的红杏:“红杏,去取一千两黄金来。” 随即,又看向赵长安:“赵公子,把脉伸出来让我瞧瞧,我好对症下药。” 赵长安和她坐在桌边,美滋滋把手伸了出来,一脸顺利姿态。 云娇雁黑着脸一搭脉,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赵长安不仅是易过敏的体质,还有花柳病在身。 她当即心情轻松,心头已经有了反转的计划。 于是笑道:“我就说呢,你这张脸怎么会肿成猪头?原来是因为你有花柳病在身上,加之你这张脸本来就碰不得胭脂水粉,所以你的肌肤对这些烟脂水粉更加敏感。偏偏你还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底,不肿成猪头才怪。” 花柳病三个字一出,赵长安立刻就怒了,拍桌而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就是你的胭脂水粉里有毒,才把我害成这样的!”赵长安简直气得要命。 他虽然流连花丛,但怎么可能有花柳病?他每次相好的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风雅女子,这种女子最干净了。 “赵公子若是不信,对面铺子正好有个经验丰富的大夫,让他来给你看看吧。红杏。”云娇雁睨了一眼红杏。 红杏立刻去办,跟在祁渊身边的冷风也悄悄的退了出去,跟在红杏身后。 此时赵长安却慌了,他已经起身,像是准备要逃。 云娇雁冷幽幽瞥了他一眼,道:“赵公子最好别想逃,有病就得治,不能拖。再者,我今日是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把你这张脸治好,也免得大家担心,用了我的烟脂水粉后坏了脸会没人治。” 赵长安六神无主之际,红杏已经把对面的大夫请过来了。 老头子一进门,就给祁渊请安。 随即给赵长安把脉,最后郑重道:“赵公子一身是病,肾虚,肾亏,还有花柳病,且已经病入膏肓。如此年纪,实在可惜。老夫医术不高,救不了赵公子,赵公子另请高明吧。” “你个死老头,竟敢联合云娇雁胡说八道!你才有花柳病,你全家都有花柳病!”赵长安气急败坏。 老大夫气得发抖:“我乃百年中医世家,岂容你这般污蔑?你若不是得了花柳病,体虚肾亏,又怎么会在脸上涂这么厚厚的脂粉来遮掩?简直是欲盖弥彰!” 老大夫这么一说,赵长安往脸上涂厚厚脂粉的理由也就被定下了,赵长安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云娇雁见状,也接话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说呢,赵公子明知道这脂粉对自己有害,怎么还拼命往脸上涂?原来是有苦衷。不过有苦衷归有苦衷,赵公子怎么能借机讹我呢?” 云娇雁和大夫这么一唱一和,赵长安就是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再加之这两个人都说他有花柳病,且相关的症状也是属实,他心里更慌了。 于是立刻就要夺门而出去,再找其他的大夫验证一下。 可惜他才走了一步,就被祁渊身边的冷风给拦截了。 冷风黑着脸道:“在你的脸治好之前,你不能离开。” 赵长安哪里还丢得起这个人?四面八方的人都对他议论纷纷,且他是有未婚妻的。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他非被人上门退婚不可! 赵长安顿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就求饶:“王爷,世子妃,这个钱我不要了。我承认我就是故意来讹钱的,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下不为例。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赵长安招认得如此之快,简直出乎云娇雁的意料,但赵长安满脸惊慌,她是看在眼里的。 云娇雁也不想再计较,毕竟再计较也不能把赵长安打死在这儿,更不可能让他供出秦云秀或者秦云雪来。奇快妏敩 那留着他就没有什么必要。 于是云娇雁挥挥手:“那赵公子请便。” 赵长安简直如蒙大赦,立刻就要逃。 祁渊却一个眼神,冷风又把他摁住了。 赵长安急得哭起来:“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我家中还有急事,我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本王方才让人去打听了,你家中有人是做脂粉生意的,你是否是因此才故意来捣乱?”祁渊冷声问。 赵长安哪里敢承认?但他的眼神飘忽看向秦云秀,显然是在求救。 秦云秀心头一慌,立刻撇清自己:“王爷,赵长安肯定是因为得了花柳病,所以才想买上好的脂粉遮住脸上的病态,他肯定不是存心来捣乱的。” “你是赵长安吗?怎么替他回答?”祁渊语气又冷一分,不怒自威。 秦云秀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低头道歉:“王爷莫怪……我知错了。” 祁渊冰冷的眼神再次落在赵长安身上:“回答本王。” 赵长安见状,立刻就全都招了:“王爷息怒,我家中的确是有人做脂粉生意。且也是因为秦云秀告诉我世子妃也开了一个脂粉楼,所以他让我过来故意找茬。这种事在行业内也比较常见,我已经知错,还望王爷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恕罪!” 赵长安把罪行供认不讳,秦云秀脸色骤然铁青! 大喊道:“赵长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指使你来了?你休要污蔑我!” 第87章 你在跟本王置气? 秦云秀简直恨死赵长安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赵长安早已经在祁渊不许秦云秀替自己说话时,就看穿秦云秀在祁渊心中的地位非常低下。 且秦云秀从前也告诉过他,祁渊之所以会答应这门亲事,全是因为她的姐姐秦云雪。 既如此,秦云秀在祁渊这里就讨不到太多好处。 赵长安若不供出秦云秀,今日必然连累家里,那他一定会被扫地出门。 所以他只能供出秦云秀,以求自保。 “秦云秀,是你亲口告诉我,你马上就是摄政王妃了,所以让我不要怕,只管按照你的意思来捣乱。就算有什么烂摊子,最后王爷也会替你收拾。你现在是要翻脸不认人了吗?”赵长安张嘴就是胡说八道。奇快妏敩 但他也没有完全胡说八道,秦云秀当初让他来捣乱的时候,就给他造成了这样的假象。 让他以为一切有摄政王撑腰,可以肆无忌惮污蔑云娇雁。 可现场的情况看来,祁渊还是如同传言中一样,更加偏向于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侄儿媳妇。 赵长安只寄希望于云娇雁身上,希望自己弃暗投明能够得到云娇雁的垂怜,好放过自己。 赵长安这些话分明是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秦云秀身上,秦云秀吓得马上跪地求饶:“王爷,你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让他做过这些事,是他自己家中有脂粉生意,所以生怕云娇雁抢了他的生意,这才过来捣乱。且我与云娇雁情同姐妹,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害云娇雁?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请王爷一定要相信我!” 有了秦云秀这番说辞,祁渊眼底似乎信任了一分,当即看向云娇雁:“世子妃怎么看?” 这是在问她的意见吗?云娇雁微微一愣。 片刻后又看清楚了本质,祁渊这是想让他放过秦云秀,拿赵长安问罪。 这不是等于让她得罪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的权利可大着呢,不仅管着国家的财政,还管着国家的市场。 她只要是做生意,无论哪行哪业,都一定会和户部尚书打交道。 今天她若是得罪了赵长安,明日就生意估计就做不下去了,到时候还得求到祁渊头上,这又是何苦? 念及此,云娇雁道:“我看赵公子所言非虚,不过秦云秀与我姐妹一场,我也不好苛责她。我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报复我。但我也不想追究,今日之事就当是我和她之间一刀两断的见证。 至于赵公子,既然是被人逼着做了坏事,那就有原谅的余地。赵公子若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你这花柳病就还有得治,你这脸也还能保得住。只是今日我不得闲,明日我再带着药登门拜访,与你交个朋友,如何?” 云娇雁如此大气,还伸出了橄榄枝,赵长安怎么可能不接? 赵长安立刻就明白,自己这宝是押对了呀! 他忙不跌点头:“世子妃果然心胸宽广,在下佩服!今日之事给你添了诸多麻烦,明日你上门我必重金酬谢!以报世子妃大恩!” “赵公子不必客气,冤家宜解不宜结,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和气。还望赵公子回去之后,代我向令尊问好。”云娇雁一笑,十分和气。 赵长安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云娇雁是想结交他的父亲。 这有何不行,他简直求之不得! 赵长安万万没想到,今日来这么一遭,不仅结交了云娇雁,自己的花柳病也有人治了。 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结果终究是好的,他心里乐得欢。 连连点头:“世子妃放心,明日你上门时,我父亲一定会亲自款待你!” “真是有劳了,那赵公子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登门拜访。”云娇雁笑着送客。 赵长安还是有些不敢走,立刻看向祁渊。 神奇的是,祁渊果然没有任何动作,冷风也让开了路。 赵长安心里更乐,果然还是云娇雁有手段,祁渊很明显是更给云娇雁面子啊! “王爷,世子妃,在下告辞。”赵长安拱手一拜,迅速逃走。 事情解决了,现场的热闹也就散了。 云娇雁吩咐红杏:“传令下去,日后来这里买脂粉的人,必先给其一盏茶的时间试妆粉。若脸部出现不适,便不要将脂粉卖给她。” 红心明白,立刻去办。 云娇雁这才微微展开眉头,舒了一口气。 旋即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又看过去,正好与祁渊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 云娇雁明显能够感受到祁渊心里的不快,想必是因为她放走了赵长安,还怪罪了秦云秀吧。 云娇雁沉声道:“不知王爷来此所谓何事?是为未来的王妃挑选脂粉吗?” 她又不叫他九皇叔了,这丫头,还真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称呼上。 祁渊扫了一眼秦云秀:“你不是说要来这里挑脂粉吗?还不去挑?” 秦云秀闻言,一脸受宠若惊,这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是……谢谢王爷。” “你只管去挑,挑好了来找本王付钱。”祁渊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 秦云秀自然知道祁渊是想单独与云娇雁说话,她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只能滚。 秦云秀离开之后,祁渊道:“可有雅间?” 云娇雁只能引他去雅间。 冷风从外面关上门之后,云娇雁心头微微一跳,有些不详的预感。 这房间并不大,祁渊一场又太过强大,和这样的人相处一室,难免让人有些压迫。 祁渊沉沉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丝质问:“你方才明明知道本王要惩治赵长安,怎么又偏要放过他?是在置气?” “所以在王爷眼里,我就只是王爷的一条狗。王爷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我也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是吗?”云娇雁毫不客气地指出本质。 祁渊自然听得出她心里的怒气,眉心不由得跳了跳,略有些训斥道:“你可知道赵家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你这小小的脂粉楼根本不是赵家的对手。但如果今日你惩罚他,本王就可借机替你铲除这最大的对手。你这是被气昏了头,所以错失良机。” 云娇雁微微皱眉,看他的眼神带着冰冷:“所以王爷这是在怪我不知好歹?若王爷真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他,我真替王爷觉得不齿!且王爷是借我这把刀杀人,最后别人只会说是我仗势欺人,搞垮了赵家的生意,王爷让我如何做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若名声都毁了,我要那点钱来干什么?” 第88章 她眼里都是对他的爱 祁渊听着她口若悬河,已经隐隐察觉到她的野心。 看来他猜得没错,云娇雁突然想开一个脂粉楼,果然不是小打小闹,云娇雁应该是想在京城生意场上立足。 只可惜这丫头把做生意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她的产品再好,也总会有人找茬。 祁渊想到这儿,微叹一声:“既然你有想法,那本王就不插手了。不过你记住,遇事不决,可找本王。你救了本王的命,本王是一定会护着你的。” 云娇雁听着这话就来气,立刻反唇相讥:“王爷一个时辰之前不是还在说,让我不要得罪秦云秀和秦云雪?否则王爷难做。怎么现在就变成王爷一定会护着我了?王爷是专业画大饼充饥的吗?只可惜我胃不好,吃不了您画的大饼。” 祁渊听着她这刺头一般的话,脸上并没有觉得难堪,不知道为何,这心里反而有一丝丝甜蜜。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素来最讨厌别人给他添麻烦,但偏偏就是喜欢云娇雁给他添麻烦。 他就是喜欢云娇雁拿他撑腰的那股子嚣张劲儿,那会让他有说不出的舒适感。 祁渊走神片刻后又回过神来,眼神带着一丝柔情看向云娇雁:“别生气了,本王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日后无论你与任何人起冲突,本王都一定护着你。可好?” 祁渊放下身段这么哄她,她当然高兴。 可一想到祁渊已经有了婚约在身,日后就一定会娶秦云秀。 虽然这是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 但她终究是个现代人,怎么接受得了与别人共事一夫?更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惦记别人的丈夫。 于是干脆地划清界限:“王爷不必因为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就如此牵挂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废物。我这不是已经在结交户部尚书了?日后我还会结交更多的人。所以王爷并不是我唯一的倚仗,我也不是那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蠢人。所以王爷以后只需遵循本心做事,无需事事先考虑我。” 云娇雁这番坦白,不仅没有让祁渊感到轻松,反而让他心情难受。 