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盗墓:在你身边》 第1章 先看简介再看文,谢谢配合!!! 在广西巴乃的一处森林里,有一名男子时不时蹲下身检查泥土,以及观察周围树木的年份来寻找墓的位置,而他就是张家最后一任族长張起灵,因为一些缘故导致了丢失记忆,近期打听到有人在将军墓发现了和黑金古刀一样的符号,所以打算吴下墓寻找记忆。 張起灵虽然想不起往事,但对下墓的本领似乎刻在了骨子里,到了森林后,就能分辨这里的风水布局,从而找到那座将军墓,而在他身后远处的树上,有一名背着弓箭的男子悄悄的跟着,这人就是张亦。 但在前方的張起灵却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是因为两人离得较远,再加上张亦有意隐藏自己,而且还接受了张家人的训练,懂得如何匿藏自己,所以在青铜门出来后,他跟踪的行为一直没有暴露,只不过看着远处的佣兵团皱起了眉头,怎么把汪家人解决了,这裘德考的人又冒了出来。 于是张亦看了一眼張起灵的方向,便潜入佣兵的营地里,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装备,发现了大量麻药药和镇定剂,于是在旁边找到汽油,倒在帐篷的周围,再用一把火点燃,做完这一切,才回去找張起灵。 在长沙的陈皮得知广西巴乃有一座唐时的将军墓,于是动了心思,吩咐手下去打探消息,他的手下没有用太长时间,就找到了将军墓的位置,于是陈皮吩咐手下准备好东西,就带着一支队伍往将军墓出发。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張起灵刚好抵达将军墓的入出口,他看天色还早,在附近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生火休息,跟在后面的张亦看着远方的佣兵营地,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新的一批药物和人手又抵达了,以裘德考的财力,就算现在把新到的药味给毁了,说不定还会又有第二批,所以没必要去把这批新来的给毁了。。 张亦回头看着正在休息的張起灵,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他等下估计要下墓了,虽然这样永远的跟着也能保护好对方,但那些麻醉药和镇定剂比较麻烦,自己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張起灵不行,在以这种方式跟下去,说不好会发生意外。 于是张亦在树上看看周围有没有凶兽之类的,刚好在張起灵后方不远处有一头老虎,张亦悄声无息跳到老虎的身后不远处,然后朝着老虎走去,这样自己的出现就正常很多,随后把刀丢在不远处,制造打不过老虎的场景,就不会引起張起灵的怀疑。 老虎察觉到后方有人类靠近自己,于是转身对着人吼了一声,张亦看见老虎转头了,于是对它做了一个挑衅的行为,受到挑衅的老虎,生气的怒吼了一声,紧接着朝不知死活的人类攻过去。 由于张亦需要把远处的張起灵引过来,他就没有对老虎下死手,反而收了几分力道,尽量在他没来之前,保证这老虎还活着,于是把黑金古刀丢在一旁,选择赤膊的方式,这样可以避免一个不小心就把它砍死了,但就是容易受伤。 张亦在受伤后,又发现了新问题,就是身为药人的他,伤口愈合太快了,就算等到張起灵来了,没有伤口也很不正常,现在就给伤口涂上毒药,老虎估计得被毒死,但好在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是算准时机,在張起灵来到前,故意让老虎咬了一口,随后用右手给伤口涂上毒药。 張起灵在第一次听到虎啸声的时候,便往张亦的方向赶过去,再听到第二次虎啸声,就加快了速度,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直老虎咬着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用右手捂着伤口,左手试图把肩膀从虎口中拔出,见状直接抽出黑金古刀朝老虎脖子砍过去,这一刀直接把老虎的头给砍了下来。 張起灵把老虎解决后,把刀插在地上,把人肩膀上的虎头取下来,随后就看到两排三厘米深的血孔,紧接着皱着眉头从背包出药粉,按着对方的肩膀说:“忍着。”随后把伤口上的布料用小刀割掉,接着就看到了一个墨绿色的麒麟纹身,按在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又用力了许多,直到发现了红印才松了手,再把药粉洒在伤口上。 張起灵给人包扎完了,才发现对方实在太过安静了,而且顺利过头了,连放开手后,也没有因为疼痛乱和哭喊,整个过程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于是伸手按上他的喉结部位,检查声带有没有受损, 再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刚才被老虎咬的伤口,身体十分的健康。 不知道是因为上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張起灵还在这人的身上闻到了中药味,给他检查完,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从背包里取出一包药粉放在地上,就直接起身准备走人,却没想到看到对方朝自己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势。 張起灵这才看见了他的脸,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说是美如冠玉也不过分,同时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升上心头,于是在鬼使神差之下问了句:“跟我走吗?”见他点头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只能红着耳尖,把人拉起来。 张亦伸出左手握了上去,随后用手指了一下远处被丢在地上的刀,再过去捡了起来,没想到張起灵也跟了过来,并且把自己的刀捡了起来。 張起灵把刀捡起后,才发现和他手中的十分相像,于是看向刀柄处,果然刻着一个名字,上面刻着“张亦”二字,这应该是他的名字,一开始看到麒麟纹身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巧合,有可能是那种普通纹身,于是就没有提问。 直到張起灵看到了这把刀,才确认张亦一定和他有关系,本来想拷问一番,但看到他的脸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用手指着刀柄上的字问:“张亦,你名字?”见他点头,便把刀放到了自己背上,然后走到他的前面,顺带把一旁的老虎尸体拖上。 张亦默默的跟上張起灵的步伐,还好他没有多问,不然就露馅了,一路跟着对方来到篝火前,本来想帮忙清理老虎尸体的,却被按了回来,只能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看着,见到張起灵额头冒汗,便从背包里取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这一个动作让对方愣了一下,还好没有多问,倒是自己多年以来习惯了,把他失忆的事情给忽略了,顺其自然的就这样去做了。 在裘德考得知第一批注射液被毁了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又让人送了一批新的过去,他在倭国活体研究资料看到張起灵的血不同寻常后,就一直派人调查着張起灵,然后从他身上发现了长生的可能,于是一直有派人调查并且跟踪,只可惜每次准备得手的时候都被一个人救走,让自己次次行动失败。 这次佣兵团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張起灵的行踪,裘德考直接雇佣了一百名雇佣兵下墓活捉張起灵,并且让他们带上大量麻药,上次就是用量少了,才让对方把人给救走了,其实他现在对那个救走張起灵的人更感兴趣,自己亲眼看着那人被打了十几针镇定剂都没有倒下,只可惜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張起灵一遇到危险就会出现,于是就打算把他给先捉住,到时候就不怕那个人不出现。 而张亦和張起灵吃过东西就开始破土下墓,却没想进去不久后,就遇到了陈皮的队伍,张亦看到他也不是很惊讶,而是把头上的兜帽压了一下,在给自己带上了蒙面布,毕竟对方是见过小时候的他们。 陈皮见到張起灵和张亦也有惊讶,毕竟没想到也有其他人知道这里,本来想直接把人给解决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就开口说:“两位兄台,不不如一起行动?” 張起灵没有拒绝,而是朝陈皮点了点头,随后察觉到张亦往自己背后缩了一点,便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牵着对方的手走到了队伍里面。 陈皮见证便笑着问:“在下陈皮,道上的人喊我一声四爷,不知道两位兄台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張起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張起灵,张亦。”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然后牵着张亦的手往前走。 陈皮听到姓张,就想到了九门中的佛爷,就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了,于是在接下来的路上,时不时侧面问了几句,得到的只有一副冰冷的面孔,想要的答案没有得到,倒是发现两人身手不错,说不定年轻时的自己也未必打得过这两人,对張起灵和张亦下手的念头,也就彻底放下了。 一行人越过一系列机关,来到第二个墓室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支外国队伍,陈皮见到是外国人,直接对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两方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张亦本来想要回自己的刀,却被張起灵指着他肩膀上的伤摇头拒绝了,只能无奈的躲好,还好这次裘德考派进来的佣兵队分散了许多,他们很快就将那些人给解决了,用火把把尸体给烧了之后,一行人便接着往里走。 张亦看见張起灵脸上粘上了血迹,便从背包拿出毛巾,走到他的身边,轻柔的给对方擦拭着,陈皮看着两人的互动,倒是觉得很熟悉,有些像张奇山之前找到的少族长和他手下的相处有些一样,只不过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是他们,毕竟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左右,但随即想起了张奇山十几年也没变过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看来回去后要查一查了張起灵和张亦了。 第2章 老虎 張起灵在第一次听到虎啸声的时候,便往张亦的方向赶过去,再听到第二次虎啸声,就加快了速度,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只老虎咬着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用右手捂着伤口,左手试图把肩膀从虎口中拔出,见状直接抽出苗刀朝老虎脖子砍过去,这一刀直接把老虎的头给砍了下来。 張起灵把老虎解决后,把刀插在地上,把人肩膀上的虎头取下来,随后就看到两排三厘米深的血孔,紧接着皱着眉头从背包出药粉,按着对方的肩膀说:“忍着。”随后把伤口上的布料用小刀割掉,接着就看到了一个墨绿色的麒麟纹身,按在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又用力了许多,直到发现了红印才松了手,再把药粉洒在伤口上。 張起灵给人包扎完了,才发现对方实在太过安静了,而且顺利过头了,连放开手后,也没有因为疼痛开始哭喊,整个过程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于是伸手按上他的喉结部位,检查声带有没有受损,这次看见脖子上的吊坠,看着有点熟悉,于是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刻着‘亦’再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刚才被老虎咬的伤口,身体十分的健康。 不知道是因为上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張起灵还在这人的身上闻到了中药味,给他检查完,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从背包里取出一包药粉放在地上,就直接起身准备走人,却没想到看到对方起身跟了上来。 張起灵转头后,才看见了张亦的脸,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说是美如冠玉也不过分,同时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升上心头,于是在鬼使神差之下问了句:“你要跟我走?”见他点头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只能红着耳尖继续往前走。 张亦见張起灵要走远,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见人回头看自己,就用另外一只手指了一下远处的刀,见他直接往刀的方向走去,便跟了上去。 張起灵把刀捡起后,才发现和他手中的十分相像,于是看向刀柄处,果然有和自己黑金古刀一样的符号,上面刻着的符号代表“张亦”二字,这应该是他的名字,一开始看到麒麟纹身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巧合,有可能是那种普通纹身,于是就什么也没问,直到看到了这把刀,才确认张亦一定和他有关系。 張起灵本来想拷问一番,但看到张亦的脸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用手指着刀柄上的字问:“张亦,你名字?”见他点头,便把刀放到了自己背上,然后走到他的前面,顺带把一旁的老虎尸体拖上。 张亦默默的跟上張起灵的步伐,还好他没有多问,不然就露馅了,一路跟着对方来到篝火前,本来想帮忙清理老虎尸体的,却被按了回来,只能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看着,见到張起灵额头冒汗,便从背包里取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这一个动作让对方愣了一下,还好没有多问,倒是自己多年以来习惯了,把他失忆的事情给忽略了,顺其自然的就这样去做了。 在裘德考得知第一批注射液被毁了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又让人送了一批新的过去,他在倭国活体研究资料看到張起灵几十年来容颜不变,就一直调查着关于他的事情,然后从对方身上发现了长生的可能,于是一直有派人调查并且跟踪,只可惜每次准备得手的时候都被一个人救走,让自己次次行动失败。 第3章 遇陈皮 这次佣兵团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張起灵的行踪,裘德考直接派了一百名雇佣兵下墓活捉張起灵,并且让他们带上大量麻药,上次就是用量少了,才让对方把人给救走了,其实他现在对那个救走張起灵的人更感兴趣,自己亲眼看着那人被打了十几针镇定剂都没有倒下,只可惜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張起灵一遇到危险就会出现,于是就打算把他给先抓住,到时候就不怕那个人不出现。 张亦和張起灵吃过东西就开始破土下墓,却没想进去不久后,就遇到了陈皮的队伍,张亦看到他也不是很惊讶,随后把头上的兜帽压了一下,再带上了蒙面布,毕竟对方在以前见过自己。 陈皮见到張起灵和张亦也有惊讶,毕竟没想到也有其他人知道这里,本来想直接把人给解决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就开口说:“两位兄台,不不如一起行动?” 張起灵没有拒绝,而是朝陈皮点了点头,随后察觉到张亦往自己背后缩了一点,便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牵着对方的手走到了队伍里面。 陈皮见证便笑着问:“在下陈皮,道上的人喊我一声四爷,不知道两位兄台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張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陈皮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下意识就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和张亦的名字,于是直接拉着身边的人往前走。 陈皮见状也没生气,只不过看见两人背着的,于是在接下来的路上,时不时侧面问了几句,得到的只有一副冰冷的面孔,想要的答案没有得到,倒是发现两人身手不错,说不定年轻时的自己也未必打得过这两人,对張起灵和张亦下手的念头,也就彻底放下了。 一行人越过一系列机关,进到墓室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支外国队伍,陈皮见到是外国人,直接对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两方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张亦本来想要回自己的刀,却被張起灵指着他肩膀上的伤摇头拒绝了,只能无奈的躲好,还好这次裘德考派进来的佣兵队分散了许多,他们很快就将那些人给解决了。 张亦看见張起灵脸上粘上了血迹,便从背包拿出毛巾,走到他的身边,轻柔的给对方擦拭着,陈皮看着两人的互动,倒是觉得很熟悉,有些像张奇山之前找到的少族长和他手下的相处有些一样,只不过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是他们,毕竟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左右,但随即想起了张奇山十几年也没变过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看来回去后要查一查了張起灵和张亦了。 