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家的仵作娘子》 1. 破案 为您提供大神 岁稚右 的《纨绔家的仵作娘子》最快更新 1. 破案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差点穿帮 但时间过于仓促,温俪也不敢确定,刚想捡起来看清楚却被王铁打断。 王铁异常的模样让她更加坚定了,他绝对知道阿爹的事情。 温俪今日是乔装改扮出来的,她得回到距离衙门三里外的永巷。 温俪看着日头正悠闲往回赶,余光却突然瞧见赵家的马车,她瞳孔皱缩,下意识的躲在一旁。 赵家的马车并没有转头朝着赵府方向反而背道而驰。 温俪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心里一晃颤颤巍巍的冒出一个想法——赵淮该不是去找她的吧。 说起赵淮,算她名义上的夫君,因着温父早年间曾救过赵太守。 赵太守当即为其定下婚约,而温俪也是全了父亲最后的愿望才住进赵府。 不过两人早就说好了,届时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待时间一久就自然而然和离。 但她没想到就这么一出来还点背的遇到赵淮找她。 如今世道仵作一行最为低贱,她做了赵府的少夫人若当作只会被人说是自甘堕落。 可温俪自小的愿望便是做一名出色的仵作,她想走一走父亲当年的路,她更想知道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所以绝对不能被赵家的人发现。 思及此,温俪原本的好心情消失得七七八八。 她心头微慌,目光瞥到一旁的驴,她心中有个主意生了出来。 马车虽然便捷,但街上鱼龙混杂,马车庞大十分不便。 而温俪骑着老驴行动十分敏捷的穿梭在人群,她大喊道:“驴发疯啦!” 话语出口,原本面前拥挤的街道瞬间整齐的让出一条道来,温俪十分顺利的出了繁华大街。 而赶车的云霄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想借此快些驾车,但下一刻马车又被挤的寸步难行。 赵淮只听见一道十分熟悉的嗓音,他掀开窗布时只瞥见一道瘦弱的身影坐在驴身上,背影被颠得左摇右晃。 他皱了皱眉,想来是他听错了。 一路紧赶慢赶,温俪才停在了距离永巷不远的死胡同。 她心疼了一秒为驴花的银子,转身就鬼鬼祟祟的去了温家后门。 温俪的婢女春旭一直都在后门守着,看见温俪后连忙打开门,随后又将门死死关上。 “姑娘,你这……”春旭看清温俪狼狈的模样差点没吓死。 灰扑扑的衣衫染上了血迹,尤其是温俪身上还沾上了尸臭味。 她来不及解释,连忙让春旭拿热水来沐浴。 往日温父去除尸首专有一套方法。 温俪火速沐浴用皂角去味,而原本黑黄的肤色在温水下逐渐剥落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 擦干身刚穿好衣裳,大门处就传来敲门声。 二人对视一眼,春旭心跳如雷的前去开门。 门打开,敲门的却不是赵府人,而是对门的杨大娘。 春旭一瞧便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就想关门,但被杨大娘死死拦住。 杨大娘口中还不住的呼喊着温俪的名字。 说起这杨大娘,是永巷内有名的长舌妇,最爱给人说媒。 之前她便上门来过,想给温俪说一门亲事,正是她嫂嫂的儿子。 但那人是个远近闻名的跛子,还好色烂赌,当初温父果断的便拒绝。 但杨大娘却三天两头的带着人上来,但每次都被温父怒骂着赶出去了。 而温父走后,她便没上门了,如今看着温俪找了富贵人家,杨大娘腆着笑脸像是之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看着衣着富贵的温俪,杨大娘眼睛都亮了。 她啧啧一声道:“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温俪啊,你还真是有福气哟。” 对这种人,温俪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她冷声道:“有什么事吗。” 杨大娘笑了笑,扭捏道:“还不是之前我那个侄子的事情啊。” “你看当初你没能嫁过去,这不他一直都在家,如今也没个正经营生,可怜的嘞。” 杨大娘说得动情还忍不住洒了两滴泪,看着温俪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索性摊开了说。 “温家妹子,你看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哎哟,我那侄子说起来还不是个痴情人,你也不好转眼就无情抛开吧。” 这话说的,好似温俪跟他有什么首尾一般,偏偏杨大娘说的一脸理直气壮。 看着她这副厚脸皮温俪气的发笑,道:“杨大娘,往日叫你一声大娘那是给你面子,还是说你觉得我温俪是个软弱好欺的人,你就不怕我父亲午夜梦回找你讨个说法吗。” 杨大娘脸色微变,她讪讪的扇了扇风笑得横肉堆成一堆,都能夹死蚊子了。 “哎哟,你这话说的,温俪啊你如今是嫁入高门了,也不稀得看看我们这些个穷鬼,那也莫怪别人嘴里说些什么。” 杨大娘笃定温俪嫁了高门定然是要面子的,这年头女人稍微有个什么风言风语,婆家是会十分嫌弃的。 她忍不住得意想这下温俪总该乖乖听话了。 瞧着温俪不说话,杨大娘自以为拿捏住她的痛脚了,便更加得意嚣张道: “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那侄儿也就想讨个营生,你说这闹的又是何必呢。” 温俪看着杨大娘嗓音轻柔道:“他想要什么营生。” 杨大娘闻言一喜,尾巴都要翘上天也就更加狮子大开口了。 她一副施舍的语气道:“我们也不是那等子不识好歹的,你说这高门大户手中多的就是铺子,不若你随便给个铺子给我那侄儿当个掌柜。” 杨大娘算盘打得想,她想要的自然是赵家的那间首饰铺子,想着未来源源不断的银子进口袋她眼色愈发贪婪。 眼前人的厚颜无耻让温俪都懒得动气,她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却见杨大娘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整个人跟癞蛤蟆一样四脚趴地,杨大娘疼得顿时哎哟一声。 她当即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踢你老——”娘。 在看到身后的人后,杨大娘犹如被掐住嗓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谄媚,“赵,赵公子,您咋来了。” “怎么,我去哪还给你报备不成。”青年冷嗤一声,眼神冷得像冰。 “没有没有!”杨大娘连忙摇手,吓得面色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正当他畅游美梦之际,破旧的门陡然被人踹开,尘埃纷飞。 张德缺被吓得从草席上猛然坐起来,还没看清人的模样就被一把蒙住脑袋。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打骂落下,张德缺动弹不得开始还在大放厥词愤怒不已,后来只能苦苦求饶。 他如破抹布一般被人踢来踢去,尤其是没有瘸的那条好腿被人不停的猛踹。 那人还骂骂咧咧道:“再敢痴心妄想小心你剩下的这条好腿!” 等到人踹累了,外边没有传来动静,张德缺才敢掀开被子。 他龇牙咧嘴的捂住腿长,心都凉了半截,难不成是杨姑姑那里事办差了。 张德缺想去问清楚,但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正常行走,只能打算过几天再去,但杨大娘早就人去楼空了。 月色溶溶,犹如银霜洒落。 城郊护城河旁 一高一矮两人脚步沉重,抬着一个麻袋往栏杆边走。 未系紧的口端几缕青丝垂落,昭示着里面是个女人。 矮的将手中一端放下,忍不住擦擦汗,气喘吁吁道:“我听隔壁陈瞎子说丑时最容易撞鬼,要不咱们等会吧。” 高的男子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催促道:“麻溜的,别到时候鬼没撞到,人倒是撞见了。” 矮的撇撇嘴只好照做,两人刚脱下麻袋,就正对上一双睁大的眼睛,在月色映照下还闪着绿光。 女人虚弱道:“救命,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矮男子吓得大叫,被旁边的人陡然捂住嘴巴。 “闭嘴,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高的男子语气阴狠道。 他恶狠狠的看着女人,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没死,若是东窗事发…… 男人闭了闭眼,他让矮男人捂住女人的嘴巴,随后他捡起石头朝着女人四肢砸去。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直砸得四肢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女人原本就虚弱不堪被这么一通折磨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扔下去。”看着愣住的矮男人,高个男子没好气吩咐道。 矮男人吞了口唾沫,利落的将人扔了进去。 “咚——咚——” 伴随着两声水声,凶器和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矮男人看着寒光凛凛的水面,疑惑问道:“你咋没砸死她?” 高个男人十分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难道想让人知道她是被杀的吗,这河水湍急,她一时失足溺水也是常见,快走!” 夜色朦胧,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肮脏的泥土中一只长命锁熠熠生辉。 春月多雨,一连几天都是阴雨天,滂沱大雨伴着偶尔的雷声,震得人心神不宁。 瞧着左右无事,温俪就给院中的下人们放了个短假休息。 因为知晓她家中贫困,王叔只让她有案子的时候去就行,一连休息了好几日,温俪想打听父亲当年的消息都找不到地方。 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看清上面的事情后,温俪借故去看看首饰出了府门。 赵淮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新收的小玉像,听闻温俪又出去了,他嗯了一声并没放在心上。 旁边的云霄一脸的有苦难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淮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你就说。” 云霄吞吞吐吐道:“是,是老爷传消息说,让你好好对温小姐,尽早……” “尽早什么?” “尽早成婚生个大胖小子。”云霄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说完后便立即闭紧嘴巴。 赵淮头也没抬:“他想抱孙子,让他自个生去。” 云霄忍不住叹气,公子原本就对老爷乱点鸳鸯谱的行为十分厌恶,眼下定然不会听老爷的话,只是可怜他夹在中间。 云霄默默可怜了一下自己。 “对了公子,听说今日护城河那边出了怪事,河水暴涨,一时间河面上都是尸骨呢!” 云霄说着自己从外边听来的事情。 赵淮想了想道:“让府中的人约束好门户。” “那我叫管叔他们加强戒备。”云霄塞了最后一口绿豆糕就连忙去外边吩咐了。 衙门内 泥脚印踩了一地,阿武正在打水擦洗,看着温俪来了连忙打招呼道:“你今日来得可真是时候。” 说着阿武一脸神秘的凑到温俪眼前悄声道:“听说昨夜有人撞鬼了,今早有人看到护城河上飘了多具浮尸,都说是天神降怒呢,如今县令头可大了,你小心别触他霉头。” 正说着就听到里面传来周县令气急败坏的声音,“这么大件事都不知道,你们日夜巡逻的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温俪跟阿武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温俪加快脚步去找王叔去了。 本就土腥味弥漫,到了验尸房一股腐烂如臭泥的味道夹杂冲击着脆弱的嗅觉。 饶是温俪,也没忍住屏住了呼吸。 王叔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方白帕。 温俪赶紧带上,白帕上陈皮味十分浓郁,几乎一瞬间提神醒脑。 王叔沙哑着声音叹气道:“这次,可是个麻烦活了。” 温俪的不解在看到密密麻麻的尸骨后消散了,只有骨而未有皮肉。 连判断死因都很困难,更别说寻找致命伤,这是仵作最讨厌遇到的麻烦。 温俪大致查验了一圈惊讶的发现,尸骨之中十之八九都是女尸,众多尸骨之中唯独一具肿胀苍白的女尸格外显眼。 死者尸身肉色带黄不甚苍白,嘴巴微张,眼睛如死鱼般瞪大,眼白浑浊,腹部高高鼓起来,轻轻敲打还有拍水声。 王叔在一旁缓缓道:“这是最早发现的一具尸体,看样子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两日,尸体未生腐烂。” 死者的一切特征都符合溺水而亡的指征,温俪靠近几分,目光落在尸体泛紫的手指,指节修长,不似寻常农妇,指间不曾有老茧。 但让温俪感到奇怪的是死者的手并没有握紧。 她蹲在一旁撑着下颚奇怪道:“一般溺水而亡,死者腹中涌入大量河水,窒息会让他感到痛苦从而激发求生的欲望,会忍不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所以一般溺水而亡的人手大多是死死握紧的。”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婚期 “夫人……” 温俪硬生生憋出一抹羞红,杏眸圆睁,像是被惊吓到的狸奴。 赵夫人是越看越喜欢,原以为仵作家的女儿粗鄙不堪,但却不曾想竟如此识礼数。 她满意的拍了拍温俪的手,温声劝道:“只怕是我家那混小子不得你欢喜,你放心,若有什么,你只管来报我。” 一旁的赵太守也是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 未等温俪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娘亲就这般想把我嫁出去不成?” 紧接着,温俪垂下的视线中出现一双云纹长靴,往上看是少年双手环胸,颇有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温俪望着他有些出神,蓦然想起那日少年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意外对上赵淮调侃的眼神。 她轻咳一声,移开眼。 赵夫人被一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把你嫁出去,也不知旁人愿不愿意。” 赵淮闻言挠了挠头,大大咧咧的坐在温俪对面,翘着二郎腿,“你儿子美若潘安,行情好得很呢。” “混账小子,夫子教你的规矩呢!”赵太守瞪了赵淮一眼。 赵淮才乖乖把腿放下。 “温姑娘见笑,我这儿子啊也就是被我娇惯坏了,但心眼不坏。”赵夫人尴尬的扯着嘴角解释。 温俪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模样,“赵公子赤子之心难得。” 她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赵淮,赵淮被眼前这双澄澈的眸子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强撑着不挪开,直挺挺的跟温俪对上,只是耳朵悄然红了一片。 他嘴硬道:“儿子还小呢,还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说起这话,赵太守气的一拍桌子,“这些年你还没玩够呢,古人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在立业,今年的科举在望,你就给我好好温书!” 提到要读书,赵淮瞬间萎靡不振,他脑筋一转看向温俪。 温俪顿感不妙。 “想来温姑娘初来府中,这时节花房的花都培育出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有了温俪当挡箭牌,赵太守的脸色好了不少,也不好在温俪面前发作,只摆了摆手。 赵淮立刻领命,带着人就往外走,活像后面有鬼般。 赵太守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欢脱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只能对着赵夫人发发牢骚。 “看看这小子,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 温俪莫名其妙就被人拉了出来,只能一个劲的跟着面前人的步伐。 只是赵淮步子迈得很大,她一时跟不上就算了,他还突然停了下来。 温俪来不及停下步子,整个人失去重心就往前扑。 赵淮看着离前厅有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幸亏他聪明,要不然等会又要被逮到书房去了。 看着晴朗无云的天,赵淮准备将人放开,刚一转身便瞧见一团乌发扑了过来,重重的撞在胸膛上。 女儿家独有的幽香沁入心脾,从未跟女儿家挨得如此近的赵淮猛然僵住身子,整个世界像是突然安静了不少。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抱歉。” 温俪稳住身子重心后,立马从人身上离开,因着鼻子被撞到,眼中不自觉氤氲水意。 而赵淮仿佛才回过神,脖子通红,看着温俪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说不出什么。 最后只能生硬的说了一句“自重”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那同手同脚的样子让温俪没忍住笑出声。 听到温俪的笑声,赵淮猛然加快步子逃离。 深夜 南郊破庙内 佛像下的一处地方猛然晃动,在此小憩的乞丐只以为是老鼠窜动,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能有啥。 今日没怎么讨到吃的,把老鼠抓了干烤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乞丐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当即杵着拐杖往香案处走去。 他艰难的匍匐在地上,手刚掀开破布般的明黄布料就对上了一颗满头乌发像水鬼般的脑袋。 那人突然抬起头赤红如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捏住布料的手也被人死死拽住。 乞丐吓得失声,气血直冲天灵盖,喉咙如同破烂的风箱一个劲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救,救——”那颗脑袋发出尖锐的声音,乞丐这才找回心神连摔带踹的才挣开了被抓住的手。 他连滚带爬的就往外疯跑,连拐杖都不要了。 “鬼啊!!!” 乞丐破音的声音回荡在荒郊野外。 看着唯一的生机断了,女人急得想往外跳,但很快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瞬间那颗乌黑的脑袋消失在了香案下。 那日只匆匆验了大概,这桩案件实在重大,不是温俪这种新人能触到的地方了,府衙特地派了人,即便是王叔都要靠边站。 今早出来得匆忙,温俪照常为父亲清扫墓碑后,才发觉肚中空荡荡的,她随便找了一处食肆坐了下来。 她还在思考着那具保存完好的女尸,又在想究竟会是什么人居然敢犯下此等大案。 摊贩聚集,虽然繁华,但也有许多乞丐在此乞讨度日,如今时辰尚早,摊贩未开张几处,乞丐们便三两成群的坐着。 温俪身后就是一处台阶,两三个乞丐聚在一起分着馒头。 最小的抢不过其他人便只能眼巴巴看着,正好温俪的馄饨来了,她有些于心不忍的冲小乞丐招了招手。 小乞丐惊疑不定的指了指自己,看着温俪温柔的模样怯生生的走了过去,温俪刚抬起手 他就下意识捂住脑袋。 无它,做乞丐这一行经常会被打,但温俪只能拿了一双筷子给他,将面前这一碗推给他。 她轻声道:“吃吧。” 小乞丐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瞬间开始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他停了下来,有些小心翼翼说:“我能带几个嘛。” 说着他就拿出了自己的小破碗,他可怜巴巴道:“我大哥许久也没吃饭了,我想给他留着。” 没等温俪回话,另外两个乞丐眼红高声嘲讽道:“你大哥就是个瘸子,饿死就饿死了呗,吃白饭的,跟个疯子一样,还说自己昨日撞鬼了,我看他做了亏心事吧。” 小乞丐气急败坏反驳道:“才不是这样,我大哥说看到鬼就是有鬼!” 看着他这副模样,那两个乞丐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温俪忽然想到最近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赵淮救场 虽是同样的破旧,但毫无损坏,持着这般猜想,温俪走到香案前,眼神清冷,一把掀开桌子。 “砰!” 本就腐朽的香案随着温俪的动作倒在地上破碎成几块。 身后的钱金看着温俪默默吞了口口水,这小白脸怎么这么彪悍。 一般寺庙建筑最是规整,连地砖都不能有一丝出错。 温俪定定的看着那块地砖,周围缝隙略大。 即便是年久失修,但上面比之旁边的砖块少灰,看样子是经常松动导致。 这个地方一定有古怪,温俪肯定了之前的猜想。 此处距离护城河明面十分遥远,可是若是抄近道不过一刻钟,那么此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进行弃尸的路段。 温俪打算让人把这块砖撬开的时,不知从哪来了一堆人将破庙团团围住。 看样子是附近的村民,每个人手中拿着农具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们。 钱金瞬间觉得机会来了,他背着手企图显露出一身官威吓退这群刁民。 他挺着肚腩,一嘴官腔厉声喝道:“官府办案闲人勿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谁知那群村民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烂菜叶死鱼烂虾纷纷扔了过去。 钱金嘴还没来得及合上,一片烂菜叶飞了过来糊住了他的嘴巴。 “混账!”钱金气急败坏的就让衙役去抓人,但驻扎的衙役不过几人哪里抵得过乌泱泱一群人。 “滚出去!” “滚出去!这是我们的地方!” “就是就是!” “……” 人群吵吵嚷嚷,都吵着让温俪一行人离开这里。 剑拔弩张之时,从村民后方又来了一波人,将其团团围住,为首带领的正是赵淮。 温俪瞳孔骤缩,下意识垂下了头,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们一个一个的围在这里,是想跟官府对着干吗?”赵淮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配上他一身锦衣华袍的气势,倒真有几分官府衙门的模样。 “这是我们的地方,你们不准到这里来,快走!官府衙门也不能强迫!” 村民中的老者村长杵着拐杖敲了敲地,不肯退让一步。 “你们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你们还想当土皇帝不成。” 赵淮冷笑一声,双手环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你,你们!”老者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赵淮的手都在颤抖。 怕生变故,温俪哑着嗓子高声道:“大人,这破庙之中有线索,他们如此阻拦难不成跟那些尸首有关系!” 话一出口,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只是跟着看热闹来的,哪里敢真的跟官府对着干。 “什么尸首,不能胡说什么,这里是我们村的地方,我们只是想保护祠堂!” 有个年岁不大的青年人连忙撇清嫌疑。 老者听到这话,连忙呵斥他,“王三,你住口!” 这副慌乱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想歪。 赵淮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沛城之内,谁家的王公子弟见着他不退一射之地。 他想干的事,还没谁可以阻拦。 何况是面对这等刁民,无非是谁比谁更横罢了。 他道:“破庙怎么又成了你们祠堂?怎么你家祖宗城隍爷啊。” “你!你!” 那青年被这么怼了一通,气得想跟赵淮理论。 但看着村长老者的眼神,他只能偃旗息鼓,愤愤的瞪了赵淮一眼。 村长敲了敲拐杖,周围暴动的村民才安静下来。 村长如枯树皮一般的脸上扯出一抹笑,“这样啊,各退一步,你们官府也不能擅自查人家祖宗祠堂吧,你们不查,我们自然也不会多生事端,不然你死我伤的,你们怕是也不好交差。” 村长显然是拿捏住了官府衙门办事的命脉。 自从前朝有官员狐假虎威,对查抄的无辜村名非打即骂之后,本朝律法便规定了。 无罪之人,官府衙门行事不可张狂,若伤及无辜者,仗五十。 周围的衙役都是敢怒不敢言。 气氛一时间沉寂了下来,村长像是自认为拿捏住了面前之人,摸了一把胡子,面上笑得沉稳。 温俪心中有些着急,今日找到这地方是巧合,若不日再来,即便真有什么蹊跷,只怕早就被人销毁,岂不是坐等凶手逃之夭夭。 一时间,温俪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身份,她一咬牙上前躬身禀报。 “大人,这庙中定然有蹊跷,此处距离护城河不过寸余,又临近城内,寻常乞丐怎么可能突然暴毙,定然是看到了什么被灭口,草民肯请大人彻查此事!” 温俪着急的把话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她死死低着头,只露出乌黑的发顶在男人面前。 赵淮低头看着这小少年,他原本就是被迫领老头子命令而来。 本来也只想让这些刁民不要过分行动,并不打算多加干预。 只是看着这小少年如此着急的模样,他敛下神色。 村长看着赵淮依旧沉默的模样,以为十拿九稳。 他便笑眯眯的开口道:“那就请大人带着人离……”开 “围住这群村民!本公子怀疑他们是护城河案的从犯,有疑从罪,你想跟本公子将律法吗?” 赵淮两手叉着腰带,微微俯身看着那村长,嘴角轻勾起弧度,透着不羁的态度。 他看着衙役们一字一句杀鸡儆猴道:“谁敢让他们出来捣乱,自己回去领板子。” 衙役们顿时提起精神,“是!” 赵淮说完拍了拍温俪的脑袋瓜,“走吧,不是要查吗。” “你们,你们空口白牙就要污蔑我们,我们不服!” 村长没想到这家伙软硬不吃,气的当即就要让人闹起来。 而走在前面的赵淮突然停了下来。 温俪原本低着头跟在人身后,没料到他突然停下,脑袋瓜一下就顶在人后脊骨上。 “……” 赵淮被顶的喉咙微哽,他最近是有什么容易被撞的运势不成。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这小少年莽莽撞撞是作风。 他回头,神色随意,幽深的眸子紧盯着那群村民。 他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阴森的白牙,“那就看看你们想不想进大牢了,谁敢轻举妄动,立刻当作凶手同谋拿下!” 躁动的村民顿时安静了下来,毕竟枪打出头鸟,这样一番动作,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囫囵个的离开。 村长看着这群不争气的东西,气的差点厥了过去,但又被官兵拦着不得其法。 只能一个劲的敲着拐杖干着急,混浊的眼睛满是慌乱。 若是,若是被这群人发现了…… 他只能无法的高喊一句,“你们如此冒犯,定然会被神灵大人惩罚的!” 而听到这句话的赵淮只当做耳旁风,毕竟从小干的缺德事多了,债多不压身。 不过,想到什么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这次温俪离他有一段距离了,见状也乖乖的停了下来。 只是半晌都没听到这家伙动静,温俪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却正好对上青年的面容。 四目相对,看着眼前澄澈乌黑的眸子,赵淮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语气随意,“这么喜欢低着头,地上有金子啊。” “……” 温俪打定主意不说话,多说多错。 看着这闷葫芦,赵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被发现 洞内漆黑一片,赵淮手中拿着火折子,微弱火光摇晃,照得周围明明暗暗。 温俪跟在赵淮身后,青年的身形将她完全盖住。 赵淮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喉结微滚,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呢。 但是自尊心做不出让他后缩的举动。 他清了清嗓道:“你这小衙役可别害怕啊,等会别又撞我身上了。” 他说完话,等了半晌,发现温俪都没有回话。 他脑子里面陡然浮现出话本子看到的那些怪物妖精。 他心跳微快,有些紧张的往后看,一边还状似随意道:“你怎么不说话……” “呼——” 摇曳微弱的火光陡然熄灭,原地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赵淮心跳一滞,手突然被人抓住,微凉的触感,他下意识就想要甩掉。 “大人,莫要说话了。” 温俪吹灭火折子,立马将人拉到拐角一处凹进去的缝隙中,将人的嘴巴死死捂住。 赵淮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一点亮光,紧接着是两道影子,一前一后,正往这边逼近。 “嘘。” 温俪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蜗,让赵淮一激灵。 鼻尖隐约有香气,他暗自腹诽,这小衙役还挺讲究,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擦脂抹粉。 不过想到某些事情,他身子一僵,这家伙不会有龙阳癖好吧。 他想着就有些恶寒,抬手就将人的手拽开。 手猛然被甩开,磕到锋利的石头上,尖锐的疼痛陡然蔓延开来。 温俪怕被发现端倪,死死忍了下去。 “怎么回事,你不说有人来了吗?”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经过温俪两人身旁,因为特殊性,黑暗将两人很好的隐蔽住。 