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春》 第1章 许大春，许大茂的弟弟？ 1965年春，四九城崇文区青云胡同，一个精壮的青年站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口，满脸的无奈。 从灵魂上来讲，他叫许大春，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美食博主，谭家菜第三代传人王炳和退休后的关门弟子，粉丝千万，最大的特点是所有的美食制作都是直播的形式，哪怕那些需要吊十几二十几个小时的高汤，也都是在镜头前面，所以他的厨房直播间从来不关闭，而且做出来的美食也从来不是自吃自评，或者邀请演员嘉宾，而是出门在马路上随即抽选路人品尝，给予美食最真实的评价。 这也就导致非常多的同城粉丝盯着他的直播间，每当美食快要出锅的时候，都聚集到他的门前等待，期待自己能够被选中品尝一下平时基本吃不到的美食。 他最后一次直播的时候，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的粉丝偷溜进厨房，试图打开正在使用的高压锅，尝试未果后性情大变，拿起厨房剁骨头的砍刀猛击高压锅，导致高压锅爆炸，正准备上前阻拦的许大春被爆炸弹起来的砍刀正中脑门，一命呜呼。 从身体上来讲，他也叫许大春，是眼前这个四合院住户许大茂的叔伯兄弟，比许大茂小了一岁，许大茂现在的一大两小三间房是许大茂和大春的爷爷留下的，本就有许大春父亲的一半。 许大春的父亲半岛战争后留在东北，许大春跟着父亲生活在长白省长白山脚下，终日以打猎为生，前段时间父亲因猎枪卡壳被熊瞎子所伤，虽然在最后关头弄好了猎枪杀死了黑熊，但回到家后终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临终前交代许大春终生不得以打猎为生，让他到四九城来讨生活，并且将房屋的地契和传家之宝交付与他。 许大春在历经千难万险来到四九城，途径城外的时候恰逢两个顽主茬架，莫名其妙出现在现场的许大春在打倒了双方十来人后，被土铳击中死亡，茬架众人见有人死亡，在场众人又无一人认识，短暂停手交流后，双方约定择日再战，离开现场，准备将许大春曝尸荒野。 没有人看到的是，许大春流出来的血宛如有生命一般被背在背后的包裹吸收进去，伤口也逐渐愈合，宛如睡着了一般，过了许久，被初春的寒冷冻醒的许大春缓缓起身，揉了揉脑袋，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一切，导致了刚才的一幕发生，二十一世纪的许大春魂穿1964年的许大春，刚刚过去的一段时间，新的许大春接收了本体原来的记忆，同时被他发现的一件事就是许大春父亲留给他的传家宝青铜聚宝盆，竟然是真正的聚宝盆，也就是传说中明朝沈万三所拥有的那一个，原来的许大春并不知道这一点，只当是一件值钱的古董。 许家并非祖上姓许，原是沈家后人中的一支，后被奸人所害，逃亡途中改姓许，史书记载沈万三被朱元璋流放云南，但亦有人称沈万三生于元朝死于元朝，与朱元璋并无瓜葛，个中真假许家也知之不详，但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个聚宝盆是真的。 不过从功能上来讲，与传说中的聚宝盆还是有区别的，史书上记载“万三妻偶遗一银钗于盆中，银钗盈满，不可数计，以钱银试之亦如是，由是财雄天下。”按这个描述，把金银财宝放进盆里，第二天就能满了，可是这个聚宝盆被许大春的血激活后，许大春也知晓了聚宝盆的功能，那就是不能复制加工后的产物，说白了，玉米棒子可以，玉米粒也可以，但是窝窝头就不行。鸡蛋可以，鸡蛋羹不行，鸭蛋可以，咸鸭蛋不行，生的花生可以，油炸花生米不行，猪肉可以，腊猪肉不行，而且矿石类也不行，这也就绝了他复制翡翠和黄金的念头。 “果然传说还是不靠谱。” 总之自然生长的就没问题，磨成面打成粉都不成问题，但要是发酵了或者蒸煮油炸腌制加工过后就不可以了。 而且还自带存储空间，复制过的东西可以存到存储空间里。 “这不就是个厨师的仓库么。” 第2章 兄弟见面 许大春并未在这上纠结许多，前世作为一个高学历的厨师，他熟知历史上各个年代关于食物的问题，也精于处理食材和制作美食，能够复制食材，对他来讲，对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来讲，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来到了当年电视剧《情满四合院》的世界，还来到了这个遍布禽兽的四合院，当然了，每个人对四合院中角色的理解都不一样。 前世他也看过这个电视剧，就拿秦京茹来说，秦京茹可恨吗，可恨，她破坏了娄晓娥的婚姻，她是坏人吗？ 许大春觉得算不上，就算许大茂不能生育，就算许大茂酗酒打骂秦京茹，可她还是不离不弃的守着许大茂，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没上过学没什么见识的女人，被许大茂哄骗是她的错吗？她做到了她能做的一切，哪怕二十一世纪依旧有无数学历高见识广的女人被男人骗财骗色，还有无数的女人因为男人不能生育或者没钱而抛家弃子。 再说了，就算没有秦京茹，许大茂还会不会去举报娄家？大概率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升官发财，对他这种人来说没什么不能做的。 不过人性这个东西，复杂得很，失去了一个前置条件，后面的事儿也许就都会发生变化，所以，万事都要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因为电视剧里的刻板印象去判断现在生活在他身边的活生生的人。 而且人都是有主观思想的，对自己有利的人，有点各种各样的毛病都可以被谅解，可是对自己有害的人，放个屁都觉得他是在污染空气，这很正常。不过他是真觉得这个院子里没几个好人。 放下心中杂乱的思绪，许大春迈步进了四合院，一个多少有点儒雅气质戴个粘了胶布的眼镜的中年人叫住了他。 “小同志，你找谁。” 许大春转头一看，嚯，这不三大爷么，不过他跟随父亲离开这里已经十年了，所以认不出来自己也正常。 “阎老师，我，许大春，还记得我不，许大茂的叔伯兄弟，我爷爷是许有才，您想起来了吗？” “呦？许叔的孙子？大茂的叔伯兄弟，你是许世荣的儿子，当年那个四合院小霸王？” “哎呀，阎老师您还记得我爸，我这外号可是很多年没人叫了啊。” “这怎么话说的，我跟你爸认识多少年了，就是当年你们走了之后就再没消息了，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对了，你这是？” “哎，不瞒您说，我爸去世了，临终前让我回四九城老家，当年我爷爷留下的房子有我爸一半，这不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就过来了。” “这样啊，那确实，这事儿我有所耳闻，当年许叔确实是说过，走吧，我带你过去，今儿正好他没出去放电影，要不啊，你都找不到人。” 三大爷领着许大春直奔许大茂家，许大茂这会儿正跟娄晓娥拌嘴呢，他想让娄晓娥回家弄点好吃的，可是娄晓娥不肯，俩人正吵吵呢，三大爷过来了。 “大茂，快看谁来了，还认识不。” “谁啊。” 许大茂扭头看了过来，小的时候许大茂就蔫坏，虽然比许大春大一岁，但不如许大春壮实，经常被许大春打，虽然现在长大了，都过去十年了，可是那种来自血脉的亲情和常年被打的血脉压制还是让他一眼认出来这是谁了。 “你是，大春？” 第3章 许大茂贪嘴 许大茂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融合了前身记忆的许大春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委，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啊，就知道跟媳妇拌嘴，小时候你就爱跟二丫吵架，二丫一哭你就挨揍，现在这臭毛病还是改不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脸就拉了下来。 “大春，你咋见面就揭短呢，闹着玩不带扬沙子的啊。” 俩人虽然小时候就打打闹闹，但其实关系是不错的，打完了还是带着一起玩，许大春也不想许大茂最后落得电视剧里的下场，虽然最后获得了众人的原谅，但终究有一段时间是离心离德众叛亲离，而且他也不想让许大茂再做那些混蛋事儿了。 “哈哈，不揭你短我怕你不确定是我啊。” “卧槽，你丫化成灰我都惦记给你扬喽还能认不出来你？” “兔崽子多少年没挨打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俩人打着哈哈拥抱了一下。 “我给你介绍一下大春，这是你嫂子，娄晓娥，这是我弟弟，许大春，我大伯家的。” “大春你好。” “哎，嫂子好，初次见面，也没带啥见面礼，这条狐狸围脖送你吧。” 说着许大春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条火红色的狐狸皮制成的围脖，看起来相当的漂亮，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也是一瞬间就被吸引了眼球。 “哇，这也太漂亮了，挺贵的吧。” “呵呵，没花钱，自己打的，好好留着用啊，火狐的，不常见呢。” 许大茂眼红了， “大春，给我的见面礼呢。”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把手伸进包裹里，掏出来一个布卷，“这个是送你的，从东北带过来的，我珍藏了好多年呢。” 许大茂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打开，赫然是一双袜子，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脚底的那个补丁尤其的刺眼。 “许大春。。。”许大茂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 娄晓娥和三大爷都笑的不行。 “好了，你们兄弟二人聊吧，我先回去了，晚点我让一大爷开个全院大会，给院子里的人介绍一下你。” “谢谢大爷。”许大春礼貌的说道。 三大爷离开，许大茂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咱这院子现在有一二三大爷，阎埠贵现在是三大爷，他说那个一大爷就是易中海那老货，到现在还没儿子，二大爷是刘海中，这你都认识，至于这里面的事儿。。。哎你自己慢慢品吧，不过记住了，多长个心眼就行。” “呵呵，大茂，你见我吃过亏么？” 许大茂一愣，是啊，自己这个堂弟，从小就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忍不住点了点头，也不禁暗暗想到，大春看起来身体很是壮实，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要是能打过傻柱，以后可就不用受欺负了。 要说这许大茂也是废物，明明比许大春大，可是从记事儿起就打不过许大春，许大春也从没叫过他一声哥。 接着兄弟二人当着娄晓娥的面说了一下房子的事儿，这个没啥好掰扯的，许大茂也不是贾张氏，占便宜没够，没理也得辩三分，他也不差这个，不大一会就说好了，这一大两小三间房，大的三十平，两个小的加一起40平，那个大的收拾出来给许大春，两个小的还是他们两口子住着，对此三人都没什么异议。不要觉得小，多少人家还四五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一个屋子里呢，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屋子，娄晓娥出去买菜，说起来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是嫁给许大茂之后才学的做饭做菜，要不然许大茂经常下乡她自己在家得饿死。 晚饭是许大春下厨，倒也不是他多喜欢做饭，主要是吃惯了美食，他着实有点不放心这两口子的手艺。 不大一会，四个菜出锅，三素一荤，不是啥好菜，三年自然灾害才过去不久，而且说是1959到1961三年，其实1962年也有很多粮食主产区遭遇旱灾，现在的粮食蔬菜和肉类供给依旧很成问题，未来的很久都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夫妻二人菜一入口，顿觉无上的美味，当即做了个决定。 第4章 全院大会干傻柱 “大春，以后来我们家搭伙吃饭，食材我们出，手艺你出，怎么样。”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前世他的菜要么送人免费吃，要是谁想请他做顿饭，不好意思，五万块钱一桌。 “要不咱两家搭伙生孩子吧，我出力，你出媳妇。” “卧槽，我拿你当兄弟，你踏马惦记我媳妇。” 一句话说的娄晓娥满脸绯红，不过也知道兄弟二人调笑，倒也没生气，就是啐了一口。一家人倒也算其乐融融。 刚吃完饭没多久，三大爷的小女儿阎解娣颠颠的跑了过来。 “你是大春哥么？我爹叫你去前院开大会。” 三大爷跟许大春的父亲平辈，那么阎解娣就跟许大春也平辈，虽然阎解娣比他小了十几岁，可是也得叫他哥。 “我就是，你是阎解娣吧，来，大春哥给你糖吃。” 说着递过去一块大白兔奶糖，他们父子二人常年打猎为生，鞣制皮子的手艺一绝，说实话并不缺钱，反而那面的达官贵人想要点什么稀罕东西，比如虎鞭虎骨虎皮熊掌之类的，都得好礼相求，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缺，生活比四九城的绝大部分人家都好。 “谢谢大春哥。” 到底是老师家的孩子，可比贾张氏那个狗东西家的白眼狼有礼貌。 看着穿着朴素但依旧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许大春由衷的喜欢，拉着阎解娣的手跟着许大茂两口子奔前院去了。 走到前院，阎埠贵看到许大春拉着自家丫头，阎解娣也是一脸的笑意，嘴里还隐隐约约的含着什么东西，忍不住笑起来，看起来自家丫头是在大春这混着好吃的了，他也乐得自家丫头跟别人交好，也笑着跟许大春点点头，然后跟众人说道 “今天这个会主要的目的就一个，咱们院子来了新成员，许大春，大春，你做下自我介绍。” 许大春放下阎解娣， “大家好，我叫许大春，十几年前离开这座院子，有一些老人应该见过我，不过年头长了，有些人也不记得了，而且我看院子里也来了不少新人，从今天起，我就回来正式在这里住下，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和睦相处。” 三大爷带头鼓掌，等到掌声落下才说道， “下面请一大爷易中海讲两句。” 易中海的形象其实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但具体有什么心思或者说背地里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咱们四合院也有几年没进人了，所谓新人新气象，虽然以前也是这个院子的一员，不过毕竟离开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不适应的，记得跟我们几个大爷提，咱们院子里的人还是很热情的。” 许大春微笑着冲易中海微微躬身，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 许大茂这时候站了出来。 “大家注意一下啊，许大春是我堂弟，我大伯家的，以后就住在我家那个大屋，那房子是我爷爷留给他的，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这时，躲在一旁跟秦淮茹眉来眼去的傻柱张嘴了。 “呦，大茂，我还以为老许家到你这就绝户了呢，怎么你家还有一支儿呢啊。” 许大春微笑着冲他道。 “不知道这位是？” 傻柱站起身，昂着脑袋冲着许大春，“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大厨。” “哦，你好你好，幸会。” 说着，抡起身边的板凳冲傻柱砸了过去，傻子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了一下，可板凳号称万兵之王，哪里是那么好防的，还是让一条凳子腿打到了肩膀上，顿时嗷的一嗓子，给众人吓了一跳。 毕竟就在刚刚，甚至现在，许大春脸上都还挂着灿烂的微笑，仿佛做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许大春你干什么，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易中海心中一惊，刚刚还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礼貌，怎么动起手来一点预兆都没有。 “一大爷是吧，什么叫无缘无故，他刚才说我老许家绝后您没听到？” “他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么。” “第一，我跟他十几年没见，远没有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第二就算熟，就可以开这种玩笑了？是不是以后跟您熟了或者说现在还不熟我也可以叫您易绝户？” “你。。。” “我什么我，会说人话就特么说，不会说人话就别乱叫，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对许大茂，但是以后，但凡我听见谁说许家一句坏话，后果自己承担，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冲阎埠贵笑了笑，又摸了摸阎解娣的小脑袋。 “大茂，嫂子，回家。” 第5章 我啥也不是，但我爹牛逼 一场大会不欢而散，只留下傻柱在原地哼哼唧唧的捂着肩膀，一大爷和秦淮茹在旁边照顾着。 “一大爷，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办，谁让你嘴欠了，谁能想到是这么个刺头啊，不是，你不认识他么？” “认识啊，打小就打不过他，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气还这么爆，一大爷您不知道，当年他就号称四合院小霸王，这还是三大爷给他起的呢。” 何雨柱稍稍活动下肩膀，疼的呲牙咧嘴。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以后再想办法拿捏他，现在他刚回来，手头也没什么把柄，看看以后能不能有什么机会。” “行，我听你的一大爷，以后找着机会我整死他。” 许大春三人回家，许大茂还没等说话呢，许大春先张嘴了。 “大茂，你怎么混的，院子里人平时就这么说咱们老许家？” “我。。。哎，这不你嫂子生不出孩子来么，那傻柱就老拿这个说事儿。” 娄晓娥在一边尴尬的用脚趾头抠地下室。 “去医院检查过了？是嫂子的问题？” “那倒没有，可是我没什么问题啊。” “你可别特么放屁了，这二十多年都让你活到狗身上去了，谁跟你说的生不出来孩子就一定是女方的问题，从医学概率上来讲，这种事儿问题出在男人身上的概率更大好吧，而且就算真的是嫂子的问题，你就任由外人这么说你媳妇？你踏马也叫个男人？” “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啊。” “打不过就非得正面硬刚吗？