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轶闻》 1. 第 1 章 九月的京都,依旧笼罩在炎热闷燥的夏末,傍晚的天灰暗昏黄。 连续几天的潮热阴雨,A大音乐学院仿佛被雨淋透,图书馆旁那栋标志性的砖红色声乐楼,此时矗立在斜风细雨中,似披了件鲜艳织锦斗篷的少女,正垂眸受着雨幕洗礼。 窗外雨声潺潺,图书馆的借阅室却一片安宁,偶尔有空调机送风的轻响,还有学生翻书的簌簌声。 南婳推着还书车,缓步走在图书馆七楼借阅室的书架间,时不时停下,将车上的书籍按序列小心妥善地放回到原处,有时书架太高,只能垫脚站在移动梯上,头顶吊灯的光芒照得她细白纤瘦的手臂几欲透明。 将车上的书籍全部归还,南婳松了口气,轻敲了敲有些酸硬的肩膀,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去找勤工助学区的唐老师签退。 唐老师刚处理完学生的登记信息,见南婳过来,她笑眯眯地朝人招手。 南婳连忙走过去,拿笔在签退表的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唐老师,推车和梯子我放回原位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这有你的东西。” 唐老师抽/出刚才压在文件夹下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递给她,示意南婳快看看。 南婳下意识伸手,并不记得自己在这落了一张纸条,唐老师笑得暧昧:“刚才你不在,有个瘦瘦高高,戴眼镜的男生让我转交给你。” 南婳捏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行端方工整的字迹,反面还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南婳似乎早已经习惯,收起纸条礼貌地同老师告别。 “老师,那我先回去了。”女孩的声线干净清澈,唇角微微抿起抹上扬的弧度,莫名的好看。 唐老师笑着点头,南婳这学生不仅是常年专业第一的学霸,而且长得漂亮,标准的鹅蛋脸,骨相出挑,五官精致明艳,一双清凌凌的鹿眼却不失清纯,从上学期在图书馆勤工助学开始,来图书馆的男生就多了不少,其中就有人专门跑她这来打听南婳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今天这张纸条,已经数不清是她帮忙转交的第多少张了。 南婳走出安检门,这会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图书馆一楼大厅没什么人,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似乎一直就没停过,南婳撑开雨伞,踏过积满水的地面,快步往食堂走。 手机传来震动,南婳敏/感的神经一紧,当看到来电人是学姐温思琼,她僵直的肩膀这才松弛下来。 “学妹,你现在在哪呢?”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女生的询问。 “学姐,我还在学校。”南婳撑着伞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啪嗒啪嗒的雨滴砸在地面,溅起的水渍打湿她白色帆布鞋的鞋面,很快潮了一片。 温思琼“啊”了声,语气无奈又夹杂着一丝商量的口吻:“学妹,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房经理让你提前一小时过去,需要先彩排一下。” 正常情况下,平时的演出根本不需要彩排,但听房经理说今晚酒吧有几位贵客要来,都是京城上流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考虑到薪酬和后果,温思琼第一时间打来这通电话。 南婳这会已经小跑到食堂,裤腿已经被打湿,她微微往上卷了卷,露出两截莹白细瘦的脚踝。 “那我吃完晚饭就过去。”她轻声回应,电话里夹杂着食堂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 听见南婳还没吃晚饭,温思琼不好意思再催:“那你先吃饭,过去以后记得给我发消息哦。” 挂断电话,南婳退出通讯界面,这才注意到五分钟前,唐老师给她转了工资。 这个暑假她没回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学校,一边忙着比赛,一边勤工助学,两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但和自己先前的存款加一起,离这一学年的学费又近了点。 匆匆吃过晚饭,南婳跟室友打了声招呼便搭公交车去往SOMAL,正是温思琼驻唱的那家酒吧,也是南婳帮对方代班的地方。 温思琼学姐今年大四,跟南婳同是音乐表演专业的学生,也是校音乐社舟旅人乐队的主唱,平时经常接一些校外的演出,在音乐圈内已经小有名气。 SOMAL是京都一家高端清吧,在其中消费的顾客非富即贵,环境比酒吧相对安静安全隐秘,温思琼是那的驻唱歌手,有时碰上时间冲突的演出,便找南婳帮她代班。 南婳一开始有所顾虑,直到学姐带她去SOMAL看了几场演出,再加上极具诱惑力的时薪,而且当日结算,南婳随即答应了代班。 近40分钟的车程,南婳终于抵达SOMAL。 她背着书包熟门熟路的往偏厅的员工区走,一边给温学姐发去消息,对方秒回:“呜呜呜宝贝你到得太及时了!这是今天的工资,我先转给你~晚上的彩排和演出,你加油哦!” 温思琼一向慷慨,总是在演出结束前就提前给她转账,南婳的脑袋飞速运转,想到这学年的学费终于凑够,她长长松了口气,唇角的笑痕不经意间蔓延开,她没有立即收下,而是发了个“OK”的手势过去。 南婳收起手机,匆匆赶到化妆间,还未进去,房经理的声音从中传来: “规矩我就不重复了,但你们切记,待会来的客人身份尊贵,除了酒吧的两位大股东,还有几位都是咱这种小老百姓接触不到的大人物,所以今晚的表演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就说这么多,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房经理说完,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连忙接起往外走,一边点头应着,一边用手示意南婳快去准备。 房经理刚走,化妆间已经低声议论起来:“到底要来什么大人物?至于让房经理这么上心?” “谁知道呢,连房经理都很少接触这类人物,更别说咱们了。” “别搞这么紧张,就算是大人物,那也得是人吧!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长头发的贝斯手小哥看到南婳眼睛一亮:“诶南婳你也来了,过来跟我一块试个音吧。” “好。”南婳将书包放进自己的储物柜,随即过去配合。 除了贝斯手,还有键盘手和鼓手,大家和南婳合作过很多次,如今彩排格外默契。 一曲结束,即使化妆间粗糙的音响设备,也难掩女孩清丽空灵的音色,似染了窗外的烟雨,动听的嗓音消匿在轻缓深情的吉他尾调中。 南婳唱完,鼓手小姐姐已经带头鼓掌,一脸迷妹神情,有些人天生一副唱歌的好嗓子,普通人再勤学苦练,跟天赋型选手还是有所差距。 就比如南婳,完完全全就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那种。 “简直完美!”贝斯手自信满满地同南婳击掌,一旁的鼓手笑得调侃:“那是人南婳唱得好,只能说你的贝斯陪衬得不错。” “嘿,你怎么说话呢,南婳虽然唱得好,但少了我这贝斯那也不行。” “啊对对对,少了谁都不能少贝斯。” 南婳听着大家的笑闹,也忍不住跟着笑,她不关心今晚来的客人是谁,只知道顺利完成这场演出,就能拿到一笔丰厚的薪酬。 ...... 浓稠的暮色降临,连绵的雨终于停下。 京都褪去白日的斑驳烟雨,苏醒后又恢复了原来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原貌,入夜后的SOMAL也变得热闹,一楼公共区的座位渐渐满坐满了人,空气里也飘逸着淡淡香烟酒精的味道。 南婳和身边的几位搭档演奏完一曲,现场的观众格外捧场,嚷嚷着再来一首。 融洽热闹的气氛之下,房经理自贵宾通道出现,他步伐快而稳地走在最前面,到了雅座才转身,向身后跟着的一行人伸手引路,微微躬身低头,动作谦卑而恭维。 “有劳房经理了,这儿没你的事了,有事儿我再喊你。”周明森单手插兜,指尖勾着迈巴赫的车钥匙,旋即丢给身后的人,示意大家随便坐。 房经理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连连点头,见侍从早早备好酒水,这才放心离开。 “明森,不是我说你,你把序哥的接风洗尘宴摆在这儿,未免太素了点吧?”孟松瑄看了眼周围环境,言语意外又带了几分揶揄。 这里同样有酒有音乐,可跟酒吧的纸醉金迷,歌舞喧天的热闹相比,还是差点意思。 周明森扫了眼楼下的演出,目光不经意的搜寻,唇角懒懒懒勾着笑:“这儿多好,序哥舟车劳顿,得好好休息,咱要的就是这优雅清静的效果,没有闲杂人打扰。” 要是别人说这话,孟松瑄或许会信,但这话从花花公子周明森嘴里出来,他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雅座的客人都到齐,听见周明森和孟松瑄的对话,有人忍不住搭腔:“要不问问序哥,这地儿要是不行,咱直接换呗,多大点事啊。” 说着,所有人侧目,不约而同看向端坐于主位,今晚这场局的主角,梁闻序。 沙发中间的男人偏头点烟,肩宽窄腰长腿包裹在熨帖规整,做工精良的西服之下,清绝落拓的侧脸被青白烟雾萦绕,明明神色平静淡漠,可那双黑黢黢的眼,仿若藏着地下奔涌的暗河,衬得眼窝深邃,面部骨骼坚毅俊美,似垒起堤岸的青砖,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在场的人都是家境显赫的贵公子,可在梁闻序面前,都不敢过于高调,毕竟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今晚这局,就是周明森特意为他设的。 梁闻序还没来得及倒时差,一下飞机就被兄弟带到这,他懒懒掀起眼帘,垂眸扫过下方的音乐台,此时演出还在进行,没有嘈杂和喧嚣,倒也算是清净。 梁闻序点头:“这儿挺好。” 周明森直乐:“我说什么来着?这地儿序哥肯定喜欢。”说着,他的视线忍不住往台下某个方向瞟。 “你们看见台下那个主唱没?这姑娘的嗓子那叫一个绝,比娱乐圈那帮半吊子歌手唱得好听多了。” 孟松瑄胳膊懒洋洋的搭在周明森肩上,顺着哥们儿盯的方向看过去:“呦,周公子什么时候喜欢听曲儿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 楼下的确有乐队演出,周围一片昏暗,只有一束耀眼的聚光灯打在舞台上,弥漫的袅袅白雾将现场气氛烘托到最佳,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却被聚光灯下,那位主唱吸引。 女孩纤瘦高挑,绸缎似的长发随意扎起,穿着干净简洁的棉质连衣裙,几缕碎发自她莹润瓷白的耳廓滑落,垂在纤薄伶仃的锁骨之上。 不知是否是聚光灯太过强烈刺眼,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有种说不出的干净清透,轻盈瘦弱的一小只,很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长得也漂亮,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能一眼记住的长相。 孟松瑄盯着主唱看了两秒,冲周明森扬了扬下巴:“小周周,合着你带我们来这,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周明森笑,倒也没藏着掖着:“这话说得没错。” 一旁的梁闻序恍若未闻,长腿交叠慵懒坐着,不知在回谁的消息,指骨匀称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俊脸有几分倦怠。 “哥,你看见台下唱歌的那姑娘没?”周明森推开孟松瑄,一屁/股坐在梁闻序边上。 梁闻序收起手机,目光漫不经心落过去,一眼就看见众人视线聚焦的地方。 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主唱。 梁闻序盯着那女孩的脸看了两秒,幽深的眸光依旧波澜不惊,倒觉得这歌有趣。 主唱的声音像冬日茫茫雪地上生长出的一抹嫩绿春色,又像江南最缠绵的风,拂过袅袅垂柳,洋洋盈耳。 这声音干净灵动,不应该属于这里,像是一朵纯白栀子野蛮生长在溪边砾石杂草中,可又不显违和,纸醉金迷的清吧因她有了点优雅正经的意味。 “哥,你倒是说话呀,这姑娘是不是特漂亮?”周明森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下的南婳,唇角乐呵呵的扬着笑,孟松瑄都怀疑这哥们魂儿都被漂亮姑娘勾走了。 梁闻序淡淡收回视线,薄唇轻掀:“一般。” 周明森皱眉,半信半疑:“一般?!” 孟松瑄都说主唱好看,周明森强烈怀疑梁闻序出国几年,审美严重降级。 “哥,你该不会喜欢欧美那种大波妹吧?”所以才对这种清纯小白花不感兴趣。 梁闻序轻笑:“不至于。” 周明森不想跟他掰扯审美降级的事儿,见一曲结束,他拿起手机给房经理打了通电话,对方连连应下,表示很快就来。 挂断电话,孟松瑄凑过去:“明森,你是不是也打算在外面养个年轻貌美的逗闷子啊?” 这群人里边,数孟松瑄最会玩,身边女人无数,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简单,周明森虽然也一肚子花花肠子,但相比于孟松瑄还算克制,主要是怕玩疯了得些脏病,所以找的女伴,都还算干净。 周明森翘着二郎腿,眯眼盯着楼下某个位置,似在打量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我都打听过了,这姑娘是兼职的学生,平时挺老实,干净着呢。” “明森眼光不错啊,这妹子可比我那个好看多了。” 一行人嬉笑调侃,坐于主位的男人沉默不语,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感兴趣,听见周明森胜券在握的那句:“这姑娘我追定了!” 梁闻序细长幽深的眼尾微挑,再次看向舞台,冷白长指慢条斯理地摩/挲过杯壁,黝黑的眼底情绪难辨。 楼下,房经理正跟主唱说话,女孩清凌凌的站在那,薄背清瘦伶仃,五官精致昳丽,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纤薄感,她认真听着,偶尔点头,神情没有异色,温顺安静的站在那,看着还挺配合。 对于钟爱小白花这类型的周明森而言,这姑娘的的确确戳在他的审美点上。 听说有客人想见她,南婳跟着房经理上楼,可心中有所戒备,右手下意识贴着口袋里的防身喷雾。 脚下的旋梯弯弯绕绕,斑驳变换的光影落在她肩上半明半昧,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南婳总觉得头顶上方有双眼睛正注视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二楼中心位的雅座,坐的都是房经理口中的贵客。 水晶吊灯下,丝丝缕缕的青白烟雾飘溢在空气中,混合着浅淡的酒精味道,以至于气氛都有几分压迫,南婳站在房经理身后,微微垂下眼,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筹光交错间,有道清亮的男声率先开腔,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房经理连忙替她回答,对方显然不满意:“让她自己说。” 南婳眼帘轻掀,看见那个说话的男人,对方身着黑T黑裤,长得斯文清秀,跟她像是同龄人,她答得不卑不亢,心里却一时间没底。 周明森默念了一遍南婳的名字,觉得这姑娘名字也好听,而后开门见山问南婳的联系方式。 南婳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还未等房经理给她递眼神,南婳对上那人的眼,认真婉拒:“抱歉,不方便给。” 房经理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嘴角扬起的弧度差点掉下去。 周明森觉得意外又好笑,包厢里的其他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在SOMAL驻唱一年,今天这种情况却是南婳第一次遇见,以前都有房经理替她挡着。 周明森倒也没有为难她:“既然不方便给,南小姐总该给个面子,喝一杯吧?” 说着,孟松瑄递给南婳一杯红酒,好整以暇盯着眼前这姑娘瞧,似在猜测她到底会不会喝。 南婳:“抱歉,我酒精过敏。” 这句不是借口,她是真的酒精过敏。 周明森轻啧了声,让人换了杯子:“那就喝果汁。” “果汁总会喝吧?” “......” 房经理眼睛微微瞪大,额头隐隐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用眼神疯狂示意南婳赶紧伸手接,然而面前的女孩视若无睹,既不搭腔,也不伸手,就这样僵持着。 似乎在用沉默拒绝。 周明森举着那杯果汁,面子有些挂不住,不知道这姑娘是欲拒还迎,还是真拒绝他。 南婳很清楚跟这些权贵作对的后果,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说服自己去接那杯果汁,而周明森却改变了心意,放下杯子,让她落了空。 或许是她短暂的沉默让这位公子哥丢了面子,南婳看着对方单手插兜,懒散地笑:“喝果汁多没意思,要不这样,你再唱首歌来让我们听听,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南婳安静地站在原地,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带着玩味逗趣的审视。 南婳知道自己就是一卖唱的,她唱歌赚钱,他们听歌消遣,可这样的场合,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该死的自尊心执拗地不肯低头。 南婳的眼神躲闪,不经意撞上一道自雅座落过来的视线。 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于沙发中间,半边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匿于昏暗光线下,身姿慵懒又笔挺,一双平静深邃的眼似能洞悉人心,一眼便看穿她在想什么。 梁闻序许久未说话,平静淡漠地仿佛局外人。 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相撞,男人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自上而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眼神赤/裸,让她羞耻得以为,自己像是没穿衣服。 南婳不自觉低下头,心跳轰鸣。 房经理双手紧握,紧张得直冒汗,开始后悔今天没请假,非要得罪这几位头面人物。 短短十几秒,南婳将所有的坏结果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看着房经理鬓角滑落的细汗,她的心也跟着一沉。 僵持间,沙发中间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腔,沉稳悦耳的声线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冷不丁一出声,打破微妙的低气压,让南婳心头一颤: “这么好的嗓子,不是让你们来消遣的。” 为您提供大神 闻冬意 的《风月轶闻》最快更新 1. 第 1 章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第 2 章 男人好听的声线温沉清晰,话音落地,再度让场面静了片刻。 南婳眼睫轻颤,抬眸望向端坐于主位矜贵从容的男人,明白对方这话是在替她解围,可这并没有让她松口气,一种新的压迫感让她的心脏再次悬了悬。 或许是感觉到女孩的注视。 梁闻序懒懒掀起眼帘,恰好捕捉到南婳来不及避开的视线,以及对方缓缓垂落的眼尾,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波澜不惊,仿佛刚才那句,不过是心血来潮的闲谈。 短暂的沉默之后,周明森最先反应过来,略显诧异地看向说这话的梁闻序,而坐于主位的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浑身上下透着丝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 卧槽,他没幻听吧? 显然,一旁的孟松瑄同样震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梁家这位冷清冷血的笑面狐狸,居然进化成了一尊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活佛? 为了缓解尴尬,孟松瑄笑呵呵打圆场:“序哥说得对,人姑娘不唱就不唱吧。” “咱刚才又不是没听过。” 面前的女孩神情静默,纤薄的身体却站得笔直,周明森看了眼南婳,兀自点头,一声不吭地将那杯酒喝完。 连他自己都觉得郁闷,明明是想跟这姑娘套近乎,可最后在好胜心的趋势下竟只想看对方低头。 南婳没有去看周明森,全程只听到自己闷雷般的心跳声,在她骨骼包裹的胸腔下,咚咚作响,直到一旁的房经理推了推她的胳膊:“梁先生给你这么大个面子,还不快谢谢梁先生!” 南婳冷静下来说了声谢谢,这一次与男人的眼眸不偏不倚地相撞,像是凛冬冰雪下无意窥见的一处寂静深潭,让人看不透。 可这样不动声色的对视,还是给了南婳不小的冲击力,让她微微蜷起的指尖发麻。 梁闻序都发话了,周明森自然不好再为难对方,房经理见状,顾不得后颈的冷汗,抓住时机连忙给南婳递了个眼神,随即带她离开。 房经理带着人前脚刚走,周明森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坦。 他目光灼灼带一丝探究的盯着平静淡漠的梁闻序看了几秒,半是试探半是疑惑:“哥,你该不会对刚才那主唱有意思吧?” 男人俊逸优越的眉骨微抬,似乎觉得这个猜测十分好笑,动了动嘴皮子:“没有。” 自打梁闻序刚才冷不丁冒出的那一句,不止周明森,就连一旁看戏的孟松瑄都坐不住了:“哥,你对人没意思,刚才干嘛替人解围啊。” 梁闻序黑如鸦羽的眼睫低垂,视线扫过楼下舞台,语速不疾不徐:“没办法,我菩萨心肠。” 话音刚落,周明森刚喝到嘴里想压压惊的酒,一口全喷了出来。 哥们可真会说笑,在场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些手段,这几年活阎王的名头都传遍了,跟菩萨可半点不沾边。 孟松瑄憋着笑,顺便瞥了眼楼下舞台的位置,那个叫南婳的主唱已经被换掉了。 “明森,不是我说,我觉得这姑娘对你没意思,咱还是算了吧。” 周明森不信,轻哼了声:“今晚人这么多,她不得装得矜持点儿?” 他见惯了这群女人的手段,欲擒故纵虽老套,但确实勾起了他的胜负欲。 周明森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懒懒放话:“哥儿几个等我好消息。” 梁闻序听着,修长指间懒散夹着烟,烟星明灭,缭绕开的白雾模糊了他清绝俊美的眉眼,刚才的插曲仿佛与他无关,又恢复了那副置身事外的淡漠。 最终,周明森还是要到了南婳的联系方式。 搜索到对方后,周明森盯着对方的头像看,也没急着发出好友申请,他眸光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向梁闻序:“哥,你要是喜欢,我就不跟你争了。” 梁闻序淡淡勾唇,轻弹了弹烟灰:“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周明森看他一眼,像在确认,哥们刚才是有意为之,还是心血来潮,基于对梁闻序多年来的了解,这人对男女感情极为淡漠,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若是真有,那也只能是因为利益,所以周明森更偏向后者。 “行,有你这句话,那我可要追了。” 梁闻序眉眼间有几分倦怠,顺手将烟星捻灭在烟灰缸里:“随你。” ...... 南婳跟着房经理离开二楼雅座,一路上,房经理克制着声音,心有余悸地在胸前比划十字架:“感谢上帝,感谢耶稣。” “哦不对,应该感谢梁先生。” “刚才多亏梁先生解围,要不然今晚咱俩都得卷铺盖走人。” “小南,今天你也是运气好遇上贵人——” 南婳默默听着房经理的数落,走下旋梯的每一步,她抽紧的心脏都会缓缓放松一分,等到身后的交谈声再也听不见,她僵直的脊背才终于完全松弛下来。 房经理大有好好训诫南婳一番的意思,然而临时收到条短信,只好抬手将人匆匆打发走。 南婳肩膀一松,身体靠着身后冰冷坚硬的墙壁,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第一时间庆幸房经理没有扣她的工资。 如今心情渐渐平复,她脑海里终于清晰的浮现出刚才替她解围时那人的相貌。 房经理念叨了一路“感谢上帝,感谢耶稣”,以及“感谢梁先生” 梁先生。 南婳垂眸默念出这三个字,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对方的眼睛。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房经理并没有让南婳久留,只催促她先回学校,工资照发不误。 南婳感激道谢,随即去员工休息室收拾东西。 其实房经理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知道这姑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也知道南婳的性格,虽然看起来温吞安静,清纯无害,可也十分倔强。 要是再多留她一会,楼上那位周公子要是真有想法,他拦或者不拦都是问题,还不如让人赶紧走,周公子是个爱玩的主,之后的事可不归酒吧管。 南婳从酒吧出来,外面的雨终于停了。 霓虹灯散发出的昏黄光影,细碎的印拓在湿漉漉的地面,像是散落一地的星星。 南婳收起伞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一旁地下车库的通道口,时不时有豪车进出,轮胎碾压过地面,溅起一地的水渍,南婳不得不贴着边缘的花坛走。 雨天车来得慢,半小时后,南婳才排队上车,拥挤的车厢内空气都仿佛是潮湿的,弥漫着雨天特有的泥泞味和乘客身上奇奇怪怪的体味。 南婳背着书包,艰难地穿过前胸贴后背的人群,帆布鞋也被接连踩了好几下,好在有人下车,她终于在后排角落坐下。 公交车缓缓启动,南婳低头回复温学姐的消息,向对方表达谢意后才收下三小时前的那笔转账。 公交车开出没多久,在一处十字路口前停下,南婳正低头打字,前排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跟着是一道年轻惊讶的男声:“卧槽,这车也太帅了吧!全球限量款诶,有生之年居然在国内看见了!” 一旁的女生不解:“这什么车呀,还全球限量?应该值不少钱吧?” “我给你搜一下,喏,就是这辆,价值八位数,这车主到底谁啊,居然这么有钱。” “什么?八位数?!我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两个年轻人的议论声回荡在略显嘈杂的车厢内十分清晰,惹得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好奇地望过去,都想看看这价值八位数的豪车有多么与众不同。 当看到车窗外与公交车并排等待红灯的那辆造型炫酷的银灰色顶级超跑,大家神情各异。 上千万的豪车,和这辆往返于市中心和郊区,搭满无数平凡打工人的公交车相比,都在说明一个扎心的事实,有些东西,有的人生来就有,而有的人生来没有,这辈子都极少有概率拥有。 红灯跳为绿灯,公交车再次启动。 南婳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侧目望向车窗外,只看见一辆底盘很低的银色跑车一踩油门已经冲了出去,伴随着前面那对小情侣的惊呼,和乘客们的探头观望,南婳歪着脑袋瞧,却只看见一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 可惜她抬头的有些迟,没有机会看看这辆上千万的超跑是什么样。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南婳疲惫地靠着座椅,脑袋抵着车窗玻璃昏昏欲睡,经过减速带时,车身一个颠簸,南婳的脑袋猝不及防的嗑在车窗上,莹白光洁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 南婳捂着被撞的脑门,疼得眼泪花差点冒出来,这下再也不靠着车窗睡觉,规规矩矩坐好,数着时间,就怕赶不上宿舍的门禁时间。 南婳盯着手机出神,直到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看到弹出的来信人备注,南婳连一丝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葛秋华:“囡囡啊,妈妈最近太忙,现在才看到你发的消息。” 葛秋华:“学费还缺多少?妈妈想办法给你找。” 看着对话框里弹出的文字,还有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小名,南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3. 第 3 章 对方的头像很陌生,南婳很清楚,自己并未将联系方式告诉过其他人。 看着那条验证消息备注着“SOMAL”,南婳愣了下,顿时困意全无,清丽的眉心蹙成一道浅浅的褶皱,立即猜到这人是谁。 多半就是在清吧,问她要联系方式的那个公子哥。 南婳记不起对方的名字,但却对今晚雅座中的每张脸都有印象,除了那位主动替她解围的梁先生,其他人看起来,都不太像是好人。 看着这条添加申请,南婳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就放在那,没有理会。 要是房经理问起,她就说没看见。 ...... 开学后,南婳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和之前的学期一样,同时兼顾着学业和兼职。 周六下午,南婳收到桐市养老院发来的通知,提醒家属该为老人续交下个季度的生活费用。 收到消息时,南婳正在去给学生上钢琴课的路上,她步行在一排排漂亮的独栋小洋楼间,头顶骄阳的光芒穿透疏疏落落的树枝,交错浮动,铺满异地斑驳金辉。 南婳没有带遮阳伞,莹白清透的脸颊被日光灼晒得泛红,秀挺的鼻梁上都冒出几颗细密的小汗珠。 南婳收起手机,脑子里计算着这笔不小的开支,心仿若一潭死水,明明已是初秋,可天气还是闷热难捱,经济压力对尚在读书的她来说,似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为之奔波,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刻都不敢松懈。 南婳家教的学生叫何云星,是个正在读五年级的小女孩,南婳每个周六下午都会过来教她弹钢琴。 住在城南别墅区的人非富即贵,按理说这类孩子的家教老师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但南婳运气好,这份兼职是学校老师推荐的,南婳也幸运的通过了试用期,在这干了快两个学期。 南婳很快到达目的地,别墅内的阿姨知道她要来,第一时间给她开了门,邀请她进去。 就在这时,一辆张扬的红色超跑缓缓出现在别墅区入口,车牌号是极为嚣张显眼的连号数字。 周明森握着方向盘转动方向,朝自个儿的住处驶去,车子拐弯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接着神色稍顿,抬手摘掉鼻梁上的墨镜,歪着脑袋往窗外望。 刚才有道清瘦轻盈的背影一晃而过,那女孩穿着连衣裙,长头发扎成马尾,还背着一个米白色的帆布书包,特眼熟。 可惜没等他看清脸,人就不见了。 周明森放下眼镜,车速极慢,有点不甘心地往后看:“哥,我好像看见那个主唱了。” 叫南婳?应该是这个名字。 副驾的男人靠着椅背,双眼微阖,正闭目养神,光辉透过半降的车窗落进来,浅浅的铺在男人深邃端方的眉眼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也被光影印拓得流畅利落。 梁闻序虽然是地地道道的京都人,可祖上有法国人的血统,所以他的五官立体精致,褶皱深的双眼皮,鼻骨高且挺,配上一双沉静又幽深的眼,明明看谁都留情,可手腕最是无情。 梁闻序抬眸,看了眼窗外,目色极淡。 周明森继续开车,看出来哥们对那晚的事没了印象,随即提醒:“就是之前SOMAL驻唱那姑娘,你当时还替人解围来着。” “想起来没?” 梁闻序眉骨轻抬,眼前似浮现出那晚女孩纤薄纯白的身影,还有对方轻轻一折仿佛就能折断的伶仃脚踝,他长睫微敛:“忘了。” 周明森啧了声,连连摇头:“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时给人解围,我还以为你多少会对这姑娘印象深刻呢。” 梁闻序勾了勾唇,显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两人下车,周明森将车钥匙丢给管家,顺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我上回加那姑娘微信,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也没个信儿。” 后来周明森又去了几次SOMAL,想找南婳当面问个清楚,为什么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可惜都没见到人,听房经理说,那姑娘开学没时间,不在那驻唱了。 合着还真是个学生。 周明森本来还想去学校去找人,又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为个只有一面之缘,还不怎么待见他的女孩专程跑人学校一趟,任谁听了都觉得他闲得慌。 可一想到被南婳拒绝,周明森心里还是不得劲:“序哥,那姑娘要是欲擒故纵,这时间间隔是不是长了点儿?” 梁闻序懒懒挑眉,轻笑:“合着别人的‘欲擒故纵’,你没见识过?” 周明森撇撇嘴,“嗐”了声,虽然不想承认,可其他女人的“欲擒故纵”,隔两天早就黏上来了,第一面有多清高,床上就有多风/骚。 他以为南婳也不例外,想到这回倒是碰上个不服软的。 梁闻序垂眸看向落地窗外,平静淡漠的眉眼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么,周明森拿了瓶威士忌过来,才见梁闻序转身,慢条斯理开腔:“既然是学生,这事就算了。” 周明森“啊”了声,有点惊讶这话竟然是从梁闻序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这个圈子玩得开,包女大学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下,有时候还会互换,梁闻序虽然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可兄弟间聊到女人,尤其聊到那些床第间的新花样,他虽不参与,偶尔也会调侃几句,现在竟然劝他算了,还顾念对方是个学生。 周明森也是个人精,这会却猜不透他这哥们的心思,正要开腔,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看到来电人,周明森朝梁闻序指了指手机。 梁闻序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示意他去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周明森回来,将手机直接丢在了桌上。 “不是我说,你家这位梁夫人,当后妈当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一回国就给你安排相亲,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呢。” 梁闻序回国没多久,梁家老宅不愿意回,隔三差五就来他这图个清静,可怜周明森,这几天手机都快被梁家人给打爆了。 梁闻序不置可否,神色波澜不惊,慵懒松弛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底淡淡的青色依稀可见。 最近跟梁氏的几位董事熟悉业务,梁闻序连着好些天没睡个整觉,好在周明森这处房产还算僻静,梁家人一时半会还寻不到这里。 梁闻序双目轻阖,似睡非睡,冷白清隽的面庞迎着光,任金色光斑清浅地铺平他眉眼间的褶皱,陷落于深邃俊挺的鼻峰。 周明森本来还想跟梁闻序喝几杯,扭头才见这位主儿靠着沙发,就这么睡着了。 ...... 南婳教了学生三小时的钢琴,小姑娘很聪明,新内容一点就会,南婳上次走之前预留的钢琴曲,小姑娘已经能完整的演奏一遍,看得出来平时经常练习,虽然指法还不够熟练,但比南婳初学钢琴的时候厉害很多。 南婳耐心教何云星指法,即使有些内容重复了很多遍,也不见她生气或是不耐烦。 何云星家教很严,平日里何太太对女儿要求很高,也极少夸赞她,何云星听到最多的鼓励和称赞,都是来自南婳,在她印象中,南婳总是温柔安静,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 今天何太太有事外出,家里只剩何云星和南婳。 中途休息时间,南婳低头翻看琴谱,在想预留给何云星的练习曲,何云星双手撑着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她:“南婳姐姐,你是你们学校最漂亮的吗?” 何云星喜欢称呼她姐姐,只因为叫老师,总觉得把南婳给叫老了,而且一点也不亲切。 南婳笑着摇头:“我们学校漂亮的女生很多。” 何云星嘿嘿的笑,笃定道:“她们肯定都没有你漂亮。” 南婳忍俊不禁,干净剔透的瞳仁里难得流露出盈盈笑意:“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何云星:“南婳姐姐,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 南婳眨巴眼,认真思索了两秒,随即摇头:“不是很多。” 或许有男生对她有些想法,可惜她实在没那么多时间耗费在这些事情上。 男人和恋爱,只会影响她的学业和赚钱的速度。 听南婳说学校里很少男生追她,何云星显然不信,还想刨根问底继续问下去,但南婳可没给她这个机会,垂眸看了眼时间,督促她继续练琴。 钢琴课结束后,南婳从别墅出来,傍晚余晖染红了整片天际,细碎耀眼的光芒洒落在一栋栋建筑优美精奢的独栋别墅上,交错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别样美感。 南婳知道自己和有钱人的悬殊,所以从不羡慕,她沿着干净的泊油路一直往前走,路旁金灿灿的桂花繁密而茂盛,花香过于浓郁而有些刺鼻,南婳准备走出别墅区,去一公里外的公交车站坐车。 身后传来轮胎碾压过地面缓缓驶来的声音,南婳没有回头,虽然道路很宽阔,但她还是往一旁的花坛边靠了靠,尽量把位置都留给身后的车辆,方便其通过。 南婳让出路,可身后的那辆车却迟迟没有通过,直到余光处一抹惹眼的红出现,耳畔随之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声:“原来真的是你啊,先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呢。” 男人的语气透着几分自来熟和欣喜,南婳诧异地侧目,一辆颜色鲜艳张扬的敞篷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4. 第 4 章 南婳跟着前面的大爷大妈挤上公交车,在后排落座之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松开紧攥背包肩带的手,朝窗外看了眼。 其实刚才在站台她就注意到那辆红色超跑了,只是假装没看见。 她更怕那个叫周明森的男人,脑子一热直接跟她去学校。 南婳对这群富家公子哥没什么好印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抽风真这么做。 密闭拥挤的公交车虽然空气不太好,但身后没有豺狼虎豹,南婳紧绷的神经松懈,心情颇好的坐在后排,拿出手机在便签上记录下兼职时间,然而葛秋华的消息,却成功让南婳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葛秋华:“囡囡,你最近还在兼职吗?” 南婳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盯着对方发来的文字,只想装作没看见。 南婳上大学后,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兼职负担,从大一开始,别的同学到处聚餐旅游时,南婳不是在兼职赚钱,就是在兼职赚钱的路上,而葛女士,得知她兼职,有赚钱能力后,开始向她借钱。 从最开始的两三百,慢慢变成一千,两千,葛女士经常向她借钱,却只字不提还钱的事,次数多了,南婳心里也会不舒服,可葛女士的嘘寒问暖,隔三差五给她寄些爱吃的东西。 这一点点爱意,恰恰是南婳最渴望得到的,以至于能让她甘愿付出,也刚好没有差到,让南婳对葛秋华不孝,只是痛苦和纠结都留给了南婳自己消化。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母女俩之间发生的争执,或许南婳现在都还在给葛女士转账,拿着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各种兼职赚来的钱,去供自己的亲妈和继父挥霍。 南婳也曾试图改变自己和葛秋华的关系,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平时的兼职也并非一帆风顺,并非一直有钱,于是这学期开学前,她主动找葛秋华提了学费的事,等到的却是葛女士间隔半个月的回复,而那时距离她交学费的最后期限,已经不到一天。 学费最终还是南婳自己交了,葛女士也仍和以前一样,当做无事发生,又来找她借钱。 南婳麻木的推开车窗,任由傍晚的风尽数灌进来,吹起额前柔软的碎发,吹走萦绕在心头的烦闷。 她也学葛秋华那样,装作没看到消息,等过去半个月再回复对方。 或许是葛秋华急需用钱,对方一刻也等不了,见南婳没回消息,紧跟着又发来一连串的消息。 “我的好女儿,妈妈知道你现在有能力,比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出息,兼职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妈妈最近连水电费都交不起了,你叔叔在外面还不让人省心,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借钱的。” “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妈我,舔着脸低声下气去找别人借钱?那别人怎么想我?” 南婳面无表情地看着葛女士的消息轰炸,死水一般的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几秒后,葛秋华直接打来语音电话。 南婳不想听她的声音,于是等震动停止,对方挂断电话,她才整理好情绪,回复:“妈,我也没钱,帮不了你。” 为了让葛女士相信,南婳将自己微信余额只剩两百块钱的截图发了过去。 对话框果然静了一会,接着葛女士的回复出现在南婳眼前,让她眼底的光亮一点一点熄灭,再没了半点温度。 葛秋华:“要不你留一百当生活费,剩下一百借给我吧,妈妈过两天就还给你。” 南婳神情木然,自嘲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索性将手机直接丢进了背包,眼不见为净。 - 回宿舍后,南婳撞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室友谢诗雅。 谢诗雅平时在校外住,很少回宿舍,南婳主动跟对方打了声招呼,谢诗雅垂眸看手机,并未抬头,声音闷闷地应了声。 南婳经过才注意到,谢诗雅眼眶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似乎遇上什么伤心事。 南婳不太会安慰人,再加上平时和谢诗雅接触少,她不知从何问起,又怕问了会勾起对方的伤心事,于是将一包纸递过去,轻声道:“擦擦眼泪吧。” 谢诗雅看她一眼,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谢,又抽了几张纸擦眼泪,问:“南婳,你失恋过吗?” 南婳正收拾东西,一时被问住,随即摇了摇头,她没谈过恋爱,没经历过失恋,所以也不太理解室友现在的心情。 谢诗雅将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边哭边向南婳倒苦水:“你说男人有点钱,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见个女人就扑上去,他们是不是都这么贱啊?” 南婳认真听着,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和室友一起骂,她对男人不了解,想到那个叫周明森的,甚至都有点恐男。 谢诗雅还想接着吐槽,一看南婳的眼神有些懵,嫌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南婳抿了抿唇,的确不懂:“为一个男人气坏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划算。” 谢诗雅吸了吸鼻子,或许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神情沮丧的点了下头,抱着手机一同疯狂输出,南婳继续忙自己的事。 期间,谢诗雅的手机震动就没停过,接着她又去卫生间接电话。 南婳假期的时候写了几首歌,分别投给了三家唱片公司,可惜投稿发出去全都石沉大海,好在温思琼愿意帮她,托关系将南婳的作品投给了一家娱乐圈内知名的经纪公司金鼎。 南婳收到温思琼学姐发来的消息,她的作品通过了金鼎的海选,对方的确有意向跟她合作。 南婳还未来得及高兴,温思琼发来消息:“学妹,金鼎的确想跟你合作,但那边经纪人的意思,不是帮你发行唱片。” 南婳微扬的唇角收敛,心情仿佛坐了趟过山车,从从高处呼啸着落回低谷。 温学姐:“是这样的,他们想买下你作品的所有版权,让他们公司旗下艺人来唱,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具体细节双方可以约时间面谈。” 南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自然清楚金鼎那边的意思,并非只是把自己的歌卖给对方艺人唱这么简单,而是从编曲到作词,这一系列原创者的署名,不再是她。 “学姐,我想考虑考虑。” 温思琼:“你不是缺钱嘛,对方开价两万,要是觉得少,到时候也可以面谈。” 回复完学姐的消息,南婳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两万块,足以支付奶奶在养老院半年的生活费,她也有能够喘息的机会。 作品卖给别人就有发行的机会,总好过在她这里永远不见天日。 不过是原创者的更名,换个角度来看,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 南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谢诗雅拿着手机从卫生间哼着歌出来,看上去心情很好,跟刚才的黯然神伤判若两人。 谢诗雅并未察觉南婳情绪的异常,开始对着镜子补妆,将自己刚才哭得泛红的眼尾用粉饼遮了遮。 “南婳,我明天有事,没法来学校,你帮我签一下到吧。”谢诗雅对着手腕喷了些香水:“实在不行,就帮我请个病假。” 明天上午连上四节专业必修课,教声乐的吴教授最严格,代签怕是有点困难,请病假倒是可以,南婳点头应下。 在手机铃声的催促下,谢诗雅收好包包,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着包包匆匆离开了宿舍。 林锦棠刚从外面回来,与谢诗雅擦肩而过,见南婳一个人在宿舍,林锦棠朝门外瞥了眼:“什么情况?谢诗雅居然回宿舍了,怎么又走了呀?” 还走得那么着急,脸上的妆容花枝招展的,楼道里全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怪刺鼻的。 南婳单手撑着脑袋,嘴角耷拉着,还在想和金鼎合作的事,心不在焉道:“好像跟男朋友闹别扭了。” 林锦棠的神情若有所思,撇了撇嘴嘟囔:“什么男朋友呀,金主还差不多。” 南婳没听清,歪着脑袋看她。 林锦棠:“婳婳,你见过谢诗雅的男朋友吗?” 南婳摇头:“没见过。” 林锦棠一脸神秘,直接凑到南婳耳畔,说起了悄悄话:“我上次看见了,她男朋友开几百万的豪车,送她到学校门口。” 南婳对豪车没什么概念,但听到几百万,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她要是有这么多钱就好了,不愁温饱,也用不着把自己的作品卖给别人。 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5. 第 5 章 耳边冷不丁突然冒出的男声,吓瞬间将神游的南婳拉回现实。 她吓得肩膀僵了一下,堆在怀中的名牌也稀里哗啦全掉在地上。 南婳抬眸,毫无预备的撞进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 屏幕中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真人就站在她面前,对方一定全都看见了,她刚才一直在看着他的照片发呆,所以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俊逸的眉眼间似笑非笑。 直白的打量,意味深长的注视。 南婳眨巴眼,莹润漂亮的脸倏地一热,不知该如何缓解眼下的尴尬,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她,轻声道:“我只是随便看看。” 会议厅的工作人员很多,围观的人可不少。 说完,南婳收敛起眼底的心虚,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名牌。 梁闻序的视线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微垂,黝黑的眼底划过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南婳蹲下身捡名牌,余光里那双乌黑锃亮的男士皮鞋却没有离开,男人颀长挺括的身体逆着光,挡住了南婳头顶的光亮,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对方迫人的强烈气场似乎与生俱来,跟在梁闻序身后的一众精英也都保持沉默。 南婳硬着头皮继续捡名牌,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对方赶紧走,她只想尽快整理好东西离开这里,不在这个叫梁闻序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 然而梁闻序不但没走,反而弯腰屈膝去帮捡掉在地上的名牌。 男人的气息逼/近,很淡的萦绕在南婳鼻尖,像是凛冬茫茫雪地,初霁屹立的松柏香,夹杂着一缕极淡且清冽的烟草味。 南婳不自觉抿紧了唇瓣。 两人伸出去的手同时碰到那个叫“张振国”的名牌,指尖相触的一瞬,男人的手无意间擦过南婳纤细微凉的指背。 感觉到对方灼灼的体温,比她的体温高了好几度,甚至有点烫人,南婳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就跟触电似的,保持镇定默默收回了手。 梁闻序看她一眼,眸光淡淡掠过女孩昳丽眉眼,最终落在南婳胸前的工作胸牌上,那上面应该是她的名字。 不是南婳,而是谢诗雅。 梁闻序漆黑笔直的眼睫低敛,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他捡起张振国的名牌慢条斯理地起身,然后递过去。 南婳低头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可梁闻序却没有立即松手,而是问她:“你叫谢诗雅?” 南婳张了张唇,刚要否认,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替谢诗雅兼职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点头默认。 不知为何,在她点头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眉心轻蹙,似在思索。 南婳整理好名牌,听见梁闻序再次问她,像在确认:“这是你的真名?” 两人以后都不会再见,更不会有什么交集,至于真名还是假名,对彼此来说没什么意义。 南婳“嗯”了声,干净清澈的眼对上男人探询的目光,她试图拿回那个叫张振国的名牌,这一次梁闻序看她一眼,松了手。 身后一众精英里,一个身形瘦高,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走到梁闻序身边,微微弯腰,低声提醒他会议时间将至,并伸手邀请他去第一排入座。 南婳主动让出通道位置,继续发放怀中剩余的名牌,听见面前的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没再逗留,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去往前排落座。 听到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南婳放好手中最后一块名牌,慢慢直起身,悄悄松了口气。 明明才和这位梁先生见过三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这人对视,她总觉得紧张。 梁闻序是周明森的朋友,两人虽有一丝不同,可终究是一类人。 这样的人,她该敬而远之才对。 会场布置完,会议也即将开始,南婳和其他志愿者在会议厅右前方落座。 会议的内容基本都是围绕国内多个新兴领域的商业发展和战略合作展开,以及行业内几家顶尖企业代表人发言。 南婳属于外行,听不懂这些乏味枯燥的专业术语,像极了高一那会听物理课,整个人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如果没有繁琐的签退流程,南婳都想提前离场,奈何会议厅气氛严肃又庄重,她就算有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 南婳百无聊赖地看了会手机,时不时翻看一眼面前开会前发放的小册子,里面有今天的会议内容,还有对新能源产品的宣传。 南婳一目十行的翻阅,视线终于在参会嘉宾介绍那一页停住。 第一位就是梁闻序。 介绍内容除了刚才她在大屏幕中看到的,又多了一行字:梁氏集团CEO梁致远长子。 男人的照片在一众发量稀少,中年发福的企业管理人中尤为醒目突出,不仅仅是身份上的尊贵,还有年龄和相貌。 南婳想起那晚在SOMAL,若不是她去兼职,他去消遣,或许天差地别的二人,不会有在同一时空相遇的可能。 南婳看着眼前的小册子,没有再往后翻阅。 安静许久的坐席中,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终于等到梁总发言了,不枉我来这一趟。” “这应该是梁总第一次上台发言吧?之前这种事都是吴特助上,吴特助今天是不是没来?” “来了的,我刚才还在会场外看见他了.....梁总真的好帅!” “梁闻序他妈可是京城第一名媛,这种优良基因肯定差不到哪去。” “他不是梁家的长子吗?怎么会接管这么个小公司?该不会在梁家不受宠吧?” “......” 旁边的几个女生低声议论,南婳听见“梁闻序”三个字,并没有留意她们议论的内容,抬头看向左前方的嘉宾席。 南婳此时的位置,刚好能看见梁闻序矜贵沉静的背影,笔直的肩线被西服勾勒得挺括料峭。 台上的主持人话音落地,男人自嘉宾席中起身,身姿挺拔且从容,长指整理着袖扣,步履沉稳不迫。 安静的会议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整齐划一的落在他身上。 有些人似乎生来就自带这种气场,无论在哪,都能成为焦点。 很显然,梁闻序就是。 男人沉稳悦耳的声线自话筒中传来,薄唇间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落在南婳耳朵里。 从他上台发言到致谢,南婳的目光就一直未曾离开过。 她好像一只飞往春天的候鸟,误了南飞的时间,停栖在那棵屹立在冬日茫茫雪地的松柏之上,无意中窥得这位梁先生的另一面。 天生上位者的从容松弛,自信和锋利。 梁闻序发言时,南婳身边的议论声不断: “梁家家大业大,梁致远好歹也是亿万身家,不可能只给梁闻序一家小公司吧?” “豪门深似海,谁知道呢,不过说真的,什么时候我也能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 “当然能啊,找个机会榜上梁闻序,当上梁太太就能体验到了。” “......” 几个女生压低了声音调侃,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南婳微微勾唇,也觉得这种闲聊有些好笑,不知道梁闻序本人听了会是什么想法。 她单手撑着脑袋,眼皮往下耷拉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梁闻序下台时,目光淡淡扫过前排角落的方向。 那里坐着二十几位志愿者,穿着颜色款式统一的职业装,或许是他运气好,一眼便看到正打哈欠的南婳。 梁闻序长睫低敛,无波无澜地收回目光,回到座位后,他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然后发了条消息过去。 周明森这会也在会议室,被自家老头逼着在公司学习,可惜他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听着财务部门的汇报,他越发坐不住,座椅上像是长了钉子,越坐越难受。 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周明森瞥了眼周围同事,将手机藏在会议桌下偷偷看。 LWX:“你前天跟我说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周明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6. 第 6 章 南婳愣住。 据她所知,这场商业峰会40分钟前就结束了,参会嘉宾都已经离开,只留下她们这群志愿者清理打扫会议厅。 也就是说,梁闻序在这待了近40分钟,仅仅是因为等她。 雨越来越大,顺着后座敞开的车门尽数落进去,打湿了车内的真皮座椅,南婳短暂犹豫了两秒,身体比大脑最先做出反应,低声谢过助理后,弯腰上了车。 车门关上,绵密潮湿的雨瞬间被隔绝在外,雨声不再,车内静谧安宁,雅致的香薰清冽好闻,似山间泉水穿过茂密竹林带来的洁净竹香,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南婳鼻端。 上车后她明显有一丝拘谨,礼貌地坐在靠窗边缘的位置,双腿并拢,薄背笔直端正,像是怕弄脏他的车。 梁闻序唇角微微上扬,心情莫名有点好,他从身边拿起一条深灰色的,叠得方方正正的羊绒薄毯递给南婳:“觉得冷,就先盖着。” 女孩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米色外套,刚才伫立在风雨中,身子微微蜷缩着,似乎风再大点就能将人吹跑。 薄毯很明显是全新没有使用过的,南婳连忙婉拒,摇摇头,说自己不冷。 梁闻序倒也没强求,只将薄毯放在两人中间,她要是需要,随时都可以拿去用。 南婳看向窗外,这里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灯火璀璨的钢铁森林屹立在连绵不绝的雨幕下,在逐渐黯淡的夜色中投射出夺目绚烂的光芒。 从高考结束来到这座城市上学后,她经常在这座城市穿行,可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至少这样的繁华,南婳极少去留意。 梁闻序向来寡言,不大爱聊天,显然身边的女孩跟他是一样的,自上车后就一直很安静,像是习惯性用沉默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亦或是窗外的建筑,比他更有吸引力。 “是不是要回学校?”梁闻序于静默的气氛中开腔,似闲聊般最先挑起了话题。 南婳侧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就这么稀里糊涂直接上了梁闻序的车,连对方要去哪都没问。 南婳轻声应下,发现司机行驶的路,正是回学校的方向。 南婳抬眸撞上梁闻序那双正注视着她的眼睛,对方的眼神清明而坦然,隐隐有笑意。 “你为什么会在这等我?”南婳想了想,认真问。 他们好像也不是很熟,虽说有过寥寥几次照面,也不至于让他在此特意等她40分钟。 有钱人的时间向来珍贵。 梁闻序勾唇笑了,狭长的眼尾微扬,黑亮的瞳仁如远山衔雾,似乎一直在等她这句提问。 “刚好顺路,想送你一程。” 黑色宾利汇聚在夜雨连绵的车流中,梁闻序的语气温和且从容,窗外霓虹闪烁,斑驳的光影匆匆掠过他冷白清隽的侧颜,天生优越的骨相,轮廓的线条利落流畅。 南婳见过不少男人穿西装,大多数人都是靠衣着装点自己,提升气场,梁闻序却不同,再名贵的西服穿在他身上,也不过只是一种点缀,丝毫不敌他与生俱来的气场。 在这之前,南婳并未想过,自己会和梁闻序同乘一辆车,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清对方的脸。 其实,他本人比小册子上的照片更好看。 感觉到女孩明目张胆的打量,梁闻序眉骨轻抬,眼神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嘴角噙着抹极淡的笑痕。 南婳长睫微敛,故作镇定地抿抿唇,可梁闻序这一笑,却成功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微微颔首,声线柔软干净:“有劳梁先生了。” 南婳双手搭在腿上,手机握得很紧,莹白纤细的指骨修长漂亮,无意识摩挲着屏幕,梁闻序垂眸,将女孩的局促和紧张看在眼里,和那晚在SOMAL没什么区别。 “其实不用这么怕我。”梁闻序慢条斯理地开腔,眉眼慵懒疏淡,没什么架子。 南婳扣紧手机,想否认,面前的男人却一眼便猜透了她的心思:“我和周明森不太一样。” 梁闻序淡淡说着,冷白明晰的指骨轻敲着真皮扶手,性感劲瘦的腕骨配上昂贵的百达翡丽,无处不提醒着南婳,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感觉到了。”她顿了顿,诚实地回答:“所以刚才才会上车。” 对于这个答案,梁闻序似乎很满意,他垂眼看她,深敛的眸色被光晕染,有了几分温度。 “吃晚饭了吗?”他问。 “.....吃过了。” 南婳说完,小腹很不配合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车厢内,直接戳破她拙劣的小谎言。 南婳的脸倏地一热,忙用手捂住肚子,清丽小巧的面庞浮出抹窘迫,试图忽略掉这丝尴尬。 梁闻序单手搭在扶手上,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轻笑,似乎是被南婳的反应逗笑。 他若是不笑倒也还好,可笑出声,南婳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越想越尴尬。 他或许是知道的,志愿者要等会议结束,清理完会议厅才能离开,期间不提供任何食物或是晚餐。 梁闻序淡声开腔:“先去福华庄。” 南婳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以为他是在对她说话,直到前面的司机回应道:“好的,梁总。” 梁闻序抬眸看她:“我还没吃饭,要不要一起?” 他的语气温润谦和,没有今天会议上天生上位者的矜贵姿态,此时笑得浅淡,距离感收放自如,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以至于南婳都不好意思恶意揣测对方。 南婳这回没再拒绝,说了声好。 - 两人吃饭的地方,在福华庄。 司机将车停在店外,梁闻序最先下车,撑起那把长柄黑伞,南婳从车上下来,向他靠近。 雨点滴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两人同站在一把雨伞下,南婳的目光悄悄落过去,注意到握着伞柄的那只手,五指冷白修长,指骨明晰匀称,像极了质地清透的名贵玉器。 许是对方自身的教养和绅士,黑色伞面自然而然朝南婳的方向偏移,抵挡了潮湿阴冷的风雨,梁闻序左半边的西服被雨雾打湿,也并未在意。 两人距离拉近,南婳才真切的感觉到梁闻序的强大气场。 他的身量高而挺拔,肩背宽阔,南婳163的身高,与梁闻序同行时脑袋只堪堪到对方的肩膀。 “这家店的甜品不错。”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好听的声线,南婳挨着他走,依稀能感受到他唇齿间轻吐的温热气息,还有身上那丝干净清冽的雪松香,夹杂着此时冷空气里的淡淡潮意。 南婳在他贴近的气息中,呼吸轻轻屏住,心跳却又乱了。 这是一家唐代建筑的中餐厅,圆雕牡丹的边柱,古色古香的楠木屏风,入门便是假山流水,池中景致清幽葱茏,氧气泵制造出滚滚气泡,浮出的白色烟云自水面袅袅而升。 两人进门,便有侍从过来,主动帮梁闻序收了伞,也不多加询问,毕恭毕敬地引领二人往长廊更深处走。 福华庄虽然是一家经营几十年的老式中餐厅,但这里的甜品结合了中西方美食的特色,甜而不腻,清雅爽口,是客人必点的菜品之一。 南婳走过熟悉的曲径连廊,看着水池中缓缓游动的金色锦鲤,细细的瞧:“听说这的招牌是流心芝士榴莲挞。” 梁闻序挑眉,有些意外:“你来这吃过?” 南婳弯唇轻笑,摇了摇头:“来这做过兼职,见过没吃过。” 去年她在这打暑假工,虽然只是传菜的服务员,可福华庄的薪酬要比其他餐厅高一些,当然,门槛自然也高,除了学历要求,南婳还为此特意去办了□□康证。 两人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梁闻序应该早就看出来,她就是一个家境普通,醉心赚钱的穷学生,提起兼职中的细枝末节,南婳平静且坦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 毕竟的两人的差距永远都在,并非她掩饰就能装作不存在。 南婳垂眸瞧着池中红白相间的楼兰锦鲤,似乎觉得很有趣,唇角扬起抹盈盈的笑痕,明澄的眸子变作两道弯月,瞧得认真,眼底不经意间有皎洁的光流出,似明月吸引了熠熠星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7. 第 7 章 今天这顿晚饭,应该是南婳吃的最丰盛的一餐。 梁闻序会给她夹菜,会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帮她细心地剥掉虾壳,将处理得干干净净的虾仁放进她餐盘。 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剥虾壳的动作,南婳有些出神,视线全然落在梁闻序身上,他敛眸淡笑,漆黑笔直的眼睫低垂,一双手冷白修长,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干净。 明明是不必要的小事,他却做得耐心十足,南婳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这么一双手给她剥虾壳,未免有些可惜。 南婳夹着虾仁沾了特质的蘸水,送入口中,一丝酸甜糅合了虾肉的鲜香,还有芥末淡淡的辛辣。 梁闻序拿过侍从递来的热毛巾擦手,见南婳吃虾,薄薄的腮帮鼓起两下,再塌陷,他嘴角噙着笑:“味道如何?” 南婳点点头,看向他的眼亮晶晶的:“好吃。” 梁闻序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放下手中的毛巾,随口说了句:“你要是喜欢,我们下次再来。” 南婳愣了下,被他口中“我们”“下次”这样的字眼惊住,诧异又缥缈,只言片语轻而易举让她的胸腔内涌过一阵退潮的浪,将她的心脏都淹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南婳的心绪不再平静,而面前的男人依旧温和且从容,似乎只是随口接的一句话,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深思考量,听的人却当了真。 许是梁闻序一副握有十足主动权的姿态太明显,亦或是南婳想听见,轻声问:“你怎么确定,我们还会再见?” 梁闻序看着她,身形未动,头顶上方的光线让他压低了眉骨,他眼里含笑,朝南婳伸手:“手机给我。” 南婳轻抿了抿唇,似在考虑,也只是短暂的两秒,而后乖乖将手机放在他掌心。 因这两秒的停顿,南婳看见男人宽阔平直的手掌,还有手中线条明晰的掌纹。 南婳想起小时候长辈说的,掌纹错综繁多的人,一生奔波劳苦,掌纹少的人,则性情淡泊。 梁闻序属于后者。 梁闻序的手在她屏幕上轻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还给她:“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想来,可以给我电话。” 南婳拿着手机,一时间觉得有些烫手,她和梁闻序的关系,好像有些许不一样了。 冷清的通讯列表里,因为这个夜晚,多出一个叫“梁闻序”的人。 - 从福华庄出来,雨终于停了。 浓稠的夜幕,笼罩着城市的霓虹,弥漫的暧昧灯光仿佛都驱散了这场秋雨带来的凉意。 梁闻序的司机早早等候在店外,侍从急忙迎上去,为两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细心用手虚虚地挡着车门的上沿。 南婳跟在梁闻序身侧,从用完餐到他们出来,这家店里没有人要求他结账,就连侍从都没提。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梁闻序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姑娘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他身体松弛的靠着椅背,轮廓英俊分明的半张脸隐匿在静谧安宁的夜色,清眉黑目,被半明半昧的光线描摹得深邃。 “梁闻序。”南婳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脸,轻声叫出他的名字。 许是因为这顿饭,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比点头之交的陌生人更近一点,不再是那句胆怯且拘谨的“梁先生”,而是直呼他名讳。 少女的声音干净清澈,洋洋盈耳,像清晨的白栀含着晶莹的露珠,滚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梁闻序很久没有听别人叫过他全名,因为不敢,就连老宅那位梁夫人,对他不满,也只是克制怒火,咬着牙,虚伪地叫他一声闻序。 唯有梁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时候,才会声若洪钟地叫他的全名。 如今听南婳说这三个字,梁闻序像鬼迷了心窍般,竟觉得好听。 梁闻序侧目,看向南婳:“嗯?” 面前的女孩目光清凌凌的,认真问:“今晚的晚饭钱是多少呀?我A一半给你。” 梁闻序挑眉,一时语塞,显然等到的这句话在他意料之外。 他以为,吃完这顿饭,南婳会对他提些要求,聪明一点,至少会主动约他,比如下一次见面。 许是看出男人眉眼间的意外,南婳微微有些窘迫,这话的确有些煞风景,但她的目的挺单纯的,不想占对方便宜。 有时和同学或者朋友出去吃餐,大家都是默认AA制。 梁闻序的确是愣了一下,继而没来由的笑起来,眼神里有清泉般的亮:“这儿的老板是我朋友,我来不要钱。” 他勾着唇笑,磁沉悦耳的声线清晰且缓慢:“所以,你不用担心欠我人情。” 看来他猜到了她的心思,南婳点了点头,挺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细想甚至有一丝尴尬。 这些钱财,梁闻序并不在意。 而她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就那样喊出他的全名,太过唐突。 黑色林肯平稳地行驶在雨后干净的柏油马路上,窗外是斑斓的霓虹灯火,通往学校的路,高楼大厦少了,取而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8. 第 8 章 那辆黑色宾利在学校门口停了许久。 或许是车牌号太少见,引得经过的路人好奇地频频张望。 车内静谧无声,光线柔和浅淡,后座的男人正靠着真皮椅背闭目休息,浓眉压着褶皱深的双眼皮,深邃的眼窝陷落在光影之中,像是真的睡着了。 前排的吴助理身体坐得板正,那位南小姐已经离开,梁先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让他先在这停下。 梁闻序想起周明森不久前的询问,再三确认他对南婳有没有其他想法,那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梁闻序缓慢睁开眼睛,眉眼间情绪极淡,眼底似有暗河静静淌过,唯一值得确认的是,有时过于自信,不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梁闻序兀自勾唇,自己都觉得好笑。 几分钟后,黑色宾利离开,慢慢汇入夜幕下川流不息的灯河中。 回去的路上,一道急促突兀的手机铃打破车内的寂静。 梁闻序垂眸扫了眼,是梁夫人打来的电话。 “闻序,不是说好峰会结束就回家的嘛,你看看这都几点了?”电话那头传来中年女人不满的声音。 梁闻序懒懒搭在扶手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眸色倦怠冷淡:“嗯,有事耽搁了。” “有事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说着,梁夫人的声音低下去,轻浅的脚步声之后,似乎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在同他说话。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晚约了盛乔来家里吃饭,人家都等你大半天了。” 梁闻序唇角微敛,垂落的视线无意中落在身侧,看到真皮座椅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物件。 他眼尾轻挑,伸手去拿,语调一如平日那般漫不经心:“等我?为什么等我?” 车上多出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今天下午商业峰会上发放的宣传手册。 手机那头,梁夫人显然很生气,但顾及颜面,怒意有所收敛:“盛乔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赶紧回家,别又惹你爸生气。” 梁夫人无计可施时,总会适时搬出梁闻序的父亲梁致远。 梁闻序垂眸盯着手里的小册子细细打量,沉思片刻,薄唇懒懒轻掀:“我没空,你们随意。” 梁夫人不悦:“盛乔的父亲好歹跟梁家交好,你怎么能————” 女人话还没说完,梁闻序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一边。 这张宣传手册是从南婳书包侧边的口袋掉出来的,梁闻序指尖拨过页面,最先看见的是嘉宾介绍,其中就有他。 梁闻序挑眉,似乎想到什么,眼睫敛着漆黑的瞳仁,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 小姑娘的心思很好猜,即便对他有所保留,可流露出的小动作不会骗人。 梁闻序顿了顿,捞过一旁的手机,除了两通梁夫人的未接来电,屏幕上方恰好在这时弹出一条支付宝的消息提示。 他点进去,是一笔来自陌生号码的转账。 看着对方的备注,梁闻序嘴角轻扬的弧度收敛,黑眸直直地盯着这条转账记录,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梁闻序沉思片刻,点开通讯录,将这串只有号码的联系方式新添了备注,像得了一件讨喜的宝贝。 至少,现在是这么觉得。 - 回宿舍的路上,南婳的大脑一直都混沌,整个人像身处在缥缈迷蒙的云雾之中,脑海里全是男人伫立在夜幕下的身影,还有那句“很好听。” 学校里的银杏叶似乎是被这场雨染黄的,稀稀落落散了一地,夹杂其间的银杏果,在路灯下望过去有点透明,像是琥珀。 南婳在冷风中走了很久,久到秋风终于吹散她心头的热意,心底摇晃的孤船靠岸,理智也慢慢回归。 在梁闻序身上,她看到了一条捷径,这条捷径在周明森身上同样也有。 或许她放下自尊和羞耻心,付出一段青春,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甜头,日子倒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艰难,这种诱惑像极了“命运的小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被惠顾的人终将付出应有的报偿。 最终,南婳还是将今晚晚餐的费用转给了梁闻序。 回到宿舍,南婳推开门,宿舍的灯亮着,室内却没有人。 林锦棠今天部门聚餐,听说晚上住民宿不回来,王可媛回家了,至于谢诗雅,应该还是在住校外。 宿舍里静悄悄的,南婳心想,或许是林锦棠离开时忘了关灯。 南婳打开电脑,习惯性看了眼邮箱,先前的投稿仍然没有回音。 从今年开始,南婳投稿的唱片公司,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六七家,然而都将她的作品拒之门外。 今年之前,南婳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差,至少有公司愿意跟她合作,对她的作品很感兴趣,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年初的那次饭局。 温思琼在音乐圈内待了两年,认识很多原创音乐人和前辈,通过她的介绍,南婳在饭局上遇到一位知名的音乐制作人,张海安。 张海安与多家传媒公司旗下艺人有过合作,很多大热作品的编曲由他本人亲自操刀,如果能跟他合作,南婳的作品就有能发行的机会。 外界传言,这位制作人爱才惜才,谦逊亲和,是圈内众多年轻原创歌手的伯乐。 南婳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作品或许有打动这位制作人的机会,却忘了人是可以靠虚假的标签伪装的,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潜规则,成年人的世界更是如此。 那天张海安在一番客套伪善的交流之后,意有所指地递给她一张房卡,在强制南婳喝那杯来路不明的红酒时,南婳第一次反抗,情急之下将那杯酒醉直接倒在张海安身上。 如果南婳手中拿的是爽文大女主剧本,或许那杯倒掉的酒能让她扬眉吐气,不受人摆布,可惜现实往往最残酷,得罪权贵的后果需要她自己买单。 有些人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烂牌,注定了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里任人宰割。 那晚闹出的动静不小,多亏温思琼及时报警,警察在南婳即将被张海安的人带走前赶到。 闹剧收场时,南婳仍记得那晚包厢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浅咖色凤尾纹的墙壁被溅落的红酒浸染,像浓烈鲜艳的红色墨汁,在午夜绽开诡艳的玫瑰。 南婳的衣领在撕扯中变形,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在刚才推搡中不知所踪,最后是一位民警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她保留了一丝体面,不至于那么难看。 张海安离开前,仍高高在上的叫嚣,看南婳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轻而易举就能踩在脚下。 他当着众多人的面,对南婳放下狠话:得罪他张海安,南婳的歌这辈子都别想发行。 没有哪家公司敢收她的作品,如若收了,就是跟他张海安作对。 如今看来,这位张大制作人的话,的确在一一应验。 南婳疲惫不堪地在座位上趴了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9. 第 9 章 夜色渐深,寝室里沉默安静,她们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 南婳答应了谢诗雅,两人也默契地没再说话。 林锦棠刚好卡着寝室门禁时间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南婳刚爬上床,正准备休息。 “宿舍里什么味道啊,像药膏。”林锦棠嗅到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和药膏的味道,蹙了蹙鼻尖,转而看向床上的南婳,询问道:“南婳,你受伤了吗?” 南婳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犹豫了两秒:“小伤,不碍事。” 林锦棠放下包包,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接水,闲聊般问:“你今天帮谢诗雅兼职,情况怎么样呀?” 南婳盯着手机屏幕看,还在纠结给温学姐答复的事儿,有点心不在焉:“挺好的。” 林锦棠撇撇嘴,轻啧了声:“谢诗雅男朋友不是挺有钱的嘛,她居然还会出去找兼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说她——”林锦棠话还没说完,左边上铺的床帘“哗啦”一声被人猛地拉开,谢诗雅冷着脸,不耐烦地盯着林锦棠,扬声讽刺:“你有完没完?对我这么好奇,你有本事直接来问我啊。” 林锦棠顿时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她对面的床上有人,谢诗雅的床帘一直都是遮挡起来的状态,以至于她忽略了,这人消失一周,今晚居然在宿舍。 林锦棠自知理亏,在原地有些傻眼,林锦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还有,宿舍不是你家,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说着,狠狠拉上了床帘。 林锦棠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心里有些不爽,暗自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你一声不吭,谁知道你回来了。” 还真把宿舍当酒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别人说话也要管。 林锦棠向来看谢诗雅不爽,从大一入学那天起,两人就磁场不合,谢诗雅喜欢晒各种名牌包包衣服首饰,言行举止优越感极强,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从入学那天就将自己包装成富二代,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公主,也就南婳脾气好,受得了谢诗雅这个人。 但今晚,确实是她理亏,议论别人被当事人抓包,林锦棠郁闷了会,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噼里啪啦给南婳发消息: “谢诗雅今晚回来,你怎么不没跟我说一声?刚才也太尴尬了[流泪]” 南婳今晚有些着凉,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头晕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慢吞吞打字回复:“她的拖鞋就在下面,我以为你看见了。” 林锦棠无力望天:“行吧,算我倒霉。” 几分钟后,南婳的屏幕又亮了一下,是谢诗雅发给她的转账,关于今天去商业峰会的兼职。 想到下午的那场峰会,南婳的脑子里再次浮现出梁闻序的脸。 她点开通讯录,看到最近的那串陌生号码,认出是梁闻序的。 他的号码很好记,单一连号的数字8,丢在一堆通话记录中,仍十分显眼。 南婳想着梁闻序和周明森的区别,思来想去,归根到底,她跟他们都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奶奶在养老院的那笔费用该怎么办。 - 南婳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带着作品去金鼎面谈。 上午课程结束,午饭后,南婳和温思琼约好,在金鼎楼下见面。 金鼎是娱乐圈中的龙头传媒公司,娱乐圈的很多当红歌手和艺人都在这家公司旗下,算得上一家独大。 公司位于京都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眼前拔地而起的大厦屹立在这片钢铁丛林中,阳光洒落在耀眼的玻璃墙板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以至于抬头仰望的那一刻,南婳下意识闭了闭眼。 南婳在大厦前的一家茶餐厅等温思琼,十几分钟过去,人没等到,却看到大厦入口处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其中有人似乎举着印有人物的海报和应援包,南婳不禁多看了一眼,可惜距离有点远,看得并不清楚。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出现在大厦前。 车子刚停稳,守候在此的一行人一窝蜂地全涌了上去,将大厦的入口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有人激动地大喊“盛乔”的名字。 几名身穿黑衣的保镖赶到,将人群驱散,车门才在这时打开。 两名助理拎着行李箱率先下车,众人目光聚焦下,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长款风衣,烫着茶棕色波浪大卷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她抬了下手像是在跟周围的粉丝打招呼,随即在保镖的保护下快步进了公司。 从周围人的叫喊声中,南婳才知道刚才出现的女人是盛乔。 娱乐圈内正当红的原创歌手,一年前通过歌手选秀舞台出道,年纪轻轻就拿下当年赛事的冠军,评委眼中的天赋型选手,不久后便发行了首张个人专辑,吸引粉丝无数,被圈内人视为才女。 盛乔的音乐之路,走得顺风顺水,以后也必定是前程似锦,未来的顶流歌手。 同样是做原创歌曲,相比之下,南婳的运气实在有些差,在别人出歌,大红大紫时,她却只能出卖自己的作品,来换一笔能够解决她生活困境的钱。 她像一只挣扎在汪洋中的帆船,在翻涌的浪潮里尝试靠岸,可迎接她的却是数不尽的风浪和暴雨,离自己的岸越来越远。 南婳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有一天能跟金鼎签约,有机会发行自己的原创作品,可惜所有的投稿全都深沉大海。 从遇见张海安的那天开始,南婳不再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晚对方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告诉她最残酷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那些搞音乐的原创歌手,你以为是拼才华和实力?拼的是背景和人脉,南婳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算得上漂亮的脸,没钱还不让人睡,想出歌,痴心妄想。 隔着茶餐厅的落地窗,南婳看着大厦外盛乔的粉丝迟迟不肯散去,正出神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窗外,赶来的温思琼站在外面,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两人见面后,一起去往金鼎。 温思琼去年就已经签约金鼎,只是发行唱片的事还得听公司安排,最近只能跟些商演,刚才她正跟经纪人谈话,所以过来时耽误了点时间。 “学妹,咱们待会见的人是康伟东,叫他康哥就好。”温思琼跟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带着南婳乘坐电梯。 听她说,康伟东是金鼎的老牌经纪人,如今娱乐圈内几名当红影星都是康伟东从新人时期将他们带火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0. 第 10 章 从金鼎出来,南婳上了一辆回学校的公交车,站在拥挤摇晃的车厢里,望着车窗外匆匆掠过的街道出神,心如一潭死水。 刚才在金鼎的会议室,南婳仔细看了一遍那份合同,作品的所有权归金鼎,包括编曲作词者的更名,原曲目的二次创作,以及作品发行后所获得的全部收益,均与南婳无关。 以及那份保密协议,南婳一旦签署该合同,任何情况下,都不得透露自己是该作品的原创者,如有违背,造成的后果并非只有巨额赔偿这么简单。 这意味着,南婳费尽心血做出的作品,之后会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歌手,用她的曲,用她的词,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标榜自己是原创。 而南婳作为真正的原创者,永远不能暴/露在光下。 在合同上即将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南婳还是犹豫了。 在温思琼和康伟东神色各异的目光下,南婳歉意地放下笔,说了抱歉,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冲动时,南婳早已站在金鼎大厦外的公交车站。 如果她转身回去,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她等的那辆公交车恰好出现,替南婳做了选择。 回学校的路上,南婳收到温思琼发来的消息,对方不满她的临阵脱逃,又问她还会不会回来,康伟东还在等她,签完合同,两万块钱立刻就能打到她卡上。 两万块钱,并不算多,可对南婳来说却极具诱惑力。 南婳深吸一口气,纤瘦的身体夹在拥挤摇晃的车厢内,胳膊腾出一丝空隙给温思琼回复: “学姐,很抱歉,让你为难了。” 这一次,南婳的意志很坚定:“我现在想清楚了,我的作品,不卖。” 养老院的费用,她会继续想办法,大不了再厚着脸皮求孙院长通融宽限几天,她的作品,她不想就这样拱手让与别人。 彼时金鼎会议室,温思琼神情有些难看,康伟东除了几分唏嘘,倒有些欣赏这个叫南婳的女孩,但他的本质就是商人,这笔买卖做不成,那就物色下一个。 “你知道的,合同没签成,你那笔钱,也就没有了。” 温思琼讪讪点头,起身送走康伟东。 有件事南婳一直不知道,温思琼对她并非百分百的善意,如若南婳和康伟东成功签下合同,她作为介绍人,会抽取南婳收益当中的五成。 也就是说,公司会出四万买下南婳的作品,其中两万是给温思琼的,南婳实则到手两万。 然而无论她如何算计,这份合同最终还是泡汤了。 - 南婳回学校后,考虑再三,还是将电话打给了葛秋华。 “你爸走了以后,我就跟南家没关系了,对你奶奶也没有赡养义务,她住不住养老院,跟我没关系。” 葛秋华一听南婳是来问她要钱的,从刚接起电话时的嘘寒问暖,顿时变了副嘴脸。 下午还有课,南婳背着书包一路往声乐教室走,语气平静冷淡:“可爸爸的赔偿金在你那。” 一听“赔偿金”三个字,葛秋华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赔偿金?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赔偿金?!” “你爸当初出车祸,一百万的赔偿金本来就该有我的份,我拿这笔钱天经地义!” 午后的天灰蒙蒙的,一丝阳光都没有,乌云阴沉沉的压下来,风雨欲来。 南婳静静听着,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仿佛能刺穿她的耳膜,她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些,葛秋华还在气头上,厉声说:“南婳,这话是不是你奶奶教你说的?!” “她都老糊涂了,人都认不清,居然还惦记这笔钱呢?替我转告她,让她别做梦了,钱我已经用来买房了,她想要钱,一分没有!” “南屿的事我还没跟她算账呢,她想要钱是吧?等她死了,我烧给她。” 说完,葛秋华直接挂断了电话,等南婳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对方拉进了黑名单。 南婳坐在教学楼后方的一处长椅上,路旁的银杏叶全黄了,风吹过,似枯萎的蝴蝶簌簌落在南婳肩头。 初中时,南婳父母健在,家庭也算圆满,可南父车祸去世后,这一切都变了。 法院将收到的赔偿金平等地分给家里的每一位成员,因为葛秋华有了新家庭,南婳和弟弟则由奶奶抚养,两人分到的赔偿金自然由奶奶这个监护人管理。 老太太从不吝啬对南婳的教育,她喜欢音乐,就用这些钱给南婳报钢琴培训班,竭尽自己所能,希望自己的孙女未来能够出人头地。 只是后来出现的变故,让葛秋华和南婳的奶奶因为这笔赔偿金而决裂。 葛秋华取走了奶奶卡中全部的赔偿金,以至于南婳的大学学费都成了问题,所以她勤工俭学,不得不去做各种各样的兼职,而南婳每次提起赔偿金,葛秋华都会恼羞成怒。 她愿意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也同样忍心看南婳过着比同龄人更辛苦的生活,不断为金钱奔波。 南婳坐在原地许久,静若雕塑,等调整好负面情绪,她再次打开手机通讯录。 近期通讯记录里,孙院长的联系方式和那条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紧紧挨在一起。 两种选择,像是命运的暗示。 南婳垂下眼,目光顿了顿,还是决定将电话打给孙院长,希望对方能再通融她几天。 南婳在心中默默打着草稿,斟酌待会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一通陌生来电忽然从屏幕中弹出,传来的震动在南婳掌心嗡嗡作响。 随着手机的震动声,南婳盯着屏幕中的号码,不由得屏息,心脏也跟着咯噔一跳。 1秒 2秒 3秒 南婳接通电话,修长纤细的手指紧握着手机,手背淡青色的血管明晰,被风吹得没什么血色,只剩凉意。 “你好,哪位?”她问。 听着女孩温软陌生的询问,坐在黑色轿车中的男人抬眸望向窗外那一片片压低的乌云,梁闻序眉骨轻抬,意外又觉得不意外,语速不急不缓:“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男人的声线熟悉慵懒,含着漫不经心的淡笑。 南婳抿唇,心跳在这一声含笑的询问中逐渐加速,她抬手拂去落在裙摆上枯黄的落叶,语气礼貌疏离:“梁先生。” 听到这句意图拉开两人距离的“梁先生”,梁闻序眉眼温和,嘴角噙着笑:“来你们学校办点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偶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1. 第 11 章 声乐课上,林锦棠发现,一向上课专注用心的南婳今天有点不太一样,连教授喊她起来回答问题都没听见,还是一旁的林锦棠提醒,南婳才有惊无险的答对坐下。 南婳轻吐出一口气,脑袋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神情有些懊恼。 林锦棠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凑过去小声询问:“南婳,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 南婳下意识摸了摸脸,最近的事情的确很多,她一时间不知该从哪件开始说起,而每一件,室友都帮不上什么忙。 梁闻序的那句话,仿佛自带360度循环特效,不断回荡在她脑海中。 连南婳自己都没想明白,她和梁闻序竟还有这样的后续,至于梁闻序为什么想见她。 南婳微抿紧唇瓣,究其原因,藏在心底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对上室友关心的目光,南婳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可能是昨晚有点受凉,没什么大事。” 林锦棠点点头,就算南婳不说,她多半也能猜到,估计是缺钱,毕竟南婳有个吸血鬼似的的妈,隔山差五找自己的女儿借钱,任谁听了都觉得稀奇。 即便如此,南婳也从未向身边的室友或是同学开口借钱。 下课后,南婳本想给孙院长打通电话,然而随之而来的一通陌生电话,仿佛一场及时雨,让南婳改变了想法。 在收到金鼎的面谈通知时,南婳曾给三家唱片公司投稿过自己的作品,但都石沉大海,如今三个月过去,南婳对这次投稿不再抱有希望,而接到的这通电话,正是其中一家公司侨亚打来的。 侨亚虽比不过金鼎在娱乐圈内的地位,但在原创音乐方面的制作却很专业,捧出的新晋歌手在圈内势头很猛。 得知对方是侨亚的负责人,南婳那颗沉入谷底的心脏,再一次死灰复燃。 侨亚方表示,对南婳的作品很感兴趣,希望双方能找个机会见面详谈,今天或者明天,总之越快越好。 电话结束,南婳看了眼手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总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有了金鼎的例子,在没有正式面谈,签下合同之前,南婳对此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免得希望落空,遭受的打击更重。 南婳深呼吸,收起手机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不知下一场雨什么时候才会来。 明明应该有种“天无绝人之路”的喜悦,可这通电话来得过于及时,及时得让她心底忍不住多了丝顾虑。 或许一切并没有这么糟糕,凡事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真的有一线生机。 ...... 侨亚负责人发来的见面地址,是一家高端酒店,港沙汉庭。 酒店内部装修得极为富丽堂皇,奢华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线,走过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两侧流金墙壁上悬挂着古典油画,就连来往的客人,都着装正式,看着身份显贵。 南婳穿着浅色的毛衣开衫,干净简约,却难掩眉眼间稚嫩的学生气,她安静地跟在侍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酒店大厅又有一波人进来。 见到来人,早早在前台等候的大堂经理脸上堆满笑意,忙不迭地迎上去: “周公子,包厢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 周明森懒洋洋的应了声,扭头看向梁闻序:“哥,你觉得这地儿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像是看见了什么,神情若有所思,引得周明森有些好奇,忍不住朝他看的方向瞧。 除了电梯,什么也没有。 梁闻序收回视线,语调平静无波地回答周明森问他的话:“挺好。” 周明森打发走经理,单手懒散插兜,熟门熟路地带人去乘坐专用电梯。 “哥,你刚才看什么呢?”周明森想起梁闻序刚才的表情,跟平时不太一样。 “看见一个朋友。”梁闻序淡淡垂眸,目光落在右手边那部电梯,此时停在12楼。 刚好和他们同个楼层。 周明森挑眉,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什么朋友?我认不认识?叫来跟咱们一起呗。” 梁闻序长睫低敛,黑眸静静睨他一眼,没有开腔,电梯门打开的一瞬,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的孟松瑄快速跟进去,脸上憋着笑,看周明森的眼神同样意味深长。 梁闻序口中的熟人,他刚才也是无意间看见的。 周明森一脸懵的看向两人,奈何没人搭理,他轻啧了声,心里也跟着好奇,他们口中的“朋友”到底是谁。 南婳在侍从的引领下,到了一间装修豪华富丽的中式包厢,淡金纹路的壁纸,转动的复古黑大理石圆桌中央,是江南风韵的微景观装饰,每一处细节尽显精奢。 然而包厢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侍从离开后,南婳看了眼手机里保存的地址,仔细确认,就是这间包厢没错。 南婳坐着耐心等待,可心情却在流逝的一分一秒中越来越忐忑。 她想着待会该用怎样的态度和措辞去跟对方沟通,才能够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就在南婳悄悄在心底反复练习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她循声起身,只见一名穿着休闲西服,下巴蓄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子出现,听对方的声音,南婳认出来,这就是先前电话联系她的那位,侨亚的音乐总监,贾帆。 南婳整理好情绪,礼貌地同对方打招呼:“贾总监,您好。” 男人点了下头,示意她随便坐,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又有一个人走进包厢。 来人步子懒散,指间夹着根雪茄,大腹便便的模样,脑袋上本就稀疏的头发,同半年前相比越发少得可怜,胸前仍挂着一条浮夸张扬的黄金吊坠。 看见眼前这张熟悉又油腻的脸,南婳的心都跟着一凉,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嘴角扬起的礼貌弧度也一点一点落下去。 张海安虚眯着眼,嘴里吐出一圈烟雾,将手中燃着星火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笑得意味深长:“南小姐,好久不见啊。” 雪茄刺鼻的烟味落在南婳鼻尖,窒闷苦涩,无声地侵/犯着她敏锐的嗅觉,呛得人心悸。 张海安径直坐在南婳旁边的位置,气定神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周身萦绕的陈年烟草味,似乎早已浸透骨髓。 南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看向那位贾总监。 坐于另一侧的男人伸手邀请她入座,笑道:“南婳,这位就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贾总监倒了杯酒,恭维地双手递到张海安面前,撩起眼皮看向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默的女孩,意有所指道:“听张总说,你们早就认识了,我们今天能聚在这,可多亏了张总。” “张总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可是向我们极力推荐呢。” 张海安抬了抬手,懒懒道:“别这么说,还得是南小姐的作品出彩,我才有这个当伯乐的机会。” 两人一唱一和间,贾总监倒的第二杯酒,慢慢转到了南婳面前。 南婳静静听着,低垂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红酒杯上,一颗心仿佛慢慢滑入刺骨的冰窖,从头到脚渐渐冷透。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今晚这场鸿门宴,是张海安设的局。 包厢外,侍从开始上菜,张海安抽出一根雪茄,微微偏头,一旁的贾总监连忙用打火机为其点上。 南婳神情静默,身形未动,莹白温和的灯光下,那张巴掌大的脸小巧精致,瓷白薄嫩的皮肤似上等的羊脂玉,五官清丽不俗,看着楚楚动人,轻而易举就能激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张海安懒懒靠着椅背,吞云吐雾间,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清纯漂亮的女孩看,眼神赤/裸,直白,暗含侵/略和欲/望。 当初看到南婳的第一眼,张海安就觉得这姑娘长得不错,就算不唱歌,单靠这张脸也能在娱乐圈混有一席之位。 总而言之,南婳什么都好,唯独不太识趣。 感觉到男人紧盯她的目光,南婳坐得笔直,如芒在背,维持着神色的平静,一颗心却始终悬着。 张海安将雪茄盒丢在桌上,慢悠悠的开腔:“听说金鼎想出钱买南婳作品的所有权,还要签什么保密协议。” “你瞧瞧,这不明摆着欺负小姑娘嘛。” 贾总监跟着点头附和:“张总说的是,金鼎好歹也是业内龙头,这波操作是真不地道。” “这人呐,想要出人头地,除了能力,还得看背景和靠山,这要是什么都没有,谁愿意搭理你?” 面前的两人装模作样,看似闲聊,却对南婳此时的困境了如指掌。 张海安含笑的声音讽刺伪善,穿过缭绕呛人的青白烟雾,落在南婳耳朵里尖锐且刺耳。 不知二人的表演什么时候才结束,南婳紧绷的肩膀往下沉了沉,抬眸看向张海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2 章 经理的话,无比清晰地回荡在偌大寂静的包厢内。 张海安骤变的脸色犹如墙上暗沉发白的石灰,眉眼间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时全都偃旗息鼓。 这场暗含火药味的博弈,因为这瓶来路不明的酒,似有扭转。 南婳俨然还在状况之外,看向桌上这瓶红酒,眼神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经理口中那位送酒的先生是谁,也不知道这瓶酒到底意味着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因为这瓶酒的出现,张海安的气焰收敛,跟刚才判若两人,眼底流露出的惶恐不像是装的。 张海安松开紧扣南婳手腕的手,神情复杂的看她一眼,眉间拧起的褶皱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南婳竟然跟梁家的人有关系? 贾总监一时没发现这瓶酒的特殊之处,见张海安面如菜色,愁眉不展的样子,不解地问:“张总,您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瓶红酒嘛。” 这瓶酒的确价值不菲,罕见且珍贵,想来送酒的那位身份尊贵,一定来头不小。 贾总监刚一开腔,张海安心烦气躁地打断:“闭嘴,你别说话!” 而面对酒店经理时,他又低了低头,换了副嘴脸,试探般询问:“那位先生个,就在隔壁?” 经理挂着那张标志性的职业笑脸,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张先生,有劳您跟我走一趟。” 一听经理邀请他去一趟隔壁,张海安面露难色,眉头拧得更紧。 目送张经理跟那位经理离开,包厢内只留下南婳和贾总监两人。 贾总监先是一头雾水,随即拍下红酒的照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到飞起,很快,和张海安的脸色如出一辙,随即起身,也去了隔壁。 南婳原本是要走的,当目睹张海安和贾帆一前一后神色惊慌的离开,还有眼前这瓶未开封的红酒,这似乎成了困扰在她心头的谜团。 隔壁那位差人送酒的先生,出现得恰到好处,像是一直等待着为她破局。 还说,她的天赋,远比这瓶酒要珍贵。 静默片刻,南婳还是选择留下。 对于这瓶酒,南婳显然有些孤陋寡闻,网上搜索才知道,这瓶酒的价格竟高达七位数。 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并未发现自己相识的人中,有谁有能力买得起这样一瓶红酒。 而下一秒,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某人那张熟悉清隽的面庞。 “梁闻序”三个字宛若一道惊雷,在南婳平静如死水般的心底轰然炸开。 真的是他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南婳神情微怔,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呼吸连着心跳一起乱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让她敢这么确定,隔壁那位一定是他? 突然间的盲目,南婳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牵了牵唇角,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南婳一直记得,那天梁闻序打来的那通电话。 他说,等她想清楚,他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他希望她想清楚什么?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豪华包间,此时寂静冷清,深色大理石圆桌中央的微型景观,依旧流水潺潺,葱茏的假山被氧气泵滚出的水雾幽幽萦绕。 南婳坐在椅子上,身形未动,望着眼前圆桌上的山珍佳肴出神,“梁闻序”三个字冒出来后,她的心绪就已经不再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海安和贾帆再也没有回来,南婳紧绷的脊背微微松弛,庆幸的同时,心情也在未知的等待中浮浮沉沉。 她的脑袋沮丧地耷拉下,一时犹豫不定,该不该主动去隔壁,向那位先生道谢。 对方出现的很及时,为她摆平了一场闹剧般的纷争。 可一想到对方极有可能是梁闻序,南婳的心思却没有了先前面对他时的坦然和纯粹,竟生出一丝胆怯。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外面的侍从轻轻推开,听闻身后清浅的脚步声,南婳握紧手机,回头。 门外身姿挺拔的男人步履从容,纤尘不染的皮鞋走过深棕色的地毯,那张英俊端方的脸,让人过目难忘,南婳再熟悉不过。 梁闻序偏爱黑色衬衫,裁剪精良,质地考究,在莹白吊灯下衬得肩线笔直利落,骨骼料峭,整个人的气场清冷淡漠,让人不敢靠近。 唯独那双望向南婳,温润含笑的眼,让他有了些许温度。 两人视线相撞,梁闻序的目光温和而克制,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我以为再见面,还要等很久。” 男人的语气却并不意外。 南婳起身,轻轻颔首:“梁先生。” 两人站得不远,依稀能嗅到对方身上那丝干净清冽的雪松香,浅浅的氲开,连同空气里原有的苦涩烟草味都淡了些。 