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合成营到北宋张隽豪王建军》 第1章 基地异象 已经是12月份了南疆还没有下雪，天气倒是阴沉沉，下午四点多离天黑还早着呢，天色开始越来越暗，气温下降的厉害，风有点劲道了，吹到皮肤上冷飕飕的，也许南疆今年的第一场雪要来了；南疆全年气候干燥，冬天没下雪时，风一吹，地上夹着煤灰和沙尘的灰尘便扬起来，让人浑身都不舒服，要是今天这场雪能下来就好了，至少可以洁净秽浊的空气。 西北农垦兵团某基地训练场上正在召开合成演习总结大会，天色暗下来了，营地的路灯提前亮了，照得训练场上如同白昼，训练场上六个持枪方阵身穿数字迷彩作训服，笔直整齐，挺拔威武的军姿，年轻刚毅的面孔，以及其身后整整齐齐的第三代轮式装甲战车方阵、15式轻型坦克方阵，82 同时总部为了让合成营尽快掌握与陆军航空兵的协同能力，特地配置了一个加强的陆航混编中队，正常的陆航中队编制是四五架直升机，而合成营配置的加强陆航中队竟有两架直19侦察直升机，两架直10武装直升机，两架直20直升机，两架直18A武装运输直升机，这可不一般的阔气！兄弟部队的主管看着都流口水啊，真他妈的土豪啊！ 两人走向营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没有全黑，在营地路灯照耀下，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政委王建军和张隽豪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彼此竟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祥的东西，视觉中突然间看见飘落的雪花变大了，在灯光折射下欲降还升，在空中横向位移竟至于扭曲，仿佛似被什么力量向空中吸附一样，连地上的落叶也蠢蠢欲动，在无风状态下冉冉上升并不断扭曲。 开会前还吹着的西北风这时却没有了，两人眼中再次流露出骇然的目光，张隽豪凛然发声道：“老兄，有点古怪！” 王建军迟疑片刻，茫然回答：“直觉怪怪的！我也有这种感觉！” 张隽豪闻言转身再看营地远处灯光下的雪花和地上的落叶，居然无风向上扭曲，连灯光在雪花的折射下都有扭曲的趋势，显见空中的吸附力比以前更大了，张隽豪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凭着军人对危险的直觉，条件反射似的做出了应对措施，大声道：“老兄，拉响警报，通知全营立即进入紧急状态！掌握武器装备，以应对不测事件！” 王建军打开耳麦，大声说道： “值班参谋！值班参谋！立即拉响警报！立即拉响警报！” 随即耳麦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政委政委，收到收到！” 五秒钟后，营地上空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张隽豪同时也打开了耳麦，调到与各部主官的通信频道，威严地大声道：“各部注意！各部注意！立即进入紧急状态！马上掌握武器装备！立即进入紧急状态！马上掌握武器装备！以应对不测事件！” 警报拉响后，各部主官也立即打开了耳麦，收到营长的命令，随即回答： “营长营长！一连收到一连收到！ “营长营长！二连收到二连收到！” “营长营长！三连收到三连收到！” “营长营长！火力连收到火力连收到！” “营长营长！坦克连收到坦克连收到！” “营长营长！突击炮连收到突击炮连收到！” “营长营长！保障连收到保障连收到！” “张营长！陆航队收到陆航队收到！” “营长营长！特战队收到特战队收到！” “营长营长！医疗队收到医疗队收到！” 跟着王建军的声音传来：“营长！营部收到！” 张隽豪立即命令道：“各部按作训条例向周围警戒！各部按作训条例向周围警戒！” 耳麦中不断传来各部收到的回复。张隽豪快速回到营指挥部，命令参谋组按紧急状态预案做出应对措施，命令电子通讯排与驻地周围军政机关联系，建议各机关立即行动起来，密切关注基地异象，以应对不测事件。 很快，基地医院院长杨丽红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后勤处处长刘春云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枪械维修厂厂长孙晓磊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车辆维修厂厂长郑鸿明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综合发电厂厂长朱伟德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服务公司经理叶雨轩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农场场长张达文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职业学院文艺系老师魏雪娜回应：收到！情况属实! 基地所在当地政府其它部门回应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只是正在下雪，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所谓的异常就是今年的雪特别大而已。 听到这个反馈信息，张隽豪和王建军无言以对。 王建军迟疑片刻，说道：“我建议召开营部会议，研究处置预案。” “我同意，政委请马上通知营部其他同志参加会议！”张隽豪立即赞同道。 王建军打开耳麦，通知副营长高杰、参谋长冷锋立即回营部参加会议，平时两个人都是各自分管一块，副营长高杰负责协调陆航队和保障连，参谋长冷锋管着营部各排并协调特战队，总结会后有事去了特战队。 五分钟后人员到齐了，会议还没开始，两人均神色凝重地向张隽豪和王建军反映基地异象，张隽豪示意政委王建军主持会议，首先发言。 “同志们，基地异象大家都看到了，首先按照军事常识可以排除敌对势力使用先进武器对我们发动攻击的可能性，那么就剩下地质灾害和气象灾害的可能性了，从今天天气变化的过程来看，发生气象灾害的可能性比较大，大家都知道自然灾害对国家和群众的危害性，我们作为人民子弟兵，防灾救灾责无旁贷，所以现在请大家就各自分管的一块，对于如何防灾救灾确定一个预案！时间紧迫，我先说说我的工作，就是协助营长，帮营长分担子，协调各部协同配合。”政委在****率先表态。 接着副营长高杰积极表态：“我将根据营长的指示，敦促陆航队和保障连做好应急准备，第一注意警戒确保飞机和保障车辆不测事件发生时的安全；第二不测事件发生后做到接到命令后能迅速到达指定位置，投入到抢险救灾中去！” “后勤仓库里的枪支、弹药、粮食、被服、油料是我们的重中之重，不容有失，我将蹲守在后勤仓库，密切关注天气变化，查漏补缺，排除一切安全隐患，保证后勤仓库的安全，即便事后也主要以仓库安全为首要任务！”高杰政治觉悟很高，话里隐含着对暴恐分子乘机作乱的可能性给予了高度警惕。 “我将在营长的领导下，带领特战队和工兵排作为防灾救灾的机动力量，随时待命！”冷锋的话简洁明了。 “好！很好！同志们的觉悟都很高，工作预案也很到位，政委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张隽豪很满意，看着王建军询问道。 “营长，我没有什么补充意见！”王建军回答道。 “那好，就这么决定吧，各就各位，马上行动！出发！”张隽豪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作者题外话】：在塔读电脑版上创建作品好难!需要上传封面才行,而我是第一次投稿,真的不会设计封面,只能在手机版上传章节了,惭愧! 第2章 昏迷在暴风雪之夜 情况越来越诡异，张隽豪当机立断，命令通讯排打开视频链接，将营地异象实时传输给上级部门，用事实说话。同时命令合成营各部立即以战斗状态向营部靠拢。 张隽豪冷静地对王建军说：“按常识判断，这不是敌对势力的先进武器产生的，很可能是不可知的地质灾害或气象灾害。我认为应当建议相关部门立即向未发现异常的区域紧急转移！” 王建军毫不犹豫地回应：“我赞同你的意见，我负责联络相关部门，你负责部队的指挥！”说完向通讯排赶去。 张隽豪看着窗外扭曲的灯光、树木、营房，内心焦灼不已，耳麦里不断传来各连各队部署到位的报告。 突然间，天边一个巨大的淡蓝色光罩掠地而过，吞噬着所经之处的所有物体，由远及近的极快地向营地掠来，发出突破音波的破障声，张隽豪还来不及反应就懵了，仿佛听到间还传来一阵通讯排女兵的惊恐的尖叫声，然后天地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天地归于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张隽豪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侧躺在地上，眼前漆黑，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张隽豪至今还记得，当时他是站在窗口的，他试着坐起来站起来，摸索着前进两步把手伸出去触摸，试图找到找到什么，确实找到了，摸到了窗帘，然后是玻璃窗，因为看不到窗外的景物，可以肯定窗外也是漆黑的。 张隽豪摸到自己的耳麦，打开以后只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没有信号。 张隽豪恍然间想起什么，伸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开关，有电开机了，找到应急电筒打开，照射室内发现室内有些凌乱，营部参谋人员都在地上躺着，张隽豪发现一个器材箱压在一个参谋身上，赶紧走过去直接把箱子抱起来放到一边，摇着参谋的手臂叫到：“小杨小杨，醒醒醒！”，又把手放在小杨的颈动脉上，颈动脉反馈回来的是有节奏的跳动，张隽豪心里不由一喜，赶紧去摸其他参谋的颈动脉，都有跳动，说明没有受伤，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 张隽豪没有停留立即向作战指挥室快步走去，刚到门口就发现王建军从地上坐了起来，“老兄，你没事吧？” 张隽豪焦急地问道，手机灯光掠过王建军的脸，发现政委前额上起了一个鸽子蛋大的包，“老兄，你受伤了？” 王建军摸摸额头，毫不在意地说：“没事！营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隽豪无奈的回答：“我也刚刚醒来，停电通讯中断，营部参谋没有人员伤亡，我再看看通讯排女兵们和营部各排的有没有伤亡情况！” 王建军和张隽豪立即对昏迷的女兵进行检查，情况一致，都没有受伤，只是昏迷而已，应该很快就会苏醒。王建军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打开电筒，在指挥室的墙上取下两个应急照明灯，回首递给张隽豪一个，焦躁地说： 第3章 穿越到靖康元年 “这就对了嘛！魏老师。”张隽豪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然后顿悟似的对王建军说道：“政委，你看这事忙的我们晕头转向的，魏老师和同学们还没吃晚饭啦！赶紧的，通知食堂准备晚餐，让魏老师和同学们尝尝我们军营的美食！呵呵呵！” “是哦！魏老师你看我都忙晕头了，不好意思啊！” 王建军恍然大悟状，转身看见作战参谋杨玉森在自己身后，便说： “小杨，你通知食堂马上准备晚餐，按平时分量增加20人的份量；另外，你通知医疗队苏智轩队长，叫他几个活泼点的护士过来陪同学们参观以下我们营地。” 随后对小杨努努嘴，杨玉森见状，立正行礼大声道：“是！”然后转身跑步离开。 “营长，你还不请魏老师和同学们进去坐坐，外面有点冷！”王建军捉黠地对张隽豪和魏雪娜说道。张魏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张隽豪落落大方向左侧跨出一步，左手往门内一肃，微笑道：“魏老师请！同学们请！”魏雪娜略一迟疑，回头招呼学生们，“同学们进去吧！”便矜持地走了进去。 待众人坐下后，张隽豪对王建军说道“政委，你陪陪魏老师和同学们，我有点事还要处理，抱歉！失陪一会！”，回眸歉意地看了魏雪娜一眼，魏雪娜礼貌地对张隽豪说：“你先忙！我们没事的。” 坐在指挥部里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又情不自禁地用眼角的余光追随张隽豪离去的背影。 张隽豪来到作战指挥室，叫了三个女兵出去陪魏雪娜和学生们，找来作战参谋，马上进入工作状态，电子侦查排报告，放飞的侦察机发回情报显示：营地外的状况发生了巨大变化，热成像仪上显示的人物所处的位置与营地外固有的建筑物完全不一致！信息参谋曹东一遍一遍地比对情报显示的热成像图与纸质版的当地卫星地图，最后以肯定的语气说： “营长，我比对了三遍，发现热成像图上的建筑与卫星图上相似的建筑完全不在固有的位置上，而卫星图上的大部分建筑在热成像图上却消失了！” 张隽豪看着两幅地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闻言点点头，进入了沉思状态。不知过了多久，耳麦里传来特战队长徐锐急促的声音： “报告营长，我是徐锐，我部在营地以西三点五公里处发现一座古城，城内有人居住！大家很诧异，营地周围没有古城的啊！” 张隽豪一听顿时大脑里嗡了一下，少顷镇静地回答： “知道了，密切关注，继续向前搜索，注意：不要轻易惊动了城里的居民，注意防狗！” “明白！营长！”徐锐轻声回答。 张隽豪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下麻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参谋和通讯女兵们看着哲人沉思状的营长，都不作声，怕打扰到他的思考。过了约一刻钟耳麦里再次传来徐锐惊诧的报告声： “报告营长，营地西北两公里处发现总后中州基地预备役仓库，已经查明仓库里空无一人，仓库面积很大，起码有几百万平米平米以上，我们设法打开了一个仓库，发现里面有大量的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班用机枪！” “你说什么？”张隽豪不可思议地大声问道，“中州预备役仓库？56式半自动步枪？中州的仓库怎么会跑到南疆来了？” 营长的这一声反问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瞪大眼睛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营长。 “徐锐，西北方向是火力组吧？叫他们继续警戒，我马上过去！”张隽豪果断下令，徐锐回答：“是的，营长！”，张隽豪随后跟对面的通讯女兵说：“郑艳丽，你马上通知战车一连连长刘大勇，叫他立刻带上全连全副武装到营部与我汇合！” 回头对曹东说：“曹东、杨玉森、唐文军、郑艳丽你们几个带上武器，跟我走！其他人继续坚守岗位！” 说完走出了指挥室，来到大厅见政委王建军正在给同学们介绍部队的情况，便用默不可察的眼色示意王建军跟他出去，王建军会意一笑，对魏雪娜和同学们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失陪一会儿！” 张隽豪经过魏雪娜身边时，对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往外走，王建军跟上后推开大门一起走出去，在门外张隽豪对王建军通报了收到的情报，王建军张开大嘴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异常震惊地说： “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兄，现在不管那么多，我要亲自去核实情报，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通知各连各队进入紧急战争状态，警戒阵地向外推进三公里，有事立刻报告！” 经过短暂的震惊后，张隽豪已经异常冷静了。 “好！保持联系！”虽然王建军还在震惊的余波里，但仍然清楚自己的责任。 这时，曹东等人已经全副武装来到张隽豪的身边，郑艳丽还顺便把张隽豪的QBz-191式自动步枪和弹药以及携行背包也给带了出来，杨玉森已经把指挥联络车开了过来。两分钟后战车一连来到，连长刘大勇下车跑步过来，立正行礼大声道： “报告营长，战车一连集合完毕请指示！”张隽豪回礼，摆手道道：“没时间了，你们跟着我，注意警戒，目标西北两公里处，出发！” 说罢转身钻进指挥联络车，对驾驶员曹东说：“开车！” “报告营长，我是徐锐，东南方向和正南方向发现基地医院、基地后勤处、基地枪械维修厂、基地机械厂、基地综合发电厂、基地服务公司、基地农场技术站，并与所有负责人取得了联系，他们均反映没有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徐锐那边激动地汇报道，听到徐锐反馈的信息，张隽豪不由得大声叫了一声：“好！叫他们注意警戒！”。 “营长，另外有一个很诡异的消息，西边的同志报告说，说，说：我们可能穿越了，到了宋朝靖康元年！”徐锐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穿越！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张隽豪再次激动起来，曹东等人从未见过营长像今天这么多次的情绪激动，担忧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在各自脸上流露出来。 “穿越到宋朝了，怎么可能？”张隽豪癔症似的自言自语，忘了回答徐锐。 “营长，情况是这样的，负责西边的渗透组在古城外发现一大群人，打着火把连夜赶路，牵着牛赶着驴，套着木板车，扶老携幼的往古城赶去，这么的大雪这么冷的天，而且这些人的服饰形象就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似的，所以，渗透组的张敬带着两个队员悄悄靠上去，掳了两个人回来，一问刚开始还听不懂，幸好其中的年轻人会说官话，看着我们的打扮以为是金兵，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说他们从中州西边的巩县赶过来的，大队女真鞑子已经占领了偃师，金兵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抢粮抢钱抢女人，老人小孩统统杀掉，青壮男人则赶去充做民夫运输辎重粮草。” 徐锐开始说的时候还有点觉得很搞笑的意味，说着说着语气便沉重起来，张隽豪听着听着大脑也进入了当机状态，今天怪事真他妈的多啊！那边徐锐没有听到营长的回应，大声说： “营长，我判断他们说的是真的，还说今天是大宋靖康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还有两天就是望日，说望日就是每个月的十五。” 张隽豪听到这里再也不再怀疑，现代人没几个人知道朔望的，更不知道靖康元年十一月发生的事情，就在昨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二号，金兵大将完颜设也马率军占领洛阳和偃师，完颜斜保从温县渡河攻占虎牢关，后天将占领中州，想到这里，张隽豪大声说： “徐锐，你带一个组立即赶过去，我马上过去跟你汇合，保持通讯畅通！” 回头对郑艳丽说道：“郑艳丽马上跟政委联系，通报这个情报，派出二连分别保护基地医院、后勤处仓库、机械厂、枪械维修厂、发电厂、农机站等部门，另外命令参谋长冷锋带一个班追上一连，汇合后赶到中州预备役仓库，迅速布防，务必保证仓库安全，凡是意欲强行靠近仓库的任何人可以立即击毙！火力连向西警戒，三连派出两个排向西前出十公里警戒，放飞所有无人机扩大侦查范围；陆航队随时待命！完毕！” “明白，营长！”郑艳丽回应道。把张隽豪的命令整理出来，再向政委和营部其他领导汇报。 张隽豪调整频率，直接切换到与刘大勇通话的频道。大声命令道： “刘大勇听到吗？我命令你带领一连向西北方向搜索前进，找到中州预备役仓库与特战队火力组汇合，抵达位置后迅速布防，并听从冷参谋长指挥！”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刘大勇听到营长的命令，情绪不免有点小小的亢奋，这是好战分子，闻战则喜。 第4章 预备役仓库 指挥车向西驶去，三分钟后张隽豪到达约定的一个隐蔽的小树林，与徐锐带领的两个组汇合，两个特战队员带着两个宋人走了过来，就着蒙布手电筒光，张隽豪打量两个宋人，老人头戴灰色绵布头巾，穿着粗绵布长袄外面罩着着一件右礽的羊皮袄，脚套毡靴，而年轻人头戴蓝色纶巾，着缎面长袄外加右礽狐皮袄子，脚套皮靴，两人都神色紧张，见到高大的张隽豪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抱拳频频作揖，口称： “军爷，我等都是良善百姓，千祈军爷饶命啊！” 两人的口音近似于后世的河南洛阳话，张隽豪基本上能听懂，闻言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请两位不必惊慌，我们也是汉人，不会为难你们！请你们过来主要是想打听金兵的消息。你们能告诉我吗？”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年轻人鼓起勇气，低着头一揖道：“军爷，原来也是汉人，我等乃巩县人氏，昨日我家表哥从偃师赶来，言说金兵已攻占偃师，叫我等速速逃难，迟则不及，金兵蛮夷之人，豺狼本性，无恶不作，所过之处无不家破人亡尸横遍野啊，是以我等匆匆赶来中州投亲避难！” 年轻人说道：“蛮夷之人豺狼本性”时偷偷抬头觑了一眼张隽豪，实在觉得眼前这些人身着奇装异服，遮摸也是蛮夷之人吧，心中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张隽豪见此，微微笑道：“两位不必害怕，我等本是中原汉人，前朝中原战乱时祖先们携家人乡亲背井离乡逃到了海外，八百多年过去了，始终心恋故土，所以才结伴回到中原认祖归宗，不想却遇到金兵入侵中原，大家同是汉人理当同仇敌忾，两位乡亲但有所知请告与我等，必不让金兵肆意逞凶！” 年轻宋人闻言大喜：“军爷此言当真？” 张隽豪肯定地回答：“确实当真！还没请教两位乡亲高姓大名？” 原来老者人称李老三，年轻人叫韩琛。 年轻人口齿便捷很快就把金兵攻占偃师，守将和知县弃城而逃，守城厢兵一哄而散，金兵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偃师了，眼下正在偃师城里**掳掠，金兵到底有多少人却不知道。 张隽豪从曹东手里接过两封军用巧克力，诚恳地说： “两位乡亲，实在抱歉，现在兵荒马乱的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实在过意不去，些许点 心不成敬意，难得的是刚从海外万里带回来的，便尝尝！” 虽然光线不是很亮，但两人还是能看出盒子上精美的图案和花纹，暗想价值一定不菲，便扭捏着接过手中。 “请两位乡亲进了中州城暂时不要出来，有我们在，中州便稳如泰山！告诉乡亲们千祈不要再往东走，很危险的！”，张隽豪看着两人诚恳地说道。 “学生（小老儿）谨记！多谢厚赐！我等告退！”两人手捧巧克力作揖状后退几步， 张隽豪手一挥，两个特战队员拿出蒙布电筒在前面为他们引路向郑州城而去。 看两人远去，张隽豪回头问渗透组的张敬： “张敬，你确定他们看到我们的装甲战车吧？” 张敬闻言，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报告营长，我确定他们没有看到！战车离我们这儿起码有三百多米！又熄了灯关了发动机，所以可以确定没人看到战车！” “你做的很好！”张隽豪拍拍张敬的肩膀，回头对徐锐说： “我命令特战队继续向偃师和虎牢关方向搜索前进，前出二十公里建立警戒线，若遇金狗坚决消灭同时抹掉痕迹，凡是进入警戒线的金狗一个也不能让他跑掉，明白吗？” 徐锐大声道：“明白，营长！”然后马上呼叫其他两个小组向西边靠拢。 张隽豪回到车上指示曹东向郑州预备役仓库开去。 张隽豪把耳麦切换到与政委王建军联系的频道，平静地对王建军说： “政委，我现在肯定地告诉你，我们确实穿越了，穿越到了北宋靖康元年的中州！”（这个“中州”大家都知道的。） 无线电那边王建军沉默了一会，不无遗憾地说： “营长，既然如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部队的思想工作我来负责！” 张隽豪欣慰地说句：“老兄，你真是我的好搭档啊！” 沉默了一会，心情沉重地对车里的人说道：“刚才的事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吧，这种穿越小说里的情节居然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各位作何感想？” “营长，我们还能回去吗？”郑艳丽惶急地说道。 虽然车内光线不好，但郑艳丽能感觉到张隽豪注视的目光，听到营长遗憾地说： “艳丽，我不想哄你，我认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郑艳丽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却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带着生离亲情的失落，郑艳丽低声道： “我再也见不到我爸爸妈妈了！他们会急死的！” 捂着嘴向隅低泣，车内立即充塞满悲伤的气氛。张隽豪目光再转视曹东、杨玉森、唐文军，曹东开着车语气坚定地说： “营长，我当兵七年，只回过两次家，这次就当作是长期服役吧！毕竟我们还要面对很多未知的问题和事情，我们应该更多考虑的是我们该怎么做？这就是我的想法。” 杨玉森迫不及待地说： “营长，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们既然穿越到了北宋末年，我想我们应该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看得出杨玉森是一个敢于挑战的人； 唐文军最后表态：“营长、我想既来之则安之，把悲伤留在心里吧，既然老天把我们弄到了北宋末年，我们应该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身处绝境时真是男女有别啊，张隽豪内心很感慨。 这时郑艳丽已经停止了低泣。张隽豪对着她竖起拇指赞道： “艳丽，你很坚强！”郑艳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两分钟后，前方道路上出现一辆战车，开着大灯发出联络信号，曹东跟进，进入一片树林，道路居然是水泥硬化路面，道路很宽，相当于双向四车道，穿过树林就看见一个大约上万平米的停车场，曹东跟着前车没有停留直接向围墙中间的仓库大门开去，大门是一个高大坚固的钢筋混泥土建筑，门框正中刻着一个巨大的八一军徽，右边门柱上挂着一块很大的招牌，白底黑字：总后中州预备役仓库，旁边有一个告示牌：军事重地，严禁靠近。车里众人看在眼里，不免有点小激动。 进入大门后，便见左右两边整齐的军事仓库，在第一个仓库前，冷锋和刘大勇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张隽豪下车走来，冷刘二人快步向前，举手敬礼： “报告营长，冷锋（刘大勇）前来报到！” 张隽豪举手回礼，开口问道：“什么情况？” 冷锋上前一步，大声回答： “报告营长，战车一连抵达后根据仓库区的地形，迅速建立了警戒阵地；经我们初步调查，该仓库建成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一共有各类仓库49个，每个仓库约两万到三万二千平米，其中武器库10个，弹药库10个，被服库6个，粮食食品库6个，油料库8个，车库及配件库、建材库9个。我们在仓库调度室找到了仓库库存账本，计有：56式半自动步枪15万支，56式冲锋枪3万支，81杠自动步枪3万支，56-1式班用机枪5000挺，81式通用机枪3000挺，67-2式7.62mm重机枪1500挺，pp89式60mm迫击炮2000门，pp87式82mm迫击炮1500门，w86式120mm迫击炮600门，63式12管107mm牵引火箭炮240门，83式122mm牵引榴弹炮380门，66式152mm加榴炮200门，54式手枪弹1000万发，7.62mm子弹15亿发,60mm迫击炮弹500万发，82mm迫击炮弹300万发，120mm迫击炮弹200万发，107mm火箭弹300万发，54式122mm榴弹炮弹250万发，66式152mm加榴炮弹150万发，67式手榴弹1600万枚.各种地雷600万枚以及大量武器零配件，炸药、水泥和钢筋若干，数量均不少于十万吨。被服库库存87式军服春夏、秋冬常服，作训服含内衣库，军鞋军靴共计50万套，配套军用毛毯，冬季被子各50万套，毛巾、搪瓷茶缸、搪瓷脸盆180万套，36平米军用帐篷5000顶；粮食食品库库存大米、面粉、小麦、玉米、大豆共计150万吨，另有约5000吨食盐和白糖，5万吨猪肉和牛肉罐头，生产日期显示是1994年，估计不能用了，压缩饼干3万吨，白酒5000吨，茶叶若干。仓库外面有一个配套的大米和面粉加工厂。油料库库存有汽油柴油120万吨，150kw汽油发电机和500kw柴油发电机组共250台，5吨解放牌柴油卡车550辆。” 听到这里，张隽豪咽了一口口水，面露微笑。曹东、杨玉森、唐文军、郑艳丽不约而同地猛咽口水，小声嘀咕： “发大财了！天啦！” 张隽豪同样不镇定，其实这些数字冷锋虽然早就铭记于心，但报告时仍然不免激动，继续报告道： “我怀疑油料过期变质，便拖着汽车到仓库外面进行了测试，测试结果表明汽车能正常工作，油品质量合格。还需要测试罐头和食品是否变质，建议拿些回去让基地医院帮助检验一下。报告完毕！” 第5章 金虏来了 冷锋报告完毕放松下来，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笑眯眯地说：“营长，发大财了啊！” “那是那是！”张隽豪也笑得见牙不见眼附和道：“走！进去看看！” 说着便快步走进仓库，仓库空间很大，各类枪支均未拆箱，整齐摆放井井有序，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张隽豪内心豪气勃发，有了这些武器老子能征服整个世界。正在意淫间，耳麦里传来政委的声音：“营长，你在哪里？” “我在预备役仓库，政委有什么情况？”张隽豪问道。 “营长，侦查派无人机发现西面巩县方向有小股骑兵向中州方向运动，初步判断是金兵的探马，约两百人左右，坠在一群难民后面约七公里，距中州西门约三十一公里，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按其行进速度，预计四个小时抵达中州。” 王建军语气平稳地通报完情报，张隽豪自信地回应道： “来得好！我会命令徐锐给他们准备好一顿丰盛的早餐的，另外，政委！仓库的事情要向你通报一下，发大财了，预备役仓库里有大量的武器弹药被服粮食油料，具体数据回去再告诉你，呵呵，老伙计咱们真的发财了！” “瞧你这高兴劲儿，肯定发大财了，我等你回来！”政委闻言心情愉悦起来。 张隽豪须立即赶回去，离去前对刘大勇说： “大勇，仓库就交给你了，警戒阵地要前出到树林外缘，如遇小股敌人骚扰，要坚决彻底予以消灭；如遇大队敌人围攻，以防御为主，不要主动出击，仓库面积太大，兵力不敷使用，在交通要道上布设遥控反步兵地雷，确保仓库万无一失，保持通讯畅通。” “营长，保证完成任务！”刘大勇欣然领命，举手敬礼。 张隽豪目视冷锋说： “参谋长，跟我同车回去，路上咱们合计合计，准备给金狗上一道丰盛的早餐！” “好的，营长，我也有些想法要跟你汇报！”冷锋轻松地说道。 “我早看出来了，上车，边走边说吧！”说着率先钻进车里。 两辆指挥车先后驶出仓库，冷锋调整了一下思路，轻声对张隽豪说道： “营长，虽然营部还没统一公开穿越的事情，但是大部分指战员都猜到了，这对部队影响很大，得想办法引导大家的情绪和思想！