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郭芙兰》 第1章 捡了只母老虎 清凉的晚风透过茅草缝吹起屋中灰尘,引得发黑发霉的木板床上的女子一阵轻咳,瘦削黝黑手摸了摸发疼的后脑,没成想摸了一手带湿的草木灰。 郭芙强忍着把涌到喉咙眼的胃酸压下去,望着茅屋顶漏出的星空及随风飘扬的蜘蛛网,耳边响着如雷响般的打鼻及比自身无法忽视的酸臭味。时间如慢动作般慢行,四周环境依然不变,适应了脑子传来的眩晕痛疼慢慢地坐了起来,捏起躺在身边衣衫褴褛的男子肩上衣服一角用力地摇了摇。 连续摇了几次,差点把整个人摇转180度,那男子才扯起一角眼皮不耐烦地说道:"天还黑着,我睏着呢。” “我饿了,有吃的吗?” “饿了出门口右手边的小树林直走,那里有条小溪喝点水就好了。您这婆娘真不会过日子。”说着抠了抠鼻子,用背对着她在睡,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把床堵得死死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那酸臭味一下子堵得满腔都是,烦躁地想推开他,没想成因长时间饥饿及昏眩的原因,推他就像撒娇式轻摇。 “您这臭婆娘半夜不睡想男人,我今天背了走好一段路可累着了,不过嘻嘻,既然您这么猴急,是不是想男人了”那油腻的脸猥笑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番乱啃乱舔。 一连翻快捷的动作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郭芙被脱个清光,还被厌弃又瘦又粗糙不及艳春楼的姑娘。 就在快要成事的那一刻,那汉子突然惨叫一声,捂住下体滚了下床,扬起一大遍灰尘。 “啊啊啊,好痛,啊啊烂了烂了,唉哟唉哟唉哟、”那男子惨叫着像虾子一样躬起身在地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缩着屁股站了起来,望着床上正费劲穿着衣服的女人,一把狠劲从心里勾起来。 您这婆娘够狠的,三天不打四天得上天,得把这活试试还能不,今天得把您给治得服服帖帖,日后哪会乖乖听话。说着扑向床上,把人压得死死的,从床底找出一条麻绳把她的双手绑实,彻底把夫妻之事进行到底。 接着下面不可以描述我省略符号。 “怎么着,老子......喂喂,醒醒醒?“男子突然发现身下的人没反应,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那头无力的摆在一边,头下面露了暗红色的印子。 "操,那草木灰抹得太少了不经用。才一天就死了,好不容易快活一次,亏了亏了。这个时辰应该赶得上马小强拉猪肉上镇的车。”男子急忙把床上的人衣服穿好,但一下地胯间的痛让他忍不住缩成八字脚。 唉哟,嘶,唉哟。这婆娘够狠够辣够味,得赶快带她去看医生,不然死了到哪再找一个。咬着牙筋背着昏迷的女子,跨着脚走到村中唯一的往镇上的大路上,望着那村尾的牛车正从村里往这里驶来。 他望了望还未亮的天色,不满地说道,这小子越来越早往镇子赶,怪不得好几天都裁不到他。 那牛车离那男子还有一百米左右时,人往地上一躺大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牛车上一个身穿补洞棕色麻衣的男子急拉着牛绳让牛车停了下来,厌烦的绷着脸说道:“景浩哥,我这牛车离您还有几丈,怎么也撞不到您的金躯!” “切,您的眼睛有问题。”说着从地上滚了十几圈,挨到牛蹄下,那牛吓着往后退了一步。“那牛都在我身上啃了几下,外表看不出来得内伤了,唉哟我的肚子。” “景浩哥,这今年第几回撞上牛车了,您也知道这牛车不是我的,及我只了帮镇里猪肉店拉猪肉,一天扣去牛车费用只有三文钱,钱都是我后娘收着经不到我的手,我身上一文线也没有,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在我这里还欠着六文钱没还,什么时候还给我?” “还什么还,您把我撞得这么重,得把我拉去镇上看病。” “您,您躺在地上扮这么一出,为得是免费拉您上镇上是吧?算我倒霉,专门捡天未光的时候上镇避开您,没成想还是被您讹上了。” “早说嘛,搞到我衣服也破了几个口。等我一下子。”说着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从路边抱起一女子往牛车上一放,与那宰洗干净的家猪并排着。 看着那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马小强吓得瞪大眼睛:“景浩哥,您是往我车上放死人吗,这不成不成,赶紧抱下车,我,我我不搭您上镇。” “呸呸呸,您这乌鸦嘴咒我媳妇,她还活着,只是摔倒伤到后脑,还有呼吸,我刚还跟她好着呢?” “您媳妇?您骗谁了,您那烂茅屋还有您那性子还会讨到媳妇?不会是拐来的吧,小心村里面的人去告您。”