套麻袋，下药，敲闷棍，雇人，怎么还弄不死他个傻厨子。” 呸，许大春从心里暗暗呸了一口，他自己也是个厨子。紧接着又说道。 “人家我嫂子嫁给你，天天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你就让外人这么欺负？你就是拼着让他把你腿打断了，也特么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你看他以后还敢随便动手么随便拿着个说事儿吗。” “我。。。” “你什么你，你特么小时候的蔫坏劲都哪去了，就那个傻柱，看面相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你可真给老许家长脸。” 一番话给许大茂说的是无地自容。 “行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一时半会让你改变也够呛，但是现在我来了，以后谁再敢拿这个说事儿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娄晓娥在一边看着说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家男人的德行，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大春，大茂他知道错了，再一个，那个傻柱在院子里在厂子里都有一大爷罩着，大茂也没什么办法弄他，毕竟一大爷是个八级工，大茂就是个放映员。” “哦？那就是他还有帮凶了？行，今天就先这样，改天连那个老东西一起收拾。” “对了大春，你的工作怎么办啊。” “我爹走时候把他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证明啊军功章啊退伍证什么的给我了，说我拿着这些，上天安门城楼子上都能找个工作。” “吹妞笔。” 呼呼，许大春冲着许大茂的肩膀吹了两下。 “你吹啥，有土吗？” “我吹妞笔呢，” “卧槽，你又特么阴我。” 其实他还真没瞎说，他看过他爹留下的那些东西，里面一等功两个，特等功一个，二等功四个，三等功一大堆，这些还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有一堆信件就更霸道了，半岛战争十大将领里面有四个给他爹写过信，彭大元帅，陈大将军，邓上将和洪上将，只要拿出来，妥妥的功勋后人，也不知道为啥就不在部队接着混，反而去了山沟子里打猎。 第6章 聚宝盆：我憋屈啊 夜幕降临，许大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没有床没有炕，光秃秃的一个屋子，倒是干净，从许大茂那里拽了两把椅子准备对付一宿，这对他来讲无所谓，原来进林子打猎进的深了还在树杈子上睡过呢。 等到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没有动静了，许大春这才打开包裹，第一次审视这个带给他奇遇的聚宝盆，浑身古铜色，内径三十厘米左右，高二十厘米左右，见老不见锈，古朴厚重，包浆圆润，还有个盖子，盖子上有一个一看就包浆严重的把手，一打眼儿就是正经玩意。 不过现在不是古董鉴赏的时候，许大春在包裹里找来找去，硬是没找到一个能复制的东西，要么就是加工过的，要么就是不敢拿来做试验的。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今晚就是为了试验行不行，索性往里倒了一杯水，盆不小，一杯水也就铺个底儿，然后就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聚宝盆里的水，好家伙，满满登登的一盆，昨天没刷盆，这水他也没敢尝尝啥味道，倒到一个搪瓷盆里洗了把脸，还不错，没什么别的感觉，也没觉得有异味。 许大春觉得，这应该聚宝盆自诞生以来复制过的最廉价的东西了，那可是曾经帮助沈万三打下富可敌国家业的宝贝，现在让他拿来复制自来水，然后还嫌弃的不喝，若是聚宝盆能说话，都得憋屈的骂他一句王八犊子。 不大一会，隔壁娄晓娥起床做早饭了，许大春上了个厕所没事干，就上许大茂家把许大茂踹醒跟他聊天，许大茂昨晚耕耘了挺久，还没睡够，就在被窝里躺着跟许大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大一会，早饭做好了，许大茂裹着被盘腿在床边喝粥。 “大春你今天干啥啊。” “我去弄点家具，然后去街道办把工作的事儿落实一下。” “能行么，二大爷三大爷家那几个小子排队都排两年了，也没轮上有工作。” “别拿我跟草包比。” “嘿，行，就你厉害。” “我当然厉害，信不信我现在不打你就能让你跪床上求饶。” “吹吧你就。” 许大春喝完粥嘿嘿一笑，刷的一下把他的被抢走，然后把床边的衣服塞进被子里抱着转身就跑，顺便把窗户和门都打开，初春的寒风一下子吹透了许大茂的小裤头。 “啊卧槽，啊啊啊卧槽，大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快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闹完之后，许大春出门找到了旧货商店，不是他不想买新的，也不是他没钱，主要是没那么多工业票，只有旧货不要票，反正这个年代用旧货也没啥丢人的，他也不在乎那些，把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床置办了一套。这才雇了辆板车送回家，好在今天周一，大部分都去上班了，留守的这些人因为天冷也不在外面，要不然少不得又得一顿这事儿那事儿。 被褥是许大茂家的，新的，还是当年结婚时候娄晓娥家陪嫁的，一直没用过，他也没打算还回去。 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安顿完家里这些，看着像点样了，把装着聚宝盆的包裹塞进柜子里锁好了，这东西不小，随身带着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家里的话，他可没忘了盗圣棒梗的存在。 随便吃了口饭就已经下午了，揣着他爹给他留下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证件就去了街道办，不过他没打算一次全拿出来，他深知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在这个年代，那可太好使了。 第7章 搞定工作，就这么简单 这些东西一次都拿出来，只要他想，搞不好都能把街道办主任的位置给顶下来。 “您好，请问是王主任吗？”门没关，但许大春还是礼貌的敲敲门。 “我是，请问小同志有什么事吗？”王主任抬起头来，许大春这才看清王主任的面貌，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头干练的齐肩短发，额头隐隐还能看见一个伤疤，面色中透露着刚毅，他有听说过这个王主任的传闻，转业军人，抗日战场上下来的，作风强硬，办事利落，对于他这个军人子弟来讲，最喜欢的就是跟这种人打交道。 “王主任您好，我叫许大春，是从吉林过来的，也算是回老家，15年前离开的四九城，今天过来一是找您报个到办下手续，别到时候您还不知道我这么个人，二来是想找份工作，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把当时镇武装部开的介绍信和老爹的退伍证递了过去，上面还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三等功的军功章，他打算如果一个三等功不能给自己弄个好工作的话，就再加几个，如果还不行就只能加一个二等功了，一等功的真没必要，那就可以直接拿到区里去了，没必要在这用。 王主任拿起信件看了看，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直接起身对许大春敬了个军礼，许大春原本还有点懒散，一看这架势，下意识的来了个立正敬礼，标准的军礼，除了没穿军装，再苛刻的督查都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是他爹从小训练的。 王主任一看这姿势，太完美了，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放下手臂笑着说道。 “就看你这姿势，绝对是军人家庭出身，不带有人怀疑的。” 许大春一笑，也没有回话。 “我看看现在有哪里需要人啊，轧钢厂、供销社、回收站、机械厂、收音机厂。。。。”说着拿起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堆表格看了起来，你就看看这效率，二大爷三大爷家的等了两年多了，连个扫大街的工作都没有，许大春这一来就这么地方要人。 “你都会干什么啊，我看着给你安排还是你自己选。” “我会。。。”许大春刚想说我会打猎，想起来这个没用，改口道，“我会做饭，好吃。” “呦？会做饭？手艺不错？” “嗯，应该说相当不错。”作为谭家菜第三代传人的关门弟子，虽然不是大弟子，不能称之为第四代传人，可是除了谭家菜之外，各个菜系都有所研究，能出师的底线就是其他菜系精通，谭家菜宗师。 “还挺不谦虚，那正好，我这街道办食堂原来的大厨要抱孙子了，这几天跟我闹着离职，他想用他的岗位换个轧钢厂的岗位，我还正愁厨师没处找呢，你就来我这上班吧，工资就不给你算学徒了，直接正式工27.5，以后想涨工资就得靠你自己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春立正敬礼，虽然他不是军人，王主任也不再是军人，可是就吃这一套。 “没问题，明天来上班吧，顺便办个手续，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有，我爷爷留下的房产，就青云胡同那个四合院，许大茂家的房子有一半是我的。” “那行，那我就不操心了。” “谢谢王主任，那我走了。” 辞别王主任，许大春乐呵呵的直奔鸽子市，这最棘手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三大爷家27.5能养活6口人，他27.5养活一个人，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更何况还是食堂上班，赚的少但是吃的多啊。 第8章 聚宝盆初体验 许大春心情非常不错，一路哼着不敢给别人听的小曲儿来到鸽子市，准备买点东西，那聚宝盆再怎么牛叉，也不能无中生有不是，咋着也得买点食材当种子用，总不能天天在家复制自来水，要知道，那东西十二小时复制一轮，今儿这一白天算是浪费了。 鸽子市和黑市是这个年代独有的，持续了有二三十年，直到计划经济结束才彻底消失不见，也不能说消失，有一大部分都逐渐演变成了农贸市场，后来随着城区的开发和扩建才逐渐没了踪影。 这黑市儿和鸽子市还不一样，鸽子市儿主要是周围郊区的居民家里自产的鸡蛋蔬菜还有上山捡的柴火下河摸的鱼之类的，还有就是给生产队上交了足额的农产品之后剩余的东西，这部分市可以自行出售的，当然量不能太多，量多了性质就变了，虽然鸽子市不是政府组织的，但是并没有明令禁止，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监管，农副产品的交易基本都不会管，粮食只要量不大也么问题，自家拿三斤五斤的玉米面卖点钱买盐买酱油管他干嘛？ 可这黑市儿就不一样了，什么木材啊，鸡鸭鹅啊，猪牛羊啊，甚至古董黄金手表票据都有得卖，但无一例外都不是正道儿来的，要么是违禁品，要么是倒买倒卖，属于典型的投机倒把。 许大春在各个摊位中间逛着，眼神乱瞟。 “呦这鸡蛋不错啊，一看就是母鸡下的，给我来一个，我要那个最大的。一个不卖？我给你加一分钱。” “嘿，这鸭蛋长得，跟个鸭蛋似的，给我来一个，要最大那个。” 说实话，聚宝盆并不大，他选的又是最大的蛋，里面的空间装满鸡蛋鸭蛋能有百十来个的样子，能值个几块钱，这要是用来复制猪肉牛肉之类的，最起码也得二十五斤，不过弄那么多肉也没用，在家里吃还得防着四合院那群牲口，尤其是贾家的狗东西，以后再说吧。 一兜揣着一个蛋溜达回家，掏出心爱的聚宝盆，这次用软布细心的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捧着聚宝盆仔细端详嘴里嘀咕着，这东西要是能收进体内就好了，在家放着属实是有点不安全啊。 正琢磨着呢，忽然手上一轻，卧槽我盆呢，我聚宝盆哪儿去了，我的大宝贝呢。许大春一脸的茫然，忽然想起来刚才嘀咕的话，心念一动，聚宝盆又出现在他手上，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聚宝盆还真的能收进体内啊，不愧是宝贝。 想了想，把鸡蛋放进盆里，盖上盖子，心里默念“收”。聚宝盆瞬间消失不见，他想尝试一下收进体内的聚宝盆还能不能复制。 要是能弄出来鸡蛋，明天早晨就有鸡蛋吃了，然后明天白天弄鸭蛋，晚上回来腌咸鸭蛋。 躺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心里一边抱怨着，人家那穿越者，一签到都是几吨牛肉几吨猪肉的给，还带升级技能的，要不是自己本就有点手艺傍身还不得从学徒工开始玩，好在还有个空间，虽然只能放用聚宝盆复制出来的东西，可是这就足够了。 正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原来是到晚饭时间了，许大茂拎着菜在他家门口叫他，好家伙，真是菜啊，成根整棵的大白菜，连洗都没洗。 许大春满脑袋黑线，你丫的飘了啊，真拿我当厨师了，看了看兜子里，还有几个鸡蛋，一小块五花肉。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只得开始做饭，一个白菜猪肉炖粉条，一个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碗咸菜丝，仨人仨菜倒也吃的尽兴。 “大春，你工作解决了吗？” “嗯，在街道办食堂当厨师，一个月27块5。” “呦，这可是好活儿啊，我记得街道办也就三四十人吧。” “不知道，明天才上班呢，估计应该不会太多。” 许大茂这两天的饭倒也尽心了，原本他家里吃的也没比别人好多少，最多也就是能吃饱，这两天又是鸡蛋又是肉的，也算是破费了，这个情许大春得承着。 这就相当于人家有一块钱给你花了五毛，和有一百块钱给你花了五毛的意思是一样的。 娄晓娥去收拾碗筷，哥俩聊了一会天，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众人就都回家睡觉了，回到屋里的许大春借着昏暗的灯光照了照镜子，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说实话，也就那么回事儿，老许家基因一般，看许大茂那大长脸就知道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但是许大春自我陶醉了很久。 第9章 厨房首战告捷 第二天许大春早早的就起来了，得看看昨天下午放聚宝盆里的鸡蛋，果然，收进体内也是有用的，以后就不用担心宝贝被偷了。 正好娄晓娥起来做早饭了，直接把鸡蛋交给她说是昨天买的，就出门洗漱去了，八九十个鸡蛋还给娄晓娥吓一跳，这也太多了，一般她家买也就十个十个的买。 “这年头的牙刷是真硬，刷的牙龈疼。” 一边腹诽着一边收拾完自己，正好早饭做好了，无非就是玉米糊糊咸菜条再加个煮鸡蛋，这就算好的了，满大院子看，谁家天天早晨吃煮鸡蛋。 来到街道办正好碰到王主任也过来了，领着他去人事办了入职，又带到厨房。 “大家都过来一下，这是咱们厨房新的负责人许大春，老方同志要回家抱孙子了，以后你们要好好配合许主厨工作。” 说是大家，其实一共就三个人，老方加两个学徒工，也就是干些洗菜切菜搞卫生的杂活儿。老方同志可是一点职位被顶的怨言都没有，他惦记退休可惦记好久了。乐呵呵的跟许大春办了交接去人事办了手续就颠颠的跑回家抱孙子去了。 许大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食堂。 “你们好，我叫许大春，按理说初来乍到，不应该说些难听的话，不过既然这里以后是我的地盘，我就要对这里负责，对在这里吃饭的同志们负责，你俩回头看看这个厨房，这是吃饭的地？灶台上的油都有二尺厚了吧，地上这都啥，菜叶子满地扔，养虫子呢还是养老鼠呢，还有这菜板子，你翻过来看看，背面没发霉我把这菜板子蘸酱吃喽，做午饭的时间还早，现在第一个任务，打扫卫生，我要在下班之前看到这里干净整洁，做不好就滚回家去跟你妈学学怎么做家务，开始干活。” 说着率先拿起个抹布对着各个地方打扫了起来，两个学徒多少有点不情不愿，但是主厨都干活了，他俩要是再不好好干，那估计也就干到头了，最起码的，转正无望啊。 仨人吭哧吭哧从八点半收拾到十点半也才弄出来一半，许大春一看时间。 “上午先这样，准备做午饭，抓紧洗菜切菜，下午继续干。” 两个学徒现在已经累的手脚发软了，洗菜切菜的效率直线下降，看的许大春直皱眉头，这都什么身体素质，不过也没办法，只得自己亲自上手，卡在十二点终于按时把菜端到了窗口，这时王主任也过来吃饭了。 “呦，这味道闻着还真不错，快给我打一份，我要这个白菜炖粉条。” 没错，没有猪肉，就是白菜炖粉条，谁不想吃肉？可是现在是春天，猪肉供应算是一年中最困难的时候，肉联厂的肉肯定是优先供应那些机关单位食堂和干体力活的大厂子，他们这个街道办自然是没有配额的。 想吃可以，自己想办法，钱是不缺的，街道办管辖范围内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每次罚款都能截留下来一部分，用来改善生活或者发福利，可是总不能让街道办去鸽子市买肉吧，鸽子市的物价普遍相对较贵，毕竟不要票，但是物品的种类和数量没法保证，个人家可以去溜达溜达，但是单位采购还是很少去鸽子市。 “嗯，别说啊，大春同志这个手艺确实比老方强，这味道，绝了。” 也就是占了炖菜的便宜，如果是炒菜，大锅菜怎么也是比不过小炒的，可是炖菜就好很多，味道差距就不是特别大了。 “是啊，不行，我还得再来一份，带回家给我媳妇尝尝。” “我没吃饱，我也得再来一份。” “你这么吃下去，那点补贴可不够啊。” “不够我自己掏钱，你管得着么。” 众人调笑着，街道办这里正常一人一份是不花钱的，但是要是还想再吃或者往家带，那就得另算了，这食堂不是盈利性的，基本也就是收个材料钱。对一些单身的人来讲，买一份菜两个窝窝头可比自己回家做着吃省事儿多了，而且也不多花钱。 往常老方中午是两个菜，但是今天许大春就做了一个，可是众人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个菜就一个菜吧，量也够大，还想要啥？ 许大春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作为一个厨师，自己的作品被人所喜爱是最开心的事。 不过今天的量就是按照往常准备的，所以好几个想多打一份的都没抢到，连厨房预留的三份自己的菜都抢走了。 第10章 王主任：你咋不早点来 没办法等众人吃完许大春又炒了两个菜跟两个学徒一起吃了一口，这小炒可真是发挥了许大春的厨艺，两个学徒吃了个意犹未尽，感觉上午的劳累都值了。 “赶紧收拾，完事儿接着搞卫生。” 刚才许大春让王主任安排人去弄了不少的火碱，这东西虽然危险，但是用来洗灶台的油渍可太好用了，过后冲洗干净就行。