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后死对头他后悔莫及》 1. 退婚 深秋时节,苍梧林中的梧桐在灵力的滋养中仍是郁郁苍苍一片。 夜色渐沉,纵横的枝丫与葱翠的叶片遮住了头顶的月光。八岁的秦黛黛在漆沉的林中奔跑着,小脸苍白,满眼惊惧。 往日灵气精纯的苍梧林中,透出庞大的妖气。 秦黛黛不敢回头,睁大了眼睛盯着远处绿豆大小的缥缈峰。 那里张灯结彩,万芳齐盛,灵雾笼罩着山峰,繁华如梦境。 ——他们正在庆贺太墟宗宗主秦胥的八百岁诞辰。 林中倏地响起“丝丝”声响,伴随着几声诡异的笑声,继而磅礴的妖法汹涌而来。 识海里焦灼的声音响起:“用太初灵珠。” 秦黛黛下意识地抬起手腕,腕间的太初灵珠霎时绽放万丈光芒。 诡异的笑声消失了,光芒逐渐散去,灵珠骤然变得暗沉,继而“啪”的一声裂成两半。 数丈外,漆黑的蝮蛇躺在地上,身躯微弱地起伏着,周围一滩深红的血迹。 秦黛黛看着苟延残喘的蛇妖,心中微松,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却在此时,本窸窸窣窣的林叶停止了碰撞,飘浮的灵气也如同静止了一般,苍梧林中诡异的安静。 秦黛黛双眼竭力地睁大,仍看不见任何光亮,听不见任何声响。 识海的声音再次突兀地传来:“黛黛小心——” 话音未落,浓绿的光雾裹着罗刹鸟骤然现身。 还有一只妖! 秦黛黛惊惶地瘫软在地,小脸紧绷着,竭力调动体内的灵力,灵根却一阵剧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兽瞳鹰嘴的罗刹鸟张大了嘴,就要将自己吞吃下肚。 天边乍然一声霹雳,蛇形闪电如被放慢了动作,钻入郁郁葱葱的密林,劈在秦黛黛面前的地面。 罗刹鸟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秦黛黛呆愣愣地坐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头顶传来半真半假的一声“呀”,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劈歪了。” 秦黛黛循着声音抬头看去,梧桐树梢娇弱的枝丫上,小少年懒散地倚站在那儿。 少年不过十岁左右,穿着神玄宫弟子的青白色袍服,恰若暗沉青桐之上,结出的最为饱满鲜亮的灵果。 他的头发是深墨色的,高高地扎成了马尾,月白色的发带随夜风微微拂动。 样貌更是精致出挑,肤色白如透玉,犹未长成的眉眼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苞,俏生生地立在枝头,满是张扬的意气。 罗刹鸟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地匍匐在不远处,喉咙里带着似兽似鸟的嘶吼,蓄势待发。 少年睨它一眼,轻嗤:“区区金丹兽。” 罗刹鸟怒极,周身充盈着幽蓝焰火,妖气比方才还要强盛数倍,飞身而起袭向少年。 少年抬手,一柄银剑出现在掌心,长剑像是终于得以出鞘,发出一声悦耳舒展的长啸,剑起剑落,穿过火焰,刺破密不透风的妖气,罗刹鸟一分为二地砸落在地面,深紫色的血迹洒落在枝叶上。 干净利落。 少年收起长剑,终于从树梢飞下,徐徐落在秦黛黛面前,夜风送来一股清新的橘奴淡香。 秦黛黛定定地望着少年,明明没比她大几岁,偏偏修为高深。 “坐在地上等着被吃?”少年半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瞥向秦黛黛,“不知道躲?” 秦黛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少年眉梢轻挑,朝她逃跑的方向睨了眼:“去缥缈峰?” 秦黛黛仍一言不发。 少年浑然不在意地直起身,闲适地朝缥缈峰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马尾一晃一荡。 秦黛黛终于反应过来,忙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 最初仍能勉强踩着少年的影子前行,后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 被妖兽追杀的惶恐、莫名其妙的委屈一同涌上心头,秦黛黛眼圈一红,再忍不住停下脚步抹了把眼睛。 一滴眼泪冒出来,便止不住了。 秦黛黛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一下一下地抹着眼泪。 “哭什么?”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秦黛黛小小的身子一僵,待反应过来少年去而复返,匆忙擦拭着眼泪。 少年俊俏的眉头轻蹙,嫌弃地看了眼她沾了涕泗的手:“啧,哭起来真丑。” 秦黛黛听出她语气中的鄙弃,鼻子一酸,本擦干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麻烦,”少年的耐心彻底告罄,恐吓道,“再哭便将你扔给妖兽。” 秦黛黛手一顿,眼泪流得越发放肆。 少年沉默了几息,最终指印一伸,长剑出鞘,带着澄澈的水蓝光芒,悬停在二人面前。 秦黛黛愣愣地看着长剑,少年已经闲散地站了上去,扭头看着她:“上来,蠢丫头。” 她迟疑了下,少年催促:“快点。” 秦黛黛艰难地爬上剑身,似是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长剑闹脾气般嗡鸣一声,颠簸了下,险些将黛黛抛下去。 少年头也没抬,一道灵力打入剑身,长剑不情愿地平和下来,少年道:“休要碰我,自己扶稳,掉下去无人救你。” 长剑顷刻间飞入云际,朝远处飞去。 秦黛黛趴在剑上死死抱着剑身,直到长剑平稳,她抬头看向身前的少年,良久低声说:“不去缥缈峰。” “去醉玉峰。”说着,伸手指了指后方较小的山头。 少年侧头瞧了她一眼,未曾多说什么。 长剑悬停在醉玉峰顶,秦黛黛方才松手,长剑便已迫不及待地翻转剑身将她掀了下来。 少年没有看她,只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剑身:“回去后我们要好好谈谈了,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了……”话虽如此,语气中全无责备之意。 秦黛黛怔怔地看着少年懒散地坐在长剑上,眼看他就要离去,不受控地追上前:“你是谁?” 少年的长剑一飞冲天,而后回眸扫了她一眼,嗓音恣意:“神玄宫,岑望。” 神玄宫。 岑望。 她的,未婚夫君。 - “黛黛,黛黛,时辰到了!”识海里,有人一声声唤她的名字。 秦黛黛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帷幔,眼底仍有些迷蒙。 “做了什么美梦?”识海的声音好奇地问,“又梦见你家小郎君啦?” 秦黛黛听着“你家小郎君”几字,想到梦中的场景,耳根一热,蓦地清醒过来:“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秦黛黛踟躇几息,坐起身道:“说了你这株莲花也不懂。” 这话并非假话,她识海中说话的物件,名叫千叶,是一株有着千片花瓣的莲花。 三岁那年,妖界偷袭太墟宗,身为太墟宗宗主的秦胥不在宗内,阿娘率宗门金丹以上的修士拼死守住了宗门,自己却香消玉殒。 秦黛黛也在那场斗争中被伤了灵根,昏迷了四十九日。 等到她再醒来,阿娘已经被葬在了苍梧林,千叶莲也在此时住进了她的识海中,与她说话谈天,陪她修炼打坐,心情好时千瓣莲花片片绽放,心情不好便合拢花瓣只言不发,虽不通晓人情世故与喜怒哀乐,却几乎无所不知。 方才它口中的“时辰到了”,说的正是她的及笄宴。 修界与人界不同,修界十七及笄,今日秦黛黛刚好十七。 想到这里,秦黛黛抿了抿唇,又回忆起方才那个梦。 这并非她第一次梦见和岑望的初见,只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这般欢欣。 及笄了,太墟宗和神玄宫的婚约,也当履行了。 今日,岑望也会来。 当初的小少年,如今早已成长为神玄宫意气风发的少君,即便秦黛黛自八岁后极少离宗,也听过岑望是何等的得天厚宠。 修界的修为由低到高分别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洞虚、大乘七层境界。 当世大乘境者不过五人,神玄宫宫主靖华道君,为大乘境后期,神玄宫的左长老和太墟宗宗主秦胥,同为大乘境中期,幽月宗宗主及合欢宗宗主则是大乘境前期。 也因这五位大乘境修者,修界形成了“一宫三宗”的局势。 这些人中,最年轻的秦胥也已八百余岁。 而岑望自出生便身怀金丹,听闻他降世时方圆百里的天象都生了异变,名副其实的天道宠儿。 十岁前的岑望一直被其父靖华道君静养在外,直到十岁露面,凭着年纪最小的金丹境修者一鸣惊人,后来不过数年,便已修至元婴后期。 曾有人断言,以岑望如今的修炼速度,不出二百年,便能成为最年轻的大乘境修士。 便是这样的少年,不拘于一隅闷头修炼,反而喜爱四处游历。 苍山斩妖,昆仑饮酒,少年风流,一时得尽春风意。 而他的样貌,又是另一则传奇。 五百年前,偏爱美人的合欢宗宗主用天机石创美人榜,分男女双榜。 十四岁那年,岑望已登男子榜榜首,而今已然五年。 这样骄矜不可一世的少年,谁会没有几分向往呢? 整个修界,不知有多少女修芳心暗许,可他独独与她——这个灵根有损、天资平平的太墟宗嫡女自幼定下婚约。 修界强者为尊,最初不知有多少人对这门姻亲不看好,可八岁那年,娇纵的宗门大小姐突然收敛了脾性,变得温婉贤雅,秀外慧中,更是强忍着破损灵根修炼的苦痛,修到了筑基修为。 天资一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平庸并非过错。 一时之间,再无人挑出这门姻亲的毛病。 如是过了九年,终于到了及笄这日。 “有人来了。”千叶突然道。 秦黛黛回过神来,轻敛眉眼。 几名侍女悄然推门而入,手中捧着华服首饰,行过礼后便给她梳洗起来。 太墟宗是大宗,又与神玄宫联姻,今日便是约定婚期之日,修界叫得上名号的宗门无一不携礼前来,因此今日的秦黛黛免不得盛装打扮一番。 秦黛黛的样貌算不上明艳动人,大抵只能称得上清丽,可今日穿上虹光霞裳,以金莲贴在额间作花钿,发间坠月簪伴着珠花轻轻晃动,倒显得整个人娇媚起来。 千叶的花瓣在识海中颤动了两下:“黛黛,你打扮起来……” “嗯?” 千叶:“还挺好看的。” 秦黛黛抿唇笑了下,沉吟片刻又拿出一枚青玉香包,上面用浅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句诗: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她摩挲了下香包,将其收入袖口。 屋外响起侍女的声音:“宗主。” 秦黛黛神色微凝,唇角的笑逐渐散去,抿了抿唇转头看向门口。 秦胥一身雪白道袍站在那里,广袖垂落在身侧,乌黑的长发用银冠挽起一个一丝不苟的道髻,神情庄严冷峻,面无波澜。 身为大乘期修者,秦胥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哪怕如今已有八百余岁,俊朗的面庞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八九。 秦黛黛敛了神情,垂眸道:“父亲。” 她不解秦胥怎么会来到她的醉玉峰。 当年阿娘过世时,有传闻说秦胥是在陪着他的小师妹。 最初秦黛黛不信,可之后不过半年,秦胥便冒着满宗门的风言风语,将他的小师妹苏怀夕接回太墟宗。 而后又是半年有余,苏怀夕诞下一女,因为身体虚弱,生下秦洛水后便撒手人寰。 当年妖界入侵,秦胥若在宗内,有大乘境坐镇,阿娘不会死的。 对秦黛黛而言,秦胥背叛了阿娘,是以之后这十余年,除了每隔半年秦胥会耗费自身灵力为她滋养灵根外,她和秦胥碰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秦胥冷清冷心,自然也不会主动与她共话父女情深。 今日也本该是秦黛黛前往缥缈峰,没想到秦胥会主动前来。 秦胥看着秦黛黛,淡淡应了一声:“今日及笄宴,各宗门已着人前来,不可失了礼数。” “是。” “神玄宫亦会派人前来。” 秦黛黛的指尖微动,垂下眼帘:“嗯。” 秦胥静默片刻,突然道:“听荷若是见你这般,也便放心了。” 秦黛黛的脸色变了变。 秦胥口中的听荷,是她的阿娘,凌听荷。 “可惜阿娘再也看不见了。”秦黛黛笑了笑,安静地说。 秦胥顿了几息:“时辰到了,随我前去缥缈峰。” “是。” 秦黛黛虽然选了剑修,但也只刚学会御剑,自然不能同秦胥相比。 不过几息,秦胥的清风剑便已停在缥缈峰上,秦黛黛从清风剑上走下来,便听见一声娇腻腻的:“爹爹,姐姐。” 秦洛水穿着桃色的缎裙,提着裙摆娇俏地站在一柄试炼剑上,朝这边飞来,落地的瞬间,剑化作一抹鹅黄光芒消失不见。 “姐姐,我学会御剑了,”秦洛水跑到秦胥身旁,看见秦黛黛身上的虹光霞裳时一愣,继续笑道,“多亏了有爹爹指点。” 秦黛黛看了眼秦洛水,和她损坏的灵根不同,秦洛水有完好的灵根以及还算不错的天赋,样貌也遗传了她的母亲。 当年苏怀夕是有名的美人,秦洛水自然也是美的,甚至如今已登上了女子榜第九的位次。 “姐姐,各宗门的客人都来了,幸好我同爹爹说,让爹爹去醉玉峰接姐姐一程,否则岂不是误了时辰,”秦洛水对秦黛黛婉转一笑,“姐姐的衣裳好漂亮。” 秦洛水话中有话,秦黛黛自是知晓的。 从幼时起,秦洛水便与秦胥亲近,每日爹爹长爹爹短的。 所幸秦胥因着和神玄宗的姻亲也好,对阿娘的愧疚也罢,眼里还算有她这个女儿,明令宗门上下无事不得叨扰她,包括秦洛水。 “多谢。”秦黛黛颔首,跟在秦胥身侧,朝正厅走去。 今日的太墟宗格外繁华。 群山笼罩在缥缈的灵雾之间,层峦叠嶂,本是百花凋敝的深秋,秦胥以灵力笼罩漫山花草,桃与梅齐齐盛放,装点着整座山峰。 古雅气息的宗门大殿后,是银白的天河瀑布,灵火与焰光交相辉映。 秦黛黛和秦胥走进正厅时,除了神玄宫的人,几乎都来了,各宗门的掌门齐聚一堂。 为首的正是幽月宗与合欢宗的人。 这是秦黛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 对于神玄宫的准少君夫人,整个修界将来的道君夫人,众人心中难免有几分期待。 虽然美人榜并无姓名,但那神玄宫的小少君修为、样貌当属修界上上乘,这未来的妻子纵然天资不算好,可样貌、气质总得有些出众之处。 如今看见秦黛黛,虽生得俏丽可人,可到底不算倾城绝世。 且在场都是洞虚境的掌门,最差也是化神境,一眼便看出她境界不高,天资有限,再加上灵根有损的根基。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难免失望。 既失望太墟宗宗主和其夫人的天资被浪费,又失望那位小少君的姻缘。 秦黛黛知晓这些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为了配得上这段姻缘,配得上……那个少年,她早已学会知时务,进退得当,温雅娴淑, 为应对今日,她不知练了几日的气韵,落落大方地见礼请茶,举手投足皆是闺秀风范。 众人的神情果真舒展了许多,虽然仍有些惋惜,神情间却已见满意之色。 及笄宴上,言笑晏晏间,有弟子通报:“神玄宫弟子到。” 在场众人纷纷朝外看去。 豪华的九天飞舟自远处飞来,身着统一缎袍的神玄宫弟子立于舟前。 飞舟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落在殿前。 神玄宫弟子依次走了出来,每人手中都拿着一盒打开的礼物。 月灵花,雀羽扇,离火珠,天音琴…… 样样都是灵气逼人的瑰宝。 秦黛黛看着这些宝物,呼吸一急,手指不觉抓住了袖口用来回礼的香包。 这一瞬,她只觉自己如漂浮在灵气充沛的温泉之中,心中升起一股那少年与她所思所想一致的错觉。 在场有人倒吸一口气:“好大的场面!” “神玄宫当真重视这姻亲啊。” “听闻靖华道君闭关,这怕是那位小少君安排的。” “如此看来,玉麟少君和秦大小姐是两情相悦才是……” 那人话没说完,被远处群峰一声嘹亮悦耳的长鸣打断,在山涧里传来阵阵回音。 而后一声张扬浅笑伴着灵力传遍缥缈峰:“诸位修者何时也想抢人界媒公媒婆的活计了?” 须臾间,状似雪白骏马的灵兽穿过云雾飞驰而来,灵兽额间一道红色鹿角印记,兽尾如火焰一般鲜红,猎猎在空中燃动。 少年骑在其背上,穿着鲜艳稠丽的橘红上领缎袍,随意地散着半边领口,边缘嵌起一圈金丝,左袖口绣了一头正雀跃的灵鹿,收窄的腰身被暗色鞶带束起,坠着一枚青白玉佩、一柄白玉笛。 他的眉眼招摇,肤如白玉,比起当年的尤未长成,如今恰如冲泡得刚刚好的山茶花,透着鲜活与清香,俊逸又俏丽。 头发如墨般漆黑,高高地在头顶扎成一束马尾,金色的发带垂缨落在身前,平添贵气。 灵兽停在大殿前方,少年的目光环视一遭,似在寻找着什么,最终落在秦黛黛身上。 只这一眼,秦黛黛心中的温意不知为何陡然凝结住了。 少年的瞳仁干净清亮,远远地看着她,啧了一声,摇摇头道:“本公子不会娶如此平平无奇之人。” 为您提供 鱼曰曰 的《悔婚后死对头他后悔莫及》最快更新 1. 退婚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2. 两清 自岑望的话音落下,偌大的及笄宴上便分外安静。 众人时不时看一眼少年,又望向面色幽沉的秦胥,偶尔目光落在脸色发白的秦黛黛身上。 无人做声。 秦黛黛望着那样鲜亮俊俏的少年,手紧紧攥着。 大抵是怕她人前失仪,秦胥率先开口:“先扶大小姐进后院歇息。” 侍女很快应声,上前搀着秦黛黛。 秦黛黛并未坚持,只是缓缓收回落在不远处少年身上的视线,转身去了后院。 即便没有回头,那些带着或是怜悯、或是暗讽、或是看戏的眼神仍像是钉在她的后背,她竭力挺直腰肢,像是在力证自己的无恙。 直到房门阖上,秦黛黛屏退侍女,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内室中央,笔直的腰背微松,出神地看着前方。 察觉到周围没有大能的威压,识海的千叶气愤得花瓣都在抖动:“那个臭小鬼说的什么屁话!” “长着一副好相貌有什么用?竟是个瞎的!” “什么平平无奇?我看他才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根本不知,你为了拓宽灵根吃了多少苦……” “千叶。”黛黛喃喃打断了它,走到交椅前坐下,神情有些怔忡。 这一瞬,她想了许多。 三岁阿娘去世、灵根受损后,秦胥从不许她擅自离宗。 她叛逆了好一阵,直到八岁那年,她开始变了,成了宗门上下口中的“温婉贤淑、秀外慧中”的大小姐。 之后九岁择道统,她想也没想便一门心思选了剑修,并亲自去剑林选了飞白剑——一柄银色长剑。 可惜灵根有伤,即便有秦胥每半年滋养一次灵根,修炼时依旧剧痛无比。 也正因如此,原本已该升筑基境的躯体,因为灵根细窄难以承受过多灵力,只能困囿于炼气境,一困便是三年。 直到她十二岁那年,岑望升至元婴境,修界万众瞩目,都道是“千年难遇的修仙奇才”。 与此同时,对她的质疑也越来越多。 为了成为配得上那个少年的存在,她服下灵药,忍痛拓宽灵根,终于成功升了筑基境,才堵住了一些人的口舌。 后来,再无需刻意打听,玉麟少君招摇恣意的名号也时不时传来。 或是万宗试炼拔得头筹,或是山下斩妖为人除害,亦或是与向来独来独往我自逍遥的魔修举杯共饮…… 张扬的少年意气如同一阵自由的风。 那些都是关在深闺中的黛黛不曾接触过的另一个世界。 她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往后同那个少年成亲后,她也可以当个潇洒修士,随心所欲,闲游四方,与他成一对道侣,得尽自由。 可是,一切努力都在今日,在她的及笄宴上,化作一枕槐安,烟消云散。 ——因为她平平无奇,配不上他。 “黛黛,你不要太伤心,”千叶安慰她,“太墟宗如何说也是大宗,你父亲就算为了宗门颜面,也不会轻易应下岑望当众悔婚一事的。” 秦黛黛回过神,扯了扯唇,却没能笑出来。 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千叶飞快合拢花瓣,隐入识海。 下瞬,秦胥推门而入,往日里冷淡的眉眼,今日多了几分隐约可见的愧色。 “父亲。”秦黛黛起身。 秦胥凝着她,宽袖背在身后,俊朗的面庞无甚表情,一时未曾开口。 秦黛黛也便沉默着。 几息过后,秦胥沉声道:“岑望并非你良缘。” 秦黛黛紧攥的手细微地颤了下。 秦胥继续道:“待他日修界宗门大比,万千弟子汇于一处,届时由你挑选,我若得空亦会亲自为你再选正缘道侣。” 其意不外乎,岑望今日来悔婚一事,他代她应了。 至此往后,她与岑望,再无干系。 秦黛黛的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过了一会儿又颓然地松开,神情怔怔的,像是这些年支撑着她的那根主心骨凭空被抽去了,空荡荡、软绵绵的。 秦胥等了一会儿,到底顾虑着宴上的贵客,转身就要离去。 “父亲,”秦黛黛叫住他,抬起头,“什么条件?” 秦胥:“什么?” 秦黛黛一字一字清晰地质问:“什么条件,让父亲如此利落地应下退婚?” 正如千叶所说,太墟宗虽比不上神玄宫,但如何说也是大门大派。 神玄宫要退婚,自是可以的,但怎么也要靖华道君亲自派人出面细谈,绝不会如此草率。 “放肆!”秦胥不怒自威道,有一瞬间大乘境的威压直压得秦黛黛几欲跪地,但幸而他极快地收了回去,扫了她一眼,“今日各宗门皆因你及笄来此,收拾妥当后便出去,不可失了分寸。”话落拂袖离去。 秦黛黛站在原处,脸色苍白,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过了多久,她垂下眼帘自嘲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穿过玉石砌筑的长廊,便是印有法阵图案的庭院,一个穿着白色缎袍的清秀少年不耐烦地等在那儿,手中转着一枚玉佩,额间是鲜红的鹿角状印记。 只一眼便让人认出,是岑望今日所骑的灵兽化形。 “你终于出来啦!”少年看见秦黛黛,眼睛一亮,飞快地跑了过来,将玉佩塞给她,“这是我们少君给你的。” 秦黛黛看着他:“玉麟少君这是何意?” 少年眉梢一挑,与有荣焉:“我们少君心善,说退婚之事提得匆忙,这玉佩你拿着,他日若你有事相求,可以拿玉佩去寻他,他会应你一件事。” 秦黛黛终于看向手中的玉佩,青白色的环形透玉,以金丝红线勾缠,没有灵气,是人界的东西,像是一件纯粹的信物。 许是怕她提出过分要求,少年又忙补充:“这件事不违礼法,不逆天伦,也不可要我们少君娶你。” 秦黛黛拿着玉佩的手微滞。 半空响起一声悠扬的玉笛声,少年兴奋地飞身而起,飞起的瞬间已经化作灵兽,向着宗门后方的瀑布上方飞去。 秦黛黛循声看去,只看见那道鲜亮的橘红身影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笛,未曾看她,懒散地骑在灵兽背上,飞速离去。 空中只留下一道如火焰般的残影,再空无一物。 秦黛黛紧紧攥着玉佩,掌心被圆润坚硬的玉硌得生痛。 前厅一阵雀跃的脚步声,秦洛水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唤她:“姐姐,爹爹要我来唤你一声。” 秦黛黛回过神来,颔首应过便要朝前走。 秦洛水跟着走到她身旁,已显露美人胚子的眉眼娇艳:“姐姐,玉麟少君本就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也实属正常,今日之事处置得不算妥当,但听闻他脾性一贯如此,姐姐不要太过悲伤。” 秦黛黛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应声。 秦洛水低呼:“姐姐手中拿的可是玉麟少君的玉佩?” 秦黛黛:“嗯。” 秦洛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姐姐可想知道玉麟少君给了爹爹何物?” 秦黛黛步伐停住,转眸看向她。 秦洛水笑着说:“是淬魂盏。” “姐姐,记得以前爹爹说过,娘亲会和爹爹团聚的。” * 秦黛黛不知自己如何回到的前厅,只是唇角始终挂着温婉的笑,站在秦胥的身侧,与众人温言见礼,端庄娴雅。 也无人再提岑望的那段插曲。 一直到及笄宴结束,一个喝醉的画修感叹:“秦大小姐不愧为名门闺秀,举止有度,被退婚都这般淡然。” 短暂的寂静,那名画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尴尬地赔笑。 直到夜幕降临,秦黛黛御剑回醉玉峰,却在飞到半路时,因心思不宁,脚下的飞白剑颤动了下,她也摔到了地面上。 手掌砸在细碎的枯枝上,磨出了几道血痕。 黛黛出神地盯着渗出血珠的伤口,不知怎么,眼眶有些酸胀,睫毛也濡湿一片。 自八岁后,她其实很少哭了,只是不知怎么,突然便忍不住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跟踪 神玄宫位于仙陵山之上,因宫内大能众多,便是周围的灵气都比修界其他宗门要更为浓郁纯粹。 传闻十年前的万宗大会,各大小宗门临近升境的修者,甫一进入神玄宫的地界,受其精纯灵气的滋养,半月内升境者足有数十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仙陵山下的望霞城,受神玄宫的庇荫,成为修人妖三界最繁华的城郡。 尤其今日的望霞城,街市上熙熙攘攘,分外繁闹。 已近黄昏,街市上,男女老幼、凡人修士纷纷朝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个个脸上皆是喜气洋洋的气派。 城门口,秦黛黛顺着人流朝前走着,呼吸微急,藕色烟罗裙随着步伐微微拂动,帷帽上垂落的过膝的面纱挡住了因为赶路而略显疲惫的面庞,也遮住了周围人好奇的视线和修士探究的目光。 眼前四遭的人越发的多,秦黛黛拦住一位老者:“敢问老伯,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被拦住的老者原本有些急躁,但见秦黛黛身上的衣裳首饰皆不是凡物,耐着性子道:“姑娘是外地人吧?” 没等秦黛黛作声,那老者抢先道:“听闻小少君回来了,贺城主的千金特意在城主府后方的百花山庄设下筵宴相庆,说不定小少君也会出席,这不,这些人都想一睹小少君的风采呢。” 秦黛黛不解:“庆祝何事?” 老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姑娘难道未曾听闻?自然是庆祝小少君与太墟宗那位大小姐解除婚约,重得自由之身一事。” 黛黛轻怔。 “姑娘不去赴宴?听闻今日凡修士皆可入内一观呢。” 秦黛黛回过神,轻轻颔首,帷帽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唇微动:“多谢老伯。” 老者摆摆手回到人群之中。 秦黛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手臂被行人重重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她自芥子袋取出寻灵司南,将岑望留给她的那枚青白色玉佩嵌入,又注入一道灵力。 上方徐徐浮现一道虚弱的金黄色亮光,果然指向百花山庄的方向。 寻灵司南只要将沾有对方气息的物件嵌入其中,便能在百里内搜寻到对方的踪迹。 只是可惜,如今玉佩上的气息越发薄弱,就连司南上指示的光芒也越发淡了。 “黛黛,你都出来这么久了,还跟着那臭小子作甚?”识海里,千叶的花瓣因为气愤簌簌作响,“从太墟宗到望霞城分明御剑两日便到,那个岑望硬生生绕了一大圈,害你这么辛苦。” “如今居然还要设宴庆祝,简直欺人太甚,枉为人!” 说着,千叶见黛黛不语,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真的要赴宴吧?” 秦黛黛擦了下额角的汗,抿紧了唇:“自然。” 千叶小声嘀咕:“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秦黛黛沉默了几息,心中道:“两清。” 千叶这次再没说话,黛黛也安静下来,朝百花山庄走去。 这虽并非秦黛黛第一次离开太墟宗,却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所幸秦胥不常去她的醉玉峰,其他宗门弟子更是极少前往,这些年,醉玉峰除了侍者,鲜有人至。 黛黛便搬出了个闭关修炼的由头,偷偷出了宗门。 想必宗内其他人也只当她被人众目睽睽之下退婚,羞愤难当,不敢见人吧。 想到那些风言风语,秦黛黛攥紧了手中的司南。 进入筵宴,寻到岑望,找机会将引雷符附在他身上。 之后,退婚一事,她便再不要伤一丝一毫的心。 百花山庄在郡守府后方的一片山野之中,如今虽已深秋,山庄内仍有花团锦簇,亭台楼阁与小桥流水坐落其中。 秦黛黛亮出太墟宗的令牌,很快便有人引着她前往筵宴处,人也终于少了些。 能进入筵宴的多为人界的世家公子和千金贵女,也有不少修士,多为女修,能看出都精心打扮过,三五成群,或是浅对诗词,或是娇声谈笑。 见到秦黛黛戴着帷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秦黛黛目不斜视地前行。 她所戴的帷帽又名藏真斗笠,凡戴上者,元婴境以下皆看不出她的境界。 修界最不缺的便是惜命之人,凡人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而修士,便是最低阶的炼气境,都能活上百余岁。 也正因此,在不清楚对方境界前,修士鲜少与人交手,唯恐一命呜呼,失了自己好容易修来的机缘。 至于元婴境以上的修士,在修界也算是有名有姓,即便看穿了她的境界,也不会和一个筑基计较,唯恐失了颜面。 前方一片笑闹,引路之人停下脚步:“姑娘,便在此处了。” 秦黛黛颔首,见那人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困惑地看向他。 千叶:“你没给赏钱。” 秦黛黛微怔,自芥子袋中拿出一枚灵石递给那人。 那人眼睛一亮,道谢后喜笑颜开地离去。 秦黛黛走进筵宴,环视四周,看着这为她被退婚而设下的筵宴,手指紧攥了下,继而找寻起那道招摇的身影。 遍寻不见。 黛黛蹙眉,司南上分明显示岑望就在山庄内,她还欲朝山庄深处寻去,却在经过一处凉亭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说,那秦家大小姐当真貌若无盐,又是残缺废根?”说话的,是一名年近中年的男修,看起来刚过筑基境,身旁还有三四个同境界的修士。 “谁也不曾见过那大小姐,”另一名修士轻哼,“不过退婚后,引世人议论纷纷,甚至设宴相庆,太墟宗迟迟不肯露面为她打抱不平,十之八九为真。” 一名女修小声道:“可我听闻,秦大小姐秀外慧中,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且如今才十七便已是筑基境,张师兄年近不惑才……” “境界升得快又有何用,灵根残废,做不得大用,”第一位修士打断了她,“且玉麟少君可曾说过,须得这世间最美最好之女子方能与之相配,不说那太墟宗大小姐整日束之高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玉麟少君不是少宫主,也该是何等恣意快活之人,哪是平庸无趣的娇贵小姐配的上的?” 女修被驳斥的脸颊通红,低着眉眼再不开口。 另一人想到什么:“如张兄所言,那只有千机阁的林姑娘方能与玉麟少君相配了。” “自然……” 凉亭后方的摘星楼,朦胧中泛着澄蓝光雾的结界将楼顶薄薄地笼罩住,外人看不见楼内,楼内却将外面瞧得一清二楚。 一白袍书生负手而立,凭栏远眺,苍白的面庞带着几分病弱,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千机阁的林姑娘,”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岑兄以为如何?” 被点名的少年斜倚着美人榻,手中玩转着一支莹白玉笛。 今日的他没有穿招摇的橘红,反而穿了身嫩柳色缎袍,腰间一截深碧缎带松垮地掐着瘦削的腰身,墨发以碧玉发冠高高束成马尾。 在这样的深秋夜色里,他就像披上了春色,搭配着那张昳丽的脸,张扬又出挑。 听见书生的话,少年不过抬了下眼睑:“什么?” 闻人敛走到酒桌对面,拿起一杯美酒,温言解释:“女子榜榜首,听闻双九年华便已是筑基境后期的林织音林姑娘,岑兄觉得呢?” 岑望皱着眉沉吟几息:“林织音?谁?” 闻人敛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美酒饮下:“岑兄这一遭退婚,当真是退得满城风雨。” 岑望扬眉,轻哼一声:“幽月宗的大师兄,何时也喜欢听这些八卦琐事了?” 闻人敛不见恼意,掩唇咳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变小 岑望忘了她。 这是秦黛黛看清少年眼眸中的恍然后,冒出的唯一念头。 哪怕半月前她的及笄宴上,他们才见过面;哪怕他还命灵兽给她送去了那枚玉佩。 随后手臂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黛黛才察觉到,因着岑望方才那随意地一抛,不止勾掉了帷帽,身上的衣裙也已被枝丫划破,脸颊与手臂上擦出几道细碎的伤口,脚踝似乎也扭到了,稍稍一动便一阵剧痛。 整个人狼狈得紧。 反观岑望仍旧衣冠楚楚,满身骄矜。 秦黛黛习惯了人前落落大方,从没这样不堪过,尤其还是在岑望面前,无可适从地抿紧了唇,明明不想,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地泛起热意。 岑望不咸不淡地睨着她微红的眸子,俯身的缘故,马尾垂落在身前:“说话。” “为何跟踪我?” 大抵是被人追求的多了,这样的场面也见过不少次,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神色间隐隐透着几分不耐。 秦黛黛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人也平静下来,勉强撑着扭伤的脚踝站起身:“适才多谢岑公子出手相救。” 岑望瞧着她恪守规矩的言行举止,拧了拧眉头,无趣地直起身:“秦大小姐早些下山,恕不远送。”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岑公子,”秦黛黛忙唤住他,沉默片刻,安静地问,“岑公子是否欠我个解释?” 岑望眉梢轻挑,转眸看她:“解释?” “悔婚一事,还望岑公子能当面与我说个清楚明白。” 岑望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你一路从太墟宗追踪我至望霞城,只是因着此事?” 黛黛摩挲了下袖口的香包,颔首:“正是。” 岑望眼底的不耐散去几分,随意道:“我那日便说了。” “因你平平无奇,天资欠缺。” 秦黛黛脸色微白,死死咬着唇内的软肉,半晌才道:“岑公子既瞧不上我,为何不早日退婚,偏偏……” 偏偏在她那样重要的日子,在她最为满心期待时,大庭广众之下提出。 岑望看了眼秦黛黛的脸色,而后移开视线,拿起腰间的玉笛,在指间转动了几圈,言语认真了些:“秦小姐,我生性自在,受不得姻亲束缚。便是真的甘心与人结成道侣,那人也须得是与我相配之人。” 说到此,少年的恣意傲气毫不遮掩,他继续道:“而你我二人在你及笄前从未见过面,对彼此更无甚感情。往后便是真的成亲,也不过是相看两厌。” “秦小姐与其将大好年华浪费在我身上,不若多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寻到良人,到时方知这人生百般乐趣,须得与心上人一块方能体会到。” 秦黛黛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满脑子尽是他那句“及笄前从未见过面”。 可明明,八岁那年,他们见过的。 他将她从罗刹鸟的妖爪下救出。 可看着少年坦然如常的神情,她的心一凉。 她方才想错了。 岑望不是忘了她,是从未记得过她。 她记了九年的场景,于他根本就是可随意抛之脑后的存在。 秦黛黛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作声:“岑公子说得对。” 岑望意外地扬了扬眉梢,鸦羽似的长睫微抬,头次仔细地打量她,随后扫了眼下山的路:“既如此,请吧。” 这一次,少年离开得干净利落。 “等一下!”秦黛黛快走几步,脚踝却一阵剧痛,整个人朝前倒去。 岑望后背如同生了眼睛,敏捷地闪身退了半步,未曾想还是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手腕。 岑望:“……” 下刻,他用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捻起她的袖口,将她的手拂落。 秦黛黛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嫌弃动作,脸颊泛起尴尬的神色。 岑望以下颌点了点身后的结界:“想魂飞魄散便再闯进来,”他轻嗤,脚尖轻点飞入阵法中,又想到什么,于空中回眸,看向她的脸颊,“早些回太墟宗上药吧,大小姐,毕竟,本就无盐。” 啧的一声,少年已在数十丈外。 秦黛黛的脸颊微白,许久才平静下来,看向手中早已空落落的香包。 里面的引雷符已然不见。 她定定朝漆黑的山林看了一会儿,并未离去,拿出灵药涂抹脸颊、身上的伤口后,在结界外的空地伤打坐调息。 之前本打算将引雷符附在他身上便离开,如今她改主意了。 她要亲眼看着他在雷劫之下,如何痛楚难耐,神魂不稳。 * 须臾间,岑望已经回到泛着金色光芒的法阵中央。 该说的都已说完,能不能想通全看那秦小姐如何想了,与他再无干系。 这般想着,岑望双手捻诀,平复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中指碰触到右手手腕,他眉头一皱,莫名觉得被秦黛黛碰过的地方透着丝凉意。 想到离开时那位大小姐微红的眼眶,岑望嗤笑一声,紧闭双眸,将她抛之脑后。 不知多久,结界上方狂风大作,阴云滚滚,浓郁得像是要下一场墨雨,冷白的闪电在黑云之中穿行。 岑望睁开紧闭的凤眸,抬头看向天空,继而讽笑一声。 天威动怒,一道比雷公柱还要粗的闪电携着阵阵雷鸣劈了下来,劈穿了结界,正中他的胸口。 少年身上的嫩柳缎袍劈开一道缝隙,蜿蜒着雷火灼烧过的痕迹。 几息的死寂过后,黑云越发浓郁,天地间仿佛陷入一片昏暗的混沌之中。 一道比方才要粗一倍的雷电再次劈了下来,直直砸向少年的脊梁。 少年挺直腰背,苍白的唇角溢出一道血线,直视天威眯着眼笑:“就这样?” 下瞬,雷电来得愈发迅猛,毁天灭地的能量仿若能将一切销毁,一束束雷电一次比一次粗壮,准确无误地劈向法阵中央的少年。 直到他渐渐离地,身子如同漂浮在密密麻麻的雷电之中,身上是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结界外,秦黛黛的脸色只因天威动怒便被震得煞白,丹田隐隐不适。 她凝眉看向雷劫中央,雷劫初初开始便有这样巨大的威力,根本不像是升化神境,反而像极了书中说的洞虚,甚至……大乘。 黛黛飞快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岑望如今才十九,且世人皆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通感 秦黛黛一路御着飞白剑直奔下山,头也没回。 接连飞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回到望霞城的一处客栈,她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手脚却仍冰凉一片。 方才在山林中那股大能威压朝她涌来时,她觉得自己的肉身连同魂魄像是要被一寸一寸地撕成碎片。 那根本不止是元婴或刚升化神境的修为! 后来岑望将那道咒印打入她眉心后,浑身的疼痛,更是让人痛不欲生。 还有那个被破烂缎袍盖住的孩童…… 秦黛黛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连茶水冰凉都未曾察觉,一口气喝光后,又接连倒了几杯。 如岑望所说,为了升境,他设了结界,且布了噬魂阵来护法。 噬魂阵,顾名思义,会吞噬擅闯入阵的一切活物,包括魂魄,直至那活物成为一具枯骨。 所以,当时的噬魂阵内不可能有其他人。 且那个孩童虽然瘦小孱弱,眉眼却像极了后来招摇出挑的岑望。 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不知为何,但……那个孩童,极可能就是岑望。 “黛黛,”识海的千叶突然做声,“那个臭小子呢?” 秦黛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指一抖,茶水溢出来几滴,她拿出绢帕擦去手背上的水珠,将茶杯放下:“应当还在山林中,怎么?” 话落,她回忆起孤零零倒在山林中的“孩童”,睫毛颤了一颤。 可转瞬又想起岑望发现引雷符后,释放的大能威压险些让自己魂消身死,心中的那点罪恶与难过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况且…… 秦黛黛垂下眼帘,当初他当众悔婚,如今引雷符确让他遭了罪,他们这次,真的再没关系了。 “你怎么能将他一人丢在山林中!”千叶的声音焦急。 秦黛黛回过神来:“千叶,怎么了?”说着想到什么,“可是那咒印有问题?” 从山上跑回来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那阵疼痛来得诡异,便将那咒印的符样记下,询问了千叶。 千叶当时沉默了好一阵,只说要好生探究一番。 “黛黛,你要做好准备。”千叶吞吞吐吐道。 秦黛黛心中紧绷:“那可是什么绝命咒?” “倒也没有那般可怕,”千叶道,“若我没有猜错,那应当是通感咒。” “通感咒?” “嗯,”千叶解释,“被施了此咒者,将会和施咒者同感同受,同生同死,而施咒者却不用受被施咒者所控。在数百年前,此咒本是一些大能邪修控制人的手段,不知为何,岑望那个正道小少君竟也会此咒。” 秦黛黛面上一紧:“同感同受,同生同死?” 那便是说,她之前感受的那阵彻骨疼痛,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岑望当时承受的痛楚? 秦黛黛自芥子袋中拿出铜镜,仔细看着自己的眉心,这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印记。 “别看了,通感咒入肉便消。” “可有解咒的法子?”说着黛黛想到什么,“太墟宗内也有十余位洞虚境大能,以岑望的年岁,如何也不该是大乘境修为,说不定……” “若是寻常咒印,只要境界比施咒者高,便能解咒,可通感咒不同,”千叶叹了口气,“通感咒钻入头髓灵府,此处经脉千千万万,怕是只有那小少君知道,将咒印落在了哪根经脉上,若冒然解咒,误触了其他脉络,你极可能会成为痴儿。” 秦黛黛:“……” “可我眼下为何没有任何异样?”自山上下来,她再没察觉到任何痛楚。 千叶:“被施咒者感施咒者之所感,受施咒者之所受,如今那个岑望只怕还在意识不清,感受不到痛意,你便也感受不到了。” 秦黛黛蹙眉,竟是如此? 千叶见她沉默不语,越发急了:“黛黛,眼下那小少君还在山林昏迷,若是碰上什么危险,你便也会殒命……” 秦黛黛知道千叶担忧自己的性命,只是她仍是满心的不真切感。 许是察觉到她久不作声,千叶的声音也轻了:“黛黛?” 秦黛黛省过神来,呢喃:“让我想想。” 一整日奔波,丹田的灵气空荡荡的,秦黛黛服下几颗丹药,感受着经脉里的灵气逐渐恢复,隐隐作痛的灵根也平复下来。 千叶见状,再未出声打扰。 秦黛黛却满心复杂。 本以为过了今日,她便能与岑望一刀两断。 不相配也好,平平无奇也罢,往后种种,都再与他无关。 可怎么就突然多了个通感咒呢? 这咒,当真能让他们同感同觉? 思绪刚起,秦黛黛猛地感觉到后背一阵闷痛,紧接着手臂像是被人用铁杵用力刺了一下,一阵猝不及防的痛意。 秦黛黛闷哼一声,眉心被种下咒印的地方隐隐发烫。 还好,并不严重。 秦黛黛想。 下瞬,膝盖如同被石头砸了一下,又热又痛。 秦黛黛脸色微白。 尚能忍受。 那阵痛意果然很快过去,就在她松懈下来时,痛意再次袭来,这次不只是手臂,还有胸口、额头、小腿…… 秦黛黛抿紧了唇,数年深闺里养成的好涵养也在此刻也荡然无存,脸色阴沉。 “黛黛……”千叶察觉到她思绪杂乱,刚要唤她,秦黛黛猛地站起身,唤出飞白剑,又服下几粒丹药补充灵力,朝山林处飞去。 到山林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这一个时辰,秦黛黛身体的各个部位像被什么人敲打一般,虽不致命,却闷痛个不停。 飞白剑降落在空地上,四周被天雷击过的树木仍惨淡地冒着烟,整座山头都仿佛被劈矮了一截。 秦黛黛几步走到岑望历劫之处,一眼便看见不远处地面上染了焦黑的玉笛,她忙走上前,玉笛是岑望随身携带的那支,可烧焦的缎袍和被缎袍裹着的孩童却不见了。 人呢? 秦黛黛感受着身上仍时不时传来的闷痛,眉头紧蹙着捡起玉笛,拿出寻灵司南,待确定方位后飞快朝那边走去。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工夫,秦黛黛还想再看司南时,陡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弥漫着淡淡的妖气。 她循声过去,只见一团瘦瘦小小的身影正被重重叠叠地裹在烧焦的缎袍下,露出一张小脸,黑漆漆的圆眸异常冷静。 他的周围围着几个还未化形的精怪,正拿着树枝、石头朝他砸去,口中伴随着几声嘲笑:“娘亲说了,人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都不是好东西!” “坏东西,打死他!” “没人要的野杂种……” 大大小小的石头或是砸在缎袍上,或是砸在孩童身上。 精怪比寻常凡人的力气要大得多,砸在身上落下一块块青紫,有些立刻便见了血。 而被砸的孩童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伤口 太墟宗外飞瀑直下,醉玉峰上云雾漫漫。 