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洒家要吃肉》 第一章 海王罹难 陪聊天:25元/小时、3小时起15元/小时;陪逛街:20元/小时、3小时起10元/小时;陪吃饭:5元/小时、3小时起免费元/小时…… 叶晨在无数的平台发布过这样的广告,提供出租男友的业务。现在社会,随着单身男女的增多,带着对象回家见父母,已经成为了单身男女迫在眉睫的事情。叶晨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幽默的谈吐,良好的口碑,所以他的生意络绎不绝,完全就是个忖帅行凶的典范。平时下了班,他都会按照上班摸鱼的时候,联系好客户,在私下见面,进行业务洽谈,无数的女生被他的气质所打动,直接签单,进入实操阶段。 叶晨也对这种生活很满意,因为双方在一开始就签订好了契约,哪怕是当时有一些比较亲昵的表现,他也会权当演戏,作为一个非科班出身的演员,在这方面他还是很专业的,甚至比一些专业演员做的都好,每次完成契约,他就好像是换了一个马甲,都能第一时间脱离角色,从不会让自己因戏生情。 他的这种做派,让很多馋他身体的女生感到很无奈,总有一种想得而得不到的郁闷,都在暗恨自己在生活中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男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男人作为一个临时男友实在是太细心了,总能够让他的客户感觉到很满意,做到了现实中男友所做不到的一切。 陪你聊天的时候,和风细雨,声音带有磁性;陪你逛街的时候,总会站在你的外撇,保护好你的安全,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而且还会时不时的提供比较专业的意见;陪你吃饭的时候,也会很绅士的为你做好一切…… 叶晨本以为这个兼职他可以做到很久,然而命运却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一天,叶晨正在陪客户见家长,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所有人都很满意,他和自己的客户将家长刚送出门外,上了出租车,正要结束这一次的兼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从哪里钻出了一个拎着棒球棍的男子,照着叶晨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只听“乓”的一声,叶晨好像是面条一样的栽倒在地,耳边还传来自己客户的尖叫,还有袭击他的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昨天还和我妹妹刚见得我父母,今天就换人了,当海王当到我妹妹头上来了,我看你特么是活腻歪了,我特么干死你!” 意识模糊的叶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想大骂一声“卧槽,老子也太背了吧!”可惜事与愿违,此时的他已经逐渐的失去了意识,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叶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病床边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到叶晨睁开眼了,那个女人还开口问道: “叶晨,你醒了,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是因为贫血晕倒的,吓了我一跳,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这货要碰瓷儿呢,平时姐可没少疼你,按说不应该啊,送到医院才知道你这是贫血,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完,那个女人站起了身,朝着病房外走去,留下了一脸懵哔的叶晨。叶晨是真懵了,因为他已经看出不同来了,那个女人的装束,和他的装束都充满了六七十年代的韵味,换到现在你要是这么穿衣服,别人指定是拿你当山炮的。 “侦测到宿主有强烈的求生欲,特绑定影视世界冒险系统,系统绑定中10%……30……70……绑定成功。 姓名:叶晨 种族:人类 身体属性:体质5 力量5 智力6 敏捷5 现有自由属性点2 技能:演技入门Lv1(对于演技属于野路子,初窥门径) 套娃技能Lv4(天赋异禀) 海王技能Lv4(你是个标准的Lsp)” 本来还处在懵哔状态的叶晨,突然在脑海里听到一阵机械音,还挺兴奋,因为他也是个骨灰级的老书虫了,知道这是自己被系统绑定的前兆,妥妥的人生赢家有莫有?结果在看到系统的技能栏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特么对我是抱有了多大的恶意?我哪里就Lsp了?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不好?是她们馋我的身体和我有毛关系? 还没等叶晨吐出一口老槽,一阵投影在叶晨的面前闪过: “系统检测到宿主在现实世界即将面临脑死亡的情况,鉴于宿主有强烈的求生意志,特此绑定宿主,宿主可通过完成系统在影视世界,发布的任务,换取现实世界的寿命,并可得到丰厚的技能奖励,是否接受:(yn)” 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能够活着谁愿意入土为安?叶晨唯恐画面消失,一切成空,第一时间选择了接受,接着叶晨就看到眼前的画面一转,投影界面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系统监测到《情满四合院》编号77065的观众的吐槽:这部剧里男的女的都没一个好东西,真是应了那副对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模样,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就这种人最后还能得以善终,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系统任务:给四合院里的这些禽兽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发挥你的特长,让这些禽兽不得善终! 任务难度:简单 任务奖励:三年寿命,系统技能随机 失败惩罚:解绑并以初始状态返回原时空 是否接受:yn?” 叶晨看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特么都要给我抹杀了,我还有说不的权利吗?遇到这种动不动就用抹杀来威胁的系统,哪怕是完成任务,可以有寿命加成,叶晨的心里也还是一片阴霾,但是没办法,现在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叶晨点击了接受选项,然后一股数据流顷刻之间塞到了叶晨的脑子里,系统把《情满四合院》的所有内容瞬间放进了叶晨的记忆空间里,方便叶晨随时调阅。 第二章 热心娄小娥 通过脑子里的讯息,叶晨对于自己的身份背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叶晨在这个世界是一名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刚从自己过世的父亲那里接过班来,而红星轧钢厂说的就是燕京第三轧钢厂,只不过特定的年代特殊的叫法。燕京第三轧钢厂位于东直门外二里庄,是旧日“打春牛场”的旧址,成立于一九五三年,隶属于燕京市冶金局,最兴旺时有职工三千多人,是当年燕京市属大型国有企业。 没穿越之前,叶晨就在企鹅视频上看过这部连续剧,看完之后只有一个印象,在《情满四合院》中,没有一个好人。他将这个四合院里的这些主要人物分别盘点了一下,比如傻柱、秦淮茹、贾张氏、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等人物,把其中的任何一人拉出来,判断一下。 傻柱:职工食堂的一个厨子。表面上看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看到秦淮茹家的大儿子棒梗去食堂偷酱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待院里的聋老太太比对待自己的亲妈还好,对待寡妇秦淮茹更是倾其所有。 可是,因为三大爷的收礼不办事,而把三大爷的自型车前轮给偷走卖掉。还有他明明知道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却还要刻意隐瞒。其中最大的缘由是秦淮茹要给他介绍自己的表妹当媳妇。这件事你很难说他办得好还是坏。还有,他在愤怒时,蹬倒一大爷的凳子,踢翻三大爷的花盆。其实,一大爷和三大爷根本就没得罪他。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利己分子,对他有帮助的怎么舔你都不为过,对他没帮助的,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秦淮茹:看似一个无辜的寡妇,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为三个孩子的吃食,不惜舍皮舍脸,而去巴结车间主任或职工食堂厨子。初看,这是一个相当苦命的人设了。但是,她却暗暗破坏了傻柱的好几次相亲。特别是在傻柱和冉老师相亲那事儿上,秦淮茹没少使坏。最后,她以爱的名义,携着自己那三个孩子像蚂蟥一样死死地吸附在傻柱身上。最终傻柱的家产和钱财都被他们娘儿几个给死死地攥在手里。最后导致傻柱连个零花钱都没有。 一大爷:表面上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在傻柱和秦淮茹闹别扭时,他没少出手帮忙调解,可是,谁成想他最终的目的,却是担心傻柱一旦离去,自己会被秦淮茹的婆婆和孩子们给赶出家门。谁会想到他那么一个正当行为的背后却隐藏着这么一个自私的动机,这个动机就是道德绑架,因为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所以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傻柱和秦淮茹的身上。 二大爷:这个人物就更不用多说了。在剧中一露脸就是一个官迷形象。在大院里他在不断地维护着自己大院守护者二把手的形象,同时在厂里还不断地巴结李副主任。最后,终于如愿地当上厂保安处处长。接着便开始在大院里整治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更在抄娄晓娥家的时候,把抄来的金条据为己有。 三大爷:天生一个能算计的主儿,要不是因为能算计就不会在后来反被儿女们算计了。收了傻柱的礼却不给人家办事。在过年给大家写对联的同时还忘不了向大家索要润笔(花生瓜子)。正所谓算人者人亦算之,他能有最后那样的结局纯粹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怨不得旁人。 许大茂:一出场就不是个好人,这是剧中唯一脸谱化的人物。但这是一个特别会伪装的人,不然,那个嘴馋x浪的秦京茹也就不会被他哄骗上钩了。这个人坏也坏在了明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个好人,然而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却又不得不和他打交道,但是论坏的道行,许大茂照前几位差的远了。 棒梗:上梁不正下梁歪,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同样不是好东西,在不要脸的程度上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方面,他反对老娘再嫁,另一方面,他一点也不反对全家人愉快地花那个野男人的钱。见过不要脸的,但全家人都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秦淮茹带着三个娃,还有一个拖油瓶性质的婆婆,生存都成了问题,忠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恶女人这么嚣张,完全是傻柱长年累月纵容的结果,对恶的纵容,也就意味着是恶的帮凶。这种恶,充分暴露了人类的劣根性,自私自利掩盖在温情脉脉和家长里短之下,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和欺骗性,甚至,还会造成一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错觉。 叶晨笑了笑,做糖不一定甜,做醋还不会酸吗?不就是使坏吗嘛,既然没一个好人,搅的你们这群家伙鸡犬不宁我还是会的,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好人做恶事好歹还有些心理负担,对于你们这些坏水儿的话,那真是想怎么玩都行。 就在这时,刚才带叶晨来医院的那个女人带着医生再次出现在了病房,只听她对医生开口说道: “医生,他刚醒,你看看他还有些什么问题?” 叶晨这时已经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热心肠的女人是谁,如果非要在那个藏污纳垢的四合院里找一个好人,这个女人能算得上是唯一的一个,她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发妻,娄小娥。这时就听医生开口说道: “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暂时性贫血,我刚给他打了瓶葡萄糖,回去吃点好的,补充下营养就没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医生。”娄小娥恍然大悟的回道。 娄小娥把医生送出了病房之后,回到了叶晨身边,开口说道: “叶晨,你这臭小子,自己一个人开伙,肯定是每天都在瞎糊弄,结果把自己给糊弄到医院来了,虽然老叶过世了,你身边没什么亲人,但是也要把自己给照顾好啊,今天这是我就在身边,我要不在的话,看谁管你?” 第三章 设计 叶晨嘿嘿一笑,看了娄小娥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嫂子,我想求你个事儿!” 娄小娥看着脸色蜡黄的叶晨,感觉这家伙有些可怜,开口说道: “兄弟你有事儿就说,嫂子能办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前些日子我看你家大茂下乡去给人家放电影,别人送了他几只老母鸡,嫂子你能不能匀我一只?现在市场上一只一块五到两块钱左右,你家的老母鸡指着它下蛋的话,我给你五块,我这身体感觉有些发飘,去市场往回拎太远了,我想给自己炖只老母鸡,喝些鸡汤补一补,你看行吗?” 娄小娥想了想,然后对着叶晨开口说道: “成,那我回去跟大茂说一声,相信他看在钱的份上也会答应,用不用我帮你在家熬好?”娄小娥担心叶晨这么一个光棍儿,哪怕是买回去,也不知道怎么熬。 叶晨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那倒是不用,嫂子,我在家自己熬就成,你给我挑只壮点儿的,我自己在家收拾。” 娄小娥笑了笑,看了眼叶晨开口说道: “放心吧,不看别的,就冲你小子这么实在,嫂子也会给你挑只最好的,送到你屋去,我刚问过医生,这瓶吊瓶打完,你就能回家了,我先回家看看,给你挑只鸡去。” “好的,嫂子,您有事儿就先去忙,不用管我,我打完吊瓶自己回去就好。”叶晨回道。 目送娄小娥出了病房,叶晨笑了笑,傻猪,你不是能帮秦寡妇扛事儿吗?这回你扛吧,我给你打个样儿,一只老母鸡五块,三倍赔偿,不把你这孙子半个月工资给你折进去才怪,我看你在你妹妹雨水那边怎么交代! 吊瓶打的差不多了,叶晨自己揭开了手上的胶布,拔下了针头,用手上的酒精棉按了会儿针眼,看看不再流血了,起身离开了病房。 叶晨跟护士打了声招呼,然后朝着自己的车间走去,回到车间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自己的师父正在收拾车床,准备下班,叶晨赶忙上前,开口说道: “师父,让我来吧,你去洗洗,然后换身儿衣服,不好意思啊,今天在食堂打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在医院打了一下午的吊瓶。” 带叶晨的师父老马看了眼叶晨,然后开口说道: “你去看医生,医生是咋说的?没什么大毛病吧?” “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吃点好的就有了。”叶晨接过了师父手中擦车床的棉纱,开口说道。 老马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开口说道: “臭小子,老叶过世之前,把你交到了我手里,千叮万嘱,让我一定照顾好你,可你呢?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明个去我家里,我让你师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瞧你这小脸蜡黄的,你师娘看见了非骂我不可,我可告诉你,你不让我在我媳妇那里好过,我也可会惯着你的,我是你师父,折磨你的招儿有的是,你掂量着来!” 叶晨看着自己的师父,突然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从来都是无依无靠,来到了这里,本来以为只不过是延续以前的生活,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叶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师父,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赶紧去洗洗,然后回去吧,我收拾完就回去,明天去你家里看你和师娘去。” 老马点了点头,找了块干抹布擦了擦手,然后转身离开。叶晨则拿起了手中沾着柴油的棉纱,将机器上的污渍仔细的擦了起来,擦完之后,叶晨找了个油纸袋将棉纱装了进去,然后往里面倒了点机油,这才去洗漱,准备下班。 傻柱将食堂的后灶打扫干净,正要拎着饭盒下班儿,突然就看见棒梗拿着个玻璃瓶子,在偷食堂的酱油,傻柱笑了笑,吓唬了棒梗一声,棒梗跟个地耗子似的,急忙往外面钻去,傻柱顺手抄起了根擀面杖,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赶巧许大茂正从外面进来,擀面杖砸了许大茂一个正着,气的许大茂脸都紫了,两个人逗了会磕子,许大茂憋着口气离开。傻柱则是滴拉着自己的饭盒朝着单位的门口走去,天寒了,他准备给妹妹何雨水煲点汤喝。 傻柱走到院门口方向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作为一个厨子,他对这味儿可不陌生,他挨个水泥管子望去,最后发现是秦寡妇家的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那里烤鸡吃呢,傻柱一看就知道这鸡是棒梗这小混蛋不知道搁哪偷来的,反正也不是偷自己的,活该被偷的倒霉蛋,傻柱逗弄了一会儿棒梗和小当,槐花,起身离去。 棒梗捧着个鸡骨架,啃着正香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东西掉进了刚才他们三个烤鸡的火堆里…… “傻柱!”,傻柱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是和自己住一个四合院儿的老叶家的小子,平时不吱声不吱语的,文静的跟个姑娘似的,傻柱回头骂道: “叶晨,我看你小子皮子痒了是吧?傻柱也是你叫的?喊我干嘛?” 叶晨看着傻柱一脸的不爽,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把你家砂锅借我用用成吗?我买了只老母鸡,打算晚上给炖了,家里没合适的炊具。” “今晚不行,砂锅我今晚也要用,这样吧,明天的,明天用完了你过来拿。”傻柱寻思了一下,开口说道。 “成,那我先谢谢了,有工夫一起整两盅!”叶晨笑着回道。 傻柱应了一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叶晨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今晚你这家伙有事儿干了,这口黑锅不让你背到这个月吃土,我这个叶字都倒过来写。 娄小娥回到家,直接奔着鸡笼子而去,结果发现笼子里的老母鸡只剩下一只了,正巧这时许大茂从外面拎着包回来,娄小娥对着许大茂开口说道: “大茂,咱家鸡丢了一只!” 第四章 煽风点火 傻柱这边进四合院儿的工夫,秦淮茹正在自来水池边清洗衣物,傻柱逗了秦寡妇几句,秦寡妇一眼就看到傻柱手里拎着的饭盒,眼睛顿时就拔不开了,她深知傻柱作为食堂的厨子,油水有多厚,不管到了啥年月,厨子永远是吃香的,饿不死的。 傻柱自然注意到了秦寡妇的目光,连忙用手遮掩着饭盒说道: “今儿个不行,这是给我妹妹留的,已经定好了的。再说你家那仨今儿个可不缺嘴,我临出单位的时候,还看到棒梗带着俩妹妹在院门口那里烤鸡吃呢,就是不知道这鸡是打哪儿来的,搁厂子顺的是不可能的,指不定搁哪儿摸得呢。”说完傻柱的眼睛往许大茂家的方向瞟了瞟。 还没等傻柱朝着自己屋儿走,四合院儿的门口就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秦淮茹,你赶紧去单位看看吧,你家仨小崽子在轧钢厂院儿里烤鸡,被保卫科给抓着了,正押到保卫科呢!李副厂长让我过来叫你赶紧过去。” 秦淮茹一听厂里来传话的人说的话,顿时间慌了神,急忙把湿漉漉的手在前衣襟擦了两下,奔着门外就走了过去。 傻柱这个老光棍儿一直惦记着秦寡妇平时吹嘘的妹妹,费劲巴拉的讨好秦寡妇,为的就是让她帮忙把妹妹介绍给自己,这时见了秦寡妇家出了事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了屋里,讲饭盒放下,直接就出了屋,然后着急忙慌的往轧钢厂赶去。 正满院子找自家的老母鸡的娄小娥自然也听到了厂里人的叫唤,一听秦寡妇家的棒梗带着妹妹烤鸡,娄小娥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回到了自家门口,直接对着屋里的许大茂喊道: “许大茂,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在那嚷嚷什么呢?鸡找到了吗?”许大茂从屋里推门出来。 “刚才厂子里来人说秦淮茹家的棒梗,带着俩妹妹在轧钢厂院儿里烤鸡,让人给逮到了,你赶紧领我过去看看,我怀疑就是他们偷的咱家的鸡!”娄小娥火急火燎的说道。 许大茂一听,脸上当时就变得狰狞起来,只听他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那仨小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儿个在食堂还看到棒梗在里面转磨磨呢,感情这是在食堂后灶找材料呢,赶紧跟我过去,真要是他们仨偷的,我跟他们没完!” 许大茂和娄小娥正往出走的时候,叶晨迎面从外面走了进来,只听他对着娄小娥说道: “嫂子,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啊?我过来拿鸡来了。” 