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斐然》 1. 第 1 章 - “纽约的雪原来下得这么厚。跟你分别后,我不再关心植物,你教我的那些,我都忘了。临别前那个夜晚你送我的书一直没有看完,心里存了念想,总觉得不看完的话,我们就会再见,也许就在第五大道和西五十三街交汇的那一家街角花店。” - 来到纽约的第二年,新闻说将会遇见百年一遇的暴风雪。 雪花飘过曼哈顿第五大道公寓的玻璃窗外时,商明宝试着裙子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一停。 谁也没想过,这场初雪会以这样温柔的方式拉开序幕。 偌大的衣帽间里,长绒地毯和椅背上丢了不少裙子和鞋履,与她同为港岛人的闺蜜含着一枚果味棒棒糖,忽道:“前些天有人在飞机上碰到钟屏了。” 商明宝没理她,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单膝跪了上去。未系带子的晨袍在肩上披着,随着动作而从腿间滑落下来,“今年的雪来得这么早。” 她正在为年末应接不暇的聚会挑选礼服,晨袍内只着贴身内衣,但这所百年公寓的墙暖仍十分强劲,因此她并不觉得冷,赤着的足尖抵在长绒地毯上。 她很少看雪,因此目不转睛。 从这间顶层公寓俯瞰下去,第五大道的街灯已在暮色中点亮,裹着皮草的女人在风雪中拢手点烟。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从她身边经过,怀中抱着的纸袋里露出一尖带纹理的绿白之意。 商明宝的眼神动了动,为这川流消费人群中还有人抱绿植自在独行的一幕。 闺蜜对下雪一事兴致不大,掩了唇压低声音道:“既然外面都说钟屏是gay,那你们到哪一步了?他应该不行吧?” 钟屏是商明宝粉了很多年的一个影星,从去年开始对她展开了猛烈攻势。被偶像date的感觉如梦似幻,何况这位偶像对她还如此的绅士,发乎情止乎礼,将她当无上瑰宝。 她后来才知道,钟屏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家世,并且,多年来和他的同性上司保持不正当关系。他之所以接近她,是因为穷途末路中觊觎上了她商家三小姐的身份,想另换高枝。 商明宝很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闭了闭眼压下情绪:“我不知道,他不敢,你换个话题吧。” 闺蜜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快,仍兴致勃勃喋喋不休:“那网上扒的那些呢?他跟他老板……” 话没说完,一支手机笔直地扔进了她怀里—— “没完没了了是吗?廖雨诺,要不要你现在打个电话亲自问问?”商明宝忍无可忍,忍住了冲上额头的一片晕眩,扬声叫道:“苏菲!” 苏菲是她从小的家庭教师,也是管家。听到召唤,她第一时间推门进来,目光紧张:“怎么了?” “送廖雨诺回去!” 廖雨诺晚上刚好也还有局,骤然被她下逐客令,倒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起身,搂过她肩膀贴了一贴:“看来你还没对这件事脱敏呢。我说真的,你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gay嘛,在曼哈顿比流浪汉还常见,何必气这么久?还不是跟自己为难。” 出门前,廖雨诺不忘薅她朋友羊毛,拎起一双红底高跟鞋:“我喜欢这个,拿走了。” 苏菲安排好了司机送廖小姐,回来时,又看见明宝偎在沙发里,看着暮色下摩肩接踵的天际线发呆。 · 隔了数天,廖雨诺再度兴致勃勃地登门时,脚上穿着那天顺走的高跟鞋,身后跟了一连串人,手里则扬着一封邀请函:“快穿衣服!” 才不过下午三点钟光景,屋里暖气却将酒意烘得很酽。商明宝握着一瓶红葡萄酒,半仰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穿衣服干什么?” “Alan的局。”廖雨诺抽走她的酒瓶,眼也不眨就给自己倒了满杯:“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走啊,Alan请了很多朋友。” Alan姓伍,家世显赫,是伍家自民国来纽约的第四代。 说罢,廖雨诺给管家递眼神:“苏菲,把我带来的那条裙子熨好,给你们家小姐换上。” 又打了个响指:“别愣着,快给商小姐做护理。” 一直等候在她身后的几人上前,将商明宝架了起来。专为曼哈顿明星名流们服务的私人造型团队,今天得了廖小姐的命令,要把她这位自甘堕落的闺蜜重新整饬出个人样。 商明宝挣扎未果,只好缴械投降,把自己当个死人给他们折腾。廖雨诺坐在她身旁,一边被人伺候着做美甲一边怒其不争:“我忍你头发很久了,如果你敢这样出门,我明天就跟你绝交。” 她的世界很简单,在这世上顶天的烦恼,除了爸爸到底有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女外,就是头发又他妈开叉了。 商明宝懒得跟她辩,老老实实被人按着两个小时,从头发护理到造型,再到护肤、化妆和美甲,终于得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穿衣镜中倒映出的少女影像纤细挺拔,栗色长直发泛着柔顺的光泽,齐刘海的造型还是前段时间做的,此刻稍作打理便显得很精致。这是很考验五官的发型,稍有不慎便会显得土,但商明宝驾驭得十分轻松。 一辆黑色宾利已临街等候,看到两人下台阶的身影,司机躬身将后座车门打开。 车内的暖气已预热正好,一上了车,廖雨诺先开香槟,再脱外套,继而迫不及待说:“嘘,我告诉你,向联乔的孙子也在!” “谁?” 纽约留学圈很大,每天都有这个那个来头的人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纽约留学圈又很小,尤其是她和廖雨诺的圈子,进得来的一早便在,进不来的攀龙附凤也进不来。商明宝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廖雨诺这么兴奋激动。 “向联乔!”廖雨诺抑扬顿挫地又重复一遍。 想了数秒,商明宝不确定地问,“ 你……前男友?哦对不起,他都有孙子了。” “……小姐你不学历史的吗?”廖雨诺简直不敢置信。 在课本里与诸位名人以顿号隔开并列的名字,虽不算家喻户晓,但稍在图书馆检索,却能看到一整排的专著、工作回忆录以及传记,背后足迹跨越大洲和大洋。 “我爸爸常说,向大使为人清正谦逊,又十分儒雅有魄力,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给刚到美国的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和鼓舞。”廖雨诺一边饮酒,一边念叨,“我没想到Alan还有这样的关系,他以前从没提过。” 廖雨诺没有想到,她说得这么兴奋神秘,但这些字句不过在她闺蜜这里左耳进右耳出。 商明宝什么也没听进去,只为“向”这个姓氏有了一秒的心跳波动,以及伴随而来的漫长的心不在焉。 宾利的车窗贴了很深的防窥膜,透过玻璃,上东区一幢幢排屋的灯火浮动得很不真切。 怔神间,眼前景象流动,她托着下巴的手松了一松。 真怪,在这样积雪未化的隆冬,在这样富贵显赫的社区街道上,怎么还有人……骑自行车? 他穿一件低调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了顶,掩住小半个下巴,黑色冷帽下,银色耳塞醒目,一根耳机线随着骑行带起的锋利寒风而晃动。 宾利与他同行不过一秒,便滑过了街角。 高悬路灯下,纷飞鹅毛大雪中,商明宝回眸,只觉得他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淡漠得过分,也自在从容得过分。 她不知道,在她抵达伍家府邸的十分钟后,这辆自行车也同样驶入了伍家的前院,刚刚还穿着冲锋衣的青年,一边匆匆登上台阶,一边唰地一声将拉链拉到底,露出了里面一身板正的黑色晚礼西服,与她走近了同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楼。 · 伍家所在的楼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十分气派雅致,自四楼重重帷幔掩着的格纹窗中,飘出现场小型管弦乐队的演奏声。 礼宾设在玄关,有一方不小的衣帽间,里面妥帖地收纳了所有来宾的衣物和手袋,从门缝间偶然窥一眼,可见各色奢牌羊绒水滑笔挺,稀有皮手袋错落有致,间杂着数件华贵的皮草。 商明宝脱下外套,将呢子大衣交予佣人保管,继而与廖雨诺一同转过屏风,穿过大堂,最终在旋转楼梯处见到了伍家的两人。 这一场私宴的东道主是伍家的小儿子。这是他首次主理dinner party,怕他照顾不周,因此母亲陪他一起在这里迎宾。 挑高七米的中庭中,水晶灯的风铃晶管如瀑布悬下,母子两人一个西装革履,另一个着宝蓝色绸缎晚礼服,脸上笑容俱是上东区标志性的亲切、热络、无可挑剔。 “auntie,Alan。”商明宝上前问候,被伍夫人热情亲厚地张开怀抱拥了一拥。 “你好久没出来走动了,Alan真是有面子。”伍夫人道,牵起商明宝的一双手热情寒暄,又顺道睨了自己儿子一眼。 伍Alan耸耸肩,口吻随意:“你还是叫我柏延吧,不然我还得叫你babe。” 商明宝的英文名是父母为她取的。她是商家的掌上明珠,以“babe”为名,很恰如其分,但伍柏延不这么叫她,嫌她占便宜。 商明宝歪了下头,蔷薇色的唇微张,克制住了跟他互呛的冲动,改为一个招牌性的假笑。 她和廖雨诺算是来得迟的,迎宾已到末尾。佣人引她们上楼梯,伍夫人目送数秒后转回视线:“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你先上去陪明宝,剩下的那位交给我。” 伍柏延正有此意,但还是问:“他还真来啊?” 今天被邀请的都是他圈内好友,身份非富即贵,不然便是纽约深受追捧的文化艺术名流,只有这最后姗姗来迟的一位他不认识。 或者说,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毕竟他们只在中国见过一次,那时伍柏延还小,对方却已经是高中生。 伍夫人抚了抚晚礼裙的领口:“既然是你父亲交代的,又发了邀请函,他总要来的。” · 黑色碳纤维自行车重心压低,以极顺滑的姿态滑过最后一道街角后,在伍家宅邸前停了下来。 通往伍宅的步汀和台阶积了雪,印出客人纷乱的脚印,又被新的落雪覆盖。 向斐然长腿微屈支地,轻轻吁出一口气后,抬腕看表。距离邀请函所写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他将车子在满院豪车间停好、上锁,随着登上台阶的步伐,将冲锋衣顺势剥掉。为免骑行过程中西服打褶,他并未系扣,此时他一边步履匆匆,一边抬手,符合礼仪地将西装的一粒扣扣好,又一把摘掉头上冷帽、露出蓬松黑发。 伍家的礼宾目睹了全程,神情很微妙。等人到了跟前,他克制地、用跟上东区主顾一脉相承无懈可击的微笑说:“先生,请出示一下邀请函。” 这不能怪他,毕竟他真没见过穿北面来赴宴的。 向斐然搬进新公寓不过数月,一直懒得同步地址给国内,因此伍家也无法给他寄送纸质邀请函。听到要求,他神色淡定,并不觉得被冒犯,而是点开邮箱,从「已删除」中找到了那封信函。 将手机推给对方看时,他的两指轻压着,由不得人不注意到他指节修长而骨廓清晰,莫名地给人感觉很有力量。 礼宾脸上的笑容变换熟练,致歉的同时双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冲锋衣。 佣人引领,通往楼梯口的步道华丽而漫长。暖气如此轻柔充沛,令窗外的冰雪失去了寒冷的实质,成为故事的帷幔。 手机震动,乐队主唱来消息,告状说他请来接替的鼓手是带醉上班,演得一团糟糕。 越临近圣诞季,乐队的演出邀约和出场费就越是水涨船高,砸了招牌一事谁都不想看到。向斐然步履未停,单手编辑了一则信息,答应会免费补上一天。 处理完这些,长长的厅堂也走到了尽头。他将手机收起,手指格开镜腿,戴上锖色的半框眼镜,以一副正儿八经来赴宴的模样出现在了东道主面前。 伍夫人正与管家叮嘱晚宴细则,余光瞥见人,神情不自觉地怔忪,到了嘴边的话倏然忘了。 管家莫名,跟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去。 视线之中,只见一个东方男人从耳堂深处而来。他身形优越,骨架宽薄,很好地驾驭了一身黑色西服,有一股令人过目难忘的、年轻的冷峻感。 右侧成排的罗马窗外,雪在夜色中纷纷扬扬。 为您提供大神 三三娘 的《明宝斐然》最快更新 1. 第 1 章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第 2 章 伍夫人只一眼就猜到了他是谁。 她家公那年回中国拜访老友,回来后对其孙子称赞数月,说他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夸他也就算了,硬要对比着数落伍柏延纨绔没正形。 伍夫人溺爱小儿子,对此番说法自然不服,听闻这人要来,她是存了“我倒要看看”的心思迎候在这里的。 现如今,她确实懂了“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这八个字的字面意思。 “你就是斐然吧?”伍夫人柔声问,优雅地向他递出纤纤手。 向斐然执她掌尖握了一握:“晚上好,初次见面。” 他有一把如金石一般的嗓音和周到的礼数,伍夫人脸上顿时就笑容绽开,为他的濒临迟到找托词:“我看外面又下起雪了,你这一路过来想必是很堵的。” “骑车过来的。”向斐然自在道。 伍夫人脸上表情有一秒钟的凝滞,“骑车?啊……对了,这样的雪天,从中央公园一路骑过来应该是很清静优美的。” 她固执地认为他一定住在上东区中央公园附近,最起码,不该远于两个街区。 向斐然微微一笑,不再做解释。 “Alan今年刚进哥大,我记得你们上次在中国见时,他才十二岁。”伍夫人引他上楼,边介绍着:“你比他大不了多少?听说你在哥大读博,真是缘分。” 向斐然回道:“大五岁。” 伍夫人算了一算,原来是二十四,或者说是二十三周岁。她从丈夫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向斐然也许会在今年冬假时来公司待一阵子。 伍家有自己的家族信托,这是当然的,他们已很久不做实业,倒是持有一间投资公司,在华尔街专业人士的顾问下,做得还算风生水起。日前向家来电,说明了情况,委托他们安排向斐然实习。 向家情况颇为复杂,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向联乔此前收养的那个儿子,如今事业规模庞大,是完全值得伍家重视的。 念及此,伍夫人展颜问道:“你在哥大念什么?” 需要进入投资公司实习的,想必不是金融便是其他的什么商科了。 “植物学。” 伍夫人面带微笑,眉心却一蹙:“……什么?” “植物学,Botany。” 在伍夫人呆滞的目光中,向斐然点点头:“前厅的千代兰不错。失陪。” 说罢,他自她身边轻巧越过,叩响了面前的那扇书房门。 伍家的长辈跟向斐然爷爷向联乔于年轻时相识,两人曾一同游历祖国大好河山,后来,随着向联乔的任职足迹越来越远,又在身份上多有不便,便很少见面了。 因为这一点,伍家家主伍兰德对向斐然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欢欣和热情。 听说他博士攻读的方向是植物学后,伍兰德颇为了然地说:“以你的专业背景和学术能力,将来回了你父亲的公司,一定大有作为。” 向斐然勾了勾唇,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他父亲的公司做生物和医疗方向,故而伍兰德才会有此一说。但他并不知道,向斐然研究的方向是植物的分类与演化,跟他以为的专业背景相去甚远。 更何况……父子关系冰封,他今天来赴宴,也纯粹只是看在了向联乔的拜托上。 几句聊完,将向联乔思念故友之情带到,并谢绝了伍家安排的实习后,向斐然起身告辞。 伍兰德擎着雪茄送他出门,像是不经意间提到:“听你一说植物学,我倒想起来了,楼上有一些藏书就是有关这个的,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伍家收藏颇丰,伍兰德曾拍下过一件流失海外的汉代珍品捐赠回国,轰动一时。顶层阁楼专为书藏字画打造,是伍宅十分引以为傲的一部分。 伍夫人在一旁搭腔:“好像有一份,是卢梭的……”她不太确定地笑笑,“也许是我记错了?他应该是个思想家。” 出乎她意料的是,眼前一直冷淡疏离的青年,在这一句话后掀抬起了眼眸。 他罕见地主动开口:“卢梭曾给他表妹的女儿写过十一封有关植物学的信,合集出版时,被命名为《植物学通信》。” 伍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一定很有科研价值了?” “没有。” “……” “有一些人文和博物学价值。” “……” 向斐然沉吟数秒:“我记得,这些信件的原函应该在德莱赛尔夫人后人的手上。” 德莱赛尔夫人就是卢梭的表妹,他认为伍夫人应当有能力在前后语境中推敲出这一身份。 伍夫人没有推敲出这一层,但这并不妨碍她微微地仰了仰本就已经很笔直的脖颈,微笑道:“也许这些故纸堆兜兜转转,恰好这一世就该在这一间阁楼。” 向斐然唇角稍抬,一抹不带情绪的笑转瞬即逝。 “我猜你一定跟Alan他们谈不到一起,他是小孩子,只知道喝酒胡闹。”伍兰德早把他的兴致索然看穿,用另一种方式高明地留客道:“不如,我带你去阁楼,翻一翻那些卢梭亲笔写下的信件?” 这本书的中文和法文版向斐然当然都已翻过,信件里关于植物的辨析和一些科研论断,如今看来有诸多疏漏和臆断之处。但这毕竟是卢梭,是他曾经送给过一个小女孩的礼物。 脚步的凝滞是很细微的,只花了一秒,向斐然便放弃了酒吧下半夜的出场费,转而随他上楼。 · 四楼乐声喧闹,现场的一切都无可挑剔,尤其是伍柏延还请了一位最近在billboard上风头正劲的歌手前来助兴。 不知道哪个人喝高了,将窗扇推成洞开。冷风穿堂扑面,将商明宝的栗色长发从肩颈上吹得微微扬散。伍柏延与人交际完,回眸瞥见这一眼,心里微动。 一旁廖雨诺嗤笑:“有些人啊,把眼神收收。” 伍柏延回过神来,对廖雨诺的打趣不置可否:“别乱讲。” “哟,你妈都上赶成那样了,你还在我面前装矜持?”廖雨诺手指绕着头发:“别告诉我你没心思。” 商明宝家世显赫,在场诸人没几个跟她齐平,说是一个圈子里玩的,其实暗地里都以跟她有交集为荣。伍柏延当然知道他妈妈想攀联姻的算盘,他虽然嘲讽过几句,但也没明确拒绝过。 廖雨诺想了想:“她最近心情不好,你要是能把她哄到手,也算你有点用。” 伍柏延挑起一道眉:“等着。” 他打了个响指,让佣人去取一张披肩。 他几步路走得十分款款,但到了跟前,却是将酒杯从商明宝手里抢走,继而将那张披肩随便一扔到她肩上:“你不是刚在西奈山动完手术吗,可以喝这么多酒?” 商明宝一时无语:“小气鬼,请人玩,连酒都舍不得?” 伍柏延看出她明显是有些醉了,很嗲,眼底有一片湿润的蔷薇红,便又靠近了她一些:“别人我不管,只管你。晚上喝了多少杯了?” 商明宝今晚上已喝了四杯金汤力,加上下午在家里喝的小半瓶葡萄酒、在廖雨诺车上时的一杯香槟,此时已到了上限,视线微微涣散开来。 她对伍柏延略显暧昧的距离感到一丝混乱,嘟囔回道:“你少管。” 伍柏延笑了一笑:“我听廖雨诺说,你失恋了。” “没有。” “什么人啊。”他若有似无地探询,“雨诺说是个糊逼明星。” 商明宝强迫自己稍稍清醒一些:“没有的事,你别乱传。” 虽然没人敢做她的pdf,但她仍然不希望自己以代称化名出现在pdf上,成为一段好笑滥俗故事的主角。 “哦。”伍柏延耸耸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商家对你管制放开了是吧。” 伍柏延眼里的商明宝是在蒸馏水里长大的。因为自小有心脏病的缘故,家里十分呵护要紧她。十八岁那年,她在纽约西奈山医院做了手术,了结了这场漫长的恶症,才终于得以正常留学。 但她虽然交游广阔,身边还有廖雨诺这样玩得开的朋友,却根本没什么人敢对她不三不四。也许别的小姐还有可能被设计下套生米煮成熟饭,但商明宝不会,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商家不是他们能惹的。 已经沦为舞池的大厅,灯光给一切涂抹上浓墨重彩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3. 第 3 章 “我很少经历过这样一个如此热烈的夏天。它如此迷人,如此光芒四射,从我身上扫过,就像浓郁的葡萄酒弥漫在我心中。” - 不知道见了什么鬼,今年的香港热到诡异,听闻内地的温度要凉上许多,这让即将出发的商明宝心里有了一丝丝快慰。按以往,她现在该在北欧或南欧的哪个庄园里消暑,对于去内地过夏令营一事,她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却又不得不去。 事情的起因,是拥有悠久历史的女子私校与香江对岸的学校合作办夏令营,商明宝便也和内地的一个女高中生结成了搭子。她并不知道这个夏令营是她母亲温有宜牵头赞助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多接触真实的、圈子外的生活和世界。在队友的安排与挑选上,自然也是有过一番功夫。 宾利在香港深水湾山顶等了许久,司机耐心等候在一旁的树荫下,听着不远处的央求声。 “这个一定要带的,妈咪,球包怎么可以不带?” 巨大的黑色球包简直要比她人还高,因为拉链没有完全拉拢,银灰色的碳素杆头在烈日下闪闪锃光。 另一道女声问:“你可以带,但你上哪里去找高尔夫球场呢?” “……” 司机与身边的女管家互相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不敢上前去劝,纷纷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 三小姐要去内地小住且不带任何管家佣人一事,让全家上下都意外且慌乱,光收拾行李一事就进行了两个星期。因为身体缘故,商明宝自小不能做什么激烈运动,唯有打高尔夫一事还算让她钟情。听闻那里没有高尔夫球场,她抱着球包的脸委屈地垮了下来。 “babe,我希望你明白,你是去过夏令营的,不是去度假的,好吗?”母亲温有宜温柔耐心:“不可以带这么多东西去别人家,你是客,客要随主便。” 商明宝不是娇纵娇蛮的性子,听了她母亲的循循善诱,她抱着球包誓死不从的劲道渐渐松开。 温有宜送她到车边,理了理她在耳后抿得齐齐的长直发,“到别人家里要乖,不过还是开心第一要紧,照顾好自己身体,有事就给我或者苏菲打电话。” 苏菲是商明宝的专属管家,从她牙牙学语起就开始陪伴她,这一次她将陪她一同过去,帮她安顿好后便回来。 听到这句话,苏菲应了一声,让温有宜放心,内心却腹诽夫人真是狠得下心,怎么就肯让三小姐一个人离家?三小姐固然是在空中楼阁天真地长到了这么大,但谁规定人一定要认识世界的那一份真呢? 上车前,商明宝依依不舍地跟她母亲拥了拥,赴港口过关。 如果是以前,她当然是坐直升机前往宁市的,这样比较快。但今天,她不得不乖乖前往关口排队,然后再乘船过海,从港口登陆宁市。听苏菲说,是因为港口离目的地比较近,且既然是去体验生活,那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大小姐了。 · 跟随地平线一起出现在视野中的,是浓郁绿色和连绵起伏的丘陵。正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海面反射出坚硬的白光,回首处,模糊了轮廓的香港成为了一片海市蜃楼般的幻觉。 船抵了岸,过海关又是一阵忙乱。出了大厅,方家派的车子已经等候在此。这是一台其貌不扬的黑色轿车,唯一特别之处,就是车头昂立着一面红色旗帜的车标。 方家的女儿方随宁是此次接待她的队友,宁市本地人,现年十七,比商明宝年长一岁。在此之前,她们已经在香港上了半个多月丰富有趣的活动课,十分合得来。方随宁没能亲自来接,因为她今天上午有戏曲课。 车开上山,在游龙似的盘山公路上环了一圈又一圈,温热山风和一成不变的山景让人昏昏欲睡。 商明宝将脑袋搭在后座窗户玻璃上,半梦半醒间,听到苏菲似问似提点:“真是好远,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有看到房子。” 司机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笑着回道:“实在太抱歉,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临时要先去山里接个人。” 苏菲原本有些不快,但一想到这是别人的车子、别人的司机,也只能不再开口。 商明宝听了两句对话,清醒了一些,旋开矿泉水瓶问:“接谁?他在山里干什么?迷路了吗?” 司机略思忖,不知是高明还是无意地只答了其中的一个问题:“这次大概是采标本。” “这次?”商明宝喝着水,抿了抿湿润的嘴唇:“这么说,他经常来山里?” “是这样。” 开红旗的司机有着一脉相传的分寸与守口如瓶,不该说的不说,不必要提的不提,他没有介绍这位要接的人是谁,与方家是什么关系。 大约是山里信号弱,过了几公里后,司机又打了两通电话询问方向。在看到系着黄色丝带的树枝时,他松了口气,对后座的两位客人说:“找到了。” 红旗车打上双闪缓缓降速,挡风玻璃的视野内,一枚硬币高高弹抛起,在绿影碧翠的空中翻了一番,落至半空时,被一只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收入掌心。 听到车轮毂在水泥路面的摩擦声,戴着手套的人微微转过脸,眼眸轻掀。 他有一双狭长单薄的眼睛,开扇窄而深的双眼皮下,压着一道锐利淡漠的眼神。一件轻薄的黑色风壳冲锋衣被他穿得松垮而有型,拉到顶的领口下,堆叠的纯黑色魔术巾掩住了他小半张脸。 在他脚边,长有青苔的水泥路肩上,堆放着两摞用捆带扎紧的东西,上面各压有一面格子状的松木架。扔在另一旁的登山包则十分硕大,底部挂着一卷专业的防潮毯,顶舱则扣着一卷羽绒睡袋。 虽然不认识,但商明宝还是将后坐车门推开一丝缝隙,预备下车打招呼。司机忙道:“您不用下车,我去帮他,很快。” 过了会儿,透过掀开的后备箱,传来司机与他问好的声音。他应该也是宁市本地人,司机与他说粤语,问候好耐冇见,问他这趟顺不顺利。 他话很少,只言片语,对车上的两位外客不分一丝注意力。 司机帮他将背包和那两捆东西放上后备箱,总算汇报说:“车上两位是随宁的客人。” 他知道眼前这人厌烦交际,今天可巧车子周转不开,撞上了。 隔了一秒,对方淡声回复“知道了”,语气听不出究竟。 商明宝体会着司机的态度和措辞,判断这人应当是司机的平辈,也就是方随宁的长辈。难道……是方随宁的爸爸? 等那人落坐副驾驶,系安全带的空档,商明宝甜而礼貌地问候道:“叔叔好。” “……” 突然成了叔叔,向斐然的动作显而易见一顿。 司机口中憋住了一丝看好戏的笑,又在对方投过来的一瞥中识趣地闭上嘴。 商明宝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继续自我介绍道:“我是方随宁的同学,叔叔可以叫我明宝。” 向斐然没有让别人尴尬的兴趣,既然只是一面之缘同乘之谊,他便没纠正,淡定异常地回复:“你好。” “我来跟随宁一起过暑假,接下来半个月就要打扰叔叔了。”商明宝声音里保持着面对长辈的高昂情绪,将来龙去脉说清。 听着她一声接一声很脆的叔叔长叔叔短,向斐然掩在魔术巾下的唇角不免抬了一抬:“不打扰。” 司机侧过去一瞥。 不打扰?你对你表妹不是这么说的,依稀记得说的是……“别烦。” 车厢内安静非常,响起撕开手套魔术贴的声音。在他利落的动作中,商明宝找话题问:“叔叔在山里干什么呢?” 向斐然垂着眸,随口答:“采药。” 司机:“……” 商明宝信了,说:“哇。” 向斐然无声地笑了一笑,将手套塞进背包里。等他勾下魔术巾对司机说话时,商明宝终于看到了他清晰完整的侧脸。 他肤色太白了,白皙到不像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4. 第 4 章 过了没多久,管事的兰姨来请吃晚饭。 向斐然将烟蒂丢进还剩一点可乐的易拉罐里:“我说过了,晚上不过去。” 兰姨似有迟疑:“随宁刚刚到了,还有她的客人。” 向斐然垂下眼睫,指尖随着思考而点着易拉罐的铝壳。一忖过后,他唇角稍抬:“那就更不能过去了。” 饿,确实是饿的。在山里风餐露宿了一周,罐头和速食咖喱快吃吐了,他倒真很想念厨房炖的靓汤。 但叫他叔叔的小姑娘在,他一现身,身份当场便穿帮了。解释起来事小,双方难堪起来事大。还是那句话,他没兴趣处理这种场面,所以避免发生是最直接的方案。大不了,躲她半个月。 - 远道而来做客,商明宝贴心地给方随宁全家上下都准备了伴手礼,并在晚饭前一一送了出去。 虽然是新交的好友,但两人感情已经很升温,方随宁一直拉着她的手介绍。这里是她外公家,她外婆已逝,外公独居于此,平日与助理及家政工人一起生活。这个拥有温泉清溪的深山十分幽静,交通不便,她也只在每年寒暑假时过来。 晚饭快开席时,方随宁的外公从三楼书房乘电梯下来了。他年事已高,一头白发打理得妥帖,看着儒雅而气度不凡,腿脚似有旧疾,不太利索,拄一根拐杖。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向联乔在一次撤侨行动时被流弹击中所落下的伤病,年轻时看着无碍,如今岁数上来了,开始日夜隐痛。 “你外公是做什么的?”商明宝忍不住好奇。她外公是光凭举手投足就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老人。 “教书的。”方随宁道,“在大学里教国际关系与政治。不过现在年纪大了,站不了那么久,所以已经退休了,在写书呢。” 向联乔从那位子上退下来后,就把余热发挥到了教学一线,潜心著书立说、带学生,因此方随宁也不算撒谎。她得了长辈交代,不要轻易跟同学朋友说家世,以免单纯的人际关系变复杂了。 商明宝对有学问的人向来很尊敬,又不由得想起了坐在副驾驶的人——他和向联乔之间有种微妙的相似感。 商明宝将餐巾展开铺到膝上,像是不经意地问:“那你叔叔平时也住这里吗?” “我叔叔?”方随宁一愣,盘算了一番复杂的中国亲属关系,觉得商明宝应该是搞混了:“你说的是我舅舅吧?我妈妈有一个哥哥。” 明宝也跟着一捋,连连点头:“哦,对,那就是舅舅。” 话题从这儿开始牛头不对马嘴了。 “哦,他啊。”方随宁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他不怎么样的,我很少见他。你碰到他了?” “来的路上……”商明宝含糊过去。 两个小女孩的窸窸窣窣没躲过向联乔的耳朵。他轻轻点了点拐杖,虽没说什么,但方随宁立刻噤声了,吐了吐舌头,脸也快埋进碗里。 商明宝敏锐地嗅出一层意味:那个人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可以随意谈论的人。 略关切了小辈几句,向联乔唤过助理:“斐然不来吃饭?” 助理回答:“斐然说晚点再来看您。” 商明宝小口抿着花胶靓汤,小声问:“斐然又是谁?” “是我表哥咯。”方随宁挨过身子去答,“就是那个舅舅的儿子。” “斐然……哪两个字?” 方随宁便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给商明宝看:“简繁体一样的写法,你知道的吧?” 知道,斐然成章。 商明宝心里默念。 这像是一个不会老的名字。 方随宁写完字,转向向联乔,隐含雀跃地问:“外公,斐然哥哥早就来了吗?” “比你早来半个月。” “你都不跟我讲。”方随宁噘嘴抗议。 向联乔老神在在:“他特意要我瞒着你,君子一诺,我总不能食言。” “哼,为什么?”方随宁撒起娇来。 “他嫌你吵。” 方随宁遭受重击:“混蛋!” 整个晚饭期间,不管是舅舅还是这个混蛋表哥,都没有出现。 用完餐后消了消食,两人便回房休息。虽然卧房很有富余,但方随宁盛情邀请商明宝一起睡,这样晚上可以聊聊私密话。 方随宁的卧室布置得很规整,靠窗摆放着粉色梳妆台和书桌,堆满了盲盒和毛绒娃娃,墙上则挂着一副植物压花标本,颜色暗淡,造型扭曲,一旁批注歪七扭八,整体来说丑得相当别致。 “好看吧,我自己压的。”方随宁还沾沾自喜。 “好……好看。”商明宝只能违心地说。 “我就说,向斐然这个狗东西,还嫌我压得丑。” 他的原话是这株狭叶香港远志死不瞑目,把方随宁气得吱儿哇乱叫。 商明宝将睡衣和随行物品从自己的房间里抱过来,揭开小包盖子:“我另外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是一根四叶草手链,她认为很适合送给高中女生做见面礼。 方随宁的目光却停在她包上:“我靠,这Kelly doll?假的?” 她是追星党,5G冲浪战士,对时尚圈的很多东西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头头是道。kelly doll这样深受名媛和明星追捧的限量款,她一眼就认出来。 商明宝拎起手中小包比了比:“这个?” 她从小就背这个,去午餐会、春游或看展时,会在里面放上一个爱吃的三明治和小瓶奶。因为喜欢,她有一柜子不同皮质、颜色和造型的同款包,用来搭配鞋履和裙子。成长至今,她唯一一张流于公众面前的曝光照,便是她背着Kelly doll、怀里抱着粉色长耳兔的照片,长发过肩,没睡醒,才八岁。 媒体写她懵懂无知,是公主出街,却不知正是那天,她第一次病发了室上速。 她自己不记得了,但梦会帮她回忆,那时候她心跳过速无法呼吸,心脏绞痛得像是要爆炸开,休克过去后,不知道她大哥拨开保镖,抱着小小的她在人潮中狂奔起来。 不过,十六岁了还在背小时候喜欢的包包,说起来也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款包上一次在佳士得的拍卖价是一百三十五万,商明宝不知道,方随宁却很清楚。她摸了摸皮质:“这A得也太真了。” 水货这种事在宁市很稀松平常,虽然商明宝的养尊处优肉眼可见,但一个高中女生背这种包还是超出了方随宁的认知,相比起来,认为她背A货更符合常理。 商明宝歪了歪脑袋,没有辩驳:“确实是A的,觉得好看就买了,被你发现好丢脸哦。” 方随宁大力拍了下她肩膀,蠢蠢欲动:“可是它真的很可爱啊!价格靓不靓?” 商明宝看出她的喜欢,将kelly doll塞到她怀里:“你别买了,这个送给你。” “啊?” “它不是旧的,是新的,”商明宝以为她介意被用过,特地解释:“我有好多个……做水货的那个厂家是我叔叔,你用旧了的话,我再送你啊。” 方随宁不疑有他,顺手收下了,并回赠给她一件自己很喜欢的东西。 闭了灯躺下后,又睨到她手腕上的电子表:“你晚上睡觉也戴表哦?” 黑夜里,液晶表盘的光也随之熄灭到最柔和的状态,那上面实时显示着心跳脉搏。 商明宝下意识捂住了表面,含糊地“嗯”了一声。她不想让方随宁知道她有病。 许多女同学说她得的是大小姐病,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喘的,体育课都在树荫底下乘凉,久而久之,她们对她敬而远之,有活动也很少邀请她。难得交了新朋友,她不想扫兴。 又东拉西扯地说了许久的话后,方随宁终于犯困,给商明宝表演了一个沾枕就睡。 商明宝却根本就睡不着。她起身披衣,将睡眠伙伴长耳兔抱在怀里,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夜露沾湿花香,让浮动的风仿佛也带着重量。 形同云层一般的稠雾掩住了小半轮月,商明宝在院角蹲下,打电话跟苏菲轻声地诉苦。 她要诉说的苦处可太多了,比如房间不够大,甚至比不上她三分之一间衣帽间;比如花洒的莲蓬头不够高级,没有如雨滴冲下的那种圆润力度;又比如晚饭后居然是没有果盘和甜点的,要吃水果得自己削皮——天啊,她长这么大,还没亲自拿过水果刨呢!以至于根本都不知道怎么用,为免丢脸,只好干脆不吃那个早市秋梨…… 苏菲听到她因为不会削皮而没吃上餐后水果,眼泪都快掉下来,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他们的家居拖鞋一定不是真丝的,床单即使是高支棉的,原料产地也一定比不上明宝从小睡到大的,更不要说床垫枕头了——让千金小姐装普通人,并不比普通人装公主容易。 倒了半个小时的苦水,商明宝挂完电话,伏脸在膝头默默地平复了一会儿。再度抬头时,骤然看见竹篱笆下的一片花。 那片花开得十分蓬勃凌乱,黄色的花瓣朦胧地反射着月光。黑暗里,传来飞蛾扑棱翅膀的动静。 傍晚来时,分明看着还是像蓬杂草的,没想到晚上盛开起来倒很不管不顾。应当是被风和昆虫带来的野花。 商明宝走过去,拢好裙子蹲身,伸出指尖在花蕊心点了点,“冇人睇你啊,点解夜晚晚开咁靓?” 她心里莫名涌起同病相怜的感觉,大发慈悲地掐下了一朵——插到水瓶里观赏,总比这样无人问津来得好。 摘到第三朵时,身后手电光忽然亮起,伴随着一道清冷且略微不耐的声音:“ “这位小姐,谁允许你又摘我的花?” 商明宝被吓得心跳骤停,惊叫一声摔坐到地上。 视线溯光望去,门廊下的男人长腿交叠倚着廊柱斜立,家用手电筒被他以一种极其懒散的姿态拿在手里。 光柱带着灰尘,温和而明亮地笼罩着商明宝的周身,将她半披的开衫、吊带半滑下肩膀的睡裙,以及那一只掼在地上弄脏了的粉色玩偶都照得清晰。 没等看清楚第一眼,向斐然就当机立断将手电筒关了。 微妙地沉默半晌,他问:“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是方随宁这个惯犯。 “叔……”商明宝话到嘴边改口,声音细小:“舅舅。” 舅舅? 向斐然默了半秒,咳嗽一声:“怎么又成舅舅了。” “跟随宁一起叫的。”商明宝解释道。 方随宁这个大脑上称250g的……是怎么跟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5. 第 5 章 在别人家里不好睡到太晚,商明宝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在七点闹铃中爬了起来。 她起床的第一眼,就是去看那一蓬月见草。野花有野花的美,自然舒展之态比那些工整的园艺品种更有趣。她抱起那只双耳花瓶,走到窗边,对着晨光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加了水,但果然还是蔫了。 方随宁被严令禁止跟商明宝讨论此事,只好表情浮夸地话里有话地揶揄了几句这花漂亮。商明宝对她的潜台词一无所知,倒是在早饭时,忽然提说:“你舅舅看上去挺年轻的。” 方随宁剥着白水蛋,语出惊人:“是咯,不然怎么骗人二婚?” “啊?”商明宝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方随宁虽然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自觉,但一想到这是她斐然哥哥的私事,便点到为止地住口了,只说:“总而言之,他人不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好奇他?” 商明宝正想说,餐厅外却传来两声咳嗽声。这是助理发出的警报,方随宁心领神会,拿胳膊肘撞了下商明宝。两人连忙若无其事地坐正了,过了会儿,门楣下的水磨石地面上,果然递进来向联乔的影子。 已经是九点,向联乔问助理:“斐然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又出去了。” “又出去?”方随宁和向联乔的声音一同响起。 两人都以为他又出野外采标本,但其实向斐然是开了车去市区。 向联乔退休后的生活十分清简,一台红旗车就代了所有的步,向斐然问了司机,知道今天没有出车计划,便开它下山。 黑色轿车因为车主身份原因,比寻常车打理得更板正肃穆一些,没有任何装饰物,就连香氛气味道也是舒缓而规矩的,唯一的两则例外,一是开着它的青年太过年轻,二是副驾驶座的那只长耳毛绒兔……太粉。 没办法,昨晚上回灯下仔细看了看,湿泥土蹭进去的污渍不好清理,只能拿到专业的干洗店看看。 他将车在街边停好,转到副驾驶那侧,俯身给那毛绒兔解开安全带。 干洗店的玻璃门洁净透明,映出穿黑T的男人一手抱粉色玩偶、一手插兜的散漫模样。 这家干洗店是向斐然在点评网站上搜的高分,且就开在一片富人区旁。一问价格,确实十分感人。 “如果要今天立取的话,额外需要再加两百,基础会员打9折。”店员按惯例说完,察觉到对面男人眉心蹙了一下。 但这显然是小姑娘抱着睡觉的东西,既然被从香港不嫌麻烦地带过来了,想必她对它依赖很深。 向斐然微妙地叹息一声,扫码付款。 “先生要充会员吗?充两万打75折哦。”店员笑容甜美,但一开口就很惊悚。 “充不起。” 店员莫名坚持他充得起,积极游说:“一万也可以的哟,我开权限给您75折。” 向斐然没回她,对着微信账户余额里的“327”陷入了沉思。过了两秒,他低声说了声“稍等”,拨出一个电话。 “喂。” “你那天说哪里缺人?” 双方就一晚报酬是两百还是三百胶着了十数秒,终于在两百六十上谈妥。挂电话前,向斐然淡定补充:“记得管宵夜。” 听了全程的店员:“……” 店里安静得像刚死了人一样,向斐然微微颔首:“下午来拿,失陪。” 清洗烘干加起来要四个小时,他约定了下午两点来取,驱车前往植物所标本馆。标本馆不对公众开放,但可以凭学生证登记进入。进入馆内,他在那里看了数小时的龙胆科标本,并顺手更正了六份错误鉴定。 标本馆老师吃完中饭回来,见到他,很自然地过来打招呼:“上一期phytokey你发的新种很漂亮啊。” phytokey是SCI三区,很适合发表新种。向斐然大二时就在这里发过一篇罂粟属的新种。用他的话来说,发表新种对于植物学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学术成果,但他这一篇论文从形态学的鉴定到基因测序、系统进化树都呈现得十分完美,远超一个大二学生所具备的学术能力。 因为这一点,他被绑架到了国内植物分类学巨擘周英澍教授的课题组。刚开始全系同学都很羡慕,后来就不了,尤其是在知道了别的硕博生有补贴而他没有的时候。 标本馆老师觑到他又改周教授的鉴定,笑道:“周教授下午也过来,你们师徒约好的?” 空旷的室内,空气仿佛有了一秒钟的凝滞,向斐然放下钢笔、合上标本册、推开椅子起身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面无表情道:“我先走了。” 作为全国第三大标本馆,这里存放着数百万份标本,里面有海量因年代、技术或其他种种原因鉴定错误、张冠李戴的标本。理论上来说,任何借阅者都有权利纠正错误、写下新的鉴定结果——只要你够自信专业。 向斐然顺手改过上百份,其中有三十多份好死不死都出自周英澍之手。这其实很正常,因为周英澍是研究竹子类群的,并不是对所有科属种的形态鉴定都很擅长。坏就坏在某天,向斐然一边修正,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声,说,师门不幸。 悄无声息在背后站了很久的他师门掌教周教授本人:“……” 吃一堑长一智,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向斐然在标本馆老师的忍笑声中扬了扬手,走得头也不回。 回到干洗店,长绒玩具已经焕然一新,外面则套上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薄膜袋子。 