峰顶的院落半隐半现在云雾中,隐约透出几点灯火。 夜色渐沉。 卧房内,秦黛黛坐在桌旁,支着下巴望着软榻上的孩童,眉心紧蹙。 她已维持这个动作近半个时辰了。 那个孩童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此刻仍被那件烧黑的缎袍裹着,只露出一张煞白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打下细密的阴影。 识海里,千叶沉寂了半晌,终于不敢置信地道:“这……真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少君?” 秦黛黛面无表情地点头:“岑望渡劫那晚,你没看见这个小孩就在噬魂阵中心?” 千叶:“那时我以为你小命不保了,将神识探入你芥子袋看看什么东西能保命,哪有闲心看他。” 秦黛黛静默片刻,蹭了蹭脸颊上残留的红痕:“这是我前日掐他时留下的。” 她那时未曾收力,没想到眼前这孩童依旧满眼漠然,反而她痛得轻嘶一声。 千叶也安静下来。 这时孩童不知梦到了什么,长睫陡然颤抖了下。 千叶蓦地开口:“不如把他送回神玄宫……”话没说完,它又自己否决了,“不行不行,他如今与你种下通感咒,万一在神玄宫遇到危险,你也会跟着遭殃。” “还是将他放在眼前为好。” 秦黛黛紧抿着唇,她也想过将岑望送回神玄宫,但最终还是将他带回了醉玉峰。 最为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千叶所说的,她的命如今和他是系在一块的,唯有将他放在她抬眼便看得见的地方,方能安心。 除此之外,还有……千叶先前提及,通感咒以往是大能邪修控制人的手段。 修界素有仙修和魔修两族,仙修以世间灵气修炼,魔修以世间浊气修炼。 最初两族水火不容,可数千年前,修界遭难,仙修和魔修两族联合,阻止了修界倾覆。 自此,仙修和魔修约法三章,彼此共存于世,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随着神玄宫和各仙修宗门的崛起,魔修势弱,更是再未起过什么乱子,一直延续至今。 而邪修不同。 邪修能同时吞噬灵气与浊气两种,在体内化而为一,还会吸食其他修士的灵力为己用,甚至修习一些上古邪术,种种行为,均是逆天而为,一旦天道觉察,必下天谴。 也正因此,不论仙修还是魔修,一经察觉到邪修的踪迹,绝不姑息。 秦黛黛趁那孩童昏迷时探查过他的灵根,毫无任何邪祟之气。 她不知岑望如何习得的通感咒,可一旦将他送回神玄宫,只怕通感咒一事也无法隐瞒。 为今之计,唯有从岑望口中问出他究竟将通感咒种到她头髓灵府中的哪根经脉上,将此咒解了,至此,他是否与邪修来往、是死是活,再与她无关。 可是…… 秦黛黛再次看向软榻上的孩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怕他在看见引雷符后,便察觉到天雷异常,自己恐怕会出事,便挑了个倒楣鬼来保护他的安危。 显然,她便是那个倒楣鬼。 “黛黛,”千叶感受着秦黛黛起伏不定的心绪,小心问,“接下去,你打算如何做?” 秦黛黛抿紧了唇,半晌站起身朝卧房走去:“睡觉。” 一路从望霞城外的山林飞回太墟宗,灵气枯竭便服丹药,都未曾好好休息。 千叶“啊”了一声:“那这个臭小子呢?” 秦黛黛看了眼包住孩童的黑漆漆的袍服,以及孩童脸颊上的污迹和血迹,又想到他悔婚后满修界的风言风语,垂下眼帘没好气道:“反正死不了。” 然而没等走几步,秦黛黛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难以克制地摔倒在地,额头顷刻便被疼出了一头冷汗。 “黛黛!”千叶担忧地唤她。 秦黛黛死死咬着下唇,却还是从唇齿间露出一声闷哼。 她只觉自己整条右臂和双腿像是被人拿着薄如蝉翼的利刃,一片一片地片着自己的骨肉,火辣的疼痛急剧涌来,虽然不算强烈,可偏偏这折磨如同要将人的神志彻底摧垮,延绵不停。 秦黛黛强忍着转头看向软榻。 那孩童虽然仍紧闭着双眼,却因着痛意,消瘦的面颊不断晃动,睫毛剧烈颤抖着。 秦黛黛缓和了下呼吸,站起身艰难地走到孩童身前,将那件烧焦的缎袍掀开,沾了血的中衣随之从孩童肩头滑落。 秦黛黛看清眼前的画面,忍不住轻吸一口冷气。 孩童方才还无碍的身上,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道道露出血肉的伤口,伤口齐平,不是雷劫后的伤,没有天雷的灵气弥漫,更像是被人用凡间的匕首一块块削下来的。 右臂,小腿,皆是这样的伤口,在瘦骨嶙峋的躯体上格外触目惊心。 大抵也正是因为是凡人兵器所伤,这痛尚比不上她强忍着破损灵根修炼的痛楚来得强烈。 千叶也忍不住惊呼:“为何会这样?” 秦黛黛也想知晓,这些伤口为何会凭空出现,可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她忍耐着不断涌来的疼痛,将芥子袋中的伤药全数倒出。 刚要为他上药,千叶道:“是不是应当,先将他伤口的血洗去?” 修士平日受伤,总会第一时间捻诀止血,鲜少会流这般多的血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梦境 接连赶了两日的路,又挨了几次莫须有的痛,秦黛黛给岑望随手盖了件被衾便早早睡下了。 未曾想连梦中也不得安稳。 她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毫无灵气的废墟中,四周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处处弥漫着血腥味。 她在黑暗中前行,直到触碰到一尊冰凉的石碑,上方写了三个大字。 秦黛黛一字一字地摸索,六,合,镇。 摸到最后一字时,周遭骤然塌缩,再睁眼她竟已在一处冰冷的牢笼外,稍稍用力,牢笼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扑簌簌的铁锈纷纷落下。 牢笼里关着的,并非飞禽野兽,而是……人。 一个满脸漠然的孩童。 周遭太黑,她根本看不清那孩童的模样,只看见他睁着大大的眸子看向眼前的高大黑影。 那道黑影手中拿着泛着冷光的匕首,另一手抓着孩童细瘦的手臂,如宰杀牲畜一般,割下了他的一片肉。 血立刻便沿着伤口流出,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在下方的白瓷碗中。 血腥味越发浓郁了,甚至夹带着淡淡的香气。 那黑影将孩童松开,转身离去,不知打开了哪里的门,有光透过门缝映照到孩童的脸上。 孱弱的眉眼如同细细雕琢的白瓷娃娃,犹带着未长成的稚气与俏丽。 秦黛黛看清孩童的模样,倒吸了一口气。 是比三四岁的岑望还要年幼的他。 孩童似听见了动静,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他看了她很久,而后突然抬手:“阿姊,救我——” * 秦黛黛是在第二日晨时被疼醒的。 这股疼痛格外熟悉,和昨晚右臂、双腿的疼痛几乎一模一样,削肉般的痛感。 岑望! 秦黛黛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唤出这个名字,掀开被子走下床,径自朝软榻走去。 岑望果真已经醒了,小小的躯体正躺在厚大的被衾之中,睁着大大的眸子,空荡地望向上方。 秦黛黛将他从被衾里抓出来,而后便发现昨晚包扎好的绢帕,竟已经全部被淋淋鲜血染红,血腥味逐渐与梦中的味道重叠。 而岑望仿佛没有察觉般,神情死寂又安静。 秦黛黛蹙紧眉头,将绢帕一条条剪开,看清伤口时,她的手不觉僵住。 寻常凡剑所伤,用上好的灵药不出两个时辰便能止血生新,使得伤口恢复如初。 可岑望手臂、腿上的伤,依旧遍布在他细瘦的肢体上,和昨日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好转的迹象。 只有灵药已被鲜血冲刷干净,是以疼痛复发。 千叶也察觉到异样,惊讶道:“怎么会……” 秦黛黛也不知,沉吟片刻,她再次拿出灵药熟练地提着孩童的手臂,上药,包扎。 有昨日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做得还算顺手。 整个过程,岑望依旧一声不吭。 只是等秦黛黛抬眸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收回望向屋顶的目光,眸子纹丝不动地望着她。 “别看我!”一早被生生痛醒,饶是秦黛黛多年养成的好脾性,此刻也难免生了几分恼怒。 可偏偏那孩童听不懂人话,目光仍定在她的脸上。 秦黛黛烦闷地瞪他一眼,坐在桌旁,脑子一片纷杂。 引雷符,通感咒,变小的岑望,昨夜那场莫名的梦,岑望身上诡异的伤口…… 从悔婚后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心力交瘁。 恰逢此时,门外一阵灵力波动,紧接着侍者的声音响起:“大小姐,宗主要您去一趟缥缈峰。” 秦黛黛一愣,下意识地拧了拧眉,而后想到什么,低应一声。 她看了眼软榻上仍盯着她的小岑望,停顿片刻,将他连同被衾一同抱到自己的床榻上,又将帷帘落下,认真地“命令”道:“坐在此处,不准乱动,听见没?” 小岑望只盯着她,未曾言语。 秦黛黛也没指望他回应,将帷帘好生压好,这才打开门,随侍者离去。 缥缈峰比醉玉峰要高大,有灵力的滋养,漫山的花草在这深秋的凉薄夜色中,徐徐盛放着,万紫千红。 秦黛黛走进前厅,秦胥早已在里面等候,仍穿着雪白的广袖道袍,梳着严谨的道髻,只是不知为何,俊朗的面庞带着些许倦意,冷寂地坐在主座。 “父亲。”秦黛黛上前行礼。 秦胥没有应声。 秦黛黛不解地又唤了一声,始终无人答应。 她抬头,却见秦胥目光微垂着看向她的方向,少见地出神。 秦黛黛声音大了些:“不知父亲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这一次秦胥终于回过神来,面无波澜道:“明日起,我要闭关半年,宗门内外大小事务已移交到各位长老手中。” 秦黛黛疑惑不已,以往秦胥不是没有闭关过,更何况他这般大乘境的修士,动辄闭关几年更是常有之事,何时特意交代过自己? “你之姻亲,我已有心仪人选,虽比不得神玄宫,却也是修界大宗宗主的首席亲传弟子,”说到此,秦胥声音略沉,“我出关前,不可再擅自离宗。” 秦黛黛闻言,心中倒没有太多惊讶,秦胥修为颇深,神识覆盖太墟宗稍稍一探,便知道她在不在宗内。 她只是没想到他竟还会探她的醉玉峰。 可转念想到他还需要以她来与大宗门联姻,探查一番她的下落也无甚奇怪的。 “是。”秦黛黛垂眸低应,下瞬却只觉岑望受伤的地方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想来是灵药的缘故,她不觉蹙眉。 秦胥还欲说些什么,看了她一眼又顿住,半晌道:“出去吧。” 秦黛黛如释重负地行了礼,转身便朝外走,未曾想刚走出殿门不远,迎面又碰见端着凝露羹的秦洛水。 看见秦黛黛,秦洛水的神情极快地凝滞了下,很快弯唇甜笑:“姐姐何时出关了?之前便一直担忧姐姐的心情,如今见姐姐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秦黛黛看着秦洛水变幻的神情,只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羹汤。 秦洛水笑盈盈道:“爹爹前不久灵体有损,我修为太低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熬了这凝露羹,为爹爹调养身子。” 秦黛黛淡淡道:“他早已辟谷数百年。” 秦胥心中,最为重要的除了宗门便是修炼,其余一切都是身外物。 为修为纯粹,他更是数百年只食万千灵气及朝露灵果。 秦洛水脸色微紧。 秦黛黛没有逗留的心思,绕过她便要离去。 秦洛水突然低声道:“姐姐,爹爹和淬魂盏结契了,正是因着更换结契法器,所以才会灵体受损。” 秦黛黛脚步一顿,很快若无其事地前行。 早便知道秦胥留下淬魂盏的缘由,没有必要再徒增伤悲。 秦黛黛本想直接回醉玉峰,半途又想到什么,特地绕路去了一趟炼丹阁,求了些能屏痛去伤的丹药。 炼丹阁的弟子虽不解,却还是拿来了一个姜黄瓷瓶递给她。 秦黛黛道谢后,当即便服下一粒。 丹药入口即化,待进入肺腑后,一股温意徐徐走遍身体各处灵脉,虽未曾将疼痛消减,却也令自己的躯体舒适了些许。 秦黛黛知足了,想了想,又央着那弟子为自己拿来一瓶。 谁知道岑望几时恢复,多备着些总是没错的。 倒没想到离开炼丹阁时,碰见了炼丹阁的主人,也是太墟宗的三长老善渊道人,见到秦黛黛,善渊道人颇有些感慨地捋了下白须,叹了句:“到底是长大了,像你阿娘,我记得那丫头当年便爱穿粉白裙裳。” 秦黛黛愣了须臾,扯起唇笑了一笑,走出阁外,跃上飞白剑朝醉玉峰而去。 许是这段时日整日赶路,她御剑的本事越发熟练精进了,不过几息便已回到醉玉峰。 卧房内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床榻的帷幔一动不动。 秦黛黛走上前将帷幔掀开,意外地看着小岑望。 他仍维持着她离去时的姿态,坐靠着厚重的被衾,果真没有动。 直到有光进入,他的瞳仁极细微地收缩了下,目光移动到她的脸上,安静地看着。 秦黛黛上前察看他的伤口,错眼间对上孩童漆黑又剔透的眼珠,动作一顿,而后反应过来,抬手将他的小脸撇到一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齿痕 六合镇是坐落于人界北部的一处村镇,远离各大修仙门派,灵气极为稀薄。 如今已是深秋,镇外垂杨柳早已枯黄,远处斜阳小院与茅檐草舍无比宁和,唯有幽幽冒着细烟的烟囱,显出几分秋寒。 马车哒哒地行走于镇中小路上,马鞍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直到来到一处石碑前,马车徐徐停下。 秦黛黛掀开轿帘,看向石碑。 与她梦见的石碑一模一样,便是上方的草书都别无二状。 六合镇。 那个梦,是真的。 秦黛黛蹙眉,呼吸也急促了几分,放下轿帘吩咐马夫继续前行。 镇上多为牛车,鲜少行马,一时吸引不少村民好奇的目光。 直到众人看着马车停靠在吴寡妇隔壁那处久没人住的瓦舍前,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推开轿门,样貌清丽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下了马车。 那女子不知穿了何种料子的衣裳,在阳光下竟如烟雾一般,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反观那孩童倒潦草了些,被漆黑厚重的绒毯层层叠叠地裹着,只露出一点苍白的脸颊和一双澄净剔透的眸子,好看得跟琉璃似的。 秦黛黛掏出些银钱递给马夫,便抱着小岑望走进了瓦舍。 人界城镇众多,秦黛黛乘飞舟足足寻了三日,也生生忍了三日的痛,才终于探听到六合镇的下落。 说来也巧,刚到六合镇所属的县城,便碰见有人出售六合镇的院落,她顺手买了下来,此地不便御剑,更不能用飞行法器,便又赁了马车相送。 修界一块灵石,可兑人界的十两银子,一处院落四十两,也才四块灵石。 于秦黛黛而言,着实不值一提。 倒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秦黛黛格外新鲜,若非岑望伤口不愈,她真想好生游历一番。 人界房屋的装潢着实简陋得紧,秦黛黛方才推开屋门,便被飞尘呛了一口,屋内残留的八仙桌和藤椅上,更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家具少得可怜,空荡荡的。 窗外斜斜照进来的阳光里,尘土弥漫。 “好脏。”黛黛挥散眼前的飞尘。 反而怀中的小岑望淡淡地看着粗陋的屋舍,面无表情。 秦黛黛已习惯他这副心如死水的模样,不由庆幸自己准备得充分。 将小岑望放到院外水井旁的藤椅上,她回到屋内,捻了个清尘诀,屋内顷刻干净无尘。 又从芥子袋中将自己在太墟宗的被衾、家具取出,不过片刻,屋内便已和她在醉玉峰的卧房极为相像了。 秦黛黛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芥子袋,转身走到院中。 小岑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珠甚至随着她的走动而转动,神情依旧淡淡的。 自从变小后,他便再未说过一句话,秦黛黛探过他的喉咙,是完好的。 那便是说,他自己不愿开口。 他如同冷漠观察的世外人,防备周身的一切。 秦黛黛将小岑望抱回屋中,剥去他身上厚重的黑色绒毯,白色的中衣果真又被未愈合伤口的鲜血染红了。 “你真麻烦。”秦黛黛褪去他的血衣,嫌弃道。 小岑望不知有没有听懂,目光仍凝望着她的脸,即便血衣粘连着他的血肉被生生扯开,他的眉头也未曾皱一下,只是小脸越发惨白。 秦黛黛却感觉到了刺痛,心中一恼,却只能将动作放得更轻,小心地擦净伤口,又熟练地上灵药、包扎。 不过片刻,秦黛黛重新取出一件小巧的白色中衣将他裹住:“不许乱动。” 小岑望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没想到小少君幼时还挺乖,”千叶蓦地作声,许是这几日见到岑望小小身躯上那些惨无人道的伤口,他却始终一声不吭地乖巧,它对他改观了不少,“黛黛,是不是该食昼食了?” “你又不用吃,记得这般清楚作甚?”秦黛黛没好气道,却还是从芥子袋拿出几枚糕点和灵果。 小岑望看向她。 “吃。”秦黛黛言简意赅道。 孩童这才伸手,拿了一枚桃花酥放入嘴边,吃得斯文从容,待吃完桃花酥,才又拿起灵果,小口吃下。 “黛黛,之前在飞舟上吃糕点便算了,如今还吃糕点,只怕对身子不好。”千叶默默道。 “不是还有灵果……”话未说完秦黛黛便反应过来。 她探过小岑望的身子,除却体内金丹处灵气至纯外,灵脉内全无灵气。 三岁的岑望还未曾修炼,不懂如何化灵气为己用,即便服下灵果,也只有体内的金丹吸收些许灵气,其余的全都消散于天地间了。 秦黛黛看着小岑望那张消瘦的小脸,半点不像这一路上她遇到过的其他粉嘟嘟的孩童。 他现在还须食用五谷。 “你不想去看看人界的集市?”千叶又道。 这次秦黛黛真的心动了,乘马车前来时她便注意到市集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般想着,她低咳一声:“那我便去看看。” 说完又看向小岑望:“我出去一趟,你好生待在房中,知道吗?” 小岑望仍望着她不语。 秦黛黛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便朝外走。 人界的集市果真和清冷的修界不同,人界灵气稀薄,尤其六合镇更甚,几乎没有修士,反而商贩与行路人众多。 有吃茶的书生,喝酒的屠夫,看首饰的妙龄少女,吆喝的摊贩…… 黛黛一时看得入神,恍惚中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过去数年,她都在为了配得上一个人而打磨自己,如今才知这世间的吵闹熙攘都这般美好。 人界的食物也比修界美味,修界美食稀少,只求灵气充沛,人界的点心五花八门,还有糖葫芦,甑糕,蜜水…… 秦黛黛逛完,已近傍晚,手中拿着几串糖葫芦和一包烧鸡,芥子袋中还装了不少小玩意儿,慢慢悠悠地折返回去。 却在经过一处还算气派的屋舍时,看见不少围观的人群。 秦黛黛困惑上前,才知道这气派的屋舍是县衙,围观的人在看的,除了些寻人的告示外,便是几则悬赏告示。 “那狼妖又下山了,听说咬伤了两个人呢……” “还有个黄大仙,偷了农户多少鸡了。” …… 这里离修界太远,又无多少灵气,便是妖也是些没完全化形的妖兽。 秦黛黛看了几眼,便又踏上返回的路。 一路上,不少村民远远看见她,小声地说着什么。 秦黛黛以灵力探听了下,大抵是说她今日才搬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甚至还有人猜测她是哪家的大户小姐抱着私生子逃奔到这儿的…… 她皱了皱眉,屡次想唤出飞白剑,但到底还是不想生事,快步朝前走。 直到经过隔壁院子,一个四五岁肉乎乎的男童也在看向她这边。 却并非看她,而是看她手中的糖葫芦。 这目光比起方才那些人的视线要单纯太多,秦黛黛心情好了些,抬手给了他一根糖葫芦,想了想又分了几块打糕。 男童眼睛一亮,红着脸接过去,转头跑回了家。 秦黛黛弯了弯唇,却在此时膝盖一阵闷痛。 她一顿,继而反应过来。 岑望! 秦黛黛飞快回到院落,走进屋内,原本在床榻上的小岑望,此刻竟跌到了地上,身上的中衣隐隐透着血迹,小脸越发苍白。 “你乱动什么?”秦黛黛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上前抓起他重新放到床上,习惯地察看他的伤势,“你……” 她的话未说完便停了。 秦黛黛愣愣地望着小岑望的手臂,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逛集市时,她便已没有最初那般痛了。 因为,岑望手臂上的伤,已有愈合的趋势,甚至有些不太严重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只留下血迹污迹遍布在瓷白的瘦骨上。 千叶惊喜道:“黛黛,你猜对了!” 是啊,她猜对了。 六合镇,是幼时的岑望待过的地方,是他命格已注定的经历。 也只有在此处,他才会如常成长。 秦黛黛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感受。 世人眼中,岑望是何等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大抵也无人敢信,年幼时的他,居然在人界这处不起眼的村镇,被人剜肉取血…… 转念却又想到及笄宴悔婚那幕,秦黛黛本柔软的心陡然冷静下来。 他确是可怜,可那又非她所致。 反而她被修界嘲讽“无盐”“平平无奇”,以及诸多的风言风语,却是因他而起。 思及此,秦黛黛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捏小岑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阿望 在六合镇住下的第一夜,秦黛黛是被门外的拍门声吵醒的。 意识逐渐清醒的瞬间,她便察觉到小臂外侧被人轻轻碰触着。 秦黛黛一转眸便瞧见昨夜还贴着墙壁的小岑望,此刻正睡在自己身侧,小小的身躯在被衾下蜷成一团,与她隔着一掌的距离,只有露出的手背无意识地寻找热源,轻挨着她的小臂。 秦黛黛蹙了蹙眉,抬手便要将他推开,却在触到他冰凉的手臂时一顿。 而今已是深秋,六合镇又地处北方,夜色森凉。 寻常凡人这个季节早已点上了灶火。 她是筑基境修士,自然不畏寒,可小岑望虽有金丹,却因不懂修炼,身子冷如冰。 “真是麻烦。”秦黛黛嘀咕一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刚要起床,下瞬察觉到什么,将岑望身上的被衾一股脑掀开。 小岑望的身躯因着冷意轻颤了下,懵懂地睁开双眼,待看见秦黛黛后,人逐渐清醒,静静地看着她,任她扯开自己的衣袖。 秦黛黛方才便察觉到自己竟不痛了,此刻一瞧,果然小岑望之前的伤口在灵药地彻夜滋养下,已然恢复如初,只剩下细瘦苍白的小臂仍骨瘦如柴。 “你终于好了!”秦黛黛真心实意地开心。 她也终于不用痛了。 小岑望睁着大大的眼眸,看着她,似是不解她的欢喜。 门外的叩门声停了一会儿后再次响起,这次还伴随着一声:“有人吗?” 秦黛黛反应过来,将小岑望重新按回被衾下,穿好裙裳后边朝外走,边顺手施了个清尘诀,等到走出门去,人已干净如洗。 她打开院门,一眼便看见外面站着一个挎着竹篮的妇人和一个孩童,那孩童很是眼熟。 黛黛沉吟了下,想起那孩童正是昨日自己给糖葫芦的那个男童,想来这个妇人正是隔壁的主人。 “二位是?”秦黛黛不解。 “是新搬来的姑娘吧?长得真好看,”妇人脸上带着爽朗的笑,自来熟地将手中竹篮递到她面前,“昨日姑娘给了我家常安一只糖葫芦和几块上好的糕点,昨夜本打算回礼道谢的,但想着夜深了,便今早来了。” “都是自家磨的豆腐,还请姑娘务必要收下。” 秦黛黛微怔,太墟宗上,人人皆疏而有礼,她的醉玉峰更是冷清,一时之间对这份热情有些无可适从,好一会儿才道:“不用了,不过是一点吃食……” “要的要的,”妇人忙道,“知道姑娘不缺这些豆腐,但也算是我一些心意,姑娘可以打听打听,我磨的豆腐,便是那两三岁的奶娃娃都爱吃。” 提到两三岁,秦黛黛想到屋内的岑望,心绪动摇了下,然下瞬,右臂突然痛了起来。 秦黛黛脸色变了下,忍着痛意勉强一笑:“我……幼弟在房中,我先去瞧瞧。” 她转身快步回到卧房,小岑望大抵怕弄脏了被衾,已经坐起身来,本完好的右臂有血渗出,染红了衣袖。 秦黛黛将他的衣袖挽起,果然出现了一道与之前类似的伤口,想来亦是他当年所伤。 所幸只有这一道,比起之前好了太多。 “你究竟受了多少伤……”秦黛黛抱怨,飞快且熟练地擦去血迹,上药,没等包扎,便听见门口传来妇人的声音:“哎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伤了这么大个口子?” 秦黛黛动作微僵,转身便看见妇人心疼地看着这边:“姑娘,你这么包孩子会疼的……” 说着,妇人顺手将豆腐放在桌上,接过秦黛黛手中的绢帕,一边轻轻吹着凉气,一边以一根手指垫在伤口前,轻轻包住伤口。 秦黛黛默默在一旁看着,果真比自己包扎的好多了。 “可要小心着些,这么漂亮的孩子,留下疤就不好了,”妇人惊艳地看了眼岑望,没忍住又道了遍,“长得真好看,就是瘦小了些,是姑娘的幼弟?叫什么啊?” 秦黛黛有一息茫然,瞬间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我幼弟,叫……”她刚要说出岑望的名讳,转念想到他小少君的盛名,含糊道,“叫阿望。” “阿望真乖,”妇人笑眯眯地起身,看向秦黛黛,“姑娘,我就住你隔壁,旁人都叫我一声吴阿嫂,家里就我和孩子两个人了。” 说到此,她才想到什么,转身招呼仍在门口的孩童:“常安,过来见见弟弟。” 那胖乎乎的孩童略显羞涩地挪到吴阿嫂身边,看了眼床上的岑望:“弟弟,”又看向秦黛黛,“仙女姐姐。” 秦黛黛眨了眨眼。 “你这孩子,”吴阿嫂笑骂,“昨日他回去便说,是一位仙女姐姐给的他糖葫芦和糕点……” 秦黛黛被唤得心中欢愉,当即便又将一旁矮桌上的糕点一股脑地拿过来,递给那孩童:“喏,这些都给你。” 床榻上,小岑望的眼珠随着秦黛黛而挪动着,定在她手中的糕点上。 吴阿嫂忙推拒,但见秦黛黛神色坚决,只好作罢。 那孩童已过了最初的扭捏,红着脸高声道:“谢谢仙女姐姐!” 岑望终于动了动视线,冷漠地看向被孩童怀中抱着的糕点,一动不动。 秦黛黛未曾察觉到异样,但见吴阿嫂分外热情,又想到自己毕竟初来乍到,还不知要在六合镇待多久,与人打好交道倒也不错,便多言了几句。 交谈中得知,吴阿嫂本名叫吴桂香,家中男人死在了烟花之地,她伤心愤怒之下,带着幼子改了名姓,如今那孩子随了她的姓氏,叫吴常安。 吴阿嫂还问及了岑望,秦黛黛只好说是出生后便体弱多病,自幼身子瘦小,至于身上的伤,则是前几日赶路途径山林大雨,马车侧翻所致。 吴阿嫂很是热心,直说这孩子怕是犯了太岁了,恰好镇上有一处生祠,是为一位妙手神医所建,灵验得很,周遭十里八村都会来此祈拜,还说待用过昼食后,亲自带秦黛黛二人去拜一拜。 没等秦黛黛回话,吴阿嫂便带着常安欢欢喜喜地走了。 秦黛黛仍站在房中,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新鲜感受,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转眸便看见小岑望正望着矮几上空瓷盘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什么?”秦黛黛不解,从芥子袋中又拿出几枚糕点摆上,“不是还有很多吗?” 小岑望抬头望着她,又看向盘中的糕点,抿紧了唇。 昼食秦黛黛只温了下昨日的甑糕,又将余下的鸡肉削成小块与吴阿嫂送来的豆腐拌在一起。 她好奇地尝了下味道,豆腐很是鲜美,鸡肉格外清香,只是不知为何,凑在一起味道反而怪异起来。 秦黛黛转头看向岑望:“能不能下地?” 小岑望的瞳仁动了下,安静地下了床榻。 这是他变小后初次行走,走得很是平稳,只是小小身躯掩在中衣下,空荡荡的,显得越发瘦小了。 他走到她跟前,大抵只到她的大腿,随后艰难地自己爬上高凳,干净漂亮的小脸因为吃力微微涨红。 秦黛黛将鸡肉拌豆腐拿到他跟前:“多吃些。” 小岑望默不作声地开始用食,仿佛察觉不到饭菜中的怪异,直至将整盘菜吃完大半,秦黛黛忙将余下的拿过来:“够了,你莫不是不知撑?” 小岑望抬眸看着她,没有言语。 用过昼食,吴阿嫂果真带着常安来了。 秦黛黛这次未曾抱着小岑望,只让他自己慢慢地走。 吴阿嫂嘱咐常安:“弟弟身体不好,好好照顾弟弟。” 常安被委以兄长的重任,郑重地点点头,本想牵着岑望的手,但见他冷漠的表情,不知为何心底犯怵,只乖乖跟在他身侧。 吴阿嫂口中的生祠,是一个并不算大的祠堂。 里面供奉的,是一位名唤文鹤的神医。 听吴阿嫂所说,文鹤神医有慈悲之心,能医白骨,活死人。 十余年来,次次救人于灾病之中,无数性命垂危的病人,都被他从阎王手里抢了过来。 当年六合镇时疫横行,便是这位神医只身入疫地待了半月,耗费心血熬制出了解药。 时疫过后,六合镇便为神医供上了生祠,几次祈拜灵验后,这里至此香火不断。 等到几人到了祠堂,果真见到不少人在跪拜,除了附近的村民,竟还有远道而来的豪绅贵族。 秦黛黛看着生祠供奉的人像,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修士若得生祠,享万民供奉,便可从生祠汲取地脉灵力。 可得建生祠有多难,她自是知晓的,而今一介凡人能享生祠待遇,怕是为百姓造了大福了。 吴阿嫂早已虔诚地跪在一旁祈福,秦黛黛也随之拜了一拜。 便是活泼的常安都老老实实地跪在蒲团上,认真叩拜了三下。 只有小岑望,站在秦黛黛身侧,看着生祠上供奉的人像,神色冷淡。 想到这人往后便是神玄宫道君,三界之首,有几分傲气倒也平常,秦黛黛未曾在意。 从生祠出来,原本晴朗的天不知为何变得阴沉起来。 吴阿嫂担心下雨,回去的脚步都快了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等她 秦黛黛是修士的事,很快在不大的六合镇传遍了。 那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攻自破,取而代之的,是人界对修士不由自主的向往、对长生的憧憬。 尤其之前编排过秦黛黛的那几个长舌夫,跪拜知县后,话也没说便灰溜溜地回了家。 “你是没瞧见他们那脸色,哭丧似的,”不大的房间,吴阿嫂边挑着豆子,边笑眯眯地同秦黛黛说话,“要有尾巴的话,他们怕是早夹起来了。” 秦黛黛认真回忆了下,她方才只顾应付那位话多的知县,还真未曾注意那几人。 “不过黛黛,真没想到你竟是修士,修仙的啊,”吴阿嫂感叹,“难怪我一瞧你便觉得气度不凡。” 秦黛黛被吴阿嫂夸了半晌,不好意思道:“我的资质,在修界并不算好,也只勉强到筑基境。” 吴阿嫂不懂什么境界:“这还不算好?那好的得成什么样?” 秦黛黛看了眼自自己回来便乖乖坐在身边的岑望,大概便是这样吧。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她只笑了笑。 “娘,我回来了,”被吴阿嫂打发去给邻家送豆腐的常安还没进门,便扯着嗓子叫道,像匹小马似的跑进屋中,“豆腐……” 常安本活跃的嗓门,在看见秦黛黛时瞬间低了下来,脸颊也红红的:“豆腐送去了,”说完又看向秦黛黛,低低道,“仙女姐姐,阿望弟弟!” “这孩子怎么还害羞了。”吴阿嫂笑道。 秦黛黛没有在意,笑着应了常安一声,刚要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和小岑望坐一块,下刻觉察到衣角微沉。 她一愣,低头看去。 以往分外安静的小岑望,这次竟主动拉住了她的衣角,面上虽仍冷冷淡淡的,手却未曾松开。 秦黛黛疑惑:“你不想和常安玩吗?” 她本以为这个年岁的孩童,总想和同龄的孩子玩闹。 小岑望紧抿着唇,攥着她的衣角。 秦黛黛迟疑了片刻,还欲说些什么,便听见他的小腹传来几声细微的“咕咕”声。 秦黛黛:“……” 她倒是忘了,他昼食吃得早,如今已入夜,他还空中肚子。 思及此,秦黛黛并未在吴阿嫂家中多待,再次谢过她帮忙照顾小岑望后,便与他一前一后地回了自家。 秦黛黛走在前,并未刻意放慢脚步。 小岑望略显吃力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头顶,本被乌云遮住的皓月渐渐显露真容,洒下点点余晖。 直到回到屋内,秦黛黛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小岑望:“岑望,你不喜欢常安?” 小岑望细密的睫毛动了下。 秦黛黛困惑:“为何,他今日欺负你了?” 岑望垂下眼帘,终只是轻摇了下头。 秦黛黛见状也再未多问,开始准备晚食。 以往她琴棋书画皆学得不错,却从未碰过厨艺。 所幸芥子袋中仍有不少糕点吃食,拿出来依旧新鲜,还有今日捉完妖后在市集顺手买的热米浆,刚好充作晚食了。 秦黛黛为自己盛了一碗,另一碗放在小岑望面前。 岑望看了眼米浆,抿了抿唇,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小臂上。 秦黛黛不解,早在吴阿嫂家时,她便发现他一直盯着他的小臂看个不停。 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此刻秦黛黛才发现手臂外侧的衣袖被刮破了,肌肤也刮出一道血痕。 大概是今日捉妖时,她御剑不稳,撞上树枝时擦到的,太过不起眼,她竟忘了此事。 “怎么,担心我受伤?”秦黛黛看着小岑望,难得开起玩笑。 小岑望的视线移动到她的脸上,大大的眼眸中有些不解,像是根本不懂她口中的“担心”是何物。 秦黛黛讨了个没趣,没好气道:“吃饭。” 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米浆,米的清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蜜甜,很是可口。 再抬眸,小岑望仍在看着她,秦黛黛硬是从他那张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固执。 她蹙眉,而后蓦地想起,今日清晨,自己因他的伤口恢复而开心时,他也露出过类似的懵懂神情。 他的情绪,在变成三岁后,便一直都是冷漠的,鲜少有波动,半点不像之后那个鲜亮招摇的少年郎。 他似乎也不懂人本就是该有喜怒哀乐悲恐惊的。 是她多嘴问了。 静默片刻,秦黛黛见他始终望着她,无奈地放下米浆,拿出灵药在伤口上薄薄抹了一层,而后将他盯着自己的小脸推了回去:“这回能吃了吧?” 小岑望看了眼她的小臂,终于低下头,安安静静地用着晚食。 秦黛黛却如何也没胃口了。 她不由想起之前他还是个俊俏少年时,将自己从噬魂阵扔出,身上刮破了好几处伤口,他也未曾分她半点目光。 与现在大相径庭。 消失一整日的千叶笑了一声:“黛黛,小岑望是关心你呢。” 秦黛黛动作微顿,继而头也没抬地在心里冷笑:“他是怕我一人离开,将他抛下吧。” 千叶安静了。 秦黛黛再未多言,只是这晚在临睡前,将小岑望的被衾换成了能御寒的披风。 本以为这样岑望便能老老实实待在角落了,没想到第二日秦黛黛再醒来,依旧感觉到身侧熟悉的触感。 这次他的肢体倒是不冰了,却仍蜷在她身边,离她刚好一掌之隔,只是手不像昨天一样只蹭着她的手臂,而是抓住了她的袖口。 秦黛黛看着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想要将衣袖拿出,那只小手越发用力握紧了她。 她凝眉,昨日午后自己将他交给吴阿嫂照顾时,果然没有看错。 那时他大大的眼神中有些许不安,大概以为她将他抛下了。 所以在她回来后,昨夜和今日才会反常地与她亲近。 秦黛黛叹了口气。 算了。 她刚要阖眼再休息片刻,千叶突然调侃道:“本以为你们成亲后会同床共枕,未曾想悔婚了照样同床……” 秦黛黛睁开眼,伸手便将岑望推到了墙角。 话没说完的千叶:“……” 被推醒的小岑望睫毛忽闪了两下,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她。 秦黛黛扯起唇角,嗓音异常温和:“离我太近了,热。” 小岑望抿了抿唇,垂下眼帘。 秦黛黛也不想再休息了,翻身起榻。 小岑望跟着坐起身,正在自力更生地穿衣,那件简陋的衣裳,还是当初寻找六合镇时路上顺手买的。 穿在他身上,却像是落入凡尘的世家公子一般,漆黑澄澈的瞳仁在玉瓷般的脸颊上,粉雕玉琢的,越发俊俏。 秦黛黛顿了下,心中问道:“千叶,他是不是恢复了些?” 总觉得他不像最初那般骨瘦如柴了。 千叶安静了会儿:“好像是,毕竟是在六合镇,他成长了。” 可这未免有点太快了。 可转念一想,他总不能真的再活十九年。 长成得快些更好,早日恢复原身,早日解开通感咒。 这样一想,黛黛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看向岑望笑盈盈道:“今日你随我一同去一趟集市,买些你穿的衣裳。” 小岑望不知有没有听懂,沉默地看了她的小脸,自持地将身上的小衣裳整理整齐。 只是秦黛黛终究没能带他去成集市。 和穿戴齐整的小岑望刚走到院中,门外便传来一阵叩门声,一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个沧桑的妇人跪在了秦黛黛面前。 “修士留步,留步,”妇人脸颊与双眼瘦到凹陷,整个人摇摇欲坠,男子头发斑白,脸庞黝黑,红着眼圈哑声道,“小民有事求修士……” 秦黛黛的脚步不觉后退半步,想要将二人扶起未能成功,只得也蹲下身来:“二位何事可以同我说说?” 询问之下,秦黛黛才知,二人的幼子于半月前走丢,至今杳无音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黛黛 冷夜如霜。 秦黛黛走到小岑望身前时,不用碰触,只看他苍白的脸色,便知他的身躯定然是极冷的。 此刻他正仰着小脸望着她。 秦黛黛的语气不禁带了丝生硬:“我让你在这儿等,你便真一直待在这儿?不知道去屋内?” 小岑望的眸光动了动,许久低垂下眼帘。 秦黛黛看着他暗淡的神色,心中不由生了几丝愧意:“回屋吧。” 小岑望垂着眼眸,小小的身躯从台阶上站起,跟在她身后。 秦黛黛停顿了片刻,对他伸出手。 小岑望看着眼前的手,惊怔了一会儿,就在秦黛黛忍不住想要催促时,他牵住了她的手指。 一大一小安静地回了房中。 秦黛黛将岑望安置在床榻旁,又给他裹上了御寒的披风,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久久没有说话。 千叶的声音在识海中幽幽响起:“愧疚了?” 秦黛黛拧了拧眉,没好气:“我怎知他竟真这么傻,一直在院子里等。” 千叶沉吟了几息:“大概因为你是他这般年岁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秦黛黛微怔。 千叶的声音逐渐低了些,声如幽叹:“他也是唯一一个会等你回家的人啊,黛黛。” 秦黛黛回过神来,低下眉眼道:“……我阿娘才是。” 她记事早,对阿娘隐约的记忆,便是每日由侍者带着在太墟宗各大小山峰玩闹后,跑回缥缈峰,阿娘站在门口等着她回家的画面。 后来,阿娘没了,她也搬到了醉玉峰。 也没人等她了。 秦黛黛看了眼正坐在床沿看着她的岑望,小声嘀咕了句“看什么”,起身将始终空置的炉火点着了。 温意徐徐在屋内蔓延。 秦黛黛来到六合镇后,第一次将芥子袋深处的灶具拿了出来,这还是她因初次外出,有备无患准备的。 又拿出火符点着火,一旁还有昨日吴阿嫂见她房中空荡特意送来的菘菜、冬笋和胡萝卜。 她努力回忆着往日见过的旁人做菜的场景,依葫芦画瓢地将菜处理好,又想到要水,便顺口喊道:“岑望,去将水取来。” 小岑望愣了下,而后掀开身上的披风走到院中,再回来时,小脸涨红地提着一个比半个他还高的木桶,小心地放在秦黛黛脚边。 秦黛黛一愣,她本以为岑望会取一瓢水,未曾想竟提了小半桶:“你提的?” 小岑望认真地看着他。 “真厉害。”秦黛黛不觉夸赞。 小岑望的眼眸似乎亮了下,安静地站在一旁。 不多时,两盘菜便已出锅,秦黛黛顺手用余下的火熬了粥。 她做这些时,岑望便睁着大大的眼睛在一旁看着,目光随着她的走动游移。 “吃饭。”秦黛黛唤他。 小岑望走到桌前,自己爬上了木椅。 不知是否亲自下厨之故,秦黛黛竟觉得饭菜的味道还不错。 只是……秦黛黛将胡萝卜夹到一旁,她爱借胡萝卜的味道,却不爱吃它。 小岑望看着被她挑拣到一旁的菜,小小的脸上若有所思。 “今夜早些休息,”秦黛黛道,“明日带你去市集买衣裳。” 小岑望很是乖巧,用完晚食,漱口揩齿后便上床,自己盖上了御寒的披风,只留下小脑袋看着正施清尘诀的黛黛。 直到秦黛黛在床榻外侧躺下,他也闭上了眼睛。 约莫半个时辰后,夜色岑寂。 秦黛黛突然睁开了眼。 她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而今终于想起来了。 她忘了与岑望签契! 若往后他恢复了,不给她解通感咒怎么办? 以他的性子,若再追究自己知晓了他年少秘辛,或是追究她看了他的身子,她根本无法抵抗他身上高境界的威压…… 这么想着,秦黛黛立刻翻身,掏出纸笔飞快写了几行字,又打下死契的印记,刚要叫醒岑望,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醒来,正望着她。 “来,将契约结了。”秦黛黛笑盈盈道。 小岑望看向她手中的契约,目光定了一会儿,不知看懂了没,又抬眸看向秦黛黛。 秦黛黛拿出匕首,在食指上轻划了一下,血珠滴入纸上,又将小岑望的血珠滴入,待给二人伤口涂抹上灵药,她小心地将契约折叠好,放入芥子袋隐秘处。 “睡吧。”她好心情道。 * 翌日一早,天色清寒。 初冬大抵真的要来了。 秦黛黛早早便起来运法以吸收晨间清气。 此地虽然灵气稀薄,可清气能荡涤灵脉中的浊气,多吸收些总归对身体无害。 不多时,小岑望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门口。 “走吧,去市集。”秦黛黛收起术法,便要朝门口走,下瞬脚步微顿,转头看着身后的孩童,半晌伸出手。 小岑望攥了攥拳,迈着脚步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周围人家都已知道她修士的身份,路上行人远远便朝她看来,却再没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秦黛黛只牵着岑望朝市集走,感受着掌心小手冰冷,忍不住在心中思忖,是不是该提前教习他修炼。 这样的念头刚冒出,很快便被市集的热闹取代。 时辰分明还早,市集却已有不少摊贩出摊。 二人先在一处酒楼用了早点,直到日头渐升,天色大晴才踏入市集。 上次秦黛黛来时,市集已近尾声,这次她才发觉,原来白日的市集竟这般五花八门,彩陶瓷器,布料首饰,铜镜妆奁,玩乐杂耍,一应俱全,远处的戏台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叫好声。 秦黛黛牵着岑望一路走走看看,直到走到一处首饰摊位前,她的脚步不由顿住。 上方放着一枚青玉色香包,像极了她曾想送与岑望的那枚。 只是她的那枚香包的右下角,有自己一针一线绣下的一行小诗。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可惜后来,她没能送出去,甚至在用完里面的引雷符后,那枚香包也不知在慌乱之余被丢在了何处。 “姑娘,喜欢这枚香包就试试?”老板娘道。 秦黛黛回过神来,将香包放了回去,摇头笑道:“不用了,多谢。” 她拉着岑望便要继续前行,手却略微吃了些力。 低头看去,小岑望正盯着那枚香包,察觉到她在看他,方才走到她身侧。 二人这次径自去了一处此地最好的成衣铺子,里面孩童的衣裳多而精巧。 岑望生得俊俏,不论是鲜亮的桃色橘红,还是淡雅的白色浅杏,亦或是深沉的玄色靛蓝,他总能穿出些不一样的味道。 秦黛黛挑花了眼,干脆全都买了下来,转念想到这几日吴阿嫂帮助自己良多,又给常安和吴阿嫂各选了几件。 从铺子出来,岑望已换上那套鲜亮的橘红缎裳,还未长长的墨发高高束成马尾,映着瓷白的肌肤,活生生一个俏丽贵气的小郎君。 秦黛黛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后来那个恣意的少年。 回去时已是午后,和煦的阳光消弭了初冬料峭的春寒。 二人之间格外安静。 走过六合镇的石碑,已能看清不远处的院落时,秦黛黛听见一旁有人温和且诧异地唤了声:“秦姑娘?” 秦黛黛循声看去,只看见一名书卷气十足的清俊男子站在那儿,身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阿姊 小岑望开口说话了。 虽然只是唤了她的名字。 一时间庭院内格外安静。 反而是常安先打破静默,到底是童言无忌,惊喜道:“娘,阿望弟弟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吴阿嫂显然也没想到那俊俏的小郎君竟然会言语,声音稚嫩又好听,听见常安拆台,轻斥道:“胡说什么呢。” 说完也欣喜地看向秦黛黛:“黛黛,我就说那生祠很灵验吧,当然,阿望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秦黛黛心中的确对小岑望开口心有诧异,想了想,从芥子袋拿出给吴阿嫂和常安买的衣裳交给她:“这几日多亏了有吴阿嫂照顾,我和阿望才能这么快安定下来,刚巧今日带阿望去市集买衣裳,便给你们买了几件算作谢礼了。” 见吴阿嫂想要回绝,秦黛黛忙又道:“阿嫂,我仍有些话同阿望说,便先回了。” 吴阿嫂还要推却,但转念想到阿望才开口,黛黛心中定然欢喜得紧,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看着她离去,片刻后又记起什么,转身拿了一竹篮豆腐冬笋和鸡蛋塞给常安:“常安,你去给阿望送去。” 常安正因为看着仙女姐姐离开而低落,闻言小脸一亮,接过竹篮便朝外小跑而去。 另一边。 岑望吃力地跟在秦黛黛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不觉落在她的手上。 