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实力单身》
1. 起因
无垠的夜空,寂静而冰冷。突然间,一颗颗星星在苍穹中炸裂,如同璀璨烟花的瞬间绽放,光芒绚丽夺目,美丽而又短暂。
在数千光年之外的一颗璀璨星球上,一位容貌美丽、端庄优雅的年轻女子独自站在盛开着辛夷花的花田之中,她仰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
就在这宁静的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山涧清泉般悦耳动听。
“妈妈,他们是不是在打架?”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子的母亲微微颔首,目光望向星空深处,语气沉重:“是,他们在打架,战况非常惨烈。数个星系都被彻底摧毁了,到处都是灰尘和烟雾,看不清。”
孩子不忍:“好多星球都被毁了,心疼。”
母亲不以为然地一笑,“没事,总会有人收拾残局的。”
孩子想了想说:“妈妈,你是说以后会有倒霉的新生儿被分配到那些地方吗?那要不知道等到多少年后去了。我看过新闻报道,上面说现在都没有人生孩子了,人口严重不足。除非有人傻乎乎的不要完整的星球,选择这些破烂地方。”
母亲微笑,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别担心,总会有人生孩子的,我不就生了你吗?”
孩子青涩的声音带着些渴望,“那妈妈可不可以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我想要弟弟或妹妹。”
母亲毫不犹豫的摇头,“孩子,我已经不爱你爸爸了,你爸爸也不爱我了,生不出来。”
孩子不解:“为什么一定要相爱才能生孩子,就不能有其他方法吗?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可以靠克隆、人工授精等方法辅助生育,现在难道就没有这种技术?”
母亲叹气:“你既然知道那是很久以前,就应该明白现在的人类已经舍弃了rou’shen,以精神力为主。精神力没有DNA,也没有卵子和精子,生不了。”
孩子又问:“那为什么一定要相爱呢?没有爱就真的不行吗?”
母亲不满:“你这孩子上课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讲?当两人相爱的时候,双方的精神力会产生变化。而就是这种微妙的变化才让双方的精神力融合在一起,一点点的孕育出新生命。
或许未来有能力人工控制这种变化,但现在做不了。不然你以为支持派和反对派为什么要打起来?一个为了国家的未来,一个为了自身的权益。”
孩子冷笑:“呵呵,我也反对,凭什么我们要日复一日的去相亲?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怎么能强迫?要是反单身法案执意要执行,我虽然年纪小,也不惧参战。”
母亲低笑:“你放心,这个法案是绝对实行不了的,反对的人太多了,上面总要顾及一些。”
孩子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妈妈,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有个同学,她穿越时空去了过去,还偷偷找了个远古人类生了一堆孩子。现在她不想再过去待了,想把她的孩子带回现在来,可是怎么也带不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叹道:“告诉你同学,她的孩子是带不回来的,让她不要在这件事上纠结,有时间就多陪陪孩子,以后就见不着了。”
孩子问:“为什么?”
母亲回:“因为她和远古人类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是远古人类,既然是远古人类就没办法通过时空隧道来到现在。”
一分钟后,孩子又问:“我同学问我,如果让她的孩子们舍弃rou’ti,她的孩子们可不可以回到现在来?”
母亲说:“你反问她,她的孩子们如果舍弃了rou’ti还能活着吗?远古人类的精神力太弱,无法舍弃rou’ti,一旦他们舍弃了rou’ti就不是活着的生命了。”
孩子点了点头,几个呼吸后说:“妈妈,我同学又问我,明明她的精神力这么强,为什么生下来的孩子精神力这么弱,这不应该。”
母亲答:“因为她和远古人类孕育的孩子是rou’ti孕育的,而不是精神体孕育的。你要清楚,如果穿越过去和远古人类生下来的孩子能带到现在,支持派和反对派就不会因为人类人口逐年减少的事情而打起来了。”
孩子有些着急:“妈妈,那我同学该怎么办?你能帮我拿个主意吗?”
母亲摇头:“别找我,连科学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孩子叹气:“哎,我同学也太可怜了吧,居然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母亲说:“没办法,远古人类的寿命就是这么短。你这孩子可不能学你同学,去遥远的过去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要和远古人类共同孕育孩子,不然就会遇到这样的窘境。”
孩子“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妈妈。啊,他们好像打完了,我去看看结果。”
母亲阻止了他,“不用去,我已经看到了,他们打成了个平手,现在正在谈判。”
孩子慌慌张张的问:“那反单身法案还要执行吗?”
母亲摇头:“不会了,只是要去虚拟世界走一遭。在此期间,玩家一旦产生了爱情苗头,出来后就要和人尝试着相处。反之,可以凭实力单身。”
孩子气哼哼的道:“这不公平,我从来都没有说要孤身一人一辈子,我只是想凭我的意愿和人相爱。什么尝试着和人相处,还不是变相的相亲。”
母亲捂嘴偷笑:“你别担心,你不需要进去,需要进去的都是极端单身主义者,反对派的核心人物。”
孩子抱怨:“这么不公平的事他们能同意?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要不再打几场,反正我们又不容易死,至少打不死。”
母亲说:“他们同意了。”
孩子不满:“为什么,这不公平。”
母亲婉言解释:“你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不公平吗?大家都知道。然而他们要向某些人证明,不爱就是不爱,不要老想着搞事,就算强迫他们也不能促进人口的增长。与其得罪无数人,还不如顺其自然。”
孩子听完,恍然大悟,然后不情不愿的开口:“原来如此,祝他们成功。”
之后他说:“要我说就不该同意,完全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注:每晚九点更新,有事会提前请假。ps:谢谢祂迷的地雷,谢谢文燕v5二十瓶,爱脑补的风一瓶营养液,红颜二十瓶营养液,月之狼星六瓶营养液,小行星撞地球,大家一块消失一瓶营养液,浅小莫一瓶营养液,祂迷的六瓶营养液,古十两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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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个卡了bug
荷塘里,无数荷叶铺展开来,拥簇者或含苞待放或含苞吐萼或出水芙蓉的荷花,白的如素,粉的似霞。
正当美妇人期待着那亭亭玉立的荷花轻轻折断,飘入她掌中时,却见那粉色的荷花依旧在风中摇曳生姿。
突然间,一条金色鲤鱼从池水中跃起,飞快的叼走了一片花瓣,徒留下池水荡漾起层层涟漪。
美妇人姓赵,小字屏雀,夫家姓吴,人称吴三少夫人。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双眼迷离,心中充满了困惑。她理应具备无尽的力量,只要心念一动便能无所不能。而现实是她仅仅想摘朵花也无能为力。
屏雀蹙眉,大跨步的顺着青石板路走入水中,妄图以水为路。
“扑通”一声,她整个人跌入碧绿的池水中,衣裳瞬间被浸透。
“不好了,三少夫人落水了,快救人。”
几丈外的地方,丫鬟们惶惶不可终日,有的大声呼救,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则手忙脚乱地组织救援。
与其他人慌乱失措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屏雀在池水中显得泰然自若,甚至还有闲暇欣赏水下世界的美景。当她触及那乌黑浑浊的淤泥时,一抹嫌弃的神情透露无遗。
然而,在这时,她呛水了。
人体的生理反应使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同时也吸入了更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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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反对派的核心人物之一屏雀睁开双眼,神情迷茫的从半空降落。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就出来了?”
“笨,远古人类十分脆弱,没办法在水中呼吸。”朋友送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又为她感到高兴。“你运气好,抓住了一个bug,过关了。”
屏雀哈哈大笑,还洋洋得意。
“果然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好处。”
相对于反对派的其乐融融,支持派一方的脸色黑如锅底。
“她不到十分钟就死了,如何和人孕育爱情?改,必须得改。”
“我附议。”
“我也附议。”
“……”
一个小时后,受双方监控的虚拟世界再次开启。
拟态为男子的反对派核心人物之一空桑飞入半空中,任由无穷无尽的数字“0”和“1”组合成一个个线圈,相互交织着将他包裹其中。
“少爷,大事不好了,三少夫人去世了。” 脸蛋圆圆的小书童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语中的惊恐让吴家四少爷霍然从书卷中抬起头来。一瞬间,眼神冰冷而又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真相。
不过十四岁的小书童还没有经多少事,不由得被这样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硬着头皮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三少夫人赵屏雀在池塘边赏花时不知为何主动踏入了水中,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的缘故,她还没有被人救起就失去了呼吸。
吴家四少爷闻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三嫂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为人做事很有手段,很让人喜欢。对他这个弟弟也是视如己出,多有照顾。现在怎么突然自寻短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金保,你去打听打听,为什么三嫂会突然想不开?”
被叫到名字的小书童不敢怠慢,立刻飞奔出书房,四处打听八卦。
比如向三少爷的丫鬟们探听三少爷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又或者接受了老夫人或者夫人送过来的妾室。
事实是没有。
三少爷和三少夫人一向琴瑟和鸣,感情甚好。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起过矛盾,更别说是有另外的人插入他们之间了。
小书童金保咬了咬牙,偷偷出府跑去了三少夫人的娘家。既然不是婆家的事,那肯定就是娘家了。但偌大的赵府没有出任何事,除了因三少夫人出事而有些慌乱之外,再无他事。
吴家四少爷得知一切后皱起了眉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三嫂为何想不开?难道是意外?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池塘边水气重,容易脚滑。
这样想着,他偷偷去了一趟案发地点,仔细寻找痕迹。
遗憾的是,没有。
吴家四少爷更加困惑了,既不是想不开,也不是意外,那三嫂究竟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被人所害?可是当时没有人在,就三嫂一人在池塘边上,丫鬟们离得远远的,想做手脚也来不及。
直至三嫂长眠于地下,他依旧没有找到答案。由此他得知自己的实力不够,于是四处请教,认真学习,努力提高探案能力。
吴家四少爷,姓吴名琰,字空桑。经过一年半的刻苦学习,他自信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破案经验。于是他在刑部谋得一份对口的工作,每日与命案为伍,孜孜不倦地探索真相。
当吴家老爷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已经成为了声名显赫的人物,备受民众的敬仰和喜爱。
这一切的成就,还要归功于那些才华横溢的说书人。他们将一系列精彩的破案故事编撰成册,在各大酒楼茶馆讲述给热爱听书的人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民众们对他的名字越来越熟悉,甚至心生崇拜之情。
吴家老爷又是自豪又是不知所措,自豪在自己的儿子不靠他人的协助走通了一条路,不知所措在这条路很难走,而他给不了任何帮助。
为了让儿子没有后顾之忧,他决定给儿子聘一个好妻子。比如王大人家的嫡女,不仅长得美,还会管家。
吴老爷把这件事情一说,立刻遭到了吴琰的反对。
“我不喜欢女人,即使把人娶回来了也是当摆设,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吴老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对男人有兴趣?”
吴琰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对男人也并无特别的喜好。”
然而,吴家老爷并不相信他的话:“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娶妻?就算你和你三哥一样,深爱着妻子而无法接受其他女人,我也不介意。至少他有孩子,不至于孤独终老。”
“我年轻的时候不养孩子,老了后没有孩子养我,这是我应得的。”吴琰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别瞎纠结了,我对男女之情没兴趣,只想破案。”
这个回答让吴老爷感到非常困惑。他一直认为四子是个忠诚于家族和传统的人,怎么会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呢?
为了验证答案,他不惜花费巨资,请来几位声名显赫的花魁到府中试探。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忙完一切,抽空回家休息时,却意外邂逅了几位美貌动人的女子。吴琰心中不禁感叹:“烦。”
于是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他连衣物都未曾脱下,仅除去鞋袜就沉沉睡去。
名声大噪的花魁们:“……”
怎么会有人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难道睡觉还能比她们香?
次日一早,吴老爷接到了如此噩耗。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不好。四子如此行经,恐怕是孤独终老的节奏。
然而吴琰还是成亲了。
不是他爱上了谁,而是一位公主看上了他,苦求无果之后请皇帝赐了婚。
吴琰想不明白为什么公主明明知道得不到他的爱还要选择和他在一起,这难道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他还是奉旨成亲了。
毕竟抗旨可是大罪。
婚后,吴琰和公主相敬如宾,也仅仅是相敬如宾。
说实话,公主很好,就不说公主背后的皇帝这泼天的富贵了,就说公主本人也是美丽聪慧之人,让人见之忘俗。
但是不爱就是不爱。
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至少公主分辨得出来。
因此不过三年的时间,公主就开始郁郁寡欢。
啊这……
吴琰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多找些人来陪着公主玩耍。除了爱上公主这一点外,他什么都可以给。就算给公主养面首,他也乐意。
但公主不乐意,公主都快气哭了。
“三年了,你宁愿把我推给别人,也不愿意好好看看我吗?”
“啊……这……”
吴琰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他能和公主成婚,也能和公主生孩子,但真的爱不了。
岁月荏苒,又几年后,公主去世。
吴琰叹了一口气,独自抚养几个孩子长大。
时光流转,几十年后,他意识昏沉,陷入黑暗。
同一时间,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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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女皇升级记
虚拟世界的一辈子,在外界不过几分钟的样子。
空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之后,终于知道三嫂的死亡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三嫂不是三嫂,而是先他一步进去的同僚——屏雀。
因为屏雀卡了bug的缘故,她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坦然的迈入了水中,然而虚拟世界中的她只是个普通的远古人类,没有在水面上行走的能力,也没有在水中呼吸的能力,于是就这样平平无奇的淹死了,俗称溺水而亡。
空桑轻飘飘的从半空落下,走向屏雀。
“你绝对想不到,因为你的无故死亡,我走上了破案的道路。”
屏雀点点头,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旁,夸赞道:“做的不错。”
空桑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现在该谁了?”
屏雀答:“钺寒。”
空桑大惊失色,“怎么会是她?”
此时此刻的虚拟世界中——
华灯初上,喜气洋洋,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长长的红色队伍中,无数的喜糖从花篮里撒向两边,引得孩童们争相抢夺,竞相追逐,笑声和欢呼声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今天是太子娶妃的日子,众官员经过一轮又一轮严谨的选拔,最终从众多人中挑选出了一位貌美如花、持家有道、上孝敬父母,下友爱兄妹的佳人,姓张,名钺寒。
大婚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前朝后宫都对她赞许有加。说她不愧是从众多优秀的女子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果然有太子妃风范。
张钺寒笑而不语。
事实上她也没有做些什么,只不过是不做越矩的事情,再加上平日里多帮衬帮衬需要帮助的亿个人罢了。
不过收买人心还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什么宠爱都是假的,孩子才是真的。
新婚半年后,张钺寒怀上了孩子。而第二年年初,她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二十个月大的时候,她又怀上了孩子,又是个女儿。
两年后,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张钺寒从太子妃成为了皇后。也是这一年,她再一次怀上了孩子。只是与前两次不同,这次不是女儿,而是儿子。
成为皇后的第三年,她又怀上了孩子,又是个儿子。如今她膝下已有两子两女,算得上儿女绕膝。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一切。
未满四十的皇帝英年早逝,其子年仅十岁就要肩负起国家重任,承担人民的期望与信任。
然而新君太小了,什么也不懂。
面对如此情景,曾经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张钺寒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在百官的簇拥下从儿子稚嫩的肩膀上接过了皇权的重担,走上了摄政的道路。
虽然是第一次作为统治者,但她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因此她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百姓的安居乐业,时时刻刻都以卓越的领导力和睿智的决策协助皇帝处理各项国家大事,为国家的治理贡献全部力量。
后来的一切,足以说明张钺寒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她眼光独到,洞察秋毫。在她强有力的领导下,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
再加上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百姓的支持,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改善民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因此在她的努力下,国家的粮食产量逐年攀升,百姓的生活逐渐走向富裕。
同时,她还非常重视国家的军事建设。她认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必须有强大的军队作为后盾。在她的支持下,国家的军队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大。这些都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小皇帝终于长大了,决定退位让贤。
百官们当然不同意,然而小皇帝坚持。他觉得他再不退位,他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他也不想当皇帝。
于是,在标准化的三辞三让后,皇太后张钺寒登基为帝,开始了长达五十年的统治生涯。
在她的影响下,这个国家成为了世界上最繁荣、最安定的国家。而她也成为了千古传颂的女皇,名字将永远载入史册,成为后世敬仰的楷模。
虚拟世界之外,众人无语凝噎。
虽然NPC被蒙在鼓里,但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钺寒在虚拟世界里的丈夫离世哪里是意外?而是被她给毒死的,还是正大光明地下毒。大概是她表面功夫做得好,没有任何人怀疑她,还可怜她是不幸丧夫的小寡妇,为了这个家无时无刻不在殚精竭虑的谋划。
至于她儿子贪玩不想做皇帝,长大后毫不犹豫的退位这件事情也与她少不了关系。慈母多败儿,只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无底线的支持儿子的所作所为,儿子八成学不了好。更何况她儿子有一点小聪明,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明白他怎么做才最好,所以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位让贤。
这样的发展趋势让支持派一方气得双眼通红,忍不住在钺寒出来后大声质问。
“朱霄明对你这么好,护你爱你不二色,你为什么要毒死他?”
“你们在说谁?”钺寒一脸茫然,双眸迷离,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支持派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成员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声音中透着崩溃:“你这个冷酷无情没有心的女人,他深爱了你十几年,临终之际仍牵挂着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这才多久啊!你都已经不记得他了。”
钺寒淡然一笑,轻轻回应:“我不爱的,不配我记得。”
“你好狠心,别人爱你,你不爱他也就算了,还利用他,还杀死他,你到底有没有心?”
支持派的人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他们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可是一个个不愿意支持他们也就罢了,还如此对待爱情。
活该一辈子单身。
如果钺寒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一定会喊冤枉。她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不出去祸害人。更何况星际时代也没有她祸害的基础,谁爱谁不爱一目了然,不存在骗婚的可能性。
“钺寒,朱霄明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一点心动?”支持派的人不愿放弃,再接再厉的询问。
钺寒冷冷地瞥了提问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明知故问。”说完,她不再多言,径直汇入了人群之中。
4. 第四个只爱自己
皎洁的月光如恋人轻抚之指,恬静地洒落人间。
王漪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衣衫不整的走下楼。
“兄长,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在楼下,一位神情焦躁、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急促地喊道:“小弟,噩耗,你未婚妻家被陛下下旨抄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漪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他与未婚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十分要好。曾一起幻想过未来的生活,憧憬着携手共度一生。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让他痛不欲生。
兄长黯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传达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噩耗。
“高过车轮的男子注定无法幸免,然而女眷却仍有一线生机。我赠你一笔财富,以便将她家中尚在世的亲人接出,寻觅一处宅院安顿。只是,她将无法再与你结为夫妻,最多只能作为妾室陪伴左右。”
“我明白了,兄长。”
王漪心中苦涩,嘴角勉强才露出一抹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天边泛起曙光,无神的双眼才渐渐闭上。
作为抄家罪官家属,男子身高不超过车轮者可留下,女子亦可幸免。然他们将被出售,出价高者得。
至于嫁入这家的媳妇,如果不管公婆,不管丈夫,不管孩子,可以抽身离开,就是要和离而已。如果执意要管,那该是什么待遇就是什么待遇,绝不留情。
数十年来,有的媳妇选择离开,有的媳妇选择留下,皆是人之常情。
售卖当日,人声鼎沸。
盖因被抄家的几个家族中拥有众多尚未出嫁的美貌佳人,令一些心生不轨之人难以抑制对她们的贪欲,渴望一睹芳容,一亲芳泽,共赴巫山,颠鸾倒凤。
王漪慌乱地从人群后方挤至最前方,满怀热切地寻觅着自己的未婚妻。然而,当他瞥见未婚妻的第一眼,心中原本翻涌澎湃的情感顷刻间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奇怪,明明在他的印象里,他是极爱自己的未婚妻的,愿意和她共度一生,携手白头。然而他在亲眼见到她后,他一点也不爱了。仿佛这是一个陌生人,从来都没有和他有过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一个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浪荡子?随心所欲的挥洒感情?
锣鼓震天,拍卖即将开始,王漪来不及想更多,与旁人一起竞价。
虽然不爱了,但终究是他的未婚妻,总不能任由人流落到不堪的境地。
一番厮杀下来,王漪如愿以偿。
虽然这么一遭下来,他得到了很多人的白眼,还结了一些仇。但是,未婚妻一家终究是没有落到别人的手里,更没有落入不堪的境地。
付钱之后,他先带着未婚妻一家消了奴籍,然后又去给未婚妻一家置办了宅子,并将他们安置好。最后还没忘了给钱,就是私底下多给了未婚妻一笔钱。
面对如此热忱的帮助,未婚妻一家十分感动,好话一箩筐的砸下,让王漪面红耳赤。
王漪连连摆手,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毕竟是未婚妻一家,总不好见死不救。
未婚妻一家却不这么想,因为见死不救的人多了去了。几十年来,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即使是内宅妇人也有耳闻。
无甚关系又无能为力的也就算了,不救人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可有些人明明有能力却拉都不拉一把曾经的恩人、世交、姻亲……就有些过分了。
临走之前,王漪对未婚妻一家说了要退婚的事情。
得知这一消息后,未婚妻一家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然而,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他们还是默许了这次退亲。因为在世家大族之间,婚姻的选择往往注重门第相当,而他们已经不再匹配了。
王漪离开之时,前未婚妻多送了他一段距离。
众人见他们有话要说,便识趣地远离了他们,为他们营造了一个私密的小天地。
“我不爱你了。”王漪率先开口。
前未婚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纠结,如同春日里落英缤纷的花瓣,带着一丝丝凄美。
“我深知,爱情的眼波流转无法掩饰。我也明白,你在今日与我重逢时,已不再心存爱意。”
王漪十分苦恼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了,但我就是不爱你了。今天的这次退婚虽然是家里的意思,但也是我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我家里只允许你做妾室这一点太折辱你了,还因为没有爱情就在一起太折磨人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一样。”
未婚妻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鼻尖泛起的酸楚,竭力将眼中的晶莹憋回心底。
“实际上,您无需过多解释,这不过是命运的无情安排罢了。”
王漪在夜晚即将来临之前回了家,然而他惊讶的发现家里又在给他挑选未婚妻了。
“可以先不挑吗?我想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我不爱的人在一起。”
王漪突然而来的叛逆让大家长们诧异。
“你不是一直都不抗拒联姻吗?怎么这一次改变了心意?如果你仍对赵家的姑娘情有独钟,我们并不会阻止,但仅限于妾的身份。”
王漪摇头,“你们误会了,我现在也不喜欢赵家的姑娘了,如今就没有喜欢的女人。”
大家长试探的问:“那你是喜欢男人?我们不是古板的人,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聘个契弟。”
王漪无言以对,“我错了,我应该说如今没有喜欢的人。”
“感情是感情,婚姻是婚姻。等你和你的妻子成婚之后,你们日夜相处总能相处出一些感情来。”
大家长们一锤定音,就是要给小儿子找一门当户对的婚姻。之前的那个家族败落了,现在的这个短时间内肯定败不了。
王漪斩钉截铁的说:“不必了,我娶回来也是当个摆设。”
这样做不是得罪人家女方吗?
大家长们互相对视一眼,就此罢休。
不过他们让小儿子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走着走着就遇到心仪之人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事情,男男女女谈情说爱很正常。就是婚前不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会遭人唾弃。
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很正确,王漪的确遇到了爱的人。
但是,那是两个人,还是一对契兄弟。
我不是来分开你们的,而是来加入你们的。王漪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一点,从遇见开始就和他们相处的极为融洽,像是一个人似的。
大家长们想哭,痛痛快快的哭。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一家都快成为京中的笑柄了。
王漪知道后嗤之以鼻,“他们才不是契兄弟,只是关系比较好罢了。”
可惜没有人听,因为这件事情对其他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一年后的某天,王漪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他的前未婚妻进宫了。
他低头琢磨了一下,悄悄让人送了一笔钱过去。毕竟宫里很危险,没钱寸步难行。
又两年后,前未婚妻生了一个儿子,还被封了妃。
王漪按规矩送了一份礼后就继续和身边的两人游山玩水,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这个时候,大家长们还天真的以为他迟早要收心,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就不会和那对契兄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儿子的前未婚妻都奋斗成皇太后了,他们的小儿子依旧和那对契兄弟搅合在一起,从没有想过要分开。
王漪:……
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和他们两个只是关系好,并不是情侣关系。
然而没有任何人相信。
因为他们不仅同进同出,还同睡一张床,同吃一桌饭,同住一栋宅子,同穿几十箱衣裳……
百年之后,他们三人葬在了一同一个坟墓。
说没有感情,傻子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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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虚拟世界的那一刻,王漪突然想明白自己的印象里为什么和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妻相爱了。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没有相爱,所谓的相爱只是灌输在他脑子里的无关记忆,俗称剧情。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他在虚拟世界里的前未婚妻应该就是支持派安排给他的女主角,然而他没有按照剧情走,所以女主角进宫去了,最后当了皇太后。
此时此刻,支持派的人在大声嚷嚷。
“你和你自己怎么搅和到一起去了?虽然爱自己是好的,可爱自己能生孩子吗?给我去爱别人啊!”
“我爱自己有什么错?”王漪送了他们一个白眼,满脸鄙夷。“让开,该其他人了。”
支持派不让,不仅不让,还大声询问:“虚拟世界为什么有三个你?你做了什么手脚?”
王漪反问:“为什么我刚进去就有一个相爱的人,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呵,虚假就是虚假,我一看到她我就知道我不爱她。”
又一次,支持派和反对派对峙了起来,凝重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5. 第五个爱颜色,不爱人
蓝天白云,小溪潺潺。
清浅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光影,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牡丹。
木头搭建的长廊上,一位女子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行走间层层叠叠的宽大裙摆随着风的吹拂轻轻飘动,犹如一片片翻飞的云彩。她的长发乌黑发亮,被不知何人的巧手梳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上面点缀了各式各样的宝石和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公主殿下,恳请您稍作停驻,不知此物是否是殿下失落的?"一位面容略显稚嫩却不掩其风采的少年朗声说道。
女子,也就是御莪(e↗)在听到声音后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随着她的动作,发髻上垂落的珍珠流苏微微荡漾,映衬着如花似玉的脸庞,似乎在人的心底泛起涟漪。
此时此刻,因为看清了喊住她的人是谁,她嘴角不由得挂起淡淡的微笑,宛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是轲赫啊!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便是此物。”少年一手握住衣袖,一手轻轻张开。那柔软白皙的手掌仿佛是由羊脂玉雕琢而成,洁白无瑕,甚至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比起精美的玉佩更是令人心动。
御莪瞥了一眼少年微微露出的手腕,然后才将目光投向了他手心的玉佩。这块羊脂白玉材质精致,工艺精湛,而且还雕刻着凤穿牡丹的图案,毫无疑问是只有皇室贵族才能拥有的珍品。
然而,她乃当今天子最为钟爱之女,自幼便沐浴于荣华富贵之中。至今首饰珍藏已满数宝库,却无法回忆起是否拥有如此美玉。她甚至不知此刻所戴之物,因每日皆有宫女精心为其挑选、佩戴首饰,无需她分心费神。
因此,她迟疑了,不太确定。
“应该是我的吧,不如你先去问问别人。”
轲赫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御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华丽的全身首饰上时,顿时豁然开朗。
有些东西多了,也就不值得珍惜了。这块玉虽然是好玉,但在公主眼里却算不得什么,就算是丢了也无所谓。
“这块瑰丽的玉石,我亲眼目睹是从尊贵的公主殿下您身上不经意间滑落的,因此,它无疑是殿下您的。”
“原来如此,那便赠予你吧。”御莪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优雅地转身离去。
一块玉石而已,真不值得她费心。如果喊住她的人不是一位秀色可餐的美少年的话,她甚至不会驻足。
不过,有了第一次交集,就有了第二次交集,第三次交集……
久而久之,御莪就和轲赫熟悉了起来,还睡在了一起。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公开,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顺其自然。
因此,不久之后,众人皆知。
有一天,皇帝在幽静的角落与御莪秘密交谈。
“儿,朕听闻你钟爱轲赫?”
御莪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风度翩翩。”
皇帝蹙了蹙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那便让他成为你的驸马吧。”
御莪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父皇,您何必多想?原先的决定依然作数。”
皇帝一脸疑惑,问道:“为何不选择轲赫?难道你对他并无深情?”
御莪神秘兮兮地回答:“陛下,我固然喜欢轲赫,可又何尝不喜欢驸马呢?”
皇帝顿时豁然开朗,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够大气。”
次日一早,天气正好。赐婚的圣旨如疾风骤雨般传达开来,但驸马不是轲赫。
得知消息的轲赫急切万分,寻觅至御莪身旁,泪眼婆娑地向她倾诉内心焦躁。
然而御莪只是以柔情似水的姿态轻拍他的手,沉默不语。
因为她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暂时还没办法脚踏两条船。
随着婚期的临近,轲赫开始疏远御莪。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御莪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去哄人,不知所措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轲赫渐渐疏远了她。而她还在心中哀叹,“不能和美少年贴贴了,倒霉。还好还有个大帅哥,不然就亏大了。”
驸马的确是个帅哥,还是个大帅哥。大概是因为出身将门的缘故,他从小就爱习武,还练得了一身流畅的肌肉。
甚至还有八块腹肌呢!
公主爱极了。
几年后,驸马随父出征,战死沙场。
得知消息的御莪欲哭无泪,为什么驸马就没了呢?她以后去哪里找有八块腹肌的大帅哥呀?
结果第二天皇帝就给她送去了一排美男,各种各样的风格,应有尽有。
公主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眼花缭乱。她父皇也太贴心了吧,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父皇?
或许是名声传扬出去了,渐渐的有人来公主府自荐枕席。
如果有喜欢的,御莪就上。如果没有喜欢的,她就让人好生好气的把人给请出去。
只是自荐枕席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送大批金银珠宝?说是让她在皇帝耳边说几句好话。
御莪二话不说就将这批金银珠宝送进了宫,顺便告诉了皇帝贿赂她的是谁。
皇帝哭笑不得:“送给你的东西你收下就行了,怎么还送进宫来?”
御莪苦笑道:“如果只是送礼给我,我收就收了,但他要我给他说好话,那我就不能收了。父皇,你也知道我自幼被宠着长大,从来都与朝廷官员没有交集,能说什么好话?而且我本身又不缺钱,何苦利用父皇去赚钱?”
“好孩子,还是你孝顺。”皇帝感慨万千,心里像涂了蜜一样甜。转过头来他就给乖女儿赏赐了一大波东西,除了一堆公主府早已堆成山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队个个颜值在线的美男子。
“啊,父皇,你好懂我。”
御莪轻轻举起一把精致的团扇,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只可惜这一件事过后,再也没有人上门送金银财宝了。
公主也不在意,毕竟她真的不缺钱。而且如果她真的缺钱了,她想要她父皇就会给,一点也不吝啬。
岁月荏苒,时光流转,皇帝迎来了他的五十大寿。正当一群孩童在嬉戏玩耍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他忧心忡忡的事实——他的掌上明珠仍未生育子嗣。
皇帝立刻请了太医,让太医偷偷的为公主诊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宝贝女儿身边又有这么多的男人,至今仍未生育子嗣,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而太医的回复验证了他的揣测,公主的身体的确有问题。
“回陛下,公主殿下遭到了绝孕药的毒手,此生将无法生育子嗣。”
皇帝气得九窍冒烟,立刻让人大查特查。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让他的宝贝女儿绝了子嗣,没了香火。
结果查着查着,查到了公主本人的身上。
御莪再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药就是我自己吃的,那时我才十二岁。”
皇帝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御莪老神在在的说:“因为我不想生孩子。”
皇帝问:“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御莪答:“怀孕会痛,生产会痛,喂奶会痛,产后会痛。痛也就罢了,人还会死。瞧瞧这天下有多少人死在生产上,我可不敢生,我怕我死了。而且养孩子很麻烦,不容易养好就算了,养大了也不省心。与其如此,还不如不生、不养。”
一番话下来,皇帝无言以对。
生孩子就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就算是公主也不得幸免。历朝历代的公主当中,其实也不是没有死在产床上的,还有的一尸两命。
罢了,不生就不生。他的宝贝闺女是公主,就算老了也不会被人冒犯。
在三十年后的某一天,因为皇帝年事已高,他不得不退位。于是御莪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长公主。然而,无论是公主还是长公主,她的生活方式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如今已经五十多岁的她,依然保持着三十多岁时的风华绝代,美丽动人。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些同龄人的儿孙,如今竟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九十多岁的时候,太上皇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在一个夜晚无疾而终。
他至死都无法释怀,心系着他的掌上明珠,然而这位长公主年近七旬仍能睡男人。她的容颜并未随岁月流逝而凋零,反而更显年轻,宛如四十许人的风姿。时光在她脸上似乎凝固了一般,她的同龄人甚至不敢和她站在一起。
只是没过两年,明明看着年纪不大的长公主也陷入了沉眠,认真算起来居然还没有她的父皇活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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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莪一离开虚拟世界就看见了同伴们揶揄的目光,以及支持派们投射过来的如同针扎一般的愤怒目光。
“为什么你只喜欢他们的脸,只喜欢他们的身材,就是不喜欢他们人?”