否则，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堪虞啊！” 张隽豪沉思了一会，接口道：“参谋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想解决金狗后，再召开一个全体大会来统一思想，确定以后的行动！” 冷锋闻言立即表示：“营长，我赞同！” “嗯！你看这第一仗怎么打？”张隽豪看着冷锋道。 “营长，中州以西大部分是平原地形，金狗是骑兵，机动性好，不利于我隐蔽，要想全歼金狗，伏击战场不好选择，中州往巩县的官道十五公里处南侧有一个低矮的山岗，可以以此为基点，设置一个倒三角形的运动伏击阵地，特战队有五个组七辆战车，可以把突击组和渗透组隐蔽前置在官道十七公里处两侧一公里外，扫除痕迹，用雪地伪装网遮盖，狙击组和侦察组一部置于中州城西十三公里处管道两侧，火力组战车和侦察组两辆战车隐蔽在山岗后侧，待金狗的骑兵通过十六公里处之后，通知火力组设置好炮击诸元，侦察组放飞察打一体无人机，升空待机，战斗打响后，对金狗实施驱赶和追击，而十三公里处狙击组和侦查组共三辆战车在官道上缓缓向西运动，待金狗行至山岗正北面时，火力组按标定诸元实施突然打击，听到炮声后，东西两边的战车快速向心突击，在运动中围歼金狗。”冷锋说完等待点评似的看着营长。 “不错！郑艳丽形成文字发给徐锐和营部，告诉徐锐根据战场实际情况，他有权做出修正和调整！”张隽豪赞赏地看了冷锋一眼，并对郑艳丽下达命令。 “是，营长！”郑艳丽响亮回应道。 徐锐收到命令后很快反馈，作战方案非常适合，无需修改。 战车载着张隽豪等人很快回到营部，营部好热闹，确切地说不是热闹是好吵！军人表现都还比较稳定，那十几个职业学院的女同学在营部大厅里有的哭有的闹，张隽豪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缓缓走进大厅，看见魏雪娜流着泪正在安抚学生，轻轻走到魏雪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 “魏老师，你们都知道啦？” 魏雪娜伤心地点点头“嗯”，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流，刚才还在安抚学生的她，似乎现在更需要一个人来安慰她，一副我见犹伶的样子。 张隽豪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我也是刚刚才证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啊！我想每个人的心里都很难受，这是可以理解的！突然间就穿越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请大家注意是穿越！” 说到这里，视线离开魏雪娜注视着那些女同学，继续说道： “谁没有父母亲人爱人，这样子生离诀别，家人还一无所知，我们大部分人也不知所措，这些都是正常的情绪；但我希望大家要尽快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因为我们马上要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金兵离我们已经不到三十公里了！忘了告许你们，我们穿越后来到的是北宋末年，靖康元年十一月十三号，换算成公历就是1126年，金国丞相完颜宗翰和二太子完颜宗望各率**万大军，兵分两路攻击宋朝，我们现在的位置叫做大宋京西北路河南府中州县，按历史记载，明天金兵大将完颜斜保就会占领中州，形势已经非常紧迫，大家知道靖康之难是怎么回事吗？那是女人的灾难，是汉民族的耻辱，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应该想想我们该为这个民族做点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向隅哭泣！” 听到这里，魏雪娜和女同学们已经停止了哭泣，瞪着惊恐眼睛看着张隽豪，特别是听说金兵已经到了三十公里，不由花容失色。 “当然，大家也不用害怕，金兵对大宋来说是洪水猛兽，但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土鸡瓦狗，北宋是一个崇文抑武的时代，是一个文学昌盛而武人缺失血性的时代，是一个政治腐朽，文化愚昧，经济落后，游牧民族野蛮摧残汉文明的时代，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一定要有所作为，因为我们拥有领先这个时代近千年的科学知识和技术优势，我们可以在这里改变历史，甚至创造历史！” 大厅不知谁率先鼓掌，随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张隽豪在人群中，找到王建军政委走过去说道：“政委，你派几人给她们安排一下，好好安抚！我快饿晕了！有吃的没有？” “哎呀，你看看，我都忙晕了，你们昨天晚饭都没吃，忙了一夜，喂，唐嫣你去通知食堂给营长他们弄十个人份量的鸡蛋肉丝面，记得营长爱吃老干妈喔！做好了送到作战指挥室！” 回过头又叫住通讯女兵刘问，“刘问，你带魏老师和同学们去通讯排宿舍休息一下！其余的同志各归本位！” 在作战指挥室，十个人饿极了，除郑艳丽以外，个个狼吞虎咽，很快就把一大碗面条消灭掉。 张隽豪放下碗满意地说： “还真是人是铁饭是钢啊！谢谢艳丽！”顺便把碗推给郑艳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郑艳丽默默地把碗收起来放到靠墙的桌子上。 “参谋长，徐锐他们应该布置好了吧？顺便嘱咐一句，要全歼金狗，勿使一人漏网，要实施战场遮蔽，凡是看到战斗现场的老百姓也要送回营地控制起来，我不想过早让金狗过早知道我们的实力！你明白吗？”张隽豪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对冷锋说道。 “我明白了！营长。”冷锋略作沉思便了悟其中深意，随即把指令发了出去。 曹东、杨玉森、唐文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郑艳丽却置身事外的样子。 “营长，我申请亲自去战场，看看金狗到底是什么成色，也便于以后制定作战方案。”冷锋是一个务实的人，也是个多面手，他可是张隽豪亲自从军校挖过来的。 “我也觉得有必要去亲自看看，一起去吧！，杨玉森、唐文军、郑艳丽、曹东带上装备，曹东顺边帮我把我的大狙带上，子弹带足！”张隽豪站起来去拿自己的装备。 “政委、来得正好，我和参谋长出去一下！你继续看家，等我回来马上召开全体会议！”正准备出门，看见政委回来。 “营长，你放心，注意安全！”王建军太清楚首战必胜的道理。 等到张隽豪他们出发时，徐锐已经按作战方案部署好了，车辆痕迹完全扫除，为了恢复和伪装战场，就连逃难的难民都被征用了一把。 第6章 全歼金虏 中州城西十五公里的小山岗是一个西高东低，北陡南缓的土丘，海拔约三四十米，面积约六七百平米，特战队火力组和侦察组一部就藏在山岗南面斜坡上，很隐蔽，火力组组长肖文涛将两门pp93式60迫击炮也布置在南面斜坡战车的两翼； 肖文涛看了一下军用手表，现在是早晨六点，对今天的战斗部署心里不免有些腹诽，队长也太小心了，不就是两百多的手持冷兵器的金兵嘛，炮声一响全部报销，火力组标定的炮击诸元覆盖了目标阵地东西400米南北50米，总面积达两万平米，pp93式60 金兵已全部入网，肖文涛大吼一声：“开火！”顿时两门迫击炮发出“哐哐哐哐”的炮弹出膛的声音，官道上立即响起了“轰轰轰”的爆炸声，狙击榴弹的爆炸声也随之响起，“嗵嗵嗵嗵”比榴弹爆炸声密集多了，猛烈的爆炸声让所有金兵当时就懵逼了，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直接将金兵掀翻，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没有倒下的金兵面部表情非常丰富，恍似意识到天神发怒，天雷乍地，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彻底懵了，蒲察术烈速惊恐地看着爆炸不断在身边发生，部属和战马被掀翻、撕裂，甚至有的脑袋像被遭到重击的西瓜一样突然爆裂，连脖子一起被扯断，那是重机枪子弹造成的，但蒲察术烈速不知道，恐惧让他目呲欲裂，突然一枚炮弹在他左侧爆炸，坐骑腹部中弹被爆炸气浪推得向右侧轰然倒下，蒲察术烈速也随之倒下，马尸压住了他的右腿，让他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用眼睛记录这毁天灭地的爆炸，以及肢体断裂血肉飞溅的残酷场景。 在突然出现的恐怖现象面前，人类是很容易出现呆傻状态的，就是失去行为意识，但是动物不会，战马遭遇突然炮击，巨大的爆炸声让它们很快做出本能的反应，向东西两个方向狂奔而去，因为官道两侧是庄稼地，战马很聪明的。 女真骑兵在一分钟的炮击中起码倒下了一大半，但战马受惊时对危险做出了本能反应，它们不会像人类那样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发愣，并代入天神降罪的恐惧感，它们只会拼命地跑，所以虽然被机枪干掉了一些，但还是逃脱了一些。 炮声一响，突击组和渗透组在官道两侧同时发动战车向西突击，在凹凸不平的庄稼地里一分钟也就驶出500来米就听到“隆隆隆”的马蹄声呼啸而来。 往东逃跑的战马驼着金兵才跑出五百多米，就遭到来自前方的左右两翼的交叉火力阻击，战车并没有停车，五百米本来是重机枪火力拦截的最佳距离，由于战车比较颠簸车载重机枪对骑兵实施点射，命中率并不高，眼看马群就要冲出火力圈，徐锐立即下令停车，就地建立阻击阵地，武器站榴弹发射器对官道实施弹幕拦截，十秒钟两组队员下车各就各位，机枪步枪不约而同对战马上的金兵进行短点**确射击，不到10秒钟被拦截下来的战马上已经没有一个金兵了。 却说西边的狙击组在官道上，电子侦查组和营指挥车在官道两侧，听到炮声便发动战车向西匀速前进，才行进一分钟冷锋命令停车，战斗人员下车严阵以待，西边官道上一群惊马踏出隆隆的蹄声呼啸而来，虽然不到50匹马，但气势汹汹，速度很快距离800米、600米、400米，冷锋大喝一声“射击！” 狙击步枪、191式自动步枪一齐开火，基本上是奔骑兵去的，3挺大狙、5支26万狙4支自动步枪5秒钟金兵骑兵被干掉了一半，随着惊马越来越近，狙击组部分队员感受到了强大的心理压力，开始出现目标尚未锁定就击发的现象，张隽豪、冷锋、粟晓明不为所动继续射击，弹无虚发枪枪毙命，不到10秒钟所有马背上金兵全部中弹，惊马也被狙击榴拦截弹幕阻止在战车100米前停了下来。 此战，张隽豪七枪七中，冷锋六枪六中，粟晓明也六枪六中，张隽豪对冷锋粟晓明竖起了拇指“不错，有进步！” “佩服佩服！”冷锋粟晓明对张隽豪竖起拇指，齐声道。 张隽豪和冷锋乘车先回营部。 无人机打开照明灯将跑散的战马驱赶到一起，徐锐命令各部打扫战场了，弹壳全部回收，弹壳回收比较麻烦，幸好点射为主，耗弹量不大；人尸马尸全部埋掉，又从土丘上铲来积雪掩盖战场；此战缴获战马46匹，俘虏1人，就是金兵猛安蒲察术烈速。 第7章 战斗总结 营长办公室里，王建军和张隽豪相向而坐，注视着对方，张隽豪打破沉寂：“老兄，说说吧，什么情况？”作为政委，王建军当然明白张隽豪的话指的是什么情况，作为专业的政工干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片混乱，暗流涌动，必须及时加以引导和控制！”王建军直视张隽豪的眼睛，他知道只有眼前这个小老弟才是定海神针，眼里充满了期待，但说话却点到为止。 张隽豪略作沉思，他在梳理头绪，然后用坚定的语气说：“老兄，队伍不能乱，要肩负起历史的责任，对偏离方向的思想要加以引导，对偏离方向的人要予以帮助和限制。”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建军的语气明显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那好！老兄就按这思路，来确定我们的发展方向和组织模式，可以参照三个代表和党章。”张隽豪与王建军在工作中早有默契，张隽豪也非常尊重这位36岁的老大哥，陆军某政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放心吧！”王建军站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双手紧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议室里，营长张隽豪、政委王建军、副营长高杰、参谋长冷锋、战车一连连长刘大勇、指导员崔友、二连连长申晓蒙、指导员张波、三连连长廖家庚、指导员李勇、轮式装甲火力连连长赵永进、指导员陈斌、轻型坦克连连长：唐胜、指导员陈程、突击炮连连长许华、指导员邓晓东、保障连连长孙刚、指导员楚超、陆航队长龚运发、教导员武嘉宝、医疗队长苏智轩全部到位。 特张队徐锐以及各组长的战斗总结会议开始了，作为热兵器与冷兵器的第一次较量，会议重点检讨并确定：与冷兵器骑兵集群作战的最佳战术模式。 按战斗总结的惯例，火力组肖文涛首先发言，他的表情有点尴尬，战前还以为火力组一个齐射就能全部消灭200多金兵，而实际上只干掉了130多人，这是现代热兵器对冷兵器啊，感觉有点丢脸，所以红着脸： “各位领导，这一仗火力组没有打好，首先是我们的战术思想没有转变过来，还是延续针对陆军步兵的战术思路，殊不知小口径炮弹落在骑兵集群和步兵集群里的杀伤力是不同的，小口径炮弹在骑兵集群里爆炸，弹片和冲击波会被战马的躯干阻隔和吸收，所以杀伤效果受到了限制，而在步兵集群则可以产生极大的杀伤效果；我们在标定射击诸元时是按照针对步兵集群的公式执行的，所以炮弹落点的密集程度不足以发挥最大的杀伤效能；其次，战马的反应速度比人要快得多，一般人遇到突然爆炸打击会发懵，而战马不会，战马受惊会立即摆脱主人的控制，本能地逃离危险，而战马的速度又很快，可以迅速脱离标定区域或脱离机枪步枪的射击范围。而我们的机枪射击战术却采取了短点**确打击的思路，如果采取扫射战术杀伤效果应该会更大；因为这个时代的士兵还不知道卧倒和寻找掩体来规避子弹的射击，会傻傻的站着或奔跑。所以扫射是杀伤效能最佳的战术。” 不愧是特种兵啊，太专业了，仅仅一分钟的战斗就能从中马上找到问题所在，并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各部首长都很满意露出欣慰的微笑。 狙击组组长粟晓明是一个沉稳内敛的年轻人，约25岁左右，身高175cm，目光镇静而又敏捷，在这次狙击战中也打出了六发全中的好成绩；他平静地说： “各位领导，在这次狙击组对骑兵的狙杀中，由于距离较近，女真骑兵高速冲过来，狙击步枪正面打快速移动目标除了首发命中率较高以外，第二枪就有点仓促了，狙击步枪射速较慢，而重机枪也采取了短点**确打击战术，所以对骑兵的阻挡能力就显得弱了，如果不是营长和参谋长的侧射火力支持，我估计女真骑兵能冲到我们面前。其二，我发现在遇到金狗骑兵正面冲锋时，狙击队员的心理素质还有待加强，在射击第二枪时，开枪的时机把握就有点慌乱了，还没有锁定目标就扣动了扳机，因为我们习惯远距离狙击战术，在面对短距离内高速冲来的骑兵集群时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在以后的狙击方案的制定上，要尽量拉开距离，并安排足够的侧射火力支持，同时还要加强心理素质的养成与训练。”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狙击组长能从被别人忽略的表面现象中看到事物的本质，并找出规律，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案，真是不容小觑啊！ 第三个总结的是突击组长唐德勇，身高一米八五的壮汉，腰圆膀阔臂粗腿长，年龄不大，只有23岁，平时像个大男孩却已经是6年的老兵了；喜欢操作重武器，擅长战场格斗；唐德勇的战术特点是：一是勇敢，二是迅猛，是个胆子上长毛的人，擅长根据不同的地形合理分配火力配置，取得最佳战术效果； 唐德勇站起来，挠挠后脑勺，腼腆地说： “领导，这次没有打好，一开始就错了，战车在庄稼地里行驶本身就颠得厉害，还要打击快速移动的骑兵，因为要向心突击，所以全组人员都在车里，接战时只有武器站上的重机枪在射击，火力就很单薄了，后来队长命令原地待敌，我们才有机会把兵力展开，这都怪我有依赖思想，看到队长在就不想事情了，呵呵。刚才文涛哥和晓明哥都说了，我们的思维有点惯性。要改才行。” 唐德勇给人感觉真是个大男孩，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他。 轮到渗透组张敬发言，他感觉自己这次作战就像是跟着在打酱油，不过他提到了一个大家都忽略了的问题。张敬今年25岁，也是7年的老兵了，他头脑灵活，沉着冷静，耐得住寂寞，狙击手还擅长战场格斗；本来就是专门干潜伏、渗透、暗杀、偷袭、爆破、绑架、情报收集工作的，观察能力很强。 他说：“各位领导，刚才其他同志把这次暴露的问题都说到了，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同志们对金狗的战马有些怜香惜玉啊，古话说：射人先射马，但我们今天在战斗中却舍不得射马，还有意避开战马专门射人，这在无形中削弱了我们的杀伤效果，增加了我们的生存压力，今天我们占据绝对优势，所以没有发生不测之事，如果当我们特战队面临数千金狗骑兵时，还这样托大是要吃亏的。这其实反映的是一种骄兵心态，不知我说得对不对？请领导指正！” 在座的各位顿时表情呈若有所思状，少顷都点点头，这种自大轻敌的思想好象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连张隽豪都没有意识到，这问题就严重了，因为它具有普遍性。 电子侦察组组长吴长青最后发言，吴长青今年26岁，身材修长斯斯文文的，是个典型的技术型人才，在电子信息、通讯、无人机技术的使用和维护上是个专家；当然也能熟练操作各种武器，技战术水平很高否则进不了特战队。 “各位领导，我还没有适应冷兵器战场的电子侦察作战，我会尽快摸索出一套当前环境下，从电子侦查战术组合来看，我想虽然应该比原来那个世界更简单，但是却要面临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没有星斗导航系统的支持，无人机的侦查范围将大大缩小，因为营部的发射站功率太小，只能覆盖两百多平方公里左右的面积，而通讯中继站只有三套设备，这次还没有使用，数据信号传输不稳定，距离稍远就只能当作是遥控航模来使用了，希望引起领导重视！” 技术型人才就是执着，只想着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即便领导重视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在现有技术条件下还能安排人力物力马上研发出来，众领导苦笑以对，张隽豪用了然的表情对他进行了安抚。 徐锐做总结发言： “各位领导，今天的总结会，对我触动很大，所表现出来的问题，投射到思想层面，反映为三点：一惯性思维，二轻敌思想，三心理素质。”顿了顿，徐锐看看各位领导，再看看几位下属，继续总结： “第一，针对骑兵集群在没有大口径火炮配合的情况下，要完全改变火力投射标准，无论是炮击还是机步枪的火力投射都要加大密度，采用密集炮击和持续扫射，快速将金狗的骑兵变成步兵，也就是要射人先射马，让金狗失去机动能力；” “第二，要彻底抛弃轻敌思想，不要幻想老子几十个人就能团灭这个时代几千人的幼稚想法，对每一个金兵都要重视，对每次战斗都要认真对待，只有杀死敌人才能消除我们的伤亡隐患，不是减少，是消除！我们穿越过来的人不多，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容有失的宝贝！” “第三，对骑兵集群的冲锋要安排专门的对抗训练，和合理的战术配合，以消除战士们对骑兵集群冲锋的心理压力。” “会后，我们会将这次的总结意见归纳汇总，并作出系统的处置措施，形成新的作训条例供领导审核。我的发言暂时就这些，请领导指正！” 会议室内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战斗总结例会是一个很好的传统，这次会议开的很及时。 第8章 统一思想 掌声结束后，冷锋按照会议议程，站起来说道“今天的战斗总结会很成功，不仅发现了问题，还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就不多说了，我在这里表态，我将协助特战队完成这个新的作训条例！”说完目视张隽豪，“下面请营长指示！” 张隽豪站起来，欣慰地说：“你们总结的很全面，请参谋长和特战队尽快把新的作训条例制定出来，以便全军推广，这是一次重要的战术思想转变，具有重要意义。今天的总结会就开到这里，我宣布会议结束！各部主官留一下。” “政委，下面的小会你来主持，就算是统一思想的预备会吧！”张隽豪诚恳地看着政委王建军，其实会前，张隽豪就和政委王建军私下里沟通过了，总结会后要开一个同一思想的预备会。 王建军站起来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同志们，这一天来，通过我和营部其他同志的摸底，在穿越事件被证实后，我们的部队表现出来的特征是：震惊、悲伤、沮丧，再后来又充满希望，感觉凭着超越近千年的知识和技术以及装备，怎么也能混个成功人士吧！男兵大多数认为穿越了未必是坏事，女真人小菜一碟，只要抱成团凭着咱们的武器分分钟吊打女真人，把男的弄去挖矿修路，女的分了；宋朝是男人的美好时代，可以三妻四妾啊，遗憾的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大部分小脚还束胸；女兵的思想状态很复杂，以永诀家人的悲伤情绪为主，对前途很迷茫，即便在集体内表现的还是很无助；也有不好的思想苗头，认为既然穿越了，自己跟部队的关系也就解除了，想着去宋朝升官发财，可能穿越小说看多了，竟然胆儿肥到自信单打独斗也能创出一番霸业来；有的甚至野心勃勃地寻摸着脱离部队，带着武器去割据一方的想法都有了；这是非常错误的，必须立即制止。虽然我们穿越到这里，但我们还是原来的那一个集体，我们的建制是完整的，隶属关系是明确的，任何人都受到原来军纪军法的约束，这是不能讨价还价的，这是原则问题！” 稍稍停顿了一下，王建军继续道：“幸好这是个别人的想法，而且表现在基层，这说明我们的干部是经得住考验的。我和营长就合成营的发展方向和组织模式进行了磋商，现在将磋商意见拿出来，供大家讨论！拾遗补缺，然后形成决议！” 政委看了看大家，然后在桌上拿起一叠文件，分给会议桌左右两边的人，要求一人一份传递下去。每个人都拿起文件认真阅读起来，并拿起笔做出标识。 文件标题：合成营的发展方向和组织模式。主旨内容如下： 一、合成营和陆航中队作为一个先进的，具有超强军事能力的组织，穿越到北宋末年就应该担负起拯救汉民族的重任，振兴华夏民族从北宋开始。 二、合成营和陆航中队及其他穿越众是三个代表的载体，组建华兴党，取华夏兴盛之意。 1、华兴党代表着本时代全世界最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 2、华兴党始终代表全世界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3、华兴党要始终代表华夏民族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三、华兴党的初级目标是摧毁女真人的政权并取代北宋朝廷建立一个全新的华夏民族政权，在亚欧大陆实现华夏民族的大融合。华兴党和汉族将成为播种机，担负起华夏民族基因传播的重任。 四、华兴党的组织模式（参照原党的组织模式） 五、华兴党的建设 1、首批党员的来源：凡合成营成员以及原农垦基地和驻军的医院、发电厂、机械厂、枪炮维修厂、服务公司、农技站、后勤处、职业学院的成员自动成为华兴党首批党员，特别申明拒绝参加者除外。 2、新党员的发展要求：历史上记载的北宋著名的抗金英雄、坚贞不屈的大臣、官员、知名读书人（暂时不能称为知识分子）、抗金义士、思想开明的士绅、工农商学兵积极分子。 3、组织架构：安排时间专题会议讨论 六、组织原则：党指挥枪 文件是签署形式的，每个人都要签名，同意的在同意栏签名，不同意的在不同意栏签名，并申明理由；同意的而且有补充意见和建议的，可在补充栏阐述。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上交了文件，全部同意，全票通过；政委心情激动地说： “预备会议圆满成功！唐嫣，你把文件整理出来，通知原基地各负责人时当面交给他们！”政委操心的事就是多。 王建军不愧是搞政工的高手，用波澜不惊的手段确定了党的发展方向和组织模式，根据这一叠文件上的签名，从根本上确立了穿越后以合成营和基地各部门为主体所组建的华兴党的合法地位，偏离和脱离党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和非法的。这是原则，也是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 王建军宣布会议下一个议题： “华兴党与合成营对外宣传的口径必须统一，我和营长的初步意见是：先不宣传华兴党，对外统一宣称，我们是海外归来的汉人，先祖在五胡乱华时逃到海外，发奋图强，经过几百多年的奋斗，终于建立了一个强大的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叫做华国，因心系故土，回来认祖归宗，恰遇金国入侵，我们同为汉人，绝不允许金狗猖狂；我们的军队叫华夏复兴军；为了宣传需要，要宣称我们对大宋的江山不感兴趣，毕竟在北宋的历史出现了很多抗金将领和官员，他们大部分对赵宋皇室是愚忠的；为了争取广大宋人的支持，我们要大力宣传：我们要改变大宋畸形的、腐朽的、愚昧的政治体制，改变大宋迂腐的崇文抑武国策，提高工农兵的社会地位，改革教育，发展农工商业，实现全民平等，重塑汉人血性，富国强兵，绝不允许北方野蛮的少数民族再欺凌汉人。” 王建军讲完对外宣传口径的初步意见，目视众人，接着说： “这只是初步意见，肯定有所疏漏，希望大家补充！” “政委，我觉得宣传口径的整体思路是正确的，为了尽快争取更多的宋人支持我们，在宣传手段上，应该利用我们在声光电影方面的技术和设备优势，尽可能多地向宋人展示我们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工业农业军事科技方面的成就，以震撼宋人的认知极限，展现我军强大的军事力量。”冷锋站起来补充道。 “同时，为了宣传和日后发展的需要，建议统一对我们所有的电脑、手机、数据存储器里面的音影、图文、教育、医疗、畜牧、工农业技术、军事技术资料进行备份整理，还有原基地各单位技术图纸、设备、技术人才、农作物种子、原材料库存尽快摸底统计，并予以储备以便统一管理。” 冷锋作为参谋长，不仅是在军事上的专业，现在的建议也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张隽豪和王建军对视一眼，点点头说道： “参谋长的补充意见很到位，拓宽了我们的宣传手段，而且建议颇具前瞻性，所有的科技资料越早整理储备越好，我建议这个工作就有信息排和通讯排来负责吧！” “我同意！”王建军附和道。“大家在仔细思考一下，尽量补充完善！”说着凝眸期待地注视着大家。 “政委，那我们手机和电脑里的私人照片和视频也需要统一处理吗？”副营长高杰有些惶恐地询问道。 “呵呵，你怕什么？是不是怕收藏的成人影片曝光啊？”医疗队长苏智轩打趣道。 “不愿意曝光的，自己可以加密，还是整理备份为好！这毕竟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真实纪录，到了大宋就弥足珍贵了。”王建军一锤定音。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高杰用玩笑的语气说：“政委，接下来要不要讨论一下穿越后的婚姻法？嘻嘻！” “没心没肺的家伙，说得就是你！入乡随俗也可以，这有利于我们的基因传承嘛！” 高杰35岁未婚，一米七五，黑红脸膛，性格直爽，训练能手；谈了几女朋友都吹了，十岁时父母车祸双亡，在福利院长大，所以穿越后他的情绪最洒脱。 王建军乜了他一眼，以玩笑的语气一锤定音，确定了穿越后的男人们最大的也是最关心的最大的福利问题。 “嘿嘿，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高杰有点怕王建军，尴尬地解释。 “唉，真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啊！”王建军有些感慨，看着高杰的后脑勺，似有不爽。 陆航队长龚运发激动地说： “营长、政委，我认为这次会议很及时，从根本上解决了组织问题，会前我真有点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队伍不能乱，这是常识也是原则！”赵永进斩钉切铁地说道，他是个火爆性子，人很正直，组织性很强。 “我们服从组织决定！”各连队的主官都旗子鲜明的拥护会议精神。 冷锋看了一下张隽豪和王建军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张隽豪也报以会心的微笑；接着宣布： “午餐时间到了，现在休会，下午2点钟召开扩大会议，邀请原基地各负责人参加！由通讯排负责通知！” 第9章 图谋中州 午饭时间到了，大家都往食堂走去，张隽豪和政委一起，边走边聊着什么，走到半途，张隽豪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遭了，折家军的溃兵今天会到中州啊！” “营长，你说什么？”王建军有点莫名其妙。 “历史上的今天，折家军一部溃兵会到达中州，明天完颜斜保从虎牢关过来与折家军在中州相遇，折家军会不战而逃！”张隽豪焦急地解释道。 “营长，别着急，先抓紧时间吃饭，饭后紧急集合！”王建军也感到事态紧急，安慰道。 “政委，麻烦你通知下午会议延期，各部军事主官吃完饭马上到作战室，另外叫人帮我和冷锋参谋长带饭到办公室，我和冷锋参谋长要预作安排！”说完从人群中拉上冷锋就向作战室快步走去。 “营长，什么事这么着急？”作战室里冷锋莫名其妙地看着张隽豪。 张隽豪让他坐下，貌视平静地说道： “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历史上的今天，折家军的一部溃军会到达中州，明天完颜斜保带着一万六千多金兵追踪而至，折家军将弃城而逃，城里的百姓就遭殃了。既然我们来到了北宋，就不能让金狗荼毒汉人。”转身拿起昨天电子侦察排绘制的地图，中州周边七八百平方公里范围都在地图上，铺在桌上，在地图上寻找新密的位置。 “我记得折家军是从骆阳（就是那个luoyang）溃逃的，一部经巩县、汜水关、中州北面到达开封西北的牟驼岗，一部经由登封、密县而至中州，你看看，这条路线。”说着便指给冷锋看。 “营长，这一路折家军溃兵有多少人？”冷锋看着中州地图，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万多，不到两万！”冷锋闻言“嘶”倒抽了一口凉气，抬起头：“这么多啊？” “是的！主将都统制刘锐，是个怕死鬼。”用眼神跟冷锋交流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冷锋没有及时回应，眼睛向上看向屋顶，这是他的思考习惯。张隽豪没有打断他，趴在桌上继续看地图。 “营长，要活的还是死的？”张隽豪闻言，抬起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当然要活的，都是汉人是同胞，你不觉得我们人太少了吗？”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隽豪听冷锋的问话就知道，冷锋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那好，就把折家军放进中州城里去！”冷锋坚决地说道。 “好吧，按这个思路，你草拟一个作战方案吧！”张隽豪笑嘻嘻地说道。“同时，还要考把虑金兵也考虑进去。” “没问题，营长你放心吧！”冷锋的话里透着乐观。