梁闻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五官深邃的面容被温暖的灯光晕染,缓缓勾了勾唇,轻笑:“不是说好,叫我梁闻序?” 两人的关系说深也不深,说浅,却比陌生人要亲近,而且总是在她最为难时出现。 不同于南婳刻意保持的礼貌和疏离,梁闻序的态度还和那晚一同用餐时一样,温和从容。 连同那晚分别时的暧昧,也重现,分毫不减,像清晨的雾霭沾了碎金般的晨光浮动在两人之间。 南婳的脸颊微微发烫,抬眸对上男人含笑的眼,心虚地不敢停留,只一眼便匆匆垂落:“刚才那位经理说隔壁有位先生,没想到是你。” 梁闻序淡淡“嗯”了声,眼底的笑意和温和有所收敛,幽深的目光轻描淡写扫过包厢,最终落在大理石圆桌那杯红酒上。 紫红色的液体中,静静躺着一张断成两截,已经毁坏的房卡。 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 13 章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南婳的意料之外。 包括梁闻序。 等初秋的凉风拂去她心头的热意,理智回归时,南婳早已跟着梁闻序离开了酒店。 缓缓上升的观光电梯直达顶楼的旋转餐厅,电梯外,夜幕下的繁华都市被流光溢彩的霓虹点亮,川流不息的车流似连绵不尽的灯河缓缓涌过城市乌暗纵横的柏油马路。 两人一高一矮的身高差,借着头顶暖黄的光印拓在玻璃墙面,随着电梯升起,在光影中明明灭灭,若隐若现。 注视着眼前匆匆掠过的繁华夜景,南婳的大脑也如这快速上升的电梯,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面前的男人发出邀请时,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一路被他引领着,来到这里。 京都最有名的360度旋转餐厅,矗立在江边,可以俯瞰城市的中心地带,店内烛光曳曳,衣香鬓影,回荡着旋律悠扬的小提琴曲,角落里充溢着法式浪漫情调。 难怪会被誉为京都,这情人约会的最佳场地。 南婳不明白梁闻序为什么会突然带她来这里,但也清楚,有些事跃于水面,昭然若揭,有些问题不必问,也不必较真。 若是他需要这份消遣,需要人陪,力所能及之下,南婳并不排斥。 至少,梁闻序是愿意帮她的。 两人从电梯出来,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侍从似乎在此恭候多时,看到梁闻序,随即毕恭毕敬地将两人带去提前预留好的座位,无论是位置还是视野,都是全餐厅最佳。 侍从拿着菜单离开,南婳轻声问:“你常来这里?” “不。”这种情侣餐厅,他一个人来或是跟周明森他们一起来,怎么看都不合适,梁闻序勾了勾唇:“今天第一次。” 南婳轻点头,没再多问,而男人置于手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一路上,梁闻序的电话不断,铃声一遍遍的重复,打电话的人极有耐心,似有他要是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因为梁闻序的中途离席,说是去隔壁找人,这一走就杳无音讯,周明森和其他兄弟都快好奇死了。 能让梁闻序中途派人过去送酒,又让那个叫张海安的制作人诚惶诚恐地来道歉,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由于张海安来时一个劲儿的做检讨,并没有提南婳的名字,所以周明森对隔壁的情况全然不知。 电话接通,周明森火急火燎又八卦的声音传来: “哥,你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去隔壁见个朋友嘛。” “朋友呢?你怎么也跟着不见了啊?” 听见手机那头那道熟悉懒散的男声,正在吃饭的南婳眼睫掀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略显局促地望向梁闻序,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叉子。 因为周明森,她又想起在SOMAL的那个夜晚。 梁闻序的神色波澜不惊,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南婳面前,云淡风轻地开腔:“你们吃,不用等我。” 南婳看他一眼,习惯性的“谢谢”二字再次脱口而出,慢吞吞挪开了自己的餐盘。 南婳的声音小,周明森一时没听清:“哥,这人是男是女啊?居然让你这么重视?” 能让梁先生二话不说,把放在他这珍藏多年的罗曼尼康帝拱手送出去,这肯定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周明森和孟松瑄先前就肖想这瓶酒,好说歹说,愣是没见梁闻序点头。 周明森拖腔带调的询问,其中夹杂着旁边人不嫌热闹似的起哄声。 梁闻序淡淡回答了一句“女的”,手机那头明显静了两秒,接着,炸开了锅。 “卧槽,老孟还真猜对了!序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谈恋爱也不说一声。” “快跟我说说到底是谁家姑娘,难不成是盛家那个,盛乔?” 梁闻序否认,手中红酒杯轻晃,杯中润泽的红,与他俊逸的黑眉清目,相得益彰。 他敛睫,清清淡淡的目光落向对面。 南婳正低头用餐,葱白纤细的手拿着叉子叉起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牛排送进嘴里,薄嫩的腮边微微鼓了两下,再塌陷,安静专注,像只觅食的小动物。 梁闻序眸色深敛,拿起手边的白色餐巾折起一角,过去帮她擦掉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牛骨烧汁。 因男人突然亲昵却又无比自然的举动,南婳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她粉唇微启,整个人似被按下静止键,一动不动像在配合,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男人温凉的指背似有若无地碰过她的脸颊,那股好闻清冽的雪松香浅浅淡淡的在她鼻尖萦绕,扩散,像潮涨潮落的海浪,漫过了她的身体。 梁闻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将白色餐巾放在一边,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周明森说了什么,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笑着答:“目前还不是女朋友。” 梁闻序话音刚落,女孩手中的刀叉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餐盘中,金属和瓷器的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慌乱中,南婳撞进男人那双温和含笑的眼里,奢靡的灯光打在他高挺如峰的鼻梁上,薄唇勾着弧度。 停留两秒,南婳故作镇定的垂眸,发烫的手指重新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南婳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癖好,可梁闻序和对方的一问一答,让她很难不多想。 她听见梁闻序笑着对那人说:“行啊,那就借你吉言。” 南婳纤长的眼睫轻颤了一下,目光落在餐桌上摆放的艳逸的红玫瑰上,努力维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 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胸腔内却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4章 第 14 章 秦一一正躲在一角透气呢。 只是没想到刚出来,她就发现这地方还躲了一个女孩子。 轻轻扫了一眼,她便认出了对方, 之前在门口被人说请柬是假的女孩子,也不知她最后是怎么进来的。 秦一一眸光一扫而过,笑了笑, 和自己没关系。 正想着呢,那个女孩子一回头,看到了突然出现的秦一一。 她骇了一跳,小脸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啊,你……” 秦一一略颔首,便准备退回去再找个地方。 谁知道那女孩子却是突然呀了一声睁圆了双眼, “我我认得你,你你是秦佳彤的姐姐……” 是秦佳彤的朋友么? 瞧着对方清澈的双眸,秦一一倒是有些诧异, 秦佳彤交的这个朋友不错呀。 瞧着眼神很正,全身上下也散发着通透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门口那会儿发生了什么闹的那么难看…… 她垂眸浅浅一笑,点头,“即然你知道我是秦佳彤的姐姐,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她关系很差了,你是她的朋友,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姐姐很凶,经常欺负人吗?”这些可都是秦佳彤平日里头有意无意引导她身边那些人或是朋友这样想的,事实上,秦一一就真的觉得挺好笑的, 前世她真不记得自己哪里欺负她。 至于这一次重新回来,她自己身边一堆的事情还忙不完呢。 哪里有空去和她浪费时间? 当然,她自己把脸递到自己手边那不算。 “不会呀,我觉得你很好。” 女孩子直起了身子后秦一一才发现对方挺高,竟然也就比她矮上那么两三厘米。 秦一一自己是一米七三的高个子。 眼前的女孩子瞧着应该也有一米七了,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削瘦。 但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里却充满了认真, “你不是坏人。” 这话逗的秦一一轻笑了起来。 倒是让她暂时不想走了,停下脚,她把身子转过来笑看向对方,“你这话说的,坏人不会在自己脑门上刻我是坏人几个字儿,你才见我一面吧,都没说什么话,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而且,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更不会有监控,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欺负你?” 秦一一说到最后语气故意带出了几分凶气儿。 结果那小姑娘却咯咯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一点儿都不凶嘛,分明就是故意在吓唬我。” 她睁圆了大眼,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模样, “你把我吓走是不是想独占这个地方呀,我才不怕你呢。” 秦一一失声轻笑,“你好厉害哦,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我的直觉。”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的,颇有几分显摆的劲儿头, “我和你说呀,我的直觉可厉害了,有一次在野地里头还救过我一命呢。” “我爸爸说这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让我一定要认真感受,顺着直觉走就行了。” 秦一一,“……”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的爸! 不过…… 她若有所思的抬眼去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只一眼便笑了起来, “对,以后呀,记得听你爸的话,跟着你的直觉走就对了。” 有些人天生具有灵感。 对本身危险以及居心不良的人有着本能的抵制。 她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是,而且,她还隐隐算到小姑娘竟然是具有大功德之人。 命格,极好! 想了想,她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递过去, “这个送你玩。” “啊,这有些不好吧?” 小姑娘嘴里头说着不好,但双眼却是一看到那个玉佩就有点移不开眼。 主要是是秦一一亲自雕出来的图案! 另无分号只此一家! 秦一一在昆仑墟那边除了最初的时侯需要适应环境尽全力让自己活下去,生存。 后头的几十年她则在自家老头子的教导下学了一身驳杂的东西。 什么琴棋书画那都是小儿科! 雕刻她也有所涉猎。 此刻看着小姑娘盯着自己手里头的花形图案玉佩喜欢的不得了,却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秦一一弯了弯眉眼, “拿去吧,我这里还有,不值钱。” “可是,可是我不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小姑娘轻轻咬着唇,小脸上有几分迟疑,“我也没那么贵重的东西还你的。” 妈妈和她说过,不能随便收别人礼物。 哪怕真的收了朋友的礼物,也要回一份等价相差无几的礼物。 这就叫礼尚往来。 最终,她摇摇头,有些不舍的拒绝, “我没有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你的,这玉佩我不能要。” 秦一一看她两眼,想了想开口道, “要不,你先把这东西收下,等将来,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啊,将来?” 小姑娘被秦一一说的有些晕, “我什么都不会的呀。” 而且,眼前这个可是秦佳彤的姐姐,是秦家的大小姐…… 啊不对, 秦佳彤的姐姐! 对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儿,迟疑了下和秦一一解释, “那个,其实,我不是秦佳彤的朋友。” 秦大小姐可瞧不上她! 不过,她也不喜欢那个秦佳彤。 相反的,小姑娘觉得眼前这个叫秦一一的倒是让她有好感,老想着和她多待一会儿! 这么一想,苗菲菲突然抬头看向了秦一一, “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秦一一微怔,看着小姑娘就笑了起来, “好啊,我叫秦一一,你叫什么?” “我叫苗菲菲。” 苗菲菲没想到秦一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很高兴。 小脸红扑扑的,带了几分的羞意却还是介绍自己道, “草字头的苗和菲哦。” 草字头么? 秦一一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 “你这个名字取的很好呢。” “我妈妈取的,我也觉得很好。” 两个女孩子年龄差不多,秦一一不爱多说话,但也不是不会说话。 再加上对方的确合她的脾气。 聊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彼此都很合眼,本来苗菲菲还一直一一姐一一姐的叫。 结果这最后一问年龄,竟然比秦一一还要大一岁。 苗菲菲眨眨眼,再眨眨,一脸的可爱, “那,你得叫我姐姐?” 秦一一,“……菲菲……”叫姐是不可能滴! 苗菲菲也没坚持一定要让人喊声姐,再怎么说也算是头回见面。 又说了会子的话,秦一一看了下时间,抬眸, “我朋友叫我走了,你呢,是一起还是再等会?” “我先和你出去吧,不过我不能和你一块走……” 至于什么原因苗菲菲没说,秦 一一也不会问。 两人才刚刚走出去,古煜林好像凭空般窜了出来, “一一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你半天。” 秦一一瞥他一眼,“你不好好玩你的,找我做什么?” “对了,你爷爷呢?” 刚才古老头儿只说他晚会带她认识两个人,然后就先让她自己玩。 这转眼她都要走了,还没见那老头出来…… 古煜林啊了一声,挠挠头, “我没看到呀,要不,我帮你找找?” “算了不用。” 秦一一摇摇头,老爷子又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到现在没打她电话自然就是有事情在忙,或者暂时不方便见她。 她看向古煜林,“我去找商靖珩先走,你看到古爷爷帮我和他说一声……” “哎,你这么快就……” 走字还没出口,不远处一阵阵的喧哗声响起。 接着,在宴会厅另一道小门处先是几名工作人员出现,接着,竟然是几个老人缓步当车的走出来。 秦一一看的明白,这几个老人一出来,整个宴会场都寂静了一下! 想想这几个老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5章 第 15 章 陆予薇如今换了个地方做兼职,蒋贺实在没办法再跟着。 那个墓园里有她挚爱之人,她同陆予薇有着一样的眼睛。 他七岁的时候便与她相识,她扎着一个小马尾和她一起在房间里闹着玩儿着。 他的每个夜晚总能从噩梦中醒来。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耷拉着脑袋就那样一直站在角落的阴影处。 每每发出古怪的声音:“都是你爸爸!我的死是你爸一手造成的。” “我的死是你爸一手造成的。” 那年是个枫叶乱飘的季节,一个让蒋贺永远都不想回忆的时节。 ……… 一个背着笨重奥特曼书包的男孩又蹦又跳:“今天我又被老师奖励了一朵大红花。” 他指着身后垂头丧气的女孩:“你没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瓜才会没有大红花。” 女孩握紧手心,她一直记得妈妈说的。 不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谁让她们是“好邻居”呢? 大人的世界她不懂,她只知道妈妈给她说过,这个讨厌的家伙他爸爸是英雄。 一名缉毒警察。 女孩这次没忍住,看不得他一副炫耀的样子。 将他一把推开,男孩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吃疼的说:“臭傻瓜。” “我的小红花是为你攒的。” “等我集齐了30朵红花我就可以向老师换取公主娃娃给你了。” 他知道每次班级活动,她望着同班女生的娃娃不眨眼。 男孩暗自下定决心:她想要的我要亲自给她。 今天是他得的第29朵大红花。 以前…在老师眼里那是多么的调皮的男生,可自从出了攒红花奖励小礼物的活动后。 那个男生渐渐变乖了… 老师很欣慰,又有哪个小男孩对玩具是不感兴趣的呢? 男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等等我啊!” 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从广场人群中冲了出来。 “都给老子让开!” 手中有把不明产地的军刀,替他开了一条明路出来。 人群开始恐慌起来,跑的跑,有的则离得远远儿的看热闹。 男人的背后跟着一个人,追赶着他。 “别跑!给我站住。” “你再跑我就开 枪了!” 男人自顾的往前跑,丝毫不理会那句对他生命有威胁的话。 一声枪响划破了广场往日的人声鼎沸。 更多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离得近的人便随波逐流跟着前者往一个方向跑开。 穷途末路。 刀子可敌不过子弹。 他在想一个脱身的办法,路口不远处出现一个小女孩。 他露出一脸奸笑:“送上门了。” 男人突然改变方向,子弹却只击中了他的腿部。 后面跟着的人对讲机里传出一句话:“蒋志伟,逮捕活的!” “是,李队。” 他今天明明是来小学东街接儿子放学的,却意外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是局里逮捕多年的贩毒人。 他快速冲向小女孩,一把抱住她。 他紧紧勒住女孩的胸口,那把明晃晃的刀就这样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孩颤颤巍巍:“叔…叔叔。” 男人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这下没辙了吧?” 挑衅着说:“有本事你朝她开枪啊?” 女孩害怕极了,身体僵住不敢动。 军刀在她的脖子上磨出一个小血条来。 她的眼泪滴滴往下落。 男孩跑过来,看着这一幕。 “爸,你怎么在这里?” 他转眼又看见了自己的好朋友被挟持了。 他摇晃着蒋志伟的裤角:“爸爸,你救救小婷,救救小婷。” 男人撇过一丝笑意:“哦~原来蒋志伟还有一个儿子呢?” 蒋志伟连忙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衣服里。“小兔崽子,你们乱跑什么啊?” 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蒋贺的脸了。 “蒋志伟把枪放下,不然我就弄死她!” 他两手手紧紧握着手枪,食指习惯性的放在扳机上。 “怎么?想这条口子在深一点?” 蒋志伟蹙眉:“好,我放。别伤害她!” 慢慢的…手枪被一点一点的划落下去。 蒋志伟很不甘心,他在找一个时机。 “快点!放在地上踢过来!” 他的动作很慢,男人怒意又增加了几分。 “那我死前先拉个垫背的。” 蒋志伟咬牙:“好!我放!” “我放!” “我真的放!” “你别伤害孩子!” 他慢慢的将手上的枪放在地上,踢了出去。 “还真是傻!” 一辆黑色面包车疾驰冲了过来。 杀了蒋志伟一个措手不及。 他将儿子拦在怀里,快速躲开。 男人立马退进了车厢内,女孩被他抛出了车外。 女孩的脖梗处不断的往外喷血。 猩红的血液迅速向她周围散开。 蒋志伟撑起身子,被这一幕吓得失语。 是他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是他有罪。 他急忙用手捂着女孩的脖子:“小婷。” 血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蒋志伟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抖得厉害,就连和急救中心打电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喂…这里,有个孩子…被割掉了颈动脉,求求你们快点!” “能说下具体在哪儿吗?” “星耀广场中心路八十五号!” “求求你们快点啊!” 蒋贺跪在女孩的面前,摇晃着那具纹丝不动的身躯。 “小婷,你快醒来啊。” “小婷,我再也不骂你傻瓜了。” 他将胸口的那朵红花扯了下来。 “还差一朵我就可以给你换公主娃娃了。” 蒋贺哭喊着:“你快起来,快起来啊!” 女孩没有反应,蒋志伟扯下自己内里衣服的一角为她包扎。 十分钟后… 医务人员来到了现场。 “脉搏消失。” “颈动脉搏动消失。” “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 “自主呼吸消失。” “…………” 蒋贺跪在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前:“叔叔你救救小婷。” “求你了。” 医生叹气:“唉…对不起,小朋友。” “太晚了。” 女孩脸上盖着白色的布,一同上车的还有蒋志伟父子。 他蒋志伟自诩无愧于人民,可就在今天却连个孩子都没能保护好。 他该死,真的该死。 蒋志伟捂着脸,两眼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6章 第 16 章 原本安静的丰源县,忽然间的,热闹了起来。 因为在短短的五天时间内,丰源县这个仅仅数万人口的地方,却死了五个人! 人每天都有死去的,生老病死也是寻常事,可问题是,这死去的五个人,每一个都是武者,他们要么是某个武馆的主教甚至是馆主,要么是一些帮会的大人物,有炼体二重的,也有炼体三重的,甚至,是有炼体四重的人物! 这些自然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与此同时,一个叫做孤狼的杀手,也在丰源县忽然爆红了起来。 这倒不是说叶谦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的行踪给泄露出去了。 而是因为,他在完成了几个任务之后,才被独狼告知,他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应该留下一点儿特别的东西。 当时叶谦很奇怪,问独狼要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 独狼这才告诉叶谦,杀手这个行当,除了可以从七杀接任务,自然也是可以有外人直接找杀手的。毕竟,有些实力出众的杀手,会让雇主更加的信任。 叶谦一想,也的确是如此,在地球上不就是这样吗?有些杀手在杀人之后,就会留下自己特别的标志,以让自己出名。这样才有可能从中间人那里,接到更多的任务。 同时,一个出名的杀手,他出任务的价格,自然也不一样。 明白了这一点后,叶谦便在完成任务之后,会在目标身边留下一个小巧而简便的狼头,同时写下一个孤字。 由此,孤狼这个名号,也算是在丰源县这块地方红火了起来。特别是,当一位炼体四重的武者,夜深人静的时候,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而在他的脚边地板上,却画着一个孤零零的狼头。 炼体四重的武者,在丰源县已经算得上是站在顶端的武者了。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造成的轰动和震撼,可想而知! 而更让人震撼和吃惊的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孤狼,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拥有这样悄无声息杀死一位炼体四重武者的实力。 “孤狼先生,我给您找到房子了,地段非常的安静,环境也还不错。”刘恩给叶谦打来了电话,语气恭敬的比以前更超十分。 因为只有他和独狼两个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只有炼体三重的武者,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炼体四重的高手。 那么,此人到底有多可怕? 要知道,哪怕是同为炼体四重的武者,也不敢说可以做到这一点! 甚至,哪怕是一个炼体五重的强者,都不能打包票,在没有丝毫动静的情况下,杀死一个炼体四重武者! 击杀一个人,和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那完全是两回事。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个孤狼肯定是乘着人家睡觉的时候做到的,可这些人显然不明白,对于一个炼体四重的武者来说,哪怕是睡着了,可一丁点的声响和动静,都足以让他瞬间清醒,起身对敌! 而叶谦,却做到了这一点! 也因此,刘恩现在对待叶谦,简直比对待自己的爹娘都恭敬,甚至那都已经不叫恭敬了,而应该是敬畏。 他早就说了帮叶谦找房子,可找房子这种事情,并不是说想找,就马上有合适的出现,所以一只拖了几天,可当那位炼体四重强者的尸体边出现那个狼头的时候,刘恩马上就找到了。 倒不是说他以前不用心,而是……当他知道叶谦具备如此可怕的实力时,哪里还想要去找什么经济实惠的房子,只找最好的,根本不去管价格。 叶谦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当然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并不怎么在意。但刘恩这家伙,现在做的,叶谦自然也记得,以后有机会,照拂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叶谦回答道:“对了,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当然是买的,孤狼先生尽管放心的住。那边一切我都已经办妥了。”刘恩说道。“那些有关于制作灵力枪械的材料,我也置办齐了,也都放在了你房子里。” “一共是多少钱?”叶谦问道。虽然刘恩能够把这些置办下来,钱肯定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叶谦没有占人家便宜的习惯,特别是这样他不主动说的话,刘恩肯定不会主动找他要。但最终,这心里头只怕是有些不乐意的。 虽然说刘恩的乐意不乐意,对叶谦没有多大的影响,可叶谦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刘恩似乎也明白叶谦的个性,他既然问了,那肯定就不是假模假样的。便很自然的回答道:“材料是二十多万,房子八十多万,差不多一百万吧。” 叶谦想了想,在三山国这边,他手头的那种低级灵石,一颗价值将近十万,而他这几天完成了任务,早就获得了五十颗灵石。 “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待会儿,我给你十颗灵石。”叶谦说道。 “不,孤狼先生。”没想到刘恩却直接拒绝了,并且说道:“我的修炼资质不怎样,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打算修炼成为一个武者。灵 石兑换成金钱,实在是有些划不来。这些灵石就算我借给孤狼先生的吧,我相信,有朝一日,孤狼先生对我的帮助,绝对不止十颗灵石。” 叶谦笑了,这个刘恩,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藏着掖着,本来他们两人非亲非故的,刘恩凭什么这样的讨好他,还不是为了日后有些回报? “那我就不矫情了,你放心,我记在心中的。”叶谦笑道。 “我觉得,能够被孤狼先生记在心中,都是莫大的荣幸啊!当然了,这绝对不是拍马屁,哈哈!”刘恩似乎是说出了心里话,一下子也变得随意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多于恭敬。 两人见了面,直接到了丰源县城的城东,这里算得上是城郊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就显得僻静一些。 这也是叶谦比较满意的,他可不怎么喜欢住在嘈杂的闹市区,那样的话,一来会影响到他的修炼,毕竟,他修炼的时候,吸收灵石之中灵气的速度,那动静可不小。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7章 第 17 章 萧晨带着沈泪三人前往了天剑圣宗。 . 敌科科不鬼敌球由冷敌恨 刚刚进入宗门之萧晨等人便是听到了战斗的声音,还有喝彩声,萧晨的脸不有得『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听那声音像是雷轻柔与...洛婉晴的.... 三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别院之的战台之,有着两人在战斗。 那时雷云霆与林鲲。 台下,众人都是高声喝彩,还分为了两个小阵营呢。 雷轻柔自然在为她的哥哥雷云霆呐喊加油,而另一边的是洛婉晴,她加油的对象是林鲲。 林鲲与她修行的功法有联系,而这一战也是她与洛婉晴引起的,两人赌雷云霆和林鲲谁厉害,结果谁也不服,最后只能让林鲲雷云霆台了,而她们两人也是变成了加油者,在哪里卖力的喊着。 而慕容倩儿等人都是没有阻拦,大家都是好朋友,更加是兄弟,必然不会互相伤害,不过是切磋修行罢了。 再说了,雷云霆与林鲲两人都是修行圣阶功法者,境界也相差不多,这一战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倩儿姐,嫂嫂,你们快帮我哥哥加油啊!”雷轻柔抱着女生慕容倩儿的胳膊,央求道。 慕容倩儿与纪雪都是失笑。 也是出声帮忙喊加油,纪雪也是如此,对面洛婉晴则是道:“林宁,你也过来帮你哥哥加油,还有嫣然,可不能让我被轻柔压下去啊。” 楚嫣然笑着点头。 台下坐着的苏尘天自然站在了自己老婆慕容倩儿的身边,而楚源则是被楚嫣然拉了过来,这两方阵营旗鼓相当。 萧煌也是与霍流风坐在一起看着他们玩闹,身后秦北玄看了一眼龙天磊,笑道:“天磊,你说雷云霆和林鲲谁会赢?” 艘地不科方结察陌月早所远 龙天磊看着两人沉『吟』。 “不好说。” 秦北玄笑道:“要不咱们赌一把,一人猜一个,也跟他们去战队,谁说了谁请一个月的早茶。” 龙天磊果断答应。 孙仇仇科方结恨陌月我情孙 于是两人也是带着各自的女友站队,秦北玄觉得雷云霆会赢,而龙天磊则是觉得林鲲能赢。 于是,纷纷开始加油喝彩。 所以,别院之的喝彩声是这样传出来的。 萧晨推开大门。 四人走了进去,着实被眼前的阵仗下 了一跳。 四人来到了萧煌的身边,做了下来,看着站台之的赛,眼透着笑意,“轻柔和婉晴倒是会玩,可惜苦了林大哥和云霆了。” “那两个丫头都开始分阵营了,看到没有,这一堆那一堆,都是给他们两个加油的。”萧煌摇头失笑,但是他却并不反感,相反只有这样的热闹场面才说明了这是一家人。 “萧晨,你觉得谁会赢?”霍流风看着萧晨,他们的功法都是萧晨给的,他因该能够看出门道来。 几人的目光都是看向萧晨。 战台,两人还在激战。 萧晨扫了一眼之后,缓缓的开口:“云霆的雷霆混元道刚劲霸道,掌控雷霆,修行的不错,但是还缺火候,林大哥的太往生经引太之力,镇压八方,也略有欠缺,所以这一战,因该是平局收场吧...” 萧晨点评道。 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结科地仇鬼艘学接冷月故战 他也要制造一点神秘感,让他们多猜一会儿。 轰隆隆! 战台,雷云霆手握雷霆,裁决众生,无骁勇,仿佛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斗之神一般,天穹雷霆不断崩毁垂落,轰杀林鲲。 而对面,林鲲双手随意挥动,但是却能够带起恐怖的力量,仙力纵横捭阖,『荡』气回肠,举手投足仿佛是一位真正的仙人一般,能够镇压一切。 太之力本能克制万物。 所以,雷云霆的雷霆之力虽然霸道,但是却依旧能够被林鲲不断化解,两人的战斗在持续。 “林鲲,可以啊!”雷云霆笑着向林鲲,林鲲的实力起自己还要低一些,没找到竟然能够与自己抗衡如此之久而且不落下风,雷云霆也是震惊的。 而林鲲则是淡然一笑。 “你也不错。” 嘭! 艘远地仇情敌察接冷术敌我 雷云霆的雷霆在手炸响,发出了惊天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他的手掌变成了淡蓝『色』,随后雷霆在流动,若游龙在游走。 “好强!” 众人都是惊叹一声。 能够将雷霆掌控到如此地步,雷云霆已经能够算的是出类拔萃了。 轰隆隆! 雷声大作,电闪雷鸣。 “雷霆万钧!” 雷云霆怒吼一声,恐怖的雷霆仿佛化作万道穿云裂石之箭杀向林鲲威力强大,台下的众人都是一惊。 洛婉晴神『色』也是一变。 “轻柔,你哥出手也太重了吧....”她的声音之也是透着一抹淡淡的担忧之『色』,神『色』都是略显焦急,毕竟是她让林鲲去此时的,她当然不希望他会出事。 雷轻柔也是微微一怔。 哥哥他们这是切磋么,真的没事么? 她也感觉有些重呢。 而看着雷霆箭飞来,林鲲的眸子依旧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慌张,他的手指凌空一点,仙光笼罩整个战台,顿时一股淡淡的意志在蔓延。 “定!” 一个字落下,雷霆竟然被凌空定住,不在前进,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艘科远地独艘学接冷恨科接 而原本有些担心的洛婉晴也是为之一震,看着林鲲的背影,不由得檀口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艘地地远方艘学陌孤太早接 艘地地远方艘学陌孤太早接  别院之的战台之,有着两人在战斗。 怎么以前没有看过呢? 修行时候,在自己的面前都是闷声闷气,傻傻的。 原来,他的修行已经如此好深了,随后轻轻的哼了一声,微微有些不满。 但是她的眼睛却在一次染了笑容之『色』,声音也大了起来。 “林鲲,加油!” “灭!” 林鲲淡淡的道,顿时庞大的力量将近,无形之直接震灭万道雷霆,虚空雷霆炸开,绽放灿烂的火花。 无的绚烂,如同烟火。 雷云霆不由得道:“可以啊老林,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看来必须得认真了呢。” 说着,雷云霆擦了擦鼻子,神『色』也专注起来。 力量更加强盛。 对面,林鲲微微一笑。 “来吧,咱俩好好的打一场,全力以赴。但是也都不要伤到对方,点到为止。” 敌不不仇方艘察所冷显地战 他要全力以赴,因为有人在他背后给他加油呢,他很开心,不想输,因为他赢了,也会有人更开心,那样他也开心。 敌不不仇方艘察所冷显地战  “生!” 所以,他想赢。 他也想认认真真的打一场,他现在知道了林鲲的实力,虽然境界自己低一些,但是战斗力绝对恐怖,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林鲲了,走有了太往生经的修行,即便是他都是有些棘手。 妹妹还在加油呢。 不能输啊,不然丢脸了。 嗤嗤! 雷霆神龙在雷云霆的身边环绕,噼里啪啦的响着,雷云霆长发飞扬,衣衫飘动,众人都是踏入了仙魄境七重天之的境界,雷云霆的仙威绽放而出,惊天动地,压向林鲲。 那是雷霆意志。 刚猛,强劲,无坚不摧。 那是天罚之力。 能够斩杀一切敌! 而林鲲身的仙力璀璨,但是力量却很柔和,看起来仿佛是春风拂柳一般,柔弱无力,但是却给人以沉重的压力,无形之透穿一切,这便是太之力。 而林鲲也领悟太意志。 “生!” 林鲲一字吐出,顿时天地绽放生机,仿佛万物复苏一般,生机勃勃,淡淡的绿『色』的仙力在他的身浮现,化作漩涡。 对面,雷云霆则是相反。 他的力量却是霸道与毁灭。 生机与毁灭,相生相克,生机的尽头是毁灭,而毁灭的源头却也是生机。 “雷龙惊落!” 结仇地仇酷孙术由闹秘酷最 昂! 龙『吟』震天,冲杀而出,带着透穿苍穹的力量杀向林鲲,而林鲲的生机则是化作麒麟,双方争锋,相互吞噬,大战之,仙力吞吐。 敌不仇科情孙球战冷由主通 看的众人不住的喝彩。 “哥哥好厉害!”雷轻柔欢呼。 林宁也是眸子闪动星光:“哥,加油,我相信你能赢的。” 洛婉晴的眸子也染点点笑意。 看着林鲲那举手投足挥斥方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发现,原来笨木头有时候也是很...帅的嘛... “加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8章 第 18 章 青城派高手尽出,法宝飞剑层出不穷,把妖狐军团压的往台阶的方向退去,可吕煞根本好像没感觉,依然自顾自的狂笑,好像所有人死了都和他没关系,他这辈子只为了盼儿活着一样,哈哈一笑,方天画戟忽然铺天盖地的向魏风砸了下来。 “去死吧!” 魏风手中的南明离火剑烈焰狂烧,一抬手就接住了黑煞方天戟,可是没想到吕煞的力量如此强大狂暴,一下子把魏风的身体砸进了地下,直没入腰部,然后他又是一下,把魏风砸的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面。 此刻他已经高达六丈,通体赤红,一条条的肌肉好像钢筋一般缠绕在身体上,方天戟上更是缠绕着一圈圈黑色的妖气,狞笑一声,倒转方天戟,照着魏风的头部就插了下来。 魏风的头顶忽然冒出一个通体雪白,莲藕一般的小孩,只用一根指头就抵住了黑煞方天戟,连带着魏风嗖的一下子跳了出来。 “跟妖怪比力气,是我太蠢了,咱们再打过。”魏风收回元婴之际。 吕煞忽然全身打了个冷战,火红的毛发染上了一团黑色,他立即抖动了一下,顿时恢复了毛色,“居然还练了我们青丘山的大剧毒术,嘿嘿,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魏风。” “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儿,只要你现在退去,咱们相安无事。”魏风感到谈判的机会终于来了。 “退去可以,美人交出来。”吕煞得意的伸出巨大的狐狸爪子,指甲好像一条条银色的铁钩一般。 “呸!”盼儿冲着他啐了一口。 “美人,你还不知道我的好处,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吕煞的话还没说完,魏风忽然腾空而起,高速旋转,掌发金木水火土五雷,张口一喷,爆出足足数百道剑光,分光化影,向吕煞全身上下所有不同的位置攻打过去。 五雷刚刚发出,吕煞的身上就升起一阵黑烟,形成一件贴身的护罩。 只听砰砰砰砰的五声巨响,金木水火土五雷,全都没有击中吕煞的本体,不过凭魏风元婴期的水准,也不是完全没用,把护身的黑烟给打散了。 可是紧跟着上百道剑光已经临近,把吕煞打的抱头鼠窜,身上穿了几十个透明窟窿,气得他哇哇怪叫,但是补足一口元气之后,身体迅速又恢复原样。 魏风看出来了,像这种强大的妖魔,若是不毁灭他的元神妖丹,是不可能对他造成真正伤害的。 “你居然使用诡计,气煞我也,老子跟你拼了,不然本帅颜面何存!美人该如何的看我 ?”到了现在他心里还只有美人呢。 就连灵风子都看不下去了,哇哇大叫,“我草,你身后的妖狐军团都要死光了,你还在这里抢美人,你也太没品了吧,似你这般的元帅如何服众,还是赶紧回去吧。”他盼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懂个屁,我们狐族,猎艳为主,生命次之,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是我最大的荣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死多少人都是理所应当!” 吕煞的身上忽然喷出一团团的黑气,一圈圈呈旋涡状散发开来,瞬间就夹持在那些败退的妖狐身上,妖狐们顿时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展开反攻,蜀山这边又有点要顶不住了。 “师兄们,顶住,给我顶住,峨眉派的师兄们就要来了,这些妖人最后难逃劫数!”杂乱中有人大声地喊道。 “峨眉派,他们才不会来。”吕煞的黑气狂猛的向方天画戟之中钻取,忽然再次向魏风展开了进攻,黑煞方天戟形成一道道的涡轮,迅捷无比,一眨眼就可以攻出几万次,而且灵活多变,刚柔并济,凶如猛虎。 柔似流水,重如泰山,轻若鸿毛,变化出种种形状,向林强展开了攻击。 魏风的身上三层防护,不停地被攻破凝聚,再攻破再凝聚,南明离火剑上的烈焰,也被黑烟侵蚀的冒出嗤嗤的白气,仿佛有些不堪重负,看来这些黑烟也不是凡品,好像携带着无数的煞气死气妖气,居然能够跟南明离火斗的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谁说邪不胜正,如果邪祟强大到一定的高度,正气也发麻! 魏风忽然振臂高呼,有一次陨石雷暴来临,但这次是一块特别巨大的,方圆十几丈那么大的陨石,瞄准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吕煞本人。 听到头顶雷电呼啸,感觉空气收紧,压力骤增,久经战阵的吕煞心里清楚魏风又在使用诡计。 抬头一看,眼前雷光电闪,陨石已经到了头顶,只见他把牙一咬,双手将黑煞方天戟举过头顶,哐当一声居然把巨大的陨石给挡了出去,倒是把蜀山弟子和妖狐给砸死不少。 不过他本人也被上面携带的雷电,给电的不轻,连身体都缩成了三丈大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西方的魔法,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吕煞刚才用力过猛,又是猝不及防,忽然张口喷出两口鲜血。 “本帅丢面子了,本帅要和你拼命,美人是我的。”只见他忽然张口喷出一颗足球那么大的妖丹,化作滚滚黑烟融入到了黑煞方天 戟之中,然后朝着魏风虚空就是一击,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魏风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直径十米的黑色光球,纯粹是黑烟凝结而成,他用飞剑劈刺了好几下居然都不能够撼动,所以赶紧飞退,但是那黑烟没有这么简单,上面居然还有一阵阵天狐嚎叫的音波传出来,不但让他头脑眩晕,也把附近的蜀山弟子震死不好。 慌乱中他打出一道守护圣光,护住了灵风子和盼儿,饶是如此,再加上灵风子本身迅速的布置了一个防御法阵,自己却仍然被天狐音波,震的喷出鲜血晕倒在了地上,可是盼儿居然没事儿。 “嘿嘿,我是不会伤害我最最亲爱的美人的。” 魏风在空中飞转腾挪,但仍然躲不开那个黑烟法球,而且被天狐音波搞的脑袋越来越疼,仿佛要炸裂了一般,忽然他下意识的仰天长啸,一声龙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19章 第 19 章 这话一出明内阁首辅当即就脱下乌纱帽,双手〈作揖〉半鞠躬低头说道“既然陛下不愿意听从臣之建议,那么臣也不配在此议事了!还请陛下保重身体,臣告辞。”说完就放下乌纱帽转身走出大殿。 激动的明文渊阁大学士:魏藻德,连忙走出来劝说道“陛下,蒋阁老他也是为了朝廷的江山社稷这出此狂言。” 虽然明内阁首辅:蒋德璟,说的句句在理,不过明毅宗还是比较看重让关宁铁骑入京这一说法的,所以也就没有挽留蒋阁老任由他离去,其实蒋阁老也是想回老家去了,毕竟自己不能挣救朝廷!也就没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了。 冷静过后的明毅宗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蒋阁老已去,那么首辅的位子就交给魏爱卿当了。” 受宠若惊的明文渊阁大学士:魏藻德,连忙跪下来推辞道“哎呀!臣何德何能岂敢当内阁首辅啊!” 但明毅宗却一再坚持,大殿内的群臣们也都附应道“魏大学士就别再推辞了,论资质谁还敢与你比较啊?”他见到大臣们都没意见了,这才不在推辞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接着明毅宗就下令道“传朕旨意速调宁远卫总兵:吴三桂、宣化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庐州总兵:黄得功、宁南伯:左良玉,这五位将领入京勤王,另外蓟辽总督:王永吉,听令朕命你拿着诏书前往宁远卫,朕要加封吴爱卿为平西伯爵位,朕还要封吴爱卿之父,中军都督府署都指挥同知:吴襄,为京营戎政。” 圣旨宣读之后明蓟辽总督与明司礼监秉笔太监两人立刻领命,各自携带圣旨前去宣告。 随后明毅宗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钱粮问题,毕竟要调动这些大军入京再加上之前调动的南方勤王之师如此庞大的数量,军饷开支是必备的,再则国库目前已然是空虚根本不足以维持大军使用,唯有捐银子方能有办法解决此问题。 可眼下百姓们正面临着「辽东三饷」的沉重赋税根本拿不出银子来,况且中原地区还有瘟疫天灾,所以明毅宗只得把目光投到了文武百官之中,他第一次站出来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皇帝尊严,很害羞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朕还有一件事想让众爱卿们帮忙!” 群臣们一听还有事?便觉得奇怪?心想;这皇帝陛下平时都是不怎么求人的,今个这是怎么了? 谁知下一刻明毅宗开口道“大军入京勤王需要军饷来犒赏三军,内帘早已空虚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来,所以朕希望诸位爱卿们能够慷慨解囊,捐助一些钱财出来不知众卿家 们…。” 天子捐款的口号一出马上就遭到了群臣们的非议,台下百官们个个装疯卖傻,首先有明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韦嘉俊、明鸿胪寺卿:丁奎、明上林苑监左监正:汪承佩,等官员站出来哭丧道“陛下有所不知呀!臣等府中乃是日日清汤寡水,不曾见到半点荤腥油水,收到的俸禄也都供妻儿老小家用,并无太多银子还请陛下见谅。”说完就各自捐了(30两、20两、50两银子)。 紧接着明毅宗就看向了明内阁首辅:魏藻德,本以为他会报答朝廷慷慨捐献?谁知魏阁老却上前说道“启奏陛下,臣府中上有八十岁的母亲、下有子女需要扶养,而且臣为官清廉没有多余银两!但臣也愿捐出5百两银子作为军饷。” 这让明毅宗听后很是失望,群臣们就看向了站在台阶旁边身穿〈拽服〉有着号称全紫禁城内太监中首富的明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王之心,谁知他也才肯捐出1万两银子而已! 但这还远远不够,台下的明工部尚书:范景文,见状就上前说道“启奏陛下,臣属下的官员工部营缮司员外郎:赵士锦,在用库银时发现今年所得银两比去年少了一半!” 这时在皇帝陛下心里就有一个底了,他心想;国库如此空虚,此次捐银至少得1百万两银子才行,但转念一想光让官员们捐银子估计大家都不肯捐?所以他就想出一个主意说道“诸位爱卿放心,朕不是让尔等白捐银两的,朕承诺捐银三万两者官升一级。” 尽管如此可依然没有官员肯大方,但明毅宗也不敢逼得太紧只得限期十日之内凑集银两。 大臣们也算是捏了一把汗,失落的明毅宗就宣布退离议政的乾清宫,很烦躁的出门朝台阶下走去,雨依旧不停地下着,风呼啸而过吹在他的脸上都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寒冷气息。 前面却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个穿着绯红色官员之人,向明毅宗行礼道“臣参见陛下,刚刚在大殿之上臣突然想到一件事?” 眼神恍惚的明毅宗看了一眼他问道“黄爱卿何事?” 只见明顺天府府丞:黄锭邴,开口道“臣听闻行太仆寺上月所得银两颇多?特来提醒陛下让行太仆寺捐出一些银两,当然臣也尽些心意愿拿出2百两银子。” 听到行太仆寺收入还行明毅宗就有些动心了,但是听着这2百两银子确实是太少,为了让皇帝陛下把目光转移又顺便坑一下他的死对头行太仆寺,所以明顺天府府丞就提出道“启禀陛下,臣还听闻行太仆寺卿:周鸿锦,之子骑都尉:周显,年轻气盛为人豪 爽而且尚未婚配,臣斗胆向陛下提出将坤兴公主嫁与骑都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 一阵雷声伴随着细雨过后,沉默了很久的明毅宗才开口道“娖儿?也是啊!算起来她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朕却一直忙于政事倒把娖儿给忘了,骑都尉:周显,此人朕曾在内城郊外见过一面,人还算不错,行!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明毅宗就转身让明司礼监秉笔太监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在通知明骑都尉:周显,下「三媒六聘」来迎接明坤兴公主:朱媺娖,婚事定下来之后太监就奉旨前去通告了。 到了酉时北方辽东都司的宁远中左备御千户所城外,正被一片大雾掩盖着,蒙蒙细雨一点一滴的落在树叶上,守城明军们巡逻了两圈,便发现远处城外的树林里似乎有旗帜若隐若现的飘荡着? 于是守城士兵们就对城楼上的明宁远中左千总:顾灵恩,汇报道“千总大人请看,城外三百步开外的旗帜,那不是我军的〈四方旗〉与「虎豹旗」吗?莫非也是辽东边军?” 不敢大意的明宁远中左千总连忙吩咐道“速速关闭城门不得有误!”士兵们听后急忙下城楼关城门,而行进的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0章 第 20 章 热门推荐:、 、 、 、 、 、 、 一旦这件事被叶浩然推波助澜的做成功了,那么叶浩然再从杰姆手上救走他们姐弟两人,这两人自然就会对叶浩然无比的感激,加上叶浩然开出的诚意十足的合同,艾美教授这个人才,叶浩然不愁得不到。 杰姆一个上校级的异能者,当然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跟踪,所以一路走去都十分的悠闲。直到这杰姆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段的时候,叶浩然终于故意露出了一些动静,引起了那杰姆的注意。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杰姆脸色一沉,顿时整个人就变得警惕了起来,朝着叶浩然所在的方向冷声呵斥道。 叶浩然闻言,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向杰姆,说道:“你刚刚打了我的人,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杰姆看到叶浩然的时候,显得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一个初级的古武者,居然也敢跟踪自己。随后露出了一丝冷笑道:“看来你就是华龙集团的董事长叶浩然了。怎么,你跟我来这里,难道是想要为你的那些小弟出头?” “当然!”叶浩然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然我一个大男人,跟着你这么一个猥琐大叔有什么意思?” 杰姆脸色一沉,阴冷的说道:“年轻人,无知无畏不是你的错。看来,你跟你的那些小》 弟都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要吃过亏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你们是得罪不起的。” “是吗?”叶浩然冷笑了一句,嘴角浮现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叶浩然在说完这话之后,已经开始出手,他并不想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嗯?” 杰姆看到叶浩然那暴起而攻的速度,顿时脸色一变,他这才明白,叶浩然根本不是一个初级古武者。至少现在来看,叶浩然的修为不比他弱。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本事,难怪能够跟踪我到这里。我也好久没有动手,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杰姆看到叶浩然这一身的实力,反而露出了几分笑容,显然这些日子他总是对付一些普通人,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面对叶浩然径直砸过来的一拳,杰姆也没有着急拿出自己的兵器,似乎想要和叶浩然好好过过招。 “彭!” 强大的力量瞬间迸发,一股无形的气流席卷起四周一阵碎屑。 杰姆被叶浩然直接击退数步,脸上一阵晕红,显然杰姆在力量的对撞上吃了很大的亏。 叶浩然岿然不动,冷笑 的看着杰姆,说道:“看来你的本事也只不过如此。” 杰姆脸色一沉,心中对于叶浩然多少有了一些忌惮,至少他在力量上已经输给了叶浩然。但杰姆也不是泛泛之辈,瞬间就拿出了自己的双刃剑,横在胸前,说道:“果然有两下子,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打败我,那就太幼稚了。” 杰姆说完,瞬间就动了,身形如幻,一手巧妙的剑法瞬间朝着叶浩然扑面而来。 叶浩然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杰姆的剑法会如此的精致。这在上校异能者之中,应该算是比较难得的了。不过,对于叶浩然来说,再精妙的剑法,修为不够,根本无法发挥这剑法的威能。 叶浩然要破除这杰姆的剑法,有的是办法。比如以绝对的力量,直接轰碎杰姆的剑法节奏。又比如叶浩然施展空间闪烁,突然出现在这杰姆的身后等等。 叶浩然的目的不是杀了杰姆,但却最少要打怕这杰姆,不然杰姆不会抢先动手对付艾美教授姐弟两人。 所以,叶浩然不能够暴露太过强大的实力。于是,叶浩然直接施展了自己的御风剑法。这可是阿契厄斯大帝留下的剑法,自然远胜过了这杰姆的剑法。 叶浩然拿出了自己的吸血刃,同样施展了剑法,不过只是这御风剑法的三成本事,就已经轻易的破开了这杰姆的剑法,两人不过十几招下来,叶浩然就一脚将杰姆踹飞了出去,当然叶浩然并没有用全力,不然这一脚就能够将杰姆打残了。 尽管叶浩然出力很少,但也不是杰姆能够抵御的,被叶浩然一脚踹飞之后,嘴角顿时就挂上了血迹,内伤不轻。 此刻,杰姆才明白,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古武者,实力远胜过于他。 “该死,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只怕他的实力,都能够在大校手下过招了。”杰姆吃了这个亏之后,哪里还敢和叶浩然继续交手? 当即,杰姆冷哼一声道:“年轻人,艾美教授是我血色十字会看中的人,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离开,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如果你不识好歹,别说你只是上校古武者,就算你是大校,也必死无疑。”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要死也是你会先死呢?”叶浩然冷笑了一句,再一次挥剑,朝着杰姆杀去。 杰姆哪里还敢接招?见到叶浩然杀来,他居然转身就跑,嘴里还喊道:“小子,我记住你了,下一次相见,你一定会后悔的。” 见状,叶浩然追出了一段距离,最后还是让杰姆逃掉了。杰 姆劫后余生,自然不敢再和叶浩然正面抗衡。 “哪里冒出来的古武者?居然明知道我是血色十字会的人,还敢追杀我。不行,我不能再等了,要是让那小子抢走了艾美教授,那我就没法向舵主交差了。”杰姆想到这里,并没有继续逃走,反而选定了一个方向,直接朝着伦博的餐馆赶去。 杰姆想要在叶浩然带走伦博之前,先将伦博带走。他很清楚,艾美教授和伦博姐弟情深,他控制了伦博,艾美教授自然就只有妥协一条路可以走。 伦博的餐馆之中,伦博正在带着人一起修理被损坏的餐桌,突然只见杰姆急匆匆的来到了餐馆。 “杰姆先生……”伦博见状,当即一脸笑容的走了上去。 然而,伦博的话没有说完,杰姆突然出手,直接将伦博打昏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餐厅的服务员都吓了跳,顿时都尖叫不已。 杰姆看着几个惊慌失措的服务员,对着他们说道:“告诉艾美教授,她如果不想伦博出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1章 第 21 章 啊,你父王他们真的来了? 肯定了,我婚礼我父王他们怎么会不来。安夏儿说着,便看到柳小姐和一些贵妇也在不远走来了,再不走她就走不了: 好,不说了不说了,等下客人会越来越多,我可没时间一一陪她们说话。 展倩也看到了柳小姐她们,好好好,快去吧,我来拦。 安夏儿一行人走后,展倩当即大方地留下来接待一些难缠的名媛和贵妇,免得她们去缠着没空的安夏儿。 在展倩和柳小姐身边那些贵妇周旋时,裴欧在一边打电话给布署在极光岛外岛的军队,好好注意周围和上空的情况,抵达岛上的飞机一律给我经过确认,海面过往的船只也必须谨慎留意 是,少将。电话里传来铿锵有力的回复。 极光岛上的酒店多达二十多座,全部星极,且每一座酒店名都不一样,安夏儿与陆白他们所住的是‘盛世酒店’;除此之外,陆家用一座‘雅尊酒店’专门接待西莱王室的贵宾。 ‘雅尊酒店’处于酒店区的中央,十分利于守卫和安防,专用于接待政坛首脑和名望贵族。 毕竟作为安夏儿娘家那边的人,又是国王和王室,他们的待遇自然和其他贵宾不一样。 抵达岛上的客人越来越多,此时‘雅尊酒店’上面的总统房内,已经穿戴整齐的国王站在挂着正红色落地窗幔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和陆续抵达的客人。 国王出行,即使是近身侍从都是从王宫带出来的。 两个侍女将洗漱用品端走后,鲍伯来到国王身后,陛下,公主殿下过来了,其他王室也已经在酒店外厅中见到了公主殿下。 不比在西莱时的宫装,来到国外的国王换上了一身正式棕褐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西莱国王室胸饰,一身王族的气派。 他头发往后梳去,休整一晚后,脸庞上已经恢复了一个国王的平静与从容。 嗯,我看到下面进来的车了。国王点头,估计是夏儿的车吧。 对,目前这座酒店除了公主和陆家的人,对其他尊客来讲也是禁地。鲍伯背着手在身后说道,因为这是陛下专门落榻的临时行宫。 不然听到西莱国王来了,不知有多少政商两界的人会慕名而来拜访国王,当然,除了外事活动,国王也不会接见没有得到预约的人。 对了。鲍伯说,听闻昨晚已有一部分客人抵达了这座岛上,刚才有些知道陛下到来的人说想要拜访陛下,不过请陛下放心,负责 守在酒店外面的费德上校已经拒绝了。 说到那些想见国王的人,鲍伯语气轻傲,那些想来见他们陛下的人是自不量力! 国王眉头微皱,倒没有在意鲍伯的话,只是说道,夏儿是一个人过来了么,陆白呢和陆家其他人? 纵使陆家强大过他们西莱,但作为安夏儿娘家那边的人,陆白和陆家也必须亲自来迎接他们! 错过这一步,国王不会高兴。 鲍伯知道国王在想什么,马上说,陛下放心,刚才公主说了,陆白去接陆老了,等下陆白和陆老他们会直接来这边一起用上午餐。还有,小姐和陆家两个小少爷已经和公主一起过来了。 国王眉头这才轻缓了开来,回头走来,陆家的那位,夏儿是跟陆白一样喊爷爷吧? 陛下,正是。鲍伯说道,至于那位陆老为什么今天才过来,据刚才公主殿下所说,是为了等z国其他的一些大人物过来,其中包括z国的那个赌王。能让那位陆老亲自陪同,相必都是z国顶尖的权贵吧。国王对其他国家的事自然也清楚,那位赌王,是姓罗吧,以前我让你去调查夏儿在z国的情况时,那个‘赌王’还在s城办到‘权贵峰会’甚至请到了陆白 ?由此看来,那位陆老请来的估记都是z中地位显赫的人。 估记是,这样也间接说明了陆家对于这次婚礼的重视,对于少夫人的重视。 这是必须的。国王道,夏儿如今认祖归宗,贵为我西莱的嫡公主,跟他陆白还是衬得上的。 国王也同天下的父亲一样,都认为自己的女儿是最棒的,安夏儿是最棒的公主。 谁娶到他女儿都是荣幸! 包括陆白。 两个人说着,一起往外面走去,守在门外的骑士强纳森少将正带着侍卫在外面。 这次为王室防驾过来的骑士有两名,强纳森和费德。 陛下。 见国王出来,强纳森行了个礼。 听说夏儿过来了,走吧。国王带着鲍伯和强纳森往酒店前厅走去。为迎接西莱国王和西莱的王室成员,‘雅尊酒店’内部又作了特别的装修,将一切西莱国需要避忌的家私摆放方式都改变了,比如西莱王宫的走廊中不能放置玻璃和镜子等物品,地毯一律只能用红色系的,不 能用深色,陆家便让‘雅尊酒店’的负责人一切按照西莱的风俗将整座酒店改变了一下风格,如鲍伯所说,这座酒店就像是鲁布旺夫国王的临时行宫。 当然,鲁布旺 夫国王也理所当然地行使着他的权利和至高的待遇,因为陆白娶的是他的女儿,他西莱的嫡公主。 陆家对他们西莱王室的人越尊重,表示对安夏儿就会越看重。 富丽明黄的酒店前厅中,以亲王摩尔哥为首的其他王室成员都在场,有男性有女性,有长者有中年,最年轻是摩尔哥亲王的一双儿女,仅十五六岁。 辛苦大家赶过来。安夏儿如今看到西莱王室的人,就像是看到了亲人,非常高兴: 听说大家昨晚12点多才到极光岛,为了让大家得到充足的休息,一时没有没有过来迎接,还望王室各位海涵。公主客气了。摩尔哥亲王说道,昨天飞机误点,没有及时赶到怕是让公主担心了,昨天我们和陛下到了极光岛后,确实大多人都有些乏累,感谢公主殿下的体贴,让我们先休息了一晚,毕竟今天要见重 要的客人。 另一个王室说,对,身为王室,无论何时见客,都必须以最好的状态。 意思很明显,仪容和形象很重要,在他们精神状态不是最好的情况下拒绝见客! 就算要面对是那个陆家,他们可是王室,决不能在仪容气势上落了下风! 安夏儿笑了,大家没有怪我昨晚未去机场接机就好,我也挺担心大家的身体状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2章 第 22 章 (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假章节”,最近比较忙,等我明天开始一点一点把之前的章节都补好,爱你们) 张修城能主动过来支援,陈行熙非常感动。 只是,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一群”?! 是啦啦队嘛……? 不是陈行熙看不起女性适者,相反,他很尊重这些敢于同魔兽搏命的女生。 就比如林鸽畅、比如紫幂薇、阳彤…… 她们也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弱于男人,而且,她们的天赋、品级要比很多同龄男生更强、更高! 按照常理,在整个适者群体当中,女性适者大概只占20… 所以说,修城是从哪找到这么多女生的!? 莫不是去了趟女儿国……? “……” 陈行熙心里一万个疑惑,但是如今场上的情况却完全容不得他分心。 “狈哥”和陈行熙相处得非常不错,但被白绝操控着的狂狈战将则不同! 在兽王号角的驾驭之下,狂狈不复往日的灵动、睿智,眼神中充满了凶戾和野性,与外界的凶兽没有半点不同。 至于霸皇领主,就更加“过分”了。 没有狈哥的约束,霸皇领主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把它名字里的“霸”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行熙非常怀疑,如果白绝身上不佩戴着那枚兽王号角挂饰的话,霸皇领主怕是会直接“反噬”他! 狼性本凶。 白绝的“操控驾驭之力”毕竟是来源于外物,其术法并不(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假章节”,最近比较忙,等我明天开始一点一点把之前的章节都补好,爱你们) 张修城能主动过来支援,陈行熙非常感动。 只是,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一群”?! 是啦啦队嘛……? 不是陈行熙看不起女性适者,相反,他很尊重这些敢于同魔兽搏命的女生。 就比如林鸽畅、比如紫幂薇、阳彤…… 她们也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弱于男人,而且,她们的天赋、品级要比很多同龄男生更强、更高! 按照常理,在整个适者群体当中,女性适者大概只占20… 所以说,修城是从哪找到这么多女生的!? 莫不是去了趟女儿国……? “……” 陈行熙心里一万个疑 惑,但是如今场上的情况却完全容不得他分心。 “狈哥”和陈行熙相处得非常不错,但被白绝操控着的狂狈战将则不同! 在兽王号角的驾驭之下,狂狈不复往日的灵动、睿智,眼神中充满了凶戾和野性,与外界的凶兽没有半点不同。 至于霸皇领主,就更加“过分”了。 没有狈哥的约束,霸皇领主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把它名字里的“霸”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行熙非常怀疑,如果白绝身上不佩戴着那枚兽王号角挂饰的话,霸皇领主怕是会直接“反噬”他! 狼性本凶。 白绝的“操控驾驭之力”毕竟是来源于外物,其术法并不(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假章节”,最近比较忙,等我明天开始一点一点把之前的章节都补好,爱你们) 张修城能主动过来支援,陈行熙非常感动。 只是,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一群”?! 是啦啦队嘛……? 不是陈行熙看不起女性适者,相反,他很尊重这些敢于同魔兽搏命的女生。 就比如林鸽畅、比如紫幂薇、阳彤…… 她们也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弱于男人,而且,她们的天赋、品级要比很多同龄男生更强、更高! 按照常理,在整个适者群体当中,女性适者大概只占20… 所以说,修城是从哪找到这么多女生的!? 莫不是去了趟女儿国……? “……” 陈行熙心里一万个疑惑,但是如今场上的情况却完全容不得他分心。 “狈哥”和陈行熙相处得非常不错,但被白绝操控着的狂狈战将则不同! 在兽王号角的驾驭之下,狂狈不复往日的灵动、睿智,眼神中充满了凶戾和野性,与外界的凶兽没有半点不同。 至于霸皇领主,就更加“过分”了。 没有狈哥的约束,霸皇领主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把它名字里的“霸”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行熙非常怀疑,如果白绝身上不佩戴着那枚兽王号角挂饰的话,霸皇领主怕是会直接“反噬”他! 狼性本凶。 白绝的“操控驾驭之力”毕竟是来源于外物,其术法并不(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假章节”,最近比较忙,等我明天开始一点一点把之前的章节都补好,爱你们) 张修城能主动过来支援,陈行 熙非常感动。 只是,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一群”?! 是啦啦队嘛……? 不是陈行熙看不起女性适者,相反,他很尊重这些敢于同魔兽搏命的女生。 就比如林鸽畅、比如紫幂薇、阳彤…… 她们也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弱于男人,而且,她们的天赋、品级要比很多同龄男生更强、更高! 按照常理,在整个适者群体当中,女性适者大概只占20… 所以说,修城是从哪找到这么多女生的!? 莫不是去了趟女儿国……? “……” 陈行熙心里一万个疑惑,但是如今场上的情况却完全容不得他分心。 “狈哥”和陈行熙相处得非常不错,但被白绝操控着的狂狈战将则不同! 在兽王号角的驾驭之下,狂狈不复往日的灵动、睿智,眼神中充满了凶戾和野性,与外界的凶兽没有半点不同。 至于霸皇领主,就更加“过分”了。 没有狈哥的约束,霸皇领主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把它名字里的“霸”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行熙非常怀疑,如果白绝身上不佩戴着那枚兽王号角挂饰的话,霸皇领主怕是会直接“反噬”他! 狼性本凶。 白绝的“操控驾驭之力”毕竟是来源于外物,其术法并不(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假章节”,最近比较忙,等我明天开始一点一点把之前的章节都补好,爱你们) 张修城能主动过来支援,陈行熙非常感动。 只是,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一群”?! 是啦啦队嘛……? 不是陈行熙看不起女性适者,相反,他很尊重这些敢于同魔兽搏命的女生。 就比如林鸽畅、比如紫幂薇、阳彤…… 她们也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弱于男人,而且,她们的天赋、品级要比很多同龄男生更强、更高! 按照常理,在整个适者群体当中,女性适者大概只占20… 所以说,修城是从哪找到这么多女生的!? 莫不是去了趟女儿国……? “……” 陈行熙心里一万个疑惑,但是如今场上的情况却完全容不得他分心。 “狈哥”和陈行熙相处得非常不错,但被白绝操控着的狂狈战将则不同! 在兽 王号角的驾驭之下,狂狈不复往日的灵动、睿智,眼神中充满了凶戾和野性,与外界的凶兽没有半点不同。 至于霸皇领主,就更加“过分”了。 没有狈哥的约束,霸皇领主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把它名字里的“霸”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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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八大金刚想来跋扈,还想以多打少,逼迫林云就范,现在是踢到铁板上了。” 四方观战的宗门弟子,皆是眼前一亮,心中无比兴奋起来。 只是感受空中狂躁的热浪,皆有些心有余悸,说话之间,都退后了不少步。 “我就不信!以他的境界,真的能完全催动这宝器。” 傅凌天的眼中闪过抹狠戾之色,咬牙怒道:“一起上,既然撕破了脸,这小子和君子盟的新仇旧恨,今日就一起算了!” “杀!” 八大金刚皆是凶狠之辈,入宗多年,向来横行无忌。何曾被人如此欺凌,尤其是还是眼前,这和君子盟有着血仇的少年。 初始的震撼后,心中血性都被激活,浑身杀意顿时暴涨。 在傅凌天的带领下,朝着林云再度围杀了过去,真元激荡,半空中顿时有茫茫剑影,铺天盖地袭来。 林云神色平静,要催动恐怖的赤焰真火,以他修为确实勉强。 可若只是支撑这近战形态,以紫鸢剑诀的雄浑真元,可谈不上有多麻烦。 起码,对付眼前这八人,绰绰有余。 人影横飞中,林云纹丝未动,以手中战刃迎击八方。宝器之威,在他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往往一击之力,就轻松破解对方费尽心思基础的剑招。 八大金刚,使出粉身解数,却是一丝一毫的便宜都未站到。 双月血镰轻轻一荡,两道人影落下的剑招,被林云尽数破开。傅凌天狂啸一声,闪身杀至,身法和剑意浑然一体,这一剑在其玄武六重的巅峰修为下,倒是颇有威势。 可林云冷哼一声,手中赤焰战刃横扫而至,以力破巧,将其剑势尽数碾压。 铛! 旗杆顶部的双月血镰,钉在其胸口,发出剧烈的撞击声。衣衫尽碎,露出一件,黑色玄甲,质地坚硬,防御惊人。 傅凌天不顾宝气的撞击之威,冷笑道:“能耐我何?这超品玄甲,足以铛你手中宝器十次冲击!” 一击之下,未破其玄甲,让其信心大增。当下再度冲杀过去,想拖住林云,给其余七人创造机会。 林云眼中闪过一抹异芒,王家的狗腿,倒是身家颇丰。 防御类的顶尖玄器,关键时候可以保命,十分难得。 不过…… 碰上赤焰战刃,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云反手就是一刺,旗杆末端尖锐的三角倒钩,刺在那黑色玄甲中。咔擦一声,其引以为傲的玄甲,当场炸裂,化为无数的碎片。 噗呲! 惨叫声中,被震飞出去的傅凌天胸前肋骨尽断,一口鲜血,洒落半空。 “到此为止吧。” 一缕锋芒从林云身上散发出去,长发飞扬中,狰狞如野兽般的赤焰战刃,陡然间凶威暴涨,吞吐着血焰般的暴戾之气。 七玄步,人过留影! 嘭嘭嘭! 不动则已,动则九天惊颤,林云一步踏出,腾空而起。半空中,七道残影,各出一击,其余七人一个未漏,各自承受这赤焰战刃一击。 等到林云落地之时,八大金刚,再无一人能够站起来身来。 他面色未变,一步一步,朝着挣扎着起身的傅凌天走去,眼中寒芒凝聚,让人不寒而栗。 “林师弟,有话好好说……” 傅凌天吓得半死,腿脚哆嗦,哪里还有半点张狂的气焰。 战刃变为战旗的模样,林云将其收进储物袋,看了眼傅凌天,轻声道:“大秦帝国的确不是凌霄剑阁说了算,可这剑阁之中,也容不得你这跳梁小丑在我面前张狂。” 咔咔! 其面色冷漠,两脚飞踢,落在其膝盖上。凄厉的惨叫声从傅凌天口中响起,扑通一声,当场就跪了下来。 “好好跪着吧。” 话音落下,林云看也未看,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大哥!” 其余七人爬起来后,又惊又怒,连忙跑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远去的林云,突然一顿,也未转身,只是停下脚步。一抹寒意袭来,七人脸色皆变,手中动作为之一僵。 许久,等确定林云彻底走远后,几人赶紧扶着傅凌天灰溜溜的远去。 四方哄堂大笑声起,不少被八大金刚欺凌过的人,心中快意无比。 “舒服,这林云真是帮我们出了口恶气啊!” “呵呵,刚才这几人像孙子一样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可把我笑死。” “活该,这帮人早就该遭报应了。以前有人顾忌王琰和君子盟,不敢收拾他们,惹到林云,算他们倒霉。” “林云算是真的崛起了,如今看来,半点都不比当年的白黎轩差了。真是期待,白黎轩出关之后,这两尊妖孽会如何相斗。” “王不见王,后不见后,一山不容二虎。若白黎轩出关,毫无疑问,两人定会有番争斗!” 即便林云已经远去,连背影都无法瞧见,可关于他的议论却久久未停。 今日这一战,让人见识到了,他真正的实力。即便宝器不出,八大金刚中的三人联手,在他手中都吃了败仗。 如此实力,地榜之中,完全足以排进前一百了,甚至更高! 前一百而已,似乎并没有那般轰动,可想想他才刚刚成为内门弟子,就不得不让人感到悍然。 如此妖孽。 很自然的就让人联想到,当年以先天境界,杀进地榜的白黎轩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4章 第 24 章 传承大殿中,四处都有杀喊声和杀伐碰撞所产生的轰鸣声响起。 无论是同一方势力的,还是不同势力,在这一刻为了争抢某一件宝物,全都相互大打出手。 而此时涌入到了大殿中的人,已有三百多人左右。 并且,殿门处,还源源不断的有身影快速赶来。 每一件悬浮在殿内上空的宝物,基本上都被好几波人盯着,相互间你来我往的进行着杀伐轰杀。 所有人,在殿内宝物的刺激下,都红了眼。 “叶长空,那边有一株孕灵果!” 穿梭在混乱激斗的人群中,忽然听到了秦妖娆那略带急促的声音:“七…七品的!” 叶长空心中止不住的狂跳。 孕育灵魂之物,有多么稀有罕见,叶长空在风云殿中时,可是有着很清晰的认识。 他入风云殿,足有半年时间了,在多宝楼中却是未见过一株孕育灵魂之物。 并且,两次踏入药灵山秘境,也都没有寻到过。 若不是后来,秦妖娆看破了药灵山秘境的规则秩序,得知了药灵山秘境根本不会诞生孕育灵魂之物。 叶长空都认为,孕育灵魂之物,甚至比之能够直接提升武者天赋的异种灵果还要稀少。 在风云殿中,唯一获取到的,还是周义管事帮他处理陆青那九人的黑货时,在黑市上寻到的一株三品的。 而那一株三品的孕灵果实,被秦妖娆炼化吸收后,作用却不是很明显,只是让她灵魂本源的伤势恢复了些许。 “七品!” 叶长空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惊喜与狂跳。 目光,朝着秦妖娆灵魂之力所指引的方向望去。 他在大殿最里边的左侧角落上空,看到了一株被一道特殊灵纹能量所包裹的带有灵性光晕的植物。 这道灵纹能量层,就如同透明的能量气泡般,锁住了这株植物的灵性使其无法流失,悬浮在了上方五米左右的半空中。 传承大殿中,所有的宝物,也皆是如此。 全都被那宛如透明气泡般的灵纹能量层所包裹,正是在这透明气泡的作用下,才悬浮了起来。 “衍魂果!” 看到那株植物的枝叶上,所挂着的一个鸡蛋般大小的乳白色果实。 乳白色的果实,弥漫着一层好似魂芒般的光晕。 叶长空立刻可以确定,那是一株七品的衍魂果。 若是能够将这株衍魂果抢夺到手的话,秦妖娆的灵魂本源伤势,说不定都能全然恢复。 而且他的残魂,受到衍魂果的滋养孕育,更是说不定能够恢复到真魂之境! 而真魂之境的灵魂,有多强,叶长空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不过他却是知道,真魂,可直接存活于天地间,完全不会因为没有肉身而逐渐消散掉。 秦妖娆生前之时,她的灵魂,便是将神魔观想法修炼到了第六幅上古神魔图,灵魂强度,达到了真魂之境的后期。 “拿到它,哪怕我燃烧灵魂本源,由我来出手,也一定要拿到它!” 秦妖娆的激动,更是难以抑制,说话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先看看情况再说。” 叶长空点了点头,他明白秦妖娆的意思。 无非就是如同上次在黑风妖谷时,秦妖娆燃烧自身的灵魂本源,一剑斩杀了风云殿外殿的执事庚卓那般。 不过眼下,还没有到让秦妖娆奋不顾身的出手的时候。 叶长空目光朝着衍魂果那边,正恶战在一起的人群看去,身形也是缓缓的朝着那边靠近。 七品衍魂果,对于叶长空和秦妖娆而言,无疑是大殿当中最为珍贵稀有之物,其价值根本不能用灵石来衡量。 不过,对于大殿中各方霸主势力的人眼中,它的价值却是都比不上一门地阶绝品的武技。 所能够卖出的灵石,也绝不可能超过一门地阶绝品的武技。 孕育灵魂之物,在九州中,少见是少见。 不过对于灵魂未受损的武者而言,只是无用之物,还不如一门好的武技、一柄好的武器更实在。 因为,这类天地奇物,除了能够治愈灵魂伤势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功效。 灵魂完好的武者,将之炼化,自身的灵魂强度不会有半点的提升。 毕竟孕育灵魂之物,并不是强化灵魂之物。 正是如此,孕育灵魂之物虽少见,价值却不是特别高。 若这株衍魂果,是一株七品的强化灵魂之物,能够直接提升武者灵魂强度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怕是连楚一凡、雷惊天、林枫、姜浩然这等地丹榜上的人物,都会为之疯狂。 而此时,这大殿之内,因这株衍魂果而大打出手的,只有五人。 并且这五人中,没有一个是天骄人物,都只是霸主级势力中的地丹境后期的精锐弟子。 “也许用不着妖妖姐出手,我就能抢到这株衍魂果。” 看着那争抢衍生果的五人,叶长空心中正悄然的做着打算。 这五人,明显形成了三方势力。 其中两人是惊雷阁之人,两人是天星府之人,最后一人则是云天宫之人。 这五人当中,个人实力最强的,却是那位云天宫的精锐。 “他们三方的战斗看似混乱,实际上,无论是天星府还是惊雷阁的精锐弟子,都想现将那位云天宫之人先踢出局,然后再由他们双方来决定衍魂果最后的归属。” 叶长空一眼便是分析出了,这三方之间的战况。 在三方混战的过程中,天星府和惊雷阁的精锐弟子,正是都在刻意的针对那位出自云天宫的精锐。 他没有直径走向那边,而是做出一副漫无目的的模样,在殿内混乱的打斗中,缓缓朝着那边靠近。 所过之处,也没有人太过在意他。 大多数人都认为,叶长空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争抢宝物的实力和资格。 毕竟,这传承大殿内,没有任何的灵纹杀阵。 一个无法借助灵纹杀阵力量的人丹境灵纹师,根本就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也正是如此,仅仅只有着一些落空了的杀伐,偶尔轰落向叶长空,没有人主动的向叶长空出手。 传承大殿内,很广阔,传约莫有上万平方左右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5章 第 25 章 生命禁区 神殿广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长达七天的追杀,让很多人都参与了进来。 有些纯碎是看有没有便宜可捡,有些是与林云有仇的高等界域翘楚,有些则纯粹是三大战界的追随者奉命围堵。 三大界子几乎没什么犹豫,只是稍稍顿了顿,就朝那圣台上的火焰入口冲了进去。 其他人迟疑的时间,明显要久上许多。 “苍龙禁界……” 皇图界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抹忌惮之色,彻底犹豫了起来。 这是一处将要消失的秘境,圣坛火焰中的入口已极其黯淡,且十分不稳定。谁也不敢确定,这入口什么时候就会毁掉,等到下次重新开启,那至少也要等到千年之后了。 千年之后,被困在秘境中的人,任你有滔天机遇,也得被生生困死化作一抹黄土。 就算是侥幸提前脱困,万界争锋说不定已经结束,下一次天路开启,可就说不准是几千年还是万年之后了。 任你威震星河,也得老死在这片天地。数不清的机遇和资源,最终还是得便宜后来者,没人关心也不会有人记得你是谁。 三大界子还能冒冒险,毕竟他们与林云的仇怨太深,早就不死不休。 且这几日林云一路屠杀,横扫三大战界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通天之路。种种细节一一曝光,尤其是林云两次让神幽界子跪在自己面前,甚至最后还一个耳光,直接扇飞了神幽界子。 强势如狂龙,霸道如神王,一人一剑碾压三大界子。 传闻虽然有些许夸张,但也相差不远,林云即便不能同时碾压三大界子。正面交手,以一敌一,做到碾压还是可以达成的。 不过其他界子已见识到他的底牌,交手之时肯定会有所提防,后面交手肯定无法像现在这般强势。 不管如何,对三大战界来说,这是奇耻大辱。说句夸张点的话,若是林云不死,这三人都没脸继续参加最终之战。 用的手段本来就卑劣无比,叫嚣着让人跪地求饶,结果却还一败涂地,颜面扫尽。 尤其是最近有传闻风起,林云突然遭受重创,显得十分诡异。 他与神幽界子最后一次交手时,还十分强势,可以让气海中的八朵星魔花同时燃烧。他即便有伤在身,以当时展现出来的气息,撑到林云前往四象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他刚刚离开风陵城,就伤的没有一战之力,急转直下,疑点重重。 有人猜测,可能是界子背后的传承底蕴,在暗中动了某些手脚。虽说只是些传言,并没有证据存在,可对神幽界子等人来说,无形中压力必然呈倍叠加。 林云若是死了还好,一个死人,永远都无法开口。 他若是死了,这场风波的最终胜者也还是三大战界,只是过程不太好看罢了。 是以,这三人根本就没什么犹豫,直接杀进了苍龙禁界。 其他人没有这么大的压力,难免迟疑,思考不小心困在其中的几率。 “苍龙禁界,有不少生命禁区,我估摸着他说不定会把自己逼到绝路。就算真的去死,也绝不便宜神幽界子等人……” 皇图界子目光闪烁,轻声自语。 他的话声音不大,可却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以林云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如此。 如今谁都知晓林云不仅身怀苍龙宝骨,储物袋中拥有的秘密怕是还有不少,光是那门圣灵级武学就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三大战界,一旦真的擒住林云,毫无疑问会收获巨大。 可以林云这般孤傲的秉性,肯定不愿便宜这帮人,他很有可能真的去了禁区。 裴雪闻言,脸色哗然巨变,她忽然想到苍龙禁界中还真有这样的一处生命禁区。 嗖! 当下一个闪身,腾空而起,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入圣坛火焰中。 “该死!” 皇图界子稍稍一愣,旋即咬牙切齿,眼中闪过抹寒光。 这小子真的不让人省心,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将裴雪牵扯进去,弄得他如此被动。 他目光闪烁,终究还是下定决断,凌空飞渡,划过一抹豪光穿进了火焰中黯淡的光门。裴雪体内封印着一枚神之血果,他在昆仑界答应过一个大人物,要将此果带出去。 无论如何,裴雪的生死终究还是要管的。 嗖!嗖!嗖! 瞬间有破空之声接连响起,一道道人影都杀向了苍龙禁界。 本来皇图界子的话,已经打消了很多人的想法,可他刚说完就杀进去了。其他人楞了片刻,旋即惊醒,只当他是故意如此说的,纷纷起身不想落于人后。 …… 禁界中,林云轻车熟路,带着月薇薇和血龙马闯过好些残缺的遗迹,来到了那片禁区前。 这是一片绝对禁区,挡住过林云的脚步,也让不可一世的宇昊天陨落在此。宇昊天此人有极大的气运,连他都陨落在此,可见这 片禁区有多凶险。 那片区域被迷雾笼罩,偶有光芒闪烁,映照出来的一片战场遗迹。 到处都是亡者的尸骸,弥漫破败荒芜的气息,更恐怖的在战场深处,有一种让人魂魄都感到颤栗的力量。 无法想象禁区深处究竟什么神秘存在,若无必要,没人愿意踏上去。 “这里很危险,进去可能就没法出来了。”月薇薇说的很委婉,没发出来,基本就意味着肯定会死在其中。 林云看向月薇薇道:“其实我不太想你跟着我进去。” “不!” 月薇薇连忙说道,沉吟道:“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云哥哥你不能抛下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林云深吸口气,轻声道:“所以,我并没有想过丢下你。旁人进去其中,肯定必死无疑,如果是我的话,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只要不踏进禁区的深处,林云有些许把握,在这禁区中存活一段时间。 这里是苍龙禁界,他在此得到了苍龙苍龙宝殿的最强传承,相当于是他的半个主场。他在此地的气运,谁都无法比得上,若是苍龙宝殿还在的话,那宝殿中的器灵未必不会在暗中庇护他。 “云哥哥我信你,别人的话我不信,我信你,薇薇和云哥哥都不会死在此地的。” 月薇薇一身素衣,倾尘绝色的容颜并没有往日那般风华绝代的光泽,也没有平日里一颦一笑就让人为之心颤的妖娆,也没有那般美的让人惊心动魄不敢多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6章 第 26 章 李建德抿了一口茶,点点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倒也沉得下性子来泡一壶好茶。” 顾一琢心想这老头是不是瞎,明明送茶进来的是小朱,他顶多就是把茶从盘子里移到桌面上,怎么就成他泡的了?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今年好像才二十岁?”李建德问。 “是啊。”顾一琢的真实年龄要大一点,但也差不多,而且他没有对李建德坦白一切的必要。 李建德的眼神越发深邃,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脸上露出不太能叫人看懂的表情。 “没想到小弈喜欢你这样的,我以为按他的个性,应该更喜欢温柔小巧一点的女孩子。” 顾一琢很聪明,也很圆滑,一下子就明白李建德是误会了。他可能是听了李明宇的话,以为他是秦弈的金屋藏娇“男宠”。 就事实而言,他的确对秦弈有意,秦弈却只当他是弟弟。 从李建德进屋起,秦弈就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写字楼下川流不息的大道,不发一语,直到这会他才皱了皱眉转过身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早就已经领教过李建德无中生有黑白颠倒的能力,解释在李建德眼中,不过是心虚的掩饰。 顾一琢心中只有对李建德的厌烦,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继续装孙子。 “李董您误会了,秦哥就是把我当弟弟,我也只是把秦哥当亲哥哥看待,真没别的关系。”顾一琢倒还真希望自己是秦弈的男宠,可惜秦弈油盐不进,要是不努力一把,这辈子他都是当弟弟的命。 “哈哈哈,我也没那个意思,要是让你们误会了什么,那还真是对不起小朋友你了。”李建德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顾一琢也跟着讪笑,心中已经把李建德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直到意识到这样也是在骂秦弈后才停止。 李建德笑了一会,又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不过说来也奇怪,公司里这么多艺人,小弈好像非常偏向你,看来你们的感情的确很好。” “公司只有四五个艺人,如果李董您能找出比顾一琢外形条件更优秀的,我一定把顾一琢现有资源全部让出来。”李建德的话让秦弈十分不满,什么叫很多艺人?很多艺人不都因为李明宇的事全部解约了吗?要点脸行吗? 李建德仿佛没听到秦弈的话,又笑呵呵的问:“小朋友,那你说说看,小弈都30岁了,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呢?” 顾一琢微微弯着腰,摆出颇为狗腿的姿势来,“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秦哥眼光高,一般女孩他看不上吧。” “哈哈,还是你机灵,不过这话你说得不对,不是他看不上女孩,而是没女孩子看得上他。”李建德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弈一眼,“他本来就算不上是男人,跟他在一起多丢人?” 老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回荡,秦弈面色瞬间铁青,双手握拳紧紧抵在桌面上。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建德的意思,顾一琢还好,女秘书跟保镖们全然不懂,眼里充满探究。 秦弈没料到李建德会当着一干外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刚才那一瞬好像置身于冰窖,浑身没有一丝温度,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保持冷静,他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哦,我好像说错什么了,”李建德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把这话题跳过去,“来来来,小顾啊,咱们继续喝茶聊天。” 说他不是故意的,在场没一个人会相信。 顾一琢对李建德的厌恶上升到史无前例的地步,想当年他被他爹丢到他二叔的公司里去摸爬滚打受尽“折磨”,他都没这么反感过,这个李建德却能轻易让他火冒三丈,几乎想拿刀砍人。 一边保持完美的笑容应付李建德,顾一琢的视线时不时落到秦弈身上,后者好像已经冷静下来,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没被李建德偶尔一两句损话刺激到。 可要是仔细看,秦弈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嘴唇也抿得紧紧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顾一琢心疼得不行,要是秦弈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不把李建德搞得身败名裂才怪。 尬聊了大半个小时,李建德终于让顾一琢等人都出去,打算跟秦弈单独聊聊,顾一琢本来不放心,但秦弈也示意他走开。 大概没人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无助的一面,秦弈也是如此。 等顾一琢跟保镖等人都离开办公司,李建德才收敛起伪装出来的和善笑容,面对秦弈时无比冷漠。 秦弈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下去,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双腿翘起,不耐烦地开口:“李董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拿一小孩子立威。”要不是顾一琢那孩子胆大机灵,早被吓死了。 这父子俩对彼此的个性再清楚不过,李建德不再废话,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慢说出来意:“一个叫‘挖社’的小道狗仔团队,你应该听说过。” 秦弈皱 了下眉,“然后?” “他们的人前不久拍到了一些不该外传的东西,你去解决。” 秦弈有些不解,“挖社”只是一个专门跟踪明星名人,用各种照片视频牟利的小组织,组内成员个个都是跟踪偷拍的好手,圈里大半明星都被他们拍到过,却又对他们无可奈何。但“挖社”成员唯一目的只是金钱,只要舍得出血,什么拍摄物料都能买回来,既然这样,坐拥庞大财产的李建德何必为了这种小事来找他? 比起他这种表面风光实际上都快吃土的打工仔,李建德给点钱不就解决了? 李建德看秦弈不解,简单解释了一句:“在我知道这件事之前,那些照片已经被人买走了。” 买走?秦弈了然:“有人从挖社手里买走了你被拍的照片?”之所以觉得被拍的是李建德,是因为秦弈知道,如果出事的是李明宇,这老头不至于亲自来找自己,而且李建德平时的糟糕作风,秦弈不是不清楚。 李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7章 第 27 章 “林云,是大师对不起你!” 枯云大师这一跪,让全场震惊,不仅仅是柳月和胡星阳。包括林云自己,也吓了一跳。 半响之后,醒悟过来。 枯云应该是看到桌上的火云丹了,这大师脾气暴躁,却也耿直。 骂起来人毫不留情,就像是刀子一样抽在别人身上,可一旦错了,却又干劲利落,绝不含糊。 可即便如此,这一跪,林云也实在受不起。 其实也是因为他不知道,火云灵纹对枯云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父亲的遗愿,是他孜孜不倦,奋斗了整整一生的目标。 这一切,在林云手中却轻松完成。 相当于是林云,帮他完成了遗愿,可他枯云却错怪了对方。 还将林云骂的狗血淋头…… 实在是太过于愧疚,这一跪,看似震惊,可蕴含着他压抑了五十多年的情感! 所有辛酸和痛苦,尽在其中。 “大师,赶紧起来,林云受不起。” 林云惊醒之后,赶紧上前,将枯云大师颤颤巍巍的身体扶了起来。 枯云起身后,看向柳月和胡星阳,皱眉道:“林云,我发誓!绝对没有将你毁我灵纹笔的事情,告诉丹药殿。这灵纹笔,本来就是因我而毁,我不可能反过来再告你一状。” 哗! 此言一出,四方众人大惊,这怎么回事? 胡星阳和柳月,说枯云大师要拿林云是问,可现在枯云大师这一跪,还有这番话。 岂不是,打了一记耳光在两人身上。 皇甫靖轩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瞧着神色尴尬的柳月和胡星阳,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哈哈哈,原来是误会啊,大师,我们先告辞了。” 胡星阳见机不妙,大笑几声,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赶紧开溜。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给我站住!” 林云冷喝一声,沉声道:“话还没说清楚,胡执事你走什么走?” 枯云大师有些疑惑的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云看了眼柳月,平静的道:“我和这女人有些过节,所以胡执事,想打着大师你的名号,把我贬成药奴,还说谁来都不管用。” 皇甫靖轩上前一步道:“我可以作证,这地方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刚才这胡执事打的就是大师您的名号。” 枯云大 师脸瞬间就黑了,呵斥道:“胡星阳,你这执事是不想当了吧?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凭空污蔑我的清白,这事我必须要跟几位殿主说清楚!” 胡星阳顿时就吓蒙了,他们执事的地位,本就不如炼药师。 他还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一旦传到高层,必将难逃责罚。 打着炼药师的名号,胡作非为,这种事情只怕所有炼药师都会反感,没有任何人敢为他求情。 不落井下石,就算是给他情面了。 “大师,放过我吧。” 扑通! 胡星阳彻底崩溃,一下跪在地上,求饶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完全没有料到,林云和枯云大师的关系,居然如此之铁。 林云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被赶了出去。 “你跟林云说吧。” 枯云大师冷着脸,不想理他。 “林云,这次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以后……以后你来丹药殿,我保证不再刁难你。” 胡星阳立马,看向林云,几乎快哭了出来。 林云心中冷笑不止,这家伙还有脸说……三天前刁难嘲讽他的种种丑样,可都历历在目。 只是报应不爽,来的就是这么快! 现在跪在林云面前求饶,也迟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柳执事……你说句话吧。”胡星阳跪在地上,欲哭无泪,这个忙根本就不该帮柳月。 此言一出,枯云大师顿时就怒了:“你一个草木堂的执事,谁给的你勇气,插手我们丹药殿的事了?” 柳青脸色顿时阴晴不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若换成其他草木堂的执事,在这丹药殿,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 见到一星炼药师,早就服服帖帖,低声下气。 草木堂,可是由丹药殿直属管辖的。 但柳月不一样,她父亲乃是神策营大统领,威震帝都的飞龙大将军。 她阴沉着脸,冷声道:“枯云大师,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警告你,林云和我之间的事,你最好也别再插手!胡执事,起来说话,这事我亲自去和三殿主说明。” 众人脸色顿时微变,这柳月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威胁一名炼药师。 算是当众撕破了脸,什么理都不讲了。 可转念一想,她在丹药殿内,确实有些话语权。若不然,胡星阳也不会听命 与她了。 胡星阳松了一口气,起身拱手道:“大师,这事胡某以后定然会给您一个解释。” 柳月敢得罪枯云大师,他却不敢,除非以后不在这丹药殿混了。 枯云脸色颇为难看,这柳月竟如此娇蛮,当众警告他这个一星炼药师。 可恶……如果我是二星炼药师,这小丫头哪里敢如此放肆。 “何人在此喧哗?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就在此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为首者老态龙钟,不怒自威,神情严肃,胸前药师袍上绣着三颗星辰。 这是一名,位高权重的三星炼药师。 “见过二殿主!” 瞧得老者现身,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连忙恭敬的行礼。 来人竟然是丹药殿二殿主冷崖,柳月和胡星阳,脸色也为之一变。 二殿主冷崖随意瞥了眼,皱眉道:“枯云,你不是忙着突破一星炼药师的瓶颈嘛?不去炼药,来这大庭广众和几个小辈执事,争吵什么?” 枯云顿时苦笑不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林云眼中目光一闪,拱手道:“启禀二殿主,枯云大师已经成功炼制火云丹,掌握了火云灵纹。只是途中发生些波折,被晚辈毁了灵纹笔。结果有人拿此做文章,要将晚辈贬为药奴。枯云大师,看不过身, 才为晚辈出头。” “还有这事?小小执事,连我丹药殿的炼药师都为难起来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枯云掌握了火云灵纹!” 二殿主冷崖,先是脸色微沉,随之陡然大变。 枯云大师却有些慌了神,当看到林云给他使的眼色后,硬着头皮道:“得丹药殿的大力培养,枯云确实掌握了火云灵纹。” 冷崖顿时笑道:“这火云灵纹可了不得,火云丹可在身上?” 枯云走的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8章 第 28 章 小÷说◎网 】,♂小÷说◎网 】, 塑料袋里,方方正正的码着一沓沓面值一百的人民币,他数了数,总共十万块。看到这么厚的一沓钱,钱保国心里不禁好笑,这个何洪文,对普水官场的很多事情真是不了解啊,普水的官场,一个副科级的价格也就在五万元左右,正科级也就十五万,现在他竟然给自己送了十万,只是要一个副科级,这钱是不是太多了。 送礼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要讲究规则,你送少了,办不成事情,送多了,想要回来也没门了。钱保国心里不由一阵暗喜,一个副科级卖了十万块在,这笔买卖自己真是赚大了,他心说,这个何洪文看起来窝囊的一塌糊涂,出手倒是很大方的。 钱保国就在想,如果要是把这个何洪文提拔起来,在乡党委会上自己是要做点文章的,否则,别的班子成员也不服气啊。 这件事发生大约半个月后,一天市纪委突然来人直接到了河湾乡『政府』的书记办公室,和钱保国关上门谈上一会儿话后,就把钱保国带走了。钱保国出事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普水县城的每个角落,这件事让很多普水的老百姓开始流传一个说法,大家都说,河湾乡那块地的风水不好,只要是到了河湾乡当领导的,都没有好下场,半年时间不到,已经进去了两个,现在要是谁还敢去替了那个窝子,估计也没有好下场。 马成龙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相当的震惊,他想到河湾乡的项目刚刚顺利运转没几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流传的各种言论,他更是相当反感,要是大家真把留言当成真的,没人愿意到河湾乡当一把手,那顾市长交代的项目一事怎么办?要是顾市长交代的项目一事办不好,自己也就别想进步了。 钱保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出事,这是马成龙不得不考虑的,如果是那块土地的项目上,肯定又要影响项目的进度,如果不是,那么又是何事呢?这都是当前急需解决的。 张富贵也听说钱保国出事了,等到证实后,知道是何人所指示,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他一天来到马成龙的办公室,对马成龙汇报说: “马书记,不管河湾乡的班子出了什么问题,河湾乡的那个项目进度可不能停,你看,常委是不是要考虑另外派个人临时把钱保国的那摊子工作扛起来,当然了,如果钱保国能够安全回来最好。” 马成龙看了张富贵一眼,对他的话充满了反感,但是,这个时候,钱保国的事情没有结果,反感也没用,他心里也有数,张富贵说的话是 有几分道理的,不管钱保国的事情最后是什么样的处理结果,都不能耽误了河湾乡项目的工程进度,那个工程已经因为以前出现的种种问题耽误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顺利开工了,钱保国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马成龙也知道,张富贵这是看自己的笑话来的,当时坟地的事情和张富贵闹的很僵,心里有数,嘴上却不好说出什么,于是装着叹了口气的样子说,张县长,那你说说看,派谁去把河湾乡这摊事情拾起来比较合适呢? 张富贵不接马成龙的招,只是说,这个项目是很重要,到底由谁来接手,还是马书记亲自决定比较合适。 马成龙看了一眼张富贵,从张富贵看似讨好的眼神里感觉到一丝难言的狡黠,他的心里不由一怔,这件事会不会跟张富贵有些关系,毕竟,前一阵子因为迁坟的事情,张富贵应该是对钱保国很有意见的。 马成龙于是说,我也是随便说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张县长有事吗?没有事情我要处理手里的一些文件了。变相的打发张富贵赶紧滚蛋。 就在众人议论钱保国肯定出事的时候,这件事竟然有了一个戏剧『性』的转变,钱保国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是被市纪委里的相关人员亲自送回来的。 在王耀中的办公室,市纪委的工作人员对到场的马成龙介绍说说,最近不断接到举报,有人反应钱保国在干部推荐中接受很多乡镇干部的钱财,数额比较大,特别是有一笔竟然达到10万元,于是市纪委研究到了河湾乡后,在和钱保国书记沟通的情况下,把保国带到市纪委接受调查。 纪委后来介绍说,根据调查和钱保国书记的交代,确实有这件事事情,有人想达到提拔,于是就给钱保国书记送大量的现金,情况已经清楚,钱保国书记可以回来上班了,而行贿的人是股级干部,希望普水能够认真查处这个人。 马成龙听说钱保国没有事情,心里很多日的担心也就不存在,至于说别人那就狠狠的处分吧,于是当场对市纪委的人表示,普水对这件事一定会认真对待,对相关人员一定严肃查处。 后来,马成龙要求王耀中,当即指示下面的人按照市纪委的线索,尽快将行贿人采取措施,严肃查处这些破坏普水形象的干部,决不让害群之马存在干部队伍中。 市纪委的人走的当天,河湾乡的工业助理何洪文就被县纪委带走了,理由是行贿,数额较大。 钱保国后来对马魁私下梧解释说,当天收下何洪文的十万块后,心里越想越感 觉不踏实,他跟在马成龙书记身边几年,也看过不少跑官要官的,像何洪文这样,没有任何铺垫,冲上来就送了十万块,并且没有提出具体岗位,只要有个副科级就行了,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点过低了。 副科级也分为多种,县里的副局长、两办副主任;乡镇的副镇长、副乡长、副书记、人大副主任等,在说明确级别的副主任科员,也是副科级,很多的不正常,钱保国就不踏实了。 第二天,钱保国就把何洪文叫到办公室,以谈工作的名义看看何洪文提出什么要求,那天谈了接近一个小时,何洪文只是在要结束的时候,说请钱保国帮助自己,位置只要是副科级就可以了。 如此的要求,钱保国对这件事就留了个心眼,领导身边多年的他,知道只要在位置,那就有赚不完的钱,不在位置,鸟都没有。他暗地里让河湾乡的副书记冯九阳私底下打听一下,这个何洪文到底是什么背景,是不是因为家里确实很富裕,对金钱已经不在乎了,所以才会出手这么大方。 冯九阳见钱保国让他打听何洪文的底细,感觉有些奇怪,他问钱保国,书记,好好的,打听这个人干什么,这个人平时见了领导,连句话都说不全,有什么好打听的,不打听都能看出来是个怂包。 钱保国说,冯书记,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人家身上有很多优点咱们当领导的没发现呢,叫你打听,你就打听看看,哪来这么多废话。 冯九阳知道钱保国是马成龙的亲信,也是自己人,自己在乡里的很多方便,那都是钱保国提供的,所以跟自己说话也相对随便,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说,行了,你钱大书记交代的事情,我去办就是了。 钱保国就说,冯书记,这件事一定要放在心上,不能麻痹,最近是全县干部大调整的准备阶段,有些人必须要调查清楚,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周德东走后,很多事情就需要你我来做了。 冯九阳听到这儿,赶紧说,书记,放心吧,我会利用全部的网络去调查的。两天后,冯九阳就到钱保国的办公室来汇报,把这两天对何洪文的底调查情况做了详细的汇报。 冯九阳很得意地说,钱书记,你交代的任务我已经很很出『色』的完成了,你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9章 第 29 章 “你还算是比较有眼光吧,看得出来本小姐美丽无双。”那边的花媚听到了仙儿这句话之后,有些自恋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有些觉得不对劲的朝着那边的仙儿看得过去,“我说你突然莫名其妙的这样是什么意思啊?本小姐漂亮是漂亮,但是用不着你夸,四个人都有眼睛都看得出来。” “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仙儿听到了花媚的话之后还要非常的好,并没有生气,只是笑吟吟的说道。 而且旁边的那个男人听到了花媚真的是花媚的时候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花媚,看来看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没有想到真的遇到了花媚本尊,刚才她之所以对花媚这样的感兴趣,那是因为他的确是很喜欢花媚的,看到了花媚觉得花媚很像花媚,所以准备把花媚弄回去当成花媚的替代品,但是没有想到居然遇上了本尊。 