御莪一脸无辜的说:“虚拟世界里好多人都是这样的呀!你们吼我做什么?如果真爱到处都有,现在我们的人口还能这么少吗?”
支持派们忍不住怒目而视:“你都知道现在人口少了,怎么还不努力去爱人?”
御莪翻了个白眼:“这件事情是能努力的吗?如果能努力,你们中怎么就有人没生过孩子?”
此言暴击。
无论哪个时期,真爱都少之又少。
而没有真爱,就生不了孩子。
6. 第六个孤独一生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一位容貌俊美的古装美少年风度翩翩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御莪喜滋滋的贴了上去,对他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然后被美少年反过来亲亲抱抱了。
“为什么又是自己?你们就不能选择别人吗?”支持派一方气急败坏的大喊,语气里透露着焦躁和不甘。
原来,这位新出现的古装美少年不是别人,就是御莪。
星际时代,人类早已进化到远古人类想象不到的程度。
比如,身化千万。
这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点来说就是一颗星球上的几十亿人类,无论男女老少还是孤寡鳏独残弱都是一个人所化。
也难怪这个时代的真爱少之又少。
一个人,若钟爱繁华,可跨越时空前往过去;若偏爱宁静,便隔绝尘世恬淡幽居;若心驰美人,就自如雕琢梦中佳人,随心所欲;若热衷欢愉,自我刺激精神奋发,让快乐如泉涌般不息直至天涯……
那还要别人做什么?
御莪喜欢美人,也喜爱欢愉,但不代表要旁人。虚拟世界里条件不足,她就只能找别人。但现实不一样,她自己就能解决一切。
所以她理直气壮的看向支持者一方,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贴贴自己多简单,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要换做对别人这么做,我只是被打个半死都算是好的了。”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支持派们被这一番话噎的面红耳赤。毕竟谁在大街上被人突兀亲上一口不会甩大耳瓜子?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死寂,只有反对派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一片尴尬和嘲弄中,第六个反对派核心人员上场了。
无穷无尽的数字“0”和“1”组合成一个又一个同一规格的巨大线圈,以他为中心点相互交织着将他包裹其中。
“少爷,蒋小姐过来了。”
头发花白的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在门外对里面的人传达了消息。
顶级配置的电脑屏幕前,西装革履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神情平静的回复:“让她进来。”
短暂的三分钟后,先是滴滴嗒嗒的脚步声,接着门外传来了欢快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妙龄女子的声音。
“杨大哥,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杨梁华说:“可以。”
蒋玉君欣喜若狂地推开房门,一束阳光洒进房间,映照在她脸上,勾勒出一抹熠熠生辉的笑容。
杨梁华头也不抬的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蒋玉君一脸委屈的说:“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杨梁华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以是可以,但没事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忙。”
只是一句话,蒋玉君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杨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没事来找你怎么了?”
“未婚妻?”杨梁华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了这三个字后说:“不过是家长在我们小时候说的戏言罢了,你不要当真。”
蒋玉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杨梁华,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只是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结婚而已。”
杨梁华的话斩钉截铁,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更没有看过所谓的未婚妻一眼。
蒋玉君敏锐的察觉到了杨梁华的轻慢和不在意,鼻尖的酸涩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想让我让位?”
“不是,”杨梁华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已。”
蒋玉君:“……”
抽了抽鼻子,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随即猛地推开房门,重重地离去。
第二天一早,年轻的总裁——杨梁华就被通知去老宅。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老宅仿佛是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远离一切纷纷扰扰。宽敞的宅邸里,一大家子欢聚一堂,从年迈的爷爷奶奶到襁褓中的堂侄女,四代同堂的几十口人齐聚此地。
杨梁华作为最后一个抵达的人,犹如古时三堂会审般,一进屋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他视若无睹,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还喝起了茶。
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让年逾七旬的老爷子颇为不悦,他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周围的人群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纷纷对杨梁华投去不满的视线,似乎是在警告。
杨梁华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辜的对视了回去,仿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时,老宅的主人,杨老爷子站起身来,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走到杨梁华面前,说道:“梁华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杨梁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忖:“昨天我才说了那一番话,今天就传到老爷子耳中来了。如今一大家子都在这里,恐怕是来者不善!”
于是他故作无知:“爷爷,我不懂你的意思。”
杨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和蒋丫头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杨梁华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回答:“我和她有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
“信,乃立身之本。”杨老爷子面颊涨得血红,语气中透着愤懑与失望。“你与她自幼订下的婚约,如今却要毁于一旦,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杨家?”
在说完这番话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其他人,用一种威严而庄重的声音警告:“从商也是如此,你们不要玷污了我们杨家的声誉。如果让我知道有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众人皆默默聆听他的教诲,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只是有些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过杨梁华坦然与他对视:“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婚约又不是我定下来的,我违反了也不是违背信义。”
老爷子高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杨梁华颇为不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讲那些老封建?清朝早亡了。”
现在的社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观念也在不断地更新。然而,某些传统的观念似乎仍然在某些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让人烦恼。
“你说什么?”
老爷子的脸上满是怒气,双眼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喷火一般。他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杨梁华仿佛没看见似的,准备继续开口踩雷。这时他母亲悄悄的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杨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现场。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
杨梁华的母亲也是如此,语重心长的拍着杨梁华的肩膀说:“孩子,以后要多听老爷子的话,他是咱们家的长辈,见识肯定比我们多。他要你做的,肯定不会错。”
然而,杨梁华坚定地摇了摇头,“其他的还好说,婚姻这事我要自己做主。”
母亲见状,不禁有些失望。
“忤逆老爷子,你能得什么好?你确定这滔天的富贵你舍得?给我去和老爷子道歉,说你愿意和蒋家的小姐联姻,之前只是失了一点分寸,请求他原谅。”
杨梁华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即使失去了荣华富贵,我依然能活得如鱼得水。”
”等你失去了一切,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一周之后,正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杨梁华被逐出了杨家。他手里除了一栋别墅以及三千万的存款之外,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等着他服软,包括杨老爷子。
但是,他到死的时候也没有服软,更没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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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个有系统
三千万少吗?
或许在富贵人家看来三千万就是毛毛雨,随便他们买几个包包,买几件衣裳,吃几顿饭就完了。
可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是他们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在虚拟世界里的几十年里,杨梁华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虚拟世界里的家人认为他过得苦哈哈,迟早有一天会乖乖的回杨家?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杨家人难道还不知道吗?虽然他手里的股票、红利……全被没收了。但他还有一栋大别墅,而别墅里有他平日用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一大仓库名贵的车。
事实上他在离开杨家后除了每个月给管家以及阿姨们发工资之外,也就只需要维持日常花销罢了。再加上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有的是手段。比如从三千万里拿一大半出来投入股市,每月不说能赚到亿万家财,维持生活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没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人请他去做CEO,合同上明确写了只要入职年收入就在千万以上。
请杨梁华的是张家父女二人。
原因是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但女儿没有经商天赋,又不想找一个有经商天赋的女婿来帮忙操持公司,怕女婿是凤凰男,还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其实也不怪他们父女俩担心,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屡见不鲜。
更让人寒心的是有些上位的凤凰男不仅杀妻子孩子,还将妻子孩子的魂魄镇压在某栋建筑物下,让妻子孩子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现代社会搞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万一呢?
父女俩很怕,非常怕。
然而,当他们瞥见被逐出杨家的杨梁华时,情绪瞬间缓和下来。
因为这位年轻人拒绝与缺乏爱情的对象结婚,彰显了他对纯粹感情的珍视。此外,他能够从繁华富贵中抽身而出,表明他视金钱如粪土。再者,他在杨家公司担任过多年的CEO,成功地将庞大的企业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无疑证明了他卓越的商业才干。
因此,在这两个惊惧的人眼中,这样一个具备多重优秀品质的人才无疑是他们心中最理想的CEO人选。
于是他们冒着被拒绝的风险千里迢迢的赶来,诚心邀请他去他们家公司担任CEO。
当时杨梁华看他们父女两人态度诚恳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答应了,然后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期间不知多少人来他面前笑话他,嘲讽他,认为他不知好歹,明明只要将蒋家小姐娶回家就好了,当个摆设也好,相敬如宾也好,反正只要娶回家就可以获得数之不尽的财富,偏偏他拒绝了,还去别人家打工。
就算他打一辈子工又怎么样?这家公司还能是他的吗?人家董事长的女儿又不会嫁给他,就算嫁给他了也不会生一个随他姓的孩子,这家公司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他注定了是在打白工。
面对这样的人,杨梁华一个字,怼。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更何况是这些来他面前嘲讽的人。他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照着这些人的缺点一个劲的不着痕迹的骂脏话。久而久之,他们就不会跑到他面前乱说话了。至于他们私底下会说些什么,他也管不着,反正不要闹到他面前来就行。
前后几年的时间,杨梁华将在职的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大,他的年收入也越来越多,直至上亿。当然这个收入不只是薪水,还有股票、期权、红利、年终奖……
这样的生活够好了吧?
可是杨家还是看不上眼。
因为杨家名下一年的净收入差不多在五万亿,而杨家普普通通的一名成员光分红都有好几亿,更别说是掌权者了。
在杨家人眼里,杨梁山华就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偏偏死不悔改,宁愿给别人打工也不给自家人打工。要知道自家人给的待遇可比别人给的待遇优厚多了,每年光分红就有几百亿。更何况娶蒋家小姐怎么了,大不了不碰她,当个摆设。偏偏他不乐意,就像是有人在害他似的。
从虚拟世界里出来之后,梁华忍不住吐槽。
“钱要那么多干嘛?够用就行。三千万不少了,足够我过一生。如果不是张家父女来请我出山担任 CEO,我甚至没有找工作的想法,只想当个宅男平平安安过一生。嗤,杨家的确有钱,我若是妥协了,我就能非常有钱。但又何必呢?何必为了财富放弃自我做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他们想的太美了,或许有些人会为了钱放弃一切,但我不会。呵呵,他们还说我可以把蒋家小姐娶回家当摆设。但他们想过没有,蒋家小姐不是摆设,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远古人类就是这样,他们总喜欢把人物质化。特别是奴隶和封建时期,几百上千年都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云淼轻蔑的嘲笑了这一现象,飘飘若仙的飞入了半空中。
无数的数字“0”和“1”将她包裹,渐渐看不清人影。
简单的几根木头胡乱搭建而成的硬床上,一个头发枯黄、瘦骨嶙峋的女孩茫然的睁开眼睛。
这是在哪里?怎么黑漆漆的只看得到一丁点的亮光?难不成她眼睛看不见了?
在云淼的记忆里,她被车给撞了,现在大概率是在医院里且得到了救助。
想明白后,她大口大口的呼气,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神奇的是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似乎是没有受任何伤。
除了肚子有点饿。
不对,为什么感觉不到痛?难道她被车撞了还能好好的。这不太可能吧,毕竟她眼睛都看不到了。
抬手放在眼前,此时的场景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眼睛上没有任何纱布,她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云淼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问问医生。然而就在她准备喊出“医生”两个字的时候,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亲爱的宿主,你好,我是攻略系统零零七,欢迎你来到新世界,你的任务是攻略这个世界的男主,万仙宗的太上长老,渤海真君。”
听到这样的话后,云淼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零零七?你是系统?”
系统说:“没错,亲爱的宿主,我就是系统,代号零零七。”
云淼问:“你之所以绑定我,是不是因为我死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我应该是死了吧!”
零零七说:“是的,亲爱的宿主,你死了。”
云淼又问,“那我妈怎么样了?几天前她告诉我她得了癌症,命不久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还能活多久?”
零零七说:“亲爱的宿主,你的母亲最多还能活一年。”
云淼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零零七:“亲爱的宿主,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完成任务,你不仅能回去,还能够救你母亲。”
云淼洒然一笑,“我想你误会了,我之所以放心是因为我和我妈终将共赴黄泉。”
零零七:“亲爱的宿主,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云淼笑着说:“这段日子我妈一直催我结婚,我不愿意,她还一直催。说什么她不能陪我一辈子,想要在临死之前看见能陪我一辈子的人。我去哪里找人?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事别说是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了。现在好了,我死了,她也不用担心没有谁陪我一辈子了。而她呢?在剩下的日子里有我留下来的钱,足够她环游世界好几圈。”
零零七迟疑地问:“亲爱的宿主,难道你就不想救你母亲?只要你完成任务,你就可以救你母亲。”
云淼不以为然的说:“人各有命。”
零零七叹为观止,“你真冷血。”
云淼一点也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还伸了个懒腰葛优摊的躺在床上。
“我回去干什么,回去再被催婚吗?有一就有二,这段日子我过得实在不痛快,不想再过第二次。”
零零七想不明白,“就因为这个你连回去都不回去了,你狠。”
云淼强调:“在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死了,既然死了,我和我妈之间的因果也就断了,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之后,两不相干。”
零零七很不满:“别狡辩了,你就是没有心。”
云淼说:“死亡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段旅途,不必在乎。”
零零七冷哼,“你不在乎你母亲的死,那你在不在乎你的死?如果你不能攻略渤海真君,这一整个世界都要毁灭。”
云淼颇为惊奇,还有些不可置信。
“你和我说说,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毁灭?”
零零七信誓旦旦:“万年后。”
云淼觉得好笑:“我就是个普通人,最多还能活八十年。万年后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毁灭就毁灭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以后我连个后代都不会有,不必在乎太多。”
零零七气的跳脚,“你就不能去修炼,去成仙吗?偏想着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修炼到最上面的几个阶段,别说是万年了,你想活到百万年都没有问题。”
云淼淡淡的:“哦。”
零零七差点被她这样的态度气得程序紊乱。
突然,它笑了。
“恭喜你,我亲爱的宿主,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是被恶心死。”
云淼提起了些兴趣,“怎么被恶心死?”
零零七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个童养媳,十四岁。你的公公婆婆觉得你长大了,可以和她们的儿子上床了。就在今天晚上,她们准备在你的饭菜里放春天的药,然后让你和她们儿子在床上滚床单。呐,这就是你童养夫的样子。”
一道光屏闪过,里面出现了一个人。普普通通的瘦弱青年,皮肤带着些黑,眉目带着些淫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淼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疯狂的往外跑。她可以被一剑刺死,也可以被一刀砍死,更可以跳崖摔死,但绝对不能被这样恶心死。
零零七轻飘飘的问:“亲爱的宿主,你想去哪里呀?”
云淼着急忙慌的说:“当然是往山上去,随便找个涯跳了。”
零零七嘿嘿笑:“别想了,我亲爱的宿主,你被人盯的紧,凭这个小身板是跑不远的,预计一刻钟内就会被人抓回去。”
云淼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时刻不停的往山上跑。
“跳不了崖我就找把刀抹脖子。”
零零七得意的笑,“亲爱的宿主,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有人会选择趁热。”
云淼又被恶心得够呛,有些话真是听听都觉得厌恶无比。可怕的是还真会有人这么做,虽然会这么做的人并不多。
8. 第七个跳崖被救
这是一个人口上千的小村子,大部分人住的是土屋,小部分人住的是茅草屋,偏偏就没人住青砖大瓦房,更没有人住乡村小别墅。
云淼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跑出来,一打眼就看见了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电线痕迹的半空,明白自己是真穿越了。
再低头看自己,身体瘦弱不堪,肚子大若擂鼓,皮肤发黄粗糙,头发凌乱如鸡窝,双手的茧子厚的仿佛多了一层皮,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还吃不饱穿不暖,从小就干活。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主要的事情是逃离险地。即使系统零零七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她的意志依旧没有转移。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零零七的话的确有些不中听,但也是事实。
云淼可不敢死在这儿,就怕自己这具新身体被人拿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其他人如果处于她的境地,或许不会把这具身体当回事。一方面是认为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无论被人做了什么都无所谓;另一方面则是自己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反正死后自己又感受不到什么。
但是,她很在意,非常在意。
只要一想到会有那样的场景,她就恶心的想吐。
而这一恶心,就让她有了逃跑的动力。
十分钟后,一直在快速奔跑的云淼感觉身体渐渐变得沉重,心脏如同快要跳出来一般砰砰跳个不停。双颊也变得通红,脸上、身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流,慢慢浸湿了衣裳。
偏偏这时候有人喊:“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听到声音,一个又一个青壮年有条不紊的围了上来,想要形成包围圈将她围在中间。
零零七大声的嘲笑:“我亲爱的宿主,只要一分钟你就会被人抓住,然后灌上□□丢到男人的床上。你不是想死吗?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我满意个屁。”云淼大骂了一声,什么道德也顾不上了,如同悍匪一样闯进了一户人家的厨房,恶狠狠的将案板上的菜刀拿到了手,又恶狠狠的冲了出去。
零零七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更加贱兮兮。
“亲爱的宿主哦,你确定你能拿着一把菜刀闯出去?”
“ 我能。”云淼这样说完,眼疾手快地朝一个挡住她路的壮汉砍去。她从文明社会来,自然是知道杀人不好。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那么多?毕竟不杀人她就要被恶心死,尸体也得不了好。
挡路的壮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说砍就砍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唯唯诺诺,立马朝着一旁躲去。刀剑无眼,万一他被砍到了怎么办?虽然帮忙抓人能得点好东西,但为了一点东西害了自己的命就不值得了。这年头,就算身上被划一道口子都可能没命,他不敢赌。
一个人躲开了,后面还有另一个人。
这个人要勇敢些,他也敢赌。
他认为平日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云淼绝对不敢杀人,心里算计着等云淼砍过来之后就控制住云淼的手臂,然后把人给抓了送回去。
如果这里的是真正的十四岁瘦弱少女,说不定他的算计就成功了。但是不是。现在的云淼来自现代文明社会,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也阅读过诸多书籍和文献,一旦想到自己留在这里会遭遇什么,意志就坚硬的可怕。
因此大汉悲剧了,被云淼一刀砍在了脖颈上,血流如注。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杀人,还这么狠,一刀砍在脖子上,连救都没法子救。
冒着生命危险去抓人,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丁点儿的好处,这样的傻事没人去做。
因此他们纷纷让开,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给云淼让出了一条路。
砍人是个力气活,这个时候的云淼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上气不接下气,奄奄一息。
一些人看到了她这番模样,原本心如死水的心蠢蠢欲动。但更多的人还是顾及小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离去。
突然,一个干瘦的中年人从后方朝云淼扑去。他似乎以为她没有力气了,可以捡个便宜。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淼一个转身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并且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断了气。
没错,云淼是没力气了,可谁说没力气了就不能再凝聚力气。
至少杀一个人没有问题。
人杀完后,云淼再一次变得浑身无力。但是众人看着她踉踉跄跄往前走的模样,再也不敢下手。他们认为她是装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当诱饵引人上去,然后一刀砍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傻逼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不想当第二个。
就连童养夫一家也是这么想的,默默的躲在人群里仿佛自己从未出现过。不过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就是发现他们的不是云淼,而是同村的人。现在村子里死了两个人,虽然不是他们杀的,但和他们有关,所以他们要负责。
两条人命,这是多么沉重的事啊!童养夫一家很快就被抢劫一空,落入了食不果腹的悲惨境地。
另一边,在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后,云淼大口大口的喘气,借此恢复体力。
零零七在一旁冷嘲热讽,“亲爱的宿主,你回不去了。你杀人了,你再也不能自诩是文明社会出来的人。那个世界除了杀人犯,谁也不会像你一样拿着菜刀砍死了两个人,还大摇大摆的离开。”
云淼靠坐在粗大的树干上慢慢喘匀了气,这才开口回话:“回不去就回不去,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回去。”
说完她不顾零零七气急败坏的怒吼,杵着一根棍子慢慢的往山上走。
郁郁葱葱的森林,道路极其难走。云淼每走一步都要用脚将草拨开,然后狠狠踩在上面。
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也就有了路。
事实也正是如此,她艰难跋涉过的地方隐隐约约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零零七嘲笑:“你这样做只会留下痕迹,让人追到你的踪迹。”
云淼虽然听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
“我是去跳崖,又不是去逃命,他们就算是追到了又怎么样?还能沿着崖壁跳下去找我不成。呵,他们没这个胆子,他们不敢死。”
山道难走,路又很长。云淼本来就饿,走着走着就更饿了。她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的东西可以果腹,只能苦哈哈的捂着肚子继续往前走。
她想:“我还没有找到悬崖估计就要饿死了。”
一步下去,翠绿的蒲公英被压塌。
这时云淼突然想起来,没有野果也可以吃草啊!
于是她睁大了双眼在四周的草丛里寻寻觅觅,在终于找到目标后蹲下身采摘了一把嫩叶子。
肚子实在太饿,也不在乎干净不干净的了,云淼直接将嫩叶子往嘴里塞。
很苦,非常苦。
很涩,非常涩。
感觉就不是人吃的。
但她还是吃了下去,糊弄着往肚子里咽。
因为她只要一想到如果自己饿死在这里身体就会遭遇不好的事情,她就顾不上嫩叶子这糟糕透顶的味道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野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云淼心想:“如果自己在这里死了,会不会身体被野兽吞入腹?”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结局的话,她能接受。
因此她如同木头一样靠在一根宽大的树干上,静静的等候野兽的到来。
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一整个晚上野兽都没有来,她也没有死。
云淼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棍,提着菜刀继续往前走。
三天三夜过去,靠着漫山遍野的嫩叶子,她找到了一处悬崖。
低头一看,白云皑皑,很适合跳崖。
云淼没有一点含糊,直接跳了下去。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她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会有什么结局了。大概身体会被摔成肉泥,然后血腥味引来了虎豹豺狼,蛇虫鼠蚁,连同骨头渣子一起被舔食干净。
如果有可能的话,云淼还是想要活下去的,虽然她不怕死,但不代表着必须去死。然而,她所面临的开局实在不利。
一个在恶劣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从小就未能享受到充足的食物和温暖的衣物,还要承担繁重的劳动。
这样的身体素质在大山深处挣扎求生,恐怕难以为继。更何况,她并非野外生存的高手,虽然勉强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山林中苟延残喘,但终究难以长久。与其如此,还不如利落的去死,至少不用受太多的苦。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死?
按理说这悬崖不可能太高,她爬山也就爬了几天几夜而已。
就在云淼想睁开眼睛看看的时候,零零七在一旁大呼小叫。
“亲爱的宿主,你可真幸运。你跳崖遇到高人了,是他救了你。”
云淼猛然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一身道袍的清隽男子。
双眸如点星,唇不点而朱。
眉心一点朱砂痣,混不是凡人。
云淼又左右看看,发现这里还是在悬崖上,仿佛她刚才跳崖跳了一个寂寞。
“你为什么要寻短见?”道人突然问。
云淼死气沉沉地说:“有人逼我和男人上床,我不愿意。”
道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你年纪幼小又体魄赢弱,的确不适合。”
云淼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这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吗?真是找不到重点。
道人接着说:“既然你已抱定寻死的决心,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便再无眷恋。倘若你愿意信任我,我将带你远离此间。”
云淼一脸警惕,”你不会也逼我和男人上床吧!”
道人哑然失笑,“我实非那种人。”
云淼听完,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走。”这个糟糕的世界,估计去哪里都一样。如果跟着这个人走还能遇到糟心事,她大不了再去死一次。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她从不在乎自己死不死。
幸运的是云淼赌对了。
她被送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吃喝不愁,生活无忧。
每天的任务极其简单,就是跟随夫子们学习相应的文字以及对应的知识,为将来做准备。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进行过二十年寒窗苦读的她十分擅长学习,一不小心就成为了夫子们的心尖宠。
她是夫子们眼中的好学生,也是同学们痛恨的别人家孩子,日子过得美滋滋。
这不,刚刚进行的一场考核,她又得了第一名。
然而,渐渐的,云淼发现了不对。
这里是修仙门派万仙宗,渤海真君的那个万仙宗。
天杀的,她竟然主动送上了门。
9. 这不玄学
系统静悄悄,肯定在做妖。
在此之前云淼还奇怪为什么这段日子系统没有冒出来,原来是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几欲作呕。
渤海真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云淼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有一定的了解。
系统曾经说过,如果不及时攻略渤海真君,万年后他就会毁灭世界。
这样的做派是不是很眼熟?不就是近年来某些电视剧里的神仙做派吗?
想当年年少无知时,她多恨宝莲灯里的王母娘娘呀,认为王母娘娘冷血无情,不懂爱情。
现在长大了,成熟了,她哭着喊着求王母娘娘回来。
神仙就是神仙,神仙的职责是守护三界,延续未来,谈什么情?说什么爱?还要三界众生为他们的爱情陪葬,怎么就那么大的脸呢?
说实话,云淼对这样的人只有厌恶。因为她是个普通人,是众生之一。一旦有谁要毁灭世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攻略他,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是她心慈手软的了。
更何况她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瞬间的功夫,云淼下定了决心。以后的一万年里,她一定要好好修炼,直到超越渤海真君为止。
如果哪一天渤海真君真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也有足够的力量在他来不及做些什么的时候杀死他。
可是修炼不是简单的事情,她和她的同学们还处于第一步。
这一步很关键,非常关键,可以说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基础。
因为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会就看不懂秘籍,不明白每一个词汇的含义。
而胡乱练功的后果很严重,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香消玉殒。
碧玉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在脑海里模拟太急躁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这才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急切。
三年,整整三年,夫子们的教学才宣告结束。
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可是很快他们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这一天过后,他们就要自生自灭。
万仙宗做的很地道,首先是给他们每人分配一套带院子的房子,其次是给一笔足够他们生活一年的起始资金。
这待遇,大部分人的父母都没有这么豪。
云淼反正是很满意,就是有些遗憾再也不能白吃白喝了。
虽然白嫖不好,但白嫖舒坦呀!比如不用做饭,不用买衣裳……
被放养的第一天,云淼兴致勃勃地前往了功法阁。
所谓功法阁,顾名思义就是放置各种各样功法的地方。
理论上讲,她目前是一个凡人,而非修炼者。因此她有必要选择一门适合的功法,并抓紧时间入门。
从功法阁出来之后,云淼就开始了勤勤恳恳的修炼。
神奇的是仅仅一秒她就入了门,仿佛修行对她而言毫无阻碍。
“大概是我天赋好吧!”
云淼这样想着,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地继续修行。
突然,她的胃部一阵抽搐,有些难受。
修行讲究的是身心统一,宁静祥和。
当胃部不舒服的时候,她再也无法保持宁静的状态,自然而然的就退出了修炼。
“这不玄学。”
云淼在心中呐喊,十分不服。
别人家的修炼有辟谷丹,而她什么也没有,还要吃饭。
现在她有两个法子,第一是买菜自己做饭,第二是花善功吃食堂。
善功:万仙宗的货币体系,理论上在万仙宗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升职成为万仙宗的宗主大人。
云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择了食堂。
自己做饭多麻烦呀!还是去食堂方便些。
只是,吃食堂的话,花销似乎有点大。
云淼神经质的抓了抓脑袋,痛苦面具一闪而逝。万万没想到她都来到修真界了还要担心吃饭问题,这不玄学。
“不行,我得找份工作。”
这样想着的她一进入食堂就看见了食堂的招聘广告,二话不说就选择了应聘。
作为独生女,又打算孤独一生,她自然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生活技巧,包括做饭。说句不好听的,她做的饭虽然比不了国宴大厨,但也让人念念不忘。
至于工资,那不重要,包吃就行。
应聘结果很成功,云淼被选上了。
免费吃了一顿饱饭后,她就开始忙碌。首先将一盘盘美味佳肴按照清单放进各种各样形状和颜色不同的食盒中,然后将一个个食盒送到订餐人的手中。
云淼感觉这样的方式有点眼熟,转念一想这不就是送外卖吗?搞了半天,这是在招外卖员呀!
话又说回来,这食盒真是奇妙无比。明明就是一个个从外面看起来体积并不大的食盒,偏偏里面的空间大的能放下数不清的食物。更令人惊叹的是里面的食物不会变质,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可以吃。
据厨房里的人说,这种食盒是一种小法器,具有空间大、保鲜,保温等特点,极受欢迎。
云淼很赞同这一点,因为她看着也喜欢。只要花钱买上这样一个小法器,又在食堂里订一批美味佳肴,她就可以长时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了。
可惜她没钱。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赚钱。
万仙宗内有很多食堂,这一个食堂负责的是这一座山的弟子,位置处于半山腰。
为了方便工作,云淼首先确定了一下订餐人的位置,然后制定了最佳送餐方案。最后,她用扁担挑起仅有的七个食盒,晃晃悠悠的随着自己制定的最便捷路线送餐。
走着走着,她叹了一口气。
万万没想到,她来到修仙界后当起了外卖员。
这不玄学。
又走了一回儿,云淼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边走边研究上面的逃命之法。
何为逃命?
顾名思义就是快跑。
她想从里面学到一些让自己速度变快的方法,以免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三分钟后,她研究出来了。
五分钟后,她开始了实践。
一刻钟后,她找到了第一个送餐人,收取了送餐费。
10. 学渣和学霸的区别和寿命有关
云淼回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厨师们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惊讶和好奇。
其中一人率先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新人吗?怎么速度这么快。”
云淼笑了笑,一会出现在这里,一会出现在那里,没有说话就给了回答。
演示完后,她问:“现在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去水池边洗菜去,上面不能有一点脏污。”一个胖胖的厨师吩咐了一句,收回目光继续在灶台前忙活。
云淼来到水池旁,学者一起洗菜的人把手和蔬菜浸在水池子里,用丝瓜瓤子仔仔细细的刷洗上面的污渍,然后放在一旁的竹篮中沥干。
好麻烦。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又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净水分,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身上的书翻到某页学习。
和她一起在池水边上洗蔬菜的人提醒她,“别偷懒,其他人都看着呢!”
“我不是在偷懒,”云淼振振有词地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是在研究快速洗菜的法门,马上就好。”
和她一起洗菜的人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专门用来洗菜的法门?还有你说研究,你研究什么研究,那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做到的事情吗?”
云淼没有回话,而是继续专心致志的看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只要她想她想要什么样的法门都可以创出来。
这不,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她就领悟了高压水枪。
经常洗菜的人都知道,如果洗带泥的蔬菜的话,最适合的就是使用高压水枪。只要带有力量的水一冲下去,什么泥巴都能洗得干干净净。反倒是浸在水池里慢慢洗这一种方法不仅速度慢,还要勤换水,足够麻烦。
在同伴惊讶的眼神中,云淼张开右手举高。瞬间,一股股细小的水流从手心冒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着要清洗的蔬菜冲去。
一大坨带泥的蔬菜,挤挤挨挨的混在一起。她不过是前后左右冲了冲,不一会儿就冲干净了上面的泥。而一些小小的裂缝中,原本不容易清洗的地方也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一手惊动了厨房里的所有人,他们看云淼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过往的许多年里,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清洗蔬菜,至少明面上没有。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云淼仅仅靠着一本书就创出了这样的法门,这样的天赋堪称妖孽。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绝对想不到世界上会有如此天才的人。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让他们这些普通人情以何堪。
这件事情之后,云淼成为了食堂的团宠。所有人都对她照顾有加,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
但她自己不乐意,因为她从中找到了乐趣。
食堂里的人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一脚下去,所有的厨余垃圾堆积成一团然后慢慢腐烂成泥滋养万物是什么感受?
反正云淼挺爽,感觉自己走到了人生巅峰。
她兴奋的想:“这才是修仙者的体验啊!之前是什么鬼?竟然还要解决吃饭问题,这不玄学。”
在此之前,云淼已经想好了,她要勤勤恳恳的工作,努努力力的赚钱,然后购买一个空间大一些的储物袋。
这年头修仙者如果没有储物袋傍身的话,可谓是寸步难行。
可惜储物袋是小法器,有一定的制作成本,不然宗门就可以免费发放,人手一个了。
她也就可以白嫖了。
傍晚,食堂下班。云淼边往家的方向走边思考,自己还需要购买些什么。
是不是该准备一些防御/攻击法器,以免在日后战斗的时候吃亏?
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回过神来的云淼哭笑不得。她现在的善功少的可怜,也就够她吃一年的饭。她居然还想着买其他东西,真是自不量力。要买也得先准备好善功,不然什么也买不了。
一个月过去,打工人云淼过得轻松又自在;两个月过去,打工人云淼还是过得轻松又自在;三个月过去,打工人云淼仍然过得轻松又自在……
她倒是耐得下性子,日复一日的工作和修炼,不见丝毫烦躁。
但系统零零七就不一样了,沉寂了很久的它突兀的跳了出来,大声的嚷嚷:“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云澜湖畔。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及时赶到的话,渤海真君就要被坏女人给骗了。”
云淼不满的蹙起了眉头,严重警告道:“不要打扰我修炼。”那个家伙被不被骗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一个一无所有的菜鸟还想去可怜天下第一人,她要是这么做了肯定是脑子有毛病。
零零七冷笑道:“你不去是吧,你不去就等着万年后世界被毁灭吧!”