三个人忙活到下班，才刚刚好把整个食堂打扫出来，看着整洁的灶台、窗口，地面，用砖头蹭过一遍的锅底，还有刮掉了厚厚一层木头的菜板，着实舒服了不少。 “以后每天中午做完饭后，都要把卫生搞一遍，还有这个菜板，必须要清洗干净然后立起来放置，明天我去弄点沙子水泥把食堂的这几个老鼠洞堵上，你们可真行，这么久竟然没得传染病，真服你们，还有这个菜，今天就先这样，明天我会弄几个架子，以后所有的菜和粮食，都不允许接触地面，都放到架子上。” 两个学徒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抱怨，但是看着干净整洁的食堂，确实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下班后许大春跟许大茂借了自行车背着斧子直奔城郊小树林，公家的东西他可以花点时间自己弄，但不能自己搭钱搞，这是规矩，不能破。 临近傍晚的时候，许大春弄好了树，在旁边的村子找了辆板车约定好明早八点送到他那的街道办才回家。 至于做架子的手艺，当年他可是凭借一把砍刀就能在东北山林里搭建地窨子的主，做个不需要多精细的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晚上的时候鸭蛋已经满盆了，直接扔给娄晓娥让她给腌成咸鸭蛋，自己不用干活就是爽，反正娄晓娥在家待着也没事，就当给她找点事儿干。 第二天一早，王主任来到食堂，准备看看新人的后厨氛围怎么样，这一进门，嚯，这是谁家的食堂，我是不是迷路了？ “大春，你这是?” “嗨，王主任，我这干净惯了，昨天实在是有点不舒服，这不带着两个小家伙随便搞了搞卫生。” “你这还是随便搞搞？你这比我办公室都干净了。” “哈哈夸张了夸张了王主任，这不干净了看着也舒服么。” “确实舒服不少，怎么样还习惯吧？” “挺好的，厨房嘛，我熟，这俩小伙子也勤快，干活也麻利。” 花花轿子人抬人，虽然俩学徒没什么大用，但是偷个懒磨洋工他也难受，顺手夸两句也不花钱，况且但凡食堂有任何功劳，不都是他这个主厨拿大头么。 王主任也很是满意许大春的做法，不过又问道，“外面堆着那些木头是干嘛的？” “哦，这个啊，我一会做几个架子，把这个菜啊，粮食啊放架子上，在地上放着太不卫生了，容易把人吃坏肚子。” “好，好好好。” 王主任连说了几个好，满意到极点，之前的卫生情况他也跟老方说过，可是老方是老同志了，心思不在这，总惦记着回家抱孙子，就是不听，王主任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个给开了吧，现在看着舒心多了。 王主任走了，不大一会这事儿就在街道办传遍了，不断地有人来食堂，都是热情的许大春聊几句，说实话他们也苦食堂卫生久已，要不是这里吃饭不要钱，还真是不想来，现在好了，干净卫生又好吃。 许大春则是忙活着跟两个学徒做架子，虽然看起来粗糙，可是真结实，那么多粮食蔬菜放上一点变形都没有，用手推了推，感觉很稳当，这才满意的开始做中午的饭菜。 第11章 在食堂搞点小钱钱 今天准备的菜比昨天多了一半，给那些想带回家和多吃的预留出来了，省的到最后都不够，众人还真是食髓知味，今天中午早早的都端着饭盒到食堂眼巴巴的等着了。 许大春一看这架势，可以下表，十一点五十，也不等十二点了，赶紧开整吧，众人一拥而上，要说人少就是好，这三四十人不大一会就完事儿了，像傻柱那，光打菜就得打半个多小时。 众人唏哩呼噜的吃着饭，许大春也端着饭盒坐到王主任身边。 “王主任，咱这天天萝卜白菜土豆，就没点别的了？” “刚开春，菜还没长出来呢，南方的菜咱们街道办也买不起啊。” “不是，我没说菜的事儿，我是说肉啊蛋啊鸡啊什么的，这后厨萝卜开会白菜作妖土豆成精似的，太限制发挥了，而且您看咱这些同志，一脸的菜色啊，跟闹饥荒似的。” “那有啥办法，上面也不给咱们批肉，我跟你说，咱们单位一个月的餐饮费用有一半都用不了，现在还在保险柜放着呢，不是我舍不得，关键是花不出去，没地儿买肉去。” 王主任又扒拉一口菜。 “而且我跟你说，咱们这都算好的了，有的街道办，连油都买不到，天天水煮，跟喂猪似的。” “咱这也没好多少啊。”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嘿嘿，王主任，昨天我去拜访了个长辈，是我爷爷的朋友，他那能弄到这些东西，要不咱们买点？跟市场一个价，但是不要票，当然了，这是我才有的待遇，别人就没这个便宜占了。” “真行假行？可别整出事儿来。” “放心吧，都干多少年了，而且，真要出事儿了，你就说这是食堂的个人行为，把锅推我身上不就得了。” “你小子，你王姨我还不至于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你试试吧，现在政策没那么严，只要不偷不抢，量不太大，都没有问题，再说了，就咱们这三四十人，能有多大的量，明天先搞点猪肉过来，多少斤到时候入账领钱。” “好说，那我明天上午就去办，晚点过来？” “不耽误中午吃饭就行，本来你也不用这么早来，老方我就十点之前没见过他。” “那行，放心吧，绝对不会耽误同志们吃饭。” 虽然今天多准备了一半，可是依旧一点没剩下，本来没打算往家带的一看还有的剩，叶一人打了一份带走，这味道可比自家媳妇做的好吃多了。 许大春带着俩人收拾完卫生，又把三个耗子洞用沙子水泥堵上，这才悠悠然的烧水泡茶，虽然下午没事可以走，但他也没走，万一领导有事找不到你咋办，给自己添堵不是，他又不是傻柱，天天从上到下得罪个遍。 熬到下班，许大春又来到鸽子市儿，既然明天吃肉，那今天就给他预备上，也没多买，就一条一斤的五花肉，但也不能再小了，放进去个肉渣也可以，但出来的也都是肉渣，他们又不包饺子。 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进聚宝盆里，这才悠悠然的回家，娄晓娥和许大茂把菜都洗好了，俩人一人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眼神齐刷刷的跟着他的身形一起移动，就等着许大春回来做饭，看的许大春一脑门子黑线。 今天没肉，不过有鸡蛋啊，打了一碗鸡蛋酱，用玉米面和白面做了个二合面的面条，三人唏哩呼噜的吃的这个爽，好在这个东西没什么味道，要不然还不定惹多少人白眼。 第12章 贾张氏泼脏水 三人吃完，正坐在门口聊天，忽然就听见阎埠贵那独特的嗓音。 “哪个小王八犊子偷了我家的白菜心。” 紧接着院子里一阵混乱，各家各户都出来人看热闹了，左右没事，许大春三人也溜溜达达的过去看热闹消化食儿。 大春一看，阎埠贵抱着几颗大白菜，还是去年冬储的呢，现在被扒了个乱七八糟，外面老帮子一点没丢，就里面最嫩最甜的白菜心没了，关键是这么一整，就放不住了，一天蔫吧两天烂。 “这谁干的啊，也太缺德了。” “就是，还挺会吃，那白菜心就干吃都甜丝丝的。” “三大爷家这白菜是毁了，用不了两天就全都没法吃了。” “这不得给阎老西心疼死。” 众人说着风凉话，调笑着三大爷，忽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卧槽我得去看看我家白菜。” 众人恍然，又纷纷跑到自家菜窖去查看，不大一会、 “沃日泥马，谁家缺德带冒烟的王八犊子干的，别让老子抓到，腿给他掰断了。” “我家的也被吃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有二十多斤白菜可咋整啊。” 。。。。。。 许大春乐了，这不棒梗的杰作么，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只见她低眉耷拉眼的不说话，又看了一眼傻柱，这事儿傻柱肯定知道啊，最开始就偷他的白菜心，他是知道的，可是没管，现在发展到挨家挨户偷了。 你说这事儿严重吧？也不算严重，严格来讲加一起也就丢了一两斤的白菜心，你说不严重吧，这一二百斤的白菜基本就都报废了，从今天起全家吃白菜，赶在烂没了之前也吃不了多少，特恶心。 三大爷不能干啊，那可是出门不捡就算丢的主儿，这几颗白菜，够的上他家半个月的菜了。 气的三大爷眼珠子都红了，“开大会，揪出这个贼。” 一大爷在旁边也没啥说的，其实他也知道，傻柱跟他念叨过这个事儿，可是他没当回事儿，毕竟那会儿还只是偷傻柱的，谁承想现在变本加厉了，现在犯了众怒，他也压不下去，算了，开大会吧，随机应变。 众人坐在前院，三大爷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今天我们院发生了一起恶性盗窃事件，损失重大，受害人众多，所以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偷白菜心的贼揪出来，要严惩。” 许大春明显看到秦淮茹一哆嗦，哈哈哈，做贼心虚就是这个fell倍爽。 正在这时，贾张氏开口了。 “哎呦，你们说咱们大院都多久没丢过东西了，怎么这刚来新人就出这事儿呢，” 哎呦卧槽？许大春都气笑了，好你个老东西，跟我在这玩阴阳怪气呢？还特么想诬陷老子？ 许大春惯着她？ “老东西你儿子死时候是不是把你脸带走了，把他屁股留给你了，你这话说出来就不嫌臊得慌？” “你个小崽子怎么说话呢？” 眼看着就要干起来了，一大爷坐不住了，虽然他也想把水搅浑，让这事儿过去，但是明显不是这么个套路。 “都住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弄清楚，开大会不是给你们吵架的。” 贾张氏没敢跟一大爷扎刺，可是许大春不干啊，这话说一半停了，万一最后让他们和稀泥，没准自己名声就毁了。 “一大爷，这事儿吧，我觉得应该是小孩子干的，大人一般不能这么损，再说了，如果是大人，那大概率是把整个都搬走，您说是吧。” 一大爷哪敢接这话啊，这要是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那棒梗分分钟曝光好吧，虽然他也烦死了那个小崽子，可是谁让他是傻柱女神的儿子呢，啧，真烦。 第13章 棒梗牢房初体验 “你先说说你的问题，你刚来就打了傻柱，今天院子里又出了这么个事儿，你不觉得要给我们个交代么。” 许大春脸色拉了下来。 “易中海，第一，我打傻柱是因为他骂我许家，第二，今天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如果你再敢往我身上泼一滴脏水，我就去报公安，不但查偷白菜心的事儿，也要办你诬陷我的事儿，顺便查查你易中海的屁股底下是不是那么干净。” 这下也算是彻底翻脸了，连一大爷都不叫了，直接易中海，反观易中海倒是没什么反应。 “我诬陷你？不存在的，我就是问你一句，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还不让问问吗，想证明自己清白就拿出证据来啊，你一个无业游民对吧。” 你个老东西为了保棒梗豁出去老脸不要了是吧，那行，今天就彻底给你撕下来，免得你以后还跟我比比划划的。 “那行，我跟你说说我的行程，早晨八点出门去上班，期间没回来过，晚上我也是刚刚到家吃完饭，没有作案时间，单位的人也可以作证。” “单位？什么单位？你上班了？” “呵呵，鄙人现任街道办食堂负责人，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街道办查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顺便跟王主任聊一下你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的事儿。” 易中海有点坐蜡了，这特么王主任身边的人，这要是没事跟王主任说说自己坏话，那自己的位子可就坐不稳了啊。 “哦对了，顺便查查易中海你每个月收到的河北寄来的信是个什么情况。” 易中海一听这个汗毛都站起来了，卧槽他刚来这么几天怎么知道的这个事儿，谁踏马走漏了风声，这可有十来年了，他自己都把这茬忘了，刚才听他说自己屁股底下干不干净，原来说的是这个事儿，这要是让傻柱知道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可就白玩了，而且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名声也毁了。 “咳，那既然你有人证，那你肯定是没有嫌疑的，恭喜你找到工作啊。” 切，怂货，接着硬刚啊，你的气势呢，你的排面呢，许大春腹诽，一脸不屑的看着易中海。 懒得跟这群人虚与委蛇，干脆站起来，“三大爷，我帮你报警去了啊。” 说完噌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哎，你等下，哎，哎，哎？”易中海一伸手就想拦住他，可是慢了一步，连叫傻柱的机会都没有。 开玩笑，许大春在林子里都能把野兔追的吐白沫了，是你拦得住的嘛？ 这下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沉默了，不是不想和稀泥，关键是这次受害人太多了，玩不动啊。 不大一会，许大春带着两个公安同志过来了。 “就是这里，虽然丢失的数量不多，但造成的损失很大。” “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三大爷上来握着公安同志的手说道。 “没事，为人民服务，带我们去看看现场。” 要说现在的情况，没有监控，也没那么多仪器什么的，但是公安同志的手段还是很多的。地窖本就光线不好，手电筒贴着地一照，那一个个小脚印清晰的不行。逛了几家的地窖，结果就出来了，拿张纸描了个模样，出来给大家伙一看，好家伙，都不带犹豫的，这是棒梗的脚印啊，这么大的脚印就只有他了。 公安一听这话，得了，出来把您呐，鞋印一对比，连贾张氏撒泼的机会都没给，带走。 棒梗又是挣扎又是叫喊，还想咬抓着他的警察的手，一巴掌给扇老实了，开什么玩笑，这会儿公安多的是退伍兵，还是战场上下来的那种，都是杀人的手，肯定没轻没重的，这一巴掌估计能让棒梗回味个三年五载的。 一大爷在后面伸着手好像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在院里他是个一大爷，有一定话语权，在厂子里他是八级工，方方面面给他点面子，可是在公安这。。。他算个屁。 第14章 大春哥哥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是一脸的无奈，又能怎么样呢，撒泼？还是下跪？应该都没用，没准还得把自己也送进去，和一众苦主跟在后面回去做笔录，不大一会，处理结果出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儿，教育，道歉，赔偿，一说到赔偿贾张氏顿时往后面缩，她才不出这个钱呢，让自己儿媳妇想办法去吧，反正天天一堆男人围着打她主意。 秦淮茹又开始泪眼婆娑的看着傻柱，得了，这小眼神瞬间又拿捏了傻柱，掏钱吧，好在不多，一家一块钱，傻柱其实现在已经没多少存款了，都让秦淮茹吸溜差不多了，一大爷就是这个目的，让秦淮茹把傻柱吸干了，没钱傻柱就得找自己，那不得跟自己感恩戴德？将来不得给自己养老？ 所以哪怕易中海一个月将近100的工资也是一分钱不接济贾家，顶多给点棒子面，就忽悠她去找傻柱，然后傻柱没钱就来找自己，完美。 “该死的许大春，跟他那个弟弟一样是个坏种。” 回到家贾张氏恶毒的骂着，秦淮茹很是心累，你要是不恶心人家不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家未必就愿意搭理这事儿，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看着在一边蔫蔫的棒梗，想打又狠不下心，有心跟婆婆说几句棒梗的教育问题，可是一张嘴就被贾张氏骂回来，算了，太累了，毁灭吧。 许大春可是不管这些，他连公安局都没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白菜心被偷，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他也无心挑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外加别让许大茂干那些恶心事儿坏了许家名声就行，至于娄晓娥家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不好办。不管有没有许大茂举报，该走估计还是得走。 贾张氏不是不想找许大春闹，可是傻柱挨那一板凳到现在胳膊还使不上劲呢，她一个老太太要是挨一下保不齐就过去了，她可还没活够，好不容易攒的养老钱还没来得及花呢。 许大春躺在家里浑不在意的抽着烟，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要不然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太难熬了，总不能去院子里找茬吧，可是现在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太少了，近乎没有，最近手有些痒痒，想去打猎，他倒不怕说违背了他爹的遗愿，他爹是不让他以打猎为生，他这不是为生，是为了消遣，所以不算，可是这里离郊外太远了，骑自行车也得一两个小时，还得敢在天黑前回来，太不划算了。 第二天吃完饭，许大春便出门奔着市场去了，他想看看还有什么适合用聚宝盆复制的东西，尤其是那种价值高的，结果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这种普通市场很难出现价值特别高的东西，不过买了一点调味品，胡椒、麻椒、干辣椒，这可是川菜必备，是他的最爱啊，作为一个谭家菜传人最爱吃川菜，也是没谁了，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调味品，许大茂家里原来就只有酱油醋盐糖，简单的一批。 找了个角落把猪肉弄出来装进袋子，一共十斤，十条一模一样的五花肉，看着跟克隆出来的似的，都吓人，又放了一个鸡蛋到聚宝盆，这还是早晨去许大茂厨房里顺的，他那屋什么都没有，他们现在三个人，没有肉的情况下一天差不多要消耗十个鸡蛋，多备点没毛病。 拎着猪肉进了街道办后勤办公室，其实这里就两个人，说是科长和副科长也行，反正就一个记账的一个跑腿的，就算给他安个局长的名头，也就这点权利这点活儿。 好家伙，后勤办公室记账的小丫头刘茜看见猪肉眼珠子都绿了，她得有俩月没尝过肉味了。 “许。。。许师傅，咱们今天。。。吸溜。。。中午吃猪肉吗？” 一边说还一边吸溜口水。 “对啊哈哈，看给你馋的，今儿中午好好给你解解馋怎么样。” “好，好，太好了。” “那叫声大春哥哥听听。” “大春哥哥。”小丫头瞬间就不好意思了，可是还是红着脸甜甜的叫了一声。 这一下给许大春叫的骨头都酥了，艾玛，这谁顶得住啊，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呃。。。考验厨师？ “稳妥，等着吃吧你就，赶紧入账付钱，对了入账九斤啊，那一斤是我自己的。” “啊，行，稍等哈。” 不大一会，过完秤入了账，从保险柜里数出七块二递给许大春，八毛钱一斤。许大春接过钱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没成想被刘茜叫住了。（真实市场价七毛二，为了方便计算，凑个整） 第15章 食堂站稳了 “哎，大春哥等下。” “嗯？怎么了。” “那个，你那个猪肉，能不能匀给我点，我给你按一块钱一斤算，行不。” 刘茜是接的母亲的班来这里工作的，她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回家修养了，可是现在这年景哪有什么好的，想养身体，且花钱呢，她爹没有正式工作，每天打打零工一个月十块钱出头，小丫头这每个月也是27块5，家里还有奶奶，按理说一个月四十块钱够用了，可是她奶奶和她妈妈身体都不好，需要每天服药，这就去了一半的收入，剩下的钱吃饱是没问题，吃好就没戏。 