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臣》 第1章 白帝城托孤 春来秋去,斜阳日落,傍晚时分,蜀东部江州永安县(今奉节县)的白帝城处正是烽火狼烟,哀嚎遍野。 非如此,此时,一类庙宇之处,陈旧不堪,四处皆汉之残旗,蜀之残兵,庙宇内外仍甲兵林立,虽战伤累累依不忘其责,其庙宇深处,卧榻之处,龙衣血甲,也尚可见那汉室之皇旗。 可想其中之人若不是那先汉之献帝,便是那蜀汉之帝,刘备。 如此情景少见,想那刘玄德由袁绍之栖息,东北西跑,创西蜀霸业,汉中之战挫败曹操,襄樊之战威震华夏蜀汉之帝竟成如此模样。 与曾经初次往西蜀之地不同,那蜀主刘璋暗弱,玄德不愿同室操戈夺其基业,先入江州后守梓潼,夺荆襄九郡,攻川蜀之地,成三分鼎足之势何其壮观。 兵士也全无出征之时那意气风发,谋士眼中只有迷茫与无助,面色惨白的玄德紧闭双眼,不知前途何往。 是啊。 二弟关云长本攻荆北樊城,那曹仁坚守不出,曹操见那荆州关家君威风凛凛,朝中无人敢对这华夏第一将,唯有那抬棺而战庞德,外姓第一将于禁迎敌。 于禁乃一种田匹夫,安能为云长对手? 不过旬日,便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吓煞那曹操欲弃许昌迁都洛阳。 可巧。 东吴大都督吕蒙此时以为收服荆州之好时,便白衣渡江欲破荆州,可二爷巩荆州之防,狼烟围城,吕蒙小儿安能过境? 谁曾想玄德亡妻之兄糜芳与那傅士仁叛主降吴,拱手送荆州。 云长得知自然回防荆州,可北有曹仁雄兵追击,南有吕蒙东吴之兵,虽是过五关斩六将之时也难逃此劫,只得败走麦城。 吕蒙杀云长献吴主孙权,孙权惧蜀之国力向曹魏称臣。 又遇三弟鞭笞士卒,遭范疆张达斩首又送东吴,此仇若不报,虽万里江山何足为贵? 而更让人感到意外,也就卧榻之处的玄德已然兵败,被那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蜀中俊才马良等人悉数战死。 前上庸孟达降曹魏,后有陆逊追兵而至。 更糟糕的是,蜀汉第一继承者刘禅,途中因延误了时辰突遇暴雨,马车翻下山崖,所幸后有兵士搭救上来,然后昏迷一时。 也仅仅是昏迷,情况紧急,故待随行医师看后无大碍也便继续前行了。 但让众人不解的是,平日里贪玩好耍的刘公嗣醒来后并未寻找自己早晚随身的蛐蛐,即使那蛐蛐已然消失,而是静静的坐在了马车中,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低着头思考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虽此处历来被称为神山,说当年汉高祖起兵之时曾三叩此山,但汉室衰微,此山又位于川蜀,自然无人问津,今偶然再遇,倒也不是一种缘。 或许是认为对这后君无所期待,坏了脑子,众人也都明白内外仪仗诸葛丞相,他不过是一傀儡,可有可无。 可玄德处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五虎上将已去其三,云长败走麦城被吴军擒杀,翼德鞭笞士卒被砍下头颅献吴军,汉升中马忠暗箭流血而亡,五虎之三死于东吴,只留有马超马孟起镇守阳平关,赵云赵子龙镇守成都,血海深仇不可不报! 但事与愿违,蜀汉之力有限,玄德自知愧对众人,愧对劝谏忠臣。 若那成都之日听劝厌,不伐东吴,杀其罪手,商议荆州,或许今日又是不同,可若如此他刘备也对不起后世那汉昭烈帝之名。 子龙率先进屋,子龙日夜兼程于白帝城以援刘备,方子龙将军以一己吓得陆郎退军江陵城,玄德才无后顾之忧。 “子龙……”玄德早已强弩之末,如今之事也得尽心托付。 想那子龙将军青年气盛于公孙瓒手下连战文丑数次,又于那当阳长坂坡七进七出战曹军数万兵马,今又大破陆逊,却也掩面而哭,哭的是汉帝刘备,也哭汉室难兴。 玄德嘴唇苍白,哑声:“子龙莫哭……”玄德起兵以来除关张二人便是这子龙最为亲切。 “我命不久矣,望子龙辅佐我儿刘禅,若不成大器,子龙可与丞相商议另立新帝!”玄德惭愧,愧于子龙数次救他于危难,愧于临终也只得麻烦子龙。 子龙紧握玄德发冷的手:“陛下不可胡言,不可胡言……” 门外,诸葛丞相与刘公嗣几乎同时到达,孔明踩空数次方下车,手牵那后主刘禅,旁是那益州李严,后跟马谡等后起之辈直入里屋。 孔明与众人穿过层层兵士,穿过层层破旧旗帜,终见玄德。 孔明缓步上前,眼中满是不舍,子龙埋头痛哭,孔明道:“陛下,受亮一拜。”孔明自知若当日再劝或不遇此结果,或随军远征留马良镇守成都皆上策,可惜,可恨。 孔明等人皆拜。 玄德无力:“众卿免礼。” “请丞相坐于塌中。”玄德已无力扶起孔明。 子龙让位孔明,孔明轻坐玄德身边:“陛下……”这一口陛下满是无奈,满是惋惜。 玄德开口:“朕自得丞相,幸甚帝业。” 是啊,想那三顾茅庐之时,玄德仅手握新野腹背受敌,兵不过数万,将不过数百,安能于雄据中原的曹操相抗衡? 自孔明入刘营,赤壁破曹操,荆州气周郎,益州持基业,汉中战夏侯,西凉收马超,何等意气风发,何等波澜壮阔。 玄德又讲:“只因智识浅漏,不听丞相之言,自取其败,如今悔恨成疾,死在旦夕。” 孔明未有多言。 玄德看着刘禅:“太子软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 太子刘禅从小对治理国家,古籍经典毫无兴趣,倒是对斗蛐蛐,唱跳颇有研究,也难怪蜀汉之臣认为只得傀儡,或也是那七进七出摔坏了脑子。 孔明噙着泪:“望陛下保重龙体,以副天下之望……” 玄德自知时日无多,训扫周围见有马良之弟马谡,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良战死夷陵,孔明只得培马良之弟。 玄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马谡:“众卿暂且退下。” 众人叩拜起身:“是。”便出了屋。 见众人皆出,玄德问孔明:“丞相以为马谡之才如何?” 孔明观马良之才自然不疑马谡之能:“此人乃当世英才!” 玄德摇摇头:“不然……” “朕观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丞相当深察之。”玄德之言并非无道理,马谡与马良相比差之甚远。 马良曾保守荆州,也曾保守西川,劝那五溪蛮王沙摩柯归降蜀汉,可马谡仅文采斐然,毫无战绩可言。 孔明明白:“是。” 随后玄德从血袍下取出一诏书:“此乃朕亲笔诏书,烦丞相交于太子刘禅,叫他莫以此为常言,凡事更望丞相教导。” 孔明连忙起身接诏书跪而叩拜:“陛下。” 玄德道:“朕不读书,粗知大略,圣人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玄德已然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朕本想与卿等共灭曹贼,共扶汉室,不幸中道而别。” 孔明捧着诏书泪眼婆娑几度哽咽:“愿陛下将息龙体,臣敬效犬马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再叩首。 玄德想那草屋之时,尚有力可扶起诸葛丞相,而今日……命不久矣。 连呼:“丞相……丞相。” 孔明起身俯身玄德身前。 “朕临终前,有心腹之事相告。”玄德道。 孔明连问:“陛下有何圣喻?” 玄德想起昔日水镜先生,徐元直,庞士元,周公瑾等众谋士道:“卿之才十倍于曹丕,定能安邦定国,以成大事。” 接下来的话,耐人寻味。 “若太子可以辅佐,则佐之,若太子不才……丞相可自立为成都之主。”玄德此言肺腑之情,只为匡扶汉室。 孔明大惊,他岂是曹魏这般篡位之逆贼,直挺挺跪了下去:“臣!怎敢不竭肱骨之力,继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 孔明为表其忠叩首:“陛下!” 又叩首:“陛下!” 玄德见孔明连连叩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丞相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昔日创业之友,唯有孔明子龙尚在。 孔明再叩首:“陛下!”方起身。 玄德见孔明起身:“传刘永,刘理,刘禅。” 刘永刘理应声前来,叩首:“父皇。” 玄德道:“尔等切记,尔兄弟三人皆以父事丞相,不可怠慢。” “快拜丞相。”玄德伸着冰凉的手指着三人。 “相父。”三子异口同声叩拜孔明。 孔明上前扶起三人:“请起,请起。”便回身拜玄德:“陛下。”叩首道:“臣虽肝脑涂地,也难报陛下知遇之恩。” 玄德强弩之末唤:“请众卿。” 众人进见孔明叩拜,便跟着叩拜:“陛下。” 玄德见众人已到:“朕已托孤丞相,命太子刘禅以父事之,卿等不可怠慢,以负朕望。” “是。”蜀汉大权也就全权劳烦孔明了。 “子龙……子龙。”玄德呼喊着那个万军丛中数次救自己于危难中的将军。 子龙含着泪,一点点跪过去:“陛下。”握着玄德冰冷的手:“陛下。” 玄德看着老去的子龙感慨:“朕与子龙患难与共,时至今日,卿念与朕乃故交,早晚多多看顾我儿,即为能帝位,保我儿平安……” 子龙回:“臣愿效犬马之劳。”说着忍不住泪埋着头哭了起来,想起来子龙认为自己有负玄德,若自己武艺高些或许糜甘二夫人也不会身亡。 玄德早已无力再说:“朕不能一一托付,愿皆自爱……”说罢,玄德喘气几口,便看着灰飞烟灭的大汉梦永远离开了。 “陛下……” 那走马灯似的一生也浮现在了刘备的眼前。 桃源结义,镇压黄巾,诸侯讨董,徐州立业,北投袁绍,跃马檀溪,元直破曹,三顾茅庐,火烧博望,带民渡江,赤壁鏖兵,收荆九郡,入川立业……直至今日,一生已无怨无悔,唯独放不下那后主刘禅。 “陛下……”一声声陛下,玄德再也没了声响。 蜀汉章武三年,公元二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刘备病故白帝城,享年六十三岁。 数日后。 刘禅继位蜀帝。 众人发现后主与之前已然发生了大变化。 只懂玩乐的后主今日居然看起了书,看起了兵书,分析了夷陵之战败因,甚至亲自来到兵营操练士兵。 不错。 刘禅的脑子确实是被摔傻了,不过不是当阳长坂坡,而是那所谓神山,刘禅已经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 但换来的那个人并非什么神通广大的神灵,也并不是汉高祖刘邦,反而,他只是一个来自数千年后的一个大学生。 想他不过是想去山里拍一拍广播摄影的毕业设计,一个没站稳摔下山谷,生死未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成了太子。 这种事情那就是叫天天不管,叫地地不理。 根据穿越文的概念来说,身为年轻的皇帝,身为穿越者,刚登基,就算托孤大臣再厉害,那也最多废帝成个休闲王爷。 不厉害那就休养生息,治理国政,一生要是能活六十岁,还有二十年生孩子的时间,二十年探险的时间,况且身为一个大学生在川蜀那不是想要多少“花花”(成都网红熊猫)都行?然后也就娱乐,硬玩,它不好吗? 他不香吗? 好是挺好,那也要盛世或者没有战乱的年代吧,刘禅乃是刘备嫡子,继承大统为的是北伐曹操东防孙权,近日登基唤作建兴,内外忧虑不可不管也。 说是迟。 远方那曹魏之主曹丕正商讨群臣大笑:“刘备已亡,朕无忧矣。”曹丕自知才不如刘备,但不认为才不高于刘禅啊。 “何不趁国中无主兴兵伐之!”曹丕是向来自傲,这刘禅什么德行曹丕还是清楚的。 众臣也算默认同意,可老臣贾诩劝诫:“陛下,刘备虽亡,但托孤诸葛亮,亮感刘备知遇之恩,必尽心竭力辅佐幼主刘禅。” “不可仓促兴兵。”不得不说贾诩眼光还是毒辣,但抵不住曹丕欲建功立业之心。 这时候,那三马食槽之司马懿认为天赐良机岂能不伐:“陛下若此时不进兵,更待何时?” 曹丕十分满意,本就想南征,贾诩劝不住的:“仲达所言恰和朕意,依卿之见,朕当如何兴兵?”曹丕眉飞色舞的喜悦,贾诩也只能闭口不谈。 司马懿知诸葛亮之才便道:“若只取国内之兵,极难取胜,不如五路兵马共进!令诸葛亮首尾难顾。” 曹丕没听懂方问:“何来五路兵马?”于禁大败,庞德被斩首,外加公孙渊数年骚扰,曹魏兵力大不如前,哪能分五路大军? “陛下可遣一人于鲜卑国见国王轲比能使以钱财命起辽西羌兵十万从旱路取西平关,此一路也。” 羌人位于西凉,不归教化,国王轲比能喜好金银财宝,不拿兵士性命为重,极易说动。 曹丕点点头。 司马懿接着道:“其二,可秘密潜入蜀地见南蛮王孟获,许重利攻益州,此二路也。” 孟获素来与刘备不和,认为川蜀之地本归蛮人,只恨兵少将寡不敢轻易进攻,今曹魏之众,当从之。 “其三,与孙权交好,可割地使孙权起兵攻狭口,取培城,此三路也。” 孙权险胜夷陵之战,若蜀汉继位之君非要鱼死网破,东吴危矣。 “其四,可命降将孟达许高官厚禄起兵攻汉中,此四路也。” 孟达降曹魏之事事有蹊跷,况且今日降魏明日或就降蜀,不可信,但可凑一路兵马,曹丕也未多嘴。 “最后,可命令大将军曹真为都督,由京兆出阳平关取西川!” 司马懿慷慨激昂一番:“此五路,共计数万大军,五路并进,诸葛亮即有吕望之才,也难抗也。”司马懿拱手。 曹丕笑得咧嘴笑了:“此计若成,西蜀必亡!”曹丕满脸笑意站了起来:“众爱卿!” “陛下……” “传旨!差使下书,兵分五路,讨伐西蜀!” 视野转到在兵营里身穿盔甲手握长刀,看着地图思考的后主刘禅。 对于我们的主人公这个高中生王渝来说,在亲眼看见那蜀道之难,成都没有任何高楼大厦,除了土房还是土房,并且操着夹生半熟的蜀语,确定自己是穿越者后,而且是那此间乐,不思蜀的刘禅,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这刘禅的风评太差了,要是早两年就好了,跟着二叔三叔硬混,最多小时候多嘴几句,说不定二叔三叔听进去了,荆州就在,那他就可以一直摆。 这个节骨眼可不得了。 内荆州派与益州派喋喋不休,外有曹丕五十万大军,真正的内忧外患了,否则也不可能整日躲在军营寻求破敌良策。 总而言之,就算皇帝再好,能有空调,英雄联盟,火锅好?特别还不是什么好皇帝,还是一个懦弱的刘禅。 而且他就是想拍个毕业设计真不至于被搞成刘禅这种模样,而且刘备留下来的烂摊子不都得自己处理了? 经济政治那是一塌糊涂,也就主人公历史差了些想知道有相父诸葛亮,也许心态又会发生改变。 但最后那件天大的事情就是。 身为刘禅,是熬到投降,还是即日起起兵北伐? 第2章 复汉军 “恨那先主惨败夷陵,未能伐吴兴盛。”梓潼关太守向宠奉孔明之命赴成都待命。 那午时,烈阳高照,位于成都丞相府旁数百米的平地处,数座营帐,本该主将所处之营长,现是那谈笑风生的后主刘禅。 成都军营中让武官们不敢相信的事情就是,那后主刘禅并未有传闻中那般贪玩好耍,反而频频请教诸将。 “先主之败,实属无奈。” 很明显,我们的学生王渝历史并不是那么好,也对这个身份不是特特别适应。 “先主?陛下?”向宠不可理解的称呼。 这王渝才反应来便扯开话题:“父皇之败,其因乃轻敌东吴鼠辈。” “禀陛下……”向宠起身拱手行礼。 “将军不必客气,请坐便是。” 对于穿越者来说最大的优势之一便是可以放下皇帝的身段。 向宠遵刘禅之命,寻一处坐了来,向宠之于军中性情均淑,读过圣人书,便是这口齿伶俐,此时也只是如坐针毡般,说话也显得不是那么利索。 “臣生于成都,以为此战之败,乃先帝弃水路而独行陆路,遭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之惨败。” 也难怪,谁又能料想,东吴竟天降陆郎,继周郎又救那碧眼紫髯的小儿孙权,若无陆郎熊火火烧先主刘备,恐今日江东三世之坟难存。 “再加猇亭草木良多,又遇秋春枯木之季,水源不可贡足,故烈火难去也。”向宠叹息。 “猇亭于何处?”王渝一时好奇便问了出来。 向宠起身指了指王渝桌上地图江陵城:“江陵城往西,便是猇亭。” “湖北宜都北?” 身着锦衣华服的大汉之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之时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再说,汉帝连连点头之处又可想到破敌良策,只因一来当年广播摄影专业老师为难,孤身前往湖北拍摄,尚对地形有些了解,二来那先主连营七百里唯向宠损失最少,可谓才俊。 自然也想着亲率大军建功立业。 另一边,湖北老乡议论纷纷,看着帐内年轻气盛的汉帝若有所思,只以为或是哪位高官,不知朝野之事,疑心为何来此处,但却也不敢多问。 “此地兵精粮足,为何不赶赴前线北伐曹魏,东抗孙权?”王渝气血方刚的,全然未曾想过火烧七百里后民生凋零,哪敢再伐? 将军向宠本镇守梓潼,无奈皇汉无大将,为防朝野政变,孔明调其此处练兵驯马,以待北伐良机。 向宠这人,先帝高度评价其谦和公允,晓敞军事,使孔明重用之。 也好理解,火烧七百里连营仅向宠部保留最多,否则安能撑到子龙接应?也难以托孤之重了。 换言之,在王渝面前这人便已经是汉为数不多的高级将才了。 但离谱的是,这军营里不仅有夷陵之战的残存兵马,也有不愿降吴魏的荆州兵马,更多的依然是昭烈帝残存的精锐。 这支部队,有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心中那股热血更多的源自于复仇心切即未报先帝兵败猇亭之仇,报云长兵败麦城之耻。 也有气血方刚的新兵,他们心中那股匡扶汉室的热血依然存在,他们渴望蜀帝,或说是汉帝能够匡扶天下,一统中原,还于旧都。 王渝越听越觉得有想法了,心中连连呼运气好……需知,他来此兵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分析军队。 而是因荆州派与益州派的喋喋不休念叨,荆州派认为要北伐兴复,益州派则认为应该休养生息。 偏安一隅对于我们的穿越者来说,他还是希望的,但是耐不住蜀汉穷,也耐不住将领们那兴复汉室的决心。 关键在于这支部队打过硬仗,例如夷陵,襄樊,即使没有获胜,活着回来便是最大的胜利,不缺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也不缺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还是属于自己父皇与二叔亲自带出来的,忠心耿耿。 要知道,古今中外,内部局势越复杂的时候,也是君主、将领地位最不稳固的时候,废君立新帝也好,将领谋反也罢,若是皇帝手中没有兵权,或者没有属于自己的兵权那可太糟糕了。 例如拿破仑皇帝永远都有近卫队是自己提拔上来的,教皇的十字军,薛西斯的护卫队,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也就因此,才能做决定,大概也就这道理了。 当然,王渝并不是什么历史大咖,相反,身为广播摄影专业的他最多的是去完成作业的时候看了看碑,至于三国?如果玩游戏算的话,那真三国无双和三国志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也正是这样,对于一些称呼自己还是略有所知,也知道这个时代有个名为诸葛亮的大才,也就是自己的相父。 想着一定要为那位鞠躬尽瘁的大才贡出自己的一些力。 当然,你要说他懂什么太大的历史,我是不信的,毕竟如果他知道历史上诸葛亮以一己之力险些翻了曹魏,恐怕也会选择当刘禅吧。 不扯远。 王渝现在深知需要一支军队,至少如此朝堂之上益州派主和的声音自己可以稍微压制一番。 虽然自己是皇帝但这支军队按照向宠的说法想必是孔明护卫成都的兵马,岂能轻动? 谁知向宠起身为分析战局,分析夷陵之战始末,虽然王渝并没有听,他在盘算着怎么让向宠能带这军队跟着自己,盘算着如何才可建功立业兴复汉室。 向宠越说越得劲儿,丝毫不顾及王渝现在乃是先帝之嗣,也针对指出了先帝的错误。 见刘禅低头苦思,向宠以为犯了逆鳞,便叩首请罪:“请陛下降罪。” 这可让还在想如何收入囊中的王渝愣住了:“将军何出此言?” 向宠抬头:“臣不该妄议先帝,以冒犯陛下,臣死罪。”再叩首。 不过方才指出错误之时,有一处那杜路刘宁二人降了吴,而黄权等人降了魏。 “当日火起四方,众将无不惊慌失措,无水可用则火不可扑,镇北将军黄权听闻惨败便越过长江降了魏,而杜路刘宁走投无路也便降了魏,侍中马良战死……” 王渝还在回忆着向宠前面提出的这些人名,这些降了的人或许还有利用价值。 也不忍向宠继续叩首,王渝起身上前扶起向宠:“将军无罪。” 穿越者也可以理解为旁观者,只不过是身处其中的旁观者,他更能明白一个将领敢于指出问题也不是掩饰问题的好处。 “将军若有罪,那便是朕也有罪。”王渝把向宠按在凳子上:“将军请朕一拜!” 上级拜下属目的就很明确,拉拢人心,让他亏欠,试探。 虽然王渝没想那么多,王渝所想只有一点,便是拉拢人心。 而古今中外清楚,但凡皇帝行大礼,那臣子便要以性命相报了。 向宠安敢受此大礼,赶忙阻止王渝:“陛下不可!”说着向宠便又跪了下去:“陛下!臣岂敢不尽肱骨之力?” 众将见此也都纷纷跪了来:“陛下!” 王渝呆住了,按照他在现代社会的地位,那不是跪谁谁嫌弃,合着来了这里这么高的地位。 “敢请将军继续……”王渝必须知道夷陵之战的始末以及蜀汉能不能再次调兵遣将伐吴。 向宠先是一愣,见王渝回了帅桌,便起身道:“臣之职分。” 说罢。 向宠道:“廖将军殿军而退,降兵多归东吴,东吴驻荆州军,许多乃君侯之属或先帝之兵。” “廖将军所谓何人?”王渝脑子只有一句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 廖化自夷陵之败后被孔明调往汉中,目的是为北伐,夷陵之战廖化身先士卒多次,与东吴名将程普甘宁交手数次不落下风。 向宠接过话来:“廖将军原为荡寇将军将军,随先帝东征有功,于陛下登基时升安北将军。” 好家伙,前几日登基时,王渝以为就走一走形势,祭天拜神,送先帝遗体,不曾想封官拜候。 向宠见王渝一脸疑惑便解释:“陛下年幼,丞相恐操劳陛下,便做此决定。” 这也不怪孔明,至少在这之前,在孔明眼里这位后主基本上除了斗蛐蛐可以胜过曹丕和孙权,其他的可能还是有些距离,所以自己便做了决定。 自他登基以来,就未曾见过孔明,有说孔明埋头丞相府处国事,也有人讲孔明为北伐呕心沥血也有人说孔明病重危在旦夕……重要的是,这位孔明先生似乎真的是不顾自己全然为了蜀汉基业。 自然不怪孔明先生,也为国之基业,王渝需想如何收向宠等精锐,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复汉军。 正当王渝欲多问。 门外嚷嚷着要见陛下,不知是那阵风把人刮到了这里,益州派唯恐刘禅出击,本以为幼主刘禅自然好糊弄,不曾想。 “谁?”王渝问。 向宠听这声音又见这架势:“想必是征东将军李严,不知他前来何事?” 李严字正方,川人,自刘璋降玄德之后便位于玄德帐下,玄德命李严驻守江州,兵败后李严随诸葛亮一同往白帝城,乃益州派的领头人。 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一是蜀帝年幼,李严善巧辩,二来是川人唯李严诸葛亮二人是从。 “陛下安能亲自来此混乱之地?”李严边嚷嚷边推开士卒。 李严自知刘禅软弱,绝不敢多说,今日来此处也或许是孔明之计谋,虽然孔明也很好奇刘禅为何要去兵营,但孔明认为是好的开始,让这李严可犯难了。 李严方进帐便厉声:“陛下九五至尊,安能居于此处?”同为托孤大臣,李严自然可以训斥蜀帝刘禅。 可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蜀帝刘禅,他也认不得眼前这人为何人,从头到尾他略微熟悉的便是白帝城托孤之诸葛孔明,赵云子龙,至于李严,恐怕面生。 “朕去何处,需尽诉于卿?”王渝不甘示弱问。 李严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那后主刘禅:“陛下是抽了什么风,亲临兵营,不修国政?” 王渝看了一眼向宠:“朕与向将军论国事久矣,今日前来,莫非卿有高论?” 李严见刘禅变得与硬骨头般便道:“成都沃野千里,国事需休养生息,安能修刀戈?” 成都乃是蜀汉战略,经济,农业,政治中心,拥有绝对核心地位。 王渝虽然不懂国事,不懂兵事,也不懂政治但他明白:“朕要做什么,还不需要与卿家多言!”说罢起身便要出帐。 “向将军,随朕走几步。”王渝很给李严面子,否则就算使李严滚出帐去,也未尝不可。 “陛下……”李严欲抬手阻拦。 王渝岂惯着他,伸手按住李严之手:“朕说了,朕要与向将军单独走一段。” 这是压制,也是宣誓自己身为皇帝的主权,更多的是王渝讨厌他那高傲的说话态度。 可他哪里知道李严乃是川中派领袖,并且是结结实实不愿北伐之人,今日这番举动让李严心中建立了一个可悲的念想。 “陛下走好。”李严吃了瘪但也只能如此,毕竟刘禅依然是蜀汉之主,至于将来,那就不一定了。 “将军认为朕为何人?”二人出了军营,也未远走,在兵营不远处溪流旁漫步一番。 向宠不敢多说。 毕竟,刘禅这人自少年到即位以来便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凡涉及治国理政之事便昏昏欲睡,秦宓是其中一个,来敏当过太子家令;霍弋先主末年为太子舍人;许靖曾为太傅,尹默教过刘禅《左传》即使刘禅一点都记不住。 投降派的领袖谯周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么宦官黄皓教过刘禅斗蛐蛐,按照今天的话来说可以称之为文娱老师。 如此多大贤教育了刘禅,刘禅岂不是德智体美劳的五好学生?可事实却是, 成了一位斗蛐蛐大师。 “卿可尽言。”王渝对刘禅的了解很少,只能是希望这位将军多多描述了。 “将军?”见向宠陷入沉思,王渝心中暗自觉得刘禅真是人才,居然能在不到二十的年龄把这种将军整无语。 而向宠想到了什么呢? 想到的是刘禅幼时背了不知多久的《高祖本纪,却能记住许多戏曲,想到的是骑马射箭不过半日便叫苦连天,斗蛐蛐一整天却乐此不疲,甚至是托孤之时听闻后主尚带几盅蛐蛐。 “陛下少年贪玩不学,乃是人之常情,性情宽容大量,有先主之风。”思来想去向宠只能如此形容。 翻译一下就是,刘禅的小时候除了玩,还是玩。至于宽容大量,总不能以形容刘璋之暗弱,软弱去形容尚在人世的主君吧? “将军对朕不够实诚。”王渝即使是历史盲也知刘禅投了降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向宠这般形容那刘禅起码是个仁君。 “陛下……还小。”蜀汉之臣对刘禅的宽容就如同对一个小孩子,孔明如此,子龙如此,伯约如此…… “朕不小了,开疆拓土亦是朕之心愿,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也是朕之期许,望将军莫期满朕心。”此话一出二人不在有言语,王渝与向宠同行数百米。 远在宗庙之外已向曹魏称臣之大魏吴王孙权见台下魏使道:“吴王与大魏摩擦不过一时之气,并非血海深仇。” 说的便是夷陵之战后曹丕兴师伐吴欲取荆襄,可惜三路大军皆无功而返,曹魏与东吴也仅使者相往来。 “但,那蜀国先君刘备死于吴王之手,现刘禅继位,诸葛亮辅佐,吴王休矣。”魏使之言无非危言耸听。 孙权并非庸才便问:“孤伐吴,有何利害?魏使可一一道来。”孙权无非欲多谋其利。 魏使大笑:“吴王之利害,依外臣看,利之陛下愿与吴王平分蜀地,以长江为治,平分天下!” “而暂无其害!”魏使之高傲,陆郎早已不想与之争辩:“还请魏使歇息,使我王与群臣商议。”陆郎不给魏使再言:“请。” 回到蜀地。 诸葛丞相久不见刘禅,心有焦虑:“不知陛下又去何处……”孔明认为刘禅又去玩乐有些叹息,自己诈病数日刘禅一日未见。 孔明哪知现在的这位根本不清楚他是否病重,他每日躲在军营之中,即使是听闻几句传言也未当真。 而整个成都已经传遍魏帝数万军队已陈兵边境。 众谋士已然站在丞相府门。 诸葛孔明久等不来刘禅,便想出门寻他。 “丞相……” “丞相有何破敌良策?” “丞相……” 仿佛大厦将倾便压在了孔明身上。 诸谋士都在询问叹息担忧,唯邓芝在后放声大笑,这也引起了诸葛丞相的注意。 “将军还在瞒着朕!”王渝率先开口大破僵局:“莫非将军以为朕不知曹魏犯境不成?” 也不怪向宠,毕竟满朝文武都认为若曹魏犯境诸葛丞相必有解决对策,与这后主刘禅有何关系? “这,可是欺君之罪!”王渝停下脚步轻描淡写道。 向宠急了立跪请罪:“臣不敢!” “将军莫非认为朕乃是世之庸才?”王渝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又怎知诸葛丞相心中早已有破敌良策,就等他去问了,这就是历史差的坏处! 第3章 孔明平五路 见邓芝大笑不止。 丞相若有所思:“请邓芝进府!” 二人漫步于丞相府中小桥流水,竹林密布之处孔明道:“今汉,魏,吴三足鼎立,欲讨吴魏二国,以公之见,先伐何国?” 邓芝早有对策便道拱手道:“以愚意论之:‘魏虽汉贼,其势甚大,急切之间难以动摇,当徐徐缓图,今主上初登宝座,民心未安,当与东吴联盟,结为唇齿,一洗先帝旧怨,此乃长久之计也。’” 二人步与桥上,邓芝问:“未知丞相钧意如何?”如此满意的回答,孔明自然也是频频点头。 “我久欲使人往结东吴,无奈终未得其人,公既明此意,出使东吴之人,非公莫属!”说罢孔明笑着捋了捋胡须。 邓芝相视一笑:“多谢丞相!” “只是不知圣上现在何处?”孔明的担忧并非坏事,若刘禅自留成都玩乐便也无太大影响,只恐他被歹人利用。 邓芝有所耳闻:“据说在军中。” “军中?” 孔明又惊又喜问握住邓芝双手:“岂有虚言?” 邓芝回想:“不错,陛下却在军中,今日李太守急匆匆赶往军中想必便是此事!” “伯苗速出使东吴,我要面见圣上。”孔明的话中七分惊喜三分担忧。 惊喜是因这后主刘禅向来不对国政军事有任何兴趣或者感触,近日却前往军中,无论为的是何总算做出改变,担的是那李严向来主和,现先己一步面见圣上,恐有变数。 “是。”孔明顾不得礼仪,留着邓芝一人匆匆赶往军营。 邓芝拱手作揖相送。 “臣不敢,只是陛下……”向宠欲言又止。 “只是朕不修无术,未有国君之能,若非父皇,卿等早就废帝立新,对么?”王渝频繁试探向宠。 向宠叩首:“臣不敢有此逆行之举。” “将军,愿意相信朕一次么?”王渝恩威并施,扶起向宠:“愿意随朕戎马中原否?” 向宠眼神坚定:“臣之职分。” 王渝这才又道:“现在,将军可与朕言魏军之势否?” 向宠被王渝扶起身不再迟疑道:“曹丕五路兵马伐我。” 王渝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五路!刚打完夷陵肯定没兵,这岂不是…… “哪五路?”王渝问。 向宠一一列举。 “一路鲜卑王轲比能。” “一路大将曹真。” “一路上庸孟达。” “一路吴王孙权。” “一路南蛮孟获。” 说实话,王渝脑子是懵的,除了吴王孙权他就只认识南蛮王孟获,毕竟这家伙可是七擒七纵的主角,三国里唯二个七进七出的男人,当时只觉得他不要脸,现在倒是有了另一番滋味。 “将军可有破敌良策?”王渝并不知道历史上诸葛亮仅凭借口舌便破敌克敌便只能问向宠。 向宠也拿不准注意:“或可问诸葛丞相?”王渝算是看出来了,要没了孔明这蜀汉必散,也难怪孔明夙兴夜寐然后秋逝五丈原,看来与他日夜操劳有关。 “好!将军随我速见丞相!”王渝只得如此,毕竟五路大军他一广播摄影大学生他能干啥,毕业最多五千一月。 未待二人多走,丞相府离此处不远,孔明快步前来未多耽误行礼:“陛下。”说罢王渝上前扶着孔明:“相父不必客气。”向宠则身后跟着 见向宠与刘禅同行,孔明七分惊喜已然变成九分仍问:“陛下与向将军所谓何事?” 王渝自知开口不合适便沉默不语,向宠见状禀明孔明:“禀丞相,陛下与臣言破地之策。” “哦?”孔明的喜悦表于面孔:“陛下有何良策?”不论有没有良策只要刘禅在思考了,在学习了,对于孔明来说,那简直是过年了。 王渝挠了挠头:“还未有破敌之策,故而欲寻丞……相父。” 孔明欣慰十分:“陛下能有所思,老臣已然足矣。” 孔明再问:“陛下于军中见过李严?”孔明不想最后一分担忧成了真。 “是,相父。”王渝如实回答。 孔明的喜悦少了许多:“敢问陛下可听李严之词?”李严孔明二人共事与玄德关系甚大,但二人多有矛盾,更多的矛盾便是北伐之事。 “禀丞相,陛下厉声严词骂退了李太守。”向宠向来老实。 “哦?”孔明这下可是最后一分担忧都已然消失了去,但身为相父依然教导:“李太守乃托孤大臣,陛下不可与他口舌交锋……” “好,相父。” “敢问相父,有何破敌之策?”王渝问到了关键。 “嗯……”孔明有所顾虑看了看向宠。 向宠递上地图拱手:“国之密事,陛下与丞相商议便是,臣告退。” “不必。”孔明挥手阻拦:“向将军乃国之重臣,我岂能瞒之?” 向宠乃是向朗的侄儿,向朗可是早年便加入蜀汉的良臣,数次跟随刘备南征北战,侄儿向宠也立下赫赫战功。 “多谢丞相。”向宠很识趣侧在孔明一边的摊开地图,三人便在这田间停了下来。 “相父如何退敌?”这时候孔明对于自己诈病刘禅未来看他已经无所谓了,目的达到了。 笑盈盈的:“臣早有退敌良策。” “番王轲比能,蛮王孟获,反将孟达,魏将曹真,此四路兵马,臣皆已退去!”孔明一番轻描淡写看得王渝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想这比导弹还快? 口中自然也是有些惊讶:“五路兵马相父已退去四路?” 孔明点点头:“自然。”随即招呼向宠将地图往刘禅方向倾斜。 孔明指着汉中之地:“番王轲比能,引羌兵十万犯西平关。” “臣知马超祖居西川,素得羌人之心,羌人以超为神威天将军;臣已先派一人星夜驰檄,令马超紧守西平关,羌人不敢来犯。” 马超父为马腾,被曹操杀害后,超引数万大军兵发长安,杀得曹操割须弃袍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若非虎候许褚拼死护卫,说不准这莽夫还真杀了曹操报了父仇,至于羌人,应该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的部队可胜曹操吧? 孔明接着言:“南蛮王孟获引兵犯我四郡,我已命魏延领一军左出右入,右出左入,为疑兵之计,南兵恃勇少谋,必不敢进犯!”对于这个蛮王孟获,王渝意见很大,毕竟据说火烧藤甲兵折了孔明寿,王渝思考着能不能亲自伐孟获,连连点头回应。 孔明意气风发:“孟达引兵出汉中,达与李严乃是生死之交,臣已让李严亲笔书,送于孟达,达必托病不出。” 王渝有些担忧:“方才与李严有口角之争……恐怕。” 孔明笑了笑:“此国之危亡,正方必不推辞。”也是,李严本就看在先帝刘备面子上辅佐后君,即使政见不和,御敌之策依然仰仗孔明。 “那就行,那就行。”王渝恐孔明独自讲诉差些意思便问:“曹真一路如何?” 孔明道:“曹真兵犯阳平关,此地险峻,易守难攻,臣已派赵云引一路兵马前去把守,只守不战,曹真见坚守不出,必退也。” 别人不放心,你赵叔叔还能不放心?想那带着刘禅七进七出之时,王渝特想说,为啥只守?我子龙叔叔一个人便可杀得曹军丢盔卸甲!当然这肯定是游戏打多了。 “弹指之间,相父已退四路大军?”这可把咱的穿越者吓坏了,怪不得刘禅被养废了,这有啥事儿需要自己做?全权交给相父就好。 “相父神威!”王渝脱口而出。 孔明随即发笑:“臣为保万无一失,命关兴张苞二将,引兵三万囤于紧要之处,为各路接应,此几处调遣皆不经成都,故无人知晓。” “哦!”恍然大悟的王渝不禁感叹孔明之才,果然为世之卧龙。 孔明又假意面露担忧:“可东吴一路。”孔明本意乃是看看刘禅的想法,可王渝的回答让孔明震惊 “朕愿御驾亲征,以御孙权!”王渝态度坚定,以自身之力结蜀汉之军。 “陛下气血方刚,老臣尤为欣慰。”孔明又捋了捋胡须笑道:“如今魏强吴弱,当结弱抵强。” 王渝点点头:“依相父所言,该如何?” “臣以遣邓芝出使东吴,以结盟好,待我大汉养精蓄锐,再伐曹魏!”孔明与王渝,后面跟着向宠,三人由此地缓步走向了丞相府。 “相父保重身体!”王渝行礼告退。 “恭送陛下……”孔明,向宠作揖敬送。 待王渝走远孔明便问:“向将军以为圣上如何?” 向宠思来想去道:“自神山之后,陛下变得与从前不同。”孔明若有所思:“向将军回营歇息吧。”说罢孔明沉思着入了丞相府。 “是,丞相。”向宠目送完孔明便也回了营,不过向宠想不到的是王渝正在营中等他,已准备好了马匹,至于目的,想必是为了对付南蛮孟获。 不过区区数日。 远在东吴的偏殿,孙权坐与正位,左手边乃是陆逊陆伯言,夷陵之战第一功臣。 右手边则是谁打进来就降于谁之张昭张子布,嘴硬第一人。 孙权试探性问:“曹丕欲取四路大军取西川,约我东吴起兵接应,若得西川土地,则各分一半。” 见二人不回应,孙权便主动发问:“伯言,卿意如何?” 陆逊答:“曹丕坐守中原,急不可图,今若不从,必为仇敌,吴侯可勉强答应,一面整军备战,一面打探四路军情,若四路兵胜则发兵接应,先取成都,此为上策。” “若未胜?”孙权问。 陆逊倒也实诚:“那便再做与蜀结好打算。” “报……蜀使邓芝求见。” “哦?”想不到刚议完对蜀之策,邓芝便来访,孙权心中且无底再问:“邓芝前来,孤当如何对答?” 陆逊看了眼张昭,张昭道:“杀关羽,败刘备,吴蜀结怨甚深,今曹魏与我交好,吴王只能联魏伐蜀,方可安宁啊。”说罢还对陆逊孙权笑了出来。 孙权思虑一番。 张昭见孙权摇摆不定:“吴王切不可中诸葛亮退兵之计,若不出兵,罪于曹魏,必有后患!” 张昭之言很难不让人怀疑此人是否是魏国间谍,毕竟赤壁之战之前他也是欲劝王降魏,不过彼时大都督乃周瑜故依然的血战赤壁。 孙策托孤曾言:“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遇问张昭。”孙策倒也清楚,外事问张昭那问就是投,故孙权对外事问张昭反着干,或许还是正确的。 故孙权未做回答…… “宣西蜀使臣邓芝进殿。” 邓芝踏入殿中,四周甲士林立,殿外堂中有一鼎沸之锅,下士兵尚在添火加油,邓芝见状不过一笑便拂袖上殿。 邓芝走过东吴众臣之中,眼神中充斥着大国之气度也拱手:“参见吴王。” 孙权列于上座心中尚在苦思对蜀之策,一臣高声:“为何不跪拜?” 邓芝岂能给他面:“上国使臣不拜下邦之主。” 这给孙权整不会了:“嗯?”心中想着这不是你蜀汉求孤办事?为何能如此高傲:“好不自量,尔要掉三寸之舌,效仿郦生说齐乎?” 孙权指着殿外:“殿前油鼎,乃为汝所设。” 邓芝笑了讽道:“皆言东吴多俊杰,谁想满朝文武竟惧我区区一儒生?”邓芝可不是什么儒生,他乃是东汉名将邓禹之后,后为蜀汉车骑将军。 孙权心胸可不是那么宽大可听不得如此话:“哼!孤何惧你一匹夫?” 邓芝指着殿外紧追问:“既不怕我,为何设下油鼎、武士?” 孙权答:“汝要为诸葛亮做说客,来说孤绝魏向蜀乎?是否?” 邓芝不以为然:“我乃蜀中一儒生,特为吴国利害而来,而吴王却陈兵设鼎,拒一来使,何等小肚鸡肠。” 孙权这人就是如此,你要是好声好气跟他说,他自然不听,但你若是阴阳怪气他几句,他那智商嘎嘎上涨,比如现在就被邓芝破了大防。 只得挥手道:“退下。” 见孙权有所松动张昭欲言又止。 “赐座。”孙权可不能真让人当成小肚鸡肠之人。 见邓芝稳坐孙权不屑问:“吴国有何利害?愿先生赐教。” 邓芝耐心回答:“吴王,曹丕遣使来吴,约大王起兵伐蜀。可有此事?” 孙权没有否认:“有。” 邓芝看孙权看得透透的:“吴王并未发兵,而想坐观成败,对否?” 孙权这可不能让他把自己吃透:“不,乃军需未办,故为出兵。” 邓芝知孙权只为嘴硬便劝:“出兵,不胜,不出兵,又恐开罪魏国,吴王乃骑虎难下!稍有不慎,便危在旦夕。”孙权倒觉得有道理,不过张昭有其其他想法。 “分明是蜀危在旦夕,汝却让我东吴罢兵?魏吴两国发兵,五路进发,蜀国必亡。” 邓芝起身笑道直径走向张昭:“五路大军已被我诸葛丞相破去四路,张大人可知?”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孙权连忙改变对策。 怎料张昭大笑:“危言耸听也。”历史总是如此巧合。 “报,吴王。”甲士上殿禀告军情。 众人皆目至于他,孙权道:“讲!” “曹丕四路大军皆不战自退。” 朝臣议论纷纷,皆感叹孔明之能。 这句话给了邓芝莫大信心,也让张昭有些不知所措,而孙权更是觉得奇了:“退下。” 邓芝趁热打铁:“吴王!诸葛丞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见孙权捋了捋那赤须,邓芝知该告诉他正确答案了。 “羌人见神威天将军马超自然不战自退。” “蛮王孟获已被魏延疑惑兵之计吓退。” “孟达乃李严挚友,焉能出兵?” “曹真一路,有大将赵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然退也。” 公布答案后便拉回主题:“五路大军仅剩东吴一路!吴王是愿与蜀和?还是愿与魏和?” 孙权尚在思索:“这……” 邓芝不给孙权思索机会走上前去:“五路大军,吴王且难测成败,按兵未动,如今,吴国一路之兵,能胜蜀国?否?” 张昭不服气了,站出来道:“吴王,火烧连营七百里,我东吴也不惧蜀国。”这陆逊尚在这朝堂之上心中想着又不是你个老匹夫打的,我差点被刘备生擒你是一点不提? 见张昭依然是如此态度,邓芝退后几步讽:“人言东吴人才济济,今日所看,不敢恭维。” 但为了丞相所托:“如今三国鼎立,一强两弱,只有吴蜀联合抗魏,方可势均力敌,否则唇亡则齿寒也。” “蜀灭,吴必亡。”见孙权犹豫不决,邓芝决定先讽刺张昭:“如此道理,身为国家重臣,岂能不知?知而不诉,此恐祸国也。” 孙权依然没有答复。 邓芝只好使出杀手锏:“吴王不顾忠良之言,陈兵设鼎,今日邓芝就死在殿上,以示天下莫要献策东吴!”说罢邓芝转身小跑奔向油鼎。 陆逊众臣不好阻拦,倒是孙权慌了:“拦住他!” 甲士拦住邓芝,邓芝大喊:“吴王,既要烹我,为何又拦?” “为何又拦?”邓芝大笑。 这可让孙权难堪,冷着脸入了偏殿。 这五路大军均被孔明所破,本以为是风平浪静,可稳心发育阵子。 可不曾想,那王渝回营帐之后竟带向宠数千精兵直直奔向了建宁方向。 这一行为,震惊朝野。 第4章 朕伐南蛮 王渝连驾照都还没有拿到就被魂穿至此,更别说骑马了,愣是练了几天没练会,只得乘坐马车。 为何王渝要亲自南征?他从小便听过孔明火烧藤甲兵的故事,也深知必然折寿,一路上想着如何能换个人让其他人烧。 “马谡应该命不久矣,要不让马谡去烧?”王渝在无数恶搞视频中见过马谡被斩那段,自然印象深刻,只是不知何时被斩。 “这南王孟获,为何反朕?”王渝坐在马车前方问旁向宠。 “全军暂且休息半刻。”见兵马疲惫,向宠传令下去:“禀陛下,南兵向来不服,不过恐于先帝之威,丞相之能,今曹魏来犯,我军又遭夷陵惨败损兵折将,那孟获便起兵谋反。” “孟获……”南王孟获。 王渝若有思:“建宁……” “这相父所说南方四郡为哪四郡? “臧牁郡,益州郡,越隽郡,永昌郡。”向宠现在对刘禅已然不同往日。 “这建宁于何处?是何人镇守?”王渝记得建宁守将不是蛮人。 “建宁太守为雍闿,他与高定,朱褒二人勾结南王孟获,起兵谋反,与东吴勾结,东吴称他永昌太守。”向宠道。 “此子太过可恨!”王渝生平最讨厌这样的二五仔。 若是王渝知:玄德病逝之时,都护李严曾写六张纸书信,向雍闿阐明事态紧急,而此贼却回道:“听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现天下鼎立,却三分历法,今处僻远之地深为惶惑,不知归附何方。” 永昌郡位于益州西部,可谓是道阻且长,与蜀郡隔绝。 “依将军之见,如何破敌?”王渝倒是敢问。 向宠沉思一番:“可问之丞相!” 王渝无语了,都问丞相自己出来这一趟干啥?公费旅游? 历史盲地理盲的王渝主动提起:“若直取建宁,卿意如何?”直取建宁要是那么容易,当年先帝就不会压制而不收复了,向宠自然知晓不易,便道。 “建宁山高路远,若我等数千兵马,恐怕有去无回,请陛下三思。”向宠拱手。 “不如驻守蜀郡,以待其变。”向宠的意见就是待到孔明带兵,然刘禅回去。 “卿家之变,不过待相父前来。”王渝一语道破:“朕年幼无知,今卿等陪朕往不毛之地,想必亦如此认为。” 向宠纯老实人请罪:“臣不敢。” “相父乃国之基石,朕希望为相父分忧,而卿却以为朕是劳徒,故答应朕数千兵马进发,是或不是?”王渝一针见血。 向宠虽为军中之人亦知不可开罪帝王:“臣愿为陛下死战!” “朕仅数千兵马,便想收复南蛮,是否过于天真?”王渝自然对古代军队没有概念认为p社的游戏,三国志那些人口不过数据,兵马等些时日便有。 而真正的数千精兵是何样? 举个例子。 当年吕蒙白衣渡江不过百人,便攻下诺大荆州,甘宁百骑便敢劫魏营,云长五百校刀手便攻下了长沙。 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在多,在于猛,若是当年皇叔结义之人乃潘凤等辈,恐怕就真正达到了周公瑾所言之二分天下了。 很明显,王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数万大军作战才符合古战争风格,而实际上彼时蜀汉能拿出来的军队,要么驻守汉中,要么驻守江州,他带走的精兵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依孔明之计,应先养精蓄锐数年,恢复元气,起兵伐蛮夷,稳定后方再伐曹魏。 王渝却认为时不我待,相父若太过疲惫,后面自己将无人可用,王渝可不认为自己认才只能会高于孔明。 虽然是穿越者,本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只需要按着历史的路子,成为那个此间乐,不思蜀的安乐公便高枕无忧,不过是几十年后听谯周之言便可。 再不济,那也是要比刘禅得好了许多,起码得绝对支持相父北伐不听黄皓之言,往后伯约继任亦不理黄皓这样鼠辈,这样便可一边歌舞升平,一边看着相父还于旧都。 从浪漫主义或个人视角来说,也要伐魏,毕竟曹魏乃是篡汉逆贼,况且这样的逆风翻盘那才是男人的浪漫。 也是为了阻止司马家族之后那五胡乱华之惨案。 况且从封建迷信的角度,那原大汉皇帝刘邦誉为神山之地,总不能是让穿越者过来享受生活吧? 如此,王渝想得很透,自己辛苦点,反正回不去了,不如奋发图强,让刘禅也青史留名一次。 但如今情势是,南征尚有困难,更别说北伐了,但至少,比宋朝还是要好很多吧,我蜀汉之人总是那鞠躬尽瘁之徒,死而后已之辈。 二人不再言语。 王渝又怎知,丞相府内早就收到了他要南征的消息,但孔明未曾想过幼主如此骁勇,竟只带数千精兵挥师南征,故未召回魏延。 早已召集众人的丞相府内,孔明欲南征久矣,今蜀汉虽国力不如从前,但南征之事断断不可延误。 只见丞相府内,堂上乃是孔明,左侧坐有赵云,王平,张翼,右侧有蒋琬,费祎,董厥,樊建。 蒋琬问:“丞相已定南征之事,今陛下先行一步,成都无主当如何?况且东吴,曹魏该如何?” 孔明知成都无主恐生大变便道:“成都可使董允暂守,整理内外事物,待我劝主归成都便便可成。”至于东吴曹魏。 布局也尤其清楚,东有孙权,北有曹丕,不像可南征之时,但孔明以为:“东吴与我讲和,故不来犯,若来犯,李严足矣应对陆逊。” “曹丕兴败,锐气已丧,未能远图,且有马超把守汉中诸处关口,不必担忧,各处留关兴张苞二人可随时援助。”孔明之策万无一失,众人皆点头。 众人正议如何伐南入蛮,一人闯入其中,此人乃云长第三字关索,入堂见孔明道:“自荆州失守,逃难鲍家庄养病,每赴川欲报复仇,疥疮未合,不能起行,今伤势完全,愿承父志,以报先帝!”说罢关索叩拜。 孔明连连点头下堂扶起关索:“关将军有此子,乃蜀汉之福,请入座!”孔明继续安排南征事务。 “今陛下先行一步,为保陛下无忧,需一人为先锋,保护陛下安危。”孔明眼神自然而然看到了子龙。 赵云按住想要起身的关索拱手行礼:“丞相,云愿为先锋,以保陛下。” 孔明本意也是如此:“子龙将军尚有当阳长坂坡之力?” 赵云大笑:“廉颇虽老,诸侯畏其勇,不敢犯境,今云年未过六旬,为何不可复长坂坡之时?” 孔明拍案:“好!赵云听令!” “末将在!”赵云道。 “命你为前部先锋,统兵一万,接应陛下!”孔明下令。 “关索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大将,统摄兵马,择日兵发南中,张翼王平为副将,辅佐关将军。” “是。”几人答。 “蒋琬为参军,费祎为长史,董厥,樊建为掾史!” 全军已安排妥当,众将皆去军中。 丞相府空空如也,但孔明的心可是实打实。 孔明依担心刘禅:“待我书信一封,传于向将军。”看来孔明也清楚向宠也被拐了去,毕竟刘禅的行为太怪异了,主动亲近武将。 信中内容大致:“向将军与陛下南征切莫近功近利,数千兵马安能对抗南中蛮兵?高定雍闿朱褒三人心不同一,将军可使反间计,我已派子龙将军为先锋,愿将军护圣上周全。” 日夜兼程不过三日便可追上刘禅,而孔明估计半月筹措粮草,才可南征蛮夷,待孔明封泥盖章,我们又将视角拉向邓芝。 东吴朝堂也有了莫大进展。 手下部从拱手行礼:“吴王请先生偏殿叙。” 邓芝扯开士卒整理衣冠,看了一眼张昭便拂袖前去。 刚进偏殿。 邓芝见过吴王:“吴王。” 孙权没了刚刚那番冷面笑盈盈:“请。” “先生之言,正和孤意!”孙权如是说。 蜀舌辩之人总是把孙权辩得一愣一愣,比如赤壁诸葛孔明,今日邓芝,关键是孙权还就吃这一套。 “孤,欲与蜀国讲和,但恐蜀主年轻识浅,不能全始全终啊。”孙权的担忧并无道理,论谁身上这便是血汗深仇,不过历史上那刘禅对此事毫不关心,可王渝就不一样了。 邓芝恐孙权担忧拱手道:“吾主虽然年幼,但有诸葛丞相辅佐,吴王乃当世英豪,诸葛丞相也是一代俊杰。”邓芝还是要夸夸孙权的,总不能现在还说他是小邦之主,大魏吴王吧? 孙权连连点头,也许心中所想,确实确实,孤乃一代英杰,即使屡败张辽那也不丢人。 邓芝紧道:“吴王!蜀有三川之险,吴有长江之固,若两国联合,结为唇齿,进则可兼并天下,退则可鼎足而立。” “今吴王虽委身称臣与魏,魏必然让吴王前去觐见,并让太子往魏国质,如若不从,魏兴兵来攻,蜀乘江来取,江南之地,恐不归吴王也。”邓芝这架势就是告诉吴王,你不结盟,丞相便不北伐,东征抢你荆襄不说,还可与先帝一般要掘你江东祖坟。 孙权笑了,但是也是懵的,究竟现在是谁在危难中,好像不是我吴国被四路围攻吧? 不过这不重要,孙权捋了捋赤须笑着夸了回去:“诸葛亮到底是慧眼识金,用人得当。” “先生不辱使命。”孙权站起身来握住邓芝的手:“来,孤便与蜀联合抗魏!” 二人大笑走出偏殿。 吴王尚未稳坐便道:“众卿谁愿为使?”这话一出,联蜀抗魏决心已然,那张昭也不好多说。 孙权坐下后先是看了眼诸葛亮之兄诸葛瑾,诸葛瑾未言语,或许是认为自己愧对于孔明,曾经联合吴王诈荆州虽然失败了。 此间一蓝衣儒生道:“臣,愿入蜀。” “惠恕?汝敢见诸葛亮?能达孤之意否?”孙权本意想着叫诸葛瑾去,他兄弟二人也好团聚也好商议一家人,孔明也不会多多为难,可这半路杀个张温。 张温不屑一顾:“诸葛亮也是人,臣也是人,有什么可怕的。”别看这哥们现在嘴硬,他出使蜀汉后甚至都不用孔明动嘴便被辩了回去,辩得他满头大汗,不敢回嘴。 孙权大笑,众人跟着附和,随后站起来隆重向邓芝介绍:“此乃我东吴才子,姓张名温,官拜中郎将。” 邓芝点头作揖:“久仰,久仰。” 张温回礼:“不敢,不敢。” 孙权开心了,相比曹魏来说,蜀国那实打实的战斗力,五虎已去其三,剩下的那俩也不是开玩笑的,那要真鱼死网破,他东吴可就麻烦了,现在好了,结盟咯。 当然,这是吴王自己的想法,以为庙堂之上孔明会全力维持蜀吴之好,而刘禅呢?原来的刘禅可能觉得,区区杀父之仇,有何挂齿?我连江山都能拱手送人,可王渝非刘禅可比。 “摆宴!以贺吴蜀之好,永罢刀兵!” 却说魏国庙堂上,细作传来此事,魏帝曹丕大怒:“吴蜀联合,必有图中原之意,若朕不伐之,必被图也!”他怒的是孙权,但他不应该怒孙权,但凡他四路大军有一路有进展那孙权肯定跟着打了。 这时大司马曹仁也没了,曹丕正是放纵之时,曹家长辈已所剩无几了,自然要兴兵伐之,这时候的明智做法就是鼓励他,并且夸他。 可总有人不会,例如侍中辛毗,他是谁呢?辛评的弟弟,原来是袁绍的谋士。 “中原之地,土阔民稀,而欲用兵,未见其利。今日之计,莫若养兵屯田十年,足食足兵,然后用之,则吴、蜀方可破也。”这种言论给曹丕听就像是:你水平不够,军队少打不赢的,像是嘲讽五路伐蜀被破一般。 曹丕破了大防:“此儒生之论!今吴、蜀联合,早晚必伐我,何暇等待十年!”怎么,哥们活不过十年还是咋的?事实上,曹丕确实等不了十年了。 所以如我所言,这时候要使劲儿夸他,捧杀他,但我没想到司马懿更狠。 司马懿相当支持曹丕的想法道:“陛下当御驾亲征,可选大小战船,从蔡、颖而入淮,取寿春,至广陵,渡江口,径取南徐:此为上策。”是不是上策我不知道,鼓励君王亲征,司马老贼,真有你的,你小子。 数日。 王渝已到达了蜀郡,不过并未进城,选择的是郡外数百里安营扎寨,对此向宠十分不理解:“陛下为何不进郡防守?” 王渝的真实想法是,一进去这也要拜,那也要拜,他都懒得说爱卿平身这种话了,说可不能这样说:“朕以为,雍闿等辈若知朕在此,必夜袭此地,将军做好埋伏,一击破之!”雍闿确实是喜欢偷袭,反正都是蜀军,打了再说! 向宠频频点头叫好。 蜀营虽仅数千兵马,但向宠布局严密,将大营置正中,四面皆弓弩手轮换,为何要如此防守? 向宠握着成都来的书信,并未对王渝实话实说,王渝倒也没问,便看着南中地图久久不能平复。 为啥要一直看着?他一个学广播摄影的看地图吃力难道不是正常现象,而且不止吃力,甚至看不懂。 “陛下。”向宠要尽职尽责的话,便要讲己之职分:“此次不仅是太守雍闿反叛,其带动南部数部蛮族皆反叛。”雍闿反叛不过区区数郡,可南中呢? 刘焉为益州牧时对蛮族的态度就是宽容忍让,其子刘璋亦如此,可自刘备继益州牧蜀帝以来,那好家伙,不仅不忍,甚至想讨伐,只不过南中惧蜀汉五高达不敢轻易动手,只敢点头示好。 今蛮族认为两川是他们的,刘禅不配,蜀汉不配,关键是现在有胜算了,那肯定要试试,这才导致南部叛反。 “南王孟获就是根源?”王渝问。 向宠点点头:“孟获是蛮族头领,自然是根源。” “这不给他逮起来砍了?”至少王渝心理的这样想的,但是他也知道七擒七纵:“攻蛮王,攻心为上。” 这可又把向宠惊到了:“陛下说什么?” 向宠还是以为他来南蛮是因年轻气盛,那这样看来,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是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 其实呢?不,其实是王渝听过七擒七纵,也知道蛮人不被开化,但也知道云南的鲜花饼很好吃。 “将军,召马谡来。”王渝还在观察地图的走向以及怎样才能看懂那生僻的文字。 “马谡未在军中。”向宠回。 “去成都唤他。”王渝要马谡干啥呢?背锅啊,开头便写了,孔明火烧藤甲兵导致七星灯借命失败,那就让马谡去烧,这人善于表达自我,肯定会在自己面前好好夸奖,到时候让他带人去烧。 雍闿等部。 建宁城城中府内一小屋,只烛火闪耀,雍闿朱褒高定三人正密谋着夜间突袭蜀军之事。 魏延镇守蜀郡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刘禅。 子龙兵马也离王渝不远了。 曹魏也部署攻吴大事。 第5章 盛必击而破之 曹丕遣曹真为前部,打探东吴军情,张辽,张合,文聘,徐晃为大将,以曹真为前部步步为营。 命许褚,吕虔为中军护卫,曹休为何后,刘烨,蒋济为参谋官,命司马懿为尚书仆射,负责国之大事。前后水陆大军三十余万 ,兵发东吴! 东吴,建业吴侯府内。 孙权内外踱步:“曹丕数万大军伐我,该如何?”自言自语的孙权坐立难安。 该如何! 该如何! “孤该如何!”孙权步行桥上。 “报吴王!前锋曹真以率军抵广陵城。” 细作慌奏孙权。 “速速上殿议事!”孙权顾不得吴王之礼了,三步作两步召集江东文武。 “诸卿,今曹丕水陆大军三十万伐我,该如何?”孙权略显焦急,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孙权现在可能很羡慕刘禅,要是自己有个诸葛亮估计比刘禅还是要强,动动嘴就破了五路大军,要是广陵城拿下,渡江便是建业,江东基业恐怕不保。 “众卿!该当如何!”孙权连连拍案。想他江东人才济济,今日居然找不出一可以顶住曹丕之人,孙权心想,我江东总不能真光靠偷袭吧? “子布,该如何?”孙权就是不长记性,还问这个主降派领头人。 张昭迟疑一会儿站出来道:“吴王,今曹丕伐我,皆因与蜀同盟,若今弃广陵与魏盟,方可安宁。”孙权无语心想,孤问的是如何御敌,而不是如何投降。 “这……”孙权想骂他,但觉得张昭三世老臣不妥。 又一人站出来道:“吴王!” 孙权欣喜:“元叹请讲。” 顾雍可不给三世老臣面子:“张大人所言与赤壁战前所言相差无几。”赤壁之战如果孙权输了,那张昭便是曹魏第一功臣,他凭一己之力搞得东吴文臣一一主降,但他一定程度上也是想着尽快促进了我国大一统。 “乃是愚昧之论。”顾雍拱手示孙权。 孙权连连点头。 张昭自知此言确实不妥,便不在言语 “依元叹言,孤该如何?”孙权将希望托给他了。 顾雍道:“主上既与西蜀联合,可修书与诸葛孔明,令起兵出汉中,以分其势;一面遣一大将,屯兵南徐以拒之,则曹魏之兵必退。” 说罢。 诸葛瑾站出来道:“臣愿亲笔孔明出兵以助我王。” 孙权大喜:“好!” “子瑜定要与孔明好生言论,定表孤之意。”孙权又担忧起来:“伯言镇守荆州,若舟车赶回……” 顾雍以为不妥:“大都督镇守荆州,北防樊城,不可妄动。” 孙权也知不妥:“孤非不知,奈何眼前无替力之人。”是啊江东本就靠几位大都督拼着命吊着一口气,稍微厉害一点的将军都没了。太史慈早逝,甘宁被沙摩柯一箭穿眉,程普黄盖一般孙坚时期老将也相继离世。 “臣愿统一军以御魏军!”这声音让孙权背后阵阵发凉,仿佛来到了阴曹地府般,放眼望去,此人乃阳光开朗大男孩:徐盛! “将军此言当真?”孙权起身问。 可不当真么?徐盛古锭刀酒杀,一破就是万军取首了。 徐盛道:“若曹丕亲渡大江,臣必主擒以献殿下;若不渡江,亦杀魏兵大半,使魏兵不敢轻视我东吴!”徐盛就差立军令状了。 孙权见徐盛如此肯定大喜道:“若有将军守三江之处,孤何忧也?” 随后封徐盛为安东将军,总督建业、南徐兵马。 王渝这边,已然深夜,此地依山傍水,一低洼平地处靠河流扎营,也是向宠的安排,夷陵那把火他毕生不忘。 王渝由于在学校养成了晚睡晚起的“好”习惯,所以即使是常人觉得已经很晚很晚了,王渝还是睡不着,不过今晚,反而是救了他的命。 “兵分三路,奇袭蜀营。”雍闿与高定朱褒二人商量进攻路线。 “蜀营,势低,但与蜀郡相隔不远。”雍闿率不到千人便想劫营:“势必活捉诸葛亮!”他们认为统兵之人,必是诸葛亮。别无二人,如此胆魄,如此驻扎,蜀汉焉有第二人? “一路由我带人,从山间俯冲,杀他个措手不及。”雍闿先是决定自己为主攻方向; “朱将军带一路兵马奇袭水上,蜀军水上防线空虚,渡水灭之必一击取胜。” “高将军做后卫,若诸葛亮有所防备则接应我二人。” “此番必生擒诸葛亮,入主成都!”雍闿以为胜券在握,三人举杯饮酒。 曹丕一方。 前部曹真已攻下广陵而驻长江曹丕驾帝舟已至广陵,见东吴弃广陵城而守长江便得意道:“我百万之众,东吴有多少兵马?” 曹真道:“隔江远望,不见一人,也无旌旗营寨。” 曹丕自以为聪明道:“此必诡计也,朕自往观其虚实。”曹真拗不过曹丕只得护卫兵马于帝舟两边,帝舟至大江中,善水战的东吴依然毫无动静。 曹丕便泊于江岸,船上建龙凤日月五色旌旗以宣帝威,一轮簇拥,美女成群,曹丕端坐舟中,待东吴之兵,久不见一人便问:“可渡江否?” 刘烨道:“兵者,诡道也,我魏大军临界,东吴却未做防守,岂不可疑?陛下应坐观其变,以待动静,然后遣先锋渡江探清事实。” 曹丕觉得对:“卿之言,与我相当。”说罢便饮酒做乐不再管军事。 而徐盛这边也非看到的这般毫无防守。 徐盛于大营之中,众将于帅案两侧商议对敌之策。而徐盛并未将大军布长江沿江城墙上,而是选择多布旌旗多设器械,似乎自有想法,这时天将大雾。 此时一将对此早已不满怒斥道:“今日大王以重任委托于将军,破魏军而擒曹丕,将军为何不率三军之众渡江,往淮南之地迎敌?” 身为三军主帅,徐盛的安排还不需要告诉他,即使他姓孙。 徐盛看去,此人乃是孙韶,孙权侄儿,字公礼,官至扬威将军,曾在广陵守御,年少气盛但颇有胆略。 徐盛道:“我之布防无差,将军勿忧。”这时候徐盛还好言好气跟他讲:“曹丕势大;更有名将曹真为先锋,渡江迎敌,我东吴危也。待曹丕战船皆集于北岸,吾自有计破之,勿忧。” 孙韶多年镇守广陵再加是孙权侄儿蹬鼻子上脸道:“吾手下自有三千军马,更深知广陵路势水境,吾愿自去江北,与曹丕决一死战,若胜皆将军之功,如不胜,甘当军令。” 徐盛有些不耐烦,但也没说啥:“将军,将军之勇,我有耳闻,但曹丕势大,一腔孤勇不能成事。” 孙韶又道:“将军惧曹丕,我可不惧,将军畏曹魏众将,我可一击破之。” 徐盛忍着怒气道:“将军为何一意孤行?不听我将令?” 孙韶搬出孙权:“我主命将军前来乃破曹魏于江中,今将军如此,怕不是与那曹丕串通好了!” “将军放肆!”老将丁奉连忙制止他的言语。 徐盛暴怒:“刀斧手,推出去斩了!” 众将求情道:“战前斩将,于军不利!” “此人乃吴王之侄,恐不利!” “……” “汝如此不听我号令,吾安能号令三军?”徐盛不管劝阻再道:“刀斧手,推出去,待日落斩首,以示军威。”刀斧手进帐带走孙韶,孙韶口中嚷嚷着:“就死也不服你!” “将军……”众将欲言又止。 “勿劝,本督意已决,战后吴王要盛死便死。” 而孙韶部下早已前往建业请孙权。 由于路途不是很远,一个时辰便飞驰而到。 “吴王!吴王!”部下连滚带爬哭在孙权门前,孙权听这声音出门见乃是孙韶亲兵便扶了起来问:“前来何事?” “吴王!都督要杀孙将军示众,以示军威,望吴王救孙将军一命。” 孙权听罢:“有此事?备车,孤亲自前往。”孙权急匆匆赶往。 “将军……”随军谋士想劝劝徐盛。 徐盛愣头青直接站了起来:“我要亲自监斩!” 日将落下。 武士将孙韶压在台上。 孙韶口中骂:“贪生怕死之辈……懦弱无为之徒。” 而徐盛则是一直盯着太阳。 众将纷纷叹息无力。 “斩!”徐盛一声令下。 “刀下留人!”孙权的声音大家还是熟悉的。 “慢!”徐盛还是要给孙权面子的前去迎:“吴王所来何事?” 徐盛简直是明知故问了,孙权来干啥?来看望你是吧?来给你送吃的喝的是吧?你把人家侄儿都要砍了,你还问。 孙韶见孙权来了,哭诉:“臣往年在广陵,深知地利;可御曹丕,若不在那处与曹丕厮杀,直待他下了长江,东吴指日休矣!” 孙权点点头:“孤知卿意。”转头散开刀斧手。 徐盛见此半跪:“吴王若以为本将错,则战后立斩本将,绝无怨言。” 孙权扶起徐盛:“将军这是哪里话?快快请起,将军无罪尔。” “臣既无罪,想言之一二。” 孙权道:“将军可尽言。” 徐盛这才言:“大王命臣为都督,提兵拒魏;今扬威将军孙韶,不遵军法,违令当斩,大王何故赦之?” 孙权解释:“孙韶倚血气之壮,误犯军法,万希宽恕,还望将军海涵。” 徐盛乃武将,可不吃这一套“法非臣所立,亦非大王所立,乃国家之典刑也。若以亲而免之,何以令众乎?”徐盛一番话让孙权不知如何回答。 硬着头皮:“孤以为……” 徐盛打断:“大王今日亲临军营,莫非仅为保这孺子?” 孙权只能拿另外的话,记得徐盛尤服小霸王孙策与大都督周瑜便道:“此子犯法,本应任将军处治;奈此子虽本姓俞氏,然孤兄甚爱之,赐姓孙;于孤颇有劳绩。今若杀之,负兄义矣。”孙权拿出了孙策这靠山,哪怕孙策已经长眠地下,在江东诸将依对他服。 众将皆言:“是啊,乃是孙策将军最爱之将。” 徐盛这才松了口:“且看大王之面,免其死罪。” 孙权上前亲自给他松绑:“快快与将军请罪。” 孙韶见众人都保他,便也不服:“按吾之见,只是引军去破曹丕!便死也不服你的见识!你只配苟且度日。” 这一句话可把徐盛气惨了,拔刀便要砍他:“大王且让,此子必死!”徐盛怒气冲冲。 众将连忙拦住徐盛:“将军勿伤到我王。” 徐盛一边举刀,一边冲开诸将:“我势要砍他!”这古锭刀明晃晃的,再加徐盛方才饮酒,那这一刀下去,恐怕…… “竖子!” 孙权也知这言语太过分了些:“住口!”徐盛奉命来此可不是受气的。 “将军乃我江东重臣,焉能被你这竖子所言!”孙权厉声呵斥。 孙权也生气:“便无此子!于兵也无损!”孙权虽然生气但行动上还是在保他,毕竟是孙姓。 徐盛也被诸将拉住,孙权头也不回:“都督自处之!”孙权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刚。 徐盛也知孙权的意思,便没有杀他:“削去他的职位。”徐盛气冲冲走回大营,下了令:“夜间不许燃火,将芦苇置于旌旗之边。” 众将皆散。 夜色降临。 曹丕军中,当夜月黑,军士皆执执锐,火光遍布,明耀天地,恰如白昼,曹魏军威赫赫,河岸之兵不可胜数,安营扎寨数量不可估量也。 曹丕整夜笙歌,出营看去,浩浩荡荡:“此军比我父军如何?”近臣自然奉承:“武帝之兵虽浩瀚但却有袁绍,刘表之俗兵,但陛下之兵皆精锐。” 曹丕满意见江南无半点火光,又问:“我军瀚如天兵,江南却无光?奈何?” 近臣再答:“想闻陛下天兵来到,故望风逃窜,不敢守也。” 曹丕大笑:“择日便攻江南,毁他江东基业。”说罢又回去潇洒去了。 也就在这晚。 王渝睡不着起身走出大营往向宠营帐走去。 