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重生摄政王太冷撩不得柳云舟裴清宴》 第1章 下辈子,不死不休! 第一章下辈子,不死不休! 柳家通敌叛国,被判满门抄斩。 祖父为证清白自刎而亡。 父亲大哥被五马分尸。 柳家一众男丁被斩首示众。 柳家女眷被扔到饿狼军团中,受尽侮辱…… 柳云舟双目猩红地看着不远处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的男子。 ——曾经的六贤王,当今的新皇,她的未婚夫,裴云鹤! “为什么?裴云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她被山匪掳走,失去清白。 是裴云鹤冒死将她救出,也是裴云鹤在她万念俱灰之际陪伴她,呵护她。 裴云鹤还曾发誓非她不娶。 她感动于裴云鹤的深情和不弃,倾尽柳家的一切辅佐他登上皇位。 谁料,成为皇帝后,裴云鹤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灭柳家满门! 裴云鹤声音凉薄:“柳家残害忠良,柳家叛军攻入皇城,你祖父柳德泽手刃小皇帝,意图谋反。” “种种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哪一件不够灭门?朕诛杀柳家,是清除叛党,是民心所归。” 听着裴云鹤满口歪理,柳云舟愤怒到颤抖。 这些,明明是裴云鹤的计谋,到头来,却全部清算到柳家头上。 原来,柳家只是裴云鹤的一枚棋子。 是裴云鹤登基的垫脚石。 “裴云鹤,好算计!” “当年你救我,许诺娶我,也是假的对吗?你接近我,是为了柳家的兵权对吗?”柳云舟问出这个问题时,满心悲凉。 “呵呵,姐姐你可真蠢啊。”一个娇俏女子笑着走过来,依偎到裴云鹤怀里。 来人名为曲朝烟。 曲朝烟原本是祖父麾下小将的女儿。 小将曾有恩于祖父,小将死后,曲朝烟差点被卖到花楼,祖父救下她,还将她接到柳府好生照料。 她也将曲朝烟当成亲姐妹,借助柳家资源让曲朝烟名扬天下。 可。 曲朝烟就是个白眼狼,背着她跟裴云鹤苟且不说,还对柳家落井下石! “皇上是天下至尊,怎么可能会娶你这种被人玷污还怀上野种的贱货为妻?”曲朝烟居高临下。 “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被山匪掳走,是皇上与我安排的一出好戏,当然,救你的人也不是皇上,而是那个早就死透的摄政王。” “你说巧不巧,你被玷污后堕下的胎儿很适合炼药,正是那死胎炼成的毒药才让我们的死对头摄政王死于非命,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呵呵。” 曲朝烟像是故意刺激柳云舟一般,笑得放肆张扬。 “你,说什么?”柳云舟如被五雷轰顶。 她被山匪劫走,被玷污有孕,竟是裴云鹤安排的毒计? 救她的人,不是裴云鹤,而是……摄政王? “啊!” 柳云舟仰头跪在冰天雪地中,血泪从眼角滑落。 真相如长剑贯心,将她内心最后一丝希冀戳破。 当初,她听从裴云鹤的安排,利用三哥的关系,费尽心机接近摄政王。 获得摄政王的信任后,伺机盗走了龙玉。 没了龙玉,原本就体弱的摄政王每况愈下,暴毙而亡。 是她,害死了摄政王! 想到摄政王那个光风霁月的绝美男子临死时的凄惨悲凉,柳云舟如被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到底有多眼瞎心盲,错付深情,害死恩人,害了柳家! 心被真相撕得千疮百孔。 好痛,痛得撕心裂肺。 痛得肝胆俱裂。 “柳云舟,只要你交出龙玉,朕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裴云鹤冷声道。 听到“龙玉”两个字,柳云舟清醒了些。 她虽不知龙玉有何神奇之处。 但摄政王因龙玉而死,裴云鹤也想得到龙玉,说明龙玉非同寻常。 “你做梦!”柳云舟恨意滔天。 她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裴云鹤,你永远得不到龙玉。” 砰! 曲朝烟一脚将柳云舟踢翻,重重地碾在柳云舟脸上。 “皇上,您跟她废什么话?” “让饿狼军团好好伺候伺候她,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曲朝烟话音未落。 柳云舟趁势狠抓住她的脚踝,泣血的眸子一片决绝,“曲朝烟,不知你肮脏的血能不能慰藉我柳家的上百口人命。” “柳云舟,你要干什么?”曲朝烟和裴云鹤都脸色一变。 “一起死吧!”柳云舟捏开柳家特有的火药丸。 “裴云鹤,曲朝烟,若有来世,我柳云舟定会与你们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轰隆! 爆炸声起,火花炸裂,血肉四溅。 鲜血伴随着雪花腾空而起,染就一地血红。 “不死不休!” 柳云舟临死前的怒吼不断在天空里回荡,久久不绝! …… “偷本王的东西,还敢与本王不死不休?”冰冷愤怒的声音在柳云舟耳边响起。 极致的痛楚和强烈的窒息感传来。 