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湖都在我客栈探听心声》 1. 江湖百晓生系统 特地向阎王爷求了情,…… 为您提供大神 尹七歌 的《全江湖都在我客栈探听心声》最快更新 1. 江湖百晓生系统 特地向阎王爷求了情,……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何弃疗 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 原先以为,这一整个客栈里面,只有张三胖是普通人的众伙计,在此刻都对张三胖还以谴责的眼神。 【嘶!张三胖心里头其实早就有了喜欢的姑娘,他也不愿意当山匪,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逃,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还被强迫着和寨主生了两孩子,最后被张家救出来的时候,人都傻了啊!】 【二十几年后,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他的那两个孩子居然就找上门了。】 【他们想侵占张家的家产,先是设计害死了张三胖的两个哥哥,再是打死了张三胖的几个侄儿,最后更是下药毒瘫了张三胖……】 霎时间,整个客栈都安静了。 除了张三胖。 他瞪大了自己水汪汪的狗狗眼,手里刚刚举起的酒坛因为过于震惊而砸在了脚趾尖尖上,痛的他想要哭。 “掌柜的,你说我……”张三胖欲言又止,因为他一双大眼睛看的很清楚,司马账房的手又按在了腰侧,威胁他别乱说话。 于是他抿了抿嘴,在金朝醉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巴巴地挤出一个笑来:“我今天该不该出门买烧鸡?” 金朝醉只注意到了“烤鸡”两个字。 “不会是北城门口边上的那家西施烧鸡,吧?” 张三胖的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漫上了绯红,腼腆地点了点头。 原先金朝醉只是能看到客栈中人的生平,并没机会去确定那些生平对不对,眼下张三胖的回答却是分毫不差地对应了百晓生给出的细节。 比如张三胖爱吃烧鸡,但更爱烧鸡西施,对她是一见钟情,可惜还没能表明心意,就被掳了去…… 金朝醉此刻只觉得张三胖惨唧唧的,就十分怜爱地伸出右手,装作算命先生似的掐了掐指,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的祖宗告诉我,你今天大凶,忌出门。但是宜吃烧鸡,晚些我让李四竿给你做一只,算我账上。” 三个月来第一次大方的金朝醉,让张三胖再也憋不住地喷出了眼泪。 “掌柜的呜……” 他刚起了个势,就叫李四竿一把捂住了嘴巴,还用力地拽着快两百斤的他来到客栈门口,用力地问:“张三胖你别卖惨,这大冬天的,客栈里总共才十只鸡呢,别想要第二只!” 说完李四竿又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威胁:“闭嘴,整个客栈都经历了的事,你小子可别想搞特别,也别让掌柜的知道我们能听到,那可是掌柜的祖宗,对掌柜的好,对我们可未必!祖宗要是知道我们白白听了生死簿的内容,要把我们拉下去当牛做马怎么办!” “嗝!”张三胖被吓得狂打起了嗝,他的眼神飘忽游移着,猛地举起手指着门外说道,“那、那是什么啊!” 李四竿原还以为张三胖在转移话题,随意地顺着张三胖手指的方向一瞄,结果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好家伙!掌柜的祖宗显灵了! “掌柜的!西边真的有个举着火把的人,正在往咱们客栈赶!” 金朝醉刚把温好的梨花白举在鼻尖嗅了嗅,闻言立即放下酒杯,小跑到了客栈的门口。 她眯起眼定睛一望。 远远的,还真有个跃动的小火点! 这个时辰,除非来人想不开,又或者身上背着事,否则这方圆百里唯有她一家客栈,怎么都得歇个脚吧,说不定还会投个宿。 开业不到一个时辰,就来了生意,真不愧是百晓生系统啊。 金朝醉琢磨着要不要和百晓生打听下这附近有没有埋着无主宝贝的地方,她也不贪,只需要百晓生跟透露什么时候有客人来一样,稍微透露下方位和开挖的时辰就好。 真要算的话,这也算是将客栈做大做强的本钱嘛! 正当金朝醉摩拳擦掌的时候,王二麻声音发着颤的抓着门板惊呼:“掌、掌柜的!您家祖宗说对了,寅时当真是吉时,外头下雪了!” “下雪了?” 客栈里的人一股脑地全都挤到了门窗边,这一看不得了。 眨眼前,零星小雪。 眨眼后,鹅毛大雪。 金朝醉眼睛都瞪圆了,什么叫天时地利、祖宗保佑!这就是啊! “快准备迎客!”金朝醉已经能够预见日后的泼天富贵,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下子,百晓生、寅时、西边。 梦里头的三样算是全部都应验了! 金朝醉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口,在那个风雪夜客两脚踏进门槛的时候,立马就呼唤绿油油。 “百晓生,快查看他的生平!” 【原来是菰山刀派的大师兄啊,江湖杰出青年才俊第九十八位,名字叫……不是,真有人给孩子取名叫何弃疗的吗? 什么!他居然还是六扇门陈年积案中,追缉三年之久的乙字第三十号,又名“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 刚顶着突然就变大的风雪踏进客栈的何弃疗,立刻就警觉地去抽自己的刀。 “哎呦这位客官,您可是我们开业后的第一个客人呢,不知您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呢?”王二麻用他当年在达官显贵、皇宫庭院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电光火石间来到何弃疗的身侧。 一把抓着何弃疗的手,将他抽出小半的大刀给按了回去。 何弃疗的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不论他用什么步法,往那边走,或快又或慢,这个小二总能在第一时间贴身黏过来。 一间小小客栈里普普通通的店小二,居然拥有顶级的轻功功法? 何弃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咦?他怎么不说话,还满脸戒备地看着我?难道我想拿他换追缉悬赏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金朝醉摸了摸自己的脸。 【哦~原来他这是刚从藏剑山庄的墓地出来,身上还带着刚下葬的老庄主的腿骨,难怪疑神疑鬼的。】 【等等,腿骨?还就安放在他胸前的包袱里?何弃疗,你是真的何弃疗啊!】 金朝醉的心情简直就是起起落落起落。 开业第一天的第一个客官,就这么晦气? 她正准备找个客房已满的理由来劝退这位客人,不成想头一抬,就见到客栈门口又多了一个披麻戴孝的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同父异母的妹妹 大哥竟也是我同母异父…… 管家,一个见多识广的男人。 他其实一点都不相信那些一听就极其荒谬的无稽之谈的,就算和老庄主身上的布料一样又如何了?藏剑山庄又并未买断了这种布料。 但是! 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他的眼睛就是能明察秋毫的利尺。 这个灰衣男子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还试图逃窜! 因而管家的身体比想法快,他勾到包袱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屈指成爪,要去扣那灰衣青年的手腕。 然则对方的动作也很快,瞬时就是一个后撤步离开了管家一臂范围。 【完了完了,人赃并获,这是要直接打起来了啊!】 【藏剑山庄这送葬大队人多势众的,一人一拳就能把何弃疗给送上西天不说,还能把我这客栈给干塌了。不行不行,我才刚刚重建开业啊,万万不能让他们在客栈里头打。】 【我该说点什么好呢?有了!百晓生你快看看,管家的生平!】 管家终于知道,这些声音是出自何人之口了,可不就是站在账台后面的金朝醉嘛。 小姑娘长的脆生生的,明眸皓齿,脸上的表情丰富的紧,一看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哪怕她一直没有张过嘴,但保不齐是个学过腹语的口技者。 毕竟管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家龙门客栈的老掌柜在三个月前过世了,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两个月前更是因为有两帮山匪想占地盘,结果对拼着对拼着,反倒把客栈给打塌了。 如今重新开业,为了吸引过路人,练点口技实属正常。 管家试图说服自己,可越是深想,越觉得背后发凉。 不为别的,就因为“百晓生”那个糟老头子,江湖上其他人可能不清楚,都以为他是隐居山林了,实际上管家作为百晓生的多年好友,深知那老头子死都死了有五六年了。 入殓还是他亲手入的…… 【啊,原来别看管家现在满脸皱巴巴,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少侠呢!】 管家敏锐地感觉到,客栈众人的视线从腿骨转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他的脸上。 这让管家不禁挺直了腰杆,双手叉腰,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了客栈大门的正中央。 百晓生那个老小子,生前说话不怎么好听,死后到是学会了鬼情世故! 虽说管家并不相信何弃疗挖了……的坟,但哪个正常人会随身带着块还沾着血的腿骨! 也罢,就当他这位江湖前辈、年轻时风流倜傥的少侠好心一回,帮这位想要重振家业的小姑娘一个小忙,抓到这个“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也好让小姑娘以此打开新龙门客栈的名声。 至于卖百晓生那个老小子一个面子,让他多给小姑娘说些好听话什么的,都是题|外|话了。 想做就做。 管家开始用锐利如尺的视线在何弃疗的身上来回扫视,正欲开口质问一二,却又听得金朝醉“嘶”了一声。 刹那间,管家发现客栈伙计们的眼神陡然一变,一个个的,竟全都改用“同情”的目光偷偷瞄他。 紧接着,金朝醉忿忿不平、指指点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没想到哇没想到,风流倜傥四个字,管家他居然只逮着前面两个字使劲薅啊!】 【不仅把新婚夫人当做表妹的替身,嘴巴长了也跟没长一个样,明知有误会都不解释,硬是把身怀有孕的新婚夫人给气跑了?气跑了?呸!负心汉!】 【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年了,那位夫人过的还好吗……】 小二手中刚捡起来的布巾又擦飞了。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让负心汉得知妻子的行踪吗? 司马账房手中只剩半截的墨条也“咔嚓”一声又裂了。那位夫人含辛茹苦教养孩子长大,说不定早已另觅佳婿,定然不能让管家如此轻易地得知,从而去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张三胖已经不敢去抱第三个酒坛了,他半蹲在酒坛前,此刻听得热泪盈眶,仿若感同身受。真是太好了!那位夫人成功逃跑了! 而管家,他已经全然无视了周遭那些谴责的目光,甚至顾不得“居丧不拜客”的礼数,情不自禁地往客栈里头走了进去。 他的娇娘,究竟去了哪?他现在只想请金朝醉把后面的话给讲出来。 管家急的同手同脚,何弃疗则趁此机会,一个跃身往前翻滚,赶在管家要踩到地上的腿骨之前,伸手将其捞起,宝贝地放在嘴边吹了吹灰尘,这才小心翼翼地塞进包袱里。 好不容易没有人来限制他,何弃疗赶忙侧过身窜出大门口。 他兴奋地像是一只逃出囚笼快要升天的麻雀,然后,一头撞在了来唤管家的男子胸口。 【咦?这位少侠好健硕的胸膛啊!】 金朝醉被门口的闷响声吸引了注意力。 她猛一抬头,就下意识地问了百晓生这是谁。 【原来这位健硕的少年就是藏剑山庄的二少爷啊,长的还挺好看,但是他的手!他的手!为什么按在了他爹的腿骨上啊!】 【他和他爹腿骨之间的纠葛,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开始了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今天一把按住,日后还要一刀砍断。诶不对!何弃疗挑战的不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吗,怎么庄主是这位二少爷?】 【啧啧啧,老二上位,一看就是有内情!看来这藏剑山庄里头并不像江湖传言那么兄友弟恭啊。让我来看看,嚯!好复杂的关系啊。他和她,她又和她,他还和他……】 藏剑山庄二少爷聂英武一脸蒙圈:她在说什么?什么腿骨? 他来不及为自己的胸膛被夸健硕而高兴,下意识地低头朝手下看去。 那是有人撞上来时,他为了防身而伸出去推拒的,结果对方根本不看路,又突然弯下腰埋头苦冲,以至于跟他撞了个实打实的满怀,而他的手也按在了对方腰前的包袱上。 所以那根从对方右肩斜挎着到左腰腹部的长条状东西,是他爹的腿骨? 还挺长。 聂英武分神瞥了眼自己的腿,不知道是大腿骨还是小腿骨? 他刚想问,却叫管家一把按住了肩膀:“二少爷,可是夫人又哭晕过去了?” 在管家几近抽搐的眼神示意下,聂英武虽不解,却也配合地点了点头:“是的,吧?” “掌柜的!”得了话的管家立即兴高采烈地喊着金朝醉,但一转身,脸上已换成了愁容满布。 他拱手弯腰,试图与金朝醉打商量:“掌柜的今日才开业,而我们一行是发丧,本应该避讳些,但庄中夫人素来身体欠佳,为着老庄主的事又几次三番地哭晕过去。现下外头又飘着大雪,若是继续往山庄赶路,某只怕夫人撑不住。” “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不近女色和男色的小师叔 两年后娃都一…… 两两搀扶着的四人八目相对。 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尴尬、失望、不解、嫌弃、愤怒等多种情绪的渐变和层次递进。 “呵!” 四个人冷笑着,同时撒开了手,并极其夸张地同时往边上挪了两步。 【气氛好像有点微妙。不过好在,老庄主的腿骨得救了。】 【总感觉他们看起来像是早就对彼此的那点子事和人心知肚明,只是从来没有撞到一起过,所以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知道。】 【没想到现在毫无预兆地碰上了,结果就是,啪——装不下去了!】 【难怪阿娘说,这世上最稳固的关系不能超过三个人。哎呦,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不会是退一步越想越气,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吧?】 金朝醉的碎碎念让客栈里的所有伙计都捏了一把汗。 可他们又不能扑上去捂住掌柜的嘴!那声音四面八方来,唯独不是从掌柜的嘴里出来。 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让掌柜的知道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他们还想从中知道有关于自己的,更详细的未来。 管家亦是如此。 他想打听到娇娘的下落。 这么多年来,他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可一切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得不到一丝娇娘的消息。 万幸的是他一直没有放弃,这才有了今天柳暗花明的一天! 管家已经为了老庄主,而让娇娘误会一次,错过了找到她的机会。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庄主夫人破坏掉第二次机会。 是以当管家观六路的余光中,一瞄到庄主夫人嘴角一收、面颊一紧、眼角一挑的表情,就立即大声地迎上前去,打断道:“夫人,此地离山庄还有半日的脚程,雪下的这般大,不若稍作歇脚,待风雪小……” 话说到一半,庄主夫人就竖起手掌打断。 “歇脚?我看你不只是想歇脚吧。” “管家,你也是山庄的老人了,这些年随着庄主风里来雨里去,要说见过的东西并不少。你真的信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可别关心则乱,着了别人的套了!” 庄主夫人说到最后,眼神特别地扫向了金朝醉。 意有所指。 还指的相当明显。 这让金朝醉分外委屈,她的确是挺想让藏剑山庄的人进客栈打尖或住店的,毕竟他们人多,能赚的也多,可她真没有哗众取宠啊! “何弃疗可不是我请来的!”金朝醉立即澄清。 “这块腿骨也不是我让他偷的!”想了想,金朝醉又补充了一条强有力的证据,“我哪里有这个钱,请动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来为我做事啊!我真的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生意人,天地可鉴!” 【咦惹,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才不像庄主夫人似的,总给别人下套呢,老庄主到死都不知道,他和他表妹的久别重逢,都是经过夫人精心安排的。】 【就是为了让他多多出去幽会,好给夫人自己空出寻欢作乐的时间,同时避免了常在岸边走,难免要湿鞋的风险。】 【好套!】 金朝醉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短短的三句话,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原先还振振有词、指指点点的庄主夫人,顿时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急促地“嗝”了一声。 “你不要胡说八道!”庄主夫人顶着一张涨的通红的脸,边打嗝,边倔强地怒视金朝醉。 身为亲母子,聂英武再清楚自己母亲的反应不过。 就比如,过分紧张的时候,就会打嗝。 于是聂英武再也站不住了,他蹬蹬蹬地一路后退,直到腿肚子撞在长凳上,这才踉踉跄跄地顺势坐了下去,一条胳膊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名号很吓人吗?”金朝醉瞧着母子俩夸张的反应,疑惑地扭头去问账房。 “吓人!”司马账房赶紧点头。 一旁的伙计们也纷纷应和:“他身上就带着骨头呢!看起来血淋淋的,估计是刚剖的!真可怕啊!” 【要不是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我差点就信了!】 【可怜的老二,初涉江湖就直面了取骨狂魔,腿都给吓软了,这要是在心里头留下了阴郁,日后还怎么和他决斗……天了噜,我这一多嘴,不会改变了老二的生平吧,赶紧看看。】 【啊!果然变了,老二他居然!居然!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应该不用负责吧?】 “我变……”聂英武嘶哑着开口。 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管家居然在电光火石前冲到他的面前,双指按在了他的哑门穴上。 聂英武脸色骤变,可此时,管家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天突穴,不轻不重的按下后,他浑身酥麻酸软,难以动弹。 而管家只是坦然地侧身将他给挡住,并叹息着解释:“掌柜的,我家二公子连日来为主持庄主的丧仪,几乎滴水未进,强撑到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不止二公子,庄中众人皆是如此,眼下急需几间客房稍作休息。” “饿的啊?”金朝醉将身子往账台外探了探,张望了下。 果真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 应该是突然和何弃疗过手,气血涌到导致的。 但金朝醉还是疑惑地问了声:“他方才说的‘我便’,可是想要吃些什么吗?” “劳烦掌柜的,准备些热水和吃食,二公子他要给庄主茹素守孝,不沾荤腥。”管家飞快地答道。 “好。” 金朝醉应着,便开始着手安排客房。 可情绪已经平复的庄主夫人却说不用:“这荒郊野岭的,待风雪小些便离开,要什么房间?准备几桌吃食,让人都进来暖暖便可。管家,切记你的身份,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胡作非为。你们两个,去将二公子扶过来。” 金朝醉看不懂大户人家的机锋,也懒得看懂,招手让王二麻前去招呼。 揣摩人心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观地看看她们的生平! 但是藏剑山庄这一家子,太乱了,金朝醉看着看着,都开始嫌弃这一片绿油油秽乱了她的眼睛。 她无所事事地重新捧起了自己的梨花白,猛地吸了一口。 真香啊! “掌柜的。”就在金朝醉准备小酌一口的时候,管家突然走到了账台前,脸上流露着几分迫切和不好意思,但手上却坚定地从胸口掏出一小卷纸。 “这是在下的发妻。”管家一点一点,仔细地将纸给摊开,再一寸寸地抚平。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正值二八韶华的妙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眼中情意绵绵。 “因为一些事,在下与发妻分离了二十几年,苦寻不到,唯恐她过的不好。在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每至一处客栈,就将她的画像给客栈中人瞧上一瞧。若是掌柜的日后见到画中之人,可否差人到藏剑山庄,告知在下一声。” 管家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沓银票。 他也不去数,更是看都没看地,直接一股脑全都放在了金朝醉的手边:“还请掌柜的帮帮忙,日后若是瞧见了在下的发妻,还请给她最好的客房同吃食。” 金朝醉的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她飞快地瞄了眼银票,以这个票值和厚度,可见管家的诚心之大:“客官你不会每个客栈都给这么多吧?” “比起发妻这些年有可能遭受的苦难,这些算不得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他不配给小师叔写信 小师叔居然比他更…… 席宛吉擦了擦手,就准备去灶膛里找一截木炭来写信。 以防万一,他不仅要写给小师叔本人,还要写给师门中的各大长辈。 他一定要赶在眼下小师叔情窦还没开的时候,就给小师叔防祸于未然,好好地讲一讲人心险恶! 还有那个狠心的女人! 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要不然……哼! 席宛吉攥着拳头,在心里直骂! 他的小师叔辈分虽然大,可年纪却比他小多了,三个月前他被那什么所伤,颓丧地离开药王谷的时候,小师叔才刚过十九的生辰! 一年后才不过二十岁!将将及冠的年纪! 怎么会有人对着这样单纯的小师叔下手啊,她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禽兽! 席宛吉骂骂咧咧地想着想着,又开始伤心起来,改日,他一定要去探探掌柜的口风,看看那个说和自己不合适的女人,最后究竟同什么样的合适男子在一起了! 席宛吉有预感,他们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这般想着,席宛吉写下了第一句话。 “小师叔,救命!” 接着他左看右看,觉得只这么一句,就已经足够了,便将纸卷起,屈指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一只红隼就俯冲进了客栈的后院,神态高傲地两爪踩在了席宛吉的肩膀上。 “大红,这封信就交给了,千万要送到小师叔的手里,知道吗!要亲手!”席宛吉摸了摸红隼的背羽,唠唠叨叨地嘱咐了一大串,什么一定要盯着小师叔看完才能离开,不能抓小师叔的头发,更不能偷吃小师叔的药草之类的。 红隼不耐烦地“呀呀”了几声,翘起一只爪爪催促席宛吉快些将信放好。 【不过药王谷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养大的,好像多少都有点想不开……席宛吉也是,甚至看起来比小神医还要离谱。】 席宛吉放书信的手顿住了。 他不信! 他怎么可能比小师叔还可怜? 【虽然是在比烂,但人小神医好歹是真的被骗了感情。】 【不像席宛吉。】 【他以为在和对方谈情,实则人家只是在请教他种草药的要领,一口一个前辈地尊敬叫着,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偏偏席宛吉这个缺心眼的,人家委婉地说不合适,他以为人家在害羞。人家为避嫌直接不辞而别,又以为自己是被骗了感情。】 【哎……一时间竟说不上,席宛吉和那姑娘,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席宛吉仿若被惊雷劈中。 掌柜的居然说他,是一厢情愿? “不,这不可能!”席宛吉双膝跪地,双手抱头,对着天空无声的呐喊,“咳咳咳。” 几片鹅毛大雪飘进了他的嗓子眼,令他不由自主地一个瑟缩,被口水给呛到了。 “你走,没有书信了。”席宛吉拨开红隼的爪,手一甩把书信扔进了灶膛里面。 小师叔居然比他更懂男女之情。 他不配给小师叔写信。 后院的厨房里,正在给鸡放血的李四竿,看着席宛吉这一通忽笑忽哭的操作,再结合掌柜的心声,不免“噫”了一声。 药王谷的人看起来,的确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呢。 