这事儿其实许大春昨天刻意跟食堂两个学徒打听街道办每个人的信息的时候有所耳闻，想了想。 “算了吧，给你估计你也做不好，下班你跟我回家，我做好了你带回去。” “这。。。这合适么？”小丫头再怎么不懂，也知道这是在帮她呢，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猪肉次数都不多，更别说做了，还真是做不好。 “没啥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下班跟我走啊，对了正好我这个兜子就放你这吧，从食堂拎着些东西出去不合适。”里面是猪肉和调料，要是被不明所以的人看见指不定怎么想呢，瓜田李下，避嫌的事儿他还是懂的。 “那谢谢大春哥。” “客气啥，就冲你这声大春哥也得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 回到厨房，许大春把其中四条腌上防止坏了，留着明天用，剩下的五条切成薄片，做了一锅白菜粉条五花肉，不是不想做别的，关键是就这条件，太少了，炖菜显得还多点。 不过就他这手艺，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炖菜，香味还是早早飘得满院子都是，今天有肉这事儿现在除了后勤食堂和王主任，别人都还不知道呢，闻着这个味都好激动的样子。 “是不是猪肉味，你们闻闻，是不是我闻错了。” “我闻着也像。” “真的假的，过去看看？” “走看看去，反正都十一点四十了。” 众人纷纷从办公室走出来朝着食堂走去。其实说是街道办，也就是个四合院，还是一进，除了大点跟住宅没啥区别，食堂也不过是西厢房里面比较大的一个屋子。 众人都挤在打饭窗口往里面看，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刘大春在门上贴了纸条“食堂重地，闲人免进。” 众人知道新来的厨师规矩多，但是大家也都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厨房，而且做饭还好吃，对这些小规矩也都很配合的遵守。 “许师傅许师傅，今天中午是不是有肉啊。” “是啊许师傅，我都闻着味了。” 许大春不以为意，笑呵呵的回答“你们今天有口福了，咱们王主任给大家伙儿搞来的肉，今天有肉吃。” 这种赞扬之声交给王主任就好，对于他自己来讲，能搞来肉本就是大功一件，现在再送王主任一个人情，给自己来个锦上添花多香，一石二鸟啊。 “王主任还是有本事啊，我三舅的姐夫的小姨子的儿子在城东的街道办，听说从年前就没见过肉了。” “这话说的，咱们王主任那是什么人，整急眼了能拿枪顶着脑袋买肉。” “哈哈哈。” 食堂里气氛一片祥和。不大一会，一大锅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新鲜出炉，一人一大饭盒满满的两勺子，许大春特意多加了点粉条，这东西吸收汁水的能力非常强，酱油混合着猪肉猪油的味道，又香又滑，比猪肉都好吃。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食堂，瞬间只剩下一片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 “啊，太爽了，这应该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自信点，把应该去了。” “玛德，刚才吃的太急了，把舌头咬了。” “咋的，菜里肉不够吃，给自己加个口条？” “我的天，是太长时间没吃肉了还是许师傅做的太好吃了，这也太香了。” “二者皆有之，哈哈哈。” 街道办的氛围本就比轧钢厂好，这里很少勾心斗角，互相之间的关系很是和谐，在这里互相调笑着，跟四合院一比，这就是天堂好吗。 王主任这时站起来“同志们，你们不要听许大春同志胡说啊，今天这个猪肉，是许大春同志通过关系弄过来的，不是我弄的啊，可不要来找我帮你们搞猪肉。”王主任听到了刚才许大春说的话，这时也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很高兴，但这个功劳她是不会要的，一来许大春面子已经给足她了，二来万一有同事找她买肉到时候还是要求到许大春头上，花花轿子人抬人，这样也显得许大春会做人，也显得她自己不抢占下属功劳。 “谢谢许师傅，许师傅明天还有肉吗。” “明天还有，明天是土豆红烧肉，不过肉没有那么多了，只能土豆管够，不过大家放心，味道一样的美味。”许大春也是笑眯眯的说道，在这种氛围内工作，真的很开心，自己被需要的感觉爽得很。 “呜呼，许师傅威武。” “谢谢许师傅。” 。。。。。。 第16章 给刘茜做顿饭 王主任也是欣慰的看着许大春，这是个人才啊，每天看着街道办的这些人辛苦工作，却是一脸的菜色，她也发愁也心疼，可是就这么个时代，能有什么办法。 她是军人出身，而且大小也是个领导，知道的更多一些，前年，也就是1962年年底，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刚刚打完，硬顶着国内的三年自然灾害驱逐了入侵国家边境的阿三，而且现在中苏的关系恶化，要求国家偿还战争时期欠下的债务，而且要求用食物偿还，所以非常多的大豆、猪肉、苹果、玉米从国内送往苏联，同时因为周边国家的不安稳，边境驻军数量居高不下，这些军人的后勤保障优于一切，所以国内百姓的物资供应是十分紧缺的。 她既然已经从部队退下来了，就不再操心部队的事儿，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不犯错误的前提下尽量让自己的下属过的好一点。 等众人离开，王主任叫来许大春，“这个肉食，能稳定供应吗？” 许大春想了想“品类不一定，可能是猪肉可能是牛羊肉，也可能是鸡蛋鸭蛋什么的。” “那就行，这个权限我给你放开了，也没有太多，肉和蛋每个月元60元的标准，具体品类和数量你看着安排，两天一次就可以。” “行，放心吧王主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许大春并没有想借着食堂采购赚多少钱的想法，稍微富余点就行，一来他有点享受这个年代绝大部分人的朴实，二来凭借他穿越的优势想赚钱在改开后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这会儿薅羊毛，尽可能的让身边的人越来越好就行了。 熬到下班，去后勤办公室叫上刘茜，拎着自己的兜子回到了四合院，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三大爷。 “三大爷歇着呢。” “啊，大春回来了啊，这位是？” “这是我同事，来我这取点东西，一会就走。” “昂，行，我这没事儿，你忙着吧。” 三大爷以为这是他对象呢，还寻思这才几天啊就处对象，不合常理啊，果然不是。 许大茂和娄晓娥依旧在门口排排坐，等着投喂，许大春也没磨叽，介绍了一下刘茜就开始做饭。 先烧了一锅水煮了十个鸡蛋，等鸡蛋的时候开始收拾五花肉，不大一会五花肉下锅开始焖煮，这时候鸡蛋也好了，用凉水拔了一下剥了皮改了花刀放进红烧肉的锅里，又切了二斤土豆放进去，盖盖小火慢炖。 这个味道就有点冲了，飘得满院子都是，各家各户都探出脑袋来看看是谁家在做肉，这么香，一般人家吃肉也就是一点点肉丝肉片或者肉末，借个味道，能这么吃肉的老百姓真的不多，一个月也才不到一斤的票，谁舍得这么吃。 许大茂跟娄晓娥这会儿正跟刘茜聊天呢，说起许大春在街道办食堂做饭的事儿，许大茂自豪的说道 “我跟你们说，我们家大春做饭的本事那是一绝，轧钢厂的傻柱跟大春一比那叫一个啥也不是。” 正说着，傻柱也闻着味出来了，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味比自己做的香，可是面对同行怎么能露怯呢，当即反驳。 “嘿，许大茂，我跟你说，我用这么多肉做菜我做的比这香。” “那你倒是做啊。” “我。。。我。。。”傻柱说不出来了，他的钱都让小寡妇秦淮茹弄走了，基本就给他留了个口粮钱，哪来的多余钱买肉，吃一顿肉得饿一周。 “吃不起就一边去，别在我门口倒胃口。” 傻柱有心再捶许大茂一顿，以前说不过的时候就用拳头解决，可是现在不行了，许大春来了，他打不过啊，转身悻悻的离开了，嘴里还念叨着。 “败家玩意，也不怕吃穷了。” 在锅里慢慢咕嘟了一个小时，娄晓娥那边的二合面馒头早就做好了，是发面的，打开锅盖的时候微微的酸气混合着麦香玉米香散发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许大春拿了两个饭盒，装了满满一饭盒的红烧肉和土豆，另一个里面装了肉汤里炖出来的六个鸡蛋，递给刘茜 “给你。” 刘茜都蒙了，这两饭盒，她买不起啊，她家一个月生活费就只有二十块钱，这两盒菜光成本就得一块钱，自己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肯定得多给点。 “大春哥。。。我。。。我没带那么多钱。” “给五毛就行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一会你爸妈该等急了。” 刘茜心里知道这是许大春在照顾她，她占了大便宜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这事儿牢牢的记在心里，递给他五毛钱，然后拎着饭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17章 贾张氏想屁吃 许大茂这时候才开口说道。 “怎么的，姑娘家里有困难啊？” 要说这小子天天琢磨歪门邪道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要是刚才他问了，刘茜铁定会尴尬不已，就这一点，就比傻柱强太多了，许大茂嘴臭嘴毒也只是针对傻柱，要说人情世故，跟他比起来，傻柱就是个傻子。 “嗯，父亲没正经工作，母亲和奶奶有病天天吃药，成天玉米面那身体还能好得了？” “你还真大方，这俩饭盒，拿哪去最少也得两块钱。” “切，就我这手艺，少了五块钱我都懒得出手。” “一桌五块？” “一个菜五块。”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跟你说啊大茂，平时你吃的，还有我在食堂做的，都是糊弄，材料也不全，家伙事儿也不合适，我也不认真做，真要我正经出手，你就知道这五块钱值不值了，五块钱一个菜，十个菜打包价三十。” “糊弄还这么好吃，我看刚才刘茜那丫头都给你吹上天了。” “呵呵，就是这么优秀，没办法。”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要脸的啊。” “滚蛋，吃饭。” 三人拿着馒头就着红烧肉，不时的再用馒头沾点汤，一人一个鸡蛋，别提多美了，其实用鹌鹑蛋更好更入味，可是手头没有现成的，就只能用鸡蛋凑合了，如果不是惦记着给刘茜她妈弄点好的，都不能放这个鸡蛋。 棒梗站在后院门口馋的直啃手指头，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连他的守护神傻柱都挨打了，他自己怕不是会被打死。 虽然傻柱给他家带了饭盒，可是现在轧钢厂日子也不好过，菜里同样没多少肉，不是没钱，是有钱花不出去。 许大春对傻柱感觉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过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些都是他自己以为的，万一人家傻柱就乐在其中呢，对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只要别来惹自己，他是不会主动挑事儿的。 在许大春看来，这个院子里真正的恶人，贾张氏，棒梗、易中海、刘海中，还有。。。聋老太太，至于傻柱。。。。虽然恶，但也就是个傻子，成天被人当刀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至于秦淮茹，怎么说呢，前半截还好，无所谓好坏，后半截被生活所迫，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儿，跟傻柱一样，可怜，可悲，可叹，可恨，其实究其根源，只是为了活着罢了，一个被封建思想和生活压力压弯了脊梁的女人。 虽然聋老太太对傻柱很好，但那是建立在损害了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娄晓娥可以说让聋老太太毁了一生，可能从傻猪的角度讲聋老太太是好人，让他老何家有了后，可是从许大茂许大春和娄晓娥的角度讲，刨老太太祖坟扬她骨灰都不为过。 当然了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现在已经发现许大茂有所改变了，自从他上次骂完许大茂后，虽然还是那么窝囊那么贱，但是对娄晓娥比以前强多了，剩下的，一点点纠正吧，纠正不过来就打一顿，实在不行。。。多打几顿。 一大锅土豆鸡蛋红烧肉盛走了两饭盒还剩下大半锅，三个人吃了个肚饱肥圆也还剩下不少，跟娄晓娥交代一声明早把剩下的热了就着馒头当早饭就回屋了。他要不说这句妥妥的留到明天晚上，虽然他不排斥吃剩饭，但是现在又没有冰箱，时间太长了确实不怎么安全，虽然说在食不果腹的时候什么都能接受，可是他家完全没必要，还是尽可能的贴近健康吧。 早晨放进聚宝盆的鸡蛋要九点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又没事干了，现在他多少有点理解为什么阎埠贵明明喝不起酒还是一瓶酒兑五瓶水的慢慢喝了，是真的无聊啊，改天去图书馆借点书吧，好歹能消磨一下时间。 就在此时，贾家，刚吃完傻柱下班带回来的盒饭的贾张氏，瞪着那双小眼睛，神秘兮兮的跟秦淮茹说道。 “你听说了吗，新来那个许大春，在街道办食堂上班，一个月也27块5呢。” “是啊，刚来就有工作，还不用从学徒往上熬，可真有本事。” “你说，让他接济接济咱们家怎么样。他们两家加一起一个月70多块钱，三个人咋着也吃不完，接济接济咱们家怎么了。” “人家跟咱们又不熟，而且，那是许大茂的大哥啊，咱家跟许大茂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看他，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你当他是傻柱呢，那么好糊弄。” “哎，也是，可是他家这生活也太好了，刚才那红烧肉做的，可真香，比傻柱手艺都好。” “人家傻柱说了，他就是没有那么多肉，他有他做的也香。” “可拉倒吧，还肉呢，他连个鸡蛋都吃不起。” 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吃不起不也是你的好儿媳忽悠的么，你在这埋汰谁呢， “哎呀，咱都没见过一顿吃那么多肉的，还给了别人两大饭盒，听说才收了五毛钱，要不以后咱也跟他买点？” “妈你可拉倒吧，三大爷说那是人家同事，要不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那咱们还是邻居呢。” 秦淮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踏马刚得罪完人家，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诬陷人家偷白菜心，就算卖你，不得黑你十块钱一饭盒啊。 第18章 食堂日常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熬到九点多把鸡蛋放到聚宝空间，忽然发现手头没有其他可以继续复制的了，那就接着放鸡蛋吧，慢慢吃就是了，不过回头还是要丰富一下聚宝空间里的种类。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到鸽子市儿买点鹌鹑蛋，这可不是养殖场出来的啊，妥妥野生的，不知道家里哪个小子在哪摸出来的，鹌鹑蛋本来就小，这野鹌鹑蛋就更小了，不过这可是好东西，之前红烧肉里放鸡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玩应改了花刀都不好入味，放鹌鹑蛋就好多了，一口一个，还容易入味，或者直接放点调料一煮就是盘下酒菜。 又买了一根排骨让老板给剁成三厘米的小段，上午排骨晚上鹌鹑蛋，明天的种类明早再买，之前忘了留个种子了，以后往外拿东西的时候不要全拿出来，哪怕就留一两个，也不用想复制啥都得重新买了。 许大春刚到街道办，就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大春师傅来了啊，今儿还有肉不？” “今儿还有，不过明天就没有了，要等后天，以后就两天一次。”许大春笑呵呵的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心不已，兄弟单位还天天白菜帮子萝卜条子，幸福感这不就是来了么。 “大春师傅太厉害了，两天一次肉，哪个单位食堂也没这待遇啊。” “就是就是，许师傅可真是，听说许师傅是王主任力排众议留下来的，当初还有人说人家年轻怕不靠谱呢，还好王主任给留下来了，不然咱们就得看着别人吃好的自己流口水了。” “哈哈，大春师傅别介意啊，咱这兄弟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没事没事，兄弟心直口快，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介不介意的。” “哈，我就说许师傅没有那么小气，你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三十多年就学了这么一句用我身上了是吧。” “滚蛋。” 每天工作前的日常聊天打屁异常的和谐。 在食堂捋了一下剩余的食材和调料，把要买的东西整理出来交给刘茜，后勤的另外一个人会采买过来，里面有几样调料是需要许大春自己去买的，因为干辣椒和干辣椒也不一样，麻椒花椒什么的，不同的产地味道也不一样，他得自己甄别才行，而且也算给自己找个销路，到时候按市场价结算就是了。 忙活完这些就已经十点多了，安排两个学徒去削土豆皮，他把昨天用酱油和盐腌上的五花肉拿了出来，腌它不是为了入味，只是怕放坏了。 洗掉上面的盐和酱油，热锅凉油煸炒了一下，又放进调料炒出香味，加开水上盖，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再把土豆放进去，十二点出锅，那土豆的味道绝对不逊色于肉。 其实这种做法正常来讲是不可取的，可是现在没有冰箱，也不是新鲜的肉，条件有限，就只能这样了，好在有手艺傍身，味道绝对差不了。 果然，土豆还没下锅呢，就跟昨晚四合院一样，每个办公室都开始探头探脑的往食堂看，不过碍于王主任的威严，没人敢提前这么多过去，十一点半的时候，跑外勤的那些人也都早早回来端着饭盒闻味了。 王主任看着这一幕也是头疼不已，不过也没法说什么，毕竟难得吃一次肉，而且以后两天一次，习惯了就会好一些了，也就没说什么。 众人度过了煎熬的半个小时，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蜂拥冲入食堂，偶尔一两次提前进食堂看看还行，真要天天提前进去等着吃饭，真当王主任是吃干饭的？ 