向宠日夜苦学兵书不敢有片刻怠慢以寒先帝之心。 王渝入帐中见向宠入神,便未打搅,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安坐,待向宠起身拿地图才注意到王渝请罪到:“不知陛下亲临,还请赎罪。” 王渝扶起向宠:“将军不必客气,请。”说着请向宠坐主位。 向宠坐了下去满脸抱歉:“还望陛下替臣取地图来。” 王渝自然前去:“此等小事……” “向将军!”帐外火起,向宠王渝二人知事态不妙:“陛下尚在大营,将军速救……” 本来是相当紧急的事情,一进帐篷便不紧急了:“陛……陛下?” 小兵没想到这么晚了刘禅没睡:“陛下?”连忙确认。 王渝也连连点头:“对,我是汉帝。” “这……” 向宠赶忙问:“何事,外面为何如此吵闹?莫非?” “雍闿等人前来劫营!直奔大营,我以为陛下尚在……”小兵刚讲完,向宠放宽心了:“鼠辈,早已料到。” “陛下勿忧!”向宠料事如神:“雍闿等辈不过水陆并进,魏将军见此火光闪耀必来援助。” “我等内外夹击,若能生擒雍闿,则建宁必平。”向宠说着便出帐御敌:“保护陛下!” 王渝又不会武功,穿越过来又不是赵云吕布,是一个刘禅,虽然他也有七进七出之事,但是那也得有个子龙啊。 王渝只好留在帐中。 向宠神勇无比,杀得雍闿等人丢盔卸甲。 魏延也如向宠之言,遣一军逮住了高定的援军,穷追猛打。 雍闿等人只得后退,朱褒见此也直接沿江而逃,向宠大获全胜擒拿叛军数人。 而魏延部下也擒拿高定手下众人压了进来。 “陛下!臣未能生擒雍闿等人,请陛下降罪。”向宠满身鲜血。 王渝见如此大将,连忙扶起:“将军之力,不下昔日吕布!”是啊,只要吕布死了,是个战将都可以这样夸。 “将军请!”王渝太高兴了,第一场仗就赢了:“南征之事,依仗将军尔。” “臣不敢!陛下天威!” 经此一事,王渝更决心要伐南蛮了。 几日后。 审讯毫无作用,几人相当嘴硬,王渝只得问计诸葛丞相,虽不想麻烦,但只能如此了。 而成都这边,董允等人迎接了张温,书信也随后而到丞相府。 孔明连写书信于汉中马超:“将军可自领一军奇袭天水,以还旧城。”非常简单,也非常明了,虽然怕锦马超展翅高飞,但无奈子龙未在,只能如此。 “丞相……请速见使臣。”张温已等待多时。 再看东吴。 几日的大雾让曹丕不敢贸然派遣先锋探路,况且徐盛这几日布防,曹丕看去便是:江南一带皆是连城,城楼上枪刀耀日,南徐沿江一带,直至石头城,一连数百里,城郭舟车,连绵不绝。” 原来是徐盛束缚芦苇为人,尽穿青衣,执旌旗,立于假城疑楼之上,大雾之下,焉能看清,即使是疑兵之计,也得大雾散去,这一点,曹丕继承了曹操的疑心。 而众将也急了:“将军疑兵之计,若大雾散去该当如何?将军可考虑之?” 徐盛站起来撇了言:“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 “曹丕若敢来犯,必叫他大败而归。” 众将这才心有底气。 第6章 擒鄂焕反间初成 说那孔明回了马超,也回了王渝。 阳平关内。 马超见此信,本多病缠身,虽多是心病,现心智大开:“好!丞相之言真让人拨云见日。”久病多日的马超已然好了大半。 自自己镇守汉中以来,尚未建功立业,若是夷陵之战有他马超,那先帝岂能输?至少马超自己是这样想的。 “待我前去汉中,与我弟马岱一发天水,一发长安,定让那曹丕,腹背受敌!”马超狠狠拍了拍桌子:“定要掘曹操坟墓,以报父仇!” 马超抖擞精神起身便拿那虎头枪:“看我马超如何领兵伐曹魏,不负先帝所托!” 而给王渝的中心思想便是:“反间计。” 王渝恍然大悟。 因后主不在成都,孔明便替后主见了使臣张温于城南邮亭中。 孔明与张温邓芝并排而坐,其余文臣两侧入座。 孔明要尽主之礼便道:“先帝与吴王旧日不睦,今已晏驾。当今主上,深慕吴王,欲捐旧忿,永结盟好,并力破魏。望大夫善言回奏。” 张温领诺:“自然,自然!” “大夫请。”孔明自饮一杯,张温连饮数杯,有蜀女伴舞,蜀乐伴酒,又有孔明三番吹捧吴王,张温嬉笑自若,颇有傲慢之意。 “莫去,莫去。”劝不住。 此人已然醉酒看不得这傲慢之人便遣散蜀女:“退下,退下。”他敬酒丞相:“丞相,请。” 张温见问:“此人为?” 孔明笑着介绍道:“姓秦,名宓,字子勑,现为益州学士。” 张温轻视道:“名称学士,未知胸中曾学识?” 秦宓醉醺醺,一步一拐道:“蜀中三尺小儿皆有学识,何况于我?”传奇般的角色再一次登场了,蜀中三尺小儿,当年张松也是说这个三尺小儿这样嘲讽曹老板的书,也不知这蜀中哪位三尺小儿。 且说这张温问:“公为何学?” 秦宓一饮烈酒:“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张温见此人如此狂妄便手指上方笑问:“那便以天为问,天有头乎?”按照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天文学入门。 秦宓答:“有头!” 张温见他上套了:“头在何方?” 秦宓指着西边:“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也。”这话便是告诉他,我们蜀汉是正统,你还那么嚣张? 张温这明显是一套,见秦宓答了上来则继续问:“天,有耳乎?” 秦宓答:“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孔明见如此精彩捋了捋胡子静静听着,心想听别人辩论真好玩。 张温有些急了再问:“天,有足乎?” 秦宓真乃是诗经小迷弟道:“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没有足,怎么走呢?”众人皆放声大笑,孔明嘴角微微上翘,想着:爷青回。 张温满头冷汗再问:“天有姓乎?”这句话可是实打实戳到了秦宓,秦宓就等他说这句了,这就是送人头的行为了。 孔明很期待秦宓的回答,毕竟如果他答错了那孔明亲自下场,这小子可不好受。 秦宓一改醉态:“姓刘!” 张温真急了急忙问:“何以为知?” 秦宓神色庄重:“天子姓刘,天亦姓刘也。”见张温捋胡子,秦宓开口大笑,四处喝酒,众人皆笑,孔明也意味深长笑了,像是老师看见了优秀作文一样满意。 如果张温不承认刘姓是正统,那么曹就是正统,那吴王孙权就只是曹丕手下的一个王而已,所以这是辩无可辩,只能承认,刘姓就是正统。 见张温急得满头汗想要找回场子,孔明为缓解尴尬便笑盈盈敬酒道:“请,请。” 张温连连拒绝,这可不能丢场子,方才秦宓那西方不就指西蜀是众望所归? 见张温拒绝,孔明不好说他,毕竟他自己可是劝了的,待会儿破防可不能怪他。 张温起身再问:“天生于东乎!” 秦宓转身答:“天生与东,却落与西。”这意思就是,你说东吴是天,行,是,但是你东吴就一打工仔,天下还得归我西蜀。! 张温欲言又止:“这……”张温坐了下来,想对策。 秦宓岂能让他好过:“先生东吴名士,既以天事下问,必能深明天之理,宓有数理不明,望先生赐教。”说罢秦宓端着酒杯深深作揖。 张温犯了难:“这……”好家伙我刚刚进攻都打不过,现在防守?硬着头皮看了看孔明,孔明只是笑,张温道:“请讲。”现在张温明白了为什么吴王怕没人敢出使西蜀了。 当年孔明一个人舌喷群儒,本以为只有他,没想到一群都是喷子。 见张温应允,秦宓颠颠倒倒道:“昔日混沌既分,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既轻清而上浮,何以倾其西北乎?也不知天外还有何物?愿先生教我。”秦宓再拜,讽刺的是他张温如此狂妄,且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就事论事,这问题怕是孔明来了都只能:“我从不做寻章摘句的事。”毕竟淮南子孔明还是看过的。 可张温不行啊,人言东吴多鼠辈,他可能看过的文章有限,只能擦了擦头上的汗。 秦宓见他迟迟不回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便坐到了位置上,众人也跟着大笑,孔明只微微一笑心想,该用不着我出手。 张温这是彻底服了,连孔明的学生都说不赢,更别说孔明了,就是那句:“那诸葛亮也是人!”有点打脸了。 张温放了姿态夸道:“丞相!蜀中果然多出俊杰!恰闻讲论,使我顿开茅塞,心服口服。”说完还作揖敬之。 孔明还礼怕张温难堪释怀般笑了:“席间相问,皆为戏言,足下深知安邦定国之道,何在唇齿游戏?”这可实打实给了台阶又没有损秦宓,一举两得了。 张温举起酒碗:“多谢丞相!” 孔明端酒回礼。 自此,张温成了蜀吹! 王渝这边。 建宁城内,太守府中。 雍闿,朱褒,高定三人围桌而坐。 雍闿首战告败,心有不服:“诸葛亮居然未曾亲征,竟是那后主刘禅!轻我太甚,吾必擒之。” 雍闿据建宁,城中军队数万,再加朱褒,高定等亲卫,可凑十万大军,而王渝这边,魏延不过能拿出一万军队,再加向宠手下千兵,以一敌十方可取胜。 “哥哥,不如倾巢出动,擒拿刘禅。”朱褒献策。 高定同意:“刘禅暗弱,不如刘璋,但乃是刘备之子,若生擒之,则诸葛亮必为我所困。” 雍闿明白这个道理:“好!”随后战略布局:“明日,集结大军。” “高定取中路,吾在左,朱褒在右;三路各引兵五六万破敌!二位以为如何?” “好!”三人各自回营,领军待战。 城外蜀营,王渝召见了魏延,欲商议南征大事,子龙尚在路上,由于蜀陆难行再加连夜风雨,所以耽误许多时日。 魏延素知后主软弱可欺,虽听诏,但去营多日未曾拜见。 王渝派出的探子得知建宁蠢蠢欲动,魏延还无动静,便结向宠前去魏延营中。 “将军。”王渝进账,魏延头也不抬。 “放肆!”向宠维护君威。 魏延这才开口:“臣在军中,不能行礼,陛下理解。” 王渝就这样站了点点头:“朕理解。” “来人!”王渝想的是搬个凳子。 魏延有些紧张,因为据说刘禅变了性子,说不准今日真把他杀了,毕竟自己没带多少人来。 “给向将军和朕搬俩凳子。”王渝的话让魏延又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刘禅,只不过军中之人传来传去传神了,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 “陛下来,所为何事?”魏延又低头看地图去了。 王渝有些焦躁想骂人但现在要靠他:“卿莫非不知雍闿等人已陈兵欲图我之?” 魏延当然知道,但是他要等孔明来,刘禅?算个屁啊。 “臣自然知之,奉诸葛丞相之命,镇守此处,非钧命不可动。”魏延满嘴轻视。 若是后主刘禅也许会说,将军虎威。 可是王渝不会。 “那朕亲自前去便是,不操劳将军了。”说罢王渝就要离去,轮到魏延慌了,要是这刘禅真去亲征,孔明那里不好交代。 但魏延看不起刘禅:“陛下去送死,可不能带三军将士去。” “呵。”王渝最讨厌被嘲讽:“依卿之见,朕当如何?”王渝背对着魏延,脑中疯狂回忆魏延是谁,有没有什么把柄。 恨未读完三国演义!王渝脑子里只有一点点零碎的记忆,还是他的文科好朋友天天给他讲三国换来的:“妈的,为什么不把他一起穿越过来。” “陛下当早返成都,若执意要战……恐怕……”魏延欲言又止。 王渝呛道:“恐怕会复刻父皇夷陵之败,是吧?魏将军。”王渝回忆到了一点头绪:“向将军,请坐,我想与魏将军聊聊。”王渝又回到位置上。 现在魏延的脑子是麻木的,不知道他想干啥。 “朕再问一遍,将军是否不愿随朕出军?”王渝问。 魏延自然不想:“非臣……” “够了。”王渝打断。 “记得父皇在时,托魏将军大任。”王渝慢慢回忆往事。 “哦,魏将军在长沙献城,叛了旧主,降我父皇,今日也献蜀,以降南蛮?”王渝问。 魏延怎敢答应连忙起身:“陛下不可污蔑微臣,臣一心向着陛下,向着我大汉。” 王渝越发逼近:“你的大汉?看来将军还是有反心。”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就算是武将也该叩首请罪,但魏延这时候依然不服:“陛下污蔑臣,臣不服。” 王渝大笑:“将军不服便不服,昔日相父欲杀将军,父皇与众将保全将军。” 魏延还未开口,王渝问向宠:“听相父言,魏将军生有反骨,不可留之,是否?” 向宠的点头让魏延的心情雪上加霜:“禀陛下,是如此。” “那朕就理解了。”王渝依然不给魏延开口机会:“看来,今日朕只能复相父之意了,实乃叹息。”王渝的意思就是要杀魏延了。 魏延紧紧握住佩剑。 王渝注意到这个举动:“魏将军想单枪匹马冲出营去,结亲卫反朕,是么?” 魏延环顾四周:“末将不敢。” “那,朕且问你,战是不战!”王渝知魏延是蜀汉后期少有的猛将了,只不过仅有孔明可以镇住他,这可不行。 “末将实在是……” 王渝也不磨叽了:“刀斧手,听令。” “陛下不可任性而为,臣乃重臣,为先帝死战。”魏延见向宠不帮他说话便道:“向将军!劝劝陛下。” 向宠不言,只是召来刀斧手听命。 “魏延,若战,胜了,朕在相父面前美言,败了,皆朕之罪。”王渝先是好言相劝,后又言:“若你不战,朕今杀之,相父会道:‘幼主年幼,错杀忠良’。” “此汝最好归宿,便是加死去之官,吃亡去之禄。”王渝再攻心:“往重了说,朕伐南中若大胜而归,朕语相父:‘魏延谋反,朕杀之。’” “将军尽可猜测,相父是听死去之臣,或是在世之君?那后世史书留下将军之名,是恶还是善?全凭将军。” 给了巴掌便要给糖:“建功立业,全看将军话尔。” 王渝厉声:“魏延,战且不战?” 魏延只得答应:“愿为大王战。” 王渝头也不回出了营:“速去备战,向将军去城中提兵,准备与雍闿等人血战。”魏延则留守城中。 魏延不敢反,一是诸葛孔明,二是他知赵云离此地不过三日路程,若反,向宠等人坚守不出,不出三日,赵云到,便再无机会。 虽然对后主不满,但现在能做的只能的权且忍让,只希望未来不要与这样的懦弱之辈一同,魏延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想法。 向宠集结数万军队,与蜀与南中边境迎敌,王渝坐于阵中,依孔明之意,派魏延为先锋,让向宠埋伏于谷中,待魏延诈败,擒之。 高定扎大营于南中边境,蜿蜒数百里,并令鄂焕为前部先锋,探蜀军虚实。 “幼主刘禅今亲征,必有埋伏,诸葛亮非俗辈,将军小心慢行。”高定的嘱咐在鄂焕上马之后他便忘了:“不必担心,我必生擒刘禅,献于将军。” 带本部军数万。 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面貌丑恶,使一枝方天戟,有万夫不当之勇,颇有当年吕布之姿,身后兵士亦是虎背熊腰。 见蜀军方阵整齐,鄂焕不由感慨:“蜀军难图也。” “听我号令,冲杀蜀军,不留活口。”鄂焕欲要冲杀阵营,只见魏延一人率百人前来叫阵,鄂焕示意停下。 “看你堂堂男儿,竟怕我一人?”魏延出口大骂:“反贼早早受降,汝也配为将?” “看我拿你。”鄂焕岂能受着气?提刀拍马与魏延交锋,二人你来我往,魏延诈败,带军逃入山谷,鄂焕见蜀军大军尚在阵前,便追杀前去:“休走!” 鄂焕果然上当,高喊:“匹夫休走。” 走不数里,便遇狭口,鄂焕未有多想,见魏延败走,岂能放过?便追杀至峡口中。 只见魏延回马再战,鄂焕空有蛮力,几番对阵便体力不支,正要败走,向宠带人堵住狭口:“休走!” 二人合力,网缚鄂焕,鄂焕被五花大绑送入营中,见主帅被擒,军队一时散做一团,乘胜追击,大破敌军。 鄂焕见那大营中乃是后主刘禅心中不服,鄂焕破口大骂:“蜀主昏庸,安能执掌巴蜀之地?” “给将军松绑。”毕竟孔明讲过要攻心为上。 左有魏延,右有向宠,王渝也不惧。 左右上前为鄂焕松绑,鄂焕也是不知所措,未待反应,王渝便道:“上酒菜来。” 鄂焕依旧是不知这位后主心想何事。 待酒菜齐,王渝请鄂焕,众将入座,丝毫不提鄂焕战败之事只言:“将军是何人部将?” 说着,王渝还请人倒酒,敬酒鄂焕:“朕年幼无知,冒犯各位将军,请海涵。” “不敢,某乃高定部将。”鄂焕狠饮烈酒。 “哦?”王渝故作认识,便左右看向也一并饮酒的向宠魏延二人:“记得相父曾与我提起,高定将军乃忠义之士,今反朕,恐非本意。” 见鄂焕没有回答,王渝便又道:“今恐为雍闿所惑,以致如此。吾今放汝回去,令高太守早早归降,朕摄其无罪,也使相父宽恕将军。” “多谢陛下!”鄂焕拜道。 酒足饭饱。 王渝携两位将军送鄂焕离开:“将军勿忘朕言。” 鄂焕感激不尽:“陛下天威,罪将当诉高将军。” 王渝挥手,手下带来众人:“此乃高将军手下部从,今一并交于将军。” 鄂焕连连叩首:“多谢陛下!” “将军请起!”王渝这一扶,可去雍闿上万兵马。 第7章 吾乃常山赵子龙 果然。 鄂焕带兵回营。 高定不敢相信,亲自前来,见面便上下打探鄂焕:“鄂将军可有伤?匹马单枪冲了蜀营而逃?”高定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了,真以为人人都是子龙呗? 鄂焕如实回答:“非也,乃是蜀帝放我而去,蜀帝年少有为,宽宏大量,属实为明君。”鄂焕夸道。 “诸葛亮真乃神人,坐镇成都,游刃有余啊,这定是那蜀帝练兵,未有亲自动手……”高定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也不能对不住雍将军。” “蜀帝劝将军早降,宽将军无罪。”鄂焕也是实打实说了出来。 “高将军!高将军!”雍闿自然清楚鄂焕被放回:“将军可在营中?” “将军在鄂先锋营中。” 雍闿转身遇见二人道:“鄂先锋如何归也?” 未待鄂焕开口,高定道:“乃蜀帝义释。” 雍闿道:“此乃刘禅反间计也,这等孺子,竟如此心思!” 雍闿生怕高定真不跟他一起造反了:“此乃欲令我二人不和,焉能中计?起兵反蜀若中道弃之,你我二人,必死无疑。” “你我生死之交!岂能骗你?”雍闿一番话让高定顿时犹豫不决。 “蜀军来战!” 战报传来。 鄂焕便要出战,雍闿心有余悸:“不必,此番我率本部兵马,以御蜀军,鄂先锋多多休息便可。”雍闿这显然是不放心这二人了。 “陛下真是好计策。”向宠道:“这一擒一纵,高定必受影响,三人必有隔阂,岂不一击而破?”向宠夸道,虽然这计策百分之八十是孔明写的信中内容,但是实施的是王渝,那就是他自己干的。 “将军神威盖世,此计尚可成。”君臣一吹一捧,只有魏延受伤的世界达成咯,只因王渝让魏延不许胜,这样雍闿这般武艺尚能胜魏延,而鄂焕却被生擒,很难不让人怀疑。 王渝的盘算还远不止如此。 而马超出阳平关至陈仓攻长安,杀得守将丢盔弃甲,再加马超天将军之名,羌人多来投。 马岱出阳平关至岐山攻天水,守军见来将乃马超之弟,不敢多拼,西凉、长安危矣。 守军只得快马传许都,传曹丕处。 司马懿大惊失色多封信,使曹丕速归,自己则带兵驻守长安,使郭淮死守天水。 再让我们把目光转移到东吴与曹魏的攻防战。 曹丕屯兵江岸与徐盛对峙。 曹丕船中大营,见江上起波幅,有些担心便召集谋士问计:“这,长江水为何如此汹涌。” 谋士道:“江水汹涌,我兵士不善水战,何不铁索连环?以稳战船?” 曹丕听后大怒:“汝想让朕败走乎?” 谋士便不再多谈。 是啊,曾经的赤壁之战庞统献连环计铁索连环,被周郎一把火烧得曹军八十三万大军灰飞烟灭,今曹丕不如智曹操,曹真勇不如曹仁,也无夏侯兄弟二人坐镇,安能如此?也不怪曹丕气上心头。 “依臣看,陛下帝舟列战船中央,以鼓气势,两军列于阵边,以恐吴军奇袭,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必能取胜。”近臣之言甚符曹丕之意:“待雾散!横跨长江,进攻建业。” 曹丕正是得意洋洋之时,根本不惧怕吴军奇袭,他现在只想宏大气势。 “陛下,张辽将军请见。”部从见张辽心急如焚故通禀曹丕。 曹丕听是张辽便连忙道:“请张辽将军上船。”说着曹丕走出船亲自见张辽。 “将军亲自前来,所为何事?”曹丕对张辽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一来,张辽乃是曹操留下的名将,数次立下赫赫战功,破蹋顿,战合肥。 二来张辽数次于合肥抵挡孙权,并立下逍遥津之战这般战功,以八百人战了孙权十万人,若不是周泰、甘宁等猛将拼命护主。逍遥津之时,或许孙权便已丧命。民间有言:吓得江东小儿安敢啼哭。 三来,曹丕对张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就像他对司马懿和曹操对郭嘉,关羽一般。 张辽身已有疾病,但所幸不严重:“陛下,天降散雾,要早做打算,以防吴军夜袭。” 张辽太了解东吴了,干啥啥不行,偷袭第一名,历代大都督除了周瑜、鲁肃都擅长偷袭。 “想当初,那甘宁甘兴霸百余人劫先帝之营,陛下岂忘荆州关羽乎?”张辽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 曹丕却笑了笑:“将军之忧,朕了然于心。”说着指着数万大军:“我大魏良将千员,即使那吕布在世也难劫我营,更何况区区东吴鼠辈?” “将军勿忧!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说着吩咐人给张辽倒酒。 军中之人可不敢轻易饮酒:“末将不敢,末将回营准备攻吴大事,还望陛下三思。”说着张辽抱拳退下了。 曹丕却觉得张辽忠心耿耿,但这事儿还是太过于疑心了。 正是曹丕的疏忽才让徐盛有了机会。 夜间,孙韶越想越气:“徐盛匹夫,不敢破敌,今我亲自带精兵三千过江杀敌。” 手下亲信无一不劝:“将军不可鲁莽行动,一军前往无异于送死。” 孙韶却认为:“我精通兵法,善看地势,广陵乃我江东屏障,却被那厮拱手相让!岂能容他!”说着孙韶便起身出营调集本部兵马。 “将军,战船多在徐都督那里,不好调动。”部下的话让孙韶决心更重了:“抢,我们三千兵马,抢些战船而已,不过兵法处置,待我破曹,斩我头颅又如何?” 孙韶又道:“未立功勋便被阵前斩首,我岂对得起孙策将军?”为了解释自己并非贪生怕死,孙韶也搬出了孙策,属下不再劝告,而是遵命行事。 战船下水。 “孙韶将军引本部兵马三千,潜过江去了。” 徐盛听闻怒道:“竖子!焉能如此?”但恐吴王孙权面色不好看:“请丁奉将军进账议事。” 丁奉来营帐中抱拳:“都督有何吩咐?” 徐盛长叹一口气:“吴王侄儿孙韶不听本都督言,带兵过江去了。” 丁奉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有此事?” 徐盛点点头:“自然。” 丁奉请示:“都督请调兵。” 徐盛自然是这样想的:“恐吴王面上不好看,吴王心胸并不宽广,若不救此子,你我二人在江东难矣。” “本督欲请将军带三千兵马先行接应孙韶,天将明时,我携大军以援助将军,经几日打磨,曹军士气低落,今一击破之。”徐盛道。 丁奉遵徐盛命出营带兵。 徐盛命人将干芦苇,干草从城上摘下置于船中,以伏兵之策。待天明雾散则攻曹丕。 曹丕正得意,商量着攻下江东祭祖告天。 大雾散去,此刻江水波涛汹涌,狂风大作,白浪滔天,帝舟不稳,将覆。 曹丕龙袍尽湿,心中慌乱,四处踱步。 曹真赶忙稳定军心:“不可胡乱,各司其职。”转身道文聘:“快保陛下安危,取小船上岸。” 文聘取小舟来护魏帝周全,曹丕在文聘的搀扶下去了小舟口中怨:“长江水真喜怒无常。” “陛下速上岸。”文聘担心吴军偷袭。 张辽,张合,徐晃三人率军守在帝舟前方,以防吴军奇袭。 曹丕刚上小舟,星马来报:“陛下,马超领一军由阳平关杀至长安,长安、天水危矣。” 曹丕大惊失色:“什么!诸葛亮居然敢取我长安?”曹丕不敢相信,蜀刚被进攻,又听闻南中反叛,居然有多余兵马进攻:“诸葛亮哪来的兵马!” 曹丕逮着信使问。 人就一送信的,他要知道孔明从哪里抽兵马还有你魏帝啥事儿? 文聘却道:“那马超乃羌人心中天将军,马超出关,羌人得知自来投,但区区羌人,不足挂齿,请陛下速速上岸。” 曹丕连忙下达指令:“三军立马上岸,撤回许都守诸葛亮。” 曹丕怕如果西凉,长安都丢了,那洛阳、宛城危矣,再严重些,若是孟达由上庸反叛,陆逊由江陵进攻,那就是腹背受敌,更别说辽东公孙家族了。 各军相告。 大雾散去之中,徐盛带兵马数万来袭。 “什么!”曹丕见吴军浩浩荡荡大惊。 口中埋怨自己:“朕悔不听文远之言啊!” “传旨!非军备尽弃之。”曹丕慌乱下旨。 由于吴军善水战,这等波澜对他们来说完全无所谓,甚至直接下水游都行,但曹魏不一样,由于战船水军皆战前所训,故上吐下泻者不下半数。 曹真接过指挥,一边阻拦徐盛大军,一边掩护曹丕上岸。 小舟入淮河前往广陵。忽然鼓角齐鸣,喊声大震,刺斜里一军杀到:为首大将,乃孙韶也。魏兵不能抵当,折其大半,淹死者无数,文聘拼死相护,才救得曹丕。 徐盛命人将干草芦苇放置小船上,以小船燃火撞曹军,一时间风起云涌,曹军战船皆着火,风势甚起,火焰漫空,曹军溃不成军。 见风起,徐盛对天感激:“多谢大都督在天之灵!”周瑜一把东风烧得曹操弃甲而逃,今又一东风助吴国,让人羡煞。 “全军将士,诛杀曹军!活捉曹丕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徐盛为鼓舞,亲自做了决定。 曹丕慌忙上岸上马,岸上又一军杀来;为首一将,乃丁奉也:“曹贼休走!丁奉在此!” 丁奉欲搭弓射箭。 一人提枪而来:“休伤吾主。”来者乃张辽也,二人缠斗,张辽本有疾病在身,未过几招便不是对手,见曹丕走远,张辽拍马便逃。 丁奉一箭射中其腰:“张辽休走!”见箭中,丁奉提刀欲杀张辽。 又一人,手握巨斧挡住丁奉:“文远勿怕!”是徐晃也。 徐晃正气盛,几度压制丁奉,保张辽曹丕离去,徐晃也未久战便掩护三军离去。 正面战场,曹真苦苦坚持,由于火势太大,徐盛也没有乘胜追击,恐曹军有诈,只教弓手不停:“射杀曹军!”曹真等人因此有机可乘上岸守城。 后方。背后孙韶、丁奉夺得马匹、车仗、船只、器械不计其数,孙韶见曹军溃败又见丁奉连忙拜谢:“多谢丁将军舍命来救。” 丁奉先道:“为吴王大业不足挂齿。”又道:“乃徐都督恐将军有失,特使我一军接应将军,将军当与徐都督道谢。” 孙韶心中有耻,不该那般羞辱徐盛:“多谢将军,多谢都督。” 丁奉道:“不可冒进,等待都督之令。” 曹休、李典二将率军支援,徐盛收兵而回。 魏大败而归! 见东吴大胜,马超又攻至陈仓,孔明知道,北伐之事一刻不可耽误,至于南征一事,便想全权交与子龙,他对这个突然变化的后主还是不太了解的,便信出四边,一边使马超,一边使后主,一边又使赵云,而最后一信则由邓芝亲手交给吴王。 使马超让其固守汉中待数月屯粮,兴兵北伐。 使后主当稳重求胜,攻心为上,并写北伐之表,称出师表! 使赵云全力护主,全力南征。 使邓芝回使吴国,以全吴蜀之好,并透露可以由江陵城取樊城新野,以逼许昌。 马超被司马懿计守陈仓,退不可退,进不可进,其弟马岱连忙退兵天水接应马超,兄弟二人这才平安返阳平关。 马超畅快对弟马岱道:“几番未有如此酣畅之战!旧日疾病今皆烟消云散尔!待丞相来,必杀得司马老贼丢盔卸甲!” “丞相信言让我留守此地,待丞相收巴蜀之粮,不出数月便禀陛下北伐!”马超春风得意。 “兄长之威,丞相之德,曹魏休矣。”马岱道言。 二人饮酒庆功。 再看王渝。 雍闿追得魏延丢盔卸甲,很明显的诈败,但雍闿并未看出来:“魏延小儿休走!” 追杀二十多里,雍闿惧蜀军埋伏便不再深追。 一连两日,蜀军避战不出,王渝之意本是消磨双方斗志,以待高定之变。 雍闿急了:“他不出,我便奇袭,后主年幼,必不能反应。”雍闿决定今日夜间与高定偷袭蜀军。 而王渝则亲自拜访了魏延,见魏延战伤累累。 “将军虎威。”王渝深知魏延这把刀用得好那便顺手,若是用得不好便会伤到自己,君主论写过这种人,要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王渝心想:幸亏我朋友看书的时候我瞟了两眼。 威有了,恩也得上了,马上南征大业,若无魏延相助,恐怕难矣,更别说东征孙权北伐曹魏了,总不能真跟历史上一样什么事情都劳烦相父吧? “将军……”王渝见魏延毫无反应便转过身去叹息。 魏延也不是不愿意搭理,只是吃不准现在这位皇帝的心思,他不过数日前还想着杀自己来着,今天来此恐怕又没安好心。 “陛下有何请教?”魏延正包扎伤口。 “前些日子……朕冒犯了将军。”王渝先是主动承认错误看魏延反应。 魏延嘴里是答:“臣不敢。”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服气。 “朕年幼无知,全赖相父和各位将军搀扶,才能登帝位。”王渝分析了情况。 “将军……”王渝转过身来:“朕太过任性,独自来到此地,只求能减少相父之劳苦,别无他意。” “今见将军血战无数,朕尤羞耻前些日羞辱将军之时。”说罢王渝便要作揖:“朕,给将军请罪!” 魏延懵了,王渝还真深深鞠下去了。 魏延也顾不得包扎连忙去扶起王渝:“陛下折煞末将。”对于魏延来说,这一生只佩服诸葛武侯,但王渝觉得不行,如果只有武侯能用他,那武侯去世,此人岂不造反?恩威并施收复魏延方上策。 王渝继续攻心道:“将军神武之才,若能助朕一臂之力,建功立业,岂不大汉栋梁?”王渝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 魏延虽然很固执,但后主的变化他也是记在心里的:“臣,定尽肱骨之力,以护陛下周全。”心中的疑惑还有,不服也有。 二人还在你来我往的“商业交流”。 帐外火光四起。 “不好!”魏延知雍闿前来劫营:“陛下就在此地,末将前去迎敌。” “朕,与将军同往!”王渝深知与魏延并肩作战换取信任远比说教有用。 “陛下!”魏延按住王渝。 但王渝拔剑冲了出去:“与朕一同杀敌!” 魏延也不再阻拦,掩护着王渝出门杀敌。 孱弱的刘禅举剑便已是强弩之末了,所幸只是核心力量太差,耐力还是很强的,估计是斗蛐蛐一天都不累的成果,感谢黄皓。 人数差距实在是太大。 再加上雍闿高定二人围而不杀,将蜀军分成几个部分一一解决。 导致了向宠,魏延,王渝三人被一一分开。 向宠队列整齐倒是惧,徐图缓进,必能破敌。 魏延一代猛将,如此包围对他来说,冲出去那是相当简单。 可是对于王渝来说,这可要了命了。 在混乱中跟魏延走散本就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现在又被包围了,可谓是雪上加霜了。 最雪上加霜的是,包围他的刚好又是雍闿亲自带的那支部队。 “不许射箭!活捉蜀帝!”雍闿下令。 向宠魏延二人抽不出身,只能见雍闿部属步步紧逼王渝,王渝一退再退,已然退无可退。 王渝危矣。 “陛下无忧!臣定保陛下周全!” 来者何人? 只见白马,白衣,白铠,银枪。 “来者何人?” “吾乃常山赵子龙也!”赵云一枪一马杀入重围! 第8章 兴兵伐魏 再说那吴国朝堂,徐盛大破魏军,吴王孙权为其摆酒设宴庆功。 “将军真乃我东吴之虎将。”宴席之上,孙权与徐盛并排而坐,江东文武列排入座。 “将军之威,乃我东吴之威!”孙权敬酒徐盛。 徐盛诚惶诚恐回礼道:“多谢吴王,若非吴王信任末将,末将怎能破敌致胜?若非众将死战,末将安能追敌克曹?” 说罢,孙权站了起来:“这杯敬将军之能,也敬诸位将军愿为我江东死战之酒。”孙权一饮而尽。 徐盛也随吴王起身:“吴王雄才伟略,今克曹魏于长江,来日必能入主中原,以成王业!” 君臣二人一吹一捧,张昭也加入吹捧行业:“吴王经天纬地……” 现在孙权看着张昭就想给他一巴掌,天天劝降,碍于情面,孙权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如从张公之计,今日孤恐已乞食。” 张昭羞愧难当,便不再言语。 正当酒上兴致之时。 孙韶推开吴女负荆而来。 “将军这是何故?”孙权边问边挥手遣散吴女:“退下吧。” 徐盛也是不理解便道:“孙将军与丁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杀得曹军丢盔卸甲,丁将军更是一箭射中张辽腰部,张辽休矣,为何如此?” “罪将向徐将军请罪。”孙韶叩拜。 吴王未动,徐盛连忙下去去扶孙韶:“将军无罪。” 孙韶不肯起身:“罪将……罪将不听徐都督劝告,若非丁将军舍命来救,我命休矣。” 徐盛扶起来他,撤去背上荆条:“为吴王霸业,你我当同心协力,略有摩擦又算了什么?” “是啊,将军……”众臣一一劝道。 孙权也亲自下场:“贤侄……不必如此客气,徐将军乃我东吴虎将,焉能记汝之小错?”是,之前还要拿刀砍人家,现在就不记小错了? 孙权一手抓着徐盛一手抓着孙韶:“今日乃我江东庆功之时,两位将军不可再计前嫌!” “当合力保我江东,一统中原。”孙权将二人手紧紧握在一起,一起送到主位饮酒。 本是和解的温馨时刻一部下打断了时刻。 “报吴王!” 孙权道:“讲。” “张大人与西蜀使臣邓芝在偏殿等待殿下,还有大都督陆逊亲笔书。” “哦?”孙权下去扶起部下:“速带我去见。” “众卿,今宴,孤不可同陪,只得让徐将军代孤饮酒!”说罢,孙权拂袖而去,那是相当高兴。 众臣便自饮自乐,好不快活。 “不知伯言有何急事?”孙权边说边向属下吐槽:“正是孤兴致之时……” 一路吐槽,一路又欣喜。 吐槽的是为什么不能早点儿,或者晚点儿,偏偏自己喝了好酒吃了好肉之后才来。 欣喜是什么呢?邓芝作为使臣回拜东吴,说明张温不辱使命,也说明诸葛亮知吴蜀联盟的重要性。 更关键的是大都督陆逊的亲笔急书,孙权想都不用想便可知那亲笔书信乃是巩固吴蜀联盟,以他出一兵攻樊城取新野,进军逼许昌。 孙权刚进偏殿。 邓芝与张温便入殿来拜。 “吴王!”二人作揖。 孙权笑道:“张大夫出使可否顺利?” 张温开口便是歌功蜀国:“蜀汉英才辈出,诸葛丞相乃当世之才,后主又乃当世明君,与蜀通好,蜀诚意十足。” 邓芝默不作声,想必是还在回想张温被秦宓狠狠攻击后的场景。 “蜀愿求永结盟好,特遣邓尚书又来答礼。”张温这才说到重点。 孙权大喜:“真双喜临门也。” 邓芝见吴王大喜便道:“丞相派马超出阳平关取长安,虽未取胜,但也助吴王一转攻势。” 孙权知此事也非常感激诸葛亮的援助:“诸葛亮真乃俊杰也,解我东吴之围。” “今我回访为的是吴蜀永盟好,不通刀兵,以传我主刘禅,丞相孔明之意。”邓芝拜道。 “孤愿与蜀一同盟好,以灭北魏。”孙权让张温先行退下:“请邓尚书入座。” “邓尚书,孤有一事不明,愿请教邓尚书。”孙权故弄玄虚。 邓芝道:“吴王请讲。” “若吴、蜀二国同心灭魏,得天下太平,天下如何?”吴王问。 邓芝思索一番后答:“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如灭魏之后,未识天命所归何人。但为君者,各修其德;为臣者,各尽其忠:则战争方息耳。”说完给吴王行礼。 孙权听这答案大笑:“君之言,正合孤意,蜀之诚恳,孤已了然于心。” 邓芝表达了此行另一目的:“丞相托我将此密信交于吴王。” “哦?诸葛亮神鬼莫测,莫非猜到了?”孙权心中想着打开了密信,对比了一下陆逊的信,大惊连连感慨:“诸葛亮真乃妖人。” 看着邓芝皱着眉头的不理解,孙权解释:“孤之大都督陆逊连夜急信传孤,由江陵柴桑取新野、江夏之地,汝家丞相亦然建议孤如此做,这诸葛亮莫非真是神仙?” 邓芝笑了回:“诸葛丞相非神仙也,而是了然吴王心怀大业之志。” 这可说得孙权心花乱坠的:“诸葛亮真乃豪杰,孤定派军使大都督北伐曹魏!” “请邓尚书转告诸葛丞相,孤即日便北伐曹魏,还望诸葛丞相勿负孤意。”吴王可太高兴了,不仅结了盟还能抢地。 邓芝见自己都没咋劝说就成了便拱手夸夸:“吴王英明。” 随后吴王设宴摆酒,以贺吴蜀联盟。 魏国的庙堂上就不那么乐观了,连夜风雨。 曹丕大败,迁怒众臣-武将未死战,文臣未死谏。 “若不是曹休拼死相救,朕已被那东吴鼠辈所杀!”曹丕在许都城,龙塌之处心烦意乱,即使是美若天仙的甄姬也未能让他龙床休息,独留甄姬一人。 虽然司马懿成功逼退了马超,但陆逊蠢蠢欲动,祸不单行:“张辽将军箭疮迸裂,命不久矣!” 虽然冒犯了曹丕马上要进行的发泄,但,这也实打实刺痛了曹丕:“什么?” 曹丕顾不得仪表:“快,速去见张辽将军!” 张辽的一生充满了跌宕起伏。 作为吕布的部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因关公所荐,曹操并未杀他,收入囊中,为曹家守护了数年的江山,而如今,命不久矣。 张辽紧闭双眼,深知自己时日无多。 他心里有何所想呢? 想的并不是今日胜败,而是昨日之事。 不是那天下无双的故主吕布,也不是魏武之世的曹操,那也就更不会是数次败下阵来的孙权。 他心中所想,乃是他那战友高顺。 陷阵营的头领,跟他乃是名副其实的兄弟。 可惜…… 若是他昔日苦求曹公,高顺或许有一线生机,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张辽也没有。 “想我戎马一生……竟死于吴狗之手……” 公元二二三年,魏黄初四年,魏晋阳侯张辽病故。 “将军!”曹丕匆匆赶来,见到的只有张辽的尸首,张辽府白衣,白旗。 “大业未定,将军岂可弃朕而去?”曹丕愤恨,恨那东吴鼠辈,恨那马超诸葛。 “朕……”曹丕在张辽棺前痛哭流涕,哭的是张辽,也哭的是三军将士,更哭未能平定天下。 就这样曹丕在张辽的棺前熬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文武前来劝说皇帝前去休息。 张辽府前,跪着的是早朝的文武百官。 “陛下……”近臣见曹丕有些心力衰竭,满眼红丝:“还望陛下,善保龙体,歇息一刻……” “滚开!”曹丕一掌推开他,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陛下!”无人敢扶起。 唯有一人。 “太尉……”病入膏肓的太尉贾诩,数次劝说曹丕莫要南征的贾诩,嫡庶继承站在曹丕这边的贾诩,老狐狸贾诩,临死之前,决定再帮一次这位先主的孩子。 “咳咳……”贾诩已经走路都成问题了,几个人搀扶着这个当朝太尉:“陛下……” 曹丕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跟个小孩子般在贾诩面前哭诉,但贾诩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了:“陛下应保龙体,择日再战。” “太尉觉得朕可以再战?”曹丕觉得不可思议。 曹丕擦了擦眼泪道:“蜀中有马超诸葛亮觊觎长安,上庸孟达,辽东公孙渊不知何日会反,东吴孙权已调兵遣将攻我樊城,太尉!” “朕,未听太尉忠言,伐吴失利,乃朕一人之过,张将军因朕战死……皆朕高傲之过。” 风烛残年的贾诩贾太尉要用最后的余热来照亮曹魏的前路了:“非陛下之过……” 贾诩遣开众人语重心长:“张辽将军为陛下战死,也算报了先帝知遇之恩。” 曹丕见贾诩摇摇晃晃便亲自前来搀扶。 贾诩自知时日无多,小心翼翼了一辈子,今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二人并行着来到了张辽的棺前。 贾诩闭眼默哀:“将军虎威,一路走好。” 曹丕默不作声。 “陛下之败,不怪陛下,陛下伐蜀,孙权未出兵,陛下伐吴,诸葛亮岂会袖手旁观?”贾诩慢悠悠:“吴灭蜀必亡,蜀灭吴必亡,陛下莫不知?” 曹丕自然知道:“朕……知道。” “陛下知道就行。”贾诩今日来是献策。 “陛下可知边患?”贾诩问。 曹丕点点头。 “太尉可有破敌良策?”曹丕明知故问,人没有破敌良策今天顶着要死不死的身子来干啥?看热闹? “司马懿可固守长安,天水,让诸葛亮寸步难进,但此子野心甚大,需曹真压他一级。”贾诩道。 “上庸孟达乃庸人,不堪一击,陛下可派徐晃将军驻守宛城,便可。” “至于陆逊,陛下则派曹休曹彰二人统兵固守,待河北之兵至,自然兵解。” “辽东公孙渊,兵微将寡,不敢轻易犯境。” 贾诩真不愧是毒士,眼光毒辣,计计诛心。 “臣已年老,不能再为陛下献策。”贾诩撒开曹丕拜了下去:“老臣最后忠言,望陛下三思。” 曹丕连忙扶起:“太尉!” “陛下不可再战,当固守中原,十年屯兵屯粮,一举灭蜀吴,则大业可图。”贾诩再拜。 拜的是曹丕,也拜曹家的江山社稷。 “太尉!” “陛下,该休息了。”这时候贾诩更像一个长辈吧,或许…… 贾诩不再劝言,顶着雨,缓缓走出了张辽府。 曹丕只是目送而去,众臣也是如此。 贾诩落寞的背影,没了当年宛城张绣手下那般意气,如履薄冰了一辈子的贾诩,今日也算堂堂正正做了次自己,谏臣。 王渝这边那可乐观太多了。 昨夜。 赵子龙一人一枪,杀得雍闿等众那是不敢还手,赵子龙不过一人,背后也不过区区千骑,愣是让他打出千军万马的感觉了。 蜀营血肉横飞,子龙将军横扫千军,雍闿等人拼命败退:“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 “快撤!”雍闿数万兵马居然被子龙千骑所破,子龙真乃世无双。 见雍闿等人撤走,子龙白衣血染请罪王渝:“陛下,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终于见到子龙叔叔了!这下可是正正当当看到了子龙:“妈的,太他妈帅了。”王渝心中感慨。 “将军无罪!朕之过。”好家伙,子龙将军每次救驾都觉得有遗憾,遗憾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子龙。 “连遇大雨,山路难行,耽误许久日子,让陛下受惊。”子龙再次请罪。 魏延向宠也跟着请罪:“陛下。” 蜀将就属于见敌军就插标卖首,跟自己人就其乐融融也不勾心斗角的。 王渝见将士们如此浴血拼杀怎么可能怪罪:“诸位将军请起。” 众将不仅不起,甚至更多将军都请罪了。 王渝率先扶起子龙:“子龙将军若再这般,朕便要向子龙将军请罪了。” 子龙可万万不敢:“陛下不可如此折煞末将。” 王渝跟着便示意众将军平身:“子龙将军在我幼时便救朕于当阳长坂坡,今日再救朕一命,朕实在是无以为报。” 王渝明白赵云这般武将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加官晋爵,求的是那先主之抱负,求的是匡扶汉室的决心:“我大汉能有子龙将军,乃天助我也。”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王渝请子龙,向宠,魏延进账商讨南征大事,丝毫不在乎刚刚那般凶险,这可不是一个大学生的行为,或许是他也把此事当做了一场游戏,或许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陛下?”子龙不明白如此凶险情况,这皇帝居然稳坐泰山般,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阿斗么? “将军愣着做甚?”魏延向宠早已进账,子龙迟迟未进,王渝这才亲自出来拉他进去。 还未待王渝商议南征之事。 子龙先行开口:“丞相托末将前来,是为让陛下早返成都,南征之事,交于末将。”子龙的赤胆忠心,怕的是刘禅死于瘟瘴之地,也是丞相内容之一。 王渝对赤胆忠心的人态度不会跟对魏延那么恶劣的:“将军忠心,朕了然,可南征之事不能再让丞相操劳。” 说着王渝起身行礼:“愿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子龙慌了,扶起王渝:“陛下……” “将军,朕可坐守大营,决不往前线靠,如何?”这话说的王渝自己都不信,但赵云信了。 “陛下不可食言,否则与丞相不好交代。”子龙道。 “自然,子龙将军放心。”王渝的想法是先搪塞一下子龙。 “报陛下,成都书信。” “相父之信?”魏延将信呈上交于王渝。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王渝对出师表可太熟悉了,身为一个合格的大学生,出师表,陈情表这种基础的文章还是能全文背诵的,哪怕当年背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相父要北伐曹魏,特来问我。”王渝解释着信中内容。 魏延觉得机不可失:“曹丕刚遭大败,自然无法与丞相抗衡。” 向宠点点头道:“有上将马超出天水,那上庸孟达墙头草,不值一提。” “粮草辎重如何?”王渝比较担心这个。 子龙道:“末将以为,蜀中粮草可尽与丞相北伐,我们屯田日久,可以战养战。” “总不能劫掠南中之粮吧?”王渝倒是无所谓,甚至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反正以后这些哥们要五胡乱华,这时候狠狠宰一笔,万一以后不敢了呢? 子龙之意:“非也,不抢粮,乃屯田,买粮,粮草辎重可与南中商人多议。” “南中部族众多,难以攻略,日久而战,方上策。”向宠跟着说道。 “向将军所言极是。”王渝思考的事情也是如此,雍闿等人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更大的问题应该是南中部族的问题。 “陛下,丞相信中可有其他内容?”子龙觉得丞相应该也会劝后主归去,否则给自己信中不会说这个。 但其实信中没有提及王渝该不该返回成都,而是希望王渝能够自己做出决定,但孔明已经将计策写了上去,王渝便道:“相父认为,朕当与子龙将军一同南征。” “末将领命。” “传朕意!” “今日起,命相父诸葛亮为大都督统汉中,两川之地。” “北伐曹魏!” 第9章 破雍闿入南中 “末将愿领兵,破雍闿。”子龙之力,王渝实打实看见了,可王渝不想损兵折将,又想起来相父提的建议乃是反间计。 “子龙将军捉拿了多少人?”王渝问。 子龙估摸着答:“雍闿部下数千,高定部属数千人。” “有了。”王渝起身:“劳烦诸位将军将昨夜生擒之人通通押到寨外。” 子龙等将照做。 “雍闿部下在一边,高定部下在另一边。”因子龙将军身后带了数万人前来,故扩建许多。 “子龙将军,魏延将军,向将军可先去休息。”经过一夜的奋战,确实有些疲劳了。 “那陛下呢?”子龙问。 王渝长期熬夜通宵,长期一两天不睡觉,这才哪到哪:“子龙将军昼夜不断赶路,速去休息。” “可是陛下……”子龙确实是很疲劳了,子龙不动,魏延、向宠哪敢动。 王渝只好开个玩笑:“若是将军休息不佳,如何能够南征立功?岂不有负相父?” 子龙一听:“陛下也要早些休息,末将休息片刻。”说罢,子龙魏延告退回营休息。 王渝召集百夫长:“这高定的人,免死,雍闿的人,尽杀。” “陛下所言认真?”百夫长们有些不理解。 王渝解释:“传下去就是,当然,这是谣言。” 说罢王渝便回营中休息片刻。 而早就出兵的陆逊根本不等孙权回信,他深知孙权肯定同意,毕竟孙权没啥主见。 可是陆逊遇到了更大的问题。 曹休屯兵不出,曹彰引兵城外接应,一时间陆逊只能驻守城外,吴军大营连绵数百米,大营之中,陆逊的计策也逐渐显现。 孟达果然如同贾诩所说反叛,徐晃带兵镇压。 而孔明将南征之人化作北伐之兵,引兵汉中随时准备伐魏。 休息了许久,日落黄昏,雍闿、高定部下早已筋疲力竭了,脑子里也全是那些士兵议论纷纷的:“高定之人,免死,雍闿手下,尽杀。” 王渝精神已经休息得嘎嘎好了,走出大营:“带一些雍闿的部下来我大营。”说着便走了回去。 “陛下。”蜀兵带了几人进帐,看起来像是头头之类的。 几人跪在地上,见蜀帝坐于高台,也算看到了生的希望。 王渝故意问:“汝等乃是何人部下?” 王渝这样问就是给他们撒谎的机会。 众人自然撒谎:“乃高定部下也。” 王渝故作惊喜:“原来是高将军部下,快快松绑。” 部下给既几人松了绑,但依然在蜀营,还是不乐观:“陛下天威。” 说着王渝教人取来吃食:“诸位可在路上食用,剩余兵卒,过些时日朕亲自送回,免得雍闿疑心。” 王渝以及数位将士带着他们出了蜀营,又回去提出真高定部下问同样的问题。 “吾等真乃高定将军部下。” 王渝当然知道,就是要这样再三询问,也免去绳索,赠酒食。 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连声叹气。 高定部下胆大之人问:“陛下何故连连叹气?” 王渝摇摇头,要的就是欲擒故纵。 “陛下莫非叹息高将军?”部下猜测。 王渝这才点点头:“高将军仁义,可惜。” “陛下?” 王渝假装是拗不过:“雍闿今日使人投降,要献汝主并朱褒首级以为功劳,吾甚不忍。” “什么?竟有此事?”几个部下不太相信。 王渝可不管他们信不信说着就要把他们送出去:“等既是高定部下军,吾放汝等回去,再不可背反。若再擒来,决不轻恕。”丝毫不提高定雍闿之事了。 “多谢陛下!”几人回去自然是知道如何说的。 回到本寨,入见高定,说知此事:“蜀帝之言,就是如此。” 高定拿不定主意,来回踱步:“派些人去雍闿营中打听一番,再派些人,去蜀营打探。” 不过一刻,探子来报:“所言不假,凡将军部从,皆放之。”雍闿营中很容易打探。 王渝营中可要危险许多了。 果然被擒拿。 带入王渝营中,王渝故认错为雍闿部下大怒:“汝元帅既约下献高定、朱褒二人首级,因何误了日期?汝这厮不精细,如何做得细作!” 被擒之人含糊其词,糊弄王渝。 王渝就当自己被糊弄就行:“既如此,吃些酒肉,待我密信一封于汝家元帅。”见几人没什么胃口。 王渝可写不来这种信,主要是吧,文言文本来就是弱势项目:“来。”让旁边文官替笔,王渝极其小声。 一小会儿:“汝持此书付雍闿,教他早早下手,休得误事。” 探子收到信,拜谢:“谢陛下。”马不停蹄回营中见高定。 高定读这信,大发雷霆:“这雍闿小儿,吾以真心待之,彼反欲害吾,情理难容!”高定一把推开桌子:“去,速去请鄂焕将军前来!” 鄂焕入营见高定大怒问:“将军为何如此愤怒。” 高定将信递给鄂焕:“看看便知。” 鄂焕读完大惊失色:“这……恐怕乃孔明之计。” 高定怒喝:“诸葛亮远在成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出谋划策吧?那后主刘禅乃弱君,岂懂用计?” 说罢砸了砸桌子:“分明是雍闿小儿想要害我。” “如何行事?总不能待他取我首级吧?”高定问。 鄂焕想了想道:“后主乃仁人,背之不祥。我等谋反作恶,皆雍闿之故;不如杀闿以投后主。” 高定认可:“倒是如此,这不仁不义之徒,休要怪我!” “如何杀之?”莽夫问更莽的莽夫。 鄂焕愣是能回答:“可设一席,令人去请雍闿。彼若无异心,必坦然而来;若其不来,必有异心。我主可攻其前,某伏于寨后小路候之;闿可擒矣。” 高定觉得很妙:“好,好。” “去请雍闿将军前来赴宴,就说本将军请他商量对敌之策。” “将军去否?”雍闿手下谋士问。 雍闿摇摇头:“去就是死,那高定定与蜀帝有瓜葛,速去告知朱褒将军,使他起兵,先行诛杀。” 听雍闿果然拒绝:“加强防备,今夜,恐怕……”担心的不是蜀营,毕竟王渝做完这些事情后就回去休息了。 夜间高定引兵杀投雍闿寨中。原来有孔明放回免死的人,皆想高定之德,乘时助战。雍闿军不战自乱。 “雍闿将军,众将士皆反!”部下也很疑惑。 其实很容易理解,蜀帝陈兵,又有赵云魏延这般武将,再加上数次作战都吃了瘪,都不想做千古罪人。 雍闿心有不甘:“速去朱褒将军营中,此人我必杀之。”说罢上马向山路逃走。 行不数里,鼓声响处,一军出,乃鄂焕也:挺方天戟,骤马当先:“反贼休走!” “啊!”雍闿仓皇失措:“何故如此!” 鄂焕不给解释:“反贼受死。”被鄂焕一戟刺于马下,就枭其首级,鄂焕见雍闿手下四处逃窜举着雍闿头颅:“降者不杀,尽归大汉。” 高定提刀赶来见雍闿人头怒骂:“你这厮,该死。” “走,引兵马见蜀帝。”高定高声大喊:“归顺大汉者,不杀!”两路兵马跟着高定在蜀营前数千米停下:“待我禀明陛下,汝等再来。” 高定提着雍闿人头高声:“罪将高定,特来面见陛下!” 王渝笑了:“相父真乃神人。”那信中妙计便是如此,还有伐南蛮的三个锦囊:“让高定进来。” 高定见王渝先拜再献雍闿首级:“罪将一时糊涂,今已斩杀逆贼,请陛下恕罪。”高定拜。 王渝高坐帐上:“相父说可以利用高定诛杀雍闿朱褒,这雍闿杀了,朱褒该如何?” 高定跪在下面久久不敢起身。 “汝诚心来降?”王渝问。 高定自然:“如有虚言,当斩。” 算了,实话实说吧,王渝想着只能让他去杀。 “那好,左右,把高定将军推出去斩了。”王渝先要铺垫一番。 高定急了,挣脱束缚:“罪将感陛下大恩,今将雍闿首级来降,何故斩也?” 王渝再想咋骗他:“雍闿虽死,可那朱褒屯兵山上,若是你今日诈降,朕不敢拿三军将士作乐,除非……” 高定知其意:“陛下休疑。罪将去擒朱褒来见陛下,如何?” 王渝想着这种莽夫也太聪明了,一点就通,可比他那个时代好多人聪明。 高定立刻起身出营:“陛下说了,诛杀逆贼朱褒,吾等便无罪。”说罢即引部将鄂焕并本部兵,杀奔朱褒营来,朱褒营离蜀营不过一个时辰。 “逆贼朱褒受死!”高定大喝。 朱褒自然听到:“高定将军何故如此?听信那后主之言杀雍闿将军?”朱褒早已做好防备:“放箭!” 高定前部先锋鄂焕带兵由后方杀入营寨。 “汝等反贼,势必杀之。”高定回之。 朱褒提刀来战,二人战数回合不分胜负,朱褒主军尚在山下,无法支援。 “逆贼!”高定咬牙切齿,更多的是因雍闿朱褒二人背叛他。 “恐有误会,将军。”朱褒败逃,回身见鄂焕于马后转过,一戟刺朱褒于马下:“受死!” 高定见朱褒已死厉声而言道:“如不顺者皆杀之!”朱褒部下更水,根本就不知道为啥去造反,故一个个都放下兵器投降高定。 高定收三军,又提朱褒人头去见王渝:“陛下!罪将已斩杀逆贼朱褒。” “看来高定将军真乃忠义之士。”王渝扶起高定:“将军乃平定建宁第一功臣。” “陛下!”子龙出现在帐中,手持龙胆亮银枪:“高定?”子龙提枪就要刺。 王渝连忙阻拦:“高定将军前来投降,请子龙将军去外清点三军,以备南征之事。”王渝劝了子龙。 子龙见地上雍闿朱褒头颅自然了解,便出营清点兵马了。 讲道理,高定立下这种功劳肯定是要封官的,但是你猜猜王渝为啥不封官? 历史差,根本不知道有啥官职。 待子龙清点人马,便让诸将回去歇息了,赵云魏延还是非常震惊的,不为别的,这位后主的谋略居然如此高深,虽然大多数是孔明之谋,但也让赵云等将有了南征之决心。 “妈的,马谡怎么还不来!”王渝心里就想让马谡早点来,有个谋士做事儿也方便点,关键是吧问马谡他没啥负罪感。 第二日,王渝召集众将于大营。 永昌太守王伉闻蜀帝平定雍闿等人造反便连夜赶来,进王渝大营:“陛下天威,今亲征反贼,让我南部之人倍感荣幸啊。” 王渝却道:“若非君等拼死守城,朕危矣。” 王伉也不是抢功之人:“非臣之功劳,乃与臣一同守城之义士。” 王渝问:“谁与公守此城,以保无虞?”王伉道:“某今日得此郡无危者,皆赖永昌不韦人,姓吕,名凯,字季平。皆此人之力。” “哦?”吕凯来否? 王伉拜:“自然,但未得陛下召见,不敢入内,只敢在营外等候。” “请进来。”王渝道。 吕凯入见,礼毕,不敢坐:“参见陛下。” “不必客气,请起。”身为现代人的王渝对这种礼仪是很不理解的,但尊重就行。 王渝问:“久闻公乃永昌高士,多亏公保守此城。今欲平蛮方,公有何高见?”毕竟没人给他讲咋办,所以他只能抓着人就问。 吕凯遂取一图,呈与王渝道:“某自历仕以来,知南人欲反久矣,故密遣人入其境,察看可屯兵交战之处,画成一图,名曰《平蛮指掌图》。今敢献与明公。明公试观之,可为征蛮之一助也。” 王渝大喜:“这可太好了。”心中想着咋用他,毕竟自己不知官职:“请吕凯入座,王太守也入座。”王渝只能先安排坐下。 “陛下!马谡求见。”终于把他盼来了!王渝可太开心了:“请他进来。” 虽然马谡实战不强,但他纸上谈兵强啊。 但见一人素袍白衣而进,乃马谡也——为兄马良新亡,因此挂孝:“参见陛下。”马谡拜:“奉陛下之命前来,不知陛下圣意。” “妈的,马谡字啥来着。”王渝要是喊不出来那可真的是尴尬了。 “请起,入座。”王渝先安置了再说。 “幼常这边来。”子龙道。 “哦!感谢子龙叔叔。”王渝这才知道名字。 “幼常啊。”虽然皇帝这样喊不是很合理但是毕竟王渝甚至不知他的官职:“汝为参军如何?”这是王渝仅知道的官职之一了,还有军师祭酒也知道。 “多谢陛下。”马谡拜谢。 王渝感觉自己跟个昏君一样,怎么啥都不会:“今吕凯带地图而来,高定将军也复归我大汉,参军以为?”王渝的意思就是想个办法安排一下。 马谡自然明白,来的时候孔明便再三嘱咐:“全心全力为主公谋划。”马谡自然不敢怠慢。 “陛下……”意思是人太多了,有些事儿不好说。 王渝也明白:“子龙将军,诸位先退下吧。”好家伙,今天叫过来议事儿又让人家退下。 “是,陛下。”众人退下。 马谡这才道:“陛下,高定乃莽夫,智不够可令高定为益州太守,总摄三郡;令鄂焕为牙将,随陛下南征。” 王渝连点头心想:“这种人怎么会屯兵山上被司马懿乱杀啊?” 王渝还没开口,马谡继续道:“令吕凯为向导官,南中他尤为熟悉。”看来马谡来之前就做了功课了。 厉害啊,小马。 “那依卿之见,当如何难征?”王渝问计马谡。 马谡倒也回答:“愚有片言,望陛下察之;南蛮恃其地远山险,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叛,于国不利,于军不利。” “该如何?” “臣以为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陛下但服其心足矣。”马谡一一对答。 王渝还想着抓住孟获直接给他嘎了把他夫人抢了,看他如何是好,这样看,还不能抢孟获夫人了:“卿真乃贤才。”虽然还是想着让他去烧藤甲兵。 “卿可按卿之意,授官南征,朕一一同意。” 蜀营有条不紊的搬迁南征。 而蛮王孟获。 听知蜀军破雍闿等,遂聚三洞元帅商议:“这诸葛亮远驻成都,居然也能破敌制胜?真乃妖人。” 第一洞乃金环三结元帅,第二洞乃董荼那元帅,第三洞乃阿会喃元帅。 三洞元帅入见孟获。孟获道:“今蜀帝领大军来侵我境界,不得不并力敌之。汝三人可分兵三路而进。如得胜者,便为洞主。” 金环三结自然同意:“蛮王勿怕,必杀得蜀军不敢犯境。” 于是分金环三结取中路,董荼那取左路,阿会喃取右路:各引五万蛮兵,依令而行。 经过几天的行军,已然到达了南中腹地,王渝安营扎寨。 而江东陆逊那边已经撤走,几天的消耗下,樊城怡然不动,心中还是有些后悔没有劝说吕蒙白衣渡江,现在看来:“关羽胜我太多。” “撤军!” 而孔明已经在汉中布置已久,只待粮草。 徐晃也安营扎寨上庸防守孟达。 第10章 一擒孟获 王渝营中,正与参军马谡议事。 忽哨马飞报,说三洞元帅分兵三路到来。 “卿以为如何?”王渝又问计马谡。 马谡不好回答。 王渝知道,因为孔明把大部分将军都调往汉中,即使南征不顺利,只要北伐胜利,孔明可以再来南征,故派赵云前来也是如此,赵云不善统大兵,但可以守建宁等地便可。 也就是说,王渝就四个人可以用,赵云,魏延,鄂焕,向宠。 “卿为何不言语?”平心而论,马谡也是极想为孔明分忧,但后主无能众人皆知。 “臣以为……”马谡心中有破敌之策,但如果南征失利恐对北伐丞相影响甚大。 王渝也明白意思:“卿只管讲破敌之策,不必担忧。” 马谡指着地图上的三路兵马:“三路元帅皆莽人,不足挂齿,坚守不出,三日必退。” “守三日?”王渝不懂理由。 马谡则道:“南兵恃勇,故若迎战,于军不利。” “再者,蛮兵三路而来,子龙将军、魏将军,此二人不识地理,恐中蛮人陷阱,不可用之。” “只教些兵士,把守险要便可。” “整军三日,固守南兵,不可轻动。”军令已下,蜀营有条不紊的进行布防。 任凭金环三结如何挑衅,蜀军避战不出。 第二日夜。 魏延营中,魏延尤其憋屈:“避战三日,岂不拿我士气作乐?这马谡真乃庸人。” “不行,定寻赵将军议此事。”魏延左右睡不着,来到子龙营中,见子龙尚未休息:“赵将军安坐否?” “魏将军?”赵云心中自然不爽:“怎可安坐?今伐南蛮,陛下听马谡之言待兵不动,南人骁勇,如此决不利。” 魏延顺势坐下:“我二人何不带些士卒,亲自探之?” “军令如山,魏将军不知?”赵云是一个极其尊重规矩的武将。 魏延却道:“丞相遣将军前来乃是破南大业,若我二人捉住土人,便教引进,以敌蛮兵,大事可成。” 子龙想了想:“将军之意?” “偷袭南兵。”魏延道:“我有亲兵三千,可随时调动。” “不妥,我二人可稍作打探,如魏将军言,擒拿南人。”子龙提枪:“时不我待,今日起行。” 蝉鸣遍起,掩盖了两位将军的马蹄声,二人以观察地形的理由出了蜀营。 方行不数里,远远望见尘头大起。二人上山坡看时,果见数十骑蛮兵纵马而来。 “将军……”魏延示意。 子龙得见数十人:“围而捉之。”好家伙你俩人包围了人家十人是吧?也是,想那当阳长坂坡,子龙一人包围曹军八十三万大军。 二人也不啰嗦,两人左右出击。 蛮兵见二人如此骁勇大惊失色,便要逃走。 南人虽勇,但子龙魏延更猛,数个回合,子龙枪杀三人,魏延刀劈三人,擒拿五六人,便回营中,此时不过一更。 二人押几人于子龙将军营中。 子龙为其松绑:“诸位,今陛下天兵南征,望诸位能知晓天时,助陛下南征。” 相较于讲道理,魏延已经磨刀霍霍,主打一个红脸黑脸:“不必管他们,不说便砍了,再抓便是。” 果真有用。 “两位将军莫杀,莫杀。”蛮兵连连磕头。 “快快道来!”魏延严声厉气。 子龙寻来地图。 魏延长刀对着头:“若敢胡说……” “不敢不敢。”蛮兵指着三口:“前面是金环三结元帅大寨,正在山口。寨边东西两路,却通五溪洞并董荼那、阿会喃各寨之后。” 赵云魏延仔细查看地图,魏延迫不及待想要动手:“向陛下禀明?”魏延知道子龙绝不可能私自带兵前往。 “恐来不及。”子龙道。 魏延连劝:“若不主动来攻,恐怕危矣。” 子龙只觉得这是好机会,危险?笑死根本不怕,最多再七进七出救出来。 “那……该如何?”子龙决心前去了。 “我有亲兵三千,可不必禀告陛下。”魏延道。 子龙担忧:“此可非寻常罪,魏将军。” 魏延道:“莫非赵将军惧死乎?”魏延的激将法可太有用了。 赵云笑了:“即刻点兵 ” 遂三千兵马出了蜀营。 马谡得知赶忙去报:“陛下……”王渝尚未休息,只是在想心心念念的英雄联盟,听马谡之声才反应过来:“何事?” 马谡拜:“赵将军,魏将军带兵出营去了。”马谡知道二位耐不住。 “依卿见,当如何?”倒是不担心二位将军,走肯定是能走的。 马谡不得不改变策略:“两位将军悍勇,今主动出击,想必自有打算,陛下倒是不必多虑。”靠,王渝心想我可没有多虑。 “卿意如何?”王渝现在发现自己跟刘禅嘎嘎像了,反正有事没事卿意如何,卿意如何,这可不行。 “朕率军,接应两位将军。”听王渝要亲自带兵,马谡连忙阻止:“陛下不可。”想着孔明多次嘱咐马谡。 “没什么不可以的。”王渝经过这几日的训练,骑马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就算摔下去也能承受了:“让向将军与鄂将军各领一兵前去接应。”王渝想是这样想的,至于上哪接应,那就是马谡的事儿了。 “陛下……”马谡再劝,不过没有用,王渝已经出去点兵了。 教擒来蛮兵引路,比及起军时,已是二更天气;月明星朗,趁着月色而行。 “前方便是金环三结元帅营寨。”蛮兵道。 见营寨杂乱无章,四处血肉横飞,火光四起:“蛮人不足为虑。”魏延依然是那么狂妄。 子龙见天将四更,蛮兵起火烧饭:“我二人各领一军,从左右杀入。” 说着赵云提兵上前,魏延紧随其后,赵云、魏延两路杀入,蛮兵尚未见过如此天兵,大乱。 仓皇逃窜处,子龙直奔大营,正逢金环三结元帅:“逆贼,休走!”金环三结奋力而战,交马只一合,被云一枪刺落马下,就枭其首级:“汝等元帅已被我斩首,速速投降,饶尔等不死。” “赵将军!”蛮兵溃散,魏延正欲追击敌军残余,赵云深知兵马有限:“先取董荼那,阿会喃二人!” 魏延便分兵一半,望东路抄董荼那寨来。赵云分兵一半,望西路抄阿会喃寨来。比及杀到蛮兵大寨之时,天已平明,南兵四处逃散,不敢接战。 先说魏延杀奔董荼那寨来。董荼那听知寨后有军杀至,便引兵出寨拒敌:“蜀人,安敢与我战?” 魏延高喝:“来战!” 董荼那上马交战,与魏延战数回合不落下风。 “这般武艺也敢与我为敌?”五十回合后,魏延优势明显。 正酣战时,一军突袭董荼那之后,所见者,乃鄂焕也。 鄂焕魏延两军两相夹攻,董荼那大败而逃。 而赵云处,赵云引兵杀到阿会喃寨后之时,阿会喃早有反应,伏兵两侧偷袭赵云,子龙马受惊,正此时,一声传来:“将军莫怕!”远远望去,那金甲金盔者,乃后主也。 “陛下?”子龙连忙护驾,可王渝已经杀入敌阵:“妈的,打仗真不是跟游戏一样轻松。”陛下亲征,这压制般的战力,子龙跃马而上,生擒阿会喃。 “陛下!”子龙连忙请罪:“私自领兵……”还没待赵云说完,王渝可是神清气爽:“将军客气干啥,赢了别客气,输了再客气。” “啊?”赵云不懂意思。 “回营,回营,庆功摆酒。”王渝非常享受骑马,因为单凭他这种屌丝在现实生活中是进不去重庆青木关马场的。 对于子龙来说后主越来越陌生了。 刚到大营门口,马谡向宠便前来迎接,已然是酒宴已准备齐全:“陛下请!” 可魏延尚有遗憾:“那董荼那逃走……” 马谡神秘兮:“将军且来。” “吾已擒下了。”赵、魏二人并诸将皆不信:“参军好生会说笑。”王渝也跟着笑了出来:“将军要信任参军。” “押上来。”马谡真抓到了董荼那。 众将惊:“参军真乃神人。” 马谡看了看王渝,王渝点点头。 马谡解释:“吾观吕凯图本,已知他各人下的寨子,陛下闻两位将军深入南军,心有焦愁,便引军与鄂焕将军前去接应。” “我又派向宠将军把守前往孟获处各边口,生擒了董荼那。”马谡解释完后。 众将越来越佩服王渝的决策了,而王渝心里想的就是不能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君王,既然被传送来了,再怎么说也得有点加成。 庆功宴上,诸将饮酒无数。 而营外马谡令押过董荼那、阿会喃至帐下,尽去其缚,以酒食衣服赐之:“两位将军,为何要助蛮王?” 王渝也跟着在马谡身旁。 马谡介绍:“我后主刘禅乃一代明君,方才厮杀,两位将军亦亲眼所见,如此贤君,汝等如何忍反之?” “陛下!”两位将军深深扣头感激涕零。 王渝上前扶起:“非将军之罪,实乃南王固执。” “陛下天威。”再叩首。 “二位可回洞安心休养,但不可再作恶。”二人感王渝大恩,连连泣泪叩首。 毕竟孟获告诉他们蜀汉是为了掠夺,为了侵略,但若真是如此为何不将他们斩杀? 