马小强小心地探了探牛车上的女子,还有轻微的呼吸及胸口随碰上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 “去您的,我靠山还有一间青石屋,待那石屋买了,再在村里面起一间大的。“ “您这一句话可讲了七年了,那青石大屋可进过狼群,谁敢住哪里?是我这傻子信您可把屋买出去,借您六文钱。”那六文钱还是他一整个月偷偷地藏起来的私房钱。 第2章 乘她晕迷,衙门注册登记成功 “这还预支工钱,讹到衙门来了?我们这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走走走,别让那女的死在这,晦气!” “张爷,张爷,就破例一次嘛,我敢保证她明天准时生龙活虎过来上班,我等一下就带她去看大夫。” “不行就不行,快点把人给带走,别阻着衙门做事,走走走。”张孟超没好气地甩着程景然拉他的手,昨晚被他赖上了一餐酒饭,酒言可说了不少。 “张爷张爷,大家亲戚一场,您就帮我这一次。您还是我俩的媒人,往后这份工做好了可少不了孝敬您的那一份钱。就因为昨晚食了您的酒,我才捡到我这婆娘的,我可没有骗您,我俩该做都做了,她可是心甘情愿,不然那文书也不会到我手上对不对?您就行个方便,帮一下我这孙子。” “我可没有您这么大的孙子,我可不跟您满口胡言,没钱就给我走,等一下我可叫人来把您打出去,这里衙门哪里由得您来胡闹!” 程景然见张孟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奸笑着靠近他身边低声说道:“张爷,您说若是新来的街门大人知道您偷摸了他新纳的小妾弯弯又圆的屁股,或是张奶奶知道您在艳花楼那里买了个小绾在杨柳巷里,您说会怎么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摸过大人小妾的屁股了,我只是酒后醉言,给我老虎胆我也不敢做。那杨柳巷的事你怎么知道。”张孟超被他这一翻话吓得脸青口唇白,抖着手指着程景浩,那摸大人小妾屁股的事情是假的,可那杨柳巷养小绾的事可真的,这几年来他可养了几次小绾,当玩厌了就转手卖回去艳春楼,这事他可隐瞒得很实,没几个人知道,这小子都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因他这师爷的位置都是靠家中老婆子年轻时娘家人用钱买通人缘关系才进来做的,且这婆子是出了名的泼妇!这些年来的钱财都被她管得死死的,那养小绾的钱可是他平时在衙门做事时从那些商人或农民手里刮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他可吃不完兜着走,晚年不保! “我跑去衙门外一说,张爷您说这新来的大人会不会相信?张爷,我这五十文可是小事,您那师爷位置可多人盯着呢,咱俩可是亲戚,您老人家可帮着我一点,我这好不容易才讨上的媳妇,你就照着我一点。我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这样做,您放心,这事一办成,我嘴巴比谁都要紧。”程景浩搓着手讨好地笑着。 “算我晦气遇上你这个赖皮,”张孟超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笔黑写好官方婚书,古代文案一般只登记男女双方名字,但是儿女只会标注儿子名字女儿只会标注姓示,那女子的文案属于北方交界户籍,以打猎为生,受战事影响流浪到南方,“男方程景浩,女方叫什么名字?” “张爷,她叫郭芙兰。”程景浩笑着说道,昨晚打架的时候可听她说过,她郭芙兰不会放过你的,这不马上就用上了。 接过师爷张孟超的官方婚书,利落印上自己的手指印,拿着郭芙兰的手弄上红印泥,在那官方婚书上印上指印,望着自己的文案与婚书在官方登记入册好,另一式新鲜发烫的婚书底案塞入胸前,程景浩的心才踏踏实实定了下来,想着村里多年谩骂他一辈子讨不到媳妇,断子绝孙,呸,往后子孙兴旺给村里面的人看,心里爽快地不得了。 “好了,这事落成了。那五十文可是我垫的钱,明天一早记得过来上班,别拿着衙门的钱不办事,还有我那些事您可把嘴巴闭紧,若是被家中的婆子知道,我可饶不了您。” “张爷,你放心,我的终身大事可是您老人家帮着办成,我嘴巴可不会漏出任何的风声。不过会不会从别人嘴里漏出来,那可不关我的事。”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从哪听到消息的。” “这不是从你上一个转卖出去的小绾说出来,好像叫胭红,上个月在茶楼那里,她傍着杨商家埋怨说着,那时我刚好从他们的窗边经过去茅厕。那后面她还是杨商家有没有向其他人说,我就不清楚了。”程景浩在心里面噬笑着,那时那胭红与杨商家正在厢房里做浪事,还说着张孟超器小人虚,他在窗缝里偷看,到现在都回味无穷,不然他当了二十年的童子鸡昨晚也不懂怎么为睡觉。 “胭红!我就知道那小蹄子不安好心,看我怎么收拾您!”张孟超气红着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今天的事谢谢张爷了,改天小孙我找到钱,再请你喝酒。”