今天的本就比昨天少，而且切的是块不是片，看起来就更少了，四斤肉切了60个小块，打菜时候每人两块，剩下的都是汤和土豆，多出来的是留给想花钱带菜回家的人，众人也没什么怨言，因为价格真的不贵，只是个材料钱，手工费根本没算，用许大春的话说，如果算我的手艺钱，在座的各位谁都吃不起。 虽然每人只有两块，可是土豆吸满了浓浓的酱汁和肉味，香的不要不要的，给众人打完饭，许大春带跟两个学徒也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这是刘茜端着饭盒坐了过来，两个学徒一看这架势，赶忙换了个地方，远离这里，其实本来两人没什么事，两个学徒这么一躲，一下就把刘茜整不好意思了。 “昨天谢谢你啊，我家人都很喜欢吃。” 喜欢吃个屁，就你刚才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明显昨晚的菜你是一点都没动，都给其他人吃了，估计她爹应该也不能吃或者吃不了几口，都得给她妈妈和奶奶，许大春心里想着。 “不用客气，你也是给了钱的，阿姨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老毛病了，死不了治不好，大夫说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要是营养能跟得上，一个月就能好，可是。。。。哎。” “没办法，慢慢来吧，会好起来的，以后食堂隔一天吃一次肉，你每次打回去点，对阿姨和奶奶的身体会有帮助。” “嗯，谢谢你。” “真不用客气，都是同志嘛，有事儿您说话。” 刘茜听他用东北口音模仿北京话说的奇奇怪怪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顿饭在众人的赞不绝口中吃完了，依旧是很多人多打了一份准备带回家，这些人有很多工资都三十块钱以上，家里三四口人，偶尔吃一顿肉并不算太难，而且这一份菜才一毛钱，半两多的肉再加上土豆，晚上回去再添点白菜或者土豆萝卜之类的炖一下，再搭上点咸菜晚饭就解决了，甚至还有人想打两份，被其他人给抬到一边接受思想教育了。（现在一般花钱的食堂菜是两三分一份，五分钱的菜就要见肉了，不过只有两三片那样。） 刘茜也打了一份，但那满满的一大饭盒依旧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她一毛钱，众人看见也不说什么，刘茜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刘茜妈妈在的时候跟众人的关系就非常好，平时众人对她家也多有照顾，虽然不会跟易中海一样搞捐款什么的，可是有时候家里有些用不到的或者换下来的东西也都给了刘茜，单位发福利的时候也让她多拿一些，他们也乐得看见许大春照顾一下刘茜，觉得新来的这个小伙子很善良。 第19章 敲打许大茂 这就导致每天食堂还要往后勤办公室交两块多钱，刘茜还兼着财务的工作，这份钱收上来还是放进街道办食堂的专项资金里，到时候再拿来买肉。 早晨报上去的采购清单其实除了调料也就只有一个土豆，明天准备来个酸辣土豆丝，虽然没有肉，但是爽口下饭。 搞完卫生晃悠到下班，便揣着早晨买的那个鸭蛋回家了，他准备多弄点鸭蛋在食堂常备，等过几天鸭蛋够了，就在单位食堂腌咸鸭蛋，不作为免费提供，四分钱卖给街道办，用食堂的盐食堂的水食堂的坛子腌制，回头五分钱卖给职工，根本不占用肉蛋的资金，却让大家多了一种选择。 这年头个人家腌咸鸭蛋的很少，十个八个的不值得腌一次，多了买不起也不好买，而且一不小心弄不好腌坏了，到时候不得心疼死，所以也算是个稀罕玩意。 到院门口正好赶上许大茂也回来了，虽然轧钢厂远点，但是许大茂骑自行车啊，今儿也是赶巧，俩人下班都稍微耽误了一会儿，略过门口等着拉粪车路过尝咸淡的三大爷，俩人来到中院。 刚一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正在那洗衣服呢，这一天，只要在院子里看见秦淮茹，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去洗衣服的路上，反正指定是不能让傻柱把饭盒带家去。 “呦，大春大茂回来了啊。” 秦淮茹还是主动打招呼了，毕竟现在许家的日子可太好了，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是吸血鬼的日常操作。 “哎，下班了，秦姐洗衣服呢啊。” 许大春在这，许大茂不敢口花花，主要是怕挨打，就没敢说话，许大春也不能不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不过许大春一搭话，许大茂在旁边也跟了一句。 “秦姐，你家这衣服见天儿洗也洗不过来，咋不整个那个什么洗衣服的机啊。” “什么洗衣服的鸡，哪个鸡还管洗衣服。” 许大春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然后就想给自己个嘴巴子，这骂人和侮辱人性质是不一样的，他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只不是顺嘴向谦儿大爷致敬罢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许大茂在一边听懂了，嘎嘎傻笑，让许大春抽了一大脖溜子老实了，俩人赶紧回后院，多亏秦淮茹没听懂，不然还有的掰扯了，这回可真不占理了。 今天晚饭是大葱炒鸡蛋和醋溜白菜，大葱炒鸡蛋还好，这醋溜白菜的酸香味可是一下就飘出去好远，又是引得众人一阵侧目，不过好在没有肉味，大家也只是感叹许大春的手艺好。 许大茂明天要下乡放电影，预计三四天回来，许大春吃完饭特意把许大茂叫到自己房间。“以后在乡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给我停了知道吗，离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俏寡妇远 点。” “啊？不是大春你咋知道的啊。”许大茂紧张的看了看门口，生怕娄晓娥听到。 “你别管我咋知道的，我跟你说，你这种做法，不出事则以，但凡出了事儿，都不用等到枪毙，村里当场就给你打死了，怎么？活够了？那你直说，我给你送走就行，省的还丢老许家的脸。” “不是，大春。。。” “不是什么不是，我要再知道你干一次这种事儿，或者听说你在厂子里跟哪个女的不清不楚就特么把你阉了，让你当许公公，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许大茂听的一激灵，忙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做了。” “最好能说到做到，不然别怪我执行家法。” 许家家法许大茂没尝试过，但是可是见过的，可许大春打小就爱惹祸，是真真正正的经常经历的，扎马步两个小时，少一分钟抽一鞭子，那可是正宗牛皮鞭子，只要你能扛，马步可以一分钟不扎，120鞭子呗，就许大茂现在这个身体素质，能扎五分钟都算他头晚上没干坏事儿了。剩下的115鞭子，能给他抽零碎了。 不过许大春硬气，硬是扎了两个小时的马步没动，要不然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来的。 许大春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把许大茂的臭毛病给改过来。 第20章 刘茜送鞋垫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九点多的时候送走了许大茂，把聚宝盆里的排骨粒收进聚宝空间，又把那个鸭蛋放进去，今天为了教育许大茂，都没去图书馆借书，好在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洗洗涮涮就可以上床睡觉。 他是真的烦每天生着炉子睡觉，不但效果不怎么样，还有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他准备这几天找人在屋里盘个小炕，东北长大的孩子，对炕还是情有独钟。 到时候把炉子挪到外面的杂物间里，然后把杂物间改成厨房，许大茂家的厨房过于狭小， 哪哪用着都不顺手，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弄一个吧，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谭家菜传人的身份。 至于傻柱的谭家菜，呵呵，他就是祖上给谭家当过一段时间的家厨，偷学了个半吊子谭家菜，严格来讲，傻柱的祖上是谭家菜第二代传人，但是是带师学艺，后来因行为不端被赶出去了，实际上最擅长的是川菜，为啥要冒充这个谭家菜传人呢，因为谭家菜的食材一来过于珍贵，一般人弄不到，二来制作的时间都太长了，轻易的也不会有人找他专门做谭家菜，而且就算做了，反正也没吃过正宗的啥味，还不是他说啥味就啥味。 至于许大春，川、鲁、粤、淮扬，四大菜系无一不精，只有这四大菜系达到师傅要求的水准之后，才正式传授谭家菜，所以无论是菜式的多寡，还是功底的薄厚，许大春都完虐傻柱。至于轧钢厂那些鼓吹傻柱厨艺的人，一来是被傻柱忽悠了，二来嘛，妇产科的护士，能见过多大的鸟？ 此时，易中海家，傻柱和易中海二人正就着一盘花生米喝酒。 “一大爷，这小子太可恶了，除了许大茂家都不跟别人交流，也不凑热闹，根本找不到机会弄他啊。” “是啊，本来我以为他会进轧钢厂跟许大茂一起，在厂子里收拾他呢，结果这小子去了街道办，太不好办了。” “可不，这王主任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这要是让她听到点啥，估计还得找你麻烦。” “平时多盯着点他吧，我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把柄，到时候你去弄他，至少让他丢了工作，看他以后怎么狂。” 听到一大爷这么说，其实傻柱是有点担心的，虽然叫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只是有点愣，他挨过打，知道许大春出手有多重，他在想，万一真的让一大爷得手了，把许大春的工作搞没了，那许大春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易中海打死，你都绝了人家后路了，人家能给你活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易中海拿他当枪使他是知道的，虽然出事后也会护着自己，但那本来不就是你惹的祸吗？而且易中海总是圈他的钱接济秦淮茹，他确实馋寡妇身子，可是到现在钱花了不少，便宜没占到啊，这就让他很难受，所以现在跟一大爷表面上看起来恭恭敬敬，实际上内心也是很不满的。 天一亮早早的就去鸽子市儿，他现在聚宝空间里有鸡蛋，鸭蛋，排骨粒，今早的目的是买点五花肉，之前的五花肉忘了留个种子，所以还得重新买，这是这年头最受欢迎的肉，能榨油，有油渣还有瘦肉，男女老少都爱吃，特别好卖，街道办的同事们也爱吃，以后除了弄点自己吃的东西，就主要复制五花肉了。 同样没多买，这次是一小条，半斤，比上次还少，已经有同事想让他帮忙买肉了，半斤一条不零卖，省的到时候切多了切少了的人家不乐意。 刚到街道办门口就被刘茜拦下来了，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说了声“我妈给你做的，说感谢你。”然后转身就跑了。 许大春低头看了一下，手工纳的鞋垫，用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碎布头，花花绿绿的做的很精致，他看过贾张氏在院子里做的鞋垫，左面飞个边右面露个线头前面还有个坑，那叫一个丑。 “还挺好看。”许大春都没进屋，坐在大门槛上就脱鞋塞了进去，嘿，大小正合适，小丫头有心了啊，站起来走了两步，立马就感觉脚上不那么凉了。 第21章 这么快就盯上我了？ 刘茜跑到自己办公室躲在窗边偷看门口，看见他把鞋垫直接用上了开心得不得了，其实这就是她自己做的，只不过要是直接说自己做了送给他的，小丫头不好意思，这才借口自己老娘做的。 一大早就收到这个小礼物让许大春很是开心，一来这是个懂得感恩的姑娘，自己没白帮她，虽然自己也没打算求什么回报，但就是舒服，二来他这个鞋底确实有点薄，有这个鞋垫暖和了不少。 他对刘茜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他穿越过来前27岁，跟他师傅王炳和学艺18年，跟他孙女王嫣然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只不过按理说王炳和的孙女要叫他一声师叔，差了辈分，所以两人一直瞒着，最近正准备跟师傅摊牌强势迎娶王嫣然呢，结果一个高压锅把他送到了这里。十八年的感情，从十岁开始就带着7岁的小丫头玩，这一玩就是十八年，这么多年用萝卜刻了不知道多少小丫头的雕像，而那个样子，也牢牢的刻在他的心里，基本不太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穿越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嫣然，可惜他也知道自己能回去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然而，这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中午的土豆丝依旧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也没人抱怨，连着吃两天肉了，还想怎么样，况且明天还有，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啊。 喝茶喝到下班，正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的调调往回走，忽然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许大春？”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许大春皱眉看着眼前这俩明显不客气的年轻人。 “不用管我是谁，听说你能弄到肉？” “没有的事儿，我哪有那本事。”他才不承认呢，鬼知道这俩东西什么来路什么目的。 “呵呵，没有准信儿你觉得我会找到你？” “那你应该去找给你消息的人，很明显他骗你了。”说完许大春准备绕过他俩离开。 “站住。”其中一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抓许大春的胳膊。 之见许大春左手一躲，右手一记直拳打在这人的鼻子上，他可从来没练过擒拿，练的都是杀招，出手就是弱点击杀，只见这人鼻子里的鲜血瞬间就像瀑布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同时眼泪也哗哗跟着混合在一起。 另外一人一看，手快速的向腰里摸去。 这是带家伙了啊，许大春丝毫不慌，抬起一脚直奔此人裤裆，此人的手瞬间停留在原地，然后慢慢的伸向裤裆，原本站立的双腿也一下子变成了内八字夹紧，脸色由黄转白，又由白转红，然后慢慢的躺在了地上，捂着裤裆一抽一抽的。 许大春从这人的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刀，刀刃也就十厘米出头，在手上颠了颠。 “就这？”然后一甩手把小刀钉在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说是不远，其实也有十米多了，这一手吓的两人脸色又是变化了一个轮回，然后许大春伸手从后腰掏出来一把刃长二十厘米的猎刀，上面散发着闪闪的寒光，“这才是男人应该玩的玩意，知道吗？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背后有谁，是抱着什么目的，我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如果惹上我，我会从根源解决问题，能听明白吗？” 一边说一边用刀刃的侧面拍着鼻子挨打的那个人，另外一个，这会儿好像有点疼的神志不清了。 那人顾不得还在流血的鼻子，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滚。” 这人连忙拽着裤裆受伤的同伴往远处跑去，丝毫不顾及同伴捂着裤裆撕心裂肺的惨叫。 “踏马的，哪里都有害群之马。” 他不会去调查这人，调查了，反而显得心虚，就在这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是官家出手，他这具身体在长白山老林子练就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摆弄得了的。 不过他还是很诧异，这才几天啊就盯上自己了，自己这才多大的量啊，就这么缺肉？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顶天也就是个小卡拉米。 第22章 正经厨师，正经菜刀 处理完这事儿，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的小铁匠铺，这个铁匠铺别看面积不大，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很少，但在当地的名气可是相当的大，据传这个铁匠铺不打凡品，只要他出手的东西，质量肯定是远超同行，但是价格同样也远超同行，看着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中年铁匠，许大春笃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师傅你好。” 听见有人喊自己，中年铁匠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许大春，正常人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应该听见脚步声，但是铁匠这个行当，常年打铁，叮叮当当的对耳膜的刺激非常大，所以听力受损很正常，而且还不能堵耳朵，因为很多时候他们需要通过听觉来判断力度和落点是否准确。 “你好，你要打什么东西。” 铁匠站起身，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就非常壮实，颇有一种范迪塞尔的感觉，许大春的身体素质也很好，但更偏向于彭于晏的那种。 “我要定制几件厨刀和刻刀，据说您这的手艺是最好的，所以找到您这来了。” “哦？什么样的刀。”铁匠倒是对他的恭维丝毫不感兴趣。 “您这有纸笔吗，我给您画一下？” “跟我来。”二人进了屋，铁匠给许大春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许大春趴在桌子上把想要的厨具样子和尺寸一一画了出来，然后又挨个的标注，同时还跟铁匠师傅讲解。 “这三把，我是用来切菜切肉的，不接触任何骨头之类的硬物，不砍不剁，所以只要求硬度，不要求韧性。