而那两道人影就停在正前方。 为首的瘦高个子手上还拿着东西,火光照应下,反射出寒光。 “我方才还听到了声响呢。”矮胖男儿挠了挠头有些奇怪。 “算了,事情有变,主公让我们赶紧转移地方,这里的东西留不得了。” 瘦高男人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冷色。 “那,那些人岂不是浪费了。”矮胖男人有些可惜。 “蠢货,可别因小失大,要是事情败露,你几条命够主公杀。” 瘦高男人说着主公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带着狂热的追捧。 矮胖男人则是满脸的忌惮,只好不情愿的跟着瘦高男人往回走。 待二人走远后,温俪才扶着石壁,弹出身子往前看。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她瞳孔骤缩,喉咙有些干涩,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孔。 正是去而复返的瘦高男人。 他脸上的刀疤在火光映射下泛出恐怖的苍白。 他倏尔一笑,“瞧瞧,我就说会有老鼠跟着我们。” 男人伸手就要把温俪抓住,脸上还带着狰狞扭曲的笑意。 下一刻,男人的手被人一举踹开,整个人也跟着后退两步。 “大哥!” 原本还在后面看热闹的矮胖男人神色一变,上前两步站在男人身旁扶住。 “谁是老鼠,我看你俩才是老鼠,住在这阴沟里面,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老鼠。” 赵淮只感觉浑身都不舒爽,粘腻的烂泥,混浊的气味都让他感到烦躁。 “你!” 矮胖男人闻言顿时握紧手中的大刀,气道:“今日,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 说罢他拿着刀就朝着赵淮砍去。 “小心!” 温俪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瞬间提起心神,提醒着赵淮。 赵淮只冷笑一声,道:“那就让你尝尝这穿肠毒药。” 他说着扬手将一团粉末撒去,矮胖男人心中大骇,瞬间收回刀捂住口鼻。 而赵淮拉着温俪往前狂奔,眼前漆黑,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本能选择方向。 脚下不时有水洼被踩的声音,但赵淮顾不得这些。 不知跑了多久,脚下突然踩空,赵淮整个人失去重心,连带着温俪也跟着摔了下去。 “扑通——” 水漫过鼻腔,呛入肺中。 温俪一瞬间屏住呼吸,回头却发现赵淮闭着眼睛往下沉。 她心中一冷,立马调转方向朝着赵淮游去。 女子力气本就小,加上浸水的衣衫会更重,温俪费了好大劲才拉住赵淮的衣衫。 只是也力竭了,今日事是因为她,赵淮才会跟着下来,他本不该受此劫难。 她咬紧牙,死死的拽住赵淮,让他不至于沉得很快,水流携卷着,推动着两人往前走。 前方不知生死,但温俪实在没力气对抗水流,长时间的缺氧让她脑袋沉重,眼前逐渐变黑,意识也在消散。 难不成,她今日就得死在这里了,可是她还没找到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强大的求生欲让温俪清醒几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促使着她带着赵淮往上游。 “哗啦——” 天光大白,温俪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岸边,使劲的推着赵淮往前走。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温俪彻底的倒了下去,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有人走了过来,应当是附近的村民。 …… “温温,你可知道仵作是做什么的?” 梨树下,温润的青衫中年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身旁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中拿着糖葫芦,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阿爹说过,活人有活人的话语,但是死人不能说话,仵作就是为了不能说话的人说话。” 温禹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女孩的头道:“温温说的很对。” 他又惆怅的叹了口气,道:“不日我就要去京城办案,不过月余一定回来,温温乖乖的跟着刘姨好不好,到时候阿爹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女孩点点头,一把抱住温禹,“那阿爹可要快些回来,温温会想你的。” “别走,别走,阿爹!” 温俪额头大汗淋漓,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随后整个人猛然醒了过来,胸脯不住起伏。 “哔剥——” 燃烧的木柴不时迸溅出火星子,赵淮往里面填着柴火。 看到温俪醒过来了后,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啊。” 温俪这才回过神看向赵淮,愣愣的看着他,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冲喜 温俪看了一眼,懒散的收回眼神,专心致志的烤着手中的旧衣服。 “人家一片芳心,专门给公子的,我怕喝了折寿。” “嘿,你这小子,这时候倒牙尖嘴利了。” 赵淮吃了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他抿了抿嘴,有些扭扭捏捏,挪了挪身子,清了清嗓,“不过还是多谢你之前救我,没放弃。” 他那个时候只是半晕,能感受到人努力带着他往上游。 说来他这人狐朋狗友倒是不少,但是这真心朋友还真是少得可怜。 不知为何,赵淮陡然觉得那么多人,还不如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来的真诚。 他一脸认真的拍了拍温俪的肩膀,信誓旦旦道:“你救了我,虽然不能以身相许,但是以后你就是我赵淮的朋友了,你放心,这沛城内,我罩着你。” 温俪没回话,赵淮就当她害羞,默认了。 温俪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逸出,“公子之前不是撒了毒药吗,为何还要跑?” 说到这,赵淮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理直气壮道:“那当然骗他们的,不然怎么争取时间逃跑,双拳难敌四手啊。” 不过说着赵淮就有些来气,“这群人,小爷我迟早有一天把他们都抓住。” 温俪叹了口气,“这事得及早回禀,不然会有更多受害者。” 赵淮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等到修养得差不多,温俪和赵淮便起程往城内赶去。 赵淮要去给赵太守回禀,二人就在城门口分开了。 而赵太守在听闻沛城内居然有这等亡命之徒,气的连发数道责令,沛城全面戒备。 不过后来的官兵敢去捉拿的时候,破庙早就被一把火烧了,只剩下残垣断壁。 那群村民因为没有实质证据,只能无罪释放。 赵淮让人将那日两个人的容貌画了下来全城通缉。 一时间,沛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 密林封天,寒鸦凄冷。 此处是附近有名的乱葬岗,一个个凸起的小坟包,在阴暗的夜幕下显得无比阴森。 “这点事情都能搞砸,你们做什么吃的,别忘了当时你们怎么说的。” 黑袍男人站在一处坟前,手中还烧着纸钱,火光打在他露出的下巴上一颗豆大的黑痣上。 站在他身后的一高一矮,赫然正是那日追杀温俪的两个男人。 孙道和孙明是两兄弟,虽然面容长得一模一样,身材却是天差地别。 这年头,龙凤胎才是喜事,而双生子则被人视为不详,皇族尚且如此,更何况寻常百姓家。 孙道咬紧牙跪了下来,孙明见状也跟着哥哥跪下。 孙道拱手说着急的解释,“主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然不会再有下次,这次都是那两个臭小子坏了计划。” 黑袍男人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只是如今功亏一篑,男子之数已经够了,但却还差一个阴年阴月的女子,如今城内戒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弄到手,不然……” 男人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孙道却明白未尽之语,眼中带了几分恐惧,一个劲的点头。 男人瞧着有些不屑挥了挥手,“行了,那个老村长你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决不能泄露半分。” 孙道连忙点头,“属下知晓。” 待两兄弟离开,暗处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站在男人身旁。 他低声警告道:“事情收尾干净点,你该知道那位可是个等不了的主。” 黑袍男人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不过一个太守之子,也敢坏我的事。” 他斥责道:“你行事给我小心点,如今时局动荡,你死了无所谓,可别牵连旁人。” 黑袍男人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但碍于这人身份,只能点点头,“知道了。” 春分多雨,乍暖还寒 最近时节不太平,赵夫人信佛,每年都要去城外的寒山寺祈愿,即便赵淮再三阻拦,也拦不住赵夫人。 而那日温俪回去,才知道护城河一案交给了府衙。 她经不了手,索性无事,她便提出来与赵夫人一同前往。 赵淮犟不过赵夫人,只能带多些人护着,一道前往寒山寺。 时节多雨,虽今日是个好天,但路上依然是泥泞一片。 赵淮不想坐马车,便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偶尔温俪掀起窗幔,就能看到赵看着他肃着一张脸的模样。 想起那日赵淮扭扭捏捏说把她当朋友的事情。 着实有些反差。 温俪叹了口气,若是他知道李文就是温俪,只怕恨不得把她赶到百里外去,再也看不见的好。 殊不知,在她的目光下,赵淮情不自禁的就挺直了背,收敛了那股松散的模样,感受到她灼热的实现,心中暗暗道。 这温姑娘,也太不矜持了,虽然他貌比潘安,但也是害羞的。 而赵夫人看着这两个人,嘴角轻勾,偷偷的抿嘴笑,哎哟喂,这两个事还得各自相看。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事,朝着前面继续赶路。 而身后竹林内,几个黑衣人俯趴在地,死死的盯着这一行人。 孙道看着赵淮那模样,咧开嘴阴狠的笑道:“等她们进寺庙,安排人动手,主公不是要报复这小子嘛,我看他那未婚妻生辰八字都正正好,那就抓住献给主公。” 寒山寺位于城郊半山,官路一路到青石前,剩下的台阶都要走上去。 下了雨,路上都是青苔。 赵夫人搭着奴婢的手走在前方,本来温俪想要前来扶她。 但赵夫人没同意,反而让赵淮多多照顾温俪。 于是就出现了,赵夫人在前,而温俪赵淮两人后。 一青一红,衣衫交叠,但二人都是各自垂着脑袋看路。 赵淮一手背在身后微微握紧,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凝滞。 温俪则是思索着那日洞中的情形,虽然昏暗得看不清路。 但是临水,潮湿,又隐蔽联通着湖底,显然不是短时间就能做成的。 而凶手耗费这么多功夫搭建山洞,直到如今都没有收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选择受害人又是怎么选择的。 “难道是随便选的吗?”温俪忍不住喃喃出声。 少女红唇启启合合,赵淮隐约只听到几个音,听不清楚,他下意识俯身侧耳。 “你说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人证 解完签后,日头快正午了,寺庙内会有斋饭。 在南边的小峰上,需要从一条小路上去,来来往往的僧人不少。 赵夫人一路上都是唉声叹气,摸着温俪的手愁苦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师说非冲喜不能破,你看我上次说的事,不若就……” 温俪还在思索着要如何接茬,那厢的赵淮诶了一声。 赵淮双手环胸,枣红长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俊秀。 他撇了撇嘴道:“那和尚保不准就是诓娘的,什么劫数冲喜,子不语怪力乱神,阿娘,你可别被这些冲昏头了。” 被这么一打岔,赵夫人被他气的青筋直跳,这逆子。 她甩了甩绢帕冷着一张脸道:“那你就当个寡头一辈子吧,我看你爹说不说你,以后被关书房可别想让我挡你爹去。” 听到这话,赵淮瞬间急了,连忙嬉皮笑脸的凑到赵夫人另一旁。 那副好皮囊在此刻将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他一手挽住赵夫人的手臂,“别啊别啊娘,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你开朗的儿子从此以后都郁郁不开心吗?” 青年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活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再现。 温俪还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眼下瞧着惊奇的睁大眼睛,还别说,真有几分可爱。 赵淮也察觉到这是在外面,收敛了几分,改成一个劲的扯着赵夫人的袖子。 赵夫人这才破冰一笑,用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才长大。” 赵淮笑嘻嘻的将腰间的玉佩扯了出来,“再说了,不是有这玉佩保佑嘛,不是说从小跟着我吗,娘就更不用担心了。” 玉佩样式很是奇特,居然是一半叶子模样,瞧着种水却是上好。 赵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又看那玉佩,叹了口气才道:“但愿真的能护你平安。” 寺庙中斋饭清淡,赵淮吃不惯那些青菜,只随便吃了点就借口出去赏风景。 赵夫人对此也是无奈,对着温俪道:“这小子,从小就不爱吃这些青菜,也不知将来谁能管住他。” 温俪对此信手拈来,附和着赵夫人道:“夫人不必忧心,将来定有人管着他呢。” 赵夫人闻言笑得嘴都合不拢,“那可好。” 温俪眉眼弯弯,身旁的僧侣吃完起身,她往旁边挪了挪,方便人出去。 却不料,那僧人手中没拿稳,粘稠的绿豆汤一瞬间全都洒在她的裙身上。 变故发生得突然,谁都没料到。 僧人也被吓坏了,瞬间合手低着头一个劲道歉。 好在那汤不烫,温俪摆了摆手道:“没事。” “寺庙内有多余的僧服,小娘子此番就这么出去怕是不妥,不若先换上僧服,都是干净的,是小尼姑们多余的,施主不必忧心。” 僧人看着她脏污的裙子建议道。 一旁的赵夫人看着皱了皱眉,也没办法,温声道:“先去换一身吧,等到了马车再换上备用的衣裳。” 领路的是个小尼姑,瞧着十三四岁的模样。 温俪跟着她转转走走,脑袋都快转晕了,偏偏那小尼姑脚程不见慢下来。 温俪直觉有些不对,她悄悄扯下腰间的香囊,捏在手中,掩藏在袖口内。 她扬声道:“还有多远啊,我走不动了,若是太远了就算了。” 温俪说着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瞧着就像是没力气了。 小尼姑回过身停下脚步,看着她这副模样微微皱眉。 她语气有些生硬道:“快到了,施主都走到这里了,何必浪费力气再回去呢。” 温俪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 小尼姑看着她点头后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不经想道,这蠢货还挺好骗。 温俪状似不经意抠了抠袖口,笑靥如花道:“听说寒山寺许愿灵得很,主持了悟大师却不见解签,是今日不在寺内吗?” 小尼姑有些不耐烦,“了悟大师佛缘深厚,大约是交流佛法去了,施主若想解签,不妨下次再来。” 骗人! 温俪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人来者不善,根本就不是寒山寺的僧人,她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头。 “这样啊……” “施主快些走吧,等会怕是日头晚……啊啊啊!” 小尼姑正说着,迎面就撒来了赤红色的粉末,落入眼中泛着灼烧般的剧痛,让她痛苦的捂住脸。 温俪则趁此机会转身拔腿狂奔,照着记忆中的路况一路狂奔。 她从上次在洞中吃了亏之后就随身携带着防身的东西。 番椒粉末最是呛人,更遑论是眼睛这么脆弱的地方,够那家伙吃一壶的了。 “贱人!” 小尼姑目眦欲裂,红肿的眼中泛着水意,她一把将脸上的皮囊扯开,整个人比之前也高大了不少。 赫然就是孙道的模样。 他死死捂着眼睛,阴狠的看着温俪逃跑的方向。 又一次同样的狂奔,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温俪压抑住心中的惊慌,不停往后看人追上来没。 眼前杂草丛生,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长时间的奔跑让温俪四肢酸软。 她喘着粗气茫然的看着这块完全陌生的地方,正想随便找个方向继续前进时。 棍子猛然打在后脑勺,剧痛传来,眼前一黑,她彻底的晕了过去。 孙明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白皙的脸,不屑一笑:“跑,你能跑的了吗。” 他将人装进麻袋,利索的扛着人与孙道去汇合。 正午时分正是僧人们要诵经的时候,却不知谁喊了一句,“厨房起火了!” 一时间场面乱了起来,不少人拿着木桶就去打水救火,厨房位于东南方,此刻熊熊烈焰。 人群混乱,谁也没注意穿着僧人服的两兄弟带着人混了出去。 赵淮原本还在外面无聊看风景,就听得饭堂里面吵吵嚷嚷的,说着起火了。 想到娘和温俪还在里面,他脸色一变,抬腿转身往里面跑去,一路扒开重重叠叠的人往里挤。 索性赵夫人没事,被奴仆护在正中。 巡视一圈,赵淮却没看到温俪,他急声道:“温俪呢。” 赵夫人这才想起小半天光景温俪都没回来。 她连忙道:“她跟着小尼姑去后面换衣裳了,好像叫什么小元山堂。” 赵淮嘱咐奴仆们保护好赵夫人,就离开了。 一路循着方向到了小元山堂,这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赵淮气的锤了一下柱子。 “咻——” 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他下意识侧身,箭矢擦着耳畔狠狠钉进柱身。 铁箭红尾,上面插着一封信纸。 赵淮心下一冷,连忙将信纸拿了下来,打开。 ——赵大公子,坏我们好事,那就把你的夫人拿来赔罪吧。 “混蛋!”赵淮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捏紧,这群王八蛋。 他想着时间不迟,这群人应该不会走很远,出入小山元堂只有一条路,他们定然不会走别的路。 这般想着,赵淮顿时开始往回走,脚下却突然踩到什么东西,他低头看,赤红色的粉末。 指腹捻了一点在鼻尖闻,辛辣的气息,是番椒。 面前断断续续的番椒粉末,不会是那群人留下来的,那就只能是温俪! 赵淮瞳孔骤缩,寻着番椒痕迹一路追踪。 最终停在杂草丛生的地段,看着被踩扁的野草,赵淮跟着走了进去。 想不到自这下去居然还有这么一条野路子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真相窥见 赵淮不紧不慢的拂过衣上的褶皱,“是吗,那你先前说认识,而现在又要走,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跟那两个人有关系啊。” 孙大娘顿时啐了一口,“呸呸呸,谁和那两个丧门星有关系,大人,您可得明察秋毫啊,俺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 赵淮“哦”了一声,“那你说说那两人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统统报上来,若发现有一丝隐瞒,严惩不贷,当然若你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也不能颠倒黑白。” 这样一番威压并施,那里是孙大娘这种平头百姓敢反抗的,只一个劲的点头。 心头那点子还想捞好处的胆子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跪在下方,老实的握着手结结巴巴开口道:“那两个人,是俺们石家村东边的孙屠户的崽,瘦一点的叫孙道,胖的将孙明,是两兄弟,他们啊是双生子。” 孙大娘言语中带着厌恶与忌惮。 “这双生子不详啊,长得一模一样,那不是怪物是什么,而且这两个一生下来,就把他娘克死了……” 孙大娘嘟嘟囔囔的,半天说不到重点。 赵淮手不停的敲打着膝盖,脸上有些不耐烦。 “那你最近看到他们了吗?” 孙大娘想了想,“以前倒是经常见到,不过不知道多久开始,他们啊就神神秘秘的,不太出来见人,村里的人也害怕他们。” 赵淮眯了眯眼,“那你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吗?” 孙大娘顿时有些扭捏起来,“知道倒是知道,不过官爷您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吉利啊。” 赵淮直接扯下腰间的荷包,将散碎银子倒了出来。 白花花的银子就在面前,这一把少说有五两呢,够他们一家人一年吃喝了,孙大娘眼中浮现贪婪。 赵淮随手拿了一块小银子递给她,许诺道:“若是你带我们找到地方,剩下的都是你的。” 孙大娘顿时兴奋起来,小心翼翼的拿稳那颗银子,连连点头,“好好好,官爷放心,咱这就出发吧。” 她一时兴奋,也不喊着回家做饭了,心中忍不住得意想道。 若是当家的知道她今日赚了这么多银子,肯定不会再骂她蠢了,到时候看那群长舌妇还神气什么。 她当下领着人浩浩荡荡就往自家村里面走,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 “滋啦——滋啦——” 尖锐刺耳的磨刀声在耳边不停响起,然温俪忍不住皱紧眉头。 周围弱弱的哭泣声将她的意识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后脑勺疼得厉害,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却发现手被死死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抬眼却见四周都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女孩。 有的面带惊慌,有的已经神情麻木,围在一起。 而将她们禁锢起来的是一个巨大的木笼子。 笼子外面,男人背对着她们,在磨刀石上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刀。 似乎感受到后背的视线,男人停下动作拿着刀转过身,看向温俪,扬起笑容,里面满是恶意。 正是孙道! “啧啧,瞧瞧,还不是落在我们手中了。” 孙道扬了扬眉头,拿着刀在囚笼面前蹲下,一下又一下恶劣的敲打着铁索。 发出刺耳的声音,引起女孩们一阵惊慌声。 温俪咬紧牙偏过头,知道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不能正面交锋。 孙道还想笑着说些嘲讽的话,余光瞥见窗户纸上投下一方黑影。 他神色微变,将刀丢到案板上,转身出去。 温俪挣了挣手,绳索绑的很紧,徒手根本无法挣脱。 她陡然想起腰带里面别着一把刀锋,由剖尸刀分解而来,本来是觉得那把刀顺手,却没想到如今还能用上。 说干就干,温俪扭着手想要去摸腰带,旁边却幽幽的传来一句。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说话的是位面黄肌瘦的少女,依着少女的轮廓依然可以看出她原本清秀的模样,只是如今头发散乱,衣裳脏污。 温俪敛下眸子,反问她:“为什么?” 女人靠在墙壁上,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窗棂,似乎要透过这扇窗户望到外面去。 “这里穷乡僻壤,根本就不在城内,而且……” 女人突然看向温俪,一字一句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这整个村子都是一座牢笼,里面的村民都是守卫。” 一座大山,本就辨不清方向,加上村内四通八达却层层是人,根本无法逃脱。 温俪感觉汗毛直立,她蓦然看向女人,喉咙陡然有些干涩,张了张嘴,却无言可说。 能如此清楚的知道外面的情况,却还被关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女人曾经试图逃出去,可是失败了。 看着温俪悲悯的眼神,女人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 “所以,听话些,就会少受点苦。” 她看着温俪干干净净的模样,身上的料子都是时新的,猜想估计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姑娘被拐了来。 本来只是想让她少走点弯路,可此刻心中却还有些隐秘的期许。 也许那大户人家很快就会找过来,解救温俪,那到时候她也能逃出去了。 “你是怎么被绑到这里来的?” 温俪有些奇怪,他们行事如此猖狂,难道不怕别人察觉,这么多姑娘消失,不可能没有家人报案啊。 女人显然看出了温俪的不解,她只是垂下头。 良久才出声,“被拐到这里的,大多都是被家人卖的,亦或是不重视的,前者为利,自然不会报官,后者无人可牵挂,自然也没人报官。” 女人话说的轻松,可内里的苦涩却只有自己能懂。 温俪想安慰她,一定会出去的,可她突然想,她凭什么这么认为,如今她都自身难保了。 指望谁,赵淮吗? 想到赵淮,温俪的陡然怔愣,她怎么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家伙了。 只怕她故意留下的番椒粉末,那家伙都察觉不了。 所以她只能自救。 正想着要如何规划逃离路线,门却突然被打开。 孙道径直朝着囚笼而来,周围还站着好些人。 牢门的铁锁被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伸出手去抓姑娘们。 姑娘们瑟瑟缩缩,拼命尖叫,但地方就巴掌大,最后也难逃劫难。 温俪趁着混乱摸到腰间的刀锋拿了出来 ,夹在指缝里面。 看着来抓人的孙道,她不躲也不闪就这么乖乖的站着。 一旁的女人也是如此。 孙道满意的大笑,这群贱骨头就是得吃点苦头才知道厉害。 他挥了挥手,姑娘们便被牵制着往前走,而温俪本想跟着一同挤上马车。 但她却被人推搡着到了孙道的马车前。 孙道掀开窗布,看着她,眼中带着警惕与打量,“你可不一样,得好好看管。” 孙道说着,粘腻的视线犹如实质的液体,一寸寸随着他的动作粘附在身上。 最后她被绑着坐在了孙道下方,孙道正坐上方。 马车才晃晃悠悠的启动,朝着大山深处而去。 而一侧悬崖山壁上,云霄看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告破案件 面前的中年男人,原本温润沉稳的模样被脸上肆意的邪笑彻底划破。 不是周春,周县令又是谁。 怪不得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原是如此。 温俪气的双眼通红,“周春,你个狗官!” 她从没想过,让她进了衙门的人,她阿爹曾在的衙门内,居然会有这样一位为虎作伥的狗官。 周春看着情绪激动的温俪挑了挑眉,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端详着她。 满脸油腻姿态,他笑得猖狂,“哟,还是个认识我的,怎么了,服侍本官是你的荣幸,你们这种下贱的女人就活该被打死!” 周春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男人见他如此也纷纷志得意满起来,每个人手中都挑了一个女子。 大屏风之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玩可以,但处/子血需得给我收集好,不然,你们知道规矩的。” 客人们听到这些话瞬间兴奋起来,有的甚至不顾这是在外边,直接撕开一旁姑娘的衣服欺身而上。 尖叫声,咒骂声交杂在一起,汇成一副荒唐惊悚的画面。 温俪感觉到,周春原本捏着她下颌的手顺着纤弱的脖颈往下,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周春看着她这副隐忍的模样,下腹越发兴奋,神情奸邪扭曲,丧失了基本的伦理道德。 眼看着他越发下行的手,温俪不再忍耐,手狠狠一挣,绳子陡然断裂。 她顺势拿住刀锋,一手掐住周春的脖子,刀锋逼近男人的脖颈。 周春吓得瞬间萎了,面如金纸,两手举了起来,哆哆嗦嗦道:“你你你,别冲动。”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嘲笑周春。 “啧,你不行啊,周春,怎么还被个娘们反手拿捏了啊。” “闭嘴吧你们!”周春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口。 他满头大汗淋漓,身子不停哆嗦。 温俪看着四周的守卫,厉声道:“当朝县令突然暴毙,你们应该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吧,若再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说着握紧刀刃逼近周春的脖颈。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出一道血痕。 周春疼得吱哇大叫,气的大喊道:“救命啊救命,你们把我们聚集过来,难道连基本的安全都没有吗?” 之前对温俪不放在眼中,认为她根本不敢杀人的客人们,见状纷纷噤声。 这周县令若死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好厉害的手段,只是此处人迹罕至,死一个和死两个也没什么区别,你杀了周春随后畏罪自杀,我想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吧。” 