说罢便开始构思作战方案。 不一会儿郑艳丽端着一个大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营长，参谋长饭来了，赶紧吃吧！不然饭菜都冷啦！”说着把托盘放在地图傍边，把饭菜碗筷拿出来放在桌上，关心地催促道：“赶紧的！”。 “你没吃好吧？一起来再吃点儿！参谋长，来，先吃饭，磨刀不误砍柴工！”张隽豪拿起筷子看着郑艳丽并未下箸，郑艳丽感觉到营长的关心，心里甜甜的。冷锋也不矫情，拿起筷子就唏哩呼噜吃了起来。 “我已经吃好了，你们赶紧吃！”郑艳丽解释道。 军人吃饭就是快，三分钟就搞定，放下碗筷，站起来对郑艳丽说道：“艳丽，通知所有军事主官和政工人员马上到作战室开会！” “是！营长！”郑艳丽收讫碗筷放到一边，快步走向通讯室。 十分钟后各主官全部回到作战室陆续就座，张隽豪坐在主位上，政委王建军坐在左侧，其余人自动对号入座。 会议开始，张隽豪严肃地说：“根据历史记载，折家军主力奉命防御骆阳偃师一线，前几天金兵西路军另一先锋完颜设也马进攻骆阳和偃师，折家军不战而逃，一部经登封、密县往中州而来，今天折家军一部一万多人会抵达中州，明天完颜斜保率领一万六千金兵寻踪而来，折家军会再次弃城而逃，金狗进城后对百姓进行了疯狂的**掳掠，你们怎么看？” 高杰第一个站起来，高声说道：“那还有什么说的，灭了他！” “灭了他，穿越后同志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就是就是！金狗是最好的出气筒。” “我们一连打主攻！” “凭什么？”几个连长为打主攻争了起来。 “好了，静一下，就会轧闹，也不动动脑筋，想想怎么打？”政委实在看不下去了制止道，回头看看冷锋和张隽豪，有所期待。 “呵呵，参谋长，还是你说吧！”时间紧迫，张隽豪也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冷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地图，在曹东的协助下挂在墙上，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说： “大家请看，这是中州，这是我们的驻地，中州正好在我们的正西三公里，折家军和金兵都是自西向东而来，中州就是我们的屏障，不过折家军和金兵的行军路线不同，折家军从西南的密县过来，而金兵完颜斜保率部一万六千余众从温县渡河经巩县和汜水关过来，时间上先后相差十二个小时以上，这就给我们的布置留出了操作空间，我的初步战役构想是：首先，我们要迅速占领中州四门，控制中州城内军事力量，并尽量争取和平解决中州城内的大宋禁军雄武军，两个要点：一是县衙的中州县知县，二是禁军中州都指挥使；然后把折家军放进中州城控制起来，甄别后整编为仆从军，毕竟我们的人太少了，在我军监督下守城；在金兵进至中州前，对城外进行坚壁清野，要让金兵一无所获，金兵打仗是不带粮草的，习惯就粮于敌，一路走一路抢，不善于攻城作战，肯定攻不下中州，待金兵宿营后，我军潜伏出城，火力全开全歼了他们。”说罢看看大家，再看看政委和营长，而政委却看向张隽豪。 张隽豪站起来，从冷锋手里接过指挥棒，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把中州和合成营驻地和基地以及预备役仓库全包括在里面，说道： “中州、咱们驻地、基地、仓库均不容有失，我们要把金兵的进攻限制在中州城西面，所以对中州南北两面要设置防线，实施战场阻断，待到夜间金兵宿营时再出击，而且不能大打，要悠着点，只要逼着金兵绕开中州东去就行了，要实施战场遮蔽战术，不能让金兵看到我们的人和我们武器的威力，也就是说凡是看到我们的金兵都是死人。” 停顿一下，感觉大家有点疑惑不解的样子，笑了笑，揭开谜底： “目的是让金兵东进开锋（那个多朝古都），把那两个没有骨头的皇帝和一帮只想当汉奸的大臣揪出来！明白吗？如果由我们去推翻大宋政权，各地勤**到来后作战对象就会变成我们，这样一来将会给我们后续的军事和政治工作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被金兵发现我们的实力强大，他们还会放心大胆地去进攻开锋吗？” 说完看着王建军、高杰以及冷锋，少顷三人脸上均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王建军率先表态： “明白了，确实应该如此！”高杰和冷锋都点点表示赞同。 其余的人张着嘴继续看着张隽豪和政委，王建军无奈的说： “还不明白，就自己想明白，时间紧迫，抓紧时间制定作战方案吧！参谋长你继续！” 冷锋接过指挥棒面有愧色，接着说：“惭愧啊，如果不是营长及时提醒，差点犯个战略性错误，我的全局观还是不够，还得加强学习。不过我觉得与其逼残余金兵东去开锋，不如就地全歼。按照营长的指示，在守城时可以使用库存的手榴弹，对金兵施加必要的震慑，在中州南北两个方向布设地雷阵以阻挡金兵靠近，突袭金营时放弃战车以特战队为先导潜伏进去，接应两个连进入金营，放火投弹骚扰金兵，不管战果如何袭击十五分钟后必须脱离金营，原路返回，并设置地雷阵以阻止金兵追击；火力连和陆航队戒备待命，如果战事胶着，则由火力连实施徐进弹幕的火力打击，务必全歼金兵，像在世界上突然消失一般，当然火力连要先加强20门63式107mm火箭炮，若是这种情况出现，陆航队要负责把漏网之鱼全部干掉；另外，同时要把基地的工人组织起来，作为基地和驻地的保卫力量，毕竟他们都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 “很好，参谋长能够举一反三，这个方案很好，就照此细化成具体方案吧！”张隽豪鼓掌以示鼓励。 参谋组一阵忙碌，很快就拿出一份具体可行的作战方案，冷锋将方案分别递给张隽豪等三人，三人很快看完，对视一眼，张隽豪问道：“有没有补充意见和建议？” 大家齐声回答：“没有，很好！” 张隽豪将方案还给冷锋，平地说道：“参谋长，你宣布命令吧！” 冷锋拿着方案对大家宣读了一遍，众人站起来，齐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第10 章 占中州 下午一点四十分，特战队全副武装驾驶着罩着雪地伪装网的战车出现在中州城东门一点五公里处，无人机发回情报中州西门北门南门已经关闭了；渗透组队员下车从战车后推出一辆宋时的木板车，将狙击步枪突击步枪狙击弩放在车上用破被子盖住，前拉后推向中州东门行去，看上去好象是进城办事的。行至城门处，两个头戴笠帽，战袄破旧腰悬佩刀，模样凶狠的厢军拦住了去路，看着这群花花绿绿的怪人，厉声喝道： “干什么的？不知道规矩吗？” 张敬没有说话，笑眯眯地继续往前走，意图进入城门洞避开城头哨兵的目光再动手，身后紧跟两个特战队员，朝两个厢军疾步欺进，闪电般伸出大手锁住咽喉，往腋下一夹就拖进了城门洞，扬手一劈，一记手刀击在颈动脉上，往地上一丢便不再理会，从腿上的枪套里拔出06式微声手枪，快速占据城门内侧，向两边进行警戒，其他队员迅速从板车上拿回自己的武器装备，两个完成装备的队员立即上前替换两个持手枪的队员，张敬端着突击步枪，向城内扫视了一眼，沉声道： “立即控制城门楼！” 让开身，两个端着突击步枪的队员护着两个手持狙击弩的队员向城墙斜道奔去，另一个持弩队员从背囊里掏出一个套着橡皮的飞爪，往城楼上看了一眼，荡了一下飞爪，脱手向城垛口抛上去，“噗”的一声飞爪扣住了城垛，队员拽着绳子向下撴了撴感觉抓牢了，立即抓住绳子向城楼快速攀上去，跳进城垛潜伏下来；这时城上的三个哨兵发现四个装束古怪的人从斜道向城墙冲上来，马上就冲上城墙了，立即张弓搭箭指向两个持弩队员，还没拉开弓就听见“嗖”的声音，一支精致的箭镞射穿了自己的脖子，随即扑倒在地，另两个哨兵也同时咽喉中箭倒在地上，持枪队员迅速扑上去，占据有利地形，建立狙击阵地，三个持弩队员看了一眼城门楼的大门，又相互对视一眼，两个队员从后腰上摘下一枚催泪弹，拔掉插销扔了进去，不到一分钟楼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七八个宋军争先恐后地从楼里跑出来，早就守在门口两侧的队员站在背后，出来一个打晕一个，轻松解决战斗。 张敬打开耳麦，对着耳麦说道：“队长，我组顺利占领东门，请指示！” “注意警戒，巩固阵地！”徐锐说罢，大手向东门一指“前进！” 发动机立即发出轰鸣，战车猛地窜了出去，一路纵队向东门冲去，长轴版的猛士装甲战车在公路上的最高时速是150公里/小时，十秒钟以后战车在大宋官道上以60公里/小时以上的时速飞驰起来，一分半钟后第一辆战车就冲进了东门，按计划七辆战车留下一辆驻守东门，其它六辆占领北西南三门，六辆战车狂飙一样分成三路经东大街、西大街、北大街、南大街，向各自的目标扑去，十分钟后三门分别传来消息，兵不血刃顺利占领北西南三门；中州城不大，东西不到四公里，南北不到三公里。 为避免撞伤百姓，装甲战车一路狂按喇叭，街上稀疏的行人，看见这些庞然怪物吼声如雷，惊骇莫名，主动向街两边避让，战车过后，犹自惊恐不已，目送战车远去，好奇心起，纷纷猜测，这是什么物件啊？前无牛马拖拽，后无人力推动，竟能快速疾驶，真神物也！ 这时战车二连的一排二排已经迂回到北门和南门外，申晓蒙率领三排和火力排直接经过东门向西门驶去，二连的任务是与特战队交接防务，封锁四门并对西门外警戒。 四门交接完毕，徐锐在俘虏中点了两名厢军出来，分别拘上战车带路，路上问明县官和都指挥使的姓名，分两路直奔县衙和禁军官署。 突击组的目标是县衙，县衙在北大街与西大街交汇处，县衙大门前有一片空地，门前台阶上有一对石狮子，青石台阶三级，驾驶员没有减速，反而猛踩油门直接冲上台阶，向大门撞去，大门轰的一声就倒了下去，两扇实木门板被撞成了四截，战车外壳是高强度均质钢板焊接而成，别说是木门，就是石墙也能撞倒；战车进入县衙，在前厅的院里停了下来，车里一个队员突然扬起右手劈在还在发抖的宋军俘虏的脖子上，那个宋军俘虏直接晕了过去，突击组队员从两侧车门和后门快速下车，并把那个宋军拽出来捆好扔在地上，驾驶员移位掌握车载重机枪向大堂方向警戒，两名队员半蹲向后警戒，其余队员以战斗队形向大堂扑去； 一路上打晕了十几个衙役捕快，来到内堂，看见实木书桌傍边站着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色长袍的胖子，戟指斥责道： “大胆狂徒，竟敢冲撞本县。。。” 话没说完，就被唐德勇一个耳刮子扇在了脸上，身子向右歪去，却被唐德勇闪电般抓住衣领拎了回来，笑眯眯地问道： “你就是知县？呵呵！” 转头对一个队员说道： “捆起来，向队长报告，县衙解决了！” 那个队员拿出塑料捆绑扎条把知县老爷反剪双手捆了起来，不再理他。 郑州的禁军军营节堂（指挥部）在城里西南角，驻扎就粮禁军一个军，按禁军编制应为2500人，但实际只有1800多人，吃空饷是古代将领的福利。军都指挥使慕容功30来岁，是靠实力升上来的，带兵还算厚道，在麾下禁军中颇有威望；这时正在营中节堂听取亲信都头的汇报： “都指挥使，四门失守，现在城中一片混乱，小的看见那些怪人很强悍，厢军不是对手，他们只把人打晕，并不随便杀人，绝不是鞑子，还有他们坐的是能自己行走的铁柜子，铁柜子很大，人都坐在铁柜子的肚子里！” 慕容功听得一头雾水，沉吟片刻命令道： “擂鼓聚兵！随我去看看！” 说着反身从旁边官帽架上取下铁盔铁甲，在亲兵协助下披挂起来，披挂整齐，堂外战鼓“嗵、嗵、嗵”急促地响了起来，聚将鼓和聚兵鼓是有区别的，聚将鼓低沉缓慢，聚兵鼓响亮短促。 营里的禁军士卒携带刀枪弓矢涌向校场，慕容功带着亲兵走上八尺高的点兵台，听着三通鼓罢诸军将全部到齐，慕容功脸现欣慰之色，台下禁军五个营二十五个都，另加厢军一个营五都，按禁军和厢军编制应该有3000人，实际只有2200多人，校场很大足以容纳两三万人，所以现在看起来校场上空空荡荡的。 慕容功正要分配作战任务，便听到一阵奇怪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传来，禁军军将惊愕转身，便看见六个粗壮的铁柜子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快速向校场两翼和辕门包抄上来，两个铁柜子堵在辕门入口处停下，从铁柜子里迅速钻出十几个花花绿绿的怪人，每人手上都抱着一根丑陋的铁管子，指向校场点兵台，另外四个铁柜子分别停在军营两翼木栅栏外，铁柜子自动打横，钻出同样二十几个身着花花绿绿的怪人，抱着铁管子指着较场里的禁军，慕容功大怒，四十几号人竟敢如此猖狂，戟指呵斥： “大胆，你等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这时，一个巨人的声音缓缓响起：“里面的人都听好了，都不准动！不信的话，看看点兵台上的旗杆和吊斗！” 话音刚落，“嗵嗵”两声巨响，点兵台上的两根海碗粗的旗杆“咔擦、咔擦”从中间断为两截，旗杆掉下来时还差点砸伤两个亲兵；众军将无不赫然，呆若木鸡；吊斗的柱子有人腰粗，吊斗盒子一米见方，离地五六米高，只见一个怪人半蹲在地，手中的粗铁管子突然喷火，一个纺锤状的铁家伙拖着白色尾焰向吊斗飞去，“轰”地一声巨响，吊斗被炸的粉碎，校场上一片寂静，禁军目瞪口呆，半晌没回个神来。 巨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放飞铁鸟！”较场两翼“呼呼！”两声，两只硕大的铁鸟飞了起来，在较场上空盘旋俯冲拉高再俯冲，“射击！”两只铁鸟调整好队形，对着校场一侧的一百多个箭靶扫射，“哒哒哒”，一瞬间百多个箭靶被打得稀烂，那可都是结实的木靶啊； “慕容将军（尊称），我等也是中原汉人，八百年前，五胡乱华时我等祖先逃到海外，这次回来认祖归宗，听闻女真鞑子南下欺负大宋，屠戮我汉人，据铁鸟探报，今天下午折家军溃军一部将抵达中州，我等不想让溃军祸害城里百姓，欲请慕容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有请慕容将军上前叙话！” 慕容功在众目睽睽下，虽然将信将疑，但惧于这些怪人火器之犀利，犹豫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向辕门走了过来，徐锐也下车迎上前去，双手抱拳一揖道：“慕容将军，非常情况，多有得罪！” 慕容功见此，面色稍霁，也不肯失礼，抱拳还礼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适才巨人所言可是当真？” 第11章 送礼 “不敢当，末将徐锐，双人徐，锐利之锐，末将所言句句是实！”徐锐肃容作答。 “适才是将军所言？”慕容功满脸质疑的表情。 徐锐恍然大悟，摘下耳麦切换到扩音器位置，笑容灿烂地递到慕容功手上： “慕容将军，你来说两句！” “徐将军这是何意？”慕容功惊愕地问道，却突然呆了，因为他分明听到自己说话就像巨人一般大声，随即“啊”了一声，整个校场禁军无不惊奇。慕容功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声音通过这个小小物件传出去就变成了巨人的声音，感叹道：“真神器也！” 慕容功不再怀疑，忙不迭把耳麦还给徐锐，请徐锐进营叙谈。徐锐带着张敬欣然入营，与慕容功商议应对折家军事宜。 这时，冷锋、张隽豪早就接到报告，中州四门、禁军和县衙均已解决，按计划命令三连全副武装进城，建立警戒阵地，准备放折家军进城；保障连去仓库领取56式步枪、机枪，手榴弹和地雷，并牵引20门63式107mm火箭炮及3个基数火箭弹回营地，运送手榴弹和地雷各5000枚以及100吨大米面粉进城，营部电子侦察排放飞无人机寻找折家军和金兵踪迹； 政委王建军组织召开基地各部负责人会议，统一思想，组建工人民兵武装。 张隽豪和冷锋各带一辆指挥联络车跟三连一同进城，这下中州城里可热闹了，28辆装甲战车成一路纵队向城里进发，战车武器站均有一人掌握12.7mm高平重机枪，警惕地目视前方，保持警戒状态。 城里的士绅百姓见这支奇怪的队伍，并不伤害民众，对城里百姓秋毫无犯，胆子也大了，站在大街两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都是什么神物啊，并无牛马拉拽却能自己行走，还走的那么快！” “听李老三说，这些人是前朝汉人，从海外归来的，是要打女真鞑子的！” “韩秀才说，这些人祖先也是中原汉人，现在回来认祖归宗的，最恨蛮夷胡人！” “这些前汉人好象很厉害的，就是人少了点，女真鞑子人多啊！” “这些前汉人的衣服好怪啊，花花绿绿的，不是绵布也不是绸缎，什么料子啊？” “这些前汉人都很高大，比那些禁军兵样子还有模样！” “他们手里拿的铁管子是兵器吗？这么短怎么跟女真鞑子厮杀啊！” 战车纵队缓缓经过东大街右转进入北大街，行进五百米左右向左转进入西大街，在特战队引导下进入，禁军校场，一辆辆战车有序进入校场，停在辕门两侧，除重机枪射手外，全部下车持枪列队，一百多号人列队没用10秒钟，横竖一条线，整齐划一威武雄壮。 功在徐锐陪同下来到张隽豪指挥车前，张隽豪和冷锋刚好下车，徐锐上前站定双腿一并，举手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 “报告营长、参谋长，特战队徐锐前来报到！请指示！” 张隽豪和冷锋回礼：“稍息！”看着慕容功，和冷锋一齐抱拳为礼，笑道： “这位就是慕容将军吧？” 徐锐赶紧给慕容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军最高长官张隽豪将军，这位是参谋长冷锋将军！” “两位将军英武啊！”看着眼前像豆腐块一样整齐的队列慕容功感慨地说。 说着肃手相请，“请两位将军入内叙话！” 张隽豪没有客气与慕容功并肩走进禁军节堂。 校场上，两千多禁军厢军并没离开，隔着距离好奇地看着二连的队列和身后的战车，小声地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铁柜子真多啊！” “女真鞑子的重装骑兵能撞的动这些铁柜子吗？” “重装骑兵才多重啊，我看这些铁柜子起码有几万斤重，怎么撞得动啊？” “你没看见柜子上的铁管子，可是会喷火的，鞑子还没冲到面前就被打烂了，你看看旗杆！” “是哦，怎么能忘了这一茬呢！真是吓煞人了！” 节堂内，慕容功没有以主人身份坐在主位上，而是和张隽豪一起坐在西侧，冷锋从曹东手里拿过中州地图，铺在张隽豪和慕容功面前，慕容功看着地图再次震撼，这幅地图是彩色的，精细程度超越了他的认知，虽然地图上地名很少，但与郑州的实际地理平面丝毫不差，这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将军，由于我们对中州的地名不熟，所以除了东南西北四门，和四条大街以及县衙、禁军官署外，其他地方都没有标注，还望你指点一二。”冷锋谦逊地说。 “理当效劳！”慕容功积极得很，在地图上一一指明每个地方的地名，曹东一手漂亮的宋体字如印刷的一般，看得慕容功啧啧称奇，慕容功羡慕地说： “张将军麾下真是人才济济啊！” “慕容将军过奖了，地图绘制只是参谋人员的基本功啊！”张隽豪不以为然地说。 慕容功摇摇头，心里想：真是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地图绘制完毕，冷锋看向张隽豪，张隽豪微微点头，冷锋便开始将话题转移到主题上来。 “慕容将军，据我军铁鸟探报，折家军溃兵将会在今天下午酉时抵达中州，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做好布置，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分三个步骤：一把折家军放进来，二擒获首脑，三改编折家军；我们需要慕容将军配合的事有三件，一是派禁军一个营配合我部守西门，二是请慕容将军亲自出马以接风的名义，把溃兵主将请入城中；三请禁军配合我部看押折家军溃兵，直至改编完成。”冷锋平静地将计划说出来，诚恳地看着慕容功，等待他的答复。 “此乃小事尔，本军就粮于中州，保境安民乃是本分，冷将军客气了！”慕容功说。 冷锋见慕容功如此上道，便详细讲解行动计划，并把任务落实到人头上。讲解完毕，慕容功表示全面配合。 “哈哈哈，我就知道慕容将军急公好义，唐文军把我给慕容将军准备的礼物拿过来！”张隽豪对唐文军说道。 唐文军从背囊里拿出一副预备役仓库库存的望远镜和一把冷钢4116海军陆战队战术直刀，还有一把54式手枪，张隽豪接过来郑重地一一摆在慕容功面前，笑道：“慕容将军，些许薄礼还请笑纳，呵呵！” “这如何敢当啊！”虽然慕容功不知是什么东西，但知道张隽豪送出来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张隽豪知道他不会用，便拿过望远镜，拉着慕容功的手说： “慕容将军，来来，到这里试试！”便和慕容功向门口走去，从皮套里取出望远镜，调好焦距放在眼部示范了一下，递给慕容功，指着远处的城墙说道： “慕容将军，你看看城墙！”慕容功看着远处的城墙拿起望远镜放在眼眶上，只见城墙便仿如就在眼前，连城砖之间的勾缝都纤毫毕现，大吃一惊： “如何这般清晰？” “喜欢吗？”张隽豪笑嘻嘻地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只是太贵重了！”慕容功喜不自禁地回答，手上的望远镜却并未放下来，一路看过去舍不得放下啊。 “喜欢就好，再看看这把刀。”张隽豪笑说道，慕容功恋恋不舍地放下望远镜，从张隽豪手上先拿过皮套把望远镜小心地装进去，作为军人一看就知道它的军事价值，转身笑呵呵的递给自己的亲兵，再拿起直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把乌黑的匕首，匕首约一尺长，刀身没有一点光泽，刀柄握在手上很舒服，刀身很沉，刀口都没有一丝光泽，但看得出来这刀强度很高，张隽豪拿过一张纸，从慕容功手里拿过直刀，就刷刷刷地削起纸来，北宋的纸还很软，这把刀却可以直接削纸，可见其有多锋利，绝对是一把宝刀，慕容功看着纸屑纷纷掉落，嘴都笑歪了：“好刀好刀！嘿嘿嘿！” 张隽豪随手把刀递还给他，慕容功依言拿起刀削起纸来，纸屑纷纷落下，毫不停滞，嘴里再次喃喃自语道：“好刀好刀！嘿嘿嘿！” 这时，徐锐手持54式手枪走到慕容功身边，在他眼前晃了晃，用诱惑的语气说道： “这才好东西！走到外面去试试！”说着便向门外走去，冷锋对着耳麦说道：“里面要试枪，没事！” 慕容功跟着徐锐傻乎乎地走到节堂门外的院里，徐锐看着一群麻雀飞过，抬手就是一枪，“啪”一声响，吓了慕容功和四个亲兵一跳，跟着“噗”地一声，天上掉下来一只麻雀，慕容功等人才醒悟过来，这是什么火器如此犀利，手一指就把麻雀打了下来，慕容功像个好奇宝宝，“这个是如何使的？”急不可耐的问道。 徐锐拿着手枪给他一一介绍，如何打开保险，如何射击，如何换弹，如何保养以及注意事项，最后叮嘱除了敌人千万别对着自己人，万一走火神仙难救，并再送他五个弹匣和100发子弹，慕容功喜滋滋地收了，然后千恩万谢。 第12章 算计折家军 徐锐还告诉他，另外再送他大米十万斤，面粉十万斤，红烧肉罐头3000个，精盐500斤。慕容功自忖自己傍上了大款，自此慕容功的两千多人马就基本搞定了。 曹东实时走上前来，对着张隽豪和冷锋大声说：“报告，营部发来情报，折家军将于一个半时辰后抵达中州，请指示！” “嗬，折家军还跑的挺快的，看来是想赶着进中州吃晚饭啦！”张隽豪调侃道：“参谋长，慕容将军开始行动吧！” “亲兵传令：甲子营随本指挥使驻守西门配合...配合复兴军行动！其余各营在营地待命！待折家军溃兵进营后配合复兴军看押！”慕容功终于想起徐锐跟自己讲过复兴军这个古怪的名字。 徐锐率突击组配合慕容功行动，徐锐邀请慕容功上车与自己同行，慕容功喜不自胜，把战马交给亲兵牵着，就跟徐锐上了战车，上车后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东张西望的不停的提问，战车怎么会自己行走啊？视频屏幕是干什么用的啊？耳麦为什么能相互通话啦？又摸摸徐锐的突击步枪，这也叫枪吧？几个问题解说完毕，战车和中州禁军一营已经到西门了。 徐锐迅速与二连连长申晓蒙协调西门布防事宜，禁军一营只需要摆摆样子，主要事情由复兴军来干，禁军上了城墙手持长枪站在城垛后，对着城外方向保持警戒，二连三排战士躲在其身后架起了机枪； 二连一排的机枪和全连的狙击步枪都布置在西大街的两边楼上，以及西大街尽头的东鼓楼酒楼上；二排负责控制西门南马道街直至禁军营房路段；三排和火力排负责控制禁军营房，特战队火力组和渗透组机动监视折家军溃兵的动向，狙击组和侦察组随张隽豪和冷锋随时待命。这时保障连给禁军送来了粮食、罐头和食盐，100多吨的粮食补给帐篷足足装了十大车，都是载重十五吨的大货车，把街上的百姓和军营里的禁军可看傻了眼，好大的车啊，真是庞然大物也。 下午六点过一刻，中州西门外终于有动静了，由远及近传来人喊马嘶，马蹄踏地的嘈杂声，一盏茶的功夫后，一群望不到边的衣衫凌乱，旗子倒晏，狼狈不堪的宋军就来到了城下，不问可知折家军的溃兵到了；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折家军在城下高喊：“城上守军快快开门！放我等进去！” 城上禁军早就严阵以待多时，向城下厉声喝问：“你等何人，因何如此狼狈，现下城门已经关闭，没有禁军指挥使大人下令，我等不敢开门！且速往他处为宜。” 一边说一边偷笑，城下答道：“我等是环庆路神锐军，就是折家军！” “不可能，环庆路折家军日前驻守西京骆阳，如何会到了中州？”城上故作不知折家军溃逃的事。 “金虏攻占了骆阳，我们打败了，快开门啊！”城下溃兵也毫不掩饰。 “你们折家军有十二万人都被打败了？我们可听说是你们折家军不战而逃的，是不是啊？”城上继续调侃道。 “你们还有脸来叫门，朝廷养你们多年，金虏一来你们就逃跑，羞也不羞，你们还有点血性吗？”城上汉子极尽挖苦之能事。 “兀那汉子，啰嗦什么？再不开门我等打进城去绝不轻饶于你！”这些溃兵外战外行，内战却心狠手辣得心应手。 “兀那汉子，你会说人话吗？有种你打进来试试？”城上禁军恼了，厉声呵斥。 “城上的大哥您多包涵，这就是个混货，别跟他置气！烦劳您快开城门可好？”折家军城下有唱白脸，赶紧打圆场。 “俺们都是军汉，俺可不能做主，需禀报都指挥使方可！你等且耐心等待吧！”说罢便不再理会。 少顷，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百号骑兵来到城前，簇拥着一人来到城门前，一个亲兵模样的人走上前来，高声叫： “城上军汉听好了，速速与我家将军通报，环庆路神锐军后军都统制刘锐刘将军有重要军情要与你家都指挥使会晤，快快通报！” “那你等稍等啊，俺这就去禀报指挥使！”说完煞有介事地离开城垛隐身下来窃笑。 一会儿后，徐锐和慕容功带着亲兵幕僚出现在城墙上，俯视着城下大声问道： “刘将军可在。末将慕容功在此！” “某便是环庆路神锐军都统制刘锐，慕容将军！”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骑着一个披挂尚算整齐，四十左右年纪，一脸阴郁和疲惫的军人对着城上慕容功抱拳一揖。 “哎呀，原来是刘将军当面，方才多有得罪！”慕容功对着刘锐再次抱拳。 “慕容将军，不要讲那些虚礼了，请快些开门吧！”刘锐有些不耐烦了，又累又饿的，雪地里老这样站着也不行啊。 “刘将军，此言差矣，中州乃是本军就粮之地，身负保境安民之责，刘将军驻屯之地在骆阳，今日刘将军率军前来，欲要进城却是于理不合啊，昨日有大批难民自西而来，方知骆阳、偃师均已失守，为防金兵诡计，胡知县严令不得开门放一兵一卒进城。”宋朝以文御武，武将军人的日子过得很窝囊。 “慕容将军，好不尽情理，你我均为武将，都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金虏凶猛，我军战败并未投敌，到了中州已是粮草匮乏，精疲力尽，你看投敌之兵会这么狼狈吗？金虏离我们不远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万多兄弟受死吗？”刘锐有点激动了。 慕容功假装思索了片刻，为难地道：“刘将军，你我都是当兵的出身，知道客兵进城是个什么状况，禁军家券俱在城中，是以，末将与胡知县说说与你些粮草，你们在城外扎营可好？” “慕容将军，我等撤退时走的匆忙，辎重未备，如何安营扎寨啊，仅有粮草这一夜下来不知多少兄弟要冻绥而死啊！况且金虏就在身后随时可至，一万多兄弟就危险了！”刘锐竭力央求。 “刘将军，要进城也行，但你得保证进城后兄弟门不能骚扰百姓，否则....”慕容功故意沉吟不说，却拖长尾音。 “慕容将军，本将保证进城后约束兄弟们不骚扰百姓！”刘锐爽快承诺。 “不知刘将军怎么保证？”慕容功追问道。 “这...这...这...慕容将军，你要什么样的保证？”刘锐支吾了一下反问道。 “刘将军，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请刘将军在城外按都、营、军整好队，按秩序进城；第二贵部进城后要服从安置，到指定的地方驻扎；第三贵部若有骚扰百姓之举，我部将立即予以格杀！”说罢，看着刘锐。 “都依你，慕容将军，多谢了！”刘锐抱拳一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转头命令道： “各军各营立即整队，没整好队不得进城。”身后众将齐声营应“诺！” “刘将军，末将在东鼓楼已经定好席面，为刘将军及麾下众将接风，稍后务请赏光！”慕容功演戏的本事不差，看的徐锐不住偷笑。 城外一整忙乱，由于建制乱了，旗子大部分丢了，所以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约莫半个时辰后，城外才整出40个营，都站得歪歪扭扭的，看得徐锐直瘪嘴，慕容功感慨，却只说主题：“徐将军，你们布置好了吗？可以放他们进城了吗？”话语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 “别担心，放他们进来吧！”徐锐毫不在乎地说。 慕容功对麾下禁军一营指挥使万大林命令道：“通知守门儿郎开启城门！” 万大林应“诺”一声转身离去，慕容功在城垛口，探出头去： “恭请刘将军与折家军诸将进城！” 说罢，带着亲兵沿着斜道下城去迎接刘锐等诸将。 徐锐和二连连长申晓蒙再次检查布防，通过步话机嘱咐三排各班注意隐蔽，对突发事件要果断处置，复兴军的命可比宋军贵重多了。 徐锐和唐德勇的突击组都在作训迷彩服外罩上宋军的号衣，扮成慕容功的亲兵到城门，这时刘锐等人也刚刚进城，慕容功骑在马上在亲兵的簇拥下迎上去： “刘将军，辛苦了，请随末将赴宴！”在马上抱拳一揖，再圈过马身让到右边，肃手相请，可谓礼数周到了。 刘锐和身后诸将也抱拳为礼：“慕容将军，打扰了！请！” 慕容功让刘锐先行，自己靠上去落后半个马身，恭敬随行，身后折家军诸将亦随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慕容功看刘锐无意说话也无话可说，便沉默随行。 诸将身后便是一营一营的士卒，万大林领着禁军一营打着火把，截住折家军士卒，大声道“折家军的兄弟们，请随我等这边走！”，又驱前引导折家军在西大街和西门南马道街的路口向右转，嘴里大声说道： “折家军的兄弟们，我家将军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吃食和营地，请随我等来，大大的白面馒头已经做好了，请随我等这边走！” 第13章 恩威并施 饥肠辘辘的人就听不得有吃的，闻言便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 “真的？兄弟不会是诓俺们的吧？” “这马上就到了，我要是诓你，任你处置可好？” “去年鞑子来过，这光景了，你们还有白面馒头吃，看来城里百姓油水挺厚的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来。 “你个王八蛋，说什么混帐话！”万大林心里一惊，他们可是就粮禁军，父母家小都在城里，万一这些兵痞动了歪心眼就坏了大事了，必须立即制止。 “马上就有白面蒸饼（宋代馒头叫蒸饼，包子叫馒头）吃了，你不吃就滚出去！”万大林再次大声斥责。 “指挥大人别理他，他就是个痞子！”众军为了早点吃上馒头，纷纷劝慰。 终于到了大营门口，老远就闻到飘过来的浓烈的的肉香和热馒头的香味，折家军的队形一下子就乱了，争先恐后往前挤，万大林带领的一个都才八十多人，吼得声嘶力竭的，哪里阻止得了啊！ 突然，营地里射出四道巨大的刺眼的光束，把辕门和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个巨人的声音响起：“站住！不准动，都听好了，在白线内排好队，不排队的没得吃，拥挤的军棍侍候！” 