今晚要不一鸡二吃吧。 鸡身给张三胖烤了,鸡头和鸡心留下来炖个药膳,给席宛吉好好地补补。 【但药王谷再怎么离谱,也只是离谱自己,不比藏剑山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大长辈们好的多多多了?藏剑山庄不仅祸害自己的下一代,还祸害别的门派下一代啊。】 “咳咳。小二,再来一壶酒!更冰一些的。”嚼着牛肉的庄主夫人连忙喊人。 “再来一碗白粥。”有气无力的聂英武也抬了抬手。 “有劳了,掌柜的!”管家也似是如梦初醒一般,急忙用指关节敲了敲帐台。 不管庄主夫人怎么埋汰,至少娇娘的消息他都已经顺利得到。 接下来,管家就希望金朝醉能立马闭嘴,别再继续查看藏剑山庄的事。 “掌柜的,你方才说,那位何弃疗何少侠,就是六扇门追缉已久的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可是有什么铁证子在手?”管家眼光一转,想也不想地,就将何弃疗给推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第三次拿到老庄主腿骨的何弃疗,本该趁着藏剑山庄的人休整的时间,尽快离开的。 可他却在看到藏剑上妆的人都坐下来吃喝后,也跟着要了一张桌子。 并且要了一斤上好的牛肉,两碗面条,一坛子烧刀子。 甚至他都没有将那根血淋淋的腿骨给重新包裹起来,而是就大敞着,直接搁在桌子上。 【管家这是承受不住夫人的唾骂,所以想要转移大家的视线到何弃疗的身上了?不过他这问题,问的实在太生硬了些。但凡长点脑子的人,看到这么新鲜的人腿骨,都会有所怀疑吧?】 【可惜,百晓生说老庄主没断过右腿,不然我就能根据骨头上的痕迹,出言提醒下藏剑山庄的人。】 【……还是算了,这群人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自家老庄主的腿骨都让人剖出来了,还就当他们的面放着,嘲讽他们呢,他们却只知道吃。】 “铁证我没有的。我也只是听说,有行商曾经撞见过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便和客官你这般,制了画像带在身边,但凡投宿的时候,就拿出来问问可有画像上的男子来过。” 金朝醉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嘴上说的,和心声所展现出来的,全然就是两幅样子。 何弃疗喝完最后一口面汤,轻轻地将碗搁下,主动承认:“掌柜的没认错,确实是我。这根腿骨,也是我刚从藏剑山庄的祖坟里挖出来的,看那尸体的皮肉饱满光泽,仍极具弹性的模样,应该就是他们刚死的老庄主的。” 大堂里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金朝醉的心脏砰砰直跳,一个劲地默念着【别打别打,要打出去打!】 “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还得感谢一位黑衣人给我送来的机窍图,让我避开所有致命的机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此前我还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谁,不想这就遇上了。” “聂成济聂大侠,多谢了!下次若是想蒙面做好事不留名,千万记得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断子绝孙 性情大变 急着反驳的聂成泽听完,嘴巴嗫喏了两下后,竟发现无话可说。 于是他只好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以做遮掩。 但一直全神贯注紧盯着他的何弃疗一听、一看,顿时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呸!就你也配!” 何弃疗对着聂成济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沙包大的拳头也颤抖着向一旁的腿骨挪去,似乎下一刻就要抄起老庄主的腿骨往聂成济的脑壳上敲去,好让亲大哥教这个弟弟做人。 【瞧,这世上还是清醒的人多。何弃疗都看不上的人,他娘又怎么会看上,一听说何弃疗来投奔她,吓得都没等何弃疗踏进菰山的地界,就派人将聂成济打走了。】 【然而!灰溜溜的聂成济又立即转头,接着去纠缠庄主夫人了!那速度快的,真就是连一个呼吸的迟疑都没有哇!】 【他真的好奇怪啊,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啊?】 “噗——” 某几个角落里传出了窃笑的声音。 这令聂成济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不想再让金朝醉说下去了,可还没等他张嘴,就有几个膀大腰粗的护卫,点了他的哑门穴,并将他按回了长凳上。 护卫们下手的力道听起来有点大,长凳发出了难以支撑的“咔嚓”声。 “小叔子,别急,兹事体大,总要弄清楚了才行。” 金朝醉闻声快速地瞄了眼。 庄主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毫不掩饰地直视着聂成济,甚至眼睛里还在咻咻地射着刀子。 在将几位主要人士的表情尽收眼底后,金朝醉的第一感觉就是,藏剑山庄的生平肯定都要改变了! 因为庄主夫人提前两年看穿了聂成济这个“搅屎棍”,她就会少“偏心”两年。 那么一个月之后的新庄主,会花落谁家呢? 金朝醉想都不想地,就请百晓生重新查看了聂英武的生平。 【又大变样了啊,聂英武!刚刚看还是断子绝孙呢。】 聂英武一脸惊疑,怀疑自己应该是听岔了。 他注意到数不清的炽热目光,明里暗里地在他的下半身盘旋,这让聂英武情不自禁地夹住了双腿,面色铁青地想要问个清楚。 不成想,他又一次地叫人给拦下了。 “客官,您的白粥,建议趁热喝,对身体好!”王二麻脚步如飞,上半身却是稳如磐石。 他一把将白粥放在了聂英武的左手上,同时还贴心地拿起筷子搁置在聂英武的右手上。 并侧过身,俯下身,在金朝醉被挡住的视角后,威胁性地龇了龇牙。 “你!”聂英武目呲欲裂。 他方才没有防备,着了管家的道便也算了,好歹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 可眼前这个小二凭什么! 聂英武因为爹娘叔兄妹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而积压在心口里的脾气,在这一刻全然喷发了出来。 “客官是觉得过于烫了吗?”王二麻先一步开口热情地问着,手一撩,掀开了自己短衫的下摆,露出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匕。 “今儿天气冷,客官耐心些,马上就会凉下来的。” 一语双关。 就在聂英武迟疑间,金朝醉的心声已经接着往下了。 【我记得,最开始的版本里,写的是庄主夫人为了消去心头之恨,而刻意装作原谅聂成济,直到等到他放宽心,开始纵情享乐的那一刻,才毫不留情地出手将他重重地压进了泥潭底。】 【正因为这样的刺激太大,所以导致聂成济性情大变,联合了同样因为失去庄主之位、且得知自己出身不正而性情大变的大公子。】 【父子俩想要彻彻底底的报复。】 【大公子利用聂英武重视兄弟之情这一点,故意迎娶管家的女儿,意图凭借老庄主女婿和亲侄子的双重身份,重新夺位。】 【这么一来,他就得除去唯一横膈在他面前的绊脚石——聂英武。】 【而大公子的做法也和他亲爹一样,选择将何弃疗引上藏剑山庄,一边利用何弃疗和聂英武比武,一边偷偷地在老庄主的腿骨里下了剧毒。当聂英武劈断腿骨的那一刻,他就中毒死了。】 认真听着的聂英武:什么? 愉快喝酒的何弃疗:那岂不是我也? 两人忿忿地抬头,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眼中同时闪过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句话。 【但大公子失算了,因为管家的女儿早已看穿了一切,她选择在决斗的当日,和大公子同归于尽!】 【这也就是管家火急火燎去药王谷求药的原因。】 【原本藏剑山庄是死完了下一代的,但就在方才,聂英武察觉到了上一辈的情感纠葛后,回山庄后就查证了自己的猜测,接着就和妹妹道明了一切。】 【哎……他们两人选择私奔,同时也是抱着报复的心思,想让藏剑山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一锅端 王二麻他娘 金朝醉报数之快,令一只脚已经跨到客栈门槛之外的聂英武身躯一震。 他悬顿住了后脚。 但他不敢回头。 被客栈外的冷风一吹,聂英武昏昏沉沉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不少,随之,他的后背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幸好! 幸好前两次他想问金朝醉的时候,都被人阻止了,要不然…… 聂英武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他差一点,就明着告诉所有人,他不仅听见了那些可笑的心声,还相信了。 “风雪大,才更该回山庄了,娘。”聂英武的声音听起来紧巴发涩。 “莫催,本夫人还有几句话要同掌柜的讲。” 庄主夫人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十分认真地指着桌上的锅子,细致地一一问过去。 从这高汤用了几种肉细熬,慢炖了几个时辰,用的是养了几年的牛肉,生片还是后片这些吃食本身的问题,一直问到了能否另外再带一份走,日后能否令人送至藏剑山庄之类的行商问题。 问题之多,让门口一等再等的聂英武忍不下去,用力地转回了身。 “娘!”特地提高的嗓音里夹着明显的火气。 与这一声喊同时响起的,还有庄主夫人诚挚认真地邀请:“他日春色渐浓之时,是否有幸邀掌柜的前来山庄,共赏庄内的九曲花池?而待到午食之时,我亦能沾沾掌柜的光,再尝尝贵店的当季招牌菜。” 庄主夫人这话,面上问的是吃的,内里却是在主动抛出金砖,想与金朝醉交好。 【还得是你啊李四竿,仅仅是一个锅子,就能给客栈招来这么一尊金光闪闪的贵客!】 【让我来瞧瞧,庄主夫人十分长寿,四世同堂时,依旧精神烁烁,一顿能一个人饮尽一壶酒,吃下一整个牛肉锅子!啊这!】 金朝醉的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响亮心声。 由于太过响亮,就连聂英武不断上涌的火气都给削平到了脖子下面。 【这代表着我的龙门客栈往后的几十年都能平安顺遂,生意兴隆,财运亨通啊!】 【这其中一定离不开庄主夫人这位慧眼伯乐的热爱!】 【怎么办,为了表示感谢,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庄主夫人,千万小心她的两个儿子,都是满脑子只知道“断子绝孙”的主,丝毫没有学到庄主夫人的聪明智慧。】 “夫人您客气了,能遇到像您这样会吃的贵客,得到您的赏识,实在是我们龙门客栈的福气!若是您不觉得我们叨扰,待雪融之后,我便带着客栈的庖厨,到山庄给您现做一道冰鱼脍。” 金朝醉舌灿莲花地,恨不能将庄主夫人吹捧到九重天上去:“届时您若是愿意听一些趣事,我这儿亦有不少,可为您解解闷子。” 庄主夫人被夸的很舒服。 但金朝醉的所谓趣事,她就敬谢不敏了。 “掌柜的也不必太过兴师动众。”庄主夫人适当地劝了一句,但她接着就舌头一抬,毫不迟疑地敲定时间,“既如此,那雪融之后,我便在藏剑山庄等候掌柜的大驾光临了。” “不敢当不敢当。” 金朝醉急忙摆着双手。 两人接着又是一通伯牙子期般的依依惜别之态,金朝醉这才将一步三回头的庄主夫人送出了客栈。 临了,管家又毫不显山露水地取出厚厚一沓银票,不容拒绝地塞到了金朝醉的手中。 速度之快,他的手上甚至还带着两分掌风。 “发妻的事,还望掌柜的上上心,不论在他人眼中,在下是何等样子,但在下对发妻的感情,从未有假。” 说罢,管家就疾行了几步,跟上了聂英武。 洋洋洒洒的白茫风雪中,金朝醉望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步履匆匆的很。 但走都走了—— 金朝醉迅速揣好银票转身,眼睛滴溜溜地瞟了一圈,脚下微微挪动两步,确保不会挡在何弃疗和大门之间的动线上。 “何少侠,实在是对不住了!”金朝醉压低嗓音,虚张声势地眯起双眼,双手抱拳对着何弃疗致意。 但下一刻,她就拉开了双拳,虎视眈眈地盯住了何弃疗。 “藏剑山庄的人有白事在身,不欲多管闲事,可我就不同了。”金朝醉边说,边故作凶狠地“哼哼”了两声,“你若是识趣,不如就束手就擒,否则我只能同你到客栈外打一场,将你心服口服地擒住,上报官府了。” 【我这花花架子,比百晓生描述地,还要不堪一击,一看就不是会武功的人,何弃疗应该会比描述中更加不屑一顾地直接带着腿骨走人吧?】 【他怎么还不动?为什么要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头的腿骨?别!求别放下来,赶紧带走!】 【啊,这就是男人吗,喜新厌旧如此之快!刚才看的时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万峻岭上的山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 【希望王二麻这一去,能够发现菰山刀派的秘密吧。】 金朝醉靠在门柱上,静静地看了会儿风雪。 此刻已近辰正,外头的天光理应大亮,然而风雪浓重,将太阳遮挡的严严实实,显得天色灰蒙蒙又阴沉沉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金朝醉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也紧跟着迅速站直。她闭上眼虔诚地双手合十,举至额头,向着太阳的方向,默默地祈求了天地的庇佑。 【皇天后土在上,信女愿意用客栈接下去整天整夜能赚到的银钱,来换取王二麻此行的顺利。】 而上天就仿佛是听见了她的祈愿一样,在下一刻,风雪之后隐隐透出了几丝光亮。 几息后,金灿温暖的阳光就洒遍了整片大地。 客栈内,正忙碌地收拾着餐食的伙计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他们彼此瞅了两眼后,纷纷看向静立在客栈门口的掌柜,她周身散发着金光,像是被佛光普照了一般,充满了庄严神性。 但他们的心里更愿意相信,这是皇天后土在收取银钱。 就好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的金朝醉心里,也觉得阳光乍现是对王二麻此行的一种祝愿一样。 【我就当各位天神已经答应信女的祈愿啦!】 【等王二麻回来,信女一定让他好好地用心还愿!】 正当伙计们还沉浸于掌柜突然的好爽大气之中,深受感动的时候,金朝醉已经一脸喜庆地重新将客栈的大门紧紧关上,然后非常兴奋地蹦跶了两步,冲到了账台边。 “账房!司马先生!” 金朝醉的眼睛睁的又大又亮,就好似仍在冒着金光一般:“来来来,咱们趁着现在没有客人,赶快来算一算,开门大吉了多少!” 金朝醉手肘撑在账台上,快乐地扑腾了两下脚。 司马账房拨算盘的手速尤其快,唰唰唰的,手指都晃出了残影,金朝醉怀疑,要是用上内里,这些个算盘珠子怕是能一颗崩开一个脑瓜子。 “掌柜的,这个数。” 当司马账房将算盘转向金朝醉的时候,一直在探头探脑的伙计们也全都一股脑地围了过来。 “嘶——” “没算错吧?快把李四竿叫出来问问,这一顿用了多少食材!” “一定是祖宗庇佑吧?三个月前,咱们就是干一天,将住店和杂七杂八地帮忙跑个腿的赏钱都算上,也没有这个数的八成啊!” 伙计们惊叹连连,目光炽烈地望向了金朝醉……的头顶上方。 还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拜了拜。 【嚯!这群人真不愧是各行当的佼佼者,想法刁钻古怪,不谢财神谢祖宗?但是!居然还真给他们谢对了!】 【当然,财神爷,信女的心中对您没有半丝的不敬!您永远是信女心中最最最好的天神!永远的天神!求保佑!】 金朝醉心里碎碎念个不停。 伙计们脸上一言难尽。 三个月前,他们刚来客栈找工的第一天就知道,掌柜的是个爱财抠门但总没抠对地方的人,具体表现不限于商贩说买八个碗送一个,掌柜的为了多送的这一个碗,愣是又买了八个。 因为掌柜的喜欢双数,觉得单数不吉利。 哦对,掌柜的还信那劳什子虚无缥缈的气运和缘分。 他们这一群人,都是因为合了掌柜的眼缘和属相,这才被留下的。 要不是今儿个听到了掌柜的心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大家伙居然都是隐姓埋名的“大人物”。 诶? 这般说来,好像气运和缘分一说,也不是虚无缥缈…… 众人面面相觑,刹那间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坚定信念被重创。 【他们怎么都傻眼了?哎,怪我,之前都没赚到几个钱,眼下才赚了这么一些,就把他们给吓到了。】 【真是难为他们跟着我了,客栈重建三个月依旧不离不弃,用拿刀拿剑的手搬木头糊墙皮。得亏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主。】 【但也总不能这样亏待。】 金朝醉的心声让伙计们纷纷低下了头,挡住自己快要翘上天的嘴角,以及同样开始冒着金光的眼睛。 “司马先生,这沓银票是方才藏剑山庄的管家硬塞给我的,说是让我在看见他发妻的时候,好好照顾着,嗤……”金朝醉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咳咳,我想着,若是真遇上了,要照顾也是大家伙来照顾,所以这银票就当给大家的开工利是了!” “王二麻那份别忘了分,先放在账房这里,等他回来了再给他。” 这沓银票,一人一张还有的多。 众伙计忍不住热烈盈眶,纷纷撤回前面在心里说掌柜的抠门的话。 “掌柜的!您真真是这大周朝最好的掌柜!” “掌柜的,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这样的好心肠!” 金朝醉笑容洋溢着,尽量克制地摆了摆手,谦虚地否认:“哪里哪里,你们都太客气。” 【好耶!这样他们就不会忍心抛下我这个好掌柜,一走了之了吧?】 【要是他们走了,我再去哪里找到这样顶尖的一支团队呢,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文能拨算盘写对联,武能捍卫客栈安危。】 【这回知道了他们的本事,可不能再让他们跟三个月前似的,别人打架他们装害怕,任由客栈稀里哗啦倒了。】 众伙计:……笑容瞬间凝固。 【所以管家硬塞给我的这第二沓的银票,就当上回他们不为所动的赔礼好了,我一人独享!嘿嘿~】 众伙计:掌柜的,果然还是那个抠门的掌柜的! 他们有心想从掌柜的那里磨一些菰山刀派的事出来,可一想到掌柜的方才对天祈愿,不知王二麻此行顺利与否的模样,就觉得掌柜的并没有起过细致探查他们生平的心思。 也罢! 伙计们拿着自己的那份利是,个个喜气洋洋地重新投入手头的事情中,唯有李四竿,在后院和大堂之间来回徘徊了五六遍,三番四次地张开嘴,可就是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金朝醉看都看急了。【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天王寨 万福长赐平难永吉女天王…… 正在搬空酒坛的张三胖,猝不及防第三次砸到了自己的脚。 他“噌”地扭头,定定地看向大门口那一堆山匪。 站在最前头那个踹门的女子,一袭单薄的红衣和红袍,?手腕和腰间都束的极紧,唯独肩上披了块毛色深棕、油光发亮的皮子。 她的眉毛高高挑着,目光一寸寸地在客栈里头逡巡。 有艳羡,也有渴望。 但不管有什么,那种视为己有的贪婪,令张三胖极为不爽。 “你们又想来砸店?”张三胖尽力忽视着大脚趾头传来的钝痛,挺身而出,双手叉腰凶巴巴地问道。 “刚才说话的不是你吧?”山匪头子双手抱胸,斜睨着张三胖,语气里尽是怀疑。 张三胖还没来得及为山匪的轻蔑表情而生气,就又因为发现山匪也听到了掌柜的心声而惊恐。 但张三胖还是鼓励着自己要勇敢,不怕困难! “就、就是我!你们来想干嘛!”张三胖挺起了胸膛,大声回道。 二麻哥走了,守护掌柜的、不让掌柜的发现大家能听到她心声的这个重担,就交给他了! 张三胖只是这么一想,顿时就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特意弓起双臂,沉肩收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掌柜的身前,挡住。 “你是这家客栈的新老板?我怎么记得几个月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来着?” 山匪眼神挑剔地上下扫视了张三胖好几遍,忽然鼻孔一鼓,嘲讽地翻了个白眼:“瞧你穿的破破烂烂的,刚还在搬酒坛,不是跑堂的小二,就是酒保,就别学江湖中人打肿脸充胖子,想要英雄救美了。” “哦~你本来就是个矮胖子,连人都挡不全,根本用不着打肿脸。” 【恶毒!恶毒至极!】 金朝醉低下头,看了眼张三胖的发顶,又罪过地赶忙将视线移开,直视向前方的山匪。 这位带头山匪的年纪看起来和金朝醉差不多,只是眼神和语气,却有着不似这个年纪的老成和……猥琐。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她还是相当犀利敏锐的,居然只是随便瞄了几眼,就精准踩中了张三胖的痛脚。】 “哦~原来你就是要去城里买烧鸡的张三胖啊。” 山匪原本已经瞄向其他人的眼神,突然又紧紧锁定回了张三胖的身上。 金朝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回事,她听说过张三胖的名字?】 【难不成,这就是命运吗?即便换了时间、换了地点,山匪头子还是看上张三胖了?等下不会当着我的面强抢良家少年郎吧?】 【岂有此理,百晓生,快快查看一下她的生平!】 【万宝珠,万峻岭上最大匪寨“天王寨”的大当家,号称“万福长赐平难永吉”女天王,是上一任……嗯……“万圣压龙崇宁神勇”大天王的养女。】 看到这里,金朝醉有一种脑瓜子嗡嗡的不知所谓感。 她不禁仔细地瞅了瞅女天王和她身后一字排开的山匪们,按照百晓生的描述,大臂上扎着青色布条的是“东南西北中”岭小天王,以及再后面扎着褐色布条的是各岭小天王的左右护法。 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 【他们这是要造反吗?又天王,又压龙的。】 【但是吧……他们本人看起来又非常地……一贫如洗和潦草凌乱,不太像是能造反的样子。】 金朝醉的心声活跃无比。 客栈的众人只能噤若寒蝉。 亲耳听见身份被戳穿的天王寨山匪们,更是面色紧绷,拔刀相向,直接就承认了一切。 “交出说话的人,本天王可以饶你们不死。”万宝珠一甩身后的袍子,大步走进客栈里面。 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天王立即拖过一条长凳,放在她的身后,一直猫着腰等她稳稳地落座后,才重新退回到小天王的阵列里。 “要不然,你们就只能和这个客栈一样,再塌一次了。”万宝珠坐定后,右脚一抬,踩在了长凳上,眯着眼开始威胁。 而她直直搭在膝盖上的右手,噌地翘起了戴着翠绿扳指的大拇指,隔壁的食指还在一停不停地拨动着扳指。 那扳指明显过大,几次拨弄,都差些因为力道过重而飞出来。 金朝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万宝珠的举止很奇怪,就像是在一成不变地模仿另一个人。 “张三胖是不可能交给你们的。”金朝醉担起掌柜的该有的作为,轻轻将张三胖拉开,而后单手撑在账台上,一个起跃就跳了过去。 她背着手,往前迈了一步,微微伏下上半身,凝视着万宝珠,提议道:“倒不如说说其他的,看看本掌柜愿不愿意给你们了,女天王。” “原来是你!” 万宝珠一听到金朝醉开口,就知道刚刚那些话都是出自谁之口了,但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东岭小天王 专程冲着张三胖来的 不可能! 东岭小天王脚步僵硬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脸色几乎可以用面若金纸来形容了。 “嚯哈……大哈……”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只能发出听不出什么字词的气声,就跟破了的风箱似的。 【看起来像是要喘不过气,厥过去了,难道是邴飞昂打了什么暗器在他穴道上?还是席宛吉挥了什么药粉在他附近?】 【我的伙计们应该都是有分寸的吧?客栈可经不起第二起人命官司了!】 “你!你们!”东岭小天王陡然面色赤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紧紧地挠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他的后背就撞在了门上。接着又在门板的反弹下,他两条手臂抡圆了一阵挥舞,这才没有五体投地。 “东岭小天王!”万宝珠压着声音低吼,“不成体统,天王寨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站好。” 明明也因为害怕被下黑手,而一瞬间躲到了另外四个小天王身后的万宝珠,此时倒是又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重新落座在了长凳上。 而她的脚、她的手,也如旧摆放,连丝毫的偏移都没有。 【看来伙计们只是想杀杀他们的威风,就和他们大天王那时候的想法一样。】 “杀?” 才走回原位的东岭小天王又是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他就说,为何当年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寨子里忽然就少了那么多人?那时大天王对外的说法仅仅是简单的“思乡心切,各有缘法”八个字。 可有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回去啃树皮吃观音土? 再说,寨子里的人,谁不是拖家带口的,要说思乡,思的哪门子乡?即便真有割舍不下的亲人,也不该抛下寨子里的亲人一走了之,再也没回来过啊。 