柳云舟被迫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对上了一双愤怒慑人的眸子。 那双眸子非常奇特。 眼白如秋水一般干净清澈,眼球如夜幕苍穹一般深邃广袤,漂亮的凤眼如黑夜映入秋水,星光被尽数敛起。 他剑眉如峰,倾斜着飞入鬓角,平添了几分英气。 凤眼狭长,鼻梁高而挺,容颜俊美,倾世无双。 明明是清贵不可攀的绝世仙人,此时此刻却怒意充斥,浑身散发着如鬼神一般的黑暗杀气,让人忍不住颤抖。 柳云舟惊愕。 眼前这个人,是摄政王裴清宴? 可,他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啊…… 已死的人复活了不说,还掐住了她的喉咙? 柳云舟呆呆地看着裴清宴那张倾世无双的脸颊,看着他常坐的轮椅…… 一切,都那么真实。 裴清宴察觉到了柳云舟注视着他,一脸厌恶。 他扼住柳云舟喉咙的手越发收紧:“将龙玉还给本王,本王饶你不死。”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语。 久远的记忆涌上心来。 当初她盗窃龙玉时,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她被裴清宴当场抓获,裴清宴愤怒之下,扼住她的喉咙,命她交出龙玉。 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的场景怎么会重现? 是在做梦吗? 看着梦里裴清宴鲜活的模样,柳云舟忍不住流泪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裴清宴,对不起。” 裴清宴看着上一刻还要与他不死不休的女人,这一刻却痛哭流涕地道歉,眉头皱起。 “柳云舟,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裴清宴眸色漆黑,下手越发用力。 第2章 她,浴火重生了! 第二章她,浴火重生了! 比之前更加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死亡感迫近。 柳云舟痛苦不堪。 这种死亡感和痛苦感太过真实。 这真实感告诉她,这不是梦,她还活着。 可她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柳云舟没时间多想,身体自然的求生欲之下,她拼命挣扎:“我没有耍花招,我知道错了。” “我还,还给你,龙玉,在,我,腹……” 愤怒之中的裴清宴手劲极大,柳云舟意识开始混沌。 她双眼翻白,气息渐弱。 砰! 就在柳云舟以为自己会再死一次的时候,裴清宴将她扔到了石板上。 久违的空气涌来,柳云舟大口喘着粗气。 “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敢耍花招,本王绝不客气。”裴清宴的声音夹杂着黄泉寒气。 “不会了。”柳云舟嘶哑着声音:“这辈子都不会了。” 说罢,柳云舟掀开衣裳,露出腹部的伤口。 当初。 她为了偷走龙玉,生生将腹部割开,将龙玉藏了进去。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将龙玉藏到血肉里,故而,她成功盗走了龙玉。 说来讽刺。 她虽成功盗走了龙玉,却也因伤口感染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 高烧退却后,那伤口竟莫名其妙愈合了,龙玉也被封在了她的血肉里。 此后,她一直身体孱弱,没有机会再取出来,也正因为如此,龙玉始终没落到别人手中。 柳云舟强忍着疼痛将龙玉从腹部深处挖出来。 鲜血横流,痛如刀割。 但,这点痛跟之前的肝胆俱裂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还给你,对不起。” 柳云舟将龙玉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将龙玉交出去之后,柳云舟终于获得了片刻思考的机会。 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身体已被炸飞,是断然不可能存活的。 可疼痛感和冰冷触感都告诉她。 她还活着,她没死。 这也不是梦。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五年前! “苍天有眼,裴云鹤,曲朝烟,我柳云舟从地狱爬回来了!” “这一世,我会拼尽性命与你们不死不休,让你们血债血偿!”柳云舟在心底近乎疯狂地怒吼。 …… 裴清宴生性好洁。 一向宝贝的龙玉被柳云舟糟蹋成这般,他嫌弃地拿出手绢擦拭着。 擦拭到龙玉的眼睛时,手指不小心被龙玉上的突起割破。 鲜血急流而下,落到龙玉的眼睛上。 他的血和柳云舟的鲜血融合,转瞬被龙玉吸收殆尽。 也是在这时。 裴清宴耳边蓦然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什么五年前,什么重生,什么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这声音,毫无疑问是柳云舟的。 