黑袍男人从一旁屏风缓缓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温俪,丝毫不在意周春的死活。 他说着抬了抬手,守卫们弓箭绷紧对准温俪,还有他身前的周春。 周春吓得裤子湿了一片,气愤不已,“你们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东西,卸磨杀驴!” 黑袍男人只觉得好笑,微微抬了抬下颌,露出一截下巴,上面依旧被面具挡住。 “周大人,享受了这么久的利益,也该为此付出些代价吧。” “放箭——” 男人声音陡然冷冽,不容一丝犹豫。 看着密密密麻麻的弓箭,温俪纵然面上冷然,心中却已经绝望,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放箭,本公子看谁敢。” 青年郎君呵斥声陡然传来,紧接着无数箭矢射向守卫,众人没料到这般变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淮一身枣红长衫,衣袂随风飘动,烈烈作响。 在看到温俪安然无恙的模样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可转眼看着周围的荒诞,无尽的戾气从心中升腾。 他手持长剑对准黑袍男人,眼中是罕见的狠戾,“你,好得很。” 黑袍男人眯了眯眼看着这位沛城有名的纨绔公子,“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孙道孙明,二人立刻会意,手拿大刀对准赵淮。 黑袍男人则不紧不慢道:“你若不弃械投降,今日这些女人都会因你而死,当然……” 他突然歪了歪脑袋,浓郁快化成实质的恶意倾泻而出。 他微微启唇:“也包括你的未婚妻。” 气氛寂静得可怕,赵淮咬紧后牙槽,死死地看着男人。 凝重的气氛下,突然有道惨叫声响起。 原是一个客人被身下的女人咬破了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女人衣衫褴褛,破碎的衣裳快要遮不住身子。 她偏头吐出嘴中的烂肉,血液顺着嘴角滑落,喷涌的血液溅在她脸上星星点点,她眼中却满是畅快的恨意。 这副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温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在牢房里和她说话的女人。 而女人看了她一眼之后大喊着周围的姑娘,“你们难道想一辈子烂在这里吗,被这群畜牲糟蹋□□,还是被人当货物一样送来送去,自己都不想救自己,活该一辈子烂到泥巴里面!” 女人大吼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吼出来。 原本瑟缩胆小的姑娘们闻言,有的已经被糟蹋了的,麻木不仁的眼神闪了闪。 随后涌起力气,学着女人方才的模样,疯狂的撕咬着身上的男人,像野兽,把痛苦哀嚎全都付之一炬。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哀嚎声惨叫声,犹如人间炼狱。 她们以自己的方式完成这场复仇,鹰击兔子尚需全力,而这群自以为是的猎手成了猎物。 赵淮一瞬间发号施令,箭矢逼退黑袍男人,他持剑而上,直冲温俪,却被孙道孙明拦住去路。 温俪看着周春直接一把推开,趁着混乱在人群中穿梭,瘦小的身子犹如泥鳅,让那群抓人的守卫们十分棘手。 “主公,快走!” 孙道挡剑时被赵淮一剑挑开手。 他狼狈后退,只能用手抱住赵淮的腿,孙明趁机进攻。 黑袍男人握紧手,不甘心看着这一切。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目光看向逃窜的温俪,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握紧长剑,寻着空荡,飞身而上刺向她的心口。 这一剑,温俪避无可避,身前身后都是守卫,无法逃脱。 赵淮看着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要不要嫁我 “您是?” 温俪看着面前的妇人有些疑惑。 妇人身材臃肿,国字脸,肤色有些黑,像是常年在田里劳作。 刘玉娘哎哟一声,拍了拍手,一脸的喜色,“我啊,刘嬢嬢诶,就你小时候你爹还经常把你放在我家,还是我带的你嘞。” 温俪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张脸,只是时过境迁,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刘玉娘却是打得火热,“你怎么在这呢,瞧我这记性!” 她顿时拍了拍手,笑道:“来看你爹爹的吧,说着我们也有四五年没见面了,想当初我家那口子非得背井离乡,不然咱们可还是邻居呢。” 温俪眨了眨眼,低声道:“我爹六年前就去世了,差不多就在你们搬走后半年,就走了。” 刘玉娘瞬间哑了火,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为何,我记得你爹身体一向康健得很啊。” 温俪抿了抿唇,“仵作说是猝死。” “这,这样啊。” 刘玉娘叹了口气,拍了拍温俪,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那姑娘也是,非得回这儿来,你瞧瞧,如今才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玉娘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看向停尸房内。 温俪也顺着看过去,正是之前那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四肢都有伤。 之前因为一直没有家属,她也不能贸然剖尸,所以一直停放在里面。 不同于早已经骨化的尸体。 女人的尸体放了三五天,面部胸腹都肿胀起来,整个人肿得不成样子,根本辨不清容貌。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刘嬢嬢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尸体哪里看得清容貌。” 刘玉娘闻言也只是苦笑一声,缓缓从袖口掏出一块翠色的玉佩。 她摇摇头道:“这玉佩还是她爹给她的嫁妆呢,这形状就算整个沛城都不多见。” 温俪看到这块玉佩,眉头微蹙。 她迟疑片刻道:“我能看看吗?” 刘玉娘直接就给了她,“这原就是你爹给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当时我们家出事,你阿爹给了这玉佩让我们当掉救急,但最终还是没有当掉,本想归还,结果后来搬了家,也就没了联系,不曾想再见竟然是如此光景。” 这番话犹如惊雷炸在了温俪脑海中。 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叶状,也是一半,同赵淮身上那一块好生相似。 只不过她对刘玉娘的话更加不解。 “我爹给的?” 她爹虽然在衙门当差,但是仵作低贱,每月月俸不过三百文。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贵重的玉镯。 她还想接着问,但刘玉娘忙着叫横街打棺材收人,她找不到机会接着问。 好在刘玉娘给了她一个地址,今后有什么就去上面的地址找她。 温俪握紧玉佩,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赵府。 她住在东侧院,要经过武场。 赵淮今日难得没有出去,他想到那日,若是没有那位迎春姑娘,只怕温俪会血溅当场。 一想到这方面,他就忍不住烦躁,手上用的力气就更大了。 一套动作下来,汗流浃背,他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抬眼就看到温俪失魂落魄的站在树下,跟丢了魂似的。 他收好刀剑,直接从武场跳了下去,走到温俪面前,歪着脑袋看她。 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俪看着青年澄澈茫然的眼睛,脸上勉强扯起一抹笑。 “我就想到那日那些女子,那日我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她们后来是什么去处。” 赵淮想了想道:“我母家有一家绣坊,对无路可走的女子们,就安排进绣坊学手艺,每日工钱不多,但也足够温饱。” 他随后又道:“不过那孙道两兄弟着实可恶,害人居然是为了做什么药,但可惜他们二人自缢,幕后之人也逼问不出来了。” 温俪本来也只是随手一问,却未曾想到赵淮将她们安排得如此妥当,让她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哦了一声,随后状似不经意般问他:“没什么,不过那日我瞧着你的玉佩样式好奇特,我也想打一个小一点的,能给我参详参详嘛?” 赵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莫名松了一口气,十分利落的就将玉佩扯下来放在温俪手中。 “喏,拿去看吧。” 温俪拿着玉佩对着光亮仔细端详。 平时倒是很难发觉,这玉佩居然旁边还有一道裂缝,不过用绳结掩饰了。 说明这玉佩很有可能本来是一块,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碎成了两半。 可为什么这另外一半会在她阿爹手上,难不成是赵太守送的? 可阿爹救了赵太守在八年前,而赵淮这玉佩听他那日说是自小佩戴在身上的,这中间几年的跨度根本就不可能。 她越来越觉得,隐藏在阿爹身上的东西就像是一团迷雾,拨开后还有一层接着一层。 看着温俪出神的望着他的玉佩。 赵淮以为她喜欢,挑了挑眉,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凑到她眼前,“喜欢啊,送你了。” 他又接着道:“不过,我这可是传家宝,接了我的玉佩可就得做我夫人咯。” 青年状似随意的说出,吊儿郎当的模样。 春光碎影斑驳,自树枝洋洋洒洒落于他肩头,他笑得肆意张狂。 只是那眼神一直都直勾勾的落在眼前人的脸上,仔细观察者她的每一寸表情。 他心中莫名打鼓,有些紧张,像是装了好几桶水,七上八下的。 他以往不明白这感觉,总以为是身体出了问题,可今日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好像摸到了一点自己的心意。 他对她,于旁人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呢,难不成因为她生的比旁人好看些? 如今,赵淮尚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过看着温俪沉默良久,他以为她不愿。 也是,他名声都坏到二里地去了,哪家姑娘对他不是见了鬼一样。 他抿了抿唇,努力牵出一抹笑,不给她负担,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 “瞧你害怕的,我不过……”逗逗你。 “好——” 青年郎君说笑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春色依旧妩媚,远处鸟鸣山涧,有薄雾环绕山群。 甚至还有街市的叫卖声传来。 明明是吵杂的可是这一刻像是万物都安静了下来,脑海中只有她方才说的那句话。 似春水淙淙,枯木逢春。 他胸口的心脏忍不住停跳一拍,随后剧烈跳动,像是下一刻便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声音微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她。 “你,你说什么?” 温俪直直的看着他,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我说,好,收了你的玉佩,自然就要赔你一个人。”【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哄你高兴 赵淮清了清嗓,一脸喜色道:“儿子心悦温姑娘,特来请父亲为儿下聘,礼聘温姑娘入府。” 虽说是早早的就定下了婚约,但是之前因为两个人态度一直模糊不定。 且赵淮对此比较抵触,所以一直没有正经的提出来。 赵太守故作姿态的撇了撇茶碗上的浮沫,“你心悦温姑娘,这婚事可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好的。” 他表面是在向赵淮发难,实则将主动权交给了温俪。 温俪心中了然,顶着赵淮眼巴巴的目光,她上前两步。 “赵公子赤子之心难得,英姿勃发,屡次救我于水火,温俪心中倾慕不已,特请赵大人与夫人成全。” 温俪说着就要行礼,但赵夫人一把就将她扶了起来,嘴角是合不拢的笑意。 “你这孩子也是实诚,儿孙自有儿孙福,看着你们高兴,我们哪有不应的。” 说着赵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赵太守,“你这家伙,还在这里装什么冷脸,这婚事要是黄了,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赵太守被自家夫人这么拆台,面上有些挂不住。 他咳了咳,道:“你们早有婚约,且温姑娘服丧期早已经满了,温禹老弟只怕也是盼着的。” 提起温禹时,赵太守叹了口气。 赵淮迫不及待道:“瞧着下月十一,是个好日子,二月二龙抬头,不若就将婚期定在那个时候吧。” 他说着一脸期盼的看着赵夫人。 赵太守没好气瞪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都要成家了也不知沉稳些,日后当了爹可怎么是好。” 不知道赵淮想到了什么,听到这话也没反驳,反而看了一眼温俪,红了耳根子垂头不语。 赵夫人思索片刻,“时间倒是有些着急了,不过好在东西都备着的,也算是来得及。” 嫁娶的一干事宜早早的就备好了,连嫁妆这方面,赵夫人都给温俪照顾到了。 就等着这小两口入住,本以为看着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怕是不成了,谁能想到峰回路转。 接下来一个月,温俪就在待在房中绣盖头和嫁衣。 嫁衣和盖头都是绣得差不多的,随便动两下就可以了。 只是新人两个人在婚期之前不能见面。 这可让赵淮开始抓耳挠腮起来,求见佳人而不得,心里跟有只小猫爪子似的不停挠。 他看着守在门口的春旭,不死心的问:“偷偷放我进去也不行吗?” 春旭有些无奈,但还是秉持着原则:“公子莫要为难奴婢了。” 赵淮泄气,只好打道原路回府。 屋内 温俪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将上面的红绳结都褪了下来。 缝隙完美嵌合,最终合成了一片叶子,叶脉清晰可见。 裂隙合起来中间有个小字,但隔了这么多年,边缘都被磨圆了,看不清具体适合什么字。 只能隐约辨出有个寒字,剩下的一个就看不清了。 但跟赵府的人都对不上,没有姓寒的,也没有名字里面含这个字的。 那这玉佩到底会是谁的,为什么又会一分为二在她爹和赵家人手上。 这一切让温俪一头雾水,她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 “到底会是什么呢。” 今年的春雨来的早,绵绵细雨不断。 一连好几日都不肯停歇,气温骤降下来,活像是到了入冬前的那段时间。 半夜更是雷雨大作,黑紫色的闪电撕裂天穹,像是天河倒灌人间。 崔义是个打更人,今日本不该他值守,他裹紧身上的蓑衣,啐了一口。 “这周威下次要不宰他一顿好的,还真对不起我今日给他换,这破天气,真是下个不停了。” 他一边愤愤不平,一边熟练的打着梆子,三更了。 再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 崔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 崔义吓了一跳,却见不远处一道圆溜溜的东西突然落在地上,随后东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谁啊?大半夜在这干嘛呢?” 崔义满心的怨怼,以为是哪个酒鬼扔酒罐子,毕竟时常有遇到的。 今日他正愁找不到撒气的,这夜半三更的,在这吓人呢。 他一连喊了三四声,那人都不出来。 崔义有些奇怪,加上这雷雨天,他心头鬼火直冒,气的上前准备去把东西拿上丢回去。 他凑近了些,把灯笼靠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顿时吓得跌在地上。 灯笼被雨浇灭,那哪里是什么酒罐子,分明是一颗人头! 人头上,眼睛死死睁大,雨水下自眼眶流淌出液体,分不清是血水还是雨水。 更夫吓得连梆子都不敢拿,连滚带爬的往后跑,大喊道:“有鬼,有鬼啊!” 在他离开不久后,一道黑影驻足在那颗人头面前,低头将人头捡走。 昨夜永巷闹鬼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听说那更夫第二日回到家就高烧不起。 说书先生们在上面添油加醋,很快又成了一个个新奇的版本,甚至牵扯到了六年前震惊沛城的婴孩索命案。 温俪绣盖头的时候,就听到廊下的小丫头们聚成一团说着闲话。 直到春旭来了,她们才吓得瞬间似鸟群散去。 春旭没好气的进来,将厨房做的点心拿出来。 “这些小丫头,嘴里没个把门,真该好好让蔡叔说她们一顿,不日就是姑娘的大喜日子,说这些晦气的做什么。” 温俪笑了笑,“你同她们这些小丫头置什么气,左右不过是谣言罢了,真说晦气,我阿爹还是仵作,常年跟尸体打交道,岂不是更晦气了?” 春旭闻言住了嘴,面上有些懊悔,着急道:“姑娘,你知道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温俪弹了弹她的鼻头,将绣棚子放在一边,拿着糕点吃了起来。 “左右无事,绣这个忒无聊了,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婴孩索命案,很有名吗?” 温俪感觉自己完全没这方面的印象。 说这个,春旭就来劲了。 她跃跃欲试,看了看四周才小心道:“我也是听蔡叔他们说的,就是咱府上脸上有个大黑痣的蔡叔。” “这六年前啊,有一户富商,正是住在沛城的永巷里,富商和其夫人十分恩爱,那夫人很快就怀上了孩子,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那夫人也是个烈性子,当即就闹着要回娘家。” 春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宴春日 看着赵淮真心实意只为哄她高兴,温俪心头微动。 在赵淮的催促下,她无奈的打开糖葫芦吃了起来。 酸酸甜甜的,混着山楂的清甜香。 看着赵淮,温俪抿了抿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她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赵淮本就一直观察着她看着她突然不太对劲的样子,一下就坐直身子探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 只见温俪可怜巴巴的抬起眼睛,澄澈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是拘了一捧泉水。 赵淮心头一下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软的不成样子。 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温柔了不少,“你跟我说说嘛,怎么不开心了?” 温俪抿了抿嘴,“宴春日就要到了,听说每年这个时候,沛城都会放烟花,孔明灯,火树银花,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过呢。” 她说着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出去看不就行了?” 赵淮脱口而出,但随即才想起婚期前,赵府里里外外管的严,尤其是新娘子,要待在府中专心绣嫁妆。 规矩虽然森严,但看着温俪可怜巴巴失落的模样,他也不忍心说出,明年再和她一起看的话。 他“害”了一声,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到时候我带你出去。” 赵淮说着看了看外边,声音降了好几个度,“到时候我们偷偷出去,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他眼瞅着门外丫鬟们的声音传来,冲着温俪挑眉眨眼,随后一个利落翻身,从支摘窗离开了。 看着青年郎君离开时候的方向,她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糖葫芦,神色有些复杂,但很快就坚定了心中所想。 后面几日赵淮都没有再来找她了,听府上的丫鬟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很快,宴春日到临。 温俪把绣好的嫁衣和盖头折好放进箱子里,左右无事,她给春旭放了假,让她好好出去玩玩。 她依在软榻上,隔着窗户看向外面,月色溶溶,清冷月光洒落于万物上。 “咚咚——” 窗棂陡然被人敲了敲,熟悉的一张脸出现在窗外。 赵淮依靠在门外,穿的很是讲究,穿了一身月白色银丝云纹深衫,玉冠束发,露出深邃的眉眼。 他用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颇为妖艳,像是开屏的花孔雀,“娘子,一个人呢。” 温俪定定的看向他,也不说话。 赵淮等着她下文呢,谁知她一动不动,他自顾自的有些尴尬。 转眼就看到少女“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用手撑着下颚,微微思考,顺着他的话道:“是呢,公子打算怎么办呢。” 赵淮故作沉思,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套衣裳递给温俪。 “如此良辰美景,我欲与娘子共赏月色,不知娘子允否。” 温俪眼睛一亮,将衣裳拿了过来。 赵淮扬了扬下颌,催促她道:“快换上吧,我都打点好了。” 温俪拿着衣裳到了屏风帷幕后,乍看没什么。 一穿在身上,她才发现这是丫鬟们的衣裳款式。 但又要精致一些,也是月白色的银丝云纹,同他身上的倒是相配。 温俪轻笑一声摇摇头,倒也没拆穿赵淮的心思。 换好出来时,赵淮盯着她看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半天都下不去。 她有些羞赧的偏了偏头,随后轻轻瞪了他一眼,“快走吧。” 赵淮这才回过神,带着人走。 温俪随着赵淮一路往外院走,途中遇到下人请安时,她就低着头不说话,活脱脱一个跟在赵淮身后的小丫鬟。 一直到了角门,小厮看到是赵淮,脸上连忙扬起了谄媚的笑。 “公子这是去哪呢。” 赵淮背着手,睨他一眼,“怎么,我去哪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小厮连忙告罪,“不敢不敢,公子早去早回,免得老爷夫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小的们也承担不起啊。” 赵淮“嗯”了一声,带着人往外走。 徒留身后的小厮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同情起未来的少夫人。 还没成婚呢,公子就带着小丫鬟出去逍遥快活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他啐了一口,继续坐在板凳上,这种事跟他个打杂的可没甚干系。 直到真正出了赵府,温俪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眼中不自觉带了笑意。 一直观察她的赵淮,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莫名的满足。 今夜的朱雀大街格外热闹,灯火通明,火树银花,到处都是卖艺的表演才艺,人挤着人。 虽说出来看这些只是个晃头,但温俪还是不可避免沉溺其中。 她自顾自的开口,“我从小就没了娘亲,小时候,爹爹又很忙,常常将我托给刘叔照顾,那个时候他们正好一家人出去看花灯,刘叔牵着他的孩子,我那个时候就特别羡慕有家人陪伴的人。” 她说着落寞的垂下头,后来长大了,阿爹也不在了。 赵淮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淮望着她的目光,脸上扬起笑容。 “今日是好日子,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好好看看这沛城的宴春日呢。” 温俪说着就往前走。 下一刻,手突然被人抓住,她惊愕回头。 赵淮认真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举起来晃了晃。 “虽然我不能让岳父起死回生,但我保证,今后会一直拉着你的手,绝不放手。” 满街市井吵闹,稚儿吵着要看花灯,商贩们吆喝着。 但赵淮的声音清晰明朗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振聋发聩。 赵淮说完也不管温俪的反应,牵着她就往前走。 青年郎君越过拥挤的人群,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人。 周围被挤得烦闷的人,偶尔有转过头看到这一幕的,都抱着善意一笑。 宴春日又是姑娘郎君相会的日子,似两人这般的小两口多的是,但相配成这样,容貌姣好的实在少见。 温俪一路愣愣的被人带着往河边走。 河边黑寂寂,温俪奇怪的诶了一声。 她看着赵淮,有些不解,“竟是没人放河灯吗?” 往日节日放河灯她可是连位置都找不到的。 赵淮摸了摸鼻子懒散道:“可能今年大家不想吧,正好方便了咱们,许愿肯定灵。” 温俪道:“可是我们没买河灯啊。” 赵淮轻咳一声,有些紧张让温俪等了一会。 随后不知从哪里拿了一盏河灯出来,是兔子状的,不过有些灯纸糊得歪歪扭扭的。【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命案再度席卷 夜色依然阑珊,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只多不少。 温俪一个人走在前方,仔细看,可以看到她两只手死死地揪在一起,面上有些懊悔。 而身后的青年丧眉耷眼,像只斗败的大狗狗。 但他还是尽心竭力的护着少女,免得旁人冲撞到她。 难不成是他孟浪了,吓到她了? 赵淮专心致志的总结着失败的点。 也不能算失败吧,只是温俪的表现不符合他预设出来的场面,感觉她一瞬间冷淡了不少。 赵淮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想道,下次一定得弄个更好的,他就不信不行了。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只要功夫深,何愁没娘子。 温俪回头就看到赵淮低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知道是伤了他的心意。 可方才看着他笃定又情真的模样,她突然害怕退缩了,她不敢拿未来去赌。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决策是不是不对,若赵淮对她的心思没这么认真,她倒还能忍受,但他偏偏如此。 “猜灯谜,迎花灯咯!” “咚咚咚——” 锣鼓声响彻天地,红台子上,商贩拿着铜锣不停敲击,身后是一整面花灯。 尤其是最中心的那一个琉璃白玉镂空花灯,下坠青白玉胖狸奴玉像。 她记着赵淮好像对这些个玉像很喜欢。 温俪想着停在了摊贩前,赵淮回过神来才看到上面的花灯。 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她:“你喜欢花灯?” 温俪点点头。 赵淮顿时道:“那我给你买下来。” 温俪拦住他,拒绝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哦。” 赵淮被拒绝后不高兴低着脑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也不说话。 心里却不住碎嘴子,为什么不让他买,为什么为什么。 上到台子上的除温俪外还有四人,三个打扮得像是书生是一路的,还有一个是个中年男人。 虽说赵淮心头不高兴,但还是忍不住的看向温俪。 老板看着台下的观众,又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本次猜谜以半柱香为限,我来出题,哪位答得又快又对,最后答的最多的就是本轮的赢家。” 那几个书生手拿折扇,其中一个看到温俪时眼前一亮。 他眉眼含笑道:“好个美貌娘子,如此一道,倒也是一番春色。” 跟他一道的另外两个书生没忍住笑出声来,“文兄这又是想要怜香惜玉不成。” 文疏摆了摆手,随后看向温俪道:“姑娘想要什么花灯,在下定给姑娘拿下,权当今日一面之缘相赠。” 温俪刚想说不必了,就见眼前突然闪过黑影,随后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赵淮冷着一张脸,看着这几个书生装腔作势的模样,没忍住嗤笑一声。 “一面之缘就相赠,不妨也赠赠我呗。” “你!”文疏被这么一怼,当即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愤愤道:“有辱斯文。” “嘁。”赵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背后突然有只手戳了戳他,他身子没来由的一僵,随后转头看她,语气生硬。 “干嘛,我只是看不惯那种人而已。” 他以为温俪是想说他太粗俗了,于是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温俪道:“公子真好。” 短短四个字立刻将他心中的不安委屈通通抚平。 赵淮觉得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好哄,他扬了扬脑袋,干巴巴道:“哦。” 温俪瞧着他这副样子没忍住偷笑。 文疏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模样,气的一甩折扇将头偏了过去,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 老板瞧着没有人再上来了,一敲铜锣,让人点好香。 “那么,首先第一个,国内国外都一样,打一字。” 温俪思考完刚想举手就见那边的文疏先行一步举起手,道:“玉!” 老板点点头,“对了。” 文疏立刻得意的看向赵淮。 赵淮直接懒得搭理他。 “一口咬住多半截。” 温俪道:“名。” 老板道:“对了。” 赵淮立刻不甘示弱的冲着文疏挑了挑眉,做着鬼脸摇晃挑衅。 文疏气得冷哼一声。 