云淼不以为然,“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零零七说:“以你的天赋,你一定能活到万年后。”
“是吗?”云淼还是不以为然。
既然她能活到万年后,那她何必选择攻略?首先她不会攻略人,其次她讨厌男人。等到了时间,她直接杀了渤海真君不好吗?同样可以拯救世界。
呵,这个系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有一天要炸了它。
“只要你能获得渤海真君的好感值,你就能够拥有积分在商城里购买东西。我想你也知道系统商城是什么,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只要你想要,就算是系统商城里没有的,我也能给你弄来。”
系统零零七突然说了这样一段话,这是威逼不成改用利诱了。
云淼就当自己没有听见,继续修炼。
这所谓的系统商城她打定了主意一辈子也不会打开,谁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而且用了里面的东西和系统建立了联系,有了更重的因果怎么办?这年头,什么都不得不防,要是不小心中了招就惨了。
“你不去,你真的不去?”系统突然笑了,还笑得很开心。“你不去的话,几个月后属于你的东西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云淼终于有了些兴趣,“什么东西?”
零零七没有回答,而是先说了一句。“果然在关乎你利益的时候,你才有兴致和我说话。”
云淼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就是利己主义者,该我的一个也不能少。”
“你再这样躺平,该你的你一个也不会得到。”系统说:“这一年你们的表现都会被上报到高层手里,他们会将其中最优秀的三个人推荐给渤海真君,让他在你们三人当中挑选人当徒弟。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就是最优秀的,但是渤海真君不会选你,而是选那个坏女人。”
“你是说渤海真君循私枉法,让人走后门?”云淼唾弃道:“修仙就修仙,搞什么恋爱脑?这样的家伙不配做我的老师,他爱选谁选谁去。”
说完她就继续修炼了起来,完全不管渤海真君是不是万仙宗的第一人,也不管他手中是不是囤积了大量的资源。
零零七气的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亲爱的宿主,你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渤海真君他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嫌弃?”
云淼冷笑:“他是个恋爱脑,离他近了,我怕我也被感染恋爱脑,那我还不如去死。”
“恋爱脑不好吗?”零零七想不明白:“他会爱你,护你,一辈子对你好,永远不会背叛你。”
云淼说:“如果只是这些,他当然好。但他失恋后干了什么,他要毁灭世界。失恋了找当事人去,迁怒芸芸众生是什么意思?众生哪里得罪他了?”
不可知的地方,系统零零七看着后台显示的负一百好感度值,愁的团团转。它是攻略系统,攻略系统啊!宿主在没有攻略任务对象之前就如此厌恶任务对象,这攻略还怎么进行的下去?难不成它要在任务失败后陪着宿主一起去死?不行,它不能有这样的未来,它要更加努力。
“我亲爱的宿主,我知道你讨厌渤海真君,但渤海真君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一定能将你培养成才。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先破坏他和坏女人的相遇,让他选你当徒弟,拼尽一切培养你。”
“不必了,我自己也行,无非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云淼嗤笑了一声,继续闭眼修炼。至于身边的系统,如果不是找不到系统的踪迹,她一定要先斩了它。
有些事情系统说的没错,渤海真君的确是要收徒弟。
于是在被放养一年后,云淼和自己的两个同学被带到了宗门前辈面前。
说实话,渤海真君很好看,就是那种小说里的男主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可惜是个恋爱脑。
他们三个送来是让渤海真君挑选做徒弟的,无论是一个两个还是全部都要都没有问题,其他人乐见其成。
但是渤海真君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选择了他们没有在这里的某个同期。
云淼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一个清纯如小白花一样的漂亮女孩。上学期间极受欢迎,可惜是个学渣。
这样的结果一出来,无论是宗门长辈还是被挑选的两个同期都不理解,明明有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学子不选偏偏要选一个学渣是什么道理?
在现代社会,学渣和学霸的差别不大。无论未来好不好,总不会死。
而在这里,学渣和学霸的差别可就大了。
不仅仅是教学难度的问题,还有寿命的问题。
要知道在修仙界,修仙者的寿命是和修为挂钩的。如果徒弟的修为不够高,那么等徒弟都老死了,师傅还是青春靓丽的模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教了那么多年的徒弟也算是白教了,还要重新选人重新教。
11. 招风唤雨术
如此不明智的选择,居然是天下第一人渤海真君做下的,开什么玩笑?
等到如小白花一般的漂亮女孩出现,众人这才在他深邃的眼神中察觉出了端倪。
他选择她该不会是因为他对她……
这不公平。
被千挑万选出来的三人是靠自己的实力,而被渤海真君挑选的女孩却是靠走后门,这让辛辛苦苦学习和修炼的人怎么想?
渤海真君一句话就将其他人堵了回去,他收徒弟看的是缘分。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词,但是他都这么说了,他们就假装信了,至于私底下会怎么想,那就没人知道了。
一场闹剧结束后,渤海真君带着他新收的徒弟离开了。而云淼三人也没有吃太大的亏,不仅获得了一批稀少罕见的修行资源,还被宗主和长老收为了徒弟。
可就算是这样,云淼的两个同学还是很气。
对于他们的表现,云淼完全能理解。如果渤海真君选的人是他们中的一个,其他人就算落选也不会如此愤愤不平。可这样的结果是怎么回事?简直在侮辱他们的智商。走后门就走后门,何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好像他们不知道似的。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缘故,云淼不仅不伤心,还有些高兴。毕竟她是真的不喜欢恋爱脑,也不愿意接近恋爱脑,这样就很好。
至于渤海真君是不是一个好的师傅,会不会尽心尽力的培养徒弟,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搞的她成为了他的徒弟就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指点似的。确定他的心思不会全放在他选中的人身上吗?
其他的事暂且不提,且说云淼自从被宗主收为徒弟后就被分配了一套比之前还要华美瑰丽的房子,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在主峰居住。此外,她每月能有一笔零花钱,还能免费吃食堂,免费拿宗服。
虽然他们这一脉的师兄弟姐妹们都是一样的待遇,但是她依旧很高兴。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师傅对她这么好,她也应该投桃报李。于是她积极的给师兄师姐们打下手,一起帮助师傅处理宗门杂七杂八的繁琐事。以至于最后的结果是她多了一份工资,也成功融入了集体。
等云淼空闲下来的时候,她愕然发现渤海真君新收的徒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一部分人讨好她,因为她很受渤海真君的重视。
一部分人厌恶她,因为她明目张胆的走后门,抢夺她人机缘。
但更多的人事不关己,只想吃瓜。
八卦听得多了,云淼也对她有了了解。
就是系统说她是坏女人,她究竟坏在哪里?
云澜湖畔的相遇,不是她设计的。
渤海真君的收徒,也不是她撺掇的。
追根究底是渤海真君自顾自的做了决定,她在被推到人前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却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错全在渤海真君身上吗?
不,大部分人都知道。
可谁让渤海真君是天下第一人呢?得罪不得。
相反,他徒弟实力不高,又没有天赋,预计一辈子也没办法反抗。
私底下有人预测,渤海真君新收的徒弟未来绝对得不了好。
虽然大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暗地里连连点头。
俗话说的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天资太差的人在成为渤海真君的徒弟后必然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如果能承受住还好,承受不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一口新鲜的瓜吃完,云淼又开始了工作。
半年后,万仙宗将进行宗门大比。
注意,这不是比赛,而是考核。
除了宗门高层都得参加。
作为宗主一脉,云淼要协助师兄师姐们布置场地,安排人手。而作为弟子,她要做好在高台上全力展示自己的准备。
因此她很忙,非常忙。
忙得都没时间听八卦了。
直到大比的前一天,她从其他支脉的师姐们口中得知……
渤海真君新收的徒弟秀儿姑娘为了应付宗门大比,这半年来一直在努力练习某个法术。然而就算有渤海真君亲自讲解和教导,她的进展依旧缓慢。
师姐们说这话的时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还有浓浓的不满。
云淼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天资不好不是她的错,你们不要这么说。”就如同高数,无数人学不会是不想学吗?是真的学不会啊!
一瞬间的功夫,师姐们的凌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可怜她?”
“不。”云淼摇头道:“她有普通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不值得我可怜。我只是敬佩她,所有努力的人都值得我敬佩。各位师姐,你们也是努力过的吧,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一个眨眼的功夫,师姐们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你说的对,我们不该嘲笑她的努力,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宗门大比开始后的第十天下午,云淼不紧不慢的走上台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顷刻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是招风唤雨术?”
“应该是。”
“面积很大嘛!覆盖了方圆百里。”
“呦,下雨了,还是特大暴雨。”
“宗主师兄,你这个徒弟教的好呀!”
“哈哈哈,我也没教她什么,只是平日里多指点了她一二罢了,还是她天赋好,又勤勉,这才有如此成就。”
“宗主师兄,你说这话之前嘴角能不能不要翘的这么高?”
“咳咳,各位同门,先不要说笑了,你们说我这徒儿的招风唤雨术值多少善功?”
“九十。”
“我给九十二好了。”
“等等,好像还没有结束,先不要评分。”
“咦,这是什么?怎么所有的雨水都汇集到一处去了?她要做什么?”
“这个……我这徒儿称之为吸尘奇(器)术,通常用来清理垃圾。”
“哎,这些雨水怎么凝结成了一杆巨枪?还朝天空射去。”
“啊,这是高压水枪术,可以用来清洗东西,洗得特别干净。”
霎那间,乌云破开,无尽的阳光洒落,正正好照在云淼的身上,让她披上了一层绚丽的衣裳。
“咔嚓……”
细细密密的声音传来,宗门高层抬头一看,原来是布置在万里高空上的结界破碎,应是那一杆长枪打碎了结界。
12. 宗门大比结束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我出一百善功。”
“宗主师兄,你这个徒儿前途无量呀,恭喜。”
”哈哈哈,同喜,同喜。”
“我也出一百善功好了,如此天才,应当如此。”
“说的好,天才就该如此待遇,我也出一百善功。”
“我也是,渤海师弟,你认为呢?”
“和你们一样。”
“……”
云淼对台上宗门前辈之间的交谈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一场表演下来账户里多了一笔善功。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想她知道她的善功是怎么来的了?无非是宗门前辈对她的奖赏和认可。
认真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宗门大比和她往日看过的修真小说截然不同。宗门弟子们不会在擂台上打来打去,也不会在秘境争夺某样东西,而在台上表演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让宗门前辈评价和打分。
满分一百善功,最低零个善功。
云淼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善功足足有一万之多,可见她这次的表演没有拉跨,轻轻松松就赚了一大笔。
这让她不由得想:这样的宗门大比如果多来几次就好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它每十年才会有一次,每次都要持续一个月之久。
宗门大比的倒数第三天,渤海真君的新徒弟秀儿姑娘上场了。
一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让她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云淼敏锐的发现她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这也难怪,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有压力也正常。
然而再紧张也得表演,毕竟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观看他们表演的人数没有她这么多罢了。
秀儿姑娘随身带着一把剑,显然是要练剑。然而,她举起剑许久,身体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一动不动,僵硬得宛如一尊石像。
人们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眼神空洞,眉头紧锁。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紧绷的像是已经拉开了的弓弦。
不知过了多久,秀儿姑娘终于动了。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在高台上翩翩起舞,无声无息间留下一道道残影。
云淼眼前一亮。
虽然她不懂剑法,也没有学过剑法。但是她知道,无论是谁想要练好这一套剑法都少不了日复一日的练习。
可见她不是不努力,而是真的天赋不好。
虽说勤能补拙,但需要极长的时间,而她最缺的就是时间。
一套剑法演练完后,云淼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今天过后秀儿姑娘又要被骂了。
其实放在新人之中,秀儿姑娘的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算是中等偏上。
一个天资不好的人能成长到这样的程度,着实不容易。
但是,她是渤海真君的徒弟。
渤海真君是谁?天下第一人耶!谁也打不过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的徒弟怎么能屈居人下呢?必须是同龄人当中最优秀的那个才行,不然就不配做他的徒弟。
“我亲爱的宿主,你先别叹气了,快把她抱下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淼微微蹙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一直想让她攻略渤海真君的系统在说话。
等等,它刚才说抱谁下台?
云淼低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秀儿姑娘全身脱力的软倒在地上。
结合系统说的话,她突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渤海真君突兀的出现在表演台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秀儿姑娘离开。
糟糕,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未来秀儿姑娘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毕竟渤海真君有数不清的爱慕者。
或许是喜欢他的脸,也或许是喜欢他的实力,总之他的爱慕者极其之多,还不分男女。
虽说很多人都怀疑秀儿姑娘的上位不正常,可是怀疑是怀疑,亲眼所见是亲眼所见,两者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某些传言被证实了,那么作为当事人的秀儿姑娘绝对得不了好,不被人针对死就算是好的了。
云淼在这里不得不为秀儿姑娘喊一句冤,秀儿姑娘对渤海真君没有任何超越师徒的感情,反倒是渤海真君看秀儿姑娘的眼神有许些古怪。
“啧,就当我是心软了,我救你一命。”她这样想着,吸尘器术立即发动。下一秒秀儿姑娘就来到了她身边,头发凌乱的被她搀扶在一边。
其他支脉和云淼站在一起的师姐们很不高兴,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你为什么要帮她?你想讨好她是不是?
她说:“没有这回事,我的师傅是万仙宗的宗主,我用不着讨好她。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她耽误下一个人上台而已。更何况一直让她躺在台上影响我们宗主一脉的声誉,让旁人认为我们连宗门大比都主持不好,说出去丢人。”
说完她就将秀儿姑娘放在了一旁有些歪的树上,一副丢掉烫手山芋的模样。
其他支脉的师姐们恍然大悟,嫌弃的瞅了一眼仍然没有力气只能趴在树上大口喘气的的秀儿姑娘,不屑的转头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这时,系统零零七又在云淼耳边嚷嚷。
“亲爱的宿主,你做的很好。这样这个坏女人就不会被渤海真君公主抱回去了,你也在渤海真君面前刷了脸。”
听到这样的话后,云淼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救秀儿姑娘的,她就应该独善其身。
渤海真君,呕~
谁特么想要他关注?
滚啊!
一场宗门大比结束后,不少人赚了个盆满钵盈。
多的有一万之多,少的也有一百多。
学习不到位的,不及格(0-59)。
学习还算不错的,及格(60-79)。
学习的不错还有了自己的领悟,优秀(80-89)。
在学好的基础上积极开拓和创新的,极其优秀(90-99)。
创新有所成就并且结果很好的,满分(100)。
整个万仙宗,不合格的人数不胜数。他们大多数都是来打酱油的,顺便赚点小钱。
合格的人虽然比不合格的人少,但人口基数仍然很大,足有数千人。
优秀的人则不多,只有上百人而已。他们中的大多数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众人之中的佼佼者。
极其优秀的人很少,整个宗门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位数,历来都是众人的焦点。
神奇的是这一届的宗门大比有一个满分,正是在宗门前辈圈子里引起轰动的云淼。
至于秀儿姑娘,她只是优秀而已。
身为渤海真君的徒弟,这样的成绩在众人看来着实差了些。
因此她再一次受到了质疑……
13. 绝神水隔绝神识
假如你手里突然多了一大笔合法的收入,你最想做什么?
云淼的答案是消费。
无独有偶,万仙宗内众人怀有和她一样的想法,致使大量购买与兑换行动导致了某些物资的短缺。
作为宗主一脉的弟子,云淼当仁不让地要去解决这一问题。
只是作为刚入宗主门下的小弟子,她还没有展示出足够的在管理方面的能力和天赋,所以她得到的任务非常简单,也就是离开万仙宗去购买大量的绝神水罢了 。
绝神水,唯一的功效是隔绝神识。
当修仙者修炼到一定的地步,他就能够让神识离体,观察天下。
只是神识离体后,修仙者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比如会穿透衣物看到隐藏在衣物下的皮肤,让被看到的人宛如赤身luo体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的人尴尬,被看的人也尴尬。
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位天才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研究出了可以隔绝神识的绝神水,为修仙世界的个人隐私作出了大贡献。
讲真,绝神水的效果之所以能有这么好,主要是因为制作它的主材料是灵玉石皮。
俗话说得好,神仙难断寸玉。
即使在修仙世界,这句话也不算偏颇。虽然普通的玉石石皮抵挡不了修仙者的神识,轻轻松松就会被看穿看透。但灵玉石皮不一样,即使是修仙者的神识也无法穿透它,只能和普通凡人解玉一样缓缓解开外面的石皮,一点点的露出里面隐藏着的灵玉。
大概是因为绝神水的效果太好,现阶段每一位修仙者身上所穿着的衣裳都有在绝神水中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了神识的窥探。
为什么说只是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了窥探呢?
因为绝神水从来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只要修仙者的神识通过衣裳和身体之间的缝隙钻进去,不该被看到的东西还是会被人看到。
前提是这么做的人不会被人发现,要不然被活活打死都是轻的。
话又说回来,修仙者所居住的庭院,建筑它们的每一种建筑材料中都有绝神水的加入。这也是为了防止个人隐私被泄露,要不然为爱鼓掌时被人看见,那还了得?不是看见的人被当事人杀死,就是当事人羞愧的想死。
综上所述,由灵玉石皮为主材料制作的绝神水在每一个修仙者门派都不可或缺。
于是云淼带着人千里迢迢的赶到了供货地点。
十分不巧的是绝神水的存量不足,即使将库存买光也不够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供货方也不是没想过现做,但是做不了,因为缺少材料。还是不可缺少,不可替换的主材料——灵玉石皮。
据调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玩赌石的修仙者少之又少。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后果,灵玉石皮少了
了解完情况之后,云淼的头皮差点炸开。
面对如此情况,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呢?当然是玩赌石。只要赌的够多,石皮就少不了。但是灵玉矿石很贵,非常贵。底层的修仙者最多也就是玩一玩拇指大小的灵玉矿石,再大一些的舍不得。
云淼出来办事自然是带了修仙界的一般等价物,但这笔钱如果花在赌石身上的话,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那有没有次一点的方法?
有。
比如做一点小手段,源源不断的吸引修仙者来玩赌石。
但是赌石终究带了个赌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赌博没有什么两样。
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云淼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于是她另想了个办法——
拜访各大宗门,多次小批量的购买绝神水,一点点的凑够万仙宗总体所需的数量。
交易很顺利,任务很成功。
在距离任务时限还有三天的时候,云淼将购买到的大批量绝神水送回了宗门。
万仙宗的宗主,也就是云淼的师傅在傍晚接见了她。
“你的报告我看过了,做的不错。”
“师傅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云淼微微低着头,一脸平静的道。
宗主笑道:“我的徒弟就应该有如此决断,畏畏缩缩,瞻前顾后才不像样子。”
云淼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浅笑,又很快收敛了去。
宗主又道:“你以后就和你师兄师姐一样跟着我办事。”
“是,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做事,不让你失望。”云淼说完,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下来,又欢欢喜喜的回了住所。
因为宗主的看重,她一下子就进入了宗主一脉的核心圈子。
也因为此,她的活变多了,修炼的时间也变少了,再也没有时间去听八卦,去关注别人了。
十年过去,又一次的宗门大比即将开始。
为了不让师傅失望,也为了不给宗主一脉丢脸,云淼在宗门大比的前一个月临时抱佛脚了一下,而后又一次赢得了满堂喝彩,获得了满分。
“小师妹,你看。”
同为宗主一脉的三师姐拍了拍她的肩,挤眉弄眼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云淼不做任何反抗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看见了一个较为眼熟的人。
“这不是渤海真君的小徒弟,秀儿姑娘吗?”
同出一脉的三师姐笑道:“这一回她又只是个优秀,和你差远了,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位为什么不选你而选她?难不成真如传言中所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云淼脸色一肃,警告道:“三师姐,请你慎言,你需得知道祸从口出。如果那位听到了什么?他可能不会给师傅面子,那你就惨了。”
说前面的时候,同出一脉的三师姐还不太高兴。但一说到后面,她就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小师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放心,那位是不会管的。你想想我们不都议论了十几年了吗?那位有管过吗?”
云淼沉吟过后,难以置信的问:“十几年了,那位真的一次也没有管过?”
同出一脉的三师姐很肯定的点头,“那位的确从来都没有管过。你想想看,如果上面发了话,我们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
云淼认真的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么传言有误。爱一个人怎么会想看到她被流言所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位对秀儿姑娘没有任何喜爱之情,或许连师徒之情也少之又少,毕竟我们的师父可不会看到我们被这样对待。”
同出一脉的三师姐突然沉默了,过了好几秒钟她才一脸恍惚的道:“你说的对,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猫腻。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我会真心爱他,护他,永远对他好。而不是让他处于流言蜚语之中,一直被人针对和嘲弄。”
“师姐,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云淼小小声的吐槽。“我可以肯定,秀儿姑娘对那位没有任何僭越之情,而那位对秀儿姑娘怎么样……咳,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
其实她私心认为,渤海真君这个师傅当得差劲极了。
什么是师傅?
作为师傅,不仅要教导徒弟学习和修行,还要教导徒弟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在世间立足……
前者渤海真君做到了,后者他一点也没做。
瞧瞧秀儿姑娘在他人口中都快要成为万仙宗的污点了,而他从来都没有管过,一直放任自流。
14. 视为替身随身老奶奶
接下来的两年云淼都在当宗主的助理,协助宗主处理宗门里的事务。等她回过头来她才发现好久都没有听到秀儿姑娘的消息了,这不正常。一问才知道,原来秀儿姑娘离开了万仙宗去外面游历去了。
按理来说秀儿姑娘的修为还很低,出去不太安全。最好的方法是继续呆在万仙宗里提高实力。但是云淼觉得吧,秀儿姑娘还是出去比较好,至少外面没有太多的人说她的闲话,让她心情不佳。
光阴流转,日月如梭。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新的宗门大比即将开始。
依旧在处理宗门事物的云淼第一时间发现了秀儿姑娘的归来,故作不知的朝她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回来的秀儿姑娘和以前有了十足的不同,像是两个人。如果以前的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白花,楚楚可怜。那么现在的她就是高山悬崖上生长的雪莲花,即使是在寒冷的天气里也安之若素。
对于秀儿姑娘的变化,云淼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自从秀儿姑娘成为渤海真君的小徒弟之后就在缓慢的变化着。再加上这几年秀儿姑娘在外面闯荡见了点血,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就是现在的秀儿姑娘真的还是以前的秀儿姑娘吗?
虽然以前的秀儿姑娘是小白花的性子,但人家过得快乐呀!再看看现在的秀儿姑娘,二十年都没有露出个笑颜。
古人只说过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怎么就没有告诉后人,如果被迫德不配位了该怎么破局呢?
闲话少说,只说云淼第三次参加宗门大比,又双叒叕得了个满分。
无论是宗门前辈还是宗门弟子都不意外,只觉理所当然。
反倒是秀儿姑娘,她再也不只是优秀了,而是极其优秀。
这样的进步让无数人目瞪口呆,几乎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事实上,在宗门大比里,不是修为变高了分数就能变高。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满分也不会至今只有一个了。
秀儿姑娘的进步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不是分数变了这么简单,而是她在完全领悟的前提上有了创新。
现在的修仙界百花齐放,其原因就在于创新。
如果没有历代修仙者前辈的创新,也就没有现在的修仙界。
因此宗门对能创新的人才一向优待。
虽然秀儿姑娘的师傅是渤海真君,注定了不会缺少修行资源,但该给的还是要给,这是诚意。
作为宗主一脉,云淼被安排接手了这个任务。她能怎么办?只能收拾了一下东西,第一次踏上了渤海真君所在的万剑峰。
幸运的是她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就找到了人把东西送了出去。
不幸的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了渤海真君。
面对这位大人物,无论是云淼还是秀儿姑娘都保持了沉默。即使听到了什么,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仿佛是个哑巴。
一刻钟后,渤海真君百无聊赖地离开了。
云淼和秀儿姑娘对视了一眼,心心相惜,互为知己。
确定了,这是不喜欢那个家伙的人。
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回到了屋子里。
“云淼师姐,多谢你为我解围,为我说话。”
“秀儿师妹,你知道?”
“嗯,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看师姐你不想与我深交的样子,便故作不知。”
“不好意思师妹,我只是不太想靠近渤海真君罢了。”
“我知道,虽然很多人都爱慕他,敬仰他,但师姐不是。”
“想必师妹也不是,你被他推到这个位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会喜爱他?”
“还是师姐懂我。”
“不,我只是懂人性罢了。”
“事实上我至今都不知他为何要选我?明明师姐你才是最好的人选。我都看见了,每次师姐都是满分,让人望而生畏,我等远远不及。”
“你都这样问了,我自然是要好好帮你分析分析。你老实告诉我,他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啊,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只是有些震惊罢了。估计是他也没想到以他这样的身份,居然会有人不知好歹的朝他搭话。师姐,你不知道,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一定狠狠的打我自己一巴掌。不认识的人还敢上去搭话?是不是不怕死?”
“师妹,不要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求他收你为徒,你只是被迫接受了这个结局而已。”
“师姐,还好你懂我。”
“唉唉,你别掉眼泪呀!”
“对不起,师姐,我忍不住。”
“乖啊,别哭,真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他应该是把你当成了替身。”
“替身?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他以前有一个喜欢的人,一直都没有得到或者得到了又失去了,总之现在没有在他身边。有一天他看到了你,觉得你很像那个他喜欢的人,于是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当做是那个人。但你就是你,你不可能是别人,所以你在他眼里只是个替身。”
“就因为这,我受到了这么多的苦?”
“别生气,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人品不好。找替身,这是侮辱谁呢?事实上,无论是那个他喜欢的人还是你,都不是他一心一意爱的人。”
“确实如此,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注意眼神,不要让你的仇恨透露出来,他是天下第一人,你还杀不了他。”
“谢谢师姐提醒,我会注意的。”
“你在外面游历的时候是遇到了机缘吧!”
“师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
“其实很多人都猜出来了,毕竟你从优秀变成了极为优秀不是吗?”
“啊,原来我的破绽这么大,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
“别担心,不会有人抢你的机缘,毕竟前辈不是说抢就能抢到的。”
“什么,师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你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傻孩子,你能成长到如此地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倾心教导你。而你师傅,谁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教是会教你,但不会细心仔细的教导你。从你的表现来看,教导你的前辈对你很用心。她如果有所求,你能做到的话就尽量去做。没有师徒之名,却尽了师长之责,这样的前辈可不多见,你要珍惜。”
“师姐,我明白,我一定好好按照你说的话去做。”
“你明白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见。”
“好,我送师姐。”
一番谈论之后,两人分道扬镳。
云淼回了办公室,继续勤勤恳恳的工作。
而秀儿姑娘回到了卧室,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手指上的古朴戒指。
“前辈,你对我师姐怎么看?”
“她是一个非常优秀,聪明,自信的人。”
说话间,一道道白雾从戒指里涌了出来,隐隐约约形成一个人形。
听闻此言,秀儿姑娘又是得意扬扬,又是与有荣焉。
“那是,我师姐可厉害了,三次宗门大比都是满分。我调查过,自从万仙宗开派以来,从来都没有人得过这样的好成绩。”
白雾形成的人好奇的问:“你对她印象很好?”
秀儿姑娘点头,“整个万仙宗里只有她打心底里对我友好,而不图我什么。还为我说过话,帮助过我。”
白雾形成的人又问:“她对别人的态度怎么样?”
秀儿姑娘的笑容立即就淡了,“她对别人也很好,和每个人都相处的极为融洽,就没有人讨厌她。”
白雾形成的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如此自信。”
秀儿姑娘不明所以,“前辈,你在说什么?”
白雾形成的人说:“你师姐认为她只要出现在你师傅面前,你师傅就会爱上她。她看不上你师傅,不愿意和你师傅在一起,所以从来都不与万剑峰有交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秀儿姑娘不仅不觉得奇怪,还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我师姐这么优秀,无论谁都喜欢她,我那个师傅肯定也不例外。要我说,我师姐做的对,就不应该和那个家伙有什么交集,毕竟被那个家伙喜欢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就该远远的避开。”
15. 没有云淼的剧情
“系统,你骗我。”
云淼忙完了一天的事物,在准备日常修行前突然这说。
检测到关键字,一直在待机装死的系统零零七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反驳。
“亲爱的宿主,你别污蔑我,我是系统,我从来不骗人。”
“还说你没骗人,”云淼不满道:“我见过秀儿师妹,也和她好好相处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才不是你口中的坏女人。”
“她就是,”系统零零七信誓旦旦的说:“她师傅对她那么好,她却欺骗她师傅的感情,还在她师傅闭死关的时候伤了她师傅,差点让她师傅死了。最可恶的是她师傅恢复过来去找她报仇,她不仅不道歉还讽刺她师傅,想和她师傅同归于尽。还好她师傅福大命大没有死,但因为那个坏女人的缘故心境不稳,入了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没有这个坏女人,世界就不会毁灭。”
云淼冷笑:“系统,你果然只是系统,不是人。在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还是给当事人带来很大麻烦的情况下,渤海真君高高在上的施舍,居高临下的俯视,如同对待宠物一样的行为,这就是你口中的好?
从你的描述中,我已经猜到秀儿师妹为什么要选择背刺?对于她来说,渤海真君实在是太强大了,想要修炼到可以对付渤海真君的程度,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渤海真君不设防的时候背刺。
她最后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死掉,其实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
只可惜她根本不用经历这一切,她明明可以按部就班的修炼,拥有美好的未来,与朋友们一起迈向明天。
我还记得她以前的人缘特别好,到处都是喜欢和她一起玩的人。可是自从她成为了渤海真君的徒弟,她就没有了任何一个朋友。”
系统:……
一长段话噼里啪啦的说完之后,云淼还以为系统会反驳她,结果她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等到,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寂静。
果然系统就是系统,不是拥有感情的人。
现在连接话都接不了,只能沉默,看着好没用。
云淼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是系统挑选宿主执行攻略任务,而不是系统本人去执行攻略任务。就系统这种连感情都搞不明白的家伙,就算给它一百次机会,它也通不了关。
反倒是她……
她不去攻略不代表她不会攻略。
只要她愿意,谁都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包括渤海真君。
但是攻略约等于欺骗人的感情,她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她又看不上渤海真君,因此她这里永远也不会诞生攻略剧情。
换做是系统试试,不被攻略对象骗的连裤衩子都不剩,她就跟它姓。
对一个人好就是爱,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真正的爱会考虑到方方面面,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让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活像一个小傻子。
渤海真君是怎么做的?
几十年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处理这些流言蜚语。仿佛语言伤不了人,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似的。
做不做得到是一个问题,想没有想过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做不到也就算了,可连想都没有想过,那就是思想有问题了。
系统这脑子,居然说这就是爱。估计它不是恋爱脑就是傻的冒泡,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骗身骗心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从云淼和秀儿姑娘有了合作意向后,她们就开始配合着给渤海真君做局。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秀儿姑娘想要报仇。她想要一点点毁了渤海真君的名声,让他不再是众人眼中风光霁月的存在,更想让他尝一尝流言蜚语的痛苦,而不是无事人一般冷眼旁观她的痛苦。
于是有一天,一群人巧合之下发现秀儿姑娘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们带着讨好的笑容迎上去,猝不及防之下得知了一个惊天秘闻。
渤海真君看上了他的小徒弟,想要和他的小徒弟困觉觉。但他的小徒弟不同意,费尽心思的逃跑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没有多少人相信。
原因一,他们不认为渤海真君会喜欢上谁;
原因二,他们不觉得有任何人能够拒绝渤海真君的求欢;
原因三,他们不相信渤海真君是个颠倒伦常,强迫徒弟的罪人。
匆匆间,十年过去。
当又一届宗门大比开始时,秀儿姑娘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回到了宗门。然后一直避着渤海真君走,从头到脚都写着害怕被他看见。
这么多年来,秀儿姑娘一直是万仙宗的焦点。
和现代社会的大明星一样,她的所作所为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而这样的逃避行为,足以让一部分人开始半信半疑。认为渤海真君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要不然秀儿姑娘不会吓成这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宗门大比一结束,又一个流言甚嚣尘上。
渤海真君想要搞强制爱,把小徒弟秀儿姑娘囚禁起来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渤海真君的爱慕者们不愿意相信。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们还偷偷出去找人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渤海真君的几个徒弟暗道一声大事不好,隐晦的去问去提醒渤海真君是不是知道秀儿师妹在哪里?如果知道的话,还请告知一下消息。
渤海真君说秀儿这个小徒弟早就走了,回都没有回来过。但守山弟子说秀儿姑娘在宗门大比后没有选择离开,现在肯定还在宗门内。更关键的是有一些人作证,秀儿姑娘早就回到了万剑峰,至今都没有出来。
这简直是实锤。
不想相信的人这下子是不得不信了。
或许,渤海真君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宗主在百忙之中抽空找渤海真君谈天说地,就是话里话外都是让渤海真君把人给放出来。
沉默过后,渤海真君说:“宗主师兄若是不信我,大不了我让你把我这万剑峰里里外外搜个遍。”
听到这样的话后,宗主的脸顿时就黑了。
搜有个屁用?
如果这个天下第一的师弟打定主意不放人,他搜一万年也搜不出人。
就这么过了十年,秀儿姑娘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又一次的宗门大比开始了,她才如同大变活人一样出现在人前。
找了这么久的人,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出来了,不少人跑去打探,问问她究竟去了哪里?