而孟获山中,狼嚎鬼叫声遍起。 忽哨马报来,说三洞元帅,俱被蜀军捉将去了;部下之兵,各自溃散,那金环三结元帅已被斩首。 “什么!”孟获大惊:“本王手下三大元帅居然被这一孺子所破?” “我势杀汝!”孟获获大怒,遂起蛮兵迤逦进发。 而众将醉酒休息后,马谡与王渝在营中交谈:“这蛮王三路元帅尽败,今恐要亲自进军。” 王渝也知道这个道理,自己玩游戏的时候也是派几个送死的先去,然后自己带大军平定。 “朕可为先锋,与子龙将军一同前往破孟获。”王渝又要亲征。 不过马谡听闻赵云跟随便也放心了些:“陛下不可与南兵久战。” 为了让马谡放心王渝道:“我只鼓舞气势,决不亲自前往,如何?” 马谡点点头:“多谢陛下。” “那陛下可率先驻守山口,以待蛮王,我带余兵在陛下其后,接应陛下。”马谡看地图上,孟获只可能从那边入手。 “好,即可起行!”王渝不顾将军们喝了许多烈酒,也不是不管,来不及。 蜀军便又出发了,不过半夜。 王渝亲自为先锋先一步到达山口,马谡则在山口外不过百米设大营,并让向宠先行前往锦带山,鄂焕带奇兵埋伏于山上。 不一样的是王渝的营寨超级乱,因为只有子龙一人在打理。 孟获进军山口前,见蜀军已然驻守,只见孟获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昂然观望,回顾左右蛮将道:“人每说蜀将善能用兵;今观此阵,旌旗杂乱,队伍交错;刀枪器械,无一可能胜吾者:始知前日之言谬也。早知如此,吾反多时矣。谁敢去劫营以擒蜀将:以振军威?” 一将应声而出,名唤忙牙长;使一口截头大刀,骑一匹黄骠马:“愿杀蜀帝献于大王!”说罢便领兵前去蜀营门叫嚣,丝毫忘了蛮王说的劫营。 赵云听闻立刻请示王渝:“陛下!” “赵将军定要斩杀逆贼。”王渝亲自送赵云并擂鼓助威。 忙牙长深居南地,岂听过赵云之勇? “吾乃南王前锋,蜀将受死!”子龙懒得跟他扯啥,提枪便上。 忙牙长与子龙战不过数回合,忙牙长便被赵云杀于马下。 “诛杀反贼!”王渝拿着剑不顾君主礼仪,上马:“冲杀孟获!”这一刻子龙是看到了先主的影子:“跟着陛下!冲杀孟获。” 鄂焕见王渝亲自冲锋,便也不再犹豫,带兵从伏兵出冲杀出去。 两路兵马,南王不可敌。 王渝亲自冲锋,士气高涨,孟获也不是孬种:“杀蜀帝!”这可让赵云不开心了:“南王休走!”赵云一枪一马杀得蛮王亲卫溃不成军,部将死战,四人才保住孟获。 山上冲下奇兵,让蛮兵措手不及,蛮兵虽勇,但蜀军更勇,再加皇帝光环的影响,战斗力嘎嘎涨。 “蛮王休走!”子龙跟个战神一样,那好家伙追着孟获杀,南兵大败,孟获落荒而逃:“哎呀,悔不该如此。” 可子龙紧随其后,孟获只好慌忙奔锦带山小路而走:“甩掉蜀将。” 子龙冲杀一阵,蛮兵多为掩护孟获而围子龙,蛮兵大败,生擒者无数。孟获止与数十骑奔入山谷之中,背后追兵至近,前面路狭,马不能行,乃弃了马匹,爬山越岭而逃:“幸亏,此山乃我南中之山异常熟悉。”孟获以为甩掉了赵云。 忽然山谷中一声鼓响,乃是向宠受了马谡计策,引五百步军,伏于此处,孟获抵敌不住,被向宠生擒活捉了。从骑皆降。向宠解孟获到前锋营寨来见后主。 而子龙等人擒拿数千蛮兵,也归营寨,大营里前锋营不过千米,自然回大营议事。 只见大营处,马谡早已杀牛宰羊,设宴在寨;却教帐中排开七重围子手,刀枪剑戟,灿若霜雪;又执御赐黄金钺斧,曲柄伞盖,前后羽葆鼓吹,左右排开御林军,布列得十分严整。 孟获见如此蜀军:“上当了,竟诈我!”也不算诈他,王渝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也不懂,确实是实在的给他展现,只是战斗力嘛…… “陛下真勇猛也。”部将皆在谈论王渝之勇。 子龙先一步回营:“陛下!”子龙眼神里充满着喜悦,充满着蜀汉的希望。 王渝笑了,看着嚷嚷的南兵,王渝不忍:“要不,放了?”试探性的问赵云,赵云自然不同意。 这时候,马谡给王渝递了一小纸张眼神告诉王渝是照着上面念,于是王渝走到营中所布置的台上,把纸条放在上面。 王渝让子龙将军将降兵尽数押到场上:“汝等皆是好百姓,不幸被孟获所拘,今受惊。吾想汝等父母、兄弟、妻子必倚门而望;若听知阵败,定然割肚牵肠,眼中流血。吾今尽放汝等回去,以安各人父母、兄弟、妻子之心。” 说罢,马谡又道:“各赐酒食米粮而遣之。” 蜀军本就粮少,今日这番,粮草就更亏损了,南兵收其粮草,感激涕零拜而走:“陛下天威。” 马谡教唤武士押过孟获来。不移时,前推后拥,缚至帐前。孟获跪与场下,马谡问:“先帝待汝不薄,汝何敢背反?”获曰:“两川之地,皆是他人所占土地,汝主倚强夺之,自称为帝。吾世居此处,汝等无礼,侵我土地:何为反耶?” 马谡问:“吾今擒汝,汝心服否?” 孟获曰:“山僻路狭,误遭汝手,如何肯服!”反正都有借口呗。 “不服杀了,不啰嗦了,我懒得理你。”王渝不知是何背景七擒七纵,不过他现在是真想杀他:“杀了南王,南中便平了。” 马谡不以为然:“不可杀,陛下……”马谡为孟获求情,并疯狂示意前些日子告诉王渝应该攻心。 “服不服?”王渝拔剑下台指着孟获的投。 孟获犟:“不服。” 王渝只好听马谡之见:“汝既不服,吾放汝去,若何?”孟获曰:“汝放我回去,再整军马,共决雌雄;若能再擒吾,吾方服也。” 王渝指着孟获心想,你小子最好是。 口中道:“与衣服穿了,赐以酒食,给与鞍马,送出营寨。” “等等!魏延去哪了。”王渝心中想着也没人告诉他,咋就不见了。 第11章 渡泸水劫粮 七日后。 汉中孔明欲北伐,收到马谡来信说是主上一擒孟获放之,孔明深感欣慰,想着夏日酷暑,恐难耐,再加上曹真司马懿与自己对峙数日便写信赶往成都让董允置办南征辎重:“让马岱将军辛苦一趟往成都送信。” 而王渝这边正在打猎摘果子,毕竟军粮有限,只能做这些事情稍微缓缓,而魏延也消失七天了,王渝心里还是有些犯怵,大营中便旁敲侧击:“众将皆全,可即日渡水。” “愿为先锋!”子龙请战。 而孟获在洞中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强,又是:“抢蜀军兵马。”又是:“杀蜀军数人”。 此时孟获雄据洞中会集各洞酋长,陆续招聚原放回的蛮兵,约有十余万骑。此时董荼那、阿会喃也已在洞中。 孟获当然知道:“这二人虽降,但并无异心,这诸葛亮乃妖人,若亲自前来吾等必败,可笑着后主刘禅而已,何足挂齿。” “虽然被抓,但二人依然乃我南中勇士,速速请来。”孟获也不好意思嘲笑别人,自己还不是被抓了,只能给他们找借口说什么:“蜀军阴谋诡计多端。” “我军休息不利……” 再荒唐的借口他都能扯出来。 二人洞中:“蛮王孟获请二位将军前去。” 董荼那不敢:“这南王,吾等败走,今日再请,恐怕……” 阿会喃没想那么多:“孟获也被陛下生擒,有何?莫非他真敢在洞主们面前杀了我二人不成?”二人便前去。 只见孟获那可是相当得意。 “蜀军诡计多端,吾等恐不好与之为战,依附泸水,尽拘船筏于南岸,一带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久处之计。”孟获的想法肯定是没错的:“哼哼。” 洋洋得意的孟获觉得自己这计谋简直是南中卧龙! “蜀军远道而来,不识水土,再加天气炎热,岂能久驻?哈哈哈哈!”孟获大笑,各位洞主也都跟着大笑,唯有阿会喃和董荼那笑不出来:这就属于没被打怕。 孟获笑完还问了问其弟孟优:“我倒要看看蜀帝如何应对?” 孟优连连点头并对着四周洞主讲解:“哥哥所言极是,凭借泸水之险,即使蜀帝有那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啊。” 孟获等人大笑,好像已经击退了蜀军一般。 而王渝提兵大进,前军已至泸水,哨马飞报说:“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蛮兵把守。”时值五月,天气炎热,南蛮之地,分外炎酷,军马衣甲,皆穿不得。 王渝独自一人至泸水旁观察,马谡负责安营扎寨。 刚靠近,王渝就闻到一股臭味:“擦,我去,咋这么臭?尸体腐烂的味道。”王渝根据现代人的视角来看,这就是牲畜杀了往水里倒引起的环境污染,不过比起来,工业废水比它厉害多了。 “这南蛮也太不爱干净了吧?”王渝终于可以说现代话吐槽了:“我擦,真她妈闹心,还不能杀那傻逼南王。”见对面又是高墙,河水湍急:“不是,我不记得云南没那么穷吗!”有一说一,昆明的风景和生态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身为重庆人的王渝还是能耐得住热的:“为什么没有空调!!!”王渝真是想骂人。 “但凡老子是个理科生,老子造点现代装备干死你们,臭东西,呸!”王渝对着江水就是一顿骂:“简直是跟水泊梁山一样,你们还不如他们呢。” 可是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渡江,他耐得住热,可是士卒们可不行:“交给马谡了,应该没关系。” 马谡那边。 选的是那泸水百米处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分作三个寨子;使赵云,鄂焕,向宠,各守一寨,内外皆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乘凉,以避暑气,将三个寨子围绕大营,以护蜀帝。 王渝嘴上虽然骂着,身体还是要回去,毕竟自己现在不是来旅游的,是蜀帝,万一孟获发现自己,生擒自己可就完了。 不远处见马谡建如此营寨甚是欣慰:“要是能把你带回去就好了,那玩个森林不用自己搞基建了。” “陛下。” 王渝入营,感觉还是比较凉爽的:“就是,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有点危险吗?”王渝问马谡。 毕竟火攻这种事情王渝即使是大学生也是能想明白的。 马谡分析道:“不,陛下。” 王渝倒想听听,毕竟这四周木制:“这若孟获渡泸水火攻,岂不……应夷陵也?” 马谡回答:“陛下,夷陵之败非火攻,而乃陆逊之东吴精兵,若蛮王来攻,必叫他有来无回。”翻译一下,孟获智力不够,肯定想不到,就算想到了他那个莽夫肯定必炸。 “不过……”马谡也有担心。 王渝皱眉头:“不过?” “解暑该如何?”马谡问,这问王渝王渝也说不上来啊,地理上说这个地方应该是有季风的:“干!我地理巨差。” “不是没有空调就算了,怎么王老吉和藿香正气液也没有吗?哦,好像是没有。”王渝心中狠狠吐槽。 王渝还是担心魏延:“朕已多日未见,魏延将军了,不知……” 这马谡才反应过来,调遣魏延未经过刘禅的同意:“陛下,臣有罪。” 王渝大概就能猜出来了:“卿调走了?” 马谡点点头:“不错,我军缺粮,我让魏将军前去劫粮。”马谡命魏延在征服之地屯粮,劫粮,借粮。 知道在哪里去了,那就无所谓了。 “全军待战,不可怠慢。”其实由于太热了,王渝动都不想动一下,汗流浃背的他再一次想到了空调:“恨我不是理工生。” 再七日。 “陛下!马岱前来。”王渝已经热昏了:“马岱是谁?”自言自语后便出营迎接。 马岱参拜:“陛下,丞相遣我送解暑药与粮草前来”一面将米药分派三寨。 王渝一听解暑药:“好啊,爱卿。” “外面炎热,进账。”王渝顶不住这样的炎热,见马岱身披银锐还是佩服的。 二人进账,马岱熟悉刘禅,至少是之前的刘禅,但王渝不熟马岱啊,幸亏马谡听闻赶来:“陛下,将军。”马谡拜而入座。 王渝抱怨:“久攻不下,真让人闹心。” 马岱拱手:“陛下勿忧,丞相于汉中持平司马懿曹真,待北伐有展,吾与兄长必前来以助陛下。” 王渝心想:“为啥不是现在呢?你不会来了还想走吧?”王渝跟马谡对了对眼神。 马谡了然:“马岱将军带兵多少前来?” 马岱道:“吾自汉中来,带成都之兵三千人。” 好家伙,那不得给你全收了?王渝心中所想可是他不能老老实实说吧? 又是聪明马谡:“唉……” 看马谡叹气,王渝赶忙跟着叹气。 马岱见便问:“陛下何故叹气?”马岱以为是玩累了:“陛下若是觉得南征苦,可早反成都,留子龙将军于此,便可。” 妈的,刘禅怎么谁看都这么混!有没有看刘禅不混!王渝心想。 不过,还真有,谁? 黄皓啊,那斗蛐蛐的时候嘎嘎认真。 “朕不才,但也想建功立业。”王渝表明心意,虽然马岱知道刘禅是混子,但在汉中,孔明多次提起后主的变化,今日马岱看来确实有变。 “末将冒犯。”马岱请罪:“陛下叹气,莫非是久攻不下?” 马谡点点头。 王渝立马道:“吾军累战疲困,又连遇高温,不可再战。” 马岱立马请战:“末将三千兵马,愿为陛下而战!” 王渝本要应口答应,马谡阻拦并道:“此乃成都兵马,安可轻动?”这俩人一唱一和就是要让马岱留在这里。 马岱听闻便请示王渝:“陛下。” “此乃皆是陛下军马,何分彼我?陛下要用,虽死不辞。”马岱道。 “可丞相处……”马谡再问。 “陛下可亲笔信于丞相,末将愿替陛下而战,吾兄长则为丞相而战。”马岱再次请战:“陛下,速调遣末将。” 马谡王渝笑了,上当了。 但笑归笑,战略部署可不能忘了。 “我想断孟获之粮草。”马谡言。 马岱问:“如何断?” “离此一百五十里,泸水下流沙口,此处水慢,可以扎筏而渡。将军提本部三千军渡水,直入蛮洞,先断其粮,如此,不出半月,孟获降也。”马谡不愧是纸上谈兵第一高手。 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陛下。”马岱请示后,便领兵前去。 王渝马谡二人见马岱中套,二人相互欢笑,王渝问:“若使董荼那、阿会喃二人接应,会不会好些?”马谡听后面的白话文有些不适应不过听懂了:“陛下真乃天才,臣即刻写信。” 孟获这边,孟获这边装神弄鬼,非常有西游记狮驼岭的即视感,妖魔鬼怪快离开的那种。 孟获身着便衣,跪在神像前,上有大汉击鼓,也有杀鸡取血,还念叨着可能孟获也听不懂的请神言论,只能若说孙策在,直接砍他。 “天神保佑,让蜀军毒死在泸水之中。”那我只能说反封建迷信第一人孙策:不信谣,不传谣。 只见马岱领兵前到沙口,正欲驱兵渡水,闻腐臭之气味:“慢!” “前去看看水深浅。”马岱遣一人前去探看。 部下肉眼所见,再用竹竿试探:“将军,水浅。” “对岸可有伏兵?”马岱深通兵法。 “未见伏兵。”好家伙,见到了还能叫伏兵啊? “传令,渡河。”马岱又令:“脱去上衣,捂住口鼻而过,莫要喝入河水。”马岱虽然认为河水臭,但并不认为有毒,而王渝也没想到他们准备游过去,也就没有提醒。 士卒们由于炎热那可太想去下水了:“洗澡做乐,美哉!” “过河咯……”殊不知里面可能有元素周期表。 马岱倒是聪明,先派一部分下去。 不过一刻。 河中士兵头晕目眩,口吐鲜血,口中呼喊:“救命啊……”马岱也不敢妄动:“快撤,快撤。” “快快上岸。” 只见孟获哨兵见此情景,窃喜。 河中蜀兵尸体众多,恐怕比前些日子伤亡还要多。 马岱赶回,已然夜落。 马岱闯入王渝帐中,只见马谡在与王渝讲学。 马岱跪了下来:“陛下。” 二人这才看到马岱,马谡连忙前去扶起:“将军,战况如何?” 马岱一五一十讲了那泸水之险。 王渝知道但忘了提醒:“遭了啊。”马谡摇头晃脑思考,王渝也是,再想现代社会怎么渡河,轮船?大桥?还是游艇?都不现实啊。 “要长脑子了!”王渝挠头。 董荼那那边,信已到达。 “二弟你看,这蜀帝真乃明君。”董荼那拿着信给阿会喃:“要我二人内应,立功。” “蜀军走入水中,皆已昏倒,死伤无数。” “蜀帝可曾有伤?”董荼那问。 “未见蜀帝。” “嗯?带队将领是何人?”阿会喃问。 部从答:“只见有面旗帜上写平北将军马岱。” 二人对视:“马岱?” “莫非是西凉马岱?”。 阿会喃觉得应要向蜀帝立功便有一计:“大哥,你在洞中留守,我去面见陛下,告诉那泸水之险以及破解之法,定要立功。” 董荼那认为可行:“弟放心前往,这里有我顶着,孟获不会多疑。” 就在当夜,王渝马谡马岱三人苦思。 “陛下……阿会喃求见。”手下尤其小心。 “请进来。”王渝道。 阿会喃一进来便拜见:“陛下……将军。” 马谡下去扶他,因知道他此次前来为的是为了泸水之祸:“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拉着他便要入座。 “将军星野前来,所为何事?”王渝简直是明知故问了。 四人围炉而坐。 阿会喃率先开口:“闻马岱将军败于泸水。” 马岱一脸不爽。 阿会喃随即说道:“孟获拘留船只,固守南岸,借泸水之毒,阻截陛下义军,今马岱将军已受其害!”阿会喃哭腔让马岱也动容:“唉!” “将军有何良策渡泸水?”王渝问,当然,在王渝的时代渡泸水可太简单了,真可以游过去。 现在不行。 阿会喃答道:“泸水内有瘴气,烈日一照,毒气蒸发,此时渡水,必身亡。”这点王渝知道,分子在不断运动,加热可以加速分子运动。 马谡马岱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该如何?”王渝问。 阿会喃也照答:“陛下渡河需等夜静水冷,毒气不起,需饱餐饮好,方可平安无事啊,我就是此时过河来报陛下。” 三人听完松了一大口气:“多谢将军指点。” 阿会喃说着说着便哭出声:“陛下之恩,臣万死不能报,只是我得及早回去,免得事发,让董荼那元帅受累。” 王渝起身道:“那还请将军速速回去,一路可要小心啊。”三人放松许多说话也变得欢快些。 “请!”王渝送他出去。 阿会喃三步一礼:“莫送,诸位将军告辞。” “将军请回。” 送走阿会喃。 王渝欣喜:“这参军之计可行也,马岱将军辛苦跑一趟了。” 马岱本就憋着一口气:“末将必报仇雪恨!” 说着马岱出营而去,带精兵两千。来到泸水沙口,扎起木筏,半夜渡水,果然无事,令蛮人引路,径取蛮洞运粮总路口夹山峪而来。那夹山峪,两下是山,中间一条路,止容一人一马而过:“此地狭隘,可设伏于此。” 马岱占了夹山峪,分拨军士,立起寨栅:“待蛮兵至,擒之。”果然蛮人不知,正解粮到,被岱前后截住,夺粮百余车:“方才参军讲我等缺粮,今日看,恐怕南征之粮,尽皆有之。”马岱大笑:“速速渡江送粮。”既然粮草已劫:“送回大营,本将军要建功立业,擒拿孟获。” 此时孟获在寨中,终日饮酒取乐,不理军务,以为蜀兵必不可来,谓众酋长道:“吾若与蜀帝对敌,必不得胜。今靠此泸水之险,深沟高垒以待之;蜀人受不过酷热,必然退走。那时吾与汝等随后击之,便可生擒蜀帝也。”言罢,呵呵大笑。 忽然班内一酋长道:“沙口水浅,倘蜀兵透漏过来,深为利害;当分军守把。”酋长的担心并非无道理。 孟获笑道:“汝是本处土人,如何不知?吾正要蜀兵来渡此水,渡则必死于水中矣。”酋长又道:“倘有人说与夜渡之法,当复何如?”孟获道:“不必多疑。吾境内之人,安肯助敌人耶?”孟获还真是自信满满呢,可惜下一秒就要被打脸。 “报蛮王。忽报蜀兵不知多少,暗渡泸水,绝断了夹山粮道,打着“平北将军马岱”旗号。”手下之报,孟获并不害怕,毕竟不是什么赵云、魏延这般悍将。 对着四周酋长笑言:“量此小辈,何足道哉!” “谁敢应战,本王赏千金!”孟获举酒高喊:“若能斩杀马岱,即可封洞主。” “我愿前往。”一蛮族勇将便要前往。 “好,取酒来!为将军壮行。”孟获亲自给他倒酒。 第12章 再擒南蛮王 马岱望见蛮兵已到,遂将二千军摆在山前:“蛮兵真敢来?”他可是神威天将军马超的弟弟,看这些蛮族那简直是如屠猪宰狗般。 两阵对圆,蛮族小将出马,与马岱交锋,只一合,马岱抡圆胳膊,一刀斩首:“区区蛮兵。”蜀兵高呼马岱之勇。 马岱挥刀示威:“蛮人恃勇?今日看来,不如如此。” 蛮人只好败走。 残余部将摔在孟获面前:“大王,马岱神勇,不可战也?”见部将多为受伤蛮王不好责怪。 孟获扶起他:“什么!被斩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个小小蛮兵怎么跟天将军的弟弟相提并论呢。 孟获慌了:“这仅是蜀军前锋便如此骁勇,蜀军真是虎狼也。”好家伙,人家蜀汉这虎狼是形容词,你南中的虎狼,那可是确确实实长那个样子。 “避战,避战!”孟获心烦意乱,这夜注定是睡不着咯,王渝除外,毕竟马岱运回去的粮草可太多了,王渝甚至想出兵支援,只不过被马谡拦下理由也简单:马岱够了。 第二日,孟获又召集各酋长,毕竟这马岱堵住粮口,南中粮草若不能进,不过半月,便不战自败。 见诸位酋长不敢言语,孟获想着三洞元帅战力稍微高些便点兵:“董荼那元帅可敢战否?” 董荼那见无人应答,自己又是孟获部从,怀着侥幸心理:“装模作样与马岱将军过上几个回合,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某愿往。”董荼那拜,阿会喃眼神不对,孟获见此:“怎么?阿会喃元帅也有出征之意?”孟获本意试探。 阿会喃岂会不知:“愿一同前往。”见阿会喃同意,孟获打消了疑虑。 而孟获自大:“若以二敌一,就算胜过那马岱,也是不齿啊,让董荼那元帅提马岱之头给诸位酋长看看,哈哈哈哈!”孟获大笑,酋长们跟着放声大笑,仿佛董荼那必胜。 “阿会喃元帅,不必与马岱纠缠,去那沙口驻守,免得蜀帝带兵渡河支援马岱。”孟获知道他们懂了渡江之道,如若再来,恐怕…… 待董荼那,阿会喃二人出寨后孟获派二人:“看看董荼那是否有二心。”孟获虽然傻但是,他还是更相信死去的金环三结元帅。 董荼那提蛮兵五百,出寨去了。 马岱派人叫嚣数次,无人应:“蛮人如此胆弱。” 那引蛮兵到了夹山峪下寨。 马岱见状道:“蛮兵还敢前来送死?”说罢马岱引兵迎敌。 马岱正要前去松松筋骨,部下有人认出董荼那:“将军,此人名为董荼那。” “哦?”马岱停下马:“告诉这个干甚?”马岱肯定不知道前因后果。 部下道:“前些日子,将军未来,陛下义释董荼那,许之金银财宝……”部下将前因后果皆说了出来。 马岱提刀有些许气愤:“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我如何斩他!”马岱思考一番:“斩他岂不负了陛下之意?看我如何说教。” 两军阵前,马岱纵马上前道:“来者可是董荼那元帅?” 董荼那自知心有愧答:“是也。”眼神却充斥逃避。 马岱骂道:“背恩之徒!吾陛下饶汝性命,今又背反,岂不自羞?汝之耻,蛮人不知羞也!” 董荼那满面惭愧,无言可答,不战而退:“唉……将军误会于我……”董荼那心里苦啊,就装作样子打两下也行啊,哪有劈头盖脸一顿骂。 马岱掩杀一阵,董荼那区区五百蛮兵岂可敌?败走。 董荼那未受任何伤,再加部下告诉孟获董荼那之不战,孟获大怒:“汝何不力战?” 董荼那解释道:“马岱乃英雄,某抵敌不住,招架不了,便败退。”董荼那叩首请罪。其实他没说错,他肯定打不过马超的弟弟啊,只不过这样不战可能还是不太行。 孟获起身,一脚踢翻董荼那怒骂:“你这厮,汝原受刘禅之恩,今故不战而退,正是卖阵之计!刀斧手,推出去斩了!”孟获一声令下喝教推出斩了。 众酋长求情,一酋长道:“也算还蜀帝之恩,日后死战便是!” “念他跟随大王,屡建功勋还望大王饶他性命。” “是啊……是啊。”众酋长再三哀告,还是孟优道:“二哥,大战在即,不宜临阵斩将,还是那戴罪立功最宜。” 孟获消消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董荼那杖一百棍,以示军威。” “多谢蛮王……”诸酋长皆道谢。 “谢大王不杀之恩。”董荼那拜谢。 一百军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董荼那败走,孟获再次避营不出,马岱安营扎寨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丝毫不担心蛮兵劫营,王渝也一样,潇洒挥霍蛮族之粮。 深夜,蛮洞之中,石塌上,董荼那浑身是血,躺在洞中,阿会喃替他擦洗身子,清理伤口,熬煮药材。 董荼那埋怨:“大王执意要与蜀军,吾等早晚不死在阵前,也要死在大王刀下。”这一百军棍算是给他打醒了。 阿会喃也连连叹气:“唉……” “我部几位酋长都道,因孟获相逼,不得已而反之,不愿再为蛮王死战。” 董荼那也连连点头:“蜀帝英明神武不说,更有猛将赵云等辈,大王焉能取胜啊?” “在说,陛下数次放我们回来,我等有何颜面与之再战?”董荼那道。 阿会喃也叹气,他们也知是他们先犯蜀境-曹丕五路伐蜀。 “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已是寝食难安……”说罢给董荼那倒水。 董荼那杀意已起。 门外躁动…… “何人?”阿会喃怕是孟获派人前来偷听。但孟获很明显没那脑子。 乃是各洞酋长。 “各位前来做甚?”阿会喃出门相迎。 “特来看望董荼那元帅。”手里还拎着礼物,阿会喃请他们进去了。 见董荼那元帅如此伤势:“孟获真不是人也。” 带头洞主道:“今日前来,与元帅商量要事。” 董荼那没有回答,阿会喃表示:“元帅虚弱……” “这孟获……”洞主试探。 见二人眼神正确继续道:“我等虽居蛮方,未尝敢犯川蜀;川蜀亦不曾侵我。今因孟获势力相逼,不得已而造反。” 董荼那也是这样想的:“汝等皆如此想?” 带头洞主叹气:“据说那丞相孔明尚未前来,一从未带兵后主便当我王无已对抗,想那孔明神机莫测,曹操、孙权尚自惧之,何况我等蛮方乎?”说的很有道理,下次还要再说。 这几句话让二人更加坚定决心:“汝等以为如何?” 带头洞主示意其他洞主一并跪下:“今欲舍一死命,杀孟获去投孔明,以免洞中百姓涂炭之苦。” “杀之?”董荼那觉得可以。 但阿会喃觉得不行:“不可,蛮王亦有恩于我等,只需生擒活拿,然后献给蜀帝。”是啊,如果杀了蛮王,你俩以后在南方也混不下去了,不如给蜀帝,封侯拜相。 众人皆同意。 于是董荼那手执钢刀,引百余人,直奔大寨而来,时孟获大醉于帐中,鼾声四起,虽是一路畅通无阻,但到了孟获寨前,巡夜士兵拦住:“二位将军请留步。” 董荼那一声令下,巡夜士兵皆被杀。 “上!”一时间,四五大汉冲进孟获房中,压制孟获,孟获不服:“为何反我,为何反我?”随即怒目董荼那:“逆贼,我饶你不死,你竟如此这般待我!” 董荼那言:“汝对抗陛下天兵,安能容你?堵上嘴,随我面见陛下。” 避开马岱,带数人押到泸水边,驾船直过北岸,先使人报知蜀帝。 而王渝马谡毫不知情,他们甚至不知道马岱等得很无聊。 “陛下!”部下来报。 “如何?”马谡自从跟着王渝那就是通宵达旦给他讲兵法讲典籍,所以即使天色已晚,二人也未睡。 “报陛下,董荼那、阿会喃求见。”部从不知道他们绑着谁,所以就没说。 “请进来!”王渝道。 二将进帐便拜:“参见陛下。” 王渝虽然已经很努力去学习兵法了,可是这也太难了,现在总算可以轻松些了:“两位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吾等已擒拿孟获,献于陛下。”二人拜。 王渝心中窃喜:“哟,这狗东西又被我抓了,你这次不投降,我不把你砍成肉酱算你赢。”王渝随后取下帐中长剑:“来来来,把他押上来。” “阿会喃元帅先去领兵粮。”马谡道。 “是。”阿会喃走出帐去。 随后马谡也连忙起身跟在王渝后面,万一他真砍了,丞相就白白布局了。 “押进来!”董荼那挥着手,孟获被押了进来,口中想要开口怒骂,不过被封住口无法言语。 “董荼那元帅也可先行离去。”马谡道。 看着跪着的孟获,王渝拔出剑对着孟获的头:“你前者有言:但再擒得,便肯降服。今日如何?”你小子要是不投降我一剑杀了你。 “说话!”王渝道。 孟获很无语,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啊。 “陛下,可先解开蛮王之口。”马谡提醒。这王渝才反应过来:“给他松口。” 来嘛,说嘛,又不准备投降是吧,王渝心想。 “服不服?”王渝长剑指着孟获。 孟获昂着头:“若非二人反我,怎么被汝擒拿?” 王渝怒从心起:“你管谁捉的,被捉就行了啊,脑残吧。”口中依然还是要按照马谡的劝告好言:“为何不服?”王渝道。 孟获倒是口中有言语:“”此非汝之能也;乃吾手下之人自相残害,以致如此。如何肯服!” 王渝气死了:“行,你不降算了,老子砍了你!”王渝悬刀,马谡连忙阻拦:“陛下不可,陛下不可……” 幸亏刘禅体格弱,马谡能拉得动:“南王!如此倔强对汝未有好处。” “陛下……”王渝杀心早起,马谡苦苦劝诫。 孟获这时又道:“吾虽蛮人,颇知兵法;若陛下肯放吾回洞中,吾当率兵再决胜负。若陛下这番再擒得我,那时倾心吐胆归降。”孟获这脸皮是真厚啊。 王渝真的无语:“你是真牛。” “陛下……”马谡苦苦劝道。 王渝忍了下来:“南王,朕再放你,你若再不投,朕必杀之。” “给蛮王松绑,放他去。”王渝简直的无语:“下头男,真下头。” 马谡看着孟获:“须苦读兵法,再战我军。”王渝反正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要一次次放他回去,更不理解七擒孟获为啥,擒一次砍了,把那些酋长拿来都砍了,找几个傀儡简直美滋滋。 马谡见后主有些不悦:“陛下……”见孟获走远便劝:“攻城实乃下策,杀蛮王不过图一时之快,可攻其心,可保无虞。” 王渝也没啥意见:“皆听卿言,不过下次朕必杀。”说罢王渝便去休息了。 马谡拜王渝去送孟获:“蛮王啊,若有下次,恐难保汝。” 孟获一脸不服:“我蛮兵甚勇,两番失误,否则岂能如此大败?” 马谡送他到门口,使人给他牵马:“汝不降陛下,真愚蠢也。汝若早降,吾当奏闻陛下,令汝不失王位,子子孙孙,永镇蛮邦。意下若何?”马谡还想劝劝,毕竟王渝可能下次真的会砍。 孟获虽然不服,但现在在蜀营只能说成:“某虽肯降,怎奈洞中之人未肯心服。” 马谡把马牵过去:“南王好自为之。” “多谢。”孟获道谢离去。 马岱那边,董荼那、阿会喃二人部下作乱。 马岱实在无聊,又无人告知孟获被生擒,见如此情况,在当夜便攻入了孟获大营,杀南人无数,俘虏无数,可惜各洞主以及孟获之弟孟优逃走。 “这南王不在?去往何处乎?”马岱躺在南王塌上,鼻子闻到一股又一股臭味:“简直臭,也亏这南王能睡这么久。” “报将军。”士卒已经清点寨中战利品。 “说来。”马岱起身。 “南兵数万,粮草万担,军械辎重无数。” “这可正和我意。” “那南王去何处了?”马岱问。 “据俘兵言,擒入大营了。”部下一说,马岱就感觉更无聊了:“我这就打完了?讨伐完了?” “那,吾等休息今晚,明早出发,面见陛下,回成都,助丞相北伐。”马岱没想到这么顺利,也没想到刘禅人格魅力这么强。 当夜。 孟获渡水,便见孟优等各洞主:“贤弟为何来此?”孟获以为是来接应他的。 孟优见孟获安然无恙,大哭:“兄怎弃弟而去?” 孟获解释:“皆那董荼那、阿会喃反我,擒我入蜀营,真可恶也。” “贤弟,随我回营,再战蜀军。”孟获还不知道自己根据地丢了。 孟优哭诉:“马岱夜间奇袭,董荼那、阿会喃部下也作乱,营寨已丢,弟冒死跑出来为兄长报信。” “啊?”孟获大惊:“这……这可如何是好。” 孟优说道:“我兵屡败,蜀兵屡胜,难以抵当。只可就山阴洞中,退避不出。蜀兵受不过暑气,自然退矣。” 孟获何尝不知:“可这营寨已被马岱所夺,安能再复?” 孟优想了想,道:“此西南处,有一洞,名曰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与弟甚厚,可投之。” “哦?”孟获想自己被背叛如此多次:“此人可信否?” 孟优答:“自然可信,大王放心。” 众人奔西南而去。 当夜,蜀军渡泸水,驻守原孟获营寨。 “将军真勇猛也。”马谡开始夸夸。 庆功宴在第二日晚上便举行,主要是吧王渝喜欢热闹,再加上物资多,孟获筑防守也妥当,马岱稍微改良一下便可用。 这台下左右乃是。 左侧有赵云,马岱,鄂焕。 右侧乃是马谡,向宠。 上,乃是后主刘禅。 “将军大功!”王渝非常高兴,因为不用亲自攻城,虽然没抓到孟获,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下次抓到必杀,不啰嗦的那种。 “仰仗陛下天威。”马岱接酒。 蜀营欢声笑语,饮酒作乐,真好不快哉。 孟获一众人一夜赶路,赶到秃龙山。 秃龙山四处藏兵,易守难攻,更有狭隘山口,不可强攻。 洞主朵思大王闻孟获孟优前来亲自迎接。 “孟优老弟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朵思大王行礼。 孟优还礼:“蜀军逼我甚进,今我与兄长前来投靠大王。” 朵思大王见南王也行礼:“参见南王,未曾远迎,南王请。” “请!” 一路上,孟获孟优尽说蜀军残暴,说后主暴君,这让朵思大王尤其反感,进洞中,洞中偏大,四处皆有兵士把守,孟获尤赶放心。 朵思大王道:“大王宽心。若蜀兵到来,令他一人一骑不得还乡,与蜀帝皆死于此处!” “南王请。”朵思请孟获入座。 孟获坐下:“还请大王先借我一兵,我要报那董荼那出卖我之恨!” “好!我即刻出一兵,不必大王,我洞中有能人,生擒董荼那,绝不在话下!” 朵思大王洋洋得意。 第13章 天佑过山 “给蛮王倒酒。”朵思大王自有妙计:“不惧蜀军。” 孟获问:“大王有何妙计?”孟获现在可就没那么大信心咯。 朵思大王大笑:“此洞中仅有两条路,东北上一路,就是大王所来之路,地势平坦,土厚水甜,人马可行;若以木石垒断洞口,虽有百万之众,任凭蜀军如何英勇皆不能进。” 孟获大喜:“那另一条路如何?” 朵思大王笑得更大声了:“西北上有一条路,山险岭恶,道路窄狭;其中虽有小路,多藏毒蛇恶蝎;黄昏时分,烟瘴大起,直至已,午时方收,惟未、申、酉三时,可以往来;水不可饮,人马难行。” “如此二路,那蜀帝哪怕是大罗天仙也是来不得的,哈哈哈哈!”孟获大笑:“多谢大王!” 朵思大王连忙举杯:“不敢,依仗南王。” 蜀营中,也在制定下一步讨伐南王之策。 “他去哪了?”大营之中。 王渝,马谡,赵云,马岱四人。 “孟获退往秃龙洞中不出,将洞口要路垒断,内有兵把守;山恶岭峻,不能前进。”马谡道。 王渝皱着眉头心想,我就说还是该杀的。 子龙看了许久:“若这处宽些,我可带兵前往。”那条道乃孟获等人上山之路。 “唉……恨我年老。”子龙叹息,是啊,若是子龙现在乃青年,一枪一马杀入蛮中,擒之易如反掌。 “将军昔日之勇,今日之能,未有变化,只是不可只身犯险。”马谡安抚子龙。 “那个,那个……”王渝记不住吕凯的名字了,只不过知道此人应是随军而来。 三人转过去看王渝,王渝挠头:“朕记得我们有个向导。” 马谡恍然大悟:“请吕凯来。” 阿会喃先一步进帐拜见:“陛下……参军,诸位将军。” “将军可有事?”王渝问。 “陛下,罪将闯入,实乃私事禀告。”阿会喃道。 “请讲来。”王渝见这二人屡屡立功,想必也有大事。 阿会喃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我兄长董荼那已数日不见,恐蛮王报复……欲向陛下请一军,寻我兄长。”阿会喃哭哭啼啼拜了下去。 王渝自然于心不忍:“将军自去领军……” 马谡另有想法:“将军勿急,我蜀中有探子,可替将军探查,若将军只身前往,恐怕不利。” 马岱赵云倒是没啥想法,于是便闷不做声。 “多谢陛下……多谢参军。”阿会喃再拜,礼毕,便退下,吕凯匆匆前来:“陛下。” 阿会喃退去,吕凯前来拜道:“陛下。” 王渝连连回:“卿平身入座。” 吕凯起身坐在马谡身旁:“不知陛下今日叫我来如何?” 马谡道:“南中地势,还要指望先生。” “哦?”吕凯好奇。 马谡指着地图:“此山可有路乎?” 吕凯看过去:“某曾闻此洞有条路,实不知详细,恐怕得二位将军探路。” 见子龙马岱未言,吕凯再劝:“孟获数次遭擒,既已丧胆,安敢再出?况今天气炎热,军马疲乏,征之无益;不如班师回国,早返成都,也好让丞相放心。” 自古文人死谏,武将死战。 子龙性格温和,鄂焕说不起话,马岱可不惯着他,想着老子从北边跑到南边南征,你这狗东西找不到路就算了,还要劝回? “哼!”马岱一声哼,众人目光皆转向他:“吕先生真好不快哉,自己不知路程便想让赵将军与我探路,陛下托你问路,不知,陛下未曾怪你,汝今日居然劝我等归去?” “今已至此,焉有复回之理!若非陛下,我早已斩你,壮我军心。”马岱怒骂。 “将军……”王渝心中对马岱是加分了的,毕竟不认识这个武将啊,唯一认识的是三国杀里面可以减别人体力上限。 “陛下!臣无此意。”吕凯跪下请罪:“臣不敢胡言!陛下恕罪。” 马谡前去扶起吕凯:“先生莫怪将军心直口快。”吕凯是真怕这个北方人把他砍了,毕竟马谡这人吧,有点继承了他老哥马超,莽撞。 “不怪……”吕凯见马岱怒目也不敢多说。 马岱本想再言,子龙连连示意君主脸色,马岱这才作罢。 虽然王渝并没有其他意思,仅仅是觉得很麻烦,很难,毕竟没有gps这种东西,就是很难找到路,但在子龙看来便是冒犯了君威了 马岱见状请命:“陛下,我愿亲率一军,前往秃龙山看路,望陛下成全!” 王渝肯定同意诶,正要发话。 马岱又憋不住:“若臣未能替陛下寻到路,死于荒野,也不必收尸。” “将军不可如此说!”王渝还是很珍重马岱这般有名有姓的武将的。 “将军只管打探,莫要受伤便可。”王渝怕马岱愣头青:“此乃朕之圣旨,卿当遵从!”当皇帝可不仅仅是权利,还要有义务,更要爱护兵卒,不能让为将者莽撞;为帅者高傲。 “请陛下放心!”马岱说完,王渝点点头,便出帐离去。 “陛下。”子龙开口:“我恐马岱将军有失,愿一同前往。”子龙千想万想想不到王渝会说:“不可。” 子龙不解:“为何?” 王渝回答的答案让当场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我要与子龙将军同去。”王渝轻描淡写的回答,让众人:“陛下不可。” “不惧,不惧!”王渝心意已定,毕竟自己是现代人,就不信了现代知识不能解决古代问题?他不信! “陛下!”几人叩首请求。 王渝连连叹气:“那朕妄为汉帝!” 王渝擅长苦肉计,毕竟大学时候只能给辅导员和老师当孙子:“那即日返师,朕退位便是。” 一般来说,皇帝说这种话,就是真的生气了,在那时候是很可怕的事情,君权还是很大的,但王渝其实没想那么多,他纯粹的是因为看了电视剧学到了。 子龙直挺挺叩首:“陛下不可胡言!末将愿随陛下!”见子龙眼泪汪汪,王渝有些后悔说这种话了,但自己脾气太急连忙扶起子龙:“将军!朕戏言,将军不可当真啊。” 马谡等人这才松口气:“陛下……” “通知魏延将军,帮忙找一下阿会喃之兄,顺便探堪南中。”王渝给马谡下令:“参军要固守此处。” “是。”马谡接令。 王渝不想成为纸上谈兵之人,自己在游戏里面的造诣一定要化作实战才行,否则岂不是与面前这马谡一般,参军无敌,带兵就…… “子龙将军,与朕领三千兵马一同前往,如何?”王渝问子龙。 子龙自然答应:“陛下不可冲动,即随军也不可离末将太远。”子龙站起身来接过将领前去召集兵马。 “鄂焕需随参军共同管理营寨,不得有误。”王渝倒是越来越像个君王了。 而朵思大王的部下居然真找到了董荼那:“董荼那元帅为何要紧闭洞口,不来相见?” 董荼那被马谡遣退,本想回到洞中收拾旧部以投王渝,可惜迟了一步,现在董荼那已经被包围,而旧部尚未召集完,区区百人,只好守住洞口,不敢轻动。 “我非不来拜见大王,则是洞中有急事,待我半日便前去拜访大王,请将军先回。”董荼那扯着嗓子高喊。 可朵思大王派出的可是数千兵马,怎么可能无功而返:“董荼那元帅,朵思大王与南王相聊甚欢,元帅忠心一片,大王愿投蜀帝。” “阿会喃元帅已到达秃龙洞,我等带兵前来唯恐途中其余部族作乱,非有二心,请董荼那元帅请速速出来。” 董荼那又不蠢:“还是待将军先退兵去。” “从两侧包夹。”朵思大王部下团团包围董荼那部。 董荼那见四处皆兵,自知无法逃走:“尔等定要存活,告诉阿会喃元帅,誓死追随蜀帝已报其恩。” “元帅!” 董荼那自知绝无活路:“切记,不可反叛蜀帝。”说罢董荼那单人出去:“我部族无罪!” 蛮人也知祸不及族人:“走吧,董荼那元帅,大王那里有好酒好肉等着元帅。”说着一棍打折董荼那双腿,拖着他前往秃龙山。 结一日,第二日,各部已做好准备出发秃龙山。 当然,马岱将军早早出发了,不敢再前,听闻当地人言:此处更有四个毒泉: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不能言,不过旬日必死;二曰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三曰黑泉,其水微清,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四曰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如绵而死。此处虫鸟皆无,惟有汉伏波将军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 “伏波将军也姓马,我也姓马,为何我不可渡也?”马岱不敢轻易上前,士卒饮用的水源皆天水或地水。 子龙将军前军见马岱停滞不前,子龙快马上前询问:“将军为何不走?” 马岱心有愧:“有毒泉在前,不敢轻动。” “毒泉?”马岱将来龙去脉讲诉清楚,子龙也不敢轻动只好报给中军王渝。 王渝听闻:“哦?有此事?”立马骑马与子龙前往山脚见马岱:“将军。” “陛下。”马岱指着山中:“此山毒泉,不可轻动。” “可有人误饮?”王渝十分担心,担心还担心对了。 “陛下随我来。”马岱将误饮毒水的士卒另外安置。 几人前往查看,士卒们无一不捂着肚子却不曾言语,只指着肚子指着嘴,面色煞白。 “毒泉何在?”王渝问。 马岱指着前方:“百米处,陛下随我前来。” 只见见一潭清水,深不见底,水气凛凛,也无恶臭,也无脏味,王渝登高望之,四壁峰岭,鸟雀不闻,心中大疑:“妈的,这种情况我他妈没见过啊,我擦。”是啊,现代社会的云南那边已经开发得完完全全了,这种地方老早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据说此为哑泉……”马岱还没说,那王渝就明白了:一个典型的多火山地区,火山地区的硫酸镁和铜。 铜中毒可以用硫代硫酸钠进行冲洗,然后会产生不溶性的亚铁氰化铜而沉淀。然后给予口服牛奶和蛋清进行保护胃粘膜,也可以应用解毒剂进行驱虫治疗,直到血清铜和尿铜达到正常水平,王渝脑中出现高中物理。 而硫酸镁中毒的解救药物,主要通过静脉使用钙剂,比如氯化钙。 有一说一,物理好确实有用,但是问题来了,蜀军真能拿出王渝要的东西吗? 所以转念一想问:“有无鸡蛋?” 子龙马岱皆不知所言:“从军未曾带鸡蛋啊,陛下何故问?” “没事没事。”王渝有些尴尬,只好四处看,看到山间居然有一座庙宇:“等等,这种地方有人住?” 马岱子龙对视摇头:“不可能,此地不可能有人居住。” 王渝指了指:“看,那边有庙,走去看看。”不待两位将军应承,王渝便爬上山,两位将军连忙跟随。 攀藤附葛而到,见一石屋之中,塑一将军端坐,旁有石碑,乃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庙:因平蛮到此,土人立庙祀之。 王渝下意识想掏手机拍照…… “陛下做甚?”子龙问。 马岱则是看着先祖:“愿先祖保佑。” “你祖宗?”王渝这样问有些不礼貌,但确实是啊。 马岱点点头:“不假。” 马岱随后叩首:“陛下欲待蛮方既平,然后伐魏吞吴,重安汉室。今军士不识地理,误饮毒水,不能出声。万望尊神,念本朝恩义,通灵显圣,护佑三军!以助陛下。”马岱叩首。 子龙与王渝就干看着,毕竟王渝是天子不能拜,子龙是不知道拜了说啥,权当马岱祭祖了。 隐隐望见对山一老叟扶杖而来,形容甚异,子龙提枪警戒。 老者缓缓走入庙中问:“诸位可是蜀中兵士?” 王渝出口:“朕乃大汉皇帝,特来平蛮。” “哦?”老者坐在石上,王渝对坐,子龙马岱跟随其后。 虽然是皇帝,但也要放下架子:“老丈何名?” 老者直接岔开话题:“陛下,蛮方之人,多蒙陛下活命,皆感恩不浅。”倒也不质疑王渝,毕竟王渝后面跟着的两位将军足矣说明身份不浅,再加铠甲下的金丝,自然如此。 “这泉水名为哑泉,我军将士中招,该如何应对?”王渝属于你不说我也懒得回你便问正事。 “上有一高士,号为万安隐者;此人不出溪有数十余年矣。其草庵后有一泉,名安乐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饮之即愈。”老者回答。 王渝连连点头:“那朕先行去也,等朕归来!”王渝属于是急性子,立马带着马岱子龙离开,老者懵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三国演义讲这老者乃是伏波将军化身,不过王渝不信鬼神。) 不过向上走数百米,山头背面,环绕一庄;篱落之中,有数间茅屋,闻得馨香喷鼻。孔明大喜,到庄前扣户,有一小童出。 三人见小童身后有一老者。竹冠草履,白袍皂绦,碧眼黄发,上前问:“莫非汉帝乎?” 王渝点点头:“朕乃大汉天子。”说罢,老者拜:“参见陛下。”王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是来求他的:“请起。” “给陛下斟茶,给两位将军斟茶。”老者请王渝进门。 二人礼毕,对坐,马岱子龙坐在另一边喝茶。 “我军误饮毒水,据说高人有水可救,特来求水。”王渝心想我倒想看看你咋解决硫酸镁和铜中毒问题。 “量老夫山野废人,何劳陛下枉驾。此泉就在庵后。”老者指了指后院。 王渝也不客气,马上去喝。 马岱子龙二人跟随。 王渝捧水尝了一口:“妈的,宜简苏打水!”王渝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碱性更高的苏打水。” 可以马上量产了,王渝心想要是多的话我要一个蜀汉苏打水有限公司,岂不是发家致富狠狠赚曹魏、鼠辈的钱。 “马将军速速让人前来挑水救人。”马岱受命下山。于是童子引马岱等一起哑军,来到溪边,汲水饮之;随即吐出恶涎,便能言语。又引众军到万安溪中沐浴,解毒。 “苏打水真乃神药,妈的,我为啥喜欢喝可乐呢?”王渝后悔,也不后悔:“因为可乐甜。” 老者见马岱已带人前来挑水再请:“陛下请。” 王渝跟着进去,子龙将军则在门口护卫。 王渝感慨,这里风景真好。 小院,流水,高山,竹林,院中有花有草,还有小童,对于王渝来说再来几个美女,行了,可以摆烂了,恨我是蜀帝。 隐者于庵中进柏子茶、松花菜,以待王渝,王渝乐了:真以为我喝得懂。但二人依然对坐喝茶。 孟获那边。 秃龙山秃龙洞欢饮达旦。 朵思大王大喜再诉孟获:“今东北大路磊断,令大王稳居敝洞,若蜀军见东路截断,必从西路而入;于路无水可饮,若见此四泉,定然饮水,虽百万蜀军,皆无归矣。何用刀兵耶?” “那蜀帝即使是神仙也难过尔!哈哈哈哈。”朵思大王大笑。 孟获又放心了些:“任凭蜀帝如何,也过不来这秃龙山!” “南王,那董荼那已抓。”朵思大王随即让人押汝董荼那。 董荼那被擒到孟获身旁:“汝为我近人,何故反我?” 董荼那已被朵思大王手下打得面目全非口中只道些不言不语。 孟获大怒亲自持刀,手起刀落! 第14章 大破秃龙山 那董荼那被孟获斩首,孟获不解其恨:“抛尸荒野!”随后部下将董荼那尸首抛尸涧间。 董荼那元帅仅次于金环三结元帅,他的威望可不低!这董荼那之死让孟获手下原来一些洞主有些心寒恐惧,也不明白为何要对抗蜀兵。 特别是不远处洞中杨峰:“蛮王太过刻薄,那董荼那元帅并无二心,只不过不忍南人受苦。”杨峰对孟获意见很大,不止现在,曾经也是。 现在可能是因为董荼那,可是之前,南王孟获未成南王之时,南征北战,不拿部下生命当人,杨峰也是清楚的,关键是吧,自己的亲弟弟杨岭在秃龙山,并且还是战斗员。 王渝有些分神,毕竟这种环境他可太喜欢了,虽然钢筋混凝土也有美,但是,如果能安上现代设备,他还是希望住这种房子的。 老者道:“此间蛮洞多毒蛇恶蝎,柳花飘入溪泉之间,水不可饮;但掘地为泉,汲水饮之方可。” 王渝点头“地下水,基本安全。”但是之于现代来说就不一定了,古时候肯定安全,心想这个地下水会不会是某山泉水呢? 毕竟他们不生产水。 “对了!”王渝又脱口而出现代语言。 “陛下请讲?”老者没听懂。 王渝又回复道:“闻山中有瘴气,如何得破?” 老者笑道:“陛下勿忧,老夫这小院后有薤叶芸香,可取一片含在嘴中,自然瘴气不侵。” 王渝想了想:“那还是口罩方便,主要便宜,一块钱一个。” “高士何名?”王渝问。 老者拜:“陛下,老夫乃孟获之兄孟节是也。” 好家伙,王渝下意识要拔剑,你这家伙二弟究极不要脸,你还是他大哥,你不会想坑我吧!毕竟王渝就带了这点人。 孟节见王渝如此便急忙道:“陛下休疑,容伸片言。”孟节知道这个年龄的小青年是真敢杀。 王渝这才收手,意思是讲。 孟节这才继续:“长即老夫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父母皆亡。二弟强恶,不归王化。老夫屡谏不从,故更名改姓,隐居于此。今辱弟造反,又劳陛下深入不毛之地,如此生受,孟节罪该万死,故与陛下请罪。”孟节起身拜王渝。 王渝扶他起来:“哪有何罪?弟之罪,岂能怪罪兄长?”王渝不知道什么叫父兄,自然不觉得他有问题。 “快快请起。”王渝扶他起来。 “这样,朕封你为南王如何?”这是王渝能开出来为数不多的价值了,主要是把,可以让他当南王可以随便守,这种人太老实了。 孟节摆摆手:“陛下这是害我也。” 王渝这不理解,我封你南王,在我们时代起码也算是云南省省委书记了,哥们看不起书记? “为何?”王渝问。 孟节再道:“为嫌功名而逃于此,岂复有贪富贵之意!” 王渝不太能听懂,就是这哥们,省委书记也不要,亿万富翁也不当,就这一亩三分田?够了?也许吧,知足者常乐嘛。 “那朕赐你何?”王渝问。 孟节拜谢:“多谢陛下,但愿能宽恕南中之人。” 王渝扶起他:“自然。”心中吐槽,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跪,去扶真的很累。 “不必,朕要前往征讨汝弟,可有所言?”王渝的意思是,老子要砍孟获,你同意不。 孟节作揖:“全凭陛下。” “成,朕下山教人取叶,有劳你了。”王渝也不跟他客气了。 孟节送王渝去门口:“陛下……”孟节又拜:“陛下天威,南人拜服。”子龙将军看着王渝脸色很累:“陛下,我们要下山了。” 这话说给的是孟节。 孟节拜:“恭送陛下。” “不必远送!”王渝跟着赵云就下山去了,马岱挑了数担水:“陛下。” 王渝点点头:“这点水也不够啊。”想着老头说的地下水:“将军先教人前去采摘香叶,我与子龙将军掘地取水。” 马岱同意:“明日越山?” 王渝点点头:“今日休养,明天征讨,足矣。” 子龙叫人四处挖水,可久不见泉水,掘下二十余丈,并无滴水;凡掘十余处,皆是如此。 “陛下,该如何?”王渝已经进大营多时,子龙觉得事态紧急只能如此。 王渝随着出帐:“都没有?” 看着四周的洞,王渝想着现代抽地下水的时候绝对会有抽水泵,也就是说可能是压力不够,也有可能没有水。 “将军不必担心,不出两个时辰便有泉水出。”王渝教人填坑,让其直留一个口子:“只能这样了,赌一赌。”王渝心里也没底。 便让子龙马岱回营休息了。 是夜祝罢,平明视之,皆得满井甘泉。 “嗨呀,赌对了。”王渝嘎嘎开心:“这个,咳咳。”王渝一个人先出来看了看水,一口喝了上去:“这个就有点像,某山泉了。” “陛下真乃神人!”子龙马岱二人大惊:“人说丞相神鬼莫测,今日看,陛下也如此啊。” 王渝傻笑:“来,饮水!”赵马二人饮水:“甘也。” “走吧,二位将军,此时此刻正是生擒孟获之时!”说着是生擒,实际上就想砍了他。 “遵命!” “陛下,此叶含于嘴中……”马岱讲诉方法,但王渝决定改造一番,王渝接过树叶,拿过两根软枝,穿插成口罩形状:“如此,岂不方便?” 马岱接过这工艺品:“如此,是比含在嘴里方便。”王渝不好说那叫口罩:“将军可让三军编制。”这工业水平不高,马岱看看都懂了。 “三军,陛下之手艺,速速学习,一个时辰,并要出秃龙山寨下。”马岱号令三军学习手艺。 这可真是一脉相传,先帝善做草帽,手工产品,这王渝会做草口罩,论传承的意义。 三军皆戴上草口罩,遂安然由小径直入秃龙洞前下安营扎寨。 朵思大王还在与孟获吹嘘:“我秃龙山不可被攻破。”孟获也有些醉意:“自然,自然。” 探子来报:“蜀兵不染瘴疫之气,又无枯渴之患,诸泉皆不应。” “什么!”朵思大王大惊,他身处此地多年,尚未遇到如此情况:“这蜀帝莫非真有神仙相助?”这话一说,本闹闹腾腾的秃龙山瞬间鸦雀无声。 孟获不信:“或是属下看错,吾等二人,亲自前往查看,便知真假。” 孟优也是不知如何说来。 朵思大王也是这样想的:“好,南王随我,山上不过百步,便可探看。”朵思大王与孟获去高山望之。 只见安然无事,大桶小担,搬运水浆,饮马造饭,大营处更是歌舞升平,还能隐隐看见有人饮酒。 “这……”朵思大王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告诉孟获一定可守蜀军,今日看来,毛骨悚然不禁叹:“莫非这蜀帝真乃神仙?” 孟获也惊:“真乃虎狼也……”二人对视只得连连叹息:“今已入我秃龙山境,恐怕大王……” 孟获鼓舞气势::“吾兄弟二人与蜀军决一死战,就殒于军前,安肯束手受缚?” 朵思大王这几天净是听说,蜀军过境是烧杀掳掠样样不落,今日前来为的就是屠灭蛮族迁川中人口进入此地繁衍,以保北伐之兵。 于是朵思大王也怒道::“若大王兵败,吾妻子亦休矣。当杀牛宰马,大赏洞丁,在派一猛将上前挑战,我等伺机而动,扑杀蜀军!”于是二人进洞,大赏蛮兵。 朵思大王召集洞中兵士,无论何人:“诸位,谁胆敢出战迎战蜀军?” 见无人敢应答:“我与蛮王赏金千两!” 如此这般,也无人敢应,角落处有一彪汉站了出来,众人目光皆至:“我愿前往!” 此人乃是杨峰之弟,杨岭。 “哦?”朵思大王一看,此人彪悍身躯,又有坚毅眼神:“汝敢战蜀将?” 杨岭大笑:“有何不敢?大王所说之千金如何得算?” 孟获认得他的兄长:“送与汝兄银冶洞中,如何?” 杨岭提刀:“多谢大王,多谢蛮王。” 朵思大王端过一杯酒与孟获二人一同:“诛杀蜀军!” 杨岭大笑随即未喝此酒便出洞去也,身后跟着数百蛮兵迎蜀军去也。 蜀营中,王渝觉得输不了,就算自己的兵马不过万数,可是左有赵云,又有马岱。 “报!蛮兵挑战!” 这话可让王渝想啸:“真敢来啊?不是哥们真敢啊。” “何人?”王渝问。 “不知。”部下也是老实。 马岱子龙听闻进账:“末将愿往!”二人异口同声。 王渝心中乐呀,马岱本来就没杀爽蛮兵,再加上探路出了问题,还是要建功立业的。 子龙不一样,子龙是觉得后主越发精明,必须要及早北伐,自己去可速战速决。 “两位将军……皆是我大汉猛将……”心里话,王渝也不知道该选谁去。 马岱开口:“赵将军乃我三军之砥柱,与我兄马超乃是先帝五虎上将,怎可轻易出手?” 子龙却道:“马将军何必要与我这老将争功呢?” “这……赵将军如此说来,倒是末将的不是了。”马岱岂会让:“赵将军还是擒拿蛮王,这点小事儿,末将前往便可。” 二人争论不休,看得王渝笑呵呵:恐怕也仅有蜀营有如此气氛了吧。 马谡进帐大笑:“两位,皆有安排,不必如此。” 马岱子龙二人争笑了:“早知如此,何必争论,哈哈哈哈!”二人跟着王渝马谡大笑:“如何安排,陛下?参军。” 马谡道:“迎战还得是马岱将军。” 马岱开心了:“末将领命。”不知是怕后悔还是如何,他领命拜谢王渝后立马出帐迎敌。 子龙见状问:“我往何处?”子龙那眼神充满着期待。 “前往那秃龙山后部,我恐有军接应孟获,子龙将军带精兵三千。”马谡道。 子龙领命出帐领军。 王渝兴致冲冲:“我呢我呢?” “朕何往?”问。 马谡答:“陛下只管留守大营,待两位将军归来便可。”王渝口中肯定是答应的,而实际上他已经准备好了带着向宠去接应子龙将军:“好,朕便在此地。”说着王渝出门:“朕去巡视三军。” “恭送陛下。”马谡接着查看地图与考虑如何破敌。 杨岭策在蜀营前:“蜀军无人敢战否?”杨岭挑衅,马岱刚好上马听见:“这厮太猖狂了,看我斩他!”马岱提刀出营:“蛮贼,安敢如此叫嚣,看我马岱拿你!” 杨岭在洞中便听闻了马岱之勇:“不知今日我能否斩杀马岱。”杨岭心中没底。 马岱横刀:“汝是何人?”马岱问。 杨岭见马岱英风锐气,心中颇有悔意:“我乃朵思大王手下大将杨岭。” 马岱向来轻视蛮兵:“不堪一击!”说罢马岱提刀上前:“我乃大汉平北将军马岱!蛮贼,记我名号九泉之下也好夸耀一番。” 杨岭迎战。 二人交锋数回合,马岱一刀劈断杨岭兵器,杨岭自知不可敌便要撤走,马岱岂能容他离去?一刀落空,将马砍翻:生擒。 “哈哈哈哈!”谁敢再来? 马岱高喝! 蛮兵见杨岭被生擒,纷纷逃散,马岱本想追击,但恐有埋伏,便下令弓手射杀并将前锋驻扎此地。 朵思大王见杨岭也被生擒:“什么!” 孟获大慌:“这马岱如此神勇?” 二人对视一番:“先避战不出。” 孟优出谋:“二哥,大王。” “可以今夜夜间偷袭大营,蜀帝对此了解不如我等,今夜可绕路偷袭。”无论孟优的计策好不好,也只能这样了。 “好!我亲自带兵。”孟获要报仇雪恨。 朵思大王同意:“我留守洞中。” 杨岭被马岱亲自带到王渝处:“陛下杀是不杀?”杨岭跪在地上,甚至在发抖,王渝问:“上阵为将,为何如此?”王渝可能想问为何怕死。 杨岭嘴都在抖:“陛下……” 马岱见此问:“方才那般血气去哪了?肆意辱我大汉!如今却惧死?”马岱的刀一直悬着。 “不敢冒犯将军神威……”杨岭快要哭出声了,他年方不过二十,自然气血方刚,也自然想要活下去。 马岱纠正:“非我威,乃陛下之威。” “陛下杀否?”其实都知道不会杀了,生擒之后大概率放了,毕竟这种人没什么威胁。 王渝戏谑:“若放你回去,可敢再与马将军一战?” 杨岭连连叩头:“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什么?你说蜀帝放你回来了?”杨岭没有选择回朵思大王那边,而是回到了兄长那边。 杨峰叹息:“我等与蜀帝本无矛盾,那孟获欺人太甚!” “若今执迷不悟,我等该如何?”杨峰问。 杨岭倒是有个计策便俯身诉于兄长。 夜间。 正欲起程。 报:“洞后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引三万兵来助战。” 朵思大王听闻:“请进来。”杨峰进来拜见:“蜀军逼近,我等一族前来助阵。” 孟获也大喜道:“邻兵助我,我等必胜矣!” 杨锋引兵入道:“吾有精兵三万,皆披铁甲,能飞山越岭,足以敌蜀兵百万;我有五子,皆武艺足备。愿助大王。”锋令五子入拜,皆彪躯虎体,威风抖擞。 二人大喜:“有洞主三万兵马,岂惧蜀军?明天当正面交锋蜀军!”二人大笑随后拉着杨峰入座:“摆酒设宴!” 孟优担心杨峰素来与孟获不和,今弟又在蜀营死活不知,岂能全心全力而助阵,孟优想着便去召集军士,准备逃走。 杨锋道:“军中少乐,吾随军有蛮姑,善舞刀牌,以助一笑。”朵思大王与孟获自然从之:“好,好啊!”也就祝融家教不严。 须臾,数十蛮姑,皆披发跣足,从帐外舞跳而入,群蛮拍手以歌和之,何其美哉。杨锋令二子把盏。二子举杯诣朵思大王前。 见这情况孟优借口:“兄长,我肚腹泻,兄长可扶小弟回去休息?”孟获见弟弟如此,只好告假:“待我送回胞弟,便再来。”杨峰也未怀疑,毕竟南王脑子不好用:“好,大王速回。” 朵思大王开玩笑道:“可得罚酒三杯!” 孟获大笑:“自然!”说罢二人便出去了。 刚出门,孟优便将猜测告诉孟获,孟获方才酒上头拍了拍脑门:“若非弟舍命如此,我恐又被蜀帝擒去!速速离开,回银坑山去!”孟获抢马便逃。 朵思大王接杯,方欲饮酒,锋大喝一声,二子将朵思大王执下座来。蛮姑刀兵束缚各大洞主。 “快去寻孟获这罪人!”杨峰道。 朵思大王大怒:“你在我洞中,岂敢如此?” 杨峰笑道:“汝以为洞中兵士皆愿随你送死不成?我弟受蜀帝之恩,今破你秃龙山献蜀帝!” 朵思大王无话可说,因为被杨峰堵住了嘴。 “报大王,孟获逃走了,洞中兵将多数投降,未降者,已杀!”部下告知。 “这狗东西,居然逃走了。”杨峰怒骂:“随我去拜见蜀帝!” 马岱见秃龙山大乱:“出兵!” 第15章 初见祝融夫人 马岱带兵前来,正巧见杨峰绑着朵思大王,马岱,便拜:“参见将军!” “拜见将军。”众人皆拜。 马岱不解:“汝等?”手中长刀紧握。 杨岭连忙起身:“谢将军不杀之恩。” 马岱这才放下一些警戒:“原来如此。” 见杨岭后面跟着一人五花大绑,便问所缚者:“此乃何人?” 杨岭答:“此乃朵思大王。” 杨峰叩谢:“请将军领路,吾等蛮人深感陛下之恩。”马岱当然不敢轻易带走他们:“留兵马一千,包围秃龙山,尔等随我同去,可行否?” 杨峰欣喜:“自然,自然可行。”说着便遣散后方蛮兵:“汝等速弃甲衣兵器。” 说着蛮兵们真放下武器甲衣,杨峰杨岭朵思大王三人便随马岱前去。 “陛下,马岱将军求见。”部从见马岱将军身后跟着三位蛮人特地前去禀报。 “哦?马岱将军想必再立奇功,让他进来。”王渝跟向宠商量好了,今夜三更出发,天明便可支援子龙将军。 “请马岱将军进来。”王渝召马岱。 马岱进拜:“陛下,承蒙陛下天威,今夜前秃龙山未用一兵一马便拿下。” “啊?”王渝本以为他可能是又又又斩将了,居然拿下了,大哥不是我在这里一个月都没有都要平定了?你这也太逆天了? “将军如何拿下?”王渝好奇问。 马岱指着外面:“皆杨峰杨岭之功,非臣之劳。”说罢:“带他们进来。” 王渝不见孟获,马岱请罪:“末将无能,未能抓住孟获。” 王渝自知不能怪他:“非卿之过。” 杨峰杨岭二人请罪:“非将军之过,实乃我二人疏忽大意。” “朕还得谢谢你们呢!”王渝有点小开心毕竟没什么损失。 杨峰杨岭二人连忙跪下:“陛下不可如此说来。”二人拜:“吾兄皆感陛下活命之恩,无可以报,今擒拿逆贼献于陛下,只求陛下不迁怒南中百姓。” “汝二人之功,我大汉铭记,三位请起。”马岱三人起身。 “这位是?”王渝问。 杨峰解释:“此人便是秃龙山洞主,朵思大王。” “哦,不曾听闻。”王渝还是很傲的。 马岱吹捧:“陛下日理万机,记住这蛮人做甚,杀之,统领其兵便可。” 马岱提刀。 王渝阻止:“不可不可。”主要是想问问怎么没惹他,他为什么要帮助孟获这出生呢? “让他说话。”王渝坐在帐上。 杨峰撤开朵思大王的嘴。 朵思大王也是个汉子:“要杀便杀,我绝不求饶!” 王渝笑了。 朵思大王不理解,在场的都不了解:“朕几时乱杀百姓乎?” 朵思大王愤恨:“汝蜀兵侵我领土,杀我子民,烧杀掳掠样样不落,今却不敢认账?” 王渝这个人吧,就是你不能污蔑我啊:“来,你说说我杀谁了?” 朵思大王不知:“吾岂可知?” 王渝便顺着问:“不知为何胡说?” 朵思大王道:“南王岂会欺我乎?” “依你所言,朕问你:朕若乱杀百姓,为何方才不调一军杀你秃龙山之众?”王渝的发问确实正确,毕竟,如果真的滥杀无辜,刚刚他们丢盔卸甲,才是最好的杀伐时刻。 朵思大王不听解释:“汝不敢!” 这话一出,马岱是真想砍他,汉帝也是他可以侮辱的:“蛮贼!”马岱正要砍他。 王渝放声大笑,那笑声穿透之强,四周皆听出讥讽之意:“你说朕不敢?”王渝大笑再问他。 朵思大王不服:“若你杀我部众,南中尽反汝!” 王渝气笑了,想了想之前玩游戏时候那君主的威胁言语便道:“你确定?” 朵思大王自信满满:“汝来为的是征服南中,而非杀尽。” 王渝又问:“汝不说朕滥杀无辜么?为何如此又说。” 朵思大王自己就被自己绕进去了不过心中肯定也有说辞:“汝杀了我南中百姓多人,岂能……” “行了行了!朕杀便是,何劳你说?”王渝说罢便想出门:“马岱将军,带兵去把秃龙山的所有蛮兵尽杀!” “陛下不可!”杨峰杨岭二人立马叩首,杨岭更是抱着真想出去杀秃龙山蛮兵的马岱,杨峰眼泪横流叩首请罪。 朵思依旧不服。 王渝见状道:“这可是他说朕不敢的,那朕便杀给他看!”说着就亲自拿剑那样子如要亲征。 “陛下……”杨峰苦苦哀求。 王渝一脸杀意对着朵思大王:“朕告诉你,莫说我杀你秃龙山一众,就算朕真如你这蛮人所说所到之处草木皆死,朕也能做到。” “而且,朕告诉你,绝对没有人会怪罪朕,朕与天下最多不过说:‘南中部族各自为战,死伤无数,朕平定南中,匡扶百姓。’” 王渝愤恨:“你以为朕在意万世之名么?”是啊,身为现代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的暴君还是昏君还是明君,在他看来,任何的称呼不如他建功立业。 “朕即杀你南中众人,你指望谁给你报仇?”王渝的几连让马岱有点心抖,毕竟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刘禅。 杨峰杨岭二人更是被吓到了。 “那孙权?曹丕?两位忙着与相父争霸中原,谁理你?别把自己太当人!”王渝说完:“朕不杀你南人,是因汝南人也乃大汉子民。” 王渝恩威并施:“若我滥杀无辜,董荼那、阿会喃、孟获甚至是汝,怎可能从马岱将军手下逃走?岂不是将你头拿下再来见我?” 王渝的几番发问倒是让朵思大王心有愧疚了,随后王渝一脸叹息:“朕可以放你离去,你可以去找孟获,再起兵对抗。” “不过,那时,朕不会手软,要走便走吧,马岱将军给他松绑。”见王渝气小消众人这才轻松。 王渝一番话下来,朵思大王深感蜀帝威严与恩情,马岱给他松绑后便叩首:“罪人听信孟获之言,抵抗陛下天兵!” 王渝其实心里砰砰跳,第一次这样当着面骂人可太开心了,面部还要装作无所谓的表情:“朕且问你,可知董荼那下落。” 这可让马岱杨峰杨岭三个人懵了,身为君主居然真的记住这种事情,并且不是画饼。 朵思大王双腿跪地狠狠叩头。 众人基本明白了。 “已被那罪人孟获杀害,抛尸涧间。”朵思大王头都要磕破了才敢说出来。 “唉,孟获啊。”王渝对这种部下都杀的人没什么好感:“南中其余人朕皆可不问,唯有这孟获,朕必杀之。”王渝动了杀心。 “汝等回去休息,马岱将军清点一点秃龙山众人,遣乡者遣乡,愿从军者便从军。”王渝安排。 “是!”马岱听命出去。 “你们回家乡去吧!”王渝对三人道。 三人迟迟不走。 “为何不走?”王渝问。 三人众答:“愿为陛下死战!征讨孟获!” “何以见得真心?”王渝问。 “愿为陛下马卒!”三人再拜。 “好,为表忠心,令你三人为前锋,讨伐孟获。”王渝道:“去唤参军、鄂焕、向宠前来。” 