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情事：那些年我们曾经相爱过蜀山夜雨》 第1章 远方是否能承载少年的梦想？ 我叫肖东。 老家在四川东北部的大巴山的崇山峻岭之中。 那里是我的家乡。 虽说是个贫困县的贫困村，但我觉得那里山灵水秀，是我一生热爱的地方。 十八岁那年，我没能考上大学，就跟着村里一帮人去了河北的一家砖厂打工，辛苦做了几个月，根本就没赚到钱，倒是皮肤白净的我在北方的风吹日晒下，变得有些黑瘦了。那个带我们去的包工头，倒是赚了一些钱，可是在回来的火车上却让人给拿刀逼着抢走了。 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山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眼看就要过春节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父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们心里不好受。就如一向成绩优异的我，最终却连一个普通的大学也没有考上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一样。 我知道他们很失望。因为我天资真的不错，记忆力很好，尤其是语文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就算是在初中时，别的科成绩虽不好，但语文成绩我却能保持全校第一。但我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上学，那时天真的我觉得我可以和别的大作家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也成为一个大作家。 但我知道事已至此，我只能面对现实。 但我心中还是有着一腔豪情的，因为身体有些差，我便开始在家里的山林中练武术，我只是找堂哥借了一本武术书，就自己看着书，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而且还有了一定的效果。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有时我堂哥也会来指导我。他比我大几岁，从小就和我玩得好。但他也没能上大学，因为他也偏科，他是语文不行。我们正好可以互补一下。 我之所以练习武术，是因为我觉得我以后就得像那些武侠书里的人一样，去闯荡江湖了。而江湖险恶，我学点拳脚总是好的。 我父亲是一个山里的秀才，也是个有文才的人，但他因为特殊原因所以没能继续上学，而成了山里一个土秀才，跟着我爷爷在山里做阴阳师。谁家办丧事，他们就会去做道场。 虽然我父母和爷爷对我难免失望，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我。他们希望我能有别的出路。 那是九十年代初，能有什么出路，只有打工一条路，无数人怀着梦想，挤着火车到了广东省。 而我在经历了这次失败的河北之行后，也觉得只有南下广东了。 记忆中的那些时候，天总是灰蒙蒙的，时不时下点阴雨，而我又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脑子里回想着那些伤感的诗词，心中倍感凄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 我时常站在山头，望着重重叠叠的大山发呆。我很想知道，在那重山之外，是不是有一个地方能承载起我的梦想？ 我觉得我天生就是为文字而生的，但我却不能顺利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我并不气馁，因为我觉得自己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 那些日子，我每天早早地起床，在后山的树林里练习武术，我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在未知的他乡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我爷爷很是疼爱我，最后他开始对我做一些指导，我这才知道，爷爷其实也是经历丰富的人，而且也是天分很高的人，解放前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四处做生意，后来还学会了阴阳风水。还偶遇了一个高人练成了一身武术。只是，他因为一些原因，后来郁郁不得志。只得在山里做起了阴阳师。 其实爷爷在我小时候就指导我练习过一些基本功，不过当时我没有太在意。现在，有了爷爷更用心的指导，我的武术进步很快。 爷爷高兴地说你也算是能文能武了。可以行走江湖了。但是你要记住，武术只是迫不得已时进行自卫，别轻易显露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用脑子。还教给了我一些类似厚黑学之类的处世智慧。还传给了我一些阴阳风水方面的知识。 转眼过了春节。我正在联系人一起到广东。我得去闯荡自己的事业了。那一年我已经十九岁了。 这一天，我正在后山的树林里练习功夫。 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身一看，是那个生得白白胖胖的二婶从山路上爬了上来。 她对我一笑，“肖东，你在这里呀？你还会武术？真是不简单呀！” 二婶是我堂叔的老婆，能说会道的，在村里给人说媒还是很出名的。 我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婶，你找我吗？” “是呀！”她点头。 “有什么事吗？” “你也不小了，我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她小心地看着我，那样子怕我不高兴。 我不想让她难堪，毕竟她也是好意。 于是我看着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她看着我笑，“你认识的，是你小学同学，你想一下，叫李艳。”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时我在小学里是学习委员，班上确实是有一个叫李艳的同学，我记得她长得胖胖的，才六年级就发育得有些成熟了，倒是有些可爱，但我并不喜欢她这一款，感觉不怎么漂亮。我虽然身高一米七，不算太高，但自认为模样清秀，身材匀称，也勉强算是一帅哥吧，找女朋友肯定还是要漂亮点的，何况我还一直以才子自居。再说，我现在一事无成，谈什么女朋友？ 但是我不想让二婶难堪，于是微笑道：“二婶，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事，但是我觉得这事还不急，我想过两年再说这件事。” 二婶看着我,显然不打算放弃，她的口才可是村里出了名的，于是她放轻了语气，“肖东，你也十九岁了，我们山里人和城里人不一样，好多人都早早结婚了。她家还是不错的，他爸爸还在镇上开了个家具店，以后肯定少了帮你的。你跟着她，日子不会差的。” 我当然知道，好多的山里早早就结婚嫁人了，那是一九九二年，人们的法制意识还不强的。有的人连结婚证都不领就结婚生子了。 可是我不想过这样的人生。我心中还有好多的梦想和追求的。 于是我再次说道：“谢谢二婶了，我真不急！再说，我过几天就要去广东打工了。” 她见过态度坚决，这才道：“好吧，我也就是问一下你，你不喜欢就算了吧！” 看来她还真是精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李艳。看来二婶还真是不简单！ 当晚，我父母也和我说起了这事，我这才知道二婶其实是和他们说过的。 我当然还是不同意，爷爷也支持我，吸了一口他的旱烟，吧嗒了两口，吐出一串烟雾，坐直了身子倚在身后的老式木壁上，脚边的火塘里的火光映照着他慈祥的面容，他开口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好好努力，有了本事有了事业，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爷爷因为有一身手艺，也有一定的经济收入，所以在家里说话还是算数的。而我奶奶早些年就去世了。此后我爷爷就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 之后，我就开始准备去广东了。但是却没有人同行。于是我决定孤身闯江湖了。 这天，我去镇上准备一些东西。正走在集市上，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是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会是谁呢？我边想边回头看。 第2章 邂逅李小梅 我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女孩子很漂亮，穿着一件红色的中长外套，完美呈现出她窈窕的身材。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衬托出两条纤细的长腿。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一双丹凤眼正水汪汪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惊喜，又有几分羞涩。 我看着她，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名字。 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如花绽放，再次开口了，“怎么？肖东，不认识我了？我是李小梅呀！” 李小梅？我猛然想起来，细看之下，果然是她呀！ 只是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很朴素的，现在一装扮起来，还真让我有些认不出来了。 她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同学。也是我的暗恋对象，我曾经在高中时壮着胆子给她写过情书的，她也还真的回信给我了。不过她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感情的事以后再说，她说她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那之后我们还有过短暂的交往，虽然更多的是谈学习，但我仍然很欣喜，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闻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幽香，懵懵懂懂的青春里，我知道那应该就是女孩子的体香了。 她总是有些羞涩，脸上有着如桃花一般的红晕，让我想起如花红颜这个词语来。 她学习很用心的，总是看到她晚上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又最早赶到教室上早自习。可是她最后也没有考上大学，而且差的分数比我还多。 离开学校那天，我在学校外面的马路边的大树下看到了她。 她眼神暗淡，我们相顾无言。我们都有着难以言说的青春的伤感。生活第一次让我们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 我们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各自走开了。 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在我眼前渐行渐远，心中涌起莫名的惆怅和感伤。我知道我是喜欢她的，但是年轻的我们，如何能够左右爱情的方向？我无法给她作任何的承诺。而她似乎也对我没有太多的想法。也许，此后，我们就将各自天涯，也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只是没想到，一年不到，我又再次看到了她，而她也显得更娇艳了。身体似乎又有了些发育，更显出女孩子的韵味来了。 此时，我们彼此对视良久，我才笑了笑道：“真的是你呀？你好吗？现在做什么呢？” 她也笑了笑，“还好吧！我回家后就在我妈的小服装店里帮忙，你呢？” 我无奈地一笑，“我去了河北打工，年前刚回来不久。” “在河北做什么？”她问。 “在砖厂干活儿。”我如实说道。 她打量着我，眼神中有些关切，“你怎么去做这个，你这斯文模样哪里做得了这个？看你，人都瘦了黑了。” 看着她疼惜的眼神，我想到了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光来，心中有了一阵温暖。看了下时间，快中午了，于是我道：“谢谢你关心我，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咱们边吃边说。” 我以为她不会答应，但她想了想说，“好吧，今天这么巧遇到了你，我也正好有事想给你说。” 我有些好奇，问道：“你有什么事？说来我听听吧！” 她一边跟着我往镇上的河边的街道走，一边说，“等会儿再说吧！” 见她神神秘秘的，我更好奇了，心想，她会有什么事呢？ 那天似乎也是个阴天，我们走进了建在河边瀑布之上的一个石崖之上的小饭店。 是一间老式的木板屋，吊脚楼的楼板也是木板，我们走在上面，咚咚直响，我们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是老式的八仙桌。 我们透过窗户看向下面，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旁边就是一片飞泻而下的瀑布。水流的声音不绝于耳。风景倒是不错，这里还真是一个观景的好地方。 不过此时，我更关注坐在我对面的李小梅。 虽然我们分开时间不长，但她似乎胆大了一些，或者说已经进入了社会了。不再如以前那样羞涩了。 只是她脸上还是有着一片艳红，如桃花之色，让我心中赞叹，这可能就是人们说的白里透红吧，她直的是明艳动人。 她略显羞涩地微笑着看着我。和我说着一些别后的情景。https:/ 她住在我们附近的另一个乡。不过离我们这里很近，所以，她们有时也会到我们这个镇上赶集。 很快，老板娘给我们送来了两碗馄饨。因为她告诉我随便吃点就好了。我也没什么钱，也就只好听她的了。 边吃着，我这才问她究竟有什么事。 她欲言又止。 我说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应该没问题的。” 她这才问道，“你能带我去广东打工吗？” 我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呀！于是我一笑，“就这么点事呀？正好，我正准备这几天去广东呢！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我正求之不得呢！” 她看着我，“还有别的人一起吗？” “没有，我准备一个人去，你要去的话正好有个伴。” 她笑了笑，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带我去打工吗？” 我摇了摇头。她轻叹一声，“是这样的，我家里人准备让我订婚，我不喜欢那个男的，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更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所以，我打算去外面闯荡一下。” 我听到她说订婚，心中没来由地就是一紧，但听说她不同意，我心中又感觉轻松了下来。我知道，我心里对她还是没有放下的。现在再次看到她，我心中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我觉得我应该象个男子汉那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何况，现在看来，我和她还是有缘分的，而且她对我应该也是有好感的，不然她也不会和我说这些！ 于是我认真地道：“好呀，我们一起去！” 她也显得很开心，对我一笑，“好的，我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我早就想去南方看看大海了。” 之后，我们又讨论着具体的行程。最后，我们决定两天后就走。 当我们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准备一起去火车站看下情况。我们镇上有个火车站，是我们县的一个站设在了这里。 只是我们正准备坐一辆摩托车去火车站的时候，有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那人还高声喊着：“李小梅！” 但是，我看到李小梅的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我心中一紧，再看那人有些流里流气的，心说，难道是遇到了混混？ 第3章 山间小镇的蛊惑仔 李小梅并不答应，而是本能地拉着我的手，催促道：“快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指了一下正从十字路口对面的一条街道向我们这边走来的那个男子，有些厌恶地说道：“那就是家里面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你应该认识的，叫王建军，我们初中时在一个班的。” 我看向那人，果然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还真是王建军。 王建军以前在学校里可是有名的，不过不是好名声。因为他家里有点钱，他父亲在镇上做了点生意。他人长得还不错，每天穿得很讲究的，成绩不怎么样，但喜欢在学校里生事。还喜欢和外面的小混混一起来往。 有一次他们几个臭味相投的同学受了不不良风气的影响，把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叫到了一个同学的家里，那同学家里也没大人，父母都在外面跑生意，只有他一人在家。当晚，出了点事，之后事情闹大了，那女生家里报了案，几个男生都给抓了起来，受到相应的处罚。王建军也和那些人在一起，他情节较轻，但也给关了几天。后来，他家里想办法把他弄了出来。 我正在回想着，王建军已经大步走到我们面前。 他看了看拉着我手的李小梅，生气地道：“李小梅，你跟他怎么回事？” 李小梅不悦地盯着他，“你不都看到了吗？他是我男朋友！你不认识吗？” 王建军这才仔细打量着我，终于想起了我，轻蔑一笑，“啊！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肖东你这个书呆子呀！怎么，你是小梅的男朋友？” 我不置可否。 他笑道：“你不知道她和我打婚了吗？你这算什么？横刀夺爱吗？咱们还是老同学，我可不想和你起冲突！” 李小梅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还故意把头靠到我的肩头，对王建军说：“谁同意和你订婚了？我答应了吗？” “你家里人不是都同意了吗？”王建军看着我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说了，跟着我不好吗，我家在镇上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跟着我哪里会亏待你？总比跟着肖东好吧？他家有什么？你看他穿那一套衣服土里土气的，你跟他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家里人同意了有用吗？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现在什么时候了，难道还要父母之命吗？再说了，我就喜欢跟着肖东，跟着他就是要饭我也情愿！要你管吗？” “你……”王建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三辆摩托车轰鸣着停到了我们三人身边。 从摩托车上下来了三个同样留着长发，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年纪都和我们差不多。 其中一个瘦高男子道：“军哥，怎么了？有麻烦吗？” 王建军见来了帮手，目光阴冷地看着我，拿腔拿调地说，“哥几个，这小子抢我马子，你们说要怎么弄？” 那三个看了看，起哄道：“哟，小子胆大包天呀，在这古家镇，谁不知道我们军哥的名号，你小子竟然敢抢他女朋友，夺妻之恨，怎能轻饶，军哥，我们帮你教训他一顿吧？” 我一听觉得好笑，这些小子是不是港片看多了，要学那些蛊惑仔？还夺妻之恨，人家李小梅跟他王建军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时，王建军一脸得意地看向我，“肖东，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为难你，只要你离开李小梅，咱们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如何？” 李小梅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楚楚可怜，“肖东，别怕他，我是你女朋友，你得保护我哟！” 