張起灵自然的低下头,让张亦给自己擦拭着,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对方,明明自己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但每当看到他的时候,就舍不得拒绝,等人弄干净后,随后便拉着人在周围找属于跟黑金古刀上差不多的符号。 陈皮则让手下搜刮能带得走的冥器,大型青花瓶这种不容易带走的,一律不要,只是将那些容易携带的小型物件小心得放在背包里,等他们弄完后,就给張起灵打了个出发的手势。 第4章 佣兵团 張起灵看到后,把张亦拉起就走到队伍前面,陈皮带着手下紧跟其后,这次倒没有遇到机关,一行人反而跟紧张了,警惕感拉到最高,小心翼翼走了半个时辰后,墓道的左侧出现了一扇关着的玉门。 張起灵走上前,用发丘指摸索着大门的机关,张亦则安安静静的站在他旁边,其他人则看向陈皮,一个说的上话的,打手势问他是继续等还是接着走,陈皮看到发丘指后,就想起张启山,他手指也是这样的,随后看向张亦的右手,果然也有发丘指,于是朝手下点头,然后站在原地等人开门。 張起灵用手摸索了一会,便用发丘指按到一个凹槽处,随后用力转动,听到机关声就拉着张亦后退了几步,靠两人比较近的,也接着往后退了几步,两扇玉门缓缓朝外打开,等大门彻底打开后,張起灵便拉着张亦一起进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进去。 所有人进去后,两扇大门直接关上了,陈皮的手下直接拿枪对准張起灵,张亦则走到他的身前,和这些人对视,張起灵见证把人拉回自己的身后,随后看向陈皮,询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陈皮给手下打了个放下的手势,便开口说:“别那么紧张,他们都是愣头青,那么别介意。”随后就让他们检查这个墓室。 張起灵见他们放下手枪后,就拉着张亦继续找符号,这次在一处角落发现了有和刀柄上差不多的符号,但不是他留下的,可看着上面的符号又想不起什么,然后想到张亦有一把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刀,于是询问对方是不是他留的,见人要头也,就辨别一下这上面符号的意思,却发现这符号译为毒。 这时一名陈皮的手下拿起了一个放在地上的青花瓶,下一瞬间就响起机关声,墓室四周冒出了四股烟雾,陈皮见证给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把瓷瓶放回去,但烟雾还在冒,只能让他们憋住呼吸。 张亦则从背包里拿三个玉瓶,把其中两瓶往陈皮方向丢,随后倒出两颗,一个喂给張起灵,一颗则是自己吃下,他虽然可以不用吃,但为了避免陈皮一行人怀疑,还是吃了一颗下去。 陈皮接过手后,打开玉瓶盖闻了闻,一股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看来回去后不用查了,眼前的張起灵就是张奇山之前找到的少族长,张亦应该是当初跟在他身后的随从,没想到会在这个墓里见到他们,认出两人是什么人后,就直接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随后让手下每人吃一颗。 在一个半个小时后,毒烟终于消散了,而这时墓室的大门也缓缓打开,陈皮给手下打了个撤离的手势,至于墓室里的冥器就不要了,張起灵则继续拉着张亦的手往外走。 没想到在他们全部出来后,就遭受到了两面夹击,这时身后的大门也重新关上了,张亦看见两侧站着的外国佣兵队,便从張起灵的背后取回自己的刀,陈皮直接给手下打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带头朝左侧的佣兵开枪,他的手下分成两批,一批朝左开枪,另外一批则朝右开枪。 張起灵在张亦抽走他的刀后,也抽出自己的刀往人群里冲过去,但裘德考为了抓住張起灵,给佣兵团配上了最好的装备,甚至下血本请到了最优秀百名佣兵,而且为了能活捉張起灵,给每个佣兵都配了两把麻醉枪,在这种优势的压制下,陈皮等人很快落败,纷纷因为麻醉剂的缘故,晕倒在地上。 第5章 麻醉剂 只有张亦身为药人不被麻醉剂影响的缘故,还能站着和这些佣兵对峙着,这些佣兵见张亦还没有倒下,便又朝他开了几枪,但全被躲开了,只不过在下墓之前,裘德考有专门交代过,若是遇到一个中了麻醉剂不倒,外加身手极好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活捉回去,赏金十亿。 由于裘德考的活捉条件,两侧佣兵各分出一些人朝张亦开枪,另外的则拿出尼龙绳制作的网,张亦在他们朝自己开枪的时候,就从背包里取出一条绳子,把地上的陈皮放到背上绑好,随后再把張起灵抱在怀里,细心保护着。 两侧的佣兵见人想走,便直接把手上的网撒出去,但张亦一心想走,岂是这些人能拦得住的,剩余将近八十名佣兵,竟没有一个人能把带着两人逃跑的张亦,见人跑远了,便把网收起来,朝着他逃跑的方向跟了上去。 但只要在墓地里,那就是张亦的主场,而这些对墓地什么都不懂的佣兵队伍,只能跟着对方撤离的路线,把墓道的机关全部触发,勉强躲开机关的佣兵队伍,也成功的跟丢了。 张亦背着陈皮,抱着張起灵摆脱佣兵队伍后,也没有直接带着两人出墓,而是寻了一间没人踏足过的陪葬坑,在里面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把張起灵轻轻放到地上,再把背上的陈皮放下来,随后划破手掌,把血喂到他的嘴里,但没有给張起灵喂。 陈皮咽下张亦的血液后,没过多久便苏醒过来了,看到还在昏迷的張起灵也不意外,只是看着张亦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护主,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干?” 张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给張起灵检查了一遍身体,看见冒出来的麒麟纹身皱起了眉头,随即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只是因为被注射了太多麻醉剂,便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有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于是看向陈皮说:“我带你出去,他交给你,張起灵记得我,就和他说我走了,要是忘了,就什么也别说。” 陈皮听到张亦的要求,不由得问他一句:“就这么放心把你的主子交给我?” 张亦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陈皮,随后把他重新放到背上,再把昏迷的張起灵抱在怀里,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出口出发,由于只是带着人出去,一路上的速度快了不少,只是用了一个时辰,就成功来到地面上。 只不过地面上还守着不少佣兵队伍,张亦找了一颗能隐蔽身形的树木跳了上去,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大致走向,便朝人少的地方出发,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小声跟陈皮说:“现在大概在将军墓西边八百米外的地方,你营地大概在哪个方向?” 陈皮拿出背包的望远镜看了一眼周围,就给他指了一个大概位置,张亦看了一眼,就带着两人继续出发,却在靠近的时候,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小心翼翼换了个方向,确认一下监视陈皮营地的是什么人,看到他们刀柄上的符号,就认出来是汪家的人,随即带着两人暂时远离营地。 陈皮等张亦把自己带到没人的地方放下后,就问他:“能认出来是什么人吗?” 第6章 ‘它\\’ 张亦点头说:“是‘它’。”没想到这汪家人没有成功渗入邂家和其他几家,倒是打了陈皮的主意,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只不过这些人能出现在这里,证明也察觉到了張起灵的踪迹,要找时间把最近的生活痕迹彻底清除一遍了。 陈皮听到是‘它’,就皱起眉头就问张亦:“加上我的人,全灭了有几分把握?” 张亦摇头说:“你的人不能出手,等下我把他们引走,你带他去找吴叁省,跟他说‘它’盯上你了,让那几个九门小辈出门要注意自身安全。” 陈皮见张亦没同意,也没多问,只是问他:“怎么让吴叁省相信我说的话?” 张亦想了一下,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玉瓶,随后把盖子打开,用刀划破手心,把血滴在瓶子里,再将盖子盖回去,最后把瓶子递过去说:“吴叁省闻到这味道就会相信你了,等下我把你带回营地里,再把那些人引开,等他们走远了,就立即带着手下和他离开。” 陈皮接过玉瓶说:“有事可以来长沙找我。”随后把玉瓶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张亦的等陈皮放好玉瓶后,重新把人放到背上,然后朝着营地出发,绕过所有汪家人的监视,把两人放到了人多的帐篷里,随后看了一眼張起灵,然后交代陈皮:“记得不要送他去医院,烧会自己退的。”说完便直接拿着刀往外走,然后将所有汪人逼了出来,再让他们追着自己跑。 陈皮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让手下背起張起灵迅速撤退,连夜回到了长沙的堂口,随后将还在昏迷的張起灵安置到自己的院里,虽然张亦交代过不要把他送到医院里,但见人一直高烧不退,便专门请了一个人细心照顾,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后,便前往吴叁省的堂口。 张亦见陈皮带着張起灵成功撤离后,就开始清扫这下汪家人,确认没有一个人逃离,便把打斗的痕迹以及尸体彻底清除掉,把这些人解决掉之后,也没有着急去长沙找人,而是对汪家人反追踪,以及去把裘德考的线索给断了,最后把之前的生活痕迹彻底去除,让他们一个也找不到張起灵的踪迹。 等张亦把这件事情处理完,回到长沙后,便落得满头白雪,伸手接过一些白雪,再看向街上忙碌的行人,看来是春节将至了,而一年的时间又这样过去了,他和張起灵的容颜还是一直没有变化,汪家人找人也越发勤快了。 而路上的行人看到身穿单薄的衣裳,面带黑色蒙脸布,背着苗刀站在街头的张亦,纷纷忍不住看向他,以为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就没有人敢上去询问,只有刚好坐在车子后排的邂语花看到熟悉的背影,就让司机在他身边停车。 邂语花靠近后,便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看到对方单薄的身形,于是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再小心翼翼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张亦看到来人是邂语花,便有些惊讶,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去他的府邸,思考了一下,便朝对方点头同意,然后坐到车子的后排上,至于是怎么认出自己的,有可能是邂连环说过。 第7章 二月红 邂语花见人自然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压不住开心的嘴角,朝他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坐到对方的身边,把车门关上,让司机继续开车,本来想问人怎么出现在长沙街头,又想起他不喜说话,便把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咽下。 等司机开到邂家门口停下,邂语花率先下车,在车门等人,随后让对方走到自己的前面,让所有手下知道他是比邂家家主还要尊贵的存在。 张亦往前走了几步,准备踏入邂府的时候,还是回头看向邂语花,用眼神询问对方,要不要先进去,见他只是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本想说没必要这样去做,但看到邂语花认真的神情,最终还是在他之前踏入了邂家。 邂家的手下见状,便拿出对待家主的态度对待这位客人,邂语花看到手下的态度,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把他安排到主人房里,也就是自己的房间,将人安顿好之后,就让手下把客房收拾出来。 邂府上下见状,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客人更为恭敬了,邂语花把主人房让出来,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们,只要这人想做这邂府的主人,他们就必须要把他当成邂家家主,而不是邂语花,甚至不能有二心。 张亦没有顺着邂语花的指引住进主人房,而是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但被人挡在了前面,于是微微抬头看着他说:“救人只是顺手,没必要。” 邂语花很想回答他不在意,自己只是想他做这邂家的主人,要是有可能的话,更想对方以邂夫人的身份留在邂府,但他知道不能这样说,不然会把人给吓到的,于是扬起嘴角说:“恩人别误会,就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邂语花最看重的一位客人,没有其他意思。” 张亦定定的看了一眼邂语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张亦,多谢。”然后就往主人房走去。 邂语花听到张亦的道谢,扬起来的嘴角,也变成了苦笑,但也好过对方直接离开,在接下来的几天,但也终于知道他的名字,等手下把客房整理出来后,自己便住了进去。 而同在长沙昏迷的張起灵,今日也终于苏醒了过来,陈皮得知这消息后,便从外地赶了回来,看到他眼里陌生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如同张亦所言,失去了本身的记忆,于是没有和張起灵提起张亦的存在,只是问他要留下来做帮手,还是去其他地方。 張起灵低头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在陈皮的堂口,在几天后遇到了一个叫黑眼睛的人,对方见到自己后,似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又很快收敛起来,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总是时不时看向四周的角落,就像在找人一样,可他也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于是就没有再理对方这种神经质的行为了。 张亦在邂家住下后,便一直跟在邂语花身边,为的就是把潜在邂家的汪家人揪出来,以及保护他的安全,这期间还和对方去了一趟红府,见到变成迟暮老人的二月红,才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五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二月红见到张亦的时候,整个人就激动了起来,直接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往他的方向走过去,邂语花见状连忙走过去伸手扶人,随后就听到师傅问张亦:“是你吗?” 第8章 红府 张亦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问:“她的墓在哪?” 二月红见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了当年的自己做错了,在人踏出大门的时候,朝他喊:“你能不能就当看在丫头的面子上,与我交谈最后一次。”要是这样都没有同意,证明当年之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邂语花见状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从张亦住进邂家后,就问过师娘的情况,知道她死了之后,就向自己打听墓地位置,只不过师傅不想有人打扰到师娘的安宁,就连他都不曾去过,所以张亦得知要来红府是时,选择一同前来,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两人似乎有些矛盾,难怪对方从来没有提起认识师傅。 张亦听到丫头,这才回头问:“什么事?” 二月红苦笑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我们第一代和第二代九门做得不对,但这些事情,第三代九门小辈根本不知情,但最近‘它’都渗透到了红府里,我恳请你保护这一代的九门小辈,若是你将此事应下,我红家世代永远给你和你的少族长提供合法居民身份证和户口本。” 张亦这才回头看着二月红说:“加多两个名额,这个活我接了。” 二月红听到后,便激动的说:“只要你同意,多少个名额都可以,顺带加上红家三分之二的财产,你不必拒绝这个要求,现在和以前的年代不一样,即使没有身份和抛头露面依旧能赚钱,虽然红家世代给你们提供合法的身份,但以你的情况,我想这笔钱你用的上,还是说你想那位少族长过着衣衫褴褛以及无家可归的生活?” 张亦听到二月红提起張起灵,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拒绝,随后从背包拿出地图,递到二月红面前说:“位置。” 二月红没有接过地图,而是先让管家取出他房内的财产转让书,随后要求张亦坐下说:“从你离开长沙后,我便一直在为九门的小辈,以及完成丫头临终时的心愿,将一件物品交到你手上,如今等到了,也算是完成了丫头的交代,把东西给你之后,就和你一同上山。” 张亦愣了一下,随后问他:“等不到呢?”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他的特殊性,但九门的人都清楚自己可以长生,这种等待根本没有意义。 二月红看着张亦说:“你答应过丫头回来的,其他人都有可能会失信,但你张亦绝对不会,如果没有等到,就证明有人拦住了你的脚步,到时候,我也只能把那些陈年往事告诉第三代九门小辈,然后由我的徒弟邂语花完成这件事情,只不过所幸在有生之年等到了你,九门小辈也无需知晓当年那些肮脏之事。” 