事已成功,郭景浩还得赶紧带媳妇去看大夫,也不再逗留增添师爷张孟超的怒气。 “赶紧滚,我见着你就心烦。明天直接去衙门后门报到,我会跟门卫打好招呼。”张孟超正烦着那小绾的事,无心再理会程景浩那些破事。 程景浩欢快地背着昏迷的郭芙兰,从衙门的侧门走出来,在马小强的帮助下放倒在牛车上。 “景浩哥,这事真的办成了?”马小强望着那春光满脸的程景浩,没想到这单身二十的懒汉及赖皮居然娶到老婆了,这行了什么狗屎运? “这世界还有我办不成事?日后伙食我都搞定了,明天我婆娘就去衙门监狱搞卫生,我到镇上坐着等食她那一份伙食,每个月还有钱领,这人生才美!” “啊,您这媳妇还没有醒过来,是死是活还没知道,您这么肯定她明天就可以去上班,那监狱里坐的都是逢凶极恶的人,那份招人的工长年累月都没有人敢去干。” “去去去,赶紧带我们去大夫那里看,去那黄大夫那里。” “您又去黄大夫那里骗钱,那黄大夫可是个好大夫,你不要净做些黑心肝的事。” “什么黑心肝的事,我可是给机会给他做善事,您怎么这么多话可说,搭了我过去,您还得去其他村里面收猪。” “嘻嘻嘻,景浩哥,给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出钱出力的事,我可干不了。” “不是,不是的,往后你再捡到女的,给我行不?” “去您得,您以为女人都是路边的草,说捡就捡到。” “我这不是说如果嘛,您看我这后娘的,把我的钱管得死死的,我爹又是个不管事的,往后会不会出钱给我娶媳妇也是个问题,我可不想像村里面的老汉,死了都没人送终。” “去您的,您今年才十五岁,在说什么晦气话,去去去,往后真的给我遇上了,我马上弄给您。别说这个,有食的吗?肚子饿得慌。” “我今天的伙食只有两个馒头,只能分一个给您,等一下还得干力活。” “不是我说您,您也太死心眼了,有这样好的工作一个月有一百文钱,都全上交,也不会偷藏一点私房钱。” “您以为我不想,这份工作是后娘帮我找的,买猪的老板与她是亲戚,我借给您那几文我钱还是帮朱老板送货时,那管家给的小费,并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事。” “那每天两个杂粮馒头就把您给打发好了。” “那有什么办法,目前没有比这个工资高的工作。景浩哥,您不留一点馒头给嫂子吗?”马小强无言地望着三两口把手中馒头食光还把手指缝的碎舔光的程景浩。 “她不饿,我等一下给要做劳力活,不食饱怎么行?”昨晚那踢人的劲,不饿她两餐怎么知道个怕。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地探了探板车上人的鼻息,还有一口气死不成。 “您打算讹人家多少钱?可别太过分了,您都骗人家好几次了,人家也没有专门找您麻烦。”马小强觉得程景浩的做法有点说不过去。 “说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一样,我不去也可以,往后我就粘着您问要食的,怎么滴不想是吧,看您穷吧样袋子里也没有几个钱,您搭我们去到就可以了,怎么这么多话说的。”程景浩拍了马小强后脑一下。 第3章 大闹医馆,有钱收免食宿 马小强把程景浩两人送到镇中心一间稍微简陋的医馆后像身后有人追赶一样赶着牛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离开。 程景浩望着上面挂着的招牌写着“常春堂”带有嘲讽地一笑,伸头脖子往里面一看没见着医馆里招待人的伙计。他吐了一口水在手上擦了擦抱起刚登记好的媳妇,说声“干活了”,然后一脸焦急焦虑哭着冲进医馆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快快救一下我媳妇!” 此时还稍早,医馆里面只有零星四五个人排队捡药,都纷纷礼让。 坐在柜台给病人执药的掌柜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人抱着一个女人直冲过去医馆的坐诊廖大夫,粗鲁地把正问诊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撞开。 “哎哟,您这人怎么这样?”那中年男子气愤地说道。 “您都看完了,还占着坑不拉屎,大夫,大夫帮看一下我媳妇,她后脑破了个大洞,草木灰不见效!”程景浩急冲冲地说道。 “什么时候破的?赶紧把她平躺在这。血都干涸,应该第一时间就医,还有伤后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口都扯开了。”四十几岁身穿灰色长衫的瘦削男子趴开床上女子的头发,看着那干涸的血液与草木灰粘成一团团,彼为头痛地皱起了眉头。 “嘻嘻,她就是不懂事吵闹了几句。”程景浩心虚地笑着,“大夫赶紧帮她包扎一下。” “得把受伤的那块头发给剃了才好包扎,不然看不清伤口有多大。” “听大夫的,听大夫的。”程景浩赶紧说道。 “嗯,我这给她这个位置的头发包扎,您去柜台那里先给诊金。”