店员一边心灵手巧地系着粉色蝴蝶结,一边笑道:“是帮女朋友洗的吧?这样显得可爱一点——蝴蝶结免费的哦。” 向斐然抱起玩偶,一向惜字如金的嘴巴里难得多吐出了两个字:“不是。” 别说他没记住那小孩的名字,昨晚上黑灯瞎火的,他连脸都没看清,只记得手电筒光下她的惊慌缭乱。何况她是方随宁的同学,方随宁没有性别,四舍五入一下她同学也没性别。 同样的话在到了乐队排练室时,也被拿出来玩笑了一通。 玩乐队的都是穷逼,高档的地方租不起,破居民楼怕扰民,便在那种老式小区里找了个平房仓库当排练室。见方的三十几平大开间,里面堆满了电线、乐器、烟灰缸和泡面盒。 向斐然到时,主唱正三截弯地倚着门框抽烟。他眼尖,从挡风玻璃前觑到了兔子,咬着烟含含糊糊一声笑:“哟,大少爷谈恋爱了?” 两人自小相识,向斐然懒得多话,淡声:“滚。” 穷逼的乐队换成员像换抹布,近期又加了新成员,还没打过照面。趁人齐,主唱回头往门里吼一句:“出来接客!” 过了会儿,出来两只更萎靡不振的鹌鹑。其中一只向斐然认识,是吉他手,也是主唱的表哥。贝斯手是新招的。 主唱一歪大拇指,吊儿郎当地作介绍。说到向联乔的身份职务时,贝斯手脸色明显一变:“扑街啊,怎么跟我们他妈的三个丧逼玩乐队?” 主唱和吉他手都狂笑起来,向斐然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烟,勾了勾唇:“他开玩笑的。” 贝斯手一想也是,什么破乐队啊,要外交大使的孙子亲自玩?立刻信了。 其实他们几个都是学生,靠驻场演出赚点外快,向斐然平时做课题很忙,因此从乐队正式成员里退了,算是编外。 他们的歌是吉他手写的,总自诩滚石遗珠,实际上一唱就被酒吧顾客投诉。半个月前主唱脑子犯抽,跟顾客杠上了,连唱两首原创,被人拔了插头。主唱且美呢,说“yoyo what''s up 那我们就来一场不插电——” 被连人带包丢了出去。 向斐然带了新的商演邀约过来,剩下三人感激涕零豪情顿生,约定从下周起每周演三天,每次三小时。 “你住哪儿?”主唱凑过去给他点烟,问,“冇计,还是老样子?” 住山里多少有点来回不便,学校那边又没有打留宿申请,假期有演出时,向斐然就在排练室打地铺。 得到肯定答复,三人良心上线,将乌烟瘴气的排练室收拾了一番,好歹将烟灰酒瓶和泡面盒扔了,再喷了一斤能熏死骆驼的空气清新剂。 搞完一切还早,几人去台球室开了张台。主唱杵着杆子坐在高脚椅上,一边等开球,一边叼着烟问那粉红兔:“成没成?还是在追着?” 台球室乌烟瘴气人声喧闹,向斐然俯下身,杆头对准白球,在清脆的击球声中漫不经心道:“随宁同学,名字没太记住。” 主唱服了:“没记住你就给人跑腿?” 向斐然被他烦得不行:“行了,她是男的。” - 十佳青年在台球室抽了五支烟赚了两千赌金时,商明宝和方随宁乖乖找了一下午的课题。 夏令营需要交课题报告,没有具体规定,由学生们自己提交选题。说得煞有介事的,其实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们自己玩。 两人天马行空,一会儿说研究粉圈,一会儿说对比香江两地青少年的流行文化,找来找去,都觉得很没意思。 方随宁支棱起来:“要不然让斐然哥哥带我们压标本、认植物?”又趴回桌子上:“算了,狗东西不会搭理我的。” 他早上还威胁她说月见草的账算她头上,因为商明宝是她的客人!离谱! “他是学什么的,这么懂植物?”商明宝问,心里掠过了一丝奇怪的念头。昨晚那人,似乎也在研究花草? “学生物的,但他兴趣方向在植物学。”方随宁随口一句:“他爸,也就是我那舅舅,也是学生物的,还是清华博士呢。” 两人无所事事,直消磨到晚饭时间。 向联乔问了两人的课题打算,方随宁腆着脸问:“外公,要不你跟斐然哥哥说一声,让他带我们。” 向联乔早看穿她的把戏,不动如山:“这是你自己暑假里最后一件大事,应该你自己想办法。” 方随宁噘噘嘴。向联乔又转向商明宝,话语很含蓄:“如果做植物课题,也许要爬山,你吃不吃得消?” 他脸上总有儒雅笑意,但经年的威严又从气场里透出,商明宝面对他稍有些拘谨。向联乔便拄起拐杖:“等你用完餐后,到书房来找我,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向联乔的书房在三楼,不算特别大,但气氛厚重,几千册藏书都有明显的翻阅痕迹,书脊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6. 第 6 章 商明宝心里猛地一跳,回过眸去。等他?等他干什么? 向斐然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再度推开门出来时,他手上拎了件软壳冲锋衣,黑色的,带一层薄薄的抓绒内胆。 风往前涌了一涌,带着夜香浓露和他的气息,站定在她的呼吸前。 他把衣服递过来:“穿上,晚上凉。” 商明宝扭头看看近在咫尺没多少步路的洋楼,又回头看看他:“不是……回去睡觉吗?” 见她不接,向斐然松手,将衣服很随便地丢进她怀里:“如果你想看花的话。” 商明宝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拎着领口展开,披到肩上。 向斐然:“好好穿。” “……” 可恶的爱管闲事的中年人! 商明宝敢怒不敢言,只好听话地将胳膊套进袖筒。在对方定力很足的目光下,又将拉链也老老实实地拉上了。 他衣服很大,带着某种清爽的香味,宽松而温暖地拥罩着她。 向斐然伸出手:“手电筒。” 商明宝又将手电筒递过去。向斐然推上开关,将光停在那丛月见草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眼前的这片叫海边月见草,柳叶菜科,月见草属,有些地方也叫海芙蓉,原产于北美墨西哥海湾,国内主要引种栽培在华南区域,做观赏植物。月见草生命力很强,已经是很常见的野外逸生种,比如这里。” “什么叫逸生?”商明宝问。 “通俗来讲,你可以理解为植物越狱。被规范引种的植物往往被人为栽培在植物园、花园或农业场所,但它们的种子越狱了,脱离了人为的掌控,在野外生根成势,完成了基因的自我更新,并建立了自己的自在王国。” 商明宝脸色怔然,似有话说。 “怎么?” “舅舅,你懂得好多。”她发自肺腑。 而且你原来可以讲这么长的话? 她夸得很真诚,但对方脸色反而有些冷了下来。 商明宝有些尴尬,自顾自把话题接下去:“所以,我昨天摘的真的是野花,不是你哄我的。” “我没必要哄你。”向斐然淡声:“这里一山之隔就是海,气候和土壤都很适合它,出了院子往山上走上五十米,有更大的一片。” “为什么叫月见草呢?” 手电筒的光照着明黄色的花瓣:“谜底就在谜面上。” 商明宝明白了:“因为它们只在晚上开花,只有月亮才能看到,所以!”她握拳捶掌,像是恍然大悟,语气十分雀跃。 有些人的笑意淡得仿佛就没打算给人发现。 “是这样。不过叫月见草的,也不都严格限定在晚上开,还有白天晚上都开的。” “晚上开好亏哦,都没人看。”商明宝嘟囔。 向斐然回眸,视线拂过她脸,漫不经心地说:“不亏,有你在看。” 他还说了一些有关月见草的“常识”,那是商明宝从不曾见过的世界。低矮的,会匍匐在她脚下,可是如此美丽。 它们甚至建立了自己的小小王国呢。 但向斐然也没有陪她多久,兴之所致讲完后,他便将手电筒递回给商明宝:“行了,你自己慢慢看,除了要命的事别敲门。” 商明宝:“……” 感动荡然无存了! · 看花浪漫,早起地狱。 翌日清早五点十分,闹铃响起时,商明宝只想掐死自己。 方随宁已经出去练嗓子了,她是特意挑这个时候起床的,只为了低调地将冲锋衣还回去。 昨晚又是三点多才睡着,好困,此刻含着牙刷都快站不稳。泼了两把冷水让自己清醒后,她换上家居服,素面朝天地就去了。 第一缕晨光尚未翻过山脊,院里弥漫着一股灰调的安静,只有厨房炊烟升入到淡蓝色的薄雾中。 正要去后院喂鸡的兰姨瞧见了她,笑着问道:“早晨,今天这么早?是不是随宁吵你了?” 他们几个工人对她很有好感,虽然至今只住了两天,但她举止有度很讲礼貌,不见大小姐架子。 商明宝将手中的冲锋衣挽得很紧,指指那扇紧闭的房门,轻声问:“他醒了吗?” 兰姨笑起来,刻意压低了些声音:“还在睡呢,别吵他,他起床气大得很,谁来也伺候不了。” 果然还是太早了吗?商明宝白起一趟,打了个哈欠正想转身走掉,眼前一扇门却突然开了,露出向斐然穿灰色连帽衫的一身。 “在。”他咳嗽一声,声音微哑。 商明宝赶紧捂住剩下的那半个哈欠。她很有点少女的矜持和美女的包袱。 “哟?”兰姨吃了一惊:“今天这么早?” “没睡。”向斐然惜字如金,递给她一个眼神。 兰姨明白过来,很有眼力地借故走开。空落落的院子只剩下两人,连只鸡也没有。昨晚上的月见草已经败了大半,商明宝站在花丛前与他相望,心门紧着,一时忘了要来干什么。 向斐然一手撑着门框,另一手习惯性地揣在深灰色运动裤兜里,“找我?” 商明宝点点头。 过了两秒没等来下文,向斐然耐心地追问:“所以,找我什么事?” 商明宝这才如梦如醒,赶紧穿过步汀。到了他跟前,她仰起脸:“衣服还你。” 向斐然接过这件冲锋衣,没吭声。商明宝将袖口扯过半掌,主动且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洗,我不会洗衣服……” 运转了一晚上的大脑终于在这一句里抽了风,向斐然极轻地失笑一声:“小姐,没人要你手洗衣服。”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商明宝大窘,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穿过的衣服,理应洗干净了再还我,但你来做客,不好意思使唤工人,自己又不会洗。” 商明宝轻轻吸一口气,不知道是被他的敏锐拯救了,还是陷害了。 奇怪,怎么脸红? “只是穿了一晚上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向斐然随意地将那件外套卷了卷,目光在商明宝脸上停了一会。 她的倦色显而易见,眼圈底下也有些青。也对,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昨晚是几点才回去。虽然很不解风情地命令她别敲门,但是谁一晚上都始终留了点心神在门外?直到她真的回楼去睡了,才心无旁骛地继续工作。 “你这么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还我衣服?”他勾了些唇,惯常的淡漠中渗出了丝戏谑。 两人有着相当的身高差,令商明宝觉得他的垂视如有实质。 少女千折百回的心思难开口,却又被他戳穿了:“你想避着方随宁,不想让她知道你跟我有来往。” 商明宝心里咯噔一声,金光微渺刺破云层,也仿佛勘破了她。 是的,她不知道怎么跟方随宁交代。虽然方随宁只有只言片语,但对这个舅舅的厌恶却毫不收敛。 少年人的友谊坦率而斩钉截铁,喜好和厌恶都得在同一条阵线,商明宝觉得自己这点小小的往来好像背叛了这个新朋友。 把衣服还了就好了,以后再也不准失眠,更不准深更半夜下来看花!发誓! 向斐然,一个凭智商跳过了中考、高考,高一就被top2预定并眼也不眨拒绝了的人,只花了短短一秒就理清了来龙去脉。 她仍把他当成是方随宁的舅舅——在看清了他的脸之后。 恍惚之中,商明宝像是听到了一声微叹。 这姑娘眼神不太好。 或者对于男性样貌与年龄衰老的正相关有一些违背常识的误解。 向斐然下完诊断,脸色莫测。脑袋缓慢地转着。要解开乌龙的话,现在是很好的机会。可是他现在电量耗尽,天塌下来当被盖。 不重要,睡醒再说。 - 将冲锋衣扔上衣帽架时,清风扬落,一阵少女暗香钻入鼻尖。 一向清心寡欲的男人鬼使神差地咳嗽了一下,喉结微咽。想了想,多此一举地把那件衣服压到脏衣篓深处。 - 山里消遣很少,时间在写作业的无所事事中度过。 这里安静极了,到了午后,一切动静更像是被日头吞没,只有风吹草浪。 在彼此分享了一堆偶像明星的小卡海报后,方随宁侧耳倾听,循声望向窗外。 黑色红旗车已经驶出了院子,在山路上行驶一段后,没入到浓翠的密林中。 方随宁把小卡一撒:“等我五分钟!” 兴冲冲地去,兴冲冲地回,两手一拍书桌:“来吧baby!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就把课题定在植物上!快走,机不可失!” ——向斐然的标本室是私人重地,闲人不得擅入,她原以为刚刚那台车是向斐然开出去的,没想到意外之喜,向斐然早在两小时前就被导师召唤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噔噔噔半跳半跑地下了楼梯,格纹百褶裙角在日头下蓬蓬扬起。 “我叫babe,不叫baby……”蝉鸣声中,隐约传来少女的强调。 “知道啦!baby!baby!bb!略略略~” 向联乔三楼书房的窗扇正开着,乘风送入年轻人的好时光。 两人在一字排开的平房前停下,商明宝的气息显而易见比方随宁急促,心跳也有些沉,但她气喘吁吁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冇啊。”商明宝一边笑一边两手撑上膝盖。 走廊外,绣球牵牛和蓝雪花都盛开得热烈,方随宁左右四顾,鬼祟而精准地抬起当中一个白陶盆,从中拣出了一枚钥匙。 “锵锵!”她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向斐然懒鬼出门只带一把钥匙,剩下那些都压花盆底下。走啊,我们去他标本室。” 商明宝的笑挂在脸上,还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你斐然哥哥也用这间房?” “不然呢?”方随宁疑惑地看她一眼,将钥匙插进锁孔,推开了那道门。 二十多方的房间目之所及皆很整洁,一张很大的工作台上放着一台体式显微镜,右手边是一张叠一张的台纸,有很厚一摞。 “这里面都是标本,但还没有压好。”方随宁煞有介事地揭开其中一张,给商明宝看里面的植物,“已经用烘干机脱过水了。” “这些是标本柜,用来放标本的,有一万多张哦。” “还有这是体式显微镜,你应该知道吧?你们香港上不上实验观察课?” 商明宝点点头:“压标本还用这个?” “要啊,标签上要尽量把形态描述完全,比如茎多长叶多宽,蕊柱多长,中萼侧萼分别多宽,等等,有的毫毛就得在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7. 第 7 章 光影渐渐地西斜。 嘴里迟迟忘记咽下的最后一块冰化了,变成一股凉丝丝的甜,在商明宝舌尖弥漫开来。 她将学生证合上,低头沉默地坐着,难堪和委屈交替上涌至喉间,又被她咽了回去。最终她只是问:“为什么骗我?” 这人竟然故意骗了她这么久。枉她多么坚信他只是保养得好,一声声舅舅叫得勤快。 向斐然将书包扔到地板上,在她面前半蹲下。因为身高差缘故,他视线微微垂着,话语里染上无奈:“我说过让你别叫我舅舅。” 他离得太近,五官放大,眉眼,鼻,唇,喉结,都确凿无疑地是属于年轻人的,拥有着年轻男人才有的不驯和冷酷。 “这怎么算?”商明宝不自觉皱了下鼻,胸腔里若有鼓声如雷:“而且第一面叫你叔叔好,你也没纠正。” 向斐然挑眉:“难道要我那时跟你说,叫我哥哥? “跟你不熟,很冒昧。” 明明是偷换概念,可他神情里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坦然,让人不由得开始反省是否是自己的错。 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 向斐然掌心平摊朝上:“验明正身,该还我了?还是你要留着,检查检查是不是假证?” 商明宝如梦初醒,烫手山芋般将学生证怼了回去回去,控诉道:“你昨晚上也可以跟我说的。” “昨晚上月亮很亮,我以为你看清了,就没有这种误会了。” 什么?这是什么道理? 商明宝迟疑着:“是有点怀疑……可是,万一是你天赋异禀保养得好呢?” 向斐然压平唇角:“借你吉言。” 商明宝一只手不自觉握紧了脚踝,语气里平添一丝赌气:“早上明明也有机会说的。” 方随宁在沙发后听了半天墙角,从惴惴不安到幸灾乐祸再到深陷迷茫,到现在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她狗日的哥哥,她亲爱的闺蜜!到底偷偷见了多少次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向斐然全然没有粉饰自己的懒散:“想说的,太困了。 商明宝沉默。 “真的。” 商明宝继续沉默。 “我发誓。” “怎么发誓?” “如有撒谎,我所有已投期刊全部被预警。” 方随宁又瞳孔地震了。啊???这么毒的誓你小子不要命了? 商明宝:“听不懂。” “好骗你我是狗。” 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装中年人又没有什么快感,起初不说,是懒得说,笃定了两人不会有第二面交集。第二面不说,还是懒得说,笃定了两人不会有第三面交集。第三面不说…… 总而言之,他没料到在他有意识的规避下,他们还能没完没了地见第四面第五面。 不止没完没了,还登堂入室,在他的标本室里吃龙眼冰。 这种没分寸的事,向斐然用脚趾想都知道是方随宁带的头。他交代完了,目光不露声色轻扫一圈,在沙发后定了一定,而后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谁带你来这里的?” 场上主客轮换,他开始审讯,如猫逗老鼠,气定神闲。 躲在沙发后的方随宁心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商明宝十分讲义气,虽然心虚,但在决心上视死如归:“我自己来的。” “钥匙?” “你门没锁。”商明宝狡辩。 “那怎么刚刚我进来时锁了?” “嗯……”商明宝认认真真地嗯了好一会,“兰姨以为我出去了,所以就锁起来了。兰姨很尊重你。” 场外观战的方随宁以头抢地。 向斐然很勉强才压平唇角,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两碗冰?” 茶几上剩一碗,地上还翻了一碗,冰水被空调风吹得半干,留下透明水渍,看上去有些狼藉。 商明宝急中生智:“另、另一碗是留给你的。” 向斐然脸上似笑非笑:“既然是给我的,那谁偷喝了?” 顿了顿,目光望着商明宝染上绯红的脸:“你?” 原来编谎话这么难。 商明宝只觉得浑身热度上涌,拼尽了努力才没让自己表情垮掉:“对、对啊,不行吗……” 方随宁觉得自己没救了。在被向斐然亲手揪出来和自首之间,显然后者的下场会稍微轻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就要爬出去伏法时,却听到向斐然说:“行,那就欠我一碗。” 方随宁愣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出去。淡金的光影弥漫室内,向斐然侧脸微垂,神情模糊在逆光中。 蝉鸣一声叠着一声,方随宁冷汗未干,翻身坐回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竟然糊弄过去了?她那八百个心眼子的西八表哥? 向斐然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将那盆翠嫩绿色的铁线蕨半抱在怀里:“下次不准在这里吃东西。” “哦……”商明宝低应了一声,心想谁还要有下一次?才不要。除非你请我。请我我也不来。 跪坐了半天的腿早就僵了,她一动弹,只觉得一阵电流般的酸麻,从鼻腔里逸出一小声闷哼。 向斐然置若罔闻,只是专注地看着那盆铁线蕨,但唇角却微微抬了抬。 手机震了一震,是方随宁让她找借口调虎离山。 商明宝:【怎么调?】 方随宁:【约他!】 商明宝:【我?】 方随宁没声儿了,表示此事已定,休要再议。 虽然很离谱,但商明宝自觉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她硬着头皮:“那个……” 方随宁远程支招:【什么那个!是斐然哥哥!】 向斐然听到她无比艰难的一声“斐然哥哥”后,半侧过脸回眸:“什么事?” 商明宝眼一闭牙一咬:“你有空吗?我想跟你出去走一走。” 向斐然端着银色不锈钢水杯刚喝一口,冷不丁被呛了一下。 很显然,这是方随宁调虎离山的坏招。他转过身,修长身体斜靠工作台,不露声色地问:“现在?” 商明宝赶紧点头:“现在。” “怎么不让方随宁陪你走?”他明知故问,银色水杯映衬着他的脸,有一股高智而冷淡的禁欲感。 商明宝:“……” 向斐然挑眉:“她不方便?” 商明宝绞尽脑汁:“她下午不舒服,在睡觉。” 好烂的借口,但她努力了。 向斐然又喝了一口水,状似不为所动。 商明宝也不知道怎么求人,只好软了语调:“要是你实在没空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这招以退为进见了效,还是向斐然大发慈悲决定放过表妹,总而言之,他终于放下杯子站直身体:“有空,想去哪?” 这里方圆十几公里独有这一户,散养的走地鸡比人多,往哪一条道走出去都是人迹罕至的。商明宝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胡乱闷头走着,那模样像赴刑场。 她平时很灵光的,也活泼,不知道怎么在他面前成了小哑巴。 还是向斐然叫住她,抬腕看了眼时间:“你要帮方随宁支开我的话,现在已经够了。” 商明宝顿时有种东窗事发的无措:“你、你知道了?” “怎么,你以为你们两个很高明?” 突然被拆穿,商明宝一时也有点难堪,脸上烧起温度。要是面对自己哥哥,撒娇打滚也就过了,可这是别人的哥哥。 阳光都未曾顺利着色的少女的脸,被她自己的羞赧上了色。 向斐然移开目光,两手揣进运动裤兜:“没怪你。”又将下巴往侧扬了扬:“行了,回去了。” “啊?才走了几分钟。”商明宝非常下意识地说。 向斐然眉心蹙起,脸上是有些迟疑的半笑:“怎么,你真想跟我走?” 陪一个离开家乡的小姑娘散散心倒没什么,但他这周事情太多,堆积了很多文献没看,而且很困——路上来回四个小时,还要跟导师斗智斗勇,真的很伤脑细胞。 “改天吧。”他想了想,口吻还算认真,“我现在得睡觉。” 他用这张脸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是一种轻车熟路的敷衍,很犯规。商明宝心里想,他很擅长敷衍女孩子。 - 方随宁躲过一劫的庆幸还没高兴上五分钟,就被告知了向斐然早就看穿了一切。灰溜溜地想去认罪时,被商明宝一把拉住:“别去,他现在在睡觉。” 方随宁:“这你都知道?” “他自己说的,说要补觉,就不陪我走了。” 方随宁更狐疑:“他都连这都汇报给你?” 商明宝受不了她的措辞:“什么汇报,明明是为了赶走我才说的。” “他怎么说的?” 商明宝一字不改:“说改天吧,他现在得睡觉。” 方随宁:“他要约你。” 商明宝心跳一漏,本能否认道:“没有。” “不,你不了解他,”方随宁笃定解释:“他既然说了改天,就一定会的。”没等商明宝有所反应,她一把抱住她:“等他约你的时候,你就狠狠拒绝!” 商明宝:“……” - 六点多晚餐时分,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某位终于肯现身。 有的人天生存在感变很强,虽然不说话,但所有人都在欢迎他,气息鲜明地侵入这片空间。 向联乔关切道:“你不是说,标本没压完前不来吃饭?” 那当然是之前为了避免跟商明宝碰上的托辞,现在既然乌龙已解,那就没有躲着的必要了。向斐然一手拉开餐椅,淡定回道:“饿了。” 坐在圆桌对面的少女始终不说话,他眸光扫过,指节伸到方随宁眼前,在桌面叩了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8 章 因为向斐然不知好歹的拒绝,方随宁喋喋不休吐槽了他两个小时,痛陈他的六亲不认油盐不进心比石头硬,从小时候登山远足让她一个女孩子背水壶(虽然是她自己的)到长大后死活不肯代替她爸在她生物试卷上签字(58分),最后吐槽到了他本科三年发了六篇sci(怪物但尚在人类范畴)卷生卷死卷到他研三师兄开始在实验室打地铺,所列罪状比和珅抄家的财产清单还要长。 商明宝安安静静听着,大部分时间无脑跟方随宁站同一条阵线,偶尔两次小声说公道话也被无情镇压。 直到后半夜,耳根子终于随着方随宁的入睡清静了,但商明宝的脑子却仍很清醒。 今天无论再怎么失眠,也不能下楼了。否则又跟他碰上,该怎么解释呢?会有人连续好几天睡不着吗?显得她是故意来的,明知会见他;专意就为见他。 因为这一点微妙心思,她直挺挺在床上睁眼到了天亮,直到鸡叫三响才觉眼皮沉重,就此睡去。 早餐循惯例是八点钟,商明宝以命相博爬起来了。 向家的早餐花样还算多,石磨豆浆、杂粮粥、水蒸鸡蛋羹、几笼晶莹剔透的虾饺、蒸排骨,荷叶包的糯米鸡,金黄松软的马拉糕,还有大约是照顾商明宝这个香港人所做的菠萝油和西多士。 因为比前两日更丰盛,商明宝心里立刻懂了:向斐然也会来用早。 她精神委靡得不着四六,心里却随着这个直觉铛地响了一下,想谁敲了她的钟。果然听到身后家政带笑的问候声:“早晨,斐然。” “早。” 这道声音离商明宝不远,她没有回头,垂着脸很专心刷微博的模样,直到身边一阵带冷冽香的微风经过,那张他昨晚上坐过的椅子被拉开。 商明宝抬起脸,跟在方随宁之后问候:“早晨。” 他是背对窗户而坐的,身后横窗如画框,墨绿竹林被晨间光影涂抹得深浅不一,风涌入,吹动窗台下陶罐里的紫色唐松草。 听到打招呼,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指尖从茶盘中拨出一只白瓷茶盏,执壶给自己倒了杯生普洱。 方随宁突然想吃酸奶麦片,便起身去餐边柜那边,偌大的圆桌边只剩下了两人。茶汤的注水声停了,向斐然突如其来地问:“昨晚上没失眠?” 商明宝心里重重地一跳。明明只是关心她的睡眠而已,可是底下却仿佛铺着一层潜台词,好像在问昨晚上怎么没见到她。 她应了一声,努力提起精神说谎:“嗯,昨天很早就睡了。 向斐然将杯盏端至唇角,饮下前,目光在她脸上稍停了一停,平淡地拆穿:“用完早就回去补觉。” 黑眼圈有这么明显吗?早知道出门前上个遮瑕…… 那点小女生的心思不难猜,向斐然料想她是不好意思,想了想,说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不在,晚上想看花的话,随时下楼,不必顾虑。” “你要去哪里?”商明宝下意识问,“又进山吗?” 她已经从方随宁嘴里知道了,他每年假期都有一半是在山里度过的,不仅是这片岭南的深山,还有高原高山,甚至是欠缺信号的地方。 向斐然目光微抬,像是对她的关心和直接有些意外。 “只是有事而已。”他的措辞充满了界限。 商明宝愣了一下,不再看他身后的唐松草,转而垂下眼睫来,专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方随宁端着满满一玻璃碗的麦片回来时,两人看上去一句话都没聊过,一个在专心阅读着邮箱里推送的最新文献,一个在用追星小号刷微博,空气安静得宛如静止。 这一顿早餐过后,他们果然好几天没碰上。还是方随宁提起后,商明宝才知道,他是去勤工俭学了。 “在咖啡店打工。”方随宁说。 商明宝不是很理解。虽然这里的生活与她日常相去甚远,但仍然是优质而精细的。照理来说,向斐然不需要勤工俭学赚生活费。 “这不好说……”方随宁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有着这类家庭一脉相承的宝贵分寸,总而言之道:“他有自己的想法。” 过了两天,方随宁要回市区上戏曲课,便将商明宝一起捎上了,她们打算等下课后逛街探店,最好消磨到晚上九十点钟再回去。 戏曲课是名师私教,管理严,不准陪同围观。方随宁的脑回路有种出其不意,既怕商明宝等得无聊,又怕她一个人瞎逛迷路,头顶灯泡一闪,找了个关系很铁的男同学来陪她。 方随宁:“你们先逛,我上完课就来找你们。” 男同学挺帅,跟她们粉的墙头男星有几分相似。商明宝不是扭捏的性子,既然如此,索性大大方方地挑了几个感兴趣之地,请男同学带她逛一逛。 两人从历史文化街区逛到买手店,又逛到西江边,最后一致提议找个地方喝东西。 在点评软件上按着口碑排名找饮品店时,法文咖啡公社的评分和氛围格调都很引人注目,虽然均消也是最高的,但男同学心里打定主意,揣起手机仿若熟客般地说:“我知道有一家,氛围和出品都很好。” 男人是看碟下菜的生物,纵使只是年纪小小的高中生,也已经懂了这一套。他料定商明宝是千金小姐,等闲店铺拿不出手,愿意忍痛割肉。 保险起见,他还私下发微信咨询了下方随宁。沿着江堤走了数百米后,方随宁的回复短信也到了,说正好她哥哥也在这里兼职。 咖啡公社坐立在江岸,有纯白雨洗的外墙和面对西江的玻璃窗,窗边吧台已经人满为患,露天区也三三两两坐着人。 看到字体纤细的金属铭牌时,商明宝心里已经感到不妙,男同学的介绍恰逢其时:“随宁哥哥在这里兼职,刚好可以请他推荐一下,说不定还能打个折。” 大约是错觉,推开玻璃门后,男同学觉得她似乎有点紧张和不自在。难道是咖啡店的氛围太暧昧,太像约会,所以她害羞了?男同学心猿意马,沾上点自喜。 商明宝确实紧张,她很怕一抬起脸,就落进柜台后某道冷淡熟悉的眼神里。 男同学目光环视一周,问:“哪个是随宁哥哥?你认出来了吗?” 商明宝做了数秒心里建设才抬起视线。 没有。这店里的招待个个外形都很靓,但忙碌的穿梭身影中,并没有向斐然的身影。 “请问……”商明宝询问点单台后的店员:“向斐然在吗?” - 植物大战僵尸的来电铃声响了半天,最后被一只修长带青筋的手摸索着挂断。 昨天是周末,演出时间长,结束后又去台球室赢了几台球,以至于向斐然现在有点精神不济。发现是咖啡店来电后,倒是没有犹豫地右滑接起。 “说。”他咳嗽一声,声音哑得萎靡。 “有人找,怎么弄?”店长在后台打着电话,一边探身出去看收银台前的两个高中生:“好像是你妹妹,带个男朋友。要不然说你今天请假?” 一直半睡不醒的眼睛在这句话后缓缓睁了开来。 向斐然在酒吧玩乐队一事家里没任何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咖啡店打工,托这家咖啡店打掩护的福,他也一直隐瞒得很好。但方随宁竟然带着早恋的男朋友来找他,这确实超过了他的预料。 向斐然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说:“马上到,让她等一会。” 排练室所在的老破小离江堤不远,向斐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自己,目不斜视地跨过在门口睡得跟死了一样的主唱,抄起车钥匙出门。 银色公路自行车压低重心拐过路口大厦,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斑马线的人流。一阵宛如笔尖刷过宣纸面的摩擦声后,车轮在咖啡厅的侧门刹停。 商明宝捧着一杯杂果宾治坐在窗边矮几那边,似有所感,将眸光抬起,正巧将向斐然长腿越过台阶的最后一幕捕捉下来。 怎么是从外面过来的? 向斐然步履匆匆到了后台,一边在腰后系上咖啡色围裙的带子,一边问店长:“我妹呢?” 店长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揶揄道:“可以啊斐哥,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介绍?” 向斐然一听就不对劲,抬眼望去,面无表情起来。 窗明几净,映着铺陈辽阔的江面。深蓝色的午后浮光之上,靓丽的少男少女相对而坐。 商明宝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红黑细格英伦风衬衫,敞着,里头是一件白色背心,肩带很细,勒着平直的锁骨和肩颈,再往下是一条浅灰色百褶裙,配骑士靴。 虽然没化妆,但怎么说呢,跟在山里看到的小学生截然不同。 向斐然先是目光在她对面那个男高中生脸上停了数秒,继而才叩叩吧台,“商明宝。” 店里算是安静的,他这一声不大不小,一时间所有人都回头看。男同学也循声扭过头去,看清脸后,发自肺腑来了一句“卧槽牛逼”。 商明宝被呛了一口,用纸巾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等到了柜台前,她耳廓上红晕未退,乖乖地叫:“斐然哥哥。” 向斐然没跟她寒暄,也没问她怎么会在这儿,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喝什么?” 因为室上速的缘故,商明宝从没喝过咖啡或酒。她盯着餐牌琢磨半天,还是身边男同学问:“有推荐的吗?” 向斐然哪有空研究咖啡,垂下的视线里随便捕捉一行:“日晒耶加雪啡。” 男同学也不怎么懂,本着信赖一切成年人的清澈原则,他“哦”了一声,“那就这个。” 向斐然接着问:“你呢?” 商明宝还在思索,男同学亲密地叫:“babe,你喝这个,西班牙拿铁,我之前试过,甜,奶味也很足,适合你。” 在主动说明之前,没人会把“babe”当作是一个人的正式英文名。 向斐然也没有。 商明宝思考好了:“不要,我也要这个耶加雪菲。” 男同学会得很:“好,那就跟我喝一样的。” 他要亮付款码时,机器已经在向斐然的操作下热印出了小票:“算我请。” 男同学会来事:“谢谢哥。” 向斐然回给他一个礼节性的、点到为止的笑,这笑出现在别人脸上没毛病,但他长相偏冷,看着便有一股不好惹。 他叫了一个咖啡师跟他一起出单,美其名曰效率高,其实是凭着智商硬上弓,纯纯依葫芦画瓢。 等两人在操作台那边开始制作了,男同学才发现这咖啡名字纯纯甜欲风诈骗,根本不是什么雪顶咖啡之类的饮品,而是一款名为“耶加雪啡”咖啡豆的手冲,心里后悔不迭。他还没到喝咖啡不加奶的地步,美式好歹还加冰呢。 百无聊赖的等待中,他附耳商明宝:“方随宁哥哥一直都这么拽吗?还是我刚刚做了什么,让他看我不顺眼了?” 商明宝:“咦,你问得好绿茶。” 男同学:“?” 商明宝反向pua:“他只是不爱做表情而已,点解针对你?你不要ego这么强,而且他还请你喝咖啡。” 男同学:“……” 他身上那点粉色的沾沾自喜忽然间消失了,因为他发现商明宝身上没有任何想要取悦他的成分。 操作台边,咖啡师半开玩笑问:“现在高中生这么早就谈恋爱了?你不管?” 向斐然垂眸执壶,手很稳,热水悬落成笔直的一线:“管不着。” “男生差了点意思,配不上你妹。”咖啡师客观地评价。 向斐然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各人钟意。” 数分钟后,两杯手冲完成,商明宝到取餐台那边,看着向斐然往纸杯上套防烫壳,问:“哪杯是你做的?” “我做的难喝。”向斐然毫不避讳,“你喝另一个。” 他会屁个手冲,五分钟前现学的。 商明宝没说话,坚持地看着他。向斐然只好指尖点点其中一杯:“这个。” 商明宝把这杯拿走了,并不知道他是骗她的,她拿的还是另一人冲的那杯。 店里生意忙,前来拿单的顾客和外卖小哥络绎不绝,商明宝给别人让路,渐渐地退到了边缘。 却没舍得走。 安静地站了几秒后,向斐然叫她名字。她抬脸,“嗯”了一声,心念波澜涟漪地等着他的下文。 “还不走?”他微挑眉。 一开口就是赶人,商明宝服了,不高兴地一抿唇,也干脆地说:“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他又叫住她。 这一次,他拉开玻璃柜,从里面取出一块蓝莓起司切片蛋糕,在纸盒里打包好:“这个甜,中和一下。” 商明宝还没尝过纯手冲的苦,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单只知道他送了她一块蛋糕。 馥郁的香气从纸盒的每一道缝隙中飘溢出来,萦绕在她鼻尖。 接过纸盒时,她想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或者什么时候回家,那些月见草已经开过一轮,自他走后,失眠的夜色不再好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9 章 明明是人工呼吸的,因为她的拒绝,倒像是成了吻她的掌心。 她的手冰冷绵软,掌心有冷汗残留的潮意,如海边的夜晚。 围观群众没见过濒死的拒绝抢救的、缺氧的拒绝人工呼吸的,一时间都发出了如出一辙的“啊??”,就连目光也变得十分耐人寻味—— 新鲜,是一心求死,还是跟他有仇? 向斐然很快从意外中回过神来,按下她的手,“憋气有效果,对么?” 商明宝一愣,她本来就想解释的,奈何没力气说话。被他点破,她下巴极轻微地点了点。 是的,憋气有用,是在室上速时让心率降下来的笨方法。只是她的自救和心悸呼吸困难的病象混杂在了一起,所以给了围观者她已经呼吸停止危在旦夕的错误判断。 向斐然仍然保持半跪的姿势,与她交握的手也没有松开。 “救护车马上就到——别说话,听我说,我会一直注意着你,你不会有事。如果你能清楚地听明白我的话,你就弯弯手指告诉我。” 商明宝果然弯了弯手指。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的瞳孔和唇色,“你会没事,相不相信你自己?” 充满凉意的指腹再度在他掌心轻如羽毛地蹭过。 商明宝直到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向斐然一直在跟她说话,在这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他讲的比他们认识的这半周还多。 救护车的尖锐鸣笛由远及近,破开午后车潮。 江堤不是行车道,车子只能在最靠近的路口停下,男同学这时候总算靠谱了一回,主动跑去领路。担架车飞速到了跟前,医生跪地检查体征,边问:“什么情况?” 向斐然的目光递给男生,男生瞬间如被老师点名般立正站好,一五一十地汇报。 “最高时心率达到了两百三十九,”向斐然补充细节:“伴有四肢无力、呼吸困难、出汗、无法说话的表现。” 医护和司机将人合力抬上担架后先行一步,医生问:“谁是家属?谁跟车?只能上一个。” 虽然问着“谁”,但他明显是看着向斐然说的。向斐然颔首,上前一步:“家属不在,我是她朋友。” 男同学不觉得被他抢了位子,只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不必担大责。但出于基本的良心和善良,他抹了抹汗,十分懂事地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向斐然加上他的微信,瞥他一眼:“买一束花,好好给你女朋友道歉。”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道歉?道什么歉? 男同学一头雾水,但迫于眼前男人的气质太冷酷,他一个字都没敢多说,硬着头皮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 上了救护车厢,商明宝身上已经贴上了电极片、盖上了毯子。在医护绿色制服的环绕下,她阖着眼,苍白宁静得宛如一束纯白洋桔梗。 护士安抚:“她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太担心,先把病人的身份证号给我挂号。” 身份证方随宁肯定是不知道的,向斐然想了想,打给了他的小姑,也就是方随宁妈妈。一来二去,想当然惊动到了香港那边。 商明宝意识清醒地听着向斐然打了数通电话,最后一则通话时,对面的开场白是:“我是商明宝的大哥,我会来处理一切。” 完了。怎么是大哥?商明宝绝望地闭上了眼,本就十分诡异的心电图又雪上加霜了几分。 120急救遵循就近原则,容不得挑三拣四,因此最后商明宝被拉进的是一家公立二甲医院。这家医院服务周围十几个老破小社区,处处透露出一股年久失修的气味,且人满为患。急救门诊所在的那条走廊上,就地坐满了病患家属。 被推了药后,商明宝被安置到了观察室内。这是一间并排放了两张床的病房,中间以百褶帘为遮挡。此刻帘子是展开状态,证明另一床有人。 护士给商明宝插上氧气鼻管和心电监护仪,轻声交代道:“她现在还没恢复,不要气她,不要让病人有情绪波动,最好保持平躺。” 护士一走,小小病房陷入安静中。商明宝合衣而躺,脸色稍缓,有了人色。 过了一小会,另一个护士自门口路过,探身交代道:“家属别玩手机,把病人靴子脱了,会舒服点。” 病房内的两人同时:“……” 她一说,向斐然才关注到这个细节,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手机里的文献退掉,站起身。 商明宝也睁开了眼睛,虚弱地:“不用……!” 因为太虚弱,所以“!”得很不明显,听上去像是客气客气。 向斐然看一眼心电监护仪。心率又上去了一点,护士果然没有胡说八道,这靴子看来非脱不可。 他现在有点后悔没让她男朋友跟车了。 商明宝忽闪着眼睫,眼看着向斐然靠近床尾,弯下腰,宽大手掌隔靴握住她的小腿。 动作卡了数秒,他脸色不太好看地勾勾两指:“自己把腿垂下来。” 商明宝手足无措:“啊?” 向斐然面色板得近乎于冷酷了:“裙子,不方便。” 商明宝:“哦、哦……” 虽然腿还麻着,但在向斐然的借力下,她终于顺利把腿往床沿垂了一些。 长筒夏靴虽然是羊皮的,很软,但没有拉链。向斐然尝试扯了一下,没扯动,只好半蹲下身,将她的腿半抬起托在怀里。 商明宝惊慌失策,挣扎着要坐起来的同时蹦出绵软的一句白话:“唔好咁啊……” 心跳怎么又上一百七了! 向斐然瞥一眼,以为她是因为这些动作影响,说:“躺着别动,交给我。” 蓝色挡帘动了一动,隔壁床破了头的大叔冒着纱布渗血的危险也要探出个脑袋尖:倒要看看这两个东西在搞什么名堂……哦脱鞋啊。 毫不容易折腾好,商明宝笔挺挺地躺好,将被子默默地、一寸一寸地拉过下颏、嘴巴、鼻尖,最后盖过眼睛。 呼吸和薄汗混着心跳,蒸腾着她滚烫的脸。 隔着被子,她不太能听到被子外的动静了,并不知道向斐然走到了病房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瓶水,渴极了似的灌了小半瓶。 回来后,他把她被角拉下,像是十分不解风情地说:“别闷死了。” 黑发下,她戴了一只银色耳夹的耳朵苍白而小巧。那是一只像是芭蕾舞鞋绑带的耳饰,交叉地环着她的耳骨,并在耳垂那里垂下一只蝴蝶结。 向斐然看了很多眼,没问她要不要把耳夹摘下,可以躺得舒服点。 他不想她发现他的目光曾为她的耳停留。 商明宝小睡了半个钟,在这期间,隔壁床的大叔走了,又躺进来一个破了脑袋的。商明宝转醒过来,精力恢复稍许,第一反应是翕动鼻翼,而后便作势要翻身下床。 向斐然当机立断按住她:“干什么?” 商明宝可怜兮兮:“……” “什么?”她声音莫名放得很轻,向斐然没听清,只好俯过身去,在社交安全界限内尽可能地将贴近她唇边。 这回听清了,商明宝说:“臭。” “臭——”还没问出口,嘴巴就又被商明宝捂住。 小姑娘眉头紧蹙,神情为难且紧张,目光一个劲地往旁边病床上示意。 向斐然瞥了一眼,帘子未曾遮挡的床尾,一双穿黑袜的脚。 短途出行只座宾利长途飞行只坐私人飞机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比室上速要她命多了! 向斐然想了想,俯下身凑近,用只有她听得到的低音量问:“帮你问问换病房?” 商明宝矜持地稍点了下头。 过了数分钟去而复返,向斐然在她床头半蹲下,仍是耳语的音量:“问过了,没有空床,不能换。” 他也没办法跟商明宝说克服一下,这只是区级二甲公立,没有金光闪闪的魔法,生老病死以最本质的面目不着粉饰地出现在这里——这样的道理大约不在眼前这位小姐已知的世界运行经验内,人无法克服认知之外的困境。 “那怎么办?”商明宝小声问,视线自他的眼睛下移,掠过鼻尖、嘴唇和喉结后,停在他黑色T恤的领口。 向斐然:“看我干什么?” 商明宝不知道是睡昏了还是供氧过剩,脑子一抽说:“你衣服香的。” “……” “你穿了几件?” 向斐然:“你觉得呢?” 