而字谜还在继续。 “柴门闻犬吠。” 温俪道:“润。” “两点天上来。” 文疏高声道:“关。” …… 半柱香内,众人就看着温俪和文疏两个一来一回,分瓜了所有字谜,可谓是唇枪舌战,答的火热。 “咚——” 终于半柱香燃到,老板也是擦了擦汗,他说得口干舌燥,还好时辰短,不然准备的字谜怕是不够。 最后温俪以一局之差险胜。 赵淮顿时喜笑颜开,比自己赢了还高兴恨不得放鞭炮。 而温俪也不含糊,抬手就要了中间那一盏琉璃玉花灯。 她拿着花灯拨弄,解开上面的小玉像,赵淮站在她身旁守护着她。 文疏从旁边走了过来道:“姑娘文采斐然,心思活泛,在下钦佩。” 他拱了拱手,比之前单纯的欣赏容貌中多了一层钦佩。 赵淮立刻上前两步,防狼似的将人挤到一旁,“我家娘子聪慧,我自然知晓,不需得你个外人来说。” 文疏还没见过如此蛮横粗俗的人,气的一扬袖子转身离去。 赵淮就像是得胜的大公鸡,笑嘻嘻的转头,一脸得意的看着温俪。 温俪伸出握成拳头的手,让他伸出手来。 赵淮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伸出。 眨眼间,一块青白玉狸奴玉像就出现在他手中,还带着她未曾褪去的体温。 赵淮惊喜道:“你专门为我猜的字谜?” 他说得大声,不少人都转过头看了过来,温俪脸皮薄,顿时染了红晕。 她嘴硬道:“随手一拿。” 赵淮才不管这些,他视若珍宝般将小玉像放进胸口,笑得憨实,“那我也不管,就是为我拿的。” 先前所有的郁闷,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他还真是,好哄。 温俪见他如此喜欢,心中也高兴,又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将人哄好了。 正当喜气洋洋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你们快看那花灯里面好像有东西!” 霎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花灯上方,不知是不是凑巧,起了北风,让花灯左摇右换。 最顶上一层的花灯全都掉了下来。 还没等老板心疼花灯。 却见灯罩碎裂,里面却流出汩汩鲜血,夹杂着稀疏的胎毛,赫然正是一颗婴孩的头颅。 “婴孩索命了,来索命了!” 人群一瞬间闹哄哄的,个个惊慌的往外跑。 原本这条街上就是水泄不通的,如今这般拥挤,不少孩子妇人被挤的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和好 那日她寻着先前看的档案记忆,匆匆忙忙的找到了王叔家。 王叔却一眼认出了她是温禹的女儿。 好像明白她会去问什么,却只说过几日就会让她知道该知道的。 该知道的又是什么呢。 温俪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阿爹当年经手的案子事情。 最后的案子没能告破,而最近这桩案子又被旧事重提。 对啊。 温俪一下直起身子来,想到那日宴春日上发生的那桩案子。 婴儿头颅藏匿于花灯之中,血未曾凝固,断口周遭皮肤未曾蜷缩,应当是死后才割下。 而凶手选择将尸首抛在闹市中,又是为什么,他难道不怕行差踏错被人看出端倪吗。 温俪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桩案子的细节,但目前肯定是不可能出去的。 沛城上下也因为这桩案子陷入死局,现场找不到任何证据,连花灯老板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花灯中。 凶手沉寂在人群中没有再犯案,案情一瞬间又陷入死局。 加上这桩案子与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样,这就意味着这些年凶手一直都潜伏在城内,还好好活着。 赵太守这些天昼出夜伏,急得嘴上撩了两个大泡,赵夫人气他不知心疼身子,一连好几天都没理他。 干脆去和温俪一道绣花闲聊去了。 如今春日,满园春色,年前花匠培育的青山玉泉开了,放在花厅内,香气馥郁,又极为养眼。 温俪干脆就照着这盆建兰绣起了花样子。 活灵活现的花样让赵夫人好一阵惊奇。 两个人围着这方青山玉泉的花式探讨的时候,一直未曾见到的赵淮从外头走了进来。 温俪见状收敛起了笑意,变成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赵淮余光看到她的神情,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心中却止不住懊悔。 叫你端架子,这下好了吧,人给你气走了。 赵夫人看着这小两口,哪有不明白,不过她也懒的戳穿,只缓缓的端起茶盏。 轻啜一口香茶,她才看向赵淮,“我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淮这才从思绪中及时抽身,拱手回道:“这几日父亲让我去衙门跟着做些事,也好经历风浪,所以未来几日不能来母亲这请安。” 赵夫人听着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这小子,以往哪里会这么中规中矩的。 明明是想要把话传给想传的人,倒难为他还知道从她这里传话过去。 赵夫人眼角带着笑意,“嗯,知道了,万事小心些,别想个愣头青似的,多听多看多学。” 温俪听着有些着急,她也想跟着出去,但此刻明说肯定不行。 她将绣棚子放在一旁,起身对着赵夫人道:“夫人,今日就先到这吧,我有些累了。” 赵夫人看着一旁眼珠子都快黏在温俪身旁的赵淮,道:“今日也不早了,你且去吧,好生歇息。” 温俪行完礼就朝着外头走,路过赵淮的时候看他一眼,随后又飞速的别过眼去。 像是生气又傲娇不肯低头的小姑娘。 赵淮哪舍得跟人真生气,连忙跟母亲道别后追了出去。 “今日这茶,酸的哟。” 赵夫人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忍不住调侃,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神又沉寂下去。 温俪一路往外走,未曾停留,她双手放在身前,紧紧交握着。 也不知道赵淮会不会跟着出来,她这一遭完全就是为了赌。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小路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温俪心中有些失落,但又想着赵淮就这样对她淡了想法也好。 不过他不来,她也要寻他去,这桩案子,她势在必得,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下定决心后转头就准备朝着赵淮的院子去,却猛然撞上了一片温热的胸膛。 力道撞得狠了,鼻间酸涩猛然涌上头,眼眶不自觉泛起泪意,眼尾微红,瞧着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抬头看,正是赵淮。 赵淮低头看她,见着她欲哭不哭的模样吓得连忙俯身问她,“怎么了,撞疼了是不是。” 温俪别过眼,不去瞧他,嗓音故作冷淡,“公子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何必关心人,撞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不过温俪是羞的,赵淮是高兴的。 温俪愿意为他生气,这不就是心头有他吗,不然理都不会理他。 而温俪羞臊的紧紧咬住唇,她这话怎么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倒显得矫情。 赵淮在得出温俪心中有他这个结论后只感觉连日来的郁闷烦躁都消散了不少。 他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歪着头凑到她脸前,“温温,别生气了呗,那日是我态度不好,着急了些。” 温温两个字,他说得温柔。 温俪冷哼一声,“谁让你叫我名字的。” 赵淮却不气馁,依旧贴了上去,倒是难为他生的这般高的个儿。 “温温,温温,温温,好温温,你大人大量别生气了嘛。” 赵淮几乎都快把看家本领使出来了,撒娇痴缠,他是一个不落。 温俪本就是装着样子,哪里受得了他这番撩拨。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旁,让她忍不住轻颤身子。 她鼓了鼓腮帮子,声音不自禁的软了下来:“知道了,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赵淮却不听她的,故作不知的靠近她,“那温温原谅我了吗。” 他低下身子,与温俪平视。 郎君赤忱模样在此刻一览无余,离近了,温俪才看清赵淮的瞳孔是浅浅的棕金色,并不是纯黑。 那副好皮囊十分无害化,配上他可以柔和无辜的眉眼,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大杀器。 眉目对视间,缱绻柔情流转,潮热的气息,呼吸间像是拢作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让人甘心不再动弹。 温俪脸上浮现红晕,别扭的挪开眼神不敢看他,只能愣愣的点点头。 赵淮这才满意的退开少许。 她才感觉被浆糊住的脑子能转动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随口询问道:“你明日就要去衙门吗?” 赵淮点点头,“嗯,明日一早就要去,总不好让人家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重回现场 街市上依旧人来人往,繁华的迹象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昨夜的花灯架子被衙役们轮流看守着,就连碎掉的花灯罩也没有移动,只剩下一摊血迹在原地。 里面的那颗婴孩头颅早进了停尸房。 张桓和赵淮一同走在前方,温俪在侧边跟着。 “昨夜是戌时三刻,有路人发现花灯中藏着东西,随后起了风,花灯被风吹落,碎在地上,随即头颅滚出。” 赵淮回忆着昨晚上的场景。 张桓道:“送去的婴孩头颅,仵作验出,是死后被人所割,死因是窒息,但具体是什么方法,没见到剩余的尸体也说不出。” 赵淮有些疑惑:“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闹市抛出头颅,岂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 张桓也有些疑惑,“听说这桩案子与六年前的案子如出一辙,难不成是凶手再次出山。” 温俪微微皱眉,“而且这是第二起案子了。” 张桓点头,“不错,前几日永巷更夫来报案,说看见有头颅被人扔在巷子内,但第二天衙门派人出去找却什么都没有,也就不了了之了。” 温俪蹲在碎掉的灯罩前,看着那一滩碎裂的琉璃。 “可是,人头怎么放得进去?” 虽然婴孩的头颅小而软,但灯罩也实在是狭窄,根本不可能塞进去。 “这就要问问那老板了,花灯都是他们统一准备的,不可能查不到端倪。” 赵淮冲云霄使了个眼神,云霄立刻会意,领着人去将昨夜的老板带过来。 “奇怪。”温俪那碎片的时候,手上不小心沾了一点血迹。 赵淮见状,从袖子里面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净。 动作自然而又亲昵。 张桓看看他,又看看一旁认真观察碎片的温俪,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赵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什么奇怪的?” 温俪将碎片举到他眼前低声道:“这碎片截面上好像有东西,但是看不清。” 张桓连忙凑了过来,“能否让我看一看。” 温俪抬手将碎片递给他。 张桓用手捻一点在指腹,凑到鼻尖闻了闻,“有股子鱼腥味。” “是鱼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张桓,一道是温俪。 赵淮有些疑惑道:“鱼胶?” 见他不解,温俪轻声解释道:“鱼胶就是将鱼鳔处理干净后,隔水熬制成的胶体,一般都是用来胶接木材还有窗户纸的。” 张桓看着温俪眼中闪过欣赏之意,“想不到姑娘对此如此熟悉,还未请教姑娘名姓。” 温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恰巧知道,大人叫我温俪就好了。” 张桓微微颔首道:“温姑娘。” 赵淮轻咳了咳,莫名有些不爽,他站起来隔在两人中间,阻挡了张桓的视线。 赵淮缓缓道:“那就是凶手事先就已经打碎了灯罩子,将头颅放进去,再用鱼胶粘合碎片,而这盏花灯在最高处,夜色昏暗,不容易被发现,好缜密的心思。” 温俪点点头道:“如此只要顺着谁接触到花灯这条线,就很快能得到线索了。” 正好这个时候,云霄带着花灯老板赶了过来。 老板昨夜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一夜之间就像是苍老了不少。 温俪有些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小的李严,唉。” 李严叹了口气,面带苦色道:“自从昨夜那事情发生了后,小的生意是一落千丈,连带着东家的生意也不景气。” 温俪道:“你的东家?” 李严点点头,“东家正是永巷琉璃厂荣宝斋的孙掌柜,本以为能趁着宴春日,将花灯悉数卖出去,顺便宣传宣传琉璃厂这东西,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赵淮想到什么,问他道:“那你们所有花灯都是从琉璃厂出来的?” 李严点点头,“自然是。” 他又问,“花灯从出来到展出,中间都是由谁负责的?” 李严想了想道:“花灯从东家的琉璃厂做好后由他们送过来,再展出,这些一直都是我负责的,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几个人对视一眼。 温俪道:“劳烦您为我们带路,去琉璃厂。” 李严赶紧点点头道:“使得使得。” 琉璃厂坐落于永巷最里面,四进四出的大院落,里面又划分了许多商铺,有文房四宝,书肆等。 李严带着几个人直奔正中的荣宝斋。 斋内雕梁画栋,彩色琉璃样品琳琅满目,在光线折射下显出几分富丽堂皇。 孙掌柜正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看到李严来了,皱紧眉头挥了挥手。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日后你都不用来了,让你办个事情办成这样,真是晦气。” 李严面色为难,祈求道:“东家,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不能啊。” 孙掌柜闻言一瞪眼,“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 他说着从后面出来,挥手驱赶,“走走走,滚远点。” 这才看到李严身后还有几个人,孙掌柜当下就来气了,“怎么,还要强要不成?” 还是赵淮上前一步,他生的高大,气势逼人,让孙掌柜下意识后退一步。 赵淮双手抱胸,眼神犀利道:“官府查案,孙掌柜是吧。” 听到官府这两个字后,孙掌柜脸色一变,瞬间脸上带上笑意。 “大人,我们都是正经生意啊。” 赵淮冷嗤一声,“这么刻薄,瞧着就不怎么正经。” 这话说的,让孙掌柜脸色青了又黑。 张桓看着赵淮跟个刺猬一样,他叹气摇头。 但瞧着孙掌柜方才那样子,又觉得赵淮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温俪轻咳一声,上前打破尴尬的气氛,为赵淮找补。 “我们大人心直口快,掌柜莫要怪罪,我们只是想见一见那日运送花灯的人,人命关天,还望掌柜认真对待。” 孙掌柜面色才缓和几分。 他想了想道:“那日运送花灯的人啊……” “好像是吕老四,对就是吕老四。” 孙掌柜一拍脑袋肯定道。 他说着就扯着嗓子将管事的喊了出来,“老曹,老曹!” 老曹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证人 “啊啊啊!” 楼上陡然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正在楼下跟老板娘交涉的赵淮听到后,想到温俪还在上面,瞬间狂奔上楼。 他一路直奔房间,却发现门被关上了,一脚踢开房门后,急得到处找温俪的身影。 “温温,你没事吧!” 他看到吕老四身旁没人,转眼看到温俪好好的站在那里才松了口气。 而温俪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随后挪开身子,露出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少女。 赵淮走到温俪面前,看着少女疑惑道:“这是打哪来的?” 温俪冲着床底扬了扬下颌,“刚刚在那里发现的,不过应该是吓坏了。” 老板娘也跟着上来了,毕竟她这小酒坊可再经不起什么了。 可看到少女那一刻,老板娘失声道:“阿红,你怎么在这?” 被唤作阿红的少女只是一个劲捂住耳朵,“别杀我,别杀我。” 温俪和赵淮对视一眼,看来她知道些什么东西。 赵淮当即让温俪带着人回府。 现在少女这个样子是受不了一点刺激,也不能走漏风声,只能先安置在府中,让府上的大夫诊治。 温俪一行人回来,看着还多带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丫鬟下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讨论着这是不是公子要纳进门的妾室。 赵夫人更是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就直冲冲的到了院子里。 看着在门外的赵淮,扬手就是一拳头砸在他胸口。 “你个臭小子,还敢招猫逗狗,风流快活是不是。” 赵淮迷茫的“啊”了一声。 “你说什么呢娘!” 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里面,应该没听到吧。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赵夫人道:“娘,我现在,不对之前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你不要胡说八道污我清白啊。” 赵夫人闻言心中的担忧才放下几分,听到赵淮在这里自夸,她都害臊。 “那你带回来的姑娘是哪来的,老实交代。” 赵淮简直感觉冤枉,凭空一口大黑锅盖自己身上了。 他忙解释道:“这是案子中的重要证人,但她的状况不适合在外修养,我就和温俪将她带了回来。” 正说着,里面就传开叮叮当当的声音。 赵淮连忙开门进去,就看到温俪的脚边是一地的碎茶盏。 她捂着手,上面殷红鲜血分外惹眼。 始作俑者是谁,一目了然。 赵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赵夫人连忙让下人给温俪包扎伤口。 却见赵淮径直走进里屋,看着床榻上疯狂姿态的阿红,满脸都是扭曲,像是疯婆子一样。 她咯咯一笑,“活该,活该。” “住口!” 赵淮冷声怒喝。 阿红被吓得瑟缩,往里面缩了缩,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他冷眼看着阿红,“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真疯,我能把你带出来,就能把你送回来,还是说你想再看看吕老四的模样。” 赵淮声音冷得吓人,他方才看到温俪受伤,心中就忍不住戾气横生。 阿红也没了先前那副疯癫的样子,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一行人出去,留下丫鬟在里面收拾碎片。 赵夫人看了眼两人,和身旁的嬷嬷对视一眼,悄悄离开了,把地方留给小两口。 温俪看了一眼房间叹气道:“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总这样也不好 ” 赵淮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被包住的手皱了皱眉,“我看她倒不像疯子。” 他皱着眉头,“要不让大夫给你看看伤。” 温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看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陷入沉默。 “不用了吧。” “万一染了脏东西进去呢。” “应该不会。” “我那有膏药,我给你上药吧,绝对不会留疤痕的那种。” 赵淮兴致勃勃,两眼兴奋的看着温俪。 得,这才是这家伙的最终目的。 —— 八角凉亭内 亭后是一片茶花,红紫白黄,四色交叠,大朵盛开,连空中都泛着花香。 温俪手搭在石桌上,被赵淮轻轻攥在手中,炽热的触感似乎要透过皮肤一路烫到心口。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却被攥得更紧了。 赵淮轻喝道:“别动。” 温俪生的比旁人白些,瞧着是一般的小伤,但看着却格外触目惊心。 一整片都泛了红,伤口处还在出血。 赵淮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拭净血,再拿出一罐碧绿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 再用干净的白布包好。 虽然,但是,看着分外离谱的超厚的白布,温俪眼皮狠狠跳了跳。 她试图出声阻止,“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赵淮果断摇头,“哪里厚了,万一沾水就不好了。” 温俪:“……” 包好之后,温俪就准备缩回手,却发现赵淮还死抓着不放,她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又看了看手。 放开呀。 赵淮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舍得放手。 “你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看着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温俪无语凝噎。 她扯出一抹笑,“不必了,公子。” 赵淮开口还想说什么,被云霄一嗓子吼叫打断了。 “公子!公子!张大人找您!” 怕他听不清,云霄一连喊了好几声。 赵淮默默咬紧后槽牙,青筋直跳。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没聋!” 云霄摸了摸鼻头,“哦。” 张桓到地的时候,气氛格外的微妙,赵淮脸色青黑,满脸都写着别来烦我,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张桓果断坐在一旁向着温俪开口,“听说你们找到吕老四的时候还找到了一个人。” 温俪点头道:“没错,只是还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就带到了这里。” 赵淮语气生硬问道:“那女人,我看就该放进衙门里面去,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桓看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有些好奇,他看向一旁的温俪。 温俪只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张桓也不好细究下去,只道:“吕老四这个人平素不爱活动,与他交好的叫范举,是个鳏夫,据他说吕老四平时只喜欢去正兴酒坊喝酒,还有的就待在琉璃厂里面,他是流浪到这里的,没有任何家人。” “那日运送花灯的人就是他,但后半夜有人检查的时候,花灯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温俪道:“那这么说来,吕老四就是无辜的,可他为什么会被人杀害。” 张桓有些惊诧道:“杀害?吕老四是被人杀害的。” 温俪扯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了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说谎,下局 屋内 阿红手中捧着热茶,身体还陷在之前面对黑衣人的恐惧中。 温俪坐在她对面瞥到她袖口脱线了,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是一个个黄豆大小的痘印子。 只是阿红转眼就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 赵淮则双手环胸靠在门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红咽下嘴中的热茶,才感觉好了些,她看看温俪,又看看赵淮。 她咬紧牙关道:“要我说出真相,我要一百亮银票还有一辆能安全离开沛城的马车。” “大难临头,你还想着钱财。” 赵淮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不屑的看着阿红。 阿红眼神坚定,“给还是不给!” 温俪看着她临近崩溃的神色,示意赵淮先安抚住她。 赵淮忍下心中的烦闷,道:“行,可以,但前提是你要先说出那日发生的事情。” 阿红咬了咬唇,“我要先看到东西,万一你们骗我呢。” 这下就连温俪都被气笑了。 她板着脸看着阿红,“阿红姑娘,我想你并没有反驳的余地,说与不说,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府吗。” 对温俪来讲她遇强则强,好好讲道理她也会听,但要是一再忍让,那就抱歉,谁都不想当冤大头。 “你,你们!” 阿红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气得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恨恨的说了句,“你们最好说话算话。” 她抿了抿唇,“我与吕老四是在半月前认识的,那个时候他来我们酒坊喝酒,我那个时候正好犯错被老板娘责罚,他看我可怜救了我,我们卖出的酒越多,每月的工钱就更多,于是每次他来都是我去卖。” 阿红说着陷入沉思。 “那日他正好休息,又来了酒坊,他酒量好,一般不醉个几天几夜誓不罢休,那日他将我骗进房中,居然欲行不轨之事……” 阿红眼眶带泪,死死咬着唇,“还好我奋力挣脱,趁他不备将他推开,但房门被他锁住了,我就只能逃到床底让他抓不到,结果后来就来了人,那人走后,吕老四没隔多久就死了,我害怕那人又回来,就一直藏在那里,然后就被你们发现了。” 赵淮挑眉道:“就这么简单?” 阿红愤愤不平道:“就这么简单?你们这群公子哥懂什么!” 温俪轻咳一声,“阿红姑娘,你情绪未免宣泄错了对象。” 赵淮闻言一乐,心里像是有糖融化了,甜滋滋的。 阿红这才收敛了语气,擦去眼角的泪水,冷漠道:“事情就是这样,东西呢。” 温俪缓缓一笑道:“今日姑娘受惊,不若休息一晚,明日自会备好东西,免得那人又重返回来对姑娘不利。” 阿红本来还在愤怒,想指责温俪二人出尔反尔,但听到最后那句,又想起黑衣人要她命的行为。 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道:“行,就这样吧。” 将阿红安顿好后,温俪和赵淮就离开了。 庭院中,竹林风声簌簌,小桥流水淙淙,二人一同走到木桥上。 温俪依靠在桥上,看着那一轮皓月,“你觉得,她说的可信吗?” 赵淮侧头看她道:“你呢,你信吗?” 温俪也回头看他,“我检查过吕老四,身上没有擦伤,屋内虽然凌乱,但也不是挣扎过后的模样。” “她在说谎。” 二人异口同声,随后又相视一笑。 赵淮握了握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敲,语气柔和。 “早些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 温俪道:“好,知道了。” —— 翌日一早,阿红被温俪带着走到后门,对着面前的马车扬了扬下颌。 温俪睨她一眼道:“你要的东西,银票在马车中。” 阿红眼睛瞬间瞪大,眼中闪着火热,直接一个箭步冲上马车,看到里面说好的银票,阿红才松了口气。 她连掀开窗布都不愿,直接了然道:“那就多谢了,从此就当我们从没见过。” 阿红说罢一扬马鞭,马车骨碌碌的滑过温俪眼前。 看着阿红远去的马车,赵淮从身后走了出来,眼神晦暗道:“接下来就看那人上不上钩了。” 温俪交代他道:“你小心点,我去找张大人,昨天的东西应该也有结果了。” 赵淮点头,“知道了。” 温俪到衙门的时候,张桓正准备出门去找她和赵淮。 张桓看到她道:“你来得正好,我昨日让人检查了那丝线,上面果然有问题,是一种蛊毒,服下后两三日不会死,死后外边与常人无异,但内里会被蛊虫吃空。” 温俪道:“吕老四尸检跟这符合嘛?” 张桓点头,“但奇怪的是在吕老四的领口处,还发现了一类剧毒,也就说他可能被毒了两次。” 温俪感觉有些奇怪,“既然有了致命的蛊毒,凶手何必又要下剧毒,凶手没必要大费周章,除非……” 温俪瞳孔骤缩,除非凶手有两个人。 张桓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不解道:“可吕老四初来乍到,无亲无友的,若他就是将头颅藏花灯中之人,那他是为了什么,为财?” 温俪道:“大人可查出他来沛城之前是哪里的人吗?” 张桓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就是吕老四的所有事情。 “来沛城之前,他是湖州人,跟他在一起的范举也是湖州人,两人因为是老乡,所以平常才会聚在一起多聊聊,不过听说吕老四之前有妻子女儿,但后面好像说是得了天花死了,范举嘛之前是个渔夫,就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就是在正兴酒坊打杂的阿红姑娘。” “天花?” 温俪撑着下颌思索,脑中灵光一闪,才一拍手,“原来如此。” 张桓不解其意道:“温姑娘这是想到了什么?” 温俪做出神秘的样子,“再等上几刻钟,大人就知道了。” 约莫午时的时候,赵淮才来了衙门,来的时候他身后的云霄手中抓着一个黑衣人,还有一脸惊恐害怕的阿红。 赵淮走到温俪身旁,挑了挑眉满脸求夸,“怎么样我厉害吧。” 温俪顺毛撸道:“不愧是赵公子,对这种小喽啰,简直是手到擒来。” 赵淮这才满意的哼一声,坐在一旁朝着张桓扬了扬脑袋。 张桓:……毛病。 他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俪才缓缓说出真相:“那日有黑衣人暗杀阿红,被我和赵淮拦下,但我猜那人定然还会席卷重来,便和赵淮商量做一出戏,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再现当年关联 原来当年吕老四嗜酒好赌,一有不如意就会打骂阿红和她母亲。 