折家军被聚光灯一照，不由自主地用手挡住眼睛，吓了一大跳，再看地上果然有两条白线，心中恐惧纷纷跨进白线，动作慢的士卒，被阴影里冲出来的大汉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军棍，秩序顿时井然。 分发馒头的地方在点兵台前，十几处摞得高高的蒸笼里全是馒头，十几口大锅次第排开，全是猪肉汤（红烧猪肉罐头和水熬出来的，经基地医院检验所有的罐头都没有变质，这不科学啊，但谁也解释不了。）折家军士卒按秩序上前每人领三个大馒头一碗肉汤，浓郁的红烧猪肉汤，好香啊，馋死人了，口水哗哗地往下流，连万大林都流口水了，这些前汉人，哦，不，复兴军真富裕啊！领到馒头和肉汤的人不许马上吃，必须跟着引导的禁军士卒到指定地方才能吃，否则不得食还要挨军棍，有不信邪或控制不了自己的，立马被禁军打翻肉汤抢回馒头，按在雪地上痛打十军棍，打得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挨完打还要站在那里示众。 榜样的力量是立竿见影的，后面的都老老实实的上前领取饮食，领到饮食的欢天喜地，还没领到的伸长了脖子，还一边流着口水。 所谓指定的就食之地就在宿营的帐篷里，这些帐篷是从预备役仓库里搬过来的，五百多顶帐篷，有序地摆放在校场上，好在校场面积大，因为要排演阵法啊； 每顶帐篷住30个人，挤是挤了点，但起码遮风挡雪，帐篷里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草垫，通道上撒了一层**的渣土，帐篷中央有个火塘，所以帐篷里并不冷，折家军士卒被要求有序地坐在草垫上吃饭，脚不许放到草垫上去，违者就会挨打。 吃完饭把碗收起来派人送到领饮食的地方，发现有几十个原来不守规矩的折家军士卒正在饿鬼般地吃饭，同样吃的是馒头喝的是肉汤，不过碗里好多肉，吃完饭要负责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否则不准睡觉。 今天中州禁军可是拽得很哦，馒头肉汤管够，吃的嘴角流油肚皮溜圆，这种好日子可从未有过；所以维持秩序时特别卖力，中午他们被复兴军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却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在折家军面前总觉得高人一等似的，的确是高人一等，这是逃兵啊，逃兵就应该被人瞧不起，不是吗？ 现在禁军管理帐篷区，复兴军可是有规矩的，不守规矩就打，给你好吃好住，还想怎么滴？规矩很简单：一听话，按秩序领食就餐，不许大声喧哗；二不准随地拉屎屙尿，要拉屎屙尿必须去茅房，就在校场西墙根那一长溜木板后面；三、每个帐篷自己选一个头，叫作号长，号长负责纪律，一个号有三个人不守规矩，明天早上全号都没饭吃，不守规矩的打军棍十下。三个禁军士卒管一个帐篷，每个帐篷都有编号，如果整个号的人都不听话，就报告复兴军抓起来，先打军棍，再赶出城去。二十几个都头觉得这些复兴军真厉害啊，这么一招，就把一万多好人管住了。 话说慕容功领着刘锐等人来到东鼓楼酒楼，席面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上菜，酒楼掌柜的一见到慕容功，便抱拳作揖赶紧巴结：“慕容将军到了，楼上请！起菜了！” 早有伙计上前来牵马，前去马厩上马料。 刘锐等人一路行来，见慕容功颇有干才，安排的井井有条，并没有发生骚扰劫掠之事，不禁暗暗佩服，但心里又隐隐有不虞之感，再加上心情郁闷，一路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此时到了酒楼，慕容功毫不在意，依然热情相待。 “刘将军请上楼！”刘锐脸上过意不去“慕容将军客气了，请！” 楼上撤了雅间屏风，摆了六张大圆桌，伙计们迅速上菜，很快桌上就摆满了；慕容功举起酒碗对刘锐和诸将简单地说了一句：“刘将军，各位，请酒！”说完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看似恭敬地再邀菜：“刘将军，各位，起筷！” 众人至此再也不客气，毕竟又累又饿，早就饿的喉咙里伸出手了，个个据桌大吃大喝起来，慕容功只挑自己喜欢的菜随意吃着，却在留意刘锐，刘锐虽然吃相斯文一点，却吃得很快，看来真是饿极了。 军人吃饭就是快，片刻功夫桌上已经杯盘狼藉，慕容功站起来，也不看刘锐，对着众将平静地说道：“各位都吃好了吧？” “吃好了，吃好了！这几天来就今天吃好了！多谢慕容将军款待！”几个大老粗拱手感谢。 “既然吃好了，我给各位引见几位朋友，有请张将军！”慕容功侧身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 亲兵得令快步下楼，片刻后张隽豪和冷锋、徐锐走上楼来，微笑着径直走到慕容功身前，慕容功恭敬地一拱手：“有劳张将军久候！” “多谢慕容将军安排！”张隽豪意这句暗含离间的话，慕容功却不以为忤。 刘锐和诸将懵然看着这一幕表演，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觉得一定与自己有关。 其实张隽豪三人一上楼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装束太奇怪了，从头到脚都是花花绿绿的，无袍无袄前胸后背大腿上都挂着袋子，但是一点也不臃肿，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三人都很高大健硕（考古结论：宋朝男子平均身高一米六0），虽然面带微笑，但眸子里却流露出目无余子的骄傲，真是一群怪人。 “这位想必就是丢了平阳府，在骆阳不战而逃的刘锐刘都统制吧？”张隽豪不待慕容功介绍，看着刘锐明知故问，张隽豪早就通过望远镜确认了刘锐的身份。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刘锐虽然在战场上胆小怕死，抛却军人的荣誉不战而逃，但是却没有一丝惭愧的觉悟，如何能忍受张隽豪的面斥之辱，闻言便勃然大怒。 “我是何人，你不配知道！若你仅仅是败军之将，我还不会羞辱你，但是不战而逃就过分了，人人皆可对尔无礼，尔食朝廷俸禄，需要尔等报国时，尔等却临阵脱逃！”张隽豪从容自若，话却像利刃一样戳着众人的心。 “放肆！与我拿下！”刘锐羞不可仰，终于恼羞成怒，想依仗人多以力服人。 他的亲兵头领就坐在邻桌，听话不投机，用眼色暗示早做准备，见自家统制大人下令动手，七八个人立即起身抽出佩刀向张隽豪三人直扑过来，此刻几个亲兵酒足饭饱力气又回来了，动作很快，貌似身手不错的样子，可是在张隽豪三人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张隽豪和冷锋没动。 徐锐从右侧闪电般欺步上前，见一片刀影劈来不挡不架，倏地近身夹臂击喉放倒一个，再近身截住一支持刀右臂，反关节直接别断手臂肘关节把人扔在地上，垫步上前一个侧踹正中一人髋骨，听到一声清晰地骨折声，再倒一个； 反身后掠撞进一个人怀里一肘顶出，正中心窝，并伴随着清脆骨折声，肋骨起码断了三条；左脚上前半步，右脚弹踢“咔嚓”一声，踢断一支持刀之手的肘关节； 感觉脑后有风声，再后掠转身低鞭腿击中一条小腿胫骨，又是“咔嚓”一声响，腿断了人倒在地上； 还剩两个，距离有点远，眼角余光见身边地上有把佩刀，一脚勾踢踢在刀锷上，佩刀如离弦之箭向其中一人胸口飞去，刀柄击中胸口那人直接倒了下去； 剩下一人徐锐看都不看他，顺手在桌上操起一个盘子，快速转身用腕力把盘子扔出去，速度太快那人躲闪不及，用刀来挡却击中手腕，佩刀落地，手背骨裂，失去了战斗力。 徐锐甩甩手上的油渍，弯腰抓住地上一个人的战袍把手上的油渍搽干净，气定神闲般走回张隽豪身边右侧。 第14章 时间紧迫 楼上大厅里鸦雀无声，震撼！太震撼了！以一敌八，空手入刀林，竟无一合之敌，速度太快了，大部分动作没有看清楚，只看见一个人像陀螺一般不停在转动，八个亲兵就倒下了，这还是人吗？包括慕容功在内，都魔怔了一般。 “空手入白刃，一对八，19秒钟解决，有进步，不错！”冷锋看了看表品评道，冷锋的评价简洁明了，再次震慑了众人，虽然他们不知道19秒钟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到这个品评的人身手应该不在其之下。 “呵呵，螳臂当车！还要不要打啊，有种的继续上啊！”张隽豪的话蚀骨锥心，极尽讥讽之能事。 刘锐脸色灰白没有接话茬，折家军众将面面相觑，还能打吗？ 还敢打吗？ 还有慕容功和他的亲兵，下面还不知道人家有什么后手呢？ 这个猜测没错，四周的楼顶上分别潜伏着四组狙击手，稍有异动就会个个爆头。 “你等到底是什么人？你等要干什么？”刘锐快崩溃了，歇斯底里地问道。 “我说了，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想干什么？”张隽豪看了看众将，用可怜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想给你们安上卵子，重塑汉人的血性！” 张隽豪觉得拽文言文太累了，还是说人话吧。 “血性！你们知道吗？”张隽豪突然愤怒地戟指大声质问道：“什么是汉人的血性？什么是男人的血性？你们摸摸自己的裤裆，里面有卵子吗？金兵才多少人？整个金国才多少人？大宋多少人，大宋有多少男人？一次次被蛮夷打到京城，屈辱地割地赔款；男人是干什么的？是保护自己的父母，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的，这是保家！众人一心保家才能卫国，你们是军人，你们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 “你们这些懦夫！对老百姓你们很威风，对金兵你们就望风而逃，你们自己说，你们还是男人吗？啊...!?”张隽豪的质问让折家军所有人羞愧不已。 “我想好好改造你们，但今天时间不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中午完颜斜保带领的金兵就会赶到中州，我们必须预先作好迎击金兵的准备，骆阳、偃师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了，因为你们的临阵脱逃，骆阳、偃师多少人被金兵屠杀？多少女人被侮辱？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你们折家军一共十二万人啊！折家军当年也是大宋的西北强军啊，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无卵之辈不堪一击了呢？” 张隽豪的慷慨激昂让折家军众将羞愧地低下了头。 “徐锐，把他们带到县衙看起来，刘锐单独关押！”张隽豪一挥手，突击组和三连连长廖家庚带着一个班持枪冲了上来，折家军诸将一阵慌乱，不愿就擒，拔刀相向。 “砰砰砰”冷锋拔出手枪，朝着楼顶连发三枪，大声喝道：“反抗者死！” 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折家军诸将一大跳，楼顶被击穿了三个破洞，击碎的瓦片哗哗地掉了下来，这是什么火器？可以连发的，威力着实不小啊！自己若被击中焉有命在？ 廖家庚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举起来晃了两下，静止不动，突然“当”地一声巨响，刀身被楼外的大狙子弹击穿了一个洞，子弹余势不歇射入廖家庚身后的庭柱里。 “俺滴个娘额！”楼上所有宋军将校都长大了嘴吧，那可是镔铁刀啊，竟然被击穿了，洞口宛然，这威力这准头，尼玛太逆天了吧？ 折家军诸将一下子就焉了，突击组上前将折家军诸将的佩刀解除，押下楼去，分成四组，在五辆战车护送下向县衙而去。 张隽豪一行和慕容功等部众回到了中州禁军驻地，对慕容功的协助表感谢，并体贴地吩咐慕容功的亲兵去食堂吃饭，亲兵们心里热乎乎的。慕容功身负维持秩序之责，便自觉主动出去巡视。 禁军节堂（宋代军队的指挥部）里就剩下张隽豪、冷锋以及随行参谋人员，通讯排的的女兵一个也没有带，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一刻，预估明天上午十点半左右，金兵前锋即将进抵中州，还有十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亟待解决的事情有三件： 一、布设地雷阵，在中州东北、西南以及解放军基地的东面完成地雷阵的布设，把合成营、基地各厂、医院、农技站以及预备役仓库遮蔽起来，面积大人手少； 二、对折家军的改编，如何打散又如何聚合这支部队，这毕竟是一万多人的部队，该采用什么样的组织架构，干部问题怎么解决？如何打造凝聚力？ 三、守城战的兵力分配和分寸的把握，要解决与中州禁军的配合问题，还要确保守城战中既不能让金兵攻上城来，又不能使用让金兵警觉的远距离杀伤武器。 布设地雷阵的事情，冷锋已有安排，王建军已经跟各单位的负责人沟通好了，基地属于建设兵团，所有工人和农技人员都是有军籍的军人，接受过军事训练，由特战队渗透组牵头现场培训实操布雷技术，然后郑州禁军负责挖布雷坑，天亮前应该可以完成。 节堂里，张隽豪和冷锋以及参谋人员交换了意见，参谋部给出的一致解决方案是： 一、布设地雷阵已经在执行中，结果在可控范围； 二、改编折家军先从分化瓦解开始，分两步：首先是折家军诸将的分化瓦解，然后才是士卒的分化瓦解。 对将校的分化瓦解：登记在押的将校姓名籍贯履历，让其相互评价，勇武威望者留用，阿谀懦弱者除名。 对士卒的分化办法：年龄分化，强弱分化，战斗力分化，道德分化；特别是道德分化必须马上实施，然后再整编，具体方案待此战之后再拟定。 三、守城战兵力分配和分寸的把握，这需要跟慕容功沟通，基本构想是： 1、明天早饭后，将中州禁军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继续看守折家军，职能从看守调整为联络，另一部分协助守城； 2、从二连的两个战车排里抽出四个班来培训郑州禁军的五个营如何使用手榴弹，如何配合打击金兵的攻城战，余部作为预备队守城，剩下的在西门上布置两个班带两个中州禁军营，北门和南门各布置一个班带一个中州禁军营，并在北西南三门布雷，东门有地雷阵阻隔不做考虑，基地的布防由火力连和保障连以及民兵负责，仓库由一连和突击炮连负责保护暂时无虞。 3、三连与中州禁军余部看守折家军溃兵，把折家军留用诸将（军都指挥使、营指挥使、都头）带到城墙上观战，帮他们把魂招回来，刘锐和除名者继续关押，待战后再解决。 张隽豪看完方案沉思片刻，表示同意。 慕容功带着亲兵巡视完帐篷区，回到节堂，张隽豪站起身迎上去，笑道：“慕容将军回来啦，我等正要找你。” “张将军，您不必客气，有事直说好了！”慕容功快人快语。 “慕容将军，想必你也看出来，我等海外汉人与大宋汉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我们回来不争江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为汉人重塑血性，当今大宋崇文抑武的国策是错误的，必须改正！否则依靠那些只读过四书五经的读书人是会亡国的，一个国家必须文武并重。武将军人也是国家的栋梁，用儒家学说那一套来治国是错误的；你是我等归来后认识的第一个大宋将领，所以，我想把将军的部下打造成大宋第一强军！”张隽豪面沉似水地说。 “张将军，我早看出来了，你们真的太强了，火器犀利，还有那些战车，幸好你们是汉人，否则，大宋就危险了！” 慕容功是心悦诚服，慕容功虽然是个纯粹的军人，但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是汉化几百年的鲜卑人，十几岁从军，无论是边关抗辽，还是在江南平方腊，那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功，由于在大宋禁军中没有后台撑腰，辛苦打拼十几年才升到军都指挥使，别人吃空额吃到五成，自己才吃两成，三日一小操五日一大操，从未偷懒，每年禁军会操，自己所辖中州禁军从不落于人后，本该扬眉吐气做人，但在中州知县面前却抬不起头，张将军说的不错，那些文官都是酸丁，对待武将都是用下巴看人，真是目中无人啊，心中能没有憋屈和郁闷才怪呢？ 看着复兴军实力强大，待人和气，不以势压人，豪爽大方，还推心置腹，自己先前虽然出于自保被动妥协，自我麻痹认为复兴军只要不与大宋为敌，那就是朋友，何况还是汉人，没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顾虑。 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从心里对复兴军亲近起来，而且没有一点对大宋皇帝的负疚感。 “张将军，你想怎么做直说好了，只要是打鞑子，怎么好怎么去！”慕容功没有一点犹豫和讨价还价。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客气了，冷参谋长，你来讲解以下守城战的计划！”张隽豪和冷锋心里顾虑终于释怀。 第15章 攻城失败 冷锋将守城计划仔细进行了讲解，并逐一解释了慕容功的几个问题，比如手榴弹、地雷、狙击步枪、对讲机等装备的用途和性能，这让慕容功很兴奋；什么两三里外可以准确狙杀目标的狙击步抢，几十里外的远距离可以通话，这是怎么做到的？复兴军奇技淫巧的东西真多啊！慕容功完全同意配合守城计划。 于是，中州禁军开始编队，保障连早就送过来了1000枚反步兵地雷和2000枚67式手榴弹以及一批教练弹，中州禁军分为两个部分，800多郑州禁军配合三连看守折家军溃兵，1000多人编为4个营，北门南门个布置一个营，西门布置两个营，今晚四个营配合二连在北西南三门外布雷1000枚；明天上午由二连培训手榴弹的使用方法。 二连带领四个中州禁军新编营赶到城外布雷，虽然已经是晚上，但中州禁军士卒并没有怨言，反而兴致勃勃，所有的地雷都是经由基地枪械厂技术人员检查过的，确保没有失效；按照守城计划，城外地雷阵布置在城防弩射程以内，外层为触发式爆炸雷，中间是反步兵跳雷，最里层靠近城墙处是有线电起爆的反步兵定向雷；布雷是个技术活，中州禁军负责挖坑，二连负责布雷，并在三个城门的城垛外侧安装了三个360度监测的监控镜头，不用两个小时布雷全部完成。 次日早晨，用罢早餐，二连的四个班就给中州禁军分组，每15人一组，在二连战士的示范下练习投弹（教练弹），15人站成一排，每个人间隔4米，右手执弹左手拉弦，上步迈左脚，右手投弹；每个人投弹一次总结一次，直到动作合格再投弹三次巩固动作定型。 上午九点五十分，中州西门外出现了金兵的探马，大约200多人戴着狗皮帽子穿羊皮皮袄，皮甲皮靴，弯刀弓箭，形象很彪悍，也很嚣张，在离城门1000米左右处驻马不前，对着城头指指点点，根本就不惮宋军出城攻击，其实城门楼上一带早就布置好了100多架城防弩，射程在400-500米之间。 过了片刻，金兵动了，排成两个锋矢队形，催马向城门冲来，直接进入了城防弩射程之内，又突然左右分开向两翼掠去，城头上慕容功大吼一声：“城防弩发射！”弓手举起木槌向机括砸去，100多架城防弩发出“嗖嗖嗖”的声音，三百多支手腕粗的弩箭就射了出去，每架城防弩一次可以发射三支箭，但是命中率不高，只射中十五匹马六个金兵，巨箭带着巨大的势能直接把中箭者带着飞离了马背，必死无疑，中箭的战马被钉在雪地上，威力不容小觑，马背上的金兵来不及跳马，大腿被在马躯干部位压住哀号不已。 探马头领也不理受伤的金兵，拨转马头很快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不到半个时辰后，金兵探马去而复返，却带着大队金兵气势汹汹而来，金兵副将胡实赉率领一千女真铁骑四千契丹效死营军卒为先锋，距城千米左右列阵，胡实赉率亲兵与契丹效死营居中，女真铁骑为重甲骑兵分别列阵于两翼；契丹效死营民夫在契丹人的督促下从阵中推出一百多架城防弩抛石机。 胡实赉女真人，是完颜斜保的副将，打仗勇猛而不失谋略，金兵兵不血刃占领骆阳、偃师缴获了大量的城防弩和抛石机，又掳掠了一万多青壮为民夫运送辎重粮草，所以这些笨重的活都由民夫来干。 城上宋军和观战的折家军诸将见金兵备有城防弩和抛石机，脸上不禁露出惴惴不安之态，复兴军却视而不见毫不在乎，轻蔑地说：“城防弩和抛石机射程有多远你们不知道吗？而且还是仰攻，射程更短，自己吓自己！” 宋军军心才稍稍有所安定，在宋军眼里金兵是威武强悍不可战胜的，终宋一朝，军人的社会地位都是很低的，一支地位低下的军队怎么会有自信，一支没有自信的军队怎么会有血性，没有血性的军队何来与敌争锋的勇气和胆量； 慕容功表现不错，命城防弩上弦，战前计划中就已经摒除了慕容功建议的使用金汁热油，金汁就是烧滚的人畜粪便，臭得要死，热油在战斗中经常烫伤自己人。 城下民夫在契丹效死营的督促下终于将城防弩和抛石车推倒了距城四百米的地方，契丹弓手和抛石手开始较射，弩箭和石头都达不到攻城距离，又往前推进了五十米，还没等金兵发射，城上的所有城防弩已经开始了三段式齐射，三段式齐射就是一百多架城防弩分成三组，第一组齐射，第二组上弦，第三组装弩，因为城防弩长时间处于上弦待发状态会损害弩的弹性；三段式齐射是参谋组倡议的，这样可以保持弩箭射击的持续性。 持续的弩箭齐射契丹弓手和抛石手纷纷中箭，这次的命中率很高，五轮齐射射死了二百多契丹弓手和抛石手，还破坏了二十几具城防弩和抛石车，契丹效死营扛不住城上的射击，纷纷抛下城防弩和抛石机逃回本阵，却遭到女真人的阻拦，被当场斩杀了十几人，稳住了阵势，随后又推出盾车，意图护住弓手和抛石手继续实施远程打击；但是金兵的野望注定要落空，当城防弩和抛石车在盾车的保护下发射时，城上仿若消失了一般，全部躲在了城垛下，城上守军还利用金兵城防弩和抛石车发射的间隙，用城防弩实施偷袭，又射杀几十个弓手和抛石手，金兵气得暴跳却无济于事。 副将胡实赉见宋军顽强，很生气！ 这次南侵，除了太原府以外，几乎没遇到什么顽强的抵抗，适才金兵看似猛烈的攻击，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自己反而损失了二百多契丹效死营士卒，被破坏了二十几具攻城器械。 攻城不利，胡实赉觉得应该给宋军更大的心理压力，在气势上击垮宋军，瓦解其守城意志。 于是，便如古书所描绘：将不胜其忿，驱士攻城。 胡实赉命令云梯出动，城防弩和抛石车继续发射，契丹士卒抬着云梯越过城防弩和抛石车阵地，在大量步弓手的掩护下向城墙冲去，步弓手的作用就跟后世狙击手对敌进行火力压制一个道理，就是压制城上宋军的冒头射击，步弓手和冲锋的契丹士卒速度很快，还很整齐地冲入了外层地雷区，“轰、轰、轰”地底下突然发出一阵阵震动，地雷爆炸了，地上升起一朵朵橘红色云团然后爆裂，冲击波和弹片将直径二十米内的人和物掀翻或抛飞或撕裂，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战场上敌我（宋军）双方都懵了，顿时停顿了所有动作。女真铁骑的战马却惊乍了群，向三处乱跑，对！是向没有爆炸的三个方向跑，战马这种畜生是很聪明的。 两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爆炸过的地面，地面上有五六十个大坑，攻城的契丹士卒死伤一地，大约有四五百人，没死的在哀号，城防弩和抛石车大部分被炸散了架。 这时，不知道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声“快跑！”，然后所有人抛下器械甚至兵器，亡命逃跑，片刻间跑得干干净净，连胡实赉都跑了。 城上一片欢呼，慕容功和折家军诸将脸上一片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妈的仗还可这样打啊？其实宋军也有火雷，需要导火索引燃才能爆炸，威力却不大。 毕竟宋朝掌握的黑火药配方还不是最佳配方，怎么能跟黑索金/梯恩梯火药相比呢？而且宋朝还没有压发式的触发雷，就不能实现爆炸的突然性和隐蔽性。 中州西门方向十里是金兵的大营，主将完颜斜保（宝山大王）对着胡实赉大发雷霆怒不可遏，胡实赉结结实实挨了几鞭子，状似委屈： “大王，宋军的火器确实太厉害，根本没看到火器从哪里来的，地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引线就炸了，而且威力太大了！” “胡将军说的没错，先前游骑探马被宋军城防弩阻挡在火雷阵外，就是为了不提前暴露宋军的火雷阵，却不知道火雷这么厉害！”契丹效死营猛安耶律那也小心地附和。 “懦夫，传令造饭，饭后继续攻城！”完颜斜保气呼呼地说。 城楼上，二连长申晓蒙在讲解沙袋的防御性能，二连战士督促中州禁军士卒垒沙袋，沙袋可以有效防御抛石机发射的石头，抛石机发射的石头抛物线是平滑抛物线，只要在城墙上垒砌沙袋就能挡住落下的石弹或泥弹，沙袋是软的，石弹或泥弹落在沙袋上被卸去了大部分动能，所以杀伤力大打折扣。 此时，申晓蒙已建议撤出了城防弩，这次完颜斜保来攻肯定会全力以赴。 下午，完颜斜保还真是听话，一上阵就使出了全力，城防弩抛石车齐上，弩箭石弹像蝗虫一般向城墙上抛，宋军和二连战士躲在城垛和沙袋后面根本不惧石弹和弩箭的攻击，所以城墙上没有一点动静。 第16章 完颜斜保的郁闷 金兵把牛羊赶上前去趟雷，被炸死了大约300多头牛羊在城门前趟出了一条六十多米宽的通道，完颜斜保很自豪，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完颜斜保决定再来一次，却让大约2000多头牛羊大部分倒在了地雷阵中，被引爆的是触发式爆炸雷和反步兵跳雷，定向雷是有线电起爆的，并且埋在城墙跟上，牛羊也趟不到啊。 自此，完颜斜保认为宋军几板斧使完了，便一声令下发起了总攻，3500人把盾车云梯推过来在400多米的宽正面上发起了蚁附攻城，城防弩没有发射，城上一个人都没有，金兵胆子一下就爆棚了，以为宋军临阵逃跑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电子观察员通过显示屏看到金兵已经把40多架云梯搭在城墙上了，城外城墙根站满了准备登上云梯的金兵，观察员大吼一声： “预备，起爆！” 爆破员按下起爆器，顺时针一拧，城外“轰轰轰轰”地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100多枚定向雷，每一枚都预装了3000粒钢珠，以地面15度角定向金兵方向200度角，瞬间爆射出15万多粒钢珠，半径50米内无任何射击死角，在此方向上的人畜皆无幸免，十米内铠甲都被直接击穿，3000多契丹效死营士卒像被飓风扫过一样，中者全部倒下。城下一片安静，城上宋军面面相觑，观察员对慕容功调侃着说： “让众将从城垛往下看看！” 慕容功和折家军众将通过沙袋墙，站在城垛口向下一看，尼玛的跟屠宰场一样，城墙根一带密密麻麻躺满了金兵的尸体，金兵本阵也一片寂静，被炸懵了。 申晓蒙大喊一声：“各位赶紧回来！” 慕容功听的有些茫然，少顷醒悟过来，催着众人返回沙袋墙后面，过了一会儿，金兵的抛石机和城防弩又开始对城上进行射击，城上宋军理都不理，反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完颜斜保惊呆了，原来胡实赉没有说谎，宋军的火器太厉害了，必须把这个情况报告给父相（完颜宗翰），在完颜斜保的认知里，宋军都是胆小鬼，只要攻势猛一点，宋军就会自己溃散，所以不惜血本地猛攻，以为只要凶一点，集中力量猛攻一点，就能很快拿下中州城，殊不知中州宋军不按牌理出牌，气急败坏地完颜斜保下令，城防弩和抛石车把所有的弩箭和石弹都发射出去。 等金兵的石弹和弩箭抛上城头时，宋军已经隐蔽好了，没有造成任何杀伤效果，折家军众人和慕容功对复兴军的战术指挥和战机把握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完颜斜保郁闷之极，损失了几千人，却了无战果，这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金兵也好，契丹人也好，奚族也好，皆精于骑射和野战，却不擅攻城。 连续两次攻城损失惨重，金兵看着郑州城心存畏惧，若再攻城，不知道宋军还有什么厉害的火器等着他们呢？宋军龟缩不出，这仗不能这样打了，要按自己擅长的模式来打才行。想通这节，完颜斜保松了一口气，在阵前召集众将，故作轻松道：“宋军峙仗火器犀利，不敢野战龟缩城中不出，我等攻城不利，且围起来，四处劫掠，将宋人百姓抓来，推至阵前慢慢羞辱，逼宋军出城对决！”众将齐声答：“大王英明！” “胡实赉你带500女真铁骑1000契丹效死营负责北门一带；耶律那也你带2000契丹效死营负责南门一带；活里该你带500女真铁骑1000契丹效死营负责东门一带；男女老幼青壮都抓来，在阵前慢慢羞辱宋军。”完颜斜保狠狠地命令道。 众将领命点兵出击，完颜斜保自领余部回大营休整。 张隽豪和冷锋等参谋组成员在郑州禁军节堂全程监控了金兵攻城的整个过程，直到完颜斜保派兵到郑州四周劫掠，张隽豪和冷锋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中州之战“宋军”所暴露出来的实力和火器威力是否会对东京开锋之战产生不利的战略影响？ 张隽豪和冷锋彼此对视一眼，冷锋颇有默契地说： “营长，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估今日之战对日后的东京开锋之战的战略影响，如果今日我们放过这支金兵，那我们在中州之战中表现出来的火器威力以及抵抗意志将被完颜斜保完整地带给金国的军事决策层，如果因此而对东京之战产生消极的影响，同时大宋朝庭的软骨头们是否会因此而逃过一劫，那就有违我们的初衷了。”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歼灭这支金兵对金兵东西两路集团来说，兵力受损不大，做好战场隔绝或能保密，金兵东西两路集团没有这支金兵，兵力影响也不大；如果放过这支金兵，则金兵东西两路集团为了应对中州方向的威胁，将牵制其西路集团全部或大部分兵力，东路集团独力进攻东京或力有不逮，再加上完颜宗望本来就和他父亲完颜阿骨打一样是亲宋派；再则，为了保护东京城内的百姓和那些无辜的妇女，我们肯定要介入东京之战，我也担心战争烈度不够而导致赵宋皇室不倒，或宋朝读书人的丑恶嘴脸无法暴露。”张隽豪把自己的思考平静地告诉冷锋。 “营长我建议全歼这支金兵，可一举两得，一从总体上削弱金国的战争实力，二彻底震慑折家军和中州禁军，为改编折家军和中州禁军提供有利条件，加快改编的进程。”作为参谋长必须要有这种战略思维，冷锋冷静地阐述道。 “很好！参谋长就按这个思路，重新拟定作战方案，政委那边我来沟通。”张隽豪肯定了冷锋的建议，同时继续道：“这一仗要打出气势，要彻底震慑折家军和中州禁军！打出不敢背叛的忠诚来！” 合成营指挥部会议室内，政委王建军正在与原建设兵团某基地各单位负责人开会，会议的主题是：如何让原基地各单位迅速实现穿越前和穿越后的角色转换。 前一个议题：统一思想，已经讨论过了，这也是一个无奈的话题，因为回不去了，所以不统一也不行啊！ 耳麦提示有电话进来，张隽豪的声音传来： “政委，我们粉碎了金兵两次进攻，战斗成果就不必说了，但冷参谋长建议在此一举全歼金兵，不必留待以后，主要是考虑到，若是放过这支金兵有可能对金兵决策层产生不利于我的战略影响，赵宋皇室可能就此躲过一劫，而大宋的无耻文人也失去了表演丑恶嘴脸的舞台，对我后期政治工作不利。我原则上同意这个观点，政委你怎么看？” 王建军沉默了好一会，“你等等，我想想！”，作为穿越人的核心领导成员，王建军必须慎重。 好一会儿以后政委说： “营长，无论从军事还是政治上考虑，我认为现在调整计划都是必要的，我个人观点，既然如此，那么这一仗就一定要打出气势，为顺利改编折家军和中州禁军做铺垫。毕竟我们最缺乏的是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隽豪心里感慨；意见统一了，就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 冷锋等参谋组与信息排、电子侦察排、通讯排沟通交换了信息后，很快拟定了具体的作战方案，小型空地一体作战模式。 时间：下午四点发起攻击 参战部队：轮式装甲火力连、两个轮式装甲战车连、特战队、陆航队 留守部队：一部民兵留守各单位、保障连留守营部、突击炮连和一连负责守仓库，一部民兵统一着装进城协防。 