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撩拨,阴郁质子脸红心跳》 第1章 大婚 新房中烛影摇曳。 祝颜歌环顾一圈挂满红绸的喜床,好奇地摸了摸身上那金线绣成的腰带。 “这就是任务位面?这衣服还挺好看……说起来某棠那么多po文女主,为什么被选中的偏偏是她?” 她原本是某棠一本po文的女主角,除了跟官配男主酱酱酿啥也不会,居然被选中到这个古言权谋文里做任务,成了跟病娇男主相爱相杀的长公主! 这本文主打一个双方搞事业不谈感情,偏偏读者老爷们觉得男女主感情戏太少,互动过分清水被疯狂差评,小说时空管理局为了维护小世界稳定,才非要送她来攻略男主走感情线! 男主对她的心动值上升到一百就算完成任务了。 可如果在原主既定的死劫到来之前她还没能完成攻略任务,她就会被管理局人道毁灭。 就,还挺离谱!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撩起眼皮,有些好奇那病娇男主有多好看,才能被长公主看上,一定要他做驸马。 原主乃是天晟皇帝一母同胞的嫡姐,一手扶持圣上登基,因此极受圣上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男主霍渊现在不过是东陵国的一个质子,性格阴郁时常被宫人欺辱,却因着一副好皮相被原主看中,被她要来做了驸马,却只是为了利用原主挑起两国战乱。 狗渣男。 祝颜歌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便看见房门被轻轻退开。 霍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俊美的脸上带着酒意,脸上带笑,眸底却看不出半分喜色。 她忽地愣了。 为什么这个霍渊,会和那个混账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臣去应酬宾客,不觉冷落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那双骨节修长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她面前:“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祝颜歌看了原文剧情,知道这酒杯中掺了迷药,霍渊打算将她迷晕,再伪造出两人已经做了那事的模样。 她唇角掀起一丝揶揄笑意,伸手勾住他腰带:“驸马,合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霍渊明显愣了一瞬。 祝颜歌就着他的手将杯中酒吮进口中,将他推倒在榻上,欺身压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酒液被她尽数渡入男人口中,霍渊一时不查,极力忍着情绪,眼底却是冷怒:“殿下这是何意?” “不是驸马说要喝合卺酒吗?” 祝颜歌单手撑在他胸前,纤长的手指按在他唇瓣上:“这是公主府,万事当以本宫为尊,驸马难不成想忤逆本宫?” 霍渊眸底闪过一丝暗芒,直觉这素来跋扈无状的长公主,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无意识攥紧了拳,哑声开口:“那殿下想怎么做?” 祝颜歌暗叹这男人的皮相是真好,就连声音也酥得人头皮发麻。 她凑近霍渊,张嘴咬住他喉结:“这合卺酒喝过了,自然应当办正事了……” 纤长的手从男人胸口滑下,落在他用金线绣成的腰带上,只是轻轻一拉,男人的外袍便散落开,露出洁白的里衣和一点精壮的胸膛。 霍渊意识到不妙,伸手想推开她,却觉得四肢绵软,身体也是一阵燥热。 他瞳孔紧缩:“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不是驸马先动的手吗?” 祝颜歌轻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挑开他衣襟,在他胸前上不轻不重拨弄:“不听话的宠物,当然需要主人好好教训,是不是?” “长公主怎能……这般无礼!” 霍渊俊美的脸闪过怒意,想要挣扎,身体却一点不听使唤,被祝颜歌一点点脱下衣衫。 祝颜歌欣赏着面前那具极具诱惑的精壮身躯,指尖一点点下移,在他小腹绕圈:“驸马这就生气了?怎么这样无趣,一点闺房情趣也不懂?” 她信手拿起那对雕着龙凤的红烛,滚烫的蜡油倾倒在男人颈窝,让霍渊的身体一阵战栗。 男人的声音明显裹上了些带着情欲的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颜歌手中的蜡烛游移着,温热的蜡油顺着他脖颈滑落到胸前,将那殷红染得更加灼眼。 “本宫,当然是要征服你啊。” 她俯身在霍渊突起的喉结处轻吻,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像是享用美食前的小动物。 霍渊闷哼一声,耳根已然通红。 祝颜歌也不着急,手掌缓慢动作,一点点挑起他的欲望。 湿热的唇在颈边流连,而后轻咬住他耳垂,舌尖跟随手上的动作轻轻搅动,冲着他轻吹一口气:“看来驸马很喜欢么?” 霍渊眼底已经浮现起欲色,紧绷着唇想逼出那药效,却屡屡被祝颜歌不安分的手扰乱气息。 他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修长的手不自觉按在祝颜歌后脑,喉间溢出难耐的喘息。 怎么会被这女人勾动…… 祝颜歌被噎得呜咽一声,双手下意识箍紧他劲瘦的腰想要支撑着坐起,却被他按得更紧。 说好的禁欲男主,被下了药不也是这样? 她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指甲无力挠着霍渊的腰想挣扎开,却被男人箍住肩膀托起。 双腿被他箍住,她跨坐在男人腰上,还未回神,便感觉被他托着一点点吞没他。 撕扯的痛顿时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却更加激发了霍渊心中的欲念。 脑中的昏沉被他努力驱散,看着面前那张娇艳的脸,他箍在祝颜歌腿上的手缓慢收紧,青筋暴起。 将他当成宠物……谁给她的胆子? 今夜她不知死活,那他这个在她眼里任由她拿捏的质子,便只能让她在他身下取悦承欢! 他挺身将祝颜歌反压在身下,张嘴咬住她柔腻的肩头…… 一夜放纵。 祝颜歌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累得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侧的男人还在沉睡,精壮的胸前布满暧昧的吻痕和牙印,还有残留的烛泪。 她自己身上,也尽是青紫色的掌印和淤青,臀上还有火辣的刺痛,隐约能让她回忆起那双大掌箍着她的腰重重扇着她臀肉的羞耻…… 竟跟她那个浑蛋官配的性癖这样相似?! 祝颜歌忍不住磨了磨牙,望着男人攒动的喉结,俯身上去又咬了一口。 身下的男人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按在她腰上,直接将她圈进怀中。 霍渊睁眼看着她,眸底一片晦暗,声音慵懒沙哑:“公主这样早?” 祝颜歌唇角扯起促狭的笑:“不早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 第2章 面首 她顿了顿,意识到后面那一句有些太犯忌讳:“从此承欢无闲暇,你我来日方长,总不能新婚第一日,连床都不起了吧?” 听着那句从此承欢无闲暇,霍渊眼中掠过一丝暗芒,无意识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求饶的模样。 高贵无比的长公主,在他一个卑贱质子身下哭求娇吟?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暴戾和兴奋,掌心忍不住收拢。 感受着男人的异样,祝颜歌唇角无意识扯了扯,若有深意道:“一夜春宵,驸马……可还满意?”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绕着圈,能明显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越发强烈。 霍渊伸手握住她手指,声音低哑蛊人:“臣自然满意。” 可他嘴上这么说,祝颜歌脑中的心动值却一点没有上升,还是个鲜红的【0】。 狗男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明明爽了但一点都不动心? 