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虎妻程景浩郭芙兰》 第1章 捡了只母老虎 清凉的晚风透过茅草缝吹起屋中灰尘,引得发黑发霉的木板床上的女子一阵轻咳,瘦削黝黑手摸了摸发疼的后脑,没成想摸了一手带湿的草木灰。 郭芙强忍着把涌到喉咙眼的胃酸压下去,望着茅屋顶漏出的星空及随风飘扬的蜘蛛网,耳边响着如雷响般的打鼻及比自身无法忽视的酸臭味。时间如慢动作般慢行,四周环境依然不变,适应了脑子传来的眩晕痛疼慢慢地坐了起来,捏起躺在身边衣衫褴褛的男子肩上衣服一角用力地摇了摇。 连续摇了几次,差点把整个人摇转180度,那男子才扯起一角眼皮不耐烦地说道:"天还黑着,我睏着呢。” “我饿了,有吃的吗?” “饿了出门口右手边的小树林直走,那里有条小溪喝点水就好了。您这婆娘真不会过日子。”说着抠了抠鼻子,用背对着她在睡,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把床堵得死死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那酸臭味一下子堵得满腔都是,烦躁地想推开他,没想成因长时间饥饿及昏眩的原因,推他就像撒娇式轻摇。 “您这臭婆娘半夜不睡想男人,我今天背了走好一段路可累着了,不过嘻嘻,既然您这么猴急,是不是想男人了”那油腻的脸猥笑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番乱啃乱舔。 一连翻快捷的动作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郭芙被脱个清光,还被厌弃又瘦又粗糙不及艳春楼的姑娘。 就在快要成事的那一刻,那汉子突然惨叫一声,捂住下体滚了下床,扬起一大遍灰尘。 “啊啊啊,好痛,啊啊烂了烂了,唉哟唉哟唉哟、”那男子惨叫着像虾子一样躬起身在地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缩着屁股站了起来,望着床上正费劲穿着衣服的女人,一把狠劲从心里勾起来。 您这婆娘够狠的,三天不打四天得上天,得把这活试试还能不,今天得把您给治得服服帖帖,日后哪会乖乖听话。说着扑向床上,把人压得死死的,从床底找出一条麻绳把她的双手绑实,彻底把夫妻之事进行到底。 接着下面不可以描述我省略符号。 “怎么着,老子......喂喂,醒醒醒?“男子突然发现身下的人没反应,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那头无力的摆在一边,头下面露了暗红色的印子。 "操,那草木灰抹得太少了不经用。才一天就死了,好不容易快活一次,亏了亏了。这个时辰应该赶得上马小强拉猪肉上镇的车。”男子急忙把床上的人衣服穿好,但一下地胯间的痛让他忍不住缩成八字脚。 唉哟,嘶,唉哟。这婆娘够狠够辣够味,得赶快带她去看医生,不然死了到哪再找一个。咬着牙筋背着昏迷的女子,跨着脚走到村中唯一的往镇上的大路上,望着那村尾的牛车正从村里往这里驶来。 他望了望还未亮的天色,不满地说道,这小子越来越早往镇子赶,怪不得好几天都裁不到他。 那牛车离那男子还有一百米左右时,人往地上一躺大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牛车上一个身穿补洞棕色麻衣的男子急拉着牛绳让牛车停了下来,厌烦的绷着脸说道:“景浩哥,我这牛车离您还有几丈,怎么也撞不到您的金躯!” “切,您的眼睛有问题。”说着从地上滚了十几圈,挨到牛蹄下,那牛吓着往后退了一步。“那牛都在我身上啃了几下,外表看不出来得内伤了,唉哟我的肚子。” “景浩哥,这今年第几回撞上牛车了,您也知道这牛车不是我的,及我只了帮镇里猪肉店拉猪肉,一天扣去牛车费用只有三文钱,钱都是我后娘收着经不到我的手,我身上一文线也没有,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在我这里还欠着六文钱没还,什么时候还给我?” “还什么还,您把我撞得这么重,得把我拉去镇上看病。” “您,您躺在地上扮这么一出,为得是免费拉您上镇上是吧?算我倒霉,专门捡天未光的时候上镇避开您,没成想还是被您讹上了。” “早说嘛,搞到我衣服也破了几个口。等我一下子。”说着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从路边抱起一女子往牛车上一放,与那宰洗干净的家猪并排着。 看着那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马小强吓得瞪大眼睛:“景浩哥,您是往我车上放死人吗,这不成不成,赶紧抱下车,我,我我不搭您上镇。” “呸呸呸,您这乌鸦嘴咒我媳妇,她还活着,只是摔倒伤到后脑,还有呼吸,我刚还跟她好着呢?” “您媳妇?您骗谁了,您那烂茅屋还有您那性子还会讨到媳妇?不会是拐来的吧,小心村里面的人去告您。”马小强小心地探了探牛车上的女子,还有轻微的呼吸及胸口随碰上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 “去您的,我靠山还有一间青石屋,待那石屋买了,再在村里面起一间大的。