昨夜和今晨,她一直牵着他的手。 现在却没有牵。 直到回到屋内,秦黛黛坐在八仙桌旁,看着盯着自己手的岑望,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背,随后才反应过来:“岑望。”她严肃地唤他。 小岑望抬起头来看着她。 秦黛黛:“回答我,”说完又唤了一遍,“岑望。” 小岑望沉默良久,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嗯。” “为何突然开口?”秦黛黛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仍不知他为何突然愿意说话。 小岑望只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黛黛见状,倒也未曾追问,只又想到一点:“你方才唤我什么?” 小岑望抿了抿唇:“黛黛。” 秦黛黛蹙眉:“这是吴阿嫂唤我的称谓,你不应这般唤我。” 小岑望眼底似乎扬起淡淡的不解。 秦黛黛:“你应当唤我……”说到此,她迟疑了下,随后想到什么,唇角微弯,“你应当唤我阿姊。” 让传闻中的玉麟少君唤她“阿姊”,说出去不止有面,往后岑望即便恢复原身,想到曾一口一个“阿姊”地唤她这个他看不上眼的人,心中不知多反感呢。 思及此,她竟有些期待他快些恢复了。 谁料小岑望安静了几息,又道:“黛黛。” 秦黛黛强调:“是阿姊。” “黛黛。” 秦黛黛耐心哄道:“你若唤我阿姊,那往后我便是你姊姐,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姊弟二人分开。” 当然,除了恢复后的岑望自己,黛黛在心中默默补充。 小岑望住了口,神情若有所思。 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常安提着沉重的竹篮,喘着气大声唤:“仙女姐姐!” 小岑望拧了拧眉头,神色也淡了。 秦黛黛上前将常安手中的竹篮接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娘说要我给你的谢礼。”常安抹了把脑门上的汗,肉乎乎的小脸涨红,却没着急走,只扭捏着站在原地。 秦黛黛刚要问他怎么了,便见他走到她跟前:“仙女姐姐,你别和别人定下婚约好不好?” 秦黛黛一愣:“为何?” 常安一本正经地说:“往后等我也修仙了,我娶仙女姐姐啊!” 秦黛黛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的孩童,摸了摸他的脑袋,刚想让小岑望看看,这才是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却在看见他的神情时叹了口气。 他在看着常安的脑袋,目光似乎比之前还要冷漠。 “要修仙,还要有灵根才行。”秦黛黛收回视线,看着常安笑道,而后玩笑似的以食指中指并拢,抵在他的眉心,一道温和的灵力探入他的经脉中。 下瞬,秦黛黛的神色认真了些,灵力在常安的经脉中顺利游走,直抵丹田,甚至能感觉到丹田壁上附着的那极为微弱的灵根。 秦黛黛讶异地看着常安,而后道:“常安,你有灵根。” 虽然天赋不算上等,但用上几年修成炼气境也不是不可能。 常安不知道仙女姐姐口中的灵根是何意,但隐约猜到自己可以修仙了,眼睛也瞬间亮了:“那我修仙以后,可以娶仙女姐姐吗?” 秦黛黛:“……” “常安,男子汉当胸有大志,你现在应当考虑的不是成亲,而是修炼。” 常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秦黛黛想了想:“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娘亲吧,她定然很高兴,”说完又自芥子袋中拿出太墟宗的手信,“若真想修仙,执此手信可以去神玄宫外的任一宗门,不会有人亏待于你的。” 常安握着手信,却又忍不住低声道:“仙女姐姐,我过几日还要去学堂,还要帮娘磨豆腐……”他的声音低落下来,“我可不可以不离开娘?” 秦黛黛轻怔,继而失笑一声:“自然不是要你现在便去,待你八岁后,再做抉择吧。” 常安瞬间笑了,重重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直到门外秦黛黛仍能听见他大喊“娘”的声音。 秦黛黛仍站在原地,脑海纷杂。 六合镇灵气极少,听人说,已有几十年没出现过有灵根的人了。 可她随意选的一处院落的隔壁,便遇见有灵根之人。 还有六合镇若真这般宁和,岑望曾经在此处受到的折磨又是为何? 怎么想都想不通,秦黛黛干脆不想了,只暗忖着,如今农闲,常安都要去学堂了,是否……小岑望也该去学堂学些识字的本事? 不然,他岂不是连一些法术口诀都看不懂? 思及此,秦黛黛转头便要问小岑望:“岑望,你……” “何谓婚约?”一直沉默的岑望突然做声。 秦黛黛愣了愣,从没想到有一日会从她的未婚夫君口中,听到这个问题。 不对,应当是前未婚夫君。 他们已经没有婚约了。 岑望仍睁着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秦黛黛的声音低了几分:“是女子与男子为成亲所做的约定。” 岑望敛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天资 秦黛黛将常安身有灵根、自己会暂且充作人师教他修炼一事告诉吴阿嫂后,吴阿嫂欣喜万分,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甚至主动承担了几人的每日三餐。 秦黛黛本欲推却,吴阿嫂却一再坚持,只说不过添了一大一小两张嘴罢了。 秦黛黛想到自己的厨艺,最终应了下来,又想到六合镇罕有灵根之事,特意叮嘱吴阿嫂不要将此事告知旁人。 吴阿嫂虽不知缘由,却也深知“财不外露”道理,当即便应了下来。 学堂那边还有七八日才开学,秦黛黛索性先教小岑望和常安二人参禅打坐,吸纳灵气。 六合镇并无灵气充沛之地,秦黛黛便用两颗中品灵石为媒介,将其中储存的灵气作为二人炼气使用。 而此时,秦黛黛终于切身体会到,在修界时,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天道宠儿”究竟是何意。 在常安打坐都无法坚持一个时辰时,小岑望便已能将灵石中的灵气吸纳入丹田之中,继而在丹田内流转而过,沿着灵脉徐徐游走。 炼气,于他如呼吸一般简单。 约莫五日,常安终于能安定下性子打坐两个时辰、并尝试吸纳灵气时,小岑望的灵石早已成为一块寻常晶石,灵气已被他吸纳入体。 然而他并未再用灵石修炼,秦黛黛探过小岑望的丹田后才知,他吸纳入的灵气打通了原本被堵塞的灵脉,体内那颗熠熠生辉的金丹周遭散发的至纯灵气,得以沿着他纵横交错的灵脉运行,滋养着自身。 可惜,如今他的灵脉尚还稚嫩细窄,承受不住太多灵力。 只怕用不了多久,待他的灵脉再拓宽些,能一举入金丹境也说不定。 便是千叶都忍不住感叹:“天资卓绝,举世无二。” 秦黛黛自是知晓千叶说得对,甚至她自己都觉得,以岑望的天资,当初说自己“平平无奇”怕是口下留情了。 如今再想到那些事,她竟然不再如当初那般羞愤伤心,反而平和了许多。 凡人不过短短数十载,都活得滋润畅快,比起他们,她仍能修炼,已然好了太多。 “阿望弟弟,你手里的是什么?”常安的惊呼声唤回秦黛黛的神志。 秦黛黛朝小岑望看去,只见小岑望的掌心,一团金色的灵力化作实质浮动着,隐隐带着属于筑基境的威压。 他正在看着她,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即便对小岑望的天资有所了解,可如今见他短短数日便能修出这般境界,秦黛黛还是不免惊讶,迎上他的视线,她真诚道:“阿望,你很厉害。” 被夸奖的岑望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将手中的灵力收起。 “阿望弟弟,你好厉害啊。”对面的常安歆羡地看着他。 岑望抬眸,眸光淡了下来,平静道:“阿姊教得好。” 常安愣了下,低头看着自己眼前仍然灵气充沛的灵石,只有一丁点被自己吸纳,却来不及入丹田,便消散于肺腑之中。 常安忍不住低落起来,垂着眉眼,潸然欲泣。 秦黛黛察觉到常安不寻常的沉默,走到他面前:“常安,怎么了?” 常安眼圈通红:“黛黛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早在昨夜去找吴阿嫂时,她便要常安改了口,最初常安本想同小岑望一般唤“阿姐”,可秦黛黛看了眼小岑望紧绷的小脸,最终让他唤“黛黛姐姐”。 秦黛黛不解:“怎么?” “我怎么都做不好,”常安抹了把眼睛,“我很努力地照着你说的去吸纳灵气,可它们还是消散了……” 秦黛黛看着常安失落的神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修炼时的样子。 她也这样过,明明做的已经够了,可就是因为残缺的灵根,所以总是事倍功半。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秦黛黛抬手摸了摸常安的脑袋,“你知道黛黛姐姐当初用了多久才学会吐纳灵气的吗?” 常安忘了伤心,好奇地看着她。 “半年。”秦黛黛道,那时她还未曾遇见岑望,因残缺的灵根对修炼极为排斥,“所以常安你其实已经很聪明了。” 常安果真不再失落,用力地点了下头:“我一定争取比黛黛姐姐快!” 黛黛失笑,又一次将灵力注入他的眉心,在他的灵脉中慢慢游走,耐心道,“常安,记住,灵气入体后,便循着我方才教你走过的路径走,知道了吗?” 常安感受着,迟疑地点了点头。 对面,岑望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散去,逐渐变得面无表情,他平静地看着秦黛黛落在常安头上的那只手,紧抿着唇。 这日后,因着岑望已升筑基境,秦黛黛也教不了太多,为免误人子弟,索性便给了他一本仓颉篇用于识字,一本修炼古籍,要他自行领悟。 黛黛自己便如常教常安修习吐纳灵气。 小岑望拿到古书时仍有些不解,待秦黛黛对他说明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古书接下。 学堂开学还有一日,岑望和常安二人仍在院中修习,秦黛黛则随意坐在八仙桌旁,偶尔看一眼二人。 朦胧之中,她好像又一次陷入沉睡之中。 仍旧是之前的牢笼,可这一次,牢笼中空无一人。 而牢笼四周弥漫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格外熟悉。 像极了……像极了当初找到那个走失孩子的破落府宅。 只是那里的气息,比梦里的气息要薄弱得多。 下瞬,那个年幼的岑望突然再次出现在牢笼中,大大的眸子直直望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阿姊,救我。” “黛黛姐姐,救我!”梦中稚嫩却冷静的声音逐渐与门外慌乱的哭叫声重叠。 秦黛黛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见静坐的常安脸色煞白,唇角溢出了几点鲜血,嚎啕大哭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出来。 对面,岑望眉眼冷静地看着他。 秦黛黛来不及思索,飞快上前,抬手探入灵力,眉头紧皱。 常安将灵气吸纳入丹田了,却因不懂存气,引得灵气在丹田横冲直撞,险些撞到本就薄弱的灵根。 秦黛黛将那道灵气安抚下来,引出躯体。 常安也因为疼痛晕倒在她的怀中。 将常安抱回屋中的软榻,又喂他服下一粒滋养身体的灵药,见他身体逐渐无恙,秦黛黛方才转身,却见之前还在打坐的岑望已经结束了修炼,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秦黛黛收回视线,走进卧房。 小岑望顿了顿,也跟上前来。 秦黛黛依旧没有理会,只是又拿过御寒的披风,走回外间给常安盖上。 小岑望仍跟在她身后。 直到秦黛黛回到卧房,小岑望唤她:“阿姊。” 秦黛黛停顿了片刻,转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阿望,你刚刚可以救常安的,对吗?” 他可以,却没有。 岑望的睫毛一颤,垂下眼帘。 秦黛黛再未说话,绕过他小小的身子,回到八仙桌旁坐下。 门外的天也变得阴沉沉的。 千叶合拢了花瓣,懒散地问:“黛黛,你怎么了?” 秦黛黛静默几息,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同小岑望相处的还算和睦。 然而就在方才,她发现自己其实从未了解过他。 她以为,就算岑望不喜欢常安,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常安灵根被损伤。 她被伤过灵根,知道有多痛,更知道残缺灵根修炼的痛楚。 脑海一片纷杂,秦黛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晚,秦黛黛将常安送回隔壁时,和吴阿嫂好生道了歉,并要常安这几日好生休养。 吴阿嫂虽心疼,但见常安无恙,摆摆手说“修仙哪有容易的”。 折返回院落时,小岑望就在门口等着。 秦黛黛淡淡说了句:“明日去学堂,早点歇息吧。” 而后径自回了卧房,躺在床榻外面,闭上眼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感觉到床榻后方被压了下,小小的人影爬了上来,躺在了离她一人距离的里侧。 第二日是小岑望去学堂的日子,他年岁太小,学堂本不愿收,可先生在考过岑望千字文和古文观止后,再未有异议。 秦黛黛依旧会送他去学堂,下学后监督他和常安修炼,唤他“阿望”,只是鲜少再与他说笑。 岑望也便沉默着上下学,修炼,从未再主动开口过。 如是过了约莫六七日,岑望的身量比起之前肉眼可见地成长了。 倒是周围的村民没有任何异样,让秦黛黛心生奇怪,便旁敲侧击地问了吴阿嫂。 吴阿嫂不解:“大家都听说过,修仙之人的后人比寻常人成长得快,一年便能健步如飞,两年便能小跑,三年御剑飞行,这有何奇怪的?” 秦黛黛:“……”哪里传的谣言? 在二人“冷战”的第八日,临近申时。 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云仿佛要压到地面,冬日的寒彻底来临。 秦黛黛这几日一直在思索那个梦境。 前几日哄着岑望叫她“阿姊”时,她未曾想起那个梦境。 直到又梦到那个牢笼,梦见小岑望说“阿姊,救我”,她才惊觉,那场梦的一点一滴,都与现在严丝合缝地契合。 不止这些,还有劫走那个走失孩童的院落和梦中囚禁小岑望的牢笼,有着相似的气息。 秦黛黛想到前几日自己又去了一趟那个落败院落,如今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可下山时,她却听闻,此地这十几年来,竟无故没了三十余名孩童,有说是被山中的妖兽吃了,有说掉落山崖的…… 秦黛黛还欲细思,膝盖突然一阵闷痛,紧接着后肩也传来隐痛,眉心的通感咒隐隐泛起灼热。 她不禁蹙眉,自来到六合镇、治好岑望身上的伤后,他便鲜少受伤了。 更何况如今应当还在学堂。 想到岑望可能有危险,秦黛黛忙起身朝外走去。 学堂离此处并不远,更何况秦黛黛用上了灵力,不过几息便已在学堂外。 稍远处,几个七八岁的男童身上都带着伤,吵闹着将岑望围在中间,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小岑望的身上沾了些泥土,应当是摔倒过,瘦小的身躯在一众比他高大的孩童中分外可怜。 然而他的神色始终是平淡的,没有丝毫的波动,双眼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一个个推搡他的人。 就在其中最高的男童走到岑望面前,指着他说了句什么时,原本昏暗的天色更加阴沉,一道雷电在翻滚的黑云中乍然现身,宛若流窜的银蛇。 小岑望的手中逐渐凝聚着金色的至纯灵力,属于修士的威压,压的寻常凡人根本无法抬头,有人已忍不住叩首求饶。 眼见小岑望便欲抬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七情 秦黛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小岑望。 她心中确是设想过他不喜欢常安的缘由。 许是常安太过活泼好动,而他从来安安静静的。 许是因着常安天资平平,而他不喜资质平庸之人,正如后来的他正是因着她平平无奇才悔婚的。 却从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摸常安的头、对他笑? 识海的千叶似乎也被小岑望的话震到,随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黛黛,我看这小少君在和吴常安争宠呢,他是吃醋了。” 秦黛黛哭笑不得地说:“只是因为这个?” 小岑望垂下睫毛,抿紧唇,不言不语。 秦黛黛沉吟片刻,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轻缓,像是在顺毛一般。 小岑望身子一僵,睫毛如蝶翼轻颤了下,抬头看向她。 秦黛黛弯唇笑了下:“那是因为很少有人有阿望这样的天分,所以更要多鼓励他。” 小岑望原本紧绷的脸色在她的抚摸下逐渐放松下来,漂亮的眼眸深处有亮光若隐若现,他安静了一会儿:“那往后我可以教他,阿姊只教我便好了。” “你不是都学会了?” 小岑望为难了片刻:“那阿姊便休息。” 秦黛黛无奈地笑笑:“你怎么突然想教常安?” 小岑望想了想,认真道:“因为阿姊在意。” “什么?” “因为阿姊在意吴阿嫂和吴常安。”小岑望这样道。 秦黛黛怔怔看着眼前分明还是个孩童的岑望,之前因着悔婚也好、变小那日他的大能威压带给她的死亡阴影也罢,她总觉得岑望一旦恢复,他便会再度与她疏远、瞧她不起,所以从未真正想过与他交心。 可就在此刻,看着认真说出这番话的小岑望,她的心骤然柔软了下。 秦黛黛并没有隐瞒:“是,我在意。” “阿望,我成长的地方很冷清,而吴阿嫂对我好,常安是阿嫂的孩子,我便也会对他好,你能明白吗?” 小岑望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似懂非懂,却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高兴。 他点点头。 秦黛黛轻抚了下他的脑袋,趁热打铁追问道:“还有今日在学堂围着你的那些人,阿望,是因为他们欺负你吗?” 小岑望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秦黛黛心中明了,直白地问:“还是因为他们说了关于我的坏话?” 小岑望猛地抬头,黑漆漆的眸子有焦色划过:“阿姊听谁人说的?” “阿姊没那么脆弱,”秦黛黛笑,试图换种方式来解释,“阿望,人界有人界的律法,你今日若杀了他们,岂不是给自己也带来了麻烦?” “你喜欢麻烦吗?” 小岑望拧了拧眉头:“不喜欢。” “那便是了,”秦黛黛将他额前的发拂了去,“一件事对自己没好处,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那为何要去做?” 小岑望逐渐明白下来,却仍不满地低语:“可他们那样说你……” 秦黛黛笑:“所以,有些事偷偷地做更好。” 小岑望不解地抬头。 秦黛黛自芥子袋中翻找一番,在一只木盒中找到几只痒痒虫,对小岑望神秘地笑笑,随后走出门去,召出飞白剑,和他一同御剑飞到六合镇上方。 无需刻意寻找,便在六合镇边的一条河旁看见方才那几个男孩。 秦黛黛落到一棵粗壮的树上,纵横的枝丫与渐暗的夜色掩盖了二人的身影。 随后她将痒痒虫朝那群男孩中一弹,心中默念三声,便听见下方一声“啊哟”,紧接着几个孩童用力地挠着自己的身体,有几人痒得难受到躺在地上打滚哭嚎。 “满意吗?”秦黛黛侧头,看了眼正抓着自己衣角的孩童。 小岑望抬头看着她,眼中如有莹莹光火。 秦黛黛笑了笑,痒痒虫让人身上奇痒,最初还能忍受,后期便是生生抓烂自己的血肉都无法察觉,只恨不得将自己挠成烂泥。 她没想真要那几个男孩的小命,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见那几人脸上身上都被挠出了红痕,便将痒痒虫收了起来。 却在探入芥子袋中时,想到小岑望说“我不在意他们是死还是活”的冷漠神情,顿了下,从芥子袋最深处翻找出一本小书来。 小书只有手掌般大小,是阿娘去世后、秦胥接回苏怀夕前的那段时间,她和秦胥还有些父女的情分在,秦胥见她伤心过度,给她的小玩意儿。 后来,她大了些,便再没翻看过了。 “阿望,此书名叫七情书。”秦黛黛将小书递给岑望,翻开后,泛着金光的钟鼎文映入眼帘。 喜、怒、忧、思、悲、恐、惊。 七情,七页纸。 “将灵识探入纸页之中,可令你短暂体味到其中滋味。” 秦黛黛翻到“喜”字,将灵识注入其中,淡淡的欢喜自心底滋生,只是幼时还能持续三四个时辰的情绪,随着她所历之事的增多、修为的提升,如今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工夫,欢喜便已消弭。 小岑望看着她,学着她的样子将灵识探入书页。 一股陌生的、却令人格外舒适的情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受伤 自那晚交谈后,秦黛黛和小岑望的关系也恢复如常。 岑望如他所言,越发刻苦修炼,秦黛黛也将自己带出来的修炼法籍全数拿给他。 小岑望学得极快,尤其如今已修成灵体后,往日秦黛黛未曾看到的较为深奥的法籍,他也看得轻易。 同时,他亦真的在认真教常安吐纳之法。 只是他神情始终冷冷淡淡的,每当此时,常安便要找秦黛黛教习,小岑望勉强弯了弯唇,常安却越发不安。 有小岑望帮忙,秦黛黛反倒闲了下来,每日只需送他去学堂,偶尔下学时去接他,平日便在房中修炼。 在她闲下来的第六日,知县再次找到了秦黛黛,说是当初伤了人的狼妖现身了,就在六合镇后方的山林中。 说来也巧,那狼妖之前所伤之人,正是幼子走失的那对夫妻的老母亲,那段时日,也是因为照看老人,这对夫妻才疏忽了幼子,给了劫持之人可乘之机。 秦黛黛想到这几日修炼无甚增益,不如前去捉妖历练一番,便对知县直言,自己不保证定能捉到狼妖,但会尽力而为。 知县连连应下。 隔日一早,将小岑望送去学堂,秦黛黛便循着知县所说,去了镇北的山林之中,果真看到一棵槐树上有狼爪抓过的痕迹,残留着淡淡的妖气。 秦黛黛将树皮剜下,拿出寻灵司南。 因气息太薄弱,司南也只显现出一个大致的方向。 秦黛黛御剑前往,一直来到山林中的一处寒潭前,已是冬季,寒潭并未结冰,反而弥漫着雾气。 司南上的金光也已消失。 秦黛黛绕着寒潭走了一圈,始终未曾看出有何蹊跷,更未感知到妖气。 突然寒潭里“咕咚”一声冒出一个硕大的水泡,而后炸裂开来,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极为清脆。 秦黛黛的脚步一顿,此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水能掩藏气息。 在她想通的瞬间,寒潭里猛地冲出一道黑漆漆的影子,浓郁的妖气夹杂着冰冷的潭水席卷而来。 秦黛黛忙飞身后退,避开了这一击,随后才看清,冲上来的妖兽生着绿油油的森冷双眸,四肢强壮如人一般直立,却长着一张黑面狼首,獠牙锋利,喉咙深处发出阵阵低吼,尖长的嘴角有涎水黏连着滴落。 正是未完全化形的狼妖,看修为竟已到筑基境,只是境界还不稳,显然才升境不久。 秦黛黛无声地与狼妖对峙着,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飞白剑察觉到危险,剑身颤动了下,狼妖察觉到威胁,嘶吼一声,飞身朝黛黛扑来。 秦黛黛下腰避开这一击,捻起指诀扬声唤道:“飞白!” 飞白剑凭空飞起,在空中划过雪色光亮,化成密密麻麻的剑雨,飞快朝狼妖刺去。 狼妖屡次想要将飞白剑拍落,均打了个空,恼怒之下,狼妖陡然仰头长啸,身形骤然大了一倍。 黛黛看准时机,双手作三清诀:“中。” 飞白剑顷刻对准狼妖的喉咙,重重刺去。 一声震动山林的嘶吼过后,硕大的狼妖轰然倒地,腹部剧烈地起伏着,妖气与血腥味弥漫四方。 秦黛黛谨慎地等了一会儿,见它血流如注再难起身,便要逃出缚妖绳将其捆住。 未曾想缚妖绳接触到狼妖的瞬间,一股诡异的灵力蓦地涌现,狼妖猛地睁开眼睛,狼爪狠狠抓向黛黛的小腿。 秦黛黛忙举起飞白剑防身,可慌乱之下剑意不稳,剑身抖动了下,灵根骤然剧痛了片刻,整个人躲闪不及,被狼妖狠狠拍向数丈外。 “黛黛!”千叶疾呼,“用守护符!” 可再自芥子袋中翻找守护符已然来不及,秦黛黛想起曾看过的守护符的图案,手执飞白剑,以剑气在空中飞快画出法印,法印结成丝网,接住了她。 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狼妖这一次彻底咽了气。 秦黛黛只觉后背像是撞到树干上,却并不痛,而后整个人跌落在地,眼前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恢复清明,踉跄地站起身。 她不会看错,刚刚那道诡异的灵力,是地脉灵力。 地脉灵力深埋于地下,在整片大陆如常人体经脉一般纵横遍布。 而世上,唯有享百姓供奉之人,可以操纵地脉灵力。 供奉越多,可操纵的灵力便越强劲。 六合镇,能操纵地脉灵力之人,只有…… 生祠内所供奉之人。 “黛黛,你在想什么,还不快些上药!”千叶焦急道。 秦黛黛回过神来,低头看去,藕荷色罗裳已被狼爪抓出三道口子,渗出的血染红了裙裳,应当是小腿断了。 她轻吸一口气,从芥子袋中拿出灵药,先涂在伤口上,刚要召来飞白剑,却又想到方才的画面。 当年选道统时,她选了剑修,秦胥还曾找过她,蹙着眉说剑修不适合她。 可她那时想的是那场婚约,那个手执银剑的少年,执意如此。 如今想想,她竟然觉得秦胥说得对了。 剑修讲求以自身灵气操纵剑气,直至人剑合一。 飞白剑刚柔并济,可她却只能操之以柔,稍刚硬些便略显吃力。 她虽灵根有损,但灵脉已足够宽,且灵力充沛,本该早升筑基境后期,却始终困顿在筑基境中前期,无法领会飞白剑剑意。 秦黛黛垂下眼帘,重新召唤飞白剑,艰难地爬上剑身,沿路留下记号,朝山林外飞去。 天色早已暗沉,秦黛黛才飞出山林,便看见山脚下二十余人拿着火把,很是显眼。 待她降落,才发觉是知县带着捕快前来接应。 “狼妖已死,王知县差人沿记号将狼妖抬回来便可。”秦黛黛道。 知县大喜,忙安排人入山搬妖。 秦黛黛刚要转身,小腿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朝一旁倒去。 “秦姑娘小心。”清和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搀住了她,“秦姑娘受伤了?” 秦黛黛抬眸,映着火光正看见文清砚清俊的面庞:“文大夫怎会在此处?” “秦姑娘忘了?我在附近给李大娘施针探病,途径此处时听见了狼妖的嘶吼声,担忧秦姑娘出了什么事,”文清砚边扶着她走到一旁的石头坐下,边解释道,“秦姑娘,怕是要唐突了。” 秦黛黛不解,却见文清砚已蹲在身前,轻拿住她的小腿仔细探着。 秦黛黛看着他,眉头不觉紧皱。 生祠的主人,是文清砚的师父文鹤。 也只有文鹤能操纵地脉灵力,那文清砚知道吗? “秦姑娘小腿骨已断裂,虽已上了灵药,却还是固定一下为好,”文清砚探查完站起身,“寒舍便在不远处,秦姑娘若是不嫌弃,便随我一同前去?” “这敢情好,”秦黛黛还未开口,知县反倒应声,“修士为六合镇受伤,岂能让修士独自回去?” 秦黛黛看了眼已近亥时的天色,迟疑了下,转瞬却又想到什么,点头应了下来。 文清砚所住,是在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处竹屋。 房舍前有花草药材,纤纤细竹隔出两间屋室,一旁是视野开阔的茶屋药堂,泛着竹子与药草混杂的清香,极具禅意。 文清砚扶着秦黛黛坐下,为她重新擦拭伤口,上药包扎后,便要她稍后片刻,去了药堂寻找固定断腿的板材。 秦黛黛看着眼前清雅的竹林小筑,一切都如世外桃源一般。 “啪”的一声,里侧的竹屋陡然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秦黛黛惊了一跳,转眸看去。 隔着若隐若现的竹帘,只能模糊地望见里面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吃力地够着桌边的茶杯。 秦黛黛心口剧烈跳动了下。 文鹤。 她深吸一口气,踉跄着起身朝那边走了两步:“是文神医吗?”她的声音紧绷,手不觉谨慎地放在身侧,随时准备召唤飞白剑。 屋内的老者动作微僵,下刻陡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秦黛黛还欲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文清砚的声音疑惑:“秦姑娘?” 秦黛黛猛地转身,便看见文清砚手中拿着两根劈开的光滑竹子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道:“我听见里面有咳嗽声,是文神医吗?” “师父?”文清砚眉眼焦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新正 夜色岑寂,不大的卧房更是安静。 秦黛黛错愕地看着小岑望,好一会儿才失笑问道:“阿望听谁说的?” 小岑望的神情格外严肃,思绪清晰:“阿姊带我去市集那日,吴阿嫂同阿姊说的。” 秦黛黛没想到他竟还清楚记得多日前的事,便是她也好生回忆了一番,才模糊记起那日和小岑望自市集返回时,偶遇了文清砚,被吴阿嫂撞见,便揶揄了她几句。 许是见她许久未曾开口,小岑望认真的神色带了丝紧张:“我不喜欢那人,阿姊也不要喜欢他可好?” 秦黛黛回过神来,看着小岑望难得失态的模样,玩笑道:“怎么?难道阿望也信了常安那番话?” 那日常安口口声声说“文大夫不是好人”。 “不是,”小岑望沉默了几息,垂下眼帘:“那人配不上阿姊。” 秦黛黛没想到会是这番回应,存心逗弄:“那阿望说,我该与怎样的人才相配?” 小岑望真的仔细思索起来,许久才得出答案:“须得是这世上最好之人。” 秦黛黛轻怔,蓦地想起曾在百花山庄听人提及,岑望亲口说过,配得上他的,须得是这世间最美最好之女子。 而今,小岑望却说她配得上最好之人。 “阿望当真这样觉得?”秦黛黛问。 小岑望用力点了下头。 秦黛黛弯了弯唇,不再逗他:“文大夫是医者,见我受伤为我上药而已,那日也是文大夫为你上的药,对不对?” 小岑望想了想,眼眸深处如有萤火点点:“阿姊不会与他成亲?” “自然不会,”说着,秦黛黛想到什么,揶揄地看向小岑望,“倒是小岑望你,莫不是想成亲了,这么关心此事?听常安说,这几日总有女孩想同你一齐读书?” 小岑望着急地抬头:“吴常安告诉阿姊的?” 秦黛黛颔首。 小岑望拧紧了眉头,严肃道:“阿姊,我不想成亲,也无人找我一齐读书。” 而后又想到什么:“往后,阿姊也不要轻易与人成亲,”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强调,“便是最好之人,也只勉强同阿姊相配。” 秦黛黛无奈:“好好好,若往后阿姊真的碰见心中的最好之人,定先来征求阿望的意见,如何?” 小岑望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郑重地应了一声,看向她的腿:“阿姊的伤,还会痛吗?” 秦黛黛佯作生气:“阿望竟才担心我的伤?” “自然不是,”小岑望忙道,“方才我已探过阿姊的伤势,知道阿姊伤势渐好。” 他竟在她未曾察觉时,便探过她的伤势? 秦黛黛惊讶:“阿望,你过来。” 小岑望乖乖地走到她面前。 秦黛黛抓起他的小手,尝试着将灵力注入他的灵脉。 低境界者会臣服于入侵的高境界者的灵力,然而高境界者对于低境界者的侵入却带有与生俱来的排斥。 只是未等排斥升起,便已被小岑望压了下去,也让秦黛黛得以顺利探视到他的丹田。 如今的小岑望已是筑基境后期,若非灵脉压制,恐怕已升金丹境。 “阿望,你马上就要升境了,修为也会越发高深,”秦黛黛松开他的手,认真道,“但是,往后你不可随意探视阿姊,知道吗?” 小岑望皱眉:“为何?”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与人言说的秘密,”秦黛黛看着他的眼珠,“阿望也会有。” “而我们能做的,便是尊重彼此,不是吗?” 小岑望抿了抿唇,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秦黛黛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学堂。” 小岑望这一次乖乖应下,爬上了床,未曾再睡在最里侧,只静静躺在离秦黛黛不过半人宽的距离处。 直到夜色渐深,身侧人进入睡眠,岑望方才侧过身子,安静地看着她。 今夜是他想多了,他该信阿姊的。 阿姊说过,他既叫了她“阿姊”,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姊弟分开。 可是…… 他没告诉阿姊,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了。 阿姊的灵根是损坏的。 岑望静静地伸手,抵着她的眉心,灵力直抵她的灵根处,温和至纯的灵力包裹着损伤的灵根,竭力想要修复,却始终于事无补。 小岑望脸色发白地收回灵力,良久伸出小手握住她的手指,沉沉睡去。 秦黛黛的伤第二日一早醒来时便已痊愈,知县特意前来送来了赏银和牌匾,又命人敲敲打打地将牌匾挂在了院落大门上。 秦黛黛难以推拒,只得接下,本以为此事便掀过了,未曾想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村民,见到她便要下跪。 秦黛黛搀扶不起,询问之下才知,这些都是被狼妖伤害过的人家。 看着这些人眼眸中质朴却真诚的感激,秦黛黛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数年的修炼,不应该只为了配得起一段姻亲。 六合镇的隆冬渐渐来临,小岑望也逐渐长成七八岁的模样。 村民似乎早便认定了修士后人成长飞速的道理,未曾觉得奇怪。 秦黛黛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乐见这般误解。 她这段时日又为镇子捉过几次妖,都是些还未完全化形的小妖,无需费力。 每当她因捉妖晚归时,总能在六合镇的石碑处看见下学的小岑望,小小的身影没有丝毫不耐,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她出现,便上前主动将小手伸到她手中,一同回家。 只有一次秦黛黛执剑时,剑意混乱,不小心被其中一道剑气伤到,小岑望抿紧了唇要她不要再去捉妖了。 秦黛黛玩笑道:“捉妖有赏钱啊,有了赏钱方能养阿望啊。” 小岑望沉默了良久,将袖口挽起,露出白净的手臂:“若阿姊想要钱,我的血肉可以换钱。” 秦黛黛愣了好一会儿,看着他已光洁如初的小臂,那些身上尽是伤痕日子,其实不过才过去两个月,竟好似过去良久。 许是她沉默太久,小岑望着急道:“阿姊,我说的是真的。” 秦黛黛回过神来,将小岑望的袖口落下,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阿望,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人伤的你?” 小岑望怔了下,仔细地回忆着,好一会儿脸色微白:“我只记得……一个牢笼,很黑,有人叫我‘乖孩子’,却每三日便割一次我的肉,后来……阿姊救了我……” 秦黛黛察觉到他紊乱外泄的灵力,忙抬手捧着他的脸颊:“好了,阿望,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 小岑望感受着身前的淡香,逐渐平静下来。 秦黛黛复杂地看着小岑望,他当年的记忆只怕与如今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了。 当年她还年幼,不可能去救他。 那些备受折磨的过往,是他自己生生熬下来的。 * 转眼间已临近新正。 人界的新正比修界的要繁闹得多,自进了腊月门便已有人家开始准备了。 秦黛黛往年时总会去苍梧林陪阿娘,今年却是第一次在人界过节。 有爱张罗的吴阿嫂在,秦黛黛也随之买了不少热热闹闹的小玩意儿。 除夕这夜,秦黛黛和小岑望是和吴阿嫂及常安一块过的。 几个人换上了新裳,吴阿嫂在包着饺子,小岑望绷着小脸叫住想要来找秦黛黛的吴常安,说要教他修炼丹田存气,秦黛黛则在一旁帮吴阿嫂打着下手。 一直到夜色渐沉,秦黛黛才牵着小岑望回了自家。 未曾想刚进家门,漆黑的天幕蓦地出现一声响,紧接着漫天华彩绽放。 秦黛黛抬头看着五光十色的焰火。 以前为何从未发现,真的很好看啊。 她干脆召唤出飞白剑,和小岑望一同朝焰火盛放的地方飞去,而后悬停在半空。 一大一小两道人影静静地坐在白如玉石的剑身上,看着焰火绽放在身畔。 “阿姊喜欢焰火?”小岑望抬头看向她。 秦黛黛仔细沉吟了一会儿:“只是今日才发现,这看了多年的焰火,原来这般好看。” 小岑望仍是不解。 秦黛黛笑:“往年新正,我总会去苍梧林看阿娘,”看他神情懵懂,她解释道,“苍梧林是太墟宗埋葬亡灵的地方。” 小岑望怔了怔,许久小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 “在想什么?”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回忆 秦黛黛怔怔地看着离她不过一丈远的小岑望,原本走向他的脚步也不觉慢了下来。 他说,第二次。 无比冷静,漠然的神色比起刚变小时更甚。 小岑望的记忆中,有文鹤。 甚至……他记起了文鹤就是当初折磨他的那个人。 当年的文鹤,“死”在了小岑望面前吗?那倒在地上的文鹤又如何说? 秦黛黛的思绪杂乱无章,她想到那个可怖的梦境:手拿利刃的男子,将那个稚嫩的半大孩童锁在牢笼中,一刀一刀地剐着他的肉,汲取着他的血。 还有前不久小岑望说“我不在意他们是生还是死”的冷漠神情。 他杀了文鹤? “生祠倒了!” “有人损毁了祠堂!” 生祠外,渐渐响起村民的尖叫声,由远及近,纷纷跑来。 小岑望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定定地望着秦黛黛,察觉到她停下的脚步,他眼中微弱的光芒凝结,许久迷茫地唤她:“阿姊。” 秦黛黛回过神来,听着外面的声音,蹙了蹙眉,快步走到文鹤面前查看。 他已经断了气,尸身仍残留着几分温热,双眼死不瞑目地睁着。 秦黛黛想到文清砚曾说,文鹤早已不能行走,口齿难言,转而查看他的喉咙与膝盖,而后神色一震。 他的喉咙被人剜去,膝盖也曾受过膑刑。 秦黛黛尝试将灵力注入他的肺腑,仍无济于事。 文鹤彻底死透了。 她刚要将灵力收回,下瞬却陡然察觉到什么,重新注入一点灵力。 灵力在他已僵冷的筋脉中吃力却顺畅地游移,最终到达丹田,还有……附着在丹田壁上的灵根。 只是,灵根是先天残缺的。 “有人在里面!”生祠外响起男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是,是文鹤神医!” 秦黛黛瞬间回神,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望见一个村民站在废墟外,满脸惊惧地看着她与小岑望。 她不觉蹙眉,走到小岑望身前,挡住那些太过刺眼的视线。 很快数十村民飞快齐聚了过来。 “是他们杀了文神医,毁了生祠!” “上天保佑,要罚便罚这姊弟二人,与我们无关。” “我方才便看见那个修士的弟弟往这边走……” “可那只是个孩子,怎会杀人?” “孩子又怎么了?我早便觉得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善类,便是修士的后人,能两个月便长四五岁?说不定是什么妖物邪祟……” “够了!”秦黛黛凝眉道,而后取出飞白剑。 众人齐齐后退了丈余,有胆大的仍在说:“你,你要做什么?毁了生祠还要杀人灭口?便,便不怕被天罚吗?” 秦黛黛望向那人,一挥长剑,银光乍现处,挡在牢笼旁的废墟被劈开,露出牢笼中的森森白骨。 “这便是你们口中的神医?你们日日叩拜的生祠?”少女的脸颊因着气愤涨红,质问掷地有声。 顷刻间,人群鸦雀无声,众人满面惊惧地望着那堆幼小的白骨。 不知多久,人群中传来一声长呼:“那,那是我家川儿的长命锁?” 一名老妇人踉跄着走了出来,在白骨堆中扒出一枚早已发黑的长命锁,颤抖着翻过来,待看见北面篆刻的“川”字,突然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悲怆。 一时之间,再无人做声。 秦黛黛转头看向仍安静站在原处的小岑望,对他伸出手:“阿望,我们回家。” 小岑望怔了怔,抬头望着她,许久才将手放入她的掌心,却并未如以往一般,用力地抓着她的手指。 人群中有人仍旧愤愤,却再无人敢上前阻拦。 秦黛黛没有御剑,只是牵着岑望的手,迎着纷纷看过来的目光与窃窃私语,逆着仍不断跑向生祠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院落。 直到二人走进屋内,秦黛黛方才转头,小岑望已经主动地将手松了开来。 秦黛黛轻怔,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又想到什么转身回到卧房,找出前段时日文清砚为她固定断腿的两片竹子。 上方除了竹子独有的清香外,还带着淡淡的几不可察的草药香气。 和今日找到常安时,嗅到的那股气味格外相似。 她做这一切时,小岑望便在外间静静地看着,脸色苍白,神情带着丝木然。 秦黛黛将竹子放好,走到他面前:“阿望,你有没有话同我说?” 小岑望平静地说:“生祠是我毁的。” 秦黛黛将他脸上已干涸的血珠拭去:“我知道。”那股废墟之上包裹的强大纯净的灵力,与他体内的金丹灵力如出一辙。 小岑望眼珠微动,许久垂下眼帘:“阿姊是不是认为,文鹤是我杀的?” 秦黛黛的手顿了下,并未隐瞒,她安静地点头:“阿望,最开始看见文鹤的尸体时,我的确这样想过。” 小岑望的睫毛飞快地颤动着,死死抿着唇,小手紧攥起来。 秦黛黛将他紧攥的拳头温柔地松开:“可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小岑望猛地抬头望向她,幽暗的眼眸深处隐隐亮起一点星火。 秦黛黛笑了起来:“因为阿望答应过我,他讨厌麻烦,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将他的阿姊置于麻烦之中。” 在她告诉他“人界有人界的律法,杀人会很麻烦”的那夜,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上。 小岑望眸光地那一点星火如同被再次点燃,眼底重新有了亮光:“阿姊,我没有杀他。” “我相信,”秦黛黛摸了摸他的脑袋,“是阿姊该对你说一声抱歉。” 小岑望摇头:“我从未怪过阿姊。” 秦黛黛看着眼前孩童澄净的眸子:“那阿望能告诉我,今早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 小岑望的脸色微白,许久道:“那个叫我‘乖孩子’的人,是他,却又不像他。” “阿姊走后,我看见了他。” * 今晨。 “阿望,在家中乖乖等我好吗?” 岑望看着匆匆离去的阿姊的背影,他知道,阿姊是去寻吴常安了。 他不喜欢阿姊为了吴常安这样担心,可是,阿姊说“家”。 他喜欢阿姊口中的“家”。 他和阿姊的家,再无其他任何人。 岑望走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拿出七情书,一页一页地翻过,注入灵识,直到最后一页,他有些沮丧地合上书页。 他不懂,这种又喜又酸涩的情绪叫什么。 也是在此时,门外有细微的动静响起。 岑望抬眸,满脸皱纹、脸色青白的老叟站在那里,目光死气沉沉地看着他。 就在那一瞬,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许许多多本不该出现的画面。 囚禁妖兽的牢笼,一声声诡异的“乖孩子,不要乱动”,一刀刀剐下的血肉…… 没有阿姊,没有家,没有修炼。 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冰冷,日复一日的被当做牲畜一般啖肉饮血。 直到后来,当那把曾将他千刀万剐的匕首妄图剜去他的那颗金丹时,天雷大震,铁铸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恶魂 真相。 六合镇这几日的天色分外晴朗。 灿阳照着不大的院落,秦黛黛靠坐在阑窗旁,阳光洒落在她的脸畔,莹白的肌肤仿佛都变得透明。 小岑望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仔仔细细地翻看,偶尔看一眼正晒着太阳的女子,俊俏的小脸有了丝温度。 好一会儿,他认真地将古籍合上,抬头看向秦黛黛:“阿姊。” 秦黛黛望向他:“嗯?” 小岑望将古籍递给她:“适宜阿姊的法诀我已用灵力标注,往后阿姊便可照着修炼。” 秦黛黛接过古籍,方才将灵识探入,古籍便扑簌簌地翻着页,停在了他标注的地方。 她一页页飞快翻了一遍,由浅及深,果真都是与她的灵脉相契合的法诀。 “多谢阿望。”秦黛黛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此事还要从二人被禁足在这不大不小的庭院开始说起。 如今二人不能随意出门,便只能靠着芥子袋中的书本打发时辰。 小岑望不若寻常孩童一般好动,每日除却帮她料理饭食,便是翻看古籍。 他看书极快,那些厚重的古书,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竟也能铭记于心。 昨日秦黛黛玩笑般说了句要小岑望列几本适宜自己修炼的法诀,没想到小岑望竟真的上了心,将往日翻看古籍中与秦黛黛灵脉契合的法诀一一标出。 不愧为天之骄子,那些古籍若是秦黛黛翻看,怕是要两三个月,如今约莫只需几日,便能领会七七八八。 眼见小岑望又翻出另一本古书,秦黛黛忙拦下了他:“这些便留作以后再标注吧。” 