攻击步骤： 1、放飞所有无人机，监视范围：基地、中州城、金兵大营周边30公里； 2、装甲火力连在攻击发起前，由基地向南向西迂回到距金兵大营西边四公里位置兜底，通过无人机确定金兵大营内粮草辎重和民夫的位置，攻击时要避开； 3、二连两个排分别由北门南门同时出击，将金兵往西驱赶；东门驻守战车排及火力排预先经城内街道到达西门从西门出击； 4、三连与民兵换防后一部经由南门向西南兜击；一部经由西门向西北兜击； 5、陆航队两架直18A运输机搭载特战队4个组到金兵大营西端，两架直19侦察机和两架直10攻击直升机飞临金兵大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外围，待火力连火力准备结束后监视和向心驱赶金兵勿使一人漏网。 战役要求： 1、火力连配置中州基地库存的63式107mm火箭炮，配弹为：白磷/铝热剂燃烧弹、钢珠杀爆燃烧弹、云爆弹，备弹5个基数，迫击炮和速射迫击炮备弹5个基数。 2、所有火炮火力准备5分钟。 3、所有机枪备弹增加2个基数。 4、空地协同向中间挤压，形成倒三角伏击阵地。 观战人员：折家军营指挥使及都头，中州禁军军指挥使、营指挥使及都头。 张隽豪拿着作战方案仔细看了一遍，未做任何调整直接签字，令参谋组通知各部执行。 第17章 超越认知极限的战争模式 现在是下午三点十五分，离发起攻击还有四十五分钟，以轮式装甲战车的速度到达最远的金兵大营西端也只需要半个小时，时间虽然紧迫但不仓促，毕竟所有人员和装备都处于待命状态。 折家军营地响起了高音呐叭：各都都头和各号帐篷的号长紧急集合，列队到西门城墙观战。中州禁军和折家军各指挥使骑马随复兴军装甲战车近距离观战。 却说金兵劫掠部队领命向东北和东南方向劫掠，进至北门和南门外立即就碰到了地雷阵，被炸死炸伤一百多人骑，不待城内反击，金兵就自动外撤，意图远离城墙，劫掠城郊乡村，同样遭遇了地雷阵的打击，甚为沮丧，各将踯躅不前，不知回去该怎么交差。 火力连接到命令率先出发，经由基地向南疾驶了十五公里，完全脱离了金兵游骑探马的侦查范围，再转向西疾驶，在无人机的引导下用33分钟到达了指定位置。按战役要求布置炮击阵地，利用无人机发来的信息数据标定炮击诸元。 二连一个战车排和火力排经由城内到达西门，三连与基地民兵换防完毕，分两路到达出发阵地，特战队乘坐战车穿过中州城回到陆航大队，全副武装登上直18A运输直升机，各直升机均准备妥当就地待命。 中州禁军各营指挥使、都头和折家军个营指挥使以及都头、帐篷号长也一脸懵逼地各就各位，中州禁军跟二连出击，中州禁军都见识过复兴军的战车和各种铁管子，所以没有一丝心里负担； 折家军诸将和都头、号长没有见识过复兴军战车以及各类枪械，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折家军所有营指挥使随三连出击观战。 下午四点正，攻击时间到，张隽豪通过耳麦庄重地下达命令：“各单位按计划发起攻击！” 一辆辆战车有序驶出城门，立即加速，十秒钟之内时速已经提升到60公里每小时，最快的战马也达不到这个速度，可把观战的宋军将校们吓坏了也急坏了，没想到巨大的铁柜子跑得这么快，这骑马根本就跟不上啊！各连负责联络的复兴军告诉他们，不着急，我们会在前面等你们的。 五分钟战车便与北门南门的劫掠金兵遭遇了，金兵没见过会快速自动行驶的铁柜子，很好奇，竟不知道逃命，等到醒悟过来，装甲战车已经在眼前四五百米了；此时在南门附近，竟有脑袋进水的金兵猛安（千夫长）活里该不退反进，看着南门出来十几个铁柜子，竟带着1500人的骑兵队径直向战车队冲了过来，意欲活擒装甲战车，呵呵，三百米，十四辆装甲战车的武器站上的12.7mm重机枪同时射击，“哒哒哒哒”那简直就是钢铁弹雨啊，以12.7mm重机枪每分钟650-750发的理论射速，十四挺重机枪一分钟可以发射8400发以上的子弹，根本不需要瞄准，朝着金兵的方向扫射就可以了，12.7mm子弹的巨大动能立即将中弹者撕成两截，战马中弹的要么马头爆裂，要么脖子断开，要么马腿被大力扯断，活里该冲在最前面，所以第一个中弹，子弹击中脖子上部，他只感觉到嗡了一下，脑袋爆裂连脖子都一起扯掉了。 一分钟时间金兵被击毙的人马超过1000以上，这样的杀伤效果已经完全超越金兵的认知极限，恐惧，极度恐惧，整个队伍的大脑进入当机状态，但战马是聪明的，返身就逃，但怎么逃得过机枪子弹呢? 那可是初速845米/秒的子弹，屠杀，一面倒的屠杀，先杀马再杀人。 聪敏的战马跑得快，但最后还是被机枪扫射击杀；地上马尸人尸铺了一地，没死透的在地上哀嚎，十几辆战车没有一辆停下来，继续追击，两分钟后又见金兵骑兵，战车加速追上去，机枪扫射，这次运气没那么好，领兵的是契丹效死营的耶律那也，没有活里该那么二，见势不对立即撤退，撒腿向西狂奔，契丹人也立即四散奔逃，目标小了子弹的命中率自然就没那么高了，不过也击毙了四五百人马，战车现在不追求击毙数量，只要把契丹人往西赶就行了，有三四百人马向南逃去，但是此路不通，前边空中停着一只硕大的铁鸟，离地不到两丈高，铁鸟嘴里喷着火，中者必亡，被击毙了四五十人马，战马再次受惊转头往回跑，铁鸟追着往西驱赶战马上的女真人和契丹人，但他们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紧紧地抓住马鞍，随战马而动，见到铁鸟也没有正常的惊恐。 一盏茶的功夫，狂奔溃逃的金兵和契丹效死营就逃回了金兵大营，胡实赉翻身下马直接冲进完颜斜保的中军大帐。 “大王，大王，快撤...快撤!太...恐怖了...宋军杀过来了！”胡实赉是女真人，所以还记得通知自己的主将快逃，但明显词不达意，话都没说清楚。 “懦夫，宋军杀过来了又怎么啦？”完颜斜保很愤怒，最鄙视胆小鬼。 胡实赉也不争辩，转身奔出大帐，跳上战马绝尘而去，完颜斜保大怒，但旋即感觉到事态不对，快步出帐，整个人顿时呆了，天神发怒了，大营里平地打雷，升起一团团橘红色的蘑菇云，火力连六辆猛士版24管107mm火箭炮发射了，铝热剂燃烧弹爆炸声音不大，但杀伤半径很大，而且很残忍，飞溅的火星粘着什么就烧什么，扑不灭甩不掉，黏在兵器上能把铁烧熔，落在地上能把土烧成陶瓷，人马裹在火里，垂死挣扎的人，下意识地想抓住救命稻草，抓住什么就烧什么，着火战马狂奔接触到什么就烧什么，火箭弹是徐进弹幕，避开了粮草辎重和民夫的位置，从西往东像梳子一样梳过去，火力连的速射迫击炮和93式120mm迫击炮从东向西弹幕徐进梳回来，用的是白磷燃烧弹，在20米杀伤半径内只要粘着一点火星，任何东西都会被烧成灰烬才会熄灭；只用了三分钟就完全覆盖了整个金兵大营，火力连连长赵永进请示停止继续火力覆盖，毕竟很浪费啊！弹药是越用越少啊！ 营部当即同意，看来思维惯性很强大，所以火力覆盖还是原来的模式，却不知道北宋时代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如何规避炮弹爆炸和纵火弹的燃烧。 徐进弹幕覆盖后当然也有漏网之鱼，像无头苍蝇一样四散奔逃，美军在朝鲜上甘岭使用了上万吨炸弹也不能全部清除山上的志愿军；火力连兜底，直18A运输机将特战队运至金兵大营外西侧，特战队四个组用索降方式落地，展开队形，直升机向前开路。 二连三连共出动了36辆装甲战车，从金兵大营东北面、东南面以及西面缓缓推过来，四架武装直升机在北面和南面实施监控和驱赶。观战的折家军和中州禁军的指挥使们也骑着马跟了上来，一路上就没有看见完整的尸体，全是残肢碎肉和粉碎的脑袋。这是打仗吗？这完全是远距离非接触的，一边倒的屠杀，复兴军的战争模式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的认知极限。 二连三连很郁闷，所有遭遇到的金兵经过10几分钟的打击，金兵从震惊、惊恐、意识丧失，到面对这种火器的强大，让金兵感到很无助，然后又自然地丧失了抵抗意志， 求生欲望是人的本能，从金兵大营里逃出来的金兵远远的看见战车就滚鞍落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用含糊不清的汉语喊着：“饶命啊！饶命啊！”。 “嗡嗡嗡”的武装直升机的旋翼扇着巨大的气流出现在空中，从南面西面北面三个方向把金兵驱赶到金兵大营外的东侧，汇集在一起的金兵大约有四五千人马，此时不肯下马的金兵立即遭到直升机机载机枪“哒哒哒”地扫射，14.7mm的大口径机枪弹直接将击中的战马撕裂成碎片，中弹的金兵就变成了稀烂的碎肉，装甲战车迅速围了上来，车里的士兵迅速下车呈战斗队形展开，凡是站立的金兵同时就有几支自动步枪向其射击，中弹者胸部以上被子弹打得稀烂，真是惨不忍睹；折家军和中州禁军的指挥使们骑着马跟上来，目睹了复兴军突击步枪的强悍，又亲眼看见这些近距离悬停在空中的怪物，全都目瞪口呆，我的老天啊，这铁鸟在空中一动不动却不会掉下来，上面有人还能喷火，中者必死，面对这样的军队，个人勇武、箭矢和兵器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幸好他们也是汉人，菩萨保佑、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啊。 “慕容将军，你们有会说女真话的吗？叫他们投降，女真人契丹人奚族人分开列队。”三连长廖家庚从人群中找到慕容功，请他协助，慕容功很开心地接受了。私下里莫名兴奋。 折家军的指挥使中有会说女真话和契丹话的，自觉担负起了整顿俘虏的工作，很快缴获和俘虏被清理出来，完好战马4378匹，骡马5017匹，女真族231人，胡实赉很幸运竟然没死，契丹族1787人，奚族255人，合计：2272人；其中有女真将领胡实赉和契丹将领耶律那也，而完颜斜保毙命于火海。 是役，完颜斜保麾下一万六千多人全军覆灭。 第18章 复兴军的来历 折家军和中州禁军心里感慨，不损一兵一卒，金兵一万六千余人的精锐部队转眼间就被全歼了，复兴军出动的兵力看样子不到四百人吧，这太恐怖了！ 特战队以攻击队形进至金兵大营，所见是满目苍夷，帐篷全部化为灰烬，人马尸体都化为了焦炭，有些铁兵器竟被烧化为铁水变成了铁疙瘩，通过战情通报，徐锐请求派折家军和中州禁军过来协助打扫战场，营部表示要与折家军和中州禁军商量；张隽豪通过对讲机联系上廖家庚，要与慕容功通话，慕容功今天一直很亢奋，拿着耳麦：“张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哦哦哦，好！末将遵命！” 张隽豪在电话里请求他们协助打扫战场，缴获的金银要归公，慕容功欣然同意，于是慕容功和几个活跃的折家军指挥使在一起商量，商量结果是折家军和中州禁军监督俘虏挖坑，并收集和掩埋烧焦了的人马尸体。 人多力量大，随着城内折家军和中州禁军的加入，战场打扫工作就快了很多，折家军和中州禁军监督俘虏在金兵大营里挖了三十几个大坑，俘虏负责把收集起来的尸体往坑里扔，然后掩埋，把城外炸的牛羊马收集起来。 金兵大营的粮草辎重和民夫得以保全，混在民夫中的女真人被清理了出来，共计563人，缴获的金银还是不少的，只不过变成了金锭和银锭了，铜钱都粘在了一起，怎么分配倒是麻烦事。 战场打扫完毕，民夫运输粮草辎重回营，俘虏全部押送回城，在宋军的督促下先在军营里圈出一块地方扎上栅栏，自己把自己关押起来，金兵的两个将领就跟刘锐关在一起，逃跑将军的待遇不应该比俘虏更高。 城里郑州禁军节堂，战斗伊始张隽豪和冷锋等通过视频全程监控战斗过程，确认没有一个金兵漏网，这才松了一口气。 打胜仗对复兴军来说是小事情，对折家军和中州禁军来说可是大事情，张隽豪已经吩咐后勤科调拨了一批生活物质（搪瓷脸盆、搪瓷水盅、毛巾等）、猪肉罐头、牛肉罐头和水果罐头以及三吨白酒，今晚给折家军和郑州禁军加餐以示庆祝，激励士气是一方面，要彻底改编这些大宋的军人，得先收其心。 军营里喜气洋洋，折家军和中州禁军虽然没有参加战斗，但是却与有荣焉，对于复兴军的大方和威武是打心眼里佩服，一人发一个脸盆一个水盅一条毛巾，绿色的塑料脸盆又轻便又结实，水盅好啊，喝水不用再拿自己破木碗了，橄榄绿的毛巾才是好东西，富贵人家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毛巾，都是用绵布，哪像毛巾两面都有毛还柔软，听说今晚加菜还有复兴军才能喝的好酒，听火头军说那些酒都是透明的，不像大宋浑浊的酒水，折家军和郑州禁军在憧憬中不知不觉就贴近了跟复兴军的距离； 根据计划安排，今晚营部和各连连排长（值班的除外）都要参加庆祝宴会，这是政治任务，主角是政委、营长和参谋长，嘉宾就是中州禁军和折家军的指挥使和都头们，加起来250多人，在中州禁军的营房里摆了30多桌，宋朝晚上照明基本上用豆油或蜡烛，光线非常暗淡，为了开好这次宴会，后勤科把一台康明斯500kw的发电机组和配套的照明灯具以及投影设备送了过来。 士卒们还是安排在帐篷里用餐，毕竟地方不够啊！ 民夫安置在县衙广场和或花园内，伙食比宋军当然要差一些，只有馒头和肉汤，但就这已经让民夫感激涕零。 主食是大米饭和馒头，加菜有红烧牛肉罐头，猪肉炖粉条，醋溜大白菜，这可是好东西，在中国古代冬天是没有蔬菜吃的；一人分配二两白酒，餐后还有水果，这个季节皇帝都很难吃到水果吧？ 大宋军武从未如此奢侈过啊。 据史料记载北宋末年还没有蒸馏白酒，看来今晚很多人要出洋相了。 晚上八点，当宋军的指挥使和都头们进入宴会大厅时，大厅内灯火通明，突然几十支牛烛同时熄灭，大厅内暂时一片黑暗，与会的宋军将校正诧异间，厅内突然出现八个闪亮的光球，把宴会大厅照得如同白昼，都惊讶的张大了嘴，虽然知道复兴军有很多神器，但是却从没见过会发光的球，悬在空中很亮很亮但不刺眼，Led灯肯定不刺眼啦！既没有灯油也没有烟火，心里不由啧啧称奇。 这些复兴军不仅有厉害的火器，还有如此神奇的夜明珠发光球，不知为何物所制。 宋军将校在复兴军的引导下入座，宴会正式开始，大厅朝北靠墙的地方搭了一个五尺高的平台，墙上挂着一张雪白平整的幕布，张隽豪依然身着作训服站在平台上，手拿麦克风用平静而又中气十足的语气进行着宴会的开场白： “宋军兄弟们、朋友们、同志们晚上好！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就在今天下午，我复兴军在各位的配合下全歼了包括完颜斜保在内的所有金兵，在此我代表复兴军所有指战员，对各位的协助表示感谢！” 稍停，张隽豪立正向全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虽然大部分宋军将校不知道什么是军礼，但也知道这是对自己等人的尊重和感谢！ 张隽豪继续说：“完颜斜保是金国丞相元帅完颜宗翰的二儿子，这支金兵也是金国的精锐部队，不过在我复兴军眼里就是土鸡瓦狗，我相信你们不会对此表示怀疑！”张隽豪目视众人并投以征询的目光； “张将军说得对，末将绝不怀疑！谁若怀疑那就是有眼无珠！” 慕容功也学会了捧哏，语气很坚定很配合。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慕容功就有了抱紧复兴军大腿的想法，人的本性毕竟是趋利避害的，如此大腿若不率先抱上晚恐不及啊! 即便折家军将校亦有此想法，起码跟着复兴军再也不怕金兵了，金兵在复兴军面前无疑就是渣渣而已，于是齐声应对： “复兴军神武！” “谢谢慕容将军，我想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朋友不清楚我们的来历，所以今晚在用餐前，我郑重邀请我军政委王建军将军给大家讲讲我军的来历，大家想知道吗？” “想！想！想！。。。”台下充满渴望和热烈的回应。 “有请王建军将军发言，大家欢迎！”说着自己带头鼓掌，台下马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王建军身着07式军礼服，头戴大檐帽配松绿色礼服，橄榄绿衬衣配松绿色领带，两杠两星中校肩章，金黄色绶带，笔挺的松绿色军长裤配黑色铮亮的皮鞋，给人以威武庄重，儒雅大方的形象，他微笑着健步走上平台，拿起麦克风春风满面地说： “宋军兄弟们，朋友们，今晚有幸在此与各位共聚一堂，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彼此的缘分！作为同胞和朋友，我觉得有必要给各位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以便于增进各位对我们的了解！”王建军稍作停顿目视远方做回忆状。一个雄浑的男中音响起： “我等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在大海的另一端，那是一个文明强大，富裕安康，没有饥饿，工业农业商业都高度发达，军事工业也高度发达的国度，每个孩子都能获得国家提供的九年免费教育，就是免费读书九年由国家出钱，让每个孩子都能免费读书，这个国家叫华夏，是一个以汉人为主体的国家；那么这些汉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是800年前从中原逃出去的，在晋惠帝八王之乱以后，晋室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凋敝，晋朝的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华夏大伤。匈奴、鲜卑、羯、羌、氐等胡人趁机起兵，侵扰中原，中原大乱。这些野蛮人大肆屠杀中原汉人，竟把汉人叫做两脚羊，平时作为奴隶用来奴役，饿了就杀来吃掉，最悲惨的是妇女，**淫后还要被吃掉。真是惨绝人寰啊，人皆相食、白骨遍野、千里无烟爨之气，华夏无冠带之人；可见蛮夷之族的残忍和野蛮，我等祖先远离故土，发奋图强，终于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那就是华夏，一个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其他民族与汉族和谐相处亲如兄弟，我等海外汉人虽远离故土，但身上始终留着炎黄子孙的血液，认祖归宗是我等祖祖辈辈的夙愿，于是在前几日，我等乘坐大型飞船来到了中州城外，刚好遇到金兵入侵，昨天早晨，我们在中州城西边全歼了金兵的一支游骑探马，共有二百三十多人，生擒了先锋猛安蒲察术烈速，通过审问方知金兵的动向，为了保护中州的百姓，免遭金兵的屠杀和劫掠，我们决定提前进入中州城，有幸与慕容将军结识，后来又在慕容将军的协助下认识了各位；并在各位的协助下全歼了完颜斜保这支金兵。” 听到这里，台下宋军将校不免报以赧颜和庆幸，特别是慕容功和中州禁军将校却颇有先到为尊的荣耀表情。 第19章 我等愿投复兴军 “各位可能不知道飞船是什么，它是一种能在空中飞行的大型机器，今天你们应该看到了天上的铁鸟，其实那是一种飞机，我们叫它直升飞机！” 台下面响起嗡嗡的议论声，王建军停了下来。 “飞船，大型飞船？哪得多大啊？能把他们都装进去？” “额的娘唉，复兴军这么强大，何愁金狗不灭！” 王建军举起右手，向下虚按几下，台下静了下来，王建军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各位，至于大飞船有多大在此我们就不用去猜测了，我们一共三千八百多人，还有武器弹药、粮食补给是搭载大飞船飞过来的，你们可以想象大飞船有多大？不过那些大飞船把我等放下后就飞回去了，毕竟那是大国重器。刚才我听到有朋友说，复兴军这么强大，何愁金狗不灭？这话说得非常正确！我们回来的任务之一就是要灭掉金狗，重塑华夏民族的无尚光荣；我们对大宋的江山没有兴趣！但是我们不赞成大宋崇文抑武的国策，什么虚外实中，强干弱枝，那都是狗屁！糊涂！迂腐！是自毁长城的政策，一帮只读四书五经的酸丁哪里懂得什么治国之道？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国防力量，再富也是敌国的鱼肉。在我们那个国度各民族平等，士农工商四民平等，读书人绝不会高人一等，而且我们的四民都是读书人出生，军人也是读书人出生，参军入伍是光荣的，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王建军拍了拍手中的麦克风“噗噗噗”。 “大家看看，这个叫扩音器俗称话筒，就是读书人发明的，由工人制造出来的。我们复兴军的武器、飞机、装甲战车、弹药都是读书人发明的，但是大宋的读书人懂这些吗？你们看看，这些电灯把大厅照的如同白昼，这些都是读书人发明的，我们那里的读书人懂四书五经的很少，但必须懂科学，要懂科学就必须读书学习科学知识！所以，我们既然回到了故土，就有责任去改变大宋的那些腐朽的落后的思想和传统！当前，大宋最应该改变的就是提高军人的地位，因为你们才是国家的脊梁，是保卫国家的长城！” 王建军的激情演说点燃了台下宋军将校心中的激情和热血，有宋以来，军人的地位就极其低下，歧视性的标志就是禁军和厢军士卒必须面颊刺字，四五品的武将见了七品的文官还得行礼，武将在文官的眼里就是粗痞的武夫，打仗的时候更是奇葩，必须按照“将御中出”的原则，由一帮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文官制定好方略，再让武将去执行，所以北宋自宋太宗赵光义以来，无论对辽战争还是对西夏的战争，从来都是输多赢少，打胜了功劳是文官的，打败了责任是武将的。身为军人和武将莫不感同身受； 最极端的例子当数北宋名将狄青，征西夏平交趾战功赫赫，官至枢密院副使，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时人谓之大宋之栋梁，大宋当时的宰相大酸儒韩琦却说：狄青是配军粗鄙之辈，当不得栋梁之材，只有东华门唱名的状元进士才是大宋的栋梁之材！ 他自己却在出征西夏时急功近利，用人不当，兵败好水川，当时主动投奔西夏的汉奸张元作诗一首投掷宋境，讽刺道：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 所以当王建军说道要提高军人的地位时，台下宋军将校莫不心存感激和共鸣！眼中饱含热泪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以示感激和认同。 在场的复兴军指战员也不约而同地热烈鼓掌，这时音箱里响起了伴奏音乐。王建军手持麦克风带头唱起了“精忠报国”，所有解放复兴军指战员都加入到合唱中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复兴军纵横间谁能相抗（注：二十年改为复兴军）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雄壮豪迈，激情迸射的一曲精忠报国极富感染力，感动了所有的宋军将校，禁不住热泪盈眶，无不报以更激烈的鼓掌，恨不得立即投身杀敌中以宣泄心中的报国激情。 王建军是职业政工干部，煽情是他的专业技能，呵呵，今晚成果斐然。一曲歌罢，王建军宣布宴会开始。 吩咐厨房上菜，菜品均由解放军炊事人员掌勺，一道道菜流水般传上来，虽然是大锅菜，但也色香味俱全；菜香酒香已经让宋军将校口水都流出来。 王建军端起酒杯致酒词： “请各位举杯！这第一杯酒：为英勇抗金死难的英雄们干杯！” 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像王建军一样举起杯齐声道：“为英勇抗金死难的英雄们干杯！”； 然后一饮而尽，由于宋军将校都是第一次喝蒸馏的高度白酒，一口酒下去，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通道心窝，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幸好用的酒杯都是一两杯，否则洋相会出的更大。 “各位别急，慢慢喝，大家第一次喝这种高度白酒，不习惯，第一口要慢慢品，忘了提前告诉大家了，第二口就好了，来！先吃菜！”王建军很体贴地安慰道。 “王将军，这酒可真够劲啊！”慕容功跟复兴军比较熟，主动搭腔活跃气氛。 “呵呵，慕容将军说的不错，这可是30多年陈酿的52度白酒，很难喝到的！今天大家有口福了！”张隽豪看着手里的酒瓶，86年产的“绵竹大曲”，可不就是30年陈酿吗？86年可没有假酒和勾兑酒，这是正宗的纯粮酿造啊，当时可能也就五六块块钱一瓶，但到了前世2020年代那就是天价酒了。 “啊！如此好酒可要多喝啊！呵呵！”众人齐声感慨。 王建军又端起酒杯激情澎湃： “请各位举起酒杯，这第二杯酒：为胜利干杯！” 说罢再次一饮而尽，“别急！你们慢慢来！”王建军想起自己的失误，赶紧补救。 这次宋军将校真的是慢慢喝下去的，感觉醇香异常，齿颊留芳啊，身上开始发热！ “第三杯酒，为军人的尊严干杯！” 王建军再次举杯，这话可说到了宋军将校的心坎里去了，内心的屈辱顿时化作热泪齐声附和：“为军人的尊严干杯！”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第三杯酒下肚，宋军众将校泪流满面豪情勃发，慕容功放下酒杯，越众而出，对着王建军和张隽豪单腿跪地双手抱拳一揖，郑重大声道： “张将军、王将军！末将愿投效复兴军！痛击金虏，还请接纳！” 折家军和雄武军众将校也猛然醒悟过来，纷纷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齐声道： “我等愿投效复兴军！痛击金虏，还请接纳！” 大厅里鸦雀无声，张隽豪和王建军相视默然，点点头。张隽豪和王建军放下酒杯，趋步上前，双手向上虚托：“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两位将军，还请接纳！”宋军众人见未达目的，不肯起身。 “我复兴军不兴跪礼，军人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王建军解释道，“各位愿意参加复兴军，我们欢迎！但是必须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服从命令，令行禁止！” “但有所命，无不遵从！”慕容功最是积极，毫不犹豫大声回应。 “但有所命，无不遵从！”众人皆齐声附和。 “好！好！好！我代表复兴军欢迎各位加入！”王建军热烈回应，“各位请起！” 张隽豪和王建军心知这其中应该不乏投机者，但毕竟都是汉人，今晚庆功宴的初步目标已经达成。 “多谢将军接纳，我等必效死力！，万死不辞！”宋军众将校齐声回答，随即起身，吓了张隽豪和王建军一跳，这帮大老粗如此异口同声，莫非出自大宋军中操典。 “很高兴，各位加入复兴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同生死共患难，并肩作战共御金虏！”张隽豪充满激情道。 “同生死共患难，并肩作战，共御金虏！来！再干一杯！”王建军跟张隽豪一唱一和，举起酒杯。 众将校举杯，齐声附和：“同生死共患难，并肩作战，共御金虏！”然后一饮而尽。 “别光喝酒，多吃菜多吃菜！今晚不醉不归！”王建军热情招呼。 一时间桌之上运筷如飞，胱筹交错，无论古今，军人多豪爽耿介，不拘小节。待菜过五味，慕容功率先起身，端起酒杯走到张隽豪跟前： “张将军，多谢不弃，承蒙接纳，末将敬你！”说完一口干了，张隽豪不愿失礼也一口干了，同时说道： “慕容将军言重了，多谢！” 慕容功再斟满酒，走到王建军跟前，诚恳道： “王将军，多谢不弃，承蒙接纳，末将敬你！”说完再一饮而尽。 “慕容将军客气了！多吃菜！”王建军也不含糊，一饮而尽。 这下惨了，宋军众将校纷纷效仿，王建军吓坏了，赶紧制止，坚决倡导共饮，如此车轮战法，还不喝死人才怪呢。 第20章 永远的痛 庆功宴让大部分宋军将校趴下了，毕竟第一次喝高度白酒，尚未经酒精考验的大宋军人自然是一败涂地了，幸好次日醒来没有一个头痛的，这个发现让他们树立了一个观念：复兴军的酒是最好的。 次日上午九点，由参谋长冷锋和三连长廖家庚带领的战车三连全面进驻宋军大营，对宋军进行整编；按照既定的方案执行。 整编折家军先从甄别和淘汰开始，分两步：首先是折家军诸将的汰弱留强，然后才是士卒的甄别和淘汰。 对将校的汰弱留强：登记折家军将校姓名籍贯履历，让其相互评价，勇武威望者留用，阿谀懦弱者除名。年龄四十岁以上者划归辎重部队。 对士卒的甄别和淘汰办法： 年龄标准：年龄18-30岁，不符合者淘汰出战斗部队，视后续考核结果再行分配。 身高体重标准：身高低于1.6米以及体重低于50公斤者淘汰出战斗部队，视后续考核结果再行分配。 体力标准：40公斤石锁，左右手各举10次；60公斤石制杠铃挺举20次，合格者留下，淘汰者视后续考核结果再行分配。 道德标准：老兵痞和祸害百姓手上有命案的，处以强制劳动和死刑等处罚。古代有“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说法，复兴军绝不容忍当兵的祸害老百姓的行为。 有特殊技能者可适当放宽条件。 然后按实际留下的人员总额实施整编。 中州雄武军也按以上条件整编。 上午十点，在合成营营部会议室穿越后的第一次扩大会议正式召开，与会人员除参谋长冷锋和战车三连连长廖家庚以外，各单位负责人全部到场。 会议召集人为政委王建军，会议议题有五个： 一、重新认识历史上的“靖康之难”的历史史实； 二、确定抗金战略和任务； 三、确定组织架构； 四、盘点家底； 五、东京歼灭战的军事部署。 王建军打开电脑链接投影仪，在电脑里面找到某历史爱好者备份的“靖康之难”资料并点开，然后手持遥控器，心情沉重地说： “让我们来看看历史上的靖康之难到底悲惨屈辱到什么程度，看完后大家谈谈感想！”然后开始缓慢播放。 资料显示：1127年1月9日（农历1126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开锋外城被攻陷，金军大肆烧杀掳惊，xx妇女。宋徽宗、宋钦宗二人“乞降”金人，为保性命，俯首帖耳，对金人贪婪无度的逼迫百依百顺。为满足金兵的贪婪，城内马匹为之一空，女子因不甘前往金营而自杀者甚众。开锋宛如一座哀嚎的鬼城，百姓以树叶、猫犬为食，甚者割饿殍裹腹，无以为食再加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那般凄凉，非笔墨所能形容。 金军掳掠了不计其数的朝廷礼器、文物图籍、宫人工匠等，随后开始分两路撤退。临行前，城郊无数房屋尽遭金兵焚毁。"东至柳子，西至西京，南至汉上，北至河朔"，金兵所到之处杀人如麻，臭闻百里。 因无法偿清战争赔款，金军要求北宋朝廷用女人抵押赔款。首先被遣送到金军大营的是蔡京等人的家眷。宋徽宗的女儿福金帝姬已经嫁入蔡家，因此她也在遣送之列。刚刚进入金营就被金国皇子完颜宗望（斡离不）x污了，成为靖康之耻中第一个被蹂躏的宋朝公主。从汴梁城中搜寻来的女子，依然无法满足金国人的要求，因此从北宋皇室的女性成员中挑选，最终选定了嫔妃83人，王妃24人，帝姬(公主)22人，另有皇室近亲女子成员不计其数。这些人被送入金军营中的那一刻开始，就被金国人逼迫袒露上体，以供金国将领当众x乐。有不愿被金国人侮辱者，当即被斩杀。金军杀鸡儆猴，以此来告诫其他北宋女性皇族。 《开锋府状》载：“选纳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被抵押折价的各类女子统计竟有11635人。 《青宫译语》载：完颜宗翰长子设也马看中宋徽宗之女赵富金，完颜宗望于是要徽宗将富金交给设也马，徽宗以富金已经出嫁为蔡京的儿媳而不同意。完颜宗翰大怒道：“昨奉朝旨分虏，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徽宗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然而这话有什么用？完颜设也马北上途中又强x了富金，回到上京后，金太宗诏许，“赐帝姬赵富金、王妃徐圣英、宫嫔杨调儿、陈文婉侍设也马郎君为妾。”宋钦宗的朱慎妃在北上中途解手时，遭到千户国禄的调戏，其他妇女惨遭蹂躏而死者甚多。出发时三千多人的宗室女眷，到达燕京后，只剩下一千几百人，而且十人九病。 《宋俘记》载：临行前俘虏的总数为14000多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人。”一个月内，有近半数1500名妇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中，一部分送往上京，听从金太宗发配，其中上千妇女被赐给金国留守方的人员，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这些人都被迫随女真乡俗，“露上体，披羊裘”，即所谓“牵羊礼”。徽宗的郑皇后、钦宗的朱皇后也被同样处理，朱皇后不堪受辱，回屋后自缢，被救后又投水自尽而死。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赏赐给伐宋的金兵，许多妇女被卖进x寮，有的还被完颜宗翰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 《呻吟语》引《燕人麈》说这些妇女：“天会时掠致宋国男、妇不下二十万，……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十人九娼x，名节既丧，身命亦亡。”