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1. 病逝与相遇 二十八岁的凌疏穿越时空重…… 为您提供大神 宿轻 的《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快更新 1. 病逝与相遇 二十八岁的凌疏穿越时空重……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她攥住了他的袖口 曲知恒,上天给我的…… 凌疏在离他不过十米的距离时,开始下意识放慢脚步,心脏的节奏有些凌乱。 眼前的路人驻足观看,人越聚越多,不少人拿出手机录下这一幕。 凌疏用很多年的时间去思考学音乐的奥义,第一是出于喜爱,第二是因为站上舞台承接观众的掌声,至于第三…… 很少有人能做到,那就是用音乐令失落之人寻迹,让琴弦的震动得以与灵魂发生共鸣,治愈人心。 而曲知恒,恰好是第三种人。 凌疏被越来越多的人群挡住了视线,她穿过熙攘的背影。 终是先见到他身旁的琴盒,还有那驻放在提琴两侧的修长双腿,裁剪得当无褶皱的西裤,顺着琴弦看到他紧绷的骨节分明的左手。 他的手指欣长柔软,能跨出惊人的跨度,这无论对于提琴还是钢琴来说,都是一种绝佳的天赋。 他手中那柄大提琴已能看出陈旧,甚至会有少量磨损,她后来看了资料才知道。 原来他手中这把大提琴,已经有两百多岁,经历过战火还得以保存完好,被各个时代的杰出大提琴家演奏过,后来被奥地利的收藏家在拍卖行高价买下。 这把大提琴最后一任主人就是曲知恒,那年他刚在奥地利拿下世界大奖,刚崭露头角便被这位奥地利收藏家注意到,于是将这把两百多年的琴直接赠与他。 但是后来,曲知恒的黯然离世令这把琴孤寂地留在了他的家中,后来被收藏到了音乐博物馆里。 凌疏走到了人群前,站立了很久,同路人一起安静地聆听这场世界级水平的独奏。 这一次,凌疏哪怕过了十年,哪怕自己曾见过无数音乐大师,却还是如十年前那样,看着他跳跃灵活的手,那毫无痕迹的技巧,那专注的神情……沉浸在其中。 德国一到了秋天,天就开始黑的早,不过五六点,天色渐暗,黄色的串灯被挂满树梢,到了夜晚就成了树上的星光。 凌疏又在他的面前,痴迷地席地而坐,毫不避讳地仰头望着他,数次因他曲间的悲伤而泪盈于睫。 待他最后一曲毕,缓慢收了弓,站起身,路旁响起了路人们激动的掌声,有几个路过的老爷爷老奶奶上前询问他的名字,以及音乐会的信息。 曲知恒向路人优雅而得体地行礼,神色淡然,低头听着老人家的赞赏,露出得体而疏远的笑意,然后用非常标准的德语回答:“(我目前还没有举办音乐会的计划,感谢抬爱。)” 凌疏知道,这也许是他死亡计划前的最后一场表演,一场无关竞技无关荣誉的纯粹谢幕,也是人生的谢幕。 人群终于散去,凌疏在同样的花店遇到了同样的店员,买了一束同样的白玫瑰,6.58欧元,这刚好是她身上唯一的现金。 一直在原地等了很久,曲知恒从容而仔细地轻轻整理了琴弦和琴弓,并未看出他表面有半点异常,他整理好后便将琴背在身后。 根据资料显示他的身高有192公分,大提琴琴盒背在他身上,对于凌疏来说几乎高耸入云。 凌疏在上前送花之前,心里有过千百种打算,她并未研究过抑郁症的发病机制,所以她并不清楚应该如何救他。 她还没想好如何开口,曲知恒凑巧回头看见了她,眼中无波而淡漠。 既然已经发生了对视,凌疏只得捧起手里的白玫瑰,上前,送给他。 尽管心中有千百句话,诸如“感谢”“好好活着”“你很杰出”…… 最终,她还是生硬地说出和上一世类似的话:“谢谢你,你琴声治愈了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早几年见到你。”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因为她下意识在想象,如果早几年见到他,是否能提前了解他的苦难,他不会走到今日这般际遇。 他看向她,是全然看陌生人的眼神,他的眉眼有俊秀柔和的弧度,下颌轮廓却料峭如刀削,眼神带着柔光。 但她知道这是他的涵养和礼貌,他们之间,仍然相隔千里。 她将手中的白玫瑰递给他,他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的花上,半晌,微微牵起了笑容,然后略微点头:“谢谢。” 这次凌疏没有转身就走,虽然给他留下一个背影,也许给他的印象会更加深刻,但是她知道,今日过后,如果他从她的视线消失,就没人能阻挡他的死亡。 她踌躇一阵,有些落寞道:“其实……今天是我来德国以来,一个很悲伤的日子。” 她的心境早已不同,但将悲惨往自己身上转移,或许能暂时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对她放下这种对陌生人的警惕。 “怎么了?”他问道,但是语气中并无好奇,只是一种礼貌而已。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刚接到了斯图加特音乐学院给我发的拒信,我也许……无学可上。” 凌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诉说自己十年前真实的心声:“这是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国度,我很久不曾听人说起中文,所以看到你……感到亲切。” 曲知恒似乎能轻易听出她言语中的弦外之音,眼神微闪,沉声问道:“你也是学音乐的?” 凌疏不好意思地扬起嘴角,“我想学声乐,但是还没考上。” “在异国他乡,确实不易。”他附和道,似乎没有想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凌疏心里忽然燃起某种莫名的激动,她目光闪烁,郑重地问他:“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听听我的原创曲目,然后给我点意见,我平日里也会自己写歌,但是是流行类。” 她看到他眼中并无任何期待,这次是她有点厚脸皮了。 从以往查到的资料来看,曲知恒还念过作曲专业,在这方面也有造诣,所以她刻意提及了这一茬。 “如果你有现成的曲目,我可以帮忙看看,但是作曲这件事很主观,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他浅浅说道,声音不冷不热。 但是她听见他松了口风,就知道这件事有戏。 “那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我现在给你看?”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他良久,轻声应了一声。 她带他从中王宫花园穿过,去了下王宫花园,那里不临街,环境优美,视野辽阔,适合安静地聊天。 她找了处临溪的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可以去参观下你的墓地吗 如果,你真的…… 曲知恒垂眼看着她,双眼略透着青苍,似乎并未因她的话掀起波澜,他终是无奈地笑了。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私人信息,那你能回答我两个问题吗?” 他没有立刻推开她的手,凌疏闻言,便抬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急促说:“你问。” “我是否有决定人生的自由?” “是。” “那生与死,是不是我自由选择的一部分?” 她知道自己被绕进了逻辑闭环中,万般不愿,只能如实答到:“……是。” 他点头致意,道:“我的问题问完了。” 凌疏却还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位女士,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有很多隐情是你所看不见的,我的选择经过了深思熟虑,我在做我当下最好的选择。” 曲知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袖口那只固执的手,轻声道:“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凌疏大脑飞速运转,她之所以无力辩驳,而是因为她觉得他讲的没错。 如果他是一个自由人,当然拥有选择的自由,生与死不过是选择的一种。 只不过她与他,选择不同,她选择生而挣扎,而他选择了死而解脱。 凌疏想起了昔日曾经看过的剥夺解释的理论,那对于死亡的陈述:死亡如果剥夺美好生活,那死亡就意味着坏处,但如果死亡剥夺的是不幸的生活,那死亡剥夺反而成了好处。 对于生与死的选择,也许就是一道生命内容的加减法,当美好大于痛苦,就是活,当痛苦大于美好,可能有一部分人选择死。 曲知恒也许已经做完了这样的权衡,所以…… 凌疏眼睛亮了亮,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正色道:“我无比尊重你的自由选择,你可以继续你的死亡计划,但是……请给我两周的时间,如果太长十天也行。” 他沉静中带有一丝疑惑。 “哪怕一次,体验一下我眼中的世界,你也可以当做一场无关风月的体验,或一场短暂的冒险。” 她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用毕生的恳切与真诚,请求他。 “死亡是一件私人的孤独的事,在这之前,请允许我短暂地陪伴你,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尊重你的自由意志……” 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此,她知道他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即便他此刻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正是这份看似“正常”,才是每一位深受疾病困扰的人不得不用极大的精神力去维持的。 所以,即便他看似一切正常,她还是会小心谨慎地跟他说话,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痛处。 她知道她不能强迫他,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她只能尽力而为,尊重他的选择。 “请问,你愿意吗?”她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和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跳声。 她急切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但又害怕那是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他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思索着任何一种拒绝她的可能性,拒绝只需要一个“不”字,可是却需要一定的深思熟虑。 直到……右手的白玫瑰枝干上的刺将他的手刺破,他才猛然回过神,看着她澄澈的双眸,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吧。” 她在曲知恒的眸子中看到的只有无可奈何,而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她长舒一口气,只觉任重而道远。 她泪光闪烁且笑逐颜开,心情如雨后初晴。 很快,凌疏与他并肩行走,一边走一边确认了一下他的日程。 “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我可以避开你的要紧事。”她考虑得非常周全,不想带给他任何困扰。 “在海德堡买了块墓地,明天开车去看,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别的安排。”他说的漫不经心,好像在说我刚买了本书那么平静。 凌疏神情一滞,愉悦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起去参观下你的墓地吗?” 他唇角微牵,短短的时间里,似乎对她的奇异请求已经习以为常,“可以,明天下午两点,我去接你。” 于是凌疏在拯救濒死大提琴家这件事上,第一步竟然是和他相约去参观墓地。 “你……”凌疏总觉得也许话题不能跳得太快,便顺便问了下,“想要一块怎样的墓地?” 他无所谓地说道:“对我来说,死亡代表不存在,所以我并不在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决定以后长眠在那里,我应该会在你的坟头种满鲜花,不过你的生死观也许更偏物理主义,可能这样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她跟在他身旁,他的腿笔直又修长,步伐一步可以顶她两步,她想跟上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不仅要走得快,还同时要让大脑快速思考。 “即便如此,我仍旧谢谢你。”他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谢我什么?我的死前体验计划,还是坟头种满鲜花?” 凌疏知道,曲知恒在国外出生和长大,他并不忌讳直接提及死亡,更妄论晦气与否这一说了。 他见她跟着有些吃力,不由得放慢脚步,稍微与她步行速度一致。 他浅笑点头,“都感谢。” 她也微笑,惭愧地说了声:“没关系。” 凌疏很多年没在下王宫花园漫步了,这里的行道两旁种满了极高的红杉树,人走在其间像是踏进了巨物世界。 “红杉树的德语叫Mammutbaum,但是Mammut分明是猛犸象的意思,应该翻译成猛犸树才对,这样听起来就觉得可爱多了。” 她对他介绍到自己学德语的心得:“有些德语词对于我来说很有想象力,比如施瓦本方言的德语,他们把土豆翻译成‘地里的苹果’。” “你正在学德语?”他突然问道。 凌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是数年前学的,但是回国忘了很多,大抵可以算重新学了。 “我刚刚听到你的德语非常好,似乎没有口音。”她虽然在德国留学多年,但却没有任何一次达到过他的水平。 他默然答到:“我在奥地利出生,在德国长大,在瑞士求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德语区度过。” “那德语对你来说约等于母语。”她笃定道,随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你的中文也非常好。” “是,我之前每年都会短暂回国,但是近两年没有。”他简短地答到。 凌疏在心里叹了口气,虽心里好奇,但是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这两年是他的低谷期,两年来没有举办过任何的音乐会,也不出席任何活动,几乎淡出了音乐圈子。 在闲聊中,他们走到了地铁站,凌疏抬头看了看时间表,发现正好是七点,问向他:“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他侧头看着她,不作言语。 她会心一笑,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替你决定吗?” “如果今天不遇到你,我应该会直接回家。” 站在地铁轨道旁,晚风吹来,让他的声音听着不大真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她很胆小 “不过我应该不会让你目睹可…… 地铁一路上了山,斯图加特是一个山多的城市,越往山顶,就会越安静,视野也会更好。 地铁停靠,曲知恒平静地重新背上琴盒,她紧随其后下车。 每一户人家的面前的小花园都有着不同的风格,如果是看到院子中有木马和蹦床,可以猜到他们家应该有活泼的小孩子。 还有一些人家直接在家中花园里搭建树屋,或者在墙壁上开一些洞,将微缩模型放进去,建造一个童话世界。 两人一路沉默,凌疏轻声打破了沉默:“你小时候搭过树屋吗,听说这是很多德国小孩的童年回忆。” 他曾说他在德国长大,应该学校里会组织这样的活动,凌疏大学之前都在国内,她的童年没那么多精彩的活动,但是还算愉快度过。 曲知恒走路的脚步很轻,她侧头看去,能看到他的肩很宽,脖颈细长白皙,可以将衬衫和西服穿得笔挺而雅致。 难怪国内能搜到的关于他的照片几乎都是穿着礼服的,因为他确实适合穿正装。 在音乐厅里,单手扶着大提琴,与身后的音乐家们一同谢幕的模样,或者与指挥握手,表情从容自信,带着谦和而礼貌的笑容,那个状态确实很迷人。 她刚才的问话等了很久才听到他回答,“我的童年,是从每日睁眼到闭眼,都在练琴……” 这在凌疏眼中,似乎是很多音乐大师的普遍的童年记忆,因为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天才,而无数次的练习和重复,是让世界认识他们的唯一前提。 凌疏在生病之前风雨无阻每日练歌,她十分了解这份感受。 但是她感觉曲知恒似乎没有把话说完,他应该只说了一部分。 他的家从很远的地方就被群树遮挡环绕,走过很高的围墙,进了大门后还需要在林荫道上走上一段。 虽有路灯,但是这样僻静的路上空无一人,一眼看不到尽头,因为她分明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Privatstrasse”(私人道路)。 她的脚步有些迟疑,因为看到那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的小路,她有些害怕了。 如果不是她早已了解过曲知恒的资料,她大概绝不可能和他单独踏上这样的小路,看起来幽静得像悬疑小说里的地点。 “你可以在原地等我,或者现在给你的朋友发一下我家地址,如果你失踪,他们可以立刻报警。” 她的奇怪念头才刚产生,曲知恒的声音立即在身旁响起,就像是会读心术般。 他的声线温柔又无波澜,听上去没有任何不悦,虽带着生人勿进的严肃,却让人听着心里舒适。 他的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强,听说很多人得了精神类疾病,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对外界的感知力超乎常人,可以将他人散发的情绪扩大。 凌疏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个根本记不住的手机密码让她很是无奈。 “没事,我只是害怕过于安静的环境而已,不是害怕你。” 她赶紧摆手解释道,一想到自己刚才脑洞,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未完全相信这个说法,殷红的薄唇轻抿,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的住所很大,但是隔着夜色她也没注意看到底有多少层楼,房子外是一个入户小花园,上面有个可以随时打开的围栏。 房屋没有亮灯,看来屋内没人。 他开门在门口换上拖鞋,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一丝不苟又优游自如,也许是性格使然。 她站在门口,动作尴尬又局促,最后只得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看蓝黑色夜空,月下飘荡着灰云。 幸好今晚的月亮如此明亮,亮得让人格外安心。 “我需要上去整理一下,很快下来,你可以进屋坐着等我,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让大门保持敞开。” 他的考虑周全到她都有些羞愧了。 经过询问之后,她轻轻脱掉鞋子缓步走了进去。 室内温度正好,一尘不染,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香味,像柑橘调,混合着木棉花淡淡暖香。 室内空间很大,层高也很高,欧式复古装修,正中央安放这一架三角钢琴,是斯坦威的演奏级琴, 她猛然想起曲知恒的从爷爷辈就是旅德钢琴家了,他的父亲是专业拉低音提琴的,他应该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她看着室内精致简洁的陈设,一切尽然有序到苛刻的程度,附近有个原木书架,上面放着一些琴谱和音乐相关的书籍,竟然是按照颜色和外壳大小分门别类的。 室内的地毯和装修都遵循一定的规律,连钢琴摆放的方向以及和地砖走向都能达到协调。 如果是极度强迫症患者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身心舒适。 凌疏眼前的布局就能轻易猜到曲知恒应当有强迫症,而且……可能还很严重。 大概十分钟后,曲知恒从楼上擦着头发走了下来,已经洗了个澡,换上了白色衬衫和西裤,站在楼梯上他的双腿显得很长。 “你想好我们一会儿去哪里了吗?”他问道,两人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凌疏之前心里有过很多主意,比如去吃顿好吃的,但是不知道他的口味和忌口,比如去喝咖啡,但是天色已晚,她对咖啡yin比较敏感。 她也想过也许去喝一杯长饮,但是夜晚的酒吧过于嘈杂,也许酒精不利于他的病情。 心里想法越多,顾虑越多,于是就变成了…… 她摇摇头,知道心里的想法应该瞒不过他,如实说:“我必须谨慎做出安排,因为我的每一个想法都有可能改变些什么。” 曲知恒的动作忽然顿了顿,将手中的毛巾整齐地在手中对折了两次,下了最后几级台阶,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处坐下。 “你不是说让我体验你眼中的世界吗?那就顺应你的心意就行,我无所谓。” 曲知恒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却因水分存在而带有几分慵懒和随意,周身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想花香,也不是木质香,但就是一种让人心神迷惑的味道。 凌疏是个气味控,她下意识喜欢所有带着香味的东西,并会猜测其中的组成,并任自己沉浸于这香味带来的想象。 “我们也许可以吃个晚饭,你有什么喜欢的餐厅吗?还有忌口也跟我说一下。”她下意识掏出手机,准备搜索附近的餐厅,一时忘记了不知密码的事实。 曲知恒安静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的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她终于十年后寻到他 “今年我们一起去…… 凌疏在德国的那几年,晨起练歌上课,晚上有时候没有演出,才会去逛超市。 这里的秋冬,天黑得很早,天气寒冷,容易让人产生困倦、心情低落的情况。 即便不买什么,她也会去超市,超市的光线总是充足,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学原理,总能让她心情放松。 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在人少的超市里穿行,研究一下新奇的商品,偶尔和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节奏缓慢。 曲知恒将车停到超市地下的停车场,两人推着购物车上去。 “你多久没去过超市了?” 凌疏侧头问他,每次如果站得离曲知恒太近,总觉得要仰头看他,脖子难受了,于是她推着购物车站得离他稍微远了一点。 “应该……很久,以前在国外有演出的时候时间紧,会去买点三明治,现在每周会有农场把蔬菜送来,直接放门口,所以很久没来了。” 曲知恒看着入口,似乎感到陌生,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凌疏觉得曲知恒其实很随和,不过认识一天,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有问必答,而且语气平和而有礼貌。 “德国的夜晚真的很无聊,没有夜宵,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夜晚又漫长……” 凌疏推着购物车,按了电梯,低声抱怨道。 曲知恒上了电梯,白衬衫在白光下,衬托得他干净而优雅,这种装束确实适合他。 他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无太大共鸣。 毕竟,曲知恒并非如她这般热爱生活。 她喜欢很多人间事物,牵挂太多,所以她躺在病床上时每日都感觉到拜别世界的浓浓遗憾。 “你除了音乐,还有其他喜爱的事情吗?” 她一边在冷藏区域旁边看牛奶,一边问道。 “没有。”曲知恒声音动听,却听着有些无情。 “吃黄油吗?”凌疏不等他回答,便直接将黄油放到了购物车里。 然后对曲知恒说起了她的美食经历。 “我最开始的时候以为黄油不能直接吃,一般都是加热化了之后再抹面包,油不拉几的,我当时觉得奇怪。” 她自顾自继续说: “后来有一次,我尝试在面包上抹黄油,再放一点蜂蜜,那个味道……让我在德国这个美食荒漠看到了希望。” 曲知恒认真听着,嘴角带着笑意,也不知他是真的觉得愉悦还是出于礼貌。 凌疏说得正尽兴,经过蜂蜜区域的时候,却见他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罐蜂蜜,放在了购物车里。 她立刻停止了滔滔不绝,盯着那罐金黄色的蜂蜜,问道:“莫非你也想尝试一下?” 他说:“帮你拿的。” 凌疏有些动容,她刚才说话的时候以为他心不在焉,兴趣不浓,现在却猛然发现,他将她说的都听进去了。 “谢谢。”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顺便拿了瓶牛奶,顺口问道:“你真的没什么想买的吗?” 曲知恒摇头。 凌疏买了很多东西,结账的时候一个袋子已经拎不下了。 曲知恒帮她装袋,嘱咐道:“你先将购物车推到电梯边上等我。” 他难得表达意见,于是凌疏在诧异之下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然后飞快意识到什么,连忙折返。 “我还没付钱……” 她话音刚落,曲知恒已经刷卡完毕,将卡放进卡包里,一抬头,他眉眼带笑。 收银员递给他小票,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拎起最后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你怎么就结账了呢,这些都是我买的。” 凌疏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你回头把账号给我,我给你转账。” 曲知恒看着她,将购物袋拎到了购物车旁边,“不用。” 凌疏正欲上前试图说服他,电梯门开了。 他走了进去,“因为我也要吃。” 凌疏被这句话震惊到趔趄了一下,他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是绅士手。 但是她突然看着他,眼神发亮,“真的?” 他按了下电梯,淡淡点头。 因为他这句“我也要吃”,回去的路上凌疏高兴到不行,一路在副驾驶热热闹闹说个不停。 她向曲知恒细数了一年四季吃到的水果。 夏天吃脆桃,秋天吃西梅,冬天吃橘子,春天吃大樱桃。 “下个月就是啤酒节了,每次狂欢节都会卖的一种炸油饼,可以放糖粉或者芝士,是匈牙利美食,名字我忘了。” 她竭尽全力在描述一种美食,那个油饼的味道很接近国内的油条,糖油混合物总是让人难以抗拒。 “Langos.”他握着方向盘,专注地开车,替她补充道。 “对,没错,还有来年夏天可以喝到新鲜葡萄酿的葡萄酒,短期发酵的,葡萄味很浓。” 她每年夏末最期盼的就是这款时令酒,受季节限制,只在特定的月份有卖。 “Federwein(羽毛酒).”他回答得笃定,视线看着前面的路,嘴角轻牵。 她觉得他俩像猜字谜似的。 “今年我们一起去啤酒节吃Langos好不好?” 凌疏忽然安静下来,谨慎小心地请求道。 如果曲知恒给她两周的时候,那就有机会能赶上啤酒节,如果只有十天,就意味着赶不上了。 “好。” 她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间心中汹涌情愫涌了上来。 她不敢问来年夏天能不能一起喝羽毛酒,因为这个问题会让他为难,也许会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她不问了。 但是她在心里偷偷在想,如果来年夏天能和他一起喝羽毛酒,就意味着她成功改变了他的想法。 凌疏若有所思将车窗摁出一个缝,秋风灌了进来。 透过林荫道上郁郁葱葱的叶子,影影绰绰间,天上疏朗的星辰从叶缝漏进眼中,她忐忑地期盼这那一天的到来。 今日磨蹭了太多时间,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 以往这个时间点凌疏就不再吃东西了,但是今天她在厨房里放着音乐,穿着围裙一边切菜一边哼歌,整个人异常亢奋。 她发现曲知恒厨房里的很多厨具甚至是全新的,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怎么用过这个厨房。 她将鱼处理干净,改了花刀,撒上点盐和胡椒,点缀上鼠尾草就送进了烤箱,但是还差一道重要的东西。 “你有没有高度白酒?” 她其实对曲知恒家中的食材已经不报希望了,但还是忍不住试着问下。 曲知恒去吧台取来了一瓶伏特加。 “也行。”她在鱼身上淋上一圈伏特加,送进烤箱,120度烤半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舒伯特会高兴吗 “弹得很好,希望我今…… 凌疏把餐盘摆放得很美观,顺便把她送给曲知恒的白玫瑰修建好枝叶,插在了花瓶里,摆放在餐桌上。 “这玫瑰还能保持四天左右,你可以在家中多放些鲜活的植物,这样心情会好很多。” 凌疏建议道,但是她知道曲知恒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多说无用,她下次直接带着花给他更换就好了。 她拿起他盘中的叉子,叉上一颗饱满欲滴的青提,又在上面加了一块骰子大小的荷兰奶酪,递到他面前。 “先尝尝这个。” 这是经典吃法,他应该并不觉得惊喜了,但是能尝到更丰富的味道,这就意味着他在迈出的关键一步。 世上的美好之物也可以是生活中的简单事物,只是有些人会主动接触美好,而他,则规避美好。 他在餐桌前坐姿得体,两截皓腕刚好露出餐桌边缘一点。 不让双手在用餐时从桌上消失,这是欧洲的餐桌礼仪,这是她后来才慢慢知道的。 他抬手接过,道了谢。 凌疏在猜想,会不会是从小到大的规矩,束缚了他,他将谢谢挂在嘴边,有礼貌又不显局促。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说:“下次别说谢谢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直接用刀叉打开了鱼,这鱼肉质细嫩,里面没有伤人的小刺。 她用公共刀叉将鱼肉放了一块在他盘子里,“这鱼肉我没有放太多调料,是很简单的味道。” 他长期没有进食太多食物种类,对很多味道都需要适应,甚至她不敢保证今晚他会不会拉肚子。 这次他浅尝了鱼肉,“味道不错。” 凌疏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评价,因为他说话多数情况下很委婉,不知道是不是从心,但是他既然能开始尝试,就足够了。 她用无花果煮了一份肉汤,德国的肉偏腥,她放了伏特加稍微去腥,还焯水很久,应当是不错的。 “在汤里放入无花果,是一个粤菜师傅告诉我的,会让汤中多些清甜。” 她起身盛了一碗给他,一脸期待,“你尝尝。” 他拿起勺子,浅用一口,舒展了眉梢,点了点头。 凌疏并不指望他能激动地赞不绝口,这种反应她已经很满意了,可他却突然说了一句。 “你似乎很会做饭。” 这句话,好像可以理解成他对她的夸奖,她低头喝了口汤,用视觉差掩饰了一下嘴角的惊喜,然后抬眸看他。 “还凑合。” 她不是在自谦,因为她已经为自己做了十年的饭,只能算熟能生巧,算不得很会。 那汤中浮动这无花果果肉,絮状,带有一点淡紫色,凌疏用勺子在汤中一旋,那果肉便沉底了。 她正在动勺,恍然听到他低声说:“不是凑合,是很好。” 这场晚餐不算一次常规晚餐,因为时间几乎持续到了九点,但是氛围却是非常轻松的。 期间她有几次因为在思考用中餐礼仪还是用西餐礼仪,他很有礼貌,她也想让自己有礼貌。 而且他有强迫症,她尽可能让食物的形状和摆放都尽可能整齐美观。 在意的细节越多,她就越容易出错,道理早已明白,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局面。 他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拘束,你可以用最轻松的方式用餐。” 凌疏笑了一声,开玩笑道:“最轻松的方式,哪怕我坐在桌上呢?” 没想到他依旧说:“当然可以。” 凌疏觉得他的神情比较认真,似乎并没有跟她开玩笑,但是她当然不可能真这么干,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而已。 她中学时代被车撞过,没有受重伤,但是腰部着地,落下旧疾,如果腰部没有支撑地久坐,就会有些难受。 她试着将后背紧贴椅背,这样做会让人有颓态,但却是让她能久坐的唯一办法。 吃完饭之后,已经九点出头,他将餐具收拾了,将食物垃圾分类,又将餐桌擦得一干二净,她亲眼见到他用酒精擦了至少五遍。 他行动的熟练度,并不像是完全不会料理生活的人,只是…… 可能有很多不被她所洞见的原因吧。 去到客厅,会经过那架斯坦威,也许很多学过钢琴的人,看到这架钢琴,都会想象手琴键的手感如何。 她以前在导师的琴房可以弹到斯坦威,是比较老旧的斯坦威,触键的质感还是不同寻常。 凌疏从小就在想,以后挣钱了她想买一架两百万起步的斯坦威, 她随口问道:“你钢琴弹得应该也不错吧?” 其实这句话有没话找话的嫌疑,刚问完她就有点后悔,几乎所有专业的音乐生,无论是否是钢琴专业,都需要修钢琴课。 她从未看到过关于他弹钢琴的介绍,但是他的爷爷是老一辈的钢琴大师,自然也不会忽视对他的培养。 “还行。” 他很会折中,每次都是折中的回答,让任何人都心情顺畅,挑不出错处。 他这次还反问了她:“你呢?” “也……还行。” 她迟疑地说道,她的还行无法与曲知恒的还行相提并论。 凌疏从小学钢琴,童年时期的每个假期都在钢琴老师家度过。 与曲知恒不同,凌疏学琴,仅仅是因为父母忙于工作,无暇照料她,就让兴趣班充盈她的生活。 在学声乐之前,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音乐的道路,她从小学习流行唱法,再加自己的钻研。 美声是在德国之后才开始的,也许她比起其他一起学美声的同窗算起步很晚,但这并非坏事。 她遇到Link教授的时候约等于一张白纸,Link一步步教她在正确的位置发音,正确的位置练歌。 她算是那一批学生中,唱得与Link最相近的,Link也喜欢她。 只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走上歌剧演员的道路……Link应该对她很失望吧。 他将后方的琴盖打开,一只拉琴弓的右手,放在钢琴上也是相得益彰。 “你帮我试试音。”他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凌疏心里失笑,这可是斯坦威,名贵的琴肯定是有人定期上门保养准音,怎会需要试。 她无奈地将琴键盖翻起,短促试了几个音。 音色不错,音准恰当。 她正欲起身,曲知恒站在钢琴侧方,随性地坐在侧方的木质高脚椅上,他将手腕上的衬衫扣解下,顺手放进了西裤口袋。 这个动作让他下意识略微舒了一口气。 凌疏看着他,下意识猜想,也许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在束缚他, 得体衣着,衬衫永远要熨平,一尘不染,用餐得体,刀叉位置和手腕离桌面的高度要分毫不差,说话也要掌握分寸。 这些“精准”,让他成为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可却同时让他只有走向虚无,才能真正地懈怠。 “弹一段,你脑海中,在此刻出现的第一个片段。”他没有看她,微仰着头,疲惫看着头顶很高的天花板,双眼有些空洞。 看着他的侧脸和精神状态,她脑海里想到一个词“破碎之美”。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跟着直觉 “曲知恒,为什么你都已经身…… 凌疏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刚才被他好不容易摘下的衬衫扣,此时又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他的袖口。 “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可以步行过去,如果你现在可以入睡,我希望你直接去睡觉。” 凌疏想了想,解释了一下:“因为如果出去吹了凉风,就会瞬间清醒,再想入睡就难了。” 她看到他此刻深重的眼神,好像随着入夜,他的双眼会被蒙上一层阴郁。 “没关系,现在睡不着,待在屋内……我的耳边会有各种声音,不如出去走走。” 他淡笑着,说得轻描淡写。 凌疏听着却感到一种心脏沉重感,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的境遇。 当苦难用轻松语气说出,会削弱其他人对这份痛苦感知。 但凌疏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她这十年来目睹过很多人身患心理疾病的困扰。 