许大茂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娄小娥跟他解释了一通,许大茂才明白过来,只听许大茂开口说道: “大兄弟,别提了,我媳妇回来帮你挑鸡,发现鸡被人给摸走了一个,在院子里找了半天,后来是厂里的人过来找秦淮茹,才知道是被秦家的三个小崽子给摸走了,这不,我正要去厂保卫科找他们算账去呢。” 叶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开口说道: “我说呢,临下班的时候,看见棒梗他们仨在厂门口水泥管子那块儿烤着什么,整半天烤得是你家的鸡啊,我还看见傻柱跟他们在那块儿蛐蛐咕咕了半天,指不定这就是傻柱给他们仨出的主意,要不然撒小崽子哪有那么大的主意?这人啊,心可真够黑的,连一个院儿的邻居都坑。” 许大茂和娄小娥是不听叶晨一通白呼还好,听完了顿时是火冒三丈,尤其是许大茂,想起了自己在食堂的那一幕,棒梗在那块儿偷酱油,自己刚进食堂后厨,就被傻柱给来了一擀面杖,孙子,你特么给小崽子打掩护打的挺好啊,跟我玩儿阴的是吧,咱们走着瞧,平时就见你跟秦寡妇眉来眼去的,没憋着什么好屁,邻里邻居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嘛,骑我脖梗子拉屎来了。只听许大茂开口说道: “大兄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被谁给算计了呢,等我呆会儿从单位回来,你上我屋儿来,我让你嫂子整俩小菜,咱们哥俩整几盅,放心,你都在小娥这里付过钱了,等我回来,你就把剩下的那只鸡给拎走。” “许大茂,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见外呢?今儿个要不是嫂子,我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跟我还客气个什么劲?赶紧去单位对质去吧,谁家摊上这事儿都够闹挺得了,这可不是别的,是能下蛋的老母鸡。要我说,谁在说这傻柱傻,我就大嘴巴抽他,鼓动小孩儿干这缺德事儿,真报了警,公安都没法处理,年纪太小,都不够判的!换了大人没准儿就被送去教养了,仨孩子你咋整?”叶晨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叶晨这么一通煽风点火,许大茂气的眼睛都蓝了,拽着自家的媳妇就朝着单位跑去,叶晨看着他们的背影,嘿嘿一笑,朝着自家屋里走去。路过大院儿的时候,叶晨看了一眼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屋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仨老东西屁股歪的很,指望这仨老货伸张正义,那才是个笑话。 别人不说,单说易中海那个老绝户,膝下无儿无女,别看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一肚子歪歪心眼儿,他看到了平时傻柱对待聋老太的态度,摸清了傻柱的性格特点,立刻就像是蚂蝗似的吸附了过来,用道德绑架的方式,牢牢地把傻柱给栓死在了身边…… 叶晨早就看到棒梗他们仨在那里烤鸡了,从车间里出来,是他找到了李副厂长,向他举报了有人在单位点火烤鸡的事情,虽说这是轧钢厂,但是老四九城一到了冬天风干物燥的,没准儿哪个火星一被风吹,就给刮到哪儿去,李主任也不敢马虎,直接就给保卫科去了电话,派人把这仨小崽子给逮了起来。 本身李副厂长对着秦寡妇就垂涎已久,借着这机会,李副厂长就打算闭逼着秦寡妇就范,想着秦淮茹那浪劲,李主任笑的格外的猥琐。 第五章 蝴蝶扇了下翅膀 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儿,保卫科的科长推门进来,只听他开口说道: “李副厂长,秦淮茹过来领孩子了。” “你带她过来吧,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居然跑到单位院儿里点火烤鸡,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全是家长纵容的结果,真要是火星把单位库房给点着了,这损失的可是公家财产,这件事的性质是很恶劣的!”李副厂长知道秦淮茹在外面,故意在办公室里拿腔拿调,给秦淮茹施加着心理压力。 傻柱陪着秦淮茹在走廊里,离着老远就听见了李副厂长的声音,傻柱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直接朝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秦淮茹躲在傻柱身后,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她巴不得傻柱今天帮着她来出这个头。 “姓李的,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难个辛苦拉扯孩子的寡妇,你特么也不害臊,就咱们这厂子,有啥怕点着的?仨孩子烤个鸡吃也碍着你了?你特么缺德不缺德?”傻柱一脸三青子的桀骜不驯,一双三角眼斜睨着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气的脸都紫了,这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是后厨的一把手,居然连厂长都不放在眼里了,跟自己在这块儿吆五喝六的,只见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何雨柱,你当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食堂的厨子,厂子里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再说了,这是公家的厂子,什么事情都有个规章制度,现在正是安全防火防范月,秦淮茹没看好自己的孩子,在单位闯出了这么大的祸来,我处理她有什么毛病了?都像你这样跟我在这块儿吆五喝六的,我的工作还用不用做了?再者说了,秦淮茹跟你是什么关系?她家的事情还用得着你何雨柱来做主了?少在这块儿跟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给我滚出去!” 换了旁人,李副厂长早就把他给开出去了,但是换了傻柱,李副厂长也头疼,不因为别的,眼瞅着年底了,各家领导的年夜饭都要靠这个厨子出马,谁让傻柱做的一手好菜呢? 傻柱冷笑了两声,看着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你问我凭啥帮秦淮茹做主,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瞅着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我是她家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就这一条就够了,李副厂长,有什么章程你就划出道来,我何雨柱照单全收,秦淮茹的事儿我今天还就管定了!” “傻柱,这可是你说的,秦淮茹家的事儿你管是不?我去公社放电影,人家送我的两只老母鸡,被秦淮茹家的棒梗给偷着宰了,然后给烤了吃了,既然你说她家的事儿你管了,那成,把我家的老母鸡赔给我吧!”许大茂牵着自家媳妇说话间就进了保卫科,还没等李副厂长发难,他直接就对着傻柱呛了起来。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看着他进了办公室,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棒梗偷着烤的鸡是许大茂家的,只是在这档口许大茂突然发难,让他感觉有些应付不过来,不过作为一个混不吝,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小场面而已,只听傻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开口骂道: “许大茂,谁特么裤裆没栓牢,把你丫的给漏出来了,你说棒梗偷你家鸡,你有证据没有?没证据你在这儿跟我胡诌八咧,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呦呵,可吓死我了,有人要犯浑啊,小娥,赶紧去派出所报警去,不是不承认吗?没关系,你傻柱跟我犯浑,咱有说理的地儿,我看看公安来了你这孙子再特么犯浑,屎给你打出来!”许大茂也是气急了,这件事背后要说没有傻柱的影子,他自己现在都不信了,刚才在院儿里,让叶晨那么一分析,他是越想越来气。 娄小娥恨恨的看了眼傻柱,提脚就要出办公室,去派出所报警去,秦淮茹一看顿时急了,这件事情不管是在院儿里,还是在厂子里,最起码还是内部矛盾,真要是到了派出所,想抵赖都抵赖不了,被罚款不说,指定还得赔许大茂家的损失,到头来得不偿失,只听秦淮茹开口说道: “小娥,你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当娘的没管教好孩子,邻里邻居的,有事好说,咋还要整到派出所去呢,不至于,不至于啊!” 李副厂长知道今天敲打胁迫秦淮茹就范已经是不可能了,这工夫许大茂跑过来闹,他也乐的看个笑话,你傻柱不是能耐吗?两边儿你一起扛下吧,知道你小子肥的流油,但是那也得我给你机会,我不给你机会,你丫就是个屁,还不带响的! 傻柱看到娄小娥真的要去派出所报警也有些傻眼,要知道耍横也是分场合的,跟单位的这几头烂蒜玩儿混不吝没毛病,真要是闹到了派出所,他也麻爪,再有,何雨水的对象就在派出所里当片儿警,对于这些事儿他是再门儿清不过了,他们来调查,你想抵赖那是在做梦,到时候该怎样就是怎样,关键是犯不上啊! 许大茂冷冷一笑,看了眼傻柱,又瞟了一眼秦淮茹开口说道: “别别别,正因为是邻里邻居的,才更不能冤枉了好人,还是让公安同志出面调查清楚的好,真要是委屈了孩子,那我不成了罪人了吗?好说不好听啊!” “我说许大茂,你差不多得了,不就是吃了你一只鸡了吗?赔给你不就完了?集市上一只鸡也就三两块钱,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丫别太过分。”傻柱看了眼秦淮茹,开口说道。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对着傻柱开口说道: “呵呵,傻柱,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这两只老母鸡是我下乡给人家放电影,支书特意从他家给我挑的能下蛋的老母鸡,我特意留着给小娥补身子的,你跟我说三两块钱能买一只,你在这儿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傻柱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这玩意儿也是能补的?你家的老母鸡该不下蛋还是不下蛋。” 第六章 刘备摔孩子 娄小娥听着傻柱在那里嘲讽自己是只不下蛋的母鸡,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没有什么话比这更恶毒得了,她难道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娄小娥的表情变得异常冰冷,只听她对着许大茂开口说道: “还是报警吧,让公安同志来处理,起码我们不用在这里受这个王八蛋的气!” 秦淮茹看着都这时候了,傻柱还在这里激化矛盾,气急了照着傻柱的胳膊就是两下子,开口说道: “快闭上你的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是哑巴卖了。小娥啊,你别生气,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他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个混不吝,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咱不跟他一样,这样吧,该陪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你说个数?” 娄小娥的脸色依旧冰冷,只听她开口说道: “就像你说的,都是街坊四邻的,我也不为难你,今儿个要不是你家棒梗偷了我只鸡,我早就把鸡卖给一个院儿的叶晨了,人家钱都给完了,就像叶晨说的,我家的这是能下蛋的老母鸡,平常的三两块钱的鸡可比不了,他给了我五块,我也不为难你,你家棒梗今天这行为要是在商场,怎么都得五倍赔偿,我没那么黑,三倍赔偿就好。” 娄小娥今天真的是气急了,来的路上她越琢磨越不是味儿,见过熊人使坏的,没见过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这年头儿家家都不容易,你们倒是痛快了,想没想过我家日子该怎么过?家家养个家禽都当个宝似的,都留着平时捡个鸡蛋什么的,要知道现在的物资多紧缺啊。 秦淮茹顿时傻了眼,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照娄小娥的说法,大半个月的工资没了这不禁让她肉疼,秦淮茹不禁把目光看向了傻柱,傻柱自然知道秦淮茹的意思,只听他开口说道: “娄小娥,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跑这儿来敲竹杠了,你是想瞎了心了!” “合上你的钢门吧,你那是吃饭说话的地方,不是你排泄的工具,嫌赔的多咱就换个地方说理去,再者说了,谁犯的事儿我找谁赔,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哪儿都显着你个大奔儿喽了!”娄小娥平素很少说脏话,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时待人温和,今儿个要不是遇到傻柱这个个损种,她也不会被气到飙脏话。 娄小娥的话打中了傻柱的七寸,说到底他和秦寡妇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棒梗和小当、槐花都是秦淮茹的孩子,怎么算也轮不到他来出这个头,傻柱被娄小娥的话噎的直挠头,他瞄了眼秦淮茹,只见她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想想自己还要指着她把表妹介绍给自己,傻柱最后把牙一咬,后槽牙磨的嘎吱作响,开口说道: “就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不就是赔钱吗?这笔钱我替秦淮茹出了,拿了钱赶紧滚蛋!” 说完傻柱从棉袄的里怀掏了掏,掏出了十多块钱,直接摔在了地上,开口说道: “我兜里就这么多,剩下的回去再给你们!” 许大茂冷冷一笑,哈下腰来把地上的一张十元的和几张散钞捡了起来,一张张捋好,点了一下开口说道: “十一块五,还差我三块五,你可记着有这码事儿,别跟个癞皮狗似的赖账,要不然别怪我问候你长辈!走,小娥,咱们回家。”说完许大茂牵着娄小娥的手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在许大茂看来,为了钱哈下腰来并不丢人十一块五都赶上普通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了,有这钱干点啥不好。傻柱看着许大茂得瑟的离开的背影,恨得是牙根儿直痒痒,只听他对着秦淮茹开口说道: “还愣着干嘛?领孩子回家吧!” “慢着,你们和许大茂的事处理完了,我这边的还没处理呢。秦淮茹,你家小孩在工厂院儿里点火烤鸡,严重的违反了单位的规章制度,考虑到你一个人支撑家不容易,你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五块钱,希望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李副厂长坐在椅子上看了场大戏,看到大戏唱的的差不多了,他出来做了个总结。 秦淮茹一听五块钱被扣了,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这次是真的肉疼的差点掉下来,别的还好让傻柱出马扛事儿,这事儿他也白费,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厨子罢了。 傻柱回头撇了一眼李副厂长,再看看秦淮茹难过的模样,开口说道: “没事儿,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还有我呢,怎么都能挺过来,咱们走吧!” 两人来到了保卫科把棒梗三兄妹领了出来,朝着四合院儿的方向走去,秦淮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里外里二十多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真要是买鸡的话,能买到好几只了,她恶狠狠的瞪了棒梗一眼,出了单位的大门,叫住了棒梗,开口说道: “棒梗,你过来。” 棒梗看着亲妈冰冷的表情,心中一阵忐忑,磨蹭着走到了秦淮茹的跟前,秦淮茹抡圆了手臂,一个大嘴巴抽在了棒梗的脸上,打的棒梗转了个圈儿,摔倒在地上,这时就听秦淮茹开口说道: “我叫你不学好,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偷了只鸡,咱们赔了人家二十多块钱,全家一个多月的口粮就让你个小犊子给祸祸进去了!” 傻柱被吓了一跳,急忙把棒梗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棒梗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傻柱对着秦淮茹开口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回家让孩子他奶奶看到,不得骂死你啊?再者说了,那钱是我赔的,又没说让你还,你何必想不开呢?赶紧擦擦眼泪,领着孩子回家才是正事儿,天都擦黑了,孩子奶奶估计都在家等着急了。” 秦淮茹双眼无神的朝家走去,傻柱一直在旁边不停的安慰着。要不说秦淮茹是个心机女表呢,她演这出完全就是给傻柱看呢,这叫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自家小子挨了一巴掌,把傻柱那边的账无限拖延,怎么算都是值得,傻柱被她吃的死死的。 第七章 许大茂请客 从轧钢厂院儿里出来,许大茂美的不行,因为他以往跟傻柱交手的战绩,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他经常性的面对这个混不吝的时候没咒念,好多次在公众场合被傻柱给撅的卡巴卡巴的,有好几次,险些没挨揍。 许大茂对傻柱这个家伙恨得是咬牙切齿,要不是打不过他,许大茂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给扒皮抽筋。这次在厂长办公室的交锋,许大茂罕有的占据了有利态势,让这个轧钢厂一霸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时的许大茂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冰镇的燕京啤酒一样舒爽,只听他对着身边的妻子娄小娥开口说道: “小娥,你回家掂对两个菜,我把叶晨叫过来喝两盅,要不是有他提醒,今儿个咱们能不能逮到幕后黑手还两说呢!” 娄小娥一听,顿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许大茂开口说道: “什么?你是说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傻柱指使的?” “百分之一万是他干的,你没看到他一个劲儿的给秦淮茹家的小崽子出头吗?这个家伙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真的要是与他无关,他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要知道这赔的可不是小数儿,都赶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要不是他指使的,他才不会担这个干系呢,那不是有病吗?现在是事态逼得傻柱不得不掏这笔钱,要不然棒梗回到大院儿一说,他就真成了过街的老鼠了,人人喊打。”许大茂阴笑了两声,开口说道。 娄小娥嘴巴微张,思忖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那成,家里还有几个鸡子儿,还有我早上排队捡的豆腐,我给你们煎个鸡蛋饼,炒个麻婆豆腐,再炒盘花生米,你们俩喝两盅,你回去把蜂窝炉点着,烧壶开水,把酒烫一烫,这样不容易做病。” 许大茂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花生米好,那玩意儿扛叨,下酒正好,还省钱。鸡子儿就算了,那玩意儿稀罕,给我留两个明个一早蒸鸡蛋糕吃。” 娄小娥翻了个白眼儿,嫌弃的撇了一眼许大茂,开口说道: “整天说这个能算计,那个能算计的,我看没谁比你更能算计。” 许大茂也没在意,说他算计,那也得分跟谁,在许大茂看来,跟个毛头小子,不算计着来,反而大大咧咧的款待他,那才是脑袋有包呢,自己又用不着他啥,请他喝顿酒也只是来分享自己的喜悦罢了。要是换个年轻貌美的妹子,他舍得花钱着呢! 叶晨到了家,洗漱完毕,把火炕给点上了,上面坐了水壶,然后回了屋,坐在炕上翻看着自家老爷子留下来的工具书,都是些跟钳工有关的,比如《钳工工作法示范》之类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既来之则安之,心里不能长草,在没有熟悉这个时代规则的时候,就像前世无脑网文里说的那样胡搞瞎搞,那是会出大事情的,先把本职工作做好了才是正经。 翻看了一会儿,叶晨感觉有点口渴,下了炕,来到了外屋地,这时候坐在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叶晨拿出了平时喝水的大茶缸子,根据记忆摸出了装茶叶的茶壶,从里面抓出了一把高碎,扔进了大茶缸子里,然后将刚烧好的开水倒了进去,顷刻间,一股子茶香在屋中飘荡。 所谓的高碎是一种茶叶末,在老北京时期深受买不起好茶又偏爱喝茶的贫苦人民的喜爱,其样子虽然不好看,但香味丝毫不差,在物质较匮乏的老北京却是一种高级茶,如今在北京的老字号茶叶店“张一元”中仍有出售。 高碎是老北京的一种特有茶叶,又称为劳保茶,实际上是茶叶店筛茶时被舍弃的茶叶末,放在现在本是留之无用的东西,在老北京时期,却是买不起好茶,又偏爱喝茶的贫苦人民非常喜爱的茶饮。 高碎茶虽然失了形,样子不好看,但仍然是好茶,冲泡后香味丝毫不差,能享受到茶的清香。在几十年前的老北京,物质比较匮乏,人们招待客人也会选用高碎茶,茶叶店出售高碎时也会谓之为高级茶叶末。只不过这种茶冲过一水之后,茶叶味也会消失殆尽。 哪怕是到了现代,在前门大栅栏街的张一元总店,每年也会有老北京高碎出售,只不过是一年一次,六百个排队号码,刚一开门,就会被早就排在那里的市民抢购一空,有的在凌晨四五点钟就提前排在了那里,生怕去晚了买不到。 老北京人最“乐于”排队。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城里几乎无处不排队。人们见队就排,往往是先排上队,再问排的是什么队?买什么的排队? 大到冬储大白菜,小到商店买豆腐,芝麻酱,高碎,几乎是无处不排。哪怕是天桥大剧院跳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小年轻的也大半夜的守在剧院门口,穿着大厚棉袄,仨俩一堆儿,等待着早上售票口一开门儿,一拥而上的上去买票。 