这十六年里,东岭小天王曾经也试图去寻过挚友玩伴,也曾硬着心肠把事情往最难过的方向想过,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寻不着路了,又或者是被抓了? 唯独没有怀疑过大天王。 他唯独没有想过,是不是大天王做了些什么。 东岭小天王开始忐忑不安、质疑人世间,相比之下,万宝珠的神情就单纯多了,她很愤怒。 她的眉毛是高高竖起的,眼睛是快要喷火的,嘴巴是大张着正要骂人的。 客栈众人早就在“藏剑山庄”一事中被锻炼出来了眼力和反应,对此早就做好了阻止的多种准备。 “啥啥啥,有什么好啥的。你们天王寨在万峻岭盘踞这么久了,我们要是连半点传言都没听说过,才不对劲吧?”司马账房率先开口,直接将话语权抢到了自己这边。 “腹语我们并不太会,但以内力逼音成线,倒是略微学会了三分皮毛,你们想试试吗?”杂役邴飞昂一甩擦桌的抹布,冷笑连连。 虽然他的名字在掌柜的心声里不常出现,但他“九转魔手”的暗器,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 “打住打住!刚打个照面而已,大家伙怎么就开始着急忙火的了,我们和天王寨怎么说也是方圆几十里的近邻,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身为近邻,凡事都该有商有量才对。” 金朝醉的额角直抽抽,连生平都不看了,生怕自家这些个有头有脸的大侠受不住气。 真要是动起手来,光是一个司马账房,就能把客栈给对半劈开咯。 【怪只怪他们的大天王死的早,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不说,还被几个心怀鬼胎的老不死操控了,专挑寨子里的正常人,把他们往坏了养。】 【要不然,万宝珠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你算老几啊,敢讲老子的闲话?老子告诉你,本天王今儿个纡尊降贵,亲自来你这个破客栈,已经是蓬……蓬荜生辉了。” 万宝珠说着说着,卡了下壳,顿时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本来还只想抓张三胖一个,但既然你们不、不给脸,我、老子也不跟你们客气。东岭小天王,去!本天王命令你,将他们全都绑起来带回寨里,一个都不准放过。” 万宝珠越说越乱,她忍不住放下了脚,两条腿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 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了金朝醉的目光,于是双手紧紧地按在了膝盖上,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妥,她又猛不丁站起身。 腿是不抖了,可两只空下来的手却局促地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一阵摸来抓去后,她索性藏进了后背和披风之间。 “看来你们是专程冲着张三胖来的。”金朝醉的脑子里似是有一道白光闪光,但那个念头起的有点快,她没能抓住。 但她可以问:“是有人让你们来抓他的?” 万宝珠脸色陡然一变,她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又很快松开,只不过从下唇上留下的深深的一道牙痕就足以看出,她有多慌乱。 “看来是被我猜中了。”金朝醉心中大定,可算是弄清了张三胖被抢去寨里当压寨夫郎的原因。 看来是有人,想让他一辈子被困在天王寨里,遭受身体和心上的双重折磨。 好深的恶意! 好歹毒的心思啊! 金朝醉才放下的心又高高悬起:“不知道是谁说动了贵寨做这件事,如果是因为银钱,那张三胖可以翻个倍地给你们。” “你别乱说,没有的事!”万宝珠飞快地否认。 她完全没有发现,此时的她从口吻、动作到一整个的精气神,全都和刚出现时大相径庭了。 万宝珠很慌,站在她身后的小天王和护法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万宝珠,明显比她更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停地左右寻求支柱。 东岭小天王就是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不需要银子,只要你……”东岭小天王在司马账房和邴飞昂的眼神威胁下,用尽毕生所学地,找了个说辞。 “你要是能帮我们天王寨找到十六年前的真相,我就把那个让我们把张三胖绑去匪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告诉你。” “成交!” 金朝醉答应的飞快,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有百晓生系统,什么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尸骨 左脚鞋底更厚一点 “你放屁!”万宝珠异常地激动。 金朝醉寻声看过去,就瞧见万宝珠嘴唇泛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不会是以为自己认贼作父了吧?那倒也不全是的。】 闻言,万宝珠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目光还是恶狠狠的,就像是正在学习捕食虎崽子,草木皆兵,但凡金朝醉下一句蹦出来点她不愿意接受的,就要一爪子挠上去。 这鲜活的模样,可比前头硬装出来的老成,真实多了。 【喏喏喏,这样脾性的万宝珠,才是真正的大天王养出来的。而刚才那样假模假式的万宝珠,就是假冒的大天王养出来的了。】 万宝珠顿时就愣住了。 掌柜的意思,是说她有两个养父。 一个总是告诉她,不用强迫自己当男孩子,说她这样就很好。好好长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天王寨不是她的负担,也不是她的归宿,必要时先照顾好自己。 另一个养父却总是罚她禁足,逼她学着他的样子,杀伐果决。 必要时,她必须对着早上才见过的寨中亲友,手起刀落砍下人头,巩固天王威信。对着无辜路过之人不但奸淫掳掠,还要斩断他们的性命…… 万宝珠被这个消息砸的头昏眼花,她有些不敢相信,可又止不住地打从心底里高兴。高兴于她喜欢的义父和不太喜欢的义父,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又听到掌柜的说:【哎,要不是真的大天王死的早,万宝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而这,已经是万宝珠第二次听到掌柜的这么说了。 万宝珠甚至悲哀地发现,她根本回想不起来,那个她喜欢的义父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了。 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 久到她几乎记不起来,那时的义父讲话时,天空是怎样的晴朗,表情是怎样的和善,声音是怎样的好听。 “我……”万宝珠低落地开口,喉咙口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酸涩地发不出声音。 “万姑娘先不要急着开口打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且听我讲完,心中自然会有定数。”金朝醉把万宝珠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了眼中,岂会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 【她这样的境遇,怪她是没道理的,她也不该一直自责。】 【得说些什么,让她从假天王灌输的错误观念中挣脱出来才行!可我又不能直白地告诉她,我可以看到你的生平未来,那个假天王是故意把你往蔫坏蔫坏的方向教,好不废吹灰之力,就叫天王寨土崩瓦解。】 【那五个出卖天王寨的人也是真的心肠黑,一面利用天王寨敛财,吃香的喝辣的,一面捡了个万宝珠养成挡箭牌,揽下所有骂名。而等到天王寨没了,他们五个又美美地隐姓埋名,各自富甲一方去了。】 “他奶奶个熊!”东岭小天王一个没忍住,直接骂出声来。 但他又马上反应过来,自觉地圆道:“我明白了!他们明明可以直接和我们打,我们天王寨的男儿女儿都不是孬货,赢就赢,败就败,没有二话!可他们偏偏,用了这种最阴损的法子,这是、这是把我们卖了,我们还在替他们数钱啊!” 话糙理不糙。 金朝醉叹了口气:“天王寨后面发生的事情,东岭小天王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清楚,但有一件事,你恐怕还不知晓。” “这也是那个行商说的,真正的大天王于十年前过世,被破草席一裹,扔下了万峻岭。那行商曾受过大天王的恩惠,便找到了尸骨,掩埋在西山脚的一棵老槐树下,以树干为碑。” “你们现在去,应该能找到。” “十六年前突然不见的人,除了大天王,其他的你可以去军中、城中市集、田庄等处寻,我也不是大罗神仙,无法给你全部算出来。” 【虽然我没见过那个行商,但万宝珠在临死前见到了,也不算胡编乱造。】 【可惜,万宝珠那个时候被官兵和那五个叛徒追杀,身负重伤,已经没有力气去找了。】 【要是大天王能再多活几年,教一些识人断事的真本事给万宝珠,但凡学到点皮毛,她也不至于轻易就被骗的团团转。】 “多谢金掌柜,解开我多年以来的疑问。”东岭小天王抱着拳,直接就双膝跪地,“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金朝醉虽然惊跳着避开,却也还是结结实实地受了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长孙兰 快快束手就擒 万宝珠仔细想了一下,有点不敢肯定。 还是东岭小天王咬着牙,硬点的头:“鞋底是一样的,瞧不出来是不是有差别,但是听你这么一讲,我脑子里依稀有那么一点印象了,他的鞋垫子似乎不一样厚,左脚有点鼓囊。” “掌柜的,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张三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人看起来轻松不少。 “行,既然你心里有数了,那女天王、诸位小天天王,还有护法们,咱们龙门客栈与你们天王寨之间的约定,就此两清,还请你们尽快离开本客栈。” 金朝醉毫不留情地就开始赶人。 【快走吧,快走吧,我这小庙装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与其惦记打劫周边房舍和行商,倒不如去把自家的蛀虫给逮了,保准一次肥。】 【我要不要卖个人情给万宝珠,告诉她那五个叛徒其实可有钱了,不仅在城中置了房产铺面,还做着山货的营生?然后让她在收缴后,优先考虑同我的客栈做生意?】 【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点小便宜还是不贪图了吧。】 【万宝珠也不是真的那么不济事,东岭小天王都不知道那个人姓何,她却知道,还能井井有条地画出暗纹,观察到断指。她心细如尘着呢,天赋这种东西,就算没人教,也还是有用的。】 金朝醉的心声里充满了对天王寨一行人的恋恋不舍,可面上依旧冷漠无比。 万宝珠原也有些惴惴不安,对于今天回去以后,寨中的人还会不会奉自己为天王。 要是不会,她该怎么办? 可要是会呢,她又该怎么办,她能做什么,要做什么,会不会又一次上当受骗? 万宝珠感觉自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她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抓着最后的时间再问掌柜的一些东西。 可越是急,她的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 幸好,就在她快要把披风给抠破的时候,她听到了转机。 掌柜的说她心细,还说这是有用的! 而且只要她回去后,把叛徒们的铺面给收缴了,她就可以借着掌柜的对天王寨有恩的由头,来给掌柜的送山货。 到时候,她就能继续听到掌柜的的心声了吧? “那我们就告辞了!掌柜的,过几日再见!”一瞬间就想通了的万宝珠,几乎是用蹦地,边带着人呼啦啦地往外跑,边高高地挥着手。 “别!过几日不见也是行的!” 金朝醉感到头大极了,赶紧追在后头,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吼道。 这年头,哪有客栈和山匪经常见的? 不要钱啦! 金朝醉龇了龇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远远瞧着万宝珠那轻快的背影,心里头竟生出了一种隐秘的满足感来。 明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是万宝珠自己从寥寥几语中,破开了束缚自己的枷锁,可她却像是感同身受一样,也觉得高兴不已? 【算了,不多想。天王寨的事就此翻篇,现在比较紧要的是张三胖的事,敌人在暗他在明,属实防不胜防。】 【好在有了新线索,他的生平应该产生变化了吧。】 客栈里,所有伙计的注意力都随着金朝醉的这一句心声而高高提起。 他们恨不得搬个凳子围在掌柜的身边,可为了不竭泽而渔,他们还是齐心协力地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张三胖。 【那个下阴手的人,居然就是张三胖一家的对门,何员外。】 【他在跟张家争汾城城西的一块荒地,眼见着自己实力不济,争不过了,就想着使阴招。他派人到天王寨,想用张三胖的身家性命,来消耗扰乱张家的精力。】 【但是……好奇怪啊,张家想要那块荒地,是因为那儿有一眼汤泉,虽然不大,但张三胖的娘患有痹症[1],泡汤泉对此症有益,他们想着买来建个别院自用。】 【可何员外买来是要干嘛?】 【哎呦,张三胖这个人也真是的,居然就没想着去弄个明白,生平里也没个记录。要是张三胖他爹或者兄长能来一趟客栈就好了,他们是周全人,肯定去查了。】 金朝醉将张三胖的生平翻了个底朝天,后头竟没半个跟何员外家有关的字眼了,不免“啧”了一声。 结果,她刚收拾整理好表情,准备转过身安慰张三胖两句,就瞧见张三胖两腿一软,一副要朝她跪下的模样。 金朝醉如临大敌。 “你有话好说,别跟东岭小天王似的,动不动就行大礼!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嗷!” 金朝醉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扭曲,着急忙慌地就往边上闪避。 张三胖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膝行两步,跟朵向阳花似的,紧紧追寻着金朝醉的方向。 “掌柜的,你是个好人,当初我连桌子都不会擦,你也肯留下我。今天、今天还帮我问出了想要加害我的恶徒,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尽喜欢为人妇者 觊觎好兄弟的嫂子?…… “不知是何方英杰,竟不请自来,在我客栈的屋顶打斗?还毁了我两千两银子的石阶?”金朝醉率先冲出了客栈。 她双手叉腰,仰头看去。 此时大雪已停,天色微微发暗,但依旧能瞧个清楚,屋顶上不止两个人。 “三个大男人,追着一个身负重伤的姑娘打?”金朝醉一眼就瞧见,只有站在最南边的那个月白锦衣男子,手里头没有件趁手的兵器。 所以可想而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了。 金朝醉捏了捏喉咙,放声大喊:“这位少侠,对,就是你,不要看别人了,赶紧下来结一下赔偿的银子吧。我也不多收你的,本客栈今日第一天开业,所以去掉这石阶的磨损折旧,再加上新石阶铺上前的误工等银钱,你只需赔付两千八百两即可。” “多少?”月白少侠惊呼。 他似乎是被吓到,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两千八百两,尚且没有算上你们踩踏坏的瓦片,以及对房梁造成的磨损。”金朝醉伸手按了按后脖颈,有些不耐烦得催促,“快些吧。” “你这个小娘子,心眼怎么这么黑呢?”月白少侠双手扶在膝盖上,弓着腰俯首与金朝醉说起话来。 结果刚起了个头,他的背后就出现了一只穿着修着金丝徽纹的靴子,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金朝醉虽然看见了,但并未多做提醒,只是微微往后多退了几步,以免被不慎误砸。 “哎呦我滴娘!温以微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月白少侠一个踉跄,在扑落屋顶的瞬间,一个鹞子翻身,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不等站稳,他就开始指着屋顶上方痛斥:“小爷我好心好意陪你出来追妖女,你就这么对待陪你风餐露宿的兄弟?陆老三,你快把他给我踹下来!” 屋檐边应声探出一个脑袋来,他伸长了脖子,无奈地摊了摊手:“江大公子,老温的事,我可不敢……哎哎?天杀的老温,你踹我|干什么?” 就这么的,屋顶上只剩下了温以微和长孙兰两个人在对峙。 眼瞅着一时半会儿的,是不会有结果的。 金朝醉直接就使了个颜色给司马账房和邴飞昂,让他们把这两个掉下屋顶地给“搀扶”进客栈里面。 金朝醉想,泉下有知的祖宗们千算万算,却还是漏算了一点。他们应该没有料想过,居然会有人连客栈的门都还没进,就先把大门口给砸了! 这种情况下,百晓生的最大用途,莫过于用来秋后算账了。 “你想干嘛?你们这客栈一看就是黑店,我才不……诶诶诶?你松手!” “你!” 江、陆二人起初并不想配合,怎料那伸向他们胳膊的手不论怎么避都避不开不说,等到手臂被抓住后,更是想甩开都不敢使劲。 因为那两个伙计,同时按按住了他们腰下的命门穴。 “进去后,别太多嘴。” “想说什么之前,先动动脑子,看看哪些是可以说的,哪些是不能说的,要不然!”司马账房幽幽地威胁了两句。 被完全制住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眼神在慌乱中飞快地来回交换着讯息。 【在客栈外面我奈何不了你们,可进了客栈,哼!】 【我先来看看谁的生平比较好呢?就这个姓江的吧,客栈新开后,第一个来砸店的。呵!】 【江平深,京兆尹家的大公子,明面上的浪荡子,私底下的纯情少年郎。】 被生拉硬拽进客栈的江、陆二人,原本还在为这间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伙计个个藏龙卧虎的黑店而心惊,想着待会儿该如何通知温以微,配合着将黑店给拿下。 不成想,刚一进到客栈里头,就听到了有人在念江平深的来历。 他们顿时就将心里头的戒备给拉满了。 【江平深一直喜欢着平王府的福康郡主,奈何君生我未生,富康郡主早就已经嫁做人妇……此后他又陆续喜欢上了陆氏银号的大少夫人、大理寺少卿的妻子、归一门的门主夫人……】 【了不得,不得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一个人的生平,大半都是风花雪月的不说,还尽喜欢为人妇者……】 【就没有别的有用的生平了吗?】 金朝醉还在嫌弃地飞快往后翻阅着江平深的生平,熟不知,在她身后的两人已经开始产生了嫌隙。 陆承渊在听到陆氏银号的大少夫人后,就想都没想地,直接一脚踹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剖腹取子 娘胎中长出头发和牙齿…… 【啊!还好是扛着,我真怕刚刚那响动,是温以微又一脚把长孙兰也给踹下来了,这可是他未来的妻子啊!】 一只脚刚刚踏上客栈石阶的温以微打了个趔趄,赶忙伸手扶在了长枪上。 “别动!”金朝醉赶忙出声制止,“这长枪可是你兄弟江……大公子破坏本客栈石阶的重要证物,在赔银子之前,谁都不准动它。” 金朝醉好险就把江平深的全名给叫了出来。 “是我等的错,即便是为了缉凶,也不该毁坏百姓的东西,该赔。”温以微的声音很正派,就是那种说话做事都会一板一眼的正派。 他当即就放开了长枪不说,还非常有礼地询问:“客栈中可有还有空房?我等一行四人,今晚需要住店,三间房。” “有!当然有,客官还请进。”金朝醉板着的脸迅速扬起热情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将人往里头引。 但刚走了两步,金朝醉就顿住了。 【四个人,三间房?难道说,温以微和长孙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他看着是来缉凶长孙兰的,实则却是借着这个由头和长孙兰打情骂俏?】 【他前头对长孙兰的呵斥,其实是担心她已经身负重伤,这才劝她不要再硬撑的担忧关怀?而他将江平深和陆承渊踹下屋顶,也不是因为这两人正事不干,扰乱他缉凶,而是嫌这两人磨磨叽叽,害得长孙兰不能尽快休息?】 【还是说……】 金朝醉不禁怜爱地看向江平深:【刚刚,他对着温以微说长孙兰是妖女了吧。】 金朝醉又看向陆承渊:【长孙兰身上的伤肯定不会是温以微打的,他之所以被踹下来,应该就是他打的了吧。当着人心上人的面,下手真重啊!】 金朝醉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原来江平深和陆承渊才是他俩感情中的一环啊!】 客栈里一阵静悄悄,唯有半昏厥过去的长孙兰,强撑着从温以微的肩膀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上。 金朝醉眼珠子一瞥,温以微居然不为所动。 而接收到谴责目光的温以微,他也顾不得眼前发生的事情有多荒诞离奇了,赶紧解释:“掌柜的,此人乃琼州城祸害了两位身怀六甲的妇人,更是对其中一位剖腹,强行取出胎儿,以至于母子俱亡的蛇蝎毒医。” “由于此案重大,犯人过于凶残,需要寸步不离地看守,故而只要了三间客房,还请掌柜的莫要误会。”温以微竭力撇清着自己同长孙兰的关系。 【啊?我猜错了?还是这个男人在狡辩?】 金朝醉不太相信。 长孙兰真要是干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那温以微还能娶她为妻?早就被处斩了吧? “确实如此!”江平深也不管自己的命门穴是不是被人按住了,急忙为温以微佐证,“这妖女确是身负人命血案,且手段极其恶劣,六扇门奉命须在七日内将人捉拿归案。” “是的是的,老温为了捉拿这个妖女,连夜赶路,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这个妖女不仅手段凶残,还擅长使毒,要不是老温内功深厚,我们三人今儿个都要折在这妖女手中了。” 陆承渊也飞快地点着头,明明打伤长孙兰的,就是温以微自个儿! 看来这个掌柜的,虽然有点稀奇的东西在她身上,但说出来的东西,未必全都准。 他们三人对视着,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这……”金朝醉面露难色。 【看来我没有推断的天赋,还是老老实实看百晓生给的生平吧,如果真是穷凶极恶之辈,还是不能让他们住进来的,万一闹出大事来就不好了。】 “四位客官,实在是不巧,本客栈今日刚刚开业,客房还需要再检查检查,四位还请先坐下喝口热茶,稍后便能准备好。” 金朝醉随便掰扯了个借口,就让邴飞昂他们上楼去瞧一瞧。 自己则飞快地翻看起了百晓生系统。 【长孙兰,药王谷三十年前叛出师门,另立门户的弟子之徒,算得上药王谷的半个徒孙,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主学的是毒理,师徒两人都坚信以毒攻毒。】 在后厨的席宛吉不禁将碗一放,边用衣摆擦拭着手,边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大堂,探出半个身子。 这一看,长孙兰居然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 席宛吉有点想上前将人给扶起来,这可是六师叔的弟子,也就是他素未谋面的小师妹了!但六师叔的名字在谷里头有些不可说,这让席宛吉有些把不准师傅长辈们的态度,因而又有些不敢上前。 不过——席宛吉心想,他今天是非得写封信送出不可了! 【长孙兰原本是到琼州城采药的,结果听说了一件离奇的事。有一位妇人并无喜脉,可却三个月未曾有过癸水,腹部也有所鼓起,摸起来硬硬的,都是有孕之兆。】 【然,那妇人的夫君却已外出行商半年有余。】 寥寥两行文字,并未多写,金朝醉却从中读到了那妇人的处境。 旁人的指指点点、内心的茫然无措、身体的难受难堪…… 温以微一直全身紧绷地听着这些并非从人口中传出的声音,很快地,他就被过分详细的内容给惊到了。 他不禁侧过了头,仔细地盯着金朝醉看了起来,她似是在出神,眼睛直直地盯着空中的某一处。 但她的眼神又并不空洞,反而似是一目十行般阅览着什么,眼珠飞快地转动过。 【那妇人为自证清白,四处寻医问药,皆无果,致使谣言越发的甚嚣尘上。】 【长孙兰听说此疑难杂病后,并未声张,而是选择悄悄地夜探宅邸,为那妇人看诊。虽然结果也与之前的医者相同,但她胜在是女子,于是仔细触诊了妇人的腹部,终察觉出异样。】 【长孙兰欲寻自己的师傅前来,便与其约定五日后的晚间。然而那妇人等不到了,她在第三日,被逼着灌下了落胎的汤药。】 【腹痛、出血,妇人在痛苦了两个多时辰后,不甘地死去,但产婆却并未在污血中发现原本该被一起堕下的胎儿,这才知晓那妇人极有可能是真的得了怪病。但此时芳魂已逝,作恶者们一心只想着找脱罪的借口。】 金朝醉看的心口发闷。 而趴在地上的长孙兰也终于服下了止血调戏的药散,缓和了不少,她撑着地坐了起来,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我若是妖女,那呢那些活生生逼死一条人命的乡邻,又是什么?” 温以微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案子的前因。 在六扇门收到的文书里面,并未提及这些,是以他一直不曾怀疑过,那妇人的身份。