大夏天三十七八的气温,高于四十的地面温度,干站着都能冒汗的季节,他还能穿几件? 商明宝抿了抿唇,不做声了。她总不能让他脱掉给她。 “再忍一忍。” “他就走了?”商明宝眼睛亮起。 “你就嗅觉疲劳了。” “……” 拜托。 委屈之下,她绕了一缕头发到鼻前,如此一来,呼吸的好歹是自己的发香。没消停一会,心电图又显异端,商明宝失声:“你刚刚把我放地上了!头发是脏的!” “小姐,只是水泥地而已。” “天啊,水泥地!” 甚至不是意大利进口大理石——或者退而求其次国产! 向斐然抚了一下额,觉得需要重新调整对这位小姐的认识。 向斐然一字一顿:“当时情况紧急,就算是盖满腐殖质爬满蚂蚁趴着蚂蟥的泥地,我也会把你就地放下。” 商明宝被他一连串正常人不会用的形容惊呆了,脸上血色全无,快哭到:“真有那种时候我宁愿痛死……” 向斐然目光垂敛,停顿一瞬,认真地说:“商明宝,活着很好。别说这种话,即使是玩笑。” 商明宝怔了一下,心里的弦发出一声轻微的铮音。 “我当然知道活着很好……”她声音轻轻的,尾音几乎消弭。 她知道活着很好。 没有人比从小就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人更知道活着的好。 虽然她的私人医生一再保证室上速不会死,致死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们不会知道心绞痛毫无预兆降临时那一瞬间的冰冷和恐惧,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感官都在涉过那条死亡的河流,要去对岸。 是的,不会死,但好像要死的感觉那么如真迫切,以至于她从八岁以来,就一直活在随时都会死掉的噩梦中。 商明宝微末地露出乖顺笑意,似乎有话要说,但向斐然以为她后面又跟着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干脆地捂住了她嘴:“闭嘴,休息。” 他手很大,能掩她小半张脸。 香的。 商明宝懵懂地轻眨了下眼,双手齐上扣住他手腕,不让他拿走了。 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被他的掌心阻隔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此前从未闻过的肌肤之息。 有些人空长了一张牛逼的脸,母胎单身至今,生平唯一跟女生的亲密接触是敲方随宁脑壳。凭借过人的面瘫本领,向斐然忍住了心里微妙且震惊的波澜,甚至想跟她讲讲道理,比如她不能这样,因为第一他们没熟到这份上;第二男女授受不亲;第三她有男朋友……等等等等。 但念在她急病初缓,他没说话,状似很淡定地就这么由着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很快地敲字。 过了十几分钟,跑腿小哥提着两枚纸袋从旁边步行街飞奔而来,纸袋里分别是一瓶香水和一件T恤。 他的主顾在App里特意提醒不要敲门,因此东西送达时,小哥只将身影在门口晃了一晃。 从他的视野望去,只看到一个挺拔英俊的青年站在床边,手掌像口罩似的轻拢在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脸上。 商明宝睡了很短暂的第二觉,亦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梦里绿枝环绕,似在密林,过于饱和的湿度凝为白色水汽,弥漫在云山间。 醒来时,才发现口鼻间掩着一件T恤,她的梦原来是它的香气侵袭。 本该陪床的向斐然不见踪影,坐在她床边的是那位男同学,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 商明宝一点也没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唰地一下扭头看另一边。没人。 “斐然哥哥呢?”她径直问。 男同学认真交代:“我过来后他就说这里交给我了,然后就走了。这是送你的花,祝你早日康复。” 商明宝礼貌性地看了一眼那花:“谢谢,请放床边。” 男同学:“哦。” 将花放好,指尖挠挠额头:“医药费他已经结过了,问我借了两百。” 商明宝:“哈?” “不知道,他卡里钱好像不够。” 跟小高中生借钱实在说不过去,幸好向斐然天然冷面,因此看在男同学眼里只觉得“哇靠果然是大学生连借钱都这么坦然”。转账时,又疑似听他啧了一声,说什么……“不买香水就够了。” “票呢?”商明宝问。倒要看看大陆的医疗急救系统有多贵…… “这里。”男同学从兜里掏出给他:“他说等下你大哥会来,会报销,到时候我这边来把钱打还给他。” 商明宝快速核了一遍那叠票据,发出灵魂拷问:“不是就一千一吗?!” 连她最喜欢吃的切片蛋糕的一半都买不起! - 向斐然从兜里抽出最后一支软珍云烟,习惯性地在掌心磕了磕后,翻手叼进嘴角。 抽上后,他缓了缓神,终于深呼吸长舒气。 夏日的午后绵长,医院户外抽烟区的绿色挡雨棚下,夹杂在棕榈叶之间的大花紫薇正在花期。 向斐然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停在那上面上,脑子里开始复盘另一件事。 最近财运不太对劲,赚是赚了点,但怎么好像都花出去了?而且都花在商明宝头上? 这姑娘……五行克金?穷得他烟都快抽不起了。 想着想着,思绪很自然地跑远。 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0 章 两人迎面相遇,都还没来得及出声呢,商明宝便率先欣喜地叫了起来:“大哥!” 商邵对眼前青年颔首,伸出一只手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商明宝的哥哥,商邵,你可以叫我Leo。幸会。” 他伸出的那只手修长而骨感,如玉质扇骨,腕骨处露出的一圈衬衣袖口雪白,扣着一枚低调的宝石扣。 向斐然一眼既知他的养尊处优和谨严端方,与他的手握了一握:“幸会,向斐然。” 跟在这人身后还有一个稍年长的男人,也着西装,气质也不俗。向斐然难免猜测他至少是商明宝的某位叔伯长辈,但是直到商邵走进病房后,他也未对他作介绍,而对方也只是十分自然地跟随在商邵脚步之后,似乎已习惯将自己的存在感在场合里抹去。 向斐然便明白了,即使是这种气度的人,也不过是商家这位长子的随从,没有被介绍的必要。 虽然窗户和门都开着,空气流通,但对于一个刚进入这空间的人来说,这房里的那股“气味”依然鲜明。他不动声色但富有一丝兴味地关注着这两人的神情。 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个人都连眉心也没皱一下,没有表现出任何纡尊降贵的意味。 商邵站着,还没张口,商明宝便卖乖地说:“大哥你坐。” 又道:“康叔也坐,大哥坐床边,康叔坐椅子。” 长幼亲疏,她是有思量的。 被她唤作康叔的中年男人笑了一下:“三小姐不要客气,我站着就好。” 他只是商邵的管家,自然没有这样坐下的道理。 小小病房在这一刻显出前所未有的拥挤逼仄,向斐然适时说:“我出去打个电话,有事喊我。” 等他走后,商邵才仔仔细细地端详商明宝的脸,确认了她的精气神已经恢复了很多。 “说吧,怎么诱发的。” 明明他还是跟刚才一样的脸色,语气也温和,但商明宝莫名心底一哆嗦,连气势都微弱了下去。 虽然在方随宁面前夸口自己大哥无所不能气质卓绝令人见之忘俗,但真正到了大哥面前时,正如猫见老虎,压制早已刻在血脉里。 “就突然啊……”商明宝含糊其辞,企图混水摸鱼过去。 可不能让他知道是因为半杯咖啡的缘故,否则她的自由会消失的! “你在过去一年里只病发过两次,一次是因为知道了好朋友在背后说你坏话,一次是因为偶像塌房,这次呢?谁气你了?” 什么黑历史啊! 商明宝嘟囔着:“才没有……” “刚刚那个人气你的?” “什么?”商明宝懵了,完全没明白她大哥的逻辑是怎么走的:“当然不是,你不要冤枉好人。” “你不用替他掩护,这件事,我会好好找他算帐。”商邵对她的否认不为所动,轻描淡写一句。 “what?”商明宝不敢置信,眉头拧得很紧:“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了?根本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喝了半杯咖啡,他是救我的人你懂不懂?” 一口气说完后,她愣住、反思、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神情十分生动:“你又套我话!” 商邵对她的指控不动如山,轻点下巴:“好,原来是因为喝咖啡。为什么?” 商明宝皱皱鼻尖,偏过脸去装死。 “医生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碰咖啡?”他还算好言好语。 “我哪里知道真会起效这么快,只喝了一点点而已……”商明宝比出食指和拇指,捏出一道两毫米高的缝隙:“就这么点点哦。” 前言不搭后语的,商邵都懒得拆穿她刚刚还说的是半杯,见她现在精神尚好,也不再追究她的儿戏,问康叔:“那边安排好了吗?” 康叔给了肯定答复,商邵便起身道:“安排护工,送babe去停车场。” 商明宝两手压紧了被子,茫然但警觉地问:“干什么?你要带我回香港?” 商邵确实是如此打算的,毕竟这里的条件实在难言,对于明宝来说相当于是受难。但见她一脸抗拒,他倒有些意外。明宝是一只不喜爱离巢的鸟,虽然商家在世界各处皆有“飞地”,但她最喜欢待的还是香港,如果一定要离开的话,那身边一定要有熟悉的人事物,这样她才会安心。 温有宜让她来过夏令营,软硬兼施了好一阵子,还给她最近喜欢的一个小偶像送了某品牌的三个月大使身份。按理说,现在接她回香港,她该欢欣鼓舞,一秒从床上跳起。 “不然呢?”商邵问:“你不想回香港,还想在这里待着?” “冇啊……”商明宝闷闷不乐,又说:“回香港也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呢? 她是有些迟疑了,在山里的日日夜夜,似乎在她回到城市的这几个小时里便已消弭掉了魔力。那里乏善可陈,百无聊赖,风声,鸟鸣,苍翠的山,都不值钱,为什么要待在哪里?趁着病,跟方随宁道别,日后再请她到深水湾小住游玩,不比这几天有趣?而且这样妈咪也不会有意见,大不了撒撒娇好了,妈咪嘴硬心软的。 十五天的夏天很短,但原来她并不拥有十五天。 也许,也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拥有十五天。 护工推着轮椅过来,经过经年不变混乱的充斥着吊水瓶、消毒水和吟哦声的走廊,从靠着墙壁低头看手机的青年面前经过。 他好像是有感应的,在这时候抬起了脸,一语不发地目送护士走进了那道门。 平躺还好,一有动作浑身上下便还是软的,商明宝乖乖地被护工扶坐到了轮椅上,将一张羊绒毯子在腿上盖好。 “我能跟我朋友道个别吗?”商明宝恋恋不舍地问。她指的是方随宁。 商邵依她:“你想当面道别,还是电话?” “她还在上课,打电话就可以了。等周末的时候,我们请她来家里做客好不好?” “好。” “刚刚那位呢?”商邵问。 商明宝一直刻意地不去想这件事,奈何她大哥是如此轻而易举的点破,逼她不得不面对。 “你要给他报销医药费的。”她先说这件事。 商邵不免失笑:“当然。” “还要给他感谢。” “这个也当然,你想怎么谢?” 商明宝思索了一下:“给他打一百万。” “什么?”商邵蹙眉。 “我的命不值这么多钱吗?虽然没有他也应该不会死,可是他给了我很大的安心。”商明宝信誓旦旦地说。 “你的命不能用金钱衡量,所以我不能给他打这一百万。” 一帘之隔的病床上,大叔瞪着眼睛大气不敢出,怀疑他们在说欢乐豆。 “为什么?”商明宝不明白:“你一定要给他打的,你舍不得?从我的信托里扣。” 她可不能说他缺钱,连一千一都拿不出。想了想,下午真不该让他请客,那个蛋糕……那个他送给她的蛋糕,她还没来得及尝一口。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一百万,她是深思熟虑过的。十万拿不出手,几十万有零有整的像是精细算过,八十八万很合香港人的性子,可是对于他来说太俗,那么就一百万好了。 再多恐怕他会吓到,不敢收。 连商明宝都能出得起的钱,商邵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俯下身,两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两侧,双眸认真注视着她:“babe,你要记得,永远不要用金钱去报答道义,不要把道德情义拉到价钱的纬度里。” 顿了顿,他说:“我会给他一个承诺,以后他有什么困难,都能来找我。我和商家在所不辞。” 商明宝懵懂地眨一眨眼,“我不懂,哪有这么麻烦,别人需要什么我就报答什么,不是很皆大欢喜吗?” 她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商邵沉默了一会,由她去了。 也许她不看重这段相识,是他刚刚判断失误,她其实只想一笔勾销。 这么想的时候,明宝的选择便显得很顺理成章了,虽然有些冷漠,但想要快速斩断一桩牵扯不清的情谊时,无疑是最高效的。 商明宝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稍霁,欣喜一声:“你答应了吗?” 商邵点头,示意护工可以走了。 虚掩着的门被拉开,坐在对面银色长椅上的向斐然也在这时抬起了眼。 商明宝坐在轮椅上,一条月白色的羊绒薄毯熨帖地盖在她的腿上,护工跟在她身侧,是康叔亲自在给她推轮椅。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有一米六好几的身高,但给向斐然的印象总是小小一只。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她穿过他的冲锋衣,衣服空荡荡的,衬得她小。 又或许是她太瘦,纤细的某种花,独秀的一枝。 向斐然站起身,医护与推着点滴架的病人自他们之间穿过,切开了本该眼神交汇的那一秒。 到了跟前,向斐然两手插兜,很自然地问:“走了?” 商明宝做了番准备才抬起头看他,微笑地说:“嗯,走了。” 向斐然很平静,跟她对视着,半蹲下身,肩宽平直,一手搭在膝盖上,如他们在标本室第一次正式认识的那一刻。 他唇角微微勾了笑,看上去比平时的冷面温柔些:“照顾好自己,别喝咖啡了。” 停顿短暂数秒,他是用那副漫不经心中略带认真的模样说: “再见,商明宝。” 商明宝脸上始终维持着微笑,郑重地点一点头:“拜拜,斐然哥哥。” 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在彼此道过别后,将一场缘份善始善终。 商邵示意康叔先带babe上车,等他们进入电梯后,他递出一只烟:“向先生,请借一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1 章 山里浓黑的夜幕被车子远光灯破开。在氙气灯的照亮下,一切的葳蕤植物都被照得雪亮,宛如这里曾经落过一场薄雪。 深夜造访实在失礼,商邵下了车,登门致歉。 没办法,商明宝在车上抽噎了一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商邵只能半猜半推测。少女心事海底针,最后叫他一句话戳中了:“是不是觉得外面的世界也没有那么无聊?” “外面的世界”这个词囊括含义太大了,将商明宝想得明白的、想不明白的,都含了进去。她这才迟疑地、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跟香港比起来,宁市大得吓人,宅各人已洗漱就寝,接到电话,向联乔披衣在客厅等,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正顺带看书。 商明宝是牵着商邵的衣角走进去的,亦步亦趋的,眼眶还能看得出哭过的痕迹,但脸上浸透了不好意思。 商邵彬彬有礼地致歉,说深夜叨扰十分过意不去,但舍妹放不下这里的新朋友们。向联乔也道歉,说照顾不周,说随宁今日回来亦闷闷不乐十分伤心。三言两语,彼此默契地将今天这桩突发揭了过去。 商邵便将妹妹放下了,让她好好享受盛夏余额,额外叮嘱一句:“不要再把医嘱当儿戏。” 山里进出很不便,夜既深,向联乔留商邵在这里留宿一晚,但商邵谢绝了。他正在集团的各个业务板块内轮换,公务繁忙分身乏术,下午的事需要他工作到天明才能补回。 在助理的陪同下,向联乔亲自送商邵到车旁,问:“你爷爷近来恢复还好?” 商伯英身体抱恙一事见了数次报纸,但港媒惯会添油加醋,一分的事渲染成天塌的事,恨不得提前将丧事办了。向联乔跟商伯英通电还是两周以前,那时商伯英拜托他照顾这位小孙女,听声音还是很有中气的。 商邵滴水不回地回:“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年纪上来了,身体各方面有点力不从心。有劳您挂怀,为免他操心,babe今天的事情我们暂时没有告诉他。” 言下之意,希望向联乔也不要说漏嘴。 向联乔自然会意,拍拍他肩:“择日我去香港看看他。” 商邵颔首:“夜深风寒,您止步。” 宾利沿着山道远去,坐在副驾的康叔道:“难得有三小姐主动想回头看一眼的风景。” 商明宝的个性与哥哥姐姐们迥异,是最娇的一个,虽娇而不纵,但要讨她开心也着实不容易。能让她流连忘返高看一眼的,是几百上千万的高珠,是只流转于拍卖行的精美瓷器,是高定秀场上缤纷繁复的鞋履绣片,大自然虽然鬼斧神工,但既然从小看的就是全世界最壮阔的奇景,那么其他景色自然就显得无聊贫瘠了。 商邵正阖眼休息,闻言沉吟,搭在膝上的手指轻点:“是人是景不好说。” 康叔自然明白他意思,笑道:“babe还是小孩子呢。” “有些事,最是小孩伤人心。” - 方随宁一听商明宝回来了,高兴得一蹦三尺,又当场泪下:“今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少不经事的年纪,讲话也不知道忌讳的,把死活挂在嘴边。 “都怪蒋少康那个笨蛋,吓得话都讲不清了,害我也误会。” 蒋少康就是那位长得颇像她们某位墙头的男同学。 “你别怪他了,跟他没关系,他还来看我了呢,给我送花。” 方随宁摇头晃脑:“你觉得他怎么样?” “人还不错,有点傻。” “这个年纪的男的没有不傻的。”方随宁很老成地说。 女生永远比男孩早慧,这是颠扑不破的人生真理。 “那你对他有没有意思?” 商明宝被她问得吓了一跳:“哈?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代餐哎!” 商明宝心想她要见正主也不过是两通电话的事,她不过是从来不屑罢了,何至于要找替代品。 方随宁看她脸上全无少女娇羞,便知道她是真的对蒋少康没意思。她倒觉得有点好奇了,因为蒋少康在他们这所国际学校很受欢迎,是她很拿得出手的朋友。 方随宁问:“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啊。” “那你想不想谈恋爱?”方随宁眨眨眼:“你们香港16岁就能结婚了,好早。” “虽然说法律是这样,但还是要父母同意才行的啦……” 方随宁嘻嘻哈哈挠她痒:“但你一看就没谈过。” 商明宝一边躲,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没遇到喜欢的人。我九岁给人当花童时就好想穿婚纱,而且整天怂恿我哥哥姐姐赶快结婚。” 方随宁:“不,你只是想穿漂亮裙子。” “……” 商明宝想了想,坦诚以待:“因为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一天赚一天,说不定哪一天就扑街了,所以就很想结婚。我从我父母身上看到,婚姻是美丽的事。” 她问,“妈咪,今年babe可以结婚吗?” 问得温有宜都懵了:“babe,你才九岁,你是想跟哆啦A梦结婚吗?那恐怕也得等到十六周岁,并且经过daddy和我同意。你知道的,哆啦A梦毕竟还有大雄,不是全心全意爱你的。” 商明宝伤心且忧愁,两只小脚交替跺着:“来不及的,万一babe明天早上就死了!” 温有宜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她唇上:“嘘,babe不会死,只是我们小宝高兴时,心脏会忍不住一起想跳舞而已。” “可是妈咪都不会,大哥也不会,大家都不会。” “所以babe拥有一颗独一无二的心脏,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小宝是主角。” “对呢,小宝是主角。” 这样的问题商明宝每年都问,直到十一岁时忽然长大了,懂得了结婚并不是一件可以挂在嘴边的事。可是老天呀,晚上睡前祈祷,还是想拜托他,千万别让她在遇到喜欢的人结上婚之前死掉。 但遇到喜欢的人是很难的,且越是期待,就越是挑挑拣拣。 对人的crush可以来得很快,可是往往还没走到真正的喜欢,就觉得索然无趣了。家庭医生说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少男少女皆是如此。商明宝嘟囔:“不让我股静脉长粗一点,在这种地方用什么功……” 方随宁问:“你父母感情很好哦?” “当然。”商明宝点点头:“在上高中前,我以为大家的父母都和我父母一样,是很恩爱真挚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上高中后,渐渐能够理清大人口中的八卦了,才知道这圈子里私生子、养几房“太太”、与明星露水情缘才是常态。 方随宁挠挠头:“你爸妈真好,我父母就有点恩爱羞耻症,好像在我面前展现恩爱是很不得体的,弄得我现在也有点。” 能教会子女爱之一事,是天使父母。 方随宁原本是想跟商明宝聊些怦然心动的、教务处主任会大发雷霆的话题的,但见她白纸一张便作了罢。两人转而聊起纸片人CP,一致同意还是纸片人好磕。 翌日,方随宁带商明宝登山远足。 那是一条蜿蜒通向山顶的小径,有岩石铺为步道,沿途展目而望,可见稻田和芭蕉林。深入到林地里,植物更是葳蕤缤纷。 方随宁跟向斐然上山过几次,也颇能认识些植物。 山中八月,正是果期。 “这是羊角拗,你看它,现在正是果期,这是它的蓇突果,像不像一对羊角?哎别摘,有毒的。” “这是假苹婆。” “这是草珊瑚。” “乌蛇木。这个可以吃,甜的。” 商明宝本能摇头:“我不要,名字很吓人。” “正式中文名叫罗浮柿嘛,你尝尝,就当野生柿子。”方随宁热心得很,折下一枝橙黄果实。 两人分着尝了一口,不约而同呸掉。 “嗯,有些东西没有进入市场,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到五指毛桃,方随宁眼睛亮起:“这个!五指毛桃!炖汤好好喝,你喝过吗?” 商明宝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喝过的,只是不知道叫这个。” 这快算是东省省汤了,炖鸡或者猪骨都别有风味。既然遇到了,方随宁便两手齐上用力拔出,喘着气介绍说:“它的根部可以入药,中文学名叫粗叶榕,来,我教你辨认,很好认的。” 她晾着被她连根拔出的植株:“你看,它的叶序是互生的,摸着像纸,边缘有锯齿,这是它的果,金黄色,外面披着硬毛。” 她让商明宝跟她一起做五指毛桃杀手。 商明宝第一次当杀手,还有点迟疑,方随宁惊讶道:“你没有拔过什么植物吗?” 商明宝诚实地摇摇头。她只当过摧花辣手。 在方随宁的坚持怂恿下,商明宝两手抓住粗叶榕的茎向上用力。似乎,土壤里有“啵”的一声,是粗叶榕的根系不得不背景离乡了。 再见了土壤,今晚我就要跳进砂锅…… 随着根须细碎的断裂声,土地的阻力由重至轻,一阵难以言喻的快乐,战栗地传递了商明宝的全身。 “好奇怪啊!”商明宝呆呆傻傻地攥着这株被她连根拔出的粗叶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却完全不受控地扬起:“好奇怪的感觉啊……” 有点爽,又奇异地非常满足。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满足。 方随宁严肃地说:“朋友,这是你远古祖先对你的呼唤,邀请你一起感受万年以来刻在你基因的丰收喜悦。” 商明宝下意识地仰头看看天。 瓦蓝的天被树冠切割,撒下阳光碎金。 再低头看看地。 泥土在她脚下零碎,那些匍匐在地上的结缕草被她的脚步踩扁了,虎耳草迎风招展,白色的花轻轻摇晃,宛如一只只白色的纸蜻蜓。 那阵陌生的战栗还在她体内游走,她深深地呼吸,忽然觉得连毛孔也在呼吸,呼吸旷野里的一切。 “你什么表情啊。”方随宁简直哭笑不得:“你不要表现得好像第一次做这种事好不好?” 商明宝抿着唇,不回答她,非常干脆发奋地弯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2 章 被如此冰冷客气地丢了两个字,商明宝一愣,却并不生气。 “你心情不好?”她叫住他,并自动为他不同以往的冷漠找好了答案:“刚刚那个……是你爸爸?你们吵架啦?” 向斐然指尖掐烟,闻言露出玩味的一抹笑。 “妹妹,”他好声好气地叫她,但目光里的距离却十万八千里:“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闲事。” 商明宝愣住,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种独属于她的天真、不设防的笑凝固在脸上。 他好像一点都不欢迎她的回来,不意外,不惊喜,也不关心。 空白的茫然过后,商明宝局促起来,视线经不住他冰冷的审视,狼狈地垂到了自己的脚尖,“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向斐然截断她的语无伦次,将烟在墙上按灭了:“回见。” 他抬步即走,经过商明宝的身边也未曾留意她一眼。 商明宝努力忍住颤抖,大声喊住他:“向斐然!” 彼此都没想过,她第一次叫他全名会是这种情形。 向斐然背影稍顿,等她的下文。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商明宝的嘴巴瘪了又瘪,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 这句话固然是故意说出来气人的,却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向斐然无声地勾了勾唇,开口时,声音莫名地低哑了一些:“商明宝,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你这么看得起。” 方随宁洗完澡戴着干发帽出来,一心想看那捧野花插瓶,却没想到兜了一圈人和花都没找到。直到从阳台俯身看,才注意到后院草坪上那仿佛天女散花的一束,它们被如此轻易地丢掉,花瓣和浆果零落得到处都是,已经被正中午的太阳晒蔫了。 下了楼,见到商明宝没事人一样坐在院子的长条椅上,但什么事也没做,只是怔怔地发呆,连人靠近也没发现。 “怎么把花扔了?”方随宁在她身边坐下,将干发帽拆了下来,以指为梳捋了捋半干的黑发。 阳光晴好,将商明宝晒得反应很慢,半晌才回应道:“不好看,看厌了。” 哪是花不好看,分明是心情不好看。但方随宁没刨根问底,只当是这位豌豆公主公主心海底针,也没想太多。 在树荫底下坐了许久,久到方随宁的头发都差不多被晒干了,她跳下椅子,“好啦,我们去看看兰姨的五指毛桃炖得怎么样了!” 向联乔赴京参会,带走了司机和助理,中午只剩她们两个小姑娘吃。眼下快到十一点,菜应该备得差不多了,但两人并没闻到什么鲜汤清香。进了厨房,她们辛辛苦苦拔回来的五指毛桃被晾在地上,一旁蹲着向斐然。 商明宝脸色一僵,脚步放轻。 她还没做好跟他碰面的准备。 方随宁“嗯?”了一声:“斐然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问:“兰姨,怎么没炖汤啊?” 向斐然拍拍手起身:“你想毒死谁?” 兰姨一直抚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哎呦我的随宁祖宗,你这哪是什么五指毛桃,是断肠草!” “啊???”方随宁被唬了一跳,也确实虎了吧唧的,不信,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五指毛桃我认识,你们少来演戏骗我。” “钩吻和粗叶榕混生的情况我以前教过你,你忘了。” 钩吻是正式中文名,断肠草则是本地人叫的俗名,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有剧毒。因为跟“五指毛桃”粗叶榕混生,在采摘时,不懂的人极易混淆两者的根系,将钩吻的根须也一起砍下来。 兰姨不敢大声,脸色白着叨叨咕咕:“冚家铲哦……” 方随宁则抱头惊恐:“我草,死里逃生?” 向斐然斜她一眼:“不用谢。” 方随宁:“老天保佑,你是怎么突然想到来看看的?” “小姐,没有人比我对这片山更熟,你们两个……”他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带到了商明宝,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能走到哪片地方,摘的是哪里的粗叶榕,我比你们更清楚。” 商明宝被他视线一扫,表情和骨头很僵,心却很软。 心想,要是你说一句软话,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係啊係啊,”兰姨补充:“幸好我跟斐然提了一嘴。” 人在经历惊魂时刻后总是会不自觉地变得很多话,向斐然不再参与她们两个的七嘴八舌,经过一声不吭的商明宝身边。 他的脚步稍停,商明宝的心悬了起来。 可是他又一次看也不看她地从她身边走了出去,仿佛她在这间屋子里是透明的。 厨房光线昏暗,只开了几扇小窗,平行的几束光柱中,漫漶着缭绕的白烟和浮尘。商明宝觉得自己的眼睛大约是被灶膛里的柴火熏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灼热干涩。 到了午饭时,偌大的餐桌边只有方随宁一个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我说,商明宝不吃,斐然哥哥也不吃?”她问兰姨。 兰姨给她打海底椰瘦肉汤,“他忙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于上午向微山曾过来一事,兰姨知晓分寸,一句话也没提。 方随宁一个人寂寞地吃了午饭,寂寞地睡了午觉,又寂寞地刷了一下午的卷子。等到晚饭时,发现又只有她一个人上桌,瞬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 兰姨也跟着担忧地问:“明宝身体本来就不好,她那个病,经得住这么不吃饭不喝水的吗?” 方随宁撂下筷子,没去敲商明宝的门,直接旋风似的到了向斐然的书房门前。 向斐然正在等待服务器完成龙胆科样品RNA转录组测序数据的组装,听到方随宁的声音,他稍稍分神,说了句“请进”。 方随宁很有一点讲话的艺术,迂回地说:“斐然哥哥,不饿呀?” 向斐然一整天统共没讲三四句话,一开口,声音冷淡:“修仙。” “哎,”方随宁十分十分悠长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修仙,商明宝也修仙,怎么,你俩捡到武功秘笈忘记共享给我了?” 向斐然放下钢色马克杯,眸光瞥向她:“她怎么了?” “她说学校要交个什么报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七八个小时了。”方随宁长吁短叹:“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有谁让她不高兴了,她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话里话外的,拿眼神对他指指点点。 向斐然面无表情地反省了一秒。他这人从不自恋,也绝不自作多情,很快心里便有了客观的判断:他没有那种份量让她不高兴,惹到她的应该是别人。 比如男朋友。 比如,早上跟他不欢而散后,刚好男朋友来触霉头,于是情侣吵架,雪上加霜。 向斐然不冷不热:“所以?” “所以你去劝劝她,或者哄哄她。”方随宁怂恿:“她这么讲礼貌有教养的人,竟然在我们家把自己关这么久,肯定是气死啦。” 哄不了一点。 尤其是哄别人的女朋友。 方随宁又叹了一声:“她早上也没吃,着急上山,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半个可颂。” 可颂本来就够小的了,看着挺饱满一口下去全是酥皮,何况只是半个?鸟都比她胃口大。 向斐然:“明知道要带她上山,为什么不让她多吃一点?” 方随宁:“嘢?” 我草,这锅怎么还能急转弯到我头上的? 她没辙了,双手齐上抱住他胳膊拉他起身:“我不管,你去哄!她身体不好,又刚出院,万一又有点什么事?” 向斐然强迫自己置身事外的心情在这句话里烟消云散,将后台进度暂停保存,继而拎起外套起身,随方随宁一同离开。 “我会不会哄人你心里有数,实在不行打晕喂饭。” 方随宁:“……” 真有你的。 商明宝确实完成了一份学校要求的报告,但那报告只需要半小时,她却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兰姨过来请过她两次,她深知在别人家里做客,缺席三餐是十分失礼的一件事,但向联乔不在,她放纵了自己。兰姨曾将餐食分成小份送进来,过了一小时又将原封不动的、冷透了的托盘端出去。 方随宁当然也来找过她几次,她很努力装出心情还好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被随宁看穿。 敲门声响起时,商明宝拿着一支彩绘铅笔,垂目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嘴里道:“我不饿。” 向斐然:“行。” 转身要走,被方随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行什么行?”方随宁气急败坏,“给我滚进去哄!” 是他? 啪的一声,被她扔下的彩绘铅笔骨碌碌滚出了书桌边缘,掉到了地上。 她顾不上捡,坐回到床头随手拿起一本书,气息随着一连串的动作微喘。 现在知道来道歉了?晚了,她已经变成一个冷硬无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目空一切遁入空门封心锁爱不会笑也不会快乐的小姑娘了! 咦书拿反了。 将那本简体字的散文集拿端正后,隔着门扉,传来向斐然清冷的声音:“商明宝,我进来了。” 金盏花的吊灯下,穿白色蕾丝睡衣裤的少女倚靠在床头,长发披肩,苍白的面容上神情恬淡。 她的心跳是忽快忽慢的,忽然很轻盈,忽而很沉重,表面的恬静粉饰着血管里细细的颤抖。 看到他进来的那一秒,就想哭了。 不是软弱,不是寻求安慰,而是——他就是她的委屈本身。 看到他的身影,她才终于正视自己逃避了一下午的委屈和难过。那委屈海啸般淹没了她,那么她呼吸不畅觉得鼻尖酸涩仿佛被灌了水,便是如此的理所当然;那么她觉得视线朦胧好像隔了水汽,便是如此的天经地义。 咔嗒一声,房门被向斐然无情关上,阻隔了方随宁试图旁观的视线。 向斐然没干过哄女孩子这种事,更没干过哄别人女朋友这件事,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尺度也很难把握。站着太严肃,坐床边没分寸,坐转椅像长辈谈心。 想了想,他只能蹲下,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搭着床沿,清了清嗓子,讲出一句失败的开场白:“听随宁说,你一天都没吃饭?” 哪知道这么平平无奇又教导主任的开场白竟有奇效,商明宝眼里唰的一下就砸下了一行眼泪。 向斐然也怔住。怎么一上来就把别人女朋友弄哭了? 方随宁是铁血女战士,跟他打了十几年除了嗷嗷假哭就是边哭边告状,像商明宝这样细水长流无声无息的哭法,向斐然没见过。 他站起身,喉结滚了滚,低声丢下一句:“我去找方随宁……” 还没来得及转身,被商明宝合腰环住。 她跪在柔软的床上,不顾一切的动作带出了被窝里香热的风,三件套的蕾丝家居服外衣从一侧肩角滑了下来。 喉结的滚动暂停了,取代为另一种更想吞咽的痒。向斐然像被定住,半抬的双手迟迟无法落下。 “你……”他尾音低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3 章 商明宝拉拢了向斐然给她披上的外套,又接过了他递给她的两张纸,按在眼眶下。没一会儿,纸就被洇软了。 “衣服……你特意给我带的?” “怕你想出去走一走。” 毕竟他是奔着给别的男人哄好女朋友的任务而来的,又不知道她在气什么,那出去看看花花草草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想走走。”商明宝干脆地表达需求,试图下床。 怕她跪了太久腿麻,向斐然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先吃饭。” 打开门,守在外面的兰姨和方随宁都喜出望外,兰姨热切地问:“汤还小火热着呢,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商明宝点点头。 方随宁拿胳膊肘捅了向斐然一下,差点没给人捅成重伤:“可以啊斐然哥哥,小看你了。” 向斐然没什么表示,只是颔了下首,意思是这句夸奖他就懒得推辞了。 商明宝的脚步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要不了几步,就落到了末尾。向斐然脚步也慢,短短的一道走廊,前面是兰姨和方随宁欢欣鼓舞,后面是他们的静默无声。等方随宁两人下楼梯了,向斐然感觉到T恤一觉被人轻轻扯了扯。他回眸,商明宝揪着他一小片衣角,暗色光线下,哭过的眼尾还剩绯红。 向斐然用眼神问她:怎么? “你还没欢迎我回来呢。”商明宝小小声地说,嘴巴噘了一点,目光瞥向它侧。 委屈死了,再见到的第一面就给她大声,也完全没表现出点高兴的意思。她能耿耿于怀三百六十五天。 方随宁在楼梯上等他们,嚷嚷:“干嘛呢?汤又凉了!” 向斐然的音量只给商明宝: “欢迎你回来,商明宝。” “你高兴吗?”商明宝问。 她仰起的双眸认真、澄澈、不含杂念。 向斐然便也逼自己剔除掉对她这一问的任何想入非非的旖念,“高兴。” 只是总有那么下意识的一秒,他不合时宜地想:她是不是有一点在乎他。 当然,对于一个从小就活在众星拱月花团锦簇氛围中的女生来说,霸占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她只是不允许作为“周围人”之一的他心不在焉,所以才有此一问。 吃完晚饭后,他践行诺言带她去看花。 “可是月见草都谢了,别的花晚上又不开。”商明宝遗憾至极。 “有很多花在晚上开,不止月见草。” “比如?” “最常说的,昙花。还有玉蕊,海洲常山,葫芦,丝瓜……等等。“ 商明宝眼睛亮起来:“这里有种吗?” 向斐然无情地说:“没有。” “那我都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 “等下可以给你看标本。” 商明宝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那还有什么好走的,黑漆漆的,也没什么可看的。” 那些白天盛开的花,固然晚上也是开着的,可是既已见过了盛大明媚的样子,便觉得晚上的是如此乏善可陈了。 向斐然想了想,说:“在这里等我。” 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柄与平时家用略有不同的手电筒。 商明宝:“这是什么?” “紫外线手电筒。” “干什么的?” “带你看看植物的另一面。” 向斐然推开开关,光束照出,很暗。商明宝摸不着头脑,问:“坏了?” 向斐然轻抬下巴:“看。” 一株商明宝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那束她看不见的光束下,散发出幽幽的红色荧光。 商明宝沉默一下:“好诡异……” 诡异吗? 向斐然没吭声,自觉地将紫外线光关了,十分干脆地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回去看标本吧。” 商明宝一把拉住他胳膊:“不要不要。” 向斐然回眸:“你不是觉得恐怖吗?” 为了哄好别人的女朋友,他也算是尽心尽力……有求必应。 “只是没习惯,所以觉得有点诡异。但是好神奇啊,为什么?”商明宝表现出求知若渴的样子。 向斐然整理了一下措辞,用最通俗的话解释:“我们肉眼看到的,并不是光的全部,出了可见光之外,还有一些是我们肉眼捕捉不到的,比如紫外线。这部分get?” 商明宝:“嗯嗯。” “叶绿素白天吸收可见光,释放出来的光在人眼里呈现为绿色。它同时也吸收紫外线,呈现的是荧光,但是人眼看不到。为了看到植物这一面,我们可以等到晚上,没有那些可见光的干扰了,用单纯的紫外线照射。” 商明宝没回应,两手撑着膝盖,仰头念念有词,一副在努力理解的样子。 “好厉害,要长出脑子了。” “……” “这好像tvb武侠剧里演的密信啊,表面上是一张白纸,但是用火燎一燎或者沾点水,就能显出真正的秘密。”商明宝唰地扭过头来看他,双眼明亮:“这是植物给我们密信!” 向斐然微怔,失笑了一声。 只是很粗浅的知识,她却给出了宛如看见新大陆的回应。 可爱。别人的女朋友。 “所以,这个手电筒只发射紫外线,难怪我看不到!”她懂得举一反三了。 “那为什么那里是星星点点的荧光孔雀蓝,而不是红色荧光呢?” “因为那里不是叶子,也许是果实,或者花瓣、苞叶、花粉壁,它们的物质与叶绿素不同,因此会释放出不同的光。” 那个晚上,她看到的植物王国里的臣民们,表现出了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样子。 白色的夹竹桃,变成了一朵蓝紫渐变的梦幻之花,雌花的柱头是伞状的冰蓝,花蕊深处,那一点叶绿素释放出的红色恰如气氛。 “好像星云啊。” 曼陀罗的白花,却又变成了完整的冰蓝色。 朱顶红在白天是那么恣意热烈的红,在紫外线下,它释放的自我是高贵神秘的紫。 可以制作板蓝根的马蓝,花朵那么其貌不扬,在漆黑夜幕下,释放出宛如翩跹蓝蝴蝶的优雅。 南山藤的花在此时此刻的商明宝眼里是顶级鸽血红宝石般的红,她却已经无师自通了:“它的花是绿色的!都是叶绿素!” 向斐然笑了一下:“它现在还没开花,所以是外面包着的那层叶绿素在释放。” 商明宝喃喃地说:“像一挂星星。” 不知不觉,原来已顺着山径走了很远。 夜幕高远,云雾很薄而没有星月,一切都黑得纯粹。万籁俱静中,夜鸮奇怪的叫声、虫蚁鼠活动的窸窣声,阔叶落在腐殖质,风穿过树冠,一切的动静都如此地进入到商明宝的听觉中。 本该很怕的,可是有什么东西带走了商明宝的胆怯和恐惧。 她抬起手来,想摘南山藤的那一挂星星,被向斐然捉住手腕:“别动,有毒。” “又有毒?”她吃惊。 “夹竹桃科基本都有毒,分强弱,比如夹竹桃的花就是剧毒。不过,南山藤的花在云南倒是一道野菜。” “啊?”商明宝更吃惊了:“为什么要吃有毒的东西?” 向斐然:“你可以问云南人,也许他们有特殊的处理食材技巧,或者……体质。” 商明宝并不知道云南省确切在哪里,她对大陆一点也不熟,如果让她默写地图的话,也许西欧画起来会更得心应手一点。但她等会儿回去想看看大陆地图了,看看这个会吃又苦又毒的野菜的省份在哪里,繁衍着什么样的民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回程时,都是下坡路。 