张亦摇头说:“我无法保证这一代九门彻底脱离旋涡中心,只能尽量抽出时间过来清理那些藏起来的老鼠,然后尽最大程度保护他们的性命。” 二月红知道一下子让九门脱离‘它’的计划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和他说:“这就足够了,除去被吴家和霍家保护起来的吴邪和霍绣绣,其他的都不是温室的花朵,他们经得起风浪,尤其是我这徒弟,只要不是关于墓地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找他去解决。” 第9章 丫头 这时管家从房间里拿出二月红提前准备财产转让书和一个特制的令牌递放到桌面上,然后询问晚餐在哪里用餐,得知在山上用餐,便离开大堂走到厨房里,让厨师们去北郊山头的四合院准备晚餐。 张亦见到这桌面上的两件物品,便转头看向二月红,用眼神询问是不是这两样东西,见人点头后,便直接拿起来塞进背包里,结果被拦了下来,于是把东西递了回去。 二月红看着张亦递过来的东西,接过财产转让书解释到:“令牌是给你的,我手上的这份东西财产转让书是给其余几家的,只不过你需要在上面签名按手印。”见对方疑惑的神情,倒是想起来他有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拿出笔和红泥,再把财产转让书拿回来翻到最后一页,用手指着乙方签名处说:“你若是信得过我二月红,就直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大拇指沾点红泥按在名字旁边。” 张亦虽然不懂这样做有什么用,但还是按照二月红说的去做了,然后接过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把令牌塞进背包里,却看到邂语花回头问他:“阿亦不怕我师傅把你给卖了?”听到对方喊出熟悉的称呼,突然有些想念張起灵了。 这还是住进邂府第二天早上,邂语花邀请张亦共用早餐时问:“恩人,不对,是张亦,我能喊你阿亦吗?”这才有今天这一幕。 张亦听到邂语花的问题,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二月红卖,红家就算加上邂家也没有这个实力,于是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个个答案。 二月红拿起笔在甲方处签名盖章,把转让书收好解释道:“这份东西跟以前的卖身契类似,但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在乎这个,所以就没详说。” 张亦听到是这个就不感兴趣了,如同二月红所说,自己就算签了卖身契,九门之中的人又有几个敢动手,而且再过个百年,他们之中又有谁记得这件事情。 邂语花看到张亦不在意的神色,就好奇难道九门之中就没一家的实力是威胁的到他,眼前也不好直接询问师傅,于是低头思考着他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师傅,倘若自己在八岁遇到的是二十多岁的张亦,那时间就对不上,但要是三十岁多岁,那对方现在就是四十多岁。 这一个猜想直接被邂雨花否决,因为张亦看着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就算他只是显得年轻,那皮肤状态也不像,一看就很白嫩的肌肤,根本不可能是应该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所拥有的皮肤,而且脸上连胡子都没有,甚至对方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有时候都怀疑张亦是未成年人,只是因为其他原因长大及其缓慢。 这时管家已经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备好前往北郊山头的小轿车后,便回到大堂请示二月红是否要现在出发,见他点头后,便扶着对方往外走。 张亦和邂语花见状便跟了上去,见管家坐在主驾驶负责开车,二月红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便坐到了后排上,几人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交谈。 只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二月红突然开口说:“我二月红没什么本事,能做到的事情不多,只要在百年内,无论在什么地方,要是被警方扣留了,你便把这令牌递亮出来,让他们联系长沙总部的警察局,其余事情自会有人去做,自然若是想要枪支火药,便拿着令牌前往长沙的军区即可。” 第10章 报酬 这时闭目养神的张亦睁开眼,拿出令牌递给二月红说:“不需要额外的报酬。” 二月红解释道:“不是额外的报酬,这是丫头给你的,自从开放后,她便一直担心你会被警察盯上,所以央求我去有头有脸的人,给你要个特例,所以收下吧。” 这时车子刚好开进山脚处的停车场里,管家把车子停好后,便下车给三人开门,随后把后备箱的三件貂毛衣和雨伞取出来,先是把其中两件貂毛衣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把最后一件披在二月红身上。 而这枚没有还回去的令牌,张亦最后还是收下了,也在余生之时用到了这枚令牌,也算没有辜负丫头和二月红的一番好意。 几人下车后,便由管家扶着二月红在前头走,张亦和邂语花跟在后面走,走到入口处,便看到从山脚往山顶处,全部种满了腊红梅,尤其现在是十二月,刚好赶上了花期,给光秃秃的枝干添了一分色彩,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空之中开始落下零星的雪花,而这一抹白落在花蕊上,为这片腊梅林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管家见下雪了,便把其中两把伞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打开雨伞撑在二月红上方,然后改为单手搀扶着对方往山上走。 张亦接过雨伞,但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上,他喜欢雪落在身上,自己记得母亲生前钟爱于雪景,抬头看了下一眼盛开的梅花说:“若是她在,看到如此场景定会十分欢喜。”母亲也会很欢喜,她一直都很喜欢梅花,但只是在生前看过一棵在末世顽强生存的腊白梅,不曾见过漫山遍野都开满腊红梅的情景,更加见不到如今雪压红梅的美景,只可惜自己带回不去,母亲也来不了。 二月红看着这腊红梅林,带着追忆说:“自从知道丫头喜欢腊红梅,我便把这片山头竞标下来,然后请人在这里种满幼苗,然后定期检查,在这片腊梅林第一次开花之时,就把她带了过来,后面便一直住在山顶的四合院里,直到死去便葬在最高的地方,让她可以眺望整片腊梅林。” 张亦看了一眼眼角带着温情的二月红说:“她很幸福,你是个合格的丈夫。”要是那个男人还活着,母亲会不会像丫头一样幸福,但世间万物都没有如果一说,倒是想起了白玛也十分喜爱腊梅,比起这腊红梅,她更喜欢腊白梅,他记得张佛林种的是天山雪莲,但身为藏医的白玛更想见到满山的天山雪莲,而不是满山的腊白梅,只因天山雪莲可以入药。 二月红摇头说:“我并不合格,在你和他陷入危境时,丫头曾主动下山回到红府之中,为的就是让我出面帮忙,但红家退出倒斗圈子有些年头了,若是那是我出面帮忙,就相当于告诉长沙其余八家,整个红家要重新回到倒斗圈分一杯羹,所以那时候的我骗了丫头。” 就在二月红准备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张亦打断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你们没有错。”说完便越过三人,走在最前面。 二月红看见走远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出言留人,他知道张亦无非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才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现在对方已知晓她的墓在何处,自然不会再搭理他们一行人。 第11章 黑衣人 邂语花见状,便交代管家照顾好二月红,就跟了上去,一路走到山顶的亭台处,只见张亦环顾四周一圈就直接朝着一条小道往上走,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师娘的墓前,于是在墓旁拿起香烛点上,准备递给张亦的时候,回头却看见他走到一棵桃树下,折下一节带花的桃树枝。 张亦蹲下身,把桃树枝放到丫头的墓前,在心里说:“我过得很好。”随后起身身打算离开,但见到一旁邂语花望了过来,于是把身上的貂毛衣取下来放到他手上,随后转身离开,听到脚步声后,便回头说:“或许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不会回答,当年之事要问他。” 说完便径直往前走。 邂语花听到后,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张亦离开的背影,沉默许久之后,走到对方之前折下树枝的桃树下,想折下相邻的带花枝丫,却发现没有,其他全是都带着花蕾,只有另外一边的末端才带花的枝丫,于是走到另外一边,把那节带花的枝丫折下来,然后走到墓前,蹲下身把手中的枝丫和张亦的放到一起。 邂语花起身看着两节紧紧挨着的枝丫,仿佛自己一直陪同在张亦身边,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师傅和管家到了,于是转身走到两人的身边,但没有给他们点好香烛,因为从师娘逝世后,他从来都不会祭拜,而是在对方生日和自己生日的时候在这山头的四合院居住一段时间。 二月红到了山顶,只看见邂语花一个人也不意外,除了張起灵,没有人能留得住张亦,随后看到墓前的两节桃花枝丫,就知道一个是张亦折的,另外一节则是邂语花折的,看来两人认识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上几年,而且他这徒弟这态度,是喜欢上了张亦,就是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 不幸的是张亦身为长生之人,时间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而邂语花注定要面对衰老,幸运的是在最好的年龄遇到了一个最好的人,张亦除去死心眼了点,无论是知识,样貌以及身手都是拔尖的存在,可谓是最理想的类型。 二月红看了一眼天色,便让邂语花扶着自己往里走,随后坐在后院的亭子,等邂语花倒好茶,坐到自己对面后,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你喜欢上他了。” 邂语花没有否认,而是承认道:“不是喜欢,是爱,所以当年之事,师傅可以告诉我你跟九门和他之间的事情?” 二月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先不急,你和张亦在哪一年见到的?” 邂语花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在一九八六年的时候,张亦从一群黑衣人手下把我救下,后面几年遇到被黑衣人围攻,也是他救得。” 二月红听到黑衣人的时候,手上的茶杯都差点没拿稳,为了确定这群黑衣人是谁‘它’的人,便稳住心神问邂语花:“你有没有见过张亦用火折子检查这些人尸体的背部?” 邂语花点头说:“在八岁那年见过一次,我记得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凤凰纹身,后面自己也检查过,只要穿着黑衣背着腰刀的都有凤凰纹身,师傅知道他们是哪家的人?” 第12章 九门 二月红听到回答,整个人都愣了愣,没想到张亦原来早就在保护九门小辈了,自己还认为对方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甚至和他再次见面之时,用丫头的名义,恳求对方照看九门小辈,原来‘它’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已渗透到了九门里,那么这件事情,霍仙谷和张衵山以及李家,还有陈皮是否知道这件事情,突然又想互换身份的邂连环和吴叁省,难不成那两人是因为‘它的慎入才选择这样去做? 邂语花见状,便问:“师傅,是想到什么了?” 二月红这次回过神来,为了确定此事,便直接和邂语花说:“你现在立刻和我去一趟吴家拜访吴一穷。”若是如自己猜想的一样,那么吴一穷必定知道些什么。 邂语花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打通吴一穷的电话,跟对方说自己和师傅现在要去吴家拜访他,随后让管家装两份便当在车上吃,便直接去吴家。 吴一穷接到电话后,便早早回到吴家大宅等候,见到邂语花扶着二月红下车后,便邀请两人到书房里一坐,等管家上完茶离开后,就开口问;“不知道是何事竟让二爷亲自前来吴家找我?” 二月红没有回答,而是先让邂语花出去,等人离开后才跟他说:“你让他们其中过来见我,有点事情要和他们确定一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吴一穷听到是找邂连环和吴叁省,便说:“可是他们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麻烦二爷交个底,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二月红见状,便直言说:“我今日见到张亦了,这次得知他在它’的手里救了八岁的邂语花,他们不回来也行,我只是知道他们俩互换身份,是不是因为‘它’渗透到了九门里。” 吴一穷吃惊的问:“二爷可知他现在在何处?” 二月红看了一眼他说:“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九门不应该打他的主意,现在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吴一穷不自然的说:“二爷说笑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都自身难保了,哪里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情,但会让他两其中一个亲自去红府拜访二爷。” 二月红这才朝吴一穷点头,然后让他把邂语花给喊进来,随后便和自己的徒弟离开吴家,等回到红府后,先交代管家让其人热人先回家,再领着邂语花来到他房间的密室里。 邂语花进到密室后,才知道师傅的房间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里什么都都没有,只有一套桌椅和放在书桌底下的书柜,扶着二月红到椅子坐下后,才问他:“张亦和九门是什么关系,又认识了多久?” 二月红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把里面的资料递给邂语花,等他看完后,便问:“你有没有觉得张亦身上的药味和传说中的药人很像?” 邂语花听到这问题后,瞳孔一下子扩大,不安的问二月红:“师傅,你这话什么意思?”因为这份资料上就是描述药人的特征,其中有两条是自带药味,以及可以自愈,而张亦刚好身上也有药味,伤口也能自愈。 二月红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用独特的手法解开脚底下被伪装成书柜的冷藏箱,从里面拿出之前问邂连环要来装有张亦血液的玻璃瓶递给他后,便说:“你闻一下这瓶液的味道体熟不熟。” 第13章 味道 邂语花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发现里面的味道居然和张亦身上的一模一样,越发不安的问:“师傅,你究竟想说什么?” 二月红看着向来镇定自若的邂语花,居然因为张亦不安成这样,又看了一眼他紧握成拳的手,便知道自己若不是他师傅,怕是早已动手了,叹息道:“关于张亦的事牵扯太多,接下来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对他的了解止步于此,二是接受现实,继续听下去,所以要选哪个?” 邂语花手用力拽着资料挣做着思想挣扎,最后卸了力道说:“还请师傅继续说下去,无论怎样,我都能接受。”若是张亦真的是药人,那师傅给张亦的令牌也解释的通了,那自己就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他。 二月红见状,便将当年之事说给他听:“当年在九门里,我是第一个认识张亦的,那年是一九四零年,丫头昏迷在雪地里,被他所救,而那时候的外貌和一模一样,在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丫头痊愈的那天,他独自离开了红府,一直到一九六一年那年,张岐山将他的少族长張起灵和作为护卫的张亦带来了长沙,九门这才正式和他们见面,随后在一九六三年的时候,佛爷向九门发起了一个前往各处墓地寻找长生药的倒斗行动,而这次竟筹备了两年,在那时候的九门除了我和半截李之外的人,全都参与到这次的倒斗行动之中,那一次倒斗行动,加上个门的好手,一共去了两百多人。” 二月红说到这停下下来,随后看着邂语花说:“最后你猜最后这次倒斗行动结束后,回来的有哪几家的人?” 邂语花想了一下几门现在九门的实力,便猜测道:“除了上三门的佛爷,其余几家都回来了。” 二月红摇头说:“除了張起灵和张亦,以及各门掌权人外,其余全死在了各处墓地里,其中折在献王墓的最多,也就是因为这个墓,九门发现了张亦血液可以解毒以及治愈他人伤口,回来后经过一番查询,终于落实了他是药人这件事情。” 邂语花打断二月红说:“一个人的血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的伤口愈合,若是只是可以解毒,那就是从小吃药导致的,但要做到道治愈他人伤口,无非是痴人说梦。” 二月红似笑非笑的说:“你可以亲自试一下,至于是不是造假,我这里还有一瓶,你可以让私人医生抽他一管血做鉴定,当年九门的人,基本都见过他用血救人的情景,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邂语花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拿出匕首在手心划了一刀,随后用刀尖从玻璃瓶里挑出一点血块放在伤口上,用另外一只手涂抹均匀,就在伤口接触血块的时候,就有了愈合的迹象,在五分钟后,整个伤口消失不见了,若不是残留的血迹,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于是拿出手帕将血迹擦拭干净,随后看着二月红说:“那时候的九门对他起了觊觎之心,并且成功了,这瓶血不是他给你的,而是你自己抽的。” 