叶晨泡好了茶叶末,回到了屋里,用小水杯盛出了一杯,然后坐在炕头,喝着茶,看着书,那叫一个惬意。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娄小娥的声音: “叶晨,吃了没?没吃赶紧过来我屋,许大茂等着你喝酒呢!” 叶晨听到了声音,知道这两口子的事儿是忙活完了,下了地,趿拉上了板儿鞋,披上了棉袄,迎到了屋外,看到娄小娥,叶晨笑了笑,开口说道: “嫂子,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还让您亲自过来一趟,辛苦您了。” 娄小娥也乐了,看了眼叶晨,开口说道: “这有啥麻烦的,街坊四邻的,谁不麻烦谁啊,跟我走吧,嫂子掂对了俩菜,你跟你哥好好喝两盅。” “得嘞!”叶晨跟在了娄小娥的身后,直奔着许大茂家而去。 在四合院儿里,许大茂是正经八百的高收入人群,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许大茂的工作那是相当的吃香,油水颇丰,所以对于吃他一顿,叶晨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的。 第八章 酒桌闲谈 叶晨撩开门帘子进屋的时候,许大茂正拿着烧杯坐在蜂窝炉前面烫酒,看到叶晨进了屋,开口说道: “大兄弟来了,赶紧进屋,今儿个你算是有福了,我淘弄了瓶菊花白,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菊花白”作为北京的地方特色酒,有久远的历史,早产于一八六二年,初只供给皇宫内廷享用,延至同皇上登基,菊花白酿制配方始流传至民间。凡是自称老北京的酒友,如果没有喝过这种酒,那都不能叫老北京人。 老北京那会儿喝的酒有三种:二锅头、菊花白、莲花白,头一种是皇朝那会儿平民百姓就能喝得起,后两种那会儿被称为“御酒”。为什么菊花白被称为御酒,因为他是宫廷专门为皇上研究的的养生酒,既要让皇上喝着舒服,又不能损伤龙体。 许大茂为了能给自己留个根儿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整个大院儿里没有人会比他更懂得养生的了。按老规矩,菊花白需要冰饮,因为这才能喝出这酒的这股劲儿,但是许大茂一直笃信的老理儿是“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花脏钱得不得病他可以不当回事儿,但是凉酒他是从来不喝的。 作为一个在当时生活充满了仪式感的人,许大茂喝酒还是十分讲究的,他知道菊花白这种酒不能热过了头,十四五度的温度正好,因为这样热酒能更好的激发出菊花白这种酒的香气。 叶晨笑意盈盈的看着许大茂在那里忙活着,然后开口说道: “要说这个四合院儿里,没人比你更懂生活了,别看傻柱是个厨子,他懂得也只是做菜罢了,跟你一比,丫就是个棒槌。” 许大茂听到了叶晨的话,顿时间哈哈大笑,然后得意的开口说道: “这孙子你别看他是个厨子,油水厚,丫就是个棒槌,每天跟在秦寡妇屁股后头,拼了命的套瓷,他的那点外落被秦寡妇拿的死死的,你没看他带回来的饭盒经常出现在秦淮茹家的饭桌上吗?这孙子做梦都想给秦淮茹家去拉帮套。他跟我哪有什么可比的,他还差的远了!” 叶晨眉毛挑了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许大茂,心说不愧是傻柱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将傻柱的意图摸得那叫一个透透的,不过你没想到如果我没出现的话,傻柱将来会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吧? 叶晨微微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随着许大茂坐在了饭桌旁,这时娄小娥已经将炒好的菜摆上了桌,然后只见娄小娥开口说道: “你们哥俩喝着,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陪你们了,我回屋去躺一会儿。”说完娄小娥奔着里屋卧室走去。 许大茂帮叶晨斟上了酒,然后开口说道: “咱们喝咱们的,甭管她。” 叶晨陪着许大茂喝起了小酒,喝酒的过程中,许大茂将厂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说给了叶晨听,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得意,叶晨听完了淡淡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傻柱这家伙恐怕离倒霉不远了。” 许大茂听完了就是一愣,他没琢磨明白叶晨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 “哦?兄弟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晨滋溜了一口小酒,斤了下鼻子,然后开口说道: “茂哥我问你,你成天给领导放电影,李副厂长有什么特殊爱好你应该清楚吧?” 许大茂听完叶晨的话,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李副厂长这个人很好色!” 叶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开口说道: “对头,平日里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李副厂长看秦寡妇的眼神就不对,恐怕私底下绝对已经把秦寡妇当成了自己的禁脔。今天秦寡妇家里出事,傻柱不出面还好,傻柱一出面帮秦寡妇扛事儿,绝对会让李副厂长很不爽,而李副厂长有个缺点,跟我一样,那就是睚眦必报,你觉得傻柱招惹到李副厂长不爽,李副厂长会怎么做?” 许大茂看着一脸笑容的叶晨,心中十分的震惊,平日里他一直把叶晨当成了小透明,委实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光这么毒辣,连他没看到的事,叶晨这小子都看的明明白白,就在这时,就听到叶晨开口说道: “茂哥,其实今天在轧钢厂院门口儿,我看到棒梗他们烤鸡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因为我看到傻柱拎着饭盒蹲在那里跟他们说着话,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棒梗他们烤的鸡是你家的,李副厂长今天之所以会让保卫科的人去把棒梗他们三个带到保卫科去,其实是我向李副厂长举报的,你可能觉得我太坏了,连街坊四邻都坑,其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许大茂都快要听傻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是叶晨这小子在推波助澜,许大茂连忙开口说道: “哦?兄弟你说说看?” 叶晨用筷子叨了颗花生米塞到了嘴里,咀嚼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口菊花白,接着开口说道: “今天中午,我去食堂打饭的时候,突然间晕倒了,是嫂子找人把我送到了医院,别的不说,只冲这一点,我就不能让傻柱这杂碎算计茂哥你还有嫂子。我刚才说了,我这个人是睚眦必报,但我也是有恩必报,谁对我掏心窝子,我也对谁涌泉相报,谁要是想背后算计我,我会把他内裤都给算计没了,是骡子是马,大家尽可以出来溜溜!” “好,兄弟你一看就是个敞亮人,我许大茂就欣赏你这样的性格,不过下次咱们别这么冒险了,如果让院儿里的人知晓了,我怕你被人说闲话,来,咱哥俩喝一个。”说完,许大茂举起了酒杯,陪着叶晨滋溜了一口酒。 叶晨淡淡的笑了笑,放下了酒杯,瞟了眼许大茂接着说道: “茂哥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儿,觉得这种事在咱们大院儿内部就能解决,院儿里的三个大爷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帮你处理,如果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哦?兄弟,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这三个大爷还能偏心眼子不成?”许大茂开口问道。 第九章 煮酒论大爷 叶晨呵呵笑了两声,瞟了眼许大茂,然后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边嚼边说道: “这个东西它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你信不信明儿个三个大爷就会上门来找你?” 许大茂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叶晨开口说道: “他们找我干嘛?又不是我先挑的事儿。” 叶晨笑了笑,然后用手指摩挲着杯口的边缘,开口说道: “茂哥,其实为什么找你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肯定会责怪你隔着锅台上炕,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这三个老家伙,易中海自恃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最擅长干的事儿就是倚老卖老,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瘸了中间那条腿的老绝户; 老二刘海中更是个官儿迷,没事儿的时候还想着彰显下自己的存在感呢,更何况院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能吆五喝六,刘光中那个老家伙绝对会很不爽; 至于阎(yan)埠(bu)贵(gui),你听这货的名字,就能够判断出他的秉性,正常好人家谁能取这破名字?这是祖上落下来的病根儿,祖祖辈辈都抠抠索索的,连带着他家的几个货也都随了他的性子,这叫遗传。平时帮院儿里写副春联还惦记着跟人讨个润笔呢,没开上大会,跟着一群人混口茶水,磕把瓜子,这老瘪犊子一定会觉得亏的慌。这仨老货不找你说道说道才叫怪事儿了。” “哈哈哈”,在里屋躺着的娄小娥听到叶晨的说话声,憋不住在里屋乐到不行,捧腹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叶晨你小子的嘴巴实在是有够毒的,这也就是三个大爷没听见,要不然三个大爷不得气得中了风啊,在外面你可别瞎说。” 叶晨笑了笑,看了眼许大茂,然后搭腔说道: “嫂子,你这头要是不疼了,就出来坐会儿,哪怕是不吃东西,咱们也闲话家常,别老是在屋里闷着。” “呸,我才不跟你闲话家常呢,俩大老爷们儿在那里喝酒,我个妇道人家在桌上掺和算是怎么回事儿?喝你的酒得了,好酒好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啊?”里屋的娄小娥回道。 叶晨闻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许大茂则在一边说道: “别理会你嫂子,咱们喝咱们的,兄弟,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这仨老东西都各有各的算计,真要算下来,是没一个好鸟,我鸡被偷的时候没见他们出来蹦哒,这处理完了跑我这儿找后帐来了,他们真敢来的话,我倒要问问,我做的哪点不合规矩了?作为咱们这个院儿的大领导,我倒是看到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背地里跟秦淮茹那个寡妇多少次不清不楚了,真当院儿里的人眼瞎了啊?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叶晨和许大茂悠闲的喝着小酒的时候,傻柱和秦淮茹以及秦淮茹家三个小崽子也都依次进了院儿,傻柱目送秦淮茹一家进了家门,又将自己的目光朝着许大茂家看了一眼,嘴里情不自禁的嘟囔道: “许大茂,你丫给我等着,我不把你制的服服帖帖的,我这个何字就倒过来写。” “哥,你站在那儿嘟囔什么呢?天儿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屋?” 傻柱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工夫,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傻柱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我刚从厂里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呢!”傻柱丧的不行,别看他每个月开三十七块五,一下子让他拿出小半个月的工资去,他也心疼到不行,虽说自己本身就是个厨子,不用为了日常吃喝发愁,可是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今年过年都不带富裕的,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何雨水看了眼傻柱,一脸的沮丧,平时的精气神是一点都看不见了,急忙开口问道: “哥,你这是咋了?一脸的苦瓜样,你这是被谁给卷了?有人给你介绍对象黄了?” 傻柱一听,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没好气的嚷嚷道: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你哥点儿好了是吧?白瞎我这么心疼你了,屋里还给你带了半只砂锅炖鸡呢,你再糟践我,我就不给你吃了!” 何雨水一听有鸡吃,脸上顿时有了笑模样,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叶晨把秦淮茹家那仨小崽子给举报了,这半只砂锅炖鸡,铁定会在阎埠贵的建议下,进了许大茂的五脏庙。只听何雨水笑嘻嘻的说道: “行了,别生气了,我不是看你太阴沉了,跟你开玩笑逗闷子吗?你跟自己妹妹还较真儿啊?走,去你屋里吃鸡去,我正好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哦。”傻柱依旧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转身朝着屋里走去,何雨水在门口停好了自己的自行车,上了锁,然后也跟着傻柱进了屋。 傻柱进屋把蜂窝炉点着,然后拿出了砂锅,坐在了蜂窝炉上,把自己拎回来的饭盒打开,将自己在食堂截留下来的半只砂锅炖鸡倒进了砂锅内,然后闷闷的拽过了一把椅子,坐在蜂窝炉旁边。 何雨水见到自己哥哥这副冤种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从傻柱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自己哥哥什么脾气秉性她太心知肚明了,何雨水从桌子上拉过了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借着水杯传过来的微弱温度暖着手,然后开口说道: “哥,我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春节就结婚。” 那个年月,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在那儿摆着,他们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所以感到年根儿的时候,总有一大批的男男女女赶在春节把喜事一起操持了,何雨水和她在派出所的对象也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算计,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抬起了头,脸上却漏出了些微苦涩的表情。 第十章 秦淮茹的本性 沉默了许久,傻柱吭哧了一句出来: “行,这就挺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春节啊,赶紧把自个儿嫁给这片儿警,也算是对得起咱老娘的在天之灵了。” 此时的傻柱万万想不到,自己个儿妹妹的这桩婚事,会被自己犯浑给搅和的鸡飞蛋打,更加想不到自己会和何雨水的对象在一个特殊的场合见面,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傻柱肯定会第一时候把它吃下去,可惜没有,所以注定了,自己酿成的苦果要自己慢慢的品尝…… 秦淮茹领着自家的仨孩子刚进了屋,就听见自己的婆婆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天都擦黑了才回来,也不瞅瞅这都几点了,我一个老婆子倒是无所谓,你要是饿着我的大孙子可怎么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成天就知道在外边儿浪,天黑了都不着家,可怜我的儿啊,你看看你媳妇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此时的秦淮茹不再是在傻柱面前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眼神变得有些冰冷,看着自己的婆婆开口说道: “少在这儿跟我玩儿泼妇骂街那一套,我秦淮茹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挑我不是,棒梗他爹去世这些时候,我当这个家少过你们老小一口吃的吗?今天你守着这仨孩子问问,我现在把饭菜端上来,你看看这仨小崽子谁还能撑得下去一口。” 说罢,秦淮茹起身进了厨房,系上了围裙,准备做饭,仨小崽子吃饱了,她还饿着肚子呢。这时没了秦淮茹的遮挡,贾张氏看到了自己的大孙子棒梗,还有槐花和小当,贾张氏一眼就瞅见了棒梗脸上的五个大手印子,跟如来神掌似的清晰可见,贾张氏心疼到不行,一把将棒梗给拉到了怀里,开口说道: “哎哟,我的乖孙啊,是谁把你给打成了这样啊,还疼不疼?告诉奶奶,奶奶给你找他们去。” 棒梗用眼神往厨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贾张氏虽说是年纪大了,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自然是明白了孙子的意思,又开始哭嚎开了: “哎哟我苦命的儿啊,你走了你媳妇就开始虐待你的种了,她是恨不得把你儿子打死好改嫁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还别说,贾张氏年轻的时候没准唱过二人转,这一段哭嚎是带着自己独有的频率,那叫一个韵味十足,秦淮茹在厨房擦了擦手,压根儿就没理会贾张氏那茬儿,连出去都没出去,摸了摸锅的温度,用葫芦瓢舀了瓢水倒进了锅里,然后一边用凉水和着棒子面儿,一边开口说道: “我看你还是没饿着,还有力气念秧呢,继续,千万别停,咱家条件不好,用不起电匣子,我正愁一天到晚听不着音儿呢,有你这声音调剂也不错。你也不说问问你那宝贝孙子,我因为啥揍得他,他今天一个人把咱们全家将近两个月的口粮都给祸祸进去了,我不揍他,难不成还要请他下馆子?” 贾张氏被秦淮茹前面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后来听到秦淮茹说完,有些疑惑的看着怀里的棒梗,开口说道: “棒梗,你跟奶奶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惹什么祸了?你妈为什么会打你?” 棒梗吭哧了半天,瞄了眼厨房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眼贾张氏,开口说道: “我把许大茂家的鸡拎到轧钢厂院儿里给烤着吃了。” 贾张氏听完棒梗的话,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眼前已经飘过了烤鸡的画面,这些年家里困难,她哪怕是作为一个长辈,肚子里也没什么油水儿,基本就是一天三顿窝窝头就棒子面儿粥,吃点咸菜调剂下口味已经是不错了。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待傻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傻柱从食堂能带回来领导吃剩下的折箩,她才不在乎秦淮茹所谓的名节呢,先填饱全家的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贾张氏等了半天,看到自己孙子没了下文,用手拍了拍棒梗,接着问道: “然后呢?你妈就因为你偷了只鸡就打你了?” 作为一个老家伙,自家的种啥德行她是最心知肚明了,棒梗从小就已经对偷鸡摸狗无师自通,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本着放纵的态度,看见了也当做是没看到,贾张氏深知秦淮茹打棒梗绝对不止这个原因。棒梗吭哧了一会儿,接着开口说道: “我被保卫科的人给抓到了。” 秦淮茹这时已经碴完了棒子面儿粥,从厨房走了出来,只听她开口说道: “你在这儿挤牙膏呢?接着往下说啊,许大茂和娄小娥把我堵在了保卫科的事儿你怎么不说了?今天我要是不认这个栽,人家就要给你送到派出所去了你知道不?你这年纪正好也够进少管所的了,下次你要是在小偷小摸的让人给抓个现行,我绝不会再给你掏这笔钱,直接让你进去尝尝滋味儿!” 听听,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秦淮茹这意思,小偷小摸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被人抓到,棒梗小小的年纪,她就开始培养棒梗犯罪升级的能力了。 棒梗畏缩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小声地嘟囔道: “那钱是傻柱掏的,又不是你掏的。” “傻柱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他掏十一块五毛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你有那么大的脸吗?他指望着你妈给他介绍对象呢,这才会扛下今天的事儿,要知道许大茂可是要十五块钱,你妈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开二十七块五,今天我要是不抽你这一巴掌,那钱将来我是要一分一分的还给他的,到时候全家喝风去啊? 因为你今天在轧钢厂院儿里点火烤鸡,违反了安全管理条例,姓李的那个杂碎直接把我这个月的工资扣了五块钱,你说你该不该揍?整个四九城那么大,你在哪儿烤不了这只叫花鸡,非跑到轧钢厂院儿里去现眼去。”秦淮茹语气冰冷的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 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话,内心对自己媳妇的手段是暗暗点赞,看了眼棒梗,今天你这揍看来还真是不白挨! 第十一章 女海王狂飙演技 贾张氏让自己的儿媳秦淮茹夹枪带棒的一通怼,给怼的不言语了。秦淮茹将晚饭端了上来,只见三个小崽子抱着窝窝头,喝着棒子面儿粥的频率,跟平时大不相同。这也难怪,谁的肚子里沾了一下子的荤腥,一时之间对这种粗茶淡饭也不会再感兴趣的。 