像他这样的人知道的非常的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配得上花媚的,跟花媚之间也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的,所以这会儿老老实实的不对花媚报称什么幻想了,并且也有些心有余悸。 花媚的修为有多高他是非常的清楚的,他之所以不敢对花媚抱有什么幻想,主要也是因为花媚非常厉害,他根本就打不过花媚,如果强行撩花媚,到时候死的肯定是他,刚才的时候花媚已经对他出了杀意,他还作死的不相信,要不是仙儿来了,他估计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男人非常好奇的事情是,为什么花媚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花媚是比较高级的存在了一般来说,在地球这种低级的任务根本就轮不到他过来,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这个样子好像是来地球玩的,完全不像是执行任务的样子。 “有什么好感叹的,我本来就这么美丽,对了,这些首饰你还要跟我抢吗?”那边的花媚朝着旁边的男人看得过去。 男人很怂的,把自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样的样子,“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敢要了,刚才说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既然是这样,你们就赶紧的把东西打包好,我们走吧!”花媚拉着大便的陈昊说道。 陈昊朝着那边的仙儿看了一眼,然后也跟着花媚一起往外面走了过去。 可是两个人刚刚走到了门口之后,就传来了仙儿温柔的声音,“两位还是请留步吧。” 陈昊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回头看着那边的仙儿挑眉问道,“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你们不用对我抱有什么敌意,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了花媚,久仰花媚的大名,所以想请你们在这里吃一顿,毕竟在地球遇到也算是一种缘分,在仙界遇到可能就很难了。”那边的仙儿说话的语气非常的诚恳。 “为什么非要遇到啊?如果你真的想看我的话,你直接去我的门派里面拜访我不就得了?就算我天天不见人影,我总要回门派的吧?”那边的花媚撇了撇嘴说道,“所以你就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来说了。” “花媚,你真的是蕙质兰心,我请你们吃饭,的确是另有目的的。”那边的仙儿仿佛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地球这种地方无缘无故的话,我们一般是不会过来的,我这次过来是有任务在身,我来到地球是寻找一样东西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寻找,毕竟我们在地球并没有什么熟人。” “你们要找的东西,就算在地球有熟人的话,地球人估计也八成八不认识。”陈昊在旁边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们要找的东西不会是青龙图吧?”花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仙儿之后,有些狐疑的问道。 那边的仙儿听到了花媚的话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连忙的摆摆手,“花媚你怎么会想到我找的东西是青龙图的青龙图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这样的小家族就算是找到了也保不住,干嘛要费那个力气去找呢?再说了,那种好东西像你们这样的大佬都找不到我们这种小虾米,有什么可找的?” “这句话说得还是算比较中听,不过我现在不想跟你们一起吃东西,等到时候有心情了,我在吃东西吧。”花媚淡淡的开口说道。 仙儿也并没有强求那边的花媚,只是笑盈盈的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三天之后我在东德楼等你们。” “嗯。” 看到了花媚和那边的陈昊答应了,仙儿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目送两个人离开,等到了陈昊和那边,花媚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之后,大背心儿嘴角的笑容,这才猛然的一收,“赶紧的去准备。” 仙儿身边的男人听到的仙儿的话之后,立刻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仙儿看了那窝囊的男人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残忍,“你这样的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不过这次胡闹算是你误打误撞,让我找到了跟他们接触的机会,也算是你功德一件,不过功德不能抵过,你胡闹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领罚吧。” “是。” 那边的陈昊和花媚从珠宝 店里面出来了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干别的,就直接回家了,一路上花媚的眼神都奇怪的打量着那边的陈昊,陈昊被花媚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了,莫名其妙的问花媚,“你没事儿总看着我干什么?” “你给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仙儿了?要不然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去跟他一起吃饭?”花媚掐着陈昊的脖子问道,“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我这么多美女在你身边,你居然一天到晚盯着那个仙儿看,呸!什么仙儿不仙儿的名字,难听死了!” 陈昊有些无奈的看着花媚,“吃饭这个事情,明明是你答应的呀!” 那边的仙儿虽然长得还算是不错,但是陈昊又不是那种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人在说的,仙儿长得也就是那样,她看得出来仙儿找他绝对是别有目的的,他其实不太想搭理那边的仙儿,毕竟那个仙儿给他的感觉并不是挺好,但是谁知道花媚的速度那么快,直接答应了仙儿,那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好像是我答应的那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了!”那边的花媚想了一下之后貌似是这样,之后点点头。 陈昊和花媚两个人回到了家里面之后,还没有进门,就看到那边的陈妈惊喜的跑了出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要结婚了?哎哟,你们这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也不提前告诉一下我们,我们两口子也好帮你们参谋参谋啊,婚礼的举办地点想好了在什么地方吗?怎么去办?想好了吗?还有什么没有办的吗?我可以帮忙啊!” 陈昊听到了陈妈的话之后,有些莫名其妙,“妈,你在说什么呀?我又没有说要举办什么婚礼!” 陈妈听到了陈昊这句话之后,嗔怪的看了陈昊一眼,“你以为你妈老糊涂了是不是?还是不打算告诉你妈这辈子都瞒着你妈呀?” 陈昊盯着陈爸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妈妈为什么这样的误会了,他想起来之前的时候,花媚买了不少的婚纱送了回来,陈妈应该是看到了那些婚纱之后想多了,陈昊苦笑了一声,对那边的陈妈说道,“妈,那些婚纱都是花媚,用来当日常装穿的,都是她的衣服,不是什么婚纱。” “衣服?”那边的陈妈听到了自己空欢喜一场,顿时有些愣住了,“可是那些都是婚纱啊,没事穿什么婚纱呀?” “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那些都是平常穿的衣服就是了,再说了,我没事娶它干什么呀?”陈昊有些无语的说道。 陈妈听到了这是一个误会,就是有些失望,然后朝着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0章 第 30 章 “姐,钟大哥这施展的好像是龙虎拳……他和林云有关系?” 林焉瞧着林云身上不断飙升的气势,眼中闪过一缕茫然,有些糊涂了。 林秋杉苦笑道:“还钟大哥,放眼外门,除林云之外,还有谁能同时精通龙虎拳和七玄步?钟云霄就是林云,林云就是钟云霄!” 他就是林云嘛…… 林焉双眼之中,不由闪过抹惊愕,原来自己倾慕的人,和她相处过那么长时间。 想到自己,一路上曾经对林云的挖苦和嘲讽,神色不由复杂起来。 这可咋办,钟大哥竟然就是林云…… 比起林焉的纠结,外人的心情,就唯有震撼两个字能够形容了。 埋剑峰中,君子盟四处派人,搜寻林云的下落。甚至许诺重金,发出通缉令,只要林云敢现身人榜前十就会联手杀来。 本以为,他会低调起来,第一轮中决计是不会现身了。 可谁知道,带上个面具,他就将所有人给骗过了,甚至连剑皇草的头名都给抢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自始自终,他从未施展过武技,这是何等自信? 他一手龙虎拳,威震凌霄剑阁,若是稍露马脚,还不得立刻暴露身份。 眼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太不可思议了……钟云霄居然就是林云。” “就没见过如此大胆之人,冒着人榜前十联手绞杀的危险,硬生生还是将剑皇草给抢了。” “难怪他之前如此狂妄,如果是林云,就一切说得通了。大盗血峰都被他斩了,又岂会在意这几个内门弟子……” “这下有的看了,林云要认真了。”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战斗,肯定精彩无比。谁都想知道,林云无所顾忌之后,实力究竟会有多强。 盟战,瞬间就变得充满变数起来。 战场之上,随着林云一步步走来,其身上的气势,狂突猛进,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穆棱的神色终于变了,在这林云威压面前,他竟然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装神弄鬼,没用武技又如何,用了武技我穆棱照样让你跪着,怒雷拳!” 不能在等了,穆棱冷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杀到林云面前。 双拳怒吼,如雷如电,爆喝连连,再度朝着林云轰了过来。 之前,他就是仗着灵级功法换来的深厚修为,一双雷电铁拳,轰了林云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又要故技重施,拳芒挥舞之间,阴森的天穹似乎变得更为压抑起来。 还来? 同样的招数,还想在他面前,竟然还想在他面前在再来一次。 林云嘴角不由勾起抹冷笑,不过靠着偷袭,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真当自己拳法不如他了。 也罢,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拳法。 看着杀来的穆棱,林云不慌不忙,双手在须弥之间,结出璀璨如日的金刚印。 狂暴的气息,刹那间喷涌而出,双手猛的朝前一推。 轰! 林云气血如海的肉身,宛如咆哮的火山,爆发出让天地变色的岩浆。 嘭嘭嘭! 趁着金刚印的余威,林云双拳紧握,浑身气血翻腾。迎上了穆棱的怒雷拳,拳拳到肉,招招硬拼,两人以快打快,每一拳拳芒对轰,都爆发出惊天巨响,地面都在剧烈的颤抖起来。 可每对一拳,穆棱便退上一步,体内同时传出声闷响。 不过十拳之后,穆棱眼中狂怒,就转化成了惊恐,脸色惨白。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林云,就像是一头上古蛮兽,浑身蕴含着,滔滔不绝,源源不绝的力量。 最要命的是,对方每一拳冲,都蕴含着凌厉无比的剑劲。锋芒无匹的剑劲,与其体内,疯狂肆掠。 “我不信,没法压制你!” 穆棱状若疯狂,双目之中布满血丝,浑身真元被他运转到极致。 如此疯狂之下,连那强悍的怒雷拳,似乎在短瞬间再度变强了许多。 比起穆棱的疯狂,林云平静无比,一套龙虎拳再让手中,行云流水站来。天马行空,随心所欲,无迹可寻,配合八重的紫鸢剑诀,莽莽剑意,如龙似虎,轻松压制着对方。 拳势如山呼海啸,尽显霸道狂傲,化龙,则腾云在天,剑意冲霄;化虎,则威震山河! 噗呲! 又过十拳,穆棱压抑的伤势,再也无法忍住。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飘了出去。 “不可能!你的真元,怎么可能比我还要浑厚……” 穆棱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说话的当口又是几口鲜血吐了出来。 灵级功法和玄级功法,相差一个大境界,完全是天差地别。可林云的真元,浑厚凝重,在施展武技后,威力便完全显现出来。 林云心中不屑,紫鸢剑诀还比不上你的灵级功法,就真是笑话。 除非你能将灵级 功法,修炼到大圆满之境,或者修为比林云高出一个境界,方可勉强与他的第八重紫鸢剑诀媲美。 若不然在第八重的紫鸢剑诀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穆师兄!” 其三名同伴当场傻眼,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穆棱竟然就落败了。 “布阵,赶紧布阵,不要与他硬拼,只要三绝剑阵,才能杀他!” 穆棱眼中闪过一抹冷芒,焦急无比的说道。 “杀!” 三人目光相互对视一眼,浑身剑意凝聚,长剑再度出鞘。清澈的剑音,再一次回荡在半空中,伴随流水击石之音,三绝剑阵展开连绵攻势,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可惜…… 这一次林云并没有借此悟道的心思,若这三人,能将剑阵修炼到大成,他多少会有些顾忌。 至于现在? 全是破绽,也敢在他面前丢人现眼,还想要击败他,无疑是痴人说梦。 “还不出剑吗?林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林云并未出剑,躺在挣扎着起来的穆棱,眼中不由闪过抹阴狠。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终究会付出代价的。 “真的不出剑吗?” 林秋杉等人,眼中也不由闪过抹疑惑,他们可是知道。林云当初,靠的就是一手霸剑,斩落叶流云,一战成名。 若是祭出霸剑,绝对与三绝剑阵有的一拼。 林云神色平静,面具下那张清秀俊朗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和紧张,内心深处,毫无波动。 当他决定使用武技,认真起来之时,战斗其实已经结束。 一念之间,胜负早已分出。 面对这破绽重重地三绝剑阵,何须拔剑,一拳足以。 林云心中轻喝一声,右手缓缓抬起,浑身剑意、真元、龙象之力,相互糅合,浑沌朦胧,凝聚成水墨一般的粘稠气息,在他周身弥漫。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魔雾将他笼罩,神秘莫测中,有滔天凶威。 “这是?”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不知道林云唱的是哪出戏。 画龙点睛! 就在三绝剑阵,镇压过来之时,林云一拳轰了出去。浑沌朦胧宛如水墨般的魔气,拨云见雾,豁然开朗。一幅画卷悠然展开,有真龙腾飞,随着拳芒,狂涌而出。 轰隆隆! 三绝剑阵看似连绵无尽的剑气,当场分崩离析,在这一拳之力下,莽莽剑威,荡然无 存。 等到拳芒过后,三人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累累。尽数跪倒在地。 口中鲜血不停溢出,看向林云的神色,充满惊恐之色。这一拳,完全没法看懂,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1章 第 31 章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丢失商店里它们热闹非凡的高举酒杯欢聚一堂。窟窿先生忧伤的坐在角落拿着一把精致的吉他忧伤的弹唱,大家挤在一起目光齐齐对向这个窟窿架子。 它深情脉脉地唱出第一句亲爱的啊,那另人闭息的情感直击在座的大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亲爱的啊, 当我醒来我已离你而去 亲爱的啊, 当我醒来我与人间相隔万里 亲爱的啊, 当我走后谁来呵护你 亲爱的啊, 当我的不辞而别是否会给你带来悲伤 亲爱的啊, 当我不能再擦拭你眼角的泪你是否会怀念 窟窿先生动情的嗓音让人听得震震欲痛的感觉,好似千秋万思不抵他醉意的眼底流泻出浓浓的那股爱。 “好棒!”娃娃小姐率先鼓起掌来,瞬间整个商店里掌声雷动为窟窿先生何彩。 这位窟窿先生是没耳第一次见到,他十分欢迎窟窿先生的到来。它的歌声是那么的美妙,真希望它常来光顾再唱上几句。 没耳很享受夜晚的到来,他兼职夜晚与白日的工作,他始终相信世界终究是美丽的。 坐在吧台的几个家伙谈论起了窟窿先生的故事,有一个说,“窟窿先生曾经是一个人类,有一天就死掉了和心爱的女孩就此分离。它很伤心因为它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窟窿先生的伙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娓娓道来说给大家听。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在我成为橡皮胶手套之前我是个橡皮胶手套。”橡皮胶手套姐妹一起说道。 “有区别吗?”魔术师质疑道。 “闭嘴!”娃娃小姐拍了把魔术师的肩膀又问道,“窟窿先生的这首歌是为那个女孩儿写的吗?” “你说的对,这是窟窿先生的爱。”窟窿先生的伙伴回答它。 没耳准备着点心没有仔细聆听它们所说的事情。竟聊着聊着天快亮了,为了不打扰没耳休息大伙也没有多留一秒离开了。 朦胧的窗外在淡淡得光晕中隐隐若现,这模糊不清的意像中那一轮残月似鹅卵石悬挂在微微发亮的天边,空气中有种咽喉的干燥感让人烦闷。 没有人看见窗帘后面它独自悲伤的样子,“一场欢聚散后只剩凄凉。”窟窿先生的酒瓶滑落在地上摔个稀碎好像它的心一样撕开的疼痛,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没耳也非常困,所以没有发现它。夜 晚的欢聚结束了,天阳将顶替月亮唤醒沉睡的人。 中午时没耳向后仰伸了伸懒腰,穿戴好衣服就下楼了。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长发及腰的双马尾乌黑又发亮,发尾系的红色蝴蝶结栩栩如生的贴在秀发上。她斜挎着一个小巧的包包,穿着深色碎花的裙子走进来。 “欢迎光临,丢失商店。” “你好!”她乖巧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八音盒里的小人一样娇滴滴的害羞。这个姑娘真如春风的蒲公英,聚拢时有簇拥的美感,飘零时又是那么的让人流连忘返。 “想要喝杯什么?” “一杯水。” 小西宁注意到了她潺潺如流水的声音悄悄地坐在她旁边看着蝴蝶结姑娘挤眉弄眼道,“姐姐,你真漂亮。” 她回眸一笑温婉柔和地说,“谢谢。” 真是美人微笑转星眸。月花羞。捧金瓯。 没耳端给她一杯清水,不由得在杯角挂了一朵小花来点缀这杯淡雅的 水。 “我听说只要有悔就可以来这寻回是吗?”她点点星河的双眼微微放大期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的,你丢失了什么呢?” “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他丢了。 没耳内心一震,一个爱的人丢了?世间真不少痴情女,盼君归来,盼君怜惜。 蝴蝶结姑娘倚靠在窗边惆怅的望 着天空,何时起天上已经没有了星星,地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烦人的思绪万千她总是这样打开窗户透透气,月色映照在她脸庞朦朦胧胧的美,一缕秀发滑落在额前不羡鸳鸯不羡仙,她真是仙女一样人烟味与她没有半点瓜葛。 蝴蝶结姑娘对楼住着一个哑剧演员,他每每在房间把弄搞笑的动作时间长了便发现了对楼那个有些难过的姑娘。 蝴蝶结姑娘穿了一件针织的短披风看着夜景泪水哗然落下,哑剧演员在窗帘后偷偷地看着。 最美的爱情,是你哭泣时我有心 痛的感觉。最美的距离,是相视一笑 后的回眸。 哑剧演员贴着小胡子一摇一摆的走出来,旋转了一下手中的帽子,蝴蝶结姑娘吃惊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摇摇脑袋伸手放进帽子里不一会帽子挤出了一堆糖果啧向天空,哑剧演员抿着的小嘴由上扯到下变成了一个倒立着的热狗嘴。蝴蝶结姑娘笑了,她指着自己鼻子的下方给他看。哑剧演员摸摸自己鼻子的下面原来胡子 掉了片。他马上摆出好痛的感觉捂住自己的小胡子。 就这样蝴蝶结姑娘支撑着下巴看起了哑剧演员的耍宝逗乐。 遇见你真是幸运啊! 从此以后的每个夜晚她总是趴在窗户前看着对楼的哑剧演员表演,甜蜜的感觉中惨淡的月光也柔和了许多,她喜欢上了对楼的那个人。 第二日清晨,蝴蝶结姑娘跑下楼来到哑剧演员的门口,她敲敲门推给哑剧演员一瓶夜光的纸折星星。她娇羞地说,“咱们这里看不到星星。”哑剧演员歪了下脑袋,蝴蝶结姑娘急忙又说,“反正送给你,再见” 哑剧演员独自站在门口看着她跑下楼,捧着这瓶星星关上了门。他坐在床上想着她为什么送给我星星? 又来到了夜晚,哑剧演员准备好了十副面具进行一场有趣的表演。他等了好久对面始终没有蝴蝶结姑娘的身影,她今天怎么没有出现。 第二夜她也没有出现,哑剧演员等了一个星期都只是空空的窗户。阵急促的呼气传来,哑剧演员跑到她的门前敲了敲门,咚咚咚地直敲,因为他看见了对楼的窗户在往出冒烟。那蝴蝶结姑娘还在里头呢,怎么办!哑剧演员急忙手忙脚乱的掏出兜里的手机。 “你找我?” 哑剧演员回头一看,蝴蝶结姑娘正拿着一袋水果站在台阶下。哑剧演员指着房门比划着手,意思告诉她看看房子里。 “怎么了吗?”房子,他指着房子。蝴蝶结姑娘上前拿出钥匙开门瞬间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幸好哑剧演员一块手帕遮住了她的口鼻才没呛着。 浓烟散开后,蝴蝶结姑娘不好意思地说,“我蒸了饭就出去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谢谢你。” 话剧演员对她摆摆手微笑没关 系。 “你不能说话?“ 他点点头。又比划着窗口,比着自己做出无奈的动作。 “啊,我前几天不在家,今天刚回来,你一直在等我吗?” 他又是点点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的对话,虽然表达方式根本不通可是蝴蝶结姑娘却懂他想说的。 那天回去后,哑剧演员折了许多许多夜光星星挂满了整间房。那天的聊天中他了解了蝴蝶结姑娘喜欢满天的星辰和开朗的笑容。 哑剧演员数着一二三房间黑了下来,满窗户的星星闪闪的发亮在她眼前。在第二日的晚上,蝴蝶结姑娘回到家中漆黑一片,可是满眼都有繁星闪耀。两间闪耀着星星的房子在夜晚下显 得灼灼生辉。 正说着没耳发现窟窿先生躲在角落望着蝴蝶结姑娘落下泪水来。没耳惊呆地看向那个方向,窟窿先生怎么还在?如果人类看见了那就糟糕了。 “你怎么了?”蝴蝶结姑娘问道。 没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被你们的爱情?感动了。” “有一天,我告诉了他我喜欢他了,让他看着办。” 小西宁问道,“之后呢? “他拿笔在纸上写下那就看着办吧几个字。” 世事难料,哑剧演员工作的地方出了问题,他感觉他照顾不了他心爱的女孩儿。 蝴蝶结姑娘大胆地回道他,“无论道路曲折我都愿伴你左右。”这一刻,那歇起万丈波澜的涟漪一挥而去。 哑剧演员双手拍向自己,又捂向胸口摊开手移到姑娘眼前。我将我的心送给你。他温暖的对她笑着,阳光折射下的这个笑容像保护伞一样让人踏实。 小西宁马上问道,“他这么喜欢你现在为什么要离开?” 蝴蝶结姑娘忍着泪说道,“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他了。” 没耳急中生智说道,“没关系,你明天来我帮你找。” “你真找得到?” “相信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2章 第 32 章 磅礴的灵魂能量,引导着叶长空体内的灵力。 以一种极为玄妙的轨迹游窜在其经脉中,刺激着体内的每一道穴位、窍位。 瞬然,叶长空浑身一颤,肌肤体表涌现出一股睥睨的灵力华光,目光冰冷的盯着王北玄,身上释放的气息,强势到了极点。 “强行冲散了封灵散的药性能量吗……” 秦飞宇、罗新、唐峰、柳嫣四人止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在青云宗,很少有人知道,罗新除了箭法超然外,还是一位毒药师。 他所调配的封灵散,更是得意之作,无色无味,屡试屡爽。 在第二观战席上,罗新在叶长空肩头那轻轻的一拍,暗自运转了灵力,在所有人不经意间,通过特殊特殊的施毒手法,将封灵散种入了叶长空的体内。 没想到,叶长空居然强行冲开了封灵散的药性能量。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叶长空已经强接了王北玄两击,遭受了不轻的内伤,以伤痛之躯,如何战败王北玄。 “这是战体类功法,我为何从未见过你施展?” 王北玄先是一愣,旋即眉头紧皱,叶长空身上流转出的气势太强了。 “你怕了?” 叶长空缓缓开口,清晰到了灵力在静脉中的玄妙波动,他漫步踏出,强大的气势完全喷发,手中玄铁重剑,一剑点出,那绽放的星点光亮,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亮点,让周围的一切光线都显得黯然失色。 王北玄能清晰感受到这一剑,所蕴含的恐怖锋芒,根本不敢迎抗。 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那照亮了整个世界的星星光芒,刺破了他的手臂,使之鲜血滴落。 “怕?你以为就只有你修成了一门战体吗!” “能将我逼到这一步,也算是你的能耐!” 避开其锋芒后,王北玄面色一沉,身上同样有着一股狂猛气息喷发。 他的发丝,根根竖立而起,每一寸血肉中所蕴含的力量气息都在攀升,他的肌肤更是如同镀了一层金属般,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的气息,他的力量,在这一瞬,达到了他目前肉身所能承受的顶点! “将你逼到这一步?”叶长空冷笑着讽刺道:“在决战之前,你的那几位主子算计了我,让我灵力无法正常运转,根本没办法发挥出实力,才被你碾压,你还当真以为自己的实力达到了随意碾压我的地步?” 他恢复了战力,又得秦妖娆相助,主动牵引着他体内的灵力,施展出了一门强大的战体。 只要用最强横的手段,击败了王北玄,那么,先前秦飞宇为自己所造的势将会全然轰塌。 那背负在他身上的骂名,也会无声自退。 叶长空没有向台下的人进行解释,行动与事实,比任何语言的辩解都要更具说服力些。 恐怖的气势疯狂的爆发,点苍十二式、追风步的威力比先前,强横了一倍有余。 能量余波风暴,在第八战台上卷席。 王北玄与叶长空两道身影,疯狂碰撞,溅起无数扬尘。 “看来,是被算计了。” 宗主叶明轩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叶长空没有向内门四秀低头,更不是故意退让! 看着战台上,那睥睨无双的身影,叶明轩似乎看到了一道希望。 叶长空,成功引起了他的关注,得到了他的初步认可。 至于叶长空进入内门后,他将要给予什么样的支持,还得再做观察。 “杀!” 王北玄震吼声连连,强大的杀伐力量自手中战戟中扫荡,与叶长空展开了最激烈的碰撞。 叶长空同样浑身灵力沸腾,可怕的气浪自身上滚滚,丝毫不弱于王北玄。 叶长空用事实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拥有与王北玄一战的实力! 先前被碾压,当真是身体出了问题。 关于叶长空污蔑内门四秀的流言,在这一瞬间也不攻自破。 甚至,有不少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第二观战台上。 内门四秀,真的没有对叶长空做什么手脚? 所有人,心中都已经有了分寸。 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内门四秀在算计叶长空,那又能怎样? 内门四秀所拥有的地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没有人能够撼动他们在青云宗的能量,更不会有人站出来指责内门四秀的卑鄙之举,为叶长空打抱不平。 他们,在青云宗的能量,是巨大的,大到连宗主叶明轩都很是顾忌。 在追风步的御风效果下,叶长空终于抓住了对方的一个破绽,点苍剑法中的点星式,闪电般出手。 一剑出,剑尖闪烁出宛如星空般的光亮,欲要刺破一切黑暗。 王北玄怒吼一声,身后有流光闪烁,通过身法将露出的破绽给规避,战戟带着恐怖戟芒与玄铁重剑碰撞在了一起。 轰!~ 战戟绽放出的能量华光溃散,王北玄的身体暴退数步。 他的胸口处多出了一个两指宽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战台地面上,发出滴答的轻响声。 这样的一幕,让人群面上纷纷流露出了惊骇之色。 王北玄竟被叶长空所创,莫非今年的外门大比冠军,当真要被叶长空这匹黑马所斩获了? 这样的一幕,无疑是震撼性的。 否定了先前叶长空污蔑内门四秀的舆论,他叶长空完全拥有与王北玄一争的资格! “王北玄,你这外门公认的第一人,也不过如此。” 叶长空平举玄铁重剑,目光很是轻然的望着对方。 王北玄面色则是铁青到了极点,他本是外门最为耀眼的选手,拥有者无数的人气呼声。 但,这一刻,因为叶长空,他身上所有的光芒都被夺走了,沦为了叶长空光芒笼罩下的配角。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 不是王北玄不够璀璨,而是叶长空太过耀眼。 不过,这些光芒,也仅仅只是让所有外门弟子觉得辉煌。 在内门四秀,以及第一观战台上的叶明轩几人眼中,也就是比较出众而已。 在外门,他们或许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天才,但若是在内门,他们或许只是最为普通的弟子而已。 内门,才是青云宗的核心传承所在。 内门中的弟子,全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3章 第 33 章 章贺双手摸着肚子,得意地说道,他本来还算低下的嘴脸立即变得不一样。 “后果,你在这里慢慢想!”兰青言忽然把手中的毛巾翻卷,立即卷住了章贺的脖子,章贺的脖子登时被勒断,没有了呼吸,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兰青言的手掌轻拍,立即有侍卫进来,兰青言指着地上的尸首对他们说道:“这是想行刺我们的刺客,立即拖出去处理掉,还有,给我仔细地查探这个刺客的行踪,把他的同伙给我找出来,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找不到他的同伙,你们就是他的同伙!下场和他一样!” 安佑命令这些侍卫要完全服从兰青言的命令,所以侍卫听到兰青言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按照兰青言的命令去做。 饮泉宫,安佑和李依依陪着李汐和李铮在用膳,明天早上,李汐就要出发前往边境,御驾亲征,下面的士兵听到公主将要御驾亲征,个个都是热血沸腾,众人都想着为凤尘报仇,虽然没有找到凤尘的尸首,但是大家都相信凤尘已经死了,之前凤尘对待士兵的同袍之情令人感动,众人也纷纷想着要为凤尘报仇。 李依依一直都在照料李铮,自己根本顾不上吃东西, 安佑见到李汐只是怔怔地看着李依依和李铮,根本就无心饮食,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干脆自己带着李汐出来,李汐知道安佑的意思,只是对安佑笑笑。她知道安佑不忍自己触景伤情,见到李铮和李依依恩爱的场景从而想起凤尘。 “此去,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你不是一个人,你是炎夏国的公主,如果你有事,炎夏国就无以为继了,不要以为我可以代替你,谁都不可以代替你,还有李铮,等着你回来照顾,不要以为李依依可以照顾好李铮,如果她能照顾好皇上,皇上就不会病情毫无起色。“ 安佑见到李汐想对自己说话,他干脆首先对李汐说道,断了李汐的幻想,他不能使李汐有了去送死的想法,之前安佑对李汐的御驾亲征是第一个反对,还搬出了自己的父亲和凤铭,如果他们两个一定会反对李汐离开京城。 但是在看完了所有的奏折,还有亲自到兵部听取意见之后,安佑取消了自己的反对,李汐这个时候出征,不仅仅是为了给凤尘报仇,还有为了保住炎夏国的国威,凤尘是炎夏国最好的将军,就连凤尘都战死在沙场,炎夏国的兵士有些已经开始悲观,这个时候,需要振奋士气的战事和统领,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李汐。 “我知道你的用意,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李汐对安佑笑笑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汐儿,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在我的面前,你只是我的小表妹,不是护国公主,自从知道凤尘出事之后,你就只是那个时候哭了一下,其实的时候你都是装作没事,哭吧,要是在上战场之前你没有哭出来,我会很担心你。” 安佑柔声说道,自幼已经习惯要保护和爱惜这个小表妹,他把李汐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此次出征,他真的担心李汐会崩溃,他只能用各种理由牵绊李汐,让她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李汐听到安佑的话,抬头看到安佑柔和的目光,沉默半晌,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在安佑的怀里痛哭失声,安佑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任由李汐在自己的怀里放声痛哭。 兰青言在皇宫的屋檐上见到这一幕,并没有跃下,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把这个秘密告诉安佑,由安佑来决定是否告诉李汐。 看着新衣带李汐回去来仪居,安佑准备再去勤政殿看一会奏折再回去,不想一道黑影落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兰青言。 “你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告诉我,你不想出征了吧?”安佑见到兰青言,只是猜测到这个结果。 兰青言把那个秘密告诉了安佑,安佑同样也是极为震惊,他看着兰青言,兰青言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安佑重重地叹息一声,“这个秘密太大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让汐儿知道,要是汐儿知道,此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暂时保密吧,等到确定凤尘真的不在的时候再说。” 安佑思忖了半晌,对兰青言说道,兰青言没有说话,默认安佑的安排。 “等等,你可知道,李权主动请旨监斩李岩,李岩已经砍头了?”安佑叫住兰青言。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权不是善类,我也不是善男信女,我不会怕他。”兰青言虽然没有去刑场观看行刑,但是他也知道,李权为了报复李岩对他的背叛,亲自监斩整个过程,务求要亲眼看到李岩死在自己的面前。 李汐和新衣很快就来到了边界,刘团得到消息,前往三十里之外迎接,他的身上背负着十条的带刺的荆条,见到李汐,立即翻身下马,跪在李汐的面前。 “刘将军,你这是这么意思,这是你给本宫的献礼吗?” 李汐知道刘团的意思,如果换做刚刚知道风尘的死讯的时候,她会立即毫不犹豫地抽出刘团背后的纸条狠狠地抽打刘团,但是此刻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她也恢复了理智,如今她看着刘团的眼神只有冰冷,没有一丝的责难 ,说到底,刘团也并没有太大的过错的地方,如果把凤尘换做其他人,或者不会需要追究刘团的责任。 “都是我的过错,才使驸马坠崖,生死不明,请公主责罚!”刘团跪在地上,把头扣在泥沙上,额头已经被印入很多坚硬的沙子。 “负荆请罪,把你打成烂泥,是不是驸马就可以回来?你有这个心思负荆请罪,还不如给本宫好好想想要如何把北狄打得落花流水,把当初因为你而丢掉的面子晚回来,本宫从京城赶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负荆请罪!” 李汐的话把刘团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李汐没有责难他,但是被直接责罚他更加难受,但是李汐还是顾及了他的面子,保住他作为先锋的威严,没有在众人面前数落他,他在心里对李汐心存感激。 “主子,你也太宽宏大量了,好歹也要把刘团降职才是,如今他还是左先锋,位置一点都没有变,下面的人该怎么想?”新衣纵马跟在李汐的身边,追上李汐,小声地说道。 刘团知道李汐竟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他大为感动,亲自在前面开路。 “下面的人会觉得我这个公主对他太好了,落一个好名声,新衣,我也想把这个人碎尸万段,但是好好想想,他在边关多年,熟悉地形,凤尘的事情,并不全是他的责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他会对我们炎夏国更加忠心,以后他会更加尽心尽力保护我们的边关。凤尘已经死了,不能复生,炎夏国还在,我们要为炎夏国着想。” 李汐的神情淡漠,但是在新衣看来,却是无尽的哀痛。 “走吧,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李汐带着新衣往军营的方向出发,她们就算做梦都没有想到,凤尘就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山崖下,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相近。 万丈悬崖之下,凤尘在这个山崖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以为一身血迹,滚落山崖必死无疑,不料自己坠落在树枝上,生长百年的大树扛住了自己,可惜就算捡回性命,他也无力再从树枝上翻落下去。 他在闭着眼睛等死,回忆和李汐之间的美好时光的时候,几个强壮的人身上绑着绳子,把自己绑在绳子上,带自己离开树枝,往山崖的深处走去。 他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见到君竹正对着自己笑,他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终于找到你了,穆王爷这次一定会重重有赏。” 之后他醒来,才知道是君竹带人救回了自己。 凤尘一言不发地看着君竹为自己包扎伤 口,这里是山崖地下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子,临时用一些石头和枝条砌成,枝条还留着一些翠绿的枝叶。 “凤将军,我是奉穆王爷的命令回来查看地形救回你,幸好你还没有死。”君竹为凤尘包好伤口,才退后一步拱手说道,此刻的君竹是一身北狄的男装打扮,但是细心一看,还是可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4章 第 34 章 与你无关 黑色的鲜血汪洋中,林云的身体被那磅礴的旋涡,挤压到了整个海洋的底部。 此刻,他肉身的骨骼已尽数碎裂,整个皮肤肌肉都干瘪了下去。五脏六腑,被黑色鲜血灼烧的千疮百孔,他甚至连呼吸都短暂的停滞了。 若非心脏仍在有力的跃动,林云与真正死亡,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林云本身,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陷入浑身之中。 扑通!扑通! 伴随着苍龙之心的跳跃,黑色的鲜血汪洋中,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道韵。磅礴的汪洋中,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扭曲光线在波动,林云心脏的跃动与这些神秘的道韵完美契合。 哗! 可以明显的发现,当自身心脏跳跃和那苍龙之心契合后,体内疯狂肆虐的黑血被正在被迅速净化。 剩下的则是黑色龙血中的精华,当精华涌入心脏后被重新淬炼,一缕缕金色的龙血从跳跃的心口中流向身体的各个部位,四肢百骸犹如被重铸一般。 咔擦! 林云干瘪的肉身,在这等金色的龙血润养下,重新变得鼓胀起来。破碎的骨骼,千疮百孔的内脏,燃烧的经脉,由内到外重获新生。 此等画面,相当玄妙。 既像是浴火重生,又像是化茧成蝶,旧的肉身死去,崭新的肉身在龙血的浇灌下重新复活。 时间缓缓流逝,黑暗海底中,林云身体上的光芒愈发璀璨。 渐渐,他浑身毛孔绽放出来的光芒,宛若圣辉一般将整个海底都照亮了起来。 肉身复苏的过程,比毁灭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十天后。 林云肉身彻底复原,他的垂落的手指动弹了下,旋即紧闭多日的双目缓缓张开。 当五指紧握成拳的刹那,林云感受到充沛至极的力量,从四肢百骸疯狂涌来。整个肉身的强度比之前精进了一倍有余,肉身气力疯狂涌动,苍龙战体隐约间 达到了更为高深的境界。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林云心中喃喃自语,旋即恍然大悟,由生倒死,由死到生。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如果自己只是凭借肉身强度和自身实力,趟过了这片黑色的汪洋。即便是通过了考验,只怕也是不够全面的,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方才是真正完整的考验。 龙灵在那扇门将要开启之时,说的相当清楚。 不过就算知道了其中奥秘,对于被 考验者来说,也是需要强大的勇气方才敢去尝试。 比如林云,若非最后关头还能保持冷静,听到了海底深处那苍龙之心的跳跃。感受到了大道之音的存在,让自身心跳与之契合,或许眼下他就是真的死了。 算是歪打正着,若非被扯进海底,也不至于经历这一遭。 “那是……” 忽然间,林云眉头微皱,眼中瞳孔猛的一缩。 他在这黑暗的海底,看到了许多惊悚的画面,远处有一具具淡薄如纸片的死尸缓缓飘荡。那些死尸有着完整的五官,甚至连生前的恐惧和笑容都还保持,唯独只剩下一张张人皮。 这是之前那些考验失败,却又来不及弃权的人吧? 林云头皮发麻,不敢在这继续待下去,这黑色的汪洋底部让他感觉阴气森森,多了几分诡异之处。 “神阳碎天印!” 趁着肉身实力重回巅峰,林云两大气海同时催动,掌心之中有古老的神阳印记绽放。 等到林云五指紧握,一拳朝着下方轰出去的刹那,一轮金色的大日在这海底轰然爆炸。 惊天巨响中,神阳碎天印爆发的冲击波,带着林云扶摇直上。他在这黑色的鲜血汪洋中,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转瞬间冲破海面一跃而出。 轰隆隆! 天穹间依旧是阴沉一片,唯有雷光闪烁之时,才会照亮这片空间。 可这般场景,再度出现在林云面前,却是让他长舒了一口气。比起海底那般阴郁沉闷的气息,眼前景象,看上去显得亲切了许多。 “该继续朝前走了,火焰之光……” 林云目光直视前方,在这汪洋的尽头,有一轮火焰宛如太阳般跃动,那应该就是此轮考验的最后一环了。 经历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过程,林云再度行走与这海面上。对比之前,疼痛明显减少了许多,甚至连天穹间无处不存的龙威都感觉减弱了那么一些。 那速度得加快一些,看看那火焰之光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林云眼下对这苍龙之心的传承可是充满了好奇。 抱着这般期待,林云在这看似无尽的黑色汪洋中,再度行进了七天时间。 轰! 又是黑色的雷霆,裹挟着狂暴的力量,宛若瀑布般从天穹垂落下来。旋即,与海面之上掀起了千丈巨浪,那巨浪在汹涌之间,弥漫着噼里啪啦闪烁不停的电光。 嘭! 这大浪刚起,一道金色的身影,宛若展 翅翱翔的金乌。携带着磅礴霸道的气势,一个俯冲,直接贯穿巨浪,轻松突破。 嗤!嗤! 穿过巨浪的林云,身体表面有电流闪烁不停,像是毒蛇般游走撕咬,看上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可对眼下的林云来说,却是不值一提,并不会再像最初那般痛的死去活来,五官扭曲。 反倒是电光涌动中,淬炼掉黑色的龙血,让他的肉身在无形中受到了许多滋养。 “还真是快风水宝地……即便没有那什么炼体神诀,我这肉身也足以强大到以往不敢想象的地步。” 林云目光远眺,在他前方视野之中,那跳动的火焰之光并不算太过遥远。 与最初想象的不同,那火焰之光并非如大日般的火球,而是磅礴到无边的光影垂落在海洋的尽头,将整个黑色汪洋彻底切割开来。 那是一片光幕,一片恢弘至极的光幕,在光幕深处隐约伫立着一座殿宇。 “找到你了!” 林云盯着那片光幕,眼中迸发出炙热的神色,属于他的传承总算是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嗖!嗖!嗖! 将金乌九变催发到极致,林云如电光闪烁,半刻钟的时间后身影彻底末入那片光幕中。 与此同时。 苍龙之角所属的传承中,洛尘深处一片苍凉死寂的剑冢,历经诸多劫难的他,总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5章 第 35 章 让我来炼死他! 山头上,半步天魄的黑衣老者,神色狰狞而冷漠。 陈子玉眼中露出倨傲之色,不屑的道:“果然废物一个,连我三招都接不住,我之前还高看你了。” 嗖! 话音落下,陈子玉一闪,就穿过了灵纹衍化而成的结界。林云没动,他知道并不能趁机出去,只要他稍稍一动,他黑衣老者便会操纵玄音钟轰击他。 三招都接不住?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林云目光一扫,他看向那山头上的黑衣老者。目光阴沉的可怕,冷声喝道:“老鬼,敢告诉我你的名讳吗?” 那等阴郁冷漠的目光,寒芒之凌冽,黑衣老者也是相当少见。 他稍稍一愣,旋即冷笑道:“告诉你又何妨,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望野!” 其话音落下,便双手交叉,神秘莫测的手印,连续不停的凝结出来。 咚!咚!咚…… 那悬在百丈的古钟,顿时光芒大作,表面烙印的纹理一一显现出来。古钟之下,林云只觉得头痛欲裂,在这般连续不停的钟声轰击下,仿佛魂魄都要散掉一般。 咔擦!咔擦! 钟声震荡之下,像是有千百个巨锤在敲打着林云每一寸肌肤和骨骼,他堪比蛮兽的强横肉身。在这般恐怖的震荡下,也是出现丝丝裂缝,有炸裂声像是炒豆子般不断响起。 不一会,那黑衣老者就以玄音钟,将林云生生炼的七窍流血。 “真惨。” 古阳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意,淡淡说道。 “林云,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什么背|景都没有,区区一个剑奴,就敢在我天陵城张扬行事,有此结果纯属活该。龙云榜上多少妖孽,来我雷州境内也是夹起尾巴做人,此地哪有你撒野的份!” 秦旭目中闪过抹狰狞之色,冷冷的道。 陈子玉神色倨傲,捏着下巴,颇为玩味的笑道:“你若愿意跪下给我当狗,我未必不能放你条生路,好歹也是掌握了先天剑意的翘楚。若是在我身边为奴,也不算辱没我的身份。” “跪下!” “可别不识抬举,没听到陈公子愿意饶你一命了嘛!” “赶紧跪地求饶!” 此言一出,秦旭等人,顿时有了兴致,纷纷冷喝起来。 “滚!” 林云面色狰狞,咬牙骂道。 陈 子玉眼中闪过抹寒意,冷声道:“继续炼,炼到他跪地求饶为止。都说剑客骨头硬,宁死不屈,我偏偏不信!” “公子放心,我这手段才刚刚开始呢,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山头上黑衣老者狞笑一声,他的手印再度变幻起来。 嗡!嗡!嗡! 那悬停百丈的古钟,缓缓落了下来,每落下一寸。响彻在林云耳边的钟声,便强上数倍,铛铛铛当,像是催命符一般。 噗呲! 林云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口鲜血吐出,让他的意志几近崩溃,双腿咔咔作响几欲失守。 陈子玉等人,立刻眼前一亮,死死的盯了过去。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若是死,太便宜这群厚颜无耻之人,我手中之剑,定要血洗今日之仇! 我林云不能死! 将要崩塌的瞬间,林云心中狂啸起来,他遭受着千虫万万蚁噬骨蚀心的折磨。可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完全冷静了下来,思绪如电,不停的向着破解之法。 玄音钟! 林云脑海中突然闪过抹灵光,像是闪电划破天穹,猛然大亮。 没错,就是玄音钟,今日之死局因它而起。可若是想要脱困,也得靠它,先挡住这等钟声,再破此钟。 既是音波,必有其节奏,先顺后逆。 将死之际,林云思绪前所未有的通畅起来,转瞬间想到了对应之策。 以身为剑,以剑御敌! 林云心念微动,他的肉身如剑般颤动起来,每一次心脏的跳跃,每一次骨头的碎裂,都是剑在铮鸣。 嗡!嗡!嗡! 顿时间,有剑意衍化而成的无形音波,在他周身不停的震荡起来。剑音和钟声引发共振,那悬停在空中的古钟,竟然为之颤动,不停的摇晃起来。 再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古钟的表面,甚至有微不足道的裂纹出现。 稳住了! 林云心中暗道一声,钟声衍化的音波暂时稳住了。 可真正要破此钟,还得以紫鸢剑阵引发共振,召唤紫冰鸢雀一举打破此钟。 “这小子!” 眼见林云还在顽抗,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陈子玉眼中的寒芒愈发冰冷起来。 楚暮炎眼中闪过抹异色,淡淡的道:“杀了吧,此子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陈子玉点了点头,如此折磨下,还在顽抗 ,此等意志想想就让人后怕。他抬头看向山头,沉吟道:“陈叔,杀了他。” “好勒。” 黑衣老者咧嘴一笑,他操纵着玄音钟加速落下。 轰隆隆! 可那玄音钟在半空中,陡然摇摇晃晃起来,一道道音波激荡出去。将附近的撑天古树,尽数斩断,地面上更是出现无数裂缝。 “怎么回事?” 陈子玉等人,大惊失色,显得有些惶恐。 “还想翻天不成,给我死!” 那黑衣老者再也坐不住,神色陡然一沉,身上爆发出可怕的威压。 轰! 半空中玄音钟像是一座巍峨巨山,狠狠镇压下来,声波宛若实质在半空中荡起层层涟漪。 那肉眼可见的紫色涟漪,所过之处,一切成灰,极为骇人。 铿锵! 林云体内剑意不停的铮鸣,他咬着牙,额前汗水不停落下。以剑意抵挡着玄音钟的落下,同时一心二用,疯狂催动着紫鸢剑诀。 那紫府处有着一百片花瓣的紫鸢花,尽数绽放,缓缓逆转起来。每转一圈,便有花瓣飞出体外,衍化成光芒耀眼的银色剑影。 铛!铛!铛! 一时间,剑气激荡,林云拼尽全力,努力抵挡着玄音钟落下。 “螳臂当车,落!” 半步天魄的黑衣老者,眼中闪过抹不耐烦的神色,玄音钟宛若一道流光飞速坠落下来。 它在坠落之中,表面烙印的古老铭文不停剥落,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明亮如大日的火焰陨石。 “不好!玄音钟,要炸了……” 黑衣老者面色大惊,他一个闪身,几乎瞬移般落在陈子玉的身边。伸手一抓,就将其提了起来,而后闪电般朝后奔去。 嗡! 那玄音钟变得完全赤红一片,像是在铸造神兵利器的太阳火炉中燃烧成了铁浆,它如山岳镇压下来将林云完全罩在其中。 咔!咔!咔! 可那已经完全赤红的玄音钟,刚刚落下,就有数不清的剑光从内部将玄音钟刺得千疮百孔。 每一个破洞中,都有刺眼的银色光柱,一束又一束迸发出来。 楚暮炎等人,正惊疑不定之际,刚好看到如此一幕。脸色顿时哗然大变,眼中露出十分惊恐的神色,由不得多想疯狂爆退。 锵! 在他们退去很远后,天地间陡然响起一道嘹亮的圣音,那声音尖锐 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6章 第 36 章 李成华见秦书凯已经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定了个『性』,即便是当真有东窗事发的时候,自己也至多背上一个工作中存在过失的行为,何况底下还有两个垫背的,这样想想,他终于当着每一天的面痛快的点头说,好的,我会尽力把这件事办妥当。 李成华又问朱家伟妹妹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秦书凯听了这话,眼神里跳动了几下说不清的复杂眼神,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按理说,朱家伟的妹妹本不该掺合此事的,现在既然已经搅合进来了,也是她自己的命不好,到底怎么处置她,就要看他老公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见李成华有些不明白的瞧着自己,秦书凯解释说,朱家的老爷子毕竟是从领导位置上退下来的,对于这样的家庭『逼』急了总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连中纪委的门都找不着,进了北京城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在位置上这些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这里打一巴掌『揉』几下,最起码让老爷子知道我秦书凯不是那种把事情做绝的人,现在这年头,没有哪个官员想自寻烦恼,只要朱家人不主动找我的晦气,我又何必给自己多弄两个仇敌在眼前呢? 秦书凯这么一说,李成华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他以前一直认为秦书凯做工作一向是雷厉风行,做事又比较的缜密,却没想到老领导心里也有自己的顾忌,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好官的,当清官的,都没有当无事逍遥的官员最为舒服,至少无功无过的,不会招惹旁人的眼球,也不会惹麻烦上身了。 李成华低声请示秦书凯,那秦书记想着,朱家伟的儿子什么时候放出去比较合适呢? 秦书凯低头沉『吟』了一会说,再等几天吧,让朱家的老爷子亲自找上门来,这样显得出咱们办这件事有多为难。 李成华也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领导的意思,点头说,我明白了。 临走的时候,秦书凯又叮嘱了一句,李局长,人是要想办法先放了,可是有些话你得跟朱家的人交代清楚了,他们家这宝贝孙子现在不是无罪释放,只不过公安局的官方说法是证据不足,可实际上你得让朱家人心里都清楚,证据充足的在你公安局里放着呢,要是这崽子出去后还是不学好,那可就怪不得公安局的人再下手了。 李成华当即明白了秦书凯的苦心,这就相当于在朱家人头上吊了一颗大钟,绳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呢,说是把人给放了,其实倒是对朱家来说,多了一个牵制。 李成华走后,也就一杯茶的光景,秦书凯接到市纪委敬书 记打来的电话。 尽管敬书记是一如既往的开玩笑口气,那话里却透出几分说不出的味来。 敬书记说,秦书记现在可是当了领导人了,想要请你领导人吃顿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应酬呢? 秦书凯听着这话有些不痛快的意思,赶紧好言好语应付道,敬书记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呀,吃饭这点事,只要敬书记随便一句话,我来安排就是了。 敬书记相当强势的口气说,免了,我请客,自然由我来安排,就看你秦书记肯不肯给面子大驾光临了。 秦书凯笑道,敬书记说出来的话,我一向当成圣旨扛着,既然你要安排,我遵命就是了,说个时间地点,就算是天上下坠子,我也得赶过去跟兄弟多喝两杯。 敬书记显然对秦书凯的说话语气和态度还算是满意,说话的口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冲着秦书凯说道,行了,今晚下班后,你直接到在水一方大酒店吧,我在楼上恭候大驾。 秦书凯还想说什么,敬书记那头已经把电话给撂了,电话里传来短促的滴滴声,表明了敬书记打这个电话过来似乎不太友善,秦书凯手里拿着电话左思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哪里做事对不起敬书记的地方,心里不由升起疑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敬书记这话里明摆着有话,他今晚请自己吃饭,到底所为何事? 带着满腹疑团,秦书凯一下班就去了在水一方大酒店。 在水一方依旧是一片繁华景象,像秦书凯这样在市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市区一些高档酒店的领班多是面熟的,远远的,领班就迎上前来,温柔的声线问秦书凯,今儿个是定的哪个包间? 秦书凯回答说,纪委敬书记请客。 领班的立即就明白过来,一路在前,引着秦书凯上了二楼最里面的豪华套间,这包间是在水一方里头最高档的包间了,每每市里有什么上档次的领导接待,才会安排到这里。 领班推开门,秦书凯一眼瞧见赵亚楠似乎是听见脚步声,忙不迭的跑过来开门,见到秦书凯赶紧冲着里头喊了一声,敬书记,秦书记来了。 秦书凯瞧见赵亚楠,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头脑中琢磨着,难不成敬书记今天的不高兴,跟赵亚楠有关? 没时间让他想更多,敬书记满面春风的从里面走过来,伸手跟秦书凯握上后,径直拉着他往里走,边走边说,快来,快来,我这一盘棋自己下了好一会了,左右手的实力旗鼓相当,自己跟自己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你赶紧的帮我 一把。 秦书凯见敬书记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又没什么罅隙,心里放松了些,赶紧顺势坐到了里间的书房,跟敬书记两人对垒起来。 赵亚楠熟络的指挥着底下人上茶的上茶,上菜的上菜,拿酒的赶紧去拿酒,她自己却一屁股坐在敬书记旁边,瞧着两军对垒,时不时的『插』上两句。 秦书凯对下棋没什么造诣,三下五除二已经成了敬书记的手下败将,搞的敬书记直喊赢的没什么意思,还要重来,倒是赵亚楠提醒说,敬书记,你今晚可是特意请秦书记过来吃饭的,难不成就这么一直下棋,连饭都不吃了。 敬书记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跟秦书凯一道入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7章 第 37 章 新闻发布会继续,媒体人士依旧在提问,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一个记者站了起来说道:“魏风先生,你在短短时间内就坐上了李氏公司的董事长,你是用了什么魔法吗?” “这个问题我想和今天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魏风笑了笑,“好了,为了在五点之前稳定住股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东西,可以问魏氏集团总经理陈玲玲,各位,我先失陪了!” “风哥……”陈玲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魏风却却直接离开了,“李氏公司的股东们,为了这次的股市危机能够顺利度过,还要请你们去会议室里坐一下,等到五点一会再回去,哦,对了,各位请将通讯工具交给我们的人,谢谢配合。” 二十分钟之后! “魏风先生,现在二十分钟了,股价还是在持续的低走,这肯定是有人在操作着什么!” “我知道,那些事情是叶家人做的。”魏风抽了口香烟,“各位不用那么紧张,他们手上没有什么弹药了,到时候就看我们的了,放心吧!” 又过了一刻钟,柳河打电话过来说道:“风哥,我们现在的资金已经全部投进去了,但是叶家他们也没有资金了,现在我们是平手,如果他们不继续投入资金的话,李氏公司的股价就会疯长!” “好的,现在应该可以说我们度过危机了吧。”魏风笑了笑,“过不了多久,股价就会涨上去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向他说的那么顺利,股价刚刚有所回升之后又开始往下跌了,而且跌的非常快! 魏风连忙拨通了电话,问道:“柳河,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柳河咽了口唾沫,“魏风先生,是廖,廖总,她出手了。” “她出的占比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李氏公司的股份,她的总量超过了二!” 卧槽! 魏风听到这话,差点气得吐血。 “陆依依,赶紧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对我们了解这么深,她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出手的!”魏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陆依依连忙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她脸色难看的回来,说道:“陈心蕊,她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是她把我们这里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吗的!”魏风深深的抽了口香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棋子。 …… 魏 风这边火冒三丈,而廖雨琴那边则是忙得馒头大汗,她一边盯着股市,一边在用手机联络着。 “陈心蕊,把你手上所有的股票给我全部抛出去!我要在二十分钟内看到结果!” “我,我知道了……但是我们这样……” “怎么?你害怕了?”廖雨琴哼了一声,“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喜欢上魏风了?” “怎么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能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这么说我?我已经把坏事做绝了!” “那你就不要由于,把你手里的股份给我全部抛出去,这是回笼资金的好机会,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而且,就算是李氏公司倒闭了,魏氏集团也有能力把损失降到最低,你怕什么?” “你这样做,就不怕他倾家荡产?” “你懂什么,是谁造成这一切的?是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廖雨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并不知道魏风早就在算计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站在了不败的地位上了呢。 “你……你反悔的时候别找我来哭!”陈心蕊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琳达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说道:“廖董,李风有事找你。” 廖雨琴拿起电话:“别来烦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她便挂断了,可没过一会,琳达又走了进来:“廖董,李风先生找你。” “你特么有毛病吧?我让你滚了听不见啊!”说完,廖雨琴把电话扔到了一边。 “抛抛抛,给我把手里的股票全部抛出去!”廖雨琴对着另一部手机大喊道。 可就在这时,刚刚李风打电话过来的那部手机又响了,琳达刚刚拿起来还没说话,便被廖雨琴抢了过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门夹过了,我让你滚你没有听见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 “廖总,你这是和哪位先生发脾气呢?”陆依依笑着损了她一句。 “陆依依?”廖雨琴冷笑了一声,“怎么,魏风叫你联系我的?他是不是想和我求饶啊?没问题,不过,在后天我的婚礼上,他可得过来给我表演节目,怎么样?” “廖总,你误会了,魏风先生并不知道我和你联系,我只不过是好奇,为什么有女人会像你一样,所以打个电话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继续和另一位先生生气吧,嗯……我觉得你的感情生活应该很丰富吧?” “去你的吧!”廖雨琴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陆依依拿着手机,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自己的素质为什么这么高,刚刚就应该狠狠的骂骂那个女人! 她生了一会闷气之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魏风,她很聪明,如果魏风知道她私自联系廖雨琴的话,说不定会误认为她也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呢。 “叫我去她婚礼上表演节目?真是无稽之谈!”魏风抽了口香烟,“以后那个女人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了,真是让人恶心!” 说完,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如果让股价继续这么跌下去的话,恐怕明天李氏公司就要倒闭了,这廖雨琴真是玩了一手阴的。 不过即便重新组建李氏公司,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麻烦而已。 “在坐的股东们,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这次李氏公司的危机,恐怕过不去了,等明 (本章未完,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8章 第 38 章 水箭初成 谙苦思无果,最终决定不想了,跑到樱桃林里摘刚成熟的樱桃吃。 顾长安吃穿都在空间,上午锻炼身体,下午研究异能,同时每天坚持放水,终于看到了变化。 变化就是:原本只有一根手指粗的水柱如今变成了有两根手指那么粗。 同时,水箭的凝结时间延长到了半个小时,只是箭头的力量不够强,不确定能否刺进丧尸的脑壳里。 顾长安在空间里待满七天,估摸着外面的时辰,出了空间。 清晨的兰山万籁俱寂,顾长安远远看到马路那端有几只丧尸。 不知是不是嗅到了活人的气息,它们慢慢地朝顾长安的方向游荡过来。 顾长安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辆改装后的装甲越野车,坐上驾驶座,按照下载好的地图导航向家里驶去。 几只丧尸被越野车发动的声音吸引,踉跄着追了几步。 路过的时候,顾长安朝它们看了一眼,动作一顿,但仅仅一瞬,车便提速飞驰远去。 顾长安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面孔。 在兰山的时候,他曾经嘲讽地问过顾长安,在哪里做的脸。 原本顾长安是想不起来这件事的,毕竟对方如今是一只皮肤苍白、瞳孔灰白、身体残缺的丧尸。 只是刚刚惊鸿一瞥间,她看见了它面前悬浮的透明面板。 【姓名:周德】 【种族:丧尸】 【等级:一级】 【特殊:原贵族高中学生】 不少聪明人发觉丧尸可以爆头杀死且白天行动迟缓,便急匆匆开车出城,想要往大城市转移。 兰山的位置在城郊,顾长安向自己住的别墅区行驶,与他们的路线正好相反。 偶尔看见有人下车修整,透明面板便从顾长安眼前略过。 种族是人类,异能栏无一例外都是“无”。 进入城内,丧尸明显多了起来。有的是被病毒感染,变异成丧尸,有的则是被丧尸咬伤后变异。 它们摇摇晃晃的移动着,追逐一切移动的物体和声音。顾长安的车驶过,不客气地喷它们一脸尾气。 大部分家里有存粮的人尚在观望,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然而病毒无孔不入,从来不会给人一丝喘息之机。 紧闭的房门里有多少户是全家完好无损的呢? 当自己 最亲近的人变成了陌生的怪物,他们有时间去反应、有勇气去砍掉对方的脑袋吗? 季谙凉皱着眉坐在客厅里,一向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焦急的情绪。 他站起来,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若不是被莫名封印百年,修为大跌,他何至于会无法控制空间瞬移的具体位置? 季谙凉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一角,看着附近游荡的丧尸。 这片别墅区不在市中心尚且如此,更别说其它地方了。 偶尔有活人抱着用生命搜刮的粮食小心翼翼地跑回家。 季谙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拎了顾长安送他的大刀就要出门。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顾长安甩了甩刚刚劈过丧尸的刀,反手关上门,抽纸巾擦去刀上的脏污。 她瞥季谙凉一眼,说:“不错嘛,知道在家里等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季谙凉松了口气,也放下刀:“怎么会。” 顾长安盯着季谙凉身前的透明面板。 【姓名:季谙凉】 【种族:人类】 【等级:化神】 【特殊:?】 顾长安微敛眼眸,原来季谙凉是化神期的修仙者。 她静默一会儿,突然问:“季谙凉,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回家?” 季谙凉愣了一下:“是你邀请我的。” 顾长安摇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季谙凉顿了两秒,回答道:“因为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顾长安被这略显出乎意料的回答惊奇了两秒:“什么气息?” 季谙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看着顾长安,眼睛清澈如琉璃:“我只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顾长安喃喃:“算了,问也没意义。” 季谙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9章 第 39 章 我好像见过你 “报!” “一名灰衣男子闯入龙潭!” “大门被破,四名守卫尽数被杀!” “六名巡卫战死主干道!” “十二名弩箭手遭受碎石飞射而死!” “十六名青衣姐妹全部阵亡!” “莫邪大人被对方一剑封喉……” 当龙天傲给妹妹大乔小乔上完香走出来时,一个接一个亲信跑过来向他汇报。 语气和声音,从开始的不以为然,渐渐变得急促和震惊。 特别是说到莫邪被一剑封喉时,亲信更是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汗水。 龙天傲的神情变得震惊。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人能摸到龙潭位置,还敢一人一剑杀入进来,更可怕的是无可匹敌。 他又惊又怒,还感觉非常羞辱,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号称杀手最多的乌衣巷,先是营救父亲失败,接着被人杀入老巢,这让龙天傲难以接受。 他一声令下:“来人,调集全部人手,不惜代价给我杀了对方。” 亲信忙出声回应:“是!” “龙少,龙潭好手基本都抽去宝城营救辰龙大人。” 这时,一身白衣的干将忍着悲痛,提着一把长刀出现龙天傲面前: “现在总部虽然有不少人手,但从前方传来消息判断,我怕他们抵挡不住。” “我们死不足惜,但你不能冒险。” “我希望你马上带一队人从地下密道离开。” 虽然妻子被一剑封喉让他非常愤怒和悲伤,但他知道此刻不是热血报仇的时候,更多要保全龙天傲的安全。 “走?” 龙天傲闻言狂笑一声:“走去哪里?这里是龙潭,是我们的地盘,几百人驻守的总部。” “先不说敌人能不能血洗我们总部,就算他有这个实力,我们就能为了活命灰溜溜逃跑吗?”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比抛弃兄弟跑路好十倍!” 艾利斯号邮轮他已经退了一次,今天龙潭再退一次,龙天傲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起来。 而且他真不相信,几百号杀手拦不住一个袭击者。 干将再度劝告:“龙少,大局为重!” “我今天就留在这里!” 龙天傲作出决定:“要么你们保护好我杀了袭击者,要么就让袭 击者过来杀了我。” 他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很是果断坐在上面,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势。 “啊——” 干将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一记惨叫声清晰传来。 距离很近。 龙天傲他们打开监控器望过去。 只见楼下龙头建筑的主干道上,叶镇东提着一把剑,不紧不慢逼近。 他走的很慢,很从容,却给人一种无法遏制态势。 扼守门口的十几名乌衣巷子弟包围过去,只是连叶镇东衣服都没碰到,就被他毫不留情一剑挑翻。 几名暗中放出冷箭冷枪的乌衣巷杀手,也被叶镇东反射回去的箭矢射杀。 龙天傲和干将他们都没有出声,他们目光全部落在对方身上,全都嗅到了巨大危险。 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和杀戮的味道,四周灯光似乎也因这可怕场面而黯淡些许。 “啊——” 又是两声惨叫响起,两名从草地下翻滚出来的杀手,刚刚对着叶镇东背部开枪,就被他踩碎的刀片射杀。 接着叶镇东反手一挥,三名从楼顶扑下来的杀手倒地。 胸口多了一道血痕。 叶镇东没有停歇,不退反进冲入大厅涌出的乌衣巷好手。 刀光剑影,杀意凌厉,几十名杀手被叶镇东一剑一个,如同割草般的轻易斩杀了。 他的举手投足,都携带着风卷雷鸣的强大力量。 而且杀人没有半点花俏,全是一招致命的招式。 这还是人么? 实在是太可怕了! 龙天傲眼皮直跳,开始后悔刚才没跑路,还把话说的那么满。 看到又有两名枪手被击杀,龙天傲咬牙切齿喝道:“这王八蛋……究竟是谁?” 干将他们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盯着屏幕,显然也想看清楚对方面目。 “叶镇东!” 当叶镇东踏上台阶时,没有雨水的遮掩,叶镇东面孔清晰了不少。 龙天傲和干将几乎同时喊出他的名字。 毫无疑问,他们都认识叶堂杀人王。 干将更是一张脸都变得通红,不仅有妻子被杀的怒意,还有跟叶镇东一决高下的热血。 很久很久之前,他被叶镇东救过。 也是那一次,他看到了叶镇东杀人,一人一剑,如入无人之境,把武装分子杀的血流成河。 也是那一次,他弃 笔从戎半路出家加入了乌衣巷,还打拼出现在的成就和地位。 更是那一次,他把叶镇东当成此生要超越的对手。 只是叶镇东受伤废了二十多年,他也失去征服的念头。 如今,叶镇东再度出山,干将骨子里就燃烧起战意。 他要一战! “扑。” 当叶镇东踏入大厅的红色地毯,手里飞剑滴落着浓稠鲜血,背后更是躺着数十具尸体。 能够站在他面前的,只有龙天傲、干将和七名手下。 龙天傲神情愤怒吼出: “叶镇东。” “你敢杀我这么多兄弟?你要跟乌衣巷作对?” 龙天傲拳头攒紧:“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杀入龙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0章 第 40 章 学生成绩报告! 在星际时代,人类能够到达的地方越来越远不说,同时,也越来越危险。 第一代跨越星际人族,在每个不同的星球都会碰见不同的神奇生物。 这些生物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无害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物开始察觉到危险正在逐步靠近。 然后,生物为了对抗危险,开始进化。 同样的,人类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进化。 后来,人们察觉到了来自远方的强烈危机。 黑压压的一条宇宙战线上,一块极速运动的太空石块“轰——”的一声落地! 落地声强烈至极,甚至令星球震颤! 然而,就在这块极速运动的太空石块落入某个小小星球的一瞬间,黑色石块产生了裂缝,一道黑暗的气息就此从黑色石块里飘散了出来。 紧接着,黑色气息所到之处,会让原本富有生机的星球,渐渐的失去原有的生机。 剥夺生机后,黑色石块变得更加的漆黑盈润,终于,石块大大的裂开了,一只黑色的虫兽,诞生于天地。 每个星球,都会有这样的裂变,而有的星球最后成功击杀了虫兽,有的,全部被虫兽吞噬。 虫兽吞噬到足够的能量以后,就会开始产卵,逐渐的,一颗一颗的星球开始被这突然入侵的物种给霸占了! 人类感受到危险,逐渐发生了不同的变化,为了预防全人类的灭绝,基因仓库带着全人类的基因,开始制造新的生命体,并且传播生命体。 新人类的诞生让虫兽感到惧怕的同时,也?隐隐兴奋。 因为能量越大的人类,越是香甜可口,越是能够促进他们疯狂生下下一代。 新人类的第一代尖兵率领自己的军队,终于开始夺回自己的家园。 终于,至今为止,我们的星际战线越来越远,能够居住的安全星球也越来越多。 然而,虫兽依然还在,甚至他们吃了不少的新人类,后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福尔斯08届的学员们人员受损最严重的一次任务,就是在虫兽战线相对接近的历练星球。 虫兽战线是一条非常蛮横的星际线,在这条战线上,每个星球几乎都被虫兽占领。 而相对靠近虫兽战线的星球,是被人类大军给清剿过的,可能会有一些残留的虫兽,但是不会很多。 这样的地区,是专门留给学院历练的。 所有的军队主力几乎都在努力维持着虫兽战线的最前端。 不让虫兽有作乱的可能性。 可虫兽和人类不同,他们可以直接利用太空,轻而易举的走到别的星球去。 不能让它们,一旦给他们让了路,整个星际都很有可能毁灭。 08届的学长学姐们是在一颗充满了毒气的星球上,惨遭沦陷的。 大屏幕上的画面上,学长学姐们都是做好了防毒设施的,但是,毒星上的毒雾非常大,甚至受到活性物质的影响,毒雾还会跟着人走。 他们大意了,虫兽早就熟悉了毒星上的一切,越是靠近前方战线的虫兽,其实就越是聪明。 最后,学长学姐们在机甲失守的情况下,被虫兽一口就咬穿了身体。 机甲破碎,一个个的学长学姐,就这样的被虫兽给吞吃进了肚子里。 机甲是他们最后的一丝防护,但是,毒星上的毒雾具有腐蚀性,空气具有腐蚀性,甚至他们每走一步的大地,都是有腐蚀性的。 08届的成绩发表大会结束,学姐桃淑红也默默的后退到了一边。 紧接着,07届的学长也上来了。 07届的学长带来的成绩倒是比08届的好看很多,但是07届是在拥有3S级精神领袖的情况下,只牺牲了不到五人。 06届的学长们走上台来,所有的尖兵,精神领袖,以及机械师都整齐的排列在台上。 老师把话筒给到学长们的手上。 大学四年的课业,基本上,06届的军校生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今年,是06届的学长们还是学生的最后一年。 明年的今天,06届就正式毕业了。 06届的成绩报告上,已经不再只有任务次数,荣耀,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已经成为了有军衔的星际军人。 06届的学长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令他们的学弟学妹们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肖宁听到最后也忍不住的鼓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1章 第 41 章 末日学员内部守则 ,囚徒困境和英雄 《末日学员守则》 总则 学员的权利和义务 违规处理 违规行为需要及时处理,保证末日进修系统内部内部的秩序; 处理违规行为应公正、公平; 处理违规行为包括抹杀,世界意志抹杀,血脉诅咒,更换末日的种类,提升末日等级。 果然,在这个鬼地方信息才是最关键的。陶虎心想。 末日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末日进修的目的是什么都还是一团迷雾。 按照规则,第一堂课的老师所说的帮助我们拯救世界应该是真的,为什么感觉末日进修和世界意志存在矛盾呢。 选修课,生活辅导、回归空间加成又是什么。 与其思考那么多,不如着眼于当下,存活到下一堂课。 离陶虎所在罐子的不远处,一个罐子开始了微弱的抖动,很快被一只灰毛猩猩发现。罐子被他招来过去,然而就在罐子即将飞到平台的时候,却突然在视野里消失了。 灰毛猩猩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在虚空中抱起了什么东西,向下猛砸,然后一位穿着盔甲的女骑士凭空出现在猩猩眼前,骑士在原地一动不动,被灰毛猩猩踢倒在脚下。然后再一脚,女骑士的头颅被踩成立一滩血水。 即使看不到的罐子也会被选中吗?不对,是已经被选中的罐子即使隐匿起来也逃不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猩猩又砸开了一百来个罐子,没有一个人被逮住。 学员的选拔存在着一定机制,在场末日学员们几乎都清楚: 1万名学员完成这个猴子的动作会获得100万积分,如果400名学员需要换罐子,只用花费12万积分。即使需要3000名学员换罐子,所有学员也最多花费90万积分,还有可能会获得逆袭分。 如果所有学员都动起来,一定是学员赚,但总有学员会因为换罐子而吃亏。更有些学员因为已经没有300积分,赌的本钱只有命。 在这个枪打出头鸟的时候,谁又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僧格林是尼克村的守夜人,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他的职责就是每天夜里在村子里巡逻,保护村里的安全。 首先,守夜人要受到村民的信任,永远忠诚于村子。这对僧格林不成问题,僧格家是村子里的大户,僧格林的父亲是村子的村长。 第二,守 夜人要是黑夜女神的虔诚教徒,自成为教徒后便不能直面太阳。每天只有在太阳落山后到黎明来临前才能在村里自由活动,才能允许使用神的力量,获得超人的力量和洪亮的声音。他的屋子也被安排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在参加必须白天才能进行的仪式时,他要坐上一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轿子,由四个成年男子抬着走。 第三,守夜人要经过村里各方的认可,独自猎杀过山里的巨兽,回答过村里智者的三个问题,熟悉附近的所有道路,精通多国的的语言和法律,记住所有村民的特征,及时了解最近的消息....... 在僧格林之前,尼克村的村民大都觉得作为一个小村子,对守夜人的要求过于严格。僧格林成为守夜人之后,所有的村民都认为他就是最好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2章 第 42 章 报得美人归 秦楚凝只知道垂着头往前走,根本不敢往身后看,而身后的那个人已经加快了速度。 秦楚凝吓得瑟瑟发抖,一直往出口的方向走过去,就在她看着那个黑影快要冲上来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就横在了出口的面前,远处的灯光直接照射进来,虽然让秦楚凝一瞬间有点眼花。 但是,她在看清楚了坐在车上的人时,心里的雀跃忍不住跳动起来。 是江宴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秦楚凝一看见江宴,就像是看见了新生的希望。 只要他来了,仿佛就什么都不怕。 秦楚凝朝着江宴的方向跑过去,而他拉开车门下车,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秦楚凝的身后确实是有一个黑影,但是在他下车之时就已经一晃而过,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看着那个身影,江宴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 对了! 应该就是林川。 看来他在遗迹里受了不少的刺激,现在回来才不敢直接来面对,否则他早就现身了吧? 这样也好,只要能够激发出主角心理的仇恨之意,这个游戏也会变得越来越有趣。 现在的林川肯定早就已经变质了。 一旦他回到从前的黑影小队,一旦他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就要开始同他争锋相对。 没关系,还有个萧玉成在。 三个人的游戏,一定会比以往的更有意思,他突然有些期待这个游戏的挑战。 大概是因为知道是谁在那里,所以江宴顺势就搂住了冲过来的秦楚凝,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被江宴揽在怀里的秦楚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只是抬头看着江宴的脸。 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 看着江宴那张英俊的侧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 秦楚凝彻底的稳定了下来。 看着那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江宴才收回了视线,“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是谁在跟踪我,我从公司下来就看见有这个黑影,太恐怖。” 秦楚凝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江宴拍了拍她的肩,“我先带你从这里离开,我们重新换个地方。” 说着两个人就上了车。 询问了秦楚凝不想回家,江宴带着她到了附近的酒吧,“在这里坐坐吧,有个盲人 姑娘弹琴很好听。” 这是个高档的小型酒吧,来这里的人并不多,中间坐着一个穿着白裙的盲人姑娘。 盲人姑娘的手在键盘上面飞快的跳动着。 看得秦楚凝眼花缭乱,心中升起了一抹敬佩。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因为这个,他们和秦楚凝的心都是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看着表演太过于入迷,随意接过旁边的酒就多干了几杯。 秦楚凝任由着酒麻痹着内心,任由着自己的任性妄为,喝多了,两只手搭住江宴的肩膀。 看着江宴的脸。 秦楚凝突然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江宴被吓了一跳,看着秦楚凝这一双迷离的眼睛。 不由得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吻结束,秦楚凝就看着江宴的眼睛,“江先生,对你的感谢无法用其他来形容,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这话刚刚听到的时候,江宴有一瞬间的呆滞,因为他从未想过手握秦家大权的秦楚凝。 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实在是很难想象。 但是秦楚凝的动作,确实也证明了,她是真的想用以身相许来表达对江宴的感情。 一切水到渠成,江宴也正式的抱得美人归。 半夜时,秦楚凝沉沉睡去,而他则缓缓的起身,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就这样看着下面的风景。 这家酒店位于清海市的最高处。 打开窗户就能够看见整座城市,将整座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如今还有一些亮着的灯光。 江宴只感觉到心中快意大发。 秦楚凝对他的忠诚度,是九。 已经到了永不背叛的地步,而就在此刻,他脑子里的系统也突然就发出了提示的声音。 “叮,男主继续黑化,气运之子光环降到40%。” “奖励反派点1000,获得10%的剧情解密度。” 系统的突然提示,剧情的解密度又放出了10%,现在只剩下最后的10%没有解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3章 第 43 章 谜底揭开! 叶辰的问题,让李阿姨的表情骤变! 她一下子整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 做梦也没有想到,叶辰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于是她慌乱不已的说:“这个……这个……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如果真的是有人找你的话,我们肯定不会隐瞒,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 叶辰摇摇头:“这不可能是个误会,从我内心中,也不太能接受误会这个解释。” 说着,他满脸虔诚的说:“李阿姨,我来找您,并不是来追责的,无论如何,您当初救了我的命、养育了我十年,就算这里面有什么,您瞒着我的地方,我叶辰也绝对不会恨您。” 李阿姨听到这话,表情变得羞愧无比。 叶辰继续说:“我只是想知道,当初他找过来的时候,福利院为什么要告诉他,这里没有我这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福利院一直以来最期待的,就是孩子的亲人能找上门来把孩子接走,我爸的挚友过来找我,为什么连我的信息都得不到?是谁在向他隐瞒我的信息?” 李阿姨抿着嘴,眼神慌乱的左顾右盼。 她不敢看叶辰的眼睛,更不敢回答叶辰的问题。 叶辰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 他知道,李阿姨一定知道其中的隐情。 于是,他看着李阿姨,认真的问:“李阿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您应该知道,我就是燕京叶家的少爷吧?” 这话一出,李阿姨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叶辰以为她起身要去把笔捡起来,却没想到,她弓着腰从桌子后面绕过来,紧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叶辰惊呼道:“李阿姨,您这是……” 李阿姨一个头磕在地上,痛哭不已的说:“少爷,在下……在下对不起您……” 一句少爷,让叶辰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感觉这一瞬间,好像被一股巨力猛击心脏,整个人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满面震惊的问:“李阿姨……您……” 李阿姨哭着说:“少爷,在下确实一直都知道您的身份,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就是叶家的下人,只不过在下身份卑微,当年无缘在燕京侍奉叶家,只能在江南的叶家分支打杂,所以您八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在下……” 叶辰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开口追问:“李阿姨,当年,是叶家人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李阿姨抬起头, 满面泪水的哽咽道:“回少爷,是唐管家让在下来的……” 叶辰大惊,脱口问:“是唐四海?!” “是!”李阿姨重重点头,哭着说:“当年,在下并不常驻金陵,而是被安排在中海工作,有一天夜里,唐管家派人把我从中海紧急带到金陵,然后让我和叶家另一位下人一起,接管了这座福利院,然后我们用了几天时间,把整个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全部换成了叶家的下人,都安排好了之后,我才在唐管家的授意之下找到您,把您带到了福利院……” 叶辰整个人无比震惊! 这简直是他从小到大听说过的,最让他觉得无法相信的事情! 自己八岁就进了这所福利院,在这里生活了十年,而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所福利院当初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叶家的人?! 难道,自己就是在叶家人的监视下,懵懵懂懂的渡过了整个童年和青春期?!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但是他又很清楚,李阿姨绝对没有跟自己说谎!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忍住愤怒,追问她:“李阿姨,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这么做?而且还千方百计的隐瞒我的讯息?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阿姨哭着说:“少爷!当年您父母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有歹人意图谋害您一家三口啊!” “什么?!”叶辰脱口质问:“我爸妈,是被人害死的?” 李阿姨红着眼道:“您还记得当年的细节吗?您的父母在金陵隐姓埋名,租了一栋老宅,然后他们给您改了名字,让您在金陵第一小学读书……” 叶辰点点头:“我记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4章 第 44 章 羽萧现身 来到了祖世界时代,江辰得知了在太上忘情境上还有一个新的境界,这个境界叫原始天境。 而在之前他出现的地方,就疑似有一尊原始天境的强者。 只是,这些都是传说,在荒禁区中到底有没有原始天境的强者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得知了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后,江辰也没多停留,他站起身,留下了一些神源石后就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宇宙,进入了芒芒宇宙星空中。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应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羽萧?” 江辰感应到了羽萧的气息,感应到羽萧出现在了这个时代。 “来的这么快?”江辰皱着眉头。 他还想继续修炼一段岁月,把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上去,这样才能击杀羽萧。 却没想到,他才入圣天尊境,羽萧就出现了。 “羽萧来到了这个时代,他也无法施展通天之术,无法以身入黑暗,力量无法得到提升了,现在他也就是半步太上忘情巅峰境,加上他已经负伤了,伤的很重,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能将其击杀。” 江辰心中衡量自己跟羽萧的实力。 在衡量了一番后,他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击杀羽萧。 而且,现在是他击杀羽萧的最佳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让羽萧恢复了伤势,恢复了黑暗霸体,那么他想将其击杀那就难了。 心中有了这些想法后,他感应着羽萧的气息,迅速的追了去。 他身躯消失在这片宇宙虚空中。 祖世界,某地。 一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中。 一道身躯从天而降。 “轰!” 强大的力量震碎了这片山脉,可怕的因果力量余波席卷,导致整个星球都遭受到了殃及,这个星球上无数生灵在这一瞬间惨死。 这是羽萧。 羽萧破开时间长河,出现在这个时代。 他身躯栽倒在山脉中,陷入了废墟中。 此刻他伤痕累累,他的黑暗霸体被破了,黑暗霸体铭文出现了裂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此刻的他,因果缠身,纵使之前吸收了海量的因果,肉身对因果有抗性,可是他还是承受不了穿越时间长河所带来的因果。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 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他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身上不少血肉都被打没了,露出了骨头。 “可恶的江辰。” 羽萧脸色低沉,忍不住的大骂出来。 “别等我恢复伤势,等我恢复黑暗霸体,那就是你的死期。” 羽萧恶狠狠的大骂。 他的实力黑暗世界第一,可是就是因为江辰,他才落得这般地步。 他神念外泄,扫视这片区域。 他体内幻化出的因果力量席卷,导致这个星球的生灵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他也没去管那么多,在此地布下了一个时间阵法,开始在时间阵法中疗伤。 而江辰在感应到了羽萧的气息后,就迅速的朝羽萧所在的区域赶来,感应到羽萧气息没有移动,江辰也能猜测到,羽萧伤的太重,已经无法离开了。 江辰全力的赶路。 很快他就来到了羽萧所在的区域。 一进入这个宇宙,江辰就感应到了强大的因果力量,这个宇宙的强者皆以胆颤,不敢乱动。 而那些生灵稍微弱一点的生灵,直接被因果吞噬了。 这还仅仅只是羽萧体内散发出来的一丝因果力量而已,要是全部因果力量幻化出的话,不知道多少生灵要遭殃。 江辰脚踏虚空,一步跨出。 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羽萧所在的星球了。 江辰一踏入这个星球,羽萧就感应到了。 此刻,羽萧还在时间阵法中疗伤,他的伤势没有得到康复,仅仅只是恢复了一些消耗的力量而已。 “这小子。” 羽萧脸色低沉。 在他感应到江辰气息的瞬间,江辰已经出现在他布下的时间阵法外了。 “羽萧,等你很久了。” 时间阵法外,传来江辰懒散的声音。 羽萧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现在只有出阵法,跟江辰拼死一战。 他散去了时间阵法,一步步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外伤已经康复了,血肉已经长出来了,只是他脸色颇为苍白,他脸色低沉,死死的盯着江辰。 “你伤?”他皱着眉头。 江辰的伤势不在他之下,现在却康复了,而且自身的气息也变强了,已经入了圣天尊境。 江辰看着羽萧这般模样,不由的笑了出来,说道:“我运气比较好,来的时间节点比你早一点,我伤势早就康复了。” “哼。”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5章 第 45 章 陈惊风的心思 天山派,偏殿。 藏书阁。 陈雨蝶还没睡。 不知道为何,最近一段时间,她老是心神不宁,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就起床,来到了藏书阁,打算看一会书。 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 陈雨蝶坐在藏书阁第三层的椅子上,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去。 她顿时放下手中的书籍,站了起来,尊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嗯。” 走来的陈惊风点了点头,也在一旁坐下,看了桌上的书一眼。 “还在看这本书啊?” “嗯。” 陈雨蝶拿起桌上的书。 这本书很厚,封面有点泛黄,在封面上写着几个古字,千年奇谈。 这本书,是天山派创立后就开始编写的,里面记载了古武界千年来每一个时期所发生的事,记载了每一个时期所诞生的强者,记载了每一个时期每一个强者的成名绝学。 “睡不着,来藏书阁看看。” 陈雨蝶柔声说道。 “小蝶,你长大了。” 陈惊风看着她,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这个年纪,要是在世俗界,早就已经嫁人生子了。” 闻言,陈雨蝶俏脸微微一红。 “父亲……”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才二十五六岁。 这对于古武者来说,还算是很年轻,因为古武者的寿命普遍要比普通人高,而且也不容易生病,不会那么容易病死。 陈惊风笑了笑,说道:“对了,江辰来了。” “啊?” 陈雨蝶一惊。 她惊愕的神情,没瞒过陈惊风。 作为一个父亲,陈惊风又怎么会不了解女儿的心思。 自从上次见了江辰后,他就发现了,陈雨蝶魂不守舍,好像魂被什么人勾走了。 陈惊风把江辰来天山派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收到了战书,只是下战书的是什么人现在还不清楚,他即将前往南荒,找地方闭关几天,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我打算让你跟他一起去。” “我?” 陈雨蝶微微一愣,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他去赴战,我去干什么?” 陈惊风神 色也凝重起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这次让你去跟着他,有几个目的。” “第一,江辰是古武界如今最杰出的天才,年纪不足三十,可是他的实力却在古武界排名靠前,如今能战胜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其二,我天山派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以想象,老祖仙鹤后,谁能扛得起天山派的大梁……” 陈雨蝶及时开口说道:“这不是还有父亲嘛。” 陈惊风微微摇头,“我不行,我如今才七境,七境的实力放在之前,肯定能独当一面,可是自从灵龟被击杀,不少强者夺得了灵龟内丹,在接下来,不入八境,根本就不够看。” 陈雨蝶认真的听着。 陈惊风继续说道:“我天山派,一直是古武界的泰山北斗,我不想天山派败坏在我手中,你大哥不争气,早些年就脱离了天山派,如今下落不明,现在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可是你一介女流。” 说到这里,陈惊风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还有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的潜力,那是没得说的。 可是,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现在他膝下也就陈雨蝶一人。 天山派的大梁,未来会交给她。 他希望有人能辅助陈雨蝶。 身为天山派的少主,陈雨蝶又怎么会不知道陈惊风的心思。 “父亲,你看中了江辰?” 陈惊风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 陈雨蝶轻轻点头,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回房准备一下,然后跟江辰一起去南荒。” “你明白最好。” 陈惊风也没多解释。 陈雨蝶拿起桌上的书,然后转身离开,走出了藏书阁。 …… 江辰在天山派接待大厅约莫等了二十分钟。 二十来分钟后,陈惊风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 虽说天山派常年积雪,温度比较低,可是女子却只是穿了一套白色的衣裙,一头黑色的长发飘飘。 她肌肤白皙,一脸的胶原蛋白。 跟随着陈惊风走了进来,站在江辰身前,双手放在小腹右侧,身体微微弯曲,“雨蝶见过江公子。” 陈惊风笑道:“江兄,久等了。” 江辰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6章 第 46 章 江辰的软肋 江辰打了一个哈欠。 他真的是累了,困了,需要休息。 他也没说太多,转身就朝车上走去。 吩咐司机,“行了,走吧,直接开去黑龙府。” “是,龙帅。” 司机发动车,在不少目光的注视下,在不少摄像机的拍摄下,缓慢的朝黑龙府邸行驶去。 江辰被采访的新闻,瞬间就传开了。 被翻译成不同的语言,传遍全世界。 江中,唐家。 唐楚楚刚刚起床、这几天,她都没睡好。 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南荒的动向,她不希望真的打起来。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战斗都没打起来,她那根紧绷的神经才得到了松懈。 “姐,你快看,出大事了。” 她刚从房间走出来,就听到唐松的大叫声。 这几天,她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走了过去,在一旁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唐松叫了出来:“二十八国联军撤出南荒城了,黑龙军收复了南荒城,你看,这是最新采访新闻,你看,姐夫穿上黑龙战袍,真的帅气。” 唐楚楚瞬间来了精神,迅速的接过唐松手中的手机。 “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五分钟,有什么要问的,尽快。” 很简单的对话。 可是看到采访江辰的人,唐楚楚瞬间傻眼。 “许晴,她……她怎么跑南荒去了?” 看到许晴的瞬间,唐楚楚傻眼。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晴跑到南荒去了,还当了记者,还采访了江辰。 “姐,你看姐夫的战袍,战袍上的黑龙真帅,肩膀上的军衔真的是闪闪发亮,不愧是姐夫,能在三百万大军驻扎的情况下,混进南荒城,杀了二十八国将军,这战绩,足以传遍天下,足以被载入史册。” 唐松忍不住开口。 太帅了。 这简直就是神了。 唐楚楚却心不在焉。 她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想起了前段时候,她跟江辰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在江龙集团办公室,看到江辰跟许晴在一起激吻,连衣服都脱了,如果她再迟一点进去,两人肯定搞上了。 想到这些,她眼泪汪汪。 “还说什么爱我,说什么守护我,都是敷衍,明明早就跟她好上了,巴不得跟我离婚,跟她在一起。” 她小声的哭泣出来。 “姐,你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 唐楚楚顿时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迅速的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拿出了手机,不断的看着江辰的采访。 看着江辰身穿黑龙战袍的样。 “真帅。” 唐楚楚也看痴迷了。 以前她没觉得江辰帅,可是现在她怎么看都觉得江辰很帅,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味,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吸引她,都能牵动她的神经。 只是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江辰,彻底的失去了江辰。 这辈子跟江辰都没在一起的可能了。 与此同时。 京都。 天子府。 天子勃然大怒。 “废物,真的是一群废物。” 他在房间里大发雷霆,东西摔了一地。 他早就提醒过追风,要小心。 可是追风就是不听。 “三百万大军镇守的南荒城,戒备森严的军区,硬是让这小子混进去,杀了二十八国将军,这些人是饭桶吗?” 