王建军用阴冷的眼光逼视着我，以他对我的了解，我这样一个在班上闷不作声的书呆子，怎么可能和他们这几个社会青年作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以为我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可是我让他失望了，我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觉得我要保护李小梅，她都当着外人的面在大街上说是我的女朋友了，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能说明她真的对我有好感，另外她能这样说也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我怎么能让她看不起我，我又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片芳心？何况，我真的很喜欢她。 于是，我开口道：“王建军，我想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李小梅并不喜欢你，而且她也说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作为她的男朋友，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保护她的安全，不然，我还是一个男人吗？” 王建军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生气地道：“哟！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书呆子变得这么生猛了，好，你要和我作对是吧？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兄弟们上，给我可劲儿地招呼他！” 他话刚说完，那三个男子就如得到了主人号令的三条狗，一下子就向我扑了过来，我都差点来不及反应。 李小梅尖叫一声，本能地却要拉着我跑。 我把她护到身后，对她道，“小梅，你走开点，别担心，他们伤不了我？” 李小第一脸担心和疑惑，因为在她印象里，我一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的形象。哪里能把我和逞强斗狠的事联系起来？ 我推开了她一把，“别担心，真的，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说话间，三个男子已经靠近了我，我本能地一个闪躲，他们的三个拳头砸空了。 三个人噫了一声，又向我扑来。一人道：“好小子，还敢躲？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我也知道躲是没用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得用点真本事制服他们。 于是我也没说话，一记冲拳就打到当面那人的胸前，那人正想向我挥拳，想不我的的拳来得这么快，只能他啊的一声，随即仰面倒在街道边的路上。正是阴雨天，路面有些湿滑。他的样子狼狈不堪。 其他两人愣了下。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就要向我捅来。 李小梅见状，惊叫出声，“肖东，小心呀，他们有刀！” 王建军却笑道：“肖东，别逞能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长本事了，好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吧？只要你离开李小梅，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王建军气得牙齿一咬，凶相毕露，“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打，直到打服为止！” 于是，那两人和站起来的那个倒地的男子一起又要向我扑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声音，“肖东，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几个人一看有人，于是停了手。 我看向对面的马路上，有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看向我这边。一个清瘦的男子对我挥手，“肖东，不认识了吗？” 我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向我挥手的好像是姚清泉。而另一个像是贺军，都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同学。而且我们玩得很好的。但是，我听说他们俩都考上大学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4章 昔日好友不同的命运，未知的前路 我正在疑惑间，倒是王建军向对面的两人招手，一脸微笑，显得很是热情，“姚清泉，贺军，老同学，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要返校读书了吗？” 说话间，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 姚清泉和贺军对王建军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我这边。 姚清泉有些惊喜地看着我，“肖东，真的是你呀？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怎么样，现在还好吧？” 贺军也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还分别和我热情地握了下手。 这时，他们才看到了我身边的李小梅。 姚清泉有些意外地说道：“李小梅，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这是？” 贺军也打量着李小梅，有些意外。 李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是肖东的女朋友，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他们两个对李小梅也是很熟悉的，当年我想追求李小梅，他们两人可没少给我出谋划策。 姚清泉打量着我和李小梅，笑了,"肖东，真有你的！这下终于阴谋得逞了！" 贺军也看着我们笑。贺军从来不怎么爱说话。生得浓眉大眼的，还真是个当兵的料。不过他上的是军校，出来应该就是初级军官了。 听他们这样说，王建军走了过来，对姚清泉和贺军说道：“正好，两位老同学到了，你们应该是我们班最有出息的同学了，你们今天给我评个理。” 姚清泉这才看着王建军和他身边的三个混混模样的人，皱了皱眉，“怎么了？我看你们刚才好像在打架?这是有什么误会吗？” 王建军抢先说道：“是这样的，李小梅的父母都和我家说好了，让李小梅和我订婚的，可是这肖东却横插一脚，让李小梅跟他好，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好歹大家都是同学，本来我想和他好好说的，可是他态度强横，我的这几个兄弟看不过去，所以就动手了。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姚清泉看着我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好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街头混混那一套行不通的。” 他又看着李小梅，“小梅，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小梅有些生气地看着王建军，“谁说我要和你订婚的？那不过是家中父母的想法，我又没有同意，我就是喜欢肖东，我就是他的女朋友。你管得着吗？” 王建军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家里都收了我们的钱了，” 李小梅回道：“你去找他们要回来就是了，我又没要你的钱！” 这下，姚清泉和贺军也看明白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贺军开口了，“好了，事情我们也听明白了，王建军你就不要纠缠李小梅了，人家不喜欢你，你一厢情愿是没用的。今天的事你们就看在我和姚清泉的面子上和解了，以后大家还是老同学，还是朋友！” 说完，贺军双手分别拉着我和王建军的一只手，让我们握了一下。 然后他笑道：“好了，这事就算完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和王建军只好点了点头。 我看到王建军脸上阴晴不定的，显然他并不甘心，但他又不得不给姚清泉和贺军面子。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两人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他们。 这时，姚清泉看着我和李小梅，笑道：“今天真是太巧了，还能遇到你们，我们正准备去火车站赶火车，回学校上学。我看还有点时间，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说完，他又看了看一边的王建军，“建军你也一起？” 王建军也是个有眼力的人，知道他们可能只是客套话，于是识趣地道：“既然你们两个要去赶火车，我也不好耽误你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再说吧！” 姚清泉道：“好吧，你有事就先忙吧，以后再说了。” 王建军又和贺军道别，这才坐在一个混混的摩托车上，摩托车一阵轰鸣，一下就窜远了。 王建军一走，我便对姚清泉和贺军一笑，“今天的事多谢两位老同学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姚清泉却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别跟我们这么客气，我们可是好兄弟，以后保持联系，有事可以找我们，我们一定尽力的。” 贺军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清泉说的话也是我想地你说的，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别客气！” 我只得笑笑，“好的，谢谢两位兄弟！” 我感觉他们对我还是如以前一样亲热，但在内心深处，我又隐隐感觉，我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天然的鸿沟了，因为我们注定会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以后是否会有交集还真不好说。 姚清泉又看着我问道，“肖东，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我只得如实说，“我准备带着小梅去广东打工，这两天就走！” 这时贺军说，“打工也不错，以你的才华一定能大有作为的。好好干吧！” 姚清泉也看着我和李小梅，“好吧，希望你和小梅齐心协力，闯出一番事业来！” 我对他们笑笑，“好吧！你们不是要赶火车吗？时间来得及吗？” 姚清泉看了下手表，“哎呀！时间还真不多了，咱们得走了。” 我看着他，“正好，我和小梅想去火车站看下情况，那咱们一起过去吧！” “好吧！”姚清泉点头，“本来还想和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的，看来只得等到下次见面了。” 之后，我们四人便在街道边叫了两辆摩托车，一起向火车站赶去。 姚清泉和贺军坐一辆，我和李小梅坐一辆。 到了火车站，姚清泉和贺军他们坐的火车快开了。 于是我和李小梅送他们两人到入站口。要进站时，姚清泉回声在我耳边说道：“好兄弟，好好对小梅，她是个好女孩，祝你们幸福！” 我只得点头。这些同学中，姚清泉和我的关系是最铁的。他初中三年都坐在我身边。那时我在镇子附近一个姑妈家住宿，而姚清泉就住在我姑妈家河对面。他每天都会和我一起上学，晚上下了自习我和他又一起打着手电回去，风雪寒暑，我们相伴多年。而在学习上，我们也相互帮助，他的理科成绩比我好，但是语文他却怎么也超不过我。 我和小梅看着姚清泉和贺军走入站台，他们向我们挥手告别，我们也向他们挥手。我不知道再次和他们相逢会是何时! 我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和伤感。因为曾经的好兄弟如今将面对各自不同的命运，还有我们那未知的前路。 我们走出火车站，这时李小梅说道：“不好，王建军会不会去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我心中一紧，以王建军的性格，还真有可能，那怎么办？ 第5章 你打死我吧 我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去你家看看吧？” 李小梅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你去合适吗？我父母还不认识你呢？” 我一怔，“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我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怕我父母会说你什么，你真的不怕吗？”她看着我。 我心中生出一股豪情，“只要你真的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就什么都不怕，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她看着我，似乎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只是你要是不开心，可以随时走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之前之所以当着王建军的面说是我的女朋友，可能只是为了应付王建军。至于真的做我的女朋友，可能她还没有真的想好，但我相信她对我是有好感的，或者说是有些喜欢我的，不然他也不用让我充当她的男朋友。毕竟以她的漂亮，找个临时的男朋友还是不难的。 于是我们又叫了一辆拉客的摩托车，向她家而去。 我坐在摩托司机后面，她则坐我后面。位置有些狭小，她的前胸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感受着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的温柔，闻着她身上的芬芳，懵懵懂懂的青春时光里，我感觉到内心一阵莫名的悸动。 山里的路还有些不好走，摩托车有时颠簸得厉害，她不由得紧紧抱住我的腰，身体与我贴得更紧。我身体的感觉也就更强烈。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到她家下车时，我看她脸上红扑扑的，如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她家在省道旁边的一条小河边。 房子临河而建。 我们下车还没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人语声。似乎在争吵。 我们付了车钱，快步走到院子里。 果然是王建军和他的那三个混混兄弟站在院子里。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村里人。 王建军看到我和李小梅一起来了，便怒气腾腾地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你们自己看，她是不是又带着一个男的回来了？你家一个女儿要嫁几处吗？” 那中年男子显然就是李小梅的父亲，他看着我们，操起一根木棍就要过来打李小梅，口中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孩子，我们白养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好好的人家你不嫁，跟着这穷小子有什么好？” 我连忙护住李小梅，开口道：“叔叔，你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你拐跑了我家小梅吗？你今天还敢上门来，看我不打死你！”边说他手中的棍子就要向我打来。 眼看那棍子就要打到我了。李小梅却一把拉开我，对他父亲大声道：“够了，你不就是在街上打麻将输了钱吗？想让我嫁给他好给你一笔钱还债是吧？那你干脆把我卖了得了。” 李小梅的父亲李叔听说更生气了，眼睛瞪着她，“你这没良心的说什么呢？我是为了钱吗？我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 看李叔要打我们，我看到王建军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显得很开心。 李小梅也生气地看着他父亲，“你真要为了我好，就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自由，我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跟着这穷小子会幸福吗？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你在谈朋友，没想到就是跟的这小子，你为啥没考上大学，不就是因为这吗？他害了你一生的前程，你还要和他好？他连个大学都考不上，你跟着他有什么幸福？”李叔越说越生气。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李小梅愤怒地看着王建军，“王建军，这些是你给我爸说的吗？我现在再给你说一次，你们都听好了，我就是喜欢肖东，哪怕跟着他要饭我也愿意！” 李叔更生气了，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打李小梅。 李小梅并不闪躲，而是倔强地说，“打呀！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你就打死我吧！” 我紧张地看着她们父女俩。 李叔的手在空中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落下，嘴里喘着粗气，“好呀，你这不争气的丫头，你们三姐妹就你上学最好，我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辛苦供你上学，希望你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哪知你考不上大学也就算了，还处处跟我们作对，好吧，你翅膀硬了，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正在这时，一个长得和李小梅很像的中年女人匆匆赶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个背篓。她放下背篓，里面还装着一些青草，应该是去地里打猪草去了。 我想那应该就是李小梅的母亲了，她快步走到我们身边。伸手就夺去了李叔手中的棍子，责问道：“你就知道凶女儿，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还喜欢上了打麻将，怎么不好好管管你自己？我要到街上开店，还得照看家里，幸亏这些日子有小梅在家帮忙，你还打她，你怎么下得了手？小梅从小就听话懂事，不就是没考上大学吗？那又有什么，就没有其它的出路吗？我家小梅这样勤快，这样聪明，怎么也会过上好日子的。她婚姻的事，你也不要管，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她的眼光！你就别瞎操心了。你收的那个什么王建军的钱，赶紧的还给人家！” 李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嘀咕着，“我怎么会迷上打麻将？不都是你这肚皮不争气吗？一连给我生了三个女儿，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我这日子有什么盼头？以前还指望小梅能上个大学，也算是脸上有光了，哪想大学也上不了，你说我还有什么指望？” 李小梅的母亲也急了，“生不生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再说了，我家的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你还不知足？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钱还给人家王建军，我看你那样子是想钱想疯了，还准备卖女儿了？” 李叔这下没底气了，支吾了半天，“钱……钱都还了债了，剩下的也输光了！” 李小梅母亲气得直跺脚，指着李叔骂，“你这败家男人，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赚钱，家里还搞点副业，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要赌钱！