第14章 第二代九门 二月红听到这也不意外,他这徒弟向来聪明,可惜只猜对了一半,于是接着说:“在一九六六年,由于九门损失惨重,佛爷便决定放弃寻找长生药的倒斗行动,带着剩余人员撤回长沙,除了我、霍仙谷、陈皮、佛爷以外的人,全都派人找麻烦了,最后加上闻风而至的人,一共去了一万五千余人,全都被打了回来,自此以后,九门对此事只字不提,上一辈九门的人自然不知情,所以便朝张亦下手了,我手中的这两瓶血便是问你父亲要的。” 邂语花听到这,看着二月红说:“张亦为什么直接不把他们给杀了?我不信九门就没有在私下动过手,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透露出去,而且第一代九门的实力不可能比第二代差,就连他们都没有得手,我父亲又如何得手?” 二月红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邂语花,但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他:“假如你父亲邂连环还活着,而他刚好打算让第一代九门和第二代九门联手对付张亦,届时你要如何抉择?”一个是亲情和权力,一个是还没到手的爱人,无论选哪个,都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只是多少的区别。 邂语花没有迟疑的说,:“邂家的掌权人是我,若是他邂连环真的真的这么做,邂家永远站在张亦这边,至于他想邂连环死,我会亲自动手,就算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自从在邂连环抛弃八岁的他那时,父亲对于自己而言,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 二月红听到这话,便感叹邂家出情种,邂连环为了解决陈文锦因吃了尸蟞丸异化的事情,果断抛弃了自己的儿子,而邂语花也因张亦,选着放弃了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想到他是因为爱他,才做这种选择,于是站起来,看着邂语花说:“就算张亦已是他人妻,你还会这样做吗?” 邂语花听到这番话,第一次冷着脸和二月红说:“就算是你为了断了我的念想,说他已有妻儿,我也认了,但请不要侮辱张亦,用他是别人的妻子这种说法,来断了我的念想,就算你是我师傅,也不能如此侮辱他,所以不想将当年之事如实告知,那便不说,我自有法子可以查得到。” 二月红见状便从抽屉拿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随后又拿出用两条红绳穿起来的一对银戒指放到桌面上,随后坐下说:“当年张亦和張起灵跟着佛爷回到长沙,便暂住在他的府邸,两人就没有出门,那时候律法早已完善,他们见人不出门,只能在门前摆起了擂台,以防人不出来,还拿着个小喇叭在外面吵,张亦自然出来应战,只不过这些人的实力,连他一招都接不下,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有两千人被打的在家躺了两个月,这些人在后面直接用起了轮战,但这样坚持了三天,被打伤了足足有一万人,后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跟张亦玩心理战” 第15章 可利用的弱点 二月红说到这,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就算当年之前过去已久,那些污言秽语还是如此的不堪入目,他无法想象张亦是如何做到一脸平静的听完,甚至都不生气,但只要他们说的人是張起灵,就会直接将人打伤。 邂语花听到一半就没了,而且二月红脸色还特别难看,于是皱起眉头问:“可是他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二月红沉默了半响,最后直接跳过那些粗言秽语,接着说:“对于张亦算不上是,对于你而言算得上是,他们打不过,就拿着喇叭骂,至于内容是什么,我说不出口,你去问陈皮,一直没出面的張起灵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直接出来应战了,若不是张亦拦着,这些人早死了,在第四天早上,走上擂台说张亦是他妻,再有辱他妻者,他張起灵自会讨回来,说完在场的人,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断舌头瞎了眼的,不多不少就是剩下的五千余人。” 这时候管家用椅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先把椅子放到邂语花的旁边,再将椅面的茶水放在书桌上,给两人倒上茶水,默默的退了下去。 二月红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想必你一定会疑惑他们作为上下属关系,如何成为夫妻的,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是你师娘听到后,让我带她去佛爷的府邸找人,听到了张亦承认了,就独自和張起灵交谈了一会,随后便领着他们回红府,在第二天的时候,翻出了当年的结婚时用于拍照的衣服,让两人换上后,亲自拍下了你手中的相片,至于这对银戒指是他们自己在首饰店挑的,由于两人常年出入墓地,就没有戴在手上,而是问柜员要了红绳,将银戒指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邂语花看着照片里的人,一个身穿着红色旗袍,用玉簪子挽着头发的女子,侧着身坐到一名男子的身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处,就是其模样像极了现在的张亦,而抱着女子的男子,则是低头看着她,就算是在照片里,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柔情,但照片上像张亦的人,是一名女子,于是问:“这是他父母?” 8↑ 9↓ 二月红听到这问题,差点茶杯都没拿稳,这也不能怪邂语花,自己见到张亦的时候,也以为对方是一名女子,摇头说:“不,这就是张亦和張起灵,只是那时他是长发,头发是在張起灵打完人后,给张亦剪的,后面就再也没见他留过长发了。” 但那年真正给张亦剪头发的其实是丫头,但就算眼前的人是他二月红的徒弟,哪怕他给张亦,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仍然记得丫头在给他剪完头发试探性的问了句,能不能要他一点心头血治病,却得到对方等事情完成后,你取便是的回复,后面问原因,只得到了一句她和一个人很像,所以只要不是自己的命,什么要求都会尽力给你去做到。 而在陈文锦和霍灵同时异化的时候,九门里的吴叁醒、吴老狗、齐铁嘴、陈皮加上霍仙谷一共去了五人,只有爱女心切的霍仙谷跪在张亦面前,这才要到了他的血,但这也让对方在这群人眼里有了可利用的弱点。 第16章 一九八四年 邂语花拽着手中的照片沉默了半响后,就看着二月红说:“就算是这样,我邂语花也要尽全力护着张亦,就当是还他这些年来的救命之恩。” 二月红听言,只好接续说:“在这件事情不久后,九门的人就收到所谓‘上头指令’,将張起灵和张亦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也就是那时我们得知了‘它’的存在,这还是因为张亦的态度太过奇怪,我们才知道‘它’的存在,那时候九门接到任务后就和和‘它’的人去佛爷府邸去将人强行制服,但张亦像是知道他们的意图,背着一把苗刀就再半路将一行人拦截下来,并且杀了一些人后,走到那时的领头人面前说‘你可以将少族长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但少族长若有分毫损伤,你总部的人就和他一起陪葬’,说完就转身离开,后面这些人就真的按照张亦说的去做,只是将張起灵送去疗养院囚禁着,除了无法行动外,他十分的安全,‘它’的人连头发都不敢给張起灵剪,至于张亦就不知所踪。” 邂语花听到这疑惑的问:“張起灵被困在疗养院的这二十年来,张亦就没出现过吗?” 二月红抿下一口茶说:“张亦自然去看过張起灵,只是镇守在疗养院的人从来没有发现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行踪。” 邂语花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说:“既然他们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二月红放下茶杯,沉默了半响后,只是定定的看着邂语花说:“张亦的行踪我是如何得知,你无需知情,这血到底怎么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个大概,更细致的我不能说,那些秘密只会被带到地下。” 邂语花没躲避视线,和二月红对峙着了足足半个小时后,才说:“那师傅把想说的全部说出来,其他的我会自己去查。” 二月红重新拿起茶杯说:“一开始‘它’就只是想困住張起灵,到了一九八四年,也是邂连环察觉到‘它’的存在,把你送到我这里拜师学艺后,就将计就计按查到的线索把囚禁在疗养院的張起灵带了出来,从那天开始張起灵就加入到邂连环的队伍里,然后就带着他去西沙海底墓,那一次是你父亲那代九门第一次见到张亦,而你父亲也死在了墓里,也许张亦救你是出于愧疚,所以你还要听下去吗?” 邂语花看着二月红认真道:“无论张亦出于什么原因救我,但这么多年从‘它’的手里死里逃生都多亏了他,我邂语花从不欠人,更何况我爱张亦。” 二月红见状,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在你父亲死在西沙海底墓,吴叁省听闻消息便亲自前往西沙去找邂连环的尸体,在四天后考古队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并且派了一艘船将尸体运回长沙,但到至今都没见到你父亲的尸体,随后吴叁省带着张亦、張起灵、霍灵、陈文锦、齐羽和仅剩的考古队再次下到西沙海底墓,但在下墓是被‘它’算计,将他们所有人困在了疗养院里,后面的事情我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 邂语花听完后,便听出了问题,于是说:“以你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和我说这些,虽然师傅退居幕后多年,但在长沙想护住一个人轻而易举,所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只能我去做?” 第17章 胜率 二月红放下茶杯,从抽屉里取出另外一个令牌站起来说:“我要你拿上这个令牌去格尔木疗养院接一个人,但要等到张亦去疗养院的时候,至于那个人是谁,届时你见到就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也会明白有些事情为什么不能说,在没有查到张亦去疗养院之前,什么也不用做,从张亦出现在长沙,事情就已经无法简单处理。” 邂语花点头问:“那我该怎么去查到张亦什么时候去疗养院?” 二月红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和对着邂语花念了一首诗:“此骏产渥洼,神奇莫浪夸,相期千里志,赠子字无邪。”随后就往外走,以邂语花的聪慧,想必很快就明白要密切关注着谁了。 ps:上面诗句出自《留无邪字》 邂语花听到后,就知道自己想帮张亦,就要从吴邪身上下手,只不过在二月红彻底离开之前,问他:“要是我想在陈四爷那里知道当年那些人怎么骂张亦的,去到他堂口怎么说?” 二月红对此也不意外,边走边说:“你带一份财产转让书复件给到陈皮手中,他看到后,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只要不是和‘它’有关的问题,你都能得到想要的回答,只不过陈皮估计会和你过几招,记得带上你的武器去,但要是在这场较量输了,别说想知道答案,连门都不给你进,毕竟他在张亦手下坚持不了三招。” 邂语花听完后,沉默了一会,跟上去问:“师傅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赢他的概率是多少,还是说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性?” 二月红停下来说:“若是和陈皮打是三分胜率,和张亦根本没有赢得可能性。”说完便继续往前走,邂语花和陈皮打之所以是三分胜算,是因为不够对方心狠手辣,倘若是和张亦打,就算是剩下一口气的状态,也只不过是送死。 邂语花听完后,更加沉默了,拿着管家给的财产转让书复件回到邂府,躺在躺椅上思考了半天,将手上的复件塞进柜子里,随后派人去盯紧吴邪,便将自己锁训练场里整整一个月。 在一个月后,邂语花拿着复件和武器正式前去陈皮堂口,下车之后就有人打开大门让他进去,而陈皮则拿着茶杯在大堂主位坐着,仿佛就在等自己前来拜访,看来张亦去红府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于是便径直往客椅走去,在坐下之前,眼前突然出现陈皮的武器九勾爪。 邂语花抽出腰间的龙纹棍挡了下来,随后把财产转让书凡在桌面上,便和陈皮打了起来,由于对方擅长远处攻击,自己在躲开这一击后,就朝陈皮攻去,在他第二次用九勾爪之时,再次用龙纹棍当下这一击后,便把武器收到腰间,选择了赤膊的方式和陈皮对战。 陈皮一只手撑着椅子扶手翻身躲开邂语花的攻击,随后用扫过去,在他躲开的一瞬间,手握成拳朝腹部打去,被侧身躲开后,往后退了两步,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几个回合下来,被邂语花按回在主位上,见人重新坐回客椅上后,便重新拿起茶杯说:“不知二爷拜托邂家主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邂语花知道陈皮这是认可自己了,于是拿起桌面上的财产转让书复件,用巧劲扔到了陈皮的桌面上说:“这是师傅拜托我转交到陈四爷手中的,然后有一些关于张亦的问题,我想私下问你。” 第18章 茶杯 陈皮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里面写着红家名下包括不动产的三分之二过继到张亦名下,最后一页则是二月红和张亦的亲笔签名以及手指印,看完讽刺道:“他如今倒是大方了,看你对‘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红府内部之所以没有被渗透还是因为张亦,但我这里可没有真好的运气,当你带着这份东西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它’监视着,想问什什么直接问便是。” 邂语花没有相信陈皮的话,而是问他:“既然‘它’如你所言一直在监视我,你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就不怕‘它’出手?” 陈皮漫不经心道:“张亦的宝贝疙瘩張起灵在我这,‘它’敢动手,我陈皮也认了。”毕竟要是張起灵出事了,张亦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动得手,自己包括‘它’都得死。 邂语花听到張起灵在这,便不动声色的说:“原来阿亦的主子在陈四爷堂口,之前一直不知晓此事,过几日必定带他登门拜访,但即使張起灵在这,陈四爷又怎么能肯定他会保护你,而‘它’的人不会对你动手。” 陈皮瞥了一眼邂语花,随后拍了拍手掌,等藏在暗处的張起灵走出来后,便说:“就凭他主子要保护我,而且你也不必用张亦说事,他若是想来我这堂口,就跟回家没什么区别。” 邂语花抬头看向張起灵,看到了那双带着疏离淡漠和张亦差不多的眼睛,便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或许在张亦眼里,自己才是那个异类,对方的容貌就像长白山的雪景,清冷而又吸引人沉沦,即便知道输了,也要知道張起灵对张亦好不好,于是走到他的面前说:“我爱张亦,所以我会向你发出挑战,即使他属于你。”说完便伸出拳头,朝張起灵的腹部打去。 張起灵伸手一挡,随后用脚扫邂语花的下盘,对方也不甘示弱,侧身躲开便还了一脚,这次自己没有躲开,而是手握成拳,用力打在他的腹部,见人伸手捂住腹部后退了几步,这才收手站回陈皮身侧。 陈皮看着重新坐会座位上的邂语花说:“不知邂当家对我这手下的身手可还满意,本来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如今猜到了几分,也是,二爷出身高贵,是说不出那些话,自然是让你来问我这粗人,只不过当年嚼舌根的人都死了,邂当家没必要再问。” 邂语花拿起茶杯押一口茶说:“当年的人虽然死了,但阿亦和他的关系就已经是最大的争议,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只要他在长沙一天,我就要让所有人都不敢议论张亦,而且师傅说了,他们所说的张亦不在意,但我会在意,即使他不在意,但我也不想他在长沙里再次听到和当年一样的议论。” 陈皮定定的看了一眼邂语花,随后冷笑道:“这邂家倒是光出痴情种,既然你知道他们两的事情,还执意当个护花使者,跟你说一下又无妨,当年的张亦留着一头长发跟在他的身边,那些人就说是被养在身边的金丝雀,见不得光的玩物,再难听点就无非是天生的狐媚子,活该被人压在床。”还没说完,就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 第19章 堂口 陈皮被打断了也没生气,只是押了一口茶说:“邂当家这就听不下去了,大把比这些难听的话,你还是先包扎一下自己的手,不然手废了,二爷可是要来我这堂口问罪了。”随后放下茶杯,用手敲了敲桌面,一个手下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陈皮之所以会和邂语花说这些,主要还是为了测试張起灵,余光看到对方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就连他这种薄情的人都觉得心寒,虽然对方是在失忆状态,有时候真不知道张家是怎么把张亦训练的如此听话。 10↑ 11↓ 邂语花接过医药箱,将伤口处理完毕后,便和陈皮说:“多谢陈四爷告知,这份东西是我师傅给你的,既然他在你堂口,阿亦也会来,只要关于他的事,我邂语花压上整个邂家,都要护着,所以以后有什么邂家可以做到的,四爷直接开口便是,今日就不多打扰你了。” 