说着,她看了眼一旁早已标完的十余本书籍,只怕这些便足够自己看一段时日了。 小岑望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阿姊若有不懂,便问阿望。” 秦黛黛:“……” 就在不久前,还是她教他修炼的。 她掩唇清咳一声:“这几日阿望一直待在家中,可是憋坏了?” 小岑望不加思索地摇头:“不会。” 事实上,他心中格外欢喜,比将灵识探入七情书的“喜”字中,还要欢喜上数百倍。 这段时日,家中只有他与阿姊,再没有任何人打搅他们。 阿姊会与他一同看书,一同用食,一同修炼,一同休息…… 他们日夜相对,朝夕相处,阿姊的目光再未曾分给任何旁人。 他想,即便就这样一生,他也是愿意的。 “什么人?”门外陡然传来守卫的呵斥声。 秦黛黛透过半掩的窗子朝外看去,只瞧见两名守卫身前是一道小小的身影,用稚嫩的嗓音道:“我找黛黛姐姐。” 说话的人正是常安。 秦黛黛站起身,笑看了小岑望一眼:“常安来了,你可要同他一齐玩闹?” 岑望的小脸紧绷起来,拧着眉头道:“不要。” 秦黛黛无奈,只得自己起身朝外走,同守卫说了几声,许是常安还是个孩童,又许是守卫也知道,她若真想出去,凡人根本拦不住,未曾多说什么便放了常安进来。 “常安,你怎么会来?”秦黛黛摸了摸常安的小脑袋,自从小岑望开始教常安修炼,不知为何他便鲜少再来找她了。 常安没有应声,只跟在秦黛黛身侧朝里走着,不知为何,走步姿态透着些许古怪。 “常安……”秦黛黛还欲说些什么,便见常安转过头来,“黛黛姐姐,我昨日修炼时,丹田处很痛,你可否帮常安看看?” 秦黛黛自然应下,一手抵着他的眉心,将灵力探入他的灵脉之间,却没等探入丹田,秦黛黛陡然觉察到一股诡异的灵力闯入她的灵脉内。 千叶低呼一声:“黛黛,封闭丹田!” 秦黛黛忙屏息运法,却还是晚了一步,丹田内一阵剧痛,眼前一片黑暗,彻底失去意识…… * 岑望自听见吴常安的声音,眉头便未舒展过。 那股酸涩的情绪又翻涌上来了。 阴魂不散。 他不喜欢吴常安,尤其不喜欢阿姊用看自己一样的眼神,去看吴常安,那让他觉得属于他的目光被分走了。 尤其吴常安当初居然还要同他一样唤“阿姊”,现在也成日“姐姐”“姐姐”的唤,刺耳得紧。 岑望抿紧了唇,竭力将注意放在眼前的古籍上。 阿姊不喜看书,所以他要多看,阿姊灵根有损,所以他须得勤加修炼,往后才能如阿姊护着他一般,护着阿姊。 可身侧空空无人,窗外还有吴常安叫阿姊“姐姐”的声音,岑望如何也看不下那些繁杂的文字,最终将古籍用力合上,站起身便朝外走。 却在走到庭院时脚步一顿,院中已无动静,他只察觉到一抹灵力,微弱至极。 岑望匆忙朝外跑去,却只在院落与屋室的转角处,看见晕倒在地的吴常安,不见阿姊的身影! 岑望惊惧地上前,灵力以近乎蛮横的势头侵入吴常安的灵识,迫他清醒过来,沉声问道:“阿姊呢?” 吴常安的眼中仍带着迷茫:“阿望弟弟,你怎么会……” “阿姊呢?”岑望的声音近乎冷厉。 方才还晴朗的天色也陡然阴沉。 吴常安被吓到,脸色煞白地看着眼前的孩童。 “我不知道,”他呢喃,“方才有道声音要我来找黛黛姐姐,我不能控制,便来了,我也……” 看着岑望越发冷漠的脸色,吴常安再难自抑地哭出声来:“黛黛姐姐不见了吗?阿望弟弟,是我害了黛黛姐姐是不是……” 岑望紧抿着唇,以往在古籍中看过的无数种法子一一自识海闪现。 明明还是俊俏小少年的模样,却偏偏让人心惊胆寒。 “你们说什么呢?”门口的守卫察觉到动静走了进来,“那个女修士呢……” 守卫的话未曾说完,只觉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如痴了一半僵在原处。 岑望释放灵力,竭力覆盖更远的地方,即便脸色已苍白如纸,仍强忍着,而后,一一搜灵。 不知多久,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阿望弟弟!”吴常安惊呼。 岑望擦去唇角的血迹,转眸看向他:“你最好祈祷阿姊不会出事。” 这一次,他径自越过守卫,飞身离去…… * 秦黛黛醒来时,是在一个空旷简陋的房间,周遭的一切早已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处处弥漫着朽木的难闻气味。 她所躺的床榻,也尽是尘埃,角落中布满了蛛网。 秦黛黛起身后方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异常冰冷,她尝试用灵力取暖,灵根却陡然一阵闷痛。 秦黛黛微怔,她的丹田被封住了,如今和最寻常的凡人无异。 一旁放着一件青色的男子袍服,散发着浅淡的药香。 秦黛黛顿了下,拿起来披在身上,挡住源源不断侵袭而来的寒气,在房屋内四处走动了一番。 门窗没有落锁,却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应当是被符箓镇住了。 在房屋的东南侧,秦黛黛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草木香,还有……地窖内散发的腐朽味。 是山林中的那处破败院落! 秦黛黛才猜到答案,身后的房门已被人徐徐推开,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未下拜帖便冒昧请秦姑娘前来,还请见谅。” 秦黛黛背影微僵,良久悄然探入芥子袋,将灵石嵌入留影镜中,方才转过身去。 一袭青色书生袍服的清俊男子逆光站在门口,唇角的笑分明如往日般有礼,今日却令人无端心生恶寒。 “文大夫,”秦黛黛唤他,而后想到什么,讽笑一声,“不,应当唤——” “文神医,是吗?” 文清砚的脸上并无意外,只是缓步走到一旁的桌椅前,轻轻拂袖,上方的灰尘已然消失:“秦姑娘何时知晓的?” 秦黛黛眉头紧蹙,如今生祠已毁,地脉灵力再难催动,文清砚却还能如常用灵力,只能证明,他亦是修士之身,可她竟看不透他的境界! 可见他镇定如斯的神情,秦黛黛心中惊怒不已,面色更寒:“捉狼妖那日,地脉灵力异动;常安失踪后身上的气息;还有,你伪装得了肉身,却伪装不了眼神。” 文清砚,不,如今应唤他文鹤了,文鹤垂眸一笑:“秦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 “你将常安如何了?” 文鹤自袖中拿出一张用过的傀儡符,弃在桌上:“他已替我办完事,我自然不会将他如何。” “只是未曾想到,一个农家子,竟身有完好的灵根,天道可笑。” 秦黛黛看着那张傀儡符:“那日文鹤的躯体出现在阿望面前,也是你操纵的吧?” 难怪岑望说,他行走姿态很是诡异。 一个被剜去膝盖的人,被人操纵着直立行走,岂能不诡异? “阿望……”文鹤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手不觉紧攥,“秦姑娘既然在查探那些孩童失踪一事,我帮了你一把,不好?” “可真正害死那些孩童之人,是你!”秦黛黛怒斥。 文鹤看着她,良久笑了一声:“秦姑娘应当是最理解我之人,不是吗?” 秦黛黛凝眉:“你这是……”何意二字未等说出口,她猛地想起之前查验的文鹤的肉身。 先天残缺的灵根。 “看来秦姑娘记起来了,”文鹤站起身,走到她身前,被封住丹田的秦黛黛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近,“残缺的灵根,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少年 阿姊就是阿姊! 秦黛黛看着横空出现的小少年,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仍穿着今晨的柿子红缎袍,墨发简单地扎成马尾,如冬日枝头的灵果,俊俏又鲜亮。 “放了阿姊,”岑望面无表情地看着文鹤,手中的灵力翻涌着,马尾无风自动,仿若下刻便侵袭而来,声音却分外平静,“若不然,我要你的命。” 文鹤的手仍抵在秦黛黛颈间的命脉,浅笑道:“好歹抚养你长大,何必大动干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岑望的眼眸唯余冷漠:“当初死一次,还不够吗?” 文鹤的脸色微白,下刻手指如刀,嵌入秦黛黛的皮肉之间,有血珠渗出:“她丹田已封,如今不过凡人之躯,我只要稍稍用力,她便再无生还之可能。” “而你,没了金丹,照样有灵根可以修炼。” “你想要她死吗?” 岑望紧抿着唇,手中的灵力不觉散于天地之间。 文鹤满意地笑了:“果然还是那个乖孩子。” 他松了力道,袖口一柄匕首扔到岑望面前,“剜出金丹,我便放了你二人。” 喉咙终于得了自由的秦黛黛眉头紧蹙:“阿望,不可。” 岑望望向她的眼眸,眼中的寒冽逐渐散去,良久落在她脖颈的血痕上,神情尽是愧疚与自责:“阿姊,是阿望未能保护好你。” 秦黛黛看着这样的岑望,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这一刻她自己也分不清不让他伤害自己是因为通感咒,还是因为…… 他是阿望,仅此而已。 “阿望,你看着我,”秦黛黛唤他,对上他漆黑的瞳仁时,认真道,“文鹤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此刻显得莫名其妙。 岑望看了她许久,终于收回视线,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我答应你。” 秦黛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底克制不住的焦灼。 小岑望一向聪明,不可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文鹤将一切都告诉她,便不可能心存“放过她”的念头,他自视为救世主,绝不会允许她这般知道他真面目之人存活于世。 “我要你亲手将金丹奉上。”文鹤早便想清楚了,金丹是他与生俱来的,早已认他为主,唯有他亲手舍弃,才不会引来天雷。 岑望握着匕首,神色始终冷淡,许久看了眼秦黛黛:“阿姊,抱歉。” 手中匕首翻转,直直刺入丹田之中,至纯的灵力外泄,金光乍现。 岑望不觉吐出一口血来。 初时秦黛黛不解其意,转瞬丹田处陡然一阵剧痛,似乎有匕首在血肉中搅弄着,身上顷刻起了一层冷汗。 她忍不住紧闭双眼,额头的通感咒隐隐发烫,凡人的身躯难以忍受这般痛苦,整个人再无气力站立,忍不住瘫软在地。 文鹤拽了她一把:“起来……”话未说完,便见前方澄净的金光如一道雷电般朝自己袭来。 文鹤一惊,方才还虚弱至极的岑望,手中翻涌着灵力而来。 他忙撤离几步,避开这精纯的灵力。 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岑望蓦地收敛身形,转而一把揽住秦黛黛的肩头,吃力地抱着她朝院落外飞去。 直到落地,秦黛黛才勉强清醒过来,却见岑望闷咳一声,人蹲跪在地。 “阿望!”秦黛黛匆忙上前,却没等搀起岑望,破败的庭院缓缓飞来一道弥漫着黑色雾气的身影。 文鹤落在二人身前不远处,手中黑雾逐渐化作一柄青色长剑,身上的气息再未隐藏,竟已是金丹中期的境界! “何苦要逃呢?”文鹤笑,“你们一个是空有金丹的稚童,一个被封了丹田,又能逃往何处?” “你……”秦黛黛刚要言语,被岑望拉住了手腕,“阿姊。” 秦黛黛担忧地看向他。 “这笔迟来的帐,总是要算的,”岑望站起身,抹去唇角的血迹,“只是要对阿姊食一次言。” “这次,要惹麻烦了。” 秦黛黛一怔,未等她反应过来,一股温暖精纯的灵力将她裹在其中,周身萦起一层金色的结界。 “阿望!”秦黛黛惊呼。 岑望却已起身,拿起匕首随意在身上擦拭了下,看着文鹤。 “好,你既不愿献出金丹,便再回到牢笼内,以血肉供我修炼吧!”文鹤恼怒,手中长剑如一团阴云,直直刺向岑望。 岑望堪堪避开这一剑,反手以灵力与文鹤绞杀在一起。 金光与黑雾交杂,漫天阴云翻滚得越发汹涌,山林之内如山崩地陷,枯木断裂,枝丫乱坠。 秦黛黛焦急地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阿望如今不过筑基境后期,又受了伤,且无结契武器,定要吃亏的。 果不其然,空中灵力与黑雾碰撞间,金光的行动越发缓慢。 不知多久,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三人合抱的粗壮树木拦腰折断,瘦削的少年自混杂的浓雾中重重跌落在地,俏丽的小脸越发苍白。 秦黛黛重重拍打着结界:“阿望,将结界打开。” 岑望看了她一眼,反手将结界再次加固了些。 文鹤紧随着落下,手中的长剑已沾了血,黑雾翻涌得越发剧烈。 他一步步走到岑望面前,眉眼微垂:“我捡了你,将你抚养长大,不过是想要你一枚金丹罢了。” “当初你若给我,那后来的那些孩童,都不用死。” “是你,害死了他们。” “而世人,也只会知道这个真相。” 文鹤的目光徐徐落在岑望的膝盖上,一如当年:“乖孩子,不要乱动,一刀膑骨,很快的……” 秦黛黛睁大双眼看着文鹤,他分明是想剜去岑望的膝盖! 她竭力冲破丹田的桎梏,可拼尽全力也不过隐约有几丝散乱的灵力自灵脉滋生。 却在此时,芥子袋蓦地震动起来。 秦黛黛低下头去,看着芥子袋隐隐泛着银光,有什么在焦灼地颤动着。 她将那几丝散乱灵力注入芥子袋中,随后微愣。 颤动的是当初在岑望变小的那片密林中,她随意收起来的、岑望的那柄白玉笛。 秦黛黛打开芥子袋,几乎在一瞬间,白玉笛发出一声悦耳的长啸,飞入空中,变作一柄银色长剑,呼啸着直直落下,嚣张地将文鹤的青剑震开,而后乖顺地落在岑望的手中。 文鹤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震得后退三步,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万籁俱寂。 几息后,倒地的少年手执银剑缓缓起身,骈指一点,剑气四溢,刹那间如万千流星,如飞雪惊鸿,光华流转。 受伤的丹田金光刺目,劈开层层混沌,荡平四遭浊气。 而后,丹田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少年神骨轻盈,灵力大盛,阴沉的天光渐渐透出晴空,天边长虹若隐若现。 岑望,竟是升了金丹境! 秦黛黛呆呆地看着,如何也没想到,那柄白玉笛,竟是岑望的结契灵剑。 文鹤惊骇地睁大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手执长剑便欲再砍向岑望。 岑望蓦地抬眸,银剑寒光微闪,刹那间晴空乍然出现一道霹雳,如银蛇一般,经由剑尖,直直劈向文鹤。 如树干般粗的雷电铺天盖地地砸在文鹤身上,刺眼的白光闪过,文鹤已奄奄一息地趴伏在地上,满身污血。 一如当年。 岑望看也未看他,转身便朝秦黛黛处走去。 “你可知,当初我捡到你时,你多大?”地上的文鹤突然艰难开口。 岑望脚步一顿。 文鹤的语气嘲讽,“你身上的脐带,还未曾剪掉。” “你也不过,是被人丢掉的杂种。” 岑望手指微顿,下瞬银剑直起,剑尖直直对准文鹤的心口,轰然刺下。 枯枝败叶之间,唯余一具死尸。 秦黛黛只觉丹田一轻,那股桎梏着丹田的浊气逐渐消散,她却因力竭眼前一暗,只来得及听见一声“阿姊”,人已逐渐陷入昏迷…… 秦黛黛再一次陷入到梦境中。 这一次不再是漆黑幽暗、毫无灵气的人界牢笼,而是在神玄宫外的一座山峰上,一间灵气充沛精纯的密室。 一汪阴寒至极的死水,将四周一切物件都凝上了一层寒霜。 哪怕在梦中,哪怕秦黛黛下意识地调动丹田内全数灵气,却依旧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酥了一般。 鹤发童颜的老者面无表情地立在死水旁。 俊俏的少年凭空出现,眉眼低垂着,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走入寒水之中,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失,唯余一片苍白。 不知多久,周遭的寒水徐徐升起水雾,四周的寒霜渐渐消散。 死水竟然开始沸腾起来,整间密室顷刻热如蒸笼。 少年坐在沸水中央,身上的皮肉被灼得一层一层破裂开来,露出森白的骨头,却又飞快地愈合,如是,一次又一次…… 少年紧闭着双眼,痛到极致也不过是紧攥着拳、轻颤着,唇齿之间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而后,氤氲的白雾中,发出一声声嘶哑痛苦的惨叫声,却并非出自少年之口,而是自他的体内发出。 三日三夜。 少年不知已经受多少轮的折磨,惨叫声终于徐徐消失,沸腾的水也重新变为一汪血潭。 少年身上的白骨在一点一点地、诡异地愈合着,他缓缓地睁开眼,却未曾看向一旁站着的老者,反而……越过老者,看向角落的黛黛,看了许久,少年蹙眉:“是你?” “呼——”秦黛黛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着,直到看清头顶是熟悉的人界院落的帷幔,她才终于放松下来。 回忆着梦中的场景,秦黛黛仿佛还能回忆起那个少年的骨血被一寸寸凝结成冰,又在沸水中被灼的裂开的画面。 那根本……不像是正途修炼的路子。 她有预感,这场梦和文鹤的那场梦一样,极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黛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香包 巍峨高山,流水潺潺,克丽司五人直接惊呆了。 天可怜见! 自己等人哪有说过这些!何曾说过这些!这是子虚乌有的虚构! 哗哗。 流泉瀑布,撞击着深潭表面。 “不,不不不,没有的事。” 美貌女子克丽司吓得眼角狂跳似有泪光闪烁:“我们怎么可能在恒沙星门内部发出死亡威胁,万万不敢的,违背薪火区管理条例,要重罚的,要重罚的。” 她只觉得快要哭出来,这位韩茜演的太真实,演技造诣居然这么高。 暂且不论韩东信不信。 反正她克丽司都有点信了。 “天王明鉴!” “天王明鉴!” 其余四人更是骇得亡魂冒出,忙不迭单膝跪地,连连高呼,他们直接给跪了。 “肃静。” 韩东冷喝一声,隔着虚影屏幕,又看向妹妹小茜。 韩东正色道:“他们发出死亡威胁自有薪火区惩处。” 韩茜摇晃小脑袋,哽咽着,声音带有哭腔,韩东让她抬起头,死活不抬头的委屈告状:“太可怕,太吓人,也许我以后再也看不到哥哥了,再也没机会。” “(?í_ì?)呜呜。” “那该是多么多么伤心的事情呀。” 脆生生的声音,令人不禁疼惜,韩东又好气又好笑的抿了抿嘴。 “收保护费也就算了。” “更是一言不合要杀人。”韩茜怯生生似得:“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怕。刚刚二八芳华,正是最年轻最美好的黄金年纪,怎么可以白白死去呢。” 屏幕虚影变幻。 韩东托着下巴低笑道:“我的意思在他们发出死亡威胁那一刻,便会有薪火区惩处隔空降临,轻则重伤驱逐,重则身亡陨落,所以小茜……” 场面一下子沉默下来,静悄悄的。 哗哗,哗哗,只剩流泉瀑布冲击着深潭。 韩茜抬起头,脸蛋光滑精致,看不到半点泪痕,更没有委屈畏惧,反而笑得很灿烂。她撩起额前黑发,露出一口小白牙。 “那……” 韩茜羞涩低下头,悄咪咪碰着两根纤纤玉指:“可能是我听错啦。” 噗嗤! 乖乖站在旁边行礼的克丽司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个奇妙转变真是令她头皮发麻几欲炸开,乃至于整个心脏止住跳动。 “听错……” 克丽司瞄了眼韩茜,脑海思绪乱糟糟的嗡嗡作响,宛若亿万锣鼓齐齐响彻耳边。 咕咚,咕咚。 其余四人脸色也异常精彩,只有喉结微微动,仿佛从深渊悬崖边缘回到温暖港湾的后怕情绪充满心间。 真的是听错了吗,细思极恐,他们心底滋生寒意,血液骨骼乃至于细胞全都冻结凝固,对韩茜的莫名敬畏攀升到极致。 惹不起! 打扰了! 他们很想告辞离开,但韩东眸光冷冽看过来,又哪敢动弹丝毫。 正值天王韩东脚踏光族威严,如同烈日冉冉升腾,便是宇宙永恒境巅峰强者也没有韩东这等震慑力。 “你们……” 韩东瞳孔淡漠:“记住,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赔偿,是道歉,总而言之要让他满意。这是省事省力省心的高效办法,胜过事必躬亲。 “退下吧。” 韩东淡淡道,他眼底冒出微不可查的嗜血杀机,又缓缓平息消散。 这缕杀机,一闪而逝,克丽司五人当然不知。 “还望天王见谅。” “我等告退。” 弯着腰,额头渗出涔涔冷汗,五个人步步后退,退到了深潭深处,才颤颤巍巍的腾身离开。 远远望着。 那五道流光划过天际,摇摇欲坠似得。 “咯咯。” 韩茜乐得眯着眸子,自从进入恒沙星门她始终低调谦逊,不曾刻意展露身份。 但既然有人公开欺压,看起来肆无忌惮,她索性也不客气,直接找哥哥帮忙。 屏幕微动,韩东微笑:“小茜,别惹事,在恒沙星门专心修行。” 紧跟着话锋一转:“当然再遇到这类欺压事情,直接告诉我即可。” 韩东韩茜可不是善男信女,经过妖魔鬼怪时代的冲击,又有宁墨离的潜移默化之影响,没有暴虐就算不错了。 “嘻嘻。” 韩茜美滋滋,欣然鼓掌:“就知道哥哥最疼我。” 从头到尾韩东没问是非黑白,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哪有帮外人的道理。再说师尊宁墨离的最后一眼,可谓是无言嘱托,要他照顾好小茜。 念及此处,韩东轻叹一声,端详着小茜脸蛋:“脸又圆了起来,你最近偷偷吃了多少好吃的,总共胖了多少斤。” “一斤……两斤……”韩茜掰了掰十指 ,哼唧了两声,她算不过来。 韩东无语:“胖点也好,胖点可爱。” 韩茜也无语:“?_?`至于这么嫌弃嘛!” 屏幕左右晃动,韩东强忍着笑意正色回复:“没嫌弃,小茜天下第三漂亮。” 韩茜眼睛一瞪,溜溜圆:“我才第三漂亮?” “谁第二,谁第一。” “老老实实滴交代!” 圆鼓鼓的晶莹脸蛋,韩茜凶巴巴问道。 哗哗,流水砸落深潭。 唿唿,微风吹拂虚影屏幕。 “小茜你自己琢磨。” “我先忙了。”韩东挥挥手中断同步视讯:“过几天回到薪火区,闯完薪火山再去看你。” “好的。” 韩茜眸子亮起来,好似藏着万千晨星。 …… 恒沙星门另一处。 绵绵白云漂浮,云雾奇景内部,虚洞级巅峰的恒沙天才亢衣满脸怒气。他得知克丽司无功而返,猛然站起身。 “克丽司怎么回事!” 这个小团体的为首者,亢衣目露凛凛寒光:“竟然胆敢插手我们恒沙星门的竞争,不管韩茜她哥哥是何方人物,必须付出代价!” 对侧。 克丽司五人讪讪道:“我们还没有说完……” 亢衣冷喝:“那你们就继续说下去,我倒要看看那韩茜哥哥有什么来历。” “是韩东。” 克丽司五人异口同声。 “……” 亢衣面色变了又变,青红交加的脸庞略显尴尬,随后摇摇头,拿起一杯盛满奇异果汁的琉璃杯,轻叹道:“这果汁真的不错,真的好喝。” 表面风轻云淡,其实亢衣内心慌乱如同天崩地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生气 人为什么要工作? 一是为了养家糊口,挣钱。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俗称干得开心。 人往往只能从中选择一个。 钟医比较贪心,他不想要做选择,他想要两个都要。 接到工作调令,钟医马不停蹄的来到江州县,顺利的在江州县卫生局办好了交接工作。在王局长亲自带领下,钟医走马上任了。 “钟院长,我听杨老局长提过你,从国外毕业,放弃优渥的条件,回国工作,真是年轻有为。你来到我们江州县,一定要好好将江州县中医院管理好,让我们江州县的医疗水平有长足的进步。”江州县卫生局王局长说道。 “一定不负所托。”钟医自信地说道。 作为一个医生,钟医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点都不差。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王局长似笑非笑的面容。 咯噔! 钟医一看脸色就知道了,恐怕这事难办。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 如果不难办的事情,也轮不到他钟医来。这一次调工作,可以说钟医是一步登天。 来到江州县中医院门口。 钟医倒吸一口冷气。 他有准备中医院的条件差,却没有想到中医院的硬件条件是这么差。 江州县中医院门诊、住院、行政等等,都挤在一个两层的小楼中。小楼是前苏联风格时期的建筑,外墙没有任何装饰,里面全部是水泥地。 钟医抬头,只见小楼楼顶“江州中医院”这五个大字,只剩下江医两个字还留在上面摇摇欲坠。 走进医院大厅,十分的阴暗,大白天也需要开着灯。不过灯也不好用,一闪一闪的。很有拍鬼片的潜力。 这条件,真是艰苦。 钟医一眼望去,中医院中没有什么病人,甚至连医生护士都不在岗。 “小钟啊!你别看我们江州中医院破破烂烂的,它可是有长久的历史啊。它是从……”王局长见钟医稳如泰山的模样,也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中医院的历史。 江州中医院,是江州县最早开办的医院,历史能追溯到民国时期。当得起一句历史悠久,有文化底蕴。 它处的地理位置也不差。左边是江州的大部分的工业厂区,右边是城市生活区。甚至可以说它就坐落在江州县交通枢纽上。 江州县的工业厂区很大,效益最好的时候能有上万名员工。不过现在随着经济方向的转变,已经慢慢的没落了。 江州的城市生活区还分成新城和老城。新城已经修缮起一座座五层以上的楼房了。老城还保留着大部分红砖黑瓦的老房子。整个县城常住人口至少有十万人。 不过,这些跟中医院都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江州县大力支持江州县人民医院的发展,引进了骨科、儿科、检验科、皮肤科、内科、眼耳口鼻科等等。那个门诊大楼和住院大楼修的多漂亮。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西医谁还来看中医啊? 病好起来又慢,药煎起来麻烦,看医生还跟撞大运一样。 钟医接手的就是这么一个摊子。 “不错。”钟医看了看中医院,硬是嘴里挤出一句夸奖的话。 不错?一旁的王局惊讶的看了看钟医,有点跟不上钟医的想法了。 不过他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是,他继续给钟医介绍道:“小钟啊,你别看咱们这中医院小,麻雀虽然小,可是五脏俱全啊。我们中医院里面内科、外科、住院科、行政财务科、后勤科、药房这些都是一应俱全的。” “每个科室有几个医生和工作人员了?”钟医问道。 “有的两个,有的三个。从这一刻起,这就是你的中医院了,你要自己慢慢的去了解。钟院长,你不要辜负县里的期待和人民对健康的托付啊!”王局长半开玩笑半正式地说道。 几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二楼,中医院行政科科长张冲将众人迎入了院长办公室。 “好了,今天交接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跟张科长了解。” 钟医又下楼将王局长送走,再回到了院长办公室。 行政科科长张冲就一直跟在钟医背后。 “钟院长,您看我是先带您了解了解医院各个科室?还是带您去为你安排的家属宿舍安顿?”张冲讨好地说道。 “不急!”钟医坐在院长的位置上,不急不慌地说道。 不急?这是个什么意思? 张冲心里转了九个弯,始终猜不透新来的这个院长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可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善了,本来他张冲已经无限的接近院长这个位置了,哪儿知道一个钟医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一定要想办法让钟医知难而退,或者将钟医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一看这小子就是经验少,嘴上没有多少毛,办事不牢。 张冲越是这么看不起钟医,他的脸上越是恭敬,一副欢迎钟医这个院长的模样 。 钟医才不管这个行政科科长怎么想的,总之他不想按照张冲的想法走就是了。 “张科长,劳烦你一件事。去请中医院所有上班的医生来我办公室一趟。”钟医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请上班的医生来一趟?这小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张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医院有些医生,今天不在岗。” 不在岗的原因有很多,有的去其他小诊所赚外快,有的去接孩子,有的甚至跑去出打麻将。总之理由千奇百怪,追根究底,就一个原因,没病人啊。守在这儿干什么? “不在就去把他们找来。如果他们不来嘛……我最近老是在新闻上听说一个词——下岗。我不介意行事我院长的权力。我想张科长一定会明明白白的传达我的意思吧?”钟医说道。 张冲头上不自然的冒了几丝冷汗出来。不可能,我怎么能被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子压制住。 “好,我一定帮钟院长好好传达。”张冲笑着说道。 钟医吩咐完事情,就不管张冲如何去传达了,他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中医院范围内的景色。 我xxx……竟然还有菜地?家属宿舍倒是修的不错,有五层楼。 钟医一眼把中医院的配置全部看在了眼中。心想: 上班时间大部分医生不在岗,证明中医院人心是散的!背靠大型县城和工业厂区,竟然还没有病人。这就说明医院没有名声! 一座两层的小破楼,办公、门诊都挤在一起,基础条件差到极致! 这个中医院,不好带。不过,不好总比没有强。 钟医决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气定神闲的又坐回到院长的椅子上去。 吱! 椅子应声倒了,钟医反应倒是灵敏,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不过脸色不太好看。 —— 张冲本着要钟医背锅的心理。 他通知医生是这么通知的:“乐寿,院长让你去办公室。半个小时不到的话,院长让你下岗。” “戴高戴老师,新院长让你立马来他办公室,不然他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考核 许星辰说的,不过是托词。 同时,借自己已婚的事实,让这些少爷们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只是,有夫之妇对这些大爷们,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想要一个女人,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总都有手段得到的。 许星辰还是低估了这些男人们的底线。 顾廷川似笑非笑的,就笃定了,许星辰的所谓的老公,不会出现,或者,其实根本没有。 而在座的几个男人,都在看好戏似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尤其是许星辰,既倔强,又尴尬,漂亮的眼睛里,还充满了愤怒。 啧啧,这小女人,这样的可怜样子,却更想让他们男人欺负呢。 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有多想要让男人给狠狠的弄哭吗? 东子暧昧一笑,冲着顾廷川,眼神闪过只有男人知道的那点心思。 秦雪看这情况,即便再心惊胆战,也不能让她们两个今晚被这几位爷给为难了。 她试着拉出自己的老板来,“顾少,我是御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齐御平?” “是的。” “哦……所以呢?有什么关系?他齐御平还没有资格,让我卖他面子的。” “……” 秦雪都有些面无血色。 她们今晚,就只能被迫,留在这里吗? “来吧,坐下来,喝杯酒,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顾廷川轻笑,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几人眼神都充满了嘲弄的笑。 就在许星辰为难的恨不得跟这些男人同归于尽的时候,那位一直被女人挡着的男人,突然开口。 声音冰冷,很是恼怒。 “都给我滚。” 座上的几个兄弟都楞了下,而许星辰和秦雪,看这情形,立刻转身离开,也没有人顾得上去为难她们。 包厢内,邵怀明才嫌恶的推开身旁的媚媚,媚媚懵的很,刚才还抱着自己热情呢,这会为什么翻脸了? 而邵怀明冰冷神幽的眼神,扫过桌上几人。 “有意思?” 顾廷川赶紧赔笑,“三哥说没意思,那就没意思。” 然后蒋山东也赶紧赶走了媚媚,包厢内,尴尬的沉默,几人心中忐忑,看着邵三爷的冷厉脸色,半口气都不敢大喘。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样子,正像是刚才许星辰无助又忐忑的面对他们的样子。 邵怀 明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包厢,剩下几人,面面相觑,而顾廷川赶紧的跟了出去。 邵怀明上了车,顾廷川站在车门外,俯身,看向里面的三哥。 “三哥,今晚是弟弟的错,本想给你接风洗尘,没想到让你不高兴了。” 邵怀明黑眸淡淡的掀了掀,薄唇微启,“廷川,我现在对女人,没有兴趣。还有,不要再去找刚才那两个女人的麻烦。” “好的,三哥,我一定不会的。” 车子离开,顾廷川站在原地,手指抚摸着下巴,深思着。 …… 许星辰和秦雪,上了车之后,惊魂未定。 “他们不会找到你吧?我回老家还好,要是他们到律师事务所找你,会不会很麻烦?怎么办?” 秦雪摇头,“我觉得没事儿,放心,我看刚才那里面开口的那位,像是很生气,他们不会有时间记着我们的。” 秦雪这么一说,许星辰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微微沉默,蹙眉。 “怎么了?” 许星辰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最后开口的那个男人,声音有点熟悉。” “熟悉?你认识?” “不可能,大概是我的错觉。再说了,那种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是啊,一群大猪蹄子,衣冠禽shòu。” 秦雪骂的毫不客气,而许星辰也怕好友多担心,开口说笑,转移话题。 回到秦雪公寓,许星辰接到了邵怀明的电话。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打电话来。 在秦雪的暧昧眼神中,许星辰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喂?” 邵怀明的声音,依旧低沉,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一如他本人平日的感觉,冷漠,面无表情。 “明天回来吗?” 许星辰回答:“是的,我定了明早的机票,中午前就到家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又是沉默,许星辰不知道说什么,而邵怀明,即便沉默,他也不会先挂电话,结束话题。 反而,对这样的沉默更感觉到尴尬的是许星辰。 “那个,我今晚跟朋友出去吃饭来着,你呢?自己在外面吃?还是自己做的?” 许星辰不知道,夫妻双方,该说什么比较好,但是,说什么也比立刻挂断电话的好。 他 们夫妻,总得有主动的,缓和关系的人,邵怀明肯定不是这个人,那就只能是许星辰主动了。 邵怀明道:“在外面吃的。” “哦……吃的什么?” “……家常菜。” “挺好的,我们也吃的几个炒菜,死贵的餐厅,但是味道很不错。以后,有机会来燕城,我们一起来尝尝。” “好。” 许星辰又闲聊了几句,丝毫没有提到今晚遇到麻烦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后,她转回身,忽然想起来,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那个看不见样子的男人的声音,好像跟邵怀明的声音挺像的呢。 回到屋内,两人坐在沙发上,秦雪还开了啤酒,吃着零食,闲聊着,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星辰,说实话,这么结婚,你就真的没有遗憾?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就甘心?” 许星辰楞了下,沉默了了一会儿。 她想到了邵怀明,然后,笑了笑。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已经走到这一步。或许,我可以期待一下,跟我的丈夫,日久生情。这样不是更美好?” 秦雪很是赞同的点头,“我觉得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不用说日久生情了,一见钟情都很容易的好吧?” “我可不是外貌协会的。” “可是,长的好看的,就是赏心悦目啊!说真的,我敢肯定,要是你老公没有这么帅,你也不会这么痛快的选择他跟你结婚的。” “……” 许星辰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打算结婚的?” 许星辰想了想,其实乏善可陈,但是也是巧合。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神识 “真的那么神奇吗?”廖雨琴大为高兴。 不过未完,请翻页) “魏风你是人吗?”廖雨琴回去之后吐了一个多小时。 “你,真守着粪堆吃饭啦?” 魏风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他没有让廖雨琴去,她毕竟属于编外人员,就是跟着练练,没必要跟着受罚。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当总经理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迟到,员工守什么样的纪律,我就守什么样的纪律,从来都没搞过特殊化,现在跟着你训练也是一样,别人干什么,我也跟着干什么,不过你别太过分,现在连我都想剁了你。” 魏风突然板着脸吹了两下哨子,“那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拿你当新兵练了,现在给我出去跑步,还有明天站军姿的时候,如果不规矩,看我不撸死你。“ “我刚吐完!”廖雨琴惊恐的说道。 “敌人给你时间刷牙漱口吗?”魏风冷厉的说道,“滚出去!” “行,你个魔鬼!” 魏风苦笑了一下,“你懂什么,仇恨是能够让人发挥出最大潜力的阀门,我这是在帮助他们。” “十五公里障碍跑,完不成的做一千个俯卧撑!” 未完,请翻页) 过,绝对没有。” 羽龙晃着脑袋,连续咽唾沫,忽然大声的喊道,“陛下,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见到您的狗忘了给它老人家敬礼了,我现在就回去给它认错。” “是磕头认错!” “为什么?”羽龙大声的反抗。 “因为你连狗都不如!” “我为什么连狗都不如?” 羽龙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心想,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跟他矫情一下。 没想到魏风没发火,告诉他,“因为那条狗是我兄弟,而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连狗都不如,你要想获得尊重,可以呀,打赢我,甚至什么时候能够接住我十招,我就取消你们垃圾的称号,现在去磕头吧。” “那么我们一起上呢?”羽龙问道。 “也行,半个月之后,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打赢我一次,我天天守着粪堆吃饭,怎么样?” “一言为定!” “但如果你们做不到,就一辈子都是垃圾,废物,蠢货,连狗都不如的东西。”魏风一脚把羽龙踹倒在地上,“一辈子,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给我的狗磕头。” 看到羽龙给魏风的狗磕头的时候,大家 都哭了,连廖雨琴都哭了,当时真想拿把刀给他两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前五天的训练基本上没什么花样,除了跑就是站军姿,全都是一些最基础的训练,比起普通的士兵来唯一的区别就是,十倍强度! 其实魏风也不傻,廖雨琴那种千娇百媚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训练,要是没点措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秘境 大争之世 夜孤寒的突然到来,让局面瞬间反转。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青阳圣君,顷刻间就白挨了两个耳光,脸都被扇肿了还是瑟瑟发抖。 夜飞凡跪在地上,惊恐而不安,同时充满了诸多不解。 夜倾天怎么和青河圣尊扯上关系了? 青河圣尊何等人物,那是瑶光大弟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圣尊,放眼整个昆仑都是风云人物。 在夜家诸多宿老眼中,夜孤寒将来是要成帝的,会在黄金盛世中撑起夜家的脸面。 林云看见夜孤寒,松了口气,大师兄总算是回来了。 不然今日之事,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青阳圣君!” 夜孤寒面露笑意,居高临下的看向对方。 “在在在。” 青阳圣君挣扎着起身,唯唯诺诺的道。 “平白无故,你为何对夜倾天出手?难道他就不是夜家族人了?” 夜孤寒笑眯眯的道。 “我……我是奉太公之命啊……太公他想见见夜飞凡……” 夜孤寒明明在笑,可却让青阳圣君瑟瑟发抖,愈发惶恐不安起来。 赶紧将责任,都推诿给了那位刚峰圣尊。 “纵使如此,也不至这般粗鲁吧,你堂堂圣君,稍不注意,可就会伤到他了。” 夜孤寒淡淡的道:“我听你口气,更是狂妄的不行,圣君之下皆是蝼蚁?圣君又如何,圣君亦不可欺人,紫雷峰主,你上去亲手扇他两个耳光。” 紫雷峰讪讪道:“青河圣尊言重了,圣境之下确实都是蝼蚁,他日我晋升圣道之后,会亲自向青阳圣君讨教。” 林云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峰主眼中明显藏着一丝怒火和忍耐。 青阳圣君闻言长舒口气,这家伙总算知道点好歹。 被圣尊扇两个耳光也就罢了,那可是圣尊,他心中不会有半点记恨。 至于半圣,那就是蝼蚁般的废物。 被这种人物扇两个耳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传出去会何等难听。 “紫雷峰主好气度,在下佩服,日后必定携重礼登门道谢。青河圣尊说的对,圣君也不可欺人。” 他赶紧开口,就想将此事定下。 紫雷峰主略有不甘,可真让他一个半圣对圣君动手,各种顾虑都是有的。 “峰主不愿,我来吧。” 可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 道声音,诸多目光顿时抬头看去。 是夜倾天! 站在紫雷峰主身边的夜倾天,面对各方视线,神色平静。 “你敢!” 青阳圣君暴怒。 “我有何不敢?” 林云直接大步朝前走去,像是一柄利剑,顶着对方的圣威一步步逼近。 “青河圣尊?” 青阳圣君彻底慌了神,哀求的看向夜孤寒。 紫雷峰山门附近,包括夜飞凡和两名半圣,还有诸多内门弟子全都傻眼了。 夜孤寒笑道:“紫雷峰主不愿原谅你,我本想亲自出手,废你百年修为。既然夜倾天愿意动手,也就罢了,青阳圣君还不快谢谢他。” 青阳圣君顿时如坠冰窟,浑身都在发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很不甘,这比半圣扇他还要难受,还要屈辱。 林云这人很简单,紫雷峰主对他好,谁伤害他,那他也不会客气。 即便你是圣君! 啪! 林云直接动手,不多不少,当场就是两个耳光。 四方寂静,鸦雀无声。 即便是白疏影,此刻也是倒吸了口气,这夜倾天胆子未免太大了。 即便有圣尊撑腰,可对一位圣君动手,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青阳圣君手脸色难堪之极,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夜倾天竟然真的动手了! “青阳圣君,太公找林云何事?”夜孤寒打破沉默,忽然开口问道。 “太公……太公……” 青阳圣君面色变幻,终究还是说道:“太公想见见夜倾天,想知道他的剑术为何精进了这么多,也担心他是旁人冒充,而后给我夜家惹下祸端。” 夜孤寒笑道:“夜倾天既然会神霄剑诀,剑术为何会进步这么多,这还不够明白吗?自然是本圣教的,他若是觉得奇怪,可以随时与本圣讨教,犯不着大张旗鼓为难一个小辈。” “是是是。” 青阳圣君唯唯诺诺。 夜孤寒叹了口气道:“天道宗毕竟还没散,宗规还在,别在宗门行驶族规,小心给夜家带来祸端。” “他现在是龙郓大圣的弟子,若真惹的龙郓大圣生气,太公只怕也扛不住。” 青阳圣君不敢反驳,又是一番行礼之后,带着夜飞凡等人灰溜溜的离去。 一场风波,算是暂且落幕。 “方才多 有得罪了,还请不要将此事记恨在夜家身上。” 夜孤寒轻轻一跳,落在紫雷峰主面前,拱手行礼道。 紫雷峰主心中感到丝暖意,连忙道:“青河圣尊客气了。” 夜孤寒笑道:“那我带这小子离开会。” “圣尊有意,自无不妥。”紫雷峰主道。 “夜倾天,别忘记你之前的承诺。” 眼见,夜孤寒抬手就要带走林云,白疏影稍稍一愣,连忙出言提醒道。 …… 天道宗,夜倾天洞府处。 “好小子,混得不错啊,圣女都盯上你了?”夜孤寒眯着眼笑道。 林云解释道:“师兄别误会了,我是之前答应了她,过段时间要去幽兰院,天璇剑圣要授我剑术。” “天璇剑圣啊,不会看出你的身份了吧?” 夜孤寒捏着下巴道。 “应该不至于。”林云道。 “最好没有,不然你就惨了。”夜孤寒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林云试探性的道,他其实隐约知道了些,师尊与天璇剑圣,还有静尘大圣,应该有不少暧昧。 但也就龙郓大圣的只言片语,其中细节完全无法猜测。 “陈年旧事了,不过你怎么拜入龙郓门下了?他当年可是师尊坑惨了,哈哈哈。” 夜孤寒不由自主的笑道。 “我正要与师兄说此事……”林云将其中经过,一五一十说来了遍。 而后,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他毕竟是瑶光弟子,未经容许就拜旁人为师,这是相当严重的行为了。 “无碍。” 夜孤寒笑道:“说不定,师尊早就料到了,不然为何让你来天道宗。” 林云闻言轻松了许多,他对龙郓大圣观感很好。 “对了,大师兄。这所谓太公,咋就盯上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幻象 青年也没多想,随意应了一声:“原来如此,你要是想去的话现在也不行,还得照顾这些病人呢!” 周箴附和了几声,青年转身就出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刘村长双目紧闭,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周箴低下头,越看脸色越沉重。 过了一会儿,他果断转身离开房间,来到了隔壁屋子里。 赵神医停下手中翻动的书页,抬头看向身旁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脸色非常不悦:“不去照顾病人,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严厉自然吓不到周箴,周箴面色沉静如雪,问:“我听人说,赵神医已经查找了好多天的药方了,如今可有治疗之法?” 此话一出,赵神医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周箴一番,然后呲笑出声:“这瘟疫哪里有这么好治的?我遍寻了十多本古籍,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唉……” 说来惭愧,城主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他却一点都没有找到什么方法来。 “行了,你去外头帮忙照顾病人吧,一有办法我自然会通知你们,毕竟,我也不愿意看到瘟疫扩散。” 赵神医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周箴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天门村的刘村长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赵神医一听,脸拉了下来:“刘村长我也没办法!他感染的早,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接下来我也治不了!” 他一向受人尊敬,哪怕是城主跟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还没遇到过像周箴这样的小辈敢上杆子怼他的! 周箴也看出来了赵神医在生气,心中嘲讽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我先走了。” 也不管赵神医在身后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离开了房间,也不照顾那些病人了,而是直接离开了这个院子。 见他离开,苏清浅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箴哥哥!你怎么走了?” 周箴身影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已经没必要再这里待下去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周箴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苏清浅拍干净手:“我去看看他!”她跟着周箴离开的路往前跑去,不一会儿就跟上了他。 “箴哥哥!等等我!” 前方的黑色身影一停,周箴微微转过头看着她:“何事?” 苏清浅拉了一下衣摆,说:“不用照顾那些病人了?” “我打听到了古墓的线索,打算现在去打探一番。”周箴说道:“刘村长昏迷不醒,虽然知道了古墓的所在地,但没有他,我们也进不去。” “那该怎么办?” 苏清浅急了:“如果刘村长就这么死了,那我们岂不是根本进不去古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么?” 周箴摇头:“堂哥当初将宝图放在了古墓内,钥匙由刘村长保管,我们根本无法得知钥匙是什么,甚至连古墓是哪一座也不曾得知。” 他想了想,又说:“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接近赵神医,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得知些什么线索来!” 苏清浅跟苏眉一下就尴尬了起来,面色很是难看。 尤其是苏清浅,她沉默了会,又不安的瞅着周箴,斟酌了下词语,才敢开口:“小郁他……是爷爷安排的,我们、我们没有权利做主,这件事……二叔自己也默认了,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小郁,可我真的没什么办法帮他。” 只能平常多给他送点吃的穿的,别让他挨饿受冻。 对于苏清浅这个姐姐,苏郁谈不上有多喜欢,他多年下来性子早就磨的比较冷了,尤其是对于苏家人,更加是厌恶无比。 即使苏清浅对他还算不错,但也没喜欢到哪里去。 至于苏眉这个亲姐姐…… 呵~ 他也不客气,直接朝着苏眉恶言相向:“你来做什么?这不欢迎你!滚!” “小郁!你别这么说!”苏清浅赶忙拉住他的手,结果被苏郁毫不留情的甩开了! 苏眉也不想来这破地方,要不是苏清浅极力拉着她过来,她才不想见到这个扫把星!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姐姐你都敢忤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苏眉对于苏郁一向是打骂有加,反正这小子不会武功,由着她打骂。 偏偏今日苏郁不知是怎么了,非跟她杠上了:“既然觉得我不是个东西,那怎么还舔着脸来这?还不快滚!” “你个混账!”苏眉气得不行,伸出手一掌就要拍了过去! “住手!” 周箴一看不妙立马阻止住苏眉,她这一掌明显带着不少的内力,而苏郁不会武功,这一掌塞在他身上定会非死即伤! 这未免也太狠毒了,这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苏眉怯怯的收回的手,她可不敢跟周箴作对,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苏郁。 “小眉!你怎么又跟小郁吵起来了?”苏清浅最怕的就是他 们两个当她的面打架,尤其是现在还在周箴的面前。 而苏郁虽然没被伤到,但是昨日跟街头混混打架所留下的伤疤又裂开了,慢慢渗出鲜血来。 他从鼻间哼了一声,:“赶紧给我滚!” 苏眉又想要冲上前去教训他,但苏清浅及时拉住了她:“小眉!够了!” 沈慕宁将苏家姐弟的行动跟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有了计较。 眼睛一撇,苏郁的衣物慢慢渗出深色,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飘进了她的鼻间。 她慢慢走到苏郁身边,从怀中拿出周箴给她的几瓶伤药塞到他手上:“伤口可要快些处理才行!” 苏郁一愣,也没接那些药,而是呆呆的看着她。 而沈慕宁才不管那么多,在他脑袋上一拍:“傻孩子,快把药接着啊!伤口可马虎不得!” 他眼神微闪,将药给收下了。 而这番动作落在苏清浅眼里又是一阵火大! 这个冒牌货是在博取她堂弟的信任么? 开什么玩笑?居然当着她的面? 正欲发难之时,周箴却也是走到苏郁面前,认真的对他说:“小兄弟,这是宁宁的一片好心,你将药收了,伤口要尽快处理!要不然留下后遗症可是一个大问题!” 苏郁犹豫了会,又看着沈慕宁温柔的眼睛,心里暖了些:“谢谢你们。” 苏清浅无语了。 最后,她放下饭盒后随意扯了个借口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苏眉一直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的开口道:“姐,你……是不是对周大哥还有感情?” 她身体蓦然一停! 犹豫了会,还是点头:“是,我仍然喜欢他。” “可是他已经有了两位妻子了。”苏眉眉间透露着几分担忧,她生怕苏清浅会想着去给周箴做妾室。 苏家的女儿怎么能做他人的妾室? 苏清浅却是摇头,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当然不会做妾了,我是要做他的正妻!他唯一的女人!” 苏眉愕然! “小眉,现如今还不能跟你说的太明白!”苏清浅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总之记得,那个沈慕宁就是我的敌人,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扳倒她的!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样温柔无害,实际上她是最恶毒的女人!一直用温柔善良的皮掩盖着自己,箴哥哥一直被她所欺骗!” 苏眉呆了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什么, 很快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伸出手给她加油打气:“姐!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 苏清浅这才高兴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 接下来的两天,沈慕宁几乎是没事就去找苏郁,她发现这个孩子虽然冷漠归冷漠,但是内心还是有几分柔软存在的。 许是成长的经历让他比同龄人成熟了太多,性子变得冷漠敏感,眉宇间总有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郁。 她反倒有点心疼起这个孩子来。 周箴也同她说起过,自己找了苏爷爷问了苏郁的事,苏正齐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孙儿,所以他也只有作罢。 没办法,沈慕宁只能够趁自己还能再苏家的这几天对苏郁好些。 这次,她又带着小春去找了苏郁,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家。 问了好几个附近的下人之后才得知他被苏二少爷给关禁闭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关的禁闭,那些仆人都不知道。 只能作罢。 “姐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条件 当十二岁半多的卡卡西被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并恢复了意识的时猴,他那个名为野原琳的同伴已经在木叶方面的安排下,入葬于墓园了。 琳的家人早就不在了,所以是他们的老师——波风水门与和她关系较好的玖辛奈去看着她躺进了比起普通人来说显得有些小的棺材、并埋入了地里的。 玖辛奈还特别给琳换上了一身颜色更鲜亮一些的新衣。 ——“她总是穿得非常朴素,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来探望卡卡西的玖辛奈揪起了与她一同前来的水门衣袖,用另外的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圈。 玖辛奈和他说,琳以前穿得都是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自己擅自给她换上了一套对忍者来说会绊脚的裙子。 ——“……很适合她呢。” 卡卡西沉默地听着玖辛奈的碎碎念。 他想象不到琳穿长裙的样子。 他觉得那个系在腰上的白色围布不算裙子。 水门伸手拍上了玖辛奈的肩。 玖辛奈抬头看过去,水门对他摇了摇头。 不论玖辛奈说得多合适,卡卡西也已经看不见了。 玖辛奈吸吸鼻子,站起来把水门按在了座位上,喊着自己要先去洗个脸,然后跑了出去。 “那不是你的错。” 水门搭手在了卡卡西的手背上,想要安慰他:“我能理解你,琳的遗体里还有一些残余的尾兽查克拉,而当时的木叶确实没有可以压制得住不受控尾兽的力量……你保护了木叶。” 玖辛奈也不是只在村子里待着,什么都不做的。 作为拥有着漩涡血脉的忍者,同时也是接受了水户的思想、很好地控制了尾兽的人柱力,她也是一个相当强劲的战斗力。 木叶人手不足,连孩子都得上战场,更别提她一个大人了。 就算她姓漩涡也一样。 只不过战斗的时候不能表现出和尾兽有关的力量就是了,除非能保证不留任何一个活口。 “……我已经没事了,多些您的关心。” 卡卡西很有礼貌地对着水门笑了笑。 在水门眼里就是异常成熟那种的笑容。 水门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 他很少这样做,只是在面对带土的时候会经常这样而已。 因为带土虽然年纪比另两个更大一些,但很明显就是个小孩。 卡卡西和带土不一样。 但他也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水门老师……” 卡卡西握住了水门的手,这么一声老师称呼出来了以后,他感觉自己也变得很想哭了。 上次和老师见面已经是多久之前了? 久远到他都记不清楚了。 他用两只小手捧住了水门那比小孩子更宽厚一些的手掌,将其贴在了自己两肺外部的衣服上。 是有温度的。 “抱歉,你才刚醒来不久就接收了那么多的信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但玖辛奈无论如何都想尽早地过来探望你。” ——“……我也是如此的心情。” 水门能够感觉到卡卡西由于情绪激动而逐渐加快频率的心跳,也看到了他也变得开始发红了的眼圈。 明明这么难过,却还笑着说自己没事。 “辛苦你了,这些日子里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水门俯身给病床上的卡卡西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卡西把脸贴在水门臂怀里,遮住自己的眼睛后点了点头。 ……这让他更想哭了。 - 卡卡西在木叶医院休养了一周左右,水门和玖辛奈见他不那么虚弱了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但仍是重伤未愈的状态。 因为他醒来之前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卡卡西回家当晚就换上了没有白边的衣服,在木叶的居民大多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的时间里,跑去了安葬着琳的墓园里。 {琳还没有死……!} 卡卡西以前生学到的用封印符压制九尾的经验,给琳下了个能够抑制尾兽查克拉暴动的封印,同时也封住了琳的心脏,让她进入假死状态。 虽然在面对前生的鸣人时并没有用上,给大和的那几张也一张都没有用到。 但穿透右肺是真实的情况,卡卡西只能用自己的忍术作出致其死亡的假象。 雷电将琳被穿透的右侧血肉电得焦成了一圈,虽然琳可能会很痛苦,但这就能止住琳的血了。 让她不至于在假死状态中因失血过多而真的死掉。 假死状态的琳血液是凝固了的,要解开封印也不能一次就解完,只能一点点地让她身体内的心脏以及血液慢慢地恢复正常工作。 卡卡西蹲在写有“のはらリン”几字的墓碑旁,在心里对琳以及周围的长眠者道了歉,将查克拉凝聚在两手之上,小心翼翼地 刨着墓碑下的土地。 一口长约一米七左右的棺材渐渐地显现出了它模样。 卡卡西把盖子上的土壤一点一点地全都拂到了一旁,拿出装好的水先到一旁冲刷了下手上的泥土,而后才有些紧张地把沉重的棺盖搬了起来。 “……” 琳并不在里边。 “怎么会……” 卡卡西愣了。 棺内底部有几根在月光下看着不太明显的棕褐色发丝,能够证明琳曾在这里躺过。 ——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想怎样!! 卡卡西的身体被甩向了远方。 他只听到了这样一句低吼,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琳的墓已经被填得像是从来都没有被挖开过一样,而我则……被凌晨早起来打扫墓园的人发现,从地里挖了出来。” 卡卡西看向远处墙壁上的窗户。 “……你被埋了?” 鸣人惊讶得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拔不出来的灯泡了。 ——“但你这都没死,厉害了。” 鸣人piapiapia地拍了几下自己的手,对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他正在听卡卡西讲之前发生过的、更详细的事情。 “我当时并没有整个人都被埋进去,差不多只埋了身体的一半,坑也只有一米左右深,想来可能是因为他……填完墓以后没有时间再管我了吧。” 琳的墓看起来完好如初,甚至还多了一小枝花。 扫墓人以为是卡卡西送的。 水门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觉得卡卡西的情绪可能还没有稳定下来,架着卡卡西就又把他送进了医院。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那个人是带土,说自己只是猜测是没办法令人信服的,所以他没有告诉水门。 并默默地承认了别人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谢恩 龙啸九天 叶辰再一次见到伊藤雄彦,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好的不得了。 重新拥有双腿,对伊藤雄彦来说,意义堪比重生,而且也让他更加珍惜当下。 见到叶辰,伊藤雄彦热情又恭敬,亲自出来迎叶辰进门,还亲自给叶辰斟茶倒水,虽然忙的团团转,但面上却一直难掩激动之色。 一旁的田中浩一,更是恭敬到恨不得一直保持着九十度弯腰鞠躬的姿势。 叶辰与两人打过招呼,好奇的打量起这套房子,同时笑着说道:“我在汤臣一品住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到这高层上来。” 说罢,他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滚滚的江水,感叹道:“这里的风景真是好啊!田中先生好眼光。” 一旁的田中浩一恭敬的说道:“叶先生,在下原本是想买楼上那套顶层的,只可惜晚了几分钟被一位女士抢先一步买走了,要是能买到顶层的话,风景应该会更好一些!” 叶辰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早知这里景色这么好,我当初也该过来买一套。” 伊藤菜菜子开口道:“叶辰君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稍后让田中桑帮你录一个指纹,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若是我们不在,你一个人想安静的待一会儿,也可以随时上来。” 叶辰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这时,田中浩一见叶辰有些迟疑,便连忙说道:“叶先生,其实也不用录指纹这么麻烦,房门密码是小姐生日。” 叶辰看向菜菜子,他这才意识到,认识这么久了,自己并不知道菜菜子的生日。 这主要是两人认识的这段时间里,见面并不算多,而且叶辰本身也不注重生日,自己的生日有时都记不起庆祝,还要别人提醒。 而菜菜子也从未跟他说起过,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天,亦或者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之类的话。 一旁的菜菜子也知道,叶辰肯定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于是便羞答答的说道:“叶辰君,我的生日四年才能过一次……” 叶辰恍然大悟,脱口道:“那我知道了……2月29号……” “嗯……”菜菜子羞涩的点点头,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问道:“叶辰君应该知道我是哪年的吧?” 叶辰忙道:“知道知道……这个知道……” 田中浩一笑着说道:“那叶先生就知道房门密码是多少了!” 此时,伊 藤雄彦的妹妹伊藤惠美,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日式料理。 身穿和服的伊藤惠美,踱步来到叶辰身旁,双手垂放身前,毕恭毕敬的躬身说道:“叶先生,在下为您准备了最好的日式料理,食材都是在下今早命人买回来、直接冰鲜送往机场、随我们一起到华夏的最高端海鲜,无论是海胆、生蚝、鲷鱼亦或者蓝鳍金枪鱼,都是目前日本市场上能够找到的最顶级,还请您尽情享用!” 伊藤雄彦笑着说道:“叶先生,惠美最拿手的便是制作各种刺身,她对食材的敏锐程度,比那些所谓的米其林三星主厨要强得多,她平日接触的食材,恐怕那些米其林三星主厨都没机会见到。” 说罢,他指着精美餐盘中的金枪鱼刺身,对叶辰说道:“叶先生,这些刺身,是蓝旗金枪鱼两腮上的肉,这条鱼拍卖价格三百万美金,但只是两腮的这么一点点肉,就要几十万,折算下来,一片就要上万美金,就算是再好的米其林餐厅也不会有。” 伊藤雄彦并非信口开河,在日本那种纸醉金迷的社会,真正顶尖高端的商品,价格能贵到令人发指。 蓝鳍金枪鱼拍卖的最高记录,一条曾买到过几百万美金的天价,这样的一条鱼,其鱼肉的大部分都会流入高端餐厅,似乎足够高端的餐厅就能吃到这种顶级的食材,只要花个上百美金,就能在餐厅吃到它身上的其中一片。 但真正的情况是,像这种金枪鱼的两腮肉,根本就不可能流入任何一家餐厅的后厨,早就被伊藤家族这种一掷千金的顶级饕客提前截胡。 大部分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顶级富豪都奢侈到了极致,一顿饭食材几万几十万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几万块钱一瓶的酒,在他们眼里唯一的价值不过就是打开时听一声响。 这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有钱了,钱多到不绞尽脑汁去花,几辈子也不可能花得完,寻常人吃一顿日料三五百,一顿饭吃掉一两天的工资,但伊藤雄彦这种顶级富豪,就算一顿饭吃掉十万美金,可能也只是吃掉了他的存款在银行存一天所产生的利息。 换句话说,他花十万美金吃顿饭,其支出在总身价里的占比,跟普通人花十块钱吃碗素汤面的感觉是一样的。 叶辰虽然也很有钱,但钱对他来说意义不是很大,他也一直没有奢侈消费的习惯,所以听伊藤惠美介绍完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伊藤女士辛苦了,我这个人嘴没那么刁,随便吃点家常便饭就好,不必这么铺张。” 伊藤菜菜子在一旁笑着说道:“叶 辰君嘴没那么刁,但我父亲的嘴可是刁的厉害!这些食材也不是只为叶辰君一个人准备的,就算你不来家中做客,姑姑也会为他准备这些,每年只是他自己的伙食成本,就要几百万美金,完全搞不懂他都吃了什么,而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奇怪 至于河下乡的党委书记换成了姚晓霞,却是秦书凯没有想到的,毕竟河下乡离开发区距离只有咫尺之遥,按照这次开发区发展规划,河下乡的一大部分土地是要划拨给开发区的,这个时候,张富贵竟然把姚晓霞调整到河下乡当党委书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秦书凯本想对姚晓霞的人事调整提出反对意见,因为心里总有些觉的不妥,里面肯定有文章,可是一想,这件事来的匆忙,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考虑,做好一切铺垫工作,只怕就算是当场提出反对意见,也不一定能改变结果,不如现在先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说,看看张富贵到底想要唱什么戏,再想办法应付。 张富贵提出的两个人事调整方案,举手表决的时候,在常委会上都获得了顺利通过,秦书凯发现即使自己反对,也是达不到自己的效果的。两人的通过,这让张富贵感觉又有些得意,原本他也在心里担心,秦书凯会从中作梗,但是现在看来,到底自己是官大一级,秦书凯还是有些畏惧自己的,上次的人事调整中,让他出尽了风头,把周德东调整到了河流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这次,如果他要是再不识相的话,自己真是要不顾及两人以前的情分,好好的收拾他一把了。 再说,市里调查组对于举报信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在这样的情形下,秦书凯也该稍稍收敛一些他的嚣张气焰。接下来,就是关于开发区招商局成立后,对于招商局长的人选表决。 按理说,这次研究的只是一个副科级的干部而已,一般情况下,上常委会也就是走个程序,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再说,开发区招商局本来就是秦书凯的地盘,别人也无法『插』手。没想到,谈到开发区招商局局长的推荐人选是周大伟的时候,金大洲却『插』话进来。 金大洲说,各位领导,自己负责全县招商这一块的工作,对于招商工作相对于其他一些副县长副书记来说,应该会更加了解招商一线的很多情况,现在开发区成立了招商局,他个人表示这是一件好事,自己也很高兴,但是,这个招商局的局长那可是一个地方招商的关键人物,必须是有丰富的招商经验才行,否则的话,让一个外行来领导招商工作,开发区的招商局也就是形同虚设,这个部门也就没有存在大的必要。 秦书凯对金大洲『插』手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推荐工作相当的不感冒,想『插』手自己部门的事情那是不现实的,于是冷冷的对金大洲说,金县长,咱们开发区有相对的独立『性』,不仅要有招商经验,而且要有开放的眼光,至于说开 发区推荐上来的人选都是很有经验的,开发区的招商局局长人选也是经过层层选拔民啊主推荐出来的,所以素质是过硬的,。各位领导的有些担心是多余了。 金大洲却不恼,保持着微笑说,秦书记,我说的不是针对开发区,而是针对全县的招商引资工作,在普水县负责招商工作不是一两天了,这哪个单位里有招过商的干部全都在我的脑袋里装着,周大伟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适合当开发区的招商局局长,从熟识招商工作情况的角度上来说,我相信,我比很多干部更有发言权。 秦书凯见金大洲步步紧『逼』,一步不让,狗日的,根本就是想和自己对着干,正准备反唇相讥,却被张富贵给拦下了。张富贵说,我看,秦书记和金副县长说的话都有道理,要不这样吧,金副县长心里对开发区的招商局局长人选有什么合适的推荐对象也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党的原则就是民啊主集中。 金大洲看了秦书凯一眼,悠悠然的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秦阿群。 秦书凯一愣,他心知金大洲推荐这个人,必定是受了秦阿群的好处,所以尽力在常委会上帮他争取,看来,金大洲这是要把和自己之间的矛盾摆到桌面上来斗了。 秦书凯心想,只要我秦书凯不肯退让,未必你的阴谋就能达成。秦书凯说,说了半天,我以为金副县长心目中的理想人物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商奇才,秦阿群这个人早在我们第一轮挑选的时候,已经被剔除了,毕竟一个招商局的局长最重要的并不是要他个人的招商能力有多强,最应该关注的反而是他的领导能力,把一支招商队伍紧紧的团结起来,开展规模招商工作,这才是一个招商局长应该肩负的职责。 金大洲说,我倒是觉的,秦书记的看法并不是完全正确,一个招商局长要是只懂领导艺术,不懂招商业务,那就是外行领导内行,对于招商工作的全面开展,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从我招商多年的经验来看,能力大于艺术。 眼看着金大洲和秦书凯在常委会上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张富贵心想,要是就这么任由他们争吵下去,只怕吵到天黑,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冲着两人摆摆手说,既然秦书记和金副县长对于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人选有不同看法,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投票决定,毕竟民啊主集中制是咱们党办事的老传统吗,现在咱们先对开发区推荐的周大伟同志进行表决,首先,同意周大伟同志任开发区招商局局长的同志请举手。 张富贵的话音刚落地,底下哗啦啦的举起五只手,分别是秦 书凯,王耀中,钱卫国,洪云和政法委书记。如此的结果,那就是没有通过半数,根本达不到提拔的资格。 金大洲的脸上掠过轻蔑的一笑,接下来的秦阿群的举手表决中,常委中剩下的几个人无一例外的全都举了手。11个常委,剩下的6个人全部举手,那就是超过半数。 样的场面,让秦书凯不由有些胆战心惊,他不由意识到今天的常委会上,从金大洲的提出反对意见,到张富贵的提出民啊主推荐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张富贵和金大洲编织好的一个套子,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被套了进去。 秦书凯一下子冷静下来,他静观眼下的形势,意识到情况不是很明朗之前,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既然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自己必定要好好理顺一下思路,才能认真考虑,想出应付的办法,金大洲这次跳出来,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书凯于是不出声,其他人也就静了音。寂静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爱情 白首不相离 在唐若雪答应做十二支主事人的接下来几天,叶凡忙得天昏地暗。 婚礼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情,但同时也会抽尽一对新人的精力。 普通人家婚礼尚且忙得精疲力尽,而一场千城同贺的盛世婚礼,更需要大量的人力、金钱、时间。 所幸叶凡有人、有钱,也有时间。 叶凡亲手打造的盛世红颜出来后,各种礼服和首饰也在顶尖珠宝师中赶工了出来。 无论是戒指,还是耳环,或者镯子,全都精湛无比,称得上世界一流的艺术品。 皇无极还派人送来一顶价值连城的皇冠。 这些东西准备好之后,叶凡就带着宋红颜飞遍了狼国十几个城市。 烽火台、不死河、圣母院、皇家猎场、荒漠、海底世界,全都留下叶凡和宋红颜的足迹。 在叶凡和宋红颜忙着拍摄婚纱照的时候,请帖也从哈霸王子的手中发给了各方权贵。 郡主、公主、王爷、侯爷、战帅、大亨、几乎都受到了哈霸王子的邀请。 他一度想要给神州各方和象王他们发请帖,结果却被叶凡毫不犹豫地制止了。 叶凡虽然要举办一个盛大婚礼,让人知道自己对宋红颜的支持,却暂时不想亲朋好友来狼国。 除了叶凡担心叶天东他们来狼国的危险之外,还有就是叶凡要考虑五大家子侄的情绪。 黄泥江一案死了那么多人,郑乾坤和汪三锋全都折了,让他们此刻到狼国参加婚礼很是刺激。 特别是宋红颜,现在是唐门最敏感的人,可以高调,但不能炫耀。 叶凡就准备把婚礼局限在狼国范围内。 他还安抚叶无九和叶天东他们,明年时机合适了会在神州补办一场。 赵明月他们知道叶凡苦衷,也就不喊着过来狼国观礼,只是发了一个大红包。 沈碧琴更是再三叮嘱,回来神州一定要补办一场。 叶凡笑着答应。 只是虽然没有神州一方的参与,但袁青衣和哈霸王子他们依然忙碌无比。 狼国皇城,每天都是直升机和豪车轰鸣,人来人往。 狼国各方权贵不断携带着厚礼前来观礼。 尽管很多人都不知道叶凡和宋红颜是谁,但皇无极的重视态度足够让他们拿出最大热情。 申屠极光和上官虎横死,皇无极直接掌控的兵马多了二十八万,不得不让各大战帅敬 畏。 十二月七号,大婚前一日,正值狼国飘起小雪。 料峭寒意,白芒雪花,形同利刀刮过人们的皮肤。 可是。 这一天,袁青衣他们早早起来。 钓鱼阁张灯结彩。 门口的八个狼头大灯笼挑起,其中明珠闪耀,喷薄红光。 硕大的朱红“喜”字,贴满整个钓鱼阁。 狼国王宫、五十六里城墙、十八里长街,乃至皇城大街小巷,不是挂着气球就是挂上灯笼。 那份火热的红艳冲散了寒冷,让皇城增添了一抹暖色。 无数武盟子弟行色匆匆,不顾雪花忙碌着手头事情。 “快,独孤殇,把门前的大灯笼上也贴上喜字。” “封狼,你赶紧把门框的蟒蛇扛走啊,结婚弄这玩意干啥?” “叶少洞房时,被窝一摸,一条蟒蛇出来,吓坏他你负责?” “哈霸王子,你那歌舞队真没必要,你这精力,不如去看看栀子花运来没有。” “完颜小子,你不用出来帮忙,你陪着宋总就行,她今天有些紧张。” “朵朵,你来了?你怎么找了那么多小公主小郡主过来?要做花童?好好,你负责培训她们。” 为了避免刺激皇无极等人神经,残刀和残剑带着近千人先回了神州。 但袁青衣和三百武盟子弟留下来帮忙了。 所以袁青衣早早就站在钓鱼阁门口指挥。 不愧是昔日掌控过龙都武盟的人,哪怕钓鱼阁现场有一百多人干活,袁青衣还是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哈霸王子也都散去平时的高高在上,满脸笑容听从指挥帮忙,个个开心的跟过年一样。 “这一副温馨的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此刻,皇宫五十六里城墙,小雪飘飞,墙砖一片白芒,宋红颜和叶凡刚刚拍摄完一辑照片。 一身红装的宋红颜跟叶凡并肩走着,居高临下看着满城红艳,看着钓鱼阁忙碌的众人: “叶凡,我是以前跟你结过婚呢,还是这样的婚礼是我心中所想?” 宋红颜感觉眼前的喜庆不太真实: “不然我心底怎会如此激动呢?” 她还是没有想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粘人 ,城墙做的脸皮吧 云染月便给他传音说了这件事,她觉得是她害死了这些弟子,心里有些不好受,因为这不是她的本意。 “害死他们的不是你,是鬼王,他封闭了法宝,谁都无法逃离。” “可,如果不是我解除了封印,鬼王也就封闭不了法宝。” 龙夜焱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面,低笑了一声,温柔道: “没有这么多如果,你以为他自己不能解除封印吗?三百人,正好可以进行血祭,你帮他解除了封印,才没有让更惨烈的事情发生,这两百人的性命,可以说是你救回来的。” 云染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有可能进行血祭的,你认识他吗?” 龙夜焱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崇拜的光芒,心情更加愉悦了,他道: “因为那个大殿中央就有一个血祭阵,鬼王让弟子在上面自相残杀,血都被吸了进去。至于他的身份,我听人提起过,你若想听,回头再仔细跟你讲。” “嗯嗯。” 云染月点头,心中的自责也因为他的开解而散去。 她这也算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 “九月,你没什么可得意的!” 这时,云雪薇忽然跑了过来,看着龙夜焱说道: “公子,九月和鬼王直之间肯定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被她蒙骗了,她水性杨花,说不定想踹掉你攀上鬼王呢!” 云雪薇心里妒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鬼王口中的女人说的就是九月。 鬼王之所以看不上自己,是因为九月又赶在了她前面。 从卷轴出来后,看到九月还没死,她当时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这个幽龙商会的男人还替九月说话,以保护的姿态强势将九月护在羽翼之下,如何叫人不嫉妒? 所以她忍不住跑了过来,想要挑拨二人的关系,最好让男人当场甩了九月最好。 而自己,就能趁虚而入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激动起来,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幽龙商会主人的身份,自己接近他也不会让人觉得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冷战 皇道基地城之外、战区虚空。 唿唿。 一袭白衣的方成,正踏步虚空,走向皇道。他一边感知着体内的造化韵味,一边暗暗思量何时前往主战区。 实际上,自他晋级虚空主宰以后,体内造化韵味的演化已经增速了诸多。而且相比于其他君主动辄修习千百万年的时间,区区五年到百年的孕育时间,简直太过短暂。 可惜。 对于争分夺秒、且修行生涯仅有百年有余的方成而言,着实希望能再快一些。只有绝对强横的战力,才能绝对安全。 “唔。” “暗铭师兄的真谛之力,是浩瀚音符形状。而洺凡师兄则是莽龙形状。这期间有何关联?”方成眨了眨眼睛,暗暗思考。 正当此时。 “久闻方君主盛名……”一道粗犷奔放的声音,自皇道基地城内传至方成耳边,令他蓦然一怔。 皇道基地城有永恒祇坐镇? 恩? 方成眼睛一眯,本初探查扫荡前方,登时感知到了九位或是肃杀凛冽狂暴、或是和熙炽烈悠悠的气势,尽皆永恒祇第三级别——涵盖驾驭苍穹虚空! “皇道基地城,竟然有九位高等永恒祇?”方成暗暗吃了一惊,也懒得再细究,直接套用古冥罗的划分方式。 “前去看看。” 方成踏步向前,化作一道流光,进入皇道基地城内,紧跟着冲向城池内的紫晶宫殿。 这一下,登时引起全城静寂,随后即是鼎沸滔天。 “是方君主!” “哈哈哈。”一位虚空君主仰天而笑,道:“我早已猜到,方君主欲要前往主战区,必定要经过我们皇道!” “看上面,那是虚空传奇方君主!” “这自然不需你说,任谁都知晓。方君主刀斩高等古冥罗,已造就煊赫盛名,无有君主可与之比拟,哪怕是华君主也不行。” 热议沸扬。 气氛火热。 一位女性不朽仰望上空,眼眸流光溢彩:“方君主的确穿着一袭白衣。根据传闻,他似乎只穿这一件衣服,而且始终没有更换。” “方君主气概真真非凡。” 另一位浅粉长发飘舞的女性君主,也是驻足眺望。她细腻如玉的肌肤,渐渐升腾一丝酡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着方成的来到,可谓是全城震动。 所有修行者俱皆仰望高空,目送方成进入核心宫殿, 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但仍然心潮涌动。 这可是方君主! 亘古未有、空前绝后、横空出世的传奇君主!哪怕他们经历悠久岁月,也不曾亲眼见过活生生的如此传奇! “方君主前去宫殿内?”一位恒主级君主眼眸微动,暗暗道:“九位永恒祇都聚集在那儿,难不成有什么要事?” “紫晶宫殿,永恒祇的府邸。” 众多修行者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紫晶宫殿,心思各异,既有对方成来到的惊喜,也有对渺茫前途的忐忑。 如今是怎么了? 古冥罗频现,本应是边缘战区最强战力的虚空君主,已经沦为羸弱不堪的弱者! …… 紫晶宫殿内。 “方君主哈哈,我们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有幸遇见你。却不料正在今日。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儿。你打算前往主战区?千万不要太着急,先在皇道安享数年再出发。” 光头壮汉言庭炬收起绵延宫殿外的战袍,紧跟着走向方成。 他继续道:“皇道基地城可是有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美味,另外崇拜你的女性修行者也不在少数。你既然来了,我们可万万不能让你立即离开。” 说着。 言庭炬走到方成面前,微笑注视。 “恩。” 方成一怔,微微一笑。也被言庭炬的爽朗所感染。 他原本也是想着,最好等到造化韵味演化崭新规则之后,再行前往主战区。想必那时他也具备了凌驾永恒祇的战力。 “言庭炬,你太热情了,不要吓到方君主。”温柔声音响起,一位脸庞罩着薄纱的赤足青年女子,她眸光隐涵潺潺溪流:“听闻方君主被古冥罗追杀,我们甚为担忧。若非暗铭统领严令限制,我们势必冲出皇道施以援手。” “可惜有令在身,望方君主海涵。” 她的笑意,仿佛潺潺河流般清澈,万分干净。方成也淡淡一笑:“无妨。那狱族已经死了。” “哦?”言庭炬眉毛一掀,惊诧道:“死了?” 他与其他八位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眼眸内的震撼。他们早已得到具体讯息,追杀方君主的狱族,乃是高等巅峰古冥罗! 在独自面对的前提下,哪怕是他们也要狼狈不堪。九位心无限面面相觑,直到方成解释了一番,才松了口气。 “暗铭统领驾临边缘区域?”言庭炬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眼里有着思量。 暗铭虽是永恒祇,但其真谛之力有些克制狱族,甚至曾有单独斩杀古冥罗巅峰的辉煌战绩。当然,那也是集齐天时地利等等因素的。 况且。 暗铭乃是统领!主战区的人族统领! 言庭炬与薄纱女子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堂堂主战区统领,为何驾临边缘战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想不通。 方成自然也不清楚。 言庭炬眉宇闪过一丝忧虑,紧跟着看向方成:“方君主,你能扛住古冥罗巅峰的五年追杀,也堪称一场辉煌战绩。想必你已有堪比高等古冥罗的战力?” “恩。” 方成微笑点头。 饶是其余八位永恒祇早有预料,但也暗暗咂舌,倒吸了口气,皆为方成所展露的战力感到震撼。 如同炽烈恒星的俊美永恒祇,其名为洪礼当。 他悄然传音薄纱女子,暗暗慨叹:“真是想不到,方君主的战力估计已与我们等同。太可怕了。” “并非如此。”薄纱女子朱唇勾勒一丝弧度,淡笑回道:“我们心无限可以点燃无限真谛,借此力斩古冥罗巅峰。” “嘿。” 洪礼当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瞥了眼薄纱女子:“点燃真谛的确万分强绝,但这也意味着无可挽救的陨落。点燃真谛,只为昙花一现的刹那辉煌,着实不智之举。” 薄纱女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而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争执 安哲淡然一笑:“梁子,我也是舍不得江州,舍不得大家,舍不得你的,在江州工作虽然时间不长,但我深深热爱这块土地,热爱这块土地上的百姓,热爱和我一起共事的大家,其实,在江州,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没来得及去做,我很愿意为这片热土贡献自己的光和热,很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江州……” 说这话的时候,安哲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从安哲这话里,乔梁感到了安哲对江州无限的深情和热爱,他对江州爱地那么深,爱地那么沉,这是一种无私的品格和光辉的品德,这品格和品德必将在江州的发展史上熠熠闪光。 