廖大夫正打算转身去拿剃刀时,程景浩突然走上前,用背挡着后面其他人的眼光,猛然一扯,床上的人脸朝地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程景浩赶紧把她身一翻把脸朝上,捏破手中的东西飞快地在地上印了几个印子。 “媳妇,媳妇?你怎么做大夫的,让你看个小病却把我媳妇弄倒在地上,呀,救命,流血了流血了,死人了,死人了,大夫弄死人了。”程景浩举起沾有鲜红色血液的手对着大门口大喊着。一脸错愣的廖大夫醒过来,气红着脸指着程景浩说道:“我没弄倒她,是你把她扯倒在地。” “怎么,您们医馆想不认账,我明明看见您技术不精,翻个身看病也把病人弄倒在地,把人的头给摔出血就不认账。唉哟,流那么多血,人会不会死,您们这间黑心医馆给我媳妇偿命。”程景浩一把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但见医馆里没有几个人,赶紧把怀里面的人扔下,跑到医馆门口大喊着。 执药的掌柜赶紧扔下手头上的东西跑过去看地上的病人怎么样了。看病的廖医生赶急解释整件事情。 “哟,我刚忙着执药没有留意到这个赖皮,到我们医馆骗了好几遍。也怪我,挑着您新来的搞事,没交代注意这个家伙,不能给他看病。”廖大夫拿不定主意,刚看见那血量他心也拿不定这人能不能救回来。 “那怎么办,先把人给包扎好,流这么多血,死在医馆会闹官司。”掌柜赶紧安排说着,去到后院叫上在扫地的伙计去门口劝和这件事情。 “大家过来看看,这家黑心医馆,本来我家娘子只摔到后脑一点点,结果这里的大夫技术不行,转个身还会把她摔到满头是血,大家来评评理。” “我说你这个程赖皮,这是这个月第三次来我们医馆,这周边的人都认识你了。”医馆伙计忍不住嘲讽道。 “什么讹?您们这间医馆做了黑心事还不让人说是吧?我可有人证物证,医馆里面的人都见到那大夫把我媳妇给摔着了,地上面还有血印子,您们想抵赖不成。”程景浩也不怕难看,直接坐在医馆门口大骂地说道。 “你哪来的媳妇,一个光身赖皮狗,说不定是哪里拐来的女人,官府来了也正好,查一下你是不是拍花子?”伙计向着程景浩吐了一口水,狠狠地说着,这赖皮懒汉他想打他很久了。 “来呀,叫官府来呀,我怕你们这间医馆,我还告您们亏赖我名声。我这可是正经官府入册的媳妇,什么拐来了,大家听着,他刚说的那些话大家可为我作证。”程景浩大声地叫喊着。 “你跟他扯这个没有干什么?我来。”掌柜推开伙计,气急地对着围在医馆门口的人群说道,“小事件,误会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不能散,您们不给我一个交代不能就此算了。” “我们进医馆慢慢谈,这人我已经安排包扎了。” “您们把医馆门一关,什么事您们说了算,我可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有事就在这里面说明白来,不然我不会走的。” “好好好,那您到底想怎么样?” “您们这样摔法,哪知道我媳妇往后有没有后遗症?五十两银子。” “您狮子开大口,还五十两银子,您去买个媳妇回来也用不着这么多。”掌柜忍不住骂道。 “那您们的意思是我媳妇的命不值五十两是吧,那好,等官府来处理这件事。” “我说您这个人,您这七年来前前后后骗我们医馆也不止五十两了,做人可不要太过分。您母亲是自己买药自杀的,跟我们医馆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这跟我们医馆死梗上了是吧。” “我呸,我娘买安神药,您们贪钱一开就是一个月的量,我娘没见识以为三天的量,就是喝您们的药喝死的,不然我父亲也不会跟着我娘死,要不是当年我年少被您们蒙过去,您们这家黑心的医馆,这附近年纪大点的还知这事。您们别想就这样逃过去。” “您这人,您娘当时主动叫我们开一个月安神的药,当时我也在场,我还劝她先开十天,没成想她。。。。,那您到底想怎么样?您也看到了,我们医馆这些年被您闹得也没有挣多少钱?那廖大夫新来被您坑到,我也认裁了,但五十两能不能低一点,咱们商量一下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大不了我把医馆给收了不做了。”掌柜放低姿态说道。 程景浩再次望了望人烟稀少的医馆,这时间按道理来说正是多人看病的时辰,与镇上另外两家医馆看病排长队来比,确实是没有参考价值。这个月确实是过来坑得太多了,种水稻的地也得放一下养肥一点,惺惺地说道:“成,那给个二十五两过来,还有这个伙计得赔我一两银子,污诬我是拍花子。” “您。。”伙计气红着脸正想与他争论,掌柜一把扯着他,“好了,好了,我给我给,起来,跟我进来吧。” “嘻嘻,掌柜最明整理,生意兴隆,生意兴隆。” 许久,伙计无语地清洁医馆唯一的临时病房,某人拿着那医馆赔偿的二十五两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句医馆在他娘子全好前得负责她的衣食住行。还指名道姓必须让他来搞好卫生,呸,真没有见过这么懒的人物,这都赖得无法无天了。 扫着扫着,归根到底那口气咽不下去扔下扫把跑去跟掌柜理论,丝毫没发现床上的女子缓缓醒过来了。 