在临走前,邂语花看着張起灵说:“只要你对阿亦不好,我邂语花倾尽全力也要将他从你的身边带走。” 張起灵等邂语花走远了,才看向陈皮说:“我要见他。”他想见一见这个张亦,明明自己不记得他,但听到有关对方的事情,尤其是听到陈皮那番话后,心里会觉得很生气,只不过因为有其他人在的缘故,将那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陈皮听到張起灵问自己要人,便不紧不慢的说:“你想见张亦,只能等他自己现身,至于其他的我不会说,答案和过去你得自己找。” 張起灵抽出背后的苗刀架在陈皮的脖子上,冷冷的说:“我要见他。” 陈皮也不怕張起灵,低头押了一口茶说:“就算你杀了我,他也不会出来,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可以让张亦主动现身,他今天不跟着邂语花来堂口,证明被其他事情耽搁了,想必就算是你,也未必能在现在让张亦现身。” 張起灵和陈皮对视了几分钟,便收刀问:“他是我的什么人?” 陈皮瞥了張起灵一眼说:“这个问题你该问自己,你希望他是你的什么人,他就是你的什么人,以他的听话程度,就算你跟他说要他做个傀儡,他都照令行事,所以你希望他是你的什么人?”最后将问题抛了回去,而且自己也十分好奇張起灵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会希望张亦是他的什么人。 張起灵沉默的摇了摇头,随后直接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连张亦长什么样,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要跟一个陌生人定义两人的关系,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间,就觉得很熟悉,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陈皮看着張起灵走了之后,便直接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喊了出来,让他们可以开始清扫暗处的老鼠,既然张亦出现在长沙之中,那么猫和老鼠的角色改换过来了,等了这么久,总算把人给等到了,不然他可就要忍不住先把那些烦人的老鼠给解决了。 张亦在北郊的山头离开后,便只身来到了墨脱,找到在这里守护白玛的张佛林,在来的半路上就直接将汪家人给甩开了,以防万一还是会将痕迹给去除,在找到人后,并没有直接出声打扰,而是在山谷入口处等待。 第20章 藏海花 张佛林闻到空中的药味,便知道张亦来了,只不过听着脚步声只有一个人,于是将手上的活,便朝入口走去,然后问他:“什么事?” 张亦看了一眼躺在藏海花花海玉床上的白玛,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想把所有人引出来。” 张佛林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为什么来墨脱的只有张亦一个人了,因为張起灵不同意,白玛知道也不会同意,但现在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于是问:“什么时候行动?” 张亦想了想,便回答张佛林:“年初一。” 张佛林听到这时间,便问:“你不和他过年?”见他摇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要我做什么?” 张亦回了句:“拦着他。”随后就往玉床的方向走,看着沉睡的白玛,伸手探了一下脉搏,还是很平稳,但比上次来的时候,脉象浅了许多,于是蹲下身轻柔的掰开白玛的嘴,用小刀在手心划出一个伤口,给她喂了一些血液,再轻柔的合并好,然后拿出手帕擦一下自己的脸庞,以及手心上的血迹,最后把她的手放在脸上。 张佛林看着这样的张亦,一时间也沉默了许多,这个孩子还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叹气道:“你该表达出来,她若是听见了,会很开心的。” 张亦用迷茫的眼神抬头看向张佛林,见他朝自己点头,犹豫几番下,最后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下,轻声说了句:“阿妈,我想你了。”说完后,发现脸上传来了一点触摸感,一颗眼泪径直落下,她终于准备要醒了,但绝对不能是现在,于是用脸蹭了蹭白玛的手心说:“等我和阿灵哥哥来的时候再醒,所以阿妈,睡吧,我们一直都在。” 不知是张亦的话语起来作用,还是脸上的触摸感是错觉,白玛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仿佛就没有苏醒的迹象,张佛林伸手揉了揉张亦的脑袋说:“放手做,其他交给我,白玛在这很安全。” 张亦将白玛的手放好后,用脑袋蹭了蹭张佛林的手心,轻轻‘嗯’了一声,便起身离开,在临走前还从背包拿出几个玉瓶放在一旁,从山谷出来后,他便往长沙的方向出发。 张亦抵达长沙后,并没有去找張起灵,而是挑他离开堂口时,将混进来的汪家人解决后,便出现在陈皮面前说:“我要你在长白山布局。” 陈皮见到突然出现的张亦也不意外,听到长白山,便摇头说:“长白山我没有人在那,最快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在广西只需要一个星期。” 张亦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玉瓶塞进口袋里,便把背包递过去说:“三年,广西有‘它’的人,药不够留记号。” 陈皮接过背包说:“你要是跟邂语花说这件事,以他的财力做事比我更方便,你怎么不找他?” 张亦摇头说:“他们不能接触太多。”说完便离开陈皮的堂口,前往邂府清理‘它’的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邂语花拦了下来。 邂语花被管家电话通知府上少了许多人,才知道张亦回来了,要不是回来的及时,说不定见不到这个人,见他给自己解决完危险就走,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上前抓住张亦的手说:“你就不能让我帮帮你吗?” 第21章 酥油茶 张亦朝邂语花摇了摇头,随后用另外一只手拉开他的手转身离开,自己答应过丫头和霍仙谷,让这一代的九门脱离‘它’的布局了,倘若同意让邂语花帮忙,那整个九门会再度入到这个局中,而且以这一代九门的时候,根本无法和‘它’抗衡,而且自己一个人也能将事情处理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邂语花被挣脱后,一腔热血冷了下来,他知道还是因为自己太过无用,张亦不会让他帮忙,但只要邂家的产业遍布整个世界,让‘它’也要开始畏惧自己的实力,到那时候,张亦的目光会不会有片刻停留在他的身上。 邂语花确定好想法后,便让管家约人,随后前往各地考察,飞了大半年后,总算是将这件事情办妥,接下来就是和官方的人打好关系。 而张亦在离开邂府后,就开始对汪家人反追踪,等差不多能确定大本营的位置后,在除夕夜当天赶回到陈皮堂口,然后找到陈皮,让他给黑瞎子准备靶子肉,给張起灵准备糌(zan)粑和一杯酥油茶。 陈皮听到张亦提起黑瞎子,诧异了一下,便问:“他也是?”见他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放人走了,随后就让厨房按照张亦的要求,去给那两人准备除夕夜的晚餐。 张亦离开大堂后,便来到張起灵房间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一直坐到了晚上,等到張起灵出来外面的圆桌上吃东西,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到黑瞎子拎着一瓶酒往桌子的方向走。 黑瞎子坐下后,给張起灵倒了一杯酒问:“哑巴,你真的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張起灵接过酒迷茫的问:“我该想起什么?” 黑瞎子不自然的笑着说:“瞎子今天喝酒喝多了,说了些胡话,没什么要想起来的,哑巴,喝。”说着便拿着酒杯和他碰杯,但却在心里猜测到张亦有可能要做什么大事,本来是以为他出事了,但看到今天厨房给自己和張起灵准备的菜品,就知道是张亦的手笔,说明对方没出事,只是躲着他们二人。 黑瞎子就坐在院子里,和張起灵喝到了黎明到来,而张亦也在屋顶坐了一夜,在破晓时两人极为默契的看这彼此的方向呢喃了一句:“新年快乐。” 张亦说完后,便起身离开陈皮的堂口,然后坐上前往吉林大兴安岭的大巴车,黑瞎子则听到張起灵的呢喃,就顺着听到视线望过去,除了一片夜色,什么也看不见,但也没问什么,只是朝張起灵举杯说:“哑巴,新年快乐。” 其实黑瞎子大概能猜到张亦在某个屋顶上,即使張起灵忘了他,还能凭着自觉和张亦说新年快乐,该说两人羁绊够深,还是该叹息他们之间横插了太多东西,很多事情自己想不明白,但也不想明白,有时候装糊涂比清醒要好。 经历两天的长途跋涉,张亦来到了大兴安岭的山脚下,走到山腰的一半,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把苗刀拿在手中,抬头看向一棵树说:“出来。” 张亦在原地等了五分钟也没有等到回复,便拿着苗刀继续往前走,等他走到一定区域的时候,周围的汪家人才冒了出来,一名汪家长老走到张亦的面前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汪家的药人,二是被我们做成一具药尸。” 第22章 大网 张亦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刀砍了过去,汪家长老抽出唐刀挡了下来,随后给树上的人打了个手势 ,紧接一条条绳索出现在上方,这些树上的人将这些绳子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树下的人则将张亦围住,那汪家长老也退出大网的范围内,这时有几名汪家人拿着一桶黑色的粉末站在最高处撒。 张亦在大网还没形成的时候,便朝山上的方向杀出一条出路,一人、十人,到了百人之后,就有了那几人在高处撒粉末的行为,他闻了闻,没闻出是什么药粉,但以汪家人的品性,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下手更加快了。 在这些黑色的粉末落在张亦身上后,他就认出来是什么东西了,是由陨石磨成的粉末,没想到这才汪家人为了困住自己,竟然去了一趟西王母的地盘,沾到陨石粉末后,行动明显卡顿了许多,而且思想时不时被剥夺着。 汪家人见状,便直接大网把张亦给网住,而每一条绳子皆用陨石浸泡过,在大网落下的那一瞬间,张亦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随后用刀砍断大网的绳索,然后杀出汪家的包围圈。 这些汪家人明显不是张亦的对手,但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退,因为死亡比违抗命令的惩罚更加轻松,牺牲的同伴从百人到千人、千百人,直至脚下的雪被染成了一片红,也不曾退却。 张亦的一身黑衣也被染成了暗红色,他的脸上、头发上皆是汪家人的血,死得人越来越多,直到血在地上也形成了一条小溪,杀戮也不曾停止,寄生在他体内的渊见此情景,叹息道:“这样下去你会疯的。” 张亦的刀和脚步没有停,只是在心里回了句:“有他,不会。”而且在这之前,自己杀的人远远比现在多,杀了将近五千余人后,总算杀出了汪家人的包围圈,但体力明显快到了竭力的状态,没有直接倒下,都是因为心中有着要回长沙的念头。 在张亦即将被汪家人抓到之时,渊直接用力量占据了他的身体,然后出手解决掉跟上来的人,再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用力量传送回长白山的青铜门里。 张亦在察觉到渊占据自己的体的那刻,便放心昏迷了过去,渊用力量传送到青铜门,凝聚出人形之后,无奈的将昏迷的张亦抱在怀里,然后往青铜门中心位置的镜门位置走去。 渊抱着张亦走到镜门前,看了一眼被时间之力保护很好的本体,便轻柔的把人平放在地面上,再用力量把本体和现在的身体链接,随后清洗他所有的记忆,却发现张亦的灵魂特别顽固,根本不愿意被清除记忆,于是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等在他苏醒。 张亦醒来后,看见熟悉的环境,以及以人形出现的渊,和他说了声谢谢,拿起苗刀就准备起身,却被伸手按住,于是用眼神询问对方是有什么事。 渊松开手问他:“张亦,要不要为了張起灵和我赌一次?” 张亦听到和張起灵有关,思考了片刻,便问渊:“赌约内容是什么?” 第23章 沉睡 渊看到张亦这反应也不意外,只要是和張起灵有关的,他都格外的在乎,于是认真的说:“同意我清除你的记忆,现在的張起灵也是失忆状态,只要你们在同时失忆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在一起,我就让你的本体来到这个世界,反之,我会将你送回到原来的时空之中,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張起灵的长生问题,我都会解决,前提条件,是你要同意我对你的记忆动手。” 张亦听完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头说:“我同意,要怎么配合?” 渊见状,笑着说:“就不怕我把你的记忆弄成和張起灵反目成仇的那种?” 张亦认真看着渊说:“你不会,我信你。”母亲说过,对待救命恩人,就要无条件的服从,以及信任对方,但是在不危害自己性命的前提下,更何况渊不会这么去做。 渊看着这样的张亦,心生无限叹息,但他的母亲也没有做错,在那个连存活都是问题的年代,能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对方真的太听话了,就连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这个小家伙,最后只能无奈的说:“你走到门前躺下陷入沉睡,记得浅眠会导致失败,其他事情不用你考虑,安心睡着就行。” 张亦听从渊的指示,回到镜门前躺下,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張起灵有陈皮和黑瞎子的保护,暂时不会有生命之忧,就算有什么意外,他也可以通过心头血的提示,及时醒过来,于是就放心的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渊确认张亦彻底陷入沉睡后,再次用力量把本体和这幅躯体链接在一起,这次有了本人的同意,对记忆修改的过程极其顺利,但以防他看见張起灵就想起来这些,就给过去的记忆加了几道封印。 在墓里的張起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就算前方有一支箭矢朝他射过去,没有什么反应。 一旁的黑瞎子见状,便拉了張起灵一把,随后问:“哑巴,你怎么了?” 張起灵有点茫然的说:“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但却不知道他是谁。”其实醒来的时候,就总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的模样和名字,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失去他的感觉。 黑瞎子知道是谁,但以张亦的性子,肯定不希望自己提及他,而且張起灵本来就失忆了,就算和对方说了,也想不起来,整个人又是个闷葫芦,只会把问题憋着心里,于是笑了笑,对張起灵说:“哟,哑巴什么时候多了个重要的人,怎么都不告诉瞎子,这也太伤我心了。” 張起灵看着搞怪的黑瞎子,拿起苗刀就往前走,这件事情就压在了心底,在和他出墓后,就开始跟着印象里去过的地方,开始寻找对方的身影,可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找不到,最后坐上陈皮安排的车子,前往了影响里最深的一个地方,墨脱。 可張起灵来到墨脱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反而看到了一个和他十分相似的男人,看见对方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拦了下来,直接告诉自己,这人一定知道那个人在哪,但是等男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自己的时候,却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第24章 墨脱 张佛林看到出现在墨脱的張起灵也有些诧异,见他把自己拦下来,便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情,但看对方陌生的眼神,就知道張起灵失忆了,只不过这低落的神情,却让他发现了一点问题,于是环视周围一圈,果然没有看见张亦的身影,但能让張起灵在失忆的状态下找到墨脱,证明对方有可能很危险。 但以张亦的性子,只要張起灵还活着,对方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张佛林对着張起灵说:“不必寻,他会找你的。”随后就转身离开,回到白玛的身边。 張起灵看着走远的张佛林,呢喃了一句:“可是我还是想找到他。”,便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完全变黑后,才失魂落魄往山下走,最后坐上陈皮安排的车子回到堂口。 黑瞎子看着这样的張起灵,便知道张亦出事了,安慰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是往他的方向丢了一瓶二锅头说:“哑巴,虽然瞎子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毕竟在张亦心里,張起灵就是他的命,所以自己相信对方一定会活着回来,只不过要给他一点时间。 張起灵接过黑瞎子的二锅头,仰头一口闷光,他知道黑瞎子和那名男人说的都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分别的时间,会比以前的都要长,自己见不到他,总是有一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才执意找到对方。 等渊把张亦的记忆修改好后,便重新进到他的体内,为了避免时间太短,张亦见到張起灵,便直接把所有事情记起,于是用力量让人在青铜门里沉睡了整整两年半。 在张亦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渊不断的巩固记忆的封印,直到察觉到对方有苏醒的状态才收手,随后变成一只黑猫,落在张亦的脚边。 