本来对她们就如同猪狗,怎么可能还会尽心救治患了天花的母女俩,直接一卷草席将人扔到了山里头等死。 阿红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潸然泪下,“我母亲命薄没能熬过去,只留下八岁的我被养父救下,后来养父就谎称我是养母的棺材子养大的,本来一切都很好,可是直到来了沛城不久,我去了正兴酒坊做杂役。” 说着,阿红忍不住咬紧牙,满眼仇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吕老四那副嘴脸,本想桥归桥路归路,可他认出了我,还想把我认回去卖给别人做妾,我不愿意,他就跟着我到养父家闹。” 温俪皱眉道:“那花灯里面的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阿红抱着范举,看了一眼黑衣人,接着道:“就是这个人突然找上我,说可以为我解决吕老四,作为交换就是想办法将人头塞进花灯,那日吕老四值班送花灯,我故意挑了那日值班看店,他就停了下来要蹭酒喝。” “我就趁着他喝醉,将琉璃花灯撞碎,又跟他说有办法修复,就回房拿出人头放进去,因着我是渔女,意外中才知鱼胶修东西不留痕迹。” 赵淮冷笑道:“将人灌醉,他就看不清里面,加上那日宴春日,掌柜的估计也没有一个一个挨着检查就让你们钻了空子。” 张桓看着阿红疑惑问她,“既然事情已经完成了,那你为什么又要单独出手杀吕老四。” 阿红当即就怒了,指着黑衣人道:“还不是因为他出尔反尔,说是给了我这个毒药给吕老四喂下绝对会死,可吕老四两三天都不死,他又频频来骚扰我阿爹,我只能另下杀手,结果效果发作的倒是快,他还想掐死我,可惜还是我更胜一筹。” 后面的是温俪大体都猜到了,二人一番扭打下,吕老四最终还是死了。 将吕老四安顿好,阿红却遇到来杀人灭口的杀手,不得已藏进了床下,才会有了接下来的一堆事情。 她看着阿红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张桓下了命令,判了阿红十年牢狱之灾。 父女俩被衙役分开拉着下去了,堂内就剩下黑衣人。 云霄压着人走到正中,随后一把将人的面罩扯下来。 看到人脸上那颗大黑痣,温俪有些试探道:“蔡叔?” 蔡叔看了一眼温俪,露出一口黄牙道:“你居然还认得我。” 温俪瞳孔骤缩,还真是他。 “蔡叔?这谁啊?你认识吗?” 赵淮简直是一问三不知的懵头懵脑。 温俪白了他一眼,“就是咱们府上的人,要不是这颗大黑痣我还真的认不出。” 蔡叔听到温俪说他脸上的大黑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这颗痣。 偏偏赵淮在一旁疯狂踩线,“真的诶,好大一颗,怎么能长这么大的,还这么黑。” …… 温俪深吸一口气,暗暗道,缺德孩子,童言无忌。 赵淮敏锐的时候也是真敏锐,他看向蔡叔冷声质问道:“你是怎么混进赵府的,是不是还有其他内应。” 蔡叔嘲讽一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上次没能杀了你,真是可惜!” 他神情一狠,嘴巴微动。 温俪着急道:“他要自尽,快阻止他!” 赵淮瞬间上前握紧蔡叔的下颌,直接下手卸了,但为时已晚,毒药入喉。 蔡叔哈哈大笑,“你们是阻止不了主上的,我死后,你们也活不长了!” 他说着余光却看到赵淮腰间的玉佩,他瞳孔骤缩,手死死地指着赵淮,颤颤巍巍的。 嘴中还不停念叨:“居然是你,这么久了,我都没发现,居然是你!” 但毒药哑嗓,不断咳出的血堵住喉咙,他只能转眼看着温俪,露出血沫子的一笑。 “温禹死了,有六年了吧……” 温俪如同疯了一般上前死死抓紧他的领口,“你知道什么,我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你说啊!” 温俪大吼着,眼泪不自主留下,疯狂的晃着他的身子,连赵淮都被吓住了。 但蔡叔已经说不出话了,毒血蔓延出来顺着嘴角留下,眼睛死死地瞪大,早已经没了气息。 赵淮看着疯魔的温俪,一把抱住她安抚道:“他死了,温温,你冷静点,温温。” 可温俪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阿爹的死果然有蹊跷。 他是被人活生生害死的,可现在这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她像是绝境中拿到希望火种的人,现在一场大雨,便什么都不剩了。 屋檐上,男人轻放下瓦片遮挡住里面的视线,转身提气而去。 主公之大计,如今才能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自从那日受到蔡叔临死前的刺激后,温俪连着一个月都待在府中。 春色明媚惹眼,万里无云,澄澈的天穹,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可温俪心中却始终又块石头死死压着。 她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蔡叔那句话,她止不住的想,在蔡叔后面的人究竟又是谁,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杀阿爹。 但就是因为想不出来,温俪不停折磨着自己,食不下咽,硬生生的瘦了一大圈,看着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春旭看着也心疼,忍不住劝道:“后日就是大婚了,姑娘你这不吃饭可怎么得了,身子又怎么受的住。” 温俪摇了摇头,略微苍白的脸色让她看着犹如下一刻就能倒下的病美人。 春旭记得团团转,抬眼看到窗外,立马惊喜道:“姑娘,你快看外头。” 温俪转过脑袋,顺着春旭的目光看过去。 澄澈的天穹上,一只只纸鸢飞扬,每一只上面都写上了字——温温,要开心。 这一看便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春旭趁此机会连忙将食盒中的梗米鱼粥端了出来,递到温俪面前。 “姑娘,可莫要辜负公子一番心意,不然回头又该吵着让奴婢放他进来了。” 想到赵淮被春旭死死拦住,垂头丧耳的模样,温俪没忍住笑出声。 也明白是他的心意,叹了口气,端起鱼粥用了起来。 春旭这才放下心,出去后看着不远处的赵淮,连忙点点头,示意着成功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大婚 她摸上手上的玉镯子,这是爹爹留给她的嫁妆,说以后若是有了如意郎君,在出家那天要给她亲手戴上。 轿子一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偶尔喜布被风吹开一条缝隙,温俪就能看到前头的赵淮。 等到了赵府,已经是快近黄昏的时候了,温俪被嬷嬷扶着跨过火盆,一路走进正厅。 喜娘为二人送上同心绫,一人拿着一端。 赵夫人和赵太守坐在上方满脸笑意的看着下面的小两口。 喜娘则在一边喊。 “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外头的爆竹随着最后一声礼成,噼里啪啦的炸开了花。 宾客们也是祝福声起哄声将气氛推动起来。 “好好好。” 看着小两口修成正果的样子,赵夫人心头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赵太守往日一向板着的脸在此刻也是喜笑颜开。 温俪被喜娘带着送入喜房之中,而赵淮被人招呼着灌酒去了。 喜房中,黄花梨床榻上,绣着百子千孙的帷幔,喜被是鸳鸯戏水的花样,上面洒满了桂圆花生,意味着多子多福。 温俪坐在上方,这才感觉累了一天的腰肢酸痛起来。 疲乏感铺天盖地袭来,头上的花冠实在重,压得她头疼。 她抬手想要挪一挪花冠的位置,好松口气。 一旁的喜娘连忙阻止,“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可不能乱动,需要新郎官亲手给你拿下来,不然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温俪心中烦闷,但想着人生不过这一次大婚,便暂且忍耐了下来。 她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等着赵淮,盼着他快点来解救她的脑袋。 直到月上柳梢头,外头的哄闹声渐渐弱了下去,赵淮才步履蹒跚,满身酒气的被云霄扶了进来。 喜娘见状这才连忙笑呵呵的出去,免得打扰这对新人。 云霄还想扶着人到凳子上,谁知道赵淮到了地方自顾自的就往前走。 徒留他呆愣的看着伸出的手,还要被被喜娘一个劲的赶出去。 直到站在门外,云霄这才回过神来,咂了咂嘴,合着公子,这是装醉啊。 温俪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她皱紧眉头,想着一会不会还要把赵淮这个醉鬼拾掇拾掇才能睡个安稳觉吧。 正当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面前的盖头突然被秤杆掀开。 眼前终于得见光明,刺眼的光,让她忍不住眯紧眼睛。 好一会才缓过神,她眨了眨眼看向赵淮,期待着他快给她拿下花冠。 却见赵淮直挺挺的待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 弄得温俪以为是不是先前擦得妆真的糊了。 她眨眨眼,正想冲到铜镜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时,赵淮才缓缓回神。 “温温,你好美。” 赵淮情不自禁出声。 温俪被这突如其来又理直气壮的夸赞,弄得哭笑不得。 她愣在原地,灼热一直蔓延到脸上。 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 喜烛滋滋燃烧,烛泪顺着烛身流下推积在铜台上。 跳动的烛火打在少女的脸上,乌发堆鬓,琼鼻花唇,螓首蛾眉,眉间带着几分妩媚风姿。 花冠繁簇,却难掩少女风姿,反而衬得她似玉一般堆砌的人,合该如此金尊玉贵。 若一朵精心盛放的花,在今夜彻底绽放。 温俪纵然再害羞,但这花冠压得她疼,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没好气的瞪了赵淮一眼。 “你这家伙愣着干嘛,快帮我把花冠取下来,压得我疼死了。” 听到她说疼,他忙不迭的帮忙着取花冠,只是上面还连着各色钗环,但凡重一点都能勾到她的头发。 赵淮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点的为她拆下,动作十分轻柔。 温俪看着陡然靠近不少的人,满面的青松冷香环绕。 她眨眨眼,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要偏过头。 立马得到赵淮的轻诉,“别动,马上就好了。” “哦。” 温俪只好乖乖不动,任由他解开花冠。 终于,繁重的花冠被他取下,温俪顿时感觉整个头瞬间轻了不少,脖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取下来了,这花冠也太重了,好累。” 她看着面前的赵淮,有些奇怪,“你没醉?” 赵淮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咧开嘴笑道:“还不是为了应付外面那群人,本来我都准备偷偷溜走,早点过来的,但那群人就看着我这玉佩就认出了我,忒没意思。” 他挫败的解开玉佩扔在桌子上,满脸的懊恼。 温俪还想调侃几句,细细想来这句话,猛然和那日蔡叔临死前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对上。 他那时候对着赵淮说原来是你这句话的时候,她还不解其意。 当时赵淮站在他面前,蔡叔蛰伏在赵府这么久不可能认不得赵淮。 那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原因会是什么,赵淮还会是谁呢。 又或者蔡叔看到这枚玉佩认出了人,并不会赵淮本身。 归根究底,还是这枚玉佩。 眨眼间,温俪飞速思考,一切的源头都在这玉佩上,只要解开这玉佩究竟是为何还有一半在阿爹身上,那么真相应该就不远了。 赵淮看她久久不说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温俪才回过神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她盘算着要如何询问赵太守这玉佩的来历。 贸贸然就这么去了,只怕赵太守立马会怀疑她松口与赵淮成亲的原因,到时候再查下去就很难了。 如今唯一的线索就在这玉佩上,容不得任何差错。 赵淮心中本还有些对新婚夜的期待,听到温俪说累了便也顾不得这些。 他挠挠头,伸手去解衣衫。 温俪不解的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干嘛?” 赵淮理直气壮道:“夜深了,该休息了啊。” 温俪脸色瞬间爆红,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看着赵淮从容褪去衣衫,只留下一层单薄的中衣。 交叠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还可以窥见下面腹部坚硬的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 胸膛处的皮肤要比外面露出的脸还要白一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你爱我吗 她微微启唇,有些羞恼的瞪他道:“不可以……” 下一刻,唇瓣猛然被一抹温热袭击,堵上了她未说完的话。 她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倒映出郎君的面容。 充斥着浓重侵略意味的一张脸。 赵淮一手抚住她的半张脸,手指固定住后脑,让她退无可退,另一只手则是揽上纤细的腰肢,似一掌可握。 后腰灼热逼近,让她情不自禁的挺直背脊,如此却更方便了郎君的动作。 温俪被这么突然袭击,气得死死闭紧嘴,不肯服软。 赵淮选择怀柔政策,在唇瓣辗转缠绵,像是快要渴死旅途人在沙漠中遇见了唯一的生机。 让他滋生贪婪,只想要死死握住那一抹生机,不肯罢手。 他如同临摹丹青一般在她唇上肆意作为,微微的麻痒感在唇间跳跃,她忍不住想要用牙齿磨一磨。 大意失荆州,正是因为她这一举动,郎君像是找到的了进攻点,猛然发起狂烈的攻击。 容不得温俪生出懊悔的心思,如同雨打芭蕉,狂风骤雨摧残着娇嫩的花枝。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缠绵,此刻的赵淮就像是一匹野兽,不停进攻,步步逼近,将她逼得无路可逃。 两尾红鱼在不停纠缠,密不可分,像是要把另一只鱼的气息完全掠夺,让她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身体的力气像是猛然之间溃散,软绵绵的,最猛烈的感觉都是眼前的人给予,让她不知今夕何夕。 一吻作罢,温俪早就没了力气,连抬手锤赵淮的心思都没了。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赵淮的胸前,红唇微肿,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 她气呼呼的瞪了赵淮一眼,没好气道:“你耍炸。” 得到甜头的赵淮分外好说话,他眼神晦暗的盯着温俪的红唇。 “好好好。” 看着赵淮这般不走心的回答,再加上这人死死盯着她唇的视线,温俪哪里还不明白。 她一把捂住嘴,都快被人瞪穿了,“不许看。” 赵淮眉眼温柔缠绵。 他懒散的如同一只大猫。 将温俪圈在怀中,温声诱哄道:“好好好,那你把手放下来,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温俪满脸的不信任,但看着这人如此执着的样子,一副不同意就一直不撒手的态度。 她才不情愿的缓缓放下手,索性肿得不是很严重,赵淮伸手在上方微微摩挲。 他没忍住低头偷香一口。 “你!”温俪气的要打他。 赵淮特别会看眼色。 看着温俪神色不对,他立马抱着人往床上躺。 “好困好困,娘子你不是说困了吗,咱们先睡吧,哎哟,我醉得头疼。” 他玩起了无赖,掀起被子把温俪裹成蚕宝宝一样,然后又一把抱住,将头凑近她的颈窝。 他低声可怜巴巴道:“头疼,睡觉觉。” 虽然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装的,但温俪想到他先前那浓烈酒气,也就软下了心肠。 不过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劫后余生,今日这场本就是个意外,要是赵淮执意要做些什么,她还真不一定挡得住。 闹了大半宿,本就困的很,眼下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皮变得沉重,没多久,温俪就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人气息变得平稳起来,赵淮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抬头,眼神清明,用手隔空临摹着少女的容颜。 他不蠢,这些天但凡是他亲近一步,温俪便要退缩很多步。 这让他很苦恼,他不明白若是不喜欢,温俪为什么为答应嫁给他。 若是喜欢,为何又要避他如猛兽。 他手缓缓握紧,眼神黝黑,左右人是到了自己手中,管她三七二十一,他就不信还不能把人拿下,总归是有一辈子的时间。 夜色无边,林间偶有鹧鸪低吟,泛着瘆人的寒意。 听完手下人的禀报,男人缓缓将手中的瓷瓶捏紧。 “蔡哏这个没用的,白费我费劲心力将他安插/入赵家,上次失手也就算了,这次居然直接折在人手上。” 侍卫单膝跪地,“主公莫恼,好在他已经自裁,咱们的消息也没有泄露,况且还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泛着寒光,他低声笑起来,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 “这么久了,咱们若是将这个消息报上去,先前为主子供养的玉液失败一事定然不会被追究了。” 侍卫谨慎道:“那,那些东西怎么办。” 男人挑了挑眉随意道:“原就是为了让这城内乱一乱,既然已经找到了人,在主子那里咱们就是头功,赵忠这家伙是个老狐狸,上次传信差点被发现,将手中的那些东西全都抛出去,也够他们手忙脚乱一阵子了,咱们正好浑水摸鱼。” 翌日一早,温俪早早的就醒了,今日新婚第一日,还得给公婆敬茶。 她感觉胸前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来气,她这才看清,赵淮一手横放在她身前,另一只手死死抱着她的腰。 她一动,赵淮就醒了,他睡眼惺忪道:“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醒干嘛?” 温俪没好气道:“今日还要给公公和婆婆敬茶呢,睡到日上三竿不得让人笑话死。” 左右赵淮犟不过她,只能一手撑着下颌,半躺在床上,看着温俪被人服侍着起床梳妆。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用帕子净面,穿好衣裳后看着春旭还在给她梳发髻。 他一时间来了兴致坐在温俪旁边,撑着手直勾勾的看着她。 温俪直觉顿感不好,“干嘛?” “古有张敞为夫人画眉,不若今日我为娘子描唇,也算是效仿先人了。” 赵淮就像是看见肉骨头的大狗,直勾勾的看着温俪,一脸的兴致勃勃。 温俪思考一瞬,果断摇头,“我觉得不行。” 赵淮适时发挥了空耳能力,拿起一旁的春枝桃色口脂,“什么,喜欢这个颜色,好,那咱们就这个了。” 温俪:“……” 春旭为温俪梳好发髻戴上簪子,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温俪羞的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2. 当年事情 本以为赵淮估计是一时上头,被刺激到了,没几天就散了这股热情,但一连好几天,温俪都看到赵淮早早起来去书院上书。 要知道之前把他按到书院去,都能挖个狗洞爬到外头去。 教书的莫学究是个老夫子了,之前可谓是深受赵淮这混小子纨绔的水深火热之中。 看到他如今乖乖坐到下面,还不打瞌睡,也不去捉弄同桌,莫学究深感惊奇。 一整个上午,赵淮都十分认真,虽然偶尔打了瞌睡,却没有之前那般明目张胆。 甚至醒来后还十分后悔的站起来向学究认错。 “今日就到这吧,明日我要抽查《大学》第一到七章,回答不上来就别怪我不留颜面了。” 莫学究最后看了一眼赵淮,拿着书匆匆就走了,那步伐跟见鬼了似的。 往日跟赵淮走的近的几个纨绔哥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惊奇。 林羽摸了摸脸,凑到赵淮眼前,上下其手,“这还是我认识那个混世魔王赵淮嘛。” 赵淮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滚。” 林羽摇揺折扇,“你这家伙,往日求着你坐会你都不肯,今日如此,简直跟见了活阎王似的。” 虽然他们也是不求上进,但还做不到赵淮这样往学堂外溜走。 毕竟家中长辈实在头疼,又不像赵淮似的,还有疼爱的母亲护着。 他们只能得到混合双打。 赵淮一副你们这就不懂了吧的神情,那样子实在是欠抽。 林羽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道:“你这家伙,不会是娶了母老虎,被家中的母老虎逼着来的吧。” 前段时间赵淮大婚的事情,沛城上下谁人不知,且新娘子还是个仵作之女,让多少大家闺秀咋舌。 听闻仵作都是剖尸划刀子的,只怕是长得五大三粗。 想到赵淮可能就是被这样压迫的,林羽眼中忍不住带了一抹同情。 赵淮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朝着人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滚蛋,胡咧咧什么,我娘子是是世上最温柔最好之人,你少在这里造谣。” 林羽摸着屁股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还不让说了。” 赵淮冷哼一声,“反正我不管,以后别让我听到这话。” 林羽道:“那赵淮,你想考科举啊,你这样的家世,让你老子给你求个荫官,那不是板上钉钉啊,而且今年春闱可不早了。” 赵淮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给我求的又不是我光明正大拿到手的,荫官不就是娘老子求来的嘛,多臊皮,本公子要自己考上。” 盼着家中娘老子去求个荫官的纨绔们集体沉默。 鬼使神差的觉得,赵淮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还挺多,说的他们一无是处似的,虽然也是。 如今临正午,下午是君子六艺中的骑射,各家学生们吃的都是吃自家仆从带来的食盒中的东西。 看着赵淮面前空荡荡的,林羽一乐,“哟哟哟,咱们的赵大公子什么时候受这委屈。” 嘴上这么说着,他把自己的膳食推了过去,“一道吃吧。” 赵淮撇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妥妥的嫌弃之意。 林羽都被气笑了,这家伙,还嫌弃起他的膳食来了。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赵淮原本百无聊赖的神情突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只见他温声道:“日头这么大,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声音柔得跟能滴出水来似的,林羽心中一阵胆寒,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顺着赵淮的眼神看去,正门口踏入一位少女,头发都盘了起来,戴着一只烧蓝满翠步摇,步步生辉。 可谓是肤若凝脂,温婉动人,跟话本里说的仙子宫娥一模一样,让人心神意乱。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死心道:“这是?” 赵淮一脸骄傲的介绍了起来,“这是拙荆温氏温俪,夫人实在心疼我,亲自送餐,让各位见笑了。” 嘴上虽然是说着见笑,但赵淮这小子神情得意洋洋,恨不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就差昭告天下。 我夫人来看我了。 林羽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不是说赵淮娶的媳妇是个母夜叉嘛,眼前这个温婉柔情的女子是母夜叉? 让他娘对照着也找一个这样式的母夜叉给他,可以吗? 看着林羽眼巴巴的样子,赵淮将人拉到身后,对着他咳了咳。 林羽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编排人家的话猛然羞涩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叫林羽,是赵淮的同窗好友。”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看他如此娇羞,赵淮哼了一声,“不认识。” 温俪瞪了他一眼,赵淮才略微收敛。 看着这一幕的林羽满眼惊奇,还真有人治得了赵淮这魔头。 却见下一秒这位小娘子冲着他说话,嗓音软软的很是好听。 “我家郎君顽劣,但一片赤子之心最是真诚,往后还请公子多多照顾。” 林羽听着这小嗓音没忍住的就跟着点点头附和,“自然,自然。” “温温,快别聊了,你都不想我吗。” 赵淮不满她的注意力在别人那,连忙将人拉到身边来。 二人一番耳语低喃,偶尔还能看到赵淮满脸傻笑的模样。 直到温俪走远,林羽都没收回目光,心想着赵淮这家伙还真浪子回头了。 结果转头就看到赵淮这家伙防狼一样的眼神。 林羽心虚的咳了几声,嘴里碎碎念道:“今日下午该学什么来着,诶什么来着。” —— 温俪出了学堂直奔衙门,因着身份不便,她换成了之前那副男装模样,春旭照旧在家中为她守门。 因为先前她虽然被应允了进衙门,但是具体手续还没办完。 加上周春的事情,一时间便被耽搁,她也就成了衙门里可有可无的人,顶多算个王铁的小帮手。 多日不见,王铁看着突然出现的温俪还有些恍然。 随后他没好气道:“你倒是松快了,还想不想进衙门。” 温俪抿了抿唇,少顷才坚定道:“王叔,是我,温俪。” 本来乔装改扮就是为了查阿爹的案子,现在她没有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上面,只能暴露身份,尽快查清事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3. 朝廷来人 “从京都回来后,也就是那案子一个月后,就传来了你爹的死讯我猜到你爹死因不简单,想要尸检,但当时的县令吴尧却说早就尸检过了,确定是猝死无疑,便匆匆下葬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她被接到赵太守家中,当时赵太守以有婚约为由将她接走,然后就是她发现了赵淮身上的玉佩与阿爹的关系。 当时县令直属于太守府,若无他的授命,吴尧怎么敢如此专断独行,兜兜转转,还是要过赵太守那一茬子。 温俪将绳结和手札抱紧,死死地贴在了胸口,似乎如此就能感受到一丝充实。 从衙门出来的时候,温俪转头看向这座衙门,恍惚间可以看到当初阿爹在此处查案进进出出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却见到了赵太守,他正朝着这边走过来,步履匆匆。 而赵太守看见温俪的那一刻瞳孔骤缩,失声道:“温兄。”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温禹已经死了,或许只是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罢了。 温俪听到阿爹的名字后心都漏了一拍。 她咬唇,眼神坚定的抬起头看向他,“赵太守,草民有冤情禀报。” 赵太守摸了摸胡子,有些不解,“何事,不若直接去府衙敲闻冤鼓要来的快一些。” 温俪摇摇头,道:“草民的疑惑只有大人能为我解惑。” 赵太守一时间倒来了兴趣,“哦?不知是何事?” 温俪滚了滚干涩的喉咙,“草民想问问……” “大人!西郊外又出现了几具无头婴孩案的尸体!” 有衙役高声大喊,打断了温俪出口的话。 赵太守闻言连忙带着人掉头一路往西郊走去,将温俪忘在了脑后。 温俪挫败了呼了口气,只能丧眉耷眼的往回走,不曾想半路下了大雨。 黄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溅起尘埃,雨势太大了,怕淋坏了阿爹的手札,温俪只能暂时找了个书斋廊下挡雨。 她拨了拨淋湿的头发,暗道一声倒霉,却听到身旁一道惊喜的男声传来。 “是姑娘你啊。” 郎君一身灰色深衫,怀中抱着书,因着淋了雨显得几分狼狈模样,那双眼睛却是熠熠生辉。 看着温俪疑惑的眼神,郎君道:“宴春日晚上,花灯处你我见过啊。” 原来是他啊。 温俪才在记忆中找出人,与眼前的人对上号。 她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 往旁边的水洼看了一眼,脸上掩盖的脂粉都被雨淋掉了,怪不得被他认出来了。 文疏见状抱着书往她那里蹭了蹭,露出一口大白牙,“姑娘是来躲雨的?” 温俪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躲了躲,道:“嗯。” 文疏不退反进,他疑惑试探道:“怎么不见你家郎君,居然让你一个人出来,淋成这副样子。” 温俪扯了扯嘴角道:“他还在书院读书呢。” 说到这个文疏就更来劲了,“读书啊,不知是哪家书院啊,没准还是个同窗,也好互帮互助呢。” 温俪深吸一口气婉拒道:“不必了。” 文疏却像个话唠子一样,“别不好意思啊,对了也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在下文疏,是文德书院的人。” 说起书院时,文疏一脸的得意,毕竟在沛城能进文德书院的屈指可数。 本就是烦闷的天,还有个不熟的人在旁边一个劲的讲话,温俪心情难免有几分烦闷,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但文疏并没有觉得被冷落,反而越挫越勇,觉得应该是温俪不好意思。 天街瓢泼大雨。 赵淮坐在马车内温习着今日学的文章。 却听得外边的云霄道:“诶,那不是少夫人嘛,在那里躲雨呢。” 一听到温俪,赵淮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掀起窗布往外看。 这一眼就看到某个不长眼的人,一个劲的往温俪身旁凑,还在那里谈笑风生。 