因为这些人,他们总是条件反射地扮演着正常人,也许不想让人看见黑夜里的伤口,也许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从而……让他们这一段病痛旅程走得孤独。 凌疏看了他一阵,随即笑了开来,“好,那我们顺便散散步。” 他正欲出门,凌疏却发现他的手机依旧在桌上,便提醒道:“还是带上手机吧,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助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见他不动弹,就过去将他手机拿过来,递给他,“你将它打开,我把我的电话号码输进去。” 他抬手接过,指骨在这一瞬间与她极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她感受到那手指上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发抖的凉意。 让她有一瞬间想要握住,但是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在输密码,她将头别开。 解锁完毕,他将手机递了过来。 凌疏接过,却发现他的手机上,几乎没有app,只有一些出行和地图这样的必要app。 她飞快输入了电话号码,并且打了过来。 直到她的手机亮起来电,她终于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虽然她经常换锁屏密码,但是手机号却是一直保留的是同一个,后来回国之后很长时间她都没有注销德国的手机号。 其实当她和杜云心打完电话之后,她就知道密码是多少了。 0516,徐鑫远的生日,她暗恨当年的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她将手机成功解锁,把曲知恒的名字输进去。 身侧响起他的声音,“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 凌疏被他礼貌的话逗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叫凌疏,疏密的疏,很普通的名字吧。” 他安静了一会儿,凌疏以为他不说话了,去门口穿鞋,听到他在她身后默然道: “当然不普通。” 她不住嘴角扬起,直起身等他。 见他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原本想提醒,但是她还是直接在门口不远处的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风衣,挂在自己左手臂上。 等他锁好门之后,再塞给他。 “入夜比较凉,以防万一。” 这次重新与他走过那条僻静之路,她已经非常安心,还见到了路边正在穿行的小松鼠。 路边的松鼠总是特别警惕,听到人来了之后就飞快逃走,有时候凌疏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用手机镜头放大,才能拍到松鼠。 她快步走上前几步,用脚轻轻踢了踢路两旁的松果。 夜里的松果带着空气中湿气,会反光。 每当她高兴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哼唱歌谣,她真的很爱唱歌这件事。 不知不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唱歌,见身后曲知恒正手托风衣,缓缓步行过来。 她重新走到他面前,问到:“我会不会太吵了?如果你需要安静,请一定要告诉我。” 曲知恒静默一笑,在路灯下眼神无比温柔,否定了她的说法:“不吵。” 其实她在厨房哼唱的歌,还有在林荫道上,还有她今天下午的花腔,他都不觉得吵闹。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赋。” 不知道缘由,凌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点酸涩,她站定在他面前。 “曲知恒,为什么你都已经身陷桎梏,却还能细致入微地关怀身边人啊?” 多分点关怀给自己吧,哪怕就一点,你都在自救。 很多人都觉得曲知恒手下流淌的曲子动人,能撼动灵魂,但是…… 纵观音乐史,有多少天才,有着玲珑心思,这份感知却让他们过早消逝。 这就是当音乐天才的代价吗? 不,她不这么认为。 虽然舒伯特和莫扎特都早逝,但是仍然有巴赫、李斯特等人是长寿的。 “我只是……跟着直觉而已。”他顿了一下,低声道。 凌疏没有说出心里的千言万语,而是说:“如果以后我有音乐会,你能到场就好了。” 她此时是十八岁的身体,最快也要等上一年内,如果是完整的,甚至要等到毕业音乐会。 现在半个月对于她已经不容易,她一时不敢奢望他现在能回答他。 但是她想起自己孤独的求学经历,她被房东为难,在地铁上被骚扰,被大雪困在火车站…… 那些人生低落的时刻,如果在这路上能有一人在注视着她,也许就没那么难熬了…… “如果可以……我会来的。”他这句话说得依旧滴水不漏。 她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一笑而过。 两人漫步了很久,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她直接送到了楼下。 “你今晚如果心情不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依依不舍与他告别,一步三回头地关怀着他。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一人置身于空无一人的街道,看起来很是孤寂。 但是她这次来是想要解决一些当下的麻烦。 至少,她需要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就将她和徐鑫远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凌疏上去的时候,曲知恒在目送她。 她进去的时候,室内正热闹一片,墙上装饰着金色的字母气球,桌上放着零食和一些酒,周围是节奏明快的流行乐。 十年前她的脑子是麻木的,因为从众能让她收获很多人缘,她不爱这种场合,但是她还是会硬着头皮去。 十年后的她,依旧不喜欢。 她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抱歉,我来晚了。” 视线飞快扫视了一眼,她立刻就看见徐鑫远正坐在沙发上,见到她的到来,眼神里露出了惊喜。 徐鑫远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梨涡,他的双眼总是带着笑意,当时她确实动心于他的笑容。 室内很暖和,大家都穿着夏天的衣服,杜云心上前帮她把外套挂起来。 眉飞色舞地对她说:“我帮你准备了一个奶油蛋糕,上面放玫瑰花的那种,你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拿出来,应该很浪漫。” 凌疏哭笑不得,看着十年前的杜云心,她还是那么热心细致,为了帮她追徐鑫远,是真的尽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 我要握住你的手,…… 凌疏下意识婉拒,“没关系,不用了……” 但是徐鑫远已经直接穿好了外套和鞋子,根本不容她拒绝。 凌疏对他的行为很是敏感,因为他似乎从不理会她的想法,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她。 将她的拒绝和想法视而不见…… 但是面对面前的徐鑫远,她的心是如此平静,是一种顿悟通透的波澜不惊。 她无奈地说道:“送我到楼下就可以了。” 徐鑫远穿好鞋,真起身,他除了上台的以外,其他时间都偏爱休闲装,卫衣上有涂鸦风的图案。 十年前她觉得他的衣着是如此有个性,或许说带着一点张扬。 但是时间真的太久了,人在十年里会改变很多。 他立刻痛快答应,但实际上凌疏知道这是缓兵之计,等送到了楼下,他就会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一步一步,让一件本应该被拒绝的事情,被他亲手实现。 从楼梯间下来的时候,楼道的灯是感应的,一亮一灭,她不由得在心里想着如何提出拒绝。 凌疏已经学会了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不,但是她却很难对别人的好意说不, 如果对方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她就羞于拒绝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她打开楼道口的大门,回头说道。 她打算让他留步在楼道里,但是他却直接越过她,帮她把门直接打开,很谦让地等她先走。 果不其然,徐鑫远微笑着说:“我送你到路口吧,也没多远。” 凌疏深吸一口气,就知道如果此时不拒绝,他肯定会将她送到楼下。 黑夜容易滋长气氛,她不想将自己置于错误的开端。 “不用了,你快上去吧。”她耐着性子拒绝道。 忽然间,余光一闪,她看到了路灯下倚靠在树下的欣长身影。 曲知恒依旧穿着单薄的衬衫,那见风衣依旧在他手中。 可现在气温才十度出头,连呼出的气体都会变成白色。 她看向曲知恒,心里有过很多念头,轻叹一声,她终于鼓起勇气。 也许这样做就不够给徐鑫远体面了,但是她这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对徐鑫远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在等我。” 徐鑫远也看到了那路灯下的人影,眼神黯然下来,喃喃道:“朋友……” 凌疏淡淡嗯了一声,将身上小包紧了紧,不敢直视徐鑫远的眼睛,匆匆说了声再见,就快步几乎是逃一般,朝曲知恒奔去。 她站在曲知恒面前气喘吁吁,刚才喝了酒,脑袋被风一吹,她就有点晕,险些没站稳。 他还是反应极快地稳住了她的双肩,问到:“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她晃了晃脑袋,只觉头脑已经清醒过来,有点惊喜地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晚上很冷吧?” 曲知恒缓缓抬眼,无意间看见远处屋门前的身影,冲徐鑫远礼貌性地点点头。 但是徐鑫远看清他正脸的瞬间,原本要上前的脚步狠狠顿了一下,如遭雷击,一时间甚至忘了回应对方。 曲知恒收回了视线,然后看向凌疏,声线依旧温柔,“不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凌疏摘下他手中的外套,抖开,然后严肃地说:“你先穿上,我们再对话。” 曲知恒见她坚持,只好将外套穿上,他的手从她手背附近掠过,她都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比之前还低。 “你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吗?”凌疏算了算时间,从她抵达,到离开,大概就是这样的时间。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而是低声说道:“你并不想参加这个聚会。” 她呼吸一窒,缓了口气,默默点头。 “为什么?”他轻飘飘地问道,语气随意,似乎无所谓答案。 他与她并肩行走,走得很慢,与她步调一致。 凌疏觉得此时连风都缓和了许多。 “因为……我有不想见到的人。” 她很难在心里组织语言,因为这似乎是一个很难解释的故事。 他看出她的犹豫,继续说:“没关系,你不需要作出回答。” 凌疏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她也想对他坦诚一点,就如实说到: “刚刚送我出来的人,是我曾经的暗恋对象。” 他很冷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追问。 他本来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 凌疏看着寂静的街道,风动树林,迎面是簌簌满天的落叶。 每个城市的主火车站附近都不大太平,但是这是必经之路。 凌疏老远就能嗅到空气中飘来了香烟的味道,很多年轻人在来回练习滑板,年轻人三五成群,坐在栏杆上旁观。 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的男生踩着滑板,高速旋转的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从凌疏的右侧急速穿过。 虽然没有碰到她,但是一只有力的手已经轻握她的手腕,不露声色地与她调换了位置,他独自走在了离人群最近的位置。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很快松开了。 她怔了怔,下意识反手一握,却只握住了虚空,指尖似乎残留着他手上的微凉。 她失神地看到他下垂的左手,竟鼓起勇气伸出手,虚握了一下,只在触碰的那一瞬,她的脑子才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在自己身边。 终于,她握住了,不敢用力,他只需要再往前走上半步,就能松开。 可他却停住了脚步,很是善意地问道:“怎么了?” 她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干咳了两声隐藏自己此刻心里的荒唐,“没……没什么。” 幸好此时空气很冷,让她脸上可疑的温度很快消逝。 他便准备继续走时,看见他的侧脸与背影,她却已经深陷思绪中。 随即,凌疏快步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勇敢地抓紧了他的手。 他并未有任何的抗拒,只是无声地将她的手反握。 那凉意包裹着她,他的左手指尖因为长期按弦,长了薄薄的茧,但是他的手能跨很大的音阶,说明他的骨节是比常人更加柔软的。 “你的手……好像很凉。” 她垂眸看了一眼,这双紧握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他清浅一笑,然后握着她的手,轻轻放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心里也住着个荒原狼 “曲知恒,你能有…… 凌疏静静听着曲知恒的描述,她的心里顿生惧意。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以缓解自己心里的紧张。 “你说……耳边有声音,叫你从窗户跳下。” 她站在国王大街的路中央,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她看他面容与昔日照片几乎没有两样,只是这双他眼中的光,几乎消失殆尽。 身后的喷泉池发出激流声,路灯和明月下,眼前的他,皮肤白得几乎是病态的透明。 他望向她的眼底,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你害怕吗?” 凌疏问他:“害怕什么?” “害怕我,或者害怕我周围的声音。”他回答得言简意赅,但眉宇带着柔和,他冷静得好像在谈论别人。 她感觉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与她相扣的手已经在微微松动。 凌疏忽然想到自己也不过是十年后来的人而已,经历过病榻上的生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当然不怕。”她用力握紧他的手,像是故意一般。 他看着眼前的凌疏,她分明胆小,可是如今她眉眼坚毅,眼眸很亮,他从她的双眸中,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后来,夜风摇晃,他与她一同走完了国王大街,他将她送到了家门楼下。 “你如果晚上无法入睡,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把电话号码给你了。” 凌疏不放心地跟他说道。 曲知恒若有所思,明白她的意思,他笑了笑,“我不希望这世上有人因为我半夜的打扰,而睡不着。” “这不是打扰,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情况,我才会惦记得睡不着。” 凌疏原本已经准备转身开门,闻声便立刻回头,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正色道。 他不作回答,目光忽然落到了她的头上,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摘下她头上的落叶。 凌疏看了一眼他好看的下颌线,呼吸忽然乱了乱。 “你答应我。”她直直盯着他。 他垂眸看她,点头,意味着答应了。 凌疏瞬间笑了开来,心情瞬间明朗,她歪头微笑,眉眼弯弯,语调上扬:“曲知恒,晚安。” “晚安……”他似乎在思索应该用何种语调叫她的名字。 最终轻不可闻地唤了一句这个还略显陌生的名字:“凌疏。” 凌疏和曲知恒告别后,她从小包中找到了房门钥匙,房东已经入睡,她轻手轻脚地将鞋脱掉,踩着袜子轻声上了楼、 刚一进家门,甚至都顾不得怀念自己曾经的住所,最快的速度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往楼下一望。 曲知恒依旧站在原地,他是在等她抵达房间。 随后路灯下的他,抬起手,向她无声地从容地挥手。 她不能发出声音,用嘴型又睡了句:“路上小心。” 他淡笑点头,转身便向那身后空无一人的林荫道走去。 这里离他家并不远,但是就是半夜的街道非常寂寞,还有他家里那孤寂漫长的私人林荫道。 她第一次觉得,如果花园占地面积太大,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趴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然后她拿起手机,充上电,将门窗关好,这样她就能在屋内说话,还不会打扰别人。 她迫不及待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 在那缓慢的嘟声中,她心里惴惴,左手紧张地攥成拳头,放在膝上。 不过二十秒的功夫,她已经在自己的地毯上换了三个姿势了。 忽然,嘟声停止了,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凌疏……”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怎么这么激动,大概是因为他没有拒接吧。 用几秒钟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的声音如常:“你回家的路上,应该已经没有行人了吧。” 她知道,德国的居民区,一旦入夜,只偶尔会有人开车经过,几乎是见不到行人的。 “没有,只有我。”他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我在想,也许你回家的路上会很孤独,所以我陪你说说话,会不会好一点?”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想当然,所以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 “会好一点。”他语调轻松,那耐心亲和的嗓音,像是对着小孩子说话。 凌疏在地毯上翻了个身,高兴之余,说出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我还怕你会不会更喜欢一个人……” “与你相处,还算愉快。” 她听到这话,如果此时面前有面镜子,就能发现她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 不过她在电话中的语调,还是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一下。 她忽然看到了自己的书架,最醒目的地方摆放着几本黑塞的书。 “你看过黑塞吗?”她问道。 “哪个黑塞?” 凌疏一拍脑门,一下子想到他在德语区长大,他知道的叫黑塞的人远不止那个诺贝尔文学家。 黑塞是一个姓氏,有很多种可能,在德国语境下,连黑格尔也不特指那个著名哲学家,而更多是一个形式。 “HermannHesse(赫尔曼·黑塞).”她很是严谨地说出了全名。 电话里的他很快反应过来,“看过一些他的作品。” “我最喜欢的是《荒原狼》……”为了避免他不知道中文译名,她补充道,“DerSteppenwolf.” 他沉吟几声,说:“这也是我喜欢的,还喜欢Siddhartha(悉达多)。” 她激动地从书架上将《荒原狼》和《悉达多》一起取下,坐在地毯上,单手随意翻看,还能依稀看到自己当年青涩的笔迹。 她说起自己喜欢黑塞的心路历程: “一开始我看了一本黑塞的《德米安》,然后看了《悉达多》和《荒原狼》,最后将他所有汉化过的作品都找来看一看。” “我总觉得,黑塞并没有告诉我答案,或者说当我找到了答案,却没有解决方案……” 她想到自己的那些迷茫的年少时光,她猜想他也许也是在迷途中的人。 他静静听着她的碎碎念,嘴角微微上扬,倒也不觉得无聊。 “曲知恒……”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在。” 这个回答,给凌疏一种乖巧感。 “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也许……你的心里也住着个荒原狼。” 《荒原狼》说了里面描述了主人公在人前人后的两面性,主人公是平日里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谈吐不凡懂礼貌的绅士。 但同时,他的心中还住着一匹荒原狼,那荒原狼内心阴暗甚至邪恶,有着不符合世俗的性格。 两种性格在心里交织,荒原狼代指不被外人所窥见的那部分活在阴影中的自我,这个自我未必是坏的奇怪的,可是却是和自己人前性格不同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荒原狼……” “是啊……”凌疏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她忆起往昔,娓娓道来: “我曾也有过人前无所适从的感觉,当大家以为凌疏是个开朗爱笑的人,即便有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快乐的阈值 “这是你受到的绅士教育吗…… 一时间,凌疏睡意全无,电话这头她能听到他隐忍痛苦的声音,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你现在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她迟疑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平静。 “……”他突然间静默了,随后哑然说:“我说了,你会害怕。” 其实她也不确定精神分裂病人眼中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看过一些书籍和电影,其实心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坐起身,将屋内的灯都打开,盘腿坐回床上,深吸一口气说:“你说吧,我看不见那些东西,我当然不怕。” 倾诉是一个很好缓解情绪的解决方案。 “我与你相见很短,但是我愿意成为你的倾诉对象。” 曲知恒最终并没有说他眼前的东西,而是从很久远的过去开始说。 “我五岁的时候,看到夜晚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有无数的‘东西’正在穿过森林来到我的窗边,他们奋力敲打窗户,但是那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有很长时间,我怕下雨,因为我的脑子在告诉我,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利刃……” “我从小就在焦躁和惊惧中度过,如果……我不选择主动结束这一切,我也撑不了多久……” “……对不起,我现在想呕吐……” 曲知恒最后几个字险些卡在喉咙里,她听到电话里传来哐当一声,然后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随着一声闷响,房门被重重关上,阻绝了外界所有声音。 她几乎都想立刻穿上衣服飞奔出门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但是又想到他是一个非常体面的人,大概是不希望自己狼狈的那一面被人看到。 她握着电话,反复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后来,曲知恒一直整理到了后半夜,然后重新躺下,对她说:“我已经吃了药,很快就能入睡了。” 她一时哑然,立刻知道那是安眠药。 她知道长期服用安眠药不好,但是只要他不是一下子罐下一大瓶,她都可以允许。 “别服用过量……”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最终说。 “安眠药自杀并不明智,因为根本不是睡死,而是深度睡眠下,胃部的食物回流,被呛死,会很痛苦……” 她知道这么直白地说好像不大好,但是她知道他洁癖这么严重,这样一说他肯定不会这么干了。 他似乎听出她的担忧,良久之后传来疲惫的声音,“放心吧……” 她还是心有不安,临睡前突然问到:“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问食物并非为了食物,而是她想让曲知恒和她达成一个早餐约定,这样她才能确定他今晚肯定不会做傻事。 “我很久不吃早餐,你定。” “好……”凌疏安心躺下,却久久不知道如何跟他说再见。 如果这个夜晚不会结束,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还在。 不知道昨晚是以什么形式入睡的,但是当凌疏六点过醒来的时候,窗外蒙蒙亮,正在下着濛濛细雨。 手机已经掉落在床下,上面还在充电,通话的已经结束。 她点开通话记录,发现他们的通话持续了六个小时三十四分钟,也就是可能她醒来前不久才断线的。 她躺着在床上,双眼盯着屏幕,辗转几下,起床了。 她买完食材才不过八点,想着他吃了安眠药,应该会睡很久吧。 于是在附近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看了会儿小说。 直到九点半的时候,凌疏才从咖啡馆出发去见曲知恒。 站在铁门外,她又有些踌躇了,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偶尔路过居住在附近的老年人会笑容可掬地与她说“早安”。 突然间,铁门处发出了一声电流声。 她吓了一跳,才注意到原来自己自己正对着门上摄像头。 对讲机里面传来了曲知恒的声音,一时间听不出他是否疲惫。 “你可以先进来,我去门口接你。” 他的声音清晨听起来十分清润,伴随着一点点摩擦声,应该正在擦手或者擦头发。 白天进这个林荫道也是安静异常,但是会有鸟叫声,清早下过雨,头顶的树上还盈着水珠。 她独自走在林荫道上,手上拎着购物袋,一阵风吹过,头顶树上盈着的雨水簌簌下落,淋了她满身。 就在她的风衣和脸上都是水珠的时候,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手里拿着收好的长柄伞,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他今日又穿衬衫了,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兴许是了解了他内心某些隐秘,他的形象,美则美矣,但是她却替他感到有些窒息。 也许对于曲知恒来说,不论是这么穿还是不这么穿,都是压力,进退两难的压力,一道无解的习题。 她连忙加快了脚步,他走上林荫道,两人相向而行,直到他跟她礼貌地说了声:“早上好。” 然后还不等她回应,他就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拎在手上。 这动作非常流畅,一点都不像多年独居的人。 “这是你受到的绅士教育吗?”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有些茫然地问道。 不仅如此,他会自然而然帮她开车门,帮她拉开的餐桌前的椅子,礼仪周全。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喃喃低语,唇边带着笑意。 头顶落下一片沾着雨水的枯叶,正从凌疏的眼前落下,水滴落在她额头,她睫毛一颤,低头一看,那落叶落到路旁的小水洼中,浮在上方如一片飘摇扁舟。 她收回视线问到:“昨晚睡得好吗?” 其实虽然每次他都是穿戴整齐的模样,但是他的双眼经不起细看,因为永远都好像似乎下一秒就要闭上,可又无法静心安睡的痛苦模样。 “比以往好一些。” 他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边,察觉到头顶的树叶在滴水,兀自撑起伞,似乎又不便与她靠得太近,便直接将伞柄递到她的手里。 “你不用吗?” 她右手下意识握住伞柄,但是这把伞有些沉,她不得不伸出左手帮忙扶住。 然后追上前,将伞高高举到了他头顶。 他长得太高,伞又太沉,她举得有些艰难。 他脚步顿住,侧头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敏锐地放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白日逝去了 如往日那般逝去了。我消耗…… 凌疏做了很多功课,试图给他做一顿清淡又营养均衡的早餐。 磨磨蹭蹭到了十点半,她在餐桌上摆放好食物,主要是各种水果,和她试着买的贝果,还有一些烟熏三文鱼、水芹和奶酪…… 她好整以暇坐下的时候,曲知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坐在她对面,自然而然地将餐巾布铺在腿上。 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上,轻声跟她说谢谢。 他总是待人客气。 凌疏正欲拿贝果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却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双眼又比昨日疲惫了一些。 不由得在心里思索,他昨晚服用的药是不是见效不是太好。 她不忍看见他的双眼,赶紧掉开视线,随即用餐刀在上面摸了点黄油,放了点水芹,递给了他。 “不确定你能不能吃烟熏三文鱼,如果加点三文鱼和奶酪片味道还不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组装了一份和描述中一样的贝果。 她看着眼前厚实的贝果,沉思自己应该咬多大一口比较合适。 “你觉得世上有人能用最优雅的姿势吃汉堡吗?汉堡很厚实,又需要一口咬到全部的夹层……” 她见气氛沉闷,便率先开口说,因为不好意思和曲知恒对视,她只能一直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贝果。 “应该有,可你手里的……也不是汉堡。” 他盘子里放着她递给他的贝果,可他却迟迟没有动,顺着她突如其来的话认真回答道。 凌疏淡笑,张嘴咬了一小口,这贝果她特意挑的上面撒了慢慢芝麻的,用烤箱稍微一加热,上面的芝麻又香又脆。 她小口咀嚼,咽下后喝了一口豆奶,才缓缓说: “是啊,我有时候说话是不符合当下的语义的,比如现在我拿着贝果,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和她坐相同高度的椅子,身形却仍旧比她高一些,当他看向她的时候,视线会略微下撤。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凌疏的角度用于余光看去,会觉得他分外温和。 他正欲回答她,却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用哪个词比较合适。 然后说:“这样也不错。” 这一来一回,凌疏才开始缓解了一些心里的尴尬,然后缓慢吃着贝果,直到她吃完了才肯重新说话。 “其实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我会从一个意象联想到很多东西,但是那时候老师觉得我不专注,我阻挡不了脑海里的想法,但是我能做到的就是不表达。” 她将双臂放在桌缘,手腕和手指会随着她的语境微微开合,有一些肢体语言,但是不至于张牙舞爪。 她继续说:“于是我中学时代就学会少说话,直到后来,也就是最近,我想通了,何必在意他人对我的评价,毕竟……他们的评价不能塑造真正的我。” “也许我会没有逻辑,也许有时候天马行空,但这都是我的一部分。” 他凝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将自己的双臂换了个舒服优雅的姿势,似乎回想起她昨晚说过的话: “你昨晚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荒原狼。” 凌疏闻言一笑,笑得直白又恣意,“是啊,可我心里的荒原狼,我偶尔会放它出来遛遛弯,不像你……” 他听着唇角漾起笑容,安静地点头,倒也不恼,反倒有些认同。 “你什么时候也把你心里的荒原狼牵出来遛一遛?可以让我们各自的荒原狼见一面。” 她后半句开始有些扯了,直到她话音落了,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幼稚了。 “你觉得荒原狼,是你的分身,还是你的宠物?” 他淡然的眼神下来了点兴致勃勃,问她。 凌疏略微思索一下,很快有了答案。 “一开始,它是我的分身,是我极力隐藏的阴暗面,或者……肤浅面,但是当我意识到,我可以将它隐藏得滴水不漏的时候,心里反而没那么轻松,于是我试着接受它。” 凌疏描述的是十年后自己的心态,已经和十八岁时大不一样。 她接着说:“我试着接受我的不足,能改就改,不能改就算了,别为难自己,于是它成了宠物,我可以将它偶尔放出来,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将它藏好。” 她说完后,却见曲知恒只是喝了一点柠檬水,面前的食物并没有动。 “你还是不想吃东西是吗?” 他专注地看着面前餐桌上食物,她将它们摆放得精美又和谐,青提洗净后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剔透清润。 正欲说些什么,他极为缓慢地拿起面前的贝果,愣了愣,咬了小小一口。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低垂眼睑,睫毛在眼下投下暗影,俊挺光洁的鼻梁,几乎看不见黑眼圈,他的皮肤的状态看上去很好,除了有些苍白以外。 她下意识觉得,他属于那种无论如何糟蹋自己健康都丝毫不影响美貌的人。 不被岁月和病痛摧残的坚固的美好容颜,让她有些羡慕。 “要是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 凌疏迟疑地开口,昨晚他只是浅尝了那些食物,但是她能看出他在吃东西的时候眼中寂静无光,甚至带有……一丝对食物的厌恶。 如今她看不到他眼神,但是看到他再次微微张口,又咬了一口贝果,一个贝果竟然被他吃到将近一半。 她见状,紧绷的神经略微舒缓,但是知道他微微抬眼的瞬间,她看到他眼中隐忍的痛苦与反感,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出声道: “你别吃了!别强迫自己……”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些大,她在歌剧里主要是抒情女高音,当她激动的时候,声音会有些刺耳。 他置若罔闻,闭了闭眼,用叉子取来鱼片,盯着看了一阵,准备强行再往自己口中放入一片三文鱼…… 这鱼味仿佛成为真正的诱导剂,刚到唇边,他的脸色一变,整个人立刻狼狈地奔向楼下的洗手间,然后砰一声巨响,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那一声门响落下,室内又恢复了死寂,如果不是窗外还有风撼树叶的沙沙声,她甚至以为刚才的画面是她的幻视。 她脚步挪动,来到洗手间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咳嗽和干呕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水声,那水声持续很久,但是从那声音的大小,很容易能分辨他应该又是急促地洗手,洗很多遍…… 凌疏在门外,倚靠着墙壁,叹了口气。 她查过很多资料,只得出一个结论——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找医生…… 但她猜测他应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见医生了,因为如果心理医生察觉到他的自|杀倾向的话,会给他开一些其他的药,甚至经过家属同意后去医院里采取强制措施。 