甚至,在他抵达琼州城后,当地的知州、知县、村长,以及过路的行人,都异口同声地表明,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玉钟诀 童子功(修) 长孙兰没想到自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她只来得及一个瞪眼,就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席宛吉的……手上。 是的,席宛吉考虑到男女有别,加之小师妹的未来夫婿就在面前,他思虑再三,最后选择用手捏紧她的两侧前襟,将人给悬空拎住。 “小师妹,你怎么了,小师妹!”席宛吉用尽全力夹着嗓子高呼。 他装出惊慌的表情,将长孙兰往旁边的长凳上一放,接着顺理成章地拎起她的手腕。 一搭脉。 “哎呦!” 席宛吉夸张地咋舌,迅速换上了一副深沉的表情,两根手指虚空地攥了攥不存在的胡子,闭上双眼开始叹气。 “脉虚细无力,应有五心烦热之象,你身为医者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却一直未曾进行调理,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嘶——阴血亏损,肺腑处还受了较严重的内伤,以至于有股气在体内乱行。这种情况,若是不及时加以医治,定是要影响到寿数的。” “总的来说,你这身体状况堪忧呐。” 席宛吉摇着头总结,脸色凝重深沉,全然不见前头的戏谑和调笑。 这让旁边抱着“看戏”姿态的三人却脸臭起来。 其中,温以微最为急切:“对赶路可有影响?” “什么?”席宛吉的第一反应是不悦和质疑。 不管是出于医者的仁心,还是师出同门的情谊,都让他恨不能往温以微的脸上撒出一把痒痒粉:“你没听清吗?我说她有虚症,需要及时医治调养,不然要影响寿数的!” 温以微松了口气,缓缓点头:“听清了,你说她可以撑到京城。” “哈?”席宛吉满脸的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对此,温以微满怀善意地解释:“席郎中瞧着不像是习武之人,所以不通晓武学上的事,内力运转不当进而造成的岔气,乃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小伤了,并不碍事。” “至于虚症和血亏,长孙兰方才已经自行服了药,虽没有药到病除,但席郎中大可放松些,要知道关心则乱。” 席宛吉只觉得胸口一闷,大意了! 这个温以微竟然和那两个蠢货兄弟不同,不仅略通医理,听出他故意夸大了病症,竟然还试图反客为主? 这还了得?他肯定是不能让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小师妹抓走的。 于是席宛吉冷着脸回击:“伤病,最忌侥幸和等闲视之。” “望闻问切,缺一不可。” “这世上并无小病大病之分,医者,最基本的便是要对生命持有敬意。” 这些曾被师傅用来训斥他的话,席宛吉都不用去细想,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他还做好了温以微会继续呛声的准备,但没想到温以微居然非常坦然地就点头了:“那就有劳郎中开一剂药,并按照三日的剂量煎好,装在水囊里头,我们会按时给长孙兰服用的。” 看似接受,实则阴阳怪气了一波! 席宛吉的额角抽动了两下。 “蠢!”长孙兰用力地对着席宛吉比了个嘴型。 就在席宛吉几人八百个心眼子地你来我往时,还在震惊于后世医者技艺超群的金朝醉,决定暂且跳过这一部分,以查看命案原委,还长孙兰清白为最优先。 【正如百晓生说,这一位怀孕的妇人时吃了落胎药而死的,那么长孙兰在她死后剖腹,就不算是害了人命,反而是出于好心,想为其证明清白。】 【但可惜就可惜在,人死如灯灭,根本没有人在意那妇人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孩子。甚至,长孙兰越是证明那不是孩子,那些凶手和恶人就越是要把长孙兰弄死。】 【所以才有了第二个妇人污蔑的事。】 污蔑?! 这个词让长孙兰和温以微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而当他们彼此瞧见彼此的惊讶后,又再次被对方的那份惊讶而惊讶到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平深嘴巴动的比脑子快。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违背了司马账房“想说什么之前先动动脑子”的威胁时,司马账房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哑穴上,只能苦着脸“呜呜”地求饶。 同样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的陆承渊一瞧,顿时乐了。 这下,他们两个好兄弟才算是担了同样的难了! 陆承渊笑嘻嘻地替江平深找补:“长孙姑娘不必惊讶,老温虽然铁面无私,却也不是不近人情。只不过,你要想借病逃脱命案却是不成的,即便真如你所说,第一个妇人并未有孕,也非你所害,但第二个妇人的事呢?” “长孙姑娘,你可是主动承认,是你故意将保胎药换成落胎药,交给第二个妇人的。老温这儿还有你一字不落的证词和亲笔画押,你否认不得。” 这话,看似是对长孙兰说的,其实也是在激金朝醉。 因为金朝醉的心声立马就激烈了起来。 【什么?主动招认?】 【长孙兰,你糊涂啊!你看着挺精明的,怎么那妇人单单只说了几句,你就愿意为她作伪证了呢?】 【你怎么不仔细想想,第一次见到那妇人的时候,她说的是自打成婚后,就一直被夫婿痛打、投告无门,只能利用七出之条让自己被休,可不成想竟有了身孕,一旦生下孩子,想被休就难如登天。】 温以微一边听着,一边细细观察长孙兰的表情。 哪怕长孙兰已经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的脸了,可她想要制止金朝醉继续往下说的隐忧却还是透过眼睛,流露了出来。 很明显,她急了。 因为金朝醉说的是实话? 温以微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给搞的怔愣了。 他竟然,真的开始相信金朝醉的“离奇”心声了? 【后来长孙兰因为剖腹的事被追缉,又是那妇人拖着才小产的虚弱身体,冒着极大的风险,悄悄收留了她一夜。】 【也就是这一夜,长孙兰听到了那妇人被痛打、哭着喊着说下次不敢了的声音。于是她暗下决心要回护这个妇人,便主动承认,她在为妇人诊出喜脉后,看不得妇人欣喜的样子,就故意将保胎药换成了落胎药。】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那妇人的计划之内。】 “不可能!”长孙兰声如洪钟,哪还有半点虚症瘫软的样子。 席宛吉猛地双目圆睁,他方才分明已经用上了随身的最强迷药!看来他还是小瞧六师叔和小师妹对毒性的理解了。 “小师妹你不要急,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师兄知道!你先静歇服药,待身体恢复些了,再反驳他们。”席宛吉准备故技重施,在衣袖里单手夹着三个瓷瓶哗哗地倒着药粉。 “呸!你的这声师妹我可不敢当。”长孙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银针就往席宛吉的身上扎。 席宛吉当然也不甘示弱,徒手便去阻挡。 顷刻间,药粉哗哗地飘,两人刷刷地过招,但席宛吉十招里面有七成,都是用两指掐住长孙兰的银针来止住势头的。 长孙兰看到后,眼神变得古怪:“玉钟诀?你……” “邴飞昂!客房收拾好了吗?”这回,轮到金朝醉着急忙慌地出声打断了。 【千万不能让长孙兰说下去了!席宛吉知道后,该有多绝望啊!】 “啊?好了好了!”默默偷懒的邴飞昂迅速从楼梯的拐角处探出头来,同时飞快地瞟了眼有如惊弓之鸟的席宛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嘴皮子不能用 但皮燕子能用(修)…… 金朝醉顿觉不妙。 席宛吉和长孙兰一看就不对付,这就代表他两身后的人并不对付!当地点、人物发生了改变,事情还会按照生平所写那般,毫无改变的进行吗? 席宛吉摇头。 这世上,但凡能用“叛出师门”四个字来形容的,都不会是简单的恩怨。 哪怕席宛吉在内心深处觉得,师傅长辈们的心里头对六师叔还是有惦念的,但他却保不准六师叔心里是何感情。 万一…… “掌柜的,我今天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几个,恐怕不够用,还望你准个假,我趁着城门还没关,这就赶去城里添置一些。” 席宛吉思虑再三,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存在,让客栈背上被砸的风险。 他非常真挚地看向金朝醉,觉得掌柜的一定能明白他舍己为人的仁心。 可金朝醉没有说话,还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虽然我也觉得,席宛吉暂时离开下,不要直对上长孙兰的师傅会比较安全。可是席宛吉不知道长孙兰师傅会来的消息吧?那他提出离开是因为什么……】 【啧啧啧,上次受了情伤离家出走,这次受了打击又要离店出走?】 【这可不是成熟男人所为!】 席宛吉像是被当头一棒。 虽然!他不是因为受了打击而要离开,但是!他遇到事情后的第一想法,居然真的只有“离开”两个字。 其他伙计也像是被当头一棒。 虽然!被点的不是他们,但是!他们再这么直愣愣地随着掌柜的心声而动下去,很快就会让掌柜的察觉到不对头的! 【一味逃避只会把不想面对的东西变得永远无法面对。】 【解决问题的办法多的是,席宛吉为什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呢?】 【就比如眼下,我要怎么应对长孙兰师傅的这个问题。要不——】 【干脆就把这四个人放倒后,全都扔的远远的吧!】 席宛吉前一刻觉得大为受教。 下一刻更为受教!掌柜的果然是掌柜的,这样好的办法,他怎么就不会想呢! 席宛吉有如看到人生明灯一般,激动地看向金朝醉。 过于炽热的目光,让金朝醉浑身一震。 她没想到席宛吉为了离店出走,居然都用上撒娇这招了! “用不着买碗,越是不够用,你洗碗的时候才会越小心。打碎碗的钱就从你的工钱……啊不。” 金朝醉想到了更好的法子:“稍后我会找你好好谈一谈的。” 金朝醉满脑子都是些不太正派的念头,都说知人善用,那席宛吉的最大长处是什么?是药啊! 还是药王谷的药! 佳品中的佳品! 要是在长孙兰四人的饭菜里放上一点,等他们手脚无力的时候,无论是扒掉外衣,搜刮干净钱财,凑足两千八百两,还是将他们扔出去,岂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虽然金朝醉的这些想法并未随着心声一道传出,但一枪戳穿了石阶的罪魁祸首已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好像自己被锁定。 江平深瑟瑟发抖,他想说自己马上赔钱!三千两!不,他要更主动、更识相些,赔六千两! 可他被点了穴,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江平深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他紧紧地将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同时收腹挺胸,臀部使劲夹紧,终于发出了“卟”的一声。 就站在他旁边的司马账房,脸上明显地空白了一下。 半个呼吸的时间后,他屏着呼吸反应过来,立时就面色发黑,手掌颤抖着高高抬起。 看那架势应该是想拍碎一个脑壳。 “账房冷静!不能动死手啊!”金朝醉简直像是用飞的,身形犹如一支笔直射出的箭,势如破竹般出现在了司马账房和江平深之间,用双手抓住了司马账房落下的小臂。 “踏雪寻梅?清汀点水?还是醉月轻风?”司马账房全然没有想到,金朝醉的轻功竟如此卓越。 在他听到喊声,准备卸掉手上劲道,再到金朝醉抓住他手臂时,他的手上还残存着三分力道。 司马账房不禁用目光丈量了下距离。 “掌柜的好轻功。”司马账房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是自己的小臂,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被格挡时的力道。 “司马账房这就打趣了不是?三大门派的当家轻功心法,我哪里学得到呀,不过是幼时淘气爱和鸟雀玩,这才误打误撞练出来的轻功。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金朝醉说着就要摆手,脸上忽然一绉,吃痛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一副感到后怕的模样:“还好账房方才并未认真,这才让我多此一举地拦下了。” 两人打着机锋,卯足劲地夸对方厉害。 温以微作为旁观者,看的分明。 他早就有所猜测,能够收服诸多能人异士在客栈当伙计的掌柜,绝非常人。果不其然,方才小露一手,便已经是绝顶的轻工了。 只是温以微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她的伙计们也像是第一次发现般,看起来格外吃惊? 温以微垂下了眼眸,他并没有深究下去的时间。 趁着客栈内这一小会儿的凌乱,他一手一个,飞快地扯走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并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我滴娘诶,小爷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不能讲话是这么的难受。还好小爷够机灵,在巨大的压迫之下力挽狂澜,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办法来。” 江平深的嘴巴从哑穴被解开后,就一停不停:“这不,你一下子就得到小爷的暗示了。” 他洋洋自得地说着,还不忘“啪”地一拍手,异常兴奋地炫耀。 但下一刻,金朝醉嘲讽的心声就有如一盆冰水,直冲冲地泼在了他的头上。 【嘴皮子不能用,但屁|眼子能用是吧!】 【明明只是点了哑穴,却跟全身都不能动弹了似的,打个手势不好吗?满脑子只剩下了屁|股,真是有够机灵的呢。】 江平深……江平深瞬间涨红了脸。 他嘴唇嗫喏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又做出一副含羞欲死的模样干什么?哦!长孙兰在这里,他一定是觉得当众放屁这件事,在长孙兰面前丢脸了。】 【嗐呀,这些个爱恨情仇哦,啧啧啧。】 江平深不想赔钱了。 他拉着温以微就要夺门而出,然而拽了两把都没能拽动。 “你不会是……”信了吧? “我真没有……”觊觎长孙兰! 江平深只敢把话说一半,但他自信以他们多年兄弟的情谊,温以微一定能看懂另一半。 温以微是看懂了,但他扭过了头。 他还没有探听到有关于另一位妇人污蔑长孙兰的缘由。 于是,尽管江平深百般的不情愿,还是留了下来。 席宛吉也没有离开,他在听到金朝醉说要放倒那四人后,就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夜幕降临,后厨传来了饭菜的香气,席宛吉才回过神来,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他的眼神里面再没有半点的彷徨和迟疑。 并且第一时间就是冲到了大敞的窗畔旁。 金朝醉正披着件大氅,懒洋洋地半倚在藤椅上看话本,面前还烤着两个火盆。 “掌柜的,我思来想去,觉着不管我师妹如何对我,毕竟是我师妹,我得帮帮她。”席宛吉很直接地表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不会是想放倒他们三个,把你师妹救出来吧?”金朝醉有些意动地坐直了身体,“像你这般沉稳的人,肯开口,一定是有了详实严密的计划,说出来听听。” 不知为何,席宛吉觉得掌柜的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他,过脑子一想又不太像。 但他没有深想:“我觉着得让他们把住店的钱和打坏了客栈的钱留下,然后把他们丢的越远越好,就比如天王寨,完全可以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甚至都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泥人陈英俊潇洒 不让他出家门…… 正正相反,是怎么个相反法? 就在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高高吊起的时候,金朝醉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众人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她的心声,结果也没听到任何响动。 刚被提起的兴致,突然就没了下文,就仿佛是金榜题名日,皇榜刚贴上就又撕了下去;洞房花烛夜,盖头刚掀开就又被盖了回去。 憋得慌! 在众人眼神的怂恿敦促下,温以微一脸求真地抬高了眼皮,再次热切地往前走了两步:“还请掌柜的为睿知解惑。” 【睿知,好像是温以微的字,他突然对着我这么自称,是要干什么?】 【这字原来是他的祖父所取,取的是“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之意[1],足见温家人对温以微报以的美好祝愿和期盼了。】 【他虽然没能承袭家族在文仕上的重担,但进了六扇门和大理寺,也算是对名字的另一种践行了。尤其是经历过长孙兰的“冤案”后,温以微开始在强权和真相的拉扯中,成长地更加灵活,切切实实地办好了每一桩案子。】 金朝醉很欣赏温以微几十年如一日的对正义的追寻,加上他话里话外地也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于是金朝醉咬咬牙,主动吃了一点亏:“五千五百两,血|书和证言,我都给你。” 温以微因为被夸而欣喜的表情不禁一滞。 他不知道是该为掌柜的此刻少要了自己一百两而高兴,还是该为掌柜的足够守口如瓶,竟能半点心声都不流露出来而高兴。 “六扇门确实会提供一些办案所需的财物,可五千五百两委实是有些高了。”温以微从未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与人讨价还价,还是在明知那东西为假的情况下。 偏偏江平深还要来凑热闹:“老温你问一问掌柜的,这五千五百两里面是不是还包含了我那两千八百两?” 陆承渊听后,十分敏锐地点头:“两千八百两翻一番,可不就是五千六百两,理当是包含了的。” 【普通人家一年也就几十来两银子,而他们三个,第一个念头不是嫌我要的多,而是有模有样地讨论起来这五千多两里都有什么?看来他们是还真的能拿出来。】 【那我岂不是要少了?】 【要不石阶钱另算?】 金朝醉跃跃欲试地想要再加两千八百两,温以微见状,直接掏出银票。 他顾不得这血|书是伪造的假货,也顾不得能不能从上峰处批到这笔银子,在扯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后,温以微不再多看一眼,直接就厚厚的一沓银票尽数塞到了金朝醉的手里。 金朝醉一手接过银票,另一手几乎是用扔的,飞快将刚刚晾干的血|书递出。 【这钱就当是给王二麻买平安了,等下就把连剖二十八尸取骨狂魔的消息“送”给温以微,他要是能把握住,也算是没有改变他立功的生平轨迹。】 而迫不及待得知“正正相反真相”的温以微抖开血|书,却只发现上面写了两行大字。 “妇人妒子夺夫宠,落胎倒打求回头。” 简简单单十四个字。 温以微觉得自己看懂了,但又好像没看懂。 这与泥人陈夫妇二人正相反的面貌,有何联系吗?不还是妇人唯唯诺诺,一心奢求夫婿的宠爱吗? “这血|书!”江平深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心痛到字字泣血,“写的也忒简单了些,即便是呈上去,怕也不足为证。” 他恨不得重重地抓住金朝醉的肩膀摇晃,痛斥她是大骗子。 谁家伪造一份价值五千六百两的血|书,是这么个伪造法啊? “血|书不过是其次,你们若是直接将泥人陈夫妇带回京城,这样活着又会说实话的人证,难道不是铁证如山吗?”金朝醉义正严辞。 温以微抓到了关键:“掌柜的有让他们说实话的办法?” 他不禁感到惊诧:“这是五千五百两里的?” 居然没有另外再要钱? 【他什么意思?我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金朝醉有被气到,眼神不坏好意地一闪就开口讲述:“那泥人陈之妻,暂且就称她为陈娘子吧。陈娘子爱极了泥人陈,觉得泥人陈英俊潇洒,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欢泥人陈,所以时常患得患失。” “她曾不止一次地灌醉过泥人陈,然后将他的手脚都捆绑起来,不让他出家门,将他困在床上,吃饭喝水都由陈娘子喂,时时刻刻都要盯着他。后来泥人陈不敢喝酒了,她就改在饭菜、茶水里下药,将泥人陈迷晕后绑起来。” “啊?”江平深一脸的不信,这和街坊邻居说的,简直就不是同两个人啊! 金朝醉长长地吸了口气:“你别打岔。再后来泥人陈避无可避,只能改变方式,他开始对陈娘子又打又骂,就希望能把陈娘子给打怕了,自个儿就逃跑了。结果非但没有,还让陈娘子更喜欢他了。” “嘶——” 客栈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声。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陈娘子总是觉得泥人陈遭人惦记,但凡他在进家门前拍打掉粘在衣服上的泥灰,陈娘子就觉得泥人陈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凡泥人陈回应陈娘子的话慢了些,陈娘子就觉得泥人陈的心里在想别人,因而也是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陈娘子一伤心,就会回娘家,同家人说起泥人陈的种种不好,等着家人去劝、去骂泥人陈。而后泥人陈便会上门认错,将她接回家。” 听到这里,江平深怎么都憋不住了,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她到底图什么啊?那个泥人陈也是,都被逼成这样了,就不能硬气点休妻吗?” 陆承渊无奈地摇头:“怎么休?陈娘子没有犯七出之条,且在外人眼中,泥人陈的名声烂透了,总是无缘无故打骂妻子,可她的妻子却是善解人意。” “就算休妻不成,那和离总……” 江平深一脸的梗塞,他话都没说完,就自我否定了:“哎……那泥人陈要真的是能硬气一回的人,早在被绑的第一天,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金朝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语气突然愉悦了几分:“不过半个月前,事情出现了转机。” “陈娘子在娘家人的劝说下,想要同泥人陈和离了!” 眼见着客栈中所有人的面色都喜气了几分,金朝醉紧接着一口气打击道:“结果和离当天,陈娘子伤心欲绝晕倒了,寻来郎中一瞧,你们猜怎么着?” 江平深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韦正勇 真正的名字叫邵坤 “不会的,我们六扇门有特制的锁链和软筋散,要想挣脱,钥匙同解药缺一不可。掌柜的可以放心,在我们回来之前,长孙兰一定不会丢。” 温以微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可就在他的身后,客栈的大门外,长孙兰不仅一身轻松地站在石阶上,还一把拔出了长枪。 铁铸的枪头和石头摩擦,发出了让人鸡皮疙瘩暴起的酸涩声响,不等温以微三人转身回看,长枪就被用力掷出,直冲向他的头颅。 温以微一手推开左手边的江平深,随即又伸长手臂按在陆承渊的前胸处,带着他一道向后倒去。 几乎是很极限的躲避,带着破空声的枪头还截断了温以微一缕飞扬起来的发丝。 “铛——” 邴飞昂挥手疾射出一条九节鞭,镖头紧紧地缠上了枪身,宛如一条蜿蜒游移的灵蛇,终于在长枪快要戳中账台前,被九节鞭给牢牢扯回。 “没想到堂堂九转魔手,居然龟缩在一家无名的小客栈里。”长孙兰说着惊叹的话,面上却一片沉着冷静。 【太打脸了。】 【我们六扇门有特制的锁链和软筋散~】 金朝醉的心声带着嘲讽和得瑟的口气,把刚刚起身的温以微损的耳朵一红。 “长孙兰,我们明明已经谈妥了条件,你不能出尔反尔。”温以微并没有还手,而是尽可能好声好气地说。 “真是有够可笑的,你有见过哪个妖女是循规蹈矩的吗?条件条件,双方各持把柄,那才叫谈条件,但你我之间,呵!”长孙兰笑的猖狂。 她还故意平举起双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在身前“啪”地拍了一下,又火速摊开。 “一拍两散了,温捕头。我方才听说你们要去琼州城,巧了,我也是,端看我们之间,谁更快一些了。” 长孙兰立下了战帖,说完也不等温以微的回应,运着轻功就转身窜远了。 “不好,她肯定是要去杀那个陈娘子!”陆承渊慌乱的不行,紧跟着就追了出去。 “你当心些,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温以微没能拉住陆承渊,只好潦草地同金朝醉拱了拱手,然后也倾身跑了出去。 “额……”被落在最后头的江平深咽了咽口水,一脸堆笑地对着金朝醉“哈哈”了两声。 他搓了搓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落在邴飞昂手里的长枪,可怜巴巴地问道:“我的长枪,我可以拿回了吗?” 金朝醉双手抱胸,脸色冷漠地一言不发。 江平深试探性地弯腰道歉:“对不起掌柜的,我这人不懂事,弄坏了你的台阶,我给你赔个不是。” 他说完,也没有自顾自地直接直起身,而是依旧保持着鞠躬的状态。 仿佛金朝醉不开口,他就会一直这么道歉下去。 甚至,他的一只手已经悄悄地摸到了自己放银票的位置,准备拿钱弥补。 金朝醉可不是真那么不讲理的人,她赶紧对着邴飞昂点点头,让他将长枪归还。 “行了,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下次动手前务必先看清地儿。