诡异的是,柳云舟明明没开口,他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裴清宴杀意腾起。 为了盗走龙玉,这女人到底准备了多少新花样! 他冷冷地盯着柳云舟。 柳云舟沉浸在思考中,并未察觉到裴清宴的注视。 她无比庆幸上苍让她重回到这个节点。 只要龙玉还在裴清宴手中,裴清宴就不会在朝宁八年暴毙。 小太子不会因裴清宴的死而变成小暴君。 有裴清宴坐镇,裴云鹤就没办法毫无顾忌地拓展势力。 她和柳家更不会成为裴云鹤的棋子,前世的悲剧不会再重演。 裴清宴盯着柳云舟的嘴唇。 又来了! 他明明看到柳云舟没有张口,她的声音却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他清晰地听见柳云舟说他会死在朝宁八年。 可,神医林鹤归明确告诉过他,就算有龙玉在,他也顶多还有半年寿命。 小暴君是指的小太子? 那孩子那般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会成为小暴君? 裴云鹤谋权篡位,这倒是与他所调查的一致。 裴清宴眼神越发幽深。 这女人是妄言还是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前世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 裴清宴心底有无数疑惑,面上却什么都不显。 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柳云舟。 柳云舟回过神来之后,终于察觉到了裴清宴杀人般的眼神。 柳云舟头皮发麻。 裴清宴此人向来喜怒无常,眦睚必报,尤其讨厌被人背叛。 这一遭她碰触到了裴清宴的底线,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才浴火重生,有许多事要做,必须得想个办法安全离开这里。 第3章 掐断仇恨的火苗 第三章掐断仇恨的火苗 裴云鹤见裴清宴不回应,又将目光转向柳云舟。 “云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怕,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裴云鹤说这话的时候,对柳云舟使了眼色。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一字不差。 “六贤王,你误会了。”柳云舟用力捏紧衣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是我鬼迷心窍想偷走摄政王的龙玉,摄政王没对我做什么,伤也是我自己弄的。” 说罢。 柳云舟朝着裴清宴行了大礼:“摄政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甘愿受罚,还请摄政王责罚。” 这话一出。 裴云鹤的脸色大变。 这个贱人失败了? 明明已约定好,待柳云舟成功盗走龙玉后再发信号给他,他才会进来接应。 结果这贱人不仅没盗走龙玉,还将他牵扯了进来! “云舟,你为何要盗窃龙玉?”裴云鹤眼底全是阴鸷。 他做出惊讶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斥责道,“你莫非不知龙玉对摄政王有多重要?你怎么能做这种荒唐事?” 柳云舟在心底冷嘲一声。 知道她失手后,裴云鹤立马将自己摘干净。 这个人的自私和凉薄,一览无遗。 前世的她,却沉浸在裴云鹤编织的谎言里,对这些视而不见,真是又蠢又瞎。 “对不起。”柳云舟并不理会裴云鹤。 她再度对裴清宴道歉:“摄政王,我知错了,只要能平息您心中的愤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清宴一边听着柳云舟的愤怒心声,一边冷眼看着裴云鹤的演戏。 他嘴角噙起微微弧度,幽幽地问裴云鹤:“六弟以为该如何惩罚为好?” 裴云鹤没想到裴清宴会将球踢给他。 他眉头蹙起。 眼下,柳云舟已失败,他又掺和了进来,情况不妙。 他必须将自己摘干净。 但,柳云舟虽失败,柳家却还有大用处,他不想舍弃柳家这枚棋子。 “盗窃龙玉乃是大罪,罪可当诛。”裴云鹤权衡了片刻,说道,“只不过,还请摄政王念在柳家满门忠烈的份上,留云舟一命,改为打三十大板,您觉得如何?” 三十大板! 柳云舟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本就有伤,又因割开腹部流了许多血,再被打三十大板,不死也得残了。 真狠啊! 裴清宴也眯起了眼睛。 就算一个强壮的男子被打三十大板,也得丢半条命。 裴云鹤明面上为柳云舟求情,却句句将柳云舟打入深渊。 偏偏,就算柳云舟出什么事,裴云鹤自己也能摘得干干净净。 这算盘打得响。 裴清宴手指轻轻点着轮椅上的玉珠。 思索了片刻。 