但是她在与他见面的时间里,却没有觉得他已经病入膏肓,因为他好像依旧情绪稳定,而且将人洞察得很细致…… 只可能他还在试图强行扮演一个正常人…… 这样想起来,他夜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参观墓地 “你不会有任何疾病,会安稳…… 凌疏一边读,一边看着曲知恒紧闭的双眼,他眼皮微动,她就知道他还是清醒的。 一直不知读了多久,读到: 【修士们的古籍,泛着柔和色泽……老音乐家的手稿,扎紧的泛黄乐谱,凝固的声音之梦。】 这里提及了音乐,凌疏从文字中抬眼看了看,却见他的呼吸已经均匀,她试着停下。 室内空寂,静默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她知道,这次他睡着了。 她缓缓站起身,将双脚的从拖鞋中伸出,穿着袜子很轻地在地板上行走,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 她走到落地窗前,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她轻声将挡光床帘拉上,让室内的光线更加利于睡眠,然后走到餐桌前,将食物拿回厨房。 因为她想避免食物散发的气味会影响他。 做完了这一切,她在餐桌坐着,可以远远看见他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入睡是很安稳的,呼吸又轻又均匀,面容恬静,仿佛躺入了温柔良夜。 也许,他很久没有入睡过了。 她双臂拖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从小包中拿出一本加缪的《局外人》,细细翻看。 她十八岁那年,看加缪只能懂其中最浅显的一层,但是足以让她很长时间都会记住这个作家,还有里面的人物——默尔索。 厅内的时钟发出秒针转动的声音,平日里轻不可闻,在极度安静下却窸窸窣窣。 她努力让自己连翻页都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喝水不去厕所,就这么当一个合格的“壁上观”。 曲知恒的的睡眠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他手机上视线设置的闹铃声响起,他才醒过来。 这闹铃是凌疏没想到的,应该很早就设置的,用来提醒重要事项。 他抬手将手机上的闹钟关掉,倒也没有继续入睡,他站起身,看到落地窗的遮光帘被拉上了,视线下移,看到她之前坐的椅子和椅子下的拖鞋。 然后他重新起身拉开遮光帘,然后俯身从地方提起她的拖鞋,来到餐桌前,将拖鞋放下。 “抱歉……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他双眼恢复了一些神采,虽然还是神情淡漠,但是有时候两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一个长期睡不着的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凌疏在书页中放入书签,将书合上,心情很是愉悦,“当然没关系,你能入睡我非常高兴,下午……还有事?” 她示意了一眼曲知恒手机上的闹钟。 “该准备去海德堡,看墓地。” 他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里面放了柠檬,递了一杯给她。 “谢谢。”她接过。 “你也很客气。”他听到她的谢谢,会心一笑。 她从小也强迫自己将客套话挂嘴边,总归是礼仪周全不会错的,她有时候也能理解他常说谢谢。 这方面她有点双标,她喜欢对别人说谢谢,却不喜欢别人对她说。 “我想起来,昨天我们一起约好去海德堡参观你的墓地的。” 她对此有点好奇,不管这次她能不能组织曲知恒的死亡,但是去看看也无妨,而且很多墓地都修得很漂亮。 亲人会种上鲜花,会有管理人员每天帮忙打理,每日还有充足的阳光,周围有大树环绕,不会过于安静,也不会过于吵闹,一切都会刚刚好。 他们出发去海德堡的时候,沿途下着绵绵细雨。 其实凌疏在德国求学的那几年,几乎不带伞,德国人也很少打伞,这时候冲锋衣就发挥大作用了,将帽子往头上一套,该去哪去哪。 后来凌疏也学会了,暴雨用伞挡不住,小雨不用伞。 不过好在抵达海德堡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她坐在曲知恒的车里,虽然眼皮有好几次都沉下去了,但是她还是强忍睡意,因为她怕曲知恒是疲劳驾驶,万一…… 不过好在他开车的时候还是很稳妥的,沿途也没有急刹什么的。 海德堡是个古老城市,这里有最古老的大学,有山有水有古堡,有石板小巷。 她似乎可以理解曲知恒为什么想在海德堡买墓地了,连凌疏也险些觉得埋葬在这里,宁静又自在。 曲知恒停好车,带着她从停车场上电梯,看到一处办公区域。 工作人员是一个中年大叔,笑容可掬地跟他们用德语打了招呼。 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一个会客室,有人已经准备好了咖啡和点心。 大叔打开投影仪,还精心做了个介绍的PPT,一边放映一边跟他讲解。 “(曲先生,我为您挑选了一处很好地方,在风景很好的山上,可以俯瞰整个海德堡,还有充足的阳光……)” 凌疏在一旁听着,看着屏幕上精致图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曲知恒在买花园呢,都是一些风景很美的图片。 听着听着,凌疏看到曲知恒认真聆听工作人员介绍的模样,便心想他兴许是铁了心在安排后事。 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决定不再看大屏幕。 “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曲知恒忽然切换了中文,示意了一下屏幕上处于山上森林旁的地方,能看到日出,能俯瞰老桥和内卡河。 她对他的问话有些不开心,便用德语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里能种满白玫瑰吗?)” 中年男人是见惯各种场面的,微微点头,很是礼貌地回应:“(当然可以。)” 凌疏说:“(可是种满玫瑰会容易引来红蚂蚁,那样会不会就不美了?)”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不礼貌,但是中年男人却很认真地提了解决方案。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阵,用中文对曲知恒没好气地说:“看上去还凑合。” 后来曲知恒便跟工作人员说,可以先看看这个地方。 为了更好地看墓地的方位,他们是步行上山。 凌疏在病床上,也会偶尔思考自己以后会被埋葬在哪里,如果有人告诉她,在山顶森林旁,能看日出,能看老桥古堡内卡河,兴许她会觉得满意。 但是这上山的路却好像格外让人劳累,虽然一路都是铺好的路,可是她走走停停,见曲知恒已经走在了前面,便艰难地咬咬牙往上继续走。 “我不喜欢这里,以后给你扫墓都不方便。” 她是在说气话. 曲知恒听着工作人员在做介绍,却还能恰如其分地转身对她微笑着说: “没关系,他们以后会在附近修一个临时停车场,开车上来很方便。” 凌疏一听,就知道他在解答她的烦恼,就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我也不给你扫墓,你自己一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安慰剂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某个时空…… 凌疏听着广场上的流水声,怔怔出神,细细品味着他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能安稳一生?” 她问他,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的一生会如何度过,会在经历事业回春之后,在巅峰事情,死于喉癌…… “我希望是这样。” 他没有看她,而是也看着来往的行人,低喃道。 凌疏笑了一下,她就知道曲知恒不是会说自己有预测能力骗她的人,这算是他对她的祝愿。 “我真想告诉你,你错了,说不定……” 她略微卖了个关子,低头将最后一口蛋糕吃掉,然后才看着他的侧脸,敛了笑意,笃定地说。 “我会死于绝症或者意外。” 他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有些诧异,略微开口,声音却又像是被人潮声吞没。 “凌疏,别这么说。” 她很自如地笑着,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半开玩笑地说道: “曲知恒,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某个时空中,我真的死于绝症,然后我的灵魂,回到了数年前……” “由于我知道你未来会死,所以我千方百计,想要阻止你。” 她说着说着,神情还是忍不住正经起来,后来干咳了一声,喝了口咖啡掩饰她的不自然。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安静,虽然没有微笑,却没有带给她半点的不舒服。 “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声音有些深沉,眼神静默。 此时她紧握的双手有点出汗,令她坐立不安,心里有团隐忍的火,好像随时呼之欲出,但是理性却又令她稳住自己的言行。 她本想对他说实话,想对他说,如果他能再等上几年,他的才华不仅会被欧洲看到,还会被华人圈看到,被世界看到。 但是在一个无神论者面前,这么一说,反而会让她其他的话可信度也一同大打折扣。 但是转念一想,她不由得低叹一声。 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过是普通人的追求罢了,若是声名鹊起就能留住他的话,他也不会走上终结的路了。 “想去老桥上走走吗?” 他唇角上弯,视线从她袖口一扫而过。 她意识到自己任何微小的情绪和细微的动作,在他眼中都是被数倍放大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因为心中纠结,而下意识攥紧了。 “我先缓缓。” 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在膝盖上按照左手两下、右手一下的频率敲击着,她总是会用这个方法快速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我等你。” 他伸出手,将两人的咖啡杯和她的点心碟子无声地推到一边,这样方便服务生收拾。 她听到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心里咯噔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行人,并非兴致勃勃,也不是百无聊赖,没有出神,只是静静地看着行人而已。 “你察觉到我刚才有点紧张是吗?”她一边轻轻点敲膝盖,一边问道。 她刚才有点紧张,因为她在与他关于时空与死亡的对话中,她一时不知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 他轻点头,然后说:“你很容易紧张或者焦虑。” “我感觉任何人在你眼中都无所遁形。”她说得直白,包括她此刻突然的焦虑,也不加任何掩饰。 “甚至,有时候我都没察觉到我下意识的情绪,你察觉到了……” 她的呼吸在敲击膝盖的过程中恢复了平静,低声对他说。 “这个方法,有用吗?” 他突然对她刚才敲膝盖的动作感到好奇。 “有时候有用,有时候的没用,但是人的内心很强大,有时候哪怕把它当成安慰剂,也可以。” “安慰剂……”他轻不可闻地重复了一句,旋即唇角露出笑意。 她将自己所知倾囊告知。 “据说这个敲击频率可以模拟婴儿时期母体的心跳,很多人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蜷缩起来,那是小孩子在母亲腹中的姿态,这个方法也是同理,至于为什么敲击膝盖,是因为可以用通过骨传导,也可以的敲击其他地方,能感知到就可以。” 他眼中笑意浮动,“听起来不错。” 她很难以辨别他的客套和实话,就建议道:“你下次如果感到紧张或焦虑,可以试试。” “好。”他答应的声音不高不低。 内卡河面很宽,水流并不急,老桥横跨内卡河两岸,桥上有雕像,站在桥中央是看山上的旧城堡的最佳观景点。 “如果要用一种颜色去形容海德堡,我认为它应该是红色的。” 凌疏和曲知恒并肩走到了桥中央,将后背倚靠在路灯旁,远目眺望那山上旧城堡。 “哪种红?”他站在她身旁,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旧城堡的红,老桥的红,这里最随处可见的那种红,也许是砖红多了加点灰,也许是赭石加点黑,我说不好,只觉得这颜色古老。” 她半眯着眼睛,不确定地用自己业余的想法来试图形容这种颜色。 “你喜欢绘画吗?” 他在她身侧站得笔直,回身看着她身后的方向。 她思索着如何回答,“说不上喜欢,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只是买颜料随手涂鸦而已。” 除了歌唱这件事她喜欢到了骨子里,其他的很多兴趣,都是阶段性的。 短暂的沉默了之后,远处来了一群游客,导游正在用外语向他们介绍着老桥。 凌疏静默听了一阵,便说道:“他们在说意大利语。” 他淡淡点头,补充道:“而且应该带点西西里口音。” 这下轮到她惊讶了,她笑得有些狡黠,又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想让你小小惊讶一下的,谁知道你居然能听出来口音?” “小时候常跟家人去演出或度假,次数多了,就能听出一些。”他谦逊地说道,倒是问向她,“你呢,你之前学过?” 她有些哑然,因为她之前学歌剧的时候会接触很多意大利歌剧,学一点意大利语和法语发音和入门语法,算是必修课。 但是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十八岁,刚来德国,考学刚被拒的人能懂点意大利语。 随便编个理由很容易,但是她不想对他说谎。 河面吹来了风,将她的披肩长发吹了些在唇角,她抬手将头发拨回耳后,上前垮了一步,站得离他很近,用他高大身躯挡了点风。 “我喜欢意大利歌剧,还有一些意大利的电影。”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是否学过,因为她尽量不撒谎的,而是用自己的喜好侧面解答了他的疑问。 “你以后……想当歌剧演员吗?” 她突然站在他的面前,他没有表现出抗拒,只是声音带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局促。 这个问题,如果是十年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想,很想。 但是她毕业后,债务缠身,她已没有太多时间在欧洲等待上台的机会,她要尽快回国,也要尽快让自己有收入。 人生重来一次,她依旧想,但是她知道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她成功救他了吗? “我试图与你感同…… 凌疏顺着看去,恰好看见老奶奶正热情地举着单反,向他们招手。 她看见那个慈祥温暖的笑容,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和曲知恒一起走了过去。 就在老奶奶刚才和伴侣拍照的位置,那仿佛是老桥上最好的合照点。 她有些脚步生涩地将自己挪过去,曲知恒站在她左侧,但是刚才轻放在她后背的手早已放下,不过是一瞬的温度,却好像还在衣物上残留,已经够她记得很久了。 老奶奶将单反镜头对准他们,伸出手让他们略微调整,然后熟稔地操作着相机,她的相机和她的手法,看上去很专业。 老奶奶一开始帮他们拍了些两人一起的合照,在回看照片的时候,她有些略带苦恼地用德语自言自语:“(好像两个人距离有点远)。” 她的声音不大,凌疏不大能听清,但是下一秒,老奶奶重新抬起相机。 在这一瞬,一个力道将她的肩搂了过来,她整个人险些撞进他怀里,瞬间惊讶地侧头看向他。 不得不说,他的动作总是很能拿捏分寸,不是搂腰,而是搂肩,她站得离他很近,紧挨着,但又不会过于亲昵。 可曲知恒却自如地冲着镜头微笑,似乎浑然不觉。 凌疏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镜头,发现老奶奶竟然在拍完之后,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满意地说:“(这次就拍得不错)。” 后来他们随老奶奶一起上前去和老爷爷打招呼,爷爷几乎发不出声音,凌疏对这感觉感同身受。 老奶奶将相机装好,然后跟他们表达着感谢。 后面提及了她与丈夫的一些事情,涉及一些医学名词,关于爷爷的病情,凌疏只能听个半懂。 但是足以让人悲伤了,奶奶说她的丈夫已经不能正常进食,需要长期待在医院。 老桥是他们六十年前一见钟情的地方,他们六十年来随工作调动辗转世界各地,都与对方相伴,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开我,所以我们想留下一些最后的照片……)” 老奶奶紧握着伴侣的手,是笑着说的,但是却看得凌疏有些哽咽。 是一种感动和悲伤交织的复杂情感,凌疏不曾经历过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曾有过相伴多年的爱人,即便如此,她也能体会到那份浓浓的跨越六十年的爱意。 凌疏和曲知恒与老奶奶一路聊天,坐在轮椅上的老爷爷被护工缓慢推着,几人一同下了老桥,讨论着沿途的风景。 老奶奶行走很缓慢,一路握着伴侣的手,讲述着他们年轻时候去过的地方,讲述老爷爷当年在慕尼黑服役时的意气风发,手拿红色玫瑰去柏林看她,给她生日惊喜。 她二十岁那年答应了他的求婚,结婚四年后有了第一个女儿…… 可能也就一起步行了几十米,老夫妻的大女儿开车来接他们,车停靠在路边,她走下了车帮护工一起将老爷爷扶上车,并与他们热情而短暂地交谈了几句。 临走前,老奶奶让凌疏给她留一个邮箱地址,到时候她会把照片打包发给他们。 凌疏与曲知恒在河岸边,目送那辆轿车离开。 就在车汇入视线尽头的那一刻,她感到心里有一阵伤感。 她看着内卡河流动的水,叹了口气,思绪万千,心里有点乱。 良久,她走到河岸边,再向前一步就能踏入河水中。 河岸边上的风总是比较狂的,将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对空气中的那点凉意浑然不觉。 她喉头微动,若有所思地低声说:“这世上每日无数人死去,有人舍不得死去,有人巴不得死去。” 她转身,面对着他,身后是静谧流淌的内卡河,她许久才在风中寻到了自己的声音。 “曲知恒,我知道,你每一天都痛苦万分,你眼中世界应该像梵高一样吧,色彩和情绪被无限放大,你眼中的风大概是像星月夜一样带着轨迹,你听到的万千声音是诡异又危险的……” “我不知道如何做能留住你,死的感觉,我体验过,是一个极度难受绝望的过程,我不想你也体验这份痛苦。” “我知道有一种死亡哲学为自杀圆了说法,但是我却自私地从我的角度想,如果有一天,我早晨睁眼醒来,却发现你已经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我会极度难过。” “我试图与你感同身受,我多想救你,如果有人告诉我,只要一头扎进内卡河就能留住你,哪怕我很怕水,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知道他此时眼神有些凝重和复杂。 一阵风迎面吹来,她的身体晃了晃,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感到无力,心有些恍惚和麻木,哪怕此刻落入河里也无所谓了。 她闭了闭眼,想自我调节一下,可是全身却好像泄力一般,向后倒去。 但是她被一只手猛地拉了回来,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他的动作在紧急情况下显得有些粗暴,他将她拉到离河岸足够远的地方。 “你不必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 他的声音难得严肃冷漠到了极点,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害怕,像极了小时候犯错被家长训斥的感觉。 “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幼稚了……” 她低头惭愧地道歉,以她二十八岁的心智,不可能做出以死相逼的举动。 重生一次,她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人不总是理性的,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她也会做出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举动。 凌疏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略带苍白的皮肤,下颌处有轮廓,悦目的骨相气韵。 只是……好像转瞬即逝。 她愣愣地看了他半晌,他注意到他的目光,垂眸看她,似乎面上又有些惭愧。 “抱歉,我刚才有点严肃。” 他恢复了平日的语气,向她道歉。 她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用成年人的心态稳住了心神。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不长也不短,你可以坐下来听。” 河岸边上的草地尚且湿润,但是道旁的长凳却是干燥的,应该之前有人刚起身离开。 曲知恒随她并肩坐了下来,倚靠在长凳上,他的腿在坐着的状态下明显比她的腿长一些。 “你知道什么叫重生文吗?就是主角在未来去世之后,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 “明白了。”他回应道。 他不知道,但是听到她的解释后知道了。 “这个故事的女主啊,她也是学唱歌的,曾是一个童星,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发现时代变了,观众总是健忘的,无数的童星会变得无人问津。” “这在音乐界确实……”他似乎也见过一些被遗忘的昔日音乐家。 凌疏望着河水,一笑,继续描述道。 “当时很多明星是选秀出道的,她知道这一行水深,但是无奈父母开始老去,家里债台高筑,连外公的手术都没有钱垫付。” 曲知恒略带遗憾地说:“这是件悲伤又无奈的事情。” “她过去的人生里不知金钱的可贵,总觉得金钱不该和艺术挂钩,但是为了给家人治病,也为了尽快还清债务,她迫切需要一次翻红,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大提琴家都像你一样浪漫吗 “曲知恒,…… 曲知恒抬眸,空气沉寂了下来,好像风声流速变得很慢, 眼前的这双清亮的眸子里,燃起了希冀,让他有些不忍。 “从生命的角度,我希望她能救人。” 他又是说得恰到好处。 “那从你自己角度呢?” 她一时激动,几乎是突然凑到他的面前。 他不动声色地将后背靠在了长椅上,这个动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因为靠上去他的衬衫会直接接触到靠背,衬衫比西裤薄很多,这是为什么他能坐下,但是要往后靠却有些艰难。 他略微低头,看见她就在自己的视线中,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她突然像是直接闯入了他的世界里。 她知道他很多事,但是她又和那些想要窥探他隐私的其他人不同,她有一双藏不住心事的眼。 虽然很多人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藏不住,但是她却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 这令人很难相信,但是他要自杀和买墓地的事情其实都是在他自己在暗中计划。 “我一直都想安静死去,不想打扰任何人……我想手稿主人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他想了一阵,才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述说着。 她眼神闪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张地听着他的后文。 “我自杀的想法从未告诉任何人,因为我心里能藏住任何事情,只要我想。” 凌疏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很莫名地狂跳,面前的曲知恒情绪非常稳定,稳定到她会以为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情,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所以凌疏,刚刚那个故事里的人,是你吗?” 他刚问完,她有些手足无措,就像是撒谎被发现了怕被怪罪的样子,开口想要解释什么。 他却温和地率先开口:“我自己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是无神论者,但是截止到我去看墓地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的打算,甚至……我都不曾将我的想法写下来。” “我曾经怀疑,是不是你歪打正着,但是你对我的了解似乎超乎想象,你是不是……” 凌疏眼睫颤动一下,眼前一瞬间被水汽淹没,她看不清他,尽管他就在眼前。 她不敢眨眼,因为她的经验告诉她,当她流下第一滴泪水还恰好被人看到的话,她就会再也忍不住情绪嚎啕大哭,那样会非常失态。 如果一个歌手在舞台上因为情绪崩溃而无法进行演唱,将会显得非常不专业。 “你是不是那个曾在病床上,一边治疗一边在想着如果人生重来,该如何救我的人……” “你说你可能来自十年后,也许不是玩笑,而是……你真的来自十年后……” 她哽咽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眼前模糊不堪,指尖微微一动,两行泪水滑落之前,她连忙别过身体,用两手覆盖住湿润的脸颊。 她原本无声的抽泣,却因为排山倒海的委屈而双肩抽搐,她隐忍着哭声,但是手掌下的脸已经无法做到表情管理。 重生前的每一天都很痛苦,重生后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胆不敢说错一句话,更不敢做错一件事。 “凌疏……” 他看不见她的脸,只是听见她的哭声带着绝望和无助,还有不被人理解的无奈,又好像是真相大白之后的快慰。 曲知恒慢慢伸出了手,但是指尖在触碰她之前又有些迟疑。 他能听到她在拼命忍耐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掌握的距离感究竟在哪里,刚想收回手,可是手已经落到她后背上。 曲知恒顿了半晌,说道: “我感到抱歉,我没有太多与人接触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样的距离才是让你感到舒适的,我知道对人不能过分疏远,会让人觉得被冷落,也不能过分热情,会让人无法适从。” 她不知为什么,她听到他这么真诚的话,一瞬间心情复杂,忍不住想到他上一世孤寂死去的命运,又一阵苦痛泪水涌了上来。 她用手严严实实挡住了脸,声音沉闷带着哭腔,诉说着委屈: “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时机不成熟,我只有十几天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我不能让你一开始就对我产生猜忌……” 他耐着性子说:“我没有对你产生猜忌,我感谢你,在最后的时光里,出现。” 如阴沉浓云后天光洞开,在他心头劈开的一道白光,猝不及防又有些惊喜。 凌疏曾想过无数次,她如果跟别人说: 【嘿,你知道吗,十年后啊,我是一个歌手,每天有无数的演出和广告,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这一次,我没那么迫切地重启我的歌手人生,而是我想重启其他人的人生。】 她甚至能想到,肯定会有人说她“重生文看多了吧你”。 当她真的重生了,她反而不敢向任何人说。 曲知恒轻拍她的后背,她感谢他没有在自己哭得最狼狈的时候去追问缘由,而是默默陪伴,用一点肢体语言,一直等到她的哭声渐渐减退。 理智一点点回来,她发现自己双眼因为刚才哭得太用力,肿得有点睁不开。 她哭得有些缺氧脱力,整个人晃了晃。 差点栽倒在他腿上,她飞快用手撑住扶手,把自己反推了回来,没碰到他半点。 他有些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脑子瞬间清醒,她把手彻底放了下来,却背对着他:“没什么,差点碰到你的腿,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担心你会疯掉。” 这时她不知不觉竟然顶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看着他,她后知后觉准备转头。 却见他注视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用指节拭去她脸上未干泪水。 曲知恒可能按弦需要关节的灵活,他的指节是比正常人要柔软的,但是经常按弦的地方会有一点薄茧。 这是他握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份感觉很奇异,他的手像是被倾注了某种魔力一样,所到之处让她感觉痒麻,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去了一样。 她脸上有点烧,但是好在还没完全烧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处什么反应比较合适。 如果过于惊讶,可能他会觉得自己失礼了,但是如果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也有些奇怪。 她忽然话音一转,问道:“你应该……一会儿要去洗很多遍手吧。” 其实如果,他每次触碰她之后都要洗手洗很多遍,她并不会懊恼或者自卑,认为他嫌弃自己。 因为她理解曲知恒,他只是暂时生病了。 “你想多了,其实我刚刚将后背靠上,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但是没有让我有强烈不适,至于触碰你……” 他语调很平和,不掺杂任何杂质。 但是“触碰你”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都似乎没了俗气,像是正经的精准描述而已。 她的脸,非常可疑地红了。 他想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山上小屋 心里咯噔一声,像是一头小兽…… “曲知恒,你能不能牵挂我一下……” 凌疏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一些冲动的成分。 她看向曲知恒,发现他看着她,那双孤清的眸子刹那失神,随后仿佛寂然成雪。 他双唇微动,似乎欲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在她看不见的刹那,他眼角染上了理性的克制。 抬起了手,那只握弓的手,在她头顶停留两秒,最后轻轻落下,那白皙的手指从她额角的发丝穿过,将她落下的一缕发重新拂上发侧。 他的动作总是滴水不漏,能够将大提琴拉到世界级水平的人,他的手应该是很稳的,可以只碰她发丝而丝毫不会碰到她皮肤。 “头发,挡眼了。” 他柔声说到,视线专注地看着她一头长发,未经烫染,发质极好,如同黑色素绉缎,如流云如飞流瀑布,在自然光线下有些细腻的光泽。 这一瞬间,她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曲知恒的强迫症,要让眼前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包括她落到了额前的突兀发丝。 其实凌疏在他的手触及头部的瞬间,心脏都提起来了,而后发现他的动作,稳健又恰如其分。 那只手未触碰到皮肤,但是她知道,曲知恒的手总是比较凉的,但是并非死气沉沉的苍凉,而是一种让人感到舒适忍不住反而琢磨的微凉。 她默然一笑,心里却略微遗憾,他终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但是她再清楚不过,曲知恒是很少直白表达拒绝的,他的心,细腻又柔软…… 天边云层渐厚,灰蒙蒙一片,天色暗了几分。 凉凉的雨珠落在凌疏的脸颊,她下意识摊开手掌感受到了雨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幕说: “下雨了。” 曲知恒也看了一眼河面上的水波,说:“我们回去吧。” 他们一起从长凳上起来,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雨点慢慢变得多了起来。 凌疏不由得转头看了曲知恒一眼,心里有些担忧。 因为伞在车里没拿下来,她担心雨点落到他身上,他会不会感到心里抓狂。 她下意识抬起来挡在头上,小小的手掌只能挡住方寸大小。 曲知恒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这样真的可以挡雨吗?” 兴许是意识上的挡雨。 谁知凌疏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这看似挡不了什么,但实际上是挡一下发缝,雨水落到发丝上只有一部分会渗透下去,但是如果直接接触发缝就等于接触头皮,更容易着凉……” 解释到最后凌疏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了,不由得心绪地小了声音。 曲知恒听到她的解释,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他身形高大,脊背挺拔,哪怕走在雨里也不显半分狼狈,因为他步伐从容不迫,那雨水落在他发间,落在他脸上,却没能淋湿他的温雅。 反而……从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多了几分自然亲和的美感。 “你不愧是艺术家,你自己就像件行走的艺术品。” 凌疏要跟上他的步伐需要稍微带些小碎步,她还是执着地用手掌放在头顶挡雨。 忽然间,她听到雨声中夹杂着身侧传来的一声轻笑,随即是他有些无奈又愉悦地说道。 “好了,别夸了。” 那声轻笑让她有些恍惚,让她心情都瞬间明媚起来。 看到他能有忍俊不禁的时候,她总是会下意识跟着高兴,甚至比他更高兴。 随即头顶传来一个轻的力度,原来是他把手放在了她头顶。 “你这……” 她不住慢下了脚步,掀起眼皮看到他的手臂被毫无褶皱的衬衫包裹,手掌放在她头顶。 眼睛睁开太大,她试图看清曲知恒此刻的神情,可几滴雨水刚好落进她的眼中,有些发涩,让她忍不住用力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前有些雾蒙蒙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不清曲知恒的神情,却能听见他在说:“你不是说这样挡雨有用吗,我给你挡。” 心里咯噔一声,像是一头小兽从雨幕中疯狂奔跑,一瞬间从她的心头跃过。 她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然后发出一声很轻的“哦”。 随后她就把早已发酸的手从头顶上放下。 用手掌挡雨本就是个抽象的做法,带着某种心理暗示。 她认为曲知恒是不会听信这些唯心言论的,但是他却很是配合地认真帮她用手挡雨。 不由得让她想到,很多过圣诞节的国家的孩子会从小相信圣诞老人真的存在,为了守护这份童真,家里长辈会每年不辞辛苦假扮圣诞老人带来礼物。 虽然她无法将曲知恒挡雨和假扮圣诞老人联系在一起,但是她能感知到这背后逻辑是差不多的。 出于某种……爱护。 “谢谢你。” 她一边和他同步走着,一边不忘道谢。 曲知恒的手掌挡雨好像真的更管用,可能因为他手掌更大原因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去停车场的每一秒,她的心都不受控制地跳舞,还是不受控制的跃动的舞。 到达停车场的时候,他们的肩头几乎都已经被淋湿了,但是不至于到滴水的程度,就是衣物潮湿。 上了车之后,凌疏已经被冻得有些牙齿打颤,他立刻打开了空调和座椅加热,很快就暖和下来。 这时轿车在海德堡的街道行驶,她隐隐注意到这不是上高速的路,不禁问道: “我们现在不是回斯图加特吗?” 车开上了山坡上的小路,曲知恒专注地而轻松地掌握方向盘,低声道: “现在回斯图时间要得太久,我先带你去把湿衣服换下,免得着凉。” 凌疏思索了一阵他的话,有些困惑,但是寒意侵袭她有些顾不上说话了。 直到车子在山顶停下,曲知恒带她下了车。 一个建在了山上的精致小木屋落入眼中。 用木头建造,外面是被人打理过的菜地和小花园,是尖顶带阁楼的设计,木屋上还有去年的圣诞节花环装饰。 这样复古的木屋在城市里很少见了,如置身于童话小镇。 南德入了秋,天色黑得很早,山上空无一人,与其他人的房子距离较远。 虽然小木屋看起来很温馨,还装点着小灯,但是她下意识看到身后,那很深很暗的上山之路却让她心里有几分恐惧。 