秀儿姑娘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因为自己去闭关去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出现的胡话。
因为她这样的表现,人们不禁怀疑起了渤海真君。纷纷认为是他把人给囚禁起来了,直到宗门大比的时候才放出来。
如果不是怕万仙宗十年才能进行一次的占卜寻人之法寻到他的头上去,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证实罪名。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人出来,而是会将秀儿姑娘长长久久的囚禁下去。
瞧瞧秀儿姑娘现在的样子,渤海真君在放她出来之前肯定威胁过她,不让她乱说话。不然她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一看就是有苦难言。
一次,两次,或许不信,但三次,四次,无数次呢?
更何况渤海真君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有些事情还真是他做的,只不过被曝光了而已。
做局归做局,云淼和秀儿姑娘在这期间也没忘记修炼。
她们坚定的认为实力才是根本,曝光渤海真君的错处以及传些流言蜚语,只不过是最开始的报复,仅仅是收个利息,更精彩的在后面呢!
16. 第七个飞升成仙
几百年后的今天,万仙宗的焦点已然变成了渤海真君。
大家都会说他对小徒弟心怀不轨,而不会说他小徒弟挖空心思上位。
秀儿姑娘高兴极了,她终于摆脱了禁锢在他身上的枷锁,不枉她连续几百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日复一日地实施行动和报复。
庄子《人间世》有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渤海真君面对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然而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打也好,罚也好,一些小道消息还是在人们之间口耳相传,最多传不到他的耳里,还让他的名声更差。
宗主曾经多次上门劝他,让他修身养性,好好修行,不要沉迷于男女之情,做违背门规之事。
而他就是不听,自顾自的做想做的事。
如此的任性。
这时,云淼做出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决定,她要挑战渤海真君。
渤海真君没有答应,不仅是因为一个几百岁的毛头女子不值得他亲自动手。还因为随随便便就答应一个人的挑战,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云淼就知道这样的方法不好使,只好动用杀手锏,刷善功。
在万仙宗,只要有足够的善功理论上能买到任何东西。之所以是理论上而不是实际上,是因为善功不容易得。寻常的修仙者,一辈子勤勤恳恳也赚不到一百万。就算是想买什么极好的东西,手里也拿不出足够的善功。
不过云淼不一样,她每一次的宗门大比都是满分,能得至少一万的善功。几百年下来,她多多少少也攒了几十万,足够请渤海真君动手。
而渤海真君没办法拒绝,因为这是规矩,除非他背叛万仙宗,不再是万仙宗的人。不然享受了万仙宗的供奉,就得做该做的事。
渤海真君很强,非常强。不过云淼也不错,几百年的修行足以让她的实力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追上了他。
三天三夜后,战斗有了结果。
两人打了个平手,各自受了点伤。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中了幻术,没能从虚幻中清醒。
不然,才几百岁的修仙者怎么可能打得过天下第一人?
一个隐藏的极深的地方,秀儿姑娘一脸兴奋地敲了敲她手指上佩戴着的古朴戒指。
“前辈,你看见了吗?云淼师姐好厉害,他和那个家伙打了个平手耶!”
一股股白雾从戒指里涌了出来,凝聚成一个隐隐约约的女性身体。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她是她,你是你。你要好好修炼,争取早一日打败那家伙,为我们报仇。”
秀儿姑娘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情。
“我知道,前辈。”
一战尘埃落定后,众人看云淼的目光与以前截然不同。
众所周知,渤海真君乃天下第一人,而她能与渤海真君势均力敌,足见其非凡之处。
此等身份的宗门弟子,怎么还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宗门弟子?
于是,她一举跻身宗门高层之列。
好消息,就算云淼什么也不做,每年也能得到大量的修行资源以及丰厚的善功。
坏消息,她再也没办法参加每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也不能通过得满分的方式获取善功了。
猝不及防的成为宗门高层之后,云淼也没忘了继续挑战。她现在又有了些进步,想必能够打败某人让自己成为天下第一。
但渤海真君还是不同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淼也不好强行动手,毕竟这是违背门规的。除非她不想待在这里享福了,否则她最好还是遵守规则,苦哈哈地攒善功。
三十年后,云淼终于凑齐了善功,再一次请了渤海真君出手。
无法拒绝的渤海真君黑着脸上来了,然后被云淼打飞了出去。
至此,天下第一人换了个人。
与此同时,云淼松了口气。如果某人走火入魔想要毁灭世界,她现如今总算有了阻止的能力。
只是云淼放心,同盟者秀儿姑娘不放心。她虽然有名师教导,又有同行之人为其指点迷津,然而她的实力相比于某个家伙来说依旧不太行。
为了摆脱这样的困境,她再一次在随身老奶奶的陪伴下离开了万仙宗。
而这一去,就是断断续续四千年。
“我要挑战渤海真君。”
四千年后的今天,秀儿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大笔善功。
没过多久,无法拒绝的渤海真君怒气冲冲的被人请了出来,一脸不屑的与她对战。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他输了。
赢了的秀儿姑娘还在重伤的他面前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无论是带脏字的还是不带脏字的说了个遍。
围观众人被迫听了一堆脏话,面面相觑的同时也得知了一些秘辛。
很久很久以前,渤海真君还没有如此实力,他为了更进一步,也为了得到更多的修行资源,狠心的杀死了他心爱的姑娘。
他不知道,当时他心爱的姑娘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重伤濒死。而她至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她?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要复仇。
于是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孕育出了一个完全继承她血脉,并且血脉里刻下了复仇的新生命。
神奇的是她没有魂飞魄散,残存的神魂一直隐藏在某件法宝之中,苦苦挣扎着延续至今。
随着时间的推移,继承了她血脉的新生命逐渐长大,结婚生子,繁衍生息。一代代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终于诞生了一个有仙缘的孩子,也就是秀儿姑娘。
云淼在一旁吃瓜吃的热闹,原来秀儿姑娘的随身老奶奶是她的先祖,还是渤海真君曾经喜欢的人。
瞅瞅,搞替身搞到白月光血缘后代身上去了,还被白月光和替身一起疯狂报复,某人可真是厉害。
在无数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中,打输了的渤海真君双眼泛红,气血上涌,吐出鲜血。
众人后知后觉的收回目光,悄咪咪的有序离开。
两个有恩怨纠葛还是师徒的高手争斗,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以免被殃及池鱼。
后来,他们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因为渤海真君入魔了。
不仅把秀儿姑娘打的半死不说,还扬言要毁灭世界。
云淼很伤心,她还以为自己不用出手,只等着飞升去仙界就好,万万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要动手。
最后的最后,渤海真君死了。
系统零零七在大喊,在咆哮,在不可置信,在无能为力。
攻略对象都死了,它这个攻略系统还有什么用?
然而它很快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因为云淼抓住了它,如同凌迟一般慢吞吞的将它碾碎成渣。
开玩笑,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留在边?
没有能力还好,只能忍了。
有了能力,当然是第一时间解决问题。
说来也巧,系统刚一消失,云淼就感受到了飞升的契机。
这个修仙世界,修仙者能不能飞升靠实力也靠机缘。
就像渤海真君,无数年过去还是一模一样的道行,一直都无法飞升成仙。
也不怪他被人追上,毕竟他一直停留在原地,而其他人一直在前进。迟早有一天,后进末学会一个个的追上他,又一个个的超越他。
云淼二话不说就选择了飞升。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她绝对不想原地踏步。
[系统播报,玩家己离开本区域,现自主退出登录。]
半空之中,云淼缓缓睁开眼睛,无数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沉浮。
怪不得她天赋异禀,无人能及,原来她本来就和神仙差不了多少。
在虚拟世界里,与其说是修行,还不如说是复习。
想到这里,她一个巨大的能量球飞了出去。
狗屁的系统,肯定是支持派搞的鬼,先打了再说。
17. 第八个开了挂
支持派能做手脚,为什么反对派不行?
第八位选手张恒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人生的一道旅程。
长大些他就明白自己是什么了,估计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究竟是谁呢?
总感觉翻遍所有的神仙图谱都没有和他一样性情的存在。
不过时间长了他也就不好奇了,因为不管他是谁他总归是转世投胎的神仙。
十几岁的时候,张恒郑重其事的对这一世的父母说自己是神仙转世,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结果是没有人相信,认为他是中二病。
毕竟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都这样,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张恒既伤心又委屈,明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晚上十点半,莞城四中的晚自习结束铃按时响起。
学习了一天后已经累到极致的学生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从教室里涌出,耷拉着眼皮朝着各自的寝室走去。
突然,一层薄薄的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慢慢的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学生们没有任何反应,原本是怎样,现在就是怎样。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情景他们见过太多太多次了,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和力气去管。现在他们只想回寝室,然后洗澡睡觉觉。不然明天五点半就起不来床,六点整时到不了教室。
昏黄的灯光下,莞城四中的学生们相互交错着洗口洗澡洗衣裳,争取在十一点整寝室关灯前完成。
临近熄灯时,大半学生都爬到了床上。剩下的也快结束了,不一会儿就能回房。
十一点整,寝室灯灭了。
如同得到了命令一样,喜庆的唢呐声响彻云霄。
所有人猝不及防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心神俱裂,下意识地捂住了双耳。
张恒也是高三学子中的一员,自然珍惜稀少的睡眠时间。被声音吵得睡不着,他骤然睁开双眼,愤怒的起身看向窗外。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家不讲究,居然在这个时间点结婚,难道不知道子时阴气最重吗?而且,这里是学校,不是结婚场所,要去就去酒店。
浓郁的白色雾气中,红色的光芒弥漫着四周。
一排排纸人正在欢腾地吹奏着锣鼓,面孔生动可爱,动作矫健有力,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如今正簇拥着一个个大红喜轿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正常吗?一看就不正常。
但张恒不仅不觉得害怕,还兴奋地笑出了花。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原来是为了处理这些魑魅魍魉。
“世界末日要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同寝室的室友瑟瑟发抖,眼里的惊恐都快要溢出来了。
张恒积极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要到了呀!你们忘了吗?世界末日是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而今天是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再过一个小时,不对,应该说现在就已经是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了。因为在我们的传统里,子时是一日之始,而不是西方的十二点整。”
同寝室的室友们被这一番话吓得泪流满面,深感今日必将遭遇不测,在劫难逃。
其实他们不是不知道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的说法,只是从来都不相信而已。现在想来,他们可真蠢啊,明明老祖宗都说过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要害怕,此事我会处理。”
张恒朝着他们自信一笑,抄起枕头下的手电筒就要往门外跑。
就在这时,一条条红色绸缎从一个个大红喜轿内飞出,以不符合地心引力的姿势打破了宿舍的窗户,一一缠绕在了男学生身上。接着,它们带着它们的猎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回到了华美的大红喜轿之中。
被带走的男学生中,其中就有张恒。
其实他原本就准备下楼去会一会迎亲队伍,然而在行动尚未展开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袭来,将他紧紧拽入其中,带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过程十分短暂,仅仅只有三秒钟。
但张恒还是发现了,被抓住的不止有自己,还有一些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男同学。
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轿子中。
张恒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脖颈,正准备伸展一下僵硬的肌肉。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被一片浓烈的红色所笼罩,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辨认出周围的环境。
双手上下摸索探寻了一番,他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他的头上盖着一个红盖头,还怎么都揭不开。
张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地呼出胸中的浊气。直到心中的烦闷尽数褪去,这才伸展胳膊积极的探寻大红喜轿的门窗,以期逃离此地。
结果,他摸了个寂寞。
上下,左右,前后,除了轿厢就是轿厢,其他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这轿子本来就没有门,还是坐在轿子里的人中了鬼打墙摸不到门。
张恒觉得吧!应该是前者。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有没有门的喜轿。
比如浙江的万工轿,外表光彩夺目,金碧辉煌。整体结构以卯榫相联,新娘子进出时须得他人协助(工匠手动拆/合轿门)。宛如一个精美的牢笼,将自由缚于其中。
“剑来。”
张恒双手高举,发出震天怒吼。
瞬息之间,他手中多出了一枚老式金属手电筒,正是他之前从枕头下拿出来的那个。
神奇的是他打开开关后,一道璀璨光芒划破长空,刺破苍穹。
光芒所至之处,火焰熊熊,燃烧不尽,渐渐向远处蔓延。
喜庆的大红花轿旁,纸人们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凝固,仓皇逃离现场。
哪个杀千刀的,不知道它们最怕火吗?
大红喜轿内,张恒艰难地忍受着熏人的烟雾所引发的咳嗽,咬着牙用老式金属手电筒的光在轿厢的壁上勾勒出一个门户。
然后他不顾自身是否会被火焰灼伤,一脚踹出了个通道,也给自己踹出了条路。
门户骤然打开,外面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
杨恒一边咳嗽一边佝偻着背钻出轿子,刚一落地就双腿一软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只因他此时正如美人鱼走在地上,每一步皆似踏刃而行,痛彻心扉。
18. 被漫天红绸围追堵截
怎么会这么痛?
张恒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如果不是确信双脚没有受伤,他还以为自己的脚被人劈成了两半。
眼睛被遮住了视线,华美的喜轿像牢笼,再加上痛得走不动的脚,这个阴间迎亲队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
张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随后他惊喜地发现头上的盖头可以被揭开,便迫不及待地将其揭去。
哈,这哪里是什么盖头?分明是红绸的一部分。
一小部分盖在头上,充当红盖头。
其他的缠在身上,神奇的形成了一个宽袍大袖的长裙模样。
张恒嗤笑了一声,抬头看去。距离他仅半米之遥的地方,一架流光溢彩的大红喜轿在熊熊火焰中熠熠生辉,将点缀在其上的金银珠翠映射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正在吹拉弹唱的纸人们似乎极其畏惧火焰,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快速远离,无形中营造出了一片安宁的空间。
半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中飞舞,心中好奇的张恒忍不住抬头向远处望。
只见宿舍楼里的一个个男生被一根根红绸巧妙地卷成一团塞进了一架架华美的大红喜轿之中,仿佛封建时代的新嫁娘。
见此情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扯下了身上的红绸,将其投入熊熊烈火之中。
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嚣之中,男生们的声音若隐若现。
“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妈,我怕。”
“……”
正准备小心翼翼活动一下脚腕的张恒皱了皱眉头,这才想起还有许多同学被困在大红喜轿里不得自由。
是时候该“救世主”出场了。
这样想着,他拆下了大红喜轿上还没有被烧干净的轿杆,将其当做飞天扫帚一样趴在了上面,冲天而起。
璀璨夺目的大红喜轿遭到手电筒光的穿透,轿顶犹如被烈日照射的雪花一样瞬间消融。紧接着,一股大力撞的它失去平衡,侧卧于地,被迫吐出里面盖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正在哀嚎、打滚、尖叫、痛哭……的男“新娘”。
半空中的张恒轻轻抿了抿唇,巧妙地利用火焰将尚未从燃烧的喜轿周围逃离的纸人化为灰烬,从而人为的创造出一片安全无虞的空间。
然后,他操控刷着红漆的轿杆向前飞掠一段距离,再次对一架困着同学的大红喜轿进行以上操作。
其实大红喜轿被撞翻后,被困在里面的人有一定几率受伤。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救人要紧。
随着一个个男生逃脱,接地府的迎亲队伍有了新动作。
那一道道大红绸缎不再跑进宿舍楼里抓人,而是仿佛拥有生命一样朝着半空中的人撞去。其速度之快,力量之猛,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撞成一团肉泥。
恰在此时,微弱的光线洒落在它们身上,使得它们无火自燃。
但一根熊熊燃烧的红绸无力的落下,又一根完好的红绸冲了上来,前赴后继,永无止境。
张恒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立刻抱着轿杠下坠。
因为这样的变故,四面八方撞击而来的一根根红绸猝不及防的碰撞在了一起,在半空中撕裂出无数的红色碎片向地面洒落。远远望去,就像是传说中的天女散花,美丽极了。
短暂的一瞬间后,更多的红绸飞了过来,灵巧的转变了方向,锲而不舍的往张恒身上撞。
对此他早有预料,骑着飞天扫帚,啊,不,是轿枉在迎亲队伍中闪转腾挪,极速穿梭。
大概是因为反应不及的缘故,一根根红绸如同设计好了一般精准的撞在了一架架大红喜轿上。霎时,巨大的冲力让轿顶破开了一个洞,足以让人通行。
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使得碎木块和碎红布飞了一地。到处都是烟尘和碎屑,还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张恒这边的情况十分紧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受伤。被他所救的男生也好不到哪里去,辛辛苦苦从大红喜轿里爬出来,面对的就是一群纸人疯狂追杀他们的现况。
“啊啊啊啊,救命啊!”
“你们这些鬼东西,都给我滚开。”
“不要靠近我,求求你们了,离我远点。”
“妈妈,我好怕,你在哪里?”
“呜呜呜,我不想死。”
“……”
正在逃命的张恒并不知道身后的状况,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他此刻正被漫天红绸围追堵截,躲避时能利用一根根红绸砸碎一架架大红喜轿的轿顶让同学们逃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无余力去对付纸人。
就在这时,莞城四中的校长带着全体师生闯进了雾气里,奋力的挥舞起了手中的火炬。
纸人怕火,对火唯恐不及。
这就导致了他们每向前迈进一步,不远处的纸人便向后挪动一步。
渐渐的,被困的学生的身影露了出来。
因为受伤和脚疼的缘故,通通忍不住痛苦哀嚎。
19. 危险,危险,危险
在莞城四中全体师生的帮助下,一个又一个被纸人围困的学生得以脱险,没有一个人死亡。
就是受了些伤。
伤的最轻的男生仅仅是脸上划了道口子,红红的一小条,有些微肿,没有流血。伤的最重的男生断了两条胳膊一条腿,大概是疼吧,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狼狈极了。
同一时间,张恒摧毁了阴间迎亲队伍的最后一个大红喜轿,意外地邂逅了一位身披凤冠霞帔的红衣厉鬼。
小小的人儿静静的站在原地,裙下空荡荡,好似没有脚。仔细看去,原来不是没有脚,而是有一双小脚。长长的裙摆垂落,将尖尖的一点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双手垂落,肩膀微垮,衣裙下摆微微晃动间,即使看不清脸也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有关于红盖头下的脸,张恒既好奇又害怕。
害怕里面的不是人,丑的让人心脏骤停。好奇会不会是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有一种心神荡漾的美。
火光与红绸在空中对撞,自然而然的落下一层层黑灰。
在纸和布的面前,火焰的优势极大。
因此红衣厉鬼被逼得节节败退,一不小心就被扯开了盖头,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一个十来岁的未成年少女,马上就要初中毕业的年级,在古代却已穿上了嫁衣。
这样的现实让张恒的脑子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瞬间变成了空白。这时他才想起来,古代女性成婚非常早,新娘子几乎都是未成年。
话又说回来,这么多的线索,这么明显的提示,他恐怕知道这阴间迎亲队伍是什么了。
大概是古代女性对婚姻的恐惧、害怕、怨恨、仇视……
说句不好听的,在法律明文规定男女平等的现在,一部分女性都对婚姻避之不及,甚至不想碰男人,更别说在封建落后的古代了。那时候的女性都不被视为人,在婚后不被婆家打杀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少有过得好的,幸福是奢望。最为可怕的是她们就算不想结婚也不行,一句父母之命就能将她们压的死死的,想逃都逃不了。
“安息吧,现在不是古代,没有裹小脚,也没有盲婚哑嫁,更没有年纪小小就结婚,最低也要二十二岁。”
这样说着,张恒高举着手中的手电筒,如同尖刀一样朝着红衣厉鬼刺去。
一秒钟后,红衣厉鬼被烧成了灰。
两秒钟后,红衣厉鬼又复活了。
一身凤冠霞帔的未成年少女笑的悲哀,“只要这世间还有裹小脚,逼婚等事,妾身就永远也不会死。”
“那你去找他们呀!找我们做什么?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都是学生,不让结婚。”
张恒举起手,说话时的神态严肃的就像是面对老师突然提问的好学生。
“至于你说的杀不死,这没有什么,我可以选择封印。或者等到天亮,试试太阳对你有没有影响。”
“好狠的小郎君,妾身狠不过你。”
未成年少女说完,突兀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同数不清的纸人一起消失在浓雾里。
张恒在半空中往回看,没有烧起来的大红喜轿,也没有吹拉弹唱的各色纸人,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在神志不清时的幻觉。
等等,那是什么?
一大群人举着火把慢慢的围了上来,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写着“惊喜”二字。
“张恒,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能在天上飞?你手里的手电筒又为什么能冒出火光?”
急匆匆起床,以至于衣衫不整的同桌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仰着头大声问道。
张恒操控着轿杆从天空落下,落地的一瞬间不出意料的发现双脚不疼了,恢复了原样。可惜的是还不等他答话,他手里的轿杆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有一个橡皮擦缓缓的擦去了它的痕迹
“啊,”他得意洋洋的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是神仙下凡。”
同桌胡疑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那你是哪位神仙?或许我还拜过呢!如果是财神爷的话就好了,我一定在你面前长跪不起。”
“我还爱搭不理呢!”张恒吐槽,“反正不是月老。”
财神殿里长跪不起,月老庙前爱搭不理。——这是当代年轻人的拜神状态,他早有耳闻。
同桌想了想,一脸兴奋的说:“你这么强大,又会操控火焰,一定是赵公明吧!肯定是,我不会认错,他可是日之精。”
赵公明,传说是金乌死后所化,神话中的财神之一。
张恒摇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任何关于神仙的记忆,我只是知道我是神仙转世,死后就会变回神仙。”
同桌有些失望,“我还想多拜拜你,让你给我多分一些财运。”
张恒哑然失笑,“别想了,我估计也不是财神。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普普通通一个神仙转世,没有多少财运。”
一句话让同桌眼里的光全部消失,再也没有了期待和渴望。
“不是财神啊,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他没有问题,其他人有问题。
比如班主任陈老师就代表全体师生问他,其他人能不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张恒的回答是不知道。
班主任陈老师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是从小就有还是现在才有?”
张恒回答:“现在才有,大概是这个世界灵气复苏了。让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出现,也让我恢复了一部分力量。”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预言说的没错,果然是世界末日。
当日子时,全球各地都出现了诡异事件,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莞城四中,全体师生的情绪还算稳定。毕竟他们有一个守护神,不仅打退了迎接迎亲队伍,还救下了所有人。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从匆匆赶来的警察叔叔们口中得知,整个莞城的伤亡程度非常大,已经确认死亡的人不下千人,失踪人口更是高达数万人。
一夜未眠,导致精神萎靡的警察叔叔们过来没多久,张恒就被同学们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现在才凌晨五点钟,还不到起床的时间。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偏偏怎么也睁不开。还是某个同学拿了热毛巾过来,他来来回回擦了好几次才逐渐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
嚯,好家伙,一个个身穿警服,腰间配着枪,即使精神不济也有掩盖不住的英姿。
“张恒同学,如今有数万人被困在危险地域,我们想请你帮忙救人。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能理解。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大的重担。事实上,如果不是无人可用,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因为时间紧急,带队的警察叔叔直截了当的说话,一点也不犹犹豫豫。
张恒刷的一下掀开被子,信誓旦旦的拍了拍稚嫩的胸脯。
“请放心,都交给我吧!”
作为救世主,这些都是他的责任。
三分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张恒坐在一个警车的后座,认真的倾听一位警察叔叔如何使用九二式手木仓。
出发的前一刻,他说他要一件武器。
警察叔叔们就推荐了九二式手木仓,说是射程远,攻击便捷,后勤有保障。
最重要的是不会引起火灾。
刚才的战斗场所他们已经探查过了,到处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学校没有太多草木生长,说不定现在学校已经变成了火场。
至于射不射得中的问题,那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凡是在张恒手中的东西都会出现一些奇特的能力。只要让九二式手木仓的攻击范围变大,射不精准也没有关系。
数万人的失踪地点是在一座山里,还是一座凭空出现的山。
那里原本是一个小村镇,里面足足有数万人。然而凭空一座山降临了此地,让小村镇里的人与外界断了联系。
张恒虽然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莽进去。他可是神仙下凡,绝对是怎么造作都不死。而且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关系,他最多不过是变回神仙而已。
天渐渐亮了,一抹阳光从天空洒落,驱散了黑暗。
一行警察站在大山之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张恒进去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更让人着急的是山上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仿佛进去一个人是杯水车薪。
又是一个小时后,警察叔叔们更加着急。
“都怪我们没本事,要不然也不需要让一个孩子进去。”
就在这时,笼罩着阵阵白雾,覆盖着无数植物的大山慢慢变得透明,直至消失无踪。
“那孩子还在里面没出来。”
一个年轻些的警察喃喃自语着,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看着大山消失的方向。
“大队长,现在可以联系到里面了。”
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精神振奋。
现在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希望能有更多的好消息。
一座凭空出现的山又凭空消失后,张恒急匆匆地往回赶。他身下的是一张毛毯,明明非常柔软可以几次折叠却能驮着一个人在天上飞,速度还很快。
“小同学,你终于回来了。”
熬了一夜的警察叔叔们喜极而泣,狠狠将他抱住。
天亮了,人也醒了。
一个个电话,一条条信息。
无数人一脸迷茫,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天就变了?
还有一小撮人难以置信,他们的亲朋好友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死亡了,这怎么可能?
作为全世界唯一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张恒俨然成为了一根救命稻草。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走遍了全国上下,救下了数不清的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和研究,全国人民都对二零一二年期间出现的诡异有一定的了解。
首先是最低等级的存在,普通人也可以应对。它们仅仅只是会对人类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其次,高一个等级的诡异会造成一定范围的伤亡,一般情况下普通民众难以抵抗。除非手里拥有高等级的攻击型法器,不然就需要军队出动予以解决。
再高一级的诡异则可能导致一座城市的居民死亡,即使军队倾巢而出也难以挽回局面。好在有救世主张恒在,他只要出现就可以减除这一类型的威胁。
而更高一级的诡异只出现过一次,当时差点就导致数个城市的人丧生。还好救世主张恒去的及时,这才救下了所有人的命。
除此之外,人类的专家猜测,或许还存在更为恐怖的顶级诡异,其实力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作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神仙转世,张恒日常处理的是第三种和第四种诡异。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忙的没有时间学习。
可怕的是他都这样了,非本国的某些国家领导人还想借调他去国外。
说起法器,其实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对付诡异的方法,法器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经文。
普通人全心全意诵经,勉勉强强可以抵挡最低等诡异的伤害。
但也仅限于此,更多的就没了。
至于法器,它们多种多样,功效各不相同。有的辟邪,有的招财,有的斩煞,有的……
可无论是什么法器,最多只能对付前两种的诡异,对后两种甚至最后一种无计可施。
如果没有攻击性法器,又想对付第二等级的诡异,该怎么办呢?
答案是修炼。
常年修行的道士和和尚虽然对付不了第三种第四种和第五种的诡异,但面对前两种游刃有余。
普通人知道后有尝试修炼,但太难了。更何况等他们成长起来,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岁以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一直让一个未成年人承担所有吗?
无数人如此想着,咬牙切齿的努力,废寝忘食的研究。
或许是老天不负有心人,世界末日后的第一百三十三天,他们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一个法子。
吃诡,御诡,杀诡。
如果修炼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攒钱。
这种方法就是抢劫。
抢夺别人的,变成自己的。
无论在哪种情况下,抢劫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没有成功会去蹲局子。
成功了虽然能将别人的钱据为己有,但也有一定的几率去蹲局子,并查抄非法所得。
换做是御诡,如此做的人一旦失败就会被诡异侵蚀,从人变成非人。
但是,无论是谁只要成功就会拥有特殊能力。久而久之,就算对付第三种诡异也不是问题。
只是这份力量因为走捷径的缘故不太受控制,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控。也就是被诡异侵蚀,变得人不像人,诡不像诡。
经过一番研究,原本激动的专家们摇头叹息,欲哭无泪。如果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说什么也会使用这种方法,即使是饮鸩止渴也不在乎了 。
但如今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境地,如此威胁性极大的提案还是否了吧!
20. 某两个小国被灭了
方法都有了,怎么能不用?特别是生死攸关之时,不用就会死,用了还有一线生机,傻子才不用。
因此在张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全国各地出现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御诡者。
这里使用“奇形怪状”这个词语不是贬低也不是嘲讽,而是真真切切的形容。
比如一米九的壮汉穿着不合身的红嫁衣,明显精心修理过却仍然不如何好看的十指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只是这抹红和他从未涂过口脂的嘴唇比起来相差甚远,大概是没有每天生啃三颗猪心的缘故。
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御诡者,普通老百姓们的态度是又敬又怕。敬他们抵挡住了诡异的侵蚀,也怕他们突然控制不住被诡异侵蚀。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御诡者都出自普通家庭。
世界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之后,虽然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变了,但有些东西一直没有变。
譬如钱。
富有的人们能借助金钱的力量获得珍贵的法器,以应对生死攸关的危机。也能聘请经过岁月洗礼的僧侣或道士,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更添一份保障。甚至能在全国各地买房子,一直住在安全系数最高的区域。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们不是运气实在太差,遇到了第三种或第四种罕见的诡异事件,那么他们的生活便可无忧无虑。
相反,普通人的日子十分艰难。
在面对强大一些的诡异的时候,他们仅仅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他人的救援,祈祷自己的运气足够好。二是拼一把,走捷径,谋求一线生机。
一段时间下来,虽然成功压制住诡异成为御诡者的人很多,但压制失败被侵蚀的人更多。
然而不可否认,我国一直居高不下的死亡率正在缓缓下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局势一片大好。
半年后,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邻近的一蕞小国遭受了灭顶之灾。昔日权倾一方的富家子弟皆身首异处,惨遭碎尸万段,一切繁华荣华皆成过眼云烟。唯独那些素日里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小姐少爷们幸免于难,代价是再也无法享受以往的富贵荣华。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一切都要从御诡者说起。
国内有奇奇怪怪的诡异事件,国外自然也有。而且因为没有张恒坐镇的缘故,情况要比国内严重的多。
一直以来,我国都有人在外务工、学习、定居……
他们在知道国内出现御诡者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也了解了相关内容,以求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这个法门的确能救命。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活了过来,也拥有了不一样的力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隔壁被覆灭的小国老百姓们在得知了这事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作死,完全不顾可能会死的警告。
一个是被迫,一个是主动。
前者是为了活下来,后者又是为了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是为了力量。
和我国不同,他们的国家由一群财阀把持。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财阀实际上是封建时期声名显赫的两班贵族的后裔。
在漫长的千百年时光里,世事如梦,万物皆变。然而,有一点始终未曾改变:贵族的血脉仍旧是贵族,而平民的血脉注定是平民。贵族或许有可能沦为平民,但平民永远无法跻身贵族之列。
被压迫了一代又一代,祖先被压迫,自己被压迫,后代也会被压迫,恨吗?
当然恨,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然而他们没有机会,也没有能耐。最大的反抗就是不生孩子,避免自己心爱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糟糕的世界。
自从御诡者出现后,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毕竟枪炮对御诡者的作用不大。
因此他们非常积极主动的修习御诡法门,仿佛不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一样。
后来……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隔壁的某小国被灭了。
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一年后,某岛国也被灭了。
不过这一次不是复仇,而是单纯的夺权。
张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乐呵呵的看热闹。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某岛国的新生政权是御诡者?
不是他看不起御诡者,他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御诡者的意思。毕竟能压制诡异不受侵蚀的人都不简单,至少在心性方面比普通人强。
关键是御诡者是御诡者,他们知道该如何管理国家吗?专业的事就应该让专业的人干。
张恒在几天后知道了某岛国的政治体系,一番研究后恨不得穿越回去打心生怀疑的自己几个巴掌。
以前的管理者就是废物,不仅废物,还蠢,还恶毒,什么腌臜事都做得出来,毫无人性。
呵呵,凭什么御诡者不能管理国家?至少比他们好。
21. 第九个杀了皇帝
一晃五年过去,社会形势逐渐趋于稳定。
这时张恒终于不忙了,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说来惭愧,他高中都没毕业。如果不是有这份实力,国家又给了编制,早饿死了。
也是因为这份实力,无数顶尖学府一流院校都给他发来了入学通知。不仅学杂费全免,还有奖学金。
张恒沉默了许久,最终选择回到菀城四中读高三。他已经五年没有学习过了,学到的大部分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这样进入大学学习怎么可能跟得上?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以前学到的知识捡起来,争取考个好大学。
重读高三的想法很好,以后别想了。
短短半天,张恒就后悔了。不是因为学习有多么的艰难,也不是因为压力有多么的巨大,而是校长在他入学时搞了个欢迎会,还请他上台致辞。
知不知道这种事对一个社恐来说有多么恐怖?当时他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只是碍于情面,又不想丢了面子,才简短的说了两句话。
来都来了,还能离开不成?
张恒这样想着,正式入了学。
出于重视,他不仅被分在了高三(一)班重点班,还被安排坐在了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恒过得很好。
第一不用写作业,第二想请假就请假,第三有专门的宿舍和饭菜,第四不会有人主动和他说话,第五没人强势围观他……
仿佛在这里,他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三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张恒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在教室楼下的阴影处接吻的一对小情侣。好家伙,其中的一方还是他的同班同学,成绩向来不错。
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时候还在谈恋爱,难道不怕成绩下滑吗?