这一把是砍骨头的，除了硬度，还需要一定的韧性，具体的程度您经验丰富应该明白，这几把，是刻刀，同样不需要多高的韧性，只要硬度，所有刀具，直接开刃，您都明白了吗？” “嗯，基本明白了，问题不大，还有这个纯粹的硬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一点韧性没有，就像生铁那样，哪怕不小心掉在地上，可能都会断裂，我适当的给你增加一些，这个度我会把握好的。” “您老英明。”许大春一边说着给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说道，“我这些东西需要一个袋子，分装的那种，您这能做吗？” “嗯。。。是皮子的那种每把刀一个格子的吗？” “对就是这样，您老见多识广啊。” “呵呵，小兄弟过奖了，我这正好有块好皮子，不过按你这尺寸再加上一个皮子的刀袋，这重量可不轻啊。” “没关系，我也不是成天拎着跑，就是偶尔有些场合会需要罢了。” “那没问题了，另外我这的价格相信你是知道的。” “哈哈，这个我自然清楚，想要好东西当然要多花钱。” “那行，就冲你这个爽快劲，我就不收你定金了，时间的话，你大后天晚上过来吧，准备至少50块钱。” 玛德50块钱够老子买几十把菜刀了，许大春心里想着，不过他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而且这位师傅能打下偌大的名声绝对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放心，只要质量到位，我相信我会很开心付出这笔钱。” “行了，你走吧，正好我这两天没什么活儿，手痒痒呢，我这就给你配料去了。” “那就拜托师傅了。” 许大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这套刀具的样式是根据前世他出师的时候他师傅送给他的那套德国高端私人厨具订制工坊出品的刀具打造的，一套三万八。。。欧元。 用他师父的话说，正经厨师，怎么能没有一套正经菜刀。 这一来一回耽误了有两个多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娄晓娥已经自己随便弄了一点吃完晚饭了，可是他还没吃，就随便打了碗疙瘩汤，结果又给娄晓娥看饿了，多吃了半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回家躺着了。 第23章 小当槐花喝刷锅水 他其实很是庆幸自己找了个街道办食堂的工作，如果是轧钢厂那种大食堂，那他这仨瓜俩枣的还真就没啥用，只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娄晓娥在屋里歇了一会，准备出来刷锅，平时也都是她来刷锅洗碗，可是刚才吃的有点撑，就往做疙瘩汤的锅里倒了点水放在炉子上热着，先休息了一会，刚出来，就看到小当带着槐花正站在那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喝着锅里的刷锅水，小当自己喝一口，喂给槐花喝一口。 给娄晓娥看的心酸不已，这个贾家，真不是东西，但凡有点好的，全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秦淮茹中午还能在单位吃口饱饭，小当和槐花在家属于常年挨饿的那种，好在衣服秦淮茹还是洗的很干净，要不然活脱脱就是两个小难民。 娄晓娥自己没有孩子，内心深处对孩子的渴望和喜爱还要超过其他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眼眶就红了，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时，许大春也出来想去上个厕所，也看到了这一幕，抬头看了看娄晓娥又看了看两个小的。 这俩小的也知道眼前这个叔叔跟自家奶奶有矛盾，顿时也不敢喝了，站在那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晚上没吃饭？”这时许大春出声问道。 “大春叔叔，傻柱叔晚上带回来的菜都让奶奶和哥哥吃了，我俩就吃了一个窝头。” 许大春还以为是一人一个窝头，殊不知是两人吃一个窝头，但是也皱了皱眉。 “你俩等下。”说着进了厨房。 小当和槐花见许大春没有凶她俩，还和颜悦色的跟他们说话，也就不再害怕，老老实实的等在原地。 许大春本来是想给她俩煎两个鸡蛋的，可是进了厨房发现没有油了，也难怪，他做菜，一次用的油估计是别人家三四天的量，本来也没有多少的油就见底了，家里也没有别的吃的，总不能让两个小的喝生鸡蛋。 “算了，你俩跟我走吧，嫂子我出去一趟啊。” 说着便抬腿往外走去，小当和槐花对视了一眼，也远远的跟在后面，路过前院的时候别人倒也没以为是他带着两人出去的。 出了胡同拐个弯不远有家包子铺，虽然不大也不正规，但还真就是有手续的公私合营，是一个姓孙的寡妇私自开的，不过她丈夫死在了战场上，是烈士家属，家里两个孩子，没有工作，所以开了这么个包子铺。 没有铺面，就在自己家院子里卖点馒头包子之类的，客人也都是周边的居民，一天能赚个块八毛的，日子还过得下去，街道办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公方经理也不来，街道办也不分钱，算是对烈士家属的照顾吧。 如果街道办不跟她合营的话，孙寡妇连白面都买不到，肉就更别说了，这样也算是个正经单位，只要自己给自己开个介绍信，在有街道办背书的情况下，购置原材料不会有人卡脖子，而且价格也能保证，要是去黑市儿买面买肉，那做出来的包子就算成本价卖，也没几家能吃得起。 许大春带着小当和槐花来到院子里，孙寡妇正在收拾锅灶，现在基本各家都吃完饭了，也没人来买馒头包子，所以就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孙婶子，还有包子吗？” 许大春问道，他来过一次，那天去市场出门太早了，在这买过包子，味道还不错。 “呀，就剩两个肉包子了，菜馅的没了。” “行，给我吧。”说着递了两毛钱过去，这个价格属实不便宜了，好在人家肉用的也足，其实孙寡妇晚上就做了10个肉包子，其他全是菜的，就这还没卖完。 “那行，有点凉了，我给你热热。”说着又把火捅开。 许大春冲跟在身后的小当槐花摆摆手让她俩过来。 “孙婶子一会热好了给她俩就行，让她俩在这吃完，然后帮她俩把手上嘴上的油擦干净，你俩，在这听孙婶子的话，吃完回家不许跟你奶奶你妈和你哥说，知道吗？” 孙婶子在这也住了多少年了，认识小当和槐花，一听许大春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都是街坊，她可太知道贾家的尿性了。 “放心吧大春，我明白。” “那行婶子，你忙着，我走了哈。你俩吃完就回家，不许贪玩乱跑啊。” “谢谢大春叔叔” 一边防水一边想到电视剧里小当和槐花未来的秉性，再看看现在还没有被彻底带偏的两人，也不禁叹了口气，哆嗦一下身体，提上裤子回家了。 第24章 四九城游魂 九点多钟，许大春没有把准备好的鸭蛋放进聚宝盆里，厨房没油了，豆油和菜籽油这个月的配额用完了，想买也买不了，许大春从白天复制的五花肉上撕下来一小块肥肉放在里面，明天用这个炼油，江湖人称，荤油，炒菜什么的也可以用，而且还特别的香。 其实五花肉上的肥肉出油率不如猪板油，猪板油十斤能出六斤油，五花肉上的肥肉大概能出四到五斤，不过相对应的就是油渣的数量会多一些。 这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因为昨晚睡得早，不到十点就睡了，所以六点多点就醒了，而且还是赖了一会床再也睡不着的那种，不过正好趁着家家户户都没起来，许大春在院子里打了两趟拳，这是原身许大春的父亲教给他的，也是他常年练习的一套拳法，据说是从部队一个练家子那里传下来的，杀伤力惊人。 穿越到这里后，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年代的四九城，也没有借许大茂的自行车，就靠着自己的双腿慢慢的丈量着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似乎整个城市都是灰黑的色调，除了国旗，几乎看不到别的鲜艳的颜色，但是这灰黑下掩盖不住的仿佛是积蓄了很久，期待着喷发的火山一样的力量，仿佛每个人都在为了让这个国家更进一步而努力的奔跑者，虽然贫穷，但他们没有怨天尤人，依旧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虽然未曾上过几年学，但心中的信仰告诉他们，只要继续努力下去，终究有一天，这片土地会迎来更加灿烂辉煌的颜色。 他不再闲逛，就蹲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偶尔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吸引了马路上一些人的目光，也有人拎着空袋子兴高采烈的走进供销社，然后带着满满的袋子和空空的钱包心满意足的走出来，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仿佛明天会更好。 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依旧无法理解这个年代人们脑海中那个坚定的信仰。 不过虽然无法理解，但这并不耽误他由衷的热爱这个年代，因为，这是生他养他的国度，他会用心爱这个国家的每个年代，哪怕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每一天都在坚定不移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王府井的四九城饭店门口，他知道，四九城饭店的西七楼是他们谭家菜的地盘，现在里面的主厨应该是他的师爷彭长海，但他不能进去，只能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他没有身份，用什么理由去见人家，我是你未来的徒孙？你徒弟收我为徒，我差点拱了你徒弟的孙女？怕不是会给自己当成谭家菜的主料炖了吧。 良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许大春回到家，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吃晚饭，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何时睡去。 不管昨天给了他多大的感触和震撼，今天依旧是新的一天，他依旧要去上班，努力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活出属于他自己的色彩。 第25章 买几副鞋垫 起床打拳，出了一身汗后拎着个兜子就去了鸽子市儿，这个鸽子市儿真是从早到晚，除了半夜是黑市的天下，其余时间鸽子市儿几乎都有人卖东西，虽然各家各户都没多少货卖，可是消费者同样很少，所以哪怕几斤鸡蛋都有可能卖上一个上午。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想买的，这才去孙寡妇家买了两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往街道办走去，就这还引得路上有人一阵侧目呢。 今天是街道办吃肉的日子，之前王主任给了他一个月60块钱的额度，两天一次，也就是平均一顿四块钱的肉，可是他准备一顿六块一顿两块穿插着来，六块的日子吃肉，两块的日子吃鸡蛋，这样两天都好看。六块钱能买7斤半的肉，这个数量就可以炒菜了，不至于太寒酸。 去后勤入了账，今天准备给大家伙来个咸菜炒肉丝，和一锅萝卜粉丝汤，不是不想做别的，真的是连辅料都没有，青椒肉丝，没青椒，豆干肉丝，没豆干，鱼香肉丝，没青红椒，当真体验了一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九点多的时候把聚宝盆里的肥肉渣渣收进聚宝空间，又塞里一个鸡蛋，家里的鸡蛋快没了，这东西用量大，复制一次自己家也就用不到一周， 不过好在今天肉多，一人能吃上将近二两，早晨的时候许大春跟王主任沟通过，以后不再留菜卖给往家带的人，而是增加中午给每个人打菜的量，一人两大勺，正常吃肯定是吃不了，剩下的就可以带回家去，总是卖菜会让账目非常混乱，对食堂和后勤的管理不利。 然后许大春就看见刘茜小口小口的吃着菜，两口馒头才夹那么一点咸菜丝，肉丝都不舍得吃。 其实有些人觉得刘茜家一个月20块钱4口人不算太少，白面才一毛八一斤，18块钱能卖100斤，玉米面更便宜，都不到一毛钱，不至于这么节省，但是我要告诉大家，1964年上半年，四九城的机关职工食品消费是人均11.82元一个月，占月消费的将近60%，也没有吃的太好，就算是能见着白面能吃饱而已，大部分时间也还是玉米面居多。 而刘茜家人均月消费是5元，能用来购买食物的又有多少？俗话说得好，破家值万贯，不管是针头线脑还是油盐酱醋还是木柴煤炭，相对这样一个家庭来讲，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许大春对眼前这种情况很是理解，但也很是无奈。 快要下班的时候，许大春找到了刘茜。 “刘茜同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昨天晚上，我弟弟看到你母亲给我做的鞋垫了，特别喜欢，我嫂子是大小姐出身，不会做这些，所以想跟你妈妈买几副鞋垫可以吗，我们给五毛钱一副。” “啊？不用不用，五毛钱太多了，鞋垫都是一毛钱一副的。” “不多，一毛钱一副的鞋垫我见过，做工不好，用料也少，还不舒服，昨天你给我那个是真的舒服，而且要是家里没有那么多布，没准还得花钱去买，你就听我的吧，。” “那，那行吧，你要几副，都多大的。” “我再来五副，我弟弟脚跟我一样大，他要十五副，他是放映员，成天跑乡下，这东西费着呢，就按之前的大小做就行，一共是二十副，这是十块钱，你拿着。” “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要觉得多，就告诉妈妈好好做就行。” 其实这些鞋垫都是他准备自己用的，许大茂？就他干那些破事儿，许大春都恨不得让他光脚丫子来个五公里越野，还特么鞋垫，他连鞋底都不配有。 “那行吧，不过要等几天哦，这个没有那么快。” “不急不急，阿姨身体不好，慢慢做就行，我这现在也还有换洗的。” 这也算是变相的扶贫了，直接给钱肯定是不合适，刘茜也不能要，要说她做的鞋垫值五毛钱吗？肯定是不值的，不过三毛钱还是能卖得出去，所以这个价格也不算太离谱。一毛钱的鞋垫就是贾张氏做的那种，破烂飞边子鞋垫许大春看都懒得看一眼。 第26章 秦淮茹打我主意 这个时候的钱，以现在物价看，购买力确实很强，但其实并不抗用，比如尼龙袜子，正规场合买尼龙袜子除了钱还要一个叫购货券的东西，这个购货券是怎么来的呢，职工工资每满20元给一张，一个月40就给两张，但是买一双尼龙袜子就需要两张半到四张，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有时候因为货物的紧缺，购货券和各种粮票甚至会出现小幅度的通货膨胀，1961年的时候，粮食紧缺，一斤四九城粮票黑市价三块钱，全国粮票四块钱，北京的面粉票更是卖到了五块钱，所以这也是为啥会出现袜子补丁摞补丁的场景，一是舍不得买，二来不是想买就能买，也正是如此，这个时候像这种不需要票的民间手工制品其实并不愁卖。 到家后没有先做菜，家里没油了嘛，油票用完了，娄晓娥也没办法，除非回娘家去要，她还拉不下那个脸。 起锅烧水，肥肉冷水下锅，其实肥肉里面多少也会有点血水，如果不焯水把血水逼出来的话，熬出来的猪油会有点发黄，其实那是淡化的血水的红色，焯过水就能熬出雪白的猪油，还没有一点血水的腥气，虽然会损失一点点油，可是他许大春会在乎？ 不大一会，肥肉焯水完成，又重新起锅，少放了一点水，柴火灶火候控制没那么好，不加水直接熬的话可能会糊锅，所以稍微加一点水，等油出来了，水也就蒸发干了，不会影响猪肉的保存，一直熬到肉渣呈淡黄色，整个过程就完成了。 把猪油装到准备好的坛子里加了点盐方便保存，又把那四斤油渣递给娄晓娥。 “晓娥今晚用油渣包饺子，多放点油渣啊，白菜馅的。”这个就没啥含量了，顶多也就是调馅的时候伸个手，其他的都很简单。 这时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在探头探脑的看了，熬猪油的时候出来的香味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啥家庭啊，十斤肥肉熬猪油，过年都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好吧。 1961年的时候，全国人均猪肉消费是8两半，一个月都不到一两，这两年好点，但也仅仅是好点，除了肉联厂、肉摊和食堂，几乎不可能一次性看到这么多肥肉。 这时候就不仅仅是小孩儿馋了，连大人都有点控制不住口水，对他们来讲这油渣炒菜包饺子包包子都是上上品啊。 俩人忙活了半天，饺子开始下锅，趁着这功夫，许大春又做了个糖醋排骨。 饺子和排骨一起出锅，酸酸甜甜的排骨味道和饺子的香气弥漫在大院上空，不知道多少人一边闻着味道一天喝粥吃咸菜，还有一些吃的早的这回儿已经吃完的，跑的离院子远远的，省的闻着味又饿了。 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幸福。我有肉吃，你没有，我有饺子吃，你没有，这就叫踏马的幸福——————王大春语录。 就在二人快要吃完的时候，秦淮茹端着个碗出现了。 “那个，大春弟弟，家里棒子面窝窝头太硬了，小当和槐花都吃不下去，再加上孩子嘴馋了，我看你这吃剩下的，能不能给姐，让姐拿回去给孩子吃啊。” 她倒是没敢说棒梗，她知道许大春看不上棒梗。 神踏马吃剩下的给你拿走，你家吃剩下的剩好几十个，你家吃剩下的排骨有一斤？那特么是明早的早饭好吧？许大春白了她一眼，“我跟你家不是很熟吧？” “这个，远亲不如近邻嘛，那什么以后你有脏衣服啥的姐可以帮你洗，还可以帮你收拾屋子。” 这原本是傻柱的待遇，但傻柱明显吃的没有许大春家好啊，所以，嘿嘿，爱会转移是吗？ “算了吧，如果可以，就你那个婆婆，呵呵，我宁愿跟你家老死不相往来，这也不是剩下的，这是多做的明天的早饭” 屁的小当槐花想吃，就算全给你拿回去，小当和槐花能吃上一个都算贾张氏和棒梗今天胃口不好。 “不好意思了贾家嫂子，您还是回去吧，我家没有多余的吃的给你，我自己的屋子我会收拾，我的衣服我嫂子给洗，用不着你。” “不是。。。那个。。。” “贾家嫂子，我就送你一句话，不管你能不能听明白，我都希望你以后离我远点，我这单身，你个寡妇往我这跑不合适，记住了，我不是傻柱。”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这是个明白人，看来当血包是没戏了。 “那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俩吃饭了。” 第27章 傻柱相中刘茜了 许大春全程笑脸，本来就是，跟她现在也没什么冲突，上来就横眉冷对，不合适，只要礼貌的拒绝就好了，而且话都点到这了，要是再来可就有点不要脸了，那时候，你不要脸我可也就不给你脸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对傻猪干的事儿，说不上谁是主谋谁是帮凶，只能说两人互相利用，狼狈为奸，一起坑害傻柱。 至于聋老太太，对易中海好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这人吗？呸，她如果不对这易中海好她一个人生活得多难，保不齐哪天就得饿死，傻柱她指望不上，白天上班，晚上回来饭盒都给了贾家，哪里管得了老太太。