她下意识往曲知恒身边靠了几分。 曲知恒正低头在一个木匣子里寻找钥匙,感受到她的靠近,动作顿了顿,将她轻轻拉到自己身旁。 “我身后的石头山,在晚上看起来有点青灰色,它太高,太深,我有点……” 害怕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抱歉,可能有些欠考虑,这周围远离城市,不过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快可以帮我们烤干衣服的地方……” 他轻声安慰她,用更快的速度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木屋的大门。 屋内的灯被打开了,凌疏走了进去,面积不大,但是家具复古可爱,很有生活气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他的房间 “我走过的地方是没有障碍物…… “在这个房子里,窗外可以直接从山上俯瞰城市,这确实很美,但是……” 凌疏说了一半,下意识往身旁漆黑的窗户看去,木头的窗棂,室内亮灯而后院不亮灯,窗外漆黑一片。 “你说过你从小会产生幻觉,那这窗户外面,会不会也让你遐想万分?” 她害怕夜色里巍峨高耸的石头山,总觉得散发着青灰色,那是符合中式恐怖的颜色,还有午夜的大红色,都是能激起她内心恐惧的颜色。 “其实正相反,和他们生活的那段时间,是我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曲知恒静静地说着,壁炉的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明灭未定。 “我之前查资料的时候,有看到你祖父是钢琴家,你们一起生活应该每日都是音乐围绕吧。” 她说得很真诚,查过别人资料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很多人会感到冒犯,但是她承认过之前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有关他的所有的资料。 “是,但其实他对于练琴的看法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他并不会逼我练琴,也不会频繁谈论音乐话题,相反,他整日带着我一起做木工,这小房子是我们一起搭的,里面的陈设是他亲手雕刻的。” “那你祖母呢?” 凌疏不住地问道,她只记得他的祖母从事与音乐无关的事业,但是也拥有自己的百科词条。 “她会带我画画,鼓励我画出心里所想,我将那些恐惧和幻觉具象化,反而没那么可怕。” 曲知恒说着说着,忽然看向她,似乎意有所指。 凌疏不好意思低下头,自己怕黑的事情好像被他猜到了。 她好奇地问道:“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人生里,似乎真的没有接触过和绘画有关的事物,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是缺乏天赋的。 他闻言,耸耸肩,很是客观地说道:“不知道,对我也许有点用吧。” “那为什么……”她又一不小心直白地表达了疑惑。 既然画画能缓解恐惧,为什么不画画,这当中应该是有逻辑联系的。 曲知恒眼神停顿了一下,指尖微动,低头看着腿上的羊毛毯子,沉吟一阵,解释道: “因为,已经到了画画无法解决问题的阶段了……” “你现在还需要长时间练琴吗?” 她问道,按理说是需要的。 她察觉到曲知恒在开口回答前略作思考,轻声回答。 “其实可以不用练,但是我除了大提琴和音乐相关,似乎也不剩什么喜好,所以,可能我会练到生命最后一天吧。” 他的语气很轻松,似乎在尽量弱化某些遗憾和悲伤。 从凌疏的角度看去,他坐在沙发上,后背虽然倚靠椅背,但是脊梁却依旧是挺直的,看起来像是轻松,其实潜意识中还是神经紧绷的。 她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此时夜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不是厚重的黑,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深蓝,深到了一定程度的深蓝,可以看见视线尽头缕缕月光。 “我现在再看窗外,觉得外面好像并没有刚才那么可怕,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婆家,他们家的厕所要穿过很长的阳台,再下楼去院子旁,有灯光我就不怕,但是电灯开关在黑色走廊的的边上,我每次都不敢去上厕所。” 她的声音轻缓,像是她演奏的舒伯特曲子一样如羽毛一样柔和地,去描述自己怕黑的经历。 “那怎么办呢?”曲知恒无奈地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一般都是我外公啊,他就去帮我把灯都打开,带我下院子,院子里等我,再带我上楼,因为有信任的人在身旁,我就不怕了。” “你外公对你很好。”他说着,语气略带一些惆怅,似乎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凌疏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他和外婆都对我很好,每次放学下雨了,我丝毫不担心,因为我总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外公撑着伞来接我,他的身高在南方人中很高,撑着一把蓝色格纹伞,我一眼就能看到。” “外婆是医生,在外面吹了冷风之后回家,她都会先用手背试探下我额头的温度,一发现不对劲就给我及时吃药,所以直到我初中毕业,都没有因为感冒而到打点滴的程度,很多小感冒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说到一半,看到曲知恒脸上的笑容,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又继续下去。 “周末的时候,外公要和我约好一起去吃羊肉粉,外公很早要去广场锻炼身体,我在家里等他晨练完一起步行去外面吃早餐,那去米粉店的一路是真的难熬啊,肚子很饿,一想到那家店里的美味,肚子就更饿了。” 壁炉内的木头在跳跃的火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响声很轻,和灼热的暖意一同拂来,让脸上有些微烫。 他轻笑一声,“你好像从小喜欢美食。” “是啊,我每天除了三餐还要偷偷买很多零食,家里人不让买,那就放学后偷偷买,然后在到家之前吃完擦干净嘴巴,再进家门。” 曲知恒的童年和她应该是不同的,在国外上小学应该没有小学门口的零食这一说,而且店里的食物一般都是以面包为主,里面加了奶酪和火腿,不断变换其中奶酪火腿的种类,就能排列组合出很多种可能。 但终究还是三明治类型。 他问:“那他们不会发现吗?” “有时候会,比如如果我晚饭突然食量减少,就说明我放学不小心吃零食吃多了。” 说到这里,凌疏不好意思地一笑。 曲知恒的目视墙上的油画,可他心里想的确实不是油画。 “你的童年很快乐吗?” 凌疏略加思索,然后给了个中肯客观的回答: “应该算挺快乐的,对于我来说,每天能吃点喜欢吃的,可以做点喜欢的事情,就是很满足了。” 这次她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反问曲知恒了,因为她早已知道,他其实并不快乐。 她忽然间想说点什么,或许是鼓励,或许想要给他一定的力量。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正色道:“但是现在,我觉得跟你待着,哪怕不吃好吃的,也快乐。” 这是实话,因为她能清晰感觉到心脏整日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时而飞起高远,又偶尔坠下,下坠但是不致命,是一种刺激感。 “为什么?” 面对曲知恒追问愿意,她一时半会儿好像也答不上来,只能凭着直觉地描述: “也许是因为,你身上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类似安全感,但是又高于安全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相拥 她多想……救你…… “我的衣服型号可能比较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换上,裤子的话你可能需要多卷几圈裤腿。” 他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浅色衬衫,下面一层整整齐齐都是叠好挂起的西裤,大部分西裤都是一个色系,即便有花纹也是不容易看出的暗纹。 她只是好奇地瞧了一眼,那整齐划一的摆放方式确实让她感到舒适,但是就是看久了有点视觉疲劳。 他的非正式衣物都统一叠放在右侧,色彩都比较单调,但是材质很好,所以拿出来的时候也是十分平整的。 此时他找出了一套叠好的衣服递给她。 她一愣,然后伸手接过,衣物接触手背的触感,柔软顺滑又无褶皱,说不出是什么质量,但是摸上去确实是十分舒适适合当睡衣的料子,尤其是上面有着清洗后的淡香,单闻有点像玉兰香。 这是她印象中能在曲知恒家里捕捉到的味道,冷冽干净如水般清淡,只不过他室内还多了一些其他香薰。 “谢谢你。” 她刚道谢,就见曲知恒准备走出房门,她下意识跟上。 他却转身对她说:“你可以在里面换上。” “额……” 她迟疑了一声,曲知恒立刻反应过来,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我就在门口等你。” 心里这才放下心来,只见曲知恒走得时候顺便把门带上了。 她下意识将手放在了门锁上,犹豫着要不要反锁,但是为了求个心安,她还是轻轻地反锁了一下。 她从小隐私意识很强,每次都要确定门肯定被锁上了之后,才会安下心换衣。 床面铺得十分平整,房间内并没有长久不住人的灰尘味,应该是有人会专程打扫通风,但是曲知恒大概率是不常住在这里的。 正因为一切太井然有序,她全程在地面上站着把衣服换好,没有让湿衣服沾上床或床头柜半点。 这套衣服果然有些宽大,凌疏不确定地去房间内的落地镜前面看了一下,只觉这衣服如果是骨架大的人穿上,应该是恣意随性的,她穿上确实有些观感单薄。 他的衣柜也是实木的,和床以及其他家具都是一样的色调和风格,室内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些奖杯或是奖牌。 还有一些音乐类和文史类的书籍,不过大部分是德语或英语,尤其是哲学和历史类书籍,她看着书名也无从翻译。 凌疏扫了一眼之后就快速离开了,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有窥探他人的嫌疑。 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将自己的衣物折叠了一下,搭在手臂上,直接打开了门,果然发现曲知恒正依靠着门对面的走廊扶手。 凌疏刚看到他的第一个瞬间,他脸上神情是无比晦暗的,几乎是瞬间,他就从扶手处走了过来,恢复了平时的神情,询问道:“换好了?” 她怔怔点点头,只是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刚才开门那一瞬间的曲知恒脸上的神情。 如果要去描述出那种神情的话,那应该是已经凋谢了的枯树,从骨子里散发的死气沉沉,宁静平和,仿佛已经半只脚踏入地狱,心中无半点执念和牵挂。 她又看了他一眼,他眉眼清俊儒雅依旧,好像刚才的那一瞬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我们现在去洗衣房?” 曲知恒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 她见他准备走了,就叫住了他,“你要不也顺便……换一身?” 字句斟酌,不知道怎么表述是恰好好处的。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在思考从洗澡到换衣的工序。 这过程应该非常复杂。 凌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她飞快补充道:“可以先换下来,然后等你想洗澡的时候就去。” “我去洗澡你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房子了,你可以吗?” 他问道,嘴角挂着浅笑。 凌疏侧头看着曲知恒身后的长廊,那长廊灯光昏暗,墙上的每一幅画都让人不住的浮想联翩,免不了想到可怕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按照曲知恒自己的想法来,别说是面对黑暗,让她去面对自己心里最恐惧的事情她也是立马就能行动的。 心里其实已经闪现过无数的念头,她很有信心点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洗澡间门口待着吗,那样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就不怕了。” 她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也不想窥探你的隐私,我可以戴上降噪耳机,这样我就听不到了。” 他看她一眼,眼里含笑,唤了一声:“凌疏。” 她立刻答应道,却见他已经掉头进了房间拿出了一整套干净的衣物,又走了出来。 见他走在前面,她干净跟了上去,双眼开始适应这个昏暗的光线之后,再加上刚才已经走过一遍相同的路,她可以毫不费力地跟上他。 “你考虑的太多了,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待在任何地方。” 她刚抵达他身后,就听见他这样说道。 “曲知恒……”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她也一样轻唤着他的名字。 面前的身影脚步一顿,她就站在他身后,很近,鼻间几乎要碰到他的衬衫,近得她能的感觉到自己呼气时热气,还有他衣服上淡淡的香气。 那香味让她脑海里想到了冬天带着积雪的松树林,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木质调。 “有没有人说过,你内心细腻又温暖。” 他淡笑,微微会有,反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夸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还有……” 他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带着好奇。 “你用的香水,挺好闻。” 她由衷感叹道,脸上笑容洋溢,隔着昏暗的光线都能感受到。 “是吗?谢谢。” 他的指尖一滞,自然而然地颔首致意,礼貌地说道。 两人下了楼,先去地下室的洗衣房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把衣服放进去洗了。 凌疏自己上前把衣服让进滚筒洗衣机中,然后曲知恒帮她放洗衣球和启动洗衣机。 她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只觉得安静和生活化的画面很容易让她出神。 曲知恒生活化的瞬间,真的让人稍微勉强有一点真实感。 一个从小有幻觉的人,一个厌食的清瘦的大提琴家,一个二十出头就已经成名被众人寄予无数期待的艺术家,被在他一生中达到顶尖音乐成就之后,突然自杀,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他年轻璀璨的时刻。 后来会有无数人记住他,为他的死而遗憾,包括上一世的凌疏在内。 这样一个人,现在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她能在洗衣房内,看着他带有生活气息。 这一刻,身体的感官似乎也消退了几分,在这所房子特有的温暖灯光下,她半闭上双眼,只见眼前光线斑驳,如同彩色琉璃墙透下的旖旎灯光。 似乎有种预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居然是奖励吗 我想着你在等我,不想让…… 昏暗的洗衣房内,曲知恒没有言语,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一道题真的无解。 正如他的强迫症一样,他对于规则和方圆的追求,几乎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程度,他不轻易做出计划,但是计划一旦出现,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最优解。 他沉默良久,声音有些沙哑,在空寂的空间中响起,在她的耳边低喃:“我现在无法回答了,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凌疏闻言,心情再一次跌入了谷底,只要他不亲口说自己改变了主意,就说明他还在坚持自己原计划。 救人,最难的地方,就是救没有生存希望的人,因为救的速度远没有死去的速度快。 真正的拯救,是让人找到真正生命延续的希望。 这份希望,可以让被疾病所困的人积极配合治疗,让身患绝症的人珍惜生命的最后一秒。 “你听说过,向死而生吗?”她止住了哭泣,从他怀中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声音沉闷地问道。 他垂下头,看着她微仰的脸颊,上面反射着泪光,这是她今日大哭的第二次,眼睛比之前更肿了,跟熟透的杏子似的。 左手保持拥抱她的姿势,抬起右手,用指节将她的泪痕轻轻抹去,然后才说:“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里的?” 他离她这么近,让他本就如乐声一样悠扬的嗓音更加清晰,让凌疏的耳朵有点酥麻。 他对于准确的中文翻译有些不确定,但是凌疏听到他用海德格尔的音译名来回答她,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中文译名更加熟悉。 他在照顾凌疏的日常用词。 她点点头,然后回想起里面所说的:“我对海德格尔只知道皮毛,他认为死亡确知而不确定,死亡是穷尽一生后的终结,所以确知,但是我们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这是不确定。” 他目光沉沉,若有所思又配合地点点头。 她见他点头,但是知道他的做法却不符合不确定这一条,但他还是对她的话表达了默认,忽然笑了出声,“你不用点头配合我,我知道你想操纵死亡,因为死亡不确定,所以你想用自己的方式死去是吗?” 她看了他一阵,终于看到他轻不可闻地点头。 曲知恒轻叹一声。 “凌疏,我想在自己的规划里体面地死去,趁我现在还没有病入膏肓人事不省,我能做的就是以我想要的方式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将来在精神病院里如行尸走肉一样生活。” “但是规则,有时候是可以被打破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 她一边说,右手已经悄然伸向他的袖口,然后话音落下的瞬间,手指灵活地取下了他的衬衫扣。 金属扣落在手中,她收回手,将他的衬衫扣放在掌心给他看。 他看着她,倒也没有任何懊恼,伸手准备将自己另一个袖口的衬衫扣也解下。 但是凌疏早已明白他下意识的做法,因为他追求整齐划一,还有对称,如今衬衫扣在她手中,为了追求对称,他会想另一个袖口的衬衫扣也放下。 但是她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很友善地问他:“你看看如果一边有扣子,一边没有,是否还是那么难熬?” 考虑到曲知恒心里难受,凌疏特意说了一点别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我来说,死亡就是不确定的,但是现在我大概确定了,十年后我会痛苦死去,所以我会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尤其是能见到你每一天,我试图阻止你终结生命的进程,也是为了……救赎我自己。” 将每日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一样度过,让每一天都尽量赋予意义,这份意义非常个人,随心而为,去完成自己过去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事…… 他突然似乎对这句话感到意外。 凌疏接着说:“我上辈子体验过了家庭分崩离析,一夜跌倒谷底,也体验过一飞冲天,但是和你相识,是我没有体验过的,这也许是上天见我曾从云端坠下,给我的奖励,也给我一个救你的机会,让我余生不会因自己的疏忽而悔恨。” 听到她的形容和描述,他看着她的眼,空气中突然静谧下来,沉声问:“和我相识,居然是奖励吗?” “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自己,但是对于我而言,你上辈子改变了我的命运,这辈子可以让我和你相识,你对于我来说,无比珍贵。” 他的眼神隔着暗光,竟然深邃如渊,她看不清他眼中的情愫,正欲再想仔细端详一番的时候,他忽然俯身过来,高大身影与她平视,近得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对视了半晌之后,凌疏甚至有种脑海中缺氧的感觉,身形摇晃了一下。 他开口问她:“你之前无数次濒临死亡,又无数次被抢救回来,那种感觉……应该很痛苦吧?” 她吞咽了一下,几乎是不经思索,眼眶泛红地点头,“痛苦,无比痛苦,每天都像溺水,动弹不得,呼吸不上来,但是又无法死去……” 他听到这里,同情又遗憾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抚慰她的心灵。 “你现在还年轻,好好保重身体,这一次……不要过早离世。” 他郑重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直起身,继续回过头操纵洗衣机未完的程序。 这句话久久在她脑海中回响,像是一句临别的叮嘱,她本能地抗拒着接受这句话。 “好了,我们上楼吧。” 洗衣机启动,声音比较安静,将洗衣房的门一关,就将那声响隔绝在了洗衣房内。 曲知恒去拿衣服洗澡,凌疏对地形不熟悉,踉跄了好几次,为了省事,曲知恒索性全程牵着她的手引路,她就像一个曲知恒身后的小尾巴一样。 不过凌疏看了一眼他的左手腕,他果然没有执意取下左手的衬衫扣,凡是总要循序渐进,不过这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 “我进去洗澡了,你自己在门外没问题吗?” 曲知恒洗澡之前帮她取来了温水,还有一把带软垫的靠背椅,她舒舒服服地坐下,双手握着水杯,杯壁的温度正好。 “没问题的。” 那椅子有点高,她坐在上面双腿在半空微微荡了一下,手里捧着水杯,喝了一口,脸上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曲知恒似乎还有些考虑,顺便把一个装着小零食的篮子放了过来,然后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给她。 她哭笑不得说着:“我是来等你洗澡的,你这样还以为我来浴室门口秋游的呢。” “我进去的时间比较久,给你布置好了我才放心。”他将书递给她。 她低头一看,是一版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版德文译文版,加缪的《局外人》,德语名叫DerFremde。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局外人》?”她辨认出来书名之后,眼睛亮了亮,惊喜地问他。 他沉静地说:“今天中午你在我家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一醒来就看到你正在看《局外人》,不过这是德语版,而且书的年份比较老了。” “没关系,你快放心进去洗澡吧,我有吃有喝的,还有书,我试试看德语版我能看懂多少。”她淡笑催促着他赶紧进去。 他刚打开浴室的门,脚步又停住了,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就直接敲门。” 凌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格外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投喂果蔬 明明是我应该多关照你,你却…… 凌疏闻言,眸子睁大了一些,微微一侧头,可以看见壁炉内的木头正烧灼滚烫,颇有惊喜地问道: “原来你会烹饪。” 他简单地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由于曲知恒反应平淡,凌疏对他做的饭是不抱希望的,一个有厌食症的人平日里也不开火,可能用炉灶都会有些笨拙。 她跟着他去厨房,厨房不大不小,但是一应俱全,里面一尘不染,不像是长期无人居住的样子。 曲知恒找来了围裙,是洗净后晾晒好并熨烫过储存在柜子里的,里面还有很多洁净的毛巾。 这围裙并非家庭里带着碎花细纹的式样,而是更像是专业厨房里的围裙,深蓝色的,很长,以他的身高不显得局促,还能可以很好地阻隔污渍。 洗手台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有点矮,他侧身站着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去观赏他精致优越的下颌线。 她曾听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所谓的骨相决定皮相,在曲知恒身上可以很明确地看出来。 他的骨相很好,五官和身材比例都是恰如其分,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他,对于她来说,曲知恒的赏心悦目,还在于他的玲珑心。 “这房子看起来不像是长期没人住的样子。” 感觉到厨房内有些安静,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其实很少过来,应该是帮忙打扫屋子的人员。” 他打开一面实木柜子门,里面是嵌入的冰箱,为了不让冰箱影响古典的装修风格,应该特意将它隐藏在柜子里的。 冰箱中只有一些没有开封罐头,并没有新鲜果蔬。 凌疏倒是无所谓吃什么,但是她觉得曲知恒平时吃得太少,还是吃健康些比较好。 “我们需要出门买菜吗?”她见状,反应极快地说道。 冰箱门被他重新合上,他直起身,面带微笑:“你随我来,这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 他带她从厨房穿过,来到了厨房最里面的储藏室,可没想到那储藏室中竟然还有一道木门,打开木门,外面就是一片菜园。 当曲知恒打开院子里的强光灯后,她看到了面前的菜园分区域种植了一些常见蔬菜。 “这里平时也会有人来打理吗?” 凌疏想着这些蔬菜如果成熟了不及时摘下,会烂在土地的里的。 “嗯,这房子里里外外都保持以前的生活痕迹的,虽然已经差不多五年没人长住了。” 他在门口换了下菜园专用的鞋子,有些遗憾地说道,走屋檐下走进菜地,脚下泥土松软湿润。 凌疏感觉得到,曲知恒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整个人好像松弛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了。 “你很喜欢生活在这里,是吗?” 凌疏没有下菜地的鞋子,就站在屋檐下观察他的动作。 他默默点点头,没有对这个话题表现出强烈的表达欲,凌疏见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兴致勃勃地等他采摘新鲜蔬菜。 从檐下取来竹篓,还有一把专门处理植物根茎的剪刀,戴上一次性手套采摘挂着水滴的黄瓜,还有一些鲜红欲滴的番茄,番茄的种类很多,有本土品种,有意大利品种,还有黄色和红色的樱桃番茄。 她驻足看他在菜地里穿行,他的动作是精准利落的,将剪刀头部伸向根茎,只听啪嗒一声清脆响,西葫芦落下,正好的落入他的手中,然后放在了竹筐里。 看他采摘的过程让人治愈,在夜色里,还有强光灯下,是静谧的,尤其是用手摘下西红柿的时候,根茎发出很轻的嘭的一声,就能将西红柿的生命定格在那一声里。 “你冷吗,可以进屋坐着等我。” 不远处传来的了曲知恒的声音,他回头看着她单薄的衣服,问道。 确实下完雨的夜晚气温有点低,加上这又是在山上,周围的植物让空气变得湿润,站一会儿就感觉衣服有点潮。 她摇摇头,其实并非不冷,而是她想将这些珍贵的画面都好好刻在脑子里,如果她最终没能改变他的想法…… 也能保留些以后能回顾的记忆。 但是凌疏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因为小时候很多印象深刻的重大事件,残留在她脑海里的都是斑驳凋零的,拼凑不了一个完整的画面。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 【20xx年9月,晚上七点二十,海德堡。 今天是我重生的第二天,天气不大好,从上午开始下雨,断断续续,不过现在夜幕降临,雨停了,植物叶片上还挂着雨水,山间飘散这雨打后植物泥土清透味。 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海德堡,能看万家灯火,但是不如国内那么热闹。 没想到这是我和曲知恒相识的第二日,但却好像过了极为漫长的时间,漫长到可以与我前二十八年的人生相比。 他就在我的眼前,更多时候在我的身旁,但是多数时候他在我眼中是缥缈的,像伸手探云只能抓来一把空。 即便他俯身和我拥抱,我能触及的,也好像是随时散架的枯骨,我不知道他还能在我眼前与我对话多久,但是我如此希望我能成功改变他最初的想法。 但是如果他没能改变主意,我也不能强求,更不能逼迫或胁迫他。 因为生与死这件事很私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做决定,如果他走在心中正确的路上,我将衷心祝福他。】 刚写上结尾,只觉眼前的光被人挡住了几分,是曲知恒已经采摘完毕准备进屋了。 曲知恒见她正在低头输入什么,眼神并没有往她的屏幕上看半点,因为尊重他人隐私是他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凌疏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大大方方地为自己的备忘录打上句点,没有半点隐藏的打算。 可就在她关闭备忘录的瞬间,手机上方出现了一个弹窗,微信备注是“徐鑫远”,他发来了一个表情包,并没有直接发具体的消息。 二十岁以前的含蓄,体现在总是不知道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至少二十岁以前的凌疏一般都是用表情包化解尴尬,和打开话题。 她没有点开对话框,而是直接将手机熄屏了。 因为她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那就先想一想,之后再回。 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她帮曲知恒接过放满蔬菜的竹筐,走进了厨房,他在门外换鞋。 待曲知恒重新回到厨房的时候,他周身又是之前一尘不染的状态,但是他总是会下意识往浴室方向看。 可能是他又想去清洗了。 凌疏正欲整理蔬菜,立刻停下手对他说:“放轻松,转移一下注意力,你刚洗完,现在很干净。” 曲知恒视线落到了凌疏身上,然后微闭双眼,去缓解自己此时嘈杂不堪的思绪。 然后上前清洗新鲜的蔬菜。 “你的厨艺怎么样啊?” 她凑上前,歪着头看着水流从曲知恒的手流过,一根黄瓜被他清洗得很仔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心里的火树银花 你很瘦,即便如此我还…… “别跟我道谢了,我很多时候只是尽量遵从直觉而已。” 曲知恒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大大小小的锅,主要以平底锅为主,还有一些铸铁锅,外面是橙色耐高温的材料,放在手里很厚实,很沉。 他先将铸铁锅放在炉灶上干烧,这个屋子的厨房用的明火。 类似很多中餐爱好者更喜欢明火炒菜是一样的道理,欧洲人也会觉得用古老的炉灶烤的披萨会更有味道。 小番茄被他一颗颗均匀地摆放在烤纸上,然后直接放进了烤箱。 “烤樱桃番茄好吃,出炉后撒点海盐和黑胡椒,你也喜欢这么做吗?” 凌疏猜出来他接下来的意图,不住问道。 烤箱门的被轻轻合上,他在调节温度和时间,想了想,然后说:“不大喜欢,这些我是做给你吃的。” “那你自己吃什么?” 当曲知恒的视线移到那堆新鲜的蔬菜上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 她在心里犹豫一阵,想着如果自己再去将一些大道理会不会显得太啰嗦,她也不想成唠叨的人,最后只得小声嘀咕道:“多吃点东西吧,你太瘦了……” 抱起来骨头甚至有些硌…… 但是后半句她没说出来,曲知恒雪白的指尖一滞,眼神晦暗了几分:“我很抱歉。” 凌疏脑海里轰隆一声,连忙上前,动作有点着急地解释道:“你不要抱歉,我只是随便一说的。” 其实凌疏如果把他们的对话代入德语的语境下,他的回答其实是没有大问题的,甚至说没有凌疏想象中那么严重,但是她不确定,所以不论如何都要上前解释。 曲知恒表情淡淡,凌疏看不出他的心情究竟有什么变化,但是她试图找一点话来安慰他,至少让他不要真的以为说“你太瘦了”是一件很负面的事情。 搜肠刮肚,她没有想出太多的漂亮话,只能依从真实的感觉说出了内心独白: “你很瘦,即便如此我还想用我的本能拥抱你。” 她看到他眼中的愕然,他以往总是表情淡淡,这样的神情让她可以幸运地窥见的他短暂一瞬的失态,是洁白层云之下唯一裂痕,却足以洞见缝隙中的天光乍现。 他看了她半晌,眉眼荡漾成柔波,虽然周身气质清冷,却还是在沉凉中捕捉倒涟漪。 热水壶中的水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开关自动回弹,发出咔的一声,如同电影的暂停键,只需要再点一下,画面中的静态就被立刻打破。 他将开水倒进洁净反光的煮锅当中,开了火,往里加了盐,然后下了一把意面。 这意面很细,不同于餐厅里普遍粗细,至少凌疏个人喜欢细的意面,可以更好地包裹酱汁,而且在国外条件有限,甚至可以代替中式面条。 此时铸铁锅也刚好预热完毕,倒入一点点橄榄油。 可以轻易看出这里果然没有人居住,因为连橄榄油都是新拆的包装。 他苦菊和罗勒配合大蒜和松子用搅拌机打碎,得到的酱汁是深绿色的,清香扑鼻带着苦涩味,然后加入了一点柠檬汁和奶酪,一边搅拌一边加入橄榄油。 这样就备好的一份青酱,青酱的外文名叫Pesto,有时候她脑海里会认为叫“佩斯托”,听起来是有点可爱的名字。 细的意面并不需要煮很久,大概六分钟可以达到能入口状态。 “我之前在意大利吃到的意面都会带有硬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厨师失误了,后来走了很多家餐厅都是一样的口感,我才后知后觉,意面包装上煮面的参考时间是按照意大利人的习惯来的。” 她随口说到自己的经历。 “你喜欢不带硬芯的是吗?”他问道,很容易从她不经意的话中提取出她的喜好。 曲知恒将意面和青酱放进已经预热好的铸铁锅当中稍微翻拌,就装盘了。 他细心地用叉子将意面裹起来,在最中间的凹陷处撒上现磨的干酪,最后点缀上黄色小番茄和罗勒叶,就做好了。 “今天的食材有限,我下次再给你做中餐好吗?” 曲知恒手里的托着青酱意面的盘子,面露愧色。 “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很随意。” 餐具摆放好之后,曲知恒将盘子放到烤箱里低温保温,再带着她去地下的酒窖选一瓶配合晚餐的酒。 “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的酒?” 曲知恒走入酒窖,里面温度适中,很适合存放葡萄酒。 “白葡萄酒吧,干的、半干的都可以。” 她看着面前架子上整齐的横放的酒瓶,随意看了一眼上面的年份,越往里走,架子上酒的年份越老。 “你平时喜欢葡萄酒吗?”她记得曲知恒会喝伏特加。 “还好,祖父祖母比较喜欢,每次晚餐都少不了葡萄酒,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开车去勃艮第地区直接找酒庄买酒,再旅居上几个月。” 他每次提及祖父祖母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上扬,但是眼底很深的地方,又有一些无法琢磨的哀伤。 “他们,应该很相爱,生活上也很悠闲。”凌疏很容易被这样的故事温暖到。 曲知恒想了想,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里的画面。 “是啊,小时候过圣诞节假期,一般和他们一起度过,他们会互相给对方准备很多惊喜,然后圣诞节晚餐之后会放上音乐一起跳华尔兹,或者半夜一时兴起也会去花园里一起喝点酒。” “我印象里,他们出门都是牵着手的,有时候只有一方出门,会互相亲吻额头,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话,他们会在临别前久久拥抱。” 