平时遇到这种事情,秦淮茹是乐不得呢,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们仨的肚皮就跟个无底洞似的,不一会儿就能干下去个窝窝头,但是今天,秦淮茹却没有任何开心的心情,因为这是以二十块钱作为代价换来的。 虽说今天晚上这笔钱是傻柱掏的,可是在秦淮茹的心里,傻柱的一切,只要是自己张张嘴,那都是手到擒来,秦淮茹早就把傻柱兜里的钱当成是自己的了,所以肉疼是在所难免的了,要不然今晚她也不会这样的爆发。 这特娘的都是自己的银子啊,都让这仨小崽子给败坏光了,自己最起码三个月之内没法跟傻柱张口,一是因为他一时间手头缓不过来,二是因为他妹妹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年底要出嫁了。 吃完饭后,秦淮茹就着灯光正在给三个小崽子补衣裳,今天保卫科抓这三个小崽子的时候,他们三个剧烈挣扎,棉袄都撕裂了,棉花都漏了出来,打归打,骂归骂,那终究是自己的种,总不能让他们仨穿的破衣烂衫的出门,那丢的是她这个当娘的脸。 秦淮茹正在缝衣服的时候,她家窗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秦淮茹在家吗?秦淮茹在家吗?” 秦淮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大爷易中海,作为一个女海王,她从没放过任何一个潜力股,一大爷易中海作为厂里的八级钳工,在当时那个年代,绝对站在行业鄙视链的塔尖儿,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一百多块钱,那个年月的一百多块,换算到现在最起码也得七八千,这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秦淮茹没少跟易中海这里蹭吃蹭喝,家里过不下去的光景,全都靠着易中海偷着帮衬。秦淮茹举目朝着窗户外边看去,只见一大爷手里拎着半拉面口袋,秦淮茹顿时喜上眉梢,赶忙迎了出去。 易中海站在门口,见秦淮茹迎了出来,易中海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模样,秦淮茹贪图一口吃的,在他这儿占便宜,他作为一个老鬼,心里怎么会没有数儿呢,没办法,谁让自己贪恋这俏寡妇身上的味道呢。 秦淮茹临出门之前,特意用手在眼眶上使劲儿的搓揉,下晚儿的时候,在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哭的有些肿胀的眼泡,瞬间变得通红,只见她来到了一大爷的面前,声音有些微发颤的说道: “一大爷,你来了。” 一大爷都懵了,天太黑,刚才离远了还没看清楚,这离近了,接着月光一打量,俏寡妇的眼泡都肿了起来,一大爷急忙开口问道: “淮如,你这是咋了?” 贾张氏在她的厢房听到了秦淮茹推门出来的动静,对着上了霜的玻璃哈了口哈气,然后用棉袄袖子擦出了一块光亮,举目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大爷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正在帮秦淮茹擦眼泪,贾张氏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小声地唾道: “he—tui,骚狐狸,也不嫌丢人,就是个浪催的货!”这个老家伙才不会考虑自己吃的那口东西是咋来的。 一大爷用手帕将秦淮茹眼前的泪水轻轻的拭去,看着面前的俏寡妇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大爷是好不心疼,连忙开口问道: “淮如你这是咋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有啥委屈你跟一大爷说,一大爷帮你做主!” 不得不说,秦淮茹作为一个女海王,对于演技这一块儿,拿捏的这是死死的,只见她抽泣着,用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将今天在厂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跟一大爷易中海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易中海的脸色是愈加的难看。 平时这个院子里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是以他为首的三个大爷做主,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高高在上发着号施令的模样,今天听秦淮茹这么一说,一大爷瞬间感觉许大茂这个孙子有脱离自己掌控的苗头。是你许大茂飘了,还是欺负我易中海拎不动刀了?这件事情非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晚上吃完饭看报纸的时候,多喝了几和茶水,半夜正起来上厕所,在打了一个哆嗦之后,脸上一脸舒服的表情,刚系好裤子,就哭到了一个女人抽抽噎噎的声音吓得刘海中又打了一个哆嗦,还寻思自己大半夜的遇见女鬼了呢,他小心翼翼的循声张望,这才发现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院当腰说话。 看到一大爷给秦淮茹擦眼泪,二人之间的行为愈加亲昵,刘海中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但是有免费的八卦,那是不看白不看,刘海中找了根柱子,躲在了后面,倾听着二人的谈话。这也幸亏是天黑,要不然画面还真的有些玄幻,因为那根柱子随着刘海中藏在后面,明显的粗了一截,柱子本身有些苗条,遮挡不住刘海中那肥硕的身材啊! 这时只听秦淮茹有些抽搐的开口说道: “赔给许大茂三十块钱之后,我欠了傻柱三十块钱的饥荒不说,临走的时候,李副厂长还说我家三小崽子违反了安全防火条例,把我这个月的奖金都给扣了,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只见他发挥出了自己的财大气粗,从挎兜里掏出了四十块钱,抓过了秦淮茹的小手,将钱塞到秦淮茹的手中,开口说道: “淮如啊,你放心,一大爷绝对会给你讨还一个公道,许大茂这种行为属于无组织无纪律,明天我就找刘海中和阎埠贵,我们要针对这件事情开个会,严肃认真的讨论他的错误。”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往自己手心里塞钱,本来还挺开心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凝固,嘴角轻微的抽搐,一大爷,你给我钱我欢迎,可是你倒是把抓着我的手松开啊! 第十二章 各自肚肠 秦淮茹把手往回抽了抽,结果居然没抽动,秦淮茹不由自主的稍微用了些力,这才把手从一大爷的手中抽了回来。秦淮茹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不反感,可是这个场合不大对,就在自家的大门口,屋里的那个老妖婆没准儿在哪盯着呢,这要是被她看到了,可不好解释,换个地方秦淮茹没准儿就从了。 易中海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心里还在碎碎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耐心都没有,长辈在对你进行尊尊教诲,你居然还不耐烦了。不过这手是真的润啊……这个凑不要脸的!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将自己身后的半拉面口袋递了过去,然后开口说道: “淮如啊,这眼瞅着过年了,别再给孩子吃两掺面的馒头了,让他们吃点好的白面馒头,他们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 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细声细语的说道: “哎,谢谢一大爷。” “行了,回去吧,明儿个我跟那俩通个气,晚上开个会,给你把场子找补回来。”易中海吩咐道。 刘海中看到二人没了下文,自己也转身离去。还通个气儿,你当你是谁啊?你个凑不要脸的老东西!刘海中作为一个官儿迷,一直对于易中海比他高一阶心存不满,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个老家伙,奈何人家资历比自己老,平时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在群众中的威信比自己高,最主要的是他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儿,在四合院儿里,又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给大家一些小恩小惠毫不心疼,这是刘海中所比不了的。 许大茂和叶晨这边的酒局也到了尾声,叶晨看看天色已晚,就装出了一副微醺的模样,主动告辞,许大茂把他送到了门外,看着叶晨离去的背影,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一想到他算计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许大茂是一阵的后怕,这种人的心眼儿实在是太多了,关键是自己哪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只因为这个人的戏演的太好了,人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许大茂回屋后也没管酒桌上的残羹剩菜,这些明天娄小娥自然会收拾,他从蜂窝炉上拎起了水壶,往搪瓷盆里倒了些开水,然后兑了些凉水,用手试了试水温,坐在一旁烫起了脚,由于冬天天气寒冷,脚下的水盆凉的有些快,他拎着一旁的水壶,不时的往水盆里加着热水。当脚烫到发红的时候,许大茂拽过了旁边的擦脚抹布,把脚上的水渍擦干,趿拉上棉鞋,端着洗脚水推门出屋,倒在了院当腰的水池边的下水道里,然后起身回屋,准备休息。 进了卧室,许大茂上了床,然后小声地开口问了一句: “小娥,睡了没?” “没睡?咋啦?”娄小娥也没转身,直接问道。 “下晚儿在厂长办公室的时候,你说叶晨给了你五块钱,要从你这儿买只老母鸡,有这事儿没?”许大茂开口问道。 娄小娥翻过了身,有些疑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开口说道: “是啊,他中午在食堂晕倒了,我找人帮忙给他送到医院去,大夫说他营养不良造成的贫血,然后叶晨就说咱家有两只老母鸡,问问我能不能匀他一只,我寻思着都是邻里邻居的,就答应了,他递给了我五块钱,我说用不了这么多,他说咱家的鸡是留着下蛋的老母鸡,是个稀罕物,让我收着,我就收着了。” 许大茂听完了娄小娥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严重的怀疑叶晨早就发现了自家的鸡是被棒梗偷走的,这是在提前给秦淮茹家挖坑,甚至连傻柱都在他的算计里。许大茂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什么时候得罪了叶晨,真要是像他想得那样,那这小子的算计也太深了,简直是一环扣一环,连所有人的事后表现都估算的一清二楚,这就有点吓人了。 “小娥,明天你把剩下的那只老母鸡去给叶晨送去,把那五块钱也还给他,今天要不是他的提醒,咱家的鸡可就真找不回来了,他要不同意,你就跟他说,我许大茂诚心要交他这个朋友,务必不能要他的钱。”许大茂对着娄小娥叮嘱道。 娄小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许大茂,然后开口说道: “没看出来啊,许大茂,你也有大方的时候,本来我还寻思剩下的那只鸡留着下蛋,明天把钱给叶晨送过去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敞亮,连鸡带钱都给送过去了。”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只听他开口说道: “咱家要想弄几只老母鸡还叫事儿吗?回头我去乡下给公社放电影的时候,那些村支书自然会再送我,叶晨不一样,他只不过是个刚进厂接班的普通工人,可没我这门路。”许大茂没说的是,他真怕自己被这锱铢必较的小人给盯上,那样他可就不得安生了。 “成,你不用管了,明个我就给他送过去,睡觉吧。”娄小娥回道。 此时的叶晨也躺在自己的炕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一天,总体来说还算是满意。 在叶晨看来,这个大院儿这么多腌臜事,全都是这群人吃饱了撑的,这个院子里的人,有一头算一头,生活质量在这个年代都是相当不错的。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这是不用赘述的,八级工在当时的任何一个国营单位都是稀缺人才,待遇是相当的不错,叶晨是不信易中海只是奔着找人给他养老,才屁股歪到了不行,偏帮傻柱和秦淮茹。 在当时一年工资过千的大佬,居然会为自己的养老问题发愁,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易中海和傻柱,还有秦淮茹之间,要说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py交易,叶晨是不会信的,因为这不符合这群人的人物的尿性,这些渣渣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第十三章 女海王挖坑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是轧钢厂的一名七级锻工,工资标准比一大爷易中海略低,是九十多元。人只有在吃饱了饭才能琢磨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技术工种的吃香,让二大爷有些忘乎所以,开始琢磨着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在叶晨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 三大爷阎埠贵是一个资深的小学语文老师,地位比起前二位有些差距,但是在当时的年代,也是份十分吃香的工作,在受教育程度,和知书达礼上要比易中海和刘海中强出很多。 至于许大茂,是一位电影放映员,电影放映员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是当时的“八大员”之一。他们不仅拿着可观的薪水,下乡放电影人们还会好酒好菜的招待,让人称羡。像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临走时支书帮他挑了两只老母鸡带走,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看傻柱是个不起眼的厨子,他能做到红星轧钢厂的一霸,凭借的还就是他的那份手艺。在过去的六十年代,吃饭问题是一个困扰了整整一代人的普遍性难题。那个时候,每个国人都曾拥有过吃不饱的记忆,因此专门做饭的厨师就成了一个香饽饽职业,特别是在大型的国营企业里,食堂做饭的大师傅更是有着超然的地位与特权。 就像剧情中演绎的那样,食堂大师傅“傻柱”在给领导做饭的同时,经常会截留一部分剩菜剩饭,而这些剩菜剩饭往往也都是一些油水足、味道美的鸡鸭鱼肉。这在当时人们肚子里普遍都没有油水年代里,是不可多得的营养补充。要不然,就凭何雨柱的长相,也没可能在女人堆里挑挑拣拣。 最后说到秦淮茹,她可能是在四合院儿里,处于行业链的最底层,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然而也仅仅如此罢了,在当时的那个年月,像她这样的身份才是主流。 说她的微薄工资养不起一家五口,那纯粹是扯犊子。叶晨的爷爷也是在那年月过来的,一个人的工资,拉扯着家里五个小子,还外加自己的媳妇,照样让他们茁壮成长。秦淮茹之所以把傻柱当成长期饭票,是因为在傻柱那里不禁可以吃饱,还能吃好。 到了后期,娄小娥从香港找过来,她依旧不松手,也和傻柱的职业有关,因为到了八九十年代,厨师的手艺更加吃香了,这时候,秦淮茹图的就不是吃饱吃好的问题了,而是傻柱的工资待遇让人简直瞠目结舌,在人均几百块的年月,傻柱一个月能开到两千五,这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叶晨穿越而来,夹在他们中间,简直就是个小透明,论钱没有人家多,论工资待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论社会关系更是两眼一抹黑,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对于剧情的了解和超前的眼光。这时候不苟住了,反而往前面跳,那才是不明智之举,分分钟能让院儿里的几个风云人物给他浇灭了。 叶晨干别的不行,说到审时度势绝对称得上是一把好手,作为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时代,要是能让他们几个搞到自己阴沟里翻船,那可绝对是一种耻辱,简直都能把穿越者的脸都给丢光了。见招拆招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是骡子是马尽可以拉出来溜溜,看看是谁倒霉。 按下叶晨这边胡思乱想不提,秦淮茹刚回到了屋里,就听到婆婆贾张氏那屋的门被重重的摔了一下,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对于婆婆这种端起碗吃饭,撂下碗骂娘的耍儿,秦淮茹从骨子里看不上。 回到自己的屋,把炕上补好的孩子棉裤拾掇了一下,秦淮茹也躺下了,今天下午的遭遇,让她的心里是十分的不爽,想她秦淮茹,还没吃过这种亏呢,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到头来居然让许大茂给算计了,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别着急,来日方长,账是一笔笔算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表妹秦京茹接过来,进一步激化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 就凭许大茂那见到漂亮女人拔不开眼的模样,秦淮茹自信,年轻漂亮的表妹一来,就能让他心里长草,到时候自己使些手段,让他跟何雨柱产生冲突,就凭傻柱那青皮德性,绝对会让许大茂好看! 过了没几天,单位下班儿,要在大院儿里放映电影《阿诗玛》,厂里的人乌泱乌泱的涌到了露天的屏幕前做好,秦淮茹领着自己的表妹秦京茹姗姗来迟。棒梗和两个妹妹早就在当腰坐好,静等母亲的到来,看到秦淮茹招呼道: “妈,在这儿,我都已经排好了。” 秦淮茹瞄了眼在一边不耐烦的等候人群到来的许大茂,然后对棒梗说道: “你们仨在那儿坐着吧,棒梗你照顾好妹妹。” 说完就拉着秦京茹来到了许大茂身前不远的空位上坐下,她知道那座位是留给领导的,故意坐到这儿来,是为了让许大茂出面,让表妹跟许大茂打个照面,把他的魂儿勾走。 许大茂回身的时候,发现他提前给领导留的座位,已经被人坐了,不由得大声喝道: “喂,那块儿不能坐啊!” 秦淮茹转身看了许大茂一眼,秦京茹也随着表姐转过了身,这时候就听秦淮茹开口问道: “为什么啊?”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身边坐着的秦京茹,眼睛都直了,立马露出了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块儿,连忙起身来到了二人的身边,开口说道: “哟,原来是秦姐啊,我当是谁呢,这姑娘谁啊?长的这么水灵!” 秦淮茹对于这一套简直是太熟了,心知事情正在一步步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样,开口说道: “水灵吧,再水灵跟你也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干瞪眼去吧。” “听这话茬,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许大茂朝着秦京茹示意了一下开口问道。 “是啊,我准备把我妹妹介绍给何雨柱!”秦淮茹的双手揣在袖子里,淡淡回道。 第十四章 大型社死现场 “何雨柱这名怎么这么熟呢?咱们厂的吗?”许大茂一听秦淮茹的话,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他故作不知的问道。 “你搁这儿跟我装傻呢?”秦淮茹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大茂开口回道。 许大茂做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开口说道: “闹半天你说的是傻柱是吧?” 许大茂转过了脸,对着秦京茹开口说道: “妹妹,你看见了吧,周围坐着的这些个人,都是我们厂的,你随便找一个人问,有没有人认识何雨柱?要说有,那头的放映机看到没有?送你了!你再问问,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的?他要有说不认识的,摄像机还是送你了。”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在对着秦京茹尖酸刻薄的损着傻柱,也没插嘴,静静的等着许大茂把话说完,作为一个女海王,她太知道许大茂的心态了,本身许大茂就对秦京茹上了眼,再加上自己说秦京茹是给傻柱介绍的对象,任许大茂其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这不,马上就开始破坏这件事了,呵,男人?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说完,再一看自己的表妹脸色有些不对,就知道事情已经按照自己的构想走下去了,只听她开口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就放你的电影去吧,别在这儿瞎拆台。”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似笑非笑的表情,语带调侃的说道: “不是拆台,秦姐,就没有你这么干的,这么水灵的一姑娘,你让她嫁给一傻了吧唧的厨子,你真是想得出来啊你。” 他们几人在露天广场这块儿闲聊的工夫,傻柱将几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场景都看在了眼里,看到许大茂在秦淮茹和她妹妹跟前献着殷勤,傻柱的牙都快要咬碎了,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还真是欠拾掇,前两天算计自己的那把事儿刚过去,今天又跑到这儿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儿来了,傻柱冷笑了两声,孙子,你给爷等着,不让你求我,都算我输! 叶晨远远的自然是瞧见了这一幕,只见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俩货没一个好鸟,今儿个正好红辣椒,绿辣椒,通通一马勺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许大茂这边放着电影的时候,一直在杨书记和李副厂长身边陪着,狗腿到不行,厂领导看着许大茂给挑的这电影,格外高兴。废话,能不高兴吗?