房门外伙计对着掌柜愤愤不平地吟叨着,那程赖皮全镇闻名,孤家寡人一个,全副身家就华菁山半山腰的青石大屋,听闻数年前曾有山里野兽入侵,到现在也没人敢居住导致无法转手买出。这样没靠山的穷村男汉可没什么好怕的,及去年被族中人以不知名的原因驱了出族。 “您莫在我面前再这样说他,他是我世侄,我与他父亲自小相识,他母亲确实是我一时不察而死,他父亲临终前将他托付给我。若不是家中有母老虎,我早领他入门,奈何无能为力,唯有暗中帮忙一二。需不知他从何娶到媳妇,望他与他父亲一样,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掌柜头疼地安抚伙计,“此事您听一下就算,莫要说出去,以免夫人多心闹事,那小娘子费用不会扣您,自由我出,您就尽心照顾一二,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好的,掌柜。"伙计欣然答应,只要不扣他钱,让他洗屎罐也是香的。 丝毫没发现他们的谈话全被隔了一个园的房内人听了去。 孤家寡人,被除族,半山腰的青皮石屋。病房内人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望着残留右手食指的红印拧死着。 程景浩,程赖皮是吧,我郭芙兰记下您了! 第4章 母老虎发威,懒汉深夜训妻 三更敲啰刚响起,有一身穿破麻衣醉汉醉眼朦胧地在巷子里弯弯斜斜地走着,软趴趴的身体撞上了打啰的老头。 “嘿,大晚上走路不看路,快回去。”老头不耐烦地推开那酒鬼。 “哎呦!我的手断了,断了,好痛!"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另一只手不忙牢牢地抓着打锣老汉的裤脚。 打锣老汉睁大老花眼一看,那如黄鼠狼般尖脸不正是镇中出名的程赖皮,不禁口中发苦,这大晚上碰瓷碰到他这里来了。 打锣老汉硬着头皮说道:“您自己喝醉撞过来,我。。。" “想不认帐是吧?老子一点酒也没喝,大晚上大把时间给你耗着。不赔钱,今晚你更也别打,在这陪我!等天亮有人再理论理论。”说罢抱着打更老汉的小腿,摆了个舒服的姿态躺在地上。 "起来,起来,我我赔给您。"打更老汉认命地在衣服里掏了个半天,掏出五文钱递给程景浩。"真倒霉,孤身老汉钱都敢骗,抵你一生娶不到老婆!我就只有这些,多的就没有。" “呸,老子我才娶了老婆,今晚是我的新婚夜,大气度不跟你计较,耶耶,您右鞋脚的垫着什么,拿来。在我眼皮下想骗我,难了!" "真晦气!拿去,快放开!"打更老快速从破旧的鞋底拿出三个文钱,扔到程景浩身上,在他放手去捡时快速溜出几丈远。 "打更老的钱都敢骗,小心死老婆,半夜鬼找你!"说罢快速逃离去别处打更。 “呸,呸呸。说得好像有点道理,那药店有没有尽心看好我媳妇?回去看看,新婚夜,娘子我来了。"程景浩把那几文钱塞进怀里,搓着漆黑的猥笑着往医馆走去。 “哥哥向前走,妹妹莫害羞,小妹手白又滑,哥哥念得心痒痒哟。。。。"程景浩哼着歌从医馆后门进去,向那正欲吠叫的大黄狗扔了块鸡骨头,嘿笑着爷高笑赏你个开门狗。 被敲门吵醒开门的医馆小二听道气得直翻白眼,连着向他背影吐了好几下口水。 没想那程赖皮走了几步一转头,正好看见他朝自己向地吐口水的动作。“哟,瞧不起我是吧,我不在乎,我今晚开心回去抱媳妇暖被窝,气死某些单身寡汉。 “呸,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那副鬼样子,看你的嚣张样,倒不准被个母夜叉收拾,大半夜不睡被这样人呕心着,真见鬼!还有您吃吃吃,小心吃出个冤大头,他的鸡骨头容易吃吗?" 刚说罢,看门的大黄狗旺柴被鸡骨梗住了不停地作呕,吓得小二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才好,本想像人一样拍一下狗颈把鸡骨拍出来,没成想一拍把狗拍得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脚一蹬死了。 一下子把有点睡意的小二吓傻了,大半夜把看门狗拍死了,把后门关上然后把狗的尸体藏在狗窝里,头痛地想着明天怎么跟掌柜解释,好好给那程赖皮告上一状。 程景浩抹黑进了医馆临时放置病人的房间,吹着火折子把桌面上的灯点亮,漆黑的房间慢慢被灯光照亮。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头包着花巾脸色带点苍白的瘦削少女向着他带有春意地笑着,嘴两边若隐若现的酒窝,如带有星光幽黑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他的心前所末有地跳跃着,双耳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连窗外蟀声风声如同消失了般。 真没想着自己半路捡来的女人,打脸洗干净居然是这副貌样,要不是身上穿着还是那件充满补了的泥黄衣服,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那少女需瘦了点,脸色又黄又苍白,五官还没有长开,若他日好好养养也不失为一个大美女。 “过来。”粉红的小嘴动了两下,沙哑的女声如黄鹮般动听传入程景浩耳朵。他微张嘴着迷般走上前,丝毫没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就算想起也放在心上,女人嘛只要上了床,这辈子跑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遇上黑心眼的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黄鼠狼般油腻的脸庞,少女脸上的笑容越迷魅,抬腿狠狠地向男子下身踢去。 程景浩突感身体一寒,自身危机感让身体快速往一侧斜,险险躲过身下小弟之危机但被踢中大腿,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硬生生转了两圈后在地上滚了几转直撞上墙壁,“碰!”的一声伴随着他的惨叫声。 低而沙哑的男子惨叫声半路突变成尖而沙哑的女子惨叫声。郭芙兰惊讶地瞪大双眼,该死的没把他踢成太监,那沙哑的女声怎听得这么耳熟,感觉哪里听过。 没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不正是自己现在的声音吗?满脸的黑线,毫不留情地捋起衣袖上前对着地上的人痛揍起来。 “相公,相公,别打脸,别打脸。啊!!”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 “哎呦哎呦,别打胸,别打,我的胸已经够平,再平您可摸不着了。” "哎呦哎呦,相公相公别打我小弟…不不别打我小妹,断了您可守寡了,呜呜呜!听您的,喳都听你的,别再打了,呜呜呜呜相公!娘子我好疼,快死了!” 那临时病房传出凄惨哭叫声,惊得那掌柜穿着内衣披着外衫与刚把死狗藏在厨房的小二在房外张望了许久,吞了吞口水于心不忍地高声说道:"程世侄,这都大半夜了,两夫妻有事好商量,别闹得太过了。” “对,对,对。这好不容易才娶上的媳妇可别打坏了。"店小二怕得缩起来,估不到这程赖皮是个狠人,听声音可把自己媳妇打得挺惨的,往后见着这人可避着些,哪知什么时候会疯起来乱打人。 房内,头包着花巾的郭芙兰松了松筋骨,一脸厌弃地踢了踢在墙角如歌如泣好凄惨的“媳妇”。 他双手托着已无法恢复七彩的肿脸,哀怨地望着郭芙兰:"相公,看我们把别人可吓的,今晚就这样,往后您叫我向东我不敢向西,您看怎么样?" "您这死娘们,不打三天不上杆是吧,我们两公婆怎么样关您们屁事,滚滚滚,还站在外间偷听我们床事不成!" 随后房内传出女子痛苦又欢欲的叫床声、男子低哑喘气声、床板与床板碰撞的吱唻声、床板与墙壁磨擦声……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置信地面红耳赤,屁股像着火般逃离现场,再不敢为那女子出声。 等那房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程赖皮不放心爬到房门口,开了条门缝确定门外确实没人,才摊在地上吁了口气。随后害怕地望着坐在桌边悠然饮着茶望他做相声的女子,那冷冰而黝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心肝跳得又快又灼热。 他随着本心如狼似虎望着脸前女子,如少女般低声劝说着,咱们两人己成夫妻,往后夫从妇随便是。 郭芙兰脸无表情地听着他用女声对自己细说往后生活安排,并没有反表自己意向及情绪。 没表示即是接受!郭景浩心花怒放,喜形于色,可省略了自身肿如猪头般的脸配上那笑容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郭芙兰向他伸出瘦黄的手,他马上回过意来,把从掌柜身上骗来的五十两银票上交到她手上。 那拿着银票的手依然在半空,程景浩心虚地从怀由掏出刚在打更老骗来的文钱递到她手中。徜久,慢吞吞地在裤袴与鞋底掏出三十六文钱递到她手中,说道:“身上真的一文钱也没有了,全副身家就这些。” 尽管心里面泣着血,程景浩本身就狭长而细的眼此刻被肿脸挤成一条线,眼珠正心虚地眯向地面。 “您的财产除了山半腰的青石屋与村中茅草泥石屋,两间屋子底下还藏了钱是吧?”郭芙兰一语点破他的谎言。 “呃呃,没有,没有,您看我这副样子哪可能有钱都不用。” “别被我找到,后果自想。我睏了,您睡地、趴桌面睡还是睡厨房自便。”看了半夜妖怪唱戏,郭芙兰也懒得跟他啰嗦,摆正枕头,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程景浩。 程景浩马上会意,把桌面上的油灯吹灭,因夏末秋初入夜还是有点凉意打消躺床边的地,乖乖地趴在桌面上。 程景浩忍着不去摸脸上肿的地方,脑子飞快地转着,原想这娘们孤身寡人可任由他捏圆按扁,没想是个狠娘们,明天衡门的清洁工可叫她去不成,不然今晚没事的老弟明天也会被她断了。