凌疏可以轻易想象出那个画面,因为很多外国的夫妻会一生都保留着亲密,而她自己的爷爷辈,感情相对含蓄一些,但是每次看到双只苍老的手相互交叠的时候,她心里会感到一种动容。 她上一世和徐鑫远分手之后一心专注于学业和工作,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寻找爱人,又或许因为父母的婚姻有长达二十多年的争吵和痛苦,然她对爱情或者婚姻,是没有信心的。 或者说是一种无力感,无力赴身于爱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2. 取下衬衫扣 另一边的扣子…… 章节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如果长时间获取不到章节内容,请刷新本页。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新章节、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宿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全文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免费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宿轻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简介: 简介:【重度抑郁症大提琴家&重生归来的实力女歌手】 一份神秘的音乐手稿,让凌疏在比赛中夺冠,成为时下最有商业价值的女歌手。 她成名后一直苦寻神秘手稿的主人,寻到时,却发现他已去世多年。 痛苦遗憾交织,她想起十年前在异国街头与他相遇的那天。 * 她十八岁那年,正值低谷,在异国街头偶遇一位大提琴家。 那时他已享誉欧洲,前途无量,却无人知他已处于重度抑郁,秘密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那天她认真听他拉了一下午的琴,临走前送他一束白玫瑰。 他手握白玫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那束白玫瑰让他多活了半个月,为她匆促 …… 宿轻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作者:宿轻 《给储君下毒未遂后(双重生)》作者:宿轻 《宋京乱(双重生)》作者:宿轻 他名字里带着永恒 “拥抱…… 章节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如果长时间获取不到章节内容,请刷新本页。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新章节、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宿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全文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免费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宿轻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简介: 简介:【重度抑郁症大提琴家&重生归来的实力女歌手】 一份神秘的音乐手稿,让凌疏在比赛中夺冠,成为时下最有商业价值的女歌手。 她成名后一直苦寻神秘手稿的主人,寻到时,却发现他已去世多年。 痛苦遗憾交织,她想起十年前在异国街头与他相遇的那天。 * 她十八岁那年,正值低谷,在异国街头偶遇一位大提琴家。 那时他已享誉欧洲,前途无量,却无人知他已处于重度抑郁,秘密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那天她认真听他拉了一下午的琴,临走前送他一束白玫瑰。 他手握白玫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那束白玫瑰让他多活了半个月,为她匆促 …… 宿轻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作者:宿轻 《给储君下毒未遂后(双重生)》作者:宿轻 《宋京乱(双重生)》作者:宿轻 心痒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 章节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如果长时间获取不到章节内容,请刷新本页。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新章节、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宿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全文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免费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宿轻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简介: 简介:【重度抑郁症大提琴家&重生归来的实力女歌手】 一份神秘的音乐手稿,让凌疏在比赛中夺冠,成为时下最有商业价值的女歌手。 她成名后一直苦寻神秘手稿的主人,寻到时,却发现他已去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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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八岁那年,正值低谷,在异国街头偶遇一位大提琴家。 那时他已享誉欧洲,前途无量,却无人知他已处于重度抑郁,秘密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那天她认真听他拉了一下午的琴,临走前送他一束白玫瑰。 他手握白玫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那束白玫瑰让他多活了半个月,为她匆促 …… 宿轻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作者:宿轻 《给储君下毒未遂后(双重生)》作者:宿轻 《宋京乱(双重生)》作者:宿轻 第27章 注意保暖 “有烟火气,所…… 章节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如果长时间获取不到章节内容,请刷新本页。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新章节、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宿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全文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免费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宿轻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简介: 简介:【重度抑郁症大提琴家&重生归来的实力女歌手】 一份神秘的音乐手稿,让凌疏在比赛中夺冠,成为时下最有商业价值的女歌手。 她成名后一直苦寻神秘手稿的主人,寻到时,却发现他已去世多年。 痛苦遗憾交织,她想起十年前在异国街头与他相遇的那天。 * 她十八岁那年,正值低谷,在异国街头偶遇一位大提琴家。 那时他已享誉欧洲,前途无量,却无人知他已处于重度抑郁,秘密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那天她认真听他拉了一下午的琴,临走前送他一束白玫瑰。 他手握白玫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那束白玫瑰让他多活了半个月,为她匆促 …… 宿轻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作者:宿轻 《给储君下毒未遂后(双重生)》作者:宿轻 《宋京乱(双重生)》作者:宿轻 第28章 你站近一点 从正面看,你…… 章节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如果长时间获取不到章节内容,请刷新本页。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最新章节、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宿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全文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免费阅读、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 宿轻 《他的奏鸣曲[重生救赎]》简介: 简介:【重度抑郁症大提琴家&重生归来的实力女歌手】 一份神秘的音乐手稿,让凌疏在比赛中夺冠,成为时下最有商业价值的女歌手。 她成名后一直苦寻神秘手稿的主人,寻到时,却发现他已去世多年。 痛苦遗憾交织,她想起十年前在异国街头与他相遇的那天。 * 她十八岁那年,正值低谷,在异国街头偶遇一位大提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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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萧白在任何时候,她的大嗓门在众人中显得尤为突出,她哈哈大笑着说,兄弟们来了不少,很给面子,今晚我请客,千万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服务员。 王子军就说,有财神爷在这里,我们是想请客也没有机会啊。 鲁萧白就说,话也能这么说,不过最近听了马书记的一番话,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大家都把眼神转到鲁萧白的身上。 鲁萧白得意地说,之前,赵王道出事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嘀咕,咱们是不是就这么被秦书凯这个家伙欺侮,因为当时的老大太不仗义了,自己的兄弟遭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连个屁都没放,我当时很失望啊,心在滴血啊。 鲁萧白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我和王子军部长那天在马书记办公室,听了一番话,我才明白,老大这叫有城府,要不就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就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刘猛将很不解地说,你这说的这件事大家现在可能都有耳闻,那就是秦书凯不在兼着组织部长,但是如果说置于死地就有点夸张了,不管怎么说,秦书凯还在县委副书记的位置上,那个王耀中也还是纪委书记。 鲁萧白说,表面上似乎是这样,但是秦书凯只要职务被调整,不兼着组织部长的位置,说话的份量立即就轻多了,要是他早一点被调整的话,我也不会因为他的反对,丢掉一个提拔为副处级的机会,现在说不定跟钱保国一样,快被提拔了。 钱保国听了这话,安慰说,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机会比我们要多,首先你是个女干部,现在女干部是个宝啊;其次你上面有个哥哥,在市委坐着领导,可以罩着你;县里又有马书记的精心关照,不提拔也很难啊 。 鲁萧白就很得意地说,这话虽然说的没错,糙但是有理,当然一个干部能够越早提拔那是越好,岁数不饶人啊,再说,在官场里混的人,谁会嫌提拔快呢,恨不得一天一个台阶。 众人心里虽然看不起这个霸道的女人,但是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于是就吹捧说,鲁局长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不过是机会不具备罢了。 说到这个话题,钱保国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王子军说,王部长,既然秦书凯快要失势了,有一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开始『操』作了,否则,对工作开张很不利啊。 王子军就很疑『惑』地问,钱主任,什么事情?要避着秦书凯才敢『操』作,难道一个县委办主任做事还要缩手缩脚。 钱保国叹了口气说,这件事真的要背着秦书凯,就是河湾乡拆迁的事情,王耀中上次到河流村暗访被几个联防队员殴打的事情,当时马书记为了给王耀中一个面子,把河湾乡的一个副乡长给免除职务了,你是知道的,当时分管这项工作的人不是这个副乡长,而是冯九阳书记,可是因为老大的关系,谁敢对冯九阳动手,没办法就找了另外一个副乡长做替死鬼。 这件事,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 钱保国继续说,这副乡长心里冤枉着呢,好好的凭空替人背了黑锅,肯定不愿意,现在我到河湾乡后,整天盯在我屁股后头,要我早点给他做主,把名声正过来。 王子军说,这是意见小事,你那边要是不方便,就把那个副乡长抽调到我这边的甲鱼节活动筹备小组来,到时候名正言顺的给他个说法,只要秦书凯不是组织部长了,即使有意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钱保国说,这样恐怕不好吧,放到县里来,整天在秦书凯的眼前晃悠,他要是撺掇王耀中再闹点事,只怕又要有麻烦,再说了,秦书凯就算是组织部长当不了,不是还有个副书记的职务吗。 王子军说,一个没有实权的副书记说话哪有人听,你听我的没错,就算是那个王耀中,只要是秦书凯的嚣张气焰被打压下来,估计他也就不敢随便惹事了,孤掌难鸣。 钱保国说,那也行,本来我是想把这个副乡长放到分管的文化系统里做个中层干部,以后在想办法提拔,既然有此捷径,我也省的很多麻烦,明天就让他到你的办公室报到。 王子军就说,好。 钱保国和王子军的谈话被贾珍园听在耳里,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后来一想,在这个场合,今晚又是这样的一种气氛下,还是算了,免 得大家多想,大家不快乐,觉的她整天就知道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贾珍园自从上次在教育局跟秦书凯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后,对秦书凯这个人的看法跟原来听说的那个形象有了很大不同,在贾珍园的眼中,秦书凯只是一个想要干点实事的年轻人而已,他身上的干劲和对工作,对人民群众的责任感是很明显的。 只不过,秦书凯一来到普水没几天,就联合王耀中把十兄弟中的赵王道给办了,这件事立即就把推到了普水十兄弟的对立面,大家对于秦书凯这个人还没有了解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有『色』的眼镜,不管他做什么,对于十兄弟中的其他人来说都跟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 大家难得的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吃吃喝喝,开着玩笑,酒席结束了,钱保国等人感觉玩的还不够尽兴,闹着要刘猛将找个有意思的场所再玩会,这样才能不辜负美好的夜晚。 刘猛将就说,钱主任,今晚这桌上,还有鲁萧白和贾珍园两位女同志呢,说话注意点。 鲁萧白就很不在乎地说,那点破事,有什么隐瞒的,再说都是成人,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东西,要是想见,估计割下来能有一箩筐了。 众人大笑。 鲁萧白和贾珍园知道下面的活动,两个女人再掺合就有点不合适了,赶紧说,你们继续玩吧。起身先告辞了。 剩下的一班人马,赶紧转换战场,如一群饥饿的狼,继续寻找快活去了。 贾珍园出了酒店大门的时候,接到了马成龙的电话,马成龙说,自己参加一个饭局刚结束,问贾珍园今晚有没有空? 马成龙这么一问,贾珍园就知道马成龙的那点小心思了,赶紧回答说,自己和几个朋友聚会,一会就到家,让马成龙赶紧过来。 贾珍园接完马成龙的电话就有些着急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准备,马成龙就要到了,必须抓紧时间才行。否则,马成龙看到没有准备的自己肯定会很失望,那么自己很多付出那就白费了。 作为过来人的贾珍园知道,想要把一个男『性』领导人的家伙拿住太容易了,只要有个表示就能达到目的。男人的心勾住,也是很容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7章 火柴的微光 小÷说◎网 】,♂小÷说◎网 】, 再说,现在的普水县里,自从赵王道被扳倒后,普水所谓十兄弟中的每个成员对秦书凯的成见都很深,这一点每次开常委会的时候,从几位赵王道的所谓兄弟的眼神中,秦书凯就能感觉到。 秦书凯对马燕说,这调整工作岗位的事情并不是相像的那么简单,立马就能到位的,再说,不管马燕调整到哪个单位,都有遇到这种坏脾气领导的可能,自己的意见是,先等一段时间再说。 马燕以为秦书凯不肯帮忙,有点不高兴的说,平时看你还讲情谊的,没想到见我这样被人欺负,你却袖手旁观,看来你真是当官了,人就变了。以前在县里,秦书凯毕竟和她发生过关系,男人和女人有了那一层关系,说话就很随便了。 秦书凯赶紧解释说,马燕,大家不是万人,都相互了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鲁萧白,为人特别嚣张,上次组织部这边按照正常程序到财政局去要钱,结果她一口回绝了,还让人带话给自己,说是所有的支出都要马成龙书记的话才行。 秦书凯接着说,鲁萧白只不过是一个科级干部,对待自己一个县委副书记吩咐的事情,态度是如此嚣张,很明显就是在挑战自己这个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的权威,马燕的事情,即便是自己能找到合适的单位调整过去,鲁萧白到时候不放人,那么还要费一番功夫的。 马燕听了这话有点着急了,她问秦书凯,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受这个女人的气吗?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秦书凯说,其实,在你这件事之前,我跟你们的财政局长已经开始杠上了,她不批我的钱,上次财政局推荐的两个干部提拔的事情,我也根本不予考虑,这件事她的心里有数,所以,我估算着,这位财政局长正在等着出下一招呢,说不定对你的不待见就是用来对付我的招数也说不准。 马燕说,要真是这样,那我的苦日子一时是出不了头了。 秦书凯说,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等等再说吧,我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位百般刁难马燕的这位女财政局长鲁萧白的最后的结局很可悲,此人因为狂妄的个『性』,贪婪的『性』格,在生活作风上,将下属变为情啊人,在工作中又运用手中权力敛得巨额钱财,东窗事发后,成为“级别最低、数额最大、手段最恶劣”的女贪官,等待她必定是法律的严惩。 秦书凯很想帮马燕一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都要对马燕的事情负责, 但是,想想如果自己出面,只怕那个鲁萧白一定会百般刁难,不给自己面子,到时候反而造成骑虎难下的局面,到底用什么方法帮助马燕,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 秦书凯为马燕的事发愁,后来,考虑了一会儿说,你也不用灰心,一个副书记想调动一个干部还是能行的,自己会想办法尽快把马燕的事情落实到位。 那天,马燕也很感激地走了。 马成龙最近一直在为干部调整的事情发愁。 距离人事局长赵王道被抓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目前情况下,市纪委对这件案件正在查处当中,但是已经按照相关规定开除其党籍,家里的小楼也作为贪污财产被没收了,事态已经很明显,赵王道的是不可能再回来当人事局长了,赵王道的事情那是谁也版不过来了。 既然赵王道出不来,人事局长的位置不能长期空在那里,必须要有人接替才是。 还有经贸委主任李西平已经调动到县纪委当副书记,这经贸委主任的位置也空了出来,河湾乡的党委书记于志农因为拆迁事件被纪委带走,河湾乡已经群龙无首有一段时间了,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明确一个人主持工作,还有何家安的事情也可以趁这次动人的机会,把位置挪一挪。 马成龙心想,必须尽快召开一次常委会研究干部调整一事,把这几件事都早点定下来。 老『奸』巨猾的马成龙考虑到,这次调整干部的计划,如果秦书凯仍旧从中作梗,不是很配合的话,事情可能会进行的不顺利,因为赵王道事情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是属狗了,谁得罪他,他就盯住谁,赵王道就是吃了这个亏。 马成龙思前想后,有了主意,认为主动找秦书凯谈谈关于全县部分干部调整的问题。 马成龙把秦书凯叫到办公室后,说,秦部长,你来普水也有一段时间了,对普水也有大致的了解,不过普水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有几个一把手的位置空置出来很长时间了,这样一来,必定会影响工作的进度,计划最近把这几个空出来的位置调整合适的人员到位,另外,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秦书凯上次拿出的公选方案继续讨论一下,拿到常委会一起讨论一下。 马成龙的话一说完,秦书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对他进行干部调整的时候不配合,所以主动把自己一直倡议的公选方案也拿出来讨论,这样一来,在大家彼此都有退步的前提下,结果却是双赢的。 秦书凯对马成龙提出的意见非常赞同,说干部工作你是一把 手,你吩咐什么,我去落实就可以了。 为了保证会议结果,在马成龙的提议下,事先召开了一个书记办公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干部调整。 马成龙,张富贵和秦书凯三人再次坐在马成龙的办公室里,举行了秦书凯到普水上任以来的第二次三人书记办公会。 会议一开始,秦书凯第一个讲话,再次提出提出干部公选方案,说这是市委的要求,作为县里肯定要落实市里的要求。 马成龙对秦书凯的讲话,立即表示同意试点,但是提出第一次公选,人数也不能多,就公选8个副科级干部吧,具体岗位,组织部权衡后拿出吧。既然放权,就要放到底,几个副科级干部,对马成龙来说,那是太小的数额。 张富贵也赞同说,公选一部分干部是干部选拔制度的一次改革创新,全国的大形势也是这样,这种干部调整方式确实能调动广大干部积极『性』。 秦书凯后来把这次涉及常规调整的人员名单拿出来,两人每人一份,马成龙低头一看,在秦书凯的方案里,既没有宣传部的人选,也没有财政局的人选,心里冷冷一笑,这样的结果正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王子军和鲁萧白最近一直再说秦书凯的不是,要不是自己拦着,这两个人说不定和秦书凯就私下干了起来,当然,马成龙也很希望又下属和秦书凯斗,如把秦书凯斗败了,那真是自己希望的饿,如果秦书凯胜利了,自己也无所谓。 马成龙希望的结果就是斗的都是两败俱伤,到最后自己出面,把每个人各打五十大板。 马成龙和张富贵对秦书凯提出的方案,表示没有任何异议,说只要是常委会上通一下,走个形式,可以按照程序实施。 三人进行第二项议程,关于经贸委一把手的人选。 张富贵说,经贸委是一个重要的部门,每年的很多指标都要他们提供,市『政府』的科学发展目标考核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8章 额间吻 百里剑庐,是百里羽阳曾在千迹城中所居住的一处简陋居所。 仅仅只是一间,极为普通的草庐。 不过,在草庐之外,方圆数里范围内,都留有着百里羽阳悟剑亦或是感悟天地秩序力量时,所留下的种种痕迹。 这方圆数里范围,也皆都被千迹书院设下了的灵纹结界所笼罩。 这固守灵纹结界,常年开启,若非五等人皇存在,根本无法强行破开,唯有从留存的一处结界出入口入内。 而千迹书院还在百里剑庐的结界出入口处,更是还建造了一座很是气派的古迹石门。 这石门约莫千丈高,宽百丈,通体由青色玉石堆砌而成,正中央处铁画银钩般的雕刻者百里剑庐古迹六个大字。 古迹石门前,有着数十名千迹书院之人看守。 进出来往的武者身影,络绎不绝。 “入百里古迹,每人十万块元石一次,最多只可在内呆一月时间。” 来到古迹石门前,叶长空等人立刻便是被看守在此的千迹书院之人拦了下来。 这个价格,当真是贵得有些吓人。 而且,入内竟是还有这时间限制。 一个月的时间,着实是有些短了。 别说是那些悟性稍差点的武者了,就算是一些剑道上悟性极其了得之人。 都不一定能够在一月时间里,通过他人悟剑时所留下的一些剑印痕迹,领悟出对方的剑术意境、剑技招式亦或是所含带的秩序奥妙。 正是这种限制,导致了有许多的剑修武者,不止是之法。 依靠其它手段偷入古迹的,亦或是破坏古迹中的传承痕迹者,千迹书院绝对是零容忍。 “走吧。” 叶长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做理会,只是招呼了杨依依和唐月蓉一声,便是直接往里走了进去。 踏入百里剑庐后,叶长空才发现,里面是一处山海相交之地。 存有着许多的山岩和海石,这些山岩和海石,又常年被海水浪涛冲击,表面光滑如洗,模样更是千奇百怪。 千迹城的城西,本就临海,岸边又多海崖。 对于那些舍不得花费元石居住城中客栈的散修武者来说,城南的这片山海相交之地,算是一处风景独异的静修之地。 盘坐在那些光洁如洗般的山岩海石上,一边聆听着大海的呼吸,一边领悟自身武道,也着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初百里羽阳初 来千迹城,还未功成名就之时,也不过是千迹城中众多落魄的散修武者之一。 在这里,搭建了一座简易的草庐,时常在此悟剑。 后来,在千迹城中闯出了一番名气后,也养成了面朝大海聆听海声进行悟剑的习惯,喜欢上了这这处海岸崖边的独景,直至具有着踏足中围圈域的资格后,才离开此地。 也正是百里羽阳是从贫困散修武者中崛起的成功典范,故此让他成为了圣域南部外围圈域中,无数散修武者追逐的榜样。 激励着千迹城中,无数人奋发图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如百里羽阳一般的人物。 “在这样的地方感悟天地秩序,着实是别有一番意境。” 踏入百里剑庐的一刻,叶长空都能够想象出当初百里羽阳在此习剑、悟剑时的场景,立刻都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在百里剑庐,这块山海相交的数里区域范围内。 各处都存有着,一道道练剑时所留下的剑印痕迹。 虽时隔多年,但这些剑印痕迹,有些被人不小心毁掉了,但多处却是保存完好的。 百里羽阳初入千迹城时,如何也是一位二等人皇人物。 而一位二等人皇,哪怕在千迹城中再如何的普通,至少也掌有着十种以上奥义层次的秩序力量。 练剑时,所留下的剑痕,每一道中都蕴含着一定的剑之陨落,以及天地秩序韵律,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时间给冲洗掉。 这些痕迹,倘若不是有人为破坏的话,都足以永久留存。 “这道刺剑痕中存有的剑意,好生玄妙,明明只是很平常的刺剑,却是如水滴落地般,溅射出了如此之多水迹般的剑痕。” 叶长空边走边观摩着所过之处,所留有的一道道剑印痕迹,不由如此的赞谬了一声。 通过观摩这些留存有剑意的剑印痕迹,让他立刻就明白了许多先前在剑道上所不解的地方。 这每人十万块元石一次的入门费,对于他来说,当真是花得物有所值! 仅仅观摩参悟这些剑印痕迹,就能够令他在剑道上有诸多收获。 只是观摩参悟这些剑印痕迹,想要将其中所有的奥妙吃透,也必然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绕是叶长空在剑道上的天赋、悟性,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大可能。 “不过,我却有入梦神珠。”叶长空不由在心中一笑。 一个月的时间限制,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他能够将百里剑庐中,所有剑印痕迹中的一切意境、玄妙,全都强行记忆住。 等到离开后,完全可以通过时光梦境,模拟出百里剑庐的场景,在时光梦境中慢慢进行观摩参悟。 “当时百里羽阳前辈应该是在这处地方感悟滴水奥义吧。” 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9章 腰疼 现在谁才像条狗? 好友重伤垂死,血龙马倒地不起,十大玄武境界翘楚,堵断后路。 前狼后虎,天罗地网,众目睽睽之下,林云到了绝境中的绝境。 妖兽骏马上,高高在上的王宁,确实有资本说出这句话。 数千双眼睛,远远看着,冷漠的神情,更让人心生凄凉。 哪怕林云一向倔强,不服输。 如此境地,仍让他感到有些悲怆,略显绝望。 没有理会冷陌的呵斥,林云回身走向倒地的血龙马,长枪插在其身体中,痛的它颤抖不停。 “忍一忍。” 林云拍了拍血龙马的肩膀,而后神色一凝,双手握住枪身猛的一抽! 噗嗤! 鲜血飞溅,射了他的一脸,血龙马痛的大声嘶吼起来,令人心痛不已。 王宁眼中闪过一抹阴寒,给了身旁冷陌一个眼神。 冷陌狞笑一声点了点头,轻轻一拍,从储物戒中又取出一杆寒光凌冽的长枪。 咻! 这一枪不偏不倚,正中林云而去,只要他敢闪开,长枪便会再度扎中血龙马。 正处理血龙马伤口的林云,听到身后破空声,无需回头,便已了然。 他脸色未变,将血龙马伤口最后一点细节处理完毕,才从容转过身来。 身体稍稍一偏,避开要害,长枪插在林云肩膀上。 完美雷炎战体,让这一枪,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 可巨大的冲击力,蕴含着玄武境真元的一枪,仍然痛的林云单膝跪在地上。 妖兽骏马上,王宁淡淡的道:“林云,没有人会救你这个无法祭出武魂的人。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跪地求饶,从今以后,只做我王宁的剑奴。” “哈哈哈哈!” 林云清秀的面孔,沾满鲜血,有些疯狂的笑了起来。 看了眼小指上那一缕缠绕的青丝,他心中轻叹一声,笑容渐渐收敛道:“十大玄武境翘楚,林某自愧不如,输了就是输了。可吾虽年少,却也非贪生怕死之人,想要杀我,尽管来战!” 林中激战,以命相争,本以为尚有一线生机,到头来不过是别人在玩弄自己罢了。 十大玄武境翘楚联手之下,林云自认不敌,可想让他束手就擒,跪地求饶,不可能! 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也要对得起,手中之剑! “算我一个呗,咳咳,咱哥 俩死一块,黄泉路上有个伴也挺好的。” 伤重的李无忧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搭在林云肩上,没心没肺的笑着。 两人这番气度,完全无视王宁的威胁,丝毫不给其脸。 王宁气色脸色发黑,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如你所愿,动手!” “杀!” 冷陌飞身下马,怒喝一声,领着身边十多名先天高手,围杀过去。 轰! 可就在此时,倒在地上的血龙马身上,突然爆发出恐怖无比的气息。 浑身皮毛如血,燃烧起熊熊烈焰,越烧越旺。 “玄武境!” “厉害了,如此绝境压迫下,这血龙马竟然突破了。” 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陡然发生,倒地不起的血龙马,发出一声嘶吼。 犹如闪电般,踏起满地烟尘,一骑绝尘,朝着扑杀过来的冷陌撞了过去。 嘭! 气势汹汹的冷陌,猝不及防,被血龙马额前独角,指甲插中。澎湃如山的力道,同时将他狠狠震飞,五脏六腑,当场炸裂。 若非他有玄武境修为,只怕这一幢之下,立马就得陨落。 林云眼前一亮,腾空跃起,双手抓起剑匣,朝着王宁拍了下去。 三十四片紫鸢花,尽数绽放,浑厚而澎湃的剑芒,犹如江河般注入剑匣中。 顿时间,林云举在手中的,仿佛不是一尊剑匣,而是一道剑意嶙峋的孤峰。 王宁当场吓得半死,弃马落地,顾不得形象不停的翻滚起来。 嘭! 剑匣拍在那妖兽骏马上,当场就将其砸成肉泥,气浪翻滚中,地上的王宁瞬间被炸的吐血狂飞。 后方十大玄武境翘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弄得有些懵。 反应过来后,韩莫韩峰两兄弟,首当其冲,护住王宁。 其余人面色一冷,身上杀气暴涨,都知道给林云跑了之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后患。 “一群废物,还不敢赶紧拦人!” 王宁被搀扶起来,立刻怒骂那些畏畏缩缩的先天境武者,这些人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十多名先天境新人,硬着头皮,朝落地的林云杀过去。 啪! 林云轻轻一拍,漫天蔷薇中,一把抓住葬花剑。 瞧着奔来的十多人,握住剑柄,酝酿着浑身剑意。 等到这群人,接近十步距 离内时,葬花剑发出一声天籁般的剑吟,剑身轰然出鞘。 嘭! 林云强悍的半步剑意,狂泻而出,奔来的十多人。 来不及出手抵挡,便被这剑意,同时震飞,落地后浑身遍体鳞伤,触目惊心,却是再也爬不起来。 “哥,上马!” 李无忧趁乱爬上血龙马,摆脱纠缠后,立马朝着林云奔了过来。 将地上剑匣随手抓住,林云收剑归鞘,翻身上马。 “给我留下!” 眼见着两人一马,就要一骑绝尘,彻底远去。 十大玄武境翘楚中,实力最强的皇甫靖轩,飞身杀到。 只要他拖出林云片刻,等其他翘楚杀过来,林云还是必死无疑。 “冥顽不明!” 林云对这皇甫靖轩恨之入骨,若非他的存在,之前在密林中,根本不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 眼下,刚有一线生机,又追杀了过来。 心念微动,断剑武魂缭绕的那一缕剑芒,迅速窜入林云指尖。 凝气成芒,弹指伤人! 只是这剑芒,非灵元衍化,全有那萦绕断剑的一缕剑光凝聚。 可威力,却要大上数倍不止。 凌空追杀而至的皇甫靖轩,看到那窜来的剑芒,脸色轰然大变,连忙闪避。 那像是地狱中,挣脱束缚的恶鬼,重临世间,震慑人心。 噗嗤! 极力闪避的皇甫靖轩,仍被剑芒洞窜右肩,当场落地。 “皇甫靖轩,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算,咱两之间,没完!”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0章 当钢伴 滚! 犹如雷霆般的怒喝,响彻天际,在众人耳边震颤的嗡嗡作响。 可还来不及惊讶,就见林云一拳轰了出去。 古老的龙象之力在体内沸腾,三十鼎之力与剑诀十重凝聚的真元,在瞬息间糅合在一起。半空中,那阴沉着脸的清秀少年,顿时间就狰狞股上古猛兽,发出震天狂啸。 无论是冷浩宇的剑芒,又或者是林志远的拳芒,仅剩余威的情况下,完全无法与这恐怖的一拳争锋。刚刚露出凶光,想要一举重创墨灵的人,当场就被狠狠震飞了出去。 嗡嗡! 三十鼎之力爆发的巨响,宛若上古战鼎发出嘹亮的圣音,与高坑的剑吟声混合在一起,嗡鸣不止。少年青衫在这等凌厉的锋芒下,猎猎作响,让人震撼不已。 一拳,就将两名龙云榜翘楚击退了。 虽说仅仅只是余威,可这声势,还是有些太过惊人。 来人是谁? 自然是与穆尘一道,赶往这星君古墓的林云了,当他瞧见正与二人交手的墨灵,怒火一下便点燃了。 两大龙云榜翘楚,竟然联手围攻墨灵,实在无耻之极。 几乎是在刹那,就将七玄步施展到巅峰,以惊人的速度在千钧一发赶了过来。 一击震退这二人,林云再度运转七玄步,呼吸之间,落在了墨灵身前。 “林云?” 冷浩宇和林志远大吃一惊,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以为出手的人是天剑宗章远。可看清楚之后,万没料到,居然是林云,那个完全不被二人放在眼里的狗屁葬花公子。 两人在龙云榜上排名虽说靠后,可对于榜外之人,依旧是高高在上。 