《燕人麈》作者记录其一位铁匠邻居，“以八金买倡妇，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 被扣留在金国的北宋使臣宇文虚中曾遇见沦为歌妓的北宋宗姬，作《念奴娇》词称其为“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另一使臣吴激作《人月圆》词也说： 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 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 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 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 看完历史资料，会议室里充塞着压抑和悲愤的气氛，王建军用淡淡冷酷的语气说： “看完了，大家有何感想？” “奇耻大辱！太操蛋了！没有比赵宋皇室更懦弱的了，这金虏太惨无耻太残暴！根源是赵宋王朝的崇文抑武的国策，北宋的文官集团太没骨头了！”高杰是火爆脾气，很愤怒。 “杀光这些畜生都不解恨，汉奸也不能留，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干掉！”刘大勇也是暴脾气。 “金国亡族灭种是一定的，对大宋这些酸儒怎么弄才是麻烦事，儒家那一套治国理论必须全部摒弃，尽他娘的培养汉奸！”保障连连长孙刚是个稳重人，但一样很气愤。 “这是汉族心头永远的痛，既然我们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们绝对不能让它依然发生！看着这些文字资料，脑海里却是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情景，这些女真人太没人性了，愚昧野蛮残暴，我看没必要留下浪费粮食！”医疗队长苏智轩虽然很气愤，但说话却不疾不徐。 “根据这些史料，这次金兵南下总共约18万人，被屠杀祸害的百姓不低于100万，所以这些金兵人人都背负血债，我强烈建议全部杀光，不然不足以平民愤！”陆航大队长龚运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赞成！” “我赞成！” 赵永进、申晓蒙、孙刚、龚运发、苏智轩、孙晓磊等人纷纷表示赞成。 基地医院院长杨丽红和职业学院老师魏雪娜，看完历史资料，两位女同胞被金兵的残暴和野蛮惊呆了，作为现代女性，实在无法想象大宋女性所承受的悲惨遭遇，她们是包含着屈辱的泪水看完资料的，仇恨也在心中滋长，异口同声道： “我赞成！” 剩余众人莫不附和。 此等滔天罪行，令人发指，给汉人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口，也成为日后的志士仁人奋发图强的精神动力。 第21章 重塑华夏血性 “营长政委，既然我们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一定要避免这个惨剧的发生，在残酷的战争中，受伤害最重的是妇女和儿童，我认为保护她们不受伤害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杨丽红义愤填膺。 “距开锋外城陷落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不知道是否会因为我们的到来发生变数，但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未雨绸缪，早作计划和准备。我赞同刚才杨院长的意见，我们有三个问题要解决，一要利用金兵的围城揪出大宋两个没骨头的皇帝，二要保护开锋城内的百姓，三要全歼南下的所有金兵；如何操作才能三面兼顾？这是我们当前要解决的迫切问题！”徐锐考虑的比较远，虽然刚才一直没有发言，但他的思绪已经往更深层次思考了。 张隽豪投去赞许的目光，徐锐越来越成熟了。 王建军看看张隽豪获并得了默契的暗示，开始总结道： “同志们刚才的意见我完全赞同，归纳起来就两个问题：一个是抗金的战略问题，二个是重塑华夏血性的问题。” “通过史料我们知道，大宋的联金抗辽政策犯了一个战略决策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的决策者和执行者是大宋愚昧腐朽的文官集团，而这个文官集团和皇帝实际上就是地主阶级的代言人，他们秉持的思想和理念是儒家那一套；历史结论证明：尊儒家，国必亡。” “无论是宋朝还是明朝，甚至从野蛮的契丹族和女真族转化过来的辽国和金国以及大清国，尊崇儒家后都走向了灭亡之路，所以我们介入这场战争需要实现两个目的：一是全歼南下侵略的金兵；保护老百姓是我们的责任，这是责无旁贷的；二是充分揭露没骨头的徽钦二帝和无耻的汉奸以及无能的酸儒集团的丑恶嘴脸。把腐朽懦弱的亡国基因儒家治国理论彻底清除出去，重塑华夏血性！”王建军慷慨激昂挥拳砸下。 “重塑华夏血性！重塑华夏血性！”众人挥拳齐声高呼，连与会女同志都不例外。 王建军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所以这次作战，除了女真虏酋以外，不要俘虏！关于这次战役，我和营长以及参谋长的初步构想是：一尽快整编折家军和中州禁军，成军后以勤王部队的名义配合我军占领开锋外围的战略要点，对开锋形成合围之势，断绝金军的粮草补给，促使金军加快攻城的进度；二挑选一部分宋军跟特战队进入开锋城预作策应，主要任务有两个即保护百姓和盯死汉奸。” “其他事情由特战队自己斟酌决定，前提是不影响金军攻破外城以及金军对大宋朝廷施压。一旦宋朝徽钦二帝向金国投降，我军即发动围歼战役，将金兵歼灭于开锋城外，至于徽钦二帝必须从金兵手里夺回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王建军说到激动处，大手向下一劈，“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我们当前的政治需要，如此部署大家有什么意见？提出来，集思广益。” “政委，既然不要俘虏，那我们昨天抓获的俘虏怎么处理？现在营地紧张，继续留着还浪费粮食。我建议在中州城内对金虏公开执行死刑，一则可以激发城内百姓的抗金激情，长长血性；二则给整编后的宋军练练胆，以消除后续面对金军作战时的恐惧心理。”高杰的想法很激进，对金兵没有丝毫宽恕之心。 “我赞同高副营长的意见！” 各单位主管纷纷赞同，连杨丽红和魏雪娜都毫不犹豫的支持。 “好！这个意见全体通过，参谋组曹东负责拟定方案，从金兵内部突破，让他们互相揭发，待宋军整编完成后在城内召开公审大会！”王建军和张隽豪都认同。 曹东站起来回答：“明白！政委！” “下面进入会议的第二个议题：确定抗金战略和当前的任务，有什么想法提出来！” “政委、营长，我觉得抗金战略就是灭金战略，灭金战略是由当前资源和战术组合支撑的，因为中州预备役仓库的发现，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从战略资源和战术手段上来看灭金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们不能仅仅考虑灭金，还得考量赵宋王朝和酸儒集团的反抗或阻力；灭金以后赵宋的法理统治地位必然后会得到加强，我们不能为人做嫁衣吧？” “所以灭金必须和我们的政治任务进行综合考量，这其中的分寸如何拿捏，至关重要，我认为当前的政x任务简单直接的概括起来就三个字：取代宋，是取代宋不是灭宋，因为同文同种，我们是从文明时空穿越过来的，算是亲戚吧！既是亲戚那手段毕竟不好太过火，是吧？” 陆航大队长龚运发老神在在地说道。 “龚队长言之有理，这是老成谋国之论！”基地后勤处长刘春云感慨道。 “灭金战略和当前的政治任务是相辅相成的，所以必须做全盘考量；既要灭金又要取代宋，从战略选择上来看有三种：一是灭金再灭宋，二是联宋灭金再取代宋，三是抑宋灭金再取代宋。” “灭金再灭宋凭实力可以做到，但是麻烦事就多了，会陷入两线作战，同时即便灭宋后建立起来的政权，其统治地位的合法性不易被宋人接受，因此这个选择可以放弃。” “联宋灭金再取代宋呢？会让赵宋王朝和酸儒集团获得调整的时间和南方势力的整合，同时还会使其统治地位的法理性得到加强。” “抑宋灭金再取代宋的策略选择相对来说，风险小，在灭金的过程中踩扁赵宋王朝和酸儒集团，充分揭露和曝光他们软弱腐朽愚昧的嘴脸，削弱其统治地位的合法性，令其民心尽失，民心就是统治地位合法与否的基础。个人拙见，仅供参考！” 刘春云不愧为后勤处长，从事物资筹备和调配工作多年，显得颇为老谋深算。 “有道理！不错不错！”大家纷纷赞同，刘春云满脸谦逊之色，“过奖，过奖啊！” “刘处长别谦虚嘛！”基地发电厂厂长朱伟德和基地服务公司经理叶雨轩打趣道。 “我觉得龚队长和刘处长说的不错，就当前的政x任务来说，目的是明确的，就是取代宋，从目的和策略上来说，抑宋灭金再取代宋是最佳选择，不过要分阶段和步骤，那就是把握好这个分寸。” “我和营长认为：在这个策略选择下，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金军围城到破城赵宋投降，第二阶段为解救投降集团到全歼南下金军，第三阶段为携徽钦二帝北征令各地官僚维持南方稳定，分化瓦解读书人阶层，第四阶段灭金取代宋。” “具体的政策是：1、提高大宋军人的社会地位，让大宋军队与朝廷离心；2、利用徽钦二帝投降集团充分揭露其懦弱性和腐朽性，令其民心尽失；3、严惩汉奸，宣泄民愤，争取民意支持的最大化；4、分化瓦解文官和读书人；5、通过灭金战役充分体现华兴党和复兴军的整体实力和先进性；6、倡导四民平等，争取最大民意的支持。” 王建军侃侃道来，如数家珍，与会者听得频频点头。 “就这些意见，大家有什么看法？赶紧提出来，时间紧任务重啊，同志们！” “政委，这已经很全面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政委，我没意见，坚决执行！” “就按这思路，拟定具体方案，应该很不错了！” 与会的同志们纷纷表态，没有不同意见，这让张隽豪和王建军很欣慰。两人对视一眼，王建军接着宣布下一个议题。 “下面进入第三个议题：确定组织架构，我们在讨论组织架构时，不能仅仅着眼于当前形势，同时要考量以后较长时期的组织架构的延续性，这个架构是以后我们的组织雏形。所以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为我们的长远发展建言献策。” “王政委，为了节约时间，我建议营部先把初步草案拿出来，大家在这个草案下讨论和调整会比较好，不然大家七嘴八舌，意见难以统一，浪费时间，大家说：是不是啊？”基地车辆机械厂厂长郑鸿明建议道。 “郑厂长说的有道理，王政委，把初步方案拿出来吧！”大家都这么说。 “那好！我和营长的初步意见是，根据发展需求，先按工作性质进行分类，一共十一大类：军事组、农业组、工业组、商业组、交通组、能源组、通讯组、教育组、医疗组、后勤组。并在此基础上设立华夏发展执行委员会进行总的协调和管理。” “简称执委会，执委会是协调、管理和监督机构，对各组工作进度和资源进行协调，除了日常的沟通和跟进外，每周召开一次例会以跟进各组的工作进度和协调资源调配。执委会的组成成员为各组的负责人，下设一个行政股，一个总务股，执委会主任待分组后选举产生。”王建军简单介绍了执委会，“至于执委会下辖的各组职能，待各组负责人产生后再具体讨论！” “下面先分组，分组原则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与会的各单位负责人根据专业协调最近原则适配各组组长。”王建军停顿片刻宣布组长产生办法。 根据各组组长产生办法，自动适配产生的各组组长为：军事组组长冷锋、农业组组长张达文、工业组组长郑鸿明、商业组组长叶雨轩、交通组组长高杰、能源组组长朱伟德、通讯组组长汪国民、教育组组长魏雪娜、医疗组组长杨丽红、后勤组组长刘春云。 各组站长产生后一致推选张隽豪为执委会主任，王建军和龚云发为副主任，张隽豪极力推辞，力荐王建军为执委会主任，自己只愿担任执委会副主任。理由是王建军是专业政工干部，组织协调能力强，年龄比他大，稳重有威望。 最后王建军担任执委会主任一职。行政股股长由王建军兼任，总务股股长由刘春云兼任，各组组长均为执委会委员。 会议进行到此时，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早就过了午餐时间，因此王建军宣布散会就餐，下午三点钟继续会议，在会议前要求各组长规划好各组的大致工作和统计好家底。 【作者题外话】：流民拼命码字,各位看官老爷请多支持,有银票的一张不嫌少,六张不嫌多!谢谢!嘻嘻嘻.... 第22章 盘点家底 这是穿越众召开的第一次负责人全体会议，张隽豪和基地的大部分负责人是没见过面的，散会后，在王建军的介绍下，张隽豪与大家亲切握手。 “杨院长，你好！你的坚强，让我深感钦佩！”张隽豪握着杨丽红的手真诚地看着她。 “张营长，你好，你过奖了，既然都这样了，只能即来自则安之吧！”杨丽红面带戚容，今年35岁，知性美女，医学博士就任院长不到一年，因为当时是她值班在医院，所以刚结婚的她，生离丈夫与父母，心中能不悲切。 “孙厂长你好！”“张营长你好！” “郑厂长你好！”“张营长你好！” “朱厂长，你好！”“张营长你好！” “叶经理你好！”“张营长你好！” “张场长你好”“张营长你好！” “魏老师，你好！又见面了！”“张营长你好！”魏雪娜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前两天好多了，羞涩地握着张隽豪的有力的大手问好。 “魏老师，吃饭去，一起走吧！”张隽豪和魏雪娜一起去食堂。 下午三点，会议重新开始，不同的是参谋长冷锋和三连长廖家庚回来了，王建军继续主持会议，他把会议的要求发给每个人，然后说： “现在会议开始，虽然冷参谋长上午没有到会，但是相关会议内容冷参谋长都清楚了，那么就从冷参谋长开始吧！” 王建军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冷锋，冷锋点点头站起来： “同志们好！我作为军事组的组长，按照会议要求，我先给大家亮亮军事组的家底，军事组的军事力量由三部分组成，一、原山地合成营下辖一个营部，一个特战队、四个装甲战车连，一个装甲火力连，一个轻型坦克连，一个混编突击炮连、一个保障连，一个陆航中队，一个医疗队，合计官兵1913人。” “二、武器装备分两类先进武器和旧武器两类，1、陆地装备：先进装甲战斗车辆273辆未包括14辆vt5坦克在内，运输车辆102辆（不含预备役仓库550辆5吨解放汽车），yLC-18车载雷达2台（用于中程高机动目标“150-200公里”防空高炮或地空导弹的指示雷达），yLC-48车载雷达2台（多功能侦察雷达，对低空飞行目标和迫击炮探测距离10-20公里）。” “陆航装备：武装直升机8架，其中2架直19侦察机，2架直10武装直升机，2架直20武装直升机，2架直-18运输直升机，9架翼龙2察打一体无人机，15架彩虹4无人侦察机，2架长航时彩虹6无人机，15架小型遥控无人机。” “火炮及导弹：pLL122 “军事组目前的主要工作分为两部分：1、加强合成营的思想政x工作；2、用半个月时间整合整编宋军，使之尽快形成战斗力。报告完毕！” 冷锋的报告干净利落。 按顺序轮到农业组，张达文站起来，颇有点拘束。 “农业组人有179人，分别负责各种农作物。分为水稻、棉花、小麦、玉米、经济作物、畜牧六个部门。” “超级杂交水稻种280吨，优质皮棉种子200吨，小麦种450吨，玉米和青储玉米种子共270吨，窖藏土豆种1600吨，花生种500吨、大豆种160吨，辣椒种23吨，西红柿种12吨，西瓜哈密瓜香瓜葡萄罗卜菠菜莴苣白菜大蒜生姜种共约130吨。” “值得惊喜的是还有疆省橡胶草种子140吨，这是疆省大石头大学多年的研究成果，将北疆的橡胶草和俄罗斯橡胶草杂交后的品种，命名为疆省橡胶草，在南疆和北疆已经推广了两年了。” “另外土库曼斯坦种马60匹，公马25匹，母马35匹，不是汗血宝马啊，呵呵，有血缘关系。这种马比现在大宋和金兵的马可要强不少。” “我们组的工作主要是保护好种子，明年开春后在中原试种，摸索出经验来，以便推广。另外，我农资公司还有各种拖拉机33辆，8吨运输汽车15辆，哈佛suvh94辆，丰田凯美瑞2辆，奥迪Q5L1辆。我的报告完了！” 张达文话音刚落，掌声便哗哗地响起来，王建军调侃着说，：“一群吃货！” “橡胶草好啊！这就意味着蒸汽机、内燃机、电动机、军工、橡胶轮胎有希望了啊！”工业组组长郑鸿明大喜道。 郑鸿明很自觉，主动接着发言： “工业组的人数仅次于军事组，但却是跛脚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都是机械工业，电力工业，没有钢铁冶炼，没有轻工业，化工很少，也就是发电,电厂有几个煤化工工程师。工业组共有1387人，有工程师职称的有149人。” “机器设备有：2台30万kw发电机组，2台10万kw发电机组，毕竟原兵团基地是个20万人的城市啊，运煤车辆360辆，是原供应商的，这次算便宜了我们。” “机械厂机床都是中小型的，车床、钻床、镗床、磨床、齿轮加工机床、螺纹加工机床、花键加工机床、铣床、刨床、插床、拉床、特种加工机床、锯床和刻线机各3套。” “跟军工配套的高精度的数控机床有坐标镗床、齿轮磨床、螺纹磨床、高精度滚齿机、高精度刻线机各一套，成型的枪钢和炮钢有150多吨。” “车辆机械厂的机床主要是生产大梁和底盘以及减震弹簧的，唯一拿得出手是一台3000吨的锻压机，包括成套的卷板机，剪板机，冲床，压力机，液压机，油压机，折弯机，其它机床也是以中型为主，只有一套是自动化的，这是因为原兵团基地出于战备考虑配置的；各种钢材合计约12000吨。” “交通车辆：公家所有的奔驰s350一辆，奥迪A6五辆，丰田普拉多2.7-3.5L排量的七辆，其他员工各类小车382辆。”郑鸿明有些遗憾，若是早知道要穿越就好了。 “工业组的计划是立足当前设备，通过人力资源和科技资料整合，补齐化工这块短板，毕竟我们现阶段的炸药、弹药、油料总有用完的时候，那时若没有化工为基础的三酸两碱，是不可想象的。就算以后的轻工业和农业也离不开三酸两碱。” 郑鸿明摇摇头一边坐下，“短板太多了啊！” “郑组长不必气馁，在这个时代我们已经很先进了，一步一步来，总有补齐的一天，你说是吗？”张隽豪安慰道，郑鸿明点点头以示认同。 “同志们好，我们商业组底子薄，只有89人，穿越来的产品都是民用的！公司车辆丰田普拉多3.5L排量1辆，大众迈腾3辆、丰田皇冠3.0排量的2辆，箱式运输车6辆，员工各类小车27辆。”商业组组长叶雨轩能说会道，语言便捷。 “商品数量不多，主要有电子产品，如手机、电脑、数码相机、投影仪、音响；家电类产品有家电，洗衣机、空调、冰箱、电视机、压力锅、电饭锅、热水器、抽油烟机等，数量都在100-300台左右。” “百货类有钟表、锅碗瓢盘灶具厨具、服装鞋帽、毛巾、浴巾、针织内衣、床上用品；日化类有护肤品、洗衣液、洗衣粉、肥皂、香皂、洗发水、沐浴露，纸品、卫生巾。” “食品类有粮油、方便面、饮料、调味品：酱油醋鸡精香辣酱、热带水果罐头，也就是正常超市两个月的销量。如果仅供我们消费能支撑两年半。我建议对现有库存产品实行供给制，特别是妇女用品，没有了护肤品、洗发水、沐浴露、卫生巾，她们会很难过的，我相信在两年内我们内部享受供给制的妇女总人数是会增加的。” 叶雨轩捉黠地看了看大家，接着说： “如果只是着眼于我们，那商业组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商业组要承担创造财富和积累财富的重任，做好了能起到军事力量所不具备的影响和作用。因此我郑重请求跟工业组和农业组加强协作。” “比如大宋的地主阶级和商人集团，他们需要我们的玻璃制品，日化类产品、调味品、棉纺织品，农作物种子，只要我们把这些产品推广出去，并形成新的利益集团，对于宋朝和原辽国的统治稳定都有莫大的作用。具体计划我想拟定好以后再跟工业组和农业组协商。”叶雨轩的眼光是颇具战略性的，但奸商的本性流露无遗。 “不错不错，叶经理看的很远，”王建军赞赏道，“请工业组和农业组跟商业组好好协作！” 同时目视郑鸿明和张达文，点点头，郑鸿明和张达文报以颔首。 第23章 部署开锋战役 轮到交通组高杰，高杰郁闷得很，大声说： “交通组有什么好说的？公司车辆：宝x7系1辆，三x帕x罗5辆、宝x5系6辆，傻众帕x特2.0t9辆。员工各类小车53辆，那360台运煤车我想朱厂长是不会给我吧？” “除了预备役仓库里那550辆解放牌卡车，还有什么？有车没司机啊！这些车辆需要B2以上驾照才能驾驶，现在交通组面临的问题是有车没人，有车没路！而且这600多台车也不能老开啊！开坏了去哪里补充？” 高杰发了一下牢骚，马上正色道： “我就不相信，交通组能无事可为，我想提请军事组帮助，淘汰的宋军留一部分给我修路去，要想富先修路。” “同时灭金的时候悠着点，上次会议决议开锋之战不留俘虏，我回去想了一下，好像不妥吧？俘虏是免费劳动力啊！所以我建议金兵的俘虏给我留着，让他们修路去，免费劳力不能浪费。” “我的想法是：第一步先把中州周边的路修出来，按双向四车道的标准修；第二步修通从骆阳经中州到开锋的马路；第三步从中州北到安阳南至汉口。” “另外，我也要请工业组协助，把新式马车开发出来，拉人的和拉货的，我看大宋的马车太简陋了，没有减震也没有转向设置，车轮更是惨不忍睹，这车轮没有橡胶可是难弄！” “对了！请工业组把水泥也生产出来，修水泥路，卖新式马车，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外，走我的路我可是要收费的！” “回头政委和营长给我划拉几个人，我先把交通组的框架搭起来再说，到时候我做好计划再跟你们汇报！” 高杰找到感觉以后，禁不住眉飞色舞。 张隽豪和王建军也觉得高杰说得有道理，俘虏就是免费劳动力，直接杀掉就是浪费资源啊！于是，王建军马上补充道： “高副营长说得对，金兵俘虏要留着，要有效利用免费劳动力！” 能源组朱伟德急不可耐了，接过高杰的话茬说： “高副营长，你少说了一条路，从中州到密县到嵩山到平顶山。” “我负责能源，眼前所谓的能源就只能是煤炭，中州就近的煤矿就在密县和嵩山，平顶山和焦作都有大煤矿，焦作有黄河阻隔，拉不回来啊，能源组有360台运煤车，却形同虚设，有车没路啊，也没司机啊！” “所以我也要求助于工业组，尽快生产出水泥，设计出挽马货车、简易铁轨和马拉轨道运煤车，现有的汽车能不用尽量不用。” 朱伟德求助地看着王建军和张隽豪，“我希望执委会给我安排石油、水利、煤炭相关专业的人，先组建能源组的架子，架子搭起来以后，我的工作计划也就出来了，恳请执委会支持！” “朱厂长，你放心吧！能源问题是大问题，执委会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另外濮阳有油田，你别忘记了，有了石油，就可以搞石化工业，就有塑料，有了塑料就可以生产人工合成橡胶，就可以制造车轮啊！”王建军诚恳表态并提示。 通讯组组长汪国民是营部电子侦查排的排长，军事信息工程大学电子技术高材生，理论基础扎实，实操经验丰富，所以被选为通讯组组长。 “同志们好！对于今天这个会议，我很惶恐！对于通讯工作的规划，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只能报报家底，再谈谈一些个人看法，不当之处还望领导们给予指导。” “我们现有小型通讯指挥车17辆，中型通讯指挥车4辆，小型通讯车无线电信号覆盖距离，平原为50公里，山区在15-20公里，中型通讯车覆盖距离，平原为80-100公里，山区在35-50公里，每辆通讯车都相当于一个无线信号发射基站，有相当数量的备用元器件。” “穿越来的基地各单位，都有有线电话程控中继交换器和一部分固定电话机，同时营部电子侦察排和信息数据化排以及通讯排的同志都是专业人士，可抽调一部分出来组建通讯组。” “我个人认为灭金战役中通讯的复杂性和工作量都不大，抽调出来的人可从事有线电话设备和无线电发报机的逆向测绘和研究，以及电子元器件的材料研究，这是最重要的工作。” “有线电话机和无线电发报机的逆向研究和复制以及生产难度不大，程控交换机和无线电语音转码系统设备逆向研究也没有问题，但复制和生产在短时间内可能性不大，这涉及到材料科学和加工设备的问题，在短期内无线电发报机应该是主要通讯工具。” “还有就是要组建有线电话网络需要大量电缆，这个暂时也无法生产，还是因为没有材料和设备的问题。我想等通讯组人员到位后再拿出具体工作计划来，请领导支持！” 汪国民是技术男，很实在，有一说一不花哨。王建军和张隽豪频频点头。 轮到教育组魏雪娜发言，她满脸通红显得很拘束，腼腆地说： “同志们好！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赶鸭子上架，以我们现有的师资力量只能规划小学教育，更长远的规划我希望得到执委会的指导！” 说完，求助似的看着张隽豪和王建军。 “魏老师，不必紧张，慢慢来，你会找到感觉的！当然执委会也会配合你的！” 毕竟人家只是一个二十五岁大姑娘啊，王建军觉得应该安慰。 医疗组杨丽红的工作方向是：招揽大宋的医生进行培训，同时招聘大宋和契丹的年轻女性，通过培训从事护理工作。 后勤组刘春云的工作量增加了，但工作难度不大，不过他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部队枪支换装56式枪族，同时在北伐时把合成化步兵改为骡马化步兵，北伐道路状况不适合轮式装甲车行驶。 这样可以尽最大可能降低后勤补给压力，另外规划制造一批热气球飞艇，难度不大，担任空中运输，可以节省运力和时间。 各组汇报完毕，张隽豪和王建军简单交换意见，决定给各组一周时间，拿出初步组织架构和工作规划。 “同志们，下面进入本次会议最后一个议题：开锋歼灭战的军事部署，这个议题由营长主持！” “同志们，开锋歼灭战的军事部署，主要着眼于四个要点：一、外围布点，二、城内护民（特别是妇女儿童），三、金兵破城，四、夺回二帝；把握好这四个要点，全歼金军这不是困难的事，在这个前提下，我希望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张隽豪提出问题，引导大家发表意见。 军事议题是军人的领域，原基地各单位负责人都选择了沉默。 “营长，我来说说外围布点吧，”冷锋自告奋勇，“根据历史记载，金军在开锋城外建立了两个大营，完颜宗望大营在城东刘家寺，完颜宗翰大营在城南青城寨。” “外围布点有三个关键点：1、外围要点的选择，2、布点的时间，3、兵力的分配；对于要点的选择，我认为开锋西边的万胜、西南的中牟、南边的赤仓、东南的陈留、东面的东明。以及黄河北岸的陈桥镇、期城、郭桥镇，共计八个要点，甚至连考城也要考虑进去。” “在布点的时间上，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会暴露我军的意图，太晚会对几个要点处的百姓带来太大的损失，所以特战队和电子侦察部队要马上部署，严密监视金军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动我们就得抢占先机。” “特别是史料记载陈留县储存有80万石粮草，各要点都有储存粮草，这些不能让金兵抢去；在兵力使用上，我认为一个战车排配一个火力班带两个宋军整编营比较合理，但是整编宋军要在半个月内形成战斗力，时间有点仓促，特别是冷兵器参差不齐，对金兵不占优势。” “所以我建议机械厂和枪械厂配合一下，利用废钢统一生产唐刀和和加长柄唐刀，只练几个简单的动作，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冷锋参与了整个战役计划，焉能不头头是道，谦虚地说就是抛砖引玉啊。 “参谋长说得好，我就来狗尾续貂吧！我说第二要点：城内护民，这要分两个阶段和两方面，两个阶段是指金军破城前和金军破城后；两个方面是指赵宋汉奸集团媚颜屈膝以妇女投献金虏和金虏破城后劫掠城内百姓。” “特战队将承担先期入城策应任务，我的理解是，开锋攻防战是赵宋集团和金兵的攻防战，与城内百姓无关，赵宋集团和大宋禁军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就让他们去玩吧，汉奸集团要用金银资敌，我不管它，那是汉奸们在帮咱们完成社会财富的转移。” “但是用城内粮草和妇女取悦金虏没门，冷枪冷箭射死他；金兵要深入城内劫掠百姓，那他得有命才行，咱们的步枪全部加装消音器，进来一个杀一个，直到两个狗皇帝向金军投降为止。” 徐锐侃侃而谈，颇似胸有成竹的样子。 然后就没人发言了，会议冷场良久，张隽豪颇为不悦。 “不错，两位的解读颇为深刻，后面两个要点既然没人说，我就谈谈我的看法吧！”张隽豪有些揶揄地说。 “一要创造时机让金兵早一点破城，北面和西面要坚守，东面和南面要弃守，事先要让争取过来的宋军让出通道，以便让金兵继续向内城和皇城进攻，但又不能让金兵破坏汴梁城建筑，那都是文物啊，绝不能让金兵在城里纵火，” “如果宋庭和汉奸向金兵输送妇女、金银、书籍、工匠、粮食等，必须截留，绝不能让金虏得到；待徽钦二帝投降后，便是我们全面出击之时，四面合围，火力要猛，务必全歼！” 张隽豪看了一眼众人，威严地问道：“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第24章 整编和训练 回到前一天早上八点钟，郑州禁军大营校场场上歪歪扭扭站满了大宋郑州禁军和折家军将士，统计数字显示这里的总人数是：16583人。 冷锋、廖家庚和慕容功站在点兵台上表情肃穆，警卫人员和慕容功的亲兵分守点兵台四周，装甲战车二连分布于校场外围，冷锋面沉如水，除了中州禁军以外，折家军尼玛的列个阵花了快半个小时，好酒好饭都喂了猪了。 “我是复兴军参谋长冷锋，看到你们这些垃圾，我很生气！”冷锋真的很生气，手里拿着扩音器冷漠地说。 “这两天的好住好吃，你们还满意吗？满意的上前一步！”宋军个个面面相觑，犹豫片刻，便上前跨出一步。 “还真是一群吃货！参加复兴军每天都可以好住好吃，愿意加入复兴军的上前一步！”所有宋军毫不犹豫再向前跨出一步。 “复兴军规矩很多，军纪很严，复兴军不要懦夫，我数三声，面对金狗不怕死的上前一步！” 这一下要命了，原来这碗好饭不容易端啊，上还是不上？宋军大部分心里在盘算，动作迟疑不决，然而敢于直面生死的还是大有人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从来就没有怕过金狗，坚定决然地上前一步，胸口挺得高高的。 “一…二…三！时间到！把留在原地的赶到左边去，复兴军不养米虫！” 冷锋大声命令道，解放军戒备，各都都头和亲兵马上手持军棍将怕死的宋军往校场左侧驱赶。 想赖着不走的立即被军棍打的哇哇大叫，有犯混的立即被突击步枪枪托暴击，校场立即秩序井然。 “怕死的，我们复兴军也不会不管的，就为复兴军干活吧，但是待遇要比军人要差很多，不过比大宋禁军要强一些，谁让你们是懦夫呢？” 冷锋气急反笑，稍稍安慰了以下茫然无措的懦夫们，这些懦夫闻言立马消停了。 “现在，不怕死的勇士们另外整队，一百人排成一个方阵，按顺序到点兵台来登记！登记完了再按秩序参加考核，即便考核落选了，也不要紧，复兴军不会抛弃你们的！” 点兵台前有两个登记处，宋军士卒一个个走上来接受登记。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你会什么？”军中书吏问。 “蔡大力，今年二十岁！俺会…俺会什么呢？俺力气大，不怕金狗！” “好小伙，不错！你拿着这张表去右边考核！” 每个登记处都有两名书吏，同时记录，登记表编号一致，一张做存根，一张又被登记人拿着去考核继续登记，最后再合在一起，形成完整的人事档案。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你会什么？” “俺叫胡老三，今年三十三岁，俺射死了三个金狗，他们都知道！” “好，不错，还是个英雄，你那这张表去右边考核吧。” “俺叫王狗蛋，今年十七岁，俺跑得快，俺吃饱了能追上马，真的！！” “年龄不够，不过你可以去试试！” 考核处，还是两个书吏，旁边还有三个复兴军的考核人员。 “蔡大力，身高172c “哎哟喂，躺在热水里真舒服，额的娘唉，真是享福死了！” “你们这些怂货，洗完澡必须把旧衣服拿到开水池里去烫，把衣服里的虱子都给烫死了，再用肥皂给洗干净咯，旧衣服以后还有用，谁敢打马虎眼，明天就没饭吃。” “唉、一定洗干净了！”