他点了点头,语调淡淡:“就依六弟所言,打三十大板。” 柳云舟的脸色白下来。 三十大板,轻则伤筋动骨,落下残疾。 重则,死! 柳云舟知道这是她的报应。 她没有再辩驳,自行去挨打。 啪! 板子重重地落到身上。 声音极响,柳云舟却没觉得太疼。 打她板子的侍卫绝不敢随意放水,能让他们放水的,只有裴清宴。 裴清宴为什么会放水? 以裴清宴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应该会往死里罚她才对? 柳云舟惊愕看向他。 日光下。 裴清宴身上笼着一层绯色光芒。 他如神祇一般,高高在上,不可高攀。 那张倾世无双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与他清冽气质格格不入的玩味笑意。 似是察觉到柳云舟在注视他。 裴清宴立马将笑意收起,恢复成了往日的冰冷。 他前后变脸速度极快,快到柳云舟以为自己眼花了。 三十板子结束。 柳云舟衣裙上已染满了鲜血,看起来极其吓人。 只有柳云舟自己知道。 她的伤口只是表面看起来狰狞,内里并无大碍。 “多谢摄政王开恩。”柳云舟挣扎着起身。 因她本就失血过多,板子没有让她伤筋动骨,皮肉伤却是避免不了的。 一站起来,顿觉天旋地转,头晕脑胀。 “坏了。”柳云舟心底一紧, 她腹部和臀部都疼得要命,若是跌下去…… 她无法想象后果。 就在柳云舟做好跌落的准备时,一双手抓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柳云舟一回头,看到了裴清宴放大了的惊鸿容颜。 她吃了一惊。 一向高洁的裴清宴,竟接住了满身是血的她? “谢……” 话还没说完。 柳云舟脑海中莫名出现了无数奇怪讯息。 “蛊虫在心脏,蛊毒,毒在下焦,半年寿命……” 讯息断断续续涌进脑袋里,头被震得嗡嗡直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白色房间出现在眼前。 “什么蛊虫?什么蛊毒,怎么有个白色房间?”柳云舟探身向前,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放肆!”蓦地,一声冷呵伴随着慑人杀意在周身弥漫。 柳云舟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脸距离裴清宴的脸只有一指之遥。 “啊,对不起,对不起。”柳云舟慌张地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 没了裴清宴支撑,身体虚弱的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好巧不巧。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台阶上,彻底晕了过去。 裴清宴:…… …… 漫天鲜血! 柳云舟看着祖父拔剑自刎。 看着父亲和大哥他们变成四分五裂的尸块。 看着是无数柳家人的头颅滚落不停。 寒风凛冽,血落成冰。 入目处,是人间炼狱,是血色尸山,是柳家无数冤魂。 “不,不要!” 柳云舟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悲恸的哭声将她带回现实。 眼前,没有血腥,也没有尸体。 只有淡蓝色的帷帐和透过窗棂的阳光轻抚脸颊。 意识逐渐回归,混乱的记忆也重新归位。 她,做噩梦了。 梦到了前世柳家被满门抄斩的血腥场景。 “姑娘,您可算醒了!”耳边,有惊喜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柳云舟有些发怔。 这声音,是她的贴身丫鬟知夏的。 知夏对她很忠心。 她却在曲朝烟的怂恿下,寻了个由头将知夏发卖出去,知夏被卖后没多久便被活活折磨死。 她,这是回家了? 啪! “小蹄子,大呼小叫做什么?吓老娘一跳!”有尖酸刻薄的声音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不过是发个烧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夫人也真是会使唤人,非让老奴冒着寒风白走这一遭儿。” 听到这尖酸刻薄声。 柳云舟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这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 第4章 我若说谎,天打雷劈 第四章我若说谎,天打雷劈 这声音,正是母亲的陪嫁林婆子的。 母亲对林婆子极为信任。 她也将林婆子当成长辈看待,敬重有加。 可就是这林婆子,在母亲染病后,以母亲不能侍奉父亲为由,没日没夜劝说母亲给父亲纳妾。 母亲耳根子软,在林婆子不断撺掇下,将林婆子的侄女纳了进来。 后来,林婆子姑侄俩联手,故意克扣母亲的药物和饭菜,活活将母亲磋磨死。 想到前世母亲死时的惨状,愤怒与仇恨涌上心头。 好,很好! 既然这老货送上门来,那她就先拿这老货开刀! “林婆子,谁准你打我的丫鬟?”