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圣艾摩的火焰》 1. 第一章 天气非常清爽。罗塞塔撇下书包,从袍子底下掏出三明治和一瓶南瓜汁。霍格沃兹的三年级生仍要在大晚上爬到天文塔上瞪着大眼睛去看天上和她们没什么关系的星星,而且仅仅是在对角巷就能买到全套星系模型——不谈价格的话。 星期一,她真恨星期一,从拿到课表开始她就发现星期一就像被人鱼啃过,每堂课之间都留着短暂的休息,换过来说,每一段休息之间都插着课——罗塞塔把右脚从空地猛地收回,一个庞大的黑影重重降落在那里。她咽下三明治,举起南瓜汁:“嗨,赫敏。” 赫敏皱着眉,眯起眼睛。 “来点南瓜汁?”罗塞塔用瓶底朝着她,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过得怎么样,马尔福又找你麻烦了吗?” “没有。但是,这是开学第二周,”赫敏慢慢地说,“而上周你写了几封信给我。” 罗塞塔海蓝色的眼珠左右晃悠,她开始支支吾吾:“哦、呃……那个,呃,我听说海格遇到了麻烦,你有兴趣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吗?”她还捏着三明治,考虑要不要收起来。 天文课教授清了清嗓子,赫敏瞪了罗塞塔一眼,掏出望远镜,尖声尖气地回答道:“当然了,伊拉斯谟小姐,请等我拟好草稿发信告知你。” 她们很快陷入沉默,罗塞塔总是忍不住左抓右抓,浑身不自在,她金色的短发长长了一点,被抓得像建在脖子以上的稻草窝,“拜托,这很难解释,但是上周……嗯……我觉得你的书包需要康复治疗……”那坨黑影似乎有点散架了,“我很抱歉,但是我连课都差点上不了,你可以去问庞弗雷女士。” 身旁的望远镜动了动,但赫敏没有开口。 “好吧!”罗塞塔把羊皮纸卷成卷又打开,“感谢梅林,学校用来帮助学生们调整课程表的小作弊器——这完全是意外——我有点好奇,所以……” 赫敏挑起一边眉毛。 “总之它爆炸了,现在他们应该会记得用一些外在的保护手段。” 如果不是在上课,赫敏可能会从地上跳起来,但现在她只能恼怒地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嘶嘶出气:“你说你把……怎么了?” “其实我不知道,”罗塞塔偏过头,“总之爆炸了。我很感激麦格教授。和我姨妈。” “你不应该……你……但是这违反条例,你完全知道!罗塞塔!它只是用来上课的——只能!” 罗塞塔没说话,天文学教授开始和学生交谈关于星图作业的事,她们下课了。每个人都开始收拾书包,赫敏的书包发出哀嚎,罗塞塔认为它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抽出魔杖,指着书包施了一个修复咒,“你有考虑过少上几门课吗?比如占卜和麻瓜研究。”然后从仍然鼓胀的书包里抽出几本,“或者给你的书包来一个无痕延展咒,如果我可以……” “不,赫敏严厉地说,“你不可以。” 罗塞塔撇撇嘴,“嗯哼。好吧。嗯哼。但你确实该搞一个新书包。总之它爆炸了,在校医院的美好时光使我放弃占卜和麻瓜研究。那么海格是怎么回事?” “鹰头马身有翼兽,”赫敏惜字如金,“马尔福被抓伤了。” “嘿,罗塞塔,”哈利和罗恩赶上来,他们已经走下天文塔,罗塞塔一把将书塞给哈利,“这是什么?” “是你的小命,波特,”罗塞塔冷笑道,朝拉文克劳塔楼走,又转脸对赫敏点头,“后天见。” 图书馆不适合大声谈论海格的课程、马尔福的胳膊和时间转换器爆炸等诸多事项,但赫敏只肯在图书馆和罗塞塔保持接触,考虑到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长桌只有一道之隔,而罗塞塔每次都故意坐在靠格兰芬多的一侧,恐怕在解释清楚时间转换器爆炸之前她们都不太可能在礼堂说话了。 “时间转换器很精密,对吧,”罗塞塔像贼一样抱着一本笔记坐在赫敏旁边,压低声音,“它要套在脖子上转圈,你不好奇套在别的东西上会怎么样吗?或者……”平斯夫人的目光凌厉地扫过这片区域,所以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或者,我只是转圈会怎么样?如果我‘不小心’把它摔掉了会怎么样?如果我一边戴着它并且转圈,一边把它扔出去之类的……”平斯夫人的眼神愈发凌厉,透出不愿姑息的态度,“如果我回溯时间把过去自己的时间转换器抢走……” “伊拉斯谟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平斯夫人逼近她们。 “对不起,平斯夫人,我在恳求格兰杰小姐为我补习,因为我缺了第一周的课。”罗塞塔抬起头,开始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平斯夫人看。 “什么?”赫敏半惊半恼地反问,但她很快说道,“嗯,是的,我在为她补……习。”平斯夫人扫视着她们,强调遵守图书馆秩序后离开了。 “那么,海格确实带来一群鹰头马身有翼兽而且确实把马尔福抓伤啦?”罗塞塔用羽毛笔轻轻搔着自己的脸,看起来有些遗憾,“哈利在占卜课上看见不祥的茶叶所以小命不保啦?” 赫敏对她的说法不是很满意,“没有人会因为一团茶叶死,占卜就是一团浆糊。哈利看见的那条黑狗是个巧合。” 罗塞塔把耷拉的眼皮撩起来,“所以哈利看到了一条黑狗?” “那是个巧合!不会有谁因为看到什么‘不祥’就真的死掉。” “我猜是的,不然要恶咒干什么,我只要堆一点儿茶叶……”罗塞塔无声地笑起来,似乎真的打算给谁制造一个‘不祥’,“那堆茶叶应该怎么放才……”赫敏皱起眉毛,“好吧,海格?” 她明知故问,马尔福已经用他标志性的长音把这事儿说得满学校都知道了,现在胳膊还吊在脖子上,巴不得被看成教学受害者,更不幸的是,他确实有能力让事情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马尔福活该,”赫敏慢慢地翻过一页书,“他也不能对海格做什么,”她突然转头看向罗塞塔,“他不能,对吧?” 罗塞塔扬起眉毛,半天没放下:“为什么海格不肯把机会留给听得懂话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却要在一群没有老师就能在泥地里打滚的男孩儿面前展示呢?他应该不能对海格做什么,但我会给姨妈写封信。”赫敏点点头,对她道谢。 “哦,不至于,”罗塞塔把她抱着的笔记放在桌面上,拎起她的书包,“我非常热爱写信。这本笔记留给你,万一你想知道时间转换器摔在地上会发生什么。”她眨眨眼,走出了图书馆。 猫头鹰纷纷飞进礼堂,把报纸和包裹扔在学生们的面前和早餐里,罗塞塔叉起一条培根举过头顶,一只雕鸮飞快掠过,丢下一打信。“谢谢你约迪,希望姨妈喂过你了,”她嘟嘟哝哝,昏昏沉沉,“好吗?好吧。”猫头鹰略过她的叉子,直接飞走了。 “罗塞塔,”丽莎·杜平推了她一把,“如果你起不来,为什么要睡那么晚呢。” “因为我起得来,不然怎么会坐在这里。”罗塞塔开始往嘴里塞面包,趁着咀嚼抓起信件,丽莎是她的室友,她和其他室友一起成为罗塞塔可靠的闹钟——无怨无悔。 她的另一位室友在对面吃吃笑起来:“丽莎,如果她不睡那么晚,我们还有什么用!” 罗塞塔的头脑开始清醒,她翻弄着信件,“苏,我相信成为早睡早起的人不会损害你们在我心中的地位。噢……不。”她快速浏览了剩下的信,抓着那张信纸翻过凳子,挤进格兰芬多的长凳。 “我不想扫兴,”罗塞塔另一只手从长桌上拿了一个蛋糕,“但你们最好想个办法帮巴克比克越狱,我没叫错吧?” 长桌上的人都迷惑不解,直到赫敏迟疑着开口:“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能!” 马尔福遥远地朝她们露出一个得意、阴险的微笑,他看到罗塞塔坐在格兰芬多里了。 “恐怕是这样,而且他们确实能。没有人会为了神奇动物和马尔福作对,何况他儿子还挂了彩,”罗塞塔说,“我们可以想见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罗恩喊道:“他活该!他不听海格的话!”然后他眼带天真,但自己也没报多大希望似的问,“巴克比克是个好鹰头马身有翼兽,它不会有事的?” “亲爱的罗纳德,你明亮的天目快把我闪瞎了。”罗塞塔对着他微笑,罗恩缩了缩脖子,“这只是一些小道消息,程序还没开始。你会去霍格莫德吗?” “早上好!罗塞塔,”一对红头发朝她们走来,根本分不清是谁在说话,“过得还行?那些小咒语很有趣,你想来点儿成品吗?” 赫敏怀疑地盯着她们,韦斯莱双胞胎嬉皮笑脸地抓出一把糖果塞给罗塞塔。 “如果你会去,通知我一声。另外请告诉海格那天如果可以,务必到三把扫帚找罗默斯塔女士。”她捧着一把糖果飞快地窜回拉文克劳,感受到赫敏的目光钉在她背后。 “如果我问这是什么,你会说实话吗?”丽莎指着那些糖果。 罗塞塔递给她一个:“我会建议你实践出真知,想法设法让你吃下去。” 为您提供 Amgis 的《【HP】圣艾摩的火焰》最快更新 1. 第一章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2. 第二章 黑魔法防御术已经成了明星科目,罗塞塔完全理解这是为什么。除了德拉科·马尔福和他那帮同党对卢平评头论足,这所学校里每一个正常人都喜欢卢平,至少喜欢他的课程。斯内普教授的情绪越来越尖锐,罗塞塔同样可以理解,一个常年把自己包在黑色长袍里的男巫在另一个老师的课上被学生塞进一套滑稽的衣服里——她不敢想象纳威还有没有命活过这学期。 帕德玛偶尔会告诉罗塞塔她妹妹对占卜的热爱,但她们都把占卜课上对哈利翻来覆去的死亡预告当成笑话分享,帕德玛抱怨这个笑话她妹妹“绝对不能理解”。接下来这段日子十分平静,魁地奇仍然受到万众瞩目,但——她不是不欣赏运动,但球类运动不是她的菜,十四个人互相追逐殴打,拼命挥舞棒子,还有两个傻蛋骑着木棍儿追一个长翅膀的小金球,相较而言,不如射箭或击剑,洛哈特是个大白痴,但决斗是个好游戏。 赫敏泡在图书馆里,但她每天都比前一天看起来更累,根据粗略的估计,罗塞塔认为她即使没有歇斯底里,也快要进入到残害任何一个胆敢打扰或无端违逆她的人的状态里。这是一种个人经验,假设她没有为赫敏提供足够有效的如尼文方面的帮助,或者拼命说服赫敏不要为占卜作业发怒,恐怕她会因为在图书馆里抛弃书本转而鼓捣韦斯莱兄弟那些“小玩意”的基本原理惨遭格兰杰小姐毒手。 多么平静、祥和的时光,如果姨妈没有专程写信给她就更好了。罗塞塔捏着信纸,苏坐在她旁边,她轻轻读出内容。 “魔法部短时间内不会撤回摄魂怪……有理由认为布莱克藏在霍格沃兹茨。”她和室友面面相觑,“我已经交代过罗斯默塔……马尔福不会甘心,我们认为审理程序会照常启动……除了死刑别无他想。希望你一切都好……伯尼斯。” “如果他在霍格沃茨……” “打住,”苏伸出一只手,摆在面前,“拒绝冒险,拒绝游戏,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如尼文上吗,因为我不明白它们的结构为什么是这样。”罗塞塔凑近去看那张羊皮纸,暂时不去想布莱克和霍格沃兹的关系。 但是,她在纸上勾画,如果布莱克就在霍格沃兹,他又为什么来呢?仅仅是哈利·波特在学校里吗?如果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我是要杀死这个男孩儿,还是先去跪拜主人? “醒醒,罗塞塔,至少别在我的笔记上画圈,”苏用食指戳着她的脸,“好吧,去想出来布莱克为什么在霍格沃茨,如果你想得够快,我们的安全就靠你了。” “没错,我就是‘想出一切的女孩’,”她刻意哈哈大笑,“或者‘解决一切的女孩’。你觉得哪个好?再不然是‘那个不能被难住的人’。” 最后丽莎给了她们一人一个脑瓜崩。 万圣节前一天,三年级生都十分雀跃,除了哈利·波特。赫敏和罗恩许诺为他带一堆糖果,他强打精神和他们道别。 他们在蜂蜜公爵和罗塞塔遇见,她正一手拿着一颗糖果,一边在糖果货柜找来找去。 “你在找什么?”赫敏盯着那颗糖。 “同款,我认为这款糖果很适合我,”罗塞塔不慌不忙地揣起糖,“再买一点不违反校规吧?” 赫敏还是怀疑地盯着她的口袋,慢慢开口:“我不知道,或许你不介意让我们帮你一起找……?” 罗恩看看她,又看看罗塞塔。 “格兰杰小姐,”拉文克劳油腔滑调地说,“我觉得不用兴师动众。波特先生哪儿去啦?” “哈利没得到许可,我们要给他带点儿糖回去。”罗恩说。 赫敏接着说,“海格让我向你问好,说真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事情搞得那么神秘?” “我还是希望能想个办法把巴克比克放走,而且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安全,”罗塞塔双手交叉,握成一拳,“那就是……” “你休想,”赫敏哼了一声,打断她,“巴克比克不可能逃到你家,而且你们不是住在麻瓜街区里吗?” “一点魔法的帮助,就能让世界变得美好,”罗塞塔很快回复,而且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相信也没人看得到私宅马厩。” 赫敏翻了个白眼,昂着头走向其他地方,但临走前她朝罗塞塔说:“别以为你过关了。” 哦,没人能在格兰杰小姐面前全身而退,罗塞塔窃笑着,走出蜂蜜公爵,只要争取一点时间,在她不择手段搞清楚之前完成你想做的事儿。 “弗雷德和乔治还有她在搞什么把戏,”赫敏说,手里拿着几块糖,罗恩正在试探自己能装下多少,“去年开始,约迪经常给他们送包裹。” “约迪?”现在罗恩满怀都是五颜六色的糖果,他艰难地抱紧这些零碎,“谁?” 他很快醒悟过来:“那只巨——大——的猫头鹰,我觉得埃罗尔怕它。但它对妈妈很礼貌。” “他们有秘密。”赫敏斩钉截铁地说,无意识地往罗恩怀里丢了一个胡椒小顽童。 罗恩看起来很困惑:“但是赫敏,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说,他们不会伤害谁,对吧?” 他完全忘记去年的事情了,这不能怪他,他不是当事人。赫敏想,应该让男孩子们坐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熬药剂,然后有人敲门,再然后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脸上写着“天气真好”的女孩儿走进来,说——“哇,你在熬复方汤剂吗?” 他们不会伤害谁,但一定会惊吓谁。赫敏可以用教科书担保,罗塞塔很乐意由弗雷德和乔治出面,自己负责在寝室里狂笑不止。 罗恩和赫敏开始往回走,罗塞塔还在比对每一种糖,赫敏决定除了她亲手挑选的糖,在下次来霍格莫德之前不会吃任何人给的东西。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见到哈利,罗恩把所有糖撒在哈利身上,简直是一场糖果雨,但哈利对他们说起自己见到卢平和斯内普的事,他们一边爬出肖像一边低声讨论。 “但是——如果他想要——要毒死卢平,”赫敏压低声音,不安地扫视四周,“他是不会——当着哈利的面——这样做的。” 哈利不置可否。他们到了门厅,往礼堂走去。里面装点一新,南瓜灯取代了蜡烛漂浮在半空,活蝙蝠飞来飞去,天花板看起来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所有人都抵抗不了食物的魅力,即使是那些从霍格莫德回来的学生,罗恩和赫敏每样都添了一点。哈利望着教工餐桌,但一切都十分正常,不,哈利注意到斯内普频频瞥向卢平,这是唯一反常的事。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罗塞塔在朝丽莎抱怨活蝙蝠和食物有什么同时出现的必要,苏和帕德玛讨论亚洲风俗的区别,曼迪正和迈克尔、泰瑞说话,这时一群幽灵从四面八方窜出来,用游行结束这场宴会,格兰芬多的幽灵尼克三番五次表演他的砍头经历,大获成功。 几乎是刚站起来,罗塞塔就感到无比困倦,虽然她长期维持着刚好困得还不至于倒头就睡的程度,但吃饱喝足加上节日的氛围让睡意十分舒适。她心情好得不得了,室友不得不环绕她以免她倒在去塔楼的阶梯上,好在她还有一丝意识。 人群终于挤挤挨挨地进了公共休息室,罗塞塔恨不得昏倒在长沙发上,反正那本来就等于躺椅,绝对是。丽莎和帕德玛一左一右拽住她的手臂,“拜托你,只有几步路——” 但是级长把所有人都叫回了礼堂。罗塞塔走出门时不满地咕哝着,“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学校里大杀特杀……”丽莎重重拍了拍她的额头。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3. 第三章 整所学校都在讨论布莱克闯入城堡的事情,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告诉每一个肯听她讲话的人,布莱克会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格兰芬多门口换上了卡多根爵士的画像,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格兰芬多怨声载道,因为卡多根是个行事荒唐的骑士。 但是比起这些改变,罗塞塔已经好几次撞见哈利像犯人一样身边跟着教师或者珀西——很明显他不喜欢这样。他有一次好不容易得到空闲——罗塞塔给珀西制造了一点小麻烦——朝罗塞塔诉苦说麦格教授差点儿禁止他进行魁地奇训练,她只是无声地嘲笑了他。 “我不明白,”罗塞塔混进格兰芬多的桌子,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已经见怪不怪,“如果老师们这么紧张你,干嘛不直接把你关进校长室。邓布利多专人辅导,我觉得他不介意。” 赫敏甚至在餐桌上看书,罗塞塔怀疑她每天到底睡几个小时。罗恩在啃鸡腿,他吃得太香,罗塞塔情不自禁伸手拿了一个鸡翅。 “斯内普给我们上了黑魔法防御术,”哈利迟疑地说,“他说卢平教授不舒服,你说他怎么啦?” “斯内普教授。我更好奇他会教你们什么,他一直很希望得到这个职位,”罗塞塔漫不经心地说,考虑怎么处理这个鸡翅,“不如你先说。” 对于罗塞塔,似乎没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哈利相信没人会不因此迷惑,但他仍然复述了一遍课上发生的事,斯内普蛮横的态度和对狼人的执着。罗塞塔挑起一边眉毛。 “他真不招人喜欢,对吧,”她若有所思地说,看着赫敏翻动那本书,“今天是几号?” 赫敏突然停住动作。 “卢平教授身体不舒服,我想作为他的得意门生,你应该拜访一下,”她继续说,“如果你不介意,波特先生,我也想表达自己的慰问。” 哈利从来没完全搞明白过她的行为,但是赫敏把自己从书里抽出来,看着罗塞塔。 她轻轻地笑出声,然后回到了拉文克劳的桌子。赫敏皱起眉,用力合上那本书。 帕德玛冲罗塞塔挤眉弄眼,无声地说,“你又在招惹格兰杰小姐……?” “我保证,我们有非常良性和友好的关系,”罗塞塔皱起半边脸,“你为什么把我说得像个流氓?” 丽莎从她背后路过,顺手给她脑袋来了一巴掌:“因为你就是,惹是生非小姐。除了波特,我没见过比你事还多的人。”她一边说,一边瞟着隔壁长桌,赫敏把那本书塞进书包,她吃饭时的神情就好像被书打了一样。 “这很不公平,哈利拿到过魔法石,还被蛇怪咬过。我拿到过最珍贵的东西是一沓我根本看不懂的卷轴,而且我没被咬过,没被任何东西、动物、人咬过,包括那本妖怪书。”罗塞塔举起双手,然后用右手揉了揉后脑勺,丽莎身后的曼迪扑哧一笑。 “没错。但是哈利·波特没让任何东西爆炸,至少不是有意的,所以我觉得要考虑到你们主观上的危险性。” “我现在需要苏,因为你们正在围殴我一个。我要求苏当我的助手。”罗塞塔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没人搭理她,女孩儿们笑成一团。 “我反对,并且提议格兰杰小姐当你的助手。”丽莎吃吃笑着说,很快演变成新一轮大笑。 帕德玛强忍笑意问道:“你这次又用什么法子惹万事通生气,我亲爱的循规蹈矩女士?” 但罗塞塔没能如她们所愿,她只是摇摇头,说:“这可真是个秘密,拜托,你们是拉文克劳,不应该自己找出来吗?” 暴风骤雨,雷电交加,罗塞塔一面知道这不可能影响举办魁地奇,一面唾弃自己竟然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场地,她不得已和赫敏一起坐在格兰芬多的阵营里。 “你对骑那根棍儿毫无兴趣,”罗塞塔忘记带伞了,她原本不打算出来,“我不能理解这种热情。” 赫敏连白眼都懒得翻,她太擅长破坏气氛了,因为她是故意的。 她们只能在风雨中勉强看见红色和黄色的身影,哈利在高空巡梭,雨越下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塞塔发现赫敏离开看台,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要留在原地。斗篷只能勉强支撑她不被大雨浇个透心凉,她眯起眼睛,发现赫敏从格兰芬多球队跑回人群。 雨水顺着斗篷的边沿潲进来,她用力甩甩头,意图不靠双手把沾湿的头发甩回头上,正在此时,闪电大作,她的余光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看台最上面一排的空座位上。她的头再次甩开的时候,那道影子消失了。 哈利加速了,他的扫帚带着他划过一道红色的残影,但是场地里一片死寂,似乎一切都静止了,可狂风仍旧那么残酷。哈利感到一阵恐怖的寒意,他顺着本能望向下面,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下面,似乎全都抬起脸看着他,冰冷的雨水灌注进他的体内,淹没了他的心脏,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女人开始尖叫…… 场地里一片死寂,赫敏紧紧抓住了罗塞塔,后者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爆炸了——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伴随着各色火焰一起灭失在她的回忆之中,赫敏用力地抓住了她,以至于她猛然惊醒,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掐成面条了,她们看见哈利软绵绵地从高空坠落,邓布利多冲进球场,驱逐了摄魂怪,他的怒火几乎要笼罩整个霍格沃茨。 罗塞塔浑浑噩噩地跟着赫敏去到校医院,现在雨水完全洗礼了她。 大多数学生没什么要紧,少数人即使被送进校医院,也很快就清醒了,但哈利一直躺在床上,而罗塞塔半靠着隔壁病床的床头,一口一口啃着厚厚的巧克力,她吃得表情痛苦,连赫敏的忧心都被她打断了片刻。 哈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开始叽叽喳喳,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被庞弗雷女士赶出去,走之前,韦斯莱兄弟朝罗塞塔点点头,她苍白地微笑着。 罗恩和赫敏靠近哈利,赫敏颤抖着声音说:“邓布利多气坏了……”罗塞塔微微闭上眼睛,后面的部分她还记得,只听得哈利开始发问,而且这个问题更加致命。 “有谁拿了我的光轮吗?” 她真希望庞弗雷女士能赶来喂她一瓶药水,什么都行,这样她就不用忍受罗恩和赫敏战战兢兢的回答了。 赫敏犹犹豫豫地说:“是这样……你摔下来的时候,它被风刮跑了。” “后来呢?”哈利的心沉了下去。 当下的氛围十分沉重,哈利·波特是一个找球手,他有一把全校第一梯队的飞天扫帚。罗塞塔提起精神,把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她站起身,朝外吐气:“哈利,它碎了。弗立维教授收敛了它的……部分。”她伸出手,从赫敏脚边拿起一个口袋,放在哈利的床上。 她瞟了一眼赫敏和罗恩,接着说:“它应该是飞出去撞在打人柳上了,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4. 第四章 “拉文克劳赢了,哈利应该好过多了,”罗塞塔突然说,她正和赫敏在图书馆里,赫敏在写作业,那张羊皮纸上满是极小的字,“你把狼人的论文写完了?” 赫敏眯起眼睛,斟酌道:“是的。而我猜你一笔都没动。” “你再这么聪明我会不敢和你说话的,赫敏,”罗塞塔左手抬起一本数学书,“麻瓜小学都教些什么,这本够用吗?” 那本书的封皮上写着《高等数学》,赫敏第无数次自我怀疑和她坐在一起是对是错,她指着封面,强压语气:“如果你不识字,为什么要学数学呢,伊拉斯谟。” “你变得好刻薄,”罗塞塔忍笑,她忍得开始抽搐,好像被刺痛了心灵一样抽气,“我只是阅读障碍,格兰杰,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如果不想让事情发展成去年盥洗室里那样,赫敏想,她需要及时打住,绝不能顺着她任何一句话继续说,有必要的话,迅速离开现场。 “因为我看不懂‘高等数学’所以你不再和我说话了?”罗塞塔把手指靠近嘴唇,装作沾了口水往眼下抹,“你忘记那些如尼文了吗,格兰杰,我还记得算术占卜呢。” “拜托,罗塞塔,”赫敏整理着她的羊皮纸,“你稍微认真一点就够了。” 这让罗塞塔大为感动,赫敏·格兰杰竟然说‘够了’,考虑到自某节变形术课之后赫敏每次看到她在图书馆无所事事就一副强压怒气的样子,罗塞塔心中产生一种愧疚——当然是从幽默的意味上。 她坐正了身体,翻开高等数学。立刻又关上了。伸手去拽被压在如尼文字典下的《数字占卜与图形》,赫敏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人,虽然一年级没人意识到,赫敏的额角开始发痛,为什么没人意识到?这样她就可以早做准备,不会至今过担惊受怕的校园生活。 罗塞塔正在写算术占卜作业,她数学真的很糟,但是她常年生活在麻瓜世界,可以负责任地宣称自己的逻辑能力绝对没有受损,这是一个语言问题。她往赫敏的羊皮纸上看,单词密密麻麻,而赫敏还在奋笔疾书,她时常怀疑赫敏在完成作业的过程中其实是重新编纂了一套概括版教科书。 “什么?”赫敏说。 罗塞塔把纸和书都递给她,赫敏又想起还摆在桌子上的《高等数学》,开始报答如尼文产生的恩情。 “算术占卜实际上是依靠某种数学方法进行推测,”罗塞塔辩解道,“麻瓜开始用计算机处理很多任务了,为什么我不能?我要求霍格沃茨至少提供计算器。” “你只能要求打字机,”赫敏冷酷地检查她的作业,“电子产品在学校里会失效。另外,这也不是什么难题,认真一点!” 罗塞塔抗议,表示一定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她很快又开始思考魔法如何干扰电力设备。 “你和哈利在讨论什么五分钟?”赫敏问,把羊皮纸推给她。 罗塞塔犹豫了一秒钟,决定说实话:“我给了他一个小玩意儿,可以让他度过安静的五分钟。伤心少男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然后她嘿嘿笑着看自己的作业,“或许……我可以让姨妈他们算出来再告诉我……或许……”她立刻改口,“或许……我要认真一点对待作业,每天学25个小时就能算对了。” 赫敏叹了口气:“你是对的。哈利需要新扫帚,不是监视岗哨。” “你该不会要给他买一把?” “你疯了,”赫敏说,十分平静,“谁都不会。” “可能我会——”罗塞塔掏出一本皮面笔记,“如果你肯把克鲁克山借我一星期,我保证它有最优待。” “别傻了,罗塞塔。克鲁克山经常不在寝室。”赫敏抖了抖头发,挑着眉头看她的如尼文字典,“我要怎么保证石刻上的如尼文特定生效?” “你需要在符文石上再刻几个符文,”罗塞塔用羽毛笔尖用力在一张新羊皮纸上刻下一排字符,墨水深深浸透了边缘,“也可以通过言语,但那很困难。” 那张羊皮纸上的符文开始微微发光,墨水沿着纤维渗入纸张,赫敏看着那张纸,如尼文刻在上方,墨水逐渐在下方抽象出一个人影,然后构成书桌、课本,墨水耗尽了,留下一副残像。赫敏轻轻“哦”出声,罗塞塔正举着这张由墨水凝固成的赫敏的肖像。 “我恨家族秘传,”她说,把羊皮纸轻轻放在离赫敏最近的书堆上,“但这个需要保密,保持神秘才有意思。” 赫敏用手指碰了碰墨迹,把羊皮纸卷成一卷,塞进了书包狭窄的缝隙。 学期结束还有两星期,圣诞节快到了,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已经在他的魔咒学教室里装上五光十色的彩灯,它们会变成仙女,扑扇着翅膀。罗恩和赫敏都决定留在霍格沃茨,一个声称不能忍受珀西,另一个坚持说她要去图书馆。哈利明白他们是为了自己,他十分感激。 最后一个周末,学生们又能去霍格莫德游玩,哈利当然是唯一一个留在学校的三年级生,他是被迫留在学校这一性质加重了悲惨的特征。但是,韦斯莱兄弟鬼鬼祟祟地在一个驼背独眼女巫雕像后招呼他过去。 哈利得到了一张地图,一张让他想起“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的地图,韦斯莱先生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但他已经做出了行动,跟着地图的演示走进通往蜂蜜公爵的密道。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冒险的情绪和霍格莫德未知的乐趣大大激励了他,漫长的通道里,他终于踩上一阶石梯,没一会儿,他的头撞在硬顶上,哈利小心地朝上推,入眼是满地的板条箱。 他蹑手蹑脚走出去,挤进人堆,刚好在罗恩和赫敏身后,听到他们讨论带些什么给自己。 罗恩拿起一罐蟑螂糖:“这个怎么样?” “绝对不行。”哈利说。 罗恩差点把罐子扔掉。赫敏尖叫一声,“哈利!你在这儿干什么?你怎么——怎么——?” 这时候罗塞塔蹭过来,低着头端详手里的糖:“如果蓝铃花泡泡糖会让人不停从嘴里吐泡泡,吃之前会有人发现吗?” “我觉得不会,你和弗雷德和乔治讨论过吗?”哈利实在难以控制自己,在霍格莫德呼吸、说话,和朋友们逛蜂蜜公爵。 “噢,哈利,谢谢,”罗塞塔接着说,“你介意先吃一个试试吗?但你可能吃到,也可能吃不到。” 哈利婉拒了她,朝朋友们解释活点地图的事,周围的学生都互相挤压,专注于糖果柜台,没人关注到哈利的出现。 “我是他们的亲弟弟,”罗恩来气了,“他们从来没考虑过给我啊!” 赫敏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声音说:“但哈利不会留着它的!他要交给麦格教授,是不是,哈利?” “我不交!”哈利说。 他们开始争论,罗塞塔在思考这张地图的来源。 但是她回过神,因为赫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哈利正笑嘻嘻的。最后他们买了一大堆糖果,离开了蜂蜜公爵,走入暴风雪。 霍格莫德银光簇裹,家家挂着冬青花环,看起来已经和圣诞贺卡差不多。哈利打了个抖,他没穿斗篷,硬挺挺地在风雪中行走,罗恩和赫敏则从围巾里喊话。寒风凛冽,他们要被冻僵了,一致同意去三把扫帚喝一杯。 里面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一位相貌标致、曲线优美的妇人正在吧台前招呼着一群吵闹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罗恩说,他的脸有点泛红,“我去拿饮料,好吗?” 哈利和赫敏挤到酒吧后面,在窗户和圣诞树之间有一张小桌子,罗塞塔摘掉围巾,五分钟后罗恩也来了,带着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 “圣诞快乐!”他快活的举起酒杯,痛饮一口。 突然一阵凉风拂来,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三把扫帚的门开了,哈利从杯沿上望过去,呛了一口。罗塞塔在旁边咕哝着,“不要福吉……”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卷着一阵风雪走进酒吧,随后是海格,他正和一个胖子交谈。那胖子带着一顶暗黄绿色的圆顶硬礼帽,身披细条纹斗篷——正是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长。 霎时间,哈利的头被罗恩和赫敏摁进桌子底下,罗塞塔轻声念了什么,他感觉从头顶传来一阵清凉。赫敏悄声念道:“移形换影!” 桌子旁的圣诞树轻轻飞离地面,挪动到他们桌子前,把他们遮住了。 罗塞塔突然轻轻说:“哈利?” 哈利正看到一双脚,穿着亮闪闪的青绿色高跟鞋,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一小杯紫罗兰水——” 哈利拽拽她的袍子边示意自己听见了。 “布莱克可能是个阿尼马格斯。”她飞快地说,盖住了教师和部长的交谈声。 她为什么——哈利的脑袋高速运转,他脑子一团浆糊——什么是阿尼马格斯? “你知道的还不到一半,罗斯默塔,”福吉粗声说,“很少有人知道他干过最坏的事情。” 哈利没来得及询问,福吉的话就勾去了他的注意力。 “但阿尼马格斯需要登记,”赫敏的声音既恐惧又不解,“他怎么……?” “从没看到他俩不在一起,是不是?”罗斯默塔轻笑道,“他们在我这儿的那几次——哦,逗得我直笑,就像演双簧一样,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 哈利的大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哐啷一声,罗恩踢了他一脚。 “阿尼马格斯需要登记,但没人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成功。”罗塞塔说,“登记是为了免除危险,布莱克像担心安全去登记的人吗?” “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弗立维教授尖声说,“用魔法将某个秘密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中。那秘密隐藏在被选定的人——即保密人的心里,因此永远不会被发现——除非保密人主动泄密。只要保密人不说,神秘人哪怕把鼻子贴在莉莉和詹姆起居室的窗户外面也不会发现!” “这么说,布莱克是波特的保密人?”罗斯默塔女士悄声问。 教师们和部长还在说话,罗塞塔始终认为这个故事有什么地方怪异。 “海格,拜托!”麦格教授说,“声音放低点儿!” 布莱克和波特是一双好友,后者信任前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5. 第五章 ‘圣诞快乐,罗塞塔。’赫敏的羽毛笔匆匆划过信纸,‘你提到布莱克可能是阿尼马格斯,即便如此,他要怎么逃过摄魂怪的看守?’她差点开始咬笔头。给罗塞塔写信是件苦差事,那个拉文克劳能把每个字都拆出来检查一遍,但她还是继续写,‘……海格收到了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信,他们要求海格携带巴克比克前往他们的伦敦办事处报到……’赫敏想到一个荒谬的提议,海格丧气的脸似乎又出现在她面前,‘如果海格放走巴克比克,他会面对什么惩罚?’但这句被她立刻划掉了,‘哈利状态很差,我认为他滥用了你给的那个道具……我们正在准备海格的官司……’赫敏又加了几句,她犹豫地另起一行写道,‘我查到了那排如尼文对应的含义,但它们是怎么……构成……图案的?’ 等罗塞塔拆开信时,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最后一行完全不像赫敏风格的数道黑迹,她飞快看完第一页,并意料之中的发现第二页完全是那些如尼文。 “格兰杰小姐的?”伯尼斯从她身后探出头,“我可没偷看。” 她点点头:“今年都有谁要来?还有,如果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在被激怒的状态下导致一个飞扬跋扈的巫师轻伤,你觉得它有没有可能完全自动自觉自愿地飞到我的院子里再也不肯走呢,姨妈?” 伯尼斯发出一阵大笑:“罗塞塔!” 但是没人接话。她停止大笑。 “哦,天,哦,”伯尼斯嗓子有点哑,“你是认真的。” “这也不能让它脱罪,”伯尼斯揉揉喉咙,“如果它完全自动自觉自愿飞来你的院子,它的原主人一定会遭殃。我给你问问这事儿,请不要让我发现它某一天落在咱们家里,成交?” 罗塞塔不置可否地答应了,庄园里已经焕然一新,布置成圣诞节的样子。每年那些单身的学术好友会来拜访伯尼斯,一起欢度圣诞。她非常欢迎他们,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这都是行走的宝藏。 除了宴会后收拾残局的时候。伯尼斯不喜欢驱使家养小精灵,而且坚定认为巫师的魔力不会比小精灵差,但她负责宴会的组织部分——残局就留给罗塞塔。她真想说自己喜欢家养小精灵并勇于承认自己不如它们,然而每年她的抗议都十分无力。去霍格沃茨之前圣诞宴会那纯粹的快乐已经扭曲了,她挥舞着魔杖,再次对伯尼斯满腹牢骚。 一切打整完毕后,她们会窝在壁炉前面,各自捧着热饮料,闲聊到困倦为止。 “这学期有什么新鲜事儿?”伯尼斯问,“你已经让多少东西爆炸了?” “除了时间转换器,一个也没有,”罗塞塔恼怒地说,“我不是炸弹狂。为什么你们都这样?” “像监护人?”伯尼斯嗅着她的热红酒,“还有谁,格兰杰小姐吗,我觉得那很正常。你把她的变形术笔记变成了一团混沌,它到底变成了多少东西?” 理论上应该变到她的笔记一页都不剩,罗塞塔想,麦格教授出手很及时,她还有三分之二可以看。 伯尼斯从她脸上读出了答案:“你道过歉了吗?虽然你的道歉从来不让人满意。” “我送了两本书给她,这样她就可以多记一倍的笔记了。”罗塞塔试探地啜一口热可可,她非常诚恳,但赫敏像要把她塞进桃金娘的马桶里。 “你该不会就这样和她说了?”伯尼斯哈哈大笑,“摄魂怪呢?福吉告诉我,你有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还把那年她缺的笔记都补给她了!所有科目!”罗塞塔瞪大眼睛,不过她很快就泄了气,“福吉提到它们对布莱克不是很有效。而且布莱克竟然看过报纸,恐怕从他进去至今他只看过那张报纸——?” 伯尼斯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你认为他看了报纸,才决定越狱?我知道你喜欢小谜题,但布莱克不是善茬,罗塞塔,请你的好奇心局限在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好吗。” “我现在就坐在椅子上,”罗塞塔说,“而且非常好奇那是哪一天的哪张报纸,我猜福吉只看预言家日报。” “不,我想知道你看见摄魂怪——摄魂怪看到你了吗?”伯尼斯不理会她,“你有看见什么吗?” 罗塞塔犹豫了,她喝下一大口可可,说:“一阵寒冷,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像它们抽走了人的活力。” 她不知道伯尼斯相信没有,但她又说:“我困了。另外,你认为阿尼马格斯算动物还是人还是嗯……人兽?兽人?” “一会儿是兽,一会儿是人。”伯尼斯喝光杯子里的红酒,“等等。” 罗塞塔回过头。 霍格沃茨已经布置好圣诞装饰,尽管没有多少学生留下来。学校里弥漫着甜蜜浓郁的香气,连斑斑都把鼻子从罗恩的口袋里伸出来,满怀希望地嗅着。 多亏圣诞节,赫敏终于能睡一个完整而舒适的好觉,她从床上爬起来,差点被床脚的包裹绊倒。朋友和爸妈都寄来了包裹,她拆到最后一个,意识到这肯定是罗塞塔送的。 里面夹着一封信,只写着“学校见。”,赫敏认为那是回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包裹,写着“给克鲁克山”。她拆开小包裹,把里面的项圈给克鲁克山系上,大猫不是很高兴,但坐在她身旁。罗塞塔送了她一个背包,她端详着上面的符石,决定之后再研究它。 这个早上过得鸡飞狗跳,克鲁克山还追着斑斑不放,这让罗恩很生气,赫敏不得不把克鲁克山关在寝室,但她对罗恩想踢它的想法也很生气。哈利放弃从中调停,他把火弩箭带进公共休息室,赫敏显然对这份来路不明、异常贵重的礼物满心怀疑。 午饭时他们去了礼堂,留下来的人很少,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尼教授又为了占卜死人的事儿唇枪舌剑,万幸的是,他们平安而且满足地吃完了午饭,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如果礼堂外面真的有一个刽子手拿着斧头把哈利或者罗恩其中的一个脑袋砍掉,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麦格教授进到公共休息室,和赫敏一起。赫敏很快绕过两个男孩儿坐下,抄起一本书在面前翻开。 “就是这把,对不对?”麦格教授目光敏锐地说,端详着火弩箭,“格兰杰小姐刚刚告诉我,有人送给你一把飞天扫帚,波特。” 赫敏没被书挡住的额头正在变红,而且她把书拿颠倒了。 很快,麦格教授带着火弩箭走了,虽然她保证确认过它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第六章 对于圣诞节之后的时间,罗塞塔产生一种和赫敏相似的崩溃之感——也可能只有她,赫敏没有。海格的案子、所有选修课、和两个男孩的友谊都堆在赫敏身上,就像她面前永远不会撤开的那堆高耸入云、摇摇欲坠的书塔一样,实在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虽然目前只有罗塞塔这样想。但是丽莎已经好几次向她感叹“格兰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们所有人都在选修课上见过赫敏——在每一节选修课。罗塞塔对当初麦格教授告诫的内容很怀疑,虽然赫敏已经尽可能避开人群,并且真的只把时间转换器用在课程上,但神智正常且有几个课程不同的朋友的人都能发现有人神奇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这样细枝末节的使用不同于历史上造成重大影响的事件,每天一小时乃至五小时的使用究竟是不会扰乱时间,还是他们已经极其细微地走入新世界,却没人发现? 她尽可能多的抱走了卷宗。此举飞快地提高了整个寝室的神奇动物知识水平,苏几乎要把这当成自己的职业前景了。帕德玛愤怒地看完一沓一沓卷宗,每看一页就把卷宗里出现的所有人和罗塞塔骂一遍。在这样的压榨下,罗塞塔终于敢和赫敏重申巴克比克的希望不在繁文缛节里。 她的课余时光有很多内容,比如圣诞节之后伯尼斯开始指导她一些咒语,大多数在实战中很实用,罗塞塔希望别用上。还有守护神咒,她希望永远别用上。学习守护神咒某种意义上是对自尊的损害——长远看可能是好事,但当下她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大也不够美好——伯尼斯强调这不针对个人,只是记忆,罗塞塔认为这没区别。 她频繁给伯尼斯发信,纠缠咒语的细节,直到某天早餐约迪寄来的吼叫信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神护卫”,她镇定地继续切培根,感觉整个教师席都在看她。丽莎指着她通红的耳朵,为此笑话了她一个月。她学不会,她肯定学不会,希望赫敏能记住这封信喊了什么,然后她所有的户外行动都要紧紧围绕赫敏——格兰芬多没理由学不会! 非常好,罗塞塔按下一个一个指关节,听见它们噼噼啪啪的响,她从来没想过生活可以这么充实——每次变形术结束,她都要缠着麦格教授问一大堆问题,终于让这位严格而敏锐的教授相信她是真心对变形术感兴趣。哈利也每节课都满怀希望地等着麦格教授,并被拒绝归还他的火弩箭,这成了例行公事。到二月份,甚至不需要他开口,麦格教授已经可以拒绝他之后干脆离开。 他们对视一眼,罗塞塔捏着笔记转头就走。 这一天,刚结束卢平的辅导,哈利入迷地想象一个人的灵魂被吸走会是什么感觉,这让他恐惧,又有些恶心。结果他一头撞在麦格教授身上。 “走路好好看着,波特!” “对不起,教授——” “我刚才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去找你。好了,给你吧,我们采取了所能想到的各种措施,看来它没有什么问题——波特,你在某个地方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呢……” 哈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可以拿回来了?”哈利轻声问,“真的?” “真的。”麦格教授说,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需要在星期六的比赛前找找感觉,是不是?波特——一定要争取获胜,行吗?不然我们就连续八年与奖杯无缘了,这是昨晚斯内普教授好意提醒我的……” 哈利说不出话来,拿着火弩箭上楼返回格兰芬多塔楼。 他在路上遇见罗恩,罗恩咧着嘴巴,笑得正欢。哈利说:“对了——我们应该跟赫敏和解了。她当时只是想帮……” “好吧,好吧。”罗恩说,“她眼下就在公共休息室呢——在做功课,为了换换脑子。” 他们拐进通向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看见纳威·隆巴顿眼泪汪汪地苦苦哀求卡多根爵士,卡多根爵士转向哈利和罗恩,吼道:“晚上好,我年轻的优秀骑兵!快给这大胆狂徒戴上镣铐,他竟妄图闯入我的领地!” 但哈利和罗恩没有搭理他,说出口令让卡多根爵士不情不愿地向前转开,露出了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他们一进去,人群就传来兴奋的低语,每个人都把脑袋转过来,几乎是一瞬间,那些为火弩箭大呼小叫的人就把哈利围得水泄不通。 “你从哪儿弄来的,哈利?” “拉文克劳肯定没戏了,他们骑的都是横扫七星!” “能让我拿一下吗,哈利?” 人们把火弩箭传来传去,从每一个角度欣赏它。至少过去了十分钟,人群才渐渐散去,哈利和罗恩总算看到了赫敏。赫敏是唯一没有冲到他们身边的人。她埋头做着功课,一边小心地避开他们的目光。哈利和罗恩向她的桌子走去,最后,她终于抬起头来。 “我拿回来了。”哈利笑眯眯地看着她,把火弩箭举得高高的。 “看见了吗,赫敏?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罗恩说。 “可是——当时说不定呀!”赫敏说,“我是说,至少你现在知道它是安全的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利说,“我最好把它放到楼上去——” “我来拿!”罗恩积极地说,“我正好要给斑斑喂强身剂。”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火弩箭,就好像那是玻璃做的。 哈利坐了下来,看着乱七八糟的桌子,看着墨迹未干的算术占卜的长篇论文,看着篇幅更长的麻瓜研究论文(《试论麻瓜为何需要用电》),再看看赫敏正在埋头钻研的如尼文翻译,旁边放着一张打卷儿的羊皮纸。 “这么多功课,你是怎么对付下来的?”哈利问她。 “哦,没什么——就是——刻苦用功呗。”赫敏说。哈利凑近了看,发现她几乎跟卢平一样憔悴。 “你为什么不少学两门课呢?”哈利问,一边注视着她搬开课本寻找如尼文词典。 “我办不到!”赫敏显得十分愤慨地说。 哈利拿起一张看上去十分复杂的图表说:“算术占卜看着怪吓人的。” “噢,不,它很奇妙!”赫敏一本正经地说,“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它——” 可惜哈利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算术占卜奇妙在哪儿了。就在那一刻,男生宿舍传来一声哽咽的尖叫,整个公共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呆呆地盯着楼梯口,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响,接着,罗恩蹦了出来——拖着一张床单。 “看!”他咆哮道,大步跨向赫敏的桌子,“看!”他怒吼着,在赫敏面前抖着床单。 “罗恩,怎——” “斑斑!看!斑斑——” 赫敏躲闪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困惑。哈利低头看着那张床单,上面有一块染红了,真可怕,看上去就像—— “血!”罗恩在人们愕然的寂静中大喊,“它死了!你知道地板上有什么吗?” “不——不知道。”赫敏用颤抖的声音说。 罗恩扬手把什么东西扔在赫敏的如尼文翻译作业上。赫敏和哈利赶紧凑上去看——在那些尖头尖脑、怪里怪气的文字上,躺着几根姜黄色长毛。 “所以你们吹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第七章 等她们站在看台上,感受晴朗、凉爽、微风习习的天气时,只见罗塞塔熟练地掏出一堆零食,递给赫敏。后者从她怀里拿了一盒比比多味豆拆开。早些时候,哈利的火弩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马尔福特意拖腔拖调地嘲讽了哈利一顿,但罗塞塔看来他是想趁机吸两口火弩箭的尾气,男孩子都非常幼稚。 球场上气氛热烈,有一半都源于哈利的火弩箭。解说员李·乔丹几乎每说三句话就要拐到火弩箭上,麦格教授不得不频繁打断他的解说,或者说火弩箭广告。 “球——球——球——球——重击。”罗塞塔端着柠檬汁,大多数零食被她发给四周的格兰芬多,“真是太精彩了。学院杯。” “你干嘛对魁地奇这么大意见?”赫敏左手抓着右胳膊,视线忽上忽下。 罗塞塔冷笑一声:“哦。要不这样,我们从一年级小孩儿里挑选一个幸运儿,让德里克或者博尔往她脑袋上来个漂亮一击。她会很感恩的,因为她有整整一个月不用上课。” “所以你一年级那么安分是因为脑震荡?”赫敏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但我不知道你还会去球场。你说你不喜欢魁地奇。” “嗯哼,万事通,因为我没把作息写成书。”罗塞塔尖刻地说,“骑破扫帚兜风有什么意思。我在进行性能测试,扫帚残骸都够开作坊了。” 哈利在空中猛地转身避开了秋·张。罗塞塔脸上的神情微妙地混合了嘲笑和欣赏。 “真有绅士风度。” 秋·张突然大喊一声,用手指着:“哦!” 哈利分了神,低头看去。 三个摄魂怪,三个又高又黑的摄魂怪,戴着兜帽,正抬头看着他。 他没有停下来思考。一只手塞进球袍颈口,抽出魔杖,大吼一声:“呼神护卫!” “哇哦,”罗塞塔感叹道,“他在这方面真有天分。一个守护神咒。” 守护神冲向摄魂怪,哈利没有停留,眼睛望着前面——快要到了。他握着魔杖的手用力伸出去,正好把那颗挣扎的小飞贼抓进指间。 霍琦女士吹响了哨子。哈利在空中转身,看见六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朝他飞来。接着,队员们都在使劲儿搂抱他,弄得他差点从扫帚上摔下去。 在一片混乱中,哈利降落到地面。欢呼的人群蜂拥而至,罗恩跑在最前面,使劲儿举起哈利的胳膊。 “我要去图书馆或者海格的小屋或者一片草地或者……”罗塞塔打了个哈欠,“嘿,你要不要来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看一看。我不会帮你答题的!”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确实带有一定公共性,因为它不像其他学院使用口令。拉文克劳依靠会提问的门环作为关隘,这也导致任何一个有信心给出答案的人都有可能进入休息室。那里有一些拉文克劳的私藏图书。 赫敏摇了摇头,她的双手又紧紧抓在一起,但她拒绝了罗塞塔的提议。她们注视着卢平和哈利走到场地边缘,那些摄魂怪现在被长拉拉的黑袍子缠作一团——是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 韦斯莱兄弟簇拥着哈利回到休息室,联欢会开了一整天,气氛快活得像他们已经拿到了学院杯。弗雷德和乔治中途消失了两个小时,回来时怀里抱着一大堆黄油啤酒、南瓜汽水和满满几大袋蜂蜜公爵的糖果。 “你们怎么弄到的?”乔治把薄荷蟾蜍糖抛向人群时,安吉利娜·约翰逊问。 “靠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的一点帮助。”弗雷德对着哈利的耳朵低声说。 只有一个人没有参加庆祝活动。赫敏这时居然坐在墙角,埋头阅读一本名叫《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的大部头。弗雷德和乔治用黄油啤酒瓶玩起了杂耍,哈利离开桌子,朝赫敏走去。 “你没去看比赛吗?”他问赫敏。 “当然去了。”赫敏说,她连头也没抬,声音发尖,“我很高兴我们赢了,我认为你的表现确实很棒。但我需要在星期一之前把这本书读完。” “来吧,赫敏,过来吃点东西。”哈利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那边的罗恩,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是不是特别好,能够跟赫敏言归于好。 “我不能,哈利,我还有四百二十二页要读呢!”赫敏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歇斯底里了,“而且……”她瞥了一眼罗恩,“他也不希望我参加。” 哈利对此无话可说,因为罗恩偏偏在这时大声说道:“如果斑斑没被吃掉,就可以吃几块这种乳脂软糖苍蝇了,它以前特别喜欢的——” 赫敏的眼睛里蓄起泪花,没等哈利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她就把大部头夹在胳膊底下,一路跑到了女生宿舍的楼梯,消失不见了。 “你就不能饶过她吗?”哈利小声问罗恩。 “不能。”罗恩一口回绝,“哪怕她表现出一点难过的样子——可是她死活不承认她错了,这就是赫敏。她仍然不当回事,就好像斑斑出去度假了什么的。” 女生宿舍里没有人,只有赫敏,她把自己团成一团,突然听见石头轻轻的撞击声。 圣诞节时罗塞塔送的背包被她挂在床尾,上面的小符文石正在互相撞击,而且越撞越急。赫敏赶紧把它取下来,发现它比印象中更沉。她抓住包底一把倒过来,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在床上。 一个牛肉三明治,一个肉馅土豆泥饼,两个坩埚蛋糕,一个米布丁,两瓶牛奶,一盒甜玉米。全部分门别类包装好。还有几张纸条。赫敏呆呆地望着这堆食物,但小符文石又开始哒哒碰撞,她伸手掏出两张新纸条,它们都皱起来了。 “你该不会把它扔了吧,格—兰—杰” “那可是龙—皮—的”,这张纸上画了许多像火焰、刀子、爆炸云的东西。 又一张。还有一盒比比多味豆,盒子上紧紧贴着“罗恩·韦斯莱专享”。她展开前几张纸条。 “事先声明,我不是变态” “嗨?赫敏?” “你根本没打开过这个包” “格兰杰,你开心过度昏过去了吗” 赫敏尝试了半天都没打开那盒多味豆,她把糖果丢到床尾柜里。 “把 纸放回包里” 她照做了,然后又拿到一张新的。 “写——字—— 你——会——写——字——吗——” 赫敏在背面写上“我不会。”把纸条丢回包里。 大概有半分钟,什么也没发生。赫敏正把所有东西收拢到床头几上。然后,她感觉背包倒在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正当她回过头——一大堆糖果从包里喷发,飞到半空又消失,就这样持续了至少十秒,直到最后一颗糖果消失在她床上。赫敏仿佛听见背包一声长长的叹息。 更长一点的纸条被用力吐出来,赫敏抓住了它。 “明天见,可以吗?关于海格和巴克比克我想到了个办法——天哪,我觉得丽莎恨不得把床让给你,只要你肯指导她怎么熬成复方汤剂——她认为我不够格。而且你该学着用一下这个包,拜—托—你,这是对我所有工作的肯定,可以从用它当桌垫开始。总之,画个句号给我就行?因为我知道你的感动溢于言表” 字迹的下一行用大写字母写了比内容还多的“HAHAHA”,“H”和“A”随机排列。 馅饼和布丁就放在床头,赫敏的胃跳动了一下。她真的饿了。 但是第二天,霍格沃茨进入了更严格的安保状态。弗立维教授在教城堡大门看守辨认布莱克的照片;费尔奇在走廊跑来跑去,小到老鼠洞都不放过。卡多根爵士被撤职了,胖夫人受伤过后十分神经质,但还是在一群巨怪保安的保护下重新上岗。 哈利注意到,能出入霍格莫德的那条驼背女巫雕像暗道没人看守,他问罗恩:“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别人?” “我们知道他不会从蜂蜜公爵那边进来,”罗恩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他闯进糖果店,我们会得到消息的。” 哈利很高兴罗恩这么看,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出入霍格莫德。 昨晚,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的塔楼,站在罗恩的床前,甚至刺破了他的床帐,整个学院一晚没睡,但罗恩精神亢奋——他一下子出名了,备受关注。他显然爱上了这种感觉,虽然还对昨晚的事惊魂未定,但他肯给任何一个来问的人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地讲述他的历险经过。不过他和哈利谁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布莱克逃跑了。 罗塞塔注意到这事儿是因为看到纳威举着大红信封飞快逃出礼堂,身边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善意地笑了,纳威的圆脸惊恐地紧绷着,就像那不是吼叫信而是夺命信。很快,礼堂被门厅传来的尖叫覆盖,纳威的奶奶大声谴责着他给全家带来了耻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第八章 罗塞塔从魔药课教室飞奔到城堡大门,刚好和马尔福面对面,她没好气地让他闪开。 “你也去看那个哭哭啼啼的可怜虫?”马尔福大声嘲弄道,“他也算我们的老师!” 哈利和罗恩都愤怒地冲向马尔福,但赫敏比他们都快——啪! 她使出浑身力气抽了马尔福一记耳光。马尔福被打了个趔趄。哈利、罗恩、克拉布、高尔都惊呆了,罗塞塔下意识摸着插在腰带上的魔杖。赫敏又扬起手。 “你敢说海格是可怜虫,你这龌龊的——邪恶的——”罗塞塔从前面一把捞住了她。赫敏誓不罢休地甩着胳膊,抽出了魔杖。马尔福向后倒退一步,克拉布和高尔望着他等待指示,全然不知所措。 “走。”马尔福咕哝道,一眨眼,他们三个已经消失在通往地下教室的通道里了。 “哇,”罗塞塔放松手臂,“哇噻——哇哦——哈哈——我不该笑是不是?” “哈利,你最好在魁地奇决赛中把他打得一败涂地!”赫敏厉声说,“你必须,如果斯莱特林赢了,我会受不了的!” “哈哈……”罗塞塔还摆着那张惊喜的脸,“我要上课去了,哈哈……” “魔咒课时间到了,”罗恩说,仍然呆呆地瞪着赫敏,“我们走吧。” 自从罗塞塔来到她们面前,就一副肌肉抽搐的样子。丽莎·杜平不得不用手掐住罗塞塔的脸,让她的肌肉恢复弹性。 “怎么啦?经常失踪女士?”苏拿出课本坐在她旁边,其他室友为了不错过一点信息,围着她们坐在一起,“海格胜诉了?” “哦,别提了。海格败诉了。”罗塞塔说,“但是马尔福被人打了一记重重的、响亮的耳光——哇——他差点就要中恶咒了!只差一点!” 苏的兴趣立刻降低了:“很好,少爷挨打了,是哪位勇士动的手。我们要集资发一个奖杯给这位无名勇士。” “赫敏·格兰杰。” 丽莎的下巴像是掉下来了,她抓住罗塞塔的袍子:“你说……她……你?格兰杰?” “哇,我以为她要被逼疯了——虽然她确实被逼疯了——”罗塞塔说,“不然怎么会打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宝宝?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免得她也给我来一下子?” “我觉得她应该给你来一下子,”帕德玛讥讽地说,“对她情绪稳定很有帮助。你会自愿献身的,对不对?” “哈哈哈……别傻了,你们。”罗塞塔摊开课本,“快点把那个奖杯造好,好吗,勇士还等着呢。” “我今晚想吃火鸡三明治,米布丁和豌豆沙拉,非常非常想。罗塞塔,你一定有办法拿给我吧?”丽莎一下一下拉着她的袍子,故作天真道。 “当然啦丽莎,下课我就把你关进厨房,保证你吃到这辈子都不想吃为止。”罗塞塔笑眯眯地说。 “如果我把床位让给格兰杰,你会也给我来点儿肉馅饼吗?”苏说,似乎心驰神往,“这样我就可以一边吃一边看你怎么惹格兰杰生气然后被她一拳打倒了。” “没问题,全都满足,只要你能让她踏进寝室。”罗塞塔用力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但是请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惹赫敏生气啦?” “比如你把她的变形术笔记转换成了一本翻开就会消耗书页变成袖珍动物的……图鉴?” “哦,复方汤剂——你亲口说威胁她把坩埚踹翻的。就因为她不愿意告诉你原料哪儿来的。” “洛哈特,”常常沉默但总能一针见血的莫迪靠近她们,“你用这个嘲笑了她一整年——甚至她躺在校医院的时候都在听你废话。” 丽莎掰着手指头说:“你每周都以‘格兰杰没借到这本书’为乐,还给自己统计了高分。” “我觉得那是在嘲笑洛哈特——”罗塞塔朝莫迪抗议道。 “哦,你是,你告诉她只有洛哈特配得上她。”丽莎接着说,“因为洛哈特肤浅到只会傻笑。” 罗塞塔僵住了——她完全忘记了这茬。 “姐们儿,别告诉我你今年格外体贴是补偿去年的粗鲁无礼,”帕德玛一锤定音地断言,“因为你根本不记得。” 她们说对了,虽然她也没忘得一干二净。但罗塞塔要勇于正视自己——她是个惹是生非、骚扰同学的坏学生。 最近几天,赫敏觉得罗塞塔十分古怪。她竟然在图书馆写完了所有作业,正在认真研读算术占卜的教材——虽然表情很扭曲。但赫敏无暇顾及其他,她自己都快崩溃了,眼睛下的青黑足够遮天蔽日。她和哈利、罗恩的关系恢复往常,同样古怪的是,每当话题涉及到罗塞塔,他们两个就露出一种后怕、尴尬和庆幸的表情。 她还带着之前罗塞塔给她的用如尼文绘画的羊皮纸,它卷得厉害,以至于赫敏必须两只手同时抻住两端才能让纸张平整。至今为止她还没能完全搞明白它的运作方式,虽然她没有太多时间花在这方面。 “你和哈利、罗恩说了什么?”在罗塞塔第十一次难耐地扭动身体,试图把整个人挤进椅子之后,赫敏问,“他俩现在几乎在怕你的名字。” “友好的交流。因为我们三个都很关心海格和巴克比克,”罗塞塔回答她,又扭了一下,“我稍显激动。” 赫敏放下羽毛笔,顶着两块大大的黑眼圈注视着她。 罗塞塔举起双手:“好吧!我稍微——就那么一点——威胁了他们——完全是口头玩笑——” 目光不为所动。 “呃——”罗塞塔泄气了,每浪费赫敏一秒钟都让人无比愧疚,因为赫敏看起来就快脱离凡人的躯壳了,她只好说,“我说要给韦斯莱的脑袋敲两个洞。咳——还让波特别乱说话不然就撞碎他的扫帚。” “哦……”赫敏微微张大了眼睛,拿起羽毛笔,垂头去写她的作业。过了一小会儿,罗塞塔听见她轻轻地说,“谢谢。” 现在氛围有些尴尬——好的尴尬,不是难受的尴尬。但是——罗塞塔觉得尴尬。 她飞快地说:“我很抱歉。” 赫敏迷惑地看着她。 “我发现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认为去年我在找你的茬,”她压抑住自己扭来扭去的欲望,“而我确实是。完全不是因为你——你没问题。虽然我不觉得那是找茬——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罗塞塔找回自己胡说八道的能力,感觉镇定多了,“不管怎么说,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 她的两手捧着书,捧得直直的,胳膊肘悬在桌面上,十分僵硬。但是赫敏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笑盈盈地说:“因为你很幼稚,惹是生非小姐。你要一直这样坐着吗?” “因为我很幼稚。”罗塞塔眼观鼻,鼻观心地复述。她忍不住又说:“洛哈特绝对配不上你。” 赫敏的表情立刻冷淡如初。 但空气似乎不那么尴尬了,罗塞塔的胳膊肘落回桌子上。 魁地奇的热潮达到最顶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第九章 考试临头,帕西准备通过N.E.W.T.(终极巫师考试),这是霍格沃茨提供的最高学历,所以需要成绩优异。他越来越神经质,不管是谁在晚上打扰了公共休息室的安静,他都会给以很重的惩罚。但有一个人比帕西更紧张,那就是赫敏。 哈利和罗恩已经不再问她怎么能同时上好几堂课,可是看到她的考试时间表,他们又忍不住了。这张表的第一栏列着: 星期一 9点,算术占卜 9点,变形 午餐 1点,魔咒 1点,古代如尼文 “赫敏,”罗恩小心地问,因为这些天她被打搅时很容易发怒,“呃——你确定这些时间都抄对了吗?” “什么?”赫敏尖声说,抓起时间表仔细检查,“没错,当然对了。” “你怎么能同时坐在两个考场里,这个问题有意义吗?”哈利说。 与此同时,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罗塞塔被问到同样的问题。 丽莎怀疑地看着她:“你选修了古代如尼文——但我从来没在课上见过你。”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和校方一致认为课堂教学不是必需品。但我需要深造。”罗塞塔张开手要求那张时间表,“请你体谅我没有一把扯回来,我的肋骨太痛了。” “这就是快乐的代价。”帕德玛路过时说,所有学生都来去匆匆,“格兰杰的快乐咒一定很好用。” 无论她们再怎么插科打诨,考试还是开始了。更糟糕的是,海格送来一张便条,告诉罗塞塔,巴克比克的上诉在六号——刚好是考完试当天。 考试周很顺利,海格让她们照顾弗洛伯毛虫,四个学生趁机和海格说了会儿话。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最为有趣,就像户外障碍赛,罗塞塔无惊无险地通过了。但她的博格特在频繁的变化之后砰地爆炸了,幸好卢平教授早有准备。 博格特起先变成了一个紧锁着的、有黯淡的银色表面的盒子,然后那个盒子突然弹开,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吐出一块又一块骨头和一些难以分辨的模糊的红色东西,罗塞塔在自己看清之前念出“滑稽滑稽”,但那个博格特没有变成她预料的样子,而是直接炸开了。 这让后面考试的学生不得不多等了一会儿,罗塞塔留到卢平重新恢复考试才慢慢走回城堡。 康奈利·福吉正站在城堡大门台阶顶上,穿着细条纹斗篷。 “你好,部长。”罗塞塔微微低下头,“我猜你是为了布莱克来的吧?” 福吉把目光投向湖面,深吸一口气:“好天气啊,可惜……可惜……我还有一个不愉快的使命。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要求在处决一头发狂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时有一名证人在场,我正好要到霍格沃茨来核查布莱克的情况,就被拉了个差。” “它没有发狂,部长。被激怒和发狂恐怕还有区别。”罗塞塔说,“我想上诉还没开始吧?” “伯尼斯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罗塞塔,你看,”福吉微微冒汗,“事实上,它抓伤了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一个三年级学生。” “一个扰乱课堂的学生。”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近时,听见罗塞塔冷冷地说。 “嘿,哈利!”福吉看到哈利,立刻朝他说起话,“刚考完试?快结束了吧?” “嗯。”哈利说,罗恩尴尬地站在后面。罗塞塔走向赫敏,避开福吉的目光后翻了个白眼。 “那么行刑官也来了?”她问福吉。 福吉还没说话,罗恩走上前插嘴问道:“这么说,上诉已经结束了?” “没有,没有,上诉是在今天下午。”福吉惊奇地打量着罗恩说,“是的,麦克尼尔来了。” “那可能根本不会发生处决!”罗恩坚定地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可能获释!” 还没来得及回答,福吉身后的城堡大门里走出来两个巫师,一个衰老得好像正在他们面前萎缩下去,另一个高大魁梧,留着稀疏的黑髭须。罗塞塔露出厌恶的眼神。那个黑髭须的壮汉正在摩挲腰带里的什么东西,哈利看了一眼,发现他是在抚摸一柄锃亮的大斧的锋刃。 那个老巫师眯眼看着海格的小屋,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哎呦,哎呦,我老啦,干不了这差事啦……两点钟是吧,福吉?” 罗恩张嘴想说话,赫敏使劲捅了捅他的肋骨,把头朝门厅一摆。 临走前,罗塞塔说:“但是,这不会解决任何问题。部长。再见。” “你干嘛拦着我?”罗恩气呼呼地问,他们进了礼堂去吃午饭,“你没看到他们吗?连斧头都准备好了!这不公平!” “罗恩,你爸爸在魔法部,你不能那样对他的上司说话!”赫敏说,但她也显得心烦意乱,“只要海格这次保持冷静,好好地陈述理由,他们就……” “还是会处决巴克比克。”罗塞塔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馅饼,“确实不公平。” 哈利突然想到上次在海格的小屋发生的事,他问:“你上次在海格那儿做什么呢?” “哦,你竟然还记得。”她微笑道,“一点小事。如果他们要处决巴克比克,必须先确认它在那儿,然后在文件上签字。如果海格能机灵点儿让他们在屋子里好好待上一分钟,他们就会发现有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完全自觉自愿自发地离开了海格的南瓜地。” “你是在说你会把巴克比克偷偷带走!”赫敏皱着眉说,“罗塞塔,这太危险了!一定还有别的机会!” “对——”罗塞塔拖长声音,用下巴点了点最远处的斯莱特林长桌,“你不如去和他说。总之,我要拼尽全力了。” 他们担心着巴克比克,默默吃完了午饭。 太阳落山了,余晖把禁林染成金色。罗塞塔跟在格兰芬多身后——至少她猜测他们还在前头,因为从他们在门厅披上隐形衣开始,她就再也不能察觉一点气息。她百无聊赖地想着什么时候他们会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或者直到海格面前才能发现。 海格小屋的门被轻轻敲响了,过了一分钟他才应声,打开门后他四下寻找着来者。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是我们,”哈利悄声说,“穿着隐形衣呢。让我们进去把它脱下来。” 他们进去了。罗塞塔轻手轻脚地绕到后院的南瓜田里,巴克比克被拴在一棵树上。它的大脑袋转来转去,爪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你是个好小伙儿,巴克比克,你一定会很听话的,对吗?”罗塞塔靠近绳索,把它们扯开,重新打了一个活结。 后门打开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出现在南瓜地里,然后赫敏用隐形衣罩住他们,消失在原地。 海格大步走进小屋,这时,前门被敲响了。 “那畜生在哪儿?”罗塞塔蹲在树林里,听见麦克尼尔冷酷的声音。 “外——外面。”海格嘶哑地说。 麦克尼尔的脸出现在窗口,向外望着巴克比克。然后是福吉的声音。 “我们——呃——不得不向你宣读正式处决的通知,海格。我会念快一点的。然后你和麦克尼尔要签名。麦克尼尔,你也得听着,这是程序——” 麦克尼尔的脸从窗口消失了。 等福吉的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罗塞塔拽掉脖子上的符石项链,冲向巴克比克。 “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裁定,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下称罪兽,将于6月6日日落时分被处决——” 她显出身形,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巴克比克橘黄色的眼睛,并朝它鞠躬。巴克比克弯下膝部,然后又站了起来。罗塞塔一把拉开绳子。 “……判处斩首,由委员会指定行刑官沃尔顿·麦克尼尔执行……” “好伙计……动一动……”罗塞塔无声地念叨着,拼命往禁林拉绳子,但巴克比克的前蹄死死抠住地面。 “……见证人:海格,你在这儿签名……” 巴克比克终于迈开了步子,罗塞塔更加用力地扯着它。还有十步就到禁林了—— “好,这就办了吧。”海格屋里传来那位委员尖细的声音,“海格,也许你呆在屋里好一点——” “不,我——我要跟它在一起……我不愿意它孤零零的——” 屋里传来脚步声。还有五步—— “请等一等,麦克尼尔,”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你也得签名。”脚步声停下了,罗塞塔猛地一拉绳子,他们终于进入禁林了。 赫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第十章 打人柳狂乱地抽打着,罗塞塔力不从心地抵抗它大力的袭击,赫敏、哈利和她都挂了彩,被划得这一道儿,那一道儿,狼狈不堪。 克鲁克山飞奔上去,像蛇一样从舞动的枝条间钻了过去,把钱抓按在树身的一个节疤上。 那棵树突然不动了,好像化成了石头,连树叶都不再抖动一下。 “克鲁克山!”赫敏惊疑地轻轻叫道,她把罗塞塔的胳膊都攥痛了,“他怎么知道——” “他跟那条狗是朋友,”哈利冷峻地说,“我见过他们在一起。走吧——把魔杖拿在手里。” 他们一个接一个滑进洞里,先是克鲁克山,然后是哈利,赫敏,等罗塞塔滑到他们身边,克鲁克山已经走出一段路了。 “这条地道通到哪儿?”赫敏屏着气问。 “霍格莫德。我猜。”罗塞塔也点亮魔杖,走在她后面,“没道理通向别的地方。详细论证以后再说。” 他们尽可能快速前进,腰弯得很低。克鲁克山的尾巴尖儿忽隐忽现。哈利感觉地道至少跟通到蜂蜜公爵的那条一样长……他一心惦记着着罗恩,不知道那条大狗会对他怎么样……他痛苦地用力张口吸气,猫着腰急跑…… 地道开始向上倾斜,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克鲁克山不见了。哈利只看到一片微光,是个小小的出口。 他们停住脚步,所有人都举着魔杖,慢慢地侧身向前挪动。 那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 罗塞塔看着赫敏,她神色非常恐惧。但当哈利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点了点头。 哈利从洞口钻了出去。 她们跟着钻进去了。房间里没有人,右边有一扇门,通向一个幽暗的门厅。 赫敏又攥住罗塞塔的胳膊,瞪大眼睛扫视着被封住的窗户。 “哈利、罗塞塔,”她小声说,“我想我们是在尖叫棚屋。” 私心里,罗塞塔很想先走进那个门厅,但是让哈利探路比较安全,何况赫敏还抓着她。 这时头顶上传来嘎吱一响,楼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三人抬头望着天花板。赫敏抓得太紧,而且越抓越紧,罗塞塔感觉她的手臂像小羊羔被线捆起来的尾巴——马上就要掉在地上了。 她们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厅,踏上快要倒塌的楼梯,到处都灰蒙蒙的,只有地上的一条宽宽的、发亮的印子,像是刚被什么拖过。 “诺克斯。”罗塞塔和哈利小声说,杖尖的荧光应声熄灭。有一扇门开着,她们轻轻走近时,听到一声低低的□□,接着是响亮、深沉的猫叫。他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一秒钟的沉默,然后,哈利紧握着魔杖,猛地踢开了门。 罗恩抱着他那条姿势别扭的伤腿,坐在一张有着灰扑扑帷帐的四柱大床旁边的地板上。克鲁克山伏在床上冲他们喵喵大叫。 哈利和赫敏冲了过去。罗塞塔四处打量着,晃动着魔杖。 “罗恩——你怎么样?” “大狗呢?” “没有狗。”罗恩□□道,痛得咬紧牙关,“哈利,这是个圈套——” “什么——” “他就是那条狗……他是个阿尼马格斯……” 罗恩瞪着哈利身后,哈利迅疾转身,阴影中的男子啪地关上了房门。 肮脏的乱发垂到胳膊肘,如果不是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的亮光,他简直就像一具死尸。蜡白的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像个骷髅。他咧嘴狞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是西里斯·布莱克。 “除你武器!”他嘶声叫道,用罗恩的魔杖朝他们一指。 哈利和赫敏的魔杖脱手而出,高高飞到空中,被布莱克一把接住。但罗塞塔猛地撞向身后的墙,发出一声痛哼。她下意识举起魔杖,杖尖跳动着绿光。 布莱克吃了一惊。 “噢——布莱——布莱克先生,是这样,”罗塞塔举着魔杖,慢慢朝门口挪动,“我有一具很脆弱的身体。还有一根很叛逆的魔杖。你看,为什么我们不能保管好各自的私人物品,然后坐下来聊聊天呢。我觉得这张床坐得下。” 布莱克的表情又变成那副狰狞的样子,他沙哑、低沉地笑了起来:“怎么,你要杀了我?” 罗塞塔的脸抽动了一下,哈利认出了那种神态的一部分——她在生气。她跟着笑起来:“我不是杀人犯。但是,我确实有一具脆弱的躯壳——如果你总是惊吓我,可能会看到我的手指或者手臂开始发光——然后——砰,我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说不定我会不得不背负杀了好朋友的罪名,带着只剩半条的胳膊逃命。布莱克先生,你把你的学弟学妹都吓坏了。” 她很擅长说一些让人目瞪口呆、难以分辨的话。哈利盯着布莱克,罗恩傻愣愣的,赫敏张大了嘴巴,似乎还在考虑看谁。大概过了十来秒,布莱克走近一步,把两根魔杖扔向远处,只留下哈利的。他直勾勾地看着哈利。 “我料到你回来救你的朋友。”他嗓音嘶哑,好像好久没用了,“你父亲也会这样对我的。你们很勇敢,没跑去找老师。我很感激……这样就好办多了……” 哈利耳边回响着对他父亲的嘲讽,就好像布莱克刚才是大吼出来的。一股憎恨窜进他的胸中,把恐惧挤了出去。他下意识冲向前去,张开双臂,想要夺回魔杖,生平第一次不是为了自卫,而是为了攻击……为了杀人。但两边有人扑了上来,两双手紧紧拽住了他……“不要,哈利!”赫敏恐惧地小声说。罗恩则冲着布莱克说话了。 “你要杀哈利,就必须把我们也杀掉!”他激烈地说,虽然勉强站起时他脸上更是血色全无,身体也在微微摇晃。 “躺下,”布莱克阴郁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闪,他平静地对罗恩说,“你会把那条腿伤得更重的。” 罗塞塔轻轻念道:“夹板紧扎。”顺着她魔杖的方向,绷带缠上罗恩那条断腿,他痛得一挣,跌倒在床上。 “你听见了吗?”罗恩虚弱地说,一边试图爬起来,“你必须把我们都杀掉!” “今晚这里只会有一人被杀。”布莱克的嘴咧得更开了。 “为什么?”哈利愤愤地说,试图挣脱赫敏的阻拦,“你上次可不在乎,是不是?为了追杀彼得·佩迪鲁不惜屠杀那么多的麻瓜……怎么,在阿兹卡班把心肠蹲软了?” “哈利!”赫敏急叫,“别说了!” “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哈利吼道,奋力挣脱了赫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或许是没想到哈利会有这等愚蠢举动,布莱克没有及时举起魔杖。哈利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迫使杖尖指向别处,同时一拳打在布莱克的脑袋侧面,两人一起向后摔倒,撞在墙上—— 赫敏尖叫,罗恩大喊,在一阵令人炫目的闪光中,布莱克手中的魔杖射出一串火星,险些击中哈利的脸。哈利不管不顾地猛击他能够到的布莱克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除你武器——”哈利的魔杖打着旋儿飞到半空中,没被罗塞塔接住,她顺着门框慢慢滑倒,赫敏从地上抓起自己的魔杖,半挡住她,“先生们——我已经说过我的身体很差。如果你不肯罢休,我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第十一章 “他在哪儿,西里斯?”卢平说话了,语气十分紧张。 哈利立刻看着卢平,他不明白卢平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谁?哈利又回头望着布莱克。 布莱克面无表情,几秒钟里,他一动不动。然后,他非常缓慢地举起一只手,指着罗恩。罗塞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抓着赫敏的手站了起来。 “可是……”卢平低声说,目光紧盯着布莱克,仿佛要看穿他的思想,“……他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现身?除非——”卢平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仿佛看到了布莱克身后的的什么东西,而其他人都看不到,“——除非他就是那个……除非你换了……没有告诉我?” 布莱克缓缓地点了点头,凹陷的双眼一直盯着卢平的面孔。 “卢平教授,”哈利大声打断了卢平的话,“这是怎么——?” 但他没有说完,因为眼前的情景使他的声音消失在了嗓子眼里。卢平垂下魔杖,目不转睛地望着布莱克,然后走到布莱克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克鲁克山落到了地上。卢平教授像拥抱兄弟一般拥抱了布莱克。 “你也是——”罗塞塔说,“你和他们都认识。” 赫敏拼命抑制住尖叫的欲望。她在一瞬间对卢平失望透顶——但尚存的理智阻止了她。罗塞塔刚刚说出“彼得·佩迪鲁还活着”,布莱克赞同了他。卢平拥抱了布莱克。这一切和卢平是个狼人没有关系—— 但她忍不住地愤怒:“我不相信!” “赫敏——” “你——你——”她指着卢平,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和他——” “赫敏——请听我解释——” “你是他的朋友——”哈利感到自己在哆嗦,他感到自己被辜负了,“我那么信任你——” “你错了,”卢平说,“我以前并不是西里斯的朋友,但现在是了——让我解释……” “不!”赫敏尖叫道,理智的神经绷断了,“哈利,别相信他,是他帮布莱克潜入城堡的,他也希望你死——他是狼人!” 一阵压迫耳膜的寂静。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卢平,他显得异常镇静,尽管脸色苍白。 “噢,天——”罗塞塔现在转而搂着床架,她看起来好了不少,“噢——天,我懂了。佩迪鲁不会突然跳出来杀了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转而盯着她。卢平朝她露出一个干瘪但温和的笑容。 但他首先对着赫敏开口了:“这完全不是你平时的水平,赫敏,恐怕只有三分之一。我没有帮西里斯潜入城堡,我当然也不希望哈利死……”他的面部肌肉奇怪地哆嗦了一下,“但我不否认我是狼人。” 罗恩奋力想站起来,但痛得哼了一声,又倒了下去。卢平朝他走去,显出关切之色,罗恩气喘吁吁地说:“别碰我,狼人!” 卢平猛然止步,然后,他转向赫敏,明显有些艰难地问道:“你知道多久了?” “好久了,”赫敏小声说,她飞快地瞟了罗塞塔一眼,“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 “他会很高兴的,”卢平冷冷地说,“他布置那篇论文,就是希望有人想到我的症状意味着什么……你是不是查了月亮盈亏表,发现我总是在满月时发病?或者你发现博格特看到我就变成了月亮?” 但罗塞塔小声地嘟哝着:“也可能意味着你是一个月经周期很准时的成功的女扮男装天才……” 他们勉强笑了一下。赫敏轻轻回答道:“都发现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女巫,赫敏。” “我们能不能讨论一点尚未解决的问题,少重复已知事实?”罗塞塔站直了身体,“想必□□们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其次,你平安无事地教了一年书,没有学生讨厌你——正常的学生。” 卢平再次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哈利仍然怒焰高涨。他朝卢平大吼着。 “我并没有帮助西里斯,”卢平说,“如果你给我机会,我可以解释。看——” 他轻轻一挥,罗恩魔杖也到了他手里。卢平把它们抛回给各自的主人。哈利接住魔杖,目瞪口呆。 “好了,”卢平把自己的魔杖插回皮带中,“现在你们有武器,我们没有,愿意听我说了吗?”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这是个圈套吗? “但你怎么知道布莱克在这儿呢,卢平教授,”罗塞塔问,完全恢复了往常那副对着教授的正经样子,“你还提到佩迪鲁在这里。” “活点地图,”卢平说,“一张能够显示霍格沃茨里所有人位置和密道的地图。” 哈利怀疑地问:“你会用?” “我当然会用,”卢平说着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是我参与画的,我就是月亮脸——那是上学时朋友们给我起的绰号。” “你画的——?” 地图上显示了他们的名字,卢平看到了不该和他们在一起的名字,于是匆匆赶来,见到了昔日好友西里斯·布莱克。这有一定道理。罗塞塔看向罗恩袍子里那一小块突起。 “然后我又看到一个黑点,在快速地向你们移动,标着西里斯·布莱克……我看到他跟你们撞到一起,把你们中的两个拖进了打人柳。” “我们中间的一个!”罗恩恼火地说。 “不,罗恩,”卢平说,“是两个。” 在罗塞塔旁边,赫敏近乎无声地叹息着,“斑斑。” 韦斯莱家那只家传老鼠,超龄老鼠斑斑。恐怕正是他们要讨论的彼得·佩迪鲁。 斑斑被罗恩从袍子里掏出来,拼命扭个不停。罗恩只好抓住它长长的秃尾巴,才没有让它逃走。 “无论看几次,我都觉得它好丑。”罗塞塔耳语道,赫敏似忧似怒地看着她。 卢平走近罗恩,专注地盯着斑斑看,似乎摒住了呼吸。 “怎么?”罗恩又问,害怕地搂紧了斑斑,“是我的老鼠招惹谁了?” “这不是老鼠。”西里斯·布莱克突然声音嘶哑地说。 “什么——它当然是老鼠——” “不,不是。”卢平平静地说,“他是个巫师,” “阿尼马格斯,”布莱克说,“名叫彼得·佩迪鲁。” “你们两个都疯了。”罗恩说。 “彼得·佩迪鲁已经死了!”哈利说。 罗塞塔朝罗恩的手掌靠近,她万分仔细地打量着老鼠:“看这个……它是只残疾鼠。” 斑斑缺了一截脚趾。它显得异常不安,在罗恩的手里打转,他不得不用力把它扣在掌心。 布莱克难耐地扑向斑斑,压得罗恩大叫一声。 “西里斯,别!”卢平冲上前把布莱克从罗恩身上拽开,“等等!你不能那样做——必须让他们明白——我们必须解释——” “以后解释也不迟!”布莱克咆哮着,使劲想甩开卢平,一只手还在空中乱抓。斑斑像只小猪似的尖叫着,挠了罗恩满头满脸,试图逃脱。 “最好快点解释。”罗塞塔举起魔杖,“不然我就再给你来一下,布莱克先生。” 布莱克停止了挣扎。他还用那双凹陷的眼睛盯着斑斑。罗恩的双手已经因为斑斑试图逃跑而被咬得鲜血淋漓。 “如果他是阿尼马格斯,就让他变回人形死。”罗塞塔说,“还是说掐死老鼠比较有成就感,容易翻案?” “西里斯,我们必须解释。罗塞塔说得对。”卢平捋开眼前的白发说,“但是你得帮我,我只知道开头……” 卢平停住了,因为后面传来响亮的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自动开了。卢平走过去朝楼梯口张望了一下。 “没人……” 罗塞塔攥紧了魔杖,把它藏在袖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情形一片混乱——心绪混乱,动作却很利落。 斯内普教授爆发出复仇带来的狂喜,他根本不在乎布莱克和卢平要说什么,也不在乎詹姆·波特的儿子,但是罗塞塔非常紧张地意识到,他说“卢平,你今晚忘记喝药了”。 他们争论起来,斯内普放倒了卢平,魔杖直直地对准布莱克的眉心。 两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溢满仇恨。 哈利不知道该做什么,该相信谁。罗恩仍然在努力抓住斑斑。罗塞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但赫敏怯怯地朝斯内普走了一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斯内普教授——” 罗塞塔立刻把她扯到身后,接着说:“教授——你说他……他忘了喝药。我觉得卢平教授最好还是——”她悄悄用魔杖戳着赫敏的胳膊,“我很害怕……毕竟他是——” 斯内普从嘴唇里挤出一句话,十分阴沉,又夹杂着得意:“毕竟他是狼人。没错,伊拉斯谟小姐,狼人。” “布莱克先生,”她又转向西里斯·布莱克,眼睛里噙着两朵泪花,为此狠狠掐了自己两把,“拜托你……如果真的有误会,请不要伤害我们……想想卢平教授……我会为你求情的,我一定会的……” 西里斯·布莱克打量着她,退开了,斯内普脸上泛起喜悦的红光。他挥挥魔杖,缠住布莱克。又解开了缠住卢平嘴巴的细绳,毫不留情地把药剂全都倒进他嘴里。 “好了,好了。”斯内普油腔滑调地说,“复仇的滋味多么美妙啊——” 赫敏拼命鼓起勇气,坚持对斯内普说:“可是如果——如果有误会——” “闭嘴,你这个愚蠢的丫头!”斯内普吼道,突然像发了狂,“不要议论你不懂的东西!”他的魔杖飞出几颗火星。 赫敏沉默了。 斯内普打了个响指,绑卢平和布莱克的绳头就飞到他手中。“我拖着他们,也许摄魂怪也会给这狼人一个吻呢——” 哈利下意识地三步跨过房间,堵住了门口。 “让开,波特,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斯内普吼道,“要不是我来救你——” 他们争执起来,斯内普尖叫着,看上去更加疯狂了。哈利刚刚提到了他爸爸,这让斯内普怒不可遏。 哈利瞬间下定决心,在斯内普的脚步跨出之前,他举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他喊道——但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一阵气浪把那扇门震得格格作响,斯内普的身子飞了起来,撞到墙上,然后顺着墙滑到地上,头发里渗出一股鲜血。他昏了过去。 哈利回头一看,是罗恩和赫敏同时想到了解除斯内普的武器。在赫敏旁边,罗塞塔正扶起卢平,解除布莱克身上的束缚。 “我们打了老师……我们打了老师……”赫敏呜咽道,恐惧的眼睛瞪着一动不动的斯内普,“哦,我们要倒霉了——” “谢谢你,罗塞塔。”卢平说。 “我还没看到佩迪鲁。”她说,“如果我们会被开除,你们能不能给我和格兰杰一个痛快——因为被开除比死还糟糕呢。”赫敏转而瞪着她。 “我们这就给你一些证明。”卢平的头朝向罗恩,“你,孩子——把彼得交给我。现在。” “得了吧,”罗恩把斑斑紧紧搂在胸口,无力地说,“你想说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就为了抓斑斑?我是说,”他求助地看向哈利和赫敏,“好吧,就算佩迪鲁能变成老鼠——他怎么知道要抓的是斑斑?” “报纸。”罗塞塔指着布莱克,“那只老鼠。” 布莱克把枯爪般的手伸进袍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抹平了给大家看。 那是去年夏天《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罗恩一家的照片,蹲在罗恩肩头的正是斑斑。 “去问这个女孩儿。”布莱克看出卢平的震惊,嘶哑着声音说,“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解释得够清楚了——” 卢平凑近来回打量着斑斑和照片,轻声叫道,“天哪。他的前爪……” “怎么啦?”罗恩没好气地问。 “它少了一根爪子。”罗塞塔说。 “当然,”卢平喃喃地说,“多么简单……多么聪明……他自己砍掉的?” 随着布莱克重新述说他和佩迪鲁当日的对决,似乎一切都证明了布莱克和卢平的清白。罗恩抗争了几句,但是卢平反驳道,“十二年了,你没有奇怪他怎么能活这么长吗?” “我们——我们照顾得好!”罗恩说。 “但是他现在看上去不太好,对不对?”卢平说,“我猜自从听到西里斯出来之后,它每况愈下……” “它是害怕那只疯猫!”罗恩朝克鲁克山努努嘴,那猫还在床上叫着。 不对,哈利突然想到……斑斑在遇到克鲁克山之前就病怏怏的了……就是罗恩从埃及回来之后,也就是布莱克越狱之后…… “这只猫没有疯。”布莱克嘶哑地说,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克鲁克山毛茸茸的脑袋,“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它一下子认出来彼得,一见到我就知道我不是狗。……这猫一直在帮我。” “你是说——”赫敏小声问。 “它试图把彼得给我带来,可是不行……于是它就偷来了进格兰芬多塔楼的口令……我估计是从哪个男生床头柜上拿的……” “但是佩迪鲁跑了。”罗塞塔饶有兴致地问,“他那么畏惧——炸死了十二个人,以老鼠的身份活了十二年。因为——我猜——他才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 “你怎么……”布莱克把目光分给她,“是的。” “这不是真的!”哈利大叫道,“你承认了!你说是你杀了他们!” 他指着布莱克,后者缓缓地摇了摇头,凹陷的眼睛突然异样地亮起来。 “哈利……我等于是杀了他们。”他嘶哑地说,“我在最后一刻劝莉莉和詹姆改用彼得,而不是我来当他们的保密人……当我看到他们房子的废墟……他们的尸体……我意识到彼得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布莱克的声音哽咽了,他背过脸去。 “够了,”卢平说,声音中有一种哈利从没感到过的寒气,“有一个可靠的办法可以证明事实真相。罗恩,把老鼠给我。” “你要把它怎么样?”罗恩紧张地问。 “迫使它现出原形,”卢平说,“如果它真是老鼠,这不会伤害它。” 罗恩犹豫着,好一会儿才交出了斑斑,卢平接了过去。斑斑开始不停地尖叫,扭来扭去,小小的黑眼睛从脑袋上鼓了出来。 “天哪……他真的一塌糊涂……我是说,他是从老鼠变成的巫师但这也太……” “罗塞塔!”赫敏用力扯着评头论足的女巫的袖子。 随着两道蓝色的光射在斑斑身上,老鼠一瞬间停在半空中,疯狂地扭动——落在地上,又一阵炫目的闪光,然后—— 一个脑袋出来了,四肢也出来了。片刻之后,一个男子站在原来斑斑落下的地方,畏畏缩缩,绞着双手。这是个非常矮小的男人,比哈利和赫敏高不了多少。没有光泽的稀疏头发乱糟糟的,顶上还秃了一大块。他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像一个胖子在短时间内掉了很多肉;皮肤很脏,几乎跟斑斑的毛皮一样,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绿豆眼还带着几分老鼠的特征。他扫视着众人,呼吸急促,哈利看到他的眼睛直往门那儿瞟。 “你好啊,彼得。”卢平愉快地说,好像经常有老鼠在他面前变成老同学似的,“好久不见。” “西——西里斯……莱——莱姆斯……”佩迪鲁的声音又尖又细,眼睛又朝门口瞟了瞟,“我的朋友……我的老朋友……” 布莱克拿魔杖的胳膊举了起来,但卢平抓住他的手腕,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然后转向佩迪鲁,语气依然轻松而愉快。 一堆关于前以述清问题的反复论证,罗塞塔想,这个棚屋里一共有一、二……六个格兰芬多,他们就不能用心灵感应吗。 “呃——布莱克先生——西里斯?”赫敏说。 布莱克惊得一跳,瞪着赫敏。除了罗塞塔讽刺性的礼貌之外,赫敏还是第一个这样称呼他的人。 “希望您不介意我问一下,您——您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的呢,如果没有用黑魔法?” “谢谢你!”佩迪鲁叫道,一个劲儿朝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第十三章 他们异常艰难地从地道里钻出去。在缓缓前进时,布莱克突然对哈利说:“把小矮星交出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小天狼星说,“但我还——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嗯,我知道。”哈利说。 罗塞塔没有费心去听他们在说什么,隐隐约约能知道是关于布莱克自由后的生活。随着他们对话结束,地道里重新陷入安静,直到他们走出地道口。 地面上很黑,只有远处城堡窗户透出的微光。卢平的魔杖仍斜指着佩迪鲁的胸口,威胁地说:“你敢乱动一下,彼得。” 他们默默穿过场地,城堡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斯内普在布莱克前面怪异地漂浮着,下巴在胸前一磕一磕的。这时—— 一片云移开,地上顿时出现了模糊的阴影,几个人沐浴在月光下。 卢平僵住了,四肢开始颤抖,他在月光下变形了。他的魔杖掉下来,滚落在草地里。 “该死——”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响起,“站住——” 但是一声巨响,罗塞塔勉强护着罗恩踉跄地坐在地上,她怒气冲冲地喊:“佩迪鲁跑了,带着魔杖——” 布莱克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黑影,飞快地追了出去。 卢平还蜷缩在草地上。 “我们最好……把他带回城堡?”哈利不确定地说,“罗恩需要去校医院。” “还有斯内普教授。”罗塞塔指着还漂浮着的斯内普。 “哦……是啊。走吧。”哈利说。 但是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视野之外传来一声犬吠,一声哀叫,一条狗在痛苦地吠叫。 “西里斯!”哈利叫道,朝黑暗中望去。 “快去!哈利!”罗恩一个人站着,坚决地说,“我会没事的!” 哈利犹豫了一瞬间,但他拔腿飞奔,赫敏紧跟在后。罗塞塔正检查自己被铐住的胳膊,她念念有词地挥动着魔杖,然后,罗恩和她身上的镣铐消失了。 “我希望你有勇气和基本上无害的狼待在一起,罗恩。”她说,“斯内普教授很快就会醒了,还是说斯内普更可怕一点?” 罗恩挤出一个坚强的表情:“好吧——你们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会没事的。” “他们的安全就靠你了,罗纳德。你会没事的。”她的声音柔和了一点,朝赫敏和哈利消失的地方跑去。 就这会儿工夫,犬吠已经消失了。林子里陷入不祥的沉寂之中,没有犬吠,没有男人的声音,没有男孩、女孩,没有任何声息。罗塞塔的发丝全都甩在脑后,她奔跑着,心越来越沉。 寒气从四周包裹了她。细如丝缕的恐惧一寸一寸占据她的脑海。如果她来晚了怎么办?如果她帮不上忙怎么办?如果最后他们谁都没得救怎么办?如果她毫无价值怎么办? 她刹住脚步——哈利和赫敏站在湖边,变回人形的布莱克蜷缩在一旁。但是,黑压压的摄魂怪沿着湖边朝他们逼来,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寒意越演愈烈,浓雾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哈利拼命眨眼,使劲摇着脑袋,想甩掉脑子里开始听见的微弱尖叫,强迫自己幻想未来和教父一起生活的画面——他开始高喊:“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不。——不。——不。——不。——不。罗塞塔的头脑中绽放出缤纷火焰,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大张着,摊在石板上——不是现在——她努力念着“呼神护卫”,杖尖起初冒出银白色的雾气,很快转变成绿色的光芒——盒子开始往外吐出什么东西,而她拼命阻止自己去思考——呼神护卫——魔杖只用诡异的绿色的光芒回应她——我不需要一个守护神,她想,守护神是给那些孱弱的人准备的魂灵——呼神护卫——一截手骨浮现在她眼前,刻满了符号,重重叠叠难以辨认——就是现在—— 她能够听见哈利艰难的叫喊,听见赫敏逐渐无力的低语,知道摄魂怪越来越近—— 但是谁会在乎——谁在乎守护神?在乎强大的快乐的回忆?拼命召唤一只孱弱的守护灵——她眼前浮现出所有符文,都刻在骨头上,禁锢着她躁动不安的心——快乐并非召之即来,利用快乐发挥作用的咒语是一种不公正——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魔杖顶端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的右手垂了下去,魔杖指着地面。 一声重叠的破碎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伴随着远处惨厉的尖叫。摄魂怪停住了,甚至后退了,它们不甘心离开,但也不敢上前。 ——湖水颤抖着。地面回应着那颤抖。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成了一片空洞,抑或者完全融为一团之前,有什么东西驱散了摄魂怪。 那些慌不择路散开的摄魂怪刚靠近她——忽地消散,毫无痕迹。 罗塞塔用最后一点意识睁大眼睛,一头牡鹿正在湖面上奔跑。 “哈利!”赫敏看着表说:“我们还有十分钟可以悄悄溜回校医院——在邓布利多锁门之前——” “好吧,”哈利说,“走……” 赫敏抿紧嘴唇。她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随着动作轻轻打在她的脖子上。 他们有惊无险地走过一道一道楼梯,躲过皮皮鬼,跑回校医院。 “我要把你们关起来,现在是——”他们终于听见邓布利多的声音,“差五分就到午夜了。格兰杰小姐,转一下就行。祝你们好运。” 邓布利多退了出来,关上门,抽出魔杖要锁门。哈利和赫敏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邓布利多抬起头,银白色的胡子后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怎么样?”他轻声问。 还没来得及回答,在他们身后的走廊上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低吼:“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把他们放进校医院,回过身,面对着大步而来的女巫。 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飞快爬上床位。在他们对面,罗恩的红头发若隐若现,似乎睡熟了。庞弗雷女士又站在角落的一张病床前,弯腰仔细观察着什么。赫敏记得,那是罗塞塔的床位。 走廊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对话,赫敏努力放空自己,但她做不到。 “她差点就死了——邓布利多——我让她到霍格沃茨不是为了这个——” “请听我说——” “我拒绝了所有学校。因为你。你给我写信说英国一片晴朗,你邀请我回到英国魔法界——” “伯尼斯——” “……我战战兢兢把她养到现在,你认为她多大了?邓布利多—— “还有你的救世男孩,你那天才计划—— “他们才十几岁?那个男孩儿,为了一块破石头差点死了—— “那个女孩儿,去年被蛇怪石化了—— “现在还有一个腿断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不,请听我——” “邓布利多。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什么,即使我是响应你的邀请来到英国。” “是的。伯尼斯。” “我要求看看罗塞塔。现在。不会吵醒他们。”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第十四章 虽然大部分事情都尘埃落定,有了一个好结局,但卢平的事情不在其列。 第二天,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出校医院时,发现城堡里空荡荡的。天气炎热再加上考试结束,所有人都到霍格莫德度假去了。但罗恩和赫敏都不想去,所以三个人漫步到场地上,一边说着前一天晚上的奇异经历。 他们在湖边遇见了海格,他正泪眼模糊地用一块桌布大的手帕擦着汗津津的面孔。 “我知道不应该高兴,昨晚出了那样的事,”他说,“可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啦?”他们假装好奇地问。 “比克!它逃走了!它自由了!我庆祝了一晚上!” “太棒了!”罗恩忍着笑说,赫敏想到还在校医院的罗塞塔。 “是啊……可能没有拴好,”海格快活地望着场地说,“今天早上我有点担心……但卢平说他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哈利忙问。 “啊呀,你没有听说吗?”海格的笑容消退了一些,他压低声音,“呃——斯内普早上对斯莱特林的全体学生说了……我以为现在人人都知道了……卢平教授是狼人,他昨晚跑到了场地上……当然,他现在正在收拾行李呢。” “收拾行李?”哈利吃惊地问,“为什么?” “走人啊,不是吗?”海格似乎很奇怪哈利会这么问,“今天一大早他就辞职了,说他不能再冒这种风险了。” 哈利站了起来。 “我要去看他。”他对罗恩和赫敏说。 他去到卢平的办公室时,卢平已经把大部分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看到你来了。”卢平微笑道,指了指他刚才在看的羊皮纸,是活点地图。 “我刚刚遇到海格了,”哈利说,“他说你辞职了,不是真的吧?” 可是卢平认同了,哈利极力挽留他。但卢平去意已决,他们又讨论了一些关于昨晚和哈利守护神的事儿。 “别担心,哈利。”卢平说,“伊拉斯谟女士——就是罗塞塔的姨妈,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可以参与她们的小活动。她认为我有足够的防御术造诣。” 他接着把隐形衣还给了哈利,“给——我昨晚从尖叫棚屋里拿出来的。”犹豫了一下,他把活点地图也递了过去,“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所以把这个还给你也不会感到内疚。它在我这儿没有用,我猜你们还会用得着的。” 哈利接过地图,咧嘴一笑。 敲门声响起。哈利赶紧把活点地图和隐形衣塞进口袋里。 是邓布利多教授。看到哈利在这儿,他似乎并不惊讶。 最后,卢平和邓布利多握握手,朝哈利点了一下头,笑了笑,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哈利坐到了卢平的空椅子上,忧郁地看着地板。他听到关门声,抬起头来。邓布利多还在那儿。 “老天,”校医院里,苏和丽莎一前一后站在罗塞塔床前,“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说实话?我——呃,我可能是和一百个摄魂怪打了个招呼吧。”罗塞塔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 “庞弗雷女士只允许每天两个人来看你,”苏说,“你到底伤成什么样?” “一点儿小问题。”罗塞塔说,“断了一些肋骨。” “一些?一些?”丽莎尖叫道,“一些是什么意思!人一共有十二对肋骨!” “呃——嗯——三分之一吧,大概。还有一些碎片。” “这就是你夜游的收获?一堆肋骨碎片?”苏按着额头说,“我以为你只是放了巴克比克。或者被狼人咬了。” 罗塞塔哈哈一笑:“你们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想……?不,”丽莎担忧地看着她,“斯内普教授透露出来的。但是卢平教授完全不像狼人,谁会这么想。” 罗塞塔的表情冷淡下来。 “他就那么说了?”她问,“直接跟学生说卢平是狼人?” “我们知道卢平是个好人……虽然他是个狼人。”苏说,“但他恐怕呆不下去了。” 丽莎在旁边认真地点头,罗塞塔感到一阵愤懑,她一掀被子,猛地想起身,结果痛得倒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赫敏刚走进校医院,“你必须卧床静养!” “天哪——庞弗雷女士二号——”罗塞塔无声地说,“全新升级。” 赫敏飞快地检查了她的绷带,让她一惊,但她无处可跳。 丽莎和苏站在一旁暗暗发笑。 “她们会笑话我一假期的,”罗塞塔按住赫敏的胳膊,“甚至一辈子——如果我还没和她们绝交的话。” “但是你应该卧床静养,”赫敏尖叫道,“你知道自己受了什么伤!” “呃,好吧。呃。”她不敢置喙,“你怎么来校医院,哪儿不舒服吗?哈利和罗恩哪儿去了?” “哈利去找卢平,罗恩回塔楼了。我来看着你。”赫敏说。 “嗯……你是说你来看我对吧。我很好。” “我来看着你。”赫敏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盯着你。” “那我们就先走了,罗塞塔。”苏和丽莎吃吃地笑着,“我们非常放心。” 赫敏像是刚发现她们在这儿,“杜平,李,抱歉!我刚刚……” “注意惹是生非小姐就行了——”两个拉文克劳一唱一和,“我们先走了——” 她们一时陷入沉静。 “你还有多久出院?”赫敏突然问,“早上庞弗雷女士说她不知道。” “我猜一周。”罗塞塔说,“不想错过特快。这年头上哪儿找蒸汽火车坐啊。”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打量着赫敏:“我发现你什么都没带,不打算看点儿什么吗?” “不。罗塞塔。或许有一天什么都不干也挺好的。”赫敏柔和地说。 罗塞塔轻轻笑了起来。 学生们对卢平的离开很沮丧,马尔福对巴克比克的逃脱很恼火。而哈利在想着占卜考试时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当然,他永远也不能断绝想象和西里斯一起生活的日子。 学期的最后一天,考试成绩出来了。罗塞塔终于在庞弗雷女士的不情愿当中出院。 “格兰芬多拿了学院杯。”丽莎和她说,“另外,你的分数很漂亮。” “谢谢你,去看完全没有悬念的事情。”罗塞塔还打着绷带加强支撑力,她不敢瘫坐,只好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学院杯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可能你可以恭喜格兰杰小姐吧?”丽莎眼睛望天,思考着说。 罗塞塔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上午,她们登上特快列车,室友们帮她把行李送上列车,然后丽莎和苏又将她打包带去了赫敏、哈利和罗恩的车厢。 “哦,嗨,杜平,李。”赫敏略显吃惊,朝她们打招呼,“还有罗塞塔。”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别理她。”丽莎对赫敏说,转头冲着罗塞塔,“我们可没心情照顾你,骨片小姐。但你可以让伊拉斯谟女士来我这儿取行李。” 哈利和罗恩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 “所以全拜托你了,格兰杰小姐——”苏几乎唱起来了,她和丽莎笑嘻嘻地合上车厢滑门,完全没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 “好吧,嗯……罗塞塔,你可以坐我这边。”赫敏收拾了一下,让她坐下。 罗恩捡起一颗糖,挠着头问:“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想知道。”罗塞塔说,“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你的室友昨天找到我,希望我今天能盯着你。”赫敏检查着自己的背包,“我以为她们在开玩笑。” “为什么——算了。谁能和我说一下那天晚上是谁放出一头牡鹿?”罗塞塔说,“还有我们怎么回的学校。” “嗯……斯内普醒了,就像你说的,”罗恩回答道,“他气坏了。但把我们都带回了城堡。你们那时候看着恐怖极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至于牡鹿……”哈利说,“那是我召唤的守护神。” “我们用了时间转换器。”赫敏接着说,“邓布利多让我们回到一小时前。” 罗塞塔皱起眉。 “你们为什么要回到一小时前?” 哈利语塞,求救地看向赫敏:“呃——这个——我们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做什么?” “完成时间的循环。”赫敏说,“未来的哈利召唤出守护神保护了我们,对吧。如果我们不参与这个循环,就没人能救我们了。” 罗塞塔怀疑地眯起眼。 “对吗?可是……” “没有可是,伊拉斯谟小姐。”赫敏斩钉截铁地说,对哈利的目光置之不理。 基于赫敏的态度,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收获。罗塞塔耸耸肩,说了句“好吧”,就掏出一本笔记。 “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搞懂,”赫敏掏出一张羊皮纸,边角微微打卷儿,“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它一定缺了一个甚至好几个字符!” “你还没放弃,我该预料到的。”罗塞塔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你确实是同龄最聪明的女巫。它缺了两个字,一个负责让它激活,一个负责让它显影。 “你还记得我的肋骨吗?它们断掉了。它们等于是一本字典了——我不是说肋骨,是所有骨头。而且随时可以成为有效的符文。所以它们断掉了,甚至碎掉了,对于古代如尼文而言我恐怕太脆弱了。” 他们瞠目结舌地听着。 罗恩喃喃自语道:“是我大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第一章 罗塞塔刚刚第三遍擦亮壁炉前椅子的扶手。伯尼斯一听说赫敏会到庄园做客,就开始逼迫她整理卫生——整个庄园的卫生。 “我只要求你整理主要区域,而且仅限于这座主宅。”伯尼斯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你不满意,邀请格兰杰小姐干嘛?” “我没……呃啊,你真烦人,”罗塞塔摔开抹布,“我没有不满意赫敏!是你!要求一个巫师!用手拿着抹布一寸一寸擦扶手椅!” 伯尼斯毫不理会地走了。 真希望赫敏可以下一秒就到然后花十分钟参观一下图书目录然后她们打包行李去世界杯场地。 她的愿望一定程度上成真了。 “我会接他们过来,”伯尼斯穿戴整齐,调整表带,“开车。所以你有大概四十到六十分钟。佣人都适应了?” “是的。”她回道,“你觉得我还要准备什么?还要准备什么?” “你需要准备别紧张。”伯尼斯仔细别好魔杖,“还需要不在格兰杰夫妇面前乱说话。” 罗塞塔开始生闷气。 但她没气闷很久,就在她比划着装饰壁炉上的挂毯的位置时,伯尼斯带着格兰杰一家进来了。 “再高——不,回去——左一点——歪了——留一点空白——哦!” 她的脸微微发红,突然结巴起来:“日——日安,格兰杰夫人,格兰杰先生,格兰杰——小姐。” 她看见赫敏和伯尼斯都在偷偷发笑。 伯尼斯笑着邀请格兰杰夫妇去会客厅,“我们为什么不留点儿空间给她们呢?这可是罗塞塔第一次口吃,让我们放过她吧。” “罗塞塔,”赫敏等他们都离开之后问,“你在干什么?” “挂瓜毯——挂毯。”她说,“我现在解释自己语言能力完好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赫敏咯咯笑起来,“除非你告诉爸妈这是牙齿问题。” “我有牙齿问题。”罗塞塔严肃地说。 “得了——别贫了。”赫敏翻了个白眼,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伊拉斯谟女士说我要在这儿住一晚。然后一起去世界杯场地。” “没错,明早用门钥匙过去。”罗塞塔示意赫敏跟着她,“你父母要留宿吗?我们有很多客房。” “不,他们要工作。但你们的庄园很漂亮,我相信他们很喜欢。” “每年对外开放两个月——对公众。半是博物馆半是酒店。还有很多藏书。” “你很希望我留下来吗,”赫敏模仿她的语气,“‘还有很多藏书’,罗塞塔。” 罗塞塔不回答她。直到她们走到赫敏的房间。 “你的行李应该已经送到了,”罗塞塔说,拿出四平八稳的气势,“我猜克鲁克山在花园里?” 赫敏点点头,开始整理她的行李:“他抗拒不了那些花和蝴蝶。” 罗塞塔倚在门框,看着她的箱子和背包。 “弗雷德和乔治告诉我,他们接到哈利了。”罗塞塔用食指摩挲着下巴。 “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吧?”赫敏终于拉上行李箱,“我还记得他们给了你一把糖。那些糖你搞到哪儿去了?” 罗塞塔掐住下巴:“他们用飞路网去了哈利的姨妈家,闪亮登场。弗雷德说他离开前‘不小心’弄洒了太妃糖,被哈利的表哥吃下去了。结果他的舌头肿得很恶心,当然啦,你知道哈利姨妈家怎么回事,韦斯莱先生费了很大力气解决这事儿。我有点希望我也在那儿了。 “不过呢,我相信韦斯莱夫人会更严密地监视他俩。恐怕以后只能让约迪帮他们派送订单了。就是那些糖和其他东西——他们俩搞了一个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我得说,他们的创意和水平很吸引人。” “你在帮他们送订单?”赫敏皱着眉头,“那些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有预感它们很危险!” “绝对不危险——至少那些糖不危险。只是让人鼻塞而已。”罗塞塔故意滑稽地行了一礼,“行啦,放过我吧,去下午茶或图书室都行。晚饭在准备了。伯尼斯会照顾好你爸妈的。” 赫敏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她们先去了图书室。赫敏发现相当一部分书在霍格沃兹会被归为禁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赫敏和罗塞塔就被伯尼斯叫醒。 “亲爱的姑娘们,”她说,脸上喜气洋洋,“我们有一个漂亮的门钥匙。咱们得打扮得入乡随俗一点儿,罗塞塔,你可以请教格兰杰小姐。” 罗塞塔朦胧地发出几个不满的音节。但她们还是很快收拾好了。 “伊拉斯谟女士,我们要去哪儿?”赫敏问。 伯尼斯正在看表,她抬起头,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记得具体位置。但是我们得混迹在麻瓜里。魔法部为世界杯忙了一整年,修了一个体育场。这么大的面积不可避免地牵扯到麻瓜的地盘。好了——如果你们感觉很困,到地方再补补觉。” “您说,大家怎么赶到那儿又不吸引麻瓜的注意呢?”赫敏正把罗塞塔从椅子上拽起来,因为她看起来睡着了。 “嗯……如果是我们家,大概会提前准备一些符文石阵。”伯尼斯回答道,“但魔法部嘛。首先要采取一切防备麻瓜的措施,不能让十万观众从汽车、公交、火车、飞机上涌进场地,更不可能随便飞或者幻影显形到任何地方。所以他们规划出一个地方用来幻影显形,其余人则避人耳目地使用门钥匙——嗖,你就到了。考虑到我们有这么一大片绿地,魔法部把庄园设置成了一个投放点。门钥匙就在花园里。” “旅途很孤独……我们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巫师?即使有别人,他们也不太愿意和我们一起。伯尼斯可能太吓人了。”罗塞塔睡眼惺忪地接道。 “我很确定那是因为你八岁时把庄园炸得四处飞溅。我还要跟麻瓜解释为什么屋顶会掉进隔壁农场。”伯尼斯一把拍在她后脑勺上,啪的一声,“我也从来不会让奶牛挤出来蛋黄,鸡蛋里磕出牛奶。” 赫敏听她们拌嘴了一路,每当她想要抑制笑意,就有新话题惹她发笑。她们走近中心喷泉,池子边缘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他们发了一个——” “这是一个丘比特吗?” “别出心裁,是不是?”伯尼斯大笑道,“我和门钥匙办公室说,只有我们在用,干嘛不搞漂亮点呢。” 还有一分钟就到五点零五分,伯尼斯让她们把手放在这个金光闪闪的小天使上。 五点零五分。赫敏觉得似乎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眼后面猛地一拽,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无法抗拒的势头把她抛向虚空,只有手指头还紧紧地拉住她。罗塞塔的肩膀和她撞在一起,然后—— 她的双脚重重落地,踉踉跄跄地绊倒在罗塞塔身上。伯尼斯稳稳当当站在一旁,把小丘比特交给一个有深深眼袋的女巫。 “我讨厌门钥匙。”罗塞塔扶起她,“看,韦斯莱一家和哈利。” 在她们不远处,两个打扮得怪头怪脑的巫师站在一群人面前。她们走近一瞧,还有两个陌生人。 “韦斯莱,迪戈里,这一定是塞德里克吧,”伯尼斯朝他们点点头,“哈利,我想西里斯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他们打过招呼,穿过浓雾包裹的沼泽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渐渐地他们看见一扇门,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小石屋。透过雾气,罗塞塔勉强能看见石屋后面成百上千顶奇形怪状的帐篷,他们和迪戈里父子告别,朝石屋的门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一看就是麻瓜。那人一听到脚步声,就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精神饱满地说。 “早上好!”麻瓜说。 “你就是罗伯茨先生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第二章 “我觉得你爸爸有点儿太兴奋了。”罗塞塔拎着一个水壶,另一只手抓着地图,“他真的很爱麻瓜的东西是不是。” “是啊。你听听他说的什么。”罗恩端着炖锅,哈利和赫敏也都提着东西。他们正穿过营地去打水,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 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慢慢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在这之前,哈利从来没认真想过其他国家的巫师。 “呃,罗塞塔,我这样问会不会很怪?”哈利眨着他的绿眼睛说,有点犹豫,“但是我以为你不喜欢魁地奇,和,呃……飞天扫帚。” 罗塞塔把视线从逐渐有人活动的帐篷上转移到他脸上:“什么,我不讨厌飞天扫帚。我也不……好吧,有一点讨厌魁地奇。在我喜欢魁地奇之前就被球打中了,这是天意。” “但是……”哈利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场地把……我不知道……可能二十把扫帚打碎了。” 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顶金字塔似的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戳着一条鼻涕虫,那条虫慢慢胀成了一根香肠那么大。罗塞塔聚精会神地盯着鼻涕虫,好一会儿才回话。 “哎呀,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她说,“要是看到火弩箭的研究过程,你会不会突发心脏病?一个小小的信息,伯尼斯为几乎所有的扫帚厂商提供技术支持,直到火弩箭花大价钱垄断了她。至于我,我比较喜欢遵从传统,自己制作扫帚。”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呦!”那小孩儿的妈妈匆匆从帐篷里出来了,她一脚踩中那条肥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他们走过很远,还能听见她的叫嚷声,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罗塞塔吭吭地笑了半天。 时不时可以看见成年巫师出来做饭。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的表情明显怀疑这肯定不管用。三个非洲男巫围着一堆紫色的旺火烤一只像野兔的东西,正严肃地说着什么。另一群中年美国女巫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她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条星条旗横幅:塞勒姆女巫协会。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他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帐篷都覆盖着厚厚的三叶草,看上去像一个个奇怪的绿色小山丘。这时,他们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哈利!罗恩!赫敏!” 原来是西莫·斐尼甘,是他们在格兰芬多的同学。罗塞塔摆摆手,表示跳过自己就好。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自己的颜色呢?”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 他们敷衍过爱尔兰球迷斐尼甘夫人后继续往前走。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问。 “一张大脸吧。”罗塞塔咯咯的笑,“阴沉的少男的正面照。脸上写着运动神经发达。” 说话间,他们已经看到保加利亚人的帐篷了。上面没有什么覆盖物,但每顶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浓密粗黑,表情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克鲁姆。”罗恩小声说。 “什么?”赫敏问。 “克鲁姆!”罗恩说,“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看着周围无数个克鲁姆朝他们眨眼,皱眉。 “还行吧,”罗塞塔左看看右看看,“考虑到他可以一部分眨眼、一部分皱眉,证明他还有自我意志。” 罗恩把眼睛往上一翻:“谁在乎他的模样?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个天才,今晚你就会看到的。” 场地一角的水龙头旁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他们也排进去,站在他们前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年纪已经很老了,穿着一件长长的印花睡衣。另一个显然是在部里工作的巫师,手里举着一条细条纹裤子,气恼德简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把它穿上吧,阿尔奇。你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大门口的那个麻瓜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这条裤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里买的,”那老巫师固执地说,“麻瓜们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阿尔奇,男人不穿,男人穿这个。”另一个巫师说,挥舞着那条裤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尔奇气愤地说,“我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我的屁股,谢谢你。” 赫敏听了这话,真想咯咯大笑。她实在忍不住要弯腰从队伍里跑开,但罗塞塔一把拽住她。 然后她大声搭话道:“我觉得没错!两位先生。如果大门口的麻瓜再打量你,就问他哪里不对,告诉他你喜欢这个——只要别叫他麻瓜——他会理解的。我保证。” 现在哈利也辛苦地忍住哈哈大笑的冲动,他注意到队列里不少人都开始晃动身体。直到老阿尔奇接满水离开。 “巫师和疯子的区别就是真的会魔法。”罗塞塔说,“有人反驳我一下吗?” 但是没人反驳她。他们接好了水,慢慢回程。 一路上,他们遇见了更多熟悉的面孔,大都是霍格沃兹的同学和家人。奥利弗·伍德签约成为了普德米尔联队的替补;厄尼·麦克米兰向他们打招呼;然后是秋·张,哈利忙不迭地向她挥手,慌乱中把水洒在了前襟上。直到看不见秋·张,罗塞塔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提起:“她有男朋友了。但你再成熟一点说不定能行。” 哈利急忙指着一群从来没见过的十多岁少年问道:“你说他们是谁?他们上的不是霍格沃兹学校,是吗?” “他们上的大概是哪所外国学校吧。”罗恩说,“比尔以前有个笔友,在巴西的一所学校上学……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他还想来个交换游学,可是爸爸妈妈付不起那么多钱。他说他不能去,那个笔友气坏了,给他寄来一顶念过咒语的帽子,弄得他两只耳朵都皱了起来。” 他们都笑了起来。哈利没有提到自己得知有其他魔法学校时有多惊讶,心想自己真傻,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霍格沃兹并不是唯一的魔法学校。 “我还没考虑过不在霍格沃兹读书。”赫敏说,有意无意地瞟着罗塞塔,“通知书送来的时候,爸爸妈妈有点儿吓到了。但他们还是很高兴我能到霍格沃兹上学。” “我不知道,伙计,”罗恩说,“想想看,不去霍格沃兹我还能去哪儿。” “卡斯特罗布舍,就是巴西的学校。非洲的瓦加度。”罗塞塔抬了抬下巴,“或者美国人,伊尔弗莫尼。布斯巴顿太繁文缛节,德姆斯特朗太蛮横。至于霍格沃兹,学生太少了。哦,还可以函授或者家教。” 他们就此讨论了一会儿外国的巫师,主要由两个女孩介绍。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回到帐篷时,乔治埋怨道。他冲罗塞塔大声说:“伊拉斯谟女士把你交给我们家了,她说她要去享受生活。”罗塞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碰到了几个熟人。”罗恩说着,把水放下,“你们还没有把火生起来?” “爸爸在玩火柴呢。”弗雷德说。 “罗塞塔,来点火。”赫敏招呼她。 金发的女孩任劳任怨地过去了。 韦斯莱先生生火生得毫无起色,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尝试,他身边散落着一圈用过的火柴。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哎呦!”他终于划着了一根火柴,惊叫一声,赶紧把它扔掉了。 “是这样,韦斯莱先生。”赫敏温和地说,从他手里拿过火柴盒,向他示范应该怎么做。 他们终于把火生起来了,罗塞塔负责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第三章 当夜幕终于笼罩所有急切等待着的巫师时,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攒了一夏天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这个。”罗恩一边购买纪念品,一边对哈利说。他买了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绿色的玫瑰型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那个小型克鲁姆在他手上走来走去,皱着眉瞪着他上方的绿色徽章。 “哇,快看这些!”哈利说,冲到一辆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地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着,在他说出一长串介绍词之前,罗塞塔拿了两架递给赫敏,递出一把加隆,让哈利和罗恩各自拿了一架。小贩把多余的钱递给她的时候,她说,“我恨广告。” “你——”罗恩脸色发红地结巴着,“你——” “我——”罗塞塔学他说话,“怎——怎么了?全是伯尼斯的钱,自从——我——搭好帐篷就再没见过她,不花白不花。再来一打手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现在钱袋空了许多,他们又回到帐篷。除了弗雷德和乔治,其他人都买了爱尔兰标志物,但罗塞塔朝他们丢了两个绿油油的徽章。只有她身上什么颜色也没有。 这时,树林里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时间到了!”韦斯莱先生说道,看上去和大家一样兴奋,“快点儿,我们走吧!” 韦斯莱先生在前面领路,大家攥着买来的东西,顺着灯笼照亮的道路快步走入树林。他们可以听见成千上万的人在周围走动,听见叫喊声、欢笑声,还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这种狂热的兴奋情绪是很有传染性的,就连罗塞塔往日惯常挂着的浅淡笑容也加深了。他们在树林里走了二十分钟,一边高声地谈笑打趣,最后从树林的另一边出来了,发现自己在一座巨大的体育场的阴影中。 “可以容纳十万观众。”罗塞塔仰着头说,“费了很大功夫。” 韦斯莱先生点点头:“魔法部五百个员工为此忙碌了整整一年。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施了驱逐麻瓜咒。这一年当中,每当有麻瓜接近这里,他们就会突然想起十万火急的事情,匆匆走开……愿老天保佑他们。”他慈爱地说,领着大家走向最近的入口处,那里已经围满了许多大喊大叫的巫师。 “一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他们的票,“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走到最顶上!” 通向体育场的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他们和人群一起拾级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别进了左右看台。韦斯莱先生率领的这一行人一直往上走,最后到了楼梯顶上。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小包厢里,位置在体育场的最高处,而且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这里有二十来把紫色和镀金座椅,哈利跟着韦斯莱一家排队坐进了前面一排,罗塞塔就坐在他们后面。 哈利把目光从令人震撼的下方收回,扭头看去,看看还有谁和他们坐在一个包厢里,现在这里还没有什么人,在他们后面一排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小的出奇的家伙。 “多比?”哈利不敢相信地说。 那小家伙抬起头来,松开手指,露出一双巨大的棕色眼睛和一只形状和大小都像一个大番茄的鼻子。不是多比——不过,毫无疑问,这也是家养小精灵。 罗恩和赫敏都回过头,就连韦斯莱先生也很有兴趣地扭头望着。罗塞塔缩在座位上,用比赛说明书遮着脸。 哈利知道了这个家养小精灵叫闪闪,从闪闪这里又知道了多比的近况。但是…… “他明知道你有恐高症,为什么还要派你到这儿来?”哈利不满地皱起眉头,问道。 闪闪侧过脑袋,望了望她身旁空空的一片座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她又恐惧地看了看包厢边缘,赶紧把眼睛完全捂住了。哈利回过头,望着大家。 “那就是家养小精灵?”罗恩小声问,“真是些古怪的家伙,是吗?” “多比还要古怪呢。”哈利很有感情地说。 罗恩掏出他的全景望远镜,开始调试,他望着体育场另一面的人群。 赫敏正在急切地翻看那本带流苏的天鹅绒封面的比赛说明书。 “比赛前将有球队吉祥物的表演。”她大声念道。 “哦,那永远是值得一看的。”韦斯莱先生说,“你知道,各国家队从本国带来一些稀奇的动物,要在这里作一番表演。”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们所在的包厢里渐渐坐了人。韦斯莱先生不停与人握手,那些人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巫师。珀西看见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时,鞠躬鞠得太低,眼镜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福吉像老朋友一样朝哈利打招呼时,他投去嫉妒的一瞥。 罗塞塔用说明书死死盖住脸,假装自己不存在。而伯尼斯还没出现。 “……啊,卢修斯来了!”福吉用这句话结束了他和哈利的对话。哈利、罗恩和赫敏立刻转过头去。挤进韦斯莱先生后面第二排空座位的,正是家养小精灵多比原先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他的儿子德拉科,还有一个女人,哈利猜想她一定是德拉科的母亲。 “啊,福吉,”马尔福走过魔法部部长身边时,伸出手去,“你好。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妻子纳西莎吧?还有我的儿子德拉科。” 福吉笑着对马尔福夫人鞠了个躬,他絮絮叨叨地介绍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以及亚瑟·韦斯莱。 这一刻真是紧张。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互相对视着。罗塞塔甚至把说明书往下拉了一点,方便她露出眼睛。这两个男人曾经在丽痕书店大打出手。 “天哪,亚瑟,”他冷冰冰的灰眼睛越过韦斯莱先生,扫视着那排座位,“你卖了什么才弄到了这顶层包厢的座位?你的家当肯定不值得这么多钱,对吧?” 福吉没有领会他在说什么,他说:“卢修斯最近刚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捐了很大一笔款子,亚瑟。他是我请来的贵宾。” “噢——太好了。”韦斯莱先生脸上勉强笑着说。 马尔福的目光扫到赫敏身上,赫敏微微涨红了脸,但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天哪——马尔福先生,您好。”罗塞塔从座位上站起来,那本比赛说明书夹在她指间,“您有没有考虑过先坐下,因为这里站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人,我会看不见姨妈在哪里。还是说您忙着妨碍别人,好博取一点关注?” 卢修斯·马尔福的嘴唇比看见赫敏时还皱,他的脸狠狠地扭曲了:“你知道我是谁——” “我想她说得对,卢修斯,”从马尔福一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伯尼斯正站在后面,“我进不去了。而且我们都知道你是谁,你胳膊上印着呢。莫非你洗澡时把它洗掉了?” 福吉的神情变得很尴尬,马尔福脸色阴沉地坐在了座位上。 “亚瑟,谢谢你。我希望罗塞塔没给你添麻烦,”伯尼斯挤进罗塞塔旁边的座位,倾身向前,大声地说,“如果有麻烦,我一定负责到底。” 韦斯莱先生轻松地笑着说:“当然没有。”其他人都转回头,看向赛场。 “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你是干嘛的,只知道名头很好用。”罗塞塔对她说,“你有兴趣让我了解一下你的秘密生活吗?” “我只是小小地参与了大部分事情。”伯尼斯回答她,“麻瓜说每颗螺丝钉都很重要,懂吗。等等,你买了望远镜却不给我买?” “你猜我信不信吧——”罗塞塔说,“暗中操纵魔法界的邪恶女巫师。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我可以多想几个。” 卢多·巴格曼冲进包厢,福吉和蔼地让他决定是否开始。 他抽出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声音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第四章 散场之后的时光很快活,直到所有人进了帐篷,仍能听见营地另一边传来的歌声和奇怪的撞击声在夜空里久久回响。 罗塞塔合起眼,她累了,不再受到敏感的神经的困扰。一阵一阵声浪在她脑海中引发了一团一团火焰,烧灼得她难以沉眠。在混沌之中,她觉得自己很清醒,并因此认识到她的意识如何模糊。 “醒醒!”有人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有情况!快起来!” 她像是被本能支配了似的,一骨碌爬起来。幸亏她还穿着睡衣睡裤,此时伯尼斯和赫敏都随便披着外衣,她赶紧也抓了一件,和她们一起跑出去。哈利、罗恩和韦斯莱一家也都挤在帐篷外面。 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篝火的火光,罗塞塔看见人们慌乱地跑进树林,好像逃命一样。一个古怪的、闪光的、爆响着的、惨绿的光团正在营地上空缓缓移动。她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朝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闪过,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戴着兜帽,罩着面具的巫师紧紧地聚成一团,慢慢在场地上移动。在他们头顶上,四个挣扎的人影漂浮着,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其中两个人影很小。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大声笑着,指着上面漂浮的几具躯体。 “请你保持冷静,好吗,罗塞塔,”伯尼斯抽出魔杖,“拜托你。想一想这些面具王八之外的人。” 她感觉到口袋里的魔杖正在往外喷吐火星。她不知道外衣有没有烧出一个洞。因为她看清了那四个人是谁,感到一阵空洞的怒气。 她注视着被火光照亮的人影,看见罗伯茨夫人被大头朝下掉过来,睡衣垂落下来,露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内裤,下面的人开心地尖叫、起哄,她徒劳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真恶心。”罗恩咕哝说,望着那个最小的麻瓜小孩——那小孩在离地六十英尺的半空,开始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太不像话了……” 金妮也匆匆跑出来了,韦斯莱先生跟在她后面。就在这时,比尔、查理、珀西穿戴整齐,拿着魔杖,从男孩们的帐篷里钻出来。 “我们要帮部里维持秩序!”韦斯莱先生的声音盖过了喧闹声,一边卷起自己的袖子,“你们这些人——快进林子里去,走在一起,不要散开。等事情解决后我再去找你们!” 伯尼斯最后忧虑地看了罗塞塔一眼,跟着他们朝游行队伍奔去。 所有人都往树林里走,钻进树林时,他们都回头望着。可以看见部里的巫师拼命想冲过去,可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他们似乎不敢施什么魔法,生怕会使罗伯茨一家摔下来。 原本照亮树林的彩灯已经熄灭了。树林里有一些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着,小孩在哭闹。焦虑和紧张的叫喊、说话充斥在整片林子里,人群搡来搡去。然后,罗恩痛苦地叫喊起来。 “怎么回事?”赫敏紧张地问,猛地刹住脚步——罗塞塔堪堪没有撞在她身上,“罗恩,你在哪里?哦,这太傻了——荧光闪烁!” 她把魔杖点亮了,用那道狭窄的光柱照着小路。罗恩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被树根绊倒了。”他气呼呼地说,从地上站了起来。 “哼,长着那样一双脚,很难不被绊倒。”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哈利、罗恩和赫敏猛地转过身来。德拉科·马尔福独自一人站在近旁,靠在一棵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抱着双臂,看样子刚才一直在透过树缝观察营地的混乱。罗塞塔的脸色开始发白。她的魔杖躁动不安。 罗恩对马尔福说了句粗话,哈利知道,若是韦斯莱夫人在场,他是绝对不敢说这种话的。 “说话干净些,”马尔福说,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看你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逃跑吧!你们不希望她被人发现吧?” 他冲赫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营地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如同扔响了一枚炸弹,一道绿光霎时照亮了他们周围的树木。