王渝的意思是甩手掌柜,让马谡鄂焕指挥这三人前锋之事,自己则听听地形然后等会儿直接支援子龙就行。 “三位愿降实乃明智之选。”马谡道。 七人围地图而坐,马谡率先道:“三位可否讲讲孟获欲前往何处?” 朵思大王为了立功:“我愿。” 杨峰杨岭让他先讲。 朵思大王拜王渝:“陛下。” 王渝点点头:“请。” 朵思大王道言:“那孟优祖居银坑山中,有三江之险,重关之固,孟获应该前往那边。” 王渝道:“必经之路我已让子龙将军把守,想必他逃不出。” “不,陛下。”杨峰插嘴道:“银坑山有一女将,名为祝融夫人,乃是蛮王夫人,此女彪悍,非常人可敌。” 王渝记得游戏里面的祝融夫人还是很好看的:“不怕,子龙不惧于她!” “退一万步说,孟获若是逃走,朕当如何攻?” “这银坑山内有银坑洞,洞外有三江:乃是泸水、甘南水、西城水。三路水会合,故为三江。其洞北近平坦三百余里,多产万物。洞西二百里,有盐井。西南二百里,直抵泸、甘。正南三百里,乃是梁都洞,洞中有山,环抱其洞;山上出银矿,故名为银坑山。山中置宫殿楼台,乃孟获所在。”朵思大王讲解完后,王渝懵了:“这咋打?” “此地易守难攻,怪不得南王敢如此挑衅于我。” “愿为陛下死战!”三人拜道。 王渝被这突如其来的拜弄不会了:“汝三人尽听参军之言。”说着王渝就要出帐恐马谡多心便道:“朕与向将军看看南中地势。”向宠知道王渝的暗示,便跟着他出去了。 “陛下却要如此?”向宠还是不想让王渝冒险。 王渝道:“水急,鱼才大。”说着便骑马道:“将军速去点兵五百,即刻出发。”王渝又不给向宠反应时间,骑马就向子龙那个方向骑去。 向宠连忙调动军队前往接应。 再说蛮王孟获已先一步越过子龙,但子龙发现并已率兵追击。 与孟优二人何其狼狈,后面还有赵云追击:“孟获休走!”子龙单枪匹马冲锋在前。 孟获二人狼狈不堪,见前方有一女将:“莫非是夫人?” 只见那女将身材高挑修长,肤色偏褐,面部如古玉般,头戴虎皮饰品,身仅兽衣着身,年龄不过二十,背插五口飞刀,手挺丈八枪,坐下卷毛赤马。 孟获看了看:“是夫人!是夫人!”看起来像是自己必定获救一般:“夫人!” 此女子便叫众人:“速速迎接大王!”自己则提枪上前:“蜀将,休要伤我家大王!” 女子认不得赵云便提枪去战。 孟获入军中大喜:“夫人小心,此人武艺超群!” 女子不惧:“大王瞧着看!”女将策马驱前:“蜀将接招。” 子龙随意挑枪,女将便落入下风,也是,若天下枪术为八斗,子龙独占一旦,剩余使枪者各还子龙两斗。 二人缠斗五十回合,夫人三枪戳空,子龙抓住机会压制夫人,孟获远远看见子龙不过区区数百兵马:“冲杀蜀军!”孟获高声呐喊。 子龙见状攻势更加勇猛:“夫人休走也。”夫人边打边退,孟获已率蛮兵前来,子龙不慌,又想七进七出生擒夫人。 “子龙将军勿忧!朕在!”孟获军左侧,一支悍军冲来:“孟获受死!” 右侧,向宠军冲来:“受死!孟获。” 孟获见被包围:“快退,掩护夫人退走银坑山!”孟获带一军与子龙交战,子龙以一敌孟获、孟优、夫人,不落下风。 遥遥看见子龙被围:“速救子龙将军!”于是三军将令便齐齐奔向子龙将军。 孟获见状败走:“快快掩护我与夫人。”银坑山之人素来是孟获家奴般,前仆后继去送死,厮杀一阵后。 “让那孟获给逃了!”子龙有些劳累:“陛下……多谢陛下。”子龙拱手行礼。 王渝笑笑:“不必客气,那个……与将军交战之人,是何人?”果然人妻最香了。 子龙不知,众人只得原地扎营,此处山水齐全,还步履平地,真是安营扎寨好地处。 银坑山银坑洞中,孟获惊魂未定,便饮酒退惊:“这蜀将甚是骁勇。”孟获在洞中,聚集宗党千余人,谓之曰:“我数次受辱于蜀兵,立誓欲报此仇。尔等有何高见?” 只见银坑洞中,孟优等一众洞主席地而坐,四处皆头骨、血肉,真乃蛮人。 言未毕,一人出列应曰:“吾举一人,可破破蜀军。”众视之,乃孟获妻弟,现为八番部长,名曰带来洞主。 孟获惊:“哦?汝举何人?”刚被夫人所救,现在又得她弟弟的帮忙,孟获简直感动。 带来洞主曰:“此去西南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可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跟随。手下更有三万神兵,甚是英勇。大王可修书随礼,使我带金数千,再加粮草辎重求之,此人若允,何惧蜀兵哉!” 孟获大喜:“好,好啊,就让汝前往请求那木鹿大王。” 孟获叹息:“今日若非夫人舍命相救,我恐死矣!” “夫人何在?”孟获觉得夫人可能受伤了便有些担心。 “夫人在包扎伤口。”说罢他放心许多。 “孟优我弟!”孟获喊道。 孟优出列:“二哥!” 孟获道:“蜀军前锋已到,派你固守三江城。”三江城乃是银坑山的屏障,孟获只敢交给胞弟,以免又遭人反叛。 “是!二哥。” 而子龙这边,马谡久不见王渝知道王渝肯定又去支援了,令马岱殿军,自己与鄂焕等四人前去接应王渝。 一天后。 马谡已到达王渝安营扎寨处,急忙进去大营:“陛下真让臣担心!”气喘吁吁的马谡,咧着嘴大笑的王渝见那南中三人也跟着来了。 大营也就王渝一个人,有一桌子,上面是南中沙盘。 便要问自己老就想问的:“那孟获妻是何人?”好家伙,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就问这? “啊?”马谡震惊了,你怎么跟曹老板一样?喜欢人妻? 确实不能怪王渝,夫人的身材修长,再加习武又没有赘肉,看夫人面孔又属于耐看,虽然没怎么看清,更重要的是不跟他那个时代的小仙女一样,人家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王渝可太喜欢了。 “参军先别讲话,待三位与我道来。”王渝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马谡也不好多说。 杨峰见过夫人便道:“陛下。” “陛下,此女乃祝融夫人也。夫人世居南蛮,乃祝融氏之后;善使飞刀,百发百中。”本以为王渝想听的是这个,但其实王渝想听的是祝融夫人的兴趣爱好。 “嗨呀,祝融,怪不得那么漂亮!”王渝心想,在现代社会的祝融的立绘那可太漂亮,太合适了,现在看见真人了,感觉跟她妈合适了,小时候看不起曹老板,长大后成为曹老板。 “咳咳,夫人年芳?”王渝这一问如此敏感问题。 马谡可有些不理解了:“与南征有何相干?”王渝记得皇帝可以三妻四妾,祝融夫人当妻可能不行,妾还不行? “诶,参军是在质疑朕?”王渝问。 马谡连连摆手:“岂敢岂敢?” 王渝笑道:“可知夫人喜欢何物?”恨王渝不会巧克力、玫瑰的制作方法。 “这……” “陛下!孟获在三江城驻防!”子龙直接冲了进去:“陛下?”见王渝一脸淫的表情:“陛下如何了?” 众人支支吾吾。 子龙也懒得问了:“三将城天险,不知如何过?” 而王渝现在满脑子都是祝融夫人。 “夫人……好漂亮。”毕竟王渝春心萌动,人家就一大学生还不能喜欢喜欢女孩子了?虽然可能已经是孟获的形状了,那又怎样?改回来就行咯。 “参军可有良策?”子龙见王渝跟痴儿一样,只能问问马谡了。 马谡笑道:“自然……自然。” 第16章 破了三江城 “将军请看。”马谡决定就让王渝在那里犯花痴了,先与子龙将军探讨攻城大事。 “我以为,三面傍江,一面通旱,只得从旱路打城。”马谡这话让子龙无语,他妈的正面打要你说? 口中肯定是:“那,我率一军前往?”子龙问。 马谡摇摇头:“让三位蛮将军先去为先锋,或孟获洞中有人会降。”还在考虑人家投降的话,这三江城怕是难攻。 “令杨峰、杨岭、朵思大王为先锋。”马谡替王渝下令:“子龙将军为中军,接应两位将军,即刻起程!”马谡让他们扎营在三江城前。 三江城离此地不远。 王渝又又又消失了!但向宠还在,说明王渝不是去打探情况,毕竟打探情况肯定要带向宠,所以众人也并未担心。 王渝来到了阿会喃的帐中,阿会喃低头痛哭,见这情况已经数天了。 “阿会喃!”王渝在帐中停下脚步。 阿会喃擦了擦眼泪参见王渝:“参见,陛下,未能远迎,陛下莫怪。” “看来,你已经知道董荼那之死了。”王渝在昨夜看着魏延抬着粮草进来还有一具尸首便清楚,阿会喃知道这事儿了。 “怪朕未能留住董荼那元帅,放走了孟获。”王渝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阿会喃不知。 大哥金环三结死于刀下,二哥董荼那又死,但二哥临死前教他死保蜀帝:“二哥叫我效忠陛下!”阿会喃稳稳跪着。 王渝无奈:“董荼那之死,朕也痛心,可朕无能为力。”虽然不懂这种感情,但是看着阿会喃如此大汉哭得凄凄惨惨还是有些心软的。 “在南中汝可为元帅、洞主、甚至是大王,可是在我蜀中,恐怕为一步卒”王渝所说不假,如果论单挑,论统兵,可能也不至于,但荆州派,益州派会让一小小的蛮人来当统帅?恐怕会深受排挤。 阿会喃见汉帝真有心思收他,连忙叩首:“即为步兵,只要是陛下亲兵,粉身碎骨又如何?”阿会喃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王渝没有扶起他,收人心必须如此:“我已为你两位兄长葬之,并立碑墓,汝若不愿与朕同去,可在南中寻一地,自顾自瑕。”王渝给了选择。 阿会喃不起:“愿为陛下步卒,为大汉江山拼死一战!”连连叩首! “朕……收你了。”王渝起身就要出营帐而去,阿会喃叩首不停:“多谢陛下!” 杨峰杨岭为前锋先到城下,只见风起云涌,城门紧闭,二人也知城上有陷阱:“如何?”杨峰问杨岭。 杨岭道:“若是不顾冲杀,倒是有机会。”杨峰也不想让部下送死:“何不让朵思大王部下冲阵?吾等坐享其成便可。” 杨岭深以为然:“若是南征结束,我等兵马尽失,恐陛下不悦。” 杨峰却不觉得是这个问题而是:“没有兵马,如何能让陛下知道我们的价值?无价值,就无法建功立业。”杨峰很聪明退下步卒。 朵思大王纯傻,当然更多的朵思大王并不知道会有陷阱,他又跟孟获不熟,只跟孟优熟悉:“这三江城不如我秃龙洞,汝二人不敢,我可敢!” 朵思大王便带领蛮人:“冲破城门!”朵思大王数千精兵冲了上去,军到城下时,城上弓弩齐发:原来洞中之人,多习弓弩,一弩齐发十矢,箭头上皆用毒药;但有中箭者,皮肉皆烂,见五脏而死。 “什么!”朵思大王死伤无数便败下来,只可远远驻扎。 一连三日,王渝等着急了,见前线毫无进展,便亲自来到前线,在山尖与向宠远远看城:“这城门也不高啊!”王渝心中想着这种门有啥风险呢? 向宠一针见血:“此城门虽仅十米,但城门多有石头所构,四处皆孔,恐怕内有连弩伺候。” 向宠的猜测是正确的,军报大部分都在马谡那边,马谡苦苦思考破敌之道,却也无计可施。 “那,有啥难的,顶盾去,便可。”王渝还想:“即被射伤,也无伤大雅,何故停军不前?” 向宠猜测:“臣以为,或是箭支有剧毒,兵不能进,故只得停留此处,再做打算?” 王渝默认了这个答案:“随我回军,再做商议?”王渝一路思考。 又是三日。 孟获那边已经又歌舞升平了,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孟获没叫那么多妹子。 夜间,王渝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才十米! 王渝记得指环王中是炸药,不过炸药要唐朝才能发明,现在没呀,电影僵尸世界大战里倒是有可以爬墙的,丧尸堆着啊,总不能让人用尸体堆吧,看着阿会喃那痛哭流涕的样子,王渝实在是不想如此了。 召来马谡、鄂焕、向宠三人问计。 三人皆无计可施。 “只能冲杀进去,以尸为城墙楼梯而行。”马谡的方法太血腥了。 王渝听到这里了便问:“参军可知有何物与人相似?柔韧度这块儿?” 马谡没听懂后面一句,前面倒是听懂了:“臣以为,女娲娘娘以泥铸人,故臣以为泥与人相似。” 王渝可太爱马谡了,有啥事儿能问可太开心了,要是他能回去帮自己做期末的毕业设计那简直完美,可惜做不得。 “好!就用泥土!”王渝定下这计策:“参军真乃栋梁!” “来人!”王渝享受这种亲自下命令的感觉:“命令将士们掘土送往三江城城口,越多越好,先到者赏!” 王渝说完进帐:“咱继续?”继续个屁啊,你自己都安排好了让人继续? 马谡却点头觉得继续可以,然后就开始了王渝心不在焉的听他们讲兵法和进攻手段了。 三军阵前,格军皆带土而来,只待王渝指令。 蛮人见此情况便请示孟优。 与孟获不同,孟优可是实打实害怕这个皇帝,对于他来说这皇帝简直是料事如神,而且他深知三江城绝对守不住,但也一定要等到那蛮族木鹿大王前来助阵。 “土堆?”孟优想了想:“莫非想用这土堆堆成高山上城墙与我等肉搏?”孟优立马来到城墙上,见蜀正规军皆有泥土:“若是堆土而来,我当如何?” “速速教人盯紧,蜀军若敢前来,射杀之!”孟优有些紧张:“只怕那蜀军不要命。” 而蜀军也并非无脑子,主要是杨峰杨岭二人给前锋讲了这群弩之势,蜀军自然不敢前进,只能待王渝军令。 杨峰欲立功便道:“如此情况,若让蜀军冲阵,恐怕不利,不如……” 杨岭知兄弟意思:“再骗朵思大王?” 杨峰点点头。 又是三天,由于孟优实在是守得太严实了,基本上土堆无用,王渝已经急得亲自来到了前线,来到了杨峰营中。 “接连数日,不知如何是好啊。”王渝知无人敢冲阵,怕死都是如此,更何况蜀军精锐岂能如此送出去?虽然一路上也死了不少蜀兵,但在可控范围内,若是在接着如此,恐怕…… “不如……让朵思大王部下前去……”杨峰的话很有道理,蛮人杀蛮人,蜀军精锐尽在。 王渝何尝不知如此浅显道理,可无奈朵思大王自从上次失利后便吸取了教训,谁的命又不是命呢? 苦思冥想之后,王渝有一妙招,当然也可以说是险招:“随我出营来。”由于向宠、马谡等都很相信王渝,所以这次王渝亲自前来前锋查看他们并未跟随,只教前锋好生护佑陛下,倒是子龙不放心跟了来。 “陛下。”子龙已站在门口:“陛下要去哪?”子龙特担心王渝。 王渝见子龙来了正好:“将军!速带人多搬石头、土块。”王渝要做的便是二战时期的沙包,也就是可以挡住枪子的简易沙包。 “步步为营,一直堆到城下去!”王渝说的话子龙明白了:“末将懂了,这就去办!”于是不仅仅是土块,连石块也被搬了过来,于是这城门前又起一道“城门”,而且不会被射穿。 孟优见,蜀军只会越来越近:“去报大王!问木鹿大王何在?”孟优也给自己留了一条路逃跑:“给我备好马匹,随时准备撤走。” 而在八纳洞中,虫蛇鸟兽那是样样俱全,八纳洞主木鹿大王闻带来洞主前来便亲自出洞迎接。 “带来洞主许久未见,有何指教?木鹿大王问带来洞主,带来洞主不过数人。 带来洞主那又是哭又是求,又带粮草辎重,带白银黄金拜访说那:“蜀军欺我南人太甚,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无人可挡,还望大王相助啊!” 木鹿大王还算聪明:“领我前去,亲自探看!”这才把木鹿大王请了过去。 经过一整天的搬运,第二天的早上,基本上已经到了城门数米之地,高墙高磊,蛮人弓弩不可射穿,孟优见此情况慌忙弃城而走,至于其余人?都是家奴,有何值得怜悯?只教他们固守此处。 走之时,孟优设下火油,设下陷阱诸多,让手下奴仆与之同归于尽,否则妻儿老小皆死。 “真是重关险要啊。”王渝看后便要亲自前去,子龙拉住他:“陛下怎可亲临。” “子龙将军不必害怕,已经成型,现在只需堆土成梯,便可攻下此地。”其实不对,王渝也知道城墙上也有兵卒,如果还是这样没有人敢上,真换上蜀正规军是亏的。 所以王渝准备…… 只见三军早已召集完成,大多乃是蛮人。 王渝见土堆成,不顾一切撒开子龙的手,拔出子龙的剑,一脚踏了上去,不错!一个人,率先冲锋。 朵思大王、杨峰、杨岭见皇帝亲自冲锋还没有任何掩护体,连忙叫兵士挡住箭弩,一时间,王渝身前便汇聚众多蛮人,身后也是。 城墙上的众多箭弩皆无用,射杀一批还有一批,无穷尽也!尸体也一个个倒下,尸海成山决不夸张,子龙都被这人群挤得不可动弹,只见那金甲银盔陛下冲锋在前! 连皇帝都冲锋了,他们这些蛮人何故惜命? 你问王渝怕不怕死? 当然,谁不怕死?只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大学生了,他是皇帝,大汉皇帝!就算今日身死于此,他也记得蜀汉后继之人乃刘湛,也不是懦弱之辈!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以自己的生命来赌威望,刘禅的威望差了,他也只能如此,不过好在,他赌赢了。 蛮人不惜生命为他而战,蜀军更是愣住了,蜀兵冲阵之人较少,在外面的蜀兵都停了下来,参见这位真正的大汉天子。 王渝没有受任何伤,站在城墙上。 见那尸体成山,血流成河,这城墙尽被血染,蛮兵死伤无数,城内更是惊险,火油炸裂,蛮人四处逃散,陷阱屠杀着每一个冲锋的蛮人,但蛮人们不惧死亡。 王渝看得心有些颤抖,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即使是冷兵器时代。 “陛下!”来之匆匆的子龙拜罪:“末将……” “将军不必与朕客气。”王渝知道他要说什么,只不过王渝现在说不出话,已经被血腥的气息堵住了口鼻,他只是一个大学生,他幻想过无数战争的残酷,也看过无数电影,但今天亲临其境,有的只有震撼与无助。 无论是哀嚎声、惨叫声、痛哭的呐喊永远伴随在王渝的耳边,即使子龙将军一遍又一遍的问候,也听不清。 即使三江城已被全城占领,王渝深知,死伤无数啊,即使都是蛮人,可他们也有家庭,也有鲜活的一切。 直到蜀军、蛮人出自内心跪拜下来:“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王渝视野这才从黑变成五颜六色,见子龙扶着自己才发现腿已经软了,手也在不停的颤抖,那把剑也早早丢在了地上。 “陛下。”子龙再喊。 王渝气喘吁吁,还沉浸在当时环境:“将军……”又见众人跪拜:“平身!”当然王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可子龙听见了:“陛下让尔等平身,还不快多谢陛下!” 三个蛮人那是彻底服了:“陛下天威!多谢陛下!”众人这才跟着起来:“陛下天威!” “陛下天威。” 这一战,让王渝的名号彻底响彻南征兵马了,那位曾经懦弱的皇帝,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汉昭烈帝! “平身!”王渝晕了过去。 “快助我扶陛下前去休息,告知参军,教人渡水下寨!不可耽误。”子龙与手下扶王渝前去休息,蜀军趁势过河在银坑洞下安营扎寨。 孟优带着一众人逃了回去,还未走进洞门便磕磕碰碰:“二哥!二哥!”孟获闻声连忙推开跳舞女子前去门口接孟优大惊:“二弟为何前来啊?” 孟优只悔恨:“那蜀帝亲自冲锋,破城,三江城尽失,三江城部属或死或降,仅我几人归来啊!二哥!” 孟获正不知如何是好:“这……” “蜀兵已渡江,现在本洞前下寨。”探子来报无异于是当头一棒,孟获脑子嗡嗡的:“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自知蜀帝若再擒他,必死。 身后一声音起:“既为男子,何无智也?我虽是一妇人,愿为大王出战。”所见者乃祝融夫人也! 孟获甚是欣喜:“若夫人亲自出马,蜀军安敢前来?”你小子,前些日子你夫人才救你,今日又拿你夫人出战,好小子。 祝融夫人说罢便提枪而出,孟获叮嘱:“夫人要再三小心。” 祝融夫人引宗党猛将数百员、生力洞兵五万,出银坑宫阙,来与蜀兵对敌:“蜀兵谁敢战我?”祝融夫人在银坑洞门前徘徊,蜀军无人应战。 至于原因。 王渝刚醒,刚刚分明是被吓住了,不过子龙觉得是中了酷暑,再加上多日劳累自然就这般模样了。 王渝睁开眼。 只见马岱、子龙、鄂焕、马谡在最前面守着,向宠则在调制凉茶,三个蛮人跪在地上服王渝威风,魏延则守在门口。 “众卿……”王渝有气无力。 “陛下!”见安然无恙的王渝,子龙马岱二人是最兴奋的,这位皇帝与曾经的皇帝一样,可以上阵冲锋了。 马谡连日写了密信送往成都孔明,赞扬王渝仁德宽宏又有先主英烈,凡所能思索之词,尽写信上。 众人现在对这位皇帝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特别是魏延,跟其他人不同,魏延在外面“偷”粮,听到的场景那可太像神仙来了的场景,这个帝王像是被某个神仙附体了一样。 众人都在期待着王渝制定下一步计划。 王渝隐隐听见有人在骂阵,向宠端过凉茶:“是那祝融夫人。”王渝精神好了许多:“哦?祝融夫人?” 子龙见王渝犹豫不决:“臣愿出战!” 见子龙比自己快,马岱连忙求战:“臣也愿出战!” “朕以为……当生擒祝融夫人。”无论王渝这次是私心还是公心,诸将都是愿意的。 “请陛下下令。”众人皆拜。 王渝恢复了一下,决定万无一失。 “魏延将军!”王渝叫过魏延。 魏延应声来拜:“陛下。” “将军可诈败给祝融夫人,然后逃走,引入谷中。” “再让马岱将军封其后路,子龙将军协助魏延将军擒拿祝融。”王渝还不忘道:“三位蛮将军带兵掩护,免得孟获前来。” “向宠将军与我主攻正面,让其不敢相助!”王渝令下,全营便去准备。 今日蛮兵气盛,王渝未想战。 夫人也扎营与王渝对峙。 第17章 生擒祝融夫人 第二日,祝融夫人出营再次叫阵。 王渝都还没睡醒,昨天属实吓到他了,从下午睡到早上,现在太阳刚刚升起,祝融夫人便来出阵,王渝心想:这孟获这么差劲?他可不知道祝融夫人没回去过夜。 “他差点也好,不然刘禅也差就完蛋了。”王渝打了个哈欠漱了口,那祝融夫人还在叫阵:“真是坚持不懈。” 众将早就急不可耐。 但王渝不慌:“吃个早餐。”王渝慢慢悠悠的盛了碗饭,不得不说,蛮族伙食很好,早上还可以吃肉,不过估计回去就不行了,毕竟文武百官肯定不让自己如此放纵。 一口肉,一口饭,那简直是美滋滋,本来刘禅是有些发福的,经过王渝这接近一个多月的南蛮“探险”,那可是瘦了许多,再加上骑马练兵练剑,甚至小腹肌都有了。 待外面叫骂声小了许多,王渝亲自在门口看祝融夫人已经有些疲劳了:“一看就是没吃早餐。” “子龙将军!”王渝高声大喊。 “末将在。” 王渝指了指祝融夫人:“千万要生擒!” 子龙信心十足:“臣遵旨。” 魏延先行出战。 魏延见祝融夫人背插五口飞刀,手挺丈八长枪便道:“如此女流,也敢用如此兵器?”魏延的挑衅,祝融夫人不想多回:“蜀将,来战。” 二人战数回合,魏延败走,祝融夫人恐有诈便勒马不追。 魏延见状便回身再战,再败走,夫人仍不追。 魏延三次败走,夫人皆不追击。 夫人按标不赶,欲收兵回营时,魏延急了骂道:“怎么?想着孟获日夜伺候于你?”祝融夫人听这话急了:“口无遮拦!” 祝融夫人忿怒,追击魏延,魏延口中边骂边骤马奔入山僻小路,祝融夫人顾不得如此之多便入其中。 魏延退无可退,便回头来:“夫人紧追不舍,我也不能为夫人解欲啊。” “你!”祝融夫人愤怒不已。 “夫人莫要生气!”背后一声响亮,原来是马岱将军。 “夫人!”左侧乃是子龙赶来。 祝融夫人被团团围住,祝融夫人本决意战死于此,怎料马岱早已设下陷阱,不出三步,祝融夫人绊马索绊倒,就地擒缚。 正面战场上。 王渝又亲自领兵在前,向宠伴随,南王见夫人迟迟不归,心有疑虑:“汝将我夫人奈何也?”孟获大喊。 王渝就要气他:“汝之妻甚好!朕已享用,多谢南王。” 可令人意外的是,孟获并未生气:“兵败也?又败了?”而是觉得败了,自己只能等木鹿大王,其实很正常,毕竟蛮王三妻四妾的,祝融夫人生得漂亮,又善兵械,上阵为将最好。 王渝见孟获是渣男也就没啥想说的:“南王不敢战否?” “若不敢战,只可龟缩银坑洞中,切莫出来!”王渝嘲讽一番,孟获死活不出。 攻了那银坑山前营寨便回了大营。 三位蛮将也将银坑山周围兵马悉数解决,孟获可难咯,只能是左右来回踱步等待木鹿大王。 祝融夫人已被捆到大营等候王渝发落,众将皆等候王渝军令,而王渝在干什么呢? 没有巧克力,也没有玫瑰花,王渝采了些鲜花,让向宠帮忙搭建了一个小帐,将鲜花、烈酒悉数放了进去。 向宠有些好奇问:“陛下这是要做甚?”向宠真是老实人,都这个样子了很难想不到是要干啥。 王渝便笑呵呵:“收复人心嘛,得做些手段。”向宠又不明白:“祝融夫人如此英勇,恐不喜鲜花……” 向宠在我们现代来肯定是铁直男,女孩子不喜欢鲜花那是少之又少,而且女孩子在意的也不是说鲜花呀,巧克力呀。在意的是一种仪式感,所以王渝特意把小帐设在蜀营边缘有潺潺流水,有袅袅炊烟。 外加上凭王渝对古代的刻板印象是女人没有地位,再加上南蛮之地,那地位肯定更低,祝融夫人地位高是因为人家打仗厉害,但没有人清楚夫人究竟心里是不是个小女孩,王渝想试试。 足足一个时辰,祝融夫人跪在大营,腿都软了,马岱子龙马谡魏延站都站累了王渝还没来。 “久等了!各位将军!”王渝打扮了一下,让刘禅的面孔是那样的清秀,向宠则是一脸疲惫,鬼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要让他去采集芦荟。 “陛下。”众人皆行礼。 王渝一进来就看见祝融夫人被捆在中间心想:“哟,还玩花的?”见祝融夫人跪都跪不稳了,王渝上前扶她:“夫人!”祝融夫人狠狠甩开王渝。 王渝也不再扶:“夫人真乃英烈。”王渝随后坐在了上位:“夫人不知朕乃何人?” 祝融夫人一直没有开口,见王渝问了:“怎可不知?暴君!” “杀我南中百姓数万,我与你血海深仇!”祝融夫人也是听孟获以及部下所说。 王渝见祝融夫人腿都跪红了,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自己要拿下这个女子:“夫人!长跪太累,给夫人赐座。” 祝融夫人站不起来了,即使是凳子在身旁也无济于事,不过王渝这时候又下去扶,夫人就没有拒绝,而是坐到了凳子上。 “夫人英勇,能大败魏将军。”王渝边说边走向众将:“何其英勇!”王渝笑话的语气,众将皆笑。 “而且,夫人,若非夫人丈夫孟获屡次扰大汉百姓,朕岂敢冒犯夫人?”王渝上去便要给她松绑。 “夫人骁勇,陛下当心。”魏延提醒,子龙马岱二人不担心,不过是再擒拿一次便可。 祝融夫人见蜀帝如此温和,不像是那杀人暴君之模样,待绳索松开:“汝不放我,如何松我绳索?” 王渝笑了笑:“夫人乃是女儿身,可不能与男人一般久缚绳索。” 祝融夫人松了松筋骨,王渝见夫人被绳索捆得发紫:“给夫人拿药。”这时候众将若不是觉得王渝打不过祝融夫人,绝对离开了。 “不必!汝放我离去,还是杀我。”祝融夫人问。 王渝笑盈盈:“若放你回去,蛮王欣喜若狂,战将回来了,但朕心不悦。” 祝融夫人已做好死的准备:“那汝要杀我?” 王渝还是笑了:“不杀,夫人骁勇,又生得俊俏,岂忍杀之?” 祝融夫人以为王渝在耍她,怒骂:“汝这厮,杀又不杀,放又不放!气煞人也。” 王渝倒是不怒笑了出来,众将也笑了,笑祝融夫人红嘟嘟的小脸气得是那么可爱。 “我为夫人建了一小帐,依山傍水,夫人可暂住此地,待朕平定南中,便放夫人离去。”王渝不给祝融夫人怒骂的机会了:“来人,把夫人押往小帐篷,遣精兵十人,日夜守夫人。” 说罢,几人将祝融夫人拉了下去。 众将不懂,若是喜欢夫人,那取了便是,今如此情况,众将也不愿多问,毕竟儿女情长岂能有南征大事重要?这便是王渝的欲擒故纵了。 “好了,各位将军,我们继续探讨军事。”王渝笑道,众将围了过来继续沙盘演武。 而孟获那边,孟获知夫人被擒拿,那是又怒又忧,在洞后连踏步等待着木鹿大王。 “大王!八纳洞主木鹿大王到。”孟获听这声音赶忙出去迎接。 见此人骑着白象,身穿金珠缨络,腰悬两口大刀,领着一班喂养虎豹豺狼之士,簇拥而入行礼:“蛮王。” 带来洞主道:“木鹿大王特意前来助大王一臂之力。” 木鹿大王却道:“非也。” “大王?”带来洞主还未说完,木鹿大王道:“我只身前来,为见蜀兵是否如洞主所说。”木鹿大王知道孟获兵卒可能大多数都被嘎了,自然不怕:“我八纳洞素来与蜀交好,若是如此不分青红便出击,恐怕……” 孟获马上进入哭戏:“蜀人毁我故乡,杀我子民,若我败,则我身后大王尽死,还望大王出手相助。” 说着带来洞主也跟着哭,木鹿大王与洞主熟一些问:“洞主因何而泣?” 洞主道:“蜀人劫我家姐,生死未卜。” 二人添油加醋,说得木鹿大王新生恐惧:“若大王兵败,我恐也保不齐家眷也。” 但木鹿大王可不能空手而归:“可奈何……”木鹿大王连连摇头。 孟获道:“请讲!” 木鹿大王指了指部下:“奈何我手下无粮无钱不愿随我抗蜀。” 孟获知道木鹿大王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我银坑山中之物,大王可尽取!我夫人赤神山处也可尽取。” 带来洞主慌了,毕竟自己姐姐不在,蛮王就替她做了选择:“南王……” “诶!闭嘴。”孟获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但只要能把蜀军击败,这些东西都可以抢回来:“尽数献给大王又如何?我南人本一家人!待大王领兵前来,击退蜀军,洞中之物可尽拿。” 木鹿大王不傻:“大王送钱粮来,我便出兵。”说罢木鹿大王便要离去。 “大王!”孟获自知绝对不可拖延:“大王等候一阵。”孟获亲自带人收两座山的财宝,悉数赠予木鹿大王,并调一众女兵护送:“好生伺候大王!” 木鹿大王见孟获诚意十足:“如此女人,舍得?”木鹿大王拍了拍女人:“姿色不错,可让我洞中之人享受。” “献给大王也,只求大王出兵相助。”孟获何其卑微。 木鹿大王无比喜悦,随后骑白象而去。 祝融夫人被带往小帐,里面有一小床,乃蜀中丝绸所构,无比柔软,床边有鲜花无数,地面上也是香草等众多曾香之物,还给祝融夫人准备了烈酒,祝融夫人不敢相信便欲出去。 蜀兵拦下:“夫人,陛下说了,夫人有什么想要的皆可诉说,不必出营。” 祝融夫人这才确认就是给她准备的“牢笼”,床上蜀锦所构之衣,祝融没有换上,只是痴痴的看着烈酒与美食。 当夜,祝融夫人屋内一片漆黑,只好早早睡觉,那花香四溢,夫人睡得很香,靠着武力在南中打下一片天地,虽是自称火神祝融后代但山中仍无实权,仍要嫁孟获寻求安宁。 复二日。 魏延受命再次前去骂阵,孟获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出战。 轰隆隆一声又一声。 魏延抬头看去,右侧远处山坡一白象驮着木鹿大王前来:“南王!本王前来助阵。” 离帝营仅数千米。 魏延连忙带兵应战:“蛮贼!” 木鹿大王只遥遥停下待魏延兵至,只见蛮兵旗帜器械皆别:人多不穿衣甲,尽裸身赤体,面目丑陋;身带四把尖刀;军中不鸣鼓角,但筛金为号;木鹿大王腰挂两把宝刀,手执蒂钟,身骑白象,手握大旗紧闭双眼。 “装神弄鬼!”魏延正要进攻,只见木鹿大王身后野兽林立,甚至超越了人的数量。 魏延警惕道:“如此,我从未见过。” “三军警戒,派一军,飞马去禀告陛下!让陛下速退。”魏延的担心不是错事。 孟获见木鹿大王前来高声欢呼:“蜀军亡也!” 魏延按兵不动,木鹿大王只原地不动。 突然木鹿大王口中不知念甚咒语,手摇蒂钟。忽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如同骤雨;一声画角响,虎豹豺狼,毒蛇猛兽,乘风而出,张牙舞爪,冲将过来。 蜀兵如何抵当,往后便退。 “快撤!快撤!” 大营王渝也注意到了,子龙连忙握住王渝之手:“陛下速速渡江前往三江城!”王渝自然同意,不过临走前居然还带走了祝融夫人,关键是祝融夫人还真跟着他走了。 “快撤!”飞禽走兽厮杀蜀军,即使是蛮人也不敢应对,接连上船,也顾不得粮草辎重了,只好弃之。 一番惊险,王渝等人总算是上了船。 木鹿大王大笑,洋洋得意摇头晃脑,地下猛兽皆不动:“区区蜀人,安敢与我匹敌?” “哈哈哈哈!”可惜的是,木鹿大王的野兽毁掉了蜀军的阵地不说,就连粮草也毁掉了,孟获只得教人借来粮草酒肉以款待木鹿大王。 船上王渝可吓到了:“这可比那天吓人多了。”王渝虽然喜欢小动物,但是那些玩意儿也不小啊。 “众卿,可知此为何物?”王渝吓惨了。 幸亏阿会喃守在三江城,一路上众将尚未见过此物,子龙道:“我等上阵一生,未尝见如此人物。” “参军可知?”王渝问。 马谡答道:“丞相倒是与我有所讲过。” “卿快道来。”王渝很急。 王渝的船还是蛮大的,祝融夫人便被放置在船舱中,听着外面的嘈杂声,这么久了,孟获没有任何想与蜀军交换祝融夫人的机会,也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给的,若是让祝融夫人知道自己的赤神山都被孟获送给了木鹿大王,不知会如何考虑? “罪臣阿会喃拜见陛下!”阿会喃拜见王渝。 王渝扶起他:“汝有何罪?”王渝心一咯噔,莫非是又有地方反叛不成? “未能接应陛下!”阿会喃再拜,王渝连忙扶起他。 只见江对面的木鹿大王依然在猖狂得意:“你小子,别被我抓到,不然遭老罪了。” 说罢便走去临时搭建的战营。 “对了,阿会喃,你去给祝融夫人在三江城收拾一间房间,每日鲜花,不得有误。”王渝提醒后便进入议事。 简陋的帐中,只有些土块,连凳子都未曾有,只得在土上画简易地图。 只王渝马谡二人入座。 魏延马岱子龙向宠皆站着等候将令。 “参军方才所讲的,可是事实?”王渝问。 马谡点点头:“丞相道我,南人驭兽之术,世代相传秘术。” “那该如何?”王渝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有个更混账的事儿,就是他居然想到这么多动物可以造一个动物园,叫做蜀汉动物园,收费制……不得不说,蜀汉集团不止苏打水。 众人一筹莫展,王渝只好又又又回忆现代知识,生物课说过,猛兽多惧明火,在看荒野求生的时候,贝爷也是用明火御兽。 “可向丞相写信求助,如何?”马谡问。 马岱阻拦:“不可,我收我兄长之信,丞相已焦头烂额,那郝昭固守陈仓,司马懿守岐山,这两路皆不可进。” “哎呀!烦人!”王渝知道用火来破,但是三国时期哪里来的汽油和火焰喷射器? 王渝便出去了:“众卿快些休息吧,朕去走走。”王渝走在江上城墙,木鹿大王的叫嚣让他历历在目。 江边很凉爽,王渝还记得有个祝融夫人等着的,便在城墙角落捡了些鹅卵石:“蛮好看的。”想起来方才自己的语气确实有些冲了,毕竟都是良臣,自己心里也有火攻之计,万一他们真实现了呢? 王渝便连忙赶回,正在路上便看见了阿会喃:“阿会喃!”远远便叫:“托你之事如何?” 阿会喃拜:“禀陛下,已解决,正要与夫人送吃食。”王渝点点头便将几块鹅卵石交给他:“送给夫人,说此石好看!” 阿会喃还未反应过来,王渝已经擦肩而走。 众将皆无计可施…… 第18章 施火计破群兽 “大王神威,大王神威!”银坑洞中酒肉摆满,孟获孟优两兄弟招待了木鹿大王和手下将士。 木鹿大王听着吹捧早就得意忘形:“区区蜀军,岂能与我匹敌?待我吃饱喝足,便为大王夺回三江城!”木鹿大王以为自必胜。 孟获大喜:“若如此,本王可要谢谢大王了!”孟获连连敬酒作乐:“给大王伴舞!” 何其美哉,丝毫不在乎祝融夫人死活,甚至都没有询问祝融夫人。 不过也好,祝融夫人在蜀营的日子很快乐,就是有些孤单,有花,有酒肉,还有蜀帝送礼,如此这般,美哉,在那孟获那边除了为将,陪酒,每天还要饱受精力旺盛的南王,关键是南王还喜欢一个人跟多个人,祝融夫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对这种事情其实是嗤之以鼻的。 她能接受三妻四妾但是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同台竞技。 再看王渝。 王渝来到帐前,众将还在讨论。 有说:“以命换命。” 有说:“直取孟获。” 也有说:“我可单枪匹马冲杀木鹿大王!” 王渝试探:“众卿?”王渝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太任性了,毫无君主之相。 众将并无不悦,而是非常欣喜:“陛下!” “陛下请。” 王渝不理解,刚刚明明是自己任性,他们不迁怒自己不说,居然还如此这般:“朕给诸位谢罪!”说着王渝真准备叩个头啥的,毕竟王渝觉得他们古代流行这一套。 这可把这些将军吓坏了,连忙上去扶王渝并跪拜:“臣等无能。”王渝想着:不是,这不是我错了然后道歉?为啥你们要这样。 “天子犯错,当与庶民同罪!卿等莫劝尔!” 众将真觉得不至于,就生个气很正常,毕竟在座的武将哪个没有怼过主公?他魏延还造过反呢! “陛下切莫在乎繁礼,想必陛下心中已有破敌之策。”马谡一句话化解了众人尴尬。 王渝点点头:“不假!我有一计。” “陛下说来。”说着把王渝到了画好的沙盘。 王渝道:“诸位可知野兽惧火,畏噪音?” 王渝一番话点醒了马谡:“陛下之意,可用火攻?” 王渝点点头:“不错,但朕实在是不知有何烈焰有如此之高。” 马谡沉思道:“臣记得……” “战国名士,《范子叶然》的记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即焰起,甚至烧手面及火尽屋舍” 王渝听后立刻想到,那不就是硫磺火油? “即,火攻之道。”马谡找到了正确答案:“陛下真乃天人。” “噪音之事,可叫付军卒,敲锣打鼓便可。”魏延道。 “哈哈哈哈!”王渝终于放下心来:“诸军可尽取准备了!”王渝笑道:“参军真博览群书,乃我大汉栋梁。” 马谡回礼:“不敢。” 于是。 “马岱将军!” “臣在。”马岱应。 “将军领一军引木鹿大王去往森林,那边可燃火。” “是!”马岱出营准备。 “向宠将军!” “臣在。”向宠应。 “命你准备火油、硝石、雄黄、硫磺等燃火之物,备战!” “是。”向宠出营准备。 “参军!” “臣在。”马谡应。 “前去河上督军,朕恐木鹿大王渡江来攻,准备滚石滚木,让那些牲口有来无回!” “臣领命。”马谡出营准备。 “我呢!”子龙急不可耐。 王渝笑道:“岂能让子龙将军空闲?子龙将军自领一兵,突袭银坑山,不过必须得等木鹿大王出山。” 子龙接令:“是!” 王渝又召阿会喃。 “阿会喃,我将蛮族之人节钺与你,你可尽掌生死!”王渝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让阿会喃暂时统管南兵,这意思也是让他开罪南兵,这样才能取信君王。 阿会喃怎会不懂:“多谢陛下!” 王渝怕他没听懂:“南兵持勇,若如此下去,再有孟获这般人士,朕恐不会如此仁慈。” 阿会喃叩拜:“定引南人归顺陛下!” 王渝的意思不清楚也清楚,身为群星老玩家的他深知,一个星球如果管理不了就直接地爆天星就好,不麻烦。如果甚至还有反叛的风险,那更得地爆天星了,这一点他是不仁慈的,即使他也觉得死亡很恐怖,但相对来说,他更不想让相父太过劳累,如果本次镇压未达到效果,丞相亲征,那太劳苦了,所以死点南人,算不得什么。 阿会喃念及故人之情,是肯定不会实打实真的按照王渝所说尽杀,不过王渝见阿会喃的回答不顺他意:“卿明白,朕不想多讲。”一个大学生能短时间做到如此心狠,上哪说理去。 阿会喃拜,眼中泪水横流:“谨遵陛下圣旨。” 王渝这才走出去:“阿会喃,大汉与南人,二选一。”说罢王渝便向河边城楼走去。 这一夜已经很累了,他还是在去之前给祝融夫人送了一杯酒,一杯带有花香的淡酒,才在河边城楼入睡。 第二日。 木鹿大王野兽不可水战,于是蛮人便搭桥堆土,那三江深不可测,蛮人不管如此,只想拿回三江城。 木鹿大王仍是闭眼在白象之上,仿佛是必杀蜀军。 王渝见蛮人不知深浅便铺路搭桥:“蛮人真是……”说罢下令弩箭齐射,不留箭支,若是让野兽渡江,三江城便无可守,后面一马平川,那就是必死。 只见城墙之人,蜀军排列整齐,那大汉皇旗随风起舞,弩手尽弩齐射。 蛮人不惧死,一排排冲锋,不仅是泥土,甚至是血肉都被填满了这长河,王渝感慨:“何苦呢?” 马谡见王渝叹息道:“皆孟获家臣,若不冲锋陷阵则妻儿老小尽死。”王渝不知蛮族祭祀问:“何苦如此?” “呵呵……”马谡有话想说。 王渝问:“参军可知此地习俗?”王渝没做过什么功课,当然不知道,那几天又在听兵法学战术。 马谡道:“山中置宫殿楼台,为孟获巢穴。其中建一祖庙,名曰“家鬼”。四时杀牛宰马享祭,名为“卜鬼”。” “孟获之处便是蛮人祖坟。” 王渝点点头:“怪不得愿死战,自家祖坟……” “若人患病,不肯服药,只祷师巫,名为“药鬼”。其处无刑法,但犯罪即斩。” 王渝问:“我蜀律,不可用之?” 马谡答:“天高帝远,各大王从不遵守,若非先帝,恐怕刘璋早已拱手相让。” 王渝这时候又有了另一个想法了,一定要让蜀律管这里。 “有女长成,却于溪中沐浴,男女自相混淆,任其自配,父母不禁,名为“学艺”。年岁雨水均调,则种稻谷;倘若不熟,杀蛇为羹,煮象为饭。每方隅之中,上户号曰“洞主”,次曰“酋长”,这生杀大权便是一级级传下来。”马谡对南部还是了解的,毕竟读了很多书也做了很多功课。 “生杀大权都是孟获的?”王渝问。 马谡点点头:“至少他银坑山中自然如此。” 王渝知道该如何瓦解孟获的势力了,不,甚至是整个南中的蛮族,而且不动兵戈。 蛮人靠着血肉之躯居然堆到了三分之一的河流,王渝耸耸肩:“再靠近些,就用滚石滚木了,可怜……” 木鹿大王见将对岸城墙上有一英姿飒爽之人便问:“此人是谁?本次主帅?” 部下道:“非也,大王,此人乃蜀汉之帝。” 木鹿大王大笑:“杀蜀帝,则事成!” 木鹿大王正要派遣虎豹。 不料马岱出现在了江对岸。 原来昨夜,马岱收全军可燃物,外加硝石等助燃物,带五百兵士过江,在密林处布下层层燃料。 而魏延也带五百兵士位于马岱军后支援。 “蛮贼,敢与我战否?” 木鹿大王看去未曾见过此人便驾驭白象:“汝为何人?敢挑衅本王?”木鹿大王见马岱不过百骑。 马岱大笑:“我乃大汉平北将军马岱!特来杀你!还不快快受降?” 木鹿大王见官职不低:“待我先杀尔,再擒蜀帝!”木鹿大王口念咒语,手摇蒂钟。顷刻之间,狂风大作,猛兽四面八方而来,白象位于中间,猛兽在身旁,木鹿大王以及手下驯兽师追马岱而去。 马岱见计成便叫嚣:“若能追我,再说杀我!” 木鹿大王见平地后不过森林:“若入森林,汝休矣!”便也只想到此人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未有其他想法。 马岱钻入密林,白象庞大无法进入,木鹿大王便在森林前念咒语让驯兽师深入树林:擒杀马岱。 只见豺狼虎豹,蛇鼠虫怪,皆摸入密林,方过半数。 马岱大喊:“火箭伺候!” 只见四周各处蜀军皆是火弓,火弩,还有四处的易燃物。 只听见密林深处噼里啪啦的炸裂声,火焰熊熊燃烧。 这第一道烈焰便让蛇鼠虫怪不敢靠近,落荒而逃。 见豺狼虎豹依然寻敌,甚至在逃走密林。 魏延军立马敲锣打鼓,豺狼虎豹听噪音便听不见了木鹿大王的蒂钟,慌乱逃走,也有扑杀蜀军,不过驯兽师们可没有野兽一般的身子骨,尽被烧死。 阿会喃子龙趁势渡江,子龙先行诛杀蛮兵,带兵攻银坑山城门。 阿会喃带数千蛮兵拦住了正要逃走的木鹿大王。 木鹿大王巨象一脚踩死无数蛮兵,但阿会喃无所畏惧,接着让蛮人冲锋,如此才能表现忠。 野兽四处逃散!正值酷暑,整片密林如同火海般,无人可以阻止火势蔓延,魏延马岱等蜀军也只能跳入水中躲避烈焰。 王渝见火起:“打开城门!三军齐出,渡江,攻下银坑山!”王渝率先下了城楼,他们知道,这个君王又要带他们冲锋了,一时间蜀营高声呼喊:“陛下万岁!” 木鹿大王寡不敌众,阿会喃以绳索绊倒白象,木鹿大王被生擒:“可恨!”木鹿大王见野兽皆逃窜,也知不可胜蜀军了,只是心疼自己那些驯兽师。 孟获见木鹿大王大败:“快逃!快走!”立马决定抛弃银坑山。 带来洞主问:“蛮王去哪?银坑山后,皆的他人部族!” 孟获见带来洞主发问便道:“可去汝姐赤神山,再战蜀军!” 带来洞主本就对孟获抢他洞中财宝不悦:“洞中无兵!”这句话惹毛了孟获:“本王不需要来教我!”孟获一刀便斩杀了带来洞主:“快,速与我回那赤神山。”孟获让家臣堵住门口,给自己创造机会。 子龙将军岂给机会? 子龙精兵攻下城门,放蜀军精锐而入。 子龙一人冲入蛮王之居所:“孟获休走!” 只见这蛮洞内空无一物,甚是荒凉,只有些洞主舍身前去阻拦子龙,又岂是子龙对手? 子龙杀尽阻他蛮人,孟获已然逃走。 “让孟获那厮逃了。”子龙看着老弱病残也不好下手:“来人,把他们照看起来,待陛下发落。” 蜀军占领了银坑山全山。 王渝进了银坑山的宫阙:“我擦……你还别说一个蛮王审美挺不错的。”王渝毕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只不过蛮王巢穴都是那真金白银,翡翠玉石构筑家具,很俗,但是王渝很喜欢。 王渝坐在蛮王的座位上。 三军将领在下面。 左右皆是大将,清点了损失和战利品,等待王渝下一步指令。 而王渝还在享受战利品:这些俗得不能再俗的真金白银。 众将皆放纵这个少帝如此,只是自顾自坐着聊天,反正俘虏在外面晒太阳,他们又没有晒太阳。 直到祝融夫人不顾阿会喃阻拦闯了进来。 “陛下!”祝融夫人经过这几天王渝对她的用心,或多或少也改变了称呼,更重要的是,他好像真不是一个残暴的君王。 祝融拜。 众将见祝融夫人拜见也就没说话了。 不过王渝却道:“诸位继续。”见众人还如此王渝打趣:“朕要下旨让卿等继续不成?” 马岱性格开朗,想着皇帝这样说了,马上又跟子龙吹了起来。 见马岱如此,其余人一概如此。 阿会喃道:“夫人死活要见陛下。” 王渝点点头:“阿会喃你先下去吧。” 阿会喃拜而退。 “夫人为何前来?”王渝有些担心,毕竟祝融夫人看起来有些焦急。 王渝道:“未曾抓获,孟获,夫人担心朕杀了他?” 祝融夫人连连摇头便问:“陛下除了孟获,可还擒拿何人?” “这,朕确实不知。”王渝看了看子龙:“是子龙将军攻破此地,夫人可问问子龙。” 子龙听后停止了与马岱的瞎聊,便道:“夫人可随我前来,查看战俘。” 说着子龙带夫人前去。 而这山中王渝也要论功行赏了:“朕不知许卿如何,这洞中之物,卿可尽取,朕大赏三军!” 虽然洞中确实是没什么了。 “把木鹿大王带上来。”王渝可记得这老小子,真差点要了他的命。 木鹿大王脸上的花纹都被洗干净了,皮肤黝黑,晒多了,那蒂钟也被收缴。 “木鹿大王!今日看来,汝不如朕。”王渝笑道:“不过,朕放你离去。” 一番话让木鹿大王摸不到头脑:“不怕我再起兵攻?” 王渝笑了:“朕数次放孟获离去,数次放你南中大王离去,朕不惧。”王渝边说边摇头:“只不过可怜那些牲畜了。” “况且孟获骗汝,他自个儿跑了,未战便逃,若不是我派阿会喃擒大王,恐怕大王已死于野兽之口了。”王渝笑了:“大王尽可离去,若想再抗朕军,可约日再战。” 木鹿大王被这帝王之气度震惊叩头:“陛下天威,八纳洞永不再反!木鹿愿替陛下恪守边疆!” “给大王松绑,放他离去。”王渝轻描淡写的释放让木鹿大王深知,至少这位年轻的帝王在位,南中永不可反。 木鹿叩首:“多谢陛下!”再拜谢诸位将军,起身离去。 “孟获已败逃,也不知他此行何处,若不是杀他,朕寝食难安!诸位认为,是乘胜追击或者班师回朝?”王渝问。 而众将意见一致:“若不乘胜追击,放那孟获离去岂不是让放虎归山?” “虽然此虎双腿已残,但兵家有言,穷寇必杀!”魏延请求追击。 “请陛下降旨!” “好!乘胜追击,再战孟获,定要生擒,决不留手!”王渝军令一下,三军再做准备,不过王渝得做一点皇帝要做的事情了—收复民心! 孟获率亲兵逃到了赤神山,赤神山守将见是蛮王孟获:“快开大门,迎大王进来。” “大王!为何来此?祝融大王何在?”赤神山不大,且四面透风为孤山,像是火山口改造,易攻难受,洞中也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不堪一用。 “先容我进去。”孟获太累了虽然两山相隔不远,但也有些距离,主要是山路崎岖,后面还有蜀兵追击。 孟获闯入山门,本就让人不满,又不曾见祝融夫人,自然不会那么高兴。 孟获刚进去便坐在主位:“今蜀军来,本王大败,特来赤神山寻兵以报蜀军之仇!”孟获还在嚷嚷。 门外传来阵阵鼓掌声。 “他……不是死了么?”孟获大惊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第19章 赤神山战神 王渝先是来到战俘处,不见祝融夫人便问子龙:“将军可曾见到祝融夫人?” 子龙答:“不曾看见,陛下前来寻她?”子龙陪着王渝走到了中间战俘聚集最密集的地方:“陛下当心。” 虽说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但子龙还是有些担心的,但王渝觉得无所谓:“诸位都是孟获家臣?” 王渝身为君王如此发问,即使是不想回他,也要给个面子,只见一老者道:“不敢为大王家臣,只得世世代代为奴仆。” “那为何要为孟获死战不止?”王渝的发问本是为了让他们说是宗庙在孟获手里。 可另一年轻人气血方刚:“大王赐我金银钱帛,殊能不为大王死战?” 本以为年轻人们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即功利主义,可不料也有人反驳:“若非汝父乃山中酋长,汝岂有财帛?” 争论不休的众人看着就要动手,若不是那子龙将军站在此地恐怕众人早早缠斗在了一起。 “莫要争吵,闭嘴!”子龙长枪出鞘,众人这才从叽叽喳喳停了下来。 王渝知道这是阶级问题,既得利益者就算在最后时刻也要竭尽全力的保卫自己的既得利益,因为如果这样的利益被推翻,他们跟死去也没有任何区别。 而王渝很显然会站在多数人的那边,无论是因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或许就是蛮族的底层,还是他现在身为君王必须需要让多数人拥护。 见众人都对这位君王翘首以盼,不知他想说什么,或许想的是成为另一个人手下的奴仆,对于奴仆来说没有区别,但之于那些蛮贵族来说,区别太大了。 还记得王渝学高中历史的时候隔壁印度的四个阶级,婆罗门、刹帝利、嗅舍、首陀罗;王渝在之后才读到,这四个阶级起码还算人,他们首陀罗之下还有种族,之于这里便是那些冲锋陷阵不惧死亡的人。 不过在华夏,王渝深知,权利与军队、皇帝与权臣,永远高于任何宗教。 “朕给你们选择的权利。”王渝一话让这些蛮人无从适应,大部分蛮人都是孟获说什么便要去做,没有人会告诉他们权利。 一大胆奴仆发问:“不知陛下何意?” 王渝指着门口:“两个选择,一出门而去追随孟获,但朕要提醒你,孟获不死,朕绝不回朝!” “二来。”王渝指了指脚下:“这银坑山悉数归我大汉领土,汝等可为大汉子民,只需纳贡称臣,替朕镇守边疆。” “将军,让兵卒让路。”王渝下令,蜀军让出一条道路:“欲追随孟获者,可领一袋钱粮作为安家路费。” 陆陆续续也有一些人缓缓领钱粮离去。 那当时领头老者叩拜:“参见陛下!从此南人永为陛下家奴!” 王渝扶他起来道:“非奴仆,乃我大汉子民!” 众蛮人皆跪拜:“参见陛下。” 子龙惊呆了,还能这么玩儿? 王渝高声:“诸尽皆我大汉子民,享我大汉二十四位先帝庇护!快快平身来。” 这一招就属于充分利用阶级矛盾,给一个低阶级给一些他们想要的权利,即使是那些权利本就是天赋,不过那又怎样呢?蛮王让他们没了权利,王渝又给了。 这便是攻心,不攻南王之心,攻南人之心。 “陛下万岁!”蛮人们的声音响彻天际,蜀兵也跟着呼喊。 诸位将军看着情况:“陛下真乃天人也。” 待众人喊得差不多的时候,王渝锦上添花:“尔等可尽说于亲朋好友,不必苦伺蛮王,可为大汉百姓!安居乐业,岂不美哉?” 银坑山中的蛮人众多,再加上孟获年轻好斗,征服了众多蛮夷,所以连根错节,自然是可延展众多。 不过王渝也发出警告:“若是有人依想再称南王,朕必亲率大军讨伐!绝不留情。” 带头老者感激涕零:“岂敢再犯君威?陛下天威,受我等贱民……哦不,小民一拜!”众人再拜。 王渝觉得这样仍然不好,想了想,必须参考现代制度:少数民族民族自治区;我擦这个制度是真她妈好,这可比古代的管理方法好多了。 “待朕平南归来,尔等百姓尽归大汉,朕派一文臣与诸位共同探讨治南之策!” “各处朕以为所有南民票选一人,票多者可为与文臣一同治理!”王渝这番话让这些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平等对待的南人感受到了平等,立刻又拜:“多谢陛下!愿为陛下死战!” “多谢陛下!” 欢呼雀跃的男民代表着他们对平等的渴望,也是对面前这位大汉皇帝的热爱,更重要的是对大汉皇帝的尊敬。 “免礼,免礼!”王渝很是高兴随后对子龙小声道:“让参军他们登户籍……朕去看看祝融夫人去哪了。”王渝还是比较担心祝融夫人的。 “陛下,祝融夫人或许在银坑洞中,陛下可去查看。”可是王渝刚从银坑洞出来啊,可能子龙的意思是在银坑洞其他地方吧。 还得是阿会喃:“陛下!”阿会喃在蛮人中找到了皇帝叩首:“参见陛下!”阿会喃也听到了刚刚王渝的话,心中更坚定了为王渝死战。 “陛下可曾再寻找祝融夫人?”他问。 王渝点点头:“不错,朕确实再找夫人,夫人跟着他们去了?”王渝还是不太相信夫人会跟他们去。 “没有。”阿会喃面色有些不好,王渝问:“怎么?夫人出了意外?” 阿会喃叹气:“夫人的弟弟,带来洞主……”王渝懂了:“带我去吧,我去安慰一下夫人的情绪。” 阿会喃不敢:“恐怕夫人需要冷静冷静。” 王渝急了:“速带朕去!”阿会喃见王渝有些生气便不得不带他前去。 银坑山中弯弯绕绕又有许多山洞,还未进门,便听见了祝融夫人的哭泣。 “你先在门口等候,阿会喃。”王渝觉得待会儿可能有事儿让阿会喃做。 “是,陛下。”阿会喃退。 王渝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看见的是异常血腥的画面,带来洞主的尸首分离,这洞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像是故意将他丢在此地。 “夫人?”王渝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祝融夫人擦了擦眼泪叩拜:“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未曾远迎,望陛下恕罪。”祝融夫人抽泣着、哭泣着。 王渝把祝融夫人扶起来,见带来洞主的尸体不太雅观:“阿会喃,快将带来洞主的尸首掩埋,不可让洞主曝尸荒野。” 祝融夫人死死盯着尸首,不敢相信的发问:“陛下为何要杀我弟弟。” 王渝懵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说我杀他,这不对吧!夫人。” “夫人何故如此问,朕从未让子龙将军大开杀戒。”王渝的话是可信的,夫人也明白,王渝连木鹿大王都放了,更别说带来洞主一个认都不认识的孩子了。 “陛下……”祝融夫人拜而叩首:“望陛下能……”祝融夫人泪都要哭干了,王渝将兜中蜀锦给她擦拭泪花,看着祝融夫人那哭哭啼啼的样子,真不像一介武将。 祝融夫人跪在地上:“望陛下能找出凶手,替家弟报仇。” 王渝很清楚,祝融夫人其实也很清楚,谁杀了她的弟弟,但是无法面对,因孟获是他的丈夫,即使是杀了她的弟弟,在南中,也不是可以追责的。 “夫人莫哭,朕定替夫人报仇雪恨。”王渝说罢,阿会喃带人前来埋尸:“陛下……” “照顾好夫人,别让夫人着凉,去军需官那里拿些蜀锦,给夫人披上。”王渝说着就要离开此地。 “陛下……”祝融夫人可怜巴巴,想让王渝陪陪她。 “待我征讨孟获后,再陪夫人良宵。”王渝大步流星迈走,夫人心中萌起了阵阵爱意。 而赤神山上。 孟获已经站着了,不敢坐在那个主位上。 只见方才鼓掌之人,赤发、赤须身长八尺有余身穿虎皮银靴,浑身线条尽现身:“好威风的蛮王。” 很显然,他不满孟获坐在赤神山的主君位置:“那位置乃是家妹祝融大王可坐,汝也配?”他依然站在门口不进去。 孟获很生气,但毕竟现在要把赤神山作为根据地,也仅能如此,孟获基本已经众叛亲离了。 “大王!你我乃亲人,岂能放任不管?”孟获问。 那人大笑:“我不蠢,我的妹妹蠢。” 他指着孟获道:“怎么愚蠢的人才能想到要去北伐蜀汉?” “那蜀帝精明能干,诸葛亮料事如神,蜀中将士无一不骁勇,汝岂敢如此啊?”此人喝退众人:“汝等离去,我要亲自与蛮王谈谈。” 说着众人退散,此人拔出腰间银月宝刀:“若不擒你献蜀帝,南中岂有安宁之时?” 孟获刚勇,也不惧此人,便也拔出刀来:“大王若要逼我,只能与大王同归于尽。” 二人剑拔弩张。 孟优见一触即发便道:“莫忙,莫忙,祝融夫人被蜀帝所擒,危在旦夕啊!” “什么!”一听慌了,立马丢下刀快步走到孟获身前拎着孟获衣服:“孟获!汝居然弃我妹而去?” 孟获一脸不服:“蜀军骁勇,我所不敌,今就在银坑山驻扎,汝要有力,可救之!” 此人倒是英勇:“蜀军如何,我皆不管,欺我家妹,势必杀之!”此人横眼对孟获骂道:“待我归来,必杀汝!” 孟获不服:“大王消失数十年在南中已无威望,如何有兵马?” 孟获道:“大王之勇,我之威望,再起十万大军,攻下银坑山,大王接走夫人,我则继续为南王。” 那人同意这个想法,嘲笑道:“当年你起兵伐蜀乃是进攻,今日丢妻弃子,变成了防守!”大笑而出:“时不待我,今日起兵,明日攻下银坑山,我亲自带兵!” 傲慢的大王让孟获心有不爽:“若非蜀帝狡诈,岂能用他?” 而王渝在忙完流民清点之后,再次来到了带来洞主死去的房间,王渝带着蜀锦,老早让人擦干了血迹。 见祝融夫人还在哭,王渝将蜀锦铺在地上,就地休息,夫人惊了连忙叩头:“陛下……” 王渝扶起她:“想哭便哭,朕陪你,哭累了便休息。”王渝也给祝融夫人铺了一层蜀锦。 “陛下……”祝融开不出口,毕竟如果皇帝真想上她,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自己就算贞烈也无济于事,可是王渝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选择了就地休息,不打搅她的意思。 夫人也就顺水推舟,在王渝身旁入睡了,这一夜,祝融不敢闭眼,一是弟弟,又因皇帝…… 第二日早晨醒来之时,王渝已不见踪影,而她的身旁是一束束花。 “众卿以为,孟获逃往何处?”王渝召集了所有将军,蛮将军和蜀将,还有参军马谡。 马岱道:“孟获前往何处便杀往何处!”马岱大笑,王渝也跟着笑:“将军神武,杀得孟获不敢抬头!” 阿会喃身为孟获曾经的亲兵道:“臣知。” “快快讲来!”王渝很是欣慰,居然真给他知道了:“速速说来。” 阿会喃拜:“是。” “昔日,祝融大王不满十八便嫁给了南王孟获。”阿会喃道。 “全因赤神山悍将赤刑突然消失在了荒野之中,数年不见踪影,再加赤神山不易防守,祝融大王又生得俊俏,那蛮王强抢豪夺了祝融大王。”这便是为何二人结了婚。 “卿讲之赤神山位于何地?”王渝发问。 阿会喃道:“孟获败逃方向不过数千米处,便是赤神山所在。” “不远,谁愿出战?”王渝问。 “陛下……”阿会喃打断。 王渝不解:“如何?” 阿会喃道:“据说赤刑早已回山,此人之勇,我南人恐无一人可敌啊!” 阿会喃的担心是正确的,赤刑身为祝融夫人的兄长,武艺在她之上不说,还骁勇善战,或许体力更高于祝融。 “况且此人善使银刀,还用长刀,非猛将不可敌也!”阿会喃担心道。 那马岱就不服气了:“末将愿往!” 不过王渝觉得应该给其他人一些立功机会:“将军一路过关斩将,该给其他人一些机会否?” 马岱笑道:“我之功皆可分于众将!” 子龙急了,一路上都没怎么遇到对手:“还是让老将前去,经验丰富些。” 结果王渝决定:“何不让鄂焕将军带杨峰杨岭为副将前去?” 马岱子龙魏延三人纷纷认为应该自己前往。 倒是阿会喃道:“却是要我蛮人才可对阵。” “此话怎讲?是欺我川蜀无人?”马岱道,当然他本来就不是川人,他是凉州的。 阿会喃怕诸位将军误会便道:“此人颇知地势,南中地势各位将军不知,我愿前往带路!”阿会喃的意思就是,带些南人蛮将前往。 “好,朕了解此意。”王渝想到了万全方案。 “命马岱魏延为总督。”王渝道:“鄂焕为先锋,杨峰杨岭为副将,阿会喃为向导官,令蜀军蛮兵各半数,攻下那赤神山!”王渝命令一下,众将皆去备战。 马谡道:“陛下越来越有人君之样了。”说罢马谡便告退去布置粮草。 王渝没听懂为啥马谡要这样说,在王渝看来,这不就是给所有人立功的机会? 可实际上,在马谡眼里看到了作为君王的霸道:在第一时间便要发兵讨伐赤神山,且善使兵将,王道:懂得制衡,不让蛮人独自领止兵变,将蜀将牢牢锁在蛮人之上,马谡这次南征写的记录,终将名留青史,也会让孔明眼神焕发新的光彩。 一夜之间,赤神山赤刑利用自己能征善战之名号,再用孟获之威望,外加溃逃的孟获部下,居然再次聚集数十万蛮兵。 “我南人如此英勇,汝却不胜?真乃耻辱。”赤刑骑着一匹赤色烈马,左侧孟获,右侧孟优,再加上奔逃而走的各位洞主。 孟获答:“若大王神勇,今日赢我看来。” 赤刑笑道:“我自称赤神大王,家妹改山为赤神山,不过消失数年,汝等竟敢欺我家妹,待我赶走蜀军,再收拾尔等。” 蜀军探子探到蛮兵十万前来,而出发的蜀军不过数万,蛮人不过数万,二万敌十万,张辽打孙权应该是可以的,就不知现在可以否? 只见马岱安营山上,命令士卒将山中大树悉数砍光,以免被火攻,前锋驻扎蛮人,以杨峰杨岭二人打头阵,鄂焕为支援,马岱带蜀军精英为中军,魏延为殿军,特申请了向宠为援军,蜀营固若金汤! “十万?”马岱在中军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的:“若是十万大军……”马岱心想若是他兄长在此就好了。 “领头之人便是方才与陛下所讲之人。”阿会喃道。 马岱问:“赤刑?” 阿会喃纠正:“严格来说,应该是战神赤刑。” 阿会喃记得:“此人悍勇,几乎挑战了所有洞主大王,无一人取胜。” 马岱深知不可与十万大军正面交锋。 “传我将令……” “固守营地,不可与蛮兵交锋!” 第20章 马失前蹄 再说赤刑见马岱伐尽树木在山顶驻军,便在山脚驻军。 蛮人营帐简陋,不过些兽皮,帐中,孟获、孟优、赤刑三人围酒肉而坐。 “今数倍碾压蜀军,岂能不胜?”赤刑自信满满。 孟获道:“大王若不当心,那蜀军悍勇,马岱斩我数将!” 赤刑不以为然:“汝之兵将弱不禁风,若我出手,管他蜀将如何英勇,必杀之。” 孟获不服:“我先带一军,为大王拿下头筹!”因赤刑的英武,所以这次蛮兵的主要领头人是他,但孟获依然是名义上的南王。 “那有劳南王。”赤刑知孟获必败,但是他就想看他输。 孟获骂阵不过半刻。 鄂焕不顾马岱将令提长戟带数百骁骑而出:“反贼!安敢如此?” 只见孟获以及手下将士身穿犀皮甲,头顶朱红盔,左手挽牌,右手执刀,骑赤毛牛,;万余洞丁,各舞刀牌,往来冲突,未有人形。 鄂焕虽是南人,也未曾见过如此样子:“汝为南王,做出如此举动,岂不让人发笑?”鄂焕提长戟冲下山去。 孟获见状道:“敢来受死?”孟获提斧上前,二人交锋数回合,鄂焕稳稳压制孟获。 孟获败逃军中:“生擒鄂焕!” 原来是,鄂焕已冲杀太前!被南兵包围,鄂焕英勇但万军丛中也无可奈何,被南兵网下,生擒!可惜鄂焕不是子龙,否则这孟获安能逃走? 见鄂焕被生擒,蜀军连报马岱。 “什么!不听我令,出营战去了?”马岱有些焦急,毕竟王渝这次基本上是令他为帅了。 “本督曾言:蛮方之人,不遵王化,今此一来,狂恶正盛,不可迎也;且宜坚守数日,待其猖獗少懈,鄂焕为何不听?”马岱在营中踱步。 孟获让人将鄂焕捆去送往赤刑大营。 见赤刑一手端着血酒,一手握着未曾炙烤的生肉大快朵颐,让蛮人孟获都觉得他才是蛮人。 赤刑见孟获归来还有战利品:“蛮王之名,果不虚传。”虽然孟获知道这句话是损他:“还得劳烦大王出手。”孟获知道现在必须靠他。 赤刑吃了生肉,喝了血酒:“待我出马,擒拿蜀将。”赤刑站起身来看着鄂焕:“杀了吧!” “不,拿他换夫人回来。”孟优提醒二人,还有祝融夫人。 赤刑听换妹妹:“待我再擒蜀将,一并换之!”赤刑持刀背负朴刀:“点兵三千即可!我可不与蛮王一般。”赤刑的话句句扎心,孟获记在了心里。 “报都督,蛮人三番挑衅,杨峰杨岭两将不堪受辱,出营应战去了!”一次次的出战让马岱有些心有不满:为何我马岱为帅,如此不听号令? 马岱再下令:若有将胆敢再战!必杀之。 随后便提刀:“容我与他一战!” 杨峰杨岭本就不是能战之人,但感蜀帝之恩,只能如此。 杨峰持刀,杨岭持枪,身后不过五百蜀兵 两军阵前,赤刑一壶烈酒痛饮见仅五百蜀兵大笑:“区区五百人,本王带了三千人,让本王耻辱。”说罢赤刑喝完烈酒对身后蛮兵道:“汝等若敢不听我命学孟获轻上,我势杀汝等。” 说罢,轻轻踢了踢马肚子:“来!”赤刑一手烈酒,一手银刀,好不尊重! 杨峰率先出手!一枪刺出,赤刑摇摇晃晃躲闪开,翻身便是一脚。 杨岭见兄长落入下风连忙助阵:“逆贼!” 赤刑一酒壶砸去,三人缠斗在一起,赤刑单枪匹马一手擒拿杨峰,一枪挑下杨岭:“蜀将不过如此!”很显然赤刑经数年的消失早已不认得蜀军与蛮人的区别了,因为与之相比,自己才是真正的蛮人。 “贼将!休走!”马岱姗姗来迟,赤刑早已回营。 马岱愤愤:“竟让他赚我二将。”马岱深知乃是三人不听将令遭此惨败,但自己为三军主帅这次失败有密不可分的责任:“看我今夜劫营,破破蛮人威风。” 随军军士立马劝道。:“若都督战败,银坑山则危矣。”马岱也深知如此:“依你只见,该当如何?” “固守营地,祝融夫人尚在陛下手中,蛮王不敢轻动。” 马岱也以为如此:“撤军,回营,召魏将军来!”马岱两次失利,皆因三人不守军令。 赤刑一手拖着一个战俘:“南王!” 孟获在大营便迎接他:“赤神大王果然是我南中战神!”见是杨峰杨岭二人便骂:“此二人不忠不义,若非二人,蜀帝焉能攻破秃龙山?”说罢孟获举斧便要杀。 赤刑撇了一眼恶狠狠:“若我妹妹有三长两短,我必杀你献蜀帝。”这话的意思便是告诉孟获,他要拿这几人换自家妹妹。 孟获这才作罢,当夜蛮营歌舞升平。 马岱来回踱步:“陛下交付三军于我是为破敌致胜,今日一日便败蛮人两遭。” 正当马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都督,赵将军奉陛下之命,特来助阵。”马岱又惊又喜:“请赵将军进来!” 惊的是皇帝竟然知道他输了,喜的是不仅没有怪罪他甚至还派出了大将赵云助阵。 果不其然,子龙方进营中:“闻蛮人不听都督号令,遭两番惨败,陛下特令我前来助都督。” 