祝颜歌不服气了。 她将手指从他掌中抽离,跪坐起来骑在他腰上,臀沟恰好抵在他小腹下不可描述的某处。 霍渊指骨一紧,却并未有所动作。 祝颜歌俯身,唇瓣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本宫也甚是满意,只是却觉得有些不尽兴呢。” 她的柔软蹭着他的脖颈,明显感觉霍渊的喉结微微一动:“驸马还想不想……” 身下的肌肤似乎都在这一瞬变得滚烫了些,祝颜歌在心里得意的翘尾巴,感受着那双灼热的手落在她大腿处,正要继续撩拨,外面却忽然传来丫鬟有些惊慌的声音。 “殿下,后院的公子们备了白绫,都要寻死!奴婢们拦不住了!” 祝颜歌动作一顿。 原主虽然得帝王信重,却不是个傻子,在圣上地位稳固之后便做出一副风流荒唐不问朝政的样子,在后院养了许多面首日日寻欢作乐,却从没越矩。 原本那些面首是得知长公主有了驸马,想用这种办法争宠,原主也懒得麻烦,直接将他们全部赐死。 但她也算是个现代“人”,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麻烦,却只能起身淡道:“本宫这就去。” 霍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面上却若无其事:“可要臣为公主梳洗更衣?” 祝颜歌有点意外,但想到男主接近原主本就是为了她手中权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就想开了。 “那就辛苦驸马了。” 她托腮靠在床上,看着霍渊穿好衣服去断了热水,拧了巾子细细拭去她身上的汗液。 那只手一路滑向她腿间,轻轻擦着她敏感的某处,让她忍不住又有些情动。 她绞紧双腿,眼眸带着些许促狭看向霍渊:“驸马这是吃味了?平白无故勾本宫做什么?” 霍渊神色如常,手上动作却不停:“臣是公主钦定的驸马,也是您唯一的夫婿,和玩物吃什么味呢?” 他伸手撩起她散落耳边的发,饶有深意道:“您与我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公主是想到了什么,才觉得臣是在吃味勾人?” 可恶,被拿捏了。 祝颜歌被他说得没得还嘴,心里莫名气闷。 她强作镇定任由他帮他擦净身子穿好衣裳,才叫来丫鬟帮她绾发梳妆。 整理妥当后,她才带着霍渊走向面首们居住的东苑。 进得院门,她便看见一群面首都攥着白绫垂泪。 看见她过来,一名样貌清秀的男子顶着通红的眼眸上前:“殿下有了新欢,便忘了我们这些人了?这霍渊不过是个卑贱的质子,怎么能做您的驸马呢?!” 他恶狠狠瞪着霍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这贱种接近殿下,定然是有别样的……” 祝颜歌的脸色顿时变冷,声音凌厉:“住口!” 她也知道霍渊别有用心,但这是能说的吗?! 眼看着身旁的男人面色冷凝,她冲院中御林军道:“愣着做什么?这混账出言不逊冒犯驸马,还不快将他拖下去重罚?!” “还有这群胡闹的东西,都给我赶出公主府,今后也不必再将这些东西领进来,别碍了驸马的眼!” 祝颜歌牵住霍渊的手故作镇定的表忠心:“本宫只想与驸马一生一代一双人,明白?” 御林军们懵了一瞬,公主平时可是很纵着这群公子的,现下为了驸马,居然要将面首都全部遣散? 这个东陵国的质子,还真是好手段啊! 刚刚出言辱骂霍渊那质子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御林军们拖走。 院中顿时一片哭求:“殿下不要赶我走,我不会跟驸马争宠的……”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世家庶子,还有些是美貌的战俘和奴隶,靠着长公主才能过上这样富贵的日子,怎么甘心离开? 原本他们做闹起来,只是因为那位授意他们想办法挑拨霍渊和长公主,定要让他们生些嫌隙,谁知道长公主会直接赶他们走? 祝颜歌不为所动,只牵着霍渊的手笑晏晏道:“驸马怎么不说话?若是还不解气,本宫回去再好好补偿你?” 她手指绞着霍渊衣带,语气莫名。 霍渊垂眸看着她,故作不解:“公主要如何补偿臣?” 祝颜歌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我看见一群御林军在外面杖责许公子,可是许公子伺候不周,惹了殿下不开心?” 她疑惑转身,便看见一个身穿粉裙的女子神色担忧的朝她走来。 看见那女子,她身后的面首们竟激动上前,跪在地上拉住了女子裙摆:“锦宁,求你救救我们,别让公主将我们赶走!” 祝颜歌不由得眯起了眼,看着面首们对那女人如此亲切,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怎么感觉……原主头上怪绿的? 祝颜歌回顾一阵剧情,才想起这“锦宁”,大概是天晟朝宰相的嫡女萧锦宁。 她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同原主感情深厚,当时也是她随口说起想将美貌的男子收入府中,原主才想到了养面首这事。 自原主将那些美男子带进府里,这萧锦宁来寻她的次数都变多了不少,好几次都是在这东苑等她,甚至有时都不知会一句便闯进来…… 刚刚那些面首对萧锦宁的称呼,也亲昵得有点过分。 祝颜歌心里恶寒,幸好原主不好美色,不然更膈应人了,居然帮别人养着一群男人! 萧锦宁并未察觉她表情异样,闻言张大了嘴惊愕道:“殿下,好端端的为何要将这些公子们赶走?” 祝颜歌紧了紧拳,语气冷漠:“我现下有了驸马,自然不能再留这些人,你若喜欢,便将人都领回去吧。” 第3章 捡起来,吃了 萧锦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祝颜歌对霍渊这样在意?居然为了他连面首都不养了? 她原本以为让面首们闹一闹,祝颜歌定会头疼,谁知道她做的这么绝? 她看着霍渊那张俊美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痴迷,故意道:“公主千金之躯,身边怎能只有驸马伺候呢?锦宁不好夺人所爱。” “驸马,殿下是君,你是臣子,还是要有些容人之量,怎么能第一天就吃味,惹殿下不高兴呢?” 她故意想挑拨两人关系,让祝颜歌对霍渊生些龃龉。 祝颜歌冷冷看她一眼:“夺人所爱?依本宫看,倒是本宫夺人所爱了才是。” “这些个面首被我好吃好喝养在府里,对你反而比本宫亲近,一见你便扑上来又搂又抱的,怕是早将你当成了主人才是。” 萧锦宁脸色一变,那些面首也神色紧张,完全没想到祝颜歌竟已经看了出来,还就这样不顾颜面点破。 天晟律法森严,她能养面首是皇帝格外开恩,萧锦宁若是带一群男人回去,唾沫星子都能把相府给淹了! “公主说笑了,锦宁怎么敢做这样僭越的事?” 她强笑道:“这些公子与锦宁并无什么交集,锦宁也只是随口帮他们说一句罢了。” “做没做,你心知肚明,想来你丞相府也不缺这些人一点吃喝,将人全都带回去吧。” 祝颜歌语气冷淡:“来人,将这群人和萧小姐一同送回相府,若有人问,便说她喜欢本宫这些面首,本宫全赏她了!” 她转身便想带着霍渊离开,却有一名白衣男子起身道:“殿下,楼珏想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解难。” 祝颜歌回头,便看见那是个样貌精致,身形颀长的男子,样貌颇有些异域感,倒是个美男。 她冷笑一声:“本宫有什么忧烦,需要你来解?” 男子低头:“殿下可否容楼珏与您单独说上一两句?若您听完觉得楼珏诓您,楼珏愿自刎谢罪。” 他这样说,祝颜歌倒觉得有点意思,点头道:“你跟本宫来。” 她带着楼珏来到后庭,正要发问,楼珏跪下轻声却道:“殿下心悦驸马,驸马却不见得倾心殿下,这便是殿下的烦恼。” “楼珏自幼便是学的取悦人的事,公主如若不嫌弃,楼珏……可帮殿下讨驸马欢心。” 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啊! 祝颜歌吃了一惊,而后陷入思索。 她虽然是po文女主,让她睡男人好说,但她属实不会讨好男人。 关键睡了霍渊,好感度好像也没有涨,而这些个面首在调情这种技巧上,总比她在行吧? 迟疑一阵,她还是点了头:“你若真能帮我,我可以将你养在府中,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楼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恭顺道:“楼珏谢过公主,依楼珏看,驸马现下恐怕是觉得殿下与他身份悬殊,心中才难以接受。” “不如殿下学学寻常妇人,为驸马洗手作羹汤试试?” 