想着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心虚地在黑夜中往床上望去,与一双如自带光亮的黑黝黝眼睛来了个对视。 程景浩也不明白,为什么连月光也无法透入的房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他还是清晰望见她的双眼,仿佛看透一切,冷冷地等待他下文,若他下一刻说谎,那双黝黑如黑洞般的双眼会狠狠地把他撒裂开无数碎片。 "喂,我饿了。晚上那点饭菜不够填肚子,胃难受!” "不早声说,那大官的剩菜打包些给您,哦哦哦,一个人习惯了,嘻嘻嘻!” “您还食别人的剩菜?小心传染病。" “这个我知道,我专挑没动过的菜食。不说这个,等‘`下我去医馆的厨房找找有没有别的食。“程景浩想了一下,不忍心让她挨饿,及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头脑一直发热。 "嗯。" “我叫程景浩,我看过您身上的户籍知道您叫郭芙兰,今天我跟您去敢门登记成夫妻了,往后的日子就陪着我过,我会对您好的。我明天在衡门找了份工作,您先在医馆养病,您看怎么样?” “先看着吧。”郭芙兰眼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好好好,那我赶紧找点吃的给您,您先休息一下。” 等那人开门出去后,房内回归宁静,郭芙兰按着心脏地位置淡淡地说道:“放心去吧,我会替您好好地活着。” 房中着有一丝茫然而忧愁的空气随着从窗户吹入的晚风,渐渐消散。 第5章 夜半香肉惹人馋 顶着个猪头样,程景浩熟悉地摸进医馆后院的小厨房,一吹着火折,就看到躺直在柴火边的旺财,他也怕脏拨开它还沾有白沫的嘴巴,往里面看,看见喉咙里卡得死死的鸡骨头。 “旺财,旺财,您主人到底有多久没有给饱饭给您了,才一块鸡骨头就把您撑上天了。来来来,我这好好地煮您一顿,也不枉您白来此生。”程景浩搓了搓旺财身上的毛,喜滋滋地说道。 “您也别说,现在我想起来,自从我遇上我婆娘,我这辈子运气就旺起来,好日子在后头。”叠起衣袖翻起厨房的锅盖,两个大锅都铺了一些灰尘,明显有好几天没有开伙了,在厨柜里出来一些煮菜用料,医馆人员需时不时在外补充两餐,但是厨房备的柴米油盐面粉之类挺丰富的,就是没几个会下厨,上一个请的煮饭阿姨煮得难进口及要求加收工钱,临时劝退后一直未招到人。 厨房一共有两个大灶与一个小灶,小灶平时用于帮病人煲药之类用。 “自从父亲走后,我就没有下过厨了,简单煮还是可以暂时填饱。” 程景浩利落地洗净小灶,揉面团切成细长的长面条,就着紫砂慢火烧着,往里倒了点油,打两个土鸡蛋煎半熟,往里面倒两碗水,煮开放面条。 用大锅烧了一锅开水,把狗放血开肚剖腹后放在另外一灶上把狗身上的毛烧掉,再放到开水里烫几遍,剩热拿着禾杆草用力地把狗身上烧得一小点一小点的短毛搓掉。 再把狗肉剁成成大小合适的块,用水冲洗几遍,去除血水,在里面放点粗盐用水泡着,中间换两次水,彻底泡水,泡水的目的,是去掉它本身的血水和异味。 此刻小灶的面条熟了,用大瓷碗装好,附带一双筷子回房。 “娘子,来,小可怜饿惨了,先食点垫肚子,好好训一觉。醒来有好食的。"程景浩摸黑开门入房,小心把面条放在桌面上,点好油灯,低声叫醒床上半睡状态的郭芙兰。 "嗯,好香。"训得有点迷茫的郭芙兰与之前凶恶冰冷的模栏相径太远,如细小乖觉的小奶狗。 拿着程景浩递给她的筷子,深吸碗里热气腾腾面条香气一口,说了声“很香!”就不怕热快速食了起来。 几下就把一大碗的面条与汤汁食过通光。一面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眉开眼笑,樱桃小嘴露出两只小虎牙,“谢谢!" "哈哈哈,快快点训,明早试试我的手势。"得到满意答复的程景浩有点高兴到手舞足蹈,丝毫没发现自己肿红紫的猪头样,在烛光下十分自带喜感。 看女子已上床躺好,轻手轻脚收拾好桌面,吹灭灯,轻手关好房门,去厨房继续忙起来。 程景浩傻笑着揉一揉胸口,那心跳声一直在耳里响着。 “再这样对着我笑,让我挖心掏肺也愿意。怪不得村里的人说我爹自从娶了我娘,赖皮也变勤快,我这就是跟我爹一样。怪不得,怪不得!” “不过,她好像挺喜欢我煮的东西,好,干活干活。“ 程景浩掏起泡过水的狗肉,凉水下锅进行焯水。加入适量的白酒,撇去浮沫,捞出冲洗干净。 另一边锅洗干净,用柴火把锅烧热,锅内加入适量油,加入大量葱姜蒜。量要大一点,小火煸炒,炒制变黄色,炒出香味,加入桂皮,八角花椒,白芷,豆蔻,山奈,良姜,再次炒香,然后加入在柜中翻出的香辣酱和豆瓣酱,炒出香味,炒出红油。 各种料头炒香以后,倒入焯过水的狗肉大火进行煸炒,炒出狗肉的水气,炒出香味。加入适量料酒,然后加入适量的水,加入盐,白糖适量,生抽。 程景浩很熟练地控制柴火的大小,炖制足足两个时辰,火候十分到位,汤汁浓重,狗肉香味十分浓郁。 狗肉香在深夜里随风吹得老远。 "造孽!这隔壁家的老王又在煮什么东西,这次还在夜里煮,香得令人无法入睡。这一定是狗肉,太香了,明早去他那里买点回来加餐。这阵子老外面食,花费大。”