赵淮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勒令云霄停住马车,拿着一把伞就径直下车朝着温俪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文疏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今日这场大雨,本以为是意外,不曾想是上天赐予我与姑娘的缘分呢……” 赵淮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这位公子,缘分二字在你嘴中还真是廉价,莫要说出来惹人笑话。” 温俪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惊讶的抬头,就看到赵淮撑着一把伞在阶下。 原本刻薄的神情望向温俪时全化作了柔情,眉目温润沉稳,他长身玉立于大雨中,朝她伸出手。 “快过来,温温,别让有些不要脸的盯上了。” 赵淮话说得平淡,杀伤力却极大,文疏瞬间涨红了脸,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失了风度大吵大闹。 他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笑道:“姑娘做什么与谁交谈,干你何事,郎君这未免管的也太严了。” 温俪三步并做两步溜到赵淮伞下,就被他一把揽住肩膀。 “别淋湿了。” 赵淮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头,看也没看那人,带着人就往马车上走。 温俪感受到他握住他肩膀的力度,有些重,想来还是在意那番话。 她刻意停了下来,赵淮一直关注着她,便也跟着停下来。 温俪转头冷脸看着文疏道:“我与我夫君之间的事情,不劳公子操心了。” 文疏被这么打脸,气的脸红脖子粗,对温俪这等女流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赵淮心情却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他眉目舒朗,嘴角噙着笑,甚至还有心情劝温俪。 “温温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的。” 温俪对此,只能配合着点点头。 上了马车之后,温俪赶紧将护在怀中的手札拿了出来,看着没有沾到水她才松了口气。 看到她如此宝贝这东西,赵淮酸里酸气道:“谁送的啊。” 温俪道:“是我阿爹留下来的。” 赵淮脸色瞬间转变,笑得灿烂,“原来是岳父啊,我瞧着这字就不一样。” 温俪:……倒也不必如此。 二月廿二,西郊城外发现多具婴孩尸体的事情在城内大规模爆发。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不少民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4. 纳妾 朝廷的人到沛城已经是两三日后的光景了。 这几日赵太守忙着去和新来的刑部郎中万仲单交涉,每日昼出夜伏,忙碌得不可开交。 温俪有心想问,却也只能暂时放下,等过段时间再来询问清楚。 她曾寻着那日王叔与她说过的,父亲落单受伤的地方,但时过境迁,早已经是杂草丛生,根本找不出什么有利的信息。 阿爹受伤,却不宣之于口,反而想尽办法隐藏下来,为什么要保护凶手,难不成凶手与阿爹相识? 温俪想不明白,她看着手边的那本手札,发黄的纸面落着规正的两个字——温禹 她翻开手札,或许是被雨水淋湿了一点又干了,纸面有些发硬,上面记载着阿爹接触过的案子。 翻到尾声,温俪停住了手,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三月廿七,永巷内,死三人,系妇人产后半个时辰内,皆因大出血而亡,浑身无挣扎痕迹,无伤痕,而婴儿无下落。 “都是大出血,凶手杀人夺子,身为产妇即便是没有力气也不该如此乖顺才是。” 温俪眉头紧皱,觉得事有蹊跷,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 这死因如此凑巧,受害人又碰巧都是一条巷子内住的人,那凶手为什么对此情有独钟,永巷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下意识摩挲着纸张,手指轻搓,却发现原本应该是一张的纸却突然有了分隔缝隙。 温俪瞳孔骤缩,心口猛跳起来。 她当即拿了薄刃从那道微小的缝隙中一点点的分开,将粘连在一起的纸分开。 里面是一张素白的宣纸,不同于手札的纸硬挺,它格外的柔软削薄,温俪将纸拿出展开。 是阿爹的字迹。 ——吾知天命难违,感慨多年前一时心软招至祸患,吾一人不惧生死,可膝下唯有一女,幼时丧母,吾疼之爱之,如今只能托付于大人,还望大人莫忘当年约定。 “温禹,绝笔……” 温禹看完,泪珠子便再也忍不住的成串落下,砸在纸上氤氲出水渍。 阿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写了这封信给赵大人。 可因为什么原因,这封信没有寄出去,反而被阿爹封存在此。 若只是普通的托付,何必藏得如此深,阿爹应当是在防着谁。 “少夫人,夫人让人传你过去,说是有事。” 春旭的声音猛然在外边响起。 温俪擦干眼泪,冷静的将东西收好归拢后才打开门。 外面是赵夫人身旁的大嬷嬷侯在外边,春旭看着温俪通红的眼眶有些惊讶。 “少夫人,你怎么哭了?” 嬷嬷的目光适时投来。 温俪不慌不忙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泪痕,嗓音微哑道:“没什么,就是风迷了眼睛。” 春旭调侃道:少夫人莫不是想少爷了。” 这几日学堂课多,又是多事之秋,赵淮干脆就在书院住了下来,忙的脚不沾地。 只有偶尔送膳的时候,两人才能见上一面。 温俪耳根一红,嗔了春旭一眼,又看了看嬷嬷有些羞臊。 这副模样落在嬷嬷眼中,就是思念郎君却不肯宣之于口的表现。 嬷嬷笑呵呵开口道:“夫人在前厅等少夫人呢,还请少夫人挪步。” 温俪乖顺的点点头,“诶,好。” 正厅内,赵夫人坐在上方,正跟着身旁的妇人交谈。 那妇人眉眼含笑,柳叶眉,银盘脸,单看着不出彩,却是看着舒心的模样。 温俪脸上挂着温顺的笑,随着嬷嬷一同进屋。 “母亲安好,夫人安好。” 温俪打量着妇人的同时,妇人也瞧着她。 看着她一举一动挑不出错的模样,嘴角温柔笑意微收,眼中多了几分揣测。 “瞧着这模样水灵的,我看着都心神摇曳,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妇人噙着笑,说着话温温柔柔的。 赵夫人连忙让温俪起身,随后介绍道:“这是你钱姨母,此次随着刑部郎中万大人手下萧员外郎一道回来省亲。” 温俪才笑道:“姨母安好。” 钱氏摸了摸鬓发,道:“好好好,都好。” 她说完又看向赵夫人,脸上带了几分亲切笑意,“我这次回来啊,还不是为了我那头疼的丫头,她啊,可是一直惦记着齐光这小子,成日念叨着要见表兄呢。” 钱氏说着摆了摆手,让嬷嬷把人带上来。 “也好叫她认认你这个姨妈。” 赵夫人闻言只是附和的笑了两声,道:“莲儿这丫头最是乖顺,谁见了不得多疼疼。” 钱氏听着这话,心头自然舒心极了,余光瞥了一眼下方的温俪。 温俪面上依旧是那副柔顺的模样,心头却在想着阿爹的事情。 很快,那位莲儿姑娘就进了屋子,一身浅绿色拽地裙,手肘披帛飘逸,唇红齿白,清丽可人的模样像是夏日冰碗中嫩生生的莲子。 莲儿不愧其名,当真是步步生莲,一举一动柔若无骨,连说出的话都是若黄鹂鸟一般清脆动听。 莲儿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赵夫人,乖巧道:“见过姨妈。” 她又看向温俪,脸上笑意更甚,“想来这位就是温姐姐了,温姐姐生的当真是一副好模样,怨不得表哥喜欢呢。” 温俪微微抬起眼皮看她,“莲儿妹妹莫要自惭形秽,我瞧着妹妹心中也是欢喜呢。” 莲儿听着这话,笑意微微僵硬,但很快转过头坐在钱氏下座。 气氛微微凝滞,但很快钱氏出声打破这场尴尬。 “我瞧我这丫头啊,真是越看越头疼,她这般温顺可人,做闺女是欢喜,但给她选夫婿真是着实让我头疼,生怕她嫁去旁人家受了欺负。” 钱氏说着就止不住的叹气,一旁的莲儿也适时的低垂着头,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赵夫人笑容一僵,哪里不明白这个妹妹心中的想法,无非是想把这莲儿塞进她家来,即便心中诸多不耐。 但赵夫人也只是端着长辈的笑,打着太极,“那京都人杰地灵,哪样家的世家子弟没有,只怕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回怼 你很闲吗 莲儿轻轻抽泣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温俪,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温姐姐是讨厌莲儿吗,莲儿也只是思慕表哥,姐姐莫要把我当成那等奸恶之人。” 莲儿说着上前一把握住温俪的手,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哟,今日这屋里这么热闹呢。” 随着郎君声音落下,熟悉的青松冷香环绕在鼻尖,温俪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了自己面前。 抬头,正对上赵淮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当做山楂球一般一颗一颗的嚼碎了。 “不来不知道,想不到夫人如此贤良淑德,为夫还真是捡到宝了。” 温俪心头猛跳,莫名的心虚感笼罩。 但她很快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又不是她逼着他,说来还是他家亲戚压着她呢,她心虚个什么劲。 再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赵淮这家伙沾花惹草。 想通这一点。 温俪十分理直气壮,面上皮笑肉不笑道:“夫君谬赞,身为郎君妻,理当如此,不必谢我。” 赵淮简直要被气个半死,他瞥了一眼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转身向母亲告安。 “母亲安好。” 赵夫人这才像是找到了救星,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赵淮乖乖回话道:“学堂今日放假,儿子便回来了。” 他说完就顺着温俪旁边坐下,眼神一个劲的盯着温俪。 仿佛在说,今儿我就在这看着了,看你到底怎么个说法。 “哟,这不是齐光吗,都长这么大了,莲儿,还不快来见见你表哥。” 钱氏看见赵淮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余光示意着莲儿上前去。 莲儿瞬间领悟,怯生生的用眼睛瞧着他,一旦人看过来又害羞的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纤弱的脖颈,很是柔美。 “表哥安好,表哥还记得莲儿吗?” 莲儿期盼的睁着小鹿一般眼神,若水一般澄澈。 只是赵淮早年间看多了这副眼神,装出来的模样,无甚好看。 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要不是喜欢温俪,因此才收敛几分,开始收心。 眼下心情本来就不好,看着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更是没眼看。 他生硬道:“不记得。” “……” 果断无情的一句话,直接将人的少女情节击得粉碎。 莲儿瞬间红了眼眶,身子晃了晃,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钱氏看了莲儿一眼,脸上又是那副笑容,“方才我们还在说给淮哥说门亲事,好在让子嗣昌盛,本就是个玩笑话,你这夫人倒是认真了,眼下你回来了,瞧着不若亲上加亲,也免得温丫头一个人在后院寂寞不是。” “姨母很闲吗?” 赵淮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懒散的看着钱氏。 钱氏被这话说得一愣,还没转过弯来,“什么?” “那不然,怎么这么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么喜欢给别人家说亲事,不若给姨父说一说,这样岂不是更加亲上加亲?” 赵淮话说的直接,偏偏神情又是那副认真无辜的模样,说的话倒是要把人气个半死。 钱氏气的人瞬间站了起来,“你!你!” 赵夫人适时的出来打圆场,“妹妹,你别跟他个孩子计较,他就是心直口快,心不坏的。” 钱氏被这话堵得心口涨疼,毕竟也是个官眷,哪里由得了人这么羞辱。 她冷笑一声,一手拍开赵夫人的手,“你以为稀罕跟你们结亲呢,这么羞辱人。” 她说着瞪了一眼赵夫人,带着莲儿气冲冲的就走了。 赵夫人站了起来追出去,一边道:“哎哟,妹妹,你这是何必呢,走慢点,我送送你?” 正厅再次恢复寂静,温俪被盯得睫毛猛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轻咳一声,拿着茶水端起来喝,掩饰意味十分明显。 赵淮起身站在面前,俯身将她圈在身前,两手放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让她无退路。 赵淮与她平视,身子前倾逼近,温俪下意识后退,但身后就是靠背,再如何都退不了。 他缓缓扬起一个笑容,眼神却没甚笑意,“全凭我做主?还问人家当大当小?” 温俪挺直腰杆,直直的对视回去,“你要是非要纳妾,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凶我做甚,又不是我拦着你。” 眼前一番话像是针一般扎在他心口,又疼又痒,他看着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牙痒痒,一口咬在她唇上。 “嘶,疼!”温俪被吓得捂住嘴,唇上破皮的疼传来,她气的瞪着他。 赵淮恶劣一笑,“该,我心里比这痛多了,谁让你那么随意,一点都不在乎我。” 后半句赵淮说的小声一脸哀怨的看着温俪,活像是看一个负心汉。 温俪气的咬牙,这个人真的是没有一点道理可以讲,给他纳妾还生气。 赵淮低头看她,调侃道:“说来成婚这么久,还没消息,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啊,夫人如此着急给为夫纳妾绵延子嗣,还真是让为夫惭愧得无地自容。” 温俪羞得耳根通红,没好气的伸手推了推他胸口,“你胡说些什么呢。” 她与他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连床榻上的事情都是盖着被子聊天,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孩子呢。 赵淮哦了一声,“听说早年间永巷的求子观音最是灵验,哪日咱们也去拜一拜,日后也用的上,让功德都攒一攒,日后让菩萨一道都给了我们。” 他瞧着她害羞的模样,说的话就越发不着调。 但想象中少女耳根通红的模样没有出现,反而一把将他的衣领拉住。 “你刚才说什么?” 赵淮歪头道:“生个孩子?” 胸膛顿时遭遇肘击。 赵淮道:“我说永巷早年间的求子观音最灵验,咱们也去拜拜。” 这次温俪彻彻底底的听清了,刹那间她像是抓到了某些东西的苗头。 她看向赵淮坚定道:“咱们今日就去。” 赵淮道:“啊?” 事情进展不该是这样啊,他娇羞的娘子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美人计 想不想看看 僧人们的诵经声从远处传来,和着钟声,倒是显出几分出尘。 赵淮仔细听,突然出声道:“这是往生咒?” 温俪有些惊诧,“你还懂这个啊,不过寺庙里面念往生咒超度也正常吧。” 赵淮摇了摇头,他少时常跟这母亲去庙观,对这些也算一知半解。 “若是超度亡人,自然是往生咒,可一般的寺庙诵经是《金刚经》和《阿弥陀经》,更何况这寺庙出了名的求子,怎么会念往生咒。” 温俪突然想起方才那个妇人也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 她看着石阶上的殿宇和赵淮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往前走。 但走了没多久,就有小沙弥出来将二人拦住。 小沙弥穿着灰色僧服带着佛珠,一手放在胸前低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前方乃本寺禁地,外人不能进入,还请离开。” 温俪看了赵淮一眼,赵淮微微挑眉,双手环胸站在小沙弥面前。 “禁地?那刚才那妇人为何进的去,我们怎么就进不得。” 一时间,小沙弥面上呈现为难之色。 温俪柔声道:“我与夫君远道而来,听闻贵庙求子最为灵验,说来惭愧,成亲三载,膝下无所出,听闻在寺庙后院与夫君一同埋下祈福的香包会更灵验,这才心急了些,小僧人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会很快就出来。” 温俪说着做出一副失落迫切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惹眼。 一旁的赵淮笑意轻憋,嘴角微微朝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小沙弥有些为难道:“这……” 赵淮上前扶住温俪,一脸恳求道:“还请师父行个方便,到时候被发现也是我们擅自闯进去的,不干你的事。” 小沙弥年岁不大,面子薄。 看着这对夫妻实在诚恳,挠了挠头,想着只有一会,师父应当不会怪罪的吧。 他当即点头道:“那你们可要快些,被发现可是不得了。” 温俪和赵淮连连点头,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劲的夸赞着小沙弥心善,直把人夸不好意思红了脸,两人这才急匆匆的进去了。 一进院,赵淮揽住温俪的肩膀调侃道:“我竟不知,夫人如此想要孩子,看来是为夫太不关心娘子了。” 温俪挣了挣肩膀,没挣脱开,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在赵淮腰间拧起一块肉。 赵淮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温俪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嘛,我这打是亲骂是爱,夫君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一天天的,就知道嘴贱。 本以为能让这机会收敛一点,别跟个花孔雀似的。 结果人一把将她抱紧,可怜巴巴的将头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语。 “好疼呀,温温。” 软巴巴的一句话,青年郎君跟个小狗崽似的不停往她颈窝里面蹭来蹭去。 温俪咬紧牙,这家伙,忒会美人计了。 她忍住目眩神迷,推了推他,冷声道:“快起来,有正事呢。” 赵淮委屈巴巴“哦”了一声,心里暗道,这招不好使了? 下次换个招。 两人刚整理好准备继续往前头走的时候,廊下突然出现一行人。 为首穿着黑色衣袍,下面露出灰色僧服看不清面容,但这熟悉的装扮,让两人心头一冷。 温俪下意识捂住赵淮的嘴在往后面一拽蹲了下来。 距离再度拉近,温俪忙着观察这群人的去向,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往前看。 不知为什么,赵淮看着这一幕越看越熟悉,感觉搁哪里见过似的。 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只能乖乖被她捂着嘴蹲在后面。 好闻的甜梨香萦绕在鼻间,断断续续的,赵淮嗅了嗅,跟小狗似的往前贴上去闻香源。 走在前头的黑衣男人拢着手,低声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跟在后头的僧人立马上前,肥腻的脸上满是笑容。 “大人,都准备好了,只是,为什么这次要得这么着急,还有些存货没来,最近风头大着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道:“哪来这么多话,这里估计不久就会有人来查,但你们只要知道好好藏好那些东西,自然保你们,若是不听话,自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僧人闻言连连点头,为男人带路。 “诶诶,是,咱们都是最听话的。” 这男人对官府行事怎么如此清楚。 温俪微微皱眉,收回眼神转头想跟赵淮交待,让他先准备回去报信。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这家伙都快贴她脑门上了。 目光对视,温俪看着他无辜的眼神,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颚。 然后,一把推开。 她幽声警告:“赵淮。” 看着被推开后瞬间萎靡不振的人,她双手环胸,一个劲的盯着他。 赵淮蹲在旁边,看她一眼,慢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 “哦。” 最后温俪也没能让赵淮先回去报信,因为上次的事情。 赵淮选择跟在温俪身后,一手捏着她的衣角。 温俪偶尔回头,就看到他闲庭信步的模样,不像是在跟踪人,倒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 跟着人穿过廊下月牙拱门,来到一处供奉着大佛的殿宇。 男人回头看了眼四周后让人守在外头,谨慎的进了殿门。 正门被看守着,无法进出,看着守卫森严的殿宇,温俪咬了咬唇有些为难。 忽而,衣角被人扯了扯,赵淮用肩膀撞她,脸上带着算计的老狐狸笑容。 “你想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俪狐疑的看着他,“你有办法?” 赵淮单手将脑后的马尾理顺,绕着一缕发丝在身前打圈,整个人透着懒散。 他微微俯身,细碎明亮的眸光微闪,馥郁冷香袭来。 “那就看温温肯不肯付出咯。” 说着,他侧着脑袋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温俪气的脑瓜疼,这家伙还真无孔不入。 “夫妻趣事,又不是偷鸡摸狗。” 赵淮说得很是理直气壮,倒是让温俪被哽住了。 看了看前面的院子,又看了看悠闲自得的赵淮。 温俪磨了磨牙,不就是皮肉相碰嘛,又没什么。 她想着,抬手捧住赵淮的脑袋,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就朝着唇上亲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命在旦夕 早知如此 就该…… 赵淮看着下方,又看着守在外院的那一干人。 他单手食指放在唇间,让温俪不要说话。 随后,他食指大拇指放在嘴边,利落的口哨声从嘴中溢出。 守在外头的云霄听到信号,从树上跳下来,抽出长剑硬闯进来,同门口守卫们打斗起来。 很快,外头的打斗声吸引了里头的人,无空大师吩咐手下守好这里后便披着黑袍出去。 赵淮趁机带着温俪跳下去,落在窗棂旁。 他得意的冲温俪挑了挑眉道:“怎么样,我这手声东击西是不是不错,刚学的。” 温俪突然问他道:“云霄是什么时候在暗处埋伏的?” 赵淮挠了挠头,脱口而出道:“一直都在暗处跟着我们啊。” 那岂不是全都看了个精光。 “……” 气氛霎时间凝滞。 温俪想刀了赵淮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她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一直都在?” 赵淮发现气氛苗头有一丝丝不对,他憨笑两声,企图转移话题。 “咱们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这才将温俪的理智唤回几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今天这事没完! 赵淮挠了挠头,暗自扶额,完蛋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从支摘窗翻了进去,殿内一片寂静。 温俪嗅觉灵敏,闻到了空气中泛着血腥味。 她瞳孔骤缩,一把掀开明黄色的帘布,露出内室的景象,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内室之中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妇人们一列列的站好,正中间类似于杀猪台的矮脚长桌,刚好与妇人的身高一致。 而不久前还在跟她交谈的妇人,此刻正躺在上面,四肢被捆绑起来,露出膨隆高涨的腹部,站在妇人面前的僧人手持利刃,利落的剖开肚子,淌出一地的血。 画面诡异又血腥。 “你们是谁!”僧人看到两人,眼中顿现凶光,示意着守在一旁的侍卫解决两人。 赵淮将温俪拉在身后护好,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间同人上去打了起来。 毕竟只有两个侍卫,眼见着不敌,那僧人便想着逃走。 赵淮反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人的脚筋瞬间割断。 “啊啊啊啊啊!” 那僧人顿时惨叫起来,疼得大汗淋漓。 赵淮被吵得耳朵疼,干脆一手扯下侍卫身上的衣物,一股脑的塞进僧人嘴中。 温俪趁机来到那被开膛剖腹的妇人面前,扫了一眼伤口,还好不是很深,只是破了表皮,她正准备撕下衣物包扎。 赵淮那厢直接将那僧人的衣物刺成了条状送到温俪面前。 将人包扎好,看着这群妇人依旧是呆滞的模样。 她皱紧眉头道:“怎么办,她们还是这副样子。” 赵淮扫视着周围,视线停留在香案上的檀香上,他一剑将香炉劈碎,香灰撒了一地。 温俪端起一旁的清水,用手沾了冷水挨个洒在这群人脸上。 微凉的刺激,让妇人们的神志逐渐回笼,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赵淮看了一眼外头,沉声呵斥道:“想死就尽管叫,被杀了也别怪不救你们。” 这番无情的话,才被迫让妇人们安静下来,一个个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温俪道:“怎么办,云霄应该撑不了多久,这又是一群孕妇,咱们不好冲出去。” 一旁的僧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停呜咽起来。 赵淮拿下他嘴中的布料,僧人咳嗽几声,咳的眼眶都在充血。 他哆哆嗦嗦道:“我,我知道有侧门,别杀我,别杀我!” 赵淮长剑架在他脖颈间。 “带路。” “砰!” 外头大殿门陡然被踹开。 云霄那里撑不住了! 电光火石间,赵淮拿起剩余的布料将僧人手反绑在身后。 他将腰间的匕首塞给温俪,推她往前,道:“快走。” 温俪清楚此刻的紧急,她咬紧牙关,担心的看了一眼赵淮道:“那你小心,我等着你。” 赵淮冲她放心一笑道:“知道了。” 他说罢,看着温俪她们从侧门离开后,脸上的温柔神情瞬间消失。 眼底涌起狠戾,握紧手中软剑,他头也不回的走向外头正殿。 他刚掀起明黄色的帘布,就跟从外头进来的无空大师打了个照面。 看着眼前的青年郎君,无空大师歪了歪脖子,缓缓举起长剑对准赵淮。 “赵淮,又是你,坏我们好事。”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眼前的人剥皮拆骨。 赵淮将长剑扛着肩头,挑衅扬了扬下颚,“啧,又是我啊,怎么,不高兴啊。” 青年郎君下颚抬起,露出不可一世的姿态。 无空大师阴鹜一笑,“高不高兴的,你今日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他说着拍了拍手,外头的人全都涌进来,将赵淮团团围住。 赵淮丝毫不惧,反而冷笑道:“敢在朝廷之人眼皮子底下刺杀太守之子,看来你背后的人大有来头啊,从护城河一案,到无头婴孩,你们究竟在图谋什么。” 无空大师漆黑的瞳孔微转,幽幽的看着他,布满诡异梵文的脸上挂着笑。 “说来温禹当初费尽心机的保住你,不惜以命相博,还把唯一的独女嫁给你,啧,可惜机关算尽,还是让我们找到你了。” 无空大师肆意大笑起来,眼中全都是畅快。 只要杀了他,主子定然眼中只会看到他一人了,那群没用的东西都不配跟他比。 赵淮瞳孔骤缩,握紧剑猛然对准男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温禹,什么以命相博,温俪不是因为父亲和岳父之间救命之恩,才遵循婚约嫁给他吗? 无空大师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眼中是扭曲的兴奋。 他伸长脖子道:“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去问温禹吧。”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赵淮来不及多问,只能握紧长剑格挡,回刺。 青年郎君出手狠厉,一举一动不给人留活路,颇有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但无奈人数差得实在太大,几轮下来,赵淮体力流失得十分迅速,握着软剑的手都在颤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生死相依 赵娇娇 温俪交代好这一切后,握紧匕首,毅然转身回去找赵淮。 她刚踏进门,就看到满地血,大片大片的殷红刺得她胃中翻腾。 而一抬头。 往日意气风发的郎君狼狈的单膝跪在地上,素雅的衣裳满是血渍,就连脸上都有许多细小的伤痕。 在他身前,男人举起长剑径直刺去,危在旦夕。 她瞳孔骤缩,目眦欲裂,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握紧匕首冲了过去。 “赵淮!” 无空大师没有想到温俪会去而复返,一时没有防备,倒被她划伤手,导致动作被迫中断。 温俪扑跪在赵淮面前,将他护在身后,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匕首高高握起,企图震慑到男人。 无空大师被这番变故刺激得脸色扭曲,因为愤怒脸充血红了起来,他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吞下腹。 “好一对痴男怨女,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无空大师大喊着就要冲上前去,杀了两人。 但外头陡然传来声音,再看出去,大殿门口已经被云霄带来的衙役们包围起来。 无空大师不甘的看了一眼赵淮,心知今日杀不了这家伙,他死死握紧手,只好转身朝着侧门逃离。 云霄带着人冲进来,就看到自家公子狼狈的被少夫人抱在怀中。 他大惊道:“公子!” 温俪眼眶通红,死死抱着赵淮道:“快,快叫大夫。” 赵淮想抬眼看看她,但黑暗将意识卷入,无法再回答她。 冷,刺骨的冷,明明是春日,赵淮却觉得浑身连着骨头缝都像是冰的。 “阿宝,阿宝,快看这个,好不好看啊。” 