原本该商明宝走在前面的,这样方便她踩空或绊到、滑坡时,向斐然可以及时拽住她。 但她不敢,觉得前面黑黢黢的路和草很恐怖。 那便向斐然走前面,商明宝走后面。 可是她还是不敢,怀疑身后有什么怪物在尾随,总是提心吊胆回头看。 商明宝思维发散:“会不会我被什么怪物抓走了你都没发现,等回去才知道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少看小说。” “……” 商明宝气鼓鼓地站住不动了。 向斐然无奈微叹一声。如果现在是他女朋友,他还能再伺候半小时,但鉴于是别人的,他有点累了,得歇一下。 手在裤兜里摸了一圈也没摸到烟盒,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4 章 商明宝缓过了头上那阵晕眩,想起身,却感到身上手臂紧了紧。 “别动……”向斐然难得没有用上干脆的语气,喘了一口后才低沉忍耐着说:“缓缓。” 商明宝长而细小的一只,发间堆着香气,像花束。 像洋桔梗。 你像一束洋桔梗。 向斐然把这句话埋回心里,冷淡地说:“行了,起来。” 商明宝睫毛里沁着眼泪花实在难受,起身前,她揪起他T恤领口,低头擦了擦。 向斐然:“……” 用起人来是真自然。 他松了点怀抱,宽大的手掌贴着她那一扇蝴蝶骨:“你有没有事?感觉一下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盛夏夜露微凉,越衬得他气息灼热,身体的热度从薄薄的T恤下侵袭着商明宝的每一寸肌肤,她忽而脸红,手脚并用慌乱地起身:“我、我没事。” 向斐然缓过了那阵,也跟着起身。 “你衣服脏了。”商明宝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在他身上晃了晃。 向斐然一手撑在树干上深呼吸,一边说:“不要紧。” 但商明宝仍是走了过来,在他后背轻拍。向斐然的深呼吸停在一半,转过身去,冷然扣住了她的腕子,拇指压着她的掌心。 “没人教过你,男女之间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手电筒温润的光下,他眉宇间压着罕见的烦躁,眉心蹙紧,眼眸里晦深似海。 商明宝被他质问得茫然,但还是委屈和怒气冲冲更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什么?” “我连自己身上的脏东西都不用亲自动手拍,给你拍你还……你凶我!”商明宝哼了一声,重重地抽回了手:“不拍就不拍,你以为我愿意……” 这一下近似于是将向斐然的手甩开。他只觉得手心一空,心里也形似被甩开他的那股力道重重地一掼,以至于有种咯噔一沉的实感。 他一时没说话,过了两秒,心平气和地:“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见商明宝仍默默不说话,向斐然勾了勾唇:“你跟刚见面的那两天,差挺多的。” 一个讲话很轻,一个公主脾气。 商明宝唰地一下抬起脸,盯着他问:“你喜欢原来那个?” “没有。” “你讨厌现在的?” “也没有。” “你就是更喜欢刚认识那两天的我。”商明宝低下头来。 其实差别也不是那么大吧……她只是看到他在意她,有一点忘乎所以。 “刚认识那两天的我,也不是假的。”她最终轻轻地说。 向斐然淡然地说:“陌生人之间谈不上喜不喜欢,别困扰了,不重要。” 剩下的回程路,一路沉默。 人在不高兴时,似乎连恐惧都要让位,难怪恐怖片里的炮灰总死在跟人吵架独自离开的路上。商明宝一个人闷头闷脑地在前面走着,什么也不怕了,心口很堵,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石块般垒得高高严严的,堵住了她所有的气口。 回到院子里,一直等着的兰姨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 路灯照出两个狼狈的身影,两人的衣服都是黑的,沾点泥巴土渍便很明显,更何况没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 方随宁叼着根牙刷就来看热闹了,还没来得及奚落两句,就被向斐然吩咐:“带商明宝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外伤内伤。” 方随宁得令,又听向斐然交代:“留意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伤口、牙印、孔洞。” “那是什么?”方随宁问。 “山里有蛇,摔下来太疼的情况下,有可能会盖过蛇咬你的痛。一些蛇的毒素不会引发肌肉神经痛,等发现就来不及了。” 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人毛骨悚然,方随宁赶紧拉起商明宝,也别上楼了,就就近吧——目光锁定标本室。 “那斐然哥哥呢?”商明宝不太坚定地回眸,只有方随宁听到。 “他没事,他八岁就进高原出野外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方随宁一把将她推进门里,将灯开到最亮。 窗帘透光不透影,波浪的褶皱中,倒映出模糊但玲珑的曲线。 向斐然克己复礼,自然而然地背过了身,在走廊边坐下。家里没别人,他掏出被压烂了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 兰姨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看着他默默抽烟的侧脸,欲言又止半晌。她不能劝他少抽点,因为她忘不了向斐然当年靠坐着标本柜一夜一夜抽烟的情景。 向斐然吁出一口烟,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谢谢。” “等下我给你上药?” 家里统共没几个男的,都跟向联乔去北京了,兰姨是家政里管事的,又是年纪最大的,勉强可算个长辈,比其他人方便点。 向斐然笑了笑:“不用,我自己来。” 兰姨想起来:“谈小姐之前留下的那个药,特别好的,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她一边絮叨一边转过身去,忽而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大家都安静得不寻常,包括正在商明宝检查伤口的方随宁。 过了数秒,响起向斐然轻描淡写的声音:“不用了,云南白药就行。” 兰姨忙“哎哎”了两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方随宁检查完毕,给出观察结论:“还好,连淤青也没有。” “因为斐然哥哥给我挡了。”商明宝穿上衣服,那件弄脏了的冲锋衣就丢在地上。 “应该的,你是小妹妹,他再怎么都是该做的。” 商明宝抿了下唇:“他对你也这么好?你老是骂他,还以为他不照顾你。” 她本能地想找到一点抽离“妹妹”这个词的特殊性。 “照顾是没你这么照顾啦,可是自己家里人和客人当然不一样。”方随宁拍拍她,怕她愧疚,特意说:“你别过意不去,他很讨厌那种人情牵扯。” 商明宝怔了一怔。原来除了妹妹,还有客人这一层,她倒忘了。那么她在路上的那一通小姐脾气,还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不合时宜、交浅言深了。 她点了点头。 还想问“谈小姐”是谁,可是似乎没有时机问出口。也许……是前女友,她对他很重要,而他念念难忘,以至于连她留下的药膏也提都不能提。 商明宝深呼吸,在脸上换好微笑。 出了门,廊下却已无人,一旁卧室亮着灯。 方随宁嗅出烟草味,“咦”了一声,“是不是有烟味?” 商明宝垂下眸来,无比自然地为他掩护:“没有,我没闻到。” 方随宁陪她闲聊,问道:“所以,你们晚上看什么去了?” “看植物的夜态——原来含羞草晚上会睡觉,叫什么……” “感夜性。”方随宁替她说出口,“叶枕里的运动细胞吸水膨胀,叶片张开,晚上排水后收缩,叶子看上去就跟收拢睡觉了一样。” 说完,她小小地自闭了一下:“可恶,以前我问他的时候,他让我自己去看书!” 商明宝抿了抿唇:“那……他还带我看了植物在紫外线光下的样子,这个也很美很有趣。” “什么?”方随宁绷不住了:“为什么他带你像幼儿园小朋友夜游植物园,带我看的却是小果叶下珠传粉?” “那是什么?” “小果叶下珠利用花蜜吸引细蛾帮它们传粉,但细蛾也不是吃素的,会趁吃花蜜的时候在花里面偷偷产卵,等到幼虫孵化以后,就以小果叶下珠的种子为食物。但是小果叶下珠大概也早就知道这东西憋着坏水,所以到了那个阶段还会散发气味吸引另一种昆虫过来,让他们吃细蛾的幼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4章 第 14 章 罗网之主? “国师大人请住手!” “我愿意用一个消息,换儒家以及我,一个存活的机会!” “此消息事关东巡,极其重要,国师大人一定会有兴趣知道!” 荀子面容惊慌,大声呼喊。 “哦?”听到这话,李摇风身形一顿,浓烈杀气停在了半空中。 儒家之事,与东巡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如果对方能拿出什么重要消息,放过儒家也未尝不可。 他很好奇,荀子能有什么消息,来换取儒家的一条生路? “你说说看。”李摇风收起龙影剑,淡淡道。 见状,荀子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他稍稍平复下心情后,说道:“老朽并非无的放矢,此事对国师大人来说,绝对是至关重要。” “几日前,我曾感受到一股同样是半圣境界的气息,来到了桑海城,并且进入了蜃楼之中。” “我知道陛下此次东巡的目的就是蜃楼计划,所以,这其中或许有一个针对陛下以及国师大人的阴谋。” “半圣境界?是东皇太一吗?”李摇风眉宇一皱。 这算什么消息,东皇太一又如何,他丝毫不惧。 而且,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对付阴阳家,他与东皇太一之间,必有一战。 “并不是。” 这时,荀子摇了摇头,继续道:“那人的气息并不属于东皇太一,而且,当他来到桑海城时,城中多了许多罗网的刺客。” “罗网?”闻言,李摇风有些疑惑,“难道此人来自罗网?” “罗网之中,也有半圣境界的人物?” “没错,此人身份极其神秘,有关他的具体信息我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罗网之主!”荀子语气凝重,一字一句道。 “罗网之主?” 闻言,李摇风不由微微一愣。 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意外。 罗网中若是没有半圣境界的人物,那才令人意外。 在秦时故事中,罗网是从七国时期一直活跃至今,并成为了大秦最神秘且最强大的势力。 这样庞大的势力,绝不是区区一个赵高就能掌控的,背后一定有传说级人物坐镇。 而且,一定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罗网之主,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李摇风此刻无暇去思索。 罗网之 主突然来到桑海城,还进入了蜃楼之中…… 难道罗网和阴阳家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 荀子缓缓道:“正值东巡之际,罗网之主突然来到此地,必定有所谋划。” “罗网之主,东皇太一,两位半圣境界人物,这样的阵容,会是针对谁呢?” 李摇风眼眸一凝,“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 “没错。” 荀子肯定的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个消息。” “国师大人实力超凡,就连老朽都不是对手,但面对东皇太一,国师大人还需谨慎。” “为何?”李摇风疑惑道,“东皇太一不是和你一样,同为半圣境界吗?” 荀子面色凝重,说道:“东皇太一确实和我一样,同属于半圣境界,但他一直在寻找突破那一步的方法。” “整个阴阳家为此谋划了多年,现在,他似乎已经掌握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或许可以助他走出那一步。” “同时,这也让他的实力变得更强。” “那一步?是什么意思?”听到荀子口中的那个词,李摇风不禁有些好奇。 “关于这件事,国师大人应该去问你的师傅,北冥子,他比我知道的要多。”荀子答道。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说来惭愧,其实老朽只是一个读书人,虽然有些微末实力,但在所有的半圣境界中,我只是最差的一位。” 李摇风:“……” 果然,越不神秘就越没有逼格。 在秦时的所有传奇人物中,荀子是戏份最多的一位。 虽然他一直未展露实力,但相比东皇太一等人,确实少了几分神秘感。 实力上,或许是要弱一些。 “很好。” 李摇风满意的点点头,将灵力收回,杀气消散,笑道:“这个消息对我很有用,可以换儒家一个存活的机会。” “但是,儒家需要对大秦臣服,彻底的臣服。” “你们所读的圣贤书,你们所谓的理念与思想,都需要有所改变,一切都要以大秦为先。” “当然,这对于儒家来说,也是一个绝好的发展机会。” “是!”荀子点点头,心中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早就预料到,儒家未来将会面临一场劫难。 没想到这场劫难来的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5章 第 15 章 ,捅刀的人 “啊——” 全场先是一片安静,一个个震惊看着老太太。 在场宾客怎么都没想到,老太太一声吼叫就解决了东王。 东王刚飞刀震退众人的霸道,已经彰显出他的不凡和火候,怎么看都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可不仅没有顺利拿下老太君,还被老太君轻而易举撂倒。 这也太妖孽了吧? 至此,不少人才想起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老太太,除了资历和辈分吓死人之外,还是叶堂第一代杀人王。 郑乾坤止不住流下一抹冷汗,很庆幸暴躁的老太太还是有点理智的,不然自己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他突然感觉红肿的脸颊不痛了。 老太太一声震倒叶正阳,神情不屑一脚踹开他:“废物!” “东王!” “正阳!” 五十多名东王手下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红着眼睛怒吼不已。 他们都是叶正阳最亲信最忠诚的人,十几二十年的洗脑和培养,早让他们只认东王不认门主。 所以看到叶正阳七窍流血倒地,五十多人瞬间炸开了。 他们纷纷吼叫着往前冲锋,要把叶正阳从卫红朝他们手里救回来。 陈轻烟也尖叫不已:“杀出去,杀出去!” 看到东王一脉暴乱,卫红朝他们马上带人横挡过去,七老精锐也从外面合围。 残剑和龙婆他们则牢牢护住老太君、楚帅、九千岁和叶如歌他们。 齐轻眉也是手指一挥,让人用盾牌护住叶天东和赵明月。 几乎同一时刻,六名麻衣剑手闪现,面无表情护住叶天东。 看着混乱场面,叶天东一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背负双手看着刀光剑影。 他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可是大破才能大立,不然叶堂就要分崩离析了。 现场虽然混乱,但谁都知道,大局已定,东王一脉除了全军覆没之外,不会有第二条路。 “保护老太君!” “保护楚帅!” “保护叶门主!” “诛杀国贼!” 在叶凡高度警惕看着混乱场面时,唐石耳、汪三峰和郑乾坤他们也都冒了出来。 五大家振臂一呼,义愤填膺喊叫守护叶堂,接着几十号人纷纷冲了上来。 叶堂子弟一脸懵逼,不知道五大家凑什么热闹,只是对方这么热心 帮忙,他们不好意思阻挡。 倒是叶如歌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连连喝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可惜已经太迟,汪三峰他们如虎狼一样勇猛,顷刻就冲入了战团。 汪三峰他们亲自带着精锐加入战团,对着东王一脉毫不留情的出手。 唐石耳冲在前面,两个核桃悍然出手,狠狠击中两名东王精锐。 两名东王成员脑袋一震,口鼻喷血向后跌飞。 汪三峰也拳头翻飞,气势如虹冲入东王精锐包围圈。 铁臂一扫,三人胸骨断裂,含恨离场…… 他们气势如虹向陈轻烟逼迫了过去。 “爸妈,你们保护好自己!” 叶凡见状脸色微变,身子一纵闪出盾牌,速度极快向陈轻烟冲过去。 “杀——” 看到叶凡冲过来,几个杀红眼的东王高手围杀过来。 营救叶正阳已经无望,东王也陷于重重包围,穷途末路的他们只能拉叶凡同归于尽。 “砰砰砰——” 叶凡没有半点废话,对着阻拦的东王高手倾泻着拳脚。 只听一连串的闷响后,四名东王高手惨叫着摔倒在地,肋骨折断,手臂脱臼,无力再战。 这些人是东王一脉,但也是叶堂子弟,所以叶凡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们重创在地。 击败这些人后,叶凡就气势如虹逼向被人护着的陈轻烟。 他想要早一点把这个关键女人拿下,免得生出什么变故。 叶凡视野出现了陈轻烟,他加快速度冲了上来。 “嗖!” 一名护着陈轻烟的东王高手冲了上来,手里多了一把捡起来的刀片。 叶凡身影一闪,夺过他手里刀片,一刀扎入他的腹部。 东王精锐闷哼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叶凡看都没有看他,从他身上踏了过去,脚步又是一挪,逼近俏脸冰寒的陈轻烟。 感受到叶凡的气息,又看到东王高手不断倒地,陈轻烟尖叫一声。 她一脚踩断一只高跟鞋,摸出一把小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6章 第 16 章 这一家子 李沐尘微微一笑,早就看穿了叶正红的心思,也不说穿,只道: “针法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叶大夫有心,将来有机会可以交流。这样吧,我给你留几粒药,若还有人复发,就给他喂一粒。” 叶正红接过李沐尘给的药丸,疑惑道:“这就能治愈?” “怎么,不相信我?” “哦,当然不是。你是白石真人介绍来的,白石真人是世外高人,你肯定也是,我怎么会不信呢。” 李沐尘点头道:“那就行了。不过短短几天之内,就有那么多人被蛇咬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叶正红说:“山里人被蛇咬是常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常备有专治蛇咬的药物。只是这几天的确频繁了点。而且这些人又不是在一个地方被咬的,只能说巧合了吧。” 李沐尘却并是觉得这是巧合那么简单,但他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况,也就没什么发言权。而且他的主要目标是阴山,临荒镇的事也懒得多管。 就向叶正红告辞,出去了。 叶正红看着李沐尘离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 ,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转身进了店铺的侧门,穿过院子,来到家人居住的里屋。 他叩开了西北角的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暗沉,中间的蒲团上坐着一个人,正对着墙壁,背对着门。 叶正红对着那人背影恭敬地叫了声:“阿爹!” 那人发出低沉的声音:“你不在外面看着,进来干什么?” “阿爹,今天来了个外乡人,是云台山的白石道人介绍来的,向我打听阴山派的位置。” “哦?他找阴山派干什么?” “不知道,但从白石给我写的信里口气来看,这人的来头不小,像是要找阴山派的麻烦。” “到十万大山来找阴山派的麻烦?”那人不禁冷笑起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回阿爹的话,这人看上去是有些本事的。” 叶正红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用几根针一扎,就把已经散发到全身的毒给解了,这在医理上说不通,我看他用的那几根针十分特别,非金非银,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或许是什么宝贝。” “哦?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医圣一脉的?” “医圣一脉?” “嗯, 那是华夏医脉传承之源,传说此脉不仅有神奇的医术,还有许多奇珍异宝,而依其道修行,更可以医而入圣,成就医仙。” “这么神奇吗?哦对了,这是他留下的药,说是如果再有人复发,就给人吃这个。” 叶正红把李沐尘给他的药丸递到他父亲面前。 他父亲接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色微变,捏起其中一粒,放入了嘴里。 叶正红大惊道:“阿爹,你怎能以身试毒?” 谁知他父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此药所含灵气,比阴山派给我的六阴丹还要充沛许多,这是灵药!这是灵药啊!这是我叶黄的机缘福报啊!” 说罢,就要把手里的药全都塞进嘴巴里。 “阿爹!”叶正红想要阻止,“你都吃了,万一有人蛇毒复发怎么办?” “哼,那些蠢民,死了也就死了,他们的命,怎能与我的命相比。”叶黄说道。 “阿爹,那你也给我留一点呀!” 叶正红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自己就偷偷吃了。 又不好和自己的亲爹抢,只能干着急。 叶黄瞪了他一眼,有点不舍的样子,但还是拿出了一粒,丢给叶正红。 叶正红接住这一粒,心里滴血,可真是亲爹啊!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连忙把这一粒药塞进嘴里。 一股清香立刻溢满了嘴巴,大口大口的津液吞咽入喉,五脏六腑被暖流冲洗,浑身都充满了一股难言的力量。 而这时候,他父亲叶黄已经把剩下的药丸全都吃了。 叶正红看见父亲的脸涨成了红色,眼睛里有一种野兽般的光。 “阿爹,你没事吧?” “快,快把你小妈叫来!” “啊,叫小妈干嘛?” “别废话,快去叫。” 叶正红感觉小腹一股热气上涌,浑身难受。他忽然有点明白父亲让他小妈来干什么了。 他哦了一声,正要去,忽听叶黄说道:“把你媳妇也叫来!” 叶正红脚下一绊,心里一阵莫名的愤怒。 他回到自己屋里,对他媳妇说:“阿爹叫你去他屋里一趟。” 他媳妇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7章 第 17 章 门内是一个灰色的房间,如同大型神术训练场一般空空荡荡,天花板足有七八米高,地面上则绘着一个散发着光芒,由无数复杂而模糊的线条与神圣符文组成的巨大神术阵。 数位圣职者分散地站在神术阵的内部节点处,其中有四人穿着红衣主教袍,其余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林顿一眼便看出,其中一个穿着红衣主教袍的老者正是安其罗,不过看起来明显地要比十几年后年轻许多,看起来顶多只有五六十岁。 此刻,几人身上正澎湃激荡着神圣浩瀚的圣力气息,身后延伸出圣洁的白色光翼,如同降临凡世的天使一般,悬浮在离地数尺的位置,似乎正维持着某种神术。 “这是...神眷术的类天使状态...” 看着几个红衣主教身后神圣符文流转的光翼,林顿立刻回想起当初安其罗与那位“晶蓝魔导师”交手时的状态,心中不禁凛然。 什么神术,居然需要几位开启神眷术的红衣大主教一同维持? 而在他们前方的接近阵法中心位置,则是一个穿着“代行者”的黑色长袍、面色苍白的男子,以及一名身材细瘦,面色惨白僵硬的女性。 林顿立刻从男子的服饰和与柯蒂有几分相似的五官猜到,这应该就是宗教裁判所所长古雷温,而他身边那位穿着“神罚者”长袍,双眼如同纯净的红曜石般的女子,应该是埋葬机关的总长,“凝固的神罚”瑟尔纳特——据说她在数十年前圣索泰尔九世加冕时,便已经突破传奇,成为执掌埋葬机关的首席神罚者了。 此刻,这两人和几位身穿代行者长袍的审判者正单膝跪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浓郁到近乎凝固的庞大能量气息,单手与地面上的神术阵能量节点相连,全力往地下的神术阵输入力量,维持着整个阵法的运转。 而在整个神术阵最中心的阵眼处,则竖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黑色十字架,上面钉着一个女子,赫然便是小柯蒂利亚的母亲。 但此刻她的样子让人触目惊心,手掌,脚背,咽喉等位置,全部被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圣刑钉穿透,整个人钉在了十字架上,而在她的小腹处,则插着一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绘刻着复杂的神术符号花纹的银色长剑,散发出冰冷璀璨,充满神圣感的光芒,一圈圈神圣符文围绕着长剑缓缓旋转,仔细看的话,正有如烟如雾的灰黑色气息不断从长剑刺入的伤口处溢散,接着被长剑的剑刃所吸收。 女子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她低着头,褐色的长发盖住了眼睛,不知是死是活,深红到近乎发黑 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划过她的身体,最后顺着十字架上复杂的神术花纹流下,汇入到地面上与十字架相接的神术阵线条和符号之中。 而在钉着女子的十字架背后,隐隐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灰黑色半透明虚影。 那是一只巨兽般的怪物轮廓,长着如山羊似的弯曲犄角,背部长着山峰状的骨刺,尾部则隐约分叉成九条海蛇的形状,如同黑龙的头部几乎顶到了天花板,仅仅只是看着,便给人一种巨大的冲击感。 扭曲,憎恨,杀戮,贪婪,暴怒,傲慢,嫉妒…它就仿佛是这些负面概念的具现化所组成的集合一般。 第一眼看到那个虚影,林顿便感觉到许多纯粹邪恶的意念涌入脑海之中,虽然不是非常强烈,却让他心中一凛。 “在纯粹梦境的世界,这种意念竟然能够影响到处于‘旁观模式’的我的心神?” “这真的只是柯蒂学姐梦境中虚构出来的东西?” 林顿眯起眼睛,这恶魔虚影虽然没有外泄出如何强大的能量气场,但它的存在感,似乎要远远强于这梦境中所有人,甚至柯蒂学姐本身。 然而,在恶魔虚影身上,此刻却正捆缚着足足十几道如同从虚空之中伸出一般的金色符文锁链。 这些锁链似乎是由无数神圣符文以复杂到难以想象的连接方式所铆接而成,但若是仔细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看清。 而在恶魔虚影躯干的位置,也被一根巨大的银色能量贯穿,能量周围萦绕着无数拳头大小的神圣符文,而轮廓赫然就是将柯蒂母亲贯穿的那把银色长剑的放大版。 恶魔虚影在束缚中不断扭曲、挣扎,发出无声却仿佛能够震动灵魂的咆哮,直接回荡在林顿的脑海中,覆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而在它的周围,整个梦境空间在更加快速地破碎、崩解,并不断向外扩散,似乎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林顿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小柯蒂神色凄怆,仿佛丝毫没有畏惧,一边呼喊着什么,一边奋力向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双目紧闭的女子冲去。 林顿看到神术阵内部的圣职者们都已经注意到跑向十字架的“不速之客”,无不露出了无比惊讶,甚至恐惧的神色,大声向女孩喊着什么,却并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挡——显然,为了维持这个神术阵的运转,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全力以赴,分身乏术。 宗教裁判所所长古雷温眼中阴云密布,对身边穿着“神罚者”长袍的瑟尔纳特说了句什么。 瑟尔纳特面色僵硬无表情地转过 头,保持着维持着神术阵运转的动作,接着,如同红曜石般深红色的瞳孔中突然毫无预兆地,向女孩打出了一道鲜红的射线。 林顿眼皮一跳,以小柯蒂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闪躲得了这种速度的射线,必然会被这道不知有何效果的射线击中! 然而,女孩身上却突然闪烁出一道柔和的浅金色光芒,如同和煦的暖阳,瞬间将这道鲜红的射线抵消。 而在女孩的脚步接近到距离地面上纷繁复杂的神术阵线条还有两三米时,其中一位红衣大主教顿了顿手中的主教权杖,顿时一道无形的障壁突然从神术阵的边缘升起,其上神术符文流转,将整个阵法内部区域全部隔离了起来。 柯蒂利亚来到已经激活了防御机制的神术阵前,她看着面前符文流转的光罩,只是略微犹豫了一瞬,便继续冲向神术阵内部! 说来奇怪,就在女孩的身体触碰到神术护盾的瞬间,那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再次出现,覆盖了女孩的全身,让她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神术护罩! 林顿注意到,就在这时,自己的老师安其罗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扭头看向他所在的门口。 林顿开始时还以为安其罗发现了自己,但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环顾左右,这才注意到,房间靠门一侧的角落里,横七竖八地倒下了几个穿着审判者长袍的身影,而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胖子奥罗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柯蒂利亚也已经来到了钉着自己母亲的十字架跟前,她的小脸上显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不顾自己父亲在身后厉声呵斥着什么,举起双手,握住最下方那把正插在自己母亲腹部的银色长剑,用尽全力,将那把闪烁着冰冷璀璨光芒的长剑拔了出来! 长剑被从女子的身体中抽出,带出了一蓬暗红发黑的血液,洒落在地面,竟然将不知什么材质的地面腐蚀出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噗——古雷温、瑟尔纳特,以及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8章 第 18 章 要战便战! 林云的强势,让陈子玉等人都为之一愣,旋即眼中杀意暴涨,恼火无比。 这小子真的是不知死活,暂且放他一条生路,居然半点都不珍惜。眼看那化妖果就要成熟,几人真的不想在林云身上浪费时间,被其他人抢占了先机。 几人皆是天骄,实力超群,眼界非凡。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林云并非弱者,尤其是他拥有巅峰圆满的先天剑意。 要败他很容易,可要留下他,斩杀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有谁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几招内解决对方,一旦动手,必定会浪费许多时间。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必须要尽早做出决断。 轰! 在几人思绪如电时,那直入云霄的撑天巨树,其所爆发的霞光愈发浓郁。树枝摇颤,有万千花瓣纷纷落下,像是雪花一般漂亮下来。 陈子玉伸手,接过一片飞花,面色微变。 霞光如墨,青天如画,一念开花结果……化妖果要成熟了! 嗖!嗖!嗖! 几乎是刹那,就有数不清的人腾空暴起,朝着那堪比巍峨巨山的撑天古树飞了过去。 “先取化妖果,之后再来斩杀他!” 陈子玉冷哼一声,化作一抹九天寒玉般的流光,冲天而起。 嗡! 又是狂风暴起,楚暮炎双臂一展,犹如苍鹫刮起猛烈旋转气流,扶摇直上,冲着炼妖树飞了过去。 瞧得此幕,其他人再也无暇顾及林云,纷纷冲向炼妖树。几人本想在化妖果成熟前,联手将林云给斩杀了,却没想到那化妖果成熟的太快。 抉择之下,不得不暂且放过林云,毕竟还是化妖果重要许多。 “让你多活片刻!” 金家兄弟冷冷的看了眼林云,眼中杀意一闪即逝。就这么一来一回,两兄弟被弄得里外不是人,对林云可谓是相当不满。 各大势力的妖孽,几乎同时出动,不一会,那炼药树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咻! 林云没有贸然而动,他将剑意散发出去,探知那颗不同寻常的撑天古树。 炼妖树高耸入山,盘根错节,复杂无比。可若仔细去看,也是有规律可循,其层次分明共分九重。最下面的一重结出的化妖果,只有一缕红色的妖光萦绕,灵气浓郁,宛若星辰。 眨眼看去,密密麻麻,就像是成百上千的星辰挂在了那颗撑天巨树上。 嘭! 就在此时,一颗化妖果轰然暴涨,一名阴阳境圆满的强者猝不及防直接被炸死了。 死无全尸,凄惨无比。 砰!砰!砰!砰! 可还没完,那颗化妖果爆炸的余波激荡,一颗又一颗的化妖果接连爆炸。顿时间, 数不清的武者被波及到,当即遭受重创从那树上掉了下来。 炼妖树本身就有莫大的威压,行走在其上,像是肩扛着一座山压力巨大。这般摔下来,可谓是凄惨无比,直接在落地的一瞬间被那威压碾成了肉泥。 即便无人针对,在这炼妖树上争夺化妖果,也是极为凶险之事。 吼! 林云体内响起一声龙吟怒吼,苍龙九变的心法催动起来,让浑身气血顿时沸腾燃烧起来。其肌肤如玉,浑身上下毛孔张开,有紫雾喷涌而出。半响,那紫雾如霞光一般璀璨,有圣辉萦绕不止。 被紫鸢剑诀压制的苍龙妖威,于这一刻,尽数释放。 他像是一抹凌厉的剑光,冲天而起,直接越过了最底层的空间。来到了炼妖树的第六重,此地的化妖果最低最低,也有六缕妖光萦绕。 毫无疑问,化妖果的妖光越多,觉醒武道意志的几率自然越多。 那些妖孽翘楚和强悍的散修,全都在这一重,或者更高的地方,他们根本就懒得去看那些最底层的化妖果。 林云落在一颗粗大的树枝上,置身其中,像是走在山间小路一般。刚刚着地的瞬间,就有磅礴的压力落下,让人行进异常困难,身法最多发挥出七成。 这还是林云,其他人的身法甚至连五成都未必能催动,像是深陷泥潭一般。 “化妖果!” 林云目光一扫,在前方不远处的枝叶下,看见了一枚红彤彤鲜艳欲滴的化妖果。 运气倒是相当不错,虽说从外面看上去是星光闪闪,好像化妖果多不胜数。可真正探入其中,寻找起来就颇为困难了,说是大海捞针也夸张不了太多。 而且越往上,化妖果的数量越为稀少,他这运气算是极佳。 可这一重的强者极多,竞争相当残酷。比如那金家兄弟,金展、金翼,以及秦家的秦旭,三名妖孽翘楚,便都在不远处现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阴阳境圆满的邪修。 林云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发现这些人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滚开!” “你这剑奴,真是不知死活!” 金家兄弟瞧 见林云的一瞬,立刻勃然大怒,他们同时出手。各自拍出一掌,那掌芒弥漫着浩瀚火焰顿时轰然落下,像是一座狂暴的火山坍塌下来,朝着林云砸去。 林云右手大拇指压在中指指甲上,紫鸢剑诀催动,数不清的剑劲灌入那中指的指尖之处。只是半响,那指尖处就有璀璨的剑光,如一轮明月绽放。 小小的指尖,蓄积着磅礴如汪洋般的剑劲,可他的大拇指却像是一座山,牢牢将其摁住。 半点剑意,都没有泄露出去,犹如挽弓拉弦。 当弓成满月的刹那,林云屈指弹了出去,弹指神剑,剑无虚发。磅礴剑意,一声轻吟,令四方震动,剑光暴起,只听得巨响不停,两座火焰大山般的掌芒,尽数炸裂。 嗖! 一指弹碎两大天陵七秀的攻势,林云大步上前,离那六缕血光萦绕的化妖果又近了许多。那金家两兄弟虽说因此慢上了许多,可其他人,却是同样靠近了不少。 各自眸光闪烁,盯着林云,杀意爆涌。 “滚,否则,就是死!”秦旭目光一扫,他身上恐怖的气息攀升,一头魔猿的虚影在他背后浮现。 秦旭乃是天陵七秀中以肉身强横着称的妖孽,他之前有过奇遇,得到一门魔猿绝的功法。修炼到极致,肉身可以媲美远古魔猿,可徒手撕裂一头阴阳境的妖兽,暴戾而凶狠。 之前,陈子玉和楚暮炎要出手宰杀林云,也是他最先站出来,号召其他妖孽一起出手不给林云活路。 在他看来,林云就是头苍蝇,跳来跳去的烦人之极。 眼见此人恶胆包天,不仅未趁化妖果成熟之时逃走还敢来抢,顿时怒不可揭。 “少数废话,有本事就将我轰下去。” 林云面无表情,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大步朝前走去。 “找死!区区剑奴,也敢和我争!” 秦旭大怒不已,他陡然间伸出手, 五根手指顿时轰然膨胀起来。不一会,竟然生出黑色的毛发,指甲变得寒芒凌冽,犀利而修长,就像是一只硕大无比的 妖魔之手。 轰! 那恐怖的手掌在虚空猛的一按,顿时空气剧烈的颤抖起来,朝着林云所在的方向不停挤压。 林云同样伸出手,身上十一道龙纹尽数涌动灌入右手上,苍龙怒吼间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9章 第 19 章 “我没钱。”秦弈向来很直白,“第一,买不起机票,第二,期间开支付不起。”他现在穷得快吃土了,别说是国外,就是去菜市场都得捂紧钱包。 顾一琢飞快道:“这没问题,我朋友说了,只要我们去,全部花销都由他来提供!” 秦弈皱眉,“这不行。”没有他们去玩,还要对方出钱的道理。 “放心吧哥,我跟那朋友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而且他不止邀请了我们,还有其他狗崽崽,这是他婚前最重要的派对,我不去就太对不起他了。” 秦弈只好妥协,“那你去吧,别给人添麻烦。” 顾一琢眼睛眨了眨,“可是哥,我没坐过飞机,不懂登机流程。” 秦弈:“到了机场找人咨询台。” 顾一琢:“我不会外语。” 秦弈:“……下个软件慢慢翻译。” 顾一琢再接再厉,“听说国外黑心肠的人特别多,买卖人口特别猖狂,我要是被卖了,哥你就成鳏夫了!” 秦弈:“……” 秦弈还是不怎么想去,他事情多,要先帮顾一琢解约,再去跟东皇签约,还要搞点副业弄点钱还贷,毕竟那三百万解约金已经叫他负债累累,再不赚钱就要带顾一琢去天桥下乞讨了。 这一忙活估计得到年后,到时候又要安排顾一琢新的行程,不累死才怪。 但顾一琢说得也很有道理,他们现在怎么说也是秘密的情侣关系,一直藏着掖着不是办法,早晚要见见对方的朋友,再者听顾一琢的语气,那朋友跟他非常要好,最重要的婚前派对不去好像的确不妥当。 秦弈问清时间,大概就是年前十来天的样子,这个时间段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实在不行,那就去呗。 今年因为李明宇出事,李建德到处打点,没工夫管理旗下公司,光影娱乐非常惨淡,一月中旬就放了假。秦弈完成解约任务后也不忙着找新差事做,加上外面天冷懒得出门,多半时候都跟顾一琢呆在家里。 既然是跟顾一琢在一起,那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又一场激烈情事结束后,顾一琢意犹未尽,趴在秦弈身上舔来舔去,浑身无力的秦弈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去,可惜没那力气。 顾一琢伸出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搅动片刻,掏出一个灌满白液和润滑剂的套子来,随手丢到床下去。 慢慢回神的秦弈正好看到这一幕,脸都僵硬了,咬牙切齿的喊:“顾!一!琢!” 人形泰迪笑嘻嘻的吻上他的唇,好一会才放开,笑嘻嘻的问:“哥,舒服吗?” 秦弈:“……” 太下流了,太羞耻了! 顾一琢掰开他捂脸的手,疑惑问,“哥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两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一个套子而已,至于这么羞涩吗? 秦弈脸红得快冒烟了,还强装镇定道:“以后不许……”他后面的话声音很小,顾一琢竖直了耳朵都没听清,只好问:“什么?哥你说了什么?” “我说,不许不戴套!”被羞耻心折磨得快疯掉的秦弈愤怒大喊。 “我戴了呀,可是你咬得太紧给吸破了,然后它就掉进去了,我有什么办法?”顾一琢一脸无辜,秦弈只剩下喘息的份。 好吧好吧,都是他的错,怪他没擦亮眼睛,没早点识破眼前这泰迪的真面目,套子是他弄破的,不是这泰迪太用力给戳破的! “既然哥你这么有精神,那就再来一次吧。”不等秦弈拒绝,顾一琢又已经压了上去,让他未发出口的的怒骂转为性感暧昧的呻吟。 一连几天都过着晨昏颠倒的淫 靡生活,事后秦弈回想,发现他在那段时间里,每天至少有十八个小时是在床上度过的,跟外界完全失去联系。等顾一琢终于满足,打算出门干正事,他是真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面对顾一琢可怜巴巴求原谅的行为,秦弈表示呵呵。 嗯,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一点很正常,都是他自己老了不经干,配合不了这年轻人。 操,去他全家的年轻人! 每回欢爱前,秦弈都记得提醒顾一琢戴套,但到了最后,总是无可奈何的要吃避孕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怀孕,警惕一点总是没坏处。 顾一琢年纪不大,心智尚不成熟,没有经济实力负担一个新生命,他也不想让可能到来的孩子毁了顾一琢前途。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全国都放假了,两人添置了些年货,就等着去参加大黑的婚前派对。 “哥,春联左边贴上联还是右边贴上联?”