我今天告诉你，你听好了，你要是下次再打牌赌钱的话，我就跟你离婚，大不了我和小梅一起打工去！” 李叔这下慌了，有些心虚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小英，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只是钱真的没有了。” 李小梅母亲白了他一眼，走到屋内，不久就拿出一个钱包来，走到王建军面前，陪着笑，“孩子，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李叔收了你家的钱，婚姻的事，我们当父母的也不能勉强，对不起了，钱我还给你吧！” 王建军恼怒地道，“好了，不成就不成吧！以我家的条件，喜欢我的漂亮女孩子大把的，我还不稀罕呢！还钱吧，一千元！” 那时一千元钱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时李叔有些诧异了，“不是八百元吗？怎么成一千元了？” 第6章 年少的我，能保护好她吗？ 听李叔这样说，王建军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让小梅死心踏地跟着我，我不但不要这些钱，还可以再多给你们一些！” 李叔脸上神情变幻。显得很不好意思。 这时李小梅母亲有些生气地看着王建军，“小王，你别这样说话，婚姻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勉强，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吧，这事也是你叔做得不对，就给你一千元吧！” 说完，她从钱包里数出几张百元钞票，交给了王建军。 王建军有些意外，他显然想不到李小梅这样的山村女人还能拿出这些钱来。因为那时一千元钱对山里人来说还是不少的。看来，这李小梅的母亲还真是挺能干的。 只是王建军接过钱，看着李小梅生气地瞪着他，还是抽出了两张来，重新递给了李小梅的母亲，“阿姨，这钱还是还给你吧！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小梅的，我刚才只是有些生气，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小梅不开心。她现在不能接受我，没关系，我们都还年轻，我可以给她时间的。” 李小梅母亲有些反应不过来，“孩子，还是拿着吧！也算是我们的一点歉意。” 王建军把钱塞到李小梅母亲手上，说了句，“好了，我们走了，我刚才有些失礼，对不起了。” 说完，王建军看了同来的三个混混一眼，就要过去骑上摩托走了。 李小梅这时冲他喊道：“王建军，你不用装好人，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王建军已经启动了摩托车，在摩托的轰鸣声中，他回头冲我们一笑，“小梅，话别说这么早，你以后会明白，钱还是很重要的。没有钱就没有志气的。也许你会喜欢上我的。” 李小梅还想说点什么，王建军和他那三个兄弟，已经骑着摩托车，看起来很风光的穿过院子前面的一片盛开的雪白的樱桃花，在轰鸣声中很快消失在了河边的公路上。 我看着小梅的父亲李叔，他神情有些复杂。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小梅要是嫁给王建军，至少在目前看来，在经济上我是没法相比的。 我心中有些惭愧。 这时小梅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好了，这个王建军终于走了，有什么呀，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还是他爸的钱，有什么了不起！” 小梅的母亲也走了过来，对我微笑，“肖东是吧？我听小梅以前说起过你。今天的事，麻烦你了。进屋坐会儿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小梅也微笑着看向我。 于是我和她们母女俩一起进了她家的屋里。李叔也在后面跟了进来。 小梅的母亲回头对他道：“你快去抱些柴进来，我给小梅她们做晚饭了。” 这时，我对小梅母亲说道：“阿姨，不用麻烦了，我还得回家呢，不然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阿姨想了想，这才笑道：“你说的也是，那好吧，我叫村里的那个开摩托车的送你回家。” 我看着她，“不用了，阿姨，我自己走路回去就是了。” 她看着我，“那怎么行？这儿到你家还是有那么远的，再说天也快黑了。” 我正要再说什么，她又对自己的男人道：“你还站在那里做啥呢？还不快去叫李顺来把肖东给送回去！” 李叔看了我们一眼，还是快步走开了。 这时李小梅母亲让我在火塘边坐下，还让小梅倒开水给我喝。 火塘里还生着火，刚春节过后不久，山里还有些冷。所以人们还是喜欢围在火边坐。 这时李小梅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母亲说了句，“妈，我要跟肖东一起去广东，这两天就走。” 她母亲有些意外，“这么急吗？不过年轻人出去闯荡一下也是好的，你总呆在山里帮我看那个小店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李小梅又说了，“妈，等会儿我就送肖东回他家吧！也好和他家里人商量一下！” 他母亲看着她，“你们还没订婚呢!这样去合适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不好吧？” 我也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等安排好了，我会来找你的。” 她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她母亲一眼，"妈，反正我已经决定和肖东一起去广东了，我看也不用麻烦了，干脆我就和他一起去他家，明天我们就买票坐火车到广东。反正他家离火车站也不远。" 她母亲有些不舍，"你这孩子，就这样急着想离开我和你爸吗？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李小梅微笑着看着她，“妈，我是想着早点混出点名堂好孝敬你们，你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母亲打量着她，眼里满是慈爱，“好吧，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离开这个家的，出去好好奋斗吧！” 李小梅高兴地搂住她母亲，笑着说，“还是我妈好！” 她母亲笑笑，“好了，这么大了，有人在呢！” 边说，她母亲边看了看我。 我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李小梅却兴奋地站起身，“妈，我去收拾行李了。” “这孩子，急个啥呢？”边说她母亲又对我一笑，“肖东，你先等一下，我去帮她收拾行李。” 之后，她就起身和李小梅一起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我听到他们母女俩在屋时说着什么。但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们的声音并不大，显然这些话与我有关。并不想让我听清吧！ 不多时，我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之后李叔和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 李叔也冲我笑笑，“怎么你一个人在家？小梅她们呢？” 我说，“她们收拾行李去了。” 李叔也有些紧张，连忙进屋去了。 我又听到他们在里面交谈着。显然李叔也有些舍不得女儿走。 不过，最终李小梅还是和我一起提着她的行李坐摩托车离开了她的家。 我回头看去，山里的寒风中，他的母亲和父亲站在路口，向我们挥手，我感觉到他们心里那离别的伤感。 我还是坐在中间，小梅坐在我的身后，因为有了个行李包，她就和我靠得更近了。 我有些感叹，这李小梅也真是敢想敢做的人，竟然就这样果断地决定了和我一起去未知的远方。同时她对我的信任也让我感觉到一分沉重的责任。 我又想起了刚才她父母对我的一再叮嘱，心中更是有了一些担忧。 年少的我，能保护好她吗？ 第7章 哥！姐！你们干脆直接入洞房得了 摩托车在山间公路上蜿蜒而行。 时间已近天黑了，因为是阴雨天，山里就黑得更早了。 身后的李小梅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从我的后背传来一阵温柔。不知她是怕冷，还是怕山路颠簸会掉下去。 她一路无语，我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对前路未知的担忧，也许是难舍自己的家人。而年少的我，也不太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在昏暗中穿过镇子，又拐进一条上山的村路，那时的村路还没有硬化，坑坑洼洼的，摩托颠簸得也就更厉害了，李小梅不自觉地紧紧抱住了我的腰，我背后的温柔触感也就更强烈了。 在那懵懵懂懂的青春年华里，我感觉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我不知道李小梅心里会怎么想。 但当们终于来到位于半山的我家的小院子时，在灯光下，我看到她一脸红晕。想来她也应该是有感觉的吧！ 我母亲和我小妹还有爷爷和我父亲听到摩托车声都跑了出来。 爷爷正要说我什么，却看到了我身边的李小梅。 我见他们一脸惊愕，于是便开口，“爷爷，爸妈，这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她叫李小梅。她要和我一起去打工。我们准备这两天就走。” 我爷爷打量了一下李小梅，满意地一笑，“好，山里冷，东子快带这女娃子进屋吧！” 我见我父母好像也挺高兴的。 我母亲看着李小梅笑容满面，“我以前听肖东说起过你的，今天才算见到了，孩子你长得可真好看。” 我妹也看着她，“姐姐，快进屋吧！我哥一天到晚不回家，我们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带了个大美女回来呀！” 李小梅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和我们家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便一起进了屋。 屋里的火塘里柴火烧得正旺。让人感觉很温暖。 看来晚饭也做好了。火塘上吊着的铁罐子里还炖着一罐什么汤，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我妹看着我笑，“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这锅排骨汤给吃完！” 我妹叫肖兰，比我小三岁，快十六岁了，刚考上高中。成绩也还行。我家就我们兄妹两人。不知不觉间，她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我看着她，“你就知道吃！女孩子吃那么多做啥，长成胖妹以后就没人要了。” 我妹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李小梅，“姐，你来得正好，以后帮我管管我哥，他老是喜欢欺负我。” 火光映照着李小梅本就好看的脸，更显得迷人了。 她笑了笑，“我怎么好管你哥呢？”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我早就听说了，你们在学校不是就关系很好吗？” 李小梅看了看我，不置可否。 这时我爷爷开口了，“兰子，别乱说话，快去帮你妈再加几个菜，今晚有贵客，得办丰盛点。” 李小梅连忙笑笑，“爷爷，别麻烦了，晚上随便吃点就行了。” 爷爷显然对李小梅很满意，他可能认定她就是他的孙媳妇了吧，笑着说道：“哪能呢？我家东子今天总算做了件让我高兴的事，多做几个菜，我今晚还要喝几杯呢！” 我这时看着我爷爷，“爷爷，你可少喝点吧！不然你又要给我讲一晚上你的光辉历史了。” 我爷爷慈祥一笑，“你这娃娃，还嫌我啰嗦？你要有我当年的本事，在广东一定能混出点名堂来。” 我也不含糊，“好，爷爷，我就混出个样子给你们看看！” “好，这才是我肖劲松的孙子。人活着就是要有志气，不上大学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我爷爷很是欣慰。 我一听爷爷又要开始讲大道理了，于是连忙说，“爷爷，人家小梅刚来，你少说几句。” 我爷爷吧嗒了一口旱烟，吐了一口烟雾，“好，我不说了，你也去帮你妈做菜去吧！” 我正要走，李小梅也站起身，“我也一起帮忙吧？” 我妹来劲了，“好，小梅姐你给我们露一手！” 我母亲走过来看了我妹一眼，“兰子，别没大没小的，小梅是客人，怎么能让她动手呢！还是你来帮我就行了，东子，你陪小梅说说话。” 我母亲又给我使眼色。 我于是道：“小梅，你就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却笑了笑，“没事的，我喜欢做饭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厨房里，抄起了放在案板上的菜刀。 我母亲只好笑着递给了她一条围裙。 她当下就利索地忙碌了起来，我妹在一边帮忙。并和她聊着天。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热，这样子，看来她是真的想做我的老婆了！ 我爷爷这时看着我，“东子，你这眼光不错，这孩子长得又漂亮又有身材，还勤快持家，是个好孩子。” 我只是冲爷爷笑笑，心说，谁知道她能不能成为你的孙媳妇，话还是别说得太早吧！ 没想到，李小梅做菜的手艺还不错，做的几个菜还挺好吃的。 我爷爷赞不绝口，不知是真的好吃，还是他的心情好。 我们一大家子陪着李小梅吃着晚饭，气氛显得很温馨。真是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 饭后，收拾妥当后，我们又坐在火边聊了一会儿天，我也大致给家里人讲了下我和李小梅的情况。 最后我爷爷总结说，“既然你们早就好上了，今天小梅也到我们家了，那你们就算是正式订婚了。回头我请小梅父母到家里来坐坐，这事就算确定了。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到了广东要互相照应，患难与共，这样以后才有感情基础。” 李小梅有些羞涩地点头。 这时我爷爷又看着我，“东子，你是男人，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真要遇到难事了，一定要记得给家里说，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很多事情应该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李小梅的情绪似乎受到了感染，身体靠近了我，看起来和我很亲密的样子。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火边聊着天。不觉间夜深了。 我们洗漱一番后，母亲对我妹妹说，“兰子，今晚就让你小梅姐和你睡吧？” 我妹妹看着我和李小梅，“哥，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不你们俩干脆一起睡吧，今晚就入洞房得了。” 李小梅脸一下子通红。我心里却生出了些向往来。 我母亲瞪了我妹一眼，“你这丫头，可不能乱说，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呢？跟谁学的？” 第8章 无师自通，深夜小阁楼上的初吻 我妹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好了，算我没说！” 我母亲这时笑道：“小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啊，都怪我们平时太纵惯着她了。” 李小梅笑了笑，“没事，我觉得兰子很可爱的。” 哪知我妹却不高兴了，“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可爱啥呢？” 李小梅只得说，“好，是我用词不当，你是漂亮聪明！” 我则瞪了我妹一眼，“再乱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我妹却笑了，“我只是帮你说出你的心里话而已，你就别装了，你敢说你心里不想吗？” 这时我母亲做出要打我妹的样子。我妹这才不说话了。 我母亲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好吧，你们自己玩一会儿吧，别太晚了，早点休息。” 之后，我母亲就走开了。 我妹则看着我和小梅道：“姐，哥，我送你们入洞房吧？” 我瞪着她，她笑了，“看你紧张的？开个玩笑都不行呀？好了，我带小梅姐去看下你的房间。” 之后，我们顺着另一间房子里的一个木梯子，爬上了我住的小阁楼。 本来我住的是吊脚楼上的那个房间的，那里是我家最好的房间。推开窗子或者站在楼道上就能看到外面的无边风景。 但我妹长大了些后就要和我争，最后我还是让步了，把这房间让给了她，我则住到这个阁楼上，是木质楼板，虽说上下不方便，但上面的空间却很大，整整一层是一个大房间，有时也会放点过冬的土豆啥的在上面，兼作仓库之用。 我在上面布置了一下，放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还在床头开了一个窗子，在屋顶上做了一个小阳台，有时我就坐在上面看书，下雨天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这里看四下的山中的风景。倒是自成一片天地。 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自己的小空间，我还给这里起了一个风雅的名字，云上居。 因为我家所在的山本就高，时时云雾缭绕的，屋下就是一层层的梯田，直到山下的河谷。倒是十分的壮美。而我家的后面便是如刀砍斧削般的绝壁直达山顶。我家屋子后面则是一片树林。我称之为后山，是我练武的地方，也是我休闲的去处。 我坐在这个小阁楼的小阳台上，感觉自己就是坐在云朵之上一样，所以，这名字还挺贴切的。 我带着我妹和小梅往阁楼上爬。 小梅很小心，因为这楼梯确实是有些陡的。我回身看去，见她正仰脸看着我，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她敞开的领口，那里隐现一片雪白。我连忙收回目光。伸手拉着她上了楼。 我妹在后面看着我，“哥，也拉下我呀！” 我则道，“自己不会上来呀？” 我妹白了我一眼，“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妹，我给你洗衣服你就不记得了？好呀，我看你就是嫌我坏你的好事，好了，我不来了。” 说完，我妹当真就不上楼了。她冲着小梅说，“姐，你要是想来睡，就让我哥送你来，我先睡了。” 小梅只得嗯了一声。 我妹又在我身后小声说，“哥，别干坏事啊！” 我瞪了她一眼，“那你就上来监视我呀！” 我妹白了我一眼，“我才不来当电灯泡呢！好，你们自己开心就好。” 说完，我妹就慢慢又下了楼梯了。 我看着李小梅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我看着她一笑，“要不，你也去睡觉吧？” 她则看着我，“我看看再说！” 于是我带着她来到床边。我对她一笑，“要不要去我的小阳台坐坐？” 她打量着我的小阁楼，看着我写的那几个大字，“云上居！”她念出了声。 “真是好雅兴呀！”她眼中有了欣喜，“看来你这文采还真是不错的！” 我则笑笑，“走吧，我带你去小阳台坐坐！” “好呀！”她眼里有了光。 我于是打开窗户，先跨上窗户，然后回身拉着她上了小阳台。 这地方是真的小，刚好够我们两个人紧挨着坐下。 已经快夜半了，山里的风呼呼地吹着，我们感觉有些寒意，但心里却温暖如春。这可能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天空已经没有小雨了，但夜色中一片昏暗，只是偶尔看得见对面山上的一点亮光。在这正月的夜里显得是那样孤独。 但此时我们两颗年轻的心却靠得很近很近。我们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她依偎着我，是那样的自然。而我也渐渐搂住了她，这样的情景我早已期盼已久，没想到今天成为了现实。她现在应该算是我真正的女朋友了吧？ 我们没有说话，此时，语言似乎已经是多余的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朦胧的光线里，她也深情地凝视着我。 我们的脸越贴越近。 我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了。终于，我抱住了她，我的嘴靠近了她的唇。 我感觉着一阵温热湿润。 显然，她也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接吻。起初我们是如此的笨拙。但当我的嘴贴上她的红唇时，她自然地张开了嘴，我们终于无师自通了。 在令人陶醉和眩晕的幸福中，我们如同漂浮在云朵之上…… 我只觉得嘴里甘甜而芬芳。