祝颜歌皱起了眉,她本以为这个楼珏是打算教她调情的。 她有些怀疑的看着楼珏,眼神带着丝丝嫌弃。 依她所见,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问题无非是因为没有do够,没什么不能在床上解决。 不过古人和她这个现代人的想法或许不太一样,万一霍渊真的吃这一套呢? 她微一颔首:“那本宫便先照你说的去做。” 楼珏恭敬应是,目送她离开,眼中却有一丝讥诮。 祝颜歌带着霍渊回到院子里,找了个由头让他在房里好好休息,便摸进了厨房。 那些个大菜她也不太会做,思来想去,索性命人进来生火,动手蒸了一笼芙蓉糕。 只希望,这法子真的管用。 眼下正是酷暑,厨房里实在闷热,祝颜歌受不住,算着时间还早,便出去打算透透风。 她离开没多久,一道身影悄悄摸进去,掀开锅盖将一小瓶药粉倒在糕点上,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 霍渊坐在案前回想着先前种种,眼神晦暗。 他母亲不过是个宫女,被他父皇强要才生下了他,而后天晟和东陵交恶,东陵不敌,被迫要送质子过来,他便被他以母亲的命要挟,来了天晟。 同意做祝颜歌的驸马,也是因着这个草包长公主身负圣宠,又好拿捏,但现下看来,他却觉得祝颜歌似乎在有意讨好他。 她对他……又有何图? 他正在思索,房门却忽然被推开。 祝颜歌领着人走进来,将那一碟精心准备的芙蓉糕放在他面前:“驸马昨夜辛劳,本宫特意给你做了些糕点,驸马尝尝合不合口味?” 霍渊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鼻尖嗅到一股极淡的药味。 这芙蓉糕里……做了手脚! 他面上不表,只是含笑接过:“臣如何当得起公主这样厚爱?” “驸马怎么当不起呢?” 祝颜歌挑起他下颌,笑意晏晏:“驸马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宫也愿意给驸马摘下来。” 霍渊笑意更深:“臣还不曾沐浴,可否容臣沐浴过再尝,左右这芙蓉糕现下还有些烫。” 祝颜歌也没怀疑,恰好管家来禀告宫中派人来求见,她便放开霍渊,兀自转身离开。 霍渊眼底一片冷意,等她身影消失在院中,随手将芙蓉糕倒入门外的花圃,走向屏风后的浴桶。 入夜,祝颜歌才抱着猫儿回到房中。 看见霍渊坐在案前看书,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一下午她都在关注霍渊的心动值,那是一点都没上涨。 她揉着猫儿的耳朵,凑上去摩挲着他喉结:“驸马觉得那燕窝羹味道如何?” 霍渊转头看她,眼底喜怒不辨:“公主亲手做的,自然是美味至极。” 嘴倒是甜,心一点不动是吧? 祝颜歌暗暗磨牙,却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芙蓉香味。 她不由得皱眉,循着那甜味走到窗前,便看见花圃中倒着几块芙蓉糕。 祝颜歌的脸色顿时变冷,凌厉含怒的目光缓缓锁在霍渊身上:“驸马这是在恃宠而骄?” 霍渊不语,只是垂眸看着手边的书。 “捡起来,吃了。”祝颜歌朱唇轻启,吐字沉缓,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他。 霍渊仿佛这才从她身上察觉到几分皇室的威压,嘴唇却绷得更紧,声音微冷:“若我不呢?” 第4章 有毒 与此同时,祝颜歌脑中传来提示。 【攻略目标心动值-5,如若目标心动值降到-10,任务者将会被直接抹杀!】 要不要这么离谱?!那她还不能有情绪了?! 祝颜歌闭了闭眼,轻舒出一口浊气,柔化了嘴角的笑,“驸马误会了,本公主是叫这小馋猫去捡了吃。” 说罢,摆手将怀中小猫抛在地上。 霍渊的眼神依旧不曾缓和,只是淡声开口:“公主金枝玉叶,日后不必这样费心。” 这可真难伺候。 祝颜歌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丝笑转移话题:“还是驸马心疼本宫,对了,明日我要入宫一趟,你……” 她说话的当口,猫儿舔了舔地上的碎屑。 不过几息,那猫儿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口角竟溢出鲜血,身体很快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祝颜歌脸色一白。 原来霍渊不吃糕点还降心动值,是因为糕点有毒?! 她的手都有些发颤,一把抓住霍渊的手急忙表态,“本宫并不知道这糕点有毒!此事本宫定会给你交代的……还好你无事!” 霍渊感受着掌心那微凉的触感,微微眯眼。 祝颜歌的神色不似作伪,这毒应该真不是她下的。 那这公主府中是谁想要害他?难不成东陵那边知道了他的计划,按捺不及想要对他下手? 他收起那些心思,伸手回握住祝颜歌的手:“臣自然是相信公主的,公主可否容臣先去洗澡更衣?” 祝颜歌心脏跳得飞快,看着心动值慢慢从-5变回0,总算松了口气。 “驸马去吧,本宫在房中等你。” 霍渊告退离开房间,祝颜歌仍然心有余悸。 命人将那只倒霉的馋嘴小猫带出去安葬,她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暗道那楼珏不靠谱。 这做饭差点把自己作死,实在离谱。 恐怕还是只能用老法子了…… 池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男人靠在池边,只露出轮廓流畅的肩膀和颀长的脖颈。 祝颜歌脱下外衫,迈步上前,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越的声响。 霍渊的警惕性很高,她刚有动作,男人便转身戒备,眼神冷厉。 但看清了她的打扮,霍渊眸子一震,似是迟迟不敢置信。 祝颜歌脖颈上绕着一只纯金的小项圈,长长的锁链一路延伸,垂落在皙白的脚踝边,眼上蒙着一条薄如蝉翼的布条,一双朦胧的狐狸眼将遮未遮。 她身上几乎不着寸缕,胸前坠着两只金色蝴蝶,堪堪挡住胸前春光,腰间则只是用两根绳子连接着一片薄薄的布料。 看见霍渊眼底浮现出灼热的欲,祝颜歌会心一笑,刻意走得摇曳生姿。 脚踝和腕上的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响,叮叮当当像是能蛊人心神,她一点不回避霍渊幽深的眸子,走进汤池跨坐在他大腿上。 “担心少君沐浴没人服侍,奴家特意来陪伴少君。” 她的手落在男人肩头,不轻不重为他松着紧绷的肩颈:“少君有何差遣,奴家都会依从噢。” 霍渊注意到了她称呼的改变,心里一悸,眼眸更加晦暗。 少君是东陵人对皇子们的称呼,极少有人这样唤他这个被视为皇家耻辱的皇子,可这陌生的称谓从祝颜歌口中绕出来,却带着别样勾人的风情。 奴家…… 在他面前,飞扬跋扈的长公主愿意这样伏低做小,曲意迎合吗? 祝颜歌的手在男人肌肉上游走,冷不丁听见脑中传来提示。 【男主心动值+3,请宿主继续努力。】 而后,她的腰侧便被灼热的大掌箍紧。 没等她回神欣喜,霍渊已经欺身凑近,张嘴咬住她白嫩的耳垂。 “任我差遣?殿下确定?” 感受着耳边喷薄的热气和他低哑的声音,祝颜歌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伸手勾住他脖颈,红唇轻轻吻着霍渊颈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少君叫得这样生分,叫颜歌怎么放得开?” “这样……还叫放不开?” 霍渊的手漫不经心捻起她胸口,金色的蝶在他指甲上摇摇欲坠:“那我倒想瞧一瞧,还能有怎样放得开的。” 祝颜歌察觉到男人动了情,却不着急,伏在他颈间轻蹭,嘴唇慢慢落在他喉结上。 她伸手在他腰侧撩拨,指尖寸寸下移,舌尖绕着他喉结打圈,极有耐心的撩拨他的情欲。 霍渊喉结溢出一丝低笑,灼热的大掌落在她大腿上,朝着内侧滑入。 祝颜歌心跳如雷,莫名觉得腿软,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加重。 霍渊觉察到她的异样,反倒停下了动作。 祝颜歌咬紧他脖颈,声音娇软得像是只猫儿:“不许停……” 霍渊伸手挑起她下颌,迫使祝颜歌不得不用那双满含情欲的眸子直视他:“不是说要任我差遣……怎么倒成了我服侍殿下呢?” “想要,得先做到我满意才行。” 想比谁先克制不住?祝颜歌自问这样的定力还是有的。 果然,霍渊的眉眼都因为祝颜歌不安分的唇舌紧绷起来,修长的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 那劲瘦的腰几乎绷成了一张弓,祝颜歌的手欢在他腰间,从腰侧一路滑向他轮廓分明的腹肌,再落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霍渊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手上骤然加重力度。 