祁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但他始终眉眼深邃冷冽,薄唇紧抿,没有说一个字。 云娇雁也没有直视他,却能够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已经变冷,这个房间里的压迫感更强了。 “好。”祁渊声音更加冷烈,也只这一个字。 听得云娇雁只觉得心头一凉,明显地感受到已经得罪祁渊了。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云娇雁在感情方面绝不拖泥带水。 她又壮着胆子补充了一句:“之前王爷没有婚约在身,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地撩拨王爷。如今王爷既然已经有了良配,日后我们就该保持距离。还望王爷不要觉得我们生分了,又生我的气才好。” 祁渊捏住扶手的手一紧,扶手连同轮椅都发出咔嚓一声响! 在这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瘆人! 云娇雁都忍不住抖了抖,呼吸有些紧促。 祁渊长相沉稳霸道,俊美阴冷,属于不怒自威,气息如烟似海一般沉沉之辈。 他不笑,甚至是眼神冰冷之时,会格外让人感到寒冷刺骨。 “那你还想结交什么样的人?大可告诉本王,本王主动为你牵线,也免得你这番麻烦。”祁渊沉默片刻之后,又忽然道。 云娇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我素来不爱沾染有妇之夫,这种小事就不劳烦王爷了。再者,区区救命之恩而已,王爷之前不是也救过我很多次吗?咱们就当扯平了。” “扯平?”祁渊咬着这两个字,眼神冰冷如同猎豹般冷冷地锁定云娇雁。 这可怕的眼神让云娇雁浑身又是一抖,她不免搓了搓双臂,语气带着些许迟疑:“王爷要是觉得我欠你还很多,日后我慢慢还就是。但以后我们真要保持距离了,更何况我们还是叔侄关系,我可不想污了王爷的清誉。” “清誉?你还在意这个?”祁渊说话之间,身体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站起来之后比云娇雁还高出一个头来。 那强大的压迫感更胜一筹! 这犹如滔滔江水,翻天滚浪而来! 云娇雁不免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些许胆怯:“王爷怎么生气了?我若说错的话,我给你道歉,你你你……你别过来。” 云娇雁之所以不希望祁渊过来,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祁渊气场真的太恐怖了,尤其是现在黑着脸,她真怕祁渊走过来掐住她脖子。 另一个原因是她根本无法抵抗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怕祁渊每靠近自己一步,她的心就沦陷一分。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那这段关系就得提前终止! 否则,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祁渊逼近她之后,目光沉沉,右手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冷眯,有些危险:“云娇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云娇雁脑子都快乱了! 她才想问,祁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可是在调戏良家妇女诶!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侄儿媳妇! “王爷,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云娇雁脸都已经红到耳根子去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的心更是扑通扑通跳,胸口明显地有起伏。 若非这些无法隐藏的细节暴露了她的真心,祁渊心头的怒火绝不会消。 他眉眼深邃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有些乱如麻。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情绪竟然已经被云娇雁给牵动。 云娇雁叫他王爷,他就会生气。 他不想与云娇雁生分。 “日后不许叫本王王爷,否则,后果自负。”祁渊冷声警告,但那双眼却贪婪地把云娇雁这张漂亮的脸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肤若凝脂,一张白皙的脸如同羊脂玉,令人垂涎。 加之妆容是这个世道没有的精致,让她看起来像个福气娃娃,玲珑剔透,又分外清纯。 偏偏这个女人不仅不是个花瓶,还是个极其有脑子,有能力的新鲜人物。 一向以定力引以为傲的祁渊,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云娇雁吸引了。 此时,云娇雁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心慌之下,也忍不住抬头对视。 目相对的瞬间,云娇雁心头猛地一跳,呼吸更加急促。 那双眼里写满了情事和爱,就那样赤裸裸的摆在祁渊面前。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却没想到在古代却遇到了让她心动不已的人。 这叫她如何自持?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少女,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第89章 祁渊试探她的心 云娇雁脸色已经红透,头脑甚至发昏,但她没有忘记祁渊在跟她问话。 她红着耳根子道:“不叫你王爷,那叫你什么?” “这还需要本王教你?”祁渊咬着字,声音更加低沉,还故意凑近了云娇雁一分。 男性好闻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加之祁渊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松木冷香气,更是让云娇雁脸红心跳。 云娇雁故意别过脸去,却被祁渊强行掰过来,与之对视。 云娇雁蹙眉:“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吗?你下流……” “下流?若这就叫下流,那往后还有更过分的,该叫什么?”祁渊脱口而出。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这种轻佻的话。 但这一刻,他的确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喜欢看云娇雁脸红慌乱的样子,就像一只小鹿在他怀里乱撞。 云娇雁被祁渊这几句话撩得脸红心跳,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能沦陷! 祁渊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想要的双洁爱情,祁渊根本给不了! 于是云娇雁鼓起勇气,猛地推开了祁渊。 脸红道:“九皇叔自重!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咱们俩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你的未婚妻?” 她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泼在祁渊脸上。 但祁渊也感受到了她与自己之间真正的芥蒂,原来还是秦云秀。 祁渊之所以会答应联姻,是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必须和秦将军府连上线。 秦云秀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是一枚永远不可能嫁入摄政王府的棋子。 “云娇雁,本王永远不会娶她,你不必吃她的醋,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祁渊道。 祁渊也不知自己为何一定要向她解释,但就是控制不住。 云娇雁闻言,自然是相信祁渊的话。 可祁渊不娶秦云秀,是因为秦云雪吗? 秦云雪是祁渊的白月光吧? 云娇雁纵然想极力压制心里对秦云雪的好奇,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问出:“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娶秦云秀?是因为秦云雪吗?” 的确是如此。 他和秦云雪有交易,而与秦云秀联姻,就是其中一个交易。 “你究竟想问什么?”祁渊敏锐地察觉,云娇雁真正想关心的是他和秦云雪的关系。 “我想问的是,你心里面还有秦云雪吗?”云娇雁隐隐觉得有些不甘心,就算是要放弃祁渊,她也不想心里留遗憾。 她好奇的,想问清楚的,自然要问个清楚。 “本王和她只是合作伙伴,当初是她心仪本王,而非本王心仪她。”祁渊道。 “所以因为她喜欢你,你就利用她?你们之间有这个意思吧?”云娇雁语气认真又严肃地问。 她当然不是单纯地认为,祁渊是仗着秦云雪的喜欢,所以利用秦云雪。 秦云雪和祁渊之间,一定有更多的利益关系,所以才会彼此利用。 但她非常关心的是,祁渊有没有因为秦云雪喜欢他,就因此利用秦云雪? 祁渊听说她语气里的认真,自然也不敢随意回答她。 但他很清楚,无论怎么回答,女人这种情感动物听了都会不满意的。 于是他只能反问:“那你认为本王与她之间的交易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又是怎么认为的?” “所有非正面的回答都是默认。所以,你是默认你因为她喜欢你,所以就利用她了。是吧?”云娇雁用确定性的语气说。 祁渊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看向云娇雁的目光多了一丝严厉:“云娇雁,你今日的问题问得有点过分了。这些问题不是你该关心的,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本是关心云娇雁,可说出来的语气却控制不住的严厉。 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了,云娇雁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可偏偏云娇雁问他问题,他又无法不作答。奇快妏敩 云娇雁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 祁渊的确是她所想的那样,所以祁渊也会利用她的喜欢,而利用她。 云娇雁并没有感到悲哀,这种事情就算是在21世纪,也屡见不鲜。 只是,如果两个人的开始是因为纯粹的利用,那么到最后被捆绑在一起也是因为利用。 云娇雁不希望自己的爱情是以利用开始的,她要的是平等的爱,而不是平等的利用。 “好,我明白了,九皇叔。”云娇雁语气带着一丝失落。 祁渊捕捉到她不悦的情绪,深深地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云娇雁没有脸红心跳,只有认真和冷静。 但她这样的模样,却让祁渊觉得不喜,甚至有些担忧。 他素来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云娇雁却似乎不受他的掌控。 这种失控感,让他有些烦躁。 此时,房门被敲响:“王爷,是我。” 是秦云秀。 云娇雁赶忙看了一眼祁渊,低声道:“还不赶紧坐下?” 祁渊微微拧眉,仅一瞬之间,身体就以极强的速度瞬移到了轮椅上。 随即,声音冷沉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进来。” 秦云秀这才推开了门。 她还没踏进屋子,就远远地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秦云秀想着今日之事,就明白了,云娇雁应该是被祁渊批评了,否则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 也是呢,祁渊明明就是想对付赵家,云娇雁偏要结交赵家,这不是踩了祁渊的逆鳞? 纵然云娇雁对祁渊有救命之恩,不代表她可以在祁渊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 男人在外面总是需要绝对的尊严和服从的,云娇雁根本不懂,所以才会吃大亏。 想到这,秦云秀嘴角笑得更开心,还主动为云娇雁“解围”道:“王爷就不要生她的气了,她从小就病得厉害,脑子不大好使。刚才肯定是没听出来王爷的言外之意是想要对付赵家,所以才会忤逆王爷。日后这种重要的事情不必交给她做便是,王爷何须对她生气?不值得。” 祁渊没有反驳秦云秀的话,只冷声道:“你挑选好了,那咱们就走。” 秦云秀没有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那就等于祁渊是在维护云娇雁。 秦云秀顿时不悦,但又不好展现出来,只能笑了笑:“好,王爷。” 随即,冷风进门来,推着祁渊出门去。 到了一楼结账处,秦云秀挑选了十多个盒子的东西。 从衣服首饰到胭脂水粉,以及美妆册子,她是一样没落下。 大大小小十多个盒子,账房啪啪一顿算盘打了之后,报账道:“王爷,您好,一共是六十两黄金。” 秦云秀听到这个数目之后,微微有些咋舌。 更别提其他的围观者,简直都要被惊掉下巴了。 秦云秀满脸的自豪,心里却有些打鼓,祁渊会不会觉得她有些败家,就不给她买? 第90章 恭喜王爷成为首席VIP用户 于是她试探道:“这些东西好像有些多了,如果我再退掉一些……” 话没说完,祁渊就道:“冷风,支付六百两黄金。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本王送给世子妃的开业贺礼。” “是,爷。”冷风来之前本来就揣了很多大额银票,一千两银子等于一百两黄金。 因此,他一次性支付了六千两银子。 冷风把钱递给云娇雁时,云娇雁不仅没有笑容,也没有伸手去接。 她只微冷道:“王爷的好意……” 话没说完,就发现祁渊脸色已经非常阴沉,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祁渊带着略有些警告的语气道:“本王才警告过你,你又忘了?” 云娇雁这才想起来,祁渊不允许她叫他王爷。 于是云娇雁改口道:“九皇叔好意我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多余的钱还请九皇叔拿回去。否则外面定要传言,说我这里是什么天坑大店,随便买些东西就花了六百两黄金。” 祁渊冷声道:“谁敢说,本王就剪了谁的舌头。” 这般维护,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周遭的人无不羡慕云娇雁,同时也明白,云娇雁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否则祁渊一定会替她撑腰。 跟云娇雁作对,就是跟祁渊这活阎王过不去,那就是找死! 云娇雁只能接下钱财:“好吧,那就多谢九皇叔了。这些钱就当成九皇叔在我这里充值的vip额度了,日后九皇叔来这里消费,就从中扣除额度。” 云娇雁嘴里蹦出个什么vip,祁渊一点儿都没听懂。 但他听懂了扣除二字,所以这个vip大概就是将他的钱存起来的一种说法? 他不免问:“那这个什么威爱……是什么新鲜的制度玩法?” 云娇雁解释道:“这个vip也叫会员,我们一共分为五个等级。