马岱连忙迎接:“有将军在,何惧蛮人,将军快快入座!”马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子龙入座后,马岱叹息:“那孟获狡诈,赚我鄂焕,那赤刑又一人擒我二将。” “怪我无能,若我兄长在,必能杀得那赤刑丢盔卸甲。”说罢子龙大笑:“莫非马将军以为我不及孟起?” “非也非也!”马岱没那意思,马岱的意思是拿自己跟马超比,而不是子龙,毕竟五虎上将哪一个都能乱杀他。 “都督莫怕,明日我单枪匹马仅需五百蜀兵,便能让十万蛮兵不战自退!”子龙胸有成竹,只不过五百蜀兵退十万,比张辽还少三百呢。 马岱道:“我为将军擂鼓助威!” 二人小酌几杯。 第二日。 子龙带五百兵士在蛮人阵前挑战。 孟获拜见赤刑:“此人乃是蜀中第一猛将……”孟获尚未说完,赤刑便道:“何足道哉,看我出战擒他!” 说罢赤刑提刀而出:“蜀将,还敢前受死?” 子龙见赤刑仅带数百蛮兵:“尔擒我蜀将,岂能饶你!” 说罢子龙快马上前,赤刑见来将如此悍勇,提刀迎击,二人你来我往,纵横其间,一刀一枪,赤刑被稳稳压制。 再一枪,赤刑险些被挑下马去。 交战数番,赤刑先败而退:“汝是何人,竟如此骁勇?” 子龙仰天长笑:“汝岂闻常山赵子龙也?” 赤刑有些熟悉但不敢轻易确认:“莫非将军便是那当阳长坂坡之白衣小将?”当然现在已经老了。 “曹军如同草寇,又有何道哉?”子龙回道。 赤刑先是愣住,随后弃刀眼泪横流:“将军……某寻将军已久,今日见将军,此生无怨。” 子龙也愣住了心想:“哈?” 赤刑便道:“我本南中大王,刘璋统领川蜀,我便北上寻官,不料被人擒拿,作为流民,遂放荆州、交州作奴,那当阳长坂坡,将军单枪匹马独战曹军,我等奴隶才有幸被放,遂归南中。” 原来是那赤刑欲建功立业,做得大官,不料刚入川蜀便被人捕获去采矿石,奋力逃脱,前往了荆州,又恰逢刘表故去,曹操捉得流民奴隶充当“炮灰”。 追刘备大军,赤刑以为此生就要如此过去,不料那一白衣小将单枪匹马杀得曹军人心惶惶,这帮奴隶才有心思造反脱身,经过数年长途跋涉,赤刑已人不人,鬼不鬼,所幸回到了南中。 可不料山门遭毁,赤神山基业已被其余部族夺取甚多,其妹为保住赤神山,嫁与蛮王。 “将军乃我救命恩人!”说着赤刑又控制不住泪花:“曹军悍勇,无人可敌,将军真天人也。” 子龙也不管那么多了:“既听我名,岂敢抗我天兵!还不下马受降!” 赤刑真下马叩拜:“将军天威!”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子龙接受了他的投降,擒拿孟获,怎料这孟获见赤刑叩拜便道:“若他降,三军恐无战心。” 孟优道:“赵子龙仅区区五百兵马,若我蛮人尽出,岂不是杀之?” 孟获觉得合理,见赵云放松警惕号令手下数万蛮族:“杀赵云者,为洞主!擒蜀帝者,为大王。” 一听能改变阶级,那还了得。 蛮兵倾巢而出。 赤刑喝道:“谁敢轻动?”生命没有改变阶级重要!蛮王的承诺绝对比这个只会蛮力的大王强。 虽然一部分人确实畏赤刑之勇,不敢动,但大部分依然选择建功立业。 “将军快走!”赤刑拔刀向自族人,但对于赤刑来说恐怕南人对他来说早就没了归属感。 兵士太多,依一人岂能阻拦? “将军莫怕!马岱来也。”只见马岱由山上冲杀前来。 “将军!”魏延携军士右侧前来。 “赵将军!”向宠带精锐从左侧前来。 三军齐出,只为保全赵云,蛮人与蜀军正式交战! 蛮人大军尚在后军,此前军不过数万,岂能与蜀军抗衡! 时一天,临近傍晚。 孟获败走,赤刑在乱军中也败下阵来。 蜀军大获全胜但伤亡惨重:“若非三位将军相助,云恐危矣。”子龙没想到孟获偷袭。 “这赤刑过于狡诈……” “诈降赵将军,可恨。” 蜀营中清点了伤亡,不小。 “想不到,蛮人也会用计。”向宠感叹随后拿出书信:“丞相今日有信,陛下交于了我,请诸位将军一并查看。” 众将皆惊:“丞相为何得知?” 魏延道:“参军马谡每日一信,快马送汉中,丞相岂能不知?”魏延长期盯着马谡,毕竟他也觉得他跟马良差不多强。 这才明了。 “快快读来。”马岱是最心急的,毕竟他是担任这次主将,现在毫无进展不说,还损兵折将,蛮营尚有三将在其中。 摘取礼节后的意思便是 “我知诸将军困于赤神山处,赤神大王赤刑素仰慕子龙,可使子龙出战收其心,待回营中,孟获与赤刑必有间隙,诸将军可坚守不出,待蛮人自乱,便一击取胜。” “我擦……” 众人心中便是如此反应。 这就是百智军师的魅力吗? “好!坚守待出!”马岱猛拍桌子:“谁再胆敢出战!我马岱绝不轻饶!” 众将皆点头示意。 而蛮营也确实是如孔明预料。 刚收兵回营,赤刑便来到孟获营中怒斥:“贼子!汝岂敢如此?” 孟获先是陪着笑再起身端一杯热酒:“今日未能生擒赵云,实乃本王疏忽,给大王赔罪。” 赤刑一掌拍开孟获酒杯:“贼子。”孟获也不装了摊牌了:“汝能如何?” 赤刑一直以为蜀帝就是刘璋的儿子,毕竟他一路上都走的山路吃的也是糟糠与血肉,这种政治问题他怎可能知道? “杀你见献蜀帝!”赤刑是带了刀的。 孟获大笑:“汝真以为汝乃战神?”说罢赤刑身后出现三五身高八尺蛮兵:“来啊,让我看看昔日战神?” “况且汝妹尚在蜀营,岂能无虞?”孟获利弊皆言,赤刑依旧是那样的高傲:“我妹在蜀营,蜀帝岂会伤她?不似汝,蛮贼。” “汝能出帐,再与我言!”孟获一声令下,猛士齐上,可赤刑也不是盖的,与众人缠斗在一起。 孟获见状出营通知各洞洞主,赤刑反南,诛杀者:赤神山上下皆归之。 洞主们依然处于想要成为大王的幻想中,立马带部属前来,自然也有不愿再战只愿成为蜀民,也有仰慕赤刑之人。 赤刑杀尽几人,出营寻孟获。 蛮营四处火把,透亮。 只见赤刑已被团团包围。 赤刑松了松筋骨:“孟获造反,汝等跟着造反?殊不知与蜀帝相差甚远否?岂拿自身玩笑?” “杀你,便为大王!” “愚蠢!”赤刑手持银刀,众人无人敢上,孟获见道:“射杀此人,一样大王!” 正剑拔弩张危机时刻。 一军冲杀孟获军后:“大王莫怕!”乃是赤神山步卒。 孟获见如此小军:“围杀!” 又是一军,乃不愿再为孟获死战之人。 又一军,乃仰慕赤刑之兵。 蛮营果然大乱! “报诸将军,蛮营大乱,可否出击?”众人刚看完孔明的信,蛮营便乱了。 “丞相料事如神啊!”众人皆提兵器而出,各令一军。 “蛮王,蜀军突袭!”正南营混乱,又蜀军突袭,孟优连教:“大王速走,若此时被擒,蜀帝必杀之!” 孟获:“本王又败尔?” 孟优道:“非二哥之败,乃赤刑之败!”说罢孟获便仓皇逃窜。 赤刑众人厮杀无数。 一时,营外蜀军团团包围。 赤刑见状大喊:“蜀帝天威!南人归顺陛下!”赤刑原地叩拜,众人不知所措,但已不见蛮王踪影。 马岱子龙魏延向宠携军四面八方包围蛮人:“投降者陛下不杀、不追究,且为蜀民!再无奴仆大王之分。” 各洞主肯定不爽:“杀蜀军,否则毁汝等宗庙!” 奴仆们回过头,杀尽洞主,赤刑先行叩拜:“将军神武!”蛮人悉数放下武器:“将军神武。” 子龙没有理会他:“我蜀将何在?” 赤刑连忙带路:“关在营中,未有怠慢。” 于是,子龙将赤刑等蛮王带回山上,等候王渝发落,而赤神山一带也尽此战被收复蜀中。 尚且不知蛮王孟获还有何幺蛾子可出。 但王渝已经决定,若不杀他,势不回成都。 第21章 乌戈国主 一天一夜后,子龙等人基本已打扫完孟获残余势力,按王渝所想,所有人皆为蜀民,再无大王奴仆之分。 再说败残蛮兵有千余人,大半中伤而逃,正遇蛮王孟获。孟获收了败兵,心中稍喜,却与弟孟优商议道:“吾今洞府已被蜀兵所占,蛮兵大多已不服于我,今投何地安身?” 孟优低沉道:“止有一国可以破蜀。”孟获喜道:“何处可去?” 孟优道:“此去东南七百里,有一国,名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甲,刀箭不能侵。其手下军士,俱穿藤甲;其藤生于山涧之中,盘于石壁之上;国人采取,浸于油中,半年方取出晒之;晒干复浸,凡十余遍,却才造成铠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皆不能入:因此号为藤甲军。今大王可往求之。若得彼相助,擒蜀帝如利刀破竹也。” 孟获担心:“我无兵无钱,如何请他?” 孟优早有想法:“向其称臣,如何?”孟优还是怕孟获给他一顿乱骂的,所以试探性的问。 孟获叹息道:“想我孟获世为蛮王,今却要称臣,不过只能如此,待退蜀军而去,再做打算。” 二人便向东南而去! 蜀营已经驻扎到了南中心脏处,基本上辐射到南中所有位置,经过王渝的政策,南中数王不战自败,数民皆反。 此地依山傍水,倒是好风水,蜀军驻扎平地,蛮人自发拥护在山中。 蜀大营中。 穿着黄袍的王渝夸道:“赵将军、马将军、魏将军、向将军真乃我川蜀之英杰!” “待朕归成都,再封赏诸位!”王渝坐在王座上,好不威风。 “那鄂焕、杨峰、杨岭三位将军如何?”毕竟这三个王渝是准备带走南征北战的,肯定得问问。 子龙发笑。 王渝不知为何:“子龙将军何故发笑?”见子龙笑,魏延也跟着笑道,王渝则是一脸懵。 子龙捧腹大笑道:“陛下……陛下不知,马岱将军嘴之恶毒!恐三人心里创伤高过在蛮营受的伤哟。”子龙说罢再笑。 马岱也忍不住笑:“陛下,末将实在是气愤。”马岱道:“不听我令,末将第一次为都督,竟被如此蔑视!怎能不骂!” 子龙笑得发酸道:“陛下……陛下不见马岱将军如一毒妇般喋喋不休,从那蛮营到蜀营不曾停止谩骂!”可能马岱骂得也很文明,或许更多的是阴阳怪气,否则子龙岂会如此发笑。 “看来马岱将军言语已然是让子龙感到不可思议。”王渝虽是不知说了什么,但也跟着笑了出声。 “三人实在可恨!”马岱咬着牙也憋不住笑,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太恶毒了。 “哈哈哈哈!”王渝大笑:“莫笑了,莫笑了,这三人挨他三十军棍便可!”好家伙,人马岱都不追究了,不过这样才能显现出军令的作用。(温馨提示:不要轻易立军令状,除非你是主公的挚爱亲朋。) “还有何收获?”王渝问。 “俘虏南中大王数多,但最重要的是那名为赤刑的大王。”马岱道。 马谡闯入:“那可不是常人,陛下,那可是祝融夫人的亲哥哥,赤刑。” “朕知道,就是那个食肉饮血的野人。”王渝也是听俘虏的南人所说,此人吃生肉食生血。 “不知此人心中所想,又不可轻杀。”王渝有些无奈。 子龙道:“丞相所言此人仰慕于我,不知事实确是如此?” 马谡道:“自然如此,丞相从未出过差错。” “此人战力不俗啊。”马岱道。 “若能为陛下所用……”魏延话未毕,祝融夫人闯入拜:“陛下。” 众人惊,王渝问:“夫人因何前来?” 祝融夫人叩首:“闻陛下要杀赤刑,特此前来。” “赤刑乃我父兄,不教王化,还望陛下宽恕于他。”祝融夫人已经换上了蜀锦:“我愿随陛下北伐曹魏,换我兄长之命。” “不知夫人是听谁所说?夫人快快起来。”王渝可未有如此想法,只觉得此人难以收服。 祝融夫人不起:“闻营中南人所说,说我兄茹毛饮血为野兽,陛下不留野兽从军。” 王渝道:“若能为我蜀汉出力,哪怕是木鹿大王这般我亦放之,还莫说是夫人兄长。” 唯恐祝融夫人不放心王渝道:“子龙将军!” 子龙出列:“臣在。” “与祝融夫人一起放出赤刑,从军或是归南中,皆听他言。” “是!”子龙扶起祝融夫人:“夫人随我一同前往,何如?” 夫人点了点头,感激涕零的眼神若有所思般看了眼王渝便随子龙离去。 而王渝则是与马岱魏延马谡三人商议孟获会去哪,毕竟打仗都打到这个程度了,那不继续打下去怎么可能符合王渝那热血沸腾想要杀孟获的心? 子龙带祝融夫人来到了关押蛮族大王处,此地空空荡荡,仅有几处栅栏和数百蜀兵,居然将这些大王管得服服帖帖。 在一处单独的栅栏,祝融夫人连奔了过去跳过栅栏便扑向赤刑:“哥哥!” 子龙则在外面等待。 赤刑回过神发现是妹妹,而且是完好无损甚至是自由身:“陛下没有为难你吧!妹妹?” 兄妹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茹毛饮血的战神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常闻蛮人说蜀营屡次刁难妹妹……” 祝融夫人摇摇头:“陛下从未为难于我,反而是吃喝尽候,无微不至。” 赤刑这才放心:“见妹妹安然,我可放心赴死。” 祝融夫人道:“陛下不杀兄长。” 赤刑震惊:“怎可能……我数次冒犯陛下天威,阻陛下义兵前行……” “是真的,陛下特令我前来赦你。”赤刑更惊了,居然是自己偶像赵子龙,立马推开祝融夫人(好家伙,看见偶像不要亲妹妹了是吧?)拜:“参见将军!” “大王请起。”子龙想到了什么呢? 想到了昔日古城外,黄巾周仓替关羽牵马执凳,成为关公手下一步卒,今时今日,故友已飘零散去。 “哥哥?”祝融夫人显然不知事情经过。 赤刑拜后泪眼汪汪:“承蒙天恩,再见将军,此生无怨。” “大王请起,陛下赦大王回南中,特令我前来,大王可自行回去。”子龙也想收复他,但赤刑茹毛饮血恐蜀不可容忍。 再者,身为南中大王,即使王渝令南中无大王奴仆之分,但依凭自身钱财尚能做到游刃有余活下去,但若是参军,恐怕最多不过一千夫长,益州派、荆州派两系将领岂容这蛮人为官? 赤刑看了看子龙再看了看祝融夫人连连叩首:“请将军替我向陛下美言几句,愿为将军步卒,赴汤蹈火我也绝无怨言啊!”赤刑每叩首地面便有血印。 祝融夫人心疼不已:“兄长……”说着也跟着叩首:“只求赵将军替兄长美言。” 子龙上前扶起两位:“两位先去休息,我先陛下禀明大王之意,如何?” 赤刑的泪随着血流散:“若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祝融夫人扶着赤刑:“兄长快些休息……”二人的额头都磕破了,子龙倒也是没怀疑赤刑的真心,只是怕这位大汉皇帝不能任他,毕竟他变了太多,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七进七出来保护的少主刘禅了。 而在大营处,文武将和王渝围着南中实体地图苦思冥想,硬是想不到孟获去哪了。 “这鬼知道这傻逼孟获往哪逃了?”王渝见这南中也没啥大王能有大威胁了啊,孟获送人头都送完了,剩下牛的大王要么是臣服了,要么是不愿开战,总而言之,基本解决干净,剩下的用阳谋就能破。 马岱道:“孟获愚笨,恐已躲入山坑,不敢轻动。” 魏延却觉得:“孟获或找更深蛮族夜郎一般请求援助了。” 马谡道:“可孟获并无资本,如何求?” 向宠道:“若是屈膝为臣,以蛮王之名,倒是能借得兵马,更别说尚有些蛮人不愿服从陛下统治,欲反抗,孟获还能与之战不过一次。” 王渝是真的有点破防了,有点想骂这傻逼:“不是大哥你有必要吗?你他妈投了不香?你又打不过我。”越来越佩服武侯七擒七纵孟获收得其心了,但是之于王渝来说,七擒七纵对他而言太折磨了,杀了算了,就算南方乱了再平了就是。 况且他是真的不信南人愿意放弃当蜀民的机会去做奴仆的。 “陛下。”子龙姗姗来迟。 “将军,赤刑是归是留?”王渝问,众人也好奇。 “赤刑欲留,末将不敢擅作主张,故前来问陛下之意。”子龙还是忠厚的。 王渝没啥想法:“想留便留……” 马谡却道:“陛下三思……这赤刑不归王化,今却降,恐有诈。”虽然王渝也不知道马谡担心啥,但是身为孔明先生的爱徒,王渝知道这家伙纸上谈兵堪称无敌。 “嘶,啊这。”王渝心里也没底。 子龙道:“陛下可知古城相会关将军之于周仓乎?” 王渝笑了,你想听真话吗? 首先先抛开我是不是穿越者这个客观事实,关键是那时候我也没生啊,现在我们再把客观事实拿上来,我这个人历史嘎嘎差我咋可能知道? “这……”王渝只能如此缓解尴尬。 见君王犹豫不决,马谡出计道:“臣以为,可让赤刑为讨孟获先锋。”王渝心想:我要知道孟获在哪就好了。 “先传赤刑来,陛下以为如何?”马谡问。 王渝点点头。 “传他来。” 赤刑入账,见众将看着他,扑通一声:“参见陛下!参见诸位将军。” 马岱是最觉得不可思议的,那傲慢的大王去哪了? “陛下改了主意?”赤刑很在乎自己是不是能够留在蜀营。 子龙正要解释,马谡道:“非也,陛下向来希望留下大王。” 赤刑连叩首:“多谢陛下!” “但……”马谡面色遗憾。 赤刑看向各位将军都是目光转移,王渝见马谡的语气如此遗憾便也叹息。 “陛下有何顾虑?”赤刑连连叩首。 马谡道:“大王请起。” 赤刑不起身。 王渝道:“大王还是起来吧,否则朕不好说事儿。” 赤刑这才起身:“陛下。” “蜀兵说大王茹毛饮血,甚为野兽,若是孟获爪牙,陛下危矣。”马谡短短几句话便说出要意。 也就是告诉他,如何证明自己已经归蜀营?如何证明自己是全心全意侍奉蜀军。 “但凭陛下驱使!绝无二心。”赤刑表露真心:“愿为陛下为先锋!” 马谡这才引出:“若大王能够斩杀孟获……或许陛下会为大王开恩。” 赤刑看了看王渝,王渝点点头:“方才赵将军以命与你担保,让你入军中立功。” 子龙懵了,我没说吧,但还得假装说了,总不能驳君王面子。 不管子龙说否,但这便是谋。 “若大王能斩孟获立功,朕亲自为大王摆酒设宴。”王渝很期待。 “并且,朕可以将你编入赵将军名下。”王渝说的话对赤刑来说简直是恩赐了叩拜:“多谢陛下……” “大王来看看这沙盘,看看孟获会往何处?”众人邀请。 赤刑略弯腰,不敢站直:“陛下请看,旁周围势力,唯有一处!” “哪?”众将问。 “乌戈国!” 而孟获一行人。 说是国家,不如说是另外的蛮族,当然跟华夏相比,恐怕很难有国家不叫蛮夷,毕竟差距太大了,因其洞无宇舍,皆居土穴之内,乌戈国可以理解为乌戈山洞。 孟获拜访兀突骨,洞口乌戈人知为蛮王:“蛮王请。” 兀突骨身高丈二,坐在虎皮之上,身上美女众多,给他饮酒作乐:“蛮王!”兀突骨一巴掌推开女人站起身:“蛮王有何指教?”兀突骨岂能不知孟获大败? 孟获求道:“蜀兵欺我太甚!恳请大王出手。”孟获拜道。 兀突骨狂笑:“昔日蛮王屡攻我乌戈国,我与大王约法三章,互不侵犯,大王今日前来求我做甚?” 孟获尽诉前事,将蜀军描绘成烧杀掳掠的恶贼,关键是:“南中奴仆皆附属蜀人,恐数年后,南人恐为蜀人也!” 但更更更关键的是:“愿为大王臣属!” 兀突骨大笑:“吾起本洞之兵,与汝报仇。” 孟获欣然拜谢:“多谢大王!” 兀突骨洞中大喊:“唤土安,奚泥!” 两蛮人前来报到:“大王!” “立起兵三万,击退蜀军!称霸南中!” 随后起三万兵,皆穿藤甲,离乌戈国望东北而来。行至一江,名桃花水,两岸有桃树,历年落叶于水中,若别国人饮之尽死,惟乌戈国人饮之,倍添精神。兀突骨兵至桃花渡口下寨,以待蜀兵。 探子来报。 “孟获请乌戈国主,引三万藤甲军,现屯于桃花渡口。孟获又在各番聚集蛮兵,并力拒战。” “桃花渡?”王渝想这么好听的名字,那肯定嘎嘎好看:“此地风景如何?”王渝的发问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赤刑道:“此地风景甚好……但。”凡事只要说了个但字那就糟糕了。 “但有桃叶恶水,本国人饮之,反添精神;别国人饮之即死。” 王渝听起来像是他在讲什么神话故事一样:“如此?”王渝心里想的其实是:要么水土不服,要么这水烧开也能喝,要是有毒的话乌戈国人又不是蠢。 “是如此。”赤刑接着讲道:“乌戈国主兀突骨丈二有余,善力持勇,手下士卒更有藤甲护身,急切难伤。” “你如何知晓?”马岱问。 “禀将军,某年轻时曾路过乌戈国,与兀突骨大战数回合。”赤刑回答。 “依你所见,兀突骨比子龙将军如何?”向宠问的才是有助于战斗的,毕竟赵子龙就是这一堆将军最厉害的。 不知赤刑是私心还是确实如此道:“此等蛮人怎可与赵将军相提并论?” “若与赵将军不相上下,恐怕……”魏延欲言又止。 而赤刑担心的却是:“那藤甲兵,我南中无一人可敌,此乃关键所在。” 众人争吵纷纷,却不知兀突骨早已到了桃花渡就等他们了,王渝觉得不能再等了,否则兀突骨必然轻视。 于是王渝下定决心:“众将听令!” “在!” “既然兀突骨如此英勇,子龙将军辛苦一趟!” “令子龙将军为前锋将军,带蜀兵两万!驻扎桃花渡,与兀突骨隔江而战!” “是。”子龙出营。 王渝道:“这赤刑大王要建功立业,否则不可为朕蜀民。” “赤刑听令!”王渝令。 “在!” “命你为副将,辅佐子龙将军。” 赤刑感激涕零:“蛮人必全力一战!”随后跟着子龙出营。 “魏延将军引一军为殿军,马岱将军引一军为支援!” 三军将令下,三军整装待发。 子龙大进,直至桃花渡口。隔岸望见蛮兵,不类人形,甚是丑恶。 子龙闻桃水剧毒,退五里下寨,留赤刑守寨。 第22章 火烧藤甲兵 话说,子龙为先锋大将,想与那兀突骨交锋,但恐蜀帝被袭便欲待战以观其变。 次日,乌戈国主引一彪藤甲军过河来,金鼓大震,雷鸣震天。 子龙使赤刑出战迎敌,赤刑引本部蛮兵出战,正河边,以弩箭射到藤甲之上,皆不能透,俱落于水中。刀砍枪刺,亦不能入。 “藤甲不可破,速速退大营。”赤刑虽想建功立业但也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况且还是本山头之兵。 头领认得赤刑:“赤刑汝本是南人!却甘心侍蜀帝,岂不让人可笑?” 赤刑边退边道:“汝等抵抗陛下天兵,才教可笑!” 即使是毫无优势连番败走也要维护蜀帝,因为蜀帝是子龙的蜀帝!现在也是他的蜀帝。 魏延见赤刑抵抗不了,派兵掩护,可那蛮人皆使利刀钢叉,蜀兵如何抵挡,尽皆败走。 退无可退!而带头领袖却嘲讽:“南人侍蜀帝,终身不可入宗庙也!” 赤刑无所谓,毕竟谁愿意待在这种地方! 蛮兵不赶而回。魏延亲至,赶到桃花渡口,只见蛮兵带甲渡水而去;内有困乏者,将甲脱下,放在水面,以身坐其上而渡。 “大王如何?”毕竟现在赤刑还算南人大王。 赤刑摇摇头:“未曾有事,可这藤甲兵,确实不可敌也。”二人败走急回大寨,来禀子龙,细言其事。 子龙问:“兵戈皆不可穿?” “是也,将军。”二人请罪。 “两位请起,待我禀告陛下,再做打算。”孔明言子龙不善带大兵,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子龙善带精英,奇袭敌军或是单枪匹马作战。 子龙教三军固守营寨,不做打算,营寨前使火为陷阱,可防夜袭。 蛮人持勇而不用计,故兀突骨根本不打算夜袭,而是准备孟获收集残军败将一举击溃蜀军。 而王渝营中,王渝担心的根本不是如何对抗藤甲兵,因为他早就知道了:火攻。 关键是这个说火攻折寿这个说法准不准确,刘禅活了六十多岁,要是折寿折多少,记得孔明是五十四岁秋风五丈原。 那至少也有五十岁吧,王渝本想是拿马谡之命,但经过相处,马谡并不是害人精,马谡虽不及马良,但对王渝还是很有帮助的。 至于其余武将更是如此,这才打个蛮族便耗费了如此精力,还有数位上将支援,那曹魏有虎豹骑、孙权有大都督,可比这南蛮要难的多。 而马谡见王渝焦虑,便想出计,身为谋士,自然要为主公分忧。 “臣有一言……” 王渝呵斥:“莫非朕不知兵?” 马谡无奈劝道:“情况紧急,陛下早做打算。” 日复一日,已过去整整三天了。 子龙已经快要守不住桃花渡口,正一步步向后面撤军。 王渝自知不可拖延了,只能去找孔明火烧之位置。 王渝令赤刑引路,马岱、向宠、魏延跟随,自乘小车到桃花渡口北岸山僻去处,遍观地理。山险岭峻之处,车不能行,王渝弃车步行:“此地难行,大王可曾来过?” 赤刑报:“未曾来过,未曾从此地路过。” 王渝接着问:“可曾有山谷环绕或是何地?”要说瞎还得是咱王渝。 前方便是峡谷,望见一谷,形如长蛇,皆光峭石壁,并无树木,中间一条大路。 “此地大王可曾来过?”王渝见此谷甚高便问,赤刑想了想:“不曾来过,但臣见南中地图有记载。” “哦?名为何地” 赤刑点点头:“此处名为盘蛇谷。出谷则三江城大路,谷前名塔郎甸,此地无木无林,故鸟蛇数多,名盘蛇也。” 其实都走到这种地方了,怎可能不知道如何克敌制胜? “唉……”王渝连连叹息。 魏延见状:“陛下!” “我军劳师袭远,不宜久战,况且天气渐寒,我军未有过冬之衣,若是久战寒冬,三军恐怕……” 王渝犹豫不决,一是折寿,二便是这也是活生生的人,他王渝不是铁疙瘩,也有肉,也有心,也有肝! 魏延跟随:“恐怕过不了今冬。” 微风四起,王渝看着盘蛇谷,记得读历史的时候,孔明烧死了藤甲军数万,当时自己只觉得烧得好!唯恐烧不干净。 可自己深入南中多日发现,这些人也并不是不开王化,更多的是被逼无奈。 “陛下!” 王渝一个人看着远方,看着滚滚桃花水,叹息千古英雄多少事,只见这长河滚滚流去,原来别人波澜壮阔的一生,而历史书只轻描淡写罢。 火烧藤甲兵…… 王渝下定决心,折寿也好,其余的也罢,既然自己当得了蜀帝就要尽蜀帝的责任:“天假我二十年蜀帝,定平定中原,匡扶汉室!” “马岱将军!”王渝想好了决定。 马岱答:“臣在。” 王渝下令道:“与汝黑油柜车十辆,须用竹竿千条。可将本部兵去把住盘蛇谷两头,依法而行。与汝半月限,一切完备。至期如此施设。倘有走漏,定按军法。”这句话是马谡教的,马谡已经写好了对策,还没有交给王渝,王渝差阿会喃偷到了,那便是他的了,其实王渝仔细想想惧怕的不是自己折寿,而是那哀嚎声,那曾经攻三江城的哀嚎。 再召向宠:“向宠将军!” 子龙答:“臣在。” 王渝道:“命将军去盘蛇谷后,准备草车、大木堆积,三江大路口如此守把。所用之物,克日完备。” 见魏延迫不及待:“我呢,陛下。” “魏延将军!” “臣在。”魏延眼神那可是迫不及待 “将军可引本部兵去桃花渡口下寨。如蛮兵渡水来敌,汝便弃了寨,望白旗处而走。限半个月内,须要连输十五阵,弃七个寨栅,让蛮人轻我汉军。”好家伙这是拿魏延kda开玩笑呢,毕竟是蜀汉常败将军,多输点也正常。 但魏延只得同意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照办。 三军整办军务,王渝一人站在了山上:“天下,真难。” 再说孟获。 孟获与乌戈国主兀突骨道:“蜀帝多有巧计,只是埋伏。今后交战,分付三军:但见山谷之中,林木多处,不可轻进。”没想到孟获虽然蠢,但也知道火攻之计。 兀突骨道:“大王说的有理。吾已知道蜀人多行诡计。今后依此言行之。吾在前面厮杀;汝在背后教道。”两人商议已定,虽然我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拿孟获当军师的,可能他觉得自己智商五十,那么孟获就是八十了,可是正常人的智力应该是九十到一百一呀。 忽报蜀兵在桃花渡口北岸立起营寨,子龙回大营护蜀帝,魏延亲自守营寨。 兀突骨即差二俘长引藤甲军渡了河,来与蜀兵交战,不数合,魏延败走。蛮兵恐有埋伏,不赶自回,即使没有埋伏但兀突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藤甲军惧火,若是一把火下去,那休矣。 次日,魏延又去立了营寨 蛮兵哨得,又引众军渡过河来战,延出迎之,不数合,延败走,蛮兵追杀十余里,见四下并无动静,便在蜀寨中屯住。魏延可太知道怎么诈败了,要么说马谡为什么写计让他去诈败呢?人家专业户。 次日,二俘长请兀突骨到寨,说知此事:“大王,我二人数次击退魏延,魏延不敢轻近,蜀军或孱弱不堪,大王恐受孟获所欺。”你小子最好是不要被子龙逮到。 兀突骨大喜:“若是蜀军孱弱,则两川之日,岂不尽归我乌戈国?”可以,最好你把曹魏和孙权都打下来,顺便再把欧洲打了,然后再去把美洲占了,天下一统咯,都住山洞咯。 兀突骨即引兵大进,将魏延追一阵:“杀退蜀军!”蜀兵皆弃甲抛戈而走,也不还口。只见前有白旗,延引败兵,急奔到白旗处,早有一寨,就寨中屯住。 兀突骨驱兵追至,魏延引兵弃寨而走,蛮兵得了蜀寨:“这蜀人也并非如此骁勇啊!南王为何屡次战败?”占了蜀寨的兀突骨狂笑。 孟获只道:“蜀人恐有阴谋,大王还需三思而行……”孟优劝都劝不住让兄长少说两句。 兀突骨举起酒杯畅饮:“汝之弱,非蜀强。” 次日,又望前追杀。魏延回兵交战,不三合又败,只看白旗处而走,又有一寨,延就寨屯住,兀突骨道:“别看蜀军,逃跑倒是绝!”兀突骨站着营寨已忘了孟获嘱托,心中只是击垮蜀军为念。 次日,蛮兵又至魏延略战又走,蛮兵又占了蜀寨,要不说魏延诈败有一手呢?但凡是子龙这时候兀突骨被杀一万次了。 魏延且战且走,已败十五阵,连弃七个营寨,蛮兵大进追杀,兀突骨自在军前破敌,于路但见林木茂盛之处,便不敢进;却使人远望,果见树阴之中,旌旗招飐,兀突骨停兵不前,召来孟获。 兀突骨谓孟获道:“果不出大王所料。”孟获大笑道:“蜀帝今番被吾识破!大王连日胜了他十五阵,夺了七个营寨,蜀兵望风而走。蜀帝已是计穷;只此一进,大事定矣!”确实还得你是孟获,好厉害呀,一下子就识破了呢,以孟获的智商很难相信魏延可以连输十五次。 兀突骨大喜,遂不以蜀兵为念:“蜀军不过如此!”便安营扎寨饮酒庆祝。 至第十六日,魏延引败残兵,来与藤甲军对敌:“兀突骨,敢与我战否?”兀突骨骑象当先,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手指魏延大骂:“汝已连败多日,岂敢再来?真不知羞也!”说罢兀突骨骑象而进 魏延拨马便走。后面蛮兵大进:“休走!”魏延引兵转过了盘蛇谷,望白旗而走。 见魏延败走,兀突骨统引兵众,随后追杀,兀突骨望见山上并无草木,料无埋伏,放心追杀:“前方无草木,尽管追杀,杀蜀将者赏金千两,杀蜀帝者,为大王!”兀突骨鼓舞气势后便赶到谷中,见数十辆黑油柜车在当路,兀突骨这等蛮夷哪见过这些东西?就觉得这些黑乎乎的可能是粮食吧 手下蛮兵报道:“此是蜀兵运粮道路,因大王兵至,撇下粮车而走。”反正他也不知道说啥,看起来像是粮草那就说粮草,这时候夸夸兀突骨,可能被记住了以后真征服了全世界当个美洲大王还是可以的。 兀突骨大喜:“回去领赏,汝乃功臣。”就说这时候夸夸他多好,啥都不用做不说还能轻轻松松得点儿赏钱。 于是兀突骨催兵追赶:“全军出击,擒拿蜀军。”将出谷口,不见蜀兵,只见横木乱石滚下,垒断谷口:“此山川之险,不足挂齿。”兀突骨一眼断定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兀突骨令兵开路而进,忽见前面大小车辆,装载干柴,尽皆火起:“什么!有诈!”兀突骨忙教退兵,只闻后军发喊,报说谷口已被干柴垒断,车中原来皆是火药,一齐烧着。刚刚那地方就是火油地方,断了后路,依马谡之计,断其后路可烧得藤甲军兵卒不剩。 王渝与马谡早已站在了山上。 马谡道:“陛下仍用我计?”马谡知道王渝是用的他写好的计策。 王渝点点头:“此计汝所设,朕所施,朕为这大汉社稷甘愿折寿。”王渝说了说这玄幻的说法。 马谡无奈点点头。 赤刑等人也都不敢看谷中情况。 兀突骨见无草木,心尚不慌,令寻路而走:“既无草木,何惧?只再找路程便出去!”兀突骨奋力逃脱。 只见山上两边乱丢火把,火把到处,地中药线皆着,就地飞起铁炮。满谷中火光乱舞,但逢藤甲,无有不着。将兀突骨并三万藤甲军,烧得互相拥抱,死于盘蛇谷中。 兀突骨大叫:“我乌戈国之民尽数死于此处!蜀帝,你必损其害!”兀突骨大象随意乱窜乌戈国民无不哀嚎。 蜀帝在山上往下看时,只见蛮兵被火烧的伸拳舒腿,大半被铁炮打的头脸粉碎,皆死于谷中:“唉,这便是战争。”想起来自己玩游戏的时候放火雷劈没这个感觉,现在……五味杂陈。 “赤刑、子龙!”王渝调令二人:“前去擒拿孟获!绝不留手。” “是!”王渝要亲眼看着这战争的残酷,为的便是坚定自己一统天下之心。 “阿会喃。”王渝令:“汝前去告诉向宠将军,若有蛮人可逃走,皆放走之!” “是。”阿会喃已经被这位雄才伟略的君王吓傻了。 臭不可闻的谷里,未有几个生还。 王渝亲自下入谷中,四处蛮人溃逃,那皮肉烧得焦烂,火攻计,本就恶毒,再加上藤甲侵油,相当于身上穿了一件优质的燃火材料。 令人想不到的是,兀突骨也活了下来,只不过恐怕也命不久矣。 兀突骨爬了出来见蜀帝骂道:“我未曾沾染你蜀境,今苦苦相逼,我乌戈国亡矣!” 本就是自己这番恶毒,王渝也没有反驳。 兀突骨越骂越上头:“这两川之地本我蛮夷所有,汝豪取强夺,汝父豪取强夺,我与南王不过是取我之土!何错之有?” 王渝道:“兀突骨!岂出如此之言?” “汝替孟获倒行逆施岂有理乎?”王渝在骂:“昭昭青史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当年群雄割据,生灵涂炭,是我父皇一统西川,恩泽两川,尔等却犯我边境,朕岂能容你!汝起刀兵,可见可生灵涂炭皆你之罪也!”王渝在这段时间马谡给他讲了讲历史的途中便讲了汉昭烈帝也就是他父亲的所有历史,王渝很是佩服,这段话也算是他的内心独白了。 兀突骨无话可说。 文武皆站在王渝身后。 “兀突骨!朕且问你,可知这谷中部下之名?”王渝一番话让兀突骨摸不着头脑。 “不知!” 王渝知道他是嘴硬骂:“兀突骨!汝真愚不可及。” “朕要立一碑,纪者谷中亡者,以免后人不知其先祖。”王渝的本意是祭祀先祖。 兀突骨误会了:“汝真恶毒也!” 王渝道:“昭昭生令,皆要有所依靠,汝若不祭,我自遣汉人来祭。”这兀突骨才明白蜀帝的意思,可是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蜀帝可自找蛮人,乌戈国内尚有老少,望蜀帝莫说我之罪,但说乌戈国主战死便可。”说着兀突骨便将腰间骨刃刺入喉中,自尽身亡。 而蜀军也按王渝之意,建万人碑! 却说孟获在寨中,正望蛮兵回报。忽然千余人笑拜于寨前,言说:“乌戈国兵与蜀兵大战,将蜀帝围在盘蛇谷中了。特请大王前去接应。我等皆是本洞之人,不得已而降蜀;今知大王前到,特来助战。”为了减少损失,赤刑便出此计策。 孟获大喜,即引宗党并所聚番人,方才出寨,左右乃赵云赤刑:“南王!欲往何处?” 一声喊起,蛮兵中大半皆是赤刑之人,将蛮王宗党并聚集的番人,尽皆擒了。孟获匹马杀出重围,望山径而走。 子龙提枪要追。 赤刑道:“将军,容我立功!” 赤刑纵马去追。 第23章 回师成都 王渝归到寨中,升帐而坐,谓众将道:“朕今此计,不得已而用之,大损阴德。我料敌人必算朕于林木多处埋伏,朕却空设旌旗,实无兵马,疑其心也。朕令魏文长连输十五阵者,坚其心也。朕见盘蛇谷止一条路,两壁厢皆是光石,并无树木,下面都是沙土,因令马岱将黑油柜安排于谷中,车中油柜内,皆是预先造下的火炮,名道‘地雷’,一炮中藏九炮,三十步埋之,中用竹竿通节,以引药线;才一发动,山损石裂。朕又令赵子龙预备草车,安排于谷中。又于山上准备大木乱石。却令魏延赚兀突骨并藤甲军入谷,放出魏延,即断其路,随后焚之。”也多亏参军之计。王渝这是要全权背锅,这样的话可能折寿就是折自己的,反正对于王渝来说,只要不让马谡上战场,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大赚。 “朕闻:‘利于水者必不利于火。’藤甲虽刀箭不能入,乃油浸之物,见火必着。蛮兵如此顽固不化,非火攻安能取胜?”也不能全怪王渝,王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众将纷纷点头,无一感慨陛下、参军之计。 赤刑已追到了孟获孟优:“往哪逃!”赤刑于一山间小路堵住了孟获的出路:“汝逃不走也。” 孟获愤愤:“汝世代皆为南人,今弃南人追随蜀帝!南人岂能容你?” 赤刑大笑:“若非赵将军相救,我早已死于非命!如何归南?” “今我之命乃将军之命,也乃陛下之命,余生便为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赤刑坚定的眼神倒是让孟获有些意外:“三弟速走,待复归南境,替我报仇。” “二哥!”孟优虽不忍但只得离去。 赤刑岂会容他离去,拍马便上,孟获不愧为南王,一斧接住赤刑银刀,二人交战数久。 孟获岂是赤刑对手? 孟优走远,孟获便败下阵来:“本想斩你提头去见陛下,陛下宽宏大量!或许能饶你性命。”赤刑擒着孟获便归蜀营。 只见众人围着孟获,王渝坐于高位:“朕且问你,服是不服?” 孟获还是那昂着头:“本王死也不服你。”孟获可能以为蜀帝还要放他,他可以再集兵马决一死战。 王渝大笑,笑得让人浑身发冷:“那便去死吧。” 这一声令。 武将倒是觉得可以,毕竟这人太不要脸了,也不想让自家军队久战,毕竟一个南蛮,用现在的游戏术语来说,就一试师副本,打这么久已经很过分了。 而马谡却觉得:“陛下万万不可杀南王。” 孟获听着那可太开心了。 王渝问道:“卿以为,朕言如何?” 马谡不知所措:“皇帝之言,天下共遵之。” “朕往日说:‘若再擒蛮王,必杀之。’可有此言?” 马谡点头:“确如此。” 王渝反问:“如此,卿为何要替南王美言?此等蛮人,不足挂齿,杀便是,若是南中再反,朕定杀得南人再无根种,决不食言。” 马谡也不好再劝。 王渝先道:“召高定前来!” 再言:“赤刑听令。” “臣在!”赤刑生擒南王孟获,也算立功,赤刑自然不怕皇帝会怎样他。 “命你为行刑官,亲自斩杀孟获!”这番话让赤刑愣住了,若是斩杀了孟获,南中多数人定不容他,而王渝这番做法就是要让蛮人的矛盾转移蛮人。 虽然已经收复许多南人之心,但王渝深知这种地势的势力绝对不少,深处蛮洞,定不会放族人出来,若蜀军撤走,恐怕会再起刀兵。不如使赤刑斩杀孟获,昭告南中此事,凡拜孟获之人皆将仇恨转移赤刑以及赤神山,不过数代,南人尽归蜀也。 有些恶毒,但唯有如此才能稳定边境,没有人会相信放走的蛮王的一面之词,木鹿大王也好,朵思大王也罢,他们绝不可能想放弃自己身为大王的地位的。 而收复赤刑就是要让他没有任何的退路,他不能汝蛮人宗庙便只能考虑入大汉宗庙,那就不得不为大汉死战。 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赤刑也知如此也想留条后路便道:“孟获乃我妹之夫,我若杀之,恐天下耻也。” 王渝肯定知道赤刑要拒绝,毕竟这种事情属于是不给后路了:“那,便罢了!” 众臣都没想过王渝居然不强求,但下一刻。 “那便为大王摆酒设宴,送大王归南!”王渝大笑:“大王为我大汉立功,朕为汉帝,自然要与大王饮酒。” 这意思,很明白了,你赤刑既然不愿意,那便回你的南中当蛮王吧,来我大汉做甚? 赤刑连忙叩首:“陛下!怎可忍心弃臣?”众臣这才明白意思:攻心为上。 王渝连连摆手:“诶……” “岂敢为大王主君?” “陛下!”赤刑叩首不起:“若我亲手杀孟获,何以面对我妹?” 马谡接嘴:“若不亲手杀孟获 何以面对陛下?”马谡倒是说了实诚话,这就是王渝让赤刑自我抉择,究竟是选择汉,还是蛮人。 赤刑别无选择:“愿斩孟获首级!陛下只说几时!” 王渝笑了笑:“立刻问斩!” “这……”马谡却道:“当选良辰吉日问斩。” 王渝却蔑视道:“区区蛮人,何用中原之礼?岂不笑煞他人?”是啊,不给蛮王尊严,又让赤刑斩他,为的就是让赤刑明白,皇帝就是能为所欲为。 见赤刑要走出行刑:“刀斧手,带大王前去斩孟获。”王渝不是不放心,只是一定要让赤刑亲自斩首:“一定要让大王亲自斩他。” “遵命!陛下。”三人出了营去。 “诸位将军皆有奇功,朕不能一一行赏,待回成都!” “是!”众将自然听令。 “今蛮族已定,尚有蛮将,可一一问之?”马谡提醒。 王渝点头:“对对对。” “传杨峰、杨岭、阿会喃和朵思大王。”王渝传旨。 “朵思大王已回山中……”马谡自然知道朵思大王肯定不会久臣服王渝。 王渝思考了一会儿:“那先传杨峰杨岭阿会喃。” 杨峰、杨岭、阿会喃拜。 “陛下!”三人齐拜。 “请起。”王渝问:“三位准备几时归南中?” 王渝一问,三人连忙叩首:“陛下为何要如此说话?” 王渝明知故问:“汝等世为南人,岂能不归?” 三人叩首:“愿为陛下鞍前马后,只求陛下收留!”王渝需要组织一队亲兵:复汉军。 他需要一支只有自己才能调动的军队。 “朕做不了决定啊……”王渝若有所思般看了看马谡,王渝自然知道马谡一日一信使孔明。 见王渝看了看自己,马谡连忙道:“唯陛下做主。” “那,三位先退下吧。”真要做啥也不能让他马谡知道了啊,他肯定要一五一十报给孔明。 那孔明肯定要让自己不动刀戈、善修内政……这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上阵杀敌,死了也光荣。 “是!陛下。” 其实王渝并不是担心这些人归不归自己,关键是子龙啊!子龙可是ssr卡!他要是归自己管,那可太好了,可是子龙亦是孔明大将,这个可得三思而行了。 “陛下!赤刑犹豫不决……”这话让王渝有些生气,众将倒是没啥关系,毕竟如果赤刑不杀,随便找个人就砍了。 王渝是想要赤刑跟着自己南征北战,这样蛮人,茹毛饮血或许能吓到对手,当然更重要否不是吓对面,而是赤刑正壮年,冲锋陷阵正需要此等良才! 王渝快步出去:“诸卿在此等候,子龙将军随我出来。”毕竟只有子龙将军能够制约他。 二人快步到行刑台,见赤刑久久不动手,王渝便呵:“赤刑!为何如此拖延!” 孟获口中辱骂:“赤刑汝这般模样,如何见我妻!”王渝明白赤刑是担心自家妹妹不会原谅他。 王渝的态度就是做事做绝! “给你一柱香!朕亲自监斩!”王渝遂教人搬来两座椅,子龙一把,自己一把。 赤刑也顾不得了:“孟获,汝真害惨我也!”手起刀落! 王渝的嘴角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子龙站起身:“今南王孟获已被赤刑斩首!南中不可再反!违者,与孟获一般下场!速传三军!再传南中。” 此话一出,三军宣传官便四处宣扬,最关键的一点是赤刑杀了孟获,而不是蜀军。 赤刑满面鲜血,待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炙热的鲜血再也不是曾经那样甜美了,孟获虽坏,但为自己妹之夫,况且自他归南以来也好吃好喝候着,自己虽然瞧不起他,但还远没有到要杀他的地步啊。 赤刑说不出话。 即使是听着皇帝用阳谋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成为南人了,他将被人世代唾弃,哪怕这位南王并不是那么优秀,但他是一种精神象征。 况且,王渝为了平定南中也绝不可能说蛮王孟获十恶不赦,那样绝对会引起许多大王的反叛,如此一来,自己变成了杀了蛮王归顺蜀帝的罪人了。 只能求入那大汉宗庙了。 “赤刑,做得好!汝可为马岱、魏延、子龙、向宠四位将军部下。”其实压根就不用选,王渝太了解他想跟谁了,这也是为什么想从相父手中挖走子龙,赤刑加子龙的组合,打点江东鼠辈还是绰绰有余吧? 赤刑拜:“愿为赵将军步卒,替赵将军牵马执蹬。” 子龙不喜欢这样:“不,汝要为先锋,替陛下杀伐决绝!”说罢子龙亲自上前扶起赤刑。 赤刑见到了偶像,还能为偶像打仗,那简直是不要太骄傲:“多谢将军!” 王渝转头道:“快马去叫高定前来。”看着南中平定,王渝心中也很是高兴,但是他知道,对于征服南人这种简单的事情,远远不如庙堂上的争斗:“歇息几天再说。” 当夜,诸位将军皆回营,唯有王渝在那祝融夫人营前转悠。 这个身为青春期的孩子春心萌动可以理解,人曹老板攻入宛城还不是问:此城可有妓女?虽然这个祝融夫人也是人妻,可是孟获没了呀,虽然邹夫人的老公好像也没了。 其二,就是王渝确实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妹子,悍勇又好看,这谁不爱啊? 虽然他频繁踱步始终但没有勇气进去。 由于祝融夫人是女生,在攻破三江城后,基本上祝融夫人的营帐周围是没有士卒的,这也是王渝有意为之,刚开始的目的是怕夫人晚上上厕所不方便,但现在嘛,懂得都懂。 “陛下?”只见一士卒端着汤药,王渝问:“这啥?”士卒惊了:“此陛下教我等送夫人汤药,治内外伤口。” “擦!忘了。”王渝接过汤药:“让我来。”王渝春心萌动已经忘了自称朕了,士卒也理解:“辛苦陛下了。” 王渝点点头:“这里有没有外敷药物?替朕取些。” “是,陛下。”说着士卒便去拿外敷药,而王渝依然是停在门口看着药的阵阵气体,不敢进入。 “来了!陛下。”士卒拿了一瓶白色小药瓶儿:“随军便是如此之药。”王渝幻想的意思是给祝融夫人擦药顺便就把衣服给她扒了。 可惜…… 方才士卒声音很大,夫人又不聋:“陛下进来吧……” 王渝脸一秒变成猴子屁股。 磕磕巴巴进去:“夫人,朕给夫人送些药物……夫人,快快服用……”说着便要离开。 祝融夫人也算善知人心了:“陛下可以帮个忙嘛?” 王渝磕磕巴巴:“夫人请讲。” 祝融顺势脱下上衣:“请陛下替我擦擦药。”王渝一眼看见曼妙的身姿便背过身:“我……朕看看营中有否女子,替夫人擦药。” 祝融夫人道:“那陛下今日前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祝融夫人也明白王渝的意思:“陛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嘛?” 王渝硬着头:“抱歉夫人,杀了您的夫君孟获。”王渝得这样说,试探试探,毕竟中原夫死,妻三年守节。 祝融夫人一脸释怀:“如果孟获有陛下一半温柔,我就随他去了。” “既然陛下觉得抱歉,那陛下陪我说说话吧。”祝融夫人挪开了一个位置。 王渝还是没有转过身:“夫人……请穿好衣服。” “男女有别……”王渝的思维还是没有在女人这方面代入皇帝。 祝融夫人见王渝死不转身便穿好了衣物:“现在,陛下可以陪我聊聊天么?” 王渝这才转回去也不坐在床榻上:“夫人想跟朕聊什么?” “陛下这边坐,君站臣坐,不合中原之礼。”祝融夫人道。 王渝回:“夫人为南人,自然要用南人礼仪对待。” 祝融夫人早就爱慕了王渝:“那陛下可知,蛮女对夫君的态度是主奴态度,我为奴,既然主已死,我需不需要另外找一个呢?”祝融夫人就差说:速速上床。 王渝依然推托。 祝融夫人道:“陛下今日前来仅仅是为了送药么?不想跟我说些什么么?” “咳咳……”王渝脑子里一万种现代所谓的撩妹话语,但脱口而出的是曹老板的那句:“今夜,夫人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王渝觉得说得太粗鲁,正要离去。 夫人一把将王渝拉入被中:“在我们南中,床上不分君臣,陛下恕罪!” 这一夜! 王渝感受到了曹老板的快乐! 第二天,王渝整日不出。 以马谡为代表的文臣对南民进行了户籍登记,以便于管理,武将们则是继续清理周边势力。 第三天,王渝依然不出。 子龙就有些担心了:“陛下龙体……” 马岱笑道:“将军,陛下正直青年,体力相当充沛,子龙将军莫要担忧。” 武将们都很高兴,毕竟自己陛下居然如此体力,简直是明君。 而第三日,基本已经开始准备离开了。 “报!高定将军到。”高定收到信,只带数人,日夜兼程赶到此地。 “诸位将军,陛下召我何事?”高定问。 几位将军只笑不语,高定绷不住了:“请将军替我通报。” 马岱道:“我等可不敢打搅陛下的良辰之时哟!” 子龙等人跟着笑出声。 唯有高定迷茫。 “陛下跟祝融夫人共处一室。”老实人向宠一句话给高定指点了迷津。 而祝融夫人也知道高定将军来了,毕竟外面闹闹嚷嚷,俯在王渝身上:“陛下,高定将军来了。” 王渝迷迷糊糊的:“再睡会儿~” 祝融夫人拍拍王渝:“好了,陛下该起床了。” 王渝这才伸了伸懒腰直接把祝融压在下面。 祝融假装挣扎一番:“哎呀,陛下!” 王渝也知不能让他们等久了:“朕先去,待回成都。” “陛下衣服!”王渝记急着洗漱险些忘了衣物。 王渝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洗漱之后便出营去了,祝融夫人则是选择躺在二人欢悦数日的床上细细感受。 “哦,高定将军来了啊。”王渝一脸正经,倒是让众将哭笑不得。 马岱是笑得最大声的:“陛下虎威啊!那夫人之声,蜀营皆闻之。” 子龙等人也跟着笑出声。 王渝则是一脸尴尬。 “先聊正事儿!正事儿……”可是这也阻止不了众将欢笑啊。 第24章 泸水祭祀 “别笑了,求求了,孩子要面子。”王渝可怜巴巴的样子,子笑得合不拢嘴了:“先让陛下去跟高将军谈正事儿!” 之于子龙来说,王渝就是看着长大的,自然要多多爱护。 王渝见子龙如此为自己开脱便道:“子龙将军陪我跟高将军走几步。”说着便拉着子龙往营外走去。 走远后,尚能听见蜀营的欢笑。 “不知陛下急召我来?所为何事?”高定三天三夜没合眼就是为了最快速度到达这位君王的旁边,毕竟他知道了前事儿,对这位君王更是拿不准主意,更别说伐南之时的事儿了,件件都让高定觉得这个君王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王渝缓了缓,毕竟这几天确实是有些榨干了自己,不过话说回来,王渝很佩服这身子骨,还想着刘禅为什么拿着这么好的身子去斗蛐蛐!难道享受不来如此美乐? “高将军,朕征南数日,今南方已定,朕又杀蛮王孟获,深恐南方叛乱。”王渝与子龙高定走到水桥上:“不知高将军有何见教?” 高定道:“可留数兵,镇守南中……” 王渝道:“南征完,朕欲伐孙权、曹丕,恐南方无兵可留啊。” 高定问:“陛下意如何?” 王渝道:“我大汉非异姓不可称王,汝可知晓?” 高定道:“自然知之。” 王渝随即道:“可曹操篡汉,自立魏王,本想封公为王,替我管理南境……” 高定听曹操之名,立马拜:“陛下,万万不可。” 王渝笑道:“怎么?将军也怕成为曹操么?” 高定叩:“臣之忠心,天地可鉴!” “请起请起。”王渝扶起高定:“朕有一事,骗了将军。” 高定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雍闿朱褒二人并没有要加害将军,是朕欲加之罪而已。”王渝试探。 高定严声厉词:“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罪将被抹了心智,才教反陛下。” 王渝笑道:“汝部下鄂焕已为大汉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可抵将军之罪了。” “多谢陛下!”高定本就担心皇帝会怪罪他,但是如此看来,不必太过担心。 “南中总不能无人看管吧?朕思来想去,将军依是最为合适的人选。”王渝了解到高定被称为夷王,这招叫以夷制蛮。 “承蒙陛下。”高定如履薄冰的对应每一句话,毕竟他也许明白叫子龙来的目的。 “朕拟高定将军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兼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又兼所在道监督州县之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将军以为如何?”王渝见高定没动静再道:“可封将军为南中都督。” “多谢陛下!”如此大的权利都给了高定,也就是说,他就是南中的皇帝了。 “没什么,将军。”王渝说出了担心:“可朕担心啊。”肯定担心,如此大的权利。 “若是将军重蹈雍闿、朱褒行径,朕又要劳心劳力了。”王渝又道:“昔日董卓鸩杀少帝、袁绍雄据河北、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皆因如此。” “我成都离南中不远,若将军起建宁、南中之兵,朕岂不危矣?”王渝每个字都在吓高定。 其实王渝根本不需要高定管建宁,他只希望高定用血腥的手段镇压胆敢反抗的蛮人,但是这不能自己说出来啊,这要高定说出来只管南中。 “建宁自始至终是将军的,建宁兵马大多也都听从将军。”王渝点名要意。 高定自然明白:“愿为南中都督,不管建宁之事,并将妻儿老小尽数送往成都!望陛下放心。”高定如果不这样说,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他一个人不过数骑来到这里,也肯定要跟着王渝到建宁,如此,他只能镇守南中,至于那南中之兵反叛?恐怕建宁之兵悉数抵挡下来了。 “不委屈你吧?将军。”王渝明升暗降,虽然掌握了南中,可是那南中本就是不稳定因素才让高定前去,建宁相当稳定,换上蜀中心腹则是最好。 高定哪敢说不:“不委屈,升为南中大都督,节度此地,乃臣之荣幸。” 王渝点点头:“朕会派一文人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说是助他不如说是监督他,管理他。 “多谢陛下。”说着三人居然已经走回了军营,一路上高定冷汗直流,说错一句话,恐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马岱已经收拾好了三军:“陛下,随时可以起程了。” 王渝点点头:“好,一个时辰后启程吧。”说罢王渝悄悄叫来马岱:“给祝融夫人单独安排一辆马车,她是女儿身。” 马岱点点头:“遵命,陛下。” 正当三军要离开时,南人夹道相送。前军至泸水,时值九月秋天,忽然阴云布合,狂风骤起;兵不能渡,回报王渝。 “陛下,前方妖气正盛,不知如何渡河。”士卒的话让王渝摸不到头脑:“未曾听说有妖啊。”莫非神话传说是真的,王渝还是不太信。 召赤刑来。 毕竟赤刑南人,还是知晓这些事儿,待赤刑见驾,王渝问:“说那前方妖风,是何缘故?” 赤刑答:“禀陛下,此水原有猖神作祸,往来者必须祭之。” 王渝身为社会主义坚定接班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我亲爱的达瓦里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鬼的:“用何物祭享?”但还是礼貌性的问问,也算了解了解风俗咯。 赤刑答:“旧时国中因猖神作祸,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并黑牛白羊祭之,自然风恬浪静,更兼连年丰稔。”王渝一听四十九个人头,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吧。 “朕已杀南人多数,岂忍再动刀戈?” 心里怀着,我不信!的想法来到了泸水边,果然阴风大起,波涛汹涌,人马失色:“我擦。” 王渝随后让赤刑找些蛮人问问其因。 赤刑找来当地蛮人:“参见陛下。” 王渝扶起:“快快请起。” 指着泸水问:“此何情况?” 蛮人道:“自陛下经过之后,夜夜只闻得水边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因此作祸,无人敢渡。” 王渝觉得肯定是心理作用,但毕竟自己确实是杀了这么多人,叹息道:“皆朕之过也,兼杀死南人,尽弃此处。狂魂怨鬼,不能解释,以致如此,朕无可奈何也。”王渝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办。 “参军以为,朕该如何?”王渝只能问问自己的智囊了。 “陛下今晚当亲祭之。”生在那个时代,马谡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如此了。 赤刑见状道:“须依旧例,杀四十九颗人头为祭,则怨鬼自散也,臣愿替陛下杀人。”说着赤刑提着银刀便要去找目标。 “慢着赤刑。”王渝拦住了赤刑接着道:“本为人死而成怨鬼,岂可又杀生人耶?岂不怨上加怨?” 王渝记得在他那个年代扫墓用的是鲜花和一些主食:“朕自有计。” 王渝叹息便教人就地安营扎寨,但将士们哪敢,子龙马岱率先:“生者何惧亡魂了?”二将率先带人扎营,随后三军扎营。 王渝在大营召来马谡:“不知如何祭祀?” 马谡想了想:“需当夜于泸水岸上,设香案,铺祭物,列灯四十九盏,扬幡招魂;将祭品等物,陈设于地,便可。” “参军去准备准备一些主食,一些牛羊肉,一些白花,再替朕写一篇悼文,朕亲祭。”王渝觉得现代礼仪应该他们能接受吧,就算是不能接受那也没办法,今天他身为天子,不可能给他们让步,至少王渝自己是这样想的。 “是,陛下。”马谡答应。 三更时分,王渝身着龙袍正装,亲自临祭,三军将领跟随在后,令马谡读祭文。 其文。 “大汉建兴一年!大汉皇帝刘禅谨陈祭仪,享于故殁王事蜀中将校及南人亡者阴魂曰:朕乃汉帝!昨自远方侵境,异俗起兵;纵虿尾以兴妖,盗狼心而逞乱。朕亲征南蛮,问罪遐荒;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才闻破竹之声,便是失猿之势。但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官僚将校,皆为四海英雄:习武从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共展七擒;齐坚奉国之诚,并效忠君之志。何期汝等偶失兵机,缘落奸计:或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为刀剑所伤,魄归长夜:生则有勇,死则成名,今凯歌欲还,献俘将及。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我当奏之天子,使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至于本境土神,南方亡鬼,血食有常,凭依不远;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想宜宁帖,毋致号啕。聊表丹诚,敬陈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王渝听这个祭表太有水平了,不愧是孔明的弟子。 读完马谡等将大哭,王渝没什么感受,可能是现代人把生死看得很淡吧,对于他来说可能属于封建迷信吧。 说罢王渝端起烈酒:“朕,敬诸位乃英烈,此酒共饮!”说罢,王渝一饮而尽,将坛中余酒尽数撒入江中。 “撤军十里!再扎营!莫让亡者心烦意乱,自然退去。”说罢让现代祭祀礼仪的吃食倒入水中。 “走吧。”王渝道。 合着子龙马岱白扎营了?王渝也是尊重习俗嘛,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倒是子龙马岱二人没什么看法:“将营寨迁十里后撤。” 次日。王渝引大军俱到泸水南岸,但见云收雾散,风静浪平:“我擦,这么神?”王渝是不相信一个祭祀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要用现代知识讲就是风起了,雾散了。 蜀兵安然尽渡泸水,果然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 船上,马谡道:“今陛下亲提士卒,深入不毛,收服蛮方;今南王已死,何不收复蛮人?” 其实王渝没想到这里去,要是想到了肯定这样做了,但未待王渝说话,子龙却道:“参军所言不妥。” “哦?”马谡倒是想听听子龙将军高见。 子龙道:“陛下,此有三害。” 王渝也只能跟着点头,并表示:“我啥都不知道,你俩谁争赢谁就牛。” 子龙道:“其一,蛮人为兵,语言不通,将领多多不可带领;其二,蛮人蛮人伤破,父兄死亡,无论如何,皆会对我汉有怨恨。蛮人累有废杀之罪,自有嫌疑,一两蛮人还可容忍,若是太多,恐怕……” 不愧是子龙将军,区区数句便道出其害。 马谡点点头;“子龙将军所言不错,是我考虑不周了。” 三军便向成都进发。 而孙权那边,得到了蜀帝刘禅亲征南蛮,并且还成功了,召文武百官应对此事,毕竟孙权还是怕的,这个刘禅如此能打,这岂不是给诸葛亮减压了,那对于他来说可不利于维持三足鼎立。 “诸位,今可曾听,蜀帝南征而归,孤心惧也。”孙权甚至还是名义上的大魏吴王,当然至于是不是,孙权自己明白。 当然孙权也是很无奈的,毕竟由于孙权不是王族刘姓,当时他可以做的无外乎:其一,自己称帝反对曹丕,其二 拥立刘姓傀儡续汉反对曹丕,其三接受改朝。 孙权不称帝的话,理论上还是曹魏所属的吴王,这身份在蜀汉看来更刺眼,弄不好哪天孙权一看势头不对就真正投降曹魏了。所以孙权在这样的局势下,就算没有称帝之心,也需要寻找合适时机自立了,而现在孙权其实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蜀帝仅仅只用不到半年便征了南蛮,若此子亲征曹魏,天下恐尽归蜀也。”孙权的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孔明辅佐,王渝又有现代的上帝视角,对任何武将文臣了解的那是应有尽有,而且还可以用特别不要脸,哦不,我们大汉叫无礼,无礼之数。 而主战派的武将们的头领徐盛认为:“此乃吴王大好机会。” “哦?将军此言何意?”见满朝文武徐盛率先发言,孙权自然是欣喜,再加上徐盛本就是刚刚抵抗了曹魏的功臣。 “臣以为,蜀帝好战实乃好事。”徐盛之言,孙权不解:“将军此言,有何深意?” 徐盛道:“蜀帝善战,魏将调大兵守川蜀之地,这荆南有大都督、建业向上又可攻汝南、广陵、新野的、合肥之地。” “则是为我东吴奠基,我东吴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徐盛之言令孙权振奋。 “孤心甚如此,将军道出孤言!”孙权虽然可能并没有这么想,但是徐盛说的有道理啊。 步骘站出:“吴王,依臣看,北伐前,要先做多事。” 孙权问:“卿何意?”孙权比刘禅还摆,直接问,我也不跟你装,我反正不知道。 “交州士燮、山越、夷州(今中国台湾)尚未解决,岂能北伐之?”步骘的话也很有道理。 再有人站出来,乃诸葛瑾:“况且,吴王!三足鼎立之势,尚未成矣。” 实话实话肯定是不好听的。 吴王也知道,自己也只是大魏吴王,现在天下按名义上依然是两分天下,汉室与逆贼曹魏。 “请吴王登基称帝!”是出使蜀国的张温张大夫。 众臣皆跟:“请吴王登基称帝!” 孙权没想到今日集会会演变成如此情况,心烦意乱,便退走:“卿等再做商议。” “吴王……”孙权连忙退走,他不是不想称帝,称帝后可就没有任何的退缩了,现在蜀强可以归蜀,魏强可以附魏。 孙权显然还没做好正式与两国交锋的准备。 再看魏国。 许昌城,帝居处。 曹丕心衰力竭又听闻蜀帝亲征,一口鲜血喷出:“蜀帝如此精干?朕已奄奄一息。” “陛下……传御医来。”甄洛非常担心曹丕的身体状况,自上次伐吴大败后,数日皆如此,或许曹丕时日已到。 “不必!”曹丕深感蜀帝如此强大:“朕来日无多,不知何人能用啊。”遂写信于抵御孔明的司马懿、曹真二人。 而司马懿正头疼呢。 天水大营。 司马懿营帐。 “闻马超骁勇,没想到年近五旬,我魏将且无一人可敌啊。”司马懿头疼无奈。 在王渝南征时,孔明数次攻打陈仓、岐山等地,虽然皆被司马懿挡下,但司马懿深知,蜀军全部实力尚未出手,毕竟未见那白衣赵子龙。 “若是蜀军尽数伐我,只得待粮草吃尽。”其实司马懿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孔明无粮后便会退回汉中,司马懿坚守不出则可。 陈仓守将郝昭也是一代名将,守得孔明头疼。 曹真雄据长安,未有轻动。 孔明教马超屯田,自己则回成都筹措粮草。 数日后。 而王渝一行人也回到了成都。 奇怪的是没有人夹道欢迎,仿佛三军的回来是一种罪! 或许他们认为,南征本就是罪过。 但王渝可不能惯着:“上朝!议事!” 第25章 明争暗斗 还未开朝,一封又一封弹劾信便来到了王渝的帝府。 本想回到帝府休息一会儿便上朝议事,狠狠夸一夸南征将领,并商量商量御驾亲征,见这满桌弹劾。 王渝是看了一封又一封。 内容无非:孔明北伐劳民伤财,空耗国力,于国于民不利。 说是孔明,而更多的也是针对自己本次南征,指桑骂槐罢了,王渝岂能不懂。 王渝数日闭门不出,只在房中与祝融夫人欢愉。 群臣日复一日上谏,望皇帝早日上朝,王渝都不用想,只要上朝,说的绝对是那些话,比如什么罢黜孔明啊,什么休养生息啊…… 笑死,根本不想去。 这几日,王渝帝府中除了一些奴仆就是祝融夫人了,只不过王渝很好奇,这几天一直有个宦官天天想见他,但是自己只想跟祝融夫人欢愉。 “今日群臣居然没有闹。”王渝久违没听见仆人说人来了。 祝融夫人懒散躺在王渝怀中:“陛下也该上朝了。” 王渝想的是先找那个天天找他的宦官问问情况,毕竟自己穿越完立马躲去南边打仗了,只能说打仗可比对付文臣容易多了。 “不想去啊……”王渝看着赤裸的祝融夫人又想继续,夫人推开王渝:“快去上朝!赶紧去。” 王渝刚收拾好,宦官黄皓扑通跪来:“陛下!”王渝惊呆了,说实话真不熟:“汝是……” “陛下,不认得臣了嘛?”自刘禅摔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军营,一般情况下,宦官是不可能进兵营的,(十常侍除外)黄皓根本就没有能够近身刘禅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他了,这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陛下弃我而去,为何如此啊!”王渝不懂这个宦官为什么要一直抱着他的腿。 随后黄皓从怀里拿出一盅蛐蛐:“陛下,此乃是成都附近常胜将军……” 王渝一听常胜将军?子龙?蛐蛐? “好了好了,朕还要上朝,汝现退下。”王渝讨厌这个阴阳人,黄皓紧追不舍。 “停!”王渝叫停他:“我且问你,今日群臣为何不再叨扰?” 黄皓一下子就耷拉了:“陛下,丞相回都了。”因为从小到大黄皓陪刘禅玩儿的时候只要被孔明看到了,黄皓就要挨一顿大骂。 黄皓依然以为刘禅是以前的刘禅,去南征只是为了避开孔明,只不过忘了带自己了。 王渝一听孔明回来了:“好!速速上朝!朕要见相父。”就这样王渝也没有君王礼仪了,就一个人急匆匆的去上朝,黄皓在后面紧紧跟随。 待自己到时,已是姗姗来迟,朝臣议论纷纷,只见孔明站在最前。 见王渝来,孔明笑着:“陛下天威,收得南中数郡,为我蜀中稳定立下大功。”孔明基本上每天都能收到马谡的信,毕竟这马谡一天一信,孔明现在对王渝的信任可太大了,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昭烈帝的影子。 