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我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情深意浓时，我的手想进一步探索时，她却握住了我的手，有些迷乱地轻声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肖东，不要……” 最终我们还是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她看着我，一脸羞涩，“好了，我去睡觉了，明天我们还要去买票呢，要是明天能走就明天走吧！” 我心里真的想让她就在我这里睡，但也不好勉强她，毕竟我们真正接触的时间还不久。 于是，我送她下了楼，我妹已经睡了，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哥，姐，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不一起睡？” 我瞪了她一眼，“你这脑子是想些什么呢？你小梅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我妹白了我一眼，“哥，怕是你不够男人吧？这种事，得你们男的主动才行呀？” 我作势要打她，“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学校谈男朋友了？老实交代!不然你怎么啥都知道？从哪里学的？” 我妹白了我一眼，“哥，你太落后了，这些还用学吗，电影电视小说上，哪儿没有呀？” 不过当她看到小梅一脸羞涩时，便笑了，“姐，好了，我不说了，看你都不好意思了！” 说到这里，她拉着小梅进了屋，对我一笑，“哥，你自己孤枕难眠去吧？我跟小梅姐好好交流一下！” 说完，她哐地一声就关了门。丢下我一人在深夜的黑暗中凌乱。 我只好回到阁楼上，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听得楼下我妹和李小梅还在那儿窃窃私语的，不知这两个女孩子在说些什么？ 第9章 一语成谶？ 那一夜，最终我还是在楼下我妹和李小梅的窃窃私语之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把火塘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了，看来她心情不错。正在给我们准备早饭。 我则想去后山练习一下武术。因为我想着我要是去了广东的话，可能不知道何时才会回到这个虽然贫穷但却美丽的故乡。所以，我要再好好的看下这里，这里留下了我童年的欢乐，还有少年的迷茫和忧伤。 只是我正要走，却见李小梅走了过来，对我母亲甜甜地叫，“阿姨你好！” 我母亲笑成一枝花，“好，好，孩子你先坐下烤火，我给你倒点热水洗脸。” 李小梅却看向我，“肖东，你去哪里？” “我去后山练习武术。” “那等下我，我也想去！”她看着我笑。 说话间，我母亲已经给她倒了一盆热水，并给她取了一条新毛巾。我爷爷和父亲常年在外面给山里人做道场，毛巾是人家必须给他们的礼物。所以，家里这些毛巾香皂之类多得很。 李小梅很快洗了脸，一副清水芙蓉的模样，不过看起来自然而美丽。 之后，她便跟着我一起上山了。 到了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我练习了一些基本功，又打了几套拳法。 李小梅则在旁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 我心里觉得很温馨。有人爱的感觉真的太美了。 之后，我和她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看着脚下的村子，还有那层层叠叠的梯田。以及四面的群山。 李小梅动情地说，“肖东，我们的家乡真的太美了！” “是啊！太美了，只是可惜太穷了！”我也是一阵感叹。 她转头看着我，“要是有钱了，我们投资把这里开发出来，一定会是最好的风景区，到时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旅游的。你信吗？”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信，只是这得要多少钱？而我们还不知能混成什么样呢？” 她看着我，眼中闪着希望的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希望我们能让这片土地变得美丽又富饶！我们的后代就不用再离乡背井地去打工了。” 看着她满脸的憧憬，我也受到了感染，我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又把头靠到了我肩头。我感觉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女朋友了。也许终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老婆，给我生儿育女。 只是，这一天真的会来到吗？年少的我，也不能给出确切的回答。 毕竟，前路漫漫，年少的我们隔着这蜀山里层层叠叠的大山，还是看不清未来的模样…… 这巍巍蜀山，我们的家乡，她是如此美丽，但此时的她，却是如此的贫穷。 年少轻狂的我们，真的能让她改变模样吗？ 不知为何，我们相视良久，却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泪水。 我们为何忧伤？也许是对前路的担忧，也许是害怕我们稚嫩的肩膀无法扛起我们此时许下的承诺吧？ 也许，我们连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不了！ 李小梅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又温柔地擦拭了一下我的眼角。声音轻柔而坚定，“肖东，相信自己，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里传来温柔的力量！ 早饭后，我和李小梅去了一趟镇上的火车站，当天的票没有了，于是我们买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车票。 当晚，李小梅说她想洗个澡，于是我给她烧了热水。并且给她送到了我们在后门处修建的一个简易洗澡房和厕所里。 那时农村还很少有厕所和卫生间的。人们方便啥的主要是去猪圈里。诸多不便，也不卫生，要是有人来了，还得以咳嗽为号。至于洗澡，夏天主要是去河里或者池塘里，冬天就在房间里用一个大盆子打点热水就解决了。 我家的状况直到我爷爷有一天夜里上厕所差点掉到粪坑里才有了改变。 我爷爷出钱找人修了个洗澡间和厕所。 李小梅提着装衣服的袋子进去了。我正要走开，她又探出头来，小声地说，“肖东，我怎么感觉有些怕？” 我有些不理解，你关着门，有什么怕的？ 第10章 挤火车 我正在想着，洗澡间里传来了李小梅的声音，“肖东，我好了！” 很快门开了，我看到她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身上有着淡淡的幽香。 她对我温柔一笑，“你不是要洗吗？快点吧！” 于是我说，“好吧，明天要走了，是要洗洗的好。你去房间休息吧！” “好，你也快点，别感冒了。”她一脸关切。 我感觉到她对我的温柔体贴，心中觉得一阵温暖。于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去拿自己的衣服去了。 那晚，我们睡得比较早，因为明天要赶火车，得休息好。李小梅还是和我妹妹睡，我还是睡在自己的小阁楼上。 可是，我躺在床上，却根本就睡不着，想着未知的一切，心中觉得还是有许多的忧虑。而我也听到李小梅在和我妹说着什么，她心里一定也和我一样兴奋又担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次日一早，我母亲早早地就把我妹给喊起来了，李小梅也跟着起来了，说是要帮我母亲做早饭。我母亲说不用，她却坚持着。最后，我也起床了。 我母亲关切地看着我，“东子，就要出远门了，多睡一会儿吧！” 我说，“妈，不了，你们都起来了，我怎么睡得着。” 我母亲一笑，“小梅这孩子真勤快，她也非要起来帮忙。” 李小梅看着我母亲笑，“阿姨，没事的，反正我也睡不着。” “是不是有些担心？”母亲问。 “有点，不过有肖东陪着我，我想应该没问题的。”李小梅看着我。 我母亲看着我，神色凝重，“东子，小梅对你这么好，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她，你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她的，我可不原谅你。” 我一笑，“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我母亲这才有了笑容。 我看向窗外，天还没有亮透。只听见一阵鸡鸣声，从四周的山上传来。 不知为何，我看到母亲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不舍。 吃过早饭后，我爷爷叫来了一辆摩托车，我和小梅带着行李就出发了。 因为到镇上火车站还有点远，我父母和爷爷他们也就不便去送我们了。于是我和他们告别。 我爷爷对我说，“东子，好好努力吧！但愿我还能看到你出人头地的一天。” 我父亲则只是轻声说，“好好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小梅！” 母亲则是反复的叮咛。 我妹妹眼中也满是不舍，但她却笑着说，“哥，看好小梅姐，希望你下次回家的时候带个大胖小子回来！” 李小梅脸上一阵通红。我母亲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我分明看到我母亲脸上的笑意，可能这是她所乐见的吧！ 我爷爷和父亲也是一脸微笑。 我和李小梅坐上摩托车，向他们挥手作别。 只是在摩托车启动的那一刻，我觉得鼻子一阵酸楚，竟然不争气地掉下了几滴泪水来。 这个我早就盼望离开的山村，真要离开了，心中却仍然是如此的不舍！ 但是，我终究要离开，我要去寻找自己的未来，闯荡自己的人生！ 摩托车在山间公路上颠簸着，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后紧贴着我的李小梅温柔地在我耳边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握住了她抱在我腰间的手。 从此，我们就要相伴去经受人生的风雨了，还要一起去面对那未知的命运！ 我看着视野之内，家乡那云雾缭绕的大山，那山下曲折蜿蜒的小河，那些线条娇美的梯田，我感觉我的家乡是如此的美丽，美丽得就如人间仙境。 可是，她真的太穷了，年少的我们能改变她，改变自己吗？ 很快，我们就到了火车站。 那位开摩托车的大叔也叮嘱了我们几句，就离开了。 我看了下时间，还早，还有近一个小时。 我带着李小梅提着行李顺着那一排石梯走上了入站口。我们这才发现那个不太宽敞的车站外的坝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我们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压迫感。 这人也太多了，听说那些火车连车门都不敢开，还要从窗户翻进去，看来我们也要爬窗户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李小梅怎么办？ 李小梅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对我一笑，“别怕，别人能走，我们也能走！只要到了广州就好了。”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看情况再说吧。 我们在外面等了似乎也没多久，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我们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和李小梅也背好行李包，跟在那些人后面进了站。 到了站台，果然有一辆绿皮火车停在那里。 我四下一看，四周都是等着上车的人。可是车门还真没开。怎么办。眼看人群一阵骚动。终于有几个车站的工作人员手中拿着一根铁棍。敲打着窗户，大声叫嚷着让车上的人开窗户。 第11章 美妙的感觉，甜蜜的幸福 女孩的哥哥看了她一眼，“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妹妹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看来更觉得娇羞可人了。心中还有些小得意。 那女孩的哥哥又说，“你在外面可要小心点，人心难测，女孩子更要小心！” 只是没想到他妹低着头嘀咕道：“那你为什么要那个女孩子坐？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看到她哥哥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我只是优待女孩子嘛！怎么这样说呢？” 我于是笑道：“好了，谢谢两位老乡，那就还是让她坐吧！”我于是碰了碰李小梅。 正是这时，旁边一个长得有些壮实的男子说道：“这位小妹，到我这边来坐吧，我给你让让！” 我看着那男的一张胖脸，有些色迷迷地看着李小梅，就要站起身来，李小梅拉住了我，对那男的微笑，“谢谢这位大哥了，不过不用了，我在这个小妹这里挤一下就是了。” 听李小梅这样说，旁边那女孩的哥哥显得很高兴，身子往窗户那边靠了下，又顺势把他妹往他那边拉了拉，她妹妹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地让了让。 她们坐的是两个座位的那边，这样一挤，还真的勉强能坐三个人。因为李小梅和那女孩子身材都很好，并不胖，所以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李小梅见女孩子似乎不高兴，于是看着她笑：“小妹，我坐一会儿就让他坐，这样好吧？” 李小梅指了指我。 女孩子脸色好了些，也笑了笑。不过她还是有些羞涩地看了下我。 她哥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小梅，也笑了笑。 我看到刚才那个叫李小梅去他那里坐的男子有些没趣地瞟了我们一眼。也不说话了。 李小梅可能是帮她妈看服装店的原因吧，嘴巴还挺能说的，很快就和身边的女孩子聊了起来。 原来两兄妹是成都城郊的。她哥哥也是没考上大学才出去打工的，不过他已经在深圳混了两年了，比我大一点。而她妹妹刚好初中毕业，所以就跟着他一起去打工了。年纪也比我和李小梅小一些，她十六七岁的样子，却发育得很漂亮了。 而且我也知道了她们两兄妹的名字。哥哥叫柳成林，妹妹叫柳玉莲。柳成林因为在深圳混吧，所以，他让我叫他阿林，叫他妹阿莲。 听说他在深圳混了这么久，想来比我们熟悉情况了，于是我们开始和他打听起那边的情况来了。他倒是兴致很高，和我们聊了起来。我们听得很认真。 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我看得出他对李小梅有好感，而他的妹妹则对我有好感。虽然他知道我是李小梅的男朋友后，有些失望，但他仍然和我们变得熟悉了起来。而我看到他妹妹知道了李小梅是我女朋友后，也脸色不太好。不过没过多久，她还是和我们有说有笑起来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要了面包，我还特意给他们两兄妹买了一份。柳成林和我客气了一番，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只是他妹又从包里取出了家里面带的一些香肠瘦肉之类的让我们吃，我们也不客气，一起吃了起来。 我感觉和他们两兄妹还很聊得来的。看得出他们两兄妹对我们印象也不错。 只是她妹有时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怪怪的，我心说这小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我呢？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而她哥则是时不时的看一眼李小梅，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啥，毕竟李小梅长得漂亮，吸引别人的眼球也算正常的，何况这两兄妹对我们还不错。 柳成林还告诉了我很多关于打工的事情，让我有了一些了解和准备。我知道那边要查暂住证的，所以平时不要让治安队的人给盯上。 听到这些，我和李小梅心里也有些担心了。 我们也实在没法理解，又不是出国，要什么暂住证？那这样说来，那些广东人到我们四川旅游啥的，是不是也要办暂住证呢？ 但我们也知道，这事我们也没法改变，只有接受，但愿不会这么倒霉让治安队给遇上吧！ 到了晚上，我们都昏昏欲睡的。我坐在柳玉莲旁边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把头靠向我这边。头发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的，有时还靠在我肩膀上，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推开她，只好由着她。 而李小梅则坐在我身边的行李包上，把头靠在我腿上。我感觉两个女孩子依偎着我，心中有种美妙的感觉，但又不能动，我怕把她们惊醒了。 火车在深夜里有节奏地晃动着，我感受着两个女孩子的温度和气息，心中有着甜蜜的幸福，难道这两个女孩子都会与我发生点什么？因为我看小说，大致都有这种可能，我的故事会是这样的发展吗？ 我甚至在想，要是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似乎也不错。 在我身边，柳成林靠着车窗，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了。他还真睡得着，要是他看到他漂亮的妹妹和我如此亲近，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是这种美妙的感觉我还没有体验够，我就看到三个男子从车厢那边走过来了，这些人鬼鬼崇崇的，有的还直接将手伸向了那些睡着了的人的衣兜里。 我心中一紧，不好，是小偷。这点我也听人说过的。没想到还是真的！ 我看到那三个人已经连连得手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我近前。我赶紧摇醒了趴在我腿上的李小梅，还有靠在我肩膀上的柳玉莲。 她们几乎同时惊愕地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们向前面看，果然她们看到那些人后也是一脸紧张。 柳玉莲转身就要摇醒她哥，可有一个人已经到了我们面前，那人低声冲我们道：“别管闲事，不然有你们好看，尤其是你们这样漂亮的妹子，别坏我们的好事！不然……” 我看到那人目光阴狠而淫邪。 柳玉莲害怕了，不敢摇晃她哥了。 我则热血上涌，一把就将柳成林给摇醒了。 柳成林有些迷糊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示意他向前看。他看到了那个正瞪着他的小偷。神情中有些紧张起来。 那人又看向我，低声威胁我，“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弄死你们！” 第12章 少年热血，一腔孤勇 见那小偷居然如此猖獗，我心中怒火翻腾。我真想当下就照着他那张丑恶的脸来一拳。 但我明显感觉坐在我旁边的李小梅和柳玉莲紧紧地一左一右地拽着我的手，我左右一看，两人都一脸惊恐，并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只好强压心头怒火。也许李小梅她们是对的，他们人多，而且据说这些人还另有同伙，甚至还和车上的工作人员有勾结，这真要是动手的话，就是我能制服这三个，如果他们还有人呢？而车上的人都是出门打工的，大多胆小怕事，不一定会帮我。 我在心里快速思考着，又想起了我爷爷的嘱咐，让我不要轻易显露自己的实力。但我又想起他对我说的话，你是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那男的来劲儿了，可能觉得我怕了吧，他甚至淫笑着把手伸向了李小梅的胸，“哟，这妞儿，盘子漂亮，胸也不错哟！” 我感觉到李小梅紧紧靠着我，她坐在我身边过道上的行李包上，此时惊恐地把头靠在我胸膛。 我再也无法沉默了，电光石火间抓住了那男子的手。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走开！” 那家伙显然没想到我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反抗，呵呵一笑，“小子，找死是吧？快放开老子，不然我不但要弄死你，还要好好玩玩你身边这两个小美女。” 这时，柳成林也厉声道：“你们也太猖狂了，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吗？没有王法吗？” 那人又看了看柳成林，“哟，又来一个找死的！” 他回身对后面喊了一句，“兄弟们快过来，这儿有两个找死的小子！” 我见那两个男的马上就要过来了，我不能再犹豫了，于是我不但不松开那小子的手，还顺势一用力，把他的手给反转过来，别到了背后。 他哎哟地怪叫着，“兄弟们，快教训这小子！” 