分别以不同的金额上限划分等级,以显示客人不同的身份程度。客人也能根据相应的等级,享受不同的待遇。 最低级是青铜,然后依次是白银,黄金,钻石,星耀,王者。王者之上,便按照相应的额度,称之为王者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以此类推。” 祁渊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这些名词,但已经明白她这种商业模式。 云娇雁这是在刺激客人消费,在京城很多权贵都是非常虚荣的。 若是在店铺里给予了这些头衔,这些人必然会争相买单消费,互相形成攀比,也就带动了店铺的经济。 这样的法子的确非常高明,祁渊已经决定回去就在自己名下的店铺,实行这一套法则。 作为谢礼,区区六百两黄金自然是不够的。 于是他大手一挥,吩咐道:“嗯,本王听明白了。那相应的等级充值额度是多少?” 云娇雁立刻把一个提前做好的价目表,递给他看。 那精美的价目表上清晰地显示着各种额度。 祁渊只扫了一圈,就把所有的数字全都记住了,内心更是感慨云娇雁在经商方面,的确是天禀异赋。 青铜是九十九两银子。 白银是一百九十九两银子。 黄金是二百九十九两银子。 钻石是五百九十九两银子。 星耀是九百九十九两银子。 王者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 这些数字都是九结尾,虽然距离近一位只有一个数的之差,但却让人有一种占到便宜的错觉。 就好像九块九,总会比十块钱更少一点,也更容易刺激人消费。 但实则二者之差,只有细微的一点儿。 祁渊深深地看着云娇雁,这才察觉此人的心思之缜密,以及洞察人心之厉害,绝不可小觑。 就冲着这一点,祁渊今日也必须送她一个大礼。 于是问道:“这些充值额度,是不看身份的吧?” “自然不看身份,哪怕是平民,只要充值的额度达到一定等级,本店就会为她量身定制一个名片,还会把她充值的等级挂在店铺最显眼的地方。日后有什么活动,或者是产品有上新,也会第一时间派人送去相关福利,通知这些等级用户光临本店。”云娇雁解释道。 祁渊完之后,更是对她满意的不得了。 这种法子不仅可以吸引客户,还能够完美地最大程度之上主动联系客户,从而留住客户。 祁渊不免自嘲,自己养了那么一批人,竟然加起来还顶不上一个云娇雁。 他嘴角噙了一抹笑,随即指着黄金段位道:“那本王就充值二百九十九两银子,你给本王弄一个名片吧。” 云娇雁看着他选的这个数字,顿时就明白他是在帮自己揽客呢。 二百九十九两银子,对祁渊而言只是九牛一毛都不如的小数字。 但对于比较富有的百姓而言,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支出了。 但如果只需要花二百九十九两银子,就能够和尊敬的摄政王,并列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排行榜上。 这种虚荣感谁不想要呢? 如果再充值上升一个等级,那就得支付五百九十九两银子,这比黄金等级又多出三百两银子来。 可见祁渊选的这个段位非常之高明! 云娇雁心里对他更敬佩一分,自然立刻就让人办:“红杏,去取黄金的名片来。另外,恭喜摄政王成为本店第一个黄金vip用户,把他的名片挂在两大排行榜上。” 红杏立刻去办。 很快,一个用软黄金打造的方块名片,还有两个木板做的排行榜,都被呈上来。 云娇雁早就从空间里面准备了一套工具,一个尖锐的笔刷,可以轻易地在黄金上面留下痕迹。 她亲手书写:第一位黄金充值用户,摄政王祁渊。 随即把这张方块名片,放在黄金充值排行榜上第一位。 又拿起一块黄金名片,写下:黄金vip用户,祁渊。 随即把一块黄金名片,嵌入提前准备好的名片夹里,名片夹背后有回形针。 她掰开回形针的一头,俯下身去,主动为祁渊别在了左边的心口上。 “好了!恭喜摄政王正式成为本店唯一且最尊贵的vip用户,作为回馈,本店将为您量身打造一套华服,将于半月之后完工。届时,还请摄政王大驾光临,来本店试穿华服,若有不满意之处,本店随时可改。”云娇雁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微微鞠躬。 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有些市侩,但祁渊却不讨厌,反而觉得她有些可爱。 “好,半月之后,本王定会再次光临。你做的华服,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祁渊心情略好。 云娇雁笑得也很灿烂:“九皇叔放心,本店赠送给vip用户的第一套华服,一定冠绝京华,一骑绝尘!并且定会引领下一季度的华服潮流!九皇叔就等着凭借华服,美得冠绝京城吧!” 第91章 恩威并施 云娇雁让他下个月来穿华服,分明就是让他给店铺免费做宣传。 祁渊看破不说破,嘴角挂了一丝笑:“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说罢,祁渊轻轻抬起右手二指,冷风立刻推他离开。 秦云秀在一旁早就酸得脸都绿了,虽然她选了很多精美的东西,但这些哪比得上六百两黄金? 她眸底涌起一丝恨意,不知这云娇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祁渊。 从不帮人的祁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云娇雁。 她当即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秦云雪,秦云雪一定会嫉妒得发疯,到时候看云娇雁还有没有活路! 秦云秀发呆之际,祁渊已经走出了店门,秦云秀这才后知后觉,赶忙跟了上去。 而此时,因为有了祁渊带头充值,云娇雁就更有话术了:“各位有钱的公子哥、小姐们,只要充值二九九,就能享受和摄政王一样的尊贵待遇。只要充值五九九,在本店就能比摄政王更尊贵。心动不如行动,今日充值大酬宾,充多少送多少!” 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落音,现场本就被挑起氛围的人们直接失去了理智。 “充多少送多少,这不是等于白捡一份钱?大家还等什么?快充啊!”其中一个托儿大喊着。 其他几个托儿的声音也此起彼伏,随之,大量的人开始充值。 云娇雁暗中退出了一楼,上了二楼去。 一楼嘈杂声冲天,就算到了二楼也不得清净。 跟在她身边的红杏叽叽喳喳个不停:“主子,你真厉害!一楼的人最起码也有几百个,他们要是每个人都充值一九九,那就差不多是二百两。五百个人就是十万两白银!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天呐!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啊!” 红杏一阵惊叹之后,又可惜道:“但充多少送多少,这不是等于咱们要赔出去一千两黄金吗?主子,这不是血亏吗!” 云娇雁一笑:“这充值的额度掌握在咱们手里,又不会返还给他们,怎么能算赔出去呢?充多少送多少,这不就等于把今日赚的钱全部当成利润,日后在商品中再让利出去?我们的商品本就是赚了个四五倍,我们的利润只需赔出去一倍,还剩下两三倍纯利润。这算哪门子亏?” 红杏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云娇雁这个法子分明就是稳赚不赔,简直血赚呐! 红杏一双眼睛都瞪直了! “主子,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对你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按照你这个赚钱的速度,不到一年你肯定就富可敌国了!” 云娇雁笑了笑,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傍上一棵更大的大树。 那样子才叫真正的捞金,才能日进斗金。 但目前在她的记忆中搜索下来,除了祁渊,还真没有其他更好的大树可以傍。 “罢了。”云娇雁暂时先不想这事儿了,又对红杏道,“你去把二十四节气叫来。” 二十四节气指的是,她新招聘的二十四个妆娘。 红杏很快就去把人叫来。 一楼的很多客人还在试妆,他们离开之后,自然就有很多客人在等着了。 “主子。”二十四节气排列成四列六行。 此时,云娇雁也已经拿出了一大叠册子,就在桌面上。 云娇雁道:“我提前给你们定了规矩,你们人手一份小册子,以后每日我都会抽查上面的规则。一旦发现有人违规,立刻离开此地。另外,如果做得好,我不会另外招聘妆娘。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忠心的人就可以在这里干一辈子,钱是赚不完的。你们把这些小册子背熟了,谁先背完谁就能拿到一百两金子,往后递减一两金子,这就当是给你们的福利了。” 她这番话对二十四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一百两金子,他们就算换个活,这辈子也挣不来呀!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她,只想快点拿到册子,先血赚那一百两金子! “排着队过来拿册子。”云娇雁道。 二十四节气依次领走了册子,云娇雁抬手一挥,他们便依次退散,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不住的笑容。 待他们走之后,红杏红眼病都快犯了,嘀咕道:“主子,只是背一个小册子而已,怎么就给这么多钱呢?” 云娇雁冷笑:“跟着我混,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们从未背叛过我,我自然第一次要给得多一些。好了,我累了,你去做监工,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清楚。若他们有了错处,这要是你检举的,那我也会给你丰厚的奖励。这,便是日后你在这里的工作了。” 红杏一听这话,惊讶极了:“主子,你这是要赶我走?你不要我留在你身边伺候了?” 红杏马上就跪下来,眼泪汪汪的。 自从云娇雁不计前嫌收了她,还给她十条金子后,她整颗心都已经被云娇雁折服。 何况她体内还有很多毒,如果离开云娇雁,她也怕死啊! 云娇雁抬起眼皮子,慵懒道:“我留你在这里,就是为了考验你的能力。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好,你在哪里做事都是我的人。” 红杏没有说话,但她很清楚,只有跟在主子身边的人才最吃香。 现在云娇雁身边总共就五个丫鬟,以后少了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人就会成为云娇雁的贴身丫鬟。 这四个人自然会拿不少好处,她纵然是留在这铺子里守着金山银山,但也绝对不会比这四个人赚得多。 红杏你多少有些不平衡,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对云娇雁做过的那些事,就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最后,她只能把头往地上一磕:“是,主子!” 云娇雁这才懒懒地嗯了一声:“下去吧。” 红杏点头,立刻下去了。 红杏离开之后,云娇雁这才看向身后的四个丫鬟,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这里吗?” 沉鱼道:“她曾经背叛过主子,主子不信任她。”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心地不善良之人,就算你用金子去喂养她,她也很难十分忠心于人。”云娇雁提起红杏就微微皱眉头。 当初若不是因为身边缺少丫鬟,她断不会留下这么个曾经的祸害。 此时,落雁道:“主子是因为她为人功利,所以把她留在这里做监工,让她人尽其用?” 云娇雁笑看落雁:“你这脑袋瓜真聪明,的确也有这个意思。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谁能猜中最重要的原因,以后谁就是我身边的大丫鬟。” 听着这话,四个丫鬟都开始动起脑筋来。 最后,沉鱼道:“主子,你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借刀慑人,再等着日后杀鸡儆猴?” 第92章 我要一百幅春宫图! 云娇雁听到这个答案时,眼前一亮。 嘴角的笑意浅浅:“哦?你这话怎么解?” 沉鱼见她眼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就知道自己的答案对了。 于是道:“第一,红杏她本就背叛过主子,自然是不可能委以重任。第二,主子是一个睚眦必报,恩怨分明之人。因此主子对她很好,她就得人尽其用,再去死,才能报答主子的厚恩。第三,主子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女人,这些新招过来的伙计妆娘,不一定从内心真的服从主子。但如果此时出现一个红杏去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严厉的威慑她们,他们自然做事认真,小心,也知道主子的厉害。 日后若是红杏有错处,主子再查办了红杏,就是杀鸡儆猴。这一招杀鸡儆猴,既能够起到威慑效果,又能够在此之后,换一个比红杏更温柔,更圆滑一点的人当总管,这些人自然觉得主子恩威并施不好惹。 这便是主子的一石二鸟之计。” 沉鱼这番分析,的确是把云娇雁所有目的都说对了。 云娇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在21世纪曾经的助理,那也是个极其冰雪聪明的小姑娘。 “回答得不错,相当不错了。”云娇雁轻轻鼓掌,又看向其他三个人,“沉鱼以后就是你们的领头了,你们可有异议?” 三人摇头,自然是没有异议。 再者,沉鱼刚才分析的那番话,其实也是云娇雁对他们的敲打。 云娇雁想要恩威并施,这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他们所有人。 “一切谨遵主子之命。”三人跪下应声。 沉鱼也立刻跪下谢恩:“多谢主子信任,沉鱼必不负主子所托!” “嗯,起来吧,你们每人从账上领一百两黄金。这是咱们新店开张,我送你们的礼物。日后我们的店铺还会有更多,你们也学着管账之类的,日后必然有你们大用之处。”云娇雁道。 四人听到她这话,就已经明白她野心不小,日后定然是要在这生意场上叱咤风云。 只是,云娇雁本是丞相府嫡女,读书人家最是清高,她外祖父家又是将军府,也很清高。 这两家人都不会涉猎生意场,所以云娇雁是跟谁学的这些手段? 他们都想不通,但也不必去想,只需要脚踏实地跟着云娇雁,就一定能富贵一生! 四人对云娇雁佩服得紧,云娇雁也轻松地收拢了四人。 “我乏了,你们且去休息吧。晚些时候,打道回府。”云娇雁想要午休一阵了,今日操劳至此,她还没有喘过气呢。 四人退下,守在门外,云娇雁就在屋里午休了。 但她即便是睡着了,在梦里面也没忘记如今艰难的处境,也在梦里构想如何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是在古代,有权才能有钱,这是绝对的。 所以,她必须在祁渊之外,再抱紧一棵大树才行! 祁渊能够利用秦云雪,自然也会利用她。 她虽然明白人和人之间,最根本的联系就是利用,但她的爱情绝不能沾染这两个字。 否则,就像是掉在地上的肉,再香她也不会吃了。 等云娇雁醒来之后,天色已经暗透了。 她自然打道回府。 刚回去碧春园,才入门,就在黑暗中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像躲在门口的灌木丛后。 她不免微微紧张,沉鱼上前一把将人抓了出来:“大胆贼人!你是谁?” 把人拽出来之后,对方哎呦一声,云娇雁这才听出来,原来是祁修的声音。 