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敏不服气地问。 “格兰杰,他们找的就是麻瓜。”马尔福说,“难道你愿意在半空中展示你的衬裤?如果你愿意,就在这里待着吧……他们正朝这边走来,我们大家可以大笑一场了。” 哈利愤怒地吼道:“赫敏是个女巫!” 罗塞塔伸手摁住魔杖。她必须假装自己不在这里,她必须想一想那些面具王八之外的人——她必须。她全心全意地死死按住魔杖,而她的魔杖开始发出不妙的嘶嘶声。 “随你的便吧,波特,”马尔福说,脸上露出了狞笑,“如果你们觉得他们认不出泥巴种,就尽管呆在这里好了。” “你说话注意点儿!”罗恩喊道。但是一阵哧哧的响声打断了他。 罗塞塔低头看着自己漏了一个洞的外套,语气平平:“德拉科,德拉科。你想再听一遍那个咒语吗。” 马尔福的脸即使在绿色的光下都显得十分惨白。 “你不敢。”他说,但声音变得干涩,“你不敢。” “不知道。兴许我现在会用了?”她抽出魔杖,用杖尖对着马尔福,动作轻飘飘的。马尔福的身体变得僵硬,“兴许我发现它没有那么难,而你那傲慢的父亲舍得让你独自待在树林里?” “这里都是魔法部的人。”马尔福紧紧抓着树干,他完全笑不出来了,灰色的眼睛仿佛凝固了,“还有这些……这些人。”他的视线扫过哈利、罗恩和赫敏。 “你知道,这个晚上让人不是很愉快。”魔杖霎时喷出一束绿色火花,马尔福猛地往后一仰,“我是说,我有点不愉快。有些巫师以为自己比麻瓜高贵,有些巫师喜欢在我走路的时候说废话。你觉得心情怎么样,德拉科?” “你疯了——”马尔福愤恨地说,“你会去阿兹卡班!你等着!” 树林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比他们听见的任何声音都震耳。旁边有几个人尖叫起来,马尔福打了个抖。 “你怎么还不走——”罗塞塔朝他走了两步,露出一抹嘲笑,“该不会在等我念咒吧?‘你会去阿兹卡班’,怎么啦,德拉科,觉得今天要小命不保啦?行吧。阿——” 马尔福飞快地逃走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请不要告诉我——” “我没告诉你——” “——你要对他用——用——” “艾维斯——没错,我就是要用飞鸟咒。谢谢你赫敏,你太聪明了。” 哈利扯扯她们的袖子:“先走。” 即使赫敏仍然摆着一张震惊的脸,他们还是继续上路了。 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已不见踪影,小路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一个个都紧张地扭过头,朝营地上发生骚乱的方向张望。一群身穿睡衣的少男少女挤成一团,吵吵嚷嚷的争论着什么。当他们看见罗塞塔几人时,一个有着浓密鬈发的小姑娘转过身,很快地说:“马克西姆女士在哪里?我们找不到她了——” “我们没见过她。请尽量留在原地,注意安全。”罗塞塔回答道。 “噢……谢谢。”说话的小姑娘又把身子转过去,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清楚地听见她说了一句,“霍格沃兹。” “布斯巴顿。”赫敏低声说。 “我知道我的法语很差,”罗塞塔挠了挠头,“但这和霍格沃兹有关系吗……” “因为你英法参杂,”赫敏无奈地说,“这不止是法语很差。” “对不起,你们说什么?”哈利说。 “他们肯定是布斯巴顿的,”赫敏说,“你知道的……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我在《欧洲魔法教育评估》上读到过。” “哦……原来……是这样。”哈利说。 “弗雷德和乔治不可能走得太远。”罗恩说着,抽出魔杖,也像赫敏一样把它点亮了,然后眯起眼睛顺着小路望去。哈利在外衣口袋里寻找自己的魔杖——可是魔杖不见了。 他们吓了一跳,赶忙四下寻找魔杖,拼命回忆它有可能在哪儿。罗塞塔建议他可以开始练无杖施法,一边念叨召唤咒,但她对哈利的魔杖太过陌生,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沙沙声,他们都跳了起来。家养小精灵闪闪正奋力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她的动作非常古怪,似乎特别费劲,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把她拉回去。 “到处都是坏巫师!”她一边探着身子拼命要往前跑,一边慌里慌张地尖叫道,“人在高高的——高高的上面!闪闪要逃走!” 他们目睹闪闪喘息、尖叫,挣扎着钻进了另一边的树丛。 赫敏和罗恩为了家养小精灵的事儿呛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家养小精灵受到的是很不公正的待遇!”赫敏气愤地说,“他们完全是奴隶!克劳奇先生强迫她爬到体育场的最上面,她吓坏了,然后克劳奇先生又给她施了魔法,弄得他在人们开始踩踏帐篷的时候也没法逃跑!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这样的事呢?” “我说,家养小精灵心里是快活的,是不是?”罗恩说,“你听见刚才比赛时闪闪说的话了吗……‘家养小精灵是不应该有乐趣的’……她就喜欢这样,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正是你们这样的人,罗恩,”赫敏激烈地说,“维护着这种腐朽的不合理的制度,就因为你们太懒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从树林边缘传来,在夜空中回荡。 “我们先离开这儿,好吗?”罗塞塔一手抓住赫敏的手腕,自她威胁马尔福之后出现的轻快神色又暗淡下去,“伯尼斯一定会赞成你的。” 他们顺着漆黑的小路走进越来越深的树林,一边寻找在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路上,一群小妖精只顾对着一袋金币叽叽呱呱地说笑,仿佛对营地上的骚乱无动于衷,这些金币无疑是他们在比赛中赌博赢来的。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走进一片银色的柔光中。透过树丛望去,他们看见三个修长美丽的媚娃站在一片空地上,旁边围着一群年轻巫师,都在用很响的声音说话。 罗恩脸上的肌肉奇怪地耷拉着,但在他张嘴说话之前,罗塞塔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把他押走了。当媚娃和那些崇拜者的声音都消失不见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的正中央。周围十分安静。 赫敏环顾四周。“我想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怎么样?我们能听见一英里以外的动静。” 她的话音刚落,卢多·巴格曼就从他们前面的一棵树后钻了出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发现巴格曼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他听说了营地的骚乱之后,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噗的一声幻影移形了。 “我希望其他人都平安无事。”过了一会儿,赫敏说道。 “他们不会有事的。”罗恩说,坐在了地上,把他的克鲁姆小塑像也放下。 “想象一下吧,如果你爸爸抓住卢修斯·马尔福就好了,”哈利说着,在罗恩身边坐下,望着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克鲁姆小塑像,“他总是说要抓住马尔福的把柄。” “我希望韦斯莱先生能做到,”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免得我要一遍遍威胁马尔福。” “唉,那些麻瓜太可怜了,”赫敏不安地说,“如果人们没法把他们弄下来,怎么办呢?” “不会的,”罗恩向她保证说,“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真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要知道今晚魔法部的所有官员都在这里啊!”赫敏说,“我是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第五章 有那么几秒钟,克劳奇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凝固了一般,苍白的脸上那双喷火的眼睛狠狠盯着地上的闪闪。然后,他似乎又回过神。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顿一顿地说,“不可能——” 他飞快地绕过迪戈里先生,大步朝闪闪被发现的地方走去。大家听见他在那里走来走去,还拨开灌木,弄得树叶沙沙作响。 正如迪戈里先生所说,现在的场面有点令人尴尬,虽然韦斯莱先生不认为是家养小精灵干的,他们却发现闪闪手里有一根魔杖。 他们说话的档口,巴格曼幻影显形在韦斯莱先生身边。他晕头转向地转着圈,瞪眼望着天上的骷髅。 克劳奇先生空着手回来了,他的脸惨白得可怕,双手和牙刷般的小胡子都在抽搐。 “你上哪儿去了,巴蒂?”巴格曼问,“你为什么没来观看比赛?你的家养小精灵还给你占了个座位呢——我的天哪!”他这才发现闪闪就躺在他脚边。“她怎么啦?” 但罗塞塔并不相信克劳奇说自己“忙得要命”,这个男人的神情冷峻到了塑像的程度。 迪戈里先生指着闪闪说:“快快复苏!” 闪闪有气无力地动了起来。那双铜铃般的棕色眼睛睁开了,神情一片茫然。她看见了迪戈里先生的脚,然后她慢慢地、哆嗦着抬起目光,望着他的脸,接着,又更缓慢地把目光投向上面的夜空。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迷乱地看着周围的人们,然后突然害怕的哭了起来。她在地上前后摇晃,不停抽泣。 迪戈里先生严厉地大声逼问她,手里挥舞着那根从闪闪伸手发现的魔杖。 “哦——那是我的!”哈利说。空地上的人都转过脸来望着他。 “对不起,你说什么?”迪戈里先生不敢相信地问。 “那是我的魔杖!”哈利说,“我把它弄丢了!我们刚进树林,就发现它不见了。” 迪戈里严酷的目光又投向闪闪,家养小精灵瑟缩着。他的态度咄咄逼人,闪闪简直要哭得背过气了。 “不是她!”赫敏说——她在这么些魔法部官员面前说话,显得非常紧张,但毫不退缩——“闪闪说话尖声细气,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个念咒语的声音要低沉得多!”她转脸看着另外三个人,请求得到他们的赞同,“根本不像闪闪的声音,对吗?” “对,”哈利点了点头,说,“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个小精灵的。” “是啊,那是人的声音。”罗恩说。 罗塞塔十分认真地盯着克劳奇先生,附和说:“没错……再说了,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怎么可能和黑魔标记有关系?” 迪戈里先生仍然怀疑地咆哮着。他用魔杖接着哈利魔杖的杖尖,大吼一声:“闪回前咒!” 赫敏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十分恐怖的、吐着蛇信子的骷髅从两根魔杖的连接处冒了出来。 “消隐无踪!”迪戈里先生大喊一声,烟雾构成的骷髅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这怎么说?”迪戈里先生摆出一种很残酷的得意神情,望着脚下的闪闪。闪闪仍在剧烈地颤抖着。 “迪戈里,她要从哪儿学会这个咒语呢?”伯尼斯带着一种暗暗的不耐烦问道,“暂且不说她是家养小精灵……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咒语。” 现在克劳奇的眼睛又暴突起来,只不过被恐吓的是迪戈里了。 迪戈里先生最后结结巴巴地说:“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 “说的对啊,阿莫斯,”韦斯莱先生说,“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闪闪?”他和气地转向小精灵,可是她畏惧地退缩着,“你到底是在哪儿捡到的这根魔杖?” 无论是谁,现在都逃之夭夭,至少隐藏起来了。罗塞塔对这一半恶心一半惊险的夜晚感到很厌倦,她的困意上涌——也可能只是觉得无聊的对话太多了。她悄悄靠到赫敏旁边,后者还在关注场中一来一回的对话,没有注意她,方便她得到一个隐蔽的人形树桩。 “不!”闪闪失声尖叫,罗塞塔已经迷迷糊糊的神智被狠狠刺痛了,“不,主人!不要衣服,不要衣服!” “她当时是吓坏了!”赫敏狠狠瞪着克劳奇先生,愤慨地说,“你的家养小精灵有恐高症,而那些蒙面的巫师把人弄到空中悬着!她想逃脱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能责怪她!” 克劳奇往后一步,摆脱了小精灵的纠缠。他看她的方式就像看什么腐烂肮脏的东西。 “我不需要违抗我命令的家养小精灵,”他望着赫敏,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一个忘记听从主人意旨、维护主人名誉的仆人。” 闪闪哭得伤心极了,她的哭声在空地上回荡。又是一阵难挨的沉默,罗塞塔被吵醒了,但她不想徒生事端,只是在赫敏耳边哼笑两声,嘲讽克劳奇。最后韦斯莱先生轻声地说:“好吧,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我就把我的人带回帐篷去了。阿莫斯,魔杖已经把它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如果你能把它还给哈利,就请——” 迪戈里先生把魔杖递给哈利,哈利把它装进了口袋。 韦斯莱先生和伯尼斯一前一后地围住几个小巫师,他小声地说:“我们走吧。”可是赫敏似乎不愿动弹,她的目光仍然落在哭泣的小精灵身上。“赫敏!”韦斯莱先生说,口气更急迫了。赫敏转过身,跟着他们走出空地,在树林里穿行。 “闪闪会怎么样呢?”他们一离开空地,赫敏就问道。 “不知道。”韦斯莱先生说。 “他们怎么能那样对待她!”赫敏气愤地说,“迪戈里先生一直管她叫“小妖精”……还有克劳奇先生!他明明知道不是她干的,还要把她开除!他根本不管她是多么害怕,多么难过——他根本就不把她当人!” “咳,她本来就不是人嘛。”罗恩说。 赫敏立刻转过来攻击他。 “那不意味着她就没有感情,罗恩。他们那样真令人恶心,竟然——” “亲爱的,咱们边走边说。”伯尼斯从后面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这当中有个很显而易见的道理,看过家养小精灵如何施展魔力的人理论上应该意识到他们有多强大。真是罪过。”她扫过其他人的脸孔,罗塞塔猜测她把对巫师的贬低忍回去了。 “嗯……是啊。知道吗,我非常强大。”罗塞塔说,“考虑到家养小精灵打个响指就能做的事我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做完,我也算是强力巫师了。” “你一定会越来越强的,”伯尼斯揉着罗塞塔本来就散乱的头发,直到那个脑袋看起来像鸟窝,“因为你迟早也会打响指。哦,你现在就会,打一个看看会怎么样呗?” 罗塞塔把她的手拍开了。走到树林边缘时,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发生了什么,韦斯莱先生把他们打发走,领着大家回到了营地。 赫敏和珀西吵起来了,令人震惊。 起因是他们回到营地之后,韦斯莱先生结合四个人的补充,把事情复述给了大家听。结果珀西气得够呛,他认为那是对克劳奇的侮辱。 “她什么也没干——她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赫敏厉声反击珀西,令珀西大吃一惊。赫敏和珀西的关系一向是很好的。 “赫敏,处在克劳奇先生那个位置的巫师,如果她的家养小精灵拿着一根魔杖到处胡作非为,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珀西恢复常态,自负地说。 “珀西,处在克劳奇那个位置的巫师,也可能不必拥有家养小精灵。”伯尼斯微微笑道,“不过他丢脸的事有一件已经足够了。”珀西被这位“不只是克劳奇位置”的女巫反驳,讷讷地不说话了。 “我还是对谁召唤出黑魔标记比较感兴趣,”罗塞塔说,“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信息。” “我不明白,”罗恩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说到底,那只是半空中的一个影子……” “罗恩,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韦斯莱显示说,“它带来的恐惧……你不知道,你还太小。想象一下,你回到家里,发现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你知道你进去后会看见什么……”韦斯莱先生打了个哆嗦,“这是每个人最恐惧的……最最恐惧的……” “总之,有人变出了标记。还不知道这和食死徒今晚的行为有没有关系。”罗塞塔思索道。 “食死徒?食死徒是什么?”哈利问,他似乎早就想问了。 “这是神秘人的信徒对他们自己的称呼。”比尔说,“我认为我们今晚看见了他们的残余——不知怎的,他们逃脱了去阿兹卡班的命运。” “我们没法证明,比尔。”韦斯莱先生说。“不过很有可能。”他又无奈地补充道。 “对,我猜肯定是这样!”罗恩突然说道,“爸爸,我们在树林里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他实际上差不多告诉了我们,他爸爸就是那些蒙面疯子当中的一个!我们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以前和神秘人很有交情!” 赫敏的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 “可是伏地魔的信徒——”哈利说,注意到大家都打了个寒噤,赶忙改口,“对不起,神秘人的信徒想干什么,把麻瓜弄到半空悬着?我的意思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的脑袋瓜要是想得出意义就不会当蒙着脸的暴徒。”伯尼斯轻蔑地说, “手指头大小的脑子只知道找乐子——用虐待别人的方式,证明自己多高贵。今晚有这么多巫师,有这么盛大的比赛,一群老鼠想跳起来告诉我们食死徒还逍遥在外。” “可如果他们是食死徒,为什么一看见黑魔标记就跑了呢?”罗恩问,“他们应该很高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第六章 离那场骚乱过去了几天,罗塞塔很庆幸赫敏没有因此对她们家有什么想法,她仍然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还带着几本书,伯尼斯非要塞给她。她们离开营地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就出现了关于骚乱的文章,是熟悉的丽塔·斯基特配方,夸张、讽刺、轻佻,她和伯尼斯都对此嗤之以鼻,然而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忙碌起来,因为斯基特把他写进报纸里。 罗塞塔以为这个假期已经够刺激了,然而,一个星期以后,伯尼斯怒气冲冲地奔进房门,身后跟着一个黑袍巫师,她们大声嚷嚷着,毫不顾忌罗塞塔还坐在正厅。 “那两个傲罗都快成化肥了你们才发现?” “伊拉斯谟女士,我们……” “一个重伤的巫师,被严格管理的巫师,在押送到阿兹卡班的过程中,”伯尼斯一字一顿地说,“逃跑了。他不仅跑了,还杀了两个傲罗。其他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魔法部里,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我们——” “你!你们!如果不是现在,我要把你们每个人的肋骨都打成粉让你们喝下去——佩迪鲁跑了将近一个月?还是更久?滚回去告诉福吉,我和他没完!” 那个巫师灰溜溜地走了。罗塞塔张大嘴巴看向伯尼斯。 “哇……佩迪鲁逃掉了?”她问,虽然她完全听到了刚刚的对话,“我们还有办法追踪他吗?” 但是伯尼斯摇了摇头。这意味着佩迪鲁不仅跑掉了,她们也追不回这个犯人。 “好吧……嗯,伯尼斯……”罗塞塔挥动着手里的信纸,“赫敏语焉不详地提及哈利的伤疤会痛,我觉得这似乎不是好事,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查查看……哈利曾经在伏地魔手下生还,我们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伯尼斯说,“我想邓布利多不会放任他的奇迹男孩有危险,别担心。” 她走了,罗塞塔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冒险时间到——”她低声说,拨开杂乱的书堆,从中取出一本笔记。如果赫敏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本充满各种痕迹的笔记本。罗塞塔翻开新的一页,开始在上面刻下字符。 上学期,罗塞塔·伊拉斯谟,拉文克劳三年级学生,用自己的骨头为代价发出一道遥远、强大的雷火攻击了彼得·佩迪鲁,使得这个潜伏十二年的叛徒和骗子终于落网——虽然他又逃跑了,谁让他是老鼠呢。她向赫敏和其他人解释,她的肋骨无法承受古代如尼文的力量所以四分五裂了,一定程度上,这是句实话,不过很显然,一定程度上,这是一句假话。 即使有魁地奇世界杯这样一个快乐的盛事,罗塞塔也不能忘记摄魂怪靠近她时,脑海中出现的四爪小盒以及那些火焰,更别提那只刻着符文的手骨,它看起来那么熟悉,就仿佛……仿佛来自她自己。摄魂怪能唤起人心底最恐惧的回忆,她就只能想到小破盒子、烟花和骨头,更别提伯尼斯对她遭遇摄魂怪表现得神经兮兮,好像她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种担忧显然有一定道理。 罗塞塔捏着一支小手电,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按理说她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毕竟每个房间都相隔甚远,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但大半夜在庄园里刺探机密,她情不自禁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姿态。 “烛台……”她无声地默念着,伯尼斯有时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她从门锁和门缝里经常看不见伯尼斯的踪影,主宅不能幻影移形,罗塞塔相信这房子里的秘密未必比霍格沃兹少,“三排四本、六排八本、正对面……” 和破釜酒吧和对角巷之间的砖墙一样,离门最远的一个隐蔽角落传来书本摩擦的声音。罗塞塔走近墙角,发现一条延伸进黑暗之中的楼梯。 真像恐怖片,她上下摇了摇手电,黑暗的前路没有给出一丝反馈,似乎并不是缺乏光线,而是被黑黝黝的浓雾罩住了。按照庄园的设计图,以及她的目测,这部分空间显然没有任何其他通路,这里更像一个折叠空间,因为楼上不可能有地方容纳这么一条楼梯和它代表的其余秘密。 “荧光闪烁。”她抽出魔杖,轻声说道。黑暗散开了,魔力影响了这个地方。她拾级而上,沿着长长的楼梯走了很久,通道并不狭窄,也不阴冷,两侧的石壁十分干燥、顺滑,台阶铺着木板,她每一步都踏出小小的哒哒声。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终于看见一扇门。红木色,十分朴素,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就是一道平平的、有把手的门,甚至没有锁。罗塞塔用力压下门把手,门开了。 门里有一个宽阔的,边缘呈圆形的空间,中心有一根直通上下的环形阶梯。她放眼望去,左手边有一排一排书架,右手边布置得很舒适,和普通书房没什么区别。 她顺着阶梯走下去,逼仄的回环让她头脑发晕,但她最终来到了地面。这里比楼上混乱、奇怪得多,绕着墙的弧度,一大堆她勉强认识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摆在地上,另一些小器具陈列在石台上。圆形房间左右都十分开阔,只有正对面矗立着一尊小小的雕塑,小得令人生疑,罗塞塔走近雕像,感到浑身都不自在,她的胃翻涌起来,心中烦躁不堪,像有摄魂怪在她身后一样手脚冰凉。那尊雕塑没有面目,用一种粗糙坚硬的石头雕成,只有锁骨以上的位置。在雕像的颈前,有一双手以同样的材料雕刻出两掌并拢,平摊向前的样式,拇指张开。在那双灰扑扑、充满杂质的手掌心里,捧着一个似银似锡,仿佛被烈火融化后又强行撬开,受到严重破坏后勉强合起的四腿小盒。 她几乎要把手指搭在盒子上了。但突然一种冲动促使她抬起头,环顾四周,细细地打量着每一寸房间。墙壁深一块浅一块,像墙纸剥落一样,许多地方微微疵出小角,或是颜色斑驳,构成墙壁的材料光滑、刚硬,泛着她杖尖光线的冷光。地面有许多大条大条的拖痕,由深到浅,罗塞塔想到那种成排的笨重书架,从方向看,似乎有股巨力从雕塑的方向一口气把所有架子向外推,结果连木地板都被划出不可磨灭的痕迹。沿着痕迹看去,地板和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或许哪个架子上的危险品爆炸了,一路都是火焰烧灼留下的焦色。天花板则新得过分,涂着厚厚的白漆。 罗塞塔转回头,努力不受毫无由来的恐慌控制,把手指放在盒子上。那盒子表面赖赖巴巴的,透过手指传来凉丝丝的温度,摸起来让人恶心。她把魔杖插回腰带,用右手按住盒身,她以为要用力掰开盒盖,但她的右手刚放上去,毫无征兆的,盒子弹开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盒子内部。猩红色的布面包裹住所有内部空间,打造了一副颇具视觉冲击的诡异画面,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小小的、刻满符文的手骨,就像她身体里的其它骨头,只不过这是一只右手。 在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即使只有伯尼斯可能发现她,罗塞塔还是一把将魔杖指向楼梯出口。“你行动力太强了,”一声叹息飘来,听起来很平静,“和格兰杰小姐交朋友显然让你充满实践之心……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伯尼斯,”她问,看着姨妈穿着睡衣走下来,没有收回魔杖,也没有用来指着伯尼斯,“你有兴趣告诉我这是哪儿,还有这是什么吗。” “天哪,现在是凌晨四点,小姐。”伯尼斯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真的很会挑时间。我们到楼上坐着说,成吗。反正也瞒不了你。” 她跟着伯尼斯上了楼,坐在右边那张软绵绵的沙发上。放在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第七章 谢天谢地,霍格沃兹不会因为有学生突然得知自己是半个魔法器物而推迟开学。罗塞塔和伯尼斯在国王十字车站遇见了赫敏,她们聊了一会儿,就看见哈利和罗恩逐渐走近。 “你们是游过来的吗?”罗塞塔毫不客气地问,因为所有人看起来都湿透了。 “哎呀,别提了!” “妈妈叫麻瓜出租车送我们——” “弗雷德的烟火半路爆炸——” “大雨滂沱——” “你们两个非要一人说一点儿吗,”罗塞塔攥紧拳头,“有了女朋友怎么办?” “罗塞塔,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我们还年轻呢——” “除非——” “你的小脑袋瓜总是在想找个对象——” 幸亏其他人也走过来了,韦斯莱家的比尔和查理和金妮一起走近,打断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看了看时间,准备穿过车站。哈利、赫敏和罗恩悠闲地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聊着天,然后一侧身就钻进了墙壁。罗塞塔挑起眉,对金妮说道:“没人会在乎谁走来走去,不要学他们,看起来好笨。” 她说着,推着行李车迈开步伐,神色平淡,快到墙面时巧妙地转了个圈,毫不费力地穿过了车站。果然没有任何麻瓜有兴趣往这里投出一瞥。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就停在那里,正喷出滚滚浓烟。站台上都是学生和家长,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和猫叫。他们开始寻找座位,很快,就把行李搬进了列车上的一个包厢。然后,他们跳回站台,向大人们告别。 伯尼斯正在和韦斯莱夫人说话,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两个人都哈哈仰面大笑,比尔、查理站在一旁。 “我都不知道你们认识,”罗塞塔说,“害得我错过了认识韦斯莱夫人的机会。” 韦斯莱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左臂,笑呵呵地说:“现在也不迟!你可真会说话,罗塞塔?” “罗塞塔·伊拉斯谟,”她回答道,“我只是擅长说实话,夫人。” “我也许很快就能看到你们大家。”一旁的查理搂抱金妮跟她告别时,微笑着说。 “为什么?”弗雷德急切地问。 “你会知道的,”查理说,“千万别告诉珀西我提到这事儿……要知道,这是‘绝密情报,要等魔法部认为合适的时候才能公布’。” “啊,我真希望我今年能回霍格沃兹上学。”比尔说。他两手插袋,眼睛望着火车,透着一股惆怅。 “为什么?”乔治不耐烦地问。 “还是保留这个小秘密吧,”伯尼斯对罗塞塔说,“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惊喜是生活的调剂啊。” “真的吗?”罗塞塔怀疑地问。然而哨子吹响了,家长们顺势把他们赶回车上。 但是他们把身子探出窗口跟韦斯莱夫人说话。伯尼斯故意撤得远远的,像是怕被罗塞塔缠上。 “哦,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说,“我想邀请你们来过圣诞节,可是……我估计你们都情愿留在霍格沃兹,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罗恩烦躁地说:“妈妈!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三个都知道,就瞒着我们?” 即使韦斯莱夫人多说了几句,仍然没有透露什么信息给他们,弗雷德和乔治也把头伸出窗口,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章程?” 但他们没能得到答案,韦斯莱夫人关爱地嘱托了他们,尤其是弗雷德和乔治。之后发动机的活塞发出响亮的嘶嘶声,列车开动了。 “快告诉我们霍格沃兹发生了什么事!”弗雷德冲着窗外大喊,“他们修改了什么章程?” 可是韦斯莱夫人、比尔、查理、伯尼斯都只是微笑着挥手,目送他们远去。 “巴格曼倒是愿意告诉我们,”罗恩从行李箱抽出一件酱紫色的礼服盖在小猪的笼子上,坐到了哈利身边说,“记得吗,就在世界杯上?可我的亲妈却不肯说,真不知道——” “嘘!”赫敏突然小声说道,她用一根手指按住嘴唇,指着他们旁边的那个包厢。他们仔细一听,一个熟悉的拖腔拖调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飘了进来。 “你们知道吗,爸爸真的考虑过要把我送进德姆斯特朗……” 罗塞塔发出一声尖利的嗤笑。 “唉,你们知道他对邓布利多的看法——那人太喜欢泥巴种了——德姆斯特朗根本不允许那些下三滥的人入学。可是我妈妈不愿意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真的在学习黑魔法,不像我们,学什么破烂的防御术……” 赫敏站起身,踮着脚走到包厢门边,把门轻轻拉上,不让马尔福的声音传进来。 “这么说,他认为德姆斯特朗比较适合他喽?”赫敏气呼呼地说,“我倒希望他早到那里去上学,我们就用不着忍受他了。” “哎呀,别这样,”罗塞塔悲悯地说,双手捧心,“他去了德姆斯特朗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我不忍心看到一个人死掉啦——” “德姆斯特朗是所什么样的魔法学校?”哈利问。 “名声坏透了,”赫敏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照《欧洲魔法教育评估》上的说法,这所学校对黑魔法非常重视。” “我好像听说过,”罗恩含糊地说,“它在哪儿?哪个国家?” “唉,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是吗?”赫敏扬起眉毛,说道。 “哦——为什么呢?”哈利问。 “因为许多魔法界的地标性建筑都隐藏了他们的地址,出于各种目的。”罗塞塔说,“魔法学校通常隐藏自己的校址,出于安全、躲清净或者防止竞争的理由。” “别扯了,”罗恩说着笑了起来,“德姆斯特朗肯定和霍格沃兹差不多大——你怎么能把一座大城堡隐蔽起来呢?” “可霍格沃兹就是隐蔽着的。”赫敏说,显得有些诧异,“大家都知道啊……噢,凡是读过《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的人都应该知道。” 罗塞塔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读过。万事通小姐——”她的尾音微微上翘,赫敏的脸发红了。 “好吧。”罗恩说,“怎么能把霍格沃兹这样一座大城堡隐蔽起来呢?” “它被施了魔法,”赫敏说,“麻瓜望着它只能看到一堆破败的废墟,入口处挂着牌子,写着危险,不得进入。” “这么说,在一个外人看来,德姆斯特朗也是一堆废墟?” “大概是吧,”赫敏耸了耸肩膀,说道,“或者被施了驱逐麻瓜咒,就像世界杯的体育场。为了不让外国巫师发现它,还可以使他变得不可标绘——”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样就不能把它标绘在地图上了,”罗塞塔接着说,“嗯……地图上不能画出这个地方。比如你姨夫不许别人发现你住壁橱,那没见过你的人就不知道去哪找你了。”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过我认为德姆斯特朗大概在北部很远的地方,”赫敏若有所思地说,“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因为他们的校服还包括毛皮斗篷呢。” “啊,设想一下会发生什么事吧,”罗恩神往地说,“把马尔福从冰川上推下去,弄得就像一次意外事故,这大概不会很难……真遗憾,他妈妈这么喜欢他……” “所以他妈妈不希望他去德姆斯特朗,”罗塞塔故作严肃地说,“那里的学生一定会把他吊在冰山上打。” 火车不断往北行驶,雨下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不是好兆头,”罗塞塔点评道,“我觉得那片云像不详。”赫敏瞪了她一眼。哈利和罗恩则跟她说起西里斯的近况,虽然佩迪鲁跑了——所有人都气愤又失望地发出嘘声——这并不影响布莱克的清白,大概还要几天,他就能重回自由身。嘎啦嘎啦,供应午饭的小推车顺着过道推过来了,哈利买了一大摞坩埚形蛋糕,但是罗塞塔只买了一点儿饮料和一盒比比多味豆。 “罗恩……请问去年赫敏有没有送过你一盒多味豆呢?”罗塞塔问,摆弄着手里的糖果,“我认真地委托她转交给你。因为你捍卫朋友的勇气让我敬佩。” 赫敏完全忘记了那盒比比多味豆。不过一经罗塞塔提出,她深觉自己没有转交是件好事,罗恩虽然迷惑不解,但也一样庆幸。 “没有,伙计,我没收到,”他说,有点儿担心,“我觉得……你不用这么客气,不用送东西给我。” 赫敏立刻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罗塞塔?” “比比多味豆咯,还能是什么。味道丰富的比比多味豆。”她打开南瓜汽水,把其他几瓶递给别人。 这时,几位朋友来看望他们。先是丽莎和苏,她们是罗塞塔的室友,毫不意外地在这节车厢找到了拉文克劳。 “我告诉丽莎,你肯定在这儿,”苏说,“她欠我一加隆。” 丽莎怒视着罗塞塔:“我赌你会来找我们,哪怕一秒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乌鸦!” “呃……”罗塞塔说,被丽莎紧紧拽着肩膀,前后摇晃着,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动,“这个……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见面呢,你不甘心的话我可以每个晚上都看着你的睡脸——盯着——你的——脸——” 好在丽莎被苏拉开,罗塞塔终于摆脱她的钳制,跌倒在座位上。 “噢,别嫉妒,那可是赫敏·格兰杰。”苏拽着丽莎说,“你也可以去图书馆和她们一起啊。” “我?唉呦——我有眼力见儿呢,”丽莎拿腔捏调地说,“罗塞塔,我只希望你别因为我们不如格兰杰小姐聪明就忘了我们,好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赫敏,眯起眼睛,赫敏朝里缩了缩,“嗯——当然啦,我恐怕也不如格兰杰小姐漂亮——” 罗塞塔忽地站起来把她们都推出了车厢,一把拉上滑门。好半天,他们听见外面窸窸窣窣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2. 第八章 车门打开了。倾盆大雨下得又冷又急,浇得他们睁不开眼,空中传来隆隆的雷声。赫敏用斗篷兜住克鲁克山,罗塞塔不耐烦地“呃”了一声,罗恩仍然把他的礼服长袍罩在小猪的笼子上。 “你好!海格!”哈利看见站台那头的巨大身影,大声喊道。 “你好,哈利!”海格粗声大气地回答,挥了挥手,“如果我们没被淹死的话,就在宴会上见吧!” 按照惯例,一年级新生由海格从湖上摆渡过去,进入霍格沃兹城堡。 “哦,我真不敢想象,在这样的天气摆渡过湖。”赫敏浑身颤抖,激动地说。 这时他们随着人流一点点挪动脚步,走过漆黑的站台。车站外面,马车正在等候着他们。他们赶紧爬上其中一辆,这才感到松了口气。门砰地关上了。片刻之后,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长长的马车对顺着通往霍格沃兹城堡的小道辘辘出发了,一路噼里啪啦地溅起水花。 马车穿过两边有带翅野猪雕像的大门,剧烈的摇晃着驶近霍格沃兹城堡。在厚厚的雨帘后面,霍格沃兹的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前面马车里的人已经匆匆登上石阶,跑进城堡。他们深吸一口气,也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石阶,直到进了深邃的门厅里,才把头抬起来。门厅里点着火把,大理石楼梯还是那么气势非凡。 “天哪,”罗恩说着,使劲晃了晃脑袋,把水珠撒得到处都是,“如果再这样下个不停,湖里就要发大水了。我成了落汤鸡——哎呀!” 一个装满水的大红气球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在罗恩的头顶上爆炸了。罗恩被浇得浑身湿透,嘴巴里嘟嘟囔囔,跌跌撞撞地一闪,倒在旁边的哈利身上。就在这时,第二个水炸弹又落了下来——差一点儿击中赫敏,在哈利脚边爆炸了。冰冷的水喷出来,浇在他的旅游鞋上,浸湿了他的袜子。周围的人失声尖叫,互相推搡,都想快点离开。罗塞塔顺着向上看去,果然是那个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他个头矮小,戴着一顶有铃铛的帽子,系着橘色的领结。他又一次瞄准,大阔脸上肌肉紧绷。 “皮皮鬼!”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皮皮鬼,你立刻给我下来!” 副校长兼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从礼堂冲了出来。地上太湿了,她脚下一滑,罗塞塔眼疾手快地一把撑住她,但她们踉跄着撞在赫敏身上。 “哎呦——对不起,伊拉斯谟小姐,格兰杰小姐——” “没关系,教授。”罗塞塔把她扶稳,转头去看赫敏。 麦格教授大声地训斥皮皮鬼,那个调皮捣蛋的幽灵咯咯笑着继续扔水弹,直到麦格教授威胁说她要告诉校长,它才一溜烟儿蹿上大理石楼梯,疯狂地嘎嘎怪笑。 “好了,快走吧!”麦格教授严厉地对淋成落汤鸡的学生们说,“进礼堂,快点儿!” 他们一步一滑地走过门厅,穿过右边一道双开门。罗塞塔的头发都黏在她的脸上,她脸色欠佳,懒得动一根手指把它们别到耳后。 礼堂还是那么气派,新学期宴会让比它平时的样子还要辉煌。成百上千支蜡烛漂浮在桌子上方,照得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四张学院长桌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礼堂顶端的桌子坐着教职工。罗塞塔走到拉文克劳的桌子坐下,赫敏、哈利、罗恩走过赫奇帕奇长桌,然后和其他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一起,坐在了礼堂的尽头。 教职工桌子还有几个空位,海格显然在奋力带着新生渡湖,麦格教授应该要等着维持新生秩序,桌子上没有任何新面孔,意味着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不在。 “我担心新生掉进湖里,”终于看到礼堂的门打开时,丽莎和她说,“尤其是有一个小孩儿看起来已经掉进去了。” 罗塞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披着一件沉重的鼹鼠皮大衣,毫无疑问,那是海格的外套。他灰褐色的头发湿哒哒的淌着水,神情激动得要命。 这时,麦格教授把一个三角凳放在新生前面的地上,又在凳子上放了一顶破破烂烂、脏兮兮、打满补丁的巫师帽。其他学生都对它很熟悉,这就是分院帽。新生都呆呆地盯着它,其他人也望着它,礼堂一时间陷入寂静。然后帽檐附近的一道裂缝像嘴巴一样张开了,帽子突然唱起歌。 “你觉得它说的那些才华真的能用几个词概括吗?”罗塞塔说,“还是我们不应该积极地解释这一切。因为佩迪鲁勇敢地背叛朋友,马尔福在当乖宝宝方面无人出其左右。” “差不多得了,你。”丽莎说,“尊重一下分院帽,它恐怕一整年都在想新歌。” “我注意到今年学院长桌换位置了,”苏戳了戳罗塞塔,“这下可不方便了。” 罗塞塔敷衍地点点头。已经有一个男孩儿被分到拉文克劳了,长桌都为他欢呼,她们礼貌性地鼓着掌。 “我看有人更想坐到我们桌子上。”她促狭地微笑着,看向哈利。格兰芬多长桌上,一道目光正注视着秋·张。 最后,随着凯文·惠特比被分到赫奇帕奇的叫声响起,分院仪式结束了。麦格教授收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们拿走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吟吟地望着所有同学,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势。 “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他说,浑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想,“吃吧!” “我真的饿了。”罗塞塔一边把食物盛进盘子一边说,“寒冷也很消耗体力。” 她们大快朵颐,终于感到身上暖洋洋的。 “嗯……”罗塞塔抬起眼睛,嚼着牛肉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赫敏打翻了她的高脚杯,白色亚麻布上蔓延出一道长长的橘色痕迹。 “你们说她怎么啦?”她问。 苏翻了个白眼,回头去看格兰芬多长桌:“你好像有点过度关注——好吧,我觉得她确实发生了什么。” 赫敏看起来很生气,她瞪着格兰芬多的幽灵尼克,然后放下了刀叉,似乎推开了盘子。 大雨冷酷地敲击着高高的、黑黑的窗户。又一声雷声炸响,玻璃咔咔作响,阴霾的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盘子里的食物消失了,眨眼间换上了甜品。 “防御术老师还没来,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又会找到什么样的人。”丽莎懒洋洋地说,她正小心翼翼舀起一大勺果冻。 “我希望不是那个谁本人,”罗塞塔说,“否则怎么迟到这么久?” 女孩儿们若无其事地咯咯笑起来。最后,甜点也被扫荡一空,盘子又重新变得光洁发亮,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和大雨的敲打。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喝足了,我必须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管理员费尔奇……”罗塞塔双目放空。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学生都沸腾了,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不仅拉文克劳,每一条长桌上的学生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邓布利多继续说:“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兹——”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 “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3. 第九章 第二天早晨,风暴停息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依旧一片愁云惨淡。罗塞塔和丽莎正核对她们的课程表,苏今年和她们的选修课不同,吃着早饭。 “所以我还是不会在如尼文课上见到你,是吧。”丽莎问。 “相信学校同意我不上如尼文课是为了所有人好,”罗塞塔说,手里拿着一块抹黄油的面包,“除非七年级,否则我没必要参与你们的小课程。” 伊拉斯谟这个姓经常在许多研究上出现,丽莎光是在课本上就看见了至少三个不同的伊拉斯谟,她放过了这茬。 “你不去问问格兰杰昨天晚上她绝食的事儿吗?”苏忍笑说,“我听说了只言片语。” “……你的表情告诉我没好事。”但罗塞塔还是举着那块面包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苏之前说的没错,长桌换了位置,她不得不走过赫奇帕奇的长桌才能找到赫敏,期间忍受着对此还不习惯的小獾们好奇的眼神。 “你也像我一样放弃这门课吧,行吗?”她走过去时,赫敏正在一边给面包涂黄油,一边朝哈利轻快地说,“然后你可以上一门更有学问的课,比如算术占卜。” “别听她的,除非你想烤熟自己的脑子。”罗塞塔悲哀地说,“我是绝世笨蛋,因为我选了这门课,而且学不会。” “我发现你又开始吃东西了。”罗恩看着赫敏又往面包片上涂抹大量的果酱,说道。 哈利想到赫敏上学期的作业,和罗塞塔一起笑起来。 “所以你昨天晚上确实在绝食啊?”她问,“为什么,你想变得更聪明?” 赫敏高傲地说:“霍格沃兹的食物都是由家养小精灵提供的!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要表明对小精灵权益的立场,还有更好的办法。” “比如……成为魔法部部长,而不是在学校绝食。”罗塞塔听见上空传来一阵瑟瑟的声音,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了进来,“邓布利多不会对他们又踢又打,也不会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这你可以问西里斯。” 她的话重新点燃了赫敏的怒火,好在哈利接到了一封信。巧的是,正是西里斯·布莱克写了这封信。 趁着这会儿功夫,罗塞塔赶紧溜回了她的学院长桌,努力让赫敏不注意自己。 “什么课?” “变形。”丽莎说,不是很高兴,麦格教授是这所学校最严厉公正的老师,变形术又那么难,“之后有草药,魔药……同一天。”魔药课老师斯内普则当之无愧是全校——或许除了斯莱特林——最敬而远之的教授,他完全不在乎学生,无条件地偏心斯莱特林,尤其憎恨格兰芬多。 “你们谁家有小精灵,”罗塞塔着急忙慌地用叉子往嘴里送培根,“虐待的就别说了——” “怎么啦,大小姐。我们家都没那么富贵。” 罗塞塔叹了口气:“在赫敏实施她更高明的办法之前,我打算先了解家养小精灵在想什么。我有预感……她的好办法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她们都背起包,往变形课教室走去。 即便是开学的第一节课,麦格教授也不会对他们放松任何一丝标准。学生们感觉自己的精神十分疲惫了,才听见她说下课的声音。罗塞塔一眨眼就凑到了她面前。 “对不起,教授。上学期我曾经向您请教阿尼马格斯的问题。”罗塞塔翻开笔记,捏着羽毛笔,“请问阿尼马格斯和守护神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我只听说一些阿尼马格斯的守护神和他们的兽身一致。” 麦格教授从眼镜上方看了看她:“好吧,如果你只是问问题……伊拉斯谟小姐,目前我还没见到谁的兽身和守护神不一致。两者都是巫师本质的一种表现,有理由认为它们会保持一致。现在上课去吧,我希望你不要用这些知识做危险的实验,好吗?”教授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罗塞塔向她道别,跟门外的丽莎、苏一起匆忙出了城堡,去上本学期第一节草药课。 在她饿瘪之前,她们总算挤进了门厅。但罗塞塔忘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也需要吃饭。这让人很痛苦,因为马尔福显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格兰芬多的机会。他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声音响彻整个门厅,所有人都不得不听他那拖长的声音。 *魔法部又出新乱子: 看来魔法部的麻烦似乎还没有完,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这样写道。最近,魔法部因为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中……女巫师官员的失踪……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 马尔福抬起头来。 “想想吧,韦斯莱,她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他幸灾乐祸地大声说。 “他爸爸为了斯基特能写对他们家的名字花了不少钱吧。”苏低声说,丽莎和罗塞塔忍不住嗤嗤发笑。 马尔福继续大声念着报纸,门厅里的人都忍不住继续听他说话。罗塞塔等了一会儿,发现丽莎和苏一样感到很无聊。不过,门厅里的人都不动,中间挤得水泄不通,她们放弃了,只能继续听他难听的声音。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哈利斥责马尔福,一边安慰罗恩,但马尔福变本加厉。哈利和赫敏紧紧拽着罗恩的长袍后背,他说:“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 人群中传来一声巨大的耻笑,马尔福恶狠狠地看去,罗塞塔状似抱歉地捂住嘴:“哦,我不该笑是不是?对不起——他是在拿你妈妈开玩笑,哈哈——对不起,我不该笑。” “你们……竟敢侮辱我妈妈。”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砰! 几个人失声尖叫——马尔福朝哈利射出一道咒语,擦着哈利的脸颊而过。还没等哈利掏出魔杖,就又传来一声巨响。砰!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 “哦,不许这样,小子!” 就算他是疯眼汉穆迪,这也太过分了。罗塞塔从来没想过穆迪会对一个未成年小孩儿、学校里的学生这么冷酷,他把马尔福变成了一只白鼬。即使如此,罗塞塔还是很想放声大笑,这只白鼬瑟瑟发抖的样子太像马尔福了。 门厅里一阵可怕的寂静。穆迪转脸看着哈利,用他正常的眼睛——另一只眼睛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这么近都没击中,罗塞塔想,他怎么好意思把卢修斯·马尔福挂在嘴边。 “别碰他!”穆迪大喊一声。 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穆迪那只滴溜溜的眼睛能看透他脑后的东西。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跑去。但穆迪一声大吼,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的高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随着穆迪迸出一个一个字词,那条白鼬就一次一次升高、降低,绝望地摆动着四肢和尾巴。 “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有尾巴,有头,有四肢,哪里对应——”罗塞塔还没说完,一道吃惊的声音打断了她。 “穆迪教授!”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没忘记让白鼬蹦得更高。 他们的对话充满了震惊和漫不经心,麦格教授把马尔福变了回来,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上,顺滑的淡黄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在麦格教授和穆迪声明惩罚手段时,马尔福那双浅色的眼睛汪着泪水,恶毒地望着穆迪,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哝着,其中有几个词很清楚,是“我爸爸”。 “这个笨蛋……”罗塞塔说,“穆迪、马尔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4. 第十章 “你们知道,没必要威胁巴格曼。”罗塞塔对韦斯莱双子说,他们在走廊上遇见了,弗雷德朝她抱怨有些魔法部官员恬不知耻,“提醒他一下就行了。” “我们不想什么都找你——” “罗塞塔,你借给我们猫头鹰——” “还有许多咒语——” “打住,在你们商量出谁负责发言之前我不要听了。”她说,“这关乎我的生活乐趣,又不是为了你们。总之,别给巴格曼写信,弗雷德,我知道这是你的主意。伯尼斯会教他信守承诺的。” 暑假时,弗雷德和乔治把所有积蓄都用来和卢多·巴格曼打赌,一旦巴格曼赖账,他们就一无所有了。 “谢谢你,罗塞塔——” “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你们连门都没有呢。”罗塞塔耸了耸肩,“我还没说能办成。好了,我要去猫头鹰棚屋——不准寄信。” 丽莎等她走过来才说:“他们真酷啊。你那些糖还有没?” “没有。”她回答说,突然兴致高昂起来,“杜平小姐,我向您推荐一家有非凡前景、远大志向和绝对可靠的领导者的协会好吗?请加入S.P.E.W.——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维护我们生活中隐藏的伙伴——” “我要交会费吗?”丽莎问,“我看见你往那个盒子里放了一大把西可。还有,我要带那个徽章吗,你的还在寝室里,所以我应该不用戴?” “嗯……考虑到校园生活的特点,本会不强制佩戴徽章。”她赶紧说,有点儿垂头丧气,“那一大把西可有两个是我的,两个是苏的。我不能直接放加隆。怎么没人意识到家养小精灵的处境?” “你真心的?我以为只有格兰杰有多余的精力搞这些。”丽莎边走边说,她们正往猫头鹰棚屋走,罗塞塔要给伯尼斯发信,丽莎去取她的礼服长袍。 这个学期清闲又无聊,即使邓布利多宣布举办三强争霸赛,现在也没有任何勇士的影子,魁地奇却真的停办了。学生们在课余时间都无精打采,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不过两个星期以后,事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我要对每个人使用夺魂咒,”穆迪教授在课上宣布,“以演示这个咒语的威力。训练你们对抗它的可能性。” 学生们近乎无声地交头接耳。穆迪一挥魔杖,桌椅板凳纷纷靠边,留出一大片空地。 “这是非法的!”苏小声喊道,“它不该用在学生身上。” “谁管得了他——在格兰芬多的课上他说这是邓布利多希望的。”罗塞塔说,“他们那节课过得真够惨。” 穆迪开始轮流招呼同学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泰瑞跳了一种说不出名字的滑稽舞步,迈克尔大声喊着“霍格沃兹”一边绕教室走了三圈,苏惟妙惟肖地模仿了费尔奇,丽莎摆出执剑决斗的姿势蹦了一分钟。 罗塞塔还没搞懂该担心做出丢脸的行为还是担心压力太大导致自己失控,穆迪就叫到了她。 “伊拉斯谟……”他说,声音隆隆,“我认识你家里很多人,出类拔萃……凤毛麟角。我想夺魂咒对他们多数都没用。” 她真想说对我可有用,但穆迪没有继续客套,他用魔杖指着她:“魂魄出窍!” 真是折磨的一堂课。下课时罗塞塔靠着丽莎说:“我的脑袋很痛,它开花了吗?” 丽莎咯咯的笑,搀着她的胳膊说道:“没有,意志坚韧女士。他对你念了三次,头疼是应该的。你要去校医院吗?” 她拒绝了,揉着脑袋。穆迪下手毫不留情。她真后悔抵抗咒语。 第一次,穆迪指示她原地空翻,她弯下膝盖开始蓄力。但是很快,另一个念头冒出来,问她为什么要空翻,还是被一个独眼老头命令,结果她踉跄一步摔在了地上,左膝盖痛得像裂了。穆迪非常欣赏,于是对她念出了第二次,这次她在原地傻站了一分钟才摆脱。悲惨的是,穆迪认为这意味着她有能力完全摆脱——第三次来了。她相信自己摆脱的一瞬间说了脏话,但同学们都发誓没有。 “我觉得教授越来越苛刻了。”帕德玛叹道。 其他学生对此深有同感。所有教授都越来越严格地要求他们,一方面是基于五年级的O.W.L.考试,一方面或许是想在其他学校面前展示自己,毕竟时间一天天过去,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迟早要来的。 而这一天悄然无声地到了。 当罗塞塔来到门厅时,发现再也无法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那里竖起一则大启事。隔着几个人,罗塞塔听见罗恩的声音,她挤过去。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太棒了!”哈利说,“星期五的最后一堂课是魔药课!斯内普来不及给我们大家下毒了!” *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只有一个星期了!”赫奇帕奇学院的厄尼·麦克米兰从人群里挤出来,两眼闪闪发光,说道,“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诉他一声吧……” “以防你们不认识,”罗塞塔突然在哈利脖子后面低声说,“塞德里克是秋的男朋友。” “噢!嘿!”哈利吓了一跳,很快恼火地说道,“我知道塞德里克,他是赫奇帕奇的球员!他肯定会参加争霸赛的。” “那个白痴,也想当霍格沃兹的勇士?”罗恩说。他们推开叽叽喳喳的人群,朝楼梯走去。 “他可不是白痴。你是因为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格兰芬多才不喜欢他的。”赫敏说,“我听说他是个很出色的学生——还是级长呢。”听她的口气,好像这就说明了一切。 “级长呢——”罗塞塔怪里怪气地说,“级长又不是完美——他们也只有两个眼睛。” “你是因为他长得帅才喜欢他的。”罗恩尖刻地说。 “他还不如洛哈特呢,罗-罗,”罗塞塔随后说,“帅哥?有人票选过谁是帅哥吗?这个学校里没人是帅哥。” “对不起,我不会仅仅因为别人长得帅就喜欢他们!”赫敏怒视他们俩,一甩头发大步走上楼梯。 罗塞塔转头对哈利说道:“我有点昧良心了。平心而论,你长得不错,哈利,你必须比塞德里克帅!”她很快也飞一般消失在楼梯尽头。 两个男孩魂不守舍地一阶一阶爬着楼梯。哈利突然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罗恩摇摇头,“可能是夸你吧——我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们就这么走了一截,罗恩用左手一锤右手,说:“伙计,她是说你更应该当勇士?” 罗塞塔的赞赏很难得,但哈利赶紧摇头摆手,邓布利多说了会做出限制,他也根本对比赛奖品没兴趣。 这则启事仿佛是霍格沃兹特殊状态的一种开关。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听见人们滔滔不绝地谈论三强争霸赛。有关霍格沃兹勇士、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三强争霸赛项目的话题永远不嫌腻,谣言在学生中传来传去,兴奋的情绪疯狂蔓延。 城堡也焕然一新。盔甲锃光瓦亮,关节润滑,就像上周才被打造出来。肖像被擦拭干净,时不时就能看见画中人呲牙咧嘴地摸着自己变得粉嫩的脸。管理员费尔奇愈发神经质,每当他看到哪个学生的鞋没擦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5. 第十一章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抵达的夜晚到了。这个白天也让人很高兴,西里斯·布莱克送来一封信,说他终于恢复了自由身,打算先作为伯尼斯的调查员找回感觉——罗塞塔猜是活力四射的感觉,或者可以肆意念咒的感觉。到了傍晚,提前半小时下课的学生都飞奔回休息室放下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急匆匆冲下楼,来到门厅。 学院院长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 她们听见麦格教授说:“韦斯莱,把帽子戴正。佩蒂尔小姐,把头发上那个荒唐可笑的东西拿掉。” 帕德玛小声地说:“我告诉她麦格教授不会视而不见的。”她们一起笑了几声,跟着麦格教授的脚步走下台阶,把自己浸入寒冷清新的空气中。 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禁林上空,她们站在格兰芬多旁边,是最边缘的队伍。 “快六点了,”苏低头看表,又望着前门说道:“猜猜他们怎么来?” “要打赌吗?”罗塞塔说,“肯定很炫耀。” 赫敏正在跟哈利、罗恩说话。场地一片沉寂、安宁,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在丽莎的脑袋仔仔细细转过一圈之后,她用胳膊肘捅捅罗塞塔的肋骨。 “你把格兰杰小姐怎么啦?”她说,“她看了你好几次,或者说是瞪你、盯你、注视你等情况。” “我一次也没发现。你肯定看错了。” “别想蒙混过关——你没发现是因为你知道她会瞪你,你的脸上都写着呢。” “唉——你能不能交会费?”罗塞塔说,“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地说吸纳了一个新成员。” “她塞钱的行为被发现了,”苏肯定地说,对丽莎点点头,“我告诫过她,格兰杰不吃这套。” “而且我没带她去厨房,这是对协会的背叛——作为财务总管总结的。”她说。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丽莎仰着头去看那个庞然大物,声音呼噜呼噜地说:“天哪……我完全没有概念那是个什么……”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喊着,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逐渐靠近了。当它被城堡灯光照亮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 “南瓜车啊……”苏说,“配色也这么童话。” 这架“南瓜车”足有房子那么大,十二批长着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鬓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急忙后退——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到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他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车门上印着一个饰章,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是布斯巴顿的校徽。 “他们不冷吗?”罗塞塔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还是硬梗着脖子吹风。” 一个身量极高的女人顺着先前那男孩打开的旋梯从马车里走出来,或许只有海格能与她的体格相当。这个女人款款走过,被门厅泄出的灯光照亮时,大家发现她又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黑眼睛,还有一个尖尖的鼻子。她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闪亮的髻。她从头到脚都裹在一件黑段子衣服里,脖子和手指上带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学生们也跟着一起拍起了巴掌。许多人踮着脚尖,想把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和邓布利多客套寒暄一番,带着自己的学生进了礼堂。 “德姆斯特朗还没来,”丽莎说,“继续猜。” “杜平,你什么都不付出,我凭什么跟你赌。”罗塞塔懒懒地说,“霍格沃兹站在地上,布斯巴顿飞在天上,哈哈——德姆斯特朗可以从水里游过来。” “赌会费。你赢了我就入会。”丽莎立刻接道。 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女士离开之后,场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学生们等得有些发抖了,但四下只有那些骏马喷气、跺地的声音。 不过,一道古怪的声音打破了安宁,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有一台抽水机从湖里向外吸水。 “在湖里!”李·乔丹大喊一声,指着湖面,“快看湖上!” “回宿舍就给你。”丽莎恶狠狠地说。罗塞塔得意地大笑。 湖水平静的表面被打破了,黑乎乎的水面下似乎起了骚动,翻起巨大的浪花,冲击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被从湖底拔了起来——漩涡越来越大,直到一根黑黑的桅杆从中升起,随后是船帆索具……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最后,稀里哗啦的溅水声中,大船完全冒出了水面,开始朝湖岸驶来。它的样子暗沉沉的,舷窗发出的光也雾蒙蒙的,看上去就像幽灵船。片刻之后,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湖里,然后有时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载了湖岸上。 “太好了——意味着我们快要进礼堂了。”苏的牙齿都开始发抖,咯吱咯吱地说道,“不管是谁,少说两句吧。” “那个装腔作势的死羊胡子。”罗塞塔轻蔑地说,看着一群穿着厚重蓬乱的毛皮斗篷的年轻人,他们的领头人则身披一件皮毛顺滑油亮的银白色斗篷。 “天哪!”丽莎突然抓紧了她俩的胳膊,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正让一个学生走上前去,那个学生有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和一只阴沉的鹰钩鼻,不用丽莎说,罗塞塔也认出来了,他就是魁地奇明星,“克鲁姆!” 罗塞塔拼命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拽,丽莎的手像不听使唤了似的,自从她们跟在德姆斯特朗后面走上台阶就一直攥着她和苏的袖子。好在她终于摆脱了丽莎,因为许多学生都在找签名工具,她超越了不少人,甚至走到了赫敏旁边。 “你不会打算用眼神穿透我吧,”她快速地说,学生马上都走进礼堂了,“丽莎说你瞪我。” 赫敏撇过头,一句话也不和她说。 哈利刚问出“怎么了”,罗塞塔就不得不顺着人流坐进拉文克劳的长桌。 她旁边有布斯巴顿的学生,其中几个还裹着围巾和头巾。另一些则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6. 第十二章 介绍过巴格曼、克劳奇之后,学生们终于听到他们最想听的那个词——勇士。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巴格曼先生和克劳奇先生不知疲倦地为安排三强争霸赛辛勤工作,”邓布利多说,“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女士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一听到“勇士”这个词,同学们似乎精神一振,邓布利多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费尔奇钻出来,朝邓布利多走去,手里捧着一个陈旧的镶嵌珠宝的大木盒。学生们出神地望着,兴致勃勃地议论着。甚至有学生站到了椅子上。 邓布利多继续说着,学生们屏息聆听,不想错过一句话。听到他说“……战胜危险的能力”时,礼堂里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说,但是罗塞塔又溜号了,三强争霸等于三个人争霸,让她感觉非常无聊,等她回过神,邓布利多已经说到选拔机制了,“……它就是火焰杯。”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盒盖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邓布利多伸手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里面满是跳动的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那木杯放在盒盖上,让整个礼堂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它。 “……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他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年龄线。 “最后……” “他怎么要说这么多——本次比赛宁可要十七岁的草包也不要十六岁的天才,不能直接这么说吗——”罗塞塔嘟哝着。 “……好了,我认为大家该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年龄线,”丽莎说,“你们说他会设置一个什么东西呢?” 这时学生们都穿过礼堂,朝通往门厅的那道对开的门走去。苏轻轻搔着自己的下巴:“嗯……线……可能是一个咒语?” “我才不在乎。”罗塞塔耷拉着脑袋,“一觉醒来,我就要把纸条扔进杯子,测一测我有多大年纪。” “哼。”她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鼻音。几个拉文克劳回头看去,赫敏又昂着头看也不看她们,跟着人流挪步。 “怎么啦,哼哼小姐?”她想挠头,但身后的学生都往前走,让她很难抽出手臂活动,“天哪——要不这样,我当了勇士就带你去厨房。” “罗塞塔,”哈利说,“发生了什么?” “我亲爱的同僚,协会秘书波特先生,”罗塞塔对他说,“你能不能发挥调节协会关系的作用,转告会长,财务总管只是擅长以钱生钱。西可自己会下崽儿——跟财务总管没关系。” 哈利拉了几下赫敏的袖子。 “哈利,请你转告财务总管,”褐发的会长表情坚毅,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有一丝一毫偏斜,“让她别再胡说八道了!” “谢天谢地,你还能听见我说话——”但她还没说完,人群就停下了。卡卡洛夫正带着他的学生往外走,结果和他们同时卡在门口,哈利让开出路,让卡卡洛夫先走。 “谢谢。”卡卡洛夫漫不经心地说,朝哈利扫了一眼。 顿时,卡卡洛夫完全呆住了。他把脑袋重新转向哈利,死死地盯着他。有几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露出恍悟的表情,一个胸前沾满汤渍的男生捅了捅身边的女生,毫不掩饰地指着哈利的额头。 “没错,那就是哈利·波特。”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是你!”卡卡洛夫猛地转身,看见穆迪倚着拐杖的身影。他的脸变得煞白,露出一种愤恨和恐惧混杂的表情,呆呆的望着穆迪,似乎不敢置信。 “是我。”穆迪阴沉地说,“除非你有话要对波特说,卡卡洛夫,不然就赶紧往前走。你们把门口都堵住了。” 真的,礼堂里半数的学生都在他们身后等着,争相越过前面人的肩头,想看看是什么造成了堵塞。卡卡洛夫教授没有再说什么,他一挥手带着他的学生走开了。穆迪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他残缺的脸上露出一种极端反感的表情。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同学们都很晚才去吃早饭。然而,今天起得比平常周末早得多的并不只有哈利、罗恩和赫敏。门厅里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围着火焰杯,有几个还叼着面包,他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火焰杯。杯子放在门厅正中央,放在分院帽常用的那个三角等上。地板上画了一圈细细的金线,圆圈的半径约十英尺,把被子围在中间。 “嗨,你们。”一个哈欠连天的拉文克劳坐在台阶上朝他们打招呼,是丽莎·杜平,“早啊。” 赫敏迅速瞟了一眼正靠着丽莎闭起眼睛的罗塞塔。 “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罗恩和她挥挥手,急切地问。 “德姆斯特朗那伙人投了,”她回答,“但还没看见霍格沃兹的学生报名。” “准是有人趁我们昨晚睡觉时把名字投进去了,”哈利说,“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的……不想让大家看见。如果杯子把你的名字揉成一团扔出来,那多丢脸啊!” 哈利身后的什么人大笑起来。罗塞塔像踩空似的抖了一下,缓缓坐起身。原来是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匆匆走下楼梯,三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 “成了,”弗雷德以一种得意的口吻小声对哈利、罗恩和赫敏说,“刚喝下去。” “他们该不会是用了增龄剂,这就能让他们高兴成这样……”她的意识还很模糊。 “每人喝了一滴,”乔治喜悦地搓着双手,说道,“我们只需要再长大几个月。” “我觉得这不一定会成功,”赫敏提醒道,“我敢肯定邓布利多会考虑到了这一……点的。”她打了个磕,因为罗塞塔走到她旁边,还抻了个懒腰。 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没睬她。他们激动到浑身颤抖,弗雷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羊皮纸。 他径直走到年龄线的边缘,站在那里,踮着脚尖摇摆着,就像跳远运动员在预备起跳,然后,在门厅里每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跨过了那条线。 罗塞塔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叠成纸飞机。 一刹那间,人们以为弗雷德成功了——乔治肯定也这样以为。只见乔治得意地大喊一声,跟着弗里德往前一跳——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一对双胞胎被抛到了金线圈外面。他们痛苦地摔倒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更滑稽的是,伴随着很响的爆裂声,他们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胡子。 “哎——你们就留着吧,”罗塞塔笑得发颤,“太靓丽了。” 她随手把纸飞机丢向火焰杯,纸飞机打着旋儿靠近了杯子,还没等掉进去,呼地吹开一股气流,那张纸飘了出来。 “请你等我一下。”她无视赫敏微微撇向另一侧的脑袋,拔出了魔杖,“这可是个木杯,如果有伤害,是它太脆弱了。” 罗塞塔垂着魔杖,口中念念有词,绕着年龄线的边缘走了一周。 “她在说什么?”罗恩问。 “如尼文……”赫敏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7. 第十三章 礼堂里的装饰比以往的万圣节还有趣,除了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几百个南瓜雕成的小人儿在每个角落里斜眼望着大家。丽莎和罗塞塔慢半拍走进去,丽莎在打量四张长桌。 “听说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都有人投了名字,”她说,“拉文克劳的第一份投名状不会就是你吧?” “你很瞧不上我啊,杜平小姐,”罗塞塔阴笑着朝她眨眨眼睛,“劝你想想火焰杯的下场。” 她们刚刚坐到座位上,安吉利娜·约翰逊就走进礼堂,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她是个高挑的黑皮肤姑娘,常年打魁地奇的经历让她看起来结实又活力。 “好了。要么这些人是悄悄投了名字,”丽莎望着格兰芬多的长桌,安吉利娜坐在那里,“要么其他三个学院的竞争对手都确定了。她能一把抓住你,像抓小鸡一样。” “你不会真觉得我能当选吧?”罗塞塔说,“我只是看看那个年龄线到底是什么。”顺便看看火焰杯的魔法契约是怎么回事。 她们说话的档口,布斯巴顿的学生从场地穿过前门进来,其中就有芙蓉·德拉库尔。那些围在火焰杯周围的人退了退,热切地注视着。 这些学生在马克西姆女士的指示下排成一队,一个接一个地把纸条扔进火焰杯。每个名字扔进火里时,火焰都迅速转成红色,并迸出点点火星。 罗塞塔转回头,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 “你会噎死。”苏说,她刚走到长桌旁就看见一个金头发的饿死鬼。 “我想睡觉。”罗塞塔放下刀叉,开始一口一口喝橙子汁。 “你都起来了,”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赫敏很轻快地说,“我们要去看望海格,你要一起吗?” 她真想问为什么她要去,但罗塞塔看见哐啷哐啷声音的来源,终于反应过来:“嗯……好吧。但我不觉得海格是积极的发展对象。” 不过赫敏听到她说好的时候已经转身了,她只好跟在赫敏后面。 “哦,好了,快走吧。”罗恩听见赫敏手上那个哐啷哐啷的盒子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目不转睛地说。他的眼睛朝草坪的方向紧紧地盯着,好像有胶水黏住了他的眼珠。罗塞塔往草坪一看,马克西姆和一个姑娘越走越远。 “拜托——”罗塞塔说,“她是蛇怪吗,不过她都没看你一眼吧。” 罗恩没理她。 他们走近位于禁林边缘的海格的小屋时,一下就揭开了布斯巴顿学生住在哪里的秘密。布斯巴顿来时的那架巨型马车停在离海格小屋门口二百码远的地方,学生正钻回去。拉车的飞马在旁边一个临时的马圈里吃草。 哈利走上前,敲了敲海格的门。门里立刻传来牙牙低沉的吠叫。 “总算来了!”海格打开房门说道,罗塞塔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家伙儿忘记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呢!” “我们实在太忙了,海——”赫敏刚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罗塞塔等到了她那个表情——失语的表情。 海格穿着他那件毛茸茸的棕色西装,这应该是他最体面的套装,配着橙黄相间的格子领带,凌乱又花哨。更要命的是他的头发,他原本那头狂野的乱发光溜溜的,泛着油亮的光,被梳成了两束。罗塞塔不敢去想他用了多少发油发蜡——甚至不是发油发蜡。这副打扮不适合海格。赫敏呆呆地望了他片刻,然后显然决定不做任何评论,她说:“嗯——炸尾螺在哪里?” 海格很愉快,他们都决定不要扫兴,除了罗恩,赫敏瞪了他一眼,防止他张开嘴巴。 听到炸尾螺开始自相残杀,罗塞塔有点儿可惜,这毕竟是全新物种。海格对它们的状态感到悲哀,但他说:“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把他们分开来放在箱子里。大概只有二十来条了。” “啊,幸亏如此。”罗恩说。海格没听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 之后他们议论了好一会儿三强争霸赛的事。 “我认为邓布利多不允许未满十七周岁的学生报名是有道理的,”赫敏说,“低年级的学生没有足够的知识和魔力应对危险,三强争霸赛很危险!”她显然意有所指,不过哈利和罗恩对门厅被炸更有兴趣。 “哎呀,”罗恩先说,“足够的知识和魔力,她把城堡炸出个大坑。” “我看不出有什么道理……火焰杯会筛选勇士。”罗塞塔回答道,“如果选出一个小瘦猴,只能说明别人还不如小瘦猴。英雄命定。” “你又不是希腊神话的英雄。”赫敏很不满意,虽然她只是认为罗塞塔的行为太过分,罗恩困惑于希腊神话是什么,哈利断断续续地给他解释,“罗塞塔,考虑到你的情况,这全都是危险。” 罗塞塔迅速把话题传给海格:“你一定知道内幕吧,海格,哪怕一小点儿?” “你们等着吧,”他咧嘴笑着说,“等着瞧吧。你们会看到以前从没看到过的东西。第一个项目是……啊,我不应该说的。” “说下去,海格!”哈利、罗恩和赫敏催促道,可是海格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 “我给你找个龙蛋来,”罗塞塔嬉笑着说,“然后告诉我一个字!” 他们大笑起来。一年级时海格从陌生人手里得到一枚龙蛋,结果他把进入保护魔法石房间的第一关——三头犬路威的弱点泄露了出去。 “不行,不行。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兴致,”海格说,“不过会很精彩的,我告诉你们吧。那些勇士可有事情要做呢。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看到三强争霸赛又恢复了!” 他们最后和海格一起吃了午饭,不过他们都没吃多少——海格做了一锅炖菜,说是牛排大杂烩,结果赫敏从她的那份里挖出了一个大爪子,罗塞塔笑得呛住了,此后他们就没有了食欲。不过,他们过得还是挺愉快,哈利、罗恩和赫敏千方百计地哄着海格告诉他们比赛有哪些项目,罗塞塔在研究赫敏饭里的爪子,但很快不得不因为被频繁拉进话题而一起推测哪几个参加者可能被选为勇士,在此之余,还关心了弗雷德和乔治脸上的胡子。 到了下午三四点,天上下起了小雨,这真的好惬意——坐在温暖的炉火边,听着雨点轻轻敲打窗棂,看海格修补他的袜子,一边和赫敏辩论着家养小精灵的问题——因为当赫敏把徽章拿给他看的时候,正如罗塞塔预料的那样,他断然拒绝加入S.P.E.W.。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赫敏,”他严肃地说,用黄色粗纱线穿过一根粗大的骨针,“他们的天性就是照顾人类,他们喜欢这样,明白吗?如果不让他们工作,他们就会感到悲哀的,而付工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可是哈利解放了多比,多比别提多高兴了!”赫敏说,“而且我们听说他现在正要求别人付他工钱呢!” 但海格不为所动,他不仅没有认同赫敏,还提供了一个悲观的未来,认为赫敏不可能说服大多数小精灵争取自由。赫敏显得非常恼火,把装徽章的盒子塞进了她的斗篷口袋里。 他们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屋子里是那么舒适。 “海格,你手艺真不错,”罗塞塔望着海格的骨针和袜子,“我希望自己能学会。” 这让海格有点儿吃惊:“哎呦,你对针织感兴趣吗,罗塞塔?” “嗯……其实我不知道袜子、袍子是怎么来的。肯定有人制造它们,对吧,”她说,“麻瓜是这样,小部分人会制造很多东西给所有人用。”她看了看哈利,哈利点点头,他的姨夫就在工厂工作,“我有时候在想……我没为身上的衣服鞋子付出过一点努力,除非算上掏钱这个动作。我也没给自己做过一顿饭,”她又指着他们留下的残羹冷炙,“没劈过柴,没真正收拾过房间的卫生……伯尼斯几乎为我准备好了一切。海格,我想说,我们生活在霍格沃兹的时候,都贪婪地从盘子里拿面包、布丁,大口大口地喝南瓜汁,我很感谢学校。但是我去过厨房——那里没有巫师,只有家养小精灵。我们的休息室总会一夜之间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8. 第十四章 或许因为接连两天都是盛大的宴会,不少学生兴趣缺缺,不过,他们更可能是在按捺期待——晚宴过后,火焰杯将会决定勇士人选。礼堂里的学生引颈眺望,随手把食物塞进嘴里,都只顾着焦急地望着邓布利多,视线四处流传,想要找出任何一点关于杯子的暗示。 终于,金盘子恢复了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的声浪猛地提高了。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邓布利多两边的校长看上去也充满了紧张、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巴蒂·克劳奇却兴致缺缺。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除了漂浮的南瓜灯,其它蜡烛都熄灭了,礼堂陷入令人紧张的昏暝之中。火焰杯现在放出炫目刺眼的光芒,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摇晃着。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 “我好紧张。”丽莎捏着胳膊说—— “我也好紧张。”罗塞塔说,“因为我胳膊很痛。” 高脚杯里的火焰噼噼啪啪地迸溅出火星,变成了红色。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吐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张羊皮纸,举得远远的,就着火焰的光芒看清上面的字迹。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我就知道!”丽莎松开了她,用力挥了挥拳头。掌声和欢呼席卷了整个礼堂。威克多尔·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朝邓布利多走去。他向右一转,顺着教工桌子往前走去,进了那扇门。 卡卡洛夫大声地喝彩,声如洪钟,甚至盖过了这么多人的掌声。 渐渐地,人群平息了,又专注地看着火焰杯。几秒钟后,红色的火苗又带出一张纸条,邓布利多宣布道:“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呃——”苏叹了一句,但还是拍着巴掌。芙蓉甩动她那柔顺、闪亮的银色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之间走过。没被选中的布斯巴顿学生啜泣起来,吓了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跳。 芙蓉·德拉库尔也走入了隔壁的房间,礼堂又安静下来,这份寂静之中夹带着蠢蠢欲动的、强烈的兴奋——就要轮到霍格沃兹的勇士了—— 但高脚杯没能快速给出反应,至少多等了两分钟,它才吞吞吐吐地从杯子里抛出一张纸条。而且,聚精会神的学生发现,似乎在它喷发火舌的一瞬间,除了纸条,还蹿出一捧飞灰。 邓布利多捏着那张纸条,表情微微有些古怪,他和火焰杯一样,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决定继续下去:“霍格沃兹的勇士——” 火焰杯奇怪的表现让罗塞塔产生一种荒谬的预感,那个破杯子该不会因为自己威胁把它劈成柴火就真的选她当勇士吧——这件事确实出于表现欲,可一旦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叫勇士某某,真的会让她很尴—— “——是罗塞塔·伊拉斯谟。” “我要吐了。”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低声说,“我尴尬得要吐了。”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他半月形的眼镜注视着她。她的叹气声十分清晰,不过,她还是拖着身体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礼堂一片纳闷的沉默。但很快,交头接耳越来越大声,直到韦斯莱兄弟率先高呼,有些人显然把她炸了门厅的事儿传播了出去——霍格沃兹的学生都是好人,他们竟然真的兴奋起来,开始为她鼓掌了。罗塞塔感觉自己的后背和前胸属于两个世界,她完全不敢回头,免得看见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天地可鉴,她只是叛逆期——而已。 在房间里,芙蓉·德拉库尔皱着眉看她。 “怎么啦?”她问,“他们有事要通知我们吗?” 一离开众人的目光,罗塞塔心里踏实多了,她微微拧起眉毛:“我是霍格沃兹的——勇士。天哪,这个词真令人尴尬。” 另两个学生皱起了脸。罗塞塔长高了不少,但她的身体仍然显得很单薄,她脸上冷淡、厌倦的表情和她金色的过耳发卷出的凌乱弧度都很没有说服力。她粗暴地往后撸了一把耷拉在脸颊上的前发,长叹一声。 威克多尔·克鲁姆一直没有开口,但他显然也不是很接受这个场面。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说,“你们能懂吗,有一天,你高高兴兴地以为自己可以和校长较量一番,结果被一个破木杯子当真了——” 她的话被进来的人打断了。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罗塞塔吸了一口气。来人是哈利·波特。 “怎么啦?”芙蓉·德拉库尔又一次发问,“他们要我们回礼堂去吗?” 但罗塞塔很清楚哈利·波特自入学以来,从没过上一年安生日子。在三强争霸赛选拔当晚,一个普通的四年级学生是不会被派来传话的,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哈利站在那里,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看起来都那么高大,他只好看向罗塞塔。可他发现,罗塞塔本人恐怕没意识到她的眼睛里——她那双蓝色的、一半映照着壁炉火光,一半在阴影中的眼睛,似深似浅地闪烁着冰冻湖水一般的光芒。 后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卢多·巴格曼走进房间。他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绝对是太离奇了!先生,女士们……”他走向炉边,对另外三个人说,“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尽管这显得很不可思议——这是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 威克多尔·克鲁姆挺直身子,上下打量着哈利,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芙蓉·德拉库尔甩了甩长发,嫣然一笑,说道:“哦,这个玩笑很有趣,巴格曼先生。”罗塞塔转而担忧地望着哈利,这个倒霉蛋有麻烦了。 巴格曼努力地解释这一切,当芙蓉说到哈利年龄太小时,罗塞塔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但巴格曼揉着下巴,变得笑眯眯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年龄限制作为额外的安全措施,只是今年才是实行的,既然他的名字从高脚杯里喷出来……”罗塞塔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这种说法,无论是哈利还是她,注定要参与竞争。 他们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一大群人拥了进来:邓布利多教授,后面紧跟着克劳奇先生、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女士、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在麦格教授把门关上之前,哈利听见礼堂传来学生嗡嗡的议论声。 芙蓉立刻向马克西姆女士申诉了,她大步走过去,把哈利叫成“小男孩”。 我真想因为是小女孩就被退赛——罗塞塔悲观地想,可我甚至还比哈利大一点儿,我是青少年。 但她这个有署名的勇士被暂时遗忘了,哈利的问题更值得人大动肝火。马克西姆女士率先发难,卡卡洛夫带着冰冷的笑容紧随其后,连斯内普都落井下石。 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着哈利,询问他有没有用作弊的手段,哈利激烈地否认了。 到了后来,马克西姆女士甚至怀疑起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的那道线肯定弄错了。”她说着,耸了耸肩膀。 “当然,这也有可能。”邓布利多很有礼貌地说。 麦格教授气愤地反对她:“邓布利多!你明知道你并没有弄错!”她接着为哈利辩护,非常生气地瞪了斯内普一眼,后者一直充分表达了对哈利的不信任。 然后,卡卡洛夫把魔法部的人也扯进来了。 罗塞塔感觉场面既有趣,又无聊。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虽然是以尚且体面的方式,但无聊在他们也那么庸俗…… 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9. 第十五章 拉文克劳从来不像别的学院那样大吵大嚷,除了魁地奇——和昨晚。罗塞塔和哈利道别后,爬回塔楼,进门的一瞬间十分安静,然后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这可能是罗塞塔第一次见到他们对魁地奇之外的野蛮活动如此热衷。 几乎所有学生都冲了过来,她甚至来不及走到椅子或者沙发边上,就在门口被团团围住,每个人,从一年级到七年级,拼命鼓掌、大笑,议论她和城堡门厅,还有火焰杯。几个高年级学生用魔杖喷出一股一股彩带,休息室里放着的甜点都沾满了彩纸屑,甚至有人唱起歌跳起舞,要不是她挣扎得太剧烈,就被拉进他们当中了。足足几个小时,她才精疲力竭地摆脱了欢乐的人群,把自己丢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她急匆匆地从休息室跑出去,以免遇到昨晚不停追问她到底怎么炸了门厅的学生。然后从餐桌抄起几块馅饼,一口气喝完一杯牛奶,又赶去猫头鹰棚屋。罗塞塔一点儿也不高风亮节,她才四年级,十四岁,怎么可能不想点办法作弊——至少也得打探打探比赛的消息。所以她带了厚厚一沓羊皮纸,给所有说得上话的长辈都写了信。足足二十几封,写得她手指抽搐,还得几封几封的分别寄送,免得猫头鹰飞不动——终于全部送出去了,她捏了捏毫无弹性的指腹,刚一回头—— “真巧。”她看见哈利和赫敏登上台阶,哈利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啦,勇士?” 哈利恼怒地发出一串嘟哝,他表情不忿,叉着双臂。 “起得真早,罗塞塔。”赫敏很轻巧地说,“我们在说哈利成为勇士的事儿呢,你相信他没投名字吧?” “怎么,有人相信他投了?”罗塞塔故意把眉毛挑得高高的,“连这种事都相信,应该当选勇士啊。” “罗恩!”格兰芬多的勇士恼怒地喊道,猫头鹰们不安地扇着翅膀,“是啊!他来当就好了!” “总之,我们都相信你,哈利。”赫敏耐心地说,“他只是……你知道……”她尽可能避免在罗塞塔面前说罗恩什么,但另一个人显然意识到了。 “嫉妒你呗,身边有个万众瞩目的好朋友,让自己黯淡的生活更悲惨了。”罗塞塔说,眼睛望向远处,“友谊就是这样,他会想明白的。你们是来散步的吗?” “哼……赫敏也这么说。”哈利低着头,接过赫敏递给他的纸笔和墨水,靠着墙根坐下,“我要给西里斯写信……对了,他回国了,因为……嗯,因为我的伤疤最近有些刺痛。” 罗塞塔回应了一句,和赫敏一起顺着几排栖枝走来走去,尽量低声说话。 “你今天很不刻薄。”赫敏说,语气故作惊奇。 “我没得罪你吧,”罗塞塔问,“你今天可有点儿刻薄。” “但谁会把哈利的名字投进去呢?”赫敏担忧地咬住嘴唇,眉毛也皱起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们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听见哈利说:“写完了。”于是都走回他身边,等他站起身,掸去袍子上的稻草。海德薇见了,赶紧扑棱扑棱地飞到他的肩头,伸出一条腿来。 “它真漂亮,”罗塞塔说,“洁白、聪明——哎呦——约迪,你是美女,谢谢你。”一只巨大的有着长长耳羽的棕褐色猫头鹰蹬了她脑袋一脚,飞到了另一边。 有了这样的插曲,哈利心情好了一点,他们随意聊着天,往楼下走。 但罗塞塔犹豫地开口了,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黑湖边:“我在想……学生不能完成这件事,不过像麦格教授那样的巫师很可能突破年龄线,对吧?如果有一个强大的巫师把你投了进去,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你的名字被选中……” “报名只有一天时间,”赫敏口气严肃地说,“那个人必须在现场。” “太好了,”哈利的心情又郁闷起来,“这说明学校里有人要害我。” “是啊……”罗塞塔慢慢地说,“有些人表现怪怪的……” 这可真烦人,哈利每走一步就踢一脚绿草,看它们晃来晃去的。学校里有人要害他,而嫌疑人有好几个。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头上长了一道闪电形的伤疤?更糟的是,不仅有人要害他送命,就连他最好的朋友罗恩,也因为这个不理他了。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好。”赫敏唉声叹气地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罗塞塔压根没看到封皮是什么。 “男孩子就是这样,”她回答道,把一枚徽章搭在手指上,努力尝试不用任何帮助靠手指把它从左传到右,“等哈利大头朝下挨揍的时候,罗恩就会跳出来了。” 赫敏叹了一口气。她成了哈利和罗恩唯一待在一起的理由,不得不左右支绌,他们各自跟她有问有答,表现正常,可谁也不接另一个人的话,眼神躲闪着,有好几次赫敏觉得自己要精神衰弱了,因为她同一时间要考虑说两套话。 “你低调不少,”赫敏看着她摆弄那枚徽章,它不尴不尬地卡在指缝,像一只被翻面的乌龟一样笨拙地倒向下一根手指,“当勇士的风头够你享受了?” “哎呀——”一把抓起徽章,罗塞塔拉长声音说,“没当勇士之前我也很安分。而且哈利在学校里已经够呛了,没必要让大家想起我。” 她的安分具体是指在神奇动物课上抓着炸尾螺摆成香槟塔似的东西,结果它们一动,全都稀里哗啦地滚到草坪上,惊恐之下烧了好几个人的袍子,吓得学生四处乱窜;魔咒课热衷于装作失手,给所有她讨厌的男生下咒,结果他们被垫子打了一节课;不知道哪一天,她在门厅顶端挂起一条华丽的宽大绸缎带,所有在绸带下面抬头看它的学生脑袋上都冒出了飘浮的缎面头环,有点儿像天使的光环。诸如此类,枚不胜举。而且,这一系列行为即使不故意大张旗鼓,也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过不了几天,学生们就会发现是谁干的好事。 她说得没错,哈利的处境颇为艰难。先不说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学生对他冷嘲热讽,最为冷淡的拉文克劳现在也不仅仅是冷淡了,每次见了他,有些学生会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就像哈利背叛了罗塞塔一样;赫奇帕奇对这事儿的接受态度也很一般,额外的勇士名额打击了他们公正的内心,不过,他们也做不到对哈利恶语相向。可是学校里那股笼罩在他身上的怀疑气氛已经让人很难熬,没有人相信他,恐怕相信也不会公开说出口。赫敏、罗塞塔和海格都支持他,可他们毕竟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最该相信他的人到现在还不肯和他说话呢。 “对了,”罗塞塔突然说,打破了这阵平静。下午的太阳斜斜地照进图书馆,让人十分困倦,她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刚醒过神的感觉,“我应该带你去厨房了,没错吧?” “你——”赫敏压抑着怒火说,“你才不是什么‘不小心’,早在说这事的时候你就打定主意要参与选拔了。” “我还以为你会放过我呢……”她遗憾地说,“你怎么还想得起来对我发火?” 赫敏恶狠狠地瞪着她,又不免担忧:“这可不是儿戏!你自己最清楚你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当魔法部部长,赫敏,”罗塞塔凑到她面前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好职业。你说这话的样子和庞弗雷女士有得一拼。” 赫敏抬起她那本厚厚的书,往罗塞塔手上一敲。拉文克劳的勇士嗷——但她不敢在图书馆喊出声,结果很滑稽地张大了嘴巴——的一声靠在了椅子上,不说话了。 隔了几天,罗塞塔被从一堂课上叫走,去到一个小小的教室里,因为勇士们需要照相,让她又尴尬起来。虽然赫敏说的没错,她确实对搞个大破坏——比如突破年龄线——很有兴趣,但这还是很尴尬。 教室里留出一大块空地,三张课桌并排拼在一起,摆在黑板前面,上面铺着长长的天鹅绒。在覆盖天鹅绒的课桌后面,坐着卢多·巴格曼和一个让罗塞塔反胃的女巫师——丽塔·斯基特。她穿着洋红色的长袍,戴着眼镜,镜框尖锐地朝两头飞去,好像在强调她那“犀利”的风格。 克鲁姆跟往常一样,自顾自地站在角落,不跟任何人交流。芙蓉看见了她,微微一笑。一个拿着黑色大照相机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控制不住他的眼神,用眼角注视着芙蓉。 等哈利一进来,就看到这幅场面,芙蓉正和罗塞塔说话,伴随着大量手势。卢多·巴格曼一看见他,就迅速跳起来,大声说话。 “啊!他来了!第四位勇士!进来吧,哈利,进来吧……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检测魔杖的仪式,其他裁判员很快就到——” 但哈利明显不安道:“检测魔杖?” 巴格曼朝他解释,然后指了指另一个女巫:“……这位是丽塔·斯基特,她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 “也许不会那么小,卢多。”丽塔·斯基特说,眼睛盯着哈利。 罗塞塔皱起五官。这个只会写破烂文章的记者一拿出仿佛狗见了肉的态度,她就知道,哈利绝不会平平无奇的被写在报纸上,只是不知道他会被丑化成哪种样子。 如她所料,丽塔·斯基特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带出了门。 “完蛋了,”她说,摸摸自己的左脸,打着圈推着脸颊上的肉,“哈利完蛋了。” “哦,”芙蓉问,“为什么?她是个记者呀……不是吗?” “你不明白,”罗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0. 第十六章 当他们走进礼堂后,哈利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看见罗塞塔俯身和她的室友说了些什么,从桌子上包起几样东西,还朝斯莱特林张望了一下,马尔福不在,她就离开了。哈利确信,她边走边收起了魔杖。 “所以,”罗塞塔坐在校医院里,手里抛着一颗橘子,“你的门牙真的赛大棒?” 赫敏的牙齿已经正常了,校医院的庞弗雷女士一眨眼就能对付这些学生间的小咒语,她说道:“是啊。马尔福搞了个破烂儿徽章挑衅哈利,不过高尔也被击中了。” 但罗塞塔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它们真的变大了?”她问,有点儿不怀好意,“因为我觉得它们其实变小了——格兰杰医生。” “庞弗雷女士给了我一面镜子,当牙齿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就叫她停住。”赫敏有点儿脸红,她非常调皮地笑了,“我就……让她做过头了一点儿。”她更开心地说,“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他们希望我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发现得太快了。” “为什么?”罗塞塔问,呲出她的牙齿,“钢丝架,是这个吗?”她的手在嘴巴前比比划划,“那个东西看上去很疼。你的门牙挺可爱的呀。” 赫敏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是的,小姐,你没看错。”罗塞塔严肃地说,“我有——虎牙!” 她伸手捞过书包,从里面翻出一大个油纸包,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四周:“庞弗雷女士不会管我们吧。如果她来了,就说我要饿晕了。”她把油纸包放在床头柜上,赫敏拿了一片面包。 “于情于理,我好像应该报答一下哈利。”罗塞塔说,挤着一只眼睛,“但你要保证不会发脾气——其实你应该不会,但谁知道呢,怕开除女士。”她换了另一只眼睛挤。 “快说,罗塞塔。”赫敏很不客气地催促道。罗恩和哈利有一次把一年级时她对夜游男孩说的话告诉了罗塞塔,就是“我们可能会死,或者更糟,被开除”那句,结果罗塞塔对这句话的印象比罗恩还深。 “我之前给很多人写了信,一些好心的长辈告诉我,”她说,“第一个项目是……龙。不过他们没有说更多了。你怎么不惊叹一下,赫敏,这可是龙。” “我们见过龙。”赫敏忧心忡忡地说,她是指海格曾养过的诺伯,“邓布利多教授说今年不会那么危险了——让学生去面对龙?” “哇哦!成年龙欸!”罗塞塔说道,着重强调了成年,“我帮你惊叹过了,不客气。又不会让我们去跟它搏斗……多半是看我们逃命快不快吧。” 赫敏拿她没办法,只好说:“好吧……我会告诉哈利的。” 最后她们没吃完所有东西就被庞弗雷女士赶出去了,罗塞塔还叼着一条面包边。 离第一个项目还有两个星期,罗塞塔的生活平静无波。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发表了,上面写满了哈利。一张巨大的哈利单人照片占据了大量版面,整篇文章花了三个版面,其中只有最后一行把另外三个勇士写上了——如果不是伊拉斯谟这个姓,斯基特恐怕恨不得没有罗塞塔这个人。 任何对哈利还算了解的人看了那篇文章都会感到羞耻和可笑,她用了大量笔墨把哈利描绘得像戏剧里身世悲惨、说话做作的男主角。不仅如此,他的朋友也没能幸免遇难,科林·克里维成了哈利的亲密好友,赫敏·格兰杰则与哈利形影不离,并且她“美貌惊人,出身麻瓜家庭,和哈利一样是学校的尖子生之一”。丽塔·斯基特没有找罗塞塔做任何采访,谢天谢地,不然罗塞塔会按捺不住请伯尼斯报复她的想法。 自从这篇文章发表,哈利经常在路上遇见对他大肆嘲笑的人,主要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在他经过时引用文章的话,冷嘲热讽。 赫敏自然也分摊到了一些不愉快,哈利十分钦佩她处理这种局面的方式。有一次,潘西·帕金森遇见赫敏时怪声怪气地讽刺她,说丽塔·斯基特“是根据什么评判的——金花鼠吗?”,而赫敏用不失尊严的口吻说:“别理它。”一边把脑袋昂得高高的,从咯咯窃笑的斯莱特林女生身边大步走过,就好像她什么也没听见,“别理它就行了,哈利。” 不过,哈利略显嫉妒地想,如果也有人在斯莱特林嘲讽了他之后,让斯莱特林所有学生的鼻子都变成猪鼻子就好了——这件事发生在帕金森嘲讽赫敏的第二天中午,全校都在吃饭,显然斯莱特林的食物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只有那些没去礼堂吃饭的人保留了他们的鼻子,效果持续到晚饭才结束。斯内普气坏了,但这次没有任何人有证据能指出是谁——即使他们都有所猜测。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帮他,或许他的脾气也会不错。 他产生这种心情是很正常的,罗恩和他还是不说话。哈利坚持要罗恩先道歉,这让赫敏颇为烦躁,因为两个男孩互相惦记,却没人肯拉下脸来开口。她非常喜欢哈利,非常关心她的朋友,但哈利显然和罗恩更有话题和欢乐,而不是和她泡在图书馆里。尤其罗塞塔也不是一个能和他玩笑打闹的人——她通常更喜欢奚落哈利。 “波特,你连召唤咒都学不明白。”她用书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说,“还有心情为预言家日报发脾气?”她笑得一颠一颠的,“不过也是,毕竟‘他们在冥冥中守护着我’……真不错。” 哈利恼怒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图书馆里还有更烦人的事情。威克多尔·克鲁姆也经常出现在图书馆,没人对他出现在那儿有个解释,是温习功课,还是找到完成第一个项目的办法?赫敏常常抱怨克鲁姆——他倒从来不找他们的麻烦——但是总有女生成群结队地躲在书架后面窥探他,赫敏觉得那些声音干扰了她的注意力。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她瞪着克鲁姆轮廓分明的侧影,气愤地嘟哝道,“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有名!如果他没有搞那一套偷鸡的假玩意儿——” “是朗斯基假动作。”哈利咬着牙说。罗塞塔看着他们俩,赫敏对球星很不耐,哈利却维护着魁地奇术语,让她笑得停不下来。 “等等,”她终于喘了口气,说道,“那你会因为什么喜欢谁?” “我谁也不喜欢!”赫敏瞪着她,像她问了什么傻话似的。 “可能吧……但你喜欢好看的。”罗塞塔在赫敏说话之前举起食指摇了摇,“嗯嗯,这没什么不对的,格兰杰小姐,承认吧。” 赫敏连书都放下了,手掌按着桌面,冲着她说:“我不会——因为——别人好看——就喜欢他!” “是吗?那因为什么呢?”她低着头,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很漂亮,就是不去看赫敏,“被人喜欢很正常。” 哈利紧张地左看右看,视线徘徊在她们身上。刚刚他们还在抱怨克鲁姆,罗塞塔大笑一场之后,寥寥几句话就让气氛大变样了。 “罗塞塔,”赫敏努力控制了一下她的声调,“如果你要说什么,请你直接说出来。” 这非常折磨人。这位拉文克劳有时说话很刺耳,但都是些无关痛痒或故意嘲讽别人的话,她也很爱调皮捣蛋蒙混过关,在陌生人面前则更喜欢保持沉默——总体而言,她其实并不是直抒胸臆的那种人。 “我什么都没想说。”摆弄手指的女巫现在改成端详每一粒被阳光照亮的细小灰尘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1. 第十七章 距离罗塞塔上一次想起比赛时间已经过了一周。而今天,一个让人情不自禁发冷的周二,就是第一个项目开始的时间。她不能说有把握顺利通过,也不至于自卑到感觉必输无疑。对面毕竟是一条成年的龙……她不是很确定亲爱的爸爸——虽然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很稀少——给她留下的这副符文小骨头有多好用,万一她被龙击中了会发生什么。不过,尽人事知天命,事到如今,也只能平静地看自己丢人……或者大获全胜。 勇士们都很紧张,芙蓉和克鲁姆变得苍白、木讷,他们一言不发。哈利对她笑了一下,但她怀疑两个人脸上的肌肉其实是奇怪地发生了痉挛。 他们都愣愣地听着巴格曼的声音,听他说任务是拾取金蛋,按他的吩咐把手塞进口袋里抽出系着号码的龙的模型——罗塞塔抽到了银蓝色的瑞士短鼻龙。芙蓉一拿到威尔士绿龙,就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而克鲁姆捧着他的中国火球一屁股坐下了,哈利只剩下那条匈牙利树蜂,在他手里展开翅膀,露出小小的獠牙。 “如果不是现在,它们都十分可爱。”罗塞塔小声地说,“只要不是现在。” 巴格曼神神秘秘地带走了哈利,但没人有兴趣关注他们去做什么。所有的人胃里一阵翻腾。很快,哨声响起了。罗塞塔抽到的是一号。 在此时回想以往很怪,因为她马上就要面对龙了,它除了那身鳞片,利爪,还会喷出蓝色火焰。但她仍然想到自己翻出的古老凯尔特卷轴,发现这份六岁时的生日礼物终于能被她读懂——并且提供了一篇德鲁伊祷文。天知道,她放弃所有现成的咒语,想要用用这篇祷文,心里想着不成功再换也来得及——就这么进了帐篷、上了赛场,面对火龙。 她开始大声祈祷,反正也没人听得见,除了那条龙—— “吾现身于今日,借力于天道……” 她肯定是太爱炫耀了—— “……烈焰燎燎,雷霆迅疾……” 丽莎说的没错—— “……八星不动,磐岩□□……” 这就是青春期—— “……愿蒙圣恩,与主同在。” 她试探性地朝龙走去,银蓝色的龙打了个响鼻,没有动作。 “你好,你好,”她轻轻地说,“如果你能让一下就更好了……” 罗塞塔蹑手蹑脚地靠近瑞士短鼻龙,越来越近,只有一百英尺了—— 她飞快地奔跑、奔跑,拼命从龙蛋之间分辨金色的那个,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条龙反应过来有个小爬虫靠近,或者打算活动活动四肢,她的处境就会格外危险。圣帕特里克恐怕只够保佑她一次,她估计圣徒也就这种水平了,绝不能在拿到那个破蛋之前浪费掉—— 二十英尺! 她看见了,在火龙环抱的缝隙中,金蛋和其他龙蛋静静躺在一起。 感谢德鲁伊的祷文——她不是很确定在龙看来她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它都毫无反应,也可能她就是非常有效的隐形了。但是现在,必须让它动一动了。 她抽出魔杖,指着远处的石块:“霹雳爆炸!” 火龙被惊动了,甚至被爆炸的余波击中了,碎石子天女散花一般四处掉落,打在龙皮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它烦躁地从鼻孔喷出一股炽热的火气,张开的嘴巴里也冒出了火星,但还不够,它盯着爆炸的地方,不肯挪动脚步。 罗塞塔犹豫了一秒钟——她带着那份卷轴,以防自己背不下来——但也只犹豫了一秒,她自我安慰道,反正现在卷轴是她的,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然后用力把它抛了出去,再补上一记爆炸咒。 卷轴一飞出去,火龙就按捺不住它的翅膀了,它不肯起飞,但翅膀大张着。爆炸咒没能让卷轴化作飞灰,反倒像击中盔甲似的让它倒飞回火龙头上,往另一侧的天空抛去——瑞士短鼻龙坐不住了——一个飞在它脑袋上,发出巨响的东西让它无法抗拒追逐的冲动,它必须把那东西扯碎,以免危害它的蛋—— 它猛地飞离地面,硕大的爪子悬空时看着更加可怖。火龙盯着缓缓下落的卷轴,长大了嘴巴—— “她拿到了!”卢多·巴格曼大喊道,“太神奇了!她走向火龙,然后——毫发无损!” 就在那条龙起飞的刹那,罗塞塔眯起眼睛迈开双腿助跑,经过龙蛋时伸手抄起金蛋,然后用力一扑,滚到了火龙的背后,瑞士短鼻龙正落在场地一头,拼命抓刨着摔在地上的卷轴。 罗塞塔非常感激锻造卷轴外壳的人——不管是谁。 但她没能幸免于龙的怒火,就在金蛋被取走的瞬间,虐待地面的龙似有所感,以不符合它庞大身躯的速度转了过来,像对待卷轴那样,从血盆大口中喷出一道亮蓝色的火焰。罗塞塔感受到炽热袭来,头发被热浪冲得飘散——感谢圣帕特里克——她就地打了个滚,半跪在地上,卸去火焰的冲力。驯龙手冲上前,她起身往后退,发现自己的发尾被烤成了一坨焦炭。 免费发型——她抱着金蛋,终于放松了神经。 卢多·巴格曼正扯着嗓子喊道,意图盖过喧闹的欢呼和尖叫声:“现在请裁判打分!” 真奇怪,她刚才对场地的声响毫无察觉,就像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却发现所有方向都吵得不行。罗塞塔下意识抬起手腕,但先前她为了不出差错,取下了所有配饰,只好又把手放下。她慢慢地走到庞弗雷女士的临时医务室,没有去看裁判的打分。 第一个出场有坏处,也有好处。现在她悠闲地坐在帐篷里,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听到第四声哨响后,她站在医务室的布帘外,看哈利骑着火弩箭飞在匈牙利树蜂头上。 之后过了最多十分钟,哈利被庞弗雷女士一把拉进了急救帐篷。 “飞得很精彩,哈利。”罗塞塔说,靠在帐篷支柱上。 哈利咧开嘴笑了,他太兴奋了,坐不住一秒钟,他站起身,还没走到帐篷口,就有两个人迎面冲了进来——是赫敏,后面紧跟着罗恩。 “哈利,你真出色!”赫敏尖声尖气地说。她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因为她一直在惊恐地抓挠自己的脸。“你真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在一旁的罗塞塔挑起了眉毛。 赫敏很快转向她,但顿了又顿,好像在找能够开头的句子。 “哦,看来是我的太不精彩咯。”罗塞塔说。但她立刻后悔了,赫敏的眼里酝酿了一小汪水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你疯了!”赫敏哽咽着说,“就那么走过去——火焰——” “是啊……”罗塞塔不自然地说,感觉胳膊变得很多余,她不知道把它们放在哪儿,“我以为看着很无聊……其实希望酷一点。” 很快赫敏松开了她,也有一点不自在,罗塞塔赶紧指了指罗恩和哈利。那两个男孩互相微笑着,罗恩有些局促,但哈利很开心。这下赫敏的眼泪彻底流出来了。 “这有什么可哭的!”哈利感到莫名其妙,对她说。 “你们两个真傻!”她大声喊道,一边使劲儿用脚跺着地面,眼泪扑簌簌地落在胸前。然后,没等他们俩阻止,她就拥抱了他们一下,转身跑开了,这时她已经是在号啕大哭了。 “……不知道她带没带纸。”罗塞塔有一点呆住,但她不想在朋友和好时多余,赶忙窜了出去。 赫敏已经不见踪影,为了避免错过项目结束后的信息,她转回了第一个用来等待的帐篷里。现在胃里那股翻腾的感觉消失了,又没有完全平复,化作另一种怪异的搏动提醒着她,似乎还有什么没完成。 过了一阵子,其他勇士也进来了。先是哈利,然后是芙蓉和克鲁姆。最后巴格曼跳进帐篷。 “你们都干得不错!”卢多·巴格曼说,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仿佛刚才是他本人成功穿越了一条火龙,“好了,我只有几句话要说。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二月二十四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你们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要留一些问题给你们考虑!你们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那些金蛋,就会发现它们可以打开了……看见那里的接缝了吗?你们必须解开蛋里提供的线索——那将告诉你们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你们可以做好准备!都清楚了吧?没问题了?好了,你们走吧!” 丽莎和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外面等她,罗塞塔出了帐篷,发现她们的脸上有和赫敏相似的抓痕,丽莎焦急地搓着双手,直到她出现。 “老天!你怎么会让一条龙朝你喷火?”丽莎搂住罗塞塔,感觉要把她的骨头勒断,罗塞塔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说,“能不能先弄点东西吃,我紧张的时候饿很快。” 她们开始往城堡走,丽莎和苏告诉她每个勇士的表现,还有现在的分数。 “你这下可成第一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2. 第十八章 时间就到了十二月。罗塞塔太快得到了第二个项目的线索,让她变得很无聊。丽莎和苏经常在她看麻瓜书籍的时候走来走去。克鲁姆还是那么爱去图书馆,而且一定在她们视线范围内,罗塞塔隐隐觉得他们都搞错了克鲁姆的目的。哈利和罗恩和好如初,距离下一场又有那么久,所以赫敏不需要再带着哈利到处走了,这张桌子旁恢复成只有两个人。 “你觉得他为什么待在这儿?”罗塞塔捧着书说。 “谁知道,”赫敏不耐烦地抬眼看了看克鲁姆,“只要他别再来。” “你还想去厨房吗?” 赫敏有点惊讶:“现在吗,罗塞塔?但是……”她举着羽毛笔,看了看面前的羊皮纸,“好吧,”她说,把羊皮纸和笔都收了起来,“虽然我知道它在哪儿了。” “意料之中。”罗塞塔抓过书包,将书塞进去,“你不知道才奇怪。” 她们俩走下门厅,一直走到一条明亮、宽阔的石廊,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就在这附近,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描绘着食物的画作,色调明快。 在所有画作当中,有一幅画着巨大的银碗,里面装满水果。罗塞塔上前挠了挠其中一颗绿梨子,那梨子蠕动着嗤嗤发笑,突然变成了一个绿色门把手,她抓住把手一拉,门后就是霍格沃兹的厨房。 厨房有着高高的天花板,面积和礼堂一样大,房间的一头有一个巨大的砖砌壁炉,墙边堆着许多铜锅铜盆。家养小精灵在其中忙忙碌碌,裹着一条印有霍格沃兹饰章的茶巾。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厨房,格兰杰小姐,”罗塞塔伸长左臂,示意她往里走,许多家养小精灵围了过来,“请向我们的朋友问好。” 他们和罗塞塔似乎很熟悉了,叽叽喳喳的小精灵包围了她们,都十分热情,脸上洋溢着笑容。赫敏左看右看,努力记住他们的特征。 但所有的小精灵里,有一个最为特别,他也发现了赫敏,用力挤到了她面前。 “赫敏·格兰杰!”他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充满希望地说。 “是……我是,”赫敏迟疑着说,“你是……” “多比!小姐,是多比!”他尖叫着,“你是哈利·波特的朋友!赫敏·格兰杰!” “你是过去马尔福家的小精灵?”罗塞塔问,很有兴趣,“哈利提到过你。” “我要——”赫敏激动地说,“告诉哈利他们——”她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门,留下罗塞塔和多比大眼瞪小眼。 “好吧,我猜我们得等会儿了。”她说,“听说你现在想要工钱了,其他小精灵呢?” 多比摇了摇脑袋,大大的耳朵轻轻拍打着。其他的小精灵不喜欢这样,连带着也不喜欢多比。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其他的小精灵好奇地看着,但多比在这里,他们又不肯加入进来。 “那么,”她指着多比的行头问,“这都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小精灵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配套的——头上顶着一只茶壶保暖套,别着五颜六色的徽章;赤`裸的胸膛上挂着一条领带,下身穿着一条像足球短裤的东西,脚上有两只袜子,一只是黑色的,另一只印满粉红色和橘黄色的条纹。 这时,哈利有些踉跄地走了进来。小精灵飞快地冲向门口,尖声叫道:“哈利·波特,先生!哈利·波特!” 接着,他猛地撞在哈利的肚子上,紧紧地搂住了哈利,简直要把胳膊嵌在哈利的肋骨里。 “多——多比?”哈利喘着气说。 小精灵尖叫着,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他满脸带笑地抬头望着哈利,网球大的绿眼睛里含着喜悦的泪花。 “多比,你在这里做什么?”哈利惊奇地问道。 “多比来霍格沃兹工作了,先生!”多比兴奋地尖叫道,“邓布利多教授给了多比和闪闪工作。先生!” 哈利被多比抓住手,拉向里面的厨房。他们在砖砌的壁炉前停下脚步,多比指给哈利看。 小精灵闪闪就坐在炉火旁的一张凳子上。她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小裙子和短上衣,头上带着配套的蓝帽子,上面掏出两个洞露出她的大耳朵。不过,她的短上衣溅满了汤渍,裙子上有一块被烧焦了。 “你们来了。”罗塞塔抱着胳膊站在闪闪不远处的地方,“我真害怕她。” 他们还没搞懂为什么要害怕闪闪,哈利就说:“你好,闪闪。” 闪闪的嘴唇发抖,接着便放声大哭,眼泪从她那棕色的大眼睛里滚出来,洒在她的胸前。 “哦,天哪。”赫敏说——她和罗恩也跟着哈利和多比一起来到厨房尽头,“闪闪,别哭了,求求你……” 可是闪闪哭得更凶了,眼泪简直成了一汪泉水。多比倒是喜滋滋地抬头望着哈利,用尖细的声音大声说话,盖过闪闪的哭泣声。 “我没试过学生能不能命令学校的小精灵……”罗塞塔摊开手掌说,赫敏严厉地看她一眼,“或者我还是忍一忍吧。” “你来这里多久了,多比?”哈利问,多比正给他们递茶。 “刚一个星期,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欢快地说,“多比来见邓布利多先生,先生。你知道,先生,一个被开除的家养小精灵是很难找到新工作的,先生,真的很难很难——” 听了这话,闪闪号啕得更厉害了,她那像一个被压扁的西红柿一般的鼻子淌出鼻涕,啪嗒啪嗒地滴在胸前,她也不想把它止住。 “多比四处游荡了两年,先生,就为了找一份工作!”多比尖声尖气地说,“可是多比没有找到工作,先生,因为多比现在要工钱了!” 原本那些看着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听到这里,都把目光移开了,好像多比说了什么尴尬的、耻辱的话。但赫敏却说:“好样的,多比!” 多比露齿一笑,越发大声地说话,其他小精灵一听到他喊出“多比喜欢自由”,纷纷挪开,躲避多比,仿佛他身上有某种传染病菌。闪闪没动,但她哭号的音量提高了。 他说着,说到闪闪被释放,这让闪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伏倒在地面,用力捶打着小小的拳头,痛苦地尖叫起来。赫敏赶紧蹲在她身边,试着安慰她,可是不管赫敏说什么都不起任何作用。 “邓布利多教授说,既然多比想要工钱,他可以付给多比工钱!所以啊,多比是一个自由的小精灵,先生,多比每星期得到一个加隆,每个月放一天假!” “那不算很多!”赫敏在地板上气愤地喊道,盖过闪闪不断哭喊和捶拳头的声音。 “也不少。”罗塞塔低低地说,“一步一步来。” “邓布利多教授本来要给多比一星期十个加隆,周末放假,”多比说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好像这么多财富和闲暇是非常可怕的,“可是多比跟他讨价还价,小姐……多比喜欢自由,小姐,但他不想要太多自由,他更喜欢工作!” “那么你呢,闪闪,邓布利多教授付你多少工钱?”赫敏好心好意地问。 完了,罗塞塔用手指堵住耳朵,闪闪的声音太过尖利,她不能承受更多了。 闪闪正怒气冲冲地说着什么,然后赫敏茫然地回话了,她把一根手指从耳朵里拿出来。 “……可是——闪闪,你听我说,应该感到羞愧的是克劳奇先生,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对你太残忍了——” 闪闪听了这话,赶紧把手捂在她帽子的两个洞眼上,把耳朵压扁,这样她就听不见了,然后她尖叫起来:“不许你辱骂我的主人,小姐!不许你辱骂我的克劳奇先生!” 罗塞塔掏出一张手帕,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对不起,这有点儿粗暴。”她说,带着闪闪转了个身,让她和赫敏互相看不到对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能自愿选择效忠的对象……自我意识的体现。真是好消息。”赫敏一消失在闪闪的视线里,她就不再尖叫,罗塞塔立刻放开了她。 家养小精灵和巫师的关系很奇怪,赫敏那些有关小精灵教育的问题或许是解释这一切的唯一方法。因为小精灵有强大的法力,高级、复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3. 第十九章 弗立维教授这节课很兴奋。魔咒课已经到了尾声,软垫都整整齐齐的放好,学生们要么还小声念叨着咒语,要么心思已经飞出了课堂。 在教室的后排,罗塞塔正和室友窃窃私语。 “吭——吭,”弗立维教授清清嗓子,“同学们,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 所有人都仰头看着他,坐直了身体。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他笑容满面地说,颇为激动,“这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大好机会。但是,舞会只对四年及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位低年级学生。” 丽莎乐呵呵地傻笑起来。罗塞塔把脸从她那头扭开了。许多学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还有人往罗塞塔这边瞟来瞟去。 “哎——他们真的想跳舞?”她恼火地低声说,“莫名其妙。”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愉快,“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同学们——”他打量着所有学生,“舞会是一个展现自我的好机会,尽情放松自己、享受快乐吧!” 罗塞塔的脸都皱起来了。苏正悄悄对着那些往这边看的学生比划粗鲁的手势。 “搞什么——”苏说,“他们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话,现在倒是长眼睛了。” 丽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发出瘆人的笑声。 “因为我是勇士,他们恨不得把我别在袍子上。”罗塞塔转着魔杖说道,“多抢眼——全校限量四个,先到先得或者竞拍之类的。” 下课铃响了,丽莎猛地站起来,用力地摇晃着罗塞塔的肩膀。 “你还在,伊拉斯谟小姐,请等一下。杜平小姐,李小姐……?”弗立维教授走下讲台说。 她俩自觉地走出教室,指了指门。 “弗立维教授,”她拎着书包问,“课上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表现得很好!”他说,挥舞着双手,“伊拉斯谟小姐,按照传统,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 “伴侣——什么?” “舞伴,小姐,圣诞舞会的伴侣,”弗立维教授笑着说,一下让她无法反驳,“勇士必须跳舞,舞会将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 “我……呃,我觉得这对我压力太大了,”罗塞塔脑海中一片空白,有一个火柴人在翩翩起舞,另一个火柴人揽着她——哦,不对,这是滑冰的动作——她晃了晃脑袋,“难道没有例外吗?” “你会完成的很好,伊拉斯谟小姐!”弗立维没有放过她,反而说,“你姨妈非常擅长各式舞步呀!” 她都忘了,弗立维教授参与过几次伯尼斯折腾的圣诞宴会,而且他说得没错,伯尼斯也确实精于此道。但罗塞塔是一个肢体僵硬、关节脆弱的书呆子,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天哪……教授,谢谢你。”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可能……我得好好想想。” 她先走出了教室,把心中所想告诉了丽莎和苏,她们都装作没趴在门上的样子望天望地。 “你才不是书呆子,这位小姐,”丽莎说,一手捏了捏她的胳膊,“你甚至有肌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所有人都有肌肉,丽莎。”苏也跟着捏了捏。 罗塞塔甩开她们的手,捏住额角说:“因为我们家的假期有很多运动项目,比如决斗练习。剑和魔杖都要。” “真充实,”丽莎笑道,“看你的细胳膊细腿,我说还是练少了……” 光是想到开舞就让她够烦的了,罗塞塔没搭理丽莎。 距离圣诞节其实并不远。早就十二月了,圣诞节在月末,这实在是个紧迫、恼人的时间。霍格沃兹前所未有的拥挤起来,因为罗塞塔突然意识到这所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他们还都会说话、走路。 有些学生已经找到了舞伴,走廊里还有许多遮遮掩掩互相对视的男女,更厉害的则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邀请,周围人都一哄声地围着他们。但多数人都是隐秘地进行邀请,主要是拉文克劳内部。罗塞塔从寝室门缝取出了不下八张纸条,她们全寝都有份。 “我有舞伴了,朋友们,”曼迪用下巴点了点公共休息室另一头的泰瑞,“下回撕掉就行。” 丽莎附和地举起了手。 “烦人精。”罗塞塔抱怨道,“你什么时候找到的,丽莎?” “路上捡的。他还挺帅的,六年级……还是五年级?”她不确定地回忆着说,“姑娘们,走在路上,男孩儿就会雨点一样掉在你面前。尤其是你,小姐。”丽莎捅了捅罗塞塔。 “哦,是吗?”罗塞塔冷冷地说,“我应该找一个跟海格一个体型的人,这样邀请我的人就能满意地把我别在他们的领口了。” 她是霍格沃兹的勇士,这当然是个很有趣的头衔。无论她本人如何,几位勇士都负责开舞,意味着他们会最先进入舞池,享受关注——也就是她最讨厌的部分。 “不啊……你照过镜子吗?”苏说,伸手撩起一绺罗塞塔的金发,“虽然你还像一块平平的木板……”她示意丽莎举面镜子过来,“但是亲爱的,你长得很值得邀请。” “我只庆幸今年长高了,”罗塞塔说,把那面镜子推开,“免得礼服像我的包袱布一样。” 她们大笑起来。一个男生走了过来。 “嘿!你们好,”他说,挂着一种单纯的笑容,好像只是随口说说,“我能邀请你们当中的某一位去舞会吗?不是有意失礼,我觉得被你们任何一个看中都很高兴呢。” “自己玩泥巴去。”苏说,指着门外,“你有舞伴了。” “拜托,你好粗鲁。”罗塞塔看着男生说,“但他是谁呢……你能提示我一下吗。” 那个她到底想不起来的男生灰溜溜走了。壁炉的火光一跳一跳的,罗塞塔打了个哈欠。 但舞伴不会在圣诞节自动跳到她手里来。第二天,就像丽莎说的,她们走在路上,被好几个从来没见过的男生搭讪,有一些甚至塞了几张纸条给她们,罗塞塔把它们扯碎,从走廊的窗口丢进了风里。 “那个格兰芬多还行吧,”丽莎不确定地说,“虽然他的发色和你不太配。” 罗塞塔的表情像是要对任何一个胆敢邀请她的人恶语相向,即便如此,接下来的几天里还是有人锲而不舍地邀请她。 她下一次主动提起舞会已经是学期结束了,手里拿着一个紧密的包裹。 “我拿到礼服了。” 丽莎催着她打开看看。 “伯尼斯下血本了……是不是?”苏看着铺在床上的礼服说,伸手在表面上方抚摸着,“你有这样的袍子却不跳舞,那就是在犯罪……” “我愿意当罪犯,这样我就不用跳了。”罗塞塔说,把礼服挂进衣柜,“谢谢你提醒我。” 圣诞节假期飞快地到了。罗塞塔完全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快——而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4. 第二十章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的浅蓝色马车看上去像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撒着厚厚糖霜的姜饼小房子就是海格的小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结了一层冰,帆索也染上一层白霜。天地洁白,厚厚的雪层像硬奶油一样铺在所有地方,薄薄的冰霜覆盖着细小的栏杆,亮晶晶得让人想咬一口糖浆脆皮。厨房开足马力,端上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节日氛围已经降临在这座城堡。 拉文克劳的长桌旁,学生们见怪不怪地忽视身边闹腾不停的几个人——丽莎、罗塞塔和苏。 “谢谢你的礼物,”苏说,“你总是让人爱恨纠葛。”罗塞塔送了她一盆会发光的仙人掌,苏很喜欢草药学,也喜欢散发微光的可爱的小东西——所以,发光仙人掌,微型。 “不要小看它,它还是警报器。”罗塞塔用刀子在叉子头上划来划去,“同样的,我也感谢丽莎·杜平为我带来的惊喜。” 丽莎给她送了一沓书,应该是一个系列,但全是废话,里面教授如何抓住男巫女巫的心,大概叫什么如何征服美丽女巫。罗塞塔粗略地翻阅过后发现,其中最有效也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喂你的心仪对象喝迷情剂。 “那我就不得不说明接到苏的礼物我有多开心了。”丽莎说,“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苏送了她一套头发养护套装,根据介绍,这一套产品能保证她一年内发丝柔顺光洁——只要她天天都用。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很满意,”罗塞塔终于把炖菜送进嘴里,土豆在她嘴巴里化成一道暖流,沉入胃里,“互相吹捧就是圣诞礼物了。” “你的舞伴怎么样,亲爱的勇士,”苏问,放下了叉子,“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呢。” 罗塞塔认真地想了几秒钟。 “哦,对。我让他在舞会的时候等我。他挺好,没有废话。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你让……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说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必须要个男人当舞伴?” 丽莎摇着头把身子离她远了点:“你都不知道舞伴的名字,又干嘛在乎他是男是女。” “就算你在乎,木已成舟。”苏说,“好吧,如果你要邀请女孩儿,那会是谁呢?” “我没说要邀请女孩儿——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非要一男一女。这是‘传统’,对吧?” “你说了。你一开始提无聊的问题,就代表你想做一件完全相反的事。” “我没有。” “你就有。” “幼稚鬼,别争了。”丽莎说着,把手肘杵在桌子上,“那我们假想舞会要求同性配对,请问你要邀请谁?” “谁也不邀请!你们有完没完。” “我不信。”苏说,“你就没有一个人选,一个能单独待在一起的……哦。”她绕过罗塞塔,站到丽莎旁边,伸手拍了拍丽莎的肩膀。 “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伊拉斯谟小姐,”丽莎说,苏在她旁边瞪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罗塞塔,像个裁判员,“是否有一个或几个人选,能满足你苛刻的社交需求?” “我没——没有。” 苏立刻伸手指着她。 “我只是咽口水——没有这种人——我不会和任何人心甘情愿去舞会的。” “可能是真的。”丽莎说,促狭地笑了,“因为你只活在图书馆里。” 罗塞塔站起来,恼火地瞪着她们。 “你看的那些书——研究的如尼文,我一个字儿都不懂,”丽莎冲着她说道,“但你是个大白痴,只要你还吃饭、睡觉、和人说话,就有一半脑袋是木头做的。逻辑解决不了一切。” 但是一听这话,罗塞塔反而重新坐下了,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逻辑就是可以解决一切——如果不可以,只是我们所知甚少。” 丽莎和苏交换了一个眼神,举手表示投降。 由于舞会上有宴席,今晚没有圣诞茶点,不过,学生们也顾不上吃茶点,男生女生都紧张不安地换上礼服,徘徊在门厅里。罗塞塔站在楼梯上向下望着人群,抱着胳膊。 “怎么在这里站着?”苏挽着赫奇帕奇男生路过,大声问道,“没看到想见的人吗,小姐?” 罗塞塔没理她,敷衍地抬起手在耳边挥了挥。 她看见哈利、罗恩和他们身边的帕瓦蒂、帕德玛,然后是芙蓉·德拉库尔,她银灰色的缎子长袍像月光一样流淌,身边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她觉得戴维斯简直飘飘欲仙了。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上来了,马尔福穿着一套黑色天鹅绒的高领礼服,身边的帕金森穿了一套浅粉色长袍,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块长青苔的大石头,顽固地跟在马尔福后面。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去,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一位穿蓝袍子的漂亮姑娘。苏转头向楼梯上看,罗塞塔已经不见了。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罗塞塔站在麦格教授身边,正盯着地板发呆。哈利和帕瓦蒂向前走去,发现她的舞伴并不在。 “嗨,”他说,“只有你一个?” “他来了。”罗塞塔伸手往门那边一比,有个相貌俊秀的男生脱离了斯莱特林队伍往这里走来,“怎么是个斯莱特林,早知道就不要他了。” 哈利看着他们碰面之后互道你好的样子,感到有些滑稽,急忙转开了视线。麦格教授让他们站在门边等候,放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罗塞塔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克鲁姆。芙蓉和罗杰·戴维斯离门最近,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要作为芙蓉的舞伴出场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粘着芙蓉。哈利把目光放在克鲁姆身上,顺着看向他身边的那个姑娘,突然,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是赫敏。 