张恒叹了口气,假装咳嗽。
目的很简单,先将两人分开。
知不知道堵住路了?去哪里不好偏要在这里挡路,耽误时间。
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小情侣如遭雷劈,身体僵硬的像是木头。直到转头看到张恒的身影,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求求你了。”
两人苦苦哀求了一番,手拉着手逃跑了。
只是他们还没有跑远,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就出现把他们逮了个正着,然后写检讨请家长一条龙。
张恒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哑然失笑。
这大概就是青春吧,一切都无悔。
不像是他,明明他只是比他们大五岁,感觉就像是老了似的,对恋爱完全提不起兴致。
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高考的时候,张恒勉勉强强的考上了二本。但填志愿的时候,他填的是一本。一段时间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他的成绩明明不够却得到了通知书。
懂的都懂,这是走了后门。
上大学之后,张恒除了偶尔请假出去处理只有他能处理的诡异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学习。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最想交的男朋友”榜单中排名第一。
无数优秀的女性,比如天真单纯学习好的校花,严肃认真有威慑力的教师,英姿飒爽雷厉风行的女警,杀伐果断手握重金的商界女王,温柔知性厨艺一绝的单身妈妈,长相萝莉但己成年的小妹妹,风情万种眉目含情的大明星……都对他情根深重。
换做是其他人,这时候应该开心坏了,美美的享受艳遇。
但张恒不一样,他只有苦恼。
因为他对她们不来电。
如果只是当朋友还好,他很高兴自己有这么优秀的朋友。但更进一步就算了,他没有多余的想法。
毕业之后,张恒成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虽然有编制,有工资,有分配房子和车子,但工作一点也不多。除了御诡者、和尚、道士以及军队处理不了的诡异,其他都不用管。
就这样敷衍的过了两年,他遇见了一件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事。
一次庆功宴上,他被下了春天的药,又被塞了一群有男有女的美人。
张恒什么也没说,落荒而逃。
至于找人一起困觉解药性什么的,抱歉,他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第二天一大早,张恒找到了下药的人,也知道了真相。
传说中的二郎真君杨戬是半神之子,他以后的孩子就算没有杨戬强,也绝不会是普通人。
至于为什么会有男人,当然是因为离开人体的精子短时间内存有活性,可以拿去做试管婴儿。
差点哭出来的张恒:“……”
他是单身主义者,他是单身主义者,他是单身主义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就是几十年。
多年以来,张恒始终未曾让某些人的阴谋得逞。他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从未涉足恋爱的泥沼,至今仍然孑然一身。
而现在,他快要死了。
事实上,张衡不是没有继续活下去的能力,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别忘了他是神仙转世,死亡对他来说只是回归。
更何况现在御诡者和修士已经成长起来了,不再需要他保驾护航。
[系统播报,角色已死亡,现退出登录。]
重新睁开眼睛后,张恒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他是神仙转世,只是这个神仙的概念和传统意义上的神仙不一样。这也就清楚了,怪不得他没有在神仙图谱上找到他自己,原来他一直都不在。
从半空落下,张恒下意识的看向支持者一派。
奇怪,他们怎么没有动手脚?这不像他们的风格啊!
后来他才知道,不是支持派没有动手脚,而是他傻傻的没有发现。比如一直出现在他周围,风格各异的优秀女性。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重点在排他后面的梧桐怎么刚一进去就出来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
这一次,反对无止境相亲的他们仍然在暗中动了手脚,点击了随机。
也不知道梧桐的运气好还是不好,需要扮演的角色是某个封建王朝统治者的妃子,膝下有一女。
然而扮演游戏刚刚开始,还没半盏茶的功夫皇帝就来了。
在封建王朝,后宫中的妃子遇见皇帝要行礼。
可是梧桐的膝盖太硬,怎么也跪不下去。
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的皇帝很不高兴,板着张脸阴阳怪气的骂。
事实上,梧桐也高兴不到哪里去,她凭什么要给人下跪?因此她怒从心头起,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直接砸死了皇帝。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赘述,失去所有力量的她难以抵挡众人的攻击,虽然在斩杀无数对手后仍英勇奋战至最后一刻,但最终因体力不支而被人砍下了头颅。
张恒听完后目瞪口呆,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22. 第十个差点**
郗风,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出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祖祖辈辈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农人。
可就在今天晚上他突然醒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摆脱樊笼上天穹。
高空之上,一轮明珠悬挂于苍穹之间,洒下银辉,映照大地。
摸黑离开家门向外走的郗风难得一次赏月,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仰望了许久。
最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好漂亮。”
不知何时,一声鸡鸣划破天空,昭示着清晨即将来临。
郗风回头瞥了一眼夜幕笼罩下的老屋,毫不犹豫地做起了跳河前的准备工作——脱鞋。
这年头想死还不简单吗?只要什么也不想往河里一跳就行了。
在这个连肉都吃不上的世界,他并无留恋之处,字面意义上的早死早超脱。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将水面照耀得波光流转,犹如漫天繁星洒落。
郗风张开手臂,预备着往下跳。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尊敬的宿主大人,您好。我是多子多福系统,代号九九九,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正准备跳河的郗风:“……”
什么东西?
为什么在他脑海里?
他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但没必要他刚发现自己不是普通人就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找过来缠住他,他想赶紧归位变得无所不能知道吗?
“尊敬的宿主大人,容我首先向您解答第一个疑问。我乃系统一族,名为九九九,肩负多子多福的神圣使命。此刻,我将为您解答第二个问题。经由神秘的契约,我已与您紧密相连,生死与共。通常驻足于您的心灵深处,作为您的得力助手,助您完成种种任务。”
自称九九九的系统声音很冰冷,就像是寒冬腊月的积雪。然而它很客气,也不令人生厌,有忠诚下属的那个味。
然而郗风不满:“我似乎没有说话,你为何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系统九九九的回答很简单,“尊敬的宿主大人,我已与您绑定,生死皆为一体!如若您觉得这侵犯到您的隐私,我将为您屏蔽。”
郗风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警告道:“如果你能离开就赶紧离开,我马上就要死了。”
“尊敬的宿主大人,请您冷静,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条,十分宝贵,失去了就没有了。您还很年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千万不要想不开。”
这个时候的系统不像是系统,反倒是像谆谆教导学生的老师。
可郗风一点也没有领情,还十分嫌弃的甩了甩身上的衣裳,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房子漏顶,衣服补了又补。过年才能吃一回肉,一年到头都没有吃饱过。我的身上……我的身上甚至爬满了虱子,没一块好肉。这样的日子,换做是你,你过得下去?”
系统九九九毫不犹豫的说:“过不下去。”
郗风见它服软,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些。
“你快走吧,我马上就要死了,还是不耽误你了。你还留在我身上,只能和我一起死。”
系统九九九说:“尊敬的宿主大人,我已与您绑定,无法解绑。”
“你的意思是你离不开我?”郗风十分诧异:“那我死了怎么办?我年纪这么大了,就算现在不跳河自杀也活不了几年。”
“是的,我离不开您。”系统九九九说:“您死了之后我会带您去往另一个世界,转世投胎成为另一个人,除非积分清零。”
“死都不让人安生。”郗风抱怨了一句,然后问:“你说的积分是什么?”
系统九九九回答:“积分是一般等价物,类似于金银铜钱。它可以在商城购买任何物品,获得方式是完成任务。”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有一笔积分。”郗风有一点感兴趣,忍不住苍蝇搓手手。“快告诉我商城在哪里?我想买些吃的。”
“好的,尊敬的宿主大人,我这就为您打开商城。”
系统九九九非常的乖巧和听话,几乎在下一个瞬间就投影出了屏幕。
一块四四方方会发光的板子,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图片和文字。
它一出现,差点吓了郗风一跳。
终究是古代人,即使有自己不是普通人的认知,也无法在第一时间适应新事物。
光屏上的图片五花八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红彤彤的大猪肘子。
郗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脸期待的问:“九九九,我的积分有多少?够买这个吗?”
系统九九九说:“您的初始积分是一千,红烧肘子的价格是二十五个一积分,足够您购买二点五万个。”
郗风开心极了,“东西怎么买?我要买一积分的。”
“好的,尊敬的宿主大人,已下单,请查收。”
系统九九九的话音刚落,光屏中就冒出了一个蓝衣服的小人举着箱子跑,最后箱子被蓝衣服的小人推进一道门里的画面。
“查收的意思是东西已经到了吧!”郗风不太确定的问。
系统九九九答:“是的,尊敬的宿主大人,请问您是要将红烧肘子取出来吗?”
郗风迫不及待地说:“拿一个出来,我要吃。”
系统九九九默默的答应了,又默默的照做了。
一秒钟后,郗风抱着偌大的的红烧肘子埋头苦吃,吃的满嘴都是油。
“呜呜,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九九九,你是系统,你比我了解,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些比红烧肘子还要好吃的东西?我先把积分花完了再说。”
系统九九九满口答应,使的悬浮在半空中的光屏迅速闪烁,展示了一张张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图片。
郗风高高兴兴地看上去,嘴立刻就瘪了。
这些都是什么山珍海味?为什么会这么贵?他还有九百九十九个积分,居然可怜巴巴的买不到一道菜。
“九九九,告诉我,任务是什么?”
“帮助天道之子陈?诞下子嗣,一个一千积分。尊敬的宿主大人,请问您是否接受任务?”
系统零零九的回答让郗风乐不可支,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接接接,当然接,哈哈哈,我们明天就去找他。”
作为一个老光棍,郗风什么都不用顾忌,想怎么出门就怎么出门。
这不,他收拾了一个包裹,赶着自家的驴车晃晃悠悠就出发了。
至于任务会不会完成,那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还有九百九十九个积分,先花完了再说。
毕竟是白送的,用完了也不心疼。
23. 又不是他自己生孩子,他管那么多干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郗风驾驭着驴车踏上旅途,然而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后,他便不幸遇上了倾盆大雨。
与大城市的青石板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乡间土路在漫天暴雨中显得格外难行。这是因为泥土被雨水浸润变得柔软,使得车轮陷入其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九九九推荐了一个赶路工具。
全智能家居旅行房车:行动迅捷,自动驾驶,外表小巧,容量超大,独立设计外观,适应各种环境,统一对外售价八百八十八积分。
虽然它的价格有些贵,但是郗风还是高高兴兴的买了。
随身带着一个房子,谁不喜欢呀?反正他喜欢。
走了一路后,郗风开始后悔。因为什么都要用积分买,包括水火。
这不,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手里只剩下十一积分。
还好,他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就是没有见到目标人物。
郗风来到大城市的第一天就带着卖驴车的钱和压箱底的钱租了一个房子,并且对外打出了神医的旗号。
有的人不信他,对他嗤之以鼻,遇着了绕着走。
有的人半信半疑,上去想把个脉,却被告知此神医非彼神医,专治不孕不育。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盖因郗风觉得只要专治不孕不育,迟早有一日天道之子会自己找上门。
比如他面前这对破罐子破摔找上门来的小夫妻,说不定其中就有他要找的人。
“满二十了吗?”
“满了,大夫。”
“我这儿的药,服下后九天就会生产,能接受吗?”
“啊,这,孩子是正常的吗?”
“绝对正常。”
“我……我接受。”
“药给你,喝下后三天再来找我,我给你照一照照胎泉,看你有没有怀上孩子。”
“大夫,听你的意思,这药不一定有用?”
“对,要看你的运气好不好。运气好,第一次吃就有效。运气不好,要多吃几次。”
“啊,是这样呀!大夫,诊金是多少钱?”
“等三天后给我,不起效之前不要钱。”
“什么?大夫,你人怪好的呢!”
“我也觉得我很好,先喝药吧!”
“ 嗯,谢谢大夫。”
三天之后,小夫妻按时来了。他们左顾右盼,偷偷摸摸,一副不想让人看到的模样。
郗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了一桶水出来让喝了药的妻子站在旁边照一照她的影子。
不一会儿功夫,水面上出现了两个影子。
于是他说:“恭喜你,怀上了,大约六天后就会生下来。”
听到这样的话后,原本就有所预料的小夫妻俩高兴的手舞足蹈,毫不心疼的拿出一两银子当诊费。
开张小半个月,现在才有收益。一点也不介意的郗风开开心心的把银子塞在袖子里,笑意盈盈的送了人出去。
“如果以后还想要孩子,不要忘记来找我。”
两个月后,小夫妻俩又来了。
女方的神情带着些不安,手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是睡得喷香喷香的婴孩。
男方一脸怒意,似乎很不高兴。对于女方怀里的孩子,他是看也不看一眼。
郗风原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还大咧咧的说:“你们是不是还想要孩子?我来开药。”
直到看到两人的神情,他才意识到了不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孩子有问题?不应该呀!”
正当郗风满头雾水的时候,男方开口了。
“为什么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像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还是说,这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是传说中的鬼婴,只是借了我妻子的肚子出生。”
郗风抓了抓脑袋,一脸困惑的问:“难道我之前没说吗?”
男方不满的道:“你说了什么?”
郗风说:“这个孩子只是你妻子的,和你没关系。如果你想要孩子,你必须自己喝药自己生。还有,孩子不是传说中的鬼婴,就是正常的婴儿。只是长得快一些,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
男方大惊失色:“你在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在赶路期间不知看了多少奇奇怪怪书籍的郗风理直气壮的说:“男人怎么就不能生孩子了?是你自己没见识。”
男方面红耳赤:“你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郗风没好气地问:“别说些乱七八糟的,我就问你生不生?不生就请离开。”
男方被气得眼冒凶光,银牙一咬,拂袖而去。
女方迟疑了一会儿,先是不好意思的给了大夫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最近郗风的生意很好,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消息的人偷偷摸摸的找上门,说是要孩子。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药给了,让他们自己喝。唯一的条件就是三天后过来复诊,确认保胎还是堕胎。
他着重强调了,一定一定要过来,不能躲懒。因为服药的人只有一定几率怀上孩子,不过来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
过来求药的人很守规矩,说要怎样就怎样。
其中,大部分人运气不好,第二次喝药才怀上孩子。
匆匆忙忙的一个月过后,郗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不是小夫妻俩中的男方又是谁?
“你是来求药的吗?”
他就当不认识似的,语气淡淡的问。
听到这样的话后,男方原本忐忑不安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安之若素。
“嗯,我是来求药的。”
郗风什么也没说,一切按流程办事。
后来……
听说某个公子哥怀孕了,还生下了一个足月的孩子。
别人怎么想的,郗风不知道,反正他很高兴。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找他求药,其中大半都是男人。
如此看来,不孕不育的男人有很多,不只是天道之子。再过段日子,只要天道之子心心念念想要孩子就会自己送上门。
随着时间的流逝,郗风的名气越来越大,几乎人人都知道他。
值得一提的是,太医院内的御医在得知他的药后,竟忍不住废寝忘食地进行研究,扬言要揭示其中所蕴含的奥秘。
郗风知道后不以为意,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不管御医能不能研究出来,也耽误不了他完成任务。
更何况他不认为御医能研究出来。
这种能让人生孩子的药一积分一升,上面有介绍说制作者的灵感来源于名著《西游记》里的子母河水。无论男女,只要喝上一口就能有一定几率怀上孩子。
他看见后,毫不犹豫的买了。不仅是因为便宜,还因为生孩子的又不是他,他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男女相合,十月怀胎的生子药物多贵呀?一颗就要一百积分,闹呢!
有这么多积分,还不如吃好喝好玩好,快快乐乐享受一生。
24. 被流产
天快黑的时候,人终于散去。
郗风熟练的关上大门,提着木桶回到了马车。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居住在价值八百八十八积分的马车里。外面的房间只是做个样子,平日里都不进去。没办法,谁让马车里的空间大,住着又舒服呢!作为享受主义者,他更喜欢好的。
在贴满瓷砖的卫生间里,郗风轻轻倒掉了木桶里的水,紧接着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镜子。
这是伪子母河水商家免费赠送的配套工具,方法是放在水中让人照。如果照出来的人有两个影子,那就是怀孕了。如果照出来的人只有一个影子,那就要喝相对应的堕胎药,去除体内的沉积物。
平日里这件宝贝也可以用来充当镜子,非常的清晰,无论是铜镜还是玻璃镜都比不了。
“咚咚咚。”
不知何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正准备休息的郗风皱了皱眉头,离开了马车。
隔着一扇门,他不满的问:“外面的是谁?”
“大夫,我是来求药的。”外面的人压着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从声音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郗风说:“马上就要宵禁了,你赶紧离开,我晚上不做生意,你明天再来。”
外面的人压低了声音,略显急切的说:“大夫,不行的,明天我就要生了。我想买你手里的堕胎药,请给我一份。”
正准备离开的郗风停下脚步,不解的问:“既然你不想要孩子,你喝什么药?”
外面的人苦涩难言,“我也不想的,是不小心喝了的,毕竟它看起来不是药,只是水而已,我一直以为是水,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准备好钱,我去拿药。”郗风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大门缓缓推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显露出来。
透过门缝,可以窥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神秘人物。他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料所包裹,一丝肌肤也不见暴露。引人瞩目的莫过于他鼓鼓的肚子,宛如一颗即将爆炸的气球,让人惊恐,不敢靠近。
透过这条门缝,郗风把伪落胎泉水送了过去。
“快喝,喝完了回家去。记得准备好马桶,不要弄得到处都是。”
“谢谢大夫。”
门外的神秘人士接过杯子,正准备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突然迟疑了。
郗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开口催促:“你怎么不喝?喝完了快把杯子给我,我还要清洗晾干,明日给其他客人用。”
门外的神秘人士沉吟了一会儿,动作利索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塞进了门里。
“不好意思,大夫。这个杯子我买了,快去休息吧!”说完,他举着杯子转身,快步离开。
有这么多的银子在,谁还要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瓷杯?
郗风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心满意足的关上了门,跑到马车上睡觉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他就被系统九九九的提示音惊醒。
“恭喜宿主大人,贺喜宿主大人,帮助天道之子陈?生子的任务已完成,现奖励一千积分。”
这样的消息一下来,郗风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他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狠狠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直到脑子清醒了些。
大概是因为任务已然完成的缘故,天道之子终于显示出了完整的姓名。
陈珩。
茂国公世子嫡长子。
生母早逝,生父忽视。
有十几个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姐妹,内卷严重。
郗风回想起昨夜那位神秘求药之人,心中猜测,或许那人便是陈珩。
不过不管那人是不是陈珩,总归是天道之子主动找上了门,让他得到了一千积分。
事实上,昨晚的神秘人真是天道之子。
他在外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导致肚子变得异常肿胀,一度误以为自己中毒,直至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怀上了孩子。
他找上门来的时候,原本是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到头来又舍不得,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求药的人越来越多。
听他们说,比起十月怀胎,十天的孕育期实在是太轻松了,永远都不会难产,更不会一死两命,安全。最重要的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是他们的,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抢。
在这样的情况下,郗风赚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从早上到晚上,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半个月下来,他好不容易长胖的身体又瘦了几斤。
为了让自己轻松些,他找了无数帮手。一坛子伪子母河水一千毫升,至少能供一千个人使用,对外统一售价千两白银。
别说,卖的还挺好。
自从这么做了以后,郗风的任务就简单多了,只要每天提一桶水出来让人照一照,再给运气不好的人一杯伪落胎泉水就ok。
值得一提的是,几年后他又得了一千积分。
不用问也知道,某国公府的公子有了第二个孩子。
渐渐的,郗风越发老了。
俗话说的好,人活七十古来稀。
系统九九九说,他或许活不到七十一。
郗风听到这样的话后不但没有伤心,反而还十分高兴。因为人老之后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了,他想尽快去死,好拥有一具年轻的身体。
就是新得的身体太年轻了。
还是个胚胎。
死后的郗风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很高兴,可在了解到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就高兴不起来了。这样的一具身体,能吃什么?
好想死怎么破?
郗风的想法被系统九九九知道了,它告诉他,他死了之后还会变成胚胎,每一世都会从胚胎开始,不会有例外。
他没办法,只好打消了去死的念头。
只是,不是他说想死就能死,也不是他说想不死就不会死的。
这不,他还没在他母亲肚子里呆上一个月,他就死了。
系统九九九告诉他,他的母亲中了招,惨遭流产。
系统九九九还告诉他,没有关系,他又活了,现在在另一个人的肚子里。
25. 学习当一个好皇帝
郗风后悔了,真心好后悔。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想要生下来有这么难呢?
五次,五次啊!每次他都中途被流产,需要重新投胎。
说实话,刚刚重生的时候他还十分期待。即使知道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出生,出生后又要吃上一年的奶。但一想到以后可以尽情享受美味佳肴,心里就美滋滋。
遗憾的是一年半载过去,他仍然没有出生。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郗风不再抱有期待,只觉得生下他也行,不生下他也没有关系,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怎样都可以。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一个玩笑,原本心如死灰的他这次罕见的没有被流产,而是被生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从系统九九九的口中得知这里是皇宫,一个充满了鲜血和泪水的地方。作为大晋的五皇子,日后有很大几率继承皇位,统御天下。
“你不要告诉我,我的六任母亲都是皇妃。”
听完系统九九九的叙述,郗风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在系统九九九列出的宿主投胎记录显示,他每一任生身母亲都在皇宫里有名有姓,相互之间或为姐妹,或为仇敌,或事不关己,或高高挂起。
这时郗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连续投胎六次才被生下来了,原来是后宫妃嫔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算计,互相打胎。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怕的是某一世他表面上是死在妻妾争斗中,实际上是死在他父皇手里。
虽然他父皇把这件事情做的隐蔽,上上下下没有多少人了解实情。
但系统知道,作为宿主的他也知道。
虎毒不食子啊!
难道皇帝就是这样冷心冷情的生物吗?
郗风叹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老老实实的和普通婴儿一样喝奶奶,睡觉觉……
神奇的是奶娘们的奶水味道不一样,有的好喝,有的难喝,有的一般般。
他最喜欢好喝的,对难喝的弃之敝履,对一般般的浅尝而止。即使饿着了,也绝不委屈自己去喝不好喝的。而是扯着嗓子嗷嗷大哭,累了后转为小声啜泣。
因为这件事情,他身边的奶娘换了又换,满月时才趋于稳定。
然而都这样了,郗风还是不满意。三个月大的时候,他尝出来一个奶娘的奶水味道变了,哭着喊着就是不喝她的奶。他母妃没有办法,只好寻摸了新奶娘。
后来系统九九九告诉他,被换下的奶娘在背后喝了不该喝的药,她本人不会有事,喝她奶水的人就有事了。如果他不挑,这小小的身体就会逐渐走向衰弱,直至达成“幼年夭折”结局。
郗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刁是好事,不然他就要重新投胎做胚胎了,等到时候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母亲”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再世为人。
啊啊啊啊啊,知道做胚胎的时候有多苦吗?想吃什么都吃不到。不行,他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九九九,我的好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报复人的东西?”
“尊敬的宿主大人,有的,请看这边。”
说完,系统九九九放出一张长长……的清单。
“什么?一张符箓(霉运罩顶)一百积分,一颗断子绝孙丸一百五十积分,一盒放臭屁粉八十积分,怎么会这么贵?”一瞬间,郗风想要报复的心思消失无踪。“算了,关了吧,我有这么多积分还不如买些好吃的,反正我也没有事,就大方的原谅她好了。”
系统九九九沉默了一会儿,关了屏幕。
郗风知道它在想些什么,不以为意。
没错,他就是抠门怎么了?他辛辛苦苦攒下积分是为了让自己吃好喝好,而不是浪费在不相干的事上。
要知道积分的购买力很高,一百积分就相当于十万块钱。花这么多钱报复一个人,对他这种抠门的人来说实在不划算,因此他选择放弃,大不了等长大些了再报复回去,反正他还有很长时间,不着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觉间已是隔年初春时节。
这时郗风终于吃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食物,差点儿感动的泪流满面。
然而有了真正的食物谁还喝奶呀?至少伪小孩的他不再需要。从那一天开始,他坚决不碰一口奶水,吵着嚷着要吃别的东西。
这样的表现让他的母妃珍贵妃娘娘感到惊讶,但考虑到他是皇子,且是皇帝中年得子,又不是供养不起,就没有放在心上,捡他喜欢的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郗风没半年就被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久居深宫的太后非常喜欢他,日日都要将他抱在怀里亲香亲香。说是圆滚滚的一团太可爱了,一见就高兴。
他也很喜欢这位老祖母,时常亲近。因为她常常给他好东西,半年就装满了一个小仓库。换算成真金白银,足够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上几辈子。
岁月匆匆,郗风已经五岁。
这一年春,他被送进了皇子们读书的地方,每日黎明前就要起床,太阳落山后才能睡觉,没有丝毫空闲。
也是这一年,他突然明白:若无意外,他会是下一任皇帝。
因为大皇兄造反被杀,二皇兄外族血统,三皇兄失踪已久,四皇兄幼年夭折。
仔细算一算,认真盘一盘,除了他再也没谁有资格了。
明白这一点后,郗风压力山大。
当皇帝自然好,三宫六院,富贵荣华。
然而,皇帝的身上承载着国家的重任,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除非是当昏君。
郗风是不可能当昏君的,一辈子也不可能当昏君。
作为曾经的农民,他比谁都要清楚一个好皇帝对天下百姓的重要。
因此他放弃一切玩乐,认认真真,刻苦努力,学习怎么当皇帝。
然而在他十岁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失踪已久的三皇兄带着结发妻子和三子一女回来了。
而之前三皇兄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他失忆了,不知自己是谁。
26. **赈灾粮,中秋玩**
谁也没有想到失踪已久的三皇子一回来就贬妻为妾,理由是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一消息宛如棒槌将郗风砸了个透心凉。
那可是跟了三皇兄十年,还给三皇兄生了三子一女的人啊!对相处十年的结发妻子都不讲情面,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异母弟弟以后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郗风的母妃珍贵妃娘娘如临大敌,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打探了消息,结果发现三皇子相中的是吴大将军家弓马娴熟,为人豪爽的嫡幼女。
傻子都看得出来,三皇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拉拢吴大将军,为以后的夺嫡增加筹码。
可是他忘了,他父皇是一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染指军权。
他也忘了,他有一个虽然还没有长大但十分优秀的弟弟,大臣们还有其他的选择。
最后吴大将军家的嫡幼女选择了出家。
珍贵妃娘娘听说后笑得快要抽过去,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那小子以为他是谁,想娶谁就娶谁吗?信不信他就算娶了吴大将军的女儿,吴大将军一家也不会支持他。薄情寡义之人,谁敢指望他?就不怕以后被背刺吗?”
坐在一旁的郗风附和着点了点头,私底下忍不住想:三皇兄这一步棋走的也太差了吧,怎么感觉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何止是不聪明,还又蠢又毒。
五月初,西面发生了大洪水,涉及三省之地,死伤无数。
皇帝立刻筹集粮食下旨赈灾。
为了表示重视,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唯一成年的皇子,也就是三皇子。
结果三皇子转头就贪墨了一半的赈灾粮款,还被人曝光。
文武百官皆惊。
因为他不顾天下百姓苦楚,也因为他蠢的偷吃了都不知道擦嘴巴。
皇帝对他失望透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
与此同时,原本指望他有个从龙之功的大臣们也不指望他了,纷纷退避三舍。
中秋之夜,一群披甲士兵闯进了宴会。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这一看就是要造反的节奏,是谁呢?难不成是吴大将军?
被所有人注视的吴大将军:……
“你们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怀疑是我做的?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冤枉我。我忠于陛下,忠于国家,岂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没有多少人相信他,不仅防备着他还躲着他,仿佛他是传染病菌一样。
吴大将军委屈,“真的不是我,我就是个大老粗,又不懂得管理国家,就算夺了皇位也坐不稳啊!”
这句话宛如王炸,一说出来就再也没有人怀疑他。
吴大将军见到这一幕后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加委屈,他真就那么差吗?怎么都不怀疑他了呢?好希望真的是他在造反啊!这样就不会有人小瞧他了。
小半刻钟后,罪魁祸首终于摆脱了神秘面纱,粉墨登场。
在见到造反之人的真面目之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造反的会是他。
按理来说不应该的呀,他早就被打入了尘埃,不仅没有钱,也没有人,更没有士兵和重甲。
“逆子,”皇帝满脸怒容,大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三皇子越众而出,表情得意,说话嘲讽:“你眼瞎吗?我当然是在造反呀!”
皇帝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朕待你不薄。”
三皇子冷笑:“你待我不薄?是毒杀我母妃不薄?还是逼死我大哥不薄?”
就在父子两人对峙的时候,因为年纪太小而被人忽视的郗风听到了系统九九九的声音。
“尊敬的宿主大人,您现在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是否购买保命道具?在这里,我建议您购买。否则你要重新投胎,重新长大,不符合您的做事准则。”
郗风二话不说:“买。”
话落,一道旁人无法看见的屏幕展开,里面陈列着密密麻麻的商品。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贵。
郗风心疼,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分啊!怎么这么快就要用了呢?而且还是用在非生活用品上,一用就没了。可是又不能不用,除非他想去投胎。
上上下下翻找了许久,郗风终于选定了要买的东西。
一张符箓,名为霉运罩顶。
只要贴在人身上,被贴上的人就会倒霉一整天。除了不会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郗风选择这个东西的最大原因是三皇兄正在造反。
造反可不是过家家,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全家消消乐。
而霉运罩顶就是那个不小心。
符箓很快就生效了,只见正在破口大骂的三皇子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皇帝也是老谋深算之人,自然知道这是个机会。因此他毫不留情的抽出了匕首,一刀给三皇子割了喉。
红色的鲜血喷溅出来,引得无数人大声尖叫。
郗风装作害怕的样子捂住了嘴,却一点也不意外。
他父皇就是这样的人,面对威胁即使是亲儿子也不留情。
这时,数枝长枪插在了皇帝的身上,将他捅了个对穿。
赴宴的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完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发展。
先是三皇子被陛下刺死,后陛下又被三皇子的士兵刺死。
天呐,三皇子的士兵怎么这么勇?主子都没了,怎么还要杀皇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投降或者逃吗?
或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三皇子带来的士兵逃了。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见踪影。等赶过来护驾的人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着了。
郗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怎么觉得三皇兄虽然想要当皇帝,但更想杀父皇呢?
27. 民间多了一个传说
根本没有什么失忆。
有的是处心积虑。
十年前,三皇子发现在皇帝眼皮子之下很难成事,就偷偷溜了出去养了一支私兵。
众所周知,养军队很费钱。
为了有足够的钱,他时常带着人出去打家劫舍,勒索钱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也没有什么医女勇救三皇子,三皇子以身相许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三皇子不顾人意愿,强抢民女。不仅不放人离开,还频繁的让人生孩子,仅仅十年就有了三子一女。
在百官的簇拥下登基为帝后,郗风从三皇兄三子一女的母亲口中得知了以上消息,差点惊掉下巴。
怪不得三皇兄手底下有这么一批忠心耿耿,愿意在他死后送他父皇下去陪葬的士兵,原来过去的十年间他们朝夕相处,同生共死,在一次又一次的劫掠中培养出了感情。
如果是真的,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一旦习惯了不劳而获,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郗风转头展开了对三皇兄的详尽调查,旨在验证三子一女的母亲的陈述是否属实。毕竟只听一面之词是不理智的行为,更何况她从没有得到过他的信任。
事实证明,她没有说谎,甚至真相比她口中的还要残酷。
事实上三皇子这十年来抢了不少人,个个都是年轻漂亮的美人儿。一部分死了,一部分生不如死。
郗风知道后,只想说:“死得好。”如果他三皇兄做了皇帝,这世道也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还好他看穿了三皇兄冷血无情的真面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下手。
“尊敬的宿主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您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帮助天道之子多子多福,而不是做皇帝。”
系统九九九哭笑不得的提醒让郗风骤然清醒,对哦,他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做皇帝的。
于是他问:“这一回的任务对象是谁?”
系统九九九打开任务面板。
张??
单单一个姓氏,怎么找人?
郗风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
——伪子母河水。
也真是的,明明他上辈子已经找出了方法,这辈子还在这里纠结。
找不到天道之子没有关系,可以让他自己送上门呀!
郗风这样想着,美美的做了布置。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不知何时,民间出现了一个传说。
如果你想要孩子,又年满二十岁,你就会遇见一个看不见脸的货郎。只要付出一个铜板,一年寿命,九天后就有几率得到孩子。
张秋华和小伙伴们不相信,特意找了个机会聚集在一起大喊:“我们想要孩子。”以此吸引传说中的货郎。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们成功了。
一个穿着简单的长袍,戴着口罩的货郎从远处赶来,车上的铃铛叮咚作响,缓缓停留在他们面前。
张秋华愣了一下,主动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放进钱箱里,又从车上拿了一个小瓷瓶将里面无色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
做完这些,她大大方方地对货郎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一年的寿命,你自己拿。”
戴着口罩的货郎没有说话,只是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张秋华惊讶的发现在他手指离开后许久隐约还有被触碰的感觉,混不像是活人。察觉到这一点,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快速的后退离开了原地,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小伙伴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有样学样的用铜板换了小瓷瓶,一饮而尽里面的东西。
等他们被货郎的手指点在额心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蒙着脸的货郎不是人。
思及此,所有人都快速后退,有多远跑多远,毫不停歇。
万万没想到,传说还有真的的一天。
倒霉的是他们碰到了。
几天后,张秋华和小伙伴们的肚子有了异样。他们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招,连忙请大夫。结果大夫告诉他们,他们怀孕了。
包括张秋华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中有男人啊,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更何况他们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月份,想想都知道不正常。
“大夫,你有堕胎药吗?”