柳云舟厉声呵斥。 林婆子被吼,先是一愣。 随即阴阳怪气的:“哟,姑娘耍大小姐脾气呢?” “您既如此精神,说明是没大碍的,老奴也可以回去禀告夫人了……” 砰! 林婆子的话还没说完,柳云舟已走到林婆子跟前。 她猛地抓住林婆子的头发,狠狠地将林婆子的头磕在墙上! 这一下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柳云舟又拎起林婆子的领子,巴掌不断落在林婆子的脸上。 啪! 啪!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她都下了死手。 柳云舟出手太快,又太过猝不及防。 林婆子被打懵了,待她反应过来时,头已被磕破,脸也被扇成了猪头。 “大,大小姐,你为何突然打人?” “本小姐想打你就打你,还要理由?” “你,你这么对老奴,老奴会如实告诉夫人的。” “你还有脸提我娘?”柳云舟怒气更盛。 她再度狠抓住林婆子的头发,浑身散发出的煞气如鬼魅索命。 林婆子瞧着柳云舟眼中的杀意,心底生出无限恐惧。 现在的柳云舟就像从地狱走来的索命厉鬼。 她有预感,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杀人啦。” “大小姐杀人啦!” 林婆子仗着柳云舟身体虚弱,挣脱开控制后,一边大叫着一边屁滚尿流往外逃。 柳云舟打林婆子时动作太大,伤口撕开,没力气去追。 “便宜这老货了。”柳云舟望着林婆子逃窜的背影,杀意迸裂,“下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 知夏被吓傻了,等林婆子逃走后才堪堪反应过来。 “姑,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知夏结结巴巴的。 柳云舟抬起脸,从逆光中看到知夏略带稚嫩的面容,一脸歉意,“我没事,知夏,对不起。” 知夏更懵了。 “姑娘,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呀,又流血了,姑娘您快躺下,我帮您上药。” 腹部和后面都疼得要命,柳云舟只能侧躺着。 知夏拿了药,小心翼翼地给柳云舟涂上。 药水与伤口一碰触,柳云舟疼得咬紧牙根。 知夏心疼不已:“姑娘您实在太可怜了。” “前阵子,您刚为曲朝烟顶罪挨了三十板子,伤还没好利索呢,现下又挨了三十板子,这六十板子下来,就算是男子们也承受不住,何况您腹部还有伤。” “您都发了三天高烧了,我看着都觉得疼。” “姑娘,不是我说您,您就是太善良了,先前曲朝烟那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干嘛要替她顶罪啊?” “还有,六贤王也真是的,竟然让您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去摄政王那里偷东西,平白又让您挨了三十板子,太过分了。” 知夏絮絮叨叨地说着。 柳云舟却捏紧了手。 五年前,她是替曲朝烟顶罪过。 那时,曲朝烟将定国侯家的掌上明珠悦容郡主推到了湖里。 曲朝烟害怕自己无权无势会被打死,哭着求她帮忙顶罪,说什么看在柳家的面子上定国侯会从轻发落。 她犯蠢替曲朝烟顶了罪,挨了三十板子,丢了半条小命。 养伤养了没几天,裴云鹤又来怂恿她去裴清宴那盗龙玉。 她为了盗走龙玉又割开腹部。 如此伤上加伤,落下病根,才导致她身体一直虚弱。 “知夏。”柳云舟问,“你刚才说的顶罪,是不是曲朝烟将定国侯家的悦容郡主推到湖里的事?” “是啊。”知夏气鼓鼓的,“姑娘丢了半条命,她一次没来看过姑娘也就罢了,还有闲情逸致跟六贤王去参加诗会。” “六贤王也是的,他喜欢的人是姑娘您,怎么能带曲朝烟去参加诗会呢?就不知道避避嫌么。” 知夏说了半晌,瞧着柳云舟没特别大的反应,不免有些担心。 “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柳云舟又问,“我昏迷在摄政王府,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知夏说起这个更气了: “我本来以为六贤王在场,他一定会亲自将您送回的,谁知,六贤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是摄政王通知了三少爷,三少爷将您带回来的。” “我三哥?”柳云舟笑了起来。 “姑,姑娘,您别生气……”知夏知道自己说多了,战战兢兢的。 “我没生气,我是高兴。”柳云舟说。 幸好不是裴云鹤送她回来的! 现在的她,一想到自己与裴云鹤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就觉得恶心无比。 “那,我给您端点饭菜来,您吃点东西,先睡一觉。” “不,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去做。”柳云舟道。 按照时间推算,今年是朝宁五年。 这一年,柳家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其中一件就是定国侯府与柳家反目成仇。 