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件事。” 刚直起身,正一脸欢快地奔向长枪的江平深蓦然一顿,随机又加快了速度,猛然向前一扑,将长枪捞进自己怀里后,才问是什么事。 金朝醉就把何弃疗的身份说了一遍,嘱咐江平深他们在办完琼州城的案子后,要是来得及,千万要去看看那个陈年积案乙字第三十号是否也办完了。 指不定还能捞到一口汤! 等到江平深也离开后,客栈终于安静了下来,金朝醉主动上前关上了客栈的大门,并插上了门闩。 “若是无事,大家就早点休息吧。”金朝醉摆摆手,第一个打着哈欠就往楼上走。 【今天的生意不见得有多好,来的人倒是有够多,就是不知道祖宗们怎么看待这事?】 【百晓生,再把伙计们的生平找出来看看吧。】 【你居然还会问我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王二麻人不在店里,没法看到他的生平是否出现了改变,但他要是还会回来客栈,那多少能从司马账房他们的生平里找到些王二麻的踪影吧!】 这一夜,伙计们都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金朝醉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王二麻的事,解救了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姑娘就认定了王二麻,一路追着他来了客栈什么的。 偶尔还会穿插几件他们自己的事。 比如张三胖喜欢的那个烧鸡西施,其实早就定了亲,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深深地喜欢着彼此,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会成亲。 又比如李四竿寄了一封家书后,陆陆续续有六个师兄弟找上门,争着抢着要把徒弟留在客栈,给李四竿打下手。 但其实只有两个师弟是真心实意的,另外的四个师兄,都是想让徒弟偷学李四竿的本事。他们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师傅,李四竿的爹,私藏了一手本事没教给他们,只传给了李四竿一个人。 还比如,司马账房居然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素未谋面的孪生姐姐,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司马账房日后还会拗不过姐姐的意,穿上女装假扮姐姐。 …… 这夜就和屋顶的积雪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 张三胖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色眼圈,萎靡不振地坐在长凳上唉声叹气。 他一夜没睡,尽想着天王寨和烧鸡姑娘的事了。 第三次从张三胖面前路过的邴飞昂没忍住,用力地按了下他的脑瓜子,趁着掌柜的不在大堂,连忙警告:“再发呆下去,掌柜的都要瞧出端倪来了。” “是啊,三胖,不就是一个姑娘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就是就是,你家财万贯,日后肯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啧!” 说这话的人被狠狠地拍了一下,被嫌弃地赶到了后厨去。 “你别听他乱说,这样吧,今儿个哥哥们一定帮你在掌柜的面前美言几句,让掌柜的探查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水井往外涌血水 你们找他,别找我 “啊?” “啊!” 正跑下楼的张三胖险些一脚踏空,他简直不敢置信,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邵坤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大概就是总能遇到贵人。他的恩师念着他无父无母,虽然久试不第,但为人勤勉,便将他视作亲子,还准备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 【但邵坤却生怕负担不起,转而天花乱坠地以奉养恩师之名,选择入赘。结果入赘后又嫌弃外人嘲笑自己,私下里总是不给妻子好脸色看。】 【最后还杀妻。】 邵坤刚下马车,没走几步路,就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在讲他的真实身份和往事。 他不由得脸色大变,立即四处张望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身后管家慌张的眼神。 “你听到了?”绍坤原本还只是吓白了脸,现在却是一片阴恻恻。 “咕咚。”管家发白的嘴唇抖了抖,顾左右而言他,“老爷,难道是府上的鬼魂,他们追过来了吗?” 绍坤猛然一抖:“胡说,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这女的说的话里,也是没有一句真话!肯定是客栈里有人在装神弄鬼。” 他说着就带头往客栈里面冲,结果没走两步,那女人的声音又开始滔滔不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恶人,在逃命之时,居然又遇到了第二个贵人,也就是真正的韦正勇。】 【一个富商,因为在青楼同人争花魁,推搡中酒意上头,一个不小心将对方撞下楼摔死,背了命案而在逃难。】 【两个杀人犯的同行,最后一个又杀了另一个。】 绍坤惊骇不已。 而他变脸的所有模样,都被大步迎上前的邴飞昂一眼不落地看了个完整。 邴飞昂不由得耸了下眉。 自打掌柜的祖宗送来了什么百晓生系统,这进来客栈的客官们,不是犯了事的,就是抓人的,又或者多少沾点倒霉事在身上的。 而眼前这个更甚,居然是一头专杀恩人的白眼狼。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邴飞昂热情不减分毫地上前,直接就伸手点了邵坤的哑穴,然后甩了一个“闭嘴”的眼神给正欲呵斥的管家。 但显然他的眼神并未震慑到管家。 “你们客栈果然有鬼,护卫!护卫!” 管家立刻高声叫喊起来,落后他们几步的十人护卫小队立即就冲进了客栈里头,他们一股脑地就将邴飞昂给围了起来,右手全部抓着腰间的刀鞘,冰冷的刀身都已半出鞘。 金朝醉打着哈欠,眼神冷静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瞧着楼下门口处这极为突然的场面。 她的心里头有一种很奇怪的微妙感,也不是头一回了,她总感觉客栈里的这些人,似乎也能看到百晓生系统。 不过很快,邴飞昂的举动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你是邵坤没错吧。” 邴飞昂冷哼了一声:“我曾经在牟城看到过你的追缉令,即便已经好几年过去了,你嘴角和鼻头上的痣也消失不见,但这个令人一眼就生恶的五官,却是半点没变。” 说完,邴飞昂才解开了邵坤的哑穴。 “胡说八道什么,我姓韦,叫韦正勇,根本就没去过牟城!”邵坤嫌恶地甩开了邴飞昂的手,当即就要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脚步急切地,就像是身后被什么在撵一样。 “慢着。你说你叫韦正勇,那可不就又赶巧了吗,我曾在京城看到一张追缉令,被追缉的人,名字正是韦正勇。” 邴飞昂说的正义凛然:“一个人居然和杀人犯对上了,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么巧的事,不如一道走一趟六扇门啊!” 【嗯,邴飞昂说的确有其事,邵坤和韦正勇都有追缉令,赏金还不算低。尤其是邵坤,他以为自己只是杀害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夫子,熟不知夫子有一得意门生,正是如今的光禄寺卿。】 【所以这二十年间,朝廷对于邵坤的追缉一直不曾断绝过,就连那追缉的画像,也一直是两张。】 【光禄寺卿找了专门的画师,一张是绍坤二十年前的样子,一张是画师根据年龄,不断推演的相貌。】 【难怪,邴飞昂一眼就认出了邵坤。】 金朝醉只感觉有一种赏金从天而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放跑了,她立即就拎着裙摆往楼下跑。 “这位客官,我平时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最恨的就是有人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你有所不知,上一个在客栈动了手的人,赔了足足五千五百两才离开。” “你呢,你打算赔多少?”金朝醉飞快地挡在了客栈的大门口,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护卫队开始转着头彼此问询,迟疑起来。 最终在队长的示意上,有四个人调转刀头,合成一道人墙挡在绍坤和金朝醉的中间,虎视眈眈地盯住了金朝醉。 “掌柜的,依我之见,也不必多与他废话,六扇门的温捕头昨夜刚去了琼州城,想来最迟明天,他就该再次途经咱们客栈了吧。”司马账房也慢悠悠地从账台后走了出来。 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将内力释放出三分来,护卫队们就纷纷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一会儿看向就站在绍坤身边的邴飞昂,一会儿看向门口的金朝醉,一会儿又看向后方的司马账房,十个人根本就不够用的。 面对这十足“黑店”的架势,不久前还在盛气凌人的管家,这会子已经卑躬屈膝地求饶起来:“你们要是想要钱,我们可以给的。” 他说着还用力地拱了拱邵坤的后腰,明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说是吧,老爷!” “啊是的是的!”向来精明的邵坤,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连连承诺,“韦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根本不会杀人,但是赚钱我有一套。几位要是看得上,门外那三辆马车就送给几位了!” “两条人命,居然只值区区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是谁看爽了 诡异二字已不足以形容…… 管家的声音和表情,实在是太过狰狞扭曲。 他五体投地地半趴在地上,两只手不停地往外扒拉,像是在推拒着什么一般。脖子也梗地直直地,哪怕都在抽筋了,也绝不往客栈外转动一点! 这幅见了鬼一样的喊叫和表现,让站在大门口的金朝醉不由得转身朝外看去。 然后。 金朝醉“啊”地叫了一声,反应极大地往后连退三步。 青|天|白|日的,还真就见了鬼了! 邵坤坐的那辆马车,居然从车顶开始,一缕缕地往下渗着浓稠的血水!四匹宝马也异常焦躁地尥着蹶子,可除了马蹄声,它们连一声嘶鸣都没有发出。 单单诡异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场面了。 “这是……什么情况呐?”金朝醉又噔噔后退了三步,站到了邵坤的旁边,小声问道。 “我、我、我,我也不清楚啊。”邵坤咬死不承认自己见过,而且还是好几次了。 金朝醉直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那你就滚出客栈吧!” 【寻仇肯定是冲着罪魁祸首来,绝对不能把最危险的人留在客栈。】 【都说男人阳气足,现在这个被阳气环绕的位置,归我了。】 【终于可以好好看看百晓生了,究竟是不是闹鬼啊!】 要搁以前,金朝醉是不信妖魔鬼怪作祟之类的,但自从前天晚上被祖宗拎去地底下耳提面命一番后,她是不得不信了! 天知道!她将将好在百晓生那儿看到邵坤的家里、铺子里开始出现灵异之事,一转头就看到马车渗血的时候,心脏一下子跳的有多高。 差一点就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事情并不如邵坤所愿,自打道士开坛做法后,不仅没被镇压下去,反而闹得越来越凶。邵坤不止一次地夜半惊醒,发现床前有个焦黑如炭的鬼魂,和一个脸被砸烂的鬼魂在盯着他。】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邵坤才在道士的劝说下,甘愿冒着被人认出来的风险,回老家取一抔当年草庐下的土,用来做法事。】 【要不是邵坤记不清当年是在深山老林的哪个位置杀了韦正勇的,他更想先去挖韦正勇葬身之地的土。】 刚刚屁滚尿流地爬回客栈的邵坤猛然一颤,接着就连滚带爬地边哭着喊着“高人!”“救命!”,边往金朝醉的脚边蹭。 “求高人救救我!” “我愿意献上全部家财!只要高人能救我一命!” 邵坤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看见鬼魂的事,身边的人都知道,可是他却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那两个鬼魂的具体模样。 一个烧焦如发妻! 另一个面目全非地就像是当年,被他一刀又一刀,又砸又砍,将容貌毁了个彻底的韦正勇! 邵坤这下是信了,这客栈的掌柜的,身上是带神通的。 他开始一个劲地要去抱金朝醉的腿,却也一次又一次地被邴飞昂用脚给踢开。 【我哪里长的像高人了,难道是我有着一脚把他踹出客栈的力道吗?啊!他不会是觉得我也能一脚把鬼魂给踹出去吧?退退退!】 金朝醉不胜其烦地往司马账房身后挪了几步,嘲讽道:“现在知道把不义之财都交出来了?” “我交我交!只要高人能救我一命,就算是让我给高人当牛做马,我也愿意!”邵坤一听有转机,立即就点头哈腰了起来。 可他下意识的口吻里,却依旧端着架子,哪怕是救命恩人,他也依旧高人一等。 显然,邵坤就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过后又见利忘义的人。 金朝醉快速地瞄了几眼他后面的生平,心生一计,凑到司马账房的耳边极快地说了两句。 当司马账房走开后,金朝醉就开始问邵坤:“那你承不承认,你就是邵坤,而非韦正勇?” “我……”邵坤有所迟疑,但一看金朝醉抬起脚,一副又要把他踹出去的样子,他眯着眼快速地扭头往客栈外看了一眼马车后,连忙转回身点头,“我认!我认还不成吗!” “你杀了你妻子?” “我认!” “你杀了真正的韦正勇。” “我认!我都认,还请高人救我一命!” 到最后,邵坤无论听到金朝醉问什么,都是想也不想地点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他不是韦端方 他叫孙逸谋 “什么韦将军,哪来的韦将军!”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你这个贱女人和管家联起手来,想害我,夺我家产是不是?” 邵坤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抢夺金朝醉手里的认罪书。 可明明那薄薄一张纸近在眼前,邵坤却无论是向左抓,还是向右搂,都总是差一点。 “贱|人!你这个贱|人,把东西还我!”邵坤面目狰狞地叫嚣起来,眼睛里通红的血丝像是要被瞪地爆裂开。 “咦……好丑。”金朝醉想当嫌恶地将头往后扭去,不愿多看一眼。 邵坤眼前一亮,以为有机可趁,赶忙往前一扑,不想扑了个空,身体还突然飞速地向后倒飞了出去。 而他的小腹上,还留着一个脚印。 金朝醉故意卖了个破绽,就是为了给与邵坤从天上到地下,一息之间坠落的巨大痛楚。 “我劝你还是尽快跪下认错,也好减轻一丝罪孽。”金朝醉看着屁|股先着地,重重砸下后蜷曲着抱紧了肚子的邵坤,冷漠无比地说道。 “你、嘶——你这个——贱、贱|人!” 邵坤哪怕痛的龇牙咧嘴,依旧在咒骂个不停,还气急败坏地喊着护卫队:“没用的——东西!不知道接住我吗!” “我花重金请你们来——却、却连一个客栈里的人都打不过!要你们有什么——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们都杀了!” “把那张纸夺回来!” 邵坤嘶吼着。 但已经无人回应他。 早在邵坤哭着喊着向金朝醉承认心声为真的时候,护卫队就已经撤去了对他的保护,要不然那铁爪也不可能一路顺通地飞到邵坤的面前,早就被护卫队拦下了。 无奈邵坤看不清现实。 或者说,是他从未在意过这些“没用的东西”。 “反了反了!你们镖局收了我的钱,定好要保我这单客镖到牟城的,结果现在——嘶,大难临头却想置身事外,如此行事,要是流传出去,还想不想在道上混了!”邵坤用手拍着地面,连连痛骂。 “邵坤!邵老爷!” 镖头忍无可忍地上前,从胸口掏出一份黑字白纸红手印的书契,指着其中一列说道:“本镖局不行违背公道良心之事,若雇主违背,本镖局可自行结束此镖。” “邵坤你这个瘪犊子,做了那么多该遭天谴的事,哪来的脸跟我们镖局叫嚣?我们镖局没有追究你的欺瞒,就已经是我们大义了!” “说的没错,我们仁义镖局能有今日的威名,靠的就是仁义二字,而因为你这里老鼠屎,我们马上就要变成武林中的一个笑话了。” “真是越想越气,怎么会有你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没反过来打死你,你就该烧高香,感谢我们总镖头立下的规矩了!晦气玩意儿!” 护卫队一个接一个的跳起脚来,嘴巴也一个比一个臭。 但只要是骂邵坤的,金朝醉就爱听。 只不过,金朝醉举着认罪书半天了,手臂都酸了,却一直不见马车里的人现身。 【应该就是韦正勇的弟弟啊,怎么这么不积极?到手的仇家和认罪书都不要?】 金朝醉有点困惑,可无奈那马车将将好就卡在百晓生认定的客栈区域外,让金朝醉无法探查到里头人的生平。 【哦,我懂了,朝廷命官!他要是当众将绍坤带走,就等同于是广而告之地动用私刑,人一死谁都知道是他干的了。】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张破嘴!好好地点出人家身份干嘛!这下只能我再辛苦一点,把绍坤扔进他的马车里了。】 金朝醉念头刚起,就准备上手。 “你别过来!”绍坤捂着还在剧痛的肚子,在地上挪动了两下,“我在阳川郡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倘若没有回去,早晚有人会找上你们!别以为你们装神弄鬼地唱个戏,自己就真的是将军了!” “叫什么叫,害怕了?”金朝醉一分力没收地又踢了绍坤一脚,看他终于识时务地闭上了嘴,这才抖了抖手上的认罪书,将纸张撸平。 怎知她刚将认罪书对折,马车上就跳下了一个男人来。 “且慢!” 沙哑地几乎半毁的声音,声调近乎破碎地喊出两个字来。 金朝醉抬眼看去,男人的身形劲瘦有力,脖子紧绷,国字脸,头发高高束起,满身兵戎血气。 但却意外的有些年轻。 “这位姑娘,见笑了,在下韦端方,是韦正勇的弟弟。听闻姑娘手中有在下杀兄仇人绍坤的认罪书,不知可否交给在下?” 这个自称韦端方的男人身姿敏捷,几个大跨步就站在了金朝醉的面前,指着她正要塞进袖袋里的薄纸,语气急切却不失礼。 只是韦端方的嗓子本身就跟破锣似的,偏偏讲得又快,金朝醉只觉得耳朵里一阵一阵的。 就在金朝醉努力地回想揣摩时,韦端方又急切地补充道:“在下定厚礼重金相谢!” 这句话金朝醉一下就听清了。 【他似乎是误以为我要将认罪书收起来,不给他了。】 【那我要不要实话告诉他,我是怕在搬动绍坤的时候,把认罪书给弄破了,这才想要折起来放的?】 金朝醉对保家卫国的兵卒素来有一种尊敬的崇佩之情,觉得不太好意思收人家的血汗卖命钱。 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的绍坤却冷笑着“呸”了一声:“好一个韦端方!” “啧,再多嘴,毒哑你!”金朝醉不耐烦地威胁。 一直默默站在最后面的席宛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蹦跶着挤到了前排,高高举起了夹满药瓶的双手:“药王谷排名前十的药粉,今天可以不收钱地给你吃。” 【什么不收钱!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掌柜的我重建完客栈之后,真的很囊中羞涩……】 【百晓生,快来查一下韦端方他的生平,要是他身家还算丰厚,那我跟他分一半的追缉令的赏金,应该不算过分吧。】 【什么?!你说他不是韦端方?】 金朝醉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地就把认罪书往袖袋深处塞塞,然后一把拢住了衣袖,死死地背在了身后。 这个世道还能不能好了? 做自己不好吗,怎么一个个地都喜欢冒名顶替别人呢? 伙计们也都感觉匪夷所思,如果他不是韦端方,为什么还要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2. 冒名顶替 他姐姐站不起来了 邵坤吃痛,但却眼神异常兴奋地咧高了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席宛吉只感觉浑身恶寒。 但他还记得为自己找补:“你一直在说马车里的不是什么将军,是因为你知道真正的韦端方早就已经死了!你想着假的韦端方反正也不认识你,你正好可以偷天换日,将自己变成将军之兄!” 而金朝醉接下去的心声更是直接肯定了他荒谬不已的想法。 【席宛吉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跳!不过他开窍了之后,就是不一样啊,脑子转的飞快,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 【邵坤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早韦正勇一步,看到了的告示。】 【两个都背着命案的人,会互相遮掩,可如果其中一个变回无罪之身了呢?】 【邵坤的小人之心,让他既害怕自己被韦正勇告发,又羡慕韦正勇摆脱了被追缉的噩梦和锁链,种种复杂的感情掺杂之下,他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金朝醉心声的语速极快,快到席宛吉连一个眨眼的动作都没有完成,就垂下眸子重重地又踩了一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我丧心病狂?”邵坤突然大笑出声,“但我至少是个正常人,哪像你们!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 一道黑影闪过,邵坤的大笑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嚎叫声。 他的右手,被孙逸谋再次掷出的铁爪,硬生生地夹断了骨头。 但孙逸谋似乎是觉得还不够。 他闭着眼睛,嘴角含笑地倾听着仇人的惨叫,然后嘴角越来越往上,他握着铁链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 “姐!看到了吗!”孙逸谋大喊一声,以一只脚为支撑点,整个人用尽全力地转了一圈,将铁爪拉了回来。 温热的红色稀稀拉拉洒了一地。 金朝醉愣住了。 她是亲眼看着一切发生的,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孙逸谋会突然这么孤注一掷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做! 孙逸谋也愣住了。 他摸着脸上被甩到的一滴血珠,感觉像是被烫了一下。 “韦将军,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值当的,不值当的啊!” 马车的后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鬓生白发的女子半跳半摔地下了马车,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孙逸谋的身边。 在看到包夹着断手的铁爪时,女子的声音微微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移开了视线,双手颤抖地包住了孙逸谋的仍旧拉拽着铁链的右手。 “你何苦这么做,你以后还有大好人生,你不要了吗!你的愿望呢,你的憧憬呢,全都不要了吗!” 女人说到激动处,还用力地捶打起孙逸谋的肩膀:“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从长计议,绝不冲动行事的吗!” “可是姐,我没法将他交给六扇门,那太便宜他了。”孙逸谋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将她给微微推开,“姐,我只是觉得可惜,没有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扯断,让他得了一个痛快。”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听呆了、呆若木鸡了! 这女的又是谁? 他叫她姐! “那位就是被我们老……被邵坤霸占的孙家娇娘。”躲在人群后头的管家浑身打颤地说道。 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在韦家的资历浅,没能得到老爷全部的信任,成为老爷的心腹。 但现在他只觉得万幸,万幸自己资历浅,去韦家的晚。强占、动刑、折磨孙娇娘的事,都没有他的份。 要不然,今日他也得血溅三尺! “所以他真的不是韦端方,而是孙……氏的弟弟。” “他的军功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他和邵坤可不一样,他这说的严重些,就是欺君了!” “哎,造孽啊!” “嘶——”在所有人或惋惜,或不平,或感慨的声音中,被吓成一座石像的席宛吉终于猛地提上了气。 他恨不能一脚三步远的跑离。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离邵坤最近,因为发现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捣鼓什么,所以正准备伸脚过去踢踢。 