天子气的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房间里。 几个女子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发怒后,天子冷静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点燃。 他设局,就是想灭了江辰。 可是现在江辰没死,还立了大功。 此战后,江辰的名气更上一层楼,他想杀就更难了。 江辰必须死。 他吸着烟,脑海中思索着没杀死江辰的麻烦。 “看来,只有去请那个老先生了。” 许久后,天子喃喃开口。 旋即,站起身,“备车。” 天子离开了京都市区,前往郊区。 郊区,有一座山。 这座山叫五庄山,山顶有一座道观。 天子上了山。 道观,一间房间。 地上有一个草甸,草甸上坐着一名七老八十的老者,老者身穿道袍,白发长须,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 “我需要你出面 。” 天子站在老道身前,神色中带着一抹低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7章 第 47 章 各花入各眼 入职手续很简单,只是女经理让我们换上了这里的固定职业装。 这里的生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一直到十点,也只开了四五个包厢。 不过听别的少爷说,包厢开的虽少,但消费却都不低。 有的包厢,一晚的消费轻松上十万。 我听着一阵阵咋舌,怪不得都愿意做这种生意,来钱是真快。 我们三个坐在休息室里,无聊的玩着游戏。 眼看着已经过了十一点,本以为今晚就要彻底没戏了。 可忽然,就听门口经理的对讲机,滋啦滋啦的响了起来。 “所有一周之内新来的少爷准备,一会儿去贵宾8包试台!” 话音一落,就见五六个少爷站了起来。 我还傻傻的看着热闹,洪爷立刻拉了我一下。 “走,到咱们了!” 说着,洪爷又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我先说好了,如果一会儿哪个老太太相中我了,我可撒腿就跑。你别说我打乱原计划了……” 我倒是没反对,本来这次就是来撞大运的。 遇到了一切好说,遇不到总不能真去陪那些老太太吧? 跟着领班,我们一行人去了贵宾包厢。 走到门口时,领班特意嘱咐我们说: “都听好了,你们是新来的,有的还没上过台,没有经验。你们就记住一点就好,客人是上帝。她想怎么样便陪她怎么样。把她们哄开心了,让她们尽量多消费。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们,谁要是对客人动了感情,不舍得让客人花钱,别说对你们不客气。听懂了吗?” “听懂了!” 众人齐声答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正规的鸭场。 这种感觉很奇怪,人好像不再是人,而是一种被挑选的,没有感情的物品。 说话间,包厢的门打开了。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包厢里只坐着两个女人,年龄三十到四十之间。容貌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两人中,没有一个是潘晓莲,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给美女问好!” 领班冲着我们,命令道。 我们这些人立刻鞠躬,恭敬的说道: “美女好!” “做自我介绍!” 所谓的自我介绍,就是介绍身高 体重,以及来自于哪里。 介绍了一圈儿后,两个女人开始点人。 洪爷生怕两人点到自己,低着头也不敢和两人对视。 等两人点完,领班刚要带我们走。 忽然,就听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接着,一个女人妖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们两个有多饥渴啊,让你们等我半小时都不等。我就差最后一圈牌了……” 说话间,这女人走到对面的沙发上。 手包朝着旁边一扔,便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 可当我看到她的那一瞬,心里不由的一喜。这女人竟然是潘晓莲。 没想到这半夜时分,她居然来了。 潘晓莲的长相倒是还算不错,只是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妖里妖气不说,看人的眼神还带着满满的优越感。 看着我们这排少爷,潘晓莲傲慢的说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一人哄我一句。谁把我哄开心了,今晚我就点谁……” 洪爷悄悄的看向了我,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潘晓莲说的,恰恰是洪爷的长项。【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8章 第 48 章 变故再起 四王妃和象杀虎一口气开出三个苛刻条件。 霍紫烟她们很是愤怒,唐石耳却笑着应对,告知回去商量一下再答复。 四王妃也没有过多刁难,只是提醒唐石耳只有三天时间考虑。 时间一过,她就要全面报仇,到时谁做说客都没用。 唐石耳笑着离开。 “老唐,辛苦了!” 临近黄昏,艾丽莎邮轮,叶凡在第四层甲板烤全羊,招待铩羽而归的唐石耳: “看来你已经老了,骨质疏松,不然怎会这都跪下去?” 显然他已经知道象国公馆发生的事情。 对于叶凡来说,只要霍紫烟和韩子柒没受到伤害,其余什么变故什么苛刻条件都不重要。 毕竟他对谈判就没有抱半点希望。 血洗家族之仇,又岂是唐石耳的人情能够摆平?倒是唐石耳下跪让他有些惊讶。 “生意人嘛,干的不就是能屈能伸?” 唐石耳已经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脸上恢复了旺盛笑容: “如果我一跪,斟茶道歉,真让四王妃母子高抬贵手,和平解决事情,那不是天大好事吗?” “就算没有答应,我也没太大损失,跪一跪,遭受个耳光,无所谓。” “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尽百分百的努力。” “唯一可惜,就是没有摆平此事,让叶少你们失望了。” 他端起叶凡倒的茶水,咕噜噜一口喝完,显得风轻云淡。 “不错,比起当初商盟会议上跟我叫板,现在的你快赶上唐平凡的容忍了。” 叶凡露出一抹笑容:“至于谈判,我就没想过成功,象杀虎这种滚刀肉,只能被毁灭,不能被打败。” 唐石耳干笑一声:“老弟,我这样忍辱负重,还是希望帮你解决问题啊。” “不然我当场就翻脸了。” “虽然我不算顶尖高手,但也是一拳三百斤的人,血龙园一战,我可没少杀敌人。” 他向叶凡展示着自己的凌厉。 “霍韩一半股份,坟前自刎谢罪,千影核心技术……” “象杀虎他们哪里有洽谈的影子,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的抢劫。” 霍紫烟望向叶凡苦笑一声:“看来只能不死不休了。” “是啊,四王妃他们没有一点诚意。” 韩子柒也点头附和:“而且我感 觉就算我们依照条件做了,象杀虎也不会就此罢休。” 想到象杀虎审视她们的目光,韩子柒就有着一股子恶心。 她心里很清楚,真答应对方条件了,象杀虎肯定得寸进尺。 “放弃幻想,死磕到底吧。” 叶凡端起了茶水喝入一口:“明晚的豪赌,算是第一战吧。” 霍紫烟和韩子柒点点头,眼里有着一股坚毅。 唐石耳挪挪身子,笑着问出一句: “如果真是不死不休,霍家和韩家可以向叶堂寻求保护的,毕竟霍先生和韩先生都是红顶商人。” “他们遭受生死的时候,有资格向叶堂求救。” 他循循善诱:“有叶堂出手,四王妃和象杀虎就不在话下了。” 霍紫烟和韩子柒心动,不过还是望向了叶凡。 “老唐,你就这么喜欢叶堂介入?” 叶凡笑着反问唐石耳一句:“是对霍韩两家没信心呢,还是想要借机捅叶堂一刀?” “啧,叶少,你这是诛心啊,我哪有捅叶堂一刀的能耐?” 唐石耳振振有词:“我是出于霍先生他们的安全着想。” “正常情况,四王妃他们不会对霍先生和韩先生下手,但现在四王妃快要完蛋了,谁能担保她干出什么?” “她能把几十年的仇恨记到现在,就说明她疯狂起来没底线。” “所以万事小心为上。” 他提醒一声:“多一个叶堂保护,霍先生他们多一分安全。” “这事我不掺和,由霍韩两家决定是不是向叶堂求救。” 叶凡虽然感觉唐石耳藏匿着心思,但也不好断绝寻求叶堂庇护一事,毕竟事关霍商隐和韩常山生死。 叶凡不能替霍韩两家做主。 霍紫烟轻轻点头:“我跟我爹商量一下……” “啊——” 就在韩子柒也要出声时,邮轮突然响起一阵惊叫。 接着甲板上的客人大乱,纷纷躲避,还迅速波及到叶凡他们所在的一层。 叶凡抬头望过去,正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口罩女人夺路狂逃,像是猎豹一样跳跃着障碍物。 因为速度太快的关系,很容易给人造成仿佛是瞬间出现的幻觉。 那显然在逃命的口罩女人跑出十余米,见到叶凡这个方向有不少保镖严阵以待,她就下意识转身。 口罩女人想要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但几 个狂奔追来的黑袍男女让她再度停住脚步。 最后,她还是朝着叶凡这边跑过来。 “不准动!” 唐门保镖拔出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9章 第 49 章 三皇子,唐岩的法相天地 “轰!——” 在唐岩那小山般的身躯,完全伸展开来之后,一青一褐,两道分别由真元与血气波动而引动的气浪,自那巨大身躯之上轰然扩散开来。 远远望去,此刻的唐岩,宛若那传说中有着古神血脉的上古夸父一族。 这巨大的身躯,压得那金鳞台都猛烈颤动了几下,直到下方几头蛟龙死死拽住固定高台的锁链,这才让台子平稳下来。 这不是许太平第一次见到法相天地这道术法。 七年前在七峰大比时,黄雀的师父、逍遥门无崖老祖,便是以此术帮青玄抵御入侵的九幽魔物,所以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当时无崖老祖以一己之力,生生扛住了九渊魔尊境强者真身的攻击。 也正是有了这种对比,所以当许太平感应到此刻唐岩散发出的气息波动之后,脸上才会立刻露出了动容神色。 因为他发现,这唐岩身上的气息波动之强,居然丝毫不逊色于无崖老祖。 甚至在体魄的气血之力上,许太平明显感觉到,这唐岩还要比无崖老祖高出一截。 要知道,这唐岩的修为境界,才不过半步炼神。 而半步炼神,想要拥有相当于炼神巅峰的气息波动跟气血,其真元跟气血的浑厚精纯程度至少要是同辈一流修士的二十倍甚至三十倍。 同时,对于法相天地的领悟,他还得达到极境。 “原来这唐岩,也是一位妖孽般的天才呀,同境界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等威力的法相天地。” 一旁的七公主楚天成,说出了在场众人心头想说的那句话。 而这也无疑再一次验证了,各方天地修士对于金鳞会的那句戏言——天才妖孽的盛会。 “风,起!——” 这时,身躯拔高至三十丈的唐岩,一手掐诀一手挥动同样变得无比巨大拂尘大喝一声。 旋即,威力十倍于方才的狂风,好似无数只巨大的无形手掌,重重地拍击向三皇子楚易难。 “铮!” 如方才一样,三皇子楚易难脚踩巨浪,手持长剑一剑迎着那狂风刺去。 “轰!” 这一次,狂风虽已然被他手中长剑分开,但随着唐岩手中拂尘的挥刀,三皇子的身子被推得不停地向后移动。 到最后,他不得不再次将脚下水浪凝结成冰,这才止住了后退的身形。 其实三皇子 单靠这一人一剑,便能挡住唐岩法相天地下如此威力巨大的一击,已经足以令在场众修士感到惊艳了。 所以哪怕他这一场败北了,也不会有人对他生出半点轻视之心。 而在看到三皇子接下自己这一击之后,乘龙天的唐岩忽然手腕用力一抖,让手中拂尘上那一根根雪白丝线全都绷直,看起来就像是握住了一柄长剑。 旋即,他握住这好似长剑一般的拂尘,用力地朝三皇子劈斩而去。 “唰!——” 拂尘剑斩出的瞬间,原本在金鳞台上呼啸着的狂风,一下子变成了成千上百道锋利的风刃,“轰”的一声齐刷刷地劈斩向三皇子楚易难。 不过在这成百数千道风刃斩向三皇子的一瞬,三皇子的周身早已被一层又一层寒冰覆盖,远远望去他就像是与脚下的冰山融为一体了一般,成为了那冰山的山尖。 “砰!” 不过随着那风刃侵袭而过,这三皇子以术法凝结出的这座冰山,被那风刃层层剥开,最后轰然坍塌。 就连他自己周身的包裹着的坚冰,也都切开。 然后就见那唐岩抬起没拿拂尘的那只手,一掌携着更加猛烈的罡风,重重朝三皇子的方向拍出。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三皇子周身剑气被拍散,再一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0章 第 50 章 爱丽丝把油头司机的腿举了起来,只要轻轻一压,那么这哥们的腿就直接就废掉了,甚至骨头都有可能出来。 “请不要这么样做,如果你做了,那么我就不会给你看病了,嗯……我可是独门秘方。”徐医师碰了一下爱丽丝,而爱丽丝直接往后一震,就好像是被内力震动了一样,她的身手很好! 魏风眯了眯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廖雨琴便直接吼了起来:“爱丽丝,你疯了吧,这里是我的别墅,你凭什么在我这动手啊!” 爱丽丝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魏风,而廖雨琴则是咬了咬嘴唇说道:“爱丽丝,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你知道我的精神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除了徐医师就没有医生能够让我变得正常了,你也听到他说的,她是专业的精神专家,而且还有祖传秘方!” 说完,她看了一眼陈心蕊:“你说对不对?” “对……对的吧。”陈心蕊已经有些害怕了,她害怕魏风再骂她,而且她也的确是干了很多扯淡的事情。 “陈心蕊啊,你可真是厉害啊!你就不觉得这个徐医师是个什么可疑的人吗?行……既然你们这么生气的话,那么我就让他们离开,我也不想在休息之前看见血。熙然姐,天不早了,回家休息吧,顺便把这个徐医师带出去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林熙然低头笑了两声说道。 “廖小姐,一定要记住,我给你的药粉一定得冲水喝,这个药是我祖传的秘方,一定可以让你恢复成正常人的。”徐医师在离开别墅的时候,转头看着廖雨琴说了一句。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徐医师!”廖雨琴笑嘻嘻的说道。 “在吃我的药之后,就不能吃别的要了,一定要记住!”徐医师眯了眯眼睛说道。 “知道了徐医师,我一定听您的!”廖雨琴点了点头。 “好的,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联系我就好了,不需要预约。” “放心吧徐医师!”廖雨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就好像是病明天就能好一样,而魏风的眉头越来越紧了。 “你干嘛呀?是不是家庭暴力!”廖雨琴眼泪流了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你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都对我动手几次了!” “我……我什么时候和你动手了,我是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中迷药!”魏风深吸了一口气,“我是用内力探查你的身体,你不要再乱想什么了!” “ 你……你,你为什么要探查我的身体?” “我怕那个徐医师给你下了什么药!” 廖雨琴皱了皱眉头:“徐医师怎么可能对我下药呢,魏风,你想不想让我的病好起来啊,你如果觉得我这样好的话,这个病我就不治了!” “唉……没有下药。”魏风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本章未完,请翻页) “魏风,你爱我吗?”廖雨琴有些歇斯底里的抱着脑袋,“你没有喜欢我吧,你是没有爱过我吧,你应该是想让我离开你的,你是想让我永远离开你!” “雨琴,怎么可能呢,我如果不爱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回到你的身边,怎么可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保护你,你明白的,现在井上家族派出了很多杀手,你带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到别墅里,他们很有可能是杀手啊!而且这个什么祖传秘方,难道从古代就有精神问题的病吗?” “风哥,你不知道,徐医师是个很厉害的人,陈心蕊已经查过她了,有很多人都是她治好的,什么重度精神分裂,什么重度抑郁症有很多都是吃了她的药好的,她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你相信我!”廖雨琴都要跪下了,看得魏风一阵心疼。 “杀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魏风叹了口气,尽量的把语气压得很温柔,“很多专业杀手都是有着伪装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在不杀人的时候,做着什么工作。” 其实他还有很多没有和廖雨琴说,这个徐医师居然是林熙然认识的人,而林熙然又是泡沫的手下,这样一个复杂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即便她是真的治疗精神问题的专家,但是这祖传药怎么可能嘛……你有没有吃过?” “没有……刚准备吃。” “原来是这样,你把药给我,我去扔了。”魏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不可能,你如果把它扔了,我就立马自杀!你是根本不想我好好的活!”说着,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溜烟的就跑到了卧室里。 魏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的药一定在卧室里,立马也跟着她跑去卧室。 “魏风,你是不想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对吗?这样的话,你不如动手杀死我!”廖雨琴拦着魏风不让她进去,“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根本就是一直在讨厌我是不是,你不如现在就弄死我不好吗?为什么让我这样活着,只有徐医师能够治好我!” “陈心蕊,你妈 的!” “魏风,你 真是个流氓!”陈心蕊就站在一旁,她满脸怒色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厉害啊,别人都做不了事,只有你是对的,廖雨琴被这个病害的有多惨你知道吗?魏风,你还是人吗!” 魏风的脑袋一阵晕眩:“你特么是不是也有精神病啊!啊!特么的,老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廖雨琴关系很好的话,我在金陵就弄死你了,你特么干的所有事我都知道,有哪件是做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1章 第 51 章 漠城。 漠城只不过是塔戈尔大沙漠外围的一处小城而已,规模并算不上大。 此刻,正值艳阳高照,烈日当空,燥热的温度让地面都都是有些裂开,杨柳微垂,收敛着枝叶,恹恹不振。 但即使是这般,街上的行人依旧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街上有着许多妙龄女子,个个身材极好,穿的也比较暴露,修长的美腿,光滑的肚皮,皆是裸露在外,走在街上,自成风景。 因为地靠沙漠的缘故,这里的气温很高,温度偏差较大,许多女子只是穿着一件贴身热裤,一件贴身胸衣,仅此而已。 这些女子的面容较好,腰肢细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有些偏黑了。 不过,生活在漠城的居民大多都是这样,并不奇怪。 萧梦拉着紫儿的玉手,行走在街上,时不时会对周边的一些女子投去视线。 “这些女子比起地球上的那些,颜值高多了。”萧梦心中忍不住想到,若是可以的话,嘿嘿嘿,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不错的。 “主人,你看什么呢?”紫儿撅着小嘴,眨了眨美眸,直勾勾的盯着萧梦。 “主人这么好色的吗?连这些普通的女孩都想要?”紫儿心中吐槽道,但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她也只是属于主人的私人财产而已,自然不敢对萧梦指点。 “咳咳,紫儿啊,这里的风景挺好的,主人有些热,你呢?”萧梦收回了目光,看向紫儿。 “若是给紫儿也换上小热裤和贴身胸衣,会是什么样子?”萧梦幻想道,脑海里浮现出那美妙的场景,不禁一笑。 “紫儿不热的,主人若是热的话,主人晚上可以来紫儿房间,我可以帮主人降温哦。”紫儿吐了吐了吐嫩着,一脸期待的看着萧梦。 主人,今晚会来她的房间吗? “好,今晚去紫儿的房间,让紫儿替我降降温。”萧梦一笑,拿出手帕替紫儿擦拭了一下额前的香汗。 “主人好温暖呢,还很帅。”紫儿美眸看着萧梦轻柔的举动,心中一阵甜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能够遇见主人这样的人,真的很好呢。 紫儿不禁回想起自己身为魔兽的那段时光,她虽然身为六阶魔兽,但却并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像主人这样对自己好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知不觉中,在她的心中,萧梦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紫儿,我们去买 一份塔戈尔沙漠的地图吧。”将手帕收回兜里,萧梦捏了捏紫儿的小玉鼻,笑容灿烂。 有这么好看的紫儿陪在身边,夜晚也不会孤独。 “嗯……好。”紫儿脸颊有着一道红霞,被萧梦牵着手腕,心里甜甜的,安全感十足。 不管主人要去哪里,她都会跟着。 “叮,海波东的店铺就在前面后,宿主哥哥可以去拿到残图哦。” 听到系统的提示,萧梦点了点头,这种东西,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远远的,萧梦看到一座简陋的店铺,若不是看过原着,萧梦还真不敢相信,堂堂的冰皇居然会住在这里。 一进店铺,萧梦便是闻到了一股**的味道,木架之上,很多地图都已经蒙上了灰尘,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一旁的紫儿也是秀美微蹙,显然,对于这里的味道,她也有些感冒。 “地图在柜台上,想要什么,自己去挑吧。”海波动穿着一身破烂衣服,声音低沉的道。 见海波东并未理会自己,萧梦只是淡然一笑,他只想拿了地图就走人,海波动无视自己与否,在他看来,都是无所谓的。 区区一个斗灵而已,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更何况,他还要急着去见青磷和雪岚。 “到手了。”萧梦眼睛一亮,在确定了残图上的莲花图案后,直将残图接放进了纳戒里。 榜上第三,净莲妖火。 呵呵,你是我的了。 “紫儿,走吧。”萧梦淡淡道,对着紫儿一笑。 萧梦可没有闲情来帮海波东解除什么封印,美杜莎的封印,和哥有什么关系? 呸,马上就是哥的老婆了,也该改口了。 刚欲转身离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小子,放下你手中的残图,没有老夫的允许,你走不出这里。”不知何时,海波东已经转过身来,见到萧梦手中拿的残图,眸子瞬间变得冰冷下来。 “砰。” 海波东手掌一挥,房门之间关上。 “大胆,你敢跟主人如此说话?”紫儿美眸狠狠瞪了一眼海波东,身形闪过,一把抓住了海波东的脖子,只要她稍稍用力,海波东就会当场命陨。 一个老头,也敢对她尊敬的主人如此态度,要知道,就连身为魔兽的她都尚且不敢这样做,又何况这么一个老头呢? “你……你是斗宗?”海波东的声音变得沙哑下来,他甚至不敢正视眼前 的紫儿。 海波东双眸惊恐,身体根本动不了,从紫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压迫差点让他无法呼吸。 仅仅只是一下,就差点要了他的命,眼前的女孩,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样的气息,甚至比在比他曾经挑战云山时,还要恐怖许多倍。 加玛帝国,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强者? 海波东此时内心思绪万千,但更多的却是后悔之意,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了眼前这两人。 要是这两人要了他的小命,那可咋搞? “紫儿,饶了他吧。”萧梦摆了摆手,轻声道。 在看原着的时候,他就看清楚了,海波东从头至尾也都是萧炎身边的一只舔狗而已,这样的人,一辈子注定难成大器,在他看来,若是杀了,实在是有些掉价了。 “哼,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儿上,定要取你性命。”紫儿冷哼一声,将海波东丢在了地上,直接回到了萧梦的身边。 “咳咳,老夫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海波东艰难起身,九十度弯腰行礼,有了先前的教训,他又怎敢再得罪眼前的少年? 说不定,眼前的两位,能够解开他体内的封印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海波东眼睛一亮。 紫儿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不过让他惊讶的却不是紫儿的实力,而是美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孩? 简直美的像仙子一样,遥不可及。 至于萧梦,他是真的看不透,心中一声苦笑,海波东也是暗骂了几句,想不到实力倒退后,自己竟然眼瞎到了这种地步,这两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啊。 “不杀你少因为你不够资格,区区斗灵而已,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手。”萧梦负手而立,声音冷酷,居高临下看着海波东,丝毫不留情面。 这老头也是个软柿子,原着中就知道舔萧炎,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 “啊,眼前的少年,居然能够看透自己的实力?”海波东心中一惊,眸子的恐惧更深,能够看透自己实力的存在,少说也是斗皇级别的高手,莫非? 海波东心中吓了一跳,心中懊恼不已,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他现在这样一个战五渣能够得罪的。 他该怎么办? “自己得罪了眼前的少侠,如今,又该如何开口去求人家帮忙?”海波东心中无奈一笑,嘴角有些苦涩。 他可以确定 ,眼前的这两位,绝对可以解除掉他体内的封印。 到那时,他就又可以恢复到斗皇实力,然后受到万人敬仰了。 “我真傻,真的。”海波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甚至想一头撞死。 好不容易有了一分希望,但现在却…… “少侠,想必少侠也看出来了,在下体内设有封印,我原本的实力,应该是斗皇级别。”话到此处,海波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高傲。 身为斗皇强者,这是他一生的荣耀。 “所以呢?”萧梦冷冷一瞥,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自然是看得出来海波东打的是什么念头,想要他帮忙,可以,但前提是让他看到满意的好处。 有系统在手,萧梦自然是能够拿的出帮海波东解开封印的丹药,但至于给或不给,这就难说了。 “咳咳,只要少侠愿意出手,老夫愿意欠下少侠一份人情,老夫原本的实力,乃是斗皇,想必斗皇强者的人情,足够了吧?”海波东心中有着一些自信,在他看来,斗皇强者的人情,足以让萧梦出手。 毕竟,身为斗皇,欠下的人情不可谓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2章 第 52 章 安佑深深地看了一眼昏倒的李汐,眼中混合着怜惜和疼爱,在抬起头,他又成了那个看似不正经,却是李汐最得力助手的长琴侯。 安佑吩咐完侍卫,看到还在李盈盈身边哭泣的连星,他也是心中微微一痛,想来李盈盈和自己都是一样的人,得不到自己的所爱,自己比李盈盈稍微好点的是,自己是男儿身,更为自由自在,李盈盈只能被困在后宫这个富贵的牢笼,一生不得自由。 安佑吩咐宫人按照皇后的礼仪厚葬李盈盈,他想起凤尘的话,凤尘心中对李盈盈还是心有歉疚,他留下李昭的一部分骨灰,凤尘转交给了他,他吩咐连星,等到下葬的时候,把这个瓶子和李盈盈一起下葬,算是对李盈盈的一点补偿。 安佑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大殿,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这个大殿,空空落落一样,他真的不知道李铮究竟神志清醒做一个皇帝好,还是继续神志不清,做一个孩子才是最好。 来仪居,香炉升起淡蓝色的轻烟,这是沈清鸣特意为李汐所制的安息香,李汐在宁静和美的香气中安静地睡着,等到醒来的时候,发觉凤尘伏在床边睡着了,自己的手还握在他的手里。 李汐想把自己的手从凤尘的手里抽出来,不料自己的手一动,凤尘就醒了,见到,凤尘睡眼惺忪地说道:“你什么时候醒了?你睡了好久。” “你们都睡了很久。”新衣听到声音,从外面走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纸条用红笔写就,新衣把纸条送到李汐的面前,是沈清鸣写给李汐,他和李飞一直在飞云殿等候。 来不及缠绵说话,李汐和凤尘匆匆穿好衣裳赶往飞云殿,李飞和沈清鸣果然在等候。 “你回来有看过皇兄吗?”李汐见到沈清鸣,下意识地抓住沈清鸣的手,凤尘见到,眉心蹙起,但是并没有说话。 “我已经看过皇上了,我也是知道皇上的病情才赶着回来,皇上的病情反复,我也诊断不出为何,我暂时给皇上开了安神定惊的方子,暂时稳定皇上的病情,之后再做打算。”沈清鸣见到李汐抓住自己的手臂,他的心里一暖,并没有松开李汐的手,他反而希望李汐可以继续抓住自己的手。 李汐听到暂时放心,只要沈清鸣回来,李铮就会有希望。 “公主,我回来除了把二皇子送回来,还有一件事,这件事,足以使李岩定罪,罪无可恕。”沈清鸣还是不愿意李汐松开手,他见到李飞准备说话,他为了抓紧和李汐说话的机会,赶紧说道、 李汐不解地看着沈清鸣,还有何 事可以使李岩定罪,单单一件秦门血案已经使李岩免除所有的皇室身份,罪可问斩。 “这件事,我想公主请廉王爷来到这里。”沈清鸣神态沉静,他看着李汐的时候,眼神掠过一抹温柔。 “来人,去请廉王爷。”凤尘有意识地把李汐拉回自己的身边,李汐的手松开了沈清鸣的手臂,沈清鸣心中怅然若失,不过脸上还是神情淡漠。 “汐儿,你要如何处置我?”李飞在李汐的身后问道,他脸上的疤痕使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逃脱李岩的追杀,恐怖的外貌,使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如果不是非常熟悉李飞的人,绝对不能认出这个人是李飞。 李汐回头看着李飞,她对这个皇兄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他一向都依附李添存在,李汐对李添的恨最深,对李飞的感情最为模糊,她此刻听到李飞的话,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 李汐望向凤尘,凤尘看到李汐求助的眼神,心中一阵得意,自己还是李汐最坚实的依靠,他看看李汐,稍微思忖,李飞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任何大奸大恶之事,他之前的罪过已经在宁古塔得到惩罚,回来之后因为李添的死而没有做成任何对炎夏国不利的事情。 “要是二皇子愿意,就请前去看守皇陵吧。”凤尘对李飞说道,这个结局对李飞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看守皇陵另有府邸,而且供给并不差,李飞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远离京城的争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凤尘也趁机可以分化李权的势力,防止李权再次利用李飞。 “我愿意,谢谢汐儿。”李飞对李汐和凤尘拱手作揖,在他弯身的时候,李汐才见到李飞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李汐心中微微发酸,这个也是自己的亲兄长,他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的人。 “二皇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到了皇陵,还想着如何兴风作浪,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李汐虽然心中难过,嘴上并没有放过李飞,她明白凤尘的意思,不能让李飞死灰复燃,还想着有重新回来的机会。 “汐儿,请放心,没有你的旨意,我绝对不会踏进京城半步。”李飞撩起长袍下摆,跪在李汐面前,他也已经心灰意冷,李添的死,李岩的变,使他变得孤立无援,他放弃所有的想法,就是为了保住性命,他犹豫了很久,才在沈清鸣的劝说下回来,沈清鸣明确告诉他,如果想想保住性命,就必须揭发李岩的真面目。 李飞不知道,沈清鸣最想揭发的是秦门血案的真相,他隐藏多年就 是为了揭发最后的真相,他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才回到皇宫,至于他对李汐说,知道皇帝的病情赶回来,也是为了敷衍李汐而已,只有凤尘听出了沈清鸣的意思,他的眼神落在沈清鸣的身上,沈清鸣挑衅的眼神也是直直地瞪视着凤尘。 “你们还有何事,一定要皇叔过来?皇叔眼下一定恨我入骨,怎么愿意进宫?”李汐回想起李盈盈自尽的一幕,她心中对李权的恨意就消散几分,这是一个失去所有儿女的垂暮老人而已。 “公主,臣在此,不知道有何吩咐?”李权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他不愿意和李汐同处一室,他站在门槛外面,神态冷淡,他的身上是刺眼的黑衣,他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强悍的王爷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老人,只是他的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坚硬,使他的腰板挺得直直,不愿意稍微弯曲半点。 “皇叔,请你过来的是我,我有事要告诉你,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汐儿杀了你的儿子,如今我要告诉你,杀李承锋的人是李岩。”李飞见到沈清鸣对他示意,他踏前一步,对李权说道,他的说辞要比沈清鸣更加有说服力。 李飞的话使李权的面色遽变,他脸上的肌肉抽搐,手指抖动,他一步踏入飞云殿,拎住李飞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叔,是李岩杀了李承锋,当日我逃走,追杀我的侍卫被我捉住,他为了保命,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李岩用替身在宁古塔避过监视,自己回到京城追杀李汐,想通过暗杀李汐造成混乱而从宁古塔逃回,不想遇到李汐逼问李承锋,眼看李权带人赶到,他干脆杀了李承锋,造成李权和李汐之间的矛盾。 “你说谎!李飞,你不过想替李汐说话而已,你以为你为李汐说话,我就会放过李汐?不会,绝对不会!李汐杀了我的儿子,还逼死了我的女儿,我和李汐势不两立!“ 李权几乎发狂一般地喊道,眼中遍布红丝,他把李飞拎起,李飞没有挣扎,任由李权把自己拎起来。 “皇叔,你可以开棺验尸,李承锋尸骨应该是深绿色的,是一种用马蜂的毒做成的毒液所致。”李飞俯视着李权,他答应沈清鸣的事情就会一定做到,如果做不到,他就要死。 李权听了李飞的话,把李飞放下,李飞的话触动了李权,李权确实见到李承锋的尸骨,全身都呈现深绿色,李权虽然强悍,但是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盯住李飞。 “皇叔,到了这个时候,我不会为了保全谁而对你说谎,汐儿不会杀了我 ,还念着兄妹的情分,让我去看守皇陵,我是不想皇叔继续和汐儿作对,以为汐儿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李飞看到李权眼中的悲痛,他身同感受,如今的他也是孑然一人。 “李岩,我要杀了你!”李权的目光扫视过在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3章 第 53 章 皇后也笑道:“臣妾听闻这花椒也有多子多福、人丁兴旺之意。” 在座的人声色各异,皇帝略一思忖,“趁此吉日,便把太子与阿娇的婚事定下吧,此事交由皇后去办,待开春了,择个良辰吉日,大婚一应事宜务必慎重且隆重。” 皇后答道:“是。臣妾定当尽心办理妥当。” 太子起身跪下,“儿臣谢父皇隆恩。” 一旁的采薇见阿娇还愣在原地,赶紧小声提醒阿娇:“小姐,要谢恩的。” 她这才从震惊里回神,茫茫然的跪倒,“谢皇上。” 等采薇扶她起来,重新回到桌边时,她还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采薇见太子看了阿娇的状态后神色似是不愉,凑近低声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是喜事,您应当高兴些的,殿下······您这样殿下以为您不愿意呢。” “啊?哦······高兴,高兴,就是太突然了。”她笑着说,还记得看看刘彻,不知她脸上能否看出高兴来。 真的太突然了,这回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就是想要恶作剧一下嘛,居然直接给自己定下了婚事。 虽然早就定下了,可是······如果没有这事也许还能再推迟一段时日呢? 晚上回了侯府她还是茫然不在状态,连后面的节目也没什么观赏的兴致。 陈枫见状问采薇:“小姐今日怎么了?” 采薇忧心道:“今日皇上说把太子和小姐的婚事定下了,就在开春后,从那之后小姐就是如此了。” 陈枫脚步一滞。 采薇继续道:“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了,平日看着小姐和太子是亲厚的,可是今日皇上说定下婚期,小姐却看不出高兴来。” 言至此又突觉自己多言了,是和陈枫太熟了的缘故,才一时不设防。 看了眼陈枫的神色似乎没有异常,于是又补充道:“也许是太突然了些,小姐觉得没有准备好。” 陈枫没有回话,在采薇以为他恢复了一贯的不爱言语时,又听到他淡淡嗯了一声。 阿娇无精打采的跟着侯府的人看跳傩,守岁到凌晨,突然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却和她一贯听到的不一样,又想起似乎汉朝没有发明烟花炮仗吧? 于是起身去看,居然是把竹子放进火堆里发出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采薇跟随在侧,“小姐,这是爆竹啊。” 爆竹······原来真的是在爆竹 ,她以前还纳闷儿过为什么鞭炮总是被叫爆竹呢。 走完流程终于可以进被窝了,这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放现代应该快要来暖气了吧?今天看到的爆竹是烧竹子,说起来她二哥结婚时的确没有放鞭炮······ 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酣睡一场,第二日起床心情已经好多了,睡眠真是灵丹妙药啊。 采薇见她好了些,也松了口气。 正月初一诸侯王要进宫朝见皇帝,之后再分别过几日又有两次宫宴,最后一次是在初六,此后就各自归国了。 在这一天,阿娇她们也要进宫拜见太后。 皇帝和太子、诸侯都在前朝,大概还要忙很久,阿娇想起平阳公主的话,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去见了宫里的食医,大致表明了共同合作共促太子身心健康的意愿,然后又拿走了他们推荐的几本医书和食疗书籍。 阿娇还让人定做了一套象棋,和陈枫采薇他们窝在府里玩儿,现在真的越来越冷了,她已经不愿意骑马郊游了。 可诸侯王还没离开,就发生了日食,阿娇好奇的跑出去看,其实她在现代似乎只在初中亲身见过一次。 而这一次再看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当个趣事,她爹她娘都是忧心忡忡的。 啊,对了,这种古代人无法解释的天象,好像大多都是当做人世间的灾祸预警,或是归结到当权者的过错上的。 果然朝中事务一下激增,皇帝让各诸侯王提前归国,刘彻也比平常更为忙碌。 阿娇按照医术上的记载做了食补汤,又让宫中食医过目才端给刘彻,他这段时日太忙,似乎也没了下棋聊天的心思,阿娇就打算等他闲一些再教他下象棋。 可是没想到不久后又有月食,并且中原地区发生地震,一天之内连震三次,长安倒是没有受到波及,但是听说不少地区百姓受损严重,而且根据现代医学常识,地震后很容易伴随爆发瘟疫。 现在的医疗和救援水平又很有限,想必后果更为严重。朝中人心惶惶,刘彻愈发忙碌,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多多在饮食上为他操心。 好在朝廷很快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包括救济灾民、重建灾区经济,还让不少驻京的列侯都回到封地去,她爹堂邑侯因为太后的关系倒是不在列。 事态渐渐平稳些了,天气又愈发冷得不像话,还下起鹅毛大雪。她终于切身感受到全球变暖是真的,原来曾经的汉朝长安是这么冷的。 而 且她发现自己体寒得厉害,手脚怎么都不暖,整日在侯府不愿意出门,进宫次数也少了。 第一个没有暖气和空调的冬天,她把自己放在房间里,裹着几层毛皮大氅,一动都不想动。 到了该入宫见刘彻的时间也是拖着不愿去,想着本来也没约定什么时间必须去,能拖则拖。 简直是要冻傻了,这一身正气都不够用的,感觉自己分分钟都可以被这鬼天气送走。 要不是不合规矩,她真想整天裹棉被里,吃饭都不愿意出门。 又想陈阿娇是多年无子的,似乎听过体寒不容易有孕,看来也和这个有关。 虽然有火盘取暖,但是又不能放太多,怕中毒了。 这段时间府里的人看到阿娇都是难掩震惊,大概是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不耐冻的。 大概有半个月没进宫的时候,刘彻还派了冯山专门来探看。 阿娇觉得他会不会是在暗示自己该入宫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禁失笑。既然太子都来“催”了。她怎么着不能再宅了。 等入宫见刘彻时,她裹得比粽子可厚多了,像一个移动的棉被堆,惹得几个皇子公主的要笑不笑的。 她也顾不得了,保命要紧。 刘彻看到她也是难掩惊讶。 惊讶什么?!她才惊讶呢!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很耐冻的样子,难道是自带小火炉吗? “见过太子殿下。”阿娇说话都哆哆嗦嗦的,本来就冷。加上她久不出门,冷风一吹,更是受不了了。 刘彻皱皱眉,看她穿着厚厚一堆行动不便,走过来扶她,碰到了她的手,眉头皱得更高了,“手怎么这样冷?” 说着很自然地把她的手握住,温热不断传来,阿娇一开始只觉得暖和,不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4章 第 54 章 得知当年走失以为已经死去的女儿回来了,雪天铭虽然不至于老泪纵横,却也是激动的不得了。8 『Δ1 中文网 消息自然是早就得知了的,但是,雪天铭看见李香兰之后,依然是情不自禁,身为四大家族之一风雪家的家主,真情流露这种事情,在他的身上基本上是很少看的。 但这时候,看见李香兰那和当年妻子几乎相差无几的模样时,雪天铭还是眼圈微红了。 雪天铭是风雪家的二公子,长幼有序,这家主之位本来是没有他什么事情的。但是,当年雪天铭的大哥,却很忌惮自己的弟弟,虽然弟弟表现的很恭顺,可是,弟弟的存在就代表着他能够成为家主的资格。 就好像是历朝历代,那些成功登上皇位之后的皇帝,当太子的时候对兄弟亲厚万分,一旦上位,皇兄皇帝们就一个个的犯错,然后一刀刀砍杀过去,最终清理个干干净净的。 真的是那些兄弟们为非作歹,或者想要谋朝篡位吗?更多的,可能还是他自己担心,这些人存在就是有可能替代自己成为皇帝的。 那么,把这些人杀掉就好了。 雪天铭的大哥,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想着法子,最终把雪天铭排挤到边远地区去。一旦过去,雪天铭从此就远离了家族核心,就算是祭祀祖宗的时候回来了,更多的时候也像是个客人一样。 当年的雪天铭,自然也知道是这样的状况,只是他不愿意为了什么家主之位,就兄弟相残,因此带着妻女从容离开了。儿子雪无心留在了家族之中,说好听了,是雪无心的大伯想要雪无心有一个好的学习条件,说不好听那就是当做人质的。 可最终,雪天铭一家在半路遇上了血魔教的人,一番混乱冲杀之后,雪天铭的妻子带着女儿走失,从此杳无音信,但想来多半是遭了毒手。 雪天铭则被随从救回了家族,这或许是个意外,但妻女的死亡,和自己离开家是有很大缘故的。当年雪天铭之所以不想去争夺什么家主之位,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相亲相爱的妻子,再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也就没什么所求了。 就算是去了边远的地区,他还是雪家的二少,没有人敢真的不把他放在眼中。 可一切没能如愿,妻女之所以被人害死,还不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家族远去偏僻的地方?若是他自己就是家主,谁敢命令他离开家族? 这或许成为了一个执念,于是,雪天铭回到了风雪家之后,居然借助养伤的机会,在风雪城里呆了三年时间。也就是在这 三年之中,雪家二少的名声越来越响,最终让老一代的家主动摇了,觉得似乎老二比老大更为出色一些。 随后便是长达三四年的争权夺位的过程,不过,雪天铭虽然回到家族之后就立下了争夺家主之位的心思,但实际上,他所拥有的力量,和老大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很远很远。打个比方来说,老大因为从小就被视为未来的家主,享受的资源一直是最好的,长大之后,身边跟随的投靠之人,也是大多很有才能或者权力的。 雪天铭这边却没有怎么多的助力,可最终,依然是他获胜了,为什么?哪怕是他成为家主的前一天,他所占据的胜面,依然不足三成。 但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彻底扭转了局面。他杀了自己的大哥…… 雪家上一代只有两个嫡系子弟,老大被老二杀掉,能够成为家主的人,只有老二了。 仅凭这一手段,便使得老家主认定了雪天铭当家主。这老家主,也就是二人的父亲,他曾经说道,雪天铭在妻女死亡之后,回到家做的那些事情,都只能说明这个人,很有能力,却也不一定就是一个很好的家主。 一个家族,特别是风雪家这种传承了数万年的家族,不仅仅是需要有能力,还需要有魄力。老家主最终感慨,当老二把老大杀掉的时候,就说明这个能狠得下心来做这种事的人,是个合格的家主了。 随后,把家主之位传给了雪天铭,老家主退位之后,过了没一年时间就郁郁而终……他就算是说的再有道理,但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互相残杀,老家主也是一代人杰,最终还是无法接受,含恨而逝。 不过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雪天铭,已经是坐稳了风雪家的家主之位,十数年过去,也是有了一番威严风度。 不过面对李香兰,他却自然是没有什么威严的,伸出手微微有些颤抖的道:“孩子……过来,过来我看看。” 李香兰有些为难,说实话,看见面这个中年人,她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哪怕是有那么点儿血浓于水的感觉在其中,却也真的不多。毕竟,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自她记事起就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当中。 说来可能会觉得很生分,但这却是事实,雪天铭一代豪杰,自然看得出李香兰眼中的言不由衷。她只是在保持礼貌的应对,却并没有什么回到家中的温暖感动。 雪天铭内心长叹了一声,到底女儿是长大了,她已经有了自己很成熟的观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想要硬生生的去改变,这可能会弄巧成拙。好在是 ……对于他来说,女儿能够活着,而且健康的长大,这就是最大的幸事。 至于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女儿已经有了二十多岁,她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想法,便由的她去吧,对于她是否认雪家为祖,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而且,雪天铭觉得,那能够把自己女儿抚养长大的人,才是他最应该去感谢的,相比较而言,这养育之恩,只怕比自己的生育之恩更大…… 雪天铭想明白这些,也就没了多余的想法,反倒是让李香兰觉得自在了很多。 只是,对于叶谦这个女婿,雪天铭却慎重的多了。因为……以雪天铭的眼力和实力,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女儿,依然还是云英处子之身,根本就没有嫁人。 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5章 第 55 章 “好些了吗?” 皇帝笑容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肖男懦懦地应了一声,鼓起勇气,问道:“陛下,微臣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 “没错!”皇帝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我之前确实是在装傻。” 肖男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之前没表露出什么不敬的态度……不过,好好的,皇帝为什么装傻呢? 他想知道,却不敢问。他瞥了眼酣睡中的三皇子,问道:“陛下,三殿下不会也是在装傻吧?” “昊儿是真的傻。” 皇帝到书桌旁坐着,肖男也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凳子上,局促地挺直腰,两眼不敢乱瞅,盯着脏兮兮的桌面,心中思绪纷然。 “不必拘束,之前怎样,现在就怎样,还把朕当成傻子就好。” 肖男听不出皇帝是调侃还是真话,恭敬回道:“微臣不敢,借给微臣一百条命都不敢!” 皇帝笑容苦涩地摇头:“就算不敢,也必须要,我在你面前摘下面具,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因为……您相信微臣!”肖男回答的很肯定。 “还有吗?” “还有……” 面对皇帝如炬的目光,肖男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微臣对陛下有用!” …… …… 皇宫外。 公孙妍与姬云联手对付公孙理,战斗的场面看似僵持,可两人都清楚,公孙理在让着他们……或者说,再拿他们热身。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不断攻击,杀招频出,甚至都没能让公孙理后退半步。 体力真气的消耗让两人攻击的威力逐渐下降。 这时,那只通体幽蓝的冰凤飞到了皇宫之上,飞过之处留下一道几十丈宽的微尘,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公孙理抬头仰望着冰凤,露出了笑容。 “孩子们,不能陪你们玩了,爷爷要去做正事。” 他横扫一戟,激荡的真气掀起地皮,将公孙妍与姬云逼退,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唉!”姬云懊恼地叹气,将陌刀插到地上,“你爷爷怎么这么强?还是不是人!” “以前是人,现在……不是了!”公孙妍身体疲惫,坐到地上,她看向一旁扶着膝盖喘粗气的姬云,问道:“你怎么来了?苗大人会放你出安定府?” “当然不会!”姬云嘴角上扬,又从兜 里掏出一根牙签塞进嘴里,“我把他给剁了,田大人是为他们所害,我要给大人报仇!” 公孙妍吃惊瞪大了眼睛,道:“苗大人可是大能,你竟能把他给……剁了?” 姬云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法道大能被近身也就是个靶子,况且还有老余帮我,不过我是主力,致命的那一刀是我砍的!” 话说完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公孙妍,问道:“我说,田大人是被他们杀的,不是走火入魔而死。” 公孙妍颔首,陷入沉思之中。 “公孙妍,你不吃惊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公孙妍柳叶眉轻挑,不置可否。 “你真的早知道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 旷地上,陈羽脚踏宝剑,立于空中,注视着眼前愈发惨烈的战斗。 六圣徒比他预想的要更难对付,面对百名妖灵军的围攻,六圣徒没有丝毫慌乱。 尸体在增加,不到一刻钟,妖灵军已经折损了十几人。 忽然,一杆长戟破空飞来,插到了战场中央。 妖灵军齐步后退,公孙理如天神降临一般,到达战场。 与刚刚相比,他的脸上多了许多奇异纹路,周身萦绕着腥气与杀意。 “夫子,公孙理来向您问安!” 一声吼出,如猛虎狂啸,震耳欲聋。 又数道身影从远处飞来。 为首之人,是前任户部尚书韩金,他竟也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神采奕奕地向陈羽拱手。 “陈大人,韩某来迟了!” 他融合亥猪后裔的妖力颇费了一番工夫,身后还有几人是他的部下。 “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 在众人瞩目之中,冰凤降临到旷地上,匍匐下身子,左千雪从冰凤背上从容走下,一步步走近茅屋,轻轻叩门。 良久,门内传出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千雪,老夫等候多时了。” 左千雪推门进入,茅屋内很暗,只亮着一盏油灯,豆粒大小的火苗摇曳着,将地面、墙壁映得昏黄。 身形枯瘦的老人坐在墙边蒲团上,抬眼瞧了左千雪一眼,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坐!” 左千雪在老人对面坐下,姿态从容,神色严肃。 良久无言,茅屋外,厮杀声再次响起。 两人之间,一张发 光的棋盘渐渐成型。 夫子抬手,指尖飞出一道青光,落到棋盘上,化成一颗黑子。 “我老了,让老朽先下吧!” “然!”左千雪抬手,白子落下,发出脆响,“夫子,到今年冬至,您就整整六百九十三岁。” “是啊,悠悠人生,恍然如梦。”黑子落下,激起微尘。 “您的人生,算是好梦吗?”白子再落。 “不知。” “怎会不知?” …… 双方一阵沉默,转眼就是上百手,白棋占据上风,包围线拉锯如铁笼,黑棋犹如困兽,茫然地寻找突破口。 白棋再落,提了两枚黑子。 “夫子,您会对先皇之死感到愧疚吗?”左千雪语气凌厉了许多。 “不,杀他是我的本意,因而并不愧疚。” 黑子迅而落下,在白子包围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竟让困兽有了突破的机会。 “您从前是世人敬仰的前辈,因何堕落?”白子发动攻势,包围圈外杀出一支奇兵,前去绞杀猛兽。 “长生!” 猛兽假装胆怯,却忽然反击,将奇兵杀得七零八落。 “是妄念!” 白子转而加强防御,用奇兵的尸体又筑起城墙。 又是上百个回合。 “我已经有了一枚钥匙。”猛兽跳到了围墙上,它逃出生天了! “打开仙门的钥匙?” 城墙外,白子构成一片杀阵,猛兽无处落脚。 势均力敌的一场较量,胜负难分。 两人的气势都在增长,屋内产生两股气流纠缠在一起,茅屋在气流的冲击下变为碎片废墟。 夫子背后,一尊金色巨龙迅速凝实,一声龙吟,飞到了苍穹之上,龙目睁圆,犹如两团炽热的火炬,俯视众生。 “夫子法相,吞天金龙!”在一旁观望的陈羽忍不住惊叹,他是第一次见到夫子法相。 冰凤展翅飞起,向巨龙发起挑战。 神兽之战,每次撕咬,都伴随着炸裂的真气。 冰凤脱落的羽翼化作荧光的粉末,从天空飘落;金龙碎裂的龙鳞,变成一团团火焰,落到地面,熔穿屋顶,引燃草木。 尚书房外,太子紧张地关注着局势。 为了这一天,他与左千雪阁老谋划了多年,他假装顺从,一步步架空夫子的势力。 为了杀夫子,就算做 出再多的准备,都是孤注一掷。 没人敢说能赢下夫子,他是曾陪始皇帝打下江山的传说,是前朝人王的手足兄弟。 他的修为,达到了让他只能仰望的无极之境。 战国之后,只有夫子能到达无极之境。 …… 书房之内,肖男也紧张地关注着天上的战斗。 皇帝告诉他,冰凤是左千雪阁老的法相,金龙是玄夫子的法相。 他还没听说过法相。 皇帝解释道,修行法道之人,在成道之后,如果有慧根,会有伴生法相显圣。 一般都会是神兽,有时候也会是传说中的神灵,譬如前朝人王的法相就是‘剑仙’。 三位阁老都有法相,百官之中,拥有法相的也只有陈羽跟韩金两人。 果然,没过一会,天空中又多了两只异兽,一头通体火红的巨猿,与一条在夜空中游弋的苍蓝大鱼。 奇异的景象,让肖男心中震撼不已。 喃喃道:“我什么时候也会有法相啊?” “会的,”皇帝微笑着看着他,“那本书你好好修行,对你很有用。” 肖男郑重点头:“谢陛下!” …… 法相在战斗,夫子等人的身形也变得虚无缥缈,为了发挥全部力量,他们已经与法相融合,留在地面上的不过是个投影。 地面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6章 第 56 章 韩东面前没有江南大人物,绝非夸张形容。遍数整个江南省,只有称号序列才能与韩东相提并论。 况且。 江南省原先的最强称号序列、乃是平黎宗的称号第二步武宗境。 而经过东海之行的韩东,已经暂列三十九名,远远凌驾位列七十六的平黎宗的称号序列。 韩东的横空出世,必然带动身边人的变化,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儿……比如谷元亮生意越来越好……比如张朦爸爸张罗宇的公司体量不断暴涨……这些变化,韩东隐约知晓。 “我极少倚仗权势。” “可没想到,时至如今,我自己居然成了权势。”韩东暗暗思忖,忍不住摇了摇头。 此乃间接性的带动影响,水涨船高,情随事迁。 韩东并不在意这些。 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别成了某些祸害的遮阳伞,即可昂首挺胸,俯仰无愧于心。 对侧。 张朦挥了挥小手,凶巴巴道:“在想什么呢,快点吃饭。” “哦哦,在想我们家小朦为什么这么漂亮。”韩东思绪转动,隔着蒸蒸热气的特辣肉蟹煲,微笑注视明眸皓齿的女孩儿。 两人刚点了份肉蟹煲,大份特辣。 “你这人,越来越甜言蜜语。”张朦似是不满的歪了歪小脑袋,但眼底划过美滋滋的羞涩笑意,以及唇角勾勒的开心弧度,全都揭示了言不由衷的事实。 嘴上不同意。 身体毕竟诚实嘛。 韩东早已明察秋毫,毫不吝惜发自内心的赞叹……他打心底认为,满世界的女孩儿在小朦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对了。” “严肃点~我们谈谈正事吧。”张朦嫣然浅笑道:“我两个堂姐她们好不容易通过了出国审批,准备出国旅游啦,目的地美坚国,要不我们也出国旅游吧。” 出国? 美坚国? 韩东怔了怔,沉吟道:“我暂时出不了国。” 普通人乘坐的跨国客机,飞行高度约有两万米左右,几乎规避法境以下的妖魔鬼怪……而媲美法境的妖魔鬼怪,甚少存留高空,因为大气层与太阳光线的原因,升空两万米,对它们也有少许伤害。 没错。 媲美法境的它们,不可能为了区区普通人,对己身造成伤害。 但他韩东乘坐客机横渡太平洋,实在太危险,不知多少妖魔鬼怪,迫切渴望的想要杀了自己。 众所周知。 华国有法境守护,若有妖魔鬼怪大举进攻,可以拖延周旋,然后再不顾一切的降临法境。 可若是出了国,太平洋海域的深海类妖魔、浅海类妖魔与禽类妖魔,势必有媲美法境的妖魔,不惜受伤,也要出手。 再加上鬼怪,简直九死一生。 也正因此……当习武人士到了武者境以后,已经被限制出国。而对于武宗境以上的习武人士,出国等同自杀! “尤其是我。” “估计鬼怪怀恨在心,我的出国动向绝对瞒不过它们。”韩东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以前的他,羡慕出国的人。 因为出国,可以领略世界上的不同风情,看到千奇百怪的风景。但自从晋级武宗境,韩东知晓了繁多秘辛。 譬如樱花岛国实乃鬼怪王国。譬如美坚国分为南北两大区域,北方区域向妖魔屈服,任予任夺,并且每年奉上不计其数的人类同胞,维持相对稳定的局面。 “想来想去。” “还是我们华国最好……这里有贪官污吏,这里有仗势欺人,可至少我们誓死不让分毫国土,誓死守卫这片土地。” 想到这,韩东心生自豪。 对。 东方华国,正是不向妖魔鬼怪妥协的少数国家之一! 这是底线。 这是原则。 习武人士与妖魔搏杀,与鬼怪浴血奋战——或许中华不能永存,但中华永不屈服! 看似繁杂的思绪,其实仅仅转动了瞬息,韩东看向张朦:“我建议你们堂姐尽量别前往美坚国北部区域,想旅游,可以选择美坚国南部区域。” “嗯嗯。”张朦点了点小脑袋。 女孩儿蕙质兰心,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况且随着练武,她也隐约知晓武术的不可思议。 迟疑了一下。 张朦嘟了嘟嘴:“前两天,堂姐她们还邀请我们一起出国旅游呢,那我回绝她们吧。” “恩,以后会有机会的。”韩东轻轻握紧女孩儿的白皙小手,眼底闪过铿锵炽烈的想法。 终有一日。 让那朗朗旭日,高悬乾坤,灭尽这世上的妖魔鬼怪! …… 翌日清晨。 韩东与老爸老妈告别,抱了抱妹妹小茜,然后前往华国帝都。 幸好武术世界的事儿,韩闻志与妈妈陈淑已经知晓的差不多,明白儿子 小东具有何等强大的力量,不再阻止。 “唉。” “我是真的想不到,咱们儿子竟然真的成了仙人?攥攥拳,就能产生风风雨雨,眼睛还能冒光。”韩闻志面色激动,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的开口道。 陈淑在旁边坐着,微笑不语。 “你不好奇?你不震惊?”韩闻志不乐意了,靠着沙发:“当初这小子转成武术生,咱们可还担忧了好久,没想到练武竟然能练成仙人般的存在。” 陈淑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儿子不同寻常,几乎变成了超人。” 闻言。 韩闻志讪讪一笑。 他那时仍然不信,认为小东的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不能分心,因为习武着实没什么出路。 “可是。” “谁也想不到啊。”韩闻志撇了撇嘴:“反正有儿子在,我说实话也不用担心被上门喝茶,武术世界的政策确实太烂了,容易引起普通民众的抗议。” 陈淑一愣,没听懂。 “唉。” 韩闻志抿抿嘴,没再多言。 假如开启全民习武,他们这般已经上了年纪、不能习武的人,肯定心有怨气。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起华国动乱。 可是。 有妖魔鬼怪的窥伺,想必武术世界也很无奈,没有什么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7章 第 57 章 地下室设计的太过巧妙,叶谦先没有去管月迪,他围着地下室转了一圈,很快叶谦就明白了其中的结构,这种单向开关,只能是在这个地下室里面才能打开,从其他的地方,除了一个很的秘密洞口外,其他地方都没办法进来,怪不得在房间里找不到这个入口呢。 叶谦想了想,他很快找到了通往房间里的那个地方,接着叶谦转动石锁,咔擦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很,一个人仅仅能够侧着身子通过,而且几乎没有声音怪不得晚上他们偷走月迪的时候,即使是叶谦也没有发现呢。 此时房间里面,孙安几个人正在面面相觑,孙安嘀咕道:“咦,叶谦呢,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 于晓晴更是奇怪,道:“对啊,刚才他还站在我身边的,怎么就没有了,嘿,周梅,你看到叶谦了没?” “你男朋友你问我干嘛。”周梅嘀嘀咕咕的着,“奇了怪了,刚才我还用眼角看到他站在你身边呢?可能是出去了吧。” 这里面的秦丽莎就更加没有疑惑了,她现在心里只是想着关于月迪的事情,当然不会去关注叶谦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间床铺那里微微裂开了一道缝隙,接着叶谦就露出了脑袋。 “嘿!你们都干嘛呢,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看啥,赶紧过来。”叶谦站在那道缝隙中间道,“这里,有密室,快下来。” “啊?月迪在里面吗?”秦丽莎立即来了精神,她朝着叶谦走过去,然后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接着秦丽莎落到了密室底部,就兴奋的叫了一声月迪。 于晓晴疑惑的看着叶谦,道:“你怎么突然间消失了,怎么现在又突然间找到了密室了?难道……你和那个风骚的老板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肯定有!”孙安在一边煽风火。 叶谦无奈的道;“都别开玩笑了,赶紧下来,我们从密道逃走,晚了我们就走不掉了,不管是龙门客栈的人,还是虎森门△△△△,的人,我们可都惹不起。” 于晓晴了头,从那缝隙中跳了下去。 孙安跟在后面,然后他一跳,噗通,他就直接卡在那缝隙上了,实在是孙安有太胖,根本挤不下去。 周梅在上面往下推孙安,她嘀咕道:“我早就跟你过了,你要减肥了,你就是不听。” 孙安也在往底下挣扎,一边挣扎他一边抗议,道:“废话,我也在减肥啊,每天晚上我们偷偷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一直在运动吗?” “死去吧你”!周梅一脚踹在了孙安的肩膀,然后把孙安给踢到了密室底部。 周梅也赶紧往下跳,虽然周梅身材很苗条,但是实际上她也有困难,因为她的胸口实在是太过庞大,导致了有些摩擦。 不过五个人很快都跳到了密室里面,然后叶谦就把密室给关上了。 孙安看着这个密室,有些惊讶,嘀咕着道:“哇靠,这个密室也太过精巧了吧,这龙门客栈果然是个黑店,我敢保证,这个店里面根本就是用人肉做的包子。” “你够了吧!真是恶心。”周梅踢了一脚孙安。 叶谦看了下,:“这一个就是进入密室的通道了,那个三娘和她的丈夫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咱们把这里给锁死,嘿嘿,然后……我看一看,狡兔三窟,他们肯定会有一条通道是通往外面的,嗯,就是这个密道,走吧。” 秦丽莎把月迪抱了起来,几个人朝着那条密道往外走。 密道中有很门,而且很狭窄,这对孙安来,可真的是一个最大的挑战,没走几步,他的衣服就已经被刮破了,而且,他身上穿着的可是兽皮衣服。 此时门口处,厨子和豹头虎已经打得难解难分。此时两个人都打上了火气,但是一时间却也对对方无可奈何,而且,虽然厨子更厉害一,但是,豹头虎带的人可是很多,所以在总体实力之下,自然还是虎森门更加的占据优势。 此时龙门客栈的三娘自然也已经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她眯了下眼睛,她是真没有想到,几年不见,这个豹头虎竟然成长的如此厉害了,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三娘咳嗽了三声,然后她身形一闪,已经离开了场地。 此时豹头虎也是咬着牙,他绝对不能输,不能在众多的虎森门弟子面前输掉,那样的话,他输掉的可不仅仅是这一次的荣誉,那还会输掉自己在虎森门中的地位和威严。 所以豹头虎一直都在使用最大的力气去对战。 而此时,厨子自然也是知道了豹头虎的厉害,他知道自己想要轻松的收拾掉豹头虎那是不可能了,这个家伙,果然不再是几年前的那个愣头青了。 厨子正着急的时候,他听到了三娘的三声咳嗽。 虽然这三声咳嗽非常的自然和普通,但是厨子知道,这是三娘给自己撤退的信号了。厨子有无奈,早知道不应该如此托大的,要知道,其实本来他们是能够轻而易举的逃脱的,在密室里有专门的通往外面的密道,而且这个密室是整个龙门客栈的核心,只要在密室中锁定机 关,就没有办法从外面进入。 如果是不托大的话,现在也不会陷入危机了,不过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既然三娘已经是准备撤走,那就离开。 厨子眼睛眯了下,同时他全身灵力突然间爆发,轰的一声,灵力炸开,接着厨子的身上,那身皮衣瞬间炸开,皮衣炸开的时候,粉末漫天遍地,趁着这个机会,厨子的身形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豹头虎落在了地上,他松了口气,实际上在战斗下去,失败的很肯定是他,虽然豹头虎也能够然让厨子受一些伤害,但是他自己损失的更多。 豹头虎哼了两声,道:“果然是个胆鬼,打不过就跑,还真是能耐啊!” 身后的虎森门那些成员,全都使劲的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叫道:“掌门威武!掌门威武!” 豹头虎了头,他当然不敢立即去追那厨子了,他开口道:“大家把龙门客栈死死的围了起来,他们跑不掉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得到圣女。” “对!包围龙门客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8章 第 58 章 莫绍不由得一笑,又一个提气,单足轻点门闸疾走上山坳,再一次提气已经带着颜娧往岩山的最高处。 “哇!”颜娧眺望着整个山坳兴奋的拉长了尾音,那还记得失落? 颜娧在这岩山上,真正的把两旁山势看清楚,指着个山坳最接近的山坡。 “莫叔!”颜娧想着要再添要求,突然思及她要求的一堆事都还没完工,现在就有要下新目标,会被怨怼的! 莫绍听她欲言又止,忍不住笑了,只得提问。“姑娘可是又有新想法了?” 峰林郁郁,翠玉苍峦,这等风光,连他都动念了,何况满脑精怪的颜娧。 “莫叔真好!”颜娧干笑了两声,指着两个最接近的山岸雀跃不已道。“莫叔那两个最近岩山改建成跨桥,桥下四丈架上几个水车,山的两旁可以规划成作坊,利用水利来带动作坊,如若莫叔愿意留下带领作坊,日后这些工事维护就靠莫叔了,可好?” 莫绍哭笑不得,只得点头道。“姑娘多找点事给莫谋,莫谋就回不了山门了。” 颜娧眨巴眨巴的与莫绍对望,这是暗示她多来点工作? 莫绍给了她肯定的颔首。 “那这里的工事也拜托莫叔了!”颜娧雀跃的形容她要的拱桥。“拱桥从两边盖,不需确切相对,等到来年立冬后,再把拱桥接通,可以做个太极岩地,到时把水车挂上,中间再起个凉亭,工坊就能正式启用了。” “姑娘可想先引来西面的山涧?让岩山水闸试试提前运作。”归武山水源极少,唯一的水源流入了协阳城成了护城河之一。 水源充足时暗中截下部分水源并不会被发现,还能加快山下庄子农田复育速度。 颜娧沉吟了好一会才偏头问道。“如若要增加水源,我们的水道可得再走远些,能行的话,得流回护城河去。” 想截护城河水源可没那么容易,怎么来得怎么去。 “姑娘想蓄满这片山坳的水,没十几个昼夜的大雨可成不了事。”莫绍对工事有绝对信心,“即便蓄满了,岩山里的闸门控制泄洪也不是问题,只是要蓄满山坳有难度。” 即便引来西面山涧,也只是涓涓细流如此而已。 颜娧莞尔,她要的就是这个回答啊!不是她对工事没信心,这是多一位高手作保! “有莫叔在,这些都成了小事了!” “姑娘过奖了!”莫绍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才没有呢!”颜娧决定再给一张 好人卡。“没有莫叔了解我,这些工事哪能这么快?只是如果要窃走西山水源,我们还是从庄上再做一段水道给护城河送些水,省得官府来麻烦,毕竟不缺水源当然都没事,一旦缺水期来了,护城河见底铁定会被追究的。”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事,能少一事宁可多走一步。 “莫谋领命。”莫绍恭敬回应,为这丫头多方的思考钦服极了。 伯侯府上养出来的姑娘,看得总比他们这些莽夫多,莫怪少爷也喜欢。 若是以往,他们隐匿于市井里,根本不需要也不会在意这些官场与人际间的互动。 他们都喜欢静静听她谋划版图,彷佛在她的巧笑倩兮里,已经筑好了理想工事。 “莫叔如若岩片不足,还有预定的桥下岩山,保持岩壳留下掏空岩层,日后工坊就藏在里头也方便运用水利。” “姑娘的酒楼与书肆可看好地方了?” 颜娧又撇头看了莫绍,换她哭笑不得。 这是主动揽活呢! “姑娘觉着哪儿好?”这回换莫绍想知道。 “文人墨客总喜欢听溪对月,观潮作文章,我们可以借着引水盖书肆,坐实了听溪对月。”在莫绍肩上乘风期间,她已经想好书肆。 莫绍又数十个提气,带着颜娧到了山涧处远眺,湘妃竹林幽幽,苍翠挺拔,淡雅的主叶香气扑鼻。 “依岩而建,竹林为辅可好?”这些日子莫绍已经把归武山都探完,只觉颜娧挑得对极了。 少有人能看到这座山的内涵,而她,一个六岁的女娃,不仅看透了他,也想尽办法让归武山展现优越。 颜娧漾起知音的浅笑道。“酒楼的位置我们看远点,这大片湘妃竹可以做许多事呢!” “酒楼可以选在作坊的上方,姑娘的太极凉亭正好可以吸引这些酒客,再来可以掩盖作坊的吵杂。” “有莫叔真好!” ...... 立冬之日水始冰 本应欢庆的收成季节,却因庄上歉收,稻种萎郁,稻荷空虚,在视察庄子后,颜娧命人一把火烧了所有的稻种,再命管事掺入计算好的生石灰,将土壤有如掘地三尺的翻垦。 既然成不了结穗饱满的稻实,那就为土壤的肥沃尽瘁,越是心疼投入的时间与精力,这片土壤就贫脊得更厉害。 颜娧让人计算了庄上的丁口,她按户逐户核发了三十两银子,让人们在土壤休耕日子里,可以好好维护耕种机具,也 能过上年。 这日,颜娧挑了个庄子,召集各庄所有厨娘,就在耕田中起了几十个灶火,准备了上千人的吃食,让各庄带上吃饭家伙来与会。 一眼望去几十来口锅子正腾腾的冒着白烟,还有十来个蒸笼也蒸腾着,各庄子搬来的桌子、椅子也都到齐了,正中间还起了个篝火。 白露从蒸笼里剪取了一小块桂圆糯米糕递到颜娧跟前。“姑娘,您尝尝。” 颜娧迫不及待尝上一口,萦绕的酒香混上桂圆香气溢散在唇齿间流淌。“太好了!就是这个味。” 白露雀跃的往下口锅去,褐黑笠式碗满上了浓郁的麻油鸡汤递给颜娧。“姑娘再尝尝,王嫂带着这些人忙活了一早上呢!” 颜娧扬起灿然浅笑,老老实实给王嫂福了身。“谢谢王嫂!辛苦备膳。” “姑娘!可别折煞老婆子了,这些都是老婆子应该做的,姑娘的大恩大德还无以回报呢!。” 这福身吓得王嫂站不住脚的跪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59章 第 59 章 一拳便能将一个天仙修为的真传弟子打成血雾? 这已经是超出了他们所有人想象的极限! 一旁的陈凌君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抹戏谑的冷笑。 他对于这猿尊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感觉十分地满意。 此时的郭长风胡秀勇,却是一脸的凝重。 这个猿尊,实力确实要比他们想象得强大得多。 可越是如此,他们就越不能够放任这样的怪物,跑到外面去作乱! “一起上!” 郭长风用神念,对于所有人下达了命令。 随即,郭长风,胡秀勇,连同七八个真传弟子,直接便从四面八方,朝着猿尊便直接围杀了过去。 在他们看来,就算这猿尊再怎么强大,可也绝不可能同时挡得住他们所有人的同时攻击。 可是,下一刻,当他们真正冲杀到猿尊跟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么地愚蠢! 眼见着郭长风他们冲到跟前,猿尊陡然双臂一震,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吼!!” 这声怒吼发出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真气,排山倒海一般从猿尊的身上迸射而出。 强大的真气瞬间便将周围的空气都给绞乱,几名真传弟子直接就被这股真气给向后震飞了出去,口中纷纷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猿尊,仅凭真气,竟都能够将真传弟子给击成重伤! 在这真气的冲击之下,也就只有郭长风与胡秀勇这样的长老级人物,才没有受到影响。 这二人冲破了真气的冲击之后,便直接杀到了猿尊的近身。 “死!” 胡秀勇怒吼一声,一剑便朝着猿尊的心口直接刺落下去。 这一剑之中凝聚着胡秀勇的全力一击,威势凶猛,足以断铁裂石。 然而,“呯!” 胡秀勇这一剑刺落在猿尊心口上时,却只是发生了一声脆响。 那剑尖竟像是刺落在了钢板上一般,竟是根本无法伤到猿尊分毫! “什么……” 胡秀勇彻底惊呆。 想他胡秀勇好歹也是一步金仙的修为了,可是如今,却是连攻破对方肉身的能力都没有,这简直让胡秀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猿尊看着心口上这个渺小的人类,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一巴掌挥出,朝 着胡秀勇便直接横扫过去! 胡秀勇猛然一惊。 他反应倒是极快,他很清楚,以自己的速度,是根本就不可能快得过这猿尊的速度。 所以,胡秀勇本能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直接躲闪,而是立刻将自己体内的真气释放而出,然后直接在体外形成了一层护体罡气! 而就在这层护体罡气形成的下一刻,猿尊那一掌也已经打到。 “嘭!”地一声巨响,胡秀勇整个人便如同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击了一般,直接向着一旁飞了出去! 胡秀勇一头砸进了下方的土石之中,将那地面竟是都给砸出了一个深坑。 万幸他最后放出了护体罡气,所以此刻才能逃过一命,要不然,此刻他也早已已经如之前那名真传弟子一般,直接被打成血雾了! “呜呜……” 饶是有罡气护体,胡秀勇这次伤得也是不轻,他口中发出着痛苦的声音,想要从地上重新爬起。 可就在这时。 “胡长老小心!” 一名真传弟子惊呼道。 胡秀勇抬头看去,顿时便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在他的头顶,那猿尊竟是已经挥起了拳头,就要朝着他直接砸落下来! 这一刻,胡秀勇惊得简直是心胆欲裂,一时间竟是直接愣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 “妖孽受死!” 空中一直隐忍寻找时机的郭长风,此刻终于出手。 这一剑,郭长风直取猿尊的太阳穴而去! 郭长风修为本就在胡秀勇之上,已是半步金仙。 再加上他这一剑出手诡谲,根本就不由得猿尊反应,便已然袭到。 “嘭!” 一声巨响。 这一剑直接刺落在猿尊的太阳穴上,竟是将猿尊的太阳穴,都给直接刺出了一个血坑,鲜血涌出! “吼!!” 猿尊怒吼一声,整个身体也是不由得向着一旁偏倒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郭长风的此次出手,才导致猿尊这一拳打偏,打在了距离胡秀勇不足两米的旁边! “轰!” 一声巨响,土石崩裂。 胡秀勇被这漫天土石溅了一身,几乎要被掩埋。 而此时,那猿尊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整个人顿时便狂怒到了极点! “找死!!” 猿尊面目狰 狞,怒吼一声,便再没有理会地上的胡秀勇,直接便转身朝着空中的郭长风一拳轰去。 郭长风刚才反应极快,刚才刺出那一剑的同时,便已经向后抽身。 此刻,他身形一闪,便直接飞至了数百米的高空。 原本,郭长风以为这样的高度,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是足够安全。 可事实证明,他却是太小看了猿尊的实力! 猿尊在一步跃起没能触碰到郭长风的情况下,他那巨大的脚掌竟是在空中凭空踩动,那虚空之中,仿佛是有着一个无形的台阶一般。 在这无形台阶的作用之下,猿尊的身形竟是再次跃起了数百米高,直接便朝着空中的郭长风抓了过去! “怎么……可能……” 郭长风彻底惊呆。 他没想到,这猿尊如此庞大的身躯,反应竟然也是如此地敏捷! 尽管此刻郭长风还在急速提升自己的飞行高度,可他的速度却还是很快就被猿尊这一跃的速度反超。 瞬息之间,猿尊那巨大的手掌便已经袭到跟前,郭长风整个人竟是直接就被那巨大的手掌给死死地抓在了中间! “啊!!” 郭长风浑身剧痛传来,发出一阵惨叫。 周围那些神武剑宗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都是彻底愣住。 郭长风身为讲武堂的长老,又是此次的带队长老,几乎已经成了这些弟子心中的精神领袖。 可是如今,连郭长风竟然都被抓,这些人的心全都是沉到了谷底。 “郭长老!” 胡秀勇满脸骇然与痛苦。 刚才,若不是郭长风及时出手,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60章 第 60 章 刚才萧晨的一战有帝王意志伴随,何等狂傲。 但是此时他面对孤独仇竟然有着几分畏惧,他的脸上的笑容收敛,眼底有着几分警惕之『色』,随后点了点。 独孤仇上下打量了一下萧晨,然后笑道:“看样子是赢了,战的是谁啊?”萧晨对于他的问话心中不知道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还是缓缓的道:“郭奉孝。” 萧晨的话让独孤仇眸子一亮。 “长本事了啊,不错,那郭奉孝可是仙玄境九重天呢。” 他的话,让萧晨有些别扭。 随后到:“老头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说什么?” 独孤仇看着萧晨,道:“我觉得训练力度可以加大了。” 萧晨:“......” 踏马德,就知道这老头子没憋好屁,变着法的要虐自己,刚刚有点提升他就眼红,不提升训练难度他都是打不过只有挨虐的份,现在竟然要提升难度,还要不要脸了。 但是现在秦宝宝在,萧晨自然不能怂。 这是男人面子的问题,萧晨直接道:“好,提升就提升。” 闻言,独孤仇不由得一笑。 随后道:“宝宝,你也去修炼吧。” 秦宝宝点了点头,看了萧晨一眼,转身离去。 萧晨的脸『色』在秦宝宝离去之后顿时变得有些苦涩,这挨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天挨揍,哎... 命不好! “我们开始吧。”独孤仇有些迫不及待。 萧晨却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看着独孤仇,哼道:“老头子,我觉的咱俩得聊聊,我这老挨揍也不是办法啊,我觉的你有点针对我,刚才秦宝宝在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就咱俩,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看着独孤仇,萧晨的脸『色』变得郑重。 但是道独孤仇却笑了,直接攻了过来,萧晨急忙站起来对抗。 一边打,独孤仇一边道:“小子,打完在说话。” 两人疯狂对战,这一次独孤仇明显感觉到了萧晨的进步,不由得手中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起来,萧晨的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气,全力出手,但是独孤仇最后依旧惨虐萧晨。 这一次,提升难度萧晨依旧撑了一个时辰。 打完,独孤仇直接离去,萧晨则是累的说不出话来。 等他缓过来,独孤仇哪里还有人影。 萧晨双眼闪动着一抹无奈,“老 狐狸,早晚有一天我揍你,给我等着。” 说完,萧晨转身会房修炼。 第二天,独孤仇如期而至,依旧与萧晨战斗,打完就走。 如此往复一个月,萧晨破境,仙玄境九重天层次。 萧晨的突破都是被打出来的,每一次挨打之后,萧晨修炼仙力都会凝实壮大不少,修炼到后期,破境就不容易了,但是萧晨却是被一个仙王人物练手练出来了,而且境界破境后,很巩固。 看着独孤仇,萧晨的眼中有埋怨有感激。 虽然不爽挨揍,但是不得不说独孤仇的这个方法有用。 这一天,独孤仇来了,看着萧晨,他没有出手,而是萧晨看着萧晨,道:“小子,今天不揍你了,一个月破境,比我想的要快上许多,今天我依旧压制境界,陪你练练手,然后我要带你和宝宝出去执行一次任务。” 独孤仇的话让萧晨一怔。 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不用挨揍了。 他甚至感觉到了今天天气都是格外的美好,萧晨看着独孤仇,笑道:“好,我也想试试你压制实力到仙玄境九重天,我跟你的差距到底有对多大。” 话音落下,萧晨身上有璀璨的剑意流动。 剑气杀伐,冲天而起。 那一瞬间,萧晨的气质都是在剑意的影响之下发生了改变。 锋锐,霸道。 一往无前,无往不利。 如此气质就连独孤仇都是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剑气在刺痛他的皮肤,由此可以看得出萧晨剑意的强大,萧晨手中无剑,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掌控剑道的剑神般。 “好剑气,出手吧。” 独孤仇招呼了一声,萧晨身后亿万剑河爆杀而出,刹那间便是将独孤仇包围其中,疯狂绞杀,独孤仇仙力纵横,全力抵抗,此时他是真正的与萧晨战斗,实力与萧晨一样,仙玄境九重天初期。 但是,他发现,刚一出手他就落入了下风。 剑意包裹,剑河绞杀,即便是他都是不敢不小心。 萧晨的进步惊人,让他惊叹。 他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想法,萧晨一年之内必然会踏入仙王境界。 而且,战力会异常的恐怖! 轰隆隆 ... 独孤仇的手掌蹦碎了剑河,但是萧晨的第二招已经接踵而至,独孤仇眸子一闪,这小子,好快的速度啊,竟然让他有一瞬间都是无法不住,也正是那一瞬 间,萧晨杀到了他的面前。 唰唰! 剑法狂风扫落叶,直接斩落,顿时罡风呼啸,虚空破碎。 蹬蹬! 萧晨脚踏龙影步,如鬼影『迷』踪。 “剑斩星河!”萧晨怒吼一声,那一剑直接引动九天星辰之力降临,落在了那惊天的剑芒之上,刹那间,神剑通灵,引动九天之力,无比狂暴,仿佛修罗杀神降临直接将独孤仇笼罩,震杀而下。 独孤仇神『色』一变大手之中有掌印轰出,仙力浩『荡』。 “万法印!” 萧晨天荒三式第二式灭诸神绽放,洪荒之流直接将独孤仇的万法印吞噬,随后他的那一剑直接落下,即便是独孤仇都是被震退,萧晨勾唇一笑,独孤仇心中也是震惊。 “这小子,还真是妖孽呢。” 心中想着,独孤仇暗中将境界提升至了仙玄境九重天中期。 他飞身而上,主动攻击萧晨。 他的主动让萧晨勾唇一笑,雷霆神体催动,萧晨手中九转神龙诀施展,不退反进,与独孤仇硬碰在了一起,两人的身上仙力都是催动到了极致,拳拳到肉,但是独孤仇俨然吃亏了。 即便是仙玄境九重天中期,对抗萧晨依旧不占上风。 “你小子到底修炼的什么啊,怎么如此强横?”独孤仇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的实力战九重天中期的强者都是没有问题,如果不是我能够看到你的境界,都以为你是九重天巅峰了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61章 第 61 章 北冥霜五人,皆都负伤在身,伤势还比较严重。 哪怕他们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跑。 可,在如此负伤情况下,又如何逃得掉。 而他们与叶长空,本就有着很深的过节。 北冥霜五人身后,更是不知站着几位天一学宫之人,欲想要至叶长空于死地。 叶长空自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放过他们了。 在叶长空、林牧云、夏青竹的追杀之下,他们五人,一个皆都没有逃走,全都当场被斩杀在了这林地中。 “八颗玲珑石……” 叶长空取下北冥霜身上的玲珑石以及储物戒后,感到有些头痛的看了夏青竹一眼。 他们身上,本就有着二十一颗。 加上这八颗,一共便是二十九颗了。 仅差一颗,就能让他们三人全都可踏入玲珑圣池了。 “这……” 看着叶长空递向夏青竹的八颗玲珑石,林牧云也是有些郁闷。 “只差一颗了呢。” 夏青竹眼中却是泛起了兴奋之色。 从踏入这场试练开始,她都没想过自己能够挣得入玲珑圣池修行的机会。 “走,说不定还能够再寻到一颗!” 稍做休息了片刻后,叶长空立刻就起身,带着林牧云和夏青竹便是继续穿行在了这林地中。 只是,这南面林地中,一共只被投放了五十颗玲珑石,其中大半又被他们三人所获,又哪是那么好寻的。 而玲珑圣池所所在的那座古殿中,各方势力间的轰杀争抢,又是何等的激烈。 没有任何一方,愿意放走踏入到了古殿中身上怀有着玲珑石之人。 北冥霜他们五人,能够从中逃出来,也仅仅只是一个例外而已。 叶长空、夏青竹、林牧云,在这面南面林地中,自是没能再寻到玲珑石了,哪怕仅是一颗。 “想要再挣来一颗玲珑石,看来只能前往玲珑圣池所在的那座古殿了。” 叶长空身形停了下来,朝着身旁二人说道。 久寻无果,已经没必要再如此浪费体力的搜寻下去了。 “玲珑圣池所在的古殿中,现在应该没多少人了吧?”林牧云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先休息下,将体力恢复好后,我为你们刻画几道增幅战力的灵纹。”叶长空也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玲珑圣池所在的古殿 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谁都说不好说。 可以肯定的是,必然还有一些不死心之人,依旧会守在殿内。 将自身状态皆都调整好,为林牧云、夏青竹也刻画上九道七阶增幅战力的灵纹,多少也能防范于未然。 三人在这林中稍做休息调整了下后,叶长空就取出了灵纹笔来,开始在林牧云和夏青竹身上刻画灵纹。 只是,在如此刻画灵纹的过程中,多少让叶长空有些尴尬。 林牧云还好说,可夏青竹毕竟是女子。 而想要进行人体绘纹术的话,就必须得解开身上的一些衣物。 夏青竹如此清白之身,自是不愿在这山林里,当着两个男子的面褪去衣物。 故此,叶长空只是在夏青竹的双腿、双臂以及后腰处,进行了三组七阶增幅战力灵纹的刻画。 为两人身上刻画好灵纹,叶长空也将自己先前所激活了的疾风纹补上后,这才朝着玲珑圣池所在的古殿方向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就来到玲珑圣池所在的恢弘古殿前。 “古殿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还未踏入古殿中,三人就已将古殿内的一切收入到了眼底, 林牧云的目光,落在殿内那还存有的各方青年身影身上,语气略显凝重的轻道了声。 然而,叶长空在靠近之前,通过真魂中后期之境的灵魂感知,就已经提前探知了古殿中的情况。 知晓古殿内的争端,还没有结束。 此刻,他的目光透过古殿那敞开的斑驳古铜大门,直直落在了古殿内一位风华绝代的白衣青年身上。 那白衣青年,必是别人,正是楚一凡! 眼下,玲珑圣池所在的这古殿中。 与他有着恩怨过节之人,不仅仅只有楚一凡一人。 天剑圣宗的冷瑶赫然也在其中,正与一位紫衣青年并立在一起。 除此之外,殿内还有着二十三人。 这二十三人每一人,他都在冥楼所给出的资料册上见过。 只不过,此刻这些人,在殿内形势,好似陷入到了某个僵局。 没有人在交手,三三两两的分散立在殿内各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与沉重。 而古殿内,更是还存有着许多的尸体,以及一些激烈打斗所留下的痕迹。 不过,若是将视线跳过殿内的人影,直接落在大殿最深处的话,所能看到的,却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 面。 在哪里,存有这十一根仿若巍峨不倒的台柱。 台柱上,刻满了犹如星辰般的灵纹纹络,绽放着绚丽斑斓的星辉。 十一根绽放着星辉的台柱,一字平行排开,让中间所相隔着的距离,好似形成了十扇通往古殿后方的星光门户般。 这十扇星光门户的后方,便是十座分别被相隔开的灵池,灵池内的池水正荡漾着流光溢彩般的涟漪。 唯有持有十颗玲珑石者,才可穿过那星光门户,抵达到后方的玲珑圣池中! 叶长空、夏青竹、林牧云面上全都带有着凝重之色。 就连踏在古殿大门外的石阶上的步伐,都变得异常的沉重了起来。 从眼前殿内各方人物,如此相互对峙僵持着的气氛中,足以看得出。 这场玲珑试练,最后最为激烈的一场争端,或许就会爆发了。 而正叶长空、夏青竹、林牧云三人,如此缓缓走向古殿大门时。 殿内,一袭白衣的楚一凡,突然间朝着身前不远的一暴掠而起。 其身形在暴掠途中,周身有可怕的火焰燃烧而起,好似能够焚灭世间万物般。 在其双手结印之下,那些可怕的火焰,化为了一头头狰狞的火焰巨兽,咆哮着扑杀向了那人。 “兽皇殿的玄蒙……” 殿外正在缓步踏行的叶长空眸光骤然间止不住的一眯,立刻就认出了楚一凡出手轰杀向的那人是何人。 而玄蒙忽然遭受到楚一凡的袭杀,面色突然大变。 脚掌猛地踩踏地面,发出一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62章 第 62 章 渐渐的,随着思绪的纠结,邵梦茹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忽然感觉到胸闷的厉害,她挣扎着喊了几声,叫停了抬担架的战士。 在小荷的搀扶下,邵梦茹吃力的站起身,扶着身边的树干站直了身子,不停的大口呼吸着。 “梦茹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呀,姐姐你嗓子怎么了?” 闻言轻叹一声,邵梦茹苦涩的摇了摇头。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因为昨晚的事情急火攻心,嗓子里估计已经满是血泡。 “邵姐姐,你喝点水吧。” 感谢的点点头,邵梦茹接过小荷的水壶,扬起脖子喝了一些水。 随着清凉的井水下肚,她心中的那股子怨气终于稍稍的消散了一部分。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讨厌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为什么停止前进?” “报告支队长,邵医生不舒服,她想起来喘口气。” …… 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柔弱背影,赵世勋本想张嘴安慰对方几句,却最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天亮了,这里不能久留,你要是不舒服就继续上担架,如果没事就赶紧跟着走吧。” 话闭,赵世勋随即转身返回了队伍前方。 听到脚步声离开,邵梦茹这才冷着脸转过身。由于刚刚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此时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躺到了担架上。 …… 接近早上八点半的时候,赵世勋他们终于返回了周宇他们藏身的地方。 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山谷,赵世勋看着面前的大鹏眉头一皱。 “粮食呢?其他人呢?” “支队长,天亮前老不死的见你们还没回来,就说服指导员带着粮食先朝东面走了。他说咱们赶车只能走大路,要是天亮了你们才回来,咱们这些粮食就过不了陈家峪村的据点了。” 听到这,赵世勋瞬间明白了一切。确实,就算陈家峪村据点的伪军昨天被自己打怕了,那自己也不可能嚣张到大白天赶着粮车大摇大摆的从对方眼皮子底下过去。 如果过不去,那自己缴获的这些粮食就只能先暂时扔在这,万一要是在自己带人回来取之前被人发现,那就彻底打了水漂了。 “呵呵……这个老不死的,倒是挺会算计。” “黑娃!传令下去,全体休息十五分钟!” …… 短暂的休息后,赵世勋他们在又走了一段大路后,便钻进了路边的山林里。 …… 陈家峪村外山坡上的据点里,随着一阵木梯的响动,一个黒瘦的伪军拎着步枪跑从炮楼顶上跑了下来。 “排长!南面的山里好像有人,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一个机灵,康娃子赶紧从原正排长的摇摇椅上跳起,几步跑到了射击孔附近。 眯着眼朝南面望去,他看了好一会后,斜眼瞪了身边的汉子一眼。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他娘的全是树林,哪来的人影啊?” “康排长您看那,他们就在树林边缘走动,那灰色的身影一闪一闪的,绝对是土八路!” 闻言眯起眼瞅了又瞅,康娃子却还是啥也没看到。 “乃求的,要是咱也有副望眼镜就好了……。” 要说其实每个据点鬼子都是给配了望远镜的,只是陈家峪村据点的望眼镜昨个被那个短命排长给带走了,这会已经到了独立支队的手里。 直到看的眼睛一阵酸疼,略微有些近视的康娃子还是啥也没看到。眼见身边的汉子一个劲的说树林里有人,他心底的无名火瞬间就上来了。 一脚踢翻对方,康娃子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兔崽子!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这是变相挖苦老子眼神不好呢是吧?啊?!” “不不不……,小的哪敢那……,这树林里确实是有人啊。” “妈的!你小子还嘴硬了是不?!我他娘的踢死你!” “哎呦……别打了排长,是俺看错了,俺看走眼了……别打了。” …… 两天后,当赵世勋带人安全返回了神泉寨后,经过短暂的修整,独立纵队也开始了建立以来最大的扩编行动。 由于手头有了富余的粮食,周宇派出去的人员几天之内就从四里八乡招回来了一百多名新战士。 兵员不愁后,剩下的就是武器弹药和训练问题了。 训练倒是好办,老兵带新兵,加上赵世勋在后面的指导,训练工作也就顺理的全面铺开。 至于武器嘛,由于老幺带回了赵世勋之前记录的藏枪地点,经过半个月的寻找,喜子带着二排也将百多支长短枪带了回来。 到了年末的时候,经过近一个月的整编修整,独立支队已经发展到了近三百人的规模,除了弹药依然稀缺外,架子倒是有模有样 的支了起来。 人多了,编制也就做了稍稍的改变。一排二排合并成为一连,连长是黑娃,副连长是喜子。下辖三个人数四十五人以上的加强排,排长分别是老鬼,顺子,还有大庄。 三排和四排被合并为二连,连长是周宇兼任,副连长是张大鹏,下辖两个步兵排,一个重火力排。步兵排长分别是老幺和老不死的兼任,而重火力排排长则依然是戚宝山。 同时,由于有了邵梦茹的加入,独立支队也组建了自己的卫生队,编制为二十人,负责人是邵梦茹和小荷。 而在独立支队扩编的这段时间,日本人和伪军也是出奇的消停,由于晋南大量的日军被调离战区,留在中条山地区的日军兵力大为减少。为了补充占领军的实力,日军开始大规模的扩充伪军部队。 在这期间,日伪军全都出奇的安静,出了例行的征收粮食和修建据点外,日伪军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据点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这样,趁着日伪军暂时偃旗息鼓,独立支队总算是获得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喘息之机。 然而随着冬天的深入,独立支队物资短缺的弊端开始越发的明显起来。别的不说,这御寒的衣物就是最大的短板! 由于鬼子的封锁,加上前段时间的激烈战斗,整个晋南地区的八路军都处在战略恢复的阶段。 根据地遭遇严重破坏,加上日伪军的封锁,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63章 第 63 章 见方缘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单业务,陈二狗再次表示了满意。 颔首道:“年轻人有冲劲,很好嘛。下面我宣布一下相关事项,第一,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让客户撤销投诉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对方完成原本的穿越要求。” 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与你而言,还有一个重要目标,那就是必须获得客户给予的五星好评,只有最快获得三个五星好评的实习生,才能第一个转正,这就是转正的条件。” “第三,穿越过程中,除了私人衣物外,你最多可以携带不超过三公斤的私人物品。” “第四,公司只看业绩,余者不限。穿越过程中,一切行动都必须以完成业务为核心前提。” “第五,任务世界和主世界的时间流速相同,因此业务完成过程拖得越久,对你就越不利。” 方缘表情严肃,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转正第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尽管他竭力保持冷静,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兴奋,依旧表明了他此刻的激动心情。 陈二狗笑了笑,对方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当初刚刚进入公司时的自己…… 那都是该死的青春啊! 方缘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陈经理,对于我们这些实习生,公司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支持?” 毕竟是穿越世界,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他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更关键的是,他意识到一点,像西虹市首富这样的和平世界还好说,要是以后穿越到倩女幽魂那样妖魔鬼怪多如狗,或者漫威那样要了亲命的危险世界该怎么办? 靠头铁吗? 别开玩笑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可万万扛不住。 “放心吧,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员工,怎么能没有一点牌面呢?”陈二狗哈哈一笑,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在方缘震撼的眼神中,两人的面前蓦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青铜轮盘,悬挂于宇宙星空之中,遮天蔽日,壮观之极,仿佛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这些都是公司赋予我们这些诸天售后的专属技能,每个世界限定使用两个,是我们行走诸天的依仗之一。至于能够抽到什么,就全看你的运气了。”陈二狗解释了一句,然后示意方缘看向轮盘。 方缘回过神,将视线投向那个充满了古朴、神秘气息的轮盘,只见整个盘面被细分成了无数小格,上面写着各种技能的名字和介绍。 “【永生】: 寿命负增长,但只要能活到200岁就能够获得永生。” “【剧透】:只看封面或名字就可以知道该小说或电影的剧情。” “【背水一战】:战斗时强制对手背面向着水源。” “【瞪谁谁就……】:通过凝视他人或动物来发动能力,被凝视的对象会随机产生不同反应,比如打喷嚏、迷眼睛,忍不住发笑甚至摔倒。” “【响指】:打一个响指,使以自身为圆心半径三米范围内的人都认为自己说的话是对的,三十秒后恢复正常。” “【黑暗隐身】:在没有一丝光的情况下隐身。” “【一打二十】:一打二十人时无敌,人数更多或更少时无效。” “【牛顿附体】:使本位面物体的运动等遵循牛顿定律。” “【温酒】:对任何名字叫华雄的人一击必杀。” “【自爆】:驱使身体部分爆炸,杀伤对方,自爆部分越多,杀伤力越大。” …… 方缘越看脸色越黑,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麻蛋!这都是什么坑爹的见鬼技能啊!敢不敢再不靠谱一点! 满满的都是槽点,简直让方缘不知该从何吐起才好。 其它也就懒得多说了,但那个【永生】是什么鬼啊?!简直不能忍! 寿命都特么负增长了还怎么活到200岁啊?! 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啊混蛋! 这些废物般的超能力,究竟是多脑残的人才能设计出来! “抽吧。”陈二狗仿佛没看到方缘纠结的表情,呵呵一笑,挥手示意,“心中默念即可。” 还能怎么办?抽呗!总比没有好。 方缘放弃了,任命般的走到轮盘前,尽管它可以称得上浩瀚壮阔,方缘站在下面仿佛蚂蚁般渺小,但此刻的他却没有兴趣多扫一眼,垂头丧气地默念了一声“开始”。 下一秒,巨大的轮盘迅速转动起来,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看起来很是高大上……如果内容不是那么不靠谱的话。 十秒之后,轮盘继续转动。 三十秒后,轮盘还在转动。 一分钟后,轮盘依旧在转动。 五分钟后…… 八分钟后…… 此时的方缘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终于,十分钟后,在方缘彻底爆发出来前,轮盘慢慢停止了转动。 不知是不是巧合,指针准确无误地指在了两个格子的分界线上。 而那两个格子分别写着—— 【超级代谢】:1秒内快速排泄。 【龙套之王】:一分钟完美演绎任何角色。 下一瞬,方缘眼前出现了一排信息: 姓名:方缘 职位:诸天售后(实习) 年龄:23 力量:1 精神:1 体质:1 生命:1 综合战斗力:5 可装配技能:2(超级代谢、龙套之王) 可携带物体重量(kg):3 显然,这是方缘的属性面板,妥妥的战五渣,而之前的两个格子无疑就是他抽到的技能了。 麻蛋!掀桌了啊!! 方缘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战五渣他忍了,龙套之王的技能他也忍了,好歹看上去也算有点用,但特么的超级代谢就过分了啊! 让人拉粑粑的技能有什么用啊?便秘者的福音吗!! 偏偏陈二狗还在旁边啧啧有声:“啥子运道嘛,竟然抽到了两个这么好用的技能噻!” 好用你妹啊!! 请你原地爆炸好吗!!! 方缘很是心塞,表示不想说话。 然而陈二狗却十分没有眼力见,摆了摆手道:“好了,你有24小时的准备时间,现在可以回去了。” 说完一打响指,两人再次出现在了之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办公室中。 ……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方缘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一天前自己还是个忙于到处找工作的失业人士,一天后却成了一家神奇公司的员工。 虽然这家公司业务奇葩,人员不靠谱,就连技能也十分坑爹,但方缘还是非常庆幸,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资格和幸运。 世人如同笼中之鸟,整日里蝇营狗苟,任你如何富贵显赫,百年后亦不过是一捧黄土。 而他如今却有机会跳出樊笼,看看世界之外的另一方风景,怎能不珍惜? 本质上不算安分的方缘对此既兴奋又激动。 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感谢命运,感谢诸天穿越公司……闭上眼睛之前,方缘如此想道。 …… “坑爹的诸天穿越公司!坑爹的陈二狗!” 方缘狠狠地冲 地上啐了口唾沫。 抬眼看了看四周围臭气熏天的无数垃圾,方缘控制不住地再次怒骂了一句:“坑爹的诸天穿越公司!” 漆黑的夜色中,方缘孤零零的站在一座垃圾山上,举目凝望着不远处更多的……垃圾山。 “坑爹的陈二狗!” 方缘又一次痛骂出声。 也难怪他如此气愤,就在一分钟前,他回到了公司,然后在陈二狗的指导下开始了穿越。 在钻入一个气泡之后,一阵天地变换,然后方缘就突兀地出现在了西虹市首富的世界,地点是……垃圾堆填区! 太特么坑了! 方缘完全始料未及,心塞的难受。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诸天穿越之路……特么竟然是从一个垃圾堆填区开始的! 妥妥的黑历史! 差评!! 不过骂归骂,任务还是要做的,首先要做的是找到目标客户。 据陈二狗那个坑货所说,每次穿越,诸天售后都会直接出现在客户附近,距离不会超过五十米。 换句话说,他的第一个客户钱多多应该就在这里。 虽然不解一个堂堂的穿越者,没事怎么会跑到垃圾堆填区来,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客户。 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在成堆的垃圾中小心翼翼地穿行。方缘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行动力,只想尽快找到客户,然后离开这熏死人的鬼地方。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他就在某个垃圾堆后面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一套丑到爆的校服,身材矮胖,像个肉墩。 “钱多多!” 方缘大声招呼,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不容易啊,终于找到了。 快速跑过去,心中满是感慨,他算是充分体验到了穿越者在起始阶段的艰辛与不易。 哪料想对面的身影闻声一颤,紧跟着飞速蹦了起来,扭过头撒丫子就跑。 “哎,你别跑啊!”方缘一愣,你丫跑啥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4章 第 64 章 短暂的考虑后,为了将己方暴露和伤亡的风险降到最低,赵世勋最终决定只有枪法好一点的自己跟大柱子黑娃三人上房,其他三人则待在下面待命接应。 