而,两家反目的导火索就是她替曲朝烟顶罪这件事。 她记得清清楚楚,两家彻底闹翻,就在她盗走裴清宴龙玉后不久。 目前。 最糟糕的情况还没出现,她还有机会挽回两家的关系。 柳云舟强忍着剧痛下床来。 “姑娘。”知夏吓了一跳,“您还不能下床!有什么事交给我们去做便是。” “我得亲自去趟定国侯府。”柳云舟的伤口已被撕开。 稍稍一动,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柳云舟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知夏眼泪汪汪:“您伤得非常重,伤口又裂开了,若是强行走动,怕是会落下病根,您还是等伤好一些再去吧。” “不行,拖延下去怕是会生变故。”柳云舟咬着牙。 第5章 坏了,惊马了! 第五章坏了,惊马了! 柳云舟记得,悦容郡主本就有体弱之症。 被曲朝烟推下湖后,寒上加寒,元气大伤,太医诊断以后子嗣困难。 她在曲朝烟的建议下,给悦容郡主送了一副据说可以药到病除的“民间神药”。 哪知悦容郡主喝下神药后,腹痛不止,流血不止,最终彻底失去生育能力。 定国侯以为柳家故意欺辱他们,大怒之下,与柳家反目成仇。 悦容郡主也怀恨在心,对她疯狂报复。 定国侯与柳家交恶后,她和柳家的名誉一落千丈,人人喊打,而罪魁祸首曲朝烟却利用这件事获得了美名。 这一次,她不仅要解除两家的误会,还要让曲朝烟原形毕露! “知夏,你差人告诉六贤王,我邀请他去定国侯府一趟。”柳云舟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这句话。 她不想再与裴云鹤有任何交集。 但。 悦容郡主坠湖之时,裴云鹤就在不远处的游船上,是他将悦容郡主救上船的。 他既是悦容郡主的救命恩人,又素来有与世无争公平公正的名声在外,选他来当证人最好不过。 她,也很乐意看裴云鹤和曲朝烟狗咬狗。 “知春,你让曲朝烟去一趟定国侯府。”柳云舟朝着门口冷声道。 在门外偷听的知春乍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 “是,是,奴婢这就去。”知春匆匆跑开。 知夏眉头紧锁,“这知春越来越没规矩了。” 柳云舟嘴角勾起。 原来,知春在五年前就被曲朝烟收买了。 “姑娘,需要警告她吗?”知夏问。 “不必,静观其变。”柳云舟往前迈了一步。 尚未愈合完全的伤口被撕开,鲜血很快浸透了衣衫。 疼痛感牵扯全身,动一动宛若凌迟。 柳云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披上衣裳,艰难地走出屋子。 知夏很是心疼,又阻止不了,一边落泪一边将柳云舟扶到马车上。 “这点痛不算什么。”柳云舟拿了手绢给知夏,“别哭了。” “姑娘,我就是替您不值,您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遭这种罪?”知夏擦着眼泪。 第6章 不会有错,是龙玉! 第六章不会有错,是龙玉! “啊!” 曲朝烟狠狠挨了一耳光。 她惊叫一声:“云舟姐姐,你,你打我做什么?” “跪下!”柳云舟面色冰冷。 曲朝烟一脸无辜和委屈:“为,为什么呀?” “跪下!”柳云舟声音里恍若带了黄泉之气,“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曲朝烟气得要命,偏偏又不能发作。 她暗暗看了裴云鹤一眼。 裴云鹤果真以为柳云舟是吃醋才惩罚曲朝烟。 他享受着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优越,没表态。 曲朝烟没办法,只能跪下来。 柳云舟看着曲朝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快意。 她虽暂时还不能动裴云鹤。 但,现在的曲朝烟还不成气候。 她想打就打! 柳云舟深呼吸平复心绪,转头对定国侯夫人说:“侯夫人,我刚才的动作吓到您了,事出有因,还请您多多包涵。” 定国侯夫人皱了皱眉,六贤王没有作声,她自然也不好言语。 柳云舟继续说:“还请侯夫人也将定国侯请来,一并见证。” 定国侯夫人说:“侯爷正在接见一位贵人,怕是不能前来,等会儿我将此事转达给侯爷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柳云舟道。 定国侯就是条老疯狗。 他性格是仗义豪爽,却是个偏执的宠女狂魔。 前世柳家被他狂咬,吃尽了暗亏。 她必须要让这老顽固亲眼见证真相才能放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定国侯夫人不悦。 柳云舟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我要认错,就要有诚意。我不介意等,六贤王介意吗?” 裴云鹤微微一笑:“侯夫人,就依着云舟吧。” 侯夫人无话可说了。 一屋子人等了近半个时辰。 定国侯终于到来。 定国侯名为穆启青,年过四十,身形魁梧,眉粗唇厚。 