真的,但凡他的脚快上那么一点,现在就是金鸡独立了。 “哎,邵坤要是就这么失血过多而死,的确有点便宜他了。”走了几步后,席宛吉又半眯着眼睛,挪回到正在地上抽搐的邵坤旁边,在他断裂的手腕处,撒上了一整瓶止血的药粉。 【虽然但是,只能说活该吧,邵坤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过分。】 金朝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拧起了眉头,她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揪心。 【那一年,孙逸谋的姐姐才刚刚到了要及笄的年纪。】 “我不是韦端方,我叫孙逸谋,她是我的姐姐孙娇娘。那一年,我的姐姐刚到了及笄的年纪。” 金朝醉的心声刚刚开了个头,孙逸谋就开口,接过了话。 “我姐姐生的花容月貌,只是与邵坤擦肩而过,就叫邵坤当街强抢,我去韦府救姐姐,不但没救出来,还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是姐姐忍受着屈辱,找着机会将送出了韦府。可邵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拖着重伤的身体,一路躲躲藏藏了十几天才终于逃出了阳川郡。” “没走多远,我就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的草堆里,还是辗转打听至此,听说兄长极有可能在前面阳川郡的韦端方将我背到破庙,给我熬了碗稀粥,这才救了我一命。” “可想而知,当我醒过来,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韦正勇的亲弟后,脑子里有多乱!我差点就疯了,恨不得当场撞死,将命还了。可韦端方阻止了我,还说他不相信兄长会性情大变,于是我和他不欢而散。” “我哪里晓得,那一面,差点就成为了我和恩公的最后一面。就在当晚,恩公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回了破庙,将一切真相都告知给我,嘱咐我快跑,不要再去邵坤那里送死了。” “但我没有听恩公的。我为了救出姐姐,也为了给恩公报仇,我将自己变成了韦端方。从军打仗,我每次都会冲在最前面,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积攒到最多的军功,从而让姐姐少受一天的苦。” “我是绝对不可能将邵坤交给六扇门的,哪怕他被执死|刑,他区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3. 名玉山庄大小姐 比文招亲 “掌柜的,房梁上的这几枚铜钱,要不要擦啊?” “是不是应该直接换成最新的啊?” 金朝醉赶忙甩开手里的话本子,冲到房外对着蹲在横梁上的王二麻摆手:“动不得动不得,那几枚铜钱可不兴动啊!” “王二麻!把你的掸子和手,拿的离铜钱远远的!” 开了年,龙门客栈刚开门没两天,里头就热火朝天了起来。 十几个小厮和丫鬟捧着水盆和帕子进进出出,和伙计们一起,将龙门客栈擦拭的锃光瓦亮的。 而这些人,全部都是孙逸谋送来的。 他现在是本地的守备,虽是从京官被贬外放,但已经是皇帝念在他军功累累的份上,对他的格外厚待了。不仅保住了命,还能继续当官。 “掌柜的,我至今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孙逸谋也正撸起了袖子,在擦拭二楼的栏杆,一见到金朝醉开门,就举起双手要给她行一个拜礼。 为此,金朝醉已经在房间里躲了一天了,无奈还是没能躲过。 孙逸谋可是和她叔伯差不多年纪啊,她要是承了礼,怕是要遭天打雷劈! “守备大人,你让这么多人来为我打扫客栈,于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谢礼了!”金朝醉尽量侧过身避过拜礼,脸上的笑容相当诚挚,“这要是我自己找人,肯定要花销一大笔呢!” “掌柜的喜好,还是一如既往啊。”孙逸谋没忍住,笑出了声。 瞧着他浑身轻松的样子,金朝醉也终于松开了心头紧紧吊着的郁气,好奇地询问:“你姐姐呢,还在刘娘子的铺子里吗?” “是啊,她说从来不知道,女工绣花有那么多门道,她想好好学,多学些。待到学成后,再和刘娘子学学管账、营生,日后也好回来开一家绣铺,给女子们多一条可走的路。” 孙逸谋说着说着,赶忙从胸口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姐寄给你的,我险些就给忙忘了。” “多谢,那我就先失陪了?” “掌柜的客气。”孙逸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就接着去擦栏杆了。 金朝醉走回房间,仔细地关上门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和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 孙娇娘是去了刘娘子的绣铺后,才开始学字的,会的还不多,只能粗粗地表达一下。 信中的大意,是她开始明白“纸鸢”的意思了,丝帕是她用新学的技法亲手所织,并绣上了纸鸢。 金朝醉看着这块丝帕,不禁想到了半个月前的那天。 那一日,孙逸谋问金朝醉他该怎么做。 金朝醉虽然觉得难受,却只能摇着头告诉它:“很遗憾,我不知道你应该怎么做,这应该问你自己。纸鸢如果一直被牵着线,那么无论是纸鸢,还是牵线的人,都绷得紧紧的。” 而孙逸谋的选择是,承认一切。 他此前为了孙娇娘,宁愿动用死|刑,也不想把邵坤交出去。 但那日过后,他愿意为了孙娇娘,主动带着邵坤,一直在客栈外等到了返程的温以微他们,并和他们一起回京自首。 有了温以微他们的相帮,孙逸谋也不算是孤立无援。 眼下的这个结果,在金朝醉看来,也算是死局逢生了。 就在金朝醉将丝帕好好收藏起来的时候,客栈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快速且杂乱。 金朝醉连忙推开窗往外打量,就瞧见迟了两天返工的张三胖,以及在他身后跟着的好大一群人。 “掌柜的,我把我的爹娘哥哥们都带来了!”张三胖还没将马停住,就已经兴奋地抬起一只手对着金朝醉挥个不停了。 听到他的声音,他身后金光闪闪的马车上纷纷探出了一颗颗脑袋。 “我家小子给掌柜的添麻烦了!海涵海涵!” “我家弟弟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掌柜的要是不嫌弃,还请使劲打骂,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我家弟弟此次回家大有长进,一定是掌柜的功劳!” 张三胖的家人一开口,就将金朝醉给高高地吹捧到了天上,金朝醉简直受宠若惊。 她正欲下楼,远远地,却又瞧见另一方向,有成群的马队奔跑而来。 其中带头之人还扛了一杆旗。 写着一个大大的“苏”字。 金朝醉想了又想,也没想到周遭有什么姓苏的匪寨,理当不是什么大事。 这般想着,她便安心地下楼迎了出去。 哪知,刚踏出客栈的大门口,踩在新换上的石阶上,就被风刮了一脸马队带来的尘土。 “好像是名玉山庄的图徽。” 见多识广的张爹边用宽袖挡在脸前遮挡住尘土,边眯起眼细细地打量了几眼。 “这么多人,可见是有要事要办,可近来并没有听到什么与名玉山庄有关的大事啊!刚过好年呢,一整个江湖都是风平浪静的,也无需名玉山庄出动这么多人啊。” 张大哥和他爹是一个姿势,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这些马的品种,不像是常见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4. 刘管事 好令人唏嘘的生平啊 刘管事含蓄有礼的脸上瞬间变得热切不少,他忍不住转身看向张夫人,然后连连点头:“夫人若是有意,我们自然都是欢迎的!此事,简直就是太……有缘分了。” 饶是刘管家早就得知了龙门客栈和掌柜金朝醉身上的神奇之处,也早早地做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乍一听到心声在耳朵边响起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 他险些就没能绷出表情,露出馅来。 “何止是缘分啊!”张夫人用团扇挡住嘴,轻轻地笑了起来,一脸我懂的申请。 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呢,还好她当时就在马车里并未下来,这才接着马车的遮掩,抠着夫君的手,将浑身的鸡皮疙瘩给憋了下去。 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守好秘密”的眼神后,继续攀谈起来。 “不知是贵府的哪位公子,一个个瞧着,都格外的凤表龙姿,器宇轩昂啊!” “哪里哪里,听闻贵山庄的大小姐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有着江湖第一美人之称呢!” 金朝醉眼见着他俩一来一回,就定下了张三胖的参加资格,不由地向张三胖投去赞赏的目光。 【看来张三胖是命中注定有姻缘的人啊,不是孤寡的命。】 【虽然他喜欢的烧鸡西施另有所爱,曾经要绑他做一辈子压寨夫郎的天王寨也收了手,但没想到新的姻缘已经自动出现。】 【我要不要确认下张三胖的最新生平,看看他的妻子是不是名玉山庄的大小姐呢?】 “金掌柜的,你好,我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我叫墨玉。” 就在金朝醉纠结的时候,一名脸蛋圆圆,五官十分漂亮的小侍女走上前来。 她看着年纪小,说话口气却十分老练:“若是您同意我们在您的客栈举行比文招亲,那我们便要开始算一算赁钱了。” 赁钱啊! 金朝醉的思绪瞬间被吸引了回来。 只是她有异议:“先算赁钱,若是你我都觉得满意,那么我马上就为你们山庄腾空客栈。” “自然也是可以的,不知道掌柜的心中,可有价位。”听到有所进展的刘管事立马就礼貌地对着张夫人颔首告退,飞快地回到了金朝醉的面前。 “不如你们先说说,你们心里的预期?” 自打那一回,温以微三人爽快地掏出五千五百两还有剩余之后,金朝醉就对“富贵人家”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绝不能先报数,有很大的可能,会报低!】 【他们来的也太突然了,不然我还能去打听打听现下的行情是如何的。不过既然是名玉山庄大小姐的比武招亲,光是从赁钱起,就应该显示出与众不同吧?】 刘管事此时的心态,远比刚刚第一下突然就听到金朝醉的心声时,要来的平静多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为金朝醉声名远扬的“爱财”而抖了抖眉毛。 还是庄主老谋深算,临行前交给他足够多的银票。 “当下,若是要包下京城最大的酒楼,需要这个数。”刘管事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两万两?”金朝醉猛地吸了口气,有些难以置信。 刘管事也猛地吸了口气,大声地说道:“七千两。” “啊,原来这是七啊!”金朝醉略有些尴尬,“同我们这边的比法不太一样呢。不知要包几天?” “少说半个月。” “哦。那吃的用的,是用本客栈的,还是你们自行准备?” 金朝醉问的详细,几乎连客栈只角旮旯里的灰尘清扫等细节,也全都与刘管事做了确认。 最后她发现,她竟然只需要提供一个客栈的地皮和壳子,就能白得七千两! 就算是正经开门迎客,半个月也未必挣得了一百两啊! 于是金朝醉火速点头同意了。 然而正当她准备带着所有伙计们离开半个月的时候,墨玉却急急忙忙地拦住了她:“掌柜的你可不能走!” “伙计们也不能走!既然是在客栈比文招亲,那客栈便是客栈,一切还是要有客栈的样子。若是掌柜的觉得有些为难,这段时间伙计们的工钱,可以由我们山庄来出。” 金朝醉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么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七千两已经够多了,金朝醉也不准备贪太多,便婉拒了这个提议。 然而,金朝醉觉得自己还是太太太禁地之蛙了。 因为签完的书契上写的是,七千两一天。 至少半个月,也就是十万五千两。 而且因为孙逸谋正好在的缘故,这份书契上还盖上了官印! 金朝醉顿时有一种被银子给砸晕的感觉,突然暴富的她无所事事地支着脸,和同样无所事事的伙计们看着名玉山庄的人进进出出。 到底是名门,小厮和丫鬟们自有一套行事的规矩,不仅干活的动作干净利落,就连物品的规制摆放也全都一丝不苟。 瞬间就让孙逸谋带来的奴仆都无所适从了起来。 孙逸谋便非常识趣地带着人离开了,这下子,整个客栈突然就安静无声了起来,因为名玉山庄的奴仆从不会在干活时聊天,就连走路,也绝不会发出一次踢踏鞋底的声音。 【啊,我要是在名玉山庄住一天,恐怕要憋出毛病来。】 【太无聊了,大过年的,也没新的话本子可看,只能对不住名玉山庄的各位了。】 【这么多人,先看谁的生平好呢?】 几乎就是在金朝醉心声响起的瞬间,客栈的伙计们就从百无聊赖的各种懒骨头姿势,变的微微端正了些。 同时他们用余光偷瞄着周围,震惊地发现,名玉山庄的奴仆真的非常守规矩。 哪怕是听见心声这样大的事情,他们手头上的动作也没有出现丝毫的紊乱和停顿。 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一丝细微的改变,就仿佛这心声与他们无关。 但这样也好。 伙计们彼此用眼神示意着,他们原本还担心人多嘴杂,泄露了掌柜的秘密,但没想到人家本身就是冲着掌柜的秘密而来,自然会约束好奴仆,确保秘密的万无一失。 【人这一生,只要活得久,什么事都能发生。所以就从年纪最大的开始看好了,百晓生,查看一下刘管事的生平!】 一楼的天字号客房里,刘管事不禁站直了身体。 而坐在八仙桌前慢慢喝着花茶,翻看着账本的墨玉,也立即合上了账本,同时用指腹敲了敲桌子。 正襟危坐在另外三张长凳的丫鬟,当即就执起狼毫,准备落笔记录。 【好令人唏嘘的生平啊,刘管事!】 刘管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是以“唏嘘”二字开头的。 墨玉也没有想到,因为刘管事可是山庄的老人了,她小时候每每遇上难事,不敢找父亲的时候,都会去找刘管事。 无论是什么事,刘管事总能面不改色地替她解决。 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什么能难倒刘管事的。 所以为何金朝醉要觉得“唏嘘”呢? 金朝醉并不知道,自己粗略扫了眼简要生平概括后,冒出的感慨之语,就给名玉山庄的人带去了多大的震动! 【刘管事有一双走丢多年的儿女,他苦寻多年未果,可刘管事却不知道,他的一双儿女并非走丢,而是别人拐走的。】 【并且,那一双儿女其实就近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哦,万字章!但是明天被通知要矻矻赶工和加班,所以更新会比较晚。放一下预收:预收1:《穿进古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癞汉子 面前的泷千夜和歹炁正在厮杀,不过歹炁只是闪躲并没有攻击泷千夜。 我怒视着阁楼上看戏饮酒的魔君,一边的音儿还大声叫喊着。 “大哥哥!!” 简羌嘉实在受不了音儿的吵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让她睡着了。 “你要干什么!”我冲她嚷去。 “那么你又在干什么?”魔君用手摸着音儿的头,我的心就有些惶恐不安,生怕他吸收了音儿。 “我让你做出选择,你是帮要那一边?你要是再犹豫,我想这孩子你可能是保不住了……”魔君说的声音不大,但在我耳中格外刺耳。 我再回头看着打斗的二人,只好冲过去。 泷千夜先是发现我冲过去连忙收手,这个空挡让歹炁抓住了。 我都不知道歹炁的红剑是从哪里来的,眼看就要刺向泷千夜。 泷千夜倒是迅速的躲开,跳到我面前。 “其深!”泷千夜眉头一皱,我见歹炁正要走过来连忙挡在泷千夜前面。 歹炁放下红剑,红剑瞬间消散不见。 “你知不知道在你身后的人是谁?杀了一个仙剑宗弟子,伤了陈月落后来还杀死了段溪无的罪人!” 歹炁的神情不是愤怒是难以置信,“你难道真的被控制失了心了?那个人可是下令灭了整个东隅国的!” “我没有被控制!我还是我!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滚!滚回你的境凌山去!” 我自然知道泷千夜下令灭了东隅国的事,但如今我是要保住他和音儿。一个是为了原来的云其深,另一个也是为了报答他…… “我的境凌山?你真的是脑子不清醒了吗?其深!” “我跟你很熟吗?不要叫的那样我跟你很熟!”我夺过泷千夜手中的银剑。 “其深……”泷千夜小声的叫我,但还是让歹炁听见了。 “我不能叫那么他就可以叫了是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歹炁皱着眉,眼神锐利。 我也是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出怒火,他眼角下的邪红也随之生出一种愤怒的感觉。 “对!他能叫!你不能叫!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你不是!我们不过只是师叔侄一场罢了,到头来你我只是两个陌生人!”我拿着剑要冲过去,泷千夜连忙拉着我。 “其深,别冲动,你现在没有法力……” “你放开!”我要甩开泷千夜的手,可他还是不让我上前。 “好啊,不过是师叔侄一场。”歹炁手中红剑又出现,“既然如此我就拿你回去让你好好知道背叛境凌山是个什么下场!” 歹炁持剑冲过来,泷千夜转顺挡在我面前。 我使劲推着泷千夜,口中大骂,“你要是敢挡!我特喵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看着泷千夜有一时的发愣我便又挡了过去。 剑没有刺到我,停留在距离我差不多三指的位置。 “刺啊!你不是能耐吗?刺啊!!”我也是生气。 “你当真认为我不敢刺?”歹炁也没了之前我见他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也举起泷千夜的银剑对着歹炁,泷千夜想要拉开我,但只要我一动歹炁的剑就会刺进泷千夜的身体里。 “那你就刺啊!朝这儿刺!”我一只手抓起歹炁的剑对向自己的咽喉,“你只需要一下就能让我归西!杀了我这境凌山的叛徒啊!七师叔!!” “云其深!你别逼我!”歹炁真的一转剑就抵住了我的咽喉。 我也是气恼的上前,手中银剑一转也抵上了歹炁的脖颈。 我能感觉的到剑缓缓刺进咽喉处的痛感,歹炁这时也定是一样。 最后的收场不过是歹炁的红剑一划消散。他一只手抓住银剑的剑身夺过去掷于地上,转身离开。 我的咽喉处一阵疼痛,纵然伤口不深,也还是流出很多血来。 歹炁离开的迅速,头也没回一句话没说。魔君也没派人去追。 我只见到魔君在阁楼上拍着手,随后他缓缓说道,“千夜把他带回去吧……他今天表现不错,我还要好好的奖励他一下……” 我看着泷千夜的皱着眉头,金黄的眸子发出锐利的光芒望着魔君,最后也只好扶着我回去房间。 我看着泷千夜拿出一炷香,刚刚自己定是伤了咽喉,说话有些费劲,“这是……什么香?” “能暂时让你忘记痛苦的东西罢了……我想说……” “千夜你可以出去了……”魔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门口还站着简羌嘉怀里还抱着音儿,而音儿手中却还拿着一朵红色的海阿珂。泷千夜没办法违抗魔君的命令只好出去。 又是我一个人同这魔君相处,我见他拿出针线来就生气,费劲儿的喊出声音,“你他喵的!” “我大发慈悲过来给你疗伤,你这态度可真是让我寒心……”魔君的手摸过我的咽喉又看了一眼旁边泷千夜点的香。 “呵,是七日摄魂香啊,这玩意虽然能止痛,倒是还有些别的功效,怕不是泷千夜那小子从东隅国带来的?” 魔君一挥手那香便灭了,不久后我又感到了咽喉处的阵痛。 “你莫要着急一会儿就好……”魔君的鬼魅一笑,简直给我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第二天我自然已经能下床行走,看着自己脖颈处那用针线缝制的明显的痕迹心里还是十分嫌弃,明明之前伤的不深,经过魔君这么用针一缝我是彻彻底底说不了话了。 一时恼怒的将面前的桌椅通通踹到,茶杯茶壶也都碎在了地上。 王8蛋! 但这一天我却没看见泷千夜和音儿。 再看到泷千夜的时候,他是被压着回来的疆邦。 圣子叛逃。这是给他的罪名,惩罚就是关进之前我见他受罚的地牢里。 我没办法出声,也没办法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也是在泷千夜被抓回来的这一天,魔君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他也没在出现。 我对于外界的魔人来说,仍旧是他们的魔君。 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还有泷泽这个魔君的存在。 我因为无法说话简旁就代替我发言,要对境凌山展开大规模进攻。 我如今法力尽失也根本对抗不了这些人,只得当他们的傀儡。 入夜我刚回到我的房间就见到了消失了几天的仇魔长使。 “小娃子看来你受了不少苦啊!”仇魔长使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也没客气的坐在我屋里喝着茶。 我见他一边手臂缠着布条,我想这老头子也遭了什么罪。 “咋滴?你这娃子还说不了话了!”仇魔长使猛的站起来靠近我。随后不知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只看见是个琥珀色的球,周身还散发着几道红色的流烟。 然后硬生生的就被我吞了下去。 我一时只感到背后发烫,那些魔君用线给我封住的灵脉一一被解开,但是这烦人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咽喉处也燥热难耐,我想要过去喝口水反被仇魔长使拦住。 “魔君还是忍耐片刻就好……” 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但我也不是能完全信任他,但当下只能按他的意思办。 ——分割线——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哪有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七师叔。】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刺吗!】 【你不是能耐吗?刺啊!】 【你真是太不会讨好人了……】 【提歹炁准没好事……】 啪嗒! 嘭! 我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刚刚我是做梦了? 真不是个好梦,偏偏遇见他了…… 我起身洗漱,看着脖子上还明显的痕迹眉头一皱。 再一看又出现的徕阿剑,心中更是烦闷。 门外简旁早就侯着等我出去。 “魔君看来已经恢复好多了……” 简旁谄笑着朝我行礼。 “谢简魔长使为本君担忧……”我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随后起步便冲着主殿过去。 昨晚破开灵脉之后,仇魔长使同我说…… “我这儿一来是想让娃子你坚定信念! 当下你必须做出抉择,是牺牲小我救助苍生,还是灭却苍生成就小我。没有他路可选!” 我的抉择……我拿什么去抉择,说的容易我的抉择又能决定的了什么? 但事实已然摆在我面前。我必须制止魔人和仙道的战争,也必须秘密的找到能杀死魔君的东西。 牺牲小我救助苍生? 我不相信我能做的到,但是当下只能一试。 灭却苍生成为历史遗留的笑柄我可不愿意! 我宁愿立命为王,也不趋同他人意苟活在世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二丫这些年一直记着 辽阔的升龙台上,两道人影先后落下。 白黎轩身穿白衣,腰佩四尺长剑,剑鞘刻着古朴的花纹。在他的对面,林云一袭青衫,风姿独立,比起神色凝重的白黎轩,锋芒不减,却多出几缕从容和冷静。 白黎轩缓缓开口道:“我的底牌你知道的差不多了,想要胜你可并不容易。” 再次面对林云,他的情绪比离开大秦帝国时强了很多,两人的路都还很长,他并不想太过执着胜负。 他与林云间的恩怨已了,对方已不是他的魔障,此战虽说胜算渺茫,不过他还是想尽量争取一下。 身位剑客,不能容许自己未战先输。 林云平静的道:“不必自谦,我要赢你也并没有那么容易。” 对方虽说先后败给了赵无极和祝青山,但若真要斗起来,林云自问通灵剑意不出没那么轻松获胜。 对方与阵赵无极交手时的三剑,林云可是印象深刻。尤其是第二剑,对于自己将完整的苍龙剑威更进一步,也有着莫大的帮助。 “那就接招吧。” 白黎轩拔剑出鞘,在苍龙剑诀的灌注下,剑身剧烈的颤鸣起来。眨眼间, 伴随着颤鸣的剑音,整个升龙台都跟着剧烈的摇晃起来。同时有雷鸣开始不停的轰鸣,林云面前的空间出现了错乱,白黎轩的 身影开始模糊重叠,云层和空气都在这震颤之下扭曲了起来。 林云目光闪烁,略显惊讶,身处其中才知晓这剑招的可怕。 整个空间都错乱了,到处倒是嗡鸣的剑音和响彻不止的雷声,完全无法锁定对方的气机。 若非赵无极的雷霆意志太过强悍,想要轻松接下这一剑,并没有那么容易。 “惊雷四起!” 白黎轩狂啸一声,长剑如龙,在错乱扭曲的空间中,一剑刺向林云。 哗! 一时间,他的身影在空间变得扭曲起来,不断的被拉长,就像是一条苍龙被扭成了麻绳,从上下左右不同的方向朝着林云绞了过去。 老实说林云有些看不透,不过这一剑的意境在如何乱,对方总得刺过来。只要出剑帮比对手快便无需看破,人不动,心动即可。 来了! 有寒芒在林云的瞳孔中绽放,他面不改色,右手握在葬花上,剑身泛着秋水般的光泽闪电般出鞘,荡起丝丝涟漪。 在间不容发之际,精确无比的点在了对方的剑尖上,他的双目似乎看穿了一切,扭曲错乱的空间对他毫无影响。 嘭! 剑尖对拼,瞬间炸裂出恐怖的剑光,将一切异象尽数绞碎。数不清的火星,弥漫着二人的剑意,如烟火般久久不散。 锵!锵!锵!锵! 眨眼间,两柄剑在空中交手数十招,剑光交错,光芒暴起。 “惊雷破月!” 白黎轩眼中又是抹寒光闪过,闪身退了出来,人在半空手腕猛的一抖。长剑之上顿时暴起璀璨的雷光,雷霆剑意催发到极致,这一抹雷光耀眼的剑芒几乎如瀑布般直接甩了过来。 