大柱子和黑娃的枪法在整个七连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自己一共三把三八大盖,虽然火力还是很弱,但也绝对够街上的鬼子喝一壶的了。 而且在城里用三八大盖,还会起到迷惑日伪军的作用,毕竟日本人可不装备盒子炮。 在战士的协助下上房后,赵世勋便猫着腰踩着房顶的瓦片迅速摸到一出制高点隐蔽起来。这里是一户沿街商户的大厅位置,恰好能看到五十多米外大街的情形。 此时,十几个便衣特务已经将受伤的老田四周围了起来,两个特务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劝老田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连续被打死两人,剩下的特务也不敢贸然上去擒住老田,只是一边举着枪瞄准对方,一边呼叫着什么人快点过来。 一直在酒楼上观战的秦海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阵子后才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小心的走下楼去。 秦海投了日本人后,组织已经对他进行了不下四次刺杀。虽然每一次都让他侥幸的逃出生天,但是秦海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天不死,组织就绝不会放过对自己的报复的。 虽然外面已经全是自己的人了,但是难保这些疯狂的地下党会再藏在什么地方瞪着他,万一打了自己黑枪怎么办? 不过自己的手下已经喊了自己好一会了,再躲在这酒楼里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连个面都不敢露吧。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带兵啊!? 想到这里,秦海带上墨镜尽量压低帽檐,一路小心的走在自己的手下身后,朝老田倒地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这时候,两辆日军军用摩托车也开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5章 第 65 章 而思蕊也没有食言,从那之后,思蕊便在下班之后悄悄的到后厨来,看着阿正忙碌的背影,给阿正做的东西点评,随着两人的越来越深入的交流和了解,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 直到有一天,阿正和思蕊正在后厨里忙活着,一个前来拿自己忘在餐厅里的东西的主管到餐厅拿自己落下的东西,见到了后厨的灯还亮着,于是前来看一个究竟。 发现阿正竟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并且私自在厨房里做东西,于是大声的斥责道:“阿正,你在做什么!竟敢违背公司的规章制度,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听着主管怒气冲冲的训话,阿正傻眼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被开除的话,他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候在一旁的暗处的思蕊看不下去了,她淡淡的对那个主管说道:“是我让他在这里准备一点吃的给我的。” 主管闻声望过去,发现是老板的千金,这家店是思蕊的爸爸专门交给她用来练手的,所以从另一个角度说,思蕊就是老板。 主管完全没有想到,思蕊竟然也在这里,他吞吞吐吐的惊悚的回答道:“老板,属下该死,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要是知道你在的话,我刚才就不会这么说了......” 大概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主管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思蕊并没有和主管计较,知道他也是为了餐厅好,他不过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员工罢了。 阿正听着两人的对话,更加傻眼了,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老板?真的不是自己听错了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阿正问思蕊:“你就是老板?” 思蕊挑了挑眉头,说道:“没错,我就是。” “额......”阿正一脸黑线的样子,想到自己竟然在老板面前说了这么多关于餐厅不好的地方,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还有自己竟然在老板的面前违反公司的规定,真是该死,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在一起发生了,唉。 “怎么?我只是这个餐厅的老板,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思蕊见阿正在自己的面前开始不自然起来,于是说道。 “呵呵,也是,哪里会有这么可爱的老虎呐。”阿正知道思蕊并没有要处罚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只是对自己的这段经历,仍旧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心有余悸。 虽然思蕊的身份被曝光了,阿正已经知道思蕊是自己的老板了,但 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友情,并且阿正在思蕊的点评和自己的努力钻研厨艺下,厨艺突飞猛进,就连主厨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思蕊因为有事要去国外一趟,她自己居住在一所别墅当中,此时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她的别墅里有一大片果林正在结果子,需要有人去打理。 思蕊一下子便想到了阿正,在她身边值得她信任的人便只有阿正了,而她的那些富贵的朋友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只会让思蕊多花点钱请一个管家罢了,但是阿正不喜欢那些人来打扰到她的生活,因此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但是这一次不行了。 阿正做事情认真又可靠,关键是人品不错信得过,所以思蕊便将别墅的钥匙交到了阿正的手中,也就是后来安好好在紧急的情况下入住的那栋别墅。 日子仍旧如水一般平静的过着,思蕊在国外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时常想起阿正在厨房忙活的样子,少了他给她做吃的,好像一天当中缺少了点什么一样。 思蕊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所以加快处理手头的事情。 而阿正按照以往一样做好了美食等着思蕊来品尝,过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她已经出国了,不会来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吃了起来,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明明已经那么用心的去做这道菜了。 阿正明白自己和思蕊之间的差距,可能是他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思蕊的脚步,因此他不敢放任自己的思绪,不敢放任自己去想思蕊,他害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终于在安好好准备搬家的那一天,思蕊回国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放下东西去见阿正,却没想到在自己的别墅中撞到了安好好,阿正的干姐姐,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看上去却是非常亲密的样子。 虽然阿正和安好好都解释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思蕊仍旧觉得有些生气,心中怪怪的,难道是吃醋了?思蕊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意识到,也许自己就是真的喜欢上了阿正了。 一开始思蕊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堂堂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子呢?他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讨厌,但是各方面也不是那么的出众,至少和围绕在思蕊身边的其他男人比较起来,阿正是一点都不突出。 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好看的外貌和黄金比例的身材,更没有脑子里的头脑风暴优势,不是那么的有才,不过胜在人品好,让人看了非常的踏实。 但是思蕊并不需要一个踏实的男人啊,她有钱有样 貌,有资本,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可以找一个同样显赫家室的人结婚,对两家都有帮助,反正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可是思蕊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上了阿正,在上班的时候也开始偷偷的看着摄像头下的阿正工作,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情人眼里出西施,思蕊越看阿正越觉得喜欢。 但是阿正就不一样了,因为明白自己不是思蕊的理想对象,所以只能将心中的爱深深的埋藏,不让思蕊和别人发现。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特别是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所以在经过思蕊的几次试探之后,思蕊也明白了阿正对她的心意,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虽然没有特别浪忙的告白仪式,阿正也没有那么多钱买昂贵的礼物送给思蕊。 能入思蕊眼中的东西自然都价格不菲的,阿正也一直在暗中筹钱,希望能够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送给思蕊,不让思蕊的朋友笑话她找了一个穷小子,连一个礼物都送不起。 阿正迫切的想要改变这种阶层,也许他穷尽一生都无法到达资产阶层,但是他至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达到中产阶层,这样就距离思蕊更进一步了。 终于他决定用开餐厅的办法来缩短自己和思蕊之间的距离,并且这个想法得到了身边大部分人的赞同和支持,但是说起来容易要真做起来的话,还是比较难的。 阿正想要开餐厅,首先面临的难题就是资金的问题了,他年纪轻轻的,并且在外面漂泊多年,并没有存下前,到餐厅当学徒之后,手头上能利用的钱更是少之又少。 因为他将大部分的钱都用来投资自己和提升自己了,所以没有存款,但是他又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趁着这个获奖名气大升的时机,开个餐厅都可以省去很多打广告的钱财了。 那怎么办呢?怎么样去筹划这笔开餐厅的钱呢?阿正一边在下班之后寻找合适开餐厅的地方,一边在想着钱的办法。 他知道安好好曾经允诺过自己,如果要开餐厅,资金方面她可以搞定,阿正虽然不清楚安好好为何拥有那么多的钱,但是他相信安好好的为人。 于是在一个休息日的黄昏,阿正找到了一家正在转让的餐厅,那个餐厅的为之得天独厚,是在山顶上,非常的漂亮,这让阿正不经想到曾经他在香港的时候,也曾去过这样的一个餐厅,在山顶,坐在餐厅里也能欣赏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阿正观察了一会, 几乎是第一时刻便决定盘下这个餐厅,他觉得是缘分,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将他引到了这里,并且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在美丽的夕阳的照射下,餐厅被铺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好像是一个幸福的守望者一样,守望这那些人来人往的客人,为别人提供一个可以放松,可以娱乐,可以散心的地方。 阿正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他给安好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安好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6章 第 66 章 叶谦和黛蓝都是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这是,为什么会有一张网?”黛蓝说道,“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也好像是……” “灵力炮。”叶谦说,他说着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一口气,这里有一张网,显然这个网是专门对付干尸的,要知道,干尸依靠的是感觉和本能,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视觉,在大雾中这自然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可是用这种网子来对付他们,却是最好的,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这网的存在。 用网来预警,困住他们,然后周围布置灵力炮,一旦有东西触网,灵力炮就会自动攻击,然后把这些干尸轰击成碎片!这玩意还真挺高级的!虽然说和地球上的各种雷达、激光导弹什么的不能比,但是在这个灵力横行的世界,还是挺有创意的。不过叶谦也没有觉得太过惊讶,毕竟之前叶谦可是连吸灵塔这种高科技的玩意都见识过了。能够保存这种灵力跑之类的机械设备,叶谦觉得很正常。 叶谦想了下,他抱起黛蓝,说道:“准备,咱们要冲过去了。” “啊?冲过去?”黛蓝吓了一跳,不过被叶谦抱着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很安心的感觉,她点了点头,突然间,黛蓝就想起了被自己砍掉了脑袋的瓦特,如果是瓦特的话,他肯定不会是如此的温柔的。 叶谦抱着黛蓝,朝着那个绳索网子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叶谦突然间使用空间突刺,他带着黛蓝就整个的穿了过去。 黛蓝觉得脑袋蒙了一下,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现自己竟然已经过了那个绳索了,她有点惊讶,不过想一想,叶谦的等级比自己高太多,实力也高太多,能够穿过,也是正常。 叶谦把黛蓝放下,刚要继续行走,突然间,两侧足足有十多个人奔跑了过来,这些人一下子把叶谦和黛蓝给围在了中间。 接着,也没说话,漫天的灵力就朝着叶谦和黛蓝攻击而来。 叶谦皱了下眉头,他手一扬,金色的法源灵力形成护盾,直接把那些攻击全都给挡住了。灵力相互间碰撞,形成了一团团的火花一样的光芒。 “咦?不对,对方会灵力攻击?” “好像不是干尸”! 大家先停下来。 对面一片嘈杂之声。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接着离得近了,大家也都相互看清楚了。 叶谦现对方都穿着亮晶晶的铠甲,头上还带着头盔,那些头盔感觉挺高级的,好像还有天线,也搞不懂是什么玩意 。 听到对方询问,叶谦说道:“我们两个人路过这里,我们是自由战士。” “自由战士?”对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过来,不过对方的戒心倒是没有解除。 为的那个带着紫色头盔的人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怎么过来的?外面这么多的干尸,你们竟然没死?” 叶谦无语,这个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不过他也没有计较,开口说道:“嗯,侥幸还活着。是这样的,我们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可以吗?” “打听人?不会是打听林丹师吧。”那个人冷笑着看着叶谦,一脸的戒备。 叶谦奇怪,“林丹师?林……是林水儿吗?” “哼!嘿嘿,果然啊,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什么狗屁自由战士,打着自由战士的旗号,但是不做人事!我们少村长早就料到你们会再次回来了!哼,一群人渣。”那个紫色头盔的人好像很不喜欢叶谦和黛蓝,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根本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叶谦没当回事,关键是,他从这些人的话语里判断出来,林水儿就在这里!而且,林水儿还当了什么林丹师了。当然了,做林丹师也是正常,因为林水儿以前本来就是在丹神塔学习的,而且丹药的天赋好得很,至少比叶谦还要强。 不过这时候黛蓝可忍不住了,黛蓝一直都是把自由战士联盟当成自己的归宿和家的,虽然现在因为瓦特的事情,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组织了,可是,被对方这么说,黛蓝自然是不能忍。 “喂!你怎么说话呢!自由战士怎么得罪你们了!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了。”黛蓝指着那个人,大声的说道。 那人看了眼黛蓝,好像他很习惯和女人吵架,他转头看着叶谦,说道:“本来就是!上一次也有自由战士来,我们岚山村的人好心救了他们,结果呢,他们不仅不知道感激,还敢调戏我们林丹师!调戏也就罢了,走的时候,还把我们村子里的一件玛瑙玉雕给顺走了,嘿嘿,别说我愿望你们,我们村的人都知道!” 黛蓝一听,就说不出话来了,通过这个家伙的描述,黛蓝大体是明白为什么上次瓦特会来这里了。瓦特可能是在这个山谷里办事情,然后迷路,接着被无穷无尽的干尸攻击,这些岚山村的人就救了他们,然后瓦特就见到了林水儿,接着就对林水儿念念不忘。 瓦特那个人的脸皮可是厚的很,既然他看上了林水儿,他肯定就是全力的追求,丝毫不要脸皮了,所以他肯定是对林水儿死缠烂打了。但是看这些人的样子 ,明显是对林水儿尊敬的很。所以说,这些人对于瓦特自然很厌恶,觉得瓦特竟然敢亵渎他们的女神!所以说,岚山村的人对自由战士很厌恶,也就能够理解了。 黛蓝叹了口气,她干脆不说话了,想到自己以前竟然还这么的迷恋瓦特,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对他言听计从的,想想真的觉得很恶心!现在瓦特是了,还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啊。 黛蓝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叶谦咳嗽了一下,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叶谦说道:“那个,各位,我跟你们说,我们两个,和上次那个瓦特那些人渣,我们是不一样的。而且,我认识林水儿……哦,不,林丹师,我和她认识,所以,能不能带我们去见她?” “呵呵……你们外面的人就是会骗人”!紫色头盔的大汉一脸的冷笑,随后他开口说道:“想见我们林丹师的话,就跟我们走吧,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 67 章 南婳托着行李箱从梁氏出来, 外面不知何时突然下起了雨,密布的乌云下,细雨如丝,纷纷扬扬的从空中垂落下来。 周围来往的路人纷纷跑着避雨, 南婳却并未在意, 拖着行李箱径直朝车站走。 雨天的公交车有些难等,就连经过的出租车也都载满了客, 南婳只好在站台上继续等, 手机在这时传来震动, 她垂眸看了眼,是林锦棠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 南婳低头,葱白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就在她准备按下发送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轿车稳稳停在她面前。 她抬眸, 目光微顿, 莹白清丽的小脸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只是在车子停住那一刻,南婳的身体本能的小幅度的后退了半步。 下一秒, 深色的车窗缓缓降下, 南婳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当看到驾驶座上男人的脸,她微微蜷起的指尖才稍稍松开。 是吴助理, 不是梁闻序。 “南小姐,这雨越下越大,车也不好打,我顺路捎您一程吧。”吴助理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那般礼貌恭敬。 南婳连忙婉拒, 柔声道:“不用麻烦,我打的车很快就到。” 吴助理微笑:“南小姐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也算朋友对吧?” 南婳抿唇:“真的不用。” 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从正后方驶来,车子再停下去不太好,吴助理格外坚持,索性直接下车,过来帮南婳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做到这一步,南婳再拒绝就是存心给人难堪,她只好道谢,将行李箱交给吴助理后便上了车。 副驾驶的位置,她曾坐过很多次,车内还是那股清冽好闻的冷松香,和那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梁闻序的身影,南婳纤长绵密的眼睫低垂,敛着眼底的黯淡,神情静默。 吴助理握着方向盘,似是闲聊般开口:“南小姐,您昨晚的比赛很精彩,我和梁总都看了,恭喜您拿到冠军。” 南婳掀起眼帘,静静看向吴助理:“你们去了现场?” 吴助理脸上堆笑:“这倒没有,梁总最近实在抽不开身,行程满满当当,没有时间去现场。” 南婳心念一动,想起昨晚孟圆圆说的话,虽然她自己没有看见,可总觉梁闻序真的去了。 “......他最近很忙吗?”南婳顿了顿,还是问出口,明明告诫自己不再去想梁闻序,可一听到与他有关的事情,她总忍不住多想。 吴助理还在暗暗组织语言,最好能把自家老板描述得越惨越好,最好让南小姐心疼,这样说不定两人还有和好的可能。 未等吴助理开腔,安静的车内,后座传来一道磁沉低缓的声音:“很忙。” 男人的语速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飘进南婳耳朵里,让她的心脏都跟着重重跳了一下:“忙到每天休息时间只有四五个小时,顾不上吃饭,人都瘦了一圈。” 他话音一落,车内静得出奇。 南婳的眼睛微微睁大,心脏咚咚狂跳个不停,她以为车上只有她跟吴助理,万万没想到,梁闻序竟然也在车上,而且就一直坐在后座! 同样惊讶的还有吴助理,有生之年,他竟然听见了自家老板在.....卖惨? 南婳张了张唇,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甚至没有回头,纤薄的身体坐得笔直,身形未动。 车内静得出奇,甚至有一丝微妙的尴尬,吴助理悄悄抬眸,刚好与镜中后排的老板四目相对,梁闻序薄唇微抿,递给他一个眼神暗示,吴助理会意,打破沉默,配合道: “是呀,梁总日理万机,不仅瘦了,前天还突发肠胃炎,半夜进了急诊,身体都垮了。” “......” 梁闻序听得面色一顿,目光凉凉地睨了吴助理一眼,他的确忙到脚不沾地,三餐都顾不上吃,但还不至于到肠胃炎,身体垮这一步。 收到老板递来的眼神,吴助理还不忘回以鼓励,暗自满意刚才自己的临时发挥和助攻。 虽然吴助理说得有些夸张,但南婳却真的信了,她犹豫片刻,那双清凌凌的眼看向镜中后排的男人,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相撞,呼吸不由得变缓。 男人的目光灼热而克制,俊逸的眉骨下方眼窝深邃,优越高挺的鼻梁连着瘦削的薄唇,线条利落流畅,此时沉默安静的望着她。 梁闻序好像真的瘦了。 南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静默片刻,才缓声开口:“你身体好点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差点被窗外的雨声盖过。 梁闻序的目光幽暗深邃,喉间溢出的声线低了一度,有点哑:“不太好。” 说着,梁闻序克制的视线定格在女孩瓷白昳丽的脸庞,黝黑的眼底情绪暗涌,似乎希望,女孩对此能有所回应,至少让他知道,在她心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对上梁闻序的目光,南婳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更怕说多错多,索性沉默着,也算是一种回应。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吴助理好几次挑起话题,奈何南小姐不搭腔,连自家老板也没再配合,于是三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一直到学校门口,梁闻序撑着伞率先下车,在南婳下车时,将黑色的雨伞撑在女孩头顶上方,防止她的衣服被雨水打湿。 南婳正想跟人道别,面前的男人却淡声开口:“别拒绝我。” 梁闻序顿了顿,还是选择放低了姿态,克制而守分寸,努力不让南婳为难:“这会雨大,送你到宿舍楼下我就走。” 南婳的目光停在男人挺括的肩线,看着潮湿的雨雾越过倾斜的伞面,落在梁闻序干净整洁的西服上,拒绝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自从分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并肩同行,只是关系全然不似从前。 身边时不时有神色匆匆的学生背着包经过,也有像他们一样,同撑一把伞的情侣。 梁闻序扯了扯嘴角,第一次有些羡慕别人,他也想牵着自己的女朋友,可真要是这么做了,只会将面前的女孩推得更远。 梁闻序侧目看了眼身旁平静淡然的女孩,薄唇掀动:“我还以为,你会心疼一下,我这个前男友。” 闻言,南婳拉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收紧,微垂着脑袋,轻声嘟囔:“没这个必要吧。” “难道分手了,就要形同陌路?”梁闻序问得直白,终是不甘心,两人就这么散了:“连朋友也不能做?” 南婳的神色极淡:“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唇角抿起抹清浅的弧度,像是在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方向,也请你照顾好自己。” 两人也终于走到宿舍楼下,南婳抬眸望向梁闻序,看着眼前这张愈发清瘦的脸,她按压着心底涌起的酸涩,语气无比认真:“别跟个小孩似的,让人担心。” 梁闻序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问:“你会担心吗?” 南婳最怕两人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只怪面前的男人有双洞悉人心的眼睛,似乎总能一眼猜中她所有的心思。 南婳的眼睛看向别处,说出那句:“不会。” 同梁闻序道谢之后,南婳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梁闻序伫立在原地,挺括的脊背僵直,目视女孩的背影消失,他才缓慢的回过神,沿着脚下的路往回走。 他明知南婳的态度,可真的让他就此放弃,却绝无可能。 学校门口,吴助理一直候在原地,直到接到一通来自医院那头的电话,唰的一下变了脸色。 看见自家老板撑着伞出现,吴助理连忙下车,语气焦急:“梁总,张特助刚才打来电话,让我们赶紧去趟医院。” “他说,老爷子不行了。” ...... 南婳回到学校后,开始忙着补齐比赛期间落下的课程,时不时被林锦棠拉着讲比赛时发生的八卦,除此之外,便是准备综艺录制的事。 “南南,听说这档综艺施卓逸也会去参加。”林锦棠垂眸盯着手机,指尖滑动屏幕:“到时候能不能拜托你,帮我要一张他的签名?” 施卓逸曾是南婳的导师,两人私底下虽没有过往来,但南婳仍记得那次在警局,对方对她的善意,要张签名,对方或许不会拒绝。 南婳笑眯眯地点点头:“好,到时候我去试试。” - 录制节目的那天,南婳正在化妆室化妆,听着身边几名工作人员的闲聊,起先只是娱乐圈里的八卦轶闻,直到从其中一人嘴里听到“梁家”的字眼。 南婳神情微顿,面色无波无澜,却还是忍不住仔细去听,才知道梁家那位病重的长辈离世,葬礼就在今天举行,而早前传闻梁氏的继承人有变动,似乎只是虚话,继承人仍是梁家长孙,梁闻序。 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南婳静静听着,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眼最近的新闻,果然在今日热讯中看见了关于梁老爷子葬礼的消息。 原先南婳还会担心,因为她的存在,会影响梁闻序和他爷爷的关系,如今看来,分手是她做的最对的决定。 今晚是南婳第一次录制嘉宾访谈音乐秀综艺,虽然她没什么经验,但同为邀嘉宾的施卓逸却在录制期间对她格外关照,甚至在游戏互动环节,也会跟她组队,帮了南婳不少忙。 录制结束后,南婳在后台找到施卓逸,特意向他表达自己的感谢,并成功为林锦棠要到了签名。 施卓逸笑着将签好名的照片递给南婳:“其实,我刚才正准备去找你。” 南婳惊讶:“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可别称呼我‘您’了,我就比你大四岁而已。”施卓逸被这小姑娘的一本正经逗笑:“《练习室》的比赛已经结束,咱俩从师徒变朋友怎么样?” 南婳眨巴眼,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轻笑:“也行。” 施卓逸垂眸看向面前的女孩,正色道:“我找你,的确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 南婳一听,没有丝毫犹豫:“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 正好南婳想找机会感谢施卓逸,对方一开口,倒不用她纠结了。 施卓逸轻笑:“是这样的,我有首新歌需要一个女生跟我一起合唱,无论是风格还是音色,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说着,施卓逸的眼神变得认真,问:“不知道这个忙,你愿不愿意帮?” 第 68 章 梁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 梁闻序终于继承了整个梁氏,先前叫嚣动荡的董事会,元老级成员该退的退,仍在位的也都是梁闻序的支持者。 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局面下, 梁家老宅却暗流涌动。 自从梁闻柯伤好出院后, 就一直待在老宅,从未踏出院门半步, 梁闻序派来的人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以防他离开老宅。 梁致远夫妻俩得知儿子被软禁, 几次三番来要人,但梁闻序从未出面,无论两人如何闹,梁闻柯怎么都走不出这栋宅子。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老宅门前,管家见状, 连忙带人迎上去。 梁闻序推开车门下车, 管家上前,语气有些着急:“梁总,今天中午先生和夫人过来说要见您, 一直等到现在。” 闻言, 男人俊逸优越的眉骨轻抬,冷白清隽的面庞没有丝毫波澜:“嗯,我知道了。” 管家毕恭毕敬在前面领路, 梁闻序慢条斯理理了理袖扣,管家刚打开门,里面传来一道男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梁闻序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软禁我!” 紧跟着, “砰”的一声响,一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飞过来,刚好砸在管家脚下,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渣滓差点溅到人脸上。 管家吓得一激灵,梁闻序身形未动,淡淡掀起眼帘,看向不远处的一家人。 梅婉霜和梁致远看着梁闻柯发疯,根本无法制止:“你冷静一点,万一被他——” 当看见管家身后身姿笔挺,神色清冷的男人,梅婉婷的声音倏地停住,将未说出口的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见梁闻序终于出现,梁闻柯握着手中正准备砸出去的烟灰缸,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他,眼神暴戾的像是要吃人。 梁闻序迎上梁闻柯的目光,长腿不慌不忙地迈开脚下的碎片,梁闻柯还没开腔,梁致远就已经忍不住:“你现在真是好大的架子,你爷爷才刚去世,你看看你把我们一家人逼成了什么样!” “早知你是个不孝子,当时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掐死!” 老爷子去世当天,梁致远在梁氏总经理的位置便被撤掉,名下全部资产更是一夜间冻结,他表面看起来是梁家独子,可有名无实,风光不再,而这些都是拜他这个好儿子所赐。 梁闻序运筹帷幄这么久,似乎就在等这一天。 梁致远说着最恶毒绝情的话,梁闻序仿若未闻,姿态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的扫了眼梁致远,笑了笑:“听张特助说,爷爷去世在您伤心过度,不如停掉所有的工作,去国外散散心。” 梁致远盯着面前从容疏淡的青年,像是没有听懂他话中之意,冷哼了一声:“我的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你来安排。” 梁闻序懒懒掀起眼帘,索性不再跟他绕弯子:“我的意思是,您如今上了年纪,是时候放下工作养老了。” “新西兰这个地方就挺适合养老,您二老的机票已经订好,后天会有人送你们过去。” 梁闻序虽一口一个尊称,但这话完全是通知,没有给他们一丝商量的余地。 美其名曰是送梁致远夫妻俩国外养老散心,实则是把他们流放在国外自生自灭,一旦离开,大概率再无回来的可能。 “梁闻序!有我在,你休想动我爸妈他们一根手指头!”梁闻柯怒不可遏,拿起手中沉重的烟灰缸就要朝梁闻序砸过去,却被吴助理带来的人一把夺过去,整个人更是被保镖恶狠狠地抵在墙角,动弹不得。 梅婉霜心疼儿子跑过去制止,也被人毫不客气的甩在地上。 梁致远气得怒火攻心,指着梁闻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软禁自己的亲弟弟,还想把我们丢到国外,划清界限,你这辈子都要背上骂名,被唾沫星子淹死!!” 梁闻序神色淡然,不为所动:“我既然已经决定,自然不会在意。” “至于梁闻柯,别以为他私底下做的勾当没人知道。”梁闻序眸色深敛,冷冷睨着角落被控制的梁闻柯。 闻言,梅婉霜的脸色唰得一变,眼底明显划过抹慌张,紧跟着,梁闻序起身,说出的话更是让所有人心脏猛地一提。 “梁家不养闲人,更不会养瘾君子。” 梁闻柯牙关紧咬,死死盯着梁闻序,梁致远一听这话,再也坐不住了,意识到梁闻序想做什么,瞬间慌了:“你这是想毁了整个梁家?!” “这种丑闻要是曝光出去,梁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梁闻序黑如鸦羽的眼睫低垂,目光扫过地上四散的玻璃碎片,淡声开腔:“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丑闻。” “现在想要脸,已经晚了。” 梁闻序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梁家父子俩的咒骂,隐隐夹杂着梅婉霜的哭声,而他却再也没有回头。 - 南婳收到施卓逸的邀请后欣然答应,两人协商好时间后便去了录音棚录制。 施卓逸这首男女对唱的情歌正是他即将发行的新专辑中的第三首歌,歌词旋律都很不错,让人听了像是身处热恋期。 在录音棚待了一整天,一首歌终于录制完成。 结束时,南婳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学校,施卓逸拿了杯刚才点的奶茶递给南婳:“忙到这么晚,要不待会一块吃晚饭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中餐厅很不错,先前听你说喜欢吃甜食,我猜你应该会喜欢的。” 南婳想了想还是选择婉拒,毕竟施卓逸不是普通人,日常出行都有媒体偷拍,两人真要是出去吃饭,被媒体拍到肯定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经过之前和盛乔的风波,南婳稍虽然成功度过一劫,但也了解到网络的利弊,只想安安稳稳创作,不被外界打扰。 面前的女孩温和疏淡,礼貌谦逊,与他相处从始至终都格外守分寸,施卓逸明白南婳的顾虑,笑道:“你别担心,我的助理和制作人会跟我们一块去,不会被误会的。”算起来也有五六个人了。 男人的语气诚恳又认真,南婳还在犹豫,一旁的制作人笑着开腔:“南小姐,你跟我们一块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南婳盛情难却,于是一行人坐着施卓逸的保姆车去了附近那家很不错的中餐厅。 到了地方南婳才知道,这家餐厅她曾来过。 经过连廊外的鱼塘,这里的装修摆件到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因为梁闻序之前时常带她来这吃饭。 听说走廊尽头的那间包厢景致最好,施卓逸正想选那间,一旁的侍从毕恭毕敬道:“抱歉先生,那间包厢早早就被其他客人预定了。” “好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其他包厢也不错,于是一行人便去了这间包厢的隔壁。 施卓逸一行人刚进入包厢,餐厅内又进来一位西装革履,风姿卓越的年轻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位助理模样的人。 梁闻序径直往预定好的包厢走,吴助理跟在身后,吩咐一旁的侍从,所有的菜品照旧。 侍从是新来的,记下吴助理的叮嘱才转身去通知后厨,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位顾客实在是奇怪,每回来吃饭都只订走廊尽头的那间包厢,而且每次都点一模一样的菜品,东西吃得极少,可一坐便是许久。 晚饭结束后,南婳婉拒了施卓逸想要送她回学校的提议,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梁闻序从餐厅出来,见吴助理站在车旁,正抬眸定定看着远处。 “看什么呢。” 梁闻序神色清冷,看了眼吴助理注视的方向,除了来往如潮的车流,并未有什么特殊。 吴助理早早出来开车,一晃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像极了南小姐,等他再仔细看时,那抹身影已经上了出租车离开。 只是无意中的一瞥,吴助理也不敢确定,看到的背影是不是南婳,随即摇头:“没什么。” - 不久后,施卓逸的工作室在微博发布了新专辑的制作花絮,粉丝和网友惊讶的发现,其中竟然有南婳的身影,众人惊喜之余,也有细心的网友开始猜测两人的关系。 毕竟施卓逸从出道到现在,从未跟任何女歌手有过合作,南婳作为刚出道的新人,居然有机会参与施卓逸的新专辑。 很快,施卓逸工作室发布的那条花絮视频被无数网友疯传,林锦棠关注施卓逸许久,看到网上的流言蜚语,索性直接跑去问当事人。 “南婳,你跟施卓逸是不是关系很好?” 南婳正在完成老师先前布置的声乐课作业,没来得及看手机,还不知道网上的热议,她翻阅着面前的课本,云淡风轻道:“算不上很好,但亦师亦友。” 林锦棠是知道南婳已经分手的,怕勾起南婳的伤心事,所以她从未主动问南婳分手原因。 如今南婳单身,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施卓逸对她有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林锦棠眨巴眼,眉眼间流动着八卦的光芒,猜测道:“关系算不上很好?那为什么施卓逸不找别人合作,却找了你?” 第 69 章 听着林锦棠的询问, 南婳愣了下,觉出这话语中多少有点暧昧,她眼睫低敛,淡声道:“施卓逸录制节目的时候帮过我, 我正好有时间帮他这个忙, 也算还了人情。” 林锦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手机:“施卓逸工作室发的视频你看了吗?好多人都在猜测你们的关系呢。” 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合作而已, 有什么好猜测的, 南婳狐疑地拿起手机看了眼, 紧跟着皱起了眉头。 营销号的评论区下面没有粉丝控评,吃瓜群众猜测,她和施卓逸很可能已经在一起了。 甚至还有人截图分析两人综艺中的片段,以及施卓逸看向南婳的眼神,个个像是拿着放大镜,寻找她和施卓逸暧昧的蛛丝马迹。 网友的言论激不起大的水花, 南婳要是为此特意发一条澄清声明, 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只能看不能说的无力感,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旁的林锦棠拍了拍南婳的肩膀, 轻声安慰:“别担心, 网友就喜欢捕风捉影,过段时间他们说过什么话,估计自己都忘了。” 南婳抿唇, 将手机放在了一边,没再理会。 - 彼时,京都某高级会所的顶级包厢内 周明森正和孟松瑄几个人一块打桌球,他抬眸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冲旁人扬了扬下巴:“不是让你们打电话叫人了吗?序哥怎么还没来?” 不远处的麻将桌传来一道懒散的男声:“别急啊,我都打两次了,估计人已经在路上了。” 孟松瑄起身擦拭球杆,忽然想到什么,冲周明森提醒:“待会序哥来了,你记着别提南婳啊。” 周明森挑眉:“为什么不能提?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梁闻序虽然没有明说他跟南婳分手的事,但圈子里都传遍了,南婳如今进了娱乐圈,先前还跟人闹上过热搜,那篇回应中就提到,她现在是单身。 网上的传言,周明森都看见了,再加上梁闻序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和南婳分手十有八/九是真的。 孟松瑄:“序哥之前对那姑娘那么宝贝上心,现在分手,肯定心情不好。” 既然宝贝上心,那为什么还会分手? 周明森不用想都知道,多半是梁闻序腻了,南婳如今进了娱乐圈,名利双收,这段感情自然也到了尽头。 周明森没搭腔,虽然跟梁闻序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可知道他和南婳分手时,他内心深处竟有一丝窃喜,不为人知。 梁闻序到时,孟松瑄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听闻门口传来的动静,抬眸便看见身姿笔挺的男人走进来。 梁老爷子去世前后的这段时间,梁闻序忙着料理公司事务和家事,分身乏术,一行人难得在今天才组了这场局。 在场的人对梁家最近发生的事多少有些耳闻,梁致远夫妻俩去了新西兰养老,梁闻柯不知所踪,听人说,是被软禁在了老宅,这一切自然是梁闻序的安排,外界传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对亲人都不留情面,只有他身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孟松瑄周明森等人知道。 梁闻序母亲的死,跟梁致远脱不了干系,梅婉霜当初更是为了进梁家的门不择手段,要不是已经生下梁闻柯,梁老爷子断不可能允许她嫁进梁家。 梁老爷子去世,梁闻序一旦接手整个梁氏,梁家老宅那些人,必然会被收拾。 “哥,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孟松瑄放下球杆,招呼几人落座,人都到齐了,刚好凑一桌麻将。 梁闻序虽久未露面,牌技倒是一点也不差,连胜几局周明森都忍不住调侃:“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是天天在家偷着练的吧?” 梁闻序眉眼清淡,缓缓勾唇,笑了笑:“不至于,对亏几位放水。” 孟松瑄看了眼面前的牌面,问起正事来:“对了,梁闻柯那事查得怎样了?证人找到了吗?” 梁闻柯肇事出狱后在国外待了几年,不仅染上了毒/瘾,干下的龌龊事更是不计其数,但每回都有梁致远夫妻俩遮掩,才没有闹到梁老爷子跟前。 即使梁致远瞒的严严实实,但梁闻序心里却门清,这些年看着梁闻柯在泥潭里越陷越深,一直置身事外,不为所动。 梁闻序垂眸,指腹缓缓摩/挲过手中的牌面,随即打出去:“快了。” 所有的人证物证收集得差不多,梁闻序这一次要做的,就是让梁闻柯再也翻不了身。 起先,梁闻序并未打算将事情做绝,放梁闻柯一马,顶多让梁闻柯和父母一块出国,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回来,可让南婳卷进来,梁闻序再也没了心软的理由。 想到梁闻柯国外干的那些事,周明森轻啧一声,说一句法外狂徒也不为过,好好的梁家小少爷歪成这样,跟梁致远夫妻俩脱不了干系。 梁闻序黑眸睨着眼前的牌面,神色极淡,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声,他侧目扫了眼,目光微顿,随即拿起手机指尖打开屏幕。 看清微博弹出的热门话题,梁闻序方才还清冷疏淡的脸陡然变得阴沉。 见梁闻序许久未出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隽的眉眼间敛着低气压,连带着周遭温度都低了两度。 周明森狐疑地将人打量了眼:“哥,你这是怎么了?” 梁闻序唇角收紧,神情静默,将手机丢在一旁,周明森扫了眼他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目光捕捉到哥们刚才看的内容:#施卓逸南婳新歌录制超甜花絮# 周明森眸光微顿,出于好奇,点开那视频看了眼,是南婳和一个男歌手在录音棚录歌,听起来是首情歌,怪不得会配上“超甜”二字。 孟松瑄轻咳了一声,周明森连忙关掉视频,此时梁闻序的脸已经黑了个彻底,他也明白过来,哥们情绪反常的原因。 “哥,你跟南婳分手也没多长时间吧?”周明森收回目光,语调懒洋洋的调侃:“这姑娘居然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闻言,梁闻序眉心微拧,冷白修长的手指攥紧手中的牌,像是要捏碎,朝周明森一记冷眼扫过去,薄唇掀动:“不会说人话,可以不说。” 男人清隽疏淡的眉眼此时仿佛凝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霜,周明心底卧槽一声,一时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句调侃,居然让梁闻序发这么大的火。 周明森的表情很无辜,以前极少见梁闻序动怒,仅有的几次也是因为南婳,他自知说话没过脑子,只好缓和气氛:“哥,你消消气,我这不是看你把人甩了嘛,就随口一说。” 说完,周明森疯狂朝对面的孟松瑄递眼色。 孟松瑄无奈耸肩,任凭某人如何眼神求助也不搭腔,他早就提醒他了,别在梁闻序面前提南婳,这下好了,直接撞人枪口上了。 梁闻序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幽暗深邃的眼底情绪难辨:“谁说我把人甩了?” 周明森顿了顿,暗暗嘀咕:“......圈子里都是这么传的。” 就依梁闻序先前对南婳的态度,众人都以为南婳是特殊的,却没想到两人还是会分手,纷纷感慨梁家这位冷心薄情。 梁闻序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才是被甩的那个。 看着兄弟此时的表情,周明森后知后觉,这位梁大少爷怕是还对那位念念不忘。 一旁的孟松瑄见气氛不大对劲,终于开腔:“哥,不是我说,既然你跟南婳都分手了,就别再惦记她了。” “人嘛,总该往前看。” 孟松瑄最不信爱情这一套,感情再深,总会随着时间冲淡,再不济,有了新欢,自然会忘记旧爱。 梁闻序自嘲般轻哼了声,懒懒掀起眼帘,语气凉凉道:“谁说分手了不能复合?” 话音一落,周明森和孟松瑄同时愣了一下。 听序哥这意思,还想把人追回来?! ...... 忙完学校的事情,南婳便去养南郊的老院看望奶奶。 听说老太太如今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平日里和其他老人作伴上各种琴师书画兴趣班,闲暇之余,还会有工作人员组织咯老人们外出游玩,生活充实又快乐。 南婳每次和奶奶通话,总能听到老太太说起养老院的趣事,每当这时,南婳总会想起梁闻序。 即便两人已经分手,她还是很感激对方,给她的生活带来的改变和留下的痕迹。 - 周明森组的局还没结束,梁闻序便离开了会所。 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汇入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后座的男人难掩眉眼间的疲惫,正闭目休息,车窗外璀璨的霓虹匆匆掠过,斑驳的光影透过玻璃铺在梁闻序脸上,印拓得他刀刻般的五官愈发立体深邃。 静默片刻,梁闻序缓缓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时间,随即对前排的司机缓声开口:“去南郊养老院。” 第 70 章 南婳到时, 整个养老院静悄悄的,清冷如水的月光映着清澈的湖面,折射出粼粼波光,晚饭后散步的老人们也都回了室内, 有的去了放映室看电影, 有的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南婳刚走到奶奶的房间门口,才发现房间的门没关, 室内温暖的灯光透过狭窄的门缝透出来, 照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线, 一直绵延至南婳脚下。 她还未推开门,便听到老太太愉悦的笑谈声从里面传来,南婳愣了下,意识到室内除了奶奶还有其他人,听得出来,老人家心情格外好。 南婳想着, 或许是奶奶在养老院交到的新朋友, 老人家们正在里面聊天,她笑盈盈地推开房门走进去,柔声道:“奶奶, 我来看您了。” 南婳话音刚落, 房间里的交谈声也跟着停了停,老太太和身旁的梁闻序同时侧目。 南婳抬眸的一瞬,冷不丁撞进那双漆黑幽深的眼里, 看着男人那张熟悉清隽的面庞,南婳呼吸微顿,没有丝毫准备。 两人视线相撞,梁闻序薄唇微抿, 棱瘠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目光定定地落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房间内明显静了两秒,好在老太太看见南婳一脸惊喜,似乎没有留意这短暂的静默和尴尬,笑呵呵地连忙朝孙女招手:“你来得正好,小梁也是才过来,我刚才还问他,你俩怎么没有一块来。”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梁闻序,南婳回过神,长睫敛着眼底的情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平静,顶着那道沉默无声的视线,朝两人走过去,随着迈出的每一步,心跳声如雷。 南婳走到沙发那正要坐下,老太太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那么远干嘛,快点坐我这。” 坐在奶奶身边,离梁闻序也太近了,南婳心底忍不住悄悄嘀咕,却还是乖乖坐在奶奶身边。 梁闻序俊脸无波无澜,注意到女孩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别扭,他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眸色深敛。 面前的桌山摆着两盘颜色和花样都很漂亮的糕点,老太太拿起一块递给南婳让她尝尝,说是今天糕点课上,院里的老师教他们做的。 “慢点吃,我和小梁刚才还聊到你呢。”老太太看着南婳,笑得慈祥。 闻言,南婳下意识看了眼梁闻序,男人清眉黑目,看她的眼神依旧温柔平和,或许从她进门那一刻,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南婳低了低头,小声嘟囔:“我有什么好聊的。” 老太太:“要不是小梁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参加比赛得冠军的事呢,你这小孩,先前竟然从来没跟我提过。”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会用智能手机,更不了解音乐综艺和娱乐圈,只知道南婳自打这学期开学就很忙,来养老院看望她的次数都少了。 南婳弯了弯唇,轻声道:“我怕您担心,想等比赛结束再告诉您。” 老太太:“没关系,你和小梁谁告诉我都一样,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南婳不知道,她忙碌的这段日子,梁闻序时常来养老院看望老太太,除了带些日常需要的东西,就连跟老人家爱聊的话题,也都是梁闻序特意了解过的,一老一少的关系才越来越好。 南婳吃完一块糕点,虽然觉得好吃但却有些噎嗓子,正想起身去倒杯水,一杯水就已经递到她面前,男人骨节匀称的长指修长如玉,就连喉间溢出的声线,也如玉石入水般温沉清越:“喝口水吧。” 南婳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梁闻序递来的水杯,白皙微凉的指尖无意中碰到男人温热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 梁闻序的神色波澜不惊,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给老太太削起了苹果,南婳没再看他,问起奶奶最近在养老院的生活。 老太太先是应着,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眼正削苹果的梁闻序,笑呵呵道:“小梁经常来这看我,大家都以为他是我的孙女婿呢。” 院里的老人们没事干,有时聚在一块就喜欢聊些家长里短,梁闻序来了几次,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又对他态度恭敬,和对待其他人明显不同,引得不少人关注,所以见了南婳的奶奶总会打趣。 闻言,南婳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不等奶奶询问她跟梁闻序的关系,她连忙道:“奶奶,下次您的朋友再问,您记得解释一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听着面前的小姑娘着急跟他撇清关系,梁闻序削苹果的手微顿,方才唇边微翘的弧度渐渐消失。 老太太张了张唇,有些发愣,她先前以为小姑娘正在跟小梁谈恋爱,只是不好意思说,再加上与她们相关的事,梁闻序总是忙前忙后,格外上心。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好使,小梁对自己孙女有没有想法,还是能看出来的。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向孙女,眼神带着一丝询问,南婳被奶奶盯得莫名有些心虚,随即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强装镇定。 梁闻序见她吃得有些着急,怕她噎着,又往她杯中加了点热水,温和的语气透着丝无奈:“慢点吃,别噎着。” 南婳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认认真真吃东西,没有说话。 见孙女有意回避,老太太看向梁闻序,像是不经意间问道:“小梁年纪也不小了吧?有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 梁闻序又拿了张纸递给南婳,温声道:“想过。” 老太太微笑:“要是真有喜欢的姑娘,那就大胆去追,可得抓住机会啊。” 梁闻序缓缓勾唇,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开腔:“我的确有喜欢的人,就是怕她拒绝。” 说着,梁闻序掀起眼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南婳。 南婳虽没有看他,可余光却能看见,某人此时正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南婳脸颊的温度可疑的飙高,绯色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根,这会只想去捂梁闻序的嘴,深怕他乱说话,更怕奶奶继续追问下去。 奶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才会对梁闻序如此温和友善,若是老太太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梁闻序的家人,相处还会像现在这么和睦吗?南婳不敢想。 “奶奶,人家知道该怎么做,您就别费心了。” 南婳垂眸看了手机,对梁闻序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要不早点回去吧?” 老太太还想继续跟梁闻序聊会天,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下起了逐客令,丝毫不给人留面子,梁闻序眉骨轻抬,听了也不恼,顺着南婳的话说下去:“时间的确不早了。” “奶奶您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来看您。” 看着梁闻序起身,南婳却一点也没觉得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对梁闻序有些残忍。 老太太拉着南婳的手,温声示意道:“人家好歹是客人,你去送送小梁。” “好。” 两人走到门外,南婳看了眼房间里的奶娘,轻手轻脚带上了房门,梁闻序眼睫低敛,安安静静伫立在原地,黑眸注视着她。 夜晚走廊的过堂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吹得女孩垂落在胸前的长发飞扬,南婳中等微仰着脑袋看向面前的男人,粉唇一张一合:“梁闻序,谢谢你对我奶奶的关照。” 她顿了顿,还是说出那句话:“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以后就不用特意再过来一趟了。” 虽然这话很冷漠,甚至不近人情,可南婳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想再继续这样藕断丝连的局面,这并不是她想看见的。 南婳怕看见梁闻序受伤失落的样子,说完目光便落向别处,静了半晌,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克制的声线: “你和施卓逸,关系很好?” 南婳:“......”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南婳抿了抿唇,低声喃喃:“我跟谁关系好,这不重要。” 梁闻序唇角收紧,一双黑黢黢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一字一顿开口:“对我来说很重要。” 南婳黛眉轻蹙,望向梁闻序,不得不提醒:“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和谁接触来往,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南婳不希望两人起争执,转身就要回去,却在下一秒,莹白纤细的手腕被身旁的男人扣住。 梁闻序神情静默,眼底覆着层淡淡的阴影,一言不发的拉着南婳的手腕朝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走。 他长腿迈开,走得很快,很急。 南婳被梁闻序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担心叫出声会被奶奶听见,只能手忙脚乱地跟着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完全不知道此时身前的男人想做什么。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空档的走廊,像是迫切追赶着什么。 梁闻序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黑漆漆的楼道里什么也没有,还未等南婳反应过来,便被手腕上的那股力量带动着向前,一阵天旋地转间,她踉跄着站都站不稳,后背猝不及防地抵上坚硬的墙壁。 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掌隔着衣衫紧箍着她的腰,属于他的气息清冽强势,从四面八方涌来。 南婳的心脏雷鸣般剧烈跳动,意识到梁闻序想对她做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微张开唇刚要阻止,面前的男人弯腰俯身,长臂揽着她的腰压向自己,低头直接封住她的唇瓣,一呼一吸都像是燎原的火,烫得人心尖发颤。 第 71 章 梁闻序的吻来势汹汹, 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柔软微凉的唇瓣贴上来,将南婳惊慌失措的轻呼全都碾碎在紧密相贴的唇齿间。 黑暗吞噬了逼仄角落中两道一高一矮重叠的身影,无形中放大了人的感官, 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也被昏暗的阴影笼罩, 一向引以为豪冷静和克制在这一瞬分崩离析,任凭嫉妒和怒意淹没。 梁闻序压过来的一瞬, 南婳心脏短暂的骤停之后狂跳不止, 让她不得不怀疑, 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面前的男人逼得太近,南婳的身体紧绷,脑袋只能被迫贴着墙壁,只感觉到仅有的氧气被面前的人强势又粗野的攫取,卷着她的舌尖带出,夹杂着轻微痛感。 南婳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 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 单薄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哆/嗦,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梁闻序身前, 试图用力推开他, 可她反抗一下,换来的是男人愈发强硬的亲吻,那只箍在她腰上的手也一寸寸收紧。 梁闻序早就想这么做了, 理智尚存时,即便冲动也能很好的控制,可当看到南婳身边出现的异性,终归是冲动占据了上风。 以前他从不会理会虚无缥缈的传言, 更不会费心思猜测其中几分真假,可看到南婳和其他男人的名字同时出现,梁闻序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俗人。 “梁闻序......!” 换气的间隙,南婳又急又恼,低低呜咽着叫他的名字,潮湿的眼尾憋得通红,明明想阻止他,可身体却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斥责她,这样做不对。 换作以前,南婳喜欢梁闻序所有靠近她的举动,拥抱她时的体温,亲吻的每个瞬间。 可现在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咳嗽声,头顶上方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意识到附近有人,南婳握着拳头焦急不安地去锤梁闻序的肩膀,试图唤回对方的理智,可面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继续攻城略地,无所顾忌。 以前的梁闻序向来冷静克制,不会这般失控,南婳急得快要哭出声,慌乱中无可奈何咬了他一下。 南婳忘了收住力道,只觉得自己咬得有些重,紧跟着就听见面前的男人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停。 直到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南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没轻重,梁闻序微垂着脑袋,坚实挺括的背脊微弓,低低埋在她肩窝,呼吸沉沉。 南婳只觉得嘴唇发麻滚烫,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肯定又红又肿,她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胸膛剧烈起伏着,刚才一度缺氧以至于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一直晕染到莹白纤细的脖颈,都在发烫。 梁闻序舌尖舔过唇上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痛,黑黢黢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眼底仿佛有一片寂静深邃的海域,藏着蠢蠢欲动的汹涌暗流。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轻捻起南婳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没有给对方丝毫躲避的机会。 头顶上方冷白色调的灯光映着他清隽如玉的面庞,眼窝深陷,衬得优越的鼻骨高而挺拔,似连绵的高峰。 南婳微仰着脑袋,泛红的眼眶湿漉漉的,水光潋滟,掀起长睫,倔强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哑着声问:“梁闻序,你疯了吗?” 他眸色阴暗晦沉,极淡的扯了下嘴角,黝黑的眼底一片清明:“我没疯。” 梁闻序静静睨着南婳的脸,一字一顿哑声开口:“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下嘴唇被她咬破一块皮,此时渗出猩红的血丝,仿佛薄唇上的一抹红痣,透着一丝诡艳靡丽。 南婳看了心疼,后悔自己刚才咬了他,可还是压抑心底的酸涩,试图将他推远:“你既然清楚,难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一遍,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梁闻序顿了顿,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缓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分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公平。” 做错事的是梁闻柯,是梁家的其他人,不是他。 梁闻序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无论名利还是地位,都是他生来便有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竭尽全力求而不得的,直到遇见南婳。 她不该因为梁家放下的错,也一并给他定了罪。 南婳神情微怔,静静地看向梁闻序,轻轻屏息。 梁闻序:“如今梁家我做主,梁闻柯的父母远在国外,不会再回来。”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至于梁闻柯,这几年他放下的错事不少,不久后就有一场牢狱之灾。” 国外的证据还在搜寻中,只要找到最有利的人证,梁闻柯未来再无翻身出狱的可能。 梁闻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嗓音磁沉低缓:“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梁闻序想了很多,也竭尽所能为南婳铲平了所有顾虑。 所有的可能性中,梁闻序从未想过,真正放弃这段感情。 只要是她,他便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 南婳愣在原地,睫毛低敛,安安静静听着他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勒在她心脏上的弦,悄无声息地一寸一寸收紧。 她没想到,梁闻序竟会做到这一步。 南婳已经数不清,自从两人分手后,她做了多少次噩梦,梦到她的父亲,梦到梁闻柯,梦到梁闻序。 只要她对梁闻序的感情抹不去,那些噩梦就一直都像笼罩在她头顶上方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南婳微仰着脑袋看向他,一双清凌凌的眼潮湿泛红,似覆了层朦胧水雾。 梁闻序神情静默,冷白修长的颈线紧绷,两人就这样无声对视了许久,南婳努力睁大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压下眼眶的酸涩,好半晌才艰难开口:“可我过不了自己心底那关。” 梁闻序微微垂着头,心脏某处好像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直到头顶上方的声控灯熄灭,冷白的光芒再次被黑暗覆盖。 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南婳依然清晰的听见男人缓慢微沉的呼吸声,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离她越来越近的气息。 短暂的沉默后,梁闻序倾身弯腰,垂头靠近,平静的温柔里夹杂着隐忍克制的淡淡苦涩:“南南,真的不要我了吗?” 第 72 章 南婳呼吸微窒, 发紧的喉咙仿佛吞了针般传来阵阵刺痛,她没有说话,温热潮湿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溢出来,顺着眼尾, 从她苍白清瘦的脸颊缓缓滑落。 梁闻序残存的念想, 不安,终于在女孩长久的沉默中找到了回应。 所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起身, 冷白修长的手指抚平南婳衣服上的淡淡褶皱, 沉声开口:“我知道了。” 梁闻序转身离开,终究还是不忍心为难她。 空荡荡的安全通道寂静无声,偶尔有风从窗口涌进来,吹乱南婳散落的长发,露出那截瓷白纤细的脖颈。 梁闻序离开后,南婳在原地呆站了许久, 脸上的泪痕也干涸, 直到有保洁阿姨经过,见她脸色不对劲,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她才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 轻声道谢后转身往回走。 房间里,老太太见孙女迟迟没回来,于是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 南婳进来时,电视里还在播放广告,老太太微垂着脑袋,正困得打盹儿, 似乎快要睡着了。 南婳的目光倏地一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牵起老太太干瘦嶙峋的手,低声将人唤醒:“奶奶,去床上休息吧。” 听闻声音,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微笑:“小梁走了吗?” 南婳搀扶奶奶起身,走过去坐在床上,纤长浓密的眼睫低垂:“嗯,走了。” 梁闻序最终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太太一边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念念有词:“囡囡,小梁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你吧?” 南婳:“......” 老太太笑了笑:“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南婳弯腰俯身,借着帮奶奶拖鞋的姿势,微垂着脑袋,没有吱声。 老太太头脑清醒的时候,看事情总能一针见血,南婳就算否认也没用。 “我觉得小梁这人挺好,至少对你是认真的。”老人家背靠着枕头,见南婳起身,随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孙女坐得离她再近一些。 “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也放心。”老太太说得认真,眼神温和慈祥的看着南婳。 很显然,刚才孙女对梁闻序的态度十分冷淡,两人的互动也很少,和春节在桐市那会,有了很大变化,但她还是能看出来,梁闻序对南婳的感情并没有变。 南婳眼睫轻颤,心口酸酸胀胀,压抑的声音有点哑:“奶奶,我跟他不合适。” 老太太眉心微拧,静静看了南婳好一会,神情有些担忧:“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哭了?” 南婳眨巴眼,笑着对奶奶摇了摇头:“没,不过是刚才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眼睛有些酸。” 说着南婳起身,莹白清丽的小脸平静疏淡,跟个没事人似的:“奶奶,时间也不早了。” “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学校了。”说着,南婳拎起包包就要走。 老太太将南婳从小养大,最了解自家孙女的性子,心思全都写在脸上,都不用特意去猜。 南婳正欲离开时,犹豫片刻的老太太忽然开腔,缓声说:“其实,我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南婳的身形猛地一僵,怔怔回头看向奶奶,心脏悬了起来,迟疑地问:“......您都知道什么了?” 老太太注视着南婳,低低叹了口气,沧桑的眼底黯淡无光:“知道梁闻序的弟弟,就是当年你父亲车祸去世的肇事司机。” 南婳愣在原地,掀了掀唇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伪装被揭开的无措,还夹杂着深深的自责和内疚。 南婳父亲去世后,老太太伤心欲绝,之后却很少在南婳面前主动提起,只有在南婳父亲祭日的那天,一个人待在房间,不吃不喝一整天。 怕老人家再受刺激,南婳从未跟奶奶提起过,她跟梁闻序分手的缘由。 南婳艰难地开口:“....他都告诉您了?” 老太太静了静,没有否认,提及往事,她那双被岁月雕琢过的眼眸里浸满了沧桑悲怮的颜色,眼眶微微泛红。 搬来这家敬老院时,因为被这里的工作人员优待,老太太能感觉到,梁闻序的身份不一般,后来从身边工作人员的只言片语中,她听到最多的就是梁闻序的家境极其显赫,京都出了名的豪门世家。 而京都能有几个家世背景雄厚的梁家? 老太太自然而然想到当年那起车祸,撞死儿子的肇事司机也姓梁,当时事故处理的全过程,肇事司机和家属都未曾出面,事后更没有一句道歉。 而与她们交涉的只有肇事方派来的律师和助理,处理事故的相关人员也对肇事者的信息有所隐瞒,只有在警方的只言片语中老太太才知道,肇事者姓梁。 与梁闻序有着相同的家世背景,在京都的地位不可小觑。 一开始老太太只是心中有所怀疑,又不肯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直到上一次梁闻序来这里看望她。 代表梁家,为当年的事道歉。 南婳的胸口像是堵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从知道其中缘由那天起,她再回想起和梁闻序的这段感情,心情都无比复杂纠结,像是对父亲的一种背叛和抛弃。 “奶奶,对不起。”南婳的声音很低,微不可闻。 看着孙女眼眶中溢出的水光,老太太既心疼又难受,南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乖巧懂事,早早替她抗下生活中的苦难,如今连感情上的事,都要因为别人犯下的错事来为难自己。 老太太一只手牵着南婳的手,另一只手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认真道:“囡囡,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 这么多年过去,老太太每天都在想念自己的儿子,也知道逝去的亲人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走完接下来的路。 “犯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梁闻序。”老太太的笑容含着满满的心酸和苦涩,温和道:“你父亲如果现在还活着,他肯定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 “其他并不重要。” 听奶奶说完,南婳低低垂着脑袋,克制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塌,眼泪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细细的哽咽溢出唇齿,微弱而清晰,在奶奶面前抽抽噎噎,哭得像个丢了心爱礼物的小孩。 南婳很想告诉奶奶,她舍不得梁闻序,原来分手竟会这样痛苦。 此时她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哭得完全不能抑制。 ...... 从养老院回来,南婳消沉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林锦棠也都看出她的反常,只是问起,南婳却不愿意多说。 学期末,南婳忙完所有的考试,终于有时间跟着方存正交接工作方面的事。 南婳参加《原创练习室》的所有作品都会收录在她的首张个人专辑中,除此之外,方存正建议她再创作几首全新的作品,满足粉丝期待的同时也有利于专辑销量。 南婳一一应下,当即开始准备起来,方存正忽然想到前阵子收到的合作邀请,询问起南婳的意见:“对了,有部都市爱情剧的制片人来找我,想跟你合作这部剧的主题曲,你有想法吗?” 若是手底下的其他歌手,方存正早就一口答应下来,但南婳不同,他答应过梁闻序会用心带她,所以大部分合作都是让南婳自己选择,接或者不接。 南婳抬眸:“大概什么时间?” 方存正:“八月末吧。” 八月末正好是暑假的末尾,那时候应该不忙,南婳随即答应下来。 见小姑娘对自己事业积极又主动,方存正还是挺欣慰,笑道:“那就先这么定下,到时候大家一起见个面,合作的具体内容再慢慢商议。” “好。” - 整个暑假,南婳一直都在京都,除了写歌录歌,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养老院跑。 她跑得勤,奶奶也开心,有时陪老太太散步,祖孙俩总会聊起自己最近的生活,偶尔也会聊到梁闻序,只是他自那次之后,再没来过养老院,吴助理倒是时常过来看望。 带来的礼物有时是老人家最喜欢听的戏曲,有时是手工绣花的摆件,再到装有几条漂亮金鱼的鱼缸,看得出来,每一样东西都是有人精挑细选过的。 南婳敛睫,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鱼缸里缓缓游动的红白锦鲤,白色的鳞片上仿佛镶嵌了深红色的玉石,两种颜色在阳光覆盖的水面下,相得益彰。 不多时,耳畔传来奶奶年迈温和的声音:“囡囡,你跟小梁最近怎么样?” 南婳粉唇微抿,清凌凌的目光追着那两尾嬉戏的锦鲤,轻声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在养老院,被她拒绝后,梁闻序好像真的就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再无音信。 老太太顿了顿,蹙了蹙眉头而后缓缓舒展开,轻拍了拍孙女的手,眉眼慈祥,平静温和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反对。” 第 73 章 八月末, 南婳收到方存正发来的消息,和剧组的投资方和导演等人见个面。 这部剧的主题曲有两个版本,都是男女合唱,除了南婳和另一位男歌手合唱的版本外, 另一版则由剧中男女主演来录制, 所以两位主演也会来。 南婳提前半小时到了剧方订的酒店,跟着侍从走了一路, 包厢门推开的一瞬, 里面已经坐了人, 到得竟比她还要早。 “南婳。”施卓逸起身,眼底划过抹惊喜,笑着看向进门的女孩:“没想到真的是你。” 没想到会在这看见熟人,南婳心底的紧张在看到施卓逸时明显缓解了不少,她眉眼弯弯,粉唇扬起抹清浅的笑痕:“施老师, 好巧。” 施卓逸也是最近才收到剧组的邀请, 参与主题曲的创作,至于与他合作的女歌手,剧组反倒卖起了关子, 只说对方与他相识, 也会来参加饭局。 如今在这里看见南婳,竟和他心中猜测的一样。 前阵子,施卓逸的新专辑终于发布, 与南婳合唱的那首作品自发布以来,就一直稳居各大音乐排行榜top,热度很高。 随之而来的是关于南婳与施卓逸的热议,甚至还有粉丝为两人创建了CP超话, 期待两人的二次合作。 正因为如此,南婳之后很少跟施卓逸在社交平台互动,有意避嫌。 两人寒暄了几句,聊的内容也都跟工作相关,说话间,包厢门被外面的侍从轻轻推开,传来一行人的笑谈声。 南婳循声抬眸,只见剧组的投资方,导演制片以及两位主演都来了。 被人簇拥在C位的正是博誉影业的周总,也是剧组的投资方,跟在其身侧则是剧组的总导演。 南婳和施卓逸起身,一一跟剧方的人打了招呼,跟在那位周总身后的女一号姗姗来迟,南婳眼睫轻掀,跟迎面进来的徐遥视线相撞。 徐遥微微挑眉,见到南婳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意味不明的将眼前的女孩从头到脚不加任何掩饰地打量了一遍。 南婳的脸上无波无澜,对徐遥眼神中传来出的不善视而不见,她平静地移开目光,跟随大家落座。 南婳最不擅长这样的交际,好在有一旁的施卓逸提点,坐于主位的周总看了眼南婳,笑道:“大家不要太拘束,这场饭局都是自己人,随便聊。” 总导演笑呵呵地附和,自然而然将话题引到两位主唱身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听说南婳是《原创练习室》史上年纪最小的冠军?” “真是后生可畏啊。” 南婳微微颔首,轻声道:“谢谢王导的认可,其实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王导演摆摆手:“别这么谦虚,你跟小施合作的那首歌我都听了,很不错,你俩来唱我们这部剧的主题曲准没问题。” 大家自然而然聊到接下来合作的事,施卓逸一边应着,时不时也会给南婳主动夹菜,或是帮她盛一碗汤放在一旁。 一举一动落在旁人眼里,徐遥的神情若有所思,忽然听见身旁的周总开腔:“小南还没毕业吧?有男朋友了吗?” 南婳用餐的手顿了顿,如实回答:“没有男朋友。” 周总握着红酒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地看向南婳:“长这么漂亮居然没有男朋友?小姑娘的择偶要求肯定很高吧?” 南婳正要否认,一道娇柔含笑的女声率先开腔:“那可不嘛,南婳的前男友可是梁氏那位,先前比赛的时候,还来《练习室》探班呢。” 徐遥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手指撩起耳畔的碎发,看了眼南婳,笑得温柔无害。 南婳粉唇微抿,知道徐遥是故意的,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得干净。 果然,她一提起,那位周总果然来了兴趣:“梁家那位?该不会是梁闻序吧?” 徐遥笑着点头:“是呀,梁总多优秀?其他追求者哪能让南婳满意呢。” 她话音刚落,众人神情各异,南婳听出女人字里行间的映射和讽刺,目光冰冷,一旁的施卓逸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他知道南婳和梁闻序在一起过,只是并未在意。 圈内艺人跟资本那些桃色新闻,他早就司空见惯,施卓逸喜欢南婳,想趁新鲜感还在谈场恋爱,至于其他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徐遥三言两语就引得在场所有人对南婳和梁闻序的关系浮想联翩,更像是坐实了先前网上那些南婳被金/主包/养的传闻。 说体面点,南婳跟梁闻序是分手,可事实上,不过是被金/主抛弃罢了。 周总听得挑眉,和徐遥对视一眼,轻啧了声,颇为感慨道:“没想到,小南以前还有这么一段,那择偶要求肯定是高的。” 徐遥拿起热毛巾仔仔细细擦手,笑着应:“谁说不是呢。” 南婳放下筷子,深知这样的饭局中她地位最低,自己心中就算有不满也该忍着,顾全大局。 南婳克制着情绪,暗暗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今天在这是来谈合作的,没想到几位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既然这么感兴趣,南婳索性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说:“说到梁家,徐小姐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 闻言,徐遥依旧笑着看着南婳,脸上温婉娇柔的表情未变,看着坐于对面的女孩粉唇一张一合,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徐小姐和梁闻柯在街头热吻上了热搜,想来感情应该很好吧?” 南婳的话瞬间勾起了在座很多人的记忆,毕竟当时徐遥和人热吻的话题在微博首页整整挂了一天一夜。 所有人都以为她拥吻的对象是梁闻序,没想到是梁家另一位,最不受宠的小儿子,如今梁闻序继承家业,那位更是查无此人。 提及这个热搜,徐遥神情静默悄然变了脸色,南婳有模有样的学着她刚才的一颦一笑,说道:“徐小姐总提起梁家,该不会和梁闻柯好事将近了吧?” 徐遥冷哼了声,轻嗤:“你才出道,难道公司没教过你,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南婳嘴角的笑意收敛,轻声道:“原来徐小姐也知道,说话要看场合。” 徐遥:“你——!” 徐遥的怒意和不满全都写在脸上,包厢内的气氛陷入微妙的尴尬中,施卓逸皱了皱眉头,给南婳递眼神。 示意她少说两句,在场的毕竟是总导演和投资方,在这群人手底下做事,他们跟普通打工人没什么区别,总要学会对现实低头。 “这是怎么了,聊着聊着怎么还吵起来了?”周总笑着摆摆手打圆场,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这事儿全赖我,不该提起这茬。” “我跟小南喝一杯,就当赔个罪好吧?” 说着周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以表诚意。 南婳酒精过敏,本想拒绝,但也意识到这是对方在给她台阶下,若是真的拒绝了投资方的这杯酒,这场饭局算是白来了,不仅如此,连带几位导演制片都会得罪。 南婳被在场好几双眼睛盯着,大家都在等她的反应,就连一旁的施卓逸也在给她暗示,示意她赶紧喝下这杯酒,就能息事宁人。 短暂的犹豫之后,南婳拿起面前的红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杯中的酒全都喝完。 冰凉酸涩的液体滑过口腔,淌过喉咙,灼烧感静静翻涌过,然后堵在了胸腔。 南婳忍下心头的不适,在众人的笑谈声中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才尴尬微妙的气氛此时终于有所缓和,大家言归正传,也开始聊工作上的安排。 施卓逸倒了杯茶水放在南婳面前,以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低低开口: “喝点水,会舒服一点。” 南婳轻声道谢,唇齿间仍残留着葡萄酒的涩然。 饭局上大家相谈正欢,说到尽兴处,王导演带头举起酒杯跟大家碰杯,南婳能感觉到这酒的度数高,每次都只浅尝一点,几轮碰杯之后,即使有所控制,但还是喝了不少。 席间,南婳听着导演和制片的讨论,偶尔他们也会询问她和施卓逸的意见,南婳只觉得头重脚轻,大脑昏昏沉沉,听见施卓逸赞同附和,她便也强撑着,点头回应。 说话间,投资方周总看了眼一旁久未说话的南婳,小姑娘长了一张精致昳丽,丝毫不输顶级女明星的漂亮脸蛋,无论是骨相和五官都十分标致,此时因为醉酒,脸颊两抹嫣然的酡红,更像是天然的腮红,明艳动人,也难怪梁家那位会看上。 至于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断,周总没有细想,只是心中忽然有了打算。 酒过三巡,南婳不胜酒力,纤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就连旁人说话也都无法集中精力去听,就在这时,周总端着酒杯过来,笑着为两人之后的合作再敬一杯。 “抱歉周总,我酒量有限,不能再喝了。” 南婳起身,拿起桌上那杯茶水,轻声道:“我以茶代酒——” 周总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改先前温和随意的态度,不满地将南婳打断:“一杯酒而已,凭什么别人能喝,你不能喝?” 一旁的徐遥懒懒靠着椅背,不动声色打量着南婳,扯了扯嘴角,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想当初对方有梁闻序撑腰的时候,她和妹妹在南婳面前毫无尊严可言,现在她倒是要仔细看看,南婳被人肆意践踏,是否还能像从前那般如意。 南婳忍着头晕,手扶着身旁的椅子才勉强站稳,酒精似乎给了她拒绝的勇气,她掀起纤长卷翘的眼睫,一双清凌凌的眼定定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字一顿地回答:“不能。” 周总脸色骤变,他投资过的影视作品多了去,合作过的导演艺人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是一线大咖,也得对他毕恭毕敬,更何况是南婳这种,刚出道才几个月的小透明。 包厢内的气氛过于寂静,施卓逸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起身替南婳解围:“周总,南婳今晚已经喝了不少,这杯酒我替她喝。” 周总看了眼施卓逸,阴沉的脸色不见好转,恍若未闻,一旁的王导演也示意施卓逸先坐下,不必为南婳出头。 见面前的女孩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周总轻哼了声,嘴角勾着抹讽刺的弧度:“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谁惯的臭毛病?” 周总话音刚落,在座众人没有一位主动站出来缓解气氛,对于这种投资方刁难新人的戏码早已见惯不怪。 一片静默中,包厢的门忽然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众人听闻声响纷纷回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向那抹修长高大,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 当看清来人是谁时,所有人眼睛微微睁大,倒吸一口凉气。 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照亮男人冷白清隽的面庞,刀刻般的五官立体深邃,棱角分明,唯有漆黑的眼底却一片阴沉晦暗。 南婳的手撑着椅子,纤瘦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脑子里还在担心,今晚这场饭局估计真被她搞砸了,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她正想着要不要给方存正打个电话求助,恍惚间才察觉此时的包厢静得出奇。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下一秒,南婳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有了可以依附的支撑,薄背抵上一堵温热坚实的胸膛,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轻而易举带入怀中。 南婳虽然醉得不轻,但还有点安全意识,感觉有陌生男人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她慌忙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臂。 梁闻序稳稳抱住南婳,闻到女孩身上浓浓的酒精气味,怒意瞬间在胸腔内翻腾,他冰冷的目光似裹了层冬日的寒霜,扫过在座众人,最终停在那位大气也不敢喘的周总脸上,瘦削的薄唇懒懒轻掀:“我惯的,你有意见?” 话音落地,周总的脊背已经开始发凉,没想到梁家这位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短暂的震惊意外之后,只剩慌张不安。 “梁、梁总,您误会了,我跟小南开玩笑呢,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周总低了低头,战战兢兢解释,脸上堆满了尴尬讨好的笑意。 包厢内其他人神情各异,施卓逸看清来人是梁闻序,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徐遥脸上原本看好戏的表情此时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清楚。”梁闻序眉骨压低,竭力压制着怒意,脸上没有半点温度。 他刚下飞机,从方存正那得到消息,紧赶慢赶过来,南婳还是被灌醉了。 “她喝了多少?” 周总面露难色,用手比划,磕磕巴巴道:“小、小半瓶红酒。” 梁闻序抿紧的唇线僵直,垂眸扫了眼南婳杯中的红酒,对周总沉声开腔:“这笔账,明天再跟你清算。” 许是喝了太多酒,南婳两条胳膊都是软的,没什么力气挣扎,男人熟悉磁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她挣扎的动作停了停,也不知是自己醉了酒,还是耳朵不灵光,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梁闻序的? 南婳反应慢半拍的抬头,仔细去看说话的男人到底是谁,可惜眼前的人太多,一道道修长高大的身影不断重叠在一起,让她实在看不清此时抱着她的人是谁。 看着眼前不太清醒的南婳,梁闻序清隽如玉的眉眼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而后弯腰俯身,将面前的女孩一个公主抱,横抱在怀中。 见梁闻序抱起南婳就要走,施卓逸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即抬手将人拦住:“你要带她去哪?!” 从见到施卓逸的第一眼起,梁闻序就认出来,这个男人正是先前跟南婳从传绯闻的那位。 他缓缓勾唇,皮笑肉不笑:“我带自己的女朋友走,你管我去哪?” 施卓逸顾不得包厢内还有别人,扬声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梁闻序长睫低敛,薄唇懒懒轻启:“即便分手,也轮不到你。” 第 74 章 施卓逸阻拦的话全都梗在喉咙, 连周总都对梁闻序如此忌惮,他再坚持,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在包厢内所有人的注视下,梁闻序抱着怀中的南婳大步离开。 梁闻序一走, 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觑, 周总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已经开始为明天担心, 一旁的徐遥更是久久没缓过神来, 面如死灰。 电梯里, 南婳的脑袋昏昏沉沉,懒懒贴着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靠着,鼻尖飘溢着那丝清冽好闻的雪松香,和梁闻序身上的味道一样,丝丝缕缕刺激着她敏/感的嗅觉,熟悉到让人想要落泪。 南婳迷迷瞪瞪睁开迷离的双眼, 干净清澈的目光掠过男人挺括的胸膛缓缓上移, 当看见那张英俊深邃的脸放大N倍出现在她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利落流畅,棱瘠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确定抱着她的人是梁闻序不是别人, 南婳心底那堵高高筑起的城墙瞬间坍塌, 许是知道这是梦境,南婳的情绪没有任何遮掩。 她耷拉着嘴角,酸涩泛红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眼眶渐渐蓄满温热潮湿的水雾,静了片刻,南婳才慢慢伸手,回抱住男人劲瘦的窄腰, 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梁闻序,我好想你。” 女孩细细软软的声音微带哽咽,听起来难过极了,梁闻序差点没站稳,身形猛地一顿。 因为这一句,心底顷刻间仿佛掀起一片巨浪,将他狂跳如雷的心脏整个吞没。 梁闻序修长有力的臂膀紧绷,缓慢克制着呼吸,沉声安抚怀中的女孩:“乖,我们回家。” 电梯门打开,吴助理早早等候在地下停车场,见老板抱着南小姐出来,他连忙上前打开后座的车门。 上车后,南婳紧紧抱着梁闻序一直不愿意撒手,深怕梦醒后他就会消失不见。 梁闻序保持两人这样的姿势,单手揽着女孩柔软纤细的腰肢,任由南婳抱着,一动都不敢动。 怀里的小姑娘枕着他的肩膀,闭着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仿佛两把低垂的折扇,唇瓣一张一合,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梁闻序没听清,索性低头凑过去,终于从女孩含含糊糊的声音中隐隐听见“梁闻序”“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梁闻序眸光微顿,心口酸酸胀胀,而后情不自禁俯身,瘦削的薄唇轻轻吻在女孩嫣红滚烫的脸颊上,哑声开口:“不用说对不起。” 他看向南婳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黑色轿车缓缓汇入车流,夜幕下霓虹灯光闪烁,璀璨耀眼的光芒透过半开的车窗落进来,铺在女孩精致昳丽的面庞。 梁闻序依旧记得,上一次南婳这样亲昵地靠在他怀中,竟是半年前的事,如今画面重现,他却只敢在她醉酒意识不清时,同她靠这么近。 回到住处,梁闻序抱着怀中的人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就在他正欲起身时,南婳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要走,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住梁闻序的衣角,低声嘟囔着:“别走。” 梁闻序心念一动,双臂撑在女孩身体两侧,漆黑剔透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婳,眼底暗流涌动,压低了声线再一次向她确认:“南南,知道你面前的男人是谁吗?” 南婳掀起眼帘,黑白分明的眼眸弯成两抹弧度好看的月牙,清丽的眉眼间光芒潋滟,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的脸,温热的指腹轻抚过他俊逸高挺的鼻梁,笑盈盈道:“当然知道,你是梁闻序呀。” 话音刚落,南婳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梁闻序,乐呵呵地笑,梦中的他竟一点也没变,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梁闻序牵住小姑娘流连在他脸上的手,牵至唇边,轻轻吻了吻南婳瓷白柔软的手背,喉间溢出的声线是低沉温柔,一字一语间暗含某种循循善诱的蛊惑:“我们就这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南婳目光怔怔,静静地看了梁闻序几秒,而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说:“好。” 她忍不住想,做梦真好,只有她和梁闻序的梦更好。 梦里她不用再对着喜欢的人说违心的话,可以肆无忌惮,没有丝毫愧疚地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意,若是这场梦永远不会醒就好了。 酒劲上头,南婳沉重的眼皮不断往下耷拉,昏昏欲睡,梁闻序安抚完身/下的人,帮南婳盖了条薄毯在身上,才起身去卫生间拿热毛巾。 南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浑身上下热得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像是藏了团火,她半睁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扒拉掉身上那条薄毯,手还在继续摸索,潜意识里想把衣服脱了。 梁闻序拿了条热毛巾过来,本以为小姑娘正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属实没想到,这姑娘醉酒之后一点也不老实,薄毯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南婳身上那件蓝色的针织外套随意地搭在床边。 南婳底下穿了条白色吊带连衣裙,莹润无暇的皮肤瓷白胜雪,在光下宛若上等的羊脂玉,这会左边那条纤细的肩带也被她扒拉下来,松松垂落在手臂,再扯两下,胸前的大片春色暴/露无遗。 梁闻序脚步顿住,沉沉的视线落在女孩暴/露在光下,莹白柔美的锁骨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太阳穴突突跳动。 就在南婳急着又去拽肩带的时候,梁闻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大步走过去,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才发现南婳此时的体温烫得惊人。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一双杏眼睁大睁圆,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娇声嘟囔:“梁闻序,我好热。” 准确来说,是又热又痒,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梁闻序清隽的眉眼间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担心南婳发烧,脑中刚才冒出的那点旖旎念头消失得干净,很快反应过来,这姑娘多半是酒精过敏。 他揉了揉南婳毛茸茸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放低,语气温柔地不像话,像是在哄小孩:“南南乖,先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衣服。” 南婳先前在这留宿过,睡衣等生活用品都在,梁闻序转身就要去拿睡衣,却被南婳抓着衣角。 小姑娘黛眉轻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有些着急:“不穿衣服,我要洗澡。” 梁闻序眸色漆黑,骨节匀称的长指扣着南婳纤细的手腕缓缓收紧,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此时两人滚烫的体温不相上下。 见面前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却迟迟没有动作,南婳伸手拽着他垂落下来的领带,小心翼翼扯了扯,眼神有些委屈,耷拉着嘴角央求:“梁闻序,我想洗澡。” 梁闻序清楚南婳今晚醉的不轻,即便胸腔内那股燎燥的火快要将他点燃,但他脑中依然尚存一丝理智,眼睫低敛,语气无奈又宠溺:“确定?” 小姑娘眼睫簌簌扇动,微仰着脑袋看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眉眼弯弯笑得单纯无害:“我要跟你一起洗。” “......” 梁闻序呼吸微窒,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又快又重,深埋暗处的欲念在这一瞬就要破土而出。 “好。”他顿了顿,薄唇轻启:“我们一起。” 听到自己的请求终于被同意,南婳眨了眨眼,唇角扬起的笑痕盈盈动人,随即朝梁闻序伸出双臂,像从前那般,等他来抱她。 以前倒是没发现,小姑娘醉了酒,乖得不像话。 梁闻序的心脏顿时软成一滩,静静看了南婳一会儿,哑声笑了笑,认命一般,老老实实将面前的女孩一个公主抱,横抱起来,大步朝浴室走去。 南婳这会还没完全清醒,两人如今的关系还处在分手,梁闻序想过无数种寻求复合的方式,唯独没有趁人之危这一条。 至于这姑娘说的“一起洗澡”,梁闻序就算真有这心思,也尽数收敛,两人在浴室待了多久,梁闻序就受了多久身心上的考验和煎熬。 帮南婳洗完澡,梁闻序的衬衫也被打湿一大片,他拿了条浴巾裹在女孩身上,将人抱回到卧室的大床上。 等他拿来吹风机准备吹头发的时候,床上的小姑娘脸颊贴着枕头,也不管头发还是湿的,闭着双眼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过去。 梁闻序眉骨轻抬,担心南婳湿着头发入睡会着凉,随即将吹风机调到声音最小的一档,仔仔细细将女孩乌黑柔软的长发尽数吹干。 等南婳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梁闻序才关掉手中的吹风机,嗡嗡的声响停止,偌大的卧室陷入一片静谧安宁中。 梁闻序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垂眸静静注视着女孩沉睡恬静的睡颜,眼底流淌的光芒温柔缱绻。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过南婳垂落在脸颊的碎发,而后弯腰俯身,薄唇轻轻吻在女孩柔软莹白的脸颊。 这一吻,没有丝毫欲念和占有,只有理智尽数回归后的珍视,小心翼翼。 梁闻序垂下眼,缓缓勾唇:“晚安,小酒鬼。” 第 75 章 这一夜, 南婳睡得并不安稳,半夜胃里实在是难受,似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想吐,翻来覆去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梁闻序寸步不离的陪在南婳身边, 喂她水喝, 安抚她入睡,将女孩轻轻柔柔的搂进怀里, 全程都像在照顾生病的小朋友。 不知为何, 南婳即便是在睡梦中, 眉间依旧蹙着一道淡淡的褶皱,似乎装满了心事。 梁闻序薄唇微抿,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女孩眉心,想帮她抚平眉间的褶皱,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女孩嘴唇一张一合, 咕哝说着梦话。 梁闻序低头凑近, 下一秒从南婳口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梁闻序先是一愣,确定这姑娘的确是睡着的状态,他兀自勾唇低低笑出声, 看起来心情格外好。 笼罩在心头很久的那片阴霾, 忽然在这时浅浅散开,有些姑娘明明连梦中都有他的存在,却还总一本正经的跟他撇清关系。 梁闻序深邃寂静的目光缓缓描摹过女孩巴掌大的小脸, 唇角的笑痕愈深,小骗子。 折腾许久,南婳终于不再闹腾,梁闻序眸色深敛, 静静注视怀中的女孩许久,忽然希望这一夜能再漫长一些,至少天亮之前,他还能假装两人从未分手过。 ...... 第二天一早,南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行。 明媚刺眼的阳光透过深色窗帘的缝隙落进来,蔓延到床上,南婳睁开惺忪睡眼,大脑仍昏昏沉沉,还未完全清醒,只觉得浑身酸痛,四肢仿佛被卡车碾压过,一点力气都没有。 南婳定定地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当留意到那盏熟悉的水晶吊灯,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和周围同样无比熟悉的环境。 她足足愣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梁闻序的住处! 