面容凶相,不怒自威。 他进屋后,径直走到六贤王跟前行了礼。 随即,转头对柳云舟横眉竖目,语气不善,“本侯已知你的来意,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本侯可以给你一刻钟时间,说吧!” “谢侯爷。”柳云舟呼出一口气。 她顶着虚弱的身体苦苦捱了半个时辰,已到了极限。 没时间拐弯抹角,柳云舟直截了当地说:“我今儿来,是想跟侯爷侯夫人认错,之前,是我欺骗了你们。” “将悦容郡主推下湖的人不是我,是曲朝烟。” “曲朝烟惊吓之余求到我头上,让我帮忙顶罪,我考量着她孤身无助,一时犯浑应了她的要求。” “我柳家一向重信重义,家风严谨,我违背了这个‘信’字。这段时间我很煎熬,很痛苦。” “所以,思虑再三后,我来向您二位认罪。”柳云舟语气诚挚,“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这话一出。 屋子里的人表情各异。 尤其是跪在角落里的曲朝烟。 在听到柳云舟的话之后,曲朝烟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如坠冰窖里。 她在来定国侯府的路上就预感到不好。 但又想着柳云舟已经替她顶罪了,此事也过去很长时间了,不会再出问题。 可谁知,柳云舟这个疯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曲朝烟位卑言轻,在这关头更不敢出声,只狠狠地将指甲扣在肉里。 定国侯震惊了一阵,才说道:“柳云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当着太后的面承认的罪行,如今你出尔反尔,是大不敬!” “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随意找了个替罪羊?” 柳云舟听到“替罪羊”三个字时。 不堪的记忆一涌而上。 前世悦容郡主被害的丧失生育能力后,她费尽口舌辩解,甚至找出证人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然而,无人信她! 不管她怎么辩解,都会被人曲意解读。 她的“恶行”被广泛传播。 她被千夫所指,铺天盖地的骂声将她淹没,将柳家淹没…… 那种地狱,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柳云舟攥紧手,字字铿锵:“侯爷,我句句属实,愿用柳家的名誉和我的性命做担保,我若说谎,天打雷劈,柳家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您说的替罪羊,这事简单,我特意请六贤王来,就是请六贤王帮我作证。” 柳云舟看向裴云鹤:“悦容郡主坠湖时,六贤王就在不远处的游船上,相信六贤王都看见了。请您还我一个清白。” 裴云鹤没想到柳云舟请他来是为这事。 他当时的确在附近。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是谁推的悦容郡主。 裴云鹤权衡了片刻,道: “本王的确在附近,只不过当时情况混乱,云舟又认了错,本王便没作多想。本王相信云舟不会妄言,再次翻供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柳家都毫无益处,本王相信云舟的话。” “再者,此事要查也简单,等悦容郡主醒来后一问便知,若是悦容郡主记不清,总有其他人瞧见了。” 裴云鹤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给柳云舟作证,又将自己摘干净,还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 柳云舟心底冷笑。 如她所想,不管裴云鹤看见没看见,都会说对她有利的话。 因为。 裴云鹤不想失去柳家这枚棋子,又迫切想挽回上次的事,他不会给出别的答案。 定国侯夫妇觉得六贤王的话很有道理。 柳云舟若真是凶手,多此一举只会让柳家难堪。 柳家人一向重信重义,柳云舟此举也算合情合理。 定国侯将目光转向曲朝烟:“真是你推的悦容?” “我……”曲朝烟昂起头。 她眼中含泪,委屈地看向柳云舟,“云舟姐姐,我一向敬重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外之意是柳云舟在诬陷她。 柳云舟嘴角勾起冷笑:“你的意思是,六贤王在说谎?” “不,不是。”曲朝烟摆着手,“这与六贤王无关,柳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句句不提真相如何。 句句都在内涵柳云舟仗势欺人。 “呵。”柳云舟冷笑。 前世,她身陷囹圄,求曲朝烟说出真相时,曲朝烟也是这般偷换概念的。 不明真相的百姓被蒙蔽,她和柳家被无休止谩骂,罪魁祸首曲朝烟反而成了受害者,获得无数人同情。 “曲朝烟,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柳云舟声音冰冷。 “你既然觉得冤枉,那,就将此事交给刑部处理,你可敢?” 第7章 他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第七章他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一听柳云舟要将此事交给刑部处理,曲朝烟慌了。 这件事不难查,她矢口否认没有任何意义。 今日她怕是难以混过去。 曲朝烟恨得不行。 该死的柳云舟,既然给她顶罪了,就该一帮到底,出尔反尔算什么! “姐姐。”曲朝烟心底愤恨,脸上却梨花带雨的,“我认了便是,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我从十岁便在柳家居住,柳家待我恩重如山,姐姐对我来说更如亲姐姐一般,若是咱们姐妹为此对簿公堂,闹到尽人皆知,那,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柳云舟捏紧了袖口,双目猩红。 曲朝烟还敢提“姐妹”这两个字! 她还有脸提“姐妹”二字! 前世,她是真心实意将曲朝烟当成亲妹妹的,不计后果对她好,维护她,照顾她。 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前世之仇历历在目。 压不住心底的愤恨,柳云舟厉声道,“那你就去死啊!” 曲朝烟一愣。 她特意提出“姐妹情谊”,是笃定了柳云舟会心软,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柳云舟会用如此狠厉的语气对她说话。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啊?”曲朝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不停抽噎。 “你不要叫我姐姐。”柳云舟知道自己方才陡然上升的愤怒情绪会惹人生疑。 她将恨意压下,换成恨铁不成钢的严厉语气: “你在我柳家八年时间,已是半个柳家人,那你应该知道,我柳家将忠信看的比命还重要,若是失去了‘信’字,对于我们柳家人来说,不如去死。” “你平日里如何任性我不管,但此事已经触及到了柳家底线,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六贤王,定国侯。”柳云舟大义凛然,“我所犯的错,我自会承担。但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六贤王和定国侯都是公平公正之人,定然不会冤枉了谁。云舟惶恐,想将此事交给您二位,请您们让真相大白,保住柳家的忠信之名……噗!” 柳云舟的话还没说完,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地往下倒。 “云舟小心。”裴云鹤想搀扶柳云舟。 柳云舟巧妙避过他,晕倒在知夏怀里。 她顺势捏了知夏的手腕一把。 知夏一凛。 这是在马车上姑娘与她约定的暗号! 暗号一到,姑娘装晕,她要迅速带姑娘离场。 知夏搂住柳云舟,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姑娘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呀,姑娘又发烧了。” “六贤王,定国侯,我家姑娘伤口被反复撕开,血流不止,眼下又烧了起来,耽搁久了怕是会出事儿,奴婢请求先将姑娘带回去看大夫。” 定国侯见柳云舟如此模样,也不好再留人。 他挥了挥手,命人好生将柳云舟送上马车。 裴云鹤本想跟上去。 他往前迈了一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 马车上。 柳云舟透过纱窗看着定国侯府越来越远,呼出一口气。 不管结果如何,该做的事她已经做了。 待放下纱窗时,她用余光瞥见了一辆漆黑色的马车也从定国侯府离开。 柳云舟眉头微蹙。 这辆马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定国侯接见的贵人是…… “姑娘,咱们这时候离开,岂不是便宜了曲朝烟?”知夏的声音打断了柳云舟的思绪, “在姑娘面前她都敢颠倒黑白,姑娘这一走,她指不定在背后说什么呢,若是六贤王和定国侯被她骗了可怎么办?” 柳云舟道:“傻丫头,我们这时候退场才是最佳选择。” 知夏不解。 柳云舟闭上眼睛,喃喃:“定国侯没那么容易被骗,我已将话说到那个份上,他自会有定论。” “我的目标已达成,这就足够了。” 知夏还是愤愤不平:“可,姑娘先前替她挨了板子啊,就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 柳云舟冷笑。 放过曲朝烟? 笑话。 若是她不走,接下来定国侯定会询问她该如何处理曲朝烟。 她做主罚了曲朝烟,很容易落下话柄,回柳家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