云娇雁眼神顿时变得鄙夷:“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祁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道:“我在这里等你等睡着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着他这趾高气昂的声音,云娇雁只觉得耳朵疼,眼里更是不耐烦:“关你什么事?滚开!” 祁修伸手就要拉她,却被沉鱼一把拍飞贱手。 祁修满脸羞愧,但强行忍下了怒火,道:“我等你这么久,就是为了要一辆卡宴。你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给我做一辆卡宴?” 云娇雁看着这还是小孩儿心智的巨婴蠢货,不免笑了:“看来你是真想要啊?”奇快妏敩 “当然,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祁修信誓旦旦,同时也说得很没有底气。 因为云娇雁已经有很多金子了,她日后也不会缺金子,祁修实在没有法子哄她的欢心。 云娇雁明眸划过一抹流光,狡黠道:“那不如就用云小怜的春宫图来换,如何?” 祁修脸色一白:“什么?你想要她身败名裂?!” “这重要吗?还是说,这会比卡宴更重要吗?”云娇雁眼里都荡漾着坏坏的笑。 云小怜取她这么多年心头血,不可能最后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就了结此事。 她让云小怜身败名裂只是小事一桩,她这十二年的心头血,定要让整个丞相府和世子府都陪葬,才算能泄心头之恨! 祁修脸上果然出现了摇摆不定的神色。 云娇雁又道:“我要这春宫图也不会流传出去,除非云小怜深深地得罪我。所以我只不过是想拿住她一个把柄而已,这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迟早都是你的人,你只要管住她,咱们不就相安无事了?” 祁修本就意志不坚定,又十分想要卡宴,听到云娇雁给了个台阶,他自然马上就下。 于是还故作迟疑道:“那你要保证,绝对不会随意把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否则我宁可不要卡宴,也不会背叛怜儿!” “好好好,我发誓,可以了吧?”云娇雁说得极其敷衍。 祁修一脸喜色:“好!那你什么时候把卡宴给我做好?” “等你什么时候给我一百幅春宫图,我就什么时候开始给你做。做这个东西慢则一个月,快则一天,我得看看你的诚意了。”云娇雁狡猾一笑。 祁修没听懂她的诚意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尽快给你一百幅,就可以了?” “当然,我还有一些小要求。如果你能满足,那我会给你一辆比卡宴更好的车型。”云娇雁一笑,语气带着致命的诱惑。 祁修被冲昏了头脑,立刻就问:“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 云娇雁见他上当,也不再墨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要求。 祁修听完之后,脸色涨红:“这!这简直太无耻了!简直太恶毒了!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要求!” 云娇雁轻蔑一笑:“我就问你,能不能做到?” 第94章 还没发达就准备吸她血? 云小怜吃瘪,更害怕,立刻柔弱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呀!太妃恨我一眼,只是因为我没有向着她说话而已!” 云娇雁懒得和她斗嘴,冷眼看向太妃,语气略微恶劣警告道:“老虔婆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没事找我,我就让你孙子吃苦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浪费。” 说罢,云娇雁转身就要走。 太妃也终于说正事:“那我就直说了,你现在有钱了,身为世子府的媳妇。是不是也该把手里的钱拿出来,救济一下你的两个小姑子?以及咱们这个世子府?” 救济? 呵,云娇雁简直无语住了。 这老虔婆能用上这两个字,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过,她的钱,凭什么要用来贴补渣男一家? 她又不是圣母! 就算这个家穷困潦倒,全都去要饭,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做生意你们出一文钱了,还是出一分力了?要是什么都没出,凭什么从我这儿分钱?再者,那两个小姑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凭什么要负责?”云娇雁冷声道。 太妃立刻搬出规矩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是他们的嫂子,也不管他们谁管他们,难道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去管?” “上次我那药一瓶卖一百根金条,你都有大把大把的金条买,那就没有金条去养这两个小姑子?他们是女儿家,长大了终究是要嫁出去的,长大之前在你府上又能吃你多少粮食?再者,世子府不也是每年享受着朝廷的俸禄?这些粮食还不够把两个小姑子养大的吗?”云娇雁道。 太妃冷哼一声:“男儿要穷养,女儿要富养,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就修儿那点钱,怎么够富养她们?我看你昨日店里有那么多充钱的人,你最起码也是赚了几千两金子的吧?一日之内你就赚这么多,比得上我们世子府好几年的收入了!你拿一点出来给这俩小姑子做嫁妆,再补贴补贴世子府,我们不都是要感激你的吗?这样对你的名声也好,外面的人肯定会更加照顾你的生意。这种一举两得之事,你为什么就非得推三阻四呢?” 云娇雁不知太妃是真的愚蠢,还是故作愚蠢,又或者是把她当成蠢人。 总之,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玷污了,再听下去,只怕这耳朵要废掉了! 于是冷声道:“太妃你给我听清楚了,第一,祁修身为世子,本身却没有什么能力,因此不能袭爵,这难道要怪我? 第二,女儿家要富养,的确没问题。但祁修自己养不起,关我什么事? 祁修没把我当妻子,我自然也没把他当丈夫,我更没把世子府当家。那这些人的死活穷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三,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只有顾及道德,顾及尊严,顾及面子的人才会上你的当,才会被你的话所要挟。但像我这种没有道德,不需要脸面,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你就是说破天,也别想从我这儿抠走一文钱! 还有,你日后如果再敢拿这些条条框框威胁我,那我不介意让你的孙子吃点大苦头。他一身是毒,体虚肾亏,还有不少毛病在身上。要是不幸多病齐发,突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混账!祁修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太妃气得尖叫起来,无能狂怒。 她真是想破了头都不知道,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治得住云娇雁? “祁修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但如果他活着对我有坏处,那还不如死了。”云娇雁语气冷透,看祁修时,眼神也只有轻蔑。 祁修那自大狂的脾气哪里忍得住?但他双拳哪怕已经气得发抖,也仍旧不敢发作。 谁叫他想要一辆卡宴?而这东西,只有云娇雁才能做得出来。 太妃本来还想教训云娇雁两句,但还没开口就被祁修打断:“祖母不要再说了!云娇雁只是一个女儿家,你却要想办法从她身上收刮银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 太妃没想到祁修在这个时候还会顶嘴自己,气得翻脸:“修儿你这是向着谁说话呢?我是在为你争取家产,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以为云娇雁有钱以后还会乖乖待在这里吗?她肯定会一纸休书休了你,然后卷着钱跑路!到时候你就人财两空了!” 祁修满脸羞愤,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看向云娇雁那张日益瘦下来的脸,以及浑身上下无一处穿得不精致的打扮。 自卑就油然而生,也觉得自己的确是配不上这个聪明的女人。 云娇雁他把握不住,那就不如放手,换个体面。 祁修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冷声道:“祖母糊涂,像云娇雁这样不肯吃半点亏的人,你对她强硬,她比你还强硬。你既然想要从人家这儿赚钱,那就应该态度好一点儿。主动询问人家做生意还需要些什么,你再帮忙。云娇雁一高兴,不就带着你一起赚钱了?” 祁修这番软和的话,说得的确好听,只可惜,云娇雁就是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 对于世子府这一堆豺狼虎豹,她绝不会合作。 一群废物,只会拖她的后腿,留着干什么? 再者,一群仇人,天天都想着怎么给她使绊子,她怎么敢留在身边用? 于是她笑着拒绝:“祁修你也不必讨好我,我赚我的钱与你们无关,也不会带你们赚钱。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不要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否则我会百倍奉还。我记得没错的话,太妃和你名下都有不少铺子和生意。如果你们不想失去这些东西,那就最好不要对我贸然出手。否则,我保证让你们倾家荡产!” 她手段层出不穷,随便把现在的一些商业模式略作改变,运用到古代,就能够撑起一片商业帝国。 祁修和太妃又不是擅长经商之人,又岂会是她的对手? 她这一番话震慑之下,太妃和祁修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谁也不敢再接话了。 云娇雁白了他们一眼,又看向云小怜:“你一个没病的人,少往世子府跑,否则对你的名声不好。你要是敢借机从中作梗,那你连累的就不只是你自己了,而是整个丞相府!” “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云小怜摇着头,落着泪。 浑身一抖,像个小可怜一样站在祁修身边。 但祁修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搂着她安慰,而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云小怜看见祁修对自己这态度,心里委屈,眼里更是委屈。 但她怎么敢说,自己根本不想来世子府,可是她有任务在身,必须来世子府。 而祁修这个恶魔,也在拼命地把她往这儿拉! 第95章 吓唬赵长安 就在昨晚上,祁修竟然还把她从榻上拉起来,让她穿上一些勾栏女子勾引男人的暴露衣服。 更过分的是,祁修还要求她摆出一些淫荡的姿势,做出淫荡的表情。 她原以为祁修要取了她的清白,却不料祁修只是想把她这些丑态画下来! 云小怜不敢反抗,但也很清楚,这些东西都将会成为她的把柄! 之前祁修只是用小册子画她的春宫图,现在却改用卷轴,而且还是上乘的卷轴。 云小怜心里早已经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祁修拿这些东西会有别的用处。 她一想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小怜哭泣的模样落在云娇雁眼底,云娇雁没有丝毫动容,转身就走。 在她离开之后,太妃才黑着脸对云小怜说:“人都走了,别演了。” 云小怜这才抽回神思,擦了眼泪,问:“太妃,既然咱们已经试探出她的态度,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日进斗金,一步步成为京城首富,最后还把我们踩在脚下吧?” 太妃冷哼一声,垂垂的老眼都是阴毒:“她一点儿好也不肯分给我们,那就别怪我们断她的发财路。她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世子妃,也不过是一个女儿家,怎么斗得过官场上的那些规则?” 太妃说罢,看向祁修:“修儿,我修书一封,你带去给户部侍郎钱大人……” 云娇雁自然是不知道太妃等人在背后对她的算计,她已经坐上了马车前往赵尚书府。 到了门前,递了拜帖,门口的人依旧是让她等着,连守卫都没多看她两眼。 沉鱼怕她心情不好,赶忙解释道:“主子不必介怀,这赵尚书府是出了名的势利眼。世子又没有什么好名声在外,且不学无术。赵尚书这样的人自然瞧不起世子,你这是被世子连累的。” 云娇雁并不在意,相反,她更喜欢这样的势利眼。 这种人只要给了足够的甜头,就会很听话。 没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厮出来领她进去。 她到了正厅之后,赵长安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不过除了他就没看到别人了。 “世子妃来了,请坐。”赵长安对她倒是热情,毕竟昨日已经见过摄政王给她撑腰。 云娇雁笑道:“不知令尊何在?” “我爹还有点事儿,他一会儿就来。世子妃不如先给我看看脸吧,我这脸今儿个是越来越肿了,疼得难受。”赵长安说着,就把一张脸扬起来,怼到她跟前来。 云娇雁有些嫌弃地把头往后一压,淡笑道:“赵公子不必急,坐回原位,我稍后便替你施针。” 赵长安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云娇雁慢慢地打开药箱,心中已经有了两个选择。 一,为赵长安治脸,再等赵尚书来。 二,让赵长安倒下,逼赵尚书来。 能用第一个当然不要用第二个,只是,以防赵尚书不见她,第二个方案还是得用。 转身之后,她笑道:“赵公子,你这脸已经烂成蜂窝了,一会儿针灸必会流血。为了防止府中人误会我害你,烦请赵公子托人向赵尚书知会一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赵长安当然听得出来,她这是变相地通知赵尚书她来了。 其实赵尚书早就知道她来了,但就是故意不出现,只为了给云娇雁下马威。 于是赵长安点头敷衍道:“好,我这就让人去通知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冷静处理,世子妃绝不可能害我。” 云娇雁点头,随即开始落针。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赵长安满脸已经落了上百根针。 赵长安从最开始的嘻嘻哈哈变得表情严肃,最后惊恐。 “世、世子妃,你这真的是在救我吗?”赵长安声音都带着颤音。 云娇雁笑得温柔,眼神却有些阴测测:“我当然是在救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只是救你的过程有些情形恐怖而已,赵公子无需担忧,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赵长安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再接话,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还是在不停地抖。 