见孔明表扬自己,那王渝可太高兴了:“多亏三军将士,否则安能如此顺利。” 孔明是来说正事的。 群臣哪敢打断丞相的发言。 孔明问:“臣奏之表,陛下可曾看见?” 王渝表示,何止看见,背都背了一万遍了,只是说跟原版不同的是没有征服南蛮那一段了。 王渝带着笑容对自己的百智军师:“自然,朕已准相父北伐!为何相父要回成都?” 孔明笑道:“陛下天威,平定南方,那魏主曹丕朝不保夕,趁此良机,便可伐魏至胜,老臣前来特来筹措粮草。” 王渝点点头:“朕准了,蜀中粮草,尽皆为相父所用。”王渝还要想想怎么才能亲自领兵北伐。 正想着呢。 忽班部中太史谯周出奏道:“启禀陛下,臣夜观天象,北方旺气正盛,星曜倍明,未可图也。”谯周是谁呢,开始是刘璋的部下,劝刘璋降皇叔,现在又想降,总结一下,蜀汉张昭张子布。 乃顾孔明道:“丞相深明天文,何故强为?” 孔明一下子铁青脸:“天道无常,岂可偏执一端?我将驻马汉中,观其动而后变。” 又一王渝不认识的大臣谏言:“陛下,北伐万万不可,我蜀汉地处偏远,将才匮乏,国力不足,一时尚不能为曹魏争锋。”王渝心已有不悦,所以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文臣,反正试都不试说不行就可以了。 但是出于对相父的尊重,王渝没有打断他。 “况北出山高路险,易守难攻,军给不易,首尾难顾,此兵家大忌。古人云:君子当知不可为而不为之,伏望陛下慎察之。” 此话一出,王渝想到了另一个解决方案了。 不过相父连忙上前道:“陛下,纵观兵家大事,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者比比皆是……” “丞相此言差异……” “丞相休要胡言!” “丞相此不明智也……” 这些话把孔明架住了,王渝也听烦了,拍案而起:“朝堂之上,可有礼乎!”王渝一话,众臣皆不在言语。 “诸位可曾读过相父之出师表也?”王渝一直保存在自己的衣服里。 众臣摇头。 王渝示意近臣:“传,众臣皆阅。” 王渝正在疯狂搜索脑中的古诗词和后代夸奖孔明的句子。 见众臣阅完,王渝得先说点话稳着,于是亲自下了朝堂中,众臣皆行礼:“衮衮诸公,碌碌汉臣,岂能不思讨贼兴复,而偏安一隅呢?” 身为皇帝的王渝明白了自己使命:兴复汉室。 “诸公且看这出师表,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王渝脑子里的诗句太有限了:“谁能写出如此忠贞之表?读此表诸公不潸然泪下,此为对我大汉之不忠!” 众臣面露羞色,这时候的臣还是特别在乎面子的。 “有了!” “繁星四百八十万!颗颗鉴照老臣心。”对于这个不学无术的皇帝出口成章,众臣还是略感震惊的。 “若我大汉皆乃相父之人,岂能让曹操、董卓等辈挟天子以令诸侯?诸公!”王渝语气异常痛心:“诸公三思而言。”说罢回到了皇位:“朕意已决!开春北伐!绝不耽误。” “诸公勿要再议!朕只要一日为汉帝!北伐之事绝不耽误。”说罢王渝头也不回离开了。 “陛下……”众臣没想到这个皇帝如今如此果断。 倒是让孔明感到了复兴汉室的希望了。 王渝退朝后,黄皓一直跟着,这让王渝很烦:“汝先去替朕做些事。”王渝知道黄皓这种宦官做下三滥的事情可太在行了。 黄皓见皇帝终于叫自己做事儿便问:“陛下何事?” 王渝道:“朝中今日质疑相父的大臣汝可记得?” 黄皓肯定记得,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如果哪一天没有认出哪个大臣冲撞了,自己怕是活不了:“记得,陛下。” 王渝笑了,终于拿宦官有用了:“汝去替我收集一些众臣的黑料如何?” 黄皓问:“黑料?是何?” 王渝差点忘了自己现代语言他听不懂:“大臣们私下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吧?” 黄皓秒懂:“臣明白,必不让陛下失望。”黄皓明白的意思是,他以为刘禅是为了更好的玩乐,找些黑料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 他甚至不怕死的提出:“丞相之……” 王渝面露杀意,孔明在他心目中现在就是神:“汝若胆敢去犯相父一家,朕定斩汝投。” 黄皓连叩首很显然觉得皇帝摔了之后有些喜怒无常了,随后王渝居然还能笑出来:“快快去办吧。” 黄皓叩首便立马去办。 王渝明白这就是马谡所讲的荆州派与益州派的矛盾—是否北伐! 荆州派为的是再出荆州,为的是先帝遗愿,为的是天下大统! 益州派则觉得谁来都一样,昔日刘璋,今日刘备,或是明日曹魏,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改变,他们依然是依附着宗家,依然能够做官!所以谁统治都是一样。 王渝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想让黄皓去找些黑料,对付对付他们。 而本次王渝回来,荆州、益州派的斗争便上升到了一定高度了。 王渝只能静待其变。 一年时光便过去了,王渝苦读兵书,闲暇时间便收集文臣黑料,为了就是能够自己能够亲自北伐。 公元二二五年冬。 司马懿、曹真见诸葛亮退兵,便回许昌待曹丕之命。 魏许昌魏帝寝宫。 丕感寒疾,医治不痊,数次咳血,自感已时日无多,叫左右近人:“朕之信传否?” 曹丕已经是快糊涂了,他的信早就传到了,并且众人也已经回来了。 “传了,陛下,几位都候着呢。”近人道。 “传。” 于是乃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三人入寝宫。 “陛下!”曹真见曹丕已如此严重,心中百感交集:“陛下为何突然严重!”曹丕本无如此严重,但听闻蜀帝如此精明能干,气血攻心。 “朕时日无多……”曹丕说话都很吃力了握着曹真的手:“快传我儿曹叡。” 曹叡何许人也?曹叡平原王,曹丕先纳夫人甄氏,即袁绍次子袁熙之妇,前破邺城时所得。后生一子,名叡,字元仲,自幼聪明,有帝王之像。 后丕曹又纳安平广宗人郭永之女为贵妃,甚有颜色;其父尝道:“吾女乃女中之王也。”故号为女王。自曹丕纳为贵妃,因甄夫人失宠,郭贵妃欲谋为后,却与幸臣张韬商议。 时曹丕有疾,韬乃诈称于甄夫人宫中掘得桐木偶人,上书天子年月日时,为魇镇之事。曹丕大怒,遂将甄夫人赐死,立郭贵妃为后。因无出,养曹叡为己子。虽甚爱之,不立为嗣。 曹叡年至十五岁,弓马熟娴。当年春二月,曹丕带叡出猎。行于山间,赶出子母二鹿,曹丕一箭射倒母鹿,回观小鹿驰于曹叡马前。曹丕大呼道:“吾儿何不射之?”曹叡在马上泣告道:“父皇已杀其母,臣安忍复杀其子也。”曹丕听闻后感曹家两代皆无如此仁君,安能治天下?掷弓于地道:“吾儿真仁德之主也!”于是遂封叡为平原王。 曹丕遂唤曹叡至,指谓曹真等道:“今朕病已沉重,不能复生。此子年幼,卿等三人可善辅之,勿负朕心。” 拉着曹真的手:“我们曹家兴亡,就依赖都了,望都督多多照料我儿,保我儿平安。”曹真哭道:“陛下何出此言?臣等愿竭力以事陛下,至千秋万岁。” 说罢,曹丕叫来:“司马懿。” 司马懿上前:“陛下……” 曹丕道:“我父武皇帝说你有鹰视狼顾之像,又梦三马食槽,教我重用你却不可给予你兵权,犬子年幼,朕欲托你护我儿,保我大魏江山,汝以为如何?” 司马懿叩拜:“若非陛下抬爱,臣恐仅山间野人。”昔日曹植选择了高傲的杨修,而曹丕与司马懿情投意合,而到今日,二人也有了厚壁障。 “陈群……” “臣在。” “父皇说你乃是当代大儒,能文能武……我大魏江山,也请你多多费心……” “是,陛下。”陈群拜。 曹丕道:“或是今日,或是明日,朕不久也。” 三人皆告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快些康复!” 曹丕道:“今年许昌城门无故自崩,乃不祥之兆,朕故自知必死也。”正言间,内侍奏征东大将军曹休入宫问安。 曹休深感不安:“陛下!”曹休急匆匆进屋叩拜。 “曹休啊……”曹丕已经是通过意识流来喊人了。 曹丕已无力一一嘱咐便谓道:“卿等皆国家柱石之臣也,若能同心辅朕之子,朕死亦瞑目矣!”言讫,堕泪而薨。 黄须儿曹彰还在赶来的路上。 于是曹真、陈群、司马懿、曹休等,一面举哀,一面拥立曹叡为大魏皇帝。谥父丕为文皇帝,谥母甄氏为文昭皇后。封钟繇为太傅,曹真为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华歆为太尉,王朗为司徒,陈群为司空,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其余文武官僚,各各封赠。大赦天下。时雍、凉二州缺人守把,司马懿上表乞守西凉等处。曹叡从之,遂封懿提督雍、凉等处兵马。领诏去讫。 这曹丕身死,大魏的庙堂上也少不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了,以司马懿为首宗家派系以及以曹家为首的帝族派系的争斗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吴国庙堂上,倒是没有这么多兜兜转转。 原因也很简单,大都督陆逊在群臣之上,所有人都仰仗着昔日孙策,特别是武将,誓死保卫孙策留下的孙家江山,一代又一代。 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依然是…… 吴国也知曹丕身死,曹叡登基,蜀帝开春便要伐魏,于是群臣皆劝吴王兴师伐魏,以图中原,以免贻误战机,孙权犹疑未决。 顾雍见孙权犹豫不决便道:“大都督数次谏吴王登基称帝!吴王为何犹豫不决?” 陆逊从去年到今年,几乎七天一奏请孙权登基。 孙权给群臣的借口便是:“孤寡德少志,焉能称帝?”孙权这样打击自己就是没有称帝登基的准备。 张昭身为投降派头领却道:“近闻武昌东山,凤凰来仪;大江之中,黄龙屡现。主公德配唐、虞,明并文、武,可即皇帝位,然后兴兵。” “这……”孙权左顾右盼。 武将纷纷其出:“吴王,请即皇帝位!兴兵伐魏。” 文臣纷纷附和:“吴王请即大位!” 孙权依然不知如何抉择。 “吴王!”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那白衣戎装,英姿飒爽踏入殿来。 孙权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大都督陆逊。 “伯言不守荆州,前来建业所为何事?”孙权问。 陆逊毫不啰嗦:“今曹魏大变,四方不稳,若吴王不登基称帝错失良机,岂不悔也?” “今称帝以伐曹魏,与蜀一争天下!”陆逊进言。 “还请吴王称帝,与蜀一争天下!”众臣皆言。 “孤……” 陆逊叩拜道:“参见陛下!” 众臣皆拜:“参见陛下!” 遂选定良辰吉日,筑坛于武昌南郊。是日,群臣请权登坛即皇帝位,改黄龙元年。谥父孙坚为武烈皇帝,母吴氏为武烈皇后,兄孙策为长沙桓王。立子孙登为皇太子。命诸葛瑾长子诸葛恪为太子左辅,张昭次子张体为太子右弼…… 吴国朝廷的分封尚在继续。 我们将目光再转移到蜀汉庙堂。 丞相府内。 早有细作飞报入川。孔明大惊道:“曹丕已死,孺子曹睿即位,余皆不足虑:司马懿深有谋略,今督雍、凉兵马,倘训练成时,必为蜀中之大患。不如先起兵伐之。” 丞相府谋士纷纷点头赞成:“开春便伐魏。” 马谡道:“需先让曹魏大乱,我有一计,可使司马懿死于曹叡之手,未知丞相均意如何?” 孔明急道:“幼常速速道来。” 马谡道:“”司马懿虽是魏国大臣,曹叡素怀疑忌。何不密遣人往洛阳、邺城等处,布散流言,道此人欲反;更作司马懿告示天下榜文,遍贴诸处。使曹叡心疑,必然杀此人也。” 孔明大笑:“幼常真乃贤士也。” 即派密人行此计去了。 第26章 孙权称帝 再说吴国孙权。 孙权祭奠天地后,登帝位,自称吴大帝孙权。 大封文武百官,唯独有几个官职不好分配。 武昌祭祀外一小凉亭。 叫来近臣商议:“朕已登基称帝,今日大封文武,可仍有不可分配之人,卿等如何看待?”孙权坐在小亭中央。 “陛下所言者是否是陆逊陆伯言?张昭张子布?”近臣问。 孙权点点头:“不错。” “臣以为,陆伯言夷陵一战,保我东吴基业,恐三公不能及也。”是啊,陆逊火烧夷陵七百里,让皇叔命葬白帝城,如此功绩,区区三公? “伯言功高劳苦,朕也深感如此,那卿看如何?”孙权生怕给陆逊官给低了。 近臣道:“既然陛下已是吴大帝,则可令大都督为上将军,位列三公之上,同时令荆州都督,监荆州上下,再令荆襄太守。” 这一下子可就让陆逊的地位仅此孙权了,可以说只要陆逊愿意,随时可以在荆州再立国土,你要问孙权愿不愿意?肯定是愿意的,孙权别的不行,看大都督那可是一看一个准,什么鲁肃、吕蒙、陆逊,这是都是在为东吴死战的臣,所以也说东吴大都督是高危职业。 “好,卿之言,甚合朕意。”孙权再问:“这张昭张子布如何?” 近臣道:“张大人乃氏族头领,若以公谋私,陛下奈何?再说张大人屡次劝降,恐非国相之才。” 孙权若有所思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张昭这个人无论谁来攻打东吴都主降,像是拼命想促进民族大团结一样。 孙权问:“卿之言,谁人可居丞相位?” “顾雍,顾元叹。”近臣道。 孙权不解:“为何?” 近臣答:“元叹乃名士蔡邕弟子,又多有治理国政经验,战也不惧,颇有大国丞相之姿,恐唯有如此之人,才能与诸葛亮抗衡。” 孙权大喜:“张子布可位三公,也不委屈与他!”说罢便问:“伯言何在?” 近臣答:“拜完陛下,便回荆州守荆襄九郡去了。” 孙权感概:“有伯言在,朕何愁天下不定?”遂回建业,留太子守武昌,急遣圣旨封陆逊官职。 “参见陛下!”众臣皆拜。 孙权欣喜:“众卿平身!” “多谢陛下。”众臣身起。 “众卿看,今当如何?”孙权想问的是称帝后的退进方略。 而群臣们议论纷纷的是伐魏大策。 武将们蓄势待发,徐盛进言:“陛下可从广陵进兵,臣为先锋,必能攻克曹魏,夺取寿春。”武将们纷纷赞同。 而张昭却有不同的看法:“陛下初登宝位,未可动兵。只宜修文偃武,增设学校,以安民心;遣使入川,与蜀同盟,共分天下,缓缓图之。” 孙权深以为然,虽然张辽没了,但还摸不清西蜀的想法,毕竟西蜀按道理是汉室正统,他称帝后,岂不是僭越? “子布所言,甚对。”孙权下令:“即令使命星夜入川,说朕登基之事。”孙权又一信,叫陆逊紧守荆州,以免西蜀来攻。 这魏国邺城内。 众人围绕着一道又一道从天而降贴在四周的告示。 守门者见状赶开人群:“让开,让开,速速让开。” 众人撕下告示:“什么?”遂感不妙,恰逢曹叡巡至邺城,守门者持告示去见曹叡。 曹叡正带群臣于江河上。 “陛下!邺城守门者急事求见!” 曹叡道:“请他进来。” 守门者声泪俱下:“陛下,此等奸臣!陛下要斩也!”说着将告示奏于曹叡。 告示为:““骠骑大将军总领雍、凉等处兵马事司马懿,谨以信义布告天下:昔太祖武皇帝,创立基业,本欲立陈思王子建为社稷主;不幸奸谗交集,岁久潜龙。皇孙曹睿,素无德行,妄自居尊,有负太祖之遗意。今吾应天顺人,克日兴师,以慰万民之望。告示到日,各宜归命新君。如不顺者,当灭九族!先此告闻,想宜知悉。” 曹叡冷笑:“这司马懿果不是什么好东西。”遂问:“今当如何?”曹叡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在想如果西凉被司马懿拿了,就是四国鼎立,很麻烦。 太尉华歆奏:“陛下。” 曹叡示意可以讲。 “臣以为司马懿上表乞守雍、凉,正为此也。先时太祖武皇帝尝谓臣曰: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今日反情已萌,可速诛之。”司马懿的风评在魏国略显糟糕。 司徒王朗又道:“司马懿深明韬略,善晓兵机,素有大志;若不早除,久必为祸。” 曹叡也清楚如果不在第一时间拿下司马懿,久了之后,东吴,西蜀皆对敌,大魏就危险了。 见文臣都如此说来,曹叡正要想御驾亲征,杀伐决绝。 大将军曹真推开众臣:“陛下。”曹叡见是长辈便道:“大将军有何想法?” 曹真还是比较相信司马懿的,不为别的,曹丕托孤之重,司马懿受恩曹丕,岂能如此? 便道:“陛下不可。文皇帝托孤于臣等数人,是知司马仲达无异志也。今事未知真假,遂加刀兵,乃逼之反我。或蜀、吴奸细行反间之计,使我君臣自乱,彼却乘虚而击,未可知也。陛下幸察之。”曹真是曹家长辈了,肯定是一心一意为了曹家江山。 曹叡也深以为然,若不加考察便说其反叛,若是真中蜀、吴之计,恐得不偿失。 但曹叡还是担心的:“若司马懿果有反意,将如何?” 曹真倒也有计自知曹叡心中有疑虑,毕竟曹家几代君主都是这样故道:“如陛下心疑,可仿汉高伪游云梦之计。御驾幸安邑,司马懿必然来迎;观其动静,若有反心,则可就车前擒之!陛下以为如何?” 曹叡笑笑:“大将军之意甚好。” 曹叡行至江上:“大将军。” 曹真答:“臣在。” “命你替朕监国,遂教三军随朕去安邑,朕倒想看看,司马懿有何想法。”说罢曹真监国,曹叡带曹休、曹纯及诸将前往安邑。 安邑大营司马懿处。 “都督!陛下亲自来访都督。”部下道。 司马懿甚是喜悦:“陛下看中我军军势,此乃三军福分也。” 司马懿遂整理仪表,令:“三军齐出,让陛下看看我大魏军容,可抵诸葛亮之兵!”说罢带数万甲兵欲夹道欢迎曹叡。 可这样,在一个君王看来就有点吓人了。 探子来报:“司马懿果率兵十余万,前来抗拒,实有反心矣。” 曹叡笑道:“司马懿,太鲁莽了,曹休将军!曹纯将军。” “臣在!” “领前锋数万,擒拿司马懿!”曹叡觉得尽在掌握。 司马懿见兵马前来,只疑车驾亲至,伏道而迎:“参见陛下。” 曹休从军中而出,见司马懿叩首便问:“仲达受先帝托孤之重,何故反耶?”曹休这一句话可把司马懿吓得不轻。 连连叩首:“臣不敢有此心。” 曹休道:“陛下派我来擒拿逆贼司马懿!” 司马懿不敢抬头:“将军何出此言,臣安敢有反意?是有人害我乎?” 曹休拿出那告示:“你且看看!冤不冤吧!”道:“说你以为陛下无德,要起兵谋反!” 司马懿汗流浃背,他深知曹叡是真能杀他的,读完这告示便再叩首:“此吴、蜀奸细反间之计,欲使我君臣自相残害,彼却乘虚而袭。某当自见天子辨之。” 曹休见如此兵马:“仲达若不将兵马遣散回营,我安敢引汝去见陛下?” 司马懿连忙遣散:“速速回营。”说着虎豹骑头领曹纯赶来对曹休:“我去接替司马懿安邑之兵,文烈先带逆贼去见陛下。” 曹休点点头:“子和多加小心。”说着曹纯带数千精骑带军归安邑大营。 曹休道:“走吧,仲达。”随后便让司马懿骑马跟随。 不过数百里。 曹叡大军让司马懿瑟瑟发抖。 曹休奏:“陛下,臣已擒反贼司马懿,请陛下发落。” 曹叡出马车道:“辛苦将军,带他来。” 司马懿至曹叡车前俯伏泣奏曰:“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安敢有异心?必是吴、蜀之奸计。臣请提一旅之师,先破蜀,后伐吴,报先帝与陛下,以明臣之忠心。”好小子,本就是因为你小子有军队怕你造反,你还要军队,怎么当曹叡傻子? 曹叡岂能不知,但如果什么话都让自己说了,难免司马懿心中不悦,曹叡作犹豫不决。 太尉华歆率先奏道:“不可付之兵权。可即罢归田里。” 其余谋士皆如此之说:“放还乡里!” 曹叡作难为情:“爱卿,众臣皆如此,朕也难办啊。” 司马懿岂能不知曹叡之意:“臣愿下乡劳作,再不涉军政。” 曹叡表露深感遗憾:“众臣所逼,朕无可奈何啊。”说罢将司马懿削职还乡。 再回到我们的王渝这里。 密信先送丞相府后送王渝帝居处。 王渝大怒:“孙权安敢称帝!”王渝躺在床上爆起:“夫人看,孙权竟敢称帝!”王渝是历史的白痴,所以对于孙权称帝这个看法不是很认同。 祝融夫人接过密信:“孙权世为吴王,今朝称帝,恐怕早有预谋,陛下要仔细察看。” 王渝的第一想法是要第一时间伐吴,丝毫没有考虑到能不能打这个问题:“调令三军!”还是祝融拉住了他:“陛下不可……” “怎么了,夫人。”王渝对祝融夫人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即使是他知道皇帝肯定三妻四妾,但是目前为止他还是只对祝融夫人有兴趣的。 “我认为,要先道丞相,不知陛下以为如何?”祝融夫人温馨给他提示了自己还有一位百智军师。 王渝连连点头:“也是,来人备车,朕要亲往丞相府。” 丞相府内同时了然这两件事。 孔明先是对曹魏废司马懿大喜道诉四周道:“吾欲伐魏久矣,奈有司马懿总雍、凉之兵。今既中计遭贬,吾有何忧!陛下称开春北伐,今已经将近春,北伐大业有望啊!” 四周谋士皆言:“自然!此次北伐,曹魏安能抵挡?” 孔明笑道:“待我禀告圣上,集结三军,收巴蜀之粮,即日北伐!” 说罢,又谈另外一件事。 蒋琬道:“孙权僭越称帝,该断其同盟,伐之。” 马谡道:“汉贼乃曹魏,孙权此时称帝,也是迫于曹魏之压。”是啊,曹丕废汉帝之后称帝,岂不是比孙权这般称帝要来得僭越?自袁术伪帝之后,便已如此,称帝的压力越来越小。 “联吴抗曹,尚是国策。”谋士们的意见不同。 但孔明的意思还是联吴抗曹,毕竟曹军势大,蜀、吴两家方能抵抗,再者前言所说共分天下,不可言而无信:“我意与幼常一般。” “陛下到!” 孔明众人连忙起身去迎接皇帝。 王渝只身入府作揖:“相父!” “陛下!” “不知陛下前来,未曾远迎,请陛下恕罪。”孔明等臣拜。 王渝扶起:“相父不必多礼,请。” 遂入座。 孔明笑盈盈问:“陛下所来何事?” 王渝道:“今……孙权僭越称帝,朕欲伐之,不知相父之意如何?” 孔明道:“今曹魏雄据于北,孙权位于东,臣欲伐魏,未有人可伐孙权。” 王渝自告奋勇:“朕愿亲征孙权!”语出惊人的王渝再一次震惊了这些文臣。 “陛下神勇无比,南征之事,臣了然。”孔明觉得南征除了太血腥其他的王渝做得很好了。 “但国之伐交,兴兵为下,今孙权虽僭越称帝,但于我大汉来说却是好事。”孔明道。 王渝不知所以:“相父此言何意?” 孔明道:“孙权称帝必让曹叡不满,待曹叡伐之,臣兴兵北山,克复中原,指日可待。” 王渝也觉得是这样,但是要是不打孙权自己没地方去啊:“虽如此……” 孔明再言:“可令人赍礼物入吴作贺,乞遣陆逊兴师伐魏。魏必命司马懿拒之。懿若南拒东吴,我再出祁山,长安也可图也。” 见孔明如此坚持,王渝也只好暂时放弃攻打孙权的想法:“相父欲几时北伐?” 孔明见王渝终于问到这件事:“陛下!” 孔明携众臣皆拜。 “相父为何行如此大礼?”王渝心想,我就问问不然我说啥呢,你要想去明天都行,毕竟经过这些日子的屯田,蜀中粮草充足。 孔明道:“先帝托孤臣,臣愿即日起兴为陛下北伐!” 王渝点点头:“相父请起,朕已同意相父北伐!朕只有一事相求。”王渝上前扶起孔明。 孔明不知其解问:“陛下有何事?” 王渝道:“朕想随军亲征……不知相父……” “万万不可!陛下。”孔明表示曹魏可不是南蛮可以比较的。 “陛下亲征,大汉未曾有过!”孔明道。 王渝却说:“父皇数次亲征,相父怎能说是没有呢?” 孔明顿时不知如何说来:“朝中之事……”孔明担心国不可一日无主。 王渝看得淡看了看蒋琬:“蒋琬监国有方,可再监国也!” 蒋琬惶恐:“陛下不可,国岂可一日无主?” 王渝性格倔强:“朕意已决!莫要再劝!” “再者,若朕死于前线,可让我弟刘永刘理二人选一人为帝。”见王渝就是要去。 孔明也劝说不了啊! “陛下可屯兵汉中,东可伐上庸,北可支援臣,如何?”毕竟汉中肯定很安全,都不用想,孔明在汉中铸下天险。 王渝道:“望相父拟好名单,即日北伐。” 孔明笑道:“臣早已拟好名单,请陛下查看。” 大将军、凉州牧—马超,前督部—镇北将军、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都亭侯魏延;前军都督—领扶风太守张翼;牙门将—裨将军王平;后军领兵使—安汉将军、领建宁太守李恢,副将—定远将军、领汉中太守吕义;兼管运粮左军领兵使—平北将军、陈仓侯马岱,副将—飞卫将军廖化;右军领兵使—奋威将军、博阳亭侯马忠,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行中军师—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中监军—扬武将军邓芝;中参军—安远将军马谡;前将军—都亭侯袁綝;左将军—高阳侯吴懿;右将军—玄都侯高翔;后将军—安乐侯吴班;领长史—绥军将军杨仪;前将军—征南将军刘巴;前护军—偏将军、汉城亭侯许允;左护军—笃信中郎将丁咸;偏将军—刘敏;后护军—典军中郎将官雝;行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行参军—谏议将军阎晏;行参军—偏将军爨习;行参军—裨将军杜义,武略中郎将杜祺,绥戎都尉盛勃;从事—武略中郎将樊岐;典军书记—樊建;丞相令史—董厥;帐前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右护卫使—虎翼将军张苞。平北大都督、丞相、武乡侯、领益州牧—诸葛亮。 王渝看了很久很久,没看到子龙,也没看见伐南的将军:“子龙将军为何不去?” 孔明道:“子龙将军要镇守巴蜀,以免陛下不在成都,有心之人反叛。” 王渝嘴上是答应了,可是孔明怎么可能知道这家伙想要阻止复汉军这种私人军队?这下可让子龙空出来咯。 分拨已定,又檄李严等守川口以拒东吴。即日!出师伐魏! 第27章 力斩四子 待孔明祭天拜地,便要兴师北伐。 王渝身为汉帝,亲自登台鼓舞三军:“今诸军为大汉江山不惜生命为国南征!朕甚感欣慰!朕亲征曹魏,望诸将死战!”遂烈酒敬三军! “陛下万岁!” 三军正要出发。 一老将,厉声而出:“我虽年迈,尚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此二古人皆不服老,何故不用我耶?”众人视之,乃赵云也。 王渝正要解释。 孔明道:“将军虎威,可今将军年纪已高,倘稍有参差,动摇一世英名,减却蜀中锐气。” 子龙不服气道:“吾自随先帝以来,临阵不退,遇敌则先。大丈夫得死于疆场者,幸也,吾何恨焉?愿为前部先锋!”子龙非要出战。 王渝亲自劝道:“朕今亲征,留将军留守成都,也是留之重任。”这话要是能劝到子龙那就有鬼了。 子龙怒:“如不教我为先锋,就撞死于阶下!” 王渝给子龙做眼神。 子龙不曾看见:“陛下!丞相!”子龙叩拜。 王渝亲自请求孔明:“让将军随我吧。”孔明见王渝之言也不好拒绝:“子龙将军保护陛下安全,如何?” 子龙道:“多谢陛下,多谢丞相!” 随后。 孔明便要马上出兵问王渝:“陛下何时出军往汉中?” 王渝肯定不能让孔明知道自己是想举上万兵马的:“相父先去,朕随后便来。” 孔明出师,后主引百官送于北门外十里,王渝嘱咐:“相父要好生慢行,善保身体!” 孔明拜:“多谢陛下,此次出征,老臣必全力以赴!” 孔明辞了后主,旌旗蔽野,戈戟如林,率军往汉中迤逦进发,魏探自然知晓此事,报入洛阳。 魏国庙堂上,曹叡果然大怒:“孙权竟敢称帝?”曹叡遂召文武:“吴王孙权屈身于朕,今敢称帝,是藐视朕也,朕欲伐之,卿等如何以为?” 众臣未有言语。 向来不语的徐庶今日却罕见发言:“陛下。” 曹叡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是,若是徐庶发言,不管他说什么,都要听!骂你你得受着,夸你你得笑着,从他爹告诉他,他爹的爹告诉他爹。 “先生可有高见?”曹叡问。 徐庶深感曹家两代人真没对他动手,自己在曹营混饭这么久了,总要说两句:“陛下别忘了文帝败于徐盛、武帝败于周瑜。” 曹叡恍然大悟:“确实不可轻易伐之。” 众将皆以为然。 “报!” 快马急报! “诸葛亮诸葛亮率领大兵三十余万,出屯汉中,引兵入境!” 曹叡对方才徐庶的建议甚是满意:“若非先生提醒,诸葛亮恐有机可乘。” “可这西蜀犯境,朕该如何?”曹叡罢免了司马懿肯定是不能马上再用的,总不能说曹魏无人吧:“谁可退蜀?” 忽一人应声而出曰:“臣父死于汉中,切齿之恨,未尝得报。今蜀兵犯境,臣愿引本部猛将,更乞陛下赐关西之兵,前往破蜀,上为国家效力,下报父仇,臣万死不恨!” 众视之,乃夏侯渊之子夏侯懋。懋字子休,其性最急,又最吝,自幼嗣与夏侯惇为子。后夏侯渊为黄忠所斩,曹操怜之,以女清河公主招楙为驸马,因此朝中钦敬。虽掌兵权,未尝临阵。 见乃是夏侯渊之子,曹叡大喜:“卿不惧诸葛亮乎?” 夏侯懋道:“诸葛亮一书生,我有何惧?” 曹叡大笑:“哈哈哈哈!驸马真乃一代骁将,定要有叔祖夏侯渊之勇也。” “朕命你为大都督,调关西诸路军马前去迎敌!把诸葛亮赶回川中去!” “臣领命!” 可这时又有不和谐的声音,司徒王朗劝谏:“陛下不可。夏侯驸马素不曾经战,今付以大任,非其所宜。更兼诸葛亮足智多谋,深通韧略,不可轻敌。”王朗说的有道理,毕竟老子夏侯渊都整不过孔明,更别说儿子了。 可夏侯懋怎么可能放弃来之不易的建功立业机会? 夏侯懋怒叱道:“司徒莫非结连诸葛亮,欲为内应耶?吾自幼从父学习韬略,深通兵法。汝何欺我年幼?吾若不生擒诸葛亮,誓不回见天子!”人家夏侯家跟曹家连体婴儿,你一个王司徒劝啥劝? 夏侯驸马这话一说便无臣敢劝了。 夏侯懋辞了魏主,星夜到长安,调关西诸路军马二十余万,来敌孔明。 王渝留守了成都,召集了成都军营的数万军士:“朕让蒋琬监国,相父北伐,朕欲也北伐助相父一臂之力,诸位将军可愿随朕?” 王渝就是喜欢明知故问,你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孔明也同意了,还在问! 子龙道:“随陛下出征,乃臣等福分。” 也不多言。 王渝让子龙为先锋,赤刑为先锋副将。 自己与祝融夫人为中军。 鄂焕殿军。 孔明基本带走了所有能用的将军。 “陛下,我呢?”向宠问。 王渝道:“将军要替我守好成都啊!”王渝思来想去,向宠是最适合守城的武将,不是不放心蒋琬,而是不放心益州派。 说着,王渝也动身前往汉中了。 数日后。 孔明率兵到才阳平关,马超屯田日久,早想战带马岱与数人出关迎接:“丞相为何才到?”马超一是埋怨二是惊喜,毕竟孔明还是来了:“我已做好打算,与丞相共伐魏。” “愿为先锋!”马超请战。 马岱跟随:“愿意与兄长共同出击。” 孔明大喜:“两位将军神威!就让两位将军引兵五万出关灭魏!” 马超欣喜若狂:“我要再杀得曹军丢盔卸甲!以报父仇!” “好!”孔明等人准备完好。 待安营扎寨,马超正要出击,魏延道:“夏侯懋乃膏粱子弟,懦弱无谋。延愿得精兵五干,取路出褒中,循秦岭以东,当子午谷而投北,不过十日,可到安长。夏侯懋若闻某骤至,必然弃城望横门邸阁而走。某却从东方而来,丞相可大驱士马,自斜谷而进。如此行之,则咸阳以西,一举可定也。” 魏延的话让马超觉得很有道理:“丞相,魏延之语,不无道理,我可出兵伐长安,擒夏侯懋如一只鸭。” 孔明笑:“将军虽勇,万全之计也。汝欺中原无好人物,倘有人进言,于山僻中以兵截杀,非惟五千人受害,亦大伤锐气。决不可用。”孔明觉得魏延、马超皆是猛将,如果不幸身亡子午谷,恐怕…… 魏延觉得应该争取一下便再道:“丞相兵从大路进发,曹魏必尽起关中之兵,于路迎敌,则旷日持久,何时而得中原?”魏延就是性子太急了,子午谷这种计谋太难了,况且或许曹魏也想到了,甚至布防了。 但是马超觉得很有道理:“丞相也对,两路军队齐出!匡扶汉室,指日可待!” 孔明先反驳魏延:吾从陇右取平坦大路,依法进兵,何忧不能平定之?将军勿复言。” 又匡马超:“将军之心,我了然,不如大路进发,任将军之勇平定西凉岂不是唾手可得?” 孔明夸了马超骂了魏延,魏延怏怏不悦。 马超领兵五万出阳平关! 夏侯懋在长安聚集诸路军马,西凉韩德闻声而来见夏侯懋。 “韩德求见都督!” 夏侯懋知韩德乃西凉猛将道:“请他进来!” 韩德入帐拜夏侯懋:“都督!我乃西凉韩德,愿为都督拒马超!” 夏侯懋知西凉诸将皆受马超、马腾之恩道:“马超昔日为西凉之主!我岂敢用你!” 韩德道:“我自引西羌兵八万来助都督!都督且不知昔日庞德乎?” 夏侯懋大笑:“听闻西凉大将韩德,善使开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来人,赏韩德千金!”夏侯懋出手真是阔绰。 韩德拜谢:“多谢都督!” “本都督命汝为先锋!破马超擒诸葛亮!”夏侯懋对他那是信心十足得很。遂兵发抵御马超。 这韩德有四子。皆精通武艺,弓马过人:长子韩瑛,次子韩瑶,三子韩琼,四子韩班。 韩德带四子并西羌兵八万,取路至凤鸣山,正遇蜀兵。两阵对圆。韩德出马,四子列于两边。 见蜀军领头人乃马超,韩德道:“马超汝等反国之贼,今犯我西凉,必杀之!” 马超听后大怒:“汝之西凉?”便要单枪匹马冲阵。 马岱拼命阻拦:“兄长!不可鲁莽。” 马岱道:“汝等受我父马腾之利,今何如此!” 韩德道:“我西凉人人皆愿食汝父肉!寝汝父皮。” 马超真怒了,纵马上前:“韩德小儿,速速受死!”这可是神威天将军!谁人敢挡? “马儿休要猖狂!”长子韩瑛,跃马来迎,马超提枪穿刺,二人不过数回合,韩瑛便被马超刺死在马下。 “我儿!” “大哥!”次子韩瑶纵马挥刀来战!天将军不惧如此弱将:“又来受死?”马超抖擞精神迎面一枪,韩瑶提刀抵挡却被这蛮力震惊:“此人真五旬也?” 瑶抵敌不住。三子韩琼,急挺方天戟骤马前来夹攻:“二哥莫怕!韩琼来也!” 马超一人战三人丝毫不惧:“我马超岂惧汝小儿?”见马岱按耐不住,马超道:“家弟莫来,看我斩他!” 四子韩琪,见二兄战马超不下,也纵马抡两口日月刀而来,围住马超。马超在中央独战三将。少时,韩琪中枪落马,韩瑶急出救去。马超拖枪便走。韩琼按戟,急取弓箭射之,连放三箭,皆被马超用枪拨落:“尔等弓术不及汉升一半!哈哈哈哈!” 韩琼大怒,仍绰方天戟纵马赶来;却被马超一枪刺中面门,落马而死,韩瑶纵马举宝刀便砍马超。马超弃枪于地,抢过宝刀,生擒韩瑶归阵,复纵马取枪杀过阵来:“哈哈哈,尔等武艺也敢上阵为将?真教人笑话!” 韩德见四子皆被马超拿下,肝胆具裂:“我儿!”说罢回马营中。 羌兵素知马超之名—神威天将军! 今日见来,果然名不虚传! “那就是天将军么?”羌人们似乎又看见了曾经的偶像,那个神一样的男人!还活着! 有年龄尚老之人认出马超:“天将军!”军中崇拜之人一一喊道:“乃是天将军!” 马超见状:“羌人们!西凉男儿们,随我马超夺下长安,复归旧地!”在马超的呼喊下,众多羌兵纷纷倒戈相向! 马岱见兄长大胜,率蜀兵掩杀:“冲杀韩德,擒拿韩德!”韩德部下大败而走。韩德险被马超擒住,只得弃甲仓皇逃窜,马超挑着韩德头盔:“哈哈哈哈!小儿!”立斩韩瑶。 留下的羌兵无一不喊:“天将军神武!” 马超遂举旗帜而赶回。 孔明闻马超大胜大喜:“孟起之勇不下当年啊,明日便要乘胜追击,一击取胜。”说罢便教人去汉中借将—子龙。 王渝收到了借将的消息笑道:“相父真是客气。”说罢便叫来子龙:“子龙将军,相父要我率军驰援马超将军,子龙将军可愿随我同去。” 子龙没那么多心机,真以为是要让皇帝跟他一起去:“云愿前往!”随后王渝带着赤刑一众人出关迎敌,这是孔明没有预料到的。 当晚,却说韩德引败军回见夏侯懋,哭告其事:“都督!” 夏侯懋见韩德哭得如此厉害便问:“如何?” 韩德只哭不语。 还是随从跟道:“韩德将军四子皆被马超斩杀!” “什么!”夏侯懋大惊:“这马超!简直是……”夏侯懋心有余悸:“没想到昔日马超杀得武帝丢盔卸甲,今日居然还能再战?” 夏侯懋不知如何是好,准备明日硬着头皮再战。 参军程武,乃程昱之子也,进言道:“某料马超有勇无谋,不足为虑。来日都督再引兵出,先伏两军于左右;都督临阵先退,诱马超到伏兵处;都督却登山指挥四面军马,重叠围住,马超可擒矣。” 程武之言,醍醐灌顶:“好!遵参军之言!” 当夜马超酩酊大醉。 夏侯懋趁着当夜遂遣董禧引三万军伏于左,薛则引三万军伏于右。二人埋伏已定。 夏侯懋率大军挑衅马超。 派人高喊:“马儿岂敢出来与你夏侯爷爷决一死战?” 马超焉能容忍,遂带数千精兵出营应战见韩德、夏侯懋笑道:“韩德,汝四子皆死于我手!今日汝也前来送死?”韩德再死了,那就死了一家了。 “马超!休要张狂。”只见夏侯懋戴金盔,坐白马,手提大砍刀,立在门旗之下:“我乃夏侯渊之子夏侯懋,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汝父夏侯渊我且不惧,你?黄毛小儿!”马超跃马而出。 魏将上前应战:“休伤驸马!” 战不三合,便诈败二而走。 马超乘胜追击!丝毫没听见马岱在后面的嘱咐:“兄长!当心陷阱!” 马超正是乘胜追击之时,岂在乎埋伏陷阱? 马超赶去,八名魏将轮番围堵,夏侯懋趁机而逃,马超数千精兵追得夏侯懋不知所措心想:程武害我! 马超深入重地,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地盆地,易被包围! 只听得四面喊声大震。左有董禧,右有薛则,两路兵杀到。马岱兵少,不能解救。马超被困在垓心,东冲西突,魏兵越厚。 马超手下不过区区数千精兵到山坡之下,只见夏侯楙在山上指挥三军。马超投东则望东指,投西则望西指,因此马超不能突围,乃引兵杀上山来。半山中擂木炮石打将下来,不能上山。 马超从辰时杀至酉时,不得脱走,只得下马少歇,且待月明再战。 “速速防守!”马超杀得浑身是血:“先些休息!”马超自如此突破绝对是必死无疑。 马岱带数轮番袭击夏侯懋,但夏侯懋军队甚多,不得轻易突破。 却才卸甲而坐,月光方出,忽四下火光冲天,鼓声大震,矢石如雨,魏兵杀到,皆叫曰:“马超早降!”马超急上马迎敌:“休要张狂!天将军马超在此!”可这一批人可就没有羌兵了。 四面军马渐渐逼近,八方弩箭交射甚急,人马皆不能向前。马超仰天叹道:“想我马超一世英豪,竟死于此地?” 忽东北角上喊声大起,魏兵纷纷乱窜,一军杀到,带队者白衣白铠口中高喊:“孟起莫怕!子龙来也!” 赵子龙单枪匹马杀入人群! 夏侯懋见状道:“速去拦他!” 韩德提斧上前:“贼将受死!” 子龙奋怒挺枪来迎;战不三合,枪起处,刺死韩德于马下,急拨马直取夏侯楙。楙慌忙闪入本阵:“速拦住赵云!” 数名魏将齐出。 赤刑提刀解危:“将军勿忧!赤刑来也。” 赤刑后跟着的是王渝带来的数万精兵:“哈哈哈!巧了!” 为什么王渝这么说呢? 因为他!迷路了! 是的! 迷路了! 他没有带任何向导官!一万多精兵全是他到处拉拢的人群,可以这样说吧,自他混着子龙出关,没告诉孔明,孔明以为是马岱调兵便没有多问,反正都是蜀军。 所以!他迷路了,带着军队到处乱窜。 正听见此地火光四起,便让子龙先行一步。 刚好就帮了马超。 第28章 智取安定 赤刑等人拼命奋杀,马岱见有援军便也带兵再攻。 马超大笑:“天不绝我马超!” 但魏军人数的优势再一次显现出来,王渝、子龙被分割开来。 夏侯懋逃一处安全之处心有余悸道:“吾久闻赵云之名,未尝见面;今日年老,英雄尚在,方信当阳长坂之事。似此无人可敌,如之奈何?”想起方才子龙一人独战群将,阵斩韩德,让他岂能不怕? “所幸已将两将困住!”夏侯懋觉得自己有些幸运:“没想到我初出茅庐便能斩杀五虎上将其二。” 夏侯懋看着拼死突围的赵云、马超心中的骄傲油然而生:“昔日二将皆能杀得武帝丢盔卸甲,可今日却被我团团围住!” 手下恭维:“都督雄威!不下昔日武帝。” “哈哈哈哈!”夏侯懋正大笑。 不料。 东北处马超突围地方出现一支悍军,为首大将持丈八点钢矛,马项下挂一颗人头。子龙视之,乃张苞也。 一彪军从外呐喊杀人,为首大将提偃月青龙刀,手挽人头。马超视之,乃关兴也。 “援军已到!两位将军!” 马超奋力厮杀,会见了关兴:“多谢关将军!” 关兴道:“上将军多礼,我父素与将军不和,未曾想今日要与将军并肩作战。”昔时,云长留守荆州,皇叔大封文武百官,云长为五虎之首。 但。 云长认为。 子龙与翼德是自家兄弟,封五虎尚且可行,黄汉升百步穿杨,与自己数次交手不落下风,乃是老英雄,倒也是情理之中,可那马超?叛主之辈,无义之徒,且刚刚降伏,岂能五虎?便要求回成都与马超单挑,分个高下。 孔明计出云长夸其美髯公,只教这荆州事重,云长要好生留守,遂休。 而云长的几个儿子也深受其影响,没有办法,他们也都瞧不起马超。 不过今日,云长也就一个儿子尚在了,也就是关兴。 马超笑笑,表示这都是往事了,风轻云淡便过去了。 关兴解释:“奉丞相之命,恐老将军有失,特引五千兵前来接应。却才阵上逢着魏将董禧,被吾一刀斩之,枭首在此。” 马超大笑:“将军悍勇,颇有关将军之风。”说罢二人掩杀开来。 子龙则是与张苞碰头:“快快掩护陛下!” 张苞一头雾水,未曾看见龙袍之人啊?况且陛下远在汉中,岂能来此。 原来是王渝觉得穿龙袍打仗风险太大了,于是借得一便服,军中皆此服,混入军中,厮杀魏军。 子龙张苞一路过关斩将,终于看见了赤刑掩护着王渝,子龙不傻,肯定不能喊陛下。 “大人!”子龙灵机一动。 王渝赤刑皆反应过来,突入子龙那边。 见陛下安然无恙。 子龙冲杀魏军还向张苞道言:“贤侄何故来此?” 张苞解释:“丞相知马将军鲁莽,特遣某引五千兵接应。闻马将军被困,故杀透重围。正遇魏将薛则拦路,被某杀之。” 子龙点点头:“昔日汝父翼德长坂坡救我喝退曹军八十三万大军!今日又蒙贤侄所救!” 二人笑谈一番也冲杀魏军去了。 夏侯懋本无谋之人,更兼年幼,不曾经战,见军大乱,遂引帐下骁将百余人,望南安郡而走,部下见夏侯懋逃走,大乱,蜀军趁机追杀。 而子龙便去跟王渝请罪:“参见陛下!末将险些让陛下受险,陛下恕罪!”子龙一拜,众军皆拜。 留马超、关兴、张苞几人不知如何是好:“这……陛下不是留守了汉中?” 马超情报更拉,自喃喃道:“陛下不是在成都么?” 不过三人也跟着请罪。 众将议论纷纷,王渝摘下头盔:“闷死了。” 刚喘口气,就见众将请罪。 王渝扶起子龙:“哎呀,将军无罪。”王渝怕他们去给孔明说,然后自己就不能打仗了。 “陛下!请陛下速回汉中!”子龙请求。 那王渝只能骗骗子龙:“相父说,朕今亲征才能鼓舞气势!克复中原呐。” 子龙将信将疑。 关兴道:“陛下!丞相已来此地路上!” “啊!”王渝慌了,这要是被孔明知道自己如此深入战场,这还了得,这不得把他送回成都啊。 “是真是假,一问便知,陛下。”王渝扶起子龙:“众将平身。” “这个这个……相父劳累,恐不能知如此之事……”王渝磕磕巴巴。 关兴猜到了:“陛下莫不是背着丞相前来?” “陛下欺我?”子龙感觉被骗了。 但王渝总不能一直被这纠缠便道:“夏侯懋败军而走!若不乘胜追击岂不可惜?” 张苞闻言道:“诸将守护陛下安危!我前去擒他。” 关兴也不服输:“义兄前往,我又岂能落下!待我一同前去。” 王渝激将道:“两位将军年轻气盛,乃我大汉之福也。” 众将见皇帝安然无恙,再孔明也随后便到,武将嘛,不会跟文臣一样啰嗦。 子龙回顾左右道:“他两个是吾子侄辈,尚且争先干功;吾乃国家上将,朝廷旧臣,反不如此小儿耶?吾当舍老命以报先帝之恩!”子龙提枪上马:“赤刑,保护好陛下安危,待丞相到,交于丞相。” 说罢子龙也离去。 马超自然不能落下:“子龙且慢,等我一同前往!我二老将岂能输子侄之辈?”当夜三路兵夹攻,大破魏军一阵。马岱引兵接应,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关兴、张苞二将闻夏侯懋望南安郡去了,连夜赶来。夏侯懋走入城中,令紧闭城门,驱兵守御。关兴、张苞二人赶到,将城围住;子龙马超随后也到:三面攻打。 马岱跟随前来:“此城固若金汤啊!” 而王渝肯定不会就地防守:“将士们!随我擒拿夏侯懋!以立大功!” “陛下!”赤刑劝。 王渝笑了:“朕乃大汉天子,不从者,斩!”说罢!三军气势汹汹冲杀南安郡。 城中夏侯懋惊恐万分:“这……这蜀将为何如此骁勇啊。”夏侯懋被杀得不知所措了,坐在南安郡郡守府门口与几位逃将吐槽:“若我手下有如此良将,岂能惧他?” 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 郡守来报:“都督!蜀军杀来了。” “什么!”夏侯懋大惊失色,起,怒道:“蜀军怎可能如此快速便来此城?” 郡守解释:“都督前脚刚入城中,那蜀军将军便带军前来!” 夏侯懋大惊立马起身向郡府内走去:“我数万精兵被那诸葛亮用计解决。”笑死,自己跑了说孔明解决了。 “诸葛亮诡计多端,都督中计也是情理之中。”说着郡守端茶递水。 夏侯懋却不知如何是好:“蜀军围城,该如何?” 郡守道:“南安郡易守难攻,城中粮草可度数月,都督密信一封传长安请兵来救,诸葛亮自退也。” 夏侯懋大喜:“聪明!郡守果然聪明!”说着便找人拿来纸笔:“求曹休将军发兵援助!” “不止,还要向天水、安定两处请兵,三路夹击,蜀军自破。” 曹休为西部大都督,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至于天水、安定,唇亡齿寒。 而蜀军已团团围城,也不知如何才能送出去。 王渝率军悄悄埋伏着,他一个人来到山头见此城易守难攻:“我擦,这谁能打下来?” 只见护城河数五米,城墙高耸入云,又有无数防城器械:“这……”王渝基本已经料到了此地要数日才能攻下了:“驻军吧,我们不攻城,我们埋伏前来守城的人。”王渝很聪明,毕竟是老玩家了。 果然。 一连三日,久攻不下。 这是让王渝没想到的:“竟打了如此之久?” 赤刑道:“此城易守难攻,况且只守不出很难破开!” 王渝也深以为然,毕竟,之前攻南蛮的时候,区区小山便牢不可破,更何况是现在这般坚铸牢城。 而攻城军大营处。 马超、子龙、马岱、关兴、张苞五位将军已经攻数日久久不下。 马超道:“数次进攻皆无成效!为之奈何?” 子龙言:“恐怕非轻易可攻取。” 几个小辈自然不敢轻易发话。 “报!”探马来报。 “报!诸位将军。” “讲来!”马超有些急躁了。 “丞相留后军住沔阳,左军屯阳平,右军屯石城,自引中军来到。”部下一番话让众将拨云开日。 “丞相定有妙计!”子龙收拾收拾便要前去问计:“孟起留守此处,我去去便来。” “我等随子龙将军前去。”说罢子龙便带一众小辈拜见孔明。 孔明见几位将军亲自前来便也猜到缘故:“将军可是久攻不下?” 子龙答:“丞相料事如神,却是如此。” 孔明先问:“陛下何在?” 关兴道:“陛下在汉中。”很明显,关兴认为王渝就借着那时间回去了。 孔明放下心:“陛下安然汉中,那我等便安心。”可是孔明哪里知道王渝不仅不在汉中而且在更危险的地方布置埋伏。 “丞相,数日久攻不下,将士损失惨重,丞相若不出计,恐于军不利。” 孔明深以为然:“诸位将军引我前去查看一番。” 孔明与众将探得此城,孔明忧心道:“此郡壕深城峻,不易攻也。吾正事不在此城,汝等如只久攻,倘魏兵分道而出,以取汉中,我军危矣。”孔明话里话外有些想要撤军了。 子龙道:“夏侯楙乃魏之驸马,若擒此人,胜斩百将。今困于此,岂可弃之而去?”子龙的想法就是啃也要啃下来。 孔明笑道:“将军莫急,我自有计。此处西连天水郡,北抵安定郡,二处太守,不知何人?” 马岱在汉中打探了数日自然知道:“天水太守马遵,安定太守崔谅。” 孔明思虑一阵:“此二人不足为虑,我自有妙计。” 说罢教关兴、张苞各领一锦囊:“两位将军,按锦囊行事,” 两将领命。 “马岱!” “丞相。” 孔明道:“汝世居西凉……可如此这般。” 待孔明嘱咐诸将,次日。 孔明在南安城外,令军运柴草堆于城下,口称烧城。魏兵闻知,皆大笑不惧。 夏侯懋更是站在城墙嘲笑:“人言诸葛料事如神,今日看来也不过庸俗之辈。”夏侯懋的嘲笑孔明肯定是听不见的,不过他开心了,便回去喝酒作乐,好不美哉。 再说安定太守崔谅知夏侯懋被孔明团团围住急得那是原地踱步:“这夏侯驸马被围,我若不救,朝廷怪罪下来,我脱不开身!” “若是举兵去救,又恐诸葛亮趁势取城!”太守在城口连连踱步:“罢了!不救这驸马爷我最多丢了这乌纱帽,若是安定丢,我全家性命不保尔!” 正左右在城头徘徊犹豫。 忽见一人自正南而来,身负重伤,高喊:“太守救我!太守救我!”崔谅见后无跟兵:“快开城池!” 崔谅亲自迎接问之:“汝何人。” 此人不答只道:“夏侯驸马机密之事。” 崔谅来不及多想请入问其事,此人道:“某是夏侯都督帐下心腹将裴绪。今奉都督将令,特来求救于天水、安定二郡。南安甚急,每日城上纵火为号,专望二郡救兵,并不见到;因复差某杀出重围,来此告急。可星夜起兵为外应。都督若见二郡兵到,却开城门接应也。” 崔谅也担心是陷阱便问:“有都督文书否?” 此人拿出贴肉取出,血汗已湿透,看不清其中字体,略微看知,觉得就是驸马爷请救便道:“待我整理兵马在做打算。” 此人不做逗留:“我还要去天水禀告!速给我换马。” 急令手下换了乏马,便出城望天水而去。 孔明只静静笑着以待时机。 不二日,又有报马到,告天水太守已起兵救援南安去了,教安定早早接应。崔谅与府官商议。 崔谅道:“诸位,今驸马爷求救,若我出城让诸葛亮乘虚而入……” 一官道:“若不去救,失了南安,送了夏侯驸马,皆我两郡之罪也:只得救之。” “可城池……” “太守可曾想过,曹休将军尚在,若驸马安然无恙,几座城池而已,但若驸马身死……太守恐怕……” “可……”崔谅还是不敢赌。 又一官道:“可留文官守城,太守自去支援,诸葛亮就算有上天遁地的本领,我等坚守不出,他能耐何?” 崔谅见数日的烽火烟,心中难免有其他想法:“若是不严重岂会烧如此烽火?”不管了! 遂点兵点将,只留文官守城,自带兵马出城去了。 崔谅提兵向南安大路进发,遥望见火光冲天,催兵星夜前进:“速速前进!若是夏侯驸马有闪失,我等皆要死于此地。” 离南安尚有五十余里,忽闻前后喊声大震,崔谅慌了,遂叫探子打探。 哨马报:“前面关兴截住去路,背后张苞杀来!” 崔谅大惊:“什么!诸葛亮安能知晓我之去向?”崔谅大叫:“撤军!撤军!” 安定之兵,四下逃窜。崔谅乃领手下百余人,往小路死战得脱,奔回安定:“快快开城门!” 不料方到城壕边,城上乱箭射下来。 蜀将马岱大笑:“太守何不早降?今安定已是我囊中之物。”原来是马岱扮做西凉人,扮武威人前来支援,再加马岱口音极为相似,又是文官守城,便赚开城门,蜀兵尽入,因此得了安定。 崔谅只好慌忙去投天水去:“速走!投天水郡!” 崔谅慌投天水郡来。行不到一程,前面一彪军摆开。大旗之下,一人纶巾羽扇,道袍鹤氅,端坐于车上,崔谅定睛一看:“诸葛亮!” 随后关兴、张苞二人赶到围困崔谅,只叫:“太守降也!” 崔谅愤恨:“唉!悔中诸葛亮之计也!”说罢:“愿降以保全性命。”崔谅见四面皆是蜀兵,不得已遂降,同归大寨。 “给太守松绑!”孔明见太守如此过于难受便叫部下松绑并上宾之礼待之,相比孔明心中又有计策。 崔谅与孔明对坐,孔明敬茶问:“闻太守与南安太守交情甚厚?是也?” 崔谅见孔明没有杀他,也没有动手便道:“此人乃杨阜之族弟杨陵也;与某邻郡,交契甚厚。”崔谅不知诸葛亮是何意。 孔明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惊掉下巴。 孔明道:“这南安城沦陷也是时间问题,不如烦足下入城,使杨陵擒夏侯懋,汝二人建功立业,可乎?” 崔谅先是不可思议,再便又恢复神态道:“丞相若令某去,可暂退军马,容某入城说之,使擒夏侯懋,为丞相建功立业,何如?” 孔明点头示意,即时传令,教四面军马各退二十里下寨。 马超等人虽不明其意,但是丞相所说,那便没有什么意外了。 而王渝这边,王渝每日就看看风景,看看城,去陷阱阵地用陷阱捕捉小鸟,还问赤刑南中捕鸟如何捕之。 好像前面的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王渝看着撤军的孔明道:“你说这相父还真聪明,攻不下就不攻了。” 赤刑尴尬心想:“那咋办?”毕竟他们这个时代又没有核弹! 随后王渝大摇大摆又进入了他们的林中驻扎地。 第29章 天水姜伯约 于是安定太守崔谅匹马前往城边。 “城下何人!”很明显,这几天被马超几人打怕了。 崔谅自出其名:“我乃安定太守崔谅!有要事面见杨太守!快放吊桥。” “崔太守?快放吊桥!”见诸葛亮退兵,众人才敢放下吊桥。 杨陵闻崔谅来,连忙问:“不知太守可是带兵前来?” 崔谅边走边道:“唉,诸葛亮擒我,叫我前来说降,让杨兄擒拿夏侯懋啊!” 二人走入府内,杨陵听完道:“我等受魏主大恩,才能守此城,诸葛亮三言两语,你我岂能反之?” 崔谅连连点头,二人礼毕入座:“我也以为如此,可无奈啊。” 杨陵心有妙计:“或可将计就计!随我去见夏侯驸马!”二人便到了夏侯懋出,夏侯懋听完前言后语:“这诸葛亮真是太天真可恶了!” “太守以为如何?”夏侯懋问。 杨陵道:“我以为,可以将计就计!一举除掉诸葛亮。”三国时期最难副本之生擒或活捉诸葛亮,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达成。 夏侯懋欣喜:“太守讲来!” 杨陵道:“可让崔太守回去面见诸葛亮,说我愿献城,让诸葛亮带兵前来!待他入城,设伏兵杀之!”杨陵绘声绘色,听得夏侯驸马觉得胜券在握了都。 于是拍案而起大喊:“好!此计甚妙!” “烦劳崔太守再走一遭!” 崔谅见夏侯懋没有怪罪自己不说甚至还愿意给自己立功机会:“多谢都督。” 崔谅独自再前往蜀营。 奉孔明之命,无人拦他,并将他请入孔明营中。 孔明营中文武将皆在。 崔谅见过:“丞相!” “崔太守所言如何?”孔明问。 崔谅道:“杨陵愿献城门!丞相可放心前往。” 如此区区小计岂能瞒过孔明。 于是孔明便问:“杨太守愿降自然最好不过,诶,为何没将夏侯懋一起擒来?”孔明笑盈盈的,倒是让崔谅没起疑心以为是正常询问。 崔谅便答:“唉呀,丞相不知啊,那夏侯懋护卫众多,而杨太守手下又无丞相手下马超、赵云等辈,不敢轻动啊。” 孔明还是笑盈盈的,主要是憋不住啊,从他出山到现在为止,这计策属于是最拉的计策了,孔明轻描淡写道:“此事好办!” 孔明指着关兴张苞道:“我可命张苞、关兴二人率兵百人,扮做安定军马随太守入城,夜间擒夏侯懋易如反掌!” 崔谅虽然暂时没骗到孔明,但是想着能骗到关兴张苞二将也是极赚,于是行礼:“就依丞相。”当然他可能也没想到这俩将可能不是那么普通。 只能说这波诸葛亮老千层饼了。 而杨陵收到消息后连忙持崔谅之信告知夏侯懋,急匆匆道:“都督,情况有变啊。” 二人相伴入府,杨陵继续:“诸葛亮要派两将携百兵入城,欲擒拿都督。” 夏侯懋焦急拿着信查看不敢相信:“这……这这这这……诸葛亮……” “这诸葛亮真是诡计多端!”夏侯懋快吓死了,想着诸葛亮居然可能识破了,就算没有识破这关兴张苞二人只要入城,恐怕难杀。 杨陵连忙问:“都督,此事如何处置?” 夏侯懋想着反正来都来了我还怕你不成:“诸葛亮既遣兵将前来,可见他已信任崔太守,可将刀斧手埋伏于我府中,待蜀将前来,先斩杀之!” 杨陵的频频点头让夏侯懋觉得自己计策完美说得越来越起劲:“然后再骗诸葛亮入城!哼哼,谅他诸葛亮三头六臂也难逃。” 杨陵又不管那么多便回:“我这就去准备。” 蜀营已准备完全。 崔谅道:“丞相?”崔谅见蜀军迟迟不动,孔明笑道:“哦!太守莫急,此二人乃张、关两位将军之子,容我多多嘱咐几句,太守可先去。” 崔谅也没多想便先去了。 孔明嘱咐二人:“进城便夺城。吾遣亲信将关兴、张苞随足下先去,只推救军杀入城中,以安夏侯楙之心;但举火,吾当亲入城去擒之。” 时值黄昏,关兴、张苞受了孔明密计,披挂上马,各执兵器,杂在安定军中,随崔谅来到南安城下。 杨陵在城上撑起悬空板,倚定护心栏,问曰:“何处军马?” 崔谅道:“我乃安定太守崔谅!率领本部兵马前来救援!”俩人一唱一和的。 杨陵道:“开城门,放吊桥!” 杨陵亲自迎接:“崔太守!” 杨陵下城,在门边迎接。关兴手起刀落,斩崔谅于马下。 杨陵大惊,急拨马奔到吊桥边,张苞大喝曰:“贼子休走!汝等诡计,如何瞒得丞相耶!”手起一枪,刺杨岭于马下。 区区数百魏军,蜀军一阵厮杀,夺下城门,关兴点火:“冲!”见火起,蜀兵四面八方围城攻之。 张苞带头大喊:“活捉夏侯懋!杀!” 夏侯懋听蜀军兵起:“啊!”自知中孔明计中计:“诸葛亮!真狡猾!”遂要逃走。 夏侯楙措手不及,开南门并力杀出。一悍军拦住,为首大将,乃是子龙:“驸马爷何去?” 夏侯懋只得逃窜叫部下去挡住,手下交马只一合,生擒夏侯楙于马上,余皆溃散,本以为可以逃走。 “马超来也!”马超尽皆杀死,一个不留。 对此,山上的王渝那是一无所知,该干啥干啥,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就是没带祝融夫人有点小烦。 孔明入南安,招谕军民,秋毫无犯。众将各各献功。孔明将夏侯懋囚于车中。 众将登城,孔明轻拂羽扇,众军见孔明上城礼:“丞相!” 子龙笑道:“丞相智取二城,生擒夏侯懋,真是神算。” 二人对视而笑:“老将军过奖了,若非老将军与马超将军擒拿夏侯懋,我岂能成?” 子龙连连点头笑着。 孔明大笑:“我本想取安定、天水,不料崔谅诈降,故而随机应变,将计就计也!”二人随后大笑。 马谡在旁听着略有感触便问:“丞相如何得知此人诈降也?” 子龙也想听听孔明高计。 孔明笑道:“幼常子龙,我已知此人无降心,故意使入城。彼必尽情告与夏侯懋,让将计就计而行。我见来情,足知其诈,复使二将同去,以稳其心。此人若有真心,必然阻当;彼欣然同去者,恐我疑心也。他意中度二将同去,骗入城内杀之未迟;又令吾军有托,放心而进。我暗嘱二将,就城门下图之。城内必无准备,吾军随后便到,此乃我出其不意之计也!” 说罢,众人皆明白大笑:“丞相真乃神人。”遂叫子龙、马超去取天水郡,孔明计天水定出兵援助,内部空虚,这是大好时间。 再说这天水郡太守马遵,听知夏侯楙困在南安城中,乃聚文武官于府中商议:“今夏侯驸马被诸葛亮困于城中,我等奈何啊?” 有文臣道:“夏侯驸马乃金枝玉叶,倘有疏虞,难逃坐视之罪。太守何不尽起本部兵以救之?” 马遵岂能不知:“我恐诸葛亮用计诈我,唉!” 这时。忽报夏侯驸马差人到。 便是那人,受孔明马岱之计之人。 便也有那卖惨公文,浑身是血道:“都督求安定、天水两郡之兵,星夜救应,安定已出兵援助,求太守相助。”说罢,此人假晕过去。 马遵不再犹豫:“听我令,集数万兵马,去救夏侯驸马!” 马遵带城中数军,出城去,行不过数十里。 一小将追来问马遵:“太守率兵欲往何处?”这马遵倒也是不傲便答:“夏侯都督被困南安,蜀军连日攻城,万分危机,遣兵前来求救,我岂能不去?故率军前往。” “哎呀!太守众诸葛亮奸计也!”众人看去。 乃天水冀人也,姓姜名维,字伯约。父名囧,昔日曾为天水郡功曹,因羌人乱,没于王事。维自幼博览群书,兵法武艺,无所不通;生得俊俏又奉母至孝,郡人敬之;后为中郎将,就参本郡军事。 马遵不解:“伯约,何出此言呐。” 姜维问:“安定出兵,太守可曾打听?” 马遵道:“未曾派人,只夏侯驸马派人前来告知。” 姜维分析:“夏侯都督被困南安,水泄不通,岂可有人能冲出重围?前来求救?更何况那人无名无姓,怎可相信?” 马遵将信将疑,姜维再道:“何况安定报马,又无大魏公文,以此观察,此人乃蜀将诈称魏将。骗得太守出城,料城中无备,必然暗伏一军于左近,乘虚而取天水也!” “报太守,那人逃也!”探马来报。 马遵这才相信姜维:“若非伯约,则必中诸葛亮诡计也!” “可南安危急!如何解救,还望伯约教我。”马遵把希望寄托给这小将军了。 姜维倒也自信:“我有一计,必可生擒诸葛亮,解南安之围。”又要生擒诸葛亮,牛的。 再看孙权这边。 那陈震代表蜀国出使东吴,孙权自知蜀欲请东吴出兵,心中无底,只托病言不可见人,让陈震于客栈等候,急召陆逊从荆州归来议事。 “陛下!大都督陆逊请见。”近臣问孙权意见,孙权连忙起身前去迎接:“与我去速迎伯言。” “陛下!”陆逊见孙权亲自来迎便要拜,孙权一把扶起陆逊:“伯言何必如此客气,伯言乃我江东重臣,不可行如此大礼。”说着孙权握着陆逊的手便走入府内入座。 礼毕。 “不知陛下急召我来,所为何事?”陆逊急匆匆赶来,下令严防荆州。 孙权叹息道:“朕登基称帝,乃伯言与众臣一再劝导,如今西蜀使臣已到数日,朕不知如何见他。” 陆逊也没对孙权对使臣如此无礼感到意外,毕竟他知道江东文臣没什么好东西:“陛下所忧,不过二事。” 孙权期待般看着陆逊。 陆逊道:“其一与蜀战或与魏战。” “陛下称帝,忧蜀帝讲陛下僭越,是否?”陆逊问。 孙权点头:“不错。” 陆逊替他解忧:“陛下可知汉室已衰亡多久了?”以孙权的脑子不太能回答这样高级的问题。 “这……” 陆逊见状道:“已然五载。” 孙权可不这样认为:“那刘备在西蜀称帝……” 陆逊反驳:“既无天命玉玺,又未一统山河,何以为汉帝?何以称为汉室?”陆逊见孙权还是那副司马脸又道:“况汉室衰微,朝纲祸乱,英雄者早该自立为帝,昔日先主孙策不正如此?” 见陆逊拿孙策比自己,孙权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伯言之语,使朕茅塞顿开啊。”陆逊心里苦怎么又顿开,我还没讲完。 不过陆逊还得继续告诉他:“今陛下为帝,蜀亦然为帝,但外患仍是曹魏,曹魏坐拥中原河北,难以一国吞之,当今国策仍要与蜀和。” 孙权担心的是被打,不是主动出击,除了偷袭。 陆逊也知道便道:“诸葛亮乃世间英才,绝不可能与刘备这般意气用事啊,陛下。”孙权大喜:要不说还得是伯言呢。 孙权还没开始高兴,毕竟陆逊要讲另外一事便打断孙权的笑声道:“其二,陛下担心的或是蜀帝南征一事。” 不错,孙权确实是担心此事,当年鲁肃告诉他,自己比刘备、曹操要小,熬过他们,后主刘禅软弱无能全仰仗诸葛亮,而魏司马懿非常人若是遇庸主,曹魏必乱。 但时至今日,孙权发现好像曹丕比自己强,妈的曹叡好像也比自己强,现在搞的刘禅马上都要比他强了,这还了得? 但陆逊觉得绝不是如此:“闻言,此子好蛐蛐,善玩乐,不善治国。”陆逊的话很正确,王渝没魂穿之前刘禅就是这样,魂穿之后可能就是好色之君了。 “此次南征,恐诸葛亮之计也。”陆逊很担心诸葛亮这个对手,毕竟当年公瑾认为:既生瑜,何生亮。虽然有些许谦虚,但不得不说,孔明的实力是让周瑜忌惮的。 “伯言此话如何理解?”孙权就跟小学生一样,反正我不懂我就问,以前问周瑜鲁肃吕蒙,现在问陆逊。(东吴大都督短命跟孙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哥们也喜欢摆。) 陆逊道:“诸葛亮借南征之事,宣蜀帝之威,我猜诸葛亮以赵子龙为前锋征南。”陆逊远在荆州但手眼通天。 孙权想了想探报:“不错,不错,是以赵子龙为前锋。” 陆逊觉得自己猜对了:“那赵子龙当阳长坂坡独战曹军近百万大军,去讨伐一些南人岂不是绰绰有余?” 陆逊下结论:“诸葛亮定是以此为噱头,让我二国看看蜀帝威风。”这一说完孙权放心了,想着肯定还是诸葛亮出谋划策,赵云前去执行,蜀帝可能根本就没去南方。 “那可见西蜀使臣?”孙权现在基本已经心中没有什么烦恼了。 陆逊笑道:“早该见了,陛下。” 遂请陈震。 庙堂上,陆逊远在荆州若是出现在了朝上,岂不是略有阴谋?故陆逊没有出现。 见了孙权,呈上国书:“丞相与陛下闻吴大帝登基特令外臣前来祝贺,并带蜀中金银、绢帛前来。” 孙权将呈上来的国书再三翻阅,大喜:“蜀帝与诸葛亮真是当代英才啊。” “陛下!”陈震道:“今我丞相已出兵汉中,约吴大帝一并伐魏!” 孙权现在正在兴头上满口答应:“好!朕便从了蜀帝之意,伐魏!” “来人,设酒摆宴!招待我盟国使臣!” 一时间,吴国建业上下欢腾。 又是烹羊宰牛,又是欢歌燕舞。 孙权不仅跟他吃喝玩乐,还跟他盟誓以告神明,毕竟与西蜀的同盟一直在的话,吴国也就安全,不是每个国家都跟自己的东吴一样喜欢去骗,去偷袭。 玩得忘乎所以,还是陆逊叫人催促孙权。 孙权这才想起来,大臣陆逊还在府中等他。 遂嘱咐众臣陪好陈震,自己有些醉意,要先些回府。 “伯言久等,伯言久等。”孙权赶入府内,陆逊:“无妨,陛下请。” 礼毕。 孙权告知朝堂上:“诸葛亮约我起兵伐魏,不知伯言如何看来?” 陆逊问:“陛下答应否?” 孙权有些难为情:“朕允诺。” 陆逊就知道孙权好面子肯定要答应便道:“此乃诸葛亮惧司马懿也,司马懿虽被魏主罢官,但这不过是魏主权衡之计,若是诸葛亮大军北伐,魏主必重启司马懿。” 孙权又中计了:“这可如何是好?出兵进攻?” 陆逊早有对策:“陛下乃一国之君,不可言而无信,可虚作起兵之势,遥与西蜀为应。待诸葛亮攻魏急,吾可乘虚取中原也。” “陛下当修国书往汉中诸葛亮处,便可。”陆逊依然只是把诸葛亮当做蜀汉第一理事会主席,依然是小觑了王渝。 “好!”孙权遂写国书让陈震带给孔明,并即时下令,教荆襄各处都要训练人马,择日兴师。 王渝这边见南安城中蜀旗林立不免疑惑问赤刑:“前些日子南安久攻不下,今日却……” 赤刑正想说,恐怕是丞相计策。 王渝笑了:“定是魏军想骗我与丞相!我岂能中计?”好家伙,你可太有信心辣。 第30章 略施小计 再看魏。 经过姜维数次劝告,马遵还是回了天水府中。 礼毕。 马遵问姜维计策。 姜维道:“诸葛亮必伏兵于郡后,赚我兵出城,乘虚袭城,我愿请精兵三千,伏于要路。太守随后发兵出城,不可远去,止行三十里便回;但看火起为号,前后来攻,可获大胜。如诸葛亮自来,必为我所擒矣。” 二人相视一笑,马遵举酒:“若伯约计成,生擒诸葛亮,乃是大功,我定向陛下请功。” 姜维笑:“多谢太守。” 遂遵用其计,付精兵与姜维去讫,然后自与梁虔引兵出城等候;只留梁绪、尹赏守城。 果不其然。子龙引一军埋伏于山僻之中,只待天水人马离城,便乘虚袭之。当日细作回报赵云,说天水太守马遵,起兵出城,只留文官守城。 马超大喜笑道:“赵将军,今日建功立业,可不能与我争夺,这西凉乃我祖地,自然我去。” 子龙笑道:“既然将军知西凉地理,这大路岂能是将军发挥之地?不如去劫杀马遵,如何?” 马超听后欣喜:“好,教于要路截杀马遵,只带三千兵马便可。”说罢马超前去各处要路。 而子龙则带五千精兵径投天水郡城下,高叫道:“我乃大汉将军!汝知中计,早献城池,免遭诛戮!” 生怕没说明白子龙跃马城下道:“汝家太守已中我家丞相调虎离山之计,我今来取天水!还不速速投降?” 城上只一声声大笑:“哈哈哈哈!” 乃梁绪:“赵云,你已中我姜伯约之计,尚且不知啊!” 忽然喊声大震,四面火光冲天。