《阿诗玛》这部电影,在拍出来的时候,一直就在小范围内放映,直到一九七九年才大张旗鼓的开始公开放映,许大茂是为了投其所好,挖门盗洞的找关系,才把这部片子的拷贝给拿到手。 电影放映完,领导意欲未尽的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把许大茂带上了,狗腿也有狗腿的好处,最起码在领导面前的表现机会,要比其他的普通员工要高的多。 傻柱看着许大茂跟在领导的屁股后头上了小餐厅的酒桌,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他对许大茂的秉性那是真的再清楚不过了,他深知许大茂逢酒必上,沾酒必多的性格,许大茂,这可是你自找的,今晚我要是不把你炮制明白了,我何雨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事情正如傻柱所料,酒席结束的时候,领导都已经走干净了,才看到许大茂晃晃悠悠的从小餐厅扶着墙往外走,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为了给领导喝好,领导喝一杯,这货喝三杯,铁人也扛不住啊。 今晚傻柱压根儿就没走,他知道秦京茹今晚势必会在秦淮茹家住一宿,相亲的事不着急,明天自然就见着了,他一直在等着许大茂出来,看到许大茂酒醉的熊样,傻柱也没客气,照着许大茂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许大茂晃晃悠悠的瘫倒在了地上。 傻柱本以为夜深人静,食堂就他和许大茂,没曾想窗户外头还站着一个人,正在抱着肩膀看着好戏,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晨,他下班回家吃完饭看了会儿书,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披着棉袄直奔轧钢厂的食堂而来,他绕到食堂后灶的位置,看着傻柱把许大茂用绳子捆绑在了凳子上。然后褪下了许大茂下身的裤子,大冷的天只给许大茂留了条内裤。 忙活完这一切,傻柱也拽过了一把椅子,靠在已经压完火的火炉旁边,闭上眼睛眯了起来,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傻柱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轧钢厂食堂闪过了一道黑影,只见他悄无声息的闪到了食堂的后厨房,在里面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从里面蹑手蹑脚的出来,原路退出了食堂…… 窗外的阳光照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被阳光照醒,突然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两条大白腿露在外面,上面都冻的起了鸡皮疙瘩,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上半身被牢牢的绑在了凳子上,仔细的辨别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发现是在食堂,看到傻柱在炉子跟前排了两张板凳,睡的正香。 许大茂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还没等许大茂跟傻柱发飙,就听见食堂传来了破门的动静,许大茂慌的一比,自己这德性,让人看到那还了得? 还没等到许大茂反应过来,就见叶晨和娄小娥带着两名派出所的片儿警走了进来,这时傻柱也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片儿警,傻柱就是一愣,因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水的对象,年后两人就准备结婚了。 那个片儿警也很尴尬,一大早接到了报案,说自己老公被人绑架了,所里把他派了出来,结果一到现场,发现嫌疑犯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简直没有比这更扯的事情了! 这时只听娄小娥开口说道: “公安同志,这算是抓了现形了吧?你们赶紧把这损种抓起来,瞧他干的这也叫人事儿?” 说完娄小娥就过去给许大茂解开了绳子,然后从一边拿过了棉裤递了过去,伺候许大茂套上。 第十五章 灰头土脸许小茂 此时的傻柱真的是有些懵,他严重的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要不然好端端的为啥会做这么离谱的噩梦?不就是跟许大茂开个玩笑,把他在食堂里绑了一宿吗嘛,怎么还发展到被人报了警了?傻柱用手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来了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过后,傻柱震惊的发现这居然不是梦,因为自己疼得一比! 许大茂在妻子娄小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拎着棉裤往上提的时候,突然感觉下半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啊”的一声惨叫,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眼四周,除了自家妻子,全都是男的,许大茂也顾不上丢脸了,急忙邹开了棉袄,朝着许小茂的方向看去。 众人也被许大茂的惨叫声吸引,看着他的动作。一群人看向许大茂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怜悯。 换了平常的日子,傻柱指定会借此机会对着许大茂冷嘲热讽一番,然而此时的他却没了那个精神头,他感觉自己现在是黄泥抹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娄小娥看到丈夫的惨状,顿时间火冒三丈,哪怕是自家老公被傻柱绑了一宿,都没现在这样来的愤怒,她回身照着傻柱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傻柱刚才打的是自己的右脸,娄小娥一巴掌扇在了左脸上,顿时两边就变得对称了起来,一边一个大手印子,不偏不倚。只见娄小娥像是一只咆哮着的母狮子一般,对着傻柱呐喊道: “傻柱,咱们可是住在一个院儿的邻居,什么仇什么怨,居然会让你这么坑我们家许大茂?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现在就送许大茂去医院,但凡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傻柱的未来妹夫也惊呆了,他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么离谱的一幕,他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傻柱,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还真的想问一下傻柱,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这不是奔着断人家根儿去的吗?完全和给小狗断尾一样的流程,这也太恶毒了吧?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还约了何雨水今晚去看电影,这位妹夫同志不禁一阵头大,到时候让自己怎么去跟自己的对象解释啊? “公安同志,我丈夫被何雨柱绑架,故意伤害,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能知道个大概吗?”娄小娥强行抑制心中的怒火,转身看向了随她而来的两名派出所的片儿警。 两个片儿警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傻柱的未来妹夫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请你放心,我们会将这件事情严肃处理的,我们现在就把这个人带回去进行审讯,然后收押,等候进一步的处理。” 傻柱的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口,这时候暴露自己和何雨水对象的关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不知道是谁往自己的身上栽了这么大的一口黑锅,但是他知道自己这口黑锅实在是太沉,几乎没有摘下去的可能了。 就在这时,轧钢厂食堂的门口响起了一阵异动,只见叶晨带着救护人员进了食堂,刚才这群人看热闹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来到了厂里的收发室,查了电话本,给医院拨打了电话。 娄小娥看向叶晨,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思,这时只听叶晨开口说道: “我一看到茂哥的伤势,觉得也不能这么走着去医院啊,别再让伤口恶化了,所以就去门卫给医院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派了辆救护车来。” “还是兄弟你心细。”娄小娥带着感激的意味开口说道。 叶晨笑了笑,没有多言语,自己心细的地方多着呢,这件事情有很多的蹊跷,昨晚自己摸黑来的时候,难免在食堂的地上留下了脚印,今天自己先是带着娄小娥和公安来,又是带着医院的人来,自己还就不信,现场都已经被破坏成了这样,傻柱还能脱身。当坏人我是专业的,像傻柱一样坑许大茂跟闹着玩似的,我可不感兴趣,我闹着玩一般都是抠眼珠子的。 这时候已经到了上班的点儿,轧钢厂的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进了大院儿,他们突然就发现了食堂的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然后就看见工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躺在上面,妻子娄小娥在身边陪着。 人们好信儿(东北话,形容这人好奇心太重,什么事儿都打听)的属性让他们停下了脚步,这时候就见两名公安同志押着一个人从食堂里面走了出来,有眼尖的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傻柱吗?他怎么让人逮起来了?” 秦淮茹一大早给表妹和三个孩子做完饭,刚把棒梗他们三个小崽子打发去了学校,就急冲冲的上班来了,看到食堂围了一堆人,她本来还没当回事儿,只当食堂又购进食材,结果听到有人说傻柱被抓起来了,她的眼神略微一凝,赶紧凑到近前,看到傻柱被片儿警给带走了,秦淮茹瞬间懵哔。 她回过头来看到了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抬出去的许大茂,心里是真的慌了,她知道傻柱这个家伙很混蛋,但是却没想到混到了这个地步,居然会把许大茂给折腾到医院去,而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什么事情,只要是在大院儿之内,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是经了官,那可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内心慌的一比的秦淮茹,此刻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迟到了,赶紧去寻找救援,只见她第一时间来到了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易中海作为一个八级钳工,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出骄横的模样,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准点儿上下班,他今天刚换好工服,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一大爷,傻柱被人抓起来了!” 第十六章 我感觉还能再抢救一下 易中海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下意识的停顿只见他严肃的转过了身,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换个地方说话。私底下再怎么占便宜,易中海都不希望让无关的外人看到,因为这和他平时的人设不符,真要是被传出他易中海和寡妇秦淮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的人设就崩了,这是易中海不愿意看到的。 秦淮茹第一时间就懂了易中海的意思,在这方面两个人还是心有灵犀的,平时二人在外人面前都刻意的保持着距离,毕竟一个寡妇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帮菜搅和到一起,指不定让人在背后怎么戳脊梁骨呢。要不是今天事出突然,秦淮茹彻底慌了神,她也不会这么草率的直接来找易中海。 秦淮茹随着易中海来到了车间的更衣室,由于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开始开工了,这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只听易中海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何雨柱被人给抓了?你看见谁抓的了吗?为什么抓他?” 秦淮茹组织了一下语言,强压住心中的慌乱,看着易中海开口说道: “我刚才进院儿路过食堂的时候,听人说傻柱被人给逮起来了,我就凑到近前瞄了一眼,发现两名公安同志正押着他去派出所,旁边还有许大茂被医护人员给抬着上了救护车,我估摸着他俩可能是掐起来了,但是看许大茂这模样,好像是被傻柱给弄伤了。” 一大爷嗦嘞了一下牙花子,最近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信了,这都是第几次了,傻柱和许大茂背着他搞东搞西的,而且看现在这架势,事态还愈演愈烈了。他抬眼看了下秦淮茹,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想法啊?这种事找我来也没用啊,我在咱大院儿说话还算是管用,出了咱大院儿,哪怕是到了厂里,别人都不见的会听我的喝儿。” 都说人老奸,马老滑,易中海稍微一琢磨,就看出来今天秦淮茹突然间来找他,事有蹊跷,她平时虽说跟傻柱走得比较近,但也仅限于此,还没到要为了傻柱出头的地步,这个寡妇不会是一张嘴吃两家吧?真要是那么干,她可就有点太不像话了! 然而秦淮茹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海王,除了刚出事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很快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只见她看着易中海开口说道: “一大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好歹也是咱们院儿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傻柱作为咱们院儿的一份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过问一下也不为过吧?毕竟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远亲不如近邻啊!再者说了,您老可是厂里的生产骨干,是稀缺的技术型人才,杨书记那边还有李副厂长那边,你是能说的上话的,你去帮忙打听,他们再怎么也会卖您老一个面子的。” 易中海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婆娘真的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困的死死的,先是一通高帽给自己戴上,然后再从人情世故上下手,让自己不得不去打探消息,罢了,自己就卖一回老脸吧! 按下易中海这边不提,叶晨要陪娄小娥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只听娄小娥说道: “兄弟,你的心意嫂子知道,只是你刚从老叶手里接班没多久,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有我陪着你哥就行了,你就安心的在厂里上班吧,有什么事等下了班再说。” 叶晨听到娄小娥这么说,也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娄小娥开口说道: “成,嫂子,等我下了班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当娄小娥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办好了一切的手续,来到了主治医生的面前,主治医生查看了许小茂的情况开口说道: “由于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已经导致了末梢神经坏死,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要不然还会感染到其他部位,现在的情况只能选择切除了。” 许大茂听到医生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医生的手臂,开口说道: “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感觉还能再抢救一下!我不怕花钱,哪怕是再多的钱,能保住就行!” 医生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有些扭曲,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适合露出笑容,所以在拼命的憋着,这时候想着抢救一下了,早干嘛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游戏都敢玩,你说你玩点什么不好,非跟它过不去。医生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对着许大茂冷漠的摇了摇头,许大茂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凳子上,娄小娥看到这一幕,心里对于傻柱的恨意更盛,邻里邻居的,哪怕是再有什么矛盾,也不能这么缺德啊,这手段简直是令人发指…… 第十七章 交锋 何雨水犹如被人用大锤在脑袋上猛砸了一下,顿时间感觉头昏脑胀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看着自己的男友,开口说道: “怎么会这样?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男人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我都希望这是一个玩笑,但是这就是事实,我托人打听了,受害人许大茂现在都还在医院里住院呢,据说已经做完手术了,被彻底给截了,从此再没了烦恼根。” 何雨水的身子晃了晃,好悬没摔倒在地,这时男人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搀扶住了何雨水,只听他开口说道: “你哥现在算是倒下了,你可不能再倒下,要不然,你们这个家可就真的要散了。” 何雨水作为一个女人,心思是何等的细腻,一听就听出了男友的言外之意,知道自己家这是被人嫌弃了,因为他在称呼家的时候,用的是“你们”而不是“咱们”。要知道这时人们还都很保守,谁家要是出了个作奸犯科的人,那可真是全家都会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的,看来自己的这桩婚事要悬了,想到这里,何雨水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何雨水转念又一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自己哥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哪怕是自己的男友坚持,自己和他也不可能在年底办婚礼了,因为自己除了现在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身边也再没旁人了。这时就听男人开口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调查出案件中的纰漏,尽可能的减轻你哥身上的罪责,我在所里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你哥的笔录,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个蹊跷,我在私下里调查着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 何雨水听到和哥哥傻柱的案子有关,抬起了头,看了眼男友,然后开口问道: “你说,能办到的我马上去办,不能办到的我想办法也要去办!” “今天来派出所报案的,是受害人的妻子娄小娥和你们一个院儿的邻居叶晨,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许大茂被你哥给绑在了食堂?娄小娥还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的丈夫,情绪比较激动,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我打算去问问另一位报案人,你们一个院儿的叶晨,需要你来给我引路。”何雨水的男友开口说道。 听自己的男友说完,何雨水立马点头答应,此时电影也顾不上看了,和男友一起,骑着自行车,朝着自己住的四合院儿驶去。 叶晨下了班,吃完了晚饭之后,收拾利索,正坐在自己的屋里看书,炕桌上的大茶缸子还冒着热气,里面是叶晨用高碎泡的茶水,叶晨一边饮着茶一边看着书,突然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然后就听见一个女生在门口问道: “叶晨在家吗?” 叶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何雨水在外面,他笑了笑,嘴里应了句: “在家,等会儿,我这就给你开门!” 说罢,叶晨下了炕,趿拉上了板儿鞋,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只见何雨水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叶晨的眼睛瞬间一眯,然后恢复了正常,只听他开口说道: “雨水,这是你爱人吧?长的真精神,上次在街上看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很般配,什么时候结婚?我也跟着混块喜糖吃。