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傻柱干的事儿她看不明白？怎么可能，人老精马老滑，老太太啥都懂，可是也只能将错就错，她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位一大爷的。 不过她也真心喜欢傻柱，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不待见秦淮茹，也不会死后把房子留给傻柱，只不过傻柱不争气，让贾家的白眼狼吃干抹净后给扔了。 许大春对这些人的评价，可怜、可悲、可恨。 就拿秦淮茹来说，孙寡妇比她可难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但是人家就自力更生，那孩子现在都上初中了，学习成绩特别好，还懂礼貌。秦淮茹呢，有工作，还有上升空间，可就是不努力啊，就是成天想着从谁身上占点便宜，心思歪了，工作自然而然就做不好，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易中海打压的原因。 但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肮脏行为，他又没有负面情绪系统，不需要收集众人的怨恨值，不过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易中海会放过他？不得想尽办法帮着秦淮茹从他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妈，饺子呢，排骨呢？”棒梗见秦淮茹回来，赶紧问道，他可是馋了半天了，他隔这老远就看见了，这也太舍得放油渣了，看着都跟白菜一样多了，这不得香掉大门牙啊。 “没要来，人家不给，说是留着明天的早饭。” “他凭什么不给我，天天大鱼大肉也不见接济一下我们家。”棒梗还没说话呢，贾张氏在一旁先炸了。 “天杀的许大春，跟许大茂一样是个坏种，天天吃好吃的，早晚有一天把家败光。” 嘴上这么说，可是贾张氏并不敢去找许大春的麻烦，那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来四合院第一天就一招放倒了四合院战神傻柱，她可不是那个傻子。 第二天许大春依旧早早的醒了，起床打了趟拳，依旧是鸽子市儿逛一圈，别说，今天刚到市场就让他碰上点好东西，有人卖猪里脊肉，还贼便宜，正常五花肉都是有票八毛没票一块二，里脊肉没票也才八毛，因为不出油人们都不爱买，不过这也就是在鸽子市儿，如果是正经猪肉铺子，肥瘦全八毛，还全都要票，去晚了你就只能买瘦的。 第28章 有人做酒席了 许大春懒得理他，回到厨房，得知王主任找他，又转道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您找我？” “哎，有朋友来啦？” “没，大院的邻居，找我有点事。” “挺好，你年纪轻轻的，得跟同龄人多交流多走动，别跟老头子似的死气沉沉的。” 说起来许大春在街道办的表现确实有点太过于低调了，除了谈论到厨房和食堂，其他的一概都联系不到许大春，哦对了，刘茜多少跟他有点关系，可是也没看出来许大春对她有什么过多的关注，仿佛只是个普通同事间的照拂，而王主任，把这理解为死气沉沉，过于成熟。 “王主任说的是，我会的。”许大春没解释什么，回答的从善如流。 王主任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许大春有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说，说起来两人走动也不是特别的多，不过许大春懂礼貌知进退还有本事，刚来就给王主任解决了大麻烦，王主任自然对他是颇为喜欢的。 “今天找你是有这么个事儿，我一个战友家，也是四九城的，过两天晚上要摆个酒席，请不到掌勺师傅，我跟她推荐了你。” 听到这里，许大春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没想到王主任很快就继续说道。 “你说她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提前把师傅找好了呢，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临时抱佛脚可真是愁人。” 这。。。许大春其实是很反感类似于杨厂长带着何雨柱去大领导家做饭这种事的，好像厨师就是他讨好领导的工具，而且谭家菜自创建以来就没有上门给别人做菜的先例，哪怕他的前世，同样身在四九城，无数的达官显贵富豪高官，也吃不到上门的谭家菜，就算请到了厨师，做的也是其他菜系，反正谭家菜最没出息的徒弟，也至少精通一门菜系。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例外，这个年代的国级和副国级还是吃过上门的谭家菜的，主要是这些人出门的话，安保太成问题，现在正是敌特横行的时候，谭家菜再怎么清高孤傲，也还是识大体的，为了那几位老人家，算不得坏了规矩。 至于傻柱上门给大领导做菜，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一来傻柱算不得正统谭家菜传人，二来上门做的也不是谭家菜，所以就无所谓了，如果真的打着谭家菜的旗号到处给人家上门，许大春说不得要替谭家菜清理门户。 王主任这话一说，他也就没那么抵触了，一来喜宴是好事儿，自己随便出个手便能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二来他本人对王主任的观感也是不错，至少看见军功章后的那个敬礼让他很是喜欢。 “哦对了，这次呢，我那个战友家说是给20的酬劳，这我得跟你说清楚，虽然你王姨我没什么见识，但这么多年参加了不少喜宴，也尝过很多厨师的手艺，说实话，我也觉得20块钱对你的手艺来讲确实有点少了，但我这个战友家呢，也就是个一般家庭，结个婚掏空了家底，20是她家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 “王姨您都这么说了，我要再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但是这个钱，我就不要了，算是我感谢您帮我安排工作的谢礼怎么样？” “那不行那不行，怎么能让你白干活呢。” “王姨，您听我说，正常来讲，低于三十块钱，我是不会出手的，而且每加一桌同样的菜，还要再加十块钱，既然他家情况特殊，我是看在您的份上帮的忙，我就不收钱了，要不然以后我没法要价。” “你说的也是，那行，这次算王姨占你便宜，到时候我多给你介绍点有钱的，另外我这战友这我也交代一声，要是有人问，就按你说的告诉他，怎么样？” “那就谢谢您了，这样，具体哪天，多少桌多少人，有没有菜单，吃什么菜系，有没有忌口，需不需要我帮着准备什么食材，有没有买不到的调料要我自带，您帮我问问？”许大春也是顺杆爬的主儿，顺口就叫上王姨了。 “哎？这么麻烦吗？不都是上门后主家给准备什么菜就做什么菜么？” “王姨，既然您都让我出手了，我自然不能简简单单的做一顿就完事儿，不得把您的面儿给赚足了吗，让他们后半辈子只要吃到这几个菜，就要说一句当年王姨请的那个厨师做这个菜特别厉害，而且啊，一桌两桌的，她家人搭把手就能搞定，这人多了，我就得带帮手了啊。” “哎呦，你这小子，说话可真好听，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就去她家把这些问清楚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王姨，这也快下班了。” “好好好。” 第29章 搞点牛肉吃 下班后许大春依旧来到市场，他想找点好吃的，主要是牛肉羊肉，对一个厨师，尤其是热爱这个行业的厨师来讲，手头没有食材是无比难受的一件事。 逛了一圈还真的遇到点好东西，北郊一个生产队的母牛因为难产死了，被大队拿来卖，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卖，各个部位的肉都还有，这都给他挑花眼了，前胸、肋脊、腰脊、牛腱子、牛腩、菲力、小排。。。哪哪都感觉香的不行，可是十二个小时一次，最多也就买两样，多了没等复制呢就放坏了，市场买的没经过复制的食材是无法收进聚宝空间的。 思量半天，牛里脊和牛腱子一样买了一斤，牛里脊可以做香芹牛肉、黑椒牛柳，杭椒牛柳，干炒牛河，牛肉酱，水煮肉片。。。数都数不过来。 牛腱子更不用说了，一个卤牛肉就给了足够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这两个部位都可以做牛肉干，在这个各种零食非常匮乏的年代，牛肉干当零食那别提多牛叉了，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在黑市或者鸽子市儿买到，但是像什么大白兔奶糖啊，桃酥啊之类的还是只能在供销社凭票购买，而且他也不是很爱吃甜食，所以自己做点牛肉干，送人或者自己吃都是非常好的。 一想到纹理分明、口感淳朴，鲜香扑鼻，软硬适中的牛肉干。。。香辣、五香、麻辣。许大春的口水有点止不住的趋势了。邻出市场又买了点蔬菜，家里能吃的太少了，跟食堂一样，萝卜白菜土豆咸菜酸菜。虽然这几样也能做的很好吃，但是。。。架不住天天吃啊，谁受得了，没看那刘海中吃的都跟土豆成了精似的。 他现在上班下班都随身带着一个背包，就是为了应付像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拎着两斤牛肉去厨房，说不清楚，也容易遭人嫉妒。干脆背个包，别人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今天娄晓娥学聪明了，没自己先吃，等着呗，反正晚一会也饿不死，搞得许大春一阵苦笑，这厨子的命是跑不了了，不过反正他也吃不惯别人做的菜，哪怕前世二十一世纪餐饮业爆发他也极少去饭店吃饭，又没有自己做的好吃是吧，而且他自己做菜的过程和成品都在直播，做个菜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打赏，而且真的有土豪请他做饭，一桌五万，食材另算。 但在这个时代他要是敢这么要价，他怕被人打死。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小窝，便开始规划房子的装修和改造，本来是想盘个炕，可是这床都买了，再盘炕就浪费了，索性做个地炕，这个地炕也不复杂，跟普通炕一个原理，只不过把地面当成炕就行了，无非就是费点功夫的事儿，这个他并不怎么在意，冬天之前搞好就行，他最关心的是厨房。 在他看来，一个厨房最少也要有三个灶，可是那样烧火就成了大问题，1964年四九城才成立了国内第一个液化气罐厂家，1965年才开始投产，所以现在。。。是没有液化气的，同时烧三个炉灶，太麻烦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两个就两个吧。 画完了草图，已经九点多了，赶紧把早上放进去的猪里脊肉收好，把牛里脊放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关键是床上冰凉冰凉的，正经得好一会才能暖和过来。 在几乎跟入睡时同样的姿势中醒来，从被窝里蛄蛹着穿好衣服，这才起床洗漱打拳做早饭，今天就不去市场了，一会牛里脊完事了还有牛腱子再耽误下去他怕肉会坏掉，哪怕就这样，一会九点多他也得把外面的一层切掉只复制里面的。 第30章 好刀，师傅好手艺 今天是街道办吃蛋的日子，许大春炒了一大锅的鱼香鸡蛋，这东西可太下饭了，可惜的是只有馒头没有米饭，不过因为前天吃了六块钱的肉，所以今天就只有两块钱的鸡蛋，一共50个，现在的鸡蛋是三到五分钱一个，看大小，他拿出来的这种鸡蛋，市场上肯定是卖五分钱的，一斤大概七个，个头之大非常少见，四分钱的一斤八个或者九个，三分钱的市场上最常见，一斤十二三个都正常。 现在的鸡又没有饲料可以吃，基本都是自己地里刨食儿外加一些麸皮麦糠之类的，还有的家里小孩子比较厉害的，会在打猪草的时候抓一些蚂蚱之类的虫子给鸡吃，也有的会掏老鼠洞，里面会有老鼠的粮食拿出来煮一下喂鸡，所以鸡蛋个头小才是常态。 这么算起来，食堂占了许大春大便宜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是白来的。 今天是他跟铁匠约好的取刀的日子，下班就匆匆赶往铁匠铺。 “老师傅，我来啦。” “嗯，坐那等会，最后一把了。”老师傅正给最后一把刀开刃，一边磨一边跟他抱怨。 “你说你这小伙子，没事儿做这么硬的刀干嘛，磨刀石都给我刮掉一层。” 许大春在一旁讪笑着不敢说话，他作为一个厨师可是知道高硬度的刀磨起来有多费劲，他出师之前所有的刀都是要自己磨的。 当然了，他也用过好磨的刀，但是基本上就是一天一磨，没办法，练刀工嘛，切菜量大就这样，而且刀不锋利切出来的菜形状不好控制 半晌，铁匠师傅把刀举起来看了看，用水冲洗了一下递给他。 “看看吧，怎么样，满不满意。” 许大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排刀具，刀身发黑，上面还有隐隐的一个个锻打的痕迹，刀刃处有两厘米左右被打磨的寒光闪闪，一眼看过去杀气逼人，手指轻轻一弹，嗡嗡声如龙吟不绝于耳，食指横刮刃口，清脆声如银元落地，把刀立起来看刃口，犹如一条笔直的黑线，如果不够锋利，是看不到黑线的，是金属的白色线，这是锋利到极致的表现，刀柄由上好红木打造，甚至做出了曲线用以提高握刀的舒适度和防滑。 “老师傅，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果真名不虚传啊。” 老师傅看到他检验刀具的手法就知道是个行家，又听到他这么说，笑得满脸褶子，这是懂行人对自己的手艺认可，远比棒槌夸自己要开心的多。 手艺人嘛，就像厨子喜欢客人把自己做的菜都吃光，裁缝喜欢客户把自己做的衣服天天穿身上，道理是一样的。 “对了，你这个刀袋，我让别人做的，说实话，我自己的皮子手艺配不上这几把刀，不过跟你说一下，这次的费用，可是不低啊，这个数。”说着两根食指交叉。 刘大春明白，这自然不是说十块钱，而是十张，二话没说，数出十张。 “师傅辛苦了。” 哪怕以他后世的眼光来看，这几把刀，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而且虽然没有后世刀具的光鲜亮丽，但是又多出了几分古朴的味道，让他欣喜不已。 把刀具认真的插到刀袋里，折了几下，从外面就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而且还有个背带可以挎在肩上，同一块皮子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手艺当得起一声大师，要说鞣制皮子，他可以，但是要说这种制作的手艺，那他也就能做个屁股垫啊护膝啊褥子什么的。 “师傅，如果我还有需要的话，可不可以帮忙引荐一下这位皮匠师傅。”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媳妇。” 。。。这还是个家族企业。 “婶子当真好手艺，那就谢过二位了，告辞。” “慢走不送。” 第31章 你做菜，那叫浪费食物 挎着刀袋，喜滋滋的回到了家，今天开心，拿出一斤昨天晚上搞出来的牛里脊泡了点粉丝，做了一份干炒牛河，可惜没有河粉，只能用粉丝代替，不过味道已然很棒。 娄晓娥都看呆了，这种小吃她倒是吃过，可是不都是一碗粉里面有几块肉么，这特么半碗粉丝半碗肉是什么鬼。 “大春，这个。。。多少有点浪费了吧。这省着点吃，一斤牛肉能吃好几顿呢。” “什么叫浪费，浪费是指改变食物的可用性、可食性、对食物进行丢弃破坏等行为，咱们把它吃到肚子里怎么叫浪费呢。哦对了，比如让你做菜的话，就是对食物的浪费。” “我。。。” 娄晓娥。。。你礼貌吗，你这是有多瞧不起我的手艺，当然了，她也知道，做饭这块，她确实也没什么手艺可言，她妈妈的厨艺她是一点没继承，她妈妈是谭家人，但不是谭家菜传人，这一代的谭家菜传人是谭家的家厨彭长海，前面有提到过，应周总理的邀请进入北京饭店西七路操持国宴，所以娄晓娥的母亲也只是从小耳濡目染零零散散的学了一些，明没有专门的学过谭家菜或者其他菜系。 这天早晨他没去市场，准备再用聚宝盆搞一批牛里脊，弄个几十斤做牛肉干，因为牛肉干的出货率太低了，二斤牛肉能出不到一斤的牛肉干，所以他准备一次多做一些，少了还不够费事的。 他现在晚上吃完饭就没事做，无聊得要死，之前还有心思去借几本书看，可是从王主任那看过基本后他发现，现在对书籍种类的管控非常严，内容稍有不检点的不许看，跟外国有关的不许看，跟反动有关的不许看，消遣文学不许看，总结下来，除了一些诗歌类的和一些红色的，就剩专业书籍和俄国文学能看了，他才没有那个兴趣，有些书倒是能搞到，但是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就是大事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看了几眼之后就没兴趣了，这时候国家的文字简化工作还没做完，第一版简化字总表才出来不到两年，这两年前的书还都是繁体字，纵使他前世全日制本科毕业，看个书也是连蒙带猜的，那还看个锤锤。 中午食堂众人吃完饭，王主任找到许大春。 “你让我问的，都在这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 许大春接过纸条看了几眼。 “后天，嗯，问题不大，就是心挺大的，后天就办喜宴了，今天才把厨师搞定，准备的还挺充分的，人有点多，王姨，我能把咱们这俩学徒带过去吗，他俩基本功挺扎实的，手脚也麻利，到时候他们的工钱我给出。” “嗨，那怎么能让你出呢，你的工钱都没要，这个钱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出。” “不行王姨，这是规矩，这活儿要么不接，只要我接了，那就是我的事儿，没道理让人家出钱。” “啧，你小子年纪不大规矩不少。” “这不是我的规矩王姨，这是厨师行当的规矩，人家请的是包办，你们可以不懂，但是我不能坏了规矩，别人可以不遵守，但在我这不行。” “行行行，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 “那行，我走了，后天中午食堂收拾完咱们一起过去。” “好的王姨，您慢走。” 这种情况现在非常常见，自家准备食材，请个厨师去家里做饭，一般也就一两桌、两三桌的，很少有超过四桌，多了的话大概率会分开请，而且去吃席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带上粮票，一般是三两，家庭富裕的多带点的也有，就算是送上贺礼，也是一种补贴，因为现在谁家都不富裕，尤其是票据方面，更是捉襟见肘。1963年，周总理参加世乒赛代表队的饯行宴的时候，都特意嘱咐赴宴的人“各人自带粮票。” 由此可见这个时候粮票的重要性，有些不怎么守规矩的，或者门路广的，还能弄到些计划外的粮食，可是对一些老实巴交的百姓或者一些恪守规矩的人，没票寸步难行。 第32章 教训许大茂 曾经有一老师丢失粮票，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向自己曾经的学生写信求助，后来这封信流传出去，因言辞恳切，文笔优美，求助同时不失文人风骨，也成为了一时之美谈。 xx同学英鉴： 久未晤面，尊况想必胜常，兹有急事，恳祈援手。