意识到这一点,南婳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她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昨晚那场饭局发生的一切,从喝下第一杯酒后,她的红酒杯就没有空过,只知道大家一直聊着工作上的事。 但对于聊的具体内容,南婳只记得清醒时的前半段,后半段只有零零碎碎的记忆,难道梁闻序昨晚也来了那场饭局? 方存正和剧组的人没提过这事,南婳对此也没什么印象。 没想到第一次喝酒就喝成这样,南婳懊恼地拍了下脑袋,目光四处搜寻一圈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终于留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换了身睡衣。 或许是她昨晚醉酒之后自己换上的? 南婳虽是这么想的,可脑海中却搜寻不到自己换衣服的记忆,反倒是冒出零星一点,她和梁闻序在浴室的片段。 越往下想,南婳不由得屏息,瓷白清丽的小脸慢慢红透,嫣然的绯色一路蔓延至耳朵根。 梁闻序这会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她这会悄悄离开,也算避免了正面相撞的尴尬。 南婳深吸一口气,抬手对着滚烫的脸颊轻扇,试图给脸降温,起身下床时,卧室的房门在这时推开,男人温沉清越的声线自耳畔传来:“醒了?” 南婳眼睫轻颤,抬眸便看见不远处身形挺拔的男人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过来。 梁闻序没去公司,穿着一身休闲舒适的纯黑色家居服,衬得他黑眉清目,肤色冷白似玉,没有一丝瑕疵,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也让他周身散发的清冷有所收敛。 梁闻序自然而然拿起那双小熊图案的女士拖鞋放在南婳脚边,淡声问她昨晚休息的好不好。 南婳乖乖穿上鞋子,脸颊实在烫得厉害,抬眸看向梁闻序,轻声问:“昨晚,是你带我来这的?” 南婳最怕是自己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主动上门找梁闻序,那真是说不清了。 梁闻序黑睫低敛,目光不动声色看了眼女孩红得滴血的耳垂,最后停在南婳贝齿轻咬的唇上,淡淡“嗯”了声。 南婳顿了顿,迟疑开口:“那....我身上的睡衣....” 梁闻序的俊脸平静无波,语气温和从容:“也是我换的。” “......” 听到对方的回答,南婳刚才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念头,只当是自己记忆发生错乱,这下心脏沉入谷底,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埋起来。 梁闻序:“先吃早饭吧。” 许是担心面前的女孩会拒绝,梁闻序又慢条斯理补了一句:“我准备了两人份,有你爱吃的蟹黄包。” 南婳穿好鞋子,心情复杂的跟在梁闻序身后,身体还有宿醉的后遗症,对于昨晚,她能回想到的片段并不完整,只记得她的确跟梁闻序一块进了浴室。 “昨天晚上,我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南婳斟酌了一下语句,语气不确定的开口,问得小心翼翼。 两人到了餐厅,梁闻序将热牛奶放在南婳面前,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一直抱着我不撒手。” 南婳眨巴眼,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紧跟着又见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薄唇懒懒掀动:“吵着闹着,要我跟你一起洗澡。” “......” 南婳刚咬了口蟹黄包,听得喉咙一梗,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咳得脸颊脖颈都红了。 “慢点吃,别噎着。”梁闻序连忙伸手轻拍着女孩纤瘦单薄的背脊,有些后悔说这话逗她,随即将蟹黄包推到南婳面前,柔声道:“这些都是你的。” 南婳又羞又恼,实在不敢想象昨晚的画面,看向梁闻序的眼神心虚又充满歉意:“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说的那些胡话希望你别忘心里去。” 说完,南婳深深埋着脑袋默默吃东西,根本不敢与梁闻序对视。 梁闻序神情稍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当看到女孩脸颊的绯红,却欲言又止。 早饭后,南婳再次对梁闻序道谢,语气疏离又客气,似乎昨晚的荒唐,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南婳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当做无事发生,可梁闻序却根本做不到。 在南婳准备离开时,他拿着车钥匙起身:“我送你回去。” 南婳抬眸,静了两秒,和先前的反应不同,这一次没有开口拒绝。 上学期暑假开始前,南婳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精装修的小公寓,平时来往学校,去养老院看望奶奶也很方便。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显得格外沉默,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南婳的双手紧握着手机,其实挺想问问开车的人,这几个月来他过得好不好。 可转念想到,分手是她提的,也是她自己将他越推越远,现在突如其来的关心,反倒有些虚情假意。 南婳在心底悄悄打草稿,正要开口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车厢内的寂静。 看到手机屏幕中弹出的备注,是施卓逸打来的电话,南婳没有多想,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南婳,你昨晚回去以后还好吗?” 南婳礼貌回应:“施老师,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意识到这通电话是施卓逸打来的,梁闻序俊脸微沉,骨节匀称的长指握紧了方向盘。 施卓逸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打来这通电话,自责道:“昨晚饭局的事都怪我,没帮你拦着,才让你喝了那么多酒。” 南婳笑笑,语气温和:“施老师你不用自责,我就是酒量不太好。” 身旁的女孩一口一个“施老师”,巴掌大的小脸笑意盈盈,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还说了什么,南婳轻声应下,随即跟人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梁闻序静静听着,冷白俊逸的面庞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眉骨压低,黑眸定定地望着前方。 南婳挂断电话,抬眸望向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渐渐出现在眼前,她目光微顿,看着梁闻序的车就这样稳稳停在她住处楼下。 两人上车后,她忘了对梁闻序提及现在的住址,而某人却对这里熟门熟路,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直接将车准确的开到这里。 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梁闻序曾来过这里。 思及此,南婳的心口忽然闷闷的,像是堵了团棉花。 南婳慢慢收回目光,安安静静坐在副驾,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抬眸,望向镜中驾驶座的男人。 梁闻序松开紧握方向盘的手,两侧的车门也在这时落了锁。 他侧目看向副驾的女孩,淡声开腔:“你喜欢施卓逸?” 南婳轻抿了抿唇瓣,认真回答:“不喜欢。” 梁闻序兀自点头,听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昨晚那些话,你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梁闻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棱角分明的脸,线条流畅利落,眉眼尽数落在明媚温暖的光影之中,却难掩挥之不散的阴霾。 “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了我,跟我再也不分开?” 男人一字一顿,沙哑低沉的声线回荡在静默的车厢,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南婳握着手机的手微微蜷紧,心跳忽的漏了半拍,接着又听见梁闻序语速不急不缓的开口:“明明是‘酒后吐真言’,为什么不肯承认?” 第 76 章 梁闻序俯身靠近,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安静无声的注视着南婳,似乎想从她躲闪的目光中找到些别的东西。 南婳虽然喝酒喝断片,可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仍能拼凑出零星的片段, 其中就有梁闻序提到的这句话。 南婳抬眸, 静静对上沉沉的视线,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对于她和梁闻序的关系, 这几个月南婳想了很久, 她试过很多方法, 最终却不得不承认,她放不下他。 那天在养老院,与奶奶的谈话让南婳醍醐灌顶,让她开始重新认真审视自己和梁闻序的关系,以及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置于腿上的手机“咚”的一声闷响滑落脚下,南婳缓慢回过神, 对着梁闻序轻声开口:“....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等她真正走出父亲去世的阴霾, 不再被梁闻柯的话影响,等自己变得再优秀一点,至少能够站在他身侧, 与他并肩。 那时候南婳或许就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勇气, 不再遇事只想成为逃兵。 虽然没有得到女孩肯定的答复,但这一句就已经让梁闻序看见了转机。 他呼吸微沉,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好, 我答应你。” 梁闻序的语气无比认真:“无论多久,我都等得起。” ...... 那场饭局之后,南婳本来还担心自己酒后失态,会影响和剧组的合作, 好在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剧组发来的电子版合同。 主题曲的演唱敲定了南婳,只是南婳的搭档有了变动,从原先定的施卓逸,改为另外一名当红男歌手。 听闻剧组的投资方也从博誉影业换了另一家投资公司,从方存正那了解到,这家投资公司,背后的控股人是梁闻序,南婳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并不惊讶,这倒像是某人的处事作风。 九月初,南婳开学后,一边着手准备毕业作品展和论文,一边又在方存正的指导下开始新专辑MV的录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期间,她和梁闻序虽然没有见面,但南婳的生活中却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梁闻序时常飞国外出差,有时遇到好吃好玩的,总会派人第一时间送到南婳身边,大到价值连城的大师级名画,小到小女孩最喜欢的衣服首饰。 就连南婳如今摆放在客厅的那几捧香槟色的玫瑰,都是梁闻序托人从土耳其空运过来的。 周五那天,南婳忙完新专辑的事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已经夜深。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南婳打开电话准备再忙会儿,一旁的手机忽然传来轻微的震动声,漆黑的屏幕也亮了一瞬。 南婳侧目看了眼,是梁闻序发来的消息。 她敛眸,唇角微微翘了翘,葱白指尖划开屏幕,当看到对话框中弹出的内容,南婳呼吸顿住,视线慢慢定格住。 这些天,她渐渐习惯了,和梁闻序隔着屏幕分享彼此的生活,她以为梁闻序又会给她分享一些奇特好玩的东西,没想到,某人发来的竟是一张摆放在橱窗里,光彩夺目的白色婚纱。 虽然隔着一道厚重的玻璃,但依然难掩这件婚纱本身的光芒,重工的钉珠,蓬松的裙摆,层层薄纱配上长长的拖尾,在明亮的光下犹如坠入童话仙境, 梁闻序虚心好问:“你觉得这件婚纱怎么样?” 南婳轻抿了抿唇瓣,暗暗腹诽,好端端的发什么婚纱呀....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复:“挺好看的。” 梁闻序:“你穿上肯定比模特好看。” 看着对话框里弹出的那行字,成功让南婳的脸红了一瞬,她抿紧唇瓣,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编辑好内容又全都删掉。 实在想不到回复什么,南婳只好将手机放在一边,假装自己没看见,当无事发生。 异国他乡的街头,梁闻序坐在车上,淡淡看了眼车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还有那件摆放在橱窗里的婚纱,兀自勾唇轻笑。 迟迟没有等到南婳的回复,梁闻序不用猜都知道,那姑娘肯定是害羞了。 夜色渐深,南婳却丝毫没有睡意,而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与梁闻序的对话框,将那张婚纱照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这时,梁闻序再次发来消息,问她:“睡了吗?” 南婳眨巴眼,几乎秒回:“还没。” 消息刚发出,屏幕弹出语音通话邀请几个字。 南婳的手机差点没拿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准备照照镜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语音通话并不能看见她的脸。 南婳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按下接听键,震动声停止时,她也跟着静了一瞬,不由得轻轻屏息。 静了几秒,男人磁沉好听的声线传来,闲聊般提起:“今天合作方邀请我去看了塞纳维尔的音乐会。” 南婳知道这位钢琴家,先前和梁闻序一起,在周明森开的那家会所,见过塞纳维尔的画像,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钢琴大师。 “音乐会很精彩,可惜你不在身边,只能等下次了。” 梁闻序握着红酒杯,抬眸静静望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语气中有遗憾,声音夹杂着足以穿透黑夜的温柔。 以前,他向来没有听音乐会的喜好,只是认识南婳以后,他总在不经意间愿意去尝试南婳的喜好。 也不知合作方从哪打听来的,知道他喜欢音乐,便安排了这场音乐会。 南婳唇角弯了弯,心念一动,轻声开口:“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 她话音刚落,手机那头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南婳黛眉轻蹙,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两人还在通话中,只是信号不太好。 南婳拿着手机起身,想找个信号好点的地方,语音通话却在这时中断。 见时间已经不早,南婳盯着手机看了会,想着梁闻序待会还有工作要忙,开始犹豫这通电话要不要重新拨过去。 梁闻序则在这时,重新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南婳柔软的声线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我还怕你不在了。”去忙别的事。 梁闻序眼尾轻挑,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语速不急不缓:“我人都是你的了,断网怕什么。” “......” 南婳红着脸默默握紧了手机,两人认识这么久,梁闻序好像一直都没变过,三言两语总让人多想。 两人之间隔着时差,梁闻序看了眼国内的时间,温声叮嘱南婳早些休息,重新打来电话,不过是想跟她好好说声晚安。 南婳眼睫低垂,莹白清丽的小脸似在思索着什么,贝齿轻轻咬住下嘴唇,就在手机另一端的男人即将挂断通话时,南婳终于开腔,问:“梁闻序,你什么时候回国?” 梁闻序顿了顿,淡声回应:“下周三。” “处理完这边的工作就回去。” 南婳垂眸,目光缓缓落在客厅桌上那瓶香槟色的玫瑰上,午夜时分,玫瑰依然鲜活好看,散发出清幽淡雅的阵阵花香,丝丝缕缕,蔓延进四肢百骸。 南婳克制着心跳和呼吸,认真道:“下周三我不忙的。” 她说:“我想去机场接你。” 梁闻序身形一顿,很快意识到南婳表达的意思,他的唇角止不住上扬,清浅的笑意自黝黑深邃的眼底蔓延开,说:“好。” ...... 梁闻序回国的前两天,接到京都老宅管家的电话,被软禁许久的梁闻柯失踪了。 梁闻柯的犯罪证据以及证人,原本不久后就将移交给国际警方,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梁闻柯趁老宅内看守的保镖没留意,翻墙逃离了老宅。 管家查看了监控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一边派人出去搜寻,一边忙将电话打给梁闻序。 梁闻序听得眉心紧锁,不知道走投无路的梁闻柯此时还能逃到哪去,静默片刻,他忽然想到南婳,心脏猛地收紧。 通话结束,梁闻序随即打电话给国内的助手,吩咐下去,务必跟紧南婳,留意她最近出现在身边的人或事,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梁闻序仍觉得不放心,眉间拧起的褶皱久久不散,梁闻柯这一消失,更像一颗随时随地会引燃的炸/弹。 梁闻柯的疯狂他是领教过的,逼到绝路很难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出来。 见自家老板神色晦沉,一旁的吴助理忍不住安慰:“梁总,您别担心,南小姐现在很安全。” 梁闻序也是这么安慰自己,可但凡有一丝坏的可能性,发生在南婳身上,那就是百分之百。 他垂眸看了眼第二天的行程表,从早到晚都被排得满满当当。 静了半晌,梁闻序心下有了决定,不再犹豫,而是拿起外套起身,对一旁的吴助理吩咐:“帮我改签今晚最快一班回国的航班。” 吴助理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梁总,您明天还有两场重要的会议——” 梁闻序沉着脸,薄唇微抿:“听不懂我说话吗?” 第 77 章 周六, 南婳待在家写论文,她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将长发扎成松松散散的丸子头,盘腿坐在地板上, 回复完林锦棠的消息, 低着头继续翻看面前的资料。 窗外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在干净的木地板上铺满一地金辉, 一直蔓延到南婳身上, 映照得她纤细的脖颈瓷白如玉。 就在这时, 耳畔门铃声响起,南婳估摸着多半是自己下单的外卖到了,随即放下课本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看见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南婳的脚步顿在原地,黑白分明的杏眼睁大睁圆, 第一眼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 身形修长挺拔,风尘仆仆而来,冷白英俊的面庞浸在温暖明媚的光影之中, 清隽的眉眼如画。 南婳神色惊讶, 小声讷讷:“梁闻序,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男人轻扣住手腕, 用力一把捞入怀中,紧紧箍在怀中。 这个拥抱太突然,南婳有些失神,轻抬的下巴尖抵着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 就这样任由梁闻序将她拥入怀中,隔着单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想着抱着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南婳隐约感觉到梁闻序情绪的紧绷,跟平时的冷静从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抱到南婳的一瞬,梁闻序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悄悄落回原处,他肩膀微沉,自言自语般低声轻喃:“还好,还好。”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南婳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轻抿了抿唇瓣,下意识地轻拍了拍男人微弓的脊背,迟疑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梁闻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鼻尖嗅到女孩身上清雅好闻的发香,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淡声道:“很想见你。” 闻言,南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冲动:“不是说好,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梁闻序缓缓起身,那双黑黢黢的眼安安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女孩,薄唇轻掀:“一天也等不了。” 南婳眨巴眼:“那你在国外的工作都忙完了?” 梁闻序顿了顿,老老实实回答:“还有两个会议,不过改为线上了。” 南婳心念一动,缓缓伸出手臂回抱住梁闻序,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胸膛,静了片刻,柔软的声线闷闷道:“好久没有这样抱你了。” 梁闻序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地不像话:“想好了吗?” 他问得认真:“要不要重新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朋友,未来的梁太太。” 南婳慢慢抓紧了他的衣角,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怪过我?” 怪她因为迁怒,不断将他往外推,怪她辜负他用心付出的一切。 梁闻序兀自勾唇,清隽的眉眼平静而温和:“没有。”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他轻笑:“这样就很好。” 南婳忽然想到什么,从他怀中退出来,微仰着脑袋看向他:“如果今天我还是拒绝你呢?” 梁闻序幽暗深邃的眸光微顿,俊脸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没有任何犹豫,缓声道:“那就给你时间,继续等。” 他嘴角噙着抹极淡的笑痕,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带着一股执拗和坚定:“反正,我已经做好了等你一辈子的准备。” 南婳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想说他傻又忍不住心疼,她望着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那万一我喜欢上别人了呢?” 这个可能性梁闻序也想过,甚至想过不止一次,自从两人分手后,南婳身边出现的每一位异性,他都有种危机意识。 以前见多了朋友兄弟身边的女人争分吃醋,梁闻序看在眼里,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可当看到南婳跟别的异性同框,他才意识到,男人吃起醋来,可一点也不比女人少。 梁闻序眉眼低垂,似在认真思索,静了两秒才开口:“那肯定是我不够好。” “所以才让你不想回头。” 以前梁闻序从不信会有什么爱情,不过是有钱人闲来无事时的消遣,即便是结婚,归根结底也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买卖,然而遇到南婳以后,他的想法变了。 他相信这世间的确有这样的爱情,也坚定,他想娶的人是南婳,无关任何利益。 正因为遇到了,他又怎么肯轻易妥协将就呢。 闻言,南婳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酸涩的眼眶慢慢氤氲出一层温热潮湿的水雾,许是怕梁闻序看见自己哭鼻子,南婳的脑袋深深埋进男人的胸膛,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无声地抱紧了他,也算是一种回应。 ......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打断此时无声发酵的暧昧。 南婳连忙起身,整理好情绪才去开门,这一次,门口站着的人是送外卖的小哥。 南婳的外卖准时送达,可惜只有一人份,毕竟梁闻序来得太突然。 见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吃外卖,对于梁闻序这种,从小到大连外卖盒都没碰过的人来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平时就吃外卖?” 南婳点点头,自然看见男人眼神略带的嫌弃,小声嘟囔:“这家餐厅我经常点,还挺好吃的。” “要不你也尝尝?” 梁闻序自然是拒绝的,一边跟南婳科普外卖有多不健康,一边带小姑娘出门去觅食。 出发去往餐厅的路上,梁闻序一同电话打给老宅的管家,让他派老宅一位厨艺很好的阿姨过来,照顾南婳的生活起居。 一听有阿姨会过来,坐在副驾的南婳连忙朝梁闻序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麻烦。 见梁闻序挂断电话,南婳才开口:“我这儿太小了,阿姨过来不太方便。”更别说,给阿姨提供住宿的地方了。 梁闻序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缓缓停在十字路口处,他侧目看向身旁的女孩,趁机提议:“我那不小,住我那?” 第 78 章 考虑到自己现在租住的公寓虽然小了点, 但在地理位置上却很方便,于是南婳拒绝了梁闻序的提议。 没想到隔天一早,某人便在同个地方,甚至同一栋楼, 买下一套230多平的大户型, 直接住了过来,美其名曰, 他不想谈同城异地恋, 南婳搬家也方便。 南婳忍不住嘀咕, 两人不过距离10公里,这算哪门子异地恋呀。 虽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架不住某人厚脸皮,两人刚和好,紧跟着便住在了一块,进展飞快。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南婳总觉得, 现在的梁闻序似乎比以前更粘人了,无论工作再忙,总会抽出时间陪她, 就连在家办公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样的变化让两人更亲近, 也会某人是想将之前分开时的空缺全都补回来,这样想,南婳倒觉得挺正常。 晚饭后, 梁闻序回书房开会,南婳的论文终于告一段路,便抱着平板在一旁追剧,屏幕上方不断弹出林锦棠发来的消息。 林锦棠是第一个知道南婳和梁闻序和好的人, 顿时有一种嗑cp嗑成功的感觉。 “南南,你跟梁总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久别胜新婚的激情和冲动?” 南婳眨巴眼,看到“激情和冲动”几个字,默默陷入沉思,两人的确比以前更亲昵了,但梁闻序向来冷静克制,情绪从不会写在脸上,在她面前极少出现激动冲动的情绪。 唯独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是她在养老院的楼梯间被他强吻。 南婳也是事后才知道,梁闻序之所以会冲动,是因为看见了她和施卓逸上热搜。 思及此,南婳抬眸看了眼正在不远处办公的梁闻序,男人黑眸盯着屏幕,手握着鼠标缓慢移动,正跟公司其他几名高层商议着什么。 屏幕明亮的光线映着男人俊美如画的面庞,衬得他眼窝深邃,鼻梁高而挺拔,五官棱角分明。 南婳的目光不经意间变得柔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和梁闻序还能走到一起,这种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的感觉真好。 南婳敛着嘴角的笑痕,葱白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打字,回复林锦棠:“现在的生活平淡安稳,每天都很幸福。” “你这话说得,听着你和梁总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样。”林锦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脸坏笑:“梁总那体型看着体力很好的样子,你确定说的不是□□吗?” “......” 林锦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南婳的脸倏地一热,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鼻尖,努力让自己别那么慌张,连忙否认:“别乱说,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这回轮到林锦棠不可思议了,南婳和梁总兜兜转转这么久,两人如今更是住在一起,居然还没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 林锦棠十分好奇,那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你俩都没主动提过吗?” 南婳抿唇:“这种事怎么主动提呀.....” 林锦棠:“其实不用提,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南婳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几次,两人接了吻,梁闻序第一时间便去了卫生间。 思及其中的细节,南婳忽然福至心灵,脸跟着一红,一下明白过来。 林锦棠:“你家那位也太能忍了。” 南婳眼睫簌簌扇动,忍不住又朝梁闻序看了眼,清凌凌的目光停了停,接着鬼使神差地下移。 不远处的梁闻序刚结束发言,许是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微微侧目,不偏不倚地撞上小姑娘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 南婳的目光来不及撤回,看到男人俊逸的眉骨轻抬,她欲盖弥彰的轻咳了声,故作镇定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时,对话框里再次弹出林锦棠发来的消息,是一条网站地址。 南婳:“这是什么?” 林锦棠大力推荐:“这个网站是我在外网淘来的,你懂的,里面风格很多,强推那部《背德男女》。” “不仅有剧情,主角的颜值也高,尤其男一轻喘的时候,真的超性感!” 看到林锦棠发来的第二句,南婳这才反应过来,是关于什么的网站。 林锦棠坏笑:“保准你看完就有激情和冲动了。” 明白林锦棠的好意,南婳道谢之后随即点了收藏,她长这么大,的确看过些带点颜色的视频,只是南婳比较挑剔,要是主角与她的审美不符,一律不看。 所以听到好友的大力推荐之后,她心里已经开始好奇,那部影片到底有多好看。 南婳先是看了眼梁闻序,见他还在忙,于是放下平板起身,趿拉好拖鞋哒哒哒跑去了书房外,梁闻序看了眼小姑娘消失的方向,并未多想,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会议。 过了两分钟,南婳回到书房,耳朵上多了一副耳机。 准备好一切,南婳抱着平板,盘腿坐在贵妃软塌上,小脸严肃地点开林锦棠发来的网址。 最先弹出的网页界面花里胡哨,无数露骨/香艳的图片和视频毫无遮掩的出现在南婳眼前。 南婳轻轻抿唇,指尖滑动屏幕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即在搜索框输入林锦棠大力推荐的那部影片。 影片进行五分钟,看着女主和两个男主的颜值,南婳表示非常满意,没想到这种带剧情的片子也挺好看。 古色古朴的书房内檀香袅袅,沁人心脾,梁闻序的会议终于结束,他抬手捏了捏鼻骨,意识到室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软榻上坐着的小姑娘安静乖巧地不得了,此时正专心致志盯着平板看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神情还有点严肃。 梁闻序不急不缓起身,朝自家女朋友走过去。 影片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女主在办公室勾引男主,以为男主对她不感兴趣,就在女主在茶水间冲咖啡时,男主忽然进来,反锁上茶水间的门,拥住女主的同时,也一把撕坏了她的黑色丝袜。 不得不说,岛国人很会拍这种类型的影片,男女主一举一动都充满性张力。 梁闻序走过去,目光无声落在女孩亮着的屏幕上,看清其中的内容,他眉骨轻抬,俊脸划过抹诧异,随即狭长幽深的眼微眯了眯,正欲伸向南婳的手也在这时停住。 南婳耳机里的声音开得有点大,丝毫没有留意身后有人走过来,脑子里全是片中男主性感的低喘,仿佛自带3D循环特效,刺激得南婳抱着平板的手都有些出汗。 梁闻序微歪着脑袋,薄唇克制着笑意,俊脸好整以暇,淡定地跟着瞧,似乎在等这姑娘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南婳对这部影片很满意,暗自夸林锦棠眼光不错,男主的声音果然很好听,就在这时,余光里忽然多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婳的心脏咯噔一下,心虚地手一哆嗦,平板差点没拿稳砸在地上,就在她想关掉视频界面时,身后的男人憋着笑,俯身靠近。 梁闻序一只手搭在南婳肩膀,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握住小姑娘慌忙去关界面的手,顺势握住。 南婳的眼睛睁大睁圆,不安地转动,像是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包的小学生,慌得不得了,脸颊的红晕像极了两团火烧云,偏偏某人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关....! 南婳轻轻屏息,羞耻得快要哭出声,她从没想过会让梁闻序撞见这一幕,实在是太尴尬了! 令人社死的沉默中,南婳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努力想措辞向梁闻序解释,以此来挽回自己受损的形象。 就在这时,梁闻序气定神闲地取下南婳左耳朵的耳机,南婳想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某人将耳机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 梁闻序耳机刚戴上,影片中男人的轻喘随之传来,他眉眼低垂,笔直绵密的眼睫敛着漆黑的瞳仁,神情意味不明。 面前的男人看的越是认真,南婳的脸颊就越是烫得厉害,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忙轻咳了几声,试图掩盖那道要人命的喘息,语气弱弱地开口:“......那个,你听我解释。” 梁闻序才不想听她解释,虽然震惊自家小姑娘居然对这种影片感兴趣,但他更多的是想笑,心情莫名很好,就连今天工作产生的疲惫,也在这一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喜欢这种?”梁闻序舔了下下嘴唇,慢条斯理地开腔。 南婳抿紧了唇瓣,实在想不出为自己辩解挽尊的说辞了,索性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忏悔的表情:“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当然了,看这种淫/秽色/情的东西的确很不好。 梁闻序才不管这姑娘说什么,他坐在南婳身侧,随即将身旁的人揽腰捞起来,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握着女孩柔软纤细的手自娱自乐似的把玩,淡声道:“想不想试试?” “......” 听到这句,南婳不由得挺直了身板,下意识摇了摇脑袋:“.....不用,真不用。” 梁闻序倾身靠近,高而挺的鼻骨凑到女孩耳畔,距离近了,明显感觉到女孩的脸颊乃至全身,烘出的热气。 梁闻序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心口也跟着发热,他继续靠近,南婳的身体也哆嗦得更厉害,只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腰际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沿着纤薄的背脊缓缓上移。 南婳的心脏怦怦乱跳,急促到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猝死,然而却在这时,听见抱着她的男人附在她耳畔,对她说:“南南难道不想听听吗?” 男人的声音磁沉沙哑,带着沉沉欲念和蛊惑,温柔含笑:“我喘得比他好听。” 南婳:“!!!” 梁闻序话音刚落,南婳的心脏跳得更厉害,手一软,怀里的平板“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南婳红着脸,借着要捡平板的动作,起身就要逃,奈何还没站起来,便被身后的男人牢牢锁在怀中,困进小小的方寸之地。 “你工作忙完了?文件肯定还没处理完吧。”南眼睫簌簌扇动,像是没听见梁闻序刚才那句话,连忙转移话题。 可惜一眼就被梁闻序给看穿,他暗示意味满满的捏了捏小姑娘腰间的软肉,笑着将她拉回正题:“问你呢,要不要试试?” 南婳抿唇,羞得要死,她并不排斥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甚至内心深处隐隐有期待,有好奇,同样也有害怕。 见小姑娘不说话,梁闻序以为南婳是害羞,不好意思直接说,于是缓缓勾唇,低声道:“我可以教你。” 闻言,南婳神色微顿,黑白分明的鹿眼一眨不眨的望向梁闻序,忽然认真地问:“你有经验?” 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一句,南婳的心也不经意间悄悄悬了起来,心情有些无法言说的微妙。 见小姑娘昳丽的眉间蹙起一道微不可察的淡淡褶皱,梁闻序眼尾轻扬,忍不住笑了:“实战自然没有,不过这种事儿——” 他懒懒道:“无师自通。” “......” 什么“无师自通”呀,南婳撇撇嘴,娇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自然是能的。 梁闻序敛起唇边的笑意,正色道:“如果不想,我绝不勉强。” 说着,他顿了顿:“不过就是——” 南婳坐在他腿上,一直动来动去,丝毫没察觉问题的严重性,懵懵懂懂的问:“就是什么?” 梁闻序的长臂圈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瘦削的薄唇轻掀:“我憋得辛苦点儿。” 说着,南婳的腰随着某人手臂的收力,身体往下沉了沉,也是在这时,她感觉到了某种清晰的变化。 就算她装傻充愣,也无法忽视。 梁闻序太明显了,以至于南婳吓了一跳,顿时脸红心跳,乱了阵脚。 “你、 你.....”南婳张了张唇,说得磕磕巴巴,想起身离他远点,偏偏梁闻序就跟故意使坏似的,又将她往下按了按。 南婳无奈,小声讷讷:“我是有点怕,但也不想你一直憋着....” 梁闻序心念一动:“真的?” 小姑娘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娇小纤薄的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此时的梁闻序的确心思不太单纯,只是小姑娘胆子太小,他明明还没做什么,这姑娘就已经慌得不行。 梁闻序眸色深敛,清隽如玉的眉眼浸透在温柔暧昧的光影之中,骨节匀称的长指在小姑娘温润白皙的掌心中慢条斯理地画圈: “其实,除了那,还有别的方式。” 南婳呼吸微顿,那双光芒潋滟的眼怔怔地望着他。 梁闻序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痕,柔声道:“我手把手教你。” 第 79 章 话音刚落, 梁闻序抱着怀中的小姑娘起身,大步朝书房外走去。 南婳的身体突然悬空,她忙伸出胳膊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他所说的“手把手教”是什么意思。 到了卧室, 南婳以为梁闻序会放她下来,没想到某人抱着她竟直接走向浴室。 南婳抬眸, 视线刚好停在男人棱角分明, 线条流畅的下颌, 语气有点不大确定:“这是要,一起洗澡吗?” 梁闻序“嗯”了声,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洗澡只是开始。” 他忍不住笑:“手把手教学在后面。” 进了浴室许久,南婳才后知后觉,梁闻序说的“手把手”指的是什么。 有那么几分钟,她羞耻得想要尖叫, 根本顾不得打湿的头发和衣服, 只觉得浴室很暖和,甚至周遭的温度都高得惊人。 偌大干净的浴室被朦胧潮湿的水雾填满,缓缓流动的空气里都夹杂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暧昧四溢。 两人在浴室待了许久, 结束时,南婳浑身湿了个透,乌发潮湿, 莹白光洁的额头一层薄薄的汗珠,不知是积聚的水雾还是细汗。 离开浴室前,梁闻序牵着南婳的手,在哗哗流动的温热水流下细细冲洗, 清香滑腻的洗手液自南婳摊开的掌心滑落。 熟悉的触感让南婳葱白纤细的指尖再次战栗,她红着脸偏过脑袋,不想去看,偏偏梁闻序帮她清理得耐心又细致,勾着唇低低的笑,声音还有些沙哑:“手怎么这么软?” 握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就跟没骨头似的。 南婳蹙了蹙眉心,刚才咬紧的唇瓣此时泛着明艳昳丽的红,她努努唇嘟囔:“能不能别说话了.....” 她脑子里这会全是刚才的旖旎片段,她以为很快就好,没想过一转眼就是一个多小时,她这会手腕还有些酸,掌心更是被磨得有点发麻。 梁闻序敛睫,扫过女孩眼尾潮湿的红晕,眸色深敛,温柔又配合:“好,不说。” 只是可惜了小姑娘这双纤细漂亮,最擅长弹吉他的手,竟然做了这种事。 梁闻序将南婳抱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又拿来吹风机,将小姑娘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南婳乖乖闭上眼睛,纤长卷翘的眼睫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任由热风吹过耳畔,空气里飘逸着淡淡的冷松调香,她和梁闻序身上的味道一样。 梁闻序冷白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像是指尖滑过上等的丝绸。 看着自家女朋友安静温顺的闭着眼睛,梁闻序心念一动,情不自禁俯身,薄唇轻轻吻上女孩柔软嫣红的唇。 南婳睁开眼睛,梁闻序的脸近在咫尺,灵活的舌尖也在这时撬开她的贝齿探进来。 南婳眼睫轻颤,心脏咚咚狂跳,却还是在这一瞬轻扬起下巴,一点一点回应着他。 静谧的卧室隐隐传来两人浅浅交融的呼吸声,暧昧又缱绻,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一寸寸收紧,两人再次贴近。 这一次,南婳清楚地感觉到梁闻序的变化,许是有了刚才的经验,她眼睫轻颤,深怕再来一次。 意外的是,伏在她身前的男人克制地停了停,敛着沉沉的呼吸,没有说话。 趁着停顿的间隙,南婳连忙从某人怀里退出来,跟只兔子似的,慌慌张张钻进了一旁的被窝。 过了会儿,她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那双玻璃球似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梁闻序,一本正经的提议:“我有点困了,早点休息吧。” “......” 怀中落了空,梁闻序挑眉,黝黑的眼底划过抹无奈,兀自勾了勾唇,随即俯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带着点故意,将她吹干的头发揉得乱糟糟:“你先睡,我待会就来。” 说着,梁闻序起身离开。 目视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再次进了浴室,南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紧跟着浴室那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南婳轻轻抿唇,小脑袋转得飞快,很快算到某人今晚的次数。 这也.....南婳又羞又臊,冒着热气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耳朵根都是烫的。 不过经过今晚的手把手教学,南婳倒是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 冷水澡的作用对梁闻序来说微乎其微,上床后,他习惯性将一旁的小姑娘捞进怀里。 南婳还没睡着,索性转过身与梁闻序面对面,安安静静看着他。 借着昏黄温暖的壁灯,梁闻序屈着手指,轻轻蹭了蹭女朋友精致小巧的鼻尖:“刚才不是嚷嚷着困?” 南婳眨巴眼,粉唇微微翘了一下:“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梁闻序:“什么?” 南婳顿了顿,清凌凌的目光落在男人上下缓慢滑动的喉结,粉唇一张一合:“.....你有句话说得挺对。” 梁闻序狭长幽深的眼微眯,低哑温沉的尾音懒懒上扬:“嗯?” 南婳粉唇凑到他耳畔,小声道:“你喘得更好听。” 尤其是微仰着脖颈,情难自控时的轻喘,说不出的性感,梁闻序的身材也很好,线条利落流畅的八块腹肌,肩宽窄腰,远远碾压影片中的两个男主。 冷不丁听到小姑娘这句评价,梁闻序的心情颇好,微歪着脑袋,指尖游走:“那要不要再听一次?” 南婳:“......” - 周末结束,南婳又去了唱片公司录制,这学期没有安排课程,主要是实习,所以她很少回学校。 梁闻序照例送南婳先去唱片公司再去上班,只是今天有了些不同。 除了他的车,一路上还有另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全程跟着他们,车上有两名身手不错的保镖。 南婳觉得奇怪,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看起来很安全。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安排保镖了?”她好奇地问。 梁闻序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南婳忍不住笑,觉得梁闻序担心过度:“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人会伤害我的。” 虽然娱乐圈里很多艺人身边都有保镖,但她才刚出道,不算红,甚至连黑粉都很少。 梁闻序斟酌片刻,还是认为有必要告诉南婳,起码让这姑娘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找梁闻柯的犯罪证据,只是他牵扯到的事情大多都发生在国外,取证费了不少时间。” 说着,梁闻序眉间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缓声道:“现在证据齐全,但梁闻柯失踪了。” 闻言,南婳愣了下,也很快反应过来,梁闻序突然派保镖跟在她身边的用意。 梁闻序:“让他们跟着你,我也放心。” 梁闻柯就是个疯子,逼到绝境最怕的就是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南婳一脸担忧地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轻声问:“那你呢?” 两人在明,敌人在暗,梁闻序的处境并不比她好。 梁闻序:“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倒是你,没找到梁闻柯之前,你记住凡事多留个心眼。” 南婳抿唇,而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好。” - 南婳新专辑中最后一首歌录制完成,终于进行到宣传发行阶段,和方存正以及宣传组的人开完会,南婳从公司出来,刚好是傍晚。 回家的路上,南婳给梁闻序发消息,询问他今晚是否回家吃晚饭,南婳低头正看手机,丝毫没留意,自她从公司出来,就有一辆白色的轿车一直跟在她身后。 彼时的梁氏大厦 梁闻序刚和合作方交接完合同的事宜,一行人走出会议室,合作方的领导人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港普,诚邀梁闻序今晚一同用餐。 梁闻序淡声婉拒,垂眸扫过亮起的手机屏幕,正好是自家女朋友发来的消息,他缓缓勾唇,清冷疏淡的面庞不经意间染了抹温柔。 一旁的合作方看见男人眉眼间的变化,顿时神色了然,笑道:“看来梁总已经有约了。” 梁闻序缓缓勾唇,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淡声道:“我女朋友管得严,得回家陪她一块吃饭。” 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愣,脸上写满了震惊。 梁总不仅有对象,居然还是个“妻管严”,平时冷清冷面,实在是看不出来。 众人心中暗暗感慨,梁总和女朋友的感情真好。 吴助理最清楚状况,毕恭毕敬跟在自家老板身后,笑而不语。 送走合作方,梁闻序回到办公室,正想给南婳打电话,带她去最近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晚饭,下一秒,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来电提示。 看着那串陌生号码,梁闻序眸光微顿,静了两秒,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周遭仿佛都跟着静了一瞬,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因这短暂的沉默,梁闻序唇角低敛,暗自握紧了手机。 很快,耳畔传来一道低沉阴恻的男声:“梁总,梁家大少爷,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很意外?” 第 80 章 听到梁闻柯的声音, 梁闻序眸色深敛,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手上有梁闻柯的把柄,无论对方失踪多久,又是以何种方式出现, 梁闻柯必然会主动联系他的。 梁闻序第一时间朝身旁的吴助理递了个眼神, 吴助理会意,连忙将电话打给南婳, 确认她此时的安全。 梁闻序拿着衣服起身, 大步走出办公室:“说吧, 你想做什么。” 闻言,梁闻柯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和聪明人对话,果然不需要太多弯弯绕绕。 “大嫂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吧?她这时候要是车祸人亡,大哥是不是杀了我的心都有?” 梁闻柯慢条斯理地开腔,摘掉自己头上的鸭舌帽, 黑眸静静盯着不远处那辆黑色商务轿车。 只见南婳从车上下来, 进了一家甜品店,身后还跟着两名身形魁梧的保镖,看得出他这位大哥的确对南婳宝贝得紧, 深怕他有可乘之机。 梁闻序上车, 直接往南婳所在的地方赶,听到梁闻柯威胁意味满满的话,他神色渐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我自然会让你偿命。” 梁闻柯扯着嘴角笑:“用我一命抵大嫂一命,就能让你痛苦一辈子,倒也值了。” 梁闻序:“你在威胁我?” 梁闻柯目视正前方,那抹纤瘦轻盈的身影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上车。 “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梁总, 而我,即将沦为阶下囚,怎么敢威胁你?”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梁闻序所赐。 梁闻柯虽是笑着的,可说这话时,脸上一片冰冷,眼神中满是恨意。 梁闻序身俊脸平静,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你如果向警方自首,或许还有可能保全性命。” 梁闻柯早就不是三岁小孩,梁闻序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贩/毒是重罪,这几年他手上还沾了几条人命,必然逃不过死/刑,又怎么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他和梁闻序虽然都姓梁,可人生却完全不同,早在梁老爷子将他扔在国外,几年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梁闻柯就已经认清,梁家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老爷子心中唯一认定的孙子,只有梁闻序,没有他。 老爷子去世,梁闻序上位,更是连父母都送出国,这辈子让他们都再无见面的机会。 梁闻柯坐在车里,目视那辆载着南婳的车渐行渐远,并没有开车追上去,而是对电话那头的男人意味深长的开口:“梁闻序,我是被你一步步逼上绝路的。” 他冷哼:“欠我的,我一定要你一笔一笔还回来。” 未等梁闻序开口,梁闻柯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梁闻序第一时间将电话打给南婳,再次确认,此时的她是否安全。 南婳这会快到家,先后接到梁闻序和吴助理的电话,知道对方是在担心,她柔声安慰:“你放心,我这一切安好。” 梁闻序不自觉握紧手机,沉着脸望向窗外,深知梁闻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窗外的路灯接二连三亮起,连成一道明亮耀眼的光线,斑驳的光影透过半开的窗户投射进来,印拓着男人眉间拧起的淡淡褶皱,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女孩轻软含笑的声音,对他说:“我等你回家吃晚饭哦。” 梁闻序抿唇,喉结缓慢上下滑动,回应道:“好。” -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南婳拎着袋中的甜品,正欲下车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回荡在安静的车厢内。 南婳本以为又是梁闻序打来的,拿起手机才发现,屏幕中弹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许是梁闻序这段时间对她的提醒,对于陌生号码的来电,南婳也显得格外戒备和谨慎。 电话接通,出乎意料的,对面竟传来一道熟悉年迈的声音:“囡囡——!” 老太太的声音慌张不安,像是在挣扎,很快声音遏制住,只传来零碎的唔唔声。 听出这是奶奶的声音,南婳呼吸一紧,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奶奶!是你吗?!” 南婳着急确认,瞬间坐立难安,然而老人在喊出那句“囡囡”后,支吾着再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南婳心头的不安和恐惧忽的席卷全身,握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哆嗦,脑子里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奶奶现在有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懒散含笑的声音不慌不忙传来:“大嫂,还记得我是谁吗?” 与梁闻柯的淡然不同,南婳在听到奶奶的声音后,心也跟着乱了,理智全无:“梁闻柯,你到底想做什么?!” 奶奶这时候应该在养老院,和她的朋友喝茶聊天,而不是跟梁闻柯在一起,除非奶奶已经被这个疯子绑架。 听出女孩话语中的颤抖,梁闻柯给手下递了个眼神,示意两人将老太太绑起来,先带到一边去。 老太太是被他们敲晕了才带出养老院的,这会耳后还有不断往外渗出血迹。 梁闻柯拿起手帕擦了擦沾了血的指尖,暗青色的眼睑下方笼着淡淡阴翳,嘴上却勾着抹森冷的弧度:“大嫂别急啊,我当然是想见你。” 南婳浑身都在哆/嗦,一边克制自己冷静,将两人的通话按下录音,然而一想到年迈的奶奶,她唯一的亲人在一个疯子手里,她便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梁闻柯随手扔掉手上沾了血迹的手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懒懒道:“老太太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听到奶奶受伤,南婳深吸一口气,喉咙发紧:“既然你的目标是我,就不该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 “你知道的,杀人犯下手肯定没个轻重。” 梁闻柯垂眸扫了眼手机,不想再浪费时间:“我的人就在停车场外等你,你乖乖上车,他们会带你来见我。” 南婳下意识看向车外等候的两名保镖,正想示意,电话那头的梁闻柯早就猜透她的心思:“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准告诉任何人。” 男人不急不缓的语速透着阴毒,一字一顿慢悠悠的开口:“你要是敢对保镖泄露半个字,我不介意将老太太的四肢砍下来,送给梁闻序当见面礼。” 梁闻柯短短一句话,却让南婳听得心惊,照梁闻柯的性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挂断电话,梁闻柯轻笑,梁闻序严防死守又如何,不代表鱼儿不会上钩。 车里,南婳整个人如坠冰窖,耳畔不断循环着奶奶年迈无力的挣扎声,还有梁闻柯的句句恐吓,像是沉沉的阴影在她心头挥之不散。 她深知去见梁闻柯的后果,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可一想到自己最爱的亲人就在对方手里,南婳就无法坐视不理,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弟弟,不能再失去奶奶。 短暂的挣扎犹豫之后,南婳将刚才的通话录音发给了梁闻序,并删掉了这条聊天记录。 如果报警,惊动了梁闻柯,南婳无法保证对方真的不会对奶奶做出些什么,眼下,她最信任的人,只有梁闻序。 南婳推开车门下车,没有让保镖跟着她,而是一个人走出地下停车场。 外面果然停着一辆陌生的小轿车。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戴帽子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蒙住南婳的眼睛,将她一把推上了车。 - 梁闻序收到南婳发来的录音时,还在回家的路上,当听见这条录音,他猛地踩下刹车,心脏骤缩。 录音中,南婳和梁闻柯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他耳朵里,梁闻序牙关紧咬,握紧的拳头青筋绷起。 南婳的奶奶是南婳最重要的亲人,梁闻柯这样威胁,她不可能不去。 千防万防,却还是让梁闻柯钻了空子,意识到南婳这一次凶多吉少,梁闻序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周身环绕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他没有丝毫犹豫选择报警,紧跟着收到吴助理发来的消息,梁闻序迅速踩下油门,朝那个号码所在地址疾驰而去。 ...... 南婳刚上车,手机和包包便被人全部拿走,车厢里弥漫着刺鼻难闻的烟草味,浓烈的仿佛能浸入骨髓。 载着她的车子驶过弯弯绕绕的路线,从喧嚣车流渐渐变得僻静难行,经过一阵颠簸的路段之后,车终于停下。 南婳被人推下车,眼睛上蒙着黑布,完全看不见,只能沿着脚下的路一直走,空气里浮动着发霉潮湿的尘土味,丝丝缕缕刺激着她敏感紧绷的神经。 耳畔传来铁门推开时吱呀的声响,显得周遭寂静空旷,南婳的心脏狂跳,却还是攥紧了手,努力克制着呼吸,试图分辨出这是什么地方。 从声音和味道来看,这里更像是一间废弃许久的仓库,离市区很远,格外偏僻。 南婳咽了咽干涩发紧的喉咙,暗自担心,她和奶奶今天还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南婳被人捆绑住手脚固定在一张木椅上,嘴巴也被胶带牢牢封了好几次,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绑她的两个黑衣人交谈声很低,渐渐没了动静,静默片刻,周围像是一个人也没有。 南婳稳了稳呼吸,尝试着去挣脱手腕上的麻绳,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在她面前停住。 第 81 章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男人懒散地歪着脑袋, 唇角勾着抹冷然的弧度,显然有些意外,他垂眸细细端详起女孩这张脸,眸色深沉,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梁闻柯的声音, 南婳心脏一紧,试图解开麻绳的手也跟着停住:“我现在人在这里, 你是不是该放了我奶奶?” 梁闻柯笑笑, 没说话, 抬手扯下蒙住南婳眼睛的黑布,看着眼前这双干净漂亮的眼睛,充满恨意的与他对视。 南婳的视线终于不再受阻,她连忙朝四周看去,努力搜寻奶奶的身影,却只有周围乱七八糟堆放着的杂物, 废旧的铁皮上甚至还布满灰扑扑的蜘蛛网。 意识到老太太不在这里, 南婳死死盯着梁闻柯,双眼通红,扬声质问:“你把我奶奶藏哪了?!” 梁闻柯拿着那条黑布, 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 随即用力捻起南婳的下巴尖,似要捏碎她的骨头,懒懒开腔:“我可是个杀人犯, 手里多条人命不是很正常?” 南婳愣住,泪水顷刻间蓄满眼眶,用力挣扎:“你这个疯子!” “你害死我父亲,又杀了我奶奶, 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 南婳呼吸急促,浑身都止不住在颤抖,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知到,什么是心痛欲裂。 她不明白,她安稳平静的人生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叫梁闻柯的男人,明明对方是施害者,却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逃脱一切制裁,继续伤害别人。 梁闻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情绪失控,心理防线慢慢崩溃,他格外享受看着一个正常人全然失去理智的过程,仿佛这才是他阴暗人生中唯一的乐趣。 梁闻柯入狱的那几年,最恨别人称呼他这三个字,就因为南婳的父亲,让他从梁家少爷一朝沦为阶下囚,葬送了他后半生的路。 他才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着南婳眼尾溢出的泪痕,梁闻柯用指尖拭去,目光迎上女孩眉眼间流露出的恨意,扯着嘴角笑了笑:“别着急,我今天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 与其看南婳痛苦,梁闻柯更想看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哥哥坠下神坛,如何撕心裂肺,一辈子都活在爱人因他而死的懊悔和自责中。 有时候艰难地活着,比一死了之更痛苦千倍万倍,这也是梁闻柯没有直接对梁闻序下手的原因。 南婳用力挣扎,双手双脚想逃脱麻绳的禁锢,然而手腕和脚踝都被磨出血痕,麻绳却没有任何变化。 若是目光能杀人,眼前的男人早就死了上万次,然而此时,她却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南婳脸色苍白,长发散乱地垂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梁闻柯,平静而绝望:“你逃不掉的,警方迟早会找到这里,你一定会为你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梁闻柯慢条斯理起身,扔掉指尖缠绕的黑布,声线平直:“黄泉路上有大嫂作伴,我怎么舍得逃呢?” 库房的铁门早已经锁死,今天他们谁也逃不出去。 至于警方会不会来,梁闻柯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梁闻序会不会来。 他看了眼时间,径直走到角落,一脚踹翻地上一只铁桶,里面流淌出透明粘稠的液体,在地上四散,空气里随之蔓延开一股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南婳冷冷看着梁闻柯的一举一动,脸色苍白,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在这一瞬归于平静,恍若一潭死水。 她已经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要么直接烧死在这里,即便不死,也会面部全非。 梁闻柯拎起地上另一只黑色铁桶,皮笑肉不笑的径直朝南婳走过来。 看着男人眼底的阴翳和笑意,南婳脸色苍白,浑身流淌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被捆绑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瑟缩,生理性求生的意识让她的脸上终于出现恐惧的情绪。 “梁闻序这么爱你,肯定会来的吧。”梁闻柯的语速不急不缓,提起手中的汽油,直接从南婳头顶灌下。 粘稠刺鼻的汽油浸透女孩乌黑柔软的发丝,没过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淌过她的指尖,遍布她的全身。 南婳脸色惨白,剧烈咳嗽着,梁闻柯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梁闻序此时的反应。 当他看见南婳烧得只剩躯壳的尸体,又该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 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带着这样的痛过一辈子,梁闻柯忽然觉得,自己跟南婳死在一起也值了。 “你说,我哥要是赶来看见你烧得面无全非,会不会觉得恶心害怕?”梁闻柯一边走,一边将汽油尽数倒在每一个角落,笑得愈发癫狂。 南婳双眼紧闭,浑身都在战栗,感觉到粘稠的汽油自她头顶流过全身,死亡渐渐逼近,周身被一股莫大的恐惧包围。 生死之际,她的脑子里全是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有父亲,有奶奶,有弟弟,还有梁闻序。 不远处沙发上的手机,来电铃声不断响起,打电话的人似乎已经心急如焚。 梁闻柯垂眸扫了眼,当看到来电号码,他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了一瞬,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焦急慌张的中年女声,带着哽咽哭腔,对他苦苦哀求,劝梁闻柯不要做傻事,只要他活着,她和丈夫一定会尽全力保全他。 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梁闻柯的母亲,梅婉霜。 梁闻柯听得冷笑,神色阴狠:“什么东山再起?!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难道坐以待毙,看着梁闻序把我送进去吗?!” 梅婉霜还说了什么,梁闻柯的情绪非但没有冷静,反而愈发激动,声嘶力竭地反驳:“我在监狱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在国外又是怎么撑下去的?梁闻序存心不让我好过!” “求他?除非我死!我也是爷爷的亲孙子,凭什么梁闻序能拥有一切,我不能?!” “你千万别冲动!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爸该——” 梅婉霜话还没说完,梁闻柯已经忍无可忍,拿起手机用力砸向墙壁,伴随着机身四分五裂,中年女人焦急失措的哭腔终于消失。 南婳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眶通红,面无表情地看向脸色阴沉的梁闻柯,刚才母子俩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南婳目光定定地盯着梁闻柯,哑声开口:“从你肇事杀人开始,你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梁闻序那样的人。” “而你,连臭水沟的老鼠都不如。” 南婳的话精准的刺痛了梁闻柯敏感的神经,他愤怒地一把捞起椅子,狠狠砸向周围堆砌的杂物桌椅,发狂了一般,将所有的东西砸得稀碎。 似有毁掉一切的架势。 南婳静静看着他情绪失控,死水般的内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直到她发现此时的梁闻柯突然变得变得反常。 男人丢了手里残缺的椅子,手撑着沙发,胸膛一起一伏,呼吸不经意间变得急促,表情似笑非笑,又夹杂忍耐和痛苦,整个人都透着丝诡异。 梁闻柯毒/瘾发作,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四肢百骸仿佛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他咬紧牙关,脊背不知不觉间冒出一层冷汗。 梁闻柯直起身,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指腹缓缓摩/挲着,朝南婳笑了笑:“你说的没错,这辈子我都成为不了他。” 他一字一顿,自言自语般开口:“但是,我却可以让他痛苦一辈子。” 南婳神情微怔,只见不远处的男人握着打火机,步子都有些虚浮,转过身没再看她,随即将手中点燃的火苗轻飘飘地丢进旁边的杂物中。 只一秒,火光四起。 刺目灼热的火焰映亮整个仓库,趁火势还没有蔓延过来,南婳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用力向前倒去,被捆绑束缚的身体努力一点一点往边缘移动,试图离周围的易燃物远一些。 梁闻柯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声嘶力竭充满恨意的叫喊着梁闻序的名字,滚滚浓烟之下,南婳被呛得剧烈咳嗽,就快要喘不过气来,视野都变得模糊。 梁闻柯双目猩红,身影伫立在火光之下犹如鬼魅,他冷冷看着南婳在地上挣扎,逃离,随即拿着燃起的打火机,一步一步朝南婳走过来。 南婳看着他步步逼近,呛人刺鼻的浓烟让她已经无法呼吸,意识也渐渐涣散,整个人在濒死的绝望中浮沉,所有的挣扎都似乎是白费力气。 就在南婳被浓烟包裹,陷入昏迷的那一刻,耳畔隐约传来车子油门轰轰作响的声音,下一秒,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重物撞击。 不远处火光冲天,张牙舞爪,丈余长的火海之中,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轿车不顾一切地撞开那扇被重重黑烟吞没的大铁门,冲破滚滚热浪,直直冲了过来。 梁闻柯被突然冲进来的黑色轿车迎面撞上,丝毫没有躲闪的机会,被撞飞数米远,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他静静倒在鲜红刺目的血泊中,耳朵,鼻子,嘴角,不断往外渗出血迹。 梁闻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撞碎,鲜血不断往外涌出,却没有丝毫疼痛,即便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他手中却仍死死攥着打火机。 离梁闻柯最近的那个汽油桶不过几十厘米,他试图重新点燃打火机,可躯体和手指却早已没有任何知觉。 黑色的浓烟渐渐阻挡了他的视野,恍惚间,被撞毁的车上冲下来一个人,不顾一切地朝南婳的方向飞奔而去,撕心裂肺地喊着南婳的名字。 梁闻柯死死盯着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眼神满是挥之不去的仇恨和扭曲。 他清楚的知道,梁闻序来了。 然而无论他多想置梁闻序于死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掌心中的打火机滚落。 一股鲜血自他唇齿间喷涌而出,梁闻柯睁着眼睛,摊开的手掌恍若定格一般,再也没了动静。 ...... 南婳头晕脑胀,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模糊的视野中,那辆早已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黑色轿车上迅速冲下来一个人。 那抹身影快得像阵风,无视周遭熊熊燃起的星火,不顾一切地穿过重重热浪奔向她。 就在女孩双眸闭合,晕过去的一瞬,梁闻序朝南婳飞扑过去,迅速解开捆在她身上的绳子,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拥进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南南!” 喊出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梁闻序的声音因紧张变了调,沙哑哽咽,苍白的唇瓣都在哆嗦。 怀里的女孩如同沉睡般紧闭着双眼,全身上下都被汽油淋透,梁闻序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南婳包裹得严严实实,随即将人横抱起来朝撞开的出口飞奔过去。 意识渐渐抽离,南婳隐约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人抱在怀里,耳边甚至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断加速,每一声都砸稳稳在她心口上。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刺目灼热的火光在眼前匆匆掠过,温热潮湿的液体滴落在她脸颊,带着淡淡的血腥。 鼻尖除了刺鼻的浓烟,还有她记忆中最喜欢的清冽雪松的味道,熟悉到让人想要落泪。 男人紧绷克制的声线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南南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喉间溢出的声音都在哽咽发抖,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不安。 周围火光四溅,不断有燃着的重物坠地的声音,空气中到处都是物件被烧焦的味道。 南婳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里,但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有人替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一步步将她带出火海。 她无比确认,此时抱着她的人是谁。 “...梁闻序...”南婳张了张干涩的唇瓣,低喃般喊出他的名字。 梁闻序抱着她的手不断收紧:“我在。” 南婳:“我想回家.....” 第 82 章 南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之后仿佛一直深陷一场可怕的噩梦中,周围都是丈余高的火海,让她无处可逃,而面前的梁闻柯还在步步紧逼, 不断叫嚣着, 要与她同归于尽。 男人的身后静静躺着奶奶的尸骸,南婳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梁闻柯将汽油到处泼满, 随后丢出打火机引燃。 梁闻序在这时开车出现, 为她解开身上的麻绳,而不远处的梁闻柯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四肢残缺,像极了恐怖片中的鬼魅。 滚滚浓烟中,梁闻柯带着身上燃烧着的烈焰,疯了般朝他们扑过来。 梁闻序第一时间将她牢牢护在身下, 为她抵挡了袭来的热浪。 “梁闻序——!” 南婳猛地睁开眼睛, 从梦中惊醒时,身上的病号服也被冷汗打湿,头顶上方冷白的灯光落进她眼底, 刺得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再是浓烈的汽油味,这味道太熟悉,南婳下意识动了动手, 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 吴助理一直守在病床旁,见南婳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面露惊喜,语气有些激动:“南小姐, 您终于醒过来了!” 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南婳扯了扯嘴角回以微笑,虚弱的目光似在吴助理身边寻找着什么。 南婳张了张嘴,一时间喉咙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发出声音都困难。 吴助理毕恭毕敬连忙道:“南小姐,您吸入浓烟过多,已经昏迷一天了,医生说一定要好好休息。” 还好自家老板及时赶到,南小姐才不至于被火烧伤,如果晚一点,或许南婳就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南婳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胸腔和喉咙说不出的难受,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度:“.....他在哪?” 吴助理自然知道,南婳在问自家老板的情况,他神色未变,答得滴水不漏:“梁总刚走,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 南婳抿唇,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一幕,她隐约看见了梁闻序额头上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就连那血腥气,她都清楚的闻到了。 “他是不是受伤了?”南婳定定地看向吴助理,试图从男人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破绽,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吴助理依旧面不改色:“南小姐,您现在最需要静养,梁总他很好。” 南婳看他一眼,只好道:“请把手机给我。” 她需要打电话给梁闻序,确认他现在是否平安。 吴助理将手机递给她,依然在劝:“梁总这会在开会,您不过两个小时再打?” 南婳对吴助理的话半信半疑,最终却还是犹豫了,等对方会议结束再打电话。 南婳握紧手机,忽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她急忙看向吴助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奶奶她....她...” 提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南婳哽咽到说不下去,眼眶泛红,慢慢溢出潮湿的水雾,唇瓣都在哆嗦。 吴助理连忙安抚南婳的情绪,如实道:“南小姐您别激动,老太太还活着!” 闻言,南婳愣住,看着吴助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又怀疑对方是怕她伤心过度,说的一句安慰。 南婳:“梁助理,你不要安慰我。”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温热透明的液体缓缓淌过脸颊。 吴助理:“我没有骗您,老太太就在您隔壁病房,只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老太太的后脑勺被重物击打,陷入昏迷,被警方发现时,就在离失火仓库不远的一间杂物间里,梁闻柯并没有杀她,而是派手下看着她。 警察赶到时,梁闻柯的手下四处逃散,再未理会老太太,好在救护车及时赶到,将失血过多的老太太从生死线上救回来。 可惜老太太遭受的冲击太大,这会还没清醒过来。 至于罪魁祸首梁闻柯,当场毙命,警方赶到时现场的火势完全不可控,等火扑灭,梁闻柯的尸体都不算完整。 得知奶奶不仅活着,此时就在她隔壁病房,南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摘了手背上的输液管去隔壁,可浑身却没什么力气。 一旁的吴助理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忧道:“南小姐,您的身体要紧,老太太那边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 “等她醒过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南婳摇头,见不得奶奶她始终无法心安,执意要去隔壁病房,吴助理见实在拗不过南婳,只好派人送来轮椅,小心翼翼推着南婳去了隔壁。 老太太的伤主要在头部,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因为颅中有大块淤血,才迟迟没有苏醒。 除了头部的伤,老太太的手腕,脚踝,和南婳一样,都有相同被绳子紧紧捆绑过的痕迹,勒出的红痕仍触目惊心,时刻提醒着南婳,这恍若噩梦般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看着病床上昏睡中的奶奶,南婳自己的身体都很虚弱,却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老人身边。 期间,南婳给梁闻序打了通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听,起先南婳还安慰自己,或许是梁闻序公司的事太忙,然而她从白天等到傍晚,这通电话都迟迟没人接通,更不见梁闻序的身影。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南婳心头的不安也慢慢加重,怀疑梁闻序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而吴助理有意瞒着她。 傍晚时分,病床上昏睡的老人终于苏醒过来,南婳的眼泪差点没绷住,奶奶被这场意外吓得不轻,不知梁闻柯都对她说了什么,老太太的神情此时都还有些恍惚。 考虑到两人劫后余生,情绪都不能太激动,南婳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安抚着奶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夜色渐深,照顾奶奶睡下,南婳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她看了眼手机,距离给梁闻序发消息已经过了许久,却仍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南婳静默片刻,随即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去梁氏找梁闻序。 守在病房外的吴助理听闻动静,连忙进来劝阻,南婳却再也不信他的只言片语,执意要去找梁闻序。 见情况有些超出自己的可控范围,吴助理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 南婳看着吴助理,慢慢察觉到异常,态度也变得强硬:“他是不是出事了?请你一五一十告诉我实情。” 若他真的没事,南婳无比肯定,她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一定是梁闻序,而不是其他人。 吴助理被南婳的眼睛越盯越心虚,终于意识到,对于自家老板的状况已经隐瞒不下去。 他顿了顿,无奈之下终于说出实情:“南小姐,我说了您千万别着急。” 南婳粉唇微抿,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吴助理:“梁总当时开车冲进仓库,头上受了点小伤,后来抱您出来的时候,被坍塌的木架砸中,后背伤得有些严重。” 闻言,南婳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都仿佛静止。 看着南婳瞬间惨白的脸色,吴助理心下一惊,连忙道:“梁总怕您担心,特意叮嘱我,一定不能告诉您。” 可惜他还是没忍住,直接说出来了,思及此,吴助理开始担心,自己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 南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着颤抖的声线继续追问:“他现在在哪?” 吴助理随即带南婳去往自家老板此时所在的病房。 一路上,南婳都在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希望梁闻序伤得并不重,京都有最好的医疗,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恢复。 可当走到病房门前,南婳却停住,没有勇气敲门。 吴助理站在南婳身侧,好几次欲言又止,但一想到老板的现状,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进去之前,南婳还是尝试着给梁闻序打出一通电话。 静了几秒,电话终于接通,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熟悉磁沉的声音,刻意隐藏着疲惫和虚弱:“南南?” 确定说话的人是梁闻序,南婳牙齿轻咬着下嘴唇,稳住气息,轻声问:“听吴助理说,你在公司加班?” 此时的梁闻序刚刚换好伤口上的药,终于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能够缓慢走动,然而一举一动,总能牵动背部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皮肤撕裂开的疼痛。 梁闻序扶着一旁的扶手作为支撑,忍着伤口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他温和道:“嗯,今天有点忙。”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想瞒着他。 南婳:“我以为今天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你。” 闻言,梁闻序身形微顿,清隽如玉的眉眼隐匿在清冷的光影之中,黯淡晦沉:“南南,抱歉。” 南婳的手轻轻落在门把手上,眼眶渐渐潮湿:“我如果想现在见你呢?” 梁闻序呼吸微顿,不自觉握紧了手机,想说什么,却梗在喉口。 他忽然有种感觉,电话那头的女孩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 南婳安安静静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心也跟着悬起来。 静默间,一旁的吴助理正欲开口劝她,眼前的病房门忽然在这时开了。 病房内清冷的光线也随之倾泻而出,越过男人挺括硬朗的肩膀,印拓在南婳清丽白净的面庞上。 南婳微仰着脑袋,清凌凌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定格。 梁闻序穿着和她一样的病号服,额头用白色纱布包扎着,从外表看,他最明显的伤在额头,脸色听吴助理说,是因为开车冲破铁门导致的。 至于更严重的伤,在他的后背。 看着梁闻序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眼底的淡淡青色,南婳的眼眶酸酸胀胀,倏地红了眼,她吸了吸鼻子,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泪珠直直砸向地面。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不肯见我.....” 她哽咽着,泪流满面。 梁闻序最看不得南婳哭,懊悔自己又惹她难过,他想伸手去抱南婳,奈何两只胳膊完全抬不起来,即使是站在这一动不动,后背的伤口也像是被上万根针扎,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咽了咽干涩沙哑的喉咙,艰难开口:“对不起,不该骗你。” 南婳流着泪摇头,同样想抱梁闻序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只能小心翼翼避着:“不要说对不起。” 梁闻序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甚至不顾一切,豁出命的冲进火场救她,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或许就不会伤成这样。 “我只是害怕。”南婳安安静静望着梁闻序,纤长的眼睫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开口却泣不成声。“你如果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梁闻序这样不顾一切,可是,她同样不能没有他。 第 83 章 梁闻序微微勾唇, 温柔的目光藏着淡淡清浅笑意,温声安慰:“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南婳自顾自掉眼泪,抽抽搭搭吸了吸鼻子:“可是, 你受伤了。”第一时间居然还想瞒着她。 梁闻序缓慢伸出手, 想去牵她,南婳怕他扯到伤口, 上前一步主动牵住他, 小心翼翼扶着他回病房。 “只是小伤, 过段时间会好的。”梁闻序的语速不急不缓,嘴角噙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 南婳哭够了,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声音闷闷地,带着浓浓鼻音,嘟囔:“我还是不是你女朋友了?” 梁闻序不假思索的答:“是, 当然是。” 他的女朋友, 未来的梁太太,不是她,还能有谁? 闻言, 南婳耷拉着小脸看他, 本来还想控诉他几句,但迎上男人清隽温柔的笑脸,心顿时又软了下来, 更多的是心疼,只好道:“以后别再瞒着我了。” “我不喜欢患得患失,胡思乱想,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在我身边。” 南婳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亲人和爱人的痛苦, 梁闻柯的事情终于平息,可她每每想起,绝望和恐惧仍挥之不去,成了深埋心底的阴影。 梁闻序心念一动,薄唇掀动:“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由于梁闻序伤在后背,即便休息也是趴在病床上,南婳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就连晚上休息,也睡在离梁闻序最近的那张陪床上。 梁闻序本来还担心小姑娘睡在这,会休息不好,但小姑娘心意已决,清丽的小脸满是严肃,无比认真地说,想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只这一句,梁闻序兀自勾唇轻笑,意识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夜色渐深,窗外清冷如水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伴随着空气里淡淡的药水味,显得静谧又安宁。 梁闻序微微侧着身,专注的目光无声的落在一旁女孩清恬熟睡的面庞,黝黑深邃的眼底是绝对的温柔细致,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南婳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想着梁闻序,所以总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一眼他的位置。 她缓缓掀起眼睫,不偏不倚撞上男人落向她的视线,两人冷不丁四目相对,梁闻序英俊深邃的眉眼浸透在浅浅银辉中,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南婳回望着梁闻序,脑子里再次浮现他开车冲进火场的一幕,那一刻有很多种可能,无论是死是活,梁闻序都不计后果。 好在他还活着。 南婳缓缓眨了下眼睛,眼眶温热酸涩,柔软轻细的声线回荡在被浓稠夜色笼罩的病房内: “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 梁闻序眼睫低敛,漆黑的瞳仁寂静深邃:“嗯,我答应你。” 他顿了顿,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含着淡淡笑意:“身体好起来,才能娶你。” 男人清淡悦耳的声音落地,字字清晰,南婳呼吸微怔,抿紧了唇瓣,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深深的望着那双眼睛,开口道:“我等你。” ...... 第二天,医护人员即将来给梁闻序的伤口换药。 梁闻序知道自己的伤口这会有些吓人,担心小姑娘看了心里不好受,于是找借口想将人支开,奈何南婳铁了心要陪着他,说什么也不肯走。 梁闻序看她一眼,轻轻捏了捏女孩软白纤细的手,只好妥协:“那说好了,待会可不能再哭。” 南婳努努唇瓣,低低“嗯”了声。 有了梁闻序的允许,医生没有让南婳回避,而是与另外两名护士一起,脱掉梁闻序的上衣,帮他拆掉裹在身上的层层纱布。 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拆下来,越到贴近皮肤的地方,白色的纱布渐渐变了颜色,不知是血还是药水。 即便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却还是一向不惧疼痛的梁闻序皱了皱眉头,南婳看得心惊,站在身侧握紧了他的手。 所有的纱布拆解下来,梁闻序原本光滑冷白的背脊此时呈现一大片烧伤,从肩胛骨一直扩大到腰际,触目惊心。 当亲眼看到医护人员给梁闻序的伤口上药,南婳才意识到梁闻序伤得有多重,并不是他随口说的那句“只是小伤” 那场大火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仿佛恶鬼的利爪,撕烂了他完好的皮肤。 南婳喉咙发紧,怔在原地,心脏在这一瞬碎了一地,心疼自责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困住。 医生开始为梁闻序消毒上药,他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后背药物带给伤口的刺痛,似锋利的刀刃一遍遍割过皮肤,痛得他闷哼一声。 若是人与人的感官相通,南婳宁愿自己承担梁闻序现在所受的痛苦,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心如刀绞。 感觉到小姑娘牵着他的手,越抓越紧,梁闻序抬眸看向南婳,还有心情用眼神安抚她。 然而他的神色却是平静温和,南婳就越是难过,她鼻子一酸,用力抿紧了唇瓣。 怕梁闻序看到自己又哭鼻子,在眼泪即将跌出眼眶时,南婳连忙偏过脑袋深呼吸,眨巴眼睛,努力将眼泪逼回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医生处理创面比较及时,去除了梁闻序后背的坏死组织,一个月后或许能恢复,但梁闻序的烧伤严重,背部留下疤痕是必然的。 医生终于帮梁闻序处理好伤口,一行人离开病房,南婳小心翼翼帮梁闻序穿好衣服,看着男人苍白虚弱的脸色,南婳放低了声音,问得认真:“是不是很疼” 面前的小姑娘安安静静注视着他,干净明润的眸子宛若水洗过的月亮,透着清凌湿润的光芒,梁闻序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揉了一把,缓缓勾唇:“不疼。” 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刚才上药的画面,南婳都不忍心盯着看,那种刺骨的烧伤,怎么可能不疼? 南婳:“你骗人。” 梁闻序心念一动,微微动了动身体,凑近南婳,要是换作没受伤的时候,他早就将人拽进怀里亲了,这会却动一下都能扯到伤口。 “那我要是说疼,你要不要帮帮我?”梁闻序勾着唇,深邃的眼神意味深长。 南婳眨巴眼,乖乖凑上去,软声问:“怎么帮?” 梁闻序笑:“听说接吻止疼,我们试试?” 南婳垂眸,男人漆黑剔透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眼里全是她。 话说完,梁闻序闭上眼睛,做好了南婳回应的准备,唇角扬起的笑痕愈深。 南婳心中的酸涩和自责隐隐被男人眉眼间的温柔冲淡,她静静凑过去,莹白纤细的手轻捧住男人冷白清隽的脸,柔软嫣红的唇小心翼翼吻住梁闻序。 学着他从前吻她的样子,温柔细腻地辗转过男人瘦削微凉的唇瓣,柔软的舌尖探进去。 梁闻序微仰着脑袋,修长利落的颈线紧绷,棱瘠性感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努力克制着脑中顿生的欲/念。 为了不让梁闻序牵扯到伤口,南婳第一次在这样的亲吻中占据主导,两人愈沉的呼吸浅浅交融在一起,萦绕而生的暧昧混杂着空气中流转的药水味,让人清醒又沉溺。 男人箍在腰间的手掌宽大滚烫,隔着单薄衣衫,体温依旧高得惊人,南婳慢慢停住,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脸颊嫣然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耳后。 梁闻序轻抚过女孩纤瘦的背脊,缓缓摩/挲着,目光落在南婳微肿的红唇,轻轻笑出声,声线慵懒沙哑:“看来,我这个老师教得不错。” 南婳缓慢眨了下眼睛,扇动的眼睫灵动漂亮,凝视着他,红唇一张一合,柔声开口:“梁老师,我爱你。” ...... 一个月后,梁闻序终于出院,背部的伤也慢慢结痂愈合,在家给他上药的活自然交到南婳手上。 次数多了,南婳越来越得心应手,只是看着梁闻序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还是会难受。 奶奶最早出院,南婳本想着将老太太接到身边照顾,但奶奶已经习惯了在养老院的生活,二来又不想给南婳添麻烦。 毕竟年轻人谈恋爱,她住过去,肯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于是还是选择回了养老院,平日里还能跟院里的大爷大妈一起上上课,跳跳广场舞。 周五晚上,和奶奶通完电话后,南婳又接到方存正打来的电话,提醒她待会看一下邮箱,是某知名电视台向她发来的跨年演唱会的邀请。 “对了,节目组官网还有个跨年最期待艺人的投票,我看你的热度不低。”方存正握着鼠标缓慢滑动界面,斟酌道:“每年的跨年晚会都备受瞩目,你要是去,刚好能给新专辑预热一下。” 方存正虽然没有明说,但南婳还是听出对方的意向,于是认真回复道:“方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 梁闻序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虽然有其他高层暂为管理,但需要梁闻序亲自处理的工作一点也不少,梁闻序出院后,直接将办公地点挪到自己的书房。 南婳看了眼时间,随即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梁闻序正和几位高层商议着不久后的合作投资,见他还在忙,南婳并没有打扰,而是走到书架边,拿出那本自己上午看了一半的烧伤护理书,接着又从梁闻序手边的笔筒里拿了只笔。 南婳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看书,看到对梁闻序恢复有用的,便用笔划出来做上标记。 梁闻序出院后,为了更好的照顾他,南婳还特意跟家里的阿姨学了些清淡的菜系,亲自下厨做给梁闻序吃。 梁闻序虽然开心,但还是心疼自家女朋友为了他这样忙前忙后,反倒是南婳乐在其中。 梁闻序抽空抬眸,看了眼软塌的方向,只见南婳正专心致志看着护理书,时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他的目光倏地一软,莞尔轻笑。 南婳耐心记下护理书上的重点,脑子里还想着给某人换药的事,抬头时刚好与梁闻序目光相撞。 南婳眨眼眼,用手比划了几下,询问梁闻序会议什么时候结束,换药的时间到了。 女孩漂亮的眉眼清丽灵动,怀里还抱着那本厚重的烧伤护理书。 梁闻序的心脏蓦地一软,随即朝软榻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南婳不疑有他,随即放下书朝某人走过去,她垂眸扫了眼书桌上一堆自己看不懂的文件,疑惑地看向梁闻序,。 梁闻序推远了面前的麦克风,黑黢黢的眼似笑非笑,趁南婳没注意,长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南婳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纤薄的脊背紧绷,深怕撞到梁闻序,扯到他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她黛眉轻蹙,一脸不赞同的冲梁闻序摇头,示意他赶紧把手拿开,偏偏梁闻序就跟没看见似的,俊脸波澜不惊。 他单手抱着南婳,另一只手将麦克风拖到唇边,面不改色轻启,慢条斯理地回答某高层的提问。 南婳:“......” 南婳抿了抿唇瓣,微不可闻地轻哼了声,不敢发出任何响动,顾及某人身上的伤也不敢挣扎,只能老老实实被人抱着,陪听这场专业名词乱飞,她勉强听得半懂的商务会议。 有了南婳,梁闻序终于不再觉得这场会议枯燥无味,全程心情愉悦,心里还盘算着,等他完全恢复以后,带这姑娘去公司也不错。 会议终于接近尾声,南婳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时间,深怕梁闻序错过换药的时间。 “今天会议就到这,三天后给我新的方案。” 梁闻序话音落地,会议总算结束。 南婳下意识想起身,然而某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却纹丝未动,反而靠得愈近,温热坚实的胸膛贴着她挺直的脊背。 南婳微微偏头,忍不住嘟囔:“你的伤还想不想恢复了?” 梁闻序瘦削坚毅的下巴懒懒搭在她肩上,轻笑:“想,当然想。” 南婳不满:“那你还抱我这么紧。” 这段时间,从医院再到家里,南婳严格按照医生的叮嘱,不跟梁闻序做剧烈的互动,以免牵扯到愈合的伤口二次撕裂,剧烈互动就包括拥抱。 “太久没抱你,忍不住。” 梁闻序说得认真,唇齿间轻吐的温热唇息,丝丝缕缕萦绕在南婳敏/感薄嫩的颈侧,带着似有若无的撩/拨。 南婳呼吸加重,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不可否认,她也喜欢两人这样的亲昵,这段时间考虑到梁闻序的伤,南婳每一次与他接吻都点到即止,甚至接吻时都不敢靠得太近。 她懂梁闻序这段时间的煎熬,但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静默片刻,南婳微微偏头,小声道:“该上药了。” 梁闻序看她一眼,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随即将腿上的人一个公主抱横抱起身,不急不缓道:“不着急。” 南婳吓一跳,连忙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以为这人是要抱她回卧室,没想到,梁闻序大步迈开,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坐在洗脸池大理石台面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臂膀撑在她身侧,属于梁闻序身上独有的那股冷松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密密实实将南婳包裹。 南婳微仰着脑袋,望着男人那双如大海般幽暗深邃的眼,静默间,隐隐感觉到他想做什么。 梁闻序安静睨着她,眼底暗流涌动,哑声问:“那本护理书上,有没有说怎么止疼?” 这是想考考她? 南婳眨巴眼,长睫簌簌扇动:“当然有啦。” “涂抹药膏,或者吃镇痛类药物”说着,南婳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梁闻序可以用的药物,比如盐酸吗啡片,氨酚□□片—— 还没说完,南婳忽然停下来,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急急问:“等等,你伤口又开始疼了吗?” 梁闻序俯了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没有正面回复,视线牢牢锁着南婳,认真道:“这些对我来说不太管用。” 南婳微歪着脑袋,眼神有些懵。 梁闻序低低埋首在她颈间,女孩清香好闻的气息刺激着他敏锐的嗅觉,溢满四肢百骸。 他偏头笑了笑,控制着自己愈发粗重的呼吸,低沉悦耳的声线徐徐:“还记得那晚手把手的教学吗?” 南婳愣了下,轻轻屏息:“记、记得.....” 梁闻序喉结上下滑动,唇角泛着些许笑意,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循循善诱:“听说比接吻更止痛,要不要试试?” “......” 南婳的心脏跳得厉害,胸腔里像藏了只横冲直撞的兔子,小声讷讷:“可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感觉到小姑娘态度的松动,梁闻序牵起她的左手不急不缓地带过去,眸色深敛:“你握好,我保证不乱动。” 南婳:“......” 她实在想不出理由了,有点欲哭无泪,这人到底是从哪听说的呀? 护理书上可从没提到过这种止疼方法! 第 84 章 两人在浴室待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南婳一边想着快点结束,偏偏梁闻序时间太久,以至于结束时,她的掌心滚烫发麻, 手腕都酸痛。 结束后, 南婳红着脸给梁闻序的后背上药,经过一个月的恢复, 他的伤口其实已经愈合得差不多, 因为伤得严重, 即便南婳精心护理,还是留下了淡淡疤痕。 上药时,南婳拿着棉签的手还在哆嗦,显然没从刚才的□□中缓过来。 南婳贝齿轻咬住下嘴唇,小脸哀怨的嘟囔:“下次再这样折腾我,你就自己上药吧。” 梁闻序低低笑出声, 随即将身后的女孩拉过来, 捞进怀里蹭了蹭:“下次换个地方?”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却认真。 南婳目光微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某人说的“换个地方”, 是指哪。 直到梁闻序温热的指腹,意味深长地轻抚过她咬得嫣红的唇瓣,已经不是暗示, 而是明示。 南婳慢慢睁大眼睛,意识到某人居然打这个主意,脸颊顿时红了一片,她用手都觉得累, 嘴巴哪里承受得住? 南婳眼睫轻颤,故作镇定地轻咳了声,从梁闻序怀中退出来,继续帮他换药,自顾自嘀咕:“你、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呀?” 梁闻序老老实实坐好,配合小姑娘换药的动作,不不答反问,笑得意味深长:“想些什么,你还不知道?” 南婳:“......” 帮梁闻序换好药,南婳终于想起一件正事来,打开电脑看了眼方存正两小时前转发给她的邮件。 邮件内容正是一个月后某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邀请。 演唱的曲目由南婳自己决定,到时候的零点倒计时,还有烟花表演。 南婳已经开始心动,作出决定前,她还是主动询问了梁闻序的意见,毕竟两人之前就约好,等梁闻序身体恢复后,就一起去海边度假,时间刚好跨年夜,某人甚至连海边酒店就提前订好了。 “你想去参加?”