咔擦! 可还来不及落下,这颇为惊人的剑光瀑布,就被斩成了两半。那是一道,苍龙剑威加持的剑芒,呼啸之间,就在电光火石中撕裂了这恐怖的一剑,无人看清剑光从何而至。 斩碎此剑,林云双臂一展,青衫猎猎作响,长发当空乱舞,他反手就是一剑抽了回去。惊人的剑芒,像是一条龙飞扑而至,可细细看去却明明只是一抹剑光,可旋即这剑光又变成了磅礴龙影,还沐浴 如火焰熊熊燃烧的朝阳。 苍龙剑威,朝阳如火! “太强了……” 白黎轩面色微变,将身法催发到极致,虚空连踏,可那剑芒在横飞之中却是愈发壮大。原先只是半个龙身,等到他落下之时,一个完整的苍龙身影已经衍化了出来。 苍龙之后,半空中的林云,有种神威莫测的恐怖压力。 “苍龙之怒!” 白黎轩逼不得已,将苍龙剑诀催发到极限,他的剑泛起耀眼的雷光。天穹间有磅礴剑威同样在瞬间衍化成龙影,轰得一声,弥漫着上古气息的苍龙虚影,在雷霆剑意的加持下,刹那间凝练出来。 “风!” 白黎轩仰天狂笑,怒吼而出。 呼!呼! 有风呼啸而至,于湖面之上卷起百丈高的巨浪,呼吸之间这股狂风便加持在龙影,原本稍显模糊的龙影瞬间无比真实起来。 嘭! 两道苍龙剑意在半空中狠狠厮杀在一起,铁剑铮鸣之声,叮叮当当,不停的响了起来。 这一剑,终究被白黎轩挡了下来。 可林云的剑却穿过缭乱的光影,刺破虚空,快速贴了过来。他的人和剑似乎完全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风,风中藏着一缕璀璨电光,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龙影,环绕着白黎轩如电 光般瞬息万变。 蹭!蹭!蹭! 白黎轩眉头微皱,人随剑走, 一道道剑光如闪电般不停的刺出,可每次可刺了一空。 就在呼啸之间,环绕在四方的苍龙剑威蓄积到恐怖无比的地步,陡然扩散开来。 轰! 顿时,无边剑意衍化成磅礴龙影,一圈一圈,环绕着白黎轩将其团团围住。半空中林云现出身来,他手持葬花,青衫在半空猎猎作响,苍龙狰狞庞大的龙头出现在左肩上方十米处。 咻! 林云和苍龙的目光,同时将白黎轩锁定,白黎轩心头巨震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仿佛山岳般的苍龙剑威,扑面而来,瞬间将其震飞。 “你赢了。” 白黎轩面色苍白,还有一记杀招未出,却是无心再战下去。 林云稍显诧异,对方多少还有一战之力。 “再斗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苍龙剑威确实可怕,到此就刚刚好了,没必要暴露太多。” 白黎轩收剑归鞘,平静认输。 他有苍龙剑诀,对方有苍龙战体,严格来讲他应该更容易掌握苍龙剑威。他并非没有尝试过,可惜始终无法真正融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参悟雷霆剑意。 有此依仗,林云未必不能和三小王斗一斗。 毕竟,他对凌霄剑阁还是很有感情的,从心里来讲希望林云能走的更远一些。 林云心中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玉面剑客 楚一凡很烦躁。 他是与林枫、姜浩然、雷惊天、雷乘风等人,最先抵达传承大殿的。 那时候,传承大殿的上方,悬空着三百多件宝物。 他当时一眼,便是看中了一柄地阶绝品的宝剑。 可就在他想要取的时候,却是突然遭受到了姜浩然的阻拦。 大殿上空,那么多的宝物,当时又仅仅只有他们几位地丹榜上的天骄在场。 姜浩然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取一些宝物,却是非得硬逼着与他一战,想要取代他地丹榜第十九的位置。 他与姜浩然一战,最后虽然他胜了,也如愿的拿到了这柄地阶绝品的宝剑,不过他却是负了一些伤。 而这时候大殿中,最开始那些被他所看上眼的宝物,非但这时候都被人给取走了,并且还已经有许多的人涌入了进来。 当然,这还至于让他感到烦躁。 大殿中的这些宝物,虽然每一件都极具价值。 但对于他的身份和地位而言,也仅仅只是具有一定价值而已。 此刻让他聒噪无比的,是,才击败姜浩然不久,却是又迎来了雷惊天的挑衅。 无论是姜浩然还是雷惊天,在地丹榜上的排名,都在他之后,前者排名二十七,后者排名二十三。 他们,在这传承大殿中,一前一后的接连挑战他。 仅仅只是为了想要击败他,夺他的名,取代他在地丹榜上的排名? 楚一凡,不信。 他猜测,雷惊天和姜浩然这么做的目的。 可能是为了牵制住他,好为林枫、雷乘风争取时间和机会,来寻找或是夺取凌王真正的传承。 雷惊天和雷乘风,这么做,楚一凡还能够理解。 毕竟,这两位惊雷阁的天骄人物,有着同出一族的血缘关系。 可,林枫和姜浩然,却不一样。 他们虽是云州最强霸主势力云天宫的天骄,可两人间关系素来不和。 姜浩然在踏入大殿后,却是最先站出来对他进行牵制阻拦的。 并且,此刻,他在与雷惊天交战的过程中,更是隐隐感受到了,有好几股气息都在锁定着他。 这,让楚一凡,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 天命阁预言,说他两年之内,必将登上地丹榜榜首的原因。 让这些云州位列地丹榜上的人,全都对他楚一凡极为不服气。 更是不想,看到 天命阁的预言成真。 所以,除了与他关系不错的郭纯外,他被云州登上了地丹榜的所有人针对了。 这些人,宁愿林枫、姜浩然或是雷惊天、雷乘风等任意一人,得到凌王传承,也不愿意凌王传承落入他的手中。 正是因为证实了这个猜测,楚一凡才尤为的烦躁。 传承大殿中,这些悬浮在上空的宝物,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凌王的传承,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然而他却是遭受到了这般的针对。 还好,目前凌王的真正传承,还没有出现,事情还存有着转机。 否则,在当下这种局面下,他是绝无可能,挣得到凌王传承的。 天命阁的预言,成就了他的名望和地位,却也给他找来了诸多的麻烦。 “你不是我的对手,退吧。” 与姜浩然一战后,楚一凡虽负伤了,却是没有过多的影响到他的战力。 在其话语声中挥斩出了一剑,破开了雷惊天的雷霆攻势,将对方给击退了。 “你若能再接下我这一招,我便承认,我不如你。” 楚一凡的强大,当真是超出了雷惊天的想象。 败退了姜浩然后,竟是还有这如此战力,刚才那一剑,所含有的力量,明显让他感受到了巨大压迫感。 整个云州,或许当真只有林枫和他的族兄雷乘风,才能与楚一凡一战吧。 心中虽如此的想着,不过雷惊天却依旧想要继续试试。 因为,刚才的那一击,并不是他最强的一击。 话语落下之后,雷惊天身上好似有狂雷翻涌般,其周身四周,都有着恐怖电光在噼啪炸响。 他更是在这一刻,爆发出了那最强的一击,冲向了楚一凡。 楚一凡看着这一击,面色略微凝重。 他手中握着的剑,缓缓的举起,有着无穷的剑之威能在四方绞荡。 这缓慢的举剑动作,更是引动了一股极为恐怖的剑之真意威能力量。 他举剑的动作很慢,出剑的动作,却是快到了至极。 两者间,形成了一种很大的视觉反差效果。 一剑出,惊雷灭。 雷惊天被击退了十多步,口中有着鲜血喷出。 楚一凡却只是倒退了几步,身上的伤口被崩裂开了一些,有新的鲜血从伤口处流溢而出。 他的面色,只是微微的有些泛白,在接连吞服了极力丹药之 后,很快便是恢复了过来。 “好强!” 雷惊天站稳身形后,口中再次喷出了鲜血。 刚才的那到惊雷杀伐,是他最强的一击,却依旧不是楚一凡的对手。 而楚一凡所挥斩出的这一剑,似乎还并不是楚一凡最强的一剑。 雷惊天,这位地丹榜上排名二十三位的天骄,竟是连逼出楚一凡最强一剑的资格都没有。 关注着这边战斗的各方势力之人,内心全都骇然翻涌。 楚一凡很强,可,究竟强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 而云州中,地丹榜上排名在楚一凡之上的林枫和雷乘风,暂时还没有与楚一凡交手的意向。 他们正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寻找凌王真正的传承。 至于大殿上空的宝物,他们同样也是不太在意。 除了最开始踏入传承大殿时,顺手取了一些对他们有用的外,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到殿内那混乱的抢斗中。 “楚一凡,我来会会你!” 当雷惊天败退之后,楚一凡还没来得及摘取上方悬浮的宝物,便是又有着一道身影冲了出来。 这人,同样是一位来自地丹榜上的天骄,排名第四十一位。 “又一位地丹榜上的天骄!” “是天星府的易千行。” 四周各方霸主级势力诸多未入地丹榜的天骄,都关注着楚一凡这样的战斗。 楚一凡连败姜浩然和雷惊天后,立刻让四周响起了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卢沂沂 一个月之后,碎叶城内的那个兵营校场上,一群新近招募的,数量约莫有五六百人左右的新兵们正在一个个‘老弱病残’的唐军老卒的指挥下挥汗如雨地训练着。 ‘喝!’ ‘哈!!’ ‘呔!’ ‘呼!!’ 他们挥舞着手上的陌刀或是长枪,每一次挥舞总能在那早已被踩得坚硬的泥土地面上扬起一阵阵的浮尘。 但好在今天风比较大,使得那些才刚刚扬起的浮尘很快就被吹拂得散开,好歹没有让正在训练的那些兵丁们给弄得太灰头土脸。 而此时,在校场的一旁,一面面或新或旧的‘唐’字大旗和‘李’字将旗就那么正在随风猎猎作响着。 “陌刀阵……” “啧啧!” “看起来真是壮观啊!” 看着那边有几队挥舞着铮亮且刃口狭长的陌刀在挥汗如雨地训练,李白便不由得啧啧称奇和出声感慨着。 说实话,他对‘陌刀’那可是闻名已久了的,而现在,总算是看到大规模的运用训练了。 据说,陌刀那种武器,一开始是流行于高宗调露前后至开元十年之间,且还是专门为了去对抗突厥的骑兵?但后来,在大唐的诸军流行,则是因为对付以骑兵称雄的大唐周边的‘四夷’之后的事情。 《唐六典》卷十六载有:‘刀之式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断马剑。’ 《新唐书》里边也有这么一段:‘兴擐甲持陌刀重十五斤乘城,贼将入,兴一举刀,辄数人死,贼皆气慑!’由此可见,陌刀的传奇和威力! 李白知道的,陌刀这个时代的唐步兵所持的长刀,它是源自西汉斩马剑发展而来,又吸收了汉露陌刀及六朝长刀的形制与冶炼技术,有着专门的部门铸造,贮藏,管理,且还严禁陪葬,可以说是唐朝的国之利器? 刚才,李白就试过拿起一柄来挥砍了几下,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实战时的运用法子,但是,单单随意挥舞的那几下,他就知道,那种刀极为锋利,砍杀效果极佳,特别是在这个神话世界里,让那些个力气不凡的步卒手持并挥砍的话,将敌人连人带马直接斩断也不过是等闲而已! 当然了,虽然这玩意号称‘斩马刀’但是它们却并不是专门拿来抵抗敌人骑兵的,没人傻到会用它们来对抗骑兵的冲锋,因为它们的长度并不够,压根就不会比长矛的反骑效果要更好! 所以,它们应该主要是用在于破坏敌人步兵的阵型,以及对敌人的步兵进行砍杀,或者是在敌人的骑兵被堵截住之后的激烈对抗,而不是直接用去正面对抗骑兵。 但具体要怎么用李白就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就是个使剑的,在新拿到的剑法都没有研究透彻的情况下,可没心情在去研究那种战阵之上才用得到的刀法。 于是,在随随便便看和琢磨了一会,并感慨了一番后,他便转过头去,朝着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老军汉,也就是那个自领了‘折冲都尉’一职,眼下正穿着明光铠,腰垮宝剑,身披大红披风,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张五郎瞧去。 “我说张都尉……” “招募新兵是为了拱卫三城,那无可厚非,也是必须的,我也能理解。可是呢……眼下都已经是神龙九年了,咱们还在碎叶城和另外两城高挂着大唐的旗帜,这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影响不太好?” “要不……” “咱们换换?” 看着周围的那些旗帜,越看越觉得有些碍眼的李白便不由得出声提议道。 现在,李白是被人赶鸭子上架,自领了碎叶、俱兰以及怛逻斯三城以及原北庭都护府的都护一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封疆大吏,所以啊,理所当然的,身边的这个张五郎便也跟着自领了上府折冲都尉一职,好歹也算是个正四品上的大员了。 当然了,那些都护、都尉以及乱七八糟的别的人自封的官职都是叫着好玩的,并没有朝廷和某个女皇帝的认可,那可当不得真! 不过,让李白心下有些忐忑的是:那些官职,名义上还是属于‘大唐’的都护和都尉,挂的也是大唐的旗帜,所以,总是觉得那样做似乎隐隐有些不妥,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很可能会被扣上‘造反’嫌疑的李白,在想了想之后,便第一次开口小心地劝说着。 他可不是怕了,只是觉得那样做可能会有麻烦,且也不太想去跟某个女皇帝对着干而已。 毕竟,他可是对方亲封的进士,且他的那林妹妹还是对方的关门弟子,而他自己在‘阴错阳差’之下来到西域这里杀敌报国对付突厥人以及守城护土也就算了,可却偏偏还挂着的是大唐的旗帜,还自封都护,那就有点儿不太好了。 最重要是的:挂就挂吧,偷偷挂一两面也就算了,可对方偏偏将不知道藏在哪个库存里的库存全都给掏了出来,挂得城里城外以及校场这里满满的全是‘唐’字大旗,那种和眼下的‘大周’朝廷对着干 的意味可就十足了,那岂不是要把他李白给往‘梁山’上逼吗? 要不是安西四镇这里已经被抛弃,且在名义上已经不再是属于‘大周’的国土,某个女人也已经不再重视这里了的话,李白说不得早就跑路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冒着被戴上‘造反’的罪名并继续多管闲事? “换?” “可是都护!” “换啥?” 那个老军汉先是疑惑地朝着李白看了看,再转头朝着四周的那些让他一直觉着‘赏心悦目’的旌旗看去,然后,意识到李白想要说的是什么的他,才赶忙转过头来并惊呼着道: “都护!” “你别说是要去换‘周’字大旗吧?” “不换!不换!” “都护啊,别的事情某都依你,单唯独这件事情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某只认大唐,才不认洛阳里的那个女人!” “你是不知道!” “她眼下罢黜安西四镇和在帝位上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她要敢把帝位传给她武家人试试,某便第一个起兵反了她!!” ‘正式’上任都护府都尉一职还没有多久的老军汉张五郎就这么恨恨地大声说着。 显然,他对那个靠颜色惑乱宫廷偷来权力,名不正言不顺,且还敢妄改国号的女人就并没有多少的尊敬以及好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公开地表示他对那女人的敌意了。 “这……” 听到对方那么一说,李白迟疑了一下,最终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毕竟,他知道,有些事情对方也是有着底线的,他也不好去劝得太多,难不成让他说:那个女皇帝最后就总是会将帝位传给李氏子孙的,现在就不过是对方皇室里的自娱自乐般的节目而已,他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管得太多? 不过…… 想想‘神龙政变’的失败,想想自己当年见过的那个被罢黜,至今死活不知的宰相张柬之,想想这是个神话世界,且眼下都是神龙九年了武则天就仍旧活得好好地,仍旧没有死的事情,他就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因为,他自己分析了一番也觉得,那个女皇帝武则天在位越久,大周朝被她经营得越久,以后的变数就越大! 有些事情,他自己的那份‘后知后觉’似乎已经不太管用了,特别是由于他的存在,不小心刮了一点点的蝴蝶效应,让那个女皇帝手下的筹码变得更多,军力变得更加强大之后? “都护!” “你是不知道,我等边军在西域这里,战士们横戈走马纵横作战,哪个不是为了报效大唐的厚恩?” “朝廷让我等守边我等便守边,死了也没甚大不了的!” “再怎样,这一片江山都是我等父辈当年打下来的,也该由我等去誓死捍卫和守护!” “然则……” “让我挂那女人的旌旗,那是想也别想!” “她一个躲在深宫里专权的女人又有甚功劳,她的父辈又曾立下何等功绩,凭啥让张某为她去效死?” “况且,安西四镇这里,已又一次被她给弃了!她自己都不要了的东西,还不许我等自愿为大唐守着?” “总之!” “都护,别的事你只要说出口,张某就没有半个不字,哪怕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让张某带人去抢都成!” “只是换旗这事不行!” 说完,那张都尉便气呼呼地转过头去,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当然了,他刚刚说的带人去给李白抢谁家的小娘子什么的就只不过是气话而已,凭现在李白在碎叶城里的声望、名气和地位,只要看得上的,只要是没有出嫁的,哪怕是城中的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暴毙 黑夜降临,中医院却灯火通明。 钟医接替了从急救中走下来的庄国栋。 庄国栋脸上有明显的疲惫,话都不想多说两句,就直奔休息室。 钟医接替他看管重症室的三个重症病人。 他对三个值班护士招了招手说道:“将四肢严重烫伤的伤者适当的抬高他的四肢,要小心,不要触碰到他的伤口。” “游小春,对刘锐利要要求他绝对的卧床,并且定时翻身,如果你翻不动他,就找人帮忙。要小心他创面受压。” “那个头、颈受到烫伤的患者,要随时注意他的呼吸,观察他的气道有没有烧伤,还有感觉他的双眼,看有没有异样。” “好。”三个被分配的护士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钟医想了想继续吩咐道:“等今天过了,明天要鼓励伤者用食,通知冯芬院长,让她准备绿豆汤,还有水果、煮鸡蛋、以及清蒸的瘦肉。禁止伤者家属带来的辛辣、鱼腥等刺激性食物。” “好。”护士们用心记下了钟医的话。 钟医见三人很用心,对她们承诺,这两天辛苦之后,一定会有奖励。 “院长,我们工作是为了病人,不是为了奖励的。”护士们拒绝道。毕竟看到今天这样的场景,没有人有心情去想什么奖励不奖励的,大家都是为了伤者。 “好。” 钟医转身离开,找到了庄国栋。 “庄主任,病人这边还需要什么?”钟医直截了当地问道。 庄国严思考了几秒。 “第一,需要药品和人手。药已经开始缺了,人手今天还能顶上用一用,可是明天怎么办?难不成让大家加一个月的班?即便心里想,身体也不行。”庄国严实话实说道。 “好。药品这一块我会着手解决的,至于人手这一块,不是特别严重的伤者,可以让家属陪伴,留下一半医生值班,另外一半医生休息。实行早晚轮班制。也能暂时顶过这一阵。”钟医给出了解决的办法。 只要药品解决了,早晚轮班就轮班吧。 庄国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担心的还在后面,现在中医院收治的病人,大部分病情已经稳固住了,但是烫伤这种创伤,它是持续性的伤害。 后续还要担心伤口感染细菌,以及还有伤口的恢复,甚至还有伤者的心理状况。 这几点,现在的中医院似乎没有条件去处理这些问题。 “院长,恕 我直言。我们把伤者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可能我们还是要把伤者送回西医院去。毕竟伤者的后续的治疗,需要观察血常规、血糖、甚至渗出液体中有没有感染细菌。我们没有合适的药来支撑我们消灭感染病菌啊。”庄国严知道钟医是一个行家,所以说得也特别的专业。 说白了,中医在治疗外伤的道路上,基本上没有建树,在古代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人命。没有青霉素等抗生素,也没有很好的抑菌药品。 或许中医有一些能治疗外伤的药,可是,没有理论依据啊。 在这么大的事故面前,庄国严也保守的不敢上没有理论依据的药。 钟医也知道庄国严的顾虑,不是中医自己不相信中医,而是真的缺少理论依据。 “那好,我们现在先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药物短缺的问题。第二个是缺少化验手段的问题。” 钟医将至关重要的外用药放在一边,先解决自己能解决的问题。 他给老刘打了一个电话,让老刘无论如何都要先提供一部分急用的药品。 作为药商的老刘,自然有渠道帮钟医搞定这个问题。 解决第一个问题,钟医有召集了几个负责人。 “张冰梅护士长,每天观察病人的病情,以及让熟悉的护士抽血标记,然后送往县医院检验科检查。”钟医首先吩咐道。 “好。”张冰梅记录下来。 然后钟医看着冯芬和行政主任文洪说道:“尽快成立检验科。等不到新的门诊大楼了。甚至可以先把院长办公室给拆了,用作检验科使用。冯芬你负责领头,张冰梅负责检验科技师,文洪负责设备、试剂的采购和技术人员的招聘。要快。” 钟医特意的盯了文洪一眼,一来他的任务最重,二来,检验科设备和试剂的采购从来都是医院中油水比较重的部分,钟医此举也是在考验文洪到底站不站得住。 文洪当然知道钟医那警告和试探的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做出点事情给钟医看。 “院长,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还有,院长办公室就不拆了,即便拆了空间也不够,我们可以拆掉会议室,革出无菌操作空间。”文洪说道。 “好,去办吧。” 钟医再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庄国严、乐寿、彭林等人,让他们安排好医生的值班和病人的观察,随后,一个人钻进了实验室中。 中医院现在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其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中 医外伤用药,没有理论的支撑。即便是配合西药使用,都害怕和西药引起排斥反应。 钟医手中拿着乐寿配置的紫草烫伤膏,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知道这药有用,但是要如何证明这药有用了? —— 老刘带着部分西药和中草药来到中医院的时候,就见到一个黑眼圈极重的钟医。 “兄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病人要治,你也要注意休息啊。别到时候把人累垮了。”老刘说道。 “怎么证明?”钟医没有缓过神来,随口问道。 “什么怎么证明?”老刘也是糊里糊涂。 “怎么证明一个药对病菌有用?”钟医还在思考。 老刘见钟医是真的忙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 “当然是用那个药在那个病菌上面试一试不就好了?”老刘不懂钟医在纠结什么,于是随口说道。 “对。试一试。对。试一试。”钟医如同被拨开了迷雾,兴高采烈的对老刘说道:“老刘,你他——祖宗十八代——都是天才。太天才了。快,跟我走。” 老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钟医征用了,拉近了实验室中。 “我先从紫草中提取成分,你将紫草煮了。”钟医吩咐道。 “我……我……我只是来送药的。算了。怕了你了。”老刘认命道。 多年的兄弟,老刘很快进入了给钟医打下手的角色中。 经过不断的提取,钟医从紫草中得到了两个分子结构。 咚! 钟医两大本超级厚的化学药典扔给了老刘。 “对照这两个分子结构,在上面找出来对应的名称,我要知道这些宝贝是什么。”钟医兴奋地说道。 “这么厚,你叫我找?”老刘不敢相信的看着钟医。 这两本字典甚至还是英文的,厚的程度比得上十本新华字典了。 钟医却不管老刘,直接去进行了下一样实验,把难题交给了老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外强中干少门主 不错,上大夫秦尚的世子秦朗来了!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来接触陶朱堂的范二公子。 陪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名字叫南宫烨。 秦朗坐在院子里,又饮了一杯酒,常胜和南宫烨就在院子边上等待。南宫烨在草原上冲出包围圈之后,摆脱掉追兵,没有找到秦无衣,便先护送秦管家和受伤的春雁以及依兰回了令支城,姬樾派出的杀手和右大都尉的骑兵最终扑了一个空。 南宫烨刚刚进来,并没有见到秦无衣。 他还是刚到平郭城的时候见了秦无衣一面,看到她平安他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跪下请了好长时间的罪,那知秦无衣并未责怪他,反而将他亲自扶起来。 对他说了一句,“多亏将士们死战,我才能活下来。我不会让将士们的鲜血白流的。” 南宫烨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心里只觉得有秦无衣这么一句话,就算是死在那里也值了。 秦朗连续喝了两杯酒之后,他来到书房门前,高声道:“小衣啊,那哥哥就去了,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 书房里传来秦无衣不耐烦的声音,“不去不去,回来的时候带点好吃的给我!”在大哥面前,秦无衣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了,从小到大,大哥对她的宠溺,就是整个秦府的人看着,都羡慕的紧。 秦朗淡淡一笑,摇摇头,准备出发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咿呀的一声打开了。 秦无衣的贴身婢女依兰轻步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帛书,依兰轻声说道:“世子,这是小姐给世子的。” 