云娇雁已经坐在一边饮茶,表情慵懒,似乎对一切都很不在意。 赵长安渐渐地感觉脑袋有些沉,云娇雁瞧见之后,便与他搭话:“赵公子,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府上嫡出的三公子吧?如今你感染花柳病,脸又肿成了猪头,病得这么严重,怎么没有家里人陪在你身边呢?” 赵长安脸色更加难看,薄唇翕动好几次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在这个家里的确没什么地位。 云娇雁见状又补充道:“像你这样的身体,已经是内里空虚,只剩下表皮新鲜。若是遇到个庸医,也是极有可能害死你的。没有家人陪在身边,你若死了,庸医随便找个由头敷衍你家里人,你也就等于白死了,这岂不可惜?” 赵长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 于是问道:“世子妃说得极是,不过你不是庸医,你连摄政王死了都能救活,所以我相信你。” “哦?这样啊……”云娇雁语气故作意味深长,又道,“上次那是运气好,但我相信今日的运气或许也会好的。纵然不好,我也有摄政王在,应该不会有事。” 云娇雁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就好像在做贼心虚一样。 赵长安听了之后心里一慌,连忙看向她:“世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娇雁见他慌了,此时距离扎针也已经过去一刻钟的时间,赵尚书却还没有来。 那她就可以用第二个方案了。 她给赵长安扎的这么多针里面,其中有一根是麻醉针。 算着时辰,这个时候也该生效了。 看着赵长安脸皮子果然有些昏沉,云娇雁又阴测测一笑,问:“赵公子可曾听说过花柳病还能被治好的?” 赵长安心头一颤,花柳病是绝症,当然治不好!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等着云娇雁上门来,把死马当活马医。 “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赵长安彻底慌了,声音也有些大。 厅堂只有他和云娇雁及其丫鬟,以及他的一个奴才。 要是云娇雁真对他不利,他就是想逃命或许也来不及。 云娇雁看着他脸色发白,眼皮子已经只剩下一条缝了,这才靠近他耳边,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他。 第96章 拉拢赵尚书 云娇雁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都没听说过谁能治好这个病,怎么就敢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上呢?赵公子真是大胆,果真不怕死。不过,既然赵尚书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想必是不在意你的死活了。那么你要是死了,摄政王也应该能够替我摆平吧?你没了娘,你爹应该是不会计较,也不敢计较的。” 赵长安听到这话,嘴都张成了圆,大得能塞得下一个鸭蛋! “云娇雁!你这个毒妇,你果然睚眦必报!”赵长安惨叫一声,声音凄惶。 随即用尽全力大喊:“阿全,快去找父亲来救我!这毒妇要杀我!” 喊声落下,赵长安应声倒下,猛地靠在身后的背椅上。 因为他气血上涌,针灸过的地方都冒出丝丝血来。 鲜血流了满面,看起来就好像他暴毙而亡。 赵长安身边那个叫阿全的奴才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连滚带爬逃走:“老爷救命啊!三少爷被世子妃给杀了!” 没多一会儿,赵尚书就已经疾风似火地冲过来了。 一边跑一边喊:“长安,我的长安,我的儿啊!” 这声音里的凄怆和伤心不是装的,可见这位赵尚书对他的儿子还是关心的。 云娇雁确定这一点之后,心里的胜算更有几分把握。 赵尚书来到大厅,果然见儿子满脸是血,还倒了下去。 赵尚书二话不说,直接挥手下令:“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本官抓起来!本官要她替我儿偿命!” 尚书府的人立刻动手,但沉鱼等人拦截在云娇雁前头。 那架势,一看就是个强者,顿时吓唬住了尚书府的人。 云娇雁打量着赵尚书,虽然才年近四十,但两鬓已经霜白,头上还有不少白发。 传言赵尚书是个唯利是图之辈,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头上生白发,难不成这白发是近几日才生出来的? 云娇雁放下思考,淡然道:“赵尚书怎么不探一探令公子的鼻息,再确定他到底死没死?” 她这么一提醒,赵尚书这才发觉自己莽撞了,赶忙检查自己儿子的鼻息,结果发现很平稳。 但赵尚书脸色还是难看,指着赵长安满脸的血问:“那犬子这脸上的血怎么解释?” “他脸上有很多血泡,本身又有花柳病,再加触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自然反应激烈。我给他放出毒血,是为他好。不信的话,赵尚书可以等一炷香的时间,看他能否醒来?”云娇雁道。 赵尚书脸色更是难看,眉头紧皱:“你刚才说什么?花柳病?谁?长安?!” 云娇雁微微挑眉,又恢复平静:“难道赵公子没告诉尚书大人,我今日是特意来治他的花柳病的?” 赵尚书当然不知道! 他就因为那几十万亩地下一季该种什么,都快忙疯了! 愁得头发都白了,还找不出对策来! 哪里有心思关心他的儿子们? 但赵长安虽然花柳病这等不治之症,怎么也没人告诉他?! 赵尚书愤怒不已:“管家!去把夫人给我找过来!我要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沉鱼告诉过云娇雁,现在的当家夫人是继嫡母,并非赵长安的亲生母亲。 而且这位继嫡母是姨娘上位,本身膝下就有两个儿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种继嫡母是不可能真正对赵长安好的。 管家立刻应声去办,赵尚书则是把儿子好生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捂脸痛哭。 云娇雁见他这副心疼的样子,便旁敲侧击道:“外界传闻,赵尚书并不关心赵长安,今日一见,觉得并非如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赵长安年幼不知事,便被秦云秀给利用,这才遭此大难。他母亲在天之灵若是得知,定是要不安了。” 赵尚书闻言立刻抬头,眼里都是狠厉:“你说什么?我儿变成这样和秦云秀有关?!” 云娇雁这才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赵尚书听完之后脸色铁青:“可恶的秦云秀!可恨的秦将军府!竟敢欺我儿至此!这是当我死了吗?!” 沉鱼也告诉过云娇雁,秦将军府隶属当今皇帝的嫡长子大殿下一派,而赵尚书则是隶属皇帝一派。 当今朝政三足鼎立,皇帝一派,摄政王一派,大殿下一派。 因此秦将军府和赵尚书府是极其不睦的,再加之赵长安之前迷恋秦云秀,却被秦云秀当猴耍的事儿,本就传得沸沸扬扬的。 赵尚书因此落了不少脸面,故而更恨秦将军府。 如今赵长安因为秦云秀落得这个下场,赵尚书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赵尚书脸色越来越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管家已经带着大夫人回来了。 大夫人还没入厅堂,就已经哭声扬了过来。 “长安啊,我的儿!你怎么落得这个下场?那该死的秦云秀,怎么把你害成这样!”大夫人悲伤的声音传来。 云娇雁也顺势抬一眼望去,一眼就不喜欢对方。 这位大夫人姓秦,乃是秦将军府的庶女。 秦夫人生得一脸刻薄像,颧骨高,倒三角眼,身材高,一身凌厉之气。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秦夫人来之后,赵尚书立刻骂她:“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你是怎么教导长安的?现如今长安变成这样,你要怎么向我交代?” 秦夫人一听这话,哭得更凶:“老爷,这真不能怪我啊!长安他跟你一样,是个深情的种!我早就劝过他,让他不要和秦云秀往来,但他非是不听,早对那秦云秀情根深重,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尚书见她没说到点子上,便点破道:“我说的也不只是这件事,长安身染花柳病你知道吗?你怎么能把他放纵成这样!” 秦夫人一脸震惊:“什么?花柳病!怎么会这样?长安这孩子向来乖巧,他怎么会去那种脏地方?还感染成这样!老爷!都是我没把他拴在家里,没把他看住!我以为他出去都是为了找秦云秀,就没当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是去那种地方乱搞!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罚我吧!” 赵尚书被吵得心烦至极,厉声道:“我叫你过来就是通知你,他现在有病了,别让家里的小姐少爷靠近他。要是其他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另外,染了这种病必然是活不长的,这段时间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别透露了大家知道他有这个病的事儿!听见没有?” 秦夫人连连点头:“好,好!老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长安走得不痛快!” 说完之后,秦夫人这才退下,还让人带走了赵长安。. 赵尚书一顿急火攻心,哭出声来,声音悲怆! 云娇雁看完这场戏,已经明白,赵尚书对赵长安还是很重视的。 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是源于赵长安的母亲。 既如此,他一定要抓住赵长安这个助力,再捆住赵尚书这个大能。 “尚书大人不必如此悲伤,令公子感染花柳病还在初期,我可以救他。”云娇雁道。 第97章 与赵尚书达成合作 “什么?花柳病还能治?”赵尚书这一瞬间都忘记哭了。 古代人其实不懂什么是花柳病,这是梅毒的一种类型。 在21世纪,梅毒是可以治疗的,尤其是初期。 她今天的药箱子里,就带了相关的药剂。 “当然可以治,否则我怎敢请尚书大人过来邀功请赏?”云娇雁道。 赵尚书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又道:“若是长安能治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不要钱,我想要从尚书大人手里租地,价格方面,自然是希望尚书大人给点优惠。”云娇雁道。 “原来是为这点小事,世子妃想租多少?想要多少优惠?不妨直说。”赵尚书并不在意。 因为他认为云娇雁顶多就租十几亩,二十几亩,再多也就百亩。 云娇雁能来租他的地,一定是搞不清楚这些地的状况。 其余的情况他不想管,反正云娇雁愿意给钱,他自然就愿意租地。 云娇雁笑道:“我要租下尚书大人手底下所有能租的地,价格我只愿出上一季租金的一半。” “什么?”赵尚书两眼一瞪,脸上都是震惊! “你要租全部的地!”赵尚书直接激动得站了起来,嘴角抽抽,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云娇雁从他这句话就已经听得出来,租金的价格想降到一半完全没问题。 赵尚书现在最想要做的,应该是把所有的地全都租出去。 否则刚才的话,就不会落到这个重点上了。 于是她一笑:“是,如果租金的价格能够降到一半,且年限能够放宽到五年,那我愿意一次性付清所有租金。” “一次性付清?!”赵尚书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笑意,将他的兴奋全写在了脸上。 “对。”云娇雁一笑。 “好!没问题,那我立刻立白纸黑字!”赵尚书示意管家赶紧去拿笔墨,又开始算账,“租金的价格按照五年一亩十两金子的价格租给你,现在有八十万亩地,那你就需要支付八百万两金子!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困难?本官可以宽限你一月!如何?” “那就多谢尚书大人了,一月之内,我一定付清全款。”云娇雁一笑。 “好!好!好!”赵尚书一连说三个好,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愁了好几个月的地,居然一瞬间就解决了! “不过……世子妃租这么多土地做什么?”赵尚书问。 “用来种一些水果,蔬菜。”云娇雁如实道。 “啊……这样啊……”赵尚书心里更是犯嘀咕,这些土地的确是能用来种水果蔬菜。 但是收成非常不好! 而且,如果八十万亩地全都用来种植水果,蔬菜,仅凭京城的市场,产物一定是销不完的! 赵尚书越想越觉得,云娇雁完全就是在用金子打水漂。 但反正不是用他的金子,他也就无所谓了。 很快,笔墨就上来了。 赵尚书快速地写了契约,再递给云娇雁:“世子妃,你瞅瞅可有什么问题?” 云娇雁看了一眼,没什么毛病,又道:“这些条约没什么问题,但我想加上一条,那就是希望未来如果有人在我种植的土地上捣乱时,赵尚书能够出手相助。这些土地如果是朝廷公管,但没有人敢去破坏。但如果是私人租赁,恐怕破坏者就会鱼贯而入。” 赵尚书哦了一声,笑道:“放心,这是小事一桩!只要我不对外宣称这个土地是租给你了,在外人看来就还是公管的。谁要是敢到你的土地上捣乱,本官一定立刻让人把他抓起来!” “那就多谢赵尚书了!若五年之内土地安然无事,我定会回馈赵尚书一个大礼!保证让赵尚书这户部尚书之位,五年内不动如山!”云娇雁道。 “啊?哦……哈哈,好!”赵尚书以为她是信口开河,便也不在意,随便敷衍了两句。 云娇雁对他这种态度也不在意,换做古代人,无论是谁接手这八十万亩地,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但她云娇雁接手这些地,处理起来那就是游刃有余,物尽其用! 云娇雁签下字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的商业帝国蓝图又完成了一步! “好,赵尚书,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另外,我看刚才秦夫人似乎也不是很关心三公子。既然已经认定三公子得了花柳病,乃是不治之症,还会传人。那不如就让三公子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要把我能够治好三公子的事儿往外传。可好?”云娇雁道。 赵尚书听到这话,只认为她是医术不精,根本不能治这个病。 先前说是能治,只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再提及租地之事。 如今已经完成租地之事,至于赵长安的病能不能治好,那云娇雁就无所谓了。 云娇雁之所以这么建议,一定是不想让赵长安的事坏了她的名声。 毕竟她好歹也是把摄政王,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神医”。 赵尚书想到这,儿立刻就同意:“好,世子妃放心,这件事本官一定会为你保密。无论犬子是否治好,本官都不会对外坏了你的神医名声。” 云娇雁一听这话自然知道赵尚书是误会了,但也不想解释。 赵尚书如此误会,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好,我月余之内,定会将八百万两黄金悉数送到赵尚书手里。”云娇雁道。 “好!本官就多谢世子妃了!”赵尚书笑得合不拢嘴。 “我已无事,就先告辞。等令公子醒来之后,还望赵尚书不要告诉他病能治好之事。我看三公子心性单纯,若是早早将此事告知他人,只怕会让有心人害他。再者,令公子最近心浮气躁,还时有噩梦。偶尔会疯言疯语,赵尚书还是派人把他看紧点儿的好。不要让他这落魄的样子让人看见,以免落了笑话。”云娇雁提醒道。 “好,我一定谨记。”赵尚书道。 云娇雁之所以这么提醒,是因为赵长安刚刚被他恐吓,醒了之后定然会说她想害他。 这种事若传入赵尚书耳中,肯定会影响她在赵尚书心中的形象,日后再想合作就会有芥蒂了。 再者,这梅毒之症好治,但她要完全拉拢赵长安却不是容易的事。 不如设计让赵长安在外人眼里是个疯病,无人相信他,自然也就无人害他。 云娇雁再借此机会靠近赵长安,相信赵长安,给赵长安一些帮助,帮他稳固在赵尚书心中的地位。 那么,对赵长安而言,她云娇雁便是救世主!更是神明一样的强者存在! 如此,便可收拢赵长安的心,也能一步步捆紧赵尚书的心。 那她的商业帝国蓝图进程就会大大加快,她的计划就会事半功倍! 第98章 她的麻烦是祁渊授意的? 云娇雁在心头计划好接下来的进程之后,立刻起身告辞。 赵尚书把她送到门口,她上了马车,本来准备去京城丽人。 但眼下八百万两黄金的事更重要,她得去找祁渊借这个钱。 很快,云娇雁就打道回府,直奔祁渊住的院子。 她之前救了祁渊一命,因此来祁渊院子无需通报。 云娇雁才刚刚踏入院子,就一眼看见了秦云秀和祁渊。 两人又在说话,且秦云秀满脸撒娇状,还扯着祁渊的衣袖。 云娇雁看到这副场景,不免觉得有些添堵。 她正要转身离开,准备换个时机再来谈此事。 却不料秦云秀说出的一句话吸引了她。 “王爷,我按你的要求蛊惑赵长安去云娇雁的铺子闹事,就是为了配合你搞垮赵家的铺子。可云娇雁出来捣乱,你都没有由头找赵家算账了,我也被赵长安骂得不轻。要是以后我再找人去她铺子闹事,她又不配合,那咱们借刀杀人的心思不是白费了吗?她虽然对你有救命之恩,但你也不能这么纵容她吧?”秦云秀道。 就是这句话,让云娇雁转身的脚步顿住了。 秦云秀让赵长安去找她茬,此事居然是祁渊授意? 此时,因为祁渊是背对云娇雁的,因此不知道云娇雁在他身后不远处。 而秦云秀蹲在祁渊跟前,视线也被祁渊宽广的胸怀给遮挡,自然也是瞧不见云娇雁的。 此时,祁渊冷沉沉的声音道:“她救了本王一命,本王自然是要纵容她的。再者,她当初能够嫁进世子府,就是因为本王需要她来膈应世子府的人。所以,你也无需再说此事。除非你嫁入王府,代替她,替本王膈应世子府。否则,本王也不得不一直纵容她。” “哦……好吧!”秦云秀显然有些不满,“不过王爷,我看云娇雁看你的眼神不纯,她是不是对你有想法呀?” “这京城对本王有想法的人还少么?”祁渊道。 “那当然是不少,不过云娇雁已经嫁过人了,她怎么配肖想王爷?而且,王爷的心只能是姐姐的,云娇雁怎么配勾引王爷?她这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真是没得让人恶心!要不是王爷护着她,我早就替姐姐收拾她了!”秦云秀很是怨恨。 祁渊安抚道:“你姐姐向来就是个醋坛子,你回去告诉她,大可不必如此。她在本王心里的地位无人能比,区区一个云娇雁,自然也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本王素来爱看热闹,这世子府乏味,没了云娇雁,得少多少乐趣?” 祁渊说话这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轻飘飘的,就好像云娇雁真的只是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秦云秀这才满意:“好,那我就放心了!王爷放心,我一定把这话带给姐姐,姐姐听后肯定不会吃醋。” “嗯。”祁渊应声,“这几日你多费心,多找些人去她的铺子闹事,怎么挑对象不用本王教你吧?” “当然不用,和王爷作对的,以及二殿下名下的,就是咱们的猎物!”秦云秀信誓旦旦,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云娇雁听到这里,心已经凉透了。 明明昨日还在调戏她,今日竟然就已经与人逢场作戏? 无论眼前的祁渊是不是在敷衍秦云秀,云娇雁都已经不关心,且已经不想关心了。 祁渊主动挑事儿,让对手找她铺子的麻烦,祁渊再借机铲除对方。 这样的手段在21世纪云娇雁也见过不少,但在生意场上而言,这种行为实在下作。 云娇雁有些看不透眼前人,但也不打算继续看了。 八百万年黄金的事,云娇雁开不了口,也不想开这个口,免得日后被他拿捏。 云娇雁当即决定,一定要尽快拿到休夫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重新找一棵大树,否则离开世子府就是死路一条。 云娇雁收回视线之后,转身就走。 等她回到京城丽人后,果然有不少人已经找上门来,在店铺里闹事。 红杏迎上来就开始倒苦水:“主子,今天好多人来找茬!有说咱们胭脂水粉质量不行的,也有说咱们化妆技术不行,甚至还有的在化妆过程中根本就不配合,化得丑了还大发雷霆!我看肯定是秦家小姐或者二小姐找人,故意来破坏你的生意!” 云娇雁如果没有匆忙回去一趟,定然会这么认为。 但她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中祁渊圈套的同行,顿时心里一点儿火气都没有了。 随即道:“你把这些人全都请到二楼雅间去,就说我要见他们,跟他们谈谈巨额赔偿之事。” 红杏惊讶不已:“主子,他们闹事你就巨额赔偿,以后肯定会有人没完没了来的!不如让人把他们打出去,或者告诉王爷吧?王爷一定会出手惩治他们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问那么多。”云娇雁语气微冷。 红杏不敢违抗,只能照办。 沉鱼则是明白云娇雁是故意避开祁渊,她不由得提醒:“主子,王爷那番话或许是逢场作戏,您还是不要跟王爷见气吧,毕竟您是要依靠他的……” “若有朝一日我出事了,你是要回王府伺候还是要如何?”云娇雁语气更冷。 沉鱼立刻跪下道:“主子息怒!我们的卖身契都在您手上,我们就是您的人,自然只忠于您一个人!有朝一日主子若出事了,沉鱼必然生死相随!” “既如此,那我就更不能靠着祁渊,否则,咱们所有人的命运都会捏在他手里。沉鱼,你放心,你主子离了他不是不能活,我只是暂时需要他相助罢了!等我找到新的靠山,咱们就能离开世子府了!”云娇雁说话时眼神格外的冰冷,语气里也都是失望。 沉鱼怎么会听不出来云娇雁这是难受了呢? 但云娇雁爱上祁渊,本来就是不伦之事。 这段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更何况云娇雁即便休夫了,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弃妇,又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祁渊呢? 这段爱情终究注定是要无疾而终的。 很快,云娇雁就在二楼雅间等着那群闹事的人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足足有二十几个! 云娇雁让人看茶,也准备了二十几根金条。 那些人一看到金条一个个的眼里发光,恨不得现在就拿了金子跑路。 “这些金条迟早是你们的,大家不用急,且听我说完几句话。如实回答一个问题,拿一根金条,谁先来?”云娇雁语气微冷,神情冷漠,不怒自威,让人看得有几分发怵。 第99章 赵家二爷加盟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大着胆子上山去。 “我来。”一个胖妇人道。 云娇雁随手拿起一根金条,笑道:“你若如实回答问题,这根金条当然是你了。但如果敢说一句谎话,这根金条就当是买你一根手指了。沉鱼,拿刀伺候。” 沉鱼立刻抽出腰间的匕首,把这胖妇人的手摁在了桌面上。 胖妇人吓得尖叫连连,其他人也想逃走,但门早就被从外面锁死了,他们怎么逃得出去? 胖妇人惊恐道:“世子妃这是要干什么?我们不要赔偿了,你放我们走!” “聒噪!”云娇雁狠狠皱眉头。 沉鱼立刻一刀切下去,胖妇人惨叫一声,额上已经密密麻麻都是汗,人更是差点就晕过去。 云娇雁这才眯起不耐烦的眼睛,扫向众人:“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来挑事,所以我第一个想知道的问题就是,你们是来自哪个人手底下?”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云娇雁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回答了就可以拿一根金条,不回答,这根金条就当是买你们这根手指的!”云娇雁眼神霸道,语气狠厉。 这摆明了这群人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拿了金条回答话! 于是一个个的眼里都流露出惶恐来,也有几个根本不怕,甚至是对她白眼相待。 云娇雁扫了一圈之后,立刻就指着对她白眼相待的那个女人。 “你,出来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家派来的?”云娇雁手指一出,落雁立刻去把那女人揪了出来。 那苗条的女人也不惧怕,她直言道:“实话告诉你,我是赵尚书的亲弟弟,赵二老爷的外室。虽然你是世子妃,但我们家二老爷连你丈夫祁修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劝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家二爷绝不会饶了你!” “看来你们来头不小,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主子的家里头都是做脂粉生意的吧?你们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带给他们,我保证这话能让你们这群女人拿到好处。”云娇雁道。 “哼,谁信你?你肯定是要带什么警告的话吧?你若真有本事,就亲自上门找我家二爷的麻烦!我才没那么蠢,给你当刀使!”这女人一脸的傲气。 云娇雁只沉默了一秒,就转身再拿了两根金条,一共三根金条,全都塞在她手里。 眼神淡漠:“这三根金条给你,你帮我带三句话给你家二爷。至于事成不成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把话带到即可。如何?” 这女人眼睛都瞪直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三根金条啊! 云娇雁出手这么大方,她脸上顿时飘起来尴尬的颜色,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 云娇雁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会为自己办事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呢? “世子妃您放心,无论你想说什么话,我都一定一字不落的带去给我家二爷!”女人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三根金条。 云娇雁这才道:“第一句话,我开这个店,不是为了和诸位作对,相反,我只是想吸引诸位上门来合作。 第二句话,脂粉生意要做得好,少不得需要人脉和配方。所以,诸位若想拿到配方,只管上门来取,我要价不高,诸位带着心里的价位来找我即可。 第三句话,我只等半天的时间,今日寅时之前来我这里的人,就都有配方。晚来的,不仅拿不到配方,还会多出一大堆劲敌!” 这女人听完这三句话,心中已经明白,云娇雁这分明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想把配方卖了,再赚一笔钱。 这倒也是个法子! 云娇雁道:“这三句话你记住了吗?”. 这女人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有这种好事,我家二爷肯定会上门的!” “你把这三句话给我重复一遍,一字不落才行。”云娇雁又吩咐一遍。 这女人把她的三句话,果然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下来。 云娇雁这才满意道:“回头你家二爷若来,你跟在身边即可,到时候我还有一根金条给你。” “哎呦,真是谢谢世子妃!真是太感谢世子妃了!”这女人高兴极了。 其他女人听了也纷纷眼红,谁都想赚这四根金条! 云娇雁又扫向其他人:“只有第一个办事积极的人才有这种待遇,不过你们若是愿意办同样的事情。事成之后,我同样会给你们一根金条,今日你们从这儿走也能拿走一根金条。不过你们也得重复这三句话,并且保证一定能把人给我带来。否则,你们别怪我借摄政王之手,铲除你们。” 云娇雁恩威并施,这些人虽然害怕,但是带这么三句话过去,再把人找过来,也是非常简单之事。 坑蒙拐骗,哪一种法子不行呢? 于是一个个的纷纷心动,全都排着队领金子,最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等人都走掉之后,沉鱼上前问:“主子,你这么轻易就把秘方卖给他们了吗?这也太亏了吧!” “连你都知道这么干很蠢,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卖秘方只不过是为了把他们吸引过来,等他们来了,就上了我的套了。”云娇雁语气淡漠,眼里带着浓烈的杀意。 祁渊想借她的手去铲除对手,她当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也欠祁渊那么多。 但祁渊没有给他打招呼,就给她招揽这么多恶敌,这很过分。 祁渊这么做只会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她最后想要生存下去,就只能抱上祁渊的大腿! 祁渊不仅想要拿捏别人,也想要拿捏她,这份心思未免有些太野了! 祁渊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听话的傀儡棋子,还是一个只会靠祁渊才能够崛起的废物? 只可惜,她云娇雁不会永远做任何人的棋子! 祁渊不就是想解决掉那些对手么? 解决对手的途径也不一定是打压,且打压乃下下策。 化敌为友,才是上上策,才是最和平的战争。 祁渊做不到这一点,但她可以做到! 云娇雁心头已经隐隐升起一道火,一道一定要在生意场上碾压祁渊,让祁渊真真正正用正眼看她的火! 所以,云娇雁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要让祁渊看得起她,她就必须成功! 云娇雁一想到这些,眼神就不自觉地发冷。 她穿越到古代之后,第一个信任的人就是祁渊,但两人之间的信任竟然崩塌得这么快。 云娇雁的心,怎么能不难过呢? 只是,云娇雁还没有难过太久,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门口已经陆续响起敲门的声音。 “世子妃!我带着二爷来了!”是之前那女人的声音。 云娇雁这才打起精神,准备迎客:“沉鱼,快把赵二爷请进来。” 第100章 化敌为友成盟主 进来的男人高大威猛,穿着铜钱色的华服。 年逾四十的模样,肥头大耳,光头。 手指上全都是金光闪闪的戒指。 一看就是非常富贵! 云娇雁笑道:“赵二爷请坐,还有几位客人稍后就到。” 赵二爷嘿嘿一笑,缺掉的两颗门牙用金子补上了。 龇牙一笑间,让他看起来很是滑稽。 但那双如同黄鼠狼一般狡诈的双眼,让他看起来不仅不滑稽,还十分的阴冷奸诈。 “世子妃一个女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容易。不过想起你那丈夫祁修,我也就能理解了。之前的事对不住了,还请你海涵。