当先一员少年将军,挺枪跃马笑道:“呵,老将军,可知天水姜伯约?” 若是子龙年轻十岁,便可回上一句:“少将军,可知常山赵子龙?” 子龙提枪上前与之交战,二人你来我往,子龙出枪,姜维便躲甚至夺枪,二人力战数回合。 子龙大惊,自己戎马一生还没交手过如此武力之人:“谁想此处有这般人物!” 二人正欲酣战。 远处传来阵阵厮杀声:“杀!” 放眼望去,两路军夹攻来,乃是马遵、梁虔引军杀回。 子龙不敌,首尾不能相顾,冲开条路,引败兵奔走,姜维赶来,追杀子龙。 幸亏马超见峡口无人,自知或许中计便带兵回头支援子龙。 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 “赵将军莫怕!马超来也!”两将厮杀多时才冲出重围。 二人兵败。 长安,大都督府内。 曹休听闻夏侯都督被困南安:“诸葛亮神鬼莫测,恐怕有诈。”曹休可是太明白诸葛亮了,或者说曹家稍微上岁数一点的都明白诸葛亮的厉害。 曹休为万无一失出府叫来文臣:“替我写密信一封,传去子和,就说我难敌诸葛亮,让他带虎豹精锐来助我,否则,西凉危矣。” 曹休遂点兵马:“若是让诸葛亮拿了天水、安定,武威就难了。” 曹休点三万精兵前去助夏侯驸马脱围,对此孔明毫不知情,当然曹休也不知道城已经被攻下不说,孔明还没留多少兵马守城,这一波属于是炸胡了。 马超、子龙二人败兵而归,请罪孔明:“末将战不力,望丞相恕罪。” 孔明帐中兵书堆积,孔明连忙下案去扶:“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马超、子龙起来叹息:“多谢丞相。” 孔明却认错:“此乃我之过失,岂二位将军之错?” 马超不爽:“若我与赵将军年轻十载,焉能如此?”马超斗志昂扬还想再战。 子龙拉住:“还是且听丞相言。” 孔明也叹息加好奇:“谁人能识破我的玄机?我自出山以来,未曾遇到如此对手。” 是的,确实是这样,恶毒的两位:李儒、贾诩,孔明没有交手。 而徐庶庞统是自家人。 而老谋深算的司马懿跟孔明的打法就是,我不出来,我硬守,守到你没了,就行了,打不赢你还熬不过你? 大都督周瑜除外,毕竟大都督的眼界还是比吕蒙这位都督眼界高一些,周瑜虽然才华比孔明差了些,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时代能跟孔明五五开的谋士,几乎没有。 子龙跟姜维交手过便道:“此人年少,且武艺高强。” 旁边有认识姜维的南安人道:“丞相。” 孔明转过身去。 “此人姓姜名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也;由老母抚养成人故事母至孝,文武双全,智勇足备,真当世之英杰也。” 子龙又夸:“此人枪法极好,与常人不同啊。” 孔明紧皱眉头:“原想天水易取,不料遇此强手……”孔明心中无底。 王渝可比孔明快哉多了。 有事没事叫人堆点陷阱,跟赤刑在山坡坡上面烤鸟吃。 别的不会,火油加木还不会? 赤刑有些担心:“陛下如此,若是无兵来?该如何?” 王渝心想,这种丧气话还是少说。 “若是无兵,那就引兵来!别担心。”王渝说着不忘提醒:“你的烧鸟要糊了。” 赤刑哪里知道,王渝这歪打正着,曹休数万大军正向此地逼近。 姜维赢了孔明,那是相当高兴。 在天水府内与太守马遵聊得甚欢。 “赵云败走,诸葛亮必定亲自来攻。”姜维早有良策只是想看看太守有什么准备。 马遵自然是有准备的:“我已令兵士多备弓箭,严守城防,不惧诸葛亮。” 姜维却有另外的想法道:“如此虽能保住城池,但不能杀败诸葛亮。” 马遵笑容马上就变成了震惊,心想,我擦你他妈的:“伯约还想胜诸葛亮?” 姜维腼腆笑了笑:“此亦不难。”年轻人嘛,总要有一点理想的,万一跟某荆州公子一样真给他抓到了,咋整? 随后姜维道:“诸葛亮以为我军必在城中坚守,今可将本部军马,分为四支:我引一军伏于城东,蜀军若来则截之。太守与梁虚、尹赏各引一军城外埋伏。梁绪率百姓在城上守御。” 马遵连连点头,觉得姜维说的很有道理:“好!则就依伯约之计!请。” 二人饮酒,随后马遵吩咐了下去。 孔明因虑姜维,自为前部,望天水郡进发。将到城边,与三军静讲:“凡攻城池,以初到之日,激励三军,鼓噪直上。若迟延日久,锐气尽散,则急难破矣。” 孔明见此城也不是那么难攻,便站起身来号令三军:“待明日清晨,攻城!”随后于城门口安营扎寨。 深夜,孔明还在研究兵书,整理内务、国政。只见城上亦鼓噪呐喊相应,营寨外阵阵叫杀声,孔明丝毫没有察觉依然是低头“工作”。 张苞撞入孔明营帐道:“丞相,魏军来劫我营寨。” 孔明以为尽在掌握:“可是城中兵马?” 张苞摇头:“未见城中兵马前来。” 孔明这才重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心想:“遭了,我也没中计的经验啊,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这可是真慌了,这谁能想到姜维胆子这么大呢? 张苞连喊:“丞相,快快走也。” 听着外面的阵阵叫杀声,孔明跟着张苞口中充满着不相信:“我中姜维之计也。” 蜀营火光四起,蜀兵仓皇逃窜。 有关兴;张苞二将保护,杀出重围。回头看时,正东上军马,一带火光,势若长蛇。 马超突围前来:“丞相受惊。” “孟起可知此军何人?”孔明问。 马超下马答:“此乃姜维之兵,赵将军在里面与之酣战。” 孔明那是一脸欣赏,毕竟能让自己中计还是牛的:“兵不在多,在人之调遣耳。姜维真将才也!” 马超道:“只可惜,此人不在我军中。” 孔明听这话,心里马上有了一个绑票的想法了。 而姜维见蜀军败走,自知不可再战:“速速撤走!” 蜀军可是大败而归,可孔明确实欣喜,仿佛是看到了小徐庶,接班人一样。 收兵归寨,思之良久。 第二日,又在营外思考。 子龙见孔明久久在思考便问:“丞相,何不歇息?” 孔明叹息,他是想挖姜维的:“老将军可知我心事?” 子龙同是创业伙伴,那是肯定嘎嘎清楚:“莫非丞相想收服姜维?” 孔明倒苦水:“我自出茅庐以来,遍寻贤士,今见姜维用兵作战,足智多谋,怎能不想收之囊中?”是啊,要不是马良战死,蜀汉太缺如此良才了。 子龙也深以为然:“姜维若能归顺,得到丞相指点,必成大事。” 孔明叹息自己年老:“扶保汉室,原有五虎上将,如今仅老将军与孟起二人,且白发入霜。” 二人相随。 “我已年过半百,急需一栋梁之材,才能保幼主。”孔明虽然知道幼主变了,但是性格太过鲁莽,若是自己西去,司马懿这般人,恐王渝不是对手。 子龙回:“姜维年纪轻轻,但却英勇双全,是个将才。” 孔明思考了一番,想了想当年徐庶之事,曹老板骗徐庶之策,或拿来用。 子龙道:“其母今居冀县。” 孔明连连点头:“冀县。” 急召魏延嘱咐道:“汝可引一军,虚张声势,诈取冀县。若姜维到,可放入城。” “是。”魏延答。 孔明再问子龙:“此地何处紧要?” 子龙答:“天水钱粮,皆在上邽;若打破上邽,则粮道自绝矣。” 孔明满意:“那就劳烦将军亲自走一趟。” “领命。” 孔明故意泄露消息透露魏。 魏探果然报去。 姜维还在巡查,只见魏探急匆匆,姜维问:“如何?” 魏探禀:“蜀兵一军取上邽,一军取冀城。” “什么!”姜维表现得觉得不可思议:“攻打冀县?”毕竟冀县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是姜维母亲在,那意义便不一样了。 姜维连忙问:“有多少人马?” “五千。” “何人领头?” “大将魏延!”听是魏延,姜维更是心一震,遂往天水府去。 而魏延大摇大摆率军到了冀县,打个县城对于文长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大压力的:“擂鼓呐喊,摇旗攻城!” “太守!太守!”姜维顾不得那么多,闯入马遵府里:“蜀将魏延正在攻打冀县,我老母就在城中,若被擒,必遭殃及。” 随即叩首哀求:“维乞一军往救此城,兼保老母。” 马遵犹豫了,毕竟这地方没什么战略价值。 姜维见马遵犹豫哭诉:“太守,母若有失,维不能生矣!” 姜维再叩:“太守!” 马遵前去扶起姜维:“快快请起,将军何必如此?我就给你三千兵马,火速前去救冀县。” 姜维感激涕零,虽然少了两千,但是没关系,给兵就行,姜维谢道:“太守之恩,维必生不忘” 姜维引兵至冀城,前面一彪军摆开,为首蜀将,乃是魏延。 姜维怒喊:“魏延休要猖狂!姜伯约在此!速速前来受死。” 二将交锋数合,延诈败奔走。 姜维号:“不必追赶,速速进城!”毕竟老母安危是第一位,百善孝为先。 维入城闭门,率兵守护,拜见老母,并不出战,魏延见姜维进城,自知孔明的任务完成便回营禀报孔明。 孔明大喜:“好!将军骗姜维入城,当记首功。” 魏延笑:“多谢丞相!”随后魏延退去。 孔明问:“夏侯懋在何处?”说着孔明便上案而坐。 部下道:“现在在军营之中。” “带他进帐。”孔明道。 “带夏侯懋进帐!” 见夏侯懋,孔明表情严肃且有露出一些杀心问:“传闻夏侯驸马为报父夏侯渊之仇引兵来战,离宫之时在满朝文武面前发誓,若不生擒诸葛亮,势不还官,是否?” 夏侯懋吓得头盔都掉了,心想:区区杀父之仇,可不能把我这条命给了诸葛亮,便拜:“丞相饶命啊!丞相!” 孔明更严肃指责:“身为大都督岂可如此?”毕竟不是谁都是周郎。 “快快请起。”孔明给的不是夏侯懋的面子,而是魏大都督这个头衔的面子。 孔明知夏侯懋是贪生怕死之人,那要降伏可就太简单了。 故作姿态:“若想活命,倒也不难,有一事,要让都督去办。” 夏侯懋汗水直流,紧张至极:“无事不从,无事不从,只求丞相饶我性命!”要是让夏侯渊看到儿子这样子那还不得搭弓射箭一箭嘎了他。 孔明见夏侯懋如此惧怕便有些发笑道:“天水姜维现守冀县,我已将城团团围住,姜维见孤城难守,差人送来书信,信中言道:但得驸马在,他愿归降,我今饶驸马性命。” 夏侯懋狠狠松了口气。 孔明将信拍在桌上:“不知都督愿意去否?” 夏侯懋肯定是满口答应:“待我亲去冀县,令姜维投降便是。” 孔明似笑非笑,感觉有些忍不住笑了捋了捋胡子:“难得都督如此爽快。” 孔明安排:“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还请驸马速速前往。” 张苞见如此爽快,生怕夏侯懋跑了:“丞相我愿押他前往。” 孔明一脸正经:“夏侯驸马应允,何须多虑?请夏侯驸马亲去,绝无差错。” 夏侯懋连连应允:“诶,对对对。”那好家伙,夏侯懋生怕有人监督着,这样自己铁定跑不掉。 关兴那眼神都想砍了他,夏侯懋四处拜:“不必陪伴,不必。”随后便要急急忙忙出去。 孔明乃与衣服鞍马:“备马,送夏侯驸马出寨。” 夏侯懋连连转头拜谢:“多谢丞相,多谢丞相。” 孔明笑盈盈:“夏侯驸马,有劳了!”毕竟马上可以得到ssr卡姜维了,孔明难以掩盖内心的喜悦。 夏侯懋拜:“理应效劳,理应效劳。” 夏侯懋出营欲寻路而走,奈不知路径。正行之间,逢数人奔走。 “快逃!快逃!”这波只能说蜀汉士兵演技在线。 夏侯懋只见四处百姓逃窜便问:“为何惊慌!” 一路人答:“我等是冀县百姓;今被姜维献了城池,归降诸葛亮,蜀将魏延纵火劫财,我等因此弃家奔走,投上邽去也!” 夏侯懋惊:“那姜维竟降蜀也?啊!”只能说希望夏侯懋下载一个反诈软件。 夏侯懋再问:“天水郡在何处?” 路人停下来道:“此处不远便是!”夏侯懋立马骑马前去投奔天水。 而蜀营中,听闻夏侯懋已奔天水而去 孔明与子龙正对视大笑。 对着那些扮演百姓的蜀兵笑道:“好!重赏。” 孔明笑:“两次用计,皆已成功,今晚只派遣假姜维前往,大事有望也!” 子龙跟着笑但有些遗憾道:“只是放走了夏侯懋有些可惜。” 孔明大笑,完全觉得无所谓,大手一挥:“我放夏侯懋如放一只鸭,我得姜伯约,如得一凤凰。”夏侯懋表示:你再骂?庞统表示:错付了。 而夏侯懋匆匆赶去了天水郡。 天水府内,马遵见驸马平安归来但心有怒火便上茶:“都督请用茶。” 夏侯懋颤抖着喝茶,显然还没有缓过来:“诸葛愚夫还让本都督去招降姜维,本都督将计就计,一人一骑,死里逃生。”不过你这个只能算是将计中计。 马遵见驸马爷没有迁怒自己便竖起大拇指:“都督智勇过人,可敬,可敬啊!”果然,官场不会拍马屁就凉凉。 夏侯懋见马遵如此夸奖,还是有些开心的:“如今,姜维已降蜀,诸葛亮定全力攻打天水,太守需小心防备。” 马遵点头:“是。”随后便一些疑惑:“但姜维降蜀一事,不大可信。” 夏侯懋急了:“我亲自询问冀县百姓,怎能不信?”马遵只能一副狗腿子表情:“是,是。” 曹休大军正往南安郡。 第31章 喜得麒麟儿 正踌躇间,时已初更,蜀兵又来攻城。火光中见假姜维在城下挺枪勒马。 一蜀将道:“尔姜维已投降我家丞相,汝等速速献城,以免受苦!” 夏侯懋等匆匆忙忙来到了城头看这蜀军攻城,听着这话指着对马遵道:“我说如何?我说姜维降蜀如何!如今怎样?这厮便率兵前来了。” 马遵也大惊:“哎呀,真降蜀也!叛徒!叛徒。” 见假姜维耀武扬威大叫道:“我为都督而降,都督何背前言?” 夏侯懋心有不爽道:“汝受魏恩,何故降蜀?有何前言耶?”夏侯懋表示我诈降你真信了啊? 假姜维应道:“汝写书教我降蜀,何出此言?汝要脱身,却将我陷了?我今降蜀,加为上将,安有还魏之理?”言讫,驱兵打城。 夏侯都督大无奈:“哎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天亮便退。 而姜维还在冀县中表示: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将军!将军,蜀军正在攻打天水城,情况危急啊!将军。” 姜维恐乃孔明之计:“再去打探!” 此时孔明正率军攻城,城中粮草尚少,军食不敷。 “将军快看!”遥遥看去,乃是蜀军大小粮车,搬运粮草,入魏延营去。 姜维远远看去无奈:“城中缺粮。” 灵机一动:“何不前往劫粮?” “传令!兵马火速出城!”遂带三千兵马出城,有一说一,从卧龙出山到现在,只有他劫别人粮,哪有别人劫他的?小姜还是太天真咯。 姜维引兵夺粮,蜀兵不战自退:“魏军来了,快撤!”口中的嚷嚷让魏军不再怀疑。 “入城!速速入城!”要说姜维还是很小心的,知道赚了就要回去。 可惜孔明比他更胜一筹。 姜维正要撤走,只见四面八方喊杀声起。为首蜀将张翼喊道:“大胆姜维,竟敢劫我粮草!拿命来。”二人交战数回合。 王平引一军:“姜维小儿!” 姜维以一敌二,但终究力穷抵挡不住,遂走小道回城。 姜维一路杀敌,终到了冀县:“放吊桥,速开城门。” 城门大开,然魏延从城中走出,城上蜀兵旗号:原来早已被魏延袭了。 魏延道:“姜维,你去劫粮,我来劫城,你中我丞相之计也!” “围住姜维!”魏延假装拍马去追,姜维果然上当:“快撤走!快撤!” 姜维只得败走,蜀军四面八方而来,逼姜维去天水方向,姜维果然中计,直走天水城,又遇张苞杀了一阵,姜维止剩得匹马单枪,来到天水城下叫门:“快开城门,我乃姜维姜伯约!” “快开城门!” 此时太守马遵正在城上怒骂:“姜维!我好生对你,反贼,安敢来骗我城池?” 见后蜀军追击,姜维只得问:“太守!何出此言啊!太守。”姜维表示自己一直在冀县我咋骗你了? 马遵很气愤怒骂:“小儿,你心中明白,何来问我?” 姜维一脸委屈:“太守,我却是不知啊!” 马遵懒得跟他废话:“万箭齐发,速射死姜维!”姜维不能分说,仰天长叹,两眼泪流,拨马望长安而走。 马遵见蜀军在后追赶:“果然是来骗我城池!姜维真可恨也!” 说着张苞带军将姜维撵到了一密林处。 行不数里,前至一派大树茂林之处,一声喊起,数千兵拥出:为首蜀将关兴,截住去路,四面八方蜀军围困。 关兴大喊:“姜维!你已被我包围!” 姜维四处观望,一人一骑,蜀军少说也有数千,还有大将马超、赵云等。 姜维见逃无可逃,摔枪:“唉!” “不料我姜维大业未成,竟要死于此地。”姜维仰天长哭:“我死不足惜,只是老母,竟要落在蜀军之手。” 姜维抹了抹眼泪:“母亲,孩儿再也不能膝前尽孝了!”姜维拔出配剑来:“唉!悔重诸葛亮之计也!”说罢便要拔剑自刎。 心中不服:“今日虽死,但心有不甘也!” 只听蜀军阵中:“维儿!维儿!” 姜维听是母亲之声四处张望。 只见蜀中朕中,一小车驶出:“维儿!”车上老母端坐,旁边那人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摇羽扇,乃孔明也。 姜维喊道并下马:“母亲!” 维母连忙下车,孔明搀扶着维母下车。 姜维小跑上去跪:“母亲!”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维母没有扶起姜维而是骂道:“你如此,是想离我而去也?”维母说着便也哭出声来。 姜维满眼泪花:“母亲,孩儿不孝,请母亲恕罪。” 维母搀扶姜维:“孩儿好糊涂。” 姜维不解:“母亲……”随后解释:“孩儿已走投无路,兵败至此,只能自刎报朝廷之恩。” 姜维叹气摇头:“可曾想,母亲也被蜀军所擒,蒙受灾难,实是儿之罪也。” 姜维丝毫没有注意到孔明那欣赏,那赞许的目光。 维母劝道:“儿!诸葛丞相进军冀县,对百姓秋毫无犯,且专门派人送来粮草衣物,悉心照看,丞相爱惜人才,不忍杀儿,特接我前来,还不快快拜见丞相?”对于平凡百姓来说,衣食住行保障了,其实就够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吃好、穿好,孔明也深知如此。 姜维这才注意到孔明那欣赏的目光,在母亲的带领下走到了孔明面前。 姜维见孔明那赞许的目光,母亲那支持的目光,上前拜:“姜维愿降丞相!” 孔明可太高兴了,第一次挖人的感受太棒了,感受到了当年刘皇叔的开心了。(徐庶:勿cue!) 孔明扶起伯约大喜:“将军快快请起。” 见姜维,孔明仿佛是看到了当年初出茅庐的样子控制不住道:“我自出茅庐以来,遍求贤者,欲传授平生之学,恨未得其人。今遇伯约,吾愿足矣。”遂孔明大笑。 伯约自感怀才不遇,今孔明知人善任,伯约自然欣喜:“多谢丞相!” 孔明满意的点点头,维母也知自家儿郎有了出息,也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远处的王渝也是逮到了曹休大军。 “快撤!快撤!”行至山间的曹休被数陷阱整得不知所措:“这,莫非也是诸葛亮之谋?” 山上的王渝那可太高兴了对着赤刑一顿炫耀:“如何,朕说此地定有兵马前来,卿如何?” 即使是炸胡,也是很了不起了:“陛下神鬼莫测,足有丞相之谋。”王渝听着如此夸奖:“赤刑,带三军从四面八方包围那支军队,只打不与正面较量,咱兵少。” 赤刑领命。 曹休正重振旗鼓,本想顶着陷阱在去,只见四面八方蜀旗林立,蜀军大喊杀来! 曹休大慌:“我中诸葛亮计也!速撤!”曹休便被王渝几千兵马吓了回去。 孔明与伯约归寨,升帐商议取天水、上邽之计。 马超道:“世居西凉,我前去夺城杀敌!”马超请战,子龙也跟着道:“我愿与孟起同去!” 伯约道:“两位将军,不可如此鲁莽。”二将知孔明喜这小子也没多说。 孔明大喜问:“伯约有何计?” 伯约先给两位将军请罪:“方才冒犯,将军赎罪。” 子龙本谦虚之人自然是原谅了,至于马超只要能让他上阵杀敌,报父仇那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伯约客气了。”两位老将军坐下。 伯约道:“天水城中尹赏、梁绪,与某至厚;当写密书二封,射入城中,使其内乱,城可得矣。” 孔明大笑:“若如此,伯约可真是本次伐魏之大功臣也!”遂伯约写信。 伯约将信拴在箭上,单枪匹马直至城下,射入城中。小校拾得,呈与马遵。 马遵见此信:“这姜维反我,竟还要撺掇我的部下!” “我要去见夏侯驸马。”马遵见夏侯驸马道信中内容:“驸马以为该如何应对?” 夏侯懋听后摔桌:“这姜维!太可恨!这梁绪、尹赏恐怕也不是一时起意,既然姜维反我,此二人也恐有二心。” 马遵表示赞同道:“梁绪、尹赏与姜维结连,欲为内应,都督宜早决之。”反正什么事儿都问都督就行,反正错了他的问题,自己不粘锅。 夏侯懋道:“哼,本都督出师不利,今遇如此情况,本都决意斩杀二人,否则大事危矣!” 马遵道:“只可惜,第二人乃我多年部下……” 夏侯懋大骂:“这有何可惜?这二人现要杀你我二人!愚蠢!” 不过这样的谈话,在天水这样本就不大的城池一下子就让尹赏知此消息,尹赏只得来到梁绪那边商议,二人入座尹赏道言:“将军,我听闻那夏侯都督要杀我二人。” 梁绪不知为何便问:“都督为何要杀我二人?” 尹赏道:“传闻夏侯都督说我二人勾结姜维,蓄意谋反,这岂不是扯淡?” 梁绪吐槽:“这夏侯驸马兵败数次,来本城避难,今竟还要杀我二人,真让人心寒。” 见梁绪有些不满,尹赏这才道:“既然姜维降蜀,我二人为何不能降?倒不如纳城降蜀,以图进用!” 梁绪拍案:“好!那诸葛丞相神鬼莫测,我等必不可敌,再加上这夏侯懋要杀我二人,献城尚可保全自我!何不美哉?” “好!既然夏侯懋说我二人造反,要杀我二人,那便反给他看!”尹赏遂潜人密信前往蜀营。 姜维收到这信报给丞相:“丞相!”见姜维满是欢喜,孔明喜问:“伯约之计,有成?” 姜维双手递信:“丞相请看!” 孔明接过信来,仔细观读:“伯约真妙计!二人果然反。” “丞相!”子龙、马超在帐外听见了这个要出兵的时间二人皆请兵:“愿,今夜攻下天水城,献与丞相!” 孔明笑道扶起两位将军:“既然是伯约之计,理应伯约亲自去办,两位将军以为如何?”孔明问。 子龙没意见:“既然是伯约,那便让新人立立功劳,也好让陛下重赏!”马超跟着点点头:“确实、确实。” “伯约,你带三千兵马,今夜去接应两位将军,拿下天水城就乃伯约之功也!”孔明大笑。 伯约甚喜:“多谢丞相!”随后带三千精兵出蜀营去也。 是也。 “两位将军,夏侯驸马请见两位将军!”夏侯懋请两位去府中议事,当然,目的也很清楚:杀二人。 “这……”二人商议一阵道:“告诉夏侯驸马,我二人晚点便到。”不过一个时辰内夏侯懋数次使人请梁、尹二人说话。 尹赏急忙问:“梁将军,已是箭在弦上了。” 梁绪也知道:“我当然清楚,这夏侯驸马定伏兵府上,待我二人去,便杀之!” “也不知蜀军来否?”两人自知必须要里应外合才有机会。 “不管如此多!梁将军。”遂披挂上马,各执兵器,引本部军大开城门。 只见蜀军城门等待。 “快快进来!生擒夏侯懋!” 伯约引兵马入城。 夏侯懋久久不见两个将军:“也不知这两为何还没来,恐怕……”夏侯懋说给马遵听。 马遵也好奇:“这二人为何迟迟不来啊!” 正二人说着。 只听厮杀声起。 夏侯懋道:“汝看!这二人真引蜀兵前来!”马遵来不及跟夏侯懋斗嘴了:“都督快走吧!”夏侯懋、马遵惊慌,引数百人出西门,弃城投羌胡城而去。 尹赏、梁绪平定天水城。 次日。 二人在城门迎接孔明。 见孔明来,二人拜:“罪将抵抗丞相天兵,大罪!今献城求丞相莫怪!” 孔明上前扶起两位:“两位将军已立下盖世奇功!岂能有罪,快快请起!” 两位将军道:“丞相请!” 孔明大喜:“两位将军请。”孔明带蜀军进了城。 天水府内。 二人再请罪:“未能活捉夏侯懋、马遵,请丞相恕罪。” 孔明大笑:“不必不必。”眼神示意伯约扶起二人:“伯约。” 伯约前去扶起二人:“多谢两位将军了。” 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不快哉! 孔明请两位将军入座,并问:“今天水已取,也不知上邽如何取?” 梁绪笑道随禀告:“丞相,此城乃某亲弟梁虚守之,愿招来降,丞相天威,我弟岂能不从?” 孔明点头:“那就有劳将军了!”孔明谢。 梁绪连出来叩首:“丞相多礼了!” 孔明道:“赏梁绪、尹赏两位将军,并令两位将军替陛下守此城,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二人拜谢:“多谢丞相!”受如此大恩情,梁绪道:“丞相久坐一阵,我前去劝降我弟!” 绪当日到上都唤梁虔出城来降孔明。 孔明重加赏劳,就令梁绪为天水太守,尹赏为冀城令,梁虔为上邽令。 又问子龙:“将军,可曾知曹休军来?”孔明一直在想曹休为什么还不来,毕竟自己已经想好了计策对付他。 子龙答:“尚不知也。” 还得是马岱道:“闻言有一悍军,布下天罗地网,杀得曹休逃窜。” 马岱随后言:“本以为是丞相之计,结果……” 孔明想了想,还能有谁呢。 随后起身:“关兴、张苞!” “在!” 孔明焦急:“陛下何在?” 关兴张苞道:“已回汉中!” 孔明再问:“何人护送?” “无人护送!” 孔明大惊失色起身道:“快!快去南安!” 孔明自得三城之后,威声大震,远近州郡,望风归降。整顿军马,尽提汉中之兵,前出祁山,兵临渭水之西,而自己则带数军去南安,让子龙、孟起驻扎在渭水之西。 细作报入洛阳。时魏主曹叡。 曹叡知诸葛亮已逼急渭水,升殿设朝。近臣奏道:“夏侯驸马已失三郡,逃窜羌中去了。今蜀兵已到祁山,前军临渭水之西,乞早发兵破敌。” 曹叡知诸葛亮强,但是没想到这么强:“诸葛亮真乃妖人。” 便问群臣:“谁可破蜀军!”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行事。 司徒王朗出班奏道:“臣观先帝每用大将军曹真,所到必克;今陛下何不拜为大都督,以退蜀兵?” 曹叡这才想到曹真大将军乃是托孤大臣:“大将军何在?” “禀陛下!大将军今日刚回洛阳!” “好,请大将军前来。” 遂宣曹真进殿。 曹叡道:“先帝托孤与卿,今蜀兵入寇中原,卿安忍坐视乎?” 曹真还是谦虚的:“臣才疏智浅,不称其职。”也不算谦虚吧,跟诸葛亮比哪个不是才疏识浅。 王朗道:“将军乃社稷之臣,不可固辞。老臣虽驽钝,愿随将军一往。”曹真见王朗如此说来也不好推托了,毕竟王朗年轻的时候还是能跟太史慈一决胜负的。 曹真同意但有个小条件:“臣受大恩,安敢推辞?但乞一人为副将。” 曹叡表示完全没问题便道:“大将军自选!” 曹真保举之人乃保太原阳曲人,姓郭,名淮,字伯济,官封射亭侯,领雍州刺史。 曹叡点头:“好!拜曹真为大都督,赐节钺;命郭淮为副都督,王朗为军师,抵挡诸葛亮虎狼之师!” 孔明到了南安:“速跟我去与陛下请罪!”孔明打听到了汉帝就在后山。 而王渝还在烤鸟,这种原味烧鸟在他那个年代一顿得要上百块。 第32章 孔明骂王朗 “陛下!”孔明遥遥见到王渝在跟赤刑烧鸟,所幸安然无恙。 孔明带关兴、张苞两位小将前往。 “陛下!”孔明叩拜:“臣不知陛下在此,险些让陛下陷入危机。” 赤刑连忙叩首。 王渝连忙上前扶起孔明:“相父不必跪拜!” 孔明道:“陛下为何要亲临战场,让三军分神?”孔明的话就是怕后主受伤了,成都大变。 王渝笑道:“我可是帮了相父大忙!”说着把孔明牵着坐下了:“相父,那曹休率大军前来!被我陷阱斩下!相父此计如何?” 孔明余惊未定:“陛下真让老臣担忧,速速回汉中,待老臣北伐,送陛下归成都。” 那出都出来了岂能回去:“相父,我尚在汉中,怎能说我在西凉前线呢?” 孔明不知所以。 王渝道:“相父,若是曹魏得知朕在此地,那岂不是……三军尽发擒我?” 孔明也知如此情况:“关兴、张苞,立刻秘密护送陛下归汉中。” 王渝大手一摆:“何不让朕亲临前线?朕仅比曹叡小两岁,为何不能亲临战场?” 王渝又道:“相父年事已高,若是朕无能,守不住大汉江山,岂能对得起汉朝先帝?” 王渝要趁热打铁:“相父只当麾下多了一将军罢,朕即今日起不为汉帝,为大汉将军!如何?” 关兴、张苞对这表兄弟曾经很是不屑,觉得他太软弱无能了,但今天却出人意料道:“我二人可保护陛下安危!” “丞相!”关兴张苞请求。 昔日刘关张结义,今日刘关张再次结义! 时过境迁,目的都是一样,为了大汉崛起。 “丞相!”关兴张苞再拜:“昔日我二人父亲与陛下父亲结为兄弟,今日我三人父亲皆离去,望丞相成全。” 王渝趁势也跟着跪了下去,这可把孔明吓得不轻,自古哪有君跪臣的道理,孔明立马叩首:“陛下!”穿越者就是好,反正不懂礼节,随便跪都没事! “丞相!”关兴张苞狠狠叩首。 王渝也长跪不起,反正赤刑是一直不敢动。 “陛下!”孔明无可奈何:“汝二人要善保陛下,万不可出差错!” 见孔明答应,王渝起身扶起孔明:“相父以后不必跪我!” 孔明连连摇头:“君臣有别,陛下。” 王渝却说:“如今,我只为大汉将军,名复汉,可没有什么皇帝了,所以若是相父拜,可不合情理!”王渝一番话让孔明哑口无言。 “相父,且说说我计如何?”王渝邀功。 实话说,这计确实厉害,孔明没想到,曹休没想到,没有人想到这种地方有布防。 孔明夸道:“陛下聪慧,曹叡不及也。” 王渝嘱咐:“相父在军中莫要叫朕陛下,否则若是被魏探探出,恐怕就危险了。” 孔明知晓:“老臣明白,不知陛下要如何进军?” 王渝道:“这不都由相父做主么?不过一定要让朕上前线,否则朕便莽上去了。” 王渝属于是有点流氓态度了。 孔明欣然同意:陛下能亲征本不易,今如此英勇,主公可曾看见?孔明眼泪直流,也没听见他们在那里欢声笑语,只看见过去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看见那昔日主公。 记得昔日,桃园中,刘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 今日,三位小辈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虽然已是君臣有别,但至少也算是满了父辈兄弟情谊。 待三军统一! 孔明率大军驻扎在渭水岸,将王渝编到了关兴张苞中间的位置,让他前排作战。 孔明再赌,赌什么?赌汉室,孔明谨慎了一辈子,他深知如果这位后主真的改变成可以天子守国门一般,曹魏徐徐可图。 即使是冒着皇帝驾崩的危险,自己年事已高,姜维还年轻,如果配一个好战的皇帝,汉室才有兴复的机会,更要让皇帝看看,战争是残酷的,魏军比南人要骁勇一万倍。 曹叡选拨东西二京军马二十万与曹真。真命宗弟曹遵为先锋,又命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当月月底出师,魏主曹睿亲自送出西门:“大将军,定要把诸葛亮赶回汉中!使他不敢小觑我大魏!” 曹真领命:“定杀得那诸葛村夫不敢小看我大魏!” 曹叡送曹真大军西门数百里才归。 曹真领大军来到长安,过渭河之西下寨,亲自见诸葛亮军势威风,深感蜀军之强:“诸葛亮真乃是神仙也,蜀积贫积弱,竟军容如此强盛。” 遂曹真升帐,与王朗、郭淮共议退兵之策。 “诸葛亮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对敌?”曹真只知道诸葛亮神鬼莫测,但如何打败他,恐怕有待商榷。 郭淮哪里见过这个架势,他可是诸葛亮啊!便不语。 王朗笑而不语,只倒酒。曹真一脸疑惑看着王朗,待王朗饮完。 “王司徒为何发笑?”曹真问。 王朗答:“都督,诸葛亮连占我几座城池,士气正旺,明日决战正好挫蜀军锐气。都督可严整队伍,大展军旗,以壮军威。”王司徒越说越有劲儿,站起身来。 “明日两军阵前,老夫只用一席话,管他诸葛亮拱手而降,叫蜀军不战自退,呵呵呵……”王司徒大笑捋胡,像是必胜一般。 倒是郭淮常年听说卧龙诸葛亮的传说便问:“诸葛亮何许人也,三言两语,岂能退敌?” 王朗大笑问:“郭将军不信?”别说他郭淮不信了,我怕是曹真都有些怀疑。 “明日可在阵前观战,到时自见分晓!”王朗说罢摇摇晃晃回到位置上饮酒。 曹真鼓舞:“武有郭淮,文有司徒,诸葛亮岂是我的对手?来,饮酒!” 三人饮酒。 是夜传令:来日四更造饭,平明务要队伍整齐,人马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 次日。 , 两军相迎,列成阵势于祁山之前。蜀军见魏兵甚是雄壮,与夏侯懋之军不相同,这就是曹魏的正规军了,三军鼓角已罢,司徒王朗乘马而出。 上首乃都督曹真,下首乃副都督郭淮;两个先锋压住阵角。探子马出军前,大叫道:“请对阵主将答话!”只见蜀兵门旗开处,关兴、张苞分左右而出,立马于两边,王渝在关兴张苞中间;次后一队队骁将分列;门旗影下,中央一辆四轮车,孔明端坐车中,纶巾羽扇,素衣皂绦,飘然而出。孔明举目见魏阵前三个麾盖,旗上大书姓名:中央白髯老者,乃军师、司徒王朗。 王朗越过曹真来到阵前。 孔明也遂教推车出阵外,令护军小校传道:“汉丞相与司徒会话。” 王朗出于礼节问:“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孔明回礼:“正是。” 王朗点头应:“公之大名,今幸一会。”随后便要开始了王司徒昨日所讲的三言两语劝降孔明:“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无名之兵?犯我疆土。” 孔明对答如流:“吾奉诏讨贼,何谓无名?” 王朗大笑,像是预判了孔明的预判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 孔明问:“曹贼篡汉,霸占中原,何称有德之人?” 王朗觉得孔明辩论很牛便点头,再道:“自桓、灵以来,黄巾倡乱,天下争横。降至初平、建安之岁,董卓造逆,傕、汜继虐;袁术僭号于寿春,袁绍称雄于邺土;刘表占据荆州,吕布虎吞徐郡: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天命所归也。世祖文帝,神文圣武,以膺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万邦,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欲比于管、乐,何乃强欲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耶?岂不闻古人曰:‘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说罢,曹真连点头觉得王司徒还是很牛的,说话蛮有道理便连点头示意正确。 不料孔明大笑。 “我原以为汉朝大老元臣,必有高论,岂期出此鄙言!吾有一言,诸军静听!” 孔明道:昔日桓、灵之世,汉统陵替,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迁劫汉帝,残暴生灵。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本以为孔明就如此就辩论好了。 没想到,孔明直接人身攻击:“正逢如此乱世,不知王司徒有何作为?” 王司徒表示:我投了! 王朗慌了想着自己好像是确实是什么都没做。 “我素知汝所行: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人身攻击! 王司徒气愤骂道:“你……诸葛村夫……你敢!” 孔明听见王司徒骂了,表示这可是他先动口的站起身来骂道:“住口!无耻老贼!天下之人,皆愿食汝肉!安敢在此饶舌?” “你……我……”王司徒气得不轻。 孔明趁热打铁:“今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继统西川。吾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 “你……你敢!诸葛村夫你……”王司徒一句话都还不还不上来。 王渝直接惊呆了:这个,现实亲眼看见可太精彩了,两眼放光,直挺挺盯着孔明高光。 孔明大手一挥:“贰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余,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曹为虐!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军面前嘤嘤狂吠!” “你……我……我我我……”王朗手都快放不稳了。 孔明一句话直接秒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贼速退!可教反臣与吾共决胜负”孔明补刀。 王朗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 “啊!王司徒!”曹真感觉不可思议。 王渝立马高声呼喊:“逆贼速退!”三军齐言:“逆贼速退。” 魏军被孔明震惊一整年,前排将军贼是沉浸在司徒被骂死的不理解中。 曹真想退兵。 孔明也看了出来制止三军后道:“大都督乃一代英杰,我不逼汝。汝可整顿军马,来日决战。” 曹真抱拳:“丞相!来日再战!” 言讫回车。于是两军皆退。曹真将王朗尸首,用棺木盛贮,送回长安去了。 孔明带三军回营,孔明归帐,先唤赵云、魏延听令。 二人进帐:“丞相!” 孔明唤道:“汝二人各引本部军去劫魏寨。” 魏延进言道:“曹真深明兵法,必料我乘丧劫寨。他岂不提防?” 孔明笑道:“吾正欲曹真知吾去劫寨也。彼必伏兵在祁山之后,待我兵过去,却来袭我寨;吾故令汝二人,引兵前去,过山脚后路,远下营寨,任魏兵来劫吾寨。汝看火起为号,分兵两路:文长拒住山口;子龙引兵杀回,必遇魏兵,却放彼走回,汝乘势攻之,彼必自相掩杀。可获全胜。” “是,丞相。”两将接孔明之意便去做准备去了。 又唤马超道:“将军引一军,伏于祁山要路;放过魏兵,却从魏兵来路,杀奔魏寨而去。” 马超领命。 又令马岱、王平、张翼、张嶷四将,伏于寨外,四面迎击魏兵。孔明乃虚立寨栅,居中堆起柴草,以备火号;自引诸将退于寨后。 在寨后再建临时居所,仅仅为了王渝可以住。 而王渝现在完全是不把自己当皇帝了,就跟关兴张苞对着坐着:“诶,两位将军,饮酒。” 两将军敬:“陛下请。” 王渝连打断:“两位要是再说陛下,被魏探发现了,可是大罪。” 关兴张苞这才改了称呼:“刘将军!” “关将军!张将军!”王渝拱手。 二人拱手:“刘兄!” “哈哈哈哈!”王渝大笑饮酒想着这才是正常交流,当皇帝那种样子可太累了,还是这样哥们来哥们去舒服:“相父之能,岂是曹叡能敌?” 关兴、张苞二人也夸道:“丞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今日又骂死了司徒王朗,” 关兴张苞二人虽然没有继承关羽张飞那般英勇无比,但其心依然是为了汉室! “两位将军也是神威盖世!”王渝还是佩服这两个的,特别是关兴,关兴是真的骁勇,手持青龙偃月刀颇有昔日云长风范,就是太过莽撞了。 张苞反而是有些冷静,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性格。二人倒是与父辈性格相反了来。 “两位将军,来!”王渝跟二人饮酒一醉方休。 曹营就没那么轻松了。 曹真心情可是十分复杂了。 “诸葛亮三寸肉舌说死了我的军师,我回去如何交代?” “诸葛亮兵发渭水我如何阻拦?” 曹真头疼不知如何应对之时。 郭淮等将进帐见曹真如此连喊:“都督!” 曹真不语。 郭淮道:“王司徒虽然身死,但我军可趁此机会歼灭蜀军。” 曹真不信:“今王司徒身死,我军气势不佳,如何能战诸葛亮之军?” 郭淮道:“兵者有言,诡道也,诸葛亮料吾军中治丧,今夜必来劫寨。都督可分兵四路:两路兵从山僻小路,乘虚去劫蜀寨;两路兵伏于本寨外,左右击之。” 曹真想了想,恐怕只能冒险了:“此计甚妙,正合我意!传曹遵、朱赞进帐!” “今夜定要挫挫诸葛亮的锐气,振我大魏雄风。”不过大都督还是谦虚的,至少没说要生擒诸葛亮了。 “参见都督!” 曹真吩咐:“汝二人各引一万军,抄出祁山之后。但见蜀兵望吾寨而来,汝可进兵去劫蜀寨。如蜀兵不动,便撤兵回,不可轻进。” “是!”二人接令而去。 曹真谓郭淮:“将军,我恐诸葛亮今夜偷袭于我,我想我两个各引一枝军,伏于寨外,寨中虚堆柴草,只留数人。如蜀兵到,放火为号。” “汝以为如何?”曹真问郭淮。 郭淮认为:“不错,若是诸葛亮前来劫营,我等确实危险,都督真神算。” 曹真已经是很谨慎了,可惜孔明也是老千层饼了。 却说魏先锋曹遵、朱赞黄昏离寨,迤逦前进。 第33章 西羌王彻里吉 二更左侧,遥望山前隐隐有军行动。曹遵自思曰:“郭都督真神机妙算!”遂催兵急进。 到蜀寨时,将及三更。曹遵先杀入寨,却是空寨,并无一人。料知中计,急撤军回。寨中火起。朱赞兵到,自相掩杀,人马大乱。曹遵与朱赞交马,方知自相践踏。 孔明只在上方遥遥看着:“曹真素来谨慎,今日中我计策恐郭淮之计,哈哈哈哈!”看着魏军相互踩踏。 忽四面喊声大震,王平、马岱、张嶷、张翼杀到。曹、朱二人引心腹军百余骑,往大路奔走。 “将军欲往何处?”忽然鼓角齐鸣,一彪军截住去路,为首大将乃常山赵子龙也。 曹、朱二人夺路而走。 子龙大叫:“贼将受死!” 魏延又引一彪军杀到:“休走!” 曹、朱二人大败,夺路奔回本寨。守寨军士,只道蜀兵来劫寨,慌忙放起号火。左边曹真杀至,右边郭淮杀至,自相掩杀。背后两路蜀兵杀到:左侧魏延、右侧马超,大杀一阵。魏兵败走十余里,魏将死者极多。孔明全获大胜,方始收兵。 曹真、郭淮收拾败军回寨,曹真懵了:“闻诸葛亮用兵如神,今日看来,毫无虚言。” 曹真与郭淮回营升帐,曹真问:“今魏兵势孤,蜀兵势大,本都督该如何?” 郭淮倒是觉得输给诸葛亮不丢人:“诸葛亮用兵如神,但胜负乃兵家常事,不足为忧。我有一计,使蜀兵首尾不能相顾,定然自走矣。” 曹真觉得他在吹牛,毕竟这次偷袭,郭淮那是嘎嘎支持:“恐怕,诸葛亮有计可抵。” 郭淮道:“都督!可知羌人?” 曹真道:“自然知道,羌人骁勇善战……莫非你想?” 郭淮笑道:“昔日西羌之人,自太祖时连年入贡,文皇帝亦有恩惠加之;我等今可据住险阻,遣人从小路直入羌中求救,许以和亲,羌人必起兵袭蜀兵之后,都督可以以大兵击之,首尾夹攻,岂不大胜?” 这话倒是让曹真觉得可行:“好!郭将军,此计定能让诸葛亮首尾相顾!” “来人!速信使西羌!”曹真亲笔写信即遣人星夜驰书赴羌。 蜀营。 王渝这是真的震惊了心想:这诸葛亮不会也是穿越者吧?怎么能猜这么准?不是这开挂啊!举报行不? 关兴张苞又提酒前来,王渝问:“两位将军不去上阵杀敌,为何长此饮酒?”王渝虽然喜欢跟他们一起聊天喝酒,但是从昨夜到今夜,都是如此就有点奇怪了。 关兴上前握住王渝的手:“哎呀,莫要乱想,这不是军中无事么?”关兴边道边将手中美酒给王渝倒满:“既然无事,我等年龄相仿,何不能饮酒?” 张苞跟着点头:“对对,军中无事。”张苞也接过来烧肉烧鸟:“将军吃!” 关兴还是聪明的:“昨夜之事有赵叔和马叔,我等小辈安敢去插手?”一番解释,连蒙带骗又把王渝灌了一顿。 孔明之意便是让王渝宿醉每一天,王渝说不上战场就自己莽,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宿醉了,这可就怪不得孔明了。 却说西羌国王彻里吉,自曹操时年年入贡;手下有一文一武:文乃雅丹丞相,武乃越吉元帅。 时魏使赍金珠并书到国,先来见雅丹丞相,送了礼物也见到了雅丹。 魏使拜:“参见羌相雅丹。” 雅丹见魏使又是送礼又是行礼,扶起魏使:“魏使远道而来,送金行礼,不知为何?” 魏使突然痛哭。 雅丹不明其意问:“魏使何故大哭?” 魏使道:“蜀汉犯我疆界,诸葛亮诡计多端,大都督曹真不慎中诸葛亮之计,今危矣!还望丞相出手相助 ” 雅丹连忙扶起魏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昔日武帝曹公,文帝曹主皆对我羌族上宾对待,待我禀告大王!出兵助魏。” 遂带魏使见羌王。 雅丹道:“大王!魏使求见。” 彻里吉道:“请进来!我与魏交好许久!今日出使于我,必有大事!” 雅丹见彻里吉没有任何其他的任何不满,才道:“带魏使进来。” 魏使真的太会了,一进来便又是一副哭脸:“大王!魏使拜见大王。” 彻里吉连道:“不必,不必,魏使请坐!来,给魏使搬个凳子。” 彻里吉态度很好,魏使便道:“蜀军强横,屡次犯我边境,大都督不敌,长安危矣!愿大王鼎力相助。”说着魏使又叩首。 “唉呀,魏使!”彻里吉就差亲自下去扶他了。 不过彻里吉听说了是诸葛亮问:“可,那诸葛亮诡计多端,魏使可有曹都督书信?” “有。”魏使双手奉上书信。 彻里吉读过书信后道:“曹都督真是大手笔,魏使先去休息可好?”彻里吉想跟雅丹商量商量。 魏使直挺挺下跪:“大王!” “好好好!待我与丞相商议一番。” 彻里吉自知躲不过这魏使了道:“丞相以为……”彻里吉也让雅丹看了看书信。 雅丹道:“我与魏国素相往来,今曹都督求救,且许和亲,理合依允。”雅丹的话让魏使心中有底。 彻里吉道:“丞相所言极是,可是诸葛亮……”彻里吉担心这个中原人的智慧。 雅丹道:“大王!不可再犹豫!” 彻里吉从其言:“来人,即命雅丹与越吉元帅起羌兵一十五万,抵御蜀军!以助大都督抗蜀!” “是!”羌人爽快!也是魏使不辱使命。 只见羌兵十五万,皆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又有战车,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什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号为铁车兵。 一路上雅丹道言:“若是与诸葛亮正面交锋,我恐这数万羌兵不够敌诸葛亮。”雅丹也真是太谦虚了,十五万羌兵还是有点数量的。 不过吉越倒是认同:“诸葛亮诡计多端,不可正面交锋,依丞相看,如何对敌诸葛亮?” 雅丹转念一想:“若我等出西平关如何?” “西平关有马超,羌人素惧马超啊!”其实他也怕。 不过雅丹道:“若是诸葛亮征北,恐怕汉中无将可留。” “好!就依丞相!”说罢数万羌兵一日之间猛攻西平关,所幸守关蜀将韩祯固守西平关,且急差人赍文报知孔明。 孔明读信:“羌人受挑拨犯我疆界……”孔明想着无人可以调配。 关兴张苞二人这是第三日灌醉王渝了:“丞相?” 二人入帐见孔明如此焦灼便问:“陛下已醉,丞相为何发愁。” 关兴言尖,看到了血书:“可是西平关出事?”关兴问。 孔明默默点头。 关兴请战:“我愿前往对抗羌兵!”张苞也道:“愿与兄弟一同作战。” 孔明焦虑:“不可。” 关兴张苞拜:“为何啊!丞相!” 孔明答:“汝二人要去,奈路途不熟。” “既然如此,我愿前去!”帐外熟悉之声起。 马超进帐:“丞相!为报先帝之恩,我愿战羌人!” 孔明大喜:“我老糊涂了,怎忘了孟起乃是羌人的天将军也!” 马超大笑:“丞相令我出征,定可杀得羌人不战自逃!” 孔明大笑:“那就劳烦将军了,带带两位小辈前去。” 马超点点头:“关兴、张苞曾救我性命,乃我救命恩人,同去!不知丞相可答应让我弟马岱同去否?” “如何不可?”遂,孔明令马超为三军主帅,关兴张苞为前锋,马岱为向导起五万精兵前去。 去请赤刑前来,孔明再嘱咐赤刑定要喝醉王渝,否则军法处置,就这样,王渝又被天天灌醉,根本不知道羌兵偷袭。 行数日。 早遇羌兵。关兴先引百余骑登山坡看时,只见羌兵把铁车首尾相连,随处结寨;车上遍排兵器,就似城池一般。关兴看了许久自言自语:“未曾想到,羌兵竟然也有如此兵器。” 随后归营。 由于关兴张苞为前锋,马超甚是放心,所以相离甚远,只教其弟马岱带路。 关兴睹之良久,无破敌之策,只好回寨与张苞、马岱商议。 关兴细说羌人器械,三人皆感棘手。 马岱道:“不如请我兄长,以兄长之名,羌人不敢乱来。” 关兴觉得不妥:“上将军年事已高,若是稍有不慎,这天将军名去,恐怕以后连威吓都不成尔。” 马岱道:“唉,我兄善战,今也老矣。” 马岱接着道:“且待来日见阵,观看虚实,另作计议。” 二人赞同。 次日。 分兵三路:关兴在中,张苞在左,马岱在右,三路兵齐进。羌兵阵里,越吉元帅手挽铁锤,腰悬宝雕弓,跃马奋勇而出:“蜀中小儿快快来战!” 关兴招三路兵径进。忽见羌兵分在两边,中央放出铁车,如潮涌一般,弓弩一齐骤发。蜀兵大败,乱散开来,马岱、张苞两军先退:“速速退回大营!”,关兴一军,被羌兵一裹,直围入西北角上去了。 关兴在垓心,左冲右突,不能得脱;铁车密围,就如城池。蜀兵你我不能相顾。兴望山谷中寻路而走:“当心陷阱!”关兴强调。 看看天晚,但见一簇皂旗,蜂拥而来,一员羌将,手提铁锤大叫道:“小将休走!吾乃越吉元帅也!” 关兴急走到前面:“什么!”尽力纵马加鞭,正遇断涧,只得回马来战越吉。 兴终是胆寒,抵敌不住,望涧中而逃;被越吉赶到,一铁锤打来,关兴急闪过,正中马胯。那马望涧中便倒,关兴落于水中。忽听得一声响处,背后越吉连人带马,平白地倒下水来。关兴就水中挣起看时,只见岸上一员大将,杀退羌兵:“何人竟然如此骁勇?” 关兴兴提刀待砍越吉,吉跃水而走。关兴得了越吉马,牵到岸上,整顿鞍辔,绰刀上马。 只见那人英姿飒爽,有银铠高髦,十分醒目,此将后面不过跟数百精骑。 关兴望东南急走。至半夜,忽一彪军到,乃张苞也:“兄长!” 张苞道:“哎呀!我弟无事也!”说着两人紧紧相拥。 关兴说完前有将军相救问:“兄可知此人为谁?” 张苞道:“未曾可知啊!” 马岱率兵赶来大笑大喜:“此乃我兄锦马超也!” “那,快快去援助上将军!”说着三人带兵支援上去。 可是那羌人被这猛将早杀得不敢上前,吉越更是拍马逃走。 “哈哈哈!”马超提枪追赶羌兵,百骑追万人,恐怕整个三国都是很少见的吧。当然某人被八百人杀得丢盔卸甲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说的。 “兄长!” “上将军!” 马超这才没有追了:“哦?几位。”马超甚至还没有气喘吁吁或者流汗,马超知道几人没有通知他:“莫非几位以为我马超老了?不堪大用?” 马岱道:“兄长还是如此英勇。” 两个小辈也是如此夸道:“上将军之勇,非常人可敌。” 马超道:“若是我今日不来,关将军那就危险了。”说着四人回营。 “唉!那羌人铁车过于强悍,我兵不敌也。”马岱无奈。 马超道:“我亲自出马!” “不可!”关兴张苞连劝,众人争执不休。 一人出现在帐中:“我有一计,可助各位将军。” 众人看去,乃是伯约。 “姜维?为何前来?”很显然,马超还是不能接受姜维。 “上将军,丞相命我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原来是孔明知马超太莽,即使能够一腔孤勇击退羌兵,恐怕军队损失过多,故派姜维前去。 “你且说说?”马超问。 伯约道:“羌人惟恃一勇力,岂知妙计乎?” 马超笑了:“羌人不知玄妙,莫非你知?” 伯约拜:“上将军!我自然知道,这铁车玄妙,待我明日出战,查看便知。” 马超大笑:“我将三军尽交给你,你能破敌否?”马超就是不想给伯约台阶。 伯约大笑:“不必,仅需要数千兵马,挖得神坑,以落叶覆之,便可。” 马超大笑:“羌人不蠢!姜维,明日就让我看看,你的计策吧。”说罢马超出营:“来一千精兵,跟着姜维,今夜挖坑去。” 马超便未进大营。 而伯约则在帐中嘱咐关兴张苞马岱三人明日之事。 当夜,伯约挖坑,以落叶覆之。 次日。 伯约带兵先是挑衅羌人营寨,羌人尽数出营。 雅丹嘱咐:“蜀军向来诡计多端!元帅小心!”而吉越觉得绝对的兵力压制是不惧伯约的,遂追击姜维。 见伯约在枯树林肆意行走,吉越认为没有诈:“擒拿蜀将!” 只顾催趱兵马,往前进发。忽然一声响,如山崩地陷,羌兵俱落于坑堑之中;背后铁车正行得紧溜,急难收止,并拥而来,自相践踏。 “快快支援!”吉越见铁车被断路,心中慌忙。 正喊时。 左边关兴、右边张苞,两军冲出,万弩齐发:“贼兵休走!” 背后马岱又杀到。铁车兵大乱,羌人自乱阵脚,越吉元帅望后面山谷中而逃,正逢关兴:“手下败将,还敢来战?” 关兴对于上次败给他很不爽:“再来试试!” 交马只一合,被关兴举刀大喝一声,砍死于马下,关兴提头喊到:“汝家元帅已死!莫要挣扎!” 而伯约回头杀向羌兵营寨擒拿了雅丹丞相。 羌人兵败。 马超去哪了? 原来是马超带精兵数千,昨夜奔赴西羌去了! “兄长前去何处?”三人收兵归去,不见马超踪影。 “伯约,先押解雅丹前去丞相处,这些羌人该如何处置?”马岱问。 关兴张苞都是莽夫自然是不用问的。 伯约道:“羌人畏曹,故出兵,今羌丞相在此,定不敢动,悉数放回便可。” 三人商量一番,本想留马岱去寻马超,转念一想:“我三人皆要出去寻马超将军!”说罢三人带兵去寻马超去了。 再看马超。 单枪匹马杀到了西羌城下:“无人敢应战否?” 城上有老人认得马超:“这就是那少年郎将军!神威天将军马超!” 众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听其父辈言此人差些就杀了曹操。 “报给大王!”因城中无兵马可用了,即使是有也不过数万。 彻里吉很害怕马超:“此人杀我羌人数万,从不惧怕,今该如何是好啊!”也没人给彻里吉出谋划策什么的,彻里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马超在城下道言:“开城者,我马超不追究!”马超又道:“若不献降,我马超概杀不留。” 别的人可能不清楚,马超?我擦,那可是羌人亲爹了属于是。 他说杀肯定是不会留的,他的威望可是比马腾更高的,毕竟他是真的强。 老兵都觉得应该投降。 彻里吉也明白:“本王独自前往吧。” “我乃马超!速速投降!”马超高喊。 彻里吉来到城上:“城下可是天将军?” 马超大喊:“我乃马超!汝是何人!” 彻里吉表示我这个头盔看不出来我是王?遂摘下王盔:“天将军在上,我乃羌王彻里吉。” “怎么?要与我战?”马超还是善战的。 彻里吉无奈摇头:“天将军可饶城中百姓性命,本王自愿降于将军。” 随后,彻里吉打开城门,独自一人下去了。 马超便抓得彻里吉归去。 第34章 司马复出 却说这马超将彻里吉五花大绑回营。 是昨夜。 马超派人给伯约后便回到自己营中,心中气愤,饮酒:“如此新人竟然敢命令我!”伯约已经是很谦让了,但谋士就是如此,况且伯约能文能武。 马超近臣有羌人,羌人道:“羌王发兵数十万,西羌定无精兵,将军为何不趁势取之?也不让那姜维小儿尽拿功劳。” 羌人言语倒是让马超想到了:“好!我带数千精骑星夜驱驰,明早便可到。” “将军拿下羌王彻里吉,这功劳可比姜维小儿拿下吉越要强。”要说还得是羌人最懂羌人。 于是,就发生了方才马超叫阵。 马岱看到了兄长高呼:“兄长!” 马超看着马岱众人高举长枪:“我弟!” 马岱很担心:“兄长前往何处?可叫弟担心。” 马超指着后面的羌王:“我已擒拿西羌王彻里吉!速归见丞相!” 马岱欣喜:“兄长立下如此大功!乃我大汉之福也!” 马超笑道:“我二人先回营去,免得那姜维小儿抢我功劳。” 马岱道:“兄长……伯约无此意……”马岱还未讲完马超已经策马扬鞭。 马岱叫手下将士:“快马报给伯约,叫他速速归营。”马岱对伯约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毕竟年轻人。 说罢众人星夜驱驰回大营见孔明。 孔明知肯定是赢了,但是没想到马超抓到了西羌王,况且马超尚未归来。 孔明升帐,伯约押过雅丹来,子龙、关兴张苞站在边上。 孔明先问:“马超将军为何没有同归?” 关兴答:“马超将军自有事去,我等小辈不敢多问。” 孔明点头便不再问。 叱武士去其缚:“释开雅丹丞相绳索。” 雅丹拜:“多谢丞相。” 孔明笑道:“入座,赠酒!”这好家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以为是来降的。 雅丹拜:“不敢!”说着孔明示意关兴张苞,二人将雅丹请到位置上去:“请。” 雅丹这才入座。 孔明用好言抚慰:“汝为羌王丞相,当深明大义,怎能反助逆贼?” 雅丹也是头铁:“这,曹操屡次助我击败西凉马家,保我羌族平安,今不知丞相天兵,故犯境。” “雅丹丞相也为丞相,我也为丞相,何不能相安无事?”孔明问。 雅丹被打成这个样子甚至对方丞相还没出手:“丞相天威,我羌人再不犯蜀境。” 子龙纠正:“汉土!” 雅丹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汉境。” 孔明点点头:“我若收复大汉疆土,也有你羌人的功劳,昭昭青史,你雅丹也能有那几笔刻上,岂不美哉?总比那助纣为虐,反助逆贼要好。” 二人饮酒一番。 马超也匆匆赶到:“丞相!丞相!” 孔明站起身来:“莫非是马超将军归来?” 马超进帐便拜:“丞相!” “将军去何处也?为何现在方回?”孔明问。 马超笑道:“带上来!” 说罢马岱将羌王彻里吉押了上来。 雅丹站起身来:“大王。” 彻里吉低头摇头叹息:“我无能,败给了马超。”即使跟本没打,也要说是打不赢。 “大王!”雅丹欲前去扶他,又恐马超。 孔明肯定是明白不能让彻里吉难堪的:“马超将军已立下奇功,可先去领赏!” “多谢丞相!”说罢马超离去,倒也没什么心眼就是觉得姜维仅仅捉了一文一武,自己捉了的可是羌王,其他人马超不管,姜维立功,自己肯定要竞争一下。 年轻一辈要么是自己的子侄儿,要么是弟弟,反正都是自家人,至于姜维?一个降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多言? “快给大王松绑。”孔明还怕礼节不够,自己亲自下去给他松绑:“大王,真是误会了。” 彻里吉拜:“本王有罪!幸天将军亲自前来,让本王罪孽减少,望丞相恕罪。” 孔明扶起彻里吉:“大王无罪,乃是曹魏威逼利诱,岂能怪大王也?”孔明给了彻里吉台阶。 雅丹连连点头:“大王,确实是如此。” 彻里吉再拜:“多谢丞相!” 孔明扶起彻里吉道:“吾国与尔乃邻邦,永结盟好,勿听反贼之言。” 彻里吉感动:“丞相宽宏大量!我所不及,羌人永不反丞相!” 说罢将所获羌兵及车马器械,尽给还雅丹,俱放回国。众皆拜谢而去。孔明引三军连夜投祁山大寨而来,命关兴、张苞引军先行,又让:子龙、马超、魏延各领一军作为伏兵。 孔明猜测曹真定不知羌人败退,定要前来。 王渝还在醉生梦死,赤刑叫醒他:“陛……将军。” 王渝醉醺醺的:“怎么了?魏军来了?”王渝连忙四处摸剑。 赤刑道:“非也,我等要前往岐山,将军快些。” 王渝这才起身点头:“好的,我马上来。”说罢又躺着睡下了,赤刑知皇帝这几日每夜饮酒身子肯定弱便叫来马车护送。 再看曹真这边。 连日望羌人消息,忽有伏路军来报说:“蜀兵拔寨收拾起程。” 郭淮立马报曹真:“蜀军连夜拔寨起行!羌兵攻击,故尔退去。” 曹真大喜:“何不乘胜追击?让蜀军自乱阵脚?” “都督奇才!” 说着曹真带大军前去偷袭孔明。 先锋曹遵正赶之间,忽然鼓声大震,一彪军闪出,为首大将乃魏延也,大叫道:“反贼休走!”曹遵大惊,拍马交锋;不三合,被魏延一刀斩于马下。 副先锋朱赞引兵追赶,忽然一彪军闪出,为首大将乃赵云也。朱赞措手不及,被云一枪刺死。 曹真、郭淮见西路先锋有失,欲收兵回;背后喊声大震,鼓角齐鸣:马超杀出,围了曹真、郭淮,痛杀一阵。 曹、郭二人,引败兵冲路走脱。蜀兵全胜,直追到渭水,夺了魏寨。曹真折了两个先锋,哀伤不已;只得写本申朝。 曹真数次中计,退战不出! 魏主曹睿设朝。 近臣奏:“大都督曹真,数败于蜀,折了两个先锋,羌兵又折了无数,其势甚急,今上表求救,请陛下裁处。” 曹叡叹息:“大都督且不敌诸葛亮,谁人可敌?” 再叹:“大魏江山,眼看就要毁于朕之手中。” “众卿,如何是好?”曹叡问。 华歆奏:“须是陛下御驾亲征,大会诸侯,人皆用命,方可退也。不然,长安有失,关中危矣!”殊不知刘禅早就御驾亲征跟在军中了,当然曹叡肯定是在考虑的,毕竟孙权不如曹丕的情况下,曹丕尚且输了,诸葛亮且高于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见曹叡心绪不稳不知如何应对。 太傅钟繇奏:“击退诸葛亮并非难事。”(《并非难事》、《击退诸葛亮》)也是,毕竟那诸葛亮也是人。 曹叡问:“哦?太傅!”曹叡连忙问。 太傅钟繇奏:“凡为将者,智过于人,则能制人。孙子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臣量曹真虽久用兵,非诸葛亮对手。臣以全家良贱,保举一人,可退蜀兵。未知圣意准否?”钟会:爹,我还没反,你就把我卖了? 听着有人可以用曹叡那是别提多高兴了:“卿乃大老元臣,有何贤士,可退蜀兵,早召来与朕分忧。” 钟繇老狐狸了,肯定要欲扬先抑:“昔日,诸葛亮欲兴兵犯境,但惧此人,故散流言,使陛下疑而去之,方敢长驱大进。今若复用之,何愁蜀兵不退?”钟会:爹,你接着说,反正以后他儿子弄死我的时候你不在了。 曹叡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卿所言,莫非是骠骑大将军司马懿乎?” 钟繇答:“正是。” 曹叡叹息:“此事朕亦悔之。今仲达现在何地?”悔恨也只是因为诸葛亮犯境,要是诸葛亮一直不伐自己,那司马懿就必须一直被贬。 钟繇答:“近闻仲达在宛城闲住。” 曹叡大喜:“好!来人,快马去复司马懿官职,加为平西都督,就起南阳诸路军马,前赴长安。” “朕御驾亲征,让司马懿等着朕!”说着曹叡退朝。 使命星夜望宛城去了。 而司马懿这时候正在看两个儿子练武,一口茶一口肉,好不快哉。 司马昭心有不爽弃剑发泄:“不练了!” 司马懿以为是累了便道:“累了,休息一阵再练!” 司马昭埋怨:“父亲,学成文物艺,献于帝王家,今帝王不用,学他做甚?”说着便要离开不练了。可能这时候司马昭想着,那我成为帝王不就可以用了? 司马懿呵斥:“一派胡言!” 见二人真坐下来,司马懿道:“尔等年纪轻轻,稍遇挫折便轻言放弃,岂能成大器?” 二人不理他。 司马懿捡起剑问:“你等可知那司徒王朗,七十有余,还上阵为军师。”说罢司马懿就练起了老年武了。 “正如曹公所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司马懿这时候还不知道司徒王朗已经被诸葛亮骂死了。 见司马昭发笑。 司马懿以为是嘲讽道:“休得放肆!” 司马昭这才笑着道言:“父亲,那司徒王朗,在两军阵前,被诸葛亮一顿痛骂,栽于马下,气绝身亡了。” 司马昭司马师二人对视大笑:“父亲之言,真是笑人。” 司马懿也惊呆了:“竟有此事?” 司马昭道:“孩儿岂敢骗父亲?” 司马懿确认这事儿是真的之后低声大笑。 司马昭不理解,我跟我哥笑可以理解,毕竟我俩笑王朗,笑父亲,你干啥? 问:“父亲,你为何也发笑?” 司马懿解释:“我笑那王朗,虽称满腹经纶,却是鸡肠鼠肚,连几句恶语都容他不下,活该如此下场。”周瑜:你再骂! 不忘教育孩子:“你等要记住,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 司马昭觉得他爹左右都能说就比如:对的对的,不对!不对!对吗? 司马昭也不憋着:“父亲,赞他是你,咒他也是你!儿不知孰去孰从!” 司马懿道:“夫处世之道,亦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用兵之道自然如此!皆贵在随机应变。” 对于司马懿的教育司马昭不屑一顾:“用兵之道,用兵之道。” 司马昭摊手:“无兵可用,道将安出?”司马昭纯怼怼怪,不将就! 司马懿也是回不了嘴,这确实是皇帝不用,便只能默不作声又负手而走。 “父亲去哪?” 司马懿默不作声。 独自一人出去了。 两兄弟以为是老爹生气了便拿剑继续练武。 而司马懿则是向着每天都回去的山上查看情况。 待到黄昏。 司马懿看着落日渐下,今日依然是没有任何情况心中难免有些落寞。 司马两二前来给司马懿披衣服。 司马昭觉得这时候不能气老爹了,司马师很懂事问:“父亲,您老人家天天再此眺望,总是空空而归,魏王恐怕早把我三人抛到九霄云外了。” 司马懿不信,直摇头。 心想:这诸葛亮如此厉害,魏王不可能不用我。 果然,次日。 司马懿出门练剑。 只见快马急报:“司马懿!” 司马懿见快马叩拜,两个儿子也出来叩拜。 只见快马后一宦官下来。 “司马懿!” “臣在。”司马懿叩。 “大魏皇帝圣喻:‘蜀军犯境,军情紧急,朕当亲征,特复司马懿骠骑大将军之职,加封平西大都督,起南阳诸路兵马,前赴长安,与朕汇合,以退蜀军,钦此!’” 司马懿心想:我擦我擦,一天连升九级? 立马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可这可高兴坏了。 这南阳兵马相当于中部战区的兵马了,看得出来曹叡是真慌了,这还就蜀汉末期,还不是蜀汉天团时期,只能说曹操手下也都是小高达。 或说这陈震归蜀,告知孔明前因后果。 孔明大喜:“虽然应允,但陆逊定不会轻易出兵,定要观我成败。” 众将皆以为然。 忽报镇守永安宫李严令子李丰来见。 孔明心中一紧问陈震:“莫非与东吴谈不欢?” 陈震也不理解:“吴大帝与我饮酒许久,未有不欢。” 心甚惊疑,唤入帐中问之:“魏军接连败退,我欲乘胜追击,你不随汝父亲镇守永安宫,前来此处做甚?”孔明这时候心中还是紧捏着。 “特来报喜!”李丰坐下。 孔明这才松口气,只要不是东吴犯境其他的都好说:“有何喜讯?” 李丰道:“新城太守孟达,闻丞相兵出岐山,特派心腹之人持书来见家父,教早晚禀告丞相,愿起金城、新城、上庸三处之兵,攻占洛阳与丞相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中原。” 孔明思索中。 马谡道:“孟达本汉臣,已降曹魏,今日为何又要反正?” 李丰解释:“昔日孟达降魏,乃不得已也。彼时曹不爱其才,时以骏马金珠赐之,曾同辇出入,封为散骑常侍,领新城太守,镇守上庸、金城等处,委以西南之任。自不死后,曹睿即位,朝中多人嫉妒,孟达日夜不安,今闻丞相北伐,欲将功折罪,助丞相平定中原。” 孔明很鄙视孟达这种人,昔日若是他肯出兵救云长,荆州怎可能丢掉,自己又怎可能现在如此艰难? 李丰以为是孔明不信便拿出书信:“此乃孟达亲笔书信,请丞相过目。” 孔明读完此信道:“孟达若能攻占洛阳,我再攻下长安,西京定也,曹魏何愁不破?” 李丰道:“丞相!孟达正是此意!故小侄儿前来报喜。”毕竟孟达跟李严是好基友。