来,别再在门口杵着了,赶紧屋里坐。” 说罢,叶晨朝着屋里比划了一个手势,邀请着二人进屋,何雨水还没反应过味儿来,但是她的男朋友却第一时间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个厉害的家伙,一打照面儿,就把自己的目的看的一清二楚,话里话外的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提醒自己在这件事中应该避嫌。想到这里,何雨水的男朋友不由得叹了口气,跟着进了屋。 何雨水和男友进了屋,这时就见叶晨笑着说道: “来炕上坐,炕上热乎,茶水是刚泡好的,喝点茶水暖暖身子。”说完叶晨从茶盘上拿过了两个空水杯,给二人倒上了茶水,推到了二人的跟前。 何雨水打量了一下屋子,跟自己哥哥傻柱的房间相比,叶晨的房间要整洁的多,完全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到处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只见炕桌上还倒扣着一本《钳工装配工艺学》,这是正在看看书呢,看的还是这种工具书,何雨水对于叶晨的印象,瞬间从以前的小透明,变成了略带欣赏。 男人和女人欣赏的角度不同,何雨水的男朋友因为职业的缘故,进屋的第一时间,也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他发现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这说明这个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再一回想刚才在门口,这个人对自己和何雨水说的话,他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何雨水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现在什么事情在她的心里都没有自己哥哥傻柱的事情重要,现在见着了人,她第一时间把男朋友的疑惑问了出来: “叶晨,听说今儿个一早,是你和娄小娥去派出所报的案,我有点搞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知道许大茂被我哥给绑了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哥在哪儿绑的?” 何雨水的男朋友一听何雨水的问话,心说坏了,自己忘了提醒何雨水,询问的时候要自己来,毕竟自己才是专业的,由她一个女孩子来问,太容易被搪塞过去了。 这时只见叶晨微微一笑,端着水杯砸吧了一口,吐了下嘴里的茶叶梗子,开口说道: “昨个儿厂里放电影《阿斯玛》,放完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散场的时候我本打算和许大茂一起往回走的,发现他正和厂领导要去小食堂喝酒,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回家做完饭,对付了一口,我正打算看书学习,结果发现工具书被我带到了厂里,落在了更衣室了,于是我起身奔着厂里就过去了。到了厂里,跟门卫打了招呼,我去更衣室把工具书拿上,往回走的时候,正好路过食堂,发现许大茂和领导的酒局正好结束。” 第十八章 刷存在感 “许大茂一个人走在后面人已经醉的有些厉害,我正要上前搀扶,这时发现何雨柱走了出来,把许大茂给搀进了食堂,我就没再多事,自己回来了。直到今儿个一早我吃完饭带上饭盒正要去单位上班,在院子里看见娄小娥,她说许大茂一晚上都没回来,我跟她说你别着急,我昨晚看见他跟傻柱在一块儿呢。 然后就领着她来到了食堂,食堂的大门在里面插着,我们绕到了后厨的位置,看到许大茂被绑在了椅子上,傻柱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正躺着睡觉呢,娄小娥看了我一眼,说报警吧,毕竟谁都知道傻柱这个人太混不吝,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娄小娥去派出所了,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了。”说完之后,叶晨喝了口茶水,然后表情淡然的看着何雨水和她的男朋友。 何雨水的男朋友嗦嘞了一下牙花子,这个人说辞的也太无懈可击了,而且全都可以去求证,轧钢厂的门卫,娄小娥,都可以给他作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叫叶晨的男人有些深不可测,不管是办事上的无懈可击,还是言谈举止,根本就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的行事作风。 何雨水的男朋友跟何雨水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微的摇了下头,两人向叶晨告了辞,起身离开。现在已有的证据对傻柱非常的不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迎接傻柱的,只有被送去劳改一条路了,何雨水把自己的对象送到了门口,强笑了一下,对对方表示的感谢,然后两人分开…… 相同的时间段里,一大爷易中海把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叫到了自己的屋里,两人来了之后,易中海开口说道: “我相信你们也都听说了傻柱的事了,他今天一大早被派出所给抓起来了,具体的原因,我去问过厂领导了,据杨书记所说,派出所那边已经跟他进行了通报,是因为傻柱趁着许大茂喝醉了,将其绑到了食堂后厨,并对其身体进行了伤害,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结果。我今天把你们二位找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二大爷刘海中翻了翻他的肿眼泡,瞄了一眼易中海,又看了眼阎埠贵,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别看院儿里的人每天喊着三个大爷,照我看呐,他们是真没把咱老哥仨当回事儿,别的不提,就说上回许大茂家的鸡被偷的事情,事情发生了,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跟咱们通报,而是选择直接找到了厂保卫科私下处理,今天的事情我感觉就是上次事件的延续,既然别人没把咱当回事儿,咱们也犯不着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有事的时候不找咱们,真等到出了事情麻了爪了,早干嘛去了?” “就是,我看咱们老哥仨在这群年轻人的心里,威信越来越差,以前还有人没事儿的时候,跟咱们哥仨汇报个思想,现在看到咱们就当没看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阎埠贵跟在刘海中后头附和道,他已经有日子没混到免费的茶水和瓜子了。 易中海的嘴角有些抽搐,他是真心看不上面前的这俩货,如果不是同在领导层,什么事情都要跟他们通个气,他是真的懒得搭理这俩老东西,一个每天只知道拿把儿,装出一副领导的样子,比厂子里的杨书记和李副厂长还能摆谱,其实只不过是个比自己还低一级的七级锻工;另一个一张嘴就是个穷酸的模样,每天行事抠抠索索的,见便宜冲的比谁都快,整个大院儿都没人待见。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行了,都别那么多的牢骚了,既然院里的邻居把咱们三个老家伙选出来管事儿,咱们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现在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正好可以给院子里的人提个醒,以后有事一定要及时的汇报,不许自己私底下解决,许大茂和傻柱就是例子,一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一个我听说已经被派出所逮捕收押了,只等着检察院提审,然后开庭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大吃了一惊,他们别看嘴上发着牢骚,心里真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听到傻柱这边要被判刑了,许大茂现在还在住院,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听刘海中开口说道: “一大爷,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召集院儿里的人开个会吧,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这次的事情多严重啊,这都是私下解决的后果。” 阎埠贵的脑袋也在不停的点头,这个人胆小如鼠,你要是让他占个便宜什么的,他在行,真让他处理这些事情,他从来都只有听喝的份。 没过多大一会儿,院子里各家的人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子,在院子里围坐在了一起,只见三个大爷坐在了当腰,人们都知道今儿个单位里出了什么事情,只看傻柱和许大茂一家缺席,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可关键是这么冷的天,您三位还要在外面给大家伙儿开会,是不是有些太坑人了?摆威风也没有你们这么干的啊,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啊? 这时只见一大爷端着他个人先进奖励的大茶缸子,吹了吹浮沫,抿了口茶水,然后腮帮子嘟噜了起来,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开口说道: “除了许大茂家还有何雨柱家,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相信大家白天在厂里已经有所耳闻,何雨柱也就是傻柱,趁着酒醉把许大茂于昨晚绑在了食堂的后厨,对许大茂造成了身体的伤害。 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因为一些邻里间的小矛盾,结果却愈演愈烈,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一个进了医院,一个被公安机关收押,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啊,其实说白了,不过是邻里间的小事,结果却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个院儿里的,很多都是从小一块儿堆儿长大的,大家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呢?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多让人痛心啊!” 第十九章 矿石收音机 “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易中海讲完,把话头递给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这是他们的老套路了,不然怎么能叫刷存在感呢。 刘海中卡巴着他的小三角眼,看了看下面坐着小马扎子在那里抱着膀子的邻居,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我就再补充几点!” 然后就是一通巴拉巴拉的滔滔不绝,听的底下的邻居是一阵阵的暗暗骂娘,这群老家伙忒不是个东西,大冬天的把大家伙叫到院当腰来开会,真特么损。你说你们大事办不了,小事当大事办,呆着没事儿老折腾大家伙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他们开会的目的也无非是在这群人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彰显他们的不平凡。叶晨抱着肩膀看着三个大爷的表情,脸上始终是笑眯眯的。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韬光养晦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时不时的使使坏,调剂一下单调的生活,那是无所谓的,但是要叶晨去跟这些人硬刚,叶晨才不会去做那么无脑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拄着拐棍走了出来,只见她来到了易中海的面前,开口问道: “小易啊,我刚才隐隐约约的听到傻柱被抓起来了,我没听错吧?” 易中海看了眼聋老太,这是这个院子里辈分最大的人了,也就只有她能叫自己小易。易中海深知聋老太对傻柱的感情有多深,傻柱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五保户,孤身一人,一定是在傻柱身上看到了自己亲人的影子,要不然也不会对那个傻小子那么亲近。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表情有些复杂,开口说道: “聋老太,你没听错,傻柱因为绑架,故意伤害许大茂,现在已经被派出所抓起来了,正等着审判呢。” 聋老太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僵硬的站在那里,久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声,拄着她的拐棍朝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叶晨冷冷的看着她的离开,心里没有一丝怜悯,他知道聋老太是五保户,傻柱能一直照顾她说明这个人哪怕再混不吝,心眼儿还是实诚的,反观聋老太是怎么做的呢?她私下里居然提点易中海,让易中海使用道德绑架的手段,将傻柱给牢牢地捆住,给这个老绝户养老送终。在叶晨看来,这部剧里几乎是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会议的进程被聋老太打断,三个大爷也再没了拿把过领导瘾的意思,随便的敷衍了几句,大伙就被解散了,叶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给炉子里填了几块煤球,暖了下手,然后回屋坐在了炕上。前阵子光顾着处理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情,现在他俩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是时候忙活点自己的事情了。 出了四合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废品收购站,平时街坊四邻家里有什么不用的破烂都会往这里送,一次偶然的机会,叶晨来卖酒瓶子,在这里发现了几样宝贝,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老板一看,都没要叶晨的钱,就送给了他,因为委实不是啥值钱玩意,就是几个电阻,导线,电容和二极管之类的东西。 现实里叶晨是个diy爱好者,打小就喜欢组装这些小玩意,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受自己父亲的影响,迷上了无线电,自己组装出了第一台矿石收音机。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能时不时的听听广播,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还能及时的了解些社会新闻,把握时代脉搏。 说干就干,叶晨撸胳膊挽袖子的拿出了前阵子拾掇好的东西,开始了实操。矿石收音机是一个简单的无线电接收机,由长导线天线,用于选择信号频率的调谐器和检波器组成。检波器可以使用矿石,也可使用检波二极管,还可以使用锗高频三极管检波器。 制作简易矿石收音机的材料很简单,也很少,只要一些导线、几个电阻、电容还有晶体二极管。 前面三样东西都十分常见,很好弄到,但是最后这个晶体二极管可不是什么好弄到的东西,市场上几乎没有流通的,所以,这时候就需要用特定的矿石来替代晶体二极管,当做检波器来使用,这就是矿石收音机的由来。 叶晨先是在纸筒上用漆包线绕制线圈,九十圈,可以在头尾处钻一个眼,把线穿过去,用胶带粘好。然后小心地把漆包线的漆去掉,叶晨用砂纸将漆一点点的磨干净 接着叶晨把可变电容连在它的两边,为了确定电容的两极,叶晨特意托人借了个万用表,用它量了一下,相互电阻为无穷大的就是电容的两极,然后用电烙铁配合松香焊锡把它焊上,使之更加牢固。接着把二极管的随便一极连在可变电容与线圈相连的随便一极上。 接着叶晨把淘换的喇叭分别与二极管的另一极,可变电容的另一极(没连二极管的一级)相连。剩下的工作就简单了,连上天线和地线,这个工程就可以圆满完成了,叶晨在可变电容,二极管,线圈相连的地方接上天线,就是一段导线,叶晨把它顺着窗户送出了屋外的房顶上,然后在可变电容,喇叭,线圈相连的地方连上了地线叶晨把地线绑在了自家的水管子上。 叶晨不断调整着金属指针在矿石上的位置,这就是“矿机”上的检波的声音,开始不断变化逐渐出现各种电台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接上天线之后,收听效果大大增强,他刚刚随便调整了几下,就已经听到了好几个电台,其中一个电台距离这里非常远。 叶晨继续仔细地调整着,终于,耳机中传来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的声音,而且音质非常好。叶晨会心的一笑,总算是大功告成了,看来自己的手艺还没荒废,叶晨把自己前几天用边角料钉的一个木头盒子,将矿石收音机的零部件小心的装在了里面,看着这个简易版的收音机,叶晨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第二十章 自行车之争 吃完饭的刘海中正在院子里遛弯儿,突然听到了一阵广播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四处的打量了一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要知道作为一个权利欲相当旺盛的官迷,他恨不能时时的把握着最新的新闻,在他看来这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物资匮乏的年月,勒紧了裤腰带,给自己订了一份报纸。 当刘海中最后循声找到声音的来源之后,他挠了挠脑袋,甚至严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就他所知,以老叶家的经济实力是支撑不起叶晨买一个收音机的。在这个年代,一台收音机哪怕是最便宜的,也得九十五块钱左右,以当时的人均收入,是支撑不起这种奢侈的消费的。 就在这时,收音机的声音突然中断,然后刘海中顺着窗口看去,只见屋里拉着窗帘,灯光瞬间熄灭,天色已晚,这是主人家选择休息了。刘海中心里虽然刺挠到不行,但是也没办法做出别的举动,只能讪讪的选择离开。 屋里的叶晨听着脚步声逐渐的远去,嘴角撇了撇,他早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看着微弱的灯光下映进屋内的影子,他就知道了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海中,因为整个大院儿没有比他更加肥硕的身材的人,叶晨骨子里最讨厌麻烦,刘海中如果不问还好,明个他要是询问自己,自己就会说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他可不愿意被刘海中给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去帮他再弄一个。 看来应该给自己弄一个高阻耳机了,就叶晨所知,在这个年代,这种耳机还是很容易买到的,而且价格还不大贵,也就几毛钱,这样就能避免到打扰别人和被别人打扰了。 第二天叶晨吃过了早饭正要出门上班,结果被刘海中堵了个正着,叶晨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看了眼刘海中,然后问道: “二大爷,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的脸上挂着他擅长的假笑,然后开口问道: “叶晨啊,昨晚吃完饭,我在院子里头遛弯儿,听见你屋里传来了收音机的声音,你是啥时候鼓捣的啊?” 叶晨心说还真是让自己猜了个正着,只听叶晨开口说道: “你说收音机啊,我同学的收音机坏了,让我帮忙修理一下,昨晚修好了试了试音,还好,没什么大毛病,今儿个一早天还没亮,他就过来取走了。” 刘海中这才恍然,他就说嘛,这小子听说都穷的营养不良贫血了,咋还能搞得起那种东西,刘海中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叶晨看着刘海中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也朝着轧钢厂走去。 晚上下了班,叶晨来到了五金商店,买了一个强力牌听筒高阻耳机,花了六毛钱,快赶上看一次电影的价格了,叶晨打开了装着耳机的盒子检查了一下,这是一个像是以前装大号象棋的盒子大小,里面有一份说明书,上面还是老的繁体字,虽然长年使用的都是简体字,叶晨也还是能清晰的辨认出其准确意思。 叶晨付了钱,将耳机装进了随身的军绿色挎包里,然后转身离开,有了它之后,音质可以清晰很多不说,还能有效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有他没有,他就会感觉到心理上的不平衡,对你产生羡慕嫉妒的情绪,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没必要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麻烦真的找上门来,叶晨却也不惧怕。 回到了家里,叶晨下菜窖取了几颗土豆,然后打了皮清洗干净,用菜刀切成了小块,接着舀了些猪油,放在蜂窝炉上爆锅煸炒了一下,接着加了水,等水烧开,把早上排队捡的豆腐切了块下锅,一直咕嘟到豆腐起了蜂窝眼,土豆烂糊这才出锅,然后从饭盒里拿出了中午在食堂打的馒头,开始了晚餐。 这年月物资稀缺,每年冬天排队采购些过冬的白菜土豆已经是顶了天了,入乡随俗,叶晨也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寒冷的冬天里,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已经是不错的生活了,他是单身汉还好说点,有的拖家带口的每个月的口粮都要精打细算,这才是生活的常态。 来到这个世界,完成系统任务固然是重要,但是生活才是平时的主色调,想要让自己活的舒服一些,就必须开动脑筋,叶晨吃过晚饭,清洗了一下碗筷,给自己用大茶缸子泡了一下子高碎,喝着茶水,看着工具书,感觉相当的惬意。 坐着看书看累了,叶晨拿出了下班买的高阻耳机,用电烙铁点着松香把它连接在矿石收音机上,打开听了听,效果真的好了不少。 