赵淮耳畔传来声音,他感觉面前是一片白茫茫,只看到有个女人拿着东西逗弄着襁褓中的幼儿,只不过看不清女人的容貌。 但女人身旁很快又来了一个人。 女人拿着食盒哀愁道:“珍珠,你还打算瞒到何时,孩子若是大了,真的是藏不住的,到时候不仅你会死,连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被换作珍珠的女人,语气冷漠道:“这是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再藏几年,到时候就有办法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藏什么。 赵淮迫切的想挥开迷雾看个清楚,但越探究,眼前反而越朦胧。 脚下突然一软,像是陷入沼泽,下一刻天旋地转,身体倒转坠入无尽黑暗。 温俪刚端着药坐在赵淮床旁,就看到他睁开眼,身子猛然坐了起来,大汗淋漓,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放下药碗,拿着帕子凑上去给他擦汗。 “怎么了,这是,诶!” 温俪手刚伸过去就被一把拽住,她身体下意识前倾,一手不得已承在被褥上稳住重心。 听到痛呼声,赵淮才仿若活了过来般,看清是温俪后,他才发觉手中的动作,连忙放开。 温俪揉了揉手腕,看着他呆滞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将一旁的药碗端了过来递给他。 “大夫说了,你这伤就是气力损耗过多,这手腕只要好生将养就能恢复如初。” 看着温俪喋喋不休的模样,想到之前她半路回头找他,又挡在他身前的举措。 赵淮目光紧盯着她,原本心中的诸多疑惑和质疑,在这一刻被压了下去。 他想,就这样吧,即便是块石头应该也被他捂热了,况且她都舍身救他,这不是爱是什么。 就算一开始的目的不纯,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将来。 但是心头还是有些闷气,他看着温俪将药碗递过来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喂他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果断把头偏向一边。 温俪有些疑惑,歪头看他,“怎么了,这又是?” 怎么了怎么了,不开心不知道吗。 赵淮心中暗自腹诽,看她一脸迷茫的模样,直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哼了哼,瞥了她一眼才委委屈屈道:“手疼。” 因着他说的含糊,一时间温俪还没听清楚,只好把耳朵凑近了些。 “啊?你说什么?” 乌黑的发丝轻落在他掌心,带着凉意,离得近,他能看见她脸上软软的小绒毛,长而卷翘的睫毛。 看着凑到眼前的耳朵,赵淮眼底涌出暗色,他低头靠近,声音低沉温柔,似缠绵春水。 “温温,我手疼,可以喂我吗?” 话说的缠绵缱绻,热气打在敏/感的耳蜗处,让温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她抿了抿唇,手足无措的挪开脑袋,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她结结巴巴道:“哦,你,你疼就疼,干嘛这样……” 温俪说着将药碗端了起来,拿着汤匙,抵在他唇边。 温俪耳根通红,语气却略加生硬,“喝吧。” 赵淮瞥了一眼汤匙,又看了看羞臊的温俪,撇了撇嘴道:“烫。” 温俪没好气的抬头盯着他,“得寸进尺了啊,赵淮。” 赵淮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像是失落的小狗狗,嘴中还不服气道:“真的很烫嘛。” 温俪这下是真的被他磨的没脾气了,她气极反笑,对着汤匙吹了吹,又凑了过去。 “这下不烫了吧。” 他点点头,才开始乖乖喝药。 温俪看他这副模样,笑道:“你不该叫赵淮,应该是赵娇娇才是。” 本是句玩笑话,哪知赵淮真的听进去了,一脸真诚道:“那日后温温就这样叫我吧,只能温温叫。” 温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赵淮失落的“哦”了一声,闷着头又开始不说话。 平常话多的一个人突然安静下来,温俪还有些不习惯,她歪着脑袋看他,他就把脸转到一边去。 明明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模样,偏偏温俪看出他气鼓鼓的样子。 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好了,偷偷叫,好了吧,赵娇娇!” 赵淮这才施恩般的转过头,跟只傲娇的大猫一样,哼了一声。 怎么受伤一趟,还变了性情呢,温俪百思不得其解。 她哪里知道,赵淮已经决定转变方案了。 之前一味凑近逼迫她,她只会后退,如今这样示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算计,奸计 你也不相信我…… 日薄西山到月色降临,温俪在府中左等右等都没看到赵淮回来,连云霄都没有消息。 看着温俪着急的模样,春旭宽慰道:“许是今日夫子留堂,少夫人莫急,我去前头打听打听。” 温俪点点头,但心中还是着急,担心赵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停下反复踱步的脚,抬起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赵淮的关心是不是太不对劲了。 她心头微乱,冥冥中感觉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质。 金玉楼 满堂花醉,丝竹管弦环绕四方,下方诗人墨客看着台上的舞娘,皆是提笔作诗亦或是丹青。 赵淮跟着林羽上了三楼包厢,对下方景色一览无余,是最好的观景地方,包厢内早已经坐了人。 赵淮认得几个同是书院的人,剩下的几个是陌生脸孔,应该就是林羽说的,京城中人。 林羽拍了拍赵淮,脸上扬起笑冲着里面的几个人介绍道:“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赵淮,也是白石书院的人,亦是我的好友。” 他说着又伸出手为赵淮介绍着坐在上座的青年男子,儒雅随和的气质,很是拉近人的距离。 “这是杨公子,是京城来的。” 林羽又在赵淮耳边耳语道:“听说他父亲是翰林院的杨大人,到时候咱们上京也好有个照应,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保不准啧……” 林羽对着他挤眉弄眼,未尽之言不言而喻,其父是翰林院,自然与春闱贡院一事拉得上关系。 这哪里是随便看看,这就是私下贿赂局,赵淮就是再混账,也清楚这其中的厉害。 春闱科举,何其重要,事关一朝新臣,赵淮当即冷了神色。 但到底碍于这位杨公子,他勉强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天色不早了,家中还有事,你们好好玩,我就先走了。” 赵淮说完转头朝着大门就准备离开,被林羽一把拉住了。 他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来都来了。” 赵淮看了眼那位杨公子,低声道:“林羽,你是不是疯了,敢染指科举,你有几个脑袋够的。” 林羽道:“你想什么呢,我倒是想,人家也不肯啊,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来,你就这么走了,那我一个人在这,多尴尬啊。” 他说着就把赵淮往回拉,一边劝道:“就一会的事情,耽误不了你。” 赵淮被按在凳子上,还想站起来,林羽立马将他按下去。 杨公子端着酒盏将其一饮而尽,眼含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看向赵淮。 “赵公子何必着急走,今日相见也是缘分,不若喝一杯?” 赵淮看着一脸祈求的林羽,闭了闭眼,将手旁的酒盏端起来。 里面是时新流行的番葡萄酒,紫红色的酒液在银盏里面摇曳生辉。 他端起一饮而尽,微微的苦涩在嘴中蔓延。 杨抒爽朗一笑,“赵公子好酒量,早就听闻赵公子是这沛城内鼎鼎有名的人物,如今看来当真是名不虚传。” 赵淮笑了笑,道:“杨公子谬赞,只是沛城边远之地,杨公子在京城长大,怎么突然有兴趣来这地方了。” 他眼中带着打量和审视,对这位杨公子的身份很是存疑。 对此杨抒也不恼,他轻笑道:“家父喜欢文书,我生性跳脱,酷爱这大好河山奇闻异事,听闻沛城最近出了不少灵异怪事,我也是好奇,才慕名而来,赵淮兄可莫要把我想成那等奸邪之人了。” 赵淮对此也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至于信不信,反正他心中还是存着疑虑的,如今春闱在即,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酒过三巡,大家基本上都是微醺的模样,赵淮实在撑不住,他明明没喝多少,却感觉浑身软趴趴的。 他摇了摇发晕的头,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道:“我,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杨抒“诶”了一声,“赵兄何必着急走,你我投缘,不若今夜就在这里歇息,明日我送你回府。” 没等赵淮回复,一旁喝的酩酊大醉的林羽摆了摆手,含含糊糊道:“杨公子,你,嗝,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家里美娇娘等着呢。” 他说着痴笑着拍着赵淮的肩膀,酒气冲天的模样,连站都站不稳。 林羽打了个嗝道:“我今日就在这歇下了,反正我是走不动了。” 他说着身子一软倒在了酒桌上,杨抒指着他一个劲的笑着。 赵淮想去把林羽扶着,但脑袋里实在眩晕得厉害。 他刚伸出手,却不曾想下一刻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门外,一男一女两道人影驻足, 男人道:“你要的人就在里面了。” 女人道:“好,你答应我们的事也不要忘了。” 男人看着面前瘦弱的女人,脸上满是恶毒算计,完全看不出柔弱胆怯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道:“自然,前提是你要钉死赵淮。” 女人穿着红色的纱裙,眉间点缀着妖冶的花钿。 女人看着男人走远,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后才开门进去,看着倒在地上的赵淮,上前两步将人扶了起来。 然后又踉踉跄跄的带着人走了出去,看着陷入昏睡的赵淮,女人脸上满是冷漠。 赵淮,要怪,就怪你是赵家的人吧。 直到快近亥时了,赵淮还是没有回来,春旭才匆匆忙忙从前院打听了消息回来。 她气喘吁吁道:“少夫人,听云霄回来报信说,少爷今日去了金玉楼。” 温俪皱眉不解道:“金玉楼是什么地方。” 春旭看了一眼她,才小心翼翼道:“就是吃花酒的地方。” 看着温俪的神色不对劲,她连忙找补道:“今日金玉楼有诗会,或许少爷是去……” 没等春旭说完,云霄一边跑来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温俪瞳孔骤缩,立马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往金玉楼去了。 往日迎来送往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的金玉楼,如今却是一片吵闹,官府衙役将此团团围住。 周围百姓将此围得水泄不通,议论纷纷。 温俪好不容易挤进去,连忙抓着一个路人询问,“敢问娘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妇人看她一眼,用着看热闹的语气道:“这里面死人了,听说是京城里面大官的儿子,今日跟他一起喝酒的可有不少白石书院的人,那个,那个什么太守之子,好像也在里面呢,不过听说他还被当场抓奸了呢,这世家子弟还真是乱呢。” 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将温俪砸了个满头。 霎时间她感觉天旋地转,浑身血液逆流,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幸好旁边的春旭及时将她扶住。 春旭开解道:“咱们公子怎么可能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分析,救赎 你果然站在我……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位少夫人身上。 有担心的,有看热闹的,想看看这位少夫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赵淮看着她冷漠不言的模样,像是与他隔绝。 他慌乱不堪的想要上前抓住她,却被温俪侧身躲过。 他手抓了个空,微微握紧手,他眉头微皱。 温俪看了他一眼,径直来到莲儿面前,她伸手抬起莲儿的脸,出乎意料的冷静。 看着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温俪眼神淡定得出奇。 她蹲下身子,镇静道:“我很好奇,这金玉楼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你个姑娘家,怎么会来此,方才听你所言又是极为注重名声的,那更不应该来这了啊。” 林羽顺着这思路一想,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道:“是啊,这地方都是些老爷们来的地方,你个身世清白的姑娘来这做甚?” 莲儿心头微乱,但只有一瞬间便恢复了镇定。 她道:“听闻此处有诗会,我速来爱诗会,便想着来看看,原不小心看见表哥,本想上去打个招呼,但表哥却,却一把将我拉入房间,我挣扎不得,为今,你们便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滴水不漏的回答,让人看不出破绽。 气氛一瞬间再度陷入僵局,但很快在楼上查探的衙役将几人全都叫了上去。 包厢内一片狼藉,最显眼的就是杨抒倒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了一地。 死因看样子很明确,就是心脏破裂而死。 那匕首。 温俪看清匕首的模样心头一跳,这匕首与赵淮上次给她的那一把一模一样,不,不能说一模一样,应该说就是那一把。 她和赵淮对视一眼,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衙役是个老捕快王越,他是衙门里出了名的死脑筋。 对王公贵族犯事的从来都是一视同仁,而且尤为憎恨犯事的世家子弟们。 王越审视着面前的几个人,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冷淡道:“听闻死者死之前,是你们几个与他呆在同一个地方?” 林羽连忙道:“是,但是大家当时都喝了酒醉死过去,谁还记得什么,我们又不是杀人凶手,你把我们叫过来做甚。” 王越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套试卷丢在桌子上,神情语气全然透着嘲讽之意。 “你们是白石书院的学生吧。” 林羽道:“对啊。” 闻言,王越眼神略有坚定之色,“听闻你们聚在一起的都是纨绔子弟,鲜有优异之辈,而这死者身份正是京都翰林院大人之子,正好任今年春闱的考官,你们约在一起不就是想交易今年的考题吗!” 话一出口,引起满堂哗然。 赵淮看着这位捕快,冷声警告道:“这位大人,空口白牙,血口翻张就想将我们定罪,未免也太草率了,你说我们作弊,可有证据,证人。” 王越瞪了他们一眼,指着桌上的试卷道:“那不然,死者为什么身上带着试卷,还敢说不是与你们交易,但因为事情没谈妥,你们便杀人灭口!” 王越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赵淮气极反笑,道:“蠢货。” 王越顿时来了火气,“你说谁是蠢货,即便你爹是赵太守,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也不可能逃避罪责!” 赵淮心情本就不好,一二再而三的被人冤枉,即便是圣人也有三分火气。 他当即梗着脖子怒斥道:“说的就是你这个蠢货,只凭自己的猜测就像给我们定罪,怎么,律法是你制定的不成!” 王越气了个倒仰,他伸出手指着赵淮,“你,你!” 这时候莲儿看准时机上前跪在王越身前道:“大人,表哥肯定不会做这个事情的,他只是一时糊涂!” 赵淮道:“你住嘴!” 莲儿被吼了一声,瑟瑟发抖的跌坐在一旁。 温俪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道:“既然各执一词,说不清了,那大家便各自来分说分说吧,凶手定然还在这座楼里面,再这么拖下去,谁都得不到好。” 赵淮闻言立马点头附和,嘲讽刺道:“谁知道某个蠢货跟狗看到了骨头,非逮着人不放呢,还自以为是的聪明。” 温俪看着的了几分颜色便飘上天的赵淮,无声的叹了口气,随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赵淮收到信息嘟囔了两句,倒是也没说什么了。 王越没好气道:“据小二回忆,不久前他上来将醉酒的几个人扶回房间,那个时候死者还活着,但等到他来扶赵淮的时候,却看到杨抒倒在地上死了,而赵淮也没了踪影。” 话语间,王越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赵淮,就差没有把杀人凶手几个字安到赵淮身上了。 赵淮无语凝滞,“我都说了,我已经昏过去了,难不成我魂魄出窍把自己□□抬出去的不成!” 温俪将目光放在莲儿身上。 莲儿被看的缩了缩,“温姐姐看我做什么。” 温俪笑得柔和,没有任何恶意问道:“我只是想问问,莲儿姑娘看到赵淮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呢。” 莲儿不假思索道:“戌时一刻。” 温俪挑眉道:“这么清楚啊。” 莲儿眨了眨眼辩解道:“那是因为那时候诗会快要结束,结束的时间是戌时三刻,我猜着应该是一刻左右。” 温俪看向王越道:“那小二发现赵淮不见是什么时候?” 王越道:“正好是戌时一刻。” 温俪又问道:“那将几人扶走又是什么时候?” 王越回忆了一会道:“好像正好是戌时。” 温俪“啧”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这小二倒是记得清楚。” 她接着道:“那也就是说,如果是赵淮杀了人,一个醉酒的人,甚至可以到酒醉误事的人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完成了对死者进行一击毙命的行凶,然后逃了出去不急着走,反而还有兴趣拉着人颠鸾倒凤?” 温俪话说的粗糙,但里面的道理却实实在在的让王越陷入沉思。 她说完不管王越沉思的模样,反而看着莲儿,似笑非笑道:“莲儿姑娘,当时你看到赵淮的时候他神色可有慌张,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 莲儿察觉不妙沉思一会才谨慎回答道:“当时不觉,现在细细想来,好像表哥是有些慌张的,难不成就是因为杀了人?!” 看着莲儿脸上惊诧的表情,温俪脸上笑意更深了。 她道:“既然你说赵淮神色有些慌张,那就证明那时他的神志应当是清醒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踏上科举路 那便预祝蟾宫…… 赵淮撸起袖子,握着铁锄吭哧吭哧就是干,一下又一下的挖着土,挖了大半晌才看到一点衣裳,这就代表着下面就是尸体了。 因为章化身负罪恶,一般是不会用棺材裹身的,直接卷着草席就下葬了。 赵淮小心翼翼的将尸体上那层薄土挖开,露出被草席包裹着的章化,将人从坑里面抬出来放在一旁。 尸体被挖出来,面容惊恐,脖颈到面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同之前杨抒的模样一样,口舌生疮,浑身呈现黄白色。 温俪没有内力,只能让赵淮伸手以内力推动血液流动,逼迫蛊虫出来。 杨抒额头正中,很快一只子蛊破血肉而出,但温俪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母蛊出来。 “奇怪,王捕快说这蛊虫是子母两种,既然这章化是幕后黑手,杀了无空大师和杨抒,又是自杀,那这两种蛊虫都应该在他体内才是,不可能只有一只。” 赵淮也想到了王越之前说的话,发现了其中的门道。 “既然没有母蛊,母蛊不可能自寻死路钻出血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温俪看着章化的尸体,突然觉得背后一冷,她和赵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就只能说明,章化很可能不是自杀,是被人杀死的。 那个人操控着章化犯下金玉楼,又操控着无空大师做下永巷内的事情,最后杀人灭口。 而永巷内的事情又牵扯到多年前温禹的事情,如今的金玉楼案,明显是对着赵淮而来,幕后之人如此步步紧逼,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俪深思之时,突然想到在金玉楼章化被人抓住的时候,那位万大人突然闯了进来。 今夜金玉楼死者的身份只有王越和赵淮几个人知道,外人只知道死的是一个京城官的儿子。 而那位万大人一进来,没有询问死者的身份就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温俪瞳孔骤缩,猛然抬起头看向远方,或许这一切的谜底,只有到了京都才能解开。 丽日晴方好,沛城内多年的婴孩案得以告破,万仲单第二日就跟着朝廷派下来的马车离开。 临走时,万仲单忽然掀开窗布,看着城门口站着的赵淮。 日光明媚,晒得人睁不开眼,万仲单眯着眼睛露出一抹笑,嘴唇微动,随后马车便缓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但赵淮分明看清了那位大人的嘴型。 他说——后会有期。 —— 三月初十,万事皆宜。 春闱在一月之后。 而从沛城到京城的路线需要半月,赵淮和温俪早早的就起来了。 赵家在京城内有经商的铺子,宅邸,赵夫人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交到了温俪手中。 赵夫人想起赵淮那跳脱的性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温俪细心嘱咐。 “这下去了京都,可不比在沛城,你们万事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府里面的嬷嬷。” 温俪点着头,一一细心记了下来。 书房内 气氛格外的寂静,赵太守站在书桌前临摹着字。 他看到赵淮进来了,头也不抬道:“你此去京都,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找上你,你不要管,回来等我处理就好。” 赵淮看着面前的父亲,沉默半晌,声音微哑道:“父亲认为应该会是怎样奇怪的人。” 赵太守抬起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别以为在外边就可以肆意妄为,要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温俪的事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赵淮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问道:“我与温俪的婚约,当真是当年温禹救了父亲,才定下来的吗?” 赵太守写字的手微顿。 片刻后他才抬头,声音低沉,“自然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些混账话,让你这样想。” 赵淮垂下眼皮,“没谁,我自己个儿好奇罢了。” 赵太守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赶他,“快走快走,若是晚了,今夜你们只怕是要睡马车了。” 看到赵淮离开后,赵太守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砚台上,背着手,神色复杂,也不知这次去京都,又会掀起怎样的风云。 若是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只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 出城门的时候,张桓也来送两人。 看着今非昔比的赵淮,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笑了起来。 赵淮奇怪,“你笑什么。” 张桓只摇了摇头,面色舒朗看看温俪,又看向他。 “初入沛城我就听说你赵家公子混世魔王的名头,倒是想不到如今,你居然还要去考科举了。” 赵淮抬手跟花孔雀似的摸了摸脑后的马尾,笑得耀眼又夺目。 “那当然,等小爷我回来,保不准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弄个探花郎回来当当,毕竟小爷这俊美的容貌也不能浪费不是。” 明媚春光下,青年郎君眉目全是耀眼夺目的骄傲,浑身透着不可一世的气质,让人看着便目眩神迷。 温俪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会说,小心夹着尾巴灰头土脸,到时候可别找我哭鼻子。” 赵淮捂着脑袋憨笑两声,但是想着在张桓面前,他捂着鼻子咳了两声,嘴硬道:“我怎么可能哭鼻子。” 看着两人的模样,张桓眼中满是艳羡,他拱手,祝道:“那边预祝赵郎君此去一番风顺,蟾宫折桂。” 赵淮搂着温俪往前面的马车走,听到这话也只是背对着摇了摇手。 “等着小爷我回来吧。” 下一刻,骄傲的小郎君就被身旁的小娘子捏住了耳朵。 “赵淮,都说了,你那一箱小玉像只能带两个,你是生怕没有土匪来抢嘛,还是准备晚上铺一床枕着睡觉不成。” 小郎君被狼狈的捏住耳朵也不恼怒,反而赔着笑脸。 “哎呀,带一个也是带,一箱也是,没有区别嘛。” 温俪有些生气,“赵淮!” 听到小娘子语气不对劲,赵淮趁她不注意,溜进马车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我就不管!” 看着这一幕,张桓忍不住笑着摇头。 他抬头看了眼澄澈的苍穹,忍不住叹道:“真好啊。” 马车一路上走的官道,这一路倒也平安。 只是马车颠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5章 客栈凶案 我以为你出事了…… 赵淮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他,他俯下身与她平视,里面是难以忽略的认真。 “温温,我知道人各有志,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若连你喜欢的事情都不能做,只怕更要委屈你,我舍不得,我知晓你想做的无非是为一个真相,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像是要砸进温俪心中,将她那层无形的,难以被发觉的防备打碎,将一腔真心揉碎了塞给她。 赵淮说完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嫁给我还是委屈你了。” 温俪被看得有些脸红,她转头看向一边,呼了好几口气,企图将喉间的酸涩压下去。 她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等会下雨了就糟了。” 福来客栈 此处地处荒凉,但客栈的人意外的多,都是各地想要进京都的,或是贩夫走卒,会是书生举子。 温俪和赵淮一前一后进来,刚好只剩下最后几间房,赵淮大手一挥十分豪气的包了下来。 让云霄和春旭跟着小二上楼去安置东西,赵淮带着温俪随便找了处桌椅坐下。 刚点完菜,外边狂风大作,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雷声和着雨声一同落下,声势之大像是要将连日来的雨下个痛快。 大厅有人看着外边连绵不绝的雷声,忍不住啐了一口。 “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非得等到赶路的时候,这老天爷不是诚心为难人吗?” 一旁有酒客接着道:“这雨啊怕是要下好几天了,诶,我听说这周遭闹鬼呢,你们说鬼会不会也来客栈避雨啊。” 酒客同伴拍了拍桌子,“诶”了一声道:“别说这晦气的事,也不瘆得慌,你莫不是喝醉酒发酒疯不成。” 酒客“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盏,脸上有些醉色。 他反驳道:“这事是真的,前几日刘瞎子还在一里地外的土地爷庙看到鬼影,就是冲着这客栈来的,这闹鬼的事情又不是我乱说的。” 看着几人要吵起来,小二赶忙上前劝解,“瞧这位喝酒都快站不稳了,还是好好坐着吧。” 这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温俪和赵淮用完饭各自回了房间。 赶了一天路,浑身灰扑扑的,看着准备好的热水,温俪褪下衣物进了木桶,温热水意漫到肩头,让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将那半截翠色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素白指尖摩挲着玉佩,温俪眼色晦暗。 本想着找机会问这玉佩,不曾想连日来的事情让她一时间忘了这事。 如果说阿爹当年救了赵太守,因此定下婚约,得以有定情信物。 但这玉佩出现的时间偏偏对不上,而这玉佩一分为二,那就证明阿爹与赵太守相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因为救命之恩定下婚约,岂不是指腹为婚更好。 温俪突然想起之前发现的那封信,阿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得不把她托付给赵太守,而这件事跟永巷内的案子有关。 时隔多年,案子的幕后真凶一直在幕后操盘,如今却突然开始针对赵淮,为什么呢。 等等,温俪摸着玉佩的手突然一紧,想起了蔡叔之前看到赵淮说的话。 温俪脑海中仿佛缠绕已久的无厘头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她随手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裹在身上,赤足踩在褐色的地板上,来到小桌前拿出纸笔,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写了下来。 