她的头发不再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富有光泽,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而且她的气质也与平常完全不同了——她微笑着,有一点儿紧张。 “你好,哈利!”她说,“你好,帕瓦蒂!” 帕瓦蒂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盯着赫敏。这样做的不止她一个。大步走过的克鲁姆追星俱乐部成员都朝她投去极度憎恨的目光,潘西·帕金森瞪眼望着赫敏,她身边的马尔福也说不出一句话侮辱她。罗恩径直走过她身边,看也没看一眼。 “罗塞塔,”她的笑容更安定了一些,“袍子很漂亮。” “恐怕不如你。”拉文克劳回答说。哈利看着她那身袍子,它看起来不是纯粹的黑色,泛着微微的蓝色光泽,而且似乎一错眼的功夫,它就从午夜一般的颜色变成黎明前的深蓝色了,从袍子的下摆开始,一层一层绣着浅浅的银白色星座,它们简直活生生的,正一闪一闪悄悄游走在夜空之中。她灿烂得像金子的头发盘成一个小髻,刘海洒在额头上。 大家都在礼堂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它们的舞伴两两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面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之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学院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百来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多个人。 罗塞塔努力控制肌肉,提起一个柔和的笑容,她那位仍然不知道名字的舞伴昂首挺胸,微微转动着脑袋,就好像他们不是准备开舞,而是准备加冕。勇士来到主宾席面前,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卡卡洛夫眯着眼睛看着走近的克鲁姆和赫敏,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卢多·巴格曼穿着一件印着黄色星星的艳紫色长袍,热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5. 第二十一章 罗塞塔在哈利身边坐下,帕瓦蒂刚刚和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去跳舞了。罗恩坐在另一侧,帕德玛不满地交叉双臂,罗塞塔朝她眨了眨眼睛,指着另一边热闹的桌子,她就干脆离开了。 “不喜欢跳舞吗,小伙子?”罗塞塔问。 哈利叹了一口气。这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赫敏过来了,坐在罗塞塔的另一侧。她跳舞跳得面颊粉红,微微泛着热气。 “你好。”哈利说。罗恩一声不吭。罗塞塔正双目无神地撑着脑袋。 “真热,是不是?”赫敏说,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威克多尔去拿饮料了。” “威克多尔?”罗恩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让你叫他‘威基’吗?” 赫敏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啦?”她问。 “我听说他邀请你被拒绝了。”罗塞塔突然说。罗恩的脸古怪地涨成了紫色。 “这……”赫敏的视线望着那一侧,哈利耸了耸肩,“罗恩,你怎么——”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罗恩厉声说,“他是哈利的竞争对手!是霍格沃兹的竞争对手!你——你这是——”他显然是在搜肠刮肚,寻找足以形容赫敏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你这是亲敌行为,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赫敏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别说傻话了!”过了片刻她说道,“亲敌!谁是敌人?说实在的——看见他来了,是谁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是谁一心想要得到他的签名?是谁在宿舍里摆着他的模型?” 罗恩决定不理睬这些话:“他大概是趁你们都在图书馆时邀请你的吧?” “是啊,没错。”赫敏说,面颊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了,“那又怎么样?” “所以他每天去图书馆就是为了看你。”罗塞塔横插一句,“每天去图书馆,带着后援会,吵闹的不得了——最后邀请到了那个觉得他们吵死人的女生。” 赫敏的脸红得厉害。 “就因为他每天都去图书馆——再告诉你他把图书馆搅合得乌烟瘴气,是为了向你搭话?”她接着说,“然后你就感动得答应了他?难道这就是青春期?” “哎——不,我……”赫敏结巴起来。 “他顶着那个土豆脑袋晃来晃去。”罗塞塔站起来,一手抻平长袍不存在的褶皱,“这肯定就是青春期。我要走了。如果我肯每天都去图书馆,平斯夫人会爱上我。” 她一走,罗恩也没放过赫敏。就连走出去一段距离的罗塞塔都听见了他大喊的声音:“是为了赢得比赛!” 她还没走出礼堂,就发现赫敏提着袍子,正飞快地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她问,赫敏停下来看着她,神情愤怒。 “我们到外面呼吸点儿新鲜空气吧,”她又说,“总不能去图书馆,穿得太不庄重了。”而且图书馆已经闭馆了。 她们走出去,赫敏的呼吸和缓了。 “我在想……”罗塞塔率先说,“克鲁姆怎么邀请你是你们的事,我有点儿过分了。” “嗯……但是……嗯,就是……”赫敏含糊地说。 “你现在有心情说点儿什么吗?”她问,“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赫敏立刻紧张起来:“什么问题,你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对自己有一点旧的认识。”罗塞塔说,指着一条石凳,“你记得哈利问我摔扫帚的事情吗?” 赫敏点了点头。在那之前,她们也提到过魁地奇的话题。 “我把它们都打得稀巴烂。当然一部分原因是研究内部结构……之类的,”她轻轻搔了搔额头,刘海扫过她的皮肤,“但主要是因为我忍受不了它们达不到我的要求,还继续存在。” 赫敏原本打算说点什么,但又放弃了,没有打断她。 “不知道伯尼斯会和你说什么。”罗塞塔说,望着对面不远处的花丛,一群小仙子栖息在里面,“丽莎最近经常暗示——和明示我的社交很成问题。我觉得她说得对。” “杜平说了什么呢?”赫敏问,打了个冷颤,“你的社交很健康——我认为。” 罗塞塔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地面上多出几个如尼文。赫敏发现寒冷的空气被隔绝在外。 “哎,我猜不健康的可能性大一点。”她说,“我意识到,或者说是她意识到,我的社交生活主要由几部分组成,其中包含‘和格兰杰去图书馆’,随便和谁聊天两个部分。然后是吃饭、上课,睡觉,做点无伤大雅的小研究。 “从感性的角度分析,这不过是我怪头怪脑的性格导致的。从理性的角度分析,你不觉得这个模式有点儿问题吗? “有那么一会儿,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在想东想西。成天泡在图书馆里,而我其实没那么好学。当然啦,我很有兴趣吸取知识,获得新问题,再解决——但这不是非要发生在图书馆,发生在赫敏·格兰杰旁边。”她把散开的发丝别回耳后,头发搔得她手背痒痒的。 “但是……”赫敏本想说这只是因为学校里没人能匹配她的苛刻要求。 “我不太喜欢主动做什么,你看,失败会带来怨恨。”罗塞塔轻声说,左手抓着右手腕,“随着世界变得开阔,许多事情都自然而然地不再归你管辖……不行动本身也会带来失败。 “我总是带有一点儿消解不了的怨恨。就是我还没搞清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青春期吧,可能是。”罗塞塔突然笑了起来,“嗯……有那么一会儿,我想问的是你打算和谁一起去舞会。” “如果你问的话……”赫敏慢慢地说,“我应该会告诉你呀。” “是啊。你会的。”她说,站了起来,“你肯定会的。” 罗塞塔把双手高高举起,像抻懒腰一样使劲往上顶,一边说:“午夜十二点才结束呢,你可以回去和克鲁姆多相处一会儿。我要进去喝点东西……然后昏昏欲睡地等待第二天的到来。祝你今夜愉快。” 赫敏跟着她站了起来,心中还有些许疑虑。但罗塞塔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在两三步外回头看着她,于是她抛掉那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和她一起回到了礼堂。 圣诞节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再快活的氛围也不能阻止学生需要返回课堂。但只有圣诞节的白雪皑皑是一幅美景,节后融化的雪水和凝结的冰层只会让学生感到难挨。 “海格到哪儿去了?”苏抖着脚,把靴子上的水珠甩掉,“斯普劳特教授很好,但他都没通知一声……” 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老师,也是霍格沃兹的看守员,鲁伯·海格今天没有来上课。一名有着灰色短发的上年纪的女巫来代课,她看起来很严厉,催促着拖拖拉拉的学生。然后,她领着大家走过临时马圈,朝禁林走去,禁林边缘的一棵大树下拴着一头漂亮的独角兽。 “那篇文章不会让他好过的,”罗塞塔说,“我只希望他是避风头去了。” 预言家日报的一篇文章在学校掀起小风波。海格的大照片印在上面,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整篇文章又是熟悉的造作风格,而作者也果然是丽塔·斯基特。 事实上,凭海格的体型,即便不把他想做是巨人,也很难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巫师。但丽塔·斯基特的文章描绘了一个黑暗时代才有的茹毛饮血的巨人形象,好像海格在课上是抓着学生把他们喂给炸尾螺似的。她甚至挖掘到了海格巨人血统的来源,几乎明示海格的母亲,巨人弗里德瓦法是神秘人的附庸。最后,她还不忘记挑拨哈利·波特和海格的关系。 苏望着那匹耀眼的独角兽,郁闷地说:“虽然她写的都是垃圾——这些垃圾也相当有效。一篇小小的文章,可以同时陷害三个人。” “男生们退后!”斯普劳特厉声喊道,一边甩起一只胳膊,把一个走近的男生重重地挡了回去,“独角兽喜欢女性的抚摸。女生们站在前面,小心地接近它,过来,放松一点……” 她们也走上前,一起围在独角兽旁,但她们俩都只是摸了摸就退到了人群外。 “斯普劳特教授很好,而且更适合教育学生。”罗塞塔说,“但海格对禁林那么熟悉,只要他愿意,能给我们带来独角兽全家呢。” 不是所有学生都想念海格,他是个上了报纸的混血巨人,上课搞来炸尾螺烧伤他们的手。许多人下课时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斯普劳特教授和独角兽,希望她能留下来。 “你要吃晚饭吗?”苏问,“你最近只吃午饭,我觉得有必要逼迫你多吃一点。” “没胃口。”罗塞塔简短地说,她目不斜视地一路走到拉文克劳长桌旁。 “舞会上出了什么事吗?”苏继续问,丽莎好奇地听着,“我帮你想一个借口吧……舞伴是斯莱特林的纯血统让你犯恶心。” “他们装作是劳什子纯血而已。不是因为那个。”罗塞塔吃了一个小小的果酱馅饼,起身往大楼梯走。 丽莎和苏担忧地对视一眼。 “你觉得她出了什么问题?”丽莎悄声说。 苏看着她消失在楼梯上:“不管是什么问题,她还没解决它。” 节后令人沮丧。海格一直没有出现,他不上课,也不去礼堂,甚至不在场地上,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只有他的房子和狗能证明他还在学校里。保护神奇动物课仍然由斯普劳特教授代课。 一月中旬,同学们都到霍格莫德村去游玩。 “我们单独行动怎么样?”罗塞塔说,“事实上我约了人。” “谁?你还会约人……”丽莎比划一个没问题的手势,随口问道。 “哈利·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她说。 “哦……嗯?”丽莎扬起语调,但罗塞塔已经出了公共休息室。 星期六,她们一起离开城堡,穿过湿冷的场地,走出学校大门。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停泊在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6. 第二十二章 丽塔·斯基特走进三把扫帚。她今天穿着一身香蕉黄的长袍,长长的指甲涂着耀眼的粉红色,身边跟着她那个大腹便便的摄影师。她买了饮料,和摄影师一起穿过人群,朝近旁的一张桌子走来,正在飞快的说着什么,似乎对什么事感到非常满意。 “……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我们说话,是不是,博佐?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在做什么,后面跟着一大群妖精?还说是带他们逛风景……完全是胡说八道……他是个撒谎的老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再挖掘一下?魔法体育运动司前司长卢多·巴格曼名誉扫地……这个开头真够劲儿,博佐——我们只需要给它找一个合适的故事——” “又想要毁掉一个人的生活?”哈利大声说。 几个人转过脸来。丽塔·斯基特看清了说话的是谁,镶着珠宝的眼镜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哈利!”她说,顿时笑容满面,“太好了!你为什么不过来一起——” 罗塞塔发出清晰的轻轻的笑声。 “哦——是你。”斯基特一下失去了兴致,皱起鼻子,好像有人在她面前挥着拳头,“你。还有著名的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嘲讽地挥挥手。 “打算写点儿什么给我,斯基特女士?”她表情好奇地问,“鲁伯·海格的公开支持者怎么样。” “我们的读者有权知道真相。”斯基特扬起她描得浓密的眉毛,“我只是履行我的——” “谁在乎他是不是混血统巨人呢?”哈利喊道,“他没有一点儿不正常的地方!” 整个小酒馆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罗罗斯默塔女士从吧台后面朝这边望着——她正在往大酒壶里倒蜂蜜酒,大酒壶都满得溢出来了,她也没有察觉。 丽塔·斯基特的笑容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她马上又把它重新固定好了。她打开鳄鱼皮手袋,掏出她的速记笔,说道:“愿意跟我谈谈你所了解的海格吗,哈利?一身腱子肉后面的人性?你们令人费解的友谊,以及友谊后面的缘由。你是不是把他看作父亲?” 赫敏猛地站了起来,她紧紧攥着那杯黄油啤酒,就好像那是一颗炸弹。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捞到故事,不管是谁都不放过,是不是?就连卢多·巴格曼——” “坐下,你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对自己不明白的事不要乱说。”丽塔·斯基特冷冷地说,她的目光落在赫敏身上时变得冷漠而凶狠。 “斯基特女士,”罗塞塔走到丽塔·斯基特的桌子旁,看着她那双粗肥的双手和速记羽毛笔,“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写点儿文章?我也是霍格沃兹的勇士呢。提醒你一下,我叫罗塞塔·伊拉斯谟。” “你。”斯基特又冷冷地重复了一个字,“我知道你。还有你那个姨妈……” “我那个姨妈,她不是很喜欢你上次给她写的东西。”她说,“周旋于魔法部的女巫,对吧。靠迷倒男人获得地位。我还记得很多句,真把她气着了。我记得那阵子你在圣芒戈度假很悠闲。” “野蛮人。”斯基特的眼睛透过珠宝眼镜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要怎么样,伊拉斯谟小姐,威胁一个记者?” “怎么会呢,女士?”罗塞塔指着那支速记羽毛笔说,“我们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在报纸上展开争论,好吗,这也太浪费订阅人的钱了。” “我们走吧,”赫敏说,没有理会丽塔·斯基特发抖的嘴唇和如同鹰隼的眼神,“快点儿。” 他们快步来到大街上时,西里斯干脆地和他们告别。 “我会转告伯尼斯的,”他面上掩盖不住期待的神情,“真想看看会怎么样——如果斯基特敢把你写成地摊儿货,我真想看伯尼斯的表情。” “我也很期待,西里斯。”罗塞塔嗤笑道,“我会是下一个叱咤魔法部的女巫吗。” 他离开了,说自己还有工作。 “她接下来就要对付你了,赫敏。”罗恩担忧地低声说,瞧了罗塞塔一眼,“你又不能……” “让她试试吧!”赫敏满不在乎地说,但气得浑身发抖,“我会给她点厉害尝尝!我是傻乎乎的小丫头?哼,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先是为哈利,然后是为海格……” “你可别去招惹丽塔·斯基特,”罗恩紧张地说,“我说正经的,赫敏,她会挖掘你的一些情况——”罗塞塔插嘴说那应该叫“编造”情况。 “我爸爸妈妈不看《预言家日报》。她不会把我吓得东躲西藏!”赫敏说。她迈着大步,健步如飞,他们不得不铆足了劲儿才赶上她,“而且海格也不会再躲藏了!他不应该被这个话柄搅得心烦意乱!快走!”她上一次这么愤怒的时候,打了马尔福一耳光。 她撒腿跑起来,领着他们一路飞奔,穿过大门,跑过场地,来到海格的小屋旁。窗帘依然拉得严严实实,他们走近时可以听见牙牙的叫声。 “海格!”赫敏喊道,一边敲打着他的房门,“海格,够了!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没人在乎你妈妈是个巨人,海格!斯基特那个讨厌的女人,你不能让她得逞!海格,快出来吧,你不过是在——” 门开了。赫敏刚说了句“你早该——”,又猛地住了口,因为与她面对面的并不是海格,而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下午好,”他愉快地说,笑眯眯地低头望着他们。 “我们——嗯——我们想看看海格。”赫敏声音很轻地说。 “啊,我已经猜到了,”邓布利多说,眼睛里闪着诙谐的光,“你们为什么不进来呢?” “噢……呃……好吧。”赫敏说。罗塞塔捂住嘴巴不笑出声。 他们刚一走进小屋,牙牙就向哈利扑去,狺狺狂吠着,想要去舔他的耳朵。海格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两只大茶杯。他的模样十分狼狈,脸上斑斑点点,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不再怪异的整洁了,它们倒向另一个极端——像一堆纠缠的电线一样。 “你好,海格。”哈利说。 海格抬起头来。 “好。”他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 “再喝点茶吧。”邓布利多说道,在他们身后关上门,掏出魔杖,轻轻摆弄着,空中出现一只旋转的茶盘和一盘蛋糕。大家都坐了下来,茶盘和蛋糕落在桌子上。静默了片刻,邓布利多说道:“海格,你有没有听见格兰杰小姐喊的那些话?” 赫敏的脸微微有些红,邓布利多朝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从他们刚才想破门而入的架势看,似乎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哈利立刻声援了海格,他们和邓布利多轮番安慰着这个大个子,海格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渗进他乱蓬蓬的胡子里。 “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报告,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来上课。”邓布利多站起来,“你八点半到礼堂和我一起吃早饭。不许找理由推脱。祝你们大家下午好。” 邓布利多向门口走去,只停下来弯腰挠了挠牙牙的耳朵,就离开了小屋。当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海格便把脸埋在箱盖一般大的手掌里,伤心地哭泣起来。赫敏不停地拍着他的胳膊。 过了一会,他终于振作起来,用手擦擦眼睛,说起他的老爸爸。海格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给他们看。他父亲是一个矮个儿巫师,有一双和海格一模一样的乌黑眼睛,眯成一道缝,他坐在海格的肩上笑得很欢。参照旁边的苹果树来看,海格足有七八英尺高,但从那年轻饱满的脸上看,那时他最多十一岁。 他继续说着。哈利、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7. 第二十三章 霍格沃兹那片大湖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罗塞塔和苏在湖岸边漫步。湖风吹过,微微的腥味和寒冷的水气一阵一阵传来。距离二月已经很近了,还有半个月,她就要一头扎进湖里,去找所谓的宝贝。 “你最近无精打采的。”苏说,她们都缩着脖子,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不会游泳吗?” 虽然她确实不会游泳,但罗塞塔摇了摇头。 “不。”她停下脚步,眺望黑湖和禁林,茫远的天际线微微闪烁着,空气发粘。 “你有没有产生过那种感觉……”她说,“做什么都不对……而你只有那么想做一件事了……” 苏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听起来很多愁善感。” 她们又沿着湖畔继续走走停停,直到德姆斯特朗大船停泊的地方才回头朝城堡走去。 “很多愁善感。”罗塞塔说,“真恶心。我们走吧。” 苏格兰高地的冬季接近尾声,雪都融化成清亮的一滩一滩水洼,偶尔出现的晴朗天气增强了学生的活力。海格已经回来上课了,他似乎试图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不仅继续把独角兽的课程上了下去,某一天,甚至抓到两只独角兽的小崽。 它们有纯金色的外表,任何看见它们的人都无法控制喜爱的心情。 “小崽比成年的容易发现,”海格对全班同学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时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大概是七岁左右。它们小时候比较轻信,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你们如果愿意,可以过来拍拍它们,喂点儿方糖……” “独角兽很讨厌男人似的,”苏说,“这是某种纯洁性的体现吗?”她故意戳了戳罗塞塔。 “噢,对呀,就是我。”罗塞塔捧着两颗方糖说,“如果你注意到我的姓曾经属于圣人和教徒,就知道我们全家都无比纯洁,头上还有隐形的角。” “嗯……”苏看了看她的肚子,“我很难想象你的肠子和绞轮——” 罗塞塔一拐子打断了她:“别当着它们说这些——的事!来吃点儿方糖……哇……我觉得它舔了我……” 小独角兽睁着那双干净的、纯真的眼睛看她。 “我感到好有负罪感……”她说,“为什么独角兽没有统治世界……” 苏把她从独角兽面前拽走,让出地方给其他人。 “你最近都不去图书馆了,”苏摇摇手指让她不要插话,说道,“几乎不去。你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失踪了——丽莎说的,她说她找赫敏问过。” 罗塞塔重重地长出一口气:“你们真无聊。我就不能自己准备第二个项目吗?她和哈利他们够忙了。” 海格正招呼着其他同学,罗塞塔和他视线相对,微笑着点点头。 “你看,”她说,“我完全知道,而且有能力让自己在水下活一个小时。哈利到现在毫无头绪,我也没有很大的兴趣再去帮他。那又为什么要往他们面前凑呢?” 苏狐疑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充满怀疑地说:“好吧……我不是很相信。他们都没问过你吗?” “这可能是勇士的默契吧,”海格大声宣布下课了,于是罗塞塔哈哈大笑着撒腿往城堡跑,“你不懂——” “呃!再操心你我就是猪!”苏立刻追着她往回跑。 在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偶尔变粗的呼吸声中,哈利突然想起图书馆这张桌子的常客。 “嗯……赫敏,”他小心翼翼地问,赫敏正飞快地翻着一本厚得像砖头的书,“我们一直占用这里……会不会打扰罗塞塔呢?” “什么?”赫敏不耐烦地抬起头,看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这又不是她家。” “但是……嗯,她最近都没有过来……”哈利说,“也不在其他桌子……” 罗恩捅了捅他的肋骨。赫敏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就像上一年似的,带着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伙计,我们很快就会解决这些事的,”罗恩用昂扬的语调说,“她不会为这事儿不高兴。” “你干嘛这么关心她在哪儿?”赫敏尖声尖气地说,“如果你很闲,我要继续看这本书了——因为我要给你找在水下活着的方法。” 罗恩的乐观精神并非没有道理,在礼堂、走廊、场地和课堂任何地方遇见罗塞塔,她都仍然友好,和尖刻。他们可以偷一整节课懒,再被赫敏瞪着补写笔记。也可以谈天说地,直到不得不分开。而且,哈利猜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制作扫帚,罗塞塔非常精通有关飞行和扫帚的原理,他和罗恩对这话题的热情远大于上课。问题是——她似乎把图书馆从生活地点中删除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自频繁来到图书馆之后,只在这里见过她两次。 “她说话有点儿像……”罗恩又捅了捅他,悄声说,“你觉得呢?” 哈利不敢很明显地点头,他对罗恩眨眨眼睛。 这个话题被就此搁置了。不过,比起罗恩,哈利觉得这里头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他忙于为自己找到在第二个项目里幸存的方法,实在没有精力考虑其他事情。 时间哗哗流走,钟表转得飞快。离二月二十四日只有最后一个晚上了。哈利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窗边的太阳渐渐西沉,他和赫敏、罗恩坐在图书馆里,心急火燎地翻着一本本大部头,面前的桌上还堆着好几摞书,高得看不见彼此。 “我觉得这样行不通,”罗恩干巴巴的声音传来,“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有。也许淘干咒还比较接近,但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把整个湖里的水都淘干。” “肯定有办法的。”赫敏低声嘟哝着,把一支蜡烛挪得更近了一些。她的眼睛太疲劳了,不得不凑得很近,鼻子就快抵在书上,才能看清《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的细密小字,“他们不可能设计一个无法完成的项目。” “他们会的。”罗恩说,“哈利,你明天就直接走到湖边,把脑袋扎进去,让他们把偷的东西还给你。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伙计。”他皱着脸冥思苦想,“我们就不能再问问别人吗?肯定有人知道,罗塞——” “办法肯定有的!”赫敏急躁地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我们不需要去问一个勇士!” “哎呀,赫敏,”罗恩说,“她也是朋友,对吧。”他看不见哈利和赫敏,哈利哼哼了两声,“我们只是问问……我敢说她有一打办法,用一个就好了……”但赫敏没有接话,甚至没斥责他,让他有点慌神儿。 “我们和……和她是朋友吧?”他不确定地问,“赫敏?哈利?” “我们不需要去问另一个勇士怎么完成项目,罗恩。”赫敏用闷闷的声音说,“即使她是朋友。而且这是她不出现的原因,如果你们非要知道的话。” 哈利一头趴在《对付恶作剧的锦囊妙计》上,绝望地说起天马行空的想法,罗恩和他一唱一和。 但所有努力都没得到回报。赫敏啪地合上《古怪的魔法难题及其解答》,“根本没有用!谁想使自己的鼻毛长成小卷卷呢?” “我倒不反对,”弗雷德·韦斯莱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可就成为别人的话题了,是不是?” 哈利、罗恩和赫敏抬起头。弗雷德和乔治从书架后面走出来。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罗恩问。 “找你呀,”乔治说,“麦格叫你去,罗恩。还有你,赫敏。” 但他们没能说出麦格教授为什么让他们去她的办公室,罗恩和赫敏望着哈利。 “我们在公共休息室和你见面,哈利,”赫敏对哈利说,一边起身和罗恩一同离开——他们都显得非常紧张,“这些书,你能带回去多少就带回去多少,好吗?” “好吧。”哈利说,心中惴惴不安。 但他没能在公共休息室见到他们——他自己也不在公共休息室。哈利去图书馆熬个通宵,最后被多比叫醒了,因为距离第二个项目开始只剩十分钟。 赫敏和罗恩紧张地站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也在。他们对即将发生什么毫无头绪。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和芙蓉·德拉库尔长着同样银色、柔顺头发的小姑娘,她看起来那么年幼,绝不可能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8. 第二十四章 罗塞塔远远看到哈利·波特飞奔而来,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一下冲到裁判席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息着。巴格曼带着他们站到岸边,一字排开,每人间隔十英尺。她又打量着其他勇士,克鲁姆穿着游泳裤,手里是他的魔杖。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 “观众又看不见我们。”罗塞塔低声说。 “一……二……三!” 她解开大衣的扣子,让它顺着胳膊滑落。克鲁姆顶着一个巨大的鲨鱼头猛地扎进了水里,哈利直直地蹚下湖,芙蓉还保持她矜持的做派,很安静地潜入了水中。 “Ansuz.”她低声说,跳进了湖里。湖水拥着她,但她能够汲取所需要的空气。神圣的符文正在发挥效用。二月份的湖水的寒冷程度,几乎和冰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糟,它浸透了每一件衣服,深深的沁入心肺,让人冷得难以动弹。“Sowulo.”,她吐出一连串气泡,睁开眼睛,感受到它们微微发热,不再被湖水刺痛。 将近三个月来,她的魔力不仅没有变得平稳,反而越来越糟,除了爆炸咒这样反正会爆炸的情况,她尽可能避免使用那些对人产生效果的咒语,因为就连“阿拉霍洞开”都会把锁炸成一个洞,至于召唤咒,能把所有飞来的东西变成流星——别问她怎么发现的。 一群银色小鱼忽闪忽闪地从她身旁游过,湖面下一片阴沉,她勉强看得清几米开外的东西,那也不过是一团团纠结的水草,没有巨乌贼,也没有人鱼,更没有什么宝贝。 岸上的观众心急火燎地眺望着湖面,时不时会有一点颤动,他们赶忙盯着波澜,然后发现那只不过是被风吹动,或者一尾小鱼把嘴浮出水面。丽莎紧紧抓着帕德玛的左胳膊。不知为何,苏今天不在。 “天哪……天哪……”她一遍一遍说着,“我们什么也看不见……这有什么用!”她突然激动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能去救他们?” 人群突然一片哗然。一道水柱猛地射出水面,有一个黑绿色的东西跟着一起飞上了天,他们看着它失去力量,一头栽回了湖里。 “那是个格林迪洛吗?”丽莎的脖子用力往前抻着,“它像是死了……” 帕德玛赶紧说:“我觉得它晕过去了。” 在水下,其他的格林迪洛都畏惧地退回了水草里。罗塞塔刚把他们的一个同伴送上天。 她努力分辨方向,这几乎毫无作用,湖里没有任何能够帮助她确认位置的东西,唯一明了的就是她已经在很深的湖水里,离岸边十万八千里。她觉得自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水底,甚至有可能在原地打转。过了很久,她的心神一振,人鱼微弱的歌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罗塞塔努力往那边游去。一个月之前,她还是个旱鸭子,现在她至少能控制自己在水里的方向,往人鱼的方向游了。可见危险和脸面确实是激励人类进步的动力。 不一会儿,一块绘着许多人鱼的大岩石出现在她面前。再往前,能看见许多粗糙的石头居所,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水藻。她感觉自己像落水狗一样拼命划着胳膊,好不容易,眼前出现一座巨石雕刻的大人鱼,一些人鱼在前面歌唱,石像的尾巴上捆着四个人。哈利·波特和威克多尔·克鲁姆正浮在人鱼面前。 她一出现,许多人鱼铁灰色的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他们黄黄的眼睛看向她。哈利很激动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泡泡。 “你!做什么!”罗塞塔一边吐着泡泡,对哈利比比划划。克鲁姆正用他那颗蠢头蠢脑的鲨鱼脑袋凑在赫敏的绳子前,罗塞塔踹了他一脚,克鲁姆回过身,她把小刀递给他,克鲁姆立刻割断了绳子,带着赫敏往上游去。 哈利把自己找到的那块岩石拿给她,她也砸断了苏身上的绳子。现在罗恩和苏都漂在他们头顶几英寸的地方,随着水波荡来荡去。 “芙蓉!”哈利拼命指着最后一个人质,那是个年幼的小姑娘,银色的长发一看就是芙蓉的亲人,“时间!” “上去!”罗塞塔比划道,“不会!出事!” 哈利坚决地摇摇头。 罗塞塔伸手抓住了苏,对哈利指着上面道:“我!看看!你!时间!”然后她就带着苏飞快地朝湖面上浮。哈利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可他怎么也等不来芙蓉,终于决定…… 回程要轻松得多,她们一冒出水面,苏就朦胧地醒了过来。罗塞塔惊喜地发现湖岸离她们只有几英尺,她拽着苏,把她推到岸上。她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双腿一蹬,又冲进了水里。 “她上来了!”看台上丽莎尖叫道,“哎——她要干嘛!” 还没等她回到人鱼的聚落,哈利已经带着罗恩和另一个女孩吃力地游到半途。他要带着两个昏迷的人,左右手都起不了用,两条腿拍打的频率几乎把水打成了沫。 “芙蓉!上面!”罗塞塔指指女孩,又指指湖面,一把捞起那个女孩,“我!她!” 哈利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他松开了胳膊,忍不住咧开一个小小的笑容。就算只有罗恩,这也十分考验体力,而罗塞塔游了一个来回,还要带着这个女孩。从那边吐出一连串气泡,他觉得是罗塞塔正在骂他。 人鱼围着他们一起游上来,哈利心中蹿着一股忧愁。万一他没能回到水面,他们会不会把他拖到水底呢?罗塞塔救出了她的人质,可她现在在这里,是不是他连累了她呢?他的肩膀痛得要死,两条腿发僵,拽着罗恩领子的手几乎不能动了,脚上的蹼似乎消失了,他的脖子两侧又开始发疼。旁边的女孩儿明显也变得吃力…… 就在他伤春悲秋的时候,新鲜空气猛地灌进了他的鼻子,他的肺隐隐作痛。 “你个倔驴。”在他不远处,另一颗脑袋发出了声音,“还有力气把她拖回去吗。” 他们一起往岸边游去,哈利慢慢地等罗塞塔游到身边,和她一左一右拽着小女孩。看台上人声鼎沸,罗恩和小姑娘双双睁开了眼睛。 “全湿透了,是不是?”罗恩吐出一大口湖水,转向哈利说,接着看见了芙蓉的妹妹,“你把她也弄上来干什么?” “芙蓉没出现。”哈利喘着气回答,示意他再歪一下脑袋。 罗恩这下看到了女孩旁边的罗塞塔。 “你们两个,”他说,“不会把那首歌当真了吧?邓布利多不会让我们哪一个淹死的!” “都怪你的倔驴兄弟,”罗塞塔大声喊道,每个字都要歇一下,“他不肯上岸!” “那首歌是为了让你们在规定时间回程!”罗恩说,“但愿你没因为逞英雄耽误时间!” 哈利觉得泄气又恼火。他很气闷地继续朝前,没好气地说:“好了,帮我们拉她一把,她大概不很会游泳。” 小姑娘眨着那双迷茫又惊恐的大眼睛。罗恩把她从哈利和罗塞塔手里拖走。四个人终于蹚着水靠近岸边。二十个人鱼像仪仗队似的在他们周围,嘴里唱着尖利难听的歌。 “你就偷着乐吧,波特。”罗塞塔小声地说,“我今年受到了足够的训练,但刚好不够再给你脑袋来两拳。”哈利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被她往肩膀上重重地一拍。 在岸上,庞弗雷女士正围着赫敏、克鲁姆、苏打转,他们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四个人快要上岸时,看见邓布利多和巴格曼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珀西脸色煞白,急不可耐地冲过来,把罗恩拽到岸上;马克西姆女士使劲拉住了芙蓉,她歇斯底里地往水里扑,喊着她妹妹的名字。 “加布丽!加布丽!她还活着吗?她受伤了吗?” 但他们都累得说不出话,芙蓉终于挣脱了马克西姆女士的阻拦,一把搂住了妹妹。 “是格林迪洛……那些格林迪洛朝我进攻……哦,加布丽……我以为……我以为……” “你们都到这儿来。”庞弗雷女士说,盯着罗塞塔的脸,一把将她抓到赫敏和其他人身边。哈利这才发现她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伤痕。“快喝。” 罗塞塔被一条毯子紧紧地裹住,她觉得自己像个大蚕蛹,还不得不被庞弗雷女士先后灌下两瓶魔药,全都十分辣口,热气从她的耳朵冒出来。 “你的脸划破了,”赫敏说,和庞弗雷女士一样盯着那道口子,“你做了什么?” 罗塞塔看了一眼克鲁姆。她把毯子挣松,伸手去摸自己左脸颧骨的位置,赫敏一把拍掉了她的手。 “哎呦——天地良心,我没干什么。”她说。但赫敏紧紧盯着她的左脸,罗塞塔觉得这半边脸要着火了。“游泳很消耗体力……只用了几个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9. 第二十五章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大家都急于知道湖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和赫敏的说法一致,但还有另一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叙述中变得非常奇妙,那就是罗恩·韦斯莱。 “他好像把自己当成孤胆英雄了。”她们坐在礼堂的桌子旁时,苏说,“我觉得被催眠好过像他一样跟人鱼搏斗。” “为什么是你呢?”丽莎哀怨地说,她对自己没成为罗塞塔的宝贝耿耿于怀。 “为什么是你,”罗塞塔也说,但她的目光没有落在苏身上,反倒看着远处的桌子,“怎么是你。” “不好意思,”苏气呼呼地对她们说,先指着丽莎,“你,愿意在湖里泡水就去吧,这也不是我要求的。”然后她又指着罗塞塔,“还有你,如果你不满意,就去怪邓布利多教授。而且你也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她尖叫道,从罗塞塔背后给了她一拳。 “哼——他们才认识几个月。”罗塞塔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道,“这个肤浅的、没脑子的大土豆。他那颗豌豆脑袋,全都用来勾引女巫师——” “这好像有点不公平,”丽莎说,“如果你在骂克鲁姆。他从来没勾引过谁啊。” 罗塞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多亏不是你在水里,丽莎。”她说,“不然我宁可要零分也不把你带上去。”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虽然赫敏·格兰杰因为成了克鲁姆心爱的宝贝而被大家取笑,但苏对自己的情况接受态度良好,除了丽莎,也没人为此笑话她。下一个项目要到六月份,现在才三月,所有人又回到悠闲、舒适的校园生活里。 但这一年毕竟不是普通、平淡的一年,就在一个寒风凛凛的日子里,新的话题出现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今天十分亢奋,经常能看见他们聚在一起,看着什么东西,一个个笑得开心极了。罗塞塔和马尔福打个照面的功夫,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浮动着红晕,轻蔑地笑着,把一卷杂志扔给了她。 “看看那个泥巴种干的好事,”他咯咯地笑着说,“她也是这么迷住你的?” 她接住杂志一看,《巫师周刊》,上面印着一个鬈发女巫咧嘴大笑的脸。马尔福和他那伙斯莱特林同党高高兴兴地走了。苏和丽莎凑过来,和她一起盯着杂志。 罗塞塔哗啦哗啦地翻着杂志,终于,在杂志中间,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哈利的彩色照片和一篇短文出现在她们眼前。 “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罗塞塔轻声念道,“据我所知,他都没谈过恋爱呢……” “他或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丽莎接替她往下念,“丽塔·斯基特报道?”她的声音开始变调,眼睛飞快地向下看,“于那个与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兰杰身上——” 苏一把盖住了杂志:“我觉得都是诽谤,可以不用看了。” 罗塞塔避开了她的手,继续看下面的文字。 “格兰杰小姐是一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但哈利一个人满足不了她的胃口。”罗塞塔念着,忍不住发笑,“老天,那她一顿要吃几个名人。” “呃——玩弄着两个男孩的感情。神魂颠倒——迷情剂——候选人。”丽莎看向下一段,她的嗓子像被掐住了似的,一连跳到了结尾,然后也一把遮住了杂志,“咳咳,后面就更是诽谤了。” “他已邀请她暑假去保加利亚,并坚持说他——”罗塞塔又把杂志从她手底下抽出来,“从没对其他女孩有过这种感觉。” “丽塔·斯基特写的破烂而已,”苏说,“都不知道她怎么得到的消息,我觉得是胡编乱造。” “关我什么事。”罗塞塔回答道,“去保加利亚度假还需要胡编乱造吗?你干嘛跟我说,又不是我写了这篇文章!” “没错,不是你写的……她这是故意侮辱赫敏,你和我们说过她要报复——什么味道?”苏停下话头,仔细嗅了嗅空气。 丽莎一把打掉罗塞塔手里的杂志,它的一角燃烧着旺盛的火焰,发出一股油墨焦糊的味道,“搞什么——” “我都要求丽塔·斯基特给我写点东西了,”她搓着手指说,“就连那个鲨鱼头都能上杂志。” “你非要和她较劲不可吗?”苏用手抹了把脸,“她就是故意的,你知道吧。” “我非要和她较劲。”罗塞塔说,“我要让她见识一下,野蛮人的拳头有多好用。” 她的报复来得非常快。 这原本是普通而快乐的一天,学生们又能去霍格莫德游玩了。但所有学生都在早上收到一份预言家日报,对有些学生这并不奇怪,对另一部分学生则十分稀奇,因为他们没有订购报纸。 “讨论记者资格管理制度?”苏指着报纸说,“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知名学者伯尼斯·伊拉斯谟,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主任亚瑟·韦斯莱?” “还有一大堆人名,比如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罗塞塔懒洋洋地戳着盘子里的香肠,“你可以把他们都念出来。” “你对丽塔·斯基特的报复是把她踢出记者行列?”丽莎紧紧盯着末尾几行字,“经过一番严肃的讨论后,由于有确凿证据证明丽塔·斯基特女士擅长捏造事实博取关注,滥用记者身份打击报复,本报编辑巴拿巴斯·古费在此声明,预言家日报不再刊登丽塔·斯基特女士的任何文章。本报也在此呼吁,广大记者应当为读者带去真相……” 罗塞塔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谁让我是野蛮人呢。她那么不爱给我写文章,干脆就别写了。不过她还可以在《巫师周刊》试试看嘛。” 她们讨论了一会儿去霍格莫德的事儿,丽莎约上了一个格兰芬多男生——另外两个人完全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换一个男伴,但丽莎只是嘲笑她们成天待在屋子里,“生怕遇见一个和你说话的人”。苏想先去喝黄油啤酒,罗塞塔完全对那东西没兴趣,结果苏、帕德玛和曼迪达成一致,果断抛弃了她。她想着干脆不去的时候,一个有点儿意外的人来了。 “嗨,”哈利说,“你要去霍格莫德吗,罗塞塔?” “如果要喝黄油啤酒就不去。”她回答道,“怎么了,哈利。” “我知道西里斯才来过,”哈利挠了挠头,“但他还是想亲自过来一趟。他让我叫上你,说有你的口信。” 罗塞塔打量了他几眼。格兰芬多长桌一头,罗恩和赫敏正等在那儿。 “好吧——”她拖长声音说,“中午门厅见。” 等到中午他们离开城堡时,看见微弱的银白色太阳正照耀着场地。天气十一年来最暖和的,当他们到达霍格莫德村时,所有人都把斗篷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他们走进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给多比挑选礼物。 “哦,所以你的鳃囊草是多比给的,”罗塞塔手里举着一双闪亮的袜子说,那是一双有着金银色星星的袜子,“我还以为你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偷的。” “我认为他是从斯内普那里偷来的。”哈利说,目光在袜子间巡梭,“斯内普说他的非洲树蛇皮和鳃囊草被偷了……” 为了解开金蛋之谜,哈利需要一个能让他和蛋都泡在水里的环境,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安吉利娜经过时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给他推荐了个地方——级长专用的盥洗室,那里有个大浴池,还能避免被打扰。哈利穿着隐形衣避开其他人,在半夜造访了盥洗室。结果他成功解开了金蛋的谜题,却险些暴露自己,导致活点地图被穆迪教授拿走了。 “你的夜生活真充实。”罗塞塔点评道。哈利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确实总跟麻烦沾边。 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最鲜艳、最夸张的袜子都挑出来,有一双是用刺眼的粉色织成的,甚至有一股草莓的味道,还有一双一旦太臭就会大声尖叫。他们挑来挑去,非常开心。一点多钟的时候,他们沿着马路走向三把扫帚。 “嘿,你们!”西里斯在一个角落冲他们挥手,他们都挤进那张小桌子旁。 “先说你,”他对罗塞塔点点头,“伯尼斯说如果你‘这么热衷于和人打交道,就该承担一些家族压力’,我猜她是要你端茶倒水吧。” “谢谢你的祝愿。”罗塞塔苦闷地说,“我猜她是要我自己养活自己了。” 西里斯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我们很快就能用上你的手艺了。”他说。 “哈利,看看这些。”他拿出两份报纸,上面印着这样的标题:巴蒂·克劳奇病得蹊跷;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长本人也卷入此事。 他们迅速浏览了这两份报道。克劳奇似乎病入膏肓,自十一月起就没有露面。 “他看起来和死了差不多……”罗塞塔说。 哈利补充道:“既然他有力气闯到这里来,就不可能病得那么重……” “我哥哥是克劳奇的私人助理,”罗恩告诉西里斯说,“他说克劳奇是因为工作太累,积劳成疾了。” “这是他开除闪闪而得到的报应,不是吗?”赫敏说,语气有些尖刻。“我敢说他现在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做了——我敢说没有闪闪在身边照料,他觉得生活大不如前了。” “赫敏痴迷着家养小精灵。”罗恩小声对西里斯说,一边朝赫敏翻了个白眼。但西里斯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们。 “以你的经验,西里斯,”罗塞塔问,“一个长久侍奉着这个家族的小精灵被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这是正常的吗?” “唔——”他回答道,“告诉我更多。” 哈利一五一十地把魁地奇世界杯上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他听,黑魔标记,他的魔杖,闪闪怎样被人抓住,克劳奇如何大发雷霆。哈利讲完之后,西里斯摩挲着他略带胡茬的下巴。 “我来把这件事搞清楚。”过了一会儿他说,手里轻轻晃着他的威士忌,“你先是在顶层包厢看见那个小精灵的,她在替克劳奇占位子,对吗?” “没错。”哈利、罗恩、赫敏异口同声地说。 “但是克劳奇没有来看比赛?” “没有。”罗塞塔说,“他声称自己太忙了。” 西里斯默默喝下酒。接着他说:“哈利,你离开顶层包厢后,有没有摸摸口袋,看你的魔杖还在不在?” 但哈利回忆他一进林子才发现魔杖不见了,他望着西里斯:“你是说,变出标记的那个人在包厢偷走了我的魔杖?” “很有可能。”西里斯说。 “包厢里不少人呢。”罗塞塔回忆道,“福吉、保加利亚人、马尔福、闪闪都坐他后面,哦,还有我和伯尼斯。” “马尔福!”罗恩突然喊道,他的声音很大,赫敏责备地瞪了他一眼,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我敢说就是卢修斯·马尔福干的!” “还有别人吗?”西里斯问。 “嗯……卢多·巴格曼。”赫敏说。 “我对他了解不多……”西里斯又开始摩挲下巴,“他怎么样?” “挺好的,”哈利说,“他好几次都提出要在三强争霸赛中帮助我。” “哦,是吗?”西里斯的眉头皱了起来,“真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原来如此。他总把你叫走是为了这个。”罗塞塔恍然道,“听说他和一群妖精待在一起,财务出了大麻烦。我请伯尼斯催他还钱给弗雷德和乔治也没了下文……哈利,我想他在你身上押了一大笔钱。他需要你赢钱。” “他那晚出现在树林里,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前。记得吗?”赫敏说。 “但他没有留在树林里,对不对?”罗恩说。 “你怎么知道?”赫敏立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幻影移形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恩不敢置信地说:“别胡扯了!难道你认为是卢多·巴格曼变出了黑魔标记?” “他比闪闪更有可能。”赫敏固执地说。 “咳——闪闪被发现之后,克劳奇进她原本在的灌木丛里又看了看。”罗塞塔赶在罗恩再开口之前说,“当时闪闪被迪戈里抱出来,昏迷着,手里拿着哈利的魔杖。” “当然,”西里斯轻声嘀咕道,“他想把事情归罪于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小精灵……然后他就开除了她?” “是的,”赫敏用十分气愤的口气说,“他开除了她,就因为她没有待在帐篷里,由着别人践踏——” “赫敏,你能不能不要揪着小精灵不放!”罗恩说。 西里斯摇摇头,说:“她比你更了解克劳奇的本性,罗恩。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的为人,就要留意他是如何对待他的下级的,而不能光看他如何对待与他地位相等的人。” 他用手指拨弄着短短的胡茬,显然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他让闪闪给他占座却不去看,”罗塞塔慢慢地说,“筹备三强争霸赛却不出席……如果这些活动都不出面,他那点儿名声怎么办呢?” “这不符合克劳奇的性格……”西里斯说,“不错……但凡他因为生病请过一天病假,我就把自己活吃了。” “怎么,你认识克劳奇?”哈利问。 西里斯的表情暗淡了。他突然变得有些吓人,就像他们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夜里一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0. 第二十六章 “你知道不能永远不和我说话吧?”赫敏说,“而且你的东西还在我这儿。” “我不知道。”罗塞塔说,她的手搭在膝盖上,坐在学院长桌旁。“怎么不和哈利一起玩了?” 赫敏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高兴。 “他们去给珀西送信,”她说,棕色的头发又是毛茸茸的了,“然后我们要去给多比送礼物。” “呃——代我向多比问好?”罗塞塔盯着金色盘子的光辉。 “我们。”赫敏强调道,“包括你。” 事实上,罗塞塔百分之百想拒绝她。她对多比很有兴趣,但自从见过闪闪,她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去厨房了,而且还是跟赫敏·格兰杰一起去。 “好吧……”她说,用直愣愣的眼神最后一次拂过祥和的学院长桌。“我是财务总管……好吧。” 她这番说辞没有激起赫敏的情绪,格兰杰小姐的心情仍然十分晴朗。罗塞塔只好跟在她身后朝楼下走去。 “我没有让你避开我们。”她们决定在厨房外面等待时,赫敏突然说道,“只是……你肯定会帮哈利完成项目的。” “何以见得。”罗塞塔说,“莫非你对我很了解?” 赫敏只是微微抿起嘴唇。“我就是知道。”她说,把右手搭在左胳膊肘上,“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看海格的眼神。”赫敏低声说,“你看到他埋头痛哭,听见他那么希望哈利获胜。” “所以呢?”罗塞塔不置可否地问,“海格很可怜——我就会帮哈利?” “你会。而且你已经这样做了。”赫敏回答道,“你比哈利更清楚邓布利多不会让人质出事,但你还是回去找他。” 罗塞塔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赫敏微微皱着眉说,“你总在证明什么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还有时间观察我。”罗塞塔说,用力朝走廊和楼梯的接口挥了挥手,“他们来了。我没有在证明什么。” 哈利和罗恩离她们只有几步了,罗塞塔挠挠那颗大梨子,钻进厨房。家养小精灵兴高采烈地欢迎了他们,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礼,还手忙脚乱地为他们准备茶点。多比看到礼物欣喜若狂。 “哈利·波特对多比太好了!”他尖声说,抹去大眼睛里冒出的泪珠。 他救了哈利的命——至少救了他的颜面。罗恩正朝周围的小精灵问有没有手指饼。 “你刚吃过早饭!”赫敏恼火地说。然而罗恩和罗塞塔都已经开始从四个小精灵合力端来的一只大银盘上拿手指饼。 “要赞赏他们的劳动,”罗塞塔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不要扼杀他们的美德。而且我没吃早饭。” 赫敏更上火地瞪了她一眼。“多比,闪闪呢?”她看看四周,问道。 “闪闪在炉火边呢,小姐。”多比轻声说,他的耳朵微微耷拉着。 “哦,天哪。”赫敏看见闪闪,不由得惊叹道。 “小精灵会酗酒……”罗塞塔也惊叹道,“这可真是值得研究……” 哈利听了这话,朝炉火那边望去。闪闪还是坐在上次那张小凳子上,但她更加肮脏不堪,几乎和身后熏黑的砖墙融为一体。她的衣服又脏又破,显然没有洗过,手里抓着一瓶黄油啤酒,身体在凳子上微微打晃,眼神直勾勾的。就在他们注视着她时,她重重打了个酒嗝。 “闪闪现在每天要灌下去六瓶。”多比小声说。罗塞塔嘀咕了一句“她酒量比我好”,被赫敏重重地怼了一下胳膊。 端来手指饼的几个小精灵不满地白了一眼闪闪,又回去干活了。 “闪闪现在很憔悴,哈利·波特,”多比忧伤地小声说,“闪闪仍然认为克劳奇先生是她的主人,先生。多比反复跟她说她现在的主人是邓布利多,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哈利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嘿,闪闪,你知不知道克劳奇先生可能在做什么?他不来给三强争霸赛做裁判了。” 闪闪的眼睛颤动着,两只巨大的瞳孔盯住了哈利,身体又微微摇晃起来,她说:“主人——主人不——呃——不来了?” 他的策略起了一定效果。闪闪打着嗝气愤地反驳赫敏,因为她把闪闪做的事说成家务事。 “主人——呃——相信闪闪,把最重要——呃——最秘密的事——都告诉了闪闪——” “什么事?”哈利说。 但闪闪使劲摇了摇头,又把一些啤酒洒在身上。她磕磕绊绊地斥责哈利多管闲事,但闪闪的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突然从凳子上滑到壁炉前的地毯上,响亮的打起呼噜来。空空的黄油啤酒瓶骨碌骨碌滚过石块铺就的地面。六七个家养小精灵匆匆赶来,脸上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其中一个捡起酒瓶,其他的用一块大桌布盖住闪闪,并仔细掖好四角,不让别人看见她。 “让你们看到这个真是对不起,先生小姐!”近旁的一个小精灵尖声说,显得十分羞愧地摇着头,“真希望你们不要根据闪闪来评判我们大家,先生小姐!” “哦,如果我也喝成这样,应该会感谢把我盖起来的人。”罗塞塔说。 “这不对!她不快活!”赫敏焦虑地说,她顾不上对罗塞塔生气,“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她快活起来,却反而把她盖住呢?” “对不起,小姐,”那个家养小精灵说,深深鞠了一躬,“可是当有活儿要干、有主人要伺候时,家养小精灵是没有权利不快活的。” “哦,天哪!”赫敏喊道。罗塞塔开始担心了。“你们都听我说吧!你们和巫师一样,完全有权利不快活!你们有权利拿工钱、休假、穿体面的衣服,你们用不着事事都听别人使唤——看看多比吧!” 但多比显得非常害怕,他含糊地说:“请小姐不要把多比牵扯进去。”厨房里那些家养小精灵脸上欢快的笑容消失了。他们突然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赫敏,似乎觉得她疯狂而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罗塞塔一把拽住赫敏的手腕往外走,赫敏很不情愿地被她拉动。“我们先走了——她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很感激——” 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关上了。 “你就不能把嘴——少说两句吗?”罗恩气冲冲地说,但他情不自禁瞟了一眼罗塞塔,“现在他们再也不愿意我们到这儿了!我们没法从闪闪嘴里套出更多克劳奇的情况了!” “得了吧,你才不关心这个呢!”赫敏讥笑道,“你只是想下来捞点儿吃的!” 她立刻把炮口又转向罗塞塔:“即使你对他们的生存状态没兴趣,也不能鼓励他们这样!” “我没有鼓励他们。”罗塞塔当即答道,就像她早就预料到似的,“如果我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谁把我盖起来我就把谁列成遗产继承人。” 赫敏怒气冲冲地对她冷笑了一声。 从那时起,赫敏和罗恩在公共休息室唇枪舌剑吵个不停,哈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1. 第二十七章 罗塞塔漫步在霍格沃兹的球场上——或者说原本的球场上。这里大变样了,看上去,有人在这里砌起无数道矮墙,这些矮墙错综复杂,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卢多·巴格曼站在球场中央,旁边是克鲁姆和芙蓉。罗塞塔在他们身边站定。没过一会儿,哈利也来了。 “你好!”巴格曼愉快地喊道。 “怎么样,你们觉得?”巴格曼快乐地问,“进展不错,是不是?再有一个月,海格就会把他们变成二十英尺高。不要担心,”他看见哈利脸上不快的表情,笑着说道,“争霸赛项目一结束,魁地奇球场就会恢复原样!好了,我想你们大概猜得出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吧?”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后—— “迷宫。”克鲁姆粗声粗气地说。 “对了!”巴格曼说,“是一个迷宫。第三个项目非常简单明确。三强杯就放在迷宫中央,哪位勇士第一个碰到它,就能获得满分。” “第一个碰到的满分?”罗塞塔说,“那还需要考虑第二个碰的吗?如果第一个碰到的人积分并不是最多的,冠军会按照积分计算吗?我们应该还要面对不少障碍吧?” 巴格曼跳来跳去的脚步停了,他保持着欢快的语调说:“我想是的……第一个碰到杯子的勇士会成为冠军,伊拉斯谟小姐。现在的积分会决定你们进入迷宫的先后,”他微微笑着,“你最先进入,然后是哈利和克鲁姆先生……最后是德拉库尔小姐。其中海格提供了一大堆动物……还有一些咒语必须解除……诸如此类的东西。应该会很好玩的,是吗?” “我想是的。”罗塞塔说。大家都点了点头,虽然从表情上没人看起来觉得这很有趣。 “很好……如果你们没有问题,我们就回城堡去吧,好吗?这里有点儿冷……” 大家一起跨过不断增长的矮墙时,巴格曼匆匆走在哈利身边。就在这时,克鲁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可以跟你说句话吗?” “可以,没问题。”哈利说,微微有些吃惊。 “你跟我来,好吗?” “行。”哈利好奇地说。 “需要我等一等你吗,哈利?”罗塞塔问。 今天真奇怪,哈利想。先是克鲁姆主动找他说话,连罗塞塔都提出要等他一起回城堡。但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克鲁姆领着他走向了禁林,哈利走远时回头看见罗塞塔正用鞋尖戳着那些矮墙。 “真无聊。”她嘟哝着,“我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要同意!” 她顺着矮墙一路踢过去,手上的表显示,十五分钟过去了。凝结在这些藤蔓矮墙上的露水几乎把她的袍角润透了。这时,克鲁姆神色惊慌地跑来,直直地对着她。 “波特——邓布利多——克劳奇——”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林子里——” 罗塞塔有那么一会儿完全没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反应了几秒钟后她问:“哈利要找邓布利多,和克劳奇有关?” 克鲁姆顶着苍白的脸用力点了点头:“他疯了,克劳奇什么的——波特在看着他。” “土豆,”罗塞塔冲他喊道,指着远处的马车和房子,“把海格叫过去,那里!”她没管克鲁姆,迈开腿往城堡里跑去。 现在场地上空无一人,只有她飞快地奔上石阶,穿过橡木大门,两条腿拼命往上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校长室—— 她对口令不抱任何希望,上次邓布利多说出口令时她根本没听,几个月过去了,口令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校长室受到攻击是件引人注意的事,所以罗塞塔干脆利落地抽出魔杖,指着石头怪兽—— “霹雳——” “你在这儿干什么,伊拉斯谟?”斯内普教授从石头怪兽后面的秘密楼梯里出来。 “巴蒂·克劳奇在禁林,哈利·波特和他一起。他们要求见邓布利多。教授。”罗塞塔立刻答道,“请至少派人去看看。” 斯内普教授怀疑地注视着她:“波特和克劳奇?校长很忙……” “克劳奇似乎精神失常了,教授。”她尽可能平稳地说,“哈利——” 那道石墙又无声地打开了。邓布利多站在那里,穿着长长的绿袍子,脸上带着略感惊奇的表情。“出问题了?”他问,看看罗塞塔,再看看斯内普。 “教授,”罗塞塔抢先说,把魔杖别回腰带,“克劳奇和哈利正在禁林里等你!” “在前面领路。”邓布利多毫不迟疑地说,跟着她沿走廊匆匆离去,留下斯内普一个人站在怪兽旁边发呆。 “我请克鲁姆去叫海格。”罗塞塔边跑边说,“克鲁姆认为克劳奇疯了。” “是吗?”邓布利多说,一边加快步伐,匆匆走到外面漆黑的夜色当中。 “Raidho.Kenaz.”符文开始为罗塞塔指路,邓布利多的步伐比她快得多,她几乎要用全力才跟得上。“希望海格到了。” 他们停在符文路径最后闪烁的地方。克鲁姆站在那里,海格和他的大狗牙牙正守在哈利旁边,他半靠在一棵树上。克劳奇并不在。邓布利多点亮了他的魔杖。 “邓布利多教授!”海格的眼睛睁得溜圆,像是松了一口气,“哈利被袭击了。我一来,就看见他倒在地上。” “教授,”哈利摸着他的脑袋,从湿漉漉的地面站起身,“克劳奇先生——” 海格不解地问:“克劳奇?” 邓布利多伸出一只手,止住了他的话。“海格,赶紧叫卡卡洛夫教授来这里,接回他的学生。再请你去通知穆迪教授,我需要他在这儿。” “好的……没问题,教授。”海格转身消失在漆黑的树林中,牙牙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没有必要了,邓布利多,”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哧呼哧地说,“我在这儿呢。” 穆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他的魔杖亮着。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坚持说,“克劳奇先生很不正常……他说他想提醒你……说他做了一件可怕的事。还提到他的儿子和伯莎·乔金斯……还有——还有伏地魔,好像伏地魔变得更强壮了……” “你知道还有谁看见了克劳奇先生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2.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这段日子,哈利过得十分焦心。他和罗恩、赫敏的讨论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有人想害他——他却好端端站在这里,可要说没有危险,克劳奇凭空失踪了。西里斯寄来一封严厉的信,让他不要到处乱跑,照顾好自己,说克劳奇的事他管不了。哈利更加恼火,因为西里斯·布莱克自己的学生时代就干过许多荒唐事,现在反倒来教训他。 每当他需要主动找到罗塞塔的时候,她就像不存在一样,从来不会出现。而好不容易他们有空闲说上话,又只有短短几分钟。明明他们有几门课是重合的,哈利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猜想的可能也很渺茫。 现在,他、赫敏、罗恩每天都溜进空教室里练习咒语,或者在图书馆查找毒咒。只不过,有时候赫敏也像罗塞塔一样突然不见,然后再出现。 “我们能不能绑架洛丽丝夫人?”星期一中午罗恩提议道。他躺在魔咒课教室的地板上,刚才连续五次被哈利击昏又弄醒。“用它来练习练习。或者用多比,哈利,我打赌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我不是抱怨,”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揉着后背,“可我浑身都疼……” “你老是不摔在垫子上!”赫敏不耐烦地说,一边整理着他们练习驱逐咒时用过的那堆垫子,弗立维把他们留在了柜子里,“我晚上还有事!” 罗恩本来打算抱怨,但赫敏最近行踪神秘,第一次透露出她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他和哈利对看一眼,赶忙问道:“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赫敏用很刻薄的眼神看了看他们,“你们一点都没发现——毫无察觉——还问我什么事?” “赫敏,”哈利说,匆匆把垫子塞回弗立维的柜子,“你最近总是突然不在。罗塞塔也是。你们怎么啦?” “哦,对啊。”她和两个男孩溜出教室,铃声响了,他们还需要上课,“我们怎么啦?罗塞塔这几天在住院,而且非常喜欢溜出去,庞弗雷女士气坏了——” 他们不得不分道扬镳,赫敏去上算术占卜课,哈利和罗恩去北楼上占卜课。 然而,这节占卜课也让他十分难受。那昏暗的教室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薰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浓郁。哈利趁特里劳尼教授不注意,偷偷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靠在印花扶手椅上,一股轻风吹在他的脸上,惬意极了…… “哈利!哈利!” 哈利睁开眼睛。他躺在教室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伤疤处火烧火燎地疼,把他的眼泪都疼出来了。全班同学站在周围,罗恩跪在他身边,看上去吓坏了。 “你没事吧?”罗恩说。 “他当然有事!”特里劳尼教授显得兴奋极了。她的大眼睛凝视着哈利,阴森森地朝他逼近。“怎么回事,波特?一个预兆?一个幻影?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哈利撒了个谎。他坐起来,感到自己在发抖。伏地魔的声音听上去近在咫尺…… 特里劳尼教授还追着他不放。他努力把她打发掉,借口自己要去校医院,拎起书包朝活板门走去。 但是,哈利根本没打算去校医院。他曾经对西里斯说过自己的伤疤会疼,西里斯让他去找邓布利多,哈利决定按照他说的去做,现在就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穿过走廊,一边想着梦里的情形……那么真切……虫尾巴……伏地魔……过错得到弥补…… 等他走到校长办公室的入口处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口令。 “呃……梨子硬糖。甘草魔杖。滋滋蜜蜂糖——”哈利瞪着石头怪兽说,“吹宝超级泡泡糖。比比多味豆……噢,不对,邓布利多教授不喜欢这个……巧克力娃!”他开始急躁起来,踢了一脚石头怪兽,除了大脚趾钻心地疼之外什么也没发生。他气急败坏地嚷道,“糖棒羽毛笔!蟑螂串!” 怪兽一下子活了,跳到一边。哈利愣住了。 “我只是说着玩儿的……”他吃惊地说,急忙穿过墙上的缺口,踏上螺旋形的石头楼梯。楼梯缓缓地自动上升,把他送到了一扇闪闪发亮的橡木门前,门上带有黄铜门环。办公室里有人说话。他走下自动楼梯,犹豫着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邓布利多,我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一点也看不出!”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的声音,“卢多说伯莎很可能是迷路了。我也认为应该找到她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发现一点儿行凶的痕迹。把她的失踪和巴蒂·克劳奇的失踪扯到一起,纯属乱弹琴!” “康奈利,有人作证克劳奇亲口说出伯莎死了。”这是伯尼斯·伊拉斯谟的声音,她狠狠地讽刺过马尔福,哈利对她记忆犹新,“仅凭这一点,就不能忽略他们的关联。而且克劳奇似乎非常责备自己。那么,你认为他怎样了?” “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伯尼斯。”福吉说,“要么克劳奇彻底疯了——从他的个人经历来看,这是很可能的,我想你们也同意——他发了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走的也太快了,康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即便克劳奇疯了——而我恰恰认为他不会突然发疯,”伯尼斯接着说,“也确实健步如飞——这并不能解释他出现在霍格沃兹。康奈利,”她的声音变严肃了,“他出现之后,有一个学生被袭击了。” “呃——也许……他……”福吉的声音有些发窘,“也许,还是等我看过他被发现的地点之后再做判断吧。不过,你说他是在布斯巴顿的马车旁被发现的?邓布利多,你知道那个女人——” 伯尼斯非常大声而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对不起,康奈利,最近有点儿上火。” “我认为她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校长——而且舞跳得很好。”邓布利多平静地接了下去。 “康奈利,你似乎对她很有意见。”伯尼斯说,“这对处理国际关系没什么好处啊。” 福吉似乎想要说什么,他起了几次头,都不甘心地咽回去了。 “我们能不能打住?”穆迪咆哮道。 “好,好,我们这就到场地上去。”福吉不耐烦地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穆迪说,“邓布利多,波特对你有话要说。他就在门外。” “你怎么会又住院呢?”苏问。她正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如尼文词典,像做贼一样递给罗塞塔。 罗塞塔则也和她一样鬼鬼祟祟地把词典揣进长袍内,但这里是礼堂,丽莎难以理解地看着她们。 “这能防住谁啊,朋友。”她环顾四周,“你们要防谁啊?” “因为我最近成长神速——”罗塞塔说,“这是一点小代价。”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从这两颗偷偷摸摸的脑袋上方传来,回答了丽莎:“我。” “哈哈——你好,赫敏。”罗塞塔说,拼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3. 第二十九章 “我以为预言家日报不会再刊登斯基特的文章了。”拉文克劳的长桌旁,丽莎举着报纸说,“没有署名——但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报纸上很明显的印着哈利的照片,标题写着“哈利·波特——心烦意乱,情绪危险”。里面是熟悉的丽塔·斯基特风格的编排,其中还有对马尔福的采访。 “福吉最近和伯尼斯很不对付。”罗塞塔说,“没有署名就不能认为这是斯基特的文章,至少她的收入和地位都会下降。我也不指望预言家日报抛弃她——她是一杆好笔。” 丽塔·斯基特和她的羽毛笔为魔法部写了不少文章,其中许多受到诽谤的人都显然与魔法部产生过龌龊。 “不过她怎么能得到那么多消息?连哈利占卜课伤疤疼都知道。”丽莎指着其中一段问。 “这是赫敏的活儿。”罗塞塔回答道,“她可以买通学生……或者窃听哈利。不知道哪个更难。” 话音刚落,她们就看见赫敏奔出了礼堂。 “她应该知道了。”苏说,“魔法史也要考试了。”她把头转向罗塞塔,“你要去吗?” “我——” “伊拉斯谟,勇士们吃完早饭在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麦格教授沿着桌子走过来,打断了她。 “好的,教授。请问是为什么呢?”她说。 麦格教授说:“勇士的亲属被请来观看决赛,你们可以见见面。”然后她就走开了。 魔法史考试还有十分钟开始,苏和丽莎都离开了。罗塞塔跟芙蓉一起离开逐渐清冷的礼堂,哈利和克鲁姆都还没动。 如她所料,伯尼斯在会议室里笑吟吟地面对她。 “你大伯原本要来,还有其他人,不过我拒绝了。”伯尼斯说,“他们很遗憾,但我觉得别让你太紧张——我会记录比赛给他们看的。” “才不是呢。”罗塞塔毫不留情地说,“你和福吉吵架了,需要他们各就各位随时在国外谴责他。” 伯尼斯立刻左顾右盼地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会议室的一角,芙蓉正用法语和她的妈妈叽叽喳喳。她的妹妹加布丽牵着妈妈的手,发现罗塞塔的目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另一边,克鲁姆显然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鹰钩鼻,他的父母也都是黑色头发,正快速用保加利亚语说着什么。伯尼斯推了推她,让她把哈利叫来。 “莫丽来了,”伯尼斯指着壁炉旁的红头发说,“哈利肯定会高兴的。” 果然,哈利一进来就惊喜地发现韦斯莱家的人站在壁炉旁,笑盈盈地望向他。 韦斯莱夫人和比尔来了。韦斯莱夫人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比尔留着长发,戴着尖牙耳环。哈利注意到芙蓉·德拉库尔越过她母亲的肩头,很感兴趣地打量着比尔。 “我发现你这学年很活跃。”伯尼斯说,“活跃到参加三强争霸赛。” “如果我很活跃,就会发现到底是谁想让哈利参赛,”罗塞塔扬起眉毛回答道,“还会知道克劳奇为什么在霍格沃兹,丽塔·斯基特怎么偷听,邓布利多为什么信任斯内普。” 伯尼斯和她朝往外走的哈利和韦斯莱家挥手,很识趣地没有同他们一起在学校里走一走。 “你给自己找了不少题目。”伯尼斯放轻了声音,“发现了什么了吗,小姐?” “我没空。”她很快地说。“斯内普的非洲树蛇皮丢了,穆迪手上有哈利的活点地图,克劳奇在禁林失踪。非洲树蛇皮最出名的用处是复方汤剂,这个学校里有人正在使用别人的面目吗?而且……穆迪是个好老师,但是克劳奇出现那天他竟然就在现场……他说从斯内普那里听到的,可是…… “就算斯内普教授真的告诉了他或者他听见了……我和邓布利多教授才赶到不久,他就从禁林里出现了。他怎么会那么快呢……穆迪甚至是个瘸腿。” “你说他有哈利的活点地图。”伯尼斯缓慢地说,“他或许从地图上看到……” “或许吧。哈利夜游时被发现了,穆迪帮他遮掩过去,还朝他借了地图。他是不想在我们面前提到地图吗?” 伯尼斯沉默了一会儿。她们往城堡外面走。草坪被阳光照射着,嫩嫩的绿色和金色交织成一片很柔软的海洋,湖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穆迪是个好老师。”罗塞塔重复了一遍,“非常好。他有点儿粗暴,但学生很信赖他。” “我相信是的。”伯尼斯轻声说,“阿拉斯托非常可靠。” “但他给学生施夺魂咒,说真的,有点儿好玩。”她说,“不过那还是夺魂咒。他还展示杀戮咒和钻心咒。” “我去和邓布利多说。”伯尼斯回答道,“你们在大树篱里乱逛的时候他们会清闲一点。” “卡卡洛夫和斯内普提到黑魔标记的事儿。”罗塞塔又想起来别的事,“克劳奇说伏地魔变强了……如果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他会知道的。所以你们才和福吉产生矛盾?” “是的。”伯尼斯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那个大聪明,不肯相信世界正在变化。他曾经那么依仗邓布利多……还拼命请我维护英国魔法部脆弱的形象。现在却冲我们的鼻子嚷嚷。” “他完全迷失在部长的座位上了,是不是?”罗塞塔发笑道,“魔法部部长怎么会受制于一个白胡子老头和金发女郎啊?” 她们在场地四处消磨时间,然后跑到厨房取了点东西吃。上次赫敏的发言没让小精灵记恨罗塞塔,还是为她们准备了丰盛的餐点。下午,她们偷偷摸摸在城堡里乱逛,蹑手蹑脚地经过那些需要考试的学生。 “你想赢吗?”伯尼斯突然问,“因为你一点都不紧张。” 罗塞塔顺着窗口望出去。球场上那些矮墙现在都非常高大,投下一片阴影。飞鸟三三两两在天空徘徊,湛蓝的背景板上嵌着发白的大火球。 “非常想。”她说。这一点不做假。“非常想赢。我比任何人都优秀……更出色。如果不考虑道德品质也是人的一部分。”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更有感情了,“你知道谁需要赢吗?需要赢,不是能够赢。需要赢因为他们应该受到正视?” 海格的屋子和布斯巴顿的马车被迷宫衬托得小小的。 “所以我不想赢了。一个更广大的目标属于我。”她把目光转回伯尼斯身上。 晚餐时间到了,她和伯尼斯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苏和丽莎很高兴地和伯尼斯打招呼,她们都收到过伯尼斯的圣诞礼物,而且要比罗塞塔敷衍的礼物体贴得多。 卢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坐到了教工桌子旁,巴格曼挺高兴的,坐在马克西姆女士旁的福吉却绷着脸,一言不发。马克西姆女士埋头吃饭,罗塞塔觉得她心情不好,桌子那头的海格总往她那边看。 “她是个很优秀的人,很出色的校长。”伯尼斯说,她刚朝福吉露出一个假笑,“虽然波巴顿太严格了,我真是脑子抽了才去。但马克西姆女士很好。” “她是混血巨人对吧。”罗塞塔问,“海格也是。” “你看福吉,”伯尼斯伸手朝教工桌子一比,“再看马克西姆。混血巨人和纯种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区别。她比他强一百倍。” 她很可能是对的。福吉的大肚腩总是要爆出来似的塞在衣服里,马克西姆女士仅仅在外表上就比他体面太多。而且伯尼斯说她的决斗造诣非常高,战斗风格糅合了法国人的优雅和暴躁。还有她那很标致的法国口音。她也总是关爱学生,维护秩序。 晚餐比平时丰盛,罗塞塔随便吃了几口,吃太多不利于思考。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透着城堡外的天色,慢慢从蓝色转到暗紫。暮色低垂。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众人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上去。” 罗塞塔站起身。拉文克劳的长桌旁响起一阵掌声。伯尼斯低声对她说话。 “你赢了海格也会开心。” “是啊。”她回道,“我才不在乎。” 她和其他勇士一道走出礼堂。 高高的树篱在小径上投下乌黑的影子。罗塞塔第一个进入迷宫,但她缓慢地沿着树篱的左侧前进,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巴格曼和观众都被她抛在脑后,迷宫高而密的树篱有助于这一点。一切迷宫外的声音都消失了,罗塞塔轻轻念道:“荧光闪烁。”照亮了面前的路径。这里是一个岔路口,她选择了左边那条。离开迷宫的傻瓜办法之一是一直按照左侧走。 这条路空旷、安静,空无一物。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罗盘,一松开手,罗盘就飞到她鼻子的下巴的高度,晃晃悠悠地指向正北。远处传来巴格曼的哨声。第二轮勇士进场了。 这样阴森的环境非常适合人对自己的人生、世界、宇宙进行思考。罗塞塔静静地想。海格开不开心,哈利胜不胜利,都和她没关系呀——她只是完成一次不小心开始的冒险。据她所知,她是个纯血统巫师,出身虽不至于高贵,也有几个头衔。她享受了许多和她毫无关系的优待。 巨大的呲呲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一个看起来相当恶心、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东西挡在她面前。这生物长着许多脚,没有明显的头部,身上覆盖着一层灰白的、坚硬的壳。是海格的炸尾螺。 真烦人。炸尾螺开始朝她移动,它每次都从应该是尾部的地方喷出一阵爆炸产生的火焰,朝她几码几码地推进。罗塞塔瞄了一眼罗盘,她必须经过炸尾螺。 “障碍重重——”她瞄着炸尾螺没有甲壳覆盖的腹部,这很困难,因为炸尾螺十英尺长的身体几乎无懈可击,她的障碍咒和冰冻咒像不要钱一样倾泻而出,“障碍重重——” 说不好哪个起效了,也可能都有用。炸尾螺突然哑火,停在了原地。她飞快地从恶心的半蝎生物旁边跑过,直到拐过好几个弯才停下喘气。她的鼻子里还萦绕着一股臭鱼烂虾的腥味。 又是一声哨响。所有人都进入了迷宫。 她经过了几道死胡同,罗盘坚定地指向正北,但罗塞塔的方向感并不好,每一次都需要默念东南西北来定位,她也只能粗略估计迷宫中心的方向。 现在这条路又是安静、阴森的了。炸尾螺之后,她遇见几个很容易解决的咒语,几乎等于毫无阻拦。就在她拐进一条向右的小路时,一声尖叫猛然划破了四周的沉寂。 “芙蓉?”她立刻停住了脚步,把后背贴在墙上,举起魔杖四处张望,但接下来没有任何一丝声息。那声惨叫似乎从她前方传来。 罗塞塔往前跑去,尽可能贴着树篱,每到一个岔路都要谨慎地张望一番。原本这只是个昏暗的大迷宫,芙蓉的尖叫让它变得恐怖起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再一转过头就发现芙蓉躺在地上。罗塞塔走上前去,不敢随意唤醒她,便朝空中射出一道红色火花。火花围在芙蓉上空,标出了她的位置。她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四周没有任何声音,炸尾螺也应当不会过来,于是她继续走着,离开了芙蓉。 天色完全变成深深的紫色了。罗塞塔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没有戴表,也不想真的知道。只能从自己的心跳和脚步推测,又过去了十分钟,离迷宫的中心越来越近了。 “你——”她突然转过身,但来不及了,咒语击中了她。克鲁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钻心剜骨!” 罗塞塔感觉自己的嘴唇出血了,她拼命把喉咙里蓄势待发的尖叫咽下去,用魔杖对准克鲁姆。他俯视着她,再度举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克鲁姆应声倒地,脸埋在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亲爹改造过的好处——穆迪的夺魂咒不算。克鲁姆栽倒在地,有一秒钟罗塞塔担心他被闷死在草地上,但她捂着肋骨缩在墙角的时候立刻抛弃了自己的同情心。一阵哗啦哗啦毫不掩饰的声音从左边的墙上传来,罗塞塔举起了魔杖。 “认真的吗,哈利?”她朝那个从墙里钻出来的男孩说,“从墙里钻出来看?” “他用了钻心咒!”哈利喊道,“我还听见芙蓉的尖叫!” “你就没想过自己卡在墙里被他念十遍钻心剜骨?” 哈利讷讷地不说话,走上前扶起她。 “走吧。”罗塞塔说,“他应该不会闷死。” “真难以相信……”哈利说,“但我们应该让人把他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4. 第三十章 罗塞塔的双脚撞到了地面上,她的腿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手终于离开了三强杯。她抬起头来。 “我们在哪儿?”哈利问。 她摇了摇头。这里明显超出了霍格沃兹的地界,环绕城堡的群山不见了,面前只有一片杂草丛生的墓地,可以卡到右边一颗高大的红豆杉后面有一所小教堂。左边是一座山冈。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 罗塞塔已经把魔杖捏在手里,哈利照做了。 “有人把奖杯设置成了门钥匙。”她说,“这是个陷阱。” 哈利没有回话。他不住地扫视四周,又有了一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有人来了。”他突然说。 他们眯起眼睛望着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在坟墓之间之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那人身材矮小,似乎抱着什么东西,穿着一件带兜帽的斗篷遮住了面孔。罗塞塔一直觑着他们不断拉近的距离和地上的奖杯。 “哈利……”她说。但哈利突然弓起了身子,双手捂住脸孔,腿一弯倒在了地上,魔杖从手中滑落。 罗塞塔没有自信在一个不知底细、气息诡异的巫师面前拉着哈利捡起奖杯,她停住了动作。 “意外之喜。”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他们几英尺外的大理石墓碑旁传来,“哈利·波特。和伊拉斯谟家的女孩儿。” 一道红光刺透了哈利的眼皮。哈利隐隐约约听到罗塞塔吃痛的声音,身边有什么倒在了地上,他的伤疤痛得要命,他恶心得想吐。然后疼痛稍稍减轻了,他恐惧地慢慢睁开刺痛的双眼。 罗塞塔的左脸又出现一道伤痕,比在湖边时更深、更糟,血顺着她的脸颊滴在地上。她抓住魔杖的手撑在地上,维持着身体不要倒伏。 “是你……”哈利听见她轻轻地抽气,“你……” 但穿斗蓬的矮个儿男人已经放下了包袱,把她扎扎实实地捆成一团,又一把拽起哈利,将他拖到大理石墓碑旁。哈利在被一把推到墓碑上之前借着魔杖闪烁的光芒看到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 哈利也被结结实实困在墓碑上,罗塞塔被丢在他旁边。兜帽男人急促而轻微地喘息着,哈利用力挣扎,那男人打了他一下——那只手上缺了一根手指。哈利知道兜帽里面是谁了。是虫尾巴。 “是你!”他惊叫道。 但虫尾巴没有回答。他已经捆完了绳子,正忙着检查捆得结不结实。等他用颤抖的手指摸过所有绳结之后,他从斗篷里摸出一团黑色的东西,粗鲁地塞进哈利嘴里。然后,他一言不发地匆匆走开了。哈利看不见他去了哪里。 “哈利……”罗塞塔微弱的声音传来,带有一丝明显的恐惧,“伏地魔……” 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哈利不知道罗塞塔有没有感觉到他的紧张、困惑、恐惧,因为她随后就不说话了。他的魔杖丢在三强杯旁边,奖杯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哈利猜想是婴儿的那个包袱就在附近,似乎躁动不安。哈利注视着它,伤疤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一只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罗塞塔被迫和它面对面,看见从蛇嘴里吐进吐出的信子几乎要凑到她脸上。虫尾巴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他好像推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罗塞塔努力抬起唯一能动的脖子,看见一口石头坩埚。他推得极为吃力,罗塞塔猜想里面已经装满了东西。这坩埚的大小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她无法控制地想,莫非黑魔王真的要活吃小孩,把她和哈利拿来炖汤? 地上的包袱动得更起劲了,仿佛要挣脱出来。罗塞塔原以为伏地魔正不知在哪儿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现在却察觉这包袱的怪异之处。虫尾巴忙着用魔杖在坩埚下点点划划。突然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大蛇向黑暗中游去。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蒸气越来越浓 ,虫尾巴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包袱动得更急了。那个尖厉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 “快!”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火花,好像缀满钻石一样。 “烧好了,主人。” “现在……”那道冷酷的声音说。 虫尾巴扯开地上的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罗塞塔忍不住猛地往后一仰。 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更加恶心、更加可怖。虫尾巴像抱婴儿一样捧起的东西蜷缩着,没有毛发,皮色暗暗的、红红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它的脸就更加称不上婴儿了——那是一张蛇一般的扁平的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那东西举起细细的胳膊,搂住虫尾巴的脖子。虫尾巴把那东西抱到坩埚边,随后,就把它放进了坩埚,一阵邪恶的嘶嘶声,罗塞塔似乎听见它的身体触碰坩埚底部的轻响。 虫尾巴在说话,他的声音颤抖,好像吓得神经错乱了。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他惊恐地看见一小缕灰尘应虫尾巴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在坩埚里。嘶嘶作响、火花飞溅,液体变成了蓝色,令人恶心,一看便想到邪恶。 虫尾巴在呜咽。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他伸出右手——就是少掉一根手指的那只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罗塞塔注视着他。意识到他正在完成的必然是一个古老、残忍的仪式。而这仪式的结果谁也承担不起。扑通一声。他的胳膊掉进了坩埚,液体变成火红色,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虫尾巴痛苦地喘息和哀叫着。他来到了哈利面前。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虫尾巴用那支匕首刺进了哈利的臂弯,鲜血顺着撕破的袍袖淌下。扔在痛苦地喘息的虫尾巴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哈利的伤口旁,少量鲜血流到了瓶里。 当她迫切需要那股力量冲破肋骨的时候,它又不起作用了,她的身体如此沉默,任她如何恐惧、愤怒都不起作用。虫尾巴将哈利的鲜血倒进坩埚。里面的液体立刻变成了炫目的白色。罗塞塔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虫尾巴喘息、抽泣。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的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即便罗塞塔睁开眼,也无法穿透眼前的白茫茫的水汽……接着,透过逐渐消散的白雾,她看到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影,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给我穿上袍子。”他发出冷酷尖厉的命令。虫尾巴抽泣着、仍护着他的残臂,慌忙从地上抓起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头上。 瘦男人跨出坩埚,眼睛盯着哈利……他的面容诡异的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一样,是两道细缝…… 伏地魔复活了。 伏地魔将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开始检查他自己的身体。他那苍白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胸口、手臂、脸庞。罗塞塔的眼睛像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5. 第三十一章 伏地魔开始折磨哈利。他傲慢地释放了哈利,强迫他和自己决斗。罗塞塔的视线望着他们。 “你知道了。”她轻声说,“你发现了。因为德拉科。” “发现你不受控制。”卢修斯·马尔福用阴狠的声音低低地说,“发现你拥有不该拥有的东西。小姑娘。” 她真不该对德拉科那样做。但卢修斯·马尔福说对了一件事。某些时候,她是不受控制的。 “看啊。”她仍然注视着哈利。但局势已经不是伏地魔对他一边倒的侮辱了,他们都举着魔杖,互相指着,一道细细的耀眼的金色光束连接着他们。然后猝不及防地,他们都升上了高空。罗塞塔感到周身一阵难以言明的轻松。“你的主子在和小男孩打架呢,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警惕地看着她脸上那道又开始流血的伤口。食死徒一片哗然,围着包裹了哈利和伏地魔的金网走动。 一个容器……伏地魔说得没错。但一个被裹住的容器或许打不开盖子,被解放的容器却可以用任何方式打开。 “钻心剜骨!”马尔福从她身边跳开,恶狠狠地喊出咒语,但已经太迟了,咒语撞在一道无形的屏障上,消失了。罗塞塔不仅脸上在流血,她感觉左肩膀也一阵湿润——而且疼痛。 虫尾巴束缚她的绳索砰地散开,打在马尔福脸上,将他逼退。 “盔甲护身!”她的手紧紧握住魔杖,虫尾巴没有将她的魔杖收走,而是直接将她和魔杖捆在了一起。他恐怕没想过这个俘虏还有机会使用魔杖。“障碍重重!” 哈利和伏地魔还在半空中,里面充斥着白光,任何人都看不见在发生什么。食死徒在下面团团打转,发出惊恐的叫喊。 卢修斯·马尔福不肯高声喊叫,他追着罗塞塔跑向奖杯。有几个食死徒注意到了,他们又是一阵骚乱,朝她袭来。 “钻心剜骨!”“昏昏倒地!”“统统石化!”“障碍重重!” 罗塞塔扑倒在地,横着滚开,不忘记打出一道“盔甲护身”。一个食死徒放出厉火,蔓延开来。 越来越多食死徒选择追逐她,而不是守在金网下。但就在这时,金色的光网消失了。他们被这一变故惊得愣在了原地,无数珍珠白色的幽魂围住伏地魔,不让他追击哈利—— 哈利使出平生力气狂奔,把两名惊呆的食死徒撞到了一边。他穿来穿去,用墓碑作掩护,食死徒的咒语在他身后嗖嗖追来,打在墓碑上。他躲避着咒语和坟墓,朝奖杯冲去—— “击昏他!”伏地魔喊道。 “障碍重重!”罗塞塔的魔杖射出一道红光,她身后的食死徒迟疑着,选择按照主人的命令围堵哈利,她的压力顿时大大减轻。只有卢修斯·马尔福和两个笨拙的大块头跟着她,不肯善罢甘休。 她的肩膀很痛,手臂也很痛,必然有几道咒语击中了她——再反馈给她的躯体,钻心剜骨没能让她痛不欲生,石化也没能让她停住——一切都转化成切实的魔力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破坏她的躯壳。罗塞塔一个踉跄—— “哈利!”她喊道,借着踉跄的势头向他倒去,只有几英尺,奖杯和她也只有几英尺。 男孩朝她扑来,身后是交织的红光,罗塞塔朝他发出一道铁甲咒,哈利抓住了她那只剧痛的胳膊,大声喊道:“奖杯飞来!” 就在奖杯飞到他手上的前一刻,一个食死徒冲过来,想要抓住他们,罗塞塔用力勾住他脸上的面具。然后,他们被一阵五彩的旋风席卷而去。她不知道那个食死徒有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到霍格沃兹。 罗塞塔感到自己身体左侧传来无法忽视的剧痛。她的脸颊一跳一跳的,一阵温热。她把头从草地上抬起来,意识到伤口被撞破了。哈利在她身边,脸埋在草里,似乎一动也不想动。她的胳膊传来新的一阵疼痛,是哈利攥紧了手。 “嗨。”她从干哑的嗓子里吐出一个字。 哈利开始回神,他松开了手,仍然趴倒在地上,只有呼吸的起伏证明他还存在。 一阵声浪淹没了他们,哈利身边传来簌簌的声音,似乎身边有什么离开了。他朦胧地想,是罗塞塔离开了……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把他翻了过来。 “哈利,哈利!”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繁星点点的夜空,阿不思·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周围是黑压压的人影,都向他们挤来。罗塞塔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发出一声痛呼。他的神志更清醒了,发现自己回到了迷宫边缘,可以看到四周高高的看台,有人在上面走动。他看向罗塞塔,女孩正平躺在草地上,被她的姨妈捏着左手臂。 “他回来了,”哈利小声说。他用空的手抓住邓布利多的手腕,“伏地魔他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康奈利·福吉颠倒的脸出现在哈利面前,他的脸色苍白,一看到浑身是血的罗塞塔,神情变得更为惶恐。 “我向你保证,福吉。她不会把你炸死。”伯尼斯用一种平平的、厌倦的声音说,“邓布利多?” 但邓布利多没有回应她。他俯下身,用对于一个瘦削老人来说超乎寻常的力气扶哈利站了起来。哈利摇摇晃晃,脑子里像有锤子在敲。 “他需要去校医院!”福吉大声说,“他病了,受了伤——邓布利多,还有这个女孩儿,他们需要休息!” “我带他们去,邓布利多,我带他——” “不,我想——” “邓布利多?”伯尼斯又开口了,语气变得催促,“我们需要见穆迪。” “哈利,待在这儿——” 人群挤挤攘攘,使劲往前凑。有人在尖叫、哭泣。哈利原本困惑了一刹那,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罗塞塔。她的血粘在金发上,黏成一团。看不出她袍子的颜色,有些地方奇异地闪着光。 “奖杯是门钥匙。”她虚弱但清晰地说,“谁设置了奖杯?” 邓布利多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阴沉了。他和伯尼斯互相望着。 “是他。”伯尼斯无声地对他说。 “他发现了。”罗塞塔拽着伯尼斯的前襟说,她的魔杖落在胸前,“他复活了。伯尼斯——” 哈利的脸转开了。一个魁梧的男人走到了他身边。 “阿拉斯托,”邓布利多在他开口之前叫住了他,“我需要你立刻和我去办公室。伯尼斯会处理好哈利和罗塞塔。” “但是……邓布利多,”穆迪长大了嘴巴,残缺的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情,“波特说他回来了,我们不该先——” “阿拉斯托。”邓布利多不容分说地打断了他,“让他们去休息吧。” 气氛变得很僵硬。罗塞塔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穆迪很可能听见了她的问话,而奖杯恰恰是穆迪设置的。除此以外,没有理由解释穆迪为何迟迟不听从邓布利多的吩咐,也不再说一句话。 邓布利多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他注视着穆迪,那张苍老的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镜片后的目光没有了愉快的火花——邓不利多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发热一样。 “阿拉斯托,”伯尼斯轻轻地说。哈利发现她往日欢快、饱满的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瘪的、平直的语调。“是你设置了奖杯吗?” 哈利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穆迪?奖杯?——是穆迪把他们送到了伏地魔面前?就在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又开始发痛的时候,这三个人出手了。其他人都惊愕地停在原地,没人意识到正在发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6. 第三十二章 小巴蒂·克劳奇的眼皮颤动着。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邓布利多镇静地问。 “听得见。”他低声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们,”邓布利多和缓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小克劳奇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时间推回他被抓住送进阿兹卡班,小巴蒂·克劳奇的母亲在他被投入阿兹卡班后不久,深感人之将死,于是求她的丈夫——巴蒂·克劳奇将儿子救出去。巴蒂·克劳奇很爱她,他同意了。他们一起探望小巴蒂·克劳奇,利用复方汤剂将他和他母亲交换。摄魂怪不能分辨样貌,只能感觉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他们就这样瞒天过海地救出了小巴蒂·克劳奇。他母亲一直不忘继续喝复方汤剂,到死都保持着小巴蒂·克劳奇的样貌。 他的眼皮颤动着。 “你父亲带你回家后,把你怎么办的呢?”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巴蒂·克劳奇把他藏在隐形衣下,用夺魂咒控制他。闪闪是他的看护。她同情他,说服巴蒂·克劳奇有时给他一些优待,作为他表现不错的奖赏。巴蒂·克劳奇维持得很辛苦,因为他的儿子一心重新为伏地魔效劳。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闪闪捂着脸抽泣道,“你不应该告诉他们,我们会倒霉的……” “有没有人发现你还活着?”邓布利多轻声问,“除了你父亲喝家养小精灵之外?” 伯莎·乔金斯发现了他。她来找克劳奇签字,却听见闪闪和小巴蒂·克劳奇的对话,猜出了隐形衣下是什么人。当巴蒂·克劳奇回来时,她与他对质。他对她施了一个非常强大的遗忘咒,使她彻底忘了她发现的秘密。这个咒太过强大,伯莎·乔金斯的记忆造成了永久损害。 “她干嘛要来管我主人的私事?”闪闪抽泣道,“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说说魁地奇世界杯赛吧。”邓布利多说。 事情变得很容易理清了。小巴蒂·克劳奇穿着隐形衣,坐在顶层包厢,闪闪依旧看护他,但她有恐高症,一直用手捂着脸,给了他可乘之机。他逐渐强壮起来,神志变得清明,然后偷走了哈利的魔杖。 “你拿了魔杖?”邓布利多说,“用它做了什么呢?” 他察觉到捉弄麻瓜的食死徒的声音,对他们的背叛万分愤怒,闪闪努力控制住他,把他带在身边,拽到树林里远离食死徒。但他还是放出了黑魔标记,导致魔法部的巫师寻踪而来,他们的咒语打断了闪闪和他之间的纽带,击昏了他们。克劳奇一发现昏迷的闪闪,就知道他也在附近,等到魔法部的人离开后,他重新对小巴蒂·克劳奇施了夺魂咒,把他带回家。闪闪没能看好小巴蒂,被他撵走了。 闪闪发出一声绝望的号叫。 “现在家里只有父亲和我两个人。后来……后来……”小克劳奇摇着脑袋,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我的主人来找我了!” 一天夜里,虫尾巴造访了克劳奇的家,带着伏地魔。伯莎·乔金斯被伏地魔发现了,依靠从她身上榨出的情报,他们想出了一个计划。 小克劳奇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回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闪闪的指缝间露出一双惊恐的棕色眼睛。她似乎吓得说不出话来。 “神不知鬼不觉地,我父亲被我主人施了夺魂咒。现在是他被软禁、被控制了。我主人迫使她像往常一样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被释放了,苏醒过来,恢复了本性,获得了多年没有过的活力。” “伏地魔要你做什么?”邓布利多问。 他们要在霍格沃兹安插一名亲信。此人要在三强争霸赛中指导哈利·波特,而且要做得不为人知。他要监视哈利·波特,保证他拿到三强杯,让他被带到伏地魔那里。但是首先—— “你们需要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说。他的眼睛喷射着怒火,尽管声音仍然保持着平静。 穆迪家发生的那场袭击闹剧也有了解释。他和虫尾巴制服了穆迪,处理好一切,再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打消别人的怀疑。他从斯内普那里偷了非洲树蛇皮,用来调制复方汤剂。他留在霍格沃兹,虫尾巴回到克劳奇家,照料伏地魔,同时监视巴蒂·克劳奇。 “但你父亲逃出来了。”邓布利多说。 小巴蒂·克劳奇在吐真剂的作用下承认了一切。巴蒂·克劳奇被控制在家中,最终摆脱了夺魂咒,从家里逃跑了。伏地魔猜想他去了霍格沃兹——他要小巴蒂·克劳奇不惜一切代价截住他。靠哈利那张地图,他监视着整个学校。 他等了有一个星期,终于有一天晚上,地图上显示巴蒂·克劳奇进入场地了。他披着隐形衣去迎接他,波特和克鲁姆来了,他只好等了一会儿,然后克鲁姆跑走了,他击昏了波特,杀死了克劳奇。他不能破坏计划对哈利下手,必须将哈利送到他的主人面前。 “不——!”闪闪哀号道,“巴蒂少爷,巴蒂少爷,你在说什么呀?” “你杀死了你父亲,”邓布利多用依旧和缓的声音说,“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背到禁林里,用隐形衣盖上。我身上带着地图,避开了海格。看到那个女孩跑进城堡,撞见了斯内普,邓布利多也出来了。我看到他们走出来,便从禁林里出来,绕到他们后面,说是斯内普告诉了我。 “邓布利多让我去找我父亲。我回到父亲的尸体那里,看着地图,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给实体念了变形咒,把它变成了白骨……然后我穿着隐形衣,把它埋进了海格小屋前新挖的泥土里。” 一片沉默,只有闪闪还在抽泣。 然后邓布利多说:“今天夜里……” “我在晚饭前主动提出把三强杯放进迷宫,”小巴蒂·克劳奇低声说,“把它变成了门钥匙。我主人的计划成功了。他恢复了体力。我会得到所有巫师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奖赏。”他的脸上又出现了变态的笑容,头垂了下去。闪闪在他身边哭泣。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他低头望着小巴蒂·克劳奇,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然后他又一次举起魔杖,几根绳子嗖嗖地从魔杖里飞出来,缠住小巴蒂·克劳奇,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他转身对麦格教授说:“米勒娃,西里斯,你们能不能将他带到办公室,我还有些话对他们说。” “没问题。”麦格教授说。她显得有些恶心,不过,当她抽出魔杖,指着小巴蒂·克劳奇时,她的手非常平稳。西里斯跟着她一起举着魔杖,脸上透着同样的神情。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向斯内普,“麻烦你到场地上去,找到康奈利·福吉,把他带去办公室。他肯定想亲自审问小克劳奇。你告诉他,如果他需要我,这半小时我在病房里。” 斯内普教授默默地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房间。 “伯尼斯,我注意到你有话要说。”他最后看向罗塞塔的床位,“如果你不介意?” “让哈利先讲吧。”她说,“这样更加清晰。” 邓布利多坐在了哈利的床尾。 哈利被他们看着,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麻木地张开了嘴巴。 当他说到虫尾巴用匕首刺中他手臂时,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速度之快,把哈利吓了一跳。邓布利多凑近他,叫哈利伸出手臂。哈利给他看了他被撕破的长袍和长袍下的伤口。 “他说,用我的血比用其它人的血更管用,会使他更加强壮。”哈利对邓布利多说,“他说那种保护力量——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种力量——他也想拥有。他是对的——后来他再碰到我的时候,他就不会受伤了。他碰了我的脸。” 在短短的一瞬间,哈利似乎看见邓布利多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坐在旁边床尾的伯尼斯难耐地似乎也想凑上来看一看他的手臂,但她还是没有挪动,她的脸上也出现和邓布利多类似的神情。但很快,他们又恢复了疲倦的面貌。 “很好,”邓布利多说着,又坐了下来,“伏地魔战胜了那个不同寻常的障碍。哈利,请你说下去吧。” 哈利继续往下说。他讲述伏地魔怎样从坩埚中升起,并把他记得的伏地魔说的话告诉了他们。他犹豫着看了看罗塞塔。她已经不再那么苍白了。 “她的部分我们会解释的。”伯尼斯温和地说,“请你继续吧,哈利。” 他接着说到伏地魔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的魔杖还给他。然而,当他讲到那道金光连接他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时,他觉得嗓子哽咽了。他努力说下去,但伏地魔魔杖里浮现出的那些东西,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他可以看见魔杖里冒出了一个老人、伯莎·乔金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 就在这时,伯尼斯打破了沉默,使他松了口气。 “两根魔杖连接?”她对着邓布利多说,“我认为……是不是?” 哈利抬头望着邓布利多,只见他脸上有一种被深深吸引的神情。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哈利的眼睛,两人之间闪过一道看不见的会意的目光。 “没错。”邓布利多说,“哈利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有着同样的杖芯。他们各自所含的那根羽毛是从同一只凤凰身上取得的。说实话,就是福克斯。” “会发生闪回前咒……但是更强大。”伯尼斯喃喃地说,“想必你看到了一些东西吧,哈利……” 哈利看着她,喉头发紧。 “有一个老人,”他说,“伯莎·乔金斯,还有……” “你的父母?”邓布利多轻声地问。 “是的。”哈利说。 “那根魔杖残害的人,”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以倒叙的形式闪现出来。当然啦,如果你让两根魔杖一直连接着,还会出现更多幻像。很好,哈利,这些回音,这些幻影……它们做了什么?” 哈利叙述那些从魔杖里冒出来的身影怎样在金网边缘徘徊,伏地魔怎样感到恐惧,哈利母亲的影子怎样告诉他应该做什么。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哽咽了。他情不自禁地看着另一张床。 伯尼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哈利,你今晚十分勇敢。或许有些疑惑轮到我来解开了。” 邓布利多将目光转向她。 “他说我是一个容器。”开口的是罗塞塔,“我的灵魂禁锢在身体里。十年前,有人通过把我变成一个可以通过魔力触发的符文石来保护我。它通过转化咒语的魔力消解咒语的效果,或者通过触发符文获得防护。我的魔力超出了它设计的限度……它永远都负荷运转,所以任何稍显强力的咒语都会导致反效果,导致我受害。 “伏地魔发现了。他发现它的弱点,就是魔力。他也发现这套没用的东西的其他用途……佩迪鲁和马尔福都告诉了他。在早几年,我还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控制自己的魔力,它的另一个作用变得更重要……防止我因为魔力暴动损伤灵魂。只要你有足够的材料为自己打造躯壳,甚至可能转移灵魂。当然啦,原装的身体最好,转移的过程也会损耗。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如何做到……但从理论上,这是可行的。 “它就像一个水壶,倒太多水会溢出来,但只要水量合适,盖上盖子,里面的水就十分安全。伏地魔追求永生,哈利,他说他曾要求我们为他服务……我猜他所希望的就是这个,一个能够保存他灵魂的方法。你看到他是如何复生的了……躯壳是一种损耗品。对我是,对他也是。” “所以她流血、骨折。”伯尼斯说,“但恢复神速。她的符文同时发挥摧毁和恢复的作用,它控制着所有和她接触的魔力,以可以抛弃的方式排解魔法的效果。但是,我们没有备用的身体,从伏地魔的仪式中你会发现,违背生命的唯一性十分邪恶。” “听起来有点恶心。”罗塞塔最后说,“说之前我没想过这么恶心……血啊骨头啊……感觉有点脏。”她忍不住笑了。 “我要强调一遍,你们今晚表现得十分勇敢,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邓布利多说,“你们表现的勇气,与那些在伏地魔鼎盛时期同他抗争至死的巫师们不相上下。今晚,我不想你们回到宿舍了。服一些安眠药剂,好好地静下心来……西里斯会回来陪你。”他对哈利说,然后询问伯尼斯,“你也会留下,对吗?”伯尼斯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推开门,罗塞塔看见庞弗雷女士焦头烂额地守在门边,外面围着赫敏、罗恩、韦斯莱夫人和比尔。他们似乎在追问哈利和罗塞塔的下落。当邓布利多走出校医院时,他们都猛地转向他,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哈利!哦,哈利!” 她拔脚向哈利奔来,但邓布利多走上前,挡在了他们俩之间。 伯尼斯的目光投射在罗塞塔的枕头边。她说:“如果你在想丽莎和苏哪儿去了,我传信给她们,让她们留你休息。” “你真体贴……我谁也不想见。”罗塞塔说,“唉,在我变回那个体面的巫师前谁都不见。你就没有顺便告诉他们吗?”她把头撇向韦斯莱夫人他们。 “哈利可能希望有人陪伴。”伯尼斯回答道,“我认为你可能希望被谁见到。” “你说话很奇怪。”罗塞塔皱起眉毛。“哦,对了。你看,我拽到一副面具。”她指着床头柜上那张漆黑的面具。 “战利品?”伯尼斯笑道。 “战利——”她突然停住了嘴,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喧闹。 “这是福吉的声音,”韦斯莱夫人站起身小声说,“这是米勒娃·麦格的声音,是不是?可他们在争论什么呢?” 伯尼斯看了看她,也站起了身。她往门口迈出一步。一声狗吠般的怒吼穿透了房门。 “你!你竟敢!” 伯尼斯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拽开了门。康奈利·福吉和米勒娃·麦格正在大喊大叫,并朝病房这边跑来。西里斯·布莱克捏着魔杖,他满脸通红,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令人遗憾,不过没有办法,米勒娃——”福吉大声说道。 “你绝对不应该把它带进城堡!”麦格教授嚷道,“如果被邓布利多发现了——” 福吉大步走进房门。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和西里斯紧跟在后面。 “邓布利多呢?”福吉问伯尼斯。 “不在。”她冷冷地回答道,“如果你再嚷嚷,我就把你的舌头送给邓布利多。” 福吉的脸红得发紫。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在他们身后敏捷地迈进了病房。 “出了什么事?”邓布利多严厉地问,看看福吉,又看看麦格教授,“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打扰这些人?米勒娃,你真让我感到吃惊——我叫你看守小巴蒂·克劳奇的——” “已经没有必要看守他了,邓布利多!”她尖声嚷道,“部长确保了这一点。” 麦格教授的面颊上泛起愤怒的红晕,双手捏成了拳头。她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告诉福吉先生,我们发现是食死徒制造了今晚的事件,”斯内普低声说道,“他似乎感到他个人的安全也成了问题。他一定要召来一个摄魂怪陪他进入城堡。他把摄魂怪带进了小巴蒂·克劳奇所在的那个办公室——” “我告诉他你不会同意的,邓布利多!”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他你不许摄魂怪再踏进城堡,可是——” “我亲爱的女士!”福吉大声吼道,他怒气冲天,“我作为魔法部部长,有权决定自己是否愿意带保镖,因为我要来见一位可能非常危险的——” 西里斯又发出一阵咆哮:“你的保镖一进办公室,就朝克劳奇扑去——你的保镖吸走了他的灵魂!” “根据各种说法,他这是罪有应得!”福吉气势汹汹地说,“他似乎造成了好几个人的死亡!” “可是他现在无法出来作证了,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他犀利地盯着福吉,似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透了他。“他不能提供证据,说明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些人了。” 罗塞塔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她不愿面对伏地魔的邪恶,康奈利·福吉此时竟和他有得一拼。 福吉和邓布利多争吵起来——福吉争吵、大喊,邓布利多用一种冷静地口吻回答他,向他发问,让福吉越来越激动。 “我亲眼看见伏地魔又回来了!”哈利大喊,他挣扎着想下床,但韦斯莱夫人把他挡了回去。“我亲眼看见了食死徒!我可以报出他们的名字!” “福吉,”伯尼斯捡起那张黑色面具,“如果你还记得食死徒是谁,睁大眼睛看一看——他们今晚出现了,像十几年前一样。这张面具被从食死徒脸上拽下来。” “卢修斯·马尔福!”哈利喊道。斯内普突然动了一下。 “马尔福被宣告无罪了!”福吉显然觉得受了冒犯,说道,“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为美好的事业慷慨捐赠——” “麦克尼尔!” “也宣告无罪!目前在魔法部工作!” “埃弗里——诺特——克拉布——高尔——” “你只是在重复那些十三年前被判不是食死徒的人的名字!”福吉大怒,“你可以在过去的审判报告里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7.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他们就回了各自的塔楼。丽莎和苏紧紧围着她,恨不得把她挂在墙上翻来覆去检查。 “你恢复得好快,小姐。”苏拎着她的左袖子往袖筒里面看,“庞弗雷女士竟然同意了?” “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吩咐过她吧。伯尼斯也担保过了。”她说,“你们能不能放开我?”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啦?”丽莎问,担忧地揪紧手指头,“你们从场地上离开了,老师们安抚了学生……但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唉。”罗塞塔叹了一口气,“我认为会有人告诉你们的。没必要提前知道。” 没有人缠着她或哈利讲述迷宫里发生的事,或许因为她那天的形象太过震撼——“你血呼啦的,吓坏我了。”丽莎嚷道——所以大家都避着他们,让她倍感轻松。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邓布利多在早饭时向全校师生要求过别去打扰他们。 哈利的日子难过一些。丽塔·斯基特那篇不署名的文章把他描写得像个疯狂的危险人物,而和他一起出现的罗塞塔一副备受残害的样子,有些人仿佛认为就是哈利把他们变没又变回来,趁机对罗塞塔下手了。 “我已经想好怎么用奖金了,”她坐到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故意和哈利面对面,“你想好了吗?” “哦……是啊。你要怎么用?”哈利冥思苦想着下一步棋怎么走,他总是赢不过罗恩。 “弗雷德和乔治。我让他们别去管巴格曼,结果没能追回他们的钱。五百加隆应该够从他们那儿得到大门的股份了。” “股份?”赫敏抬起头,“你要投资他们?他们的什么——他们的笑话店。” “生活需要点乐子啊。”她懒洋洋地说,悄悄给哈利指出一个破绽,“你不觉得吗,赫敏?” 从赫敏的表情上看,她并不对这句话有任何认同。 “生活不需要乐子。”她盯着罗塞塔说,“生活需要快乐、平静和安全。” 赫敏对这一切非常不满,她恐惧朋友们的安全,很快又转化成气恼——罗塞塔总是轻描淡写地开玩笑。哈利很高兴自己是被迫当上的勇士,因为罗塞塔每天都要被她念叨。 “我又没什么事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罗塞塔现在故意在棋盘上洒下一片小迷雾,哈利和罗恩只能眯起眼睛等着某片雾吹过,把棋子露出来。“而且我不是被诊断成全面良好发展的好巫师了?非常快乐、平静和安全。” 她多处骨折了,哈利惊讶于她康复的速度,但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他就不再纠结了。在治疗药剂和补血药剂的帮助下,再敷上一些白鲜香精,她第二天就几乎康复了。如果伯尼斯没有在安慰他们,那么她的身子骨比起以往还要结实许多。 “不破不立。”她评价道。 罗恩很气愤地嚷起来:“不公平!它总是遮我的棋子!” 赫敏不耐烦地撤掉了那片迷雾,她正翻看一本字迹潦草的笔记。 “你的 S.P.E.W. 怎么样了,会长?”罗塞塔戳了戳她,“我现在对小精灵可有全新认识了。” “我应该更谨慎地对待他们……”赫敏说,“但他们确实不该那样生活,这是不对的!” “那应该怎样生活?”罗塞塔问,“像你一样,每天看完一本书,每顿喝一杯南瓜汁,每个周末在图书馆待至少八小时,每节课都拿 O ?如果觉得无聊还可以和外国土豆学保加利亚语呢。” “他不是土豆!”赫敏崩溃地说。自罗塞塔从迷宫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叫过克鲁姆的名字,不停用土豆称呼他。“晚饭还有烤土豆呢——你能不能叫他的名字?” “你还没说小精灵过什么日子呢。”她若无其事地说,露出一个假笑,“我管他叫‘威基’你不会生气吗?” “我不会叫他‘威基’。”赫敏忍耐地回答道,“而且我也不在乎你叫他什么。只是别叫土豆。小精灵应该有工钱、有休假,他们不是奴隶,不该叫我们主人!” “土豆。”罗塞塔说,“土豆。” 哈利和罗恩拼命捂住嘴巴,手在棋盘上乱动。赫敏重重地把笔记摔到桌子上。 “哎呦——好吧。”她扬起眉毛看着赫敏,“豌豆。豌豆。” “吱——”罗恩忍不出露出了一个音,他赶紧又把嘴堵住了。每当罗塞塔故意惹赫敏生气的时候绝不能被发现自己在场,因为赫敏的怒气很可能蔓延给所有人。 “咳——哈利,妈妈去问邓布利多教授,你今年能不能直接到我们家去,”罗恩说,“但邓布利多还是希望你回德思礼家,至少是先回他们那里。” “为什么?”哈利问,有点无精打采。西里斯那晚草草留下一张纸条给他,告诉他这个假期本想将他接到自己身边,但情况有变,他不敢保证哈利跟着他是不是个好主意。哈利以为自己必须又待在德思礼家了。 “妈妈说邓布利多有他自己的道理,”罗恩说着,愁闷地摇了摇头,“我想我们应该相信他,对吗?” 罗塞塔正趴在桌子上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这会儿支棱起脑袋,颇有兴趣地说:“我想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咒语……或者仪式……它存在于你的血液之中。伯尼斯认为伏地魔现在能触碰你是分享了那种力量。你必须回去的理由或许出于血缘的保护。但我不明白……”她开始在桌子上戳戳划划,不搭理他们了。 除此以外,哈利还能交谈的对象或许只有海格了。他们挑了一个下午,到海格的小屋拜访他。那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他们刚一走近,牙牙就从敞开的门里跳了出来,欢快地叫着,摇着尾巴。 “谁呀?”海格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口,“哈利!” 他大步赶过来迎接他们,用一只粗胳膊把哈利使劲搂了一下,又胡撸胡撸他的头发,说道:“见到你真高兴,伙计。见到你真高兴。” 他们走进海格的小屋,看见火炉前的木桌子上放着两套水桶大小的茶杯和茶托。 “和奥利姆喝了杯茶,”海格说,“她刚走。” “海格,”罗塞塔略显惊喜地说,“你们相处得很不错嘛。” “谁?”罗恩好奇地问。 “马克西姆女士呀,那还用说!”海格说。 “哦,你们俩和好了?”罗恩说。 “你在说些什么呀。”海格快活地说,一边又从碗橱拿出几个杯子。他沏好茶,端来一大盘岩皮饼分给大家,然后靠在椅子上,黑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们。 “你们挺好的吧?”他粗声粗气地问。 “挺好。”哈利说。罗塞塔很专心地趴在窗户上朝外张望着。 “不对,你不好, ”海格说,“你肯定不好。不过你会好的。” 哈利什么也没说。 “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海格说,他们都吃惊地望着他,“这么些年我一直知道,哈利。我知道他在那里,等待时机。这件事是肯定要发生的。好了,现在它发生了,我们必须承认现实。我们要战斗。我们可以阻止他获得权力、称霸天下。那是邓布利多的计划。邓布利多,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怎么担心。” 他看到哈利、罗恩、赫敏脸上怀疑的表情,扬起了乱蓬蓬的眉毛。 “海格,如果你继续说下去,我就猜到为什么邓布利多要找你和马克西姆女士了。”罗塞塔还把脸贴在窗子上,“我已经知道了!快来贿赂我别说出去吧——” 海格皱起他浓浓的眉毛。“哎呦——那你想看炸尾螺吗,这可是最后一条了。” 罗塞塔很惊喜地转过了脸。 “我开玩笑的!”海格看到其他人脸上惊恐的表情急忙加了一句,“开玩笑的。罗塞塔,那是保密的——我不能说。” 她失望地转了一会儿,打开门出去了。他们看着她在前院后院来回穿梭。没过一会儿,赫敏表情焦虑地起身走开了。哈利能透过窗户看见她们的一点身影。 离校的时间转眼就到了。这一天,学校通常会举办离校宴会,宣布学院杯的得主。但今年这种形式,罗塞塔不确定谁还有心情办宴会。果然,当她步入礼堂时,一切都和往常并无两样,也没有用获胜学院的颜色重新装点,旗帜都变成校徽的样子,这平凡的一幕显得格外严肃。 邓布利多站起身,敲了敲他面前的高脚杯,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学生们都安静了。他开始说话,声音也不同往常,十分严肃。学生们听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邓布利多抛下一枚惊天炸弹——他说,伏地魔回来了。 苏和丽莎呆呆地长大了嘴巴。 “所以你们那天……”苏结结巴巴地说,“那天……你们……” “……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错了——我相信我们都将面临黑暗和艰难的时期。在这礼堂里,你们中间的有些人已经直接受到了伏地魔毒手的残害……” “就是你想的那样。”罗塞塔说,“一切都变了。” “……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敞开心胸……” 礼堂的教职工长桌上坐着马克西姆女士,真穆迪。斯内普和卡卡洛夫都不在。 他说完最后一段话。礼堂重新陷入了安静。 他们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罗塞塔拉着一个轻巧的行李箱,身上挎着她的挎包,扁扁的。约迪每年都自己回家。其他四年级的同学和她一样,等在拥挤的门厅里,准备登上马车前往霍格莫德车站。哈利看着她和赫敏用手比划着什么,心想自己到达女贞路的时候一定十分热,院子里枝繁叶茂、花团锦簇,但他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哈利!罗塞塔!” 他们扭头望去。芙蓉·德拉库尔匆匆登上石阶,进入城堡。在她身后,他们可以看见海格正帮马克西姆女士给两匹巨马套上挽具。 “我希望我们还能见面,”芙蓉朝他们伸出一只手说,罗塞塔和哈利先后和她握了握手,“我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提高一下我的英语。” “哦,那真是太好了……希望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些法语。”罗塞塔说,芙蓉微笑着。赫敏挑起眉头。 “再见!”芙蓉说着,转身离开,“这次见到你们十分愉快。” “她真是焕然一新。”罗塞塔说,注视着她被阳光打亮的波光粼粼的银色长发,“当勇士把她折磨成英国爱好者了。”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同学怎么回去,”罗恩说,“你说,没有了卡卡洛夫,他们还能驾驶那艘船吗?”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一个沙哑沉闷的声音说,“他待在舱房里,活儿都由我们来干。” 克鲁姆来跟赫敏道别了。 “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他问赫敏。 “噢……可以……好吧。”赫敏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跟着克鲁姆穿过人群,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哈利恐惧地发现罗塞塔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离开的地方。上一次哈利知道有人眼神这么专注,还是奇洛给他下咒的时候。那两人很快就回来了,赫敏脸上的表情十分泰然。 “我很抱歉,”克鲁姆对罗塞塔说,“对你施咒。我从来没想过要这样做。尽管我来自德姆斯特朗——和卡卡洛夫一起。”他皱着眉头补充道。 “哦……随便了,我后面挨了好几下。”她说,“祝你们早点找到新校长。我很盼着这件事。” 克鲁姆纳闷地瞧着她,耸了耸肩膀,伸出手和哈利、罗恩握了握。罗塞塔主动伸出手,他露出一丝惊讶。 罗恩的表情似乎表明他正在经受某种内心的强烈冲突。克鲁姆都要走开了,他突然说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赫敏转过脸,望着那些马车顺着车道朝他们缓缓驶来,脸上泛起了微笑。克鲁姆显得既惊讶又欣慰,为罗恩在一张羊皮纸上签了名。 在他们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空万里无云。他们靠着罗塞塔的室友,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一节空包厢,坐了进去。火车一路向南驶去,他们热烈地讨论着邓布利多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卷土重来,直到送午饭的小推车过来才停住话头。 “土豆……馅饼。”罗塞塔慢慢地说,“两个。” 赫敏捏紧了她的钱包。 “你怎么会盼着德姆斯特朗有新校长呢?”她把钱包放回书包,从中掏出一份《预言家日报》,一边问道。 “我怎么会不盼着,”罗塞塔瞧着报纸说,“有内部消息说我大伯很可能继任。” 他们都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哈哈,我是名门望族呢——”她垮着脸说道,“报纸上写了什么?” “报上没说什么。”赫敏平静地说,“只在第三个项目后的第二天发了一条短消息。说你们赢得了三强杯。对其他事只字不提。如果你问我,我认为是福吉强迫他们保持沉默的。” “他无法使丽塔保持沉默,”哈利说,“丽塔不会放过这样一篇精彩故事的。” “噢,自从第三个项目之后,丽塔就什么也不写了。”赫敏说,她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瞒你们说,”她又说道,“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那么她是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8. 第一章 哈利目瞪口呆地站在女贞路德思礼家的厨房里,看着一群巫师在客厅忙忙碌碌,叽叽喳喳。 就在三天前,他遭遇摄魂怪后被魔法部通知从霍格沃兹开除并折断魔杖,转眼又被通知不被开除并保留魔杖,差点被赶出德思礼家而他的姨妈竟然保护了他,他以为邓布利多会为他解释时只接到一张教父送来的潦草便条,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之中——直到今天他听见楼下的厨房传来哗啦一声响,随后是说话的声音。 他警惕地抓着魔杖来到楼梯口,赫然发现穆迪、卢平和一群不认识的巫师站在门厅。又过了五分钟,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唉,我真的看不明白。”尼法朵拉·唐克斯说,她短刺般的紫罗兰色头发十分打眼,“她怎么做到的。” “这——你们在做什么?”哈利问。他想象德思礼一家发现客厅大变样的表情,那肯定很有趣。 “哈利,我们需要把你转移出去。”卢平温和地说,“我们不能用飞路网,会遭到他们的监视。你还太小,不能幻影移形。原本我们打算用扫帚,伊拉斯谟女士很好心地提供了这份传送符文石阵,避免了被麻瓜发现的困扰。” 他尽力理解了他的话。“可是……我们要去哪儿?”哈利说,“而且这些……东西怎么办呢?”他指着地上的石头,它们的形状十分整齐,被摆成一个规整的圆圈。 “它们会和我们一起消失的。”卢平说,“有人确保这一点。不管怎样,哈利,你最好去收拾一下,等它布置完,我们没多少时间耽误。” “我去帮帮你吧。”唐克斯欢快地说。 他们去到哈利乱糟糟的房间,结果没收几件东西,反倒闲聊上了,最后唐克斯一挥魔杖,让那些零碎都同样乱七八糟地飞进了箱子里。他们回到厨房时,疯眼汉已经装好了他刚清洗过的魔眼,大眼球滴溜溜转得飞快。金斯莱·沙克尔和斯多吉·波德摩在仔细研究微波炉,海丝佳·琼斯刚才在抽屉里东翻西翻,发现了一个削土豆器,现在正对着它哈哈大笑。卢平给德思礼一家写了一封信,正在封口。 “太好了,”卢平抬头看到唐克斯和哈利走进来,说道:“我们大概还有一分钟。”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我相信那边会很准时的。哈利,我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你的姨妈和姨父不要担心——” “他们不会担心的。”哈利说。 “——说你很安全——” “这只会让他们感到失望。” “——还说你明年夏天再来看他们。” “非得这样吗?” 卢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时间到了。”穆迪粗犷的声音响起,“都站进去——快点儿,挤一挤。”他用魔杖在哈利头上重重地敲了敲,“以防万一,孩子,我需要给你幻身。” 哈利记得有个咒语叫幻身咒,但他还是不安地动了动,仿佛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头顶流了下来。 “真神奇,”唐克斯兴高采烈地说,“哈利,你见过这东西吗?” 哈利夹在卢平和穆迪之间,这个石圈对所有人来说偏小了,他们不得不拧成一根麻绳似的站在一起,不让任何部分落在圈外,因为哈利还有行李,这就变得更困难了。 “哦,我没——”哈利还没说完,石圈开始发光,看不见的波纹拂过他的脸颊,这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位同学—— “——见过。”他摆了摆头,想把闪光从自己的眼睛里甩出去。他透过被刺激出的眼泪看到一片草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哈利,”其中一个说话了,哈利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见到你真高兴。” 他正想答话,一颗石头从半空掉到他脚边,哈利赶紧跳出了地上的石圈。 “忘记告诉他了。”卢平说,“符文石是这么回来的。” 哈利四下张望着。他们在一个小广场中央一片凌乱荒芜的草地上,周围的房屋门脸阴森森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房屋的窗户都破了,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惨淡的光,许多门上油漆脱落,还有几户的前门台阶外堆满了垃圾。 “这是什么地方?”哈利问。 另一道人影走了过来,是西里斯,他揽了一下哈利,往前走去:“罗塞塔说遮蔽符文不太持久,我们还是先走吧。快点儿。” 卢平和唐克斯搬起哈利的行李,西里斯拉着哈利的胳膊,领着他走出那片草地,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上。其他人都拿出魔杖,在两侧掩护他们。 “来,”西里斯说,把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牢牢记住上面的字。” 哈利低头看着那张羊皮纸,上面细细长长的笔迹似乎在哪儿见过,写的是: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什么是凤——?”哈利刚要发问。 “别在这儿说,孩子!”穆迪厉声吼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他抽走了哈利手里的那张羊皮纸,用魔杖头把它点燃了。纸片打着卷燃烧起来,飘落到地上。哈利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房屋,他们此时正站在11号的前面。他望望左边,看见的是10号,望望右边,却是13号。 “可是怎么不见——?” “想想你刚才记住的话。”卢平轻声说。 哈利的表情变得吃惊,一栋房子从11号和13号之间冒出来,好像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似的。 “该走了。”罗塞塔说,“还有两分钟。” 他们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卢平抽出魔杖,在黑漆剥落的门上敲了一下。一阵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传来。门吱呀吱呀地打开了。 “快点儿进去,哈利,”卢平小声说,“但是别往里走得太远,别碰任何东西。” 罗塞塔跟在他们后面踏进了房子。她打量着显得凋敝的房间,鼻子里已经满是灰扑扑、湿乎乎的气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道。穆迪最后一个走了进来,关上前门,这下门厅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儿——” 他用魔杖又重重的敲了哈利的脑袋,这次哈利觉得仿佛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后背流淌下去,他知道幻身咒被解除了。 他们全都小心翼翼地动作,说话也轻声细语,哈利心里十分迷惑。随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韦斯莱夫人从门厅另一端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她三步并作两步朝他们走来,脸上洋溢着热情地笑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其他巫师都开会去了,她领着哈利和罗塞塔上楼去到罗恩和赫敏身边,又匆匆离开了。 “呃……”哈利说,但他一时间想知道的东西太多,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你怎么在这里?” “帮你越狱。”罗塞塔理所当然地说,“很难理解吗。” 他们走到一个有蛇头形状门把手的卧室前,哈利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这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并排放着的两张单人床,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吱吱叫声,既而是一声更尖厉的惊叫,接着他的视线就被一大堆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完全挡住了。赫敏猛地扑到他身上,差点把它撞得仰面摔倒。罗恩那只猫头鹰小猪,兴奋地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 “哦,太好了。又没有人记得我。”罗塞塔踱进房间,看着单人床,微微皱起了脸,“我今天该不会要睡这种床吧。” 赫敏飞快地说了一大堆话,放开了哈利,仍然满面喜色。罗恩微笑着在哈利身后把门关上,他似乎又长高了几英寸,看起来更瘦长、更笨拙了。 “就是这种床,”赫敏喜滋滋地说,“别挑三拣四的。” 罗塞塔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轻微的呼呼声从他们头顶掠过,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黑黑的衣柜顶上飞过来,轻捷地落在哈利肩头。是他的猫头鹰海德薇。罗恩和赫敏的手指都被它啄出深深的伤口。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罗塞塔听着他们说话,朝哈利问道。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他一言不发地抚摸着海德薇,眼睛盯着地面。 “他似乎觉得这样做最合适,”赫敏呼吸有点急促地说,“我指的是邓布利多。” “是啊。”哈利说。 “有这个时间解释,就不能把事情告诉他吗?”罗塞塔声音里带有一种暗暗的不耐烦,“反正他都站在这儿了。这是凤凰社总部,邓布利多的小团体,用来抵抗伏地魔,布莱克的家宅。你还想知道什么?” 哈利看着她。半晌,他用淡漠的语气开口了:“那么,邓布利多为什么这样热心地把我蒙在鼓里呢?你们——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9. 第二章 “我今天说话的份额用完了。”罗塞塔说,她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径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停下脚步打量一张镶在华丽像框里的空白画布。 哈利终于咽下喉头那股恶气,竭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问道:“那么你们最近在做什么呢?你们说你们一直很忙啊。” “是很忙啊,”赫敏急忙说,“我们给这座房子来了个彻底大扫除,这房子已经空了许多年头,里面滋生繁殖了许多的东西。我们总算把厨房和大部分卧室打扫干净了,我想明天该去对付客厅——哎呀!” 啪、啪,随着两声刺耳的爆响,韦斯莱双胞胎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央。小猪吱吱地叫得更慌乱了,嗖地飞过去和海德薇一起歇在衣柜顶上。 “不许这么做!”赫敏惊魂未定地对双胞胎说。他们耀眼的红头发和罗恩如出一辙,只是更壮实、更矮一些。 “你好,哈利,”乔治边说边开心地笑了,“你好,罗塞塔。我们刚才好像听见你们悦耳的演说了。” “尽管发泄出来吧,哈利,用不着压抑自己的怒火,”弗雷德也是满脸带笑,“罗塞塔是气你的——她也是第一天来呢。” “两个天才,”罗塞塔讽刺地说,“幻影显形考试帮你们把腿扔掉了?” “非常方便。”弗雷德说,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根长长的肉色细绳。 “从楼梯上下来也就不过多花三十秒钟。”罗恩说。 “时间就是金加隆。”弗雷德说,“不管怎么说,你们干扰接收了。伸缩耳,”他看到哈利扬起眉毛,又接着解释道,并举起了那根细绳,哈利这才看到它一直通到外面的楼梯平台上,“我们想听听楼下的动静。” “你们的小耳朵很有意思。”罗塞塔挑起眉,“如果是隐形的就更好了。” “我们在等你啊,”弗雷德笑嘻嘻地说,“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门开了,露出一头红色的长发。 “噢,你好,哈利!”罗恩的妹妹金妮高兴地说,“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好,呃,伊拉斯谟小姐?” “叫名字就好。”她回道,“这样显得我很老。” 金妮有点儿羞涩地笑了笑,她们并不很熟悉。她又转向弗雷德和乔治,对他们说:“伸缩耳不管用了,妈妈竟然给厨房门念了一个抗扰咒。”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是唐克斯告诉我怎么验证的,”金妮说,“你只要往门上扔东西,如果东西碰不到门,就说明念了抗扰咒。我一直在楼梯顶上往门口扔粪弹,可他们全都避开门飞到了别处。” 弗雷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我真想知道斯内普那老家伙想干什么。” 虽然赫敏中途责备他们,因为“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但所有人都不喜欢斯内普。哈利还发现比尔回到了英国,和芙蓉走得很近。查理在罗马尼亚为凤凰社吸收国外的巫师。然而,韦斯莱家的三儿子珀西在魔法部上班,他的情况…… “你可千万别在妈妈和爸爸面前提到珀西。”罗恩用紧张的口气对哈利说。 “为什么呢?” “珀西现在是福吉的助理了。”罗塞托说,“他想必很高兴,考虑到他的前上司克劳奇是那种下场。不过我猜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都气坏了吧。” “真是太可怕了。”金妮悲哀地说。 “我想我们总算摆脱他了。”乔治说,脸上露出一副很难看到的怪相。 “每次提到珀西的名字,爸爸就把手里的东西砸得粉碎,妈妈就放声大哭。珀西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弗雷德说。 哈利吃惊地问:“怎么……魔法部怎么会提拔他呢?” “学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我们正准备来加入凤凰社。珀西得意洋洋地回家了,告诉我们他被提拔了。他大概以为爸爸会很高兴呢。”罗恩说,看到哈利不再叫嚷,他特别乐意让话题继续下去,“可是爸爸没有。福吉似乎在部里大发雷霆,禁止任何人跟邓布利多有任何接触。问题是,福吉怀疑到爸爸头上了。他知道爸爸跟邓布利多关系不错,而且福吉一直觉得爸爸有点儿古怪,居然对麻瓜那么着迷。” “可那跟珀西有什么关系呢?”哈利迷惑不解地问。 “我正要说到这一点上呢。爸爸琢磨,福吉把珀西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是想利用他监视我们家——监视邓布利多。” 哈利轻轻吹出一声口哨。 “我猜珀西肯定很爱听这话。” 罗恩发出空洞的笑声。 “他简直气疯了。他说——唉,他说了一大堆可怕的话。他说自己不得不拼命摆脱爸爸的坏名声;他还说爸爸没有一点抱负,害得我们一直过得——你知道——一直没有多少钱——” 金妮发出一种怒猫般的叫声。哈利不敢相信地说:“什么?” “我知道,”罗恩放低声音说,“后来更糟了。他说爸爸与邓布利多为伍真是蠢到了家,还说他——珀西——知道自己应该为谁效忠,他要忠于魔法部。他还说,如果妈妈和爸爸硬要背叛魔法部,他就——他就要让每个人知道他已经脱离这个家了。当天晚上他就走了,眼下就住在伦敦呢。” 罗塞塔的目光扫过忧郁的韦斯莱兄弟姐妹们,他们的活力似乎也随着家人出走被抽去了一部分,一说起这事儿,红色的头发都黯淡了。 “妈妈一直烦躁不安,”罗恩说,“你知道,哭哭啼啼的。她赶到伦敦,想和珀西谈一谈,但珀西当着她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我不知道他上班时碰见爸爸是怎么做的——大概装没看见吧。”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珀西虽然一直不讨人喜欢,但他怎么会这么做呢?他知道伏地魔回来了呀,他不是傻瓜,他肯定会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不会毫无根据地冒险呀。 “珀西把《预言家日报》当真了。”赫敏尖刻地说,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可是这跟……这跟《预言家日报》有什么关系?”哈利问,看着他们。 “炮仗。”罗塞塔简短地说。 哈利想起来了。报纸上把他编排成一个可笑的角色,把他当成疯子似的对待。他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要求被人崇拜!我出名是因为他杀死了我的亲人却没能杀死我!谁想为了这个出名!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宁愿从来没有——” “我们知道的,哈利。”金妮真诚地说。 “当然啦,他们一个字也没有提到摄魂怪攻击你的事。”赫敏说,“准是有人叫他们对这件事隐瞒不报。我认为他们是在等到你被开除的那天,然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的意思是,万一你被开除了,但显然,”她急急忙忙地往下说,“实际上你不会,只要他们遵守自己的法律,情况就不会对你不利。”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弗雷德和乔治使劲一扯伸缩耳,随着一声爆响消失在房间里。韦斯莱夫人出现在卧室门口。她看见金妮的手,催她去洗手吃饭,金妮对他们做了个鬼脸,跟着妈妈走了。 “弗雷德说你今天才到,”哈利想摆脱受审的话题,他朝罗塞塔问道,“你怎么会才到?” “怎么不会。”她很冷淡地说,“我被派来协助完成传送石阵——该来的成年人不肯来,只好帮她完成工作。再解决一些顽固的清理问题。” “但是……呃,”哈利说,“但是你知道这些事儿?” “我当然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最近看报纸很仔细,还有一个喜欢让未成年人帮她出席活动的家长。” 哈利不由自主想到邓布利多,还有西里斯。他们没人肯跟他清楚地解释哪怕一个字,这些事明明都和他有关。他的内心又呼呼地冒怒火,哈利想赶紧换一个更无关的话题。 “克利切是谁?”他问。 “一个住在这里的家养小精灵,”罗恩说,“一个疯子。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赫敏冲罗恩皱起眉头。 “他不是疯子,罗恩。” “他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像他妈妈那样把脑袋割下来,粘在一块饰板上。”罗恩不耐烦地说,“那正常吗,赫敏?” “这个——可是,就算他有点儿古怪,那也不是他的过错。” 罗恩朝哈利翻翻眼睛。 “从克利切的角度出发……”罗塞塔慢慢地说,“这确实是正常的。他生下来就认为脑袋应该割下来挂在饰板上的话……” “噢,你别……”罗恩绝望地说,“你也没放弃那什么‘呕吐’。” “这和呕——E.W.没关系,”她说,“这是一个简单的认知问题。如果克利切是一个认为自己脑袋应该割下来的小精灵,那他想把脑袋割下来岂不是很正常?”【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0. 第三章 席间的氛围很舒适,最有趣的就是唐克斯应赫敏和金妮的要求不停变换鼻子的样式,逗得她们咯咯大笑。蒙顿格斯给其他人讲他偷奸耍滑的经历,男生们放声大笑,韦斯莱夫人很不满意。韦斯莱先生和比尔则讨论着正经事,结果被大笑的男生们打断了。 好一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的谈话逐渐平静了。韦斯莱先生靠在椅子背上,一副吃饱喝足、身心放松的样子。唐克斯张着大嘴打哈欠。金妮把克鲁克山从碗柜下面引了出来,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上,把一些黄油啤酒的软木塞滚来滚去,让克鲁克山追着玩。 “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我想。”韦斯莱夫人打着哈欠说。 “还没有呢,莫丽。”西里斯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转脸望着哈利,“知道吗,我真为你感到吃惊呢。我以为你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伏地魔的情况。”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了,速度如此之快。几秒种前还是那样悠闲轻松,令人昏昏欲睡,现在却变得警觉,甚至是紧张了。听到伏地魔的名字,饭桌周围掠过一阵战栗。 西里斯的话引发了一阵讨论,甚至争吵,因为不止哈利,所有学生都对自己一知半解的情况感到很恼火,他们都不满地参与了对韦斯莱夫人的反抗,因为她认为“你们年纪还太小”。 “但是她知道,”弗雷德嚷道,“妈妈!她比我们还小呢。”乔治凑在他旁边,表情如出一辙。 “我是不赞成的,”韦斯莱夫人说,她的神情也写着不同意,“伯尼斯太不负责了,她甚至还没有成年呢。” 罗塞塔举起双手,身子靠在椅背上:“别拖上我——这也不是我要求的。你们先讨论着,好吗,我要呃——我要消消食。” 她说着把椅子往后蹭了蹭,远离了餐桌。弗雷德很不忿地把脸冲着他的妈妈。 随着西里斯也加入争执,年轻人们都退出了战场,脑袋在他和韦斯莱夫人之间一来一回,他们越吵越大声,韦斯莱夫人甚至征求丈夫的支持——但他并没让她满意。亚瑟·韦斯莱和莱姆斯·卢平都以平和的方式支持了哈利,选择让他了解内情。 她在相当大的音量中感到昏昏欲睡。罗塞塔不能理解在吵什么——莫非哈利会说自己不想知道吗?归根结底,邓布利多的秘密社团把未成年人牵扯进来又不肯向他们展示真相,就注定会面对当前的结果——这根本不符合逻辑。韦斯莱夫人接连被他们反驳,就连哈利都没有支持她,她火气很大地让其他人回去。但她的要求只有金妮没理由拒绝,弗雷德和乔治成年了,哈利会告诉罗恩和赫敏,罗塞塔不在她的管辖范围,结果,金妮大发脾气地跟着自己的妈妈上了楼。她们中途还吵醒了门厅的肖像,卢平赶紧冲到那幅肖像前使她恢复安静。 等他回来返身关上厨房的门,重新在桌子旁坐下后,西里斯才开口说话。 “明早再去处理那个吧,”他略显疲倦地对罗塞塔说,罗塞塔点点头。“不差这一晚。”然后他将头转向哈利问道,“好吧,哈利……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从伏地魔的动向说到邓布利多的近况,直到他们提及伏地魔的一个隐秘计划,西里斯只说到他猜测伏地魔希望偷偷摸摸得到某样东西,比如一件武器,就被怒气冲冲的韦斯莱夫人打断了。 “我希望你们赶紧上床睡觉。大家都去!”她补充了一句,挨个扫视着年轻人们。 “你不能对我们发号施令——”弗雷德想反抗。 “你小心点!”韦斯莱夫人吼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望着西里斯,“你告诉哈利的情况够多的了。再说下去,你就可以马上吸收他加入凤凰社了。” 哈利求之不得,他立刻接话,但这回是卢平拒绝了他。 他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站起了身,赫敏戳了戳已经扑在桌子上的罗塞塔。 “噢,天哪——你们说完了?”她迷茫地抬起了眼睛,“说到哪儿了?告诉他伏地魔在计划侵入魔法部?” 韦斯莱夫人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她。 “呃,我猜没有。”她说,“对不起,韦斯莱夫人,我吃得太顺心,而且太困了。” 他们在韦斯莱夫人板起的脸孔下走上楼梯。到了楼梯的第一个平台,韦斯莱夫人要求他们立刻上床睡觉,不许说话,告诉罗塞塔女孩房间里准备好了她今晚过夜的床,女生们不要吵醒金妮。 罗塞塔像个僵尸一样摇摇晃晃地跟着赫敏走了。她们毫不意外地发现金妮还醒着。 这个房间的情况比一开始进的那个房间好许多,或许因为已经有人在这里住了许久,并把房间打整得井井有条。金妮保持着一个警惕的姿势,似乎在她们进门前正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嗨,”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金妮兴奋地睁大眼睛。 她们小声交谈着,都换上了睡衣。罗塞塔窝进被子里的时候,感到枕头对她深情地呼唤,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依稀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可能是韦斯莱夫人在听他们有没有乖乖睡觉。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黑暗中,赫敏的声音轻轻传来,“我也在给你回信。只是……我们不能通过猫头鹰讨论这些,对吧。” “什么?噢……哎呦,”罗塞塔含糊地说,“我现在没法想这个,因为我的一半脑子在思考肖像,另一半在思考我有多想睡觉。但是你们至少暗示了哈利……我实在感激你指出我的法语错误之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可能你认为我才是万事通吧。” “或许我侥幸地认为你知道……”赫敏的声音很轻缓,“但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是说,每次给你写信时我都会考虑一遍,如果你不需要从我这里知道……” “那就轻松太多了,是不是?”她回道,“感觉我该先告诉你,我对这摊子破事完全知情。”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金妮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是在吵架吗?”她带着一丝好奇问,“没有必要为这事儿吵架呀。” “不是。”赫敏和罗塞塔异口同声地答道。 “真的吗?”金妮怀疑地说。 “听说你在魔咒上天分很高,”罗塞塔说,“弗雷德和乔治有一次提到你的蝙蝠精咒。我这个假期太忙了,不然还能交流一下恶咒心得。” “你没有在恐吓她吧。”赫敏透着一点儿无奈的声音响起。 “你这样一说,她肯定会认为我在恐吓她。”罗塞塔很响地翻了个身,“事实是我没有。你去年对恶咒掌握得怎么样?” 金妮有些迟疑地说:“还行吧。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没对哈利用过恶咒,他的脑袋像木头一样。” “罗塞塔!”赫敏小声叫道。 “为什么?”金妮问,“我为什么要对哈利下咒?” “因为——噢,格兰杰小姐开始咳嗽了,我应该闭嘴了。”她说,“但是我不。因为哈利和罗恩都是白痴,他们好像从来没发现过这个房间里的人是女性。” “我觉得他们发现了,”赫敏的声音又变得无奈起来,“至少他们对你的认识很清晰。” “是吗?可能因为我不会礼貌地对待他们……”罗塞塔思索着说,“我不是说女生应该没礼貌,但对男生很礼貌会让他们以为你是他妈妈。” 金妮咯咯地笑着。 “不要说这种话。罗塞塔,”赫敏说,“你不是很困吗,请你睡觉吧。” “你对我的忍耐度真的提高了。”她很吃惊似的说道,“天哪,赫敏,你竟然忍下去了。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们的校园妈妈——你不觉得吗?” “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从旁传来的声音开始不耐烦,“很晚了,你明天要帮忙处理肖像。” 金妮还时不时咯咯笑上几声。 “姑娘,该睡觉了。”罗塞塔说,“我付出这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熟悉点儿,希望一觉醒来你开始叫我的名字。晚安,金妮。晚安,校园妈——呃——赫敏。” 赫敏没有搭理她。她们互道晚安,罗塞塔闭上了眼睛。她很快就感到自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他们都吃过早饭,其他人到客厅和韦斯莱夫人一起清理狐媚子和蒲绒绒,西里斯和她站在布莱克夫人的肖像前打量着帷幔。 “我摘不下来。”罗塞塔说,“只能先设置一个隔离带,至少让你们能正常说话。” “随便吧,”西里斯耸耸肩,“什么都比现在好。” 他们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罗塞塔用一种粘稠的液体在帷幔上写写画画。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你们最好撤掉容易绊倒的东西。”她说,“不要大吼大叫,别拉开帷幔。如果帷幔打开了,赶快合上然后通知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 西里斯点了点头。 “待在家里很没意思?”她问,“有点耐心。魔法部现在很乐意找你麻烦。” “是啊,找我麻烦。”西里斯有些暴躁地说,“巴不得再抓住我,把我关上几天,让邓布利多难堪……我明白。我只是以为这所房子里能发生点好事——”丁丁当当刺耳的门铃声传来,他们很紧张地看向帷幔遮住的肖像,没有任何动静和尖叫。 “尽量别按门铃。我要去客厅参观他们的事业了。”罗塞塔说着走上楼梯,顺手合住了客厅的门。哈利正朝门走来,略带失望地看着她。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站在最远的角落看他们用喷雾剂处理狐媚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还有几分乐趣,因为所有人都蒙着大面巾,用狐媚子灭剂朝飞出窗帘褶皱的小东西喷射不停。弗雷德和乔治趁机藏起几只狐媚子,把它们装进了口袋。 这项重要工作持续了一上午,直到楼下传来一声爆响。韦斯莱夫人气冲冲地下了楼,扯开嗓子叫嚷着——蒙顿格斯带着一批来源不明的坩埚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我真喜欢听妈妈冲别人嚷嚷,”弗雷德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说道,他把门打开了一两英寸,好让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更清楚地传进屋里,“换换口味真不赖。” “——完全不负责任,好像我们的烦心事儿还不够多似的,你还要把这一大堆偷来的坩埚拖进屋子——” “那些傻瓜怎么会让她由着性子发火呢。”乔治摇摇头说,“必须趁早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的火气会越来越大,接连几小时嚷嚷个没完没了。哈利,自从蒙顿格斯在应该跟踪你的时候偷偷溜走,妈妈就一直盼着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哦,她的声音好清楚,你把肖像处理好了?” “如果韦斯莱夫人一直精力充沛,”罗塞塔答道,“可能今天我就要第一次修补它了。” 弗雷德和乔治做出一个鬼脸。乔治想关上房门,把声音挡在外面,但没等他来得及这么做,一个家养小精灵侧身闪了进来。 他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除此之外,几乎□□。他的摸样很老了,皮肤耷拉着,脑袋光秃秃的,两只大耳朵里长出一大堆白毛。他的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小精灵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他就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弓着背,拖着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房间那头走去,一边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停轻声念叨。 罗塞塔决定不要记住他那毫无创意,纯是侮辱的语言内容。【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1. 第四章 剩下的假期都十分乏味。虽然它很充实。现在的巫师都不怎么使用冷兵器,但伯尼斯似乎认为械斗是人生的重要一课——她是一个风格相当暴烈的战斗者,罗塞塔不打算反驳。尤其不要在她腰上佩着短剑,手里拎着长弓的时候反驳,不然可能会被她扔在森林里,一辈子都为自己一时嘴贱后悔。 械斗。这个词背后代表的场景非常痛苦。罗塞塔不属于体弱的巫师,也不属于肢体发达的巫师,几个星期以来她的胜利基本依靠“破罐子破摔”式的袭击,简单地说就是一命换一命。经过学期末的遭遇之后,她的身体强健了不少,好像水壶的容量变大了,材料也变结实了,这原本是桩好事,可是因此伯尼斯更无顾忌地训练她。她认为自己比起受训者更像沙包。 魔杖决斗简单许多,无非是咒语。她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改掉下手时毒咒诅咒满天飞的场面,改用伤害性小一些的恶咒。好在这是罗塞塔的亲姨妈——不会用对她不可饶恕咒。 所以,她自我评价道,这一切都十分无聊。草药、魔药、炼金、如尼文,通通很无聊。没用的知识她有一箩筐,都帮不了她,因为她要面对的是当代唯一一个长着蛇脸的男巫伏地魔。 “他没有鼻子。”罗塞塔说,“他没鼻子,没眉毛,甚至没头发。” 伯尼斯笑得前仰后合。她面前摆着一张草稿纸,上面什么都有,抱怨的话、如尼文草稿、信手涂鸦——涂鸦画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狭长的眼睛下面有两条短竖线,再下方是一道长横线,从线上吐出一条蛇信子。整个形象都十分敷衍。 “请你认真一点,”女巫笑道,“草稿上有两处错误。而且薄荷不应该写在神圣太阳和火炬之间。如果你想喝薄荷茶,自己去泡。” 罗塞塔赶忙低头去看。“完全没发现……这肯定是神圣薄荷油火炬。”她捏了捏鼻梁,“我真的受够了。我的眼睛闭上就是如尼文,睁开呢,就是你。” “好啦,这是最后一天了。”伯尼斯说,“莫丽邀请我们去庆祝罗恩和赫敏当选级长。不过你知道,我——” “你有其他事。”她接道,“啊,你这次要去哪儿?” “先去法国,然后去美国。如果还有时间,可能到瓦加度看看。” 她随意点点头,有点发愁。罗恩和赫敏都当上了级长,意味着她要准备两份礼物。 “礼物已经备好了,六点钟开饭,记得带过去。”伯尼斯说,她的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表情,“今年收敛一下你的暴脾气,好吗。你会遇上一个很擅长惹火你的老师……我希望你别被开除。” “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罗塞塔问,“邓布利多的效率让我很吃惊,书单今天才到。” “邓布利多恐怕只能这么做,我不认为这是好办法,但他除了妥协又能怎么办。”伯尼斯叹气道,“总不能把福吉赶走。如果我的消息没错——希望它错了,你们的新老师会是魔法部的一名官员。” “听你的意思,新老师不是个善茬。” “她绝对不是。她是个毒□□。” 罗塞塔立刻明白她说的是谁了。而这个消息让她的心情在被惹怒之前就足够糟糕。 晚饭很有意思,虽然赫敏对她上次的态度很生气,不过这一天的愉快足够让人忘记口角之争,罗塞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对卢平十分恳切地谈论她对家养小精灵权益的看法。 “我的意思是,这就跟狼人需要隔离一样,都是一派胡言,是吗?其根源都是巫师那种可怕的偏见,认为自己比别的生物优越……” 狼人需要隔离或许是有一定必要的,因为他们很可能导致其他人也转变成狼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即使无条件地歧视狼人绝对大错特错,也不意味着拒绝对狼人采取任何措施。但罗塞塔无意刺激赫敏,所以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卢平和她讨论。 剩下的时间都很平静。只是韦斯莱夫人处理博格特时被重重地惊吓到了。博格特变成了韦斯莱家人的模样,凄惨地躺在地上。韦斯莱夫人每次使用“滑稽滑稽”,只能使它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哈利发现她无助地一遍一遍念着魔咒,大声叫来了别人。 罗塞塔跟着他们走到客厅门口,很快卢平就解决了博格特,但人们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韦斯莱夫人抽噎着,突然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莫丽,”卢平忧郁地说,一边朝她走去,“莫丽,不要……” 一眨眼间,她扑在卢平的肩膀上,哭得伤心欲绝。卢平安慰着她。 直到罗塞塔说自己没有收拾行李而向西里斯告辞,她的情绪都没能完全平复。韦斯莱夫人维持着她坚强的母亲形象,但她看起来那么惶然。 通常罗塞塔会在车站遇见赫敏、哈利和罗恩,不过这一年没有。她按照惯例提前十分钟上了火车,发现今年的学生都十分积极,竟然挤满了车厢,她从头走到尾,才在最后一节车厢发现还有空余,而且非常空余,里面只坐了一个人。 “嗨,你好,没有别人要坐这儿了吧?”她问道,“介意我坐进来吗?” 车厢里那个有着乱蓬蓬、脏兮兮、长达腰际的金黄色头发的女生用很空灵的声音应下了。罗塞塔瞧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眉毛和头发颜色一样非常浅,两只眼睛有些向外突出,让她看起来老有一种吃惊的表情。 “你是卢娜·洛夫古德吗?”她又问,“拉文克劳的学生?” “噢,是啊。”卢娜·洛夫古德用那双外突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飘渺,“你是罗塞塔,我知道。” 好一场尴尬的对话,堪比今天天气不错。罗塞塔笑了笑,坐下来拉开背包,掏出一本硬皮书。洛夫古德继续读着一本杂志,但从封面看,那本杂志似乎拿颠倒了。 过了一会儿,她们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拖着箱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 “你好,罗塞塔。你好,卢娜,”金妮说,“我们可以坐这些座位吗?” 坐在窗边的卢娜抬起了头。罗塞塔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她被叫“疯姑娘”的原因。卢娜的魔杖插在左耳朵后面,还戴着一串黄油啤酒软木塞串成的项链,透着一股疯疯癫癫的劲儿。她的目光扫过纳威落在哈利身上。她点了点头。 “谢谢。”金妮说着对她微微一笑。罗塞塔把放在身侧的背包挪了挪。 卢娜从杂志上望着哈利和纳威放好箱子,她一个劲儿盯着哈利看,仿佛不需要眨眼。 “暑假过得好吗,卢娜?”金妮问。 她们客套几句,但卢娜不是在客套,她的话头一转,又引到哈利身上了,眼睛还死死盯着他。罗塞塔窝在角落,用书盖住了脸。但纳威掏出了一盆植物,打算给他们展示展示这神奇植物的自卫机制,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切都迟了——臭汁从那盆米布米宝的每颗疖子里喷射出来,到处都是黏糊糊、臭烘烘的墨绿色液体。金妮及时挡住了脸,罗塞塔还有书本,她们算是幸运。哈利可就惨了,他的两手忙着捉住莱福不要逃跑,结果被喷了个满脸花。那气味就像恶臭难闻的大粪。 纳威正结结巴巴喘着气道歉,他甩着脑袋,想把眼睛里的汁液甩出来。恰巧就在此时,他们包厢的门又被拉开了。 “天哪……我本来想看看你的。”丽莎说,“苏,快过来,把她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她肩膀上冒出一颗头,脸上的表情很感兴趣。 “我真恨你们所有人,平等的。”她说,看着那本溅上臭汁的硬皮书封面,“可能这就是特立独行的代价吧。” 苏咯咯笑着,眼睛像照相机拍照似的眨来眨去,像是把她的样子拍成照片放进了脑子。 “我们先走了,”丽莎说,“帕德玛回去的时候找不到我们会不高兴的,你已经很爱脱离团体了,我们是她知道自己有室友的最后一道防线。”然后她果然很干脆地跟苏一起走了,不忘记关上门。 “没关系,”金妮说,“瞧,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干净。”她抽出自己的魔杖,“清理一新!” 臭汁消失了。 “对不起。”纳威又小声地说了一遍。 赫敏和罗恩差不多一小时之后才过来。金妮、罗塞塔和两个男生吃过了南瓜馅饼,正交换巧克力娃卡片,她俩热火朝天地讨论哪个恶咒有什么效果,哪些咒语混在一起用会发生什么,纳威和哈利都情不自禁地离她们远了一点。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他们俩走了进来,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克鲁克山和关在笼子里的小猪。 “我饿惨了。”罗恩说着把小猪塞在海德薇旁边,从哈利手里抓过一块巧克力蛙,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他撕开包装纸,一口咬掉了青蛙的脑袋,然后到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一上午把他累坏了。 “是这样,每个学院的五年级都有两个级长,”赫敏说,她坐下时显得特别不高兴,“一男一女。” 罗塞塔在书后面翻了个白眼。斯莱特林的级长必然是马尔福。 “还有那头十足的母牛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说,“她怎么能当级长呢,她比一个患了脑震荡的巨怪还要笨呢……” “赫奇帕奇的是谁?”哈利问。 罗恩和赫敏把其他两所学院的级长名字报了出来,其中就有罗塞塔的室友帕德玛。 “你和帕德玛·佩蒂尔一起参加过圣诞的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2. 第五章 今年带着新生渡湖的不再是海格,而是曾给他们代课的格拉普兰教授,他们都望着她大声呼唤一年级生。哈利最后坐进车厢里,反手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你们大家都看见那个叫格拉普兰的女人了吧?”金妮问,“她又回这儿来做什么呢?海格不会离开吧?” “他走了我才高兴呢,”卢娜说,“他可不算一个好老师,对吧?” “不!他是好老师!”哈利、罗恩和金妮气愤地说。 哈利不满地瞪着赫敏。赫敏清了清喉咙,赶紧说道:“嗯……是啊……他是很不错的。” “得了吧,我们拉文克劳的同学都认为他是个荒唐可笑的人。”卢娜说,一副不管不顾、大大咧咧的劲儿。 “那说明——”罗恩似乎正想反唇相讥,但他一下子想起这里还有另一个拉文克劳。他停住嘴,其他人现在都和他一样看着另一个拉文克劳。 “我鼻子没了?”罗塞塔说,“还是眼睛?海格本来就不太适合当老师……他费心费力讨好你们这些小屁孩的样子太累人了,我相信他更满意这份新使命。你们这些不会欣赏炸尾螺的温室宝宝。” 卢娜好奇地盯着她。 马车排成一队,吱吱嘎嘎、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行走着。他们经过通向学校场地的大门两边那些高高地石柱,罗塞塔总是很喜欢盯着柱子上带翅膀的野猪。场地上一片漆黑,只有霍格沃兹城堡越来越近,偶尔可见一扇窗户射出火红耀眼的光芒。 马车丁丁当当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哈利第一个下了车,学生们像沙丁鱼一样从车上跳下来。他们顺着人群匆匆走上石阶,进入了城堡。 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回响着学生们的脚步声。他们穿过石板铺就的地面,向右边通往礼堂的两扇大门走去,开学宴会就在那里举行。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餐桌上漂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礼堂里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学们兴奋的面庞。罗塞塔顺着过道走到拉文克劳的长桌旁,丽莎和苏在她们中间留出一个空位。 “他们像看见一个怪胎似的看着哈利。”苏率先开口,“没人意识到你也是怪胎吗。” 丽莎捂着嘴笑了,假模假式地说:“她一直都是,大家已经不奇怪了。” “谢谢你,杜平小姐。”罗塞塔把手从头顶挥下来,装作对她脱帽致敬,“我相信真正的原因是我脑门儿上没疤——虽然有几个小口。” “海格今年不在,你肯定知道点什么。”苏说,望着教工桌子。邓布利多坐在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配套的帽子。他把头歪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她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我知道你们不该知道,别为难我。”罗塞塔也望着那张桌子,她注意到更多她完全不希望发生的事,“老天……我相信邓布利多努力过了……” “什么意思?”丽莎立刻问,“他努力什么啦?” 邓布利多身旁的那个女人裹在一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里,她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卷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带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这时,她微微转过脸,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罗塞塔不得不直视那张仿佛掉色癞□□一般苍白的脸,和眼皮松垂、眼珠突出的眼睛。 “努力让学生不必被牵扯进这些事……”她喃喃道,“魔法部的垃圾事。” 苏和丽莎都抻长脖子往教工桌子拼命地看,周围的学生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有些人忍不住和她们一样把眼睛望向那头。 “看,格拉普兰教授。”丽莎怼了怼她,指着教工桌子的尽头说。 那原本是海格的位置,格拉普兰教授入座意味着一年级新生肯定已经渡过湖来到了城堡。果然,几秒钟后,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长长的新生队伍由麦格教授领进礼堂。她手里端着一个凳子——竟然还是那个放火焰杯的凳子——上面放着一顶古老的、破旧的巫师帽,帽子上补丁摞补丁,磨损得起了毛边的帽檐旁有一道很宽的裂口。 礼堂里嗡嗡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了。一年级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列,面对着其他年级的同学。麦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退到了后边。全校的师生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着,帽檐旁的裂口像嘴一样张开了,分院帽大声唱起歌来。 “……尽管我注定要使你们分裂,但我担心这样做并不正确……”罗塞塔跟着它默念道,“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帽子说完又一动不动了。四下里响起了掌声,但其间夹杂着窃窃私语。整个礼堂里,同学们都在和坐在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原来它知道分成四个学院是有问题的,”罗塞塔拍着巴掌说,“我觉得至少要十二个或者十六个才够用。” “别避重就轻,你有时候真的很烦人。”苏说,她随便拍了两下手就放下了,“它认为我们不团结,而且很危险?今年会发生什么呀……” “它应该放在校长室?”丽莎不确定地说,“分院帽会听见很多东西吧。” 通常分院帽只描述四个学院所偏重的品质,以及它给学生分院的任务。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分院帽试图给学校提出忠告。 “听说它曾经也发出过警告,”罗塞塔说,“连帽子都警告你……这肯定不是好事。” 苏本想说话,可是麦格教授这会儿用十分严厉的目光瞪着那些交头接耳的同学。礼堂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麦格教授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四张桌子,然后垂眼望着手里那张长长的羊皮纸,她开始报出一年级新生的名字了。 慢慢地,那支长长的新生队伍一点点缩短了。在罗丝·泽勒被分到赫奇帕奇之后,麦格教授拿起帽子和凳子大步走开了,这时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 虽然罗塞塔对他把学生一无所知地拉进凤凰社很不满,但此刻看到他还坐在校长的位置上,以校长的身份发言,她还是感到一种心安。海格离开了霍格沃兹,乌姆里奇坐在旁边,分院帽发出了警告——只有邓布利多还坚持在他的座位前,问候着学校的学生。 “欢迎我们的新生,”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说,他双臂张开,嘴上绽开灿烂的笑容,“欢迎!欢迎我们的老生——欢迎你们回来!演讲的时间多得是,但不是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礼堂里发出一片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邓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来,把白白的胡子摔倒肩膀上,不让它们挡着他的盘子。 “我都吃不下了。”罗塞塔忧郁地说,“看到那个女人让我反胃。” “为什么?”丽莎手里捏着一块排骨,“你说他旁边那个粉嘟嘟的女人?” “你们竟然看得出她是女人?”苏赶紧咽下一口牛肉说道,“我还以为那是粉色□□精。” 她俩迷惑地望着苏,半晌,罗塞塔恍悟地叹道。 “哦——□□精。你是华人,我听说东方神话里万物有灵,他们会……嗯,”她皱着眉头,“嗯……成精?” “对。”苏说,“比如你,你肯定是人精。” 丽莎发出一阵难以控制的狂笑,然后拼命咳嗽,馅饼渣子噎在她喉咙里。 “这是不是说明我很有灵性?”她问,“人精……我想当石头精……枕头精……” “你是人精。”苏冷酷地说,“不能选成为什么,你是人就是人精。” “为什么我不是骨头精?”罗塞塔指指自己,又指指丽莎,“她是肉精。你是,唔,你是牙仙。” “我注意到光是‘精’这个词我就很难解释,而且牙仙肯定不是妖精——精怪——呃,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些?自己去学中文。”苏把头摆向教工桌子,邓布利多似乎正准备起身。 过了几秒,他站了起来。礼堂嘈杂的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校长。不过,吃饱喝足之后,同学们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昏昏欲睡的神情。 前面都是陈词滥调。但他说到今年的人事变动:格拉普兰教授,接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3. 第六章 在霍格沃兹五年级学生的学校生活里,没有比这堂课更令人无聊的了。即便算上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但魔法史本身就十分乏味,宾斯教授甚至是个幽灵,学生们从来不奢求得到乐趣。可是——黑魔法防御术就不一样,即便是吉德罗·洛哈特都知道安排决斗俱乐部,更别提兢兢业业的奇洛、备受欢迎的卢平,还有风格粗暴的穆迪。然而,这一年,五年级学生将要面对自己的O.W.L.考试,却偏偏遇上这么一位老师,遇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在漫长的课上,乌姆里奇没有一次让他们取出魔杖,所有学生都只能盯着面前那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而且那本书也和理论教学毫无关系。与其说是黑魔法防御术的理论,不如说是对黑魔法防御术的系统性看法,换句话说,学生们只能学到如何反驳别人反恶咒如何在理论上不存在,而不能学到任何一个反恶咒——不过,毕竟书里认为反恶咒就是恶咒嘛。 “教授,”罗塞塔慢吞吞地举起手臂,“教授,我有问题。” 乌姆里奇似乎根本不想搭理她,又出于某种理由不得不搭理她,结果脸上露出很虚伪的假笑。“亲爱的,你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 “不,教授,我对这本书的观点很感兴趣。我只是想告诉您,如果我真的看懂了这本书,恐怕我以后就不敢施任何咒语了,我怕变成黑巫师。” 几个学生发出窃笑。乌姆里奇的脸色僵硬了片刻,假笑凝固了。 “伊拉斯谟小姐,我相信你在我的课上是不会需要施咒的。” “但是教授,如果我不在你的课上怎么办呀。”她模仿着乌姆里奇甜甜的、天真的语气说,“比如——我要是被伏地魔用魔杖指着,你会不会来救我,因为我不敢施咒?” “伏地魔不会用魔杖指着你,伊拉斯谟小姐。”乌姆里奇的假笑消失了,但她的口吻还是嗲嗲的。 “或许是波特先生给了你错觉,让有些人以为某个黑巫师死而复生了——” “伏地魔,教授。”罗塞塔善解人意地提醒道,“他的名字可真难忘。” “正如我刚才说的,有人对你们说,某个黑巫师又出来活动。这是无稽之谈。”乌姆里奇的眼睛不再看着她,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伊拉斯谟小姐,你不应该用谣言造成恐慌。” “我没有提到伏地魔复生,教授。”她说,“我只是说如果有个邪恶的巫师威胁我怎么办?乌姆里奇教授,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这种好人呢。” 丽莎和苏的胳膊突然都举了起来,其他学生迟疑着,有几个和左右对视一眼,也举起了胳膊。 “你是?”乌姆里奇问苏。 “苏·李,教授。”苏说,“就像她说的,万一我们遇见坏人怎么办呢?我们不能用书打他们吧。” “我再说一遍,”乌姆里奇说,一边挤出一个令人恼火的微笑,“你认为在我的班上会受到攻击吗?” “可是——” “在我的课上先举手!你叫什么名字?”乌姆里奇朝那个出声的学生问。 “帕德玛·佩蒂尔。”拉文克劳的女级长高高举起手臂,“可是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展示自己破解咒语的能力,因为我们今年要进行O.W.L.考试?” “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没有理由不会在严格控制的考试条件下施咒语。”乌姆里奇轻蔑地说。她把目光投向另一个举手的学生。丽莎的手都举累了,她把胳膊放下,动作很明显地揉了揉。 “教授,如果我有阅读障碍怎么办?”泰瑞问,“就是一种看不明白文字的病,我不能让同学都念给我听吧。” 乌姆里奇的笑容变得更加甜蜜,声音娇滴滴的,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为什么不呢——”泰瑞报上自己的名字,她继续说,“布特先生,你的同学很乐意帮助你,我认为这也有助于你们更加理解课本。”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我们动一动魔杖咯,教授,因为你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一群学生?” 所有学生都轻轻吸了一口气。他们不停骚扰乌姆里奇是一回事,挑衅她是另一回事。乌姆里奇直勾勾地盯着罗塞塔,仿佛那是她失散多年的爱人一般甜蜜地说道:“伊拉斯谟小姐,我注意到你对魔法部的教育方式颇有微词。相信你的家长会认同魔法部更加稳妥的教育方式,对吗?” “我对你的教育方式颇有微词,教授。”她的声音里透着冷淡,听起来毫不示弱,“我也相信福吉部长不会高兴在这时候和他的外国伙伴关系破裂,对吗?” “课后留堂,小姐。”乌姆里奇说,“我们应该谈谈什么适合课堂,什么不适合。” “你要关我禁闭?”罗塞塔立刻回道,“天哪,我竟然被关禁闭了,我感到很悲痛,我觉得我快不行了,教授,我想去圣芒戈。” 乌姆里奇冷冷地看着她,然后在教室里扫视一圈,学生们都呆呆地抬着头。 “校医院,伊拉斯谟小姐。”她从牙根挤出一句话,脸色木然,声音像压扁了的糖果,又尖又甜,“庞弗雷女士会照顾你。” 罗塞塔抓起背包,把书包带子荡到肩上,趾高气昂地环视所有人,一言不发地迈出了教室。 “你知道,她不给你关禁闭不代表她不恨你。”苏悄悄地说。她们都觑着教工桌子旁乌姆里奇的脸色。 她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声。丽莎在旁边和帕德玛嘻嘻哈哈地说话,每当感觉有新生看过来时就板起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乌姆里奇恨她,也恨哈利,而且更恨哈利——这说不准,因为罗塞塔明显也威胁到她的魔法部职位了,但福吉绝不会希望在学校的动作干扰到目前仍算帮助他的伯尼斯的意见。他是个短视、自大但可悲的男人,伯尼斯不想这个毫无用处的部长导致英国魔法界发生巨变。总之,欺凌哈利更方便,也更有成就感,救世主的骨气异常满足了她变态的爱好,罗塞塔听说他被关了一星期紧闭。 “她爱怎么恨就怎么恨,”罗塞塔说,神色平平,“我们可以互相仇恨,真有意思。” 其他人都耸了耸肩。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和乌姆里奇呛过声了,赫奇帕奇学生的心情也满是抵触,恐怕只有斯莱特林还能笑得出来。乌姆里奇对他们格外优待——虽然这不代表他们喜欢天天上课看一本干巴巴的书。 赫敏不太出现在图书馆了,这是跟她平时的频率相比。她有点儿神秘,起初罗塞塔并没把这当一回事,毕竟刚刚开学,而哈利的情绪又很糟,可很快她就觉得事情不只是朋友的情感支持了。 “你在忙什么?”她问。赫敏面前摆着一本书,偶尔嘴唇翕动,似乎在默背上面的内容。 “哦……没什么。”赫敏有些局促地说,“我只是……没什么。” “你只是?”罗塞塔眯起眼睛,“只是?” “就是没什么……不是很有必要刨根问底的事。”赫敏说,“去看你的书。” 她更确定了:“所以这事儿对你还挺重要的。” “唉,你为什么……好吧,呃,只是……小精灵。就是一些小精灵的事。” “和S.P.E.W.有关?”她继续问,“但你可以告诉我啊。” 赫敏的表情有些尴尬。 “假期里——我以为你对小精灵没兴趣。假期里你对克利切的态度,”她说,手指在书页上摩挲着,“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很有心情参与到……小精灵的事情里。” “不知道。”罗塞塔很诚实地说,“我还没仔细想过。我觉得他一把年纪了只有那个愿望,你懂吗。算了,你到底在忙什么呢?” “我在给……嗯,我在织毛线帽子,”赫敏的脸有点发红,“给小精灵。其实还挺好玩的,我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好了,还能织出图案、小毛球和各种各样的花样呢。”她越说语气越高兴,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越来越好?”罗塞塔说,“还能织出图案、小毛球和各种各样的花样?” “是啊,”赫敏的语气又变得迟疑了,可能因为罗塞塔说话怪声怪调的,“嗯……如果你没兴趣,我完全可以理解——” “你不理解。”她马上接道,“你给小精灵织帽子?织了很多?” “难道你和罗恩一样认为这是错的吗?”赫敏的声音变得紧张,开始发尖,“他们应该获得自由!” “我才无所谓罗恩或者小精灵想什么。”她快速地说,“你给小精灵织帽子?你给——帽子?” “这怎么了!”赫敏小声喊道,“你又无所谓。” “我无所谓。”罗塞塔说,“就是无所谓。确实无所谓。我绝对是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无所谓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你织——我不在乎。” 赫敏瞪着她。好半晌,她慢慢地说。 “那么……”她似乎强忍笑意,“你要试试织帽子吗?” “不试。”罗塞塔坚决地说,“小精灵应该得到自由,但不该因为打扫卫生地时候踩到帽子丢掉工作。你这不是帽子,是羊毛地雷。” “可能吧——”赫敏拉长了声音说,“不过这样他们就有帽子。” 罗塞塔不吭声,直勾勾地望着赫敏右耳朵后面那壁书架。 “好吧,如果你没兴趣,我要继续了。”赫敏说,“还有好几种针法没学会呢。而且我认为,小精灵只有先得到自由才能明白为什么自由这么重要。” “你会先把他们饿死或者吓死,”她讥讽地回道,“也可能是炸死,因为那是羊毛陷阱。‘哦,救救我,我被帽子抓住了,它掉在我脑袋上!’,万事通,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甚至不知道自由之后能呼吸啊?” “唉,反正你不在乎,那就别来烦我。”赫敏说,声音里又带着憋笑的颤抖,“因为我要给所有小精灵准备帽子。” 她们又是好一阵子没说话,赫敏还在看面前的书,现在她不仅嘴唇翕动,就连手指都不时比划着,似乎在记住某种方法。她面前的书被一把拽走了,赫敏顺着方向抬眼看去,罗塞塔的眼神落在桌面上。 “没收——你不能给小精灵放陷阱。”她说,“他们不会为此高兴的。作为S.P.E.W.的会员我提出抗议。” “寝室里还有好几本呢,”赫敏轻快地说,“如果你想看,可以告诉我。” “我不想。”罗塞塔回答道,“没跟你开玩笑……赫敏,小精灵才是需要抗争的那个,不是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4. 第七章 “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学点儿东西?”丽莎皱着眉头含含糊糊地说,她嘴里还含着一根糖棒羽毛笔,“不像你们两个,我可不能只靠看书上考场。” 苏也含混地发出几个听不清的字,她正尝试把更多薄荷糖塞进嘴巴。 “你们两个看起来好白痴。”罗塞塔把头搭在沙发背上,摊开双手双脚,仰面朝天。 “我说认真的!”丽莎把糖棒从嘴里拿出来,脸凑到罗塞塔旁边,被她很嫌弃地躲开了,“我们不能总读那什么理论吧,你们两个好学生不该肩负起责任吗?” “不该。”罗塞塔冷酷地说。 乌姆里奇并不敢对她怎么样,这让她松了口气,证明伯尼斯对福吉的牵制作用还在。虽然她也很讨厌乌姆里奇,但她和那本破书一定程度上说得没错,有足够的自信就能够用出咒语,否则世界上的第一个巫师或者老师或者学生要怎么办?如果只是丽莎,她很乐意提供一些帮助,但更多的就没必要了。何况她不是好学生,不需要肩负责任。 “我只想快点把她熬走,这所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都只能待一年。”苏说,“如果她有本事当两年,那我对她心服口服,从此为她鞍前马后。” “我就知道!”丽莎愤愤地说,“我就知道!我不要跟你们说了,我要找一个更有责任意识的人,她一定会理解的!” 丽莎一眨眼就跑出了公共休息室,剩下苏和罗塞塔面面相觑。她俩无声地一耸肩膀,继续发呆。天气很适合在塔楼里静静地坐着,平淡、安详,能够淡化乌姆里奇粉嘟嘟的冲击。不过,对于丽莎究竟会找谁商量这个问题,罗塞塔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而且她非常不高兴这个猜想被验证。九月底的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她不得不和两个完不成作业的男生,外加一个兴致勃勃的女生坐在图书馆里。他们正为了查找斯内普的魔药成分努力,罗塞塔无聊地盯着桌面,感觉自己的眼神一定十分空茫。 “所以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她说,每块肌肉都松弛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瘫倒融化在椅子上了,“我为什么不在塔楼。” “是这样,”赫敏压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气说,“我想邀请你指导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 “哦——嗯?呃,怎么不去找哈利。” 哈利从鼻子里哼出声,埋头在《亚洲抗毒大全》里。 “没错,哈利,我很想知道你有没有再考虑过黑魔法防御术的事。” “当然考虑过,”哈利不能装作事不关己,没好气地说,“怎么能忘记呢,有那个母夜叉在教我们——” “我指的是我和罗恩的那个主意——”罗恩用惊恐的、带有威胁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她朝罗恩皱起眉头,“——哦,好吧,就说是我的那个主意——由你来教我们。”她补充道,“如果还有罗塞塔,现在是不是更容易考虑了?” “我还没同——”罗塞塔赶忙说,赫敏威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同意——所以你要肩负起责任,哈利。”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好像正仔细阅读着《亚洲抗毒大全》的一页,专注得半晌都没翻页。 “嗯,”他不能再假装对《亚洲抗毒大全》感兴趣了,于是慢悠悠地说,“是啊,我——我是想过一点。” “还有呢?”赫敏急切地说。 “我也说不好。”哈利拖延着时间。他抬头看着罗恩。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罗恩说,他看到哈利的态度,便比较热心参与这场谈话了。 “等一等,都没人问我的意见吗?” 赫敏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嗯,你要拒绝吗?” “我怎么会答应?”罗塞塔说,“你给我安排了什么活儿啊?” 哈利局促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你们听我说了那一切全靠运气,是不是?” “是的,哈利,”赫敏温和地说,“可是,你假装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不出色是没有用的,因为你确实是出色的。你能变出一个守护神,你能做到各种就连成年巫师也做不到的事情,威克多尔以前总是说——” “以前?”罗塞塔挑起眉,“总是?” “我可以有一个笔友吧,”赫敏冷冷地说,但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因为我说不定要学保加利亚语。” 罗塞塔发出很长一声“嗯——”,赫敏气恼地摇了摇头,没理睬她,对哈利说道:“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你会教我们吗?” “就教你和……”哈利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肯定不止你们!不然为什么要叫罗塞塔呢。” “可能还要教丽莎吧,如果教了丽莎,苏就会凑热闹,泰瑞对你可好奇了——”罗塞塔扳着手指,“这就已经多三个人了。” “嗯,”赫敏说,看上去有点不安,“嗯……丽莎来找过我,因为你不肯教她。好吧,哈利,拜托你听了别再发脾气,求求你了……但我确实认为,只要有谁想学,你都应该教他们。我是说,我们在谈论如何保护自己,抵抗伏—伏地魔。哦,别那么垂头丧气,罗恩。如果我们不给其他人提供机会,似乎不太公平。” “可真公平,小姐。”罗塞塔评论道,“你让哈利去教咒语,怎么不自己教——好吧。”因为赫敏看着她,明摆着是让她闭嘴。 哈利考虑片刻,然后说道:“是啊,但我怀疑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愿意我去教他们,别忘了我是一个怪物!” 罗塞塔伸手从他的头上面划过几次,说道:“你脑袋上没有角,小怪物。”他朝她笑了笑。 “嘿,我想,当你知道竟然有那么多人有兴趣听你讲话时,你恐怕会感到吃惊的。”赫敏认真地说。“瞧。”她朝桌子中间探过身,皱着眉注视着她的罗恩和靠在椅背上的罗塞塔都凑上来听,“知道吗,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要去霍格莫德?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村里跟我们见见面,好好议一议这件事,怎么样?” “挺好的,只要没有我。” “别说风凉话!”赫敏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会去,现在已经走人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弄到校外去呢?”罗恩问。 “因为,”赫敏说,低头抄着中国咬人甘蓝的图表,“如果乌姆里奇发现了我们要做的事,我想她肯定不会很高兴的。” “但我们不可能次次都去校外,霍格莫德的时间也不够教学。”罗塞塔说,“要不我们去级长的池子练习吧……可以带着自己的橡皮鸭子。” 赫敏瞧她一眼,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不去?” “对啊,哦,是你们去级长的池子。”她说,“我才不会去呢。” “拜托你,”赫敏放下羽毛笔,突然很认真地盯着她,“拜托你——” “呃——!”罗塞塔把脑袋直直地撞在桌子上,谁也不理了。 哈利忧心忡忡。他很盼着到霍格莫德过周末,但他一直担心另一件事。西里斯九月初在炉火中出现过一次之后,再无音讯。哈利知道,他当时应该很不高兴,但是他有时仍然担心西里斯会不顾一切、鲁莽行事。虽然魔法部不能再将他作为罪犯逮捕,可谁说得准呢?虫尾巴毕竟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万一福吉,或者马尔福陷害他——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罗塞塔听了他的担忧之后说,她脑门儿上有一块硌出来的红印,让人很难忽视。“西里斯曾经是凤凰社的,他没有那么脆弱,可能有点儿鲁莽,但他不傻。只要别撞在魔法部手里,他还是很自由的。” “问题是,”赫敏说,“在伏地魔公开出现之前,西里斯都要小心避开魔法部,是不是?他们明知道他不是食死徒,不会大肆捉拿他……只要他别被抓住把柄……” “凤凰社已经是很严重的把柄了,他虽然不是战犯,可能成为□□。”罗塞塔说,“考虑到哈利假期遇到的摄魂怪……我们不该对魔法部报什么期待,无论它们是怎么去到了女贞路。” “我认为他不会傻乎乎地跑到这里来。”罗恩安慰道,“如果他这么做,邓布利多肯定会气得发疯,而小天狼星是很听邓布利多的话的,尽管他并不喜欢那些意见。” “我真想看邓布利多发疯……”罗塞塔喃喃道。但哈利还是一脸担忧。 赫敏说:“听着,罗恩和我一直在试探那些我们认为可能想学习一些正规的黑魔法防御术的人,有两三个人似乎很感兴趣。我叫他们在霍格莫德村跟我们碰面。” “好的。”哈利淡淡地说。 “不要担心,哈利,”赫敏轻声说,“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别老惦记着西里斯。” 她说的当然很对。哈利现在正拼命完成家庭作业,他还要进行魁地奇训练,好在他不用再到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罗恩也和他差不多。赫敏呢,她是级长,科目比他们都多,还要抽出时间给小精灵织衣服。 “你还在给小精灵织衣服?”罗塞塔问。 赫敏喜滋滋地笑着,声音十分饱满地说:“是啊!现在已经能织出很漂亮的螺旋和纹路了。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我把它放在地板上。”她略显阴沉地回答道,哈利敏感地瞟了她一眼。“捡到的小精灵就可以自己给自己织毛衣了。这就是自主教育。” 她的话没能影响赫敏的心情。现在赫敏颇为高兴地埋头抄着图表,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心情突然如此之好。 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但是有风。吃过早饭,他们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他要对着那张长长的名单核对他们的名字。当哈利走到费尔奇身边时,他使劲嗅了嗅鼻子,似乎想从哈利身上闻出什么东西的气味。然后他草草点了下头,下巴上的垂肉有颤抖起来,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寒冷的阳光灿烂的户外。 “呃——费尔奇为什么使劲嗅你?”罗恩问。这时候,他们正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通往大门的宽阔车道上。 “我猜他是想闻闻有没有粪弹的气味吧,”哈利轻声笑着说,“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他把给西里斯寄信,费尔奇几秒钟后冲进来要求看信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使他微微感到吃惊的是,赫敏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甚至比哈利自己还要感兴趣得多。 “他说他得到情报,你在订购粪弹?那么是谁向他提供情报的呢?” “如果有谁想靠这个法子整一整哈利,应该早就实施了。”罗塞塔拖声拖调地说,“所以,我们不妨想象费尔奇只是要看那封信,不过他自己是想不起来看学生信件的。当然,马尔福突然长脑子了也是可能的。” “可能是马尔福吧?”罗恩耸了耸肩膀,“他肯定觉得找哈利麻烦很有意思。” “有人要看哈利的信……”赫敏低声说,“哦……恐怕只有她。” “我想她没有预期要得到什么,只是对哈利的私生活太感兴趣了。”罗塞塔说。他们从顶上立着带翅野猪的高高石柱之间穿过,向左拐到通往村子的路上,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挡住了眼睛。然后,赫敏一直在和罗塞塔窃窃私语。 “我们到底上哪儿去呀?”哈利问,“三把扫帚吗?” “哦——不是,”赫敏从小声谈话中抽身,说道,“不是,那里总是挤满了人,嘈杂得厉害。我叫其他人在猪头酒吧跟我们碰头,就是另外一家酒吧,你们知道的,不在大路上。我也觉得这有点儿……你们知道……不太保险……但同学们一般不上那儿去,所以我想我们不会被人偷听到的。” “哼……好吧。”罗塞塔又拖声拖调地说,“好吧……勉强。我想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怎么啦?”赫敏问。 “好吧……可能我们是该选一个能听清哈利讲话的地方,”她说,“没问题,挺好的。猪头酒吧,好选择。” 赫敏很恼火地望着她,不打算和她继续这模模糊糊的对话。他们顺着大路往前走,经过佐科笑话店——不出所料,他们在这里看见了弗雷德和乔治,还有李·乔丹。经过邮局——每过一会儿就有一些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他们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他们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罗塞塔抬头又看了看木头招牌,一头走了进去。 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地面脏得被污垢完全盖住了原本的石头。所有坐在里面的人都神秘又奇怪,一个脑袋上裹满灰色绷带的家伙正把一种冒烟的、燃着火苗的东西一杯一杯从绷带缝隙灌进嘴里。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带兜帽的人影,有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壁炉旁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纱巾一直垂到脚。 罗塞塔非常自觉地窝在座位上,哈利也非常自觉地没有给她买黄油啤酒。他们三个人说着话,她东看看,西看看,打量着酒吧老板。他长着一大堆长长的灰色头发和胡子,看起来脾气暴躁,个子又高又瘦,看起来和学校里的一位教授十分神似。酒吧老板注意到她的视线,把目光先放在哈利他们身上,又转过眼来看她,罗塞塔轻轻朝他笑了笑,老板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头擦着杯子。 “就那么两三个人,”赫敏看了看表,焦急地朝门口张望着,“我叫他们差不多这个时候到,我想他们肯定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哦,看,这大概就是他们了。” 酒吧的门开了,一道粗粗的、弥漫着灰尘的阳光把屋子一分为二,转眼又消失了,是被拥进来的一大帮人挡住了。丽莎在人群中间很兴奋地挥了挥手。 “三两个人?”哈利声音嘶哑地对赫敏说,“三两个人?” “是啊,不错,看来这个主意很得人心。”赫敏高兴地说,“罗恩,你是不是再搬几把椅子过来?” 等他们叽叽喳喳地递硬币给弗雷德,再接过黄油啤酒,终于找到地方坐下来之后,哈利感到自己的嘴巴突然变得特别干。这些新来的人三三两两的围着他们坐了下来,有的显得很兴奋,有的则充满好奇,卢娜·洛夫古德恍恍惚惚地独自发呆。每个人都在椅子上坐定后,说话声渐渐平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盯在哈利身上。 “嗯,”赫敏说,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比平常略高一些,“嗯——呃——大家好。” 这伙人把注意力转向了她,但目光仍然不时地扫到哈利身上。 罗塞塔支着脑袋听她越来越坚定的讲话。虽然她在强调伏地魔归来时让人群发生了一点儿骚动,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咄咄逼人地追问为什么要说神秘人回来了。 “注意,”赫敏敏捷地插话说,“这其实并不是这次聚会所要讨论的——” “没关系,赫敏。”哈利说。 罗塞塔正看着酒吧老板,他似乎也专心致志地听哈利的解释,用那块肮脏的抹布不停擦着同一只玻璃杯。 那个赫奇帕奇男生轻蔑地说:“上学期邓布利多只告诉我们神秘人回来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5. 第八章 自学黑魔法防御术是个很振奋人心的念头,接下来的周末时光,总能感觉到那些签下名字的学生隐秘地激动——没错,指的就是丽莎。她恨不得把罗塞塔绑起来,立刻找到能够上课的时间和地点,然后举起她的魔杖对别人乱念咒语。 “你只是想打人。”罗塞塔说,“别装做要学习的样子。” 不过,事情到了星期一就不那么令人兴奋了,一张大大的告示贴在学院布告栏上,遮住了其他的一切。告示上印着大黑体字,底下有一个看上去很正式的印章,旁边是工整的花体签名。 *霍格沃兹高级调查官令 兹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或俱乐部。 兹定义,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 可向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教授)请求重组。 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 如果发现有学生未经高级检察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或俱乐部,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签名: 高级检察官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我们是不是该担心一下那个还没来得及开展活动的组织?”苏问,“她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肯定是在针对……对吧。” “有人告密了!”丽莎嚷道。她们已经出了休息室,往礼堂走,“这才一个周末。而且她显然解散了一切团体,包括魁地奇——太过分了。” “是啊。过分。”罗塞塔敷衍地说,“魁地奇……大家都可以好好睡觉了。” 丽莎在走进礼堂之前都一直瞪着她,不到眼睛酸涩绝不眨眼,脸颊都气鼓了。她热爱魁地奇,体育活动能提供最具观赏性的人类时刻,简单地说,就是骑着木棍的帅哥这时候特别有吸引力。 礼堂里的学生跑来跑去,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叽叽喳喳,异常纷乱。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有学生在往格兰芬多长桌走,她们看见哈利、赫敏和罗恩刚刚坐下,周围已经有好几个那天在场的格兰芬多学生。 “这些笨蛋,”苏从牙缝里小声说,“他们很可疑。” “别埋怨他们。”罗塞塔回道,“在他们至今短短的人生里这是最热闹的事情了。” 还有更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她挺过了一天的课程,吃过晚饭,决定今天好好在寝室享受独处时间。这听起来有些可耻,但如果赫敏的主意付诸东流,就意味着她不需要牺牲个人时间围观那些笨头笨脑不知道自救的学生。 就在她做好了准备,要在寝室先欣赏一本麻瓜小说再看两小时魔法原理最后琢磨琢磨弗雷德和乔治最近的机密项目时——多美好的安排——一组麻烦人物找上了门。赫敏直直地朝她走来,哈利和罗恩就像不打算引人注意似的徘徊在一旁,但这使得他们更引人注意了。 “晚上好,”格兰杰小姐矜持地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我们不算非法学生组织。”罗塞塔说,“因为他俩离我们有一米远。” “哈利今天发现海德薇受伤了。它带着伦敦的信。”赫敏没有分心,继续说道,“我认为今年我们应该专心学习,不要接受别人的拜访,你说呢?” “我说,如果你们意识到应该保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罗塞塔微微皱起脸,“我知道西里斯最近不能出门,他难道是想来见你们吗?你们用猫头鹰通信?” “今晚,”赫敏有些急促地说,“我们认为这样太危险了。” “活该。”罗塞塔说,“我现在也没法子。你们不如提前想好被抓到的借口。飞路网是受到监视的,和信件一样。万一被抓住,狡辩就是了。” “好吧——好吧。”赫敏说,还是担忧的样子,“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么主意让我们能……你知道的?” “目前还没有。”她回答道,“如果……嗯,如果我有会告诉你。” 赫敏和盘旋在一旁的两个男生走了,罗塞塔站在原地想了想。她非常讨厌做计划,理由非常简单,计划是不可能完美概括事物发展的。而一旦她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就希望别被打扰。不过今晚已经被毁了,因为她确实有一个似乎、可能……大概符合要求的场地,提供给赫敏使用。 在霍格沃兹城堡里有许多秘密。密道和密室是其中常见又有用的一种。哈利曾经利用密道前往霍格莫德;尖叫棚屋则通向校内的打人柳;二年级时,哈利他们还曾进入过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入口神秘地安排在一个女盥洗室里。话说回来,如果你住在全校几乎最高的地方之一,上下楼都变得很不方便,你会很擅长挖掘自己的周边环境。 比如,拉文克劳塔楼入口和格兰芬多塔楼入口在一层,同层的还有拉文克劳院长办公室,占卜课教室入口和其教授办公室的入口。这当然很乏味,但这一层还有一个意外惊喜,一个非常隐秘,乃至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未曾发现的房间。 罗塞塔并不算确切掌握了这个房间的用法。她不再使用猫头鹰通信,转而采取另一个方法和校外人沟通时,同时掌握了不少霍格沃兹的轶闻秘事,因为现在她的通信员是一些挂在学校墙上若干年的画像。它们连通伊拉斯谟的庄园——这不是很有效——伯尼斯频繁外出,庄园里没有人能够接受或发出消息。虽然她们可以使用诸如双面镜的东西,可这又有些小题大做,没有那么多要紧事必须让人面对面。总之,画里的一位穿着体面、盘着金色发髻的女巫告诉她,霍格沃兹里有一个叫做有求必应屋的房间,而且它真的有求必应。“只要你精准、正确地表达了意思,”画像这么说,“它就会为你提供魔法允许的一切。” “如果我要进入一个放着所有东西的地方,或者藏着秘密的地方,或者格兰芬多寝室之类的,”罗塞塔问,“它会满足我吗?如果别人已经在里面放了东西,那么我再请求放置物品是会进入同一个房间还是不同的?如果它真的变成格兰芬多寝室,里面的学生会出现吗?” “问题真多,你果然和我是一家的。”画像说,“我入学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大,我敢说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霍格沃兹的秘密。很遗憾,这个屋子对一致的愿望会给出一致的反应,所以你只能和别人共用空间,除非你的需求有明显差异。它也不会把格兰芬多的学生带给你,我还没试过呢,我只知道它可以长期储存活物。” 罗塞塔很失望地咂咂嘴。 “如果我需要一间保存物品的房间,我必须仔细考虑需要的环境,还是它真的能够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 “后者。它绝对清楚你想要什么,只是人们想要的东西太匮乏了,只好放到一起。” “哦……”她挑起眉毛,“它是一个无法抗拒的摄魂取念屋?” “哈哈!”画像大笑着,“你真的喜欢把话变难听,是不是?你从小不点儿的时候就这样。” 她没有理会画像,顺着走廊朝傻巴拿巴的画像走去。那是一幅画着傻巴拿巴教巨怪跳舞的巨型挂毯,画面常常是巨怪痛打芭蕾舞教师,没有学生真的在意过这幅挂毯。 距离第一次进入有求必应屋——她始终认为叫摄魂取念屋更合适,至少过去了半个月,这个地方非常方便……而且隐私。她不想选择“给我一个做实验的地方”之类的表达,因为所有怀抱类似心愿的人都可能意识到屋子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希望别人窥探你,就让他们忽视你。虽然这导致她不得不和许多垃圾为伍,这里有完全没道理的成千上万本摞在一起、摇摇欲坠的书,有一次她从中抽取了一本突出在外面的小书,它只有一小截被压在书山下,结果那一壁的书都噼里啪啦摔倒在地。有很多明显不该出现的东西,几把锈剑,一把沾血的、沉重的斧头,甚至还有似乎是龙蛋壳的东西。然而在放松心情四处乱转的时候,也能找到不少有趣的东西,比如飞在高高书堆上的飞天弹弓,几个尖牙飞盘,还有—— “冠冕?”她简直不敢相信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这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为什么会有人把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到屋子里?冠冕消失了几个世纪,只留下传说,它被认为能够增强使用者的智慧。罗塞塔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冠冕,上面刻着一行字: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她把冠冕塞进书包,有那么一会儿,她真想把它戴到头上,看自己有没有显著地智力提升,不过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顶冠冕光鲜不再,怎么看都不适合放在脑袋上。但不知怎么,在她回到寝室的路上总有种异样的感觉提醒她,似乎在警告她惹上了麻烦。 “她在和画像吵架吗?”罗恩说,眯起眼睛望向走廊另一头,“她今天消失就是在和……画像吵架?” “嗯,可能是吧。”哈利说,“看地图的时候她就在那儿。” 他们走近时罗塞塔还在和画像说话,只是声音很低,让人很难听清。她不像往常那么警觉,连哈利、赫敏、罗恩靠近都没有理会,或者懒得理会,因为她正用力戳着那副画像,画框里的人哈哈大笑着躲避她的手指。 罗塞塔发现冠冕已经有几天了,幸亏她没有戴到头上,根据她简陋的测试手段得出的结果,它肯定不是那个应该是的冠冕——它的魔力反应很不正常。当她再找到画像的时候,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只要求她把冠冕交给校长或伯尼斯,因为“持有财宝是很危险的”。虽然她很可能把冠冕带给邓布利多,但这番说辞没能说服她。正在罗塞塔想方设法从画像嘴里套话,甚至有些气急败坏时,格兰芬多三人组来了。 “嗨,刚好你在这儿。”哈利打招呼道,“我们今晚就开始练习。” “你们找到场地了?”罗塞塔问,“在这儿?” “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哈利小声说,“一起走?” 她不可无不可地点头跟着他们朝挂毯走。三个人很识趣地没有询问她刚刚在做什么。几年的相处里,他们都学到了一课,就是不要在某个拉文克劳失去理智前后询问原因。 这一次,有求必应屋响应他们的需要,变成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墙边是一溜木书架,地上放着缎面的大坐垫。屋子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仪器,还有一面带裂缝的大照妖镜。 “这些练昏迷咒的时候有用。”罗恩用脚踢踢坐垫,兴奋地说。 “看这些书!”赫敏激动地伸出一根手指从一排排羊皮面大厚书的书脊上划过,“《普通咒语及解咒》……《智胜黑魔法》……《自卫咒语集》……哇……”她回头望着他们,脸上放光,“太棒了,我们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她立刻从书架上抽出《以毒攻毒集》,坐到最近的垫子上读了起来。罗塞塔忍不住摸了摸手臂,读书品味一定程度上和个性有关,以毒攻毒……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她和哈利转身一看,金妮、纳威、帕瓦蒂和迪安到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陆陆续续地进门。八点钟起,大部分垫子上都坐了人。哈利走到门口,转动锁上的钥匙,发出令人满意的咔哒一声,大家都安静下来。赫敏仔细地在《以毒攻毒集》的书页上加上标记,把书放到了一边。趁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哈利,罗塞塔悄悄把标记往后挪了几页,然后坐在她旁边。 “嗯,”哈利有点紧张,“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练习场所,大家——哦——显然觉得还不错——” “太妙了!”丽莎很兴奋地说,有几个人小声附和。 随着几句闲聊,哈利又说道:“好,我一直在考虑我们首先该干什么——呃——”他发现一只手举了起来,“什么事,赫敏?” “我想我们应该选一个领导。”赫敏说,一边用手重重捅了罗塞塔一下。 “嗷——他第一个说话,难道不是默认的意思?”罗塞塔吃痛地睁大了双眼,凑到赫敏旁边辩解自己没有走神。看不出赫敏相信没有,因为她镇静地接着说。 “但我想我们应该正式选举,这样可以正式授权给他。所以——谁觉得哈利应该做我们的领导?” “他的领导力仅限于这个小组,只和这个小组中的训练事务相关,不能干涉我们的私人活动,不具有实际意义的强制效力……?”罗塞塔问。哈利有些紧张。赫敏很快地瞟了她一眼,也可能是以不睁大眼睛的方式瞪了她。但他们都表示她说的没问题。 全体举手,连那个赫奇帕奇男生都举手了,尽管勉勉强强。 “啊——谢谢,”哈利觉得脸上发烧,“还有——什么,赫敏?” “我还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名称,”她清晰地说,手还举在空中,“这可以促进团结和加强集体精神,是不是?” “叫‘反乌姆里奇联盟’行吗?”安吉利娜期待地问。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小组’?”弗雷德提议。 “我想,”赫敏皱眉望着弗雷德说,“这个名称最好不让人看出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样我们可以在外面安全地提到它。” “古代如尼文研究及发展委员会霍格沃兹分驻小组。”罗塞塔无声地说。 “不可能。”赫敏也无声地回答。 “防御协会?”苏说,“简称 D.A.,谁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嘿,D.A.不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6. 第九章 “我发现 D.A. 实际上是不定期集会,”苏说,“是否意味着它并不是非法组织?因为——” “哦,对,因为它没有定期集会。”罗塞塔说,“我们去问问乌姆里奇教授怎么样,和蔼的教授一定会认同你。” 丽莎翻弄着自己的笔记本,她把许多咒语都记在上面,还配了插图。公共休息室静谧、祥和,学生们都不爱吵闹,这一群那一堆的聚在一起。明朗的阳光穿过拉文克劳休息室大面大面的窗户射进房间,染上丝丝缕缕的蓝色。 “我有一个朋友……”罗塞塔说。 “你有……你有朋友?”苏像猛然惊醒一样,把头从手臂上抬起来,“除了我们?” “算了——”她说,“我没有朋友行了吧。” “你有,全校都是你朋友,全英国都是你朋友。”丽莎赶紧抓住她的袖子说,“你有一个朋友,然后呢。” “我有一个朋友……嗯,她,他……嗯,他,最近有一些困惑,”罗塞塔把目光投出窗户,看着偶尔经过塔楼的飞鸟,“他最近,嗯……觉得,就是……” “你的这个朋友其实是——” “别理她,”丽莎推开苏的脸,“就是什么,我们都会热心帮助你朋友的。” “就是……他也有一个朋友……但是,他们不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吧,就是……” “我知道,就是他嫉妒了,他躁动了,他特别特别不满意。”丽莎说,忍不住哧哧笑起来。 “算了。”她说,“我的脑子肯定忘在楼上了,怎么会指望你们。” “快说。”苏用手支着丽莎的胳膊,把脸凑过来,她俩就像在用两条手臂打架一样,“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在遥远的地方上学的好朋友,是个男生,现在和你一样大,还和你一样有朋友。” 罗塞塔睁着一双无精打采中还透着威胁的眼睛望着她。 “这个朋友觉得不应该透露隐私,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说,翻开一本麻瓜小说,“别挡我的光,让开。” “嗯——对,难怪你们是朋友,性格真像。”丽莎说,“好吧,请你转告你的朋友,少看点麻瓜的书。虽然这是不对的,但我偷看了室友的书,发现她最近正在看爱情小说——” “那不是爱情小说,那是正剧——” “——看爱情小说,所以我认为他应该仔细思考一下——” “浪漫主义文学不是爱情小说——” “——思考他是不是应该谈恋爱而不是粘着唯一亲密的朋友不放——” “没人粘着朋友不放——” “除非她在粘我,我做梦都会笑醒因为她肯定会帮我做作业——” “他是个男生——” “停一下。”苏把胳膊挡在她俩中间,“我们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先指着罗塞塔,“你,肯定不会说漏嘴,你已经把‘朋友’的生平都构思好了。”再指着丽莎,“你,别把她惹急了,不然你的作业肯定没着落。” “总之我看的不是爱情小说。”罗塞塔简短地说。 “总之你就是你的那个朋友。”丽莎立刻说。 苏抢在她们开口之前先说道:“总之我们没必要太专注于她朋友了。” “对啊,就是啊。”丽莎说,“她那个没影儿的朋友才不重要呢。但我还是想说,巫师自己也有浪漫小说,如果你朋友想看,我可以推荐几本,免得她净看一些主角分手的破烂儿。” “你为什么老是把他叫成女生,他是男的。绝对是。”罗塞塔回道,“另外那也不是破烂——巫师的文学素养还停留在四百年之前,现在都二十世纪了!” “你们要为看小说的事情吵架?”苏捂住脸,“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还看爱情小说。” “我在为自己的文学品味辩解。浪漫主义文学是人类历史上闪耀的一部分。但我理解巫师欣赏不了,因为巫师满脑子都是‘坩埚熬出火热的爱’。求你去上麻瓜研究吧,你不觉得在我们俩中间坐着很尴尬吗?” “不觉得。”丽莎说,“你们俩不觉得坐在我旁边很尴尬吗?因为你们欣赏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时候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甩了他。” “重新讨论 D.A. 行吗?”苏绝望地说,“我现在想找乌姆里奇自首——” 罗塞塔和丽莎都把头直直地转向前方,目光射在对面的墙上,似乎不把墙烧出个大洞不罢休。 不知不觉,防御协会的集会已经进行到第四次了。由于要协调所有人的时间,主要是魁地奇训练,导致集会时间并不固定,不过这样更好,没有规律的不定期集会有利于让它隐蔽。但另一方面,每次都要口头转告其他人集会时间又增加了可疑度。好在赫敏很快想出了一种相当聪明的方式,用来在有临时变更的情况下通知所有成员下次集会的时间。她给每个成员发了一枚假加隆。 “看到硬币边缘的数字了吗?”第四次集会结束时,赫敏举起一枚硬币给大家看。硬币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在真加隆上它只是一个编号,代表铸成这枚硬币的妖精。但这些□□上的数字会变动,显示下次集会的时间。改时间时硬币会发热,如果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就会感觉到。我们每人拿一枚,哈利确定了下次集会时间,就修改他硬币上的数字,因为我施了一个变化咒,大家的硬币都会同样变化。” 赫敏说完后众人默不作声,她看看一张张仰望着她的面孔,有些发窘。 “嗯——我以为是个好主意,”她没把握地说,“我想,就算乌姆里奇要翻我们的口袋,带一个加隆也没什么可疑的,是不是?可是……好吧,如果你们不想用……” “你会施变化咒?”泰瑞·布特问。 “会啊。”赫敏说。 “她怎么不在拉文克劳?”丽莎小声说。 “拉文克劳恐怕没有心力维持这个非法组织,”罗塞塔低声回答,“非得格兰芬多不可。” “分院帽是正经考虑过要把我放到拉文克劳,”赫敏轻松地说,“可最后决定了格兰芬多。那么,我们就用这些加隆啦?” 一片赞同声。“最后决定?”丽莎问,“所以这是有选择的?” “当然是。万一你非常讨厌某个学院,总不能把你分到那儿吧。”罗塞塔说,看着其他拿金币的人,“分院帽考虑过我在每个学院的情况,除了格兰芬多。” “真意外,我以为会排除斯莱特林或者赫奇帕奇。”苏取了金币回来,正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枚小东西。 “我觉得分院帽比较了解我。”她说,“毕竟它实际上是在对学生进行摄魂取念。” 丽莎也去拿了金币。罗塞塔慢悠悠地踱过去。 “……我想唯一的危险是我们可能不小心把它给花了。”哈利正说着。 “确实是个问题。”她接道,往赫敏提着的篮子里看,“而且这里空了——” “哦!”赫敏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你的在这儿。” 那是一枚铜纳特,反射着青铜色的光泽,比金加隆小了不少,静静地夹在赫敏的手指间。 “你肯定会不小心花掉的,”她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说,“所以只能用纳特。”她补充道,“因为你从来不要找零的纳特。” “嗯……确实,”罗塞塔迟缓地说,“对……呃,你真细心……谢谢你。” “你从来不要铜纳特?”丽莎睁大眼睛问,“真浪费。” “好吧……是啊,谢谢……”她磕磕巴巴地说道,“有没有人说过,区别对待会引发好感——我是说,呃,人在工作出色时容易获得关注——算了——我先走了,等我想好再……再见,哈利。还有罗恩。还有你——” “她对我说奇怪的肉麻的东西可不这样。”丽莎说,望着她一眨眼就出了门,“她让我给她拿早餐的时候都很理直气壮,要知道那可是八楼。我早上是最美丽的天使,晚上就是温室里的堆肥。” 哈利眨巴着眼睛。 “哦……”赫敏说,“嗯,反正她也不擅长夸奖别人。” “事实上,她还挺擅长的。”丽莎眯起眼睛,“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她会夸奖别人?”罗恩长大了嘴巴。 “她只是没夸奖你。”丽莎说,“罗恩,学学我,别要求不属于自己的待遇。” “在她正常之前我们没法搞清楚。”赫敏说,盯着空空的篮子,“可能硬币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吧。” 丽莎耸耸肩膀:“你会给我单独搞一枚银西可吗,哈利有特殊的硬币吗,我看他好像也只有加隆——反正,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问题想请教你呢。” “我们可以在这儿——”赫敏看了看哈利和罗恩,两个男生很自觉地出门了,“在这儿说,如果你的问题不多。” “不多。我想问问,也有别人可能误花加隆,你考虑过给他们换成其他硬币吗?” “哎呦,”赫敏显得有些尴尬,“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应该想到的。” “没关系。”丽莎说,“这样挺好。我们走吧,别让他俩等急了。” 她领头走出了屋子,赫敏跟在后面。然后丽莎只对三个人道了一声再见,就脚不停步地朝拉文克劳入口走。留下三个格兰芬多面面相觑。 “嗯……哈利,”赫敏突然说,“你想换一种硬币吗,免得花错了。” 哈利又眨眨眼睛:“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行。” 他发现赫敏轻轻松了口气。真奇怪,就像她只是客套一下,其实并不希望更换硬币。 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锋的临近,D.A. 的集会暂停了,因为安吉利娜坚持几乎每天训练。赫敏没能说动罗塞塔代课,后者认为这个说法太浮夸了,哈利又不是从学校里消失。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非常关心比赛结果,因为他们来年要跟这两个队较量。两个学院的院长表面装出洒脱的风度,却暗下决心要看到己方取胜。 麦格教授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了学生,斯内普教授就更明显了。他对斯莱特林学生在走廊上用魔法坑害格兰芬多学生的报告置若罔闻,即便有十四个目击证人看到艾丽娅·斯平内特被迈尔斯·布莱奇背后偷袭,他还是一口咬定是艾丽娅自己用了生发咒。 自从哈利到了球队,他们还没输给过马尔福的球队——这样听起来就像私人恩怨。不过,格兰芬多的前守门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章 很快,罗塞塔就从格兰芬多口中得知乌姆里奇在海格课上的表现。他们都气坏了,因为保护神奇动物课要和斯莱特林上,而乌姆里奇一面故意把海格说成智力低下的巨怪,一面纵容斯莱特林学生说三道四,曲解格兰芬多学生的意思。 “夜骐挺好。”苏很公正地评价道,“它们对五年级有点儿早,但挺不错,对吧。” “我发现能看见它们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丽莎说,“只有我看不见。” “死亡如影随形。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罗塞塔答道。 “你那个朋友还好吗?”丽莎问,“她——他最近有没有词不达意、心神不宁等症状?” 苏悄悄捂着嘴笑了。 “没有。他很好,谢谢你。”罗塞塔冷冷地说,“我跟他绝交了。” 丽莎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烦她,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作业。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级长也越来越繁忙,帕德玛似乎连气都喘不匀,她要监督装饰城堡,提防皮皮鬼,还要对付作业和 O.W.L. 考试。罗恩和赫敏也一样,还要看着因为天冷而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和费尔奇轮流在走廊巡视。赫敏忙的没工夫织小精灵帽,很着急,她只剩三顶了。 “那些我还没有解放的可怜的小精灵,圣诞节只好待在这里,因为帽子不够!” “其实……嗯,”罗塞塔慢吞吞地说,“其实应该够了。嗯……不如说,再织三十顶也不够,不过这也等于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赫敏问,把脑袋从羊皮纸上抬起来,“到底够还是不够,发生什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回答说,“嗯……某一天,我发现有一些小精灵非常偏爱你的帽子,他把它们都戴在头上因为他爱不释手。很好理解,对吧,你织得越来越精致了……” 赫敏眯起眼睛,她显然听懂了言外之意,而且正在压抑自己不要直白地发火。 “我请他……嗯,请他尽量把帽子分发出去,我还贡献了几顶。”她赶紧补充道,“这样一来,帽子的数目就足够了……只是它们没能良好的分配出去。节后再考虑这个问题怎么样?” “他——”赫敏说,“多比拿走了所有帽子?你又怎么贡献了几顶,买来的帽子是不算数的。” “呃,他只是欣赏你的手艺,我也很欣赏,这不是大问题。”她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反正这些帽子都有着落了,至于小精灵怎么分配是他们的事儿,你觉得呢?” 她真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干嘛不让赫敏以为自己的工作即将收尾呢。这对她更有好处,因为完成之后她就不会持续为这些帽子烦心了。 “马上就要过节了,我认为许多执行问题留待节后讨论更加妥当。”罗塞塔换上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过,如果你能从这件事中发现自下而上的改革的效用较差就更好了……” 但赫敏只是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叹了出去。 “你假期要回家吗?”她问,重新把目光转回羊皮纸,“爸爸妈妈说今年要去滑雪。” “恐怕不会。滑雪真好,有一次伯尼斯带我在奥地利的山上玩,她滑下去了,我的腓骨断了。但很有意思。”罗塞塔回答道,“这个假期有很多事要做,我的好姨妈和我都没时间亲一亲彼此的脸颊。” “嗯……好吧。”赫敏放弃了对她话中内容的评价,转而问,“你也不打算留在霍格沃兹吧?” “不会,没时间留在学校。”她说,“我希望有空吃点儿蛋糕。但这个假期一定不会很顺利……我只是这么觉得。” 话题转向假期生活让氛围变得很安详,虽然罗塞塔的直觉有时很准,可她们没必要遇见什么都忧心忡忡,这还没放假呢。赫敏终于写完了那一卷羊皮纸,上面的字还是那么小,纸的长度超过已知的任何一科老师会提出的要求。在她对面,罗塞塔正在模仿老师的签名——当然是背着赫敏的。 节前最后一次 D.A. 活动如期而至。里面显然被装饰过,天花板上吊着一百个金色小球,每个上面都有哈利的大头照,还刻着一行字:圣诞哈利路亚! 罗塞塔走进去的时候,哈利正在摘下这些小金球。 “圣诞哈利路亚,”她啧啧有声,“你是多比的神啊,哈利。太伟大了。” 哈利让她别笑话自己,但他的反抗很无力。他刚摘下最后一个小金球,门吱呀一声开了,卢娜·洛夫古德像往常一样做梦似的走了进来。 “你们好,”她含糊地说,打量着剩余的装饰,“很漂亮,是你们搞的吗?” “不,”哈利说,“是家养小精灵多比。” “槲寄生,”卢娜做梦似的说,指着几乎罩在哈利头顶上的一大丛白浆果。他赶快从它下面跳了出来。“这就对了,”卢娜严肃地说,“它里面经常会长蝻钩。” 正在这时,安吉利娜、凯蒂和艾丽娅进来了,哈利也就用不着追问蝻钩是什么了。三个女生都气喘吁吁,看上去冻得够呛。 “耳环很有趣,”罗塞塔说,“我也想搞一个。” “很简单的,”卢娜轻声细语地说,让人觉得她的话都飘浮在空气中,“你只需要喝两瓶黄油啤酒。” “那就有点困难了。”她说,“那么之前那种胡萝卜的呢?我能吃胡萝卜。” 她们讨论了一会儿《唱唱反调》上关于古代如尼文的文章,罗塞塔坦诚地表示有一部分是她的草稿,只是她“一直有个作家梦”,所以才发到杂志上。 “你认为《唱唱反调》才会刊登那些文章吗?”卢娜说,“说明我们的爱好很契合。” 罗恩、赫敏和纳威的到来结束了这场云里雾里的谈话。看得出来哈利也很高兴结束对话,他们似乎在讨论格兰芬多新任球员的事儿。五分钟后,屋子里已经满满当当了。 “——我们两两练习,”哈利说,“从障碍咒开始,练十分钟,然后把垫子拿出来,再练昏迷咒。” 众人自动分开,赫敏和罗塞塔面对面站着。无力很快便充斥了“障碍重重”之声,被点中的人会僵住一分钟左右,对手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人练习,然后他们活动起来,跟对手交换角色。 “我的无声咒已经很稳定了,”赫敏兴高采烈地说,“它确实很方便。” “唉,好吧,我们来练习。”罗塞塔说。 赫敏举起魔杖转向她。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摆开垫子,又练起昏迷咒。地方不够,一半人先在旁边看着,然后交换。纳威进步很快,虽然他击昏了帕德玛而不是所瞄准的迪安,但比起以前准头已经好多了,其他人也有很大进步。 一小时后,哈利叫大家停了下来。 “练得很好了,”他笑望着大家说,“放完假回来后我们可以开始一些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护神咒。” 一片兴奋地议论声。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出房间,许多人祝哈利圣诞快乐。赫敏和罗塞塔落在后面。 “你唉声叹气的,”赫敏问,“守护神咒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她说,“非常妥当。圣诞快乐,你们仨。” 哈利和罗恩在收起垫子,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了。两个男生都回了一句快乐。 “圣诞快乐。”赫敏狐疑地看着她,“守护神咒很有必要,对吧?我记得你三年级就在学这个咒语了。” “是啊,而且我发现不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捡起一个软垫丢在哈利旁边,“守护神不是必需品。” “你知道那是因为你的特殊性吧——而且不应该依赖这种特殊,”赫敏严厉地说,模仿着她第一次课的口气,“不会有人认为没有守护神也能抵抗摄魂怪?” “不会,格兰杰教授。”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我会看着你们收好软垫再走的,因为我是你们的好朋友。” 哈利朝她甩了一个垫子过去。她接住了,一把扔到了罗恩的脑袋上。这下罗恩也加入了战局。直到赫敏一挥魔杖,让垫子追着他们的脑袋跑,他们才纷纷将软垫塞进柜子,走出了屋子。 罗塞塔的睡眠一向很差。她入睡困难,睡眠质量参差不齐,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徘徊在梦里,有时她能意识到,有时认为自己其实是醒着的。比如现在,她还有心情想着放假要找几本麻瓜的科学书——科普书什么的看一看。巫师解释人类的方式一点都不比麻瓜有意思,那简直是另一种魔法,只不过发生在脑子里。 她感受到遥远的召唤,好像这所学校的象征正朝她伸手,正在她脑海中低语,甚至就在她的脑袋上面。她感到超越——飞过界限,失重和悬浮。 “拉文克劳……”她轻轻低语,“你的冠冕为何消失?” 谁把冠冕放在了有求必应屋,不如说藏在了有求必应屋。就像她把一堆石刻和一副骨架藏在那里一样,希望不被人发现。为什么是有求必应屋?为什么在霍格沃兹?它一定发生了变化,它的魔力十分封闭,缺乏外在活性,但很激烈。 现在它就放在床尾柜里,放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离它所有者的雕像可能不到五十码。 它就……放在学校里…… 有人让它产生了变化,和将它放进学校的是一个人吗?它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学校里…… 如果不想归还它,大可自己保留。如果想归还它,就不会藏在有求必应屋……它经历了什么呢? “摧毁它——”一道淡淡的女声在她眩晕的梦境之中回响。 第二天,她感到头痛欲裂。 “教授,”罗塞塔站在麦格教授面前说,“我想见校长。”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透过眼镜片射向她。 “我捡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她抬起手,“觉得应该给校长看看。” 格兰芬多院长立刻站直了身体,盯着那顶冠冕。她的眼睛睁大了,没过几秒,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跟上,伊拉斯谟小姐。”她简短地说,步子迈得很大。 真令人欣慰,邓布利多就在学校里。麦格教授没有留在校长室,只有她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着。她将冠冕放在桌上。 “这是一个魔法道具。”她说。 “是的,”邓布利多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一章 圣诞节当天,罗塞塔先回庄园拆开一堆礼物,她送的礼物大多由伯尼斯代为负责,别人都对礼物很满意,除了学校里能收到她亲自选的东西的朋友。然后又匆匆吃了一顿饭,丝毫没有圣诞节气氛。考虑到往年都是伯尼斯张罗“单身圣诞夜”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和麻瓜有时候和巫师,总之很热闹,今年不免让人感到一丝凄凉。 赫敏送了她一本有关治疗咒语的书,其中还有一些草药和魔药知识。她只能希望这是格兰芬多万事通对她美好的祝愿,比如以后当个治疗师。苏和丽莎还是送了一些让人发笑的玩意,丽莎更恼火,她又送来一个套装,里面是四本书,她趁吃饭的时候翻了一下,都是巫师情爱故事。她很后悔送丽莎麻瓜文集,因为这个女巫根本不配欣赏文学。 大约午饭时间过后,她出发去圣芒戈看望韦斯莱先生。昨晚他被袭击了。邓布利多只是这样说,但他为什么被袭击、怎么被发现,又是具体何时何地被袭击都没有交代。虽然她大概猜得到,肯定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被不该出现的人或东西袭击了。 她亲手给韦斯莱先生带去了礼物。他特别热衷于麻瓜物件儿,甚至为了这份热情被排挤,所以当她带去一个小巧精致的飞机模型时,韦斯莱先生喜出望外。他摆弄着小模型,不停开关上面所有能动的部件,玩得不亦乐乎。没过多久,韦斯莱家的其他人和哈利、赫敏、罗恩也来了。 “情况怎么样,亚瑟?”大家都问过好,送他礼物之后,韦斯莱夫人问。 “很好,很好。”韦斯莱先生的语气有点儿过分热情,“你——呃——没见到斯梅绥克治疗师吧?” “没有啊,”他太太起了疑心,“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韦斯莱先生轻松地说,开始拆那堆礼物,“今天都过得开心吗?得了什么礼物?哦,哈利——这个太棒了——”他打开了哈利送的保险丝和螺丝刀。 韦斯莱夫人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当他侧过来和哈利握手时,她看了看他睡衣里的绷带。 “亚瑟!”她说,声音像捕鼠夹发出的声音一样尖脆,“你换了绷带。为什么早换了一天,亚瑟?他们说要明天才换呢。” “啊?”韦斯莱先生好像很害怕,把被单拉到了胸口以上,“没有——没什么——这是——我——” 他似乎在韦斯莱夫人锐利的目光下泄了气。他支支吾吾地解释着,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介于尖叫和咆哮之间的可怕声音。卢平走到隔壁的狼人床前——他没人探视,正愁闷地望着韦斯莱先生身边的这群人。年轻人都用了各种理由溜走,先是比尔、弗雷德和乔治。罗塞塔瞅了瞅还没挪动的赫敏几人,悄声无息地也离开了房间。 还没过几分钟,哈利、赫敏、罗恩和金妮就冲出了门。 “这就是爸爸。”金妮摇头说,“缝线……我问你……” “它们对普通外伤还是很有效的,”罗塞塔靠着墙壁说,“我想蛇毒不算普通的外伤。” “是啊……茶室在哪儿呀?”赫敏附和地点点头,问道。 “六楼。”她指了指过道。 他们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治疗师的肖像。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着他们叫嚷,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罗恩气得够呛,一个中世纪的巫师叫喊说他显然有严重的散花痘,还说他不中看。 “我没有散花痘!” “可您面现触目瑕疵,少爷——” “那是雀斑!”罗恩大怒,“回你自己的像框里去,别缠着我!” 他转向竭力绷着脸的其他几个人,忽视了面露笑容的罗塞塔。 “这是几楼?” “我想是六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可是走上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标有咒语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一个男子鼻子压在玻璃上,在盯着他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天哪……”罗塞塔转过了头,真希望他们没发现他。 “天哪!”赫敏惊叫道,“洛哈特教授!” 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是要我签名,是不是?” “可不是……”罗塞塔嘟哝着,远远地撤到了一旁。他们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一个头上带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匆匆跑来,热情地对着哈利等人微笑。她慈爱的微笑使得学生们不得不留下来,“拜访”洛哈特教授。她把他们带进长住病房,除了洛哈特,还有其他的病人在帘子后面。 她忙着分发圣诞礼物,一个个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阿格尼丝……布罗德里克……隆巴顿夫人—— 罗塞塔不着痕迹地把头偏向一侧,病房那头的帘子已经拉开,有两人从床边走了出来:穿着绿色长袍,披着狐皮,尖帽子上装饰着一只秃鹫的标本的年老女巫,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闷闷不乐的男生——纳威。 哈利似乎在拼命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但罗恩已经抬起头来,叫出了声:“纳威!” 隆巴顿家的事不算隐秘,也不罕有。伏地魔残害了许多人,他们幸存下来,可这未必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纳威的母亲,艾丽斯,穿着睡衣,脸颊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别大,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她似乎不想说话,或者是说不出,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划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糖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着她的肩膀,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但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他母亲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歌曲。纳威挑战地看着大家,好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但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不好笑的事。 “好吧,我们该回去了。”隆巴顿夫人叹息着说,一边戴上长长的绿手套,“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但祖孙二人离开时,罗塞塔看见纳威把糖纸塞进了口袋。 门关上了。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泪汪汪地说。 “我也不知道。”罗恩声音嘶哑。 “我也是。”金妮小声说。 “我知道,”哈利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这事儿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干的?”赫敏惊恐地说,“就是克利切的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长时间的沉默。 “这是不对的。”罗塞塔轻声说。 “是啊。”其他人怨恨地应和道。 她望着他们的脸。哈利绿色的眼睛,罗恩和金妮的雀斑,还有赫敏总是有点儿乱糟糟的褐色头发。 “这是不对的。”她无声地重复了一遍。 牺牲并不光荣。虐待也不代表强大。这一切都是混乱、荒谬、可耻的。这个世界大错特错了。 假期她留在了格里莫12号。西里斯的情绪不高,他喜欢外出工作,不愿意窝在房子里。他先前在站台上被马尔福认出来了,导致他连狗的形态都不方便外出。因为魔法部渴望通过指责他来打击邓布利多,彼得·佩迪鲁不再是有力人证了,西里斯不得不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一旦他被发现有任何异动,就可能被重新视为伏地魔的同党,甚至干脆指控他对魔法部怀恨在心,意图干扰政权。 “真是个大帽子。”罗塞塔说。 西里斯恼怒地摇摇脑袋。不过,他现在有了一些新活儿,算是弥补了这种窝囊的状态。 “你们家这么慷慨,我很意外。”他说,摆弄着几块木头,“但我还是得说,这不是我的……嗯,我的领域。虽然给大家制作防身、交流的器具挺好的,就像……” “我也不耐烦干这些,还是你受累吧。”罗塞塔望着桌子,“就像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是吗。西里斯,韦斯莱先生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二章 这天早上,教工长桌旁的老师都明显变了,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面色严峻,在密切交谈。斯普劳特教授专心致志地读着《预言家日报》,勺子举在半空,连勺里的蛋黄滴到了腿上都没发现。乌姆里奇鼓鼓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在礼堂搜寻行为不当的学生。她皱着眉头吃饭,不时恶毒地朝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那边瞥上一眼。 “学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丽莎怯怯地说,指着报纸的头版,“食死徒越狱了!”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挤着十张黑白照片,九个男巫和一个女巫的面孔,有的在无声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瞧着他们照片的边。每张照片下注有姓名和罪行。照片上方的标题大大地写着: *阿兹卡班多人越狱 魔法部担心里应外合* “里面提到了布莱克,”苏说,“暗示他是唯一成功越狱的人,也就是说,他最有条件帮助食死徒越狱……” “所以我那么努力,”罗塞塔咬着牙说,“就是让他清白之后被泼脏水?” “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丽莎往下看,手指移到正文的一行,“她是布莱克的堂姐。这恐怕不是好兆头……” 罗塞塔环视礼堂,格兰芬多长桌上,赫敏正拿着报纸,哈利像她一样四处张望。竟然没有更多学生表现得恐惧、愤懑或至少感到疑惑。他们还在聊着作业、魁地奇和无聊的废话。就在这所学校之外,十个重案犯重新回到伏地魔麾下,壮大了他的力量。 “罗德里克·博德之死?”她把眼神转回报纸,丽莎正仔仔细细读每一块文字,“床头植物……” 圣诞节时,他们曾去圣芒戈医院探望韦斯莱先生。博德和洛哈特住在同一间病房,治疗师也确实提及过植物,那是他的圣诞礼物。如果有人以圣诞礼物的名义送魔鬼网给他,这将是一个很隐蔽的制造谋杀的方式。 “今年很恐怖,是不是?”丽莎担忧地说,“食死徒越狱,还有医院里的谋杀……那个人,”她看向乌姆里奇,“还把学生当成假想敌。” “很恐怖。祝你用餐愉快,”罗塞塔站起身,“我要写几封信,表达对我人身安全的担忧。” 她出门时遇上了海格,他还是伤痕累累,而且鼻梁上又多了一个新的伤口。 “老天,你怎么搞的。”她问,打量着他的脸,“你没有在做危险的事吧?” “没有,没有,”海格假装快活地说,还挥了挥手,“就是忙,你知道,还是那些事儿——两只火蜥蜴的鳞烂了——我留用察看了。”他嘟哝道。 “那真是太糟了。火蜥蜴。”罗塞塔说,压低了声音,“她会遭报应的。” “你可别做什么,”海格说,“说实话,这是意料中的。那次调查结果不好……算了,”他长叹一声,“得再去给火蜥蜴抹点儿辣椒粉,不然他们的尾巴也要掉了。再见,罗塞塔……” 他沉重地走开了,出了前门,下了台阶,走进了潮湿的场地。 海格留用察看的事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有些人,尤其是德拉科·马尔福,显得很高兴。现在走廊上只有一个话题:十名在逃的食死徒。这个消息终于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在霍格莫德有人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可能会像西里斯那样闯进霍格沃兹。 魔法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这些食死徒,他们的名字几乎和伏地魔一样令人胆战心惊,他们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霍格沃兹的学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发现自己不情愿地变成走廊上注意的焦点。 这些天,哈利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好奇代替了敌意。不是所有人都对《预言家日报》给出的解释满意,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去年来邓布利多所讲的内容。 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到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就连教师都不能自由讲话,”罗塞塔讽刺地说,“《第二十六号教育令》。她干嘛不让全校都闭上嘴巴看书呢,根本不需要教师,她坐在礼堂监督我们全体看书就行了。” “可能她觉得那样太便宜我们了。”苏郁闷地说,“让我们百爪挠心……” 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第二天,《第二十六号教育令》横空出世,蛮横地规定“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上面带着乌姆里奇的签名和魔法部的印章。 这条最新法令在学生中引出了许多玩笑。李·乔丹向乌姆里奇指出依据新法令她不能责备弗雷德和乔治玩噼啪爆炸牌。“他们俩告诉我,李的手都划烂了。”罗塞塔说,“那个老巫婆罚他抄写,用他自己的血,写在自己手背上。” 魔法部遭受的这场重大打击显然没能使她收敛,反而使她变本加厉,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兹的生活控制在掌心里。她好像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过是特里劳尼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特里劳尼的的情况她们不甚了解,可海格的情况算不上好。虽然他好像终于听从赫敏的劝告,圣诞节之后就没在课上用过比燕尾狗更吓人的东西,但他似乎也受了刺激。他在课堂上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经常忘记讲课思路,答错问题,还老紧张地去瞟乌姆里奇。 或许在学校生活中,唯一能让人欣慰的就是 D.A. 的活动。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后,所有的成员都变得更加刻苦了。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他在 D.A. 活动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埋头苦练每一个咒语,圆脸绷得紧紧的,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他的进步快得令人害怕,当他们开始学铁甲咒时,只有赫敏比纳威先学会。 “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夺魂咒和钻心咒也进行一番研究?”罗塞塔说。 赫敏认为她最近不大对劲。她的积极性微妙地朝一个方向发展,就是热衷于将黑魔法糅合到所有能够使用咒语的场景。 哈利走了过来。他最近还在和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看他的样子,显然没有进展,甚至让他的状态更坏了。在学习之前,他的伤疤通常是在夜里偶尔刺痛,或是在他感应到伏地魔的思想和情绪之后。但现在伤疤几乎是不间断地刺痛,他经常感到一阵阵与己无关的情绪,伴随着伤疤的剧烈疼痛。他恐惧地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种天线,能接受伏地魔情绪的微小波动。他肯定这种灵敏度的提高是跟随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后开始的。而且,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在走廊上渴望地站在神秘事务司那扇黑门前。 “也许有点儿像生病,”听了哈利的倾诉之后,赫敏关切地说,“像发烧那样,要先加重再变好。” “也许……”罗塞塔望着他的脑袋说道。哈利觉得她似乎正穿透头骨看着自己的脑子,“你应该按照斯内普的教学清空大脑……甚至……” “甚至什么?”哈利问。 “甚至……你应该想想这种感受是你才有,还是他也有。”她说,“他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受呢……他会不会因为这种联系烦恼呢?” “唉,伤疤疼得太难受了,而且我讨厌每天晚上走那条走廊。”他恼火地揉着额头,“我希望那扇门快打开,盯着它都看厌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赫敏厉声说,“邓布利多不想让你梦见那条走廊,要不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教你大脑封闭术。你还得努点力。” “我努力了!”哈利火了起来,“你倒试试看,斯内普想进到你的脑子里,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你没有。如果你像我一样贪生怕死,”罗塞塔嘲笑道,“就能发现斯内普进脑子总比伏地魔进脑子强。当然啦,你是无畏生死的小英雄嘛。” 这时罗恩也凑了过来。他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哈利低声解释过后,他意味深长地说:“嗯,也许斯内普不是真想帮助哈利……也许,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的更大一点……让神秘人——” “别胡说,罗恩,”赫敏生气地打断他,“你怀疑过斯内普多少次了,哪次是对的?邓布利多信任他,他为凤凰社工作,这就够了。” “蒙顿格斯也为凤凰社工作,不知道这够不够。”罗塞塔嗤笑道,“但我不认为斯内普需要这么迂回,哈利的脑袋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纸,他随便就能把他搞成傻瓜。虽然和现在也没区别——不过,”她抢在赫敏和哈利之前又说,“或许他的脑子应该封闭,也应该打开——邓布利多明知道他们互相不对付,还派斯内普教导哈利,不,我觉得他没有真的指望哈利学会封闭大脑。” “如果邓布利多不希望他封闭大脑,为什么还要安排斯内普给他上课呢?”赫敏说,“而且哈利也不应该继续梦到那条走廊。” “大脑封闭术需要控制你的思维和情感不过于激动。”她懒洋洋地说,“可能他希望年轻人不要太暴躁吧。” 哈利苦闷地摸了摸伤疤。这个解释半点儿不令他宽慰。 不知不觉中,二月带来了温暖湿润的天气,以及本学年的第二次霍格莫德之行。 一群猫头鹰飞来,伸长了腿,挤来挤去,非要第一个把信带给罗塞塔,她解下所有信封,在每只猫头鹰脑袋上摸了一把,看它们又飞出礼堂。福吉被阿兹卡班的事严重打击了,她托亲戚给他寄去几封措辞严厉的信,指望这能让自己的学校生活快乐一些,现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乌姆里奇已经不理会她举起来的手臂了。 “罗塞塔,”身后一道声音说,“你中午能到三把扫帚来找我吗?这很重要。” 她慢悠悠地转身,边说:“中午?今天一天都可——哦。”罗塞塔看见赫敏身旁的哈利,语气立刻变得平淡,哈利无辜地望着她。“哦,可以。非常好。” “很好,”赫敏说,“我得赶快回信……三把扫帚见。”她匆匆走出礼堂,一手拿着信一手捏着片面包。 “罗恩也去?”罗塞塔问。 “去不了。”哈利摇摇头,“他有魁地奇训练。” 他们很快就结束了对话。哈利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应该快点儿离开,不管去哪儿。 “如果我给杂志投稿说哈利·波特和威克多尔·克鲁姆其实是地下恋人,”她状似无意地朝丽莎和苏问,“有几家编辑会接受稿件?” “请你冷静一点,只有《预言家日报》肯登。”丽莎赶紧说,“除了斯基特谁敢写这种东西,你还让报社都拒她的稿?” “那只是一个通报而已,我家不会闲到真管她干什么。”她回答道,“不过呢,她现在确实写不了文章……因为很有趣的理由。” 但苏认为如果丽塔·斯基特再写她不喜欢的东西,罗塞塔肯定就会闲到去管她了,其次,她也是真心考虑刊登哈利和克鲁姆的假新闻。 她们整理外袍,往城堡外走去。霍格莫德贴着逃跑食死徒的悬赏令,告示说如有人能提供线索,奖赏一千加隆。 “没有摄魂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三章 又一场魁地奇球赛开始了。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罗塞塔只能评价为浪费时间——但又没那么浪费,因为整场比赛只进行了二十二分钟。不到半个小时,全校观众都受到了近年来可能最悲惨的球赛折磨,尤其是格兰芬多。哈利、弗雷德和乔治被禁赛后,替代他们的是金妮、斯劳珀和柯克,罗恩还是守门员。 整场比赛中,罗恩十四次扑漏球;斯劳珀一棍子抽到安吉利娜嘴巴上;柯克看到对方球员带着鬼飞球冲过来,尖叫一声仰面摔下了扫帚。奇迹是格兰芬多只输了十分,金妮在赫奇帕奇找球手夏比的鼻子底下抓住了飞贼。 “她很出色,”罗塞塔站在格兰芬多气氛低迷的观众席上评价道,“当她哥也在场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别笑话他,好吗。”赫敏说,“罗恩恨不得离队……” 《唱唱反调》新一期发布了,三月刊,封面印着哈利腼腆的笑容,上面有一行红色的大字:“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复活”。 卢娜和罗塞塔游荡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看着哈利面前挤挤撞撞的猫头鹰。卢娜指指它们:“挺棒的,是不是?昨天出来的,我叫爸爸送给你一份。我想这些都是读者来信。” “我也是这么想,”赫敏热切地说,“哈利,你不介意我们——?” “随便。”哈利说,觉得有点晕乎。 “幸好里面没有任何一处提到我。”罗塞塔捞起一封信,“这个女的建议你到圣芒戈接受魔法休克治疗,真有意思。”她把信当成扇子在面前呼扇呼扇地摆动着。 赫敏、罗恩、哈利和弗雷德都兴致勃勃地继续拆信。有不少人相信哈利,还有一些摇摆不定。但这已经是很好的状况了,大家都很激动。 “这儿在干什么?”一个装出来的甜甜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 哈利抬起头来,手上抓满了信封。乌姆里奇站在弗雷德和卢娜的身后,虫合虫莫眼扫视着哈利面前乱糟糟的猫头鹰和信。她身后有许多学生在看热闹。 “不能告诉你,教授。”罗塞塔立刻接道,她还看着手里的一封信,信里甚至有一张照片。“因为我担心你不该和我们谈论与课堂无关的事。” “伊拉斯谟小姐,我相信高级调查官有权过问学生事务。”乌姆里奇甜腻腻地说,“你为什么有这么多信,波特先生?” 哈利犹豫着,但他觉得《唱唱反调》迟早会引起乌姆里奇注意的。“人们给我写信了,因为我接受了采访,讲了我去年六月遇到的事。” “采访?”乌姆里奇的声音比平时更尖更高了,“你说什么?” “有个记者向我提问,我做了回答。”哈利说,“在这里——” 他把《唱唱反调》朝她扔过去,她接住了,看见那封面,面团一样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块块难看的紫红色。 “你什么时候干的?”她问,声音有点儿颤抖。 “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哈利说。 她抬头看着他,气急败坏,杂志在她粗短的手指间颤抖。 “你不许再去霍格莫德了。波特先生,”她轻声说,“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一次次地教育你不要撒谎,但你显然把它当作了耳旁风。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再加一星期的关禁闭。” 她噔噔地走开了,把《唱唱反调》紧攥在胸口,许多学生的目光跟随着她。 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贴满了学校,不光贴在学院布告栏上,连走廊和教室里都是。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 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七号教育令》。 签名: 高级调查官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我手里有一本《唱唱反调》,”罗塞塔沉思道,“如果我现在开始盗印分发,在被开除之前能赚多少钱?每份一西可。” “别闹了。”丽莎咯咯笑着说,“一分都没有,因为有人免费提供。” 到那天结束时,虽然全校似乎都没有一本《唱唱反调》出现,但所有人都在引用那篇采访中的话。罗塞塔觉得名气真可怕。学生们在教室外排队时、吃午饭时、上课时都在小声议论。丽莎说她在厕所和几个女生聊了好半天那篇采访。 乌姆里奇到处在学校里拦截学生,要求看他们的书包和口袋。她在搜查《唱唱反调》,但学生们比她高了几招,哈利的采访被施了魔法,在别人看时就跟课本上的文章一样,或是变成了空白,等他们想看时才显出字来——“接受定制,修改成你喜欢的任何内容。”罗塞塔在所有经她手的书本里都塞了名片,写着苏的名字。很快学校里每个人都好像读过那篇文章了。 这件事很显然会让乌姆里奇心气不顺。哈利过得也不算太好,他的大脑封闭术毫无进步,甚至更糟,他梦到了更详细的内容,在梦里,他就是伏地魔,正在对食死徒发号施令。但他顶多心情烦躁,和斯内普吵吵架。乌姆里奇就不同了,过了大约一星期,正在学生们吃晚饭时,她做出了行动。 门厅里挤满了人,还有很多人挤在大理石楼梯上。罗塞塔被堵在门厅,难以进退。她把头仰起来,勉强越过众多人头看清中间的混乱。麦格教授的侧脸刚好能映入她的视线,她似乎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挺难受。 特里劳尼教授站在门厅中间,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我这个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疯了。她的头发都奓着,眼镜也歪了,显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许多,她那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地挂了下来,让人感觉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她旁边有两个大箱子,一个倒立着,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特里劳尼教授似乎恐惧地盯着楼梯底下的什么东西。 “不!”她尖叫道,“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我拒绝接受!” “你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感到很好笑。“虽然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但你总该意识到,你在我听课时的糟糕表现和此后的毫无改进,必然会导致你被解雇吧?” 这个老巫婆。罗塞塔厌恶地皱起眉。她只是找了个受气包。 “你——你不能!”特里劳尼教授号叫道,眼泪从大镜片后面涌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在这儿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我的家!” “曾经是你的家。”乌姆里奇说,她的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一小时前,魔法部长签署了你的解雇令为止。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 但她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看着特里劳尼教授发抖,呜咽,随着一阵阵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后摇晃。罗塞塔听见一声抽噎,拉文德和帕瓦蒂正抱在一起默默哭泣。然后她听到脚步声,麦格教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走到特里劳尼教授面前,有力地拍着她的后背,从袍子里抽出一块大手帕。 “好了,好了,西比尔……镇定些……擤擤鼻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哦,是吗,麦格教授?”乌姆里奇朝前走了几步,恶毒地说,“这是谁批准的……?”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橡木大门打开了,门边的学生赶忙闪开,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门框中,抻着雾霭缭绕的夜色,有一种威严之感。他大步穿过人群走向特里劳尼教授。她还坐在箱子上,满脸泪痕,浑身发抖,麦格教授陪着她。 乌姆里奇发出一声特别难听的尖笑,她好像不遗余力地表达自己要把特里劳尼教授赶出学校的决心,罗塞塔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看上去十分丑恶。但邓布利多仍然面带微笑,他将特里劳尼教授留在了城堡,因为他还是校长。 惨了。她想。这下乌姆里奇非要把他从校长位置上赶走不可——他说自己是校长,强行在乌姆里奇手下留住特里劳尼教授,这会把这个女人气到爆炸,拼命把邓布利多拽下校长座位为止。 斯普劳特教授和麦格教授一起搀着特里劳尼教授上了楼梯,弗立维教授举着魔杖追上去,尖声叫道:“箱子移动!”特里劳尼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着她上了楼,弗立维教授断后。 乌姆里奇呆立在那里,瞪着邓布利多,他依然在和蔼地微笑。 “等我任命了新的占卜课教师,需要用她的房间时,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她小声说,但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大厅。 “噢,那不成问题,”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您看,我已经找到了一位占卜课教师,他愿意住在一层。” “你已经找到了——?”乌姆里奇尖厉地说,“你已经找到了?我提醒你,邓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号教育令》——” “——当并只有当校长找不到合适人选时,魔法部有权任命教师。我很高兴宣布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绍一下吗?” 他把头转向门口,夜雾从门中飘入。学生们听到了马蹄声,大厅中响起惊恐的低语,门边的人赶紧退得更远些,有的还绊倒了。 雾中出现了一张脸,淡金色的头发,蓝得惊人的眼镜,人的头和四肢安在一匹淡黄褐色的马身上。 “这位是费伦泽,”邓布利多愉快地对目瞪口呆的乌姆里奇说,“我想你会发现他很合适吧。” “如果我没放弃占卜课就好了。” “你念叨了半个月,这么想去上课就去。”赫敏不耐烦地说。 “我去了啊,虽然不是上课……我只是偶尔去拜访他,”罗塞塔带着一种梦幻的表情说道,“马人……半人半马……” “哼,”赫敏翻过一页,淡淡地说,“我向来不喜欢马。” “哎,你骑过马吗?挺好的,看起来非常有风格……这好像不是马的好处,算了。”罗塞塔说,“他是马人,不能算马……真好奇他们的生命活动和人或者马有什么具体区别。而且马人都很贴近自然……他们对宇宙有独特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他有四条腿。”赫敏冷冷地说,“比起占卜,乌姆里奇一定会报复邓布利多的。” “我想是的,他自己肯定也知道。”罗塞塔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比起邓布利多,她更会想方设法让学生屈服,那天她丢了个大面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她们有种感觉,乌姆里奇的霸道劲儿不过刚刚开了个头。 很快,阴沉沉的三月黯然进入风雨迭起的四月,这一连串天气都让人很不高兴。罗塞塔觉得如果不需要上课,那阴天也很舒适,然而她们必须每周五天爬起来,在城堡里东奔西跑地上课。这段时间里,老师与赫敏在不断提醒她,O.W.L. 考试离得更近了。五年级学生都多多少少承受着压力,罗塞塔听说第一个收到庞弗雷女士镇定剂的是汉娜·艾博。 D.A. 训练还在继续,大家进步都很不错。他们终于开始练习守护神咒了,每个人都练得很起劲,不过哈利一再提醒大家,他们是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教室中召唤守护神,并且没有受到威胁,而面对摄魂怪这类东西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哎呀,别扫兴嘛,”丽莎很兴奋地说,“我这个不错吧,这好像是海鸥啊。” 哈利耐心地说:“其实我们需要博格特什么的,我就是那么学会的,我必须在博格特假扮成摄魂怪时召唤守护神——” “那也太吓人了!”拉文德说,她的魔杖顶端正喷出一股股银色的气体,“我还是——不——行!”她恼火地加了一句。 纳威也不顺手。他全神贯注地紧皱着眉头,但是他的魔杖尖上只冒出几缕稀薄的银色烟雾。 “你必须想想高兴的事情。”哈利提醒他。 同一时间,赫敏抱着手臂望着罗塞塔,她的表情很严厉。 “我变不出来。”罗塞塔坦诚地说,“就是变不出来。” “努力一点。”赫敏说,举着她的魔杖,“你才试了两次。” “因为我早就试过了。”罗塞塔嘟哝道,“呼神护卫——” 她对自己的评价很准确,她一定召唤不出来。而且冒出的也不是银白色的雾气,更像是一种蓝色的烟雾,看上去并不令人平静,像海浪一样渐渐散开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罗塞塔率先说,“我觉得呢,守护神也不是必学科目……” 赫敏放弃了。她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是一只亮闪闪的银色水獭,绕着她欢蹦乱跳。 “它确实挺好看的,对吗?”赫敏满心欢喜地瞧着它说。 “是啊……她——它确实挺可爱的。”罗塞塔望着她说。 有求必应屋的门打开后又关上了。她扭过头,想看看是谁进来了。但好像什么人都没有。她想了想,低下头,看见小精灵多比正朝哈利走去,他头上戴着八顶羊毛帽子。 “嘿,多比!”哈利说,“你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小精灵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而且还在发抖。哈利身边的 D.A. 成员不做声了,屋子里的人都在盯着多比。人们召唤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守护神渐渐消退,变成了银色的薄雾,于是屋里黯淡多了。 “哈利·波特,先生……”小精灵全身哆嗦着尖声说,“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来给你报信……但是家养小精灵被警告过,不能说出……” 他一头朝墙壁冲过去。哈利想抓住多比,好在多比戴着八顶帽子,所以从石墙上弹了回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四章 乌姆里奇轻轻拍着玛丽埃塔的后背,柔和地说:“别慌,亲爱的,别害怕,现在没事了。你做得很正确。部长对你很满意。他会告诉你妈妈,你是个乖女孩。部长,玛丽埃塔的母亲,”她抬眼望着福吉补充一句,“是魔法交通司飞路网管理局的艾克莫夫人——你知道,她在帮我们监视霍格沃茨的炉火。” “太好了,太好了!”福吉热情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嗯?好了,讲讲吧,快点儿,亲爱的,抬起头,别怕羞,让我们听听你——老天哪!” 玛丽埃塔抬起头时,福吉被吓得向后一跳,差点跌到炉火里。他骂骂咧咧的,猛跺着自己开始冒烟的斗篷下摆。玛丽埃塔哀号一声,把长袍领子扯到了眼睛下。罗塞塔花了很大力气控制自己的脸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笑容。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爬过玛丽埃塔的鼻子和脸颊,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让她的脸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现在别担心这些斑点了,亲爱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把袍子从嘴巴上拉下来,告诉部长——” 但是玛丽埃塔又闷声闷气地哀号了一声,拼命地摇着脑袋。 “哼,那好吧,你这个傻丫头,我来告诉他们。”乌姆里奇没好气地说。不过她也仅仅得知有求必应屋里有某种聚会,当玛丽埃塔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就“伤心”得不肯多说了。福吉自以为慈祥、和蔼地询问玛丽埃塔,可她不愿意开口,只是又摇了摇脑袋,吓得瞪圆了双眼。福吉变得不耐烦了。 不得不说,赫敏的手段作为一种羞辱性的惩罚相当厉害,这些疱疹似的紫色脓包长在脸上,难看异常,而且福吉和乌姆里奇一时半会儿都拿它没办法。 “也许你还记得,部长,我在十月份向你报告过,波特曾经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和许多同学聚会——”乌姆里奇接替玛丽埃塔说道。 “这件事情你有证据吗?”麦格教授插了一句。 她有威利·威德辛的证据。此人被免除了对他制造的厕所污水回涌事件的起诉。即使魔法部已经非常堕落,罗塞塔还是对这桩司法交易感到大开眼界,就连厕所污水回涌都能成为交易项目,魔法部目前比想象中还要滑稽一些。 “波特与这些学生聚会,”乌姆里奇接着说,“是想说服他们加入一个非法团体,这个团体的目标是学习一些咒语,魔法部已经将那些咒语裁定为不适合学生——” “我认为,你会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搞错了,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轻声说,半月形眼镜耷拉在他歪扭的鼻子上,他正从眼镜上方盯着乌姆里奇。 福吉来劲了,他蹦蹦跳跳地嘲讽邓布利多,说他为了给哈利解围又编出新的奇谈怪论了。珀西在一旁放声大笑,拍他上司的马屁。幸亏没有其他韦斯莱家的人在场,不然他准会被兄弟姐妹打扁。 罗塞塔有点恍神儿。不知道伯尼斯什么时候能来,或者她来不及赶回来,又或者她认为邓布利多足够保护他们。虽然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可万一那只是他被风吹干了眼睛呢?邓布利多把猪头酒吧的集会归为合法,乌姆里奇、福吉和珀西都像被掐住嗓子似的哑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乌姆里奇,她马上补充说之后六个月的集会是非法的。 唉,这一切真无聊。或许她不应该把名单扯下来烧掉,这样她就有机会而且很可能跑到某个地方避开风头,不用在这里傻站着听他们的对话了。但是名单上写着那么多人的名字,还有“邓布利多军”几个大字,好像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否则……乌姆里奇不可能放过用“邓布利多军”大做文章,乃至逼迫邓布利多下台的机会。我真是个好人,她纳闷地想,我怎么是个好人呢。 “艾克莫小姐,”乌姆里奇说,“告诉我们这些聚会延续了多长时间,亲爱的。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我能肯定,这么做不会让那些斑点更严重。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这样的聚会定期举行吗?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亲爱的,好了,快点,这样不会重新激活咒语的。” 其实集会是不定期的,要看怎么理解定期,至少集会时间是没有具体规律的,真希望玛丽埃塔能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她的脑子只够用来当告密生。罗塞塔和其他人一样,盯着玛丽埃塔的上半个脸,但她很快发现那双应该恐惧、羞耻、难堪的眼睛显得很古怪,似乎非常迷茫。接着,玛丽埃塔缓缓摇了摇头。 乌姆里奇瞥了福吉一眼,然后又看着玛丽埃塔。 “我觉得你没听明白这个问题,对吗,亲爱的?我是在问你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是否经常参加这些聚会?你参加了,对不对?” 玛丽埃塔又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亲爱的?”乌姆里奇恼火地说。 “我认为他的意思很清楚,”麦格教授严厉地说,“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没有什么秘密聚会。是这样吗,艾克莫小姐?” 玛丽埃塔点了点头。 “可是今晚有一次聚会!”乌姆里奇气急败坏地说,“有一次聚会,艾克莫小姐,是你告诉我的,就在有求必应屋里!波特是头头,就是他,波特组织了——你为什么老是摇头啊,丫头?” “这个嘛,通常人们摇头的时候,”麦格教授冷冷地说,“他们的意思是‘不’。所以除非艾克莫小姐是在用一种人类不了解的肢体语言——” 罗塞塔觉得再不发生点什么她就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乌姆里奇抓住玛丽埃塔,使劲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开始猛烈地摇晃她。眨眼之间,邓布利多已经站起来扬起了魔杖;金斯莱冲了上去,乌姆里奇往后一跳,放开了玛丽埃塔,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就像被烫伤了似的。 “我不允许你粗暴的对待我的学生,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头一次显出了怒色。 不过当事人玛丽埃塔似乎对自己的遭遇全无所动,金斯莱和乌姆里奇说话时,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古怪、迷茫,手里紧紧攥着拉到眼睛下面的袍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多洛雷斯,”福吉说,他摆出了要彻底解决问题的神态,“今晚的聚会——我们能肯定有这次聚会——” 失去检举人损伤了乌姆里奇的士气。她勉强镇静下来说:“是这样……艾克莫小姐给我通风报信以后,我立刻前往八楼,同时带去了几个值得信赖的学生,以便当场抓到那些参加聚会的人。可是,看来在我到达以前,他们预先得到了警告,因为我们到达八楼时,他们正在四下奔跑。帕金森小姐冲进了有求必应屋,发现伊拉斯谟小姐正在销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烧得只剩一小截的羊皮纸,“集会成员的名单。” 福吉瞧着那截纸头,“DUM……是吗,DUM……B?”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它,“……DUM……B……LEDORE?” “简称是 D.A.,部长。”罗塞塔第一次开口了。哈利的心猛地一提。“DUMB ASS,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叫 DUMB ASSHOLE 呢。” 福吉猛地涨红了脸,颜色还在不断变深,他竭力平稳地问道:“是吗,伊拉斯谟小姐?缩写成 D.A. ?如果像你说的,这是张记着什么的单子呢?” “记着我隐私的单子,部长。”她回复道,“为了别让大家受累,我可以牺牲一点隐私。这上面写着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扎卡赖斯·史密斯等等。其实还有哈利·波特,他排最下面,因为他不够蠢。” “可是——可是——”福吉夹着那张纸片,“你为什么出现在有求必应屋?里面还——”乌姆里奇补充说“一应俱全”,他重复了一遍,“一应俱全。你在里面练习对付同学的恶咒,伊拉斯谟小姐?” “我怎么可能需要练习恶咒?”她微微一笑,“部长,你对我们家有所了解,是吗?我需要练习——任何咒语去对付学生?我只是在里面看书,学习理论。垫子可以躺一躺,换个姿势。至于名单……部长,我恰好喜欢把讨厌的人列成表,帕金森小姐闯进来,我真担心她发现自己被写在上面……”她顿了顿,“要知道,我很看重同学间的融洽关系。” 哈利努力让自己的面目僵硬,别出现一丝一毫破绽。 “你……”福吉气恼地说,“你——外面那些四处逃窜的学生呢?” “您应该去问他们,而不是我。”罗塞塔近乎温顺地说,“部长,听说屋子外面有人四处乱跑,也把我吓了一跳呢。” “进那间屋子需要暗语,小姐,”乌姆里奇恼火地说,“艾克莫小姐告诉我,你们使用‘练习的地方’进入那间屋子。” “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指谁,教授。”她回答道,“这句话或许可以进去……‘学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五章 正如前一晚最后的结果,D.A. 集会当然不再继续了。不知道乌姆里奇说了什么,用了什么法子,她自自然然地端坐在教工桌子旁,仿佛从来没发生过“突袭活动”。不但如此,布告栏还多出《第二十八号教育令》,恨不得写明乌姆里奇是校长,邓布利多倒成了魔法部教育改革的绊脚石。斯莱特林一些学生的袍子上多了一枚闪闪发亮的小小的银色“I”符号。马尔福的尖脸又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拉文克劳扣五分。”马尔福拖声拖调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苏厌恶地回过头,“因为你的领子不整齐,伊拉斯谟。” “早知道我就更不整齐一点了。”罗塞塔轻飘飘地说,“反正都是扣,干嘛不扣五十分。” “五分能扣十次呢,”丽莎故意一副吃力思考的样子,缓缓地说,“我……要……折……磨……你!” 马尔福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趾高气昂地带着克拉布和高尔阔步走开了。 嵌在壁龛里的四个沙漏里装着闪闪发光的宝石,记录四个学院的分数,格兰芬多的宝石少得可怜,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同时有一些宝石向上飞去。实际上,只有装着绿宝石的斯莱特林沙漏没有变化。 “你们也被扣了,是吧?”弗雷德的声音传来。她们走到门厅时,听见弗雷德正和哈利说话,他看见了几个女生,转过头问。 “五分呢,”罗塞塔说,“今天第三次扣五分。他也不嫌累。” “哈——蒙太在课间休息时也打算扣我们的分。”乔治说。 “你是什么意思,‘打算’?”罗恩马上问。 “他没能把话说完,”弗雷德说,“因为实际上,我们硬把他大头朝下塞进了二楼的消失柜里。” 赫敏看上去大吃了一惊。 “你们会惹上大麻烦的!” “在蒙太重新露面以前不会的,那可能要花上几个星期呢,我不知道我们把他打发到什么地方去了。”弗雷德冷冷地说,“反正……我们决定再也不为惹麻烦担心了。” “你们担心过吗?”赫敏问道。 “马上就要毕业了,你们俩。”罗塞塔说,“何必在这个时候?” “嗯,现在嘛——”乔治说。 “一群小屁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弗雷德说。 “既然我们亲爱的高级调查官认为——” “她能够操纵学生——” “我们认为出点大乱子——” “正是她罪有应得的。” “你们不能这么干!”赫敏小声说,“你们绝对不能!她巴不得有个理由开除你们呢!” “这样可能会给校长惹麻烦。”罗塞塔思索着说,“也可能不会……唉,我觉得我该走了。如果你们打定主意……” “你还没有听明白吧,赫敏?”弗雷德笑着对她说,“我们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这可能会给邓布利多惹麻烦,”他耸耸肩,“但你们连昨天那关都过了,所以我想……总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第一阶段即将开始。你应该像亲爱的赞助人所说,去礼堂吃饭,那样老师们就会看到你和那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和什么事一点关系也没有?”赫敏不安地问道。 “你会看到的,”乔治说,“现在快走吧。” 下楼去吃午饭的人越来越多,弗雷德和乔治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里。罗塞塔转身顺着人群走进礼堂。 “他们会做什么?”丽莎问,忍不住回头张望。 罗塞塔撩了一把刘海,把它们往后拢了拢,“恐怕很精彩……我说这真不值当……” 在她们走到长桌前,赫敏凑到她们身边,非常小声地说:“哈利被乌姆里奇叫走了。” “他自求多福吧。”罗塞塔耸耸肩,“你不打算冲进她的办公室抢救波特宝宝?” “不打算。”赫敏半是担心半是恼怒地说,顺着人流和罗恩一起去到格兰芬多的长桌。 “她为什么不高兴?”罗塞塔问。 “她为什么不会不高兴?”苏反问道。 “可能她不想在大好青春里当同龄男生的妈妈。”丽莎说。 苏给她俩的胳膊一拳:“可能——她希望你认真一点。” “噢……”罗塞塔恍悟地叹道,“为什么?我又没办法。” “因为你脑子里都是稻草。”苏又给了她一拳,“你这个——你不能说‘哈利会没事的,别担心’吗,就一句话。” “我觉得哈利可能有事,”她直白地说,“这样不对吗?” “你自求多福吧。”苏说,“你不打算孤零零地自绝于人世?” “呃,我不知道呢。我简单地考虑过……”她回答道,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橙汁,“我得再想想……” 丽莎和苏翻了个白眼,把脸撇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的大乱子没过很久就闪耀登场。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好像有谁点燃了一大箱施过魔法的烟火,它们在门厅、走廊四处飞窜。一些全身由绿色和金色火花构成的火龙正在走廊里飞来飞去,一路上喷射出艳丽的火红色气流,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颜色鲜艳的粉红色凯瑟琳车轮式烟火,直径有五英尺,带着可怕的嗖嗖声飞速转动着穿行在空中,就像许多飞碟;火箭拖着耀眼的由银星构成的长尾巴从墙上反弹开;烟火棍在空中自动写出骂人的话。到处都有爆竹像地雷一样炸开,它们并没有烧光,渐渐消失或发出嘶嘶声停下来,正相反,时间越久,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热奇迹就越有动力。 “真壮观,”丽莎吃惊地说,“你前段时间在搞这个?” “不敢邀功,”罗塞塔说,“我只是简单地在可续性方面提供了小小的意见。他们的成果比我想得厉害多了。” 一只个头较大的凯瑟琳车轮式烟火发出恐怖的“嗡——嗡——”声,转动着朝一截楼梯飞过去。她们跟着一看,乌姆里奇和费尔奇吓得大叫,猛地弯下身子,烟火径直飞出了他们身后的窗户,穿过了场地。与此同时,几条火龙和一只冒出吓人烟雾的紫色大蝙蝠利用走廊尽头敞开的大门朝三楼逃去。 “我们走吧。”苏说,“看她那副样子。” 乌姆里奇刚刚击中一枚火箭,使得火箭猛烈地爆炸了。 整个下午,烟火一直在燃烧,而且扩散到了学校里的每个地方。尽管这些烟火,尤其是那些爆竹引发了很多混乱,可别的老师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恐怕只需要挥挥手就能清除烟火爆竹,但乌姆里奇灰头土脸地进到教室时,他一副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等乌姆里奇满脸是汗、步履蹒跚地走出教室,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非常感谢你,教授!当然啦,我自己能够清除这些烟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权力!” 他满面笑容,当着脸上污七八糟的乌姆里奇的面上关上教室的门。 “她还没正式成为校长就这副德行了,”苏悄声说,“要是邓布利多真被她挤走……学校要变成什么样儿啊。” 丽莎和罗塞塔只顾着把脸埋在手臂里大笑。 离考试竟然只有六个星期了,罗塞塔是在看见赫敏的复习时间表时意识到的。她给哈利和罗恩也都画了一份,正打算给她也安排出时间。 “我就算了吧。”她用羽毛笔搔着下巴说,“没什么必要复习啊,是不是?” 赫敏抬眼用严厉地目光看着她。 “你的应试水平很不错,这不代表复习不重要。”赫敏说,“时间表能让你更有效地利用时间。” “利用时间……”她回答道,“人生漫长,何愁六个星期?” “因为你六个星期后要考试。”赫敏说,低下头检查时间表,“你周六的上午空着,那天你有什么安排?” 罗塞塔急忙去看那张表,赫敏非常实事求是,除了周六上午外都填满了日程。“我的周六上午有一些私人事务……如果哈利告诉你了,那天我要悄悄诅咒一些傻蛋。” “说到哈利,”赫敏考虑着说,“他不再上大脑封闭术了,也不肯谈谈这事……” “少男的心思你别猜。”她懒懒地说,“这是我们私下里讨论,哈利的自尊心非常强烈,而且敏感。斯内普完全可能伤害他或者对他忍无可忍。我还担心,好吧,我不担心,但我认为哈利有些沉迷做梦……他如果没看见韦斯莱先生的事,”她压低了声音,“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可能太沉迷这种感受了……” “邓布利多和西里斯应该知道这种情况的,”赫敏烦心地说,“但他就是不肯说。” “管他呢。”罗塞塔说,“这里写错了。” 她指着赫敏重新放到面前的古代如尼文笔记,赫敏用笔重重地划掉那几个单词,长长叹了口气。 “这不是 O.W.L. 考试的范围,”罗塞塔说,“没必要叹气啊。” “没必要……”赫敏说,“嗯……对。但是,唉,我只是……” “你只是远远地超越了同龄人,”她拽来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了一串如尼文,递给赫敏,“并且想成为全知全能的十五岁英国女学生。格兰杰小姐,摆正你的身份,你是一个普通的——万事通,不该想要取代图书馆。” 赫敏蹙起眉,有那么一会儿,她似乎想微笑,但她低下了头,对照着羊皮纸修改笔记。棕褐色的浓密的头发毛茸茸地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复活节假期快结束时,拉文克劳塔楼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大堆有关巫师职业的小册子、传单和通知,布告栏里也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就业指导 夏季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内,所有五年级同学必须与其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每位同学的面谈时间见下表。* “弗立维教授不会为难我们,对吧?”丽莎不免担忧地问,“即使我告诉他还没想好,他也不会失望地看着我,对吧?” “那你为什么不赶紧想好呢。”苏说。 “因为做什么职业都差不多。”罗塞塔回道,“最后你会发现还是当学生好。” “是啊,”丽莎说,“如果不上学,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孤单寂寞地度过……”她有意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六章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故事被复述了一遍又一遍,它很快就会成为霍格沃茨一大经典传奇。一星期后,就连那些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同学,也隐约相信他们真的看见了孪生兄弟骑着扫帚飞向乌姆里奇,朝她投掷了粪弹,然后才飞出门去的。学校里开始流行模仿他们说话的风气,经常能听见有同学说:“说实在的,有朝一日我真想跳上扫帚,离开这个鬼地方,”或“再上一堂这样的课,我就去做韦斯莱了。” 弗雷德和乔治确保不让任何人很快忘记他们。淤积在塔楼东侧六楼走廊上的那些沼泽无法清除,乌姆里奇和费尔奇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最后,那片地方被用绳子隔开,由费尔奇划着平底船运送学生。很显然,麦格或者弗立维教授这样的老师一瞬间就能把沼泽清理干净,但他们的态度就像对待烟火一样,似乎更愿意旁观乌姆里奇的狼狈样儿。 在他们俩的感召之下,许多同学都在竞争新近空缺的捣蛋大王的位置。不知是谁把一个毛鼻子的嗅嗅塞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嗅嗅到处寻找亮晶晶的东西,很快就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乌姆里奇一进门,嗅嗅就扑了过去,把她粗短手指上那些戒指咬下来。粪弹和臭弹在走廊上频频爆炸,学生们开始流行先给自己念一个泡头咒再出门。 还有那些频频发生在调查行动组成员身上的怪事和乌姆里奇一上课就有一大批学生高烧、呕吐、昏迷、喷涌鼻血的情况,即便乌姆里奇连着关了四个班的禁闭,仍然没弄清他们的秘密,只好作罢,允许那些同学成群结队离开她的教室。 皮皮鬼似乎牢牢记住了弗雷德的嘱托,它常常呱呱狂笑着在学校里飞来飞去,掀翻课桌、蹿出黑板,把洛丽丝夫人关进铠甲里,惹得费尔奇气得发疯。它还打碎灯具、熄灭蜡烛,在学生脑袋上抛接火把,吓得他们失声尖叫。皮皮鬼消停下来休息时,就花几个小时在乌姆里奇身后飘荡,每当她开口说话就大声呸她。 被弗雷德和乔治塞进消失柜的蒙太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他被在一个马桶找到,神志恍惚。一个星期二的早晨,他的父母大步流星、火冒三丈地走在城堡前的车道上。 在这一系列或滑稽、或有趣的恶作剧中,唯一心情压抑的或许就是韦斯莱兄弟的赞助人罗塞塔了。弗雷德和乔治寄信给她,里面画着大笑脸和一个眨眼的笑脸,她一看到内容,就把信纸摔在桌子上。 “他们有店面可去也有你的一份力,”丽莎说,“别这么生气。” “我希望他们可以做自己擅长和感兴趣的事,不是指望他们从学校里飞出去辍学!” “这招儿可真激进。”苏若有所思地说,“我以为你劝过他们了……” 罗塞塔在烟火事件之后确实付出不少心力。她倒不是在乎韦斯莱双胞胎的成绩,只是学校的环境确实更稳定,对角巷的店面不需要急急忙忙入驻。然而,他们一面答应着多加考虑,一面朝乌姆里奇发起挑战,飞出了学校。 “离考试只有一个月了。”丽莎唉声叹气地说,“无论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都顾不上了。” “魁地奇也顾不上了?”苏笑道,“最后一场,对格兰芬多。天哪……他们未必会赢,是不是?” “可能脑袋里长毛有利于骑扫帚啊,”罗塞塔说,“这样他们就有很多毛发用来抓住鬼飞球了。” “我猜你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为什么飞走,”丽莎说,“而且和哈利他们有关系……不用回答我。” 罗塞塔冷冷地笑了一声。 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魁地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兴奋的人群中并没有罗塞塔的身影。哈利和赫敏左顾右盼,眺望拉文克劳的观众席,怎么也找不见她。 “她不喜欢魁地奇,”哈利抱有一丝希望地说,“所以她没来。” “希望是吧,”赫敏把头发从嘴角边顺到耳后,“唉,我可没有这么乐观。” 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和拉文克劳说过话了。哈利有些惊恐地发现除了赫敏,没有人能和她说上话。金妮和纳威有一次奇怪地表示在走廊上罗塞塔就像“过滤了我们,好像我们变成透明的了”,但哈利几天后撞见他们又正常地打招呼。反倒是他和罗恩,似乎真的被她屏蔽在外,当成了透明人。哈利从来没将他闯进乌姆里奇办公室的事告诉她,罗恩、金妮和赫敏发誓没有提及,但不知怎么,罗塞塔好像知道了弗雷德和乔治那天为什么搞出大阵仗,而且知道了他用壁炉联系西里斯的事儿。 他不能说弗雷德和乔治原本就有离开的打算,因为赫敏在他奇怪被当作透明人时指出罗塞塔曾经劝说韦斯莱双胞胎完成学业。说真的,他没想到是罗塞塔劝说他们,他以为只有赫敏看重这一点。不过,如果他不需要人转移乌姆里奇的注意,弗雷德和乔治或许真的不会那样做。哈利有一点愧疚,有一点刺激,还有一点抱怨。因为说到底,这不完全是他的错……虽然他也并不无辜。 “哈利,”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赫敏……” 哈利回过头,看见海格胡子拉碴的大脸庞从两个座位间探了出来。他把身子弯得很低,似乎特别担心被人看见,其实他仍然比别人高出至少四英尺。 “听着,”他小声说,“你们能跟我来一趟吗?就现在?趁别人都在看比赛?” 哈利想看完比赛,但海格很坚持。他的鼻子微微有些流血,两个炎拳都黑了,完全是一副落魄相。 “行,”哈利赶紧说,“我们当然可以去。” 他和赫敏顺着那排座位往外挤,走到楼梯口时,海格说:“太感谢你们了,真的。”他们朝下面的草坪走去,海格一直紧张地东张西望,“但愿她没有注意到我们走了。” “你是说乌姆里奇?”哈利说,“不会的,她的调查行动组都跟她坐在一起呢,你没看见吗?她肯定以为比赛中会出乱子。” 他们费力地从看台走到海格的小屋跟前,赫敏习惯性地左拐,朝屋门走去。可是海格直接走了过去,走进禁林最外围的树阴,拿起靠在树上的一把弩箭。他发现他们没有跟过来,就转回身。 “我们进这里面。”他说,把乱蓬蓬的脑袋朝后面摆了一下。 “进禁林?”赫敏迷惑地问。 “是啊,”海格说,“来吧,快点,罗塞塔,你还在吗?” “这儿。”从他取弩箭的地方传来一道女声。阴影里有东西动了动。海格大步走进昏暗的树影中,胳膊上挎着弩。哈利和赫敏奔跑着追上了他。 “海格,你为什么拿着武器?”哈利问。 “以防万一吧。”海格说着,耸了耸宽阔的肩膀。 “你给我们看夜骐的那天并没有带着弩啊。”赫敏小心翼翼地说。 “我们要走多深,不会遇到马人吧?”罗塞塔接着问。 “最好别,”海格东张西望地小声说,“其他马人对我特别生气,他们以前都——是啊,也不能说他们友好——但我们相处得还不错。从来不打扰我,每当我想跟他们谈谈的时候,他们总会出现。现在不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费伦泽说,他们生气是因为他去为邓布利多工作。”哈利说,他只顾着盯着海格的身影,不小心被一块突出的树根绊了一下。 “是啊,”海格语气沉重地说,“唉,说生气远远不够,简直是大怒。要不是我进去干预,他们恐怕会把费伦泽踢死——” “他们居然攻击他?”赫敏用震惊的口吻说。 “可不是吗,”海格粗声说,费力地穿过几根低垂的树枝,“一半的马人都扑在他身上。” “你阻止了 ?”哈利又惊讶又佩服地说,“你一个人?” “那还用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他弄死吧,是不是?”海格说,“幸亏我路过那里……我还以为费伦泽会记得那一幕呢,没想到他竟给我发了一些愚蠢的警告!”他出人意料地动了怒气。 费伦泽是一个性情温和,一看就很聪明的马人……罗塞塔很担心海格要带他们去哪儿,去看什么。 “海格,”她问,“我们应该……大概……可能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的,罗塞塔。跟紧我,”他扭头说道,“快走……现在我们需要聚在一起。” 他们已经偏离了禁林小路,越走越深,茂密的树林遮蔽了光线,让四周如黄昏一般黑暗。密林一片寂静,每一点声音都令人心惊。 “海格,我们可不可以把魔杖点亮?”赫敏轻声说。 “呃……好吧,”海格压低声音回答,“实际上——” 他突然停住脚步,打量着周围。赫敏撞到他身上,踉跄后退。罗塞塔一把捞住她,在她跌倒之前扶正了她。 “也许我们最好停一停,让我……把情况跟你们说说,”海格说,“然后再去那儿。” “好啊!”赫敏说,和哈利低声念了一句“荧光闪烁!”魔杖尖就亮了起来。海格的脸在黑暗中浮动,被摇曳的光柱照着,显得紧张而忧伤。 “好了,”海格说,“嗯……知道吗……事情是这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唉,我现在随时都可能被解雇。”海格说。 “可是你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赫敏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又会想到——” “乌姆里奇认为是我把那个嗅嗅放进她办公室的。” “你没有!而且她不能,就算她有书面上的权力也不代表她可以随意使用。”罗塞塔说。 “只要跟神奇动物有关的事,她就会怀疑到我头上。”海格气愤地说,“你们知道,自打我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在找机会把我赶走。当然啦,我不想走,但如果不是为了……唉……为了我将要给你们解释的特殊情况,我会立刻就走,不等她有机会当着全校师生解雇我,就像她对特里劳尼那样。” 哈利和赫敏都出声表示反对。罗塞塔问:“什么特殊情况,海格?你不能一副托付给我们的样子呀。” “我离开了这里,可以为凤凰社出力。而且你们会有格拉普兰给你们上课,你们会——你们会顺利通过考试的……” 他声音颤抖,说不下去了。 “别为我担心。”看到赫敏伸手来拍他的胳膊,他赶紧说道。他从背心口袋里掏出那块圆点花纹的大手帕擦了擦眼睛。“知道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根本不会把这事告诉你们。明白吗,如果我走了……唉,我必须……必须告诉某个人……因为我——我需要你们帮助我。还有罗恩,如果他愿意的话。” “可是邓布利多还在,海格,何必这么紧张啊。”罗塞塔不解地说,“我们愿意帮你,邓布利多也会愿意的。” 海格响亮地抽了一下鼻子,无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罗塞塔被拍得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我就知道你们会同意的,”海格用手帕捂着脸说,“唉……邓布利多教授是个好人,我不该……他已经够烦心了……我不会……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来吧……往里面再走一些……留神,有荨麻……” 他们又默默地走了十五分钟。海格突然举起右臂,示意他们停下。 “慢慢地,”他轻声说,“静悄悄地……” 他们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前面是一个几乎跟海格一般高的光滑的大土堆。土堆周围的树都被连根拔掉了,因此土堆是在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四周围着许多大树干和大树枝,构成了某种栅栏和屏障。 “睡着了。”海格压低声音说。 果然,他们听见一种模糊的、有节奏的隆隆声,像是一副十分庞大的肺在呼吸。罗塞塔愣愣地望着土堆。赫敏盯着土堆,嘴巴微微张着,看上去完全吓呆了。哈利侧眼望着她们,感到一阵不祥的迷惑。 “海格,”赫敏说,声音在鼾声中勉强能够听见,“这是谁?” 罗塞塔轻轻感叹道:“天哪……” “海格,你对我们说过——”赫敏说,魔杖在手中颤抖,“你对我们说过,他们谁都不愿意来!” 哈利惊恐地抽了一口冷气,他突然明白过来,回头再去看那个土堆。土堆很大,随着粗重的呼吸声缓缓地上下起伏。那根本不是什么土堆,而是弯曲的后背,那显然是—— “唉——是啊,他不想来,但我必须把他带来,赫敏,必须!”海格焦急地说。 “可是为什么呢?”赫敏问,听声音好像快要哭了,“为什么——干吗——哦,海格!” “我知道只要我把他带回来,”海格说,似乎也快要流泪了,“再——再教他一些规矩——我就能把他带出去,让大家看到他是没有危险的!” “没有危险!”赫敏尖声道,罗塞塔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指着面前很响地咕哝着的庞然大物,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他一直在伤害你,对吗?所以你才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海格热切地说,“他已经好多了,不再那么爱打架了——” “所以他为什么非来不可,海格?”罗塞塔抢在赫敏心烦意乱地继续追问之前说,“他不是不想来吗?” “他们都欺负他,”海格说,“就因为他个子太小!” “太小?”赫敏说,“太小?” 罗塞塔忍不住从嗓子里冒出一点儿声音,她赶紧用咳嗽掩饰过去了。按照书本知识,海格带来的巨人和海格都不是巨人中的大个子,恐怕还不到平均身高。但在人类面前,他们一个顶仨。 “赫敏,我不能撇下他,”海格说,泪水顺着伤痕累累的脸流进了胡子里,“明白吗——他是我弟弟!” 赫敏张大嘴巴瞪着他。 “海格,你说的‘弟弟’,”哈利语速很慢地说,“难道是指——?” “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弟弟。”海格纠正道,“我后来发现,我妈妈离开我爸后,又跟了另一个巨人,后来就有了格洛普——” “格洛普?”哈利说。 罗塞塔望着仍在梦中的巨人。按照海格的说法,他是个小巨人。他们看着他起伏的脊背,看不出他具体多高多大。格洛普显然不像海格那么友善,看他周围的空地上像栅栏一样的树干,还有绑在他身上的几棵小树那么粗的绳子,就知道格洛普完全是巨人,虽然“个子小”。 “……而他作为一个巨人就显得有点矮小——只有十六英尺高——” “哦,是啊,是够小的!”赫敏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嘲讽说,“简直就是个小不点儿!” “他被那些人驱来赶去——我怎么也不能撇下他不管——” “真善良,海格。”罗塞塔说,“但马克西姆女士和你意见不同吧?” “她——唉,她看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海格说,一边绞着两只大手,“可是——可是我必须承认,过了一阵子,她就对他厌烦了……回家的路上我们就分了道……但她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所以你们用了这么久?”她接着问,“他总是不想跟你走?” “是啊,只能夜里赶路,走荒郊野外。”海格说,“他愿意的时候倒是走得挺快的,可就是老想回去。” “哦,海格,你干嘛不让他回去呢!”赫敏说着,扑通一声坐在一棵连根拔起的树上,用双手捂住了脸,“一个根本不肯来的凶猛的巨人,你准备拿他怎么办呢?” 不知怎么,罗塞塔看她那副濒临——可能已经崩溃的样子,就十分想笑。 “要我说——‘凶猛’——这个词有点过了,”海格说,仍然痛苦地绞着双手,“我承认,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冲我来那么几下,但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好多了,适应得不错。” “哦,我看出来了。”罗塞塔说,“他被绳子捆着呢。” “嗯……是啊……”海格说,显得有些不安,“是这样——就像我说的——他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 “那么,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呢?”赫敏忧心忡忡地问。 “照看他,”海格声音嘶哑地说,“在我走了之后。” 哈利和赫敏苦恼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还很惊恐地发现罗塞塔正露出一丝笑容。哈利痛苦地想,就是这个正在微笑的女生答应了海格,就是她。 “那——那具体要做什么呢?”赫敏问。 “不用提供食物什么的!”海格热切地说,“他自己能够弄到吃的,没有问题。鸟,鹿,等等……他需要的是同伴。如果我知道有人会继续过来帮帮他……教教他,你们知道。” “你是想让我们教他。”哈利声音空洞地说。 “是啊——哪怕你们跟他说说话也好,”海格满怀希望地说,“我估摸着,如果他能跟人交谈,他就会明白我们其实都很喜欢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七章 “我有真的龙爪粉,”罗塞塔说,“他们介意来一点儿吗,免费。但我不知道直接吃会发生什么……” 六月到了,对于五年级的学生来说,这只意味着一件事:O.W.L. 考试终于来临了。 老师不再布置家庭作业,课堂上全部用来复习那些老师认为考试中最有可能出现的题目。这种狂热拼搏的氛围感染了罗塞塔,她对同学们的未来生出一丝使命感——不能再让奸商横行了,她要重新整理霍格沃兹的市场。 “不行!”赫敏尖声尖气地说,“你不能提供龙爪粉给任何人,他们也不该吃龙爪粉!” 她最近忙得要命,许多时间都在喃喃自语,已经好些天没有给家养小精灵设计衣服了。 “为什么,总比给人吃狐媚子粪便强吧?”罗塞塔不服气地说,“那劳什子巴费醒脑剂卖了好多钱呢。” “卡米切尔?我把那些东西都倒进马桶了,”赫敏说,“丁戈的粉末也被我没收了。” “没错啊,可我这是真货。”她说,“只提供给朋友。” “你刚刚还说不知道吃了会发生什么事,”赫敏烦躁地说,“很高兴听到你承认哈利和罗恩是朋友,但我要复习了。别给任何人吃龙爪粉!” “好吧,赫米级长——”她拉长声音说,“为了不扣分,你说什么都好。” 一节魔咒课上,拉文克劳同学得到了考试的时间表和具体要求。上午考理论,下午考实践,天文学实践在夜间考核。考试持续两周,有严格的防作弊手段。成绩会在七月被寄送到学生手中。 直到星期五,无聊的考试间隙才终于掀起一丝波澜。她被默许不需要参与古代如尼文的课堂,结果很多人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她尽量忽视其他人,跟赫敏一起最后一遍复习知识点。 “我相信没说错,”她把脸往后一仰,躲过因为赫敏夺过课本而突出来的书角,“而且你百分之九十都对了,还有百分之五不准确——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个错误可能就关系到及格还是不及格。”赫敏板着脸说,飞快扫视着课本。 “如果这都能关系到及格还是不及格……”罗塞塔小声地说,“整张卷子可能只有三道题。” “对不起,你说什么?”赫敏很急躁地问。 “没什么,我说不要把 ehwaz 和 eihwaz 搞混了。”她赶紧说。 当她们出了考场后,赫敏的情绪还是那么烦躁。罗塞塔不敢触她的霉头,赫敏说东她绝不说西。直到她们路过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发现又一只嗅嗅被放进她的办公室,乌姆里奇一迭声地尖叫,她们听了个大概就快步走了。 “嗅嗅为什么想咬她的腿?”罗塞塔懒洋洋地说,“她的腿也会发光吗?” “别管那个了。”赫敏说,紧紧皱着眉头,“海格怎么办。她认为是海格干的,记得吗?” “记得。”她说,“是祸躲不过,乌姆里奇会借题发挥的。” 邓布利多似乎在避其锋芒,不愿和魔法部硬碰硬。罗塞塔不知道他在韬光养晦,还是暗藏杀机。总之,他绝不可能任由福吉和乌姆里奇贬低他,而学校已经被搅合得一团糟,他恐怕有一个更大的、更深的谋划。 赫敏的坏脾气是持续性的,在考试结束之前她可能一直都保持这种“对抗全世界”的愤怒精神了,格兰芬多很显然已经习惯了如何应对她,没人在她咄咄逼人时反驳她。这并不代表她的情绪就健康地消失了,罗塞塔起初没意识到她是在肆意发火,她以为这是格兰杰小姐普通的不耐烦,不过她在新的一周开始时反应了过来。 “我不是你的出气筒,”她很不客气地说,“你看,那边有很多低年级学生,去骂他们。” 赫敏恶狠狠地盯着她。 “好吧,”她说,“那你把我当出气筒吧。考完试向我道歉,成吗?” 一瞬间,赫敏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她眯着眼睛望着那边的学生,翻了个白眼。不过,她这一天的情绪总算松快了点儿。 星期三夜里十一点,大家来到天文塔顶上,这真是一个理想的环境,没有风也没有云,正适合观察天体。每个人都架好自己的望远镜,等玛奇班教授一发话,就开始填写发给他们的空白星象图。 一个小时过去了,伴着许多羽毛笔的沙沙声,城堡窗口的灯一盏一盏熄灭了,映在场地上的一方方橙黄色亮光也逐渐消失了。 突然,城堡的大门开了。一道亮光洒向石头台阶,映在前方的草坪上。罗塞塔起初没注意,但幽暗的场地上似乎有些东西持续动来动去,月光微弱的照出他们的身形。其中有个矮胖的身影,她下意识认为那就是乌姆里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图表,时间还很充裕,她只有几个天体没填上了。突然,远处传来敲门声,声音在空寂的场地上回荡,接着是一条大狗发出的闷叫。那肯定是牙牙,她想。 罗塞塔抓紧时间把天体填进图表。这时候人影都在海格的小屋里,被灯光照得左摇右晃。 她填上最后一个天体时,远处的小屋里传来一声咆哮,回升穿透黑夜,一直传到了天文塔顶上。周围的几个同学从望远镜后面闪了出来,朝海格小屋的方向望去。 托福迪教授轻轻干咳一声。 “同学们,请集中思想。”他轻声说。 大部分同学都回到自己的望远镜前。罗塞塔望了望四周,哈利正看着左边,赫敏呆呆地盯着海格的小屋。 “咳咳——还有二十分钟。”托福迪教授说。 赫敏吓了一跳,赶紧去看她的图表。罗塞塔也低头看着图表,上面填好了各种天体,只有几笔飞出很远,那是她听见吠叫、怒吼时划出去的。 场地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几个同学急于想看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望远镜的尾端戳痛了脸,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海格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在小屋透出的灯光中,他们清楚的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挥着拳头在咆哮,有六个人把他围在中间,从他们射向他的一道道细细的红光看,他们是想击昏他。 “不!”赫敏叫了起来。 “天哪!”托福迪教授用震惊的声音说,“这是考试!” 可是谁都不再理会自己的图表了。海格的小屋旁仍然飞出一道道红光,但不知怎的,它们似乎都从他身上弹了回去。他仍然稳稳地站着,似乎还在反击。叫喊声、咆哮声在场地上回荡,一个声音嚷道:“海格,理智点!” 海格吼道:“去你的理智吧,你们休想这样把我带走,德力士!” 牙牙一次次冲上去保护海格,最后被一个昏迷咒击中,倒在了地上。海格怒吼一声,把那个念咒者整个儿从地上拎起来扔了出去。赫敏抽了一口冷气,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看!”帕瓦蒂尖叫起来,她靠在矮墙上,指着城堡脚下。大门又被打开了,有亮光洒在黑黢黢的草坪上,一个长长的黑影在草坪上快速走动。 “请注意!”托福迪教授焦急地说,“请注意,只剩十六分钟了!” 但是谁都没有理睬他的话。他们都注视着那个身影冲向在海格小屋旁打斗的那些人。 “你们怎么敢这样!”那个身影边跑边喊,“你们怎么敢!” “是麦格!”赫敏小声说。 “放开他!我说,放开!”麦格教授的声音穿透了黑夜,“你们有什么理由攻击他?他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不该受到这样——” 罗塞塔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在她说话的档口,小屋周围的人影同时朝麦格教授射出至少四个昏迷咒。那几道红光在小屋和城堡中间击中了她。刹那间,她好像是个发光体,周身透出一种诡异的红光,然后她双脚离地,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狂奔的滴水兽啊!”托福迪教授喊道,他似乎也把考试忘在了脑后,“这个警告太过分了!真是无耻的行径!” “胆小鬼!”海格吼道,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塔楼顶上,城堡里又亮起几盏灯,“该死的胆小鬼!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 “哦,天哪——”赫敏吃惊地说。 海格挥起大手朝两个离他最近的进攻者掴去,他们立刻瘫倒在地上,看来是被打昏了。然后他弯下腰,扛起牙牙,全速朝远处的大门奔去。 “抓住他,抓住他!”乌姆里奇嚷道,但她剩下来的那名助手极不情愿靠近海格拳头够得到的地方。海格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心惊胆战的沉默,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下面的场地。托福迪教授有气无力地说:“唔……同学们,还有五分钟。” 终于考完了,学生们胡乱把望远镜放回架子上,飞快地冲下旋转楼梯。同学们都没有去睡觉,聚集在楼梯脚下激动地大声议论着刚才目睹的事情。 “那个坏女人!”赫敏气喘吁吁地嚷道,她似乎愤怒得连话也说不连贯了,“竟然在半夜三更偷袭海格!” “她显然是想避免再出现特里劳尼的那一幕。”厄尼·麦克米兰的口气像位智者,挤进他们中间。 “四个昏迷咒,”苏皱着眉说,“麦格教授……她会没事的,对吗?” “我只想知道校长在忙什么,他总是很忙。”罗塞塔冷冷地说。 “不能怪他,是不是?”丽莎小心地说,“魔法部欺人太甚……” “哦,对啊。我希望麦格教授没事,”罗塞塔说,“因为校长忙着满世界跑时,是麦格教授照顾我们。” 她一扭身离开了,赫敏、罗恩和哈利还站在原地。 “我认为他是故意离开学校的。”罗塞塔说。魔法史考完了,她踱到走廊的画像旁,好像只是靠着墙发发呆。 “我认为你认为的对,但这有什么用呢。”画像叹了一口气,蹲在画布最下方说,“可怜的米勒娃,她不年轻了。” “我还认为,他对哈利有一些安排。”她说。 “答案如前。”画像吹了口气,“邓布利多入学时,我刚好毕业。但他是个非常突出的人……他是一个心怀宏伟远景的人……这很可怕,对吧?” “我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那天福吉没能把他赶走,”罗塞塔烦躁地说,“但他顺势离开了学校,放权给乌姆里奇,他想要得到什么?他要福吉后悔,因为魔法部那套行不通?还是说,他在寻找其他魂器,借学校混淆魔法部的视听?” “如果我们先前的思路没问题……”画像慢慢说,“他对伏地魔使用哈利的血液表现出高兴,这是为什么呢?如果哈利的血那么特殊,那是因为什么呢?” 邓布利多提到伤疤是哈利和伏地魔的联系……伤疤在十多年前伏地魔杀害波特一家时产生,那一天,他被击败了,哈利幸存了。伯尼斯曾推测哈利受到某种血缘的保护……某种力量,让他抵抗伏地魔,现在伏地魔用了他的血,能够触碰哈利,邓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八章 罗塞塔摸了摸离她最近的夜骐的鬃毛。罗恩、哈利、赫敏和金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张着嘴巴。纳威和卢娜热心地将他们引到夜骐旁,辅助这些看不见夜骐的男生女生爬上它缎子般光滑的脊背。 “和骑马一样,”罗塞塔说,让赫敏伸手揪住夜骐的鬃毛,“用力抓紧,把腿一甩——你就骑上夜骐了。” “我不喜欢马……”赫敏声音很低地嘟哝道,“哦,我不喜欢骑马……” “经过今天应该喜欢马一点,至少你看得见。”罗塞塔笑道,撑着她跨过夜骐的脊背,“把膝盖卡在翅膀后面。” 她让开一点,打量着赫敏。然后很利落地翻上夜骐光滑如绸缎的脊背。 “都准备好了,是吗?”哈利表情凝重地说。 大家都点了点头。绷紧了膝盖。 “好吧……”他低头看着应该是夜骐乌黑光亮的后脑勺的地方,咽了口唾沫。 “伦敦,魔法部,来宾入口,”他迟疑地说,“呃……如果你知道……该怎么走……” 有那么一会儿,夜骐一动不动,接着它的翅膀呼地向两边伸开。夜骐慢慢伏下身子,又猛地向上冲去,飞进了血红色的残阳。 夜骐宽大的翅膀几乎没有扇动,如闪电掠过城堡上空。清凉的气流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眯起眼睛。他们飞过了霍格沃茨场地上空,飞过了霍格莫德村。下方的山峦溪谷起伏绵延,片片灯火、蜿蜒道路从眼前匆匆掠过,一辆汽车在疾驰,穿行在山岭之间…… 夜幕降临了,天空变成了一种柔和的黛紫色,点缀着一些银色的星星。罗塞塔隐约听见罗恩在什么地方喊道:“这太古怪了!”于是她开始想象骑在对自己透明的坐骑上会看到什么,是什么感受。 他们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继续飞行。罗塞塔感到自己的脸冰冷、僵硬,双腿麻木。夜骐和马厩里的马区别太大了,它的背太过光滑,没有马鞍、辔头,只能靠双臂双腿紧紧勒住它不让自己滑落下去。终于,夜骐的脑袋突然朝地面的方向伸去,他们开始降落了。 四周明亮的橘黄色的光变得更大更圆,他们看见了建筑物的顶部,看见了流动的车灯像亮晶晶的昆虫眼睛,看见了一扇扇窗户映出的四四方方的淡黄色灯光。夜骐像影子一般轻盈的落在黑暗的地面上,她从它背上跳下来,望着其他落地的人。 罗恩从夜骐背上滚到了人行道上,哈利站在地面上,赫敏和金妮比罗恩优雅一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滑下来。纳威浑身发抖,只有卢娜十分利落地下了夜骐的脊背。 “我们从这儿再去哪儿呢?”卢娜用礼貌的、饶有兴趣的口吻问哈利,似乎这不过是一次很有趣味的旅行。 “就在这儿。”他说,感激地拍了拍他的夜骐,然后领头快步走向那个破破烂烂的电话亭,把门打开,催促道,“快!” 他们费力地塞进小电话亭,罗恩的胳膊古怪地弯曲着够到拨号盘,拨了号码。随着拨号盘呼呼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电话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哈利语速很快地报上所有人的名字,说道:“……我们来这里救人,除非你们魔法部已经把人救了!” “谢谢,”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来宾,请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 平常用来退硬币的金属斜槽里滑出几枚徽章,赫敏把它们拿起来,默不作声地越过金妮的头顶递给了哈利。罗塞塔看着徽章,上面写着:救援任务。 “魔法部的来宾,您需要在安检台接受检查,并登记您的魔杖。安检台位于正厅的尽头。” 难道说魔法部真的只有这薄薄的屏障识别来访者吗?只需要对着电话亭说个古怪的理由,谁都能进?但魔法部那离奇的办公效率罗塞塔已经见识过了,她决定不要在此时纠结这个问题。 当他们下降到正厅时,只有金色喷泉发出的不绝于耳的水声,一道道闪亮的水珠从巫师的魔杖顶端,从马人的箭头上,从妖精的帽子尖,从家养小精灵的两只耳朵里喷射出来,落在近旁的水潭里。大厅里空无一人。 “这不对……”罗塞塔轻轻地说,“糟了。” 哈利觉得这是一个不祥之兆。他瞬间听懂了罗塞塔的言下之意。但他顾不得考虑了,万一,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西里斯正在遭受折磨,他危在旦夕,如果他们就此转身离开—— 他们穿过金色栅栏门朝升降梯走去,哈利摁了摁离他最近的按钮“下”,立刻就有一架升降梯哐啷啷出现了。随着叮叮当当一阵响动,金色栅栏门轻轻地划开了,他们一拥而入。哈利敲了一下第九个按钮,栅栏门砰的一声关上,升降梯开始降落,链条卡啦啦作响。 “无论他在找什么,”罗塞塔说,“不要让他拿到手。哈利,神秘事务司里没有什么好东西。” “神秘事务司。”冷漠的女人的声音说。升降梯停下了。 四下里没有动静,他们警惕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离他们最近的火把被升降梯搅起的气流吹得左右摇晃。 哈利转向那扇全黑的门。多少个月来他一直在梦中看见它,现在他终于来到了这里。 “我们走吧。”他小声说,领头在走廊上往前走,卢娜紧跟在他身后,微微张着嘴巴东张西望。 “好了,听我说。”哈利在距离那黑门不到六英尺的地方又停了下来,说道,“也许……也许应该派两个人留在这里——望望风,然后——” “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怎么让你们知道呢?”金妮扬起眉毛问道,“你们可能在好远的地方呢。” “我们跟你一起去,哈利。”纳威说。 “我们接着走吧。”罗恩坚决地说。 哈利似乎仍然不愿意把他们都带去。这真奇怪,他一意孤行来到神秘事务司,在进门前不愿让伙伴受伤害……莫非他们认为自己站在门外就不会死吗?但罗塞塔很识趣地没有开口。 他转身面对着那扇门,走上前去。门开了,他领头大步跨过了门槛。 这是一个很大的圆形房间,每样东西都是黑的。虽然它们除了圆形毫无相似之处,罗塞塔还是想起庄园里那个摆着她盒装备用零件的房间,都让人情不自禁感到毛骨悚然。周围的黑墙上嵌着许多黑门,一模一样,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墙壁间点缀着一些枝形的蜡烛,火苗是蓝色的,摇曳的冷光投在蹭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使人觉得脚下是幽黑的水面。 “谁把门关上。”哈利轻声说。 纳威照办了。现在房间里只剩阴森的蓝色火苗和它们投射出的影子。一阵隆隆巨响,蜡烛开始往旁边移动,圆形的墙壁旋转起来。赫敏一把抓住罗塞塔的胳膊,似乎害怕地板也会移动,还好没有。几秒钟里,一切都飞快地旋转着,接着恢复了平静。 “走哪里?”罗塞塔问,右手已经攥住魔杖柄。 “不知——”哈利没有把话说完,他咽了口唾沫,“在梦里,我出了升降梯,穿过那道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进入了一间黑屋子——就是这间——然后我又穿过了一扇门,进入了一个像是……像是会发光的屋子。我们应该找几扇门试试,”他急速地说,“找对了我会知道的,快。” 他大步走向他对面的那扇门,其他人紧紧的跟在后面。他把左手放在冰冷发亮的门上,举起魔杖,准备门一开就出手攻击,然后用力一推。 门一下就开了。 经过第一个房间的黑暗之后,天花板上用金链子吊着的几盏灯使这个长方形房间看上去亮多了,可是并没有哈利梦中见过的那些闪烁、摇曳的灯光。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子,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足够它们几个在里面有用的玻璃水箱,里面是深绿色的液体,许多珍珠白色的东西懒洋洋地在里面漂来漂去。 大家停住脚步望着水箱。 “颤颤蛆!”卢娜在金妮轻声轻气地问题后兴奋地说,“爸爸说魔法部在培育——” “不是,”赫敏说,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她凑上前,透过箱壁往里看。“是大脑。” “大脑?” “是啊……不知道他们拿它们做什么用?” “用来吃。”罗塞塔慢吞吞地凑过来,“这是腌脑花,可能是。我们能走了吗?” “我们离开这里吧,”哈利说,“这里不对,我们需要再找一扇门试试。” “这里也有一些门呢。”罗恩指着周围的墙壁说。 “在我梦里,穿过那间黑屋子就进入了第二个房间,”哈利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回去,从那里再试。” 于是他们匆匆回到那个黑乎乎的圆形房间。“等等!”赫敏突然说,卢娜正要关上他们身后大脑屋的门,“标记显现!” 她用魔杖在空中比划着,门上出现了一个火红的 X。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随即又是一阵响亮的隆隆声,但是这一次,一切都固定不动后,一扇门上燃烧着一个耀眼的 X。 “想得真妙。”哈利说,“好了,我们试试这一扇——”他又直接走向对面的那扇门,把门推开了。 这个房间比刚才的还要大,光线昏暗,呈长方形,中间凹陷,形成一个大约二十英尺深的巨大石坑。房间四周是阶梯式的一排排石头长凳,他们站在最顶上的那一排,那些石凳以陡峭的角度向下延伸,很像圆形剧场,又像审判室居高临下的坐席。石坑中央有一个高高的石台,上面竖着一个石头拱门,看上去非常古老、破旧、衰败。 罗塞塔立刻后悔进入这个房间。她看见一道破破烂烂的黑色帘子或帷幔挂在拱门里,轻轻飘动,好像有风或人正一刻不停地触碰它一样。 “我没有……”她轻轻地,低不可闻地说,“不是我……” 赫敏紧张地望着她,想要努力听清她的话。 “你不在那儿。你也不在。”她说,“没有人在说话……” “没有人,”赫敏紧张地说,“我们走吧。没有人说话!” “每一秒钟都有……”她朝石台迈了一步,“我们理应记起它是什么……” “哈利——”赫敏朝观察着拱门的哈利喊道,“这里不对,我们走吧,好吗?” 罗恩和哈利正想办法让金妮和纳威清醒过来。 “你没有注意到,”罗塞塔用一种冰冷的、喜悦的口吻说,“神秘事务司的神秘之处……你没有注意到,这就是死亡本身。赫敏,亡者意图透露死神隐瞒的秘密……它们只会告诉那些见过它的人。” “这只是个拱门。”赫敏抓住她的胳膊,押着她往最底层的石凳走,“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快走——” 哈利和罗恩两个人抓着金妮、纳威和卢娜,和她一同返回那间黑暗的圆形房间。 “真悲惨,”一出房间,赫敏就察觉抓着的胳膊似乎松懈下来,她放开手,听见罗塞塔拖声拖调地说,“我们都听见了死亡的低语,但既不能钻研,也不能停留。” “那道拱门是什么?”哈利趁着赫敏留下标记,墙壁旋转时问。 “边界。”罗塞塔说,声音透着疲倦和兴奋,“边界——中间状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九章 突然,周围凭空出现了许多黑压压的身影,把他们左右两边的路都挡住了。那些人的眼睛从兜帽的狭缝里射出光芒,十几根发亮的魔杖直指他们的心脏。金妮惊恐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给我,波特。”卢修斯·马尔福用拖着长腔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一边伸出手来,掌心向上。 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食死徒做好了万全准备。 “给我。”马尔福又说。 “西里斯在哪儿?”哈利问,但他的心沉了下去。 几个食死徒大笑起来。在哈利左边那片黑乎乎的人影中间,一个粗哑的女生得意洋洋地说:“黑魔王真是神机妙算!” “没错,”马尔福轻声附和,“好了,把预言球给我吧,波特。” 那些食死徒逐渐围拢过来,距他们只有几英尺了,他们魔杖发出的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抓住了他,”哈利说,微微眯起眼睛,“他在这儿,我知道。” “小宝宝醒过来吓坏了,以为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呢。”那女人难听的模仿着婴儿的声音说。罗恩动了一下。 “什么也别做,”哈利压低声音说,“暂时不要——” 刚才学他说话的那个女人发出一阵粗声狂笑。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他在给别的孩子下指令,好像打算跟我们搏斗呢!” “哦,贝拉特里克斯,你不如我了解波特,”马尔福轻声说,“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个人英雄主义。黑魔王了解他这一点。好了,把预言球给我吧,波特。” “我知道……西里斯就在这里。”哈利说,慢慢吐字,“我知道……你们抓住了他!” “继续说,”他感到身后有人耳语道,“很快……” 哈利紧张地听着,在食死徒放声大笑中几乎听不清那声低语,但他拼命找出更多话纠缠马尔福。 “这个——”他另一只手抓着圆球,“叫做预言球,对吗?你们想要这个,给了你,莫非你会让我们赶紧回家,对吗?” 他的话一出口,就听见那个女食死徒尖叫一声:“预言球飞——” 哈利早有防备,不等她念完咒语就喊了一声:“盔甲护身!”虽然玻璃球滑到了他的指尖,但他总算把它又抓住了。 “哦,他还挺会玩的呢,这个小不点儿波特。”她说,一双疯狂的眼睛从兜帽的狭缝中往外瞪着,“很好,那么——” “我跟你说了,不行!”卢修斯·马尔福冲那女人吼道,“万一你把它打碎——” “一分钟。”那道又低又轻的声音又出现了,哈利意识到那是罗塞塔在悄声低语,“砸烂架子。” 哈利的心提了起来。女人上前几步,离开她的那些同伙,摘掉了兜帽。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张形容枯槁、面颊凹陷的脸露出来,脸上闪动着一种热烈而疯狂的光芒。 “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她说,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很好——抓住那个最小的,”她吩咐身边的那个食死徒,“让他看着我们折磨那个小姑娘。我来办。” 他们自发地围拢在金妮身边,哈利往旁边跨了一步,正好挡在金妮面前,并把预言球据在自己的胸前。 “要想对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下手,就必须先打碎这个。”他对贝拉特里克斯说,“如果你们空手而返,恐怕你们的主子会不高兴的,是不是?” 她没有动弹,只是盯着哈利,同时用舌尖舔着薄薄的嘴唇。 “那么,”哈利说,“我们谈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预言呢?” 除了不停说话,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罗塞塔似乎牵住了他长袍的一角,他希望那代表即将到来的突袭,因为他脑袋里空空一片,而且他认为一分钟早就过去了。 “什么样的预言?”贝拉特里克斯学说了一遍,脸上的狞笑消失了,“你在开玩笑吧,哈利·波特。” “不,不是开玩笑,”哈利说,他的眼睛在那些食死徒之间来回扫视着,想寻找一个薄弱环节,让他们脱困,“伏地魔为什么想要它?” 几个食死徒发出低哑的嘶嘶声。 “你敢说他的名字?”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 “是啊,”哈利说,他紧紧抓着玻璃球不放,“是啊,我完全能说伏地——”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你竟敢用你卑贱的嘴巴说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杂种的舌头玷污它,你竟敢——” “你知道他也是个杂种吗?”哈利不顾一切地说。赫敏和罗塞塔一个轻轻口申吟了一声,一个轻蔑地笑了一声,让他有些晃神。“伏地魔?没错,他母亲是个女巫,但他爸爸是个麻瓜——难道他一直对你们说他是个纯血种?” “昏昏——” “不!” 哈利的身后猛地传来一股力,几乎要把他拽得踉跄,一股气流擦过他的脸颊。他举起魔杖,大喊一声:“粉身碎骨!”另外五道声音同时和他喊出咒语,爆炸发生在四面八方,高耸的架子摇摇欲坠,上百个玻璃球被炸成碎片,浮现出一个个乳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飘来飘去,他们的声音在雨点般洒落在地的碎玻璃和碎木片中回荡,传出不知多么久远的过去的话语—— “快跑!”哈利喊道,那些架子危险的摇晃着,更多的玻璃球从上面跌落下来。他勉强分神看着同伴的身影,罗塞塔正揪着赫敏往前跑。一个食死徒从尘雾中扑了过来,他用胳膊肘使劲撞向他戴着面具的脸。各种声音响成一片。罗恩、金妮和卢娜用胳膊护着脑袋,从他身边冲过。痛苦的惨叫声、架子坍塌时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预言球释放出的只言片语,在空气中发出诡异的回音—— “昏昏倒地!”赫敏大喊道,一个抓着哈利肩膀的食死徒应声倒地。 他们来到第九十七排架子的尽头,赫敏催促纳威快跑的声音在罗塞塔身旁响起。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感慨一下格兰杰小姐在混乱局势中对同伴状态的把握能力如此准确。在他们前方,有着钟形水晶罩的房间的门开着一条缝。他们等哈利冲进门,赫敏气喘吁吁地说:“快快禁锢!”随着一阵古怪的吱嘎声,门自动封死了。 “其他人——其他人在哪儿?”哈利喘着粗气问。 “跑散了。”罗塞塔望着钟形水晶罩和其他摆在架子上的钟。 “听!”纳威轻声道。 门外卢修斯·马尔福正在吼叫,食死徒两人一组,除了预言球,他们不在乎其他人或东西的安危。所有人分散开来,四处搜查学生们的下落。 “我们怎么办?”赫敏问哈利,她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嗯,反正不能站在这里干等着他们找到我们,”哈利说,“快离开这扇门。” 他们尽量蹑手蹑脚地往前跑,经过那个闪闪发亮的钟形罩,奔向房间那头通往圆形门厅的出口。快要跑到的时候,有什么沉重的大家伙在撞击赫敏刚才用魔法封死的门。 “闪开!”一个粗暴的声音说,“阿拉霍洞开!” 门一下子开了,他们赶紧钻到桌子底下。两个食死徒的长袍下摆离他们越来越近,脚步挪动得很快。 “他们大概直接跑到门厅去了。”那个粗暴的声音说。 “看看桌子底下。”另一个声音说。 “昏昏倒地!”哈利把魔杖从桌子底下伸出去,大喊一声。一道红光击中了离得最近的那个食死徒,他往后倒在一个落地式大摆钟上,把钟撞翻了。另一个食死徒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哈利的咒语,用自己的魔杖指着赫敏。赫敏为了瞄准,正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阿瓦达——” “粉身碎骨!” 哈利猛地偏过脸。那个食死徒的手连同魔杖都被魔咒深深地伤害了,他不愿意让自己回想那副惨状。食死徒似乎痛得发不出声音,捧着自己大概还是右手的地方无声地尖叫着,朝他们冲来,哈利贴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膝,把他掀翻在地。他们扭打着,离钟形罩越来越近。 “障碍重重!”纳威慌慌张张地想要帮忙,指着扭打的两个人,魔咒打偏了,擦着他们飞过。食死徒一脚踹开哈利,挣扎着站起身,弯着身子,想要顺着钟形罩后的门跑回预言大厅。 “昏昏倒地!”赶来的赫敏大声嚷道。红光击中了食死徒的后背正中,他顿时僵住,一头栽倒在钟形水晶罩上。他的脑袋不像撞在玻璃上发出哐的一声,反倒陷进了罩子里,然后他四肢摊开倒在地上,脑袋扎进充满闪光气流的玻璃罩里。 她上前拉起了哈利,把他扭打中掉落在地的魔杖递给他。 “谢谢。”哈利说,“好吧,我们离开——” “快看!”纳威惊恐万状地说。他盯着食死徒现在玻璃罩里的脑袋。 “真奇妙。”罗塞塔远远望着他们身前的食死徒。他的脑袋在迅速缩小,而且越来越秃,面颊变得光滑起来,脑壳变得圆溜溜的,像桃子一样覆盖着一层茸毛…… 此刻,在这个挣扎着想站起来的食死徒肌肉发达的粗脖子上,怪异地顶着一颗婴儿的脑袋。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又开始膨胀成原来的大小,浓密的黑色毛发又从头皮和下巴上冒了出来。 “是时间,”赫敏用敬畏的声音说,“时间……” “没时间了——”罗塞塔说。旁边一个房间里传来喊叫打断了她,接着是碎裂声和尖叫声。 “罗恩?”哈利嚷道,迅速转过身,“金妮?卢娜?” “哈利!”赫敏尖叫一声。 哈利又转头去看那个食死徒,但他已经重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罗塞塔正收回拳头。 “快走。”她迅速地说,“来人了。” 他们拔腿奔向房间那头开着的通向黑色大厅的门,跑到半路,开着的门里又有两个食死徒穿过黑色房间朝他们跑来,他们赶紧往左一拐,冲进一个黑黢黢、杂乱拥挤的小办公室,回身砰的关上了门。 “快快——”赫敏的咒语还没念完,门就被撞开了,两个食死徒冲了进来。 这两个人得意地大喊一声,叫道:“障碍重重!” 哈利、赫敏和纳威都被撞得向后飞去。在猛烈地撞击中,他们听见罗塞塔闷闷的声音:“统统石化!”一声巨响和□□撞击的声音混在一起。 “我们抓住他了!”一个明显变近的声音大喊,“在一间办公室里,就在——” “无声无息!”赫敏喊道,那人立刻就哑了。可是,他挥舞着魔杖左右劈砍起来,赫敏的胸口像是掠过一道紫色的火焰,她似乎有些吃惊地轻唤了一声“哦”,食死徒和她同时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赫敏!” 哈利扑通跪倒在她身边,举着魔杖的纳威迅速从桌子底下朝她爬来。她撞倒的那些大部头书还垫在她身下。罗塞塔有些摇晃地靠了过来,哈利焦急地望着她,目光第三次滑过她的脸时发现她在流鼻血。自去年从迷宫回归以来,他第一次看见她又变得狼狈。 “她会没事的。”罗塞塔低声说,似乎没有止血的打算。哈利惊恐地发现她就像去年一样,袍子开始渗血,他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二十章 昏迷咒在房间里嗖嗖穿梭。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冲过那扇门,及时在贝拉特里克斯赶来前把门关上了。 “快快禁锢!”哈利大喊,接着听见三具身体重重地撞在门的另一边。 “没关系!”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还有别的路可以进去——我们找到他们了,他们跑不了啦!” 哈利迅速转过身,他们又回到了大脑屋。没错,周围的墙上有好几扇门。他听见身后的大厅里传来脚步声,更多的食死徒跑来跟先前那几个人会合了。 “卢娜——纳威——帮帮我!” 就在他们飞跑着封死每扇门时,他一把抓住罗塞塔的肩膀。“你在流血,”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不行——和我们一起封住门就好——不能继续了。”哈利感觉手掌濡湿了,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他一下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他更坚决地抬起她的胳膊,让魔杖不再指着地面发光。 “赫敏知道了会掐死我的,”他盯着她说,“她明确指出你不该继续——” 罗塞塔朝一扇门走去,没有和他说话。哈利飞快地赶向另一扇门,撞到了一张桌子,他匆忙间就势滚过桌面,指着那扇门。 就在他们快要完成时,空气像一口被撞的巨钟内部一样震荡起来,卢娜面前的那扇门传来一阵沉重地波动。他们都举起魔杖,对准那扇门,卢娜缓缓地退到了一侧。 哈利故意大喊道:“快快——” 五个食死徒从那扇门一拥而入。卢娜、纳威和罗塞塔举起魔杖,朝他们射出红光,有一个倒下了,但他挡住了所有咒语,剩下的四个人冲向他们。 “抓住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朝哈利跑来。哈利躲过她,返身在屋子里飞跑。 “喂!”罗恩说,他已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正像醉汉一样摇摇摆摆地朝哈利走去,嘴里仍然咯咯笑着,“喂,哈利,这里有大脑呢,哈哈哈,是不是很古怪,哈利?” “罗恩,闪开,趴下——” 可是罗恩已经用魔杖指着那个水箱。 “真的,哈利,真的是大脑——你看——大脑飞来!” 场面似乎在瞬间凝固了。哈利、金妮、卢娜和纳威,还有每个食死徒都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注视着水箱顶部,只见一个大脑像一条鱼一样,从绿色的液体中跳了出来。它似乎在空中悬了一会儿,然后一路旋转着朝罗恩飞去,由活动画面构成的丝带般的东西从大脑里蹿出来,像一卷卷胶片似的散开了。 罗塞塔似乎迷失在大脑吐出的五颜六色的脑浆之中,出神地望着它。 “哈哈哈,哈利,你看啊——”罗恩古怪的语气惊醒了她,她举起魔杖。 “大脑飞去——”她指着那颗飞在空中的大脑,顺着视线瞄准那群食死徒。大脑短暂地停滞了一下,飞向她所指的方向,碰到了一个食死徒的皮肤,像绳索一样缠住了他的胳膊。 他们全都跳了起来——那个食死徒被细细的丝带缠绕起来,他使劲又扯又拽,大脑的触须把他勒紧了。食死徒的同伴慌张地喊着“四分五裂”,可是触须没有断,他还在地上扭动着想要摆脱束缚。 “昏昏倒地!”哈利喊道。战斗再度开始,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食死徒似乎放弃了同伴,决定先解决面前这些小孩儿,红光和绿光乱糟糟地在屋子里飞射、交织,还有道道银光穿梭其间。金妮和卢娜被红光击中,往旁边一滚,不省人事了,但她们也成功击中了一个食死徒。现在变成了三对三,哈利、纳威和罗塞塔跳来跳去,哈利把预言球举过头顶,一心想把食死徒从朋友身边引开。 这招奏效了,食死徒们纷纷追了上去,撞得桌椅四下乱飞,却不敢给哈利施魔法,生怕会把预言球弄坏。哈利冲出了唯一开着的那扇门,也就是食死徒冲进来的那扇。纳威和罗塞塔得以喘息,在房间里站了几秒。 “看好她们,”罗塞塔说,轻手轻脚地用桌椅搭成简陋的挡板,“不要轻举妄动。” 纳威把赫敏放在卢娜和金妮身边。 “快快复苏。”罗塞塔低声说,卢娜和金妮的眼皮颤动着。 “他们来得太慢了。”她说,焦虑地望着哈利闯进的那扇门,“在这里等着,等她们醒过来,再考虑别的。”她顺手击昏了罗恩,因为他还傻乎乎地跟人说话,这会儿扯着纳威。 “谁?”纳威问,但他很快坚毅地说,“我不会离开半步的。” 她把头贴近那扇门,听不出里门正在发生什么。罗塞塔心一横,悄悄推开门。 里面有将近一打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浅色的头发十分醒目,哈利似乎正在和他对峙。 “你根本没资格讨价还价,波特,”卢修斯·马尔福说,惨白的脸因高兴而泛出红晕,“看到没有,我们九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怎么,难道邓布利多没有教会你怎么数数吗?” 他们需要时间。哈利绝望地想,如果当时真的拿到了时间转换器就好了,为什么他们不敢击昏那个人去取时间转换器呢?他嘴巴发干,想要找到拖延时间的办法。他突然间想起了…… “这是个什么预言?”他问,将预言球捧在胸前,“你叫我把这个预言球给你们,却没有告诉我它有什么特殊之处。” “别跟我们耍花招,波特。”马尔福说。 “我不是耍花招。”哈利说。 “邓布利多从来没跟你说过,你带着那道伤疤的原因就藏在神秘事务司里吗?”马尔福讥笑着说。 “我——什么?”哈利说,他一时忘记了自己原本为什么开始说话,“我的伤疤怎么了?” “这可能吗?”马尔福说,声音里透着恶毒的快意。几个食死徒大笑起来。 “邓布利多从来没跟你说过吗?”马尔福又问了一遍,“是啊,怪不得你没有早一点过来,波特,黑魔王不明白为什么他在你梦里显示了这东西所藏的地方之后,你没有马上跑过来。他以为本能的好奇心会使你想听听它到底是怎么说的……” “是吗?”哈利说,“这么说,他希望我过来拿它,是吗?为什么呢?” “为什么?”马尔福的声音听上去开心极了,“因为只有预言涉及到的人,才可以拿取预言球。” 罗塞塔和纳威无声地对视。 她攥紧魔杖。四下里,除了哈利所在的房间,没有丝毫声息。她算不出现在应当是什么时候了,但凤凰社的人不在,一个都不在。 “好了,波特,要么把预言球给我们,”贝拉特里克斯打断了他们,指示几个外围的食死徒朝他们来时的门走去,“要么把预言球给我们,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小伙伴惨死!” “她的状态可不好,”马尔福轻声说,“是不是,波特?”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罗塞塔和纳威只有两个人,这里只有他自己。他别无选择。预言球被他的手攥得滚烫,他把它递了过去。马尔福冲上前来想拿走预言球。 就在这时,上面高处有几扇门突然打开了,他敏锐地发现其中一扇正是食死徒要去的,几个人冲进了房间:西里斯、卢平、穆迪、唐克斯和金斯莱。有大脑的房间里飞出两道红光,击倒了朝他们走去的两个食死徒。 马尔福转身举起魔杖,但唐克斯已经朝他射去一个昏迷咒。哈利等不及看咒语有没有击中目标,赶紧跳下高台躲避。食死徒完全被凤凰社成员的出现搞乱了阵脚,那些人一边跳过一级级石阶,奔向下面的深坑,一边朝食死徒射来雨点般的咒语。哈利在飞奔的人体和闪烁的光柱中欣慰地发现大脑房间的门口探出两张脸。 这时一只粗胳膊从天而降,抓住哈利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他的双脚几乎离开了地面。 “把它给我,”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吼道,“把预言球给我——” 那人死死地掐着哈利的喉咙,掐得他喘不过气来。哈利透过迷蒙的泪水看见其他人正在和食死徒搏斗,似乎谁也没发现哈利快死了。他把魔杖转了过去,朝身后指着那人的身体,却喘不上气来念咒语,而那人的另一只手,正摸索着来抓哈利握着预言球的那只手—— “昏昏倒地!”他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干呕,勉强看清罗塞塔朝他奔来,指着他的身后。 他现在十分庆幸罗塞塔先前冷酷地折断了几个食死徒的魔杖。马尔福嘴上说九个人,实际持有魔杖的也不过六七个,其他人要么被击倒了,要么趁着同伴和对手缠斗时想方设法制造障碍。 其中一个失去魔杖的食死徒——多洛霍夫从背后朝他们扑来,哈利举起魔杖,但罗塞塔将魔杖攥在手里,握紧拳头,重重地挥了出去——她的手指沾上了多洛霍夫一瞬间破了的嘴唇的血。 “我真讨厌肉搏。”她厌倦地说,抬脚给仰面躺倒的食死徒补了一记,哈利看见他的鼻子像断掉似的歪到一边,不一会儿就流出鲜血。“还你一下子。” “哦,”他愣愣地说,“哦,他真的打破了你的鼻子。” “嗯——不然呢?”她不耐烦地说,“不能是我自己磕的吧——看着点儿!”她一把按下哈利的头,一道绿光飞过。 “我以为你安慰我们的,”哈利说,和她背靠背站着,不时放出一道咒语,“你一莫名其妙受伤就没好事。” 西里斯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踩中了多洛霍夫的身体,害得他慢了半拍,他喊道:“不错!现在我要你们离开这儿——” 三人同时弯下身,一道绿光险些击中西里斯。在房间那头,唐克斯从石头台阶的半腰摔下来,软绵绵的身体滚下一排排石阶。贝拉特里克斯得意洋洋地朝那儿奔去。 “拿好预言球,快跑!”西里斯喊道,冲过去迎战贝拉特里克斯。这时,一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朝他们扑来,贴着哈利的耳朵恶声恶气的说话了。 “预言球,把预言球给我,波特!”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用力抵着他的肋骨。 “不——放——开——我……罗塞塔——” 哈利把预言球贴地滚了出去,罗塞塔用脚挡住了它,举起魔杖。马尔福又用魔杖指着她。哈利趁机用自己的魔杖越过肩头往后一捅,大喊一声:“障碍重重!” 马尔福被炸飞了。哈利挣扎着爬起来,左右张望,只见马尔福撞在了西里斯和贝拉特里克斯正在决斗的高台上。马尔福又用魔杖瞄准了他们,可是没等他吸口气念出咒语,卢平就跳过来挡在了他们中间。 “哈利,把其他人召集起来,快走!” 罗塞塔一把将预言球塞进哈利怀里。他们飞奔在石阶上。一个咒语击中了哈利脚下的石凳,石凳被炸碎了,哈利跌到下一层台阶上。他赶忙去看预言球,万幸它竟然还完好无损。 他抓住罗塞塔伸出来的手,把腿上的石头甩掉,努力爬起来。正在他站起身时,罗塞塔望着大脑屋的门口,脸色变得莫测。 “怎么啦——”哈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突然停住了话头。 就在他们上方,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举着魔杖,脸色苍白,满是怒容。 邓布利多快步走下石阶,经过他们身边,走到石阶底部。近旁的食死徒才发现他,赶紧嚷嚷着告诉别人。一个食死徒抱头逃窜,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爬上对面的石阶。邓布利多的咒语轻飘飘地把他拽了回来,就好像用一根看不见的钓线把他钩住了—— 只有两个人还在打斗,西里斯躲过一道红光,大声嘲笑着贝拉特里克斯:“来吧,这不是你的水平!” 第二道光正中他的胸膛。 笑容还没有完全从他脸上消失,但他的眼睛惊骇地瞪圆。 哈利再次跳下一级级石阶,一边抽出魔杖,邓布利多也转身看着高台。 西里斯坠落的过程似乎十分缓慢,他的身体弯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向后——停滞在了半空。 哈利和邓布利多敏锐地望向一侧。 在哈利原本站着的地方,罗塞塔正坐在那里,她脸色苍白,没有哈利曾经看着十分心惊的外伤,但他却升起更大的不安。好像她不是因为游刃有余而免受伤害——正相反,他隐隐直觉她付出了更严重的代价。 西里斯跌落在拱门外,贝拉特里克斯被其他人缠上,再无暇顾及她的堂弟。 哈利犹豫着,往罗塞塔身边跑了几阶,望着西里斯被卢平拖离战场,他这下迈开腿,几下就回到了女生身边。 “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前所未有的好。”她低语道,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哈利……前所未有。你不明白。” 他想起最初进入这个房间时罗塞塔说过的那些话。关于死亡、秘密的那些。 邓布利多把剩下来大多数食死徒都集中在房间中央,似乎用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他们,使他们动弹不得。疯眼汉穆迪爬到房间那头的唐克斯身边,努力想使她苏醒过来。高台仍然强光飞射,咒骂声、呐喊声不绝于耳——金斯莱正在和贝拉特里克斯继续决斗。 “你真的……”哈利一面忍不住分心去看金斯莱,一面担心伙伴的状态,“你真的没问题吗?你又——又听到那些说话声了?” “说话声?”她语调平淡,透出不合时宜的古怪,“说话?它们不说话……我们需要的时候,灵魂会提供我们应该享有的一切。” 最好顺着她说,哈利想。“那是什么呢,”他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你说那是……死亡?”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果西里斯刚刚跌倒了…… “死亡,”她慢吞吞地说,“是对万物的筛选。” “但是……”哈利真的说不下去了,他看着邓布利多朝贝拉特里克斯射出一个咒语,但她挡开了。 “只不过是与此世相反的一切,”她说,“所构成的此世。我没有做错什么。” “对,”哈利迷惑不解,但他赶紧回道,“你做得很对——我送你回前面那个房间,好吗?” “你知道符文的知识怎么来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二十一章 魔法部那场纷争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他们经历了邓布利多突然出现保护哈利、和伏地魔展开对决,而且伏地魔很明显畏惧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带着贝拉特里克斯逃了,随后,魔法部众人到场,福吉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地狼藉,气急败坏地看邓布利多制作出门钥匙,把罗塞塔和哈利送回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那场对决十分精彩,万分精彩也不为过,但她真的累了,一离开神秘事务司,她的精神飞快地萎靡下去。哈利希望她在邓布利多回来之前睡一会儿,又有点儿担心她来不及醒。但她一直睁着眼睛,散发出颓废的气息。 “邓布利多还知道自己是校长呢,”她打了个哈欠说,“真好……哈哈。” “你不打算休息一下吗?”哈利小心地问,“他说要半个小时后才来。” 罗塞塔摇了摇头。他们都疲倦得不想说话,安静地度过了半个小时。地平线上有一道淡淡的浅绿色:天快要亮了。 哈利原本在与一些校长的画像交谈,罗塞塔一次也没参与到话题中,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累了还是什么,先前发生的一切真令人担心。空空的壁炉突然蹿出艳绿色的火苗,惊得他从门边跳开了,呆呆地望着那个在炉栅里旋转的人。 最初邓布利多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走到门边的栖枝旁,从长袍里面的口袋掏出弱小、丑陋、没有羽毛的福克斯,把它轻轻地放在金色栖枝下的那盘细软的灰烬里。 “好了,哈利,罗塞塔,”邓布利多终于离开那只雏鸟,说道,“你们会很高兴地听到你们的同学没有一个在昨晚的事件中遭受难以治愈的伤害。” 哈利喃喃地说了一个“好”字。他觉得邓布利多似乎在提醒他造成的破坏有多严重,尽管邓布利多的目光直视着他,表情很慈祥,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哈利却无法承受与他对视。 “庞弗雷女士正在给他们每个人进行治疗,”邓布利多说,“尼法朵拉·唐克斯可能需要在圣芒戈医院待上一段时间,但看来她也能完全康复。” “那很好。”轻轻的女声传来。他们都面向她。 “你的治疗很及时,”邓布利多说,“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小姐的情况乐观。” 哈利松了一口气,但他想着在那间狭小脏乱的办公室里握着赫敏手腕、血液滴滴答答打在袍子上的女巫。 “哈利,在解释今天的事之前,我有一些话想先对罗塞塔说。”邓布利多罕有地露出一丝疲倦,哈利局促地想着自己要不要离开,“如果你不介意——” “他可以留下。”罗塞塔把胳膊拄在校长的桌子上,撑着脑袋,“如果他不介意。” 哈利犹豫了一下,但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我听说,你在那个房间停留了一段时间。”邓布利多说,“冒昧一问,你听到了什么?” “听到我该听到的东西。”她回答道,眼神望着桌板,“一个推卸责任的完美理由。” 房间一时沉静。 “我相信你没有需要推卸的责任,”邓布利多轻声说,“不要对不必要的事负责。” “而我认为那不算不必要。”她说,“如果——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做出一个不同的举动——如果,至少我那早慧的可爱大脑意识到我应该对生活负一些责任——” “你那时候还很小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如果你需要承担那时的责任,我想伯尼斯会很难过的,还有你远在海外的亲戚们。” “这里有一个事实,对吧?我不是哑巴。”她置若罔闻地说,“那么,我能够察觉到与往常不同的状态,也有能力指出来——这为什么不是我的责任呢?” 哈利一头雾水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但他开始觉得这不该是自己听到的秘密了。 “年轻人,固执、充满激情。”邓布利多叹气道,“我们不该为了无法阻止的事自责,你也是受害者。” 又是一阵沉默。 “不。我对童年常常有碎片式的记忆,”她说,哈利发现她的声音古怪地结合了平静和颤抖,“那不代表碎片的价值有缺。我不明白……你们都已经在世界上游荡了许多年。你看,那一天他带着我走进塔楼,他望着我——只是望着,但我们知道会发生什么——某种不应该发生的事。 “我当然不知道具体如何了,但一切开始之前,我们似乎还有一个机会停止……那是他主动做出的选择——必须是——因为我还那么年幼。 “我真的没有能力阻止他吗?我真的只能任人摆布,成为一个实验品吗?我只要张开嘴巴,拒绝眼下的一切,无论我搞懂那些东西是什么没有——如果他停止了,或者继续,才叫没有责任——”她举起一只手,邓布利多向后微微一仰,没有打断她,“没有责任的前提是作为。我只是沉默地装作那是平常的一天,想着今天他要做什么——他有一张英俊的脸,黑色的头发会打卷,蓝眼睛,鼻子有点儿长,嘴唇抿在一起——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邓布利多重复了一遍,“这不代表你应该——” “我领会了。”她打断他说,“他要做的事,即便我不清楚——也不能说我一无所知。我知道,而且我放任了,因为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即便我非常幼小。” “你和他并不相同。”邓布利多轻轻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担心过……你和他的相似之处。” “我倒认为我们有某些微妙的一致性。”罗塞塔说。哈利觉得他们已经更换了话题,只是自己没能跟上。“我们的外在毫不相似,我也对他那些优越论嗤之以鼻。但说到底,我们都并不真的关心别人。” 他们在讨论伏地魔。哈利揪紧了自己的外袍,他从来没想过身边的朋友会和那个邪恶的巫师有一丝一毫相关。 “你关心。”邓布利多又用他有力、沉稳的声音说,“就在今天,你还表现出对朋友的照顾。不要逃避这种感受——”他也举起手,罗塞塔合起嘴巴,“这种感受并不可耻,也无需怀疑——你关心别人,别人也关心你。” “我怀疑那不是我的本意。”她轻声说。 “我相信你只是一时间发现自己的经历有了另一种解释,”邓布利多坚决地说,“因此冲昏了头脑。你爱护朋友,关心他们的安危,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你支持朋友,即便在你怀疑他们的时候——你仍然支持了他们,为此牺牲个人的安危。”他像给出结论一般说道,“你们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我要提醒你,在你们灵魂的深处——而且并不如你想得那么深——有着截然不同的情感。罗塞塔,你为西里斯做出了牺牲——别让从门后借来的思绪主导你。” “它们或许不是借来的。”她轻轻地说,“不过我会试一试……因为我的脉搏姑且和其他人一样跳动。” 邓布利多胡子后的脸似乎露出一个笑容,他将脑袋转向哈利。 “哈利,我需要给你一个解释,”他说,“解释一个老年人犯的错误。我现在明白了,我所做的事情,以及我因为关心你而没有做的事情,都显示出衰老的痕迹。年轻人无法了解老人的思想感情。但是老人如果忘记年轻时是什么滋味,罪过可就大了……而我,最近似乎忘记了……” 太阳正在冉冉升起,山峦上呈现出一道耀眼的橘黄色的光边,天空一片亮白。亮光照在邓布利多身上,照在他银色的眉毛和胡须上,照在他脸部深深的皱纹上。 “我希望你相信他说的一切。”罗塞塔淡淡地说。 他们告别邓布利多后,哈利低着脑袋听她说话。 “为什么这么说?”哈利无精打采地说,“哦,因为我注定要和伏地魔对决,还必须死一个?” “唉,不是。”她语重心长地说,“天哪,邓布利多至少还是告诉你了,也可能只是瞒不下去了。不过,哈利,伏地魔对你下手那么多次,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没必要这么垂头丧气的。我是说,他那些因为爱护你的行为……因为爱护你,忽视了你。好吧,可能说得通呢。” 哈利惨淡地笑了笑,想起另一件事:“预言球还在。” “他想要那个预言的后续,对吧。”她说,“伏地魔不知道是他亲手造就了你——通常无知会导致毁灭。他不具有可持续性,或许你还看不到这一点,但是伏地魔只能收获恐惧,而这只能让他最终统治一个荒芜的世界。哈利,他都六七十了,还不知道怎么团结别人,你难道不比他强吗?” “哦……我没想到,他都——”哈利忍不住笑出声,“好吧,可能是这样。你在安慰我。” “呃。”女巫短促地发出一个音节。 “我认为你和他一点都不像,”哈利认真地说,“无论是内还是外。” “谢谢你,”她说,“我以后不会再想把你的眼睛抠出来了。” “我十分感激,”哈利说,“为了西里斯,还有我的眼睛。” 他们笑了笑,在八楼分开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赫敏正在念《预言家日报》,罗塞塔兴致缺缺地听着。他们在校医院里的病房,哈利、罗恩和纳威占据了一张赫敏旁边的病床,金妮的脚脖子很快就被庞弗雷女士治愈了,蜷在赫敏的床脚,卢娜正巧过来探望,手里抓着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正在颠倒着看,似乎根本没有听赫敏在说什么。罗塞塔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头旁。 “与此同时,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赫敏从报纸上方看着哈利说,“你出现了,哈利,我就知道他们总会把你扯进来的。” “不过,他又变成‘大难不死的男孩’了,是吗?”罗恩不高兴地说,“不再是个受骗上当的表现狂了?”他从床头柜那一大堆东西里抓了一把巧克力蛙,扔给大家,自己粗鲁地撕开一个。 “没错,他们现在对你赞赏有加呢,哈利。”赫敏快速浏览着那篇文章说,“‘一个孤独的声音终于说出了真相……被认为精神错乱,但始终坚持自己的说法……被迫忍受嘲笑和诽谤……’唔,”赫敏皱起了眉头,“我发现他们没有提到一个事实,当时正是他们在《预言家日报》上大肆嘲笑和诽谤……” 她微微哆嗦了一下,用手按住了肋骨。多洛霍夫的那个咒语用庞弗雷女士的说法,仍然是“十分厉害的”,赫敏每天都要服用十种不同的药剂,虽然恢复得很快,但她已经对病房生活感到厌烦了。 “看不出你激动的理由。”罗塞塔说,捏住赫敏的手腕。 “不行——”她很不满意地说,想把手腕挣出来,“庞弗雷女士的药很管用,我只是动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只是动了一下。”罗塞塔无辜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二十二章 情感问题一次…… “应该有吧。”罗塞塔说,“比如我一直觉得应该对父母双亡的事实承担一部分责任……?” 赫敏吃了一惊,“但……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很简单啊,”她说,“我的特殊体质源于符文实验,这个实验又源于有点儿畸形的保护欲……嗯,我不能说自己对这些事无所察觉吧。虽然,有点像辩解,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满地乱跑的三岁小孩。” “既然你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很小……”赫敏轻轻说,“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应该负责呢。” “因为我打小就聪明,”罗塞塔大笑道,“聪明人就是要劳累一点。好吧,”她看了看赫敏不为所动的神色,接着说,“好吧。就是……我应该有能力阻止他的。” “怎么会呢?”赫敏问,似乎有些忧心。 “保护欲……”她说,“是保护我的……那我不应该负一点责任吗?它应该……嗯……多多少少受一点控制……吧?” 赫敏似乎正在思考,她们有一会儿没说话。 “我认为……恐怕不是。”赫敏开口说道,“恐怕不能随你的心意控制保护欲,或者类似的其他感情。” “我没想让话题变沉重的,只是随口一提。”罗塞塔不安地动了动,“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赫敏慢慢地、迟疑着说,“你真的没有任何感受吗?” “关于什么?”她问。 “因为,如果可以的话,”赫敏说,“你应该不会去神秘事务司……也不会救西里斯,不会帮金妮治疗……”她微微偏开了脸,“当然啦,还有我……你也没有放弃和哈利一起寻找其他人。” “所以我还是有点后悔。”罗塞塔说,“但那种情况下,我觉得那是力所能及并且对大家最好的方案。” “好吧。”赫敏无奈地说,“那么你总是对威克多尔很不满意?” “我没有对他很不满意。”罗塞塔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似乎要滑落的巧克力蛙说道。 “你有,而且你表现得很明显。”赫敏说,“如果你需要我提醒你,去年的圣诞舞会——” “去年有舞会?”她说,“哇,真精彩,我完全不记得了。另外,威克多尔是谁?” “拜托你,”赫敏叹了口气,“如果你不希望……” “好吧,你要讨论这个……”她回道,“呃——讨论什么?” “有一天,丽莎告诉我,”赫敏继续说,“你想投稿说哈利和威克多尔是地下恋人——我想问这件事,我是说你想投稿的事,”她赶紧补充道,“确实发生过,对吗?” “魁地奇双子星,我觉得很合适。”她干巴巴地说。 “所以你现在又知道谁是威克多尔了?”赫敏半是叹气地笑道,“她告诉我之后……嗯,我发现确实忽略了一些事情……” “怎么呢?我觉得你做得很合适,非常天才,”罗塞塔带着很突然的热情说,“让哈利接受采访,打破《预言家日报》的一言堂,时机也刚刚好。你对哈利的安排完美化解了他的困境。” “谢谢你。虽然你的鼓励突如其来显得很古怪。”赫敏挑着眉说,“而且我是说那天的日期确实容易令人产生误会——” “真的吗?”她故作惊奇地说,“那天是几月几日啊。” “——但你应该发现了,”赫敏不受干扰地接着说,“哈利和我完全没有,嗯,超出朋友的关系。” “哦,好的。”罗塞塔说,“我记到笔记上。” “我的意思是,你能够感受并表达自己的感情,”赫敏说,“而且你也正在这么做。虽然你的表达方式不太寻常。” “哈利跟你说了什么吗?”她轻声问。 “哎——他应该保密的,是不是,”赫敏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是——我不想侵犯你的隐私。只是……嗯,我觉得你太忽视自己的感受了。” “我很重视自己的感受。”罗塞塔轻声说,第一次主动直视赫敏的眼睛,“我很看重床铺的温暖柔软,南瓜汁是否细腻,焦糖布丁的脆皮必须一敲即碎。我看重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看重教授的能力和性格,看重生活的环境是否和谐。” “嗯……是的,”赫敏局促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恐怕你有。不然为什么紧张呢?”她说着,望出窗外,“我确实不希望讨论这些。见到任何平常事物都能联想起另一个人是很荒谬的。书籍、紫色软垫、阳光、硬币、亚麻布、南瓜汁、褐色眼睛、牙齿、羽毛笔、羊皮纸、毛线团、猫、细颈水晶瓶——”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留出呼吸的空间,然后说,“现在我已经把应该删除的部分重新筛选了一遍,我要开始忘掉它们了。” 半晌沉默。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你已经删掉了?”赫敏问。 “正在……”她慢吞吞地说,“努力……” “别浪费力气了。”赫敏说,“这才是不负责任的。” “何以……见得。”她还是慢吞吞地说。 “显而易见。”赫敏望着她,“除非你对我用一个很强力的‘一忘皆空’,像洛哈特那样。” “洛哈特——”她若有所思道,“哦,对,我还应该把盥洗室和桃金娘那部分忘掉。” “这样很不公正,”赫敏轻声说,“你不能一股脑说完之后让别人当作没听见。” “但本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罗塞塔皱起眉说。 “我不想给你带来压力,”赫敏说,“但今天已经这样了……所以,我认为这本来和我就有很直接的关系。” “没有。”她回道,“这是我个人对外界信息的私人处理。” “外界信息——”赫敏有点儿无奈地说道,“如果你注意到,外界信息就躺在你面前。你不能通过采用刻板的词汇逃避这个话题。” “好吧,我确实感到很有压力,”罗塞塔说,“我还感觉到一种会持续一段时间的尴尬……天哪。你就不能忘了刚才的事儿吗?” “不行。”赫敏坚决地说,“因为这不仅仅是我们的问题——你经常回避这种场面,哈利和罗恩也都有体会。” “哈利到底告诉了几个人?”她问。 “只有罗恩和我,咳,我们会向你道歉的。”赫敏说,“你不能总一副不友善的样子,因为你很友善!” “当然啦,我很友善。”她立刻接道,“因为我喜欢用讽刺的方式促使他们进步,还因为我擅长冷眼旁观不干涉他人的命运,让他们得到成长的机会?” “因为你在显然不认同的情况下支持了朋友。”赫敏皱起眉,“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但那不是最好的方案,你知道。” “我知道。”罗塞塔重复了一遍,“我认输了。唉,好吧,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赫敏又轻轻说,她的声音放得很低,脸颊泛上一丝红晕。 罗塞塔没有说话。 “我想这就是问题所在。”赫敏轻声细语道。 “那不应该。”罗塞塔说。 “我相信那是正常的。”赫敏很快回道,“污名化不能……嗯……虽然这是很少数的选择……” 罗塞塔望了望她:“我们好像没有在说同一件事。我是说,爱最终不会有好下场,嗯,不过我要强调一下,什么都不会有好下场……当然,我们也要定义一下好的——” “哦——”赫敏打断了她,脸色变得更红了,“不,对不起——我是指,你,嗯,你说得对——但你从来都认为没有事情会有好下场,你其实不知道会不会,对吧。”她显得很紧张,眨着眼睛,“就是,嗯,我们其实不知道会不会。” “我怀疑——”她盯着赫敏的脸,现在是赫敏不肯和她对视了,“你是不是在说——” 赫敏的眼睛定定地朝向另一面。 “你知道吗?算了。”罗塞塔说,“可能有些事会有好结局,可能什么都会有好结局。如果我们能发现的话。”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赫敏似乎松了一口气,“即使经历了这些事,保持积极的视角也是很有帮——” “因为我发现了事物的发展有上升趋势的第一个证明,”她说,“就是你。” 赫敏涨红了脸。安静弥漫在病房里。 “哦,你没有暗示这件事吗?”罗塞塔说,“我又会错意了?但我认为你确实在表达这个意思,不对吗?你看,一开始,我们在讨论友爱什么的,然后我说了一点莫名其妙的话,话题跳到了表达和感受——在此之前你解释了和哈利的关系,对吧。之后你说还有其他问题,嗯——你还提到污名化,让我想起最近麻瓜——” “闭嘴。”赫敏轻声细语地说。 “什么?”她真诚地问,“我没听清。而且我真的不擅长处理这个,难道你不是在表明自己正努力赋予世界积极的情感上的意义吗?” “我说——闭嘴!”赫敏压着声音喊道,“去看海格,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 “如果我没有就能留下来?”她问。 赫敏的脸分不出是气红了还是怎么,总之她一把抓起被子遮住了自己,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证明你有,”她说,“别来烦我。” 罗塞塔轻轻笑起来:“我没有。” “算了——”赫敏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跟我说话,别提醒我你还在。” 病房里一阵沉静。拖动椅子的吱嘎声、轻微的脚步声,摩挲纸张的沙沙声和翻页的哗啦声不时传来。赫敏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醒来时病床前的椅子还在,提上去的被子折在胸口,床头柜上如山的巧克力蛙消失了,换成三明治、甜点和果汁。赫敏直起身,轻轻叹气。 学期结束前半个月,赫敏终于出院了。放假前一天,乌姆里奇悄悄离开了霍格沃茨。她似乎是趁晚饭时间溜出了校医院,显然是希望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可她注定倒霉,皮皮鬼半路遇见她,用一根拐杖和一只装满粉笔的袜子一路轮番追打她,开开心心地把她赶出了学校。许多学生从礼堂目送她跑远,院长们只是半真半假地制止他们。事实上,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叫嚷了几声就坐回椅子上,用很清楚的声音表示遗憾,因为皮皮鬼借走了她的拐杖,她不能亲自跑去欢送乌姆里奇。 在校的最后一天到来了。大多数同学都收拾完行李,已经下楼去参加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一章 十个巨怪的威力。…… 这个假期,魔法部的权力中心几乎无声无息地发生了交接,《预言家日报》的头版虽然刊登了这则消息,但斯克林杰出任部长并没有掀起巨大的波浪。或许是因为伏地魔归来已经令人心惶惶,福吉的任期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魔法部甚至授权出版了一本小册子,用以帮助巫师抵御危险。这一举措可能和鲁弗斯·斯克林杰傲罗出身的经历有关。不过,说句实话,那些安全准则就是一些正确的废话罢了。 罗塞塔从图书室抽出几本书,摞在桌子上已经十分高耸的书堆上。伯尼斯在火车站匆匆和她见面之后就离开了英国,西里斯重获自由,积极参与到凤凰社的活动中,格里莫广场的房子完全成为了落脚点和安全屋。今年的学生们都被转移到韦斯莱家的陋居,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新学期。她正在收拾行李,韦斯莱先生和西里斯会陪同她前往陋居。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的作息让韦斯莱夫人很头痛,但拿她没办法。许多消息都在半夜到来,她必须亲自解下信封,否则猫头鹰不肯递交信件。一个普通的凌晨,陋居响起了敲门声。 在韦斯莱夫人紧张兮兮地问话声后,隐隐有回答穿透门板,韦斯莱夫人立刻打开了门,邓布利多和哈利走了进来。韦斯莱夫人吓了一跳,她以为邓布利多明早才来。 “你好,教授。”罗塞塔说,“你好,哈利。” “啊,你好,罗塞塔。”邓布利多说。哈利朝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罗塞塔将刚拆出来的信递给邓布利多,他低头看了看,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好了,我们在霍格沃茨再见,哈利,罗塞塔,”邓布利多说,“好好照顾自己。莫丽,有事尽管吩咐。” 他朝韦斯莱夫人鞠了一躬,就出门下了台阶,走了几步,原地转了个身,消失了。韦斯莱夫人关上门,扶着哈利的肩膀,把他领到桌上那盏灯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他的模样。 “你跟罗恩一样,”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说道,“你们俩都好像中了伸长咒似的。我敢说,自从我上次给罗恩买校袍到现在,他长了整整四英寸。你饿了吗,哈利?” “是啊,饿了。”哈利说,情不自禁揉了揉肚子。 “坐下吧,亲爱的。我这就给你做点儿吃的。”韦斯莱夫人说,“你也来一点儿吧,罗塞塔?” “感激不尽。”她说,细细撕掉一封信,揉成一团。 哈利沿着桌边坐下,这才发现克鲁克山趴在她腿上,看到熟悉的扁平脸和毛茸茸的姜黄色长毛让他很高兴。 “赫敏也在这儿?” “前天到的。”罗塞塔说,伴着韦斯莱夫人操控铁锅和汤汁冒泡的声音,“他们应该都睡了,明早再见吧。幸亏你这时候来,不然我们就要明天中午见了。” “亲爱的,”韦斯莱夫人很不满意地插话道,“你这样日夜颠倒实在太不健康了。” “在他们搞清楚时差之前只能凑合了,”她说,“我也不想一直这样……让我错过了很多女孩夜谈时间。” 韦斯莱夫人敲了敲铁锅。铁锅升到空中,朝他们飞来,然后又歪向一边,韦斯莱夫人赶紧把一个碗塞在下面,正好接住了它倒出来的浓浓的、热气腾腾的洋葱汤。 “要面包吗,哈利?”她又接了一碗,推给罗塞塔。 “谢谢,韦斯莱夫人。” 她把魔杖朝肩膀后面一挥,一块面包和一把刀子就优雅地飞到桌上,面包自动切成了片,汤锅又飞回去落到炉子上。韦斯莱夫人在哈利对面坐下来。 “这么说,是你说服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接受了那份工作?” 哈利点了点头,他嘴里满是热汤,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教过亚瑟和我。”韦斯莱夫人说,“很多年以前他就在霍格沃茨,他和邓布利多差不多同时间进校的。你喜欢他吗?” 哈利嘴里又塞满了面包,只好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地甩了一下脑袋。 “我明白你的意思。”韦斯莱夫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错,如果他愿意,是可以使自己变得很有魅力的,但亚瑟从来就太不喜欢他。魔法部里有许多他过去的得意门生,他总是愿意给学生开小灶,但从来不肯在亚瑟身上多花时间——他似乎认为亚瑟没有什么抱负。嘿,这就证明,就连斯拉格霍恩也会看走了眼。不知道罗恩是不是已经写信告诉你了——这还是最近的事呢——亚瑟提升了!” 显然,韦斯莱夫人一直迫不及待地要说这件事。哈利赶紧吞下一大口滚烫的热汤,他喘着气说:“太棒了!” “你真可爱。”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说,她大概以为哈利眼泪汪汪是因为喜悦,“是啊,为了对目前的局势作出反应,鲁弗斯·斯克林杰又新设了几个部门,亚瑟现在主管‘伪劣防御咒及防护用品侦查收缴办公室’。这个工作很重要,现在手下十个人呢!” “那究竟是——” 韦斯莱夫人解释了一串关于韦斯莱先生的新工作的话,看得出她真的对此非常高兴。 “韦斯莱先生还在上班吗?”哈利问。 “是啊。说实在的,有点儿晚了……他说大概午夜前后回来的……” 她扭头去看那个大钟,那大钟放在桌边洗衣篮里的一大堆床单上,里面有九根指针,每根针都刻着一位家庭成员的名字,现在全都指向致命危险。韦斯莱夫人这段日子走到哪就把它带到哪。 “唉,韦斯莱夫人,哈利,”罗塞塔推开汤碗,捻了捻手指上面包的碎屑,“真是抱歉,但我要去写几封信,然后我应该不会下来了,希望韦斯莱先生平安回来,晚安,好吗?” 韦斯莱夫人同她道晚安,哈利含混地说“中午见”,她打了个哈欠,走上了楼梯。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相对于往常的时间已经很早。一阵若有若无的喧哗钻进了她的梦里,她梦见自己正在和喇叭决斗,被音波吹出了大地——这还是个地平说的梦,就在她无穷无尽掉落的过程中,终于感到身体一抖,清醒了过来。罗塞塔用手捂住脸,过了几分钟,她换上衣服,朝声音的来处走。 “斯拉格霍恩不会当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她一进门就呜噜呜噜地说,“他过去教魔药学。” “他以前当过斯莱特林的院长,”哈利说,“那邓布利多叫是他来取代斯内普?但我们还是没有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呀?” “怎么会没有呢,”她说,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你会很喜欢的。” 哈利纳闷之余,觉得她肯定是在说反话。 “嗯,斯拉格霍恩看上去会是个好老师吗?”赫敏问。 “不知道,”哈利说,“总不会比乌姆里奇还要糟糕吧?” “我知道有一个人比乌姆里奇还糟糕。”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金妮没精打采地走进房间,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你好,哈利。” “你这是怎么了?”罗恩问。 “是她,”金妮说着一屁股坐在哈利的床上,“她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她这次又怎么啦?”赫敏同情地问。 “她对我说话的那种方式——好像把我当成了三岁的孩子!” “我知道,”赫敏压低了声音说,“她心里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不至于吧,”罗塞塔站在一旁说,但哈利发现她跟两个女孩的距离拉远了才开口,“嗯……她还是很有能力的。” “你很欣赏法式风情,”赫敏尖刻地讽刺道,“是不是?因为你就像三岁孩子一样需要被照顾。” “嗬,行啊,你护着她。”金妮不客气地回嘴道,“她已经把法语里所有的脏话都教给你了?” “还没有,我觉得她也不会说。”罗塞塔往门边缩了缩,“看开一点……她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的,对吧?我们就装作互不干扰的样子,等她离开,或者我们离开。” 哈利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讨论韦斯莱夫人,但谁还能和法国扯上关系呢?他问道:“你们说的是——” 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就得到了答案。卧室的门又一次被猛地推开了,哈利本能地拽过床单盖到了下巴。他使的劲儿太大了,赫敏和金妮都从床上滑到了地板上。罗塞塔挑剔地打量着他。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口,她真是美艳惊人,房间里突然变得明亮许多。她身材修长苗条,披着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周身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她手里用托盘端着一顿丰盛的早餐。 “阿利,”她用沙哑的喉音说,“好久没见了!” 她轻快地跨过门槛朝哈利走来,这才露出了紧跟在她身后的韦斯莱夫人,她的神情显得很恼怒。 “用不着你把托盘端上来,我正想自己端呢!” “没关系,”芙蓉·德拉库尔说着把托盘放在哈利的膝头,俯身在他的两边腮帮子上各亲了一下。“我一直盼着见到你。你还记得我妹妹加布丽吗?她一刻不停地谈着哈利·波特。她再次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噢……她也在这儿吗?”哈利哑着嗓子问。 “不,不,傻孩子,”芙蓉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是说明年夏天,我们——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她那双大大的蓝眼睛睁得更大了,责怪地看着韦斯莱夫人,韦斯莱夫人说:“我们还没有抽出空儿来告诉他呢。” 芙蓉转向了哈利,一甩瀑布般的金色秀发,发梢扫在韦斯莱夫人的脸上。 “比尔和我要结婚啦!” “噢!”哈利茫然地说,注意到韦斯莱夫人、赫敏和金妮都故意躲避着彼此的目光。“哇,嗯——祝贺你们!” 她又俯身亲了亲他。 “眼下比尔很忙,工作很辛苦,我只在古灵阁上半天班,补习我的英语,所以他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住几天,多了解了解他的家人。听说你要来,可把我高兴坏了——在这里没有多少事情可做,除非你喜欢烧菜,喜欢鸡!好了——美美地吃你的早餐吧,阿利!” 说完,她优雅地一转身,一阵风似的飘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个声音,听着好像是“去!” 其他人都盯着吃吃发笑的罗塞塔。 “噢,对不起,”她忍住笑声,“我不该笑是不是?” “妈妈讨厌她。”金妮小声说。 “我没有讨厌她!”韦斯莱夫人气恼地压低声音说,“我只是认为他们的订婚太仓促了,仅此而已!” “他们已经认识一年了。罗恩说。他脸上神情恍惚,呆呆地望着关上的房门。 “是啊,那并没有多长时间!当然啦,我也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都是因为神秘人回来了,大家人心惶惶,都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所以,本来需要时间好好考虑的事情,全都匆匆忙忙就做了决定。上次神秘人得势的时候就是这样,到处都有人私奔——” “包括你和爸爸。”金妮调皮地说。 “是啊,没错,但你们的父亲和我是天生的一对,还需要等什么呢?”韦斯莱夫人说,“可是比尔和芙蓉……唉……他们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呢?比尔是一个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人,芙蓉却——” “是一个懒婆娘,”金妮点点头抢着说道,“不过,比尔并不是那么脚踏实地。他是个解咒员,对吗,他喜欢来点儿冒险,来点儿精彩……所以他才会喜欢浮脓。” “不许那么叫她,金妮。”韦斯莱夫人严厉地说,而哈利和赫敏都笑出了声,“好了,我得赶紧……快把鸡蛋趁热吃了吧,哈利。” 她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看上去忧心忡忡的。罗恩仍然显得有点儿神情恍惚,他试探性地晃了晃脑袋,像一条狗想甩掉耳朵上的水珠。 “哈——我认为她和比尔有一些相似之处,”罗塞塔说,“他们的外表都很出众,很引人注目。” 赫敏冷笑一声,走到房间那头的墙边,转身抱起双臂。 “你不会真的希望她在这里永远住下去吧?”金妮不敢相信地问罗恩。看到罗恩只是耸了耸肩,她又说:“嘿,妈妈会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的,信不信由你。” “她怎么可能办到呢?”哈利问。 “她三天两头请唐克斯来吃饭。我想她是希望比尔能爱上唐克斯。我也巴不得这样,我情愿让唐克斯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是啊,想得真妙。”罗恩讽刺道,“听着,只要有芙蓉在,没有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喜欢唐克斯。我是说,如果唐克斯不把她的头发和鼻子搞得一团糟的话,她的样子还不算难看,可是——” “可是,她怎么也比你强,罗纳德。”罗塞塔懒洋洋地说,“她没有散花痘。” “而且她更有智慧,她是个傲罗!”赫敏从墙角那儿说道。 “芙蓉也不傻,她很优秀,还参加了三强争霸赛呢。”哈利说。 “想不到你也这样!”赫敏尖刻地说。 “我想,你大概是喜欢浮脓叫你‘阿利’时的那副腔调吧,是不是?”金妮轻蔑地问。 “不是,”哈利后悔自己不该说话,“我只是说,浮脓——我是说芙蓉——” “如果名字不由‘H’开头,是不是就没这个效果了?”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赫,嗯——迈欧妮?” 赫敏从房间另一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宁愿让唐克斯上我们家来。”金妮说,“她至少还能逗人开心。” “芙蓉难道不是也很有意思吗?”罗塞塔接道,“你们火大的样子让人看了特别开心。” “那么,”哈利问,“格里莫广场那边——?” “是啊,西里斯现在特别享受自己掌握了一个据点的快乐,”罗塞塔漫不经心地说,“他应该告诉你了吧。” “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哈利说,“他还说自己不应该跟你大吵一架。” “反正受骗的不是我。”她不置可否地说。 门又被推开了,韦斯莱夫人探进头来。 “金妮,”她小声说,“下楼来帮我做午饭。” “我在跟大伙儿说话呢!”金妮生气地说。 “快来!”韦斯莱夫人说完就关门走了。 “她只是不想跟浮脓单独待在一起,才叫我下去的!”金妮恼火地说。她把长长的红头发往后一甩,那样子活脱脱一个芙蓉,然后像芭蕾舞演员那样悬着两个手臂,翩翩然地飘出了房间。 “你们大家最好也赶紧下来。”她临出门时又说了一句。 哈利利用这短暂的沉默加紧吃他的早餐。赫敏在查看弗雷德和乔治的那些箱子。罗恩一边吃着哈利的面包,一边仍然神思恍惚地盯着房门。 “劝你别乱动。”罗塞塔看到赫敏手上的小望远镜,赶紧说。 “这是什么?”赫敏举起它问道。 “不知道,”罗恩说,“不过既然弗雷德和乔治把它留在这儿,它恐怕还不能拿到笑话店里去卖,你可得小心点儿。” “你妈妈说小店生意不错,”哈利说,“还说弗雷德和乔治挺有生意头脑的。” “这么说太轻描淡写了。”罗恩说,“他们现在是大把地捞钱啊!我真想赶紧去看看那个地方。我们还没有去过对角巷呢,妈妈说为了安全起见,爸爸也得一起去,而现在爸爸工作忙得要命,不过这个安排听起来真棒!” “珀西怎么样了?”哈利问,韦斯莱家的这位三儿子曾经同家人闹翻了,“他跟你爸爸妈妈说话了吗?” “没有。”罗恩说。 “可是他现在知道,你爸爸关于伏地魔会回来的说法是对的——” “邓布利多说,人们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却很难原谅别人的正确。”赫敏说,“我听见他跟你妈妈说的,罗恩。” “噢,是啊。”罗塞塔说,“真难理解,我觉得是很难原谅自己的错误吧。为什么不能一边生闷气一边回家呢。” “他今年要给我单独上课呢。”哈利引出了话题。 罗恩被嘴里的面包噎住了,赫敏吃惊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跟我们保密!”罗恩说。 “我刚想起来。”哈利如实地说,“他昨晚在你们家的扫帚棚里告诉我的。” “关于预言球?”罗塞塔不置可否地说,听起来她自己都不信。 “我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盯着叉子说,“我想是因为那个预言。”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说话。哈利感觉他们俩都惊呆了。他眼睛盯着叉子继续说:“你们知道,就是他们想从魔法部偷走的那个。”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赫敏立刻说,“预言球被你带走了。” 哈利费力地笑了笑。 “那个预言就是说给邓布利多听的,他把预言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我就是那个结果伏地魔的人……至少,它说我们俩不可能同时活着。”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二章 笑话商店与魔法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们都没有离开过陋居,时不时在花园打打魁地奇,哈利和金妮球技不凡,罗恩马马虎虎,赫敏打得很糟糕。罗塞塔实在不想动弹,但她不得不上场,因为事实上赫敏是她的替补,而不是反过来,一旦“替补”终于受够了运动,她就得骑上扫帚和他们摆弄破球儿。话又说回来,即便她飞得很不错,哈利他们也并不期待她飞上天,她的风格太粗暴了,让哈利想起“马路杀手”,只不过她是具备专业素养的杀手,不是真的无知。 《预言家日报》几乎每天都要报道有人失踪甚至死亡,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让暑假无法摆脱阴霾。有时候,比尔和韦斯莱先生会带回一些还没来得及登报的消息。罗塞塔从来不将自己收到的信件给他们看或者透露内容,英国境内已经够惨了,别让烦恼蔓延到岛外。哈利十六岁生日的庆祝会因为卢平带来的一些恐怖消息而黯然失色,韦斯莱夫人大感不快。 卢平虽然总一副憔悴的样子,但这一回再见到他,还是叫人很忧虑。他消瘦、严峻的表情和棕褐色头发里夹杂的白发都让人不免为担心。 “又发生了两起摄魂怪袭击事件,”他宣布道,韦斯莱夫人递给他一大块生日蛋糕,“他们在北方的一个小木屋里发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尸体。黑魔标记悬在上空——唉,坦白地说,他离开食死徒后居然还能够活一年,倒真让我吃惊。我记得,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只活了几天就死了。” “是啊,”韦斯莱夫人皱着眉头说,“好了,也许我们应该谈点儿别的——” 但比尔和韦斯莱先生提到对角巷的变故,冰淇淋店的福洛林·福斯科和奥利凡德都失踪了。前者明显是被劫走了,后者则更加离奇。 在这沉闷的生日茶会第二天,霍格沃茨送来了他们的信和书单。哈利的信封里还装着一个喜讯:他被选为魁地奇队的队长了。 “这样你的地位就跟级长一样了!”赫敏高兴地大声说,“现在你也可以用我们的专用盥洗室了,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 “级长有什么特权啊?”罗塞塔问,“你们可以……我想想……十二个人一起在专用盥洗室泡澡吗?学生会主席也去吗?” 赫敏眯起眼睛,很轻快地说:“你不知道呢,因为你不是级长。” “我说,现在你们收到了这些,”韦斯莱夫人低头看着罗恩的书单,叹着气说,“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必须抓紧时间去对角巷。只要你们的父亲不加班,我们就星期六去。没有他陪着,我可不去那儿。” “妈妈,你真的以为神秘人会藏在丽痕书店的一排书架后面吗?”罗恩坏笑着说。 “福斯科和奥利凡德是去度假了,是吗?”韦斯莱夫人立刻就火了,抢白道,“如果你认为安全问题是一场儿戏,你可以留在家里,我去替你们买东西——” “不行,我要去,我还想看看弗雷德和乔治的小店呢!”罗恩赶紧说。 韦斯莱夫人生气地数落了他一顿,才抓起她的家庭大钟放在刚洗净的毛巾上,拎起洗衣篮,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我想留在陋居。”罗塞塔诚实地说,“为什么非要出去呢。” 罗恩不敢相信地瞪着她,长大了嘴巴。 不过,在后来的几天里,罗恩变得很小心,再也不敢随便乱说伏地魔的事了。直到星期六早晨,韦斯莱夫人没有再发火,但吃早饭时她显得非常紧张。比尔留在家里陪芙蓉,赫敏和金妮对此大感庆幸。他掏出一个满满的钱袋子给哈利。据他所说,现在古灵阁戒备森严,取钱需要花五个小时。阿基·菲尔坡特把一根诚实探测器不知道插进了他的哪儿,反正听起来不太正常。 “谢谢你,比尔。”哈利说着把钱装进了口袋。 “他总是这么体贴周到。”芙蓉含情脉脉地低语道,一边抚摸着比尔的鼻子。罗塞塔立刻用手在赫敏面前比划出抚摸鼻子的姿势,一手捧心,无声地模仿芙蓉那副甜蜜的样子,金妮捂住嘴巴咯咯笑,哈利呛住了,罗恩使劲拍着他的后背。当然,最后的结局是赫敏给了她一肘,她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哈利享受一级安全保卫,魔法部派出专人接送,到了破釜酒吧还要加强保安。如果身边有一群傲罗跟着,肯定浑身不自在,罗塞塔看哈利的样子恐怕也是如此。 “你们到了。”没一会儿司机就说,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放慢速度驶进了查林十字街,在破釜酒吧外面停了下来。“我等你们回来,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吗?” “大概两个小时吧。”韦斯莱先生说,“啊,太好了,他已经来了!” 他们刚一下车,海格就使劲把哈利搂进怀里,粗声大气地说:“哈利!最近伊拉斯谟女士托付我照顾一匹鹰头马身有翼兽,”他狡黠地眨眨眼睛,“你们见了准高兴!” “噢——噢!”哈利恍然大悟,一边揉着肋骨,笑着说,“那太好了,没想到‘保安’指的就是你呀!” “我知道,就像过去一样,是不?你看,魔法部本来想派一批傲罗来的,但邓布利多说我来就行了。”海格得意地说,他挺起胸膛,把两个大拇指插进了口袋里,“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们先请,莫丽,亚瑟——” 破釜酒吧空无一人,只剩下满脸皱纹、牙齿掉光的店主汤姆。他们一进去,汤姆就满怀希望地抬起头,可是没等他开口,海格就郑重其事地说:“汤姆,你肯定明白。是霍格沃茨的公事,你知道的。” 汤姆闷闷不乐地点点头,继续擦他的玻璃杯。其他人穿过酒吧,来到后面放垃圾桶的阴冷的小院子里。海格举起手里的粉红色雨伞,敲了敲墙上的一块砖,那里立刻出现一个门洞,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的卵石小路。他们跨过门洞,停下来四处张望着。 对角巷完全变了样儿。橱窗里原本摆着的咒语书、魔药原料和坩埚,陈列的五光十色的小玩意,现在统统都看不见了,被魔法部张贴的大幅通告遮得严严实实。这些令人生畏的紫色通告大部分是魔法部安全手册的放大版,还有一些印着被通缉食死徒的黑白大头照,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近旁那家药店的门口狞笑。有几扇窗户被木板钉死了,包括福斯科冰淇淋店。街道两边突然冒出许多破破烂烂的小摊子。最近的一个坛子搭在丽痕书店外一个污迹斑斑的条纹雨棚下,摊前钉着一块硬纸板招牌: *护身符:有效抵御狼人、摄魂怪和阴尸* 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个子巫师向路人兜售着一大串拴着链子的银质吉祥物,把它们抖得哗哗直响。 “夫人,买一个给你的小姑娘吧?”他们经过时,他朝韦斯莱夫人喊道,同时色迷迷地看了一眼金妮,“保护她那漂亮的脖子?” “如果我在值勤……”韦斯莱先生说,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卖护身符的人。 “你能拿近点儿让我看看吗?”罗塞塔突然说。他们诧异地望着她。 小个儿巫师殷勤地凑了过来。他手里稀里哗啦地抖着护身符,抬脚往她身边走,走到第二步时不知怎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不仅如此,他那些护身符都像玻璃似的在地上磕磕碰碰,似乎没了全形儿,摊子也被他绊倒了,招牌啪地掉在石板路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场面像鸡飞蛋打一般狼狈。 “似乎不是很吉利,”她遗憾地摇摇头,“谢谢你。” 韦斯莱夫人带着他们赶紧走了。她焦急地看了看清单:“我想我们最好先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赫敏需要一件新袍子,罗恩的校服短了,手腕子露出一大截,还有,哈利,你肯定也需要买新衣服了,你长得太快了,伯尼斯说罗塞塔的准备好了——好,大家快走吧——” “莫丽,我们大家都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不太合适。”韦斯莱先生说,“不如让他们三个跟着海格去,我们可以到丽痕书店去把大家的课本都买齐,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韦斯莱夫人烦恼地说,显然,她既希望赶紧买完东西,又希望大家不要分开,真是左右为难,“海格,你觉得——?” “别担心,他们跟着我不会有问题的,莫丽。”海格安慰道,一边潇洒地挥了挥他那垃圾桶盖般大的手掌。韦斯莱夫人似乎并不完全放心,但还是让大家分开了,她和丈夫带着金妮和罗塞塔一起匆匆奔向丽痕书店,而其他人则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街上的人似乎都像韦斯莱夫人一样紧张,三五成群,贴在一起,没有人闲逛,也没有人停下来说话。 “卢修斯·马尔福就是在这儿把日记本偷偷夹在书里拿给你?”罗塞塔低声问。 “是啊,”金妮说,“他和爸爸还打了一架呢。那时候洛哈特在这里开签售会。” “很难想象他会多后悔,”罗塞塔说,已经抱了满怀的书,声音低了下去,“要是我拿到就好了……” “嗯?”金妮疑惑地问,“妈妈在叫我们了,走吧。” 他们动作神速,从丽痕书店朝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前进,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大包书。海格、哈利、罗恩和赫敏正站在店门口。 “大伙儿都没事吧?”韦斯莱夫人说,“袍子买到了?好吧,我们在去弗雷德和乔治的小店的路上,顺便去一趟药店和咿拉猫头鹰商店——走吧,跟紧一点儿……” 罗塞塔买了不少东西。她又买了一堆白鲜香精,赫敏怀疑她的动机,不过没有多说。她给约迪买了一盒猫头鹰坚果,虽然她们很久没见了,约迪和伯尼斯一起在外奔波,只有收信时她们还能见上一面。然后,他们在街上继续往前走,寻找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商店—— “我们真的不能待很长时间,”韦斯莱夫人说,“只是抓紧时间在店里看看,然后就回到车上。大家必须跟紧一点儿,这是九十二号……九十四号……” “哇!”罗恩猛地停住脚步,惊呼道。 周围店铺的门脸都暗淡无光,被通告埋没了,二弗雷德和乔治的橱窗像烟火展览一样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普通的行人都忍不住扭过头看着那橱窗,还有几个人显得特别震惊,甚至停下脚步,一副痴迷的样子。左边的橱窗里五光十色,摆着各种各样旋转、抽动、闪烁、跳跃和尖叫的商品,罗塞塔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右边的橱窗蒙着一幅和魔法部通告十分相似的巨型海报,但上面紫色的大字写着: *你为什么担心神秘人? 你应该关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觉折磨着国人!* 罗塞塔挑了挑眉毛,听见身边传来一声无力的口申口今。她转头一看,韦斯莱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副海报,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默念着那几个字:便秘仁。 “他们会在床上被人谋杀的!”她小声说。 “不会的!”罗恩说,他和哈利都笑出了声,“这简直太精彩了!” 他们俩领头走进了小店。里面全是顾客,罗塞塔真想立刻出去。她左右看看,货架上摆着速效逃课糖,最受欢迎的是鼻血牛轧糖,只剩下被压扁的一盒。还有戏法魔杖,能变成橡皮鸡或裤子,贵的那种会让使用者毫无防备时挨上一顿打。一盒盒羽毛笔也堆在货架上,包括自动喷墨、拼写检查、机智抢答等种类。这时候人群终于松动了一点儿,她朝柜台挤去,看见一群小孩儿兴奋地注视着木头小人爬上绞索架。下面垫着的箱子写着:可反复使用的刽子手——拼不出就吊死他。 “专利产品:白日梦咒……” 赫敏好不容易挤到柜台旁边的一个大的陈列柜前,正在阅读一只箱子背面的说明文字。那箱子上印着一副色彩鲜艳的图画:一位英俊青年和一个如痴如醉的姑娘一起站在海盗船的甲板上。 “‘只要念一个咒语,你就能进入一场高质量的、绝顶逼真的三十分钟的白日梦,适用于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三章 幕间休息。 他们跟着马尔福一路走到了一条空荡荡的小街上。以售卖黑魔法制品著名的翻倒巷里似乎每家店都没有顾客,或许谁也不想在这种紧张的时候表现得跟黑魔法有关。现在他们身边的这家店铺是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专门出售各种各样凶险不祥的东西,也算颇有名气——连汤姆·里德尔都在这里打过工。 从马尔福的手势看,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说话。店主博金是个头发油亮、身材佝偻的人,此刻就站在马尔福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夹杂着怨恨和恐惧。 她换了个角度,本打算用点手段,但一只伸缩耳凭空丢到了地上。罗塞塔捡起来,把那个肉乎乎的耳朵探进门缝。 “……你知道怎么把它修好吗?” “可能吧,”博金说,口气很含混,“不过我需要先看一看。你为什么不把它拿到店里来呢?” “我不能,”马尔福说,“它必须留在原处。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修就行了。” 博金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唉,我没有亲眼看见它,恐怕很难说得清,可能根本就没办法。我什么也不能保证。” “不能?”马尔福讥笑道,“也许这会让你更有信心。” 他逼近博金,店主的脸色变得非常惊恐。 “要敢告诉别人,”马尔福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芬里尔·格雷伯克吧?他是我们家的朋友,他会时常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专心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必要——” “这由我来决定。”马尔福说,“好了,我得走了。别忘记替我好好保管那东西,我会用得着的。” “你不想现在就拿走吗?” “不,当然不想,你这个愚蠢的矮子,我拿着它走在街上像什么话?你别把它卖掉就是了。” “当然不会……先生。” 博金深深地鞠了一躬。 罗塞塔把伸缩耳收回手中。避开了门口。 马尔福似乎又说了几句话才走出门。店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他大步走出店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店里博金脸上虚假的笑容消失了,他还僵在那里,神情显得很忧虑。 她找了个缝隙解除幻身咒。赫敏从隐身衣下钻了出去,正对着玻璃整理头发,然后迈着大步走进店里。罗塞塔等铃铛响了几秒,也踏进店铺。 “这条项链卖吗?”赫敏在一个玻璃柜前停下脚步,问道。 “如果你掏一千五百个加隆,就卖。”博金冷冷地说。 “噢——嗯——不,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赫敏说着,继续往前走去,“那么……这只可爱的——嗯——骷髅呢?” “十六个加隆。” “那么它是可以卖的?不是……不是给什么人留着的?” 博金眯起眼睛看着她。 “一千五百加隆,”罗塞塔踱到项链前说,“真的值这个价?” “物超所值,伊拉斯谟小姐。”博金低下头。他佝偻的身子显得很萎缩。 “所以马尔福想要?”她轻描淡写地说,“即使对他来讲戴着项链也太招摇了。”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小姐,”博金说,“这条项链很出名。你看——” 他指着标签。 “我看到了。”她回答道,“蛋白石制成……很适合戴在脖子上。” 博金的身子更加佝偻。 “是这样,博金先生,我偶然注意到马尔福先生走进你的店里,把你吓得不轻。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就太好了——比如那条项链?” 赫敏注意到标签上写着:当心。切勿触摸,已被施咒——已经夺走了十九位麻瓜的生命。 “马尔福先生和小店的关系良好。”博金说,声音干巴巴的。 “他要做什么?”罗塞塔转而问,声音变得实在了一点。 “恕小店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博金低眉顺目地说。 “你真可靠。”她感叹道,用一种发笑的腔调说话,“如果可以,请你也对马尔福先生保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他最喜欢下三滥的东西,请把那只可爱的骷髅包装好,从你这里寄给他,我不想碰。” 她数出一把加隆,全都散放在柜台上。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她问赫敏,“算算时间,我们该走了。” 赫敏和她走出店铺。博金在她们身后弯着腰。 四个人偷偷摸摸地返回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小心翼翼避开惊慌失措的韦斯莱夫人和明显已经发现他们失踪的海格。等进了商店,面对韦斯莱夫人的责问时,他们一口咬定自己一直待在后面的小屋里,她只是没有认真去找。 暑假的最后几个星期里,哈利特别在意马尔福在翻倒巷的所作所为,马尔福离开时那副得意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安。他不停讨论着马尔福的行为,搞得罗恩和赫敏都很厌倦,几天之后,他们就对这事儿失去了兴趣。哈利只能揪着罗塞塔思考他的目的,她虽然对此还算有兴趣,但她没兴趣说话。 “是啊,哈利,我已经承认这有点可疑。”赫敏有点不耐烦地说。她坐在弗雷德和乔治房间的窗台上,两只脚踏着一个硬纸箱,满不情愿地从她那本新书《高级如尼文翻译》上抬起目光。“但我们不是一致认为这件事可以有许多种解释吗?” “也许他打坏了他的光荣之手。”罗恩一边用力把他的扫帚上的弯树枝扳直,一边含糊地嘟囔说,“还记得马尔福的那只干枯的手吗?” “可是他说‘别忘了把那东西替我保管好’,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哈利已经问了无数遍,“在我看来,好像那个打坏的东西博金还有一件,马尔福两件都想要。” “成对的东西一般具有沟通的效用。”罗塞塔慢吞吞地说,神情安详,“就像双面镜。博金的店里东西很多。” “马尔福的父亲在阿兹卡班。”哈利说,“你们说,马尔福会不会想要复仇?” “他?”罗塞塔笑了一声,“恕我直言,他自身难保。前有阿兹卡班,后有伏地魔。” 哈利睁大眼睛,盯着赫敏身后的窗户,嘴巴长得大大的。 “哈利?”赫敏用担心的口气说,“你怎么啦?” “不是你的伤疤又疼了吧?”罗恩也紧张地问。 “他是个食死徒。”哈利慢慢地说,“他顶替他父亲,也做了食死徒!” 一阵沉默之后,罗恩哈哈大笑起来。 “马尔福?他才十六岁啊,哈利!你认为神秘人会让马尔福加入?” “确实不太可能,哈利,”赫敏用耐着性子的口吻说,“你怎么会认为——?” “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摩金夫人去给他卷袖子时,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他就尖叫了起来,猛地把胳膊抽了回去。那是他的左胳膊,他被烙上了黑魔标记。” 罗恩和赫敏互相看了看。 “这个吗……”罗恩的口气是完全不相信。 “我认为他当时只是想离开那儿,哈利。”赫敏说。 “他需要靠这种手段离开吗?”罗塞塔饶有兴趣地问,“店里发生什么了?” 三个人把遇见马尔福的事讲给她听。 “他给博金看了什么东西,我们没有看见,”哈利固执地往下说,“那东西把博金吓得够呛。我知道那准是黑魔标记——他让博金看清楚是在跟谁打交道,你们看见博金拿他多当回事啊!” 罗恩和赫敏又交换了一下目光。 “我说不准,哈利……” “是啊,我仍然认为神秘人不会让马尔福加入……” 哈利很懊恼,但坚信自己是对的。他抓起一堆脏乎乎的魁地奇球袍,准备离开房间。 “为什么不呢?”罗塞塔好奇地问,“你们以为食死徒是什么?伏地魔手下那群只会嗷嗷叫的废物让他的计划失败了多少次啊……食死徒是他的仆人,不一定是武士。” 哈利转过头。“你觉得他是食死徒?” “我觉得他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她耸耸肩膀,“我又没看见。伏地魔如果想让人成为食死徒,会顾及那么多吗?” 他换上思考的表情,心里多少松快了一点,至少有人不是否认了。哈利抓着球袍,离开了房间。 “你真的认为他加入了食死徒?”等门外没有声音了,赫敏问,带着很明显的怀疑。 “我说的是可能。”她回答道,“马尔福用格雷伯克吓唬博金……这显然带着伏地魔的色彩,格雷伯克是他的党羽。” “他们臭味相投,是不是?”罗恩一摆手,“马尔福认识很多败类。” 