搁下叶晨这边的惬意不提,一个院子里的阎埠贵家,一家人因为自行车的使用权,已经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阎埠贵家的饭桌上,一家人正围着一起吃着晚饭,老大阎解成瞄了眼自家的老爷子,开口说道: “爸,是这样的,于莉她老姑啊,从太原来了,第一次来北京啊,就想着在四九城里四处转转,但是于莉她们家呢就一辆自行车,于莉就打算借用一下咱们家的自行车。” 阎埠贵端着棒子面儿粥用嘴在碗边吸溜了一圈,咽下去后开口说道: “好,这事重要。” 这时就见老二阎解放开口说道: “爸,明天我妈还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去呢。” 阎埠贵瞅了眼老二,又看了眼自己的老伴,只见老伴儿开口说道: “那冉老师不是给了你十斤全国粮票吗,我琢磨着换成北京粮票吃亏,因为全国粮票里有油,可是油又拿不出来,我一想啊,还是让老二去左家庄换白薯去吧,一斤全国粮票给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嗯,这事它挺重要的。”阎埠贵假模假式的说道,老大阎解成和妻子于莉面面相觑。 这时只听老三阎解旷说道: “我还想用自行车呢,明天我们体育老师让我跟着他去地坛体育场学第二套广播体操呢!” “没错,这是正经事儿。”阎埠贵开始了他的话术,车轱辘话说了一堆,你们的事儿再正经,也没我的事儿重要,我明天要骑着它钓鱼改善生活去。 第二十一章 痛打落水狗 吃完饭回了自家屋,于莉就开始了她的碎碎念,自己的老公公能算计,她知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公,居然连个自行车,都当成了自己的心头肉,连自家人都舍不得让骑。 这就是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一切都要按票购买,哪怕是自行车也不例外。你哪怕是再有钱,没有票据,也不会有人把自行车卖给你。阎埠贵能在那个年月给自己抠出一辆自行车来,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那么得瑟。 而阎解成,于莉两口子做梦都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阎解成作为阎埠贵的长子,很好的继承了阎家的光荣传统,在抠门这一项上,不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较之阎埠贵,也差不了哪去。 他早就攒了一笔自己的小金库,奈何他没有门路搞到自行车票,要不然也不会让老子阎埠贵专美于前,早就给自己也搞一辆自行车骑骑了。此时的阎解成没有想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的美梦,有了成真的可能…… 李副厂长最近的心情很美,因为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心想事成。自从上次在厂长办公室里,被傻柱搅了好事,李副厂长一直耿耿于怀,结果还没等他腾出手来收拾这个愣头青,自己不过是看完电影喝了一场大酒,睡了一白天,单位里就发生了这些变故,李副厂长看着派出所的通报协查的文件,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昨个李副厂长托了自己在派出所的熟人查询了一下,这个何雨柱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自己刚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将这个何雨柱给开了,到时候自己跟秦寡妇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人不开眼的来打搅乱了。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跟自己的上级领导厂长还有杨书记通个气,杨书记是管思想形态的,这种事找他准没错,到时候自己和他跟厂长打个招呼的话,这件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杨书记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杨书记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开口说道: “请进!” 这时就见李副厂长满脸笑容的推门进来,只听他开口问道: “杨书记,没打扰您办公吧?” “这有什么好打扰的,大家都是老熟人,说话办事不用这么客套。”杨书记微笑着看着李副厂长。 这时就见李副厂长从身后拿出了一罐咖啡递到了杨书记面前,然后开口说道: “我上海过来的朋友送了我两罐魔都咖啡,我特意送过来给您尝尝鲜,还希望杨书记不要嫌弃。” 杨书记玩味的看了眼李副厂长,然后开口说道: “三块五一罐的魔都咖啡我要是都嫌弃,那我得多豪横?!” 一九五六年年六月。距离魔都人熟悉的“梅林公司”率先在魔都食品行业实行公私合营已经过去两年零四个月。然而梅林下属唯一的咖啡生产企业的名称,依旧保留着浓郁的时代痕迹——德胜咖啡行。六月二十日,从滇南运到魔都的第一批国产咖啡,正在德胜咖啡行进行加工生产。工人们加工咖啡的地点,就在今日的南京西路铜仁路。彼时的德胜咖啡行,依旧是一九三五年由魔都咖啡鼻祖张宝存创立时的C.p.C牌。 一九五九年三月,德胜行“公私合营”使命完成,正式转变为纯国营。魔都咖啡厂替代“德胜行”,之前一年,C.p.C变身“魔都牌”,第一听铁罐咖啡诞生。绵延一个甲子的魔都咖啡记忆拉开帷幕。“上咖”随同其他魔都轻工产品矩阵,共同成为国人“魔都制造”的“国民记忆”。迄今为止,在魔都旧货市场上还能淘到一九五八版的咖啡铁罐,锈迹斑斑,二百二十七克半磅装,克勒感十足。当时的一罐售价是三块五,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是正宗的奢侈品。 二人心照的笑了笑,然后李副厂长落座,只听他对杨书记开口说道: “杨书记,我昨个上班就听厂里的人议论,然后还收到了派出所发来的协查通告,说是咱们单位食堂的厨师何雨柱,将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给绑到了食堂后厨,然后对他进行了身体上的伤害。 我在接到消息之后,特意委托熟人在派出所打听,已经确认了这个情况,派出所已经下了批捕,再往后就是检察机关提审,然后法院宣判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了。” 听完李副厂长的汇报,杨书记的眉毛挑了挑,然后开口问道: “哦?李厂长你针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吗?” 李副厂长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说道: “我听说派出所的同志逮捕何雨柱的时候,正值单位职工上班的高峰期,几乎厂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在职工当中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而且我这边还压着不少的举报信,举报何雨柱在工作的时候不至于食品安全,曾造成过员工小范围内的腹泻,基于以上两点,我觉得应该把这种给单位带来坏风气的人做停薪留职的处理,而且哪怕他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他也不适合再呆在厨师的岗位上了,我觉得到时候咱们应该给他调离,不知道杨书记您怎么看?” 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杨书记的表情也变得逐渐凝重,只听他开口说道: “这个何雨柱给红星轧钢厂树立了非常恶劣的典型,这种事情是要引以为戒的,上面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找到了厂长和我,要我们加强对厂里员工的思想教育,对于这种恶性事件要做到防微杜渐,把它消灭在萌芽的状态,李厂长你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还是很高兴的,我们决定把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开大会通报出来,先将何雨柱停薪留职吧!” 李副厂长一听杨书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情稳了,他情不自禁的开口附和道: “杨书记说得对,我们今后一定要加强厂里工人的思想教育,不能让这样的恶性事件再次发生,要做到亡羊补牢。”对于这些场面上的套话,李副厂长简直不要太熟悉,跟着上面的基调走呗! 第二十二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秦淮茹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神不守舍的,自打傻柱进去了,她们一家在食堂的小灶彻底断顿,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好吃的吃多了,对于粗茶淡饭真的是难以下咽。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有好有坏,好处就是全家人的食欲下降,口粮不那么紧了,坏处就是现在他们还有肚子里的油水撑着,等到什么时候肚子里油水消化干净,以家里这仨小崽子的饭量,口粮又该紧吧了。 秦淮茹每天当着婆婆贾张氏都说家里的口粮不够,那不过是做给自己的婆婆看的手段,实际上她家的口粮怎么可能不够,以前傻柱在的时候,时不时的带回小餐厅领导吃剩的折箩,私底下还有跟她有各种亲密关系的人接济她,饿肚子纯粹就是一个笑话。 只不过秦淮茹这个人的危机意识很强,她深知在这个社会一个女人拉扯着一群孩子过活有多艰难,所以她都会提前的给自己预备后路。作为一个长相还算是过得去的女人,她将自身的优势开发到了极致,再加上她本身也经过婚姻的洗礼,所以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没有别的女人的那种抗拒。 作为一个女海王,秦淮茹对于对她有欲望的男人简直是不要太清楚,因为从她身上略过的那一道道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在她看来,这都是她的长期饭票,所以她会时不时的给这些人一点甜头,以期让这种关系长久的维系下去。 这天秦淮茹正在车间里忙碌,突然听到车间主任开口说道: “刚才厂里来了通知,让咱们去大院里集合,要召开全场职工大会,你们把手上的活忙的差不多了就停一停,咱们准备去开会。” 秦淮茹也没当回事儿,在厂里这些年,她也从一个刚进厂的菜鸟,变成了一个老油子了,厂里开大会和她的关系往往不大,所以也没必要太过在意。秦淮茹忙完了手中的一摊活儿,随着车间里的工人来到了大院儿,等待了一小会儿,厂里的员工差不多都到齐了,会议正式开始。 秦淮茹没有料到的是,厂里会宣布对傻柱事情的处理结果,何雨柱正式的被开除出了红星轧钢厂,不过她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当初从易中海那里听到傻柱被派出所抓起来了,秦淮茹就明白,何雨柱的这份工作怕是要保不住了,因为一个国营单位,对于这种事情非常的敏感,他们是不会容许这种人留在厂里的。 突然之间,秦淮茹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不时的在自己的身上略过,她对于这种事情非常的敏感,她第一时间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看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副主任,秦淮茹想了想,然后莞尔一笑,她明白了李副厂长的眼神所传达出来的意思。 其实这件事情没有多复杂,秦淮如本身就是个聪明的女人,瞬间就明白了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以前这个李副厂长就对自己流露过这种眼神,只不过当时有傻柱这个长期饭票,秦淮茹并没有太过在意李副厂长的感受。 前些日子棒梗偷鸡被保卫科抓住,据说就是李副厂长下的命令,当时她就明白过来,这恐怕是这个家伙打算逼她就范,但是当时何雨柱跟过来打了茬,再加上许大茂和娄小娥过来横生枝节,所以才没让李副厂长得逞。 现在估计这个家伙敢于用这种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着自己,是感觉何雨柱这颗绊脚石不在了,他可以得偿所愿了。要说何雨柱被开除这件事情没有李副厂长在背后推波助澜,秦淮茹是不相信的,只不过她感觉这个人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真的没有那么在意的。 会议结束之后,秦淮茹故意放慢了脚步,拉着车间里的同事扯着闲篇儿,这时候一个声音在秦淮茹的身后响起: “秦淮茹,你跟我来一下,关于何雨柱的事情,我有些事要问你。” 秦淮茹听着声音就知道一切都如自己所料,如无意外的话,今儿个的晚饭是有了着落了,又能省下几张饭票。只见秦淮茹转过身来,怯生生的看了眼李副厂长,然后讷讷的回道: “哦,好的。” 说完秦淮茹随着这李副厂长走了,只不过此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嫉恨的目光在看着她。 这个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雨柱以前在食堂的同事刘岚,她负责的工作是给厂里的职工打饭,在食堂的这些年,她的工作练的是炉火纯青,手中打菜的口勺能给你抖得比帕金森晚期还要夸张。这是份油水十分丰厚的工作,这还都要仰仗她抱上了一条大粗腿。 刘岚抱得这条大粗腿不是别人,正是李副厂长,二人之间早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此时的她看到秦淮茹跟在李副厂长的身后,哪还能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 平日里刘岚早就看出来秦淮茹这个女人十分的开放,她和何雨柱还有许大茂之间的暧昧都被刘岚看在了眼里,由于她自己也是这种人,所以也从没大当回事儿,毕竟一个女人在这个年月里讨生活,都没那么容易,但是她居然敢把爪子伸到了自己的碗里,这就让刘岚有些忍不了了,只见她对着秦淮茹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恨声说道: “小浪蹄子,看我不叫你好看的!” 这时刘岚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只听他开口说道: “刘姐,你这是跟谁在生气呢?” 刘岚回过头来,一看是叶晨,勉强的笑了笑,说了声“没事。”然后转身离开。 叶晨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对于当吃瓜群众,他可是最感兴趣了,他深知刘岚绝对会给秦淮茹好看,动物尚且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对于侵犯自己领地的异类,都会第一时间驱逐,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这时候的他,准备拿好自己的小板凳,抓上一把毛嗑,坐看好戏上演。 第二十三章 一泻千里 作为一个熟知剧情的人,叶晨当然知道曾经的历史中,刘岚没有和秦淮茹起波澜,但这只是因为秦淮茹没有侵犯到刘岚的利益。 叶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跟厂子里的女工关系处的都比较融洽,毕竟他曾经的职业让他对于女人的心态知之甚深。傻柱曾经鼓动车间里的女工“花姐”她们制裁许大茂,如果制裁的对象变成叶晨,那么叶晨敢保证,傻柱一定会遭到反噬,最后变成“光猪”的一定会变成他傻柱,而绝不可能是叶晨。 叶晨对于在食堂窗口打饭的刘岚,也曾有过接触,由于他自身的亲和力较强,刘岚对他的印象也不错。而叶晨和刘岚接触的主要目的,就是利用话术在她的心里埋上秦淮茹放浪不羁的种子,让她时刻对秦淮茹保持着警惕心,而现在,叶晨当初埋下的那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在亲眼见到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的暧昧不清后,嫉恨就会随之爆发…… 秦淮茹和李副厂长在库房里经过一番激烈的套娃游戏,面带春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插在裤兜里,手心里紧紧的捏着李副厂长刚才递给她的一沓饭票,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秦淮茹回到车间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午饭的点儿,她从自己的储物柜中拿出了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两个空饭盒,准备呆会儿去食堂的时候,打上两份菜,再来上几个白面馒头,这些日子的粗茶淡饭吃的她也很不舒服。 到了中午开饭的点儿,刘岚站在打饭的窗口,每个菜盆里放着两个用来打菜的口勺,刘岚的目光一直盯着食堂的门口,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过了没一会儿,员工们络绎不绝的涌进了食堂,在打饭的窗口排好了队,井然有序的打着食堂的饭菜,秦淮茹也夹在打饭的队伍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紧紧的锁定了。 当秦淮茹站在了打饭窗口的时候,只见刘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打什么菜?” 秦淮茹看着面前的两个大菜盆,开口说道: “这土豆片和醋溜白菜一样给我来一份,再给我来五个馒头。” 只见刘岚从菜盆里拿着盛着菜的勺子,将菜直接扣进了秦淮茹的饭盒里,让人有些奇怪的是,今天刘岚没有施展她的帕金斯抖动大法,而是无比的干脆利索,给秦淮茹的菜也比平时的量足,秦淮茹看到后不免欣喜,还对着刘岚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秦淮茹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来,叶晨站在队伍的后面却瞧了个一清二楚,他敏锐的发现,刘岚在给秦淮茹打完菜后,就把那两个菜盆里的勺子给单拎了出来,然后扔在了工具盆里,给其他人打饭的时候,用的是其他的口勺。 作为一个食堂给人打菜的,可以给人下绊子的地方也无非是饭菜里了,而泻药是她的最好选择,总不可能给秦淮茹下毒,那可是刑事犯罪了。叶晨知道秦淮茹一家今晚要山洪爆发了,也不知道刘岚给他们下的剂量怎么样,药效如何,叶晨的心里恶趣味的想着。 下班之后,叶晨特意在单位里解决好生理问题,因为他知道,今晚院子里的茅坑将会十分的抢手,自己就不去跟着凑这个热闹了。倒不是叶晨有多仁慈,他是不想再被山洪给崩到,那就出乐子了。 晚上开饭的时候,秦淮茹把在食堂打来的饭菜摆上了桌,一家人的眼珠子都跟狼似的,冒着蓝光,就连贾张氏也没再指桑骂槐,这些日子,由于断了傻柱那边的小灶,这一家人的肚子已经空的很了,冷不丁见到可口的饭菜,哪还有那么多的废话,直接就是狼吞虎咽的声音。 不得不说,秦淮茹一家人的战斗力很是惊人,几分钟的时候,馒头早就一扫而空,秦淮茹家的三个小崽子正抱着盘子舔呢,小当因为没抢到盘子,在一旁委屈的不行,等到棒梗和槐花放下手中的盘子,只见盘子跟洗过了似的,干净的很,直接省了清洗的程序。 一家人舒服的坐在那里打着饭嗝,发着呆,然而这种平静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突然间屋子里就听闻到一股下水道流动的声音从秦淮茹一家的肚子里发出,也不知道刘岚给他们配的是什么急性泻药,现在已经起了作用,一家人肚子都在“咕咕”作响。 家中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只见棒梗一个高窜了起来,直接朝着茅房第一个跑去,还好家里就他一个男的,不过看这架势,自己先不把坑占好,估计就算是男厕,也会被家里的这群女人占领。 这时只见秦淮茹看了眼贾张氏,然后说道: “今儿个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变质的食物,妈,你就别去茅房挤了,您老腿脚不好,外面天冷路滑的,再摔到你,你就在家里的马桶解决吧。”说完秦淮茹赶紧起身,带着槐花和小当奔着茅房的方向而去。 自此,四合院儿里的茅厕,今晚被秦淮茹一家占领了,秦淮茹和槐花守着一个坑,棒梗和小当在另一个坑相互交替,而贾张氏则是在家中的马桶上长坐不起,到了最后,一家人连站起来都得扶着墙,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去上厕所,只见他一钻进去就大声嚷嚷道: “这特么是谁啊?你丫不是用雷管给茅厕搞爆破了吧?” 附近的居民听到了阎埠贵的叫嚷声,人的好信儿本性一上来,全都不管不顾的来到茅厕参观,所有人都被茅厕的惨状所震撼,最后还是刘海中皱着眉头说道: “各家都有炉灰吧?赶紧都弄点过来,这天冷路滑的,谁再一不小心掉里面去,可出了大乐子了!” 这种事情瞒是瞒不过去的,只见秦淮茹这时主动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诸位,昨个我们全家吃了坏东西,一家子都在跑肚拉稀,这里你们不用管了,呆会儿我来拾掇吧。” 众人一见秦淮茹的模样,好悬没吓了一跳,平时这可是个美人胚子,一场跑肚拉稀就成这熊样了,这得多惨烈啊? 第二十四章 攒车 只见一宿没怎么睡的秦淮茹,眼窝深陷,两眼眼眶周围有些发黑,嘴唇都变了色了,这也幸亏是在白天看到,要是下晚黑看到,都以为是闹鬼了呢。 这时只见一大爷易中海站了出来,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淮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家里人都没事吧?” 此时的秦淮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对着一大爷虚弱的摆了摆手,腿脚颤颤巍巍的往家里走去,她打算从炉膛里扒些炉灰,将昨晚一家人的战果掩盖一下,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一想到昨晚小当和棒梗蹲茅坑的时候搞恶性竞争,没憋住,全都窜到了裤裆里,她就一阵头疼,这天寒地冻的,还得给这俩小崽子清洗棉裤,关键是自己搓都搓不动了啊!! 叶晨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看着秦淮茹的惨状,他不禁为昨天刘岚给秦淮茹下的剂量感到惊呆,在他的印象里,能造成这种腹泻程度的,除了传说中的巴豆,就是番泻草能做到了,这女人真要是狠起来,那可真没男人什么事了。 当秦淮茹一家起了床,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只见桌上摆着橙黄的棒子面儿粥,还有窝窝头,只不过这一家人现在都对食物产生了严重的恐惧,如果不是身子发软,这一家人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伺候一家人吃过早饭,秦淮茹拾掇利索之后,也起身去上班了,她琢磨着昨个自己家都是这个情况,估计其他在厂里打饭的人,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到时候一定要给厂里头好好的反应一下这个问题,这样长此以往,谁还敢去食堂打饭去啊!