“一定一定！” 洗衣服又不会死人，没饭吃才会死人啊。 八千多人洗澡洗了快四个小时，洗出来的污水把中州的金水河都染黑了，但是一个个宋军面貌焕然一新，看着都有精神。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号准时吹响，悠扬的号声回荡在大营里，一阵急促的吆喝声响起： “你们这些蠢猪，垃圾，起床了起床了！快到校场集合！你们穿衣叠被洗漱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迟到的一律没饭吃！快快快！蠢猪！” “时间到！迟到的站那边去，没有早饭吃！还必须一起训练！” 每个营都有20个执星官，专管纪律的，迟到者真没饭吃，不是开玩笑。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今天早上你们的训练任务是徒手跑五公里，妹个排跑在最后的五个人没饭吃！” “现在听我口令，各排按秩序从辕门出发，沿着内城经南门、东门、北门、西门再跑回来，现在开始，齐步跑！” “快快快，你这群懒猪，昨天没吃饭吗？” “军爷，我跑不动了，歇会儿行吗？” “逃命也没这么跑过啊！累死人了！” “不想吃饭的，就别跑了！” “今天早饭是稀饭配白菜大肉馒头（包子），不想吃的滚出去！” 在美食的诱惑下，只有极少数的一百三十二人中途放弃了，确实是体能不达标，被立即转入辎重部队，很没面子； 古人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是很强的，跑到最后的八百多人只能喝稀饭，没有馒头吃，看着别人往嘴里塞包子直流口水，心里发誓老子明天一定要跑到前面。 早餐后，稍事休息，开始按训练计划进行队列训练，就是站军姿，从半个小时开始，逐步增加到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以此来养成部队的服从性。 折家军和中州禁军一共16500多人，按宋军编制有都头和指挥使220多人，整编后留下了137人，留在战斗部队担任排长、连长和营长的共计107人，剩下30人担任候补营辎重部队的各级军官。 被淘汰的人颇不情愿，但是没办法，复兴军要求严格，老的弱的有自知之明，腐败的、祸害百姓的已经被关起来了，说是要送去修路挖煤，总之没有好下场的。 一日上午，冷锋和徐锐等人带着唐刀和长柄苗刀的图纸和技术参数，联袂到机械厂拜访，机械厂的大门很普通，但是设备却很先进，毕竟是为西战区第一支为合成部队配套的机械厂，设备能不先进吗？ 厂长郑鸿明亲自到大门口迎接，冷锋和参谋唐文军心中不免感动，这也太客气了，进到会议室，郑厂长召集了三个技术员和五个老师傅，都是车钻磨刨以及钢材热处理的高手。 唐文军拿出唐刀和长柄苗刀的电脑打印稿和设计图以及技术参数，谦逊地说： “各位师傅，对于冷兵器我们都是外行，以前上网时浏览过国外牛人用废旧的汽车减震钢板打造刀具的文章和视频。” “现在要武装整编后的宋军，又不能立马就给56式半自动步枪，他们用的兵器都是什么破烂货啊，基本上是镔铁刀，镔铁刀不就是熟铁包钢刀吗？就想给他们装备唐刀和长柄苗刀。” “汽车机械厂有大量废弃的减震钢板，不知道能不能废物利用，变废为宝，所以需要你们的专业意见。” 第25章 短训侦察兵 几个技术员和师傅彼此看了看，笑了，“这个完全没问题，这个刀做出来应该比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刀都要锋利和耐用。” “汽车减震钢板是弯的，烧红直接用锻压机锻直，这就已经退火了。” “这唐刀是直的，省料，把刀形画出来，用夹具夹好上切割机，一次性可以切十几二十把出来。” “用磨床把刀坯磨出来，用铣床开血槽，再上砂轮起刃抛光，用盐浴炉加热，用油快速淬火，硬度可以达到55-62hrC,那不是一般的锋利了，那是相当的锋利！” “不过制作刀锷和刀柄麻烦一点，刀锷可用不锈钢，当然黄铜更好，但是没材料，呵呵，这种刀在宋朝那绝对是宝刀级别的了，可以秒杀宋军和金虏的所有冷兵器。” 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用轻松的语气说。 几个老师傅愣了他一眼，都默契地点点头，“技术难度不大，要多少？” “唐刀1万把，苗刀5千把，长矛矛头5千个，时间一个星期，行不行？” 冷锋用探寻的语气说。 “钢材材料没问题，切割剩余的边角料还可以制作匕首，但是刀柄和长矛杆子材料我们这儿可没有，时间有点紧，10天应该没问题。” 一个老师傅斟酌了片刻才回应。 “宋军原来用的长矛杆子能重复使用吗？”唐文军征询道。 “要看了才能确定！”年轻技术员说，“要不，我和陶师傅待会过去你们那去看看？” “那好！谢谢你们，各位师傅！”冷锋、唐文军分别和各位师傅握手，以示感激。 “郑厂长，谢啦，走啦！” “冷参谋长你们慢走，有空来座。” 十多分钟后，冷锋一行和两个技术员到了枪械维修厂，枪械厂占地面积约50亩左右，布局紧凑，厂长孙晓磊把他们迎了进去，在办公室坐下，唐文军拿出狙击弩来递给孙晓磊。 “孙厂长，麻烦你来了！” “一家人，别客气啊，兄弟。”孙晓磊接过狙击弩，“怎么滴？要做这个啊？” “是的，孙厂长，你看看这个能做吗？”冷锋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孙晓磊。 “能做！但是质量不能跟原厂出品相比，没有瞄准镜，弩片的材料达不到原装弩的水平，直轨偏心轮能做，150米有效射程没问题，精度要差一点，你这把弩的有效射程应该不小于200米吧？这东西做起来比枪费事，产量低，你要多少？” 孙晓磊一边打量一边心里计算工作量。 “一个星期，100把？”冷锋试探道。 “不可能，冷参谋长，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做起来有多难，比造枪可麻烦多了！直轨偏心轮和铉用钢丝都得现做，没有模具，全靠手工打造！我尽量弄50把给你，每把弩配它50支钢箭，100粒8mm钢珠，好吧？”技术出身的人就是实在。 “好！孙厂长，谢谢了！回头请你喝酒！”冷锋伸出右手跟孙晓磊用力一握。 “好吧！我先给你做50把，然后继续给你做500把，留作你备用。” “那太感谢啦！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冷锋和唐文军喜出望外。 “孙厂长，另外麻烦你给我赶制一批消声器，300支56式半自动步枪用的，500支54手枪用的，时间也是一个星期，这是56-1式步枪和54手枪样枪。” 冷锋把步枪手枪递给孙晓磊，这是得寸进尺啊。 “好！没问题，1000支都没问题！” “真的，那谢了啊！”冷锋没想到这么容易。 “告辞了，孙厂长！” “慢走，慢走！” 翌日上午，早操后禁军校场正在开展一场别开生面的选拔赛，由徐锐主持，点兵台上拉着“铁血军暂编旅侦察兵选拔赛”的横幅，选拔现场分为几个部分： 1、身高不低于165mm体重不低于55公斤； 2、体能：负重15公斤30分钟跑完5公里；跑完后100个俯卧撑、100个深蹲，合格后方可参加下一项选拔； 3、徒手搏斗：进入该项的选手分组徒手搏斗，优胜者进入下一项选拔； 4、射箭：60米5箭40环进入下一项选拔； 待遇：在吃穿用度相同的情况下，月饷10贯（普通战斗部队月饷3贯），打仗另有津贴和奖励。 这次选拔赛不设人数限制，合格多少收多少，合格人员将进行7天的秘密训练。 另外从中州禁军中挑选6名熟悉开锋城情况，开锋话流利的士兵担任向导。一起参加秘密训练。 为了多拿7贯饷钱，这些士兵都拼命了，不得不佩服古人吃苦耐劳的精神。 通过大半天的选拔，最终优胜人员为：186人，其中三分之二的是军中的斥候出身，然后冷锋让他们分成五个小队，暂时由他们自己根据能力、经验和威望自己选出各小队队长和班长。 然后再由小队长和班长推选出队长，队部含队长6人，一个炊事班10人，每小队34人，每班11人。这个干部框架只是暂时的，等训练结束后，通过综合评估再调整。 侦察队编组结束后，徐锐命令各队员回营拿齐自己的兵器、被服和用具以及旧衣服，到校场重新集合，并跑步跟随特战队的装甲战车队转移营地。 侦察队和特战队的新营地在南门外五里地的一片树林里，特战队每个组负责一个侦察兵小队的指导和协同。 侦察队员每人发一把多用途工兵铲，在特战队的指导下构筑营地，整理内务，并严格要求每个侦察队员掌握要领，熟悉每个流程的步骤，没有掌握的没饭吃，这招管用，侦察队队员唯恐没饭吃，很快就掌握了。 第二天天没亮，一阵急促的口哨声把侦察兵从梦中惊醒过来。 特战队像魔鬼一样，把铁血军侦察兵们从帐篷里赶出来，背上15公斤重的行军背包开始了5公里越野跑。 负重越野本来就不轻松，雪地里负重越野更艰难。 铁血军侦察兵跑完全程耗时37分钟，全都累得像死狗一样摊在地上，一个个被特战队用鞭子给抽了起来，在营地里慢慢走动。 “你们这些垃圾！你们看看特战队，他们负重30公斤在雪地里跑完5公里只用了27分钟，而你们呢？你们用了37分钟，相差十分钟，丢不丢人？” 徐锐站在操场里对着侦察兵破口大骂。 铁血军侦察兵没有一点不服气，人家特战队背包比他们重一倍，跑得比他们快，跑完全程也不像他们那样累，这就是差距。 早餐很实在，两个煮鸡蛋加白菜大肉包子配小米粥，吃的侦察兵个个打饱嗝，心里感慨：训练虽然很幸苦，但是伙食却真心不错，全大宋就没有这么好的伙食，要珍惜啊！ 早餐后，营地操场上，侦察兵全体集合，特战队队员抬过来四个大木箱，徐锐站在木质的点兵台上，开始训话：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侦察兵整齐执行，总的来说整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有七天训练时间，在这七天里，你们必须掌握的技能有：手语、潜伏、渗透、暗杀、捕俘、巷战、射击等七种技能。” “因为你们都是从禁军里选拔出来的，有一定的基础，应该没问题，当然，要是不行的，那就从哪来的回哪去！但我还是要问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徐锐大声问道。 “有！”“有…”侦察兵可能不习惯这种应答方式，回答的参差不齐，声音也不大， 徐锐火了，“他娘的，你们没吃饭吗？大声点，有没有？” “有！”侦察兵齐声大吼。 “好！这才像样！现在发放步枪、手枪、战刀和战术匕首，各小队按顺序上前领取装备！” 装备发放完毕，侦察兵们个个喜不自禁，这可是解放军的火器啊，竟然给俺们装备了，拔出战刀寒光凛冽，战刀直直的，刀尖直锋斜切，可劈可刺可挑，刀尖处刀背开刃12厘米，握在手里很舒服；再看战术匕首，好漂亮，好锋利，而且是灰黑色，不反光，这是好东西啊！ “好了！安静！我现在给你说说，这两种兵器的技术参数：这战刀叫做唐刀，曾经杀得北方胡人屁滚尿流，全龙骨结构，刀锷和刀柄末端是不锈钢，刀柄是铆接胡桃木，并做了防滑处理。” “全刀长1.05米，主刃长80公分，背刃12公分，柄长25公分，刀宽4.3公分，刀厚0.5公分，刀锋硬度62hrC,刀背硬度58hrC，高锰钢材质，也就是说，在当今天下，没有比它更硬更锋利的战刀了，无论是金兵还是大宋禁军的刀在它面前就是垃圾。” “战术匕首：材质和硬度跟战刀一致，全长33公分，刃长18公分，柄长15公分，刀身做了反光处理，适用于自卫和暗杀。你们要好好珍惜！” “这刀还有这么多讲究！”侦察兵们心里佩服不已。 “这手枪，全名叫做54式手枪，半自动，口径9.0毫米，使用9.0毫米手枪弹，弹匣供弹，弹容量8发，有效射程50米，手枪威力可以在50米内击穿目前世上的所有铠甲。” “现在装备给你们，是先让你们熟悉这些枪的结构和保养要点，你们要倍加爱护，绝不允许丢失，人在枪在，枪失人亡，大家一定要记住了！” “是！”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回应令徐锐很满意。 “现在给你们演示以下，战刀和战术匕首的威力！” 徐锐手一招，一个特战队员双手各持一把大宋的腰刀走上前来，徐锐拔出唐刀与腰刀锋刃互砍，腰刀应声断为两截，再把断刀平置于木墩上，用唐刀随意劈下，断刀再次断为两截； 徐锐左手拿起带柄断刀，右手手持匕首，向断刀挥去，断刀再次被劈断。 台下侦察兵不约而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呼声： “威武！威武！威武！” 第26章 夜袭中牟 七天时间转眼就到了，这期间特战队作为教练，对侦察兵完成了手语、潜伏、渗透、暗杀、捕俘、巷战、射击等七种技能的训练科目，巷战和射击科目还需要加强训练，其他科目都还不错，但时间已经不允许再继续训练了，只能以战代练，到开锋（东京）去提升了。 训练结束，综合考核后，侦察兵的干部结构重新进行了调整。 李宪任队长，年龄27岁，西军斥候出身，曾任斥候队官两年，战斗力强，经验丰富，有一定领导能力，短训期间表现优异。 第一小队队长蔡大力，西军出身，斥候两年，细心勇武。 第二小队队长肖满仓，中州禁军出身，神箭手，搏击高手冷静。 第三小队队长石柱，西军出身，擅长飞蝗石和搏击。 第四小队队长余大兴，中州禁军出身，擅长飞刀和搏击。 第五小队队长陈世杰，西军出身，斥候队官，神箭手，反应敏捷，领悟力强。 委托慕容功找的向导早就已经落实，一共六名，并与侦察兵一起进行了两次磨合训练，带队的是原中州禁军一营指挥使，现任暂编旅连长的万大林，家住开锋，熟悉城内所有街道，并与开锋禁军中低层军官交往广泛。 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侦察兵和特战队营地大帐中，徐锐主持战前会议，与会人员有万大林和特战队各组组长以及侦察队队长小队长。 “同志们，从现在起，我们这支队伍的番号是：东京特遣队，队伍由特战队和铁血军暂编旅侦察队组成。” “这次，我们的任务是潜入东京开锋，执行发动百姓，保护百姓，阻挡金兵入城，拦截汉奸向金兵输送妇女和粮食。” “城内汉奸要送金银财宝给金兵，咱们不管，但是这些汉奸要给金兵送粮食和大宋女人去讨好金兵的话，那就是一个字：死！那是所有汉族男人的耻辱！你们明白吗？” 徐锐说到这里，环视在座的所有人以坚定不移的目光。 “明白！决不让城内一个女人和一粒粮食让汉奸送出城去！” 特战队各组长异口同声地回答。 “卑职明白！”侦察兵各小队队长和万大林的回答错落不一。 “根据无人机传回的情报显示：金虏元帅完颜宗翰部经中州以北黄河南岸向东扫荡大宋黄河南岸守军及折彦质溃军，不日将抵达开锋城以西和以南地区；金虏元帅完颜宗望部占据开锋城东，大营驻地刘家寺。” 徐锐指着无人机绘制的地图。 “大家看，金虏已经基本占领了东京城的外围，还没有形成合围，开锋西面有汴河，金水河、惠民河注入开锋，城外河道纵横，所以防御漏洞很多，为我们的潜入开锋提供了机会。” “我们这次潜入伪装成运输粮食的马车队，先在突击战车二连一部的协同下，乘装甲战车前出到中牟以东的板桥，然后再伪装成运粮大车队沿着金水河向东京开锋进发。” “万大林连长带领向导与渗透组化妆后在前面探路，并联系东京故旧，现在天气很冷，金水河应该已经结冰了，要赶制冰爬犁，不要怕花钱，用钱砸也要砸开西水门，接应特遣队从金水河西水门入城，入城后潜伏起来。二连将会以同样方式运输一批弹药给我们。” “大家明白吗？”徐锐征询意见。 “明白！” “徐长官，我明白了！” “队长，如果途中遇金虏怎么办？” “出发前，特战队会放飞无人机，在潜入道路两侧10公里以内，都在无人机监视范围内，有大股金虏的话，无人机会提前示警。” “届时可先潜伏或绕路避开，小股金虏坚决彻底消灭，并清理干净痕迹，所有枪支都要加装消声器，避免动静太大；如果遇到宋军溃兵，要强抢粮食，交涉无果的话，可以击毙其首领，震慑其同伙，并与二连联系，后面的首尾交给他们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吗？提出来！” “队长，通讯问题怎么解决？”渗透组张敬问道。 “执委会决定，在我们渗透潜入途中，安排大型无人机会提供空中通讯中继支持，入城后在城内选一制高点安装太阳能无线电信号中继器，保持通讯畅通，不行的话还可以使用无线电发报机。” 徐锐的回答让所有万大林和侦察队所有小队长目瞪口呆，他们可是清楚地知道这些通讯工具的威力。 “再强调一下，武器弹药和装备一定要隐藏好，现在天寒地冻的，原宋军的服装根本就不保暖，我不希望因寒冷导致非战斗减员。记住了！进城后统一换回自己的服装。” “好了，现在大家回去，领取弹药、箭镞和单兵口粮，晚饭后八点钟出发！万连长和张敬留一下！”徐锐宣布会议结束。 待众人离开，徐锐把万大林和张敬叫到面前，面授机宜。然后让他们携装备去食堂提前用餐。 下午六点，天已经快黑透了，在中州至开锋的官道上行驶着一支车队，一共27辆战车，开着近光灯匀速行驶着，此行目的地为中牟县城。 一个小时后，战车队在距离中牟县城一公里外官道旁停了下来，特战队渗透组张敬和万大林从车里下来，另外五名向导也从其他车下来，聚在一起。 “万连长，你带着向导跟着我们去中牟县城，现在出发！”张敬手一挥，车里下来九个队员，据枪以战术动作率先向前搜索前进。 五分钟后，渗透组隐蔽接近中牟县城西门150米处，张敬向身边一个队员打出一个手语，队员回应ok，从背上解下背囊，从背囊里拿出大疆小型无人机，组装起来，两分钟搞定，开机放飞，接着打开黑色的战术平板显示屏，无人机载有热成像仪，西门城楼上的宋军布防人员一清二楚，万大林讪着脸也凑过来看着显示屏，城楼上的宋军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 万大林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转头看见张敬他们都带着黑色的眼罩，他不知道这是夜视仪。 张敬没理他，手指两个队员，打出一个手语，两个队员回应ok，然后解除背囊放在地上，从背囊侧袋掏出一扎带抛钩的绳子，向狸猫一样向前一扑，悄无声息在地上蛇形前进，很快就到了城墙根下，对着张敬打了一个手语，张敬回应ok。 两个队员抖开绳子向城垛上一抛，绳子上的抛钩牢牢地抓住了城垛，用力向下拉了拉，便开始快速向上攀爬；张敬摘下无人机操作员的夜视仪，罩在万大林眼睛上，万大林清晰地看见两个队员敏捷地翻进了城垛内，嘴巴一张开，就被张敬的一支有力的手捂住了。 可怜万大林的惊讶声被挡回了腹腔，然后顺手把夜视仪摘下来，罩回了操作员的头上。 然后手一挥，又上去两个队员，不过没有摘除背囊，来到抛钩绳下，一把抓住敏捷地攀上了城墙，万大林失去了夜视仪，又把眼睛盯着显示屏，看见四个橙红色的影子，快捷地用手刀将城楼上的宋军一个个打晕，两分钟后，一个队员出现在城垛口，向着张敬招招手，再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张敬拍拍万大林和操作员的肩膀，轻声说：“你们留下，背囊背上！”。 打了一个手语，五个人一声不响向城墙根快步跑去，按顺序抓住抛绳快速攀爬上去，很快城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队员站在门口招了招手，无人机操作员一拍万大林肩膀，“万连长，走，进城！” 万大林呆了以下，轻声道：“兄弟们，快快快！跟上！”和六个向导端起手弩，撒腿跟着操作员快步向城门跑去。 万大林等人跑进城里，看见特战队员把二十几个宋军俘虏拖下城墙通道，用一种极细的带子反剪双手捆绑起来，同时割下战裙塞进嘴里。 张敬看见无人机操作员过来，瞄了一眼显示屏，对万大林说道：“万连长，麻烦你们看着门口，我们去解决西门营房的守军！” 只见张敬手一挥，所有特战队员猫腰快速向西门营房快步跑去，两个队员到墙根翻墙进去，打开门，向内警戒，其他队员以攻击队形交替掩护向营房摸去。 由于天气寒冷，所有宋军都在房内，紧闭门窗，正在里面吹牛打屁，特战队员们纷纷掏出迷幻烟雾弹，悄悄推开每个房门，拔掉迷幻烟雾弹插销，轻轻扔进去，两分钟房后再也没有嘈杂的声音了，里面的人起码要昏睡四个小时以上。 所有队员举手示意ok，张敬见状，打开耳麦，说道： “申连长，西门搞定，我们在此停留五分钟与你部交接。” “张组长，辛苦了，五分钟后交接！” 不到五分钟，二连的战车出现在西门城门口，连长申晓蒙走下车来，跟张敬热情握手。 “张组长，干得不错，动作好快！” “申连长，你们来得好快啊！我的车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你看第三辆！” “谢谢！请帮我照看一下，我们去搞定东门，北门南门交给你们了！待会见！” 回头招呼一声，汇合万大林等人，持枪以警戒队形向东门快步移动。 第27章 潜入东京(上) 天冷，基本上没人在街上行走，特战队员们猫腰碎步以警戒队形，交替掩护前行，距离东门300米处，张敬举手握拳，特战队员们全部停了下来。 张敬对无人机操作员招招手，操作员靠上来，把显示屏交给张敬，张敬凝视片刻，用手指了指两名队员，再向前指指城门楼，然后五指并拢向前一插。 两名队员迅速打开背囊，取出狙击弩，端在手里猫腰碎步向前跑去，街道两侧的积雪人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嚓嚓声，在靠近城门约百米处，两人慢了下来，轻手轻脚地缓缓迂回摸过去。 城门口有两个哨兵，手持长矛，不停跺脚，夜里能见度不高，没有发现两个人悄无声息地迂回到了他们身后，对着脖子一记手刀，身子还没有倒下去就已经被扶住了，接着被拖进城门洞里反剪双手，割下战裙塞住了嘴巴，扔在地上。 从背囊里掏出抛绳钩，从城门洞里出来，把抛钩向城墙垛口抛上去，向下拉了拉扣实了，抓住抛绳向城墙快速攀爬上去，一翻身进了城墙道。 城下两名队员快步向上城斜道奔去，手持套了消声器的手枪，猫着腰狸猫般进了城墙道，三分钟后一名队员现身向张敬招了招手，再做了一个ok，便顺着抛绳滑下了城墙，张敬左手向东门营房一挥，余下的队员便快步移动到营房墙根，两个人翻墙进去，打开门放众人进去，大家便像在西门营房一样，如法炮制，很快东门营房就悄无声息了。 张敬看看夜光表，时间是夜里七点三十五分，打开耳麦，对二连长申晓蒙说道： “申连长，东门搞定！请派人接防！并把我们的车开过来，谢谢！” “张组长，收到！请稍等五分钟！” 申晓蒙的声音里透着歉意，看来南门和北门还没搞定，怕在城里开车动静有点大了，惊扰了城内居民。 “好的，不着急，安全第一！”张敬安慰道。 随后在把通讯频道切换到特战队内部频率，平静地说：“队长，我组顺利拿下中牟县西门和东门，完毕！” “收到！按计划执行，我们将准时出发！”徐锐回应。 “是！队长！” 这时，万大林带着六个向导靠上来，轻声感慨道： “张组长，你们太厉害了，看你们行动太过瘾了！” “万连长，你过奖了！”张敬谦虚道。 “没放一枪一箭，没死伤一个人就把一个县城拿下了，这还不厉害啊？” 万大林觉得很沮丧，这还不算厉害？六个向导都是中州禁军出身，家在东京，看特战队的行动过程，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五分钟后，耳麦里传来申晓蒙的声音： “张组长，南北二门搞定，一排按计划随你们一起前往板桥。完毕！” “收到！申连长，完毕！” 五分钟后，一排驾驶七辆战车过来了，这时城里的居民被战车隆隆的发动机声音惊动了，慌慌张张打开门，只看见几个巨大的怪物自西向东而去，吓得赶紧关门，莫不是妖怪啊? 十五分钟后，车队到达板桥镇外围一公里处，特战队员下车向板桥渗透过去，板桥镇很小，只有很少宋军守卫，也很大意，特战队只花了10分钟就拿下了，然后交给一排接防。 张敬让特战队和向导们在宋军的马厩里挑了31匹战马，从猛士车后的半挂车里拽出2门w86式120 万大林忧愤地说着事先编好的说辞。 “表哥，我素知你是一条好汉，你不会给金虏当奸细的！” 周从信自幼跟万大林一起长大，所以素知其秉性，不由信了万大林的说辞。 “表哥，你等着，俺叫人放吊篮下来，接你进城！” 周从信急忙吩咐手下放下吊篮。 片刻功夫，万大林等人上得城来，与周从信热情拥抱。 “表弟啊，这次能回来着实不易啊！”万大林感慨道。 “表哥，回来就好，可恨的金虏，舅父舅母和表嫂为你担心不已呢，赶紧回家去！” 周从义催促道。 “表弟，我渴死了，可有热水？” “俺值房里，火塘上烧着呢！”一边把万大林等人往值房里引。 值房里没有外人，万大林对同伴使个眼色，同伴会意，两个人在门边警戒，其他人解下背上的包袱，拿出五六个罐头，万大林指着火塘和吊锅说： “表弟，俺们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着你这火塘，煮点吃食。” “表哥，俺这可没吃的…”周从信看着表哥拿着一把奇怪的刀开启一个铁筒筒，很是诧异，“表哥，这是什么？” “好吃的！你有口福啊！我敢说城里的官家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吃食！” 万大林漫不经心地说道。 “表哥，你不会是投降金虏了吧？” 周从信警觉地问道，万大林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周从信的怀疑。 “表弟，你想哪去了？金虏宝山大王完颜斜保及其麾下一万六千多人，在中州城下被全歼了，一个也没跑掉！” 万大林一边轻蔑地说着，一边把牛肉往掉锅里倒。 第28章 潜入东京(中) 周从信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万大林，质疑道：“表哥，你说甚？”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这么能吹牛的，周从信心里不禁开始鄙视表哥了。 “俺说，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在中州被全歼了！你听明白了吗？” 万大林惬意而轻浮地反问道。 “表哥！你说甚呢？甚时学会胡说八道了？”周从信很生气，金虏甚时这么弱了？ “唉！表弟，你不信俺啊？肖老三，把东西拿出来，给俺表弟看看！” 万大林漫不经心地对肖老三说道。 “嘻嘻！周都头，你看看就知道了，万连长绝没胡说八道！呵呵！” 肖老三一边叨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倒出一沓巴掌大的硬纸片来，递给周从信，说道： “周都头，你看看，这些神物，叫照片，万连长，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比画画还真！”一边说一边摇头，感叹不已。 “这是…？”话没说完，就呆住了，硬纸片上赫然是一群金虏跪在斑驳的雪地上，双手高举，一脸的恐惧表情； 万大林把头凑过来，指着纸片上一个金军将领，说： “这是金虏副将胡实赉，这是契丹效死营猛安耶律那也！” “你看，这些全是俘虏，地上尸体残肢断臂的，身子断为两截的，马被削断脖子的，脑袋被打爆了的，全是真真的，这可做不了假！” “这是金虏大营，被烧成了一片灰烬，人尸马尸被烧成了焦炭！现在相信俺没胡说八道了吧？表弟！” 万大林循循善诱，笑眯眯的。 “这是画出来的？”周从信质疑道。 “这不是画出来的，就是用那个宝物对着这些情景咔嚓一下，就映出来了！”万大林也说不清楚。 “甚人干的？这么厉害？”周从信有点回过味来了，直直地看着万大林。 “表弟，唉，这几天表哥俺就像在梦里一样啊！老是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万大林的感慨让肖老三等人感同身受，不约而同地点头，又懵懂地摇头。 “周都头，没有亲身经历过，绝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么犀利的火器，幸亏不是金虏的!那火器指着马头，马头就爆开了！” “那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啊，硬是被人家四百多人杀得屁滚尿流，尸横遍地啊！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人家没有一个人伤亡！你想想这复兴军有多厉害！” 肖老三的描述让周从义不知所云。 “肖老哥，你说甚四百多人杀得金虏屁滚尿流？” 周从信惊诧了，回过神来了。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了，周从信还是似懂非懂。 万大林深情地双手握着周从义拿着照片的手，认真地说： “表弟，金虏的末日到了！俺回东京就是为全歼金虏做准备的！全歼金虏的人是前朝汉人，流落海外八百年，现在回来了，专门杀胡虏蛮夷的，就是他们只用了四百人左右，全歼了金虏完颜斜保的一万六千多人。他们叫华夏复兴军，表哥我现在也是复兴军的人了！” 万大林自豪地拍拍胸脯。 “表哥，这是真的？”周从义听完万大林的诉说，像在梦中梦呓一般地问道。 “真的！” 万大林无计了，站起来，摘掉帽子，扒掉身上的宋军号衣，露出里面的87式冬季作训服，武装带上还挂着手枪套和微型终端器，再抬起脚，亮出90式作训靴。拍拍身上的着装，又拔出手枪，自豪地说： “表弟，你看看，这是俺们的军装，暖和得很！金虏那些蛮夷有这好东西吗？这是手枪，可以射穿金虏的重甲，复兴军回来不是争夺江山的，是回来杀金虏的。” “复兴军太厉害了，你知道吗？人家刚到中州的时候，四十几个人把俺们两千多人给围在了校场里，俺们动都不敢动啊！后来话说开了，成了朋友，慕容功都指挥使是条硬汉吧？现在对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人家个个都是英雄！” “表哥，我咋觉得想在云里雾里一般啊？”万大林说的太多，周从信还没消化。 “来来来！先吃肉，慢慢说，说多了你搞不明白！”扑鼻的肉香弥漫开来，万大林一说，周从信才闻到，拼命地吸了吸鼻子，口腔噙满了口水，喉结明显地上下移动，连吞了两口口水。 “肖老三，把复兴军的酒拿出来，让俺表弟尝尝！” 肖老三磨磨蹭蹭地从包袱里摸出一瓶酒来，“怎么只拿一瓶出来？抠门！” 万大林有点生气了，肖老三不情愿地又摸出一瓶，放在桌上。 万大林拧开瓶盖，甘冽的酒香扑面而来。万大林拿酒碗斟上，递给周从信，不忘吩咐道： “表弟，第一口小口喝，慢慢地品一下，第二口就可以大口喝了，呵呵！” 周从义吃了口肉，真香啊！喝了一小口酒，就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下，顺喉而下，一股热流进入胃里，好爽！嘴里满口香啊。 “好酒！好酒！”周从义由衷地赞叹。 “呵呵，肉可以多吃，这是复兴军的牛肉罐头，肉放在里面，三年都不会坏，真是神器啊！酒要少喝，你在当值，回头给你留两瓶！这可是三十年陈酿的老酒！复兴军都舍不得喝呢！” 万大林又显摆起来。肖老三嘟着嘴露出吝啬的表情。 “肖老三，别扣扣索索的，回头我向徐队长讨两瓶还你得了！” “万连长，说话算话啊！”说着又从包袱里摸出两瓶酒放在桌上。 一瓶酒喝完，就万大林、周从信和肖老三喝了酒，其他人只吃肉。万大林不让再喝了，正色道： “表弟，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表哥，你说话！” “眼看金虏就要攻城，复兴军不放心城里的百姓，不怕金虏，就怕城里的投降派祸害百姓，投降派是什么人？就是那些狗屁不通的文官，所以我要跟你借条道，一条进城的道！” 万大林诚恳地说。 “怎么借道？有多少人要进城？”周从义理智地问道。 “不多！复兴军50人左右，中州禁军和折家军180多人，一共230多人。” “怎么会有折家军？折家军不是在牟驼岗吗？”周从信很惊奇。 “呵呵，还没跟你说呢，折家军一部一万四千多人逃到中州被复兴军二百多人包围全部缴械，只杀了不战而逃的将领刘锐，愿意投靠的全部就地改编。厉害吧！” 万大林与有荣焉地解说道。 “啧啧！了不起啊！” 周从信现在彻底清醒了，两天时间里全歼了金虏一万六千多，收编了折家军一万四千多，郑州禁军二千多，只出动了几百人，而且无一伤亡，这太不可思议了。 “表弟，这180多人，都是从折家军和中州禁军里挑出来的好手，时间紧，复兴军只训练了他们七天。我也学了几天，收获不小啊！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啊！就说今天晚上吧，复兴军十个人，徒手不伤守军一个人，就拿下了中牟县城和板桥镇！”万大林好似喃喃自语，却把周从信彻底给震憾了。 “表哥，你说甚？十个人徒手拿下了中牟和板桥，还不伤一个人？” “是的！表弟！我决定了，这辈子就跟着复兴军了！” “表哥，我信你，你说怎办就怎办！” “复兴军想从西水门进城，主要是要运输装备和弹药进城，你有办法吗？” “西水门是俺堂兄值守，周从仁，你认识的，他是捧日军营指挥使，是条汉子！从小对俺就很是帮衬！” 周从信说起自己堂兄很是自豪。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万大林喜出望外。 “复兴军承诺，凡是帮助过复兴军的人都会得到优厚回报！