罗塞塔挠了挠下巴,从墙根站了起来:“可能吧。但我怀疑没有伏地魔,马尔福家的所有人都不会承认自己认识狼人。” “你的箱子收好了吗?”赫敏突然问。 她情不自禁往后一靠,好像这个问题很恐怖似的,然后匆匆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魔法部的汽车开到门前时,他们都收拾整齐地等在门口。 “再见,阿利。”芙蓉用沙哑的喉音说,并亲了一下哈利,她又和罗塞塔道别。罗恩赶紧上前,一脸期待的神情,可是金妮伸出一只脚,把罗恩绊了一跤,使他摔在芙蓉脚边的泥土上。他气得满脸通红,身上沾满了灰尘,连声“再见”也没说,就一头扎进汽车里。 在国王十字车站等待他们的,不是满脸喜色的海格。汽车刚一停下,就有两个身穿黑色麻瓜西装、神色严峻的大胡子傲罗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左右掩护着他们走进了车站。 “快,快,快穿过挡墙,”韦斯莱夫人说,这戒备森严的架势似乎使她也有点紧张慌乱,“最好让哈利先走,和——” 她征询地看着一位傲罗,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领着他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挡墙走去。 “真可怜。”罗塞塔窃笑道。 几秒钟后,他们也都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拥挤的人群那边,鲜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在喷着蒸汽。哈利自顾自地示意他们跟他一起顺着站台往前走,寻找没有人的空包厢。 “我们不能一起走,哈利,”赫敏满脸歉意地说,“我和罗恩要先去级长车厢,然后还要在走廊里巡视一下。” “噢,级长嘛。”罗塞塔拖声拖调地说,“级长真完美啊。” “你们最好都赶紧上车,只剩下几分钟时间了。”韦斯莱夫人看了看表,说道,“好了,祝你这学期过得愉快,罗恩……” 哈利让罗塞塔等一等他。“韦斯莱先生,我可以和你说两句话吗?” “没问题。”韦斯莱先生说,显得有点儿意外,但还是跟着哈利走到了别人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韦斯莱夫人和两个傲罗朝他们投向怀疑的目光。 过不了几分钟,口哨声就响了。哈利飞快冲到火车门口,罗塞塔站在门边等他,行李都搬上了车。 “好了,亲爱的,你们都来跟我们过圣诞节,这已经谈好了,所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韦斯莱夫人隔着车窗说,这时哈利重重地关上车门,火车开动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火车在加速。 “——要乖乖的——” 她跟着火车小跑。 “——别出危险!” 哈利不停地挥手,直到火车拐了个弯,再也看不到韦斯莱夫人了。他们转过身,看见金妮正在走廊上跟几个朋友说话,他们拖着箱子朝她走去。 走路这会儿功夫,都有无数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哈利。甚至把脸贴在包厢的玻璃窗上。罗塞塔想到许多麻瓜拍摄的恐怖片。哈利拍了拍金妮的肩膀。 不过金妮要等迪安,那是她的新男友。 “好吧。”哈利说。他看着金妮转身离去,然后眨了眨眼,看看四周。 “嘿,哈利!”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罗塞塔!” “纳威!”哈利松了口气,转身看见一个圆圆脸的男孩费力地朝这边挤来。 “纳威,”罗塞塔说,挥了挥手,“卢娜。” “你好,罗塞塔。”纳威身后的长发姑娘说,一双大眼睛看上去雾蒙蒙的,“你好,哈利。” 卢娜把一本杂志按在胸口上,封面用醒目的大字宣布里面随赠防妖眼镜。 “最近几篇如尼文小知识不错吧?”罗塞塔罕有地热切道,“我发誓那管用。” “是啊,爸爸的头发那天都变成了蓝色,”卢娜说,“有许多读者来信说他们发生的变化。最久的持续了一星期呢。” “我们去找座位吧。”哈利说,于是四个人一起挤过那些目瞪口呆的学生,顺着过道往前走。最后,终于找到一间空包厢,赶紧钻了进去。 哈利如释重负。他和纳威、卢娜闲聊起来。纳威中途趴到座位底下去抓他那天性热爱自由的蟾蜍莱福。 卢娜和纳威对今年没有D.A.集会很失望。虽然卢娜表现得很平静,但她的话听起来让人这么觉得。 “我也很喜欢那些聚会,”卢娜平静地说,“就像跟朋友们在一起一样。” “那可真是令人怀念,”罗塞塔说,“一大群人……笨得不得了。没说你们,你俩很好。”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包厢外面就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四年级女生正在玻璃窗外窃窃私语,叽叽嘎嘎地傻笑。 “你去问他!” “不,你去!” “还是我去——” 罗塞塔站起身,一把拉开门,停顿了两秒,重重将门在女生们面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哈利真奇怪那扇玻璃怎么没有碎。 那群女生愣愣地不做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四章 不愉快的课程开始了…… 大礼堂的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像高高的、装着竖框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样。礼堂里的五年级学生不可避免地讨论着自己的选课。O.W.L.考试过后,必然有许多人会放弃魔法史,甚至变形术、魔药学。 苏的课程很快就选好了,她确实排除了魔法史,选了天文学。丽莎选了占卜和保护神奇动物。 “海格会很高兴的,”罗塞塔说,“至少他还有你。” “忘恩负义的家伙。”丽莎不满意地说,“你们忘了他带来的独角兽小崽吗?” “记忆犹新。”苏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课程表,“这不是我们去学一门根本不擅长也没兴趣的课的理由,我们可以在其他时间看望他,对吧。” “炼金是什么课?”丽莎放弃了,转而指着罗塞塔的课程表说,“你还想选魔法史?” “我划掉了,没必要在霍格沃茨学。”她回答道,“炼金就是你肯定不会学的课。还是你希望我具体解释一下?” “不用了,这个解释很好。”丽莎和苏都去找了弗立维教授,罗塞塔看了看课程表。她本学年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不需要出席如尼文课堂,这样一来,她就没必要为了挤出时间取消课程。于是她带着课表给弗立维教授检查,轻松通过。 “炼金,伊拉斯谟小姐。”院长用他那显得尖细的声音说,“一般没有学生选课……不过你倒是在意料之中。” “我希望合理利用在校时间,”她说,“图书馆里的资料也不算多。” “是的,是的,”弗立维点头道,“当然没问题。先是如尼文,对吗?我想你仍然不需要去课堂……但你肯为芭斯谢达提供一点帮助就更好了。” “乐意效劳,”她回答道,“我会和巴布林教授沟通这个问题的。” 她享受了一段平静的时光。然后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这门课今年的教师变成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原本是魔药课教师,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到来取代了他。这真有趣,如果邓布利多对斯拉格霍恩有所安排,那么他对斯内普又是什么安排呢? 赫敏已经排在了教室外面,她怀里抱着一大堆沉甸甸的书,一副受了虐待的样子。 “如尼文课的作业一大堆,”她焦虑地说,罗塞塔排进队伍里,“一篇十五英寸长的文章,两篇翻译,还要在星期三之前读完这么多书!” 哈利和罗恩也来了。罗恩打了个哈欠说:“真倒霉。” “哦,幸亏我不需要。”罗塞塔幸灾乐祸地说。 “你等着吧,”赫敏愤愤地说,“我敢说斯内普也会给我们布置一大堆作业。” 就在她说话的当儿,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走到了走廊里。他和以前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框住了那张蜡黄色的脸。队伍里立刻沉默下来。 “进来。”他说。 教室里已经带有浓郁的斯内普色彩。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散发的微光,室内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遭受痛苦的人的图画,显示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斯内普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赫敏赶紧把她那本《遭遇无脸妖怪》扔回书包,塞到了椅子下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在哈利的脸上停留了更久。 简而言之,斯内普先讽刺了一遍前任所有教师和下面的学生,然后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 “黑魔法,”斯内普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他们搏斗,就像与一头多头怪兽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希望他说的不是勒拿九头蛇。罗塞塔想。我们都不是赫拉克勒斯,没人能制服九头蛇。或许海格可以,只要他肯戴一整张带头的狮子皮,拿上一把大棒,脱掉上身的衣服,换上系带鞋——赫拉克勒斯在世。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他挥手一指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滩血迹。 “那么,人们真的看见过阴尸吗?”帕瓦蒂·佩蒂尔用尖细的声音问,“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阴尸?” “黑魔王过去使用过阴尸,”斯内普说,“这意味着我们应当假设他还会再次使用它们。好了……” 他又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全班的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 “……我想,你们对于无声咒的使用还很陌生。无声咒有什么好处?” 赫敏立刻举起了手。斯内普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看到没有别的选择,才生硬地说:“很好——格兰杰小姐?”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赫敏说,“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 “这个回答是原封不动地从《标准咒语,六级》上抄来的,”斯内普轻蔑地说。马尔福在墙角发出了讥笑。“不过基本正确。是的,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啦,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而有些人,”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哈利脸上,“是没有的。” 随后他把同学分成两人一组,练习无声咒。其中一个人无声施恶咒,另一个则无声抵抗。虽然房间里半数同学都曾在D.A.集会上学过铁甲咒,但谁也没有不出声地念过这个咒语,许多同学实际上是在小声念叨。 赫敏和罗塞塔举着魔杖,魔力几乎不着痕迹,只有恶咒消解时才很明显。斯内普就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视若无物。同学们练习时,他拖着长袍在学生当中巡视,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故意停下来注视哈利和罗恩艰难地练习。 罗恩的脸憋得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哈利举着魔杖,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咒语。 “真差劲,韦斯莱。”斯内普看了一会儿,说道,“来——让我做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把魔杖转向了哈利,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大喊一声:“盔甲护身!” 他的铁甲咒力量太大了,斯内普被击得失去了平衡,撞在一张桌子上。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斯内普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 “记得。”哈利生硬地说。 “记得,先生。” “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 几个同学吃惊地抽了一口冷气,包括赫敏。然而罗塞塔隐蔽地笑了笑。在斯内普身后,罗恩、迪安和西莫的脸上都露出赞赏的笑容。 “关禁闭,星期六晚上,在我的办公室。”斯内普说,“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无礼,波特……即便是救世之星。” 片刻之后,他们出来课间休息时,罗恩开心地咯咯直笑:“太漂亮了,波特!” “你真不应该那么说的。”赫敏皱着眉头说,“你当时是怎么了?” “救世之星气坏了,”罗塞塔懒声说,“因为讨厌的老蝙蝠当上了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还对他下手。” “他为什么不另找一个实验品?我在那些大脑防御术课上已经受够了这一套。”哈利气冲冲地说,“你有没有听见他谈黑魔法时的那种口气?他喜欢它们!所有那些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是啊,”赫敏说,“我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儿像你。” “像我?” “是啊,你告诉我们面对伏地魔的感觉时就是这么说的。你说,光靠背熟一大堆咒语是不行的,还需要你整个人、你的头脑和你的勇气——嘿,这不就是斯内普说的吗?他不是说这涉及到勇敢和思维敏捷吗?” 哈利顿时消了怒气,没有再说什么。 “哦,你把他说的话记得挺牢靠。”罗塞塔冷淡地说。 “但是他说得没错呀?”赫敏说。 “可能吧,我觉得你有点儿抬举他了。”她回答道,“他们讨论的东西有所不同。” 赫敏和她争了起来。哈利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赶紧扭头去看。邓布利多通知他第一次上课的时间。整个课间休息时,他们都在讨论邓布利多会教哈利什么。 下午的魔药课学生寥寥,只有十来个人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马尔福通过了,他的两个跟班很显然没有达到要求。赫奇帕奇那个爱好夸夸其谈的厄尼·麦克米兰也在。 地下教室也大变样了,里面充满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坐一张桌子,厄尼·麦克米兰不得不和罗塞塔的朋友们坐一起,因为她已经坐在了赫敏旁边。 苏隔着桌子瞪她。 “我以为你会和她们坐在一起。”赫敏说。 “为什么?”她问,“我愿意和好学生坐一起。这样我就可以照抄,不用被别人抄。” 这时斯拉格霍恩开口了,“好了,好了,好了,”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他的身形看上去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先生?”哈利举起手说。 “怎么啦,哈利?” “我没有书,没有天平,什么也没有——罗恩也是——因为,我们没想到还能上提高班——” “啊,对了,麦格教授提到过这事……别担心,孩子,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你们今天可以先用储藏柜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给你们,这里还有一些旧课本,你们先用着,然后你们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 斯拉格霍恩大步走到墙角的一个储藏柜前,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把两本破破烂烂的课本和两套暗淡褪色的天平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好了,”斯拉格霍恩说着回道教室前面,把已经很鼓的胸膛又挺了挺,罗塞塔真担心他的马甲纽扣飞出来,“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等你们完成了提高班的课程,就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了。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 他指着最靠近斯莱特林桌子的那口坩埚,里面像一锅清水在翻滚。 赫敏那只久经锻炼的手抢先举了起来。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她。 “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喝了它的人能被迫说出实话。”赫敏说。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他转而问起另一口坩埚,里面盛着慢慢冒泡的泥浆般的东西。他们对此都该很熟悉,这是复方汤剂。 赫敏的手又一次抢先举了起来。 “是复方汤剂,先生。”她说。 “太好了,太好了!还有这里的这种……你说,亲爱的?”斯拉格霍恩说,他看见赫敏的手有一次举起,显得有点儿惊异。 “是迷情剂!” “一点儿不错。似乎根本用不着问,”斯拉格霍恩这是显出了由衷的佩服,说道,“我想你肯定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赫敏说。 “非常正确!我想,你是通过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认出来的吧?” “还有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赫敏兴趣盎然地说,“而且,它的气味因人而异,根据各人最喜欢什么。我可以闻到刚修剪过的草地,崭新的羊皮纸,还有——” 她突然绯红了脸,不再往下说了。 “亲爱的,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斯拉格霍恩问,似乎没注意到赫敏的不好意思。 “赫敏·格兰杰,先生。” “格兰杰?格兰杰?你是不是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赫克托·达格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不,应该不是,先生。我是麻瓜出身。” 马尔福凑近诺特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两个人偷偷地笑了起来。罗塞塔朝他们翻了个白眼。斯拉格霍恩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相反,他满脸笑容,看看赫敏,又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哈利。 “嗬,对了!‘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麻瓜出身,她是全年级最优秀的!’我敢断定,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吧,哈利?” “是的,先生。”哈利说。 “很好,很好,给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加上当之无愧的二十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五章 愉快的课程开始了。…… “我以为应该有老师给我上炼金课,”罗塞塔眯起眼睛,“但……我不是质疑你,教授。但你很忙。你还要给哈利开小灶。” “恐怕学校里能够担此重任的只有我了。”邓布利多摊开双手,用遗憾的语气说,“炼金术,多么神秘的一门学问。”他指了指桌子上和房间里的各式器具,“我想自己对此所知一二。” “请问你的手出了什么问题,教授?”她毫不掩饰地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抖了抖袖子,“很高兴看到你对炼金术感兴趣,如你所见,霍格沃茨的学生通常不会将目光放在这门冷僻、艰涩的科目上。当然,大多数巫师终其一生也不用理解他们往日运用的魔法和道具有什么原理。” “是的。”她回答道,“这让我想起拉文克劳的冠冕,里德尔的日记本。还有我自己……请问冠冕如何了?” “它和日记本一样,被妥善地摧毁了。”邓布利多说,“你还在注意魂器,让我抱有一线期待——” “我们的对话方式真直白。”罗塞塔说,“教授,我和哈利一样大呢。” “让这段话留在我们之间,好吗?”邓布利多眨眨眼,“你和哈利非常不同……他还需要一些引导。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仅可以讨论炼金的奥妙,还可以有更多话题……” “一般来讲,揭露秘密需要付出代价。”罗塞塔说,“既然我们可以讨论一些与课程无关的问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先生,”她想了想,“无论西里斯怎么认为,他痛恨克利切到什么程度,最好都让那个小精灵对他更忠诚一些。恐怕只有你能让他考虑一二。” “是的。我知道你们为这事儿讨论——或者说争论更准确。”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西里斯总会明白的。他现在至少懂得谨慎地对待克利切了,对吗?” “希望如此,教授。请问贤者之石的实用性和它的哲学含义哪个更珍贵一些?我在想,虽然它也被叫做第五元素,但何以能够将其他金属转变为黄金,并产生不死药?毕竟我没有一块儿。而且早在一年级时就听说恐怕当世唯一拥有‘红药液’的巫师摧毁了它。按照佐西莫斯的说法,汞和硫构成了所有金属——贤者石的成分似乎也含有汞。但据我所知,汞和硫有毒,这种毒性成分的组合最终成为治病良药不少见,也不多见,像贤者之石这么极端的世上罕有——独一无二。” 邓布利多的手指尖相对,焦黑的手指和他另一侧修长、苍白的手指对比鲜明。 “真是实际的问题。”他说,“按照那位唯一拥有它的巫师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或许可以说,它的哲学意味更重一些。我不断强调炼金术的奥秘,因为即使经过几十年的浸淫,我也不敢说掌握了它十分之一的秘密。你的第一个问题就问住我了,”他微微一笑,“我也没有制作过一块贤者之石。它的魔力对我而言是未知的。尼可利用它产生的不死药在世上停留了数百年,但他和妻子选择了告别。我想这至少能说明它的魔力并不十全十美。除此之外……汞和硫的效用恐怕和麻瓜讨论的有所不同。” “赛特杀害奥西里斯并藏起其尸骨,但奥西里斯的十三块遗骨被伊西斯找到,第十四块被鱼吃掉,我们就不强调是哪一块了……”她问,“这里的暗示和奥西里斯复活应该有联系?” “我想你也注意到这个巧妙的数字了,十三和十四,多么常见。”邓不利多说,“是的,我认为有联系。那个部位和鱼以及夫妻、兄弟的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要强调了……不过,我注意到你关注的事物都与生死有关,如果可以,你或许能把原因说一说呢?” “这是人类永恒终极的问题,对吧。”罗塞塔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关注人类命运的学生。” 邓布利多又摊开双手,另起话头:“想必你对‘三重伟大’这一概念也并不陌生。” “赫尔墨斯。”罗塞塔说,但她想起另一个人。“或说赫尔墨斯-透特。” “提起炼金无法绕过的一环。同样,我们还必须讨论埃及。”邓布利多说。 她对此不算陌生。毕竟她的名字已经非常具有埃及风情了,招人恨的那种。如果埃及人知道一个英国人叫这个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大头朝下扔进尼罗河,或者从金字塔上推下来。如果她不知道麻瓜世界的纠葛就好了,就不用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但是……宽泛的说,她也可以声称自己不是英国人,从族谱变迁来看,她们家来英国也才两三百年,她也可以自称挪威人。或者德国……只要她的口音够像。这个名字甚至带有一点意大利色彩……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时间不巧,”邓布利多望了望窗外,这没什么意义,课程开始时天色就是擦黑,现在只是变成了全黑,“我想这节课的问题可以留待下节课讨论,作为作业。” “同一时间吗,教授?” “同一时间。如果有变动我会通知你。”邓布利多说,“罗塞塔,不要过早考虑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曾解开的谜题。” “尽力而为,”她说,“教授,不要对此抱有期待……我拥有吃十个馅饼的好奇心。” 现在是九点差五分,罗塞塔从校长室出来,站在原地,无意识地停留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她才慢吞吞地走回了塔楼。 第二天早饭时,她溜达到赫敏、哈利和罗恩背后,听见他们正在讨论海格。教工餐桌上那张大座位空空如也,海格又没来吃饭。 “我们一定要去解释一下。”赫敏望着那张座位说。 “今天上午有魁地奇选拔赛呢!”罗恩说,“而且还要练习弗立维布置的清水如泉咒!再说了,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总不能跟他说我们讨厌他那门愚蠢的课程吧!” “我们不讨厌它!”赫敏说。 “我要向他告状,罗恩——”她不怀好意地说,罗恩猛地转过身看着她,“你原来是这样想的。” “凭什么!”罗恩的脸色发红,“你也没有选课!” “因为我有时间向他解释为什么没有选课?”罗塞塔说,“我还带着课程表和未来规划,以便他能理解。事实上,他太善解人意了,我们遇见的时候还会打招呼。唉,我发现有些人被他忽视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愿意跟海格不说话。”赫敏说,显得很难过。 “那我们就等魁地奇选拔赛结束以后再去。”哈利安慰她道。“有这么多人提出申请,选拔赛可能要进行一个上午呢。”他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球队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突然不耐烦起来,说道,“受欢迎的不是魁地奇,而是你!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人感兴趣过,坦白地说吧,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招人喜欢过。” “招人喜欢?”罗塞塔的声音突然变尖了。 赫敏瞟了她一眼,又转向哈利。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了,对不对?整个巫师界都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伏地魔卷土重来的消息是正确的,而且你再过去两年里真的跟他较量过两次,两次都死里逃生。现在他们管你叫‘救世之星’——怎么样,现在你还不明白人们为什么对你着迷吗?” 罗塞塔在他们身后发出结合讽刺和冷笑的一声短哼。 “还有啊,你遭受了魔法部对你的那些迫害,他们拼命想把你说成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一个说谎专家。那个恶毒的女人逼你用自己的鲜血写出的印记,现在还能看得出来,可是你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哦,因为他具有人类基本的道德品质。”罗塞塔说。 “还有,你暑假里长高了差不多一英寸,这也让人刮目相看。”赫敏没有理睬她,兀自把话说下去。 “这也算数?”罗塞塔睁大眼睛,“这是歧视!” 送信的猫头鹰来了,俯冲着穿过溅满雨水的窗户。邮件比平时多,忧心忡忡的家长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孩子的信息,反过来又告诉孩子家里一切都好。哈利很少收到西里斯的信,他安慰自己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在众多猫头鹰中,海德薇洁白的身影很醒目。 “哈!”哈利拆开了包裹,露出一本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 “哦,太好了,”赫敏高兴地说,“现在你可以把那本被乱涂乱画得一团糟的课本还回去了。” 但哈利巧妙地置换了课本封皮,将旧课本伪装成新课本。他决定还一本新书给斯拉格霍恩,自己留着属于“混血王子”的那本书。 赫敏抿着嘴唇,满脸的愤怒和不满。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带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落在她面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急忙打开报纸,扫了几眼第一版。 “谁死了、伤了、被捕了?”罗塞塔从她头顶看向报纸。 “斯坦·桑帕克被捕了。”赫敏说,“又有摄魂怪袭击的报道。” “什么?”哈利难以置信。 “太搞笑了。”罗塞塔说,“他被人听见讨论食死徒的秘密计划。” “他们竟然把斯坦的话当真,”哈利说,“真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大概是想让人看到他们在做事吧。”赫敏皱着眉头说,“现在人心惶惶——你知道吗,双胞胎佩蒂尔的父母要把她们接回家了。爱洛伊丝·米德根已经退学,他父亲昨天晚上来接她的。” “帕德玛说过这事儿,”罗塞塔回应道,“她父母很坚决。” “什么!”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她们说,“可是霍格沃茨比他们家里安全呀,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有傲罗,又新增了那么多防护咒,还有邓布利多!” “我认为他其实并不一直在我们身边。”赫敏压低声音说,她的目光从《预言家日报》上朝教工餐桌扫了一眼,“你们没有注意到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六章 霍格莫德之旅。…… 虽然邓布利多和她曾约定“同一时间”,但那显然只针对下一次课,因为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只见到两次。甚至加在一起都不够一节课,他们只是交接信件,邓布利多似乎一离开就是好几天,不得不说,这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她的研究进度。 时间既快又慢,六年级的提高班不能用那么随便的态度对付,课堂作业恨不得堆成山,每个老师似乎都把明天当作N.E.W.T考试开始的日子一般,让学生苦不堪言。那些高年级学生课表里的空白根本不是闲暇,只是教学和自学的区别罢了。 “海格最近情绪很不好呢。”丽莎说。她是罗塞塔认识的唯一一个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的人。 “他的朋友状态很差,”罗塞塔回应道,“老朋友。我想他很难过。” “斯拉格霍恩邀请你了,是不是?”苏兴致缺缺地摆弄着面前的羊皮纸。 在她和赫敏、哈利、罗恩从海格的小屋返回城堡后,斯拉格霍恩在礼堂碰见了他们,除了罗恩之外每个人都受到了邀请。罗恩不大高兴。 “不去。”她干脆地说。 游玩霍格莫德村的时间也下来了,十月中旬,是本学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看到学校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仍然让学生外出,她们不由得松了口气。霍格沃茨城堡很有趣,生活也很充实,但离开一会儿才能感受到在这里有多么令人高兴。 丽莎歪着脑袋,正打量着她手里的笔记:“炼金怎么样?” 炼金好得很。罗塞塔正在进行一个对于她和她的年纪而言都太过超前的实验。 “你是真的想知道,还是礼貌一问?”她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很乐意介绍我正在进行的工作。” 丽莎立刻拒绝了。 最近这段时间赫敏总是绷着脸,因为哈利从“混血王子”的课本里学到不少咒语,而且付诸实践。她对此不以为然,尤其是哈利对着别人用闭耳塞听时,她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哈利只是刚发现了这个咒语,”罗塞塔说,“这又不是什么特别毁灭性特别邪恶的东西。我和西里斯也用过。” “哦,那你们是从哪里学到的呢?”赫敏尖锐地说,“它肯定是个来历不明的咒语。对吧?” 来历不明这一点不太符合事实。西里斯会用这个咒语,然后她也学会了,但西里斯教她时那副作呕的样子让人很难不想到另一个人——那个和他互相仇视的同级生。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在遮掩布莱克夫人肖像时有效保护听力,西里斯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提起这个咒。 “嗯……可能吧。”她含混地说,“可能……就是一个有创造力的学生罢了……” “创造力?”赫敏说,“哈利让克拉布的脚趾长得像面条,还把费尔奇的舌头黏在上颚。这些都是恶咒!” “恶咒很多啊……”她慢慢地说,“而且我们也都在用恶咒。生活不能缺少恶咒,就像英国不能没有女王。” 赫敏的眉毛微微一动,但她没有说话。罗塞塔猜那意味着“英国可以没有女王”。 “还有你,”赫敏的炮口转向她,“你最近在做什么?” “呃——实验?”罗塞塔回答说,用手抓了抓脑袋,“炼金术嘛。水星啊汞啊赫尔墨斯之类的……” “你最好没有在做危险的‘实验’。”赫敏严厉地说,终于再度关注起她那卷长长的算术占卜论文。 她当然没有在做危险的实验。她只是对贤者之石非常好奇。 第二天早上,哈利和罗恩迫不及待地将半夜发生的小事故告诉给女生们。哈利把罗恩吊到了半空中,又把他放了下来。赫敏听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板着冷冰冰的脸,不满地转向哈利。 “或许,这个咒语又是你那本魔药书里的吧?”她问。 哈利朝她皱起眉头。 “你总是一下子就得出最坏的结论,是吗?” “到底是不是?” “好吧……没错,是又怎么样?” “你竟然决定拿一个手写的陌生咒语来做试验,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魔咒多样性的开始而已嘛,”罗塞塔不慌不忙地为他辩护,“没有手写的新咒语我们要魔杖干什么呀。” “这可能是魔法部禁止使用的。”赫敏说,“而且,”她看到哈利和罗恩翻了翻眼珠,便又说道,“因为我开始觉得这个叫王子的家伙有点儿不可靠。” 哈利和罗恩同时喊她住口。 “那是闹着玩的!”罗恩把一瓶番茄酱倒过来浇在他的香肠上,说道,“只是闹着玩,赫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哈利是闹着玩的,有些人可不是。”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世界杯赛时挂在天上的麻瓜和罗恩的状态很像……我原以为那是飘浮咒的一种用法。食死徒的年龄相对集中,证明某段时间的魔法界或学校里——我是说霍格沃茨,曾经流行过倒挂金钟。” 哈利呆呆地望着她。 “我爸爸用过它……我——卢平告诉我的。” “什么?”罗恩和赫敏同时说道。 “你爸爸在校是哪些年?我们可以对比那段时间能够找到的所有人的信息。”罗塞塔说,手里托着一块放了鸡蛋和香肠的面包片,“这是魔药提高班课本,他的魔药水平很高,能上课开小差……也可能是热爱魔药,平时经常翻阅。同时具有较高的魔咒水平,擅长解构理论,因为他试验新咒语。还有笔记的字体……书本的使用痕迹……” “好啊,大侦探。”哈利闷头闷脑地说,“我们找找看吧。” “他给我的感觉不像个正经人。”赫敏说。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到的印象。”哈利说,“如果他是一个未成年的食死徒,他就不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混血的了,是不是?” “食死徒不可能都是纯血统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纯血统的巫师了。”赫敏固执地说,“我猜想他们大多数都是混血,却假装自己是纯血统。他们仇恨的只是麻瓜出身的人,他们肯定很愿意让你们入伙。” “呕。我不要当无聊的时候跑去看麻瓜内裤的家伙。”罗塞塔噎了一下,很不高兴地说,“‘混血王子’的混血可能是对他身份的强调,‘混血’说明他有巫师的血脉,‘王子’可能是一种自夸,可能意味着他是领袖,也可能是事实。可能是英国某个凭空消失的皇室成员……或者他和女王结婚了。” “他不可能跟女王结婚了。”赫敏似乎忍耐着说,“为什么你们都认定他是男人!” “我绝对不敢假定性别。”罗塞塔立刻说,“但我还没能找到办法如何形容一个不知男女的人,我不能总管这些人叫‘那个谁’。而且你还感觉这个人不正经,出于我的偏见,还是把他看成男人吧。” “她在说什么,老兄?”罗恩悄声对哈利说,哈利摇摇头。 赫敏翻了个白眼。 这时金妮出现了,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喂,哈利,我把这个交给你。” 是一卷羊皮纸,上面有一种细细长长、歪向一边的字体,写着哈利的名字。 “谢谢你,金妮……邓布利多又要给我上课了!”哈利对他们说,一边展开羊皮纸,飞快地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星期一晚上!”他一下精神起来,“你跟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吗,金妮?” “我和迪安一起去——也许会在那儿见到你们。”她说完便朝他们挥挥手走了。 “真不明白。”罗塞塔望着她的红头发感慨道。 “你什么也不明白。”赫敏语气尖刻地说。哈利和罗恩都吃了一惊,这股脾气毫无征兆。 费尔奇和往常一样站在橡木大门口,一个个核对获准去霍格莫德的同学的名字。这个时间比以往更漫长,因为费尔奇用他的探密器在每个人身上反复地测来测去。 “嗯……我听说不能在安全检查时提到‘黑魔法物品’和‘偷偷夹带’,请问这是真的吗?”罗塞塔说。 费尔奇恶狠狠地瞪着她,用探密器额外戳了她好几下。罗恩原本有话要说的表情立刻平复了下去。 在这样的天气里步行去霍格莫德很不舒服,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快就被冻得生疼,但好在天气太冷,很快就不疼了,因为它们冻得发麻,失去了知觉。在通往村口的路上,到处可见弯着腰顶风前进的学生。罗塞塔喜爱冬季,喜爱白雪、壁炉、燃烧过后留下的焦黑的木柴,不喜欢刀片儿一样的北风。 当他们终于走到霍格莫德村时,发现佐科笑话店被木板封死了。罗恩用带着厚手套的手指着蜂蜜公爵糖果店,好在那里开着门,他们摇摇晃晃地跟着罗恩朝那家拥挤的小店走去。 “感谢老天,”弥漫着乳脂糖香味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罗恩瑟瑟发抖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待一个下午吧。” “哈利,孩子!”他们身后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说。 “哦,糟糕。”哈利嘟囔道。他发现身边只剩下罗恩和赫敏,另外一个伙伴似乎在哈利被叫住的时候就凭空消失了。 他好不容易把斯拉格霍恩打发走,多亏邓布利多星期一和他约好了,否则他难逃一劫。 “你上哪儿去了?”哈利没好气地问。 “就在旁边。”罗塞塔说,“下回仔细找找,当然也找不到。”她又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你还挺喜欢他的懒鬼聚会?” “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有时候还蛮好玩的……”赫敏摇着头说,她突然看见了罗恩脸上的表情。“哦,看——他们有高级糖棒羽毛笔——可以吮好几个小时呢!” “是吗?哪里好玩?因为麦克拉根一晃脑袋就能听见里面的蛋奶糊稀里哗啦响?”罗塞塔不依不饶地问,“还是斯拉格霍恩的马甲纽扣绷到沙比尼脸上了?” 罗恩忍不住笑了一下,哈利松了口气。斯拉格霍恩从来没注意过罗恩,这让他很火大。 “你对晚会没兴趣就要别人也没兴趣吗?”赫敏不耐烦地说,“而且你从来就没出现过,斯拉格霍恩每次都念叨你们两个。如果你真想知道有什么好玩就动动你的腿,免得只有我站在里面。”她一把放下糖果,“你们要么在魁地奇训练,要么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呃,现在——”哈利说,瞄着她们,“三把扫帚肯定暖和,走吧。” 他们重新用围巾把脸裹住,离开了糖果店。凛冽的寒风刮在他们脸上,像刀子一样。街上比较冷清,没有人停下来闲聊,大家都在匆匆忙忙赶路。他们几乎是冲进了三把扫帚,将围巾拉下来,让皮肤浸润在温暖的、微微泛着香味的空气中。 “对啦,”他们端着黄油啤酒坐下后,哈利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和西里斯吵了什么呢?” “一点小事。”罗塞塔说,“让他学会低头看看比自己矮的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追问道,“他不肯明说。” “你非要知道?”她说,长舒一口气,好像这很耗费体力似的,“他和克利切关系太差,导致了很多不便,我让他别像未成年人似的和家养小精灵置气。不过我们的沟通技巧太糟糕了。” “早就该这样了。”赫敏说,捏着黄油啤酒瓶,“看看他对克利切的态度。” “那也不能怪他,”哈利不怎么高兴地说,“他讨厌那个地方,克利切又是那副样子。” “是啊,”罗恩说,“伙计们,那个小精灵疯了。” “对,他是个把哈利骗到魔法部的疯子小精灵。”罗塞塔一摆手,“我不能细想,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萎缩。”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你在看什么?”赫敏突然问。 “罗斯默塔。”罗塞塔回答道。 赫敏的眉毛挑了起来。哈利心惊胆战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我在看酒吧里所有的人。”过了一会儿罗塞塔又说,“真无聊。” “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七章 伟大的万事万物。 “说吧,”麦格教授严厉地说,“怎么回事?” 利妮结结巴巴地说开了,因为哭得控制不住,中间停顿了好几次。说到包裹被扯开时,利妮情绪完全崩溃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麦格教授不失温柔地说,“利妮。你到校医院去,让庞弗雷女士给你点儿药压压惊。” 利妮走后,麦格教授转向他们。 “凯蒂碰了那条项链后发生了什么?” 哈利抢在其他人之前先说了情况,他想见邓布利多。 “校长出去了,要到星期一才回来,波特。”麦格教授显得很惊讶,说道。 “出去了?”哈利气恼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波特,出去了!”麦格教授尖刻地说,“但是我认为,关于这件可怕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哈利犹豫了片刻。 “我认为是德拉科·马尔福给了凯蒂那条项链,教授。” 站在他一侧的罗恩尴尬地揉着鼻子;另一侧的赫敏把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似乎巴不得跟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罗塞塔感觉自己的皮肤发痒,倒不是哈利说了什么蠢话,就是现在的场面有点让人尴尬。 “这是个很严重的指控,哈利,”麦格教授惊愕地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有证据吗?” “没有,”哈利说,“但是……”他把那天跟踪马尔福听到的对话告诉了麦格教授。 他说完后,麦格教授显得有点儿迷惑。 “马尔福把一件东西拿到博金-博克店去修理?” “不,教授,他只是要博金告诉他怎么修理一件东西,并没有把它带去。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同时还买了一件东西,我认为就是那条项链——” “你看见马尔福离开商店时拿着那样一个包裹?” “不,教授,他叫博金替他保存在店里——” “可是,哈利,”赫敏打断了他的话,“博金问他是不是想把东西拿走,马尔福说‘不’——” “因为他不想碰那东西,那还用说吗!”哈利生气地说。 “他的原话是:‘拿着它走在街上像什么话?’”赫敏说。 罗恩插话说那会显得马尔福很傻。赫敏绝望地反驳道不是因为项链,马尔福保存的东西应当很大或很响,在哈利有机会打断她之前,又说当时那条项链没有被卖出去。哈利立刻回嘴说她们当时太显眼了,博金不会说实话,而且马尔福可以邮购。 不错,马尔福不需要担心项链很显眼。他要求博金教他修理东西,也就是说他必须独立、低调地完成修理工作,即便效率低下。博金的店里还有一个同样的东西,就像赫敏所说,那东西出现会引人注目,而马尔福在学校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动——在学校——异动—— “够了!”赫敏刚想张嘴反驳,麦格教授就气呼呼地说道,“波特,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们不能因为马尔福先生光顾过那家可能卖出这条项链的商店,就随随便便地指责他。去过那家商店的可能有好几百人——” “——我也是这么说的——”罗恩嘟囔道。 “——而且,今年我们加强了严密的安全防范措施,我不相信那条项链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这所学校——” “可是——” “——还有一点,”麦格教授以一种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马尔福先生今天没有去霍格莫德村。” 哈利呆呆地望着她,顿时泄了气。 “你怎么知道的,教授?” “因为他在我这里关禁闭呢。他已经连续两次没有完成变形课的家庭作业。好了,波特,感谢你把你的怀疑告诉了我,”她大步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我现在要去医院看看凯蒂·贝尔。祝你们愉快。”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他们别无选择,一言不发地挨个儿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不完成作业?”罗塞塔说,他们往八楼走时她突然开口了。 哈利哼哼了一声。他还在生气罗恩和赫敏不站在他的一边,而是帮麦格说话。 “他有麦格教授作证没有出现在霍格莫德……”她又说,声音很含混。 “是啊,”赫敏说,“这样就没有嫌疑了,对吗?” 哈利猛地抬起头。 “没有嫌疑——他就是想这样,他要洗清嫌疑!” “兄弟,他都不在那儿。”罗恩说,“怎么解释这事?”他想了想,“那么,凯蒂要把那条项链交给谁呢?” “只有天知道了,”赫敏说,“不过,不管那个人是谁都逃不过去。只要打开那个包裹,就肯定会碰到项链。” “许多人都有可能。”哈利说,“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或者——” “或者是你。”赫敏很焦虑地说。 “那么凯蒂在三把扫帚就能得手了。”罗塞塔说,“她中了夺魂咒,不需要隐秘行事,而她和哈利都是格兰芬多球队成员,给他拿个包裹无可厚非。这样一来,我倒怀疑有人要害死费尔奇……他检查的时候很可能碰到项链。” “没错,费尔奇对每个进出霍格沃茨的人都要搜查一番,”哈利说,“我不明白马尔福为什么要叫她把项链带进城堡。” “哈利,马尔福不在霍格莫德村!”赫敏说,她无奈地跺着脚。 “那他肯定还有一个同谋,”哈利立刻说,“克拉布或高尔——对了,说不定是另一个食死徒呢,现在他肯定有一大堆比克拉克和高尔更像样的哥们儿了,因为他已经加入——”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目光。 “这太蠢了。”罗塞塔说,“项链不可能进入城堡,除非费尔奇死掉之后捧着它飞回来。我比较关注马尔福在修什么——我认为那个东西在学校里,如果你肯多看看地图监视一下他就更好了。假设哈利说对了,那为什么安排一次不可能成功的谋杀呢?在他想要修理什么的档口,出了这么一件吸引眼球的事,而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德拉科是蠢蛋,但他确实可以有聪明的同党。” “你认为……”哈利慢慢地说,“他想要遮掩自己的行踪?” “我担心自己比他聪明太多导致想得太复杂。”罗塞塔淡淡地说,“再见。别忘记,你不知道凶手是谁。”她从胖夫人肖像前离开了。 “茴香麦片。”赫敏果断地说。肖像向前旋开,格兰芬多三人走进公共休息室,里面挤满了人。 凯蒂第二天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她中了诅咒的消息已经传遍学校,不过具体细节大家并不清楚,除了那天的五个人,似乎谁也不知道凯蒂本人不是那条项链预期的攻击目标。 “噢,马尔福当然也知道。”哈利对罗恩和赫敏说。他们俩已经习惯对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这一想法装聋作哑。 “星期日?”另一张学院长桌旁,罗塞塔攥着一小条羊皮纸说,“凭什么哈利可以提前预约,我就得用休息时间上课?” “邓布利多给你们上课,”丽莎捶了捶她的胳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么喜欢让你去。”她说。 不过,星期日晚八点——就是今晚,所以让人很恼火,她还是按照纸条上的口令进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照常坐在桌子后面,长长的胡子闪着壁炉暖红色的光。 “我们上一次说到,”他伸出手请她落座,毫不耽搁地开口道,“赫尔墨斯和埃及。” “是的,‘三重伟大’,先生。”她说,“麦格教授说你星期一才回来。那条项链不可能进入学校,对吗?” “幸运地提前了一点。”邓布利多说,“是的,一个来路不明的黑魔法物品不能仅凭学生的手进入学校。” “麦格教授将哈利的怀疑转告给你了吧,教授。”她问,“这所学校里似乎不止马尔福与伏地魔关系紧密。” “我想你说得很明确。”邓布利多说,目光越过他的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她,“我相信那不会构成妨碍。” “是的,先生。但他非常聪明……足够把德拉科脑袋的窟窿堵上。”她抿了抿嘴巴,“你相信吗?出于什么理由呢?” “我相信他。”邓布利多坚决地说,“现在,我认为另一个问题更重要——你开始了——?” “开始了。”她说,“真是一项伟大的工作。” “尼可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邓布利多说,“‘伟大的工作’……然而我们总是误会伟大的意义。好了,忘掉一个老人的多愁善感,让我们回到切实的知识上吧。你对它了解多少?” 罗塞塔简短地说:“基本材料,循环之中发展平衡,归纳元素,嬗变。” “非常简略。”邓布利多将眼镜摘下来,仔细瞧了瞧才放回脸上,“贤者之石是许多炼金术士的终极目标,有些人宣称他们在寻找精神的幸福,另一些则声明他们只在乎长生与黄金。他们没能够注意到它的性质。” “似乎死亡圣器也是一种转化。”罗塞塔说,“三角,圆,竖直线。隐形衣,回魂石,老魔杖。或者说复活石?” “相信死亡圣器存在的巫师不多。”邓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八章 过于匆忙的对话的副…… 第二天上午,哈利在去草药课的路上将他进入邓布利多年轻时的记忆,看到少年汤姆·里德尔的事告诉了朋友们。场地上弥漫着怪异的浓雾,害得他们花了许多时间找到上课的温室。 “哇,多么恐怖啊,少年时期的神秘人。”罗恩轻声说,这时他们正围在一颗布满节疤的疙瘩藤的残根旁,开始带防护手套。这株植物让人望而生畏——它打人一定很凶残。“但是我仍然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让你看这些呢?我是说,有趣倒是挺有趣的,但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哈利说着戴上了一只防树胶的面罩,“但他说非常重要,会帮助我活下来。” “我认为这很吸引人。”赫敏认真地说,“尽量了解伏地魔这个人是绝对有意义的,不然你怎么能发现他的弱点呢?” “对了,斯拉格霍恩最近的那次晚会怎么样?”哈利隔着树胶防护罩闷声闷气地问赫敏。 “哦,其实挺好玩的,”赫敏一边戴上防护眼镜一边说道,“我是说,他虽然没完没了地唠叨他以前那些学生多么出名,而且明显是在讨好麦克拉根,因为麦克拉根认识许多头面人物,不过,他给我们吃了一些很美味的东西,还介绍我们认识了格韦诺格·琼斯。” “谁?”罗塞塔突然凑过来说。她和苏·李在旁边的一组。 “是那个格韦诺格·琼斯?”罗恩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 “没错,”赫敏说,“我个人认为她有点儿以自我为中心,不过——” 斯普劳特教授匆匆走过来训斥他们,哈利、罗恩和赫敏这一组到现在还没取出荚果,进度落后了。在一边儿的纳威嘴唇滴着血,苏手里抓住一个扑扑跳动的东西,罗塞塔正抽出魔杖给纳威治伤。 “你还有一点团队精神,真好。”苏讽刺道,“我以为你的大脑袋都用来听格兰杰小姐讲话了。” “挺公平的……纳威负责防御,你负责进攻,我嘛,就负责后勤。”她笑嘻嘻地说。纳威的嘴唇已经完好如初。 旁边的三人费尽力气地取出一颗荚果丢在碗里。“反正,”赫敏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就好像没有遭到树桩袭击似的,“斯拉格霍恩还要举办一个圣诞晚会,哈利,这次你可没有办法逃脱了,因为他特意叫我看看你哪天晚上有空,这样他就肯定能把晚会安排在一个你能来的晚上。” 哈利叫苦不迭。苏越过罗塞塔打量着他。 “请问斯拉格霍恩的小宝贝之一,”苏说,把眼睛转回树桩上,“你这次也不去吗?” “怎么啦?”罗塞塔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去?” “说实在话,有点想呢。” “你想去的话我带你去就是了。”罗塞塔说。 “你们可以带客人?”苏说,“我只想认识其中几个人……他们在天文学方面有许多值得结交的地方。” “不知道。”她说,“但我想带一位女伴应该不妨——” 她们转头去看哈利、罗恩和赫敏那边。一个碗碎了。 “恢复如初!”哈利正紧张地捅着碎片念咒,碗立刻自动粘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实在对不起。”赫敏平淡地说,她一把翻开《食肉书大全》,书页哗啦哗啦响。“哈利,请你把它递过来,这上面说我们应该用尖东西把它刺破……”她手里的小铲子叮铃咣啷地回到了桌子上。 “当然允许带客人了。”她站在一旁刺破荚果时说。哈利和罗恩又去埋头对付疙瘩藤了。“斯拉格霍恩没邀请你真是他的损失,苏,你在天文学上的知识可能比会上的所有人都多。” “哦,呃——谢谢——你。”苏一头雾水,她转动脖子,在突然像掐住嗓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搭档和前所未见奉承别人的赫敏之间看来看去。“我肯定会……很喜欢……很喜欢的。”她往后退了退,把脸藏在罗塞塔身后,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搭档毫无默契地问。 “看白痴。”她说,“看全校情感最匮乏的活体样本。” “情感匮乏?”罗塞塔说,“我牺牲个人时间带你去聚会。忘恩负义。” “我宁可不去。”苏像蚊子一样哼哼道。 “你说什么?”她不耐烦地问,将手塞进纳威好不容易清出的洞口里,猛地拽着荚果抽出来,“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哦,你真的希望我大声说吗?”苏咬着牙根说。 “中等音量就好,谢谢,够我听清楚。” “我说,我宁可不去因为你是白痴——”苏大声说道,附近的同学都转过头看着她们。 罗塞塔抖了一下,一根藤蔓趁机甩开她的手,在她头上重重地抽了一道。 纳威揪住那根枝条,苏赶紧抓住他漏过的那些。罗塞塔没好气地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因为你是大白痴。”苏说,“如果不是在课上,我会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莫名其妙。”罗塞塔用一柄尖刀锥破了荚果,碗里浅绿色的蠕动的小疙瘩的位置又升高了。 “我现在真不想去。”苏绝望地说,“我很害怕。” “你怎么能不去呢?”罗塞塔更恼火地说,“我牺牲时间精力心情答应带你去见大鼻涕虫和小鼻涕虫,你怎么能不去呢?”她把碗从面前推开,接替纳威去抓枝条,但动作太过迟缓,反倒被打了好几下。推开的碗里洒出几滴小疙瘩绿液。“都没有人带我去!” “为什么要有人带你去,斯拉格霍恩邀请了你。”苏突然用一种古怪的平静语调说。 “因为我害怕鼻涕虫行了吧。”她用力扯了扯树藤,纳威的胳膊隐没在洞口,“我需要鼻涕虫导游。” “我觉得这些足够了。”苏对纳威说,他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伤痕。“那么你可以去找赫敏啊,金妮啊,甚至逼迫哈利和你一起去……” “哈利也怕鼻涕虫。他总用魁地奇逃跑,金妮跟他一起训练。”罗塞塔冷淡地说,她又抽出魔杖点点纳威。 “好吧,你就像没听见另一个人似的。”苏又开始大声说话,“我说你可以找赫敏啊。”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干嘛小点声,我这是中等音量。”苏说,“你不能找认识的人带你参加集体活动吗,小姐?你是不是没本事参加集体活动啊?” “为什么要在麦克拉根身上浪费时间。我就那么没价值吗?” “你当然很有价值了,稀世珍宝小姐。”苏回道,“但凡我被主动邀请都会把你五花大绑带去聚会观赏你扭曲的表情,可惜我没有。” “我拒绝。” “说得你不想去似的。”苏讥讽道,“你心口不一是很有规律的,我已经破解了。” “是啊,我想去,我太想去了,我想去得要死了,如果不能成为鼻涕虫我这辈子就毫无价值了——苏,求你带我去吧,带我见见世面。” 苏眯起眼睛,得意一笑。 “格兰杰小姐,”她把身子从罗塞塔身后探到另一头,“圣诞宴会把她带去变成鼻涕虫行吗。” 赫敏的表情很奇怪。她犹豫着,慢慢开了口。“嗯……我不知道……”她轻轻戳着碗里的一颗荚果,“宴会也没那么有意思……” “应该会很有趣的。”罗塞塔突然说。她拽着苏的领子,把她推到了疙瘩藤前,枝条蠢蠢欲动。 “可能……我是说,你可能不会很喜欢。”赫敏说,“就是说说话,吃点东西……斯拉格霍恩很爱自吹自擂。” “但你说‘其实挺好玩的’。”她平铺直叙道,“那不就是有趣的意思吗?” “是啊……我觉得……不过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嘛。”赫敏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树汁,“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可我们怎么知道呢?”她问道,“你又没见过。” “你很讨厌麦克拉根,也不喜欢斯拉格霍恩总是唠叨。”赫敏终于放过了那个碗,低声说,“其他人要是能跟你说上话,肯定早就认识了。” “这次你要参加吗?”罗塞塔没头没脑地问。 “我想是吧。”赫敏说,飞快地瞟了她一眼。 “好的。”她说。 赫敏不由得看了看她旁边的苏。她正摸着自己刚刚被藤蔓扫过留下的擦伤,朝赫敏扬起眉毛。 “如果你确实不打算露面的话,”赫敏说,“或许苏不介意和我一起……反正我也不打算邀请别人。” “什么?”罗塞塔茫然地回道,她方才出神地盯着桌子腿上的结节的花纹,“你带她去,那我怎么办——嗯——到答应她的事呢——呃?” 赫敏和苏这下都微微皱着眉毛望着她。 “我可以不去。”苏摩挲着下巴说。 “你原本要说什么?”赫敏问。 “就是刚才说的那个。” 斯普劳特教授开始招呼学生们下课。温室变得很嘈杂。 “真的吗?”赫敏挑起眉毛,不受干扰地说,“如果你非要这样——”她露出一个因为了然显得有些矜傲的笑容,“那好吧,就当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儿。” 她一转头,迈着大步走了。哈利和罗恩匆匆打个招呼,追上她的身影。 “怎么回事?”罗塞塔困惑地说,“她懂什么了——她为什么?” “纳威,我们要耽搁一会儿。”苏心情明朗地朝纳威摆了摆手。“这真是太不应该了,口误而已,对吧。根本不重要。” “莫名其妙。”罗塞塔说,从温室朝城堡快步走去。接下来还有课,她不想迟到。 凯蒂·贝尔还没出院,而且短期内恐怕都不会出院。这意味着格兰芬多的正式球员出现了空缺,凯蒂恰恰还是很出色的一个球员。哈利为这事儿烦恼很久了,何况对阵球队是斯莱特林。偶尔,丽莎也会在她们面前念叨这一点,就像她在这段时间成了格兰芬多学生似的。 然而哈利作为队长,一举一动都必然受到关注。当迪安·托马斯也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一员时,不免有一些非议。好在迪安与其他球员配合默契,让他不再后悔自己的选择。 “你为什么要不停告诉我们格兰芬多球队的情况?”罗塞塔不客气地打断丽莎,“拉文克劳也有魁地奇球队,如果你没发现的话。” “噢——他们呀,”丽莎轻蔑地四处张望一番,“别说出去,但和格兰芬多比,我们差太远了。我只欣赏强大的球员,体育是无界的。” “那也别来烦我。”罗塞塔说,不得不在字迹像鸡爪的笔记上寻找自己刚刚誊抄的那一段。 “别在她面前提格兰芬多,”苏克制着笑意说,“她正在酝酿对赫敏的怒气。” “为什么?” “她说漏嘴了。”苏说,“本世纪最聪明的女巫嘲笑她的朦胧情感。” 坐在一旁的罗塞塔发出很明显的吸气声。 “噢,不好,她要气炸了。”苏大笑道,“我看到若有似无的矜持和满溢的自尊心从你耳朵里冒出来……” “不行,我还要抄她作业。”丽莎明智地说,“我们能不能避开她私下聊聊?” 罗塞塔没理她们。 但是哈利将迪安邀请进球队引发了别的问题。金妮是韦斯莱一家最小的姑娘,也是独一个女孩儿。而迪安是她最新的男朋友,他和哈利、罗恩同院同级。 “他只不过是个没人肯亲的毛孩子——”金妮怒气冲冲地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这看成一件恶心的事。只有穆丽尔姨婆吻过他。他是个小毛孩儿!为了这事朝我发脾气,管东管西的!” “噢——”罗塞塔缓慢地说,“嗯——” 赫敏显得很紧张。 “我觉得……你可以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罗塞塔还是缓慢地说,“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罗恩不至于失去理智……嗯,我觉得他可能认为没人配得上你吧。不过,你和他都需要带几个保镖。” “是啊。肯定需要!”金妮讽刺地说,“因为我亲爱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九章 金苹果的象征意。 十月末的苏格兰高地气候冰凉,禁林的轮廓泛着黄色,深深的黄色,混合着树叶彼此遮盖投下的阴影,几乎像是一团乱乱的褐色枝条纠缠在一起。草坪闪着刺眼的金色光泽,被携着水汽的风吹动,在眼睛中晃动一捧一捧轻小的、转瞬即逝的星星。 晨雾有时薄薄地附在城堡久经风蚀的外墙根青绿色的苔藓上,饱含水分。石褐色的砖块似乎也变得柔软了,湿润、浸透。 魁地奇球场的看台垒着一排排木头长椅,不知道见证了多少次争吵、欢呼、飞翔的年轻巫师的热情。或许有人曾经蜷在毛毯里,半夜十一点坐在这仰头望着遥远无垠的星空,意识到人生微渺。 世界本就是一个谜题。然而难题最终都会等来解法,没有什么是不能被解释的。承认你不是无所不能,并不会减损你理解世界的方式——万事万物都是谜题,这只是一时的挫折。你相信那些双手交握的、唇齿相依的人是选择放弃的人。而不是你。 然后,你扪心自问——飘落的树叶的颜色、羊皮纸的颜色、黄油啤酒、金绿猫眼石、万寿菊、金丝雀、香槟都称作黄色,你知道它们的每一分细微差别,你知道月光的黄色浅淡。你知道蜂蜜、杏、蜜桔、柿子被归为橙色,加上一笔蓝色,你就得到了骆驼、咖啡、泥土—— 雨水是无色的。 海洋是蓝色的。 泥土是褐色的。 褐色是—— “如果你们两个不打算说话,”金妮的声音突然出现,“也不打算干点别的。那我要先回城堡了!” “哦——”赫敏跳起来,用袖子遮住脑袋,“天哪,太突然了!” 水珠从她的睫毛滚落下来,在眼前汇成一股。雨越下越大了。蓝色被打湿之后,就有了透明的质感。 “醒醒!”赫敏在她眼前用力摆了摆手,拽住她的胳膊顺着看台跑。金妮在她们前面好一截。“你能不能保存一下,回城堡继续想?” “嗯?”罗塞塔被她拽得一趔趄,差点绊倒。 在这个时节,变天是常有的事。她们顶着几乎瓢泼落下的雨水冲进城堡,站在门厅里揪了揪袖子、领口。一股股水从拧成一条的袍子边角啪嗒啪嗒打在门厅的石头地板上。 “好了,好了,”金妮说,甩着脑袋,水珠飞得到处都是,她看起来像一条活泼的红毛猎犬,“我打算回公共休息室,你们请自便。” “我应该……”赫敏抽出魔杖,画出一个很复杂的花样,“嗯……可能还要找几本书。” 金妮打量着她们,过了几秒,她又耸了耸肩膀,在一架活动楼梯的相交处抄近路走了。 “怎么啦?”赫敏一边抻着她基本干燥的长袍,一边将魔杖插回袍子里,问道,“想到什么啦?” “我想……”罗塞塔的脑袋上冒出一股蒸气,她的头发蒸干了,“如果我们没有吵架,应该就会反应过来快要下雨了……” “嗯,对啊。”赫敏不在意地说,“这不能怪我。” “没错……不能。”她喃喃地说,“绝对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嗯。” “不打算说明白就别说。”赫敏很利落地回应道,她把书包背在前胸,正检查里面有没有进水。 “我对自己很生气,不是对你。所以……嗯,我觉得这是没事找事……”罗塞塔用一种诚恳但是很干瘪的语气说道,她在台阶上绊了一下。 赫敏转过头,书包的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偏过脑袋,挑起了眉毛。 “你有什么生气的?”她问,“反省自己让你很生气?” “呃——嗯——可能——或许——” 赫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罗塞塔忍不住瞟了一眼。 “我——呃,我不知道——”罗塞塔磕磕绊绊地说,“就是……嗯,你知道为什么金妮要和那些人……嗯,亲热吗?” “一定要说个准确的理由吗?”赫敏突然饶有兴趣地问,沿着楼梯在一道平时不太有人的走廊口停下。 “肯定有理由啊,”她说,“你想想啊,有两个人往对方嘴里吐吐沫,这怎么可能没理由!” “你非要说得这么——”赫敏的眉毛揪成一团,“好吧,金妮喜欢迪安,迪安喜欢金妮,这就是理由。” “但是金妮为什么喜欢迪安,迪安为什么喜欢金妮呢。”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赫敏有点儿不耐烦地说,“而且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不对的。”她接道,“那克鲁姆为什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喜欢克鲁姆。” “我不喜欢威克多尔!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赫敏恼火地说。 “这和你喜不喜欢他关系不大——哦,好像是有关系……哎呀,我是说前年,不是说现在,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和他亲热呢?不过什么才叫喜欢呢,你们是互相欣赏某些性格特质吗,尤其是那些不太被赏识的部分?” 赫敏涨红了脸,但她说话时还维持着平静:“很好——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趁机都说出来,至少我们有机会知道你的天才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了。” “想的是——”罗塞塔突然住了嘴,似乎整理了好半天思绪才继续说,“我的笔记没带……好吧……罗恩为什么迷恋罗斯默塔,他从来没深入和她交流过,并且似乎明确知道这种迷恋不会有后续,而且他一出三把扫帚就不表现那种迷恋了。丽莎换了好几个男朋友,我觉得那就是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为什么要叫另一个词。如果我们不期待长期、稳定的情感联系,为什么要试图建立这种联系呢?还是说,我们只是拙劣地模仿,并不对此有所期待?” 学生嗡嗡的交谈笑闹声从狭长、黑暗的走廊另一头传来。 半晌,赫敏才开口。她听起来有些发笑。 “真意外。我以为你不到一茶匙的情感意识不到这些呢。我相信他们不像你说得那么盲目。” “你在嘲笑我。”罗塞塔皱起眉,“如果他们清楚,那为什么要开始呢?” “让我猜猜,”赫敏略带讽意地说,“因为人最后都会死,所以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肯定重要啊。”她回答道,“在可控的变化当中平静生活最重要——拜托你,可控的变化——平静——他们哪里符合这一点了?还有拉文德和罗恩,她就是笑了一下,看他那副样子……他妈妈都不可能让他那么像公鸡。” “原来你知道平静的生活的意义。”赫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哎——拉文德是个姑娘,对吗,罗恩是个小伙子……你记得金妮为什么抱怨罗恩?” “所以这才奇怪呢。他又没抱着拉文德啃她的脸。”罗塞塔说,神情露着一点儿厌恶,“全是口水。不是……我是说他们究竟喜欢对方什么,而且金妮和丽莎都分过几次手了,证明她们和她们的伴侣都不能长久维持亲密关系,对吧。” “不能因为有可能结束就不开始呀,”赫敏耐心地说,“这叫因噎废食。他们那时候就是喜欢上别人了,难道要满脑子想着分手吗?” “哦——为什么不?” “怎么会呢!”赫敏小声喊道,“何况你都没开始,怎么会知道要结束呢?” “因为我们都见过各种例子,”罗塞塔说,“如果你没忘记——” 赫敏不耐烦地一咂嘴。“是的——有些人分手了,但你总要先和人谈恋爱才能分手吧。” “但是……”她声音飘忽地说,“分手是很可怕的呀。如果有人能往另一个人嘴巴里吐口水……然后某一天不能这么做了,这不是很吓人吗?不会每天都想到那些口水……黏在手里的汗……还有说过的蠢话,想过的荒谬的念头吗?” “我想没那么令人害怕……”赫敏低声说,“我想,有些人或许预料到了。” “那一定是很可怕的。”罗塞塔说,“要么蔑视他,要么被他蔑视……如果我们撕毁用心良苦建立的信任,一定会收获仇恨……而不会受到同情……我们难道不能从自己身上看到这种未来吗?我们难道有底气承担别人的信任吗?” “你一定要在还没发生的事情上找到最糟糕的情况吗?”赫敏问。 “如果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又怎么避免那种情况呢?” “那么——你找到方法避免那种情况了?” “或许。我想——或许,或许这是一种办法。”罗塞塔说,声音像自言自语般又低又轻,“如果我栽下一株樱桃树,蔷薇科李属欧洲甜樱桃,它会生发成一株高大的、漂亮的植物,六月份我就注视着它鲜红透亮、汁液充盈的甜蜜的果实,想象——但绝不能亲眼看见——它深深盘结发散的根系,在褐色的泥土之间,拥有无限的可能……这当然是一种方法。” 赫敏忍耐了一会儿。她感到无名的怒火正一点一点窜高,这不是谁的错,她不能也不该发火…… “为什么不能亲眼看见?”她先挑选了一个应该不会引发更多火气的角度。 “万一我破坏了它的根怎么办?”罗塞塔大惊,“万一它原本可以长得更好但我干扰了它的环境怎么办?” “可是——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章 危险液体 101。…… 接下来的几天平平常常。哈利有时一副晕头转向的样子。罗恩的情绪比天气还糟,因为他从来没放晴过。罗塞塔从拉文克劳长桌偶尔望向隔壁的格兰芬多时会看见金妮和罗恩气氛僵硬。据说,罗恩在训练中表现很差,他大发脾气,没有哪个队友幸免,哈利不得不从中调停,他担心金妮气得给亲哥哥施蝙蝠精咒。 这种情况持续到比赛当天早上,礼堂的天花板一派晴朗、清澈,是打球的好天气。赫敏姗姗来迟,她最近总是很晚才下来吃饭,哈利很隐晦地表示这是“内部矛盾”。不过,金妮上次抱怨罗恩时多多少少有点透露了这个“内部矛盾”的内容。 格兰芬多的球员走进礼堂时,斯莱特林长桌旁的学生就大声喝倒彩,发嘘声。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不甘示弱地朝他们欢呼鼓劲。哈利笑着挥挥手,罗恩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摇了摇头。 “打起精神来,罗恩!”拉文德喊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棒!” “他干嘛不找个人谈恋爱?”罗塞塔说,“拉文德对他实在热情似火。” 丽莎在旁边咯咯直笑。罗恩闷头闷脑地坐在长桌旁。 “茶?”哈利问罗恩,“咖啡?南瓜汁?” “随便。”罗恩愁眉苦脸地说,郁闷地咬了一口面包。 几分钟后,赫敏来了。她快走到桌边时停住了脚步,抱着胳膊问:“你们俩感觉怎么样?” “不错。”哈利说,他正忙着把一杯南瓜汁递给罗恩,“给,罗恩,喝了吧。” 罗恩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赫敏突然厉声说道。 “别喝,罗恩!” 哈利和罗恩都抬头望着她。 “为什么?”罗恩说。 “哇——”罗塞塔刚把两条腿从长凳里翻到外面站起身,她神情惊奇地说,“不会被抓到吗?” “你说什么?”哈利说。 “我说——你给他放了多少?够他逃避检查吗?”她说,仔细打量着罗恩。 “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哈利一边说一边抚平袍子的褶皱。 “你刚才把什么东西倒进了罗恩的饮料。”赫敏压低声音说,“现在那瓶子就在你口袋里!” “你们肯定看花眼了。”哈利摊开双手,睁大眼睛说,“嘿,罗恩,喝点儿东西,我们走吧。” 罗恩一口把南瓜汁喝了个精光。 “如果你也喝一点儿,”罗塞塔望着天花板说,“是不是你俩都不会被抓到?” “他们会被开除的!”赫敏震惊又愤怒地弯下腰凑近哈利,“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干出这种事,哈利!” 哈利忍着笑,又摊摊手。“肯定不会被开除的——我保证。大不了我就喝一点儿,让我们不被发现。” “一点儿也不好笑!”赫敏气冲冲地说,她一扭头坐到桌子那头去了。哈利看着她的背影,耸了耸肩膀。 “时间快到了。”他轻松愉快地说。 罗塞塔望了望罗恩,又望了望哈利,后者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 虽然赫敏很生气,但她还是坐到了看台上。在场地中央,双方队长正上前握手。 “马尔福不在。”罗塞塔说,“他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来和哈利瞪眼睛?” “不知道。”赫敏硬邦邦地说,“你不会和哈利一样没放弃指认马尔福是罪魁祸首吧。” “我没放弃这种可能性。”她轻快地答道,“他最喜欢拽哈利的扫帚,今天天气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不来。” “就算马尔福在谋划什么,那也跟他没关系了!”赫敏生气地说,“他搞不好真的会被开除的!” “不会的,”她说,笑嘻嘻的,“他才没那么笨呢——你知道安慰剂吗?” “什么安慰剂?”赫敏狐疑地说,“哈利给罗恩放了福——哦。” 扎卡赖斯·史密斯难听的声音在球场上响起,他总是对罗恩和金妮很不客气地评头论足,字里行间贬低他们是依靠和哈利的友谊入选,尤其是罗恩。斯莱特林发起了第一次进攻,但罗恩很利落地救球,丝毫不受他非议的干扰。 当比赛进行了半小时之后,扎卡赖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攻击韦斯莱兄妹了。当下格兰芬多六十比零领先,金妮投中了四个球,而罗恩身手不凡,他甚至用手套尖扑出去几个险球。扎卡赖斯转而编排起珀克斯和古特,格兰芬多新的击球手。 “他真有精力。”罗塞塔撑着脑袋说,“如果他记恨金妮,怎么不敢对金妮下手。” 赫敏讥讽地哼了一声。 “虽然哈利有时候太信任自己的感受,反倒忽视了很多线索,”她接着说,“不过,他怀疑马尔福还是很合理的。你看,马尔福至今十分低调,不招惹是非,虽然和他爸进监狱有关……他也没趁机滥用职权,还经常失踪,比如现在……” “可是你们怎么解释马尔福把项链拿给凯蒂呢?”赫敏说,“麦格教授关了他的禁闭,马尔福不可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夺魂咒。”罗塞塔扁起嘴,冥思苦想,“但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吗?或者他有一个同伙,能协助他完成计划……” 格兰芬多观众齐声高唱那首“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罗恩甚至假装从高处给他们当指挥。似乎场上的形势特别倾向格兰芬多,他们怎么打都顺手。守门员罗恩一个球都没放过,而另一头,斯莱特林的球门被一次次突破。 “我认为斯莱特林队的哈珀已经看见飞贼了!”扎卡赖斯·史密斯对着魔法麦克风说,“没错,他肯定看见了什么,波特没看见!” 哈利似乎顿了顿,立刻加速,他追上哈珀,但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哈珀的手都伸向了飞贼,就差那么一握——他突然吃了一惊似的松了手,哈利朝那只小球猛冲过去,一把抓进了手。 “假设他有同党……这或许是可能的。”赫敏为难地让步道,“可是现在的安保这么严密,食死徒怎么才能藏匿在霍格莫德不被发现呢?” “不知道,阿尼马格斯?”她说。 解说员的台子突然哗啦一声塌了下来,乱七八糟的木板堆在一起。格兰芬多球员降落在那堆木板旁,扎卡赖斯在下面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哈利似乎冲过去搂了金妮一下,又赶紧放开了,转而去拍打罗恩的后背。 “嗯……我觉得……”她摩挲着下巴说,“哈利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你真敏锐。”赫敏尖刻道。 “所以金妮真的喜欢哈利?我是说喜欢过哈利?” “起初她在哈利面前几乎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赫敏微微叹着气,“不过,她现在已经不这样了。” “就是啊。哈利才没那么大魅力呢。他像路灯一样高,脑门上还有疤,脾气非常差,长得是英国男人的正常长相,大脑可能是金色飞贼做的。” “他总还是有优点的吧?”赫敏笑着说。她们下了看台,往格兰芬多球队更衣室走。 “有……吧?他的优点是……话不多。”罗塞塔说,“算得上无私,这是多么珍贵的品质,如果他无私奉献的时候考虑一下别人就好了。” 哈利和罗恩走了出来。 “我先来!”罗塞塔兴奋地说,“哈利,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做是不合法的!你听见斯拉格霍恩的话了!” “你肯定不准备揭发我们。”罗恩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赶紧绷住脸,好像他正受责备。 “你在说什么呀。”哈利问。 “你完全清楚我们在说什么。”赫敏说,“你早饭的时候往罗恩的南瓜汁里掺了幸运药水。福灵剂。” “不,我没有。”哈利脸上绽开一个笑容。 “好吧,你没有。”罗塞塔立刻说,“有点无聊了。” “可是天气这么好……瓦塞不能来比赛……你真的没有给我喝幸运药水?”罗恩大为震惊地说。 哈利摇了摇头。“我想让你以为我掺了药水。我知道赫敏在旁边看着,就假装这么做了。”他把小瓶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塞子仍然用蜡封得死死的,他看着罗恩,“你每个球都能救起来,是因为你自己感觉运气好。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罗恩仍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扫视了一圈,过了一会儿,他志得意满地扛起扫帚,大摇大摆地迈开步子。 “看他那样儿。”罗塞塔低声说。 赫敏摇了摇脑袋,跟在哈利身后回到场地。拥挤的人群传来一声声喊叫祝贺他们。罗恩走在最前面,红红的头发配上他瘦高的身材和得意的步伐,让他看起来像只熟透的螃蟹。 雪花又在窗外飘旋,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瞬将至。海格独自一人把礼堂里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搬来了;楼梯栏杆上缠着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就挂上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每次哈利从走廊上走过时,总会有一堆堆的女孩聚集在槲寄生下面,造成交通堵塞。其他朋友总是幸灾乐祸地大笑。而且,哈利熟悉密道的优势被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他感到费解、困扰和一点愤懑,因为从来没兴趣和人说话的拉文克劳朋友现在特别乐于助人,把他可能走过的位置告诉每一个肯开口询问的女生。 罗恩最近情绪高涨许多,他在格兰芬多庆祝会上和拉文德搭上了线,不知道他究竟享不享受。偶尔罗塞塔能撞见他和拉文德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而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他好像为摆脱了拉文德大松一口气。 赫敏不耐烦待在公共休息室里,她出现在图书馆的频率更高了。出于某种原因,这导致罗塞塔不得不抛弃塔楼的炉火和长沙发,坐在图书馆冷漠的方桌旁。 有时,哈利只能跑到图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一章 记得谈论你的生活…… 斯拉格霍恩的晚会拥挤、热闹,地点就在他的办公室。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在一个大帐篷里。房间很闷热,天花板中央吊着一盏金色华灯,灯里有小精灵在闪烁。远处的一个角落传来响亮的歌声。几个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轻雾。一些家养小精灵托着沉甸甸的银盘,在人群中穿行。 哈利的女伴一身缀满银色亮片的长袍,是卢娜·洛夫古德。他拉住卢娜的手,正被斯拉格霍恩抓着胳膊带向一个小个子男人,那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吸血鬼。 苏已经被放归人群丛林,找不到她的踪迹了。罗塞塔和赫敏端着蜂蜜酒找了个角落站着。 “我没搞懂为什么出现在这儿。”罗塞塔先说,“你有什么头绪吗?” “你说要带苏来见谁。”赫敏理了理头发,“苏说要带你过来。” “哦,对啊。”她茫然地回道,“但是我们为什么像逃难一样躲在这里?” 赫敏紧张地透过人群张望了一下。 “我觉得他……”她隐晦地用食指点了点脑袋,“他有点儿……” “有点听不懂人话?”罗塞塔说,“麦克拉根和人不一样。你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这成我的错啦?”赫敏不高兴地说。 一个人影晃过她们眼前。罗塞塔一个箭步就拽住了他。哈利吓了一跳,转过头。 “快点儿……往左一点……”她扯住哈利的袖子,瘦高的男生左右挪动,“好……千万别动。” “怎么回事?”哈利迷惑地问。 “我只能说,别站在槲寄生下面。”罗塞塔说,她忍不住发出窃笑。赫敏狠狠瞪了她一眼。 但她赶紧扯了扯他们的袖子,哈利就像一道墙似的挡着两人撤退到另一个角落。 “到底发生什么啦?”哈利说,“嘿,卢娜。” 他们盲目地转移到了一个有人的角落。卢娜正和特里劳尼教授站在一起。占卜课老师似乎喝了不少,一股雪利酒的味道环绕着她,她正喋喋不休地抱怨费伦泽。现在占卜课由她和马人费伦泽分摊,很显然,特里劳尼教授不喜欢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赫敏有些绝望地说,“我们都没正经说过几句话……” “麦克拉根的脑袋太空了,他特别希望万事通能帮他补充一下智力。”罗塞塔嗤嗤笑着说。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赫敏说,显得很气愤,“你当时跑哪儿去了?他说一百个惊险救球的时候你可不在!”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罗塞塔辩解道,“一开始他好歹是个人样,我以为五分钟之内不会出问题!” 哈利正想继续问问,除此以外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做的,但他还没开口,就发现面前的两个女巫从大笑的几个巫师之间钻过去消失了。 一分钟后,麦克拉根出现在他面前。 “我们为什么不跑呢?”在另一个角落里,罗塞塔说。 “好主意。”赫敏的神经还是很紧张,“但这会儿太早了……斯拉格霍恩早晚会想跟你说话的。” “他无非就是说点废话,试探我们会不会从英国撤走,”她说,“万一他需要庇护还能不能依靠我们而已。” 她戳了戳赫敏,指着突然出现的费尔奇和马尔福。她们费了很大力气不惊动别人,小心地凑近了一点。 “他一向对您赞赏有加,先生,”马尔福油腔滑调的声音传来,“说您是他知道的最好的魔药专家……” 斯拉格霍恩冷落马尔福很久了,不如说他就没关注过他,显然因为卢修斯·马尔福锒铛入狱,他不再重视马尔福的势力了。因此,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受到宴会邀请,他是偷偷摸摸出现的。 马尔福那张向来苍白的脸现在有些发灰,眼下带着青黑,往日趾高气昂的自在劲儿也不见了,显得憔悴。 斯内普把他带走了。很快,哈利也匆匆钻进人群。 “如果马尔福要来宴会上,他打算做什么呢?”罗塞塔问。 “不知道。”赫敏忧虑地说,“你和哈利更不会放过他了,是不是?” “我?我不是很在乎他要做什么……”罗塞塔说,“至于哈利,他显然已经出去了。” 麦克拉根的大脑袋顶在他魁梧的身体上,十分醒目。 她们确认了一下朋友们的位置,卢娜在和特里劳尼教授聊天,苏在角落里喝干了第五杯蜂蜜酒,哈利不在。斯拉格霍恩正和一个学生说话,麦克拉根离门很遥远。 然后,她们干脆从宴会上逃跑了,路上很安静,费尔奇不知道去了哪儿,直到两人在八楼分开,回到各自的塔楼。 这个圣诞节韦斯莱夫人邀请罗塞塔到陋居去,她已经邀请了哈利,但罗塞塔很遗憾地拒绝了。几个月以来,伯尼斯寄给她的第一封信写着她将在圣诞节期间停留在英国。 庄园的炉火久违地迎来木柴和火钳的招呼,砖石被映得红彤彤的,炉前扶手椅下厚厚的毛皮地毯能让双脚都陷进去。藏在各处的光源微弱的亮着,让房间不那么昏暗。伯尼斯将她的宽檐尖顶帽甩出手,它摇摇晃晃地飞在衣帽架上,扭动着摆出舒服的姿势,停住不动了。 “亚瑟搜查了马尔福庄园,没有可疑物品。”伯尼斯坐进扶手椅,伸手端起小桌上的白色瓷杯,“德拉科在宴会上得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斯内普教授把他带走了。费尔奇应该是从走廊抓到他的,可能是要探听消息。”罗塞塔用小银匙搅着可可,淡淡的香气伴着热意从杯子里飘出来,“哈利或许会听见什么。不过,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他过去是食死徒,什么理由能让邓布利多相信他?” “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他,最好还是先相信邓布利多。”伯尼斯说,“他也可能认为斯内普具有非比寻常的价值。当然啦,留神他是很有必要的……波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在他们能影响的地区内尽可能避免受到食死徒的侵蚀,目前只有欧洲受害,真是万幸。” “你能不能不要把布斯巴顿念成波巴顿,显得我法语特别差?”她无精打采地盯着褐色的液体表面,“就像浪子回头似的……斯内普究竟提供了什么呢?另外,邓布利多在给我上课,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 她和邓布利多正在进行名义上的炼金术教学,虽然邓布利多确实在此道上对她帮助良多,可课程性质还是很明显的。 “他征求了我的意见,而我认为你也要成年了。”伯尼斯不在意地答道,“反正你也会知道的。说到这个,你是怎么想的呢?” 罗塞塔一时没有回话。她是怎么想的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一旦局势糟糕透顶,她和邓布利多讨论过的未来或许就要实现,即便她离开英国,离开欧洲,伏地魔也很难放弃这个离永生最近的研究样本。除非她离开地球。 “你怎么想很重要。”她的姨妈说,“如果你对这一切都很厌烦……那么我们就想个办法把你或者伏地魔送出地球。如果你觉得还有兴趣应付这些破事儿……或许就能知道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的原因了。” 她啜一口可可,已经不热了。“听起来很像要挟。” “只有你觉得这是要挟。”伯尼斯咯咯笑道,“只有你为了知道一个信任别人的理由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这有什么区别,我和伏地魔短期内都不能离开地球。”她说,“岂不是只有一个选择。” “也可能是长期的呀。”伯尼斯说,“要在一个老疯子手里保护你虽然不简单,但也没有太难……别看不起的你的长辈,让玛茜知道你这样想,她会把你打成一个结从波士顿扔回爱丁堡。” 玛茜是她表姐。真是好一个孔武有力的女子。还有一个不重要的事实,她长得很漂亮。 即使她的姨妈用这副乐观的样子讨论未来,也很难让人心情轻快。她知道“没有太难”的大概意思,就是除非伏地魔把所有人都吊在房梁上,否则没人能把她抓走。 “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认真。”她说,“我觉得……在我身上花这么大力气,不如想办法把他发射到月球。” 伯尼斯就着壁炉的火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 “如果是玛茜成了香饽饽,你也会为她做同样的事。”伯尼斯转开视线,“我觉得呢,如果你决定留在英国,我们就想办法把他发射到月球……如果你想离开,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哈利·波特,对吧?” 哦,对,哈利。哈利更悲惨,他注定要和伏地魔来一场生死决斗。 “是啊。万一是哈利赢了呢。”她说,“万一,他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憋死了呢。” 她们喝干了杯子里的冷可可。壁炉还燃烧着,烟气向上窜进烟囱。木柴从亮棕色被烤成炭黑,屋子里暖洋洋的。窗户突然被打得咔咔作响,圣诞节的大雪来了。 假期里斯克林杰登门拜访,伯尼斯招待了他,尽是一些套话,罗塞塔认为他在哈利那儿吃了瘪。魔法部不是第一天想拉拢哈利,福吉尚未下台时就提出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斯克林杰竟认为这个想法值得尝试。毕竟据她所知,魔法部误捕巫师,也没有开除乌姆里奇,单是这两点,哈利就不可能对他们抱有任何好感。 返校的第二天一早,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钉着一张大告示,足以让所有六年级学生感到惊喜: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收费?”罗塞塔发出低低的嘘声,“这应该是基础义务教育内容,竟然收费?” “什么是‘基础义务教育’?”丽莎问。 “就是让你学了之后不饿死的课程。”苏签上名字,把羽毛笔递给罗塞塔,说道,“我想你说得有道理……不用幻影显形的巫师行动力大大受限……甚至可能影响就业。” “十二加隆和一根魔杖差不多价钱。”帕德玛耸耸肩膀,“幻影显形也是一辈子都能用的,不管怎么说,这笔钱花得值。” 佩蒂尔双胞胎前一阵子有可能离开学校,但她们最终劝住了家长,得以留在霍格沃茨继续学习,大家都很高兴。 “可能吧。我觉得家庭条件一般的学生出这笔钱有点困难,虽然没必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二章 魔药、显形、侦探…… 自邓布利多向她展示斯拉格霍恩漏洞百出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几天,哈利说出了他的任务,罗恩很乐观,但赫敏的态度正相反,她不认为斯拉格霍恩决心隐藏的真相那么容易到手。为了这事儿,罗恩和她每当哈利涉及相关话题时都要唇枪舌剑。这天的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让他们调制混合毒药的解药。看大家的表情,对他那一串解释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的语句半点也没懂。 “……当然,这意味着,假使我们已用斯卡平的现行咒正确分析出魔药的成分,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简单地选择每种个体成分的解药,而是找到附加成分,它能通过近乎于炼金术的程序,把各种互不相干的成分变形——” 罗恩半张着嘴坐在哈利旁边,哈利明摆着对每一个字都不理解。至于赫敏,她就是那个正确回答斯拉格霍恩提问的人。 “……所以,”斯拉格霍恩最后说,“我要你们每人来往的讲台上拿一个小瓶子,在下课前必须配出瓶中之物的解药。祝你们好运,别忘了戴防护手套!” 赫敏马上离开凳子朝讲台走去,等其他人拿回瓶子回到座位,她都把瓶里的东西倒进了坩埚,在下面点起了火。 “他指望谁听得懂呢?”罗塞塔慢悠悠地打开瓶塞说,“只有你吗?” “哼——”赫敏愉快地对哈利说,“这次那个王子帮不上你了,哈利,你必须理解其中的原理,没法投机取巧!” “还是有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她慢吞吞地点上火,接着说道,“当然啦,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哈利恼火地拔出瓶塞,罗恩傻头傻脑地站在他旁边,只是依样做完了哈利所做的事。 “原形立现。”罗塞塔歪着脑袋小声说。赫敏锐利的目光扫来,她立马站直了身体。哈利和罗恩赶紧对着自己的坩埚念叨起来。 只过了五分钟,赫敏就开始将分离出的成分注入到十个不同的小水晶瓶里。哈利又在埋头翻他那本旧书。 “中毒到这种程度,最好的解药就是毒死这个人。”罗塞塔轻快地说,她已经把几个小水晶瓶归为一组。 所有人都焦头烂额,这组里竟然没人有空在课上开小差。罗恩拼命抻着脖子,从她的动作里抄了几步,他可算让药剂有些变化了。 斯拉格霍恩叫道:“还有两分钟,各位!”哈利突然奔到储藏柜前,东翻西找一通,手里抓着什么回来了。 “时间……到!”斯拉格霍恩愉快地说,“看看你们做得怎么样!布雷司……你有些什么?” 他在教室中缓缓地巡视,检查着那些五花八门的解药。赫敏正在抢夺他来临前最后一点时间往她的瓶里再塞入几样成分。罗恩彻底放弃了。 斯拉格霍恩最后踱到了他们桌前。他朝赫敏的小水晶瓶社会点点头,对罗塞塔的水晶瓶小家庭露出一个微笑,到了哈利面前,他甚至还往回缩了一步,罗恩的坩埚散发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你呢,哈利,”他说,“你要给我看什么?” 哈利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粪石。 斯拉格霍恩低头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他扬起头,放声大笑。“你真有胆量,孩子!”他捏起粪石,高高地举起来让全班看见,“哦,真像你母亲……我不能判你错……粪石当然能解所有这些魔药!” 赫敏满脸是汗,鼻子上粘着灰,脸色铁青。说实话,这幅场景还是有些搞笑,但罗塞塔趁斯拉格霍恩表扬哈利时悄声对她说:“粪石不能解所有的毒……下回用蛇怪毒喂他。” “你是自己想到粪石的,是不是,哈利?”赫敏咬着牙问。 “这就是真正的魔药师需要的独立精神!”哈利还没答话,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正像他母亲……”他惊恐地发现原本息事宁人的拉文克劳朋友突然垮下脸色,哈利真害怕自己哪天被她灌上一口蛇毒。 “独立精神?”她眯起眼睛对他无声做出口型。 唯一让哈利感到开心的就是马尔福比赫敏更恼火,他身上洒了猫屎一样的东西。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对哈利表示愤慨,下课铃就响了。 “收拾东西!”斯拉格霍恩说,“格兰芬多敢于冒险,加十分!” 他呵呵笑着,摇摇摆摆地走回了讲台。哈利磨磨蹭蹭地落在后面,另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就略过他走了。 “我要让这个老秃驴付出代价。”出了教室后罗塞塔说,“他给粪石加分也不肯给做出解药的人——就是我,加上辛苦的一分。” “你没有做完。”赫敏气鼓鼓地说,“你肯定没有,我看了。按照你的配法,喝了解药的人除了不被毒死,也没什么健康的。” “百忙之中万事通阁下莅临寒锅,小人不胜荣幸。”她撇撇嘴,“解药又不是精力旺盛药,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样非常快啊。” “嘿,”罗恩不高兴地说,“打住,成吗?已经下课了。” “让哈利随身携带粪石,”罗塞塔说,“并且小心每一份要进嘴巴的东西……” “你不能给他下药。”赫敏说,但她的态度不太积极。 “怎么就是我要给他下药?”她说,“有的是人给他下药。我想知道山羊没消化的稻草结石和迷情剂哪个强。” 赫敏和罗恩态度很冷淡地哼了一声,他们对哈利没好好做功课就取胜愤愤不平。 在哈利分享他与斯拉格霍恩灾难般的对话同时,赫敏遭受了图书馆的背叛。破天荒的,她没能从图书馆找到答案。她大为震惊,甚至忽略了还在生哈利投机取巧的气。 “我没找到一条关于魂器用途的资料!”她对哈利说,“一条都没有!我翻遍了禁书区,甚至看了最可怕的书,教你怎么熬制最恐怖的魔药的那些——都没有!我只在《至毒魔法》的序言中找到了这个,你听——” 罗塞塔打了个哈欠。 “——如果你肯透露一点信息,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尽力气找魂器是什么了。”赫敏恼火地说,她接着往下读,“‘关于魂器这一最邪恶的魔法发明,在此不加论述,亦不予指导’……那干嘛要提啊?”她合上那本旧书,书本发出幽灵般的哀号。“闭嘴!”她没好气地说,一边把它塞进了书包。 “这就说明你不该了解魂器。”罗塞塔又打了个哈欠,“有人认为学生不该对‘这一最邪恶的魔法发明’有实际的认识……很有道理。而那些能自己弄清楚魂器是什么的人,也不需要在图书馆里找。” 哈利在赫敏发火之前蹿出了图书馆。 进入二月,学校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冷的阴湿。灰紫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连绵寒雨使草坪变得湿滑、泥泞。结果六年级学生的第一节幻影显形课就从操场移到了礼堂里,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上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礼堂的桌子都不见了,雨水敲打着高高的窗户,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头顶上昏暗的旋转着。四位院长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站在一起,那男巫出奇苍白,睫毛透明,头发纤细,有种随风而走的飘忽感。 “上午好,”当学生们到齐了,院长叫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魔法部的巫师说,“我叫威基·泰克罗斯,在接下来的十二周中将担任你们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希望能帮你们为这次幻影显形考试做好准备——” “马尔福,安静听讲!”麦格教授厉声说。 大家转过头去,马尔福脸色暗红,满面怒容地从克拉布身边走开了。罗塞塔瞥了一眼斯内普,他好像也很恼火。 “——到那时,许多同学也许已有能力参加考试。”泰克罗斯继续说,仿佛没有被打断似的。 他多说了几句课堂叮嘱,就让学生们各自站好,身前留出五英尺空间。礼堂里一片混乱,学生们开始散开,撞到一起,叫别人走出自己的领地。院长们走来走去,帮他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 罗塞塔和苏避开了尖叫着想往前站的拉文克劳同学,藏在了礼堂靠后的位置。 过了好一阵子,四位院长高喊“安静!”,礼堂里静了下来。 “谢谢,”泰克罗斯说,“现在……” 他一挥魔杖。每个学生面前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老式的木圈。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泰克罗斯说,“即目标,决心,从容!” “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标上,”泰克罗斯说,“当前,就是你们面前的木圈里面。现在请把注意力集中到你们的目标上。” 真无聊。盯着一个木圈。罗塞塔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什么叫做集中注意力到目标上,如果我的目标是那个木圈,我应该认为自己站在木圈所在的位置,实际上我的目标是身前五英尺的一片空地,但说是一片空地不会太笼统了吗,那么我还是要尽可能相信我会站在木圈里面……木圈所圈定的地表……为什么幻影显形需要旋转,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延迟是不可避免的吗?如果我抓住一个正在移形的人,我会因为不知道目标地点而分体吗?随从显形不应该这么危险…… “第二步:决心去占据你所想的那个空间!”泰克罗斯说,“让想要进去的渴望淹没你们全身每个最小的部位!” 他方才说只有礼堂的禁制被解除了……如果有人想象的是礼堂外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会被卡住吗,还是某种更惨烈的分体?想要进去的渴望……还淹没全身,听起来有点变态……万一想要进去的地方不是空地……如果我想占据的是一个人右胳膊、脑袋、左脚或者鼻子所在的位置呢? “第三步:”泰克罗斯喊道,“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三章 惊险时刻(频发…… 哈利用活点地图跟踪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甚至跑到有求必应屋门口好几次,但没能成功进去,不仅因为他不知道马尔福进了什么房间,还因为…… “总是有女生站在那儿。”他说,“在那儿说话什么的吧,有次她们看见我,把手里的东西都弄掉了。” “站在破挂毯和墙前头聊天?”罗塞塔来了兴致,撑起脑袋。 “真奇怪,是吧?”哈利说,“经常有女生……但我不认识她们。” “你就一直盯着好了。”她笑了一声,“救世之星可以不上课的。” 这可是个问题。他不能一直跟踪马尔福,不仅因为他要上课,有时他要组织魁地奇训练,还有作业。哈利抓了抓头发,心不在焉地翻着那本混血王子的旧书。罗恩和拉文德的状况让人很难忍受,他非常理解赫敏为什么不肯待在公共休息室,因为他逐渐也不能让友情战胜若有似无的啧啧声和自己的好兄弟像连体人一样抱着另一个女生的画面了。 “他们啃对方的脸吗?”罗塞塔说,“他们亲嘴的时候要补充水分吗?” 哈利打了个冷颤。但她的存在是哈利选择图书馆而不是随处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原因之一,赫敏并不总是乐意帮助他们修改作业,她会教训他们认真上课。不过拉文克劳的学生就不同了,为了预防哈利打扰她,他的作业会第一时间得到帮助。 “别问我。”他苦着脸说,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变形术作业,上面惨不忍睹地用乌木紫色的墨水标注了一大堆圈圈点点。 “没有一个老师对你的墨水有意见吗?”她皱着眉毛说,“我要瞎了。” 哈利的作业全是用猩红色墨水写的。 “没有。”他诚实地说,“别管那个了,如果马尔福去了有求必应屋,我怎么会在地图上看不见呢?” “这可能是那间屋子的魔法,对吧。”赫敏头也不抬地说,“任何人都不能标记它。” 哈利很恼火地叹了一口气。 三月很快到了,比起二月更加多风。所有公共休息室布告栏都贴出告示,说这次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大家都很不满。 “就是一点小风小雨!”丽莎大喊道,“怎么可以取消旅行!” “挺好的。”苏堵住耳朵,“反正村里现在很无聊。” 六年级学生的趣味只剩下幻影显形课。三节课下来,幻影显形还是那么困难,有几个人分体。罗塞塔没再转进面前的木圈里,不过她其实也没有想进入任何一个地方。挫折感在学生间蔓延、增强,不少人对威基·泰克罗斯的三个D产生了抵触情绪,因此给他起了好些绰号,最礼貌的是臭狗屁和粪脑袋。 “何必呢。”罗塞塔说,“侮辱他对学习没有帮助。” “或许吧。”苏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或许他们只要够仇恨泰克罗斯,就能幻影显形到他身边。” “决心、目标和什么来着。”她说,“仇恨?” “仇恨没有D,小姐。”丽莎说,“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三个H——坚持、生恨、帮帮我。” 苏哈哈大笑。她嘲笑丽莎已经掌握第四个H——求老天。 “罗恩真的喜欢拉文德吗?”罗塞塔出神地说,“还是他的灵魂已经被吸走了……” “关我什么事。”苏简短地回答道。这对情侣成了格兰芬多一景,拉文德就像被黏在罗恩身上一样和他形影不离。 “拉文德反正挺喜欢他的。”丽莎吃吃笑道,“听说她管罗恩叫‘罗-罗’,天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用这个名字讽刺过他。” “为什么?”她懒声说。 “她要么会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要么会流下激情的泪水。”丽莎说,“你侮辱了宝贝罗-罗。” “你对侮辱的要求也太低了。”她露出一个假笑。 但是在背后说人坏话或议论别人显然是不对的。就在罗恩生日当天,他住进了校医院。 据哈利所说,他早上正在查看活点地图,罗恩拆开生日包裹,意外吃到了罗米达·万尼送给哈利的巧克力坩埚蛋糕,里面被加了迷情剂,结果罗恩中招了。他只好带着罗恩去找斯拉格霍恩,希望能配出解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斯拉格霍恩取出一桶蜂蜜酒,为这滑稽的一天祝酒——罗恩咽下酒,杯子从他手里摔在地上,他挣扎了一下,跌倒在地,四肢痉挛,口吐白沫。哈利冲向斯拉格霍恩的配药包,掏出那块被他收走的粪石,塞进了罗恩嘴里。 “给邓布利多的圣诞礼物?”罗塞塔问。 “嗯……是,他那么说过。”哈利说,“他说原本打算送给邓布利多。” “有可能投毒者是想针对邓布利多。”金妮说。 “那么投毒者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敏低声说,“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可能把好吃的东西都自己留着。” “所以投毒者是一个远离斯拉格霍恩私人生活的人。”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但有手段在他的酒里投毒……” 弗雷德和乔治地进了门,朝罗恩的病床走来。 “所以,总而言之,罗恩这个生日过得不咋样。”弗雷德说。 庞弗雷女士八点钟才让学生们进去,弗雷德和乔治是八点十分赶到的。 “我们没想到会是这样送礼物。”乔治阴郁地说着,一边把一个大礼包放在罗恩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在金妮身边坐下来。 “就是,在我们想象的情景中,他是清醒的。”弗雷德说。 “我们还在霍格莫德,等着给他个惊喜——”乔治说。 “你们在霍格莫德?”金妮抬起头问。 “我们想买下佐科的店面,”弗雷德垂头丧气地说,“搞个霍格莫德分店。可是如果你们周末不能过去买东西,那个店还有个鬼用啊……不过现在不说它了。”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哈利旁边,看着罗恩苍白的面孔。 “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哈利?” 哈利又复述起他已经向邓布利多、麦格、庞弗雷女士、赫敏、金妮等人说了好像有一百遍的故事。 韦斯莱夫妇都已经来过了,正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大家停了一会儿,看着罗恩在睡梦中小声嘟囔。 “毒药在酒里?”弗雷德轻声问。 哈利马上回答了,他似乎巴不得重新讨论这个话题,他把刚才的分析重复了一遍。 “他有没有可能往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弗雷德说。 “有可能,可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对罗恩下毒呢?” “不知道,”弗雷德皱起眉头,“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把杯子搞混了?本来是想害你的?” “说不太通。”罗塞塔微微眯眼,“这样害死哈利的风险太大了。” “毒药可能下在酒瓶里,”金妮说,“这样对象就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本人。而且他也说原本打算将酒送给邓布利多。” 大家沉默下来,担心地看着罗恩,他突然嘶哑地叫着听不清的呓语。但他嘟囔几声之后又打起鼾来。 病房门猛然打开了,他们吓了一跳,海格大步走进来,头发上带着雨水,兄皮大衣在身后拍打着,手里拿着弩弓,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脚印。 他粗门大嗓惊动了庞弗雷女士,她急忙从办公室跑了过来。“一次探视不能超过六人!” “哦,”罗塞塔站起来,“我在外面等等。” 没过十分钟,韦斯莱夫妇就匆匆冲向校医院的大门,他们顾不上停下来说一句话,略略一点头,走进了病房。赫敏、哈利和海格随后走了出来,让韦斯莱一家待在一起。 “真可怕,”海格吹着他的大胡子咆哮道,四个人沿着走廊往大理石台阶走去,“采取了这么多新的保安措施,还是继续有孩子受伤……邓布利多担心坏了……他不大说,但我看得出……” “他没有什么主意吗,海格?”赫敏急切地问。 “我想他有几百个主意,他那样的脑子,”海格忠诚地说,“可他不知道是谁送的项链,谁在酒里下的毒,要不然早就抓住他们了,是不是?我担心的是,”海格压低嗓门,回头看了看,哈利看了看天花板上有没有皮皮鬼,“像这样接连有孩子出事,霍格沃茨还能办多久。这不又像密室事件了吗?会搞得人心惶惶,家长把孩子接出学校,然后董事会……” 一个长发女郎的幽灵恬静地飘过,海格停了下来,然后沙哑地小声说:“……董事会就会讨论把我们关掉。” “不会的吧?”赫敏担心地问。 “你得从他们的观点来看,”海格语气沉重地说,“把孩子送进霍格沃茨总会有一些风险,是不是?几百个未成年的巫师关在一起,难免会有事故,是不是?可是谋杀事件性质不同啊,难怪邓布利多那么生斯内——” 海格突然刹住了,蓬乱的黑胡子间露出的那块面孔带着熟悉的心虚表情。 “什么?”哈利马上问,“邓布利多生斯内普的气?” “我没那么说。”海格否认道,但他那惶恐的样子是最有力的揭发,“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我得——” 然而哈利紧追不舍,在他的纠缠下,海格半遮半掩地说了一些话。就在哈利继续逼问时,赫敏急促地说:“小心!” 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四章 想不出来。…… 哈利和罗恩星期一出院了。在庞弗雷女士的照料下,他们已经完全康复,现在正享受着被打晕和中毒的好处。赫敏带着他们去吃早饭,还带给他们一个新消息,金妮和迪安吵架了。虽然另一个幽灵一样跟在他们身后的拉文克劳学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带着两个大男生吃饭,而且特意说金妮和迪安的事。 “他们吵什么?”哈利用随便的口气问。几人拐进八楼的一条走廊,只有一个很小的女孩在看一幅巨怪穿芭蕾舞裙的挂毯。看到这几个六年级学生走过来,她好像很害怕,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很沉的铜天平掉在了地上。 “没事!”赫敏温和地说着,一边快步走过去帮她。“来……”她说着,用魔杖瞧了瞧摔坏的天平,“恢复如初。” 小女孩没有道谢,木头似的立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过去。罗塞塔回头望了望她。 “你见过她吗,哈利?”她问。 “没有。”哈利说,“应该没有……这阵子怎么总有人在这里呢?” “是啊……真奇怪……”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金妮为什么和迪安吵架?” “你真的好奇吗?”赫敏轻轻扬眉,扫了一眼哈利,“迪安觉得麦克拉根用游走球打哈利很好笑。” “一定是挺滑稽的。”罗恩公平地说。 “一点儿都不滑稽!”赫敏激烈地反驳道,“可吓人了,要不是古特和珀克斯抓住了哈利,他可能会伤得非常重!” “嗯,不过,金妮和迪安没有理由为这个闹崩啊。”哈利说,用一种不经意的口气,“他们还在一起吗?” “在一起——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赫敏问道,一边尖锐地看了哈利一眼。 “我只是不想球队再出乱子!”他赶忙说,但赫敏仍然面带怀疑。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叫道:“哈利!”她如释重负地转过身。 “我觉得……”罗塞塔说,“他是不是……” “别说出来。”赫敏警告似的说。 “今天晚上。”哈利手里拿着卢娜递给他的小纸卷对他们说。 “你上次解说得很不错!”卢娜从罗恩手里拿回她包里掏出的葱、伞菌和猫褥草时,罗恩对她说。卢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在笑话我,是不是?”她说,“许多人都说我很糟糕。” “不,我是说正经的,”罗恩真诚地说,“我不记得有哪次解说让我听得这么开心!哎,这是什么呀?”他把那葱一样的玩意儿举到了眼前。 “哦,是戈迪根。”她说着把猫褥草和伞菌塞回包里,“你要喜欢就留下吧,我有好几个呢。这个能挡住大嘴彩球鱼,很有效。” 她走了,罗恩哈哈大笑,手里还抓着戈迪根。 “嘿嘿,我对他印象好起来了,对卢娜。”继续向礼堂走去时,罗恩说,“我知道她神经有问题,但是她也有好的——” 她突然住了口,拉文德·布朗气势汹汹地站在大理石台阶下面。 “嘿。”罗恩不安地说。 “快走。”哈利小声提醒道,他们匆匆溜走,但已听到拉文德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今天出院?” “干嘛非要跟她说今天出院?”罗塞塔说。 “她是罗恩的女朋友。”赫敏说,虽然她不无厌烦。 “即使罗恩不太情愿的样子。”她回道,哈利真庆幸她先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话。 “但她确实还是罗恩的女朋友。” “名存实亡吧。”她耸了耸肩,“他还能跟她腻乎多久?两天?” 赫敏微不可察地翻翻眼睛。哈利不想这么讨论兄弟的感情,但她说得挺有道理,罗恩对拉文德早就没了……那种感觉。他甚至怀疑曾经是否有过。 罗恩半小时后来吃早饭时显得很恼火,虽然他和拉文德坐在一起,但他们几乎不说话。哈利希望对面正掏出金币的拉文克劳女生们不是在为罗恩和拉文德的情感生活打赌,至少,别让他们俩知道。 哈利上课的后一天,邓布利多果然为她送来一张言辞简便的纸条,甚至强调会面将十分简短。时间略晚一些,并不是头脑清醒的好时候。 “这时候请你过来,”邓布利多说,“真让我不好意思。但我们需要月亮。” “哦……我们是在说月亮,还是银,”她说,“还是对需要头脑的一个比喻?” “我确信是月亮本身。”邓布利多侧身指了指窗户,月光明亮,“好天气,是不是?” “沐浴在灵液之中,从天而降,净化我身。”她冷淡地说,“真好。我们当中谁需要复活啦?” 邓布利多和缓地笑了笑。 “先生,那只手还有多久的寿命?”她问。 “恐怕不久。”他回答说,恰好用那只焦黑干枯的手示意她落座,“斯内普教授尽可能延长了它的寿命……不过,我们还是要加快脚步。” 他将一个小瓶放到桌子上,但并没有从座位上起身,似乎只是展示一瓶存封的记忆。 “我的个人意见,不需要浪费时间给这些记忆。”邓布利多说,“我将转述其中特别重要的部分,如果你听后仍然认为有必要亲眼一观,到时再看也不迟。” 她点点头。 “上一次,我请你格外注意莫芬提到的一个物件。”他缓缓说道,“那是冈特家族的传家宝之一,被伏地魔的母亲梅洛普带离了家门。也就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据我所知,博金-博克的博克先生从她手中购买——甚至可以说是敲诈来了这一珍贵的宝物,我说他是敲诈,因为他只付给梅洛普十个加隆。” “她急需用钱。”罗塞塔语气平平,“对社会认识不深。” “随后,挂坠盒被卖给一位名叫赫普兹巴·史密斯的女巫。”他又露出一个笑容,“你是否对她的名字有些印象呢?” “我恰好对四大创始人的族谱有些兴趣……好了,她手里有金杯,对吗?” “正是。”邓布利多说,“汤姆·里德尔,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前途无量,却在毕业后选择进入博金-博克商店,成为一名小小的店员。” “那可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她说,“他是不是知道挂坠盒的来历和下落?” “我想是的。他打听到了舅舅提到的挂坠盒被母亲卖给了博克先生,而这份工作又能为他提供那么多和魔法物品打交道的机会……”他的双手十指相对,放在桌上,“在一次拜访后不久,赫普兹巴·史密斯被她的家养小精灵赫琪误杀了。那小精灵承认她记得在主人的可可茶里放了点儿东西,后来发现那不是糖,而是一种罕见而致命的毒药。判决说她不是蓄意谋杀,而是老眼昏花——” “就没有人考虑过糖和毒药放在一起的可能性吗?”她乏味地说,“这说得通吗?” “魔法部本就倾向怀疑赫琪。”邓布利多说,“就像莫芬那样。” “家养小精灵咯。”她略显讥讽地说,“不过陷害和冤枉巫师的时候魔法部也毫不手软……到底是谁在成为我们可靠的官僚呢……?” “总之,她承认之后,魔法部就没人想到再去调查。跟莫芬的情况一样,等我找到她,取得她的记忆时,她几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当然,她的记忆只能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挂坠盒的存在。 “赫琪被定罪时,赫普兹巴的家族发现她的两件最贵重的宝物已经丢失。他们花了一段时间才确定了这件事,因为她有很多秘密的藏宝地点,总是把她的收藏看的特别严。而在他们认定杯子和挂坠盒都不见了之前,博金-博克的那个店员,那个经常去看赫普兹巴并且那样会讨她欢心的青年,已经辞职消失了。他的老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他们像别人一样感到意外。汤姆·里德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销声匿迹了。” “金杯、挂坠盒……”罗塞塔喃喃地说,“和冠冕。他正在收集四大创始人的宝物,但是格兰芬多的宝剑似乎可以被认为没有遭到毒手。他钟爱别有意味的器物?” “他抗拒不了浸透着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邓布利多补充道,“我想对他而言,那是说得通的。大多数巫师不会理解,也想不到这一点。”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 “或许吧……他是个孤儿,对吗?” “是的。” “他在孤儿院的生活很不顺意……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认为自己被浪费了。在某些时候,他利用还不理解的力量恐吓其他孩子?” “没错。” “他在见到你之后,意识到自己是个巫师?意识到自己确实有超出常人的才能?”她略带轻蔑地说,“意识到魔法的强大?” “恐怕是的。”邓布利多轻声说,“你又提醒了我。” “先生,你也在恐吓他?” “我当时用一个燃烧的衣柜吓住了他,迫使他忏悔。”邓布利多叹道,“如你所说,他从中吸取的唯一认识,就是魔法能为他带去什么。” “也就是说……我可以这么推测,霍格沃茨是第一个接受他并令他感到自在的地方,是吗?” “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说,“汤姆·里德尔也确实是老师们喜欢的模范学生,除了我,但我也不能说当时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需要霍格沃茨的程度远比霍格沃茨需要他更深?”她说,“因为事实上,他人生中最重要也是第一次被确认价值发生在他得知自己是巫师并能够受到巫师教育的时刻。” “是的,我认为这可能还有其他原因。”邓布利多答道,“他曾经向迪佩特教授申请教职,当然,迪佩特教授拒绝了,因为那时他太年轻。后来,他再次向我申请一份教职。” “而你拒绝了,先生?” “显然是的。可以说我们不欢而散——我确信他并不想要这份工作。” “黑魔法防御术,对吗?” “是的。”邓布利多说,“你注意到了。” “至少近几年,没有人能在这个职位上连续任职超过一年。”她说,“这令我非常担心斯内普教授,考虑到……对吧。” 邓布利多站起身为她打开门时轻声说,“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他的使命,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的,似乎都并不满意。 最近,六年级学生中最多讨论的应该是布告栏上贴着的一张告示:幻影显形考试的日期。第一场考试前,年满十七岁的同学可报名到霍格莫德参加特殊训练。考试在四月二十一日,丽莎非常高兴,因为她年龄不够,也就不那么急迫地练习幻影显形。 罗塞塔看不出如果你准备考试,怎么会通不过,除非你只是装作准备了。 “天才,”苏讽刺道,“你是天才。因为你瞧不起别人,不是因为你什么都学得会——怕你误会,我解释一下。” “我确实不是什么都学得会。”她不受冒犯地说。 “对——天才,”苏依旧拖声拖调地说话,“你不是。你不会安慰别人,也不会鼓励别人,还不会搞暧昧谈恋爱什么的……不过你也不怎么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十五章 一种并不必要的…… 到了周末,几乎所有年满和两星期后年满十七岁的六年级学生都去参加了霍格莫德的特殊训练。学生们不再需要小木圈,而是直接站在街道上,从一个地方幻影显形到某家店铺旁边。天气特别好,春意融融,是很久以来难得看到的一个晴天。哈利和丽莎都年龄不够,在这么个好天气的衬托下,丽莎原本的庆幸都变成了嫉妒。 “你还不如直接去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把他的记忆搞到手。”当哈利站在门厅对他们透露他想再去偷袭有求必应屋时,赫敏说。 “我一直在努力啊!”哈利烦躁地说,这倒是真的,他每节魔药课都留下想要堵住斯拉格霍恩,可是魔药课教师溜得更快,他一次也没堵到。哈利还去敲了他办公室的门,显然,也同样不成功。 “他不想跟我说话,赫敏!他看得出我又想跟他单独说话,他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够努力咯……”罗塞塔悠悠地说。 哈利气坏了。但排在费尔奇面前的一小队人往前走了几步,哈利不想被管理员听到,就没有多说。他祝朋友们好运,然后转身爬上大理石台阶。看他的样子,不花上几个小时是不会甘心的。 “真好。”罗塞塔说。 “天气不错!”罗恩很有希望地说,“好兆头,是不是?” “什么?”她茫然地说,“哦,天气……天气挺好的。” 在明媚的阳光下,幻影显形教授威基·泰克罗斯纤弱的身体看上去更显透明了,学生们七七八八地分散开。霍格莫德的气氛已经不向前几年那么热闹了,学生和老师是街道上少有的人群,店铺虽然许多都开着,但也有像佐科笑话店那样被木板钉死的门面,而且比他们上一次来时多了。 特殊训练和礼堂的木圈大同小异,这一形式多少激励了学生们,让大家联想到自己真的学会幻影显形的生活。罗恩信心大增,因为他成功将自己移动到了文人居旁边,虽然他原本的目的地是帕笛芙夫人茶馆。结束之后,学生们和老师在三把扫帚喝了一杯,泰克罗斯对赫敏赞不绝口,他夸得仿佛要对赫敏求婚了。 “嘿,前几天,”罗恩说,他现在可放松了,“我们在盥洗室撞见了桃金娘。” “嗯。”罗塞塔敷衍道。 “她好像在等男生,”罗恩搔着他火红的头发说,“哈哈,她说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不知道那是谁。桃金娘觉得他还会回去的,一个哭泣敏感的小男生。你们说可能是谁呢?” “她具体怎么说的呢?”她还是很敷衍道。 “呃——‘他很敏感,他也被人欺负,觉得孤单,没人说话’……还有什么别的。”罗恩回忆道,“桃金娘保证不泄露他的秘密……” “秘密少男心,真有趣。”她支起身子,“盥洗室神秘哭泣的男学生……但他经常去那个盥洗室,对吧?” “听起来是吧,你知道,桃金娘说他会回来看她。”罗恩说。 “我也想当幽灵了……”她摆弄着杯子说,“到处乱飞……” “还可以看哈利洗澡。”罗恩乐道。 “哎——谁会看别人洗澡啊。”她皱起脸,“不过看看也行……” “你要看哈利洗澡?”罗恩大惊失色,“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才看哈利洗澡,罗恩,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罗塞塔嫌弃地问,“就算是洗澡也分价值的。” 赫敏终于转过头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 “我想看伏地魔洗澡……我真的很好奇他现在长什么样。” 罗恩古怪地一哆嗦。他还没克服对神秘人的恐惧。 “嗯——”赫敏扫了她一眼,“好吧。” “和泰克罗斯说话愉快吗?”罗塞塔不经意地问,“他应该还可以吧?” “不错。”赫敏轻松地说,“如果你非要知道。” “很显然我是非要知道。”她说,“不然为什么要问呢?” “谁知道?你问题很多。”赫敏还是轻快地说。 “好的。”罗塞塔意味不明地回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赫敏脸上掠过令人不解的笑意。罗恩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打量着她们俩。 等他们从霍格莫德回来,坐在礼堂吃午饭时,哈利才在大礼堂找到他们。 “你一直在有求必应屋那儿?”赫敏问。 “是,”哈利说,“猜我在那儿碰到谁了?唐克斯!” “唐克斯?”罗恩和赫敏一齐惊讶地说。 “对,她说是来找邓布利多……” 哈利把他和唐克斯的对话转述给他们。当时唐克斯神情恍惚,面容消瘦,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似乎要找邓布利多问什么情况。甚至有要流泪的意思。没等哈利再多说些什么,她突然转身走了,留下哈利呆呆地望着她。 “这有点怪,”赫敏说,显得很担心,“她应该守护学校,为什么突然擅离职守来找邓布利多,何况他还不在?” “她想了解什么情况?”罗塞塔问,“她说‘听到传闻……有人受伤……’对吧,为什么在意某些有人受伤的传闻,她在意是谁受伤了?” “我有个想法,”哈利试探地说,“你们觉得她会不会……会不会……爱着西里斯?” 赫敏瞪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哈利耸了耸肩膀,“可我提到西里斯的名字时,她差点哭出来……她的守护神现在是个四条腿的庞然大物……我想会不会是变成……变成……他了。” “任何脑子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你魅力非凡的教父。”罗塞塔说,“照顾大男孩能把人累死。你怎么提到的西里斯?” “她问我最近收没收到……成员的信,我说没有。”哈利又耸耸肩膀,“西里斯好长一段时间不写信了,他应该还在做危险的工作……他没明说。嘿,你说唐克斯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显然啊,她不是说了传闻吗。”她翻了翻眼睛,“可能是吧,虽然我不认为是为了西里斯……她应该听说谁受伤了,跟邓布利多的命令有关。” “她有点反常,六神无主,”罗恩把土豆泥舀进嘴里,“女人嘛,”他煞有介事地对哈利说,“就是容易沉不住气。” “可是,”赫敏说,她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怀疑你找不到一个女人会为罗斯默塔女士听了那巫婆、治疗师和米布米宝的笑话没有笑而生半小时闷气。” 罗恩瞪起了眼睛。 片片晴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夏天来临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但哈利显得闷闷不乐,他没能侦察出马尔福的秘密,也没能跟斯拉格霍恩单独谈谈,更别说获取他的记忆了。 “说最后一遍,忘掉马尔福吧。”赫敏果断地对哈利说。 这是午饭后,他们坐在院中一个阳光明媚的角落里。赫敏和罗恩都捏着一份魔法部的小册子:《幻影显形常见错误及避免方法》,罗塞塔的那本盖在她头顶,她正靠在廊柱上,不知在走什么神。今天下午就要考试了,许多学生十分紧张,从罗恩和赫敏的情况来看,魔法部的小册子并不能有效缓解情绪。一个女孩从拐角走了出来,罗恩一惊,忙躲到赫敏身后。 “不是拉文德。”赫敏厌倦地说。 “哦,还好。”罗恩说着放松下来。 “哈利·波特?”那女孩说,“有人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谢谢……” 哈利接过那一小卷羊皮纸。那女孩走开后他说:“邓布利多说过在我搞到记忆之前不上课了呀!” “也许他想问问你进展如何?”赫敏猜测道,哈利打开纸卷。上面不是邓布利多细长的斜体字,而是凌乱潦草的字迹,纸上还有大团墨渍,字迹很难辨认。 “你看。”哈利把纸条递给赫敏。 “哦,上帝。”她迅速扫了一遍后递给了罗恩,他也读了一遍,脸上露出越来越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疯了!”罗恩激烈地说,“那畜生叫他的同伴把哈利和我吃掉!说是随便吃!现在海格却要我们去对着它那恐怖的、毛森森的尸体痛哭!” “但是它没吃……而且也没有要吃我。”哈利从罗恩那儿拿回纸条,交给了罗塞塔,她边看边说,“阿拉戈克是谁?或者是什么生物?” “一只八眼巨蛛。”哈利说,“它的族群生活在禁林里。” “你们不打算去——对不对?”赫敏说,“他要我们晚上离开城堡,明知道保安措施已经严了一百万倍,被抓到会有多大的麻烦!” “我们以前也在夜里去看过他。”哈利说。 “去过,可是为这种事?”赫敏说,“我们为海格冒过很多风险,可是毕竟——阿拉戈克已经死了。如果是为了救他——” “我更不想去,”罗恩坚决地说,“你没见过它,赫敏。相信我,死了会使海格好得多。” 哈利拿回纸条,盯着那满纸的墨渍,显然曾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羊皮纸上。 “是,我知道,我想海格只能自己安葬阿拉戈克了。” “你们没有人考虑过去吗?”罗塞塔不无震惊地问,“一分钟都没过,你们就决定了?” “你肯定在考虑——请你放弃这个念头。”赫敏严厉地说,“这不是开玩笑的。晚上离开城堡的后果更值得你考虑。” “但这并不是一个承担不起或不可避免的结果呀?”她说,“海格完全有理由请我们参加葬礼,我们也有能力参加,难道不是吗?” “不是!”赫敏拧起眉头,“海格当然有理由邀请我们,但我们也完全有理由不参加葬礼!如果我们为了这个关禁闭,你认为很值当?” “我不知道对你们值不值当。”罗塞塔慢吞吞地说,“只是,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有丰富的夜游经验。” 赫敏似乎深吸一口气。“很好,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那你刚刚在——”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罗塞塔,“这样很有——你觉得——你是不是——” “我想了一下,虽然去也没什么,但我并不认识阿拉戈克……我不知道对海格能说什么。”她诚恳但招人恨地说,“海格一向情感充沛……我有点害怕不能承担这份重任。” 赫敏交叉双臂,没有回应。 罗恩左看看右看看,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说话。 “那个……呃,这样一来,下午就没几个人上魔药课了,是不是?伙计,你可能有机会逮到他呢!” “你觉得第五十七次会幸运吗?”哈利苦涩地说。 “幸运,”罗恩恍悟道,“哈利,对了——幸运!” “你说什么呀?” “用幸运药水!” 赫敏原本抱着双臂,此时似乎惊呆了:“当然!我怎么没想到呢?” 哈利瞪着他们俩。“福灵剂?我不知道……我还想留着呢……” “留着干什么?”罗恩不解地问。 “哈利,还有什么比这个记忆更重要的吗?”赫敏问。 哈利没有回答。 “什——?是,当然,”他回过神来,“嗯……好吧。如果今天下午还不能让斯拉格霍恩开口,我晚上就带一些福灵剂去再试一次。” “那就这么定了。”赫敏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做了个优雅的旋转动作,一边念念有词,“目标……决心……从容……” “哦,停止,”罗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5章 第十六章 “乐极生悲”。…… 当他们从记忆中脱身,重新坐在校长室那张桌子旁时,邓布利多终于说:“我等这个证据已经有很久了,它证实了我的推测,证明我是对的,也告诉我前面的道路还很长……” 哈利发现墙上肖像中的老校长们全都醒了,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一个红鼻子的肥胖巫师还拿出了助听器。 “那么,先生,”罗塞塔说,“是七个。” “七个?”哈利迷惑地重复道,“魂器?他做了七个魂器?可是……斯拉格霍恩说分裂灵魂是很邪恶的,他——这——所以他袭击我之后没有死?”他又说,“先生,如果他那么想长生不死,为什么不造一块魔法石,或者偷一块呢?” “长生不老药确实能延续生命,但必须经常喝,永远喝下去,才能保持不死。那样,伏地魔将完全依赖此药。如果药用完了或受到污染,或是魔法石被盗,他就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去。伏地魔喜欢单独行动,记得吗?我相信他会觉得依赖是不可容忍的,哪怕是依赖长生不老药。当然,为了摆脱他在袭击你之后那种半生半死的可怕状态,他愿意喝它,但那只是为了重获肉身。之后,我相信他还是打算继续依靠他的魂器:他不再需要别的,只要能重获一个人身。他已经长生不死了……或者说比任何人都更接近长生不死。 “但现在,哈利,有了你为我们搞到的这个关键的记忆,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接近如何将伏地魔消灭的秘密。你听到他说了:‘多分几块是不是更好,能让你更强大……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对,我认为把灵魂分成七片对伏地魔很有吸引力。” “他真的——”哈利惊恐地说,墙上几个肖像也发出震惊和愤慨之声,“但它们可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隐藏着——埋着或隐形——” “我认为他不会随意将魂器藏起来。”罗塞塔从沉思中醒来说,“日记本在马尔福手上,冠冕在有求必应屋里,而戒指——先生?” “我发现这个戒指藏在冈特家的废墟中。好像伏地魔把他的一片灵魂藏在里面后,他就不想再戴它了。他把它藏在他祖先住过的小屋里,用许多强大的魔法保护着它。”邓布利多说,“然而,我们不要庆祝得太早。我们消灭了日记、冠冕和戒指,如果关于七片灵魂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就还有三个魂器。” “它们可能是任何东西?”哈利说,“可能是旧铁罐,或者,空药瓶……?” “旧杯子和旧盒子吧。”罗塞塔恹恹地接道,“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我们知道史密斯死了,之后伏地魔就销声匿迹……他一定拿到了这两样东西,并把它们转化成魂器。” “对,”邓布利多微笑道,“我可以打赌——也许不能用我这只好手,但可以用两根手指,它们就是第四第五个魂器。我想,四位创始人的四件宝物一定对伏地魔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我们可以确定,格兰芬多唯一的已知遗物安然无恙。” 邓布利多用焦黑的手朝他身后的墙上一指,那儿的玻璃匣子里躺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宝剑。 “那还剩下第六个魂器,”哈利扳着手指说,“他没有得到宝剑……” “我想我知道第六个魂器是什么。”邓布利多说,“如果我坦白地告诉你,我对那条蛇——纳吉尼的行为已经关注了一段时间,不知你会说什么。” “蛇?”哈利很吃惊,“可以用动物做魂器?” “非常特殊的选择。”罗塞塔说,“我想他认为纳吉尼能够突显他的风格……那条蛇几乎是伏地魔的分身,这种契合很难用其他理论解释。即便他是个蛇佬腔。” “他似乎在利用特别重要的谋杀来制作魂器,你当然是这样一个目标。”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眼睛望着哈利,“我们知道,他失败了。但隔了几年之后,他用纳吉尼杀死了一个麻瓜老头,也许他就是那时候想到了把这条蛇变成他的最后一个魂器的。” 罗塞塔在座位上弹动一下,似乎她刚按下某个想法。 “那,日记毁了、戒指毁了……”哈利侧头看了看女巫,“冠冕毁了,杯子、挂坠盒和蛇还在。” “很好,一个简练而准确的总结,是的。”邓布利多点头赞许道。 “那……你还在寻找它们吗,先生?你离开学校就是去做这件事吗?” “对,我找了很长时间。我想……也许……我快要找到另一个了,有些蛛丝马迹了。” “如果你找到了,”哈利马上说,“我能跟你去帮忙消灭它吗?” 邓布利多非常认真地看了哈利一会儿,然后说:“我想可以。” 罗塞塔难耐地从椅子上起身,她转悠到壁炉旁,好像被火光紧紧吸引住了。 “我可以?”哈利吃了一惊。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着微微一笑,“我想你赢得了这个权利。” 墙上的校长们似乎对邓布利多的决定不那么赞同,有几个摇着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打起了呼噜。 哈利问到一些魂器与伏地魔感应的问题,邓布利多从日记开始为他解释。然而,罗塞塔认为,邓布利多并没有忘记一个事实,他应当早就意识到了——哈利和伏地魔的联系,哈利那很难考证的蛇佬腔,在五年级时哈利通过大蛇的眼睛看见韦斯莱先生受袭……假使纳吉尼是伏地魔的魂器,那么,谁能够通过汤姆·里德尔的一片灵魂向外窥视呢? 哈利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如果魂器全部给销毁了,伏地魔就能被杀死?”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说,“没有了魂器,伏地魔就是一个灵魂已经残损的凡人。但不要忘记,尽管灵魂残破得无法修复,他的脑子和魔力还完好无损。即使已经没有魂器,杀死伏地魔这样的巫师还是需要超常的能力与本领。” “可我没有超长的能力与本领。”哈利脱口而出。 “你有,”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伏地魔从未有过的能力。你有——” “我知道!”哈利不耐烦地说,“我有爱!”他把什么话硬是压了下去。 他们争论起来。罗塞塔注视着跳动的、黄澄澄的鲜艳火苗走了神。 爱。如果凡事都可以用一个字、一个词解决……但当我们仔细在过去的故纸堆中搜寻线索时,我们难道不会发现罪魁祸首不是仇恨、暴怒、傲慢、贪婪,反倒是“爱”本身吗?当然,哈利的父母……西里斯……海格……以及许多死在过去的人,死在未来的人都是好人,他们都心怀爱意地生活……但这难道是对的吗?我们是否有某种选择,能够不牺牲他人,能够不牺牲自己,能够坦然面对世界,能够停止抱怨……或者我们只需要不放弃超越的意图? “我们中有一个会把对方杀死,”哈利说,“是的。” 她不知道哈利弄懂了什么。他听起来几乎是自豪的,甚至是自豪的——他有没有意识到,从始至终他根本不了解邓布利多是谁,做了什么。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是透过纳吉尼的眼睛做梦?哈利有没有想到过这句话背后还有多少人呢?还是说,他自豪地意识到,自我牺牲的高尚荣光正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的未来。哈利不再面对朦胧的迷雾,因此,他能够实现更伟大的利益吗? 有人接受了预言,接受命运,接受年长智者为他的指引——有人微笑着迈进斗兽场。 而有人决定拒绝。 