乔梁的眼睛不由湿.润,低头擦擦眼。 安哲接着道:“但我既然是组织的人,就必须要讲大局讲原则讲纪律,就必须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在整体和大局面前,个人的得失永远微不足道,所以,既然组织需要我去新的岗位,那我必须毫无怨言接受并服从……” “可是——”乔梁打断安哲的话,“老大,我分明知道,你也知道,这所谓的组织需要,这所谓的大局和整体,里面是掺杂了私货的……” “梁子——”安哲打断乔梁的话,神情严肃道,“作为组织中人,对组织做出的调整和安排,不得无端妄加猜测,不得随意乱说,在我跟前不许说,在外更不能说。” 看着安哲严肃的神情,乔梁不说了。 安哲抽了一口烟,接着放缓语气:“梁子,在我的仕途生涯里,能有你这样一个秘书,我很珍惜,也很难忘。” 乔梁顿时感动,感情的潮水在他心里翻涌,他看着安哲嘶声道:“老大,能跟着你做你的秘书,能在你身边为你服务,能有机会接受你的教导和教诲,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虽然跟着你的时间很短暂,但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不管今后你在哪里,不管你做什么岗位,你永远都是我深深尊敬的领导,永远都是我忠心爱戴的老大,我……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 说着这话,乔梁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安哲的眼睛也有些发潮,沉默片刻道:“梁子,分别之际,我送你两句话,你要牢牢记住!” 乔梁擦擦眼,抬头看着安哲。 安哲缓缓道:“第一句话:你的性格有些邪,做事有些另类,这邪和另类,在某些时候,是一把双刃剑,或许会成全你,或许会毁了你,所以,你要谨慎对待,要把握好分寸,针对不同的人和事,该邪的时候邪,该另类的时候可以另 类,反之,则必须要避免。 第二句话:你还年轻,你的人生之路还很长,仕路漫漫,在今后的征途中,一定还会有很多艰难险阻和挫折磨难在等着你,遇到挫折和灾难,切记三点:第一要冷静,万万不可冲动,冲动是魔鬼,要学会理性客观分析…… 第二要坚持,不要轻言放弃,不要被挫折击垮,要坚持真理,坚持自己内心里必须要坚持的东西,要有种气和傲骨,不畏邪恶,不畏权贵,哪怕会因此遭受打击和狂风暴雨,也在所不惜…… 第三,要学会韧性的战斗,遇到事情的时候,既要坚持原则,又要掌握灵活,把灵活性和原则性充分结合起来,在解决好问题的同时,尽最大可能保全自己……” 乔梁凝神听着安哲的话,郑重点头,心潮澎湃,这既是安哲的谆谆教导,也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叮咛,在他即将离开江州的时候,心里还是想着自己。 安哲此去黄原就职商业集团,虽然商业集团是国企,但从某种角度,却也似乎意味着安哲离开了纯粹的政界,对在政界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安哲来说,在无奈和遗憾中转道商界,不知他内心里真正的心情会是如何,又不知自己今后在政界还会不会和安哲再发生交集。 如此想着,乔梁感到巨大的惆怅和迷惘,还有深深的失落。 乔梁此时牢牢记着安哲告诉自己的话,这话里带着安哲对自己的深厚感情、深切爱护和殷切期望。 此时,乔梁的心情,在难过、惆怅、迷惘的同时,又带着悲壮和悲凉。 这时张海涛推门进来,告诉安哲骆飞准备今晚在江州宾馆给他举办送行宴的事。 安哲摇摇头:“海涛同志,你代我转告老骆,心意我领了,非常感谢,但是不必了,我今天下午就离开江州。” “啊?”张海涛有些意外,乔梁也有些意外。 安哲接着道:“我已经通知商业集团那边,他们的车下午3点来接我。” “这……”张海涛又意外,“不需要他们来接啊,我们这边安排车送你去黄原。” 安哲摇摇头:“不必再麻烦江州了,再说,来接我的是集团总经理,有些事情我在路上就需要向他了解。” 安哲做事是个急性子,这边刚卸任,那边他就要立刻进入新角色了。 既然安哲已经做出了这安排,张海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刚要出去,安哲叫住他:“海涛同志,等一下。” 张海涛站住看着安哲。 安哲接 着对乔梁道;“我要和海涛同志单独谈几句。” 乔梁接着站起来出去了。 张海涛在安哲办公室呆了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谁也不知道安哲和张海涛谈了什么。 从安哲办公室出来后,张海涛接着就给骆飞打电话,说安哲下午就离开江州去黄原,而且也不需要这边的车送。 得知此事,骆飞感到遗憾,靠,安哲不给自己表现一下的机会,难道是有情绪?不管了,既然他下午就要走,也不错,早走自己早利索,心里早舒坦。 不过虽然如此,安哲下午走的时候,还是要专门送一下的,这是起码的礼节和尊重。 于是骆飞告诉张海涛,下午他亲自给安哲送行,让张海涛通知所有班子成员都来送行。 骆飞现在是主持,他有资格安排张海涛。 这也是他主持后安排张海涛的第一件事。 张海涛答应着挂了电话。 下午2点半,商业集团来接安哲的车到了,总经理亲自来的。 总经理本想来安哲办公室,但安哲想到骆飞会很快带着班子成员过来,不想额外再折腾,就让他带着车在大院门口等着。 一会骆飞带着班子成员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走了 战争 疏远 状态 苛刻 未雨绸缪 新生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罗还是选择继续前往,若是可以交涉的人,倒是无碍,若是无法交涉,只能以手中长剑解决了。 既然系统说了有生机丹,那等于多出一条性命,就算自己身死,也无碍,可以复活。 想到这些,张罗此刻已经无后顾之忧,能交涉最好,不能交涉就厮杀吧,刚好可以磨练自身的力量,快速突破 的气,让张罗无法适应,唯有和人战斗,则是最快掌握的方法。 然而就在张罗继续前进,身在绿洲的客人,此刻却陷入了困境,在绿洲之外,布满了凶恶的狼群。 “嗷”,这兽潮的头领发出惊人的呼唤,听到这头领的号令,兽群里的狼群,不由露出更加凶狠的目光,朝着眼前的人类厮杀而去。 在这兽群同归于尽的冲击之下,人类的以**组成的,防护圈遭到强力的袭击,不时因为防护圈被击破,有人类顷刻之间被围上来的饿狼撕碎。 “这该死的兽潮,不是唯有月圆之日才会出现么,我们为此还拖延好几天,才出发,为什么还会遇见”,其中一名正在对抗兽潮的武师大怒说道。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 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罗还是选择继续前往,若是可以交涉的人,倒是无碍,若是无法交涉,只能以手中长剑解决了。 既然系统说了有生机丹,那等于多出一条性命,就算自己身死,也无碍,可以复活。 想到这些,张罗此刻已经无后顾之忧,能交涉最好,不能交涉就厮杀吧,刚好可以磨练自身的力量,快速突破的气,让张罗无法适应,唯有和人战斗,则是最快掌握的方法。 然而就在张罗继续前进,身在绿洲的客人,此刻却陷入了困境,在绿洲之外,布满了凶恶的狼群。 “嗷”,这兽潮的头领发出惊人的呼唤,听到这头领的号令,兽群里的狼群,不由露出更加凶狠的目光,朝着眼前的人类厮杀而去。 在这兽群同归于尽的冲击之下,人类的以**组成的,防护圈遭到强力的袭击,不时因为防护圈被击破,有人类顷刻之间被围上来的饿狼撕碎。 “这该死的兽潮,不是唯有月圆之日才会出现么,我们为此还拖延好几天,才出发,为什么还会遇见”,其中一名正在对抗兽潮的武师大怒说道。 漆黑的夜晚,天边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间,不时探出一点头,带着清冷的光芒,洒落在黄土之上。 在这月光照耀之下,有一少年端坐在马上,手拿干粮与水壶,正在进行晚餐。 吃完晚餐后的张罗,望着前方空旷的沙漠,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这夜晚的沙漠,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看似幽静,却带着无限的危机,不愧是葬地之称”! 将自身感知全力释放,探索夜晚的黄土高原的世界,张罗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丝毫不敢放松,在这无人空旷的沙漠里,敢于放松警惕心,不是强者,就是弱智。 张罗自然不属于强者,但更不属于弱智,自然不敢对眼前看似平静的沙漠,有丝毫放松警惕的心理。 “系统,这沙漠里可有绿洲”,张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虽然来这沙漠之前,带了不少的水,然而在这路途当中,经过人与马的消耗,早已经消磨殆尽,虽然路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水源,为了赶路,张罗选择了放弃。 “在东南方向,距离此十五里处,有着绿洲”,系统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声说道。 听到系统的回答,张罗轻 轻动了动脚,身下的马,便飞快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 将气裹在双眼上,仔细望着前方的绿洲,在这沙漠里的一抹绿,显示的极为魅力,张罗也不由露出微笑。 身下的马,也仿佛看见了绿洲,不由奔跑的更加快速。 距离绿洲越来越近,张罗的笑容,却快速的消失,转变为一股凝重的表情。 在这前方的沙漠里,闪烁着一抹火光,表明这绿洲早已经有人在此,在这空旷无人的沙漠里,不仅仅是各种野兽、毒物有威胁,人也一样,反而比起畜生更加有威胁。 虽然知道这绿洲已经有主,然而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相拥 徐大忠伸手拍了一下大腿说,简单啊,他同意我们一中搬迁的事情,我们就不阻碍他共同开发洪泽湖资源的事情。 董部长皱眉问道,你这招管用吗?要是张东健也支持秦书凯的话,就算是咱们不同意,秦书凯也还是有些胜算的,要是明白的提出来用一中搬迁的条件跟他交换,我估『摸』着他的态度不会太积极。 徐大忠扬起头冲着董部长笑道,这还不好办,咱们把张东健先拉拢过来,让他跟咱们同一个阵线上,他秦书凯现在牛『逼』也就是在纪委这条线上是他的人,其他各常委还是由咱们说了算,到了常委会上,只要他秦书凯想要办成什么事情,离了咱们兄弟点头,绝对是成不了的,我们只要让秦书凯能充分的认识到这一点,底下谈条件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董部长微微低头思忖了片刻说,徐县长,你说的这建议倒也有几分可行『性』,现在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既然你这样说了,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有一点,你可要记好了,只要他秦书凯稍有低头求和的迹象,咱们立马就停手跟他合作,还是老县长说的对,咱们主要目的是求财,跟他一个外地人斗来斗去的没什么意义,到最后大家都没有好处。 徐大忠点头说,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 这边徐大忠和董部长坐在办公室聊的时候,那边冯成贵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悄悄的进了秦书凯的办公室。 秦书凯没想到冯成贵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当听到办公室主任秦岭振进来报告说,冯成贵过来说是有事汇报的时候,他有些质疑的眼神看了秦岭振一眼,问道,人呢? 秦岭振回答说,这个冯成贵就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是不是告诉他,你现在很忙,让他回去? 秦书凯想了想,这个冯成贵这个时候来这儿,肯定不会是要求自己放过他那么简单,于是问道,他说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 秦岭振回答说,冯局长说,他要向秦县长当面汇报,还说只要秦县长听了他的汇报,一定会感到物有所值。 秦书凯皱眉想了一会,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办公桌旁的秦岭振,秦岭振立马避开双眼,鉴于他跟冯成贵之间曾经有过的竞争关系,即便是时过境迁了,他也不方便当着领导的面提出任何建议。 秦书凯却不肯放过这次考验秦岭振的机会,他两只眼睛盯着秦岭振的脸上问道,秦主任认为,我到底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接见冯成贵呢? 秦书凯话里的意思秦岭振是清楚,他刚 刚派出纪委的人去调查冯成贵,这个时候,冯成贵找上门来,十有**是求情送礼来了,在这种情形下,到底是不是要见冯成贵意味着领导心里要盘算一下,有没有帮冯成贵一把的心思。既然纪委的人是秦书凯派出去的,他又怎么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秦岭振透过秦县长那深幽的眼神,有些猜透他眼下的心思,只是秦岭振心里的想法却跟秦书凯有所不同,他知道冯成贵在这红河县里干了这么多年,背后那张到底有多大,按照秦岭振对冯成贵的个『性』了解,他若是只是单纯的过来求秦书凯放他一马,大可晚上趁着黑天干这种事情,既然他上班时间过来了,只怕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秦岭振开口建议说,秦县长,冯成贵这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在红河县的诸多领导干部中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如果秦县长有空的话,稍微抽出点时间来,跟他谈一下倒也无妨。 秦书凯听秦岭振话里有所指,原本不想见冯成贵的心思又动了一下,冲着秦岭振做了个手势说,也好,你去通知他进来吧。 秦岭振转身出门,一分钟的功夫,冯成贵已经闪身进门,一进门先冲着秦书凯讨好的笑笑,然后坐到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 秦书凯见冯成贵坐定,并不想跟他过多的浪费时间,主动开口问道,听说冯局长找我有事情要汇报? 冯成贵赶紧把身子坐直了,满脸堆笑的对着秦书凯说,秦县长,这是不好意思,我给您添麻烦了。 秦书凯心说,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怎么是给我添麻烦呢?你贪污受贿,那是自种恶果,现在将要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秦书凯没好气的说道,冯局长还是谈谈,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吧? 冯成贵赶紧把身子又往前凑了凑说,秦县长,我知道,现在纪委到教育局进驻调查,主要目标就是针对我这个教育局的局长的,其实,我这心里冤枉的很,还希望秦县长能够手下留情,帮我一把,只要能躲过这次的一劫,我以后一定对秦县长做牛做马,感恩戴德。 秦书凯见冯成贵说话越来越不上路子,有些不高兴的口气说,冯局长,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员,作为一个人民公仆,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被纪委调查也是正常的事情,到现在才想起反悔,到领导面前来说这些话,你自己认为,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冯成贵见秦书凯板着一张脸,心里不由有些心慌,赶紧连连冲着秦书凯摆手说,秦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责怪秦县长的意 思,我只是想说,我原本是不想当这个一中校长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徐大忠副县长在背后鼓动的结果,其实他们把我弄到一中校长的位置上,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方便一中能够顺利搬迁,他们才会这么费心费力的想要把我推上一中校长的位置。 秦书凯看了冯成贵一眼,问道,你说的我不是很了解,那么这个一中的搬迁对他们来说,真就这么重要? 冯成贵用力的点点头说,秦县长,我跟你素昧平生,我怎么会想要跟您过不去呢?也怪我有些贪心,心说既然徐大忠副县长他们主动帮忙提拔我,我也就顺水推舟吧,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到这种地步,我希望秦县长能看在我把很多事情都愿意坦诚向您汇报的份上,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行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5章 心跳 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我们是多余的 以前,她以为是姐姐被绑架时,四哥太小,没有记忆所以不像其他哥哥那样难过。 现在看来,四哥是压在心里,无法释怀。 如今释怀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陆九七不想提起不开心的事,轻轻笑了笑:“没事没事,既然四哥现在喜欢女孩儿了,今后生她个十个八个的……” 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陆江遇投来不悦的目光。 陆九七:“啊……四哥,你这个眼神让我有点慌,我说错了吗?” 陆江遇俊眉微扬:“你看我像是能生孩子的人吗?” 陆九七噗嗤一笑,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小诗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未来的四嫂能生嘛。” 陆江遇薄唇轻抿,一双狐狸眼微眯了一下,浮现起一丝温柔,懒懒的勾唇:“有小诗这个女儿,就够了。” 陆九七蹙了蹙眉:“四哥,小诗是姐姐和西洲哥的女儿,才不会过继给你。” 陆江遇眼底的温柔渐渐消散,莫名有些烦躁。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宠,弥补这么多年缺失的疼爱,好好一个妹妹,竟成了他的妻子。 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但看到她眼底的光芒,又平和了不少。 她现在感觉是幸福的,那就由着她。 如果她眼睛里没有星星了,那便是傅西洲对她不好了。 他这个做哥的,拳头不一定比傅西洲的软。 未了。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什么事。” 陆九七听到,是大哥的声音。 陆江遇出声,语气微冷,言语尽是不满:“咱妹的事,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陆靳琛何其聪明,只是听这个口吻,就明白了。 “抱歉,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没来得及。” 陆江遇轻轻一笑:“大哥,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想法?” 他的语气很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微眯的眸子,浮现起一丝冷光。 陆九七知道,四哥不高兴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6章 绮梦 贾珍园说着看向秦书凯和程家惠,只见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心中也是一动,怔怔地看着两人。 贾珍园这时突然想起,之前秦书凯不是说已经懂了,去提取现金了么,怎么突然这里只有条普通的烟了,立刻问秦书凯道,“秦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程家惠此时也静静地看着秦书凯,他一直也很好奇,难道秦书凯早就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陷害他,所以才故意如此的? 不想秦书凯这时笑了笑道,“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钱!” 秦书凯说着看向程家惠道,“况且想程主任你这么奉公廉洁的官员,就算是十几块钱一条的烟都未必会收,不是么?” 程家惠一阵冷笑,没有搭话,贾珍园在一旁捏了一把汗道,“好在你身上钱不够,不然今天可真是麻烦了!”说着又骂咧几句道,“究竟是谁他妈搞的鬼?居然把反贪局的也搞过来了!” 秦书凯这时笑了笑,“一定是程主任在官场上得罪什么人了,所以有人想要公报私仇!”说着又笑了几声道,“难不成还能是程主任自己陷害自己么?” 贾珍园听秦书凯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程家惠道,“程主任,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程家惠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秦书凯,心中在盘算秦书凯的心思,看来这个秦书凯和传说中的一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程家惠这时看着秦书凯,心中暗道,反正审批在自己手里,想要整秦书凯还有的是机会,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这一点,程家惠哈哈一笑道,“秦书记说的没错,可能真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了吧,而且我们这一行,审批的都是项目,当然得罪的人很多。” “主任真是现在这个时代难得的清廉之士啊!”秦书凯“赞”道,“现在这个利益熏心的年代,像主任这样两袖清风,为官清廉的领导干部科真是人少之又少了!” 贾珍园听到这话,心中一颤,秦书凯也许不知道,但是她作为跑项目的人,根据了解,对于程家惠以往的所作所为还是清楚的,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只怕这次的审批有难度了。 程家惠却对秦书凯的话毫不介意,笑了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秦书凯和贾珍园道,“好了,审批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明天一早就要回一趟省城,如果秦书记有时间的话去一趟省城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办理此事!” 贾珍园也听不出程家惠说的是反话,心中暗道,难道程家惠真的变了,这次不收礼也办事了?想着立刻笑着起身和程家惠握手道,“这次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程家惠和贾珍园握了握手,“都是为了全省文化产业的发展,为了人民的生活改变嘛!” 程家惠的一番话说的贾珍园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贾珍园就是一个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一样,尴尬的笑了几声。 程家惠和贾珍园握完手后,又朝着秦书凯伸出了手,“秦书记,省城见了!” 秦书凯笑了笑,和程家惠简单的握手后,说,程主任,我想最近我是没有时间到省城了,还是希望你把审批好的东西带到浦和吧,到时候我会让你好好的接待你的。 程家惠听到这儿,朝着秦书凯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才走开。 程家惠走后,贾珍园松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对秦书凯道,“秦书记,这下好了,你到时候去一趟省城,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秦书凯淡淡一笑,暗道这个贾珍园真是傻,居然连程家惠的这点心思都没看出来,程家惠是看出在这里想要对付自己有点难,所以才忽悠去省城,到了省城的话,那就是程家惠的地盘了,到时候任由程家惠怎么耍,自己都毫无办法。 不过贾珍园也是好心跑项目,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和贾珍园说清楚,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吧。 到了浦和区后,秦书凯连夜召开了会议,要求公安局连夜拿出方案,对朱家伟妹妹作为新闻工作者,违法职业道德,采取措施到省城控制此人。 李成华赶紧说,秦书记,到省城控制记者,这个负面的影响那是很大的。 李成华后来说了辽宁省铁岭市西丰县公安局派人到法制日报社主管的《法人》杂志拘传记者朱文娜,该公安局以涉嫌“诽谤罪”为由对该记者立案调查。该事情发生后,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对此事表示关注,记协相关部门约见《法制日报》有关负责人进一步了解情况。后来媒体给予多方面的报道。 秦书凯说,对于此事我也研究了,前《法制日报》记者“十年砍柴”李勇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中国这种媒体现状,有几个记者敢站出来拍胸脯说自己一点瑕疵没有?……即便采访者个人很注意自律,在如此复杂的社会,很难保证不被人家抓住一点把柄往死里整,既然这个朱家伟的妹妹被我们抓了把柄,那么就要死里整,魏永征不是曾经毫不客气地指出:中国记者的全世界闻名。 秦书凯还说,南方一家报纸对此事情进行了梳理,说这件事也算是给中国媒体一个警示,对中国媒体进行了一次梳理,说的很好,中国一类是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媒体,现代媒体观念清晰,讲究新闻专业主义,报道和经营分离,比较规矩。,拿红包写软文等。第二种是半官方报纸,既没有公信力,又没有市场竞争能力。在中国的特殊国情下,这类报纸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最容易搞单位。比如记者站遍地开花,目的并不是办报而是捞钱。 这些半死不活的媒体为了生存,各出滥招、追蝇逐臭。“其中最大的‘臭’就是矿,围绕着矿,产生了大量的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7章 避嫌 通讯器屏幕之上,映入韩东眼帘的是一份名单,罗列着密密麻麻的复杂名字与后缀信息。有些短小精悍的名字只占四五个字符,但更多的名字较为拗口难读,长的吓人。 这份名单,从上到下,左侧是名字简称,右边是后缀信息,在右侧点击一下即可显示详细信息。 “这是最终任务。” “只要完成,功勋圆满,即可离开墨禺星区。” 韩东看着看着,忽然间面色变了。 因为。 执法阁总部发过来的这份名单最末尾的两个名字赫然是韩闻志、陈淑! 他定睛看向名字右侧的后缀信息,瞳孔缩紧,笑了起来:“我就说调遣令怎么拖延这么久,原来问题出在这儿,把我爸妈列入这份名单,什么意思,谁的意思?” 想都不用想,肯定没好事。 凡是与执法阁搭边的,基本都是罪行罪孽,论功行赏可不在执法阁的职责范围之内。况且韩东已成宙合境,将要离开墨禺星区的最后阶段,执法阁发布任务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有点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韩东指尖敲击着通讯器轻薄屏幕,双击名单右侧,展开详细信息。从头到尾的名字约有四千多个,暂时略去不计,他直接阅览最末尾。 世上绝无巧合,更不会如此凑巧。 摆明了是特意为之,只是不知道这是执法阁的意思,还是荒古殿堂的示意。 同时。 乖巧躲在旁边的贝贝栗也变得谨小慎微,字字斟酌:“这份名单最重要最关键之处,就在末尾,其余名字只是欲盖弥彰的表面东西。” “而列入名单的生命——” “有人,有宠兽,更有从属生命族的生灵,所犯罪行不相同,程度严重的可以宣判死刑,程度轻微的可以打入古国星狱。凡是名单之上的生命,罪证情节最轻微的也要关入星狱一个纪年。” 一个星年是十年。 一个纪年是一千年。 经过贝贝栗统计,名单共有四千六百零九个名字,全都是执法阁明确指定的任务案件,请韩东务必审理,结束墨禺星区之行。 但。 除了名单最末尾的两个名字,恐怕其余案件都是幌子,至少贝贝栗认为不值得亘古天王亲自审理。 “哦?” 韩东面无表情,心力雄厚,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 “主人,主人。”贝贝栗偷偷观察 韩东脸色,但却看不出情绪变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就好像星辰大海那么的浩瀚平静:“这个任务的覆盖范围是两个星区:墨禺星区、牙录星区。” 要知道。 墨禺星区紧挨着牙录星区,皆是寰宇古国十七星区的其中之一。前者是韩东身为监察使的管辖区域,后者则是韩东出生区域,银河系太阳系便是坐落在牙录星区边缘。 自从太阳系陷入寂灭,蔚蓝地球迁移到了牙录星区中心,韩东家人们也都搬了过去。 所以。 牙录星区也算是韩东故乡。 智能核心贝贝栗在旁边小声解读。 “这是最终任务,依据执法阁提供的完整名单,总共四千多个任务目标分布在两个星区。” “任务前情:墨禺星区与牙录星区属于寰宇古国,但分属不同星区,星区之间的贸易流通也必须遵循皇室制定的贸易守则。虽然有细则监管,可是一个星区涵盖无数恒星系,要做到疏而不漏,几乎没可能,自然会有大量生命钻空子私自牟利。这些星区贸易没有皇室的承认,且不受星区律法管理,擅自交易,就是走私,企图破坏星区经济体系,毋庸置疑的罪证。” 听着贝贝栗低声解读,韩东不置可否。 没有皇室承认又如何,所谓星区律法不过是一纸空文,他就不信那些特权阶层修炼者私自参与此类贸易也会被定罪吗? 显然无罪。 即使有,也难以审理。譬如一道道流程手续合法化,一层层利益相关的势力阻挠互助,别说什么监察使,亘古天王出面都没用。 有些事情不必讲,讲多无谓。 “然后是任务内容。” 贝贝栗瞧着韩东脸色尚可,搓动两只小爪子:“执法阁发布最终任务的全部内容就是这一份详细名单,两个星区之间的巨额贸易,从五百纪年之前开始,共有四千六百零九个生命被执法阁总部认定有罪,汇总成一份名单。” “罪证确凿。” “无需再进行任何调查。” “经由执法阁商讨决定,请韩东全权负责,立即开始审理。审判过程请遵循星空人族普通法,审判结果可以适当参考本土星区的律法,具体量刑多少,酌情而定,死刑不可减免。” 待到韩东处理完毕,最终任务正式结束,调遣令随之生效。 执法阁派遣韩东前去…… “够了。” 韩东扬起手,眸光闪烁,沿着名单开头耐心 看下去。 第一个名字是列尔南浔,执法阁给出的参考建议是星狱千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 场面寂静了不知多少。 静悄悄的。 贝贝栗一声不吭,虽然它是高等智能核心,但涉及人性拷问,严苛律法与主人亲情的激烈矛盾,贝贝栗无法给出有效建议。 ‘第二个,弘谷器,执法阁名单建议仍是死刑。’ ‘第三个,洛加伯爵,名单建议是星狱九百年。’ 此处星狱年份的计量单位,皆是纪年。 继续看。 一直到名单末尾,韩东屏息,倒数第二个正是陈淑。 ‘陈淑,执法阁名单的建议是对其小惩大诫即可,只需临摹星空人族普通法,抄写十万遍以后,面向抄写完毕的普通法,跪伏叩首三日。’ 看到这儿,韩东目光凛冽。 这可是自己亲妈,亲生母亲,陪伴着自己长大。 “闲着没事,故意找事?”韩东眸光似有雷霆轰动,寸寸空间全炸裂:“这么详细的建议也是够贴心,让我韩东亲手审理我亲妈,哪个东西想出来的考验方式。” 不知所谓的蠢货。 他加入荒古殿堂之时,填写的那些资料全都白写了?凶残无情如同宁墨离也都告诉他,百善孝为先,即使父母错了也轮不到儿女审判。 当然。 别人审判更不行。 事实上,韩东的确继承了师尊宁墨离的一部分理念:先讲道理,道理讲不过就拿拳头阐述道理。要是拳头打不过再认怂。 “这个考验真白痴。” “我又不止是亘古天王。遍数古往今来的命运反抗者,唯有我这么一个星空人族。”韩东指尖发白,一缕缕恐怖威能几如水花溅出。 时至如今,召唤命运长河,他已有永生战力! “哼。” 韩东冷哼,强忍愤怒,继续耐心看下去。 目光落向名单最末尾,看向最后一个名字,韩东皱皱眉,点击右侧,一点点展开详细信息。 五花八门的罪行,全部略过,他凝视着执法阁这份名单所给出的简短建议: ‘韩闻志、建议星狱四百年。’ 韩东面色一愣,缓缓站起身,脸色低沉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打入星狱四百年,雄厚心力都在隐隐咆哮,以韩东为圆心,砰然间炸散能量浪潮,飓风过境一般的狂澜风暴差点摧毁整个乳白色楼阁。 咔嚓!! 星门通讯器屏幕直接崩裂。 “谁!!” 韩东怒火燃烧低吼着:“这些年一心修行,真以为我韩东好欺负?等我问出是哪个,也查查你的九族,敢不审理就弄死你。” 贝贝栗:“……” 不知怎么地,它感觉自己像是再次看到当年那位黑衣老者。 “恩?” 韩东瞥了眼贝贝栗,眼角余光却扫过周围楼阁变成了废墟,一点点收起怒火。 不管怎么说。 这份名单实在太刻意。 韩东今年多少岁,韩东的亲生爸妈只比他大了两个星年多些,就算参与了两个星区之间的走私贸易,区区这么点时间怎么够,满打满算也就十多个星年,宙合境生命进行一次正常睡眠都不够。 况且之前的活动范围只在银河系内部,后来搬到牙录星区中心,韩闻志才开始创建星空公司,从创办公司到现在只有五个星年,又能犯什么重罪,根本不构成重罪。 “四百年!星狱四百纪年!”韩东面色发狠,笑容也变得狰狞:“我爸还是能合级生命,相对羸弱,恐怕入了星狱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能合级生命进入星狱,存活率极低极低,近乎于零。 更何况没多少生存技能的老爸韩闻志,一旦入星狱,怕是再也出不来。 “有意思,有点意思。” 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8章 般配 听到有动静男子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楼阁边低头看下去大声叫喊道“她怎么样了?” 只见下人打着灯笼往女子身上照去,发现身边有一大滩血!在用手试了试人已经断气了,下人有些害怕一紧张就丢掉灯笼喊道“少爷不好了!她、她死了!” 得知女子跳楼死之后男子很是紧张,他快速跑到楼下对下人警示道“此事不要声张出去知道吗!若让我爹知道的话你这个月的俸禄,以及你的『性』命……。” 被威胁的下人连连点头哈腰不敢违背意思,男子则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丢给下人,在用眼神示意他处理掉这具尸体,拿到银子的下人咽了一口气准备动手搬运。 夜已经渐渐深了府宅的大院内一队举着火把的家丁走了过去,之后屋檐上就跳下来两个蒙面黑衣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大院门前的柱子,在转身来到窗户边见到屋内还有灯光。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当即掏出『迷』魂烟用手捅破窗户纸吹了进去。 屋内借着灯光看书的中年老者突然感觉有些烟味?他抬起头看了看屋里端着盘子的下人缓缓倒下?他也眼睛一瞪慢慢失去知觉趴在桌子上。 见屋内许久没有动静两个黑衣人,才快速推开门进来关好门慢慢走上前,地上的家丁阴影还有些知觉,他伸手说道“不、不要伤害我家大人!” 不听到这话还好一听到这句话,黑衣人立刻就拔出佩刀走上前准备对着趴在桌子上的男子刺去,另一个黑衣人则一刀割断家丁的喉咙。 正当黑衣人举刀之际男子瞬间睁开眼,用手按住黑衣人的手臂,在打落他手中的佩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询问道“你们这是为何?” 被识破身份的两个黑衣人,立刻摘下黑布说道“左门卫大志阁下对杨桑大人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啊!最近的货怎么还没弄来码头?” 神情恍惚的中年老者则说道“上次不是给了吗?怎么这次又来问?是不是欺我大明如今内『乱』想要趁火打劫啊?” 只见两个黑衣人笑笑道“杨桑大人还知道大明啊?眼下明国内忧外患忙于战『乱』又遇天灾,这正是我们共同合作谋利之时,希望杨桑大人不要错失良机啊!” 说完就捡起佩刀转身想走,却被中年老者给拦下来,还拿起一个花瓶往地上砸去(晃『荡』!)一声,瞬间就听见屋外有一批人喊道“保护大人,不要放箭!屋里的人速速出来受降还可从轻发落,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个黑衣人戴上黑布之后说了一句“大和语:这杨府果然有埋伏啊!那么杨桑大人,需要您的配合。” 随即就用刀架在中年老者的脖子上拉着出去。 此刻屋外的家丁与穿着锁子甲头戴铁盔红缨的士兵们,架着弓箭瞄准窗户,而身着布面甲头戴帽儿盔『插』旗的领头将领,明济南卫总旗:闫豪,喊口令道“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放箭了!我数到三,一、二。” 一刹那间(哐咚)一声,门被黑衣人给撞烂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用刀架着中年老者的脖子,另外一个则用佩刀左右掩护不让守卫靠近。 害怕歹徒会伤害大人,所以明济南卫总旗就询问道“尔等是什么人?所为何事竟敢私闯府宅该当何罪?” 两个黑衣人并不想与士兵们纠缠,而是伸手往上面指着说道“快看?” 误以为是歹徒使诈?士兵们不为所动没有看,不成想真的从屋顶上面跳下来一个蒙面黑衣人,用锋利的佩刀挥砍倒挡在他面前的明军守卫们,一直杀到与两个黑衣人汇合。 紧接着明济南卫总旗大喜准备指挥左右士兵上前抓住歹徒,却不料刚才来救的黑衣人从胸前掏出一枚烟 雾 弹,往地上一炸就遁走了? 由于烟雾太大守卫们都看不见人影,待烟雾散去之后中年老者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明济南卫总旗连忙上前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大人恕罪!大人您没事吧!” 一脸忧愁的中年老者则挥挥手道“老夫没事!以后加强防御别让这些阿猫阿狗地进来就行,退下吧!” 第二天辰时过后用过早膳的吴俊振一行人,就继续赶路来到了济南府境内,吴俊振、刘瑞林、马维他们三人各自骑着一匹马,唯独姚秋月与朱攸兰骑一匹马行走着。 又到了这片熟悉而又伤心的地方了!前面不是别处正是明泰安县主:朱攸兰,的家乡泰安州境内。 一踏上这片土地时朱攸兰的心情就开始变得无比的忧伤!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王以及早就去世的母妃,由于明泰安永定郡王:朱由弼,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泰安郡王之位自然是被朝廷废除的。 故此经过这里时吴俊振也隐约感觉到了朱攸兰的心情,他拉住缰绳停下来说道“县主殿下,您看是不是要先去祭拜一下郡王殿下?” 被看穿心思的朱攸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低下头微微点头表示要去。 众人就转而去到下葬明泰安永定郡王的「岱 庙」去祭拜一下,这座岱庙是东岳庙中的一个分支,主要埋葬着山东承宣布政司济南府一带的郡王系陵墓,有着名的;明宁海平惠郡王:朱常沺、明临朐文昌郡王:朱常汴、明宁海永兴郡王:朱常淮、明宁阳庄肃郡王:朱常涥、明临清宣敬郡王:朱常漛、明纪城贞定郡王:朱常渊、明嘉祥康懿郡王:朱常湫、明清平安质郡王:朱常洳,等郡王陵墓。 以及部分郡王宗室男系属下的;镇国将军陵墓、辅国将军陵墓、奉国将军陵墓、镇国中尉陵墓、辅国中尉陵墓、奉国中尉陵墓。 其中朱攸兰父王的陵墓比较鲜艳而且刚埋了半年之久,所以走在前面的吴俊振与朱攸兰一眼就看出来了,身后的刘瑞林、马维与姚秋月则捧着纸钱与各种冥器物举行仪式。 放下花就哭泣的朱攸兰伤心流泪道“父王,女儿不孝至今还未能替您老报仇雪恨!都怪女儿无能。” 一旁的吴俊振见状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县主殿下不用担心!在下也会替你报仇杀东虏鞑子的,郡王殿下您泉下有知可一定要保佑,我等能够横扫政敌,振兴大明。” 在一阵祭念哭诉之后,马维再次提议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首府历城县。” 这边白天出来逛街的花花公子带着几个随从们在市集上『乱』逛着,他们东走走西看看,时不时花花公子看见货摊上摆着的东西,随手拿起来看看,本以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9章 成亲 “叶长空现在的你,拿什么来与我斗!” 楚一凡傲然的凝望着叶长空,冷声喝道。 叶长空闻声后,恍然间一笑:“如今的我着实是敌不过你,不过,这里是玲珑圣池所在之地!” 今日,不敌楚一凡,并非他不如楚一凡。 而是他们双方,此刻所具有的底蕴差距太大了。 楚一凡,来到圣域后,便被圣火门封为圣子。 修有圣火门最强的传承功法、武技能,拥有最好的修炼资源。 而他来到圣域之后,却是全都依靠着自己,一步步踏入的中围圈域。 即使到了圣天城入了天虚圣院,也依旧处于一种极为艰苦的修炼环境中。 他所修的所有功法、武技,乃至手中的开天重剑,更都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而来的。 根本不像楚一凡那般,伸手就能直接向圣火门索要。 而在他们两者间,所具有的如此巨大修炼环境差异下。 他,却并未被楚一凡甩出太远的距离。 这,足以证明他自身的优秀。 眼下的不敌,只是暂时的,更代表不了未来! 他相信,只要他改变了沧澜学宫的现状,以沧澜之名挣得新圣院的掌管权,被封为沧澜圣子,拥有了与楚一凡同等的底蕴。 楚一凡,必会亦如初在九州大陆时那般,再次被他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而眼下,这里,是玲珑圣池所在之地。 他们正在进行的,是玲珑圣池的争夺。 并不是,他与楚一凡两人的生死决斗! “这里是玲珑圣池所在之地,又如何?” 望着前方那不敌自己的叶长空,楚一凡感受到了一种扬眉吐气之后的快感。 此刻面上所露出的笑容,不再如先前那般阴冷了,好似如浴春风般。 九州大陆之时,被叶长空斩掉了肉身,这个屈辱,在他的内心深处憋屈了三年。 今日,终于能够从叶长空的身上,将曾今所遭受的所有一切,尽数的奉还回去了。 “我若要走,亦或是入玲珑圣池,你拦得住吗?” 叶长空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笑看着楚一凡道。 正是他的这般话语声,令楚一凡面上那刚刚露出的笑容,骤然间一滞。 通过刚才与叶长空的交手,他也是知晓了如今叶长空所具有的战力。 他虽比叶长空强,但若是 叶长空不与他生死相斗,一心要走,他当真是留不住。 并且,叶长空若想入玲珑圣池的话,他也着实没多大的把握能偶将其拦截下来。 正是如此,令他心头刚刚浮现出的那种快感,立刻便是烟消云散了。 “你想要带领圣火门此行之人,独占玲珑圣池?” 未等楚一凡开口,叶长空便再次出声道:“我若将你牵制住,你圣火门的另外那九人,抵挡得了殿内其余的所有人吗?” 叶长空此语一出,楚一凡面上的神色再次为之一沉。 先前,叶长空还未踏入这古殿之时。 楚一凡,就已经流露出了他,所具有的野心。 欲想要带领圣火门此行的另外九人,独占这次的玲珑圣池。 并且,还以极为强势的手段,逼迫玄蒙交出了身上的玲珑石。 令他和身后的九位圣火门青年,成为了殿内其余所有妖孽的共敌! 眼下,叶长空主动提出为诸人牵制住楚一凡,那么殿内的其余人会怎么做? 是害怕得罪楚一凡,不敢抢夺圣火门那九人身上的玲珑石。 还是,选择主动迎合叶长空,共抗楚一凡和圣火门九人,争夺最后可踏入玲珑圣池修行的机会? 答案,显而易见。 都到了这一步,谁又舍得放弃。 即便是身上再无一颗玲珑石的玄蒙,听闻到叶长空此声后,眼眸都不由微亮了起来。 “你找死!” 楚一凡沉着脸,恶狠狠的吐了声。 话语声落下之后,身形猛地然暴动而起,携带者可怕的肃杀之气,暴掠向了叶长空。 想要如先前那般,稳住殿内的局势,令人对他依旧存有这敬畏之心,唯有先解决掉叶长空。 