张亦醒来后,睁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房间布置,便迷茫的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家里卧室里睡着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别的地方。 这时变成猫跳到张亦的腿上说:“欢迎来到过去的时空,这里是青铜门,亦是镇守链接未来与过去时间镜门的地方,而你处在的位置刚好在镜门的附近,所以就被带到了这里,这也是我的失职,现在的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到未来的时空,二是留在这过去的时空里,你选哪个?” 张亦相信直觉,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我要留在过去。” 渊听到张亦的选择,瞬间觉得这记忆白改了,于是直接用力量弄晕,顺便把刚才的记忆删除,等他苏醒后,再说了一遍同样的话,结果对方还是选着了留下来,最后只能冷着语气说:“要留下来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放弃你现在的身份,以别人的身份活下去,这样也要留下来吗?” 张亦朝着渊点头,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对方能让自己留在过去。 渊瞬间被张亦给气到了,真的是冥顽不灵,亏自己费时费力的去修改记忆,结果还是一成不变,于是和他说:“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便在以下的身份之中选一个去活下去。” ps:()为渊的内心活动!!! 第25章 选择 选择一:鲁王宫里的周穆王,是张家的创始人,所有张家人对他唯命是从,只不过有个缺点,他现在是一个存活三千年的粽子,所以不是个人(像这种被張起灵看见就砍的粽子,我就不信你会选); 选择二:积尸地的女傀,是周穆王的侍女,在他死后,被灌入毒酒,送到墓中陪葬,对周穆王极其怨恨,选择这个身份需要亲手杀死在鲁王宫的周穆王,但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会按照你的性别改成男傀,而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与你匹敌,但(这种張起灵看见就打的存在,肯定也不会选); 选择三:张家三千年前的圣婴周穆王的儿子,选择这个身份会变成一个婴儿,但是你从此以后可以长生不老,而这个身份是周墓王的儿子,所以张家人也会对他唯命是从(对长生格外厌恶的你,应该不会选这个); 选择四:被张家遗忘在鲁王宫的长生实验品,这个身份的人不会跟人沟通,不会基本常识,靠着生吃各种动物以及各种植物生存,但是选择这个身份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个和药人差不多的待遇,你会选吗)。 渊缓了一下,继续说:“这是以上四种选择,但无论选择哪一种,我会往你脑海里传输对应身份的记忆,你要按相对记忆里的人做符合的事情,举个例子,比如你选择了一,就必须去管理张家,所以你选哪一个?” 张亦没有做出选择,而是问他:“是不是还有一个选项,比如血液可以治愈伤口之类的身份?” 渊直接被气疯了,差点就想打人了,关于药人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结果张亦居然还特意去问,于是冷着语气说:“没有,只有这四个选项,不选就只能回去。” 张亦就算听到这话,期待的看着渊,用低落的语气问:“真的没有吗?” 渊看着这样的张亦,差点就想把人丢下不管,最后叹气说:“也不是没有这种身份,但像血液能救人的存在,必定引来世人的觊觎,说不定与他最亲之人,也只是当做移动药包的存在,所以你还要选这个吗?” 张亦这个身份,低落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眼里闪着光,用期待的语气问:“所以我能选这个吗?” 渊见状,无奈的说:“能,这个身份是一个药人,也是张家的移动药包,选着这个身份,需要无条件服从张家族长張起灵的命令,甚至要把他的性命放在自己生命之上,意思就是,你可以死,他不可以死,即使如此,你还要进入这药人的身体里吗?” 张亦点头,用郑重的语气说:“我就选这个,绝不后悔。” 渊看着一脸认真的张亦,突然想起在他的回忆里,是自己选择成为药人,之前一直没问对方怎么做的原因,这次难得时机适合,便问:“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当一个药人,其他四个身份不好吗?” 张亦看着渊,认真的说:“因为药人可以救人,我不想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所以就算变成药包又怎么样,只要能救到自己想救的人,变成什么人都无所谓。” 第26章 记忆 在张亦说完这句话,渊听完后,忍不住愣了一下,看来他母亲病逝的缘故导致的,于是没有继续劝说,而是伸手指点着张亦的额头说:“现在我开始给你传输这药人的记忆,切记不要太信任别人,也不要那么听话了。”随后就是解除记忆封印,在解封的过程中,秉着被张亦气到不止他一个,就故意只是解除了训练时的记忆,其他记忆还是继续封印。 渊知道能听到张亦的内心话,还是自己修改了他记忆的缘故,倘若还是之前的性格,怕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但既然对方还想做回那个服从命令的药人,从青铜门出去之后,护着张亦一点便是了。 至于張起灵看到循规蹈矩的张亦,会不会被气疯,就不是渊要考虑的事情了,张亦在接受记忆的时候,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这些记忆,再梦境里呈现出来,在梦里的自己,似乎在一个训练场中,旁边还有许多年龄相仿的孩童,周围站着几个拿着鞭子和棍子的大人,他们培训这孩子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春去秋来,四季更替,张亦在梦里每日重复枯燥的训练,按照张家人的安排,不停和吃药和毒物,以及配合检查,然后看着一起培训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自己和二号。 而张亦接到最新任务内容就是贴身保护族长,到这里梦就结束了,这就是被解封的记忆,其他的记忆还在被封印之中,梦就不会再继续下去 ,本来渊是不想解除封印的,但按在两人把墓地当成家的习性,要是什么都忘了,到最后在墓里受伤了,自己还得心疼他,于是就解封了训练时的内容。 张亦在醒来后,便问渊:“我现在是要按照任务去保护張起灵吗?” 渊点头说:“对,等下走出青铜门,就是在长白山上,張起灵在墨脱,你现在就是要去西藏墨脱找到他。”任务是保护族长張起灵,但可没说要保护现任还是旧任族长,况且张佛林又没死,張起灵还是准备继任的少族长,所以也不算是骗张亦。 等张佛林端着吃的回来,就只是看见乖乖站在原地的张亦,倒是有些意外对方如此乖巧,看来他的失忆倒是一件好事,居然看到白玛沉睡的样子什么都不做,于是没有板着一张脸和人说话,而是语气温和的说:“吃。”随后把装着食物的碗筷递给他。 张亦单膝跪下,把碗筷接过手说:“属下多谢族长赏赐。”才开始动筷。 张佛林看着张亦这一系列的行为,让他收回之前的想法,本来还想把人留在这里几天,但见到失忆的张亦在自己这里循规蹈矩气人的行为,等他吃完东西后,就说:“你接下来的任务是找到少族长,然后去保护他,至于要怎么找人,凭自己心中的直觉去找即可。” 而且张佛林知道就算没有这个命令,张亦自己也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所以还不如直接放人走。 张亦将碗筷放入怀中,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按着地板,低头说:“属下听令。”随后便把怀中的碗筷重新拿到手中,再寻着张佛林刚才走过的脚印,找到山谷里的小厨房,把碗洗干净放好后,就按着进来的路线出到山谷外面。 第27章 失忆的张亦 张佛林看着失忆的张亦,又重新变回以前训练时的模样,变成连自己给的碗都不敢弄脏,甚至还有跪着吃饭的习惯,坐在玉床边上,叹气道:“白玛,你该醒来管管他了。”毕竟只有她的话,张亦才会真正听得进去,他和張起灵的话,只会被打成耳边风。 张亦从山谷里出来后,就在想张佛林的话语,凭着心中直觉找到張起灵是什么意思,苦思冥想了一会还是想不出来,抬头看着寥无人烟的山林,最后决定先下山,再做其他打算,等他走到一处车站的时候,刚好听见过路的旅客在讨论去哪里游玩,隐隐约约听到了长沙二字,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不再迷茫,而是坐上前往长沙的大巴车。 等张亦兜兜转转坐了两天的车,在第三天的中午抵达了长沙街头,刚下车就被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抓住了手腕,于是直接打了他一拳,对方的身手也不错,松开抓住自己的手,退后一步躲开了这一拳。 黑瞎子被张亦这一拳给整懵了,看着他望着自己陌生的眼神,就在心里想这家伙不会跟張起灵一样,也加入了失忆的队伍里,但又想到張起灵演戏能演得跟真的一样,就想到张亦现在是不是在演戏,见人转身就走,便直接挡他的去路问:“小哑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亦听着黑瞎子的问话,迷茫的看着他,对方熟稔的语气,仿佛像认识自己一样,但是自己明明一直都在广西古楼训练,从来没有见过外人,所以应该是这个人认错了,于是说了句:“你认错人了。”随后便换了个方向走。 黑瞎子看张亦这态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演戏了,为了测试事情的真实性,便追上去说:“哑巴危在旦夕了,你不去看一下他?”但发现张亦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生气的回头看自己,才知道对方是真的失忆了。 于是黑瞎子从口袋拿出一个定位追踪器拿在手上,然后跑到张亦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我叫黑瞎子,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小兄弟实在和我认识的人长得特别的像,所以就认错人,不如让我请你吃点东西,以表歉意?” 15↑ 16↓ 张亦皱着眉头把肩膀上的手拍开,随后朝黑瞎子摇头说:“无事,不必。”然后继续往前走。 黑瞎子在张亦动手的时候,就用另外一只手把定位追踪器放在他的书包里,之后就没有拦着对方的去路,随后便回到堂口,找到连着着定位追踪器的电脑,然后看张亦的实时位置。 而张亦在黑瞎子离开后,就在长沙的街头上没有目的到处行走,直到听到不远处的巷子传来打斗声,才有了准确的方向,快速来到打斗现场,才看到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打,见对方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就判断出来,应该打了有一会了。 邂语花听到脚步声,便转头看来人是谁,见到是张亦后,便用一只手捂住伤口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派人来这里处理尸体,和让人开一辆车子来接人 张亦将这些汪家人处理完后,就拉着一个尸体的手,打算把这些尸体藏在没人的地方,就听见受伤的人说:“会有人来处理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第28章 认错人 张亦听着对方熟稔的语气,便想起刚才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于是皱着眉头说:“你认错人了。” 邂语花听到这句话,心就凉了一半,因为他查到了張起灵失忆了,现在张亦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对,看来这失忆是长生的后遗症,于是看向他说:“你叫张亦,其血可使伤口愈合,我没有认错人。” 张亦听到后,并没有相信邂语花,而是将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你是什么人?” 邂语花也不怕张亦杀自己,抬头看着他说:“邂家当家人邂语花,我知道你主子張起灵在哪里,也可以把你送到他身边,但作为前提条件是你要和我去邂家一次。” 张亦听到張起灵后,便直接把苗刀从邂语花的脖子上拿下来,蹲下身和他说:“好。”随后撕开受伤位置周围的衣服,再划破手心,将血滴在伤口处,然后微微用力捏着邂语花的下巴,将血液灌进去一些,最后扶着他站起来,等着邂家的人过来。 邂语花被张亦扶起来后,便挂在他的身上,见来的手下要扶自己,便瞥了这人一眼,等这些人将这些尸处理完,就和张亦坐到一辆车的后排,等到了邂家之后,就吩咐管家给他准备一个装有下墓物资的背包,再给人准备一张黑卡以及一沓现金。 邂语花将这些交代下之后,就让张亦把自己扶到主卧了,虽然他在喝下血液后,就差不多痊愈了,可这三年来没有见到人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和张亦多待一会,反正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私心。 张亦将邂语花扶到主卧的椅子上坐好后,便松开手开始往外走,但被喊住了,于是停下脚步,随后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邂语花看着这样的张亦,含笑道:“你留在主卧洗漱衣服,换上件干净的衣裳再和我一起坐车去山东瓜子庙等待張起灵下鲁王墓。” 张亦刚想拒绝,就被拿着衣服进来的管家的打断了,随后邂语花就和放下衣服的管家一起出去,在走之前还把门给关上了,徒留他一人在主卧里。 邂语花倒是想和张亦一起洗澡,但身为邂家家主的骄傲,让他不会在对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哄骗张亦做些什么事情,和管家离开主卧后,便交代自己要出门,让管家在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便电话联系他,随后就进到客卧里洗漱一番。 邂语花和张亦两人洗漱完后,便坐上了管家安排的奔驰,然后前往山东瓜子庙,在第二天的下午三点的时候,抵达瓜子庙这个地方,两人下车没多久,就见远处来了一群人。 站在邂语花身边的张亦,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張起灵,虽然他在渊的篡改记忆下将对方的给忘了,但身为张佛林儿子的張起灵,和他有八分相似,所以很快便认了出来,于是走到对方面前单膝跪下行礼说:“属下张亦,见过少族长。” 张亦这一行礼,在场除了邂语花以外的人,都被惊讶到了,尤其是吴叁省见到张亦给張起灵行礼,脸色都直接变了,随后看到他身后的邂语花,直接皱起眉头,看来汪家人开始对这一代九门动手了。 張起灵看向跪在地上张亦,先是眼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又想了想自己是否认识,但听到熟悉的名字,便问:“你是我什么人?” 第29章 吴三爷 张亦听到问题后,瞬间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过一丝不开心,却又很快消失不见,随后低头回答:“属下行族长之令贴身保护少族长,从现在起,少族长是属下的主人。” 張起灵听到这番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生气,但自己却又想不起来跟张亦的记忆,于是打算将人扶起,但对方却纹丝不动,于是略带怒意说:“起来。”这一丝怒意来的莫名其妙,就连張起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跪在地上的张亦会生气。 张亦先回了一句:“属下遵命。”才站了起来,随后退后了两步,再走到張起灵的身后。 吴邪看着两人的气场一句话都不敢插嘴,就扯了一下身旁吴叁省袖子,小声好奇的问:“三叔,他们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不说话的小哥是不是哪个家族逃跑出来的少爷?” 吴叁省现在没有心情回答吴邪的问题,而是拍开他的手,径直朝站在奔驰旁的邂语花走去,被落下的吴邪自然跟了上去,張起灵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上去,张亦见状也跟了上去,潘子和大奎则跟带路的老头留在原地。 邂语花看着走过来的吴叁省,喊了句:“吴三爷。”便不再说话了。 吴叁省听到这称呼,脸色一僵,随后和邂语花说:“不敢当,按我和你父亲邂连环的关系,小花和吴邪这混小子喊一声三叔就行。” 邂语花瞥了一眼跟过来的吴邪,一看就知道被保护的很好,于是看向吴叁省说:“吴三爷说笑了,父亲死得早,我邂语花还是按道上的按你一声三爷就行。” 吴邪听到邂语花这个名字,就大胆靠近面前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好奇的凑近看了看,最后惊讶道:“你是当年的小花,可是那时候的你不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子的小女孩,怎么长大就成了个男孩?” 邂语花白了一眼吴邪后,便直接越过他,径直往张亦的方向走,走到他的面前,挑衅的看了一眼張起灵,低头在对方的耳边说:“我在长沙等你回来。”说完便往车子的方向走。 邂语花在上车之前,看向吴叁省警告道:“我劝吴叁爷不要碰了不该碰的人,吴家和邂家关系好,那也只是以前,倘若张亦在你的队伍出事了,我不介意接手你们家的生意,所以动手前,还请吴叁爷想清楚。”随后就上车离开原地。 吴邪被邂语花这态度吓了一跳,随后看到吴叁省差到极致的脸色,再好奇也不敢现在问出口,就看向那名叫张亦的男子,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那么不说话的小哥身后,整个人被遮挡了一半,只好放弃观察对方的念头。 吴叁省在邂语花走之后,本想询问张亦有没有‘它’的人,但看到远处的大奎,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当做不认识,然后拉着吴邪走到他的面前说:“张亦小兄弟你好,我是吴叁省,这位是我的侄子吴邪,以后劳烦你照看一下。” 