第二天上午的魔咒课上,哈利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恩和赫敏。他们俩都对他诱使斯拉格霍恩交出记忆颇为满意。当他说到伏地魔的魂器,又说到邓布利多答应发现另外一个魂器后会带他一起去时,他们十分敬畏。 “哇,”当哈利终于说完时,罗恩叫道,手里的魔杖对着天花板乱晃,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哇,你真要跟邓布利多一起去……去消灭……哇。” “罗恩,把你的头皮屑收起来。”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她挥了挥魔杖,把落在肩头的假雪花清掉。 “哦,对不起,”罗恩看看自己的肩头,伸手掸了掸,“真抱歉……”他顺手将哈利和赫敏肩头上的雪花也扫掉了。拉文德眼睛红红地瞪着这边。 “她在看什么?”罗塞塔心不在焉地问。 罗恩显得很内疚,转身背对着拉文德,和哈利悄悄讲起话。 “该不会在看你吧。”她对着赫敏说。 “昨天晚上,”罗恩声音很小地说,“她看到我和赫敏从宿舍里出来,她显然看不到哈利,所以就以为只有我们俩。” “哦——”她敷衍地回道,“然后呢。她是觉得……?她觉得某些人看得上你,罗纳德?” 罗恩的雀斑都有点发红了,他支支吾吾地嘟哝着。 “啊,”哈利说,“那么——你不介意吹了吧?” “不介意,”罗恩承认道,“她大吵大闹的时候是挺难受,但至少不用我提出分手了。” “懦夫。”赫敏说,“哎,昨晚好像罗曼司普遍不利,金妮和迪安也分手了,哈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6章 第十七章 Melanch…… 正如赛前预料的那样,即便有三百分的差距,而且失去了哈利这个队长,格兰芬多最终也拿下了学院杯。四百五比一百四——刚好相差三百一十分,拉文克劳的学生恨不得把自己溺死。不过,比起这些没用的分数,金妮和哈利的进展更值得注意。大多数女孩子都对他们约会很有兴趣,闲言碎语不断,看哈利的样子,他倒是一点儿不在意。毕竟他面对的流言蜚语多半是些很恐怖的坏话,如果同学们讨论他和金妮,还不够影响他愉快的心情。 但这些事跟拉文克劳的年轻学生没什么关系。赫敏有时在公共休息室,更多时候在图书馆。她还没放弃找出“混血王子”的身份,尤其在哈利用了各种咒语之后,最严重的就是他对马尔福用“神锋无影”造成的伤害。 “看这个,”赫敏将一张很旧的报纸扔在桌面上,她的手指压着这页报纸上发黄的活动照片,“看上面的照片。” 那是一个大约和她们同龄的女孩,身材消瘦,并不漂亮,甚至有些乖戾阴沉。她的眉毛粗重,一张脸长长的,面色苍白。照片下有一行说明:艾琳·普林斯,霍格沃茨高布石队队长。 “高布石队队长……”罗塞塔伸手按住报纸,挪到面前,“感觉智力挺不错的……” “普林斯!”赫敏压低声音激动地说,“她的名字——想想看!” “图书馆里真的什么都有……”她慢吞吞地说,“你认为她是混血王子啊?” “你说‘王子’的含义有很多可能性,怎么不能是姓氏呢?巫师界没有真正的王子,如果她爸爸是个姓‘普林斯’的巫师,妈妈是麻瓜,那么她就可能是混血王子!” “也可以是随她妈妈的姓……比如我。”罗塞塔说,“哎,当然我们要开阔思维和视野,但说老实话,我不觉得她是……很难形容,我不觉得她像是有心情发展魔法的人。我们可以围绕她再调查调查,对吧?” “你根本没参与什么‘调查’,”赫敏昂着头说,“图书馆有全部的旧《预言家日报》,我会尽量找到更多有关艾琳·普林斯的材料。” “这也太认真了。” 赫敏没搭理她,匆匆钻进图书馆无数道书架后面,显然不可能放弃艾琳·普林斯。 这个学期比起往常,显得太平凡、太悠闲,让人很不适应。这并不是说它变得乏味或真的平静……恰恰相反,校园生活一片祥和,但整个社会都弥漫着恐怖氛围。无论是霍格莫德那些越来越多被封死的房子,还是邓布利多为哈利和她设置的“小灶”,甚至是德拉科·马尔福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不甚清楚的关系。邓布利多对斯内普发出指令,这当中马尔福又要做什么,起到什么作用呢? 哈利想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抓住马尔福,她对此没什么兴趣,这不代表马尔福的所作所为不重要……哈利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马尔福成了食死徒,或至少得到了黑魔标记,可他又能做什么?他要在有求必应屋修理什么东西?而这是伏地魔命令的吗? 尽管在平静的校园生活背后有那么多谜团,但罗塞塔不可避免地分心了,凭什么不能享受一下安静的生活,哪怕她发现自己的朋友——救世男孩哈利·波特恐怕难逃一死,发现自己正在转变成炼金术的“伟大目的”,发现邓布利多似乎正在策划什么她完全不希望发生的计划,但这又如何呢?难道他们不能悄悄像其他学生一样,享受年轻学生应有的浅薄的快乐吗? 而且哈利和金妮打得火热,如果救世主不在乎,她为什么在乎? 在这当中,邓布利多又约见了她。 “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邓布利多银色的须发闪着光,他和蔼地说,“关于贤者之石。你的进度如何了?” “恐怕只够让我别一天到晚流鼻血,先生。”她回答道,“想要保哈利或者谁的命有点困难。” “这就足够了。”他说,“不需要更多的了。” “能不能理解成我本身这种容器的性质是在容纳……嗯,怎么概括呢,”罗塞塔缓缓发问,“我本身是……外壁?所以破开或失去稳定就会发生危险?假如循环失衡,比如情绪失控或肉身被损害……” “是的,至少一部分是的。”邓布利多说,“我们都发现随着你的成长,那些自发的伤害越来越罕见,因为你逐渐能够控制它们,也就是你的魔力,或者说你的材料……是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没错。但是你除了炼金术上的意义,仍然是一个人,和一块固体的石头有很大区别……所以我想你应该对此有所预料,如果你成功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会变成人形石头?”她露出很淡的笑容,“可能吧,我可能会长生不老之类的吧。以石头的形式?伏地魔要是追求这个,我可以送给他。”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邓布利多摊开双手,“世上制造出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士寥寥无几,尼可不愿透露石头的秘密。何况你的情况如此特殊。” “对……”她迟疑道,“这让我想到纳吉尼,先生。你能……你能明白吗?不仅如此,伏地魔要损害灵魂,而我不需要……?” 邓布利多似乎正静静思考。 半晌,他说:“是的。我希望你不要继续考虑这件事。但你是对的。或许你确实可以……如果你能提供合适的东西……” “锚,先生。”罗塞塔用右手轻轻敲了敲桌板,“我需要锚点,可我已经有了。” “你还需要——”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又发出锐利的光芒,“躯壳。” “我不想永生不死,那么我未必需要躯壳。先生,贤者之石具有那么多用途,治疗也是其中之一,对吧。而我现有的能力,也就是起到支撑和隔离作用的符文,只要能撑到循环没有彻底被破坏,把我变成一个大炸弹——” “太危险了。”邓布利多轻声说,“没错,你只要保护那块贤者之石……” “只要我能够抽走那部分——让这种转化在外部继续发生,”她说,“它理论上应该继续为我提供稳定性,而不干扰我的正常行动。” “非常像……巫妖。”他透过半月形眼镜盯着一处虚空,“但没那么邪恶……” “因此,我需要紧密的锚点,幸运的是我已经有了。”罗塞塔十指相抵,“以及可靠的容器。谢谢你,先生,你提供的银器最为适合。” “我担心对你造成了太多压力,”邓布利多非常罕有地表现出一丝不安,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学生面前表达他不能控制场面,“让你转而思考这种方法。我想说——不。你不需要也不应该考虑在自己身上做文章,我们都知道,所谓贤者之石或讨论的所有东西,其本质都是灵魂——我们在讨论将人转化为其他物质,而你更进一步,要求将那种物质与你的灵魂混同,抽离在外——不,这并不是好主意。” “这应该是个好主意。”她不置可否地说,“因为现在的局势。先生,我每天都在接到信件,英国有多少麻瓜受害了,哪些巫师被抓了——《预言家日报》登都登不完,魔法部也未必事事无遗。就我所知,卢平和西里斯在执行危险而隐秘的任务,学校里常有凤凰社成员轮岗,已经够糟了。 “与此同时,伯尼斯在调动所有国外资源,一些人被送去澳大利亚、美国、巴西、香港,因为他们留下是徒增伤亡,尤其是麻瓜。所需的资金和人手,都是我们在负责。我理解凤凰社应对食死徒和伏地魔非常吃力……但是,先生,我们需要一些提高效率的手段。” “这不全是你的责任。”他平静地说,神色发沉,“无论如何,谁都不会支持你实践这个设想。你看到伏地魔玩弄灵魂的后果了——当然,你和他并不一样,但这当中的风险是相同的。目前的局势很糟糕,让人难以招架,甚至看不到希望……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办法,伏地魔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拥有团结,拥有彼此的力量,拥有——” “爱。又是爱。”她恹恹地接道,“先生,只有哈利能听进去这些话。因为,对啊,爱确实保护了他、造就了他。他因为母亲的爱活下来,又因为爱鼓起勇气和伏地魔对决,都是爱,太多爱了——先生,您说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魂器吗?或者我们说得明白一点,他就是个魂器?”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邓布利多静静地问,但他的脸上露出明了的神情。 “很明显,不是吗?哈利那一年和他的连接太清晰。哈利有蛇佬腔,这原本不重要,但他的族谱没有体现蛇佬腔的传承性,而我很怀疑他是否突变出这一能力……但前一段时间我们知道了汤姆·里德尔与冈特家族、与斯莱特林的联系,这不是很好地解释了蛇佬腔的问题吗? “不过,为什么他会具有伏地魔血脉的能力呢?在伏地魔杀进波特家那晚,他被击败了,却没有死去——我突然意识到那天确实发生了一场谋杀,对哈利的失败了,但死咒与不完全的死亡都是事实——根据哈利的状态来推测,那一晚的伏地魔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落在了哈利身上——可能像打碎的玻璃瓶,细碎的缺损的玻璃茬有时会不经意掉落,可能那天发生了一样的事——他残缺的灵魂不小心掉落了一个碎片。” 又是沉默。一阵沉默。邓布利多并非无言以对,他只是等待着。 “如果他注定要死——如果他该死,”她轻轻说,“我们又在做什么呢?” “但你还在做,无论你认为这些事有没有意义。”邓布利多回道,“你没有远离哈利,没有透露这些消息给他,没有打击他或诱导他,没有放弃在伏地魔的手下保护更多人。” “那不是我做的。”她说,“我接到信件,签字,发信——英国只剩我能授权资金流动,所以我在签字,而那些钱和东西都不是我的。任何人都会写那一堆字母,那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对哈利做任何反应,我是没有做任何事。” “那么,就保持现状,什么都不做。”邓布利多说。 “这怎么可能呢?”罗塞塔站起来,又踱到壁炉前,现在是六月份,早就没有了火焰、木柴,火钳妥当地放在一旁,但她仿佛被映在眼中的光芒刺痛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显然是可能的。”他平静地说,“而且这样也是最好的。如果你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保护了许多人的性命,并不再考虑把自己分成两半,那么就什么也不做。” 她回过头,望着邓布利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7章 第十八章 仿佛一切都是幻…… 霍格沃茨礼堂中陈列着四大学院的分值沙漏,此时格兰芬多的沙漏打碎了,红宝石像鲜血一样洒在地上,闪烁着不详的红光。罗塞塔从室友身边离开,跟着斯普劳特教授检查了呆坐在礼堂里大部分学生的情况,他们都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忽然间,人群的面孔转向一侧,盯着走进礼堂的人窃窃私语。她转头看去,是哈利和金妮。 “我们去校医院。”金妮等她走过来时说。 “我没受伤。”哈利说。 “是麦格的命令,”金妮说,“大家都在那里,罗恩、赫敏、卢平和所有的人——” “确定没有伤亡?”罗塞塔略带疲倦地问。 “没有人死了。”金妮说,她的嗓音有些异样,“比尔和纳威受了伤。” “但是黑魔标记——马尔福说他踩到了一具尸体——” “他踩到了比尔,但他没事,他还活着。” “比尔的情况严重吗?”罗塞塔在哈利说话前问。 “他——他伤得很重。芬里尔·格雷伯克袭击了他。庞弗雷女士说,他不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金妮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我是说,芬里尔格雷伯克是狼人,但他当时没有变成狼形。” “其他人呢……当时地上还有别人……”哈利说。 “纳威也在医院里,庞弗雷女士认为他会完全康复的。弗立维教授也被打昏了,但他没事,只是有一点虚弱。他坚持要去照顾拉文克劳的学生。死了一个食死徒,是被那个大块头金发食死徒射出的四处乱飞的杀戮咒击中的——哈利,如果我们没有喝你给的福灵剂,我想我们肯定都阵亡了,那些咒语好像都刚好差一点点,就是击不中我们——” 他们到了校医院,推开门,纳威躺在门口的一张床上,明显是睡着了。赫敏、罗恩、卢娜、唐克斯和卢平围在最里面的一张床边。听到开门声,他们都抬起头。赫敏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哈利。卢平也满脸忧虑地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哈利?” “我没事……比尔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罗塞塔走上前,在枕头上的是一张皮开肉绽、奇形怪状、无法辨认的脸。比尔是个潇洒、英俊,还带着一股叛逆劲儿的帅哥。庞弗雷女士正在用一种刺鼻的绿色药膏擦拭他的伤口。 “他应该不会变成狼人……”她轻声说,“格雷伯克没有变形。” “对,我想比尔不会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并不是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些是带魔咒的伤口,它们不可能彻底愈合,而且——而且比尔今后可能会有些狼人的特征。” “邓布利多可能会知道怎么办,”罗恩说,“他在哪儿?比尔是听从他的命令迎战那些疯子的,邓布利多要对他负责,他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 “他死了。”罗塞塔平静地说。 “不可能!”卢平狂乱地望着他们,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金妮,最后是哈利,但哈利没有否认。他瘫坐在比尔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他是怎么死的?”唐克斯低声问,“是怎么发生的?” 哈利将他的所见所闻统统复述出来。 当晚,他和邓布利多离开了学校,显然是去摧毁魂器,他们回来时目睹黑魔标记在天文塔上空,于是降落在天文塔上。邓布利多的身体很虚弱,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诱骗的圈套,用魔咒定住了披着隐形衣的哈利。然后,马尔福从门口进来,对邓布利多发出缴械咒。更多的食死徒出现了,斯内普匆忙赶到,亲手终结了邓布利多的性命。 庞弗雷女士泪如雨下。金妮低声道:“嘘!听!” 庞弗雷女士用手捂住嘴,噙着泪水,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暗的外面的某个地方,哀婉的鸣叫似乎是一支为邓布利多而唱的挽歌,凤凰的歌声穿透了霍格沃茨,仿佛不是从遥远的外面传来,而是从脑海中悲恸的情绪中油然而生,回荡在心间。 不知过了多久,麦格教授才推门走进病房。她身上也带着战斗后的痕迹,脸上有些许擦伤,长袍也被撕破了。 “莫丽和亚瑟正向这边赶来,”她说,惊醒了恍惚中的众人,“哈利,怎么回事?听海格说你当时是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的,当他——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海格还说斯内普教授好像参与了什么——” “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哈利说。 麦格教授盯着他愣了一会儿,身体令人揪心地摇晃起来。庞弗雷女士向前跑了几步,用魔法变出一把椅子,放在了麦格身后。 “斯内普,”麦格虚弱地重复着,跌坐在椅子上,“我们都怀疑……但邓布利多相信……一直……斯内普……简直是难以置信……” 卢平和唐克斯参与进话题。哈利将邓布利多与斯内普、马尔福与入侵的关系解释清楚,罗恩和赫敏则愧疚地说他们没能拦住马尔福离开有求必应屋,也没能识破斯内普的谎言。 不多时,韦斯莱夫妇和芙蓉大步撞开校医院的门,走了进来,芙蓉那张美丽的脸上满是恐惧。 罗塞塔疲倦地靠在床头柜一侧,意识飞离了现场。 所以,邓布利多一直以来在与西弗勒斯·斯内普谋划的,就是他如何死亡。他不仅迎来死亡,甚至计划自己的死亡……马尔福通过消失柜运送食死徒进入学校,而斯内普一直是个双面间谍,他一边从马尔福身上获取情报,一边伪装成帮助他完成任务的样子……但邓布利多非死不可吗?至少在这一晚,他真的没有能力抵抗吗?哈利被他定身,马尔福缴了他的械——缴械—— “天哪。”她轻声说。没有人注意到,只有赫敏偏头望了她一眼。 突然间,芙蓉和韦斯莱夫人抱头痛哭,她抬起头,看见大家都在交换惊讶的眼神。 “你看!”一个不自然的声音说道,唐克斯两眼放光地看着卢平,“她仍然想和他结婚,尽管他被咬过了!她不在乎!” “这不一样。”卢平嘴唇几乎没动地说,他突然显得很紧张,“比尔不会变成一个完全的狼人。这件事完全——” 原来如此。唐克斯四脚的守护神,她听说有人被格雷伯克攻击后来找邓布利多,她灰褐色的头发……她爱上了莱姆斯·卢平。但卢平显然不是第一次拒绝她,他为自己的狼人身份深深困扰。除此以外,他还贫穷、衰老,怎么都配不上唐克斯。 “但是她想要你,”韦斯莱夫人说,同时轻轻地一笑,“再说,莱姆斯,年轻而健全的男人不一定能永远保持那样。”她悲伤地指了指她的儿子。 “现在……讨论这个不合适,”卢平说,他慌乱地环顾四周,回避着大家的目光,“邓布利多死了……” “如果这个世界拥有更多的爱,邓布利多会比任何人都高兴。”麦格教授简短地说。这时门又开了,海格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的遗体被挪走了,斯普劳特教授让学生们回去睡觉,弗立维教授正在恢复,斯拉格霍恩教授通知了魔法部,似乎一切都在运转着,仿佛霍格沃茨只是遭受了一次小小的事故。但海格的被泪水浸润得红肿的脸颊和他斑斑点点的大手帕又显出那个可怕的事实——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当世最强大的巫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间。 麦格教授交代海格汇集院长,叫走了哈利。他对朋友们喃喃地说了一句:“一会儿见。”便跟在麦格教授后面离开了病房。其他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的沉默。 所有课程都暂停了,所有考试都推迟了。在随后的两天里,许多学生被他们的家长从学校里匆匆接走。邓布利多死后第二天,佩蒂尔姐妹没吃早餐就走了,扎卡赖斯·史密斯跟着他趾高气昂的父亲离开了城堡,西莫·斐尼甘和他母亲大吵一架,直到他母亲同意留下参加葬礼才结束。丽莎的家人不得不挤在一个房间里勉强等待葬礼的到来,因为有那么多巫师涌入霍格莫德,来向邓布利多做最后的告别。 葬礼前一天的傍晚时分,一辆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从天空中飞了过来,降落在禁林边缘。一些穿着黑色长袍的巫师低调地走进场地,在门厅时领头人和罗塞塔视线相交,那是她大伯。魔法部的代表团也到了,部长也在其中,被安排住进城堡。 纳威已经出院,比尔还在接受庞弗雷女士的照料。他的伤疤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和疯眼汉穆迪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性格一点没变,只是突然酷爱煎得很嫩的牛肉了。 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现在经常泡在公共休息室里,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哈利显然恨不得永远不要和魔法部长见面,也就不愿意到处走动。在其他那些他们出来透气的时间里,他和罗塞塔维持着一种微妙的缄默。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午夜之后,哈利不可控制地猜想她当时在什么地方。 赫敏去图书馆的次数不减反增,她除了“混血王子”的事,还多了一个需要查证的问题。哈利与邓布利多那晚取得的挂坠盒是个赝品,其中放着署名“R.A.B”的纸条,她整天往图书馆跑,意图在浩如烟海的书本中找到任何与这三个字母有关的人。 “那么,那晚你究竟在做什么呢?”赫敏问,她手不停歇地翻着一本发黄的旧书。 “哈利派你来的?”罗塞塔说,“无可奉告。” “不是!”赫敏抬起头,“等哈利决定问你这个问题,你们一定会吵起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那就转告他,无可奉告。”她心不在焉地用羽毛笔戳着羊皮纸,“他不该知道。” “是吗?”赫敏说,“请问谁该知道?” 罗塞塔微微蹙起眉,用一种略显忧愁的目光看着她:“我该知道。”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和任何人解释一下咯?”赫敏转而问,“他可能对你发脾气……因为,嗯……他觉得你应该拦住马尔福和斯内普。” “我从场地出来不代表我能做到。” “是啊,”赫敏叹气道,“他会想明白的……” “虽然确实是这样。” 赫敏惊愕地盯着她。 “请你务必保密,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你们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相信还不是时候。”她轻描淡写地说,“当时哈利认为我应该拦下斯内普和马尔福,对吗?很难在这时候解释理由,如果他要大吵大闹,自己找个地方嚷嚷就好,不用到我面前提醒我。” “你不能就这么抛下一句话!”赫敏凑近她,低声说,“邓布利多已经……已经死了,你和哈利是与他接触最多的人,我们都知道你们有秘密……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保守秘密……如果它对抵抗伏地魔有帮助!” “或许吧。”她不置可否地回答道,“西里斯葬礼才能到?希望哈利好受一点。” 赫敏还想说什么,但罗塞塔已经起身绕过几排书架,她其实什么都不打算看,也没必要看。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回避的手段,她们都知道。 第二天,学生早早收拾好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在葬礼结束一小时后出发。礼堂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都穿着礼服长袍,郁郁寡欢、食欲淡薄。校长的椅子空着,海格的椅子也没有人,斯内普的位置上却坐着鲁弗斯·斯克林杰。他那双黄眼睛扫视着礼堂,随行人员中有一个长着醒目红头发的男子,正是罗恩的哥哥珀西·韦斯莱。斯莱特林长桌旁坐着克拉布和高尔,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少了马尔福的身影让他们怎么都有些不协调,似乎某种惯例、某种平静被打破了。 麦格教授站起身,礼堂里悲哀的低语声立刻平息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说,“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 他们排着队从板凳后面走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斯拉格霍恩站在斯莱特林队伍最前面,穿着一件华贵的绣银线的鲜绿色长袍。斯普劳特教授格外整洁、干净,不再像她往常侍弄草药的样子。当他们走到门厅时,平斯女士站在费尔奇身边,戴着一块厚厚的、垂到膝盖上的黑面罩,费尔奇穿着一套老式西服,打着领带。 一出门厅,温暖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远处的湖水波光粼粼,他们默默跟着麦格教授走向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的地方。椅子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台,所有椅子都朝向它。这里靠近黑湖,今天是夏季中最美好宜人的日子。 一半的椅子上已经坐了各种各样的人,凤凰社的成员、韦斯莱一家、马克西姆女士、古怪姐妹演唱组的低音提琴手、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猪头酒吧的服务员、长袍店的摩金夫人、特快列车上推着小餐车的女巫……霍格沃茨的幽灵也来了,在阳光下几乎无影无踪,只能看见他们走动时闪烁的虚幻光芒。 还有康奈利·福吉,愁眉苦脸的;丽塔·斯基特,巴不得挖掘大新闻;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脸上是一副虚伪的哀伤,一见到湖边的费伦泽就忙不迭坐到远处的位置上了。 哈利、罗恩、金妮和赫敏坐在湖边那排椅子的最后几个座位上,卢娜和纳威坐得更靠前一些,罗塞塔和她的两个室友坐在赫敏前一排的座位,丽莎和苏的脸色苍白,没有落泪。 终于,全体人员都已落座,现任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和麦格教授坐在前排,神色庄重。接着,从湖水一侧传来一阵轻柔的音乐,罗塞塔扭头看去,人鱼正在哀痛地歌唱,那些苍白的面孔情绪激动,歌声哀婉。苏戳了戳她,在座位中间的过道上,海格正抱着邓布利多修长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8章 邓布利多的遗嘱 救援行动…… 七月份,天气晴朗,郊区的大宅漂亮平整的绿色草坪随风摇动,像绿色海洋似的闪烁波光。已经许久没人打理这片面积广大的花园,小巧的圆顶树围成的篱笆都走了形,野花从地里冒出头,鲜艳,却显得庄园更加颓丕。喷泉的水不知疲倦地涌出白色大理石雕刻的鱼嘴,在伊丽莎白风格的大宅门前哗啦啦地响着。许多旅客和习惯到远离故居的地方度过夏季的人十分惊奇又遗憾地发现,剑桥附近的庄园连续三年夏季不开放了,甚至显出被主人抛弃的冷清来。 “我们应该修一道护城河。”伯尼斯笃定地说,“这种建筑有护城河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里只有和麻瓜共用的一条河,你打算怎么用它啊?”罗塞塔把一本小册子扔给她,“如果你不在里面养阴尸,我就不同意。” 一些麻瓜记者在庄园外晃悠了几天,伯尼斯不得不注意他们别被食死徒随手杀了,好在他们觉得太无聊,终于决定离开。其实伯尼斯的提议还挺吸引人,虽然这座庄园的时代特征决定了它的装饰性远胜防御性,不过一道漂亮的、清澈的护城河多好啊,多有格调……只要食死徒肯三到七年不骚扰、袭击、入侵她们可爱的小庄园,就能挖出这么一道护城河了。也就是说,不可能。 “比尔和芙蓉打算完婚。”伯尼斯翻着小册子说,她耸了耸肩膀,“——请你在给那个白痴的信上回复‘做梦去吧’,全部大写——我猜他们希望尽快完成仪式,免得越拖越难办。” “哪个?我这里有一沓东西,你在上面写的都是‘这个白痴’。”罗塞塔抄起羽毛笔,“哦——是这个?”她展开一封信,念道,“‘伊拉斯谟女士,请求更多船只,需要向导’——他们发生海难了?真希望比尔和芙蓉能平安办完婚礼……多美好的一件事,应该协议停战。” 伯尼斯哼哼了一声,表示她拿对了信。那本小册子被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她嘴唇翕动,将上面提到的所有名字记在心里之后才开口。 “是啊,无论如何,我们得去一趟。”她皱着眉,一根一根扳她右手的手指,“还有哈利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你明白吧?” 这就说明伯尼斯又不会出席,帮她跑腿并本该出席的就是罗塞塔了。 “我觉得澳洲快要被挤满了……”伯尼斯说,“嗯,从比利时入手还能塞几个人,你的同学都还好吗?” “能联系上的基本安定下来了。有一些是纯血统,不愿意浪费资源。”罗塞塔回答道,“你认为魔法部现在有多少人在为他工作?” “辛尼克斯还是辛克尼斯来着,”伯尼斯飞快地给几张信纸签字,然后把它们分别装进信封,盖上漆印,“法律执行司……我想很快就要升职部长了。” 罗塞塔翻了个白眼。 “不过呢,我还是很想让你重新考虑一下留在英国的问题。”伯尼斯说着,抻了个懒腰,“留在这儿很没必要,你也不会回霍格沃茨读书,所以我们交换一下位置更合理。” “恐怕我还要留一阵子。”她轻描淡写地答道。 她们对视一眼,伯尼斯打了个哈欠。“如果你非要……好吧,珍惜自己的小命。”她嘟囔着,“又不打算和波特一起……”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是什么时候?”罗塞塔没理她,问道。 “八月一日。”伯尼斯说,“你得提前一天,还要把哈利的礼物带去。” 她随意一点头,还在看手边的信件。 “闹矛盾了?”伯尼斯问,“和哈利?或者罗恩?或者……格兰杰小姐?” “西里斯好像要发疯了,他都骚扰到我这儿了。”她毫不理会地说,“就因为哈利不肯告诉他,邓布利多留下的任务是什么……你能不能劝劝他?对了,格里莫广场现在不能用了吧?” “相信我,他是骚扰我之后才找你的,所以我爱莫能助。”伯尼斯说,“哈利转移时发生那么多事,你好像很不感兴趣啊?” “我对他又间接害死谁不感兴趣。”罗塞塔冷淡地说,“这当然不是他的错,但我也有权力不感兴趣吧。” “对……这不是他的错。”伯尼斯用手指头敲打着桌子说道,“要帮助朋友也不是错,你知道?” “帮助朋友和盲目行动应该有区别。”她抛下一句话,“检查完了,共计七十三封,其中四十封来要钱,另外二十七封是希望参与转移工作的支持信。” “剩下的呢?”伯尼斯饶有兴致地问。 “纯血至上的近亲产物写的威胁信。”罗塞塔兴致缺缺地回道,“我们不是纯血吧?该不会是吧?” “这谁知道。”伯尼斯从一堆薄薄的信纸里抽出一张,边看边乐,“我们有族谱,也有个人小传……但谁有闲工夫看那个啊。” “非常好,我要告诉别人……我们家和马人、妖精、媚娃都通过婚……但不和麻瓜通婚,”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自语道,“食死徒会把我当纯血吗?总之……我要收一下东西……” 伯尼斯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将手里的信纸折成飞机,丢进了壁炉。壁炉里已经堆满了一样的东西,她一挥手,火光吞噬了这些颜色、大小各异的纸飞机。这是威胁信集体火化的第六炉。 第二天晚上七点钟,罗塞塔从弗雷德和乔治面前走过,乔治的一只耳朵消失了,留下一个光滑、突兀的平面,但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和弗雷德一起站在小路尽头迎候客人。他的耳朵是在转移哈利时被击中的。 “假期过得还行?”弗雷德说,“听说你很高调啊。” “可不是,”乔治接道,“有次爸爸说你姨妈把几个食死徒打包扔在魔法部大厅里,真的吗?” “假的。”她撇撇嘴,“她是把他们扔在迎宾入口了,因为我们很低调。谢谢你们,别改造韦斯莱先生的情报了。” 韦斯莱双胞胎还是活泼地笑着,让她自己进屋子,反正“你也知道怎么走。”她决定迟早给他们下点咒。 海格穿着他那身褐色西服,显得很重视,但效果实在不佳,应该送他一套新礼服。卢平和唐克斯结伴而来,但状态大不相同,卢平似乎不大高兴,唐克斯简直容光焕发。西里斯姗姗来迟,猛地将哈利拽进怀里,用胳膊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没过多久,弗雷德和乔治也进了屋子。 “十七了,是不?”海格一边从弗雷德手里接过小桶那么大的一杯酒,一边说,“六年前的今天我们俩相见,哈利,你还记得吗?” “有点印象,”哈利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撞烂了大门,给了达力一条猪尾巴,还对我说我是个巫师?” “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海格咯咯笑着,“怎么样啊,罗恩,赫敏?” “挺好的,”赫敏说,“你呢?” 海格兴致高昂,有几只刚出生的小独角兽,他打算等开学让他们看。他又掏出一个有点毛茸茸的小袋子给哈利,袋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带子,显然是个挂颈小包。“驴皮的。不管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只有主人自己才拿得出来。挺稀罕的,这玩意儿。” “海格,太谢谢了!” “没什么。”海格挥了挥垃圾桶盖那么大的手,“呦,查理来了!我一向喜欢他——喂!查理!” 查理·韦斯莱用手摸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头发,一看就是新剪过,而且短得有些参差。他个子比罗恩矮,体格粗壮,肌肉结实的胳膊上满是灼伤和挠伤的痕迹。 他们快活地聊着天。海格一年级时孵出的小龙诺伯现在叫诺贝塔了,它是个姑娘。 “怎么能看出来呢?”赫敏问。 “母的要凶恶得多。”查理说。他扭头看看,压低了声音,“真希望爸爸赶紧回来,妈妈开始烦躁了。” 只见韦斯莱夫人一边打起精神跟德拉库尔夫人说话,一边不住地往大门口张望。 过了片刻,她对着花园大声说:“我想,我们最好别等亚瑟了,现在就开始吧,他准是有事耽搁了——哦!” 大家同时看到一道光掠过院子,蹿到桌上,变成了一只明亮的银色鼬鼠,它后跟直立,用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话了。 “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 守护神突然不见了踪影,芙蓉一家人惊愕地盯着它消失的地方。 “我们不应该在这儿,”卢平立刻说道,“哈利——抱歉了——我下次再解释——” 他抓住唐克斯的手腕把她拉走了。他们跑到栅栏前,翻过去不见了。韦斯莱夫人一脸迷惑。 “部长——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一秒钟后,韦斯莱先生在大门口突然出现,身边跟着鲁弗斯·斯克林杰。两个人大步穿过院子,朝花园和点着灯笼的桌子走来。斯克林杰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抱歉,打扰了,”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说道,“而且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一个晚会。” 他的目光在那个巨大的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 “祝你长命百岁。” “谢谢。”哈利说。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斯克林杰继续说,“还有罗恩·韦斯莱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但他表情不变地补充道,“在我和罗塞塔·伊拉斯谟小姐讨论过后。” 她没有搭话。西里斯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邓布利多告诫你‘不做应做之事。’”斯克林杰说,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我相信这是我的隐私。而你正在大庭广众面前宣读。”她说,“我要解释的就是,他说得这么模糊,显然意识到你不会尊重别人的隐私,而且做不好自己的工作。部长,你觉得可以接受吗?” 斯克林杰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大家脸上都是差不多的愕然。 “你们对魔法部的工作有很大帮助,代我向伯尼斯问好。”他尖锐地说,“我们需要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他问韦斯莱先生,“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韦斯莱先生说,他显得有点紧张,“嗯,客厅,客厅不就可以嘛。” “你在前面走。”斯克林杰对罗恩说,“亚瑟,你就不用陪着我们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站起来时,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斯克林杰跟着罗恩走出几步,回头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罗塞塔,很显然是要她跟去。她不得不走在他们后面。 哈利进客厅时朝油灯挥了挥魔杖,它们放出光来,照亮了房间。斯克林杰在一把松软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哈利、罗恩和赫敏挤在沙发上,罗塞塔靠着墙壁,双臂交叉。 “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三个,我想最好一个一个的问。你们——”他指着哈利、赫敏和罗塞塔,“——到楼上等着,我先跟罗恩谈谈。” “他可以不跟你谈话,”罗塞塔说,“如果你没有必要的手续。不过你是部长,我可以帮你取纸笔写新法令。” 斯克林杰的眼睛抽动了一下。 “我们哪儿也不去。”哈利说,赫敏在一旁拼命点头,“要么跟我们一起谈,要么一个也别谈。” 斯克林杰用冷冷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哈利。 “好吧,那就一起谈。”他耸耸肩说,然后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们知道,我是为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遗嘱来的。” “是的。”罗塞塔在罗恩打算开口前说道,“他应该没有给我留下实体遗物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哼——你最好考虑和魔法部的——”斯克林杰挠了挠下巴,但哈利打断了他的话。 “邓布利多死了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 “这还用说吗?”没等斯克林杰回答,赫敏就说道,“他们要检查他留给我们的东西。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她说,声音微微发抖。 “我当然有权利,”斯克林杰轻蔑地说,“根据《正当没收物资法》,魔法部有权没收遗嘱所涉及的东西——” “那个法律是为了阻止巫师转移黑魔法用品才制定的,”赫敏说,“魔法部应有确凿证据证明死者的东西是非法的才能没收它们!难道你是说你认为邓布利多想留给我们一些邪恶的东西?” “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斯克林杰问。 “不是,”赫敏反唇相讥,“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 罗塞塔轻轻笑出声。这时哈利又说话了。 “现在你怎么又决定让我们拿到我们的东西了?找不到借口扣留它们了?” “不,是因为三十一天的期限到了,”赫敏立刻说道,“他们扣留的时间不能超过这个期限,除非能证明东西是危险的。对吗?” 斯克林杰没有理睬赫敏。他把矛头对准罗恩。但他从罗恩到赫敏问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最终他从抽绳小袋中拿出一个金色小球。是一个金色飞贼。他暗示这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9章 等待进入网审 等待进入网审 赫敏终于带着她登上阁楼时,夜色已经浓重得像翻倒的墨水一样漆黑。赫敏轻轻敲门,踮着脚尖走进去,用魔杖朝楼梯的方向挥了挥,小声说道:“闭耳塞听。” “你好像不赞成那个咒语的呀?”罗恩说。 “此一时彼一时嘛。”赫敏说,“来,给我们看看熄灯器。” 罗恩立刻照办。他把熄灯器举在面前,咔哒一声,他们刚刚点亮的那盏孤灯立刻熄灭了。 “问题是,”赫敏在黑暗中说,“我们用秘鲁隐身弹也能办到。” “很不一样。”罗塞塔飘忽的声音传来,“熄灯器是一个精妙的仪器。它还有其他功能……当然,我不能把它拆开,好吧。通过熄灯器熄灭灯光比隐身弹隐秘,此外它能够储存光亮,而且便于携带。” 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那盏灯里的光球飞到天花板上,一下子把他们照亮了。 “它还是挺酷的,”罗恩说,“他们说这是邓布利多自己发明的!” “你们说,他是不是知道魔法部会没收他的遗嘱,检查他留给我们的每一样东西?”哈利问。 “肯定知道,”赫敏说,“他不能在遗嘱里告诉我们为什么留给我们这些东西,但那仍然不能解释……” “……他为什么没在活着的时候给我们一点暗示,对吗?”罗恩问。 “对啊,”赫敏翻着《诗翁彼豆故事集》说,“如果这些东西非常重要,至少他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呀……除非他认为这是明摆着的?” “邓布利多并不认为这是明摆着的。”罗塞塔接道,“但没什么区别。他认为在它们该发挥作用时你们自然会使用它们。” “嘿……他可真奇怪,不是吗?”罗恩说,“我总说他脑子坏了。聪明智慧,那没说的,但疯疯癫癫的。留给哈利一个旧飞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不知道。”赫敏说,“哈利,斯克林杰叫你接过它时,我以为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是啊,不过,”哈利说,显得有些狡黠,“当着斯克林杰的面,我可不能使劲尝试,对不?” “什么意思?”赫敏问。 “我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抓住的飞贼?”哈利说,“你们不记得了吗?” 女生一头雾水。但罗恩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他胡乱地指指哈利,指指飞贼,又指指哈利,然后才说出话来。 “就是你差点吞下去的那个!” “正是。”哈利说,他把嘴贴向飞贼。 飞贼没有打开。哈利失望地放下金球,赫敏却突然叫了起来。 “有字!球上有字,快,快看!” 没错,上面浮现出细细的歪向一边的字迹,是邓布利多的风格:我在结束时打开。 哈利刚念完,那行字就消失了。 “‘我在结束时打开’……这是什么意思呢?” 赫敏和罗恩都摇摇头,一脸茫然。罗塞塔费了很大力气压制自己的叹息。 就像先知见到面前茫然地怀揣期许等待答案的人,当你知道一件事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结果都让人沮丧、难过,可能还有一些悲伤和无力时,很难克制从他面前离开的冲动。 他们变着各种腔调把这几个字念了许多遍,还是琢磨不出更多的意思。 “还有那把宝剑,”当他们终于放弃猜测飞贼上文字的意思时,罗恩说道,“他为什么希望哈利得到宝剑呢?” “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哈利轻声地说。“我们取念有过那么多次谈话,宝剑就在那儿,挂在他办公室的墙上!如果他想让我得到它,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给我呢?” 邓布利多不能将宝剑装进盒子,裹上包装纸,放在哈利的床尾说“这是圣诞礼物”。整个六年级,他显然想尽了办法拖延哈利需要面对的残酷事实,既是哈利需要更多成长,也是一个导师的不忍——他不忍心让哈利早早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他们降落在天文塔那一晚,邓布利多终于下定决心向哈利传授魂器的知识,尤其是摧毁它的方法。他必须,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寿命无几的现状,放手让哈利冒险了。然而马尔福打断了这堂课,留下一大摊邓布利多式的谜团。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本身也不能被随手挥来挥去——它被拔出来,并挂在校长室,是由于哈利在斯莱特林的密室中带着极大的勇气从分院帽中抽出它,砍伤了蛇怪——还是刺伤来着?等等—— 蛇怪——? “还有这本书,”赫敏说,“《诗翁彼豆故事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诗翁彼豆故事集》?”罗恩不敢相信地说,“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赫敏吃惊地说,“难道你知道?” “嘿,我当然知道!” 哈利被吸引住了,抬起头来。他对罗恩有一天比赫敏知道得更多感到很稀罕。罗恩被他们的惊讶弄糊涂了。 “《诗翁彼豆故事集》是巫师界的‘格林童话’或者‘安徒生童话’,”罗塞塔思索着说,“我相信你们的心脏没有长黑毛……不过,”她数了数在场人数,“他可能是要我们去找好运泉吧。” “《好运泉》……《巫师和跳跳锅》……《兔子芭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罗恩震惊地说,“别逗了,小孩子听的老故事据说都是彼豆写的!” “对不起,”赫敏咯咯笑着说,“最后一个是什么?” “聪明老女巫战胜蠢人和坏人的美好故事。”罗塞塔说,“原型是莉塞特·德·拉潘,阿尼马格斯形态是一只白兔……砍树的情节具有古老的巫术意味,伤害神秘的树木会招致报复。”她望了望茫然的三张脸,“你不是看过这个故事吗,罗恩?” 三个人齐齐摇头。 “这么说,这些都是……儿童故事?”赫敏问,又埋头研究那些魔文。 “是吧。把自己的心脏放到罐子里长毛然后因为好胜心切骗了个女朋友之后把心脏放回身体里却被黑毛心脏控制着掏出女朋友的心想换给自己结果失败了于是一刀把自己扎死了但手里还捧着两颗心的故事如果是儿童故事,”罗塞塔寡淡地答道,“那就都是儿童故事。” 罗恩目瞪口呆,他似乎想反驳,但一时连反驳都组织不起来。赫敏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以惯有的费解和无可奈何盯着她看。 “谢谢。”她说,“我相信很有教育意义。” “这篇叫《男巫的毛心脏》,”罗塞塔说,“唯一值得读的篇章。” 楼下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 “大概是查理,趁妈妈睡着了偷偷摸摸地让头发再长出来。”罗恩紧张地说。 “不管怎样,我们应该睡觉了,”赫敏小声说,“明天可不能睡过头。” “绝对不能,”罗恩同意道,“新郎的母亲残忍杀死三人,会使整个婚礼有点煞风景的。我来把灯点亮。” 他又咔哒按下熄灯器,赫敏和罗塞塔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三点,哈利、罗恩、弗雷德、乔治站在果园里巨大的白色帐篷外,恭候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哈利喝了大量复方汤剂,现在成了一个红头发男孩的模样,他们计划称他为“堂弟巴尼”,反正韦斯莱家亲戚众多,但愿能把他掩护住。 一个小时前,来了一群穿白袍的侍者和一支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此刻正在一棵树下抽着烟斗。青色烟雾袅袅升起。 在迎宾男孩们身后,大帐篷的入口铺着一条长长的紫色地毯,两边放着一排排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弗雷德和乔治把一大串金色气球拴在比尔和芙蓉即将举行婚礼仪式的地点上空。蜜蜂和蝴蝶懒洋洋地在草丛和灌木树篱上飞舞。 在院子的最远端,一个又一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凭空出现。几分钟之后就形成了一支队伍,开始蜿蜒穿过花园,朝大帐篷走来。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这群人离帐篷越来越近,兴奋的、嘁嘁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响。 赫敏换上了一件飘逸的淡紫色长裙,脚下是配套的高跟鞋。和她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圣诞晚会时不相伯仲。她们出了房间,刚巧碰上韦斯莱家有名的穆丽尔姨婆,她在给芙蓉送头饰。一见到赫敏,穆丽尔就评头论足道:“哦,天哪,这就是那个麻瓜出身的?”然后又说:“姿势不美,踝骨太突出。” 罗塞塔垂着脑袋。 等穆丽尔姨婆咂着嘴走了,赫敏才问。 “你在看什么?” “踝骨。” “什——”赫敏顿住了,“好吧,别让哈利他们等太久……走吧。” 她把这事儿说给男生们时,罗恩说:“别往心里去,她对谁都不客气。” “是说穆丽尔吗?”乔治和弗雷德一起去从大帐篷里钻出来,问道。“是啊,她刚才说我的耳朵不对称,这个老太婆!唉,真希望比利尔斯叔叔还在。他在婚礼上可是个活宝。” “就是看到‘不祥’后二十四小时就死掉的那个?”赫敏问。 “是啊,他最后变得有点古怪。”乔治承认。 “但他在发疯前,可是每次聚会的生命和灵魂哪。”弗雷德说,“他经常一气灌下整整一瓶火焰威士忌,然后跑到舞池里,撩起长袍,掏出一束又一束鲜花,就从他的——” “是啊,听上去他真是个可爱的人。”赫敏说,哈利哈哈大笑起来。 “一辈子没结婚,不知道为什么。”罗恩说。 “真让我吃惊。”赫敏说。 他们笑得太厉害了,没注意到一个新来的黑头发的年轻人。他有一只大鹰钩鼻,两道又粗又黑的浓眉。最后他把请柬递到罗恩面前,眼睛盯着赫敏说:“你看上去太美了。” “威克多尔!”赫敏尖叫一声,砰,她的串珠小包掉在地上,发出与它的体积不相符的一声巨响。她红着脸捡起包,说道:“我不知道你也——天哪——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样?” 罗塞塔幅度很小地挑了挑眉。 罗恩粗声大气地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芙蓉邀请我的呀。”克鲁姆扬起眉毛说。 哈利跟他握了握手,主动领着克鲁姆去找座位。 “帅气的运动明星,保加利亚的希望,亲爱的小威基——”罗塞塔说,“我真是要被他迷住了。他那曲折的鹰钩鼻,简直长在了我心里。” “没人问你。”赫敏红着脸回嘴道,“省省你的口水。” “他还留了男子气概十足的小胡子,”她继续说,声音故意放低了,“多么富有魅力——唉呦!” 赫敏用那不知装了什么的串珠小包打了她一下。 “串珠小包,你美妙的身姿,狠狠向我袭来。”她边揉胳膊边咏叹调似的唱道,“一声尖叫,你丰富的内涵将我伤害——” “我们该走了——”乔治说,张开双臂招呼他们往坐席走,“不然就要被新娘撞上了。” “先坐下。”弗雷德说,“到时候你可以随便取笑谁,因为她没法离席出走。”他眨了眨眼睛。 赫敏狠狠瞪了他们几个一眼,但她确实被堵在了这排座位里。弗雷德和乔治坐在他们前面。 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打断。韦斯莱夫妇顺着通道慢慢走来,笑吟吟地朝亲戚们挥手致意。韦斯莱夫人穿着簇新的紫色长袍,戴着配套的帽子。 片刻之后,比尔和查理站在了大帐篷的前面,两人都穿着礼服长袍,纽扣眼里插着大朵的白玫瑰。弗雷德挑逗地吹起了口哨,那群媚娃表姐妹们顿时咯咯笑成一片。接着响起了音乐,似乎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来的。人群安静下来。 “噢!”赫敏在座位里转过身看着入口处。 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顺着通道走来时,聚集在帐篷里的巫师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叹息。芙蓉步态轻盈,德拉库尔先生连蹦带跳,满脸笑容。芙蓉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银光。这银光不似往常掩盖了别人,反倒把所有人照得神采奕奕。金妮和加布丽都穿着金黄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格外美丽。芙蓉走到比尔面前,顿时,比尔仿佛比被袭击之前还要英俊潇洒。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有点单调的声音说,他就是主持邓布利多葬礼的那个小个巫师,此刻站在芙蓉和比尔面前,“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 这一切真美好。罗塞塔望了望四周,大家的表情都那么快活、温柔、喜悦…… “威廉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0章 运动有助睡眠 脑力运动更…… 不知是什么时间,一个银色的大家伙穿透舞池上方的天棚掉了下来。这只猞猁姿态优雅、闪闪发光,轻盈地落在大惊失色的跳舞者中间。人们纷纷扭过头,离它最近的一些人滑稽地僵住了。守护神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用金斯莱·沙克尔响亮、浑厚而缓慢的声音说话了。 “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模糊不清。许多人刚刚意识到发生了变故,银色的猞猁就消失了。罗塞塔往他们曾经坐过的那张桌子走。人群挤挤挨挨,慌里慌张,宾客们四处逃窜,到处都有人在幻影移形。陋居的保护魔咒已被破坏。 在拥挤的舞池附近,卢平和唐克斯举着魔杖大喊:“盔甲护身!”一些穿斗蓬、戴面具的身影混杂在人群里。然后是赫敏越来越清晰的喊声,她沿着声音蹭进东歪西倒慌不择路的宾客堆里,可算看见红头发小胖子正抓着赫敏的手,一道光从他们头顶掠过。 罗塞塔犹豫了一刻。她没必要,甚至可以说不应该跟着赫敏、哈利和罗恩一起走,完全可以自己幻影移形。但赫敏已经看见了她,而且距离那么近。罗恩突然出现在哈利身后,他伸出手,去抓赫敏的胳膊——赫敏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她。 伴随着眩晕和模糊,黑暗袭来又撤退,她还没缓过神,就被赫敏扯着往前走。 “我们在哪儿?”罗恩的声音问。 “托腾汉宫路,”赫敏喘着气说,“走,快走,需要找个地方让你们换换衣服。” 罗塞塔移形显形之后的恶心劲儿还没过去,强压着呕吐的欲望跟着他们在黑黢黢的街道上连走带跑,街上满是深夜纵酒狂欢的人,两边是打烊的店铺。一辆双层巴士隆隆驶过,罗塞塔一见它就更加想吐。一群饮酒作乐的人走过时直盯着他们看。哈利和罗恩身上仍穿着礼服长袍。 “赫敏,我们没有带替换的衣服。”罗恩说。一个年轻女人见了他的样子,发出粗野的大笑。 “我为什么不检查一下,把隐形衣带上呢?”哈利责备自己道,“去年我一直带在身上的——” “没关系,隐形衣我拿了,我还给你们俩都带了衣服,”赫敏说,“表现得自然一点,等我们——这里就行。” 她把他们领进一条小街,又领进一条阴影里的僻静窄巷。 “富有远见。”罗塞塔捏着喉咙说,“除了衣服,你还带了一个女巫。” “对不住,”赫敏边在她的串珠小包里翻来翻去边没好气地说,“那时候我只想到先这样。”她掏出一件牛仔裤、一件运动衫、几只酱紫色的袜子,最后是隐形衣,“有了,在这儿。” 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真是活见鬼了!” “你自己用了无痕伸展咒……”罗塞塔杵着砖墙说,“但不让我用……” “什么?”赫敏说,“你那时候三年级——我怎么可能让你对我的书包施咒!反正,我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放了进去。”她拎起那只小包抖了抖,玲珑小巧的包里发出很大的动静,“哟,该死,肯定是书,”赫敏朝小包里看了看,“我把它们分门别类归成几堆……好了……哈利,你最好穿上隐形衣。罗恩,快换衣服……” 罗塞塔扯了扯自己的披肩,顺手把扣子解开了。“那么现在去哪儿?我们离查令十字街很近,也就是伦敦中心……” 赫敏焦虑地望了望街口。率先从小街走回到大马路上,其他人跟着她。对面一群男人唱着歌在人行道上走着。 “我只是觉得有趣,为什么是托腾汉宫路呢?”罗恩问赫敏。 “不知道,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地名,但我相信我们在麻瓜世界里更安全些,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在这儿。” “我想你们家到破釜酒吧会经常走到托腾汉宫路……”罗塞塔无意识地说,她把披肩甩给赫敏,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几个醉汉。 “哦……是的,应该是这样……”赫敏低声道,对面那几个男人开始频频看过来,她赶紧把披肩裹在了身上。这不用谦让,因为罗塞塔对着对面招招手,脸上的表情很冷硬,那帮男人似乎权衡了一下,有几个拉着其中醉得厉害的同伴呼号着走远了。 “嚯,”罗恩说,“厉害。” “你身上带一把唰唰反射路灯光芒的小匕首也会很厉害,罗纳德。我可以帮你做一个便携皮鞘。”她随意回道,“好了——我要回家了。” “等等——”赫敏拽住她,带着他们靠近一间破破烂烂的店面,“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这儿就行,进去吧!” 这是一家昼夜经营的小咖啡馆,里面的桌子油腻腻的,塑料贴面看着很不干净。只有一个女店员在外,至少算是清净。哈利首先坐进一个火车座,和罗塞塔对面,罗恩坐在他旁边面对赫敏。赫敏背朝门口,很不自在,不停地扭头看看,像害了抽动症似的。 “嗨,”罗塞塔招呼那个女侍者,“点单。” 女侍者嚼着泡泡糖懒洋洋地走过来。 “没有人是素食主义者——我知道。两份熏肉帕尼尼,两份橙汁,外带。”她用手指很小心地拈着菜单,好像不愿意让拇指和食指之外的部分碰到它,“你们呢——?” 罗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一无所知。赫敏要了两杯卡布奇诺。 “大晚上喝?”罗塞塔摇摇头,“不吃东西?” 赫敏咕哝了一句。过了一两分钟,罗恩说:“其实,我们离破釜酒吧并不远,它就在查——” “罗恩,我们不能!”赫敏立刻说。 “不是住在那里,是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伏地魔占领了魔法部,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呢?” “好了,好了。”罗塞塔说,“我们吃点喝点,找个地方给他们送个信,或者到庄园去——” 女侍者端来他们的东西。罗塞塔从赫敏身上的披肩的一个小内袋里费力地掏出几张钞票,找零全当作小费。罗恩喝了一口,“天哪,真恶心。”女侍者听见了,朝罗恩狠狠瞪了一眼,懒洋洋地走去招待新来的顾客。这两个顾客身材魁梧,其中一个块头更大,他挥挥手,让女侍者走开。女侍者怔住了,像是受了委屈。 “我们走吧,我不想喝这垃圾。”罗恩说。赫敏伸手去拿她的串珠小包。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壮汉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罗塞塔抽出魔杖,一把将赫敏拽倒在卡座上。罗恩几秒钟后反应过来,隔着桌子扑向另一头,食死徒的咒语刚巧打在他脑袋原本在的地方。 哈利大喊一声:“昏昏倒地!”金发的大块头倒下了,他的同伴朝罗恩射出一咒,亮闪闪的黑绳子把罗恩捆了个结实。但罗塞塔杖尖银光一闪,他扑通瘫倒在地。 “这就叫未雨绸缪。”她踩着桌子跳出去,“你是为了这个才把我捉过来的吗?” 赫敏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侍者爆发出一声尖叫。 哈利对她也射出一道红光,女侍者软绵绵地倒下了。 “唉,我不该……”赫敏的手捏着魔杖,另一只手抓着她的串珠小包,她从卡座上爬起来,把披肩拢了拢,“四分五裂——”罗恩身上的绳子断掉了,他站起身,晃晃胳膊。 “我应该认出他来的。”哈利端详着那个金发食死徒的脸,“邓布利多死的那天夜里他也在。”他说完,用脚把皮肤较黑、面朝大地的食死徒翻过来,检查他有没有知觉。 “是多洛霍夫,”罗恩说,“我以前在通缉布告上见过他。我想这个大个子准是多尔芬·罗尔。” “别管他们叫什么名字了!”赫敏有点儿惊魂未定地说,“他们怎么会找到我们的?我们怎么办呢?” 哈利倒是镇定下来。 “把门锁上。”他对赫敏说,“罗恩,把灯灭了。” 他低头看着全身瘫痪的多洛霍夫。这时门咔哒一声锁上了,罗恩用熄灯器使整个咖啡馆陷入黑暗。外面有一群醉汉在叫嚷着。 “保密法啊。”罗塞塔指着女侍者,“先一忘皆空了再说。” “一忘皆空——”哈利接道,“没错……我们只需要抹去他们的记忆。这样更好,这样他们就没有线索了。如果把他们杀死,会暴露我们来过这里。” “在别的地方杀不就得了……”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赫敏打了个寒噤。 “还是你厉害,”罗恩说,显然松了口气,“可是我从来没学过遗忘咒。” “我也没有,”赫敏说,“但我知道原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魔杖指着多洛霍夫的脑门说:“一忘皆空!” 多洛霍夫的眼睛立刻就变得茫然、呆滞了。 “太棒了!”哈利拍拍赫敏的后背说,“另一个家伙和女侍者也交给你了,我和罗恩整理——” 他回身一看,店面和他们进来时差不多了,或者根本是一模一样,还是那么腻,那么脏。罗塞塔正百无聊赖地调整烟灰缸的位置。 “说完了?”她收起魔杖,“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至少等——嗯……”赫敏没有说完,她停下来,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你认为他们怎么会发现我们?” “这我上哪儿知道。” “会不会是踪丝?”赫敏看向哈利。 “不可能,”罗恩说,“十七岁踪丝就消失了,这是巫师法规定的,成年人不可能有踪丝。” “那是你的说法。”赫敏说,“如果食死徒有办法让十七岁的人还有踪丝怎么办呢?” “我觉得不会。”罗塞塔说,注意力被牵向这个问题,“按照魔法部的旧有秩序,哈利的踪丝会正常消失,我认为斯克林杰不会玩那种偷偷摸摸的政治把戏。而他也不可能投降或毫无价值的死,那么他也才死了顶多几小时,食死徒来不及利用魔法部维持踪丝。” “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哈利也没有靠近过一个食死徒。”罗恩补充道,“谁会把踪丝放回他身上呢?” 赫敏没有回答。 “没有新观点?”罗塞塔又问,“那么我走了。” 她抬脚走到门口,赫敏突然叫住了她。 “我没有想把你牵扯进来。”她说,“只是当时——算了。你……你一定很急着走吗?” “有点赶时间。” “好吧,”赫敏说,“嗯……” “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她摸了摸靠近鬓角的皮肤,“目前庄园还算安全,也有比较可靠的出入方式。” “不行!”赫敏和哈利异口同声地说。 “那祝你们一路平安。”罗塞塔说,“我倒是也很难想象和你们天天待在一起……”她轻轻推开店门,街道上的响动传了进来,“考虑到我在魔法部备过案,我先做个试验吧。”她朝外面张望几眼,钻出去,店门合上的瞬间,轻微的爆裂声的尾音传进小咖啡店里。 罗恩和哈利互相看了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1章 驿站经营游戏 每间房10金币一晚。…… 大概过了一星期,或者十天,每天窝在房子里不利于计算时间,总之伯尼斯出发了。她不大情愿,很显然,在国外比在英国安全不少,但她不得不走,有一批麻瓜一头雾水地揣着“头等奖”船票等着去维也纳旅游。真是花了不少钱,如果伏地魔这么持续肆虐十年,她们就得把庄园卖了做慈善。 八月一天天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像她和哈利等人一样,在九月一日没有回到霍格沃茨。何况,《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让许多学生和家长不那么渴望回到学校了。报上有一张大照片,一个黑发、鹰钩鼻的男子瞪着她。上面的标题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茨校长。 “天哪。”罗塞塔轻声说。 宅子里空无一人。前两天她们接收了一个流亡的麻瓜出身巫师,但他已经离开了。 “原麻瓜研究课教师已经辞职,”她认为那等于已经死了,“将由阿莱克托·卡罗接任,她的哥哥阿米库斯将出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所以……意料之中的,斯内普升任校长了。他在霍格沃茨潜伏多年,担任了魔药课教师、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斯莱特林院长,说实话,当上校长不那么令人震惊,伏地魔不会放弃这枚现成的棋子。但这样一来……如果邓布利多是对的,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那么格兰芬多的宝剑似乎有机会被送走了?此外,他要是还剩下一些慈悲,总比卡罗或不知哪根葱当校长更好一些…… 庄园外围聚集了更多食死徒,似乎等着她会不会冲出大门回归校园。格里莫广场12号一定也是这副情形。罗塞塔正在翻阅那本笔记,就是为老不尊画像写的那本有关灵魂的,这真奇怪,一个世纪以前怎么会有那么多灵魂可供她研究?不管怎么说,这本东西还是很重要……也很有用。伏地魔当年要是先看见这个,估计就不用当没鼻子脸了。 让我们捋清思路—— 首先是贤者之石,一块能产生长生不老药的石头,还有很多其他功效,那不重要。其次,想办法让你的灵魂被某个事物牵引,也就是锚点,这样就不会魂飞离散天。再之后,准备一个容器,把灵魂(可能是气态吧,她没见过)和锚点塞进去,严丝合缝地密闭——简单便捷的可移动灵魂载体就做好了! 那么,贤者之石用来做什么呢?如果没了它,剩余步骤就和制作魂器差不多。有了贤者之石,你的躯体和灵魂一定程度上能够像冰箱里的牛排一样保鲜……不是永生,但一周之后它还能吃。邓布利多为她准备了一个保存贤者之石的容器,十分精致,而她从自己那只多余右手上取了中指的骨节,现在只剩下一个难题了。那就是如何得到一杯贤者之石——她连一块都没有,更别提让它转化为液体。 哦,差点忘了……还有另一个问题…… 如何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制备贤者石……? 罗塞塔合上笔记。她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因为实验早就开始了。到不得不考虑的时候再考虑吧。她更关心另一件事——伏地魔什么时候发现她小小的恶作剧呢? 九月二日晚,两个明显惶恐的巫师从“兔子洞”钻了出来。罗塞塔在窗户望见,把他们接进了侧楼。 “兔子洞”是一种备用手段,取代了不固定的显形定位。或许是凤凰社成员不知从哪儿救了他们,打包送到了她这里……希望不是西里斯,他现在特别爱写长信逼问她哈利、罗恩和赫敏做什么去了。要不是他跟着其他人四处流动,恐怕她这里不得安宁。 但那个畏缩的女巫和她身边困惑的男巫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什么人送到这里?”罗塞塔举着一个小本子问,“还有姓名——包括中间名,性别,出身血统和常居地。有没有可供投靠的亲人、朋友或指定的疏散地点?如果没有,是否接受随机分配?” “我不——我不明白。”男巫紧张地将女巫掩在身后,她看上去倍受惊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就来了?”她用铅笔头压了压鼻翼,“谁让你们来的,是皮肤黑的,是长黑发的,还是看着有点憔悴的,或者有点过分热情那个……?他们也可能易容……算了,你们从哪儿来?” 那女巫扯了扯身前的男巫的袍子,微弱地叫道:“雷吉……”男巫给自己壮了壮胆。 “魔法部。”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从魔法部的壁炉来。” “好的,从魔——”罗塞塔停住笔,“从什么?” “魔——魔法部。”男巫磕巴地重复了一遍,“我是雷吉纳尔德·卡特莫尔,魔法部魔法维修保养处的……”他说着,突然跳起来,“嘿!是你——你们派去那个人的!” “谁?”她把名字记在本子上,“哪个人?魔法部怎么了?” 罗塞塔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详的预感。 “你!”雷吉纳尔德·卡特莫尔伸手指着她,激动得不得了,“你们!”女巫又扯了扯他,“魔法部里还有一个我!是你们搞的鬼!还有——还有伦考恩!” “还有一个……”她挑起眉毛,“有人用了复方汤剂……伦考恩是谁?” 但她没得到回答。那女巫惊恐地拽着雷吉,发出一声哀号:“雷吉——孩子们,雷吉——梅齐、埃莉和阿尔弗雷德,还在家里——” 两个巫师顿时慌作一团。魔法部最近正在搞血统净化审判,要么这两人不知怎么逃了出来,要么是魔法部雇员丈夫带着妻子从审判中逃走了。她不得不安抚他们,让他们接上孩子回到这里。 “因为你们需要转移。”她说,“你们是从魔法部逃走的,对吗?” 玛丽·卡特莫尔恐慌地点点头。他们钻进“兔子洞”,啪地一声,消失了。 有求必应屋给了她许多灵感。一个能够检测你需要的屋子,还能提供你想要的一切——这多诱人、多高深。而且除非使用正确的暗语,或者说想到正确的指示,否则你无法和人共用房间,这就导致在别人使用房间时你无法侵入。放在学校里它当然是学生的好帮手,但它应该有更大的作为,比如—— “兔子洞”。凤凰社的大部分成员现在都带着一张纸,通常情况下是一片空白,但在那些真心需要的巫师面前,它会给出一个指令。它们大多含混不清,不会明确指出那是什么意思,只有相信这句指令的巫师才能到达这一地址。准确地说,那是庄园外的一株金合欢树下的洞。 “‘唯一的一个洞’。真有意思,”上一次西里斯来时狼狈不堪,从土洞里爬出来,“唯一的……一个洞。” “唐克斯的比你好。”罗塞塔若无其事地说,将一把拴着小瓶子的挂饰递给他,“她是‘你必须去的那个洞’……好吧,我明白了,但它自己喜欢用‘洞’这个词,不是我让的。” 西里斯耸耸肩膀,他把脑袋上的土拨弄到地上。 “格里莫广场怎么办?”她问。 “暂时不用了。”西里斯说,“穆迪在那儿搞了很多咒语,防止斯内普露面。”他目露凶光,“那个下三滥的——懦弱的——鼻涕精——别叫我逮到他——” 罗塞塔权当没听见。他很快匆匆离去,带着大量补给,所以说战争是很费钱的……西里斯、唐克斯、卢平和其他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过了。 洞里又响起空气爆裂的声响。刚才的巫师夫妻带着他们战战兢兢的孩子回到了这里。 “很好,”罗塞塔堆起一个笑容,“在侧翼停留三到七天之后,会有人把你们带到国外去。现在,我们先做个检查,可以吗?” 庄园不像霍格沃茨,是典型的堡垒;也不像魔法部,大隐隐于市;不同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赤胆忠心咒,庄园不能突然消失,因为它对外开放了很多年。 但这不代表它是座花瓶住宅,何况花瓶摔碎了还知道伤人。第一次巫师战争,哇,都能分出第一次第二次了……总之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数量不少的食死徒在大门前吃了瘪,围墙虽然离主宅有些遥远,但它们仍然坚守着这片土地的安宁。它的防御咒比起霍格沃茨不相上下,这可以理解,毕竟英国总是有很多麻烦事,不管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而在这里住上两三百年会让人变得很谨慎。反正,罗塞塔现在才意识到她小时候记忆里的某些躺倒在外的“黑袍面具人”可能是昏了、死了、失去意志了,而不是“喜欢享受自然所以睡着了”——伯尼斯的原话。 “魔法部怎么了?”她问,卡特莫尔一家坐在长餐桌的一侧,两个成年人盯着银盘子里的面包,没有下口,“请你们从头到尾解释一下。” “伦考恩……伦考恩把我们从审判庭上放了出来,他击昏了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叫我们大家逃出国去。”玛丽·卡特莫尔说,“我不……我不明白,”她惶惑地问,“伦考恩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审查,而且……怎么会有两个雷吉呢?”她丈夫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胳膊,但他自己看起来都很困惑。 “审判庭上都有什么人?”罗塞塔接着问,“乌姆里奇、亚克斯利、伦考恩?” “不,不是,”玛丽镇静了一些,“伦考恩突然出现了……还有马法尔达,她在乌姆里奇旁边。” “马法尔达?”雷吉皱着眉,“她早上非要给我吃糖……谁知道,可能……”他没往下说,转而道,“我感觉很不舒服,吐得厉害……所以去晚了。” 罗塞塔忽视了他们情深意切的那些小动作。她总觉得吃糖和呕吐的关系很大…… “马法尔达非要你吃糖?”她说,“什么样子?” “我……我不记得,”雷吉的脸缩成一团,他拼命回忆,“她态度很强硬,好像不吃不行……” 那肯定是韦斯莱兄弟搞出来的糖。某种引发呕吐的速效逃课糖,真该死,她好像知道这些怪头怪脑的人是谁了。 “我们很快就能离开,是吗?”玛丽怯怯地问,她望着旁边的孩子,“你说的,有人会把我们带到国外去。” “是的。”她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2章 等待进入网审 等待进入网审 迪安森林是英格兰一片有名的景点,许多英国人都会选择这片离自己不算远的郁郁葱葱的漂亮草原和林地作为露营场地。自从九月二日之后,哈利、罗恩和赫敏就一直在四处游荡,直到落脚在这片森林里。赫敏和她的父母曾经来过这里。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没能吃上一口饱饭,有时根本吃不到能称作“食物”的东西。他们从乌姆里奇身上抢来的挂坠盒对这种情况毫无帮助,而且他们发现挂坠盒甚至会影响他们的心情、精神,让人暴躁易怒,变得冷酷无情。 哈利挨惯了饿,他到霍格沃茨之后不用再过那种日子,但姨夫姨妈给他的经验就是“别奢望太多”。赫敏的风度还不错,虽然脾气或许比平时急躁一些,脸色也阴沉一些。罗恩很难经受这种考验,或者说折磨,他从来没为食物发过愁,韦斯莱夫人和霍格沃茨让他惯于享受一日三餐,说不定还有加餐,结果他逐渐控制不住情绪,一旦轮到他佩戴魂器,那更是一场灾难。哈利不想叫他混蛋,但他有时候简直令人讨厌了。 现在他们安身的这顶帐篷是赫敏从韦斯莱先生手里借来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他们现在只能靠赫敏的串珠小包过活。帐篷里显然没有食物。一开始,他们在城镇附近还能偷偷摸摸从农场里搞点东西,赫敏会塞些钱。到了后来,他们遭遇了一个有摄魂怪游荡的小镇,就决定尽可能不靠近人居了。沼地、崖缝、山坡、森林不适合经验不足的巫师露营。赫敏识别食用菌的本领提高了,运气好时他们能抓到一些鱼,但也就是这样,哪怕哈利下定决心残害兔子或者野鸡都没机会,因为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些动物。 罗恩闷闷不乐地拨弄着一个广播收音机。他搞出许多噪音,调谐钮转来转去,哈利和赫敏心烦意乱。但谁也没让他住手,大家都暗自盼望能知道哪怕一点韦斯莱一家人和其他人的情况。 “我妈妈,”罗恩说,“能凭空变出美味佳肴。” 他早就放弃了盘子里那几块烧焦的、灰不溜秋的鱼肉。哈利不由得瞟了一眼他的脖子,挂坠盒的金链子在那里闪烁,他便压下了骂罗恩几句的冲动,知道拿下挂坠盒后罗恩的态度就会稍有好转。 “你妈妈不能凭空变出食物,”赫敏说,“谁也不能。食物是‘甘普基本变形法则’五大例外中的第一项——” “哦,说大白话,行不行?”罗恩说,泄愤似的猛地转着调谐钮。 “不可能凭空变出美味佳肴!如果你知道食物在哪儿,可以把它召来;如果你已经有了一些,可以给它变形,也可以使它增多——” “——哦,这个就不用增多了,真难吃。”罗恩说。 “哈利抓的鱼,我尽了最大努力!我发现最后总是我去弄吃的,大概因为我是女孩吧!” “不,因为据说你是最精通魔法的!”罗恩反唇相讥。 赫敏蹦了起来。几小块烤梭子鱼从她的锡盘里滑到地上。 “你明天负责做饭好了,罗恩,你可以去找原料,想办法——”收音机噗兹噗兹地响,“——把它们变成能够下咽的东西,我坐在这——”一阵巨大的杂乱的噪音,“——拉长了脸发牢骚,你可以看到你——” “住口!”哈利举着双手跳起来说,“马上住口!” 赫敏看上去很愤慨。 “你怎么可以站在他那边,他几乎从来不做饭——” “赫敏,安静,我听到有声音!” 哈利仔细聆听,双手仍然举着,警告他们不要说话。好一会儿,他们才意识到是收音机在响。 “嘿,”罗恩轻声说,他那副混球样子消失了,满是希冀,“嘿——听!”他像怕弄坏收音机似的轻手轻脚调大了音量。 “——你们的暗号很不尊重人,”一个熟悉的女声说,听起来倒没什么不满,更多的是慢吞吞的腔调。他们互相看了看,脸上不禁泛起笑容,“是我的房子被征用了,你们还要讽刺我‘发牢骚’——绝对没有下次了。我要把你们喂食死徒吃。” “食死徒不吃活人,”另一道欢快的男声说。罗恩激动地跳起来,是韦斯莱双胞胎,“老麦,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来不及后悔了。” “对,所以我上次就不该跟你们联系。”女声说,“快点播完快点走人。” “老江,我们说到哪儿了?”和先前男声很相似的声音问。肯定是乔治,或者弗雷德。 帐篷里的人屏息以待。 “哈——我们很高兴地得知,又有几名巫师得救了。为了安全,在此不透露他们的姓名,让我们为他们庆祝!”老江开腔道,他们一听就知道这是李·乔丹,“如果有知道泰德·唐克斯,德克·克莱斯韦,迪安·托马斯消息的朋友,可以想办法联系本台——”他特意顿了顿,“你们知道怎么办。据悉,还有两名妖精在外,戈努克和拉环,有能力的朋友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同时,在加德里,有麻瓜一家五口死在家中。麻瓜官方把原因归于煤气泄漏。而凤凰社的成员告诉我们是由于杀戮咒所致——又一个证据,好像证据还不够多似的!这些事件都证明在新政权下,屠杀麻瓜正在变成一种娱乐活动。现在,我们把时间交给特邀嘉宾,让老麦为大家讲讲巫师界的新秩序对麻瓜世界的最新影响。” “哦,天哪。”罗塞塔说,“我有点后悔选这个名字了。我觉得你们找老帅比较靠谱,不过……请住在麻瓜附近的巫师考虑给自己的麻瓜邻居提供一些最基本的保护,许多人已经冒着风险为他们一无所知的麻瓜邻居抵御了许多风险,我得说,真是振奋人心。 “或许有些巫师很难意识到保护麻瓜的意义,我想提醒听众,巫师和麻瓜都是一条人命……他们是一些悲惨卷入巫师内部争端的人,纵观历史,巫师有许多次也不得不从麻瓜的生活中抽身。而那些时候,同样有勇敢的麻瓜保护了和自己不同的人,所以——动动小手,给他们施几个保护咒——你就是战争英雄。 “当然,保护自己是首要的,因此如果有听众认为自己无力承担他人安全,可以向本台求助——你们知道怎么办。好了,”她说,“下一个节目?” “战争英雄,”李说,“只要一点勇气和善良。谢谢你,老麦,你的名字很不错。现在请听老将带给我们的热门节目:波特之友。” “谢谢你,老江。”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说,罗恩刚要说话,赫敏轻声制止了他。 “我们知道是卢平!” “老将,你是不是还和每次来本节目时一样,认为哈利·波特仍然活着?” “是的,”卢平坚定地说,“我深信不疑,如果他死了,四试图一定会大肆宣扬,因为这对于抵抗新政权的人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大难不死的男孩’仍然象征着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正义的胜利,纯洁的力量,以及继续抵抗的必要性。” “如果哈利正在收听的话,老将,你会对他说些什么?” “我会对他说:我们和你同在。”卢平说,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会对他说:跟着你的直觉走,你的直觉都是好的,并且几乎总是正确的。” 哈利和罗恩、赫敏对望着。他俩浅浅地笑了。 “……下面照例要问一下,有没有哈利·波特的朋友因为忠诚而受难的新消息?”李说。 “嗯,老听众都会知道,好几位坦言支持哈利·波特的朋友被捕入狱了。”卢平说,“几小时前,我们得到消息说鲁伯·海格,霍格沃茨学校著名的猎场看守,在校内勉强逃脱了抓捕。抓捕原因是谣传他在家中举办了一个‘支持哈利·波特’的晚会。但海格没有被拘押,我们相信他在逃亡中。” “我猜想,在逃避食死徒的追捕时,如果你有个身高十六英尺同母异父兄弟,应该有点帮助吧?”李问道。 “可能会有一点优势,”卢平严肃地答道,“虽然我们波特瞭望站赞赏海格的精神,但是请允许我补充一句,即使是哈利的最忠诚的拥护者,也切勿学习海格的做法。在当前这种气候下,举办‘支持哈利·波特’的晚会是不明智的。” “确实是,老将,”李说道,“所以建议大家继续收听波特瞭望站,以表达对带有闪电形伤疤的那个人的热爱!”背景里出现一声很明显的抱怨,哈利忍不住笑了,罗塞塔一直对他被追捧不屑一顾。“现在来关注一下那位同哈利·波特一样行踪不定的巫师,我们喜欢称他为‘头号食死徒’。为了分析关于他的一些比较疯狂的谣言,我要介绍一位新的通讯员:老鼠。” “老鼠?”起初出现的那道男声说,“我不是老鼠,决不,我跟你说了我要叫老剑!”背景里有两道吃吃发笑的声音。 “哦,那好吧,老剑,你能否给我们说说,对于外面流传的有关头号食死徒的各种故事,你是怎么想的?” 弗雷德正在话筒前,他还是有种不顾死活的幽默。罗塞塔的椅子挪到靠后的位置,她刚刚和乔治故意凑上去发笑。他们认为“老鼠”比“老剑”更有意思。 她偏头看去,卢平显得苍白、颓唐,但西里斯曾提到唐克斯怀孕了,而卢平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和唐克斯的生活很没信心。 “还好吗?”她问。 “啊——还可以。”卢平疲倦地说,“挺好的。”他挤出一抹笑容。 “听说唐克斯怀孕了,”罗塞塔接着说,“我想当面恭喜你。” “谢谢,”他略显惶然地回道,“真的……谢谢你们。” 她有些词穷。卢平很明显并不怎么为此高兴。 “我去过格里莫广场12号,”卢平轻声说,“遇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 “他们过得还好吗?”她问,庆幸有个新话题打破安静,“真是危险的选择。” “危险,也很聪明。”卢平提起一点劲儿,露出更真实的笑容,“我想还好吧……那张纸条被我留给他们了。” “我再给你一份。”罗塞塔说,“但他们没有来过……嗯,可能是有了什么进展吧。” “有关邓布利多的任务?”卢平问,“你们都保持神秘……三缄其口。到底有什么是凤凰社不能知道的?”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答道,从桌面抽起一张羊皮纸,从她碰触纸张的地方燃起火焰,但羊皮纸没有烧成灰,它就像被火洗过一遍似的,仍然光洁簇新。卢平接过那张羊皮纸,收进怀里。“唐克斯需要你……每个人都很重要,记得吗?” 卢平没有回答,他又微微一笑。在李·乔丹的告别声中站起身。 “太感谢你了,”他低声说,“对我们的帮助……” “举手之劳。”罗塞塔回道,“你是我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所以,每个人都愿意为你做点什么。” “是啊,太感谢你了,”李·乔丹和韦斯莱兄弟靠过来,“完美的场地,完美的收音,还不用担惊受怕——注意安全,我们先撤——” 随着壁炉蓝色的火焰砰砰燃起,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乔治最后一个走,他转过头问。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 “石头粉末。”她摆摆手,“商业天才,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做了个鬼脸,砰地消失在火焰里。符文石的粉末,一种昂贵的消耗品。青金石的存货不多,而且对品质要求有些高。当然,其他矿石宝石也可以,但没有什么是便宜的。什么都很昂贵,或许因为代价就是难以支付的。 迪安森林的帐篷里,哈利、赫敏和罗恩正面面相觑。 “他们在一起!”罗恩说,听到哥哥们的声音让他大松一口气。 “还在抵抗,”哈利笑道,“他们听起来都很好!” “哦,他们真勇敢。”赫敏赞叹道,“要是被发现了……” “他们经常换地方,不是吗?”罗恩说,“就像我们。” “但‘你知道怎么办’是什么意思呢?”哈利说,“好像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李最后说多听听就明白了,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罗恩的兴致回落了一些,“上次卢平也那样,是不是?说‘带你们去合适的地方’……” “啊,是啊。”哈利想起那张纸条,卢平愤而离开之前给他的,“合适的地方……是不是赤胆忠心咒?我到格里莫广场时西里斯就是用纸条上的地址告诉我的。” “可能有吃喝,能睡觉吧。”罗恩越来越无精打采了,“拿出来看看?” 哈利从脖子上的驴皮小包里掏出那张纸。但上面就像邓布利多留下的旧飞贼一样,十分干净,毫无痕迹。他们暂且没泄气,甚至拉着赫敏检查了好几遍。 “这是什么东西?”罗恩的情绪又变糟了,“他给我们一张白纸?怎么谁都这样?” “为了安全,对吗。”赫敏耐心地说,“他们不给出明确的文字,就能减少被人识破的风险。” “太对了,”罗恩讽刺道,“等我们死后就有很多时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3章 幕间休息 你们当然是必不…… “兔子洞”又跳出几只兔子。罗塞塔懒洋洋地朝外面走,但她的速度一点不慢。“兔子洞”并不安全,为了保证它能够让人安全传送——无论是幻影显形、门钥匙还是壁炉,只要是指向这个地点——它没有被设计得过于坚固,也就是说,一旦被人抓到痕迹,脆弱的防御抵抗不了多久。 自从西里斯满头是土的来过之后,她把那块地方重新归置过,尽可能保证它像个普通的小洞穴的同时别太容易坍塌。但等她到了跟前,还是略有烦心地发现它有些变形了。就是……有些塌了。 “哪位?”她慢吞吞地问,照例举起本子,随手用铅笔划了几道,“全名,性别,年龄,血统,常住地,疏散地点,引路人——”她停下话头,薄薄的土层下传来说话声。 “别乱蹬——”先是赫敏有些尖利的声音,“罗恩!别动了——” “哎呀!”哈利好像被踢中了。 “这是哪儿?”罗恩闷声闷气地问,一颗红脑袋蹿了出来,“我们到了吗——嘿!” 他费力地爬了出来,刨开土层,把哈利和赫敏拽上地面。 “太好了。”她不无讽刺地说,“救世主闪亮登场。一秒钟,就把它搞得一团糟。” “我们会把它弄好的,对吗?”罗恩热情地说,他甚至挥了挥魔杖,那层土有气无力地浮到空中,又撒向地面,“咳——我是说,‘我们’,嗯……” “看到你们还活着,我感到很欣慰。”她接着说,“从你们出场的方式看,应该活得还不错。” 哈利搔了搔他支棱巴翘的头发,和西里斯一样,一蓬土渣从头发间落下。 挖苦嘲笑可以一会儿继续,罗塞塔先把他们带回了房子里。罗恩显然高兴坏了,他满心都是吃、喝、睡,不能怪他,他们先前的日子根本是荒野求生。 等他们坐上一张小餐桌,没有人控制得了自己进食的欲望,赫敏比男生们矜持,罗恩和哈利近似狼吞虎咽地吞下面包、火腿切片和橙汁。就在身后的吧台上,还有水果和甜品。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叹息道,“太美好了,我已经忘记那些鱼的味道了……” “我以为你们饿死了。”罗塞塔说。 “差不多吧。”哈利嘟囔道,他嘴里塞着面包,“多亏了赫敏——” “是吗?”赫敏冷淡地说。 “真的。多亏了赫敏,”罗恩说,他显得很不好意思,“还有哈利……” 哈利摆了摆手。 “所以——”她问,“你们来做什么的?出国?补给?避风头?” “我们——我们想——在这里,嗯……”哈利迟疑道,“就是……” “我们想在这里待一阵子。”赫敏说,“格里莫广场被发现了。我们希望能……能有个可靠的地方,哪怕只待几天。” 大家都没说话。 “哦……好吧。”罗塞塔终于开口道,“不要乱碰东西,不要去私人书房,不要再折腾那个洞。避着点其他人,最好在二楼及以上行动。” 他们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日子变得好过起来。这所大宅似乎从不为物资短缺烦恼,永远能供应面包、火腿、熏肉、馅饼等他们能在霍格沃茨见到的大多数食物,偶尔——可能是庄园的主人心情好时,还有许多异国情调的东西出现。没有了饥饿这个大敌,他们全都变回坚韧不拔、团结一致的朋友,不太因为茫然的未来争吵了。罗恩对他的表现感到很羞愧,哈利和赫敏安慰他许多次也无济于事。 “你要是那么在意,罗纳德,”罗塞塔厌倦地说,“去把外面的食死徒打扫干净,就着他们的尸体喝一整瓶火焰威士忌不换气。” 哈利努力让自己别笑出声,罗恩的表情都呆滞了。 “你要是不去,就别在我面前叨叨叨个不停……”她打了个哈欠,“对了,今天应该有个巫师要来,把他带到侧翼,成吗?” 罗恩立马保证自己会圆满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很舒心,哈利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惶恐,他们没能找到其他魂器,生活又几乎称得上惬意,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但松懈下来的神经让他不免注意一些其他事,比如罗恩在愤怒之下说的那些有关赫敏的话,还有他们住进庄园之后诡异的现状。 “我不明白,”哈利趁一个只有他和赫敏一起的空档问,“先前还好好的……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 “什么不说话了?”她心不在焉地说,“我和罗恩一直在说话……他先前是因为挂坠盒,而且他道过歉了。” “不是罗恩,”哈利说,“别装傻,你们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我相信还是有的,哈利,你太小题大做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他低声道,“我担心给她添了很多麻烦……而且我们不该和凤凰社,还有那些要转移的巫师有太多交集,对吗?” “那应该不是问题。”赫敏也放低音量说,“别管那些了,哈利。你记得三——” 小银盘跳着落在餐桌上,午饭时间到了,他们停住话头,罗恩从楼上走下来。吃到一半,罗塞塔打着哈欠姗姗来迟,她看上去比先前又苍白了一些。 “你知道不能一直盯着我吧?”罗塞塔漫不经心地说,“总有一刻你是要睡觉的,或者我对你施昏迷咒什么的。” “嗯?”赫敏困倦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不行——只要我还没睡着,就得盯着你。” “哈哈,真有意思。”她换了个话题,“前几天,哈利暗示我,他担心自己给这里惹麻烦,真是无私善良……不知怎么,他好像认为我们绝交了,你有什么看法吗?” “他发现我们不怎么讲话。”赫敏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你做得太明显了。而且很显然,这样不能躲过去——我看过那本笔记了。” “所以?”她不置可否地问。 “你问我?”赫敏皱起眉头说,“上面有一半根本不知道怎么得来的结论,如果那是真的,写笔记的人就太——太——不管怎么说,上面还有你的注释,你不能考虑那么做!” “我没有考虑那么做啊。”罗塞塔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你就是已经那么做了!”赫敏没让她糊弄过去,继续说,“我们正在消灭魂器,你也看到了,对灵魂做手脚有什么下场!而且你还打算把它完全分离——我不知道,这根本——这说不通!” “寄居蟹咯。”她还是轻飘飘地说,“螃蟹和壳子什么的……总之就是那样咯。” “这个比喻一点都不……贴切。”赫敏生硬地说,“在我看来,你是想把一个罐头里所有的东西倒出去。” “看得出前一阵子你们饿惨了。”罗塞塔说,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请问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那个罐子不应该被打开。也没有开口。”赫敏的眉毛拧成一团。 “好吧,就算是这样。”她没所谓地说道,“你要怎么办呢?” “重点不是我怎么办。”赫敏坚持说,“而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塞塔看了看她。 “我相信我有充分但不需要告诉别人的理由。” “那么,”赫敏昂起头,“我也有充分但不需要顾及你的理由来监视你。” 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因为,就像罗塞塔戏讽的那样,赫敏没有任何措施能真正制止她,何况她还要不停和哈利、罗恩讨论魂器的事儿。有时候,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被摆在一把椅子上,他似乎很难抑制打探他们情况的欲望,每隔几天就要来上一回,就连赫敏对他用蒙眼咒他都同意了。即使他崇敬斯内普,哈利还是从他那里得来许多霍格沃茨的现状,这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踏实。无论消息好坏,至少他们知道一点东西了。虽然罗塞塔祖先的一幅画像也在霍格沃茨,可他们实在不愿意和她说话,就像肖像会伤害他们似的。罗塞塔很理解,她不顾画像的反对把画框从面对外窗的位置挪到了一个面对墙壁的地方。 “这年头,画像都会被绑架。”她感叹道,“为了亲爱的祖先的安全,我要保护好你。” 画像气得大喊,但没人理会。 这些天,哈利一直在提出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意见,早在他们还没离开霍格沃茨他就有这个想法了。但中间发生的事,让这趟旅程被搁置了,而且这和魂器的关系似乎算不上密切。 “为什么是戈德里克山谷?”罗塞塔问,“我知道你父母的故居在那里,许多巫师都在那里居住,邓布利多、巴沙特——但你具体要做什么?” “呃——”哈利迟疑道,“我觉得——” “格兰芬多的宝剑,”赫敏接道,“邓布利多可能认为我们会去哪儿,对不对?毕竟戈德里克山谷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我觉得宝剑可能在那儿。巴希达·巴沙特!她还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嗯,我想——”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要是巴希达有那把剑呢?要是邓布利多把它托付给了她呢?” “是吗?格兰芬多出生在戈德里克山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4章 戈德里克山谷 你最可靠的…… 庄园被限定关闭,四个人决定一起前往戈德里克山谷,赫敏和罗恩肯定不会放哈利独自出行,但他们没能搞清罗塞塔出去的理由。何况保持这栋大宅的安全通畅可能比吊唁父母,寻找宝剑更重要。不过,他们没有过多纠结,圣诞节快要到了。平安夜就是明天。 自从定下出发的日期,他们就被赫敏威逼不停练习在隐形衣下幻影显形,他们从旁边的农场里弄来一些麻瓜的头发,那些人为了过圣诞在农场订了不少东西,还有人拖走了一大棵冬青树。麻瓜们开着车来来去去,所以他们不用担心农场里的人受害,或许直到明年,这些附近乡村的人才会再露面。 吃过一顿热腾腾的晚饭后,赫敏重新清点了一遍她的小包。哈利和罗恩都在给魔杖找个更好的放法,好像他们是去打仗,不过防患于未然嘛。罗塞塔比前两天多出几分血色,哈利希望那意味着她的状态变好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焦躁得不得了。在计划中,他们要在黑暗的掩护下幻影显形到村子里,所以到黄昏时分才需要喝下复方汤剂动身。哈利明显很兴奋,罗恩不知在琢磨些什么,赫敏把她的小包翻得哗啦哗啦响。终于,泛红的日光逐渐低垂,最后一道霞光消失在地平线下,他们站起身,手里的小杯子装着颜色各异的药剂。 “不能把这个忘了。”哈利一口喝干复方汤剂,把挂坠盒套在脖子上,“以防万一。” 罗塞塔哼了一声,表示赞同。她那杯药水一看就不好喝,头发是从一名矮小的黑发女麻瓜身上取来的,那麻瓜的眉毛很淡,全都是她不喜欢的样子。 原本赫敏应该和哈利一组,这相对比较合理,但中间有个问题——罗恩的幻影显形不那么熟练,罗塞塔像晕车一样晕幻影显形。最后只能让赫敏带上罗恩,哈利和罗塞塔一组,免得某一组实力相差太多。等一切都安排好,天色已经进入纯粹的蓝,再没有半分橙黄色的云彩了。 赫敏给自己和罗恩施了幻身咒,哈利将隐形衣披到同伴身上,随着轻微的噗嗤一声,他们消失了。 或许是做好了准备,罗塞塔不像往常那么难受,她不太想吐,虽然堵塞的感觉一直在她胸口不上不下,但至少她有心思打量这个小地方。戈德里克山谷的小路被雪覆盖了,洁白、蓬松的积雪上出现几个很明显的印记,在他们后面一点的肯定是赫敏和罗恩。 “这么多雪!”赫敏悄声说,“我们怎么没想到雪呢?千算万算,还是会留下脚印!必须把它们销毁掉——” “脱掉隐形衣吧,”哈利说,“我们变了形,周围又没人。” 他和罗塞塔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过了一会儿,赫敏和罗恩也出现了。哈利把隐形衣塞进外衣里面,率先朝前走去。 沿着他们落地的小巷一直走,突然朝左一拐,一个小广场出现在他们眼前,那应该就是村子的中心了。金色的街灯照亮了小广场附近的建筑,在中央有一个战争纪念碑状的建筑,半掩在风中的圣诞树后面,周围张挂着彩灯。还有几家店铺、一个邮局、一家酒吧,还有一个小教堂,彩绘玻璃放射着珠宝般的光辉。 这里的雪都压实了:被人们踩了一天的地方硬邦邦、滑溜溜的。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被街灯短暂地照亮。酒吧门开开关关,从中传出片段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又听见小教堂里唱起了颂歌。 “我一直不明白巫师为什么要过圣诞。”罗塞塔说,“耶稣是巫师?” “谁知道啊,”罗恩耸耸肩膀,“反正过节挺好的。我相信妈妈还会给我们织毛衣。” 哈利注视着那座小教堂。 “我可以肯定。”赫敏说,眼睛望着那边,“他们……他们会在那儿,是不是?你爸爸妈妈?我能看到那后面的墓地。” 但哈利没有动弹。他像是被震慑住了,这么近地面对戈德里克山谷,面对他父母的墓地,面对他过去的家……赫敏可能感受到了,她拉起他的手,领起路来。罗恩和罗塞塔跟在他们身后,默默无语。走到广场中间时,赫敏突然停住了,她指着那块纪念碑。 “看!” 在他们走过时,纪念碑起了变化,不再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一个头发蓬乱、戴着眼镜的男人,一个长头发、容貌美丽善良的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妈妈怀中的男婴。雪花落在他们三个的头顶,像松软的白绒帽。哈利走到近前,凝望着他父母的面庞。 “走吧。”瞻仰够了后,哈利说道。他们继续朝教堂走去,雕像又变回了纪念碑。 走近教堂,歌声越来越响。墓地入口有一扇窄门,赫敏尽可能轻地推开它,钻了进去。罗塞塔回头望了望那道窄窄的门,门外是一个欢声笑语的世界,门内石碑林立。寒冷在天地间蔓延。 教堂后面,一排排积雪的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哈利朝最近的墓碑走去。 “看这个,姓艾博,说不定是汉娜失散的亲戚!” “小点声。”赫敏恳求道。 他们踏着雪往墓地深处走去,雪地上留下一行行深深的黑色踪迹。他们弯腰细看古老墓碑上的铭文,时而向周围的黑暗中张望,确定没有旁人。 “快来,这儿!” 赫敏在两排墓碑以外,他们都费力地拔腿从四周的积雪中蹚过去,她正指着黑乎乎的石碑给哈利看。 在结冰的、青苔斑驳的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罗塞塔盯着邓布利多的姓氏几秒钟,转身走开了。她随处转转,偏爱那些古老衰败得要坍塌似的石碑。 一块几乎看不清字的被风化的石碑吸引了她的注意,罗塞塔走过去,用胳膊肘蹭了蹭长满青苔的表面。一个符号刻在难以分辨的字迹下,那是个让人十分熟悉的符号,三角外圈,套住一个圆形,再由最上方的顶点射出竖线接在底边——这是死亡圣器的符号。克鲁姆将它称作“格林德沃的符号”。 她摸着模糊的字母,点亮魔杖,总算看出一点端倪:伊格……斯。 她把赫敏叫过来,就着魔杖的光芒,赫敏慢慢说:“伊格——伊格诺图斯,我猜……等等,”她瞥见碑文下的符号,“这是书里的那个标志!” “《诗翁彼豆故事集》?”罗塞塔问。 “在其中一章的标题上有这个标志。”赫敏答道,“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就是卢娜的爸爸,他参加婚礼那天戴着这个标志,记得吗?” “他有各种荒谬的想法,”罗塞塔说,“这是童话故事上的一个标志,先别为它烦心。” 赫敏起了疑。这时罗恩叫道:“哈利!这儿……这边。” 他们朝罗恩的方向走去,给哈利留出了一段距离。那是一块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面的字闪烁着微光,隔着一排墓碑也能看清,上面写着波特夫妇的生卒日期和一句墓志铭: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哈利慢慢读着这些文字,他把最后一行念了出来。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哈利的声音透出一丝恐慌,“这不是食死徒的想法吗?它怎么会在这儿?” “它指的不是食死徒那种打败死亡的方式,哈利,”赫敏声音温柔地说,“它指的是……你知道……生命超越死亡,虽死犹生。” 说得真好,万事通小姐。可这段话刻在两个已经没有生命的人的墓碑上,闪着莹莹微光,提醒路过的人看上一眼。“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我们做什么要消灭死亡?死亡做什么是敌人呢?生命——死亡,这是完整的轮回,是衔尾之蛇的构造,是世界一切意义的起源——难道不是?我们不仅不该拒斥死亡,更应该拥抱它,拥抱它然后意识到,死亡只是你的一部分,是你从生开始就必然具有的东西——你必须知道什么是死亡,才能感受宇宙最广阔和圆满的轮转。等一等,周而复始——轮转——循环——这就意味着——石头—— 罗恩用胳膊钩住哈利的肩膀,赫敏举起魔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个圣诞玫瑰花环盛开在他们面前,哈利接住它,摆在父母的坟上。三个人默默拥抱了一会儿。 哈利喘息着,他不知用了多久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站起来,他就不想再多待一秒钟,他轻轻拍拍左右同伴的肩膀,他们放开了他。哈利转过身,朝黑暗的教堂和窄门走去。 “哈利,停下。” “怎么啦?” 他们刚走到那位不知名的艾博的墓前。赫敏叫住了哈利。 “有人在那儿,有人在看着我们,我能感觉到。那儿,灌木丛旁边。”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盯着黑森森的墓地边缘。其他人什么也没看见。 “你确定?”哈利问。 “我看到有东西在动,我可以发誓……” 他们抽出魔杖指着灌木。罗恩朝前走了几步,一阵窸窣声,他们所指的灌木丛间有一小团雪花的漩涡。 “是猫,”一两秒钟后,哈利说,“或是小鸟。如果是食死徒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死了。不过,还是离开这里吧。” 虽然他们心里很不踏实,但还是继续朝前走,穿过小小的窄门,踏上滑溜溜的石板路,这让大家松了口气。酒吧里的人更多了,许多声音在唱先前他们听过的颂歌。赫敏悄声说“走这边”,带着他们走上一条黑暗的街道。它通往村外,与来时的路正相反。房子逐渐稀疏、消失,小街又转为旷野,他们经过了许多彩灯闪烁的窗口,窗帘后出现圣诞树的剪影。 “怎么才能找到巴希达的房子呢?”赫敏问,她有点哆嗦,时常回头张望。哈利跟在她身旁,赫敏拽了拽他,但他没有给出回应。他正望着这排房子尽头的一团黑影,接着他加快脚步,赫敏被他拖动,在冰上滑了一下。 哈利走得太快,其他人跟在他身后。很快,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栋破损的房子的废墟,哈利站在它前面,仰头望着这栋残败的建筑。 树篱长得乱七八糟,瓦砾埋藏在齐腰深的荒草间。房子的大部分还在,完全覆盖在深黑的常春藤和积雪之下,但顶层房间的右侧被炸毁了。那一定是咒语弹回的地方。这栋房子从前一定和两边一样。 “为什么没有人重修它呢?”赫敏小声说。 “为了更好地记住过去吧。”罗塞塔说,“为了纪念他们。” 哈利把手抓在积雪的、锈蚀的铁门上。 罗恩敬畏地看着眼前的房子,他突然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看!” 好像是哈利的手放在门上引起的。一块木牌从他们面前的地上圣器,从杂乱的荨麻和野草中钻出,牌子上的金字写道: *1981年10月31日, 莉莉和詹姆·波特在这里牺牲 他们的儿子哈利是唯一一位 中了杀戮咒而幸存的巫师。 这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屋被原样保留, 以此废墟纪念波特夫妇, 并警示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暴力。* 在这些工整的字迹旁,写满了各种题字,都是来瞻仰“大难不死的男孩”逃生之处的巫师留下的。有的用永恒墨水写下自己的名字,有的刻上了名字的首字母,还有的写下了留言。最近的那些在十六年的魔法涂鸦上闪闪发亮,内容大致相同。 *祝你好运,哈利,无论你在哪里。 希望你能读到,哈利,我们都支持你! 哈利·波特万岁。* “他们不应该写在牌子上!”赫敏不满地说。 但哈利朝她开朗一笑。 “很好啊,我很高兴他们这么做,我……” 他顿住了。罗塞塔悄悄将魔杖攥在藏进大衣下的手里。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从小街上蹒跚走来,被远处广场的灯光映出黑色的轮廓。虽然很难判断,但那应该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因为那道人影的身子佝偻着,体态臃肿、步伐蹒跚,给人年纪很老的印象。他们默默看着她走近,最后,她在几米外停住了,就那样站在街道中央,面朝哈利。 正当他们终于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时,那女人举起一只戴手套的手,招了一下。 “我们应该穿上隐形衣的。”赫敏紧张地说。 “我想那没用……”哈利说,他有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怎么都躲不过对面女人的视线,“她就像能看透我们似的……” “会不会,”罗恩轻轻地吸气,“她就是……巴希达?” 罗塞塔捏着魔杖。 “你是巴希达吗?”哈利说话了,赫敏惊得一跳。 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点点头,又招了招手。 他们似乎是没看彼此就一同决定朝那女人走去,但罗塞塔又产生了微妙的、难以忽视的阻塞感,赫敏感到的视线属于这个“巴希达”吗?那女人立刻转过身,沿着来路往回走,经过几座房子之后,拐到了一个门口。他们跟着她走入小径,穿过一个几乎跟刚才那个一样荒芜的花园。她拿着钥匙在前门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门,退到一旁让他们进去。 “不太对。”罗塞塔没有踏进门,她打量着外面,“这里太荒了。” “巴希达一把年纪了,是吧?”罗恩不确定地说,“她可能没力气或者懒得打理花园?” 房子里的味道很难形容,不单纯是难闻,而是难闻得古怪。有种腐朽的气息在房间里流窜。陈年的霉味、灰尘味、脏衣服味和变质食品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巴希达已经解开黑头巾,露出一个白发稀疏、头皮清晰可见的脑袋。 “巴希达?”哈利又问。 她再次点点头。从他们身边蹒跚走过,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把赫敏挤到一边,走入了一间好像是起居室的屋子。 “她好像不太……”罗恩隐晦地点点脑袋。 “我应该告诉你们的,穆丽尔说她‘老糊涂’了。”哈利说,“看她的个头,万一不行,我想我们能制服她。” “过来!”巴希达在隔壁喊道。 赫敏惊跳了一下,抓住一条胳膊。罗塞塔已经很久没觉得自己的胳膊是小羊羔的尾巴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5章 圣诞快乐 槲寄生是一种神…… “哈利,”一个声音响起,哈利头痛欲裂,他一会儿在戈德里克山谷那寒冷的空气中踱步,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暖烘烘的空气被手指头紧紧抓着,“醒醒——哈利!” “哦!”他痛呼一声,胸口传来灼热的刺痛,“不要——别——”什么东西从他胸口被取走了。 “他还没醒?”有人问,“多久了?” “大概两个小时,”另一个新的声音回答,“你应该继续休息。” “给他两巴掌……”发问的人说,哈利挣扎着想要大喊。 “如果他还不醒,可能就得这样了。”最开始的声音应道,哈利认为那是罗恩,对,罗恩……他是哈利,不是伏地魔……“对不住了,哥们儿。” “不!别——”哈利喃喃道,他觉得自己用尽了全力,“我把它丢了……我把它丢了——” “什么东西丢了?”罗恩问,“哈利,你醒了吗?” “要不你还是打他两下吧。”罗塞塔说。 “哎,真的,哥们儿,我也没办法。”罗恩听起来下定了决心,他又瘦又高,打人一定很痛。哈利强迫自己从戈德里克山谷拽回思维…… “别动手!”他喊道,惊恐地发现再迟一秒罗恩的手就要落在他头上,“罗恩!我醒了,我醒了!” “太好了。”赫敏的脸凑过来,“现在他醒了,我认为你应该继续休息。”她看了看哈利的脸,就把头转到一旁。 “我应该,但不是必须休息。”罗塞塔说,哈利朝她望去,“至少要知道哈利看到了什么。” “好吧,那……”赫敏说,但哈利刚从谵妄中清醒,她又不希望逼问他。于是他主动说道:“他来了,他很愤怒……我们在他面前跑了……”他省略了十几年前伏地魔到访戈德里克山谷谋杀他父母的细节,“那条蛇,纳吉尼,好像出事了……” 他发现罗塞塔露出很明显的得意,这很稀奇,她一般不怎么对这些事有反应。 “说明成功了,你可以不板着脸了吧。”她挑起眉毛说,“功夫没白费,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呢?当然,可能要静养一阵子……” “怎么了?”哈利问,“什么成功了?我看到一个火焰似的东西……” “就是那个呀。”她开心地说,“厉火——一种魔火。一根魔杖、一点厉火,就是一个可控打火机,不错吧?虽然被咬了一下,真是值当啊。” 哈利不相信她。他转头去看赫敏。 “厉火,邪恶的火。”赫敏接到他的视线,很不高兴地说,“太危险了,我这辈子都没胆量用它。你不止被蛇咬了,何况那条蛇咬人的结果——” 韦斯莱先生曾经被纳吉尼咬中,他在圣芒戈停留了一段时间,伤口愈合很困难,治疗师甚至试用了麻瓜的外科缝线。那条蛇的牙有毒。 “康复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罗塞塔没所谓地说,“正在愈合,烧伤也不严重。要我说,和普通烧伤没区别。” “不如应该有的那么好。”赫敏尖锐道,“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你被火燎到了,还被纳吉尼咬中手臂,这时候应该去休息!” “但是,呃,”哈利支起身子,“厉火和纳吉尼有什么关系,还有魔杖?” 罗塞塔诡谲地笑了笑。 “厉火啊,摧毁魂器。需要一种强力的手段才能破坏魂器,记得吗?”她说,“厉火,地狱之火,强有力的致命诅咒……魂器当然配得上被地狱之火烧死了。” “但厉火很难控制,如果不能控制厉火,它会点燃所有能燃烧的东西,一般的水不能熄灭它。”赫敏说,“有巫师认为厉火有知觉,它会持续燃烧,追捕附近任何活物或可被摧毁的东西。因此——”她严厉地瞟了一眼罗塞塔,“厉火被认为是一种邪恶的、高级的黑魔法。任何有理智的巫师都不会意图使用厉火。” “是啊,很难熄灭……很难控制。所以,你记得打火机吗?”罗塞塔没有接话,她继续解释道,“按下点火,松手关火——当然了,它能生火是因为里面填充了可燃物,比如煤油。魔杖就是那个可燃物,虽然厉火能够自主蔓延,但它被控制在魔杖这一木质载体上……糟糕,或许明天我们得回戈德里克山谷看看有没有意外。” “那么,那……”哈利结结巴巴地问,“你的魔杖?” “变成柴火了。”她说,“伤心一会儿就行。还有备用的。” 哈利注视着她的表情,又将目光挪到她那只被缠成大白蛹的右臂上。 “我希望他暂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极端地攻击纳吉尼,”罗塞塔说,“那条蛇就算还没死,也不应该能活很久。而且这让我想到一个计划——” “无论那是什么计划,”赫敏一把揪住她的袍子,把她押出房间,“都不需要现在说完。” 她们消失在门外,罗恩走到门边关上门。 “伙计,”罗恩耸耸肩,“像在做梦一样。” 哈利不由得点了点头。 “你把什么丢了?”罗恩问,“刚才你一直在喊。” “那张照片。”哈利说,见到罗恩迷惑的神情,他接着说道,“那个小偷,记得吗?我提到过的那个金发的少年,从格里戈维奇手里偷走了什么东西。巴希达那儿有他的照片,我把它塞进衣服里……但它可能落到房子里了……” 罗恩挠了挠头发,他不如哈利那么在意小偷和格里戈维奇。他们随便聊了点什么,哈利就感到新的一阵疲倦上涌,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你有什么计划?”赫敏在走廊上问。空荡荡的宽阔廊道铺着地毯,她们无声无息地走在上面,气氛很安静。 “他不知道我们在销毁魂器,对吧。想想看,”罗塞塔说,“我们手里有挂坠盒,已经摧毁了冠冕和戒指。他知道日记本不行了,蛇可能不大好,但他还不知道其他的怎么样了。这可能让他更上心一些,但我想还不够他奔波去检查这些东西……加上金杯,他应该认为自己还有四个魂器。” “这会争取很多时间……”赫敏说,“你想做什么?”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杯子。”她说,“我真不想跟你们一起冒险。不过我个人认为从行动的结果来看,加上我的效率大大提升。其次,在掌握杯子之后,就该想办法引蛇出洞了。而且我发现格兰芬多的宝剑没那么重要……厉火啊。” “不可能。你不可能再用那个办法了。”赫敏立刻拒绝道,“这只是侥幸,你不能每次都破坏魔杖释放厉火,你自己也知道那是有风险的。” “苦等一柄剑和确定自己有摧毁魂器的手段,我相信后者比较重要。”罗塞塔说,“那当然是有风险的,但我也很确定它不会危及无辜观众。” 赫敏顿了一顿。“但你怎么能——我明白了!”她尖声说,“厉火就是会朝你的方向蔓延,这才是你保证安全的手段——厉火是有知觉的,你知道它可能选择的路径。” “你有点贬低我的安全意识了,”罗塞塔回道,“还要控制它不向其他方向蔓延,这很费力。反正我被烧一下就烧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山谷被烧可就惨了。” “——所以你不应该用厉火——” “所以我没把握让纳吉尼死掉——哦,你说什么?” “谁被厉火烧都不是‘烧一下’的问题,”赫敏气急道,“而且你的伤势,不管是烧伤还是咬伤,恢复得都很慢——我不知道你先前做了什么,如果你打算蒙混过关,我可以告诉你——自我们到这里以后,你经常让罗恩负责安排侧翼的巫师,自己不知所踪,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越来越容易感到疲倦——你可以不解释,但我们全都发现了。” “那我就不解释吧,你这么善解人意。”罗塞塔说,抬手指着一道门,“马上就要过节了,别在乎那些小问题,成吗?早点儿休息,醒来有圣诞布丁吃。” “这不是小问题。”赫敏说,但她没有纠缠,“你从哪儿弄的布丁?” “农场。”她指了指墙壁,意思是外面的农场。 “好吧……但农场又怎么回事?” “是我家的。”她说,“他们是麻瓜,被纳入保护范围。永远不会知道是谁在午夜取走了送货箱里的东西并留下钱和订单。简单的短距离无生命传送。万恶的庄园主,是不是?但他们的手艺可真不错……都是好心人,会送很多自制糕点、果酱,就吃一点,不会吃坏牙齿的。” “万恶的庄园主。”赫敏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对于你的魔杖……我很抱歉。” “有备用的,没什么要紧的。”罗塞塔回道。 “不……我很抱歉。”赫敏说,她压下门把手,“对于这一切,你不想被卷进来。” “形势真的很严峻,万事通都道歉了。”罗塞塔笑道,“我有没有说过,在七十年代我们家就很热衷麻瓜保护活动?对不起,这是个玩笑……我是说热心于保护无辜麻瓜,你就当我在继承传统吧。” “热心于保护麻瓜?”赫敏问,她压着门把手转过身,“麻瓜出身的巫师?” “对啊,热衷保护麻瓜出身的——呃。” “的——?” “呃——和混血的——巫师。” “你为什么结巴?” “我就是……结巴,因为我有牙齿问题。” “随你。”赫敏终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但来不及了。” 圣诞节应该是让人很快活的节日,即使罗塞塔总想从别人嘴巴里问出过圣诞节的理由,也抵消不了这种好心情。虽然比不上在自己家,也很难顶得过霍格沃茨,但几个人能安稳地坐在一栋房子里吃饭,已经让人很愉快了。尤其是哈利、罗恩和赫敏曾经靠吃蘑菇抓鱼过了将近两个月,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坚持住的。 “我倒觉得你们能更艰苦一点,”罗塞塔说,“挑战极限嘛。” 就连赫敏都没和她拌嘴。餐桌上的食物十分诱人,而且她真的搞来乡村风味的圣诞布丁,弥补了缺少圣诞树而减损的节日氛围。宅子里多少都挂上了圣诞装饰,冬青枝和槲寄生常在墙壁上突然出现,或从吊灯下慢慢生长,直到被人发现。 “这回你不用躲了,”罗恩大笑着捶了捶哈利的肩膀,“哈哈——真怀念啊。” “我担心把你们养得太好,就像养猪……或者羊那样。”罗塞塔故作忧郁地说,“吃饱喝足,结果跑都跑不动了。” “没关系,我们能消化。”罗恩叉住一块鲑鱼排,“如果再来点儿热黄油啤酒……天哪。” “你要求太多了。”赫敏说,“好好吃你的。” “是啊,现在这样够好了。”哈利说,“只有霍格沃茨比得上……” “还有我妈妈。”罗恩接道。 “还有你妈妈,”罗塞塔说,“但我觉得你妈妈不会给你喝酒。” 罗恩盯着漂浮的橡木桶。 “那是什么?”他张大嘴巴,“那是什么?” “差点毒死你的蜂蜜酒的兄弟,或者姐妹……”罗塞塔懒洋洋地说,“没有黄油啤酒。如果你不满意,好像还有其他种类什么的……我不知道,自己去找。” “非常满意……非常满意。”罗恩抄起杯子,小桶降落在桌子一端,他匆匆走过去拔开桶栓,清亮的琥珀色液体哗哗流进他的杯子,“来,我来倒。”他把所有人的杯子都填满了。 “值得喝一杯,不是吗?”罗恩热切道,“我是说,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们享受一个美好的圣诞节并不过分,对吧?” “当你是在祝酒吧。”罗塞塔说,她跟着哈利和赫敏举起杯子,往空中一举,“虽然我不理解你怎么想喝这种东西。” “唉,如果你在家里被管这管那,还得看着兄弟一个个长大,”罗恩舒服地咽下蜂蜜酒之后说,“也会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尝起来真不错……” “价格也很不错。”她说,皱着眉看自己喝了一口的杯子,“就算是这样吧。那到底谁在喜欢黄油啤酒?” “嘿!黄油啤酒很好!”哈利笑道,“而且那是学生难得能喝的饮料,谁不想喝?” “很显然,”赫敏略带嘲笑地说,“有人从来没喝过黄油啤酒。” “那是谁呢。”罗塞塔回击道,“肯定是知道酿造过程的一个聪明人吧。” 罗恩已经喝下第三杯酒,他更欢快了:“价格很不错?多少钱?” “你指一桶,还是一瓶?”罗塞塔问。 “一桶,伙计,”罗恩看着橡木小桶,“这么一桶。” “不是很清楚,我想应该五百加隆以上。”她说,“不算特别贵,只是单纯很没价值。不过这个钱包含桶在内。” 罗恩瞪大眼睛,他望望木桶,望望杯子,突然伸手又接满了酒。 “嘿嘿——不喝白不喝,是不是?” “很高兴你记得。”罗塞塔说,“反正不是我的钱,不花白不花。” 他们顺势聊了一会儿魁地奇,又谈到霍格沃茨,尤其是哈利进队之后格兰芬多长盛不衰。讨论到那些球员、解说员,甚至观众时,他们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 “迪安还没消息,”哈利捧着杯子说,“还有纳威、卢娜和咳……” “和金妮。”赫敏接道。 “金妮,”罗恩没了快活劲儿,“爸爸妈妈,比尔、查理、弗雷德和乔治……” “嗯……纳威他们似乎在用有求必应屋,画像说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罗塞塔思索道,“她猜纳威他们在用,不然没理由在八楼走那么多次……我相信韦斯莱家人如有不测,食死徒肯定会给他们安个罪名宣扬出去,所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对呀,你们记得菲尼亚斯说了什么吗,”赫敏说,“他说一帮死硬派学生在反抗,金妮被禁止进入霍格莫德,斯内普还禁止三人以上的学生集会以及任何非正式的学生社团……我想他们可能在尽力维持邓布利多军呢。” “是个好消息。”罗恩说,他有点迷迷糊糊的。 “没错……”但哈利没有就此放松,“希望他们一切都好。”他换了个话题,“你说你有备用的魔杖,这是怎么回事呀?” “很难理解吗,就是我有魔杖用。”罗塞塔说,“但我最好别用。” “别卖关子。”赫敏立刻接道。 “啊……那根魔杖不属于我,”罗塞塔摸了摸脸,她的皮肤在发烫,伴随着轻微的瘙痒,“虽然我推测出它的主人是谁……现在不应该把它抢过来,也没必要。只要给我一段时间,可以再做一根更合适的魔杖。” “那就好,”哈利说,他隐隐感到愧疚,“奥利凡德说你的魔杖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它。”罗塞塔轻声说。 “对不起。”哈利越来越愧疚,他们不应该把麻烦带来,“如果我们能多坚持一下……就不会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了。” “一开始是这样,我不是很喜欢容留你们,这对一个中转站的秩序是个打击。”罗塞塔不客气地说,“不过还是有好处的。非你们不可,我想通了。” “噢,我没发现自己那么重要,”罗恩嬉笑道,“我对那些人是很亲切……但不至于非我们不行吧。” “不是。”她说,“比那重要得多。” 罗恩讪讪地用叉子拨弄着一块烤土豆。 好像就这么坐着也很让人愉快,蜡烛永远烧不完,淡淡的木头香气在房间里飘散,壁炉燃烧的火焰跳动着,让人觉得自己正在经历温柔、舒适、暖和而美好的圣诞夜。不时,他们能找到一个新话题,大家默契地避开眼前所有那些烦心事,总是怀念过去,要么就畅想未来,或者听罗恩稀里糊涂地说几句俏皮话。 “我带他回房去,”哈利说,因为罗恩高唱起听不清的圣诞歌曲,“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赫敏温声道,“今年真特别,我想没有礼物了。” 罗塞塔原本盯着一丛摇曳的火苗,烛泪滴在小碟子里,连着蜡烛身上凝固的蜡油,一听这话,她猛地抬起脑袋,用手指着哈利。 “礼物?你等着——今年有礼物,”她戳了戳罗恩的手臂,“你也有。” “谢啦!”罗恩大笑着被哈利半拖半扛在肩上,他比哈利高,又不怎么配合,哈利顾不上回话,艰难地带着他往楼上走。 “你好像有点儿起疹子。”赫敏说。少了两个高个儿男生,房间一下子空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6章 死亡圣器 座谈节目。 圣诞节前已经下了许多场雪,没有一次比节后第二天更令人感到欣喜。宅子里的空气透着丝丝凉意,混合着冬季特有的清新和木柴燃烧留下的干燥的触感,就像她们正享受自己应得的轻松、平静的生活。从早上开始,不疾不徐的雪片就堆上窗棂,积雪越来越厚,直到能没过半身高还没停止。赫敏、哈利和罗恩已经习惯自己准备早餐,随意做点什么,再等着房子主人在她的房间(或不知哪里)醒来,指挥厨房做好午饭。何况前一夜是圣诞夜,就连往常还算规律生活的三人都不可避免地迟迟起床。 圣诞节没有任何人拜访,虽然他们心里接受了这个场面,但男生们很难控制自己的失落。哈利总希望西里斯从壁炉(或仍然不知哪里)蹦出来,揉揉他的头发,威逼利诱哈利说出自己的任务……罗恩则陷入对家人深深的思念中。赫敏没有特别的表现,但她亲手篡改了父母的记忆,把他们送去了澳大利亚,这可能让人更沉重。哈利和罗恩惯于她对个人感受保持缄默,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令人感伤的期望。 “你们说,”罗恩嚼着香肠,口齿不清道,“食死徒怎么从来没试图攻击过这里?” “可能他们很难成功?”哈利耸耸肩,“霍格沃茨就是被从内部偷袭的,我想这里也差不多。” “那时候神秘人还没掌权,是不?”罗恩问,“这里看起来可不像城堡那么坚固。” “不,罗恩,”赫敏搅着面前的一碗牛奶,她神秘地选择了一盒玉米脆片当早餐,“我认为他们不能随意攻击在巫师和麻瓜中都享有盛誉的一栋庄园……而且她是纯血统,这不符合食死徒的理念。” “对啊……我们在格里莫广场的挂毯上看见过她们的名字。”罗恩说,“虽然我怀疑过是不是那老太婆已经没办法把她们的名字烧成小洞了……”他翻翻眼睛,“但那时候她还活着呢。” 一把五颜六色的彩纸花突然从天而降,四处飘洒,赫敏的牛奶碗里落了几张纸片。 “怎么了?”哈利张望道,“嘿——怎么回事?”他那杯南瓜汁也被污染了。 “告诉我你发现了魂器!”罗恩配合地说。 “没有,那有什么好高兴的。”罗塞塔很没劲地往他面前扔出一小团纸屑,它们在半空中散开了,“我只是普通地庆祝圣诞节。你真倒人胃口。” “她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什么值得高兴。”罗恩偏头无声地说。 哈利不敢笑出来。赫敏用勺子挑起一条已经被泡软的红色纸屑。 “看,红的,”罗塞塔喜气洋洋地伸手捏住纸屑的一角,立刻把它丢进了垃圾箱,“多应景啊。” 赫敏眯起眼睛。 她瞥见桌子上的麦片盒子,“你竟然采纳了我的建议,美国人很有创造力,是不是?玉米片……多好啊,真方便。” “准确地说,我不是很清楚美国人的创造力,”赫敏说,“我相信那条彩纸比我更清楚。” “你今天起得真早,”罗恩赶紧说,“到底有什么好事?” “和你没关系的好事。”罗塞塔坐在桌子旁,一边盯着桌面说,“我要做什么?噢,应该吃饭,是吧……” 哈利真希望自己不要听什么都想笑。 她出神地走到贴墙的长桌旁,取了一只盘子。 “你肯定知道什么。”罗恩问赫敏,“你肯定——偷笑什么——可恶。” “我知道那是和你没关系的好事。”赫敏甜甜地说,她用这副腔调的时候没什么好事,“罗纳德,吃你的香肠。” “你们都在厨房吃早饭吗?”罗塞塔端着盘子问。 哈利点点头。“有哪里不对吗?”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她说,“在我搞清楚这些房间具体怎么称呼之前没有……” “你知道那个小偷是谁吗?”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跟她分享过格里戈维奇的事,即使她在婚礼上为他在克鲁姆面前解围,“一个金头发的少年……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偷走了什么东西。” “这信息太详细了,”她答道,“我至少要分析五六个月才能给你答案。” “伏——抱歉,我是说,神秘人,”罗恩的手打中了他的胳膊,哈利急忙改口,“杀了格里戈维奇,好像是他想要的什么东西在格里戈维奇那儿,然后被那个人偷走了。我在巴希达家里看见了那个小偷的照片,恐怕他也发现了。” “不管他想要什么,我们最好当作他得手了。”罗塞塔歪着脑袋说,她吃掉最后一口面包,站起身,“格里戈维奇……” 这一回,他们再见到她就是下午了。 哈利很难把注意力从金发小偷身上转开,他觉得那一定十分重要,而且他还困惑于巴希达·巴沙特那些被取走的照片都去哪儿了。罗恩和赫敏努力想从蛛丝马迹中推敲格兰芬多的宝剑和赫奇帕奇的金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宝剑显然在食死徒手里,金杯更是毫无踪迹。哈利是否参与话题一点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也没有任何进展。虽然他们还是对他走神的状态很恼火。 “伙计,回回神。”罗恩说。 哈利抱歉地抓抓脑袋,他茫然地盯着面前的地图。 “我知道你想抓住——或者保护那个小偷,”赫敏不耐烦地说,“但是哈利,你要是能先找到金杯的位置,我们就不用太为神秘人头疼了,对不对?” “他到底偷了什么,是伏——神秘人想要的呢?”哈利总是不小心说错。他们被警告过不准使用“伏地魔”的名字,很显然他在名字上施了咒,用来抓住那些敢直呼其名的抵抗者。但哈利很难习惯,一旦他们频繁提起伏地魔,他就老是慢半拍。 “格里戈维奇……”罗塞塔游荡过来,她的手臂还缠着纱布和绷带,不过已经看得出是条胳膊了,“格里戈维奇……他是做魔杖的……” “是啊,他似乎很受推崇。”哈利说,“克鲁姆认为他是最好的,就像我们看奥利凡德一样……嘿,他会不会是想要格里戈维奇给他做一根新魔杖?” “为什么他需要新魔杖?”罗恩问,“他的魔杖又没坏。” “那天——从女贞路转移我的那天,我的魔杖朝他发射了魔咒或者火焰什么的。”哈利说,“他是不是想摆脱这种风险,让格里戈维奇再给他做一根新魔杖?” “除非他也认为欧陆比海岛强……”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她上午诡异的兴奋完全消失了,而且又显得很疲倦,“不过有可能真是这样,陆地……格里戈维奇和新魔杖——唉。” 赫敏挑起眉。哈利和罗恩都眼巴巴望着她。 “好吧。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说,“应该说点有用的东西了,对吧?” “如果你非要——”赫敏的眉毛像飞起来一样高,“你不会是指那根——可是魔杖是不会自己做出行动的,哈利能打败他。” 哈利对她那套“魔杖不会自己行动”的观点已经厌烦了,他解释了许多次,不希望有人觉得他能打败伏地魔。但赫敏从不认为那是魔杖自己的行动,她坚持认为那是哈利的力量。 “我相信他不能,如果他赤身裸体站在那个蛇脸面前……”罗塞塔说,“格里戈维奇,著名的魔杖制作者。如果有那么一根魔杖能满足他的要求,格里戈维奇有那么一丝可能满足他,但我长期认为那是谣言……一种宣传自己的手段。” “到底是什么呀?”罗恩问。 “老魔杖。格里戈维奇曾经宣扬自己持有老魔杖……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怎么有人愿意提及老魔杖的去处,考虑到他是个魔杖匠人,宣传自己是最好的解释。除非他不想活了。” “老魔杖是什么?”哈利问。 “传说故事中的一柄魔杖。”赫敏生硬地说,“我想那跟我们的目标没什么关系。” “我觉得我听过这个故事……”罗恩沉吟道,“在什么地方呢……肯定是个老故事——‘三兄弟的传说’!” 哈利刚想张口询问这是什么故事,罗塞塔就说话了。 “我以为你会多考虑一些呢。”她说,“毕竟它们性质特殊。” “如果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们存在,而且有效,”赫敏不甘示弱地回答道,“我一定很赞成去寻找死亡圣器。但你不能。我们只是猜测它们有这种力量,而且你怎么解释回魂石?不可能满世界捡石头去验证它存不存在吧?” “如果你能做到不重复捡起任何石头,我认为这个办法不是不行。即使世界上随时都会产生新的‘石头’,你也可以标记那些检查过的……噢,万一它们只是没表现出‘复活’的作用……好吧,你不能这样证明它存在或不存在。”罗塞塔说,“但你也承认有一件东西是真的,因为你不仅见过,还经常使用。” “我可以承认隐形衣存在,那不能说明它是死亡圣器,也不能说明圣器有什么其他用处。”赫敏说,有点动了真火,“时间很宝贵,我们难道要浪费在寻找一些不知道在哪儿——说不定哪儿也不在的东西?” “这和隐形衣有什么关系呀?”哈利一头雾水地问,“死亡圣器又是什么?”他看向罗恩。但罗恩摇摇头。 “三兄弟的传说里提到过这些东西,”罗恩对他说,“但我从来没听过什么‘死亡圣器’。” “因为根本就没有‘死亡圣器’。”赫敏尖锐地说。 “你恐怕必须得承认世上有死亡圣器。”罗塞塔说,“当然,你可以继续否认这个称呼,我无所谓。不过圣器概括的三件东西都是存在的。” “怎么证明?”赫敏立刻问。 “事实上,我们都见过,至少见过其中两件如何被使用了。”罗塞塔回答道,“在魔法界收集情报不是个容易事,巫师的记忆和备忘录跟垃圾桶差不多。不过,我还是搞清楚了老魔杖名义上最后一任主人是谁。” “是谁?”哈利和罗恩不免热切地问。 “哦……这时候笑会不会有点太傲慢了?”她说,“我相信你们都见过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无数次挥动它的时候。” 沉默笼罩了起居室这片小天地。哈利恍然大悟之余,感到一种难以排解的痛苦徘徊在他的身体里。为什么邓布利多从没为他解释过一件事,介绍过他自己的一点过去呢? “不会是邓布利多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偷来的,对吧?”哈利说,“他……他不会偷那根魔杖。” “不是,他不是个贼。”罗塞塔说,“现在,应该让你学一学三兄弟的故事了。” 她看着赫敏,赫敏很不配合地把眼睛投向壁炉。在木柴又一次发出响亮的噼啪声之后,赫敏还是动了。 “我去取《诗翁彼豆故事集》。”她不高兴地说,“而你——不准说任何不该说的东西。” “我觉得很多困难都是你们不学无术造成的。”赫敏离开后,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们肯好好上课,或者好好走神,就不需要我浪费口水了。” 罗恩和哈利明智地决定不对她的话发表意见。 过了一会儿,赫敏才抓住那本书回到他们身边。哈利总忍不住猜想她是否在房间里纠结毁掉书籍还是带着它回来。赫敏翻开书,用严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轻咳了一声。死亡圣器的标志就印在那页上方。她略显紧张地读了起来。 从前,有三兄弟在一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上赶路。天色已近黄昏—— “是午夜,妈妈一直对我们这样说。”罗恩说道,抻了个懒腰,双手抱在脑后听着。 “如果是午夜,他们来不及被杀就老死了。”罗塞塔说,她望着壁炉的火光。 赫敏气恼地瞪了他们一眼,罗恩把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河边,水太深了,无法蹚过,游过去也太危险。然而,三兄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7章 猎物 快速行动战术:以进…… “我?”罗塞塔轻轻一笑,“真有人想要这种东西吗?全是烫手山芋。” “为什么呀?”罗恩不解地问。 “你会为自己得到的任何东西付出代价,即使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回答说,“再去想想那个故事。老大被谋杀,老二自杀,老三躲了一辈子。很荒谬的是——老三有儿子,我不知道……他妻子对隐形丈夫和受孕没有什么想法吗?难道说……玛丽亚诞下耶稣的理由是有人穿着隐形衣和她……?这是我们庆祝圣诞节的理由?唉,不管怎么说,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最大的警示作用是死亡对任何胆敢戏耍它的人持之以恒的纠缠吗? “而且我已经有比它们好得多的东西。”罗塞塔又说,柴火的爆响在房间里回荡,“比猥琐跟踪你的死神强多了。” “没有任何一种魔法能让人起死回生,”赫敏最后说道,“即使是你的魔杖,哈利,他们没有真的从阴间回来呀,不是吗?这些——苍白的代用品并不是真正让人复活。” “但是她,故事里的那个女孩,也没有真的回来呀,不是吗?故事说人们一旦去世,就属于阴间了。但是,那个老二仍然看到了她,和她说话,不是吗?甚至还和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赫敏的表情不易描述,还有一点担忧。罗塞塔挑着眉毛,撇了撇嘴。 “总之,另一个相信强大的炼金器物存在的原因,”她说,“正如赫敏所说,故事取材自真实历史。这三兄弟的身份被认为是佩弗利尔三兄弟——安提俄克、卡德摩斯、伊格诺图斯。” 哈利不由得又看了看赫敏。她的表情更加生硬了,似乎很不愿意承认。她在戈德里克山谷看到过伊格诺图斯的墓碑,上面确实刻着那个符号。 “但是,如果伊格诺图斯有名气或做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会出现在我们的某一本书里。但唯一提到过‘佩弗利尔’的书是《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那书里列的都是父系血统已经绝种的纯血统家族。很明显,佩弗利尔家族是最早消失的家族之一。” “‘父系血统已经绝种’?”罗恩重复道。 “就是说那个姓氏没有了,”赫敏说,“佩弗利尔那个姓氏消失有几个世纪了。但他们仍然可能有后代存在,只不过不再是那个姓氏罢了。” 这时哈利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大声叫道:“马沃罗·冈特!” “哦。”罗塞塔轻轻叹道。 “什么?”罗恩和赫敏一起问。 “马沃罗·冈特!神秘人的外祖父!在冥想盆里!和邓布利多一起!马沃罗·冈特说过他是佩弗利尔的后代!” “糟糕。”罗塞塔说,“我好像把话题铺得太开了。这应该是过几天的内容……” 哈利跳起来。“他说上面有佩弗利尔的饰章。我看到他在魔法部官员的面前挥舞着它,差点要碰到那人的鼻梁了!” “佩弗利尔的饰章?”赫敏忙问,“你看见它是什么样子了吗?” “其实没有,”哈利说,努力回忆着,“我所看到的,上面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可能有一些刮痕。只是在它被劈开以后,我才靠近看过。” 赫敏瞪大了双眼。罗恩扫视着他们。 “我以后不能再干讲故事的事儿了。”罗塞塔喃喃道,“节奏真难把握。” “你觉得那是——那是回魂石?”赫敏气急地问。 “为什么不会呢?”哈利激动地回答说,“马沃罗·冈特是个愚昧的老饭桶,活得像猪一样,唯一关心的就是他的血统。如果那枚戒指已经传了好几个世纪,他很可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个家里没有书,相信我,他不是那种读童话故事给小孩子的人。他肯定很想把那石头上的刮痕说成是饰章,因为对他来说,拥有纯血统就意味着身份高贵。” 罗恩张大了嘴巴:“我的天哪——但是被邓布利多打坏了,还会有效吗——?” “有效?有效?罗恩,它从来就不曾有效过!根本就没有复活石这种东西!”赫敏蹦了起来,又急又怒,“哈利,你是在把什么都往死亡圣器的故事里套——” “往里套?”哈利争辩道,“赫敏,那是自然吻合!我知道那块石头上有死亡圣器的标志!冈特说他是佩弗利尔的后代!” “一分钟前,你还说过你从没真正看清那石头上的标志!” “干嘛要吵架呢,”罗塞塔揉了揉额角,“这可不能怪我——都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出了问题。绝对是。” 哈利、赫敏和罗恩猛地把脑袋转向她。 “邓布利多的什么计划?”哈利问。 “呃,青少年成才计划?” “你不能含糊过去。”赫敏抱着胳膊说。 “我觉得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罗恩正想开口,但他望见窗户外闪过明显的银光,他三两步凑到了窗前。 “伙计们,过来看。”他说,手还扒着窗框。 一头散发银光的牝鹿正行走在庄园临河的入口处,沿着边缘左右踱步。 “那是哪儿?”哈利问。 “河。尽头有一部分被划为私人区域。”罗塞塔答道,她从窗户望出去,“这么远都看得清……真厉害。不过那部分不受保护,大部分‘庄园’都不受保护。我们只能维护主要建筑范围和一条通路。” “所以我们到门口是安全的?”哈利说,“我觉得——” “嗯……那应该是个守护神?”罗塞塔已经走开了,“它来传递信息吗?” “我觉得,”哈利跟上她,“应该去看看。我们先到门口去。” 罗塞塔扬了扬她缠着纱布的胳膊。 “我去,”哈利说,“让赫敏留下。如果有麻烦,罗恩可以随时去找我。” “别傻了,哥们儿。”罗恩说,“至少也得我们俩一起去。” “嗯……”她拧着眉头,“或许吧……你们倒是方便出去。好吧……如果它还没散……” 哈利立刻往卧室跑,他和罗恩往身上塞了一些隐身弹、小爆竹就赶紧冲下来。他走到门厅,把挂坠盒递给赫敏。 “行了,”他低头打量着自己,“我想可以了。到时我们怎么回来?” “也用守护神……”罗塞塔慢吞吞地说,她好像还在思考,“让它跑到门口,我会暂时打开防护咒……但你们穿过时可能感到刺痛……” 哈利和罗恩互相望了望,拉开双开大门跑了出去。 “你就把他们放出去了?”赫敏尖声说,“你就这么把他们放出去了?” “他们不是做了准备嘛……而且我也拦不住啊。”罗塞塔毫无感触地说,“哈利肯定会半夜偷偷跑出去,还不如我把他放回来,免得走丢了。” 赫敏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每几分钟就要看一次表,焦虑得坐不安稳。罗塞塔打了个哈欠,随手打开《诗翁彼豆故事集》,她刚好翻到《男巫的毛心脏》一章。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赫敏已经放弃在房间里四处踱步,转而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做,隔五分钟就要从窗户往河岸望一望。但除了起初牝鹿的银光和模糊的小黑影外,她什么都没能看见。河的尽头已经不在窗户框定的视野里。 “我很好奇,”罗塞塔翻着书说,“你为什么认为贤者之石存在而回魂石不存在。” “哈利曾经见到过一块,不是吗?”赫敏答道,“而且贤者之石是有真是记载的,在历史上有很多人留下了痕迹。邓布利多也能够证明它存在。” “非常好。”罗塞塔说,“务必保持这种印象。贤者石是存在的。” 赫敏狐疑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毕竟贤者石存在。”罗塞塔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虽然你没见过、没用过……但就是存在。” “不可能,你肯定有别的意思。”赫敏断定道,“你总是提起贤者之石。” “这是少数你们能理解的神奇魔法小道具了,还有什么能拿来举例呢?” 这套说辞没有说服赫敏,她眯起眼睛。 “你提到过贤者之石代表‘绝对的生’,而我们正在讨论有关生死的事情。”她说,“你还提到收集死亡圣器为哈利带来保障……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总不能是我练出贤者之石了吧?” “我很怀疑……”赫敏还是眯着眼睛,“用你的方式思考一下,这说不定是可能的。” “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罗塞塔说着站了起来,她拉开半边门,哈利和罗恩一头冲进了围墙当中打开的铁艺大门,朝她拉开的门口跑来。 