那两个男子快步跨到我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小子，不想死的话，就快放开他。” 我此时已经站起身，让李小梅和柳玉莲移到窗户边，柳成林用身体护住了她们。 我并没有放手，而是高声对车厢里的人喊道：“老乡们，你们赶快检查一下，看看你们的钱包还在不在？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他们是小偷！” 果然车厢里一下就闹腾起来了，不断有人喊叫，“我的钱包呢？”我的衣服怎么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了？我的钱呢？” 我问那些人，“你们想不想要回钱？” “想呀，我全部钱都没了，以后怎么办？”有人道。 其它人也附和。 这时我高声道：“想要回钱，就帮我抓住他们！是他们偷的，钱应该还在他们身上！” 那些人看着这三个人，却有些害怕了。 而我感觉这三个人也明显有些紧张，此时我更确信了一点，那就是做贼心虚。 于是我道：“快去叫列车员和乘警！” 那些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有胆大的跑到了两边的列车员的值班室。 我感觉那三个人明显紧张了。 那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马上从腰间抽出一把水果刀，就要向我捅来。 李小梅和柳玉莲同时尖叫出声。“肖东，小心！” 柳成林也站到了我旁边。似乎准备帮我。 这时我身边的人已经避开了，我面前空出了一大片。其它人都远远地看着我。 我看那两人向我刺来，马上用双手控制住我面前那个男子的两只手，同时一脚飞出，那个向我扑来的男子可能没想到，一下就被我踢倒在地，另一个男的变得小心起来。警惕地注视着我。 这时柳成林大喊一声：“老乡们，别怕，我兄弟会武术，大家一起动手，把这些人给抓起来，这样才可以拿回钱来。” 听他这样一说，果然有好多男乘客站了出来，向那两个男的逼近。我想这些人应该都是丢了钱的吧！ 那个被我踢倒的男的已经爬了起来。见势不妙，两人就要跑。这时从两边的过道处都出现了列车员和乘警的身影。 乘警控制住了三个小偷。列车长也来了，是个中年女人，长得还蛮漂亮的，风韵犹存的。 她对我温婉一笑，还握住了我的手，“小同志，好样的，面对这些坏人，就是不能胆怯，要勇敢地和他们斗争！当然得注意方法。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小伙子做得不错，我代表全体列车工作人员向你表示感谢！”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又说，“有人说我们工作人员和这些小偷有关系，我今天要澄清一下，这都是谣言，我们怎么可能和罪犯有关系。我们将继续做好我们的工作，为广大旅客更好的服务！”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掌声。 乘警从这些小偷身上搜出了钱，一一核实之后归还了失者。那些人也纷纷向我表示感谢。 那些乘警也一一与我握手，并向我行礼。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保护李小梅和柳玉莲，因为这两个女孩子我都是有好感的。而李小梅还是我的女朋友。 经历了这事，柳成林兄妹与我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而我看见柳玉莲看我的眼神更不一样了，看来她还真的喜欢我了？ 而李小梅看着柳玉莲的眼神，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柳成林热情地邀请我和他一起去深圳闯荡，他看着我一脸憧憬，“兄弟，我认定你了，我柳成林也是有志向的人，我们兄弟联手，一起去深圳打天下如何？” 说话的时候，他还看了看他妹妹柳玉莲。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说，你还准备当我的大舅哥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没有李小梅的话，这个倒真的可以考虑，毕竟，柳玉莲长得也真的漂亮，脾气还特别的温柔。 但我还是让他失望了，“柳大哥，我们还是准备去东莞。因为我有老乡在那边。深圳听说管得很严格的，我们怕不好找事做。” 柳成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小梅，“好吧，只是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去深圳站稳脚跟后，就跟你们联系，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要是在古代，我们还可以来个歃血为盟。结成异姓兄弟！” 我一笑，“好的，我也交定你这个大哥了！我们保持联系！” 随后，他给我留了一个深圳的固定电话的号码。说是他们工业区里的一个商店的。说可以找到他。我没有电话，只能留给他我家里的地址，他也留了他老家的地址给我。 我和柳成林兄妹聊得热火朝天的，只是，我一看身边的李小梅，她现在也有了座位了，因为抓小偷的事，身边这些人都对我如英雄一般的尊重了。所以给她挤出了个位置。而我还是坐在柳玉莲身边。 李小梅则坐在我对面，我看到她有些不高兴了。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吃上我和柳玉莲的醋了？ 第13章 清纯少女柳玉莲 我和李小梅隔了一个小小的过道，所以，为了让她开心一些，我便和她聊了起来。 我问她去广东后怎么打算，她说先找一个服装厂做缝纫工，学好技术后再谈下一步发展。 听她这样说，柳成林说道：“深圳那边也有好多的服装厂，要不你们还是和我去深圳吧，虽然深圳管理严格，但工资还是比别的地方高一些的。” 这时李小梅看了看我，又看向柳成林，“我听说去深圳还要办边防证的，我们没有呀，怎么去？算了，还是不麻烦你们了，以后再说吧！” 柳玉莲似乎并不太想李玉梅去，但是她看了看我又对她哥说。“哥，你不是说不用办边防证也可以去的吗？” 柳成林一笑，“那倒也是，好多人都没办的，不过还是很不安全的。因为他们无法正常通过检查站的，只有从那些山上翻过去，而那些山上经常有混混抢劫这些人的，出过好多的事，甚至还死过人的。” 李小梅明显有些害怕了，笑了笑，“好了，阿林，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还是去东莞吧！那边熟人也不少，再说我姐也在那边。实在不行，也可以找她的。” 柳成林只得有些失望地看了看我们，“好吧，你们先去东莞吧，实在不行就给我联系，我一定给你们想办法的。反正我是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起的，我想我妹也是这么想的吧！”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妹妹柳玉莲。 我看了看身边的柳玉莲，她有些羞涩地笑笑。 但我看李小梅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 柳成林又和我聊了一会儿，他问我以后想做点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其实还是想写几本自己满意的书，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理想是很难实现了，还是先想个办法解决生存问题吧！” 柳成林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先面对现实，先生存再发展。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柳玉莲看着我微笑，“肖东哥，你这么厉害，真是文武双全，将来一定有出息的。我看好你。” 这时李小梅来了句，“小妹，你看好他有什么用？我是他的女朋友！” 柳玉莲怔了怔，却说道，“你不是还没和他结婚吗？” 李小梅还要说什么，我连忙对她说，“小梅，玉莲还小，你说这些干嘛呢？” 李小梅嘀咕道：“还小，我看她是人小鬼大！” 柳玉莲也不高兴了，“我就是喜欢肖东哥，不可以呀？” 李小梅气得不行，看着我一脸不悦，“你看，你看！” 这时柳成林拉了拉柳玉莲的衣服，盯着她，“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一个大姑娘，不害臊呀？” 哪知柳玉莲却来了句，“哥，我知道你喜欢小梅姐，你跟着她，我跟着肖东哥不就好了吗？” 他哥有些忍俊不禁，“玉莲，你真是太小了，你以为感情的事这么简单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就算是我俩愿意，人家肖东和李小梅愿意吗？” 听柳玉边莲这样说，我也觉得她太单纯了，单纯得有些可爱。只是我看李小梅，她也是一脸羞红，看来，她也想到了什么。 我于是笑笑，“玉莲妹妹，你真的很可爱，不过，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这些事，还是以后看缘分吧，咱们先好好在外面生存下来再说！” 柳玉莲则一脸认真，“你是说我天真了？不过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们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喜欢就在一起呀！就要珍惜机会，也许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我看着柳玉莲清纯美丽的双眼，心中似乎也有所触动，也许她说的也很有道理的。只是在这红尘之中，很多事情哪里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李小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话。 空气中显得凝重起来。似乎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 这时柳成林呵呵一笑，在她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玉莲。你这小脑瓜知道的还不少呀！不过事情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柳玉莲却道：“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事，被我们自己给弄复杂了。还有，以后不许打我脑袋，你不是说我都是大姑娘了吗，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呀！”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哥笑了，“好，好，下不为例！你长大了。” …… 只是我们在武昌站转车的时候，在广场上竟然遇到了王建军，还有一个女孩子跟在他身边，另外还有他的那两个混混兄弟。 我认出那女孩子是他的妹妹，人长得还不错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见过。 他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李小梅却不想理他。 我也只是礼貌性地给他说了几句话。 他见我们不太高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各自走开了。 只是之后，李小梅有些担心地问我，“他们怎么来了？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我笑了，“火车又不是我们家的，我们能坐，他们不能坐呀？” “不是，他们不是在家里过得好好的吗，也跑出来做什么？” “我们那儿只是一个山间小镇，他们在那里是比我们多点钱，但是怎么能跟外面那些大老板比，他也想到外面见见世面吧！你放心，他们不会跟着你的，再说，我也会保护你的嘛！” 听我这样说，李小梅心情才好了些。 只是柳玉莲却来了兴趣，“你们和那几个人认识？” 我于是把事情给柳玉莲兄妹说了下。 柳玉莲看着李小梅笑了，“小梅姐，你还很有魅力嘛！” 李小梅有些不悦地道：“什么呀？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想把世上的美女都给娶光了。” 柳成林也笑了。不过，他并没有说这些，只是和我谈着以后的打算的事情，他说他想成就自己的事业，最好在深圳也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我还真是很佩服他的胆略和志向，看来，他还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当然，我和李小梅及柳玉莲，甚至是王建军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只是年少的梦，它真的能成为现实吗？ 第14章 你会忘记我吗？ 好在柳成林已经在外面跑了几年，人也聪明，很快就带着我们再次上了火车。 武昌是大站，这边的火车也多了，所以，车上并没有那么挤了，我们四人又坐在一起。 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柳玉莲对我更是情意绵绵的，李小梅有时会心情不悦地说几她几句，但柳玉莲却不在意，她似乎想抓住和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我心中惭愧，我一无所有，你如此对我，叫我何以为报？ 我觉得我的人生剧本，如果正常发展的话，应该是和李小梅一起去打工，能成点事最好，要是没什么成就，可能赚点小钱就回家结婚了，然后象我祖辈那样在大山里生儿育女，了此一生了。 但显然我内心还是渴望有所成就的，年轻的心并不那么容易认命，并不愿意轻易向生活认怂！哪怕头破血流，纵使万般无奈！ 而纯真的柳玉莲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她只知道加倍的对我好，似乎想留给我最好最美的回忆。但我总觉得我们可能还是会再见的，就算暂时我们可能不得不分开。 柳成林看着他妹妹和我卿卿我我的，倒显得很开心，他则有意无意的找李小梅说话，李小梅显然是为了刺激我，也故意装作和柳成林很聊得来，她向他请教着一些在外面如何找工作，如何发展，甚至如何做生意的事情。 而显然柳成林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对这一切也知道得不少，似乎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后来我知道，人与人就是有些不一样的，有的人天生就有宏大的志向，不顾一切地向着目标前行而且做好充分的准备。而有的人只知道安于当下，苟且偷安，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事业，也会因为遇到点挫折而放弃。最终只能平淡一生。 我看得出在这一点上，柳成林和李小梅倒是很相似的。 李小梅骨子里也是一个要强的山村姑娘。以前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为了成绩好点，她可没少下功夫，起早贪黑的，孜孜不倦。可命运最终还是给了她无情一击。但显然，她并不甘心，她要走另一条道路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所以，谈着谈着，她和柳成林倒聊得很投机了。 我看着她们两人亲密交谈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就觉得不高兴了，似乎柳成林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但因为我和柳成林的关系，也不好发作。 第15章 初到广东，人情冷暖 我看了看手里的那个小本子，说：“地址厂名都对，应该是不可能错的，再等一下吧！” 李小梅明显有些担心，但她也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和我继续站在厂对面马路一侧的一个高台上，眼睛搜索着经过的人群。 我发现，我们看着厂门口，却有好多人向我们这边看来，那些人的眼光多停留在我身边的李小梅身上，而且，主要是男的，我心中有些不悦，但没办法，李小梅长得太显眼了。当然，也有好多年轻的女工打量着我，这让我心理多少平衡了一点，哥也长得不那么寒碜吧！不然，那小美女柳玉莲怎么会对我一见倾心呢？ 想起柳玉莲，我心中一暖，不知她们两兄妹怎么样了，那时候没有手机，联系还是很不方便的。 正在我分神之际，有个女孩子向我们走过来。 远远地，女孩子冲我笑着，如一朵绽放的花儿。 她冲我喊道：“肖东哥，你怎么来了？” 我连忙细看，原来是村里李叔家的女儿李红。 我于是对她一笑，“没办法，也出来打工了。” 李红比我小一点儿，应该是十八岁了吧，我看她发育得很成熟了，模样也好看了很多，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好看，她长得本来就还算漂亮的。 见我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对我笑道：“肖东哥，你学习那么好，可惜了。” 我还是笑着，“没办法，面对现实吧！你也在这里面上班？” 她一笑，“我在里面做手工。也刚进来几个月。” 她又看到了我身边的李小梅，问道：“肖东哥，这是你……” 我连忙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李小梅，也跟我一起过来打工的。” 我看到李红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了，“你们是在等人吗？要不我先带你们去吃个饭吧？” 我心中有些温暖，小时候，她也喜欢和我一起玩的。我看得出，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可是我还是更多的是把她当妹妹看。她家里条件不好，她初中都没上就出门打工了。 我看着她一脸热情，感激地道：“小红，你先去吃吧，晚上应该还要加班的吧？别迟到了，我等我堂妹她们。” 她只得笑笑，“好吧，晚上真的要加班，那我下次再找你，你堂妹在厂里做得久，应该能帮上忙吧！” “好，你去忙吧，以后再说。反正我也过来了，以后有机会见面的。” 她对我笑了笑，就走开了。淹没在下班的人丛中。 李小梅看着我笑，“那小妹长得也不错呀？”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说道：“她是我们一个村的，小时候和我们一起玩的。” “哟！还是青梅竹马呢！怪不得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李小梅的神色有些不悦。 “别多想，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我拉了拉李小梅的手。 她白了我一眼，“这么多人呢！别这样。”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女孩子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认出来那是我堂妹小玉，她也长高了一些，人也显得漂亮了些，但就是皮肤还是有些黑。她是中性皮肤，没有李小梅的皮肤白。不过模样还是挺好看的。 只是她看到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热情，等到我把李小梅介绍给她时，她脸色还有些为难了。我知道，她是怕我们麻烦她。 那时候出门打工，都是一个老乡介绍另一个老乡的，所以有的厂里，好多一个地方的亲朋好友的。而进厂的人，最怕亲友找来，因为那时工作也不好找的。有人来找你，吃住这些都是很麻烦的事。还得花钱。 但是，她最终还是带着我们去了她们的宿舍大门口，食堂也在那里。路上，她告诉我们，现在不招人，她上班再问问。 她让我们在宿舍门口的一个小店等她，她给我们一人买了一瓶两毛钱的汽水喝，我感觉还挺甜的。 之后，她进宿舍了，说是让我们等会儿，她打点饭给我们吃。 我说不必了，但是李小梅却说，“也好，看下你们的伙食怎么样！” 堂妹表现得很淡定，而我知道她是有些不耐烦。毕竟，她觉得我们会麻烦她。 小玉进去后，李小梅对我说，“看出来了吧，人家很为难的。” 我一笑，“那你还要吃人家的饭，我爷爷给了我一些钱，我带你吃好的去。” 她白了我一眼，“出门在外，还是能省就省吧，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呢！” 我只得讪笑，“好，听你的。” 不多时，我堂妹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出来了，一人端着一个饭碗，是那种大的搪瓷碗。打工人喜欢用这个。 她给了我们，说将就吃点吧，厂里就这个样子。 我一看，里面是一些有些发黑的米饭，应该是那种很便宜的米，菜就是空心菜加一些大豆混着一点肉渣，看来是一起煮的。 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我还真有些饿了，就站在小店外边的空地上，还吃得差不多，李小梅吃了一小半。 之后，堂妹还是那样阴着脸，不知道她是不是总是这样，我记得她以前在家里和我一起玩，也是很喜欢笑的。这，看来是真的不高兴？ 