吴邪听到这句话,就不服气的说:“三叔哪有你这么损人的,我明明能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让一个比我还小的人照顾我,你不要脸,我要脸。”说完就伸出一只手看向张亦说:“你别听我三叔胡说,我吴邪,今年二十六岁,你呢?” 第30章 一百零九岁 张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張起灵,这是张家的规矩,作为属下的他,除特殊情况,不能比族长先开口,除非得到允许下,才能先说话,在他点头后,便伸手握上去说:“张亦,一百零九岁。” 吴邪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看着这么乖巧的张亦,居然会和自己开玩笑,于是松开手,转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好了,知道你十九岁了,我比你大七岁,以后可以喊我吴邪哥哥就行。” 张亦没有解释,只是瞥了吴邪一眼,便把肩膀上的手拍开,随后看向他身边的吴叁省,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却让吴叁省读出了嫌弃的神色来,于是直接伸手用力敲了一下吴邪的脑袋,随后拽着他往潘子的方向走。 吴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抱怨道:“三叔,你打我干什么。” 吴叁省嫌弃的看了一眼吴邪说:“叔叔打侄子那还要理由,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去了?” 在原地跟潘子、大奎等人的老头给回来的吴叁省地一根烟后,便问:“大兄弟,刚才那下车的小伙是什么人?” 吴叁省接过烟说:“那是我的远房亲戚,家里的小朋友对新鲜事物好奇的很,穿着黑色衣服是张亦的哥哥,前段时间这两兄弟看了部电视剧,就像扮演一下主子仆人来玩一下,这不是小的打赌打输了,要扮演仆人的角色,不太乐意就没有跟哥哥一起来,只是哥哥跟着一起来了,这不是离开哥哥太久了,就让表哥送了过来。” 老头听完便笑着说:“年轻人,年轻气盛的能理解,我家那个闹别扭,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这时一只狗从远处跑了过来,先是在老头脚跟前转了一圈,便直接跑到张亦脚下不愿意挪位了。 吴叁省见状便笑着和老头说:“你这狗不缠着主人,倒是缠着我家的小辈。” 老头喊了声:“驴蛋蛋回来。”这狗才不情不愿的从张亦脚下离开,回到老头的脚下。 吴叁省看了一眼天色,便问老头:“老人家,船夫什么时候来? ” 老头抽了一口烟便说:“快来了,这里就一个船夫,所以出入这个山洞都得靠他,想要过去,就得等他。” 吴邪看了一眼手表,便带着疑惑问老头:“这都快四点了,这船夫还会来?” 老头抖了抖手上的烟杆说:“就算不来也没办法,只能等到船夫开工。” 张亦看了一眼天色,便走到張起灵面前单膝跪下说:“属下去寻船,请族长在原地稍等片刻。”见人点头后,目测了岸边到山洞的距离,就折了几根树枝拿在手上,随后走到后面没人的地方,冲刺借力在湖面跑了起来,在准备失去平衡的时候,丢一根树枝在湖面上,然后用力踩上去再次借力,从而做到没有船只的情况下来到山洞里面。 吴邪看着直接在湖面上跑起来的张亦,不敢相信的用力掐了一下吴叁省的手臂说:“三叔,我好像看见张亦他这是在湖面跑了起来,没出现幻觉,没看错吧?” 吴叁省被吴邪掐的有点疼,于是拿另外一只手用力拧着他的耳朵说:“臭小子快给我松手,你掐疼我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都是从去深山里拜师学艺出来历练的人,会点正常人不会的很正常。” 第31章 竹筏 其实就连吴叁省自己也不信这一番话,但如今不同往日,不用一些合理的理由解释清楚,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尤其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只不过这些麻烦对于张亦来说,只是耳边多了一些苍蝇。 吴邪松手捂住耳朵说:“疼、疼、疼,三叔你快松手,你又没有和我提前说清楚,这也不能怪我,而且谁能看着张亦在湖面跑起来能不惊讶的。” 吴叁省用力拧了一下,才松手说:“没事多走走,别跟在井底的青蛙一样,没点见识。” 吴邪揉了揉耳朵,看向在湖面早已消失身影的张亦,不由担心问:“山洞里面那么黑,他能看得清路吗?” 还没等吴叁省说些什么,老头便抖了抖烟杆说:“小伙子,你这家中小辈怕是要遭殃了,这山洞可是会吃人的。” 吴邪刚想问为什么,就看见山洞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于是就挥着手大声喊:“张亦。” 老头看着张亦在没有吃过尸体的狗和船夫相安无事一起从山的另外一面过来,整个人脸色都变了,随后想起驴蛋蛋十分喜欢对方,让他有个大胆的猜测,就是这个人吃过人的尸体,看来这单是没希望了。 等船靠岸之后,张亦就回到岸上走到張起灵的身后,吴叁省就和船夫谈拢价钱,就招呼一行人上船,老头和船夫对视一眼,便交了一份船费给他,就将牛车赶到接着船只的竹筏上。 但在所有人上船后,几人加上行李的重量,让船下沉了不少,不用船夫开口,张亦就跳到放着牛车的竹筏上,張起灵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那,似乎被自己抛弃了一样,于是也跳了过去,和对方一前一后站在竹筏上。 坐在船头吴邪见张亦和張起灵都去另外一个竹筏上,就无聊的抱起船上的小狗,却一下子被它身上味道给熏到了,于是悻然的放下小狗问起老头山后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老头本来就因为这单做不成有些脾气,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在最后交代一行人在过水洞的时候,不要大声说话,不要看向水底,就没有再说话了。 吴邪见状只好借着矿灯的光线观察-起了山洞里的环境,随着船缓缓前进,周围崎岖不平的山石,看着石头的形状,便知道是山洞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为挖掘出来的。 就在吴邪转头想和吴叁省说些什么,却看到他给潘子打了个手势,于是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张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背后的苗刀抽了出来,潘子和大奎的神色紧张看着后面,就只有吴叁省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吴邪见状就知道不会出事,但凡要是会出事,三叔比谁都紧张,现在看他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就算有事也是小事,于是压着声音好奇的问了一句:“张亦拿着刀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吴邪刚说完话,就看见张亦回头瞥了自己一眼,随后就被吴叁省捂着嘴巴,用力掐了一下,总感觉他有一种故意的感觉,刚想说话就听到了一阵铃铛声,湖面也出现了一圈圈的水波纹,就像湖底有一群被惊扰到的鱼群。 第32章 驴蛋蛋 刺耳的铃铛声在山谷回荡,老头和船夫见这阵仗,抱着驴蛋蛋直接弃船跑了,被留在船上的几人只能痛苦的捂住耳朵,张亦在听到铃铛声的一瞬间,抢先将手心划破,把血液滴在水中,这一瞬间铃铛声比刚才混杂了。 張起灵看了一眼张亦滴血的手掌,想呵斥两句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只好将他受伤的手抓过来,拿出绷带人包扎起来,随后跳到船只上,将吴叁省他们踹进了湖里,踹的力度有些大,几人落水后,把一些水花溅到了他的裤脚上。 张亦的血液滴入水后,铃铛声回响了一会,就没有再响了,听见水声回头,便看见被溅湿的裤脚,于是从背包找出一件裤子拿在手上,朝着張起灵单膝跪下说:“属下为你更衣。”随后抬手想给他更换衣物,就看见被踢下水的几人游了上来,于是暂时将手收了回来。 吴叁省爬上船后,就看向張起灵说:“下次动手之前,先说一声。”随后就拉着吴邪上岸,潘子抓住船板爬上去,就看到有一只青色虫子顺着吴邪的裤脚往身上爬,于是从背包拿出一个铲子,直接往那虫子身上打,结果那虫子直接跳到了他的头上。 張起灵只是瞥了吴叁省一眼,随后出手用发丘指夹死吴邪头上的尸蟞,将其扔在船上,看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直接皱起了眉头,随后这只手被不知何时过来的张亦拿着毛巾放在手心擦拭了起来。 張起灵等人擦完后,低头沉默看张亦,见他没有自己开口就不起再地上跪着,便低头道:“不必更衣。”随后走到船头坐着,而且有一种自己不开口,张亦就会让这些人闭上眼睛,随即亲自为他更换裤子,想到这种可能性,还是先命令着对方,最后再找个没人的时间问清楚一切。 张亦听到后,低头说了声:“属下听令。”就将裤子收回背包之中,走到船尾拿起船桨开始划船。 吴邪在張起灵拿走头上的尸蟞后,就从背包拿出一件衣服擦拭头发,随后看着张亦这一系列的操作,就算和他们不熟,也带着羡慕的说:“张亦,你这对你哥太好了,看他演的主子比皇帝还无情,要是我有这么好的弟弟,就捧在手心上宠着了,而且男人膝下有黄金,演戏跪个一两次就行了,见你老是跪下来,感觉怪怪的。”就像張起灵真的是大家族的少族长,而张亦则是他的属下。 張起灵听到这番话,就抬头看向张亦,只见他淡淡看了吴邪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有那么一刻很想亲自询问,也很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可多年沉默的他问不口,但也意识到了,自从张亦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似乎多了一个在意的人,明明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在意。 张亦三问一不答的态度有些把吴邪给惹恼了,他刚想起身质问一番,就被吴叁省按了回来,只见他只是船上的尸蟞说:“考你一题,看看眼前的虫子是那本笔记的哪一种,答出来了,从我的收藏品选一个作为奖励。” 吴邪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吴叁省的话转移到虫子的身上,但在观察之前狐疑的问一句:“答对了真的在你的藏品选一件东西?”毕竟这人没少忽悠自己。 吴叁省白了吴邪一眼说:“你爱信不信。”要不是怕这小子惹到張起灵,让人直接把张亦给带走,他才懒得搭理。 第33章 龙虱 吴邪吐槽了一句:“谁让你之前老是骗我。”就粗略观察了一下,就认出来这是一只龙虱,看上去大概有巴掌那么大,比正常只有二十毫米大小的足足大了很多倍。 于是吴邪回头看向吴叁省说:“这应该是一只龙虱,但按道理来说这种水甲虫都最长能达到三十五毫米,这只明显有十厘米左右,这证明之湖底下尸体很多,它的食物很充足,所以才长的这么大。” 吴叁省拿出小刀指着尸蟞尾部的刺说:“你仔细看看这尾部,这种是尸蟞,虽然两只虫子有点相似,但认错了就很麻烦了,比如这个尾巴,龙虱是没有的,所以它主要的食物是小鱼小虾以及沉入湖底的尸体,但尸蟞的尾巴是带毒的,而且这种虫子向来都是群居动物,所以它们的食物就不单只是动物,只要是肉都吃,而在墓里落单了的人,就是它们最好的食物来源。” 吴邪听的是头皮发麻,但吴叁省指着这尸蟞的尾巴,正好让他看见一个小小的铜铃,大小大概有两节手指的长度,六个小角的铃托和中心的吊线系着个铃铛,心痒痒的想仔细看,于是指着铜铃问:“三叔你能不能把这铜铃取下来给我仔细看看?” 吴叁省听到于是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成色和制作手艺以及花纹是极其古老的一种,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铃铜和尸蟞分离,刚动手铃铜取下来,这铜铃就响了起来,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在洞里回响,几人听到尤其烦躁,惹得一旁的大奎直接起身将铜铃给踩碎了。 这次不用張起灵出手,张亦就放下手中的竹筏,一手拎一个人的衣领丢进水里,再提上来放在船上,把几人放入水里涮了一遍后,就重新回到船尾,拿起船杆划了起来。 潘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直接站起来看着张亦说:“你特么是什么意思,这是把我们当肉片扔水里涮了。” 張起灵看到后,抽出背后的黑金古刀擦拭了起来,吴叁省见状就让潘子坐回船上,然后看向張起灵问:“这铃铛声可是有什么问题?” 張起灵淡淡的说了句:“铃铛致幻。”然后下意识抬头看向张亦,然后就见到他对自己浅浅的笑了一下,霎那间心神似乎被勾走了,回过神后就直接低着头接续擦拭着黑金古刀,而那泛红的耳尖也被黑色碎发遮盖了起来。 潘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铃铛声响的时候,自己头确实特别疼,于是放下面子和张亦说:“小兄弟对不起,下次动手前麻烦说一声。” 张亦微微点头,随后继续撑着船杆,吴叁省几人拿出备用的衣服把湿的换下,就在换好的时候,一根竹竿递到了吴叁省的面前,随后就听见张亦说:“划船,看前面,别回头,有东西。”然后就把背后的苗刀抽了出来。 吴叁省接过竹竿点头,随后递给潘子,让他去船尾划船,随后让大奎按着吴邪,叮嘱他要把人看好,便从背包拿出了一个黑驴蹄子以防万一。 第34章 女鬼 在几人的警惕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白色裙子的女鬼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一头过膝的长发遮挡住了脸部,张亦见到女傀出来后,二话不说直接用嘴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苗刀上,随后轻点船身,借力跳到她面前,女傀被血液的力量伤到,一声欺凌的惨叫在几人的耳边回荡。 这种时候,拿着船杆的潘子,不用人喊就自觉卖力划船,张亦在女傀发出惨叫的时候,便解开手上的绷带,继续划了一刀,随后给每个人身上按了一个血手印,给張起灵按的时候,则是单膝跪下说:“属下得罪了。”这才起身在他的衣服边上按下血手印。 張起灵抓住张亦受伤的手,沉默的从背包拿出新的绷带给他缠上,想开口让对方不用再弄伤自己了,但这番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从见面之时便以属下自称的他,还是手其他人命令来保护自己的人,这种无条件服从,不像是演出来的。 只有这一刻,張起灵才发现吴叁省几人是这么碍眼,如果他们不在,这一切都可以直接询问张亦,自己也可以有一个正式的理由关心对方,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难得有个在意的,那便直接把人留在身边。 张亦很想和張起灵说自己来就行,但身为属下的他并不能违抗少族长,只好跪到对方将伤口包扎好后,说了声:“属下多谢少族长。”就直接回到船尾坐着。 20↑ 21↓ 船只前进一段距离后,潘子就发现船底下有什么东西,还没来的及问什么,就见张亦拆开纱布,划破手掌把血滴在湖面上,紧接着跳到一旁的石壁上,再用巧劲踹向船身。 張起灵见张亦再次放血,沉默的他最终还是爆发了,直接上前抓住他的手,重新纱布包扎好,然后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冷意看着潘子说:“划。”便抱着人在船头。 船身本身在张亦用巧劲踹了一下,便前进了了许多,再加上他的血液驱散了船底的尸蟞群,潘子很快就撑着船杆把船划出了山洞外部,几人上岸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有张亦在上岸后,就朝張起灵单膝跪下说:“属下逾越,请少族长责罚。”其实在船上,張起灵第一次包扎的时候,他就该这样做了,只不过那时候有危险,倘若在那时受罚了,自己不方便保护对方,于是在安全出来后再请罚。 張起灵直接伸手将拉起,却发现张亦纹丝不动的跪在地上,吴邪见状想出声劝解以防,就被自己的三叔打断了,于是很是不满的看向对方。 吴叁省打断吴邪,看着僵持的两人,也发现了一点问题,只不过眼下身边还有汪家人的监视,不是询问的时候,于是从背包拿出一条伸缩登山棍递给張起灵说:“这段时间你要学会适应单一名主人,现在要么打他一顿,要么说恕他无罪,你要选哪个?” 張起灵看了一眼吴叁省手中的登山棍,没有接到手中,只是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张亦,沉默了一分钟后,像是妥协般的和他说:“起身,恕你无罪。”但也是这一个命令,让他的心中多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第35章 少族长 张亦低头顺从的说:“属下多谢少族长宽恕。”这才从地上起来,随后走到張起灵的身后。 吴叁省见状,就带着一行人,找了一户人家安顿了下来,由于这户人家空闲的房间不是很多,但还好是那种一间房里有两张床的那种,于是将吴邪安排和自己住一间,潘子和大奎一间,剩下的张亦和張起灵一间房。 张亦听到后为难的抿了抿唇,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張起灵来到房间,然后去找主人家要了一个盆和两壶热水,还有毛巾和杯子端回房间,又去厨房打了小半桶凉水提回房间,将一半热水一半凉水倒进盆里,用手试了试水温。 张亦才朝着張起灵跪下说:“少族长请洗漱。”说完就起身拿起毛巾准备给他擦拭脸庞,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于是准备重新跪下去。 張起灵见状,就松手指着床榻说:“坐床上。”说完就走到另外一张床榻坐着,因为按照对方的表现来说,自己不比他先坐,怕是不会坐上去的,说不定还会说不合礼数。 却不曾想张亦还是单膝跪下说:“多谢少族长,属下不敢逾越。” 張起灵直接站起来,伸手抬起张亦的下巴,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我就是你的少族长?”他不喜欢对方一直低着头回答问题,那样看不清张亦的眼神,内心更深处是希望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这种想法很奇怪,也很是荒唐,但如果这个人是张亦,却又想放任下去。 张亦被迫抬头看着張起灵的双眼回答:“少族长与族长的容颜十分相似,属下不会认错。” 張起灵听到后,松开了自己的手,随后和张亦说:“之前为什么没人来找,你坐地上回答。”