他终于受不住那分外大胆的撩拨,挺身将祝颜歌捞起来,将她双腿箍在自己腰间,正欲动作。 祝颜歌却忽然觉得小腹一疼,忍不住呻吟一声,本能将他推开。 霍渊没意识到异常,再次将她拽近。 祝颜歌忽然觉得腿间淌过一条热流,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双手抵在霍渊胸前:“等等!” 霍渊只当她欲迎还拒,直到脸上挨了一巴掌,彻底冷静了下来。 男人俊美的脸颊印着指印,神色顿时有些阴沉,眸光晦暗的看向祝颜歌,眼底带着些恼怒。 “殿下这是在欲擒故纵?” 他俯身掐住祝颜歌下颌,眼底一片寒意和不悦,却突然嗅到一丝血腥气。 祝颜歌在小腹传来痛意时便知道坏了事,表情僵硬得恨不能就地挖坑把自己埋了。 她极力忍着痛挤出一抹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驸马,本宫忽觉身体不适,要不,咱们改日再……” 第5章 暴君 霍渊没心跳了跳,脸色显而易见又黑了一度,嘴角却勾起俊雅的笑,“无事,改日便改日,全凭公主兴致。” 汤池中的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霍渊抓起旁边的巾子细细帮祝颜歌擦了身,将自己的里衣给她穿上,又用外袍将她裹紧,才套上有些打湿的旧衣,俯身抱起她走向院子。 霍渊眉头紧锁着,心虚绪躁郁。 他一向是个自持的人,方才竟因误以为被这女人戏耍而生气。 他何时这样在意一枚棋子的态度了? 听着耳边坚定的心跳,祝颜歌莫名失神,似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曾经在属于她的那个世界,那家伙也曾在事后细心为她擦身穿衣,抱着她回家。 他在做那事时跟霍渊如出一辙的霸道,小事却体贴入微,说起来,两个人在这一点上格外相似…… 只是那人一出生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人,霍渊现在却还是个小可怜。 祝颜歌的心思有些乱,不知不觉靠在他怀中回到了房间。 霍渊将她放在床上,似是不经意询问:“明日公主入宫,可需要臣随同照顾,免得公主身体不适,在宫中有什么尴尬不便。” 祝颜歌想着原主入宫那不就是回娘家么,还有谁能让她尴尬不便,却不至于那样没有眼力劲。 “难为驸马有心,那明日你便随我一同入宫面圣吧。” 霍渊点头:“那臣去书房偏房睡,免得惊扰殿下睡眠。” 祝颜歌疼得厉害,身上拉着他衣角哑声开口:“别走,你帮我揉揉。” 霍渊身体僵了僵,表情有些生硬。 但默了一瞬,他还是坐下来将自己的手搓热,轻轻覆在她小腹上揉动。 祝颜歌舒服得哼唧一声,鬼使神差般蹭了蹭他大腿,合上眼睛。 霍渊垂眸盯着她,见她呼吸逐渐平稳,收手起身。 明日,便能入宫见到那天晟的昏君了…… 他推门走出房间,眸底一片冷然。 翌日一早,祝颜歌便带着霍渊乘马车入宫。 她也没不识好歹问他昨天为什么要走,只是靠在他肩上小口喝着热腾腾的姜糖水。 等马车停下,她忽然凑近霍渊,箍着他下颌将姜糖水渡进他口中。 霍渊一怔,看他的目光带着探究。 “你不是喜欢甜的吗?” 她笑眯眯拉住他的手:“这次我尝过了,没有下毒。” 霍渊的手僵了僵,咽下口中的姜糖水,语气平淡:“的确很甜,多谢公主赏赐。” 他心中很有些困惑,自己嗜甜这事,身边从来没人知晓,为何祝颜歌却知道? 他一语不发任由她牵着走向太和殿,刚到殿门口,却听见一阵惨叫声传来。 “陛下……陛下饶命!” 祝颜歌听见那动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加快步伐走进殿内。 “该死的贱婢!朕说了今日阿姐要来!要你准备好桂花糕给阿姐尝,你竟敢耽搁这样重要的事情!” 看见身穿龙袍的男子表情狰狞,握着长鞭将那宫人打得奄奄一息,祝颜歌眉心惊跳,下意识扑上去挡在了宫人面前:“陛下不可!” 长鞭抽在她肩上,祝颜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瘫软在地! “阿姐!” 祝恒海没想到她会上前挡鞭子,看见长姐受伤,一把扔开鞭子上前扶起她:“阿姐你疼不疼?来人!滚去传太医!若阿姐有闪失,朕把你们全杀了!” 听着那些暴虐的话,祝颜歌眉头紧锁。 今上祝恒海是个彻头彻尾的姐控,武力超群却性子残暴,原书中为了原主将江山都让给了霍渊,却因为长姐被霍渊辜负关进冷宫,拼死从天牢闯出来要杀霍渊,却没想到原主会给霍渊挡剑,杀死原主后也自刎而死。 她前世是孤儿,一直很希望能拥有家人,这一世虽然是为了攻略霍渊而来,但看见祝恒海这样在意他,也实在不忍心他只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或许,她还能改变一些什么呢? “陛下,阿姐不疼,您别担心。” 祝颜歌忍疼拉住他衣角:“这点小事,不碍事的。” 祝恒海急了:“阿姐莫要诳朕!这都流血了,怎么会是小伤!” 祝颜歌轻轻拍了拍他手背:“陛下心疼阿姐,阿姐很高兴,只是阿姐挨了这一鞭子,您也知道疼,为了那么点小事就责打宫人,他们难不成就不疼?” 祝恒海一噎:“阿姐是天晟金尊玉贵的长公主,那些个贱婢杀才,如何跟阿姐比?” 祝颜歌摇了摇头严肃道:“陛下是天子,也是百姓的君父,天下间,百姓才是最贵重的,没有百姓,就没有君王,陛下怜爱我,也就该怜爱自己的子民。” 祝恒海挠了挠头。 他听不太懂,但感觉阿姐是生气了。 身长九尺,壮硕结实的暴君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拉着她衣角可怜巴巴开口:“阿姐,你莫要生朕的气,朕今后不打他们就是了。” 祝颜歌本来是有点忐忑的,毕竟这可是在说暴君的不是。 但她没想到,这弟弟对原主的容忍度高得发指,简直是言听计从! 怪不得为了原主,连江山都愿意让。 一旁的霍渊也是目光晦暗。 这姐弟俩的关系果然如传闻一样…… 只是这跋扈的长公主,为何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医很快赶来,战战兢兢给祝颜歌上药。 祝恒海在旁边眼都不眨的盯着:“谁让你手这么重?!狗奴才!别弄疼阿姐!仔细点!阿姐若是留了疤,朕定將你……” 太医吓得手抖。 祝颜歌定定看他一眼。 祝恒海强行将后面的话咽下去:“朕定將你的俸禄全扣了!” 太医心惊胆战应是,终于上好了药。 祝恒海又对着祝颜歌嘘寒问暖一阵,目光才落到霍渊身上,语气不善。 “霍渊,阿姐上前挡鞭子,你为何不拦着,让她受伤?” “你这做驸马的,就应该心系长公主,事事要以她为先!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陛下……” 霍渊皱眉,还在斟酌如何周旋,祝颜歌已经笑眯眯搂住了他手臂:“陛下,此事不怪驸马,他昨夜服侍我太累了,我本想让他在府中休息,不用同我来面圣,他却挂念我一定要来。” “方才他也是没回过神来,又不敢再陛下面前失礼,才一时间有些无措了。” 霍渊感受着手臂上那柔软的触感,微微抿唇:“是臣的不是,请陛下和公主恕罪。” 看见皇姐为霍渊说话,霍渊自己认错态度也不错,祝恒海颇为满意。 “这么说来,驸马对阿姐很好?” 第6章 有老鼠 祝颜歌点头,对霍渊又是一阵夸赞,而后还道:“我将府中的面首都送人了,今后有驸马一人便够。” 她靠在霍渊怀中,仰頭头笑意宴宴看着他,眸底一片爱慕和娇羞。 霍渊喉结微动,垂眸柔声道:“蒙殿下厚爱,臣此生,绝不辜负殿下。” 祝恒海看着阿姐这幅小女儿情态,忍不住挠头傻笑。 阿姐欢喜驸马,定然是霍渊做的不错,只要阿姐欢喜,他就欢喜! “好,好极了!驸马,你要什么赏赐?只要你好好对阿姐,朕什么都赏你!” 霍渊眸子一暗,转头看向祝颜歌,语气缱绻:“臣听闻公主喜欢海棠花,恰巧城郊清源山上的海棠花要开了,陛下……能否允臣带公主去赏花?” 祝颜歌不露痕迹的眯了眯眼。 霍渊乃是质子,按说是不能出城的,原主喜不喜欢赏花她不知道,可霍渊能有这种闲心取悦她? 按照原书的剧情,这时候,霍渊应该是想要出宫,跟自己的亲信接头。 但原文里,原主和皇帝都没同意他出城,他是自己顶着伤偷偷出了公主府,回来之后又被责打一顿,在床上躺了不少日子。 祝恒海皱了皱眉,似是陷入思索:“海棠花?阿姐喜欢,那便在府中种满就是了,出城若是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陛下,府中的花,哪里有山上开着的肆意美丽?” 