梁闻序披着浴袍走过来,看完那份邀请函,神情若有所思。 面前的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期待,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梁闻序无奈勾唇,对于女朋友的工作向来无条件支持,淡声道:“想去就去吧,可怜我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跨年了。” 梁闻序的语气将自己描述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还惆怅的叹了口气,南婳心生同情,随即发出热情邀请:“你可以来现场呀。” “节目组提供家属票哦~”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跨年了。 闻言,梁闻序神情静默片刻,像是想到什么,狭长深邃的眼微眯,定定地看向南婳,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要是被狗仔拍到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毕竟这姑娘一直都很介意两人的关系公开,外界的流言蜚语更是以为两人早就分开。 南婳忽然被梁闻序问住,她自然知道,要是被媒体拍到她和梁闻序同框,又要引起舆论。 两人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在一起,尤其经过这次变故之后,南婳的心境发生了巨大变化。 她轻抿了抿唇,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温柔清澈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认真和坚定:“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 南婳唇角微弯,一字一顿开口:“你是我的男朋友。” ...... 时间一转眼到跨年那天 距离跨年演唱会现场直播还有一个多小时,所有的节目彩排,主持人走位都已经结束,只有工作人员还在忙碌的跑来跑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后台,一袭演出服的施卓逸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终于走到一间女士化妆间门口,看了眼头顶上方的门牌号,施卓逸确定要找的地方是这里没错。 正欲敲门时,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两人迎面相撞,工作人员见到施卓逸眼睛都亮了一瞬:“施老师!请问能跟您拍一张合照吗?” 施卓逸笑着点头,拍照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朝化妆间里面看了眼,目光搜寻着南婳的身影,紧跟着眼神微顿。 他要找的人此时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女孩五官昳丽如画,妆容精致,身着一袭云雾粉的一字肩礼服,乌黑柔软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纤细的颈线,莹白似玉的锁骨,只是坐在那,就足以惊艳夺目。 从节目组官宣出席嘉宾名单时,施卓逸就想着能跟南婳见一面,最近的彩排两人又总是错过,所以他忍不住跟人打听到了南婳所在的化妆间找了过来,准备上前时,神情有一丝犹豫。 自导演组的那场饭局之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施卓逸不太清楚南婳跟梁闻序的关系,听传言说两人早就分手,他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化妆师这会儿正在给南婳修饰补妆,对南婳今晚的造型大夸特夸,南婳听得都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像是涂了层胭脂。 补好妆,化妆师又被叫去别处,只剩南婳一个人。 南婳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挺喜欢今晚的妆容,正想拍张照片发给梁闻序,镜子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偏不倚撞上施卓逸的目光。 男人神色温和:“南婳,好久不见。” 南婳眼睛一亮,朝人微微颔首:“施老师。” 施卓逸的目光落在女孩清丽灵动的眉眼间,目光变软:“没想到能在这再遇见你。” “最近过得好吗?” 南婳:“挺好的,谢谢关心。” 短暂的寒暄之后,施卓逸终于说出自己过来找她的目的:“今晚演出结束后,有没有空一块去吃夜宵?” 南婳就算再迟钝,也渐渐明白施卓逸的心思,她面不改色,轻笑:“抱歉施老师,我跟男朋友有约了。” 施卓逸愣住,皱了皱眉头,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是梁闻序吗?” 南婳点头:“嗯,是他。” 对于南婳跟梁闻序的诸多传言,施卓逸先前更偏向南婳被梁闻序包/养,但回想起那晚梁闻序赶来替南婳解围的场景,一切又并非如同传言。 施卓逸心情复杂,还有很多话想对南婳说,但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显得无比多余,他调整好情绪,认真道:“祝你今晚演出成功。” 南婳眉眼弯弯:“你也是。” 目视施卓逸离开,南婳没再多想,于是拍了张自拍发给梁闻序。 梁闻序本来会出席今晚的跨年演唱会,然而却临时回了公司加班,想到某人无法来看她的现场,南婳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忍不住与他分享。 ...... 彼时,梁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吴助理将自家老板的笔记本刚连接上会议室的大屏幕,找到那个即将用到的重要文件。 梁闻序正翻阅着某高层刚刚递交上来的最新版纸质方案,置于一旁的手机屏幕在这时亮了一瞬。 看到那个熟悉的备注,梁闻序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手机点进两人对话框。 当看到南婳发来的内容,梁闻序眉骨轻抬,清冷端方的一张脸终于多了抹不易察觉的柔和,就连唇边也勾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 就在这时,偌大的会议室原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吴助理握着鼠标的手更是猛地一顿。 会议室内的一行人齐刷刷抬头,看向正前方屏幕中弹出的对话框,纷纷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对话框里弹出一张自拍照,女孩一袭裁剪精良,极重工的云雾粉一字肩礼服,乌黑柔软的长发高高盘起,带着一顶简约大气又不失优雅的珍珠王冠。 一张脸骨相精致优越,漂亮明艳得不似真人,让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定格了两秒。 照片下面还跟着无比清晰的一行字:“看来今晚的跨年只能我一个人过了[仙女落泪.jpg]” 而梁总给对方的备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大明星 这可是高高在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梁总,居然会给一个女孩这样的备注,关键是照片中的女孩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该不会,就是之前和梁总传过绯闻的那个女歌手吧?! 这么看来,传闻竟是真的。 众人心中大为震惊,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可彼此疯狂的眼神交流,却早早出卖了自己。 梁闻序正要回复,抬眸扫过会议室内神情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大屏幕上。 他面色无波无澜,淡淡看了眼吴助理。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吴助理也自知失职,在自家老板目光扫过来时,连忙克制着手抖,将老板的微信退了出来。 然而退出的实在是太晚,那张照片,那句话,甚至那个备注,都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 梁闻序想了想,将编辑好的文字慢条斯理删掉,随即将这张照片保存到了手机。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心中暗暗做了决定,无论有多忙,这场跨年演唱会,他都得去一趟。 第 85 章 各大卫视每年的跨年晚会都是连同线上开启全程直播。 在晚会进入最后三十分钟倒计时时, 后台新增设了一个采访环节,主持人将在这半小时中邀请多位人气嘉宾回答问题,为即将到来的晚会预热。 南婳刚走到候场区,便有工作人员跑过来通知, 邀请她和另外几名艺人一块前面的演播厅接受采访。 这个采访并没有出现在先前的彩排中, 跟工作人员提前了解好主持人会问的问题,南婳默默记在心中, 一路上暗自斟酌好了答案。 刚到演播厅, 南婳又看见了施卓逸, 两人微微颔首,一笑而过,节目组却有心让两人同框,安排南婳站在施卓逸身侧。 直播开始,主持人问起大家的新年愿望,从左到右对着镜头, 挨个发言。 轮到南婳时, 她轻舒出一口气,旋即看向那台正对着自己的机位,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澈明亮。 她粉唇微张, 眼底有光芒流转:“马上就要2024年了, 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着,南婳顿了顿, 清凌凌的眼一眨不眨地静静望向镜头,像是穿过冰冷的机器在对着另一个人说话。 她微笑,轻细柔软的声线好听灵动:“也希望我爱的人永远在身边。” 南婳说完,便将麦克风递给身旁的施卓逸, 施卓逸送出祝福后,说出自己的新年愿望,并表示,自己格外期待一段新的感情出现。 主持人一听,笑着打趣:“看来我们音乐才子施老师,想在新的一年脱单呢。” 主持人话音刚落,再加上南婳和施卓逸的新年愿望一前一后,都带有一丝暗示意味,让人很难不联想,此时正观看现场直播的网友和粉丝纷纷炸开了锅: “南婳这句‘爱的人永远在身边’,我怎么听着,她好像是在对人隔空告白???是我的错觉吗?” “我也有这种感觉!南婳该不会有男朋友了吧?真不知道有颜又有才华的仙女,找的另一半该是什么样,总觉得没人配得上南婳[笑哭]” “你们不觉得南婳和施卓逸有情况吗?南婳前脚隔空告白,后脚施卓逸就说想脱单,这俩人该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我超,真有这种可能性诶!没想到看个直播居然发现这么个大瓜!” “不是说南婳先前跟了梁氏那位嘛,施卓逸真是一点也不挑啊,别人玩剩下的都要[笑哭]” “我怎么觉得,只是个巧合呢?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台互动了,cp粉都跑得差不多了,南婳所说的‘爱人’应该另有其人吧?” “......” 弹幕区议论纷纷,关于南婳和施卓逸的关系猜测众多,讨论度极高,彼时的梁闻序刚从梁氏出来,正在去晚会现场的路上。 他坐在后座,垂眸看着手机上的直播,窗外斑驳的霓虹光影印拓在他英俊立体的面庞,眉眼间的情绪一时间让人捉摸不透。 屏幕中央,正是南婳和施卓逸同框的画面,也不知道节目组怎么想的,居然将两人安排站在一起。 梁闻序薄唇微抿,冷白指尖点开了弹幕,看着屏幕不断弹出的评论,大多数都在说,南婳口中的“爱人”,指的是施卓逸。 梁闻序微不可闻的轻哼了声,清隽疏淡的俊脸浮现一丝不屑,这些只知道吃瓜的网友知道些什么? 梁闻序看得眼睛疼,随即关掉直播闭目休息。 静了半晌,后座的男人再次睁开眼睛,拿起手机重新打开了直播。 这一次,梁闻序没有开弹幕,而是直接点进了直播下方的实时评论区,用自己刚注册的新账号在评论区刷存在感。 可惜实时评论区的网友太多,很快将梁闻序那句“南婳说的爱人是梁闻序”淹没在评论浪潮里,消失不见。 梁闻序坚持不懈,直到手机屏幕弹出一条app的系统提示:“您的账号发布相同内容过多,疑似水军,暂时锁定十分钟。” 梁闻序:“......” - 晚上七点半整,跨年演唱会终于开始。 放眼望去,现场一片灯海,斑斓夺目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舞台灯光耀眼绚烂,主持人一一亮相,现场尖叫声一片。 南婳的节目排在第12个,除了自己的独唱,还有一首和另一位男歌手的合唱,正是之前某影视剧的主题曲。 这部剧播出后,虽然没掀起多大的水花,但南婳参与的这首主题曲却意外爆红,在短视频app中成了万能的bgm,光是搜索量就高达一亿。 演唱会进行中,南婳在观众席坐了会儿便去后台候场,今晚跨年的氛围浓郁,现场观众的情绪格外高涨,候场区都能听得见粉丝的掌声和激动的尖叫。 前面的艺人表演结束,终于轮到南婳登台。 现场的灯光慢慢暗下来,掌声渐息,全场观众也心有灵犀地安静下来,只有手中的灯牌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当熟悉的前奏响起,南婳一袭云雾粉礼服长裙登场,台下观众一听到这首歌的前奏,呐喊尖叫声一片,几乎一下就听出,这是南婳在《练习室》总决赛上拿下冠军的那首《荣光》 台上的女孩于缥缈纯白的云雾中慢慢走上来,身后是闪烁的耀眼群星,在黑夜中大放异彩,灵动得像只精灵。 特写镜头靠近,南婳那张精致如玉雕的脸清绝美艳,360度无任何死角的出现在大屏幕中,女孩唇边的笑意昳丽又明媚,让人不禁看晃了神。 随着南婳的出现,偌大的舞台终于亮了起来,身后大屏幕的星空也变成光芒万丈的流星雨,就连舞台地面也是流动的星河,整个舞台美好又浪漫。 此时“正在加班”的梁闻序,终于抵达晚会现场,在主办方领导的引领下,坐在耀眼星海中的某一角。 他安安静静望向舞台聚光灯下的女孩,目光温柔至极,周遭所有的呐喊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不见,眼里只有南婳,还有她唱的那首《荣光》 晚会现场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和灯牌汇聚成绚烂夺目的星海,观众席很多粉丝跟着南婳一同合唱: “是谁说伟大才值得被歌颂 乘风破浪后也不会一定成功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那成名在望是否风光,还是疯狂的火光 那又该怎样,那又能怎样......”【注】 南婳的嗓音空灵动听,唱出的每一句歌词,每一个字,仿佛一下将人带回到《原创练习室》播出的那个春天。 梁闻序唇边的笑意不经意间蔓延开。 周围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在南婳身上,这一刻,南婳在哪里,仿佛光就在哪里。 南婳的独唱结束,接下来就是跟另外一名男歌手的合唱。 台上的两人配合默契,站在一起似金童玉女,两人一个寻常对视,都能引起台下粉丝尖叫声连连。 梁闻序这会儿却笑不出来,眼神无奈,耳边几乎全是观众们嗑cp的声音。 他的女朋友无论和谁站在一起,都cp感满满,反倒他这个正牌男友,竟无人提起。 ...... 两首歌唱完,南婳在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中离场,回到后台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表演完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南婳看了眼时间,距离跨年倒计时还有半个小时,节目正进行到场内场外抽奖环节,几场压轴节目结束以后,所有的参演嘉宾都要同时登台,一起参加新年的倒计时。 也不知道梁闻序这会儿忙不忙,南婳一直很想跟他一起倒计时,迈入新的一年,奈何某人是个大忙人,别人放假,他还要开会。 怕自己到时候不能第一时间跟他说新年快乐,南婳想了想,随即拿出手机,给梁闻序发消息:“现在忙吗?” 对方几乎秒回:“不忙。” 见他回复这么快,南婳索性直接拨出那通电话,一边将手机贴在耳畔,一边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往嘉宾休息室走。 周遭人声嘈杂,电话接通,南婳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恰好有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抬着一副巨大的白色背景板往舞台方向走。 走廊来往的人太多,南婳拎着沉重的裙摆,连忙往边上挪,却在这时被匆忙跑过去的工作人员踩到礼服的一角,南婳的身体猝不及防的被扯了一下,踩着细长的高跟鞋一时没站稳,踉跄着向后倒去。 南婳吓得轻呼一声,下一秒,身后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腰接住,而后轻轻松松往后一带,不仅扶稳了她的身体,还让她避开了横扫过来的道具。 南婳的薄背贴着男人硬挺的黑色西服,堪堪站稳脚跟,她呼吸一顿,连忙起身就要道谢,身后的人在这时微微俯身,那股熟悉清冽的气息也随之飘逸而来。 梁闻序清眉黑目,瘦削的薄唇贴到小姑娘耳畔,慵懒好听的声音温柔含笑:“大明星,我来赴约了。” 第 86 章 南婳抬眸, 猝不及防撞进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底,当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心脏也随之重重跳了一下。 “你、你不是说在公司加班的嘛?”南婳的眼睛光芒熠熠,语气又惊又喜。 看着女朋友今晚的舞台造型, 本人竟比荧屏中还要好看, 梁闻序牵住她的手捏了捏,眼神无奈含笑:“再不来, 女朋友要被误以为是别人的了。” 南婳疑惑地“啊”了声, 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闻序这话什么意思,正要问时,又被工作人员“请让一让”的声音打断。 走廊里人多眼杂,来来往往的艺人工作人员行色匆匆,南婳和梁闻序同框,很快吸引来无数道好奇惊讶的目光, 但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 神情却不言而喻。 南婳抿紧了唇瓣,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她看了梁闻序一眼, 随即坚定地回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牵着梁闻序朝自己的休息室走。 一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几乎一眼就认出来,南婳牵着的男人, 正是梁氏集团的执行董事,梁闻序,也是前段时间,网络传言中南婳的绯闻男友, 准确点来说,她的金主。 相比于路人的震惊,梁闻序压了压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俊脸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淡定,可心底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满足感包围。 尤其是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向所有人宣誓主权时,梁闻序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的成就感。 南婳自然不清楚某人脑子里此时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快要顶不住周遭越来越多投递来的视线,心脏砰砰作响,她不由得加快脚步,终于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口。 南婳正欲推门,男人那只冷白修长,匀称好看的手越过她肩膀,先她一步直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梁闻序的长臂顺势揽住她的腰,推着她向前,紧跟着,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室内昏暗无光,南婳想去开灯,伸出去的手却被梁闻序温热宽厚的大掌包裹住,一阵天旋地转间,南婳的身体被圈/禁,纤薄的脊背直直抵上身后的墙壁,与面前的男人面对面,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梁——” 意识到眼前的人想做什么,南婳正想出声阻止,可刚一张嘴,便被男人瘦削微凉的唇瓣狠狠堵住,连带着柔软轻细的声音也尽数碾碎在紧密而缠绵的深吻中。 两人唇齿相接,属于梁闻序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南婳的心脏猛地停跳了半拍,无意识地呜咽出声,两人唇齿相交,梁闻序吻得强势又粗野,像是克制了许久,南婳的嘴唇被舔舐啃咬,微麻的痛感混着暧昧轻微的吮吸声,羞耻到让人想要尖叫。 南婳被吻得昏昏沉沉,脑子却尚存一丝理智,一门之隔,外面嘈杂喧闹的讲话谈论声时不时传进来,时刻提醒着南婳,这里是节目组的休息室,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休息室,待会其他艺人肯定会进来的。 可梁闻序却肆无忌惮,抚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她细瘦的脊骨,毫无收敛。 就在南婳被吻得快要无法呼吸时,面前的男人终于有所克制的停了停,低低埋首在她肩窝,灼灼滚烫的唇息,烫得南婳锁骨处薄嫩的皮肤都微微泛红。 “别、别这样....待会有人进来会看见的....”深不可测的黑暗中,南婳红着脸轻/喘着出声,垂落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在她脸侧。 梁闻序黑睫低垂,于黑暗中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喉间溢出的声线带着沉沉欲/念,沙哑得不像话:“和别人唱情歌,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南婳眨巴眼,隔着薄薄的礼服,被男人滚烫的掌心烫着,说话都不太利索:“会、会给的。” 南婳一直在想,应该用哪种方式公开两人的关系,筹备新专辑的这段时间,她的心中慢慢有了答案。 等新专辑上线的那天,梁闻序想要的,一定会看见。 南婳正想跟梁闻序剧透一点内容,好让他心存念想,然而还未等她开口,休息室的门忽然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 “吱呀”一声轻响,几道轻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南婳吓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根本来不及阻止,“啪”的一声,休息室内的灯骤然亮起。 南婳的心脏也咯噔一下。 看到休息室内有人,一名女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同样被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梁闻序眼疾手快地轻扣住南婳的后脑勺,将她迅速按进自己怀中,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梁闻序面不改色,黑眸冷冷淡淡看向休息室门口,为首的工作人员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陡然变了脸色,慌慌张张道:“梁、梁总,实在是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南婳的脑袋埋在梁闻序胸膛,一听这话,心虚得不敢呼吸,葱白指尖抓着男人西服衣角,露在面前的耳朵红得滴血。 不等男人开腔,工作人员一边道歉,一边识趣地重新关上休息室的门,将身后跟过来的艺人火速带去了另外几间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再次安静下来,静得出奇,透着一丝淡淡的尴尬。 梁闻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淡淡收回目光,怀里的小姑娘还跟只小鹌鹑似的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就跟被定住似的,浑身烫得浑身都在冒热气。 他嘴角敛着笑,轻拍了拍女孩的薄背安抚:“乖,他们已经走了。” “......” 南婳欲哭无泪,尴尬到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不管人走没走,丢脸已经成铁定的事实了!! 南婳慢吞吞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黑白分明的眼底水光潋滟,握着拳头去捶梁闻序:“都怪你,被人看见了!” 梁闻序笑着任由小姑娘捶他发泄怨念,等她捶够了,还贴心的问她,手疼不疼。 南婳无言以对,轻哼了声不说话了,刚才即便她没有露脸,可看到她身上的礼服,大家也都猜得到是谁。 梁闻序缓缓勾唇,慢条斯理地开腔:“大家迟早会知道的,只是刚才那些人运气好。”他顿了顿,轻笑:“知道的早一点。” 南婳:“......” 南婳实在做不到像某人这样从容淡定,纠结了好一会,梁闻序耐着性子哄,脸上的笑意却遮都遮不住,南婳一看,更郁闷了。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一会儿,随即去往前台继续观看晚会,将休息室留给需要的艺人。 等到距离跨年倒计时还有5分钟的时候,工作人员赶来通知所有的演出嘉宾去往舞台后方候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倒计时。 梁闻序留在原地,南婳则跟着工作人员过去候场。 偌大闪耀的舞台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大家妆容各异,穿着各式各样的演出服,争奇斗艳。 台下是大片五颜六色的星海,随着背景旋律晃动,现场数以万计的人,南婳站在众多演出人员中,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头顶上方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来,眼眶、脸颊都是热的。 工作人员还在维持舞台秩序,南婳看向刚才来时的方向,那里伫立着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男人那张俊逸端方的脸清冷疏淡,独独望向她时,黝黑的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南婳安安静静注视着梁闻序的方向,轻轻屏息,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一眼万年”。 她开始后悔将他一个人丢下。 静默片刻,南婳拎着厚重的裙摆转身,背对着舞台,朝刚才来时的方向快速走去。 她走得很急很快,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灯光耀眼的舞台上,八位主持人穿着鲜艳明媚的红色礼服并排站在一起,宣告今晚的跨年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而后号召大家一起转身,面向身后的大屏幕。 离新的一年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随着大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现场的气氛不断上涨,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吹口哨发出尖叫。 倒计时已经从20开始倒数,南婳离舞台越来越远,却离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近。 舞台上散发出的光芒足以照亮现场每个人的脸,也慢慢勾勒出男人面庞棱角分明的轮廓,像是镀了层雾蒙蒙的光晕。 主持人掩盖不住激动的心情,语气兴奋道:“现场所有的朋友,让我们一起倒计时!” “5” “4!” “3、2———-”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倒计时中,看着女孩娇小纤瘦的身影朝自己小跑过来,梁闻序喉咙发紧,大步走过去,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着,越收越紧。 “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 主持人激动洪亮的声音落地,此时场外的画面也切换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场外的烟花绽放,爆开的声音响彻天际。 绚烂夺目的五颜六色冲向暗无边际的夜空,发出哗啦的声响后又变成无数小烟花,降落的那一刻像是天外飞来的流星雨,照亮整个漆黑的夜幕。 大屏幕中的画面清晰可见,夜空绚烂夺目,耳边是大家的欢呼尖叫声,彼此互道着新年快乐。 零点钟声敲响的一瞬,梁闻序笑着张开双臂,南婳踉跄着飞扑进他怀中,两人越过重重阻碍,终于紧紧相拥。 南婳微仰着脑袋,那双干净澄澈的眼被漫天璀璨烟火的光照亮,比星河还耀眼,却只装得下一个人。 她深深望向面前的男人,声线柔软动听,笑盈盈的对他说:“梁闻序,新年快乐!” 梁闻序微微俯身,鼻尖轻轻碰了碰南婳的,笑着回答:“嗯,我也爱你。” 第 87 章 跨年演唱会结束, 南婳跟梁闻序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南婳刚用指纹锁打开电子门,便被某人从身后抱起来,放坐在玄关处的黑金色大理石桌面上,南婳的手臂搭着梁闻序的肩膀, 刚一坐稳, 面前的男人也随之欺身压了过来。 这一次,南婳没有丝毫躲避, 直接抬头, 轻轻捧住梁闻序那张英俊瘦削的脸, 像是练习过上百次,精准无误的吻上他微张的唇瓣,学他在后台休息室吻她的那样,回吻过去。 早在零点钟声敲响那一刻,南婳就想这么做了。 感觉到女孩的主动,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都让梁闻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属于南婳身上清恬的气息极具蛊惑性的萦绕在他鼻尖,丝丝缕缕地渗透他的皮肤,蔓延进四肢百骸, 逐渐瓦解掉他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自制。 南婳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以及那只原本贴着后腰的手,此时缓缓向上摩/挲,南婳知道他去往的方向, 这一次,却没有出声阻止。 两人从入门玄关处,一路吻到卧室,南婳的身体倒向柔软的奶白色床褥间, 乌黑微卷的长发如海藻般凌乱地铺散开,当腰间莹白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时,梁闻序的呼吸沉了沉,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没有南婳的允许,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男人伏在她面前的身体停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声贴着南婳的耳畔,唇齿间轻吐的气息烫得惊人。 “南南。” 梁闻序咽了咽干涩发紧的喉咙,声音沙哑,低低唤她的名字。 南婳缓缓睁开眼睛,纤长卷翘的眼睫簌簌轻颤,她定定地与面前的男人对视,脸上精致昳丽的妆容被光映得夺目耀眼,细长的眼线将她微翘的眼尾细细勾勒,明艳中透着清纯,像只妩媚的小狐狸,多了丝动人心魄的美艳。 南婳唇上车厘子色的口红早在刚才的亲吻中被某人啃咬得干净,此时只残留一抹嫣然又饱满的粉,像诱人采摘的樱桃。 梁闻序沉沉的目光落在女孩唇上,狭长幽深的眼微眯,眼神幽暗而危险。 南婳迎上他的视线,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光芒熠熠,粉唇一张一合:“别停。” 女孩柔软轻细的声线回荡在静谧的卧室,尤为清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梁闻序的身体逆着光,闻言猛地一顿,黑眸牢牢锁着身/下的女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婳眨巴眼,簌簌扇动的眼睫似振翅的蝴蝶,一字一顿的回答:“知道。” “......” 南婳话音刚落,梁闻序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他的手捞起女孩瓷白纤细的小腿环在他腰上。 南婳的骨骼轻盈纤细,好像他再稍微用点力,她就会碎掉似的。 漫长的夜晚在南婳说出那句“知道”时,似乎才刚刚开始。 在此之前,虽然南婳对梁闻序的有好几次近距离且清晰的接触,可当换了种方式靠近,所有的感觉又有了全新的改变。 将近一个小时,梁闻序合理控制好了时间没敢太久。 即使如此,南婳的体力也被消耗得干干净,被梁闻序抱去浴室洗澡时,额前柔软的碎发被细汗打湿,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南婳钻进柔软温暖的被窝,敏/感紧绷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松弛,只是刚才抬腿的时间太长,这会腿还是觉得酸痛,甚至隐隐还在抖。 梁闻序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南婳没有受伤,于是抬手握住女孩细瘦伶仃的脚踝,搭在他腿上,帮她轻轻揉捏着酸痛的小腿肚。 男人的大掌有些发烫,贴着南婳微凉薄嫩的皮肤,让人无法忽视,南婳红着脸,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枕头,脑子里浮现出的,竟全是关于刚才两人亲密的高清片段。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还疼吗?” 南婳顿了顿,脸颊烫得更厉害,慢吞吞摇了摇头,一开口声音还有点哑:“不疼的。” 虽然刚开始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梁闻序很温柔,甚至小心翼翼,格外照顾她的感受,所以她并不觉得疼。 看着怀中女孩红得滴血的耳朵尖,梁闻序心念一动,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缓缓勾唇,含笑的语气问得认真:“那喜欢吗?” “......” 南婳眨巴眼,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抿紧唇瓣没吱声。 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呀。 见小姑娘不说话,梁闻序冷白如玉的指尖从耳垂缓缓流连至女孩滚烫柔软的脸颊,语气有些遗憾,慢条斯理地开腔:“看来是不喜欢了。” 南婳抬眸,静静看了他一会,而后葱白手指轻轻抵着男人的唇,小声反驳:“.....喜欢的。” 小姑娘经不起逗,梁闻序没忍住,低低笑出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发出邀请:“那再来一次?” 南婳:“......” 这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用不完的体力?! - 夜色渐深,南婳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了过去。 梁闻序帮南婳盖好被子,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却丝毫没有睡意,静默片刻,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不出意外,满屏果然都是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他随手点进最新弹出的一条消息,是周明森发来的: “哥,你跟南婳和好了?!网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明森这么问,梁闻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没有直接回复,而是退出对话框,点进了微博。 微博热搜话题几乎全都是关于跨年演唱会的,比如某某歌手唱歌跑调,再比如各大女星的惊艳妆造,而关于他和某女星后台亲密互动的话题,位居搜索榜第一,后面还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看着那行#梁氏总裁晚会后台与女星亲密互动,疑似恋情曝光#,梁闻序俊逸的眉骨轻抬,面不改色点进去。 最先弹出屏幕的便是梁闻序牵着南婳的手走出休息室的照片,南婳露出半边侧脸被梁闻序的身体挡住,所以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身上那条云雾粉的一字肩拖地礼服实在是太好辨认。 以至于营销号的照片刚一发布,眼尖的网友几乎一眼就认出来,梁闻序牵着的女星是南婳。 据知情人士透露,两人在休息室独处了很久,虽然没有拍到两人亲密互动的直观照片,但从女星嘴角蹭掉的口红实在是太过明显,再加上目击到的人很多,所以这些知情者的爆料,越传越像真的。 梁闻序指尖滑过屏幕,大致看了遍偷拍的照片,英俊立体的面庞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此时营销号下方的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热闹得像是过年: “卧槽!这个‘某女星’也太认了吧!就差直接报南婳的身份证号了,之前网上就在传她被梁闻序包/养,粉丝还帮她解释是正常交往分手,现在看来,粉丝这是被打脸了吧??” “之前就在传南婳背后的资本是梁氏,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现在的艺人都这么喜欢走捷径吗?[笑哭]” “谁说不是呢?这可是梁闻序诶!!!年纪轻轻就身价上亿的梁氏总裁,有钱就不用说了,关键是长得还帅,这种捷径换我我也想选[捂脸]” “为什么一定要说南婳走捷径呢?她当时出道的时候,实力全网有目共睹吧,万一她和梁闻序是正常恋爱呢?女歌手就不能跟有钱人谈恋爱了吗??劝各位不要对女性恶意太大。” “不是对女性恶毒大,而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梁闻序出身名门,找另一半肯定是找门当户对的,南婳不过是一个刚出道的歌手,你们该不会以为,梁闻序对她是认真的吧?” “只看帅哥美女谈恋爱不好吗?非要吵起来,话说回来,这俩颜值都好高,站一起真的太好磕了,梁闻序搂着南婳出来的那张动态图,我已经脑补出一篇霸总爱上女星的甜宠了啊啊啊啊!” “楼上加一,这俩真的配一脸!” “......” 评论区说什么的人都有,梁闻序一目十行的浏览一遍,最后目光停在那条点赞最高的评论上,正是对他和南婳关系的揣测。 看着“金/主”“包/养”“金丝雀”这样的字眼,梁闻序面无表情的轻哼了声,随即登上自己的大号亲自回复:“亲自己女朋友,怎么了?” 梁闻序极少玩微博这类社交软件,以至于他登录的账号正是粉丝数300多万的梁氏官博。 当看到梁氏官博以这种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文字回复时,在线吃瓜网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纷纷在梁闻序的回复下方留评: “我靠,梁氏官博被人盗号了吗?!” “铁定是被盗号了。” “emmm我怎么觉得,官博皮下是梁闻序本人呢?” “靠....真的假的.....” 就在网上舆论闹得沸沸扬扬时,梁闻序镇定自若地顶着梁氏官博的账号,转发了营销号的这条动态,并发文正面回应: “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的梁太太@南婳V” 第 88 章 发完微博, 梁闻序才心满意足,镇定自若地放下手机,将身旁熟睡的女孩重新捞进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南婳莹白光洁的额头, 又觉得不够似的, 薄唇从脸颊流连于女孩的嘴角,停了好一会才肯罢休。 南婳睡得迷迷瞪瞪, 只觉得脸上有点痒, 像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就想推开,却被某人抱得更紧。 梁闻序瘦削坚毅的下巴抵着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亲昵地蹭了蹭,南婳的身子动来动去,转过身背对着他,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老老实实睡去。 南婳的后腰几乎与梁闻序紧密相贴,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只, 在他怀中跟只小猫似的, 殊不知,两人此时前胸贴后背的姿势对梁闻序来说才最要命。 梁闻序微抿的唇线绷得笔直,身体小心翼翼后撤了一点, 奈何他稍微动一下, 小姑娘总能自顾自地贴上来,恬静的睡颜单纯无害。 试了两次无果,梁闻序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再避讳身体的变化,就着这样的姿势搂着怀中的女孩睡去。 南婳睡得沉,以至于凌晨四点某人黑着脸起身去浴室冷水澡,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 第二天一早, 天光大亮,南婳睡到自然醒。 她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手机准备看一眼时间,摸索了一阵,掌心只触及到一抹坚实的温热,南婳没多想,打着哈欠继续摸,却在这时,被人精准无误地扣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随之传来:“体力恢复好了?” 南婳忙睁开眼睛,只见男人那张放大N倍的俊脸就出现在她面前,清隽俊逸的眉眼连着高而挺直的鼻骨,薄唇瘦削好看,棱角分明的线条利落流畅。 梁闻序单手撑着脑袋,那双黑黢黢的眼似笑非笑睨着怀中的人,神色慵懒温和。 南婳看了眼自己被人紧扣的手,眼神很无辜:“你什么时候醒的?” 梁闻序顺势牵着南婳的手,带去别处,然后轻轻覆上去,俊脸无波无澜:“比你早一点。” 南婳起先还没完全清醒,被梁闻序控制着手按上去,大脑瞬间清明,掌心明显被烫了一下,她红着脸眼睫轻颤,想收回手,偏偏某人就是不肯。 “你醒得这么早,怎么还不起床啊.....”南婳说得磕磕巴巴,强装镇定,被某人强势控制住的那只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抖得厉害。 经历过昨晚的事,南婳对梁闻序又有了新的认识。 某些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端方,可内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甚至判若两人。 梁闻序揉捏着小姑娘柔弱无骨的手,像在安抚:“在等你。” 南婳努努唇瓣,小声嘟囔:“等我做什么?” 梁闻序敛着嘴角的笑意,温热的薄唇凑到女孩耳畔,低声轻吐出几个字。 下一秒,南婳的脸瞬间红透,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写着拒绝:“大清早的,一醒来就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梁闻序低低笑出声,薄唇微张顺势含住女孩瓷白柔软的耳垂,不轻不重咬了一下,语气危险又暧昧:“试试就知道好不好了。” “......”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还能试试? 南婳刚一开口,便被面前来势汹汹的男人堵住唇瓣,将她只言片语碾碎成细碎的嘤咛,镀进纠缠的深吻之中。 ......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多小时,等两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早就过了吃早饭的点。 南婳本来打算穿牛仔裤,奈何太修身紧贴,会让她更加不舒服,再加上某人在她脖颈和锁骨处留下的痕迹太多,她只好换了条白色的高领毛衣连衣裙,勉强遮一遮。 南婳慢吞吞的穿衣服,心底暗暗腹诽某人放下的罪行,余光里那抹修长高大的身影恰好在这时解开身上的浴袍,去拿床上那件纯黑色的家居服准备换上。 南婳眨巴眼,不知想到什么,心脏忽然间跳得很厉害,她故作镇定地偏过脑袋,清凌凌的目光默默转移在不远处的梁闻序身上。 某人此时正背对着她,将衣服套头穿在身上,性感流畅的脊柱线条从挺括坚实的肩胛一路没入劲瘦有力的窄腰处,肤色冷白似玉,肌肉也不过分贲张,有种形容不出的吸引力。 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身材是真的好。 无论是昨晚,还是刚才的一个多小时,南婳都觉得,先前看过的那些视频中的男主角,在梁闻序面前简直弱爆了。 南婳咽了咽喉咙,脑子里适时浮现出刚才的旖旎画面,现在回想起来,心口似乎还在悄悄冒热气。 梁闻序穿好衣服,转身的一瞬,不偏不倚地撞上南婳直勾勾正望着他的视线。 梁闻序狭长的眼尾轻挑,径直朝自家女朋友走过去,脸上的笑显得意味深长。 某人穿上衣服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矜贵自持的模样,全然没有刚才将她抵在全身镜上的粗野失控,一张清冷疏淡的脸实在太具欺骗性,让人误以为,他生来不会沾染“情/欲”二字。 可惜,某人的外表就是用来骗人的。 南婳红着脸看他一眼,小脸一本正经,继续穿袜子。 梁闻序走过去,径直坐在南婳身边,自然而然捞起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搁在自己大腿上,帮南婳穿袜子。 “腿还酸吗?”梁闻序掌心握着小姑娘的脚丫捏了捏。 南婳轻咬住下嘴唇,傲娇的哼了声,随即收回双腿起身,却在双脚踩在地毯上的一瞬,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梁闻序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低低笑出声。 “......” 南婳脸烫得厉害,嘟嘟囔囔试图挽回点颜面:“我、我只是没站稳。” “是吗?” 男人的语气揶揄含笑,清朗悦耳的声线懒懒上扬,说着,直接将南婳一个公主抱横抱在怀里。 南婳觉得很没面子,索性任由梁闻序就这样抱着她去餐厅。 梁闻序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笑得胸腔都在震,慢条斯理地开腔:“站都站不稳,今晚可怎么办?” 南婳:“......” 还有完没完了.....! 吃午饭时,南婳终于抽空看了眼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便被满屏的未读消息吓了一跳。 看完林锦棠和孟圆圆发来的祝福消息,南婳起先还有点懵,直到点进微博,看到首页飘红的热搜话题,她眼睛微微瞪大,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梁闻序首次公开恋情,深夜告白新晋歌手南婳#的话题高居热搜第一,后面还跟着一个飘红的“爆”字。 看到这行醒目的字,南婳的心脏也跟着重重跳了一下。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梁闻序,某人俊脸无波无澜,正淡定自若的吃午饭,还不忘帮她盛了碗汤,放在她手边,平静地就好像没有没出现过这回事。 南婳点进话题,最先弹出的便是梁氏官博昨天深夜的那条动态,只有言简意赅的一行字:“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的梁太太@南婳V” “......” 南婳看了眼这条动态的发布时间,凌晨三点多,那时她早就已经睡了。 某人是真的精力旺盛,结束后居然还有功夫发微博。 因为梁闻序的这条深夜告白,梁氏官博一向严肃冷清的主页画风突变,评论区更是被网友刷爆: “啊啊啊啊吃瓜突然刷到还以为是个假号,这是梁闻序本人出来回应了吗?这也太快了吧!‘未来的梁太太’,这是要娶南婳的意思吗???” “妈耶,之前不是在传梁氏这位就是南婳背后的金主吗?现在梁闻序亲自回应,还称呼南婳‘未来梁太太’,两人肯定是正常恋爱吧?不得不说,两人的颜值真的好好磕QAQ” “等等,‘好不容易追回来的’是什么意思?之前网上不是都在传南婳是靠潜规则上位吗?难不成这段关系是梁闻序主动???” “这有什么的,南婳要才华有才华,要长相有长相,我要是梁闻序,肯定也会主动[摊手]” “梁氏总裁很少出现在社交平台上,这一次居然公开示爱,很难不怀疑这个官博号是被人盗号了[沉思]” 怀疑梁氏官博被盗号的网友不在少数,但很快就得到官博的回复:“本公司账号昨晚由董事长登录,不存在盗号情况。” 南婳看得一愣一愣,直到男人那只冷白修长的手夹了菜放进她碗里,淡淡开腔:“先吃饭,待会再看。” 南婳“哦”了声,默默将手机放在一旁,本来想学梁闻序那样,淡定地吃午饭,然而这次热搜给她的冲击不小,也是这段感情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南婳的心脏怦怦直跳,根本没有平息的迹象,她轻抿了抿唇瓣,抬眸安安静静看向面前的男人,认真地问:“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点?” 梁闻序眉骨轻抬,不答反问:“高调吗?” 南婳眨了眨眼睛,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梁闻序眼睫敛着眼底的笑意,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捏小姑娘莹白柔软的脸颊,缓缓勾唇:“就是要高调才行。”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一字一顿透着认真:“最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 “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 南婳听得脸颊一热,什么“没人跟他抢了”,她小声嘟囔:“你对我也太自信了吧。” 梁闻序但笑不语,撇开这姑娘身边的异性先不谈,就凭他身边某些人,对南婳存了什么心思,他心里门儿清。 当初他和南婳分手,最开心的莫过于周明森,即使孟松瑄有意帮兄弟隐瞒,但周明森收集南婳周边当女朋友这事,梁闻序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挑明。 南婳慢吞吞吃饭,梁闻序眸色深敛,脸上虽是笑着的,可心底已经开始盘算,到时候两人结婚,找周明森当伴郎的事。 第 89 章 午饭后, 南婳要去一趟环宇,准备一下这周五新专辑的发布会。 梁闻序难得休半天假,本来打算跟自家女朋友共度二人世界,奈何南婳的时间不允许, 只好妥协, 午饭后乖乖送南婳去环宇。 去公司的路上,南婳还在低头看手机, 盯着梁闻序昨晚发的那条动态出神,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转发一下, 回应梁闻序,但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车子缓缓停在环宇大厦前,临下车,南婳握紧手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向驾驶座的司机,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梁闻序俯身凑过去帮小姑娘解了安全带, 长臂懒懒搭着椅背, 俊脸好整以暇,任由小姑娘盯着他看,末了还是没忍住, 笑了:“男朋友太帅, 舍不得走了?” 南婳摇摇头,注视着面前这张冷白清隽的面庞,红着脸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你都还没跟我求婚呢, 怎么能称呼我‘未来梁太太’呢...” 关键是,还是在社交平台这么称呼她! 闻言,梁闻序淡定从容得跟个没事人似的,眼窝深邃, 唇角的笑痕愈深:“大明星,这是在催我求婚吗?” 男人唇齿间呵出的温热唇息浅浅淡淡萦绕在南婳鼻尖,两人距离近到,南婳只要稍稍抬头,嘴唇就能碰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她移开目光,努努唇,轻哼了声:“我才没有呢。” 梁闻序长指捻起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无论是女朋友,还是‘未来梁太太’,其实区别不大。” “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至于求婚,梁闻序心里早早就有了准备,早到南婳对这段感情摇摆不定时,他就已经盘算着,怎么做才能娶到她。 ...... 由于这是南婳出道后发行的首张个人专辑,无论她自己还是公司,都对这次发布会格外重视,除了邀请媒体进行宣传报道,还在网上抽/取了上百位粉丝作为观众出席。 上台前一个小时,南婳拒绝了公司送来的礼服和造型师,她脸上未施粉黛,只穿了条有点旧的白裙,微卷的长发拉直,随意地披散开,脚上还穿着一双简单的帆布鞋。 南婳这身着装打扮很日常,莹白素净的一张脸虽然没有任何修饰,但精致出挑的五官依旧跟精雕细琢过似的,漂亮惊艳。 万众瞩目中,南婳抱着那把陪伴她度过很多日夜的吉他登台,望着台下坐满人的观众席,南婳轻盈纤细的身影伫立在耀眼的聚光灯下,笑盈盈地挥手同大家打招呼。 南婳不善言辞,好在有主持人控场,顺利演唱完新专辑中的三首歌,现场掌声欢呼声一片。 彼时的梁氏大厦,梁闻序知道今天是女朋友的新专辑发布会,所以将所有的行程提前,只为了能提早两小时下班,赶去参加这场发布会。 紧赶慢赶,时间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去的路上,好在方存正发来发布会现场的直播链接。 梁闻序点进去,下一秒,女孩熟悉温软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的这首歌,是新专辑的最后一首,也是我前段时间录制好,临时加进去的。” 当看到屏幕中女孩那抹清凌凌的身影时,梁闻序眸光微顿,心脏一片柔软,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南婳穿的这身衣服,是两人在SOMAL初遇时她穿过的。 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她似乎一点儿都没变,清丽的眉眼间仍能看出一丝学生气。 南婳望着台下观众,眉眼温婉含笑:“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我的男朋友,他是我心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 南婳话音刚落,现场的观众席中很快有人喊出“梁闻序”三个字,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齐声喊“梁闻序”,以至于场面有些失控,主持人差点没救回场。 先前梁闻序在网上引起的热议并没有随着时间冷却,如今南婳的发布会,粉丝吃瓜的心情仍格外强烈。 一片起哄声中,南婳笑着点头,眉眼弯弯望向现场直播镜头的方向,轻声道:“没错,是他。” 她顿了顿:“接下来这首歌,是为我的男朋友梁闻序而写。” 现场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梁闻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当那首《一等爱情》的歌名弹出屏幕,他的心脏顷刻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揉了一把,呼吸都不自觉放低放缓。 女孩独特的声线空灵动听,回荡在婉转深情的吉他伴奏中,唱出那几句: “思念刮过背脊打着冷颤 眼神仍旧为你而点燃 那些兜兜转转的曲折与感伤都是翅膀 都为了飞来你肩上”[注] 每一句歌词,都像情话,是南婳用她自己的方式给予梁闻序的回应。 听着女孩的歌声,梁闻序眉眼间的笑意不经意间蔓延开。 谁说他家小姑娘不懂浪漫?他这下算是明白了,女朋友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才对。 一首歌结束,梁闻序盯着屏幕中的女孩看了一会儿,随即吩咐司机,将车开往附近的花店,司机顿时心领神会。 发布会上除了新专辑的宣传,还有现场粉丝提问环节,即使南婳有所准备,但还是抵挡不住粉丝们迫切吃瓜的心情。 大家最想知道的,除了她歌曲背后的创作故事,其次便是她和梁闻序的恋爱过程。 这种私密的事,南婳自然不好意思完全透露,好在有一旁的主持人打配合,整场发布会总算顺利结束。 梁闻序到时,南婳刚好从舞台下来,跟着工作人员往休息室走,两人几乎是迎面撞上。 看见梁闻序抱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白玫瑰出现,南婳的眼睛明显亮了一瞬,粉唇微微翘了翘,碍于有工作人员在,才克制住扑进某人怀里的冲动。 工作人员极有眼力见,如今知道南婳和梁闻序的关系,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不让自己沦为电灯泡。 梁闻序将花送给南婳,又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一起回家。 南婳凑近花束,轻嗅着鼻尖弥漫开的馥郁花香,笑盈盈地问:“怎么突然想起送花给我啦?” 梁闻序从始至终勾着唇,看起来心情颇好,不急不缓地开腔:“当然是送给我的‘一等爱情’” 闻言,南婳的脸颊倏地一热,微仰着脑袋看向身旁的男人,轻声问:“你看直播了?” 梁闻序:“嗯。” 南婳的眼睫簌簌扇动:“喜欢那首歌吗?” 梁闻序不知想到什么,笑着开口:“晚上再唱一遍给我听?” 南婳不疑有他,欣然答应:“当然可以呀。” 梁闻序深深看她一眼,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离开发布会现场,两人一同坐在后座。 梁闻序微垂着脑袋,细细把玩着女孩柔软纤细的手,南婳垂眸看了会手机,网上这会已经出现她新专辑发布会的现场视频片段。 而她那首写给梁闻序的《一等爱情》此时就挂在热搜前排,营销号的评论区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画风出奇的一致: “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我还在想南婳什么时候站出来回应,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还专门给梁总写了首歌,真的好甜呜呜呜呜[捂脸]” “之前以为这两人纯纯包/养关系,是我思想太龌龊了,谁能想到居然是双向奔赴的神仙爱情!稍等,我现在就去把民政局扛过来!请你们给我原地结婚!” “《一等爱情》太好听了,而且比发微博回应浪漫!不得不说,这姐们的创作才华真的绝了,天赋型歌手说的就是南婳吧!” “南婳的首张专辑本人已经冲了,里面每一首歌都超好听,信我的,入股不亏!” “南婳好美好有才华,梁总好帅好有钱,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哪一个,坐等两人修成正果的喜讯[星星眼]” “......” 看着全是祝福的评论区,南婳抿唇轻笑,心情竟前所未有的放松,现在才觉得,将这段感情公之于众,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南婳看手机看得有些晕车,等她再次抬头时,看到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发现竟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南婳收起手机,望向窗外,车子好像正往城外的方向走。 梁闻序轻轻捏着她纤细匀称的骨节玩:“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向来喜欢卖关子。 南婳望着男人的那双眼睛,深邃似海,那里除了温柔,还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半小时后,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入一片依山傍水的私家林园区域,落日余晖映着四季常青的龙柏树,深沉的绿意被金辉晕染,溢着层层叠叠的耀眼光芒。 沿着龙柏树笼罩互映的泊油路,车子继续往上,终于停在半山的庄园前。 庄园的正门面朝盘山泊油路,放眼望去,是由山间引来的水源形成的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自然湖泊。 “到了。” 梁闻序声音落地,为南婳打开了身侧的车门,自然而然朝她伸出手。 车外霞光散布,橘红印染,漂亮的仿佛世外桃源,让人不敢相信,寸金寸土的京都边上,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南婳将手放在梁闻序掌心,男人轻轻握住。 庄园门口,两名西装革履的管家已经早早在此等候。 南婳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美到震撼的地方,疑惑地看向梁闻序:“这是什么地方?” 两名管家在前面带路,梁闻序牵着南婳的手进去,语气云淡风轻:“我妈生前留给我的庄园。” 这座庄园民国时期就存在了,历史悠久,交到梁闻序的母亲手里时,她又里里外外重新修缮了一遍,算得上无价之宝。 南婳还在惊讶,紧跟着又听身旁的男人继续开口:“现在是我们的婚房。” 闻言,南婳明显愣了一下:“婚、婚房?” 梁闻序“嗯”了声,淡淡勾唇:“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 就在几天前,梁闻序以庄园主人的身份,将这座庄园赠予给南婳,算是作为给未来梁太太聘礼的一部分。 南婳张了张唇,目光怔怔地望着梁闻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婚房,他竟从未跟她透露过。 看着小姑娘呆呆的望着他出神,梁闻序笑着微微俯身,视线与南婳平齐,屈起的长指轻轻蹭了蹭女孩秀挺漂亮的鼻尖:“这里的每一栋楼,每一个房间,都是根据你的喜好重新装修过的。” 在这里,一年四季,南婳可以住不同的房子,从卧室,琴房,花房,到私人的天然温泉池,应有尽有。 这座庄园实在是太大,当管家拿出地图时,南婳太过不可置信,更不敢想,这座庄园根据她的喜好重新装修一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人力物力。 南婳微仰着脑袋看向面前的男人,心口温热,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迟疑的问:“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 梁闻序定定地注视着她,并没有否认,沉声道:“准备了一年的时间。” 听他说出这个时间点时,南婳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除了震惊感动,还有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的酸涩。 梁闻序开始装修这座婚房的日期,也正是她向他提出分手的时候。 第 90 章 南婳抿唇, 温热潮湿的水雾慢慢溢满眼眶,在眼泪即将掉落的一瞬,她上前一步, 轻轻抱住面前的梁闻序,将脑袋埋进他温热坚实的胸膛, 也偷偷藏起眼尾溢出的湿润。 梁闻序抱紧怀中的女孩,大掌缓缓摩挲过她纤薄的脊背, 似在安抚,耳畔传来南婳闷闷的, 微带一丝沙哑的声音:“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梁闻序顿了顿,眼神依旧温柔:“之前怕你有心结, 不想为难你。” 说着, 他勾唇笑了笑:“不过,现在一点也不迟。” “你觉得呢?” 南婳吸了吸鼻子, 想哭又想笑, 有太多的话想说, 但又觉得梁闻序都懂的,她默默往他怀里钻, 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对他说:“嗯, 一点也不迟。” 梁闻序牵着南婳继续往前走, 原本在前面领路的两名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沿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一直往前走, 放眼望去, 竟是一片依言望不到头的绿色草坪。 落日余晖下,耀眼的碎金铺满绿地,生机盎然得让人差点忘了此时正是凛冬时节, 像是提前迈进了春天。 南婳被梁闻序牵着,越往前走,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南婳的思绪,梁闻序接到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神色微变。 南婳静静看向他,以为出了什么事,紧跟着梁闻序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叮嘱:“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在这等我。” 见梁闻序有些着急,多半是工作上的事,南婳点了点头,于是站在原地等。 目视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开,南婳这一等,便是十几分钟,短暂的落日红霞渐渐褪去,被雾蓝色的夜幕代替,显得寂寥又冷清。 南婳百无聊赖的等,眼巴巴的望着某人刚才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他才能回来。 难道是公司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了? 南婳的小脑袋飞速转动,黛眉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梁闻序,问问他情况,她刚一拿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中弹出那个熟悉的备注。 是梁闻序打来的。 “怎么还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电话接通,南婳轻抿了抿唇,问得小心翼翼。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男人清朗悦耳的低笑:“嗯,是有点事儿。” 听着这人懒散轻松的语气,显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南婳这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梁闻序顿了顿,抬眸看向今晚的夜色,唇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低声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尽头,就能看见我了。” 南婳半信半疑,又觉得好玩,于是按照梁闻序说的,沿着脚下的路慢慢往前走。 迎面而来的冬日晚风吹散南婳落在额前的碎发,携卷着丝丝缕缕清幽恬淡的玫瑰花香,南婳起先觉得好笑,以为自己嗅觉出了错,毕竟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种植玫瑰。 直到她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馥郁芬芳,脚下绵延的路在愈渐低垂的夜幕之下,一闪一闪亮了起来,细碎的光亮如同星星,光芒汇聚。 南婳这才惊讶的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挂满了数不清的星星灯,像是一条盛满星星的银河,镶嵌在偌大的绿色草坪之上,星星点点的温暖光芒一直向前蔓延。 南婳神情微怔,下意识握紧了手机,缓缓掀起眼睫,望向这条路的尽头,脚步随之一点一点慢下来,直到停住。 目光所及之处,出现男人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两人目光隔空相撞的一瞬,南婳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停跳了一下。 刚才还跟她玩消失的梁闻序,此时竟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坐在白色高椅上,男人高大绰约的身影被耀眼的星星灯海包围,绿色草坪上摆放着数不清的,颜色各异的大马士革玫瑰,全都是从国外保鲜空运过来的。 此时盛放在冬日寂静的浓稠夜色之下,娇艳的让星星灯也成了点缀,如梦似幻,仿佛置身童话仙境。 南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梁闻序,握着手机的手自耳畔缓缓垂落,呼吸都不由得变轻变缓。 她忽然预感到,梁闻序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南婳深吸一口气,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看着男人骨节匀称的长指缓缓拨过琴弦,舒缓深情的旋律从他指间流出。 他的弹唱一点也不像新手,就像是提前演练了上百次,弹奏出这首《流年》,才如此熟练。 这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南婳第一次听见梁闻序唱歌,男人低沉轻缓的声线温柔至极,像是娓娓道来的情话。 当唱到歌里那句:“有生之年,这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南婳的记忆恍惚间回到两人刚认识不久,那个即将迈入新年的夜晚。 那晚的江边有漂亮璀璨的烟花秀,她有幸登上江中一艘游轮,烟花绽放时隔着江河,她看见另一艘游轮上的梁闻序。 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也听见了这首《流年》。 此时,这一幕仿佛重现。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眶渐渐变得酸涩潮湿。 很难想象,她和梁闻序云泥之别的两人,磕磕绊绊,最后竟真的走到了一起。 更没想到,他竟会唱这首《流年》给她听。 这段感情中,她总是最先选择放弃的那一方,若不是梁闻序的坚持,或许两人早就走散了吧。 南婳原本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很不争气的溢出眼眶,顺着泛红的眼尾静静淌落。 梁闻序长这么大,从未对谁唱过情歌,今天却是第一次,他唱得自然比不上自家女朋友这样的专业歌手。 他对音乐没什么天赋,就连这首曲子的吉他伴奏,也是跟着方存正,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学来的。 一曲结束,梁闻序放下手中的吉他,踏过星星灯河点缀的玫瑰花海,朝南婳走过去。 此时的南婳早已哭成了泪人,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轻轻一眨,泪珠滚落。 看着小姑娘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梁闻序原本握着结婚戒指准备求婚的手,背在身后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先帮未来的梁太太擦眼泪。 梁闻序微凉的指背拭去女孩脸颊的泪痕,微垂着脑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还有心情打趣:“难道是我唱得太难听,被我吓哭了?” 南婳被他逗笑,红着眼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才不是呢,你唱得很好。”而且吉他弹得也不错,梁闻序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天赋。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夸他唱歌好听,那双光芒潋滟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月亮,清澈明亮,梁闻序心念一动,忍不住俯身,薄唇轻轻吻了一下南婳泛红的眼尾,喉结缓慢上下滑动:“乖,不哭了,好不好?” 南婳眨巴眼,看了眼自己脚下缀满星星灯的路,还有两人身后的玫瑰花海,一看就是有人花费不少心思精心布置过的。 南婳微仰着脑袋,安安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专注而认真,轻声问:“梁闻序,你是准备跟我求婚吗?” “......” 梁闻序握着戒指盒的手收紧,静默两秒,哑然失笑,倒也没再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对着南婳单膝跪地,拿出那枚由他自己设计的钻戒,温柔地望向南婳,目光沉默又坚定: “所以,大明星,你愿意嫁给梁闻序,成为他的妻子吗?” 黑丝绒的首饰盒中,那枚钻在夜幕下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南婳望着那枚戒指,再次热泪盈眶。 早在她被梁闻柯绑架的那次,梁闻序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救她,南婳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要跟他分开。 南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带着一丝哽咽,笑着回答:“我愿意。” 梁闻序郑重其事地将那枚戒指戴在女朋友瓷白纤细的无名指上,和他脑中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一样,南婳戴着这枚戒指很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南婳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枚戒指与她的无名指简直完美贴合。 梁闻序缓缓勾唇:“之前你睡着的时候,悄悄量的。” 南婳敛着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声嘟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蓄谋已久。” 梁闻序也不否认,清隽的眉眼间笑意蔓延开,薄唇凑到南婳耳畔:“今晚留在这,看看我们的婚房?” 刚才只参观了庄园外部,还没有进室内参观。 南婳垂眸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傻笑,不假思索的点头:“好呀。” 梁闻序牵住她的手,颇具暗示意味的捏了捏,尾音懒懒上扬:“顺便试试,卧室的那张喜床软不软。” “......” 南婳的脸倏地一热,脑中冷不丁冒出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是她想的那种试法吗?? - 庄园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已准备齐全,南婳和梁闻序需要用的这里都有。 “回去要不要先试试这里的温泉?”回去的路上,梁闻序捏了捏南婳的手,淡声提议。 南婳下意识就要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长睫轻掀:“....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们一起泡吧?” 梁闻序莞尔:“那是自然。” 男人话音落地,南婳被攥着的手指仿佛瞬间过了道电,透过皮肤,蔓延进四肢百骸,炽热一片。 两人越过那层界限之后,无论梁闻序说些什么,南婳总会忍不住想歪,他嘴里的泡温泉,肯定不止泡温泉那么简单。 南婳抿了抿唇,望向某人的眼神也略带了一丝打量,而后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与这寂静清冷的夜晚相比,梁闻序的掌心却是温热滚烫的,紧紧贴和她的掌心,任凭她搞小动作,修长细瘦的手指愣是没有丝毫松动。 去衣帽间换衣服,南婳望着衣橱中的泡温泉专用衣物一时间犯了难,眼前挂着的一排排衣服,类似泳衣,又比泳衣的材质更舒适宽松,颜色各异,款式众多,无论是连体还是分体式都有。 南婳红着脸,视线扫过去,看着那些单薄的衣物,顿时觉得有些烫手,这种贴身衣物,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梁闻序事先就挑选好的。 南婳正在两件较为保守的泳衣之间犹豫不决,身后的梁闻序选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刚好接到吴助理的电话,他一边淡声应着,一边长臂越过小姑娘纤薄的肩膀,替她选了最边上一条薄荷绿的连体式泳衣,慢条斯理塞到南婳手中。 泳衣的肩部做了不对称设计,胸前的丰韵堪堪遮了一点,两边腰侧都做了一排蝴蝶结绑带,只要轻轻一扯,泳衣就能轻轻松松剥落。 看着这款泳衣,南婳的脸瞬间爆红,看向一旁正接电话的男人疯狂摇头,梁闻序却跟没看见似的,俊脸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与吴助理应答如流,又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穿上试试。 “......” 南婳欲哭无泪,垂眸扫到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像是在提醒她,两人之间关系的更进一步。 静默片刻,南婳深吸一口气,抱着怀中的性感泳衣,一鼓作气冲进里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南婳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时才发现梁闻序还在打电话,见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南婳反倒松了口气,有种危险瞬间解除的轻松,随即裹着浴袍,步子欢快的朝温泉池走去。 整座庄园,南婳最喜欢的就是连着婚房的这个半开放式室外温泉。 隔着一米多高的水晶玻璃,可以俯瞰整座庄园的风景,还有庄园外葱茏茂密的龙柏树,一仰头,就能看见深蓝色的夜空。 可惜现在恰逢冬季,夜里的星星少得可怜,只有周遭袅袅而升,蒸腾后的白色水汽,缭绕如云雾。 听梁闻序说,这里冬暖夏凉,是个避寒避暑的好地方,在漫长隆冬里泡温泉,想想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南婳脱掉身上的浴袍,白皙小巧的脚丫小心翼翼迈入水雾缭绕的池水中,随着她身体的缓缓没入,温暖的水流尽数涌过来。 室外温泉一点也不冷,南婳浑身上下所有细胞仿佛被打开,双臂懒懒趴在温泉池壁上,舒服地闭了闭眼,像只慵懒打盹的猫,就这样泡着,思绪放空,就足以缓解释放一整天的疲惫。 梁闻序打完电话过来,清清淡淡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向温泉池中,望着那抹清新惹眼的薄荷绿,他神色微顿。 朦朦胧胧的白色水雾中,女孩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挽起,落于脖颈的几缕乌发被水打湿,黏在莹白似玉的皮肤上。 南婳虽然身量纤细轻盈,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那件分体式泳衣穿在她身上,无比贴和她的身段,雪白翩跹蝴蝶骨,连着细瘦柔美的脊背,一直到不盈一握的细腰,此时没有任何遮掩的呈现在他视野之下。 明明池中的女孩什么都没做,可透过半明半昧的光线,梁闻序依旧嗅到一丝蛊惑的气息。 他眼眸微暗,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而后丢掉身上的浴袍,缓步踏入温热舒适的温泉池中。 南婳正闭着眼小憩,嗅到空气里飘逸着的清香,她掀开湿漉漉的眼睫,循着味道侧目,这才留意到池边的一侧摆放着几款包装不同,颜色也不同的精油,香氛,以及花露。 南婳眼睛一亮,身子稍稍前倾,伸手去拿,丝毫没察觉身后水面漾开的涟漪,离她越来越近。 南婳的指尖刚刚碰到那瓶精油,耳畔传来男人熟悉磁沉的声音:“我帮你。” 梁闻序的声线压得很低,在蒙蒙水雾中带了点暧昧的沙哑,那只指骨匀称的手帮南婳拿到那瓶精油,另一只手则像蛰伏于水中的猎手,轻而易举揽住南婳柔软纤细的腰肢,压向他,再贴紧。 南婳的泳衣是全露背式的,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的薄背贴着梁闻序的胸膛,被他高过池水温度的体温烫了一下,脊柱一阵酥麻。 南婳捏紧手中的精油瓶,微微侧目,眼睫垂落:“你工作忙完了?” 梁闻序抱着她,修长的手指勾着小姑娘腰侧的蝴蝶结绑带,慢条斯理地勾在指尖绕了绕,淡不可闻的“嗯”了声。 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于温热的水流中,似有若无碰过她腰际的皮肤,南婳的心脏蓦地漏了半拍。 她转身面向梁闻序,寻到水下这人隐隐作祟的手,轻轻攥住,深怕他做出别的举动。 南婳抬眸,撞进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里,油然而生的暧昧融进缭绕如烟的水雾中,烘得南婳的脸颊一阵燥热,像颗熟透的小番茄。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云淡风轻的开口:“这个精油还挺好闻的。” 梁闻序黑如鸦羽的眼睫低敛,眸色深深,女孩那双清凌凌的眼望向他时,像是带着小钩子,过分蛊惑人心。 梁闻序微微俯身凑过去,薄唇轻轻吻过南婳瓷白纤细的脖颈,温热的唇息轻吐:“其实这个精油还有另一种用处。” 南婳肩膀瑟缩一下,颈边像被一片轻轻撩拨过,有点痒:“什么用处?” 梁闻序狭长好看的眼尾懒懒勾起,循循善诱似的:“润滑。” 南婳有些懵的看向他,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小姑娘的眼神干净又清澈,一副求知好学的样子,梁闻序少儿不宜的字眼辗转于唇齿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坏。 说出来,反倒像是在教坏小孩。 梁闻序勾着唇笑:“以后就知道了。” 随着男人话音落地,南婳明显感觉到腰上一股拉力,她猛地意识到什么,等低头去补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腰侧的蝴蝶结绑带,就这样在水中缓缓散开。 “我的泳衣.....!”南婳脸涨得通红,娇声控诉梁闻序的恶劣行径,奈何刚一张嘴,便被来势汹汹的男人低头含住了嫣然的唇瓣。 女孩雪白纤细的胳膊抵在梁闻序胸膛,起先还能推他两下,渐渐的转变为配合,柔软无力的搭在他肩上,只剩暧昧交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 池中的温泉变得不再平静,清澈透明的水面被搅开,荡漾出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仿佛海面翻涌的浪潮,永无止息。 南婳纤细的天鹅颈拉直微绷,一抬头便是正上方辽阔深蓝的寂静夜空,池中晃漾的水波推开又重新拨回来,晃动的视线中,南婳好像看见了星星,一颗、两颗.....明明少得可怜,却怎么也数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荡漾的水波在小幅度的晃动后,渐渐趋于平静,那件薄荷绿的泳衣也不知漂到了那里,一片水雾中完全不见踪迹。 南婳没心思去管泳衣,这会全身心靠在梁闻序身上,双腿双脚没什么力气,根本站不稳,即便坦诚相见,脸皮也厚了不少。 “这么快就累了?”梁闻序搂住怀中的人,低低笑起来,清越好听的声线划在暧昧夜色中,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悦耳。 南婳轻哼了声,推了推他,湿漉漉的小脑袋枕在梁闻序平直的肩膀,沾着水珠的眼睫缓慢眨动,小声哼哼:“泡温泉一点也不好玩,我想回房睡觉。” 静了片刻,南婳没听见回应,只好加重声音问:“梁闻序,你听见没啊?” 梁闻序缓缓平复着呼吸,长臂撑在温泉池壁上,将南婳圈在中间,目光扫过女孩无名指上的戒指,语速不急不缓:“叫声‘老公’?” 梁闻序自然觉得不够,慵懒的尾音拖长,莫名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想得美。” 温泉池中的水,南婳羞得不好意思低头去看,说着就要自己走,梁闻序无奈妥协,只好抱她起身去浴室。 从水中出来的一瞬,南婳瞬间感觉到了冷意,好在梁闻序拿了条浴袍及时披在她身上,南婳蜷了蜷身子,连忙将脑袋迅速埋进他怀中。 从浴室出来,身体沾到床上的一瞬,南婳如临大赦,跟只兔子似的从梁闻序怀里溜出来,钻进被窝。 梁闻序看得挑眉,低低笑出声:“这会不觉得累了?” 南婳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梁闻序这张英俊标致的脸端详了几秒,接着无比认真道:“别人说了,这种事情不能过度,要不然身体很容易虚的。” “......” 梁闻序挑了挑眉,明显被噎了一下,勾唇失笑:“你听谁说的?” 南婳眨巴眼,小脸一本正经:“网上呀。” 梁闻序黑眸凝着女孩瓷白昳丽的面庞,薄唇一张一合:“那你觉得,我虚吗?” 南婳“唔”了声,没有立刻回答,蹙着黛眉像在思索。 或许是南婳的犹豫,触碰到了某人那根敏感的神经。 梁闻序轻嘶一声,眸色深敛,随即欺身压过去,将南婳从被窝里捞出来,圈住。 南婳呼吸微顿,预感到危险还想狡辩一下,偏偏梁闻序压根不给她机会,瘦削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沉沉开腔:“既然说不上来,那就再试试。” ...... 夜里,梁闻序用他的方式告诉南婳,网上的有些东西不能信,顺便带着南婳体验了一遍婚房。 虽然有了之前的经验,但南婳还是低估了梁闻序的耐力和花样,显然,两人刚才泡温泉的时候,他有所保留。 从卧室的大床,再到阳台的落地窗,南婳的手无意识攥紧窗帘的一角作为支撑,昏黄壁灯的光芒之下,奶白色的欧式窗帘轻轻晃动,遮挡住两人相拥重叠的身影,还有弥散在空气中的旖旎气味。 南婳精疲力竭,越发不相信某人之前说过的话,那么多姿势,他是怎么做到每一种都无师自通的? 南婳暗自腹诽,起先还能哼哼两声,一个多小时后,梁闻序仍精力旺盛,而她的嗓子却哑了,偏偏某人还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她,使用感受。 南婳羞得要死,本来还能红着脸回应他几句,后来被问得实在有些烦了,身体陷在柔软的床被中,连敷衍都没了力气。 怀中的女孩贝齿轻咬着下嘴唇不肯吱声,梁闻序全当她是喜欢的,温热的胸膛贴着女孩瓷白如玉的薄背,声线沙哑,发号施令:“趴好。” ...... 第 91 章 第二天, 南婳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睡眼,整个人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发呆许久, 南婳才习惯性伸出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臂软绵绵的, 一点力气都没有。 昨晚从温泉池开始,一直到浴室结束,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不虚,梁闻序变着花样来, 到最后,南婳嗓子哑了, 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现在醒来,膝盖好像还有点后遗症。 南婳看了眼身边的位置, 空空如也, 始作俑者倒是精力颇好, 居然起得比她早。 南婳赖了会床,摸到手机后才看到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其中就有方存正发来的, 对方言简意赅, 一上来就发给她几张专辑销量的截图, 顺便发来一句“恭喜”和“再接再厉” 看着专辑销量的那几个数字, 南婳在心里默数着“个十百千万”,越往后数, 整个人瞬间清醒, 顾不得身体的酸软和不适,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 新专辑发布前,南婳担心过销量, 没想到销量竟比她预想中要多得多,悬着的心落地,南婳开心得像个小孩,她刚回复完方存正的消息,屏幕上方弹出一条短信提示,近期有一笔大额汇款到账。 是新专辑的销售额分成。 看着自己的第一笔专辑收入,南婳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屏幕,傻笑了许久。 这种感觉像在做梦。 静了好一会,南婳才回过神来,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梁闻序,从床上下来,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小跑着去找梁闻序。 一楼厨房,梁闻序正在煎蛋,准备做南婳爱吃的三明治,下厨的次数虽然很少,但厨艺却比南婳好得多。 南婳哒哒哒跑下楼,当看到厨房里那抹颀长高挑的身影时,她目光倏地一软,脚步不经意间慢了下来,朝他走过去。 冬日暖阳散发出温暖和煦的光芒,勾勒出男人清隽立体的轮廓,挺括料峭的肩线仿佛都镀了层浅浅的金辉,平添了几分温柔。 这样的时刻,南婳竟从梁闻序的身上看到了岁月静好的意味,还有相濡以沫的缱绻。 厨房里煎蛋的刺啦声盖过南婳小心翼翼,极轻极缓的脚步声,梁闻序刚关上火,身后忽然伸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从后方轻轻搂住他的腰,紧跟着,柔软的触感贴近他的脊背。 梁闻序身形微顿,垂眸看向女孩的手,缓缓勾唇。 南婳的脸颊贴着梁闻序的脊背,就这样安安静静抱着他,望向窗外温暖斑驳的阳光,还有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树影。 以前她最不喜欢冬天,寒冷,潮湿,万物都凋零,可遇到梁闻序以后,南婳才发现冬天不只是这样。 除了寒冷,还有温暖的太阳,四季常青的龙柏,雪夜的宁静,更重要的是,还有梁闻序,未来会陪她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 南婳无声地抱住身前的男人,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阳光的温度渐渐相融,还有空气里淡淡的,煎蛋气息。 “梁闻序,谢谢你。”南婳本来想跟他分享专辑销量的事,当看到他在厨房忙碌,所有的情绪不经意间都变成这句“谢谢” 梁闻序握住女孩软白纤细的手,微微偏头,勾唇轻笑:“怎么忽然对我说谢谢了?” 南婳轻抿了抿唇瓣,声线由于昨晚的放纵,还有点哑:“就是忽然想说了。” 梁闻序微微挑眉:“那我是不是该说‘不用客气’?” 南婳眉眼弯弯,笑而不语,静默片刻,她像是想到什么,嘴角扬起的弧度慢慢降落,语气认真:“我之前应该跟你提过,我还有个弟弟。” 梁闻序神情微顿:“嗯,我知道。” 南婳当初选择进娱乐圈的目的很简单,一是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二则就是为了找到南屿,站在高处就能看得更远,或许等她站得足够高的那天,找到南屿的可能性也会变大。 南婳的声音闷闷的,情绪难辨:“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们还会不会再见。” 闻言,梁闻序转身,将面前的人搂进怀中,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安慰:“会找到他的。” 他的语气温柔而认真:“你们也一定会再见。” 南婳闭了闭眼,鼻尖涌起一阵酸涩,她没说话,而是紧紧回抱住了梁闻序。 ...... 南婳的新专辑发布后,时间自由了很多,收到孟圆圆发来的祝贺消息,南婳随即发出邀请,两人一块吃顿便饭。 这段时间,孟圆圆刚好在京都,于是两人约了下午茶。 出门前,南婳难得化了个淡妆,又站在衣帽间挑选要穿的衣服,还拉来梁闻序帮她做参谋。 梁闻序懒懒倚在门边,俊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姑娘兴冲冲的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在胸前比划,清新淡雅的妆容温婉娇俏,细长的眼线虽然画得有些笨拙,但依然很漂亮,像只灵动的小狐狸。 梁闻序垂眸扫过沙发上的衣服,最后目光停在女朋友身上穿的那件灰色大衣上,给出建议:“这件大衣最好看。” 南婳笑盈盈地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和梁闻序的眼光一致。 一想到自己即将被女朋友抛下独守空房,梁闻序忍不住轻啧了声:“出去玩就这么开心?” 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啦,我跟孟圆圆好久没见了。” 提到孟圆圆,南婳唇角的笑痕愈深,格外期待这次见面。 从小到大,包括上大学,南婳总是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所有身边的朋友很少,孟圆圆是她比赛中唯一交到的朋友,还帮了她很多,南婳心里还想着,结婚的时候请孟圆圆来当伴娘。 然而她现在一开口,沙哑的声音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说着,南婳摸了摸喉咙的位置,忍不住皱眉,看了眼始作俑者,努努唇不说话了。 这一切都怪梁闻序,昨晚她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不见他结束,中途被喂了几次水,南婳的声音还是哑了。 梁闻序自然懂女朋友眼神里的怨念,他眨了眨眼,眉眼间浮动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却充满歉意:“都怪我,昨晚太用力。” 或许不仅仅是太用力的缘故,还与技巧有关,南婳的声音才总是克制不住溢出唇齿,以至于一夜之后,嗓子还是哑的。 梁闻序三言两语,自动勾出南婳脑海中关于昨晚不可描述的画面,她深怕这人嘴里蹦出什么虎狼之词,连忙伸手,葱白指尖轻轻抵着他柔软的唇瓣,粉唇一张一合的嘟囔:“.....别说了。” 梁闻序顺势握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问:“你朋友要是问起你的嗓子,怎么办?” 南婳“唔”了声,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就说,感冒了。” 梁闻序终于没忍住,低低笑出声:“小骗子。” - 南婳和孟圆圆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两人自从《原创练习室》的比赛结束后就各自忙事业,虽然经常联系,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总决赛那晚,孟圆圆没有拿到名次,但比赛之后她就收到几家娱乐公司的橄榄枝,如今经常接通告,南婳倒是常在一些节目中看见她的身影。 两人一见面,孟圆圆便给了南婳一个大大的拥抱。 “南婳,好久不见,我真的想死你啦!” 快半年没见,孟圆圆剪了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神采奕奕,明明还是从前的模样,但整个人气场还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好久不见。”南婳轻笑。 孟圆圆刚想问南婳,她和梁闻序之前上热搜的事,听南婳一开口,声音有点奇怪:“南南,你嗓子怎么了?” 南婳的脸倏地一热,故作镇定的以感冒为由,搪塞了过去。 “对了,你跟梁总都公开了,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孟圆圆轻抿了口咖啡,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不止孟圆圆想知道,她身边的朋友知道她跟南婳认识,纷纷来找她吃瓜,毕竟那可是梁氏总裁,向来不跟暧昧绯闻沾边,没想到会在微博,跟南婳公开示爱,对女朋友的这份偏爱简直没谁了。 南婳拿着小勺子搅拌咖啡,单手托着下巴:“结婚应该还早。” 她才刚毕业没多久,事业也才起步,南婳觉得生活的重心应该先放在工作上才对,至于和梁闻序什么时候结婚,她一点也不着急,两人彼此认定了对方,结婚是迟早的事。 孟圆圆正想点头,视线无意中扫到南婳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超大惹眼的钻戒,猛地睁大眼睛,语气无比激动:“你这....梁总该不会已经向你求婚了吧?!” 而且看这情况,南婳肯定是答应求婚了! 面前的女孩抿唇,笑眯眯地点点头,孟圆圆听了简直比自己被求婚还要开心:“靠,我嗑的CP成真了!!!” 孟圆圆忽然正色道:“你跟梁总什么时候结婚不要紧,反正伴娘的位置必须给我留一个哦。” 南婳轻笑:“当然。” 两个女孩互相聊着彼此最近的工作和生活,从南婳口中得知梁闻序求婚中的细节,孟圆圆听得一愣一愣,“羡慕”这个词都已经说倦了,忍不住连连感慨。 没想到梁总看起来清心寡欲,高冷到生人不敢靠近,没想到私底下居然这么浪漫! 谁说有钱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爱情?梁总分明就是妥妥的大情种啊。 孟圆圆一脸兴奋地看着南婳,激动地催促她继续往下说:“那你呢?有没有给梁总准备过什么惊喜?” 南婳张了张嘴,反倒被问住,搜遍大脑中的所有记忆,最后发现,她似乎给梁闻序的惊喜极少,除了准备新专辑的时候,给梁闻序写了首歌。 “.....我很少给他准备惊喜。”南婳眨巴眼,语气认真,越说越没底气。 甚至很多时候,梁闻序的心思会比她更细腻,总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为她排忧解难。 南婳越想,越发觉得梁闻序真的很好,心底忍不住悄悄原谅他,昨晚折腾她一宿的恶劣行径。 孟圆圆托腮,给好友支招:“没惊喜,可以制造惊喜的嘛~” 南婳:“怎么制造?” “比如关于你们特殊的纪念日,节日,生日啦,都可以的。”孟圆圆说得头头是道:“感情嘛,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维护的,你就投其所好,只要是你准备的,梁总肯定会很喜欢。” 南婳若有所思,听孟圆圆授业解惑,她在感情方面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南婳心领神会地比了个“OK”的手势,笑眯眯道:“圆圆,你懂得好多啊。” 孟圆圆嘿嘿一笑:“没事儿多上上网,情感博主都有讲的。” 南婳眨巴眼,沉默了。 和孟圆圆聚餐结束,南婳正准备打车回家,刚好在这时接到梁闻序打来的电话,表示待会开车过来接她。 “好,那我在这等你。”南婳轻轻弯唇,笑着挂断电话,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孟圆圆眼里,又被她打趣:“梁总对你也太好了吧?” “以后见面,是不是该叫你梁太太啦?” 闻言,南婳神情微怔,脸颊莫名有些发烫,这是她除梁闻序之外,第一次听别人称呼她“梁太太” 南婳垂眸看向无名指的那枚戒指,轻轻笑了:“或许吧。” 梁闻序来时,提出顺路送孟圆圆一程,但被孟圆圆婉拒,孟圆圆今晚还有个通告,会有公司的车过来接,其次是不想当两人的电灯泡。 梁闻序虽没有跟孟圆圆接触过,今天一见,倒是对她印象不错,他不讨厌有眼力见的人。 回家的路上,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难得活跃,竟主动询问起他的喜好。 “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梁闻序淡淡挑眉,不禁莞尔。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坦坦荡荡地答:“为了更了解我的未婚夫呀。” 听到这句“未婚夫”,梁闻序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揉了一下,心情从未如此舒畅愉悦。 他舔了舔唇瓣,懒懒勾唇:“我最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 南婳歪着脑袋看他,清澈的眼神充满疑惑。 梁闻序听她沙哑的嗓子有所好转,薄唇掀动,轻吐出两个字:“昨晚。” 说着,他顿了顿,狭长虚眯的眼像是在回忆,继而慢条斯理地开腔:“如果不是怕你受不住,我可以一直做下去。” “......” 南婳的脸瞬间爆红,这家伙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 周末,南婳和梁闻序一块去养老院看望奶奶。 老太太自从经历过被梁闻柯绑架的事件之后,养老院特意安排了三位护工,来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深怕再出现先前的意外状况,这样的话,养老院都得关闭。 南婳和梁闻序到时,老太太正跟其他人一起,在活动室做手工,工作人员进去,跟老太太说了什么。 奶奶回头,当看到南婳和梁闻序一同来看她顿时喜不自胜,年迈慈祥的眉眼间尽是笑意。 老太太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一旁其他的老太太老头子看了羡慕得不得了,看着教室外站着的那对养眼的金童玉女,瞬间觉得手工不好玩了。 “哎呦,孙女和孙女婿又来看你啦。”有人笑呵呵地打趣。 奶奶取下身上的围裙,放在桌上,忍不住笑:“是的呀,两个小孩有孝心,时常想着我。” “两个小孩长得真俊,还有点夫妻相呢。” “谁说不是呢,以后生出来的宝宝那得多漂亮呀,是吧。” “对对对,姐妹要享福喽~” “......” 南婳上周就想着来养老院看望奶奶,但赶上梁闻序出差,于是变拖到了这周,正好两人都有时间。 回到房间,南婳起身去接热水,心里正组织措辞,该如何告诉奶奶,她接受梁闻序求婚的事。 毕竟结婚是大事,她现在唯一在乎的亲人只有奶奶。 南婳在心底打好草稿,接了两杯热水回到房间,便看见老太太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正翻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神色有些难以捉摸。 一旁的梁闻序和平常一样,平静温和,从容淡声跟老太太说着什么,南婳走近,才听清一老一少的交谈: “不行的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我和囡囡哪好意思收?” “我要娶您的孙女为妻,这些都是应该的。” 南婳眼睫轻掀,走过去才看清奶奶手里拿的文件,竟是一份聘礼清单。 她目光诧异的看向梁闻序,眼神似在询问他哪来的聘礼清单,她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梁闻序自然而然接过女朋友手中的热水,温声道:“听桐市的朋友说,那边嫁娶有彩礼的习俗,我这不是来跟奶奶商量。” 南婳有些意外,老太太也在此时将那份聘礼清单递给她看,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所谓的聘礼清单,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却都是真金白银,从昂贵稀有的珠宝首饰,古董收藏品再到某某城市地段的房产,甚至包括连梁氏的股份,梁闻序的架势,这是要把他大半个身家送给她当聘礼。 怪不得奶奶会震惊。 桐市婚嫁习俗的确有彩礼一说,但也都是小数目,要么扶持小家庭,要么都给女方傍身,作为婚后保障,和梁闻序给出的这份惊天数字,完全没有可比性。 “小梁这份聘礼我可不敢收,只要你们小两口幸福就好。”就算收了彩礼,老太太也都是全无保留的交给自己的孙女。 南婳抬眸,看向面前神色平静疏淡的男人,小声讷讷:“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 梁闻序的语气云淡风轻:“既然要娶你,自然想给你最好的。” 闻言,老太太忍不住笑,眼里诸多打趣,南婳脸颊的红晕悄悄飘到了耳根,轻抿了抿唇瓣。 见孙女很明显是害羞了,奶奶笑道:“小梁有这份心就好,你们的婚事,我举双手赞成,户口本就在我这,你们要是需要,待会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至于彩礼,你们自己商定,不用通知我。” 南婳红着脸,倒是梁闻序一口一个“奶奶”叫得欢:“谢谢奶奶,我以后一定会对南南好的。” 老太太乐不可支,却还是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孙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借着梁闻序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老太太将南婳叫到身边,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问出口:“你跟你小梁的婚事,有没有打算通知你....葛秋华?” “你妈妈”三个字,老太太终是说不出口,于是直接说出葛秋华的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即使和自己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南婳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神色依旧平静淡然:“没这个打算。” 南婳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和葛秋华见面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没有她的打扰,她的生活安稳,平静,幸福。 南婳打算进娱乐圈时,也曾担心过葛秋华会来骚扰,好在对方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太太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再提起与葛秋华相关的事,实在是多余,于是道:“不通知也好。” 老太太也是前段时间接到老家亲戚朋友的电话,得知葛秋华和现任丈夫有了孩子,因为丈夫嗜赌成性,如今过得并不好。 照葛秋华的性子,她要知道南婳过得好,肯定会寻过来的,至于这么久了没来打扰,老太太猜测,这背后梁闻序肯定做了些什么。 至于孙女知不知道,梁闻序如果没提,她也不便多说。 - 回家的路上,南婳坐在副驾,微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看手机,梁闻序有时说话,她也是懒懒答一句。 借着路口的红灯时间,梁闻序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笑着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南婳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光芒熠熠:“在看,距离你的生日还有多少天。” 一听这话,梁闻序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还有一个多月。” “怎么?现在就想着送我生日礼物了?” 南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选什么东西送他比较好,总觉得这人什么都不缺,毕竟身价千亿,想要什么,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于是南婳眉眼专注的望向自己的男朋友,诚恳发问:“梁总,梁老板,你有什么特别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小姑娘问得认真,眼神充满期待。 梁闻序清隽的眉骨轻抬,幽暗深邃的眸光凝着女孩昳丽精致的面庞,注视了好一会儿,忽而低低笑了,语调懒洋洋的:“我想要的,你还不知道吗?” 第 92 章 南婳的新专辑发布后, 销量很好,受到了粉丝和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其中那首写给梁闻序的《一等爱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占据热歌搜索榜top。 还有人嗑起了南婳和梁闻序的CP, 甚至建立了#花絮CP今天结婚了吗#的超话。 起先南婳并不知道这个超话区的存在,还是因为粉丝经常在评论区提及, 南婳看了忍不住笑,觉得网友可爱的同时, 顺手点了波关注。 眼看着离梁闻序的生日越来也近,南婳用自己第一笔专辑发行的收入给梁闻序准备礼物, 从男士香水,剃须刀到袖扣领带衣服, 她都买了。 虽然梁闻序什么也不缺, 但这些东西却都很适合他。 南婳送礼,主打一个数量多, 男朋友看了, 总归有一样是喜欢的。 周五傍晚, 梁闻序推了合作方的邀约,还有周明森那帮人的聚会, 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家。 进门, 梁闻序将脱下的西服外套递给阿姨,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 看到客厅中央堆放的几个快递箱,他俊逸的眉骨轻抬, 视线落过去。 