顾一琢人高,不用踩板凳都能直接往门口墙上贴横幅。 “看横批,按文字方向来。” “哦。” 顾一琢贴好春联,又接过秦弈递来的福字贴上。 因为不是市区,没有硬性要求不许放鞭炮,一群小孩子到处疯跑,小区里时不时响起炮竹声,吓得狗在叫车也在叫,吵得秦弈头疼。 “刚才大黑给我发消息,让我们明天去机场,机票他都准备好了,下飞机后会有人来接,然后去他家别墅。”顾一琢又往门上挂了两个精致小巧的灯笼,“等明天离开小区,哥你就不会一惊一乍的了。” 秦弈是易惊体质,做事又专注,这几天被时不时的炮竹声吓得都要跳起来了,看得顾一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晚上我会收拾行李。”秦弈对外出旅行的事还是有点抗拒,不过顾一琢那么期待,他也不好扫兴。 顾一琢拍拍手,上去把秦弈揽在怀里,凑过去蹭秦弈的鼻尖。 秦弈皱着眉侧了下身,“挡我眼睛了。”他正在整理一个新年结,顾一琢偏要上来捣乱。 顾一琢笑眯眯的看着他,“哥会跟我结婚吗?” 秦弈手一抖,新年结直往地上掉,但被顾一琢飞快捞住,又塞回他手里。 “哥?” 秦弈神色很不自在,视线飘忽不定,“这种事谁能保证?” 顾一琢掐着他的腰身,可怜兮兮道:“哥不想跟我结婚吗?” 秦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目光黏在新年结上,刻意避开顾一琢。 没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所以他不敢轻易许下承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0章 第 20 章 坐标 车厢之内,死寂一片。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引擎声从街道上传来,却无法传入车身内丝毫,在堪称变态的降噪与减震能力下,车厢就仿佛彻底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林七夜等人坐在沙发上,陷入沉默。 “这怎么可能……”百里胖胖眉头紧皱,“他可是大夏的剑圣,能够比肩神明的存在,怎么会……” “比肩神明,并不意味着无敌。”坐在一旁的安卿鱼缓缓开口,“迷雾之外的情况,本就超出了人类的掌控,剑圣前辈虽然能单挑一位神明,但谁又能保证……迷雾中只有一位神?” “你是说,他可能受到诸多神明的围攻?”林七夜脸色凝重无比。 “只是我的猜测。”安卿鱼推了推眼镜,“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剑圣前辈的存在并不多,在单挑的情况下,剑圣前辈就算是赢不了对方,也能全身而退,除非对方不止一位神明。”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至少,我们没有办法……” “那我们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百里胖胖有些急了,“那是剑圣前辈啊!每天帮我们扫地刷碗,带着我们一路走到这里的剑圣前辈啊! 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现在他要死了,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安卿鱼平静的说道,“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帮上剑圣前辈什么忙。” 安卿鱼的话音落下,整个车厢寂静无声。 就在这时,林七夜缓缓开口: “或许……我们可以。” 所有人同时看向他。 “凭我们的实力,确实无法帮上剑圣前辈,更加不可能去对抗神明。”林七夜抬起头,双眸微眯,“但,或许我们的出现,能成功的替剑圣前辈改命。” 林七夜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梅林的预言,当然,他并没有提及梅林的存在。 无论是那些穿着护工服的护工,还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林七夜身上的神力,又或者是那些层出不穷的能力,都让其他队员意识到,林七夜的身上必然藏着某种秘密。 在大家共同的默契之下,众人都没有去问林七夜的秘密是什么,也不会去追问这些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毕竟秘密这个东西,很多人都有。 “所以,我们可能会出现在剑圣前辈的死劫之中,而且我们的出现,还会帮剑圣前辈活下来?”曹渊疑惑的 问道,“这是什么原理?我们的实力,怎么能帮上他?” “或许是蝴蝶效应。”安卿鱼若有所思,“我们本身肯定无法帮助剑圣前辈躲劫,但或许我们的出现,会促成某种未知的事件发展,而这种发展本身,可能会帮助剑圣前辈改命。” “是这个意思。”林七夜点头。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知道我们的出现可能会帮助剑圣前辈改命,但这个概率有多大,并不清楚,而在这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测……所以,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很危险的。” 林七夜的目光扫过众人,“是留在大夏,稳妥保身,还是去迷雾之中,去拼那一线救下剑圣前辈的可能…… 虽然我是队长,但我也不能代替所有人做出选择。 我们……举手表决吧。 同意去迷雾的, 举手。” 众人之中,百里胖胖第一个举起了手。 “我想去救剑圣前辈。”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让我在这里安逸的等着剑圣前辈为我们牺牲,我做不到。” “我也同意。”曹渊紧接着举手。 沈青竹坐在角落,缓缓闭上了眼睛,举起手,淡淡开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剑圣……不该就这么死了。” 迦蓝看着林七夜,好奇的问道: “七夜,你呢?” 林七夜沉默片刻,同样举起了手, “我已经逃避过一次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留下遗憾。 其实,就算最后大家投票的结果是不去,我也会一个人去迷雾的,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至少,我要去试一试。” “那我也去。”迦蓝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也去。”安卿鱼紧随其后。 音响中,江洱的声音传来: “还有我。” 林七夜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既然这样,那就全员通过了…… 第五预备队自发任务,剑圣营救计划,开始。”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林七夜沉默许久,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叶司令说的没错,我们不知道那座城在迷雾中的位置,没有能够在迷雾中自保的手段,而且那座城是飞在天空的,就算我们骑着地龙也未必能追上它……” 安卿鱼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微眯起,“其实,我们可以知道那座城 的位置。” 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怎么做?”林七夜问道。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七夜,你还记得,你在酆都外面的原始森林中,用工蚁的血液画的阵法吗?” 林七夜一愣,“次元召唤法阵?” “就是那个。”安卿鱼点了点头,“你一边画的时候,我就一边在用【唯一正解】解析那座阵法,我发现它本质上是一个能够沟通诸多空间的‘锚点’。” “没错。” 林七夜传承了召唤系魔法的全部知识,自然知道次元召唤法阵的原理,那座魔法阵本质上是一个固定林七夜灵魂的“锚”,当林七夜的灵魂飘荡在诸多位面之间的时候,将灵魂与身体相连接,只有这样,林七夜才能在游荡诸多位面并与召唤物签订契约之后,将其灵魂再度召回。 简单来说,那座阵法可以起到“坐标”的作用。 “只要在某个地方画个一模一样的阵法,使其与原始森林中的‘锚点’共鸣,我就能反向推导出那座阵法的空间坐标。”安卿鱼平静的说道。 林七夜的眉头紧紧皱起。 “但问题是,这两座阵法必须完全一样才行……我在画那座阵法的时候,工蚁的血液会自动向着周围扩散,对魔法阵的坐标造成细微的偏差,如果不能完美的将这些偏差复原,两座魔法阵是无法产生共鸣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1章 第 21 章 你这个疯子 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才发现,傅西洲已经不见了。 她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 推开门就看到沈烟,她喊住了她:“沈烟,怎么了?” 沈烟娇小的脸上绷紧,带着怒意,看到顾北笙,脚步停了,眼眸眨了眨,有些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事。”顾北笙走到她身边,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烟咬了下唇,有些忿忿道:“来恩特找到这儿来了!” 刚说着,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大喊:“艾唯,你必须听我解释,我希望你能见我一面!” 顾北笙走到阳台边,就看到来恩特站在楼下。 时青带人将他围了起来,两边的人正在对峙。 顾北笙狐狸眼冷眯,没想到来恩特敢这么嚣张。 史密斯家族内部的情况盘根错节,好几股势力形成制衡的场面,其中以总统的兄长气焰最盛。 据她所知,来恩特就是他精心培养的养子。 昨天刺杀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怎样的一场戏,他却敢这么明晃晃的送上门来? 似是拿捏了总统不敢对他怎么样。 沈烟因为生气,有些激动,伤口隐隐泛痛,她脸色微白:“爸爸刚走他就过来了,我如果不下去,他肯定会一直赖在这儿。” 顾北笙握住她的手,轻缓道:“那就下去看看。” 她声音温柔,望着楼下的眉眼却冷凝,形成一个对比。 给沈烟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她忽然觉得,无论任何问题,顾北笙都能解决。 她看着顾北笙绝美的侧颜,焦躁的内心突然奇迹般的平缓了不少,点点头:“好。” 楼下。 来恩特单手插兜,另一手晃着一把枪,手指勾着轻轻摇动,他看了眼还没什么反应的楼上,极其不耐,忽地瞥向时青,不悦的问道:“忘了问,你和艾唯什么关系?” 时青眸色冷沉,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 来恩特没有生气,耸了耸肩,他可没忘记,昨天这个男人是怎么把艾唯抱在怀里的。 一个华国男人,居然敢抱他尊贵的三公主。 呵! 他忽地嗤笑一声,手枪朝时青点了点:“我听说,你们滨城有一个词叫‘舔狗’啧啧……这个词,是不是专门用来形容你这种狗的?” 说着,手抬了抬,他身边的人顿时一起高呼:“舔狗, 舔狗!” 那些人脸上,都带着笑话和讽刺。 时青眉头都没蹙一下,不紧不慢的看向他:“我们滨城还有一个词叫‘疯狗’,说的就是你。” 来恩特眸色微寒。 他一个眼神,那些声音停了,完全的以他为尊。 仿佛他一个号令,就能轻易掌握别人的生死。 来恩特抬着下颌,垂着眼睛,以及其鄙夷的姿态看着他:“小子,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烟下楼时,刚好听到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种揪紧的感觉,她快步过去,连伤口疼了也没顾得上。 等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更苍白,怒斥一声:“来恩特!” “我的公主,你终于出现了。”来恩特看到她,脸上顿时盛满了温柔,朝她走去。 他牵过沈烟的手,刚要放到唇边亲吻。 沈烟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嫌恶的擦了擦被他碰过的手背,压抑着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恩特唇角勾起几分阴鸷的笑,舔了舔后槽牙,轻笑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被人带走,我当然要来关心关心你,艾唯,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懂么?” 沈烟手掌握成拳,眼中的锋利恨不得化作刀子,戳在面前这张无耻的脸上:“你真关心我的话,就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我的公主,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受伤。”来恩特捧着胸,做出心碎的模样。 他有一张英俊的脸,然而那双眼睛里,藏得全是算计和阴险。 沈烟无语,她没见过比这狗男人更厚颜无耻的人。 来恩特微微一笑,更加温柔的说:“我今天可不是白来的,还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沈烟顿时心生警惕,拧眉瞪着他:“什么?” 来恩特唇瓣勾着,视线绕向她身后,就看到顾北笙走了过来,逆光而立,眉目如秋,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皱起了眉,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解了箭上的毒,才导致他所有的计划被破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2章 第 22 章 这一边人族六大圣殿的六大殿主终于协商好了要去佛圣殿看看那位自称比起毁灭之神只差了一点点的度厄大神召开的人魔两界两族和平议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边秦玄一步踏出已经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作为魔族领地权利最中心的魔皇宫。 魔神皇宫中,魔神皇正在浏览着来自魔族领地中各大种族发来的政务,自从魔族到了圣魔大陆之后,由于圣魔大陆的环境比起之前那个隶属于深渊之创世神开辟的深渊世界的魔族位面要好了太多了。 再加上他们拥有逆天魔龙主宰留下来的七十二根魔神柱能够大幅度的提升他们的战力。而相对的圣魔大陆中的诸多种族一听说他们魔族惹了毁灭之神,直接走了一大半,便是昔年号称大陆诸多种族之首的人族也都跑了不少,剩下的这帮几乎都是老弱病残。 若非那尊不知来历的从天而降的超神器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人族早就被他们魔族灭个干干净净了,这个圣魔大陆也早就变成了魔族大陆了。 哪怕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魔神皇都换到他这个第六代了,人魔之间的战争看似分庭抗礼,实际上单从整体战力而言绝对是魔族占据优势的。 毕竟有一点,生存环境好了,魔族的繁衍能力一下子就上了来,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魔族的魔数几乎是人族的好几倍,人族出一位修士那都是看概率的,而魔族出生以后成年就能上战场。 从这一点看来,基层战力上人族就差了魔族很多。而在最高层的战力之上,魔神皇一人手持魔神柱已然成为此方圣魔大陆上最强者,只要那尊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不出手,毁灭人族这种事,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人多自然有人多的好处,但是也并非没有坏处。就拿现在的魔族来说,低阶魔族众多,意味着他们消耗的物资也多。 哪怕魔族如今的领土比起人族要大得多,但是魔族不善生产,不善创造那是事实,可悲的是,他们硕大的魔族之中,擅长种植,养殖的魔族少的可怜,大部分魔族种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喂不饱。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根据人族的那些奸细送来的情报,占据了整个大陆几乎五分之三土地,人口是人族人口几倍的魔族每年的总产值竟然不过是人族的二分之一! 以前他们魔族生存在魔族位面的时候,环境恶劣,所以魔族的人口数量极少,哪怕他们不事农桑,魔界自然生长的植物和魔兽也足够他们果腹了。 而现在……便是魔神皇自己 也头疼不已,在他突破神阶之后,在他的眼中毁灭人族也就是打个响指的功夫,但是人族能灭吗?人族一灭,他们从哪里来的吃喝? 人族前脚灭了,他们魔族或许会快速的发展壮大,但是不过百年,整个圣魔大陆必然陷入混乱之中,到最后大部分的魔族仍然会灭亡,不是被饿死,就是在内战之中陨落,差距不大。 真以为他魔神皇年年派兵去打人族只是为了消耗人族,骚扰人族?开完笑!其中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要减少魔族的数量,并且让魔族内部资源不足造成的诸多问题转化为人魔两族之间的种族问题,这才是他魔神皇的格局! 不过这些事但也怪不得魔族,魔族不是不想生产,而是不能生产。魔族的首领逆天魔龙族当年可是光明圣龙一族堕天而来,而剩下的诸多魔族都是昔年光明圣龙一族的附属种族。 也就是说他们本来都是光明属性,后来才变为如今的深渊魔族属性,所以当年光之创世神的诅咒虽然主体部分不在他们身上,但是或多或少却也波及到了他们。 然而,无论是生长,生命,大地,丰收这种主管畜牧业,种植业的神祗大多都是光明阵营的大神,光之创世神都下了诅咒,这些大神虽然不会特意去下个诅咒,但是他们的本性还是让他们对这些堕天的终于产生厌恶。 神与道同,神祗的厌恶作用在了世界法则之上,他们这些堕天者自然不会得到这些生长,生命之类的法则眷顾。 再加上深渊之创世神门下几乎都是一些搞破坏,玩邪恶在行的神祗,对于种植,生命这种东西来说也是不在线上。 如此一来,说真的,他们能够种出东西来已经是诸天世界中难得的奇迹了。想要和人族一样靠着种地养活自己,那是想都不要想。 “怎么又不够了?”魔神皇捂着脑袋有些头疼,地方上的诸多魔族部落上又开始上书请求粮食了,最近这些年,他们这边的探子从人族那边运回来的粮食供给不多,大多数魔族已经开始了猎杀魔兽吃魔兽肉的生活。 可是,这也架不住魔族数量还在增多,便是这所谓的魔兽肉也不够魔族吃的,再加上这些年他们魔族猎杀魔兽已经引起了很多原本站在中立位的圣阶魔兽的怒火,如今已经开始有不少圣阶魔兽带着种族迁徙去了人族境内。 他们魔族的物资是越来越少,便是这个月便已经上了八十多封的请求让他资助粮食了,可是说实在的,他魔神皇现在兜里也没有余粮啊! 每到这个时候,魔神皇就恨不得魔族领地突然 来一场天灾,天星坠落,大地震,大洪水之类的,这样就能为魔族删去一部分的魔族,清减一下他的负担! 某个时候,魔神皇甚至在暗恨,人族怎么就不同意龙天印那个神印王座自爆计划,这个计划一旦实行,有他们这七十二柱魔神在,布下大阵怎么说也能让护住一半的魔族,另一半……消失了最好。这样下来,不仅让人族没了一个神印王座这种底蕴,还让他们魔族减轻负担,这样多好?可惜了…… 魔神皇突然摇头叹息到,既然他也没有余粮了,那么为了能够保持魔族的安定,他魔神皇自然也没有选择了,每到这种时候他们魔族都只有一个方案——开启人魔圣战。 人族不弱,足以将魔族的基层小魔们杀戮一大部分,达到了减魔的效果,还将魔族的大部分怒火,怨恨引导到了人族身上,最后更是能从人族抢到一部分资源,足够魔族解此燃眉之急,一箭三雕,妙不妙? 就在魔神皇犹豫着是不是要现在开启圣战的时候,空旷的大殿之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魔神皇陛下竟然还在关注民生,看来魔神皇陛下却是是一个明君呢。” “什么人!”魔神皇闻声而动,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背后巨大的刻印着神秘图腾的魔神柱隐隐约约的浮现,化作一道光住顶天立地,仿佛有一头黑色的巨龙在仰天咆哮一样。 此时魔神皇小题大做,说真的整个魔族皇宫之中,九阶护卫很多,他更是神阶强者,就在他们这些存在的防守之下,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办公之处。 这已经不是不同人能够办到的,而且他这个堂堂神阶强者竟然也没有感受到这位的出现,若非这位出声,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位的存在。这么算来,哪怕这位手里拿着能够隐藏自身踪迹的神器,这位最少也是一位半神的存在啊。 “魔神皇陛下这么大的动作做什么?贫道要是想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哪里会和你说话?”说着就在魔神皇惊骇的眼里,一根纤纤玉指从虚空中出现,点在了他背后的魔神柱上,本来正在大发神威的魔神柱,竟然被这手指上的莫名神力瞬间封印成了一根刻画着图腾的两米高的图腾石柱。 “不知尊神究竟是?”魔神皇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惊骇神色,对着玉指伸出来的地方躬身一拜,也不起身直接问道。 “贫道是什么人,我相信魔神皇陛下应该心里有数了吧。”淡漠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在意,让躬身的魔神皇眉头紧皱。 他应该早就知道的某位大神?这位存在 一根手指就镇压了排名第一的魔神柱,足以看出这位的力量。他魔神皇同样是神阶强者,但是也不过初入神阶罢了,连神格神位尚且不曾凝聚。 在神阶之中充其量算是一个萌新,至于镇压魔神柱,那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七十二根魔神柱结合在一起,那可是一件不弱于人族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的超神器。 而作为这套超神器的核心,他手中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3章 第 23 章 时空秩序的维系者 “他们还在成长,他们的性格还需要我们的呵护。” “给孩子们一个温和的环境,不要那般着急的去让他们成长,更不用迫不及待的去让他们保家卫国。” “待他们心智成熟后,自然会接过我们的位置,去替我们守护这个国家。” 戏神轻声说道,但说着说着,他突然愣了一下。 对于财神来说,风神和影神是孩子。 可对于他来说,财神何尝不是一个尚处于成长当中的孩子? 让一个大孩子去呵护一些小孩子,合适吗? 可这世道不等人,天命者的觉醒,也不看年龄的大小。 否则最先上战场的,应该是他们这群老人。 待他们将残躯抛洒战场后,才该轮到中年人,然后是年轻人。 最后的最后,待边境战士死绝,家国沦丧之时,才轮得到这些十岁左右的孩子走向战场啊! “好,我以后注意。” 苏文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大爷,假如,我是说假如昂!” “假如你被熟悉的人偷袭,然后惨遭异类围杀。” “在自知必死的条件下,你会怎么做?” 戏神:“......” 这语气,不就是之前他暗示斗神的语气吗? “嗡!” 一股隐晦的力量朝着周围发散,很快,戏象世界便将办公室区域笼罩。 “财神,我已将附近区域隔离,任何人都无法探查我们之间的对话。” 戏神严肃的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熟悉的人,是小风吧?” 苏文闻言一愣,随后笑着说道:“突然间,理解大爷你之前同我说的话了,和聪明人谈事情,确实省心。” 不愧是大爷! 他稍微一暗示,那边直接就反应过来了! 甚至能直接点出风神的名字,大爷对风神,也有点怀疑吗? “这个很好猜。” 戏神轻声说道:“首先排除星神,星神绝不会做偷袭这种事。” “就算星神想杀我,那也一定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通过各种因缘际会的力量将我围杀。” “甚至死了,我都不一定知道是星神杀的我。” 说完这句话,戏神顿了顿,随后说道:“斗神也不可能,就凭那个憨货,恐怕他刚想杀我,就被我看出来了。” “而如 果是小酥的话,你恐怕也不会用熟人这两个字。” “你这位财神,也可以直接排除。” “所以,就只剩下掌握天地风道本源,能通过微风知晓世间信息,甚至洞察人心善恶的小风了。” 苏文微微点头,道:“确实,从每个人的做事风格中,就能大概的判断出来。” 星神作为战友,是靠得住,值得所有人信赖的。 任何大事,只要星神说可以解决,那就可以解决。 而一旦星神成为敌人,那恐怕就是最危险的那种敌人! 斗神......不提也罢! 自己可以直接排除,影神又是刚觉醒的天命者。 所以,就只剩下风神了。 “财神,你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千万不要逞强!” 戏神凝重的说道:“此等窥视天机,甚至改变时空进程的大事,一旦出现纰漏,一定会引起时空反噬。” “而以你如今的位阶,恐怕连最基本的时空反噬都扛不住。 “如果你只能提醒到这里的话,就行了!” “我心里有数的话,会好好查这件事的。” 虽然财神之前提醒过斗神注意维利族和花祸族,但那种提醒和自己这种提醒怎能一样? 而且自己和斗神的实力,也是完全不同的! 斗神,王阶都不到! 自己呢? 已经濒临极限的边缘了! 一旦打破,将是新的天地! 巨大的实力差距所带来的预示后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一个不好,还会扰乱稳定的时空秩序也说不定。 时空秩序一旦出现动荡,哪怕是最微弱的动荡,都足以将财神吞噬的渣都不剩! 在上次顿悟的过程中,他曾隐约的看到过时空长河的虚影。 那等伟岸的身影,是他们遥不可及、根本无法触摸的存在! 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4章 第 24 章 有先祖;大明德祖玄皇帝:朱百六、明懿祖恒皇帝:朱四九、明熙祖裕皇帝:朱初一、明仁祖淳皇帝:朱世珍。 以及明太祖吴王洪武高皇帝:朱元璋、明成祖燕王永乐文皇帝:朱棣、明仁宗洪熙昭皇帝:朱高炽、明宣宗宣德章皇帝:朱瞻基、明英宗天顺睿皇帝:朱祁镇、明宪宗沂王成化纯皇帝:朱见深、明孝宗弘治敬皇帝:朱佑樘、明武宗正德毅皇帝:朱厚照、明世宗兴王嘉靖肃皇帝:朱厚熜、明穆宗裕王隆庆庄皇帝:朱载垕、明神宗万历显皇帝:朱翊钧、明光宗泰昌贞皇帝:朱常洛、明熹宗天启哲皇帝:朱由校,(含明太祖追封的四帝在内。) 在拜会了太庙里面每位供奉的大明皇帝之后,大顺帝不由得感叹道“大明帝国二百七十六年的基业,在中原乃至东方帝国霸主的地位,很快就要结束了,朕当真是那个改朝换代的人吗?” 旁边的数位大顺将领们都上前劝说道“陛下,目前我军兵锋正旺,您看是否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紫禁城,做这天下的霸主呢?” 思虑了一下大顺帝还是觉得底气不足,毕竟紫禁城不是那么好攻打的,而且近月来也损失了许多兵马消耗了许多军饷物资,所以现在大顺帝考虑的是如何挽回损失?而非是一味的拿下紫禁城,因为一旦得了紫禁城也就意味着真正的与朝廷决裂,这样可能会导致清廷、明廷、漠南蒙古诸部,以及顺军内部(大西方面)都会以大顺为头号攻击敌人。 再则就是真的当了大顺天子?那么接下来就要承担封赏功臣们的费用了,想想开支不少啊!虽然可以试试攻破紫禁城以国库银两犒赏三军,可万一要是拿不下紫禁城的话,就会被各路勤王明军们围攻陷入困境当中,所以综合各方面条件来看大顺帝觉得,与其当天下的皇帝,还不如退一步做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呢! 故此他让人把原先在昌平州投降的太监:杜勋,入紫禁城西直门去面大明天子。 这边紫禁城内明京师九门提督:王承恩,正火急火燎的跑去乾清宫里面,一进殿就跪下来大喊道“陛下,军情紧急啊!我军怕是撑不过明日了!” 听到消息的皇帝陛下,直接起身问道“内城、皇城,都已失守了吗?看来这个预期比朕想象的要快这么多!那宫中还有何处要塞直通外界的?朕要速速发布圣令让勤王之师们星夜兼程赶来解救京师。” 见到皇帝陛下还一脸天真的样子,使得明京师九门提督很是失望!他当场就提醒道“陛下,没用的!眼下紫禁城外到处都是流寇士兵,四门以被封锁 唯有煤山可以通往内城,但也出不去外界,就算是勤王之师来了恐怕也是先解内城之忧、在解皇城之围,最后才到紫禁城。” 此话算是把明毅宗最后的幻想都给打破了!他放声哀嚎道“那该怎么办?” 这时明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提出道“陛下,不如召集群臣商议一下对策,或者他们还有别的办法?”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绝望的明毅宗再次发布圣旨集结官员们来御门议政,由于宫中被占的地方更多了,所以这次来的人也就更少了!只有正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数十人。 众人来到皇极殿内时,明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李遇知,上奏道“臣有本启奏,顺天府府尹以备好船只,陛下只要同意出京暂避流寇的话,咱们可以由京畿护城河内出京,三日之内可由通州三卫到达天津右卫治下的大沽河口巡司,到时候再去山东承宣布政司或者南直隶暂…?” 话音未落就被明詹事府詹事:童祺庆,给拦下来反驳道“吏部尚书大人,这话是让陛下逃走吗?眼下大敌当前咱们身为臣子,却不思报国?反而一心想着要逃走?这可对得起朝廷给的俸禄?可对得起陛下?” 看着大臣们又在争吵,明毅宗更加烦恼了!他不由得在站起来大龙位旁边左右徘徊了几步。 突然殿外有一个士兵匆忙闯了进来,百官们转身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锦衣卫校尉,众人顿时感觉不太对劲,谁知锦衣卫校尉半跪着行礼道“小的拜见皇帝陛下,启禀陛下外面有流寇派遣的使者?说是要进宫面见?现在已经过了弘文阁朝皇极殿外走来,敢问陛下是否要请见?” 看不起流寇的明毅宗当即挥手说道“朕不见,直接拉下去斩了!” 但是大殿之下的锦衣卫校尉却说道“陛下还是见上一见吧!他乃是、是之前您派遣的宣府监军。” 一听到的是这个太监?立刻吓得明毅宗脸色惨白!群臣们也是惊慌不已!众臣们连忙询问道“可有看清楚了?是杜监军?” 锦衣卫校尉点点头,答道“确是杜监军无疑!” 瞬间就让明毅宗感觉这世间无爱了!自己信任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朝廷,简直就是众叛亲离的节奏啊! 不过既然背叛自己的人来了,那么就得见见他,以便亲手解决他的性命,当然群臣们是不准皇帝陛下斩杀使者的,毕竟这关乎到他们未来,实在不行只要保住使者,那么到时候也是可以投降大顺混口饭吃的。 就这样叛明的杜监军进入了紫禁城皇极殿外,身穿蓝色太监服 、头戴乌纱帽的杜勋,一步步缓缓的走上了台阶,身边站岗的殿廷卫士锦衣卫大汉将军们被眼前这个太监给吓到了,都各自紧握住腰间的佩刀与长矛,群臣们看着杜监军也是被吓得不轻,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了许久。 直到杜监军走到大殿前向明毅宗行礼道“小奴,参见皇帝陛下,这次来…。” 只见明毅宗脸色突变挥手道“来人呐!速把此投敌叛国之人拉下去斩了!”但群臣们却劝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两军交战向来不斩来使,而且这李贼突然派遣使者前来,想必定是有议和之意?眼下勤王之师未到唯有拖住流寇!才能够化解京城危机啊!” 所以明毅宗这才冷静下来,让杜监军说明来意? 只见杜监军说道“启禀陛下,小奴此次是奉了大顺皇帝之密令前来与陛下议和的,条件有两个?第一;大明要割让西北地区既;陕西承宣布政司、陕西行都司、朵甘行都司、山西承宣布政司一带给大顺,并封大顺皇帝为大明亲王爵位,这是其一!” 听到这个要求明毅宗有些隐忍,但还是继续听下去,杜监军又继续说道“这第两个条件就是;陛下您要拿出国库百万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5章 第 25 章 轰杀十刃 鲜血,从西门无双的肩头汩汩的流了出来。 她抓着武士刀的手,也流出血来。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滴在地上,发出声音。 此时的西门无双,受伤极重。 身上的骨头,被打断了几十块。 她用尽全部力气。 也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这可是全国直播啊。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但,她知道,她是个龙国人! 龙国和东阴的仇恨,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绝不会向他们屈服。 “女人,你的意志让我敬佩!”九号十刃感叹道。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女人,让她还能站着。 要知道,他刚刚的那一套攻击下来。 足以让任何黄级武王毙命。 而在直播中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全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愤怒,憋屈,屈辱,无可奈何…… 观看直播的人数,也直逼千万。 如果,让这两名东阴人真的屠了龙国战神,这对龙国来说,绝对是一次空前绝后的侮辱。 “快一点,更快一点!” 此时此刻,也有不少的龙国高手。 有官方的,也有非官方的。 全都在全力赶往江都。 赶往出事的地点。 “时间差不多了,等龙国的援军到了,我们会有大麻烦!”十号十刃沉声说道。 虽然他预计龙国的第一批高手,最少也要在两个小时以内才能赶到。 但,保不齐,在江都本地,也有龙国隐藏的高手。 万一将那些隐藏中的高手吸引过来。 也是个麻烦事情。 十号十刃举着手机,快步走到了西门无双身后。 他一脚便是踢在西门无双的膝关节处。 咔嚓! 一声骨折的声音,西门无双的一只脚,直接被踢断。 身体也是不受控制,向着下方栽倒下去。 接着,十号十刃,又踢向西门无双的另一个脚关节处。 妄图,强行让西门无双跪下。 看到这一幕,西门无双发出一声怒吼。 在倒地之前,一手抓住自己的一条腿。 “啊~” 随着一声充满着愤怒的怒吼声响起。 为了不跪下,西门无双,竟然将自己的两条腿齐根扯了下来! 她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地上。 但,她没有跪! “战神!” 看到这一幕,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忍不住缓缓举起了右手。 对着西门无双敬礼。 泪水模糊了人们的眼睛。 虽然,此时西门无双脸上还戴着面具。 人们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位战神。 事实上,就算她不戴面具。 也很少有人认识她。 但,不管她是哪一位战神。 都是最令人值得尊敬的一位战神。 为了不给东阴人下跪。 她竟然扯掉了自己的两条腿。 “啊!”而这时候,跟着叶辰而来的楚瑄凰,两条套着巴黎世家的长腿,也直接与身体分离。 西门无双所受到的伤害,再次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八嘎!” 看到这一幕,两名十刃也是眉头皱了起来。 没想到西门无双居然顽强到这个程度。 宁愿自断双腿,也不肯屈服。 “算了,不能再拖了,直接送你去见上帝!”十号十刃说完,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对着西门无双的脖颈砍了下去。 似乎,想要将西门无双的脑袋砍下来。 “哈哈哈,痛快,痛快!” 东阴那边,自然也看到了直播。 与龙国相反的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喜之色。 龙国高层也与东阴那边进行了沟通。 可对方根本不承认十刃是东阴人。 “杀刃组织,即便是在我们大东阴帝国,也是非法的组织,他们的任何行为,都只代表着他们个人,和我们大东阴帝国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一来,想通过国际层面来解决这件事也成了不可能。 武士刀飞快向着西门无双的头颅斩了下来。 这一瞬间,西门无双的思维,仿佛被加速了一万倍。 那武士刀,仿佛是缓缓的向着她斩来。 她并不害怕死亡。 只是,到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记起,她……到底是谁…… 然而,就在武士刀即将砍断西门无双的脑袋的时候。 “给我死!”【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6章 第 26 章 ,高冷师姐都开始抛媚眼了 云染月还是坚持将宝物给大家平分。 能跟她一起来秘境出生入死的,都是做好了把命豁出去的打算,她哪能让大家空手而归。 不过大长老他们都拒绝了,因为这一趟秘境之行,都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是她自己化险为夷,化解了危机。 若不是她,说不定以凌天妖尊那个疯批的性格,会让他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他们敢肯定,当时被吸入秘境时,凌天妖尊就没想他们活着出来。 蓝舟等人也坚持不要宝物。 郝运更不用说了,他觉得他就是躺赢,从进入妖鬼珂娘的幻境开始,他就已经云里雾里了。 “不要肯定不行,这样吧,大家各自在宝箱里挑选五样最中意的宝物!” 云染月不容大家拒绝,最先拉着大长老去挑。 轮到郝运的时候,他连忙摆手道:“我还是算了,我没拖你们的后腿就不错了。” 云染月笑着道:“你可立了不小的功劳,要不是你的好运,我们也没有这么顺利,挑吧,挑你最感兴趣的。等回头回去了,可别转手就送给你师姐了,自己好好留着用。” 郝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刚才打开灵网镜看了看,本以为师姐会很关心他突然消失,没想到师姐问的都是关于太初皇子的事,对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还让他把太初皇子介绍给她认识。 他也算看明白了,师姐就是把他当备胎,而且还很势利,以前是他瞎了眼,没看出来。 郝运推辞不过,最后也挑了五件宝物。 拿到手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飘在云端似的。 他要感谢他父母给他起了这么名字,给他带来了郝运。 不过大家虽然都笑他名字取得好,但实际上,气运这个东西,当然不是取个好名字就能拥有的。 像郝运这样运气好,总是能逢凶化吉的人,整个大陆也挑不出十个来。 郝运挑好宝物后,云染月又单独给了他一大笔灵石。 这样他就不需要将宝物卖出去了。 这宝物中有攻击法宝,也有能增益修为的法宝,每一件都自己留着最好。 而他修为不高,日常也需要灵石修炼。 郝运拿到灵石后更是感激不尽,言明将来若是有需要他的地方,一定会万死不辞。 众人笑笑,倒也没有需要他万死不辞的时候。 不过搞不好以后的确有用他的时候,毕竟他的运气的确令人眼红啊。 得知郝运的宗门在回太初古国的路上,正好可以送他回宗门。 他的宗门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在青云大陆排不上什么名号,等这艘巨大的豪华灵舟停落到宗门上方时,连掌门长老都惊动了,纷纷飞身出来,心情忐忑,还以为宗门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当他们看到弟子郝运从灵舟下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郝运在宗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因为他太平平无奇了,修为最多算是中上游而已。 谁能想到,他竟然能从这么豪华的灵舟上下来。 云染月也给足了郝运面子,她和几个皇兄一块送郝运下去。 所以当大家看到他们的脸后,人群中发出了吸气声。 因为兄妹五个长得太好看了,可以说是傲视群雄,只要露面,那绝对吸引无数目光。 加上他们气质不凡,让这些人更是暗自心惊,不明白郝运怎么和这样身份的人物玩在了一起。 “郝师弟!” 人群中有个漂亮的女修急忙走了出去,她的视线落在云寒几人的脸上,挪都挪不开。 “郝师弟,你说你去了深海秘境,可担心死师姐了,你现在没事就好,这几位,应该就是太初的皇子和公主吧?” 不用说,这个女修,一定就是郝运口中的师姐了。 在一众弟子中,长得确实不错,就是眼神精明了些,难怪能让郝运以前心甘情愿送上灵网镜等贵重礼物。 听到这话,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太初古圣国的皇子公主? 郝运竟然认识了这样的人物!这是走了狗屎运吧! 不少人是又羡慕又忌妒。 连掌门等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7章 第 27 章 上当 很多经验丰富的赌徒,每次上局时。 他们首先一点,都是先熟悉地形。 因为一旦出事,他能第一时间逃跑。 我这个出事,指的不是出千,而是抓赌。 而我此时去洗手间,目的也是一样。 我是想看看,如果今天真的出事的话,我将选择哪条路线逃跑。 从洗手间出来,和菲姐直接上了楼。 一进门,就见宽敞的赌厅里,已经有几十人在赌着。 我简单看了下,这里的装修很是高档。 