祝颜歌笑道:“难为驸马有心,陛下就允了吧。驸马武艺很好,有他保护,也出不了什么事。” 祝恒海思索一阵:“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出了事儿,他一人可不成,朕再派一队御林军护着阿姐和驸马出城赏花吧。” 祝颜歌见他变相答应了,松了口气,拉着霍渊谢恩。 姐弟俩又闲话一阵家常,祝恒海才让人送来许多赏赐,送两人出宫。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雨。 眼下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加上祝颜歌又是特殊时期,才见了风,就觉得小肚子一阵疼。 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下意识攥紧了霍渊的手腕,一步一挪走向马车。 没走几步,霍渊忽然用身上大氅裹住她,身子一矮,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车子。 咦? 祝颜歌眨巴着眼睛,伸手勾着他下颌调笑:“这可是禁宫,驸马如此亲狎,不合规矩哦。” 霍渊抿嘴,流畅的下颌更显得轮廓分明:“公主身体不适,臣只是尽照顾您的本分。” 他将祝颜歌抱上马车,便放开手坐到马车边,又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 可祝颜歌刚刚被他抱得格外舒服,男人滚烫的胸口炭火一样暖,让她不自觉贴上去,坐在他腿上将头靠在他颈窝。 霍渊喉结动了动:“公主?” 祝颜歌懒洋洋依在他身上:“本宫难受,你抱着本宫睡一会。” 不等霍渊回答,她便合上了眼。 霍渊垂眸看着那张毫不设防的脸,忍不住抿起了唇。 她就这么信任他?刚刚如果陛下不派御林军,她竟然愿意只身跟他出城看花? 天晟的长公主多么的尊贵非凡,从前她身边更是护卫森严,连夜间安寝,门卫都有重兵守着。 而现在,她在她身边毫不设防的入睡,即便他是东凌的质子,他只要伸手,就能拧断她脖颈! 霍渊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马车有些颠簸,他伸手箍住祝颜歌的腰,让她在自己怀里靠得更舒服。 半梦半醒间,祝颜歌听见系统提示:【男主心动值+2,目前心动值为5,请宿主继续努力。】 她懵懵睁开眼醒过来,马车恰好停在公主府门口。 “醒了?” 霍渊低哑的声音响起,祝颜歌这才意识到他灼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以至于先前那股坠痛似乎都被驱散了许多。 那家伙也总是这样,每每在床上将她折腾得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却在细节处格外温柔。 该死,怎么又想到他,她现在可是在泡别的帅哥。 祝颜歌磨了磨牙,想到上涨的好感值,又心情极好,凑上前轻轻啄了啄他菲薄的唇:“真乖,要好好奖励你。” 霍渊无声一笑:“公主欢喜,便是对臣最好的奖励。” 呵…… 甜言蜜语一套一套,心动值是一点不见涨,涨的时候又莫名其妙。 祝颜歌在心里吐槽,面上却是唇角弯弯,勾着他脖颈在他耳边呢喃:“抱我进去。” 霍渊俯身抱她入怀,下了马车一路走进主院。 将祝颜歌放到床上,他便借故不打扰她休息,退出房间。 哼,吃不了肉就这么无情? 祝颜歌也没继续勾他,勾了他她自己也难受得很。 她本想躺着休息,却忽然觉得身下湿哒哒的,格外不舒服。 手一摸,她脸黑了。 古代的这种月经带,是真的没有现代的姨妈巾好用,差不多就是整了层布垫在那。 祝颜歌只能唤来个小宫女帮她烧水沐浴。 这种时期按说是不能盆浴的,可也没那个淋浴的条件,当公主舒服是舒服,有人伺候,但还是现代好…… 身边的小宫女低眉顺眼帮她擦着背,看着她身上那些尚未消退的暧昧痕迹,表情很是精彩。 祝颜歌看那小丫头脸红得滴血,故意逗她,将自己白皙浑圆的胸挺了挺:“本宫美吗?” 小丫头看呆了:“美……” 她紧张得手都在抖,眼睛不自觉往她胸口瞄。 祝颜歌心里暗搓搓得意,随即又有点沮丧。 连女人都能看她看得发呆,霍渊那混蛋都睡到她了,还不涨心动值。 她顿时有点无趣,懒洋洋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便是。” 小宫女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公主不高兴,有点手足无措的退了出去。 祝颜歌泡了一阵,起身打算换衣服,却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狗狗祟祟猫在墙角。 她拿着衣服皱眉走过去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一只足有她两个拳头大的老鼠抬起头龇了龇牙,跟她四目相对,长长的尾巴甩了甩,慌不择路跑开。 祝颜歌发出一声凄厉带颤的尖叫:“啊!!!” “来,来人!救命!” 外面传来脚步声,霍渊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公主?!” 他握剑冲进屏风后,没等看清里面的状况,一道雪白娇躯便扑进他怀中,两条长腿死死绞在他腰上,藕臂搂着他脖颈浑身发抖。 霍渊看清是谁,险险转了剑锋抱住她:“公主莫怕,出了何事?” 他单手握着剑,冷眼看着四周,另一只手托着祝颜歌的臀,随时准备出剑。 祝颜歌瑟瑟发抖:“霍,霍渊,有老鼠……” “……” 第7章 抱着我 霍渊额前青筋跳了跳。 他本以为是有刺客进犯,斟酌一瞬便拿着剑进来,想让皇帝和祝颜歌对他更多一层信任,结果这女人叫成这样,就为了一只老鼠? 四下环顾一圈,他果然看见只肥硕的老鼠惊慌失措逃向门口。 他手中长剑脱手掷出,直接将那老鼠钉在了地上。 “已经死了,公主不必惊慌。” 霍渊生硬开口,感觉着怀中娇躯的战栗,莫名觉得喉咙干涩。 他别开头没去看怀中的风光,抱着祝颜歌将她放在被寝中,小腹下方却明显有了些热意。 祝颜歌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悄然勾了勾唇。 男主对她还是有那么点在意的嘛,听见她这边的动静,第一个跑了进来。 看他将自己放在床上就要走,祝颜歌伸出脚勾住了他大腿:“驸马急着走做什么?本殿还是好怕,你留下来陪陪人家。” 听着那娇软的声音,霍渊喉间又是一滚。 “公主要臣怎么陪?” 他坐到榻上凝视着她,眼中带着些晦暗的光。 祝颜歌蹭到他怀里,伸手勾着他脖颈往下拉:“你躺下陪我。” 霍渊闷哼一声压在她身上,小心翼翼没碰到她肩上的伤口,声音却明显有些沙哑:“公主身子不适,还是莫要乱来。” 祝颜歌听出他声音中裹着的情欲,更加放肆。 她舌尖轻轻舔着他喉结,声音娇软:“本殿身子不适不能伺候少君,少君就不肯陪陪了?还真是薄情得很。” 霍渊眼眸更暗,手掌无意识扣紧她的侧腰。 这女人就这么喜欢勾人?这种时候都那么放肆? 祝颜歌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 他欺身咬住她唇瓣,语气有些威胁:“公主一定要乱来?” 祝颜歌媚眼如丝:“本殿怎么就乱来了?”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好难受,少君揉揉好不好?” 霍渊的手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掌心温度寸寸上升。 他躺到祝颜歌身侧,不轻不重揉着她,呼吸喷薄在她颈侧,明显变得有些粗重。 祝颜歌眯着眼嘤咛一声,纤细的腿跨在他大腿上,将脑袋伏在他颈窝:“好舒服,少君再揉揉嘛。” 霍渊深吸一口气,掌上力道加重。 祝颜歌心里暗笑,将腿挤入他腿间轻蹭。 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她几乎压不住唇角,手掌跃跃欲试贴了上去。 可刚触及那灼热,霍渊便箍住了她手腕。 “公主慎行!”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开口,脸色明显有些难看:“臣还有事,公主好生歇息,若是还不舒服,便让府中女医好生看看,莫要耽搁!”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起身走向门口,啪的摔上了门。 祝颜歌忍不住撇嘴。 小气鬼,真不经逗。 要是那个谁的话,怕早就要将她按在腿上挨罚了。 她穿好衣服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迷迷糊糊却感觉有人箍紧了她双腿将她圈在怀中,肆意咬着她脖颈。 “还敢勾人?嗯?是一天不教训你,你就要上天了?” “就这么欲求不满?一刻也不肯老实?” “哭?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等一会……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那邪魅蛊人的声音在耳边缭绕,让她只觉得脸红心跳,被迫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冲撞,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可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谁。 “阿熠……” 她呢喃着男人名字,缩在他怀中颤抖:“不要了,受不住了……” 男人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霍渊呢? “你怎么……” 祝颜歌意识陡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想到床边竟坐着身穿玄衣,脸色冷硬的霍渊。 她身体一僵,看着他冷厉的目光,居然觉得有点心虚:“驸马……怎么这么早?” 这算什么鬼春梦? 为什么那明明是阿熠的声音,脸又变成了霍渊? 她这样,是潜意识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么? 莫名觉得自己好渣。 霍渊目光沉沉看着她,许久才道:“不早了,公主殿下,陛下派来的护卫已经到了,询问我们何时出城。” 祝颜歌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道:“本宫马上更衣。” 霍渊默然点头,一语不发走了出去。 紧接着,祝颜歌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男主心动值-5,目前心动值为0,请宿主注意!】 !!! 她好不容易赚来的心动值,又没了! 祝颜歌不确定自己在梦里都说了些什么,但霍渊这个反应,明显是听见了不该听到的东西,还误会了! 她忽然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最近她日子特殊,又没办法靠肉体攻略,万一再做错点什么心动值下降,小命怕是都要没了! 祝颜歌脑子里一团乱麻,心不在焉叫来宫女替她更衣。 而霍渊此时站在院外,菲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决意接近祝颜歌,自然将她查了个仔细,她身边,并没有一个叫阿熠的男人。 可刚刚她那缠绵的语气,明显是在做什么羞人的梦,那个阿熠是谁…… 他无意识攥紧了拳,不过片刻,却又松开。 她与什么人有瓜葛,跟他也不相干,他不会爱上她,不过虚以为蛇,有什么好在意? …… 祝颜歌很快收拾好出来,手里捧了个暖炉,脸色看着有些白。 霍渊立在马车边,看着她走上来,沉默掀开车帘将她扶上车。 祝颜歌凑到他身边,脸上笑意乖顺,难得带了点讨好:“驸马心情不好?” 霍渊似笑非笑:“公主说哪里话?能有幸伴公主出游,臣怎会不高兴?” 瞧瞧这阴阳怪气的劲儿,还真是跟江熠那狗男人一模一样! 祝颜歌也恼了,磨了磨牙伸手捏住她下颌:“驸马若是没有不高兴,冷着个脸给本宫看做什么?本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驸马?” 她一脸理直气壮,要是霍渊问起那个梦,她就咬定他听错了。 可霍渊并未追问,只是淡声开口:“臣生性不爱笑,公主从前莫非不知?” “……” 祝颜歌眉心跳了跳,无话可说。 霍渊性子冷淡,在原书中都是出了名的。 她鼓了鼓腮帮,傲然开口:“这车硌人得慌,你抱着我。” 第8章 刺客 霍渊眸子暗了暗,一语不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一路无话,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开到清源山上。 山脚果然已经开满海棠花,霍渊扶着祝颜歌,小心将大氅披在她身上,一副小意体贴模样,眼神却有些飘忽。 祝颜歌用脚都猜得到,他是在琢磨如何能暂时甩掉她,去跟亲信接头。 恰巧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跑向密林中,祝颜歌捂着嘴装出一副讶然模样,拉着他胳膊撒娇:“那兔子好漂亮!驸马,你去帮本殿把那兔子抓回来好不好?” 霍渊愣了一瞬,毫不犹豫答应:“好。” 他点足一掠,便快步跑进密林,心里却有些奇怪。 她这是故意如此,还是真想要那兔子? 霍渊暂且掩去心中那些猜测,捻起一枚石子将兔子击昏,上前小心翼翼拎起兔子,才打了声呼哨。 一名黑衣人很快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鬼七见过主人!” “不必多礼,现下东凌如何?我母亲怎样了?” 鬼七跪在地上恭顺开口:“太子现下把持了东凌朝政,桑夫人暂时安全,殿下毕竟是天晟驸马,无人敢乱来。” 霍渊紧了紧拳,自嘲一笑。 所以与祝颜歌成婚,倒成了他和他母亲的保命符了? “明白了,你退下吧。” 他捏着怀中那只兔子的后颈皮,眼神有些晦暗。 待暗卫离开,他才拎着那兔子走出密林,却听见一声惊呼传来:“什么人!” 霍渊顿时皱紧了眉,担心是鬼七被那些御林军发现,大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可赶出密林,他却看见一群黑衣人在小木屋前跟御林军斗成一团! 那些刺客靴子上都有暗灰色的乌鸦徽记,这些人竟然是听风阁的人! 霍渊表情顿时变得凝重! 那听风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几乎从不失手,使命必达,这些刺客要杀的人是他,还是祝颜歌?! 他正思索,便看见其中一人正趁着其他人分身乏术,悄悄朝着祝颜歌靠近。 …… 祝颜歌脸色都吓得煞白,几乎要瘫坐在小木屋门口。 这叫什么事啊! 霍渊迟迟没有出来,她身边那些护卫有些怀疑,打算进去寻,为了不打扰霍渊的正事,她才说想来这边的海棠小屋看看,谁知道居然会遇到一群黑衣人要行刺她! 可别到时候系统没来得及把她抹杀了,就死在这群刺客手里吧…… 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一柄大刀朝着她砍过来,直到霍渊掠向她厉喝一声:“公主小心身后!” 祝颜歌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刀刃。 “不……” 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那刺客狞笑着握刀砍来,心已经沉到谷底。 完了…… 御林军们想要回护,却已经来不及。 祝颜歌已经等着自己人头落地,脸上却忽然溅上温热咸腥的液体。 她茫然睁开眼,就看见那刺客胸前插着一柄长剑,瞳孔已经涣散,那剑柄上刻着个“渊”字,剑刃上正映着她惊惧的脸。 她回头看向霍渊,他长剑脱手,几名刺客直接朝他围上去,明摆着想先将他解决! 御林军们分身乏术,霍渊纵使武艺高强,也渐渐落了下风,勉力将两名刺客解决,后背却空门大开。 一名刺客看准机会,毫不犹豫朝着他冲了过去! “霍渊!小心!” 祝颜歌心神俱裂,原书中可没有这个剧情!要是男主出了意外挂了,她也得没命! 霍渊听见她声音,转身想躲,却已经避无可避! 祝颜歌心一横,直接朝着那刺客扑了过去! 剑锋刺向霍渊胸口,她冲上去张开双臂挡在了他面前,努力避开了要害。 要是命好没死,她还能刷一波好感! 噗的一声,剑尖刺透她肩头,鲜血飞溅。 与此同时,她听见系统传来提示。 【男主心动值+5,目前心动值为5,请宿主继续努力。】 可她痛得无暇顾及,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 霍渊不敢置信看着她捂着剑瘫软在地,眼看那刺客要下杀手,爆喝一声踹开身边纠缠的刺客,冲上前掐住刺客脖颈,直接拧碎了他喉骨! 眼看霍渊如此勇猛,剩余那些刺客不敢久留,打了声呼哨齐齐撤退。 “公主!” 御林军匆忙围上来,看见手上的祝颜歌,心如死灰。 公主在他们面前受伤,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公主莫怕。” 