只要你把这个秘方卖给我,我一定出个好价钱,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赵二爷夸下海口,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 云娇雁一笑:“那就多谢二爷了,不过那也得看二爷出的价钱有没有别人高了。” “哈哈哈,你放心,这京城生意场上,但凡是我要的东西,就绝对没有人敢跟我抢!我就是出一万两金子,他们也绝对不敢出一万零一两!”赵二爷这话摆明了云娇雁只能把秘方卖给他,否则就卖不出去。 赵二爷自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能够震慑云娇雁。 殊不知,比他更难缠,更无耻,更下流的人,云娇雁在21世纪都见过不少。 就他这一盘小菜,云娇雁怎么会放在眼里?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扇门不断地被扣响,陆陆续续来了三十几个人。 多出来的人自然是其他人带来的,一个个看起来非富即贵,浑身上下都透着脂粉的味道,一看就是同行。 等人来齐了,云娇雁这才打开箱子,道:“你们做得不错,都上来拿你们的报酬。” 话音落下,那群女人纷纷上前,一个个排着队,笑着拿着金条离开了。 赵二爷看到她如此大手笔,不免高看她一眼,冷笑道:“我说我这女人怎么那么殷勤,一定要我来见你,原来你下了重饵!世子妃虽然是个女流之辈,这气魄却比我们这些男人都要大得多呀!我真是佩服!” 其他人也都纷纷明白,云娇雁出手相当阔绰。 不过这种人在他们看来,是败家娘们儿,明明十两银子就能办到的事儿,她非得出一根金条。 云娇雁笑道:“今天找各位同行过来,就是想跟你们合作,我知道你们非常想要这批胭脂水粉的配方,也想从我这里获得化妆技术。我都可以给你们,但我也想从你们这里获得足够的钱。” 她如此坦白,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坦白。 一个个的示意身边的人打开箱子,各种银票,金子,珠宝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他们如此财大气粗的行为,并没有让云娇雁多看他们一眼。 云娇雁只笑道:“这些钱终究是有限的,而我想要的是无穷无尽的钱。所以,我这里有一个合作模式,诸位可以听一听。” “你不卖秘方?!你这不是在耍我们吗?”赵二爷立刻就听出她不想卖秘方,蹭地一下就站起来,暴躁至极。 云娇雁安抚道:“我当然会卖秘方,但是我要改变合作模式。赵二爷若是不想听,只管从这儿出去。这儿有这么多的合作者,我这秘方不卖给你也不至于饿死。” 言外之意很简单,云娇雁的秘方恐怕是要卖给所有人,而不是看谁价高者得。 但如果谁先从这走出去,就别想买到她的配方。 这话立刻让云娇雁反客为主,让她成为了全场的中心。 就算赵二爷那般强势霸道,也没办法做主场。 赵二爷黑着脸,自然是下不来台。 他身边的女人赶忙笑着劝道:“二爷息怒,世子妃对你很是欣赏,所以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把你请过来。二爷刚才是误会世子妃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这女人打了圆场,云娇雁自然也给赵二爷台阶下:“赵二爷的这位外室说得很对,在生意场上谁不知道赵二爷是个人杰?否则,我也不会眼巴巴地盼着二爷来了。但二爷这脾气属实是该收一收,否则咱们俩都是火爆脾气,碰在一起那还得了?恐怕就只记着干架,而把谈合作这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 云娇雁给了台阶,赵二爷自然要下。 当场哈哈一笑,摸着自己的光头道:“你瞧我,今天喝了点酒,火气是有点大。世子妃见谅,见谅!” 云娇雁笑了笑:“无妨。那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我且来告诉大家,我的合作模式。这个合作模式叫做加盟……” 云娇雁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加盟是怎么一回事,又阐述了加盟的法子可以规避哪些风险,以及有哪些胜出单打独斗模式的好处。 经过她一番演说之后,现场的人从最开始的态度轻佻,变得逐渐凝重,最后庄严肃穆! 很显然,大家都被她这个新模式给震撼,且深深地吸引了! “世子妃这个加盟的模式,的确非常的好!如此以来,哪怕是各国九州,都能够有咱们的加盟商!而且无论在哪里充值,在咱们这些连锁店都能够用!这钱等同于大家一起赚!”赵二爷脑瓜子很是灵光,第一个反应过来。 这模式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去开店,去经营。 但是却能够刺激或者是拉拢别的店铺的客人,来自己的店里消费。 他哥哥是户部尚书,就算别的客人在别的店铺充值了钱,但为了讨好他哥哥户部尚书,免不得是要在他的店铺里消费的。 因此,根本无需在意现场的其他合作者。 就算客人在其他店铺里充值了,最终也是要到他这里来消费的。 他又不用出去卖吆喝,就能有大把的钱入账,岂不乐哉? 想到这里,赵二爷第一个同意合作:“世子妃,你这个模式属实好,我第一个同意合作!” 其他人自然也觉得好,但谁又能大得过赵二爷? 大家就怕自己铺子里的客人,最终会因为大家所卖的产品都是相同的,而流向其他的店铺。 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吗? 于是一个个的互相对视,眼里都有深深的迟疑之意。 甚至有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已经明显的有了拒绝的意思。 这种情况自然也在云娇雁的意料之内。 因此,云娇雁道:“诸位也不必担心,我今日请你们来,自然是以公平为核心的合作模式,不可能因为赵二爷家世强盛,就把所有的钱都让他一个人挣了,反倒让你们来做苦哈哈的陪衬。加盟的模式你们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我给你们普及一下什么叫垄断的加盟模式。” 第101章 二殿下宸王祁霁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云娇雁又已经开始讲起了什么叫垄断加盟。 最后做了总结:“简而言之,所有的产品不可能全都给一个人,也不可能全都给所有人。所以你们仍旧在自己的领域之内是有独特的优势的,但这些东西又必须合并起来用,因此顾客想买一整套的化妆用品,就必须跑遍你们所有的店铺。这样一来,充值的钱在很大程度上,是能够均匀地流向各位的店铺的。 这些秘方分别掌握在你们的手中,只要你们不互相卖给对方,就不会把自己将来的活路给堵死。而我只需要从你们这里抽走三成纯利润,其余的钱就是你们自己的。至于你们要去九州列国哪个地方开设连锁店铺,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这些。你们只需要来我这里拿货时,把相应的利润给我送过来,就自然能拿到下一批货。” 这个模式的确是相应的公平了,所有人都彻底地心动了,就是不知道云娇雁要如何分配。 云娇雁道:“诸位若是信得过我也不想吃亏,那就把自己的情况简要的单独告诉我。然后根据你们的情况分配属于你们的东西,如此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公平。当然如果信不过我,从而给了虚假的信息,最后我给出的产品无法在你们的领域之内,为你们赚最多的钱。其中的损失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与我无关,你们可别说我不仗义。” 把自己的信息告诉别人,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涉及隐私,非常让人敏感之事。 但云娇雁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又不再打算开店,还把秘方都共享给他们。 不管怎么看,云娇雁拿到他们的信息之后,似乎都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 于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有一部分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该说的自然也不会说。 少赚一点银子倒是没什么,要是把自己的秘密真傻乎乎的全告诉了云娇雁,那才叫蠢。 于是,有人起身道:“世子妃,那咱们先借一步说话。” 云娇雁点头:“您请跟我来。” 云娇雁很快把人带到了不远处的雅间,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等他们再回来时,第二个人就站起身来,也跟着云娇雁去了另一处雅间。 这次的合作进行得非常之顺利,云娇雁也把一整套化妆品分布给了不同的人。 最后,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离开的。 今日他们来,不仅一文钱没损失,反而还得了不少的秘方。 走的时候每个人都对云娇雁千恩万谢。 连同这群人的那些女人,也都对云娇雁万分感激。 很显然,云娇雁给他们的男人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她们也能从中获得好处。 因此,她们自然是感激云娇雁的。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沉鱼不由得佩服她:“主子真是厉害!这么多竞争对手,竟然全都化敌为友了!不过,主子,你分文不取就把秘方给他们了,难道就不怕他们赖账吗?” 云娇雁冷笑:“我给他们的秘方只不过是初级配方,而且还有残缺,倘若他们真不来找我付账,就拿不到我这边秘制的配方。没有我的核心秘方,他们做出来的胭脂水粉也就平平无奇。到时候我再推出相应的完美配方产品,他们的产品不就成了劣品?如此说来,你说真正蒙受损失的人是谁?最后要求着我收钱的人又是谁?” 云娇雁如此解释,沉鱼简直大为震惊! 这才深深的意识到,他们的主子可不是个花瓶,而是一个非常有脑子,有谋略的狠人! “主子英明神武,沉鱼佩服!”沉鱼眼里都是云娇雁,完全被她给折服了! 云娇雁总算是忙完一阵了,这才喘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捣乱了,要是再有人捣乱,你们就用同样的法子,把人都给我请过来。” 沉鱼高高兴兴应声:“是!主子放心!” 云娇雁这才歇了一口气:“好了,我也乏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好好看着店铺,用不了多久,咱们这店铺就要卖别的东西了。” 沉鱼听着这话,已经明白,云娇雁这是打算把这样的合作经营模式,普及到各行各业! 沉鱼感受着云娇雁的野心之大,心里涌起深深的佩服! 云娇雁去休息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悄悄地在京城生意场上掀起了波澜! 今日多出来的那十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是皇家派来的。 此时,那人已经到了二殿下祁霁的府上汇报情况。 “二殿下,今日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位世子妃可真是人中龙凤!我看她这法子非常的好,仅能够避免同业恶业竞争,还能够强行让大家合作一心,共同分掉胭脂水粉市场的这块大饼!”一个中年人弓着腰,对主座上饮茶的男人恭敬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主座上的男人一袭青衣,一张面容阴柔俊美,生得像一幅画。 他通身的气质非常的清冷,那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清波,波澜不惊,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手中的青玉茶盏冒着腾腾热气,笼罩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如雾似幻,像个画中仙。 他是当今皇上的二儿子,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宸王,祁霁。 祁霁听完他的话之后,那妖孽的脸才露出笑来:“如此说来,她倒也真是个人才。那我更应该去会会她,看看她究竟有几斤几两。” 祁霁那波光流转的眼睛,写满了对云娇雁有兴趣。 中年男人道:“殿下要亲自去吗?那云娇雁可是摄政王的人,殿下若是与她接近,只怕摄政王那边会出手阻挠。” “我难道还会怕九皇叔吗?”祁霁冷笑一声,眼里都是冷光。 顿默片刻后,又补充道:“正因为她是九皇叔信赖的人,我才一定要把她撬过来。我猜,九皇叔一定和她不熟。否则,按照她这个大才华,九皇叔早就砸下金山银山,让她大显身手了。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辛苦地,去拉拢外人合作?” 祁霁这玲珑心思仿佛已经看透一切,一想到云娇雁这块璞玉还没有被祁渊发现,他就抑制不住激动起来。 他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云娇雁和他站在一起,深深地结盟之后,祁渊脸上的表情会有多难看? “呵,有趣。”祁霁心情大好,“备轿,我要请世子妃吃夜宵。” 第104章 店铺被砸了个干净! 云娇雁眼神已经冷透,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二殿下与人合作的方式真特别,竟然除了威胁就是威胁。”云娇雁语气也微微恶劣一分。 祁霁毫不在意一笑:“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之后,你就知道我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比祁渊懂得如何经营生意与人情,我更适合做你的合作伙伴,以及靠山。” “就算二殿下吹破了天,我也不会与二殿下合作,大不了就是我不挣这个钱了。”云娇雁拧紧眉头,眸底都是冷漠和厌烦。 祁霁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但现在在她眼里就像一只苍蝇。 云娇雁真是恨不得拿一个大的苍蝇拍,把祁霁拍死在这儿! 祁霁一笑:“你与祁渊住在同一个宅子里,他又护你多次,所以你对他印象好。但是你要记住,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只会害人不会救人的人。等你对他没用的时候,你和白将军府的生死他都不会管。云娇雁,我不介意你退而求其次。所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的回复,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祁霁说得如此动人,语气温柔又和顺,完全是生意人的做派。 但云娇雁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只道:“那就多谢二殿下抬爱,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云娇雁一秒钟也不想多待,起身就要离开。 却不料祁霁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八百万年黄金的数额太过巨大,祁渊是不会借给你的,不过我会借给你。” “不需要。”云娇雁一口回绝了他。 “话别说得这么满,日后才有峰回路转的机会。”祁霁起身站在她面前,笑得温润如玉。 “云娇雁,这八百万两黄金就当是我投资给你的成本,我相信你能赚大钱,我不收你利息。即刻起,你随时可以去鸿运钱庄取钱。”祁霁说着,已经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佩递过去。 云娇雁没有接,但也没有再拒绝。 祁霁说得很对,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之间就风云变幻。 谁能保证日后一定不求人呢?话真是不能说得太满。 祁霁见她不接,又笑道:“这就当还我之前欠你的人情了,你不用客气。” 说罢,祁霁把玉佩搁在桌上,对她微微颔首,迈着四方步离开了。 云娇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出现了迟疑的表情。 祁霁居然直接就送给她八百万两黄金,而且还不收利息。 如果那块玉佩真能取到这么多钱,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那就是祁霁真是慧眼识珠! 而且财大气粗! 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云娇雁一旦拥有了这笔钱,就能够迅速崛起。 而且祁霁还是皇帝最宠爱的二殿下,搞不好日后就是将来的皇帝。 这样的金大腿对云娇雁而言,也是致命的诱惑。 只可惜,她刚刚穿越过来时差点没命,救她的人是祁渊。 而且,她上次被祁慎害了,原本也应该淹死在湖里,最后来救她的人还是祁渊。 祁渊为了救她,甚至暴露了双腿没有残废之事。 祁渊的这些损失,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云娇雁扫了一眼身后桌上的玉佩,伸手拿了揣在怀中。 沉鱼见状,脸上出现浓烈的担忧,但欲言又止。 云娇雁自然尽收眼底,但什么也没说,而是带着她们离开了。 云娇雁没有回世子府,而是回了店铺。 她才刚刚回到店铺门口不远处,就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 而且店铺里还传来各种摔砸的声音,门口更是站着两队兵力。 云娇雁见状,立刻冲了上去,拨开人群之后,这才看清楚店铺里的情况。 来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一定是个当官的。 十几个官兵对着他的那些设备就开始砸,二十四个妆娘吓得缩在一团,被几个官兵拿长矛抵着。 为首的大人坐在一旁,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云娇雁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装潢,全都被破坏了,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得赶紧了解事情状况。 “这位大人,我这店铺是怎么了?你竟然要带人砸了它?”云娇雁语气微微客气,但也带着一丝狠厉。 她的身份是世子妃,但对方显然不怕,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因此,对方肯定大有来头。 听到她说话,那瘦骨如柴的竹竿大人,这才抬起那张阴险狡诈的脸,对她一笑:“世子妃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官接到百姓们的举报,说你这儿的东西不仅坑别人的钱,还烂了别人的脸,甚至差点把人害死。所以本官必须毁了这些毒物,拆了你这店铺,好为百姓讨个公道。” 云娇雁哭笑不得,怒火一点点在心头攀升:“大人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不过相关的证据呢?大人如果没有证据就敢这般对我,我也不会罢休。” 钱侍郎一笑:“世子妃恐怕不认识本官,本官姓钱,是户部侍郎,所以本官的话就是权威。再者,你自己好好打听打听,就知道你离开店铺的这一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钱侍郎这话里有话,云娇雁也不墨迹,立刻就看向妆娘春分。 “春分,你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云娇雁问。 春分哆嗦道:“世子妃,您一个时辰之前才走,立刻就有人上门嚷着要退vip的钱。可是您已经规定,一旦充值就不能退。谁知对方一听这话,立刻就往咱们店铺的柱子上撞,直接把人撞死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云娇雁也属实是被震惊到了。 但她心里明白,天底下哪有人为了一句话就撞死的? 最根本的逻辑也应该是与店铺纠缠,软磨硬泡一定要拿回这笔钱。 不必说,那死去的人必然是别人雇来故意毁她店铺名声的。奇快妏敩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主谋,到底是云小怜还是秦云秀? 春分又继续说:“然后又来了好几个人,说他们用了咱们的胭脂水粉,脸都烂掉了!而且他们的脸真的已经烂掉了!就像腐烂的尸体一样!他们一来就把店铺里所有的客人都吓跑了!” 云娇雁听到这里心头一闷,两眼一黑,差点就要倒下去! 到底是谁在背后捅她刀子?如此来势汹汹! 她抓出此人之后,定不放过! 这种人,只有直接杀了才能一了百了! 春分又道:“还有几个铺子的老板也来闹事。说咱们的胭脂水粉和他们的味道一样,污蔑我们偷他们家的秘方,还不由分说就开始砸店!” 云娇雁两眼一黑,气血上涌,差点就要倒下! 第105章 她要考虑抱祁霁大腿了 幸好身后的沉鱼及时扶住了她:“主子别动气!身体要紧!” 春分还要继续说,云娇雁已经抬起右手打了手势,让她不要再说了。 此时,钱侍郎笑眯眯道:“正是因为店铺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百姓们都逼着本官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所以本官不得已才来把这些店铺里的毒物全都给砸了。还望世子妃能够理解,见谅。” 云娇雁牙槽咬得紧紧的,她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现在辩解没有任何用,她也不能立刻找到证据自证清白。 这种情况她在21世纪见多了,无非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所以被别人强势打压。 但21世纪是法律时代,打压人的方式多少是比较文明的。 可这是在封建社会,皇权压人,官场压百姓。 她这个世子妃有名无实,又被人瞧不起,本身也没什么地位,自然是任人欺凌。 可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没有让别人轻易毁掉的道理! 云娇雁眼神冷透了看向钱侍郎:“好,今天这个灾我认了。但等我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时,钱侍郎也要为我做主才行。” 钱侍郎一笑:“本官身为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做主。世子妃放心,若你能够自证清白,本官自然也会还你公道。那些个冤枉你的人,本官定要让他们皮开肉绽,倾家荡产,好还你的损失。” 这么一来,钱侍郎真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够让双方从此恶交! 做生意最忌讳的便是名声被毁,云娇雁如果真让害她这些人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甚至都丢了命。 那她的名声也就臭了。 除非她有人撑腰,那么就不会有人敢造谣,更不会有人敢随便信这些话。 云娇雁一时之间气得有些脑壳昏,她这店铺经营起来才三天不到,竟然就毁了一干二净!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权,无势,无后台! 云娇雁狠狠捏着手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权力极其渴望! 但她在抑制自己的欲望和愤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店铺里的东西也都已经砸完了,拆完了。 “钱大人,所有的毒物都已经毁了。”其中一个兵道。奇快妏敩 钱侍郎这才起身,慢悠悠整理了一下官服,笑道:“那本官就告辞了。” 说罢,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站在门口准备进轿子的前的一刻,又抬眼看了一眼那块醒目的招牌。 笑了笑道:“京城丽人,嗯,好名字。来人,把这块匾给本官拆下来劈了!” 门内的云娇雁听到这话,气得立刻瞪向他! 这狗官,简直欺人太甚! 下一刻,云娇雁眼睁睁看着牌匾掉在地上,又被官兵拿大刀砍得七零八碎! 那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她的心坎儿上! 云娇雁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和尊严,都被砍得七零八碎! 她紧紧捏着拳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抱上祁渊或者祁霁的大腿! 她已经不想再耽搁,只想立刻回去见祁渊。 如果祁渊不愿意给她做保护伞,又或者不能做她的保护伞,那她就不得不考虑祁霁了。 云娇雁抬脚立刻出门去,钱侍郎看着她匆匆离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身边的人立刻问钱侍郎:“钱大人,世子妃应该是回王府告状去了吧?王爷应该不会怪咱们吧?” 钱侍郎摇头冷笑:“本来就是王爷让咱们砸的,咱们当然不会有事。” 说罢,又想起太妃给他的那封信。 太妃说,祁渊看上了云娇雁,但云娇雁不肯以色侍人,无名无份。 所以,祁渊要给云娇雁一点颜色看,让云娇雁知道,只有抱住祁渊的大腿,才能立足于世上。 原本钱侍郎看到这种信,还是不相信的。 但一番调查之后,有人告诉他,这几日的确有不少人来找云娇雁的麻烦,而且全都是祁渊授意的。 因此他这才相信,这才帮了这个忙。 钱侍郎又想着云娇雁刚才那张精致的脸,不由得轻轻点头。 作为经常混迹于风月场上的人,他自然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来云娇雁五官十分精致。 且看得出来,云娇雁一旦瘦下来,必然是个名动京城的大美人,也难怪祁渊会动心。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钱侍郎会心一笑,转身钻入了轿子,离开了。 云娇雁和四个丫鬟坐在马车上,四个丫鬟都叽叽喳喳,各抒己见。 红杏留在了店铺,不必跟着她回府。 沉鱼道:“主子息怒,气大伤肝。今日之事必然是二小姐或者是秦小姐的报复,咱们只要告诉王爷,王爷一定会为你做主。” 云娇雁右手撑着头,轻轻揉着太阳穴,眼神冷漠又沉静。 她一字不发,眉头紧皱。 沉鱼的话她当然是想过的,但怕就怕今日之事也是祁渊授意给钱侍郎的。 否则,钱侍郎怎么会那么有恃无恐? 她不由得想起来白日里回府时,意外听见了祁渊和秦云秀的对话。 祁渊是想借她的手,打压竞争对手。 但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凭什么精心设计的店铺,要因为祁渊自己的计划而毁于一旦? 就算祁渊赔给她钱,也根本弥补不了她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那可是她的心血! 云娇雁越想越生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沉鱼以为她是在生气秦云秀和云小怜,又安抚道:“主子放心,我们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王爷喜欢过谁,所以王爷对那秦云秀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会真的护着秦云秀的。如今秦云秀做得如此过分,就算她姐姐秦云雪曾经帮过王爷大忙,王爷必不会放过秦云秀。” 提到秦云雪,云娇雁立刻追问:“沉鱼,我想知道王爷和秦云雪的事。” 沉鱼本不想说,毕竟祁渊有过吩咐,禁止任何人提及过去,尤其是禁止任何人提及秦云雪。 如今秦云雪贵为贵妃,祁渊又功高盖主,两人之间若是过去有什么联系,那就说不清了。 不过云娇雁眼神十分坚定,而且还带着受伤和愤怒,沉鱼现在是她的奴才,自然得忠心于她,于是就和盘托出。 “主子,那我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其实王爷和秦云雪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十年前的一次宫宴上,王爷被人下了那种药……” 第107章 王爷和我只有亲情 二殿下祁霁可是祁渊的雷区! 以前不管是谁在祁渊面前提一句祁霁,祁渊都会生气。 更何况是云娇雁居然私底下,悄悄会面了祁霁这种大雷? 可祁渊不仅没生气,居然还要赶她走? 秦云秀就是再蠢,也明显感受到了祁渊在维护云娇雁。 此时,秦云秀再看云娇雁,这才突然发现,云娇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那本就立体的五官,因为瘦了不少而显得更加立体,她的明艳美丽也展现出来。 秦云秀从小就和云娇雁玩在一起,云娇雁在没有变丑之前,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年仅十二便名动京城。 云小怜那种可怜小白花的容貌,可比不上云娇雁这种娇艳明媚的大方美。 云娇雁不会真的要瘦下来,要重新变美了吧? 秦云秀看云娇雁的眼神顿时更加厌恶起来,浓郁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伫立在一旁不走,祁渊冰冷的眼神扫向她。 秦云秀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袭来,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祁渊眼神不悦。 这才赶忙告退:“那王爷,我下次再来看你,我先告辞了。” 秦云秀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祁渊生气了可不是好玩的,她有胆子撒娇,那是因为她完成了祁渊交代的任务。 可祁渊一旦变了脸,对她而言就是变了天,她可不敢跟老天爷作对。 云娇雁微微抬起右手,沉鱼立刻告退,现场只剩下了她和祁渊。 “坐。”祁渊语气平静,重新拿了两个杯子,给云娇雁倒了茶。 云娇雁也随即坐下,两眼紧紧地盯着祁渊。 “喝口水再说。”祁渊主动把茶推到她手边。 云娇雁没有接,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所以这几天来,所有的捣乱都是你所为?” “嗯。”祁渊承认了。 “可你没有跟我商量,这让我觉得很唐突,且不舒服。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但在我眼里却是全部心血。”云娇雁平静道。 祁渊有些困惑,他只是让人去捣乱,找茬,但都不会让人造成太大的影响,云娇雁还是觉得不舒服了吗? “你的损失本王会赔给你,赔多少倍都行。”祁渊道。 云娇雁是喜欢金子的,多给她一点,她应该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