秦朗接过帛书看了一眼,笑咪咪的望着依兰说道:“还是妹妹好,知道哥哥最需要什么,你们好好照顾小姐,我回来重重有赏!”说完,他带着常胜和南宫烨离开了院子。 依兰回到书房,秦无衣正仔细研读《太公兵法》,一旁春雁在研着墨,依兰小声道:“小姐,你让世子一个人去能行吗?” 世子秦朗这几年眠花宿柳,风评极差,依兰、春雁等丫鬟一向不喜欢世子,因此有着浓浓的担忧。 秦无衣叹息一声,她站起来,走到依兰身边,戳了她额头一下,然后说道:“你个死丫头,关心的事不少啊。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依兰摸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说道:“没,没有啊,我不是替小姐操心嘛!还不是世子他太花心,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世子他又和令支城中的一个歌姬传出了风流韵事。”他们泛海来箕国之前,那歌姬还依依不舍 的来海港相送呢! 秦无衣笑着骂道:“你个多事的丫头,我嫂子都不管的事,要你来多管闲事,你赶紧过来,给我把这卷兵法重新用篆书誊抄一遍。” 依兰有些委屈,她不也是替世子夫人鸣不平吗,那么好的妻子,贤妻良母,世子也忍心那般对她! 对于丫头们的多事,秦无衣也只是笑笑,并不深究。 秦朗和众人来到了范府,范阎忙迎了进去。 范阎胖乎乎的身子似乎走一步都非常吃力,南宫烨身穿一件黑色的玄袍,走在最后,对一脸谄媚的范阎没什么好感! 刚入正门,门内站着一个身穿到灰色衣服的公子,个子高挺,看上去有些阴柔,尤其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显得深不可测。 秦朗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指着那灰衣公子说道:“莫非是陶朱堂范二公子!” 范二公子眼皮微动,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正是,世子好眼力,在下拜见世子。” 秦朗热切的走过去,揽着范二公子的肩膀笑道:“都是我那妹妹不好,使性子,听说你都来了三回了,都被我那气头上的妹子给拒了。这不,我一听到消息,我就把她禁足在家,专程登门给你赔不是来了。”秦朗的嘴上如抹了蜜一般。若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这是威震燕国北疆的“北疆之狼”的长子,未来的令支城上大夫! 对于秦朗自来熟式的热络,范二公子心里暗感厌恶。 他本不喜别人触碰,秦朗一上来便揽着他的肩膀,更让他皱紧眉头。 他后退两步,厌恶的看了一眼秦朗的手,冷冷的说道:“世子抱歉,我忽然偶感不适,先去换件衣服。”说罢,又转身对范阎道:“好好招待世子,我去去就来。” 秦朗看着范二公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们公子可否已经成亲啊?”秦朗转身问范阎道。 范阎低着头回道:“我们公子尚未婚配。” 秦朗笑道:“怪不得呢,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公子便这般模样。倘若将来成婚,还要行那周公之礼,公子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范阎听在耳中,觉得这世子的嘴也太损了。忙眼观鼻,鼻观心,来个不闻不说。 秦朗边走边笑道,“刚才的话就不要给你们公子说了,我怕公子一怒之下,把我轰出门去,那也丢人的很啊。” 范阎忽然觉得很受伤,这秦家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他 自己也算一个聪明人,接触的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没想到自从遇上秦家人,自己都感觉脑子跟不上人家的思路了。 秦无衣也好,面前的世子也好,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范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刚才风大,我什么都没听到。” 秦朗盯着范阎看了一眼,笑道:“有意思,你有点意思。” 范阎将秦朗等人带到客厅,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鼓瑟吹笙的乐者已经吹奏起音乐。 范二公子来的很快,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头发用一根玉簪别着,露出些许慵懒的情态,除了有些深沉之外,不可否认实在是一表人才。 分主宾坐好。 范二公子拍了拍手掌,屋子里进来了十名身材纤瘦的女子,体态婀娜,各有风姿,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 范二公子慢慢说道:“一向听说上大夫世子喜好音律,爱美舞姿,这十名舞姬都是从楚国和越国采买而来的,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世子鉴赏一番,指点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九千岁的义子 看见黑曜他们垂涎惊叹的模样, 瑞和苦笑着撑住额头。其实他的积蓄比这座小山还要多,每天点石成金三十多斤,他们这些龙每天吃用能花多少?这个世界金价高, 黄金购买力强, 每天他都能存在几十斤黄金,储物戒指早就堆满了。在龙岛上时, 他堆过黄金山给黑曜他们玩, 离开龙岛的路上根本没有条件将黄金拿出来玩耍。等在迷瘴森林定居, 为了方便采购,他又将黄金兑换成了更高一级的魔源珠, 所以黑曜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在黄金山上滚过了。 红霄却很喜欢他们“没见过世面”的可爱模样, 这才正常嘛, 龙就该喜欢黄金,龙崽更应该有黄金宝石拿来玩耍才是愉快的童年。红霄有一些心酸, 如果龙岛没有出事,这些龙崽在万众期待中孵化出来, 一定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与最周全的照顾, 什么金山银山宝石山都应该是基本配备, 哪个龙崽出生后没有一两座山做摇篮床呢?他出生之后, 母亲也用黄金为他定做了一张床呢。 自封于迷瘴森林的时候,龙族已经几万年没有龙崽降生了,他知道龙族对幼崽的渴望与热爱。 想到这里,红霄觉得眼睛一酸。自己还能再活多少年?身为龙族现在唯一的成年龙,他理应背负起责任, 当年他害死了自己的朋友, 他对龙族有愧, 这是让他赎罪的唯一机会了。红霄想, 他应该再找找办法延长寿命才行,不看着这些龙崽长大,看顾着剩下那些龙蛋孵化,他真的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伤感的时候,红霄整理好心情,笑着说:“过来玩吧,这些都给你们玩。” 黑曜他们齐齐看向瑞和,瑞和点点头,他们就高兴地扑过去,还跟红霄说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这些金子就放在这里吧,你们可以随时过来玩。” “金幸,你不去吗?”红霄含笑看着黑曜他们在金山里滚来滚去,推了推瑞和让他也去。瑞和摇头:“他们玩就好。”他的确也喜欢黄金,但他忍得住。 “对了,你应该没有储物器吧?我有多余的,这个储物戒指给你戴吧,在大陆上行走要有储物器才比较方便。” 瑞和摇头:“我有,当时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不少礼物,其中就有储物戒指。长辈们将礼物给我收到戒指里,所以后来才能保住那些财富,我带黑曜他们离开龙岛之后,就用那些积蓄购置东西。” 红霄便将戒指送给了黑曜,黑曜高兴极了,将弟弟妹妹的零花钱一起收进戒指里,说是帮他们保管。怕戒指丢了,还让瑞和 帮他找一条链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呢。 在瑞和他们跟红霄培养感情的时候,刘瑛跟顾长云回到了岑亚。 她跟顾长云躲了许久,两人的感情也在一同逃亡的路上再次修复。刘瑛选择了相信顾长云,那两颗龙珠来得突然又消失得突然,能办到那件事的人只有她的父亲。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父亲嘴上说着不反对她跟长云,实则还是想要挑拨他们,让他们彼此生疑感情转淡吗?刘瑛不得不这么想,父亲之前想将她嫁出去联姻,那是一个纨绔子弟她根本看不上。她离家出走是为了给弟弟找龙珠,也是为了逃避婚事。 父亲爱她和弟弟吗?她其实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爱,也就不用她独自一人跑出来找龙珠了。父亲有许多个儿子,她却只有一个弟弟。仔细想来,在龙岛上突然得到龙珠的时候,她就提议立刻回家将龙珠给弟弟用,是父亲说不着急,要继续找龙岛上的宝藏的…… 许多细节经不起深思,越想刘瑛就越觉得失望与难过。 但在外面飘了一年多,刘瑛还是放心不下家中的母亲和弟弟,她与顾长云商量之后打算回岑亚看看,打听打听消息。毕竟弟弟是家中嫡子,又病了许多年,如果病好了在外面肯定能打听到消息的。结果一打听,刘瑛才知道原来她父亲的船队还没有回来,她便偷偷回家去见母亲。 “什么?联系不上了?”与母亲见面后,刘瑛知道了父亲失联的消息。 她母亲擦眼泪:“已经快一年了,你三叔说派人去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没有去龙岛找吗?可能还在岛上啊。”刘瑛忙说。 “没有去。你父亲失踪之前传消息回来,说龙岛来了一只红龙,那红龙心狠手辣,将其他人都杀死了,只放走他一个人。当时你三叔就说会让最近的商行去接应你父亲,原先约好在鹭岛接应,可是并没有找到人,在岛上打听之后才知道,你父亲的船根本就没有来鹭岛,没有人见过他……”刘瑛母亲说起这件事,还是伤心不已,“你父亲独自一人驾驶船,极有可能是遇到危险了……” 刘瑛听得脸色煞白,她真的没有想到在她离开后龙岛上竟然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她跑去找三叔,但三叔只打发她一句“还在找着,着急不来,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要再淘气顽皮,好好在家里待着吧”。 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她看着三叔被人簇拥着离去,心中寒凉。原先她父亲是家主的强有力竞逐者,可是父亲失踪之后,三叔已经夺得鳌头,成为家族真正的掌权 人了。 这样的三叔,会希望父亲回来吗? 在家里住了几天之后,刘瑛听说家族要给她说亲了,说的还是前几年他父亲打算给她谈的那个人。听说两家婚事没成之后,那个人定下了别人家的女儿,结果年初的时候妻子难产去世了,现在正在张罗着取续弦。张罗来张罗去,竟又落到了刘瑛身上。 当年刘瑛就看不上他,现在不说她心有所属,就算没有顾长云,她也仍看不上他。 思来想去,刘瑛决定再次离家出走。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也有现成的理由,那就是她父亲失踪了,她这个女儿怎么能安稳地坐在家里享福?刘瑛留下信,带着顾长云再一次跑了。 “给我去找。”刘家,刘三叔沉着脸吩咐手下人,然后去找刘瑛的母亲说话。刘瑛的母亲是默认她走的,见刘三叔黑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便哭着没有说话。对着这个大嫂,刘三叔也无法说什么过分的话,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明墨玉 炎部落本就因为一场寒冬而人数锐减,正是饥寒交迫之际,遭到了攻打,根本没有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结果很显然,炎部落败了。 部落之间的战争,无非就是为了抢地盘和抢女人。 部落人还是很团结的,所以虽然败了,可还存活的人还有一些,一百人左右,还都是老弱妇孺居多。 部落的战士们早已经在战斗中战死了。 炎部落还存活的人成了流浪者。 所谓流浪者,那就是失去火种的人。 炎部落的巫,也在这一场战斗之中死去,而作为唯一存活的大巫继承者,委托人慢青就被推选为了新的大巫。 可是光有个名头又有何用,没有火种,没有继承巫的仪式,委托人慢青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一群老弱妇孺成为了流浪者,求存求活实在是太难了。 缺衣少食,人就会一直死,一直死,先是老人,再是孩子。 剩下的女人,倒是有部落愿意收留。 有人选择了去别的部落,有人选择继续跟着委托人慢青。 任何人都可以去别的部落,可是委托人不行,她是炎部落的大巫,如果她都去了别的部落,那炎部落就彻底的完蛋了。 委托人慢青的坚持就是,缺少食物,最后也饿死了。 饿死之后,她被小四筛选了出来,成为了这次的委托人。 谈及夙愿,慢青就八个字,火种不熄,部落不灭。 这是她的执念,不然也不会坚持到饿死,也不愿意去其他部落! 孟长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关键。 头顶是石质的洞顶,身下铺着的是干草和兽皮。 山洞之中的空气不算好,有一股子怪味儿。 孟长锦裹着兽皮从干草堆上爬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洞口的位置烧着火,现在也是快要熄灭了的样子。 孟长锦先是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添了几根细一些的柴火,然后才往外面看去。 山洞位于山壁上,有一些凿痕,不过更多的还是自然形成。 孟长锦猜测,这应该是本来就有一个山洞,又被凿制一下,就成了居住的地方的。 往外面一看,能看出这里是一千半圆形的山壁,山壁之上,有上百个这样的山洞。 不过这些山洞里有的有烟冒出,有的没有,孟长锦根据了委托人的记忆,知道这是什么意 思。 【领现金红包】看书即可领现金!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金点币等你拿! 有烟的山洞代表有人,没烟的山洞就代表没有。 这几百个山洞,如今只有一半的山洞还有烟飘出。 半圆形山壁的之下,是一块巨大的平地。 平地中央,有一个石头垒起来的圆形台子,台子上,有一点火苗在冷风的飘摇。 这就是所谓的火种了。 别看只是一簇小火苗,可是除非被另外的火种吞噬或者是取代,不然即使是风吹雨打,也是不可能熄灭的。 半圆形山壁的对面,则是被一条两三米宽的河流隔开,河流对面,就是山林。 此时,那条两三米宽的河流已经被冻上了,对面的山林,此时也是一片的雪白。 孟长锦耳朵微微一动,听到来自头顶的声音。 仔细辨别了一下,孟长锦听懂了意思。 说的是食物不多了,可是冬天才过去了一半,这次估计很多人都挺不过去。 孟长锦抿直了唇线,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其实孟长锦的灵植空间里,现在东西不少,离开上一个任务世界之前,孟长锦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做。 各种米面粮油她都购买了不少丢进灵植空间里。 反正有钱,多做点准备没什么不好的。 孟长锦现在觉得不太好办的就是,她这些东西拿出来,总得有个缘由吧? 现在冬天过去了一半,暂时应该还没有饿死人。 可是如果食物不足的话,那接下来不多久,应该就会开始死人了。 冬天一过,还有人看上了这个地盘要来抢地盘,更是不能饿着肚子战斗。 孟长锦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的紧迫感。 她现在就算拿出吃的,来源说不清楚,这些人恐怕也不敢吃。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就是,成为巫。 部落的人对巫的话,那都是无条件相信的。 孟长锦觉得不成为巫也没关系,如果能让巫相信她,那也解决是问题。 最关键是,部落的巫,一般都是死前才会将巫的一切传承给新的巫,孟长锦怕自己要当这个巫,而让现在的巫去死,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要怎么让巫相信她,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裹紧了兽皮,孟长锦踩着旁边的石坑往下面而去。 路过下面的邻居家时,对方开口就朝孟长锦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孟长锦懵逼了一会儿,在脑海中分辨了一下,这才搞清楚了对方在说什么。 委托人下面的这个邻居也是下一任巫的候选人之一,或者说,这一列的上下六个山洞中住着的人,都是巫的候选人。 委托人慢青只不过是这其中之一。 委托人住在这一列的第二层的山洞里,住她下方的这人名叫浊,今年十四岁,是一个男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还就怪可爱。 对方刚刚那叽里呱啦的一堆,就是问孟长锦要去干嘛,这么冷的冬天,就不要出去了。 当然,除此之外,这位名叫浊的少年还和孟长锦说了一些往年冬天的事。 说的最主要的还是去年冬天有人出去,被冻死了。 孟长锦有点想笑,这是怕她出去被冻死吗? 这里的冬天确实比较冷,孟长锦觉着有零下十几度的样子。 加上取暖也就靠兽皮干草和洞口的小火堆,冻死人是真不离奇。 孟长锦打了一下腹稿,用同样叽里呱啦的话语和对方说了一下,她就是出去转转。 说完之后,也不等对方再次强调出去会被冻死,孟长锦就已经快速的踩着石坑下到了地面。 到了地面,孟长锦就发现,这些山洞,位于地面的山洞,洞口都有石头堵住,上面的,那就没有了。 不过看看那用来上下的石坑,孟长锦就知道是为啥了。 就这么一个石坑,上下都要小心谨慎,更别说搬运石头上去了。 孟长锦也没有多看,转身就朝河边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去几步,孟长锦就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神识一扫,孟长锦就到了,追上来的是那个叫浊的少年。 孟长锦突然转身,吓得身后跟着的浊一屁股摔倒在地,兽皮上沾上了不少雪。 “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说出去会被冻死吗?回去吧。”孟长锦也是纳闷,这家伙不是说出去会被冻死,既然如此的话,还跟上来做什么? “我,我怕你冻死了,我把你拖回来。”浊小声的说道。 孟长锦:…… 无语了一会儿,孟长锦皱眉严厉道:“立刻回去,不要跟着我!” 她出去可是干正事儿,可没工夫带着这小孩儿! 孟长锦表情这么一严肃,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浊顿时脖子一缩。 “那你冻死了……”浊还想说拖尸体的事,可是看到孟长锦黑沉的脸,说不下去了。 “我是肯定冻不死的,但是你就说不一定了,你非要跟着,到时候你冻死了我可不管。”孟长锦黑沉着脸,语气很是严肃。 “行了,不许跟着我。”孟长锦也懒得再说,严厉的补充了一句后,孟长锦就继续往外面走去。 这次浊还真不敢跟,部落里的人,如果一个人明确的不允许另外的人跟着她的话,那另外的人一般也就不会跟。 现在也是一样,孟长锦不允许浊跟着,浊也不敢跟。 不能跟着孟长锦,浊就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山洞,他其实也怕自己被冻死。 孟长锦的神识一直蔓延在身后,确定浊没有跟来,孟长锦心中满意。 没跟来就好,如果再跟着,孟长锦行动可就不方便了。 她特意出来,为的就是先想办法从灵植空间里带点东西出来。 比如她那把刀。 除此之外,孟长锦还想去河里看看。 现在河都冻成冰了,冰下面说不定能直接看到鱼。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孑然一身 “这便是佛门七杀印的威力吗?”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云眼中涌动出狂喜之色,神色激动不已。 这等威力,比之天碎云也不让多让,甚至稍胜一筹。除却霸剑奔雷斩电外,林云手上还没有其他底牌,能够稳胜这七杀印。 要知道,这七杀印可是拳法。 此印仅仅是初成,就能达到这般威力,实在不敢想象。大成之后,在修习拳谱中的其他杀招,会有何等惊人的杀伤力。 七杀拳,禁忌功法倒是名不虚传。 “玄阴花之争,还剩下一天的时间,这一天时间倒是可以多争取番。” 林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是能将奔雷斩电,这霸剑的第一招,修炼到巅峰圆满。在配合自己,紫鸢剑阵的底牌,那玄阴花之争必然是十拿九稳,不会有任何差池。 “奔雷斩电,霸剑第一式,所谓奔雷指的是一种势,是手中之剑将出未出之时,势如奔雷,浩瀚无边。等到剑出,斩出来的霹雳剑芒,就如刺破虚空照破夜空黑色的闪电。” “所以这一剑的要点,就是如何凝聚出奔雷之势,其势越大,则斩出来的剑芒愈发恐怖……” 林云心中念头微动,伸手一招,便抓住了剑匣中弹出来的葬花剑。 下一刻,剑意衍化的雷鸣之声,在这演武场的上空轰鸣起来,响彻不停。 一股浩瀚的剑势,宛若无尽奔雷,在林云身上绽放开来。这股见识,引得狂风骤起,雷云滚滚。 等到这奔雷之势攀至巅峰,林云伸手握在剑柄上,拔剑出鞘。 刹那间,一道剑芒宛若霹雳闪电,从剑身上暴起。四方轰鸣的雷声,于这一刻,达到巅峰,暴起的剑芒,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电光。就像是一道闪电衍化而成的狰狞巨兽,从他的剑柄中释放了出来。 呼哧! 等到林云收剑归鞘,这有灵阵加持的演武场,出现一道数百米的裂缝,醒目万分。 此等威力,已惊人无比。 要知道这演武场有灵阵加持,阴玄境巅峰圆满的存在,也很难轻易撕裂出如此长的裂缝。 华丽而霸道的一剑,林云却是眉头微皱,略显不满。 “奔雷之势终究还是弱了一些,此剑招想要达到圆满之境,还得好好参悟参悟。” …… 灵木峰,杨雄所在的别院内。 此刻,他与林云一样,同样处在练功房所在的演武场中。 宽阔的演武场中,有三道身影正在激烈的交手,其中一身黑衣者正是杨雄。 可以看见,这杨雄是在以一敌二,他的对手赫然是两名阴玄境大成的核心弟子。这二人修为境界,都不弱于那古锋,可两人联手在杨雄面前竟然半点便宜都无法讨到。 太弱了…… 杨雄眉头微皱,冷声道:“炎雷耀日!” 话音落下,其身上陡然都有噼里啪啦的电光迸发出来,眨眼之间这诸多电光汇聚成一团璀璨的雷火。 将杨雄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一股狂暴的威压在他身上汹涌而出,其宛若一尊雷火凝聚而成的骄阳。 光是这等恐怖的威压就将交手的二人,硬生生震飞了出去。 可还未完,不等二人落地,杨雄隔空一掌轰了出去。 嘭! 其身上的炎雷以惊鸿之速,闪电般扩散出去,半空中的二人各自吐出口鲜血,单膝跪落在地上。 两人看向杨雄的目光,眼中闪过抹惊惧之色,其中一人失声道:“杨师兄,你这炎雷诀晋升七重了?” “算是吧。” 杨雄落地,淡淡的说道。 两人心中顿时震撼不已,这炎雷诀可是地阶顶尖功法,霸道之极。 十分难以修炼,一共九重,能修炼到第七重分明已经达到大成的境界。 如此来说的话,刚才这一掌,杨雄已经手下留情。 “恭喜扬师兄。” “师兄这等实力,怕是早就能媲美核心弟子前十的存在,为何不去争取呢?” 二人起身后,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连忙上前恭喜道。 杨雄嘴角勾起抹笑意,淡淡的道:“核心弟子前十,虚名罢了,那些好处我还看不上。如果我消息没错的话,这一次玄阴湖会诞生九瓣花王!” 一般玄阴花只有六瓣,七瓣便可算是精品,八瓣则是相当少见的极品了。 至于九瓣,则是当之无愧的玄阴花王。 说起来这九瓣玄阴花,已经十多年没有出现了,若真的诞生的话。核心弟子前十不出的情况下,毫无意外,非他杨雄莫属了。 杨雄眼中绽放出精光,沉声道:“我五年积累,得此花王,必可一飞冲天,直接晋升阳玄境。到时候,就算是梅子炎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一年后的群龙盛宴,也未必不能争上一争。” 两人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杨雄,图谋如此之远。 “有那小子 的消息没有?” 眼中精光内敛,杨雄沉声说道。 “嘿嘿,师兄,我两已经照你的吩咐。将你的话传遍了整个天府书院,现在书院上下,都知道你要在 玄阴花之争中对他出手的事了。” “不过那小子,似乎真的怂了,闭门不出,一直见不到人影。” 两人连忙恭敬的说道。 “怂了吗?” 杨雄嘴角露出抹笑意,眼中闪过抹不屑色神色,冷冷的道:“这样可不好玩,我可是真想见识见识葬花公子的风采。” 他放话出去,是想刺激林云,让林云不去也得去。 若是林云真害怕不去了,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不过也无妨,若真的怂了,那他在这天府书院也是声名扫地。日后等他晋升阳玄境后,有的是时间教训。 他杨雄,向来说道做到。 此等废物,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眼中杀意掠过,杨雄心中冷冷的道,这笔帐反正早晚得算! ……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辉落下之时,天府书院灵木峰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几乎所有内门弟子,悉数到来,眼神火热无比的看向山顶。 平时这灵木峰,对内门弟子来说等同禁地,无法踏足。 可今日不仅能进入其中,还能登上山顶,享受到那极为珍惜的玄阴灵乳。若是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管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