场中诸多青年妖孽中,也唯有叶长空具有着与他争锋,暂时拖延住他的资本。 “诸位,此刻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望着再次暴怒而来的楚一凡,叶长空面色骤然一沉,朝着殿内那各方青年妖孽大喊了声。 与此同时,身上所氤氲而起的能量气芒再次剧烈涌动。 两人在这古殿之中,彻底战到了一起。 凶骇的杀伐接连碰撞,发出震耳欲聋般的爆响声。 宛如演化绽放般的可怕爆炸,所掀起的余波风暴,更是随着两人战斗的展开,肆意而起。 正是在叶长空和楚一凡,两人如此激烈的彻底 战到了一起时。 “一起上!” “岂能让圣火门独占圣池!” 那些分散在殿内各处,来自各方的青年妖孽,瞬间便是有着五道身形暴掠而出,扑杀向了圣火门的另外那九人。 有着率先冲出的五位青年妖孽,其余人等自是也没有落后,口中发出震吼之声,纷纷爆发出浑厚的能量气芒,冲杀上前。 “杀!” “等到楚师兄解决掉那小子后,你们所有人,全都逃不掉!” 那原本在楚一凡身后的圣火门九人,望着从各处用来的诸多身影,面色全都不由为之一沉。 不过,饶是同时面对殿内其余的所有妖孽青年,他们也未流露出任何的惧色来。 反之每人身上,皆都燃烧起了具有着深浅不一不同色泽的可怕火焰来。 随着其中一人,口中的肃杀怒吼声而起,分别冲向四方,与那些青年妖孽恶战在了一起。 “将我的玲珑石还来,否则死!” 玄**自对上了一位圣火门青年。 那尊可怕的玄虎兽影笼罩其身,发出震吼咆哮之声。 狂暴的拳头,携带着无与伦比的血脉力量轰杀而出,直接便是将那位圣火门之人震退了数十步。 他所对上之人,正是先前楚一凡夺走了他身上玲珑石后,交由给的那位青年。 古殿之内,停息了许久的混乱恶战,在这一刻彻底的随之爆发了。 不得不说的是,跟随着楚一凡的那九位圣火门青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0章 换人 “小主是不急,入宫后也不见你主动接近沈清鸣的,王爷那处得不到半点消息,如今的紧闭,还不知是不是王爷授意皇贵妃下令的呢。”采翠一时间气愤到了极点,说话也口不择言。 见李依依仍旧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更是来气。“小主,也不是奴婢说你,你在后宫立足,完全靠着的是皇上的宠爱,如今皇上的宠爱没了,你就该好好靠着皇贵妃这颗大树。你大哥树立了多少敌人,后宫多少双眼盯着你,这宫里哪个不是踩高拜低……” “倒不如,我这个小主,让你来做如何?”不等采翠说完,李依依忽然将手中的活计往桌上重重一放,柔柔地看着她。 采翠骇然,低了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小主。” 李依依放柔了声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也很感激。这宫里的人我都不敢信任,唯有你我只能同心协力,否则你完不成任务,我也无法救出雅儿,对我们两人都不好。” 采翠连连点头称是。 李依依又道:“待禁闭减除,我会立即去甘露宫请罪,请皇贵妃赎罪。也会尽快地接近沈清鸣,你放心,王爷交代的任务,我一定会办好。” 采翠点点头,“奴婢去看小主的晚膳可好了。” 目送采翠离去,李依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李盈盈在宫中的势力那样庞大,又深的皇上的信任,关禁闭一事就是很好的例子,她要除去自己,仅仅是动动嘴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是,李汐会相信自己吗?她会为了自己的话而去处置李权的女儿吗? 这一切的顾虑,都令她摇摆不定,若不将实情相告,李汐被蒙在鼓里,皇上的性命危也。可若是将实情相告,李汐即便信了自己,李盈盈与沈清鸣也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自己和雅儿的性命,也就完了。 她重重地叹口气,若早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当日在破庙就不该多管闲事。 入夜,李汐更衣去水月别居,见新衣拿了一件黑灰色的长袍,蹙着眉头问道:“这件颜色这样暗,怎么拿这个?” 新衣别过头去整理李汐侧面的衣襟,“今儿个晚上是去赏花,主子穿的太娇艳,岂不是夺去了荷花的风头?” 李汐看了新衣一眼,“说的有理,什么时候你心也这样细如尘埃了?” 新衣不满地道:“奴婢的心向来都细。” 三人行至水月别居,凤尘就在门口候着,见他也是一身玄衣,李汐打趣儿道:“驸马也怕抢了荷花的风头?” 凤尘上前拉了她的手,不说话,往居里行去。 一路紫竹摇曳簌簌风声,宫灯引路,夏蝉鸣叫。 凤尘握着李汐的手,沿着挂满宫灯的小道往前行去,路过李昭的卧房,仿佛还能从敞开的窗户中,看到白衣男子软软地窝在榻上看书。 林间凉亭的榻椅还未撤去,每日有人清扫,一尘不染。一旁的桌上备好清茶,这一切都是李汐吩咐的,她说这样等三皇兄回来时,水月别居还和以前一样。 出了紫竹林,便是荷花池,这里的池水引了外头的温泉,每年不到六月,满池的荷花开的娇娇艳艳。 池子旁围了一圈的孔明灯,为了方便观赏,新衣还命人在河中放满了花灯,荷花在花灯的映衬下,更家娇艳欲滴。 满池荷叶幽幽浮动,似碧波细浪,清香扑鼻。 李汐沿着河岸行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忆着幼年兄妹几个的往事。 凤尘跟在后头,静静地听着。 新衣与幻樱不远不近跟着,整个河池上只剩下李汐的声音。 当他们踏遍整个河岸时,岸边的孔明灯尽数飞起,遥遥飘向天际,去了那个无人企及的地方。 李依依得罪皇贵妃的事情在宫里早就传开,后宫众位妃嫔对她本就不待见,一是因为李勋在朝中所为,无政见冲突的也嫉妒皇上对她的好,以及李盈盈对她的照顾有加。 可如今不止皇上对她不好,连皇贵妃都不待见她了,她们知道李依依彻底失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她的机会。 前头因为李依依在关禁闭,她们不得而来。如今禁闭一解除,或三五两人结伴而来,美其名曰是看望,实则明嘲暗讽地欺压。 李依依也不来气,她们说什么便听着,左右她还是后妃,那些人虽厌恶自己,可绝不敢对自己动手。 采翠看着来气,她自小在廉亲王府也算是头等丫头,如今李依依受气,连带着她在宫里行走也得低着头。替李依依梳妆的空档,她忿忿不平道:“若不是王爷有吩咐不可惹事,奴婢早就给她们好看了,自以为是什么东西。” 李依依心中好笑,你不过一个奴婢,也好不到哪里去。 面上却道:“因为我让你受了委屈,实在抱歉。” 采翠面上挂不住,连忙道:“奴婢是替小主感到委屈。” 李依依无声而笑,理了理鬓发,“快些梳洗好,今儿个十五,要去甘露宫行大礼。”她在状元坊时,何尝不是忍气吞声的?这样的 挑衅与她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想到状元坊,她忽然便想到了安佑,他视自己为知己,又是公主的左膀右臂,若此事去找他,兴许有用。 想到这里,李依依从镜中看了看采翠,暗道要见小侯爷,还得寻个由头避过采翠的耳目。 收拾停当,李依依带着采翠来到甘露宫,却见宫门前侯了不少后妃。 她上前一一见了礼,无视那些嘲弄的目光,静静立在一旁候着。 甘露宫的宫门打开,出来的却是连星,她行了个万福,歉然道:“真是抱歉,皇上与皇贵妃眼下还在安歇,今儿个的请安便免了吧,各位小主请回。” 众人惊诧,皇上少有在后妃处夜宿,可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在甘露宫。何况眼下已经到了早朝时间,皇上竟然还在睡觉…… 众人心中虽然疑惑,可到底不敢忤逆李盈盈的意思,纷纷告辞离去,只有李依依还留着。 连星瞥了她一眼,勾着嘴角道:“不知小主还有何事?”她面上恭敬,心里却瞧不起李依依的出身,在烟柳之地的人,甚至还不如一个奴才来的高等些。 “妾身有要事与皇贵妃禀报,就在此处待她醒来即刻。”李依依微微颔首。 连星看了看她,淡淡道:“既然如此,小主就候着罢。” 另一头,李汐身在明堂后,正一脸着急,“都这个点了,皇兄怎么还不来?” 幻樱急急行来,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此刻还在甘露宫睡觉,不许任何人打扰。” “荒唐!”李汐沉声喝道,袍袖一甩就要往甘露宫去,被幻樱拦住,“奴婢已经让魏大人去请皇上,眼下百官齐聚,公主还是先上早朝罢。” 李汐压下心中怒火,待平了心态,才入了朝。 因李铮生病常有的事,百官见怪不怪,早朝顺利进行。 散了早朝,李汐来到明堂后,却听说李铮还在甘露宫,怒气更不打一处来,便服都未换下,便让仪仗往甘露宫去。 五月的日头已经很毒,甘露宫前又无遮凉的地方,采翠虽撑了伞,李依依的汗水仍旧如株似的往下掉。 “小主,咱们先回去吧,皇贵妃摆明了不见你的。”采翠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到此刻她才有些佩服李依依,这么热的天还坚持的住。 李依依想着也是,即便自己撑得住,采翠也受不了。正要转身离去,见连星这个时候正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女侍,她上前一步问道:“连星姑娘,不知皇贵妃此刻可起了?” 连星道:“皇上与皇贵妃正在用午膳,没时间见小主了。” “姑娘就再替我通传一声罢,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李依依说着,脱下手上一个镯子,瞧瞧塞到连星手中。 连星有些不耐烦,心思一转,巧笑道:“小主稍等,奴婢这就去给你通报。” 甘露宫正殿,李铮与李盈盈正在用午膳,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二人有说有笑,饮酒做欢。 见连星进来,李盈盈脸上的笑凝住,“不是叫你去采些荷花来吗?” 连星行了个万福,道了声罪,才禀报道:“奴婢才出宫门,见李常在还在外头候着,等着娘娘召见。” 李盈盈心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1章 道歉 魏风又沉默了。 只听拜恩用无比激动的声音说道。 “他们在信中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交出天神,那么就会施展法术,让天空出现十个太阳,蒸发我们的河流,烧死我们所有的族人。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屈服?” “那么他们自己不是也跟着倒霉吗?”魏风问道。 拜恩说道,“他们法力强大,会封闭我们的国土空间,所以自己的国土不会受到影响,我们则会被烧死,渴死,饿死!” 黄帝和蚩尤居然是一个人,是他们制造了十个太阳的光芒,为的就是要找到外星人?魏风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拜恩说完了之后,就进去了。 只有魏风跟着雅琪走在他的身后。 雅琪对于刚才的说法非常怀疑,“父亲,他们既然已经分离了,为什么又要一起来进攻我们呢?” 拜恩摇了摇头,“我的孩子,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愚弄,所以非常不高兴,而且,被分离的灵魂可能存在着某种痛苦,所以他们打算重新的合并起来,这是我的理解,但,天神什么时候。对他们两个人降下这种惩罚,我就不知道了。” “日期是哪一天?”魏风问道。 “十天之后!”拜恩说道,“他们只给我们十天的时间。” 魏风忽然眼珠一转,“不如这样吧,咱们去和天神谈谈,看看他们能否出面击败强敌,或者干脆把他们恢复原样算了,闹什么闹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这……”拜恩忽然沉默。 魏风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 如果拜恩能够带我去外星人的基地,没准,我就可以趁机回去了。 “可是天神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们就是想要和解也是没有用的,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我要集中十名强大的法师,联合起来,才能破开天神在外面布置的禁制法阵,这需要十天的时间。可是那个时候,灾难已经降临了。” 魏风问道,“为什么天神已经不在哪里了?” 拜恩说道,“东方有东方的神力,他们非常强大,天神虽然击败了他们,但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所以不得不从这里撤退走了!” 魏风心想,那更好,反正就算我见了外星人也没办法和他们沟通。 它们虽然走了,但是设备还在,只要我有双鱼玉佩,就很有可能打开机器,开启时间轴,然后穿越回现代去,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既然是天神,就有 一定的法力,未必就会真的撤走,也许他们还在休养生息,我们可以试着跟他们联络一下。” 魏风怂恿道,但他也不是没有良心,他此刻正在想,我一走了之不要紧,但雅琪可怎么办呢? 他甚至想着把雅琪一起带回去。 “我要考虑一下。”拜恩沉默了半天,才给了魏风这样的答复。 魏风去找了乔木,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乔木也认为这是一个接近外星人基地的最好时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宇宙神秘无比,无论是法力还是超自然的科技,其实在宇宙之中都不算什么神秘,完全有可能存在,只是我们现代的人类太渺小,无法看透真相而已。所以,我现在认为以前的传说可能都是真的,比方说后羿射日。” 他看了看魏风手里的弓箭。 “我不是后羿!”魏风苦笑。 “这个我们现在先不要去讨论,暂时先等待拜恩的答复吧,希望他能够想通,然后联合附近城市的十名师,一起做法,破开外星人的防护罩,然后我们就可以进入洞穴,打开机器,回到现代了。”乔木很是兴奋。 龙霞也是小脸通红,眼神炽热的样子。 魏风回到家里的时候,雅琪正在做饭,她做了奶酪和麦饼,然后拿给魏风吃,还准备了一些酒肉。 魏风吃了一点,就没心情吃下去。 雅琪忽然拉着他的手,脸色微微发红,“沙迦,你不用担心,其实只要我们能够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你看我心情多好,一点也不会担心什么。” 魏风拍了拍他的手,“我听说东方人活的时间很长是吗?” “是啊,他们每个人都能活到两百岁,因为他们的山里有很多奇妙的药材,吃了之后,就能够延年益寿,不过他们都是很坏的。” 魏风也就是岔开一下话题,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于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到底想通了没有。” 雅琪黯然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他们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一直到未完,请翻页) 会一起出发。”拜恩给魏风做了简短的介绍。 但是魏风知道,这些所谓的师,只能做短暂的飞行,顶多了坚持半个小时而已,可以作战,却不能用来旅行。 幸亏他们学会了骑马。 当下大队人马开始发动,奔着那个未知的区域去了。 从绿洲中跑了一天, 坐着木筏穿过了一片巨大的湖泊,然后继续向前,魏风意外的发现,这里的面积广阔无边,好像并没有什么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2章 现身 彩艺阁禁地之内。 叶谦见女子如约让葛家的人撤离,当即开口说道:“姑娘,酒也喝了,该说你找我来的目的了吧!” “公子爽快,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女子开口说道:“公子,我请你回来,实则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叶谦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等着。女子将他逼回来,肯定是有事情。 “我希望公子能够帮我夺取一件物品!”女子说道。 叶谦皱眉道:“什么物品?” “天火悬灯!”女子坦然道:“这天火悬灯,如今就在风火城唐府之中。只要公子可以为我将天火悬灯送来,我愿出三千万火炎晶作为谢礼。” 叶谦对于什么天火悬灯,什么风火城唐府,一点也不清楚。不过,这女子能够出价三千万火炎晶,显然这天火悬灯不是泛泛之物,那唐府也肯定不是善于之地。 “对不起,我看起来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叶谦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了女子的要求。 对于叶谦的拒绝,女子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笑道:“公子,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我。你朋友的生死可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你是在威胁我?”叶谦眼中闪烁出来几分寒芒,要这女子真敢这样做,叶谦不介意在她对莫如双出手之前,先来一场决战。 “当然不是!”女子摇头道:“我是真心实意想请公子帮忙。我知道公子来自另外一个地方,可你想要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这方世界,你必须要有人帮你,不是吗?” “你能帮我?”叶谦反问道。 “看来公子是承认了。”女子闻言,面色不禁一喜。 “是又如何?”叶谦开口道:“我来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我只是想找些东西,然后就离开。” “找东西?”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名为火云幻果?” 叶谦不禁面色一变,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身上有火云幻果?或者你知晓火云幻果的下落?” “公子可真瞧得起我。这火云幻果可是我们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之一了。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们,我们这些圣师,哪怕是半步圣人级的圣师,也很难得到火云幻果的。”女子开口解释道:“我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记载之中,来这秘境之中的外来者,绝大多数都是冲着火云幻果而来。” 叶谦闻言,不由显得有 了几分失望之色。他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火云幻果,除此之外,其他的天材地宝,自然也是多多益善了。 “不过,我却有一件东西,可以让公子拥有真正的火灵气息。拥有了和公子修为境界相当的火灵气息,常人自然也就难以察觉到你外来者的身份。”女子接着说道:“公子,你觉得我以这个条件,让你帮我,可还能继续谈下去?” 叶谦听后,心中微微一动。在这个世界,如果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那么对于他寻宝来说,自然是有千难万阻。一旦可以真正在这个世界立足,到时候以他的实力,再要寻找火云幻果的下落,自然就要容易很多了。 不过,这女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公子,大可不必怀疑我的诚意。”女子似乎看出了叶谦的担忧,开口说道:“我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选择了你,那么我就会让你相信我的诚意。” “公子,你是外来者。而我则是这个世界三大公会之一北灵公会的通缉犯。你我合作,难道不是天意吗?”女子说道。 “北灵公会的通缉犯?”叶谦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对,我杀了北灵公会会长的独孙。”女子肯定的说道:“所以,北灵公会一直都在寻找我的下落。” “你把这些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泄密?”叶谦皱眉道。 “你一个外来者,在没有获得相应的火灵气息之前,只怕还没等到拿到北灵公会的奖励,就已经被人人喊打了。”女子含笑道:“谁都有可能去揭发我,唯独你这样的外来者不会。” “你说的对,你们这个世界的恩恩怨怨,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叶谦点点头,说道:“你想让我帮你,只要是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答应我的东西可不能食言。否则,我不用亲自去给北灵公会通风报信,自然也会有人找到你的所在。” “这是自然!”女子闻言,不由一喜,开口说道:“咱们一言为定。” “别高兴的太早,我说了,我只能帮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想要的天火悬灯,在我弄清楚这件事的难度之前,我可不敢先答应你。”叶谦连忙补充道。 “放心,对别人来说,想要在风火城唐府夺取天火悬灯是困难重重,可对于你来说,绝对是易如反掌的小事。你刚才那份虚空穿梭的本事,在我们这个世界,绝对是独一份的。”女子连忙解释道:“正是因为你有如此本事,我才会找你回来谈合作。” 叶谦听后,也不知这女子的话是真是假。不过,这些目前来说都不重要。反正要让他去夺取天火悬灯,就必须让他弄清楚这件事的危险程度,而且还要确信今日女子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女子一脸笑容的站起身,伸手道:“我叫韩伊雪,在我逃亡之前,是北灵公会的红衣圣师。如今,便是葛家背后的掌控者。” 叶谦见状,也站起身,伸手道:“外来者,叶谦。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我之间的合作,能如你说的那样,合作共赢。” “叶谦,叶公子。”韩伊雪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叶谦和韩伊雪谈好之后,又从韩伊雪这里得到了葛家的核心令牌。叶谦凭借这令牌,可以进入葛家任何一个地方,查找任何所需要的东西和线索。 叶谦和韩伊雪如今可还没有真正合作,只是初步达成了合作的意向。在这之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梦境 “柒柒,这时候来家里,第一次啊?吃饭没有?阿姨给你做!” “不用了,阿姨!我来是想问问以前林氏有没有出现过财务状况?” 阿姨微微一愣,担忧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的花店出问题?我就不建议扩张得那么快!你看看短短几年开几百家了!” 她憨笑道:“不是啦,花店很好!我就是先问问,学点经验,以后如果出问题也好应对!” “你这孩子!经营企业遇到财务问题是普遍的事!” “那我读大学期间呢?” 阿姨思索很久,“好像有!你爸爸有段时间愁眉苦脸,说是遇到资金断裂问题,不过后来很快就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她赶紧追问道,这才是她想知道的重点。 “他有个得力的下属,没过几天就拉拢了一个投资人!” 她假装很惊奇,问道:“什么下属这么厉害?连爸爸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却能够做?” 阿姨摇摇头,眼睛正在撇着教下围棋的教程:“我也不清楚,那下属好像是出国了还是干嘛!我也没见过他!” “哦~好吧!学到了,就是人才最重要。”她嬉笑道。 “是的!” …………… 从林宅出来,她基本确定有这么一件事情,林氏出了问题,爸爸很担心,他的得力下属出去拉投资,不久就出国了至今未归。 她可以理解这事儿是下属一个人所为,直接害得王家家破人亡,爸爸并不知情。也可以理解为,下属做这种事后,爸爸知道了,但是为保全公司,他不得已瞒下这个事儿,并把下属送出国去躲避风头。 她倾向于相信第二种!可那是因为她信任自己的爸爸!那王亦一呢?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第二种吧! 如果是这样,照王亦一的性格,他一定会报复的,害得王家家破人亡,害得他颠沛流离,这种杀父之仇,他不可能因为是她林柒柒的亲人就会罢休。 还有,那么她会不会被利用了?他一声不响地消失,三年后回来,不知是何种原因他又离开,一年多后又以七一集团总裁的身份回来,他会不会是想回来报复? 因为他的到来,林家开始出各种事情!会不会是他挑衅林度引起争斗,才让林家接二连三地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不对,他做的都是有原因的阿,是因为林度不成器,做了各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清楚的…但是她扪心自问,她有去调查真相 吗?到底是真的还是被逼的?她并不清楚! 细思极恐,她的人生居然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她的思绪快把她带入没有空气的深渊!她赶紧回过神来,手机里还有那刚拍下的合同文件。 王亦一的书房已经发遍了,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她决定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再一次来到他的办公室,比上次还要沉重几分,那些员工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对她来说,比太阳从东北升起还要平常。 她没来对时候,王亦一安安稳稳地在办公室坐着,她并没有机会寻找。 他对她再一次来办公室表示很吃惊,同时又很惊喜!他可能以为她想通了。 “你把玻璃窗帘拉下来!” 他的办公室透明得被人一眼看穿,这不利于她下手! 王亦一行动力超强,这下外面的人就看不到、听不到她们在办公室的情况了。 “阿柒,你们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 她并没有对他很热情,说道:“你等会儿要做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马上有个会议开完就行了!”王亦一茫然地解释道。他手足无措,想把她抱在怀中,想要吻她,可又怕她反感。 真是天助她也!连忙说道:“那我在这儿等你开会,完后一起回家,跟你聊聊我的想法!” “好!好!” “你这会开多久?” “半小时!”王亦一十分激动!后又表示:“我可以缩短时间!” “不要,按正常速度来!”她赶紧拒绝。 “那我去了,等我,阿柒!” “我想在这里睡会儿,你这里面没有监控吧?” 王亦一温柔地摇摇头! 那她就放心了,这算是好运气吗?几分钟后,他就出去开会了。 她赶紧把门反锁,开始在办公室翻找起来,显眼的地方都没蛛丝马迹,唯独书柜里面有一个保险箱,需要指纹解锁才能打开。 这个保险箱让她心灰意冷,然而上天给她开了一扇窗,就在他办公桌的抽屉最下面的一个小方格里,找到一部手机。 看手机的上面的情况,应该是他经常用的。她此时心跳加速,赶紧打开看里面的情况。 解锁轻而易举,居然是她的生日!没有通话记录,短信倒是很多,里面有很多他向一个陌生电话下达的命令。 都是调查各种情况的,如梁景然、林度、Lily、萌 子等等……看来他早就知道萌子是楚筱玉的妹妹了。 还有调查程御凡的,她感觉很奇怪,程御凡做了什么也有必要查吗?她再看陌生号码回复的内容,基本是调查程御凡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等等。 内容太多,她一直往上翻,基本都是关于她的,她每天做的事情、见的人、去了哪里等等,记得非常详细。 原来她一直生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引起她注意力的是王亦一发出的一句话:“可以动手了!”就在这上面句话的内容是关于她爸爸的情况。 突然外面有密集的脚步声,她赶紧返回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回到沙发上躺下。 听到有人敲门,她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有些乱,才去开门,打着呵欠道:“开完了?” “嗯,怎么脸色这么差?” 她回避他的视线,和他伸过来的手,她觉得眼前这人很可怕,对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这么多年来,他居然背着她用秘密手机。初次之外,她一直以为他吩咐的事都是在程御凡在做,没想到他私下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替他办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4章 去吧 焦红菱感到很奇怪,自从怀了孩子以来,今日比往常都要疲累,午饭也没吃上几口,焦红菱便准备小憩一会儿。 却在迷迷糊糊中忽感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她的大脑虽然清晰可眼前却有些漆黑,天旋地转一般,她只得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喊道:“相公,我好难受,我像是快生了!”正坐在笼子里看书的黎百应,忙起身推开没有上锁的笼门,走去床边看她,见焦红菱已是脸色煞白,浑身被汗浸透,急声道:“这,这还不足月啊?娘子,你该不会是要早 产吧?” “怕是如此!”焦红菱虚弱的说道。 “我现在就去请接生婆!”黎百应转身欲走。 焦红菱忙拉住黎百应,睁开眼睛看向他,却是一片模糊:“你这一去,岂不是要暴露了!别担心,我毕竟是练武之人,有的是力气,我自己去叫人,你莫要管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黎百应心急如焚,可看到焦红菱固执的起身坐起,也只好忍着心疼,说道,“娘子,可真是苦了你了!” “苦的何止是我!”焦红菱强挤出笑意抚了抚黎百应的脸,便踉跄的出了门。好在焦红菱已有身孕八月,一些侍女下人都是轮番守在门外的,侍女见此,忙去请了与唐门来往密切的接生婆,焦红菱的第一胎也是此人所接,可接生婆却是准备了好久 ,也不见焦红菱有早产的迹象。但焦红菱又疼痛难忍,几乎昏厥,紧急之下,黎百应的表弟唐罗奇又忙去请了大夫,可大夫诊脉也说并无早产迹象,但孩子的确胎动异象,却又确切不出个所以然来,焦 红菱已经疼到死去活来,她很珍惜这次可以生下孩子的机会,最后便让唐罗奇去桃花山庄请五大医师之一的赛驼翁殷储。 唐罗奇匆忙而来,焦急而去,让桃花山庄的人也吓个够呛。因为往日恩怨,桃庄的人更是在乎焦红菱的腹中胎儿能否安然降生,最怕生出事端的又莫过于皇甫云和凤绫罗,见状,皇甫云便随着唐罗奇和殷储一起快马加鞭的赶去了 唐门。 殷储进入房间后,焦红菱正在大出血,床边挤满了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在这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刻,好在殷储及时到来,让众人都喘了口气。黎百应的笼子特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一来进进出出的人不必像观望动物一样观望着他,二来黑布之下他也不必伪装失忆隐藏自己担忧的情绪,他偷偷的在缝隙中观看情 况,早已是心急如焚。 而殷储到来之后,皇甫云、唐罗奇等唐门的人 也都站在门外等待消息。一番焦急的等待后,终于等到殷储开了门,众人都迫切的想从殷储口中听到好消息,但他却一言不发,苍老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皇甫云便立即会意,心也 凉了半截。原来,殷储虽然保住了焦红菱的命,但却没能保住焦红菱的腹中胎儿,若是早一点赶来,也许胎儿还不会死,也正是因为胎死腹中才导致大出血,现在焦红菱总算脱离了 危机,黎百应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暗流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痛恨自己的处境,更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妻儿。 焦红菱泪流满面的同时,更是痛苦绝望,声音仿佛也没了灵魂,看向殷储的眼神略些空洞:“殷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黎夫人,这些日子,你可曾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殷储的话中有话,让焦红菱有了一丝质疑的情绪:“我不曾外出过,更不曾劳累,也没见过什么人,况且现在唐门上下的事都是表弟唐罗奇在打理,我也从不过问,且每日 都按时服用安胎药,更没有接触唐门的任何毒药,所以,殷先生,我的孩子怎么会胎死腹中呢?”殷储看了一眼同样神情严肃的皇甫云,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事实上,我在你的血中……”殷储顿了顿,又是轻叹一声,“验出了剧毒!这种毒是一种慢性剧毒,说起来唐门的人也不会不知道,毕竟唐门可最擅长毒药暗器,这种慢性剧毒无色无味,中毒人也很难察觉,快则一年后发作,慢则三五年,期间也不会有任何异样,你幸在怀有 身孕保了一命,但……这孩子却替你遭了难!”殷储的话让焦红菱大受刺激,她伤心欲绝,痛哭流涕,她没想到自己中了毒,而腹中孩子却代替自己丧了命,可她千想万想,却也不知是何人在何时给自己下了毒,也根 本无人有机会接近自己下毒。 “殷先生,可否推算出,黎夫人中毒已有多少时日?”皇甫云问道。 殷储说道:“从黎夫人的身上是推算不出的,但……我可以断定,这孩子从中毒到今日毒发而死,不过三月!” 焦红菱听到这“不过三月”四个字后,忽然情绪镇定了下来,她默默地算着时间,却想起三月前,正是皇甫云前来唐门送给自己龙吟碎玉的时间。她一边抚摸着隔着衣襟凸起的龙吟碎玉,一边忍着哀痛说道:“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房间内安心养胎,所有饭菜均由贴身侍女送来,隔几日也会请来大夫诊察,不会有 任何问题,你说是吧,表弟?” 唐罗 奇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眼中的焦急又看不出任何伪装:“大嫂,唐门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焦红菱虽然知道唐罗奇想当门主,但她也知道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便继续说道:“那……便只剩下三个月前,云少侠亲前来唐门送了我这块无价之宝的龙吟碎玉!云 少侠,你敢让殷先生来验这块玉吗?” “有何不敢?”皇甫云没有丝毫犹豫。 见他如此,焦红菱暗皱眉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她话已出口,皇甫云也想自证清白,便还是取下龙吟碎玉递给了殷储。 可殷储验证过后,哀叹一声,犹豫了起来,迟迟没有开口。“殷先生!”焦红菱见殷储这番反应,有些惊慌,也有些不安,她勉强支撑着身子,侧趴在床边,“你是桃花山庄的人,你想要隐瞒什么我也无话可讲,但你是医者,医者仁 心,你要对得起你这块赛驼翁的招牌!” 殷储轻吸一口气,回身将龙吟碎玉递还给了焦红菱,沉声道:“夫人的毒,的确源于这块玉!” 此话一出,震惊的何止焦红菱,还有难以置信的皇甫云。 焦红菱深吸一口气,眼中已露凶光:“也就是说,云少侠送来的这块玉,被下了慢性剧毒?”殷储点了点头,无奈的看向皇甫云,他也不想置皇甫云于不义,可他毕竟是医师,告诉病人真相是他的医德,但同样殷储也相信皇甫云,他绝对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加害焦 红菱。 知道胎死腹中的真相后,焦红菱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好久她才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极其惨烈,还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 就在所有人都陷在她悲戚的哀伤中时,却见她猛地将龙吟碎玉摔在皇甫云的脚下,一声清脆声响,这块无价之宝的龙吟碎玉便碎落满地。 是啊,与一个小生命相比,这块玉再珍贵,也不过是一块人们赋予价值的石头罢了。焦红菱愤恨的看向皇甫云,声音嘶哑:“我就知道凤绫罗赠我这块龙吟碎玉,定是没安好心!但我始终没有料到,她竟真的如此心狠手辣!我好恨,恨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 时,竟然相信了那鬼凤凰!” 皇甫云知道殷储验毒不会出错,焦红菱更不会以腹中胎儿陷害凤绫罗,而凤绫罗也不会加害焦红菱,她不会将下了毒的龙吟碎玉托自己送给焦红菱。可这玉的确被下了毒,难道,是夜月一开始就想害死绫罗?皇甫云暗暗想着:绫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托我送玉,所以时候未到,焦红菱腹中胎儿才在三月之内丧了命,但 也因此,算是救了她一命。可眼下他却无法告诉焦红菱,是夜月想要加害凤绫罗,却反而赠给她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可就算说了,焦红菱也断然不会相信,反而会落下凤绫罗与曼陀罗宫夜月有所 勾结的话柄。 在此紧要关头,皇甫云只好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下毒的人是何人,但我可以保证,绫罗她并不知情!” 唐罗奇愤怒的揪住皇甫云的衣襟,怒声道:“不是她下的毒,那一定就是你了!我大哥大嫂为你们除魔同盟出了多少力,你怎能恩将仇报?” “如果非要找出下毒的人,那就冲着我来吧!我才是最有可能下毒的那一个,因为若是绫罗下的毒,便不会以她的名义来相送!”皇甫云说道。 殷储叹道:“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5章 别走 廿廿将自己所得广兴书信之中,挑紧要的,委婉奏与皇上。其余还有各种铺子每月收取多少租钱等等细枝末节的事儿,廿廿都选择略去不谈。 廿廿何尝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儿,皇上未必肯耐下心来听这些为广兴辩白的话。况且那些细枝末节的,干系不到广兴是死罪难逃还是死罪可免、改判活罪。 廿廿今儿费了这些心思,好歹叫皇上听的时候儿,还算平静。 廿廿心下这才悄然松了口气儿。 “……皇上说呢?” 皇帝静静听廿廿将话说完,这才缓缓抬眸,“高佳氏在朝中数代经营,也算盘根错节,尤其是在出了慧贤皇贵妃之后,更一时门庭煊赫。当年高恒获罪,傅恒也曾为高恒身为慧贤皇贵妃兄弟的缘故,向汗阿玛求情推恩宽恕,被汗阿玛当面直斥:‘如皇后兄弟犯法,当奈何?’傅恒战栗不敢言。” “虽说有此先例,却也终究可见高佳氏一门在朝中的根基。如今虽不似当年,但是如今高佳氏一门之中还有不少子弟在朝中为官,故此爷想到过或许是高佳氏自己的族人,又或者是与高佳氏有旧的大臣,甘愿冒险来为广兴求情……” “不过爷却没等到,足见爷的态度,大臣们还是都明白的,故此在爷震怒之下,便没人敢来为广兴求情。 皇帝顿了顿,“……可爷怎么都没想到,却竟然是你,来替广兴辩白。” . 廿廿心下便“咯噔”一跳。 “皇上……” 皇帝却疲惫地半垂了眼帘,摇摇头,“难道你忘了,广兴这事儿是从何而起的么?若不是爷查出来广兴胆敢克扣后宫用度,尤其是竟然敢将你的谕旨不当一回事,反而还往你的宫里格外调配可数十匹之多的酱色纱,爷至于会发这么大的火么?” “爷早与你说过,你是爷的皇后,敢将你不放在眼里的,就是将爷不放在眼里。不光是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只要胆敢冒犯于你的,不管是谁,管他是曾经的世袭罔替的克勤郡王恒谨,还是今日爷信重多年的广兴呢,爷全都严惩不贷!” “也该着他罪行败露,爷因他克扣后宫之事将他革职之后,才陆续查出他在山东、河南等地所犯法之处,林林总总合在一处,足以问他死罪!” “爷便想着,爷能在过年的时候儿将广兴干净利落地处置了,不光是给朝廷惩治了一个罪臣,送私里来说,更能叫你解一口气去不是?故此爷这些日子来办他的案子,总是兴冲冲地来与你讲说……爷却哪 里想到,你却是第一个,兴许也还是独一份儿来为他求情的!” 皇帝长长叹息一声,“爷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爷这些日子来兴冲冲地忙碌着的、想要叫你高兴一场的心意,却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同意爷的做法。爷想博你欢喜,却原来……你竟从未欢喜过半分。” . 廿廿心下也是大震。 皇上可能会说这样一番话,廿廿事先并非丝毫未曾想到过。只是当事到眼前,亲耳听见皇上这般说出来,那种带给心上的震撼和疼痛,却全然不是事先的预料情境里,所能比拟。 廿廿只觉心口揪紧,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这些话,她知道说出来会让皇上难受,可是……她却不能不说。因为她是皇后啊,她心里要想的便不仅仅是夫妻之间的和睦,更要为这个天下,为大清江山着想啊! 只是这样的为难,又何尝不是将她也要给撕成两半一般的痛楚啊…… 廿廿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皇帝也满眼都是深深的夜色。他顿了顿,忽地看过来,“……广兴这些内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些话,便是大学士和刑部堂官会审他的时候儿,都都未曾说过。皇后你身居宫中,又是如何知道得这样详细的?” “毕竟此时后宫之中并无高佳氏家的女儿,故此皇后在这后宫之中总归没法儿得着这些吧?那必定是从宫外头来的消息。” “可这些内情,便是在外头也并非是人所共知的。爷方才说了,就连会审广兴的大学士和刑部堂官们都没能从广兴嘴里掏出这些话来……那想来,这些话便唯有广兴至亲之人,又或者说是广兴自己,传进来叫你知晓的吧?” 皇帝眼中越发幽暗,“可是前一阵子广兴革职在家,那是爷叫他闭门禁足思过;而眼巴前儿,他更是身在刑部狱中!无论是前些日子,还是眼巴前儿的,他都没机会由他本人将这话说给皇后你听啊!” “……而再往前推一推呢,他是总管内务府大臣,皇后想见他问话,倒也容易。可是爷却没忘了,在这之前,他对皇后你不敬,而皇后你私心里也同样并不大待见他这样一个傲慢的奴才。故此,爷相信便是从前,皇后你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将他叫到跟前来,听他将这些家长里短的说上一遍。” 皇帝吸了口气,“既是如此,那便也不难明白,这必定是有人替广兴将这话送到你跟前来的!” 皇帝陡然低喝一声,“竟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广兴前者闭门思过,后者拘押刑部大牢,竟是何人敢背着 朕,将广兴的话送入宫中来?” 廿廿惊得也是赶忙站起身来。 皇帝幽幽抬眸,凝住廿廿,“前朝后宫都知道广兴冒犯过皇后你,故此谁还敢托皇后你来为广兴辩白的?爷忖着,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除非……是皇后你的家人吧?” “难道是和世泰?”皇帝失望地摇头,“和世泰本受了广兴的牵连,顶戴和花翎都险些没了,他难道也跟你这个姐姐一样,对广兴既往不咎,还能反过来冒死替广兴传话?!” “可是……这些年来,你对和世泰的规劝何止是严?因为有盛住的例子,你时时刻刻提醒自家兄弟,绝不准他们再重蹈盛住的覆辙去。你这些年的这片心意,爷何曾看错过了?故此,和世泰又怎么有这个胆子,敢到你眼前来搬弄这些来?!” 廿廿心下一颤,急忙道,“皇上……不是和世泰!” 皇帝疲惫地起身,点了点头,“好了,那你便不必再说了。爷心下,有数儿了。” 那喝下去的带着甜味儿的黄酒,这会子却也都冲上头来,皇帝略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外去。 廿廿不放心,跟上来想要扶住皇帝。 皇帝却缓缓收回了手,没叫廿廿拉住。 廿廿深深闭上了眼,“……皇上,不干我家人的事,其实是我自己想知道此案的内情。