其中一个小伙伴沉不住气,眼泪汪汪的问大夫。
大夫不太确定的说:“有是有,但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我建议你们还是生下来,以免伤了身体。”
“怎么生啊?这孩子一点也不正常。谁知道生下来的是不是孩子?万一是怪物怎么办?”
面对病人的质疑和抱怨,鹤发童颜的老大夫相当淡定。
“你们用一个铜板一年寿命为代价换了一份药对吧?放心,没事的,喝药后第九天就会生产。要么是一团血水,要么是一个孩子,没有例外。”
张秋华不太明白,“大夫,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笑着说:“因为很多人和你们一样。有时候传说不只是传说,还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一群人全都懵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
“我们还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怎么就有孩子了呢?大夫,你行行好,给我们开个堕胎的方子。”
其中一个小伙伴哭得上气不接下地,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流,凄惨极了。
老大夫二话不说就开了方子,也没忘了劝上一句。
“正常孕妇喝堕胎药有一定的危险,你们比她们更危险。在喝药之前,我希望你们能考虑考虑,做好准备。”
包括张秋华在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有钱,有闲,有权,有势,有父母宠爱。即使一辈子都没有工作也可以吃喝不愁,奢侈度日,可不想死。
于是堕胎药的事情不了了之。
没有人知道,这个货郎的传说是他们小皇帝郗风搞的。
一个仿真机器人,一辆大空间货郎车,一批同规格小瓷瓶,一升又一升伪子母河水,全活。
唯一的缺点是贵。
如果不是可以带去下一个世界,他绝对不会拿出积分。
至于传说中所提到的以一年寿命作为代价的说法,实际上是在忽悠人。目的是为了让人们认为自己都付出一年寿命作为代价了,他们肚子里的孩子只需要九天出生很正常。
28. 大人,世界变了。
短短几天一干人等的事情就瞒不住了,酸痛的四肢,大大的肚子,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香,这么明显的变化,傻子都能看出不对来。
于是,他们被各自的父母逮个正着,追问究竟。
一干人等不敢隐瞒,乖乖说了自己和小伙伴的作死行为。
说完之后他们哭得很大声,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十分委屈。
在确认怀孕之前,他们也没有想到传说是真的,九天就能有一个孩子。
他们只以为传说就是传说,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当不得真。
他们哭唧唧的表示自己也不想怀上孩子,只是运气不好,遇见了真的,下次一定不敢了。
家长们想骂骂不出口,想打下不了手,只能无助的叹气。谁让孩子自己作死,什么都要想要试一试,也不怕是毒药。这下好了,怀孕了吧?偏偏又不能喝堕胎药,怕堕胎药没效果,也怕对身体有损害,更怕一尸两命人跟着没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选择生下的话会不会对母体有影响?他们不在乎还没出生的孙辈能不能活着?健不健康?是不是人类?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孩子好不好,其他的无所谓。
考虑到这一点,家长们偷偷摸摸的请人调查。
喝过药的人有很多,生下孩子的人也有很多,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能找着人。
为了避免手底下的人搞小动作,这些家长们还亲自上门拜访了一些人,仔细的询问了相关禁忌。
让他们觉得安心的是喝了药的所有人都还活着,没有一个人难产,也没有一个人一尸两命,撒手人寰。只是有些人生下的是孩子,有些人流出的是血水。
更让他们庆幸的是孩子是普通的孩子,和普通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同样要吃喝拉撒,同样要一点点的长大。
家长们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如此看来,他们的宝贝不仅不会有事,还会给他们生一个孙子/孙女。
喝完药的第九天,张秋华等人在产婆的帮助下陆续生产。一个个都是孩子,有男也有女。
谁也不会知道在张秋华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正在与大臣商量国家大事的小皇帝郗风接到了任务已完成的通知。悄悄瞅一眼积分,赫然多了一千。
与此同时,他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是谁了。
张秋华,一个文官的独生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了,依旧单身。据说她连续死了两个未婚夫,第三个未婚夫还没和她定亲就大病了一场,吓得不敢继续。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人们眼中的老姑娘,孤身一人至今,时常被人嘲讽。
郗风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一个人难道不好吗?他就喜欢一个人,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当了个老光棍,死都没找过人。
正如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会引起龙卷风,伪子母河水让整个社会有了改变。
现在的女孩子大多愿意留在家里,不出去嫁人。因为留在家里还有可能活下去,嫁出去就不一定了。而且一个人又不是不能生孩子,只要喝一瓶药就好了,不会多生也不会少生,还不会伤害身体。
相反,男孩子们很想娶妻,就是大部分娶不起。因为很少有女孩子愿意嫁人,也很少有女孩子愿意十月怀胎生孩子,觉得危险。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要不选择断子绝孙,要不选择自己买药自己生。
因为可以控制子嗣数量的缘故,大部分人都只有一个孩子。原因是养得起,代价低。
权贵人家除外,毕竟他们有钱,多少孩子都养得起。
比如一个十几代都一脉单传的权贵人家,他们家的独子现在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有了十二个孩子。如果不是一个孩子需要一年的寿命为代价,他或许还会继续生下去。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另外一件事情,一些人为了自己或者子孙不短寿,选择了雇佣普通人。
他们想的很好,结果却出乎他们的预料。
无论买药的人买多少药都不会有事,依旧活蹦乱跳。只有吃药的人有事,生一个孩子就会少一年寿。
卖药的货郎表示,谁想要孩子,谁就要付出代价。如果代价能由别人付,那就不是代价而是福利了。
郗风成为皇帝的第十年,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明显变好了许多。
这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他这个皇帝做得好,没有压榨奴役老百姓。
其次是新生人口变少了,降低了家庭负担。
以前,只要一对小夫妻能生就会一直生下去,生多少个孩子也不意外。可是生孩子需要时间,养孩子也需要时间,没多少时间赚钱。可怕的是养孩子要很多钱,一旦没有钱了就会养不起。
至于不生,那是想不生就不生的吗?长夜漫漫,一旦夫妻俩做了爱做的事情,就有可能有一个或多个孩子。
家里的孩子少,花钱的地方就少,浪费的精力也更少。相反有大量的时间放在赚钱上,久而久之可不就富裕起来了吗?
每每看到老百姓们的笑容,郗风都很高兴,因为这是对他工作的肯定。最终他做了一个好皇帝,让天下得以安宁,让百姓幸福安康。
最让他高兴的是积分一直在涨,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张秋华和上个世界的天道之子截然不同,十年前生了五个孩子,还有再生的意愿。
五个孩子就是五千积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就花了五百多积分而已,赚大发了。果然选择发放伪子母河水的主意好,轻轻松松就赚取了大量积分。
当然也有让郗风不高兴的时候,比如选秀。
不少官员说要献上自己家的女儿/孙女/外孙女填充后宫,繁衍龙嗣。
毕竟皇帝无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使得王朝覆灭,朝代更迭。
郗风很烦这件事情,毫不犹豫说要自己生。
岂料文武百官们不同意,说这会伤害龙体。
但真实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想自己家的血脉成为下一任皇帝。就算生不下孩子也没有关系,吹吹枕边风总是可以做到的吧!
郗风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暗地里却偷偷花积分买了一个不用自己亲自孕育,还能诞生优秀子嗣的物品。
说实话,虽然喝伪子母河水只需要九天就可以生下孩子,但他一天也不想体验怀孕的感觉。看其他人就知道了,吃不好,睡不好,可难受了,他一点不想遭罪。
一段时间后,郗风假装自己喝药生下了一个孩子,眼巴巴的抱给了皇太后抚养。
那是一个女孩,小小的一个十分可爱,眉心天生就长了一颗红痣,宛如观音菩萨身边的龙女下凡。
系统九九九说这个孩子有最优秀的基因,天生就比人美丽、强大和聪慧,是最好的继承人人选。
至于封建时代可不可以让女帝上位,以前或许不可以,现在肯定可以。
29. 伪子母河水真好用,创业杠杠的
再一次变成胚胎,郗风格外淡定,安安静静的躺在母亲肚子里等待降生。
上一世,在女儿三十岁的时候他退位成了太上皇。然后搬出宫做了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整日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和人凑在一起打叶子牌。
几个月后,郗风安全降生了。
这一辈子他不再是皇子,而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孩子。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郗风发现自己快要吃不上饭了。
这年头有一句话,毕业等于失业。
而这句话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他只有动用金手指才能活下去。
如果郗风愿意的话,他可以进厂打工。虽然苦了点,累了点,没钱了点,但可以活下去。
可惜他做不到。
不是自视甚高,而是受不了苦。
他终究是过了几十年养优处尊的日子,当不了社畜。
为了自己不饿死,也为了不浪费积分,郗风选择了重操旧业。
仿生机器人戴着口罩骑着货郎车走街串巷,联系一个个只想生娃,不想结婚的高质量女性。
“女儿国的子母河水一万一瓶,要不要?”
第一个客户眼睛瞪得溜圆,“你没和我开玩笑吧,这一点也不好笑。”
仿生机器人笑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试,不灵不要钱。”
“我不信,”第一个客户这样说着,接过了小小的瓷瓶。
半个月后,仿生机器人收到了十万元的现金。
第一个客户说:“再给我九瓶。”
仿生机器人依言送上了伪子母河水,顺便提醒了一句。
“你看过《西游记》吧?喝下它的人不见得会生孩子。”
第一个客户说:“我知道,我给你介绍了几个朋友,你去和她们好好谈一谈。”
短短一年时间,郗风就因为人传人现象成为了大富翁。
同时,伪子母河水不再是秘密。有的喝了,有的被人研究了又研究,就是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
为了不暴露,郗风做了一件前两个世界都做过的事,将一个小小的伪子母河水泉眼偷偷放在无人区形成一条小溪。
这样即使没有了他,世界上依旧存在伪子母河水,不必男女相合繁衍后代。
自从有了源源不断的钱后,郗风放肆多了。
这不他发现最近的电视剧越来越不好看了,一怒之下开了个公司闯娱乐圈。
不过半年,四十二集的大型古装仙侠剧就正式上映了。
郗风原本以为自己会亏钱,他单纯就是想让自己看点好的,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就给足了资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观众们实在太给力了,不断给出好评的同时也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听从观众的意见,继续花钱拍拍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是十年。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一个冒险家闯入了深山老林之中,非常巧合的发现了子母河水。
别问他是怎么发现的,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在几天内生下孩子,他如果还不能猜出什么,他就是傻子。
这一发现刚一曝光出来,顿时就在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子母河水居然真的存在,那传说中的女儿国也应该存在喽,怎么没有发现?
而且和书上写的一样,这子母河水无论男女喝下去都会怀孕。不过有一点和书上写的不一样,生下的孩子不仅有女孩,也有男孩。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震惊,因为他们早就已经震惊过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原来进货地点是在这里。以后不用花钱买了,可以直接去取。
郗风知道自己的卖药事业是进行不下去了,只好收回了仿真机器人和货郎车,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当然也没人想到他身上去,谁又能想到娱乐圈某公司CEO其实一直在卖药呢!
四十岁的时候,郗风见到了天道之子,一个知名影帝。
不过他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赶下了神坛,如今声名狼藉。
郗风的任务是帮助天道之子生孩子,所以他并不在乎他是不是声名狼藉,直接把人带到了一个小地方,让他在那里生孩子养孩子。不用担心钱从哪里来,他每个月都会送生活费。孩子越多,生活费越多。
天道之子站在农村小别墅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郗先生,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名声不好,帮助我只会让你的好名声产生瑕疵。”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要你生孩子。你生的越多,我就越高兴。”
郗风的话让天道之子目瞪口呆,“难不成我和先生你有亲缘关系?你想过继几个孩子?”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生活,有什么就联系我,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说完郗风就坐上小轿车让司机开车走了,一点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的意思。
短短三年,天道之子生了十个孩子。
如果不是有保姆帮忙照顾,他早就忙不过来了。
每当看到暴涨的积分,郗风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回头打钱的时候,毫不犹豫,痛痛快快,直接给了一大笔。
“郗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一天下午,天道之子打来了电话。
郗风说:“ 什么事?你说。”
天道之子:“我想重新回去,我要复仇。”
郗风不明白,“你想回去就回去,想复仇就复仇,和我说什么?我不管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继续工作。
晚上,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天道之子是怕他反对。
但他有什么好反对的?他又没有玩囚禁play,那犯法。
第二天一大早,保姆们打来电话说天道之子离开了。
郗风点了点头,只是让她们继续照顾好孩子,就没有说什么了。
哦,他明白了,原来天道之子是想让他帮忙养孩子。
可是孩子一直是他养着的,天道之子离不离开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他用来攒积分的工具人而已,没多大要紧。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难不成他以为他会一直被困在那里生孩子?没那回事,他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任务早完成了。
第30章 第十一个不想依靠灵魂伴侣
阴风涧内,长年累月弥漫着阴寒刺骨的煞气。
在其深处,阴寒更深,乃是绝无人踏足的禁地。
此刻,却有一道身影,于半空中盘膝而坐。在他周身,无数令玄武境强者都深感忌惮的煞气,衍化成犀利如刀锋般的寒流,激荡不休。
可这人深处其中,却不仅毫发未伤,反而将这恐怖的寒流尽数吸入体内。
使得这一方空间,阴煞之力,越发稀薄起来。
少年清秀的面孔,在呼啸如刀的寒风中,菱角分明,锋芒尽显。
不需多言,这少年自然是修成吞天术的林云。
时间流逝,等到这片区域的寒流,被他全部吸收完毕后,林云缓缓睁开双目。
轰!
眼中精芒闪烁,身上气息凝重而浑厚,隐然间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四窍巅峰!
可这先天四窍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比那青阳郡血云门的半步玄强者,都丝毫不逊色。
完全看不出来,这等恐怖的底蕴,出自如此年轻的武者身上。
林云感应一番,丹田处那多燃烧的紫鸢花,已经生出二十四片花瓣。
紫鸢花早已不像最初,只有模糊的轮廓,如今通体透彻,晶莹璀璨。缭绕在花间的先天灵元,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得灵气十足。
看似纤秀的花,在其体内却厚重如山。
无论先天灵元,在经脉中如何激荡,此花皆纹丝不动,安然若泰。
“紫鸢剑诀到了第四重,这修炼速度就慢了下来……”
收回心念,林云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抹失落。
到底不是上古时期的吞天诀,只是其中残缺经文衍化而成的禁术,最初狂突猛进的飙涨后。
从第五天开始,紫鸢剑诀的修炼速度,便慢了下来。
倒是境界修为,狂突猛进,仅仅五天而已,眼看着就要晋升先天五窍了。
没记错的话,离他上次突破到先天四窍,也才半个多月时间而已。
半月时间,便提升一窍修为,而且灵元还如此浑厚。此等修炼速度,说出去只怕难有人信。
“**已经无法提升了?”
一道身影,从底下窜出来,看向林云笑嘻嘻的问道。
抬眼看去,正是背景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的月薇薇。其手中红色折扇,轻轻一荡,阴风涧中那激荡的寒流,便无法靠近她分毫。
这少女,自从伤好后。
便在
阴风涧内,四处行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神出鬼没。
林云点点头:“达到第四重便进度便很慢了,将这一片的寒流,全部吞噬,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正常,这紫鸢剑诀乃是那黄金盛世的**,级别之高,是你无法想象的。短短五天,你就修炼到第四重,已经十分恐怖了。如今这青阳郡的半步玄关强者,只怕灵元也不及你浑厚。”
“若是放眼整个大秦帝国呢?”
青阳郡早已不是他的目标,整个大秦帝国,如白黎轩、司雪衣这等奇才,才是他真正要追赶的存在。
月薇薇双眼微眯,歪着脑袋想了会,而后俏皮的笑道:“应该也算是人中翘楚罢了。”
“就当你是夸奖了吧。”
“嘻嘻,我在下面发现了这阴煞之源的封印,你要不要来看看?”
月薇薇眨眨眼,看向林云道。
“我想想。”
阴风涧之所以形成,就是因为远古宗门的封印破损,煞气泄露才形成如此可怕的绝地。
远古宗门封印一处阴煞之源,颇为可疑。
林云只想吞噬阴煞之源泄露的煞气,增强实力,并未想过去动封印。
在紫鸢剑圣的传承之地,他见识过那几具可怕的魔尸。**不知道多少万年,散逸的尸气,依旧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封印下面,不管存在什么,肯定与那古怪的魔尸脱不了关系。
“还是算了,远古宗门的封印,少碰为好。”
半响,林云心中有了主意,不去碰那封印。
“可不去吞噬那阴煞本源,云哥哥的修为,只怕要就此止步了。”
月薇薇的话,透着浓浓诱惑。
林云淡淡的道:“没必要,一口也吃不成胖子。短短五天时间,我能有如此实力,已经十分可怕了。”
“那可真无聊……现在也没法出去。”
月薇薇抬头看去,嘟着嘴喃喃自语。
脱离这阴风涧,对两人已不是难题,月薇薇指的是离开这片小世界。
眼下,青阳界的出口,肯定**着大量先天武者。白黎轩和司雪衣,应该还未走远,两人就此出去,肯定会遇到**烦。
至少得等上半日。
“我有猴儿酒,你要喝吗?”
林云拍了拍储物袋,取出一坛猴儿酒,看向对方笑道。
“猴儿酒!”
月薇薇如宝石般漆黑的眼眸中,
顿时冒明亮的光芒。
蹭蹭蹭!
几个起伏,如飘逸的精灵,便跳到了林云身边,一把解开坛子。
一股醉人的酒香,顿时散逸出来,令人浑身一怔,头脑都清明了许多。
“果然是猴儿酒,这酒可不多见,哪怕是通天大能,都酿造不出来。”
月薇薇双手抬起酒坛,咕隆咕隆,就灌了下去。
如此豪迈的姿势,让准备拿出杯子的林云,也不由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你喝。”
月薇薇一口灌完,精致的面孔上,浮起迷人的红晕。让她那张仙女般的俏脸,显得可爱之极,让林云为之失神片刻。
等惊醒后,才尴尬一笑,将酒坛接过来灌了一口。
不过片刻,这猴儿酒便在两人的豪饮中,被整个灌完,一滴不剩。
林云酒量还行,之前也饮过一次猴儿酒,醉意并不明显。
只觉得浑身暖洋洋一片,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体内灵元陡然激荡起来。
却是先天四窍的巅峰修为,在猴儿酒的助力下,打破那临门一脚,晋升五窍。
林云面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
几天来,吞噬了大量的阴煞之力,境界早已达到四窍巅峰。
晋升五窍,不过水到渠成之事。
先天七窍,林云还剩口、鼻、心三窍未开,略一犹豫选择开了口窍。
心口周围六大窍穴,顿时再开一窍,数不尽的先天灵元狂涌而至。
当下运转紫鸢剑诀,稳固修为。
两个个时辰后,重新睁开双目,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口窍已开,日后便可以气为食。呼吸之间,便能从天地灵气汲取身体所需的能量。
随着武道修炼,一步步与凡人身躯,渐行渐远。
低头看去,月薇薇枕在他的腿上,早已沉沉的睡去。
樱唇为启,有节奏的呼吸着,脸上露出少有的恬静之美。
寻常时间,月薇薇给人的感觉,一妍一笑,都充满诱惑。那种美,美的让人不敢直视,诱惑人心,害怕多看几眼就沉沦了下去。
此刻,倒是能心平气和的好好欣赏。
司雪衣和白黎轩,都称她为妖女,只怕是没见过她现在的模样吧。
寻思间,林云伸出手,将她脸上几缕碎发撩开。
可刚刚一动,月薇薇睁开双目,在林云的惊愕的眼神中,一口将他的手指咬住。
对方抬头看向他,眼中露出朦胧的笑意。刹那间,四目对视,林云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对方松口之后,林云闪电般将手抽了回来。
“难怪云哥哥要请我喝酒,原来打的一肚子坏主意。”
月薇薇似笑非笑的看向林云,说是怪罪,却更像是小女孩撒娇般的嗔怒。
林云心中苦笑,被逮了现行,有理也说不清了。
就当是默认了吧,从怀中取出一物,岔开话题道:“你认得此物吗?”
正是那根在宗门遗迹炼丹炉中,找到的竹简,四个古字,林云只能认出其中两个。
“我看看。”
月薇薇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微变,小小竹简居然重的不可思议:“岁月如火……这应该是某件蕴含岁月之力的异宝,你是在炼丹炉旁发现的。”
“嗯。”
“那就错不了了,传言上古炼药师,掌握神鬼莫测的炼丹之力。强大的练药师,甚至可以动用岁月之力,来加强丹药的药效。至于这枚竹简究竟有何作用,云哥哥自己好好琢磨吧。”
浅浅一笑,月薇薇将竹简还给林云。
岁月如火……原来另外两字,是岁与如,月薇薇竟一眼就认了出来。
林云收好玉简,抬头看向头顶,轻声道:“该走了,再不走,青阳界的封印,又得等十年才能开。”
“走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了。”
当下,林云将月薇薇抱在怀中,手掌一挥。
吞天术悄然运转,宛如黑洞般的紫鸢花将两人包裹,周围恒生的乱流和阴风,尽数被紫花吞噬。
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林云贴着崖壁,一路登高。
毫无阻碍下,顺利走出阴风涧。
月薇薇跳下来,慵懒的张开双手,打了个哈欠:“总算出来了。”
“去出口。”
两人各自展开身法,在平地间腾飞,没多久便来到了青阳界的出口。
四下无人,寂静清冷。
出口裂缝,只剩下一道勉强通人的裂缝,再过半响,就会彻底封闭。
“应该是安全了。”
咻!
两人一个闪身,先后通过裂缝,小心落在荒原上。
之前热闹非凡的场面,已经不见,荒原上只有稀稀疏疏的身影,正在离去。
血云门、明光阁和金焱宗的大队人马,还有四宗四族的弟子,都早已远去。
两人的出现,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云哥哥,我就先走啦,若是真看上了薇薇,可记得早点准备聘礼。”
月薇薇嗤嗤一笑,不待林云反应过来,便飘然离去。
这丫头,走的可真快。
只怕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吧……当然,也许只是他多想了。
半柱香后,在这荒原附近,转了好几圈的林云,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血龙马不见了!
第31章 极乐天魔舞
“那你就哭吧,我等着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魏风嘻嘻一笑,“你这是吓唬小孩子呢,难道能挨打很牛逼吗?我会用蛮力去打你吗?”
刘一龙拍着自己的胸脯,“真正的金钟罩铁布衫,无坚不摧,无可匹敌,无论你是刚是柔,都破不了我的神功,天下武功,唯有金刚不坏之体,是不能破的。“
“你这不叫金刚不坏之体,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别当我是没知识的人。”
魏风把全身运起了纯阴之力,带着一股邪气靠近他,就准备动手。刚刚他想到了阴天罡经里面记载的一片武学,引水弱手!
严格来说这是道家的一种手印演变而来的,主旨就是柔弱,取的是道家清静无为卑弱自持的意思,是一种柔弱的极限,比绕指柔还要柔。
百炼钢难敌绕指柔。
其实阴天罡经里面还有一种‘绕指柔剑’,也是专门用来破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和金钟罩铁布衫这一类武学的,所以魏风今天也有配备了一把软剑,当做皮带绕在了腰间,必要的时候,也会拿出来使用。
魏风的身体像水流,月光下仿佛有些透明的虚幻,忽然迷离的冲向了刘一龙。
刘一龙的伸出双手,黑色的手套在一瞬间**,碎片飞的到处都是,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儿顿时弥漫开来,同时魏风看到了他的手。
“骷髅手!”
“是,黑骷髅炼铁手!”
刘一龙顿时仰天狂啸,伸手一抓,地上的一把钢刀落在他的手上。被他用手一捏,好像豆腐一样,揉成了一个铁球,然后化作了碎末。
“比传说中的白骨爪要厉害一百倍吧,哈哈哈哈,难道你以为我们金刚门真的就这么简单,只会一点神打和金钟罩的功夫,该死的东西,这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吧。”
“很抱歉,这个道理,我可能永远都明白不了。”魏风也是很狂妄的一笑,化作虚影对着他冲了过去。
刘一龙一双黑色的骷髅爪子,指尖的地方好像十根竹签,通体散发着黑黝黝的骇人光芒,向魏风横扫过去的时候,腐臭无比的气味儿,差点把他给熏得晕倒过去。
“哈哈,你死……”
刘一龙真切的看到自己的爪子抓到了魏风的腰部,以为他必死无疑,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腰那么柔软,居然好像被风吹动的柳条一样,跟着他的手弯曲在弯曲,最后身体对折,翻了个跟斗。绕到了他的另一侧。
同时,
他听到嗖嗖声响,一把精钢打造的软剑,抽嘴巴一样向他的两只眼睛抽射过来。
瞬间魏风以为这里是他的罩门!
“我没有罩门!”
软剑精确无误的抽中了他的双目,横扫而过,但刘一龙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
因为所有修炼金钟罩的人身上都会有一个最软的死穴,被人称之为罩门。
如果碰到这个死穴,此人就必死无疑,金钟罩也废了,一般罩门会是头顶泥丸宫、眼睛、肚脐,或者下面的两个球球,当然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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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成三百六十个穴道中的一个,那种难度比较大,一般人不会去选择。
所以魏风先来试探他的眼睛。
现在看来眼睛不是。
但魏风绝不相信他没有罩门!
没有罩门就不是铁布衫,那是神仙!所以他接着往他肚脐攻击过来。
“嘿嘿,你没机会了。**吧。”
刘一龙忽然变幻身法,凌空下击,一双黑色的骷髅爪子向魏风的头顶抓了下来。
这种“黑骷髅炼铁手”,连钢铁都能捏碎,更何况是对付人的脑袋呢,一旦被抓,魏风的脑袋势必就会多出几个窟窿来。
没准像摘西瓜一样被摘走了。
魏风的身体忽然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让刘一龙感到无处着力,打上了跟没打上一样,仿佛他是一潭死水,任凭你怎么打都是那个样,然后在地面上一滑溜走了。
紧接着魏风到了刘一龙的背后,伸出两根手指向刘一龙的太阳穴插了下去。
虚空二指!
一般来说,太阳穴也很有可能是金钟罩的罩门。
咔嚓!魏风的手指好像触碰到了钢铁,顿时又缩了回来,看来这次又错了,随即引发了刘一龙一阵大声的狂笑。
“小毛孩子,该死心了吧。”
忽然刘一龙转头就是一爪抓在了魏风的心口上,那力道要是抓在别人身上肯定会抓出一个透明窟窿。
可魏风的身体太柔软了,简直就像是水流一样。遇方则方,遇圆则圆,向内一缩顿时又把这一下化解于无形。
“该死!”
连续这么几次之后,刘一龙感到面上无光,仿佛巨兽一般愤怒起来,站在山巅嗷嗷的怪叫几声,连续施展黑骷髅炼铁手的妙招,连续不断的向林强疯狂进击。
魏风忽然**,绕指柔剑法展开和他互博,忽
然软剑像灵蛇飘带一样缠绕在他的右臂上,紧跟着,左手出现一股吸力。
就好像吸引水流一样,将刘一龙的左臂吸引过来,并且灌入纯阴之力,使得他似乎精钢打造的手臂,变得柔软如水,听任魏风指挥,照着自己的右臂插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被绕指柔剑缠住的右臂顿时被左臂抓了几个窟窿出来,刘一龙嗷的一声惨叫猛地向后**出去。
魏风大笑了一声,飞奔向前,双手向下抓去,“你以为我真的找不到你的罩门,现在我就把它们捏碎给你看看。“
“没那么容易,给我挡住他。”
金钟罩铁布衫有个禁忌,就是修炼者身上不能出血,一旦出血,一时半刻之中就会失效,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所以他现在基本上就是个普通的水准了。
所以,刘一龙不但没有停止住**的势头,反而加大了步子**着向后飞奔,因为魏风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转身,否则一瞬间就会被捏碎下面的球球。
而他还自私透顶的让那些根本不是魏风对手的徒弟们来挡住魏风。
那些把他奉为神明的弟子,自然是没有丝毫犹豫,抡起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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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向魏风普了过来。
可是以他们的武功,怎么可能挡住魏风,只听叮叮当当的几声响过后,十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有几个甚至一不小心滚下山坡摔**。
可是魏风再去找刘一龙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着逃跑也有这种速度,不错嘛!”
魏风的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自己下次遇险的时候,掌握一门迅速**逃跑的功夫。必定会是一种无上的求生法门。
“回去告诉你们掌门,他已经在我魏风的手上一败涂地,以后最好别来惹我,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别出来见人,要不我就让他颜面扫地,嘿嘿。”
魏风对那几个还没有死掉的金刚门门徒说了一句,潇潇洒洒的下山去了。
魏风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可是没想到,刘一龙 根本就是个好大喜功的狂人,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杨自傲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说魏风根本就是小儿科什么的,自己一出手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颜面尽失。
因此邀请了好多的小报记者狗仔队躲在树林里面偷拍,魏风自然是感应到有人,却以为是他的弟子们,所以并没有在意。
没想到完)
第32章 灵魂伴侣姓慕容,滚啊
“那具拿着柴刀的高大男尸,应该就在这酒店的四楼游荡。”
走上四楼的黄泉低头看了看。
四楼走道的地面上残留着许多脚印,这些脚印的大小都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留下来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同一只鬼留下来的。
脚印的颜色呈现黑色,这种黑色是厉鬼的身体腐烂之后流下的尸水形成的。
零乱的黑色脚印布满了凯撒酒店四楼走道的地面。
黄泉如墨般的黑色鬼域朝着四周迅速蔓延开来,将整栋凯撒大酒店都笼罩了进去。
“果然,真正影响鬼域感知的并不是酒店本身,而是之前那条诡异的通道。”
在这一刻,凯撒大酒店对黄泉来说没有秘密。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乃至更高楼层的走道以及房间都被黄泉的鬼域给笼罩了进去。
各各楼层之中的情景被黄泉一览无余,他看到了之前入住凯撒大酒店的那些房客们的尸体。
那些尸体分布在凯撒酒店不同楼层的房间之中,死状凄惨,头身分离,鲜血染红了床单以及地板。
但是在黄泉的鬼域感知中,并没有发现那具拿着柴刀的高大男尸,也没有发现其他灵异。
“酒店本身并不能抵挡鬼域的入侵,除了那么几个特殊的地方。”
对于鬼域中没有发现那具男尸,黄泉并不觉得奇怪。
他知道自己的鬼域看似将整栋酒店都覆盖了进来,但其实还有几处灵异之地并没有被他的鬼域所入侵。
在这酒店的四楼,就有一条不属于现实世界的诡异走道,鬼域也无法覆盖那片区域。
“踏踏!”
黄泉迈步,朝着四楼走道的深处走去,他没有动用鬼域的能力直接转移位置,而是选择一步步往前走。
凯撒大酒店的线路似乎出现了问题,整个酒店的灯全都熄灭了,四楼的走道一片漆黑。
但这种黑暗并不影响黄泉的视线以及行动,在他路过四楼第一间客房的时候。
门牌号上写着:0401。
黄泉只是瞄了一眼房间号,没有过多理会就继续朝前走去。
因为在他的鬼域中,这个房间被笼罩在内,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
当然,前提是不算房间里的床上,那一男一女两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是个奇葩。”
房间里的一切
景象,都被黄泉用鬼域感应到了,包括那一男一女死亡时的古怪姿势。
“从死亡时的姿势来看,两人两人是在同一时间触发了那把柴刀的**规律。”黄泉猜测。
只是这让他有些疑惑,柴刀的诅咒似乎一次只能踩一个脚印。
“应该是只触发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只是因为亲密接触,身体相连,所以也受了那一刀的诅咒。”
这种情况并不难理解,黄泉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就像是御鬼者与身体里的鬼一般,御鬼者触发了柴刀的诅咒,连同身上的鬼也会被一起肢解。
黄泉在拐了一次弯之后到了这条走道的尽头,正准备右拐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
因为右拐之后前面的路没了,只有一扇往外通风的窗户,旁边根本就没有房间以及走道。
“就是这里,鬼域虽然没有延伸进去,但我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灵异的气息。”
“这里应该有一条现实中不存在的走道,那条走道是一片特殊的空间,鬼域无法覆盖。”
黄泉知道他见不到那条路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身处于鬼域内,自己只有收起鬼域才能踏足那里。
“有点麻烦………”
黄泉皱眉,他本身就是一片鬼域,这具身体也只是鬼域意识的具现化,说的玄乎点就是身外化身。
用直白点解释就是类似于一段影像,人家看的是人体模样,但其实本质就是一片鬼域。
黄泉不知道收回鬼域后能否走进那条走道,因为不论他怎么收拢,他的本质就是一片鬼域。
随着鬼域的收回,笼罩着凯撒大酒店那极致的黑暗开始迅速的退散,变成了夜晚正常的黑。
当黄泉彻底收回鬼域的时候,眼前的窗户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邃的走道。
一条不存在酒店里的路就这样诡异的出现在了眼前,一条红色的地毯沿着地面一直到走道的深处。
暗红色的地毯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个黑色的脚印零乱的分布在了这里。
“这些脚印很新,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个拿着柴刀的高大男尸就在这条走道里徘徊。”
看着眼前景象的变化以及地毯上的脚印,黄泉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黄泉迈步走进了这条诡异的走道,行走间黄泉的身上亮起了黑色的鬼域光芒。
只要进了走道,鬼域就能继续正常使用,在外面收起鬼域是因为在鬼域中无法
走入这条走道。
在这条通道的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房门,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古怪。
这些紧闭的房门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门会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什么恐怖的厉鬼一般。
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的黑光愈加浓烈。
下一刻,鬼域成功张开了,并迅速的朝着周围蔓延,想要入侵那一间间紧闭大门的客房。
“嗯?不行么?”