“ “您这一句话可讲了七年了,那青石大屋可进过狼群,谁敢住哪里?是我这傻子信您可把屋买出去,借您六文钱。”那六文钱还是他一整个月偷偷地藏起来的私房钱。书包阁 ”您倒提醒我了,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去去就回。”程景浩突然想起什么,急跑回去自己的烂茅屋。 “喂,喂,快点,不然等一下子送猪晚了,我可会被扣钱的。”马小强伸长着脖子对着他沾满沙土的后背喊道。 很快程景浩边跑着出来边把怀里面的东西塞到衣服贴肉的地方,气喘喘地跳上车与马小强挤着坐在车前。 马小强驱驶着牛车走了好一段路,忍不住问道:“您往怀里面塞什么东西了?钱吗?” “我要是有钱,还会每天想着从您手里骗那两个难食得要死的硬饼吗?”程景浩无语地翻着白眼。 “那那是什么?还是这良家妇女您从哪里骗来的?”马小强八卦地眯着双眼问道。 “什么骗回来的?等一下跟她看了大夫,咱俩就去镇上衙门登记上册。她的文书我可带上了。”程景浩咬了咬手指头,想了一下,若去看了大夫再去衙门登记,那女的醒来跑了怎么办,急忙转口说道:“小强,您等一下先把猪放下,搭我去衙门再去镇上看大夫。” “不行,我放下猪还得去其他村收猪,若收不到猪,我可麻烦!”马小强可不想在程景浩这个懒汉那里花费功夫,而且这车上的女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若在牛车上出问题,他多多都不够赔,更何况这牛车是镇上买猪肉的何老板的。 但最后马小强还是抵不过程景浩的死缠烂打,把猪肉送到镇上卖猪肉的档里,随即拉他与车上的女子去了衙门登记注册。 衙门登记注册的师爷刚吃着热乎出笼的包子到达衙门,眯着眼看着衣衫褴褛的程景浩,衙门师爷张孟超是个四十五岁的男子与程景浩奶奶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对他那懒性格还是蛮了解,之前程景浩还委托他帮把山脚的青石屋找一下买主。这小子一大早就带着个躺着的女人来,不用想也知道过来干什么。 “登记注册需要文书及五十文钱,这钱可得上交大人,一文也不能少。”意思是您没钱就赶紧滚蛋,别浪费他的时间,一大清早带着个昏迷的女人过来,真是晦气。 “张爷,文书在这,嘻嘻,这五十文,前天喝酒不就听您说过,衙门要招打扫监狱卫生的人,您看我这娘们,明天精神了就过来上班,这登记的钱先提前预支一下可以吗?” 第2章 乘她晕迷,衙门注册登记成功 “这还预支工钱,讹到衙门来了?我们这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走走走,别让那女的死在这,晦气!” “张爷,张爷,就破例一次嘛,我敢保证她明天准时生龙活虎过来上班,我等一下就带她去看大夫。” “不行就不行,快点把人给带走,别阻着衙门做事,走走走。”张孟超没好气地甩着程景然拉他的手,昨晚被他赖上了一餐酒饭,酒言可说了不少。 “张爷张爷,大家亲戚一场,您就帮我这一次。您还是我俩的媒人,往后这份工做好了可少不了孝敬您的那一份钱。就因为昨晚食了您的酒,我才捡到我这婆娘的,我可没有骗您,我俩该做都做了,她可是心甘情愿,不然那文书也不会到我手上对不对?您就行个方便,帮一下我这孙子。” “我可没有您这么大的孙子,我可不跟您满口胡言,没钱就给我走,等一下我可叫人来把您打出去,这里衙门哪里由得您来胡闹!” 程景然见张孟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奸笑着靠近他身边低声说道:“张爷,您说若是新来的街门大人知道您偷摸了他新纳的小妾弯弯又圆的屁股,或是张奶奶知道您在艳花楼那里买了个小绾在杨柳巷里,您说会怎么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摸过大人小妾的屁股了,我只是酒后醉言,给我老虎胆我也不敢做。那杨柳巷的事你怎么知道。”张孟超被他这一翻话吓得脸青口唇白,抖着手指着程景浩,那摸大人小妾屁股的事情是假的,可那杨柳巷养小绾的事可真的,这几年来他可养了几次小绾,当玩厌了就转手卖回去艳春楼,这事他可隐瞒得很实,没几个人知道,这小子都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因他这师爷的位置都是靠家中老婆子年轻时娘家人用钱买通人缘关系才进来做的,且这婆子是出了名的泼妇!这些年来的钱财都被她管得死死的,那养小绾的钱可是他平时在衙门做事时从那些商人或农民手里刮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他可吃不完兜着走,晚年不保! “我跑去衙门外一说,张爷您说这新来的大人会不会相信?张爷,我这五十文可是小事,您那师爷位置可多人盯着呢,咱俩可是亲戚,您老人家可帮着我一点,我这好不容易才讨上的媳妇,你就照着我一点。我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这样做,您放心,这事一办成,我嘴巴比谁都要紧。”程景浩搓着手讨好地笑着。 “算我晦气遇上你这个赖皮,”张孟超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笔黑写好官方婚书,古代文案一般只登记男女双方名字,但是儿女只会标注儿子名字女儿只会标注姓示,那女子的文案属于北方交界户籍,以打猎为生,受战事影响流浪到南方,“男方程景浩,女方叫什么名字?” “张爷,她叫郭芙兰。”程景浩笑着说道,昨晚打架的时候可听她说过,她郭芙兰不会放过你的,这不马上就用上了。 接过师爷张孟超的官方婚书,利落印上自己的手指印,拿着郭芙兰的手弄上红印泥,在那官方婚书上印上指印,望着自己的文案与婚书在官方登记入册好,另一式新鲜发烫的婚书底案塞入胸前,程景浩的心才踏踏实实定了下来,想着村里多年谩骂他一辈子讨不到媳妇,断子绝孙,呸,往后子孙兴旺给村里面的人看,心里爽快地不得了。 “好了,这事落成了。那五十文可是我垫的钱,明天一早记得过来上班,别拿着衙门的钱不办事,还有我那些事您可把嘴巴闭紧,若是被家中的婆子知道,我可饶不了您。” “张爷,你放心,我的终身大事可是您老人家帮着办成,我嘴巴可不会漏出任何的风声。不过会不会从别人嘴里漏出来,那可不关我的事。”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从哪听到消息的。” “这不是从你上一个转卖出去的小绾说出来,好像叫胭红,上个月在茶楼那里,她傍着杨商家埋怨说着,那时我刚好从他们的窗边经过去茅厕。那后面她还是杨商家有没有向其他人说,我就不清楚了。”程景浩在心里面噬笑着,那时那胭红与杨商家正在厢房里做浪事,还说着张孟超器小人虚,他在窗缝里偷看,到现在都回味无穷,不然他当了二十年的童子鸡昨晚也不懂怎么为睡觉。 “胭红!我就知道那小蹄子不安好心,看我怎么收拾您!”张孟超气红着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今天的事谢谢张爷了,改天小孙我找到钱,再请你喝酒。”事已成功,郭景浩还得赶紧带媳妇去看大夫,也不再逗留增添师爷张孟超的怒气。 “赶紧滚,我见着你就心烦。明天直接去衙门后门报到,我会跟门卫打好招呼。”张孟超正烦着那小绾的事,无心再理会程景浩那些破事。 程景浩欢快地背着昏迷的郭芙兰,从衙门的侧门走出来,在马小强的帮助下放倒在牛车上。 “景浩哥,这事真的办成了?”马小强望着那春光满脸的程景浩,没想到这单身二十的懒汉及赖皮居然娶到老婆了,这行了什么狗屎运? “这世界还有我办不成事?日后伙食我都搞定了,明天我婆娘就去衙门监狱搞卫生,我到镇上坐着等食她那一份伙食,每个月还有钱领,这人生才美!” “啊,您这媳妇还没有醒过来,是死是活还没知道,您这么肯定她明天就可以去上班,那监狱里坐的都是逢凶极恶的人,那份招人的工长年累月都没有人敢去干。” “去去去,赶紧带我们去大夫那里看,去那黄大夫那里。” “您又去黄大夫那里骗钱,那黄大夫可是个好大夫,你不要净做些黑心肝的事。” “什么黑心肝的事,我可是给机会给他做善事,您怎么这么多话可说,搭了我过去,您还得去其他村里面收猪。” “嘻嘻嘻,景浩哥,给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出钱出力的事,我可干不了。” “不是,不是的,往后你再捡到女的,给我行不?” “去您得,您以为女人都是路边的草,说捡就捡到。” “我这不是说如果嘛,您看我这后娘的,把我的钱管得死死的,我爹又是个不管事的,往后会不会出钱给我娶媳妇也是个问题,我可不想像村里面的老汉,死了都没人送终。” “去您的,您今年才十五岁,在说什么晦气话,去去去,往后真的给我遇上了,我马上弄给您。别说这个,有食的吗?肚子饿得慌。” “我今天的伙食只有两个馒头,只能分一个给您,等一下还得干力活。” “不是我说您,您也太死心眼了,有这样好的工作一个月有一百文钱,都全上交,也不会偷藏一点私房钱。” “您以为我不想,这份工作是后娘帮我找的,买猪的老板与她是亲戚,我借给您那几文我钱还是帮朱老板送货时,那管家给的小费,并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事。” “那每天两个杂粮馒头就把您给打发好了。” “那有什么办法,目前没有比这个工资高的工作。景浩哥,您不留一点馒头给嫂子吗?”马小强无言地望着三两口把手中馒头食光还把手指缝的碎舔光的程景浩。 “她不饿,我等一下给要做劳力活,不食饱怎么行?”昨晚那踢人的劲,不饿她两餐怎么知道个怕。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地探了探板车上人的鼻息,还有一口气死不成。 “您打算讹人家多少钱?可别太过分了,您都骗人家好几次了,人家也没有专门找您麻烦。”马小强觉得程景浩的做法有点说不过去。 “说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一样,我不去也可以,往后我就粘着您问要食的,怎么滴不想是吧,看您穷吧样袋子里也没有几个钱,您搭我们去到就可以了,怎么这么多话说的。”程景浩拍了马小强后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