堂妹把剩下的饭倒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我瞟到那里面还有不少的剩饭。后来我知道那是广东人收集起来去喂猪的。看来，这广东人很精明，而打工人的生活似乎比那些猪好不了多少。 正在这时，我堂哥过来了，他倒是比较热情地和我打招呼，目光在李小梅身上打量着，有些惊讶的样子。 听我说是我女朋友，他更是一脸羡慕。我知道他心里可能没那么开心，因为他是一个要强的人，什么事都喜欢比别人强的。 他带我们去小店外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和我们商量起找工作的事情来。我看他那样子也很为难，他是刚让他妹妹想办法弄进去做车位的，就是缝纫工。还没发过工资。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还是表示会尽量帮我的。只是要我等几天。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下来。 这时堂哥肖山对我说道：“东子，天黑了，你们刚来，没有暂住证，可别乱跑，要是让治安队的人抓住了，就麻烦了，轻则罚款，没钱就送去收容所，可不是好玩的，一定要小心啊！” 有心中害怕，“那怎么办？我们住哪里，有旅馆吗？” “旅馆当然有，但是很贵的，还是省一点吧，我带你们去小姑那里挤一下吧，她在这村里租了房子。” 小姑，是堂哥的亲姑，是我爷爷的弟弟的小女儿，长得倒是很漂亮的，算是村花了，只是她现在名声并不好，她快三十岁了，嫁在我们镇上，老公在家做一点手艺，带双儿女。她外出打工了，有人说她在外面乱来的。 想到要去她那里，我有些不太想去，因为不知道她会怎么对我们，会不会也嫌麻烦？而且她会不会带坏我们？ 第16章 少年一怒为红颜 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我们初来此地，人生两生，也就只认识这几个老乡和亲戚了，想着我年少时学习不错，小姑她对我也是挺好的，于是就带着李小梅跟着堂哥一起向小姑租的房子走去。 堂哥带着我从比较热闹的地方转了过去，绕过一个水塘，进了一个当地人的片老屋子，这些屋子青砖黑瓦，有的还是泥壁，房子看起来很低矮，我觉得没有我们四川山里的房子好。 这些房子也很陈旧，看来当地人以前过得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改革开放，谁到这边来打工呢？不过，现在这些本地人稍微聪明点的都赚到钱了，再不济的也能每年分点红，还可以把那些不想住的房子租给打工人住，收取租金。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在那些狭窄的巷道里穿行着，不时可以看到衣着各异的打工男女进进出出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我提着一个大的行李包，李小梅提着一个小的。 七拐八拐的，我们终于走进了一个小院子，我发现这些房子空间也不大，没有我老家的那些房子宽敞。而且看起来也很有些年头了，很是简陋。 院子里因为下雨的缘故，显得很潮湿，光线也有些暗。只是随便地拉了几根电线，装了几个灯泡。打工人的生活看来也实在是艰苦的。 堂哥走到一间小屋子前，喊了几声，之后，我看到一个身材苗条，样貌精致的女子走出来，借着屋内的灯光一看，还真是小姑，不过她看起来似乎与之前没有变化，倒是因为更会打扮，显得更漂亮了。一头长发披着，身着一条白色碎花的裙子，更显出了她的身材。 她有些意外地打量着我，之后对我一笑，“东子，你怎么搞的，为啥不上大学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小姑，没考好！” 她似乎怕我难过，又安慰道：“好了，不上就不上吧，你这样聪明，应该能干出点事情来的。只是刚来打工可要吃好多的苦头的，你得有些心理准备。” 我点头，“我不怕的。小姑。” 她一笑，又看着我身边的李小梅，“这是……” 我连忙介绍，“她叫李小梅，是我女朋友！也跟我一起来找事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 李小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小姑，你好，麻烦你了。” 小姑一笑，“哦，东子你还很厉害的嘛！这小妹很漂亮的，嘴巴也甜，一看就是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这时堂哥说了，“小姑，他们刚来没地方住，要不就在你这里住一下吧？” 小姑有些为难了，“我这里也不宽敞呀！再说，又怕查暂住证的，要是遇到了怎么办？” 堂哥说，“不会天天查吧，先让他们住一晚吧，明天再想别的办法！” 他想了想又说，“听说那边有个治安队办的住宿点，虽然条件差点，但是不查暂住证，还便宜。明天如果找不到事做就去那边睡吧！” 小姑这时才笑道：“好吧，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小梅是吧，那你就和我挤一下，东子就在旁边的小房间睡一下。” 我只好说，“好吧，那就谢谢小姑了。” 小姑一笑，“你这娃儿，还和我客气个啥？” 之后，堂哥就走了。 小姑就让我们把行李放到一个小房间里，张罗着让我们冲凉。好在是夏天，天气热，其实睡觉也好解决，只要有个地方就行。 我先让李小梅去那个小小的冲凉房洗澡，我帮她提了两桶水，那院子里有个水井。之后，我就守在外边，因为那冲凉房实在说不上隐秘，墙壁还有些缝隙，要是心术不正的人，还能偷窥见里面。 李小梅进去了不久，就有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盯着冲凉房喊道：“肖英，在冲凉呢！要不我们一起吧？” 边说，他还向冲凉房走了过来。我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你做什么？我小姑不在里面。” 那人说的也是四川话，看来也是老乡。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我，“你小姑，你是谁？那里面又是谁？” “我是她侄儿，里面是我女朋友。”我简短地回答。 “你女朋友？那我更得看下，看漂亮不？”边说，他就要向前走。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我伸手拦住了他，他抬手就是一拳打来。“让开，就你也敢坏我的好事！” 我并不闪避，一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他用力挣脱，却挣脱不开。于是怒道：“好呀，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不过现在光会打没用，还是刀枪有用。” 边说他还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了。 我并不畏惧。他更生气了，就要向我刺来。 正在这时，小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那人骂道：“王少东，你发什么神经？这是我侄儿，你少在这里给我惹事，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那人收起刀，“靓女，别生气嘛，我就是给他开个玩笑，我以为你在里面，看来，你这侄儿没说谎！” 我小姑说，“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你了，我感冒了，想找你打个针！”那人一脸淫笑. 我虽然不是很懂，但也听得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小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最好听话，不然我让治安队的人来。”那男的又说道 小姑更生气了，“你什么东西？威胁老娘吗？回家找你娘打针去。你这个色狼。” 那男的淫笑道：“装什么装，以前你在我身下不是叫得很欢的吗，今天怎么了？装正经呀？” 小姑愤怒地指着他，“瞎说什么，赶紧给我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给你面子了，你不是就是一只鸡吗？还装什么良家女子？”那男的更过分了。 我虽然听说小姑的名声不好，但我心里还是很尊敬她的，小的时候，她喜欢带我去玩，给我做好吃的。而且，她很漂亮，我那时想，我以后找女朋友就要找个像她这样漂亮的。 现在，这男的这样欺负她，我哪里能忍？于是我一把就冲到他面前，怒道：“不许欺负我小姑！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 他轻蔑地看着我，“小子，很能打是吧？那好，我叫几个兄弟来，看你能打几个？” 我不禁一笑，“就你这样，连我都打不过，还带兄弟？” 那男的愤怒了，摆开架势，又要和我动手。 这时李小梅从冲凉房走了出来，穿着一条短裤，一件针织衫，展现出迷人的身材和皮肤。 那男的看得两眼发光，笑道：“这妹子才是真的正点啊！” 小姑怒目而视，“王少东，你赶快给我走，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别太过分了，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那男的这才把目光从李小梅身上转到小姑脸上，“这就对了嘛，咱们处得好好的，可不要为点小事伤了和气。好，你这里有客人，我就不扫你的兴了，我走！我走！不过，明天记得找我啊！” 边说，那男的果然有些不舍的看了小姑和李小梅一眼，走出了院子，边走还边说，“这小子不错，要是愿意的话，让他跟着我混吧！” 我小姑愤怒地说道：“快走吧，鬼才跟你混？” 那男的也不再说什么，走出了院子。 我这才问道：“小姑，这人是谁呀？” 第17章 我与李小梅在广东的初夜 小姑余怒未消地看着我，“那就是个人渣，仗着自己在这边有几个人，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哥，算了，不说他了，提起就来气。” 我见她神情复杂，似乎并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之后小姑又让我去冲凉，并说让我把衣服给她洗了。李小梅连忙说，“还是我来吧！” 于是我准备好水，进了冲凉房，小姑在外面让我把衣服递给她。我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换下的衣服从门缝里递了出去。 之后，我听到小姑在外面喊，“内裤呢？你不会这么大不穿内裤吧？” 我有些脸红，“小姑，这个还是我自己洗吧？” “哟，你还不好意思了，小时候，我可是连澡也给你洗过的哟，有啥不好意思的，快点，顺便的事！” 我于是只好又把内裤给递了出去。 我听到小姑笑道：“臭小子，这味儿可真够大的！” 李小梅则说道：“小姑，让我给她洗吧！” 我听到小姑笑道：“小梅，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我家东子哟！” 李小梅不吱声了，可能是不好意思了吧！ 之后我听到两个女人在井台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说着话。 我感觉心中一阵幸福，有两个女人对我这么好，这感觉真的不错，让我在这异乡感觉到一丝温情。 虽然是广东，但这是正月，天气还是不太热的，所以，用井水洗澡还是有些冷的，不过洗了之后又觉得全身暖和舒适。我这才想到刚才忘记给李小梅弄点热水了，她一定有些冷吧？可千万别感冒了，只是她怎么不出声呢？难道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还耐寒？也可能是她不想麻烦我吧？ 于是我赶紧洗好，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对李小梅说道：“小梅，刚才你冲凉的时候是不是很冷啊？” 李小梅看了我一眼，“也不怎么冷呀，井水还有点温呢！” “真的吗？”我不信，因为我感觉明明有点冷的。 她看出了我的担心，一边清洗着桶里的衣服一边对我一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娇气，不会感冒的。” 我就在旁边用桶帮她和小姑打水，不多时，我们就把衣服洗好了。 小姑又带着李小梅把衣服晾到屋檐下。 第18章 娴妻良母 我想到昨晚那个烂仔，心中担心起来，连忙翻身起床，走出门外，有些着急地喊道：“小梅！” 我话音刚落，只见李小梅从一个小房间里探出头来，“我在这儿呢！你醒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只见这是一间小厨房，应该是以前本地人做饭的地方，也很狭窄，破旧，但此时收拾得却很整洁。 我小姑和李小梅正在里面忙活着。 小姑看着我笑，“东子，你可真是有福气了，小梅这姑娘，以后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你看，你睡得这么香，她早就起来帮我做早餐了，还把厨房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真是勤快能干啊！” 我看着李小梅系着围裙，身材曼妙，容颜娇媚，正在灶台上忙碌着做早餐。 她见我盯着她看，对我一笑，“我就是睡不着，可能刚到一个地方不适应吧，所以起来找点事做！你睡好了吗？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了就叫你！” 我看着她一副温柔小娇娘的模样，心中温暖又甜蜜。这可能就是幸福的夫妻生活的样子吧？ 于是我爱怜地说道：“不用了，我睡好了，咱们早点吃点东西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事做吧！” 她对我温柔一笑，“好吧，你到外边等一会儿吧！很快就好了！” 我则看着她笑，“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做的啥好吃的？” 她一脸温柔，“不用了，我就做点面条，你快去洗脸吧！” 我小姑也看着我笑，“小梅，可别对他太好了，不然他以后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就有得忙了！” 李小梅却说道：“没事，他一个男人，不做这些也好，做他应该做的事就好了。” 我小姑看着我，“你看，人家小梅对你多好，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啊！” 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小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她的。” 之后，我就去外面洗漱去了。只是想着昨晚与她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发生，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她会不会不高兴呢？因为我听说女人说话都是反的，她们说不要可能就是要的意思！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大胆主动，或者对她没兴趣？ 但是，看她现在的状况，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啊！ 我正在走神，耳边又传来的李小梅的声音，“肖东，好了吗？来吃早餐了！” 我收好毛巾，来到小姑住的那个房间，见到有张简易的桌子，上面已放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于是我也走到她们身边坐下。 面条看起来就有食欲，我吃了一点，还真有味道。于是开口赞叹，“好吃！小梅你厨艺还不错的！” 李小梅有些娇羞地一笑，“没有，我就是随便做点。能吃就行！” 小姑这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小梅，微笑道：“小梅，你以后多给东子做点好吃的，他人长得又高又帅，就是瘦了点，男人还是要稍微壮一点好。” 听小姑这样说，不知李小梅想到了什么，她脸红了，“好了，小姑，我会的。” 小姑又看着我，“东子，你这娃娃可真有福气呀！这么好的姑娘也让你遇到了。” 我看到李小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过饭后，小姑就带着我们往外面的工业区走。 此时，这些工厂已经上班了，但是外面的街道上还有许多的人来来去去的。 小姑指着这些人说，“你们看，这些都是没进厂的，也是找事做的。” 我和李小梅一看，顿时就有些为难了，感觉我们想找个事做可能没那么容易了。 小姑安慰我们道：“你们也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她带着我们去几个大厂门口看了看，我们也问了一下保安，他们说要招有技术的，生手不要，而且还得从好多人里面挑。 最后转了一圈，又去了小姑和堂妹所在的那个玩具厂。 小姑去里面问了下，出来对我说，“现在不招人，就是招也要招熟手的。咱们再想办法吧！” 这时，李小梅说道：“小姑，我会做服装，要不带我去服装厂看下吧？” 小姑一脸欣喜，“好呀，这虎门就是以服装为主的，你会做服装就好办了。” 可是她又问道，“你会电车吗？” “啥叫电车？” “就是用电动马达的缝纫机，不是家里面那种用脚踩才走的。”小姑解释道。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李小梅的脸色暗淡下来，“这……我不会啊！” 小姑看了看我们，对我们说道：“没事，这边有电车培训班。交点钱就可以学的。” 李小梅眼里又泛起了光，“真的？那咱们现在就去学吧？” 小姑看着她一笑，“好的，看来你还是个急性子，好吧，我带你们去！” 边走，小姑又问我，“东子，要不你也学吧！” 我想了想，觉得学点技术总有好处，于是就说道：“好吧，反正我要陪着小梅，那就和她一起学吧！” 李小梅开心地笑了。 之后，小姑就带着我们到了这个叫南栅的小村子的最繁华的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在半空中撑开如一把大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榕树，以前只在学校的课本里见过。 小姑带着我们转过街角，到了南栅大酒店对面。 我们看到了一个电车培训班，就是当街的一个门面。里面放着二三十台电动缝纫机，这就是打工人口中的电车。 好多电车上都有人坐了，也是些年轻的男女。不过以女孩子为主。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风韵犹存的，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和善。 小姑向她说明来意，她微笑着打量了我和李小梅一眼，说，“好的，我看他们俩很聪明，可能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她之后说学费五十元一人，教会为止。要是进不了厂还可以回来学的。 小姑也没有和她砍价，因为都是这样收的。 那天天气晴朗，有些热了，小姑穿着连衣裙，我看她直接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前，从内衣里面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交到我的手里，对我说，“东子，拿着交学费吧！” 我感觉那钞票还有些温热，而且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女人乳香味儿，我心中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看着小姑的眼睛说道：“小姑，我有钱的！我不能用你的钱！” 李小梅也说，“是呀，小姑，我们怎么能花你的钱？” 小姑美丽的眼睛里顿时有了不悦的神情，“东子，你啥意思？是不是听别人瞎说什么，嫌我的钱不干净吗？” 第19章 女儿国 我没想到小姑会这样生气，当下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说道：“小姑，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你家里还有老公孩子的，所以不想花你的钱。你别想多了！” 小姑这才正色对我道：“那就把钱收起来，多少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我于是只好收下，感激地对她说，“小姑，谢谢了！” 其实那个年代一百元钱可不是小钱的，用处很大的。普通打工的一个月才三四百元一个月的工资。 李小梅也在旁边说：“谢谢小姑！” 我小姑这才有了一丝笑意，“好了，别跟我客气了，我也只有这点本事了，希望你们能混得好点！” 我对小姑一笑，“小姑，我们会尽力的。以后我不会忘记你的好的。” 小姑这时笑了，“好了，臭小子，嘴巴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之后，我们把学费交给了那个老板娘，她就安排我们在一边的两个相邻的电车上坐了下来，并且亲自教我们操作电车，又教我们一些简单的缝纫技术。 我和李小梅很用心地学习着。因为我们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最好是尽快学会，好找到工作。 