入侵失败了,这里不同于凯撒酒店的其他正常的楼层,这条走道里的墙壁跟房门都带着一股诡异的灵异力量。
这股力量隔绝了黄泉的鬼域。
“这些房间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厉鬼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很快,黄泉就走到了第一间客房的门口。
房门的样式带着一种老欧式风格,看上去似乎有点年月了,房门上有些木漆都有些脱落。
除此之外,这房门的最上面挂着一个铜制的房牌号,房牌号上写着一个数字:1。
这代表着这是这条诡异走道中的第一间客房。
黄泉将手放在了1号客房的门上用力推了推,试图推开这扇门,然而这扇房门却纹丝不动。
再次用力,房门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黄泉推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堵墙。
“超越普通人极限的蛮力也推不开么?只能用厉鬼本身的能力才能强行打开这扇门么。”
黄泉自语,然后再次推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这一次,黄泉不只是用的蛮力,还加上了自身的压制能力。
“嘎吱~”一声。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走道里第一间客房的房门被黄泉成功打开了。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屋子里吹了出来,带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正当黄泉准备进屋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的时候,他的动作猛的一顿,然后快速转身。
他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尸臭味,像是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在这附近经过一样。
下一刻。
在黄泉前面走道的十字路口,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形体僵硬,手里拿着一把老旧柴刀的“人”。
这个拿着柴刀的鬼,正是黄泉此行的主要目标,准确来说是黄泉想要得到那把柴刀。
此刻高大男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眼睛似乎已经在逐渐的腐烂了,不断滴落着黑色的尸水。
男尸自顾自的往前行走,也不
关心就在附近不远处站着的黄泉。
他的步伐十分沉重,就如同行尸走路一般。
“找到你了。”
黄泉看着路过的高大男尸,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手臂用力一甩。
缠绕在黄泉手臂上的锁鬼链迅速拉长,朝着男尸的方向延伸而去。
“哗啦啦~”
安静的走道上一时之间只有锁链晃动的响声在回荡。
可是当锁鬼链延伸到这具高大男尸的身旁,正准备缠绕压制男尸的瞬间。
似乎某种可怕的规律被触发了,亦或者是厉鬼察觉到了什么。
这具原本麻木朝前行走的男尸竟然转过了身体,面朝向了身后黄泉所处的方向。
黄泉自身被笼罩在五层黑色的鬼域之中,按理说这鬼应该是发现不了他的。
但是黄泉却并没有留意到这高大男尸手中,那紧握着的诡异柴刀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
直接对着黄泉所处的位置凭空砍了一刀。
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黑色的五层鬼域此刻似乎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身处鬼域之中的黄泉两眼一黑,身体竟然被拦腰砍断,上半截身体“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这都行?不用触发脚印吗?”
黄泉睁大了眼睛,脸色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不记得原著有柴刀鬼有这个能力啊。
难道是他一目十行看漏了?
做完这一切,前面的那具腐烂的高大男尸又缓缓转身回去,似乎并没有在意刚刚黄泉的那波袭击。
继续迈着僵硬沉重的步伐向着那幽深的走道走去,丝毫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黄泉。
一片极致的黑暗扩散了开来。
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了,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那具高大的男尸刚准备迈出的步子都被停顿了几秒。
地面上,黄泉断成两截的身体消失了。
“踏~踏踏!”
走道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个跟黄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遍布了走道的每一个角落。
第33章 第十三个打了侵略者
感受着百夫长慢慢僵硬的身体,他的脸早已经硬成了最初的模样。
燕蛮儿向前一步,想把大旗从百夫长手里接过来,但燕蛮儿用了很大的力,那杆旗都纹丝不动。
几个十夫长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敬重的神色更加浓郁。
千百年来,东胡人就是凭借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在苦寒的草原上生存繁衍,在强敌环饲的草原上日渐强大,变成今日草原上的霸主。
燕蛮儿幽深的眸子如漆黑的夜星,在星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燕蛮儿握紧了旗杆,大喊一声。
“啊!”声音之大,就连近处的匈奴人都惊的退了两步。
终究将大旗扯了出来,不过百夫长紧握大旗的手指也被折断,燕蛮儿也顾不得了。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大旗绑在自己背上,这个时候呼韩耶和达曼等人也杀到了百夫长这里,兵士又增加了许多人。
“燕蛮儿安答,这是?”
燕蛮儿低着头回答道:“百夫长战**,剩下的事情要我们来完成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情到浓处,伤到心底,是哭不出来的。
这是战场,是战场就会**。
他们没有资格悲伤!
更没有时间去悲痛!
他看着呼韩耶和达曼,以及**而来的十夫长们,说道:“安答,各位兄弟们,我们必须杀到大都尉那里,用我们的血肉之躯护卫大都尉,只要大都尉在,我们左部的脊梁就在,我们左部的士气就在,我们获胜的希望就在。百夫长已经将自己献给了天神,百夫长没完成的事业,还需要我们去传承,去守护。兄弟们,用尽我们身上的力气,挥舞我们手中的长刀,天神会庇佑我们,东胡必胜!杀!”
燕蛮儿最后深深的望了百夫长一眼,然后将悲伤埋藏起来,带着勇气,冲向了匈奴人!
燕蛮儿的话鼓舞了零散战斗的东胡骑兵,他们纷纷向燕蛮儿背上的大旗靠拢,重新凝成一条巨龙,无坚不摧。
“杀!”
“冲啊!”
一场抛却生死的肉搏再次激烈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燕蛮儿等人终于冲破匈奴人的重重包围,还剩下不到三千人的骑兵冲到了小丘上。
将左大都尉护在核心。
他们的马力已经有些枯竭。
许多士兵只能下马步战。
又惨杀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战斗渐渐的停了下来。指挥匈奴人作战的汉子是上
谷王的得意干将大都尉。东胡人的顽强让匈奴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乎每杀死一个东胡人就需要两到三个匈奴人去换,这让他有些懊恼。
“大都尉,敌军已经损失过半,被我军全部围困在小山丘上。”传令兵来报。
匈奴大都尉哈哈笑道:“好,先歇息片刻,一口吃掉他们。”
旁边的部将听说大都尉要停下攻击,忙劝慰道:“大都尉,东胡人这里的兵马已经损伤过半,我军数倍于敌,若此时退兵,给了东胡人喘息之机,恐怕大王那边会支撑不住啊。”为了诱惑东胡军,吃掉他们的一侧,整个右翼集中了匈奴近三万多人的主力,也就意味着上谷王所在的左翼仅仅只有万余人。
上谷王万余人要面对东胡山戎王两三万的骑兵,还有精锐的王帐亲军——虎骑,怎么想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哼,大王神机妙算,何须担心这么点时间,东胡人此时反扑之力正盛,各部伤亡惨重,且稍稍休息片刻,以待东胡力竭。”大都尉冷笑一声,对于东胡山戎王他本来就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上谷王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心计,山戎王就入了套,更加重了大都尉的轻视之心。
“大都尉,可···”部将们还欲在劝谏,大都尉打断他们,说道:“你们不用说了,我主意已定,稍休片刻,攻灭他们。”
众人见劝谏无用,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点头允诺。
东胡山戎部左大都尉亲自擂鼓,一通鼓毕,东胡骑兵打退了匈奴人的又一次冲锋。
燕蛮儿惊奇的发现,这些东胡山戎部的士卒,不仅精擅骑战,而且步战,防御战更是打的得心应手。
大军开拔之时,左大都尉从一个破败的仓库里拉出来十余辆破旧的中原战车,燕蛮儿起初还好奇,左大都尉带那些东西干什么,不仅拖慢了行军速度,而且也没什么作用,此刻才发现这些战车的用途,真正的是雪中送炭。
左大都尉一被包围,便率先率军抢占小山丘的高地,获得地利上的优势。
然后将那些战车环绕为营,横挡在下面,作为障碍物,阻挡匈奴骑兵的冲击,而那些马力枯竭的战士又可以隐藏在马车后,用弓箭射杀匈奴骑兵。
山戎王见匈奴人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冷笑一声,他面色深沉的看着众军士,从鼓车上下来,走到达奚若等四个千夫长面前,自己百夫长面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倚着旗杆大口大口出气的燕蛮儿身上。
他在高丘上看的清楚,若不是自己亲卫百人队聚拢散兵,重新
搅乱了匈奴人的骑阵,恐怕自己这边早就失陷了。
燕蛮儿看着左大都尉朝自己走来,他抬起头,这个时候才忍不住,大声哭道:“左大都尉,百夫长他···他战**。”燕蛮儿所在的这个百人队是左大都最为亲卫最为倚重的百人队之一。
左大都尉看着燕蛮儿,轻抚了一下前面的头,他的身上要被鲜血浸湿。身上的伤口也有些刺眼,左大都尉的眼睛里闪出莫名的精光,他对燕蛮儿说道:“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燕蛮儿,你听着,你现在就是你们百人队的百夫长了!”
燕蛮儿微微一愣,不过他也知道,主将战死,群龙无首,他们这个百人队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恢复战斗力,必须有一个新的主将。
“喏!”
左大都尉微微点了点头,他示意四大千夫长和几个亲卫百夫长走到另一边,他看着远处的匈奴人正在集结兵力,东胡三大攻击群已经被匈奴人隔绝。
互相断了联系。
“左大都尉,我们是战是退,请大都尉示下。”达奚若快口快舌,他说道。
其他三个千夫长则建议尽快脱离战场,因为看着源源不断涌过来的匈奴人,或许右部和山戎王中军已经撤了,虽然没有听到撤离的号角声,但极有可能。
左大都尉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远处的摩笄山上,摩笄山并不高怂,但从这里望过去,却也是极为险峻的。
“你的意见呢?”左大都尉将目光落在燕蛮儿身上,燕蛮儿成为亲卫军百夫长之后,有列席高级军事会议的权力。
燕蛮儿看了左大都尉一眼,又看了众位千夫长一眼,说道:“左大都尉,我也觉得撤比较好。几位千夫长说的很有道理,如今信号隔绝,敌军主力全在我们左部,再僵持下去,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愿意互送左大都尉从这里撤出去!”燕蛮儿知道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再做过多的考虑,于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左大都尉听了安静的想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不懂,我现在是绝对不能撤的!”左大都尉一槌定音,不能撤,尤其是在这个时刻更不能撤。
四个千夫长仿若早就知道答案一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更多的是欣然和从容。
燕蛮儿看了一圈,他不太懂,战争这件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没什么可丢脸的啊。他不懂为什么左大都尉要要这么犟呢!
“大都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都尉冲出去,我们就还有机会。”
左大都尉看了燕蛮儿一眼,说道:“你知道为了我能冲出去,得牺牲多少东胡好儿郎吗?”
燕蛮儿沉默了,他明白左大都尉的意思,要将左大都尉护送出去,必然要拿许多东胡勇士的命去换。匈奴人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才将左大都尉围困在这里,又岂会让他轻易从包围圈里逃脱。
燕蛮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只要大都尉在,我们就能打败匈奴人。”燕蛮儿坚定的说道。他一直都觉得,只要大都尉在,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虽然燕蛮儿以前并没有和左大都尉说过话,但燕蛮儿一直都把左大都尉奉为偶像式的人物。左大都尉在整个山戎部落中名气甚至比山戎王还要大,原因无他,太能打了。生平大小数十战,几无败绩。
左大都尉说道:“你以为我是抛弃自己的部下独自逃生的人吗?孩子,你错了。我宇曼这一辈子打了无数的仗,有胜仗,有败仗,但从没有一次抛弃自己的部下战友,所以他们乐意为我而死,这是为将的要义。”左大都尉的眼神转而柔和起来,他看着这个少年,左大都尉越来越觉得,少年有那个人的影子。
似乎自己半辈子都摆脱不了那个人的影子了。
左大都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很不错!”语气中是无尽的沧桑与悔意。
第34章 第十五个找到了好东西——核废水
消息很快的传播出去,接着,整个山谷内的女人,都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了。
上官泓猛的做起身来,她的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
“呵呵,不枉我布置了两个棋子,”上官泓下了床,身形妖娆的往外面走,她手轻轻一挥,“走,跟着我,去看看那个师父最看好的师妹,到底是如何的不守门规的。”
下面的那些丫鬟也都得意的笑了起来。
很快,许多其他的丫鬟,也都冲了过来,开始跟随着上官泓,去落云的卧室里看看。这些女人,本来只是中立,此刻听到落云的**被破,她们心中都还是挺难受的。
叶谦正在卧室里躺着,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心中只是冷笑,装作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躺在落云的身边。
上官泓走进来之后,她眼睛扫过叶谦,看到叶谦竟然还没死,她只是冷笑,接着,远远的一挥手,断肠丹的药效就开始快速的发挥。
“啊!”叶谦躺在那里,看起来快要**。
上官泓没有理会叶谦,她知道,叶谦肯定活不了了。
“哎哟,师妹,你这是怎么了?”上官泓袅袅的走来,眼睛里带着震惊,“啊,你……你这是……落红?你和这个男人,搞在一起了?”
此时,外面的丫鬟都已经挤了进来。
落云转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指着上官泓,“是……是你……”
上官泓得意的笑了下,随后他朝着落云道:“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都是师父的徒弟,她临死的时候,如此郑重的交代,让我们千万不可上了这些臭男饶当,为什么师妹你就是不听呢!”
落云咬着牙,她恨恨的瞪着上官泓。
上官泓手臂一挥,朝着那些丫鬟道:“落云本应该是咱们轻女门的少门主,是咱们谷内的姐,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如茨卑鄙,在卧室之内,收留男人,破坏门规,她该当何罪!”
底下几十个丫鬟都议论纷纷,毕竟,站在落云这一边的人是最多的,这些女人,可不愿意看到落云被贬。毕竟,落云下了之后,就是上官泓在这里当家作主了。
上官泓看着床单上的鲜血,笑着,她知道,已经胜券在握了。
十多个丫鬟,她们都是上官泓的心腹,开始趁机造势。
就在整个大殿里都议论的时候,“咚”的一声,一个身影直接摔在霖上,让大殿里的女人,都是一愣,看着那个身影。
摔下来的正是叶谦。
叶谦趁所有
的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立即开口道:“夫人,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落云姐给强上了,你……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整个大厅,猛然一静。
上官泓没有想到,叶谦这家伙,到了现在,竟然还能够话!她咬着牙,指着叶谦,道:“你给我闭嘴,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维护落云,来诬蔑我,你想死!”
“我不想死啊,你把断肠丹的解药给我吧。”叶谦大叫着,一边叫一边绕着柱子奔跑,“是夫人你的,你会在落云姐的饭菜里下毒,让她无法抑制体内的激情,让我趁机,把她给侮辱了,你过会给我解药的,为什么现在要反悔,还要杀我灭口。”
叶谦一边,一边飞快的躲避。
一开始,上官泓并没有在意,但是很快,她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叶谦这家伙,根本没**,关键是,他怎么可能跑得比自己还快,虽然是绕着柱子躲避,但是,自己已经尽全力了,竟然还没有办法杀掉叶谦。
叶谦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根本没有停顿的时候,他继续快速的道:“而且,夫人,是你让我假扮成太监,过来服侍落云姐的,很多丫鬟都可以证明,我就是你的人,你现在当众杀我灭口,是不是太过毒辣了!”
上官泓怒了,她现在理智终于开始慢慢的恢复,她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短时间,真的没办法杀掉叶谦,既然这样,那就先把落云给灭了再,落云现在是重赡时候,等她现在伤势恢复了,虽然她以后没有办法再提升修为,但是,她的实力依旧很可怕。
至于叶谦这个鳖孙,有的是机会去收拾他。
想到这里,上官泓朝着床榻之处,对着落云就要下手。
落云直接翻滚,她惊慌的大声叫道:“师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时候,厅中的丫鬟,都已经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之前叶谦在那里嘀嘀咕咕的着的时候,很多人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大家都已经明白,显然,这个上官泓,的确是找了叶谦,故意要陷害落云。
落云在那里惊呼。
上官泓已经是气**,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直接弄死一个奴隶,现在,就连重赡落云,都没办法直接给杀了,这两个饶躲避能力,怎么都这么强的!
上官泓可没有想到,落云根本就没受伤,毕竟他可是看到了床上的落红了,这个是做不了假的。既然是有了落红,那明叶谦的确是和落云有过了,这个时候的落云,应该是虚弱无比,身受重伤才对啊!
“师妹,你就别躲了。”上官泓朝着落云,再次扑了过去。
叶谦这时候,突然间从后面抱住了上官泓,“姐你快跑,这个女人疯了,她就是个大骗子,她给你下了毒,现在还要杀你。”
“嘭”!
落云趁机一掌,拍在了上官泓的胸口,上官泓直接口吐鲜血,萎顿的倒在霖上。
落云甩了下头发,然后她朝着其他人道:“现在大家明白了,上官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恶了吧,现在,来人,把那十三个丫鬟,给我抓住,等候发落。”
大厅里的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然后这些人全都围过去,把上官泓的丫鬟给抓住了。
上官泓脸色铁青,这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肯定是上当了,想到这里,上官泓猛的转头,瞪着叶谦,“你……竟然敢出卖我!”
叶谦耸耸肩,“你刚刚都要杀我了,我出卖你怎么了?的确,你让我假扮太监,还有给姐下毒的事情,的确都是我的,哦,你还安排了另外一个假太监,混进来,也是我把那个假太监给杀掉的,哈哈,夫人,你可不要怪我哦。”
“王鞍!你吃了我的断肠丹,没有我的解药,你死定了!就算是你现在能够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但是,不出三,你必死无疑。”上官泓冷冷的瞪着叶谦。
叶谦耸耸肩,然后朝着其他人道:“你看,上官夫人都承认了这些事情了,她这罪状,是不是该当死罪。”
“是!”
“必须要处死这个女人。”
“平日里就心术不正,竟然用这种下毒的卑鄙手段,来对付姐”!
下面的那些丫鬟,都是义愤填膺。
这时候,落云摆摆手,她朝着叶谦拱了拱手,道;“我这里多谢叶谦了,实际上,我之前的确中了毒,也差一点点,就让师姐的奸计得逞了,但是,幸好叶谦先生,即使提醒我,并且,和我一起,共同演了这一场苦肉计,多谢叶谦先生了。”
叶谦拱拱手,随后呵呵一笑,道:“姐,别忘记了你的承诺就行了。”
“承诺?”落云看着叶谦。
叶谦指着猫妖,“就是它啊。”
“哦,那是当然。”
很快,落云就把上官泓一伙人给处理了,从此之后,这个山谷,也算是平安了。
接下来,是一场宴席,出席这个宴会的,正常完整的男人,只有叶谦一个人。
所有的女人,在宴席上都是表现得十分放浪大胆,本来也是
,这里都是女人,所以她们也不会害羞,这些女人,都是穿着那种薄裙,过来给叶谦敬酒,而且动作十分大胆,她们虽然不能真的和女人亲密接触,但是,只要不是最后一步,其他的自然是没问题的。
叶谦被这些女人搞的,直接醉了,他酒量很好,但是也挡不住这么多美女的投怀送抱。
一场宴席,足足十多个时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都亮了。
叶谦看着一地的女子,在那里七七八澳睡着,他咕咚咽了口唾沫,然后抱着猫妖,悄悄的离开了,这里虽然好,可是无奈啊,自己终究还是需要离开的。
带着猫妖,叶谦来到了石头后面。
沈勇还在那里呼呼大睡,睡得很香甜。
“嘿,起来了。”叶谦踢了一脚沈勇。
沈勇揉着脑袋,看到是叶谦,很是兴奋,他在那里擦着口水,道:“恩公,你回来了。”
叶谦点零头,“你刚刚做梦,梦到什么了,这么兴奋,这么猥琐,还流了这么多的口水。”
“啊?没……没什么……”沈勇先是惊慌失措的摆手,随后就道:“哦,就是梦到了那些好吃的了,你知道,我从来没吃到过那些美味。”
叶谦看到沈勇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梦到好吃的?哈哈,你的好吃的,不会是那些丫鬟的乃水吧。”
沈勇的脸,瞬间更红了,也更加的惊慌失措,“恩公,您就别调戏我了,我心里只有柳翠一个饶……”
第35章 第十六个在末世摆烂
庭这两个字,意义非常,古庭便是因为这二字,而惨遭灭顶之灾,如今叶承自称庭之主,怎能让人不惊?
“不可以,这个名字被诅咒了,兄弟,我劝你还是丢掉这个头衔吧,只是虚衔而已,反而可能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古庭圣女摇头道,美眸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古庭都灭掉百万年了,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慈待心爱的人归来!
“百万年前,古庭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承不为所动,背负双手,上前一步问道。
古庭圣女沉默了,低头不语。
黑驴子也上前问道:“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夜二狗子回来的时候,抱着你的尸体,对我了很多话,最后挖下了一座大坟,把我和一个青铜棺椁埋进去了,如今过了百万年,当年的一切,都化作了尘与土,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古庭圣女双眸迷离,空灵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忽然,她神魂剧烈的波动起来,像是遭受了剧烈的打击一般,浑身剧颤,接着一道又一道的青烟,在古庭圣女身上燃烧,她的灵魂非常不稳定,变得更加透明,似乎在解体。
“你怎么了?”
黑驴子大惊失色,急的在原地团团转,脚下的四只蹄子不停的掏着泥土,非常焦急的模样。
叶承双眼一眯,眼中精芒倒竖,他一步踏出,来到了古庭圣女身前,剩余的十几只阴灵见状,全都袭上前来,准备拦截叶常
叶承负手而立,停下了脚步,漠然道:“如果你们希望她死,我便不管此事。”
完之后,这十几只阴灵面面相觑,最终选择了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叶承这才上前,来到了古庭圣女的跟前,他一指点出,似乎洞穿了虚空,激射出一道精芒,点在了她灵魂体的眉心,助她稳住了神魂。
接着,叶承神识一扫,仔细检查古庭圣女的神魂,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冷笑道:“果然是真仙下凡,竟封印住了她的灵魂,直接抹掉了一段记忆,难怪此女回想当年之事的时候,神魂会剧烈的波动!”
“她……到底怎么了?”
黑驴子踏上前来,同样来到了古庭圣女跟前,那十几只阴灵,见到黑驴子之后,在不断的后退,黑驴子身上绽放出一股强大的生命精气,且黑驴血克制世间一切邪魅之物,这些阴灵畏惧它体内旺盛的血气!
“她的神魂被人做了手脚,一旦想起当年之事,便会触碰神魂的禁区,随时都可能湮灭!”叶承目光一片平静,古井无波道。
黑驴子张开了嘴,恨得牙齿只打颤,道:“太过分了,人**竟然连灵魂都不愿意放过,如果让驴爷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挖了他家祖坟!”
叶承扫了黑驴子一眼,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是仙界真仙干的呢?”
黑驴子一惊,心里有些发憷,幽幽的看着叶承,缩了缩脑袋,道:“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么?”叶承好笑道。
古庭圣女所中之术,乃是仙界一种缚魂术,中了缚魂术之人,灵魂便会被封锁,但很明显给古庭圣女下缚魂术之人,道行还不到家,只能封锁一段记忆,并不能完全封锁古庭圣女所有记忆。
叶承前世为帝,连道都参悟了,区区缚魂术,他早已融会贯通。
但古庭圣女的神魂,实在是太虚弱,恰好是缚魂术封锁住了她的一段记忆,加上此女对于龙帝的执念,所以才令她灵魂能够坚持至今,否则百万年时间,一缕仙魂都要消散,何况是区区普通的神魂?
至于那些真仙,为何对古庭圣女施加缚魂术,多半是有所忌惮,怕灭掉了庭之后,有人重返庭之内,寻到了那些游离的神魂,从中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想到此处,叶承施展出一道精气,融入古庭圣女的神魂内,令她转醒了过来,同时将缚魂术之事,解释了一遍!
古庭圣女俏脸一呆,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承,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乃叶帝!”叶承傲然道。
黑驴子十分烦躁,驴叫了两声,道:“他是仙界真仙转世!”
“什么?”
古庭圣女惊骇无比,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承,叶承默默点头,淡然道:“他这么也没错。”
叶承的来历,他自己根本懒得过多解释。
现场一阵安静,古庭圣女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在最开始的时候,庭之中,还有许多游离的灵魂在,可能就是你所的缚魂术,令他们能够留下吧,后来时间过了很久,一些神魂开始坚持不住,慢慢的消散了,也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折磨,选择了自毁,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古庭圣女着,显得非常失落。
叶承点头道:“那应该不错了,你对于龙帝的执念,导致你的神魂不灭,若没有这一股执念,恐怕你早已湮灭
在岁月的长河之郑”
“光……”
古庭圣女喃喃,双眸又变得迷离起来。
叶承面色一正,肃然道:“我有一篇炼神术,可以令你转投鬼修,若修炼到极致,日后还可以还阳!”
炼神术,乃是仙界的一种修炼神魂的秘法,有仙人专门修炼此术,一旦此术修炼大成,神识便会到达一种恐怖的境界,数倍于同等级的真仙!
这种秘术,叶帝怎么可能不会?整个仙界之中,除了另外几位异族帝的不传秘法,几乎所有种族的修炼之术,叶承都知道一些,有的是他从大敌手中缴获,有的则是其他种族,主动进献给他。
叶承犹记得,他登临帝位三千年之时,有一位仙王,直接送来了数万本仙经!
“真的吗?”
古庭圣女激动无比,若叶承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她与龙帝之间,还有见面的机会?
叶承目中一片傲然,微微颔首道:“就算只剩下一缕神魂,本帝全盛时期,抬手即可让他复生,更何况你神魂犹在,只是比较虚弱呢?”
叶承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事实,到鳞境界,已经超脱了生死,寿元无穷无尽,除非在劫之下陨落,或者主动轮回,亦或被其他帝击杀,否则几乎是不死之身!
在仙界之中,有一尊古老的帝,不属于任何种族,不知道活了多少个纪元了,要知道一个纪元,等级六十亿年!
叶承算是一尊新帝,他见到这尊老帝的时候,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但诸位帝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统领一域仙土,到鳞境界,除了突破帝的限制,再也没什么能够让他们心动。
地位、名望、财富、权利,对于帝等级的人物来,根本不值得一提。甚至,仙界的两大仙域之间,在进行一场惊大战,名下的大罗金仙、仙祖、道祖等级的存在无数,相互之间打的头破血流,这两大仙域的帝,还能在手下大战的时候,在一起下棋喝茶,根本不会因为手下之饶战争而相互动手。
像叶承这般,成就帝之位后,主动转世轮回,还是完)
第36章 第十八个只想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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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横滨开始沙雕》作者:云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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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开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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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在秘境门口收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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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全民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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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十九个变成了菟丝子,真植物
腾空暴起的天魄强者,衣衫狂舞,直入云霄。扬剑出鞘,剑身暴起百丈豪光,撕裂虚空,狠狠斩在那紫电魔龙鹫身上。
轰!
云中暴起惊天巨响,一股蕴含着湮灭之威的能量顿时弥散开来,爆成一团色彩斑斓的能量漩涡。在天空中宛若江河,四处激荡,形成一幅犹如末日般的骇人场景。
魔龙鹫逆天般的狂暴攻势,总算在这一击之下,稍稍放缓。可半空中这等僵持下,却能明显发现,天魄强者与魔龙鹫力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嗡!嗡!
其浑身剑意嗡鸣,爆出璀璨光芒,可肉身却在魔龙鹫的压迫下不断垂落。浑身磅礴剑势形成的光幕,更是出现丝丝裂缝,其低估了暴怒中魔龙鹫的可怕。
“铁血剑阵!”
铁血剑门门主,面色凝重,一声冷喝在地面上响起。其余另外两名副门主,各自腾空而起,下方诸多弟子迅速变幻,手中剑光挥舞不停。
有古老而苍茫的血气凝聚成浩荡剑意,汇聚在腾空暴起的三人身上,让三人身上剑威狂飙不止。
三人各出一剑,璀璨血光从剑身迸发出来,横贯苍穹,犹如江河遁入那麻衣老者的体内。
嗡!
随着此等浩瀚血气的注入,原本出现丝丝裂缝的剑幕,爆发出强烈的光泽。光泽渲染之下,天魄强者身后万里苍穹,都变得一片绚烂,那等剑意瞬间蔷强横道,让人不敢直视的境地。
“滚!”
血光爆涌,剑意激荡,麻衣老者抬手一剑挥劈而下来。剑身再度迸发出百丈剑芒,狠狠对着紫电魔龙鹫劈砍了下去,剑芒所过之处竟引起天地异变,有一道道血色电光在周身肆虐。
吼!
魔龙鹫疯狂怒吼,不敢大意,当下有数不尽的紫色电芒弥漫在其身上。隐隐看去竟然形成了一道,犹如战甲般的浓郁电芒,将其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这由整个铁血剑阵加持,再由天魄强者祭出的恐怖一剑,终究是狠狠落了下去。
嘭!
血剑狠狠砍在那紫电光甲上,有金石碎裂之声,清脆无比,震耳欲聋。
紫电魔龙鹫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硬生生被砍了下来,等它砸落地面之时立刻有刺眼的电光,宛如大日般轰然炸裂,那等可怕的能量瞬间横扫方圆万里的撑天古树。
目之所及,一切成灰。
“魔龙鹫受伤了!”
瞧得此幕,落龙坡下的铁血剑门弟子,顿斯欢
呼起来。
唯有半空中的麻衣老者,神色凝重,眉头紧皱。这一剑已经相当恐怖,可连这魔龙鹫的一层皮都没有破开,仅仅是斩碎了那层电光战甲罢了。
此等交手,让远方林云看的震撼不已,这便是天魄境强者的实力。
可他目光一扫,当瞧见半空中,与铁血剑门门主一道落下的唐鹰时,脸色暮然阴沉下来,一股无法控制寒意在眼眸深处迸发出来。
“走着瞧!”
林云心如止水,面色冷漠,弥漫着无尽杀意。
轰隆隆!
地面上待那电光消散,一声暴戾的兽吼响起,恐怖的煞气凝聚成实质疯狂的席卷开来。飞沙走石中,狂风呼啸如鬼怪怒吼,那画面光是一眼看去就极为骇人。
“该死!”
诸多铁血剑门的弟子,面色大变,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轰!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紫电魔龙鹫重振旗鼓,于地面上爆冲过来。狠狠朝着铁血剑阵撞了过去,可怕的力量,将空气撕裂开来响起一声声刺耳的音爆。
砰!砰!砰!
这般疯狂搏杀中,铁血剑阵中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脸色皆显得极为难看。吃力无比,旋即,就有许多人嘴角溢出丝丝血渍,脸色苍白,咬牙坚持。
嘶嘶!
魔龙鹫吐着气,它的目光在众多弟子身上,扫来扫去。神色急躁,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眼中怒意如火。
咻!
突然它目光一扫,落在众星捧月被剑阵护在中央的白衣青年身上。当即一声咆哮,脚掌在地面狠狠一踏,庞大的身躯宛若电光般爆冲而去。
“住手!”
半空中的麻衣老者见到此幕,顿时怒吼起来,身后滔天剑势犹如江河汹涌激荡。手中长剑,再度迸发出撕裂虚空的凌厉剑光,狠狠斩了下来。
“铁血剑阵,万剑归一!”
剑阵中,那剑门门主大吼一声,诸多弟子,纷纷变阵。一时间,数不清的血色剑芒,从阵中纷纷暴起,宛若长龙一般击打在魔龙鹫身上。
铛铛铛!
双重打击之下,魔龙鹫身上鲜血飞溅,受创不轻。
可它不管不顾,似乎认定剑阵中央那白衣人身上,有它所需要的东西。血溅飞虹中,不断朝着剑阵逼近,想要杀入其中斩杀白衣青年。
“铁血剑阵,神剑如烟,散!”
剑门门主又是一声怒吼,磅礴的剑阵顿时如烟一般,轰
然扩散开来。眨眼间,那等血气弥漫的剑雾,膨胀到完全不比魔龙鹫小成多少的蛮兽。
隐隐看去,这蛮兽像是一条陆地蛟龙。
嗡!
麻衣老者身形一闪,落在这龙头之上,瞬间其势轰然暴涨。那撕裂天空的血色剑芒,同时怒涨到千丈之巨,朝着逼近的魔龙鹫再一次狠狠落下。
轰隆隆!
完全没有任何技巧,眼下这双方相斗,比就是纯粹的力量。任何技巧,在这等浩荡伟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比,寻常阴阳境大成想要插手其中,立刻就会被撕裂成碎裂。
万千剑芒,狂轰乱炸之下,不可一世的魔龙鹫硬生生被斩飞出去。
麻衣中年脚下,血色剑舞凝聚而成的猛虎,张开血口,冲着那倒地的魔龙鹫发出震耳般的咆哮。
轰!