一旁的阿姨笑着说:“这些都是南小姐的快递, 她说先放在这里,等她回来拆。” 梁闻序走过去,看了眼快递单上的信息, 英俊端方的脸若有所思,淡声问:“她人呢?” 阿姨毕恭毕敬道:“南小姐在花房。” 梁闻序微微颔首,随即让阿姨去忙别的事,他垂眸看了眼腕表,径直朝花房的方向走去。 傍晚时分,绚烂如焰火般的落日余晖懒懒从天际倾泻,似闪耀的碎金洋洋洒洒落进庄园后方的玻璃花房中。 花房内部是北欧式复古的装修设计,鲜活的绿植和娇艳欲滴的翡翠兰环绕,奶油色的窗帘被迎面外面灌进来的风春风吹得轻轻摆动,空气里弥漫着幽雅馥郁的花香。 落地窗边的贵妃榻立着一把吉他,身形纤细的女孩一袭纯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靠在软榻上,拿着笔在纸上删删改改写着什么。 南婳最近要给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写一首主题曲,歌词写了好几版都不太满意,她皱了皱眉头,脑子里没什么好的灵感。 看着纸上删改涂抹的痕迹,南婳懊恼地呜咽一声,整个人倒向软塌,将写了一半的曲谱盖在脸上,让大脑放空休息。 傍晚的阳光温暖耀眼,南婳被光影浸透,裸露在外的天鹅颈修长纤细,细腻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在光下亮闪闪的。 走过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梁闻序终于看见了一片绿意中的那座玻璃花房。 远远瞧见贵妃榻上躺着个人,小姑娘白嫩嫩的脚丫子晃晃悠悠,梁闻序的目光不经意间变软,嘴角轻扬。 隔着透明干净的玻璃,软塌上的南婳身心未动,像是睡着了,乌黑柔软的长发松散的垂落下来,纤薄玲珑的身段被光影描摹勾勒,那两条白皙匀称的腿匀称笔直,就跟橡皮泥捏出来似的。 夕阳下的花房静谧安宁,美好似油画,而南婳便是那画中人。 一想到画中人是自己未来的梁太太,梁闻序心念一动,缓步走进去。 南婳昏昏欲睡,满脑子都是导演对主题曲的要求,既要有缠绵悱恻的爱情,还要有伤悲的基调和记忆点。 南婳先前创作了一首,但不太符合导演的预期,只能重头再来。 耳畔依稀传来一道清浅的脚步声,南婳以为是阿姨来喊她吃晚饭,她闭着眼睛,脸上还盖着曲谱,闷声道:“刘阿姨,我想一个人待会,晚点再回去。” “......” 南婳没有等到阿姨的回应,只感觉到脚步声渐近,来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有烦心事?”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磁沉温和的声音。 南婳愣了下,未等她动作,一只冷白修长,骨节匀称的手取下她盖在脸上的曲谱,漆黑的视野变得光亮,取而代之的是某人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庞。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 梁闻序微垂着脑袋,清眉黑目,眼神好整以暇。 望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又怎么也看不厌的脸,南婳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冲击力。 尽管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这样近距离看着梁闻序,她还是忍不住会再心动一次。 见塌上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也不说话,梁闻序兀自勾唇,忍不住伸手,屈起手指,轻轻刮了刮南婳秀挺的鼻子。 “看到我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南婳眨巴眼,顺势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呀。” 梁闻序:“嗯,毕竟赶着回家过生日。” 这姑娘老早就在他耳边念叨这次生日,念叨了快一个月,可见重视程度,这天终于到了。 南婳:“想想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见小姑娘准备起身,梁闻序长臂揽住她的腰,将人轻轻松松提起来,自然而然直接抱坐在他大腿上。 “礼物不着急,待会再看。”梁闻序垂眸扫过垃圾桶里快堆满的纸团,猜到都是南婳的废稿,想来最近接的活儿不是那么容易。 “听刘嫂说,你在花房待了一整天?” 一想到在花房待一整天的原因,南婳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显然被这首电影的主题曲折磨得不轻。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发挥点作用。”梁闻序淡声道。 南婳想了想,于是将那部电影的大致内容,以及导演的具体要求都跟梁闻序说了一遍。 梁闻序听得认真,黑如鸦羽的眼睫低敛,神情若有所思,看向怀中的人,薄唇轻掀:“如果觉得导演的要求太苛刻,可以拒绝合作。” 南婳的胳膊搂着梁闻序的脖子,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很好的建议,没想到,居然是劝她放弃? 南婳立刻坐直了身体,小脸严肃又认真:“我答应唐导,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弃呢。” 小姑娘一本正经,说这话时,干净清澈的眼底似有光芒流动,梁闻序眉间笑意清浅,似乎猜到未婚妻会是这个反应。 他赞同的点头,轻笑:“既然有这份决心,那就不难。” “导演有没有要求,什么时候给他曲子?”梁闻序问。 南婳眼睫簌簌扇动:“下个月初。” 梁闻序了然:“那时间应该够了。” 南婳听得一愣一愣,完全没跟上这人的思路,更不知道这人有什么打算,十分迷茫。 梁闻序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这周末带你去个地方。” 这家伙习惯性卖关子,南婳更迷茫了,考虑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南婳将电影主题曲的事暂时放下,随即提醒梁闻序跟她一块回去拆快递,都是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梁闻序失笑:“拆快递算生日惊喜的一环吗?” 南婳笑眯眯的点点头,不假思索道:“你不觉得,拆快递也很有神秘感吗?” 梁闻序哑口无言,低低笑出声。 回去的路上,南婳本想下来自己走,奈何梁闻序不松手,就这样公主抱抱着她,长腿迈开,每一步走得很稳。 走过脚下鹅卵石铺陈的小路,眼看离别墅越来越近,南婳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焦急地推了推他:“快放我下来,待会被管家和刘阿姨看见多不好。” 面前的男人倒是淡定,语速不急不缓:“看见就看见,他们会慢慢习惯的。” 南婳贝齿轻咬着下嘴唇,不满地嘟嘟囔囔,这家伙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管家和刘嫂早早候在门口,见梁先生抱着南婳回来,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自动回避。 即便如此,南婳还是很没出息地红了脸。 晚饭后,梁闻序一件一件拆着快递,一会看看快递箱,一会看看梁闻序拿到礼物时的反应,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从袖扣到领带衬衫,梁闻序拿到衣帽间去试,南婳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梁闻序嘴角微敛,忍着笑,不慌不忙地换上那件黑色衬衫,无论是版型还是尺寸,都无比贴合他的身材。 南婳当时在实体店的模特身上看见这件黑色衬衫时,第一眼就觉得,梁闻序要是穿上,肯定比模特更好看。 如今一看,确实如此。 黑色衬得男人的肤色冷白似玉,清冷禁欲感爆棚,裁剪精良的版型,将梁闻序挺括的肩线勾勒得料峭利落。 一旁的南婳看得认真,视线定格在梁闻序身上,当想到男人劲瘦的窄腰下,是只有她能独享的一片春色时,她眨巴眼,唇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 镜子中,南婳的目光不偏不倚地与某人撞上。 两人对视了两秒,梁闻序狭长的眼虚眯,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南婳抿唇,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就在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镜子中的男人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黑色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梁闻序冷白无瑕的锁骨和胸膛一览无余,线条流畅的腹肌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南婳默默红了脸。 “秀色可餐”四个字,忽然在这一刻具象化。 南婳的心脏砰砰直跳,红着脸,说话也变得磕巴:“怎、怎么脱下来了?” “不喜欢吗?”她小声问,明明这件衣服挺好看的。 梁闻序脱了身上的衬衫随手丢在一边,直接将面前的女孩捞进怀里,微垂着脑袋,笑着答:“当然喜欢,不过我更喜欢饭后消食。” 两人的距离措不及防拉近,南婳紧紧贴着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严丝合缝,甚至能感觉到他烫人的体温。 .....饭后消食? 南婳眼睫簌簌扇动,小脑袋瓜疯狂转,便听到梁闻序懒懒开腔,一字一顿道:“现在脱,跟待会脱,没什么区别。” 南婳:“???” 第 93 章 接下来的时间, 梁闻序用实际行动告诉南婳,什么叫“饭后消食”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南婳被抵在衣帽间那面两米多高的全身镜上, 和梁闻序重叠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 她无法直视镜中的旖旎画面,偏偏梁闻序心里憋着坏, 大掌轻攥着她的下巴尖,让她无处可逃, 迫使南婳与镜中的他双眼对视,让她看清, 并记住,每一分每一秒, 两人之间的一切。 情到浓时, 南婳纤长卷翘的眼睫微垂,敛着那双潮湿且雾蒙蒙的眼睛, 男人悬在眼前的喉结, 晃晃悠悠。 恍惚间, 她感觉到梁闻序再次贴近,薄唇覆上她耳畔, 温热滚烫的唇息轻吐, 问她:“我穿这件黑色衬衫好看吗?”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看见梁闻序修长脖颈处的吻痕, 那是刚才她没忍住咬上去的,仿佛质地清透的白玉中滴落的一滴血, 诡艳迤逦。 “好、好看。” 梁闻序缓缓勾着唇笑, 长指挑起那条散落在沙发上的深灰色暗纹领带,缠在指尖,不急不缓地摩/挲过女孩细腻光滑, 柔美翩跹的蝴蝶骨,清越微沉的声线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带着似有若无的诱/引:“陪我再试试这条领带,好不好?” 南婳起先不解,一条领带而已,他自己搭配衬衫试试不就好了,怎么还需要人陪? 南婳哑声答应,紧跟着,便看见面前的男人牵起她的手,将那条深灰色暗纹领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她莹白纤细的手腕上。 南婳:“???” 梁闻序不慌不忙地用领带在未婚妻手腕上打了个结,黑眸凝着她,唇角的笑痕愈深:“老公今晚教你些新的。” 接下来,又是梁先生的教学时间,南婳耷拉下嘴角快哭了,这家伙没完没了是吧? 夜晚更深露重 南婳洗完澡钻进被窝,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几乎一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听见某人磁沉含笑的嗓音,低低掠过喉咙,覆在她耳畔:“梁太太,这条领带,我很喜欢。” ...... 周末,梁闻序说到做到,带南婳搭乘飞机,去了他所说的地方。 到了地方南婳才知道,梁闻序带她来的,是电影的取景地,也是影片时代背景下的一座江南古城。 梁闻序的想法很简单,与其让南婳看着剧本,听导演设下的条条框框在小小的方寸之地空想,倒不如将她带入故事当中,拥有和主人公一样的切身体会,说不定这样就能激发灵感,写出理想的作品。 入住酒店后,南婳有些疲惫,昨晚睡眠不足,上午又赶飞机,于是倒头睡了会午觉,梁闻序倒没闲着,翻看着古镇地图,认真做起了旅游攻略。 南婳午觉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整个人还有点懵,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发呆。 “醒了?”耳畔传来男人磁沉温和的声音。 南婳循声望去,便看见不远处的男人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装,整个人沐浴在淡淡光影之中,黑眉清目,干净利落的短发衬得他五官立体深邃,或许是褪去平日那身矜贵正式的西装,梁闻序周身清冷迫人的气场难得多了让人敢于亲近的柔和。 南婳缓慢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跟个小孩似的,朝他伸出双手,忽然想抱一抱。 梁闻序将手中那杯温水放在床头,十分配合地让小姑娘抱住了他,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南婳纤细的臂膀环抱住男人劲瘦有力的窄腰,脑袋贴着他,午觉刚睡醒,大脑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出去走走?”梁闻序捧着小姑娘的脸,揉了揉她毛茸茸,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 “好呀。”说着,南婳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许是睡太久的缘故,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梁闻序拿来衣服,耐性十足的一件一件给女朋友穿上,穿鞋时,他单膝跪地,大掌握着南婳细瘦伶仃的脚踝,垂眸扫女孩的脚丫,他莞尔轻笑,这姑娘真是哪哪都小。 穿好鞋子,梁闻序将南婳从床上牵起来,柔声保证:“乖,今晚一定让你早点睡。” 说到底,小姑娘这会儿补觉都怪他,昨晚折腾太久,睡得有些迟。 见某人这是良心发现,南婳努努唇瓣,持有怀疑态度:“说话算数?” 梁闻序勾唇:“当然。” - 影片的取景地,是一座年代久远,文化底蕴深厚的江南小镇,青砖绿瓦,灰墙木门,每一处风景都自成一副古朴画卷,看惯了京都的霓虹繁华,这里更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座古镇是近两年才对外开放的,所有的建筑都保持原貌,吸引了不少来这拍摄取景的制作组和游客。 梁闻序牵着南婳走过青石板铺陈的小桥,正前方便是人来人往,挂满大红灯笼的古街。 迎面而来的春风夹杂着淡淡潮湿的雨丝,潇潇洒洒,烟雨中的古镇仿佛笼罩在白色薄纱般的云雾之中,幽远而神秘。 梁闻序出门时便带了把雨伞,当看见透明的伞面,南婳有些惊讶,看向梁闻序时双眸光芒熠熠:“这种伞,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梁闻序淡淡“嗯”了声:“看了攻略,最近是阴雨天,这种透明的雨伞拍照比较出片。” 梁闻序不太擅长拍照,几乎没有过自拍,他也是看了网上攻略才知道,大多数女生都会喜欢在这拍照,于是他特意搜了给女朋友拍照的技巧,镜头或许就能派上用场。 南婳听得眨巴眼,眉眼间笑意盈盈,由衷夸赞自己的男朋友:“梁先生,你也太好了吧。” 梁闻序向来对南婳的夸奖没什么抵抗力,他长睫低敛,漆黑深邃的眼温和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孩,喉间溢出的声线懒懒轻扬:“是不是觉得,嫁对人了?” 南婳抿唇笑,娇嗔:“这不是还没嫁的嘛。” 梁闻序微歪着脑袋,清隽如玉的面庞在江南细雨中沾染了无尽温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询问:“那么,南小姐,想什么时候跟我领证呢?” 南婳微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的杏眼安安静静望向他,粉唇一张一合:“随时都可以。” 朦朦胧胧的江南细雨中,雨滴如若珠帘,晶莹剔透,坠在透明的伞面上缓缓滑落,周遭的行人来来往往。 伞下穿着黑色风衣,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弯腰俯身,瘦削微凉的薄唇轻轻吻在女孩嫣红柔软的唇上,专注而虔诚。 - 傍晚时分,雨过天晴,绚烂的红霞映红了天际,霞光落满青砖绿瓦,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梁闻序牵着南婳玩遍整座古镇,品尝了很多街边美食,又找了一家极具特色的中餐厅吃了晚饭。 两人从饭店出来时,落日余晖褪去,深蓝色的夜幕低垂,长长的古街被一盏一盏点亮的大红灯笼映照,似乎还残留着旧时代的古韵风情。 沿着眼前的古街一直往前走,远处传来人群的声音,听着格外热闹,看样子,前面或许正举行什么活动。 南婳正想着,浓稠静谧的天际缓缓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南婳微仰着脑袋,抬眸仔细看,竟是一盏盏冉冉升起的孔明灯。 一盏接着一盏升起,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朝着夜空飘去,仿佛闪耀的星星,慢慢汇聚成了星河。 南婳眼睛亮晶晶的,牵着梁闻序的手晃了晃,欣喜道:“孔明灯诶,我们快过去看看。” “好。” 一路上,南婳牢牢牵着梁闻序手没有松开,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步子轻快,梁闻序自始至终笑容浅淡,不得不快步跟上,眼神里满是温柔宠溺。 两人自人群中走过,出挑的相貌引得周围的路人频频回头张望,有人最先注意到那个白白净净,五官精致漂亮的女孩,再仔细一看,愈发觉得眼熟,应该是某个明星,等想起来这个女孩正是那个叫南婳的原创歌手时,那两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走出古街,南婳才发现古街的尽头处竟是一条自然河,河面波光粼粼,缓缓行驶的夜船灯火通明,河边站着的人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居多,都在放孔明灯。 看着女朋友眼里的期待,梁闻序笑着问:“想不想放孔明灯?” 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 梁闻序:“在这等我,我去买。” 南婳:“好。” 目送男人的身影离开,南婳拿出手机,对着夜空中数不胜数的孔明灯拍照,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女声:“请问,你是南婳吗?” 南華拿着手机回头,只见两个穿着汉服,跟她年纪相仿的女生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眉眼间有显而易见的惊喜雀跃。 南婳点头:“是的。” 她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粉色汉服的女孩激动道:“啊啊啊啊真的是你!我们刚才在餐厅就看见你了,一直不敢打招呼,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 说着,女孩举了举手机,轻声问:“请问可以跟你拍张合照吗?” 南婳微笑,欣然答应:“当然可以呀。” 于是三人一起拍了几张合照,两个女孩临走时,还不忘给南婳送去祝福,希望她和梁闻序能修成正果。 梁闻序买了孔明灯回来时,两个女孩刚走,见自家女朋友盯着某个地方傻呵呵的笑,梁闻序打趣:“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南婳收回目光,眨巴眼:“遇到了朋友。” 闻言,梁闻序挑眉,还挺巧。 “我看别人都是把愿望写在孔明灯上。”梁闻序简单研究了一下,回来时顺便买了支笔。 南婳自觉近两年自己运气还不错,至少许过的愿望都成真了,如今她还有一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愿望,若是能实现,她的人生才算圆满。 南婳接过梁闻序递来的笔,纤长卷翘的眼睫低垂,明明灭灭的光影映着她清丽如画的面庞,漂亮得不似真人,静默片刻,握着笔,在灯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下两个字:“南屿” 梁闻序薄唇微抿,黝黑的眼底划过抹心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耐心细致地帮南婳将那盏孔明灯点亮,然后顺着风向,两人同时松手,一起望着孔明灯随风冉冉升起,晃晃悠悠的飘向广阔无垠的夜空,慢慢汇入那片璀璨耀眼的星河之中。 南婳失神地望着那盏属于自己的孔明灯越飘越远,越变越小,直到分辨不清,她咽了咽发紧的喉咙,低声喃喃:“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一定会实现的。” 随着男人话音落地,那件宽大的黑色风衣轻轻披在南婳纤薄的肩头,还残留着主人淡淡的体温,无比温暖。 两人沿着波光粼粼的河朝来时的方向走,经过一棵偌大的百年香樟树,树下有歌手抱着吉他哼唱着洋洋盈耳,婉转动听的江南曲子,歌词悠扬动人:“念念不忘心意自想通,心有灵犀千万里相拥,奔向一双温柔眼瞳,他眼中山川岁月空,他一笑无痛亦无忧” 听到那句“念念不忘心意自相通”,南婳的心脏酸酸胀胀,微微笑了笑。 回酒店的路上,南婳越走越慢,全然不似刚才兴冲冲跑去放孔明灯的劲头,梁闻序猜到她是累了,于是提议背着她回去。 南婳的确走累了,可街上人来人往,让梁闻序背她回酒店,怪不好意思的。、 “这样不太好吧?”南婳犹豫。 梁闻序倒是无比坦然,从容地屈膝蹲在她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背自己的老婆,没什么不好。” 南婳红着脸“哦”了声,乖乖上前,趴在梁闻序的背上,纤细的胳膊轻轻圈着男人修长的脖颈。 背上的女孩很瘦很轻,没什么重量,梁闻序轻轻松松起身,每一步沉稳有力。 南婳的脑袋枕着他坚实笔直的肩膀,小声问:“我会不会很重?” 女孩温热的唇息丝丝缕缕喷洒在他耳畔,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几下,有点痒。 梁闻序抿唇,修长的颈线绷直,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一点也不重。” 南婳抿唇笑,扒拉着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动了动,将身前的男人搂得更紧,认真叮嘱:“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哦。” 这一动,梁闻序明显感觉到紧贴他后背的,那两抹属于女孩的柔软,他喉咙一紧,某个位置,竟很没出息的有了反应。 梁闻序眸色深敛,俊脸不动声色,低低应了句“好。” 有人背自己,南婳顿时觉得无比轻松,毛茸茸的脑袋枕着男人的肩膀,笔直纤细的腿慢悠悠的晃来晃去,眼睛一会看看河面上行驶的船只,一会看看岸边连成一道红线的大红灯笼,和来往的行人。 浮华世界,和梁闻序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样的风景,她都觉得无比珍贵。 或许出来走走真的能激发灵感,南婳脑子里冒出不成曲的调子,她轻声哼唱了几段,手也没闲着,一会捏捏梁闻序的耳朵,一会摸摸他时不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一心二用。 女孩的指尖柔软微凉,触过他发烫的皮肤,跟小猫挠似的,梁闻序被摸得心口一热,仿佛升起一股燥热的火,他唇角收紧,喉间溢出的嗓音有点哑:“别乱摸。” 他的声音紧绷克制,没什么温度,莫名冷冰冰的。 南婳默默收回手,老老实实环着他的脖子,语气很无辜,为自己小声辩解:“我就是轻轻摸一下而已。” 又没有对他真的做些什么。 梁闻序双手托着她的大腿,颇具暗示意味的捏了捏:“今晚还想不想早点睡了?” “......” 南婳几乎秒懂某人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嘻嘻的调侃,发出“嘲笑”:“梁先生,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制力惊人的嘛。” 梁闻序的俊脸波澜不惊,语速不急不缓:“抱歉。” “对你,我可没什么自制力。” 南婳:“......” 第 94 章 两人在古镇待了两天回到京都。 或许是这趟旅行中的所见所闻给了南婳很大的启发, 回来后她只花了一晚的时间,便将创作好的作品交给了影片的总导演。 这一次的作品被总导演大夸特夸,剧方表示非常满意, 南婳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影片上映前一个月,官博发出预告片, 以及主题曲,一时间在网上引起热议, 影片虽未上映,但南婳创作的主题曲却早早占据了各大音乐榜单之首。 影片上映那天恰逢情人节。 梁闻序去国外出差, 南婳则在临市赶通告,两人相约回京都后在一家电影院门见面。 或许是情人节的缘故, 南婳到时, 便看见影院门口来往的路人众多,大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夫妻, 热闹的说笑声, 将节日氛围拉到最满。 南婳先前出门, 没有戴口罩或是帽子的习惯,随着知名度的提高, 她和梁闻序好几次出门约会都被人撞见, 虽然合照签名都是小事, 可被打扰的次数太多, 便成了一种困扰。 之后,南婳就养成了习惯, 去公众场合, 都会戴顶帽子稍微遮挡一下脸。 告别司机和助理,南婳背着包包穿过人群往里面走,目光朝周围搜寻着, 希望能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距离影片放映还有10分钟的时间,南婳站在检票口不远的地方,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备注,然后轻点了一下。 等待对方接听的同时,南婳也没闲着,拿着手机穿梭在人群中,目光扫过周围经过的路人,下一秒,人头攒动的视野中,出现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 男人伫立在人群中,虽然背对着她,但也十分好认,只是站在那,就自成一道风景线。 挺括笔直的宽肩被半明半昧的光影勾勒得料峭利落,站在爆米花自动贩卖机前,似乎正在研究,面前的机器该如何操作。 南婳的目光倏地一软,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指尖点了下手机,而后放在耳畔。 手机那头传来梁闻序温和含笑的声音,询问她:“到了吗?” 南婳长睫簌簌扇动,唇边敛着笑意,心念一动:“还得一会儿才到。” 梁闻序顺利取到一份爆米花,随即将位置让给身后的一对情侣,温声道:“好,我等你。” 见梁闻序抱着那桶爆米花朝影院门口的方向走去,南婳握紧手机,小步跟上去。 两人的通话一直没有挂断,听着女孩那头传来的背景音,梁闻序微微挑眉,俊脸若有所思,而后低低笑出声。 就在他正欲转身往回走时,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眼前一黑,一双柔软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眼帘,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梁闻序薄唇微抿,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神色温柔。 下一秒,耳畔传来小姑娘笑盈盈的声音,柔软动听:“猜猜我是谁~” 梁闻序太高,南婳踮着脚尖,伸直了胳膊才能堪堪遮住他的眼睛。 梁闻序勾唇轻笑,抬手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顿了顿,笑:“当然是我老婆。” 南婳眨巴眼,慢吞吞收回手:“勉强算你猜对了吧。” 梁闻序一只手抱着爆米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接过未婚妻的包包,帮她拿着,问:“什么时候到的?” 南婳:“刚到没多久。” 梁闻序垂眸看了眼时间:“我们进去吧,电影快开始了。” 南婳:“好。” 南婳虽然没有参与电影的制作,但她熟悉了解剧本,当看着剧本中的文字,变成鲜活的人物出现在荧屏中时,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妙。 许是两人这些天都在忙自己的工作,聚少离多,电影放映的工程中,南婳和梁闻序的手全程十指相扣,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偌大的影厅坐满了人,昏暗中,只有屏幕中散发出的光影忽明忽灭,南婳的眼睛一眨不眨,安安静静望着大屏幕,看得格外认真。 直到旁边的情侣座椅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声响,声响断断续续,夹杂着淡不可闻的呼吸声。 起先南婳并未在意,直到这阵可疑的声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呼吸声也从刚才的微不可闻,变成不可描述的暧昧轻喘和哼唧声。 就算影片再吸引人,也抵不过身旁的响动,南婳听得皱了皱眉头,甚至前排的观众都忍不住频频回头,那声音依旧肆无忌惮。 南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片段,她小心翼翼侧目,余光瞄到旁边座椅上重叠的身影,忽然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红着脸收回目光,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黑漆漆的影厅,小情侣情难自控似乎也能理解。 南婳刚回头,便直直撞上某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明灭变幻的光影映照着男人英俊立体的面庞,挺鼻如峰,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两人于昏暗中四目相对,南婳只觉得脸颊发烫,默默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梁闻序眸色深敛,微微俯身凑近,薄唇贴着女孩耳畔,温热的唇息轻吐,问得认真:“他们在干什么?” 南婳镇定自若地摸了摸鼻尖,摇头:“我不知道。” 梁闻序嘴角敛着笑意:“好奇吗?” 小姑娘努努唇瓣,不假思索地答:“一点也不好奇。” 闻言,梁闻序淡不可闻的轻啧了声,语气听着还挺遗憾:“可惜了。” “???” 南婳虚眯了眯眼睛,狐疑地看他一眼。 这人是在可惜些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插曲过后,两人继续镇定看电影,但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南婳还在想某人的虎狼之词,梁闻序则在想,小别胜新婚,先前出差的这一周,该如何在今晚全都补回来。 电影结束,影厅一片沉寂,观众们都意犹未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南婳空灵的嗓音就在这时响起,袅袅婉转,盈盈动听。 虽然影片已经结束,可南婳演唱的这首主题曲一响,瞬间将在场所有观众重新拉回到主角的爱恨情仇之中,情绪久久无法自拔。 如果说这部影片已经足够优秀,那么南婳所创作的这首主题曲,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等到影厅的观众慢慢散尽,梁闻序才牵着未婚妻的手起身,不急不缓地离开影厅。 两人乘坐电梯往地下车库走,见身边的男人从电影院出来就一直很沉默,俊脸喜怒难辨,像在发呆。 南婳以为梁闻序还沉浸在电影的BE结尾中没有走出来,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要是梁闻序太难过,南婳想好好安慰他,她先前可是从导演那得到小道消息,票房要是不错,还会出第二部的。 南婳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静静注视着梁闻序,巴掌大的小脸莹白清丽,即使毕业一年多,依旧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梁闻序轻笑,薄唇微张,慢条斯理地开腔:“在想,一周的次数,能不能在今晚全补回来。” 南婳:“......” - 影片上映后反响很好,票房在同期影片中一直稳步上升,随着影片热议,南婳的主题曲也再度受到全网关注。 不久后,剧方准备庆功宴,午宴就设在京都某五星级酒店,现场大腕云集,南婳也受邀出席。 工作之后,南婳穿高跟鞋和礼服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慢慢习惯,可还是避免不了,脚后跟被磨出一道伤口。 席间,南婳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葱白指尖微微提起裙摆,优雅从容的和主动上前攀谈的导演和制作人交流,再也不似当初那个初入圈子懵懂无知的新人,终于可以自己独当一面。 因为导演的引荐,南婳收到很多业内人士递来的橄榄枝,纷纷邀请南婳的加入,或许是大家的期待和给予的肯定,南婳渐渐发觉,并找到了自己在这个行业中的价值。 梁闻序到酒店时,庆功宴临近结束。 找到南婳时,小姑娘正在接待室休息,那双碎钻修饰的高跟鞋脱下摆在一旁,雪白娇小的双脚露在外面,脚底通红。 听到接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南婳下意识拎着星空蓝的裙摆,将自己的双脚盖住,抬眸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时,她眉眼间的局促瞬间被惊喜替代。 “你怎么来啦?” 梁闻序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南婳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扬起抹灿烂的笑痕。 “今天工作结束得早,就过来了。”梁闻序今天在外面有两个会议,知道未婚妻在这参加庆功宴,一早就叮嘱吴助理,赶在庆功宴结束时,给南婳送一双平底鞋过来。 虽是这么叮嘱,可梁闻序还是自己来了。 “脚还疼吗?”他缓步走近,垂眸看了眼南婳放置一侧的高跟鞋。 南婳微仰着脑袋,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弯腰俯身,单膝半跪在她面前,撩开她的裙摆,温热的大掌轻托住她纤细的小腿。 看到未婚妻脚后跟磨出的伤痕,梁闻序眉心微拧,随即拿出创可贴,简单处理好伤口,梁闻序才给南婳穿上带来的平底鞋,动作小心翼翼。 南婳乖乖坐在沙发上,微垂着脑袋,清凌凌的目光追随着梁闻序的一举一动,唇边绽开的笑意娇俏动人。 换好鞋子,梁闻序自然而然将沙发上的女孩一个公主抱横抱起来,走出贵宾接待室。 若是换作以前,走廊里人来人往,南婳会害羞,可经历的次数多了,再加上她和梁闻序的关系已经公开,似乎被人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 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午后阳光明媚,透过半开的车窗照射进来,落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南婳抬眸望向湛蓝的天空,静静地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温暖耀眼的光芒铺满她浓密纤长的眼睫,仿佛渡了层柔软的颜色。 梁闻序侧目看了副驾的女孩一眼,薄唇轻启:“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 南婳摇摇头:“不累。”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而后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眼神柔软,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梁闻序,今天天气很好诶。” 梁闻序赞同地“嗯”了声:“阳光明媚。” 南婳贝齿轻咬了咬下嘴唇,继续道:“现在时间还早,很多地方应该还没下班。” 这会儿才三点多,很多企业都没到下班时间,梁闻序又“嗯”了声,附和:“确实。” 都提示到这地步,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婳盯着梁闻序看了两秒,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今天要不要去民政局领证?” “......” 女孩的声音温软含笑,还夹杂着一丝询问,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飘进梁闻序耳朵里。 他薄唇微抿,心脏在这一瞬仿佛被重物狠狠撞了一下,他清隽如玉的面庞没什么大的波澜,可却第一时间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只有梁闻序自己知道,他是怕自己情绪太激动,开车出差错。 狭小的车厢内,因为南婳这句突然的提议,明显静了一瞬。 见某人迟迟不说话,沉默的气氛中浮动着一丝丝微妙的尴尬,南婳抿了抿唇,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说出话是不是太冲动了。 梁闻序这是被她的主动吓到了吗? 不应该呀,这人平时可是比她主动多了。 就在南婳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时,沉默许久的梁闻序忽然中气十足的开口:“要。” 简短的一个字,被梁闻序说得字正腔圆,眼神更是坚定地像是要入党。 南婳憋着笑,看向梁闻序的眼睛光芒熠熠,像藏了无数星星。 车子缓缓停在十字路口处,梁闻序咽了咽发紧的喉咙,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南婳,看着小姑娘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笑意,深怕她打起退堂鼓,于是一字一顿开口:“就现在。” 听出梁闻序语气中的郑重其事,南婳噗嗤一下笑出声,回望向面前的男人,同样认真地回应他:“好,就现在。” - 南婳临时决定领证,完全是心血来潮,日期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所以到民政局时并没有排队。 从递交材料到真正拿到小红本,全程用时不过20分钟。 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南婳总觉得领证前后没什么实质性变化。 外面阳光依旧,她还是她,梁闻序还是梁闻序。 可从拿到这两个小红本开始,她和梁闻序便成了合法夫妻,会一起携手度过往后漫漫岁月长河。 身边陪伴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梁闻序。 光是这样想想,南婳便觉得自己已经被满满的幸福包围。 回家的路上,南婳时不时看一眼手中的结婚证,从两人的红底合照,再到盖章日期,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看一遍,像在确认真假。 梁闻序虽不言语,可微扬的唇角自始至终就没放下。 回到家,再到一块吃晚饭,梁闻序的反应都十分冷静淡然,面对管家和阿姨的道谢,也只是微微颔首,俊脸更是平静无波,跟个没事人似的。 南婳则忍不住将自己领证的消息分享给奶奶和身边的好朋友,顺便感慨一下,某人真是情绪稳定。 而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南婳被梁闻序压倒在大床上,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想太多,以及,这人是真能憋。 一整夜,梁闻序都占有绝对的主动权,变着花样让南婳喊他老公。 喊几遍根本不够,一直到南婳的嗓子有点哑,哼哼唧唧地累得实在说不出话,梁闻序才肯罢休,哑声低喃,轻唤身/下的女孩老婆。 ...... 从浴室出来,梁闻序将老婆哄睡着,而后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两秒,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找到两人的结婚证拍了张照片。 梁闻序独自欣赏了一会儿结婚证,接着便将拍好的照片发在朋友圈,所有人可见。 梁闻序发朋友圈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最多就一次,当他晒出结婚证照片时,朋友圈瞬间炸开了锅: 周明森:“不是哥们,你真的领证了?这么快的吗?” 孟松瑄:“还得是序哥啊,效率就是高!提前祝新婚快乐了!” 众朋友:“卧槽,最不可能结婚的序哥,竟然成了我们之中结婚最早的,不可思议。” 合作方:“恭喜梁总,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 “......” 看着动态下方不到一会便密密麻麻的点赞和评论,梁闻序狭长的眼尾轻挑,目光云淡风轻扫过去,并不着急回复,而是将手机丢到一边,抱着老婆睡觉。 然而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可SOMAL清吧内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群公子哥坐在二楼雅座,桌上摆满了各种浓度的酒水,桌旁放着几只空瓶,空气里充溢着香水和酒精味,说不上好闻,但满是纸醉金迷的气息。 孟松瑄上完洗手间回来,便看见周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撂下温柔可人的女伴,从众星捧月的C位坐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这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看,神情认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孟松瑄若有所思,垂眸扫了眼一楼唱歌的地方,此时舞台上的驻唱歌手是个陌生面孔,想来应该是新来的,这会儿正在唱一首耳熟能详的粤语歌《偷心》,唱得一般,不如南婳唱得好听。 孟松瑄淡淡收回目光,刚巧瞧见周明森带来的女伴正跟其他几个哥们一起掷骰子,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妆容虽清香淡雅,但脸颊的酡红明显,看样子喝了不少。 孟松瑄径直朝周明森走过去,距离近了才发现,这位仁兄眼睛直勾勾盯着的,竟然是序哥刚发在朋友圈的那张结婚证照片。 周明森面无表情地盯着看,即便在之前,这两人的恋情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可如今看到这张结婚证的照片,他的心情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耳畔传来一道懒洋洋夹杂调侃的声音:“你怎么还盯着这张照片看呢?” 孟松瑄轻啧了声,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 周明森从来不在孟松瑄面前遮掩自己的心思,目光凉凉的睨他一眼,没开腔。 孟松瑄真诚建议:“还是别看了,结婚证一扯,南婳就是货真价实的梁太太。” 就算没有序哥,这哥们也不可能跟南婳走到一块。 周明森将手机丢到一边,心烦意乱:“我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提醒。” 孟松瑄:“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南婳。” 见周明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想通,孟松瑄只好下一剂猛/药,意有所指的开腔:“等序哥婚礼,你可是伴郎,到时候自然就能看见她了。” 周明森黑着脸睁开眼睛:“滚!” 第 95 章 南婳和梁闻序的婚期, 是南婳的奶奶特意回了趟老家,找庙里的姻缘先生算的良辰吉日。 婚礼地点原本考虑定在国外某知名海岛上,但考虑到奶奶年纪大了, 经不起长途旅程的折腾,于是梁闻序便将婚礼地点定在海边的一座神圣浪漫的法式教堂内举行。 教堂内外每一个角落都经过精心布置, 透着新古典主义简约与正统的美感,随处可见的明艳花束, 清爽宜人却也精致奢华,还有白色玫瑰花瓣点缀铺成的地毯, 梦幻如童话。 这场婚宴邀请的宾客并不多,都是南婳和梁闻序身边亲近的亲人朋友, 人虽少却很温馨。 林锦棠和孟圆圆作为伴娘, 早早请了假,提前一天飞过来陪在南婳身边。 新娘房内, 南婳一袭古典韵味的秀禾服端坐于梳妆镜前, 精致的撞色云肩, 两侧垂坠如意龙凤纹的霞帔,金色面料的花纹浮雕美轮美奂, 搭配红色喷金蕾丝面料, 惊艳富贵。 化妆师小心翼翼为新娘戴上金色吊坠流苏的凤钗, 南婳看着镜中的自己, 目光怔怔,有些出神。 镜中, 女人的面庞清绝明艳, 五官精致出挑,乌黑柔软的长发高高盘起,用凤钗做点缀, 一颦一笑熠熠生辉,璀璨灵动。 此时此刻,她就是待嫁的新娘,这种感觉仍像是在做梦,总觉得不太真实。 离接亲的时间越来越近,化妆师轻微修补了一下南婳嘴唇的口红,整个妆造终于完成。 南婳深吸一口气,暗暗安慰自己不要紧张,可心脏却砰砰狂跳个不停,攥紧的掌心也有些潮。 一旁的林锦棠和孟圆圆还在研究待会怎么堵门,才能不让新郎和伴郎团轻而易举进门,两人准备了很多游戏道具,难度不低,要是通关不成功,便是红包雨。 两个女孩轻盈欢快的说笑声传来,南婳心里的紧张不经意间消散了不少。 奶奶自南婳身后走过来,帮她仔细整理着秀禾云肩上的流苏珠翠,脸上虽满含笑意,可仔细看,老太太眼眶却是红的。 南婳漆黑卷翘的眼睫轻掀,与镜中的奶奶对视,祖孙俩相视一笑,心中满是欢喜和酸涩。 看着奶奶眼眶中的潮湿,南婳呼吸微顿,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伸手覆上老太太干瘦沧桑的手,轻轻握住,哑声唤:“奶奶。” 老太太回以微笑,饱经风霜的眼眸细细端详着孙女头上的凤钗和精致漂亮的嫁衣,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牙齿都还没长齐的南婳,二十多年的岁月,竟就这样一晃而过,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奶奶回握住孙女软白纤细的手,紧紧攥着,声音有一丝哽咽,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我的囡囡这么快就嫁人了。” 南婳的眼眶温热潮湿,她眨巴眼,努力将眼中的水雾憋回去,弯着唇,轻声说:“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她和奶奶的生活不会改变,唯一不同的,是新成员的加入,让这份爱又多了一点。 老太太笑着点头,看着孙女精致明艳的眉眼,恍惚间想起自己去世多年的儿子,低声说:“要是你爸爸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他肯定会很开心。” 闻言,南婳的心脏仿佛被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酸酸胀胀。 “奶奶,等婚礼结束,我们一起去看爸爸好不好?” 老太太眼里水雾朦胧:“好。” ...... 婚礼开始,南婳脱下秀禾服,换上一套纯白色的高定婚纱,她伫立在闭合的教堂门外,轻轻挽着奶奶的胳膊,安安静静等待眼前这扇门慢慢打开。 耳畔响起熟悉悠扬的婚礼进行曲,随着教堂大门缓缓开启,南婳的心跳如闷雷作响,她下意识挽紧奶奶的胳膊,直到正前方的视野变得清晰。 男人一袭裁剪精良的黑色西服,眉眼俊美如画,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玫瑰花瓣铺陈的路的尽头处,专注地望着她的方向。 南婳出现的一瞬,台下端坐的来宾纷纷回头,视线整齐划一的落在新娘身上,眼里无不流露出欣赏和惊艳。 南婳的目光与梁闻序遥遥相撞。 男人身姿笔挺,望向她的眼神温柔专注,黝黑的眼底笑意流淌。 南婳挽着奶奶的胳膊,一步一步慢慢走过玫瑰花路,婚纱裙摆上裸缝的钉珠像绚丽多彩的烟花,随着她缓慢从容的步伐,放于跳跃于裙身上轻盈的精灵,耀眼而夺目。 她每走一步,就离梁闻序越近。 小时候南婳被奶奶带去参加别人的婚礼,看着备受瞩目的新郎新娘,她也曾幻想过,长大后的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看过父母婚姻的不幸,生活中的困苦,南婳变得不那么期待婚姻,甚至对恋爱这种事都是抵触的。 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会出现这样一个人,让她能毫无保留的向其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哪怕不那么美好,对方也能全盘接受,并将她视为珍宝,就连缺点也是可爱的。 缘分一事向来是最说不准的,没想到,这样的人真的出现了,此时就站在花路的尽头处等她。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梁闻序,南婳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安定,无坚不摧。 她红唇微抿,挽着奶奶的胳膊,软白纤细的指尖不经意间握紧。 老太太感觉到孙女的紧张,侧目看向南婳,手轻轻拍了拍孙女微凉的手背,递给她一个鼓励安抚的眼神。 作为南婳唯一的亲人,老太太这一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好在孙女婿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夫妻俩往后余生,一定会多喜乐,多安宁,一切顺遂。 老太太微笑:“囡囡不怕,有奶奶陪着你。” 南婳纤长的眼睫低低垂落,鼻尖溢出的酸涩忽然间一发不可收拾,手指慢慢收紧,指尖轻颤。 奶奶陪她走过的,又何止是眼前这一段路。 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毯,祖孙俩走得极慢,奶奶眉眼慈祥,微红的眼底笑意浅淡,跟南婳说着悄悄话。 “小梁是个好孩子,奶奶将你交给他,很放心。” 南婳哽咽着点头,眼眶温热,再抬眸时,视线模糊了一瞬。 在场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在新娘身上,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准新郎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周明森的目光停在南婳身上好一会才回过神,当看向面前的梁闻序时,才发现这哥们俊脸紧绷,薄唇抿成一道僵直的线,浑身上下都透着紧张。 见惯了自家兄弟冷静从容的一面,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紧张到手脚无处安放的时刻。 周明森藏好眼底的晦涩,低声问:“哥,你还好吗?” 梁闻序暗暗深吸一口气,破天荒地答了句:“不太好。” 紧张到掌心都冒汗的感觉,此生头一遭。 听到这句“不太好”,孟松瑄疯狂憋笑,周明森张了张唇,心情实在是微妙,末了只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象征性的以示安慰。 长这么大,他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却是第一次这么羡慕自己的兄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结婚其实也挺好的。 能和心爱的人结婚,真的挺好。 婚礼进行曲悠扬舒缓,南婳一步一步走来,慢慢站定在梁闻序面前。 老太太小心翼翼将孙女的手放在梁闻序的手中,眼里泪光闪烁,语气认真又饱含温情:“小梁,我把南婳交给你了,希望你们未来恩爱幸福,白头偕老。” “奶奶,我会的。” 梁闻序郑重其事的答应,握住南婳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女孩的手指冰凉,也在轻轻的颤抖。 两人十指相扣的一瞬,耳边传来亲朋好友的欢呼声,周围热闹一片。 纷纷扬扬的花瓣雨落下,南婳抬眸,眼里似有星辰闪耀,她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漆黑清澈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梁闻序的身影。 “梁闻序,我觉得好幸福。”她弯着唇角笑起来,一字一语说得清晰且缓慢。 梁闻序垂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软成一片:“我也很幸福。” 所有的温柔在这一刻,都刚刚好。 两人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相拥,梁闻序的薄唇轻轻吻在女孩光洁的额头,虔诚真挚:“南婳,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记得两人初识,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谢谢。 南婳抿唇轻笑,踮起脚尖,微仰着脑袋,吻在梁先生唇上,笑盈盈道:“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 梁闻序黑眸深深凝视着她,喉间溢出的声线温柔缱绻:“巧了,我也是。” ...... 白天的婚礼仪式结束后,晚上海边便是烟花秀。 距离烟花表演还有半小时,林锦棠和孟圆圆就已经早早跑到海边准备好相机打算多拍一些好看的照片。 周明森对烟花秀不大感兴趣,还想着和其他人一块组局打麻将,谁知孟松瑄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说好一块打麻将,却撂下他,跟两个伴娘一块跑去海边看烟花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哥们有这爱好?醉温之意不在酒差不多。 周明森看了眼桌上的牌,觉得无趣,只好起身,走出酒店去看烟花。 烟花秀快要开始,沙滩上站满了人,却迟迟不见新娘新郎的身影。 周明森到沙滩边时,只看见孟松瑄正帮孟圆圆调整拍摄设备,他环顾一周,忍不住问了嘴南婳和梁闻序。 孟圆圆笑眯眯道:“仪式一结束,进了套房就没出来过。” “......” 孟松瑄但笑不语,周明森几乎秒懂。 此时酒店套房内,流动的空气中漂浮着旖旎的气息,南婳身上那件做工精良,手工绣制的红色敬酒服此时随意掉落在浅咖色的地毯上,早已皱皱巴巴,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南婳的头纱也不知道刚才匆忙取下时,被随手丢去了哪。 夫妻俩重叠暧昧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印拓在墙壁上,起伏纠缠。 两小时前,婚礼仪式结束,外面还是艳阳天,两人敬酒之后,梁闻序喝了不少,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 南婳看他醉得不轻,于是和两位伴郎一起,将梁闻序扶回了酒店套房。 两个伴郎一走,偌大的套房只剩下南婳和梁闻序两个人。 南婳伸手摸了摸梁闻序的额头和脸颊,温度还挺正常的,身上酒精的味道也很淡,但看某人闭着眼,似睡非睡的样子,很像醉了。 南婳正欲收回手起身,想去卫生间拿块热毛巾给梁闻序擦擦脸,她刚一动作,便被醉得不轻的某人轻扣住了手腕。 南婳愣了下抬眸,下一秒,不偏不倚撞进男人那双慵懒含笑的眼里。 梁闻序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酒的样子,扣住南婳的手腕一把带入怀中,然后翻身将老婆压在身/下。 “你喝了那么多酒,不是醉了吗?”南婳眨巴眼,秀挺的鼻尖凑近男人微敞开的白衬衫轻嗅。 梁闻序缓缓勾唇,不答反问:“你喝的什么?” 南婳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温水呀。” 梁闻序不疾不徐地开腔:“我跟你喝的一样。” 闻言,南婳睁大眼睛:“好呀居然骗我,你是影帝吧?” 刚才梁闻序装得实在是太像了,不少人都以为这家伙真醉了呢。 梁闻序笑,冷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游走,慢条斯理地解开梁太太胸前红色开衫上的扣子,露出那片莹白胜雪,线条柔美的锁骨。 “我不能醉。”梁闻序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像极了某种蛊惑:“大喜之日一定要清醒的和你共度每一秒。” 说话间,梁闻序的手指已经从开衫进去,清透如玉的指尖暗示意味满满的轻勾起南婳肩头细细的肩带。 似乎只要他稍一用力,轻轻一扯,脆弱的肩带就会断裂。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甚至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还在,大家都在等晚上的烟火演出。 感觉到男人周身压抑克制的危险暗示,南婳很明白他的意图,只是落地窗外的阳光太刺眼,时刻提醒着她,这可是青天白日啊! 南婳揪住梁闻序胸前垂落的领带,晃了晃:“天还没黑呢,你、你先别冲动。” 话音刚落,梁闻序看她一眼,左手捞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接着落地窗的深色窗帘缓缓降落。 窗外的光亮一点一点被遮掩,偌大的套房也被黑暗慢慢吞噬。 光线消失的一瞬,南婳也明显感觉到,肩带断裂,滑落锁骨的触感,男人温热的唇息贴近,声线性感沙哑:“老婆,现在和晚上没什么区别。” 南婳眨巴眼,于昏暗中静静注视着梁闻序的双眼,试图劝他冷静:“外面的宾客都还在呢。” 大白天的就开始,这样长时间待在套房不出去,别人肯定会多想的。 梁闻序沉沉“嗯”了声,语气云淡风轻:“让他们等着。” 南婳黛眉轻蹙,小脸有些纠结:“这样不太好吧?” 黑暗中,梁闻序游走的手未停:“他们等的是烟火表演,至于我跟你。” 他笑:“没人想做电灯泡。” 身/下的小姑娘还在不停的“可是”“可是”,梁闻序却没再给她那么多“可是”的机会,低头直接吻住老婆轻启的唇瓣。 管他是白天还是晚上,这一刻他想做便做了。 ...... 不可描述的一整个下午结束后,梁闻序牵着南婳到海边时,烟火演出已经进行到一半,两人刚刚好赶上。 明明是夏天,南婳换下敬酒服,在脖子上系了根丝巾,堪堪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看到新婚夫妇出现,众人又是一阵调侃。 当解释两人一下午都未曾出现时,大家的眼神都意味深长,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南婳羞得面红耳热,索性将脸皮厚的某人推出去挡枪。 梁闻序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搂着老婆盈盈一握的细腰,侧目睨向调侃的那人:“还能不能好好看烟花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腔:“我老婆脸皮薄,你们别吓着她。” 南婳:“......” - 婚礼结束当晚,南婳和梁闻序身边的不少朋友都拍照发了朋友圈,也不知是从谁那传出去的,关于两人举行婚礼的事直接冲上了热搜前排。 梁闻序看了眼热搜,除了所谓知情人士的曝光,并没有婚礼现场的照片流出。 入夜,南婳因为折腾了一天,洗漱之后早早入睡。 梁闻序帮老婆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侧,忽然想到什么,再次拿起手机点进微博。 自两人公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微博上冒出一个叫#花絮cp今天结婚了吗#的超话区。 梁闻序一早就留意到了,只是他极少看微博,后来看到超话区有人写他跟南婳的cp文,当时觉得挺好玩。 如今再点进这个超话,关注人数竟比之前翻了好几倍。 许是因为热搜,超话区都在求梁闻序和南婳婚礼现场的照片,圆CP粉一个梦。 梁闻序指尖划过屏幕,清隽的眉眼间笑意愈深,随即点开手机相册,找了一张婚礼上他和梁太太的合照。 一分钟后,梁闻序带着#花絮cp今天结婚了吗#的话题,发出一条最新动态。 梁闻序V:“结了[照片]#花絮cp今天结婚了吗” 照片中的南婳身穿洁白婚纱,别具一格的裁剪勾勒出窈窕的身形,她一只手拿着香槟色的捧花,另一只手挽着梁闻序的胳膊,对着镜头,笑如花靥。 梁闻序发在超话区的动态,宛若平地一声雷,当cp粉刷到他的动态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再三确认博主的身份,以及他发出的照片的确是南婳后,超话区的粉丝瞬间炸开了锅。 梁闻序的评论区更是被无数个啊啊啊啊和恭喜攻/陷。 ...... 婚礼之后,南婳才有种真正嫁给梁闻序的真实感,两人的生活还和恋爱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一个周日,南婳结束一档综艺的外景录制后去养老院看望奶奶。 这一年老太太身体不错,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只是提到南屿的时候还是会很沉默。 南婳从未放弃找南屿这件事,梁闻序也派人多方打听,线索追到另一座城市时却突然中断,南屿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未出现过。 多种可能性结合在一起,南屿生死未卜,甚至大概率在国内找不到他,梁闻序得知这个结果时,知道机会渺茫,可还是心存一丝希望。 南婳却觉得,南屿一定还活着,若是国内找不到,那他肯定在国外某个地方,或许弟弟也和她一样,生活的很好。 第 96 章 婚后, 南婳的事业处于上升期,接到的通告与合作越来越多,名气大增, 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当红歌手。 眼看着孙女和孙女婿都忙着自己的事业,只字未提以后的生育计划, 老太太虽然不着急抱曾孙,但有时候见养老院里其他老头老太的曾孙过来看望, 那种热闹温馨的场面还是忍不住让人羡慕。 这天,南婳和梁闻序带着一堆东西来养老院看望奶奶。 老太太刚看完一场黄梅戏的演出, 整个人乐呵呵的,和身边的姐妹们有说有笑, 看起来容光焕发。 看到南婳和梁闻序过来, 奶奶同姐妹们告别,随即拉着孙女的手说起了悄悄话:“囡囡啊, 你跟小梁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宝宝呀?” 老一辈的人就是这样, 没结婚的时候催婚, 结婚以后就是催生崔育,将生儿育女当做人生大事来看待。 再加上老太太身边的朋友们时常念叨, 奶奶便忍不住问出这句。 对于什么时候生孩子, 南婳的确从未考虑过, 一是她年纪还小, 目前事业最重要,二来她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和梁闻序在一起的每一天, 总像是还处在热恋期。 见孙女神情微怔,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奶奶轻拍了拍南婳的手背, 温和道:“我也不是催你们,就是想听听你和小梁的想法。” 老太太平日里和其他朋友聊天,新学到一个词,叫什么“丁克夫妇”,想来自己的孙女孙女婿应该不是。 闻言,南婳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梁闻序,小脸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这人喜不喜欢小孩。 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梁闻序今年已经31岁了。 而立之年,某人好像是到了当爸爸的年纪。 南婳收回目光,挽着奶奶的胳膊,抿唇轻笑:“奶奶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老太太笑呵呵地点点头:“有数就好。” “到时候啊,我给我的小曾孙织件毛衣,你说白色好看,还是粉色好看?鹅黄色其实也不错。” 老太太已经开始想到时候织件什么样的款式,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小团子穿上肯定好看,毕竟爸爸妈妈的模样都那么俊俏,小家伙长相随大人,自然精致又漂亮。 南婳失笑:“奶奶,这不是还早嘛,不着急。” 老太太:“是不着急,但我得提前准备起来。” 说着,祖孙俩相视一笑。 梁闻序打完电话回来,老太太已经进屋休息,南婳正将带来的东西整理好放进冰箱。 梁闻序过去帮忙,看着眉眼弯弯的梁太太,勾唇轻笑:“刚才和奶奶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南婳冲他眨巴眼,卖起了关子:“你猜~” 梁闻序清隽的眉骨轻抬,自然是猜不出来的。 回家的路上,南婳看着车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途径一座商场时,惊喜地看见了建筑外立面上挂着自己长裙翩翩,拿着麦克风的巨幅海报。 南婳粉唇微抿,有些失神,直到巨幅海报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南婳淡淡收回目光,巴掌大的小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静默片刻,她侧目看向正在开车的梁闻序,奶奶的话仍回荡在耳畔。 “老公,你喜欢小孩子吗?”南婳突然开口,问得认真。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划过抹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梁太太为什么突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他长睫低敛,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想听实话?” 南婳点点头:“当然。” 梁闻序顿了顿,语速不急不缓:“我不是很喜欢小孩。” 梁闻序很少接触小朋友,以前倒是见生意伙伴带着孩子过来一块聚餐,虽然乖巧听话,但一想到甜蜜恩爱的二人世界中会出现一个小电灯泡,不仅如此,还会分走老婆的一半爱和精力,梁闻序实在是很难说出“喜欢”二字。 听梁闻序说不喜欢小孩,南婳抿唇,黛眉轻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小表情明显有一丝纠结。 梁闻序垂眸,正色道:“但如果是你生的,我一定会好好对他。” 梁闻序母亲去世的早,自小养在梁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对他严格要求,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给予的爱少得可怜,以至于梁闻序的性子清冷寡淡,更多的时候透着一丝薄情,仅有的温柔全都给了南婳。 梁闻序很难想象,自己会将这样的爱,毫无保留的给妻子之外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们的孩子。 若是梁太太喜欢小朋友,那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做一个好父亲。 夜里,更深露重。 南婳洗完澡,趴在床上翻看助理发给她的近期行程安排表,明天要去出差,参加B市的音乐节,孟圆圆也会去,两人刚好能在工作期间见一面。 梁闻序裹着浴袍出来时,就看见梁太太穿着清凉性感的吊带睡裙,翘着莹白小巧的脚丫慢悠悠的轻晃,葱白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神情若有所思。 听到耳畔清浅的脚步声,南婳侧目,看到梁闻序已经洗好澡,她将手机放在一边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梁闻序径直走过去,坐在床边,南婳笑盈盈地靠过去,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势枕在他大腿上,男人棱瘠性感的喉结就悬在她眼前。 “老公,你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当爸爸呀?”南婳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晶晶的,问得诚恳又认真。 听到这句,梁闻序唇边扬起的弧度稍顿,薄唇一张一合重复:“岁数不小了?” 在他看来,年龄问题才是这句话里的重点。 南婳显然没察觉到某人眉眼间的微妙变化,不假思索道:“对呀。” 像梁闻序这个年纪的男士,基本上都当爸爸了。 今天看望奶奶之后,南婳仔细想了想,老太太说得有道理,既然两人都有生育的打算,这件事其实可以提上日程,刚好她忙完音乐节之后,工作不再那么紧迫,就是不知道梁闻序是什么想法。 从老婆嘴里听到他“岁数不小”这样的字眼,梁闻序薄唇微抿,身心仿佛都受到一记重创,清隽如玉的面庞难得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晦涩和受伤。 从两人交往到结婚,梁闻序十分清楚他和梁太太之间的年龄差,但从未在意。 在他眼里,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现在,他莫名有一种,被人嫌弃了的失落感。 梁闻序没吱声,英俊白皙的面庞情绪极淡,漆黑剔透的瞳仁深不可测。 气氛有些沉默,南婳抬眸,望向眼前的梁闻序,软白纤细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缓慢滑动的喉结:“老公,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人到底想不想当爸爸呀。 梁闻序看着老婆光芒熠熠的眼睛,清澈漂亮的像水洗过的月亮,他轻轻握住女人胡作非为的手,声线温柔低沉:“我都听你的。” 了解了梁闻序的想法,南婳煞有其事地规划起之后的备孕计划,从科学备孕检查再到生的宝宝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她似乎格外期待,两人甜蜜温馨的小家里再添一名新的家庭成员。 梁闻序一只胳膊搂着怀中的老婆,另一只手拿着书,虽然在看书,但对梁太太有问必答,句句有回应。 可南婳听着,总觉得这人兴致不高,甚至有些蔫蔫的,像有什么心事。 “老公,你是心情不好吗?”南婳歪着脑袋,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眉眼间。 梁闻序翻书的手微顿,看了老婆一眼,淡不可闻的“嗯”了声。 南婳的眼神很无辜,思前想后,终于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好像是说错了话,伤害到梁先生敏感脆弱的内心了。 南婳拿起梁闻序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迈开腿骑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相视,柔声道:“你虽然年龄大,可看起来还很年轻。” 或许是这人长期健身,健康饮食的缘故,梁闻序换下那身西装,穿休闲服的时候,跟20出头的在校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隔着单薄的夏凉被,两人腿挨着腿,靠的很近,南婳甚至清晰地感觉到梁闻序的变化,以及他眼里幽幽转变的温度。 梁闻序身形未动,浑身的肌肉却紧绷,长睫敛着幽暗的双眸,意味不明的扫过两人紧密相贴的地方,眼底似有暗火在悄悄燃烧。 “是吗?”他淡声反问,克制的声线磁沉沙哑。 南婳点点头,望向他的眼睛,语气诚恳又认真:“身材好,体力好,我很喜欢——” 随着她话音落地,双腿挨着的地方,变化愈发明显,南婳呼吸发烫,慢慢红了脸。 梁闻序翻身将面前的女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黑眸直勾勾地睨着她,问:“有多喜欢?” 南婳安安静静望向他,而后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带向自己,低下头,粉唇吻向他。 她有多喜欢,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 自这晚之后,夫妻俩的意见达成一致,开始备孕,只是时间一长,南婳慢慢发现,梁闻序与之前的些许不同。 夫妻生活的频率越来越高,某人似乎被她不经意的那句“年龄大”伤得不轻,开始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向南婳证明,他虽然三十而立,可体力却远超20出头的男大学生。 除此之外,南婳有次出差回来,竟然在卫生间看到了很多男士面膜,以及抗老去皱的男士护肤品。 看到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比她平时用的还要多,南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很难将这些护肤品跟梁闻序联系在一起。 南婳本来还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说不定这么多护肤品,是合作方送给梁闻序的,他只是拿回家,不见得会真的用。 直到晚上入睡前,南婳亲眼看着自家老公站在梳妆镜前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接着直接往脸上敷了一张价值不菲的男士抗老面膜。 “......” 南婳眨巴眼,小心翼翼凑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露在面膜外的那双眼睛,细细端详,然后发出灵魂一问:“老公,你怎么突然开始护肤了?” 反常。 实在是太反常了。 梁闻序的脸型和面膜的大小完美贴合,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此时从头发丝到脚,全身上下透着精致。 面对老婆的真诚发问,梁闻序自然不会说,是为了以后和梁太太站在一起,不被别人看出两人的年龄差这样的话。 更不想以后小孩带着朋友来家里玩,对着南婳喊姐姐,对着他喊叔叔。 总之,梁太太那句说他年龄大的话,给他造成的伤害是抹不去了。 梁闻序淡淡看了老婆一眼,气定神闲地拿出一本经济学类的书翻看,慢条斯理地开腔:“为了和你更般配。” “......” 南婳愣了下,静默两秒后,十分不给面子的噗嗤笑出声。 梁闻序无言,好在有面膜,遮挡住了他眉眼间的哀怨。 南婳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被老婆“无情嘲笑”之后,梁闻序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心底却更加坚定了护肤抗老的决心。 ...... 决定备孕之后,南婳和梁闻序有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行程,夫妻俩做过备孕检查之后,闲暇时间便用来健身。 南婳在网上看了很多备孕小知识,适合孕妇的运动项目中首选瑜伽,修身塑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更顺利的生产,减少身体的疼痛。 南婳一直是个怕疼的人,看多了网上孕妇生产的片段,说不怕是假的,但已经做出决定,她只想尽自己所能,让自己生产时能够顺利一些。 整个备孕期间,梁闻序都格外配合,他虽然不太喜欢小朋友,但对坏宝宝的过程倒是情有独钟。 再加上南婳这段时间练习瑜伽,身体柔韧度高了不少,梁闻序虽然不大清楚网上的生产经验有没有用,但却真真实实体会到了,老婆练瑜伽的好处。 随着梁太太身体柔韧度的变化,很多以前他想要尝试的姿势,终于挨个都试了一遍,梁闻序乐在其中。 夫妻俩勤奋耕耘两个月后,南婳看着手中显示为一道杠的验孕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她的肚子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是次数还不够多? 南婳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和梁闻序同房的次数远远超过医生建议的次数,所以这个原因不太可能。 傍晚,梁闻序下班回到家,视线搜寻一周没看见老婆,问了阿姨才知道,梁太太这会正在瑜伽室。 梁闻序微微颔首,将外套递给阿姨,随即理了理袖扣,径直朝二楼瑜伽室走去。 瑜伽室内,教学视频中传来悠扬舒缓的音乐,南婳穿着修身的瑜伽服,两条纤细的胳膊打直,伸展上半身,张开的双腿与肩同宽,臀部收紧上提,跟着视频中的瑜伽老师练习新动作。 梁闻序一过来,便看见专心练习的梁太太。 他的目光倏地一软,清浅的目光落过去。 女人身量纤纤,四肢纤细,紧身的瑜伽服将她窈窕轻盈的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绸缎似的黑发高高盘起,露出莹白细长的天鹅颈,举手投足间,让人的视线无法偏移。 第一个动作结束,南婳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做下一个动作时,余光里出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动作微顿,连忙侧目,与梁闻序的视线不偏不倚地相撞。 南婳的眼睛顿时一亮,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门口也不叫她。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南婳轻笑。 梁闻序缓步上前,懒懒勾唇:“想着你应该需要我,就早早回来了。” 南婳看他一眼,继续下一个动作,粉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这个瑜伽练了有没有效果。” 闻言,梁闻序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有的。” 就在昨晚,两人还体验了一次新姿势,事实证明,瑜伽效果十分显著。 对上某人好整以暇的目光,昨晚那些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画面尽数浮出脑海。 南婳红着脸努努唇瓣,不满地嘟嘟囔囔:“我觉得,咱们得严格控制好次数才行。” 备孕两个月不见动静,南婳忍不住上网搜了一些备孕攻略,她一本正经道:“时间最好精确到我的排卵期,免得做无用功。” 梁闻序听了眼尾轻抬:“无用功?” 他勤勤恳恳耕耘,居然被老婆嫌弃是无用功,梁闻序笑得无可奈何,语调慵懒又暧昧:“难道夫人不喜欢?” 南婳歪着脑袋想了想,似在回忆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接着脸颊的红晕悄悄飘到了耳朵根,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喜欢的,就是担心次数太多,你身体吃不消。” 梁闻序听了一时没忍住,低低笑出声:“看来,夫人对我的体力了解得还是不够深。” 说着,梁闻序弯腰俯身,将瑜伽垫上的女人一个公主抱轻轻松松抱起来。 南婳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这是要去哪?” 梁闻序抱着她大步走出瑜伽室,直接朝三楼卧室的方向走去,言简意赅:“回房。” 南婳:“???” 男人清隽如玉的眉眼间笑意清浅,薄唇轻吐出四个字:“深入了解。” 第 97 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备孕之后, 南婳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开始有些焦虑。 梁闻序对此的态度倒是平和很多,只希望顺其自然, 于是安慰老婆,或许是小朋友还没做好来到这个世界的准备, 再给他一点时间。 这样一想,南婳的心里压力顿时少了许多, 不再执着于小朋友什么时候来,而是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转眼间, 又是新一季《原创练习室》的开播,南婳收到邀请, 希望她能以音乐导师的身份出席节目。 这一季的赛制相比于前几季又做出了大的调整, 南婳仔仔细细看了遍节目组发来的合同,虽然心动, 但总觉得自己出道才两年, 各方面提升的还不够多, 就以人师的身份去教导别人,不大合适。 就在南婳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时, 上天悄悄替她做了决定。 那天孟圆圆赶完通告刚回国, 于是约了南婳, 两人一块去一家网红西餐厅打卡。 “听说这家店的牛排是招牌, 味道很不错呢。”孟圆圆看着服务员端来的七分熟西冷牛排,手拿刀叉跃跃欲试。 南婳本来挺有食欲, 刚好肚子也饿了, 可当看到餐盘中没有完全熟透,紧实肉质中泛着的淡淡红血丝,她皱了皱眉头, 恍惚间闻到一丝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巴,连忙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跑去,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一刻也忍不了。 见南婳脸色不对,孟圆圆也吓了一跳,包包都没顾得上拿,急忙跟过去。 卫生间内,南婳的手撑在水池边,一直干呕,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像吃坏了肚子。 可两人都还没开始用餐呢。 孟圆圆轻拍着南婳的背脊,又找服务员要来一杯温水递给南婳,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南南,你还好吗?是不是上午吃坏肚子了?” 早餐吃的牛奶和面包,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应该不是吃坏肚子,南婳忍着不适,摇了摇头,接过好友递来的水杯说了声谢谢。 孟圆圆见南婳的脸色迟迟没有好转,认真建议道:“是不是肠胃炎?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除了想呕吐,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适,南婳顿了顿,有气无力道:“应该不是肠胃炎,就是觉得刚才的牛排太腥,闻着不大舒服。” 孟圆圆若有所思,随即扶着南婳回到座位,又点了一些其他的餐食,然而南婳胃口很差,即便是蔬菜沙拉,也是吃多少吐多少。 “南南,你最近胃口都不太好看吗?”孟圆圆忍不住问。 南婳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嗯”了声,她最近的确对食物不太感兴趣。 孟圆圆眨巴眼,手指摸了摸下巴,再一次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问:“我之前听你说,你跟梁总在备孕?” 南婳双手撑着脑袋,整个人蔫哒哒的,像株缺了水的植物:“是呀。”可惜一直都没成功,索性顺其自然了。 闻言,孟圆圆的眼睛顿时睁大睁圆,直勾勾的看向南婳平坦的小腹,半是猜测半是认真地开口:“姐妹,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南婳的脑子一时间跟不上好友跳跃的思维,还有点懵:“有什么?” 孟圆圆激动地手舞足蹈:“有宝宝了呀!” 南婳顿了顿,冷静道:“不太可能吧?我前阵子还用测了呢,没有。” 孟圆圆拿起包包,已经有点坐不住:“验孕棒也有不准的时候,万一出错了呢?” 她紧跟着又问:“你待会有没有别的事要忙?” 南婳:“没有。” 孟圆圆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随即挽着好友的胳膊起身,笑呵呵的催促:“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 两人说走就走,从餐厅出发,再到妇产科拿到检验报告,南婳坐在门诊室走廊的长椅上,整个人懵懵的,似乎还游离在状况之外。 一旁的孟圆圆乐不可支,挽着南婳的胳膊无比激动,比自己怀孕了还开心:“啊啊啊南南我终于要当干妈啦!” 孟圆圆一脸慈爱的看着好友平坦的小腹,眼神憧憬:“你说小团子到时候长得像你还是像梁闻序?你跟梁总的颜值那么高,小团子肯定长得超可爱!” 孟圆圆自顾自开心了一会儿,随即右手虚握成拳,递到南婳面前,装作是拿着话筒采访她:“梁太太,请问你现在升级当妈妈,有什么感想吗?” 好友的话终于让南婳飘飞的思绪重新飞回来,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的声音。 期待许久的事情突然成真,她的心情还有点恍惚,惊喜总来得猝不及防。 南婳垂眸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睫轻颤,真的很难想象,这里出现一条小生命,未来会有一个迷你版的她或者迷你版的梁闻序与他们见面。 这条因爱缔结出的纽带,有种形容不出的奇妙。 从医院出来,考虑到南婳现在是孕妇,孟圆圆说什么都要亲自护送好友回家,深怕她路上出什么岔子。 南婳低头看了眼手机,这会快到梁闻序的下班时间,她心念一动,轻声道:“送我去梁氏吧。” 闻言,孟圆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嘿嘿一笑,随即踩下油门,朝梁氏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孟圆圆叮嘱南婳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南婳一一应下,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中的检验报告看,想着待会应该怎样告诉梁闻序,他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将南婳送到梁氏,孟圆圆才放心离开。 经过前台时,前台几乎一眼就认出南婳,正要带她去总裁办。 得知梁闻序这会还在开会,很快就会结束,南婳温和道:“不用,我在这等他就好。” 前台小姐姐领着南婳到大厅接待区坐下,又贴心的帮她倒了杯咖啡,南婳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约莫等了十分钟,南婳有些无聊刷了会手机,当看到《原创练习室》节目组工作人员发来的消息时,南婳静默片刻,还是选择了拒绝。 南婳发完消息,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收起手机抬眸,就在下一秒,不远处的电梯门缓缓开启,出现一行精英模样的商务人士。 为首的男人身高腿长,只穿了件纯黑色的衬衫,衬得肤色冷白似玉,肩膀挺括料峭,此时臂弯中搭着一件风衣,微微偏头,正听身旁的人汇报着什么。 梁闻序被一群年纪稍长的人簇拥着,走出电梯后,长腿迈开不急不缓地朝这边走过来。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南婳眸光微顿,唇角翘起淡淡的弧度。 不远处的男人有感应似的,也在这时抬眸,夫妻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无言。 看到老婆的一瞬,梁闻序眉梢轻扬,惊喜之余,清冷端方的脸上浮现抹无法遮掩的笑意。 南婳粉唇微抿,莫名开始心跳加速。 梁闻序侧目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随即大步朝南婳走过来,身后一行人的目光紧跟其后,整齐划一的落在两人身上。 “怎么突然来这了?”说着,梁闻序自然而然牵起梁太太的手,握在掌心。 这会正是下班时间,一楼大厅内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渐渐多了起来,当看到公司总裁和总裁夫人同框时,众人惊讶之余,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两人身上。 周围人递来的目光有些烫人,南婳抿了抿唇,轻声道:“来接你下班。” 梁闻序勾唇,喉间溢出的笑声温朗悦耳,看起来心情很好,不顾众人递来的注目礼,牵着梁太太往外走,不忘调侃:“确定不是想我了?” 南婳努努唇瓣,可没他脸皮这么厚,催促:“快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两人同行的背影刚一消失,梁氏员工的八卦群里关于老板和老板娘的讨论就已经传开。 司机早早等候在大厅外,上车后,梁闻序将老婆柔软纤细的手握在手中把玩,慢条斯理轻笑:“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 南婳眨巴眼,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什么都没做,他好像就有所察觉了。 南婳顿了顿,嘴角敛着笑意,慢悠悠道:“我今天过来呢,的确有件事想第一时间告诉你。” 梁闻序握住她的手,安安静静望向她,俊脸平静温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女人纤长卷翘的眼睫簌簌扇动,灵动的双眸光芒熠熠,像藏了细碎的星星。 梁闻序看着老婆的眼睛,明明她还什么都没说,可他心底竟隐隐冒出一个猜测。 直到梁太太笑盈盈的牵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然后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微微笑着。 这一刻,猜测成真。 梁闻序的呼吸停了两秒,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时间无法平息。 他垂眸看向老婆平坦的小腹,下颌微绷,脸上情绪的并不明显,可南婳却感觉得到,男人贴着她小腹的手,轻轻颤抖。 南婳的心脏蓦地一软,微凉的掌心覆上男人的手背,握住他的手。 梁闻序回握住他,喉结缓慢上下滑动,声音有点哑:“我的南南要当妈妈了?” 南婳笑着点头,依偎在他怀中:“是呀。” 她柔声道:“老公,你要当爸爸了。” ...... 南婳怀孕后,推掉了很多需要出差的通告,但音乐创作却没停下,还是会接合作写歌,养胎和工作两不耽误。 为了更好的照顾南婳,梁闻序虽然忙,但从不会将工作上的事带到家中,只要下班回到家,心思全都放在老婆身上。 南婳怀孕三个月时,梁闻序不知从哪找来一堆关于孕妇孕期养胎及产后修复的书籍,晚上南婳在琴房弹吉他写歌,梁闻序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拿起一本孕期百科全书在一旁圈圈点点看得认真。 ...... 梁倾南小朋友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出生的。 小家伙身体健康,出生那一刻哭声洪亮,响彻整个产房,南婳生产时消耗了太多体力,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恍惚间,耳畔传来小家伙洪亮的哭声,还有护士小姐姐那句“母子平安” 小家伙或许是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生下来便啼哭不止,哭得皱皱巴巴的小脸通红,直到护士将他交给梁闻序。 虽然之前拿枕头练习过很多次抱小孩的姿势,可梁闻序真正抱住儿子的那一刻,还是紧张得双手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抱稳。 他朝护士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许是听见爸爸熟悉的声音,原本啼哭不止的小家伙忽然顿了一下,而后慢慢止住了哭声。 待南婳平安无事地推回病房,梁闻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才想起来看一眼怀中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梁倾南。 怀里的小团子应该是刚才哭累了,这会闭着眼睛睡得正酣,老实又安分,瘦瘦小小的一只,皮肤不是很白,五官也看不出多漂亮,既不像南婳,也不像他,跟只小猴子似的。 梁闻序盯着小家伙看了好一会,清隽如玉的眉眼间温柔流淌,末了他缓缓勾唇,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蹭了下小家伙握紧的小拳头,柔声道:“小家伙,欢迎你的加入,以后要跟我一起保护妈妈哦。” 梁闻序说得轻声细语,怀中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一般,慢慢松开握紧的小拳头,晃了两下,轻轻抓住了爸爸修长的手指,做出了回应。 ...... 梁倾南小朋友4岁那年,因为贪吃小零食吃坏了肚子,午觉醒来一直嚷嚷着肚子疼。 那天刚好碰上梁闻序国外出差,吴助理匆忙赶来,开车送南婳和梁倾南小朋友去了儿童医院。 一路上,南婳将儿子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帮他揉肚子,眼底满是心疼。 梁倾南见妈妈上车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再也不是平日里那个笑眯眯的妈妈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伸出小肉手去搂南婳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在生我的气吗?” 南婳忍不住笑,微低下头,鼻尖轻轻蹭了蹭儿子的鼻尖,温和道:“没有生气,妈妈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肚子还疼吗?” 小家伙摇摇头,往妈妈怀里钻,一本正经的保证道:“妈妈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偷吃零食了。” 爸爸出差前,他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妈妈的,可还是让妈妈担心了。 见儿子主动认错还做出保证,南婳的心脏顿时软绵绵的,她笑着朝小家伙伸出小拇指:“好,说话要算数哦,我们拉钩。” 梁倾南奶声奶气地与妈妈拉钩,星星眼望着南婳:“我喜欢妈妈笑起来的样子。” 南婳将他搂入怀中:“为什么呢?” 梁倾南:“因为妈妈笑起来好看呀~” 南婳被儿子逗笑,也不知道小家伙是随了谁,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到了医院,南婳先带小朋友做了检查,好在问题不大,医生又开了一些改善肠道健康的益生菌。 南婳站在窗口排队取药,梁倾南小朋友跟在妈妈屁股后头等,却一点也闲不住,一会看看路过小朋友手里拿着的棒棒糖,一会看看后面长长的队伍。 梁倾南小朋友越等越觉得无聊,直到在喧闹嘈杂的人群中看见一抹清瘦高挑的身影。 清眉黑目的少年指尖勾着根细线,线的另一端系着一个蓝色的海豚形状的气球,随风轻轻浮在半空中。 梁倾南的眼睛顿时亮了一瞬,目光追着气球跑,慢慢松开了妈妈的衣角。 两分钟后,等南婳拿了药回头,这才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梁倾南已不见踪影,她的心脏咯噔一下,焦急地四处搜寻,人来人往,也不知道梁倾南跑去了哪。 南婳心急如焚,一边自责自己没有看好他,出门时应该和家里的阿姨一同过来的,一边慌慌张张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努力打听和搜寻儿子的身影。 当南婳的目光扫过门诊楼外的花坛边时,梁倾南小小的身影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 “倾南!”南婳扬声喊出儿子的名字,这短短的几分钟,心脏仿佛乘坐过山车,高处低谷通通走了一遭。 听到妈妈的声音,梁倾南回头,笑容满面的朝南婳挥手:“妈妈,我在这!” 不知何时,小朋友右手多了一只蓝色海豚形状的氢气球,随着他挥手的动作,晃晃悠悠,浮在空中,那根牵引的细线,也不知道是谁贴心地系在梁倾南的手腕上。 第 98 章 看到儿子的一瞬, 南婳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缓缓落地。 她连忙朝梁倾南跑过去,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衣角扬起。 看妈妈焦急万分地跑过来, 一脸担心,梁倾南小朋友本来想跟妈妈炫耀手里的气球, 察觉到南婳气场不对,瞬间不吱声了, 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冲着妈妈一眨一眨,无辜又心虚。 “你怎么在这?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 南婳半蹲下, 与儿子视线平齐,脸色不太好看, 想起刚才找孩子的紧张慌乱, 她仍心有余悸。 梁倾南本来想跟妈妈解释,他正准备原路返回找她, 但这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不该找理由, 于是奶耷拉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歉:“妈妈, 对不起。” 南婳平时情绪稳定, 极少对梁倾南发火, 可乱跑这件事可大可小, 万一真的找不到怎么办? 南婳板着脸,神情严肃, 认真告诉儿子这件事的严重性, 任凭小家伙怎么讨好卖乖,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原谅。 许是第一次看见妈妈生这么大的气,梁倾南小朋友眨巴眼, 挽着妈妈的胳膊,往妈妈怀里钻,圆嘟嘟的小脸蛋微微泛红,声音闷闷的,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哭腔:“漂亮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小家伙认错的同时,还不忘说好听话哄她。 见儿子认错态度良好,南婳的心肠实在硬不起来,无奈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眼绑在儿子手腕上的氢气球,轻声问:“这是哪来的气球?” 小家伙眼睛一亮,沮丧低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心道:“是一个漂亮的哥哥送给我的哒。” 南婳愣了下,有些疑惑:“漂亮哥哥?” 梁倾南猛点头,开始向妈妈描述这个哥哥的相貌,一边说一边用他的小胖手比划:“那个哥哥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笑起来和妈妈一样好看~” 小家伙提起这个陌生的哥哥,白白嫩嫩的小脸满是笑意,一口一个“漂亮哥哥”,似乎很喜欢对方。 南婳实在想象不出这个“漂亮哥哥”到底长什么样,她牵着梁倾南想找到这个人,向对方表达一下感谢,奈何母子俩在医院走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人。 回家的路上,梁倾南抱着怀中的海豚气球爱不释手,没过多久,比妈妈怀中睡去。 南婳帮儿子牵着气球,神情有些怅然,往事如旧电影一般一帧一帧浮现在脑海中。 小时候,她和南屿哭闹时,爸爸总会花重金在街边买来这种卡通的氢气球逗他们开心。 时间一转眼竟已过去这么久,如今她有了丈夫,也有了孩子,可是南屿却还是没有回来。 ...... 两个月后,梁闻序带着老婆儿子去超市采购。 即使家里已经有一屋子遥控赛车和遥控飞机,可梁倾南小朋友一到玩具区域还是走不动路。 玩具导购走过来,极力向小家伙推荐,看着儿子眼里冒出的星星,梁闻序大手一挥,准备全都要了,被一旁的梁太太阻止。 “家里的玩具够多了,要么选一个带走,要么都不买。” 南婳垂眸看向小家伙,语气严肃又认真,一副和他好好商量的态度。 梁倾南嘴角耷拉下,一脸求助的望向爸爸。 梁闻序抿唇,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不好意思哦,我只听你妈妈的。” 好在梁倾南是个情绪稳定的小朋友,长时间的挣扎后选择一个最新款的遥控飞机。 他虽然年纪小,但尤其热爱飞机,常说以后想当飞行员。 买了玩具,一家三口又朝海鲜区的方向走。 梁倾南的小胖手一直扒拉着购物车,时不时看一眼车里的遥控飞机,恨不得现在就能飞一会,就在他收起心心念念的目光,抬头时,视野中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瘦削的身影。 梁倾南微微睁大眼睛,开心地朝那抹熟悉修长的背影喊:“妈妈,是漂亮哥哥!” 与此同时,小家伙还不忘拽了拽妈妈的胳膊。 梁倾南奶声奶气的声音落地,不远处被他喊到的清瘦少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头,南婳也在这时顺着小家伙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人来人往人群中,不远处身形修长瘦削,穿着黑色宽松休闲卫衣的少年回头,与南婳的视线在空中不偏不倚地相撞。 少年的五官温润端方,漆黑含笑的眼里似藏着清风朗月,出挑的外形伫立在人群中,让人过目难忘。 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南婳身形微顿,恍惚间竟在对方年轻英俊的眉眼间看到了南屿的影子。 南婳的双脚仿佛被钉子钉在原地,心脏一下一下加速跳动起来。 实在是太像了。 不远处少年的眉眼,像小时候的南屿,更像年轻时的父亲。 少年的脸,南屿的脸,父亲的脸,在南婳脑海中疯狂显现,重叠,以至于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就在南婳石化在原地,忘了该如何反应时,梁倾南小朋友蹦跶着朝漂亮哥哥挥手,最后实在忍不住,得到爸爸的眼神允许后,一蹦一跳地朝少年小跑过去。 南婳捂着心跳异常的胸口,黛眉轻蹙,直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给她支撑,将她半拥在怀中。 “怎么了?”梁闻序温声开口,担心地看向妻子。 南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毕竟一切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测,根本不是事实。 她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梁倾南小朋友向来听爸爸妈妈的话,跟陌生人保持距离,然而看到送他气球的哥哥时倒是一点也不认生,小短腿跑过去,热情地扑进少年怀中。 宋则琛及时伸出手,将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家伙稳稳接住。 梁倾南微仰着小脑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分外明亮:“哥哥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宋则琛轻笑,弯腰俯身,与面前的小家伙视线平齐,声线清越好听:“当然记得。” 那天他有事去了趟医院,准备离开时发现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可爱,跟糯米团子似的小朋友。 见小朋友喜欢他手中的气球,宋则琛索性将气球送给了他。 没想到小家伙记性还挺好,在这里居然认出他来。 宋则琛牵着梁倾南小朋友的手,认真询问:“你今天又是一个人?” 小家伙脸上扬起抹灿烂的笑痕:“当然不是,我的爸爸妈妈都在!” 说着,他朝身后指了指,宋则琛随之抬眸,只见一对推着购物车的年轻夫妇正朝他们走过来。 男人身高腿长,身姿绰约,女人长发披肩,相貌精致温婉。 三人视线相撞,清隽如玉的男人温和地朝他微微颔首,宋则琛与南婳对视时,两人皆是一怔,却淡不可察。 看到儿子口中的“漂亮哥哥”,南婳心中浮出的想法全都只是猜测,她努力维持好表面的平静,同面前的少年道谢,谢谢那天在医院,对方送梁倾南气球。 梁倾南小朋友拉着宋则琛的手,小嘴巴喋喋不休:“哥哥哥哥,你是住在附近吗?” 对待小朋友,宋则琛格外有耐心:“不住附近,我只是过来玩的。” 梁倾南:“哥哥哥哥,你喜欢玩遥控飞机吗?我们可以一起玩哦~” 或许是觉得儿子问题太多,对旁人来说多有打扰,梁闻序薄唇微抿,沉声叫了儿子的名字,提醒他不能没礼貌。 爸爸一开腔,梁倾南果然老实了不少,再也不缠着漂亮哥哥问东问西,只是牵着宋则琛的手试试不愿意放开。 因为他喜欢这个哥哥。 南婳顿了顿,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在少年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儿子似乎很喜欢你,恕我冒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面前的少年清眉黑目,斯文俊秀,应该还是上大学的年纪,当听到“宋则琛”这个名字时,南婳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极其陌生的三个字,让她无迹可寻。 一旁的梁闻序眸色低敛,目光不动声色地划过少年眉眼,俊脸依旧波澜不惊。 就在这时,一道轻快悦耳的年轻女声自后方传来:“宋则琛你怎么在这呀,我差点以为你走了呢!” 话语声渐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推着购物车走过来,看到宋则琛身旁站着的梁倾南,她惊喜道:“哇,这是哪来的小朋友,也太可爱了吧,跟个糯米团子似的!” 女孩说着忍不住想去摸梁倾南的脸,还没伸出手,才意识到宋则琛的对面正站着一对颜值出众的年轻男女,看起来应该是小团子的父母。 而女人的长相实在是太过眼熟,女孩盯着对方的脸,足足愣了好几秒,在心底卧槽一声,她应该没看错吧?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当红歌手南婳! 南婳身边的男人是她老公梁闻序,而这个可爱的小团子,就是他们的孩子! 女孩还在头脑风暴,脸上的惊喜和激动不言而喻。 宋则琛温和地跟梁倾南小朋友道别,而后缓缓松开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 眼看着少年少女转身离开,南婳心口一紧,却始终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梁闻序看穿老婆的心思,他顿了顿,随即弯腰俯身,凑到梁倾南小朋友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家伙顿时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而后迈着小短腿,朝漂亮哥哥跑过去。 南婳不解地看向梁先生,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牵着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少年少女转身后,女孩便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对宋则琛开口:“你知道刚才那个小团子的妈妈是谁吗?” 少年神色很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道。” 女孩激动道:“是当红歌手南婳诶!我前段时间还跟你提到过呢!” 只是这人一直待在国外,对国内的明星并不感兴趣。 女孩想了想,笑盈盈到:“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南婳的眉眼有一点神似诶!” “......” 闻言,宋则琛神情微顿,静默无声,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两人回头,发现梁倾南小朋友竟跟了过来。 不远处的南婳停在原地,只见儿子正跟宋则琛说着什么,少年顿了顿,接着跟身边的女孩借来纸跟笔,写下一张字条递给梁倾南,离开时,还笑着蹭了蹭小家伙白白嫩嫩的脸蛋。 南婳目送少年清瘦修长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直到梁倾南小朋友蹦蹦跳跳地回来。 小家伙手里拿着的纸条,上面写着飘逸隽秀的一行字,正是少年现在的居住地址。 梁倾南小朋友微仰着脑袋看向妈妈,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妈妈,我们有空一起去找漂亮哥哥玩好不好?” 南婳垂眸看着是纸条上的字迹,心脏酸酸胀胀,轻声说:“好呀。” 一家三口采购完需要的东西,一起去停车场开车。 一路上,梁闻序和南婳牵着儿子,小家伙摇头晃脑,蹦蹦跳跳:“妈妈,漂亮哥哥说下次跟我一起玩遥控飞机,他家里还有好多蓝色的海豚气球呢~” 夫妻俩认真听儿子叽叽喳喳,相视一笑。 说着,梁倾南看了眼南婳,牵着妈妈的手轻轻晃了晃:“妈妈,我喜欢漂亮哥哥。” 他问:“你呢?” 南婳呼吸微顿,明显愣了下,她抬眸看向身边的梁先生,男人俊脸温和,黝黑的眼底笑意清浅。 有些心情,不言而喻。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垂眸看向儿子,低声喃喃:“妈妈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