罗恩率先钻了进来,他浑身湿透,地板上很快积起一滩水。他手里还抓着一柄剑。 “等——”他大口喘着气,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摆在她们面前,止住赫敏的询问,“等——” 哈利也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那里有条河,很明显,他们下水了。 “看——”罗恩说,举起那把剑,“看——这是什么!” 剑柄末端嵌着一颗红宝石,剑身纤尘不染,泛着凛凛银光。 “宝剑!”哈利咧开嘴,“是格兰芬多的剑!” 罗恩抱怨似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想卖个关子!” “可是——”赫敏像是惊呆了,“宝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那头牝鹿!”哈利说,“我们跟着守护神出去了,一路沿着河岸走到尽头的湖旁,那柄剑就在那儿。” “在湖岸放着?”赫敏问。 “不是,它在湖中间。”罗恩说,“真奇怪,湖中间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宝剑卡在它的缝里了。谁会把它放在哪儿呢?” “湖中仙女。”罗塞塔说。 “那你们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赫敏又问,“遇见了什么事?” 哈利耸耸肩。“先把挂坠盒消灭了再说?”他看着罗恩。 “你们要在我的桌子上干什么?” “怎么了,”赫敏不耐烦地说,“我们得破坏挂坠盒,没必要把它扔出去吧!” “没必要,但那张桌子是椴木的。”罗塞塔回答道。就在她们大眼瞪小眼的关头,从旁传来一声尖叫,她和赫敏都转头去看。“你干了什么!” 罗恩和哈利一个举着剑,一个捏着挂坠盒,正满脸无辜地回望着她们。 “我想……”哈利慢吞吞地说,“如果我们动作快点儿,就不用争论了?” “是啊,是啊……我们遇见食死徒了。”罗恩接着道,“纠缠了一会儿,不过——”他挥挥长剑,“他们可没得手。” “这仍然是很危险的!”赫敏跳起来,“他们可能借机入侵,你们也可能被抓住的!哈利,我说过这样很冲动——” “但我们拿到了剑。”哈利笑道,“而且消灭了挂坠盒。” “你们说是谁把剑放在那儿的?”罗恩问,“湖中间,要费点力气才行呢。它应该在霍格沃茨的墙上挂着呀。” “菲尼亚斯说金妮他们试图闯进校长室,把宝剑偷走。它可能被转移了。”赫敏提醒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罗塞塔问。 “你无端失踪中的事。”赫敏没好气地说,“你说你们遇见了食死徒,然后发生了什么?” 哈利和罗恩互相看了看,往楼上的起居室走。 “我们到了大门之后,那头牝鹿小步跑走了,就像引路一样。”哈利坐在壁炉旁说,“我让罗恩在我后面一点,相互照应,免得都被抓走。我想守护神的光太亮了,那里原本没有人蹲守,一开始还很平静,但走到中途多出了很多声音,应该是被吸引过来的食死徒。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在做什么,就过来查看异常情况。” “他们本打算抓活口,没有特别凶狠。”罗恩说,宝剑躺在他膝上,映着火光,“但咒语没有打中我们,这让食死徒着急了,可能想用我们换钱吧——瞭望站不是说有个搜捕队什么的。哈利离湖很近,我看见他跳下湖躲开了咒语,应该正往湖里游。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过,总不能放他被食死徒围攻,”他撩了撩搭在后颈的头发,“我就留在岸上攻击食死徒。” “那湖里像是有什么把我往下拉,我只能拼命往前游。”哈利说,“然后——罗恩把他们都击倒了!可能有一打食死徒——他把他们都制服了,然后跳下来,把我拽到插着剑的石头旁边,把宝剑拔了出来。” “我下湖的时候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罗恩说,“哈利能继续游了,我们就游回岸边。有些食死徒清醒过来,继续追捕我们,好在我们领先太多。之后的事儿你们就知道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剑柄,借着光仔细端详着它,“那儿肯定没有一打食死徒……最多四五个。” “听起来运动量很大。”罗塞塔说着,不着痕迹地朝外走,“好好休息多吃饭,我们……嗯,下周再见。” “站住。”赫敏说。 “我觉得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你觉得呢?”她露出笑容。距离走廊只有六英尺了。 “邓布利多的计划,”哈利三两步挡住了出路,“你还没说完呢。” “他能有什么计划啊。”罗塞塔说,“你们不会打算用那把剑对我严刑逼供吧。” 罗恩笑嘻嘻地举起剑,“多精致的一柄剑……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吗?据说这是妖精给戈德里克打造的,还吸收了蛇怪的毒液,难道你不想近距离看一看?” 罗塞塔恼火地发现赫敏竟然赞许地瞧了他一眼。这是敲诈,这些历史知识也显然是万事通传授的。 “邓布利多的计划特别简单。”她说,“就是可能大概需要死零到无数个人吧……” 三人对视一眼。 “你知道……”哈利慢慢说,“现在挂彩的是你。” “而且你没有魔杖。”罗恩接道。 “我发现伤势愈合得特别慢,”赫敏说,“这是不是说明你没法儿使用符文了?” 罗塞塔往后挪了一步。只要冲开哈利一秒钟她就可以蹿出去了。 “有什么必要知道啊?”她说,“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到底计划了什么?”哈利坚决地问。 她异常细致地打量着哈利。 “死亡圣器。”罗塞塔最后回答道,“他在培养你成为一个传说猎手。你需要那些东西,隐形衣、回魂石之类的,当然啦,还有老魔杖。” “可是为什么?”哈利问,“我为什么要得到死亡圣器?” “‘死亡的主人’……”赫敏轻声说。 “征服者,胜利者,不可战胜。”罗塞塔说,“那个预言说你要和他战斗……而你怎么会有胜算?如果放你满世界忍辱负重地成长,可能只有熬死他了。” 哈利微微发抖,他和罗塞塔站得那么近,于是他低下头,脑海中火花一闪。 “这是你把我们接来的原因……你留下我们的原因。”他说,“卢平把那张羊皮纸留给了我们……是你去戈德里克山谷的原因。” “可是我们仍然只有隐形衣啊。”罗恩不解地问。 “不……罗恩。”哈利说,“她知道……她知道邓布利多留下了什么。”他伸手抚上挂在脖子上的驴皮小包,猛地吸了一口气,从小包里又掏出一张信纸,“那天晚上,他借走了隐形衣。” “哈利?” 他大步走到赫敏面前,把信纸塞到她手里,“读一读,读一读!邓布利多拿了隐形衣,赫敏!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他不需要隐形衣,他可以用强大的幻身咒使自己完全隐形的呀!” 他伸手又在小包里找来找去,那颗金色飞贼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哈利的手心都在发烫。 “戒指——他把戒指留给我了。”他大声喊道,“这里!在金色飞贼里!” “一定程度上,我确实为你们指了路。凤凰社的成员当然会给你们展示羊皮纸,你们迟早会发现有一个安全屋……但比我想得早太多。这让我有点焦虑。”罗塞塔平静地说,“你们被过早地保护起来了。我不能赶走你们……只好加快动作,让你们派上别的用场。很快,我发现这就是戏剧的宿命论,虽然你被呵护得太好,但没关系……你会得到迎头一棒。” 哈利望着她。 “有时候你像那种不怎么思考,依靠直觉行动的青少年,而且很无私……我以为你要很久才能发现它的用处。赫敏一定会使用许多防护咒,这就让获取地址变得更困难了。”她说,“至于罗恩,邓布利多给了你熄灯器……真是一场灾难性的巧合,你偏偏是拿着纸出门的那个人。这下子,生存的磨难和无力的痛苦都成了美味的晚饭舒适的床铺,那些需要自己开动脑筋的谜题和被蒙在鼓里的愤懑变成一本书一张嘴就能解决的问题……他是对的,我该放任某些情况。还有丽塔·斯基特,她和她新书的手稿都在圣芒戈里躺着……不,我应该让你看见那本书。” “什么书?”哈利问。 “关于我们亲爱的、神秘的校长邓布利多迷雾般的过去。”罗塞塔说,“最重要的内容是她偷来的那些照片,以及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交往。” “我们知道他击败格林德沃。”赫敏说,“结束了对麻瓜的迫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8章 等价交换 呼唤奥西里斯。…… 防御咒已经失效,格雷伯克带着他们幻影显形到一条乡间小路上。除了从庄园里抓到的四个人,搜捕队还带着其他俘虏,不过犯人都被扎扎实实捆起来,没法叙旧——那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的学生,迪安·托马斯。还有一个小个儿妖精。 纳西莎·马尔福冷冷地领着一行人穿过门厅,她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圣诞节放假在家,可以辨认哈利·波特。客厅里的灯光使人眼花,马尔福庄园盛气凌人的华美不再,房间虽然宽敞气派,天花板上挂着水晶的枝形吊灯,深紫色的墙壁上挂着肖像,但和他们的主子伏地魔一样,一切都暗淡、阴沉,隐含灰败。搜捕队员把犯人推搡进去时,两个身影从大理石壁炉前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是卢修斯·马尔福。 “他们说抓到了波特,”纳西莎冷冷的声音说,“还有那个伊拉斯谟家的。德拉科,过来。” 他们的同学,德拉科·马尔福从扶手椅旁走了过来,淡金色头发下的脸庞苍白尖细。 格雷伯克推着哈利站在枝形吊灯的正下方。 “怎么样,男孩?”狼人吼道。 哈利此时的脸硕大无比,亮晶晶、红通通的,黑发披到了肩膀上,嘴部围着一片黑色阴影,鼻梁勉强架着眼镜。罗塞塔有轻微的冲动笑出声,但这不是好时候。那个咒语带来的效果着实滑稽,赫敏在这些地方很有天分。 “怎么样,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急切地问,“是吗?是哈利·波特吗?” “我不能——不能确定。”德拉科说。他和格雷伯克保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似乎不敢看哈利。他的眼睛划过其他人,落在罗塞塔脸上,很快就跳开了。 “仔细看,看呀!走近点儿!” 卢修斯·马尔福从未这么激动过。 “德拉科,如果是我们把波特交给了黑魔王,一切都会被原谅——” “我希望我们不要忘了是谁抓到他的,马尔福先生?”格雷伯克威胁道。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卢修斯不耐烦地说。他自己靠近了哈利,一向没精打采的苍白面孔凑得那么近。 “你对他做了什么?”卢修斯问格雷伯克,“他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不是我们搞的。” “我看,很像是蜇人咒。”卢修斯说。 他的灰眼睛扫视着哈利的前额。 “那里有东西,”他小声说,“可能是伤疤,绷得很紧……德拉科,过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德拉科的脸凑到了哈利的眼前,在他父亲的面孔旁边。他的表情很不情愿,甚至有点害怕。 “我不知道。”他说,然后朝站在壁炉边观看的妈妈走去。 纳西莎还是冷冷的,但格雷伯克将赫敏推到灯光下,她尖叫起来。 “等一下,”纳西莎尖叫道,“对——对,她和波特一起去过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她的照片!德拉科,看,这是格兰杰小姐吗?” “我……可能……是吧。” “那么,那个就是韦斯莱家的男孩!”纳西莎喊道,大步绕过绑着的犯人,站到罗恩面前,“是他们,波特的朋友们——德拉科你看,他不是亚瑟·韦斯莱的儿子吗,他叫什么——?” “嗯,”德拉科又说,背朝着犯人,“可能是吧。” 罗塞塔真心实意地想笑。德拉科·马尔福短暂的人生都遵循马尔福那套纯血理论生活,甚至用格雷伯克恐吓博金,但真见了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手段反倒吓得连同学都不敢指认。可怜虫。 后面客厅的门打开了。一个妇人的说话声唤醒了她的精神,罗塞塔提了一口气。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西茜?”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绕着犯人们缓缓走来,停在哈利的右边,透过她的肿眼皮盯着赫敏看。 “哎哟,”她轻声说,“这不就是那个泥巴种女孩吗?这不就是格兰杰吗?” “是的,是的,是格兰杰!”卢修斯叫喊道,“我们认为她旁边是波特!波特和他的朋友们,终于抓到了!” “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哈利,“你确定吗?那么,必须马上通知黑魔王!” 她捋起左袖,手已经悬在黑魔标记上—— “我刚才正要召唤他!”卢修斯说着,一把抓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阻止她触摸黑魔标记,“应该由我来召唤他,贝拉。波特是带到我家的,因此我应该有权利——” “你有权利!”她嘲笑道,试着甩开他的手,“你失去了魔杖,你就没有权利了,卢修斯!你竟敢!把手拿开!” “这和你没有关系,抓到这男孩的不是你——”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格雷伯克插话道,“但波特是我们抓住的。赏金也应该是我们的——” “赏金!”贝拉特里克斯大笑道,一边仍然试图摆脱妹夫,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魔杖,“那你的金子吧,肮脏的食腐动物,我要金子干什么?我只追求荣誉——” 她停止了挣扎,一双黑眼睛盯着格雷伯克那头。卢修斯见她投降了,兴奋地甩开她的手,卷起自己的袖子—— “住手!”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别碰它,如果黑魔王现在就来,我们都会死!” 卢修斯愣住了,食指悬在他的黑魔标记的上方。罗塞塔意识到她终于看见了该看见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大步走开了。 “那是什么?”她问。 “宝剑。”一个搜捕队员嘟囔道。 “把它给我。” “不是你的,夫人,它是我的,是我发现它的。”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红光。那个搜捕队员被施了昏迷咒。他的同伴怒吼起来,斯卡比奥拔出魔杖。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娘们儿?” “昏昏倒地,”她尖叫道,“昏昏倒地!” 搜捕队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即使他们是四个对她一个。其他人都原地倒下了,只有格雷伯克跪在地上,双臂张开。贝拉特里克斯冲向狼人,手里紧握着格兰芬多之剑,脸色蜡白。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低声问格雷伯克,一边从他无力的手中拿走了魔杖。 “你怎么敢?”他咆哮道,被迫抬头看着她,只剩下嘴能动了。他龇着尖牙说:“放开我,娘们儿!”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又问,在他面前挥了挥宝剑,“斯内普把它送到古灵阁我的金库里了呀!” “在那韦斯莱男孩旁边。”格雷伯克粗声粗气地说,“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一挥魔杖,狼人就跳了起来,但似乎心存戒备,不敢靠近她。他走到一把扶手椅后面,用肮脏的、弯曲的指甲抓着椅背。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弄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说,指着那些昏迷的搜捕队的人,“如果你没有胆子干掉他们,就给我先把他们扔在院子里。” “你竟敢这样对德拉科说话——”纳西莎大怒道,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安静!情况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西茜!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她站了起来,轻轻喘着气,低头看着宝剑,研究着剑柄,然后转身望着默不作声的犯人们。 “如果他真是波特,就绝不能让他受伤。”她嘟囔道,更像是自言自语,“黑魔王想亲手干掉波特……如果他发现……我必须……我必须知道……” 她再次转向她妹妹。 “必须先把犯人关进地牢,等我想想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家,贝拉,你不能这样发号施令——” “快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她看起来恐怖而疯狂,一条细细的火苗蹿出她的魔杖,在地毯上烧了一个洞。 纳西莎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狼人说:“把这些犯人带到地牢里去,格雷伯克。” “等一下,”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道,“除了……除了这两个女孩儿。” 格雷伯克满意地哼了一声。 “不!”罗恩大叫道,“可以留下我,留下我!” 贝拉特里克斯一拳砸在他脸上,击打声在屋里回响。 “如果她在审讯中死了,下一个就是你。”贝拉特里克斯说,“在我的黑名单上,泥巴种下面就是纯血统叛徒。格雷伯克,把他们带下去,看牢了,但是别动他们,暂时。” 贝拉特里克斯把魔杖扔给了他,然后从袍子底下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把赫敏与其他犯人割开,揪着头发把她拉到屋子中央。格雷伯克则押着其他的犯人慢慢走向另一道门。 贝拉特里克斯一手揪着赫敏,一手举着魔杖,罗塞塔顺从地走到她魔杖所指的不远处。 “你搞的鬼,”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诡计多端的叛徒。” “背叛了谁?”她温顺地问。 “你们从哪儿得来这把剑?”贝拉特里克斯大叫道,“你们怎么拿到的!” “距离上次一别也有很久了,”罗塞塔说,“看到你身体健康,让我十分安慰。作恶多端还是有好下场的。” 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又喷出一道火花,她肩头的衣服烧出一道破洞,火焰燎伤了皮肤。 “有点不礼貌了。”她说,“对一个年轻女巫做这种事。” “你很自在,是吗?”贝拉特里克斯粗狂大笑,“哦,没有咒语能对付你——那她呢?” “我想是可以的。”罗塞塔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用她威胁我们——我想是可以的。但是夫人,你都有剑了,何必要用小刀?” 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指向赫敏。 “钻心剜骨!”她喊叫道,“钻心剜骨!” 一阵刺痛传来,赫敏觉得自己就像被小蚂蚁轻轻噬咬——她抬起头,罗塞塔正望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赫敏福至心灵,努力让自己的尖叫凄惨恐怖。 老天——如果有个录音机就好了。罗塞塔不忍地眯起眼,如果他们还要过这种危险生活,她必须给赫敏报一个演技提高班。惨不忍睹。 “你们从哪弄到的这把宝剑?哪儿?” “我们捡到的——捡到的——拜托了!”赫敏尖叫道。 “说谎!”贝拉特里克斯喊道,她的尖叫几乎盖过了赫敏的,“泥巴种,说谎!” 这样的尖叫二重唱也太费嗓子了。罗塞塔悄悄扭动身子,但贝拉特里克斯一眨眼就用小刀指着她,尖声道:“你们去过古灵阁!你们还拿了什么!” “一千加隆吧。”她不确定地说,“知道吗,我最近快破产了,夫人。” 她被贝拉特里克斯狠狠划了一刀。就在刚刚被火燎伤的地方。 “您长得漂亮,心肠倒是挺狠。”罗塞塔说,“我们至少偷了两箱金子,真的要破产了。” 现在轮到赫敏惨叫了。 “我们捡到的——什么也没拿——”她断断续续地喊道,“拜托——夫人——” 夫人……她认真的?罗塞塔努力不笑出声。 “你在撒谎,龌龊的泥巴种,我知道!你去过我古灵阁的金库!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金——烛台,”罗塞塔适时喊道,“金—盘——金—碗——金—餐刀——?” 贝拉特里克斯大怒,她收回小刀,抓起格兰芬多的宝剑。“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拿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我发誓我要用这把剑把你刺穿!” 她怀疑赫敏的嗓子要叫哑了。现在听起来真有几分备受折磨、声嘶力竭的意思。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怎么发现不了。 “莫非,我们应该见到什么?”罗塞塔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该拿走?夫人,古灵阁里放了什么是我们应该拿走的呀?” 剑尖抵住她的喉头。 “别耍花样!”贝拉特里克斯说,“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有什么?回答我!钻心剜骨!” 钻心咒是不可饶恕咒的理由非常简单,它带来的痛苦穿透皮肉,由内而外,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折磨下幸免。心志不坚者告饶,心志坚定者最终也会被摧毁神智,就像隆巴顿夫妇。 “好笑吗,好笑吗?”贝拉特里克斯盛怒道,“现在告诉我,你们拿了什么!” 格兰芬多的宝剑仍在她颈间徘徊,刺破了她薄而嫩的皮肤,鲜血淌在光洁的剑身上,留下一颗圆圆的污渍。这有点糟了……做计划不适合她,意外情况总是会打破计划。那柄剑肯定吸收了蛇怪的毒液……现在时间可不够用了。 “什么也没拿。”罗塞塔气若游丝地说,第一次尝到钻心剜骨让人很不舒适……好在舌头没被她咬下来,“我没去过古灵阁。食死徒追得太紧了,没机会去任何地方。今天我才见到他们。” “不嘴硬了,是吗?小姑娘,我告诉你钻心咒怎么用,”贝拉特里克斯傲慢地说,“你应该吃吃教训。”她把目光一转,“那么是你。下贱的、龌龊的泥巴种——回答我!你们怎么拿到的宝剑!你们还拿了什么!” 魔杖又对准了赫敏。 “你们是怎么闯进我的金库的?”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是不是地牢里那个肮脏的小妖精帮助你们的?” “我们今天晚上才碰到他!”赫敏抽泣道,“我们从没进过你的金库……这不是那把真的宝剑!是仿制品,只是仿制品!” “仿制品?”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喊道,“哼,编得倒像!” “这很容易查明!”卢修斯说道,“德拉科,把那个妖精抓来,他可以鉴定宝剑是真的还是假的!” 德拉科·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似乎微微一动。他飞快退出了大厅,冲下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 在刚刚的尖叫和吼声之后,此时的安静死气沉沉。 妖精被德拉科·马尔福拽进了客厅。就在他们脚下,一声爆响惊住了其他人。 “那是什么?”卢修斯·马尔福大喊道,“你们听到了吗?地牢里的那个响声是怎么回事?” 罗塞塔轻轻眨着眼睛。 “德拉科——不,叫虫尾巴!让他去检查一下!” 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蹿出一道像老鼠似的身影,急匆匆地顺着楼梯下到地牢,客厅安静异常,所有人都静听着地牢里再发出声响。 哈利的伤疤前所未有的灼痛起来。有那么几秒钟,他低头看到的不是奥利凡德,而是另一个人,同样苍老,同样瘦削,但却在轻蔑地笑着。 “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他感到了伏地魔的愤怒,但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再观看那一幕,回到了地牢和他自己当前的恐怖处境中。 “必须想办法对付他。”哈利小声对罗恩说。他们别无选择,只要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发现三个犯人失踪,他们就死定了。“不要关灯。”哈利补充道。他们俩分别靠在们两边的墙上。 “靠后站,”门外传来了虫尾巴的声音,“离门远一点,我进来了。” 门开了。短暂的一瞬间,虫尾巴凝视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地牢,三个小太阳耀眼地悬在空中。哈利和罗恩扑了上去,罗恩抓住虫尾巴握着魔杖的手臂,迫使他举向上方,哈利用手无助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三人默默地搏斗,虫尾巴的魔杖发出火花,他那只银手卡住了哈利的喉咙。 “怎么啦,虫尾巴?”卢修斯·马尔福在上面喊道。 “没事!”罗恩大声答道,差强人意地模仿着虫尾巴呼哧呼哧的声音,“一切正常!” 哈利几乎不能呼吸了。 “你要掐死我?”哈利艰难地说,试图掰开那些金属手指,“在我救过你的命之后?你还欠我的呢,虫尾巴!” 银手指松了一下。哈利没有料到,他一下子挣脱出来,十分诧异,但手仍然捂着虫尾巴的嘴。他看到这老鼠一般的男人水汪汪的小眼睛睁大了,满是恐惧和惊讶,似乎和哈利一样诧异于他那只手的行为,对它暴露出的那一点点仁慈的冲动感到震惊。他更加猛烈地搏斗,似乎想抵消那一刻软弱造成的后果。 “给我们吧。”罗恩轻声说,拽出了虫尾巴另一只手中的魔杖。 丢了魔杖,无计可施,佩迪鲁的瞳孔因恐惧而张大了。他的目光从哈利的脸上滑向别处,银手无情地移向自己的喉咙。 “不——” 哈利来不及思考,急忙去拉他的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9章 事不过“三” A str…… 一九九几年某月某日……总之就是今天,就在英国某地,一个无名小卒正在面对她人生的左右路口,她最重大的生命体验。 如果她没死,是不会意识到有旁白在脑海里喋喋不休的。但换个角度想,正因为她没死,才会有一道声音不停骚扰她本就匮乏的安宁。她真希望这一天是七月份,或者八月份,下午三点,或者四点……唉,让我们把话说明白一点,她希望这是一个晴朗但不要太热的下午,微微催人发困,但也适合坐在树下喝点瓶身沁出水珠,被晒得只剩一丝凉意的橙子汽水,汽儿不要太足……然后赫敏·格兰杰正在抱怨她考试写错了多少题,那些她不该错的低级错误。罗恩·韦斯莱会忍无可忍地叫她闭嘴。丽莎·杜平跟她不知道多少任男朋友大步经过,完全失去了对风云人物万事通的憧憬,因为她不想回忆任何考试内容。苏·李在温室或者天文塔,她就是不喜欢人。还有谁?哈利·波特……麻烦精,让他爱在哪儿在哪儿吧。金妮·韦斯莱、卢娜·洛夫古德和纳威·隆巴顿可能偶尔一起聊聊天,回忆他们在魔法部大闹一场…… 她一共就数得出这几个人吗?她就认识这么几个学生?算上德拉科·马尔福……还是免了。 当然啦,她还认识更多的人……但他们有什么重要的? “奥西里斯被兄弟塞特杀害后,其妻伊西斯在一段金合欢树中找到了他的尸体。”她摆弄着小银器,“她用布裹住他的碎片,使他还魂——回到阳间。虽然有些不尊重文化……不过呢,我们是有可能使灵魂离体而不被死神盘削的?阿利斯提亚斯隔了好几年突然还魂,二百四十年后他成了阿波罗身边的乌鸦。” “是不是该为你没有考虑魂器而满足?”邓布利多微微笑道,“如果你真的能练就贤者之石……还有什么人能阻挡你呢?可是,在一个老人看来,事情远远不需要变得这么紧张……我相信哈利的能力,他绝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是啊……哈利。”她无精打采地说,“他挺好,是个大好人……典型的青少年。你愿意信任他就信任吧。” “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当中的区别吧。”邓布利多说,“要我说,他们一定会走上这条路。所以我会留下相应的东西……一个旧飞贼,一本故事书和我自己做的小东西,我认为这很合适。” “这肯定特别行得通。”她略带讥讽道,“心焦火燎的格兰芬多男生,以维护秩序为己任的万事通,当万年老二的倒霉蛋——死之前吃一颗飞贼,路上读读虚假的传说,哦,这个最好——满世界乱跑之后和兄弟大吵一架愤而出走——实属戏剧典范。” 校长室被斜射进的阳光打亮。这就是完美的一天,如果面前不是白胡子老头。 “让我们来听听你的想法。”邓布利多并不生气,只是摊开双手,“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些构想。” “哦——非说不可?” “恐怕说出来是最好的。” 她皱着眉,不再让小银器在手里乱滚,它停在右手的手掌心,闪着橙黄色的光。 “仅仅是个人看法,让哈利满地乱跑效率奇低。”半晌之后,她说,“首先,我要从你手里拿到老魔杖。那枚戒指显然是回魂石,你会留给哈利。他也不会忘记隐形衣——这样一来,无论是谁都能迅速集齐死亡圣器。但它们并不真的有什么用,对吧?只是需要他别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血缘保护并不是万全之策。 “其次,他应该对生死有一些成熟的认识了。哈利对预言深信不疑,那么他就必须和伏地魔决斗了,好在他也挺享受的……让他高兴去吧,不久之后,他会经历精神支柱倒塌的噩耗,我只希望你有那么重要。有人能触动他,让他甘愿赴死是最好的……如果他没能做好准备,那么我就要降低对他的预期……转而考虑自己的未来。 “让一个不想死的人去死是很自私的。刻意培养他习惯于自己会死的氛围是可耻的。”她轻轻一挑眉,“不过,人命说实在的不怎么有价值。有许多人能顶替他去死呢。反正当他从身上驱离了那块灵魂,也就没什么大用了。而且……唉,他倒是天生适合决斗,就是太弱了,您说呢?” “死亡圣器是用来保护他本人不被死亡带走的?”邓布利多用感兴趣的口吻说,“可你似乎不怎么信任它们的力量,也不认为他必然会掌握它们……这一步是怎么走的呢?” “让他高兴点儿呗。”她挥了挥手,“想想看——死亡圣器,不可战胜的器物——肯定能让人兴高采烈地找伏地魔决斗。” 邓布利多的胡子一抖,他笑了笑。“好,那当他身上属于伏地魔的灵魂被破坏了之后……?” “贤者之石……的一些细微调整,不需要那么神通广大,只要保留它治愈万物的特性……我想会简单很多。”她回答道,“看到大家这么无私,我有所触动……只不过,要找到可以信赖的人托付它本身。真是难题,因此我需要哈利多活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完成。”邓布利多说,“否则你会把它寄托给格兰杰小姐,不是吗?” “真希望不需要这样。”她捏住小银器,“不过很快了。而且我期望更快……他现在是个蠢蛋,因为他的灵魂碎片一只手数不完。哈利也是笨蛋。只要我们肯坐下来仔细想想……可以抓几个食死徒问问看……或者冲到伏地魔面前,他现在特别爱谈论自己。” “你希望多久结束这一切呢?” “哦——从现在开始算的话我很难回答。”她说,“如果从你的死开始计算……我希望在半年到三个季度之间。我喜欢清净,潮湿已经够难熬了。” “这代表你的计划必须实施了?”邓布利多推了推他的半月形眼镜,“我信任哈利,但他恐怕没有办法达到你的要求。” “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他。”她尖锐地说,“你把他当成白纸,指望他靠运气活一辈子。” 邓布利多没有辩解,他看着自己相合的指尖。 “真可悲。”她又说,“你爱他,就像爱一个赤子。所以他现在大脑单纯得像婴儿。” “照你看,我们还能怎么办呢?”邓布利多询问道。 “如果我爱谁?”她问,“至少要让——知道这没有好结果吧。考虑到我们进入了战时状态,哈利可能要死个两遍,我还没算过我的……操作不当运气不好,应该要五六遍。” “我们都会纸上谈兵。”邓布利多难得的用挖苦的语气说,“当然啦,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别怪我这么轻视,只是来自一个老人的经验。” ——糟糕,后面她忘了。 她和邓布利多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意见冲突,全都和哈利或者她未来死几遍无关——有些搞笑,她觉得他们实际上在争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谢邓布利多是一位百岁老人,而且从不以大欺小、倚老卖老。 第一次。她给自己的记分牌上加了一分……不对,这应该给伏地魔—食死徒阵营加分…… 运气不好的话,还有好几次呢。死亡不怎么疼痛,导致死亡的原因比较让人难以忍受。她希望自己的躯体能正常一点……如果真变凉了有些令人尴尬,让人觉得自己冬天烧不起炭似的。还是说她如果能放空思维,其实也可以趁机遁走……就是说,她也可以趁机真的死一死,让哈利·波特头痛去?这可能是给他上的重要一课……比尔和芙蓉会把她留下的东西取出来,西里斯和阿不福思都对情况有了解。至少那枚破石头戴在赫敏身上。 但是她很难清空自己。她总是忍不住想到什么叫“放空”。没有一刻她的脑子是清净的。就像现在。所有的对话和思绪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她就是在想。想些什么。忽然回忆和邓布利多的某段对话。 分院帽没考虑过把她分进格兰芬多。哈利·波特是个自己选择的格兰芬多。赫敏·格兰杰也是。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 哦,天哪……如果有机会,她得和邓布利多道歉。在她想起来现在骚扰她脑海安宁的人是谁之后…… 谁来着……? “她还没醒?”一个模糊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让她感到无比吵闹。 我都死了——就不能放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三天了。”另一个人回答说,“但没什么不对的,没有变冷……对不起,不该开玩笑。” 她真希望多开几个。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特别有意思,因为你知道没人能责怪你——死人。 “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办法?”第一个人说,“芙蓉提到她留下一些东西。” “不,”新的声音出现了,“需要的都在这里了。我们等一等吧。”安静了一会儿。“你们和拉环谈过了?” “他说要再考虑一下。”第一个人回答道,“他想要格兰芬多的剑。” 拉环……是那个妖精。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哦,哈利前几天昏迷的时候她提议给他两巴掌,怎么没人提议一下,这样她就可以顺势睁开眼,免得她死而复生的场面太过平淡,缺乏戏剧张力…… “奥利凡德说只要他身体恢复,拿到材料,就会做出新魔杖。”第一个人说。 最后一道声音似乎低低地应了一句。听起来是道女声。 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轻轻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一室沉默。 她有点呼吸不上来。难道她要死透了? 好像是鼻子不通气……临死前也会感冒吗?一点都吸不动,她非常想张嘴呼吸,她的肺要瘪成纸片了……死人的思维都这么活跃吗?这是回光返照还是濒死体验? 她真的想用嘴呼吸……嗬—— “你——”赫敏吓了一跳,她猛地跳起来,手指离开了她的脸。 原来如此——真幼稚。赫敏把她的鼻子捏住了,她怎么下得去手,这可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的鼻子。 “这是什么疗法?”她问,“窒息疗法?” 赫敏把三根手指竖在她面前。 “这是几?” “十五——或者二十七。” “哈利!”赫敏立刻扭头喊道,“罗恩!” “我穿衣服了吗?”罗塞塔真心实意地问。 赫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眶里坠落在被单上,发出轻轻的扑扑声。罗塞塔张了张嘴。 慌乱的脚步声似乎只用了几秒就到达门口,木门被一把拉开,罗恩·韦斯莱长着雀斑的脸和哈利·波特凌乱的黑头发出现在眼前。 “怎么了?怎么了——嘿!”罗恩大喊道。 “那就当我穿了吧。”她说,“早——午——晚安?” “你吓死我们了。”哈利走进来,“当时那个样子……你把我们吓死了。”他强调了一遍。 “我们都死了?”她挑眉道,“这是哪个仙境?还是我们下地狱了?” “闭嘴。”赫敏冷淡地说,“哈利,叫芙蓉过来看看。罗恩,你可不可以拿点汤——我记得还有一些在锅子里?” “我们没死。”她略带可惜地说,“本来我是想和邓布利多道歉的,他没福气听了。” 赫敏只是抿起嘴唇。在哈利带着芙蓉过来之后,她获准勉强喝点汤。法式风情十足,很快,罗恩端着碗又离开了。 “所以这是你的计划?”赫敏说。 “好像是……”罗塞塔微微转动眼珠,“嗯,基本上是……就是……稍显突然。” “愿闻其详。”赫敏抱着胳膊说,但她站了起来,“在你修养好之后。” 她不等罗塞塔发问就出了门。此情此景令人回忆起无数个在校医院消磨的日子——赫敏·格兰杰,除了成为魔法部部长之外,肯定能成为庞弗雷女士的接班人。 时间不等人。她硬生生被按在床上躺了一周。要知道,那些细小伤口和灼伤,右臂的咬伤,颈部的割伤早就愈合——在赫敏把那颗胶囊塞进她手里之后。可以说一眨眼伤口就开始愈合,这可能是他们没把她埋进土里的理由。 迪安来看望过她,卢娜就住在这房间里,她不能坐在椅子上体面地应对朋友令人很遗憾,不过他们还是高兴地看到她情况大好。比尔不常出现,芙蓉经常带着他的问候前来,更多的是检查她的身体情况。罗塞塔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检查的。让人很烦心的是赫敏怎么都不肯收回项链。唉,她是算计了她一下……不过这也是很有用的。凭贝拉特里克斯的疯劲儿,赫敏很难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说‘很难有什么好果子吃’吗?”罗塞塔若有所思道,“我是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小心果子里带虫,有一天我吃到一个怪怪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那是白色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动,因为我恶心到不能思考了。我把它们静静地扔掉,花了一整天思考它当时死了没有。” “然后呢?”赫敏很有耐心地问。 “嗯……然后我在当晚意识到,它应该被我的牙,就是……嗯,怎么形容呢?”罗塞塔迟疑着寻找字句,“腰斩,但不是从一半的地方。总之,那是一些可爱的好人亲手摘下来的杏子……如果没有多出来的白色房客,它是一个好杏。但我很难回忆它是否甜美……因为我当时不能思考了。” 赫敏异常有耐心。她现在似乎调整了对待罗塞塔的策略。 “我是说,你可以把项链当作农药,贝拉特里克斯就是一条虫。”罗塞塔说,“适当施用农药使农业兴盛。” “而你不是农夫,”赫敏说,神情不变,“你也是个果子。农药对果实似乎没什么必要。” “不想被虫咬就很有必要。”她应道。 赫敏挑起眉。“那么,你比较像虫。”她尖刻地看了看罗塞塔的脸,“尤其是把人吓得花一整天思考那部分。请问当晚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罗塞塔诚恳地说,“虽然我感到恶心和恐惧。木已成舟。毕竟那只是虫。” 这个答案不怎么让赫敏满意。她不置可否地从床头柜抽出一本书,随手翻看起来。当晚她确实睡着了,如果“当晚”可以被定义成你自醒来以后第一次睡觉的起始时间……那么第二天清晨六点也算是当晚。她那时候还很小,实在撑不住了。 当她在餐桌上露面时,哈利和罗恩都松了一口气。有理由怀疑这是因为赫敏的高压统治——她监视每一个和罗塞塔说话的人,在她被允许自主行动之前杜绝任何深入的讨论。 “太好了。”哈利说,“发生了很多事!” 她恹恹地戳着盘子里的肉。 “他拿到了老魔杖。拉环同意和我们合作,”哈利难掩兴奋地说,“我们要去古灵阁。” “你好像挺高兴的。”罗塞塔问,“他拿到老魔杖了。” “那肯定不是真的,对吗?”哈利压低声音道,“我们在芙蓉拿来的东西里发现了一根魔杖……” “你们就不能学会等主人死透了再乱翻她的包?”罗塞塔厌烦地说,“对,你要怎样?” “不怎么样。只要他没拿到就好。”哈利说,“拉环要求用格兰芬多的宝剑当作帮助我们进入古灵阁金库的报酬,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需要去金库吧。” 罗塞塔略带吃惊地打量着他。 “感觉你一下就成长到正常水准了。”她说,“很好,然后呢?宝剑给了吗?” “算是吧。”罗恩凑到桌子中间小声说,“我们尽量不承诺他给出宝剑的时间,哈利认为这样最好。”他补充道,“我们没有说谎,不是吗?” “芙蓉来了。”罗塞塔说,他们都回归原位,继续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给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座的格兰芬多学生显然不同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0章 备战 不管新生老生都该常…… 计划已经定好,准备已经完成,他们从赫敏的毛衣上取下一根长长的粗糙的黑头发,它就蜷在那间最小卧室的壁炉架上的一个小玻璃药瓶里。 哈利、罗恩和赫敏打算由赫敏喝下复方汤剂,拿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胡桃木魔杖,给罗恩变形,哈利则披着隐形衣带上拉环。罗塞塔默默举起手。 “怎么?”赫敏问,她非常不乐意看见异见出现,这代表某人酝酿了一些恐怖计划。 “你——贝拉特里克斯,”罗塞塔说,“这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赫敏厌恶地打量着手里的魔杖。 就在刚刚,哈利把胡桃木魔杖摆出来后,赫敏战战兢兢地拿起那根魔杖,好像害怕魔杖会蛰她或咬她一样。她低声说道:“我讨厌这个东西,我真讨厌它。感觉很糟糕,用起来很不顺手……有点像她。” “不然……”罗塞塔耸耸肩,“很明显咯。” “没门儿。”赫敏一口回绝道,“你休想。” “贝拉特里克斯又傲慢又邪恶——”罗塞塔挑剔地评价道,“你——傲慢有余,邪恶不足。拿上那根魔杖连傲慢都没了。” “是啊。”罗恩悄声说,“她倒是很够格……咳,”他放大声音,“魔杖可能帮助你进入角色,想想那根魔杖做了些什么!” “那正是我要说的!”赫敏说,“就是这根魔杖折磨过纳威的父母,谁知道还有多少人被它折磨过?” “也不一定是这根吧。”罗塞塔毫无触动地说,“她可能用的是新魔杖。” 三个人都瞪着她。 “邪恶不足。”她说,“邪恶不足。”他们装作没听见。 “我真怀念我的魔杖,”赫敏可怜地说,“真希望奥利凡德先生也给我另外做一根。” 那天早上,奥利凡德先生给卢娜寄来了一根新魔杖。此刻卢娜正在屋后的草坪上,在下午的阳光下试验它的性能。迪安的魔杖也被搜捕队夺去了,他在一旁郁闷地看着。 罗塞塔沿墙壁来回走动,这摊子计划无聊透顶。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她踢到一根坚韧的东西,狠狠绊了一跤,肩膀撞在墙上。她低头看着突然斜过来的宝剑。哈利显得很尴尬,拉环进门时他情不自禁将宝剑揽到身边,剑身翘了出去。 “我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拉环。我们已经告诉比尔和芙蓉我们明天离开,并且叫他们不要起床送我们。”为了掩饰尴尬,哈利赶忙说道。 “反正,”罗塞塔说,“莱斯特兰奇应该不是你这样的。” 赫敏的眼角抽了抽。哈利和罗恩对看一眼。 “那个……呃,我们不用特别像她,”罗恩说,“只要能混进去就行了,是吧?” “远离人群之后可以用混淆咒和夺魂咒。”哈利接道。 “我想玩这个已经很久了。”罗塞塔嘟囔道。 “这不是游戏。”赫敏说,“而且你想做什么?我们没时间浪费。” 罗塞塔露出一个轻飘飘的笑容,偏了偏头。 “嗯,我觉得也是。”她说,“所以……如果我是食死徒,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魔杖失窃。”她蔑视的意味过于强烈,哈利和罗恩胆战心惊地扫视着在场的女巫。 “老兄,她最近变本加厉了。”罗恩凑到哈利耳边低声道。哈利很难不点头,他只能把这当成和佩戴挂坠盒差不多的副作用,毕竟她几乎像使用魂器一样复生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和她吵架等于忘恩负义。 “继续。”赫敏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 “没有了。”罗塞塔说,“嗯……因为如果我是贝拉特里克斯,应该不被允许到处走动……”她用手朝罗恩一比,“另外,这是哪位?” 罗恩眨巴着眼睛。赫敏不假思索道:“德拉哥米尔·德斯帕德,从特兰西瓦尼亚来看我们的新政权。” “东欧?”她说,“德拉哥米尔……你想必很有价值吧?” “呃——”罗恩不得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很支持黑魔王的目标。”赫敏拖长了声音,有点贝拉特里克斯的味道了,“德拉哥米尔许诺招揽特兰西瓦尼亚的吸血鬼为黑魔王效力——”她短促地尖笑一声,“几乎不会说英语。” “就是说我们可以随意贬低他咯?”罗塞塔问,“好吧——之后是什么?” “进入古灵阁。”哈利低声说。 “真是太巧了,”罗塞塔接道,“我想我也要取点金子……请吧?” 赫敏顿了一顿。 “如果我是你……”她慢吞吞地说,“就让披着隐形衣的某些人把我控制住。此外,德斯帕德先生不会说英语,还来参观什么?” 罗恩挠了挠头,“到处看看?” “随便吧。”她说,“为什么要去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你们可以去我的金库。” “什么?”哈利、罗恩和赫敏齐声叫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哦,我不知道,”她心不在焉地打量着格兰芬多宝剑上嵌着的红宝石,“我以为你们能聪明一点……毕竟你们只需要进到古灵阁挟持一个妖精?” “不是所有妖精都行。”拉环阴恻恻地说,他们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边。“必须是有资格的妖精。” “它应该够深了。”罗塞塔说,“我相信都铎时代足够深入地下。十九世纪以后,大多数贵重物品都保存在古灵阁里。” 拉环讳莫如深地看着她,黑眼睛闪烁不定。 “钥匙。”他简短地说,“身份证明。” “自己去翻包。”她厌倦地回答道,“身份证明……怎么证明一个逃犯心甘情愿打开金库?” “但我们怎么解释呢?”罗恩问,“我们去你的金库干什么呀。” “德拉哥米尔,这你可就错了。”她说,“作为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不该见识一下食死徒的战利品吗?贝拉特里克斯搞砸了一件事,现在黑魔王要让她办另一件事……去找出那个胆敢拒绝他的家族最深处的秘密。而那家鲁莽的继承人把她完全暴露给了食死徒——可比魂器带劲多了。” “只要我们踏上小推车,就能指挥妖精去任何地方。”哈利说。 “可是贝拉特里克斯承担着这么重大的任务,怎么会带一个外人?”赫敏说,“如果带上罗恩一起,不就泄露了黑魔王的秘密?” “真善良。”罗塞塔摇摇头,“就凭你们也想看出来那个金库里都是什么?德拉哥米尔才是大师……当然,我们得哄着他,让他指出什么是重要的。然后把他弄死就行了。”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罗恩摸摸胳膊,“不过能不能委婉一点儿,我还在呢。” “对不起,因为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食死徒。” “好吧。”哈利说,“我们考虑一下。” “不错。还有一件事,”罗塞塔没有放过他,“从古灵阁出来之后呢?” “他会知道的,不是吗?”赫敏严肃起来,“神秘人会知道我们了解他的魂器!” “如果他发现金库被入侵,一定会检查魂器。”罗塞塔接着说,“明面上,他失去了日记本。蛇或许还没有死,一旦有人闯入金库,他就会明白自己无法感知魂器的存在。” “对他来说,还剩下戒指、挂坠盒和冠冕。”哈利说,“冈特小屋、湖边洞穴和霍格沃茨……他会去检查它们。” “我们怎么知道他会先去哪儿呢?”罗恩问,“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到处飞,对吗?” “戒指!他知道邓布利多了解他,他的中间名是‘马沃罗’——”哈利喊道,“那是最显眼的!” “斯内普现在是校长,他可以命令斯内普注意学校里的动静。”赫敏思考着说,“那么,神秘人就不急于去霍格沃茨了……” “那条蛇肯定会被带在他身边,如果它没死。”罗恩耸耸肩,“担心宠物的人都这样。” “所以你们可以直接冲去他身边。”罗塞塔说,“真好。我要和卢娜他们去霍格沃茨。” 他们大吃一惊。 “亲爱的防御协会领袖哈利·波特,创始人之一罗恩·韦斯莱,实际策划者赫敏·格兰杰小姐当然不会记得这个非法少年团伙啦。”她声音甜甜地说,让人不禁想起乌姆里奇那矫揉的作风,“你们都忙于消灭伏地魔嘛——只有干杂活的人,比如我,才记得还有许多学生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呢。” “等等,你和霍格沃茨有联系?”哈利问。 “很显然?”她说,“我是不是应该和凤凰社、霍格沃茨抵抗派、其他逃亡巫师都有联系……考虑到我用自己家疏散流亡者?说起这个,那天多比为什么出现,我还没有点亮信号。” “我们用双面镜求救……”哈利犹豫道,“可是西里斯不在。我认为……我认为里面的人和邓布利多很像……” “镜子还挺小巧的。”罗塞塔就当没听见后半句似的说,“我偶然发现他们还在用那些硬币,卢娜、金妮和纳威在维持D.A.。不过圣诞节之后,我想就只剩纳威了,卢娜被抓走,金妮留在家里。他们通过猪头酒吧获得补给。你们听得明白吧?”她特意看了看两个男生。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直接幻影显形到猪头酒吧。”赫敏皱着眉说。她暗含一句没有明说的怀疑。 “你可以。”罗塞塔保证道,“特别安全。酒吧老板是邓布利多。”她欣赏了一会儿他们跳起来的样子,“活的邓布利多。好了,现在开始别来烦我——” “为什么?”哈利问,“先把其他事情说清楚!老魔杖——还有霍格沃茨——” “我忙着看地图。”她说,“欧洲地图。” “不差这一会儿呀!”哈利几乎要崩溃了,他总能得到理解不了的答案,“哎呀,你只要几分钟就能讲清楚!” 赫敏摇摇头。等她一闪身出去后,罗恩和哈利把脸凑到赫敏面前。 “又是怎么了?”他们问道。 “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分布在地球的南极和北极。”罗塞塔突然推开门,“地理常识。”然后她又消失在门板后面。 “就是这样。”赫敏说,“没怎么。我们应该调整计划。” “但是——”哈利指着门,“魔杖?霍格沃茨——邓布利多?” 罗恩恍悟地捅了捅他的胳膊。“我觉得没什么大事儿,哥们儿。来想想古灵阁吧,她肯定有别的安排。” 哈利左看看右看看,他忍不住摩挲着格兰芬多宝剑的剑柄。就好像只有他没搞清楚状况,其他人已经各就各位。但他很快就加入讨论,考虑从古灵阁逃脱之后的行动。 “我希望他们顺利一点,”罗塞塔说,“免得又让人兜底。”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擦着他永远脏兮兮的杯子瞟了她一眼。 “如果你那么操心,干嘛不和他们一块儿去?”他粗声粗气地说,“反正你也不怎么在乎安全?” “这不是操心。”她解释道,“只是客观上必然存在的对计划执行度的质疑。而且不要让自己变得多余。” 卢娜和迪安已经进入霍格沃茨。纳威和卢娜通过假加隆联络,他们直接幻影显形在猪头酒吧里,就不会触发遍布霍格莫德的啸叫咒。有求必应屋在纳威的心意下发生了非常有趣且喜人的变化,它延伸出一条密道,连通阿不福思的猪头酒吧,被一幅少女的肖像挡住。 “多比被派回来了。”她突然说,“其他人还行吧?” 酒吧老板没好气地换了一个杯子接着擦。“我看挺好。那个莽夫现在一天在外面晃悠。”他对西里斯很不耐烦,“卢平和唐克斯在家,卢平会来,唐克斯留在家里。”他多嘟囔了几个人的情况,韦斯莱一家也都会赶到。 “真是团结。”她若有所思道,“但是,城堡不适合发生战斗。我喜欢巷战。” “而我喜欢让小孩儿都躲回家里,”阿不福思咆哮道,“或者干脆滚去国外,越远越好!” “你哥哥告诉我做事注意点。”罗塞塔置若罔闻,“我认为他们能搞清楚来霍格沃茨的原因……应该吧。不过他算是准备好了吗?难道我要掐死他才行——?” “嘿——听着,”阿不福思说,“无论那个天才跟你说了什么,他那些巧妙的计划怎么安排,这都跟你们没关系。你不欠他的。” “我都下定决心掐死哈利了。”她回答道,“你还是帮我一起掐死他吧。而且我真不想承认,他的计划被我修改了一部分……所以咱们只能先这么粗糙地行动了。” 阿不福思把他的破抹布扔到吧台上。 “我要去找校长商量复学一事。”罗塞塔说,“可否劳动阿利安娜小姐?” “你疯了。”阿不福思说,“你要找斯内普?” “商量复学。我读了六年不能拿不到证书,那就太直白地揭露了学校教育的无用性。”她不置可否地应道,“当然啦……我不会傻愣愣地冲向斯内普,问他能不能给我N.E.W.T.证书,我不会吧?” “那你见他还有什么用?”阿不福思讥讽道,“让他给你开开小灶?” “可能是吧。”罗塞塔说,“如果他还打算活一段时间……阿兹卡班更适合他。” 他们没有多说。阿不福思放弃了和她胡说一气,他招呼画中恬静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1章 牺牲精神 牺牲一个人,造……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哈利问,他瞪起眼睛,眉头紧锁。 “有什么听不懂的吗?”罗塞塔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你都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能和蛇脸心意相通?哈利,你是个魂器。” 罗恩扶着哈利坐进一把扶手椅,他自己靠在把手边,还是呆呆的。赫敏跌坐在一张沙发上。 “我以为这会更委婉一些……”赫敏低声道,“太突然了,你得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他的什么感受?”罗塞塔一挥手,“我们从头整理一下思路,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她想了想,“从头开始——也就是我们在墓地遇见神秘人开始。” 哈利胡乱点点头,“他用我的血复活了。” “用了你的血,”她说,“是他计划的一大败笔。在你母亲被杀害当晚,她对你的保护通过血液延续下来,使你得以在佩妮·伊万斯的羽翼下躲过可能的危险。你离开德思礼一家时应该对此有所了解,但血缘保护的力量比让你住在楼梯间强一些——神秘人错误地选择了使用你的血,导致血缘保护的载体,也就是莉莉·伊万斯的血脉,现在不可避免地在他血管中流淌。简单地说,他的选择反倒使你获得了保命符,在神秘人死之前,你很可能不会死。” “可我是个魂器。”哈利说,“如果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必须要死,不是吗?” “不错。现在来说坏消息。你必须死上一遍,因为同样在那个夜晚,神秘人无意间将他的灵魂碎片落在了他的对手身上,也就是你。你获得了他一部分能力,能够窥探他的思维……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她指了指额头,“你反过来也是维系他生命的工具,他的一部分永远在你身上。问题在于,你看,很明显——” “你们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哈利喃喃道,“所以,我们才会发现死亡圣器。” “如果要我推论,邓布利多将死亡圣器的线索给你,是期望在漫长的道路上为你指出一个方向,让你适应死亡的寒冷,领悟你必须赴死的命运。”罗塞塔又一挥手,“但我个人认为,这个计划效率低下。血缘保护当然是有效的,但到底多有效呢?死亡圣器当然是神奇的,但有多神奇呢?只要你断绝生机,神秘人就失去了所有魂器。” “你以贤者之石为原型,设计了那颗东西。”赫敏突然插话道,“如果哈利带着它是可能不死的,对吗?” “正是如此。他的灵魂会暂时离体……不过这没有经过验证,他毕竟不是我,锚点不属于他。”罗塞塔说,“至于死亡圣器……它们可能是有用的,所以你必须拿到它们。但它们也可能是没用的,如果你没有认清它神圣的理由。” 哈利的目光落在一张微微晃动着的吊床上。 “‘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死亡。”他轻声说,“我必须去死,是吗?” 其他人沉默地没有应答。但哈利并不真的需要答案。他转动脑袋,打量着这片小天地。它大极了,看上去像一座特别考究的树上小屋,又像一艘大船的船舱。各种颜色的吊床吊在天花板上,吊在环绕着没有窗户的深色镶木墙壁的楼厅上,墙上挂满了各种鲜艳的挂毯,格兰芬多的金色狮子在鲜红的底子上十分醒目;赫奇帕奇的黑獾,底色是黄的;拉文克劳的青铜老鹰,被蓝色衬托着。他想起纳威惨不忍睹的模样:一只眼睛肿了,又青又紫,脸上有许多深深的弧形伤口,整个人蓬头垢面。还有疯眼汉穆迪,他粗犷的嗓音再也不会响起了,他的魔眼曾被乌姆里奇嵌在门板上,邪恶地监视别人,现在它埋在花园里的一捧土下。乔治的耳朵早已不是血淋淋的,但他永远失去了左耳,只留下一道光秃秃的空缺。海格和格洛普窝藏在野外的山洞里,许多人和他一样东躲西藏,不知哪一天就失去了性命……更不要说邓布利多……他的心中一痛。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告诉他一切呢? “我必须去死。”他又说了一遍。 “这样他才能结束,”哈利说,“这样……才能结局。我必须去死。” 房间里隐隐约约响起抽鼻子的声音。 “事实上,你未必真的会死。”罗塞塔低声说道,“如果你戴着残次的贤者石被击中,我认为是那块碎片先损毁。” “还有那条蛇,”哈利平静地说,“它是不是还活着?” “神秘人最终会到霍格沃茨来,我能够确保销毁纳吉尼。”她回答道。 “那么后面的事呢?”他问,“纳吉尼死了,我也……我也死了。只剩下他了,对吗?” “很难说。所有人都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杀了他。”罗塞塔回答说,“如果你们之间的连接被攻击,我想他也不是毫发无伤的。我是指你们的血。” “哦——很好,这样就好。”哈利拼命让自己听起来没什么所谓,“我相信你们能行的。至于这个,非我不可,必须是我。” “你确定?”她问。 “我确定。”哈利说。 “实在无私。”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松快,“千万别反悔。神秘人还有多久能到?我想午夜之前怎么都到了……好吧,你的魔杖还在吗?冬青木的?” “不在了。”哈利说,它或许还躺在马尔福庄园里的某处。“我有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 “你从他那里夺来的?” “是的。”他回答道,“从他手里抢来的。” “那么——”她从外套深深的内袋里掏出一柄修长的、模样古怪的魔杖,“它归你了。” 哈利没有伸手。“我不需要它。”他说着,心里已经知道那是传说中的魔杖,“留给需要的人吧。你还没有新魔杖,是吗?” “你决意赴死?”罗塞塔将魔杖塞进他的领口。 “嗯,你不是说我未必会死吗?”哈利露出一个笑容,“说不定你们能看见我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吧?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必须做个了结,这是注定的,不能是其他人,必须是我。” “可能吧。”她说,“我觉得你死定了。” 哈利抓了抓头发。“那也没办法了,是不是?”他应道,“如果我没有死,他肯定会完蛋的。要是我死了,就都靠你们了。”他想了想,“预言并不都应验了,我不是非要活着才行。现在我们做什么呀?” “如果让你主动去找斯内普,让他带着你到神秘人面前,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罗塞塔说,“不过我认为最好这样……万一你愿意用牺牲顺便试图拯救斯内普的话?” 哈利分辨了一会儿她的话。他静静思考着。他是否这么无私、这么勇敢,愿意主动出现在伏地魔面前,甚至是由西弗勒斯·斯内普带领着前往死亡的道路?如果他改主意了,他不想这样死去,那会怎么样呢?他抬起手,攥紧了脖子上挂着的驴皮小包,里面装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邓布利多留下来的飞贼。 金色飞贼……哈利掏出那枚小小的飞贼。它反射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哈利轻轻把嘴唇放在飞贼上,他有一瞬间想把它吞进嘴里,好像这样他就回到了赛场,回到他最快乐、最惬意、最无知的时光。飞贼裂成了两半。其中正是那块中间有一道裂缝的黑石头。他将石头攥在手里,紧得像把它揉进皮肤里。 “我愿意。”他说,“我现在动身。” 他不知道斯内普有什么需要拯救的。但如果有一个人仍然值得拯救,而他已经注定走上死路,何不试一试呢? 哈利坚定地走向墙角,一个小碗柜立在那里,通向一道很陡的楼梯。 “一会儿见,好吗?”他说,“一会儿见。” 罗恩和赫敏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 “他死不了。”罗塞塔说,“别看了,我们得摧毁小金杯。” “什么?”罗恩叫道,“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不耐烦地说,“你朋友都成死亡的征服者了,你呢,还在这儿‘什么?什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好吧!好吧!”罗恩大声说,“我们弄丢了宝剑!” “现在上哪里找到摧毁魂器的东西?”赫敏焦虑地咬着嘴唇,“宝剑,蛇怪的毒牙——不能用厉火!”她突然严厉起来。罗塞塔耸耸肩。 “蛇怪……”罗恩自语道,“蛇怪……密室,我们可以去密室!” “但是罗恩,我们怎么进去呀!”赫敏说,“只有哈利会蛇佬腔!” “呃……对啊。”他低落下去,又猛地一挺身,“喂——只需要说‘打开’就够了,哈利说过,”他嘴里怪里怪气地发出嘶嘶声,有几分像蛇,“他打开挂坠盒的时候我听见了!快——” “你们去密室,”罗塞塔说,“我去礼堂。硬币还在吗?” 赫敏和罗恩摸摸口袋,掏出硬币检查一番。 “要是打不开密室,我拿你的骨头补我的椴木桌子。”她又说,“神秘人一定会知道的,如果有人触发黑魔标记,他来得就更早。无论如何,尽量保持联系?” 两个人略略一点头,急匆匆地沿着碗柜的通道钻出了有求必应屋。 “我已经连轴转了半年多,”罗塞塔一手叉腰,叹着气自言自语道,“要是失败了,我就自绝于天地。” 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也离开了房间。 学生们被聚集在大礼堂,每个人都茫然地望着教师长桌前站着的学院院长,斯拉格霍恩也在其中。天花板黑蒙蒙的,闪烁着点点星光,照亮了学生们凌乱的晨衣。乳白色的幽灵不时闪过。银鬃马人费伦泽也立在礼堂前。 “……疏散工作由费尔奇先生和庞弗雷女士负责监督。几张听到我的命令后,组织你们学院的学生,负责将他们井然有序地送到疏散地点。” 罗塞塔悄悄靠近了藏在一角的苏,她贴着墙根移动,纳威看见了她,他们对了个眼色。 “她真果决。”苏细声细气道,“刚刚我们在八楼遇见了哈利。” 厄尼·麦克米兰从赫奇帕奇桌旁站起来大声喊道:“如果我们想留下来参加战斗呢?” 他的话赢得了一些人的喝彩。 “如果够年龄,可以留下。”麦格教授说。 “我们的东西呢?”拉文克劳桌旁的一位女生大声问道,“我们的箱子,还有猫头鹰呢?” “食死徒都在学校里巡逻了,还敢存放财物。”罗塞塔摇摇头,“和我去厨房。” “为什么,你饿了?” “还有一些朋友没疏散,天才。”罗塞塔用手指狠狠戳了她一下。 “天哪,我第一次履行‘呕吐’会员的义务就是这时候?”苏语塞道,“真行。你真行。” “我们已经在城堡周围布下防御,”麦格教授说,“但不可能守住很长时间,除非我们不断加固这种防御。因此,我要求你们必须迅速而沉着地行动,听级长的——” 突然,另一个声音响彻了大礼堂,把她的话淹没了。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墙壁本身发出来的。这声音就像它曾经指挥过的蛇怪一样,仿佛也在那里沉睡了好几个世纪。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学生中间发出尖叫,有些人搂作一团,惊恐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死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十分尊敬。我不想让巫师流血。” “他少杀巫师——哦,对不起。”罗塞塔急忙住了嘴。大礼堂在伏地魔的说话声中陷入沉寂,她原本的低语变得很清晰。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伏地魔的声音说,“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寂静吞没了礼堂。每个人都转过脑袋,每双眼睛似乎都在寻找哈利。 “他上哪儿去了?”苏小声问。 “死了。”罗塞塔说,“等他们开始疏散就走。” “斯莱特林学院跟着费尔奇先生离开,”麦格教授没有任由寂静蔓延,她清楚而干脆地发出指令。 板凳碰撞摩擦,礼堂另一边的斯莱特林纷纷离开。然后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最后是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空无一人,赫奇帕奇留下不少人,拉文克劳一些年龄较大的学生坐着没动,而格兰芬多更有一半的学生都待在座位上,麦格教授不得不走下来强行驱赶年龄不够的学生。 “绝对不行,克里维,快走!还有你,珀克斯!” 罗塞塔和苏趁机蹿出礼堂,匆匆跑下厨房。她用余光瞥见一些更成熟的、相识的巫师正从大楼梯上跑下来,凤凰社到了。 哈利在城堡里穿梭,他手里紧紧抓着活点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重叠不清,他废了很大力气才又找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不知为何,他也在学校中穿行。 隐形衣盖着哈利,他小心地避开人群,朝校长室飞跑。西弗勒斯·斯内普马上就要进去了,可他没有口令……哈利感觉自己撞到了好几个人,但他顾不上小心,就差五十英尺…… “别动。”他气喘吁吁地说。 斯内普猛地转过身。 “波特,”他轻声细语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带我去见你的主子。”哈利说,“我要见伏地魔。”他没有理会斯内普的抽动,他知道魔杖就在斯内普手里。斯内普的脸庞奇异地扭曲了。 “投降,是吗?”斯内普嘶嘶说道,“多么适合一个懦夫。” 放在几个月前,哈利会怒不可遏地掏出魔杖和他决斗,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一片平静。巨大的震动传来。战斗开始了。他在寻找斯内普上耽误了太多时间。 “我要见伏地魔。”哈利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带我去,还是不去?”他的魔杖在手里微微转动。斯内普或许已经发现了,他的脸上又挤出一道恶意的讥笑。 “去送死,波特,救世主的大无畏精神……”他轻声说。哈利几乎没有反应就被结实的黑色绳索捆住,他本也没打算反抗。斯内普挟着他一头扎进校长室,然后冲破窗户化作黑烟消失了。 哈利打量着四周。他被斯内普悬在身旁,像一颗巨大的黑色虫蛹,只露出一颗人头。 这里是霍格莫德,食死徒来去匆匆,他们都奔着霍格沃茨前进,哈利平静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朋友们、同学们、老师们……他们现在如何了? 伏地魔就在尖叫棚屋里,那条大蛇纳吉尼在他身后的漂浮着,哈利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它被一个几乎透明的魔法笼子关着,大蛇的身躯盘绕其中。 “啊,西弗勒斯。”伏地魔摆弄着他的魔杖,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我正想叫你回来……” 斯内普的声音不再像哈利曾经厌恶的那样讥讽,他听起来透着一股谦卑。“主人……我抓到了那个男孩儿。”他低声说,“主人,波特就在这儿——” 哈利被他施法飘向前方,他能看见伏地魔的通红的眼睛睁大了,眼圈绷紧了。哈利的伤疤又开始刺痛,但这一次,他没有失去意识,沉浸在伏地魔的欣喜当中。可能因为伏地魔就站在他的面前,这种联系反倒变得不再紧密,好像他不再需要它了。他怀里的魔杖古怪地发着热,哈利的眼睛从伏地魔身上挪向大蛇纳吉尼,它看起来糟透了,被焚烧和爆炸之后的痕迹永远无法清除,光是远远看着,就感到它只是苟延残喘的气息。就在他盯着纳吉尼时,魔杖又烫了他一下。 “哈利啊哈利,”伏地魔没有用他高亢冷酷的声音说话,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来了。到了这一刻。”他随意挥了挥手,“放开他。” “主人……”斯内普喃喃道,哈利扑通落在满是灰尘的破木地板上。 伏地魔抬起一只手,止住了斯内普未尽之言。他的脑袋微微偏向一边,但眼睛紧紧盯着哈利,没有嘴唇的嘴巴扭动着,露出一个古怪而阴郁的笑容。 哈利直视着那双红眼睛。他知道伏地魔会做什么,可他只关心伏地魔身后的那条大蛇什么时候被杀死,他只关心朋友们能不能及时摧毁金杯,只关心正在抵抗的师生有谁受伤。如果哈利·波特的死能让其他人免于伤害、免遭痛苦,他不仅是选择去死,而且甘愿……甘愿牺牲。原本脑海中朦胧的迷雾突然拂开了,哈利明白了。牺牲,而不是普通的死亡。 “哈利·波特。”伏地魔说,声音很轻,像是一簇嘶嘶迸溅的火焰,“大难不死的男孩。” 尖叫棚屋里一片安静。恐怖的安静。斯内普垂首站在一旁。 伏地魔举起魔杖,他的脑袋仍然偏向一边,像一个好奇的孩子,想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哈利盯着那双红眼睛,他丝毫不感到恐惧……回魂石随着他的跌倒滚落在尘埃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爸爸妈妈的身影微笑着消失在空气中……詹姆,和他一模一样的凌乱头发,眼镜戴得有点儿歪;莉莉,笑得开心,长长的秀发被她捋到脑后,绿眼睛如饥似渴地端详着哈利的脸……他们曾鼓励他,赞赏他,告诉他死亡并不痛苦,也不可怕。现在他们又一次离开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2章 等待进入网审 等待进入网审 伏地魔和哈利互相对视,同时开始面对面地绕着圈子,礼堂突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我不希望任何人出手相助,”哈利大声说,在绝对的寂静中,他的声音像号角一样传得很远,“必须是这样,必须是我。” 伏地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波特说的不是真话,”他说,一双红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不是他的做派,对吗?波特,你今天又想把谁当作盾牌呢?” “没有谁,”哈利干脆利落地说,“魂器没有了。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将要永远离开……” 他们仍然兜着圈子,保持距离,没有人率先出击。礼堂里有好几百人,似乎都凝固不动,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紧紧盯着中心的两个人。 “——我下了决心,这是关键。我做了我母亲做的事情。你再也伤害不了他们。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射向他们的魔咒都没有了约束力?你折磨不了他们,你伤害不了他们。你从来不会从你的错误里吸取教训,是不是,里德尔?” “你竟敢——” “是的,我敢,我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汤姆·里德尔。我知道许多重要的事情你不知道。想不想听听,一面你再犯一个大错?” 伏地魔没有说话,默默地转着圈子。 “又是爱?”伏地魔说,那张蛇脸上满是嘲讽,“邓布利多的法宝,爱,他声称能征服死亡,却没能阻止他从塔楼上坠落,像个旧蜡像一样摔得支离破碎!爱,没有阻止我把你那泥巴种母亲像蟑螂一样碾死,波特——这次似乎没有人会因爱你而挺身而出,挡住我的咒语。那么,我一出手,你怎么可能不死呢?” 他们仍然兜着圈子。哈利的回话让伏地魔困惑、恐惧,最后转化为冷酷而疯狂的怒火,他放声大笑,在寂静的礼堂里回荡。两人仿佛礼堂空无一人般交谈,直到哈利再度轻声说。 “……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建议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好好想一想,试着做一些忏悔,里德尔……” “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利对伏地魔说的所有话,没有一句让伏地魔这样震惊。他的瞳孔缩成了两条窄窄的细缝,他眼睛周围的皮肤变白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哈利说,“你仅有的机会……我见过你不忏悔的下场……勇敢点……试一试……试着做一些忏悔……” “你竟敢——?”伏地魔又说。 “是的,我敢,”哈利说,“因为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对我根本没有造成意外的结果,而对你却造成了,里德尔。” 伏地魔握着魔杖的手在颤抖,哈利紧紧地攥住从他衣服里掏出来的那根魔杖。 “你并没有得到老魔杖。” 伏地魔的脸上露出茫然的惊愕,但转瞬即逝。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轻声说,“即使你说得对,波特,对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再拿着那根凤凰羽毛魔杖:我们只凭技艺决斗……等我杀了你,再去寻找老魔杖……” “可是你来不及了,”哈利说,“你错过了机会。”他没有解释。伏地魔无懈可击的神情似乎一点一点出现了裂痕。 突然,离他们最近的窗台上射进第一缕耀眼的阳光,刺破了沉默的天幕。阳光同时照到两人脸上,伏地魔的脸顿时火红一片。伏地魔高亢的声音在尖叫,而哈利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魔杖,朝天空喊出了他最热切的希望: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他们反复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红色的光线以摧枯拉朽之势盖过了绿光,冲向哈利的对手,那支仿冒的魔杖结束了它的使命,在伏地魔手中崩解、碎裂。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谋划、计策害死了。哈利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 一瞬间令人战栗的寂静,人们惊恐地怔住了。随即,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咆哮声震天动地。初升太阳一寸一寸升高,天幕越来越明亮,人们喊叫着扑向哈利。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礼堂里洋溢着生命和光明。人们把伏地魔搬到了另一个房间,远离因为抵抗而殉难的人。全国被施了夺魂咒的人逐渐恢复了正常,食死徒们有的逃跑有的被抓,与此同时,阿兹卡班的无辜囚犯得到释放,金斯莱·沙克尔被任命为魔法部临时部长…… 麦格教授把学院长桌放回了原位,可谁也没按学院入座,大家都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老师和学生,幽灵和家长,马人和小精灵。费伦泽躺在墙角养伤,格洛普从一扇被打烂的窗户里往里窥视,有人把食物扔进他大笑的嘴里。 “我就不要打扰你们了。”苏说,指着不远处的一对夫妇,“有空给我们讲讲你的冒险故事,小姐。” “十年之内讲给你听。”罗塞塔说,朝她的父母挥了挥手。 苏走远了。伯尼斯和罗塞塔站起身,尽可能不着痕迹地走出门厅,在二月份带着冷意的空气中感受日光的一丝温暖。 “是你做了那支魔杖?”伯尼斯问。 “可能是哈利自己做的。”罗塞塔答道,脚尖轻轻划过草坪,露水滚作一团滑进土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房子搞成破烂了,你介意监督它重新修葺吗?” “我认为那应该是你的工作。”伯尼斯哼笑道,“或者,我们应该从阿兹卡班里抓几个罪魁祸首砌墙。”她望着远处被照亮的禁林,“手艺太差了。没有原型的一半威力——伏地魔但凡谦虚一点都能发现。” “你难道指望他不发现?”罗塞塔故作惊奇地说,“说实话,他竟然没发现。” 伯尼斯笑了笑,她们踩着草地慢慢走到湖边。 “不是自己家的草踩起来没有负罪感。”伯尼斯说。 “你真善良。”罗塞塔嘲讽道,“这样一来,我要回学校上学了。” “令人怀念的校园生活。”伯尼斯说,她物色了一棵树,准备坐下,“那么,你和亲爱的格兰杰小姐仍然维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吗?” 罗塞塔偏头奇怪地打量着她,点了点头。“不然呢?” 伯尼斯看起来很失望。 她们在树下坐了一会儿。露水沾湿了衣服,罗塞塔希望不要尴尬地浸透她的外衣和裤子。 “领养的孩子能记入族谱吗?”罗塞塔突然问。 “嗯……如果那个小孩儿能练出贤者之石——不是你那个简略版本,”伯尼斯思索着说,“我觉得可以。” “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她又问,“我不可能为了养个小孩儿活到七百岁,我疯了。” “你也可以不养。”伯尼斯说,“反正你也不像能养孩子的人,而且你还没到二十,是不是考虑得太早了。” “你说得对。”罗塞塔赞同道,“考虑得太早了。” 她们听着城堡里不时爆发的叫喊声。距离快乐消散还有很久。 “伤亡非常小。”伯尼斯拨弄着一株高草,“让你评价一下,这是谁的功劳?” “死神。”罗塞塔回道。 “我认为,死神不敢承担这份荣誉。”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赫敏!”伯尼斯叫道,“真是好久不见,不过我就不多留了——和年轻人坐在一起让我自惭形秽。” “那就是哈利。”罗塞塔没有搭理跳起来拍拍衣服走人的伯尼斯,接着说,“正确答案是哈利和死神。” “你非要这样说,似乎没人能反驳了。”赫敏靠着树干坐下,“不喜欢庆祝活动,是吧。一开始还不错,很快就有点儿太吵了。” “比起庆祝,我更喜欢救世主。” 赫敏轻轻笑了笑。 “从你平常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很在意节日。”她说,“这就不能怪其他人经常忘记日期了,对吗?” “我本人也经常忘记。”罗塞塔说,“所以你是对的。” “恐怕不是对的。”赫敏轻轻说,她的指尖从一株被露水压弯的小草上划过,“对错不能仅仅依靠说通逻辑分辨呀。” “那么依靠什么呢?”她随口问道。 “嗯……你能保证用实话回答问题吗?”赫敏说,“当然,它不会是非常复杂的问题,也和你那些离奇设想无关。” 罗塞塔偏了偏头,让她继续。 “此时此刻,你正在想什么呢?”赫敏问。 她静静地看着赫敏。 “好像和你描述的不一样。”她说,“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湖风吹过。太阳的碎片在波浪中摇曳。 “此时此刻。”她又说。 “我确实并不真的在意节日,从你的习惯来看,节日似乎也只是惯例,并不具有本质上的特殊意义,那么我没有理由对特殊的日期敏感。”罗塞塔说,她用上了往日在图书馆就某些具体问题和赫敏讨论时才有的又快又平的语调,“但是基于我的个人感受,我完全清楚这对我有一定的影响,虽然这种影响出于社会的普遍期待,就是说某些节日具有的特定的情感氛围。” “今天是情人节。”赫敏不留余地道,“然后呢?” “然后?”她看了看赫敏,“难道不是你在问我吗?你想知道什么……” “让你主动给出结论是天方夜谭,是吧?”赫敏叹气道,“天哪……怎么会有人受得了你。” 她理了理蓬起的褐色长发,漫长的战斗过后,每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何况她没有休息就从古灵阁投入到霍格沃茨。赫敏的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疲倦,但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神情十分和缓,好像在劳累惊险的一天之后仍然满怀期待。“……我只是认为你可以适当信任其他人,我指的就是我们……”她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抿一下唇才说下一句,嘴角衔着一丝笑意。树影遮挡之下,她深棕色的双眸更像水洗后的黑曜石,带着难以察觉的湿润的颜色。“……你和金妮、卢娜的关系也很好,证明广结朋友也没那么困难,人的情感没那么容易受伤害……” 湖水潮湿的气息里有淡淡的水草味道,在她们身下是泥土浅浅的腥气。赫敏·格兰杰总是对自己的观点充满信念,她考虑措辞时会微微皱起眉,目光定在虚空中,让人觉得有点儿严肃。“……当然,我不是说你应该怎么样……只是我认为你不太习惯这几个月的生活,现在可以放松下来……”她的头发被轻轻拂过,有时候它们乱糟糟的,赫敏也并不介意。毛头毛脑的样子其实很有趣。如果她愿意,这些打着卷儿不肯服帖的头发也会柔顺光滑,可那样就失去小羊一般暖烘烘的触感,过于强调她略带矜傲的气质了。“……说到底,把问题搁置在一旁不能解决问题,一些感受也是这样,分析它们是没用的……”赫敏脸上有一些雀斑,乖巧的聚集在她的鼻梁两侧,数量不多,颜色也不浓郁,朝两颊散开。当她不把脑袋埋在大部头里时,这些小斑点削弱了她身上的书卷气,而且她竟然喜欢看魁地奇。 “……总而言之,至少对让你产生,嗯,触动的人说一点实话,慢慢来……”她的声音随着年龄的长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3章 尾声 十九年后。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一下就到了。九月一日的早晨像苹果一样脆生生、金灿灿的。罗塞塔已经开始对金秋时节甜美的气氛和漫长的等待不耐烦。 “请问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她说,“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我亲生的!也没有你亲生的!” “拜托,你不能厚此薄彼。”赫敏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笑道,“先前泰德上学时你来送过他,詹姆上学时你也来过。” “对——而詹姆上学时我似乎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罗塞塔皱起脸,“泰德是卢平和唐克斯的孩子,不然我为什么会去。” “好吧,但请你别吓唬阿不思。他和詹姆不一样。”赫敏说,“我宁可你不和他们坐在一个车厢里。” “我一直对卢平当年的登场方式念念不忘,可惜学生们都太精了。”罗塞塔遗憾地说,“这个把戏才用了几年。不过詹姆先不提,对一个小孩儿叫阿不思总让我浑身难受。” “别在他面前说。”赫敏瞥了她一眼。 罗塞塔嘟哝两声,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啊——他们来了。”赫敏微微昂起头。在列车喷发的袅袅蒸气后,一家五口朝这边挥着手。 “嘿。”阿不思说,似乎大大松了口气。 “罗恩到了吗?”哈利问,“阿不思盼着见到罗丝他们呢。”他压低声音说。 “应该在那头。”赫敏笑盈盈的,孩子们都和她打招呼。 穿过雾气,罗恩醒目的红头发映入大家的眼帘。哈利和他立刻说上了话,阿不思和罗恩的女儿罗丝打着招呼,小姑娘已经穿上了霍格沃茨的校服。 “他们真爱那所学校。”罗塞塔说,“在里面待上十来年恐怕就不会了……” “我以为你很喜欢现在的教职。”赫敏偏头奚落道,“为此好几年只有假期才在家。” “我相信还有周末。”她辩解道,“而且那时候我们不是在改革霍格沃茨的教学制度?现在好很多了——何况你没资格说我,把工作带回家的魔法部好员工。” “别太苛刻。”罗恩走过来低声说,他妻子和家里的小儿子雨果站在一起。“罗丝盼着去霍格沃茨呢。” “她这一级不归我教。”罗塞塔撇撇嘴,“我在带提高班。学生真烦人。”她赶紧添了一句,“没说你,罗丝。”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又和朋友玩到一起去了。 “莉莉和雨果也快要入学了。”赫敏说,“还有两年吧?” “两年呢。”莉莉撅着嘴说,她的红头发像极了金妮,又像哈利的母亲,那张清秀小脸让人想起哈利小时候。 “等你十五岁就不会这样说了。”罗塞塔蹲下身子,“那时候你就会尖叫着‘两年呢!’拼命在图书馆里翻书。” “我觉得没那么夸张吧,”罗恩不确定地说,“那年我们在做什么?” “嗯……复习功课,和教师顶嘴,组织非法社团……”赫敏故作思考道,“还将神秘事务司砸得一团乱。” “相信我。”罗塞塔说,“我是老师。而你爸当年全靠别人带着复习,赫敏就是带他复习那个人。” “现在还有人卖龙爪粉吗?”哈利发笑说。 “卖。我让他们自己全吃下去了。”她摩挲着下巴,“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他们吐得昏天黑地——天哪,我太爱当老师了。希望明年还有人卖。” 赫敏半是好笑半是责备地捶了她肩膀一拳。 “看那是谁。”罗恩把头向五十米外微微一点。此刻蒸气消散了一些,三个轮廓分明的人影站在飘浮的雾气中。 德拉科·马尔福跟他太太和儿子站在一起,黑上衣一只扣到喉咙口。他的脑门有点儿秃了,衬得下巴更尖。那男孩是德拉科的翻版,就像阿不思是哈利的翻版一样。德拉科发现他们在看他,冷淡地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了。 “那就是小斯科皮,”罗恩悄声说,“每次考试都一定要超过他,罗丝。感谢上帝,赫敏对你倾囊相授。” “罗恩,拜托,”赫敏一半严厉、一半想笑地说,“不要让他们还没上学就成了对头!” “你说得对,对不起。”罗恩说,但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不过别跟他走得太近,罗丝。你要是嫁给了一个纯血统,爷爷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这未免也太歧视了。”罗塞塔说,“照你的标准我算纯血统吗?” “嘿!” 詹姆钻了出来,已经卸下行李、猫头鹰和推车,并显然有一肚子新闻要讲。 叽叽喳喳的男孩儿正绘声绘色、兴高采烈地说话。哈利看了看那块旧手表。 “快十一点了,你们上车吧。” “别忘了跟纳威说我们爱他!”金妮拥抱詹姆时说。 “妈妈!我不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4章 等待进入网审 等待进入网审 灰白的石柱倒塌了。库迈的大门一座座毁在尘埃中,泥和干草四处飞溅,鬈发蓬乱的人们踏上系带鞋冲向郊外。天神正注视着遥远的城市。 “亲爱的,”他说,“这是一个重大的日子。” 飞灰四起,或许市民们在尖叫哭号,对于拉尔湖岸边的神祇而言,这里没有任何惹人烦恼的声响。安静的城市正在安静的沦陷,古老而富庶的城市是时候陷入混乱了。 墨丘利英俊的面庞上显出不加掩饰的嘲笑。 “我们该动身了。”天神无精打采地踢着脚边的碎石和野草,他那双精致的系带鞋两侧各有一对和他一样提不起劲儿的白色飞翼,“算算时间,要走很久呢。” 穆塔并不害怕神灵。她曾经见过,也冒犯过。 他们上路了。 距离库迈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就是拉尔河,这是一条著名的河。库迈先知的石窟就在河岸上,朱利叶斯港隐秘地坐落在岸边,连接卢克里诺湖和阿弗纳斯。就在这附近,有一条长长的隧道,通向阿弗纳斯。墨丘利此行的任务就是将穆塔送往阿弗纳斯更深处的地方,他做惯了这份工作,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除了无聊。意大利的景色他早已厌倦,海、湖、河统统都是水,平原和山丘更加难以与天境争色,就连他们的目的地,也比地上世界更有趣一些,虽然只有那么一些。他也早已厌烦了和迪斯帕特打交道,这样一想,地上的意大利倒是比满是宝石的地下强上不少。 “喂,”墨丘利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谁,有着什么名字?朱庇特亲自惩罚了此人,现在她又被墨丘利领着前往普路托。 穆塔沉默着。 “劳拉?”墨丘利恹恹地踢开一块石头,石块儿不一会儿就滚进了天神不能照亮的黑暗里,“劳拉?穆塔?拉伦达?” 隧道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旅途让他往日活泼的声音都单薄起来。行走在外,墨丘利都以一副蓄须男人的样貌出现,今日却成了个英俊的小伙子,光滑的下巴有着健康的麦色皮肤,比眼下的面颊白上些许。 然而在穆塔心里,他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还是成熟的蓄须男人都没什么区别。朱庇特的所作所为说明了一切。这些男性天神都是混账东西。 阿弗纳斯已经很近了。熏人的热度扑面而来。穆塔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几乎是那热浪袭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球就干得像一千年没碰过水。让她想起泉中宁芙朱图娜,这位朋友所在的泉水一定清爽喜人。 “啊……你喜欢沉默,是吧。”墨丘利不泄气地说,他走在前面,步履轻快。空气越热他越高兴,说明他快要完成任务了,“保持沉默对你有好处。说不定也会有人给你修一座神庙。” 天色突然大亮。他们走出隧道,面前是一汪清澈却不见底的小湖。一只飞鸟直直摔进了水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埃涅阿斯也走过这段路,”墨丘利搔着下巴说,“你看……兴许有点儿意思的人都靠脚走进阿弗纳斯。” 穆塔,或者说拉雷斯……她想起自己的诸多名字,从中挑选了一个使用。 “虔诚的英雄会从死亡中脱困。”她说,“一个虔诚的庇护者……一个不起眼的英雄。” 墨丘利摇了摇手指。 “他可不是不起眼的,对吗?”天神说,“他自己还有一整套故事呢,虽然没写完……凡人的寿命让人很头痛。” “你不应该说到那些故事。”拉雷斯说,“它们现在并不存在。” 天神很高兴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站在湖最边缘的地方。 “非常好。但是,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墨丘利张开双臂,拥抱这方小湖,他的手指向了湖中央,“这就是目的地。我想我应该和你一起下去,不过——”他俯身在这位即将离开凡人行列的灵魂两颊吻了一吻,“你能应付的,相信我,那才是个没意思的地方。” 拉雷斯望向湖水,它透亮的水和蒸腾的气,还有一望无际的湖底。 拉雷斯跳下湖水。 这就是穆塔—塔西塔成为死神之前的对话。 霍格沃茨迎回几个性质特殊的学生。她们选择在校园继续学习,而不像同伴那样在魔法部的肯定中参加工作。哈利如愿以偿成为了傲罗,他的实力和水平还需要磨练,但他已经具有傲罗需要的一切条件。罗恩和他一起,不过他能不能适应就让人很怀疑了。卢娜和金妮顺理成章地回到学校,纳威则留在学校为草药学教师的职位努力。得益于哈利,那场理应很惨烈的战斗以事后看来很滑稽的节奏结束了,斯内普几乎立刻离职,魔法部正在对他清算,但魔药大师似乎不怎么在乎。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药课老师的职务,在经历霍格沃茨战斗之后,没有谁还能指责卢平,因此他暂时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总不能让孩子们没课上。 多数人都带着伤,一些人伤得严重,或许永远不能恢复了。拉文德被格雷伯克咬中,赫敏虽然将他击退,特里劳尼教授用水晶球砸昏了他,而且他当时并非狼形,可拉文德已经被他噬咬得不成人样,不过这个曾经咋咋呼呼的女孩儿以茁壮的生命力证明,她不需要同情。 克里维兄弟双双入院,离死就差一步,不过就算一辈子住院也比死强……或许吧。 弗雷德被一道墙整个砸中了,珀西吓得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好在他和罗恩小心翼翼地刨出弗雷德时他还有气儿,只不过他再也不能和乔治玩双胞胎把戏了,就算乔治遮住耳朵,弗雷德的鼻子也像邓布利多似的成了一条歪鼻子。 有一些人则令人遗憾的逝去了。但我们还是在战争纪念碑上看见他们的名字更好,免得暴露记不住所有人名字的事实。而且,何必要强迫自己回忆不愉快的事情?说到战争纪念碑,魔法部在金斯莱手里好了不少,他可能不是最好的人选,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部里的魔法喷泉已经彻底撤换,使用中规中矩的出水之鱼作为主题,巫师、小精灵、马人、妖精等雕像立在大厅的其他地方,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塑像和画作点缀着空间,希望这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巫师对物种的看法。纪念碑被立在霍格莫德,便于瞻仰。 由于他们结束战争的时间才二月中旬,罗塞塔真心实意地认为她——和赫敏,完全可以参加当年的N.E.W.T.考试,然而不光赫敏尖叫着否定了她的建议,金斯莱和麦格也很遗憾地表示,任何考试都要在重建秩序之后,而三四个月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一切。 “随便派几个老师考试,随便找几个傲罗监考不就行了。”她不耐烦地说,“有几个人需要考试啊,怎么可能考不过来呢?” 丽莎张开五指,欣赏着她亮晶晶的指甲。她和苏说了好一会儿香港的事,直到苏厌烦地躲在一旁才停。 “你突然很热爱考试。”苏说,“急什么?” “很难不着急。”罗塞塔用力将眉头挤成一团,“我认为考试证书有必要拿到手,但没必要再花一年。这个时间拿去休息不好吗?” “反正格兰杰小姐也不同意。”丽莎懒声懒调地说,“在学校也算是休息啊,考虑到你波澜壮阔的半年……对吧。在学校里你可以见到我们,吃到热乎饭,睡软床,有成年人考虑其他事,还能天天在图书馆约会。” “谁会在图书馆约会。”苏随口问,她看见身边朋友望向天花板的眼睛就及时住了嘴,转而说,“那肯定是太有脑筋了。” “没人在图书馆约会。丽莎,你也要考试,而且什么都没学。”罗塞塔说,“难道是我想去图书馆?明明还有一整年,赫敏好像明天就要考试似的。” “你说她们会在图书馆亲嘴儿吗?”丽莎已经咯咯笑着探身和苏说起话,“还是那种……看着看着书突然抬头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 苏在这话题上非常配合地跟她演示起来。罗塞塔给她们的脑袋一人来了一巴掌。 “就该让你们死在学校里。”她说,“我怎么那么好心呢?” “说起这个——”苏问,“你还有很多事情没交代啊,小姐。” “如果你不想走到哪儿都被人追问,还是快点儿说清楚。”丽莎意有所指,“免得你永世不得安宁。赫敏承载了哈利和罗恩的意志问得你吃不消了吧?” 她说得真没错。罗塞塔现在很难在图书馆长时间坐着,因为赫敏正在学的部分一旦告一段落,就会又想起她诸多语焉不详的问题来,结果她只能找一大堆借口跑回塔楼,或者随便哪个赫敏一时半会儿不会去的地方。她没回答丽莎,但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你在写什么?”赫敏问。 图书馆里几乎没有人。所有学生都被战后重建耽误了,他们都不需要为六月份烦心,比起被伏地魔奴役,大部分人都认为耽误一年学业是可以接受的——因此一些人留在学校,另一些则回家或旅行。伏地魔造成的霍格沃茨学生的学业方面的额外支出由伊拉斯谟家族补足。 “写点这个,写点那个。”罗塞塔回答道,“如果不写下来,下个月我就会忘记发生了什么……我得写个回忆录。” “应该有很多内容吧?”赫敏放下羽毛笔,她也刚结束奋笔疾书。 “是啊。之后还要找哈利、卢娜他们校对一下。”罗塞塔说,“对了,你说我要不要想办法从乌姆里奇脑子里找出马人对她做了什么?” “我相信没那个必要……”赫敏缓缓地说,她盯着羽毛笔投下的阴影,刻意放松语气,“但是你应该把其他很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5. 兔子洞 兔子的视角。 当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校长后,可以料想许多学生不再前往霍格沃茨,一方面他们很难承受人生中最可怕的老师成为学校掌权人,另一方面,他们的家长也很难承受人生中最可怕的黑巫师成为魔法界的实际掌权人。因此在一九九七年九月,英国愁云惨淡。 不过,比起这些,持续了几个月的抵抗运动把西弗勒斯·斯内普荣升校长的事衬托得毫无价值。凤凰社在几个月前铤而走险转移了哈利,穆迪牺牲了,乔治的耳朵也牺牲了,蒙顿格斯逃跑了。其他人尚且平安,但格里莫广场12号也不再安全。转移计划暴露出的最大问题,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食死徒,而且是个泄露计划给伏地魔的食死徒。凤凰社不得不寻找其他藏身之处,很显然,在英国本地拥有一片庄园的人难逃祈求。 伊拉斯谟庄园的位置并不如格里莫广场灵活,剑桥和伦敦相比,消息确实闭塞许多。但这时谁还顾得上那么多?西里斯、卢平、唐克斯来来去去,迪歌、金斯莱偶尔落脚,这不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考虑到他们都不是游客。 这一年的六七月份实在难熬。邓布利多死得突然,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杀了邓布利多的人在九月成了校长,其中最令人烦恼的不是食死徒掌权,而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构想如何得以贯彻。以布莱克家族为例,他们有一位曾担任校长的家族成员,因此他可以连通布莱克家族与霍格沃茨,某种程度上,他是通讯员和间谍的结合体。而伊拉斯谟的影响力在霍格沃茨不算十分深入,好在还有一位被挂在走廊里的无名肖像,而这位肖像的主人与布莱克校长有那么一些关系…… “如果你让我说……”肖像四处乱窜,在校长室外一幅画着几名巫师聚会的画框里揪住了奈杰勒斯,“校长,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我真的找斯内普校长有事……你能理解吗?” 奈杰勒斯拼命把自己平整的天鹅绒外衣袖子从她手里扯出去。 “讨厌鬼。”他嘟嘟囔囔地用手指卷着胡子,脸上带着惯有的矜傲,“校长是很忙的,伊拉斯谟小姐,如果你没有必须打扰他的理由——” “——事实上,我是有的。”肖像说,“我们的对话还要涉及另一位校长……另外,布莱克教授,你在任的时候就不怎么管得了我……我认为咱们就别浪费口舌了?” “所以不该让你们入学……”奈杰勒斯仍然嘟哝着,但他大步从正聚会的巫师身边走开了,示意肖像跟着他,“讨人厌的小鬼……泥巴——” “麻瓜出身。”肖像提醒道。 “麻瓜出身——”奈杰勒斯狠狠瞪了她一眼,“太多人根本不理解巫师怎么生活。” “嗯……”肖像说,“你和那些被你讨厌的麻瓜一样,让自己的姓氏拉丁化……对,我觉得这肯定是巫师的习俗,绝对不是因为你认字儿。” 奈杰勒斯又恶狠狠地停住脚步,他们停在一幅擦拭盔甲的骑士的画作中,那名卸甲骑士满面忧郁,挣扎着向他们问礼,但奈杰勒斯没有搭理他。 “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你。”奈杰勒斯恶声恶气地说,“而且你也确实很会惹麻烦。现在你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亲戚小孩儿和你一样闯祸——” 肖像滑稽地行了一礼。 “但你的亲朋好友,让我想想……布莱克、马尔福、莱斯特兰奇……都在霍格沃茨的墙上看见过一个姓‘伊拉斯谟’的混血,然而没人把这个姓从你们那张吃了几个世纪灰尘的毛毯上烫掉……也没人敢对着黑魔王大喊‘你是杂种’——实在是太勇敢了。” 这位校长怒气冲冲地顺着一幅幅画往校长室走,肖像跟在他身后,不时和画中人物打个招呼。 西弗勒斯·斯内普此刻确实端坐在校长室那张桌子后,他油腻腻的黑头发垂下来,框住他蜡黄的脸。在他身后,邓布利多的肖像已经挂在了墙上,银白色的须发仍然那么闪亮,半月形眼镜架在他的歪鼻子上,他了然地看着从奈杰勒斯画框中显出身形的两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看,西弗勒斯,”他笑着说,“正如我们刚刚争论的那样,我想是我赢了。” 斯内普抬起头,他阴沉的眼睛望着画像。 “就我所知,你不是很赞成她的那种神秘英雄主义倾向。”肖像不无讽刺道,“所以看见你笑得出来,我感到很欣慰,阿不思。” “现在我只是一幅画像了,”邓布利多平和地张开双臂,“我们已经从舞台退场……” “观众什么时候能离席?”肖像刻意打了个哈欠,“你是画像,但我是活的。真是不忍心看……好了,说点儿正事。” 邓布利多好整以暇地坐回他的椅子,两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斯内普和奈杰勒斯都没有说话,虽然奈杰勒斯发出一串低低的嘘声。 “说点儿正事……”肖像想了想,“我们要把那柄剑送到庄园……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的。”她朝斯内普点点脑袋,“凭我贫瘠的知识,在她整个找死的过程中可能会死几个人……最好是食死徒,对吗?”她又朝斯内普扬了扬下巴,“还有什么?哦,对……在青金石上刻出什么来着……等我回去问问,或者阿不思去想,反正你们特别爱搞这些东西……”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笑容,她接着说,“最后磨成粉,像飞路粉一样用。” “我们对她要采取的措施应该无能为力了吧?”邓布利多问。 “你是指贤者之石还是自寻死路?”肖像不耐烦地一摆手,“说真的,我倒希望她跟着你的奇迹男孩流浪……” 斯内普不发一言。 “我不知道哈利在哪儿、在做什么、会到什么地方——”罗塞塔不厌其烦地冲西里斯念叨,她手里捧着一个黄铜小盆,里面的粉末闪烁着蓝金色的细碎光亮,“我不知道——自魔法部被入侵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哈利为什么不联系你,第一,我不知道;第二,他不想拖累你,反过来也可能不想被我们拖累——好了吗?” “呃——好的。”西里斯及肩的黑发被梳成一条马尾,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盆粉末,“但我只是想问,哈利他们联系过你没有。卢平遇见他们了。” “很显然没有啊!”她扭过头打了个喷嚏,这个房间里满是矿石的尘埃,“我说了我不知道——” “没问题。”西里斯赶紧说,“没问题——呃,你说这些够用几次?” “按照单次单人算,”罗塞塔慢吞吞地回答道,“二……呃,十……嗯……呃,一匙、四十匙……这一盆够用二十三次。” “还有那张纸,”西里斯问,“它怎么回事?” 罗塞塔显出一种纠结的神色。她半晌没有答话,但开了好几次话头。 “我是问它怎么能够指出门外的洞,还有它怎么发挥作用。”西里斯补充道,“很多人现在会使用防护咒语,它能穿透咒语吗?”他将盆子放在远离实验台的一张木桌上,用一把小铜匙一点一点分开粉末。 “不能。而且它也不该穿透咒语……我希望使用者身处安全或危险到顾不上防护咒的情况里。”她终于答话了,“具体的原理很难解释,我其实并不很清楚……这和有求必应屋的原理相似,但没那么神奇。” 西里斯耸了耸肩膀。 “那个‘波特瞭望站’,”他说,“又在找地方广播了。你介意给他们提供一下场地吗?说实话,他们也该避难了。” “让他们来这里报道吧。”罗塞塔说,“谁都需要一点幽默。” 他没有停留很久,分好一包包青金石粉末之后,西里斯就匆匆离开了。临走时留下了波特瞭望站的消息,让她多加注意。 一晃半个月后,弗雷德和乔治带着设备来了,李·乔丹就像还在学校担任解说员似的朝气蓬勃。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开开玩笑确实是件令人宽心的好事。 “爸爸他们不能上班儿了。”弗雷德挤挤眼睛,“我看他们挺高兴的,你想,每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是啊……”乔治接着说,“我们现在可快乐多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们的店铺得罪人了。” 罗塞塔哼了一声。 没过多久,卢平迈出壁炉。他和唐克斯的感情几经波折,先前西里斯兴高采烈地说唐克斯怀孕了,但卢平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播音到后半段,她和卢平将座位挪到远离话筒的位置交谈,他说自己将那张羊皮纸留给了哈利、赫敏和罗恩。 “邓布利多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使命。”卢平低声说,“他们不肯带上任何人。” “非常经典的邓布利多门徒风格。”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我对他们说,让我和他们一起更好,不需要告诉我内容。”卢平显得很不安,“他们……哈利和我的意见不统一……很不统一。” “我想你们吵起来了吧?”罗塞塔轻声问,“如果我没记错,唐克斯怀孕了。哈利不可能忍受你离开她。” 卢平痛苦而愧疚地闭起眼。 “你们真善良。”她说,“如果哈利能听见你播音的那段就好了,是吧?别管这些了,有什么问题就开口……教授,唐克斯非常可爱,你不应该浪费时间。考虑到我们被伏地魔吊起来杀掉的可能性很高。” 李·乔丹面前的麦克风发出一声咳嗽,广播快要结束了。卢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混着李·乔丹对着话筒说出的告别。然后,他们一个一个走向壁炉,消失在蓝色的火焰里。 罗塞塔抄起桌上的空白羊皮纸。那张纸颇具人性地颤抖着,显出一排字。 或许是时候了。她需要的时刻到了,邓布利多的计划应该提前一点儿……或者更多。 比尔和芙蓉的贝壳小屋人满为患。奥利凡德和拉环都需要独立房间,男孩子们都住在客厅,女孩儿们则挤在一间客房里。客厅还要兼做餐厅,不仅如此,虽然芙蓉非常生气,但对多数人来讲,不和拉环一起吃饭是种幸运。 哈利心神不宁,他心神不宁很久了。自从逃出马尔福庄园后他就没安宁过,虽然和拉环商议潜入古灵阁的事让他能将注意力放在更具体的事情上,但他仍然有一部分在为他还没搞清楚的事情感到不安定。从马尔福庄园逃走那天,他从西里斯送的双面镜里看见了一双和邓布利多一样的蓝眼睛;随后小精灵多比神奇地出现在地牢里;妖精拉环帮助他们隐瞒贝拉特里克斯;最可怕的是一位朋友被吸收了蛇怪毒液的格兰芬多宝剑割伤,几天时间里和死人几乎没有区别。 他完全困惑于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因为他们刚开始为死亡圣器争吵,这位朋友就直呼伏地魔的名字,解开了防护咒语,让食死徒横冲直撞带走了他们。他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值得破坏她那栋从任何角度看都很有价值的房子,甚至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很难理解吗?”罗塞塔随意问道,“你想想,如果我需要你自愿去死,是不是该刺激你一下。” “很难理解。”哈利咬着牙说,“可能你不觉得,但你这不是在刺激我,你是在自杀。” “哦,”她不置可否地说,“你没受刺激吗?” “我受了!”哈利说,“可是不该这样——我知道很多人为了从伏——神秘人手下活命或救助别人而牺牲,我知道!或许比尔和芙蓉没有透露很多信息,但我们知道很多人——很多人死了!” “受刺激了就行。”她浑不在意地继续说,“有什么感想吗?” “他们被满世界迫害,不得不离开英国,甚至没机会离开——”哈利紧紧皱着眉头,从牙缝挤出声音,“我们也在努力加快速度……但你完全是……你是在——” “自杀。”罗塞塔漫不经心地帮他补充道,“你刚刚说过了。” “你就是!”哈利气得直抓头发,“你就是!” “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她说。 “我要叫赫敏来。”哈利突然冷静下来,“我要把他们都叫过来。” “挺好,你还知道搬救兵了。”罗塞塔轻蔑一笑,“当然啦,我不珍惜生命嘛。不过那些抵抗神秘人的巫师又真的没有选择吗?你知道谁没有选择?无缘无故死掉的麻瓜,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这些巫师,无论是凤凰社、抵抗势力还是食死徒……他们都是自己选择过的。你认为我轻佻地对待死亡……我认为,我比起抵抗失败而死的人价值还高一些。如果你注意到多少人是因为我的授权得以离开。” 哈利打了个激灵。 “你非去不可的理由……和戈德里克山谷一样。”他低声说,“宝剑被放在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你知道。老魔杖现在属于德拉科·马尔福,你也知道。你根本就是自己想去。” “看到你终于开始了解情况,我有一些欣慰……”她慢吞吞地说,“圣诞节假期中的马尔福庄园,我们能见到所有老朋友。” 哈利在她面前踱来踱去。 “所以……当我们到了庄园里,你就开始计划着抢回老魔杖了?还有宝剑……我不知道你怎么安排宝剑,但你让它故意出现在外面。”他慢慢说道,“赫敏说你在做什么实验,还说和贤者之石有关系……就是我一年级见到的那种石头,对吧?你还知道,凤凰社会有人回到格里莫广场,我们也肯定会去到那儿……他们非常可能留下羊皮纸,可是,我们怎么就一定会使用它呢?五年级我一次都没用过双面镜。” “罗恩。”她轻声说,“邓布利多给他留下了熄灯器……我们都对他的个性有一些猜想。切实的猜想。” “熄灯器到底能做什么?”哈利问。 “灯。灯光能够指引方向,照亮道路。”她回答道,“罗恩最有可能是离开冒险的那个人,邓布利多认为他会回到你们身边……我认为,他会想要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可是,如果他没有拿到那张纸——要是他就那么——”哈利停住了,“那样他就可以靠熄灯器回来了,是不是?” “你们不太容易保守这些不是秘密的秘密。”罗塞塔靠在厨房的边柜上,“对,如果你们没有来,我就安分守己……事实上你们来了,所以我有机会腾出手发展另一个备用计划。” “但这和你一定要……要——”哈利跳过了一些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6. 等待进入网审 等待进入网审 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正在积极重整秩序,然而这一届学生注定要拖拖拉拉完成学业,无论如何,O.W.L或N.E.W.T.考试都不能如期举行。也就是说,这些需要证书的学生不得不耽误一年,除非他们参与了霍格沃茨抵抗,金斯莱承诺参与战斗的学生可以被视为得到证书的毕业生。赫敏·格兰杰小姐对这种待遇嗤之以鼻,她选择回到学校,可距离正常学期甚至有半年之久,她在坚持了一个半月之后终于松口离开学校,转而接受到另一个学术重镇——剑桥某处的庄园里继续她的学习生活。也算是研学旅行了。 “不比霍格沃茨差吧。”伯尼斯得意洋洋地问,“同城堡比历史和坚固度或许不行,但咱们这个房子也挺好的。”她看了看赫敏的神色,又说,“你是不是去过法国?法国有什么好的,如果你愿意抽点时间,咱们去意大利……或者挪威,不过我不太和那边联系。” “我以为波巴顿学生会乐意维护学校声誉呢。”罗塞塔冷淡地说。 赫敏急忙摆了摆手。“已经够好了,图书室的收藏和学校很不一样。” “读书时光固然美好,但你也不怎么容易为它说好话。”伯尼斯说,“好吧……我觉得有些书不太适合你们这个年纪,不过你们都摧毁过魂器了……我想没必要那么教条。”她说着就往外走,等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她也消失在了图书室外。 “你父母竟然这么轻易地让你自己在外漂泊。”罗塞塔略带惊奇地说,“我已经纳闷儿很久了。” “他们认为多交朋友对我更好,”赫敏微微低下头,“而且……魔法什么的嘛……多花一些时间在上面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她调皮地挑起笑容。 “对……”罗塞塔思索着说,“嗯,弗立维教授他们还要教书,由于伏地魔杀了很多人……今年的来访者应该很少。你对布伦海姆·斯托克有兴趣吗?或者加斯帕德·辛格尔顿?” “斯—斯托克教授?”赫敏吃了一惊,“《有所发现的麻瓜们》的作者?发明自动搅拌坩埚的辛格尔顿先生?” “斯托克年纪大了,一年来一次,混在参观的麻瓜里。辛格尔顿喜欢下半年来……一般借着圣诞节的由头。”她挠挠下巴,“不重要。公共图书室里写着‘危险’的那一列确实有危险,书上有恶咒,建议不要碰。” 赫敏似听非听地望着最近的一壁书架,架子中间钉着一块牌子:92-(4)-"1"。在天花板和书架的相接处,也有一块牌子显出黄铜的光泽。但架子和书脊似乎都很久没被碰过,留下一层薄薄的灰尘。写着“危险”的书架和这一壁刚好相对面,一块有着鲜亮红色的木牌突兀地吊在那一壁有着玻璃门的书架前,用多种语言标注了“危险”,上面甚至有古代如尼文。 罗塞塔意料之中地耸了耸肩膀。当赫敏第一次进入有求必应屋看到那些有关防御术的书本时和现在的表情差不多,而且她立刻拿起了《以毒攻毒集》……是不是该考虑重新整理一下图书室的书目了? 庄园外的金合欢树常年鲜绿,可惜时间尚早,距离开花还有几个月要等。好不容易熬到六月份,赫敏已经惯于在剑桥和伦敦两头跑,而且也习惯财大气粗的庄园主总能扒拉出一套房子作为落脚点。这毕竟让她方便兼顾陪伴父母和深入学习,她决定不对贵族制的遗产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她偶尔还是忍不住推测这些财产能为家养小精灵等其他生物带来多少好处。 格兰杰夫妇为罗塞塔安排了一次口腔检查,虽然她是个巫师,但牙齿情况让麻瓜牙医很好笑,尤其因为她是个巫师。 “我们不赞成用魔法处理这些问题。”格兰杰夫人压低声音说,“但是,当然啦……”她责备地看了一眼赫敏,“你们已经习惯用魔法了。” “孩子,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甜食?”格兰杰先生微微皱着眉头,赫敏皱眉的样子和他如出一辙,“总体情况还不错,但你要少吃点零食,尤其是含糖量太高的,吃太多糖对健康没好处。” “还可里吧——我觉呃还可里——”罗塞塔忙着把口水哧溜回嘴巴里,看牙真让人无地自容,难怪麻瓜害怕牙医,“不过我会少吃的。赫敏带来的无糖点心很好吃,我不好意思多拿……” “怎么会呢!”格兰杰夫人叫道,“这次多拿一些走,只是一点儿点心而已!赫敏?” “是我不好意思吃,”罗塞塔赶紧说,“我想给人留一个吃饭很少的印象……” “所以你半夜去厨房偷吃饼干?”赫敏忍不住捂住嘴笑道,“留这种印象做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算了,难道你不觉得吃饭少、话也少,除了睡觉就神神秘秘的人特别有意思吗……”她垂头丧气地说,“唉,我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就是试一试……” 格兰杰夫妇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从诊室退了出去。 “从第二条开始就失败了。”赫敏直白地指出,“除非你并不是在我和伯尼斯面前尝试。” “难以控制和你说话的欲望。”罗塞塔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将擦过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慢吞吞地边说边往外走。 “这也是你最近做出的尝试之一?”赫敏问,“说一些怪头怪脑的话?” 罗塞塔故意震惊地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前方,眼睛都不聚焦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能贬低我在情感生活上的努力呢?” 赫敏翻了翻眼睛。 “打算留下来吃饭?”格兰杰夫人见她们出现,问道,“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明晚再走。” “我们有客房,”格兰杰先生整理他的白大褂,准备换回通勤衣物,“当然,”他眨眨眼,“你也可以和赫敏住一间房。” “爸爸!”赫敏说,“那是张单人床!” “难得见你有这么好的朋友,乘胜追击——”格兰杰先生摆摆手,“不怕你笑话,赫敏第一次在朋友家这么自在,你们家太可爱了!” “主要是伯尼斯的功劳吧。”罗塞塔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在社交中的长足进步都要归功于格兰杰小姐。” 赫敏隐蔽地又翻了翻眼睛。 沙夫茨伯里剧院离格兰杰家不远,一家人驱车回家重新打整过又出发去剧院,据说有部新音乐剧已经演出了一个月,反响非凡。 虽然她一再表示自己可以收拾一间客房,但格兰杰先生总是插科打诨辩称家里突然发现没有足够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所以女生们最好住在一起,罗塞塔已经开始发困,于是被赫敏领回了房间。她还来不及反应,手里就已经塞进漱口杯被推进卫生间,稀里糊涂地给自己套上了睡衣。 “那是我送的围巾吗?”她朦胧地问,顺手扯了扯赫敏的旧睡衣。她比赫敏高两英寸,又是旧睡衣,总是会露出一截儿腰身。“挂在墙上好看不少……” “还是很不错的。”赫敏轻快地说,“虽然有些地方跳线了。” 赫敏的房间不算大,床比普通单人床稍宽,挤下两个女生勉强算够。蓝色的地毯铺满房间,腰线及门高,下方涂着婴儿蓝墙漆,床尾凳的布面和床旗颜色相仿,凳脚和床头柜漆着青瓷色,书架也有这种微妙的绿色调。书桌和靠床头的墙上的小书架则白得干干净净。英国中产阶级的品味混合知识分子的喜好,同样呈现在这间卧室里。 “我观察力真好。”罗塞塔喃喃自语道。 “嗯?”赫敏不经意地问。 “嗯?哦……”她恍神说道,“我手艺不好,花了两个月呢……”她难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没了格兰杰夫妇在面前,社交礼仪都被抛之脑后,她一头栽倒进赫敏那张满是清淡印花的小床里。 赫敏的右眉扬起一霎,掀开另一侧的被子钻了进去。 “真难想象你织围巾的样子。”她轻描淡写地说,靠着床头。台灯的光微弱地亮着。 “我也很难想象。”罗塞塔模糊地回道,“而且也很难想象你织帽子的样子——哈哈。” “韦斯莱夫人好像很擅长织毛衣呢。”赫敏说,“罗恩和哈利每年都能收到新毛衣。” “怎么?”她问,“你很想要?” “不……但是……我在想……”赫敏慢慢说,“你好像不怎么喜欢罗恩……吧?” “你说得很像是我喜欢哈利但不喜欢罗恩,”罗塞塔翻了个身,安详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像法老一样用双手搭在两肩,“可是他们我一个都不喜欢。” “好吧……”赫敏静了一会儿,“但我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罗恩……从你认识他开始……” “我有理由喜欢他吗?”罗塞塔用胳膊肘支起身子看着她,神情迷惑,“我是通过你认识了那两个烦人精,对吧?这样对比,我好像完全没理由欣赏他们。” “嗯……对……”赫敏还是拖长声音说,“不过……我不是说那种‘不喜欢’……只是,好像他一开始就得罪了你似的……” “你要说什么……”她又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脸,“我就是一直看他不顺眼,怎么了。” “一般来说……你应该对寻找起因有一些兴趣……吧?” “我找到了。”她简短地说,“能不能睡醒再聊啊,看了那么一台波西米亚音乐剧,我真的要不行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赫敏小心地问,“你有兴趣把原因说出来做一个参考……” “我没——等等,”她这下有些醒过神儿了,像赫敏一样坐起身靠在床头,“你为什么关心?” “只是例行关照你的精神健康。”赫敏很快地说,就像提前准备过似的。 “你突然变得很搞笑。”罗塞塔淡淡回道,“现在我醒了。莫非你要为小罗尼扫平社交障碍?” “当然不是!”赫敏无奈地说,“就像这样,你干嘛老对他没好气呀?事先声明,这不是为了罗恩,是因为这很不正常。” “正常——是指当一个人的行为与该人最常见行为相一致。因此我认为我看他不顺眼很正常。” “很不正常。”赫敏说,“正常,是指你会对那些你看不上的人敬而远之,把他们当透明人,直到不得不讽刺他们。” “你好像很了解我。” “比你以为或打算讽刺的那样了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7. 贤者石 I have f…… 罗塞塔打了个哈欠。 当你在一间与世隔绝的秘密塔楼里像屠夫一样卖力干活时,很难计算时间。何况距离她上一次见到阳光至少过去了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她精力匮乏,出于让人很能理解的原因——谁用自己的肉身和灵魂做实验都应该精力匮乏。不过谁知道呢,伏地魔似乎精力充沛。 但那个死老头只会粗糙分割自己的灵魂……那算不上“伟大的工作”,对吧? 她又打了个哈欠,赶紧把手里的水晶小刀放下了。祭刀滴滴答答淌着血,不远处瘫着一具裹在黑色长袍里的身体。 “埃什么……埃弗里?”她捂着嘴哈欠连天地问,“恕我招待不周,但你也看到了,这儿没什么值得做客的。” 埃弗里哼哼了几声。他的两条胳膊淌着血,浸透了黑袍子,脸上的面具歪在一边。他痛苦地扑腾了一下,附近的地面洇满粘稠的红色液体。埃弗里拼命伸腿儿踹到了一个柜子,边缘的一只薄玻璃瓶晃晃悠悠地倒下来,啪嚓碎成一片。 “你小声点儿成吗!”罗塞塔下意识紧张地望了望旋梯,“这儿还住着别人呢。” 哈利、罗恩和赫敏十月底开始住在庄园,虽然这让她能腾出手鼓捣实验,尤其是实验所需材料,但也让她不得不偷偷摸摸进行这些看起来不怎么“正义”的行为……比如抓几个食死徒当实验品。塔楼有一个隐蔽的对外出口,她合理怀疑这是地牢改造的实验室,因为建筑结构很适合从外面掩人耳目地掳回敌人,再偷偷抛弃尸体……或者别的什么。 “你主子还没有放弃侵占这个庄子?马尔福家是不是不好住?”罗塞塔忍不住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排解她打哈欠的欲望,“最近有什么新行动啊?你怎么还没死?” 不知道是不是当暴徒都有同样的要求,食死徒的体格一般很壮实,比起巫师倒像是麻瓜摔角手。而智力看起来相对良好的贝拉特里克斯和卢修斯,都身材修长,体型匀称,脑袋的大小也合适。埃弗里的体型不像是能在长时间放血之后还有一口气儿的人。 “没所谓。”她说,“要么,你就神奇地康复把我杀了……要么,我就先睡一个小时……” 她把埃弗里身旁的柜子上陈列的一排小银器重新检查过,叮叮当当地打开又关上,中途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像这里什么都没有似的沿着旋梯登上休息室那层,窝进了沙发里。 乌鸦飞过天际,降落在一汪泉水边。它坚硬的喙细致地啄着羽毛,一丛翘起的绒毛显出几分矜傲。它黑亮的眼睛漫不经心地不时扫视着阴沉的林子,今夜伸手不见五指,星星都挂在天幕上,月亮却不肯放光。 它警惕地转转脖子。泉水中悄声无息地冒出一个人影,仿佛她就是从水中出生一般细腻透明。 “尼格雷多,今晚不好过了,是吧?”水中的宁芙说,“这么黑……这么长……就像是有人要去到冥界似的。” 乌鸦扬了扬它的喙嘴。 “哦,莫非真有这么回事?”宁芙捂住嘴巴,“尼格雷多,你飞了多久,来休息一番再上路。” 这是一只独行的乌鸦。它没有选择成为独行侠,然而生活总是赋予你那些让你并不感激的东西。它从小离群索居,依靠另一只好心天鹅的供养长成了可以独立生活的鸟。即便如此,除却拜访养育它的那只天鹅外,它还是谁都不认识,也不肯多说。比起同类,反倒是树精与水妖与它更熟悉。 “上次廖锡瓦可把人吓坏了。”泉中宁芙自顾自地说,“他怎么能那样对别人?胳膊上有肌肉可不代表能随便打人啊,尼格雷多?” 尼格雷多摇摇头。 “这些英雄……还没成为英雄就有了讨人厌的派头……”宁芙说,“还有天神……唉,我们如果也那么厉害就好了。” 乌鸦突然跳起来,挥舞着翅膀,拍打宁芙的脑袋。泉水沾湿了它乌黑的羽毛,折射出青紫色的金属光泽。 宁芙吓了一大跳,泉水掀起一阵波澜,她茫然地踏到岸上,四处张望着。 “什么呀?”她问,“你看见什么了吗?” 就在尼格雷多上蹿下跳的档口,一轮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照亮了阴暗的树林。一头雪白、纯洁,鬓毛柔顺的狮子降临到他们身边。那狮子熟练地贴近宁芙,不一会儿,就夺走了宁芙的注意,她活泼地与狮子嬉戏,乌鸦悲哀地望着他们。 “朱图娜!”尼格雷多大喊道,“朱图娜!” 宁芙已经踏进了林子里,狮子跟在她身后,亲昵地蹭了蹭她帕拉长裙垂下的褶皱。 没入林中的最后一刹那,白狮回眼望向乌鸦,触电般的感觉从尼格雷多内心深处传来。它就这么失去了舌头。尼格雷多留在原地,注视着永远不会回来的宁芙,然后扇扇翅膀,从泉边飞走了。从朱图娜头发上沾染的水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消散在空气中。 尼格雷多飞过天际,它心中满是疲倦,往日休憩的泉水如今已空无一人,往日活泼的仙子如今也被带走。它只能继续前进,没有任何选择。宁芙说得没错,夜晚那么黑,那么漫长,仅这一个晚上,就越过了它曾经那么多个夜晚。然而,它也只能与这么一个无边深夜搏斗,妄图有一丝月光照亮下方的某棵高树。 万一……万一它当初摔碎在地上,是不是不必考虑这么多问题了?万一……它正常地跟着兄弟姐妹长大,是不是不用这样困惑?它还是一颗蛋时就落在了地上,但它留有一命,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弓箭射中的其他飞禽走兽,莫非就比它现在要强么? 它最后一个认识的仙女也消失在天神的怀中了。朱图娜的泉水以后只是一汪泉水了。 尼格雷多疲倦地落在一片空地上,满心怨恨。 如果,这只是往常的一个黑夜就好了……如果,就像它曾无数次拜访天鹅时经历的夜晚,和山川树木打声招呼,在朱图娜清亮的泉水旁闲谈,休息到明日一早,再一口气飞到天鹅生活的那片湖……如果…… 猛然间,它感到眼睛流下泪来,剧烈的强光不偏不倚地打在它身上,刺痛了它的眼睛。 如果……凡事都不过是如果……如果它从未认识朱图娜,从未见过天神……从未被英雄追进树林……从未……如果,就是对你从未拥有的东西不合时宜的请求…… 月光终于大亮,它面前是一条被照耀着的陌生的路。黑暗被驱逐进两旁的林子,象牙色的光照在深夜的草地上,混出一片冷清,尼格雷多打了个寒噤。 如果……这确实是和以往一样的夜晚,只是它自己发生了变化呢?如果……它只是徒劳地幻想自己能让朱图娜远离如同日轮般的狮子,而她早在无数年前就消失在林中了呢? 这片空地无遮无凭,像是久经人行后留下的一条小路。尼格雷多轻巧地在四周跳着张望,万籁俱寂。 它慢条斯理地梳理过羽毛,扇扇翅膀,再一次升上高空。 “亲爱的,”天鹅不无惊讶地说,“你现在可大变样了。” 乌鸦尼格雷多点了点脑袋。但它并不这样认为。 “唉呦,”天鹅又叫道,“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只小乌鸦……现在看来,你是个染黑了的鸽子啊。” 它身边的其他天鹅都善意地笑起来。 尼格雷多没有理会,它仍然不认为自己发生了变化。它是一只乌鸦。黑色的乌鸦。这是由天神决定的,或许曾经乌鸦是白色的,但它们以后都是黑色了。想到这里,它终于对自己被雷电击中的舌头有了一线感想,乌鸦从来管不住舌头,现在它失去了这条祸根。 “这一路有什么见闻讲来听听?”天鹅群中的智者,西崔尼塔斯问,“朱图娜还好吗?有没有遇见人类?他们还追在天神后面吗?” 尼格雷多摇了摇头。它一再摇头,不发一言。西崔尼塔斯仔细打量着它那身洁白的羽毛,和它鸡血石般凝固的眼睛。 天鹅们没有要求它讲出见闻,它们快乐地混作一团,在水中追逐嬉闹,尼格雷多落在西崔尼塔斯身上,静静地望着湖面。等地平线升出天马的辉光,月亮逐渐隐没在日神驾辇后,尼格雷多准备上路了。 “一路顺风。”西崔尼塔斯说,“亲爱的,很快就要到了。” 尼格雷多此行有一趟使命,它要去不远的城市看看如今的人们生活得如何了。沿着这方大湖继续飞,用不了几个日夜就能到达它应该去的地方。如果它完成了这趟使命,就像天神最爱许诺的那样,它可能升上天空,化作星座,或一只灵性的指引者,从此徘徊在天界与人界为英雄们排解迷津。 告别天鹅后,尼格雷多又飞翔在天空之中,它即将要去到的地方叫做阿弗纳斯。 阿弗纳斯的太阳缓缓升起。库迈浅褐色的小房子镀上一层金砂,每条裂缝都溢满黄金。一只白鸽飞过人们头顶。它的羽翼染着金色朝阳,一时间,难以分清它究竟是一只金色小鸟,还是一只白鸽。人们抬着头,看它飞向河岸。拉尔河沉静的波浪拍打在岸上。 西比的洞穴藏在河岸的某处,神谕常常在阴暗的角落中完成,等待重见天日的一刻。尼格雷多的翅膀在经过洞穴时颤动两下,它越来越沉重,直到河岸的尽头,一面安宁如镜的湖泊出现在眼前。那就是阿弗纳斯。 赫尔墨斯难耐地踮着脚,他那双带翼系带鞋兴奋过度,或者太过无聊,总是将他带离地面,非要他努力朝下压才肯落在地上。他已经等了许久,从前夜至今晨。赫利俄斯路过时大声嘲笑他,但赫尔墨斯对他翻了个白眼,整理了身上的多利安长袍,难耐地换了一千种姿势。终于,一只披着赫利俄斯光辉的鸽子迎面飞来。 “天哪。”他说,“你来了。尼格雷多?” 乌鸦点点脑袋。它有些不耐烦,这显然是一位天神,他倨傲的神色藏在活泼的举止之下。这位赫尔墨斯的名气响彻三界,他既是指引者,也是造成需要指引的原因之一。他和其他天神没区别,有时会造成一团混乱,但相比宙斯,他算好的了。 “不行。”赫尔墨斯说,“不行,不能叫这么个名字。”他指着湖水,“你先进去。” 尼格雷多犹豫片刻。这片水域弥漫着目不能见的气息,吞噬着靠近湖岸的生机。 但没用很久,尼格雷多想着完成使命之后的生活,它不追求成为人,但如果你是一个人类……你就有可能成为英雄,你可能成为阻止那些为了证明勇气与力量的无聊男孩儿的人……成为被你啄穿喉咙的那种人?于是,尼格雷多飞过湖岸线,悬在阿弗纳斯火山口正上空。还没过一眨眼,它悄无声息地摔进了水里,甚至没掀起一丝波澜。尼格雷多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来自赫尔墨斯:“啊——这就是鲁贝多,它那身漂亮的羽毛要是浸在火里可就厉害了,是不是,哈迪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8. 毕业生 参加工作是一件痛…… 她疯了。 她疯了才会真的选择在霍格沃茨工作,和一群小孩儿全天候待在一个空间里,还要滔滔不绝对着他们讲话——她绝对疯了。 她疯得非常彻底,无论是她选择教职,还是在进入工作后的每一天面临的情况。 这种日子她过了九年,她已经厌烦了。 绝对、非常、厌烦。 “罗塞塔,”麦格教授说,“关于你在课程上的小问题,我想我们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啊……是的,教授。”她赶紧说,“马上就……请等我写完这个字……” 麦格教授扬起眉毛。“当然,我对你在教学上尽心尽力很欣慰,但是你不需要再管我们叫‘教授’了,那样我们也要称你为‘教授’,不是吗?” “抱歉,教授……我是说,麦格女士?”罗塞塔找补道,“怎么都习惯不了……真的,何况在当老师这件事上,我还要学习很多。” “你和隆巴顿都得改改这毛病,”麦格说,“一所学校里的老师互称‘教授’可就太滑稽了。” 她领着罗塞塔朝校长室走。 弗立维、斯普劳特、斯拉格霍恩都已经等在房间里,弗立维背着手,慢悠悠地转着圈,斯普劳特笑呵呵的,斯拉格霍恩悠闲地窝在一把扶手椅里。 “啊!罗塞塔!”弗立维叫道,“我们对教职工的调整已经有了结论!” “太好了。”她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突然提出调动很让人头痛——” “结论就是,”麦格打断她道,“变形术教师办公室非常欢迎你。” “虽然魔咒学教师办公室很失落。”弗立维补充道。 “即使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兼顾校长的职务和变形术教学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有些吃力。”麦格教授绷着面孔说,她一点儿都不像自称的那样“吃力”,不过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让这话留在我们当中……如果非要我选,你比其他人合适多了。” “谢谢您,教授。”罗塞塔受宠若惊地答道,“我非常乐意……只是——” “嗯——嗯——”弗立维摇了摇手指,“经过讨论,还有一件事需要通知你……伊拉斯谟院长,虽然还没公开宣布……” 她长大嘴巴。斯拉格霍恩善意地笑起来。 “孩子,干嘛要这么意外呢?”他嚯嚯笑道,“要知道,可能在某些方面,你已经把我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而且你已经担任了九年魔咒课老师,我认为能够证明你对学生的责任心。”斯普劳特说。 “但是——”她结结巴巴地问,“我才……呃,二十……八?七?” “唉呦,要是老师都要看年龄才能当,”弗立维不赞同地摇摇手,“那我们等到天荒地老才能有个新老师了——就这么定了。我们会在新学期宣布变动,还是说你有什么安排吗?”他阴险地加了一句,“不愿意让你曾经的院长从工作中解放?” “不——是,我是说当然——先生,我没有不愿意,”她说,“就是——好吧,唉,我或许能胜任吧……谢谢你们的信任……呃,好吧。” “非常好。”麦格一锤定音地说,“我想我们可以下楼去吃午饭了,对吗?” 院长们都喃喃地表示同意,站起身同她往外走,斯普劳特和她笑谈着,落下斯拉格霍恩在最后。 “你的那个主意,我们觉得很不错。”斯拉格霍恩说,“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没有那么多能来任教的巫师,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还得带全校上课。” “我完全理解,先生,”罗塞塔应道,“适合霍格沃茨的巫师本来也不多。但是由不同的教师分担教学压力,不仅是方便职工,学生们也能够适应不同的教学节奏……我会再考虑一下。” “教学节奏。”弗立维重复道,“不错……有时候我担心学生们不能适应,他们总是晕头转向的。是不是该将选修科目和职业规划提前一点?” “我认为是很有必要的。”她说,“如果我们对某个职业有兴趣,但由于不能得到准确的职业需求导致需要重修课程,那就有点儿可惜了。” 斯普劳特和麦格不时参与几句,他们走到大礼堂,坐进教工长桌。下方的四张学院长桌旁坐满学生。纳威扭头朝她点点头,她报以诚挚的笑容。学生们笑闹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一张张或成熟或幼稚的脸不时扬起,她望了望那些学生,无声长叹。 她疯了。她绝对脑子有问题——在她提出转到变形术那天,本来她是想要辞职的! 赫敏·格兰杰风风火火地从魔法部那架吱嘎吱嘎响的电梯冲进办公室,她恨不得大发脾气,但傲罗办公室主任哈利·波特早就离开了办公室,不知躲去了哪里。 “你是——一个——部门——主管!”她在信纸上写道,“这是今年第三次了!你——又——不提交——报告!结果我们不得不派人重新调查有没有滥用魔法的情况——哈利·波特——你!必须!补交所有报告!” 红色的吼叫信一被封住就自行飞走了,它搭上电梯,所有员工都对它避之不及,电梯到了第四层,信封飘飘摇摇地飞了出去。 哈利·波特正和狼人登记处的员工闲扯。虽然金斯莱上台后致力于消除各类歧视,但狼人不同于家养小精灵和麻瓜出身,狼人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成为狼人,也不能消除他们的危险性。几年以来,仍然没有狼人肯在魔法部登记,除了卢平——但你很难认为卢平是自愿的还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狼人。 在他进入魔法部不久,赫敏毕业后先到了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工作,甚至开设了一个新办公室用来应对和解决家养小精灵问题,平心而论,她干得不错,甚至有点儿太能干了,结果金斯莱把她调到了魔法法律执行司。在哈利升任傲罗办公室主任那年,她飞快地提升到了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主任——这下可惨了,哈利和罗恩当傲罗的头两年,她没权力对他们大吼大叫,可罗恩很快就跑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店里帮忙,而赫敏也进入了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于是只剩下哈利为自己的报告承受她的火气。 狼人登记处的员工在吼叫信燃烧殆尽后了然地笑了笑。 “她总有一天会当上司长的,”员工耸耸肩,“到时候,我们会有一个法律执行司……和下设的无数部门。比如‘狼人登记处’。” 哈利对他扯出一个笑容,着急忙慌地登上电梯,按下二楼的按钮。 “你到底在想什么!”赫敏火气很大地问,“虽然没有直接目击者,但一打麻瓜对当地电视台说那条街上的垃圾桶和信箱飞在天上——哈利,至少写一份报告让人能处理这个问题吧!” “对不起!对不起——”哈利赶紧说,“那也不是我们干的——谁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在麻瓜街区乱挥魔杖!” “很明显,有群‘活动家’正打着反对隐藏魔法的旗号为所欲为,而你——”赫敏不依不饶道,“应该将情况上报给司里,免得我们要靠看电视才知道有一条街的垃圾桶会飞!” “我全都补给你,成吗?”哈利说,“但我们赶到那儿就已经满天都是垃圾桶和信箱了,傲罗留在现场搜查可疑分子之余还协助修改了麻瓜的记忆,至于那些受采访的人,你怎么不说记忆注销指挥部慢得像乌龟!” “他们当然要受谴责!”赫敏叫道,“但一群傲罗跟了这些人半年,却连封处罚信都发不出去——我不能写‘致拼命给麻瓜变魔法的混蛋巫师们’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这么写,”哈利冷冷地说,“要不我下次把信带上,直接递给他们得了。” “哦,当然可以了,”赫敏说,“如果你们见得到他们一根头发的话。” “哼——写报告,是啊,要靠写报告才知道有群人逍遥法外,是吧?”哈利说,“怎么,莫非没了这些报告就没法儿工作了?” “如果你们次次都不留下书面报告,我们又怎么知道该对他们进行什么处罚呢!”赫敏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哎呀——你们整顿了傲罗办公室,不能自己不遵守制度啊!” 哈利耸耸肩膀,可算露出一个笑容,他揉着头发从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主任面前一步一蹭地离开了,钻进他那间牌子有点儿歪的主任办公室。 赫敏·格兰杰随手翻着桌子上的文件,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金斯莱这些年一直在清除纯血统巫师留下的特权,虽然伏地魔——最大的纯血优越主义者已经倒台,但还有许多声音不肯让步,导致整个法律执行司连年忙碌,就为了让这些纯血统巫师闭嘴。金斯莱和麻瓜首相的良好关系有助于学习麻瓜法律,赫敏·格兰杰明显是协助金斯莱的好人选。金斯莱不止一次表达过如果不是她太年轻,他肯定会将她提升成高级副部长。 这条职业发展道路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出奇相似。赫敏立刻晃了晃脑袋,把那张大脸从脑海中甩走。她还是愿意用米勒娃·麦格曾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的事迹激励自己。 霍格沃茨的老师通常不需要留在学校,除非你是院长,好在她现在还不是院长。如果她真的顺利接任,一定会获得研究魔法即时通讯的动力——不过现在她还能偷一会儿懒。 自从赫敏当上办公室主任,她们合计一番,选择搬回伦敦住。固然巫师出行基本依靠飞路网,但过去的经历证明在危急关头还是两条腿最管用。至于霍格沃茨——没人想毕业了还和它那么亲密。原本伊拉斯谟家族在考文特花园有一处房产,但赫敏看过之后认为太招摇而且太空荡了,根本没必要。 “除非,你想让哈利、罗恩、金妮全都住进来。”她说,“当然,私人花园会让克鲁克山很高兴,但两个人真的有必要住两层楼吗?” “嗯……下层用来吃喝玩乐,好像也不是没必要吧。”罗塞塔摸摸下巴,“罗恩住客厅的话……我应该还算欢迎。” 不管她怎么狡辩,万恶的庄园主还是将手里这套房产租了出去,在奥沃租了一间房。这位置离格兰杰家、魔法部和伦敦中心都非常近,不如说这也是伦敦中心。赫敏花了一星期谴责万恶的庄园主,她还念念不忘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那个她一手扶持的家养小精灵安置办公室。 “其实巫师比我们想象得多,”罗塞塔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说,“有一些巫师会选择住在城中心。” “你没有在说你自己吧。”赫敏问。 “没有啊。”罗塞塔自然地答道,“我是在说她。”她随意地望了望电梯旁站着的一个女孩儿,压低声音说,“沙菲克小姐,出身显赫,成绩嘛……成为官僚绰绰有余。” “魔法部不是你想的那种……草包聚集地。”赫敏凑近她小声反驳,“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改观念?” “呃——你当部长的时候?”她随口说。电梯指示灯柔和的闪烁两秒,她和赫敏走进电梯。沙菲克小姐显然瞧见了这位教授,睁着大眼睛向她问好,而且过分好学,导致她不得不应付到沙菲克小姐走出电梯。 “说到教职,”罗塞塔不经意地开口道,“我可能……嗯……你最近有听说纳威升职的消息吗?” “他来信说自己被升为院长了,”赫敏说,“似乎卢平非常高兴地卸任了。” “啊……没错。”她接道,“嗯……我一定程度上还是很理解卢平的。我想……如果我也做个十年院长,应该和他一样吧。” “当负责人太劳累了,是不是?何况他还惦记着唐克斯和泰迪。”赫敏不无同情地点头道。电梯里安静了一会儿,她突然尖叫起来。“你当上院长了?你当上院长了!” “不要跳舞,好吗?”罗塞塔无力地说,“我当然不是说跳舞有什么问题……只是没必要那么高兴。” 赫敏白了她一眼,难掩喜悦。“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今年大家都很走运,全都升职了!”她兴致勃勃地问,“哦,天哪,我曾经也想过留在霍格沃茨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早上?应该写信告诉我的!这样就来得及通知哈利和金妮他们了——” “——我觉得不至于——” “真不错,值得庆祝——院长!” “又不是级长——”罗塞塔微弱地反抗道,“好了,我们快走吧——” 赫敏喜滋滋地出了电梯,只有在走廊里静了一会儿,等大门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