也就章远这样的霸主级势力核心弟子,能够稍稍入眼,其他人完全是不屑一顾。 尤其是这林云,一个大秦帝国走出来的剑客,哪怕打败了曹震,在二人眼中依旧是远远不够看。 初始的惊讶之后,那冷浩宇眼中的神色,旋即阴冷起来。嘴角勾起抹笑意,倒是来的够巧,既然刚好看见就顺手宰了吧。 这家伙,本身就在血羽楼的通缉榜上。 在这四方宗门面前,将他击杀,也算是对得起宗门的威名了。 “听我说,先离开这,等天剑宗的人来了再说,这冷浩宇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墨灵不顾身上的伤势,冲林云赶紧说道。 她和冷浩宇打过多次交道,深知对方的个性,就跟毒 蛇一样,一旦有机会绝不会放过。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冷浩宇咧嘴一笑,冰冷的目光盯着林云,阴测测的道:“你这家伙真是可怕,三月之前我得到的消息,不过初入紫府,眼下竟然晋升了阳玄境。枯朔海中,怕是收获不小吧,可惜……你碰上了我,气运 再强,今日也得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他给林志远打了个眼神,冷冷的喝道:“动手!” 这家伙,倒是一如既往的狡诈,先用话语吸引住林云,然后突然吩咐林志远动手。 若是常人,只将精神集中在他身上,怕是当场就要被弄得措手不及。 林志远冷笑一声,真元激荡中,恐怖的拳势弥漫而出。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华,这拳威之中,竟然凝聚着一股相当厚重的山岳之势,浩荡不已。 “死!” 其腾空暴起,五指紧握,一拳轰出。 半空中,顿时响彻山岳在轰然颤鸣的声音,轰鸣的拳威,让这地面剧烈的颤抖起来。龙云榜翘楚的底蕴,仅仅一拳,就让人心悸不已。 在这等声威之下,空气似乎都被崩碎了一般,弥散出去的莫大威压让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小心!” 墨灵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陪你玩玩。” 林云神色平静,只是眼眸深处浩瀚如渊的茫茫剑意,泛起淡淡的涟漪。 伴随着这一丝涟漪,紫鸢剑诀当即沸腾起来,紫府处那经过玄阴之水凝练的真元,荡起阵阵惊涛。顿时间有狂暴的力量,在这剑意的加持下,充斥在浑身上下。 他在阴玄境巅峰圆满之时,真元就能与阳玄境大争锋。 眼下由玄阴之水晋升阳玄境,早已脱胎换骨,哪怕单论真元,也不会比对方差上多少。 任由这拳芒的威压,将衣衫吹得猎猎作响,林云抬手间五指紧握。同样是真元激荡,同样是腾空暴起,同样是狠狠一拳迎了上去。 只不过他的拳芒中,混合三十鼎龙象之力,还萦绕一缕凛冽的银色剑意。 嘭! 双拳在半空中,重重的的碰在一起,惊天巨响在半空中炸裂。就像是两头庞大如山的上古蛮兽,冲杀在了回忆起。 轰隆隆! 圣音嘹亮,剑意嗡鸣,回音不止。 出手的林志远眼中顿时就闪过抹异色,他一拳之威,别说伤到林云,竟连上风都没有占到。 简直不可置 信,匪夷所思。 “先天大成剑意?” 可在不远处观战的冷浩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那拳芒中萦绕的剑意虽然只有一缕,可他敏锐的感知到了,的确是先天大成剑意,一下就被震撼了。 偌大的南华古域,年轻辈的翘楚中,能够掌握先天大成剑意,屈指可数,最多不过十来人。 实在有些相像不出,一个刚刚阳玄境小成,不过十八岁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一步。 要知道他自己的先天剑意,连小成都差一丝火候,可就已经足够震慑住许多人了。 砰!砰!砰! 电光火石之间,半空中的二人,激斗数十招。林云争锋相对,拳拳到肉,浑身迸发的锋芒没有丝毫逊色。 “不过如此……” 林云眼中闪过抹了然之色,略显不屑,难怪对方在龙云榜上的排名,如此靠后。 不活和杨凡相比,就连郭旭都相差很多,确实是实力不够。 “你这家伙!” 四方翘楚云集,众目睽睽之下,身位龙云榜妖孽的林志远,脸色顿时相当难看起来。 眼见林云目中的那一缕不屑,顿时怒火中烧。 其浑身真元狂暴起来,眨眼之间,两记绝云拳的杀招朝着林云如彗星般扫了过去。 砰!砰! 可当这两道拳芒,落在林云身上只是,其惊愕无比的发现。林云身上,不知何时凝聚出一道紫金色的战甲,铠甲上流光闪动,一尊上古龙象金光熠熠。 这超越极限,被林云补全到第七重的龙象战体诀,所凝聚的龙象战甲,就像是映射出一头活着的上古龙象。 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1章 来我这里 第二天, 方家,书房。 陆三早早的就赶到了这里,昨天事发突然,方家一下子就彻底的和杨家乃至于真武门撕破了脸。 今天就必须商讨出对策,否则方家必定要面临对手疾风骤雨一般的打击。 “少爷,昨天你太冲动了,真武门乃是这青州第一宗门,这一下彻底的将对方得罪,只怕对方很快就会报复。” 陆三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愁容,真武门青州第一武道宗门。 门中弟子不下三千,其中先天真元境以上的弟子就有超过一百之数,其中不乏炼成数条气脉的高手。 其门中的七位长老,各个都是神海境的不世强者,传闻真武门的门主更是神海巅峰,几乎已经进阶通玄之境。 如此宗门,真要是对方家下手,那么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算我不出手,陆三叔觉得那杨安就会放过这个机会吗。毕竟那飞天狐狸的尸体可就真的在别院当中。”方元说道。 因为看得明白,所以方元才不会忍耐。 毕竟不管如何忍让,杨安最后总是会将方家拖下水,让方家面临真武门的怒火,杨家则可以轻松的将方家从泰岳城铲除。 如此机会,杨安真的就会放过吗。 起码方元没有看到丝毫的可能。 “唉!此时单凭杨家自然不足为惧,但若是等到真武门的支援降临,到时候只怕就会...” 陆三长叹一口气,这个道理他也懂,可是知道和做到,那是两回事情,起码他就无法做到那么直接,那么果决的出手。 此时彻底得罪真武门,对方有着借口,到时候找上门来,即使府衙也未必会力挺方家。 “陆三叔,局势也未必就到了那一步。这天下到底还是大玄朝廷的天下,国主有意收拢天下武学,欲要打压天下宗门。” “到时候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方家也就只有投靠朝廷了。” 这一任大玄国主,雄才大略,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此任国主上任之初就推行了各种限制武道宗门的策略,收拢天下武学,意图将大玄国内各种武道宗门的势力压服,建立一个所有超凡之力都为朝廷所掌握的神朝。 这一政策,自然就遭到了各方武道宗门的抵制,所以其实朝廷和武道宗门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此时虽然还维持着表面上的情景,无非是局势还没有发展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所以,得罪了真武门固然是惹来的极大的祸患,但是投靠朝廷,却也是一条出路。 “投靠朝廷?这倒也是一条出路,可是一旦如此做了,方家就真的要自绝于世家了。”陆三有些担心的说道。 世家豪族地方门阀,虽然不像武道宗门一样,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同样对于朝廷的高压政策有着不满。 方家若是投靠朝廷,那么在泰岳城当中,却是就会被其他的世家排挤。 “这样做,总比被灭门要好。就算是我父亲回来,只怕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当然这只是个最后的选择,在这之前却也未必没有办法扭转乾坤。”方元说道。 他想到了在那飞天狐狸身上察觉到的那一缕熟悉的气运,正是来自苏晨。换句话说,那飞天狐狸的尸体出现在方家别院,肯定就是苏晨搞的鬼。 看来这一段时间还是让苏晨过得太安逸了一些,竟然还敢主动的来找他方家的麻烦。 方元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十数天没有动静的苏晨,既然出手做下了这件事情,那么就说明此人肯定要有大动作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吩咐下去,让各处产业小心戒备。我会秘密出去几天,这段时日方家就拜托陆三叔了。”方元郑重的说道。 “遵命,大少爷。” ~~~~~ 永安县, 地处泰岳城正西,是泰岳城相邻的府城淄阳城下属的一个县城。 此地依山傍水,北靠雁荡山脉,南临洛水,地势平坦,地理位置绝佳,物产丰饶,是一座非常富裕的县城。 城中一处酒楼当中,在一角落的桌子,身穿灰色劲服的方元,正端坐着享用午餐。 自从和杨家冲突,并且发现了飞天狐狸的尸首之后。 他就发动了一切力量,终于还是调查出来的事情的经过。 知道了真武门柳长老派遣门下弟子追击大盗飞天狐狸,并在泰岳城当中,折损了人手,柳长老门下的大弟子彭越死在了飞天狐狸手中。 杨安等人害怕责罚,自然是大力追捕飞天大盗。 而那苏晨却是不知道怎么就得到了消息,在半路上截杀了重伤的飞天狐狸,并且将其尸体扔到了方家别院,这才引来了杨安等人。 关于苏晨截杀这一点,当然只有方元知晓。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毕竟作为气运之子的苏晨,必定不会只是为了报复他才将飞天狐狸的尸体扔到了别院当中,此 人一定会有重大图谋。 所以方元,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方家。 果然,很快苏晨就有了动作,此人借着一个机会,跟随苏家的商队出了泰岳城,一路来到了这永安县当中。 方元自然就跟着对方,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那苏晨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次谨慎无比,来到这永安县之后,竟然非常的老实。 每日里只是跟着苏家商队正常的活动,根本就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呆在苏家商队租赁下来的院落当中不出门。 不过方元也并不着急,他知道苏晨来到这里,肯定有所图谋。 这个时候,就好像鱼儿即将咬钩的时候,耐心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唉,看来得尽早建立一方势力了,否则任何事情都亲自出手,很多时候可是分身乏术啊。” 方元早就有了建立一方势力的想法,毕竟作为大反派,任何事情都要亲为,那可就太掉价了,一点都不符合他反派**oss的身份。 而且势力应该以什么形式存在,这也是方元必须考虑到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2章 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这行吗?”歌绍海一怔,随即问道,他有些犹豫,尤其是在宁贵妃最气恼之时,他们这不是上干子要当着肉饼吗? “本相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过,依本相来看,还是不要歌公子去了,省得到时候给我们丢人现眼呢。毕竟,当初那场战争都是歌公子所做得啊。”陆义兴笑了,随即又意有所指。 “我怎么……”歌承信见陆义兴如此说,就准备开口辩解,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当初父亲就是这么安排得,怎么这错误到处归纳在自己身上啊,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啊。 再说了,当初那不是失败了吗?只是没有想到,在苏义晨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小妮子,甚至还把内奸也给抓住了,真是气死他了,要是当初那个小妮子答应了,该多好,他就可以好好欺负她了,谁让她如此伤害自己呢。 等着吧,苏玄歌,我一定会要把你弄死,让你知道我马王爷,不对,应该是歌王爷有几只眼睛,到时候,我一定要你求死不得,求生不得! “陆丞相,你也过于小看犬子了吧?”作为一个父亲,又岂能愿意让别人侮辱自己的孩子,毕竟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哪怕最差最混账也是最好的,所以歌绍海有些不悦。 “如若歌丞相真得想带,也罢,那本相就不与你们一起走了,因为有的人就会误事。”说毕,陆义兴也不再理会歌绍海,而自己加快脚步向皇宫方向走去。 歌绍海看到陆义兴走远之后,大致是思考了一阵,这才开口,“氶信,你先回府,告诉你娘,就说本相今天有事,晚点回去。还有,这是五十银两,你拿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了。”为了让儿子能顺利离开自己,他也只有出钱,反正他有得是钱啊,既有权又有钱,这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能与陆义兴这个人联合,再加上宁贵妃的枕头风,他就不信,苏义晨还能逃脱得开,更加能逃离这个皇权。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呢。 歌承信本来是有些不开心,可是一看到父亲递来的钱,立马咧开了嘴,“好,儿子这就回去,爹,你就忙事情吧,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会武功呢。”说着,不等歌绍海反应过来,他已经匆匆而走,至于去哪里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儿子走远了,歌承信这才赶紧追赶上陆义兴,“一起走。反正咱们本来就算是一体呢。” 陆义兴回过头没有看到歌承信的出现一笑,“好。”随即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皇宫。 刚刚来到皇宫门口就被一个侍女拦下,“陆 丞相,歌丞相,贵妃娘娘刚刚下了懿旨,说是请你们去一趟呢。本来娘娘是传了公公,恰巧奴婢是出来买东西,因此看到了二相,还麻烦二相去一趟了。” 听到这时,陆义兴和歌绍海两个人顿时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没有想到,他们三个人再次英雄所见略同,甚至还要再一次聚会,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啊。 于是两个丞相一口答应了下来,在这个丫鬟的带领下,很快这二相再次来到了宁怡苑,在听到宁贵妃传来“有请。” 这二相才一同进去,随即一一跪下,“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宁贵妃抬起她的白皙小手,通过帘子传出话来。 “谢娘娘恩典。” “来人,给二位丞相赐座。”在看到陆义兴和歌绍海坐下后,宁贵妃这才支开其他人,随即出声问道,“上次计策失败,不知二位可有其它好计策呢?这失败实在是出乎本宫意料之外啊。谁能想到,他们的父女情感是那么好。” “这事儿,不怨娘娘,是怨微臣,微臣过于心急,竟然同一日派出来媒婆,也让媒婆口不择言这才导致失败了。”陆义兴第一个向宁贵妃认罪,而他自然是站了起来,语气比较诚恳。 “不碍事,这谁也不会想到的事。”当初在宁贵妃看来,这个想法是最便宜之事,也是好方便之事,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却没有想到还真是失之一厘啊! “歌丞相可有其他办法?”陆义兴并没有说自己的办法,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歌绍海身上,也可以说,他这是借机东引祸水呢。 歌绍海见此情景,也得站了起来,随即说道,“微臣也在想呢,不如咱们三人一同想,毕竟是三个……人顶得起一个诸葛亮啊。”本来他是想说“三个臭皮匠顶得起一个诸葛亮”可是,想到贵妃娘娘级别高于他,所以啊,只得改成了如此话语。 “这也好,那么就笔墨纸砚上来,咱们一同写!”宁贵妃点点头,随即就让丫鬟送来笔墨纸砚,各个开始低头思考事情来。 大约一柱香之后,陆义兴第一个写完了,随即把毛笔一放,而他准备走时,却看到宁贵妃似乎还在沉思中,不由摇摇头,这个宁贵妃还真是脑子转得过慢,而且连苏玄歌都不如。 如果苏玄歌不是自己女儿的继女,而是女儿的亲生女儿,他一定会好好培养她,甚至把她当作亲生孙女,只可惜,苏玄歌不是,而是他女儿的仇人,当初女儿就是过于软弱,过于心软这才放过了她,反而让她出了名声。 就在他思想出神之际,又听到“呯”的一声,只见宁贵妃把毛笔给扔到了笔池里,而且手还抖得很。同时,歌绍海也写完了。 “小泉子,你把本宫写得让二位丞相看。”宁贵妃看到歌绍海和陆义兴都写完了,这才让她身边的一个内侍把自己写得内容给歌绍海和陆义兴两个人看。 当看到宁贵妃写得内容时,陆义兴和歌绍海自然震惊不已,随即他们二人也把他们各自写的内容放在内侍带来的盘子上,又有内侍会传了回去。 宁贵妃一见,不由再次露出会心的笑容,随即话语也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看来,我们这次又是真正的一致了,那就是让皇上给苏玄歌赐婚,这是最绝的一招啊,甚至还能让她根本无法拒绝呢。” “的确是,只有皇上才能有这个方法呢,而且这可是灭了他们的想法,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再次陷入圄囹之中,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之事。”歌绍海喜滋滋的样子,似乎他已经看到了苏玄歌被欺压得样子。 “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而且还是娘娘比微臣要高明一些。”陆义兴倒是顺势再次拍了宁贵妃的马屁,这次倒真是把宁贵妃给拍高兴了,而且他也拍对了地方。 “这话不假,要不本宫怎么会是贵妃呢。”宁贵妃点点头,“不过,这个事,应该算是你们政事了,看来本宫就无法干预了,所以啊,还是交予你们了。如若成功,本宫会给你们庆功呢,如若失败,本宫会再想办法。” “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到那个时候,只要皇上下旨,苏玄歌不敢不从,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呢,更加会让皇上对苏府一击重打。” “到那个时候,军权一定就会回到我们手中,甚至还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眼里的鸡啊。哈哈!”歌绍海再次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如同这一计策是马到成功一般,而且根本没有失败之事,在他看来,皇上就是皇上,根本不会再手下留情什么呢。 陆义兴和宁贵妃两个人,虽然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但是他们同时摇起头来,这个歌绍海真是过于自负,自负的结局就是他自己倒霉了,本来当初那个媒婆上门说亲想得也是极好的,谁知竟然会是失败,谁知这次能不能成功还真是不好说呢。 “谢娘娘担心,微臣一定会谨慎的,定会让这次尽量往好处走,如若实在不行,还望娘娘到时候多多提意见,给微臣一份特殊待遇。”说起圆滑的话来,陆义兴更加是强上强,而且丝毫没有显得他有夺权之意。 也正因为有这 样的父亲,所以,在当初陆蓉天能伤害到云氏一族,这也是子承父业啊,甚至还做是比他更过呢。只是可惜,谁也没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我很爱你 顿时搞的明乐来不及避让,劈头盖脸的弄了一身,明乐这个恶心啊,他刚想跳起脚来骂杨平两句,可是就见杨平直直的一头栽倒 “喂,搞什么啊?可别赖上我,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不论明乐说什么,杨平已然昏迷不醒,再看看四周蠢蠢欲动的毒虫,明乐很是无奈的背起了杨平 “这都什么事儿啊?要不是看在当初咱俩也算有些交情,我才懒得管你呢?” 这下好了,明乐这名假装的乞丐背着杨平这个不知怎么搞成乞丐模样的昔日大师兄,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化骨峪。 化骨峪坐落在桑阙林的腹地,这里方圆不过几十里,因为终年弥散着蚀骨的白色毒瘴而得名。 走进其中看着稀稀落落的村舍茅屋,根本感觉不到修仙门派应有的气势,反而像极了隐遁在密林深处的一个小村庄。 “搞什么?所谓的蛊毒堂简直太寒酸了。” 明乐背着杨平步入其中,迎面就走来了一名少年,这名少年长的虎头虎脑的,只不过看到明乐和洋平后,猛然神情一震,随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来这里寻求毒仙解毒的?” 少年突如其来的询问,搞的明乐有些不知所措,只不过他回头看了看背上昏迷不醒的杨平,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点点头说道“也算是吧?” “太好了,太好了,等了半个多月,总算等到一个试毒的人,赶紧跟我来吧。” “什么玩意儿?试毒的人,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明乐急忙拉住少年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了?不就是这样吗?来到化骨峪的人许多是中了奇毒难以解除的,无奈之下只能求助我们蛊毒堂的毒仙,可毒仙用来施救的法子无非是以毒攻毒,那么称你为试毒之人不对吗?” 少年丝毫不避讳的,仿佛说了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随后打量着明乐片刻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能够穿越桑阙林来到化骨峪,你也算是入了修行门槛的人,不过穿越桑阙林必定中了一些奇毒,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这样吧,看在有缘,你们两个人我只收一份钱,算是买一赠一,怎么样?” “啥意思?要我也跟着试毒去?还收钱?” 初入蛊毒堂,明乐还真有些不适应这些人做事的风格,刚刚有些迟疑,就见一名大汉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随手一把拨开那名少年,有些不善的说道 “小纯子,少来这里忽悠人了,你家那婆娘根本就是 胡闹,害的人还少吗?” “不许侮辱我娘,我娘的毒术可是陈家一脉祖传的,怎么可能害人?” “哼!陈家一脉早就死绝了,你娘叫霍渺,跟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谁说陈家死绝了,我陈纯可是真真切切的陈家传人。” “就你那点道行,再有五十年能给人试毒就不错……” 看着眼前的大汉跟少年不知为什么吵作一团,明乐更显得有些懵逼,他根本就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俩人就像是斗鸡一般的掐了起来。 “外来人要想找毒仙解毒,最好来我们贾家,贾仙人的名声现在可是路人皆知,而且价格也实惠。” “贾凉山,你不要坏了规矩,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分明是我先看到的。” “滚一边去,你爹都没了,还有脸在这谈规矩,你也配……” 看着大汉强横的欺负少年,明乐就有些不爽,虽然他平日里不喜欢什么打抱不平,可是遇到这种情况,总觉得大汉有些狗仗人势的模样。 “假仙人?我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我觉得还是这个小家伙更靠谱一点。” 本来就是一头雾水,又被这俩人搅和的更加糊里糊涂,只不过明乐突然想到,假如杨平真的中了什么奇毒,放在有势力的人家中,不留下些灵石肯定难以脱身。 可是那少年孤儿寡妇的,倘若自己赖个账,然后再去灵岳宗找薛小燕讨要,似乎这对孤儿寡母的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唉!没办法,兜里的灵石确实不富裕,先找个便宜的去住吧,大师兄啊,你可别怪我” 明乐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即一挥手说道 “我钱不多,谁的价格更便宜我跟谁去,就这么办了” 「自称陈纯的少年原以为自己好容易等来的这两名试毒人又要被抢走了,哪知道明乐突然大发善心,明摆着是给自己机会,于是十分转怒为喜。 “我家如果解不了你们身上的毒不收取任何费用,就算治好了也看你心情,随便给点就行,不能坏了化骨峪的规矩。” 对于陈纯这样压价,贾家的大汉很是愤怒,不由的恶狠狠的怒视了陈纯一眼,随后冷冷的向明乐说道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陈家所有的毒仙都死绝了,如今是是这个臭小子的娘,一个姓霍的娘们在撑门面,你要不担心朋友的性命,尽可以去,但若是治不好再来我们贾家求助,后果可就自付了。” 看着大汉连讽刺带恐吓的 态度,明乐根本不屑一顾,他入境都没搞明白杨平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更对化骨峪完全不了解,对他来说去哪省钱就去哪,而且扔下杨平这个负担后,好尽快去找一些需要的丹药,以免耽误此次风虚塘之行。 没有理会大汉,明乐背着杨平跟随陈纯走向化骨峪,只听大汉在他背后狠狠的唾骂了一声 “穷鬼,你就作死去吧!” 跟随着陈纯穿过化骨峪并不宽敞的小街道,明乐来到一处简陋的房舍前。 简单的几间小木屋外,开着一片小药田,种植着一些药草,料想也不会太珍惜。 走进院内,隐隐可见其中两间小木屋中饲养着一些毒虫和毒物,倒是有几分医家宅院的模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明乐只想知道杨平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陈纯兴冲冲的冲着一间小木屋中喊道 “娘,我终于等到试毒的人了。” “哦?还真是不容易,莫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又或者是赔本赚吆喝,找了几个出不起灵石的穷鬼吧?” 乍听之下,这女人的声音确实挺有几分韵味,可是当听完她的话后,明乐瞬间无语了 “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瞎猫碰到死耗子?我像耗子吗?” 明乐刚想责问屋里的女人几句,装什么大尾巴狼,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还端着副臭架子?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似乎感悟到了什么,突然不口不言了,反而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秋哥,我就说自己的人生是开了挂的吧?就这么误打误撞偏偏遇到个有意思的人。” “什么意思?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难道屋里的女人是你老相好?这孩子不会是你的种吧?” “你这个色泥鳅啊?还有没有点正事了,怎么遇到个女人都觉得跟我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明乐本想给小泥鳅说点有趣的事情,可没想到这条烂泥鳅满脑子都是一些污秽的事情,于是也懒得再搭理他了。 说话间,陈纯带着明乐和杨平走进了一间小木屋。 就在明乐背着杨平走进来的一瞬间,看到屋内一名身材稍有些丰腴,但是体态样貌都颇有几分独特韵味的少妇就站在其中。 “这模样还真是过得去,假如诱骗我跟她发生点什么,倒也是不亏。” 明乐的念头刚刚一动,小泥鳅就忍不住嘲讽道 “还说满脑子污秽,你小子就是个污到了极点的色胚,完全就是精虫上脑,你们这些纨绔 子弟迟早得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被小泥鳅戳破了那点闷骚的龌龊想法,明乐脸色却是不清不红的,随手将背后的杨平如同丢垃圾一样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我的师兄身上有点小问题,劳烦帮忙看下。” 对于明乐有些无礼的行为女子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我霍渺有三不救,不懂礼数不救,看不顺眼不救,装疯卖傻扮可怜不救,即便你真的身中剧毒,急需我以奇毒克制,我也该不奉陪……” 看到女子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看也没看地上的杨平,明乐还没说话,少年陈纯就有些急躁了 “娘,这年头能够来到陈家试毒的人越来越少了,您能不能改一改规矩?” 自称霍渺的少妇只是冷冷的瞥了少年一眼随后说道 “大不了你再去等,我就不信等不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4章 你躺这里 尼布勒达岛。 精致朴素的院落内。 方文道愕然地望着星空,挠了挠眼角,仔仔细细地盯着六个庞然字体。 “恩。” “的确是小成的字。” “不过,好像漂亮一些了。” 方文道微微颔首,似乎颇为满意方成的字迹。 陆老头浑身一个哆嗦,脑袋一颤,茫然无语地转动目光,注视着方文道。 什么玩意? 关注点,应该不是这个啊! 分明应该是——方成咋么忽然这么强! “小成他,到底怎么回事?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从一个消沉的小成,转为了一个冷酷霸绝的小成?” 陆老头拍了拍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六个纯白字体,横亘地球外太空?声音同步传递全球?”陆老头深深吸了口气。 单单凭借武道,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壮举? 亘古未有! 不可思议! 陆老头眨了眨眼睛,不知多少次的再度仰天观望,脖子似乎也有些发酸,牙齿也不太舒服。 嗑嚓。 陆老头搓着牙花子,忽地脑海中划过一丝神光! “咦!” “难道小成之前所说的宇宙最强、无敌星空,全都是真的!” 陆老头的轻声呢喃,回响在院落内。 方文道嘿嘿一乐,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的,小成可是宇宙星空最强者!” 儿子方成,必然无敌。 能够施展莫测力量、凝聚六道纵横挥洒数万里的纯白字体、能够声音响彻整个地球的小成—— 倘若不是无敌,谁当无敌? 假若不是最强,谁是最强? 以方文道匮乏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存在,可以超越儿子方成的伟迹。 “恩?”方文道抬了抬眼皮,注视着上方踏步走来的儿子方成、儿媳暖暖,还有陈蓉。 “哈哈,儿子,你可太牛了啊。” 方文道狂笑不止,摇头晃脑地迎上了方成。 “呃。” 方成落至地面,看着洋洋自得、志得意满的老爸方文道,有些无语:“老爸,你的反应好像不太对啊。” 不应该是震撼莫名,然后呆若木鸡的? “啪!” 方文道一把拍在方成的肩头,冷笑一声: “星际网游上的那个家伙,经常说什么自己是纵横星系的最强者,老爸已经不爽他很久了!” “儿子!”方文道嘿嘿一乐,目光露出亢奋的光芒。 “你不是宇宙最强者?把他抓过来,让他再跟我下一盘棋,必须输给老爸才行!” 方成眼皮一跳,顿时震撼莫名,继而呆若木鸡。 他实在是想不到—— 老爸方文道居然是这么个反应!居然还是因为这么个缘由! “呼。” 方成长吐了口气,看着老爸激动盎然的目光,不禁浑身一抖,强笑一声:“好,好好。” “唉,如此就好。”方文道背负双手,脸色勉强保持平静,装作淡然的轻轻颔首。 正在此时—— 陈蓉眼睛一瞪: “哎?方文道,不是说过很多次了,让你别玩星际网游,金银币那么贵,怎么能这么糟蹋?” 方文道蓦然一怔,随即谄笑:“七子棋,只是七子棋。” 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至少在方成看来,幸福美满的很。 他所追逐的美好,终于把握在掌。 梦寐以求的日子,此刻终究来到。 “嘿嘿。”方成轻柔一笑,扭头注视着林暖暖,“老婆,想好去哪里旅游了没?” 林暖暖吐了口气,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掌:“等下,成成,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 岑银巨厦、方成突兀降临。 紧接着,前往太平洋海域上空,巨掌按压泯灭金银帝国的浮空城,再到汪洋下方冒出来的恐怖恢弘躯体。 一切的一切,太过梦幻。 林暖暖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乱糟糟的。 理不清。 剪还乱。 心绪繁杂莫名,有心悸心慌,也有着激动喜悦。 方成微微一笑,明白了过来。 “暖暖老婆,我还是我,方成依然是方成,还有什么需要忧愁考虑的?” 林暖暖抿了抿嘴,怯怯地拉着方成的胳膊:“成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啊?” 一旁的方文道、陈蓉,也望了过来,颇为好奇。 至于陆老头,早已木讷万分,仅仅具备着转动脑袋、晃动目光的能力。 方成悠然一笑:“因为我太强了。” 归根结底。 因着前往蓝星的分神,乃是至高界主。 分神即是方成,所以究其原因,的确是因为——方成太强了。 林暖暖撇了撇嘴,只当是方成的调侃话语,有些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多强啊。” “唔。” 方成道:“这片宇宙星空,我无敌。” —— 距离地球约有九千万公里的星空、火星上。 满目苍凉、死寂窒息。 偶尔一阵涵着烈烈高温的火风,卷起一柱红褐砂砾。 穷尽遍野生机绝! 火星之上无生灵! 由红褐色土壤、砂砾、灰尘组成,空空旷旷的火星地表,零星点缀着一些岩石。 一片简陋粗略的建筑群,坐落在火星上。 连绵不绝。 熙熙攘攘。 建筑群,极度密集,也极度规整。 一个个小格子,架构组成了看似一望无际、实则仅仅数百余平方公里的区域面积。 此刻。 约有数万个基因者,茫然惊慌伫立。 “这,这里即是火星居住地?”白五省目光呆滞,缓缓瘫坐在一栋约有千层楼层数目的高楼顶端。 他无法想象。 他几欲崩溃。 他们一直引以为豪、为地球人类争取来的、所谓的火星居住地,原来是如此模样。 红砂肆虐。 飓风吹席。 “如果是普通人,真的可以在这片区域存活下来?”白五省默然无言。 看着轻薄至几乎察觉不到的保护光罩。 看着拥挤无比、触手可及对面楼窗的建筑群。 “应该很难活下去。” 白五省惨笑一声,彻底失声! 若是普通人类来此,堪称是寸步难行!山穷水尽!天昏地暗!人生惨淡! 他们引以为豪的赫赫功劳,到底算什么? “啝啝。” 白五省一把捂住脸,自惭形秽几欲崩溃的情绪,膨然爆裂! 也许他有想过! 隐约他曾考虑! 可是在地球上安舒、尊贵的生活,让他忘记了所谓的责任! 其他普通民众,有个去处还不够? 还要怎样? 至于迁徙地点的具体情况,他懒得去想!也不敢去想! 有基因者痛哭流涕、羞愤欲绝,彻底明白了方成暴怒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5章 不肯在你面前老去 看到这句话说明购买比例不够哦。  “是啊,也不难。”竹器厂虽然主要承接市里总厂的竹筐和面包碗两种产品, 可其他的也零星做着, 瑞和抽空学, 学了这几个月也就学会了。 李大水羡慕坏了:“我怎么就是学不会呢。能不能借我一个?” “喏给你, 本来就给你准备了一个。” “好哥们!” 他们今天要去抓鱼的地方不远,就在流经村子的一条河流里。这条河也没名字,流出上美村后途径两个村子,最后会流入诺庞江。溪水非常清澈, 家里没打井的人家平时都在里头打水, 下游天天有人在洗菜洗衣服等。 他们两人找了个人较少地方开始钓鱼,头顶林荫遮阳并不热,这还是瑞和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钓鱼,觉得非常新鲜。钓到太阳西下,瑞和得了三尾非洲鲫,李大水钓了四尾,其中有一条有两斤重。两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回到家后瑞和打井水把鱼养起来,时常换水养到大年三十。因为张大山说要一起吃年夜饭,瑞和想了想不好驳他的面子,就答应下来,还特地问张大山买了什么东西。 今年家里有钱财进项, 年夜饭准备得比往年充足得多。张大嫂在村里养猪的人家那里买了两斤五花肉,炼油之后做了红烧。宰了自家养的一只鸡, 还到同村人家买了一只鸭, 全部杀掉拔『毛』煮熟, 用八角茴香加酱油焖得非常香。还买了白果莲子芡实做甜汤,芋头和红薯做返沙双『色』。 在张小山的记忆里,年夜饭从未这么丰盛。去年也就杀了自家养的一只鸡、炒了两个菜,同样上河里抓鱼做了个鱼汤,挖自留地种的芋头做甜汤。就这样都已经是极致努力才能整治出来的菜『色』了。 既然鸡鸭猪肉都有了,瑞和就没有买。他将两条鱼送到张大山那边去做“年年有余”,自己也去采购一番,买了豆腐、腐竹、春菜、黑芝麻、花生等。 