之后，那老板娘让我们自己试试。 李小梅果然有基础，不多一会儿就熟悉了电车的操作，开始自己用一些布块自己试着开口袋，做衣领啥的。 老板娘看得连连点头，用普通话说，“这个妹子可真是漂亮聪明啊，一下就会了，是不是学过呀？” 李小梅有些高兴地笑笑，“我家开了个服装店，家里有老式的缝纫机，所以我会一点儿，只是不会用电车！” 老板娘恍然大悟，“哟！这样呀！怪不得你这么快，这么熟练！” 我小姑也很高兴，对李小梅说道：“小梅，你这么能干，那进厂应该很简单了，你就好好教会东子吧，到时你们两个就可以一起进厂了。” 李小梅甜甜一笑，“好的，小姑，我会和他一起好好学的。” 之后，我也开始尝试着学习。 我当然也不笨，没多久，也熟悉了电车的操作，也开始穿针引线的，缝制一些简单的直线啥的。 这时老板娘告诉我，要进什么样的厂，学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进服装厂就得学开口袋，做衣领这些，要进手袋厂就得学会车直线，间线这些，要进玩具厂的话还得学会车圆圈。因为玩具一般都比较小，对车工技术要求也不同的。 而她这里主要是针对服装厂的。所以主要是教我们做服装。 不过老板娘对我倒是比较用心，亲自坐下教我一些技术，还耐心地给我讲解，之后，又站起来，让我坐下亲自试手，她则趴在我身边指导我。 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毕竟第一次接触这些。 我边学着，感觉身边有好闻的味道，侧身一看，正看到趴在我身边的老板娘的胸前那一抹雪白，这老板娘虽然中年了，但却丰满性感，让人不敢直视。 她见我看她，却温婉一笑，“小心点，别扎着手了。靓仔！” 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收敛心神，专心地缝制起来。 我感觉老板娘靠在我身后，胸部都靠到我的肩头了，触感温柔。她的一缕长发还在我脖子间撩拨着，让我有些痒痒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可能她是无意间如此的吧！她四十岁左右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心思吧？ 只是没多久，李小梅却来到我身边，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谢谢你这么耐心地教我们，不过，还是我来教他吧，你忙你的去吧！不懂的话我们会问你的。” 老板娘看了看李小梅，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我们俩一笑，“好，小妹你学得很快，人也聪明，就由你来教他吧，我还真的有些忙不过来的。” 坐在一边看着我们的小姑也笑道：“你看，我们东子走到哪里都受欢迎，我看老板娘也很喜欢你的。” 老板娘是湖南人，也听得懂四川话，她对我们温婉一笑，“是啊，这靓仔太帅了，以后进厂肯定大把美女喜欢的。” 李小梅有些不高兴了，“可惜他没机会了！” 老板娘不解地看着她。 她则笑着来了句，“因为我是他女朋友！” 老板娘马上笑道：“哦，是这样呀，不过你们俩确实很般配！” 我也只能讪笑。之后李小梅便站在刚才老板娘站的位置趴在我身上，我感觉她是故意靠在我肩膀上的，边指导我学电车，边在我耳边轻声说，“哼！你刚才是不是很开心啊，老板娘是不是很成熟性感？” 我连忙小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人家是教我学技术的嘛！” “哼！你们男的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懂！”她白了我一眼。 我轻声说，“好了，我只看你就行了。” 她则来了句，“谁给你看，想得美！” 我看到小姑坐在我们不远处，看着我和李小梅笑。 我于是对小姑说，“小姑，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慢慢学就是了。” 小姑也呆得有些没意思了，于是站起身，“好吧！那我回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中午还是回来吃吧！免得在外面花钱！” 我则说道：“小姑，你别麻烦了，我们要抓紧时间学，争取早点去上班！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就是了。这边有没有便宜一点的饭店？” 小姑则说，“好吧，这样的话，我下午就去上班了，你们好好学吧，晚上还是过来睡吧，别在外面跑，烂仔和治安队的人都是惹不起的。吃饭要便宜的话，就去市场里面吧！老板娘她们应该知道怎么走的，不知道就问！” 小姑交代了一番，就走了。 我和李小梅就专心地练习了起来。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我们对这电车也慢慢地熟悉起来了。已经基本可以掌握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其他学电车的女孩子过来跟我们打招呼，问我们是哪里的，又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们于是就这跟着这帮女孩子一起去了南栅菜市场那边。这些女孩子个个都是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也有好几个长得蛮漂亮的。她们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一群年轻人向市场那边走去。 我们一共有十多个人，只有我一个男的，我感觉自己如同进了百花园一样，以前听人说广东是女儿国，看来还真是此言不虚啊！ 只是当我们准备穿过十字路口进入另一边的市场时，看到有几个袖子上别着红袖章的人在那里盘问行人。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治安队的人吧？ 我和李小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怎么办？ 第20章 遇到烂仔，你可得保护我们这些女孩子哟 想到这里，看着那几个治安队的人，我和李小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时走在前面的那几个漂亮妹子回头看着我们说，“怎么了？走呀！” 我指了指前面那几个治安队的，面有惧色。 一个模样清秀点的女孩子对我一笑，“哦，你是怕治安队的呀！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时间，人多得很，他们哪里查得过来？你混在我们这些女孩子中间，他们一般不怎么查女孩子的，主要是盘问那些在外面玩的男孩子，怕是烂仔。” 我心中疑惑，我像烂仔吗？ 那女孩子看着我，笑道：“走吧，靓仔，混在我们中间就可以了，自然点，别跑，别怕！遇到治安队的我们女孩子保护你，要是遇到烂仔，你可得保护我们啊！” 我一点头：“谢谢啊，没问题的。” 她则来了句，“你真的能保护我们？你很能打吗？” 这时李小梅拉着我的手，“好了，走吧！他要保护也是先保护我的。” 那女孩子一笑，“靓女，别紧张嘛！我们不会抢你男朋友的。” 之后，我就混在一群女孩子中间，她们则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如一群快乐的小麻雀。我还是有些紧张，李小梅似乎也有些紧张。 但我们穿过路口，那治安队的人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拦住了几个留着长发的男孩子。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不良青年，有些流里流气的。 直到进了市场里面，我和李小梅才松了口气。我心想，看来我们还是得早点进厂，不然这样真的保不准哪天会被这些治安队的人给抓住。 这是一个有些老旧的菜市场，里面有卖各种肉菜和粮油的摊位，还有一些饭店。 那些女孩子似乎经常来这里，很熟悉地到了一个店面里，老板马上招呼了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几个女孩子都说，老样子。那老板又问我和李小梅。我说，跟她们一样。 于是，我们便找了两张桌子坐下。都是很简易的桌子，不过上面也有一壶茶水。里面有热水。 有两个妹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笑道：“喝点水吧，不要钱的，到了广东，什么都要钱的，这里的饭最便宜，一块钱管吃够的。其它地方可没有这样实惠的了。” 我感觉也不错了，虽说那时一元钱有些用处，但吃一餐饭确实很划算了。 不久，几个女孩子就端着几碗饭过来了，是搪瓷碗，下面是饭，上面是一些青菜之类的，台子上还有一锅汤，可以自己打的。 我们也跟着那些女孩子去端了两碗过来。 我看那饭菜比堂妹她们厂里的的好不了多少，但出门在外，也只有如此了，毕竟现在我们连工作都没有。 李小梅也有些饿了吧，也和我一起吃了起来。 几个女孩子坐在我们这一桌、一边吃饭，一边和我们聊着找工作的事情。 她们也有几个是四川的，还有湖南的，江苏的，广东的，真是五湖四海齐相聚。 她们有的已经呆了一个月了，也是住在亲友那里，也有住在治安队办的那个住宿点的。 我说，我们也想去那儿住，一个女孩子说，“别去，那里面差劲得很，女生宿舍还有一个床，男的住的地方连床都没有，就自己带一床席子睡在地上的。而且还很乱的，小偷多的的是，有的睡一觉起来，连一双好点的鞋子都让人换走了。” 听她这样说，我和李小梅犹豫了起来，这也真是太差了！ 不过这些女孩子还是有说有笑的，似乎这些困难她们也并不在意的。可能她们和我们一样，相信年轻的我们总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吧！ 我们说笑之间，心情也好了一些。 只是当我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年轻男子，发型和我们老家镇上的混混差不多，他们穿着短袖t恤衫，有的手臂还有纹身。 看他们的年纪也和我们差不多。我心中有些厌恶。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这个样子很威风吗？ 只是我们一起来的那几个女孩子一下子就不出声了。我这才意识到不对。怪不得刚才那个漂亮女孩子说，要是遇到烂仔要我保护她们，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事？ 那三个男的看到这些女孩子害怕了，更得意了。 一个黑脸高个子对这些女孩子淫笑道：“哟，这些妹子还真漂亮嘛！别怕，只要你们听话点，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一个女孩子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想做什么，这大白天的，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治安队的人就在外面呢！” 那男的一笑，“妹子，你还挺胆大的嘛！那就从你开始吧，快把身上的钱交给我们，不然我们就把你带走，那就不是钱的事了！” 另外两个男的也淫笑着。似乎想着要把这些女孩子怎么样了。 这时饭店老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这些人说道：“几个靓仔，不是给过你们保护费吗？怎么还影响我们做生意，我们就是点小本经营，你们就别为难我们了好吗？” 老板一脸乞求。生怕他们不高兴。看来，做点小生意也真是挺难的。 那黑脸男人却笑道：“你那点钱有什么用？也只能保你自己没事，今天我们是看这几个妹子漂亮，想找点乐子，你别扫我们的兴，不然把你的店给砸了！” 老板明显被吓住了。我看那老板也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真有些为他着急。不是有治安队吗，去外面叫一嗓子不就行了吗？ 可是这老板什么也不敢做。 那黑脸男子更得意了，径直走到刚才跟我说让我保护她们的那个漂亮的江苏妹子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她。 我看到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我正要起身，李小梅却拉住了我的手。 并用眼神示意我别冲动。云九小说 我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但是当那黑脸男子要伸手摸那女孩子的胸时，我再也忍受不了，我腾地站了起来。快步挡在那女孩子身前，沉声道：“给我住手，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出头，看着我一愣，不过很快就笑了，“你小子，也想英雄救美吗？我看你纯属找死！” 说话间，他直接一招黑虎掏心向我胸口打来。 李小梅惊叫，“肖东，小心！” 第21章 小鬼难缠 我心中正有一腔怒火，顺手握住他的手，在电光石火间一记冲拳直击他的胸口。只听扑通一声，他一下就仰面倒在地上，口中哎哟叫个不停，看来我这一拳力道不小。 另外两个男的一看这架势，当下就不敢张狂了，小心地看着我，一人扶起地上的那个黑脸男子。 那黑脸男子显然也被我这一招给震慑住了，有些心虚地看着我，色厉内荏地说道：“好小子，还有两下子嘛！不过，你要有种就别跑，看我们有没有办法治你！” 我冷声说道：“我要是你们，就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还得教训你们！” 那黑脸大汉与另外两人一对眼，说了声，“好，你小子给我等着！” 这之后，三人就灰溜溜地赶紧跑开了。 几个女孩子一下就涌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哇，靓仔，你太厉害了！” 我则淡淡地来了句，“不是我厉害，是这些人太弱了，就这，还在外面混烂仔？” 这时李小梅在我身边说了句，“行了，别得意了，这些人可不好惹，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他们叫来更多的人就麻烦了。” 这时那个老板也走了过来，对我一笑，“这位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放心，他们不敢再来的，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们，他们也就老实了。” 我则说道：“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那言语之间还颇有些江湖豪气。 老板一笑，“好了，今天你们的饭钱都免了。算我的一点心意。也感谢这位小兄弟给我出了一口气！” 几个女孩子嘻嘻地笑了起来。 那个江苏美女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她对我娇羞一笑，“靓仔，今天真是多亏你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子哄笑，“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得了，小说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另一些女孩子也起哄。 我看到女孩子一脸羞红，倒是更美艳动人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但眼中似乎有万种柔情。 这时我身边的李小梅来了句，“好了，大家别起哄了，别在这里高兴了，他有女朋友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还得回去学电车呢！只有早点进厂才安全！” 这时一个女孩子嘀咕道：“靓女，开个玩笑都不行呀，这么小气！不过，你这男朋友得看好了啊，不然，我们就给你抢走了！” 几个女孩子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之后，我们又往回走了。 经过刚才这事，这些女孩子就一下和我亲近了，似乎我成了她们心中的英雄。 不停地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的，一脸崇拜。 我想，我要是说让她们做我女朋友啥的，她们应该一定会开心地答应吧。只是我没这个机会了。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 李小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说，“别臭美了，小心点，当心那些烂仔报复你！” 我一听，马上四下看了看，似乎真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想起了爷爷的话，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其实爷爷年轻时也曾四处做生意，行走过江湖，不过他告诉我，不许入江湖，因为江湖虽说有江湖的规矩，但是江湖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因为没有法律的制约，连基本的安全都没有保证，没几个人能得善终的。 我记住了爷爷的话，所以我从来没有混江湖的想法，而且我的追求是想做一个真正的文化人，哪里会对这些感兴趣，今天只不过是遇上了没办法。 但我也知道，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要想真正避开也是不可能的，那只好随机应变了。 可能是见我不说话，李小梅拉了拉我的手，"肖东，你发什么呆啊？怕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咱们为民除害，何惧之有？” 几个女孩子见我一脸正气，都笑靥如花地看着我，让我感觉如沐春风。看来，被美女崇拜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之后，我们一行人又有说有笑地回到了电车培训班。 似乎我们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老板娘也感觉有些不对，便打听，听这些女孩子说了，她却脸上有了担忧之色。 我连忙问，“怎么了？老板娘！” 她对我认真地说道：“你们惹了这些人，可能就麻烦了，以后可要小心点！” 我无所谓地来了句，“这些小混混，就会欺软怕硬，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治安队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些人可最是难缠的，他们有的是时间，整天无所事事的，要是让他们盯上了，就不能安生了。” 我也有些害怕了，问道：“那怎么办？” 老板娘看着我，“你要真的很能打，也没什么怕的，只要注意一下就好了，还是好好学技术吧，早点学好，找个厂进了，就没事了。” 我们一听，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于是又各自坐在缝纫机上学习了起来。 这一下，我们这些人就全部熟悉了，气氛也和谐愉快了不少。 只是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门外出现了几个烂仔模样的人，向屋里打量着。 老板娘一下紧张起来。走到门口问道：“你们做什么？”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人向我们看了过来，说道：“没事，只是听说有个小子很能打，我们大哥想请教一下！” 老板娘生气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对面可是大酒店，那些保安都和我们很熟悉的，我一叫他们就会过来的。你们还是快走吧！” 那个混混却并不害怕，说道：“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让我们把那小子带走就行了。” 老板娘看起来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不行！他是我的学生，不能交给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和治安队的了。” 边说，老板娘还指了指安装在她的办公桌上的一个固定电话。 但那些混混还是挡在门口，不为所动。 我于是站了起来，走到那些人面前，李小梅在后面拉着我的手，她不想让我去。 但我还是站到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面前，镇定地说道：“你们想怎么着？”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那个老大模样的人戴着一副墨镜。有些像港片里的那些黑社会老大。我看不清他的眉眼，心里有些发毛。毕竟他们人多。 可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却摘下墨镜，对我一笑，“肖东，怎么是你？” 第22章 你文武全才，就做我们的大哥吧 等到眼前的人摘了墨镜，我也看清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我打量着他，惊叫出声，“你是李继军？” 他笑道：“是呀！