广兴此人,我虽往日并不欣赏,但是我却还是知道他的为人。他纵然是不屑于我,可是对朝廷之事,他还是尽心尽力的。” “那是皇上多年来信重的臣子,又曾弹劾和珅得了首功,故此这样的人,我总觉着不该这样快就定了他的死罪去……皇上,从他克扣后宫份例的事儿发起,到今日,才一个月而已啊。皇上怎能就这样快便定了他的死罪去?” “若他当真犯法,其罪当诛,皇上也可细细再问些日子,总也不必这样急着就定了他的死罪去不是?” 皇帝无声抬眸,静静看了廿廿一眼,“……便是你想知道,却也总归要有人从宫外替你传话,广兴的这些话才有机会叫你知晓。那这个居中传话的人,究竟是谁?” 廿廿额角跳动,生疼了起来。她何尝不明白,皇上在撇清了和世泰之后,便自然已是想到了她阿玛去! 皇帝果然缓缓道,“爷知道,岳父大人与广兴还颇有些私交……” “回皇上,是奴才!”身旁幽暗里,四喜不知何时来了,突地上前双膝跪倒在地,“……是奴才该死,将广兴这些话传给了皇后主子。是奴才不识大体,自以为可以 邀宠于皇后主子,又可市恩于广兴,来日必定两边儿都有奴才的好处去。” 皇帝不由得冷笑,垂眸盯住四喜,“该死的奴才!朕就知道,必定是你们挑唆的,否则皇后何至于此!” 廿廿惊得忙转头望住四喜。 可是四喜却已经不肯再为他自己辩白,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6章 相约 沧澜圣院的后山,原本是用以圈养妖王妖兽之地。 被并入天虚圣院后,其内所放养的妖王妖兽,也一并被带入了天虚圣山中。 使之这片后山之地,彻底沦为荒山野地。 今夜,这后山中却是变得有些热闹了起来。 妖剑魔狼碾在聂焱身后,疯狂追念扑咬。 使之后山各处山林间,不断有聂焱的惨嚎声回荡。 叶长空更是在后山中,寻找着一处又一处山岩、石壁、大石,一拳接连一拳的轰击着。 山岩、石壁、大石崩裂、塌毁的轰隆爆响声,更是接连而起。 而任由山林间所闹出的动静有多大,侧卧躺在那处山地上的陆沧澜,好似全然听不见般。 抱着手中的酒葫芦,鼾声连连,嘴里时不时喃喃出一句好酒。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陆沧澜才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抹了一把睡梦中从嘴角流溢出的口水。 这时候,叶长空依旧在蹦山。 聂焱更是被妖剑魔狼,整整追碾了一个晚上。 山林间所回荡响起的惨嚎叫,甚至都带有了几分沙哑之声。 这一个晚,聂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嘣!~ 这时,叶长空又一记蹦拳轰出,将身前一块巨岩给蹦得炸裂,化为漫天零零散散的碎石,如雨般坠落在地,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这一拳,还是没能做到出拳外放之时,将所有的力量皆都散到最至极。” 叶长空每击出一拳,便会赢下来沉思半响,琢磨这一拳与上一拳的力量区别。 他都记不清究击出了多少次蹦拳,毁掉了多少的山岩、石壁、大石了。 虽没能让蹦拳达到入陆沧澜那般的惊人效果,却也是进步了不少。 最起码,此刻被他所一拳崩得炸裂开的巨岩,那爆裂的石块,不再像先前那般,规则、大小不一了。 每一颗零碎的碎石,都约莫只有着拳头那般的大小了。 足以证明,他在出手时,已经能够将外放出的力量皆都均匀四散开了。 距离陆沧澜那等对元力、肉身劲力的至极掌控,虽依旧还存有这一段距离,却是有着不小的进步。 “元力、肉身劲力如此散开外方的精髓,我已经差不多掌握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进行练习、巩固,从而达到老酒鬼的那种程度,并且将之化为身体 的一种潜意识本能,让我以后在施展需要如此外方元力、肉身劲力武技时,可随心而欲。” 叶长空在思绪当中,走向了不远的另一块巨石,浑然未感觉到天已经亮了。 可正是在这时,陆沧澜突然间来到了他的身前。 “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武道一途,讲究的是水到渠成,若因急于求成乱了心性,反而得不偿失。” “一晚上的时间,你能够感悟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优秀了。” 话语说完之后,陆沧澜就转身离去。 而直到这一刻,叶长空才猛地发现,他竟是在这后山中整整习练了一个晚上。 在见识到陆沧澜那蹦拳的威力效果后,他完全沉浸在了那一拳中,实在是太过于投入了。 以至于导致了他,此刻才回过了神来。 并非如陆沧澜所言的那般,他急于求成。 也正是从那般痴迷的投入中清醒过来后,叶长空才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惫之感,袭遍了全身。 “不知不觉中,竟是都天亮了。” “也是该回去休息了,刚好能够在时光梦境里进行感悟、习练。” 叶长空揉了揉酸痛肿胀的右肩,心中微微道了声。 正是在他将要起身飞回住处时,却是看到了正在对面山坡上的聂焱。 此时聂焱的模样,当真不可谓是惨不忍睹。 简直都已经不成人形了,浑身遍布着爪痕和齿洞不说,整个人都如同血人般。 正呈大字型瘫躺在山坡上,完全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他此刻目光也正看向了叶长空这边,嘴巴微微张合蠕动着,发出一阵虚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叶长空求助。 叶长空见到聂焱如此惨状后,整个面颊都不由微微抽搐了下。 这老酒鬼,竟是将聂焱给玩得如此之惨…… 直到叶长空走到了聂焱的身旁,这才听清楚聂焱的声音:“帮,帮我,将药敷上……” “老酒鬼拿来的?” 叶长空捡起聂焱身侧一个密封的药罐,随口问了声。 聂焱脑袋微微的点动了下,一脸痛苦的表情。 见聂焱如此模样,叶长空立刻便是掀开了药罐的密封盖。 药罐内装有的,是一种呈现墨绿色的粘稠之物,宛如药膏般,闻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不过叶长空却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 药膏所蕴含的药物成分以及药性能量精华。 “看来老酒鬼,为了帮你恢复修为,当真是费了一些心思。” 叶长空直接用手蘸着药膏,就向聂焱的身上进行涂抹。 这药膏卖相虽然不怎么好看,所具有的药效却很是不凡。 仅仅只是具有的疗伤、化瘀功效,就足以堪比一些七品的疗伤宝药了。 并且其中更是还掺杂了其他的药性成分,能够起到帮助武者重新激发身体潜能的作用。 足以可见,陆沧澜对于聂焱修为的恢复,着实很上心。 嘶! 当这药膏触涂抹聂焱身上的那些伤口位置时,聂焱更是疼得直吸冷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若不是惨嚎了一个晚上,让他的喉咙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此刻怕是当场就会再次嚎叫起来。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药膏所具有的功效。 为聂焱涂抹好药膏之后,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聂焱就已经能够站起身来自行行走了。 将聂焱顺路带回到沧澜殿,饱食了一顿妖王兽肉后,叶长空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陷入到了时光梦境中。 直到太阳落山之际,聂焱前来喊叶长空一同前去沧澜殿吃晚饭时,叶长空才从时光梦境的修行中醒了过来。 “这么快就好了?” 叶长空看着换上了一身新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7章 抉择 “嗨,布莱斯,要不要来一杯?” 深渊号甲板右侧的一个大木箱上,鹦鹉巴顿喝着葡萄酒,吃着海蟹,见布莱斯走上甲板,开口道。 “不用了,谢谢。”布莱斯走到那大箱子旁边,问道:“巴顿,问你个事,伟大的罗格船长怎么会来西大陆海域这边?” 今天是他被俘虏的鱼所活动的海域,极度危险。 不过,萧白并不打算绕行,而是挂上了其他商号的旗,就算海上联盟军觉得他们可疑,但看到他们精良的装备,只要不主动发动攻击,他们也不会主动招惹。 很顺利的,他们出了基斯里亚海峡。 后方,两艘负责监视他们的联盟军舰,停止了航行,目送深渊舰队离开。 精灵号具体的沉船方位未知,但经过推测,大概区域还是知道的。 位于中北东三块大陆之间的所在,便是被称之为“魔鬼大三角”的海域,精灵号就是在那片海域消失的。 那里的海域环境恶劣,曾是航海人的禁区之一。 到了近代,虽有船只从那片海域安全通航,不像以前那般可怕,但若无必要,谁也不会作死的驶入魔鬼大三角海域。 而最近,在深渊舰队向着这边进发的时候,关于二十二塔罗金币的事情也渐渐传开。 不少海盗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开始在风暴之海疯狂找寻塔罗金币。 在深渊舰队到达魔鬼大三角海域外围时,见到了不少徘徊在附近的船。 这些船中,有海盗船,也有附近其他国的军舰。 他们都是在听闻了塔罗金币的消息后赶来的。 有部分船已经进入了魔鬼大三角海域,还有一部分仍在观望。 魔鬼大三角海域范围宽广,当时还起了风暴,想要找到精灵号沉船,确实是如同在大海里捞针。 除非使用特殊的魔法,不然进入魔鬼大三角海域等同于送死,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魔鬼大三角海域西侧外围,便是久负盛名的耶拿群岛。 这座岛以北陆传说中的法圣耶拿来命名,岛上盛产的耶拿酒,风味独特,受到各国贵族的喜爱。 最近因塔罗金币的传闻,让耶拿岛比以往更加的热闹。 因耶拿岛背景深厚,没有谁敢在岛上放肆,再加上岛上各种娱乐设施完备,所以这里成了海盗们的销金窟,通常在海上干完一趟买卖后,便会来此耍玩,挥金如土。 深渊舰队在耶拿岛停靠 ,补充了些物资,便径直驶入魔鬼大三角海域。 “又是去送死的,塔罗金币哪有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你们有认出这些人来自哪么?” “不认识,瞧着像是某国的舰队。” “前几天,恶魔海盗团和蔷薇海盗团相继进入了魔鬼大三角海域,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不会是都覆灭了吧。” “难说,这里毕竟是魔鬼大三角海域,能否安全离开魔鬼大三角海域,完全靠运气,更别说找到塔罗金币了。” 深渊舰队的到来,自是引起附近船舰上的人的注意。 部分海上势力的人,表现的还是比较理性的,并不看好任何进入魔鬼大三角海域的人。 在耶拿岛上,萧白有命人去询问岛民,最近附近所发生的事,其中就包括了恶魔和蔷薇这两大海盗团。 得知他们几天前已进入了魔鬼大三角海域。 因此,萧白并没有在耶拿岛耽搁。 是否进入了魔鬼大三角海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辨别方法,那便是航海罗盘。 一旦进入魔鬼大三角海域,航海罗盘上的指针便开始转圈圈,彻底的失去作用。 白天可通过太阳辨别出大概的方向,夜间则通过星象。 只不过,魔鬼大三角海域的危险不止于此。 还有常见的风暴和海怪,以及谁也说不清的未知危险,因为遭遇到那种未知危险的人都死了。 不少船员虽心中恐惧,但深渊舰队还是向着魔鬼大三角海域深处驶去。 “这耶拿酒真不错。”瑞克嘿嘿笑道。 深渊号主舰上,众人享用着从耶拿岛采购来的各种美食。 “这魔鬼大三角海域极为凶险,瑞克,你手中可有用的着的魔药?” 耶拿酒味道非常辛辣,萧白并不喜欢,品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瑞克虽说只是个三流的炼金术士,但应该不至于不会炼制魔药,或许他手中有用得着的魔药。 “当然有,我可是西大陆最伟大的炼金术士。” 瑞克自吹一句,便从他随身的布袋中拿出了十几瓶颜色各异的魔药,摆放在桌上。 “你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空间袋吧!” 一个看着不大的布袋,拿出这么多的东西,令一旁的布莱斯很是吃惊。 “嘿嘿,不错,这正是传说中的空间袋。”瑞克得意地拍了拍那好不起眼的布袋。 这是他从一 贵族的城堡中找到的,对方不识货,便宜了他。 时至今日,空间和时间魔法都早已失传。 能装下许多物品的空间袋,已成了非常稀有的珍宝。 听他说,这就是空间袋,众人都非常的吃惊。 “这空间袋有多大?”达蒙问道。 “嗯,看到角落的那口大箱子了么?我这空间袋中的空间大概就有那么大。”瑞克指着不远处的一口大箱子道。 随后,他拿起一个装有墨绿色液体的小锥形瓶,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魔药?” “是什么?”达蒙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精心炼制的吐真魔药,只要喝下它,就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 “真的假的?” “你若不信,可以喝一口看看。” 瑞克拔开橡木瓶塞,顿时就有一股如同陈年鲱鱼的气味弥漫。 “哦,好臭!炼金术士果然都是些肮脏的家伙!” 鹦鹉巴顿被熏的直翻白眼。 “哦,天呐,这恶心的臭鱼味,盖上,快盖上!”达蒙捂着嘴巴赶紧道。 见没人愿意喝,瑞克用橡木塞重新将吐真魔药塞紧。 海风吹了吹,那熏人的气味逐渐淡去,但所有人都已没有了什么食欲。 “这个又是什么?” 布莱斯指着其中一装有粉色液体的小玻璃瓶道。 “这个啊,是迷幻魔药,一旦暴露在空气中,立即就会气化成无色无味的气体,只要吸入一点,就能让人陷入环境之中不可自拔。只可惜,对魔法师和超凡生物无效” “那这个呢?” “隐形魔药,可涂抹在身上,也可直接饮用谁想试试?” “这个给我试试,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够隐身。” 吐真和迷幻魔药不好尝试,但这隐身魔药倒是没什么危险性,达蒙将药水魔药拿到手,拔开瓶塞,喝了一小口。 约莫过了三秒,从众人的视觉中,他的身体消失了。 只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衣物,还有悬空的隐身魔药瓶子。 “喔噢!太神奇了!隐身了!真的隐身了!”达蒙惊叫的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感到非常的神奇。 炼金术士能够炼制出各种神奇的魔药,难怪比一般的魔法师地位高。 只是没多久,这隐身魔药的药效就丧失了,隐身效果解除。 “……”达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8章 躲避 鸣人这晚上睡得照常香,而卡卡西则正式的失了眠,又不敢辗转反侧,就那么在外边平躺着,直到天亮。 被照映进房间里的太阳光晃醒了的鸣人,眯着眼睛翻过了布偶要下床去洗脸,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卡卡西还在那躺着,脚没抬高差点被绊,还好他直接两掌怼到了卡卡西的肚子上,扶稳了自己。 {不是胳膊肘,还好。} 卡卡西捂着肚子默默地也起来了。 “……早。” 鸣人还是眯着眼睛,面向挡住了阳光的卡卡西那边,冲他点了点头就继续翻着要下床。 “这样不安全。” 卡卡西咽下了返上来点的苦水后,把鸣人抱了下去。 鸣人被放下后立刻趿拉着拖鞋向洗手间跑去。 过程不是很顺利,他在撞到墙后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继续往那边跑。 早饭是卡卡西做的脆饼。 在卡卡西给鸣人准备早饭的时候,他分了个影分身出去,买了几杯豆浆回来。 早饭后的鸣人很好奇昨天涂的那些会不会掉色,能不能还在那没被毁掉,便拉着卡卡西出了门。 还在。 挺壮观的。 街上遇到的行人偶尔抬了下头就注意到了那边,然后就懵在了那里,揉眼睛。 “涂得真好。” 鸣人pia地拍了下卡卡西的脑袋。 不重。 “嗯,你涂得很好。” 卡卡西知道鸣人想要的是什么回答,笑哄着他。 - 鸣人向卡卡西要了一个折叠帐篷,一个动物形状的睡袋,一个大背包,包里装了很多占地面积不大的袋装零食,还有一些点心。 还要了不少一次性的大容量婴儿纸尿布,还有成年人用的那种。 把成年人纸尿布包装和其它的一起递到柜台前的时候,卡卡西被店员打量了好几遍。 “是……给家里的老人用吗?” 店员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了他。 “……嗯……是的。” 卡卡西脸有点红。 店员没有说话了,默默地给他算了账。 看样子是不信的。 “晚上我能再额外要一份锅包肉带过去吗?” 卡卡西身上没地方了,鸣人只好靠自己的腿去走路了。 他扯住了卡卡西拎着的布袋子,增加着不必要 的压力。 “当然可以。” 卡卡西笑。 鸣人最后在卡卡西腾不出手的情况下,从他口袋里拿了钱,买了两个特别大的画板,顶在脑袋上跟卡卡西一起回了家。 午饭鸣人吃的是卡卡西包的牛肉卷心菜馅的包子,外加小半份的锅包肉。 卡卡西把余下的好多包子和打包起来的两份刚出炉的锅包肉一起装到了保温饭盒里,花钱请人把那些封印在了一个空白的小卷轴上边。 “这个你拿着,你不会用的话也没关系,他会的,让他帮你。” 卡卡西像个老妈妈一样,往鸣人本来就已经塞得很满了的背包里又陆陆续续地放了不少东西。 鸣人不知道说什么。 他忽然有些好奇带土解开了那个封印卷轴以后,发现里边是一堆热气腾腾的包子的话,会是什么心情。 带土早就不是正常的人类了,他不需要吃喝与新陈代谢,不过个子倒是也有在长的。 应该不会因为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而变饿。 不过他也很有可能直接毁掉那个卷轴,毕竟不确定里边是什么。 鸣人跑去客厅里用毛笔蘸了黑颜料,开始写字。 得写得大点,让人离老远就能看清。 两个画板上写的都是一样的字。 - 忙碌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大多数人都睡着了的深夜到来之时,客厅里被一堆挂了绳子的行李围在中间的鸣人被卡卡西揪住了手,好一会都没有放开。 “别这么磨蹭,东西太多了……!很沉的,你快点把我送过去!” 鸣人扯着他给自己绑好的行李绳,前后挂着那两个写了大字的画板。 比采购回家时的卡卡西都狼狈。 像个缩在乌龟壳里的小虾米。 “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也写了信,就算我不在了,也能留在那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开看,要是能的话,他应该会来找你的。” 鸣人努力地甩着卡卡西的手。 画板硌胳膊。 “……你一定要回来。” 卡卡西睁开左眼,神情复杂地退到了玄关那。 已经重生过一次了的他,精神力已经比当时的自己要好上不少了,不过他还是没什么自信。 {希望用完了不会像之前那样瘫上个一星期。} 关不掉的写轮眼在卡卡西有意控制的情况下转成了万花筒的模样 ,他非常用心地控制着对眼部的查克拉输出,免得让鸣人遇到和扭了迪达拉胳膊一样的情况。 鸣人前方的空气渐渐显现出了漩涡状的扭曲气流,他抓紧了手上的绳子,连着那堆东西一起,被卷进了气流中心。 带土的神威空间和看到过的没什么区别,周围很空。 只有鸣人自己大包小包地傻站在某个平面的正中央。 他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鸣人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很晕神威。 他克制着没让自己把晚饭吐出来。 - 鸣人在原地站了十分钟左右,缓了一会后才仔细地打量起来了四周。 巨大的平面方阶或高或低的反了引力而漂浮在这片空间里,很稳。 自己脚下踩着的也是那样的一个平面。 冷色系以及一望无际的坏境显得很是阴凉,穿着正常秋装的鸣人感觉有点冷。 - 他又站了十来分钟,还是没人过来。 鸣人挂着两个画板艰难地蹲下去把行李都一份份的揪出来。 - 正在他组装着帐篷的支架时,一道比这空间里更显得冷的气息从远处飞跃而来。 鸣人连忙扔了手上的架子,挂着两个画板站到空旷的地方,举高了手向那边挥着。 “那位大哥!我们聊聊天吧!” - 带土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空间内的异动,但他没有直接就进去察看。 因为自己身处那个空间的时候,并没有办法再像外边那样让攻击穿过虚化的身体了。 他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自己进去了。 这世界上会时空间忍术的人并不多,而能与自己的空间有所关联的,就只有卡卡西一个人了。 但意外的是,在里边的人,是个弱到他只用自身的力量就能捏死的存在。 不是卡卡西。 首先映入带土眼中的是那遮了大半个人、连脑袋都露不完全的板子。 ——带土大哥,请听我说完想说的事情再决定杀不杀我吧。 他并不知道,卡卡西是知道自己没死的。 《这个小孩……》 鸣人看到带土抬起了手。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9章 姊弟 玉鼎天宗弟子都认识乔以煜,见到疯癫入魔的乔以煜,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只能去找南明火,但乔以煜比他们快。 轻车熟路找到南明火,管家就在南明火的身边,桌子冰晶玉盒之中,盛放着乔山林的头颅。 乔以煜瞬间暴戾剑气冲天而起,剑指南明火,声音寒冷刺骨道:“为何杀我玄源天宗弟子?” “一命换一命,贺天宁是我们的人,乔山林杀了他,我们取乔山林首级,有什么不对?”南明火眉头一挑,道。 “……”乔以煜身上爆发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滞,南明火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到底有多少?乔山林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滚!”南明火一掌拍出,幽幽暗暗,弥漫的黑气里,隐约可见无数奇花异草,狰狞邪恶,强烈到惨绝人寰的恶毒气息荡漾而出,慑人神魂,封人五感。 乔以煜周身暴戾剑气被瞬间冲散,*和神魂都被这恶毒的恐怖气息震慑,无法动弹。 一记黑色掌印落在胸膛,乔以煜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倒飞而出,穿破重重院墙,在地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不偏不倚地从大开的玉鼎天宗大门飞出,摔倒在门前台阶之上,昏了过去。 “派个人,把乔以煜送回去。”南明火淡漠道。 “是!”管家低头领命,眼中闪过恐惧之色,那恶毒恐怖气息过于邪恶,以此炼体,也不知南明公子如何抵挡得住,他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无法忍受。 在管家离开后,南明火重重地吐出一口,他是故意留下线索,让乔以煜追上门,桌上的乔山林首级,同样是故意放置,为的就是彻底激怒乔以煜,好有出手理由。 若乔以煜说的是真的,不管凶手和乔以煜有没有关系,乔以煜都是落霞山庄数十位同门身死道消的罪魁祸首,乔以煜一点都不无辜。 不拍这一掌,他南明火如何对得起惨死在落霞山庄的数十位同门? 宗门让他以大局为重,他无法反抗,但若是乔以煜拔剑相向,他南明火难不成饮剑就戮? 至于杀了乔山林,这是给贺天宁报仇,也是宗门周家老祖的要求,与他南明火何干? 乔以煜不会死,但他身上的毒,南明火自信,会跗骨入髓,从此以后,问道之前,每天都会发作,每天都会让乔以煜记得玉鼎天宗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南明火招来那个周家弟子,说道:“乔山林人头在此,乔以煜伤不重但毒会一直纠缠不休,让他每日午时受万蚁噬髓之痛,劳烦替我向贵族延 光老祖问好。” “我必将一切尽数禀告老祖,多谢师兄!”周家子弟一脸感激,他知道这一且多么不容易,连宗主都要求以大局为重,这个人情欠大了。 南明火摆摆手,没再说话。 周家子弟收下盛放乔山林头颅的冰晶玉盒,放入储物戒指,转身离开,往无极殿奔去。 他要马上回转宗门家族,将头颅献给老祖宗。 …… “南明火毒杀乔山林,打晕乔以煜。” 叶谦目瞪口呆地看着颜福贵给他发来的信息,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 从颜福贵那里了解整个过程后,叶谦有些哭笑不得,贺天宁,一个不太起眼,他基本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小人物,却直接导致周伯俊陨落,数十位玉鼎天宗弟子长老身死,还连累乔山林被杀,乔以煜中了南明火一掌。 以叶谦对九品炼毒大师的了解,那一掌绝对是加了料,恐怕以后乔以煜有福气了。 …… “好一出大戏!太有意思了!乔以煜那个倒霉鬼!嘻嘻!” 康亦雅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地光芒,看着颜福贵给他发来的信息,想象着没有亲见,却惊心动魄,精彩纷呈的纠葛。 “怎么了?”一旁的万永夜问道。 康亦雅眼波流转,将事情始末给万永夜一一说清。 “南明火这么蠢?” “怎么会认为是乔以煜动手?” “也是,要我也这么想!” “贺天宁真是祸害!” 万永夜一边听着一边不时提出疑问,终于弄清楚全过程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叹息一声:“这个叶谦,是真的厉害。” “什么厉害,运气太好了点,这么多巧合,生生把他给救了出来,乔以煜未免倒霉了点。”康亦雅没好气地道。 “这不是运气。”万永夜正色道。 说起来,万永夜也是参与者之一,若不是他将南明火勾出落霞山庄,叶谦也没机会去杀周伯俊,至始至终,万永夜都是知情者,却从未对两大天宗任何人说过。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等地步,情况千变万化,两大天宗龌蹉横生,真正的凶手叶谦却在旁边悠闲看戏,真是让万永夜叹为观止。 “怎么说?”康亦雅微愕问,他是知道万永夜性格的,绝少有称赞别人的时候,没错,在她看来,刚才万永夜是在夸叶谦,若旁人不了解万永夜,大约不会这么觉得。 “你想想全 过程。”万永夜眼神渺远道。 “武紫霄师父需要玉鼎天宗救命,但叶谦却能说服武紫霄去公主府,你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我却觉得,他会不会许诺炼制阵丹,才让武紫霄同意,这太不可思议了,以星宿天宫的炼丹实力,说服力基本没有,但这是唯一的可能。”万永夜摇摇头,叹息。 “颜福贵以前拒绝了多少离火大世界的天骄贵胄?但为了叶谦,做了多少事? “无论是请我约南明火出来,牵制一段时间,还是拖住乔以煜,王天林,包括夏玉刚都是颜福贵送了十余位美女,拖住了不少时间。” “你不会真以为颜福贵肤浅到会看上一个小白脸吧?我记得你评价过颜福贵,说她和我是同路人,所以我知道这其中难度有多大?” “我敢跟你打赌,叶谦若之前没有真心实意,切中要害的付出,是不可能让颜福贵做到这一步!或许其中会掺杂一点运气,或者缘分,但颜福贵,实际上比你眼界还高,只是藏得好!” “看似是颜福贵帮叶谦很大的忙,但说白了,没谁的帮忙是无缘无故的。” “后面的就更简单了,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叶谦救人,阴死周伯俊,屠杀其他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0章 恢复 上午八点整,飞机出发了。 刺耳的起飞声,让站在机场外边的李潇潇再度控制不住的淌下了眼泪。 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是她和方志强两个人,带着小宇,看着乘坐飞机去往那边的王亚欣。 现在,站在同样的地方,看着同样的飞机,却已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曾经的一切,都犹如白云苍狗,如今的一切,却已物是人非,斗转星移。 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能冲淡,人的情感,和内心的执念。 当初的李潇潇,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方志强,要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可现如今,看着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留不下来的方志强,李潇潇甚至曾再度想到,不如,就放了吧,反正,天地这么大,何处不是飞? 小鸟从不眷恋栖身的树枝,蜜蜂,也从未流连采蜜的花蕊。 它们亦能做到当断则断,自己,却为何偏偏就做不到? 她没去明达集团,而是去了酒吧。 那个她几年都没有去过的酒吧,独自一人。 飞机上,方志强和王亚欣并肩而坐,王亚欣看着那边最新的时报,方志强则是把玩着开启了飞行模式的手机。 其实没什么好玩的,随便点击着,也不知道自己该看些什么。 “想不想,了解一下歆笙的现状?”突然,看着报纸的王亚欣开口问道。 方志强回头,看着王亚欣并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神,随即点了点头道:“说说看吧。” 既是亲生女儿,又何有不关心的道理? 而对于王亚欣来说,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让方志强陪自己一起去那边,那么让他知道一些王歆笙的现状,也是有这个必要的。 聊起了王歆笙,自然少不了王靖宇。 当方志强听了王靖宇近来的表现之后,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那个曾经那么‘不懂事’的孩子,现在居然也这么听话了。 方志强真心的为王亚欣感到高兴,想起自己和她刚刚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王靖宇,那个时候的王亚欣也算是煞费苦心,只为了让这个孩子能够开心一点。 “有时候想想,真的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当年费了那么的心思,就想让孩子开开心心的,而现在,孩子终于变好了,可是大人们的事情,却是越理越乱,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王亚欣说到这里,突然转头看向方志强,脸颊上带着一抹尚未 消散的微笑。 对于方志强来说,那抹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甜美。 可是对于王亚欣来说,那就是对曾经的自己的嘲笑,也是对过去的所作所为的否认。 如今的王亚欣,已非当年,曾经的决定,曾经的想法,在如今的她眼里,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曾经自己所谓的那些坚持,在有些人眼里,也不过就是执拗和冥顽不灵而已。 既已如此,自己又何必紧抓不放,以此来折磨自己呢? 早已经懂了的道理,却让王亚欣几次三番的改变想法,总以为,经过自己的努力,一切就依然会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这次回到明珠之后,王亚欣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痴心妄想,白日美梦罢了。 虽然,方志强答应了自己一同前往,可也是为了王歆笙,为了他这个亲生女儿,却是否有半点,是为了自己? 上飞机这么长时间了,方志强何曾开口,询问过一句自己在那边的情况?他有何曾知道,自己在那边,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 反倒是那个自己一直拒绝的男人,始终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每次自己脆弱不堪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的出现,即便自己真的未曾爱过他,即便自己真的无法做到喜欢他,可相比起自己此刻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确更适合托付终身。 “咳咳……” 感觉到此刻有些尴尬的气氛,方志强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看着王亚欣脸颊上那依然未曾消散的微笑,开口问道:“你和那个姜冰,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吗?”对于方志强问出的这个问题,王亚欣有些诧异,也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方志强对自己的生活真的丝毫都不关心。 方志强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王亚欣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说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你确定你有那个耐心?”王亚欣再度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方志强坚定的看着王亚欣,再度点了点头。 “当初假结婚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细说了。” 王亚欣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连道,“婚后,我们分开而居,原本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能够喜欢上他,余生和他一起度过,也我什么不妥,可是很长时间之后,我发现依然对他没有任何感觉,那个时候,歆笙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为了不耽误他的时间,我就跟他坦白了。” 王亚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这些事情,王亚欣并不愿意提及,毕竟是负人之事,说出来总觉得有那么一些残忍,王亚欣至少觉得,曾经的自己,没有负过谁,也没有让谁失望过,至少在感情上是如此。 而对于姜冰,则是王亚欣内心一直以来的愧疚,但却毫无办法。 方志强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亚欣,当王亚欣转头看来的时候,方志强再度皱了皱眉,很显然,他很好奇接下来的事情。 “后来,是他主动提出分开的,让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可对于我来说,分开既是结束,再见面,也不过形同陌路,再无任何交集。” 王亚欣说的斩钉截铁,仿佛是在对方志强保证什么一般,可其实王亚欣心里清楚,那只是她用来提醒自己的话而已。 被自己伤过的人,绝不会再去伤害第二次,也不会再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干扰,就这样,做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方志强缓缓低下头来,仅仅是听了这么多,便足以听得出来,王亚欣在那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受,可如今的她说起来,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似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一般。 “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了?”看到低头的方志强,王亚欣突然开口,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方志强愣了愣,看着王亚欣,沉吟片刻后,认真道:“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并不好,心里挺难受的。” “有什么好难受的,这又不是你造成的,是我自己不争气而已,上帝送来的幸福,我都没有能力抓住,或许,注孤生说的就是我吧?” 王亚欣继续开玩笑道。 方志强并没有笑,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至少方志强是这样认为的。 “上次你离开的时候,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是个医生对吗?” 方志强再度问道。 “你说的是徐超吧?”王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1章 难过 春风送暖入屠苏。 神武军,数百名战士,仅仅屹立在原地,便犹如山峰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满地落叶纷飞,原本巍然耸立的霜英宗,此刻如破败的枯木。 站在诺大霜英宗前,张罗冷眼望着众位弟子。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 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2章 解咒 碧翠庄位处凹地,在两座山之间的沟渠之中,有山涧溪水从两旁流过。 还在远处,便能感受到凹地内那种独特的凉意,并非冻人的凉,而是清爽舒适的凉。这样的地方,成为皇家避暑山庄是有着理由。鱼木在山谷口外往里面瞧,一眼望去,无法将碧翠庄看遍,很大很大,格局分明、造型讲究、分布繁而不砸,有枝繁叶茂的巨树立在各处,增添生机,有涓涓溪流从两旁流过,赋予动感。 鱼木眼里,装着简章上所描述的碧翠庄所有的美。维度没有看到什么血雾,以及和血雾沾边的任何东西。 这里看上去一切安然。 人不多,但也并不稀疏,从穿着打扮上,还是以游人居多。虽然大多数人都很害怕所谓的血雾,只有少部分冲着这个噱头而来,即便如此,少数在庞大的基数里,依旧显得很多。 鱼木扯了扯斗笠的黑纱,迈步进了山谷。 脚步刚踏进去,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由她心里生起,然后被她神魂抗拒着。作为照云宗修心、神、意的弟子,她很清楚,神魂抗拒的东西对自己而言是负面的。 她连忙去捕捉那种负面的感觉,但稍纵即逝。她没能,将来到碧翠庄遭遇的上已经表明了时间预估,鱼木大概要在这里呆两个月的时间。 生活区在碧翠庄的东区,廊道分布变作了街道分布,看建筑风格,便可知这是在碧翠庄基础上重新修筑,专门供给游客歇脚的地方。这里有很多酒楼、茶楼、饭庄、杂食铺子、小吃铺子,有各种体验式的服务设施,以及最多的客栈。 到了这里,鱼木才发现人还是挺多的,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绝对不是不热闹。这只是她的认知。 进了一家客栈,偶然间听到老板小二发牢骚说客人真是少了不少,才明白,对于碧翠庄而言,现在的游客真是少极了,比腊月寒冬那种淡季人还要少。 “老板。” “欸,客官,可是要住店?” 鱼木看了看标牌,见不少房间的牌号都被翻了过来,这说明有人住了。她想,平日里应该会是满员的样子吧。 “三楼乙等十四号房。” 鱼木选定这间房。位置处在三楼角落里。 “客官确定吗?要不要先看看房?” “不必。” “好嘞。” 老板讲三楼乙等十四号房的牌子翻了过去,然后让小二带着鱼木上楼去了。 楼梯上,鱼木好奇 问道,“我听闻这碧翠庄有什么血雾事件?” 小二表情僵了僵,“哪有什么血雾不血雾的,客官不必担心这个,都是虚假的东西。” 鱼木知道小二应该是怕这影响到她的心情。她摇头道,“你不必隐瞒什么。说实话,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小二立马便是一副哀怨的表情,“唉,这个事儿啊,说是个事儿也没什么影响,说没影响,偏偏又是个事儿。” “怎么说?” “半年前就有这血雾了,时不时冒出来,又对人没有任何伤害,什么都没发生就又消失了。开始大家以为是啥奇观,但后来出现次数变多,就闹得人心惶惶了。”小二说,“客官你可不要相信是市面上流传的说法啊。朝廷那边儿都还没给说法,其他的都是谣言。” “目前看来,不会伤人是吗?” “嗯,没有一个人因此而受伤。”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伴随异象吗?” 小二望眼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你说。” “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可能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就是,每次血雾一出现,立马就停风了。”小二说,“碧翠庄是山谷里,有通风口,向来风不大,但多。偏偏每次血雾一出来,就没风了。” “没风?”鱼木想了想问,“那血雾是以怎样的形式飘荡的呢?” “就浮在空中,一动不动,有人走过,才会被带动。” 鱼木听此便想,一动不动的话,要么是血雾很重,被特殊力量托起来了,要么就是空气凝结,绝对无风。 “挺有趣的。” 小二嘿嘿一笑,“到时候见了,客官就不一定会这么觉得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人在血雾里待久了会比较烦闷。”小二说,“很多游客奔着血雾来,但大多数都耐不住那种烦闷的感觉,很快又离开了。”他脸上浮现起忧愁,碎碎念道,“客栈生意差了不少。希望血雾快点消失吧,不然掌柜的得清人了。” “烦闷,怎么样的烦闷?” “大概是那种没有任何事做,干坐着很久的烦闷吧。” 鱼木点点头,“还有其他的感觉?” 小二想了想,“更多的倒是没什么了。这血雾也就只是这样子了,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嗯,多谢了。” “客官不必客气。” “下次血雾什么时 候出现?有个大概估计吗?” 小二扳着手指算了算,“上次是五天前,不出意外的话,五天之内会有。” “这么频繁?” “是啊,而且越来越频繁。”小二小声说,“真怕哪天血雾出来后,就一直不消失了。” “花间国官方应该会解决吧。” “唉,哪能说得准。” 两人上了三楼,到了房间前。小二打开锁,“客官,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鱼木看了看,很正常的客房布局,没什么特别之处。点了熏香,没异味,也挺干净整洁的。她点头,“嗯,辛苦了。” “没有没有。” 客栈是围楼布局,小二指了指楼下,“客官要是有吩咐,直接在这儿喊便是了。” “嗯。” “那客官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鱼木点头。 小二带上门便离开了。 鱼木以神念扫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异常后,举手掐诀,在房间周围布置了神念禁制,以隔绝外界的窥探。 随后,她放松地吐了口气,摘下斗笠,一头长发滚落出来。她从怀里取出一根红色发绳,拿在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细声嘀咕道,“到底不是本来的那条,感觉都不一样。唉,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回来。” 作罢,她将散落的头发束起。 她以前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发绳,但是弄丢了。 重回自我,不用装作男人,鱼木感觉轻松畅快不少。在房间里歇了一会儿,把从小二那里得到的额外信息记录在简章里后,她就开始规划之后的计划。 首先,熟悉碧翠庄地形,找到合适的潜伏点以及可能会用到的作战点,再布置好监视手段。 将初步计划决定好后,她开始了动作。 因为预料到出门可能无法及时归来,她便在自己的储物器里翻出了一具压仓库的仿生人偶。她在仿生人偶里放置自己的气息,留下一道神念,再用“意学”手段,模拟了自己的外貌附加在人偶上。 她瞧了瞧人偶,觉得没什么纰漏后,便将其唤醒。 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偶手臂动了动,随后眼中泛起一阵亮光,持续了一会儿,便活了过来。 “说话。”鱼木开口。 “我叫鱼木。”人偶开口。 “笑。” 人偶露出轻和平淡的笑,眉目柔和,嘴角温纯。 鱼木瞧着愣了愣,在心里想,我笑起来这么好看吗?这么想着,她稍稍有些遗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