护城河案,幕后真凶未名。 婴孩索命案,是六年前阿爹未曾破解的,牵扯到永巷内的事情,幕后真凶未名。 再有金玉楼案,幕后真凶依旧未名。 三个案子,其中护城河案牵扯出了蔡叔,而婴孩索命案和金玉楼案凶手死法一样。 金玉楼针对的赵淮,很有可能是当初是跟蔡叔认出了赵淮有关系。 那如此说,这最终的真凶是同一个人。 但温俪始终没明白,阿爹当初遇到的应该就是无空大师一行人。 可阿爹为什么要遮掩,独自上京之后,回来写下绝笔信,一月之后离奇暴毙。 阿爹与幕后真凶是认识吗? 赵太守又在其中扮着怎样的人物。 凶手做下如此穷凶极恶的事情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纸上这几个人物,温俪抬手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她撑着下颚看着这纸上的人物关系,喃喃道:“看来只有到京都寻着阿爹当年的足迹,才能一窥究竟了。” “呼啦——” 狂风骤然拍击着窗棂,将上面的明纸吹得沙沙作响。 温俪看着被吹开的窗棂,将手中的笔放下,走到窗边正准备把窗关紧的时候,身后的烛火却突然熄灭。 面前闪过一抹殷红。 “死人了!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声响彻整间客栈。 深夜的客栈格外寂静,只有窗外的大雨和雷电像是无止境般。 赵淮本来躺在床上单手压在脑后,思考者出发前阿爹的异常,又想起那日在寺中,无空大师冲着他说的那些话。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温家与父亲之间,绝不是简单的救命之恩,许下婚约。 可若是温禹救过他,阿爹为何不说出来这有什么可隐藏的。 没等赵淮想个明白,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死人了。 声音不远,就在旁边。 而旁边,是温俪的房间。 赵淮瞳孔骤缩,意识到什么,猛然从床上起身就往外冲。 温俪的房间外围得水泄不通,看着旁人脸上的害怕,赵淮只感觉心被狠狠地提了起来。 他拼命的拨开人群挤到前面去,还没看到屋内的情况,就看到一滩殷红的血色从里屋流了出来。 一瞬间,脑袋空滞得不像话,整个人如坠冰窟,彻骨的寒,浑身血液似逆流,指尖微微颤抖。 周围的人还在不停说着话。 “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人就没了,死得这么惨。” “不可能的。” 赵淮感觉眼前天昏地暗,无尽的寒冷包裹住他。 “赵淮,你干什么呢?” 刚从下面走上来的温俪,手中拿着蜡烛,看到赵淮神神叨叨的模样,又看到这么多人,不解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问个清楚。 看到赵淮面色苍白的模样,温俪还被吓了一跳,她以为他生病了,连忙伸手放在赵淮的额头上。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6章 赵大公子还真是博学多才呢^^…… 掌柜的连忙解释脱身道:“我,我这不是想让你们好好休息吗,再说了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你!” 赵淮被他这副嘴脸气得就要上前去,被温俪拦了下来。 温俪神色温和道:“既然官府的人明早便来,正好我身旁这位大人家中是查案的,一并查了便是,那就要劳烦掌柜的好好配合。” 掌柜一听赵淮是查案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腰杆微弯,笑道:“还是姑娘识大体,使得使得。” 赵淮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但在温俪的眼神下,他也没说什么。 温俪见状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谁,烦请掌柜的将他叫来。” 掌柜想了想道:“好像是郑六,他上去照常询问有没有要添茶水的,应该就是他了。” 掌柜说着朝着楼下喊了一声,很快一个肩膀搭着汗巾生的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就上来了。 郑六刚从厨房出来,脸上还有些汗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看两人,又看向掌柜道:“掌柜。” 掌柜的看着他这副沉默跟哑巴一样的模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也有些重。 “查案的大人要问你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好。” 郑六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两人。 没说话,只一个劲的看着两个人,好像在说,想问什么问吧。 温俪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沉默寡言的人,她尴尬的笑了笑。 温俪道:“你是第一个看到死者的人,我们想问问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 郑六想了想便缓缓开口,说:“今日我值夜,照例上楼为客人们送茶水,但是到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喊了半晌都没人,我有些奇怪就想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一推开就看到这人成了这副样子。” 赵淮锋锐眉眼流转轻睨,“你倒是沉稳。” 寻常人见了这种现场,只怕吓得魂不守舍,反观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对此郑六眨眨眼,默默道:“许是我胆子要比旁人大一些。” 温俪问他,“那你去敲这人的房间,里面也没有回应?” 郑六想了想道:“是另外一个人回答的,当时那个客人出来要了一盏茶。” 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赵淮便让两人下去了。 临走时,温俪瞥见郑六的鞋底异常白净,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外边依旧天雷滚滚,倾盆大雨,黑云压迫在天边像是要把所有的东西覆灭。 屋内烛火随风,光影微微摇晃。 赵淮叉着腰疑惑道:“这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房中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自戕也不可能到别人房间去吧,难不成还真是鬼杀人?” 温俪摇摇头,四处探查起来,她将已经熄灭的一截蜡烛拿了起来,手指沾了一点蜡捻在指尖,随后送到赵淮鼻间。 赵淮微微嗅了嗅,很快就捂住了鼻子。 “这蜡味道怎么这么呛人。” 温俪将染的黢黑的一截蜡芯拔出来。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所为的鬼杀人,不然岂不是早就乱套了,蜡芯通常都是用空心芦苇裹上油布而成,而这蜡芯半截油布,半截浸了水所以才会熄灭,而这蜡烛非白蜡虫所制成,而是动物油脂所成,闻着自然味道熏人。” 赵淮捂着鼻子闷声闷气道:“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动物蜡烛替代白蜡虫蜡烛?” 温俪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这其中的秘密。 她将目光转到那具尸体上,和赵淮对视一眼。 赵淮心领神会的上前将尸体平放在地上。 尸体皮肤呈现黄色,而最奇怪的是在死者的身上滴满了蜡泪,星星点点的赤红色。 赵淮嫌恶的收回眼神,“这人什么癖好啊。” 温俪将他的下颚微微抬起,露出长而深的切口,里面的喉管已经被切开一半,手法十分利落。 温俪又检查他左侧那一处的伤口起点,自左侧耳下,切口一直延伸到偏右侧。 在检查尸体的手掌的时候,温俪动作一顿。 赵淮问道:“怎么了?” 温俪将尸体的右手掌摊开给他看,“你瞧,他这手上茧子好薄的一层。” 赵淮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他是个读书人很少干农活?” 温俪道:“他中指指腹并无茧,并不是常年拿笔的姿势,而他指甲缝里有残留的泥土屑,应该是常年跟农田打交道的,这样一个常年跟农活打交道的,右手的茧居然比你的还少,你说奇不奇怪。” 温俪又接着拿起他的左手,“除非,他的惯用手根本就不是右手。” 她摊开死者的左手掌,果然,上面覆盖着老茧,整个手掌较右手粗糙不少。 而偏偏死者的右手拿着那把自戕的刀。 温俪又指了指死者的伤口,“方才我检查伤口的时候,整个伤口无论是力度深度都是一样的,而自伤的人,还是左撇子,他就算自杀,伤口也是最开始最重,但后面会因为疼痛有所减轻,但我在这具尸体上并没有看到。” “那他确实是被人杀害的,可凶手为什么杀他,还非要在这个房间?” 赵淮感觉一头雾水。 温俪脑海中回想起方才掌柜所说的那句话。 她眼前一亮,“你记得掌柜的还有酒客们说这附近闹鬼吗?” 赵淮自然没忘记,“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还是那酒客说的……” 赵淮眼睛顿时瞪大,看向温俪,“对啊,咱们都还是听说的,一般来这客栈的都是赶路,对此地都是不甚了解,但那酒客却侃侃而谈,那说明他在此地很久了。” 温俪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不错,既然这二人认识,那死者肯定也是附近的人,而怪事是从半月前那女子自杀之后开始的,死者死的地方又是当年那女子自杀的地方,你说巧不巧。” 这一切都只能说明,死者以及酒客跟当年的事情定然是有联系的,要想破解这案子,就要知道半月前的那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淮眼尖的看到死者衣袖内有东西露了出来,他翻开衣袖,里面藏着的是一方丝帕。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丝帕递给温俪,兴奋道:“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俪接过他手中的丝帕,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这丝帕怎么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和离 你以为你是谁 走出太极殿的时候,正好日光晒在殿前的石阶龙纹雕花上。 从这里能眺望到皇宫内几乎一半的宫殿楼宇,以及远处的宫外。 “探花郎,今日可是令我大开眼界。” 魏延适时出来,站在他身旁轻声恭贺,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像是一潭死水。 赵淮微微拱手,“四殿下安好,方才多谢殿下为我解局,赵淮感激不尽。” 魏延手拢做一起,被灼热的阳光刺得半眯着眼,“不必,也算是偿还那日不小心撞了你夫人的补偿。” 赵淮闻言也只是笑笑,不做其他,同魏延告别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明媚的阳光下,青年郎君的银白衣衫更是刺眼,让人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发现他。 “赵淮,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魏延想起那日母妃让他特别关注这个赵淮入选没有,眉头微微皱紧,看来他需要去舅舅府上去探一探了。 赵淮回到府上的时候发现府中格外安静,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温俪的身影。 云霄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少夫人今日出去了,他连忙告知赵淮。 赵淮脸上挂着笑,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去了后院,准备等着温俪回来。 住的房间内,每日都有丫鬟换上时新的鲜花,可能因为今日心情好,赵淮看着那束迎春花格外高兴。 他今日站了一天,眼下只觉得腰酸背痛,长叹一口气,身子往后一倒,躺在软乎的被褥中。 他双手大开,心头吊了很久的石头才觉得稳稳当当的放下了,他暗自思忖着等会回来温俪会怎么夸他。 他准备收回手起身去书房,结果不小心将软枕带了下去,滚落在了地上。 赵淮将软枕拿起准备放回原处,却发现枕头下面藏了一叠纸,规规整整折好放在里面,看这纸张的颜色,像是有段日子了。 他无意窥探温俪的秘密,将纸张压好准备把枕头放回去,却发现翻出的一角,赫然映出和离二字。 赵淮目光凝滞,动作猛地愣住,将那一踏纸拿出打开,张张都是和离书。 每一张的理由都不一样,言辞恳切,态度诚然。 “盼君鹏飞万里,妾无以相陪,望郎君垂首,此后一别两宽。” 赵淮嘲讽的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纸张被他揉成一团,捏紧在手中,青筋隐隐凸起。 嘴角笑意尽数收敛,眼底晦涩难言。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将他逼得无法喘气,胃里弥漫出酸水,让他几欲作呕。 温俪今日是收到秦垣的信才出去,秦垣同意与她合作。 前提是说出关于温禹的一切事情,作为交换的是,秦垣需要帮她查出玉佩的来源。 心头大患暂时有望被解决,让她放下心来慢悠悠的往府中方向走。 脑海中却不住回想起秦垣看到那枚玉佩的惊讶,看样子,秦垣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 温俪百思不得其解,半天想不出索性就不想了,回府的时候,云霄第一时间看到她连忙冲到她面前。 云霄满脸的苦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公子,让你去书房一趟。” 温俪看着云霄的神情,想到今日是最后一场殿试,难不成是赵淮没考上。 路上遇到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温俪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测,正想着要如何哄这位,就被云霄带到书房前。 云霄敲了敲门守在外头道:“公子,少夫人回来了。” 少顷,里面传来赵淮的声音,有些哑,不知是哭了还是什么。 “嗯。” 她一把拉住云霄,“你家公子没考上?” 云霄挠挠头,“少夫人这话何意,公子如今已经是探花郎。” 温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眨眼间又开始思考,既如此赵淮究竟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云霄一手直接就把门推开。 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少夫人请!” 温俪:“……”就你手快。 她前脚进去,后脚云霄就把门关上了。 她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云霄这家伙,书房里安静得有些瘆人,赵淮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温俪上前两步,嘴角扯出笑意,“我听闻长街那里新出了糖果子,改明咱们也去瞧瞧去?” 赵淮没说话,温俪有些尴尬,她也不气馁,凑上前去。 “哎呀,你究竟是……”怎么了 温俪的声音在看到书桌上熟悉的那一叠纸戛然而止。 她脸色微白,浑身血液好似倒流,不断冲击着岌岌可危的心口,额头隐隐胀痛。 这不是她藏在枕头下的和离书还能是什么。 那几日赵淮都是睡在书房,也没在正屋,加上总觉得还需要修改。 她就放松了警惕拿了出来,结果就忘了藏回去。 温俪声音一瞬间低了下来,下意识责怪,“你怎么翻我东西。” 赵淮原是半躺在椅子上,听到这话倏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那一叠和离书冷嗤 “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若不然,且不知你还要瞒我多久,所以你之前说的日后如何全不过是哄我罢了!” 赵淮气得手都在颤抖,眼尾微红,他气愤的甚至想直接扔在温俪身上算了。 但最终指腹微颤,忍了下去,随手扔向半空中。 纸张纷纷扬扬在身旁落下,温俪本还有些紧张,可如今却是诡异的平静,就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如今的场面。 她深吸一口气出声,才发现嗓子哑得惊人,“对不起。” 事到如今,好像只有这三个字能顺理成章的吐出来,喉咙发酸得厉害,被哽住一般无法出声。 赵淮看着她垂着脑袋的模样,五脏六腑像是搅在一起,叫他哑然无声。 他眼眶热的厉害,一把抓住温俪的肩膀,有些语无伦次,“是不是我最近又做了什么错事,是不是上次买糖葫芦伤了你面子,怪我你骂我打我都好,不要拿这个吓我。” 青年郎君嗓音低哑,带着隐隐的哭腔,语气饱含祈求,妄图将这一切归咎于是一场玩笑话。 温俪沉默片刻,赵淮双眼死死地盯着她,手上不自主的用了几分力气。 温俪张了张嘴,想解释,但转眼想起,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 若是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5章 企图和好 美男计 看着温俪眼神中充斥着惊讶,赵淮慢条斯理道:“怎么,如今见我,跟见到鬼一样?” “你怎么在这?” 温俪说着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到一边去,脑海中陡然蹦出一个想法。 “刚才闹出的动静,不会是你吧?” 赵淮对此不屑冷哼,随后理直气壮。 “我吃多了上房顶消食不行吗?” 对此,温俪看了他一眼,这话鬼都不信吧。 看到温俪那副不信任的眼神,赵淮感觉心里刺得一疼一疼的,手上拿帕子擦着血珠的力气也就重了几分。 他冷声道:“爱信不信,谁稀罕看啊。” 温俪被他这副小孩子气的模样气得脑仁涨疼,让外面的春旭赶紧驾车走。 赵淮在旁边阴阳怪气,“怎么,怕我打扰你跟人说悄悄话呢。” 温俪忍不住出声,语气重了几分,“赵淮。” 他瞬间闭嘴,将头转到一边去,碎嘴念叨,“现在跟外人一起凶我呗,还说对我好呢。” 赵淮越想越生气,对着温俪就是两声冷哼。 温俪没好气的将他手中的帕子拿过来,“再不走,等着被发现,明天整个京都都会知道堂堂探花郎,居然做梁上君子。” 她说着用帕子小心翼翼的将周边的血珠一点点擦掉。 温暖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间,从这个视角看去,只能看到她不停颤动的长睫,还有微微抿住的朱唇。 也许是凑的太近了,眼前人的呼吸轻轻打在胸口,那块皮肤瞬间滚烫起来,格外敏/感,让他的呼吸也随着被打乱。 他抑制住想要深呼吸的冲动,控制着胸膛的起伏,只有不停跳动的心脏,昭示着他的紧张。 温俪突然出声,“很疼吗?” 赵淮没听清,“什么?” 温俪看着眼前绷紧的肌肉,用手轻轻戳了戳,“那你绷这么紧干嘛,放松一点。” 少女随意的一戳,指腹的温暖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淮愣愣的看着温俪,连呼吸都快停下。 他看向温俪的眼神有些慌乱,气息声微重。 他别过头嘴硬道:“我那是练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你不懂别乱说。” 成,赵娇娇不愧是赵娇娇,嘴巴可以硬到如此地步也是人才。 温俪看他手上,乐得哄他,“成,好好,那你自己上药吧。” 她说着收回手,但半途被赵淮抓住,她诧异回头。 赵淮紧张的不停眨眼,喉结微滚,命令道:“给我擦。” 听着像是命令的语气,尾音却有些颤抖,赵淮整颗心都是不上不下的。 温俪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了一旁的伤药,跟老妈子似的一点一点的给他上药。 赵淮本还在生气,看着温俪靠过来,他还是忍不住的紧张起来,余光偷偷看着她,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故作冷淡的看向别处。 心里却期盼着慢些,再慢些。 拢共三处伤痕,即便是再慢,也有上好药的时候。 温俪将药放在一旁退回位子上,才发现出了一身细汗。 她随口丢下一句穿好衣服,便掀起窗布看着外边,企图让冰冷的雨水降低脸上灼热的温度。 脑海中全都是方才看到的景象,块块分明的肌肉。 不过分膨胀,肌理分明,紧致的线条一路蜿蜒向下,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赵淮看着她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以为她不喜欢,暗暗思忖着,难道美男计不管用,温俪这家伙看内在? 赵淮穿好衣服,温俪也收回了目光,两人对立而坐,一时间倒是尴尬无言。 赵淮看着温俪手中的木盒子,幽幽出声,“不看看吗?” 温俪想着反正他都听了个十之八九,也没必要藏着捏着,便在赵淮的目光下打开了木盒子。 她一边道:“还记得我们上京遇到的郑六嘛,还有之前我得到的另一半玉佩,一切线索指向了京都,我便让秦大人帮我查探,这就是他得到的消息。” 里面是两张纸,其中半张记录单子,有些陈旧,还有些虫眼,隐约能看清上面的墨迹。 “景和三年,承昭皇帝赐太子一块翡翠福禄双喜金叶玉佩,以宫中能工巧匠刻太子小名做生辰礼。” 墨迹下面的玉佩样式只有一半,但和赵淮身上的那玉佩半边正好是一样的。 “承昭皇帝也就是先帝,太子就是如今的圣人。” 温俪突然想起阿爹在京都办的最后一桩案子,正是关于皇宫失窃案,莫不是这玉佩在当时也是失踪了的。 既然如此阿爹又是怎么拿到的。 阿爹不会是贪污赃物之人,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许还要查一查当年的那桩案子,就会有眉目了。 赵淮拿起另外的一张纸,上面的墨迹就比较新,应该是才写不久的,是关于温禹的事情。 “景和二十年,温禹上京追凶,最后的足迹出现于万仲单府中,而后返乡。” 温俪听到这名字有些犯难,“万仲单是刑部中人,朝廷命官,又是贵妃娘娘的胞兄,只怕查起来是困难重重。” 赵淮眼睛转了转,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一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余光疯狂的扫视着温俪。 他故作随意道:“明日,我要去刑部任职了。” 温俪看他,“你怎么会去刑部?” 一般今科中榜进士们大多都是在翰林院任职或者下派做知县,很少有人会在六部中做事,尤其还是查案缉凶的刑部。 赵淮不在意的轻拂衣袖,“圣人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温俪点点头,“哦。” 她说完后就闭上了嘴,赵淮本还等着她说下去,结果半天没等到她说话,他眼神瞥过去。 “哦,就完了?” 温俪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道:“那,恭喜你?” 漂亮。 赵淮气得眼皮子突突直跳,“我在刑部任职,万仲单也在,你不觉得里面有什么很微妙的联系吗。” 温俪其实明白赵淮的意思,但她不想他卷入这其中,他就该如此风光恣意就好。 她眨眨眼,冷静道:“探花郎的前途无量,不必与我一个仵作卷在一起,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 赵淮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原本嘴角扬起的弧度缓缓落下,眼底的情绪被墨色云海吞没。 他声音冷得不像话,像是初春枝头残留的那捧雪。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7章 查出端倪,被抢功劳 …… 万仲单心中暗暗叫苦,这大晚上的上哪去找人,这尸骨尚且不知道哪来的,如何死的。 正当这时,赵淮站了出来,“圣人,臣有奏,臣的拙荆对验尸一道略有手段,这个时候怕是不好找仵作,也难相信外面不知来路的,臣想请陛下答应让拙荆来试一试。” 赵淮的夫人是仵作之女这件事,圣人早有耳闻,先前赵淮还因此拒婚,如今却极力推荐其夫人,这倒是让圣人起了好奇心。 想着这也没什么,大手一挥,同意了。 …… 温俪睡到一半被人突然喊起来,脑袋都还是懵的。 在听到是圣人召见,还是护国寺,她瞬间用冷水醒了醒神。 春旭盘发髻的手都在颤抖,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得到一面天颜,这是莫大的荣幸。 怕给温俪拖后腿,春旭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看着温俪的眼色行事。 前来宣召的太监,本来对一个仵作女没什么好脸色,以为对方估计又是什么粗俗的乡里巴人。 却不曾想人一举一动十分得体,没有问东问西,光这一点就让胡太监有了几分好感,看着温俪那张秀丽的小脸。 又想了想探花郎那惊为天人的模样,觉得这两口子还真不愧是一对,生的都是如此好看养眼,郁闷的心情也因此好了几分,加上温俪会来事,塞了厚厚的一包银子。 胡太监自然也乐得提醒。 “夫人放心,圣人叫您,是为了您手艺,您只需要好好的拿出本事,圣人自然重重有赏。” 这年头,不管你是卑贱高贵,只要是入了圣人的眼,就是卑贱如泥也能给你捧到天上去。 温俪本来听到那太监说的手艺还有些不解,直到跟着人来到天子面前。 俯身跪拜时余光看到那摆放在一旁的尸骨,她心中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验尸。 只是圣人怎么会突然让她来验尸,温俪有些疑惑的看到站在一旁的赵淮,有心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察觉到温俪看过来的灼热眼神,赵淮紧绷着脸控制自己不看过去。 温俪看到他依旧冷着一张脸的模样,以为他还气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注意力挪回眼前的圣人身上。 圣人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温俪有什么特别,无非是长的好看了些,倒想不到赵淮还是个顾美人不要权利的。 他倦怠的收回目光,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心烦,从年前生的一场风寒开始,太医说伤了内里,他便时常会觉得疲倦。 圣人只交代了几句客套话,就坐回了椅子上,身后的宫妃规规矩矩的站着。 万贵妃因为刚才的事情,只能站在角落,不敢凑上去再让圣人心烦。 只是眼下她看着兄长怎么把这在圣人面前显眼的事情交给了赵淮,这不是到手的肥肉给人抢了去。 若是平常,万贵妃定然不依,经历方才圣人的一番训斥,眼下她是避之不及,只能心中干着急。 验尸这里有温俪,赵淮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 他抬脚去了大佛像的正殿,万仲单顶着圣人的目光,有些头皮发麻。 他看了一眼万贵妃,连忙跟上前面的赵淮。 “赵淮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佛寺不会真的闹鬼吧。” 万仲单试探询问。 赵淮观察着殿中构造,听到万仲单这话,动作一滞,想了想道:“这佛寺怎么会有鬼,就算有,大人和我身处刑部,今日也得把鬼找出来不是,圣人可不会听有没有鬼的言论。” 万仲单讪笑一声,逐渐镇定下来,跟着赵淮开始检查四周。 与此同时,外面的温俪,脸上带着厚白布,蹲在那具白骨面前。 尸骨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白骨化完全,依照死者的骨架,骨盆判断尸骨是一名女性。 尸骨各处完好,喉骨并无塌陷,心前骨无破裂,在触碰死者四肢长骨的时候。 温俪敏锐的察觉指腹下的骨头有些尖锐。 但因为夜里暗淡,又因为尸骨早已死去多时很难判断上面的伤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 温俪一筹莫展之际,倏尔想到之前看到阿爹如何做的,她撑着身子猛然站起来。 气血一瞬间涌动,温俪眼前骤然一黑,身形微微晃动,肩膀被温热大手握住。 她靠在青年郎君宽阔的胸膛处才支撑住身子。 她下意识抬头看,青年郎君眉眼清朗,神情淡漠,全无昔日情意,仿佛扶着她只是公事所需。 赵淮藏起眼底的紧张,哂笑一声,“平地都能摔。” 看到温俪重心稳住,他毫无留恋的放开手上前找圣人禀报。 温俪整理好心情跟了上去。 圣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动作,他嘴角噙着笑。 “你来见朕可是找到了什么?” 赵淮行礼回话,“陛下,臣想寻住持一问,只是住持非天子不见,臣无法子,还请陛下借臣燃眉之急。” 圣人摆摆手,随口道:“特事特办,你且持朕口令,无人可拦你。”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温俪身上。 温俪对上圣人的目光有些紧张,她握紧手眉眼低垂,“民妇温氏拜见圣人,民妇想求圣人差人拿一铁锅,越大越好,还要醋,盐,白梅。” “哦?这是为何?” 圣人还是第一次听说验尸还要锅的,他有些好奇,却还是让人去拿东西来。 温俪眉眼舒展,看着十分温婉亲和,她轻声道:“因为那铁锅民妇是要用来煮尸骨的。” 小妇人看着身娇体柔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大吃一惊。 万贵妃像是逮住了温俪的错处,顿时冷嘲道:“本朝历来就没有听说如此验尸,简直有违人伦,你莫不是故意诓骗圣人。” 温俪感受到万贵妃话语中的恶意,心中奇怪,这位万贵妃性格如此,居然还能专宠十年之久?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愈发柔和,规规矩矩回话,“这是民妇幼时看父亲所做,偏远地区的法子,娘娘没听说过也正常。” 万贵妃被怼得心梗,像是一锤子落在了轻飘飘的棉花上,无力又心烦。 她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圣人看过来的眼神,心顿时一跳,只能笑了笑作罢。 圣人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懒散道:“既如此,那你就试试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