豆腐炖鱼汤、春菜炒腐竹。至于黑芝麻和花生是拿来做饺子的。 当地人在节日菜式上喜甜,取期盼生活甜甜蜜蜜的意思。不过糖要糖票,平时也不可能常用,如返沙芋头红薯,费油费糖,平时根本舍不得做。瑞和将家里刚买的糖全部拿过来帮忙包饺子。 对了,这里的过年饺子也是甜馅儿的。将花生剁碎之后和白砂糖、黑芝麻混在一起,擀好饺子皮之后包好去油炸,外表炸得金黄焦脆之后捞起来,稍微晾一晾咬一口,外皮香脆,里面的馅儿口感丰富,白砂糖混着黑芝麻和花生碎被炸过 之后焦香极了,甜滋滋香喷喷,瑞和只尝了一个就被『迷』住。 “好吃!”他立刻又夹了一个,张大嫂赶他:“再晾一晾!小心嘴里长泡!”本来她是不高兴的,但见小叔子有眼『色』没有空手来,那点不满就散了。年夜饭整治得更好,说出去她也有面子呐!出去看看别人家,现在还炸糖饺子的人家有多少?费油和糖,她嫁进张家五年,就吃过一次炸糖饺子。 “知道了。” 从下午三点开始忙活,到六点多的时候年夜饭就几乎都做好了。八个菜,甜荤都有,闻着味儿瑞和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来这里大半年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菜式,平时他实在馋得受不了了,也只是偷偷舀半勺白砂糖泡水喝。 “来喝一杯!”张大山举杯,“咱们家今年过得更好了,小山也长大了,就算分家也是一家人,可不能生分了,明年一起发大财!过好日子!新年好!” “新年好!” “新年好!” 瑞和抿了一口,桑葚酒入口他只觉得冲,眉眼都挤成一团,咽下去后只觉得喉咙和满嘴都是奇怪的味道。张大山哈哈大笑:“你长大了,要学会喝酒才行,这是桑葚酒,还不算正经的酒呢!” “嗯。”瑞和不好意思地应下来。 “好了吃吃吃,都动筷子吧。” 瑞和先后尝过几样肉菜,再夹一块返沙芋头,那股甜味甜进心坎儿。再舀一勺子白果甜汤,喝下去更是甜滋滋的。瑞和完全不觉得太甜腻,实在是肚子里少油水,这样重甜重荤的菜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之后已经是九点,瑞和拒绝了张大山说在他家坐着守夜的建议,帮忙洗碗之后出了门。 他来到没有人的河边,抱膝盖坐着看月亮。耳边响起零星的炮竹声,孩童们欢声笑语,来回奔跑。水面上偶尔有水声颤动,到处都热热闹闹的。坐了一会儿觉得冷了,瑞和才回去睡觉。 睡着睡着突然被炮竹声惊醒,他听着外面的动静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十二点了。 “新的一年到了。” 大年初三到初五,生产大队唱了三天戏,戏台搭在矿山路的晒甘蔗场,戏名叫做“红『色』娘子军”,瑞和去看过一次,看得津津有味。这出戏在本地非常有名,是当地人根据以前战争时期的当地真实事件编的,虽然三天只唱这一出,大家的热情一点不减。 过年是忙碌辛苦一年的村民们难得放松的时候了,这时候没什么农活,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自己生产大队的大戏看完了 ,还走到其他生产大队去看。 瑞和看过一次戏之后就没再去,接连几天和张大山夫妻一起去走亲戚,等亲戚都走过了他就很少出门,连李大水找他出去放鞭炮看电影他都不去,问他在家做什么,他只回答:“看书呢。”李大水很是无法理解,可拉也拉不动拖也拖不走,只好自己去找别人玩儿去了。 看书还真的不是借口,瑞和手头有了可以自己支配的钱之后就特地去找书看,因为他有一个更大的目标:他想读书,以后考大学。 原身以前念过书,只念到小学二年级,为了帮忙家里自留地的农活,和许多小孩一样随便念念就辍学了。 在工厂那几个月瑞和一直都有在思考,怎么样做才算得上“人生赢家”。 瑞和想,至少上辈子原身没有的财富,他要为张小山得到。后来他又想,一直在工厂里并不是长远之计。张小山的记忆又在告诉他,一直在厂里做苦力是没什么前途的。国营的厂子在现在是金饭碗,包分房,福利好,人人争破头要进去,可在改革开放之后,经历迅猛发展的浪『潮』将把许多国营厂子企业拍死。 上美村竹器厂只是乡镇小厂子,是澄阳市南路的竹器厂下属外包的小厂子,因此在澄阳市的总厂倒闭之后,上美村这个小小的厂子就随着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6章 你想吗 既然要征服,乔梁就打算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他此刻身心燃烧的激情已经无法阻止,已经不可遏制。 满怀炽热的激情和冲动,乔梁刚要开始行动,放在三抽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这样的时候,这铃声分外刺耳。 乔梁使劲一皱眉头,感到异常懊丧,靠,谁这么不识时务,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乔梁继续搂住邵冰雨,腾出另一只手摸过手机,一看来电,老三打来的。 乔梁随即接听,不耐烦道:“什么事?说——” “老五,不好了,章梅不见了!”老三在电话里急火火道。 “啊!什么?”乔梁脑袋轰地一下,瞬间清醒,浑身的激流急速消退,松开邵冰雨,腾地站起来,“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冰雨此时也清醒过来,吃惊地抬头看着乔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老三接着在电话里道:“今天下午,我开车拉着童童去松西县谈业务,回来的时候开始下大暴雨,一路堵车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就先打开监控看一下章梅的情况,结果发现,章梅病房里空空的……” “空空的……她会不会是去了卫生间?”乔梁带着一丝侥幸打断老三的话。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观察了20多分钟,章梅始终没出现,我感觉很不对头,所以马上给你打电话……我和童童现在正在下楼,我马上开车去精神病院……”老三说完挂了电话。 乔梁愣愣拿着手机,脑袋阵阵发懵,浑身发麻,章梅不见了!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如果是失踪,又是怎么回事?是自己走失的,还是…… 乔梁不敢往下继续想了,脑子里涌出一片巨大的恐惧……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邵冰雨站起来问道。 乔梁的身体开始发抖,语无伦次道:“章梅……我前妻,她在精神病院……突然……突然不见了……” “啊——”邵冰雨不由惊叫一声,她之前听叶心仪说过乔梁和章梅的事,知道章梅和乔梁离婚了,知道章梅因为巨大的刺激进了精神病院,知道乔梁一直在照顾章梅。 “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邵冰雨看着乔梁急急道。 乔梁脑子快速翻腾着,在这样的时候,章梅突然不见,自己必须要立刻回到江州,马上赶到精神病院。 可是,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外面正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自己没有交通工具,如何回去? 从江州或者三江甚至镇里调车过来接自己,显然不现实,不但浪费时间,而且山里路况复杂,一旦爆发山洪,后果不堪设想,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没人敢开车进山。 乔梁不由急火攻心,一方面自己必须要尽快赶回江州,另一方面却要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 看着乔梁急火火的样子,邵冰雨安慰道:“冷静,在这种时候,你必须要冷静!” 乔梁呆呆看着邵冰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心里一动,接着摸起手机开始拨号。 在这紧急时刻,乔梁想到的这个人,是生活基地所在村的村长,这是一个30多岁的小伙子,退伍军人,在部队服役期间是汽车兵,参加过重大抗洪抢险,开车技术很棒,因为头脑灵活敢于担当,回村后被大家选为村长,他带领村民以入股的方式组建了一个运输车队,自己开的是一辆二手霸道。 因为年龄相仿脾气相投,村长没事的时候喜欢来生活基地找乔梁喝酒唠嗑,两人关系不错。 此时乔梁想起了村长的那辆霸道。 电话接通后,乔梁直接道:“兄弟,我现在生活基地,有非常重要的紧急事情,要马上赶回江州……” “乔总,你是要用车,是不是?”村长打断乔梁的话。 “对,我要用你的霸道。”乔梁干脆道。 “没问题,我马上就开车过来生活基地。”村长很痛快。 “好,谢谢大兄弟。” “乔总客气了,我这就去开车,5分钟到生活基地门口。” 乔梁挂了电话,看着邵冰雨:“我马上回江州,你留在这里,明天等雨停了找车回去。”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邵冰雨道。 乔梁道:“现在外面雨太大,山里路况很复杂,很可能会遇到山洪爆发,虽然我找的是霸道,但也不能做到绝对保险,所以,为了你的安全……” “不,我要跟你一起回江州,你都不怕危险,我为什么要怕?”邵冰雨毫不犹豫道。 “我是男人,我有急事要回江州,你没有必要跟着我担这风险!”乔梁急了。 “你是男人你有急事我理解,但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我绝对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我必须要跟你在一起。”邵冰雨的口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乔梁看着邵冰雨冷峻的神情,此刻在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畏惧,有的只是患难与共的责任和担当。 乔梁不由感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不要墨迹了,是男人你就做事痛快点!”邵冰雨催促道。 被邵冰雨这话一激,乔梁不由点点头:“好,抓紧收拾一下,马上去基地门口等车。” 邵冰雨点点头,看到床边有一把雨伞,接着拿过来。 乔梁一把拿过雨伞,接着摘下挂在墙上的雨衣递给邵冰雨:“快,抓紧穿上这个。” 邵冰雨快速穿好雨衣,和乔梁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呼——”狂风裹挟着暴雨冲进来。 乔梁用力关上门,然后打开雨伞,一手拉住邵冰雨,在风暴中大叫一声:“跟我走——” 刚走了没两步,一阵狂风吹来,乔梁手里的雨伞一下被刮反了,巨大的风力差点把雨伞掠走。 此时乔梁来不及把雨伞弄好,干脆扔了,顶风冒雨,拉着邵冰雨快速往基地大门口跑。 跑到基地门口,乔梁已经成了落汤鸡,浑身上下湿透。 乔梁刚打开基地的小门,就看到两盏耀眼的大灯在暴雨中由远而近,村长的霸道来了。 乔梁刚关好基地的门,霸道停在了基地门口,乔梁打开后车门让邵冰雨上去,接着拍打驾驶员车窗,大声道:“兄弟,我来开车。” 村长摇下一半车窗大声道:“乔总,山里路况你不熟,恶劣天气开车你没我有经验,还是我来开,你快上车——” 乔梁想想村长的话有道理,何况自己明天一早就要集合去黄原,到时候还车也麻烦。 “那好,辛苦你了。”乔梁大声说完,接着打开后车门上了车。 村长一踩油门,霸道在狂风暴雨中沿着山路往前冲去—— 虽然村长是汽车老兵,参加过抗洪抢险,但在这种暴风雨里,开车还是很小心,两眼紧紧盯着前方,虽然大灯很亮,但因为雨太大,还是有些看不清路面,刮雨器开到最快,疯狂来回刮着,路面上不时看到山上滚落的石块。 邵冰雨此时已经脱了雨衣,和乔梁一起紧张地看着前方,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不停上下起伏。 在狂风暴雨中,霸道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前行,天空中不时划过一道道闪电,随之是阵阵震耳的霹雳雷声。 这场景让邵冰雨不由心惊肉跳,转头看看乔梁,夜色里,乔梁眉头紧锁,满脸是紧张焦虑之色,似乎没有看到闪电,没有听到雷声。 邵冰雨此时突然感觉,虽然乔梁和章梅离婚了,但他对章梅他还是非常关心。 这让邵冰雨心里感动,不由觉得乔梁是个 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7章 蛇吞象 小÷说◎网 】,♂小÷说◎网 】, 胡长贵听到这里,就感觉到不正常,田主任的口气越来越重,难道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可是实在无法明白,就不敢说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到现在都不知道哪儿发生了错误。但是,人事上的事不能出一点错误,就可能让一个人损失很大。 田主任看着胡长贵没有说话,就知道胡长贵没底气,就很严厉的说,就说陆长生的提拔,我当时就嘱咐你,按照相关政策好好研究,推荐出合适的人选为调研科科长,你到我办公室说研究了很多政策,陆长生最合适,我也就没有过分多的考虑,信任你,谁知道就因为过分信任你,还是出了差错。辜负了我的信任。 胡长贵听到这里,心里就更没有了底。想到单位的人选,确实没有比陆长生合适的,他不提拔为科长,提拔谁。当然,从能力上讲吕丽华肯定不是最合适人选。就很小心的说: “主任,他提拔为科长应该说确实最合适,能有什么差错?当然是老同志,学习创新方面难免会有不足,但是可以改进。” 田主任就开始如老子一样教训说,能有什么错?你难道不知道。你说把政策都研究很透了,这点还不知道。市委下文明确要求,如果单位位置空缺,优先考虑挂职干部,特别是受到表彰的挂职干部,单位的秦书凯,下去做了挂职干部,受到市委的表彰,找我的时候就让他找你,你作为分管领导,知道怎么用政策给与解释,知道怎么有政策解决这件事。听说秦书凯多次去找过你,可是你就是不当事,一推了之,难道这就是做领导的作风? 田主任继续教训说,就是你研究政策的不透,掌握的信息不多,现在出大事了,有人把这件事反映到了县委,县委领导人很生气,说不按照市委的文件做事,要求严肃查处,如果之中牵扯到有人以权谋私等行为,职务一律撤销,交由纪委查处。 胡长贵就有点怕了,因为他接受了陆长生的礼物,纪委真的查起来,说不定就出了问题,就很紧张的看着问,谁举报?下面怎么办? 田主任就很霸道地说,你说怎么办?出了事就要完善,难道真的等县纪委来查。我早就提醒你,要研究政策,推荐人选之前要好好研究精神,你当时推荐陆长生,我问你多次,这个人选有没有问题,你一直说没有问题,怎能没有问题,现在问题出来了。 胡长贵就解释说,主任,如果是秦书凯这件事,也好解释,因为并不是所有受到表彰的挂职干部都已经提拔重用的,就如我们的刘大明,也是受到 县委表彰的,可是也没有重用。 田主任就挥着手,不屑的说,刘大明那是什么表彰,县委的,秦书凯是什么,是市委表彰。你问问,全县有哪个挂职干部受到市委表彰没有提拔的,特别是单位管理的中层干部,没有,只有我们单位的秦书凯。 胡长贵因为确实不知道真实情况,就不敢回答。 田主任继续说,这次提拔,你推荐陆长生,明显不符合市委文件要求,让秦书凯有话可说,抓住漏洞,赶紧给我妥善处理吧,闹到市委,不要说你的副主任不要做了,估计我的主任也完了。 “怎么完善?” 听到这里,胡长贵明显感到事态很严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肯定不想取消陆长生的提拔,把秦书凯提拔上去。 “你说怎么完善?取消陆长生的提拔,明天早上开党组会研究,按照市委文件要求,推荐提拔秦书凯,其余几个人也缓一缓,等秦书凯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至于你回去怎么和陆长生解释,还有开党组会研究推荐秦书凯,作为分管人事的领导,应该知道如何做吧,如何按照市委文件要求去做吧。” 胡长贵出了主任办公室,想了很多,看来这件事必须采取非常规方式解决,否则,收了陆长生的东西,让他感觉到没有尽力,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对陆长生这种人,胡长贵知道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对付。于是,拿起电话打给陆长生,电话通了后,很领导的口气说: “陆长生华,人在哪儿?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昨天晚上,陆长生因为提拔的程序已经到了干部任前公示这一步,谁都认为离科长的位置就差公示之后的一张任命文的问题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下班后,办公室的副主任吕丽华就巴结说,科长,今天事不多,找几个人聚聚,大家联系联系怎么样? 看到陆长生这次被提拔,吕丽华很羡慕,希望陆长生得到提拔后,挨到自己,可是科长大的位置没有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坑出来了,就有希望了。 陆长生自己也认为,科长的位置已经是囊中取物,也想在同事前面『骚』包一下,就很高兴的同意说,可以啊,这个建议很好,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聚会才能有那个气氛。 那天,吕丽华邀请了和陆长生关系平时比较和谐的几个同事,到前面的酒店定了一个包间,那天晚上陆长生就成为众人敬酒的对象,都说新科长上任值得庆贺。陆长生也就很科长的『摸』样,接受了众人的敬酒,心里认为自己也可以接受这个称呼了。 那天,吃到很晚,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兴致很高。饭后,一同回家,路上,吕丽华就建议说: “科长,天还很早,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泡泡去,继续聊天,顺便洗洗身上的酒气!” 陆长生想到这么早回去也没有事,就接受建议。后来,两个人就来到不远处的梦圆发廊,吕丽华说最近没有洗头,洗澡就算了,把头洗洗吧。 洗头房不一定洗头,泡足屋不一定泡足,很多洗头房都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兴奋而开了,男人得到满足了,那么钱包也就松开了。 在普水吉庆街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有很多家洗头房,都是清一『色』的铝合金大门、红『色』灯光,在洗头房门口,坐着打扮妖艳的小姐,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等着客人主动上门很有姜太公钓鱼的味道。 吕丽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入了洗头房,一位小姐赶紧开门迎接了上来,弯着腰,几乎『露』出前面的肉,媚笑说,先生请进。 进了门,四处打量了一下,没什么客人,环型沙发上坐着几个小姐,咋一看觉得都很漂亮的。马上过来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是老板娘吧。 “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8章 牵挂 谁也没想到,楚皓宇这惊天一剑,落在了名地榜第一千的内门弟子身上。 可更令人的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眼看那楚皓宇蕴含着澎湃真元,雷霆般刺来的一剑,将要刺中常昊之时。 其眼中慵懒之色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凌厉的锋芒,微微侧身,在电光火石间避开这一剑,而后屈指猛的一弹。 铛! 这一指摊在那剑身上,顿时如晨钟暮鼓,响起厚重如山般的声音。楚皓宇的剑身颤动不止,剑芒犹如雨露,在这一指之下与剑身上跳动起来。 楚皓宇不惊反笑,沉声道:“再来!” 剑身轻轻一划,犹如朝阳刺破云霄,闪电般写劈了过去。若是劈中,这一剑当场,就要将常昊劈成两半。 常昊面色凝重,单脚撑在剑柄上,长发如墨般飘散间,身体朝后仰去。 呼哧! 剑芒险之又险,在其鼻尖上贴了过去,几缕青丝斩落,瞬间烧成灰烬。 不等他起身,楚皓宇带着茫茫剑势,握剑的右手,猛的向下一按。 嗡! 磅礴如山的剑意下,地面上插在熊熊烈火中的一柄柄古剑,轰然颤动起来,铮鸣不止。 常昊如水一般划开,身体如弹簧般弹正,而后重重一点,凌空跃起。 几个旋转,落在百米外的剑柄上,无奈的笑道:“阁下,还真是要斩尽杀绝!” “果然不出我所料!” 楚皓宇双眼微眯,笑的冷酷无比,瞧见常昊想要藏在其他内门弟子中,不由沉声道:“闪开!” 孤峰云涌! 剑冢之上,突然间云雾缭绕,其手中之剑,犹如一道奇峰拔地而起,刺破云霄雾海,一往无前,大气磅礴。 嘭嘭嘭! 挡在他前方的几名内门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楚皓宇这一剑带起的狂风,狠狠掀飞出去。 “大成的惊云剑法!” “惊云无极本就能媲美灵级剑法,楚皓宇竟然将其修炼到了大成!” “随手一剑,便能有如此意境,这惊云剑法他只怕很早就晋升大成了。” “常昊没法再避了!” 这一剑的风姿,在剑冢上顿时引起阵阵惊呼。许多人看向楚皓宇的神色,都变得颇为忌惮起来,人榜第一,终究是人榜第一。 这一剑,孤峰突起,刺破云霄,常昊避无可避。 “楚师弟,当 真让人无奈。” 常昊苦笑一声,不在闪避,他伸出右手。真元涌动之间,手掌顿时如烈焰一般燃烧起来,轰,不仅如此,在他脚下的血灵鬼火都如焦油一般沸腾起来。 毫无征兆,他伸出的右手,陡然扇了出去。 嘭! 孤峰碎裂,剑身颤鸣,这一剑竟然被他一掌,硬生生给劈了开来。 “楚兄也接我一掌吧。” 常昊沉吟不语,扇开对方剑芒的一掌,朝前猛的一推。 轰隆隆! 顿时间,滔滔烈焰,化作一片茫茫火海,腾起巨浪,瞬间就将楚皓宇湮没在了其中。 “这……” 众人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料到,地榜吊车尾的常昊,竟有如此实力。 翻手之间,真元便化作烈焰,将楚皓宇完全湮没在其中。浑厚的真元,磅礴的掌力,令人心惊肉跳。 蹭蹭蹭! 就在众人惊呼之际,茫茫火海中,一道道剑芒纵横交错。将这烈焰火海,犹如一块布匹,斩成诸多碎片。 楚皓宇身上剑意如风,猛的一震,碎裂的火海顿时荡然无存。 “再接我一剑,峰卷残云!” 异象顿生,之前被常昊扇碎的孤峰,陡然凝聚起来。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无端旋转起来,卷起四散的剑意,轰隆隆,狂啸而去。 山峰呼啸而至,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血灵鬼火,都被吹开一条道来。沿途中的倒霉者,当场就摔了下去,浑身上下被卷的遍体鳞伤。 远方,刚刚斩杀完血焰鬼灵的林云,心中安惊不已,楚皓宇在剑道上的实力,远超其预料。 “与我霸剑相比,还是稍逊半筹,可若是他的惊云剑法已经巅峰圆满,就有些麻烦了……” 林云心中暗道,霸剑若是无法大成,想要破开对方巅峰圆满的惊云剑法,既无可能。 不过想要将惊云剑法,修炼到巅峰圆满之境,犹如登天,楚皓宇未必达到这一境界。 我的紫鸢剑诀,晋升八重,紫花花已经脱胎换骨。真元比拼上,就算是玄武六重的弟子,我对上之后,也不会有劣势。 这倒是我的一张底牌! 还有弹指神剑,第二境界的弹指神剑,已能做到惊鸿一瞬,剑无虚发。 哪怕是他自己,都没法避开,没有七玄步的其他人,更加无法避开。 旋转的孤峰,长达数十丈,搅动风云,剑意激荡之间,发出刺耳无比的破 空声,声威骇人无比。 常昊抬首看去,脸色表情没有太多惊讶,只是他眼中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一座旋转而至的孤峰。 是山峰,也是宝剑,剑如孤峰,卷起漫天残云。 这一剑,峰卷残云! 毫无破绽…… 常昊心中叹息一声,这一剑到底是没有瞧出任何破绽,楚皓宇确实了得。 既然没有破绽,那边将你轰碎吧! 眉宇间锋芒闪过,常昊轻喝一声,身体凌空而起。肌肤表面,荡起一阵阵火色光泽,如火中真金闪闪发光。 破! 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掌,落在孤峰山尖之上,轰然巨响声中,旋转不停,大有气吞山河之势的孤峰,总算停了下来。 山峰和掌芒相碰的瞬间,恐怖的余波,化作滔天气浪重重叠叠,朝着四方勇气。 空气之中出现道道波纹,向着四周散去。 余波敌我不分,若是被扫中,只怕当场就得重创,被破弃权。顿时间,人人自危,没有人独善其身,纷纷出手自保。 砰砰砰! 剑冢内,响起连绵不停的爆炸声,轰鸣不止,脚下颤抖的古剑,愈发疯狂起来。 观云台上,瞧得如此一幕的众人,都心惊不已。 七玄步,金乌展翅! 林云双臂展开,微微一荡,便落在林秋杉和林焉身旁。五指紧握,真元和龙象之力汇聚,一拳轰了出去。 将重重叠张的余波,轻松破开。 “多谢林师弟。” 林秋杉连忙道谢,若是这余波冲击过来,她勉强还能自保,林焉肯定得被迫弃权。 林焉心扑通扑通狂跳,脸色骇然,眼前这一切显然超过了她的理解。 “无妨。” 林云目光看过去,依旧落在空中交手的二人身上,空中异象已然散去。楚皓宇单手持剑,又挡住了常昊落下的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掌握,可蕴含的浑厚真元,竟然比楚皓宇要强上许多。 “楚皓宇到底是有些小瞧这常昊了……”林云轻声自语。 若无意外,之前他感受到的目光,应该就是内门弟子常昊了,没想到被楚皓宇给揪了出来。 他也是有所忌惮,才出手的吧。 两人现在的交手,还未出尽全力,毕竟还在乱局之中,只是相互探底。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9章 采撷高岭之花 梵贝飞行的速度很快,用了七天时间就到了临阁城。 这个地方,萧玉舞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她出生的地方,在这和父母生活了五年,但她离开的时候还小,都没有好好在城里逛过,所以对临阁城并不熟悉。 萧玉舞循着记忆来到那座熟悉的小院。 一道灵力打在小院的防护阵法上。 不出一会,小院中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是哪位?”一个清俊的男子从里面缓缓走来。 “爹~”萧玉舞看着没有任何岁月痕迹,依旧俊朗的父亲,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舞~”萧云看到少女,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女儿。 萧云打开阵法,把女儿拉入怀中。 四十多年不见,他的小舞长大了,老父亲的心在此刻汹涌澎湃的。 “小舞?!”一道清丽的女声在两人不远处想起,带着点哽咽。 “娘亲。” 萧玉舞以为她对这一世的父母没有像上一世那么的感情深刻,可是在这一刻,她发现她对他们的孺慕之情并没有少。 此时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十来岁少女,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贪婪的吸允着母亲身上久违的味道。 “小舞~我的小舞长大了,知道娘亲和你爹有多想你么?那么多年怎么也不来看我们,你个小没良心的。”说着林霜琴轻轻锤了女儿两下,表达她这些年的思念。 “是是是,是小舞不孝,那么久才来看你们,小舞也很想你们,很想很想的那种。” 此刻的萧玉舞赖在自家娘亲的怀里,可劲的撒着娇。 三人在院门口亲热了好一会,萧云恢复冷静,把娘两拉进了屋。 “小舞你和你爹先坐着,娘给你去做好吃的,今天一家人好好一起吃顿饭。”林霜琴开心的把女儿安置好,风风火火的冲向了厨房。 父亲怕娘亲一个人忙不过来,也跟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萧玉舞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干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就像昨日离开的一样,爹娘很用心的保留着她的一切呢,感觉眼睛热热的。 她躺在自己曾经的床上,很安心,很温暖。 林霜琴做了一桌子灵食,都是萧玉舞爱吃的,萧玉舞感觉幸福极了,果然有妈的孩子是块宝。 她进了玄清宗以后,就前两年还去宗门食堂吃饭,后期基本以辟谷丹为主。筑基后彻底辟谷,她有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林霜琴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心理满足极了。 吃过饭,三人坐在小院的爬藤架下,那是萧玉舞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萧玉舞趴在母亲腿上,跟爹娘讲述了她从进入玄清宗开始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晋级,每一次的突破,包括她在寂魂渊的经历,都细细的和父母分享。 他们没有陪自己成长,但萧玉舞还是想要让爹娘了解她的成长过程,她相信爹娘也是那么希望的。 三人一直聊到天明,萧云和林霜琴除了对女儿的骄傲,还有心疼。想到女儿差点没命,林霜琴就有些坐不住,反复叮嘱萧玉舞遇事要小心再小心。 萧玉舞觉得自己和爹娘之间要多份联系,就像她落入寂魂渊那次,如果当时自己真的陨落,爹娘估计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亲人之间总是互相挂念的,所以经三人商议,彼此之间都互留了盏魂灯,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好第一时间感知到。 萧玉舞在家做米虫做了三天,她跟爹娘提到要去寻找炼制本命剑的材料,爹告诉她,下个月临阁城有一场大规模的拍卖会,是散修盟和百宝阁联合举办的。 emmm······大型拍卖会,宝物肯定不少,值得去看看。 至于入场券,萧玉舞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她也是百宝阁的vvip,这些年跟百宝阁合作也算是非常愉快了。 萧玉舞觉得如果打算去拍卖会看看,自己的灵石怕不够,所以打算出几张禁制符和自己研发的禁复阵盘。 收拾了一下,跟娘亲打了声招呼,萧玉舞就去了临阁城的坊市。 这里的坊市比玄清宗山脚下的要热闹一些,萧玉舞在坊市最繁华的地段找到了百宝阁。 “前辈你想要买些什么?”刚进门,伙计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嗯~百宝阁的服务一如既往的优秀。 “我找你们掌柜。”萧玉舞拿出百宝阁给她的vvip的身份证明。伙计一看,立马把她迎进了雅室。 百宝阁中的人都知道,百宝阁有个十分出色的外聘阵法师,许多高品阶的阵法都出自这位大师的手笔,有些阵法还是独创的,这让百宝阁的阵法一度畅销到一阵难求的地步。 看到那张玉牌,伙计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他这是看到真人了?原来大师那么年轻啊。 萧玉舞在雅室等了没一会,掌柜就匆匆赶来。 “小友久等了。”来人是个中年大叔,金丹修为。十分富态,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不知小友来临阁城分店有什么需要本店效劳的?”掌柜笑呵呵的给萧玉舞倒了杯灵茶。 “我是为了下月的集散拍卖会而来,不知掌柜可以帮我弄一张入场券么?” “这个入场券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全部卖出去了。不过若是小有想要,百宝阁必定帮小友弄到一张入场券。” 呼~吓死她了,听说卖完了,她还以为要白跑一趟了呢。 “对了掌柜,我想在拍卖会上寄拍几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小友有东西要卖?小友请稍候,我去请鉴宝师过来。” 说完,掌柜立马出门找鉴宝师去了。 百宝阁的办事效率是真的高,萧玉舞没喝几口茶的功夫,掌柜的就拉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了。 “小友这是我们店的鉴宝师吴仝真人,也是这次拍卖会的鉴宝师之一,小友有什么需要寄卖的可以拿出来让他看看。” 掌柜领着白胡子的吴仝真人坐下,便示意萧玉舞将物品拿出鉴定。 萧玉舞也不耽搁,把要寄拍的三张禁制符一个禁复阵盘拿出。 吴仝真人拿起眼前的东西一一鉴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三张是什么符箓,还有那个阵盘,好似跟一般的阵盘大不相同。不过可以确定的事,这几样东西应该都不是凡品。 “恕老夫眼拙,小友这几件东西老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0章 惩罚 制符程序李道冲再熟悉不过,灵基编程信手拈来,五级灵符符纹图案对如今的李道冲来说只是小意思。 啪啪啪…… 房间内只听见李道冲敲击键盘的声音,节奏明快,频率高度协调。 一双修长大手在键盘上灵动起舞,淡淡的灵气在指尖不断输入灵脑之中。 起先苏长兴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李道冲,等待着他出丑。 可是看着看着,苏长兴目光逐渐变得惊愕。 这,这。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身为特等灵序师,苏长兴又怎能看不出李道冲此时是在装还是真有料。 短短数分钟,一张五级灵符的符纹图案已经在灵脑上制作完毕。 苏长兴惊愕的表情变成了震惊。 这速度,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达到,怎么也要十多分钟才可。 苏长兴震惊,苏新柔就更加不可置信了,一对美丽眸子盯着李道冲敲击灵牙键盘的双手已经看痴。 苏新柔小嘴微张而不自知,心中一颗懵懂情牙正在悄悄发芽。 苏新柔长这么大见过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可在灵序方面能超过自己,还从未出现过。 李道冲是第一个。 对祖孙二人投来的目光,李道冲视若无睹,并非他装酷,而是全身心投入制符工作时的忘我。 周围发生了什么,李道冲根本不知道,心思全都在制作灵符上面。 通过灵基编程与灵脑交流,让灵脑明白修真者的意图,然后编织出灵序,再转化为人可以看懂的图案或者文字。 这些图案和文字之中,蕴含着灵气法则,稍有偏差就会前功尽弃。 李道冲取出一张自带符纸放在刻录仪之中,在键盘上点下确认键,嗞嗞,灵墨打印立刻开始。 灵墨是制作灵符的另外一个关键物品,也就是李道冲经常需要购买的材料调配而成。 不同级别的灵符需要不同的灵墨,如果不达到要求,绘制出来的灵符一样会失败。 越高级别的灵符需要的材料越高级,也越稀有。 购买到高等级的稀有材料,是李道冲认证灵序师的真正目的,否则他根本不会来灵序师协会。 灵墨打印的过程很快,不过数十秒时间,一张五级灵符便从另一边缓缓流出。 灵符上面散发着淡淡光晕,周围灵气被自然吸引。 李道冲拿起灵符,道, “前辈,五级火符,你请过目。” 苏长兴听见声音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接过灵符,审视片刻,老眼大张,双手轻颤。 这小子随手制作的五级灵符竟然无限接近六级水准,属于加强版五级灵符,威力比普通五级灵符大得多,上面的符纹根本不是常规使用的经典符纹灵路,而是自创符纹灵路。 苏长兴此时早已忘记了心里的不痛快,没什么事比发现一位灵序天才更能让他兴奋。 李道冲的水平远在自己孙女之上,是不争的事实。 苏长兴看向李道冲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竟是多了几分尊重,这是一位日后成就定然超过自己很多的灵序天才。 “爷爷,现在可以给李道冲进行身份认证了吗?”苏新柔不忘提醒苏长兴。 “当然可以,不过老夫还有一个问题,还请小李如实回答。”苏长兴掩饰不住兴奋问道。 “前辈请问。”李道冲礼貌说道。 “你制作灵符的上限是几级?”苏长兴随即问,李道冲随手便制作出一张加强版五级灵符,一次『性』成功,他的水准又怎会只局限在五级? “如果材料齐全,应该可以制作出十级灵符。”李道冲稍稍停顿,最终还是如实回道。 嘶! 苏新柔和苏长兴祖孙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能制作十级灵符,那是一等灵序师的标准。 三等灵序师的上限是六级,二等灵序师的上限是九级,一等灵序师上限是十二级。 能制作出十级灵符,是一等灵序师入门阶段。 他才多大?苏新柔俏脸上掩饰不住惊讶,比自己至少小两三岁。 “哈哈哈,好,好,好啊,我圣华联邦又出一位栋梁之才,小李,老夫今天破例动用权限,直接给你二等灵序师身份认证。”苏长兴忽而大笑道。 李道冲表情并无多少变化,认证等级他倒无所谓,他只需要拥有一个官方承认的身份即可,好方便了解高等材料的获得途径,仅此而已。 苏新柔则不解的看着苏长兴,爷爷一向做事谨慎,就算李道冲表现出惊人天赋,也不至于动用珍贵的权限吧。 这可是仅此仅有的一次推荐权限。 苏长兴立刻打开面前灵脑,迅速『操』作之后,一枚玉制卡片从一边弹出。 “小李,这是你二等灵序师认证卡,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圣华联邦一名二等灵序师了,并且我额外让你成为了灵序师协会会员 ,通常没有杰出贡献是无法成为协会会员的,不过以你的天赋日后做出贡献那是迟早的事,老夫看好你。”苏长兴拍拍李道冲的肩膀道。 李道冲接过玉卡随手收入纳宇袋之中,笑道,“多谢前辈,忽然觉得压力山大。” “年轻人没点压力怎么行,现在冥域方面频频动作,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的战事,联邦需要你和新柔这样的年轻人,你们是所有人的希望。”苏长兴兴奋表情一收,转而变得凝重起来。 李道冲点头道,“总有一天冥域会被我们赶出人域的。” 听李道冲说出这样的话,苏长兴欣慰的看着他道,“小李,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对,总有一天冥域会被我们赶出人域,让那些该死的冥鬼滚回老家,还人间太平。” 两小时后。 李道冲回到影幽坊修炼室内,他婉言拒绝了苏长兴工作邀请。 李道冲制作灵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在猎杀冥鬼时多几张保命王牌,而非工作『性』质,自然不会待在灵序师协会搞研究。 苏长兴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若是换做他人不管心中是否有其他目标,只怕也会先答应下来再说。 苏长兴让苏新柔给李道冲当助理,协助李道冲搞研究,给予李道冲的职位是赤阳星灵序师协会理事长。 这是很高的职务,一般是由一等灵序师担任。 “爷爷,李道冲这么年轻,天赋虽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1章 命运在悄然改变 几个选拔者本来还是有点不服不忿的样子,被竹中连番两次大喝之后,暴躁疯狂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澄澈,表情讶异的看着手中家伙,都露出来些大梦初醒的样子。 虽然还有些不解问题真相,众人还是依竹中提醒所言,环顾四周观察麾下水手的情况。 哪知道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见水手们泾渭分明的相互对立成两派,不用说,自然是范德坎普商会带来的尼德兰水手一边,希恩斯率领的葡萄牙武装私掠水手另一边。 而他们的状况,则比老王几人刚才的形势还要严峻。 20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眼珠子发红,疯狂的神情简直要吃人一般,手上更是琳琅满目,不是弯刀出鞘,就是火绳枪滋滋燃烧青烟直冒,这场景也就是还没有完全真的伸手而已,可他们彼此的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限,这会儿正在相互冲着对面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骂,这哪是两拨人,分明是两桶正在不停碰撞的炸药,只要一个火星子,就会瞬间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众选拔者惊醒过来,他们两边的水手派系不同不假,但海上的汉子粗放豪爽,平日里也是在一起厮混做事,喝酒睡姑娘,比起明里暗里相互不爽的上层两队人马,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融洽的多。 可眼前的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两拨平时勾肩搭背的家伙,居然叫嚷着要跟曾经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动刀子,难道就为了几句口角?任谁也看得出其中不对,这种突然的失心疯,绝对不正常。 两队选拔者为防事态扩散,登时收了各人手中的武器,冲到水手们中间,大声呵斥着将对峙的双方分开。 “王先生,鬼打墙的事情先不说,不过我觉得能够确认的是,我们和水手们肯定中了什么精神类的致幻法术,因此才会自相残杀,想要至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现在,我们赶紧控制自己的手下,最好能让他们恢复正常,等场面安静了,我们再来想破解幻术的事情!”希恩斯脑子聪明,远比一般人理智,所以竹中吼了两嗓子之后,他最先明白过味儿来,这会儿智商回归在线,已经开始积极的为眼前情况想办法了。 老王听希恩斯说话,深以为然,事情确实蹊跷,平时不咸不淡的话,连引起个吵嘴争执都不够资格,怎么会让他们这些老谋深算的选拔者也暴怒到这个情况。 要知道,他们脑袋上还顶着受空间之力保护的双方契约,违规动手的话,被直接抹杀也有可能的,可刚才的暴怒之下,没人在意这一点,别人不够清醒,那没什么,可就连希恩斯这种智者自居 的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不得不让人心惊了。 “你说的对,刚才...情况确实诡异,看来这种事情和鼠龙脱不了干系,总之,我们按你说的,先把这些家伙们安抚下来再谈后话。”老王回答一句,拦住自己的的几个水手,发力将他们推搡到离葡萄牙人远些的地方,然后转身对竹中说道:“竹子,怎么这些熊玩意儿还劝不动了呢,你刚才是怎么把我们叫清醒的?” “我在唤醒你们的时候将加入了精神力,这样就能把信息直接送进你们大脑的深处,这和精神测定一样,都是精神力加高了之后选拔者自己就能掌握的小技巧,连技能都算不上。”竹中回答道,迎着老王推搡过来的几个水手,发动飞剑围着那几人饶了几圈,把还在挣扎着要去砍人的家伙们绑了个结实。 在随机空间中,大众的普遍理解认为,体力和韧性是掌管防御的两项重点属性,其中高体力不仅能带来高血量,还能增加元素类伤害的抗性,比如老王对冰火魔法的抗性,就一定比谭老板高,这个推论经过无数选拔者的实验,确定是真实有效的。 可凡事也总有例外,在精神力属性的攻击体系当中,幻术类攻击是直接通过欺骗人的感官发动的,这种情况下,高体力带来的抗性实际上用处不大,在防御和抵抗上,反而非常仰仗受术者的精神力属性是否够高。 这其实很好理解,幻术类攻击不同于精神类的其他攻击,比如说精神类火系魔法,对其的防御重点是“抵抗”。 施术者只是催动精神力,然后激活魔法元素为自己所用,最终打出来的火球还是通过灼伤,焚烧等效果伤人,高的体力抗性自然能获得更好的防御。 而幻术类则完全不同,这种法术的防御重点在于“看破”二字,强调的是受术者调用精神力窥破扰乱自身五感的障门,如果说本身也没有能够对幻术本质进行分析的高精神属性,破除幻术也就无从谈起了。 因此,别看老王此时是妥妥的双20属性防御核心,可遇上幻术类的攻击,他还是比不上竹中,一个身形健硕的白痴肯定比一个瘦弱的聪明人更好骗,就是这个道理。 也幸亏和黑头巾柯顿一伙人的战斗竹中好歹是活了下来,要是小家伙和皮埃尔双双挂掉,老王和希恩斯两边的队伍中便再无高精神力属性者。 那时再遇上现在这样的情况,甚至都不用敌人下手,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办了,最后即便还能剩下几个人,也都是残血,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明白了!竹子你再注入些精神 力,加大力度把这些家伙都喊醒!”老王薅着个粗壮水手脖领子,大耳帖子不要钱似的连续抽在水手的双颊上,不给过那汉子还是梗着脖子,嘴里骂骂咧咧吐沫星子乱飞,想要挣脱老王的控制去和对面的水手们拼命。 希恩斯的情况和老王同样狼狈,葡萄牙水手还是职业的战斗水手,骨子里就喜欢打架,癫狂起来更是野性难驯,个个嗷嗷叫着站起来,又被卡劳迪娅瞪着杏眼踹躺下,几次三番,仍旧反复不休,阿尔萨辛的鞭子已经把几个折腾厉害的抽出血了,效果还是不佳。 “水手们,都安静下来!”竹中深深吸口气,声若洪钟,大声喝道,小小的人儿在加注精神力之后说话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效果出现了,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疯子们被竹中的这一吼,纷纷安静下来,只不过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目光呆滞,满面茫然,晃悠几下之后,因为精神被连续摧残尽数卧倒在地,昏迷过去。 “完蛋玩意儿,要我说我们每次带水手出来就是多余,担心他们听到不该听到的,还不能见死不救,他们倒好,哪哪儿都帮不上忙,这都几次了,遇到事儿就集体晕倒!”老王感觉手中的挣扎的力道松了,再看水手们的情形,直接一把将拎着脖领子的水手推在地上,那货现在满嘴白沫,瘫软的如同烂泥,刚才的威风八面一点也瞧不见了。 “大叔别郁闷了,之后的战斗他们也帮不上忙,不如就我们自己上,现在要注意的,是敌人攻击我们的手段,从刚才的鬼打墙到我们双方的无故对峙,都有什么东西在幕后操控,这些事情不解决,我们别说猎捕鼠龙了,能不能见到面还是个问题。”竹中道。 “没错,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妄自行动。”希恩斯赞同道:“大家都同意敌人是采用幻术攻击我们的,众所周知,幻术的发动无非是通过气味、视觉混淆、动作、和环境布置等手段造成心理暗示,让人产生幻觉、幻听等症状,所以,我们就从上岛后接触的东西开始排查好了。” “同意。”老王沉声称是,而后问道:“不过我有个疑问,我们遇到的幻术是不是等级比较轻微的那种,毕竟我们没看到什么画面,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的嘛。” “大叔,你说说看,什么样的毒药最能毒杀目标?”竹中摇摇头,向老王发问道。 “毒性强的?”王满仓被冷不丁一问,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噗嗤。”竹中被老王憨厚的回答逗乐了,强行忍了忍笑意,对老王道:“虽然回答的很对,但我要问的不是那个意 思,我说的意思是说,什么样的毒药,能够最轻易的毒杀目标。” “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无色无味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那种?”老王换了个思路道。 “没有错!大叔,我认为,咱们遇到的正是那种级别非常高的幻术。”竹中认真解释道:“你看,施术者既不让我们看到什么幻觉,也不让我们听到什么噪音,只是通过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激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2章 我们,去旅行吧 叶浩然看着眼前的形势,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可是比男人之间更为可怕和缠绵。△頂點說,.. 代娃看着叶浩然,不屑的笑了起来,“哟,东方帅哥,你这是要给你的白雪公主出头吗,不过,你的其他六个兄弟呢?” 代娃完,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梅沙都想笑,这代娃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叶浩然当成是矮人了,其实叶浩然的个头并不矮,只是很匀称,但是在m国这个地方,看起来就是有些矮了。 听到代娃的嘲笑,叶浩然叹口气,“嘿,婆娘,听你这意思,那你就是老巫婆了呗,怎么,是不是嫉妒梅沙的美貌与清纯,所以才会派你这几个难看的蛤蟆镜过来抢人啊。” 代娃哼了一声,“我会嫉妒她?你眼睛瞎了吗,老娘我美貌与身材并存,我不用嫉妒任何人。” “是啊,你是美貌与身材并存,但是男人只喜欢和你做,没有男人愿意找你做女朋友,对不对,哦,你一定知道的,因为这几个人都不愿意找你做女友,哎,真是可怜。”叶浩然摇着头,悲天悯人的道,“当然了,这几个癞蛤蟆都不愿意找你做女友,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代娃听到叶浩然这个法,气的她哇哇大叫,她朝着叶浩然一指,道:“哥几个,弄残这男的,今天我就能让梅沙陪你们!” 这几个人本来就想要梅沙,看到梅沙的样子,几个人都是心痒痒的,毕竟梅沙长的的确很是漂亮,再加上之前叶浩然讽刺他们是癞蛤蟆,几个人很是愤怒,咱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朝着叶浩然就挥出了拳头。 叶浩然的手掌快速一推,然后站回原地,“嗖”的一下,那个人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其他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叶浩然出手,他们只是看到那男生挥出拳头,然后就倒着飞了出去,飞出去很远,一直飞出去三十多米,落在了远处的草坪上。 原本正打算动手的其他人,突然看到这景象,全都呆愣住了,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怎么人突然间就飞走了,根本没见到叶浩然动手啊,关键是,就算是叶浩然动手,也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吧,人直接就飞了,这也太恐怖了。 其他人呆呆的看着叶浩然,就连梅沙也呆住了,她贴在叶浩然的身后,也没有看到过叶浩然是如何出手的。 叶浩然站在原地,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一样。 “你……你你你……你做了什么!”代娃指着叶浩然,仿佛是见到了鬼一样。 叶浩然耸耸肩,“你们见过会魔法的矮人吗?” “魔法!”代娃瞪着叶浩然。 叶浩然冷笑一下,然后他手指朝着另外一个男人一指,嘴里念念有声,道:“阿米巴比红,对面之物,去!” 叶浩然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再次闪电般出手,刷的一下,叶浩然一掌把那个人给推了出去。只是,叶浩然的速度太快了,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到叶浩然的动作,只是看到叶浩然念完咒语,然后对面那个大块头真的就飞走了! “我……我去!”剩余的四个男人直接就双腿发软,惊恐的看着叶浩然。 代娃也是嘴唇哆嗦,她惊讶的道:“不,梅沙,不,先生,不,伟大的魔法师大人,还请你……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叶浩然摇了摇头,道:“哎,晚了,阿米巴比红,衣服,去!” 完,叶浩然快速的出手,嗤啦一下,他已经把代娃身上的衣服给扒去了。 从外人看来,代娃的衣服好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别人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然后,衣服就突然间裂开,突然间落在地上,接着是代娃那汹涌波涛的胸口露了出来,很大,关键是,这么大的东西,肯定会下垂,但穿着衣服的时候,自然有一种极致的诱惑美感,而现在,衣服脱掉,因为太大了,所以下垂的厉害,然后所有的美感都被破坏了! “啊!”代娃大叫着,赶紧用两个手抱着自己的胸口。 叶浩然叹口气,道:“看到了吧,其实这么人之所以不愿意找你做女朋友,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行为够贱,而且,还因为,你真的很丑,你这引以为傲的额大皮球,其实是很丑的,哎!”着,叶浩然又看向其他几个男人,手中的手指就要出去。 “饶命啊!魔法师大人!”剩余的四个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千万不要给我们施魔法,我们知道错了,而且,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啊。” 叶浩然了头,这四个人的确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跟在代娃的身后而已,至于那两个人,对自己出言不敬的人,已经被自己惩罚过了,也就算了。叶浩然开口道:“好吧,卑微的爬虫,滚开把,记得,不要招惹华夏人,因为我们华夏人的巫术,呵呵,不是每一个魔法师,都像我这么仁慈的。” “是,是,是是是!”这几个家伙赶紧头。 叶浩然拉着梅沙,朝着前面走去,而代娃则双手抱胸,惊慌的往树林里逃去,幸好这个时候是黑天,不然的话,她真的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我去!叶浩然,你真的会魔法吗!你太帅了,帅爆了有没有!”梅沙拉着叶浩然的胳膊,她现在很开心,因为她发现,心中多年积攒的那一份怨念,那份对爱情,对代娃的怨念,悄无声息的消散了!梅沙这一瞬间,十分的开心,十分的喜悦,她的内心,对爱情开始再次憧憬起来。 叶浩然笑了下,道:“魔法我不会,不过魔术我倒是会几手,所以,准确来,我不是魔法师,而是魔术师,所以,你也不用这么花痴般的激动下去吧。” 梅沙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开口道:“我不管你是魔术师还是魔法师,反正都很厉害,嘿,矮人魔法师,你有女朋友没,要不把我这白雪公主给收了吧。” “咳咳!”叶浩然咳嗽了下,“你可是有男友的人,而且,你男友还很爱你。” “那是,我也爱杰克,不过,这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3章 现在,先吻我 缘一零式他们是在得知考试失败之后不得已离开了英雄协会总部,在得到大人的许可之后便开始在四处闲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家子人现在是越来越团结了,甚至都形成了一小股团结坚挺力量。 看到对方也是拿武士刀的,原子武士乐了,这几个人在‘剑圣会’中都未曾见过,可能只是混迹江湖的剑客,再细细一看,这群人的长相或多或少都有点奇怪,不消说都是怪人:“对面的朋友,你们是要过路,还是要和我拼一拼剑技?” 骨本来准备迈腿上前,结果被望日砂伸手挡住了,他高大的身躯从四鬼之中走了出来,此时的他依旧还是鬼的形象,脸上长着两张嘴,乍一看就是一只怪人,细细看还是一只怪人, 他们全然忘记了周言之前提醒他们的:上街不要暴露自己的样子…… “师傅,我可以上!”满脸胡子拉碴的钻头武士走了出来,他的武士刀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钻头, “嗯,钻头,这一次是你的试炼机会,如果不行,居合、丘舞你们两个随时出手救他。”原子武士回身对另外两个弟子说道,两人纷纷应和。 “在下,无限城望日砂,参上。”望日砂见对面也是门道里的人, 钻头武士也拿着钻头做出了一个恭敬的姿势,或许是他们自己剑道中的套路吧。 接着钻头武士冷笑一声:“看来你们变成怪人之前都是武士……不过不知道你们的能力如何……” “轰!” 钻头武士速度之快,他如同钻头一样飞射向望日砂,望日砂见状迅速挥舞日**刀,门板宽的大刀横扫而过掀起了一阵烈风,钻头武士连忙挥起钻头阻挡,结果却在钻头碰撞到望日砂的日**刀时,一阵强烈的撞击反弹力将他推向后方。 “鬼级怪人。”原子武士嘴里不断的在搅拌着那根牙签,脸上是玩味的笑容。 “那我们也一起上!”居合庵和丘舞太刀有点安耐不住了,但是原子武士却出手示意先不要动, “等钻头坚持不住,你们再上。” “是,师傅!” “轰!” 又是一阵烈风袭来,望日砂虽然身躯庞大,但是身体却是异常的敏捷,他几步闪现到了钻头武士的面前,陡然将原本砍向钻头武士的日**刀收回,右手又浮现出一把由他的血肉所组成的日轮刀砍向钻头武士的胸膛,这一刀如果落实了,钻头武士必然会被腰斩! “居合斩!” 在钻头武士马上就要被 望日砂所伤时,居合庵瞬闪而来,迅速出刀,他是三个弟子之中习得原子武士真传最多的一人,虽然他还做不到和原子武士一样以超高速瞬间挥出数千刀,但是却能在短暂的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挥出数十刀! 望日砂微微有些吃惊,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弱小的家伙能这么快速度的出刀,因为大意,他的手臂被瞬间斩作了十多块碎肉! “能伤到望日砂……”黑死牟稍微来了一点兴趣, 可就在这时候,远处A市的城区中响起了一声轰鸣,紧接着便是一声剧烈的炸响,一阵爆裂的气浪冲击波掀起了大量的尘土朝着众人所在的这边横扫而来! “!” 众人纷纷看向了爆炸的方向,当冲击波横扫来时,身材相对羸弱的骨当场被强大的冲击波给吹得后退了几步, “是更强大的怪人!” 在原子武士身后的丘舞太刀恐惧的望着不远处的A市, “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原子武士已经来到了黑死牟三鬼的面前,他原本打算直接出手秒杀这几只鬼,但是他的武士刀却被另外一把武士刀死死拦住, 这一刻黑死牟的脸上是惊恐……他刚才甚至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来的!!! 而挡住了原子武士攻击的正是缘一零式,此时的缘一零式面无表情的在注视着面前的这个速度与自己相当的男人。 如果是原本的继国缘一,如果正面对上原子武士毫无取胜的可能,但是变成了鬼之后的缘一零式,已经绝对具有了能与他一战的力量! “嗯?!”原子武士也惊讶于自己刚才施展的攻击居然会被看穿,居然还被拦下了! “龙级?”原子武士蹙紧了眉头,“你的剑道恐怕在身为人类时便已经有相当高的造诣了吧?” “……”缘一零式没有回答原子武士的话语, 这时候远处的爆炸声又一次的响了起来,更为强烈的冲击波袭来,这时候原子武士已经不想和这群人纠结在一起了, 他挡开了缘一零式的日轮刀开口说道:“你们和我都是修剑道之人,不如这样,等我去解决了那边的灾害,我们再战?我是S级英雄原子武士。” “……”缘一零式依旧是没有给他任何的答复, 更强一波的冲击波来了,在师傅原子武士的招呼下,居合庵、丘舞太刀、钻头武士三人立刻收起武器,快步跟着原子武士朝着A市市区方向跑去。 能 够造成如此大范围攻击的怪人,怎么说都是龙级的怪人了。 在A市的上空,一个如同比克大魔王一般的蓝色皮肤怪物正漂浮在半空中,他的手中不断的凝聚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光球,接着猛抛向地面,随之而来的便是方圆数百米顷刻间的毁灭! “我,名为疫苗人!是由于人类不断的污染环境而诞生的!!!我要毁灭人类,拯救地球的环境!” 疫苗人说完张开大嘴,又一颗闪光球飞射向了地面,紧接着又是大片的城区被毁灭成了碎渣! 此时各地的电视上都开始播报这一次龙级灾害入侵的新闻,各地的人都开始骚动,A市的英雄协会也开始召集各地的S级英雄, 不过在这一切召集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光头来到了废墟之上, 而周言,还一脸懵逼的坐在埼玉的家里,看着已经变成雪花屏的电视。 “哎?埼玉人呢?” …… “轰!!!” 又是一声巨响,强烈的爆炸将地面炸出了一个巨大恐怖的深渊,漂浮在高空的疫苗人开始疯狂的大笑! “喂,你在干嘛?” 这时候一只手忽然拍了一下疫苗人的肩膀,疫苗人诧异的回过头去,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4章 让人震颤 和班主任讨论到最后,秋颉只能点头答应,行尸走肉般收拾自己的东西走出学校门口。 初夏的日光明明温柔艳丽,秋颉却觉得所到之处阴冷得让人发颤。他温热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逐渐变得冰冷。他的眼皮是青色的、手背是紫色的,像失去生命的躯体无处可放,只能躲在棺材里。 秋颉站在烈日下,打量寂静无声的校门口一圈。最后,他还是迈开沉重的步伐往秋庆雨住院的医院走去。 他来到医院前台,询问护士秋庆雨的病房门号。 护士们这些天被各式各样追债的人搞得心烦气躁,人心惶惶,看见秋颉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斥责道:“秋颉,你可总算来了,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爸爸的手掌被砍断,仇家每天都来追债,你都不来看一眼!真没良心!” 秋颉缄默地听护士一通埋怨和数落,走到秋庆雨的病房门口,右脚还未跨入病房,就听见嘈杂的声音如海啸般一股脑地涌来。 他拧着眉目,抿紧嘴角,走进去。只见几名男人围绕着秋庆雨,不停地逼问道:“秋庆雨,你欠庄哥八十万都还清了,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就五十来万的钱怎么就没钱还?!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还是非得我们砍断你另外一只手才肯还钱?” 秋庆雨靠在病床与墙面的角落里,嘴皮子耍得极滑溜,大哥大哥地叫唤,低声下气地忽悠道:“各位大哥,等我儿子来了,我让他还,你们别着急嘛。” 一名微微魁梧点的男人,一脸的不屑,讥讽道:“你儿子就跟我女儿差不多大,还是个学生,你指望他还钱?他拿命给你还?!我看你就是想忽悠我们!” 秋庆雨嬉皮笑脸地伸出未被砍断的右手,举起手指,列举道:“别这么说,我欠庄哥八十万也是我儿子还的。我坦白告诉你们吧,我儿子钓到了一个富二代。一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都是小事,别说你们这小小的十来万。到时候我儿子要是不还了,你们就假意要打死我,他一心软就找富二代拿钱了。” 刚刚还咒骂秋颉的护士现在听不下去了,她拿起病床旁边柜子搁置的一杯凉白开,用力地泼在秋庆雨的脸上,怒斥道:“你还是人吗?秋庆雨,难怪你的儿子不肯来看你!” 堵在秋庆雨面前的那堆人闻声看向护士身边,发现一名穿着校服的高挑清瘦男生,这下都无意识地让出一条路给他,并嗓门极大地吼道:“你就是你老子说能勾搭富二代的秋颉是吧?你来的正好,我们也不想管你和你老子那档破事。但你老子说你有 钱,你赶紧给我们还钱,不还,我们真砍断他另一只手!” 秋颉腰杆挺得很直,双手倏地紧握成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秋庆雨,不动声色地对这群人诚恳地说道:“各位叔叔,我没钱。如果你们不介意等个十年八载,我一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们。” 为首的魁梧男人李民生,穿着微微起球的廉价西装衬衫,厚重的眼皮耷拉在眸子上方,遮住大半眼球。 此时凶神恶煞地瞪眼呲嘴,露出满口黄牙,他恶声恶气道:“秋颉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要是再不把钱还给我,你和你老爸今天都别想走去这个门口!” 秋颉也不恼火,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叔叔,谁欠你钱,你就找谁去,我一个学生,我去哪里找十万还给你?” 李民生撩起衬衫的袖子,双手的关节扭得咔咔作响,恶言恶语道:“你爸说你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八十万都还得了,也不差我们这十万吧?” “什么十万,还有我的五万!” “还有我的三万元!” 其余人一听没算上他们的钱,都按捺不住地喊叫了起来。 秋颉等他们吵完,看向缩在一旁的秋庆雨,露出一抹极浅极为讽刺的笑容,建议道:“那秋庆雨没告诉你你们,他欠庄戾八十万,却骗我还庄戾一百万。有二十万极有可能被他自己私吞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也就是说,他还有二十万能还钱,你们找他要不就好了。” 秋庆雨脸色突变,用完好无损的手猛地拍向桌子,叱骂道:“你这混小子,那二十万是我的养老钱,你怎么敢打它的注意?!” “拿你一只左手换二十万真廉价,”秋颉的瞳孔似枯萎的杏花渐渐凋零,他微眯眼睛,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反问道:“秋庆雨你到底还欠了多少人的钱?不如你一次性告诉我,我看看我的一只左手能不能换这个钱替你还债?” “你拿手还什么债务?就零碎的几十万,你喊你男朋友再给你一点不就行了吗?真是的……”秋庆雨的怒火如同泄气的皮球,瘪了一大半。他低着头,眼神闪躲,不敢看向一脸绝望、悲愤的秋颉。 秋颉见他还死守着乔寺给的二十万,还指望自己找乔寺要钱,骤然暴怒!他万目睚眦地瞪着秋庆雨,咆哮道:“秋庆雨,你把骗乔寺的二十万拿出来还给他们不行吗?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你才开心?!” 秋庆雨搂着自己包扎好的断手,缩在病床上一声不吭。他目光怯懦,一下看看旁边那群对自己虎 视眈眈的人,一下看看临近崩溃的秋颉,这才瑟瑟地说道:“二十万也还不完啊,我还了这个还不了那个,那你让我拿这二十万还给谁?都怪庄戾,明明说好一百万,一人五十万,我才肯把手剁掉。现在手没了,钱也没了,你说我怎么办?” 秋颉一听,气得呕血,他两步作一步冲到秋庆雨的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叱骂道:“欠庄戾五十万,你还要为自己打算五十万?!秋、庆、雨,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秋庆雨面露惊惧,用完整无缺的手拼命拍打秋颉的手,嘶吼道:“我这不是也没拿到手吗?钱大部分都进了庄戾手里啊,区区二十万,我连养老都不够啊!” 秋颉双眼赤红,血丝自瞳孔蔓延至眼尾,密密麻麻的全是恨意。他扬手举起的拳头,在空中停止了很久,愣是下不来手,只能喃喃地说道:“疯了,你真的疯了,为了五十万、为了骗我,你连手都剁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李民生突然一把扯开秋颉,将他拽到一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5章 一期一会 403、 曹进喜宣旨完毕,上前重又给太子妃、廿廿等人行跪安礼。 太子妃打赏。 有太子妃打赏呢,廿廿就省下自己这份儿了。 可是曹进喜却是懂规矩,跟太子妃告退之后,还特地到廿廿跟前来告退,神色之间更是亲近不少。 廿廿知道,太子妃一直在旁看着呢。 廿廿知道太子妃在想些什么,这便目送曹进喜背影远去之后,走上前来轻叹一声,“御前的谙达们,真是个个儿的懂规矩,倒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的是御前的人懂规矩,皇上教导得好;可是若是不知道的啊,还不得以为是我总去见皇上,倒与御前的人个个儿都熟识了呢。” 实则这曹进喜,廿廿小时候儿往御前去的时候儿,是真的不认识的。 一来是皇上谨慎,一向只叫如意、魏珠、魏青奇等几个信得过的老人儿来带领廿廿入内;二来,也是这曹进喜从前品级也是不高,自然也没机会、更没胆子总往皇上眼前凑和去。 廿廿跟曹进喜的私交,还是从诞育七格格那会子开始建立起来的,那时候曹进喜这名儿喜庆,被选来在敬事房的值房里当值。 也是廿廿额娘叶赫纳拉氏夫人注重维护人,除了跟太医那永泰连了宗之外,也跟曹进喜等一班太监十分礼遇。 再者,这也更是曹进喜自己有眼色。终究是御前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在宫里这些年,怎么还磨不出一双眼睛来了?这皇太子后宫里,哪位得宠,哪位得皇上眷顾,他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甭在御前混了。 太子妃果然哼了一声,“若非如此,御前的人又怎会你如此熟识?若说他们是因为来咱们宫里传旨才认得的,我自然是在宫里的年头比你长久,却也没这么熟识啊。” 廿廿眸光一转,“哦?太子妃娘娘也觉着我是时常都往皇上那去?这倒奇了,若旁人这样以为还罢了,可是太子妃娘娘本应是最了解内情的才是——毕竟,我每次出门,也要先与太子妃娘娘请时辰的,太子妃娘娘手里总有着门禁的记档不是?” 太子妃被问得皱眉,缓缓道,“乾隆五十五年之后,你进了太子爷的门儿,自然在我这儿是有请时辰的;可是你毕竟乾隆四十七年就已经入宫,那八年里,你跟着十公主、德雅格格时常去见皇上,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么?” 廿廿便含笑点头,“太子妃娘娘原来说的是那八年。那倒对上了,太子妃娘娘所言一向都是对的。” . 廿廿自己是笑意殷殷的,反倒是太子妃回到自己的东围房,却是先恼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话竟然传到皇上耳朵里了?那安侧福晋怎么是如此不中用的?这话,可以在内廷主位和福晋们之间传,如何可以传到皇上那去的?” 有些女人之间的争斗,是不可以被男人知道的。 况且这话传出去,是要毁那侧福晋的,却不是要去毁皇上的! 含月小心地在门口看了看,赶紧回来将碧纱橱都关严了,轻声道,“……那安侧福晋,终究也只是十一阿哥的侧福晋,原本也没机会到皇上跟前去的。她怎么可能将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再说,循妃娘娘虽说脾气也不好,可循妃娘娘终究与惇妃娘娘不同,循妃娘娘做事没那么莽撞,故此,循妃娘娘自己也绝不会到皇上面前去说这样的话啊。” 太子妃闭上眼点点头,“说的就是啊,我也觉得此事颇有些可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手眼通天,可是御前的人想要探听福晋们之间闺阁中的话,也是不容易的。可是怎么会皇上不但知道了,而且知道得这么快?” 含月皱眉道,“主子是担心,今儿皇上谕旨里削减主子正位中宫后的待遇,怕是跟那事儿有关?” 太子妃沉重地点点头,“要不然,我也想不到还能有旁的什么缘故去。终究,今儿早上咱们才将节礼送过去,我已是尽我所能,去讨他老人家的欢喜……他老人家怎么还会刚接了礼,回头就对我这般。” 含月便劝,“主子也不必太介意,皇上谕旨里也说了,这道谕旨也只是说重华宫行礼的时候儿,天家自己的家礼才如此罢了,终究与外头的国事无关。” “也唯有在过年的时候儿,重华宫行家礼,自家一家子人团聚,自然太子爷还是当儿子的,主子您还是皇上的儿媳妇;可是等家礼之外,在国礼之时,主子自然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主子。” 太子妃想想,便也叹口气,“倒也是的。兴许是我想多了。” “终究,我的体面,跟太子爷的体面,还有绵宁的体面,是连在一块儿的。皇上若削减我的,便也同样会伤到太子爷和绵宁去。皇上他便是不顾着我的体面,也得顾着他的儿子和孙子去。” 傍晚的时候儿,作为回礼,内务府也送来了皇上赏下的过年赏银来。 太子妃、廿廿,乃至小阿哥、小哥哥,以及各位名下的家下女子、嬷嬷、妈妈里们,均得了恩赏。 侯佳氏先瞟一眼廿廿,“皇上对侧福晋可真偏心眼儿。” 廿廿微微一皱眉,抬眸凝着她,“侯姐姐这又是怎么说?” 侯佳氏哼了一声道,“我记着,今儿早上咱们给皇上进献节礼的时候儿,好歹我还进了一对大荷包、两对小荷包呢,怎想到侧福晋却是一针一线都没进啊。” “怎地侧福晋什么都没进,这节赏怎地却一样儿都不缺?这不是皇上偏心眼儿,又是什么?” 廿廿这才会意,含笑垂眸道,“这节赏虽说是皇上赏的,可是论实际却都是内务府的大臣们具体来准备的。而且赏单都是早多少日子都先预备好了,多日之前已经具奏请旨,倒不是今儿才传的旨。” “故此啊,想来内务府大臣们也不知道,我今儿什么都没进献啊。” 侯佳氏淡淡翻了翻眼睛,“也是,皇上富有天下,也不在乎这么几两银子,不与你计较罢了。” 见侯佳氏先说了话,那边厢荣姐儿也不甘寂寞,紧随着就道,“奴才给太子妃娘娘道喜了。明年新正,太子妃娘娘就将以正宫皇后的身份,在太上皇帝跟前行礼,这荣耀,当真是奴才们心悦诚服的。” 太子妃却是抬眸来看廿廿,“……倒真是可惜,我本以为可以率领姐妹们,一同到台上皇帝跟前行礼呢。毕竟太子爷登基之后,姐妹们但凡得了册封的,身份都已是不同,自然高于皇子内眷去。可是怎知……老爷子却还是坚持家礼,只能由我一人去行礼。” 侯佳氏也瞟着廿廿,唇角动了动,却终究还是没说话。 倒是荣姐儿笑了,“旁的嫔妃倒也罢了,终究都是侧室;唯有贵妃,本是大福晋,非侧室可比,尤其是初封的贵妃,身份就更是尊崇,可得公主、福晋叩拜行礼的……却不能到皇上跟前行礼,那倒真是可惜了。” “这么瞧着,许是皇上愈发参照汉家的礼数,将从前多位大福晋并立的祖宗规矩,改为了汉人的一妻多妾之制,抬高嫡妻,降低次妻、二妻的地位去。那么贵妃这样的大福晋,也只能是中原礼教之中的侧室了。” 大清后宫,从最初脱胎于蒙古后宫“斡鲁朵制”——分多个宫帐,每个宫帐之中各自有皇后、妃子,故此可以多个皇后并立;大清入关之后,大清后宫制度再向中原皇朝后宫制度过渡……这中间总有一定的传统背景上的差别。 体现最明显的,便是拥有“侧”字册封的福晋们,尤其是皇帝亲赐的侧福晋的地位的问题。按照中原礼教来看,侧福晋既然不是一娶的 元妻,便该是妾;可是按照大清后宫的历史来看,侧福晋,尤其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从来都是名正言顺“福晋”,也就是“夫人”,是妻,绝非侍妾。 所以当新帝登基之时,唯有这样的潜邸侧福晋,才有资格为初封贵妃,如皇后一样不以封号区分,是为“独一无二”;且可接受公主、福晋叩拜之礼。 太子妃便也笑笑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