赌台不多,一共有五六张台。 但每个台面的限注,都要比下面的散厅高出不少。 而休息区域,设计的也很不错。 环形的真皮沙发,免费的高档简餐和酒水。 我正看着,菲姐忽然对我低声说道: “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熟悉一下环境,自己去换筹码吧!” 我点了点头。 菲姐去了休息区,而我拎着皮箱,在场子里随意的转了转。 这里的玩法,和哈北也没什么区别。 无外乎百家乐和21点等玩法。 正看着,双扇的实木大门忽然推开了。 一回头,就见一群穿着高档,气质不凡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为首的,正是春风得意的大老板邹天生。 他身边,还有个我熟悉的身影,贺松柏。 二老板给我打电话时,他就说过。 大老板开业时,邀请了不少津门名流。 贺松柏虽然退出蓝道,但来参加个开业仪式,倒也是很正常。 大老板的左侧,是一个六十左右岁的白发老头儿。 这老头儿虽又瘦又矮,但目光凌厉。 看那架势,就不是一般人。 邹天生身侧还有不少人,而四大悍匪则跟在最后面。 走在最前面的邹天生,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说道: “各位,这里就是VIP贵宾厅。以后大家手痒想玩的话,可以在这里包场。我要是不在津门,大家联系管爷就好……” 话音一落,就见那痩矮的老头儿微笑点头: “对,大家想玩什么,随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安排!” 看来,这人就是大老板的合伙人管爷,津门贼王之一。 邹天生一边介绍 ,一边朝着赌台走了过来。 而我就站在百家乐的旁边。 这个时候想躲开他,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此时,邹天生已经看到我了。 和从前一样,邹天生依旧是颤着满脸肥肉,一脸的笑容可掬。 看着我,他率先开口道: “哎呦,这不是初六吗?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来。怪我,怪我,怎么就忘给你发个请柬呢……” 说着,邹天生转头看着身边的众人,又说道: “给各位介绍一下,他叫初六,是我们哈北一个知名的小老千!” 老千? 邹天生话音一落。 所有人,都不由的回头看向了我。 那位矮瘦的管爷,更是目露戾光,狠狠的盯着我。 “你们可别小瞧他,他手法不错的。不然,你说他一个小老千,能活到现在吗?” 说着,邹天生哈哈的笑了起来。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是故意耻笑我。 我还没等说话,邹天生走到我跟前。 他先是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皮箱,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 “初六,你可不能在我场子里胡来哦。你来我这儿,是想玩是吧?等着……” 接着,邹天生回头,冲着身后的狗眼东说道: “阿东,去给初六取两万筹码,记我账上!” 这就是大老板和二老板的不同。 大老板做事,表面看谁也挑不出问题。 但他却是笑里藏刀,暗箭杀人。 我立刻阻止狗眼东,摇头说道: “谢大老板,不用了,我带钱了!” 他客气,我也客气。 话一说完,我便举了举手中的皮箱。 “哎呦,这没少带吗?这小箱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8章 第 28 章 借来用用 协和客机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投入商业运营的超音速客机。 对很多年轻人来说,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款飞机,但不得不承认,这款飞机曾经在民航历史上,写下过浓重的一笔。 纵观这几十年以来,人类科技的发展规律,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近些年来,人们在科技的发展上,相对保守了许多。 而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冷战期间,却是人类科技茁壮成长、疯狂发展的黄金时代。 那个时代的人们,在科技领域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与激进。 在那个计算机算力比不上小霸王学习机的时代,苏联把宇航员送上太空,美国把宇航员送上了月球。 同样在那个时代,人们对普通的亚音速民航飞机失去兴趣,开始昂首挺胸迈步进入超音速时代。 在1975年,能够达到两倍音速的协和客机就正式投入使用了,那时候的人们就已经享受到了每小时两千一百五十公里的超音速客机。 现在,从燕京飞到金陵,需要将近两个小时,但如果乘坐协和客机,只需要25分钟。 可惜的是,这款飞机虽然速度极快,但是燃油经济性极差,所以随着经济危机的到来,以及一场严重的飞行事故,这款飞机在2003年退出了民航舞台、从此在世人面前销声匿迹。 时至今日,大多数人甚至已经不记得这款飞机的存在,但是这款飞机还是有几架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而且,无一例外,全部成了顶级富豪的专属座驾。 叶辰的爷爷叶忠全就有一架。 他的那架协和客机,买回来花了巨大的财力进行改造和维护,到现在,每年还要花费上千万美元的基础维护费用。 但是,叶忠全在这架飞机上花了这么多钱,可他一年到头也很难飞一次。 不过这种飞机对顶尖大家族来说,意义就等同于大国的核武器,平时可以一直封存,几年甚至几十年不用,可一旦有重大事件需要,立刻就能投入使用。 所以,陈泽楷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只要叶忠全愿意把这架协和客机借给叶辰,那四个半小时之内把叶辰送到叙利亚,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叶忠全对这架飞机十分看重,除了他自己之外,几乎没给任何人用过,就算是他的儿女,都没机会使用这架飞机。 而陈泽楷,不过就是叶家在金陵的一个代言人,他甚至都够不上直接 跟叶忠全取得联系,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叶辰自己跟叶忠全谈。 叶辰被他的话瞬间点醒。 他难掩兴奋的脱口说道:“太好了!如果有协和客机的话,一下子就能节省一大半的时间!” 说着,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口道:“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架飞机借过来!” 陈泽楷有些担忧的说:“少爷,据说你爷爷对这架飞机格外宝贝,迄今为止没外借过,也没有让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使用过,我现在就担心他不舍得借给您。” 叶辰沉声道:“不管怎么样,都先打个电话试试看吧!” 说完,他便给爷爷叶忠全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立刻接通。 叶忠全很是高兴的问道:“辰儿,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爷爷打电话了?” 叶辰直入正题,道:“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叶忠全毫不犹豫的说道:“哎呀,你跟爷爷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爷爷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叶辰便道:“我有急事,要立刻去一趟黎巴嫩,听说你有一家协和客机,我想借来用用。” “借协和?”叶忠全一下子有些迟疑,片刻后嘿嘿笑着说道:“辰儿啊,其实你如果要借私人飞机,爷爷有一架非常非常奢华的波音公务机,光是内部改造就花了上亿美金,说它是空中宫殿也不足为过,要不我把那架飞机借给你?” 叶辰坚定的说:“不,我只借协和。” 叶忠全叹了口气,道:“哎呀,那架飞机实在是太老了,它是1985年出厂的,说实话,比你年纪还大不少,你也知道,飞机这种东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9章 第 29 章 荷包的来源? 看她在那想着什么,阿虹小心询问道: “王妃,该换衣裳了。” 洛蓝这才缓过神来,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别人,但是对于于巧巧,以后她会多留个心眼防着她的。 今天是端午节,在宫门口,洛蓝与于巧巧相遇了。 于巧巧还是和以前一样从容的过来和她打招呼, “钰王妃,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衬得你这皮肤很白净。” 洛蓝嘴角含笑的点头,“溪王妃也很美,美得让人垂涎。” 听见这个称呼,于巧巧愣了一下,以前她都是直接叫自己巧巧的?今天怎么叫得这么客气? 也许她是怕在人前失礼吧,这样想着,她也就释然了。 她与洛蓝并肩而行,沿路还在不停的询问着, “怀玉没有与你一起来吗?” “没有,皇上没下旨,他年纪也太小了。” 其实这对怀玉是不公平的,他已经出生快两个月了,皇上从来没有提及要见见他,或许,他心里对冷允依旧有些介怀吧。 “这样也好,姐姐身怀六甲,哄怀玉的事,还是交由奶娘吧,别伤了你的身子。” 对于于巧巧这突然套近乎的称呼,洛蓝觉得有些讽刺。 “无碍的,本来这几天就感觉身子不适,小腹也经常疼,我还觉得奇怪呢,你那保胎的荷包我一直戴着呢,怎么就不起作用呢?” 听到这话,于巧巧很是关心的看着她, “要不要找太医看看?姐姐身体不舒服要及时看太医,可不能硬挺着,那保胎荷包虽然金贵,却也不是灵丹妙药。” 于巧巧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让洛蓝有些诧异,难道是她误会她了? 于是,她再次拧着眉头试探道: “你那荷包味道好闻,我戴着它睡觉很是香甜,可是早上时,我那粗手丫头竟然将荷包打湿了,为此我还责罚她一番,真是太可惜了,没有荷包,今天晚上的觉不知道怎么睡呢。”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转头看向于巧巧,“你那荷包是你缝制的吗?” 于巧巧有些惋惜的摇头,“不是,我虽然会缝制荷包,但是并不知哪种药材可以安胎,那个是丽娘娘赏给我的,她盼着我早点有身孕,所以提前送我个安胎的荷包,我想着我这不定哪时才能怀上,所以想着先送给姐姐用着。” 说到这,她轻笑着摇头, “不过没关系, 湿了就湿了吧,回头我再问问丽娘娘,让她再送我一个。” 听到这话,洛蓝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疑问。 丽妃就算心肠再歹毒,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儿媳妇吧。 难道说?她是故意送于巧巧这个荷包,料到她会转送给自己的? 想到这,她这头皮一阵发麻,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一月有余,就被丽妃盯上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好在,这不是于巧巧所为,这样,她这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她们二人并肩来到乾清宫,洛蓝在前,于巧巧在后,二人走到皇上面前,欠身行礼, “父皇吉祥,母妃吉祥……” 现在和皇上高坐在乾清宫正堂上的依然是丽贵妃,常贵妃和几位嫔妃只能分坐在两侧。 常贵妃的脸上挂着冰霜,她心里明白,若不是有铭儿在,她这个贵妃的位置,早就做到头了。 见她们二人屈膝在前,皇上忙摆摆手, “钰王妃身怀有孕,不宜久站,快坐下吧。” 听见这话,丽贵妃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来,不过她还是脸露欣喜的看着洛蓝, “钰王妃这肚子真是争气,回头再为皇家生个男娃出来,那可真是长脸了,你母妃常贵妃也会跟着开心的,是吧常姐姐?” 丽妃的话本来就有些阴阳怪气,常贵妃这心里又憋着气呢,所以她翻了个白眼,在那幽幽道: “我当然会开心了,只是溪王妃这肚子还没有个动静,丽妹妹怕是要着急了,不如回头带溪王妃去观音庙烧烧香吧。” 听到这话,丽妃刚刚还喜上眉梢的脸顿进变得铁青,她冷冷的瞪了常贵妃一眼,大声回怼道: “巧巧与溪儿成亲时间短,没有身孕很正常,再说生孩子这事是随缘的,我都不急,常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0章 第 30 章 好缜密的算计,好狠的人! 蒋瑜这一声笑饱含着愤怒,看向顾北笙,冷声说:“让奶奶长期服用药糖,不久之后,定然会暴毙身亡,好狠毒的心。” 傅西洲锋眉皱了起来,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北笙,看不出心中所想。 顾北笙并没有丝毫慌乱,大方的点头:“这确实是我给奶奶的药,不过红花的剂量没有这么多,这药被别人动过手脚。” 蒋瑜皱眉:“选材料到熬药,再到制作药糖,哪一步不是你亲力亲为?若不是你起了坏心思,谁能害得了奶奶?” 顾北笙笑了,轻蔑之意溢于言表:“好笑!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为什么不把控好红花的剂量?以你所说的方式害死奶奶,反而放错剂量当场被揭穿?作为一个懂医理的人,还用那么麻烦又愚蠢的方式下毒,昭告天下,是我害了奶奶?” 蒋瑜一怔,气愤的说:“是你没把握好剂量而已。” 顾北笙拍了拍手:“不得不说,蒋小姐有当导演的才华。”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的药剂量会出错?” 顾北笙没有理会她,再一次拿起了医治风寒的中药,结合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服用的副作用。 一开始,把脉是风寒,是她的药被人动了手脚。 但为什么过了几十分钟就成了中毒呢? 她怀疑,有一味药与加大剂量的红花相冲突,才导致奶奶真的中毒。 当看完所有药材后,她顿时明白了! 好缜密的算计,好狠的人! “医治风寒的药与医治心脏病的药相结合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因为剂量出错,两者结合,所以才导致奶奶真的中毒了。” 闻言,众人惊住了。 “布局的人知道傅老夫人吃下药糖会脉象紊乱,看上去像是感染风寒,一旦再服用治风寒的药,轻则昏迷不醒,重则当场毙命。” 傅西洲五指攥紧,眼底浮现起一层寒冰,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如鹰一般,令人窒息。 苏靖中也将两者结合一起看了一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1章 第 31 章 :守墓一族 “你在有啥用,上面的可是真仙级强者啊。” 钟栋看着走出来,握着自己手的少女,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少女叫做钟琉儿。 是自己的妹妹。 但不是亲生的。 是自己父亲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 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却胜似亲兄妹。 钟琉儿浅浅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钟栋的问题。 而是双眸微眯的看着天上的层层血云。 “道天宗的人,还不来么?莫非此刻的道天宗,已经没有强者在宗门里面了?” 白骨妖君遥望远方,见迟迟等不到自己想要等的人,有些怅然若失。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血洗了这小城吧。” 白骨妖君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邪恶的笑容。 下一刻,空中所聚集的万里血云,爆发出恐怖的吸力。 但就在这时。 兰沧城中,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让白骨妖君微微错愕。 回到前一秒,下方。 兰沧城,钟家。 就在血云即将逞威的时候。 钟琉儿的脸上,一道道黑色的纹路蔓延。 跟着她小小的身体之中,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天上本密布的血云,捅出了一个窟窿。 “这……这是守墓一族的图腾,守墓一族真的存在,而且这钟琉儿竟然还是守墓一族的族人!” 那位爱猎奇的钟家长老,在看见钟琉儿脸上出现的图腾之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守墓一族?” 甄月灵眼中疑惑。 心剑真人倒吸一口凉气道:“传说,上古年间有位仙君重伤,从仙界跌落到天元界,他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里面,培养了一族死士,来看守他的仙墓,这便是守墓一族的由来。 据说守墓一族有一个传统,那便是将新生的子嗣丢在外界,让其历经磨难成长。 这钟琉只怕是守墓一族的重要人物,此刻她应该是在召唤强者过来,我们应该有救了。” “这样么……” 甄月灵神情复杂的看了钟琉儿一眼。 有些羡慕守墓一族的人,虽然自生自灭,但却自由自在。 与此同时。 钟栋也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爆发出冲天光柱的钟琉儿。 这丫头…… 真的只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妹妹吗? 终于。 钟琉儿身上的光柱散去。 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老者,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者双眼发灰。 看起来好像是瞎了。 但是他却准确的找准了钟琉儿,微微拱手,弯腰道:“小姐。” “小姐?!” “钟琉儿竟然是守墓一族的千金?!” “怎么可能?!” 一下子,整个钟家炸开了锅。 “庄老。” 钟琉儿对灰衣老者点了点头。 “好恐怖的气息,莫非是……真仙?!” “守墓一族的真仙出现了,我们有救了!” “对对,怎么说守墓一族,也是看的仙君之墓,实力绝对强悍无比!” 此刻的钟家众人,看着出现的庄老,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剑真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修炼到金丹的,他也不想死的这么憋屈。 “呵呵呵,本君道是哪来的强者,原来不过是是守墓一族这硌手的老鼠啊。” 与此同时。 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从空中传来,压的整座兰沧城的修士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甚至更有甚者,若是没有旁边的人扶着,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而随着话音落下。 空中的血云翻涌,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满脸嘲讽的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庄老。 原本神情自若的庄老,在回头看到空中的那道血云凝聚的巨大骷髅头时,瞬间变了脸色。 显然,他认出了白骨妖君。 作为小姐的护道者,他不过二品真仙境。 讲道理,这在天元界,绝对是很顶级的护道者了。 但运气不佳,遇到了白骨妖君。 更别说,现在他只是一道分身,最多发挥出一品真仙之上,二品真仙之下的实力。 “妖君,老夫无意阻扰你修行,不知可否看在我守墓一族的面子上,让老夫带走小姐,其余人皆由妖君发落,老夫绝不掺手。” 庄老神色端重的,对空中的白骨妖君抱拳恭敬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2章 第 32 章 心各不同 陈志虎被送回了申州陈家。在家里疼得死去活来,好几次晕死过去。 在醒来的间隙里,他哀求着:“妈,救我!他们要什么,你就答应了吧!” 一开始哭天抹泪四处求人的潘凤英这会儿突然冷静下来,眼里充满了恨,咬着牙说:“不行,绝不能便宜了那个婊子!”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陈志虎又晕了过去。 陈定邦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儿子,叹了口气说:“答应他们吧。” “不可能!”潘凤英歇斯底里地叫着,“你是不是心里早就这么想了?不会是你和那个臭婊子一起设的局骗我的吧?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别想让罗佩瑶进门!” “儿子的命你不要了?”陈定邦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这个女人嫉妒心重,但没想到会这么不理智。 潘凤英愣了一下,眼里露出几许母亲的慈悲,但很快就被深深的嫉妒和恨意掩盖了。她扭曲着脸,嘶声叫着:“我不会去求那个女人的!想让我用八抬大轿把她接进陈家,门都没有!儿子的命我自己救,茅山不行,我就去龙虎山,再不行去武当山,再不行送去国外,只要肯花钱,总有人能治!” “来不及了!” 陈定邦吼了一句,一跺脚,出门去了。 “你去哪儿?”潘凤英大叫着,“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我就和你没完!” 看着头也没回的丈夫的背影,潘凤英几乎陷入了绝望。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般的叫着。 陈志虎醒过来,虚弱地说:“妈,你怎么了?” “都是你!都是你!”潘凤英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邪气,揪住陈志虎的衣服用力地摇晃了两下,“你要是争气一点,能干一点,早就做上家族继承人了,哪里还要防着陈文学!这下好了,弄出事情来了吧?” 陈志虎痛得叫出声来。 看见儿子如此痛苦的模样,潘凤英又心软了,扑到儿子身上关切着:“儿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儿子你别怕,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可是这种慈悲的关切很快又被仇恨代替。她的爱和她的表情一样扭曲了。 “妈妈要为你报仇!绝不会放过那个婊子,不会放过陈文学的!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 潘凤英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去杀两个人……” …… 陈文学放下电话,对李沐尘说:“我后妈带我大哥去龙城了。” 李沐尘嗯了一声,没怎么放在心上。 陈文学有些担忧,说道:“龙城潘家在江东势力极大。潘家的家主,也就是我后妈的大哥,潘凤年和茅山的道士关系很好。他们这次去,应该是带我大哥去茅山了。” 李沐尘笑道:“放心吧,不管什么山,也治不好陈志虎身上的伤。” “可我听说茅山道士很厉害的,据说都会法术,还有神仙一样的人物。”陈文学说。 “有可能吧。”李沐尘不以为意,“如果茅山有人能治,那他一定不敢治。敢治的人不会治,会治的人不敢治,所以你大哥只能来找我。” 陈文学不是很明白李沐尘的话,可李沐尘既然如此笃定,他也没理由怀疑。反正现在等着就是了。 倒是罗佩瑶,不无忧虑地说:“陈志虎不会真的痛死吧?这孩子也还年轻,而且他毕竟姓陈,是你的亲哥哥……” 陈文学说:“妈,你还真是慈悲心肠!人家可是巴不得我们死呢!” 罗佩瑶叹了口气,说:“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我们但凭自己的良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李沐尘倒是挺佩服罗佩瑶的,这心境,抵得上修行人几十年悟道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良心是要有的,但妇人之仁也要不得。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缘起,就必须要有个结果,否则缘不断,因不了,将来肯定要出事。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狠人,动不动灭人满门,那样不但伤及自身的果报,杀心太重,将来再历雷劫时,受到的反噬也会更大。而且也完全没必要那么做。罗佩瑶凭良心,他却是凭本心。 真要是有人惹动他的杀心,该杀他也会杀,绝不手软,比如当初林家的逆子林少平一家、玄降门的几个狂徒,还有阴山派那些混蛋。 唯一杀过之后,自己觉得有些过了,因此而动了心境的,是在京城要门总坛杀张癫的时候,杀了那一院子的要门弟子。 当时杀心大动,引动了心魔,事后回想起来,李沐尘自己都有些后怕。 好在很快就经历了雷劫,洗涤身心,焕然一新,也让自己的心魔在滚滚天雷中消散无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3章 第 33 章 战斗即将打响 按照拜雪教和刑天提供的情报,三天之后几大势力会联合起来,向张奕的庇护所发起进攻。 这一场战争,名义上是为被张奕杀死的两大基地成员复仇。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次为了瓜分地盘,清扫势力范围的战争。 只不过,四家各怀鬼胎,每一家都希望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可是在各方势力的促成之下,这一场仗都必定会打响。 三日之后,四大势力留下一部分武装力量防守本部,其余的武装力量则是在他们首领的带领下,朝着鹭江旁边的云阙庄园进发。 四方约定好,发动进攻的时间点是在下午两点钟。 因为冰雪壁垒之内的景象他们无从得知。 即便是打算夜袭,也会陷入异地作战的被动当中,而且容易被陷阱伏击。 反正兵力上面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那么堂堂正正的从正面发起进攻是最好的选择。 阳盛基地这边,出动的队伍声势最为浩大。 因为他们一次性派出了十五辆车子,其中包括攻坚用的工程车,以及改装过后的装甲车。 放眼整个天海市,能够有这种车队的,也仅阳盛基地一家而已。 第三辆装甲车上,阳盛基地首领萧红练身着一身赤色作战服坐在那里,目光锐利如同鹰隼。 她的能力非常特殊,被她命名为【炼狱熔炉】。 通过火焰不光能够强化她身体的力量,还可以通过释放高温火焰融化一切。 从异能的分类而言,她兼具强化系与放出系的能力,战斗能力非常强悍。 也正是因为火焰的特征过于明显,因此她的作战服也是赤红色。 毕竟对她而言无论在哪里都是那样引人注目,没有隐藏自己的必要。 车队朝着云阙庄园不紧不慢的前进。 萧红练拿起通讯装置,挨个联系了一遍其他三大势力的首领,让他们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云阙庄园附近。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放心。 可是萧红练的副手诸葛青庭却一直面带忧色。 “早上出发的时候,门口忽然有旗杆倒了。” 他开口说道。 萧红练看向他,嗤笑道:“你还挺迷信的!” “不,这不是迷信。” 诸葛青庭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些担心, 而且这种担心的情绪现在越来越强烈了。” “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从末世以来还是第一次!” “过去我们从未集结过如此多的兵力,去打一场足以影响到阳盛基地命运的战争。” 如果这场仗我们输了,后果我不敢想。 这句话诸葛青庭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敢当着萧红练的面说出来。 萧红练没有丝毫迟疑,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们一定会赢。” “西山基地被灭,最关键的因素是那颗江南大区的导弹。而不是他张奕!” “一个小小的庇护所,有那么不足十号人。纵然全都是异人那又能怎么样?” “何况这一回我们四家一起行动,灭掉他们轻而易举。” 萧红练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担心贸然出手会有危险,我甚至都不需要叫上其他三家。” “放心好了,这一次不可能出现任何的意外。天海市,也不存在能够同时承受我们四家攻击的势力!” 萧红练足够谨慎。 因为她不清楚张奕等人真正的实力,所以她宁愿放弃一部分利益,也要召集四大势力联手出动。 诸葛青庭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就怕其他几家不靠谱。” 萧红练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们当然不靠谱了!那些家伙,全都是一些嗜血的败类,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一拥而上!” 她收敛起笑容,眸光如刀子般锐利。 “所以他们才可靠,最起码这一战值得信任。” “因为张奕可是一块肥肉,他们会争先恐后的过去,急于抢下最肥的那一口。” “我们都是一样的,都很乐于欺凌弱小。尤其是又肥又弱的猎物,谁能拒绝它的诱惑?” 萧红练甚至不觉得这次行动有任何不确定因素。 哪怕是张奕引以为傲的坚固的庇护所,她也带着吴怀仁这种专业人士过去拆除。 正如张奕所说的那样。 虽然西山基地是被他们灭掉的,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4章 第 34 章 继承魏武遗风的曹烈,龙盟各大势力夺帅 就在嬴天等人进入大殿时,项战等人也纷纷进入了大殿内。 在众人全落座后。 身穿一身金龙铠的李智看着项战等人笑道: “哟~老项,老吕,老孙这次咋来的这么晚?” 穿一身霸王铠的项战摇头笑道: “李神机,你都执掌唐皇殿一年多了,性格怎么还这么跳脱?” 李智整个人靠在龙椅上双脚搭在会议桌旁笑道: “我不活得潇洒点,难道要学你们一样成天绷着个脸吗?” “一天几副面孔,那不得累死个人啊?” 吕冥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这话在理。” “我早就劝他豁达一点,别摆啥霸王的谱,他就是不听,最近反而还越发严重了。” 孙凌拿起了会议桌上的一个桃子边吃边笑道: “嘿嘿~就他那天上天下唯吾独尊的心态,能听进去才有鬼呢~” 项战没好气的说道: “说的你们能比我好到哪去一样。” 夏尊在倒了一杯美酒后摇着酒杯邪笑道: “无趣~不如咱们来谈谈美人儿?” 杨乾双眼一亮说道: “这个好~正好咱们之后要攻打三大陆,不如就来谈谈西方美人?” 伏羲玄挑眉笑道: “怎么?龙国的美人还不够你祸害吗?” 杨乾耸了耸肩笑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想体验体验不同的方味。” “啧啧~那味道,品尝过到了一次,就忘不了啊。” 李智把腿从会议桌上放下后笑道: “嘿嘿,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这次过去,我得去看看我那双胞胎银发女王老婆~” 杨乾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那几位金发碧眼的女王老婆,也不差好吧?” 一旁的曹烈听后嘴角微翘说道: “说起西方美人儿,孤倒是很有发言权,而且孤这儿还有几个美人情报,你们想知道不?” 刘枢双眼微眯笑道: “朕记得魏蜀吴应该没有与西方联姻吧?” 曹烈点头笑道: “是没有,不过品美人这件事可是老曹家祖传手艺,孤又怎么可能把这手艺给丢了呢?” 赵玉双眼一亮八卦的问道: “哦?建安风骨,魏武遗风?说说看,你给西方哪个天骄戴了帽帽?” 曹烈露出一副回味的神情说道: “古希腊爱神阿芙罗狄忒听说过没?” “我知道的西方美人情报,就是从阿芙罗狄忒的后人嘴里听到的。” 赵玉恍然笑道: “你给古希腊的火神后裔,那个丑逼戴了帽帽?” 曹烈点头后又摇头笑道: “不不不,她们祖孙的味道我都尝过了。” “啧啧,那身材和容貌没得说,不愧是连宙斯也心动的美人儿,最关键的是…很润~” 李智闻言惊为天人道: “嘶~你连对方守护灵也不放过?给人祖孙都戴了帽帽?” 曹烈耸了耸肩笑道: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孤靠本事给他们戴的帽帽,有何不可?” 李智竖起大拇指敬佩道: “曹当家的真乃英雄也~” “这简直就是吾辈楷模啊!” 曹烈压了压手说道: “咳咳,低调低调~” 刘枢双眼绽放出阵阵精光笑道: “既如此,那就请火龙王详细说说这西方美人吧~” 伏羲玄酆都隐等人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曹烈搓着手指笑道: “这可是孤辛苦奋战数十天得来的情报,你们不得表示表示?” 杨乾随便报了个数道: “一百万龙币?” 曹烈摇头说道: “最少一千万。” 夏尊双眼微眯说道: “你搁这儿抢劫呢?” “几个美人儿的情报而已,能值一千万?” 曹烈笑了笑诱惑道: “这价格绝对实惠,有了这些情报,你们就可以轻松拿捏那些美人了。” “确定不要吗?” 子湮不屑的说道: “如果这么好用,那你为何不留着自己用?” 曹烈耸肩笑道: “孤这不是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分享才快乐嘛~” 杨乾耐不住好奇的给曹烈打了一千万后说道: “钱给你打过去了,快说吧~”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值这个价,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收到钱的曹烈露出了一副财迷的模样。 然后将一份有关于月亮女神·塞勒涅传人的劲爆情报,以及模样投影通过神识传入了杨乾识海之中。 得到这些情报和对方模样投影的杨乾,不由露出了一抹坏笑。 曹烈见状说道: “诡皇,怎么样?” “孤这情报值不值这个价?” 杨乾满意的点头道: “嗯,不错不错,的确值这个价。” 曹烈看向会议室内的众人说道: “各位,孤这可还有几份独家情报,你们谁想要?” 话音落下,李智神都等人便纷纷出手购入了一份。 在收完钱后。 曹烈美滋滋的看向不为所动的嬴天轩辕恒等人问道: “神皇,仙帝你们要不要也来一份?” 轰! 此话一出,嬴天等人还未回答,曹烈便被三股杀意给锁定。 而这三股杀意的源头,便是一直在与龙盟内各大女势力之主聊天的武御貂柔,以及九天玄女后人·任瑄。 曹烈这家伙竟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唆使嬴天,轩辕恒给人戴帽子,简直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啊! 曹烈在感受到这几股浓郁的杀意后神色一变急忙告罪道: “咳咳~口误口误,孤无意冒犯,还望女帝,星辰女王,女战神莫怪。” 然而武御三女却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曹烈。 嬴天见状摇头说道: “行了,你们就别讨论这些了。” “现在来说说进攻北大陆的事吧~” 众人闻言纷纷收起玩闹的心态,然后一脸郑重的看向了嬴天。 坐于总盟主之位的嬴天看着众人开口道: “此次会盟,咱们的首要目标便是给予北欧神话体系重创,然后再分而食之。” “而想要首战必胜,除了将士们强悍的战力以外。” “还需要考虑到环境,地利,敌方兵马等情报问题。” “同时还得选出一位统领龙盟全军的统帅。” “前者,朕相信各位麾下的将士都不是易于之辈,次者,相信在这半个月内,各位派出的斥候也收集到了不少。” “对于北大陆的关键地位和势力分布情况,应该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朕就不在这里多费口舌了。” “现在来谈谈龙军总帅的位置。” “各位都说说你 们的想法吧~” 孙凌侧躺于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5章 第 35 章 傻龙暴怒 “噗~” 剧烈的撞击,让得小恋恋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溅射在她胸口处的维尼小熊图案上, 显得触目惊心… “小恋恋!” 傻龙一拳轰飞挡在自己身前的两大海族强者,来到近前,将小恋恋抱于怀中,脸上充满了愤怒与担忧… “我…我没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的疼而已,当初爸爸失踪十年,我疼过很多次呢…” 小恋恋稚嫩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容, 她不想看到傻龙难过, 那样她会很自责! “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呢!” 傻龙听到小恋恋的话,英俊的脸庞都浮现出一缕狰狞之色。 他猛然起身,将冰冷的眸子移向妖冶,寒声道: “身为后辈,竟敢勾结海族,对付古祖!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整个妖族都无你容身之地!” “是吗?那你觉得会传回去吗?” 妖冶一脸轻蔑之色。 傻龙已经懒得废话了,他直接飞跃而起,一拳对着妖冶狠狠轰去! 妖冶脸上的笑容散去,亦是毫不犹豫,以拳回攻! 看似简单的两拳, 实则暗含两大强者对道果的理解,是两人肉身力量的体现… 可以说, 就这样的两拳,寻常大乘期修者都不一定能挡住! “砰!” 下一秒, 惊天巨响响彻苍穹。 紧接着, 傻龙和妖冶分离开来,又迅速对碰在一起! 一击比一击恐怖,一击比一击残忍,似乎要将整片苍穹都给震破一般! 可以看出妖冶虽然为后辈,但实力绝对不弱, 他挥舞拳头之间,暗含道韵纹理,隐约有秩序神链摇曳,更是有各种可怕的异象浮现,璀璨绚丽… 再反观傻龙, 则是要朴素的许多,他仿佛就真的在凭借自己的肉身力量在回攻,不含丝毫术法! “砰!” “轰!” 惊天之战拉开序幕, 这是两大妖族强者的对碰,是腐朽者与盖世天骄的对决, 小恋恋晶莹般的眸子充满了担忧,她知道傻龙叔叔实力其实很强,但可惜于上古战场受了重伤,至今还未修复.... 而且 , 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傻龙叔叔身为火属性蛟龙,实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压制! “妖族的确不俗,这两个人的实力,除了海兰大人,我们之间能抵抗者极少!” 有海族强者惊叹道。 “妖族不过是一群凶兽进化而来,报团取暖罢了!怎能比的上我高贵的海族?我海族拥有海神血脉,得天独厚,生来便有灵智,可口吐人言!妖族算什么?” 丰腴妇人淡淡说道。 她真是其口中的海兰大人,在海族之中地位颇高,实力也极为强悍,虽然境界只是大乘中期,但就算面对大乘后期也有一战之力! “海兰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帮妖冶快速解决掉那条蛟龙?” 有人出声询问。 “不急,就让他们先打着吧!” 海兰微微摇头, 随后, 竟将目光移向了甲板上的小恋恋。 与之相比, 她倒是对这个小女孩很感兴趣! 看似只是一个普通人族小女孩,但肉身却很是强悍,且体内似乎蕴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如果不是这股原因,刚刚妖冶那一击重摔,这个小女孩已经被跌成肉饼了! “难道是人族的某个特殊体质者吗?人族贫弱,但历代却有天骄之辈出世,拯救人族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天骄多数为特殊体质者!” 想到这里, 海兰身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 她就出现在小恋恋面前,轻轻一抓,便是将小恋恋抓在了手中,细细探查起来。 “放开我!” 小恋恋剧烈挣扎! “啪!” 海兰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小恋恋的脸上,冷漠道: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点!否则我要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呜….” 小恋恋满脸恐惧,眼中忍不住有泪花闪烁。 “也不许哭,如果哭,我现在就干掉你!” 海兰冷声威胁。 小恋恋抿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可即使她闭上眼睛,眼中的泪还是止不住的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真是个贱种!” 海兰眸绽杀意, 不过她并没有真的杀小恋恋,而是细细检查起来, 这一检查, 她的 心中便是一震, 她竟然从小恋恋的腹部丹田之中察觉到一股极端精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6章 第 36 章 ,出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对上云染月炯炯有神的眼睛,烛九遗恨不得翻个白眼。 但转念一想,她若真有本事将神器拿走,反而是件好事,将来他就不必担心被重新封印回来了。 