我一时不慎遗失粮票四十余斤，在陈之厄，逼于眉睫。我缩食才几日，已头昏体颤，势将不起，瞻望前程毫无生趣，只憾无勇气自杀耳。我诚知每人不充裕，但集腋成裘，堆沙成塔，助我暂渡难关，以免发生意外。所借粮票，一两二两，一斤二斤，量力不拘，用信寄下，并请只是偿还之日，以便统筹偿还之序。爱莫能助，视之必然，不得不做将伯之乎，恳请解推之力，方寸瞭望，凌寒不胜，耑恳请至。——————老师垂暮。 这件小事只是时代的缩影，无数小说只顾舒爽，不顾时代真相，妄加揣测，离谱至极，真心希望诸位作者或者说笔者写东西之前适当的查阅资料，不要让人贻笑大方，而且，即便如此，我也真心不敢也狠不下心真实的去描述当年的状况，当真比小说写的还要惨。 今晚许大茂从乡下回来了，下班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一斤牛腱子肉放进小挎包，他这个小挎包天天啥都装，要不是常备破报纸垫着，早就油渍麻花的了。 回到家许大茂还没回来，他得先去轧钢厂把设备还了，保养设备，登记设备状况，登记放映地点和影片名称，还有设备有没有损坏之类，宣传科放映这块就他一个人，全是自己的活儿，一般人还真是弄不来。 索性今晚准备土豆炖牛肉，没有牛腩，用牛腱子也一样，油脂少了一点，不过有猪油炝锅效果也不差，况且他也不怎么喜欢牛腩的口感，等到许大茂回来，已经小火慢炖了一个半小时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后车座还搭了两个布袋子，刚进大院们就闻到那醉人的香味。 “这谁家炖肉呢啊，好像不是猪肉啊。” “还谁家，你家，自从你那个哥哥来了，天天吃好吃的，头两天还吃饺子了呢，那油渣放的，我都心疼。” “就是啊，你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都让你媳妇和大春吃没了。” “切，不可能，大春懂事儿着呢，绝对等我回家吃饭。” 穿过中院刚进后院就喊到。 “晓娥，大春，我回来了，给我做啥好吃的了。” 娄晓娥看许大茂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多少也有点心疼。 “你瞅你那个馋样，回来的正好，现在吃绝对是最好的时候，赶紧换身衣服洗手吃饭。” 许大春也放下茶杯出了房门。 “怎么样，累不累。” “没事儿，习惯了，其实道不咋远，就是太破了，颠的我屁股疼。” “那没招，晚上让嫂子给你揉揉哈哈。” “卧槽大春你太特么贱了，对了，我带回来两只老母鸡，在后座上呢，一会整个笼子养上，还能下蛋。” 许大春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就冷了下来。 “哪来的老母鸡。” “老。。。老乡给的，硬塞，我不要都不行。”许大茂一看这许大春这脸色，就知道要完，自己可能要挨揍。 “放屁，现在谁家日子都踏马的不好过，哪个村子这么富裕放个电影给你两只老母鸡，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实话，要不然我就去你放电影的地方调查，如果跟你说的不一样，我踏马三条腿都给你打断了。” “真。。。真是老乡给的，不过这行都这样，以前有人没收到东西就不给好好放电影，后来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了，不收他们反而不放心。” 许大春抬手罩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别人是别人，老许家出来的可以不是好人，可以不是能人，但绝对不能是吸劳苦大众血的人，明白吗，你说说你，你怎么有脸收下的啊，一天两个鸡蛋最少也得七八分，一个月两块多钱，一年将近三十块钱，你放个电影要人家三十块钱工钱？你踏马疯了吗？” “我。。。我错了大春。” “明天中午一点，去街道办找我，我跟你一起去道歉。” “不用了吧大春，大不了我下次去给他们好好放。” “好好放个屁，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认，明天中午见不到你人就特么执行家法，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去。” 娄晓娥在一边看着并没有说什么，许大茂干的事儿她都知道，她知道不对，而且她也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是她说了许大茂也不听，所以看见许大茂被许大春这么管着，多少还有点欣慰，她知道，许大茂脑子还是有的，就是路走的有点歪，能有这么个人给他往正路上引，不是坏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汗渍呢。 “行了，赶紧吃饭，这几天也吃不着啥好东西吧。” 第33章 订做鱼竿---八卦轮 许大茂吃着二合面馒头和软烂适中的土豆炖牛肉，眼泪就止不住刷刷的往下流，多少年了，没有人这么管过他了，路走歪了有人管，饿着了有人给做饭，回家就有人等着，他就那么想干那些烂皮炎子的事儿吗，有些是为了报复，有些是为了升官，可归根究底，他也只是想使劲的往上爬，不想让老丈人家瞧不起他，想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有那么一点存在感。 许大春看的莫名其妙，但是也没问，男人嘛，只是未到伤心处，理解，晚上他们小两口自己唠唠就好了。 其实今天这鸡，也不是说非得送回去，拿个五块钱去赔礼也一样，主要是他知道如果再养两天，盗圣棒梗应该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一大圈子麻烦事儿，傻柱、秦淮茹、贾张氏、棒梗、一大爷都要掺和进来，要么自己出手，要么吃亏的只会是许大茂，可是他又不想跟这些人产生任何交集，这才想着抓紧把这两只鸡送走 吃完饭，等到九点多钟，把牛里脊收进聚宝空间，把五花肉放进去，明天食堂吃肉，聚宝空间里的还够，不过还是多准备点吧。 早晨可以借口去取肉，所以上班可以晚一些，他准备趁着早晨这会儿去弄套渔具，马上天就要暖和了，晚上下班钓钓鱼是个不错的休闲方式，还能弄点鱼肉吃，他这个聚宝盆太小了，也就一两斤以下的还能放进去复制一下，别的稍微大点的鱼就塞不进去。 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哪有专门的渔具店啊，连个正经鱼竿都没有，要么自己做，要么请人做，鱼钩倒是能买到，供销社就有的卖，其他的鱼护、抄网全都得自己做。 想了想，算了，自己没那个手艺，屁颠屁颠的找到之前的铁匠师傅，像这种老四九城的手艺人，他们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没准能推荐一下。 “师傅，在家吗，起床们。”许大春站在门前叫着。 “来啦来啦。”铁匠师傅端着一碗粥一边喝着一边开门。 “呦，小伙子这么早，你这是又有活儿了？” “嘿嘿，想做点东西，不知道您这能不能做，要是不能的话，也想麻烦您推荐个地儿。” “进来说，先说说看，做什么东西。”说着又秃噜一口粥，很粘稠，老铁匠手艺不错，收费也不低，生活条件不错，看桌上还有鸡蛋呢。 “我想做两个鱼竿，一个手竿，一个八卦轮，鱼护抄网也得做一套，鱼线要编织线，钓大鱼的，然后再打个箱子装这些乱七八糟的，您看能做么？” 他可不能说直接推荐个别人，那是瞧不起人家的手艺，只能先问，你要是不行，那咱再找别人，这是礼貌。 “呦呵，小伙子行啊，还知道八卦轮，有两下子，鱼竿，鱼护，抄网我和我媳妇能搞定，箱子的话，我建议啊，用藤编，那木头箱子容易受潮，放在里面的东西也不容易晾干，你觉得怎么样？我给你介绍个老手艺人，那箱子绝对个顶个的好。。” “还是您老想得周到，那我一事而不烦二主，就委托您把这些事儿都办了吧，到时候我一起给您结账怎么样？” “成，你信得过我老头子就行。”说是老头子，其实也才五十左右，不过打铁的和种地的都显老，没办法。 “您这话说的，信不过您我就不来找您了，那您老多费心，所有东西都用最好的啊，我就不打扰您吃饭了。” “去吧，不送了啊。” “您留步您留步。” 这种一站式服务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讲是最舒服不过的，他可不想东跑西颠的凑这些东西，让铁匠师傅赚个跑腿钱也无所谓。 第34章 带许大茂道歉 看看时间也九点多了，趁着还没出胡同口，从聚宝盆里拿出来七斤半的五花肉，剩下的放进聚宝空间，想了想又把牛里脊安排上了，确实是馋牛肉干了，这才施施然的往街道办走去。 去后勤办公室入了账，许大春没去食堂，直接找到王主任。 “王姨，我下午跟您请个假，做完饭我要出去一趟。” “啊，没事，中午做完饭就可以走了，平时也可以走的，不用请假。” “那不行，没了规矩不乱套了。” “呵呵，就你小子规矩多，怎么，今天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不。” “没啥大事儿，这不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许大茂，犯了点错误，我带他去给人家道歉。” “哦，大茂啊，他犯啥错误了？” “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借着放电影跟乡下的老乡吃拿卡要，之前我不在这我也不知道，昨天看他回家拎了两只老母鸡一问才知道，以前都是要点山货干蘑菇榛子松子儿之类的，这个我还真就不当回事儿，无非就是上山溜达一圈的事儿，可这老母鸡，说不好听的，没准就是谁家的根儿啊，这两只母鸡下的蛋都够一家人一年的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的了，这我能饶了他？” “嗯，你做的是对的，拿点山货无所谓，也不值什么钱，这老母鸡可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也好，你这个当哥的来了，能管住他，也算给咱们街道去了一害啊。” 许大春捂脸，踏马的都被划到害虫这一类了么，忒他娘的丢人了。 “放心王姨，这小子再不学好我就打断他的腿，绝对不让他再给您惹麻烦。” “呵呵，行了，你去忙吧，下午直接走就行，不用告诉我了。” “那谢谢王姨了。” 今天中午没炒菜，许大春带着两个学徒做了一大盆的面条，又做了一锅的猪肉卤，混合着木耳和胡萝卜丝，满食堂的呼噜呼噜吸面条的声音，这可是实打实的猪肉卤，不是那些放一点猪肉借个味儿的菜卤，众人吃的这个爽啊，卤子做的有点咸，剩下了不少，好几个人都想要，可是原来还卖剩菜，现在不卖了，按理说这就是厨师的了，不过许大春也不要这个东西，两个学徒也不敢。 最后还是王主任做主，留给晚上值班的人吃，给今晚值班的两个人乐够呛，白白多吃了一顿肉啊，王主任又想了想，以后每天中午都留出来两份饭菜给晚上值班的人当晚饭。 这值班的一般都没什么事儿，主要是防着谁家有个突发状况需要帮助找不到人。 不大一会，许大春在门口等到了许大茂，坐上自行车带着两只老母鸡直奔乡下，本来一个人就够累的，又驮着许大春这个一百六十斤的汉子，给许大茂累的直吐舌头，最后还是许大春骑车带着许大茂。 骑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那大队，直接让许大茂带着他去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是前天刚走的放映员，他记得很清楚，还在他这带走了两只老母鸡，另外一个不认识啊，这是什么意思，组团要鸡来了？ 大队长正纳闷呢，只见那个不认识的一把拽过许大茂。 “给大队长道歉。” “大队长，对不起，我不该要您的老母鸡。” “保证。” “我保证，以后多给你们大队争取放电影的机会，不再要你们大队的东西。” 大队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个不认识的人拎着两个布袋子过来。 “队长大叔，实在对不起，我这个大哥不成器，我也是才知道这么回事儿，这不给您把鸡送回来了，顺便道个歉。”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不至于啊，这怎么话说的，快进来坐进来坐，老婆子，倒两杯水。” 这一路还真是把两人累个够呛，咕咚咕咚直接来个干杯。 “谢谢队长大叔。”许大春说着从包里拎出来两条半斤的五花肉放到桌上。 “队长大叔，这是给您的赔罪礼，您一定要收下，这事儿是我大哥办的不地道。” “哎呀，可不行可不行，那成啥了。” “大队长，您要是不收下，那就是不原谅我们哥俩，我们哥俩就只能带着愧疚活一辈子。” 倒也不至于，许大春就是想拿这事儿敲打许大茂，这时候许大茂也说话了。 “大队长，之前是我不对，我也接受教育了，您就收下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哎，你们两个啊，都是好孩子，原谅你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还没吃晚饭把？在这一起吃点，老婆子，去杀只鸡炖了。” “哎哎大队长，使不得，我俩吃过饭来的，您接受道歉了我俩就走了啊，这鸡可千万别杀。” 说完拉着许大茂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跑，这鸡要是杀了，那可真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明明来道歉还吃人家一只鸡。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村子，许大茂喘了好一会。 “大春，刚才大队长说原谅我的时候，我感觉可开心了，比我讹到两只鸡的时候都开心。” “呵呵，这回知道干人事儿的好处了吧，以后可别整那没皮燕子的事儿了啊，丢人，对了，这次下乡没勾搭小寡妇吧。” “哪能啊，你都那么说了，我哪敢啊。”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儿，而是对不对的事儿，有些错事儿可以干，有些错事儿不能干。” “那啥错事能干？” “比如我打你这事儿就是错事儿，但能干。” “我靠，你能不能对你这个唯一的大哥温柔点。” “呵呵，来，让我温柔的把你的腿弄断。” “不闹了不闹了，赶紧回家，太晚了。” 第35章 做席，首秀 两人到家都快九点了，娄晓娥知道两人今晚去干嘛，所以锅里准备了饭菜一直等着回来，虽然手艺一般，但是现在家里有肉有蛋，再怎么也比白菜帮子好吃，许大春也不挑，随便划拉两口就回屋了。 正好九点多，把牛里脊放到聚宝空间，又安排上几粒从食堂顺出来的花生米，等回头去黑市儿弄点豆油，做点酒鬼花生，没事往嘴里扔两颗，美滴很。 今天的事儿对许大茂应该有所触动，他的改造计划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心情着实不错。 次日清晨，吃完饭的许大春拿着自己新打造的刀具上班，今天下午这场喜宴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手，一定不能砸了招牌，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怎么想管这事儿，但是他作为一个厨师，以后也避免不了的会有这些事儿，索性借着这次给自己做个广告，也顺便给自己定个价，这个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家出得起的，也不会有太多，他可不想跟傻柱似的，做一次系弄个五块十块的，临走还得顺点菜，跌份儿。 九点多收了花生米，又弄了一些芝麻进去，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丰富聚宝空间里的食材种类，数量反而是其次，现在赚钱不是目的，如果想赚钱，他的包裹里还有从吉林带出来的虎鞭和老山参，随便复制一下拿出去都是嗷嗷值钱的好东西，那株野山参据他爹说有300年的年份了，虽然他不是特别懂，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在哪个年代都是值钱货，至于虎鞭就更不用说了，男人都懂。 今天中午是萝卜白菜炖粉条，南方菜太贵，北方现在菜样太少了，局限性太大，不过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昨天去村里，已经看到有些人家的菜地已经种上了，料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新鲜的各种蔬菜上市，到时候才是真正大展拳脚的时候。 跟两个学徒刚收拾完厨房，王主任就过来了。 “完事儿了吗，一起走吧，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咱们四个骑两辆。” “得嘞，走着。”许大春背上自己的刀袋和绿色小挎包。 “这里是啥啊？”王主任看着许大春身上皮子做的刀袋，又精致又好看。 “这是我自己的厨具。”说着打开刀袋给王主任展示了一下。 “嚯，你这。。。够专业的啊。” “那必须的啊，在四九城第一次出手，不能跌了我师门的份儿，更不能跌了王主任的面啊。” “就你小子嘴会说，出发吧，” 王主任和许大春一人带着一个学徒往她战友家赶去，要说王主任这位战友住的还真不算太远，四人骑着自行车也就半个来小时就到了。 刚一下车，只见一个跟王主任差不多大的中年妇女小跑着奔着他们过来。 “哎呦我的好王姐啊，你可来了，厨师来没来，我这都急死了。” “哈哈，妹子啊，你王姐啥时候掉过链子，呐，这就是我们街道办的大厨许师傅，做菜那叫一个好吃。” 来人打量了一下王大春，倒是没有因为年轻就不信任，毕竟跟王主任在战场上都是可以把后背和性命交给对方的交情了。 “小伙子这么年轻，可真是出乎我意料，这次你可帮了阿姨大忙了，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咱直接去厨房吧。” “不用客气，我就是来做饭的，带我去厨房吧。” 说着招呼了两个学徒跟着主家进了厨房，厨房是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也是临时的灶台，很简陋，主要是原本的厨房太小了，指望那个厨房做三桌菜就有点力有未逮了，刚一进棚子，就发现菜都已经洗好了，有一个大妈正在切菜。 “快停下快停下。” 许大春连忙喊了一声，厨房的众人闻言都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那看着许大春和主家，许大春上前看了一下已经切好的那些，好在不多。 “主家，这些已经切好的，我一会炒好了就当是我们几个的晚餐了，不能上桌。” “呃，许师傅，这是为何啊？”众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给个答复。 “众位，刚才这位大妈切的菜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如果稍微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薄厚不均，大小不一，如果用这个炒菜，薄的熟了的时候厚的还是生的，等厚的熟了，薄的就火大了，对口感和味道影响很大的，感谢众位在这里忙碌洗菜，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的，众位等着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