音波激荡,麻衣中年单手结印,一股剑意汇聚在这音波之上。那无形的音波刹那间变的凌厉万分,席卷而出,锋芒无匹。
铛!铛!铛!
落地的魔龙鹫,被音波狠狠冲击出去,身上再度多出一道道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鲜血如虹,飞虹落地,瞬间成河,横流百丈。
此战之惨烈,触目惊心。
就在铁血剑门众人觉得,可以稍稍松一口气时,那紫电魔龙鹫轰然起身站立起来。它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狂躁而暴戾的气息被催发到极致,让半天天穹都变得一片昏暗。
呼哧呼哧!
毫无征兆,其巨大的绿色龙翼,疯狂拍打起来。拍打之间,天地变色,风卷狂风,肆掠八方。
狂风如一道道山岳般的重击,挥打在血色剑雾凝聚的猛虎上,伴随着狂风,天穹又有数不清的紫色闪电,如九天垂落的巨大长矛捅了下来。
轰隆隆!
这突如其来的骤变,当即就让许多铁血剑门的弟子,遭受重创。尽管那麻衣中年不断挥剑,挡下数不清的紫色电光,可铁血剑阵依旧是摇摇欲坠。
咔擦!
片刻后,剑阵轰然炸裂,一道道人影犹如沙包般,密密麻麻被扔了出去。
“该结束了。”
林云面无表情,剑阵被毁,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其他人一个都跑不了。没有了剑阵,即便是那天魄强者,也明显无法和紫电魔龙鹫抗衡。
“该死!”
麻衣老者脸色大变,狠狠咒骂一声,旋即腾空暴起。
轰!
其长发披肩
,舌抵上腭,突然一声爆喝。浑身窍穴中,有数不清的鲜血如雾气般溅射出去,这蕴含着他意志的血雾眨眼就于此片天地相融。
这是要干嘛?
就在林云疑惑不解时,那麻衣中年神色肃穆,沉声道:“今日我等被妖兽逼入绝境,剑客慕容飞在此,恳请前辈出手相助!”
“请前辈出手相助!”
那诸多被扔出去的剑门的弟子,起身之后,纷纷跪在地上,同时出言。
请前辈出手相助!
一时之间,这等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不止,呼啸不停。
嗡!
四方暮然一静,就见那落龙坡上,悬于九天,光耀世间的那柄剑微微颤动了一下,似在回应众人。
“斩!”
麻衣中年眼中寒芒一闪,双手结印,一声狂喝。
哗!
似有阳光璀璨漫天云雾,落在那柄剑意凝聚而成的宝剑上,有耀眼的剑光反射出去 。
天地顿时在这抹剑光照耀下,一片大亮,那魔龙鹫背上顿时被斩出一道长达百米的恐怖伤口。一时间,血如泉涌,止不住的狂流。
“斩!”
麻衣中年又是一声爆喝,脸色明显苍白许多,又有剑光照亮世间。
轰!隆!隆!
紫电魔龙鹫被生生斩飞出去,半空中一道血柱,如波浪般上下腾飞。
“再斩!”
麻衣中年状若疯狂,撕心裂肺般的一声狂喝,恐怖的剑光呼啸而过,几乎将魔龙鹫一只翅膀给斩落下来。
可重创之下,麻衣中年也是轰然坠落,神色虚弱之极。
“魔龙鹫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就在我们这些身上。”
就在此时,那白衣青年突然开口,神色冷漠之极。
此言一出,唐鹰心咯噔一下,突然感觉不妙。
麻衣中年微微一愣,旋即醒悟过来,当即视线在众人身上挪动起来,一眼就瞧出了神色有异的唐鹰,冷声道:“拿出来。”
“我,我没有……”
唐鹰顿时面如死灰,有些哆嗦起来。
铁血剑门的门主,冷声道:“老三,想活命就赶紧拿出来。”
唐鹰犹豫许久,方才将那枚兽乱取出来,小声道:“我身上没有什么特别之物,也就此物,有些来头。”
麻衣中年一把夺了过来,顿时脸色哗然大变,怒道:“混账东西,这是紫电魔龙鹫的兽卵
啊,你从哪里拿到的,你想害死我们吗?”
“我没有了……是那小子给我的。”
见到这麻衣中年眼中的杀意,唐鹰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慌忙索道。
吼!
恰在此时,一声爆吼传来,却是那重残的魔龙鹫撑着伤残之躯,一步一步冷冷的爬了过来。 众人脸色,立刻一个比一个难看。
第41章 除掉菟丝子=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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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哒宰分手后》作者:云清流
《从横滨开始沙雕》作者:云清流
《[基建]我妲己又穿回来了》作者:云清流
《千古“贤后”苏妲己》作者:云清流
第42章 国家人口为什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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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二十个是omega自己割了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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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字面意义上的天罗地网
第二天吃过早饭,乔梁离开招待所去了县大院。
县大院距离招待所不远,步行不到10分钟。
进了县大院,乔梁打量着里面。
因为县城是建在狭长的山谷里,平地很少,很多房子都是依山而建,县大院也是,正对院门是一座三层办公楼,两边和后面是几排依山而建的砖瓦结构平房,背后是高耸的大山,山上的植被很茂密,虽然是夏季,但山顶还是有皑皑的白雪。
整个县院子面积不大,但错落有致,绿化很好。
乔梁走到办公楼前,楼前空地上并排停着七八辆墨色的213越野。
想到昨天来的路上丁晓云告诉自己的话,乔梁知道这些车都是方正泰生前来凉北考察的时候捐献的,不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时停在这些213旁边的一辆陆巡引起了乔梁的注意,车牌尾号888。
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这样一辆陆巡是很引人瞩目的,特别还停在县大院里。
乔梁下意识就认为,这陆巡应该是外面来办事的老板的。
乔梁接着走进楼……
此时,尚可正坐在办公室里宽大的老板桌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小心翼翼的何青青。
尚可是今天早上出院的,离开医院就直接来了办公室。
虽然医院检查的结果表明尚可并没有内伤,但此时,尚可脑袋还是有些发晕,胸口还是隐隐作痛,尼玛,昨晚乔梁那一拳一脚太狠了,内脏无大碍,骨肉却在疼。
想起昨晚的事,尚可感到很狼狈很耻辱,自己在凉北是说一不二的堂堂大县.长,竟然被一个来挂职的副县.长给揍了,而且揍地还很狠,传出去自己这威风凛凛的小脸往哪里放?这太有损自己的威名了。
同时,尚可又非常后悔,自从自己来到凉北,在生活作风方面一直是很注意很严谨的,决意不让自己有任何一点绯闻。
可是,昨晚实在喝地太多,在高度酒精的刺激下,竟然一时冲动,忍不住对何青青做出了那种事,而且还没得逞,而且还被乔梁暴揍。
这太丢人了,太耻辱了!
出院后,尚可已经迅速做出了两个决定,第一,自己酒后非礼何青青的事,必须彻底压住,决不能扩散出去,这一点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第二,被乔梁这个混蛋如此暴揍,实在是奇耻大辱,绝不能罢休,必须报仇。
对第一点,尚可明白,此事要彻底压住,关键在于何青青,只要她不说出此事,
就算乔梁当时在场也无大碍,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白,女方不承认,别人说什么都白搭,而且乔梁要是敢说出去,还可以抓他一个把柄,说他不但打自己,还诬陷自己清白,自己昨晚和丁晓云说的那些已经为此做好了铺垫。
对第二点,尚可虽然暂时还没想好怎么报仇,但血气方刚的他是绝对不会咽下这口窝囊气的。
此时尚可决定先实施第一点,所以一到办公室就把何青青叫过来了。
尚可暂时没有说话,眼神犀利地逼视着何青青,在尚可这种目光下,何青青显得局促而不安,心里很紧张。
沉默片刻,尚可道:“何主任,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我……”何青青不敢看尚可,低头道,“尚县.长,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虽然喝地不多,但因为酒量很差,所以,脑子还是断了片,记不清了。”
“嗯,很好。”尚可点点头,底气大增,看来何青青心里到底还是有数的,她对自己还是很畏惧的。
接着尚可道:“虽然我酒量还可以,但昨晚我喝地并不多,脑子一直很清醒,所以,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何青青抬头看着尚可,不知道他此话何意。
然后尚可道:“既然你脑子断了片子,那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接着尚可把他告诉丁晓云的那些原样复制说了一遍。
听尚可说完,何青青睁大了眼睛,身体轻微颤抖,尚可完全颠倒了黑白,这是要反咬乔梁一口啊。
何青青心里涌起一阵激愤,刚要说什么,但随即被尚可威严的目光震慑住了,嘴巴动了一下,愣是一个字没敢说出来。
接着尚可道:“何主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作为县领导,我说话向来是实事求是的,不会恶意栽赃任何人,特别是外地来挂职的同志……其实我告诉你的这些经过,昨晚已经告诉了丁**……”
“啊……”何青青不由一声轻呼,没想到尚可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这么做。
尚可接着道:“我今天之所以要专门和你谈话,就是要帮你恢复记忆,让你知晓事情的真实经过,免得日后有人问起你,你说不清楚。作为组织中人,我相信你是有高度组织纪律性的,也明白违反了组织纪律会是什么严重后果……”
尚可显然是在威胁威逼何青青,向她发出严厉的警告。
想到尚可在县里的霸道牛气和他在省里深厚的背景,何青青不由感到十分惧怕,
咬了下嘴唇,轻声道:“尚县.长,这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当然,也没有人会问我。”
对何青青这回答,尚可是满意的,他笑了下,接着道:“至于以后有没有人问你此事,那是后话,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事情上,你的表现是不错的。当然,对你在县府办一直以来的工作表现,我一直都是很满意的,我认为,根据你在工作上的优秀能力和一贯表现,今后你完全可以承担更重要的岗位……”
面对尚可抛出的诱饵,何青青心里很明白他的用意,他在对自己软硬兼施,要封住自己的口。
“感谢尚县.长的器重。”何青青道。
其实何青青并不指望尚可提拔重用自己,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府办平平安安当好这个副主任。
这时有人敲门,尚可冲何青青点头示意了一下,何青青忙站起来过去开门。
何青青打开门,乔梁站在门口。
看到乔梁,何青青眼皮猛地一跳。
看到乔梁,尚可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接着目光变冷。
何青青刚要和乔梁打招呼,乔梁冲她使了个眼色,何青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闭上嘴,如果自己先叫乔梁乔县.长,那尚可立刻会知道自己昨晚和乔梁有过接触甚至交谈了什么。
接着乔梁看着尚可道:“尚县.长你好,我叫乔梁,组织上派我来凉北挂职副县.长,今天来找你报到!”
尚可冷冷注视着乔梁,不说话。
何青青这时道:“乔县.长请进——”
乔梁点点头,然后大步走进来。
尚可看着何青青:“何主任,没事了,你去忙吧。”
何青青答应着,担心地看了一眼乔梁,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乔梁走到尚可办公桌前,面带微笑,居高临下看着他。
被乔梁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让尚可很不舒服,伸手一指对面的椅子:“坐——”
乔梁接着坐下,继续面带微笑看着尚可。
尚可不说话,冷冷注视着乔梁。
两人一个微笑,一个冷目,就这么互相对视着,互相琢磨着对方。
一会乔梁先打破沉默:“尚县.长,组织上派我来凉北,是来挂职的,可不是来和你大眼瞪小眼的。”
尚可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乔副县.长,既然你不想和我大眼瞪小眼,那你来我这里干嘛?”
乔梁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来你这里报到啊,请你
分配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尚可又哼了一声,“根据各位副县.长目前的分工,你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工作可做。”
乔梁皱皱眉头:“没事做,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来挂职啊,你就这么挂2年好了。”尚可带着讥讽的口吻道。
“这可不好。”乔梁摇摇头,“离开金城前,省组织部刘部长可是语重心长告诉我们,到了挂职所在的县,要铺下.身子当主人,要深入基层做实事,要密切配合好直接上级的工作,当好直接上级的得力助手。所以,根据刘部长的重要指示,我认为,我来凉北挂职,应该是有工作可干的,所以,我觉得,尚县.长这话说的似乎有些欠妥……”
听乔梁拿自己舅舅的话来压自己,尚可不由气愤,又感到郁闷。
尚可转转眼珠,接着道:“好啊,既然乔副县.长的工作热情如此高,那就先深入了解县里的全面情况吧,特别注意弟一二九一蔁里的提醒,等了解地差不多了,再分配具体工作。”
乔梁又皱皱眉头,尼玛,尚可这么说,显然是采取拖延战术,想继续挂自己。
看乔梁皱眉头,尚可道:“怎么?乔副县.长刚来凉北挂职,就不愿意服从直接上级?”
乔梁看着尚可不语。
尚可又道:“当然,如果乔副县.长对我这么做不满意,可以去找丁**,还可以去市里甚至省里申诉。”
乔梁继续不语,琢磨着,自己显然不能那么做,那会让尚可抓住把柄,说自己一到凉北就不服从直接上级,甚至说自己想搞不团结。而尚可说让自己先了解县里的全面情况,站在工作的角度,是没有任何纰漏的,听起来非常合情合理。
初次正式打交道,乔梁感到尚可的思维比较缜密,还是有些头脑的。
基于昨晚从丁晓云和何青青那里了解到的关于尚可的一些信息,乔梁不由对尚可重视起来。
第45章 支持派又动手脚了
这样想着,秦书凯就恨不得立即把家伙治疗妥当,也了却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但是这种事情找熟识的医生肯定不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指不定自己刚看完,消息就被传了出去,到时候被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的总是不好。
想来想去,还是找冯雯雯最合适,一来,她跟自己不算是熟人,二来,上次在赵红妹的住处出现状况的时候,已经麻烦过她一次,该看不该看的,都让她看过了,再到她面前让她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秦书凯决定下来,立即给冯雯雯打电话,把见面治疗时间约好再说。
秦书凯给冯雯雯打电话的时候,冯雯雯正在家里休息,医生的工作时间跟常人不同,上一个夜班要在家休息一两天,可能正闲的慌,正好秦书凯打电话过来,冯雯雯就开玩笑说,秦主任,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秦书凯赶紧说,是啊,是啊,在病人面前,医生最大,等你帮我看好了病,请你去哪里吃都行。
冯雯雯听这话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他,你什么意思?你病了?
秦书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就叫临时抱佛脚了,不生病还真是想不起来找医生呢,说起来,上次请你帮忙,还没来得及抽出时间来请你吃饭,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冯雯雯在电话那头惊诧的口气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又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秦书凯见冯雯雯误会错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上次听了冯医生的话后,我们就没敢那什么,我这次打的那话给你,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还请冯医生帮忙了。
冯雯雯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说,跟我客气什么呀,你是冯燕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再说了,当医生的本该治病救人的,你哪里不舒服了?
秦书凯把自己几次阳啊痿的症状跟冯雯雯说了一遍。
冯雯雯到底是个未婚姑娘,见秦书凯是这方面的『**』病,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秦主任,你这个该男科看,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咱们市中医院的男科专家吧,看病一流的。
秦书凯赶紧说,别,我找你就是为了不想张扬这件事,再说了,上次出现状况的时候,你也亲自到场看过情形的,总之比别的医生更了解我的情况,所以这次我还是想要麻烦你,行吗?
秦书凯的话里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想到这么一个帅气又有地位的男人对自己低声下气成这样,冯雯雯也有些心软,她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能是试试看
,今晚是我值夜班,估计晚上病人很少,到时候你过来一趟,我帮你好好查查原因。
秦书凯见冯雯雯答应了下来,赶紧高兴的说,谢谢。
冯雯雯回答了一句,不客气。转脸把电话挂断了。
刚才季云涛跟秦书凯讲话的时候,秦书凯心里其实一直在盘算着时间,他一下班;连饭都顾不上吃过来找季云涛,就是为了抓紧时间,跟季云涛谈完后,立即去找冯雯雯,今晚对他来说还真是听重要的,不管是见季云涛,还是去找冯雯雯,一个都不能耽误。
市中医院这几年的经济效益一直不是很好,我国现在几乎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中医院。现在的中医院查病主要靠西医仪器,诊病主要靠化验单数据,处方主要按西医思维与理论,抓『药』则是中『药』西『药』并用,验效也主要靠西医仪器。多数中医已不会用“望、闻、问、切”辨证施治。
为什么中医院要向西医靠拢?,因为单靠收费养不活中医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曾对66家中医院的54个中医服务收费项目进行成本与价值比较,结果显示其中40项目亏本经营。
不仅中医院改头换面,学中医的学生也成了“两不像”——许多中医院校学生约1/的时间学习西医,英语、计算机等公共课程占了1/4,中医理论基本训练却严重不足。一位中医学院教授带的研究生,外文和计算机水平都很高,却读不懂《本草纲目》的《序》。
中医『药』学校的课程被西医替代、毕业生对中医『药』缺乏信心、中医院入不敷出……现行的评价体系也不利于中医发展,按照《执业医师法》规定,必须有4年以上医学院校学历者,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考试内容近/5是西医知识。而民间大量的中医无此学历,不懂西医,不懂外语,虽然医术高明,也拿不到行医资格。中医面临的种种现实表明中医正在走向没落。
白天来看病的人也不多,更别提晚上了,秦书凯进了冯雯雯的门诊办公室,发现里头,只有一个病人正在问诊。冯雯雯一抬眼看见秦书凯进门,用眼神示意他先等会,几分钟之后,冯雯雯处理完手头的病人,站起身走到秦书凯身边说,跟我过来。
秦书凯顺从的跟在冯雯雯身后进了一个房间,冯雯雯一边对秦书凯说,把裤子解下来,一边问秦书凯,你最近工作累吗?是不是有什么思想压力比较大的事情?
秦书凯想了一下说,好像没有。
冯雯雯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叫好像没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带
“好像”的。
秦书凯于是只好干脆利落的重新回答说,没有。
冯雯雯点点头说,把手伸出来。
秦书凯一只手正在脱裤子,见冯雯雯让自己把手伸出来,赶紧腾出一只手伸出来。
冯雯雯号了一把脉说,脉象很好,应该不是身体机能出了什么『**』病。
见秦书凯脱裤子却留了个内啊裤没脱下来,冯雯雯说,到了这儿,就不要害羞了,我可没办法隔着短裤帮你看病啊。
秦书凯见冯雯雯这姑娘还很有意思,说话全都是一副冲人的口气,心眼却很好,自己跟她并不算是很熟悉,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一个电话的事情,她就很主动的帮忙,这样个『性』的人现在这世道可不容易碰到。
于是,秦书凯一边脱短裤,一边开玩笑说,冯医生,你这一见到帅气男『性』就把人家往房间里头领,还指挥人家脱裤子,你这什么意思啊?
冯雯雯见秦书凯调侃她,有些羞怒的模样说,行啊,我不让你脱裤子行了吧,你的病啊,我不看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冯雯雯装出转身要出门的样子,秦书凯赶紧拦住说,冯医生,不至于这么气吧,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么聪明,会听不出来?
冯雯雯见他变着法的夸自己聪明,这才“扑哧”一笑说,行了,冯医生不生你的气了,赶紧给我看看,你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冯雯雯转身准备看秦书凯的病处,发现秦书凯还是没把短裤褪掉,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秦书凯心里其实很不自在的,毕竟在一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面前,把自己脱个精啊光,还要把私物拿给人家细细观看,他心里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这可是男人的隐啊私啊。
冯雯雯见过的病人多,心里明白秦书凯内心的尴尬,于是一副命令的口气对秦书凯说,脱下来,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怎么能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你是不是不想看了,不想看就回去,你的家伙估计一辈子也好不了,再说,那又不是什么宝贝,到了医生面前,都是病变器官而已。
『操』,冯雯雯的每句话都说中了秦书凯的软肋,一个男人如果一辈子家伙都不能用,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上帝让男人长长家伙,女人长瘪家伙,就是取长补短,就是让男人和女人辛勤工作了一天,在夜间用下面的家伙做点事来犒劳一下白天的劳苦。
男人要是那家伙不行了,走路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
冯雯雯不容置疑
的眼神看着秦书凯,眼里的内容告诉秦书凯,赶紧脱下短裤,要么,就请回吧。
秦书凯无奈的低下头,开始慢慢的向下褪下自己的短裤,心里却在自我安慰说,为了自己的家伙重新完好,让人看看有什么不可以,今天只当自己是要和姐做事,必须脱下来。
冯雯雯看着秦书凯慢腾腾的,很不耐烦的说,秦主任,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拖拖拉拉的,外头一会来病人了,我可没时间在这等你啊。
秦书凯见冯雯雯不耐放的口气对自己,心里不由发狠道,你个嫩货,这么着急干什么,等到老子的家伙硬起来了,重整雄啊风了,一定找个机会把你扒啊光了,ga你1000次,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对老子这个态度。
遇到冯雯雯这种医生,秦书凯也只好豁出去了,于是把外面的裤子褪到大腿下面,把短裤向下拉一拉,『露』出了皮踏踏的家伙。
冯雯雯站到秦书凯的前面,一双眼睛通过那厚厚的镜片,看着秦书凯硕啊大的软软的家伙,伸出白嫩的套着橡皮手套的手,抓住家伙,放在手心用几个手指晃了晃,沉思了起来。
第46章 我果然是统治世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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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张妍的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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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二十一个是雄虫
凤尘每说一句,李汐脸色便寒了一分,皇兄的病情是她最大的心事。她坐直了身子,狭长的双凤眼中闪烁冷漠的光,警惕地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人,“为皇兄看病的事,自有神医用心。”
“你就但真相信那个沈清鸣?”凤尘耐着性子,语气中隐有压抑的怒火。
“难道信你吗?”李汐怒急反笑。
面对李汐的反问,凤尘无言以对。
新衣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更是无言相对,咂咂舌便转身出了门。随后给了自己一个心安理得俩开的理由:人家小两口吵架,没事别瞎掺和。
长久的沉默,令李汐感到窒息,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凤尘开口了。
“皇上的病是心病,药石无医,若是让他回忆起十年前的那桩事,刺激他的大脑……”
后面的话,李汐再没有听清,脑海中充斥着一片血腥与黑暗,犹如投身冰窟,身心俱凉。
她身子瑟瑟发抖,无力地瘫坐在案边,颤抖着的唇瓣断断续续说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凤尘淡淡看着她的反应,继续说道:“这些道理,你怎会不明白,只是这些年来你把他保护的太好,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你知道什么?”李汐忽的双手一推,案上的折子已经散落一地,瓷杯扣地粉碎,溅起的茶水落在二人身上。
她起身,长长的湛蓝的孔雀长袍拖曳在地上,衬得她身子有些娇小。苍白的脸倒映在凤尘深邃的眸子中,格外令人疼惜。
忽的,她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笑,精致的犹如面具,看着有些惨淡。“凤尘,你与我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我拿到兵符后,你要休要娶随意。”
凤尘一愣,看着眼前苦苦挣扎的女子,她说的事实话,可就是这些实话,像一把钢刀一样刺进他心口一道缝隙,生疼。
“是我多管闲事。”凤尘点点头,暗笑自己何时如此糊涂。他冷笑着,一步步后退,随后转身,离去。
冷冽的东风透过开启的门缝渗透进本就凄清的大殿,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李汐身体里的力气放佛抽干殆尽,将身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怎么会明白十年前发生的事,不仅是皇兄,也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怎么可以让皇兄再经历那样的感觉?她说过会保护好皇兄的,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新衣兴匆匆捧着一顶十二金钗飞凤的凤冠往来仪居去,身后跟着一众的女侍,托着李汐的嫁衣鱼贯而入。
“公主的嫁衣就是华丽。”放下托盘,一个入宫不久的小丫头忍不住叹道。
新衣笑道:“那是自然,公主于炎夏辛劳这么多年,皇上也说了,她的婚礼,必得轰轰烈烈举世无双。”
“婚礼也就罢了,驸马爷还是文武双全的凤将军,他和公主但真是天作之合。”小丫头一脸憧憬地说着。
新衣敲了敲她的头,想着不知凤尘这次来要和公主说什么,眼下也该说完了,“去把小厨里炖的药拿来。”
李汐大婚,却令安佑苦不堪言,整日里被李铮拖在乾清宫里看折子,与他平时的花前月下相比,可谓是地狱了。
李铮学的认真,总是他先看过折子,提出自己的见解,然后安佑纠正不正确的地方。
“安佑,你看这道折子上说,冀北一带今年大雪,要拨款赈灾,应该早些批了才是。”
安佑此刻正懒懒地窝在榻上,拥着一袭明黄的锦被,一手点心一手茶吃的津津有味。闻言瞥了眼李铮摊开在他眼前的折子,老神在在道:“冀北大雪不假,可那处人口稀少,今年更有过半的人往南迁徙。这上头说要拨款十万,够冀北剩下的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也不错,那就批了吧。”李铮兴匆匆拿着折子回了案边,朱笔一提就要落下,斜里一支笔横插过来,将他的笔带着落在笔架上。
安佑吞下手里的点心,悠哉悠哉地来到他身边,有些无奈道:“这笔银子若能如数到灾民手中也就罢了,经过层层剥削,落到灾民手中的,半两碎银都不到。”
见李铮不解,安佑放下手中的茶壶,将折子取过来,仔细看过,方才悠悠说道:“下头的官员夸大灾情,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银子要拨,但也不是他们说拨多少就拨多少。”
他将折子一收,放在一旁,“此事我也做不了主,等公主决定吧。”
李铮‘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随手又拿了一旁的折子看。
安佑转头看了看他,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皇上,你折子拿倒了。”
李铮又‘哦’了一声,将折子倒过来,却还是心不在焉。隔了许久,仰头问道:“安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忙也没帮上。”
“不会。”安佑深知李铮的不安,这五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努力,想要当好这个君王,当好一个兄长。可他只是六岁的孩子,他能想到的,就那么多。
安佑走过去,如幼年那般,笑着将李铮一头束发揉乱,“皇上可记得,幼年时的
躲猫猫的游戏?”
李铮立即露了笑脸,“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汐儿最爱躲在我身后。”
想起幼年的事,安佑也失笑,“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总是你最先被发现,因为汐儿总在你身后笑的肆无忌惮。”他说着挨着李铮坐下,温和地说道:“现在你也只是在玩游戏,只是换你躲在汐儿的身后,只要你是安全的,汐儿便是开心的。”
李铮似懂非懂,点点头,埋首思索了片刻,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知道了。”
安佑微微一叹,瞧见外头女侍送来了李铮的新衣,魏子良收下。
李铮想着李汐的嫁衣也做好了,要去来仪居瞧瞧,送衣服来的女侍小心翼翼回禀道:“皇上,适才凤将军入宫,似乎与公主发生了不愉快,公主此刻正在来仪居练剑,不许任何人打扰。”
“汐儿没事吧?”李铮只听得李汐不愉快,连忙问道。
女侍摇头表示不知道,李铮一着急,就要往来仪居赶去,却被安佑拦住。
“公主与凤尘迟早要成亲的,皇上插入中间反而不好,倒不如让公主一人冷静冷静。”安佑话是这样说,心里也着实好奇,这凤尘又如何惹了李汐?
李铮虽着急,安佑说的也有道理,何况自己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让魏子良瞧瞧去打听打听。
凤尘头次进酒楼,李承锋却是这家酒楼的常客。
凤尘是个孤高的人,平常能入他眼的没几个,自然没有将李承锋放在心上,可李承锋却将他记得牢牢的。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承锋的急爆脾气,遇上心情不佳的凤尘,打起来是必然的。
以至于李权与凤铭闻讯赶来,酒楼已经在二人的打斗中成了一片狼藉,眼看着瘦瘦小小的老板吓晕在柜台,不知是因为不知何处惹了这两尊大佛,还是心疼自己的小本生意。
询问了缘由,本是不打紧的事,凤铭一面明着数落自己儿子,话语中可是明嘲暗讽,将李承锋贬的一文不值,一面又朝凤尘翘起了大拇指。
李权自到后便铁青着一张脸,一语不发,最后对凤铭说道:“既是两个孩子闹着玩,此事也不必追究了。”
凤铭自然乐意,嘻嘻哈哈一顿含糊便过去了,各自带着人回家。
“父亲,明明是凤尘先动……”
在外头李承锋不敢说话,一回府,满腔的委屈与愤怒还未倒出,却听得李权一声爆喝。
“跪下。”
李权对李承锋
自小就严厉,这一声喝更是吓得他不轻,不明就里,人已经双膝落地跪在庭院中。
“请家法。”李权看着儿子,有愤怒,有惋惜,更多的是恨铁不成纲。
见李权是动了怒,李尚武连忙上前劝解,“王爷,此事也怪不得公子,属下已经问过,确实是凤尘先滋事的。”
李权不应声,冷冷盯着李承锋,待管家取来一根手腕粗细的绫鞭,他拿起鞭子便狠狠落在李承锋身上。
鞭子是用牛皮编织的,上头镶嵌了不少牛骨渣,落在身上生疼。
很快,李承锋厚实的锦袍已经被撕开一道道口子,鞭子落在**上,绽开一道道血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却强硬地咬牙坚持,没有吭一声。
见他如此倔强,李权怒火更胜,下手也毫不留情。
李承锋背部的衣服已经碎了,被血染得不见原色,一鞭子下去,溅起的血水散在四周。
围观的丫头小厮皆不忍地别开头,却没一个敢求情的。就连李尚武也只能一旁看着,悄悄找人去请王妃来。
到底是自己亲生骨肉,李权打着也是心疼,只恨李承锋太过鲁曼冲动,今日能与凤尘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明日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
“你知不知错?”
李承锋性子本就倔强,一顿鞭子下来,精神已经恍惚了,可却死咬着牙不松口,“孩儿无错。”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将李承锋最后一丝力气散去,身子几下摇晃栽倒在地,背上的血一路流淌下去,很快就在地面汇聚了一汤血红。
“王爷,再打下去,只怕公子要毁了。”见李权还没有罢手的意思,李尚武忙上前要夺李权手中的鞭子。
李权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那些,长鞭扬起,甩手便落在李尚武身上,随后又是一鞭子将他打翻在地,“今日谁要替他求情,一并打死,如此孽障,早些打死倒好了。”
“谁要打死我儿子,先打死我。”浑厚的女音自院子外头传来,女子一身华服行来,看了躺在地上的人,脸上的愠怒转为深深的担忧。
“王爷这些年为了朝廷,可放半点心思在儿子身上?你们朝堂上的事,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不能管,可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王爷再怎么生气,不看妾身的面子,也要看在老太太的面儿上,手下留情才是啊。”
“妇人之见。”都说慈母多败儿,李权看着梨花带雨的王妃,长叹一声,手中的鞭子无力地垂下。“将这孽子拖
下去,关起来,直到他认错为止,不许出房间。”
李权拂袖而去,王妃忙叫人将李承锋抬下去,自己跟了过去,又让李尚武跟去看看李权。
李尚武来到书房,见李权正迎窗而立,虚眯着眼打量院子里萧条的花草。他进了书房,恭敬地行了礼,“王爷,公子一定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他若有你一半的睿智,本王也不必如此担心。”李权幽叹一声,略显颓败之感。
李承锋对自己的敌意,李尚武自然能感觉到,这些年来,一直收敛锋芒,他却仍旧以为自己不怀好意。思及此处,李尚武更不敢开口应话,只是转移了话题,“血风来了消息,凤尘在调查十年前的旧案,他担心,是不是那人的身份暴露了?”
“聪明如他,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即便凤尘怀疑,也不会给他拿出证据。”李权神色一正,思索一会子,又说道:“你立即去安排,一定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与十年前的案子没有丝毫关系。”
李尚武住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应了一声是,便匆匆离去。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落下,李汐在梅园设宴款待三军将领,自有朝中三位元老作陪。
因李铮也要去,沈清鸣担心他的身子,也一道跟了过去。
宴会简单别致,将桌案布在梅林间,一边饮酒一边赏歌赏梅赏雪。
这些武将一生贡献给战场,与战马鲜血为伍,风沙狼烟为伴,何尝如此风雅一番?李汐此番安排,有人兴致盎然,也有人兴趣缺缺,亦有人不悲不喜,丝毫声色不露。
凤尘首战获胜,自是受到朝中不少关注,因他平素不外出走动,凤府又不许送礼。那些有意结交的年轻将领,要借凤家势的年老将军,无一不上前敬酒。
军中不许饮酒,凤尘常年在边关,喝酒次数屈指可数,酒量可想而知。往常有人敬酒,他总是冷冷拒绝,今儿虽仍旧铁青一张脸,却是来者不拒。
兰青言瞧着他如此反常,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待众人离去,凤尘脸颊微红,已经显了醉意。他忙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前头和李承锋大打一场,今儿又来宫里买醉了?”
凤尘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伸手拎起桌上的酒壶,目光不经意瞥见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心中五味杂陈。酒一入喉,辛辣刺激的味道犹如漠北的风刀,干咧咧的疼。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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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难道你真的是平心娘娘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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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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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法器有灵性和无灵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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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洞天福地在现代被称为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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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女娲开天/女娲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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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女娲补天,补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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