霍渊捂着她肩头的伤,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上了马车:“护送公主回府!” 祝颜歌缩在他怀里,额前冷汗密布:“霍渊,我好疼……” 霍渊看着指间渗出的血,眉心一阵跳,下意识放缓了语气:“回宫找到太医就不疼了,乖。” 祝颜歌眼前视线模糊,将头埋在他胸口呢喃着撒娇:“你亲亲我,我疼……” 她心里格外委屈,刷个好感把自己刷成这样,明明霍渊都不喜欢她,她还要为他豁出命去。 这么一想,再加上肩上的伤,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 眼角忽然传来温热轻柔的触感,霍渊抱着她,轻轻吮去她的眼泪,再慢慢上移,吻去她额前冷汗。 “下次莫要再这样了,公主是千金之躯,臣不过卑贱质子,不值得您舍命相护。” 祝颜歌伏在他颈侧,一时间不确定这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 但刷好感的机会,她却没打算放过。 “可我怕你受伤,更怕你死了,你是我的驸马,我当然要舍命护着你。” 她靠在霍渊怀里,鼻尖热气将他颀长的脖颈喷得泛了红:“若你有事,我自己怎么活呢?” 霍渊箍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 而后,祝颜歌如愿再次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男主心动值+2,目前心动值为7,请宿主继续努力。】 一连暴涨7点,祝颜歌只觉得肩上那股痛感都淡了许多! 狗男人终于当人了! 马车恰好停下,霍渊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大步走进府中。 早有御林军回府报信,府医侯在院子里,看见霍渊将人抱进来,便匆匆上前检查包扎。 “真是万幸……只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及要害。” 府医小心给祝颜歌上着药,心惊胆战:“但公主最近可千万要静养,不然这手落下病根,您今后怕是行动都困难。” 霍渊显而易见松了口气。 看见府医动作小心,反而将祝颜歌弄得更疼,他起身拿过药瓶:“我来吧。” 府医犹豫了一阵,还是恭敬退开。 祝颜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娴熟为自己上药包扎,忍不住开口:“少君怎么这么熟练?比府医还厉害呢。” 霍渊的手顿了顿,垂眸开口:“从前常做这事。” 祝颜歌一愣,这才想起他在冷宫长大,经常被人欺负,恐怕受过不少伤。 他性子倔强,恐怕也不愿意告诉别人,都是自己包扎。 想到这里,她头一次觉得心疼起他来。 鬼使神差般,她用没受伤的手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脑袋:“那以后,本宫不会让你受伤了。” 霍渊身体明显一僵。 可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暴雷般的厉喝! “一群废物!朕让你们保护阿姐,你们竟然敢让阿姐受伤!” 第9章 听风阁 “该死!一群废物!” 长剑出窍的声音响起,祝颜歌听出那是祝恒海的声音,顿时一惊,勉力支撑着起身跑出去。 霍渊赶忙跟上,便看见祝恒海握着剑,那几名御林军正跪在地上,脸色灰败。 “陛下!” 祝颜歌忙拦住他:“此事不能怪他们!” “阿姐,朕知道你心软!但他们没护好你!就是该杀!” 祝恒海声音含戾,阴冷的目光转向霍渊:“还有你!没有保护好阿姐,也是个废物!” 霍渊拳头紧了紧,默然跪下:“请陛下责罚。” 祝恒海拔剑就要斩下去! “陛下!” 祝颜歌急急拉住他衣角:“此事另有蹊跷,您先跟我来。” 祝恒海拧紧了眉:“阿姐知道刺客是何人?” 祝颜歌硬着头皮点头。 祝恒海顿时面色凝重,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大步跟着祝颜歌回房。 霍渊不经意拧紧了眉。 她怎会知道刺客是何人? 而祝颜歌将祝恒海带回房间,才神色凝重开口:“不瞒陛下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皇和母后。” 祝恒海皱眉:“这和阿姐遇刺有何关系?” 祝颜歌煞有其事叹了口气:“梦中,父皇和母后便提醒我一定要小心,说是……有人不满陛下的暴政,要对我下手,让我一定小心。” 祝恒海顿时愣住:“怎,怎会如此?!” 祝颜歌拉着他含泪开口:“我受伤倒是不打紧,但那些人若是丧心病狂,今后伤了陛下怎么办?” “阿海,我们一母同胞相依为命,阿姐便是为你死了也不打紧,就怕你一错再错自误了……” 祝恒海见她落泪,顿时慌了:“阿姐莫哭!朕改!朕以后再也不轻易杀人!君无戏言,朕绝不骗你!” 祝颜歌见他听劝,松了口气,捂着唇咳了两声:“陛下愿意听,阿姐就放心了,让那些御林军都回去吧,陛下也早些回宫去。” 祝恒海见她神色疲惫,忙点点头:“好,阿姐好好休息,朕命人送些补药来。” 他走出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冷冷开口:“阿姐替你们求情,你们的死罪免了!今后要记得长公主的好,都给朕滚回去!” 众御林军劫后余生般瘫坐在地,齐刷刷开口:“臣等谢长公主!” 而霍渊却是皱起了眉。 祝颜歌昨晚做的什么梦,他能不清楚? 所谓梦到先帝和皇后,明显就是诓骗祝恒海。 她难不成,是想改了这暴君的性子? 看着祝恒海离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嗜杀的暴君,如何能改了性子? 看着御林军们离开,他悄然回到自己院中写下一封密信绑在信鸽腿上,吩咐鬼七去听风阁查是何人指使,才若无其事回到祝颜歌房中。 “一群废物,你们听风阁不是出手必杀吗?为何祝颜歌没死?!” 丞相府中,萧锦宁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经气得咬碎了牙! “萧小姐,那毕竟是当朝长公主,况且还有个武艺高强的霍渊和她一处,是有些麻烦。” 黑衣人将几颗人头放在她面前:“失手还跑回来的那些人的脑袋都在这里,当做给萧小姐赔罪,您付给听风阁的钱,我们也全额退回,但追杀长公主的任务,我们还会继续。” 萧锦宁看得心惊胆战,也不敢打开那些被血染红的盒子,颤声开口:“把这东西拿走!” 那黑衣人低头退下。 萧锦宁等他离开,慢慢掐紧了掌心。 祝颜歌将那些面首们送到丞相府后,萧家颜面尽失,父亲不但将那些面首秘密处死,连她也被重罚! 她心中满是怨气,恨不能杀了祝颜歌,却知道自己无计可施。 可几天前,却有人给她送了一封信,告诉她听风阁的存在。 她派了下人买凶杀祝颜歌,却没想到那些人这么无能,只让祝颜歌受了伤! 不过能让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伤着,倒也不算太亏,那些刺客不是还承诺会继续吗? 现在祝颜歌受伤,她说不定能有机会接近霍渊…… 想到这里,她心念一动,告知丫鬟:“备车,我要去长公主府上请安。” …… 此时,祝颜歌正懒洋洋靠在霍渊怀里,听着他给自己念话本子。 男人声音低沉,脸色也难看得很。 “那王家小姐,眼看书生那话儿还直竖一条棍相似……” 看着书上那些淫词浪语,霍渊捏着书的手紧了紧:“公主可要换一本,此书有些不合适。” 祝颜歌故作不解:“哪里不合适?这是我特意吩咐下人买来的,说是现下许多闺中夫人爱看的本子呢。” 霍渊眉心一阵跳,看上去很有像将书撕了的念头。 祝颜歌心里笑开了花,明显感觉后腰确实有根直竖的棍儿。 反正养伤也是闲着无聊,不跟霍渊培养感情,岂不是浪费? 吃不到又念着才会馋,她不但动手撩他,还特意让下人搜罗了些不可描述的小h文,装傻充愣让霍渊给她念,说是想打发时间。 霍渊眉心暴跳,声音冷厉:“这些书不合规矩!” 祝颜歌继续装傻:“闺阁之乐,有何不合规矩?” “那公主便自己看。” 霍渊胸口一阵起伏,磨了磨牙将书放下,起身就要走。 祝颜歌可怜巴巴拉着他衣角,将脸贴在他大腿上:“可是人家的手伤了,只一只手翻书多不方便,驸马再陪陪人家好不好?” 感受着她口中的热气隔着布料喷薄在腿上,再听那娇媚入骨的声音,霍渊嘴唇绷得更紧。 但看见她肩膀上的伤,他又生不起气。 “臣有些乏了,稍后再给公主念。” 他磨了磨牙,故作若无其事倒了杯凉茶灌进嘴里。 祝颜歌在心里暗笑,靠在他怀里娇软开口:“驸马,本宫想吃葡萄。” 她点了点桌上果盘:“你帮本宫剥了喂给本宫,好不好?” 剥葡萄,总要比念那些羞耻的书强。 霍渊压着心里那股子邪火,拿了果盘来帮祝颜歌剥葡萄。 那骨节修长的手染了汁水,湿淋淋的格外蛊人。 