于是他道:“神器就在海妖沟中,是一件诅咒神器,用它来诅咒人,一咒一个准。” “哦?这个神器有意思!” 云染月更感兴趣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作用的神器。 “那你是被诅咒了什么?” “那狗东西诅咒本座永无翻身之日,本座就被封印了整整十万年!” 烛九遗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看来神器的诅咒也是有期限的,十万年后,诅咒对你无用了。” 云染月说道。 烛九遗愣了一下,这话有点道理,他能被姚老头夫妇找到被打捞出来,应该就是诅咒不管用了,否则,有神器的加成,他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他给带出来。 但很快,他就跳脚道:“十万的期限还不够长吗?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可惜似的。” “哪有哪有。” 云染月笑盈盈说道:“看来咱们主仆之间也算是有缘分,正巧这个点,咱们遇上了。否则再晚一点,你就遇不上像我这么好的主人了。” “你哪里好了?” 烛九遗打算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给自己争取点福利。 “不说这个,我可以让小纸人们去海妖沟找一找神器,但如果神器是有主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神器易主?” “都十万年了,就算神器有主,之间的联系也肯定很弱了,你强行斩断联系,滴血认主试试看。” 云染月摸着下巴点点头,立刻就让小纸人启航前往海妖沟。 烛九遗欲言又止,又不好意思开口,想他堂堂强者,哪能主动张口让一个女人对他好点。 他现在连喊云染月主人都喊不出口。 云染月当作看不见他的神色,没一会儿,共享在前面开路的小一视角的她,看到了一排飘扬着宋家旗帜的船队。 对方人多,她不打算和其对上,在对方还没发现她的船时,就直接调转了方向,打算绕开他们去海妖沟。 结果没走半个小时,宋家的船队居然就追了上来。 不过云染月也没有多意外,毕竟这宋家出了个仙尊,想来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她在伴生空间里 找了找,找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正打算戴上,照镜子时,看到自己的脸,愣住了。 “我的脸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她差点没认出来镜子里的人是她。 她脸上竟然长了和姚老头他们一样的刺青,而且皮肤也相当的粗糙,就像是被风吹雨淋了几十年的皮肤一样。 明明受伤都没有这么严重。 她从黑海水里出来,知道身上受了诅咒,皮肤有那么一点粗糙,声音也嘶哑,视线也模糊,但万万没想到,脸居然变得这么丑了。 她没有用小纸人的视角看自己的脸,所以刚刚才发现自己这么丑。 “你不是本来就长这样吗?放心吧,本座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不会嫌弃你长得丑。” 烛九遗幽幽的说道,蹦了几下,才蹦到了椅子上。 云染月:…… 所以在烛九遗的眼里,她一直就长这样? 难怪,这个恨不得给天下女人一个家的色胚,没有对她有任何反应,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太丑。 看着镜子中的一条条刺青,云染月顿时明白为什么姚老头夫妻俩个长那样了,这是黑海上的诅咒。 其他人脸上没有刺青,应该是服用了黑海镇上的解咒果的原因。 姚老头两人在黑海待了半年,补给全靠宋家的船队,自然脸上的诅咒会越来越深。 而她之所以这么深,应该是因为她掉进过黑海里。 想到这里,她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只要吃了解咒果,就能恢复容貌。 烛九遗对她的脸没兴趣,也不知道什么解咒果什么的,他好奇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些人?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了。” 云染月把人皮面具收了回去,她想易容,是怕她的脸太惹眼,以后容易被宋仙尊找到,现在嘛,没必要了,这样粗糙难看的一张脸,就是几个兄长来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7章 第 37 章 不想看误会 这大殿这么特殊,发现偷听,下手不狠一些就不错了。 柳芸看得仔细,许文远震惊的紫眸中,逐渐泛起了一丝喜悦。 看来,四师兄的桃花树,的确是开了。 “咳咳……”柳芸故意出声。 好嘛,这么久不见,亲亲师妹来了,到现在都没看到? 不是女主,差别这么大吗? 许文远这才回神,皱眉看了过来,随后眼睛瞪大,“你……你……师……” 刚刚北堂宵才说起师妹,这就出现在面前了? 柳芸嗤笑:“嘶什么嘶,又没打你,你还疼了不成?” 见有些惊讶的舒暖,柳芸戏谑:“哎哟,文远师兄,铁树开花了?有了嫂子就完全看不到师妹了?” 这话的信息量好大,舒暖僵在原地,内心在艰难的消化。 救命恩人跟文远哥哥不仅认识,还是师兄妹? 可文远哥哥不是魔吗?怎么会是师兄妹? 刚刚还以为师兄会因为她才放过北堂宵,这也……太羞耻了。 许文远好半天才回神,连忙将人带进大殿,将殿门关得死死的,然后引着去了殿后的院子。 后面居然是一座五进还跨院的大型建筑。 虽然黑漆漆的,但是院子里竟然种植了不少植物和花朵,虽然大多比较喜阴,但也有不是的。 有观赏性的,也有稀有的,价值极高的。 可见,花费了不少心思才能种成这样。 有别于其他地方,这魔皇……还真是会享受。 偌大的院子,寂静无声,根本没有其他生灵。 跟着许文远,大家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一踏进门,众人就能感觉到这院子的与众不同。 有人气,也有生活之气。 等大家都进入正屋,许文远开启了房间的禁制,回头才彻底松了下来。 许文远率先看向舒暖,半是高兴,半是担忧:“你……早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是给你留了信息,让你不要来吗?” “这里不安全。” 舒暖羞涩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寻过来了。” 柳芸和北堂宵对视一眼,默默环视这间屋子。 发现最里面的首位是一张榻,两人默契的走了过去,掏出茶桌茶具放榻上,相对而坐,才一边煮茶,一边看戏。 见舒暖避重就轻的,柳芸还煽风点火,“四师兄你留言都说了些什么?” “人家姑娘直接跑来这里,还被魔族给逮住了。” 许文远心口一紧:“被逮住了?在哪里?谁逮住你了?” 舒暖尴尬:“没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柳芸嗤了一声:“好好的?那不是我的丹药疗效好吗?” “我救她的时候,就还剩一口气呢!” “而且,你没发现她是本体在这,跟我们不一样吗?” “她早就来了,而不是排名战进来的,机缘巧合才被我救了而已。” “四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留下信息,怎么还留下来这的办法呢?” “不是把人往火坑里引吗?” 北堂宵见柳芸说得兴起,伸手将茶具接过,慢条斯理的煮着茶。 柳芸话里的信息一如既往的多,不只许文远,舒暖都得消化消化。 之前还以为救命恩人和文远哥哥有点什么,现在才发现,坦坦荡荡的,纯粹她多心。 舒暖对柳芸的芥蒂还没升起,就已经消散于无形。 但是,许文远的怒火也被柳芸的话挑起来了。 或许是柳芸和北堂宵看戏的眼神太过明显,许文远一把将舒暖拉到了旁边屋子里,他有很多问题要搞清楚。 关上门,许文远将舒暖壁咚,把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咬牙切齿:“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了你进入这里的方法?” 他再蠢,也不至于干这种事情。 就是不希望舒暖涉险,才留下明确的信息告知了自己的离开,但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类女修过来,那不是找死吗? 柳芸说的情况简直吓死他了。 要不是本体,还能放心些,本体在魔域,可千万遭不得难。 许文远和舒暖单独交流。 北堂宵和柳芸在正屋里喝茶。 看着许文远脸色大变,北堂宵觉得有点意思:“你在帮他们?” 别看许文远很生气的样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8章 第 38 章 罪人 什么? 一千四百亿尾款不准备给了? 洪克斯笑容顿时僵滞,再也掩饰不住情绪:“叶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不给尾款了。” 叶凡坦然迎接着洪克斯的目光:“你收不到尾款了,你给圣豪家族捅娄子了。” “白纸黑字的合法合约,你凭什么不给钱?” 洪克斯喝叫一声:“我把你往国际经济法庭一告,分分钟冻结你全球资产。” 在跟叶凡打交道之前,他早已经设想过叶凡赖账,只是权衡利弊一番,认定叶凡不敢做这事。 不然叶凡明面付出的代价相当惨重。 “咱们的合同确实是合规合法,具有国际法律效应。” 叶凡一笑:“可要打官司的话,百分百是你输个一塌糊涂,甚至还要赔偿我几百亿损失。” “你不给尾款,还要我赔偿?” 洪克斯怒笑一声:“凭什么?” 叶凡悠哉摇晃着杯中红酒,一点都不在意洪克斯的怒意: “咱们都已经撕破脸皮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跟洪克斯少爷遮遮掩掩了。” “你给我的这一批胃圣灵受过污染,不符合欧美检测标准,其中大部分还是召回来的。” “你低价把它们卖给我,除了想要从我身上捞回损失之外,还有就是借机拿捏华医门。” 他轻声一句:“你不仅要赚我的钱,还要我做狗,对不对?” 洪克斯微微一怔,目光变得锐利,随后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叶少打听到不少东西啊。” “行,我也不兜圈子了,虚与委蛇,太累了。” “没错,让你做亚洲地区的胃圣灵代理,还给你一千五百亿的货,就是要赚你的钱和拿捏你。”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那批胃圣灵在欧美检测不合格,但在亚洲地区是能通过检测的。” “你们接收一千五百亿货的时候,港城的韩氏集团对它们进行了抽查,全都高于亚洲区的合格标准。” “圣豪手里可是捏着你们接收时的检测报告。” “你想要用不符合欧美地区检测标准来赖账……没门!” “这尾款告到哪里去,华医门都必须给我,不然我会让国际经济法庭制裁你们的。” “据我所知,华医门在世界各地筹建了不少分会,还有 很多金芝林门店。” “一旦国际制裁,叶少损失可是好几个尾款。” 洪克斯露出了该有的面目:“最重要的是,华医门和金芝林再也走不出国门了。” “洪克斯少爷,别激动,慢慢喝酒慢慢聊。” 叶凡给洪克斯倒了一杯酒: “我说胃圣灵产品不合格不是我不付尾款的原因。” 他一笑:“我只是想要揭破你,从一开始你就居心不良,想着算计我和华医门。” “没错,我从没把你当朋友。” 洪克斯也没有再掩饰自己的心声,扯开一个口子喝干净杯中酒: “你和华医门不仅三番两次坏圣豪好事,还严重威胁到圣豪未来的发展。” “我给你和华医门下小绊子算是未雨绸缪。” “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让圣豪集团头疼不已。” “正如叶少刚才所说的,咱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哪有什么善茬?” “我不算计你,你也会算计我。” “不过胃圣灵这一局,叶少算是输了。” “不管你是早看出胃圣灵有问题,还是现在发现端倪,你已经成了我们亚洲区代理和收了那批货。” “你可以及时止损不销售这批货,避免被神州子民千夫所指,但尾款无论如何都要付给我。” 洪克斯大笑一声:“你耍赖不了的。” “洪克斯少爷的笑声,就跟代理合同一样强大自信。” 叶凡漫不经心回应:“可惜,在我这里不堪一击。” 洪克斯冷眼盯着叶凡出声:“叶少怎么扭转乾坤?” “这是咱们签订的合同,上面写着畅销第一效果第一。” 叶凡拿出手机调出胃圣灵的合约,放大几个字摆在洪克斯的面前: “当然,一个月前,这样写没半点问题,因为胃圣灵效果就是全球最牛叉,没有之一。” “这样推广可以让客户感受到你们的自信和强大,不仅能让胃圣灵卖得火热,还能让价格高一大截。” “可惜,一个月前,就是咱们签合同之前,签合同之前,签合同之前……” “七星效果的金芝林胃药已在世界医盟五大理事之一的神州医盟备案了。” “而且也通过了神州医盟的效果检测。” “只是还没有彻底量产出来大规模销售。” “这就说明,圣豪集团对我合约欺骗了,明 明说好效果第一,现在却是效果第二。” “这伤害了患者和经销商的感情啊。” “这不仅让华医门面临各大经销商的索赔,还严重影响了华医门积累多年的声誉。” “你说,你好意思找我要尾款?” “我不按照合约要你退一赔三都不错了。” 叶凡不屑哼出一声:“还打官司,还上国际经济法庭,你拿嘴还是拿头赢我?” 我曹! 稳坐钓鱼台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9章 第 39 章 不想打击他 柳芸嘴角越拉越大,继续问道:“要花瓣吗?” 黎孟君:…… 他就知道,被认出来后没什么好事儿,要完。 柳芸笑意更大:“要牛奶吗?洗好了,毛发更加柔顺有光泽……” 黎孟君怒目,这女人揶揄起来没完没了是吗? 柳芸一拍茶桌,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狂放的样子就知道她平日里装得有多好。 她实在想不到,威风凛凛的海神,张扬好似孔雀的二师兄,居然是萌萌哒的熊猫。 个头还这么小,这么奶,真是一点威风都不剩了。 要不是还顾忌二师兄可怜的玻璃心,她都要上手揉捏了。 果然是越缺少什么,就越要表现什么啊! 由人形来猜测本体,果然相当的不靠谱。 黎孟君没好气的扭过头去,继续洗白白,安慰自己,笑吧笑吧,笑过头了就好了。 哼…… 抬手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遇见柳芸,他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时时刻刻需要警惕的心终于落地了。 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变成别的生灵口中的食物了。 “不是说带进来的东西有限?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也有?” 柳芸摇头,“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可以做啊!” “二师兄有需要,师妹怎么都要给你弄来才是。” 黎孟君:…… 他错了,他就不该说话。 果然引来的只有调侃和揶揄。 阿启突然说道:“宿主,别笑了,湖下有异动,还有,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柳芸笑容戛然而止,直接让云雪真绫将黎孟君给拎了起来,正洗得舒服的熊猫瞬间懵了。 不过,看柳芸立刻驱动枫叶飞舟升天,黎孟君也明白不是玩笑和调侃,是真的出了事,就乖乖的被放在飞舟上,没有乱动。 他才天字境啊! 看谁都好像一座大山,只有乖巧不惹事才能活。 果然,就在飞舟飞起的刹那,水中突然冲出一大群……嗯,鸟? 扇动着翅膀,羽毛上的水很快滴落,变得干爽干净。 长长的嘴巴好似锥子,坚硬锐利,纷纷啄到飞舟及时弹出的灵力罩上。 柳芸眼神一凝,就知道哪个地方都没有安全的,有很多的地域生物。 修仙世界,能够海陆空三栖的根本不稀奇。 这些鸟,居然能在水里生存。 黎孟君这澡洗得也有那么久了,这群鸟一直在水下,自然是能长期生存的。 羽毛跟湖水的颜色极为接近,很容易融为一体,怪不得一开始没发现。 一直到它们动起来,阿启才发现不对劲。 为此,阿启无比警惕,前有黎孟君,后有这些鸟,它的扫描能力越来越弱了?还是九洲内殿的生物隐匿本事强? 柳芸挥袖,突然洒出一片蓝色的水。 这些尖嘴鸟一碰就尖叫一声,想要躲却来不及了。 身上出现了被腐蚀的烟雾,然后。“腾”的一下,好似温度高到了极点,直接引燃了羽毛,整只鸟顿时被蓝火包裹。 几个呼吸间,化为灰飞飘散了。 只要接触到的,都化为了蓝火火团。 侥幸没接触到的,离得近的也自燃了,就是火焰正常了许多。 离得远的,一头扎进了湖水中,却依旧没能灭了火,反而把一小团湖水瞬间烧开,冒出了轻烟。 柳芸和黎孟君都惊了。 这等杀伤力,是不是太恐怖了? 一定距离都躲不掉? 黎孟君微微长大了嘴巴:“师妹,你这是……什么东西?” 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强。 柳芸表情抽了抽,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但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就是奇水而已。” 异火中有冰焰,明明燃烧着,却能将东西冻成冰块。 奇水中却有如此高温的,直接让碰到的东西自燃? 啧,世界果然很奇妙啊! 九雷蓝水,倒是没有自吹自擂,的确很厉害。 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试一试,如今一试,大为震撼。 柳芸驾驶着飞舟,趁机冲出了包围。 洗个澡而已,没想过要大战湖底boss。 想到跟百花宫的仙子们有约,柳芸很快回到了原地,再生别的事,等约定时间到了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0章 第 40 章 混入的代理人 “这七天,是我作为教官,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 “希望你们能有所收获。” 林七夜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寂静的机舱,顿时嘈杂了起来,新兵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眼眸中满是担忧与不解之色。 “淘汰,就是离开……这也太狠了!” “我们辛苦了这么久,谁甘心就这么放弃啊?” “我背井离乡,就是为了来上京成为守夜人,我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这可真是魔鬼训练了,把我们全往死路上逼啊!” “你们说,林教官不会是骗我们吧?” “……” 很快,便有几位教官从机舱中走出,挨个给他们发放防寒服,干粮,淡水,以及地图。 看到那张地图上描绘的路线图,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雪原,冻湖,悬崖,裂谷……这路线,真是狠啊?”有过参军经历的丁崇峰看到这条路线,脸色都有些发白,“这真的是六天能走完的路程吗?” “不知道。”方沫叹了口气,“但我们除了前进,别无选择。” 卢宝柚独自坐在一边,拿了地图,看也不看,直接将其放入了防寒服的夹层中,闭目养神起来。 …… 林七夜回到教官们所在的机舱,袁罡的嘴角便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七夜,你这么做,打算怎么收尾?” “我已经有想法了。”林七夜微微一笑,“就是需要官方那边配合一下……” 林七夜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袁罡仅是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你确定这么做能起到效果吗?” “七天的时间,无论是用来增强体魄还是提升禁墟,都很难有太大的效果,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从心性这方面入手……” 林七夜转过头,看了眼新兵们所在的机舱方向,“能不能有效果,就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 大夏,西部边境。 帕米尔高原。 荒芜的高原上,一个身影就像是液体般,诡异的从大地之中凝聚而出。 那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魁梧男人,穿着一身暗黄色的古典西式礼服,双臂的肌肉如小山般隆起,狭长且深凹的眼眶中,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的望向身后。 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座汹涌翻滚 的迷雾围墙。 这里,是整个大夏的最西侧,也是分离着大夏领地与外部世界的交界处。 “终于混进来了……”魁梧男人缓缓吐出一句英文。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片银装素裹的高原大地,沉默了片刻,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他刚走了没多久,像是发现了什么,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 轰隆隆——! 脚下的大地,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克莱因”级别的气息波动,毫无保留的从他的身上释放而出! “不用紧张。”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说的也是英语,但听起来却有些生涩,似乎夹带着一些印度口音,“要是弄出太大的动静,把大夏神吸引过来就不好了。” 穿着黄色礼服的魁梧男人,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知何时,一个浑身黑衣的身影,已经鬼魅般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双没有瞳孔的苍白诡眼,正直勾勾的盯着魁梧男人,一股森然血气从他的体内溢出。 魁梧男人皱眉凝视了他片刻,似乎是在辨别着什么。 “你是印度神派来的代理人?”魁梧男人眉头微皱,“你是怎么穿过大夏边境,还没有被发现的?” “很难吗?”黑衣男人淡淡开口,“大夏目前对迷雾边境的监控,只能对神明起效,就像是一张专门捕捞大鱼的渔网,像我们这种尚未到达神境的神明代理人,只能算是小虾米,只要用点手段就能潜进来。 你们奥林匹斯,派你这位大地之神的代理人混进来探查大夏神虚实,不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吗?” 魁梧男人没想到他一语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们都是经过各自神国培养,派来刺探情报的神明代理人,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黑衣男人淡淡开口,主动伸出了手掌,“在打探情报这件事上,我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1章 第 41 章 蓝星冥界的蜕变,疯人院再现 冥界历:二百二十五年,十月,三十日。 由于近两个月时间以来,冥界各大神话体系势力纷纷建国,成就圣人神王境界的原因。 各种各样的神奇异象层出不穷。 就连冥界和蓝星两界的蜕变也变得越来越快。 整体面积皆在无限大的提升。 比如以北欧神话为主的北大陆,此时就已经从一块大陆化作了一颗比宇宙还广大的世界树。 世界树身上则寄宿着九个广袤无穷的世界。 当然由于北大陆还蕴含其它神话体系的原因,除了世界树以外。 还有着阿兹特克神话的神话宇宙,凯尔特神话的爱尔兰大陆等等。 再比如以希腊神话为主的西大陆,则变得更加广袤无垠,蕴含了无数宇宙星海。 除此之外还有着其他神话体系的世界伴随左右。 而洪荒也是一样,除了洪荒大陆变得无比广袤,比之宇宙还大。 整体宛如包含三千大世界以外,也逐渐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变化。 比如神州出现了一座无比巨大,直通天地的神山。 四周的海域变得更加广袤无垠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五十六个民族的不同的神话信仰,衍生而出的其他变化和神话世界观的特征。 如山海经中记载的山海世界,苗族神话世界,白族神话世界,独龙族神话世界等等。 这些特征的出现,也预示着洪荒即将彻底孕育完成。 …… 大秦皇朝·咸阳城·章台宫。 端坐于龙椅上睥睨天下的嬴天开口道: “符龙,如今各大势力都建国了吧?” 王策恭敬的回答道: “回吾皇,基本上能建国的势力,都已经建国了。” “如袁绍袁术的袁家,董卓的董家,张角的张家,陈友谅的陈家,朱温的朱家,五胡十六国等等,都已经建立了各自的国家。” “只不过由于体量原因,大多都在诸侯国级别。” “能达到如九皇殿这般体量的,目前仅有上百余个势力。” “比如五雄宫,人皇殿,帝庭,天庭,酆都,群英殿,万妖阁等等。” “对了,武皇后,帝皇后,娥皇皇后,蕾贝卡皇后也都顺利建国了。” “这是今早四国发来的贺电。” 说完便将虚 拟信封递交到了嬴天手中。 嬴天看过四国外交部发来的贺电后微微点头道: “这倒也正常,毕竟论起底蕴来,他们这些未曾建国的乱世诸侯的后代,还是要差上一点的。” “白魔他们如今的进展如何了?” “平叛进展到哪一步了?” 孔儒拱手回道: “白帅三人,如今已经辗转了数百个势力,趁对方建国虚弱之际掠夺到了大量的物资。” “其中五雄宫,人皇殿等势力,遭到了白帅等人的大规模入境,损失极为惨重。” “孙帅三人则辗转各个友好势力,帮助各大友好势力成功建国守住了边疆。” “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 “韩黎庞鸿等人半年之前就商量好的乱国计策,如今也正在同步实施当中。” “各国叛乱即将到来。” 范崇上前拱手说道: “内乱已经基本平定,司马将军他们正在收拾残局。” “江湖势力,也在罗网的镇压下,彻底沉寂了下来。” “各地官员和中央官员的选拔已经完成,如今也已经任职。” 嬴天敲了敲龙头扶手道: “乱国之策什么时候启动?” 庞鸿恭敬回道: “十一月一号。” 嬴天嘴角微微一翘说道: “嗯,看来也快了。” “朕已经感应到,洪荒将在明年三月份左右彻底复苏,这将会引起一场各国之间的激烈乱战。” “你们要做好准备了。” 商巡开口问道: “如果吾所料不错的话,天庭的目标是三十六重天,酆都的目标是幽冥地府。” “东华帝君传人金晨,西王母后人,霸王的西楚盟国的目标应该都是昆仑山。” “那我们大秦的目标是?” 嬴天眼中闪过无尽野望道: “三十六重天是我们的目标,地府幽冥也是我们的目标。” “洪荒之外的诸天星辰,我大秦也必须掌握在手。” “朕体内守护灵曾经的道场,亦不能落到他人之手。” 百里奚传人·百里博开口道: “吾皇,这些地方肯定也是诸多势力的争抢目标,咱们抢那么多恐怕会有些吃亏啊。” 嬴天笑了笑说道: “放心好了,这些是朕的目标 ,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2章 第 42 章 回中心位面 江辰在时间阵法中闭关,外界过去了一个纪元了。 以猪雀的实力,就算是黑暗世界再大,一个纪元的时间,他肯定会遇到原始黑暗种族区域的。 只要是前往一个原始种族区域,就能得知是哪一个种族,江辰就会得知他的位置。 可是,一个纪元过去了,猪雀都没传信息回来。 “小黑猪,死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消息?” 江辰开始利用铭文去跟猪雀沟通。 很快猪雀就传来了消息。 “是龙帅啊,忘记通知你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你这死瘟猪,我刚结束闭关,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江辰是哭笑不得,这猪雀居然忘记通知他了,这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不想通知他。 “我在中心位面呢,我在天神学院。”猪雀开口。 “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江辰也没迟疑,他立即拿出了一枚破界符,开始远距离的传送。 中心位面,天神学院。 江山。 在江山主峰后山的一座庄园里。 一只怪异的小黑猪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身边有一名美女在跟他按摩,还有一名美女在喂他吃灵果。 “猪雀大人,你什么时候能指点我一下啊。”喂灵果的女弟子依偎在他怀中,双手搂着他脖子,一脸娇羞的神情。 猪雀一脸享福。 他很早就来到了中心位面了,一来到中心位面,他就听说了江辰的一些传说,知道了江辰的全部来历,还知道他是天神学院的长老。 他暂时没什么地方去,就来到了天神学院,稍微一展露实力,就在天神学院的江山坐稳了,成为了江山的一个长老,而且他还亲自挑选徒弟,选了上百个女弟子。 日子过的那是一个逍遥自在。 他迷恋上了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他不想离开天神学院了。 至于江辰,他早就忘记了。 要不是江辰传来信息,他压根就不会去通知江辰。 江辰使用大破界符,进行远距离的传送,在连续使用了破界符后,他出现在了中心位面。 随后,他就迅速的朝天神学院赶去。 这次,他是用真正面目现身的。 一出现在天神学院,就引来了天神学院的巡逻弟子。 “这是天神学院,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 这次江辰不在使用假容貌,而是真正的容貌,而之前他在天神学院,用的是假容貌,所以这些天神学院弟子并不认识他。 “我是江辰。”江辰淡淡的开口。 此话一出,四周不少弟子皆以倒退,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颇为帅气的男子。 江辰无视这些弟子,迅速的进入了天神学院,随后就朝江山赶去。 他刚到江山,天神学院的院长齐逍天,大长老百里江山就出现了。 “江辰,你回来了。”齐逍天一脸笑意。 百里江山也是说道:“自从上次的事后,你的事就传遍了万千位面,现在很多门派势力都在找你呢。” 江辰淡淡的道:“这些门派,这些势力,我慢慢的收拾。 “龙帅,你回来了。” 此刻,猪雀出现了,他脸庞上带着喜色,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慢。” “少废话,跟我走。” 江辰开口。 他不想在天神学院多停留,现在他要着急的赶去天机阁总部。 “去哪?”猪雀一脸不悦的说道:“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天神学院。” 在天神学院,他可是收了上百个女弟子,这些女弟子天赋不高,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漂亮,一个比一个美艳,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走吧,少不了你的好处。”江辰知道猪雀的本性,没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去的。 “什么好处?”猪雀顿时就来了精神。 “介绍美女给你认识。”江辰一本正经的开口。 “好。” 猪雀顿时就点头。 江辰这才看着院长齐逍天,说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就不多停留了,告辞。” 跟齐逍天告别后,他就带着猪雀离开了。 然而,刚走出天神学院山门外,一名美艳无双的女子就出现了,她身穿白衣裙,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身上有着高贵的气质。 “江辰,你终于是出现了。” 万世天女看着江辰,美艳的脸蛋上带着一抹笑意。 这一抹笑,看的猪雀都愣神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好一个绝世美女,龙帅,你没骗我,这女子我要了。” 猪雀的话,让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3章 第 43 章 叶承继续推演,他甚至看到,姜茗玥与冰凰两人,站在一栋摩天大楼之下,看着头顶上空的巨大屏幕,看着关于他的信息激动无比。 而此刻的叶承,正驾驭着神虹,自这栋摩天大楼上空飞过,而后降临在传送广场之上,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天辰星域。 “唉!想不到我与小月牙她们,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擦肩而过了!”叶承心中悔恨无比,摇头叹息。 接着他又看到,姜茗玥与冰凰两人,来到了天枢城的城主府前,准备找到他,可是在城主府外,两人受辱的那一幕,令叶承震怒异常。 “哼!” 叶承冷哼一声,一甩长袖,令追捕的画面消失,他整个人冲宵而起,冲往天元城中心的传送阵,准备再去一次紫薇星域。 就在此时,混元天尊回来了,他进入完美星际集团之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解决了所有麻烦。 混元天尊的恐怖地位,令完美星际集团的高层见了他之后,噤若寒蝉,将造神计划的所有细节,和盘托出。混元天尊毁掉了所有造神计划的资料,击毙了为首的几人,完美星际集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过,混元天尊却没有对完美星际集团做下一步的动作,天辰星域的防卫工作,每年数十亿灵石的供给,都由完美星际集团无条件提供,若是他动手铲除完美星际集团,天元城的三位大乘人祖,都不会答应。 叶承火急火燎的离开,一刻也无法停下脚步。 “叶师,你要去哪里?”混元天尊见状,意外的开口。 叶承根本没有理会他,与他擦肩而过,朝着传送阵广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混元天尊皱眉,看向火须子等人。 瑶池宫主、火须子、灵峰道人、赤霄尊者等人,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叶承突然发怒,一巴掌拍碎了天庭内的一座小山山脉,通过叶承推演出的那些画面,几人推测,叶承远在地球的妻子,可能已经进入修真界,并且处境危险。 “叶师的妻子来了?” 混元天尊吃了一惊,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叶师不是仙界的真仙夺舍转世的吗?为何还会有妻子?莫非连同他在仙界的伴侣,也一同下凡了?’混元天尊骇然的想着。 此刻,叶承已经降临天元城中心的传送阵广场,踏上了前往紫薇星域的传送阵,他心中焦急,非常想现在就见到姜茗玥,可王幽若竟带走了姜茗玥与冰凰 ,令他心中寒意愈发的凌厉。 ‘若她们两人出事,整个王族,都要陪葬!’叶承心中一片冰冷。 一个月后,他终于重返紫薇星域,叶承没有任何迟疑,再次从紫薇主星传送,进入天同星王族的祖地。 这是一片延绵无尽的山脉,各种名山大川,高低起伏,氤氲之气传出,然如一片人间仙境,在王族祖地之下,有一条巨大的龙脉穿插而过,地灵人杰。 “王天华,出来见我!” 叶承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冲入王族祖地,吨喝道。 他声如惊雷,隆隆作响,王族祖地之中,顿时炸开了锅,谁敢擅闯王族祖地,并且直呼王族圣祖大名? 叶承这个‘入侵者’刚一出现,各种精芒四溢,许多法阵被启动了,在抵挡他。 “轰隆!” 叶承祭出混沌钟,直接横扫过去,王族祖地的这些防御法阵,犹如豆腐一般,被叶承抹去。 “这口黑钟……嘶!是叶天帝!” 王族众人震撼无比,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头皮发麻,他们惊恐的抬头望天,看向叶承的背影,犹如在看一尊魔王! 王祖圣祖王天华原本在闭关之中,听到叶承的声音之后,感觉到了叶承语气中的浓浓怒气,惊恐道:“不好!难道真的是……” 王天华说着,瞳孔猛地一缩,直接冲开了他闭关的洞府,朝着叶承飞来。 与此同时,王族祖地的深处,王幽若美眸中闪过一丝骇然,不可思议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某处精美华贵的院落之中,姜茗玥与冰凰同时抬头看向叶承的方向,欣喜不已。 “是小叶子!” “叶师来了!” “叶天帝息怒!您听我解释!” 王天华急速而来,隔着很远就在道歉,在虚空中对着叶承俯首膜拜,生怕叶承动怒,动手屠戮王族之人。 叶承目光阴冷,看着王天华,冷笑道:“王幽若何在?” “幽若就在祖地之内,还请天帝听我等解释!天帝您担心的那两名女子,现在安全的住在王族祖地内,无一丝一毫的损伤!”王天华惊呼,他已经感觉到,自叶承体内,透露出恐怖的杀意。 听到此话,叶承松了一口气。 此刻,王幽若与姜茗玥、冰凰等人,踏天而来,隔了很远,叶承一眼就看到了姜茗玥,他面色动容,缩地成寸,向前冲去,几乎下一个呼吸,一个软绵绵的娇躯,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香风扑面袭来。 王幽若站在那里,看向叶承,美眸中一片复杂,冰凰见到这一幕,冷冰冰的俏脸上,难掩激动之色,终于露出了笑容,令冰山都要融化。 叶承紧紧抱着怀中佳人,感受着娇躯的温暖,所有东西都被他跑到了脑后,旁若无人的柔声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出事了呢!” “呜呜……” 姜茗玥喜极而泣,将头埋在叶承怀里,泪眼迷茫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哈哈,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有我在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王族之人对你做了什么,都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叶承大笑,宠溺的摸了摸姜茗玥的小脑袋,同时目光扫过王幽若,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王幽若娇躯一颤,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杀意,被吓得俏脸煞白,无一丝血色。 姜茗玥感受到了叶承的杀意,忙抬起了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别,多亏了幽若仙子,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哦?这是怎么回事?”叶承眉头轻轻一皱。 姜茗玥解释道:“那日幽若仙子将我与冰凰带走之后,本想惩戒我和冰凰一番,但我与冰凰始终坚称,一人是你的妻子,另外一人是你的首席大弟子!” 姜茗玥说着,幽怨的看着叶承。 “想不到你的威名这么大,幽若仙子见到我们两个如此坚持,她就算是古族的公主,竟不敢对我们如何了,甚至连王族的圣祖,都被惊动,将我们好好的招待在王族祖地之内,并且派遣了一位王族的核心嫡系,前往天辰星域,证实一下此事。小叶子,王族派出去之人,已经到了告诉你,我们到了吗?” “原来如此。” 叶承面色一缓,微笑道:“王族派出去的人,还未找到我,是我用了天帝源眼,查看了地球上的一切,发现你与冰凰不在地球,所以看尽古今未来,发现你们竟然离开了地球,降临到了紫薇星域。” “天帝源眼?这么神奇,可以看古今未来?”姜茗玥讶然,她的睫毛很长,上面还挂着泪珠,就这样抬头看着叶承。 叶承抬手,轻轻擦拭了姜茗玥眸子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4章 第 44 章 “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自称是从沙海来的一群人,每隔10年都会派使者来临南。第一艘不明船只登陆时,临南很警惕,那时临南还有自己的军队。当时的七位大司命连夜就下令封锁他们的船只和人员。可是被派去的士兵都傻了,来船是完整的球形,很大,非常大,且船并没有真正登陆,而是停在离岸百米远的地方。 “就着火光,他们看见从船上下来的五个人,身体相貌与我们无二,却能行走在海面上,那么一步一步向岸上走过来。一位将军向他们喊话,让他们停止前行,否则会放箭。自然,对方充耳不闻;自然,箭也射了出去。可是他们每个人身前仿佛都有一道屏障护体,我们的武器根本伤不了他们。这五个人端庄、肃穆、高贵,像是壁窟里走出的神仙,凝视着陆地上的人。” 秦苍忘了还在赌气:“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们才知道,沙海的医疗、军事、文化和对自然世界的认知与利用都远高于我们。临南害怕了。七位大司命,将临时选出的一位后继者封为少司命,让他趁着夜色,带着一部分有生力量渡去九泽,到了九泽兵分几路往另外几国,再见机行事。这也就是如今我这个职权最初的由来。” “他们是侵略者吗?”秦苍隐隐觉得有点后悔,这种国家级的秘密,知道了以后还能安生吗? “不是,好在他们并不是。当时临南的几大家族中,一半都将沙海当作敌对者。他们暗自解读对方的目的,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要守护自己的家。可恰恰相反,那些人说他们是带着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我们的。与他们的力量相比,放眼已知各国均无法望其项背。临南人只有应他们的意和他们谈判。” “师父,我想打断一下。他们是用什么语言交流的?” “我们的语言。他们会说我们的语言,同时他们自己有我们听不懂方言。他们对我们的文化、我们的规矩、我们的一切几乎都能很快适应。” 这是“龙族”吧?秦苍觉得这种时候不该开玩笑,可是夕诏所讲述的故事带来的诡异感,确实让自己想起黄烈戏说的人与“异族人”、“我”与“他者”的关系。