问到了想要的,便就不想让对方跪着,既然床上不能坐,总不能连地板也不行,倘若规矩如此多,这家怕也是个龙潭虎穴,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十分心疼身处在里面的张亦。 张亦先是回了句:“属下听令,多谢少族长赏坐。”从单膝跪地改为盘膝坐,随后回答道:“少族长还未正式接任,也尚未入古楼取信物,所以是在历练,自然不会有人寻,属下此次前来,是奉族长之命护送少族长寻鬼玺回古楼取信物。” 張起灵听完了,便看向张亦说:“世上相似之人很多,你如何证明我一定就是少族长,不必行礼回答。” 张亦还是从盘膝改为单膝跪地说:“少族长,礼不可废,张家之人皆有纹身,而族长与少族长是最特殊的,而属下是棣属于族长的贴身护卫,其身上纹身自当也是特殊的。”随后就把上衣脱下,再把水壶里的热水倒在毛巾上,最后将热毛巾敷在纹身的位置。 一具墨绿色的麒麟纹身浮现在张亦的左肩膀上,張起灵看熟悉的纹身,直接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伸手描绘对方身上的纹身,然后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两人相识的过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脸色。 张亦看到張起灵脸上出现痛苦之色,便紧张的喊了声:“少族长?”见人没有回应,直接咬破手指,随后把血液喂到他嘴里。 第36章 记忆封印 張起灵痛苦挣扎中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药味,将之前的过往全部想起,于是伸手扶上张亦的脸庞,带着怜惜喊了声:“阿亦。” 紧接着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张亦听到熟悉的称呼,头开始犯疼,紧接着记忆封印开始松动,在想起来的那一刻,被渊用力量给弄晕了,有些松动的封印也被重新加固了一番。 張起灵察觉到张亦软下来的身躯,瞬间慌了神,直接把人抱到床上平放,随后伸手探脉,平稳的脉象让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的,于是在张亦额头印下轻轻的一个吻,就起身给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开去给人拿点吃的。 就在張起灵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从张亦体内冒出来的渊,于是抽出黑金古刀问:“你是谁?”虽然这是渊是按照张亦的形象幻化而成,但是不是他终究不会让自己产生任何心软的想法。 渊看了一眼被自己弄晕的张亦,将幻化出来的人形散了,再凝聚出本体的模样说:“张家后辈,可还记得吾? ”随后在周围设下结界,以防其他人误闯进来。 張起灵朝渊单膝跪下说:“在下拜见墨麒麟,不知前辈现身可是有何要事?” 渊重新幻化成人形走到床边坐着说:“在三年前,张亦和我立下了一个契约,你可想知其内容?” 張起灵听到张亦和渊立下契约,下意识慌张了起来 ,但还是选择相信对方,于是摇头说:“我会等阿亦亲自开口,就不劳烦前辈解惑了。” 渊听到后也不意外,而是和張起灵说:“既然如此,张家后辈,你是否要为了张亦与吾定下一份契约,只要你按照执行契约内容,他会以长生为代价变成一个正常人,不再是一位药人。” 張起灵听到后,没有回答渊,而是问他:“阿亦的契约内容对象是我对吗?” 渊低头看了一眼張起灵,最后还是点头说:“张家后辈你很聪明,所以你是否要为他与吾定下一个契约。”同时不禁感叹張起灵的直觉过于惊人,明明只是只言片语,却从中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張起灵跪在地上思考了半个小时后,最后还是抬头看向渊说:“张诺布愿和前辈定下契约,只愿前辈能信守诺言让阿亦变成一个正常人。”假如墨麒麟不信守诺言,那么自己拼尽全力也要将他杀死,以保张亦安全。 渊听到后,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能走到一块的人,随后和他说:“我会封印你与他相识的记忆,也会篡改其记忆,在醒后你只会记得张亦是张家药人,而你则是张家少族长,然后和他一起寻鬼玺入古楼取信物,直到最后继承族长之位的你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拒绝了张亦入药的提议,这份契约正式生效,我会将他变为正常人。” 張起灵听到后,脸色直接白了一个度,随后从单膝改为双膝,朝渊磕了一头说:“我护不了阿亦,无论前辈提出什么要求也好,只要能护他一世周全,我愿从此守在青铜门之内,终生不得离开。”难怪张亦会三年后才来,但渊的一番话,也让自己知道了一个可能性,就是在张家发难之时,他会自愿当一味药引,让长生之人从此消失在世上,真是一个傻子。 第37章 張起灵的傲骨 渊看着地上双膝跪地磕头的張起灵,便明白了对方怕是猜错了契约内容,但看他为了张亦舍弃了一身的傲骨,恳求自己护张亦一世周全的诚心,于是和張起灵说:“这份契约吾应下了,希望张家后辈不要失信,否则不要怪吾无情。” 而且張起灵身为张亦的丈夫,能为了他的安全,亲口说出自己护不了妻子的安全之时,渊已经认可了他身为张亦丈夫的身份,但也不足以证明張起灵是否爱张亦,所以考验必须要有,而且自己也希望張起灵能以自身意志力摆脱张家人的精神控制,毕竟张亦可以以自身的意志力摆脱那些控制,倘若他却做不到,即使張起灵再爱张亦,自己也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张亦不需要背负一个累赘。 22↑ 23↓ 張起灵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直起腰身,从双膝改为单膝低头说:“在下谢前辈成全。” 渊见状便起身走到張起灵的面前,伸出手点着他的额头说:“不要抗拒吾之力量,从今日起忘却与张亦相识的点点滴滴,切勿记起,否则会功亏一篑。”随后注入力量封印记忆,以及篡改记忆,最后用力量加固封印后就收手。 張起灵在渊松手后,就晕倒在地上,渊只是看了一眼,便越过对方,从背包取出一件衣服亲手给张亦穿上,随后把人用公主抱抱起,再用力量把張起灵放在床上,做完这一切,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喃喃自语说:“张家后辈,希望你不要让吾失望。”就抱着张亦往外走。 渊抱着张亦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便抱着人来到房顶坐下,抬头看着天空的夕阳渐渐消失,在夜幕降临之时,抱着张亦跳下去,将人轻轻放到门槛,随后消失身形进入他的体内。 这时吴邪过来敲门喊人吃饭,就看见让张亦坐在门槛睡着了,于是走过去打算将人拍醒,还没靠近对方,张亦就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问:“有事?” 吴邪听着张亦淡漠的语气,靠近对方的脚步停了下来,见人无悲无喜的眼神就想起三叔说的话,張起灵和张亦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不需要管,只需要两人的确是主仆关系,会在接下来的行程里会保护他们一行人的安危就行,见张亦要闭上眼睛,便和他说:“我过来喊你们吃饭。” 张亦朝吴邪微微点头,随后起身敲门进去,拿起毛巾浸水拧干单膝跪在床边,張起灵这时起身,自然拿起毛巾擦拭脸庞,随后准确丢在铜盆里,回头和张亦说:“没族人不必行礼,容易暴露身份。” 张亦低头回道:“属下谨遵少族长之令。”随后就起身默默的跟在張起灵的身后。 吴邪在外面见張起灵和张亦出来后,就带着两人往客厅走,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很多,之前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相处,如今就只有很疏离的感觉。 三人来到客厅后就餐桌走去,張起灵坐下后,张亦习惯性站在他的椅子后面,直到主人家和潘子看了过来,才发觉两人这样很突兀。 第38章 米饭 張起灵回头看了一眼张亦,指着身旁的椅子说:“坐。”下一刻就见张亦准备跪下,只不过这次早有准备,转身用抓住他的肩膀,跟抓小鸡似的将人拎到椅子上。 张亦被这一波操作整的有点懵,即使一根筋的他看到張起灵撇过来眼神,默默的下想说的话,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張起灵这才收回眼神和几人一起吃饭,但吃了大半碗了都不见张亦动筷,于是停下筷子转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吃。” 张亦看着桌上的米饭陷入了沉思,但还是乖巧的捧着碗筷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入口是甜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自己总觉得好像好久没有吃过带甜味的东西了,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为什么是好久没吃过了,明明他穿越前慢慢才吃过,来不及细想就听见吴邪问:“张亦这些菜是不符合胃口吗?怎么没见你动筷?” 张亦摇了摇头说:“不是,米就很好吃了,喜欢。”随后就认真吃着碗里的米饭。 吴邪听到后错愕了一下,只是米饭就很欢喜了,张亦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看他的样子估计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不禁心软的夹了几块肉放在张亦的碗里。 張起灵看着张亦的碗里的肉,也夹了些香菇放在他的碗里,随后瞥了吴邪一眼,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吴叁省等几人吃完饭后就开口说:“目的地离这里不远,所以明天吃完午饭后再我们出发。” 几人点了点头就各自回房了,張起灵等张亦跟着自己进房后,转身将房门关紧,然后坐在床上问:“下一个鬼玺的位置在何处?” 张亦正想跪地回答,突然想起了張起灵的命令,于是低头回答说:“属下不知,但汪葬海的墓西沙海底。” 張起灵点头示意知道了,随后抬头看着这位家族培养出来的药人张亦,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问了一句:“可曾怨过张家?” 张亦直接单膝跪下说:“属下不曾怨过,愿用生命护族长和少族长周全。” 張起灵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亦,想问的话语最终没有问出口,而是和他说:“不回族里之前,你我以兄弟相称,不必按规矩行事,老鼠很多,太过突出引人注目,这是命令。” 23↑ 24↓ 张亦沉默了一下,最后低头说:“属下谨遵少族长之命,若有逾越之处,还望少族长恕罪。” 張起灵起身走到张亦面前说:“无论日后有何逾越之处,都恕你无罪,从今日起便和我同睡、同坐、同吃,唤我哥哥即可,亦可直呼其名,我则会对外解释你是我的弟弟张亦,唤你为阿亦。” 张亦应下说:“属下谨遵少族长之令。”一句于礼不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張起灵看着还是一板一眼的张亦,直接将人就这样抱了起来,随后走到床上把他放下,拉了一张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环着对方的腰身,直到低头看见张亦的后脑勺,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可又不想松手,于是就这抱着对方闭眼入睡。 张亦有些懵,也不知道这样是否合理,这样的情景没有再训练内容里,只不过来之前又交代自己要服从族长以及少族长的命令,于是放松身体,让張起灵抱得舒适一点,就合眼入睡。 第39章 黑金古刀 直到从窗外透进来灰蒙蒙的光线,张亦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从張起灵怀里起身,却被对方重新扣到怀里,于是趴在他的身上,带着疑惑喊了声:“少族长?” 張起灵睁眼看了一眼光线,就知道还早,应该在四五点左右,只不过也到张家训练的时间,而且张亦的称呼明显就还没习惯另一种身份,于是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阿亦你应该习惯一下新身份,该喊我一声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可对张亦的时候不自觉的,话就多了起来。 张亦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了一声:“哥哥。”却不想这一声让張起灵耳尖直接冒红,见人不说话,就重新喊了声:“少族长。” 張起灵松手,小心把人放到一边,再起身说:“没事,就喊哥哥。”本想直接去洗个凉水澡,但想起张亦会跟着过去,就回头说:“你在睡一会,我自己洗漱,以后要习惯不用伺候我的日常起居。”就直接往卫生间走。 張起灵关后门后,就将一桶桶凉水往身上泼,直到将身体反应浇灭后,便靠在墙上回想着那声‘哥哥’,然后身体反应又死灰复燃,于是再重新用一桶桶凉水浇灭,直到一个时辰后,主人家的小孩起床洗漱敲门,才随便擦拭了身上的水珠,套上衣服就往房间走。 张亦听到脚步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看见进门的張起灵发梢滴着水,于是起身拿着毛巾给对方擦拭着,而張起灵见到垫着脚张亦,就低头微微弯腰,让他擦拭的方便些,等人收手了,便接过毛巾说:“你去洗漱,等他们来喊。” 张亦点头说:“好。”就拿起房间的苗刀背上往卫生间走,洗完了就回房间和張起灵等人来喊,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就听见了脚步声,至于为什么能听出来是他的,因为一行人里只有对方不是练家子。 吴邪本想让潘子过来喊他们的,但被吴叁醒教训道:“那两人的确很难相处,但三叔我不会害你,多和他们接触对你有好处。”用这番缘由抓着自己过来喊人起床吃早餐,无奈来到張起灵和张亦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 张亦听到敲门声,就打开房门,随后听见他说:“早,我来喊你们吃早餐。”便朝他点头说:“谢谢。”然后和張起灵跟着对方往大厅走。 吴叁省在吃完早餐,看了一眼張起灵背后的黑金古刀以及张亦背后的苗刀,就和两人说:“很久没见你们过招了,趁有时间不如过几招?” 張起灵听到后,思考了一下,就点头看向张亦说:“走。”说完就和他来到空地之中,便抽出背后的黑金古刀,就和张亦打了起来,过了几个回合,皱着眉头收刀说:“你在收敛力道。” 张亦看了一眼产生缺口的苗刀说:“刀会断。” 吴叁省等的就是这一句,从潘子的背包取出一个长盒子放在桌面上,朝张亦喊道:“来试一下这把刀。” 张亦朝張起灵看了一眼,见他点头后,才朝放着长盒子的桌子前,伸手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一把和黑金古刀差不多一样的刀,一些回忆一闪而过,又很快消失不见,愣了一会后,就直接把刀拿在手里试了一下手感,随后用力弹了一下刀身,听着沉重的回音,朝吴叁醒说:“好刀,出个价。” 第40章 一对黑金古刀 吴叁省笑了笑,和张亦说:“这刀本就是和张起灵手上的是一对的,之前他来杭州只要了一把,剩下的这一把不好出手,你要是用的顺手,直接拿来用就行,就当接下来保护我侄子的聘金了。” 张亦没有直接应下,而是回头看向張起灵,见他点头才和吴叁省说:“好,刀我要了。”随后重新回到張起灵的对面站好。 張起灵等张亦站好后,再度卧刀攻过去,这次对方没有收敛力道,两把刀碰撞生出火花,再各自退一步继续进攻,吴邪看着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打斗场面微微失了神,这一刻自己和三叔几人仿佛就是一群看客,而两人之间再也容纳不了其他人。 这也让吴邪不禁怀疑吴叁省的说法是否真的正确,自己真的能入他们的眼吗,还是说这次下墓本就是一场早已谋划好的算计,这一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就直接被否决了,三叔不会这样去做的。 可吴邪不知道的是,从張起灵去杭州找吴叁省拿黑金古刀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设局了,而且还是为九门而设,他自己也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直到去了塔木托,看见汪家的跟踪记录才知道,三代九门的人欠了張起灵和张亦很多很多,多到邂语花最后散了九门也没有人阻止。 張起灵这次和张亦打的很尽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感觉差不多到中午了,就收刀和张亦等主人家准备午饭,两人收刀后,吴叁省拍了拍手掌说:“两位身手不减当年,看来刀用的十分顺手,说不定就是你们家的东西。” 两人听到吴叁省的这番话,下意识的看向刀柄处,一个熟悉的张家符号刻在上面,互相对视一眼就看向吴叁省,尤其是张亦,下意识的摸索着刀柄的符号,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就像被人设了一场局一样。 这时主人家刚好过来喊人吃饭,打断了张亦的思维,几人应了一声后,就跟着主人家去大堂吃饭,張起灵见张亦愣在原地,便问他:“怎么了?” 张亦摇头说:“没事。”就和張起灵跟上几人,这次不用人喊,倒是自觉的坐到他的身边了。 吴叁省看着他们的变化,便笑着说:“你兄弟俩这是和解不闹别扭了?” 張起灵看了一眼吴叁省,见人没有闪躲,注视了一会,才朝他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说法,张亦也跟着点头,吴邪见状想问些什么,但想到三叔不会回答,就没有开口说话了。 一行人吃过午饭后,就按着地图的位置,朝一处森林前进,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张亦蹲下身用力将到插入土里,撬松一小块泥土,挖了一点放在手心闻了闻,就转头和張起灵说:“到了。” 吴叁省听到张亦说到了,就让大奎去周围盯梢,随后从背包取出洛阳铲蹲下身,用力挖出一节泥土,看着铲子末端上那一小节红色的泥土,朝着潘子和大奎招手,张亦见状倒就直接跳到一棵树上盯梢。 吴邪对张亦能飞檐走壁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有些好奇洛阳铲上的泥,于是问吴叁省:“三叔,这泥是红色的有什么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