以前傻柱在的时候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傻柱以前的徒弟马华掌勺,直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然而令秦怀茹没想到的是,整个厂里都没出现秦淮茹家的情况,她私下里问过了好多人,都很正常啊,这就让秦淮茹没处发挥了,真要是食堂的东西坏了,只可能是大范围的食物中毒,也不可能只可着你一家坑啊…… 秦淮茹正在郁闷的时候,刘岚的心情却是美滋滋的,她一大早就看到了秦淮茹的狼狈样,再一跟和秦淮茹住一个院儿的叶晨一打听,得知了秦淮茹一家昨晚的惨状,刘岚那叫一个心情舒爽。 让你个浪蹄子到处发浪,下次再让我撞见,我接着想办法炮制你,老娘的招儿有的是,敢得罪我绝对没你好果子吃!此时的刘岚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叶晨异样的目光,叶晨觉得,秦淮茹一家以后恐怕会对轧钢厂食堂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 李副厂长正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心情舒畅的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请进!” 然后就见叶晨从外面走了进来,李副厂长对于这个接了自己父亲班的小年轻印象很好,上次的事情就是他来举报的,自己才能抓到胁迫秦淮茹的机会,虽然最后被傻柱那个混蛋和许大茂一家给搅黄了,但是李副厂长记下了这个小子的人情,只见他看着叶晨问道: “原来是小叶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叶晨满脸笑容的站在李副厂长的面前,然后开口说道: “李厂长,我打算请您帮我开一封介绍信,信的内容呢,就是咱们厂里打算给员工谋福利,开个自行车修理铺,我好去五金商店买些零件。” 李副厂长听的有点懵,看着叶晨问道: “小叶啊,你没事买那些玩意儿干嘛?” “厂长你也知道,现在买什么都得要票据,我想给自己弄一辆自行车骑,这样也方便上下班,可是自行车票太难搞了,所以我就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打算自己攒一辆,把所有的零部件都给买回来,自己拼装,这样就不存在票据的问题了,只用一封介绍信就能搞定。”叶晨礼貌的回道。 李副厂长听了叶晨的解释,琢磨通了其中的门道,不由得赞叹道: “我还真没看出来,小叶你小子脑筋够活的啊,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叶晨略带腼腆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这都是穷人穷办法,像我这样没什么路子的,只能自己想辙解决,李副厂长,到时候我给你也装一辆啊?我的手艺还是说的过去的。”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心动,要知道,哪怕是他,想要得到自行车票也很困难,到时候真要是成了,自己就算平时有车坐,可是带回家给家里人那也是好的啊。不过李副厂长还是有些担心叶晨的技术不过关,他可不想安全没得保障,于是便开口说道: “你先给自己弄吧,我不着急,到时候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艺。” 说完,李副厂长从办公桌里拿出了开具介绍信的文本,按照叶晨的要求给他开了封介绍信,齐边撕了下来,然后递给了叶晨,叶晨在道过谢之后,转身离开。 现实世界的时候,叶晨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空闲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满哪出溜,既锻炼了身体,又浏览了景色,来到了这个世界,放着四九城不逛上一圈,那可真的是亏待了自己。而diy一辆自行车,对叶晨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前世他的那辆公赛,就被他拆了装,装了拆的,简直是太过熟悉。 下了班之后,叶晨就奔着五金商店而去,到了那里之后,叶晨拿出了李副厂长给他开具的介绍信,购买了一大堆的零件,然后雇了个拉脚车,将这些零部件送到了四合院里,光是这些零部件,就让叶晨一个月的工资搭在了里面,不过在叶晨看来,这绝对是物有所值的,因为一辆自行车,在这个年代,没有个一百五六,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都以能骑上一辆锰钢自行车为荣,这时代的顽主,你要是没一辆跟你很搭的锰钢自行车,你压根儿都不好意思往圈儿里钻,真心丢不起这个人。而叶晨仅以一个月工资的代价,拿下一辆自行车,在那个时代,绝对是耸人听闻的。 第二十五章 大功告成 叶晨在拉脚师傅的帮助下,将所有的自行车零部件都搬进了自己的屋内,如果换个季节,说不定还能在外面操作,现在这个季节,还跑外面得瑟的话,那纯粹是在耍票儿,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叶晨是坚决不会去做的。 搬完了零部件,叶晨给拉脚师傅递上了一支烟,然后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师傅,今天可真多亏了您,要不然这些活全都我自己干,我绝对会头疼得很!” 这时只见拉脚师傅接过了叶晨递来的烟卷儿,对于喝水倒是没什么兴趣,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屋子里还没烧火呢,也不可能有热水,只见他凑到叶晨跟前点了个火,美美的吸了口烟,然后说道: “您太客气了,我干的就是这个活计,就指着您这样的主顾关照,下次再有这种活想着找我就成。” 叶晨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送拉脚师傅出了院子,这一进一出的工夫,让阎解成看了个真切,开口问道: “叶晨,你这是买了什么啊?我看东西不老少呢!” 对于这种事情,叶晨压根儿就没想着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我去五金商店买了些自行车的零部件,打算给自己攒一辆自行车骑骑。毕竟买自行车还要自行车票,自己攒,只要买零件就足够了。” 阎解成听完叶晨的话,简直都要惊掉了下巴,他没想到叶晨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在听神话,这玩意儿也是能自己拼吧拼吧就成的?他觉得叶晨在跟他满嘴跑火车,也就没再多做理会,直接回了屋。 叶晨笑了笑,也没再多做理会,这个时代的人,接受新兴事物的能力跟后世还是比不了的,而且这种东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相信才是常态。 回到了屋里,叶晨给自己换了一套干活的衣服,然后带上了套袖和手套,开始了自己的工程。叶晨早就有了组装自行车的想法,自然是提前就做了准备,他给车间主任买了包烟,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在自己师傅的帮助下,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小工具,什么钢丝扳手,六角套筒扳手,六角改锥,花扳手,钢凿子之类的。 其实组装自行车这种事情,真的就是难的不会,会的不难,别的不说,就拿一个简单的编辐条来说,你看着好像是很简单,真上了手才会知道其中的难度,这种事情不经过实践是完全没办法理解的。 叶晨买的都是各种散到不能再散的零部件,这样会节约很多的成本,就拿一个自行车轱辘来说,电视剧里,傻柱偷着卸了三大爷阎埠贵的车轱辘给卖了,最后易中海在修车铺买了一个,花了五块钱,而叶晨买辐条和钢圈外加里带外带也不过花了不到三块钱,一下子节约了将近一半的成本。 只见叶晨的双手好像是穿花蝴蝶似的编着辐条,没过一会儿,一个车轱辘就编好了,然后开始下一个。都编好了以后,叶晨开始给钢圈上车胎,几分钟的工夫就上好了。接着叶晨开始操作下面的步骤…… 两个小时过去了,叶晨最后把车座上好,一辆崭新的永久牌锰钢二八杠自行车矗立在了眼前,叶晨用新买的打气筒,给车打好气,然后用前段时间带回来的柴油洗了洗手,用棉纱擦干净,接着又从蜂窝炉上拎过水壶,兑了些凉水,重新洗了一遍,换了身衣服,准备骑着自行车出去溜一圈儿,顺便犒劳一下自己,毕竟已经错过了饭点儿。 当叶晨推着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现在院儿里的时候,阎解成正好吃完晚饭,正要出门溜溜弯儿,一眼就瞧见了叶晨的自行车,阎解成的眼睛都直了,他感觉自己就跟看了场魔术似的,下午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叶晨带着拉脚师傅拉回一堆零件,结果转身的工夫,还真让这小子给变成了自行车。 阎解成的妻子于莉和丈夫在阎埠贵的屋里吃完了晚饭,回屋拾掇了一下,准备和丈夫一起出门,听说现在电影院里《七十二家房客》挺火的,她和丈夫正准备出去看,难得丈夫请客看电影,她自然要积极一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丈夫呆愣的站在那里,于是她开口问道: “解成,你怎么了?” 阎解成有些木讷的回过了头,看着于莉开口说道: “于莉,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今天下午叶晨买回来一堆自行车零部件,准备组装自行车的事情吧?” 于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当然记得,你当时还好一顿嘲笑,觉得那小子自不量力,我也觉得挺离谱的,真要是那么好组装,那还要自行车厂做什么?” “我刚看见叶晨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出门,咱们吃饭的工夫,真叫他给干成了。”阎解成有些羡慕的说道。 于莉听到丈夫的话,也是震惊到不行,这年月,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的,那绝对是条件不错的那一批,整个四合院里,也就那么凤毛麟角的几个人有自行车,阎埠贵一辆,二大爷刘海中有一辆,许大茂有一辆,何雨水有一辆,可这几个哪个都是有着丰厚积累的。 阎埠贵是个资深的老抠门,而且极会钻营,挖门盗洞搞到了一张自行车票;二大爷刘海中那是厂里的七级锻工,虽说比不了易中海,那也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许大茂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在这个年代,他的活是最清闲的,而且油水颇多,跟领导的关系处的极好;至于何雨水的那辆,是托了她哥傻柱的福。 而叶晨作为一个生态链最底层的存在,居然也给自己名正言顺的弄了一辆自行车,这就难免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可是这群人能做的也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哪怕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也整不了,要不然修车铺的生意岂不是会瞬间火爆了?实在是没有那两下子,哪怕是修车匠在这个年月,撑死帮你换换车胎,指望他们给你组装个自行车,那就是个笑话。 第二十六章 溜须主任 叶晨住的四合院儿位于南锣鼓巷附近,叶晨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北大街,这里有家卤煮老店,叶晨打算今天打打牙祭,慰劳一下自己。 四九城的老百姓对卤煮有一种莫名的热爱,网上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说大街上晕倒俩人,灌一口卤煮,起来骂的那一定是外地人,要是问一句有火烧么,那一定是咱老北京。 卤煮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乾隆年间。公认的说法是宫廷的“苏造肉”传到民间,换成廉价的食材,创造出这个平民美食。这东西真是不吃就想,吃饱了来个菜底能溜缝儿,饿一天来四两能管饱! 北新桥卤煮老店,卤煮的量真足实,大小伙子一份儿下去都肚歪。卤煮分为大肠和小肠的两种,大肠儿卤煮比较油腻,味道厚重,加上几片白花花的肥肉片,让好多人忘却退步,不过正是这股厚重才够味儿! 相对的,小肠卤煮就比较清淡,小肠处理的不错,很利落。汤头味道浓郁,肠儿煮的软烂,酱香被成功激发,但略咸。火烧不是那么死面,豆腐也炸的松散,二者吸足了汤汁吃起来特别入味儿。 叶晨要了份小肠卤煮,然后来了俩火烧,掰开后泡在了碗里,吸足了汤汁,稀里呼噜的造了进去,那叫一个喷儿香,吃完后,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嘴,一结账,也才不过几毛钱,都没过一块钱大关,换了在后世,这一顿下来,没有二十块钱是肯定拿不下来的。 吃完饭,叶晨心满意足的蹬着自行车往家里赶,这时候的四九城还没有后世的喧嚣,道路也没后世的那么宽,但是这时候路上的行人也是真的很少,车就更不用提了,偶尔在街上看见几辆自行车都是撑死了,至于汽车更是很少,在这个年月,你想堵车都没地方可堵。 叶晨骑着自行车快要到家的时候,在距离四合院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娄小娥,只见她正吃力的推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后车座上摞着两个包裹,叶晨急忙停下了车,对着娄小娥唤道: “嫂子,把东西放我车上吧,我帮你拉回去。” 不用问就知道许大茂这是要出院了,娄小娥担心东西一趟拿回来不方便,零星的往家里带一些,娄小娥听到声音,回过了头,看到叶晨,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开口说道: “不用了,这离着家也没多远了。” 叶晨注意到这些日子没见,娄小娥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憔悴,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换了谁家摊上这种事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叶晨心中没有丝毫的后悔。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等待着娄小娥的,会是极为凄惨的命运,到时候,许大茂会抛下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会对娄小娥下死手,勾结刘海中,抄了娄小娥的家,逼得这个女人不得不背井离乡。 虽然叶晨的出现改变不了这种局面,以许大茂的行事作风,看到娄小娥从娘家拿到的金银细软,绝对还会见财起意,偷着下手。但是能惩罚到许大茂,在叶晨看来就已经足够了,最起码也算是为娄小娥出了一口恶气。 叶晨也没管娄小娥的客气,不由分说的从后车座拎过了一个包裹,放到了自己的后车座上,然后和娄小娥一道,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娄小娥看着叶晨的背影,心中被一股暖流所包围,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许大茂,周围人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但是没办法,既然摊上这种事了,就只有咬牙硬挺,这时候叶晨流露出的善意,让她的心里好过了不少。 到了院儿里,叶晨停好了车,从两人的后车座拎过了两个包裹,然后对着娄小娥说道: “嫂子,你去开门吧,包裹我拎着就成。”说完叶晨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许大茂家的门前,等待着娄小娥开门。 娄小娥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一片冰冷寂静,叶晨拎着包裹进了里屋,将包裹放下后,对着娄小娥说道: “嫂子,我先走了,有事情言语一声就成。”说完叶晨没有多做停留,朝着屋外走去。 “兄弟,谢谢你啊!”娄小娥开口说道。 叶晨没有回头,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回到院里,叶晨把自行车推进了屋,这年月什么人都有,叶晨相信傻柱偷别人车轱辘的事肯定不是偶然,所以车子还是放到自己屋里安全,自己一个人住,哪怕是多了个自行车也不会显得拥挤。 第二天一大早,叶晨早早就来到了红星轧钢厂的门口,堵着了自己的车间主任,然后递过了一盒烟,开口说道: “主任,上午我想跟你请个假,去车管所一趟,给自行车上个牌子。” 车间主任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叶晨,然后开口说道: “你小子成啊,居然都混上自行车骑了,可真有你的,居然能搞到自行车票,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能耐的!” 叶晨自然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车间主任作为对他垂直管理的领导,那是一定要处理好人际关系的,否则他随意的给你找点麻烦,都够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只听叶晨开口说道: “我这自行车没用车票,自己去五金商店买的零部件,自己攒的,主任,要不要我帮你也攒一辆?” 车间主任听了瞬间有些心动,这东西现在绝对是个稀罕物,他们家里也就只有他这一辆,妻子上班都是坐公交车,车间主任看了眼叶晨,然后开口问道: “攒这么一辆自行车需要多少钱?在车管所能上证吗?” “也就三四十左右吧,便宜的很。而且有购买零件的所有票据,上证绝对不是问题。”叶晨回道。 车间主任听完,眼前顿时一亮,这可不是一般的便宜,要知道现在一辆自行车动辄都要一百四五,而且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这节约下来的可不止一半的成本啊,只见主任连连点头,然后说道: “小子,我现在去取钱,你等我一会儿,你今天去上牌子的时候,直接把零部件买回来,帮我也攒一辆,你今天缺勤的工资我给你补!” 第二十七章 邂逅周小白 叶晨从车间主任手里接过了四十块钱揣兜,然后驱车赶到车管所,来办理自行车牌照。车管所的工作人员要叶晨出示购车凭证,叶晨把购买所有零部件的厚厚一沓发票摆在工作人员面前时,工作人员整个人都迷了,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来办理自行车牌照的。 而此时的叶晨说实话,也有着些许的迷茫,因为他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日后传说中的“芈八子”在他身边也在办自行车证,这特么不是扯起来了吗?系统,你特么也有点太乱入了吧? 后来叶晨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女人曾经拍过的两部年代剧,一部是《甜蜜蜜》里的叶青,一部是《血色浪漫》里的周小白,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叶青现在也就刚呱呱坠地,只可能是周小白,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学校上学。 叶晨记得自己当初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对于什么钟跃民,张海洋之流,印象都很一般,觉得他们不过就是仰仗着父辈余荫过活的二代罢了,哪怕是钟跃民当初在小混蛋事件中救下了李奎勇,也不能改变叶晨对这个人的印象。 因为这个人始终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着下面人的生活。如果没了他父亲身份的庇佑,叶晨不认为他的生活会比同时代的那些人强到哪儿去,最基础的一条,在那个返程名额稀缺的年代,他如果没有父亲部下的帮助,很可能和李奎勇一个结局,在陕北蹉跎半生,然后才回到自己的老家。 但是叶晨对于这部剧里的周小白却是眼前一亮,你说叶晨是个颜控也好,强迫症也罢,他始终觉得周小白当初和钟跃民走到一起,就是一个悔终生的邂逅,哪怕是她最后和张海洋成了夫妻,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人的无奈之举,形式结婚…… 叶晨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周小白也在好奇的看着他。周小白骨子里的墨守成规,让她对于一切敢于打破规则的人,都充满了好奇和羡慕,出身军人家庭的她从小就被父辈制定好了生活的轨迹,从小循规蹈矩,她无比的渴望挣脱,却始终没有那份勇气。但这不妨碍她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那些人。 在妈妈的陪伴下,给自行车上牌照的周小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给自行车上牌照的,她觉得实在是太有趣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她,自然不可能对买东西需要票据的情况陌生,因为实在是太司空见惯了。在看到叶晨完美的规避了这个问题,而且还能给自己上牌照,周小白觉得这个男孩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叶晨上完牌照也没有多做停留,毕竟他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接下来还要把车间主任那头应下的事给他办好,所以牌照拿到手之后,叶晨直接起身离开,蹬上了自己的自行车,朝着五金商店疾驰而去。 叶晨在五金商店买完了零部件之后,收好了各种票据,依旧是找到了昨天给自己拉脚的那个师傅,让他帮忙将零部件装上了车,朝着四合院驶去。 将零部件送回家之后,叶晨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中午,也没有在家多呆,直接骑着自行车朝着商场驶去。 今天主任给他的四十块钱,买完了零部件还剩下几块,主任压根儿就不会去问,叶晨也不打算去说,这都是彼此心照的事情,总不可能便宜都可着你一头占了,帮你忙前忙后的人什么都捞不着,得了个寂寞,做人就没有那样做的。 叶晨拿着自己的外落在商场逛游了一圈,给自己买了一副冰刀,今天看到周小白的时候,才想起来当初钟跃民他们这群大院子弟就是在什刹海冰场拍婆子的时候,结识的周小白。现在正好是滑冰的季节,等再过几天,出了三九,冰面就没有那么光滑了,滑冰的最好时机可就错过了,好歹也来到了这个时代,放在眼前的事情,如果不去凑个热闹,那得多遗憾啊! 周小白和妈妈办完了自行车证,二人回到家的时候,周小白的父亲周镇南正好忙完手里的工作,坐在客厅悠闲的喝着茶,周母换了身衣服,直接去厨房准备午餐,留下了周小白在客厅里陪着父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