这也太巧了吧，我听兄弟们说遇到一个硬点子，正想会下是何方高人呢，不曾想还是你呀！” 他两手激动地搭在我肩膀上。脸上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我则也有些意外，这怎么和小说中的情节一样，现实真的也有这样的事？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是在外面混？” 他看着我一笑，“让老同学见笑了，我上学不行，出来得早，不好找事做，就慢慢混成了这个样子了。一言难尽，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吧！” 李继军是我的小学同学，他们家有四兄弟，分别以继续前进命名。他是家中老大叫李继军，他之后是李续军，李前军，李进军。为何这么多的军？因为他爸以前当过兵。 他上小学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一直到六年级，那时上初中也要考试的，他没考得上，就没有上学了，这之后听说就打工去了。不想我在这里还会遇到他。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见面。 见我们是熟人，一边的李小梅和那些女孩子也安心下来。老板娘也放心了不少。她对我说道：“他真的是你的老乡？” 我点头，“是的，他是我小学的同学，我们关系还不错的。” 李继军也对老板娘一笑，“好了，没事了，一场误会！” 这时，他又对其它几个人说，“黑子你们三个过来，快给东哥赔罪！” 中午那三个人马上站到我面前，对我一躬身，一拱手，“东哥，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任凭你如何处罚都可以的。” 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和他们这些人纠缠，我觉得我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一路人，于是我说道：“好了，小军，你快带人走吧，有事你一个人来找我就可以了，让治安队的人盯上了不好！”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说道：“要不，你去我们那里玩一下吧！比这儿方便多了！我在这边还有些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我正要回答，李小梅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马上会意，于是说道：“改天吧，我们正在学电车呢！想早点找事做的。” 他看了看李小梅，笑道：“这位靓妹是你马仔吧？长得可真正点，东哥，你艳福不浅啊！” 我一笑，“她是我女朋友！” 李继军看着李小梅，“靓妹，我跟东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上学厉害，那时我差不多是他的跟班了。所以，你们在这边尽管放心，有什么事就找我就行了，我尽量帮忙就是了。要不，你们一起到我那边玩一下，我给你们接风洗尘，咱们好好摆会儿龙门阵！” 李小梅却客气地笑笑，“还是以后再说吧，我们得好好学技术，找工作，你们也别站在这里了，别影响老板做生意。也免得让治安队的人看到了。” 李继军松开放在我肩膀上的一只手，笑道：“东哥，你现在是文武全才，还找什么工作，我看不如做我们的大哥吧！带领兄弟们打天下如何？” 我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不会做这些的，我只想好好找个工作。过点安生日子！小军，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在这里了，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他看着我，显得有些失望，之后想了想对我说，“好吧，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不过，我还是得好好招待一下你，这样吧，等五点半的时候，我来接你。咱们兄弟好好聚一下。” 我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拒绝了，于是只好同意了。 之后，他又叮嘱了我几句，就带着几个兄弟走开了。 他们一走，那些女孩子又把我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的。 老板娘也松了一口气，对我们笑道：“好了，既然你们是熟人就好说了，以后你们也不会有麻烦了。还是好好学技术吧，别闹了！” 这些女孩子才又回到各自的电车上，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学习着。 我也坐了下来，李小梅则趴在我身边，看着我问道：“肖东，好威风啊，人家都请你去做大哥了！” 我一笑，“他们就是学那些港片中的江湖中人瞎说的，你还当真了？我可不会与他们混在一起！我要走的是正道！” 李小梅这才笑了，“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记住，千万不要跟他们混，以后也少和他们接触才是，不然早晚会有麻烦的。” 我侧脸看着她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她又说，“那晚上你还去他们那里吗？” “去一下吧，毕竟是老同学，关系这么好的，还是得给他点面子，再说我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也好啊！我不和他们一起混就是了。” 我想了想说。 “那好吧，你要去的话，我就陪着你！”她对我一笑。 “你去干嘛？你不怕他们是色狼啊？”我看着她。 李小梅看着我一笑，“有你这个大色狼在，我才不怕呢！” 我看着她迷人的笑容，心里一阵甜蜜，看来她更在意我了。 她是不是真的怕别的女孩子把我抢走呢？我心中禁不住美了起来。 这时老板娘也来到了我身边，对我说道：“刚才你那同学我听人说过，说是跟什么青龙帮的人在混，说是打架很猛的，在这村子里还有些名气。” 我心中一怔，这小子还这么厉害吗？ 不过那老板娘又说了，“不过，你最好别跟那些人一起混，听说这些人经常打打杀杀的，受伤是常有的事，死人的事也时有发生的。你可不要走错了路。” 我对老板娘感激一笑，“谢谢老板娘的提醒，我不会和他们一起混的，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我看你也跟他们不一样！”老板娘满意地笑了，又在一边细心地指导我学技术了。脾气显得特别的温柔。似乎对我印象也更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五点半很快就到了。 李继军果然带着一个兄弟过来接我了， 我说道：“去哪儿呢？” 他一笑，“先去饭店吃饭，之后我带你去我罩着的发廊去玩……”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身边的李小梅，“哦，我忘记了，你马仔也在这里，那还是去我的住处玩一下吧！对了，你住哪儿？要不就住我那儿吧！” 第23章 我不会去酒店上班的 我这时想了想，对李继军说道：“小军，我住在我小姑那里，要不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吧，不要玩得太晚，我们明天还想抓紧学电车找厂呢！” 李继军却一笑，“东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也得一醉方休呀！至于你们的工作，你要是信得过我，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就是不想做我们的大哥，我也可以介绍正经的工作给你做的。” 我有了些兴趣，“你还能介绍工作？” “当然，我在这边多少还有些关系的，东哥你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的，到大厂里做保安，或者去大酒店做保安，甚至进治安队都没问题的。至于你马仔，人长得这么漂亮水灵，进大酒店做服务员一定能行的，工资可比进厂强多了，人也轻松。” 只是李小梅听说要让她进酒店，一下就面色阴沉下来，冷声道，“我才不去酒店呢！” 李继军一笑，“妹子，你误会了，你一定是听别人说进酒店就是做那些事吧？其实不然的，人家那也是正经工作的，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你不变坏，也没人逼得了你的。你说是吧？况且都是高级酒店，管理很正规的，人不漂亮人家还不要呢！” 李小梅还是阴着脸，“总之，我不会进酒店上班的。我宁愿进厂，辛苦点也没事的。” 李继军对我一竖大拇指，“东哥，行啊，找了个这么正点的美女，你真是有福了，不过，人有时还是要头脑灵活的好。毕竟到了广东，赚钱才是王道！” 李小梅又来了句，“我不会进酒店的，就不麻烦你们了。工作我会自己找的。” “别呀！这位妹子，东哥，她叫什么？”李继军又说话了。 “她叫李小梅！”我说。 “好，李小梅！不去就不去吧，你要进厂我更好安排的，你想进什么厂就给我说一声就行！保证让你进去，而且在厂里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的。” 李继军胸有成竹地说道。 李小梅却倔强地来了句，“谢谢了老乡，不过我会自己找到工作的。” 李继军一笑，“好吧，看来东哥你这女朋友还很有个性，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就可以了。” 我点头。 之后，那些学电车的女孩子也一个个的给我和李小梅打招呼，她们要去吃饭了，之后去各自的栖身处想法睡觉休息。 只是那个江苏美女走过我身边时，有些眼神异样地看了看我，我对她一笑，“颜若兰，明天见！” 她也对我一笑，之后脸一红，又跟着那些女孩子一起走开了。 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颜若兰，这名字还真美。而她的人更美，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和清秀。 只是，我知道，我可能与她也就是一面之缘了吧，以后不知她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这时我发现李继军也注意着她，于是我对李继军说道：“要不你说个地方，我去给我小姑说一下!” 我发现李继军愣了一下，“你小姑，她叫什么名字？” 我说，“她叫肖英！” “肖英？”他若有所思，“哦，她是你小姑啊，她在这边有些名气哟！” 我一愣，“啥意思？” 他有些神秘地一笑，“没……没什么！你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吗？” “她不是在玩具厂做手工吗？”我说道。 “哦，应该是吧？”他有些模糊地说道。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难道小姑是骗我的，她没有在玩具厂上班？ 但是我转念一想，她就算真的做那些别人口中说的事，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我能左右她吗？就如李继军混烂仔一样，我不喜欢他，但又能怎么样呢？我能让他改邪归正吗？我能帮他什么？毕竟，现在看来，我连他都不如，至少他还在这里生存了下来，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虽然说不上什么对错好坏！ 见我不说话，李继军又说了，“走了，我和你们一起去给你小姑说一声吧，她要是愿意一起去就更好了。毕竟我们也想见一下她。” 我本不想让他见我小姑，也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但李继军这样热情，又实在不好拒绝。于是我们就一起向小姑的住处走去。 李继军一个人跟着我们一起去了。他让别的兄弟去饭店先准备着。 只是我们一进小姑住的那个小院子，就觉得不对劲儿。 小姑住的房间门关着，里面似乎有动静，我只好喊她。 听到我喊她，不一会儿，门开了，只是我没想到那个昨天和我动手的王少东却走了出来。还光着上身，一件衬衣搭在肩上。 而我小姑站在门口，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一下就明白了什么，看着那个流里流气的王少东，我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他几个大耳光. 他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怒气，对我得意一笑，“小子，看什么，没看过大人之间办事吗？好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却拦在他面前，黑着脸，一言不发。 李继军靠近我身边，对我说道：“东哥，要不要弄他？” 这时那个王少东脸上有了惧色，“阿军，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我并不怕你，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再说，我和这女人是你情我愿的，你们出哪门子头？” 我这时冷声道：“我不许你再欺负我小姑，不然我跟你没完！” 王少东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你问下你小姑，她当初刚刚到这边的时候，要不是我帮她，她还能活到现在吗？我们之间的事，你哪里懂的？” 我显然不信，他这样的人渣，还能有那么好心？ 我正想说什么，小姑开口了，“东子，放他走！有些事你真的不知道的。” 我看小姑表情复杂，有难过，也有悔恨，也有无奈，还有些惭愧。我心说，难道她与他之间还真的有些故事？只是，这样的人，能带给她什么呢？除了伤害！ 这时身边的李继军也拉了拉我的手，于是我让出了空间，那个我心里痛恨的烂仔王少东从我旁边得意地走了。走出院门，他还哼起了小调…… 我恨得牙痒痒。但却不能做点什么。 这时小姑面色平静了下来，对我说：“东子，你怎么遇到阿军了？” 第24章 江湖路，难回头 听小姑这样问，我于是指了指李继军说道：“他是我小学同学，一直和我关系不错的。” 小姑这才明白了，对我们一笑，“哦，还这样巧？” 她又对李继军说，“阿军，肖东刚来广东，什么都不熟悉，你要多帮他哟！” 李继军一笑，“小姑，你是东哥的小姑，也就是我的小姑了，放心吧，东哥的事我会尽量帮的，还有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只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 小姑一笑，“那就谢谢了。” 李继军这时说道：“小姑，我想请东哥一起去我那边吃个饭，玩一下。要不，你也一起吧！” 小姑犹豫着，“不方便吧！你们男孩子玩就玩吧！小梅和我就不去了，你记得让肖东早点回来就行了。” 李继军也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当下也不勉强，只是说道：“小姑放心，东哥从小就是我的偶像，现在我们能再次相聚，我很高兴，你放心，我不会带坏他的。” 小姑一笑，“没事，你们玩一下没事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男孩子也应当闯荡一下的。” 可是李小梅却来了句，“不行，我也要去，我得跟在肖东身边！” 小姑说，“男孩子玩的地方，你去不好吧？” 李小梅却坚持，“那我更得去了！” 李继军笑了，“好了，去就去吧，这么漂亮的妹子，我们也脸上有光啊，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他找美女的。” 李小梅听他这样说，脸上也一阵羞红。 小姑看了看她，“好吧，你去去也好，让他早点回来，还是要早点找事做才好。” 之后，我和李小梅就跟着李继军在渐渐暗下来的村子里的街道上走着。 不多时就来到了一个在一条街道上的饭店里。 这饭店装修得还不错，上面写着巴蜀情的牌子，看来是个川菜馆。 里面空间很大，足放了三十多张桌子，还有包间。 李继军的小弟们早已安排妥当。 李继军带着我刚走到门口，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就迎接了出来，对李继军一笑，“军哥，欢迎光临啊！今晚敞开了吃喝，全部免单，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继军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老板，眼神有些不悦，沉声道：“刘老板，啥意思，这位是我东哥，我从小的偶像，我请他到你这儿吃饭，你和我说这些！我没钱吃饭吗？要你免单？赶紧上好吃的来，钱应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你这小本生意，我怎么能让你为难？” 那老板有些害怕地一躬身，之后又笑道：“军哥，我哪敢有啥意思，真的是一片真心的。别给我客气，你能来就是给我面子，说什么钱呢？” 李继军这时一笑，“刘老板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就是会做人，不过这钱真的得收，不然我不高兴了，你可别坏了我的名声！” “好，好！军哥高兴就好！”那老板陪笑。 之后那老板又连忙和我打招呼，“东哥好！” 看这老板年纪和我爸差不多，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只得打着哈哈。 李继军又对那老板说，“刘老板，最近没人来找麻烦吧？” 那人笑道：“有军哥罩着，哪有什么麻烦啊！多谢军哥关照了。” 这时李继军看着我和李小梅，想起了什么，对老板说，“对了，这位东哥和他女朋友刚从家里过来，你看看有什么好工作给安排一下吧！” 地老板怔了怔，不过马上就笑道：“这个好说，我问一下就是了。” 李继军一笑，“好，事成之后，我有重谢的。” 老板笑笑：“能帮军哥就好了。谢就客气了。” 我则对老板说，“老板，还是别麻烦你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那老板说，“不麻烦，小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这之后，李继军的几个兄弟走了过来，分立左右，把我们请进了一个包间。 我看这阵势，真有些电影上黑帮的气势，心说，这李继军年纪轻轻的，还真不简单啊。虽说他从小就好勇斗狠的，喜欢打架，但在广东能混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不错了。 坐下之后，李继军的兄弟们就开始给我敬酒，我也学着那些江湖桥段，一一应付着。不想他们对我的表现还很满意。 只是李小梅不让我多喝酒，只喝了两杯后，她就让我以茶代酒。 李继军哈哈一笑，“东哥，好福气，你马仔好心疼你呀，我们都嫉妒死了。”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后，李继军就和他的几个弟兄们一起回忆起了他们的峥嵘岁月了。 我也算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李继军十四岁就到广东了，刚开始找不到事做，好在他机灵胆大，被一个青龙帮的混混头子给看上了，把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的，有意让他做他的死党。前两年他的老大在一次与别人火拼中，重伤挂掉了，他就接替了老大的位置，成了一个小头目。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伤了那个仇敌，从此在弟兄们面前立威了。此后就一路风光到如今了。青龙帮的大佬也很看好他。 但是，李继军的父亲却找到了他，让他跟着他回家。他不愿意让儿子混江湖。但李继军死活也不愿意，于是他父亲说，你有种就永远别回老家。之后，他父亲就一个人回家了。再也不与他联系。 李继军说到这里，眼睛通红，似乎也有些伤感和无奈。他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我觉得他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打工可能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但至少可以求个平安，而他选择的江湖路，可能想求个安生也是奢求了。 一入江湖，就永难回头了！ 所以，听了李继军说他的江湖故事，我心中更加坚信一点，我不能跟他们混到一起，我相信我爷爷说的话，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 想到这里，就连李继军说要帮我找事做，我也不想麻烦他了。我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牵连。 李继军倒是兴致很高，得知我没能上大学，他倒并不在意，笑道：“东哥，你放心，你就是不上那狗屁大学，照样混得风生水起的。我相信你的实力的。” 可是我清楚，不上大学，我的人生注定就要多出很多的风雨坎坷，注定就要多出些曲折蜿蜒！而且，我不知道，经历过许多曲折辛酸后，我是不是能够实现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