药房掌柜闻着越来越浓郁狗肉香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奇怪,老王家没养狗,他半夜哪来的狗肉?该不会,该不会?旺财,旺财?"掌柜吓得急急忙忙坐起身,连系着衣服连叫着家狗的名,却一直没有得到平时吠叫回应的身影。 在后院庭院与同样急跑过来的张小二,张小二刚想解释旺财之死时,被掌柜抬起手制止。 “小张,我闻着这狗肉香像在我们厨房传来的,我还以为是隔壁家老王。造孽呀!旺财,旺财,谁够胆在我医馆杀了你,还把你煮了。"说着血红着眼在院子里抄起扫把往厨房冲去。 那跟人拼命的样子吓得张小二一句字也不敢说,再别说去拦。但心里面奇怪得很,虽然狗是掌柜自小抱来养,但平时喂养之类都是他们来做,说与狗有多亲热也见不得,挺多兴致来了叫一声看好门就没别了。 “谁煮了我的旺财?"掌柜大吼一声冲进厨房,里面背对着他的人刚好揪起锅盖,厨房浓郁的狗肉香更香一层,馋得他停下了脚步吞了好几口水。 “什么煮?是炖!天上的飞禽,香不过鹌鹑;地上的走兽,香不过狗肉,我可炖很久了。”程景浩背对着掌柜厌弃地说道,用锅铲把锅里的狗肉翻了几翻,“我说掌柜,您是不是平时没给饱饭给旺财食?看它饿得,才一块鸡骨就把它给梗死了,切了身上肥肉不多,若是肥肉多了,这香肉可更香。" 掌柜听声与背影认出赖住医馆里的程景浩,气恼的情绪却收了起来,望着那满锅的香肉,心里打起算盘。这程赖皮整天东家骗西家拐钱与食的,没成想这煮香肉手技非一般,比前几天在镇上翠仙楼大厨煮的香肉香多了。 “人都食不饱还狗,就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程外侄这狗是我家的,你没打招呼就把我家狗给炖成一锅,这锅狗肉是不是……" "当然这狗是您的,我帮您算一下,香肉市场六文钱一斤,这旺财去毛去内脏净重十八斤共一百零八文钱,外面酒馆香肉加工费八文钱一斤,当然啦这锅柴火油调料都是医馆的只能算六文钱一斤,加工费共一百零八文钱,这不,哈哈,真不好意思,这锅狗肉都是我的。若是掌柜想吃,大家这么熟,我也收少一点,十二文去零头十文钱/斤。”程景浩背对着掌柜,搓着手说道。 "吓,我还得给您钱?”掌柜听着他说了一大堆话,也跟市场上对比了一样价格数目也对,可是怎么到头来自家的狗肉还得另给钱去买? “我说您别太过分了,狗是掌柜的,又是你用鸡骨撑死,自作主张把狗砍了炖了,且还用医馆的柴米油盐,现还要狗肉收我们的钱,您哪里来这么大的脸?还有您干嘛一直背对我们说话,多沒礼貌?”听一个赖皮胡扯,简直浪费时间,张小二粗鲁地把程景浩转过身来。 一副紫红肿无法分清眼睛鼻子嘴巴的脸把身后两人吓了一跳。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程景浩气羞着想拿衣服遮着脸,可破烂的衣服也遮不了几下,干脆摔破了瓶子抬起脸让他们看个够。 "哎呦,吓死我了,你的脸谁打成这样了?"掌柜被眼前看不清模样的程景浩吓得连连捂住胸口。 "噢噢噢,我没眼花吧,哈哈哈,哎呦哎呦,这是我们的程大官人。”张小二却一转恼火的样子,幸载乐地取笑着。 “整天东赖西皮的,终于裁到别人手上。早就该被人好好教训一翻,还有您只是仗着医馆赔您娘子医药费赖在这里住着,别把人得罪闹上门。”张小二看不惯这程赖皮很久了,现在看他被人痛打一顿的惨样,反而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程景浩狠瞪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哥哥我怎么样您管不着,怎么着看我不顺眼,换个说法想赶我走,没门。还有这狗肉还买不买,不买我就整锅拿走,馋死您们。” 最终掌柜还是忍受不住香肉浓郁的香味,掏了四十文钱买了四斤。 程景浩拿着锅铲在锅里东铲西挖,把狗头肉、狗屁股肉、只有骨头没有的部位用盆子装足四斤,在掌柜催促下多弄了些汤汁。 程景浩看着那掌柜拿着筷子一脸享受地食着香肉,得意地嘲讽张小二,“怎么着?我这一套就是有人爱受。香吧,就是馋死您,让开,好狗不挡路!” 张小二看着那程赖皮拿着一大盆地香肉往房里揣,真的一点也没有想把香肉分给他们的意思,也没成掌柜真的挖钱买了。 “他的手艺比酒馆的大厨,他祖爷爷几辈人都是做厨师出身,只不过,唉!都是命中克妻,妻子死后,整个人都好想着着走了一样。希望这个命硬一点,不要在人背后说闲话。这小子煮的香肉真香!这十文钱一斤还是超值,小二,去去把我的酒,不了不了,等一下还是开门做生意,您去泡壶茶到我房。” 张小二尝了掌柜给他的一小块香肉,没成想这香肉不单止闻着香味浓郁,咬起来有q弹爽口,不同味觉在口腔爆发着。这样味道的香肉与他以前尝过的香肉完全两个味道,真是好食到绝了。 “那他有这手艺,为什么不去酒馆做厨师?。。。”张小二吞了口水,忍不住说道,不小心又翻说出掌柜的旧事。 “时间也不早了,去清洗一下,去外面吃一下吃食再回来。”掌柜叹了一口气,拿着那香肉盆子回房。 “我这嘴巴真是的,真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