祝颜歌眼眸流转。 看着霍渊将葡萄递到自己面前,张嘴衔住咽下葡萄,却没松开他手指,反倒用舌尖绕着他指尖轻轻打转,一点点吮去他手指上那些甜甜的汁水。 霍渊的手颤了颤,无端想起新婚那日她也是这般…… 他的手不自觉箍住她的腰,手指抵得更深,箍着她下颌轻轻吻着她侧颈:“公主想吃的真是葡萄?” 祝颜歌仰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些促狭:“驸马知道本宫想吃什么?” 霍渊咬住她脖颈嫩肉,手落在她大腿上:“臣该知道么?” 祝颜歌呼吸重了重,正要牵住那只手,外面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殿下,萧小姐来探望您了。” 霍渊身体一僵,松开嘴起身,面色难看。 祝颜歌忍不住咬牙! 眼看要得手了,这女人又来做什么妖? 她忍着怒意开口:“宣。” 很快,萧锦宁便被仆人带了进来。 看见祝颜歌面无表情靠在榻上,而霍渊表情阴沉站在她身侧,萧锦宁眼珠一转。 这架势,似乎是霍渊有些不快? 是祝颜歌又耍性子惹怒了他? “公主和驸马这是怎么了?” 她故作担忧道:“殿下,驸马毕竟是一国皇子,比不得那些玩物,你对他总要有些尊重,不该给他脸色看才是呢。” 祝颜歌似笑非笑:“你何时看见我将他当成玩物?” 萧锦宁一噎,看了一眼身体微微弓着的霍渊,干笑道:“驸马这般,怎么看都像是跟您闹了不快……” 祝颜歌翻了个白眼打断她:“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不想看见你?” 萧锦宁一愣:“公主这是说哪里话?我又没有得罪驸马……” “萧小姐这是惹人厌却不自知?” 没想到,霍渊冷笑道:“霍某与公主闺房之乐,平白无故被人打扰,自然脸色难看,有何问题?” 闺房之乐?! 萧锦宁表情一僵,看着祝颜歌脖颈上那块红痕,不敢置信看着两人。 霍渊怎么会跟这个跋扈无脑的女人亲近!? 第10章 沐浴 “那,倒是妹妹打扰到二位的兴致了……” 祝颜歌神色淡淡,“算你有自知之明。” 萧锦宁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臣女也是听闻公主遇刺,担心得食不下咽,这才忍不住来看望殿下。” 祝颜歌哦了一声,倦怠地靠在霍渊胸前,美眸含笑:“萧小姐是来看本公主是活是死么?恐怕眼下的结果要你失望了。” 萧锦宁的笑容微僵,避开祝颜歌的目光,扯着嘴角道:“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看见殿下无碍,臣女就放心了。” 见她神色大变,祝颜歌心中有了计量,敛笑淡声道:“是吗?萧小姐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 萧锦宁嗓子眼发紧,不自觉呼吸一窒。 却听祝颜歌道:“下去吧,本公主要与驸马做些快乐的事。” 霍渊眉心微动,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却没多言。 “什么?”萧锦宁没反应过来。 祝颜歌手指抚上霍渊的下颌,媚眼如丝,却没再看她一眼。 终于反应过来,萧锦宁脸色白里透红,却不好再留下,“臣女告退。” 榻上二人都未任何回应,仿佛早将她当做了空气。 萧锦宁胸口堵着一口浊气,愤愤离开。 祝颜歌软弱无骨似的挂在霍渊身上,指尖在坚硬的胸膛画圈,仰头凑近他耳边纳气吐息:“驸马,可还要和奴家继续闺房之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下腹腾然升起一股燥热之气,霍渊语气无奈,“公主,你身上还有伤。” 祝颜歌双瞳剪水,“无碍,本殿都不在乎,驸马不必挂怀。” 霍渊任由那双素手在身上动作,直到被触碰到关键部位,便将其一把擒住了,随后将人打横抱起。 “公主,我送你回房休息。” 祝颜歌不满地嘟唇,唇珠莹润,娇声道:“那驸马也要陪奴家一起休息哦,另外,奴家还想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 霍渊:“……别撒娇。” 祝颜歌一脸无辜,“驸马,你知道的,奴家是因为你受的伤,当然,只要能保护驸马,本殿做什么都愿意。” “公主,你想要微臣怎么做?” 祝颜歌笑容得逞,“你也知道伤口不能沾水,要驸马帮奴家洗个澡不过分吧?” “……”霍渊沉吟片刻,还是应了。 闺房内,浴桶里已备好了热水。 祝颜歌在霍渊的伺候下褪去衣衫,只剩下亵衣亵裤。 对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祝颜歌疑惑地看着霍渊,“怎么停下来了,还没有脱完呢,难道,驸马想让奴家用这只受伤的手脱吗?” 霍渊的视线有些飘忽,“剩下的可以不用脱。” 祝颜歌不满,“哪怎么行?本殿不喜欢穿着衣服沐浴!” 霍渊的喉结微微动了两下,“公主,当真要脱完?” 祝颜歌的手落在了霍渊的喉结上轻轻的点了两下,随后往下落在了衣领上,抓着一边。 “驸马什么都看过了,难道还害羞吗?” 她打趣地笑着,霍渊沉默地看着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 祝颜歌抱着双臂抖了抖,“驸马,快些吧,本殿有些冷。” 霍渊嗓音微哑:“好。” 那双手最终还是解开了那亵衣和亵裤,只是目光并没有在那上面多看了一眼。 祝颜歌伸出了双手,霍渊顿了下,随后便伸手将人给抱了起来。 手上柔软的触感一瞬间传遍了大脑,喉结动了动,眼神忍不住暗了下去。 “赶紧把我放下去啊~” 祝颜歌那娇软的声音响起,将霍渊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抱歉。” 祝颜歌的眉头微微上挑,霍渊明显是情动了,心动值怎么没有变化呢? 落入温水后,祝颜歌瞬间便舒服的啊了一声,“真舒服啊,不过驸马……” 霍渊:“嗯?” “驸马还是第一次伺候本殿沐浴呢,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需要我教教你吗?” 祝颜歌笑着望向霍渊。 只有稍微有些失望,并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自是会的,公主放心。” 祝颜歌轻轻笑了笑,“那,本殿就将身体都交给驸马了,可得好好的伺候,我这身子柔弱的很,给我擦背的时候,可要轻一些,知道吗?” 霍渊:“公主放心!” 祝颜歌这才转过头,“驸马,动作快些,刚刚不是说了,这水凉得快,等会儿凉了后,本殿可是会跟着着凉的!” 霍渊立马拿起浴帕在水里泡湿了后,在轻轻的落在祝颜歌那光滑的后背上。 手下的肌肤洁白柔嫩,明明他用的力气很小,却还是让对方的后背染上了一点痕迹。 让他的眼神更加止不住的暗了下去。 他手更是紧紧的抓着浴帕,一直都在上面擦拭。 等了半天的祝颜歌: “驸马,本殿知晓你喜欢我的后背,只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需要清洗的吗?” 霍渊一顿,这才将自己手上的浴帕转了个方向。 他捏着祝颜歌的那只细细的手腕,轻轻的往上抬。 手上的皮肤洁白光滑,与男子有着鲜明的差距。 下一秒,坐着的人儿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那双细手一转弯便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霍渊:“公主?” “奴家还是想和驸马一起洗,一个人洗多无聊啊!” 霍渊假装听不动她话中的暗示,垂眸道:“微臣不走。” “本殿的意思是要让你跟我在一个浴桶里洗澡。”祝颜歌干脆道。 “好不好啊~” 霍渊的喉结动了动,眼神越发幽暗。 “公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祝颜歌娇笑起来,“当然知道,本殿只是想要和我的驸马一起沐浴而已,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霍渊轻笑了起来,“好得很。” 祝颜歌如一只狐狸一般的勾引着人,勾着对方的脖子往浴桶的方向靠近。 霍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水给打湿了,特别是被祝颜歌碰的地方湿漉漉的一片。 见他眼眸深暗盯着自己,祝颜歌一脸无辜,“怎么了,驸马?” “公主不是不喜欢穿着衣服沐浴的吗?” 祝颜歌:“嗯?” 霍渊喉结滚动,哑声道:“那,就脱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