李丰肯定是要帮孟达说话的。 再加上信中内容言之凿凿,很难不让人觉得惊喜。 孔明还是非常欣喜的:“此乃天大喜讯!”孔明知道这就是天下有变之时道:“小侄一路辛苦,且去歇息。” 孔明见李丰退去,又细细查看内容。 马谡问:“孟达之计,可成功否?” 孔明分析:“我大军逼近长安,曹魏顾我于前,而不防其后,举事不难!克复中原,兴复汉室!” “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孔明兴奋得手舞足蹈。 马谡见孔明如此高兴:“孟达举事,可小饮一杯!” 孔明笑道:“获此佳音,不妨小酌!备酒!” 荆州,江陵城。 大都督陆逊处。 “诸葛亮兵发岐山,曹魏调遣大军前往。”陆逊想进攻襄阳:“诸君如何看来?” 一文臣道:“不可,都督。” “曹魏虽然大军抵抗诸葛亮,但南部之兵依然未动,不可轻易北伐,不如趁蜀中空虚,袭击永安,直取成都,与曹魏夹击,一举攻破西蜀。”江东鼠辈果然名不虚传。 但陆逊拒绝了:“我问的是如何北伐曹魏,而不是袭击盟友,若是再度袭击盟友,且让我东吴帝国颜面何去何从?” 朱桓之子朱异觉得:“大都督可举荆州兵马,让陛下举建业兵马,两军齐出,让曹魏首尾难顾。” 这才是符合陆逊的意思:“将军之言甚好。” “加上曹仁去世,曹魏再无将可用,若能直取许昌,西蜀便再无资格与我交锋。”武将主战且与蜀多次交手,自然知道不能再打盟军。 文臣还要劝。 陆逊笑道:“陛下将荆州之事尽数交我,若不能建功立业,我妄为大都督。” 陆逊号令:“号令三军!明日伐魏!” 第35章 孟达起兵 孔明与马谡正要饮酒:“请!” 门外快马来报:“报!禀报丞相!” “有紧急军务!” 孔明与马谡饮酒一杯:“讲!” 部下报:“魏主曹叡,一面驾幸长安;一面诏司马懿复职,加为平西都督,起本处之兵,于长安聚会。” 孔明愣住了,酒杯洒在地上。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曹叡亲征不说,还能官复司马懿,何等胸怀,孔明对司马懿还是有忌惮的,不是别的,司马懿自知技不如人他就避战不出了,川蜀之地可耗不过中原大地。 孔明冷着脸,酒还是温的,但心已经凉了:“再去打探。”如果真是司马懿,一直耗着,即使是后主再善战,也难以攻破这老王八的龟壳。 “一有军情,速来禀报。”孔明略显惶恐。 见孔明如此慌张,这马谡自然以为是害怕曹叡道:“量曹睿何足道!若来长安,可就而擒之。丞相何故惊讶?况陛下……也尚在军中。” 孔明叹息:“我岂惧曹叡耶?所患者惟司马懿一人而已。今孟达欲举大事,若遇司马懿,事必败矣。达非司马懿对手,必被所擒。孟达若死,中原不易得也。”是啊,司马懿跟孔明打可能会龟缩,会躲,会逃!避战不出。 但是区区孟达,他怎可能害怕? 马谡道:“丞相,何不急修书,令孟达提防?” 孔明这才想过来起身:“但愿孟达做事谨慎,不被司马懿察觉。”说罢孔明写信,信中再三嘱咐。 王渝醒来后发现已经到了岐山。 叫来赤刑问:“此地可是岐山?”毕竟王渝也是听说。 赤刑答:“正是。将军。” 王渝头疼,晃一晃头跟脑浆要散了一样。 “赤刑啊!为什么不叫我呢?”王渝问。 “你们这几日连番灌我,目的不会就是让我不能上前线吧?”王渝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世上谋士大多畏惧孔明了。 阳谋也好,阴谋也罢,感觉怎样都要中计。 “不……不是啊。”赤刑慌张解释:“这几日并无战事……” “几日?”王渝问。 “数日……”赤刑不知如何解释 王渝有些后怕,自己是穿越者,虽然对历史不是很熟悉,但是他还是略懂的,还是知道到岐山之前打了很多次战斗的,但是他全都在宿醉。 而且怪不了任何人,是自己喝醉了没有上前线,严重点可以说是违乱军纪:“相父谋划真是无人可及。” 王渝知道这事儿怪不得赤刑,可以说是怪不得任何人,如果不喝酒就等于是不给关兴张苞这一辈子的面子,后来的赤刑也是打着关张两位将军巡营让他来陪酒的理由。 如果喝酒,他又喝不过,一个现代人,虽然酒精度数很高,但是耐不住多啊,虽然古酒不醉人,但也正因为如此,王渝才松懈了,失败只可能有一个理由,那便是轻敌。 “如今之事,该如何。”王渝头晕目眩的。 赤刑也傻,给他道:“如今孟达要反,约丞相起兵。” “孟达?”王渝好奇的时候,赤刑把地图给他拿来了:“将军请看。” 赤刑给王渝指了指地方。 “宛城离那边不远,若是司马懿出兵相助,该如何?”王渝想到了这个问题,当然历史上司马懿也是这样做的。 “丞相已书去,自然无忧。”赤刑道。 王渝却觉得肯定是失败了的,如果成功了,那历史便绝不会是他看见的那样。 “哦!上庸离这里远否?”王渝问。 赤刑答:“星夜驱驰恐怕也要好几日。” “算了,回汉中吧。”王渝做遗憾表情道。 赤刑惊喜:“陛下可是正言?” 王渝点头:“当然!说回去就回去,马上出发,你跟朕一起。”没有人知道王渝怎样想的,但是能回去就行,毕竟孔明也是这样想的,让他主动回汉中甚至成都才是最好的,帮忙管理一下内政。 见赤刑不动,王渝问:“怎么?不乐意?要在此地建功立业?” 赤刑哪敢:“护送陛下乃臣之职分也。” 说罢,王渝便要动身。 “不报给丞相?”赤刑问。 王渝答道:“报!肯定报,让丞相拨点人马给我,否则回去路上遇到贼匪那就完了。” 报给孔明。 孔明大喜:“陛下愿意回汉中?”孔明终于有高兴的事情了:“若如此,陛下真乃英明。”孔明叫赤刑:“将军速带一万兵马,送陛下回汉中!将军定要小心谨慎。” “还有,若是回了汉中,当让陛下日夜苦读圣贤之语,诉之陛下,老臣北伐,陛下要励精图治。”孔明生怕嘱咐不够。 赤刑一一领命。 “将军!”孔明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 但是时间紧迫,万一皇帝改了主意那就麻烦了。 “将军快去!护送陛下!待我书信一封便送于汉中!” 赤刑领命,遂领兵一万。 “陛下!”赤刑找到王渝的时候,王渝已经来到了营寨口。 “赤刑将军。”王渝问:“丞相给了多少兵马?”王渝心想可能给了三五千差不多了。 赤刑道:“一万精兵护送陛下!”赤刑禀报后,王渝甚至觉得自己可开始东征了! “好!”王渝回答振奋,让赤刑感觉上当了。 “我们快快回汉中!”王渝拉着赤刑的手上车。 赤刑拜:“臣子岂能和天子一车?” 王渝表示无所谓:“快些上来,朕有要事要与将军商量。” 赤刑这才上去与王渝一车。 “传朕语!速去汉中,三日之内!必到汉中。”赤刑不知道王渝为什么邀请他坐一车,也不懂为什么要三日之内。 车上王渝也不言语,就让赤刑一个人在那里畏畏缩缩不敢动弹。 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王渝数日饮酒已然忘记—不可让马谡镇守岐山! 孟达在新城,专望心腹人回报。心腹人到来,将孔明回书呈上,孟达拆封视之。书略:“近得书,足知公忠义之心,不忘故旧,吾甚喜慰。若成大事,则公汉朝中兴第一功臣也。然极宜谨密,不可轻易托人。慎之!戒之!近闻曹睿复诏司马懿起宛、洛之兵,若闻公举事,必先至矣。须万全提备,勿视为等闲也。” 孟达笑道:“人言诸葛亮谨慎小心,今观此信,果然不假!”信中孔明让他要小心行事别让太多人知道,他倒好,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他甚至把新城中所有文臣武将都召集过来了,生怕他人不知道,这种智商也就做做墙头草了。 申仪见孟达如此高兴便问:“孟将军,信中所言何事。” 很显然,看了就忘了孔明嘱咐了。 孟达道:“诸葛亮嘱咐,此信极其谨密,不可轻易示人,小心行事。”但是哥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大声密谋了。 “严防司马懿。” 申仪问:“司马懿?”申仪心想司马懿不是被魏主贬了? 孟达道:“曹叡已恢复司马懿官职,令他起南阳兵马前去抗蜀。” 另一人问:“司马懿官复原职了?” 孟达大笑像是嘲讽一般:“官复原职咯!” 孟达大笑:“诸葛亮过滤了!宛城离洛阳八百里,即使司马懿知我举事,需表魏主,往返一月,待他起兵来伐,已然晚也!” 申仪申耽表示:“不晚,我可以投!” 口中依然表示:“将军所言极是!” 孟达遂回信孔明。 司马懿正调动宛城诸路等军马。忽又报:“禀报都督,金城太守申仪家人,有机密事求见。” “金城太守申仪?”司马懿思考一番:“带进密室!”这一对比水平就出来了,一人是大声密谋,一人是带进密室,只能说司马懿的谨慎是聪明的。 这密探也不废话细说孟达欲反之事。 司马懿读了密信道:“你来报信,孟达可曾知晓?” 密探道:“孟达毫无察觉。” 司马懿听毕,以手加额道:“此乃圣上齐天之洪福也!” 司马昭好奇蹭过来问:“父亲,出了何事?” 司马懿道:“孟达串通金城太守申仪、上庸太守申耽,欲图谋反,攻占洛阳。” 司马昭大惊:“竟有此事?” 司马懿点点头:“诸葛亮兵在祁山,杀得内外人皆胆落;今天子不得已而幸长安,若旦夕不用吾时,孟达一举,两京休矣!此贼必通谋诸葛亮。吾先擒之,诸葛亮定然心寒,自退兵也。” 司马懿告诉密探:“申将军如此乃明智之举!我当禀告圣上,予以嘉奖。” 密探领命:“谢都督!” 司马昭问:“此事如何处置?是否急写表章,禀明圣上?” 司马懿阻止:“不可!若等圣旨往复一月,洛阳必落于孟达之手!” “传令!全军人马起程,即日往新城,一日要行二日之路,如迟立斩!” 司马昭担心:“父亲,圣上指定前往长安会合,如今兵发新城,有违圣意。”你小子,你爹前几天才叫你处世之道,宜应善变,你就忘了? 不过他也担心:“若是圣上怪罪父亲,贻误战机……” 司马懿打断:“非也。为大将者,值此国家危亡之际,不当机立断,铲除祸患是渎职也。” “我意已决,你等小辈莫要再言!” “来人,速命参军梁畿带我书信星夜去新城,教孟达等准备征战,以免怀疑。”司马懿这个老狐狸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告诉密探:“你可火速回去,面见申将军,让他佯装无事,准备同孟达一同举事,只是拖延时日,待我大军到来,一举擒获此贼。” “此事万万不可露出破绽!”不得不说司马懿是真稳,稳得让人害怕的那种,除了谋略赶孔明不行,其他方面还是不分伯仲的。 密探答:“请都督放心!”随后密探离去。 司马懿对俩儿子道:“你等即刻随我前往新城。” “是!”俩小儿答应。 孟达书信到,孔明唤入帐中。其人呈上回书。孔明拆封视之。 “唉!这孟达必死于司马懿之手矣!” 只见信中写道:“适承钧教,安敢少怠。窃谓司马懿之事,不必惧也:宛城离洛阳约八百里,至新城一千二百里。若司马懿闻达举事,须表奏魏主。往复一月间事,达城池已固,诸将与三军皆在深险之地。司马懿即来,达何惧哉?丞相宽怀,惟听捷报!” 马谡问:“丞相何出此言?” 孔明道:“孟达在信上说,即使司马懿知他举事,也要先表奏魏主,宛城到洛阳八百里,往返一月,故不必惧,岂不知司马懿通兵法,深知出其不备,岂给他一月?” 孔明站起身来:“曹叡既告诉司马懿逢寇必除,若知孟达反,何待奏明魏主?不出十日兵马必到。” “孟达毫无提防,岂不束手就擒?”说着马谡站起身来看信。 孔明连连叹气,看着还有密使,想着或许还有机会:“你快连夜返回,告知孟将军,若要举事,不可让同事者知晓,一旦走漏消息,必败无疑。” 小兵表示:那天孟将军拿着喇叭在城中喊着要造反。 随后孔明修书一封:“快快交给孟将军,尚有机会。” 孔明焦急万分。 大都督陆逊都听说了那孟达要反。 召集武将:“孟达反魏,诸葛亮又攻长安,正是我东吴发力之时,当率兵马北上曹魏!大业可图。” 手下武将无不赞同。 “起江陵、柴桑两处兵马,若能夺取樊城便可直达新野,逼近许昌,与孟达里应外合,宛城一带,尽归我东吴。”大都督陆逊眼光毒辣,不想偷袭盟友,只想积极进取,颇有周瑜的样子。 “江陵兵马已发!”朱异按陆逊之意,先发先锋探路。 陆逊传令道:“起水路兵马五万!分江陵、柴桑,进攻樊城!我亲自出征,不得有误!” “令朱异为前锋大将,吕据中军,步骘为前锋副将。”陆逊还没想大规模作战,实际上他的目标只是樊城而已,当然对于他来说,如果诸葛亮长驱直入,那他肯定也要如此。 遂发三军,进攻樊城。 王渝坐了这几日车终于到了汉中。 王渝没有进城,在汉中百里处叫三军停下 ,三军知是皇帝,自然听话。 刚下车便威胁起了赤刑:“将军不顾礼仪与君王同车该当何罪?” 赤刑冤枉啊!心想:大哥这不是你叫的。 当即跪下:“陛下!何故冤枉末将。”赤刑有苦说不出。 王渝道:“将军为何如此说?” 赤刑道:“陛下叫我与陛下同车,我岂能违逆?” 王渝笑了笑,流氓般语句便出来了:“谁人可以为将军证明?” 嗨呀!你要不是皇帝,我一拳薅死你。 “陛下!臣死罪!请陛下治罪!”赤刑叩首。 “将军答应朕一件事情,朕保证不告诉相父,我们各自安好,如何?” 赤刑很显然慌了神:“陛下请说。” 王渝指着三军:“这支军马归我管。” 赤刑松了口气,想着这轻松,您是皇帝,百分百归你管的。没话说:“本就是陛下子民,陛下天兵,自然归陛下管。” 王渝接下的话让赤刑更难了:“我要带三军前去上庸,保住我大汉之城。” “陛下不可!”赤刑拜:“丞相托我护送陛下回汉中……” 王渝钻起了字眼问:“那,这里是不是汉中之地?” 赤刑点头:“是,陛下。” 王渝道:“那将军任务就完成了,现在是朕的圣喻,莫非将军不听?” 赤刑拜:“岂敢!可是丞相……” 王渝突然正经:“朕也是为相父分忧,若是上庸丢了,相父恐怕会越加艰难,将军以为如何?” “可是……” 王渝道言:“朕意已决,曹叡能御驾亲征,朕为何不能?朕莫非比曹叡弱不成?”来自穿越者的自信。 “好了,莫再多言,朕亲自前往,将军若是不从,可自回相父处。”说着王渝便要上马车号令三军。 赤刑当然不能不跟着皇帝,跟着皇帝有什么意外,自己拼死守护,或许自己还能跟偶像赵子龙一样来个七进七出呢。 赤刑大喊:“陛下!末将愿往!” 王渝笑了:“请将军带路。”赤刑这种人是最好管理的,因为有软肋啊,人只要有软肋那拿捏起来就是稳稳当当的,比如徐庶昔日不就是母亲被擒拿了?当然伯约也是,没有软肋就比较麻烦了,虽然可以制造软肋…… 遂王渝带数万兵马疾驰前往上庸。 而司马懿行了二日,山坡下转出一军,乃是右将军徐晃。 “哦?徐晃将军。”司马懿惊 徐晃下马见司马懿问:“天子驾到长安,亲拒蜀兵,今都督何往?” 司马懿怕计划暴露只好低道:“今孟达造反,吾去擒之。” 徐晃大喜道:“我本意支援圣上,今遇都督,愿为都督前锋,擒拿逆贼!。” 司马懿大喜:“若是有将军在,孟达小儿算得了什么!” 两军合兵一处。徐晃为前部,司马懿在中军,二子押后。 孟达觉得无所谓,司马懿算个屁,这种老东西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俩! 何足挂齿? 而陆逊三军待命 第36章 疑兵之计 司马懿军又行了二日,前军哨马捉住孟达心腹人,搜出孔明回书,来见司马懿。 “禀都督,有奸细!被我等擒拿。”二人报信。 密探慌张万分拜:“别杀我,别杀我。” 司马懿道:“我不杀你,但从实招来!何处来往,何处去?” 密探连忙说:“我从蜀营来,回新城去。”这简直是直言不讳,大哥你骗骗他不行?他只是司马懿他不是神仙。 “孟达行动,诸葛亮可知晓?”司马懿问。 密探就差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了:“知道知道!” “诸葛亮如何说来?”司马懿比较担心这个对手。 密探回答:“他说要千万提防司马……不不不,千万提防都督!” 司马懿再问:“提防我什么?” 密探道:“提防……提防都督……提防都督大军压进,趁人不备带兵赶往上庸,令那孟达措手不及啊!” 司马懿疑心:“诸葛亮果真如此讲?”司马懿还是怕是孔明计中计,毕竟孔明老千层饼了,还得是这个密探:“有书信在此。” 好家伙,人证物证都有了,司马懿接过书信仔细阅读,看得出来是孔明的笔迹后叹:“诸葛亮真乃神人。” 还不忘夸自己:“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幸得天子有福,获此消息,孟达今无能为力,必败无疑。”司马懿想着:诸葛亮等于神人,我跟诸葛亮略同,我等于诸葛亮。 “带下去,砍了!”司马懿以防万一。 密探慌了:“饶命啊!都督!饶命!” 这种情况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不说,或者吓吓司马懿可能还能青史留名,否则历史上只会留下密探二字了。 这就是为什么神行太保戴宗那么重要了。 遂星夜催军前行。 孟达在新城,约下金城太守申仪、上庸太守申耽,克日举事。耽仪二人佯许之,每日调练军马,只待魏兵到,便为内应;却报孟达言:军器粮草,俱未完备,不敢约期起事。孟达信之不疑。 孟达与这些将军也不藏着掖着了:“定于明日起事,届时通告申仪、申耽换上大汉旗号,发诸路军马,直取洛阳。”你小子最好是再大张旗鼓一点,最好让曹叡听到。 孟达还大笑:“可笑这司马懿糊涂,还在命我准备兵马,听候调遣!哈哈哈哈!”真是笑司马无谋,诸葛少智是吧? 孟达依旧大笑:“殊不知前后起火,他已首尾不得其顾也。” 司马懿:你小子最好是(流汗黄豆) 还未说完,手下便来报:“孟将军,有军情。” 孟达无所谓的表情:“有何军情?” 部下报告:“城外尘土冲天,有大军逼近。” 孟达呆住了:“是何处兵马?”心中慌得一匹。 “尚未认清!”部下答。 “待我去看!”他慌了,真的慌了!说罢便全副武装前去查看。 遥遥看去,击鼓助威,喊声冲天,魏军大军压境! 孟达这才后悔:“果然不出诸葛亮所料。” 又见一军,打着“右将军徐晃”旗号,飞奔城下:“反贼!还不受降?” 原来是徐晃前锋先到,司马懿尚在后方。 孟达大怒:“我本大汉之臣,何反有之?乃迫于汝主曹操!非我本意!” “快快!乱箭射死徐晃!”孟达遂叫万箭齐发。 徐晃前锋拼命抵挡,徐晃肩部中箭只得退去,城上乱箭射下,魏兵方退。孟达恰待开门追赶,四面旌旗蔽日,司马懿兵到。 孟达长叹:“司马懿!居然是司马懿!” 大喊:“快快退走!”孟达回城坚守,但也自知:“此时,只能背水一战,别无他法!” 司马懿见徐晃受伤:“将军先回营中养伤,此地已是囊中之物也。” 徐晃点头便退下来。 司马懿可不敢在城上叫嚣,毕竟徐晃的前车之鉴,便是他的后车之师。 “围困此城,不出三日,孟达必死无疑。”司马懿还是很了解围城的,只能说这个人跟孔明一样谨慎。 次日。 孟达登城遍视,只见魏兵四面围得铁桶相似。达行坐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司马懿团团围住。 魏军大营处。 申仪、申耽二人带兵前来支援司马懿:“参见都督。” 司马懿扶起二人:“两位太守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二人身起:“愿为先锋替都督攻城!” 司马懿鬼魅一笑:“不,不可,反贼孟达尚不知二位将军已弃暗投明,不如假意支援孟达,骗他出城,然后杀之,如何?” 申仪申耽认为此计甚妙:“就依都督之言!午时便起兵!” “好!”司马懿大喜。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远处的山峰上,汉帝王渝已经带着一万精兵驻扎下来。 赤刑与王渝看着下面的魏军。 王渝问:“魏军声势浩大,如何对敌?” 赤刑道:“若是孟达坚守不出,我军每夜袭营,让司马懿以为是丞相埋伏,不出五日,司马懿必退。” 王渝问:“不能正面进攻?” 赤刑答:“魏军数倍于我,正面进攻恐不妥。” 王渝点点头:“是也。” “若是孟达守不住新城该如何……” 赤刑纠正:“严格意义上来说,新城太守并不是指新城。”赤刑的地理比王渝好太多了。 “哦?”王渝问。 赤刑答:“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孟达领新城太守,所以前方城池乃是上庸,大城啊。” “守住很容易,就是怕孟达无计。”赤刑担心。 王渝问:“那我军该如何?” 赤刑答:“依臣计,日夜骚扰……” “有啥用?能逼退司马懿?”王渝好奇。 赤刑摇摇头:“陛下请看。”赤刑拿出密探之信,上面写着:大都督陆逊攻魏。 “我们要等的并不是司马懿撤走,而是大都督陆逊攻樊城、拿下襄阳,则司马懿首尾难顾。”赤刑道。 “那也不能就等着陆逊吧?”王渝问。 赤刑不太理解:“陛下以为如何?” 王渝充分展现老六的水平道:“你说西城郡的守将会不会跟着孟达一起反?” 赤刑觉得:“不会,孟达本就是反贼,受人唾弃,况且如今我大汉弱,曹魏强,很难有人会弃强投弱。” 王渝则想到:“嘶,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这里支援司马懿?” 二人对视一番。 赤刑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 王渝笑了:“他拿上庸,我们偷袭西城,总能让司马懿惊一惊吧?” 王渝指挥:“司马懿拿下上庸,我拿下西城,他会不会考虑是相父派兵前来呢?至少也是猛将吧?” 赤刑道:“陛下简直是孙、吴之才啊!” 王渝心想:“孙吴?我这么拉?跟孙权一个级别?他什么级别?” 赤刑见王渝一脸疑惑解释道:“昔日孙武、吴起也不如陛下一半。” “过奖,过奖。”虽然王渝还是不知道这俩是谁,但是既然夸出来了,那肯定还是牛的。 “好!将军。”王渝就要下令:“秘密撤走,攻打西城!” 赤刑建议:“留下数千精兵,偷袭司马懿,让其不敢轻举妄动,也算给陆逊一些时间。” “好!依将军所言,留下两千精兵。”王渝道。 “等等!我有一计。”王渝想到了一条妙计。 赤刑拱手:“陛下有何计?” 王渝问:“将军,五千兵马,可攻下西城否?” 赤刑不明所以但他觉得完全没问题:“西城本是小郡,自然可以。” 王渝指着这群山群木:“将军看,这些地方是不是易于藏兵?” 赤刑看去:“是如此,可是我军人数过少……” “陛下的意思是?”赤刑猜测了一下。 王渝道:“让士卒大张旗鼓,扬起尘土,山高路远的,司马懿岂不猜测?” “疑兵之计,让司马懿不敢轻易出兵,这样,给陆逊充足的时间。”赤刑感叹:“陛下如此,何愁汉室不兴?” 遂令三军,五千兵马撤走以攻西城,三千兵马作疑兵之计,两千兵马作伏兵。 遂发兵西城。 大都督陆逊陈兵襄阳城外。 陆逊道:“魏军大军抵抗西蜀,正是我有机可乘之时。” 帐中闯入一人:“报都督!丁奉将军率一万兵马前来助阵!” 丁奉入帐:“参见都督!” 陆逊大喜:“都督真乃我东吴虎臣。” 丁奉答:“朱然将军恐襄阳难攻,特令我前来。” 陆逊数次在襄阳吃瘪:“襄阳守将满宠,善于防守,又有大将文聘,本都督也着实有些头疼。” 丁奉道:“我有一计,可献都督。” 陆逊问:“将军请讲。” “都督可知孟达造反一事?”丁奉问。 陆逊自然知道,自己进攻襄阳的理由之一就是因为孟达反叛。 “自然。”陆逊知道丁奉要说啥了。 “将军的意思是反间?”陆逊问。 丁奉点点头:“不错,都督以为如何?” 陆逊觉得不行:“满宠乃三朝老臣,岂能反之?再加上魏主曹叡知人善任,就看他能复职司马懿,此人不简单。” 但是陆逊也不能打击丁奉:“若是曹操、曹丕甚至是我主吴帝,都有机会可成,唯独曹叡,不可。” “我之意:若是司马懿攻下上庸,则兵退,若是不能,则强攻。”陆逊的意思很明确了,看司马懿动向。 “可是诸葛亮……”朱据觉得还是得看诸葛亮动向。 陆逊也明白:“诸葛亮天纵奇才,可惜,如今魏强蜀弱,积贫积弱,他诸葛亮纵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再加上蜀主孱弱,如何得胜?” 怪不得陆逊仅仅是屯兵,不出兵攻城。 城中满宠也非常困惑:“这陆逊已陈兵数日,为何迟迟不攻?” 襄阳府内,迫于陆逊压力,文臣武将皆在一处。 陈矫道:“我以为,陆逊是观司马都督、诸葛亮成败。” 满宠也觉得是这样:“也不知司马都督能胜否。” 陈矫直接安慰:“司马都督谨慎小心,又节钺西南兵马,区区孟达安能胜都督?不如担心那诸葛亮是否有计策,有进攻的意思,毕竟天水安定尽归诸葛亮,所幸武威还在。” “诸葛亮真是奇才!若非诸葛亮,蜀早已被攻破,那夷陵之后便已国破家亡。”满宠感慨。 “恐怕只有昔日荀令君才能跟诸葛亮碰一碰。”陈矫也感慨。 一提起这敏感人物,二人只得尴尬一笑。 荀彧与诸葛亮二人选择了自己的路来匡扶汉室,荀彧终一生之力保汉室尊严,无奈曹操雄才伟略,诺大汉庭无一人可敌。 诸葛亮选择了大汉子嗣辅佐,虽然不听他之忠言,但一生也是无怨无悔。 杨彪:合着我不配忠臣。 二人你来我往,文聘却道:“为何不分忧大都督呢?” 满宠见是文聘发言问:“将军有何良策?” 文聘道:“东吴鼠辈轻视于我,陆逊小儿把我们当做猎物,岂能容忍,还请太守调拨我三千兵马,我今夜劫陆逊小儿的营寨。” “将军不可鲁莽!”陈矫劝:“陆逊之才不下诸葛亮,岂能想不到将军劫营?将军莫非真以为东吴尽皆鼠辈不成?” 文聘一股脑的就是要去:“若是你我皆不去,那岂不是让陆逊小儿太过高傲了?昔日张文远八百骁骑杀得孙权十万大军!今日陆逊哪有十万?” 陈矫劝:“将军不曾想昔日甘宁仅百骑便让曹公无可奈何否?” 二人越争越着急。 满宠不能让事情变大:“便让将军带精兵三千,如何?” “太守!”陈矫有些着急。 满宠道:“无妨!让将军试试吧。” 满宠自有想法:“陈大人不必多说,让将军去吧!” 遂让文聘带精兵三千,夜晚劫营。 再看上庸。 申仪、申耽带两路兵自外杀来,但孟达见旗上大书“申耽”、“申仪”。 孟达大喜:“援兵到也!援兵到也!”遂要开门迎接。 底下谋士道:“将军!这二人如何绕过司马懿大军来此?恐怕有诈。”孟达只道是救军到,便要忙引本部兵大开城门要杀出。 “将军!且不知司马懿诡计多端?安能让二人前来支援将军?”谋士的话让孟达警惕。 申仪上前搭话:“将军为何不开城迎我?” 孟达依谋士言问:“申太守!司马懿未退!我恐司马懿有诈,故不敢轻易开城。” 申耽也上前:“司马懿已被我击走!快快开门来。” 这下孟达反应过来了,明明魏军声势浩大,居然说他撤走了?简直夸张。 “两位太守为何要反我也!”孟达怒问。 申仪也不装了:“反贼孟达!还不快快投降!以免杀身之祸!” 孟达肯定知道自己投了也要死:“尔等无信之人,我恨不得食肉寝皮!”说着孟达抢过硬弓:“受死!” 一箭射空。 申仪大骂:“小儿孟达!你必死无疑!”说着便退兵去司马懿处请罪。 司马懿也不意外:“无妨无妨,上庸城内,久必生变。”司马懿奖两位将军后便要入营。 “报都督!”密探来报。 司马懿问:“怎么?有何军情?莫非是陆逊攻城?” 密探道:“非也,正如大都督所言,陆逊围而不攻。” 司马懿就不懂了:“那有何事?” 密探报:“附近山间发现有大量兵马,尘土飞扬,不好辨别人数。” “什么!”司马懿大惊便道:“带我前去查看!”司马懿带数千兵马出城,果然看到山上尘土扬起,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大汉王旗。 司马懿觉得此事有诈:“诸葛亮并无兵马在这边啊,陆逊军在樊城,恐怕是孟达之计。” 司马懿这个人的特点就是长期把对手想的很强:“先不攻城,查看山上情况。”司马懿不知道山上有多少兵马:“昔日张飞也是用计吓退了曹公数万大军,今日又是如此。” 司马懿还在犹豫:“整顿军马,今夜奇袭。” 王渝率兵正快马往西城。 夜间。 司马懿刚统兵马。 不料,一军竟来劫营。 “啊!”司马懿震惊了:“何人?遂放弃攻城计划,便抵御劫营兵马,这支兵马也是奇怪,只骚扰不进攻,魏来则走。 这一夜,司马懿苦思对策:“定是疑兵之计,无论如何明日都要拿下上庸,否则我主危矣。” 可孟达又犯蠢了:“没想到山上还有援兵?明日定要生擒司马懿献给丞相。”孟达见到山上尘土扬起,今夜魏军又被劫营,想着这才是援兵。 谋士劝告:“诸葛亮尚在岐山,怎能有兵援助?恐是司马懿诱将军出战之计啊!” 他只一句:“尔想阻我建功立业否?” 谋士叹息:“我等要死于你之手……” 第二日。 司马懿亲自来到阵前:“传我话。” 传令官对城上道:“都督有言!若是投降便既往不咎!” 除了孟达,很多人都动心了。 现在大军围城又不可能有援兵,如此如此,也是迟早破城。 孟达却骂道:“司马老贼!休想骗我!我大汉天军已经,陈兵边境!岂是尔可以匹敌?逆贼受死!” 说罢孟达射向司马懿。 未中。 司马懿怒:“若我破城,城中无一人可活!攻城!” 遂三军攻城。 王渝已遥遥远望西城。 陆逊也收到了司马懿按兵不动的消息。 第37章 杀徐晃守西城 久攻不下。 司马懿号令:“撤军。”不得不说,上庸的防御还是很高的,当然更多的可能是曾经刘封时期把此地作为前线了,固守城防,奈何孟达不愿帮云长不说还降了魏。 司马懿也是要减少损失,毕竟强攻城池这种事情是极其亏损,今天的任务本来就只是告诉城里人投降不杀,不降尽杀。 司马懿回到营中,计从心起:“方才那般表现,说明孟达并不知晓山上之兵。” 司马懿感慨:“诸葛亮真乃奇才,竟然以如此疑兵。”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一个黄毛小子出的计策,关键是他根本不会考虑那个孱弱的后主会有这种计策,他的想法跟陆逊一模一样,皇帝南征不过是诸葛亮的计策而已。 司马昭问:“父亲,何出此言。” 司马懿答:“我儿,诸葛亮远在岐山,竟可以伸手此地,发现我谋不说,竟还有对策,若孟达稍微聪明一些,恐怕上庸已归蜀也。” 司马昭再问:“孟达坚守不出,父亲觉得该如何?” 司马懿道:“孟达愚昧,不知山上之兵乃疑兵,必以为是蜀军,我等明日出战,尔带兵马佯装袭击我军,我败走,孟达小儿必出城追我,只教他团团围住,此子必败!” “今夜,我想那支兵马又要来袭,让他劫去,损失越大越好。”司马懿告知俩儿。 果然,夜间再度劫营。 司马懿特意让其劫营,这让孟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诸葛亮果不食言!”见魏军大乱孟达整顿兵马,欲明日攻打司马懿。 而陆逊在昨夜被文聘劫营,虽然没什么损失,毕竟人马众多,但这下搞得陆逊有些紧张了。 次日一早。 密探传信到东吴大都督陆逊处,陆逊遂入帐唤众将商议。 “密探来报,那司马懿久攻上庸不下,况且据说林中尚有蜀军。”给陆逊真不会了:“诸葛亮虽然有吕望之才,但也不至于手眼通天吧?还能安排一支骁军支援上庸不成?” “大都督!若是今日再不攻城,司马懿虽然被上庸难住,但攻下上庸不过这一两日,若不早做打算,恐怕又要空手而归。”丁奉已经等急了。 “丁将军所言极是。”陆逊对于文聘劫营这事儿还是很生气的:“文聘竟敢劫我营寨?欺我东吴无人否?既然司马懿被上庸困住,点兵点将!攻襄阳城!” 陆逊心意已决。 遂丁奉为前锋率前军攻襄阳城。 司马懿再攻上庸。 孟达依旧不怕:“司马老儿!你也能攻我城池?”上庸城难以攻破,孟达自然知道。 魏军死伤无数。 孟达只见魏军身后一支悍军击来,见司马懿大惊失色口中嚷嚷着:“撤军!撤军!” 孟达以为是蜀军援助:“好!好啊!”王渝是好心坏了大事!让孟达以为有援兵,正是助长了孟达要出击的决心:“与汉兵里应外合!定能取胜。” 见魏军撤走,孟达引本部兵大开城门杀出:“司马老儿!看我杀你立功!”追至百米,孟达已被团团围住。 “什么!”孟达发现中计了。 便要回城,拨马望城中便走,城上乱箭射下,李辅、邓贤二人在城上大骂曰:“吾等已献了城也!反贼孟达快快投降。” 孟达大喊:“何故反我!无耻小人!坏我大事!”孟达抡圆大眼:“无耻小人!” “司马都督天兵岂是你可以抵挡?况尔反复无常!岂成大事?” 孟达大怒遂要夺路而走,申耽赶来。达人困马乏,措手不及:“尔为何如此?” 申耽大骂:“无义之徒!我早不爽你!” 被申耽一枪刺于马下,枭其首级。余军皆降:“投降者不杀!” 孟达部下纷纷弃兵器而降。 “请都督入城!”见孟达已死,大开城门。 司马懿看着远处山上尘土不起:“你看,定是诸葛亮疑兵之计,只可惜孟达愚昧,我略施小计便破城。” 司马昭点头:“父亲真不输诸葛亮也。” 司马懿大笑。 申耽、申仪二人前来拜:“都督!” 司马懿赏二人后便入城,抚民劳军已毕,遂遣人奏知魏主曹叡。 西城。 赤刑带兵猛攻。 西城兵马本就不多,再加上带走去支援司马懿,此城无限接近空城,再加上赤刑悍勇。 不到半个时辰便破城而入,攻占西城。 王渝进城中郡府。 赤刑一手拎着守城将领一手银刀架脖子上带到王渝处:“陛下,此人便是西城最大官职了。” 王渝看着浑身是血的赤刑以为是受了伤有些担心:“将军快些疗伤!”但是随后看了看这将军那惶恐的表情,但颤抖的身子,王渝感觉赤刑满脸鲜血可能是另外的原因。 赤刑擦了擦脸:“末将没有受伤。” 好家伙,猜对了。 “陛下随便问,若是他敢乱答!看我如何砍他。”赤刑道。 魏将不敢:“不敢不敢!”毕竟要是赤刑生气了,被砍了是小事,方才城上赤刑如同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可是实实在在吓到他了,至少人类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朕且问你,本城太守前往何处?”王渝属于是明知故问探探他。 “前去平定孟达之乱。”魏将答。 王渝又试探:“此子不是孟达部属?为何前去?” 魏将如数答:“因不满孟达反叛,故而反之。” 王渝又问:“你可知朕是谁?”这个问题就好像: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不知。”魏将哪敢搭话。 “朕乃大汉皇帝。”王渝道。 魏将连连叩首:“冒犯汉帝!冒犯汉帝。” “没关系。”王渝倒是无所谓冒犯,只不过按照这个样子司马懿拿下上庸后应该是要去跟曹叡汇合的,但总得让他损失点东西,王渝决定冒险。 于是便也没有多加询问,稍作询问后便想让他离开。 “我放你离去,告诉司马懿,朕在西城等他。” “什么!陛下不可啊。”赤刑连连劝。 王渝笑了:“可以的,放他去。” 赤刑虽不满,但依然放他去了。 “陛下!为何放他离去?”赤刑不解。 王渝笑了道:“司马懿多疑,岂能相信我在此地,若他派一军来收复西城,则杀之,再怎么也要赚他一将吧?” “可是若是司马懿大军压境,该如何?”赤刑担心。 王渝可不想那么多,反正就是一场豪赌,还不如赌大点,司马懿来了就把司马懿也抓了:“那就在路上险要关卡埋伏,交给将军了,我则带兵马于城上布防。” 赤刑领命。 魏将快马前去报告司马懿。 司马懿收到消息:“此言不假?” 魏将气喘吁吁:“岂敢欺骗都督?”司马懿本想明日便离开宛城前去洛阳与曹叡汇合。 但接下来的话让司马懿又决定去洛阳了。 “蜀帝刘禅亲自攻的城池,还抓了末将审问。”这话一出司马懿立马反应过来:“来人,杀了他!” 魏将叩首:“为何如此啊!都督!” 司马懿骂道:“定是诸葛亮派你前来引我上钩,我岂能不知?” 幸亏申仪在此:“都督……此人是我西城守将,并非蜀兵。” 司马懿拦住:“慢。” 司马懿问:“你可见到刘禅否?” 魏将叩首:“当然当然,还有一茹毛饮血的将军相随。”茹毛饮血一说司马懿立马就怀疑了毕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马,至少汉不可能。 “你且退下!申将军也下去吧。”司马懿只留下俩儿子。 司马懿大笑:“哈哈哈哈!险些中诸葛亮之计。” 司马昭问:“父亲何出此言?” 司马懿道:“诸葛亮自知孟达守不住此城,便想拖我时间。” 司马昭惊:“父亲何出此言。”在司马昭看来诸葛亮完全就是无能为力,只能出此下策。 “昭儿相信那西城是蜀帝刘禅?”司马懿问。 司马昭点头:“据说蜀帝已到汉中,自然可能进攻西城。” 司马懿大笑:“昭儿愚笨!” 司马昭问:“父亲何出此言?” 司马懿捋捋胡子:“蜀帝贪玩,岂会亲自前来攻城?再说诸葛亮岂会让蜀帝冒险?区区西城,若是送了蜀帝,成都必乱。” 司马懿的分析有理有据:“定是诸葛亮一小股军队,想让我前去平乱,拖延我与陛下汇合速度。” “诸葛亮,我再看破你计也。”司马懿沾沾自喜。 司马昭道:“那也得前往平乱,父亲。” 司马师站出来:“父亲,我愿前往平乱。” 司马懿阻止:“我儿如此英勇,我心甚慰,但不可,遣一军去便可,你等二人要随我面见陛下。” “我欲让徐晃将军前去,则事可成也。”司马懿遂传徐晃前去西城平乱。 “陆逊如何处置?”司马昭再问。 司马懿也是担心:“陆逊这边我倒是担心,多少陆逊攻下襄阳,恐怕我等还不能离开上庸,则被诸葛亮、陆逊前后夹击。” 司马师出言:“话说吴主孙权向来多疑,若是能散谣言在建业,孙权疑陆逊,必召之,陆逊退,东吴将领皆鼠辈,定不可攻下襄阳城。” “孙权不傻,岂可相信陆逊反之?孙权将荆州数郡皆交于陆逊,足矣为信任。”司马懿道。 司马昭却觉得:“可遣密人带黄金千两说通吴庭厌恶陆逊之人,再散谣言,则事可成,父亲以为如何?” 这倒是合了司马懿的心愿:“我再休书一封,就说,大魏愿让都督夺帝位。”说罢司马懿写信,号令三军前往长安,教申仪申耽固守上庸,不可轻动。 徐晃带一万精兵前去西城平乱,司马懿走的时候强调:“将军莫要轻敌,蜀军多有计谋,小心谨慎。” 徐晃大笑:“区区蜀兵!我且不惧!”说罢便不听司马懿的叨扰离去。 由于右臂受伤,只能左手抡斧。 走一山间处,徐晃见四处安静得让人可怕:“别忙!或许此地有伏兵。”徐晃不愧为老将。 三军静待不动。 徐晃派一小股军队打探。 “报将军!无伏兵。”徐晃这才前进。 不是没有伏兵,是有的,但赤刑野心很大,他要吃掉这只军队不说,还要杀掉徐晃,若是此时出兵,最多不过把徐晃击退。 行到西城下。 徐晃见城上无人便好奇:“怎可能一人没有,莫非西城被攻陷后蜀兵撤走?”徐晃正在城下晃悠。 王渝一声令下! 万箭齐发! 徐晃军退:“果真有蜀军。”徐晃想着城中定无大军:“既然是诸葛亮疑兵之计,城里恐无大军,修整一番,再攻城池。” 赤刑在后方山谷埋伏处,见又一军,心中一紧,靠近才看见是埋伏在上庸的伏兵。 赤刑上前问:“为何回来了?” 带队头领叹息:“孟达出城迎敌,被杀,我等在那边也无事可做,想着前来支援陛下。” 赤刑这就是信心十足了。 手下加上西城俘虏现在足足有八千精兵,方才见徐晃军队也不过区区万数。 赤刑道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再道:“今我军势均力敌于徐晃,兵法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但愿陛下能守住城池。”赤刑就担心王渝守不住,自己想等着徐晃全军皆出。 赤刑便带着五千精兵前去,留下三千精兵堵住这关隘峡口。 王渝可悠哉悠哉,反正守城这东西王渝太明白了,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就不理解为什么要出兵去迎敌,固守城池永远最赚。 王渝就让士兵们放箭就行,不要省,有什么石头砖块就用,城中皆可取,毕竟自己是皇帝。 徐晃见一轮轮进攻皆不下,心中难免有些着急,立剑于地号令三军:“不可后撤,退此剑者!立战!” 说罢自己抡斧亲自攻城。 赤刑见徐晃全军攻城,自知时机已到。 赤刑叫手下大展汉旗!号令三军杀一魏卒赏银一两!官提一阶!若是杀徐晃:“我这位置便是你的。” 徐晃正攻城着。 只见后军后声势浩荡,大军压境。 “什么!”赤刑纵马在前:“徐晃受死!” 徐晃不解:“何来如此多兵马?” “撤军!撤回上庸!”徐晃令三军撤退。 这时候的蜀军听了赤刑的饼,那是活生生想吃这个饼,官升一级还白银一两,若是运气好杀了徐晃,那就是建功立业了。 如狼似虎的军队冲杀魏军,魏军本就攻城许久,强弩之末,又遇如此军队,自然不敌。 徐晃仅带数千精骑逃走。 赤刑竟只带百骑追击徐晃。 徐晃头也不回撤走,毕竟中计这事儿谁也没法估量:“快撤!” 王渝见徐晃败走,魏军杂乱无章:“投降者不杀!抵抗者皆死。”王渝一喊,加几个传令官传令。 魏军大多放弃抵抗。 “把魏兵捉拿,押进来,开城门。”王渝命令。 赤刑追杀徐晃:“徐晃休走!” 徐晃哪从未见过这野人,便不搭理头都不回。 直到到了那峡口,徐晃并不多想,毕竟来的时候此地没有伏兵,走的时候肯定不会考虑了,刚到峡口中间。 万箭齐发,滚木滚石皆出。 徐晃惊:“孺子,竟有如此谋略?”徐晃见那赤发赤须之人年龄未到五旬。 肯定不能给机会的,徐晃横冲直撞向山口进军。 刚到山口,又是一军,堵住徐晃出路:“休走!杀徐晃!立大功!” 徐晃只得后退,可是后面有赤刑在。 赤刑见徐晃立马持银刀来战。 徐晃右臂受伤,面对赤刑还是有些吃力的:“想我徐晃逼退关羽,今日竟然要死于你这小辈手里。” 徐晃根本就不是赤刑的对手了。 魏军也被团团包围。 徐晃右臂受伤,赤刑逮着右臂打,徐晃自支撑不住,但为将数年,经验还是有的。 奋力一斧,险些把赤刑摔下马去。 虽然徐晃已是囊中之物,但赤刑也不敢掉以轻心,便使出南中搏斗之术,弃银刀,扑向徐晃。 徐晃从未见过如此战斗方式,手中大斧被赤刑扑下。 被扑下马去,徐晃右臂有伤,本就无法用力,赤刑如一只野兽撕咬徐晃右臂。 徐晃左手奋力捶打终无可奈何。 还是几名骁勇的亲兵踢开了赤刑。 带着徐晃杀出了重围。 “莫追!”赤刑擦了擦嘴角的血,拿起硬弓,急开弓射之,正中徐晃后脑。 赤刑笑:“徐晃必死,那箭上有我南中剧毒,非南水不可解。” 如此不仅守住了西城,还杀了徐晃,大赚而归。 陆逊则是以火攻之计,烧得襄阳城人心惶惶。 太守满宠自知:“若是陆逊迟迟不退!恐怕本城坚持不了这个月了。” 陈矫道:“据说司马都督已经灭了孟达,何不请兵来援?” 文聘道:“诸葛亮陈兵边境,要攻长安,都督岂能来此延误军机?” 满宠只好道:“若能守城任何计策皆可!” 文聘道:“拆民房民屋,强征兵马,抵御陆逊。” 满宠只好应允:“当今之计唯有如此,还望圣上勿怪。” 遂拆民房民屋,强征兵马,一时间襄阳城人心惶惶。 陆逊胜券在握。当然前提是孙权不搞事。 第38章 陆郎之叹 徐晃被赤刑射中头额,众军救到寨中,取了箭头,令医调治;当晚身死。 他这一生并不平庸。 参与徐州之战、官渡之战、攻打冀州、白狼山之战、南郡之战、渭南之战 、凉州之战、汉中之战等重大战役,屡立功勋。 在樊城之战中,徐晃率军击退关羽,又紧随关羽展开追杀,并趁机连破关羽十重围堑,彻底解除了樊城之围。因为治军严整而被曹操称赞“有周亚夫之风”。曹魏建立后,徐晃被加封为右将军。 也并不遗憾!故人基本离去,徐公明或许自己也觉得愧对关羽,这个老乡也算帮了他许多,最后他也没有放过关羽,但也是为了自家主公。 徐晃身死!申仪申耽叹息:“如此大将死于诸葛亮之手,可惜,可惜啊。” 遂令人扶柩还洛阳安葬,一代名将!给赤刑当了踏板。 王渝知赤刑射死了徐晃,大喜。 甚至亲自出城在门口等候赤刑:“将军百米射中徐晃头颅!真乃神将。” 赤刑惊:“陛下如何知道?” 王渝笑了:“将军探子来报于朕!朕心甚慰,来!”随后王渝拉着赤刑的手就要喊他进城喝酒,顾不得君臣有别,赤刑一南人本来学习能力就差,礼仪什么的更是难学,便也不顾礼仪随着王渝进去喝酒了。 这一连七日。 王渝沉浸在喜悦中。 但有人忧愁,有人喜。 比如孔明。 收到了司马懿平定上庸之后,心中复杂,站在高山上无可奈何,心中不知该如何? 马谡上前见诸葛亮如此便道:“孟达不听劝告,遭此惨败,丞相不必过于伤感。”马谡表示:没事,过几天我给你表演个大的。(历史上指马谡屯兵山上,街亭之败。) 孔明长叹:“唉……孟达不听我言。” 马谡劝:“丞相……”马谡哪里知道孔明叹的不是孟达之败,而是汉室难兴,这机会摆在眼前,是大好机会,如此之后,不知还有何机会。 马谡随后交密信:“此汉中密探之信。” 孔明长叹接过信读了一阵,心情好了许多:“徐晃身死?西城已拿下?” 马谡惊:“哦?竟有此事?” 马谡接过信,信中所言乃是:赤刑射杀徐晃,拿下西城! 马谡夸道:“赤刑真乃大将。” 孔明沉痛的心情有些舒缓:“怕是陛下遣他去。” “不,依陛下之性子,定是亲自前往,我在南中辅佐陛下时,陛下性子宛若先帝,是战必亲临。” 见孔明不语,马谡建议:“何不调兵前去?一可保护陛下,二可进攻上庸,两全其美。” 孔明直接拒绝:“不可,司马懿恐料定此我之计策,定不敢轻动 宁让其被动,只守西城便是。” 随后孔明感慨:“陛下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至少司马懿会觉得上庸处不安全,让曹叡调军驻守。” 马谡答:“丞相所虑甚是……可是陛下……” 孔明心意已决打断:“幼常,替我拟书。” 马谡问:“拟何?” 孔明答:“上书陛下,封赤刑为上庸太守,管理西城,加封破虏将军。” 马谡见孔明心意已决遂去拟书。 不得不说孔明自己也明白这就是一场豪赌,把自己的命与汉室的命与皇帝的命一起赌上去,唯有如此,汉室才有兴复的可能,否则苟全川蜀之地,必死无疑。 徐晃将军的死几乎跟司马懿同一时间到达长安曹叡处。 司马懿先拜:“臣闻申仪密告反情,意欲表奏陛下,恐往复迟滞,故不待圣旨,星夜而去。若待奏闻,则中诸葛亮之计也,请陛下恕罪。”司马懿叩。 言罢,将孔明回孟达密书奉上。曹叡看毕,大喜道:“孟达反贼若非爱卿兵发神速,我大魏江山休矣,卿之学识胜过孙吴,朕赐金钺斧一对,后遇机密重事,不必奏闻,便宜行事。” 司马懿再叩:“谢陛下!” 司马懿再请罪:“陛下已闻徐晃将军死于西城蜀军之手,乃臣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 曹叡知道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是:“这诸葛亮诡计多端,徐将军死于他手,朕心甚痛,不怪卿之谋划,我已加封徐将军侯爵,其子继承,配享太祖(曹操)庙庭,徐将军在天之灵也可安息。” 这番话说了,司马懿放心多了:“多谢陛下!” 曹叡还是会说点好话的:“朕一时不明,误中反间之计,悔之无及。如今大敌当前,愿爱卿抛却前嫌,抵抗蜀军,再立奇功!” 司马懿见曹叡对自己如此宽容甚至道歉,心中感动不已:“陛下!臣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报效陛下!” 曹叡满意的点了点头,遂令司马懿:“爱卿可令兵去破诸葛亮。” 曹叡道:“蜀军悍将极多,爱卿多加小心。” 司马懿奏道:“臣举一大将,可为先锋。” 曹叡问:“卿举何人?朝中之人卿可尽用。” 司马懿道:“右将军张合,可当此任。” 曹叡笑道:“朕正欲用之,英雄所见略同,命张合将军为先锋,随都督伐蜀。” “陛下,还有一事!”司马懿果然担心上庸:“上庸城蜀尚有伏兵,虽不多,但也要防范。” 曹叡若有所思:“卿可斟酌行事。” “谢陛下!” 遂命张合为前部先锋,随司马懿离长安来破蜀兵。 再说陆逊。 眼看襄阳城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一封建业急信,打破了陆逊脸上的笑容。 “什么!”大营陆逊面色铁青,并伴随不理解。 丁奉等人聚拢过来,看了看信中内容,大惊失色。 陆逊道:“陛下说建业城中流言甚多,教我早日回去以辩真伪,又说有司马懿之信,说我要自立荆襄之主。” “唉……这可如何是好。”陆逊叹息。 丁奉道:“都督当攻下襄阳再回建业。” 陆逊摇头无奈:“我主心胸并不宽广,若我不回,则事则成真矣。” 众将求:“为了大业!大都督万万不可回啊!” 陆逊摇头叹息:“若我不回,即使攻下襄阳城,恐怕与吕蒙一个下场了。” “朝中有奸臣,这次回去,我定要扫除奸臣,为了陛下大业!决不能如此。”陆逊心意已决:“丁将军,继续攻城,不可让城内人知我已经离去,更不能让军中知晓,我东吴君臣相疑。” 众将应允。 陆逊长叹息:“我主心有忧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命我为大都督?还让我全权负责荆州!若是我有诸葛亮般权望,何愁曹魏西蜀不破?” “大都督,船已备好!” 陆逊点点头看着即将攻破的襄阳城仰天长叹:“奈何!奈何!” 转过头对着送他离去的众将再三嘱咐:“切不可让军中知晓我东吴君臣相疑,只教说我见襄阳已破,前往交州平士燮去也!” 说着陆逊长叹上船:“昭昭日月!也难表我陆逊忠心。” 三日后。 王渝收到了孔明的来信。 “陛下!陛下!”王渝又烂醉如泥,古代的酒太甜了,跟喝饮料一样,再加上这几日,本来准备攻打上庸,可惜曹魏突然增兵,王渝只得作罢。 赤刑高声呼喊着王渝:“陛下陛下!” 王渝在睡梦中醒来:“咋了咋了。”眼神朦胧,睡眼稀松,心中感慨着:还得是席梦思好睡,这床板也太硬了,我真受不了这东西。 “丞相的信!”赤刑不敢破门而入,毕竟这点儿规矩他还是懂的。 “相父的信?”王渝也不洗漱了,破门而出,晃晃悠悠:“在哪里?在哪里?” 赤刑双手奉上。 王渝心里苦,相父写的净是生僻字。(当然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个字那都叫生僻字。) “快快!集合西城官员,我们一起读读。”说着王渝慵懒的便让赤刑召集官员。 当然,官员们不怀疑他是皇帝,也只有他们不怀疑了,还有孔明。其余人都觉得是诸葛亮之谋,决不能上当的那种,还沾沾自喜看透了孔明。 文物官员都在这拥挤的西城郡府内。 “参见陛下!”官员们大多还是偏汉庭的,毕竟自己曾经是汉臣,即使是汉室已经被曹丕嘎了,也是汉臣。 “平身。”王渝真的讨厌这样的礼节! 众人起身。 “来个文官。”王渝脱口而出。 一文官接过孔明的信,摘要之后便是:“陛下在上,臣诸葛亮拜,欲封赤刑为上庸太守,管理西城,加封破虏将军,负责伐上庸之事,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王渝不知道太守是什么概念,就觉得上庸太守也就那点儿地方:“哟,此不是与孟达同级?”王渝也不懂为什么一个上庸让相父如此激动。 这话一出,让赤刑以为是点他以后会跟孟达一样,连连叩首:“陛下!臣岂能与孟达一般?” 王渝愣住了心想,我没说啥吧? “将军何出此言?”王渝问。 赤刑道:“我乃南人,受陛下大恩入朝为官,又受丞相器重,若不以死报恩,愧对陛下厚望。” 王渝更懵了,算了:“给丞相回书,就说朕同意,愿丞相善保身子,竭力北伐!” 王渝下去扶起赤刑:“将军,这下连升官职,汉室复兴,指日可待啊!”王渝仿佛是看到了汉室复兴的开始。 而更多的是他明白,孔明心意已决,横竖都是赌,为什么不赌大些,就让他这个穿越者来完成昭烈帝未完成的一统大业! “将军平身。”王渝见赤刑迟迟不起。 赤刑叩拜王渝:“多谢陛下赐官!” 王渝笑笑:“将军应该多谢丞相!”老子连官职都不清楚你谢我干啥,谢我也没用啊,哥哥! 赤刑又拜:“多谢丞相!” “快快请起。”王渝扶起他来开玩笑道:“那这位置岂不是将军来坐咯?”王渝本来的意思是成为了太守自然得给个位置。 赤刑理解成了说自己有反叛之心。 赤刑一蛮人,又是近日才归顺:“陛下!”赤刑连连叩首。 王渝知道:完了,皇帝是不能开玩笑的,我忘了。 “好了,将军,朕要伐上庸,当如何?”王渝比较吃惊赤刑的学习能力,他一蛮人,仅仅跟着从军数月,读了中原兵书,居然有如此多的看法。 其实这也的正常的,毕竟王渝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班上有几个成绩好的出生。基本上都不会很认真的学习就会了,这就是天赋。 不过从这件事情上王渝想到了另外的东西就是,如今官员尽是背后有家族,有宗族,他觉得有天赋的才子会被埋没,但是要落实,王渝自知任重道远。 赤刑起身见这些文官迟迟不走:“这……”王渝手一挥:“退下吧!” 赤刑先道:“此些文臣大多是魏臣,虽原是汉臣,但恐终究有贰心。” 王渝也深以为然,毕竟二五仔什么的最恶心了。 “臣以为,当从汉中调官员来此地。”赤刑的想法很好,但是王渝有更好的想法就是:“朕以为,还有一计。” 赤刑不懂,汉朝举孝廉或者是推荐或者是宗家出来。 王渝道:“为何不让寒门士子有入朝为官的机会呢?”没错王渝想从这时候开始恢复高考制度,虽然他知道封建王朝有科举,但是不知道科举多久开始的。(隋唐时期开始科举制度。) “陛下准备如何做来?”赤刑问。 “让寒门学子来考,来学,来读。”王渝道。 赤刑摇摇头:“此事不妥,陛下。” “为何?”王渝觉得怎么可能不妥,中国一两千年的科举就被他否定了可还行。 “寒门士子不为官本就因贫穷,读书不正是最耗钱的东西么?”赤刑的话让王渝不知所以。 赤刑答:“若是家中壮年不去耕种,何来收成,四书五经、儒家经典又何止一两年能学完?” 王渝明白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可惜大汉的国力是不可能支持的。 王渝变通一番:“非全国,仅本城,暂时需要,所以如此。” “仅在西城?也不够时日啊。”赤刑问。 王渝答:“不考儒家经典,也不考四书五经,不考寻章摘句之物。” 赤刑震惊了,他一个南人都知道这些必考:“那陛下决定考什么?” 王渝笑笑:“考治城之策、攻城之策、天下之策!” 赤刑连连点头:“陛下圣明!” 王渝道:“所以,卿以为如何攻上庸?” 赤刑沉思:“或许可领汉中之兵……” 王渝问:“汉中之兵那是相父用来北伐的。” 赤刑道:“只拿五千兵马,绝无影响。” “好!可是汉中无将可带来。”王渝还是担心的,毕竟没有将军调动军队会让孔明不知所措的。 赤刑猜到了笑道:“家妹祝融难道对于陛下来说不是将军么?” 王渝拍案而起:“是也!”一想着有将军了,这二嘛,男人再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的生理欲望的,关键是王渝的现代思维不允许他去强抢民女,这祝融正好! 遂密信汉中。 大都督陆逊已经回到了建业城。 只不过孙权迟迟不召见。 陆逊急了:“荆州战事未平!为何又要如此不见也?硬是天要灭我东吴?”陆逊只能在皇宫门口长吁短叹,可笑他一介大都督,居然被如此冷落。 只好长吁短叹。 其实孙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被奸臣蒙蔽了,又因为流言确实吓人,但是陆逊今日仅带数人回来的那一刻,孙权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现在他不知道如何跟陆逊解释啊。 事情发生在陆逊连日攻城的那几日。 建业城中突然流传起了:大都督,有神威,夺荆襄,成帝位! 这还好,孙权倒是觉得这可能是让自己成帝位,虽然对陆逊有怀疑,但是还没到召回的地步,毕竟昔日夷陵之战前,西蜀也是这样流传这样的话语过来骗他。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张昭等信任陆逊的文臣不在建业。 徐盛等信任陆逊的武将也征兵去了。 司马懿给重金前去买通了孙权的近臣(宦官。) 于是宦官日夜在孙权耳边道:“大都督居心叵测,否则怎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襄阳?分明是要割据襄阳然后反之。” 不仅如此,建业城中闹得那是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那大都督陆逊有帝王之姿态,有君临天下的样子。 这怎可能让孙权不慌张? “可是,朕以何名义召回大都督呢?” 近臣出歪主意:“就说,建业城中有流言,要知真假,只能亲自回来。” “若是大都督不回,则命一上将征讨,若是回来,则可以说山越造反,让大都督前去平乱。” 孙权觉得理由非常充足,也非常具有战略价值:“好!立马召回大都督陆逊。” 这才把陆逊召回。 但是陆逊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没有大张旗鼓不说,甚至只带了几个人,一个出色的将军都没有带回来,孙权深知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 可是如此情况,总不能告诉他:朕误听流言,遭如此。 这个解释给陆逊听了,陆逊得撕了他! 宫门外,大都督坐在台阶上,长吁短叹,可悲,可叹! 那陆郎竟也只能叹息不语了。 第39章 大都督陆逊 徐盛征兵归来正要去禀告孙权,刚进城就听见:听见了吗……大都督被冷落在宫门,说是陛下要杀了大都督。 徐盛尚在马上,跃马下来拎住守城将士:“你说什么!” 将士道:“将军不知道吗?建业城人心惶惶,皆言大都督陆逊造反。” “还有民谣……” 徐盛大怒:“有何民谣!” 将士只好如实招来:“民谣是大都督,有神威,夺荆襄,成帝位!” 徐盛再问:“方才所说大都督何在?” “据说在皇宫门口……” 说罢徐盛上马嘱咐将士:“造谣者,立杀!” 徐盛异常愤怒,心想为什么孙权会怀疑陆逊?大都督在荆州战场就要啃下襄阳城了!这样被换下来,那还了得! 徐盛不顾礼仪,不顾马不能行宫,匹马前往。 “徐将军!”徐盛一路上连闯数门。 “休要拦我!谁敢拦我!必杀之。”徐盛也是气上了头。 东吴官员反正都是这样咯,怕死,早死不如万死,这会儿拦徐盛绝对不妥,就算要罚那也是罚徐盛,自己只说拦不住。 徐盛策马上前,见陆逊如此落寞,叫来宦官:“快帮本将军把马拴好!”徐盛快步上前跪:“参见都督!” 陆逊见是徐盛起身扶起:“徐将军为何前来?” 徐盛解释:“陛下让我在江东数郡征兵,来日伐魏,今征兵已成,特来汇报陛下。” 徐盛与陆逊同坐台阶:“大都督不在荆州攻襄阳,前来做甚?”徐盛想最后确认一下是不是孙权召回。 陆逊长叹:“陛下听信流言,认为我要自立,故而召我前来,如今又不见我,只恨荆州局势紧张,每日都有变数啊。”将才很多,帅才难寻,陆逊难得的帅才,他在,便能保证必能拿下襄阳城,其余将领恐怕难也。 徐盛心乱如麻:“大都督为何不平定后再来解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哎呀!都督还在这里等着干甚?速速回荆州。” 陆逊叹气:“将军,若是陛下生疑,我又怎能安心伐魏,今日回来,便是要解决陛下心中忧虑。” 见陆逊还是迟迟不愿进去。 陆逊的想法也很真实,他就想让孙权自己出来跟他解释解释这个情况,如果他自己进去,岂不是欺主? 徐盛可没想那么多,逮到一个宦官便恶狠狠问:“陛下在宫中否?” 宦官眼神躲闪。 徐盛拔剑:“你若是不说,我必让你血溅当场!” 陆逊急了,自己都不带剑见皇帝,徐盛不仅带了还要大开杀戒:“将军!不可鲁莽。” 陆逊不想让徐盛这样的名将也受到猜疑:“将军快快放下。”说着陆逊上前夺下徐盛的剑:“将军!”大都督的话还是又份量的。 徐盛这才放下剑,很明显这个宦官也是收了钱的,立马跪拜陆逊:“大都督饶命!陛下在宫中,在宫中花园。” 陆逊道:“可是魏探散钱并发流言?” 宦官整个团体都收到钱了,那肯定:“是是是,是司马懿给大公公千金教他教唆陛下离间大都督。” 陆逊猜到了:“司马老儿!果然老谋。” “大都督饶命,大都督饶命!”宦官深知,活命只有这时候才有机会,大都督陆逊原谅他,他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徐盛一脚踢开他:“这等窜通他国奸臣阉贼,安能留你?”说着徐盛虽然没有剑,抡着拳头就要上去锤他。 “将军不可!”陆逊劝道:“将军不可做事鲁莽,他不过是受到大宦官的影响,罪不至死。” “多谢都督!”宦官连连叩首。 “我且问你,可知张让等十常侍?”陆逊问宦官。 宦官一直叩首不敢起身口中弱弱回答:“知道……” 陆逊近乎威胁的语气:“若是汝等要成为张让一般人,我定不会是何进,这次,饶了你,若有下次,本都督立斩不赦!” 宦官连连拜:“多谢都督,多谢都督。” 徐盛还是气在头上,一脚踢了过去:“该死的阉贼!” 徐盛叫他滚开后,问陆逊:“大都督,不进去面见陛下么?” 陆逊摇摇头:“如此进去,世人要说我陆逊欺主,还是等陛下吧。”说着陆逊又坐了下来。 徐盛本就是武将,可看不得这些:“大都督,得罪了!” 陆逊不明所以,徐盛上前扛起陆逊:“大都督!我之后自领军棍!” “将军!鲁莽!”陆逊乃儒将自然挣脱不开徐盛。 而孙权在花园左右踱步,心有焦躁。 那大公公道:“陛下为何如此心急。” 孙权怒从心起骂他道:“皆汝等言,让大都督回来,今陆郎已回,该如何?” 大公公不急不慌,他肯定不怕,觉得自己日夜侍奉孙权,就算是进言稍微有些偏颇,陆逊也不敢杀他吧? “陛下!这大都督反叛又不是陛下所言,也不是臣所言,而是江东文武,而是满城百姓所言,陛下又有何惧?”大公公笑道。 孙权指着他的鼻子:“朕未曾有惧!亏欠懂否?”是啊,陆逊是继周瑜之后真正意义上保住了你江东基业的人,而且也是继陆逊之后真正意义上可以守住大吴疆土的男人。 “他是臣,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是陆逊这般功臣,也要明白这个道理。”大公公依然在诓孙权。 孙权又不蠢,当然有时候还是有亿点小蠢:“若是没有陆郎,你还能在这里与朕献谗言?” “陛下!”大公公道:“这江东究竟是姓孙还是姓……” “还是姓什么!你好好说来!”陆逊带着徐盛跟着小太监找到了孙权。 “参见陛下!”陆逊、徐盛不忘行礼。 孙权连忙过去扶起陆逊:“大都督不必如此大礼。” 扶起陆逊,陆逊直接了断:“陛下为何听信宦官谗言,召我入城?”陆逊略带杀意看了眼后面默不作声的宦官。 孙权解释:“此皆城中声势太大,若不召回都督,江东文武不服啊。”说着孙权拉着陆逊的手:“爱卿!” 陆逊脸都绿了,你他妈一个怀疑老子他妈的襄阳城他妈的马上就他妈拿下了:“陛下……陛下可知襄阳城近在咫尺,荆州全境唾手可得?” 孙权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回答,陆逊也深感自己现在的做法与权臣无异,但是他也委屈,日夜兼程前来,不见不召,但凡是换个人就真反了,比如司马懿。 “陛下?”陆逊见孙权迟迟不答。 孙权这才想到这个太监的话:“山越反我,朕心不安,唯有都督前来平乱镇叛。” 陆逊却说:“我江东良将数百,随便一位便可镇压山越,莫非陛下认为徐将军镇不了山越?” 这可把孙权难住了,徐盛可是击退了曹丕的男人,一把古锭刀,一瓶酒! 那太监发话了:“莫非陛下召见都督还需要理由么?那都督岂不是我吴中的曹操?” 陆逊本来就心有怨气,不能骂孙权还不骂一个太监? “我若是曹操,你能活过今日?阉贼!”陆逊说话时语气已经明显加快颤抖了。 太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怼回去了:“都督不知这江东姓甚名谁么?” 若不是孙权一直握着陆逊的手,陆逊不好拔剑,可徐盛就不一样了,徐盛一把把太监抓过来:“江东姓甚名谁!与你何干!” “将军不可鲁莽!”陆逊看着孙权改变的眼神厉声制止。 陆逊让徐盛放开。 陆逊明白徐盛这个举动太危险了,徐盛是武将,而自己又是武将之首,如此,岂不是不把孙权放在眼里了? 陆逊请罪拜:“江东三世皆是先主立业,自然与陛下一姓!徐将军无贰心,性子过急,陛下!” 孙权自然是明白的,孙权慢慢想是能想明白的扶起陆逊:“大都督!快快请起。” “徐将军,你且放开。”孙权令下,徐盛才放手。 孙权也知道自己错了,总得告诉陆逊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叹息。 陆逊问:“陛下有何难言之隐?”陆逊可太懂他这个皇帝陛下了,死要面子。 孙权指着刚刚嚣张跋扈的太监:“此贼,数次在我面前讲大都督谗言!朕一时被蒙了心智,故而如此,还望大都督原谅。” 陆逊见孙权松口了便是知道了已经解决了,毕竟陆逊如此做法还是很让孙权满意的,比如日夜兼程前往,来了城中也没有肃清什么的,也就是说陆逊没有越权做任何事。 这还不满意,那怎样才满意?陆逊属于是交了一个完美答案了。 陆逊先是把孙权责任推开:“非陛下之罪!乃是司马懿诡计!况且逆贼在陛下身旁,即使尧舜也无法避免啊!陛下。” 再指着太监:“此贼,诓骗陛下!不知廉耻,当杀!” 徐盛直直点头。 太监见:怎么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怎么权哥不保护我了。 对于君王来说,特别是一位稍微优秀(平庸也行)的君王,深知什么人都可以是宦官,但不是什么人都是柱国之臣!特别是陆逊这样的良臣。 太监见风向改变了,连忙叩首认罪:“臣一时被流言蒙了眼,才如此……我也是担心江山社稷啊。”太监连连叩首。 孙权也明白,要把陆逊的心安抚好就必须:“来人!把此贼拖出去,砍了!” “陛下……”太监肯定是没有任何活路了,他贪财的那一刻就没有活路了:“陛下……进言者并非我一人……” 陆逊厉声打断:“奸贼,还要栽赃别人不成?”陆逊深知能够造成如此场面,绝对不可能只贿赂的太监,定是贿赂了文武众官员,但人的贪心是绝对不可能消除的,若是尽杀反而会影响。 “快快拉下去砍了!徐将军!”陆逊直接告诉徐盛直接拖出去砍! 孙权默认同意。 徐盛一脚踢倒太监:“奸贼!”说着就提着他出宫去。 孙权怕陆逊觉得不解气:“枭首示众!” “爱卿满意否!”孙权问。 陆逊道:“此等国之奸臣!陛下圣明。” 孙权本以为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谁料陆逊突然跪拜:“臣,愿辞去大都督之职,并卸去上大将军,且不再全权负责荆州!” 孙权慌了,你不管荆州谁管?总不能真让我管吧!你为什么还生气! “大都督为何如此说来?”孙权扶陆逊,陆逊就是不起。 陆逊道:“愿与司马懿一般,陛下找一小郡,我愿终生耕种。”陆逊的意思是很明显了,你这个家伙猜测太多了,我懒得跟你玩儿了,哥们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