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对我们进行‘帮助’。五位使者分别擅长不同的领域,于是就分别对我们的方方面面进行‘提升’。首先就是军事和武器防御,那些‘武器’——我们先称之为‘东西’,它们好像是有思想的,它们能自己进行判断:识别、放行、防御或者攻击。接着是医疗,他们用一些我 们闻所未闻的工具和药剂,确切的说,今天我教给你的这些,或许只是他们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然后是农业和种植,然后是对自然现象的认识、对世界的认识及运用,最后是意识与文化……我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倾尽全力帮助我们,一直对沙海的‘好意’报以防备。 “骗人一天叫骗,骗人一辈子就似乎可以理解为真心了。三年下来,我们发现沙海或许真的是善意的。长老院按照大司命的吩咐,想要召回远在各国的僧人。可这时,沙海使者提出了一个‘请求’:请临南的僧人不必返还,相反还要派出更多的僧人到其它各国去,去讲经布道、传播思想;不过只能是讲经,不能带去任何其它‘有形’力量——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临南对他们的猜忌与防备,却一直没有干预。这是信任还是毫不在意? “任何来自强者的‘请求’,不过是强硬的客套。我们只能照办,将僧人们留在他国。那时临南少部分人已经在沙海人的帮助下,对自然和自身有了新的理解,相应的,他们对之前的佛法、教义做了大量的改进,之后这些经文又由驻扎在各个国家的僧人传播出去。自那时起,临南发展了大量的非本国教徒。 “更大的力量召唤着更多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慕。人们说“富贵险中求”,不过是为自己的**蒙上一层好听的说辞。那时就有这样一些人,他们透过临南的层层严防死守,要将沙海人带来的武器等运送到其它国家去。甚至,我们自己也出现了叛逃者。 “这样会不会触怒沙海人?万一他们生气了,岂不是很危险?”毕竟势位差太明显,只能仰人鼻息。 “没错,大司命们也很担忧,若是违背沙海的意愿会不会招致报复。于是他们商讨决定,从此设立一个职务——执事。执事有四人,对叛逃者进行击杀。这四人都是放眼四国的顶尖杀手,为了避嫌,他们不直接效忠于任何一位司命,而是听命于十二长老中的“守门人”。执事权力很大,他们可以自行对被击杀者进行判断,斩而后奏。所以一时间临南的百姓人人自危。当然,他们出现的目的本来也就是为了震慑和抓捕嘛。” 秦苍知道“执事”延续到了现在,那么相应的,十二长老里“守门人”应该也依然被保留,他们的任务是对临南叛逃者进行击杀。想到这,秦苍下意识看看夕诏左肋受伤的位置:“临南的叛逃者可以被清洗,可余下三国以身犯险的人也能被阻止干净吗?” “你猜得对,来者不只是某个人,剩下三国组成了一个联合军,进攻临南。当然,结果不言而喻。” “那时临南还有军队吗?” “还存在,但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武器’代替了人。 “此一役,临南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赶跑了强大力量的进犯者,民众都很兴奋,对沙海人心怀感激。他们取消了军队。并且为沙海人送行。” “送行?沙海人要去哪?” “他们要回去了。沙海人在临南待了3年,为临南带来了数不清的宝藏和技术,现在他们双方约定,每十年为期再回临南,帮助临南人建立更好的家园。就这样,临南人感恩戴德的送走了他们的神。” “看上去挺和谐的啊。”秦苍感觉自己在听神话,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夕诏。 夕诏看着小少年这表情,觉得分外可爱,卖关子道:“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有人讲了句‘爱说不说’啊?哎呦,小僧我脖子疼,也不知道为什么肩膀也有点疼,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似的。”夕诏指着自己,故意瞪秦苍一眼,继而做出惨兮兮的样子。 秦苍瞪回去,站起身:“哪疼?”走到他身后,开始捏肩膀。 “对对,就这!……另外,我刚才好像一下讲了太多话,若是这时候能有一杯……” “要什么酒?” “葡萄酒!” “你身上还有伤呢,喝完自有天收!”秦苍往后院树下走去。 “苍儿,还有我前几日带回来那套夜光杯!” 翘着二郎腿,摇晃红酒杯,秃头狐狸很满意:“说到哪了?……哎对,脖子右边,轻点轻点。” “……十年之后。” “十年之后,沙海人如约而至。一样友好,一样进行‘改造’和‘帮扶’。这样,十年又十年,十年又十年,十年……啊,疼!” “说重点!” “不孝子……”夕诏委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5章 第 45 章 当周言化形成为一个普通人面孔的男人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时,周言并没有看到炭治郎的身影,那么说他并没有上车喽? 相反,他倒是看到了不死川实弥和悲鸣屿行冥,还有香奈乎和不死川玄弥,此时的他们都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平静的倚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饶是如此,当周言看向不死川实弥时,还看到了他干瘦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着怀中所抱着的日轮刀……似乎随时都准备给来者一记风之呼吸。 此时的周言,已经不在意任何人的性命了……他只在意,自己的最终任务目标。 在第一节车厢之中,猗窝座慢步走向了炼狱杏寿郎,他伸出了一只手,对准了杏寿郎的脑袋,一拳猛然挥出,但是在即将触碰到杏寿郎脑门的几厘米处停下了,强烈的拳风将杏寿郎的头发吹得不断左摇右摆。 是猗窝座有意而为之的。 下一刻,明明还在沉睡之中的杏寿郎陡然摸向腰间日轮刀朝着猗窝座的脖颈横劈而来!速度相当之快! 不过这倒是让猗窝座来了兴趣! “很不错的斗气……他居然在睡梦中都能做出呼吸法的动作……不愧是柱!这种人我们就应该将他变成鬼,让他和我们一起永远的生活,战斗下去!!!” 就在这一刻,又是一道光影闪过,猗窝座瞬时回身,一把利刃紧紧的蹭着猗窝座的胸锁乳突肌闪过,而动手的我妻善逸此时仍然紧闭着双眼, 阵阵的电流,萦绕着我妻善逸的身体与剑刃。 猗窝座回头看向魇梦,魇梦依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他的血鬼术,看起来根本没用啊。 我妻善逸轻吸了一口气,更多的电流开始萦绕在他的身体之上:“不许,伤害我的同伴。”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在狭小的空间之内,我妻善逸以超高速对猗窝座进行了六次快攻,其中伴随着强烈的电流声,猗窝座面无表情的冲着我妻善逸攻击的几个方向接连出拳,运用冲击波将我妻善逸的攻击全部化解, “猗窝座大人,请不要损坏这个火车……他已经被我改造了~”魇梦细心的在猗窝座的身后提醒着。 猗窝座侧首看了一眼魇梦,他愈发觉得这种可怜的弱者可憎了……如果不是大人比较看中魇梦,自己真的想直接杀死魇梦。 “猗窝座……不要对自己的人动杀心。”周言快步从第二节车厢走来,刚才猗窝座所想被 周言清清楚楚的听入了耳中。 猗窝座微微颔首表示歉意。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八连!” 我妻善逸这一次却是朝着周言冲刺而来,而且这一次的速度更加的快, 周言面对过使用雷之呼吸的鸣夜……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鸣夜没有开启斑纹的状态下,实力不及我妻善逸……是沉睡中的我妻善逸。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放在行李架上的一个大木箱突然着火了……这种火,是通红色的,这一阵火让远隔三四米的猗窝座等鬼都感觉到了不适…… “那是什么?”魇梦含着笑容看向那个箱子,下一刻一个漂亮的,叼着竹筒的女孩子便骤然从箱子之中飞射了出来,她锐利的五只爪子直直的冲着猗窝座的胸膛刺来! “破坏杀·乱式!” 猗窝座冲着冲来的祢豆子便轰出了数十拳,剧烈的轰炸之后正在行驶之中的列车开始出现左右的剧烈晃动,魇梦慌忙扶着一旁的墙壁:“猗窝座大人!不能破坏了这列火车!” “轰!” 在破坏杀的烟尘之中,一阵赤色的烈火轰然腾飞而起,车厢中的一处墙壁已经没了踪影,外面的空气胡乱捶打在车内所有人和鬼的面庞之上,吹得头发也不断随之来回飞舞, 紧接着,一双双迷茫的眼神,在这灼热的烈火之中睁开…… 当然,祢豆子能够来到火车上,那么还有一人绝对就不会不在。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一阵水花一般的连击朝着猗窝座汹涌的刺来! 是炭治郎! “没想到在我打盹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啊!真是有失我身为柱的职责啊!” 炼狱杏寿郎含着淡淡的笑容站起身来,右手扶住了腰间的日轮刀,他似乎对炭治郎的出现一点不好奇。 周言轻松拦下了我妻善逸的八连击之后一手便死死的掐住了我妻善逸的喉咙,顺手便将他扔出到了火车墙壁上的巨大缺口之外。 这个年代的火车行驶速度非常慢,所以我妻善逸被丢出去之后只是擦伤了皮肤而已。 “我也该出手了呢~”魇梦走到了猗窝座的身边,他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无数巨大的眼球从车内的四处探出,下一刻所有人类又都开始犯困, 这时候,被猗窝座重创的祢豆子又一次的使用了血鬼术,只能够伤害到鬼的火焰瞬间将所有陷入困倦之中的人给唤醒。 “炎之 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再次被唤醒的炼狱杏寿郎在炭治郎缠住猗窝座之时骤然突刺向了魇梦,魇梦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脑袋便带着熊熊烈火飞向了空中。 紧接着炼狱杏寿郎将视线转向了近在咫尺的猗窝座。 周言看到这一幕时心中微微一痛…… 下一刻,魇梦飞出去的脑袋之下又重新长出了一副肉色的躯体:“你面前的这副躯体,只是一副躯体而已。” “大人……”缘一零式看向了周言,似乎想要出手,周言点了点头。 “轰!” 小不点的首要目标直接便是周言,他携带着烈火的剑刃迎着周言的脖颈便横劈而来,周言肘部迅速爆出两把日轮刀,他同时挥出,强烈的剑锋与小不点的剑锋相碰撞之后小不点踉跄着向后退了数步方才停下。 小不点刚落地,缘一零式的日轮刀便冲着小不点的脖颈横劈而来,小不点迅速回身,两把日轮刀相交之后响起了钢铁的响亮碰撞声。 “!” 周言忽然感觉到了脑后一凉,他快速抬起右臂,用肘部的日轮刀拦下了不死川实弥的一刀。 “看来,我们来晚了。”悲鸣屿行冥紧随其后,老泪纵横 在他的手里,提着的是一条粗大的铁链,铁链的两段,一边是流星锤,一边是板斧。 “炭治郎你为什么会在车上!”不死川玄弥老远就看到了炭治郎。 “咳咳……”炭治郎咳出了一口老血,“我可是,也是这个小团体的一员呢……怎么能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6章 第 46 章 叶谦在给扎菲尔和索隆两人打电话确认了这件事之后,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沉默的答案。 扎菲尔是区议员,加上有不少的好友,本來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扎菲尔告诉叶谦,这是市政府的决定,放弃打压白人帮,至于理由,扎菲尔也说了,这是市委书记亲自下令,沒有任何理由。 政府部门的态度,有些奇怪,本來,政府部门不会刻意來插手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市委书记亲自出面插手,事情肯定不简单。 不过,叶谦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至少政府部门沒有打压华人帮,不然叶谦就更加头疼了。 和扎菲尔议员的回应差不多,索隆给叶谦的回应,德惠集团为首的商业上的打压,被自己父亲亲自出面停止的,为此索隆还被自己的父亲臭骂了一顿,说索隆差点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 本來这件事是索隆在幕后操作,因为德惠集团是家族集团,本來未來继承人的争夺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人,大少爷死后,虽然很多人都怀疑索隆,但不可置否的是索隆在德惠集团的地位瞬间高涨。 但经过这次,索隆差点被自己老爷子撸掉所有的职务,叮嘱索隆日后再也不要开罪白人帮。 从索隆这里得知的情况,比之扎菲尔那得到的情况似乎有用的多了,从索隆父亲德惠集团董事长的态度上看,这个在暗中帮助白人帮的人或者势力,那是连德惠集团都感到害怕的存在。 叶谦皱着眉头,沉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市政府和德惠集团同时对白人帮转变态度呢。 如此一想,叶谦最先能够想到的自然是当初杀杰瑞的时候,在杰瑞别墅地下室见到的那个吸血鬼了,可叶谦从贝莉的态度上看,这个吸血鬼的存在至少贝莉是不得而知的,换句话说,贝莉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如果市委书记知道吸血鬼的存在,肯定会暗示自己女儿在这一方面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那吸血鬼在背后搞鬼,那又是谁会帮助白人帮呢。”叶谦在对付白人帮之前,早已经将白人帮的关系网斩断了。 叶谦终于觉得,这白人帮能够成为多伦市第一黑帮,显然不是偶然,而是有着必然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外人无从察觉,只是这次叶谦逼得白人帮彰显了这么一个强大到能够让市政府和德惠集团都改变态度的能力。 秦岚在一旁笔直坐着,身前有一杯茶水,可秦岚沒有心思去喝,而是一直看着叶谦,也不说话,默默的看着。 叶谦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这才看向了秦岚 ,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岚叔,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自责,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回去之后着重要从上到下清理黑人帮的地盘和产业,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另外,有关白人帮的地盘和产业,尽量压制。” “是。”秦岚点点头,这才离开了叶谦的办公室,只是,秦岚从叶谦给扎菲尔和索隆打电话的过程,就看出來华人帮这次一统**的事情,应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阻拦。 在秦岚离开之后,叶谦再次给索隆拨了电话,约在了索隆私人产业田春阁见面。 田春阁内,叶谦见到了索隆,而索隆似乎也一直在等叶谦,索隆虽然不知道自己大哥是怎么被人枪杀的,但却知道这件事和叶谦脱不开关系,索隆知道,叶谦杀自己大哥,不单单是为了更好的对付白人帮,更是完成了当初叶谦对他的承诺。 “叶少,对不起。”索隆一见到叶谦过來,脸上就流露出來了几分愧疚之色。 叶谦呵呵一笑,说道:“索隆,这件事不怪你,是我小看了白人帮,反倒因为帮我,你差点被撸掉了在德惠集团的职务,这说明你已经尽力了。” 见叶谦如此通情达理,索隆心中也一阵欣慰,相比黑面罗,叶谦这个盟友可要强大的太多了。 “叶少,你这次找我,是不是想要知道我父亲为何突然改变对白人帮的态度。”索隆很快就猜出了叶谦这次过來的目的。 叶谦点头,说道:“沒错,这件事关乎我能不能统一多伦市的**,我当然希望在背后阻拦我前进的敌人到底是谁。” 索隆利落的开了一瓶昂贵的红酒,为叶谦倒了一杯,递过去说道:“叶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统一**势力的念头,不过,如果你拿我索隆当朋友,相信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三思而行。” “怎么说。”叶谦看着索隆,面色也有了几分凝重之色。 索隆解释道:“我父亲之所以突然插手这件事,根据我家老仆人的话,是因为在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有一个人去找了我父亲。” “什么人。”叶谦眼神里闪烁着几分阴霾,如果他沒有猜错,应该就是找索隆父亲的那个人,是白人帮最大的依靠。 “那人來自古老的菲利家族,名叫拜恩·菲利。”索隆说道。 叶谦微微一惊,这个菲利家族叶谦也听过,有些诧异道:“你说的是那个依靠手工艺过生的菲利家族吗。” 索隆点点头,说道:“沒错,可你千万不要以为菲利家族依靠手工 艺品过活,就小瞧了这菲利家族,一个古老的家族,能够维持到现在,其家族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忽视。” “这么说吧,多伦市有古老的三大家族,分别是:科纳特家族、菲利家族和迪纳家族,其他的家族我不是很清楚,但其中的迪纳家族,我却知道些。”索隆提及这三个多伦市的古老家族的时候,有些莫名的畏惧。 “我德惠集团,别看着在多伦市的商界可谓是巨头,风光无比,很多商业上的人都想法子和我们拉关系,可实际上,我德惠集团能够在多伦市有着如今的地位,和我们德惠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个第二股东便是來自古老的迪纳家族。”索隆像叶谦介绍着迪纳家族在德惠集团的影响力。 从索隆的话语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7章 第 47 章 叶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稍微刻画了一下防御的阵法,便盘膝坐着,开始默默的调息起来。 说闭关肯定是开玩笑的,他如今闭关能有什么作用,他需要的是资源,是天材地宝……只不过,叶谦手头刚好得到了一两件能够引起神荒鼎为之触动的物件,这两样物件叶谦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去研究,现在,他打算研究研究,究竟是什么东西。 即将离开恶魔之都,叶谦也没有什么具体要去的地方,既然如此,就看看这两个物件,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吧。到那个地方去寻找一番,能够让神荒鼎都为之触动的存在,绝对非同寻常。或许……在那里叶谦能够找寻到莫大的机缘。 首先,他取出了乌龟壳,这是从朱宇翔身上得到的,不过如今的朱宇翔,已经早就挂掉了。本来在叶谦的手中就已经被废掉了的他,神魂更是因为叶谦的搜索而出现了崩溃迹象,但真正杀掉他的,还是聚义山庄的庄主周世聪。 他那一天让叶谦现身,结果叶谦直接从聚义山庄的医馆之中离开,周世聪撇不下面子,在医馆之中一番‘大战’,在这个过程中,周世聪有意无意的给了朱宇翔一下,算是帮他解脱了。毕竟,朱宇翔既然已经废了,对于聚义山庄来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负担,周世聪自然不想白养着他。 叶谦取出乌龟壳,首先仔细的打量一番,这乌龟壳,真的很神奇,让叶谦看着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来自于一头很强大的神龟背上的壳,还是某人铸造出来神器级的防御法宝。对的,根本看不透,到底是法宝还是自然生成的东西。 不过叶谦记得,那朱宇翔使用乌龟壳的时候,会让乌龟壳发出乌光,以至于他当时还以为这是乌光盾牌呢。 他尝试灌注灵力,顿时,乌龟壳上便出现了黑黝黝的光芒,然后叶谦感受了一下,这乌龟壳发出了黑光之后,具备了一丝灵性,这种灵性让叶谦感觉到,可以让整个乌龟壳的防御力,集中在某一个点上。 他不由的大感兴趣,要知道,这种能力,是非常神奇的。比方说,一个鸡蛋壳,是非常的脆弱的,轻轻一碰就能够打碎。可是,这是因为鸡蛋壳的每一个点,都很脆弱,假设……鸡蛋壳全部地方的防御力,都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可能就相当于是亿万个鸡蛋壳的防御力,那时候,恐怕子弹都无法打穿! 而这个原理,适用到乌龟壳上面来的话,那简直防御力惊人!因为,这乌龟壳本身每一个点的防御力,都已经是相当的可怕了,如果都累积到一起的话,这防御力……无法想象! 叶谦也想到了,当时自己动用了空幻九连斩的第二斩,居然都没有一下子破开乌龟壳的防御,反而是被挡住了,其后面的朱宇翔,如果不是被空幻九连斩的精神力影响到了识海,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这还是朱宇翔使用的结果,如果换做是叶谦的话,他可以非常的自信,哪怕是窥道境六重的攻击,他也可以抵挡住,轻轻松松的。 “好东西啊!这玩意,就算是不能找出他的内涵,拿来当一个防御法宝,也是很给力的东西。”叶谦笑着说道,如今的他,攻击力方面,算得上是足够了,在他跨足窥道境六重之前,不需要寻找更强大的攻击力武器。但是防御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可或缺的。 防御法宝,一直都是比攻击法宝更为贵重。因为每个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条,所以说,保命的手段,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防御力研究完毕,但是,关于乌龟壳到底为什么会引起神荒鼎的注意,叶谦还是没有找到。他可不会认为,就因为这乌龟壳防御力惊人,所以神荒鼎会注意到。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只是叶谦无法找出来而已。 想了想,他又调动了身体内的法源灵力,涌入到乌龟壳之中。这法源灵力,带有叶谦法源之体的特殊气息,顿时,乌龟壳上,就出现了不同! 这一次,乌龟壳散发出的,不再是黑色光芒,而是黑中带金,有黑金的味道。 随后,这乌龟壳上每一块纹路所分割的地方,都出现了字迹,这字迹非常的玄妙,样式诡异,叶谦根本……不认识。但是,他却很熟悉,隐约觉得,这种古怪的字体,和地球上华夏古老的象形文字,非常的相识。 可是说到底,他还是不认识……叶谦虽然在各方面领域都有着不俗的研究,但象形文字这种东西……除了专门研究古文化的人,谁会去研究啊。 看不懂这文字,叶谦也就无法理解,这乌龟壳上面,到底是写了些什么。可是,既然是有字体显示,那么就能够说明,这东西是真的不简单! “此物,或许来历非常的神奇,不过不认识上面的字迹,我也没辙啊!”叶谦无奈的自言自语,随后让身体内神荒鼎浮现,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引起了神荒鼎的触动。 果不其然,很快神荒鼎就振动起来,而乌龟壳背上的字迹,也都蠢蠢欲动,宛如幻化成了活着的一般,叶谦隐约能够看见那数百个文字,变成了数百个小人儿在跳动一般! 但是让叶谦有些无语的是,他依然无法明悟这种文字,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半晌后,叶谦消退法源灵力,那乌龟壳也恢复到最初,文字不再跳动。但是叶谦也已经明白过来,真正让神荒鼎触动的,只是乌龟壳身上的文字,而不是乌龟壳本身。 这让叶谦非常的震撼,究竟是什么文字,又或者是记录了什么,居然让神荒鼎触动,而且,那么强大的一个乌龟壳法宝,居然只是被人当做了记载某件事物的载体。这让叶谦心中很是好奇,有机会他是一定要弄懂那上面的文字,究竟是写了些什么。 又或者,是写下这些文字的人,让神荒鼎感到触动了? 略微思量了片刻,叶谦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头绪,只能摇了摇头,先把乌龟壳收了起来,又取出了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8章 第 48 章 指着被挡在周宇身后的赵世勋,冯志明的火气似乎也搂不住了。 “赵世勋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正所谓有革命就一定会有牺牲,你作为一名团级干部难道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吗? 难不成为了去营救你的未婚妻,你还打算带独立团的战士围攻县城去? 还有……你手下的那个什么高连副,他的片面之言能全信吗? 而且就算高连副说的都是实情,那现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难不成,我们为了以前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私人恩怨就要翻旧账?就要破坏如今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大好局面? 赵世勋同志,我希望你能脑子清醒一些,心胸宽广一些,大局观再强一些!” …… 被冯志明一番上纲上线的扣帽子,赵世勋的心里这叫一个堵啊。 如果不是看在周宇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的份上,赵世勋早就忍不住再次骂娘了。 “冯政委您批评的对,我这就带老赵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察觉到自己背后的赵世勋呼吸越来越急促,未免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意外,心里无无奈的周宇只得撂下一句话后便强拉着赵世勋离开了冯志明的帐篷。 …… 来到营地边缘,周宇看着靠着树脸色阴沉不语的老搭档,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丢方的后背。 作为独立团的政委,其实周宇也已经察觉到了这次收编行动中的巨大危机。 说实话,如果不是冯政委亲临许家坝指挥收编工作,周宇肯定会毫无保留的支持赵世勋的判断和对策。 可是如今面对位高权重的分区冯政委,周宇也只能选择屈服于组织上严格的纪律。毕竟,他是一个八路军的军政干部,不能带头不配合冯政委的工作。 “老赵……冯政委其实还是很看中你的,只是他今天可能是求胜之心太强了。” 闻言自嘲的一笑,赵世勋掏出一根哈德门叼在了嘴上。 “算了吧老周,冯政委的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要知道三零三团可上千的人枪。 即使刨除实际战斗力不提,他们现在的武器装备也够装备两个独立团的了。” …… “是啊……如果真能平稳的收编三零三团,那咱们九分区在夏季大扫荡中的损失就能立刻被补回来大半。 到那时,我们根据地也就能重新和分区其他部队连成一片了。” 接过赵世勋 递过来的哈德门,周宇也是疲惫的靠在了树干上。 作为一名独立团的政委,其实他也巴不得分区能成功收编三零三团。毕竟如果九分区的实力增强了,那对独立团的发展也是一件大好事。 要知道,夏季大扫荡结束后,刚刚成立没多久的独立团便又成孤悬在外的作战部队。 面对三个方向日伪势力的威胁,驻扎在神泉寨的独立团几本上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舞蹈,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日伪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 “呵呵……怕就怕这三零三团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一剂补药,而是毒药……。 真到那时,怕是不仅咱们团会有危险,就是连整个九分区都会被晋南的鬼子给连根拔起……。” 心事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心情沮丧的赵世勋再次掏出了他的怀表。 放在耳边,听着里面有规律的机械振动声,赵世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唉……这个时候如果雷司令在就好了……。” 见赵世勋又沉默了下去,周宇也是无奈的捶了一拳身边的树干。 在他看来,如果作战经验丰富的雷万城还在九分区,事情也许就没这么麻烦了。 …… …… 而就在赵世勋和周宇正在为与冯政委意见相左而烦恼的时候,刚刚从卫生队跑出来的老鬼也独自带着缴获的手弩离开的山上的独立团,悄悄的潜到了山下的三零三团营地附近。 …… 不久之前,在赵世勋和周宇跟冯志明开会的时候,老鬼也悄悄的藏到了附近,也因此得知了冯政委的真实想法。 这么做到不是老鬼喜欢偷听军事会议,而是他实在是太想为死去的飞虎山兄弟报仇了。 最近几天,老鬼几乎每晚都能梦到那些惨死的兄弟,搅得他时常从梦中惊醒。因此,老鬼已经越发觉得自己必须要为死去的兄弟做点什么。 …… 然而由于到了明日三零三团就要成为八路军的正规作战部队,因此在这收编前的最后一晚上,老鬼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他不仅再难以报了这血海深仇,而且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书生”这个白眼狼堂而皇之的混入八路军的队伍。 …… 想明白这些事后,老鬼从老不死的主管的后勤部队那里弄了一身伪军军服,然后便趁着夜色悄悄的摸到了许家坝山谷里的军营附近。 白天的时候,山下营 地的四周已经被独立团的战士用砍伐的木头修建了一道低矮的木栅栏,勉强算是将山谷内的宿营地圈了起来。 因此,当老鬼在背着汉阳造摸到营地边缘后,几乎一翻身就跳进了三零三团的军营内。 不过,就在他打算先找人打听一下李书恒帐篷具体位置之时,却赫然发现军营外围的帐篷里居然全都是空的! 很快,在连续搜索了四五个空荡荡的帐篷后,老鬼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对方。 显然,这些空荡荡的帐篷明显是被人有意放置在了营地的边缘地带,似乎在故意遮挡着什么。 而就在他打算再往营地里面走一走的时候,一阵阵密集的挖土声也传进了他的耳朵。 绕过营地外围零星的帐篷,老鬼很快就看到了营地内令人咂舌的举动——几百人都在默不作声的进行着土工作业。 在昏暗的月光下,老鬼赫然看到一道环形阵地已经在营地内初具雏形! 看到这,老鬼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隐隐的寒意。 虽然还不清楚三零三团的人为什么瞒着独立团在这连夜修筑工事,但老鬼很清楚对方这个举动绝对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9章 第 49 章 “晚上爱德华约我去吃饭,你要不就在别墅里等我?”魏风挂断电话说道。 “电子设备你没有接触过啊……”廖雨琴皱了皱眉头,“我跟你去吧,到时候对方问道什么专业性的问题,我也能解答,不是吗?” “那甘辛大小姐呢,她一个人呆在别墅的话,会不会以为我们怠慢她?说实话,她在我们身边就像是一个定时 炸弹,要防止各式各样的危险,如果不是因为那片森林的石油,这种事情早就丢得远远的了。” “在等等吧,说不定她有关键的作用。”廖雨琴歪头想了想,“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别墅有两位岛国忍者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吧……爱德华订的餐厅是华尔花园,在市中心那里。” “等会你得好好变现,知道不知道,你得做点东西出来给那些人看看。”廖雨琴交代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 当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黑人壮汉屹立在餐厅门口似乎在等人,他是爱德华的保镖,名叫休斯。虽然他长得很老实,但其实他的心眼很小,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总觉得是魏风抢了自己的风头,不然当时拯救一整飞机的人,将会是他。 当他看见魏风与廖雨琴的身影后,便立马走了过来,魏风当时还有些纳闷,这哥们之前在机场的时候不是都是一张扑克脸的嘛,今天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难道保镖在雇主谈生意的时候,也要保持笑容? 一边胡思乱想这,一边朝着那个面带微笑的休斯伸出了手,准备握手,但让魏风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休斯竟然直接把自己越了过去,朝着廖雨琴走了过去。 “尊敬的廖总你好,我们之前见过,你还是依旧美丽。”一边说着,休斯一边强行的抓起了廖雨琴的手。 “松开!”廖雨琴想要把手缩回来,但是没想到休斯抓得那么紧,根本缩不回来,顿时,她的脸上一会红一会青的,又生气,又气愤。 就在这个时候,休斯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了了力量朝自己攻了过来,强壮如狮虎的他,居然被人从身后打飞了,直到撞到路边围栏的时候,自己才停止了空中的飞跃。 “吗的,你胆子不小啊!”休斯一边爬起来一边喊道。 而魏风也愣住了,他虽然感觉自己的状态不错,但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那么轻松就把对方打飞,他还想着自己应该是与对方周旋一番的! “啊!死吧!”休斯朝着魏风冲了过来,他那体型再配合上 他的速度,这根本不亚于一辆疾驰的战车。 魏风急忙闪身躲过这一次致命装机,然后猛地出拳抽在了他的后脑上,虽然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块钢铁之上,但那冲击力是不容小觑的,休斯顿时便控制不住身体了,直接冲到了一座路边的分类垃圾桶上。 “砰!” 那垃圾桶的钢铁护栏,都被他直接给撞弯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完了,我特么要搞死你!我是学华夏功夫的,我师出猴山之门,我们的师祖可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小子,你完了!”休斯气的哇哇直叫,但他那自以为很有气势的话,传到了魏风的耳朵里,嗯……可能只有智障两个字来形容吧。 你的师祖是孙悟空?哇塞,牛批牛批,特么孙悟空是真是存在的人吗?你特么是不是遇到骗子被人骗了啊? 当魏风以为这哥们只不过是过来搞笑的时候,休斯忽然怒吼了一声,双手结出了一个复杂的印记来,然后右脚猛地跺地三次:“花果山猴子猴孙在外被欺负,敢请各位老祖前来帮忙!众神归位,祖师爷上身!” “我去?这是什么招式?”魏风整个人都看傻了。 休斯在喊完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右脚疯狂的跺地,而且,他身上的肌肉也在迅速的膨胀了起来,就像是动画里正在变身的超级赛亚人一样。 “吼!”休斯从癫狂中停了下来,当注视到他未完,请翻页) 闪身往后退去,用金刚臂抵挡住休斯的双手,在扼住他的手腕的同时,魏风使用了浑身的内劲,想要把他的双手给废了。 说实话,这种攻击一般连钢铁都能弄断,而在面对休斯的时候,只能让他疼的叫喊两声而已,骨头一点事情都没有。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超人吗?”魏风吐槽一边吐槽了一句,一边向后退去。 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己接二连三的攻击不成,如果让对方成功攻击自己一次的话,那自己恐怕就要受伤了。 就在这时,休斯突然发现了在一旁躲着的廖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0章 第 50 章 三拳打爆文彦博! 确切的说,其实只用了一拳,就是那最后祭出七十二道紫电龙纹的一拳。 到底是三拳还是一拳,其实不太重要,重要是文彦博爆了。 这个近半年来,大秦帝国内的风云人物,仗着晋升天魄横行无忌的混元宗宗主。多行不义,在凌霄剑阁的山门前,被归来的林云给打爆了。 尸骨无存,连渣都不剩。 堂堂天魄强者居然就这么死了,他的死,注定会在大秦帝国掀起天大的波澜。 不过在林云看来,肯定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罢了,他游离九州,眼界非凡,早已不是当初的林云。 “死了?” 洛锋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画面,实在匪夷所思,令人心惊。 其余剑阁弟子也都看懵了,林师弟竟然变得如此之强了吗? 仅仅一年时间,完全无法直视了,强的超乎了众人的想象。这一瞬间,给众人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毫无疑问,外出游历,肯定会增加眼界让实力变强。 可机遇往往和凶险相伴,想想每次有秘境开启,会有多少人陨落便可窥得一斑。 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林云和左云这般,极为幸运的活了下来,更多的都成了他人剑下的亡魂,化为尸骨,无处安葬。 具体到林云,能有他这般成就者,放眼整个南华古域也是凤毛菱角的存在,屈指可数。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能和林云相提并论,那样对比起来会相当痛苦。 “回去之后将混元宗解散吧,否则,我不介意走上一趟混元宗的山门。” 林云面无表情,看向那些扔处在震惊中的混元宗长老。 那些人做梦都没有想到,文彦博会被林云给一拳打爆,尸骨无存,到现在都还有些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 当听到林云的话时,一个个脑海中五雷轰顶,心头巨震。林云竟然要解散混元宗,混元宗屹立数千年,在大秦帝国内底蕴深厚,几次经历大危机都扛了下来。 和凌霄剑阁更是斗了上千年,可还从未想过解散。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林云眼中寒芒一闪,平静的说道。 文彦博做错的事,总得要有人付出代价,让对方主动解散已经够仁慈了。 “这……” 几人战战兢兢,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不已。 半响才道:“我等会将林云的话转告给几位太上长老,告辞。” 一众长老心如死灰,连最强的文彦博都被林云一拳轰死了,混元宗其实没有太多的资本和林云斗。 他若硬要混元宗解散,怕是那些太上长老,也没有什么脾气。 更何况,林云身边那头妖兽,明显实力更为恐怖。甚至不用林云出马,光是这头妖兽,就可在轻易见荡平混元宗。 “林云,真要这么做吗?” 洛锋长老皱眉,出言问道,他有些担心做的太绝了。 “嗯,这文彦博一个伪天魄就敢如此嚣张,他若是有我这样实力,怕是整个凌霄剑阁都得被他荡平,我对他的宗门已经足够仁慈了。” 顿了顿,林云面色转冷,沉吟道:“之前混元宗几次派人狙杀我,这笔账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会跟他好好算算。” 洛锋闻言,不再多说什么。 至于其他剑阁弟子,自然是拍手叫好,这半年来可是受够了混元门的欺辱。林云此举,算是狠狠帮他们出了口恶气,也打出了剑阁的威名。 不出一日。 林云强势回归凌霄剑阁,一拳打爆文彦博的事情,就如旋风般席卷整个大秦帝国。整个帝国各大势力,全都震惊了,掀起了惊天波澜。 初始不信,当消息确定后,方才得知林云比传言中的更为恐怖。 他甚至还收服了一头至少是霸主级血脉的天魄妖兽,若是愿意,他可以在顷刻间荡平混元宗。 两天后,有一个重磅消息,狠狠震撼了大秦帝国的众人。 帝国四大超然宗门之一,屹立数千年的混元宗,突然宣布解散,从此被除名。 有许多消息,这是葬花公子发的话,若不解散,就荡平混元宗。 一时之间,林云的名字传遍大秦,所有人都在议论他的事迹。 想当初龙门大比,林云强势夺下第一,葬花公子的名号就已无人不知。可谁能料到,仅仅是一年之后,历练归来的林云,竟然变得如此可怕。 他成长的速度,完全超越了大秦众多翘楚的想象。 许多人都在感叹,大秦帝国这次是真的出了一个绝世妖孽,一个能在群龙盛宴中崭露头角的真正妖孽。 让人心中无比期待,这个大秦帝国的剑客,究竟能在群龙盛宴中走上多远。 至于林云,在山中与众多老友叙旧后,得到一个惊天消息。 李无忧走了…… 这个当初笑嘻嘻,叫嚷着要成为大秦帝国第一剑客的小子,在魂剑阁中取走一样东西就走了。 消息是墨城告诉林云的,现在墨城就是珞珈山的头,他说李无忧在魂剑阁留下一封信,特意交代一定要让林云去取。 “师姐,有回来过吗?” 临去魂剑阁前,林云向墨城问道。 这个魁梧壮实的汉子,提到欣妍,一阵失神,半响才怅然叹道:“没有音讯,之前我们还时不时能知道你的一些消息,可师姐的消息却是从没有过。” 林云微微一怔,有些失神,师姐应该是真的走了。 不过师姐也是奇人,她的武魂很不简单,哪怕是在外面想必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际遇。 只是……还有相见之日吗? 林云略显惆怅,收回思绪,朝魂剑阁赶了过去。李无忧给自己的留的信,无论如何还是得取的。 这家伙一直玩世不恭,他修炼的大衍星诀更是高深莫测,到现在林云有些看不透。 且对方在先天之境,完全没有服用任何丹药,林云早就猜到他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只是不想,来不及见上一面对方就这么走了。 魂剑阁,宗门四大宝地之一,这是宗门非常神秘的一个宝地。 林云以往在万剑台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