我看复兴军气候不小！他们不允许歧视军人，表弟这事要提前站稳脚步啊！前程不可限量！” 万大林不断抛出诱惑。 “表哥，我带你去见俺堂兄！跟他实话实说就行！”周从信肯定地说。 周从信带着万大林和肖老三来到水西门，见到了周从仁，周从信代为说明来意，周从仁是个粗豪的汉子，似有不信； 万大林说，那就眼见为实吧，说着便拔出腰间的手枪，并掏出一根铁管子套在枪口上，对周从仁说，表哥借你铁甲一用。 说着话走到挂在墙角的铁甲，“噗”地一声，将铁甲射了一个对穿孔。 周从仁看见万大林手持套上消声器的手枪，击穿铁甲时就完全相信了万大林所言属实，当即决定给复兴军借道水西门。 万大林激动不已，事情进展比预料中还要顺利，也顾不得避嫌，当着周从信兄弟俩的面，开启了对讲耳麦，激动地说道： “张组长，张组长，我是万大林，借道西水门一事已经办妥，我马上去接应你们！” “老万，干得不错！我会向执委会为你们请功！”张敬积极回应。 周氏兄弟见状，惊诧莫名，围着万大林好奇地问手枪和对讲机这两种神器的妙用。 片刻功夫，张敬等人携弹药装备从西水门结冰地河面进城，进城后经万大林介绍，郑重地向周氏兄弟表示感激，双手抱拳一揖： “贤昆仲深明大义，复兴军不胜感激！”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张组长但有吩咐，无不尽力相助！”周从仁慷慨作答。 “队长，队长，借道西水门已经搞定，有人在城外金水河畔高晟客栈接应！” 张敬也是当着周氏兄弟的面与徐锐联络。 “收到！很好！干得不错，我等将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抵达！”徐锐回应。 周氏兄弟再次看到如此神奇的联络方式，打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就是千里传音和顺风耳吗？ 至此，心里再无疑虑。 第29章 潜入东京(下) 晚上九点半钟，板桥镇东野地里，收刮完中牟和板桥宋军的特战队和侦察队在此集结，把战车全部交给二连一排照管。 将从宋军处收刮来的步弓和箭镞以及备用的弹药物质全部装载到93架马车上，又从中牟县城宋军的马厩中挑选出130多匹战马，所以除了驾车的人，每个人都有了战马。 徐锐询问一声：“都检查好了吗？” “检查完毕！” “出发！”徐锐大手向汴梁方向一挥，翻身上马，率先向东京奔去。 一路上徐锐毫不顾忌，命令特战队员分散在车队和马队中，打开手电给侦察兵提供照明，所以速度较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高晟客栈外面。 徐锐命令所有人关闭手电，并立即跟张敬联系，徐锐开启耳麦： “孤狼，孤狼，我是雪豹，我已达到预定位置，请过来接应！” “雪豹、雪豹，孤狼收到，马上到位！”张敬回应道，然后对周从仁说道： “周指挥使，我部已到达城外预定位置，请派人协助把舢板推出去吧，谢谢！” “张组长，不必客气！” 周从仁对手下一个都头点点头再一挥手，一个粗豪的军汉转身带着一百十号人向河边走去，张敬万大林等人也跟随而去。 那都头等人从河边码头空地上抬起十几艘七八米长的舢板，放到冰面上，在船头船尾绑上缆绳，水闸上宋军早已抬起了铁栅栏，那都头和张敬等人牵着缆绳把舢板向城外拖去。 由于马车装载的物质较重，从金水河冰面进入东京城，徐锐担心冰面承受不住马车的重量，所以叫张敬预先准备好冰爬犁以供冰面运输。 当张敬向周从仁提出组装冰爬犁的时候，周从仁表示不用，西水门码头的空地上停放了很多的舢板，河水结冰时，舢板在水里很容易被冻裂，所以每当河面结冰时，那些船主就会把舢板抬上岸来，以免冻坏。 在西水门外约三百米处，徐锐见到了张敬和万大林，，万大林急忙过去热情地给徐锐介绍那都头： “徐长官，这位是武奎，武都头，多亏武都头帮忙啊！” “多谢武都头帮助！”徐锐身材高大全副武装，渊停岳峙双手抱拳一揖。 “武都头，这位是我复兴军特战队徐队长！”万大林给武奎介绍道。 “徐长官威武！”武奎抱拳一揖。 此时，侦察兵们纷纷解开马车上的绳子，把一件件打包好的物质或搬或抬地往舢板里装，那都是重武器，弹药箱，罐头箱，白酒箱，被服等等，舢板的容量很大，五六架马车装载的物质才能装满一艘舢板。 侦察兵拒绝了宋军帮忙搬运物质，只让他们负责牵引缆绳，特战队员们自觉地在外围警戒，装卸速度很快，所有的物质都装进了舢板，一行人跟着舢板鱼贯进入汴梁城。 徐锐和张敬万大林走在前面，刚进西水门，便看见周从仁迎面而来，万大林忙迎上前去，肃手指向徐锐，激动地介绍： “表哥，这位是复兴军特战队的徐徐长官！” “徐徐长官威武！周从仁见过徐队长！” 周从仁抱拳一揖，态度很恭敬，语气中有着莫名的仰慕。 “周指挥使，你好！谢谢你们的帮助！”徐锐一丝不苟地抱拳作揖。 “听俺表弟说起复兴军在中州全歼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周某心里仰慕的紧啊！” “万连长是夸张了，周指挥使你过奖了！”徐锐很谦虚，“周指挥使，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并肩作战，痛歼金虏！” 徐锐适时抛出了橄榄枝。 “徐长官，周某全营上下随时听从差遣！”周从仁很聪明，积极表明态度。 “好！周指挥使深明大义，咱们就并肩作战吧！”两人相视大笑。 同时，侦察兵在队长李宪的指挥下，把舢板里的物质小心地搬上马车，在武都头的接应下，把马车一一赶进宋军的营地里。 周从仁肃手把徐锐等人引进他的值房，在大厅坐定，未及寒暄，徐锐也不避讳周从仁，示意电子组吴长青拿出地图和无人机显示屏，张敬打开应急照明灯，万大林在旁边悄悄给周从仁解说着，周从仁一脸的夸张表情。 “周指挥使，打扰了，我们今晚还有任务，就是悄悄拿下蔡京府和高俅府！” “徐长官，蔡府和高府可是守卫森严，需要末将的地方，尽管开口！” “周指挥使，不用，很快就搞定，哦，不，很快就能拿下！” 徐锐自信满满，同时担心自己说出“搞定”一词，怕周从仁同不明白，赶紧解释。 “周指挥使，你来看看。”徐锐指着地图，“蔡府和高府都在外城城西和城南，你看看，这是两家门前的牌匾，蔡府和高府，虽然守卫很严，但是对我们来说难度不大。” 徐锐又指着显示屏，“你看看，这是蔡府，蔡府内守卫力量部署一清二楚！” 周从仁和万大林看着显示屏，蔡府内有不少的橘红色小点，或移动或静止，万大林解释说： “表哥，这些红点就是人！” “啊，是人？”周从仁今晚以来都在不可思议中，心中的疑问太多了。 “是的，是人！这个仪器叫红外线热成像仪，是通过天上的无人机发射到这个显示屏上的，只要活的动物，在显示屏上就是红点，哪怕是蔡京家的老鼠也看得清清楚楚！”徐锐耐心解释。 “天上还有你们的人？”周从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屋顶。 “一种在天上飞的飞机。”科技知识代差太巨大，解释不了啊。 “飞鸡，你们的鸡还能飞上天啊？”周从仁疑惑地喃喃自语。 徐锐解释不清，便不再接他的话茬，继续说： “周指挥使，我们这次来东京，主要任务是保护城内的百姓，不被金虏祸害；不是来为大宋守城的。” “不是来为大宋守城的？”周从仁看着徐锐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是的，不为大宋守城！”徐锐坚定地回答。 “我们的目的是让大宋皇帝和那些腐朽的文官在金虏的攻击下，彻底暴露他们懦弱和无耻的嘴脸。 “我们相信，他们在金虏的攻击下肯定会投降的。他们一旦投降就会牺牲百姓和妇女去讨好金虏，届时，才是我们出手全歼金虏的时候！周指挥使，你明白吗？” “为什么要这样啊？徐长官！” “为了重塑汉人的血性！你我都是军人，你想想，汉唐时代，我们汉人是何等的威风，而大宋自宋真宗开始，就每年花钱买平安，辽人很强吗？西夏人很强吗？金人很强吗？实际上都不强，但大宋为什么打不过人家呢？” “那是因为宋太祖这个得位不正的皇帝，一直在提防自己的将领和军人，因此制定了歧视军人的国策，你看看，你手下的兄弟们，是不是都文面刺字，文人动辄就叫贼配军，那些文官酸儒狗屁不懂，却歧视军人。” “这个国家的懦弱就是大宋皇帝和文官造成的，所以必须让他们现出丑恶原形，才能重建这个国家的血性，不然亡国就不远了！” 徐锐整聋发聩的阐述让周从仁和万大林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 “各组注意，渗透组带侦察兵第一小队拿下高府，并接应后续物资入驻；突击组带侦察兵第二小队拿下蔡府，待拿下蔡高两府，特战队火力组和侦察兵3-4小队入驻高府，狙击组电子组和侦察兵第五小队入驻蔡府，立即行动！”徐锐开启耳麦发出命令。 “突击组收到！” “火力组收到！” “狙击组收到！” “渗透组收到！” “电子组收到！” 张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唐刀和匕首递给徐锐，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此时，周从仁和万大林方才回过神来，傻乎乎看着徐锐，徐锐呵呵一笑，站起来双手捧着唐刀和匕首，递到周从仁面前，诚挚地说： “周指挥使，这两把兵器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徐队长，送给我的？”周从仁看着徐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徐锐微笑颔首。 周从仁接过兵器，把匕首放在桌案上，拔出唐刀，湛然的刀光如同一泓秋水，沉静冷冽，情不自禁地赞道： “神兵利器啊！” “表哥，这是唐刀，锋利无比，可以直接斩断金虏的弯刀！还有那匕首，也是好东西，你看看！” 万大林在旁边捧哏。 周从仁转身直驱兵器架前，抽出一把腰刀，平放在桌案上，右手挥刀向腰刀斩下，腰刀应声整齐地断为两截，周从仁再就着灯光看那刀锋，竟无丝毫缺口和卷刃，大喜过望： “好刀！真真地好刀！” 周从仁放下唐刀，再拔出匕首，只见刀长尺许，通体乌黑，在灯光下竟没有一点反光，不觉好奇，左手拿起桌上的断刀，右手持匕首以刀刃向断刀削去，断刀竟像罗卜似的，掉下一缕缕铁屑。 见此，连万大林都张大了嘴巴，他自己也有一把同样的匕首，可自己竟不知道匕首是如此的锋利。 “徐长官，如此厚礼，俺就生受了！呵呵！”笑得嘴都合不拢。 “宝刀赠勇士，物当其用，才是它的最好归宿！”徐锐淡淡地回应。 第30章 袭占蔡高二府 蔡府在外城御街以西，离西水门比较近，所以唐德勇的突击组和侦察兵第二小队很快就到了蔡府围墙外面。 在这之前，突击组还打晕了两队巡逻的禁军，放在临街商铺的门洞里。此时，唐德勇叫过李宪和肖满仓，就着显示屏，给李宪和肖满仓分配任务。 “李队长，老肖，你们看，这蔡府一共是五进院落，根据情报，蔡京早就贬去南方，其长子蔡攸今年也被贬去永州了，目前在府中主事者为次子蔡鞗（为了方便打字改为：迢），府**有270多人，防御力量主要集中在前院二进和后院四进院内。” “一会儿突击组分为两部分，侦察兵也分为两部分，李队长跟我，老肖跟方瑞，给你们两分钟时间，所有步枪和手枪都套上消声器，然后开始行动！” 唐德勇分配完毕，手一挥，突击组一分为二，侦察兵小队也一分为二，李宪带两个班跟着唐德勇沿着围墙向后院迂回过去，方瑞等人在蔡府大门两侧伺伏，十分钟后，方瑞耳麦里传来声音：“黑熊2号，开始动手！” “收到！黑熊。”方瑞言罢，打出一串手语。 两个队员分别掏出抛绳钩向院墙抛去，“噗”地一声轻响，扣住了墙头，往后用力试拉一下，确定扣实了，便抓紧绳子敏捷地爬上了墙头，通过热成像夜视镜略一张望，确定无人关注大门院墙，两人便翻身跳了进去，落地时向前一个滚翻，再以蹲姿据枪。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一人向内警戒，一人退步向门房移动，到了门房门口，略一倾听，便猛地推开房门，直扑进去，房内的门房家丁犹在酣睡便挨了一记沉重的手刀，特战队员在背囊外侧抽出一根扎条，把家丁反剪双手困了起来，再割了一块衣服塞进嘴里，才反身退出门房，把侧门打开，向方瑞一招手，便退回门内。 方瑞等人以警戒队形鱼贯而入，从前院大堂开始，逐屋搜索，凡是有人的房间都被投入了迷幻烟雾发生器。 在二进院内东西厢房外，发现了当值的家丁护院，特战队员举起92式手枪“噗、噗、噗”直接射杀，全部是脖子以上地方中弹，侦察兵小队跟在后面打酱油，看得跃跃欲试，那是相当的过瘾啊。 却说，唐德勇等人来到后院，发现后院防御相当严密，东西两侧院墙内都有独立的望楼，可以完全监视三进到五进的院墙，唐德勇把狙击手招到身边，比划一番，然后同时向后退，退到合适位置，同时据枪瞄准往楼上的两个哨兵，几乎同时开枪，“噗、噗”两声细微的枪声后，两个哨兵面部中弹，身子往后一倒下去，正好靠在栏杆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稍倾两个特战队员把准备好的抛绳钩抛上了墙头，扣实墙头后，抓紧抛绳敏捷地攀上了墙头，略一打量便翻进了墙内，通过热成像夜视镜寻着家丁护院的宿舍而去，寻到门口，两人互视一眼点点头，一人拿出迷幻烟雾发生器，一人轻轻地推开了门，顺着门缝把迷幻烟雾发生器向过道丢了进去，再拉上房门。 墙外特战队员和侦察兵有条不紊地抓住抛绳攀上院墙，翻进院内，然后拔出手枪，双手据枪以警戒队形逐屋搜索，向东侧望楼移动。 北宋的冬天还是很冷的，特别是夜晚。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除了站岗和巡逻的家丁护院，蔡府里的人都入睡了，越过院中回廊，发现了东侧家丁护院的宿舍，两个尖兵队员也如法炮制解决了。 唐德勇和狙击手穿过回廊，隐蔽在厢房左侧，望楼正好在射界内，望楼上两个哨兵兀自不知已经被死神盯上了，唐德勇对狙击手举起左手四指并拢伸直再握成拳，狙击手点头，唐德勇收回左手据枪瞄准右侧那个哨兵，几乎同时开枪，两个哨兵同时脑后中弹，趴在栏杆上不动了。 唐德勇举起左手，四指向前一指，狙击手在左侧用右手打出ok状，一左一右避开花径交替掩护，向联通第五进院落的花径警戒前行。 此时一队巡逻家丁从第五进院落通过月洞门向第四进院落行来，狙击手立即迅捷地将狙击步枪背在后背上，从腿袋里拔出早就套上消声器的92式手枪，隐蔽在假山后。 唐德勇也隐蔽在花树丛后，待巡逻队走近了，两人突然现身瞄准巡逻队射击，只用了三秒钟，巡逻队12人全部被打爆脑袋倒地身亡，自始自终都没人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幕刚好被警戒跟进的李宪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人血沸腾，对特战队愈加景仰。 这时，唐德勇耳麦里传来方瑞的声音，“黑熊，黑熊，前院清理干净！” “黑熊2号，把所有迷昏的人捆起来，拖到前院大堂集中，明白？” “收到，黑熊！” 唐德勇率领特战队和侦察兵次第穿过月洞门，进入后院，期间击毙三条猛犬，生擒三个护院高手以及后院的主人及家眷奴仆，并将他们全部捆起来拖到前院大堂集中。 张敬带领渗透组和侦察兵第一小队抵达高府，毫不迟疑，渗透组打前站，侦察兵跟进，直接从高府前院开始，渗透组干这种事驾轻就熟，一路上所向披靡，击毙四条猛犬，对人没有用刀和枪，要么是被渗透组欺进身后打晕，要么是被迷晕，然后全部捆起来，拖到前院大堂集中，张敬统计了一下共计127人。 因为事先徐锐跟张敬说过，对于高府要尽量不死人，此时高俅已经病逝，长子次子皆在外地为官，金虏二次南侵，二子未及返家守制，家中只有三子高尧辅主事。 高俅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坏人，罗贯中在<<水浒传>>中的描述其实并不属实，他杀过不少人，也救过不少人。他知恩图报，痛恨落井下石，发迹以后，对恩人苏轼的后人不避嫌疑地极力维护和照顾。 他搜刮了很多钱财，但是对部下却出手大方，在禁军中人缘很好，他是一个明哲保身的智者，他虽然死了，但却没有人真正恨他。 而且他留下的社会关系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徐锐正跟周万二人阐述解放军的策略和东京保卫战的部署，便先后接到张敬和唐德勇发来的关于袭占蔡高二府的报告，没有一人伤亡。 周从仁和万大林就在徐锐身边，听得清清楚楚，无一人伤亡，生擒二府所有人，这时间才过去半个多时辰啊，周从仁很震惊，很疑惑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周指挥使，我先告辞了，其他的事，回头由万连长跟你联络！” “徐队长，你放心，俺随时听候差遣！”周从仁很上道，并殷勤送出门外。 徐锐不再多待，立即召集余部，按计划携马队进驻蔡高二府。 半小时后，徐锐和狙击组电子组以及侦察兵五小队入驻蔡府，马队一分为二，相应的物质运进了蔡府，狙击组和电子组布置对外警戒和防御，侦察兵从旁协助。 在前院大堂主位上坐定，徐锐仔细打量蔡府大堂的装修设计，只能说很奢华很精致，比后世在电脑上的紫檀博物馆要奢华多了，那陈x华的紫檀博物馆展出的只是家具而已，人家建筑用料以名贵的檀木和金丝楠木为主，这蔡京真的很会捞。 再看大堂内，跪满了一地的蔡家人，前面三个人倔强不屈的坐在地上，徐锐不禁好奇，指着席地而坐的几个人，戏谑笑问道： “这都是谁啊？把他们嘴里的布团拿掉，让他们站起来说话！” 李宪和手下两个侦察兵上前，把坐在地上的三个人提起来，并拿掉其嘴里的布团，同时正气凛然地正告：“好好向俺们长官回话！” “哼！” 站起来的青年约二十五六岁，身材欣长，面白有短须，气质儒雅却一脸傲气。 “呵呵，你不服气啊？” 徐锐知道，这人就是蔡京的小儿子蔡迢，当今的驸马都尉，其妻茂德帝姬（徽宗年间公主改称帝姬）即宋徽宗的女儿赵福金。 “你等何人？到底意欲何为？” 蔡迢这人颇有才学，但到底是纨绔出身，其父蔡京五次拜相，位极人臣，又是朝廷驸马，所以他有资本傲气。 “你先别管我等是何人，我知道你是蔡迢，蔡京的小儿子，是吗？” “正是蔡某，你等意欲何为？蔡某可是朝廷驸马，你可要想想清楚，不要任意胡为，以免不测之祸！” 蔡迢不愧是读书人，有胆气也有辩才，难怪在那个时空里被金军俘虏后，随二帝北狩五国城十几年也不曾投降，还是有气节的。 “哦，那你身边这位女士就是茂德帝姬咯？” 徐锐仔细打量了一下，紧随蔡迢身边的女人，确实很漂亮，关键是气质高贵，身高一米六左右，肤白细腻，五官精致，身材很好。 “我等到贵府，并无他意，借贵府暂住而已，观摩大宋之窝囊皇帝和懦弱愚蠢之文官们如何应对金虏之攻击？如此而已，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徐锐觉得跟大宋的读书人说话很累，几个“之”用下来，心里很别扭。 第31章 蔡驸马的思考 “你、你…竟敢如此目无君上，蔑视官家，实属大逆不道！”蔡迢戟指斥责。 “蔡驸马不必动怒，在我眼里，大宋历代皇帝除了赵匡胤以外，其余的都是他娘的软骨头。” “大宋崇文抑武的国策阉割了汉人血性的**，你是男人，你知道**是什么？” “你是读书人，难道就没想过，富裕的大宋，人多钱多兵器精良却为什么打不过蛮夷之族，无论是契丹人，党项人还是女真人，一百多年前他们还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他们人没有大宋多，兵器也不如宋军精良，可是宋军为何总是输多赢少？” “还要给这些野蛮人输入岁币，花钱买平安，这样的皇帝值得尊敬吗？” 徐锐似笑非笑地侃侃而谈。 “你…” 蔡迢一时无词竟无言以对。 “大宋的文官基本上就是垃圾，不知兵而非要干预兵事，竟然搞出了“将御中出”这样的混账规矩来，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战场上的战机瞬息万变，皇帝和文官身处后方，他们凭什么自信地认为战争一定会按照他们制定的方略和步骤来进行呢？” “你可以指挥宋军，但是你能指挥敌军吗？这种刻舟求剑的傻事，大宋皇帝和文官干了一百年，也不知道反省，你说宋军怎么可能打胜仗？” 徐锐把大宋皇帝和文官贬得一无是处，蔡迢极力想要辩驳，却有无可辩驳。 “你这是大逆不道，官家受命于天，岂是尔等所能诋毁？” 蔡迢无计可施，便拿出儒家那套君权神授的把戏来。 “我呸！君权神授？神授他割地赔款吗？神授他卖国求荣吗？神授他软骨头吗？” 蔡迢彻底无语了，首次遇到不把皇帝当回事的人，这些话在大宋是没人敢说的，正因为无人敢说，所以就没人去思考辩驳的预选方案，哈哈哈。 “怎么啦？蔡驸马无言以对了吧？” 徐锐刻毒地讽刺道。 “再说大宋腐朽愚蠢的文官制度，把四书五经当作治国良方，那个愚昧的赵普竟然说出了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谬论，**！” “论语里面有农事还是有兵事？你们大宋还有一个愚蠢的大混蛋，叫韩琦，居然说狄青算什么栋梁之才？只有东华门唱名的才是栋梁之材。” “而他自己呢？好水川一战一败涂地，为此汉奸张元写诗挖苦他，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 “读书人平时高高在上，把武将军人踩在脚底下，动辄就说粗鄙武夫，金虏入侵时这些高高在上的文官都他娘无计可施了，你看看你们大宋的皇帝和文官是怎么歧视军人的？军人竟然要文面刺字，这多伤害军人尊严啊？你们竟然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老是打败仗也就不奇怪了！” 徐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也舒畅了，平时想起靖康之难，虽然义愤填膺，但对同一时空的人怎么说都难以直抒胸臆，现在舒服多了。 蔡迢怔怔地看着徐锐良久，方才弱弱地问道： “听阁下所言，阁下不是宋人？” 蔡迢的话引起了身后两个女人的注意。 “是的，蔡驸马你说对了，我等不是宋人，但我等是汉人，只不过是海外汉人。” “先祖五胡乱华时逃到了海外，经过深刻反省，为什么打不过野蛮的胡人，痛定思痛最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尊儒家必亡国！” “所以先祖们发奋图强自强不息，终于在大海的彼岸建立起一个以汉人为主的强大国家，八百年了，我等海外汉人虽远离故土，但身上始终留着汉人的血，认祖归宗是我等祖祖辈辈的夙愿，所以我等回来了。” 徐锐的自豪表达明显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有仰望的之意。蔡迢和身后两女仔细打量徐锐等人，虽然身着奇装异服，但觉得很协调，花花绿绿的衣服上挂着很多袋子，而且很年轻，因为没有脸上胡须和皱纹，个子都很高大健硕，虽然没有佩刀，但是很威武。 “原来如此！阁下是打算来此看热闹的？阁下可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蔡迢觉得机会来了。 “呵呵，你觉得呢？”徐锐反问道。 “依在下观之，阁下似有同仇敌忾之意？” 蔡迢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蔡驸马说的不错，谁杀我同胞，我就杀他全家，我要让他亡族灭种！” 徐锐狠狠地说道。蔡迢等人感觉徐锐那气势足以俾倪天下，内心感应到了不容置疑的震撼。 “阁下勇气可嘉！在下佩服！”蔡迢很想知道徐锐的底气何来。 “蔡驸马，来来来，过来坐下说话，两位女士也请坐！” 徐锐没有立即作答，招呼蔡迢和两位女士入座。 “谢谢阁下！”蔡迢等人依言入座，目视徐锐，等他继续说下去。 “蔡驸马，不是我自吹，金虏对你们来说是洪水猛兽，但在我等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徐锐好整以暇，吩咐李宪。 “李队长，你安排人带几个丫鬟婆子去烧点水，泡些茶水来！” “是！长官！”李宪立正行礼，立即行动。 “阁下所言非虚？”蔡迢虽然感觉徐锐等人很厉害，但还是不免怀疑。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告诉你吧！九天前，金虏保山大王完颜斜保率金虏一万六千余人自偃师追踪折家军至中州，在中州城外，被我等全歼，无一人漏网，而我部无一人伤亡，呵呵，是不是很震撼？你会觉得这肯定是谎言吧？” 蔡迢和二女感觉竟然遇到了不吹牛会死的人，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阁下，你自己相信吗？”蔡迢感觉自己快出离愤怒了。 “万连长，把照片拿出来给蔡驸马开开眼！” 徐锐对坐在身边的万大林说道，万大林立即从身后肖老三的手里接过牛皮纸袋，走过来放在蔡迢面前的茶几上。 “蔡驸马，你看看就知道了，此战俺曾从旁观摩，确实属实！” 万大林骨子里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对大宋读书人的敬畏。 蔡迢打开牛皮纸袋，取出厚厚一沓比巴掌大的光滑的硬纸片，目光所及，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蔡迢出身簪缨之家，什么样的画作没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画作，在这小小的硬纸片上，有跪地投降的金虏，有残肢断臂的金虏，有血肉模糊的尸体群落，有尸横遍地的雪原，不一而足，很残忍的画面，而且是彩色的。 “这是怎么画出来的？”蔡迢下意识地问道。 万大林适时凑过来，指着照片解释道： “蔡驸马，这是照片，不是画出来的，你看，这是金虏副将胡实赉，这是契丹效死营主将耶律那也，都被俘了，被俘金虏和契丹人一共有2800多人，其余的全部都死了，俺所说都是真的，俺叫万大林本是中州禁军雄武军营指挥使。” 徐锐看得出来，大宋人对高科技很难理解，对唐德勇说道： “唐组长，用相机给蔡驸马和万连长来一张合影，不然这榆木脑袋是不会相信的！” 唐德勇笑嘻嘻地拿出拍立得，来到蔡迢面前，对着蔡迢和万大林，一按快门，一道闪光接着“咔嚓”一声，蔡迢和二女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惊悸莫名，什么怪物居然会闪光。 唐德勇从相机底部抽出照片，轻轻扇了几下，然后笑眯眯地递给蔡迢，蔡迢茫然拿在手上，感觉纸片还有点热度，一看大吃一惊，发现自己和万大林赫然竟在纸片上，太神奇了，不会是被摄了魂吧？ “蔡驸马，你现在明白我不是在吹牛吧？那些战场照片跟你刚才一样，必须是真人真物才能拍摄得出来，绝对做不了假的！”徐锐解释道。 “蔡驸马，来，再看看这个视频。” 徐锐从背囊里掏出华为平板电脑，翻出前世70周年国庆大阅兵视频，走到蔡迢身边坐下，点击播放，一阵雄壮的音乐响起，复兴军三军方阵整齐威武的军姿出现在画面上，武器方阵震撼人心。 “蔡驸马，这就是我们的军队，你觉得金虏是我们的对手吗？” 蔡迢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浑身发软，颤抖地说道： “这…这…竟是真的？苍天啊！大宋有救了！” 大宋之人何曾见过会发声会活动的画面，这绝对是真的啊！ “呵呵，我们不会救大宋，但是会救大宋的百姓！特别是大宋的女人孩子，而且是全力以赴！因为女和孩子是弱者，在我们那里是男女平等的，必须加倍保护！” “阁下，何以如此？”蔡迢不死心。 “因为大宋从根子上已经烂掉了！不信，咱们拭目以待吧！” “不救大宋，救百姓，救女人孩子，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若皇帝和文官不投降金虏，我会全歼金虏，若若皇帝和文官投降金虏，我也会全歼金虏并把他们救出来。” “阁下，为什么？”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真的站起来，必须去掉软骨病！而这需要付出代价，需要抛弃那些腐朽的思想和观念！” “儒家的软骨病？崇文抑武？四书五经？”蔡迢喃喃自语。 “阁下，我明白了！”蔡迢痛苦地说出了自己的顿悟。 第32章 好奇宝宝高尧辅 “你明白了什么？”徐锐不解地问道。 “大宋极弱之根源乃崇文抑武。”蔡迢黯然作答。 “你错了！根源是尊儒家，即便是蛮夷只要被儒家思想同化了，也必定亡国，譬如大辽国，推崇四书五经不到一百年，就被金虏灭了。” “想当年契丹骑兵何其凶猛，尊儒后就犯了软骨病，被金虏一战而灭。” “儒家讲内王外圣，外儒内法，其实就是斗自己人很厉害，跟外人斗马上就软了，这就是儒家的软骨病，对外讲礼仪，讲教化，纯粹狗屁不通，外族蛮夷只服从实力强权，不会服从教化，就是所谓的：畏威而不怀德。” “儒家的内王还表现在对其他思想的压制和迫害，所以大宋的读书人只懂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却不懂科学，你刚才看到的照相机和电脑，是我们的读书人发明创造的，还有千里传音的电话，自动行驶的汽车和轮船，载人在天上飞行的飞机，都是读书人发明创造的，而这些却是被你们鄙视为奇技淫巧的东西，呵呵，真他妈的可笑，愚蠢！落后，土包子！” 说起儒家，徐锐就愤世嫉俗。 “四书五经饥不能食，寒不可衣，用以治国，焉能不亡国？” 徐锐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把儒家思想批驳的体无完肤，蔡迢面色幻紫。 “阁下，萧芸娘受教了，原来大辽非亡于金虏而是亡于儒家，请受奴家一拜！” 座位上一个女人站起来，对着徐锐屈膝一福，徐锐忙起身抱拳，还了一礼。 “敢问，女士…？” 徐锐错愕间动问，见其盘发束起，皮肤白皙，面容清丽，身材高挑，胸前凸伏有致，只称女士，不敢叫姑娘。 “奴家萧芸娘，乃大辽后族萧家之女，大辽亡国，奴家为金虏所俘，金虏赐予蔡攸为妾！” “萧家之女，大辽后族巾帼不让须眉，失敬失敬！” 徐锐肃然起敬。 “亡国之女，不敢当！”萧芸娘语气苦涩，亡国之女忍辱偷生，岂是常人所能理解。 “萧芸娘，请入座，你也不必自苦，金虏会遭报应的，东京城外约十几万金虏难逃灭亡的命运，请拭目以待！” 徐锐郑重承诺。 “蔡驸马，不和你多说了，近期请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府上对外一切照常。家眷和女仆全部入住后院，男子住前院，不得与外界勾连，否则击毙！” 徐锐不欲多说，分配完安置任务，手一挥侦察兵便开始行动起来。 “侦察兵注意军纪，不可调戏妇女！否则军法无情！” 末了徐锐不忘叮嘱一声。 却说张敬跟肖文涛所部汇合于高府，高府的人都被集中在前院大堂上，张敬等人没有理会他们，忙着部署警戒和防御安排，渗透组负责对外警戒，火力组负责防御，侦察兵从旁协助，并在第三进院落中找了三间厢房，作为物资仓库，侦察兵人多负责储运物质，来来往往一阵忙碌。 收拾停当，张敬、肖文涛以及蔡大力、石柱、余大兴在前院大堂上坐定，看着或跪或坐的高府人等，依然没理会，肖文涛似笑非笑地对张敬说： “敬哥，饿了没？” “兄弟，你还别说，真他娘的饿了！” 张敬揉揉肚子，有些感慨。 “敬哥，能不饿吗？你们昨晚酉时从中州出发，现在寅时了吧，跑了一百三十多里的路，中途还袭占了中牟县城和板桥镇，真是厉害，十个人一夜连下两城，无一人伤亡，佩服啊我的哥！” 肖文涛不知是碎嘴还是感慨，把张敬一夜做的事都抖露出来了，蔡大力、石柱、余大兴三人以及堂上的其他侦察兵一脸的佩服。 “唉，这小菜一碟，真饿了啊，叫人把锅架到这来，咱们打火锅，边吃边聊，如何？”张敬提议道。 “好，大力，你辛苦一下，叫人取口锅来，找些蔬菜柴火，咱们打火锅吃！” 肖文涛指示蔡大力。 “遵命，肖长官！”蔡大力转身出去安排。 这段对话，对于堂上的某个人来说，开始不谛冬季惊雷，然后又是一脸不屑，不吹牛会死啊？ 这人就是高俅的小儿子高尧辅，高尧辅是汴梁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对一切新奇特的事务很感兴趣。 此时，他坐在地上静静地观察这些奇装异服的人，感觉他们很强壮很彪悍，除了一把短刀以外，并没有佩战刀和其它兵器，也没有着甲。 但每人都有一块铁器，衣衫花花绿绿的，上面挂着很多袋子，大腿上也绑着袋子，这些人明显不是宋人，另外那些穿绿衣衫的明显就是宋人，都配有战刀和短刀，腰间也挂着一个皮袋子，胸部围了一圈宽带子，有的带着弩，好像是钢弩。 这些人自从把府里的人带到大堂上后，就不管不问，没有打骂，只是让人跪着，现在很多人都坐在地上了，也没人制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显然没有恶意，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堂上架起了铁锅，灶是用花圃里的砖垒砌的，锅里放入清水，方凳子被搬了过来，围着铁锅坐下，肖文涛掏出不锈钢的防风火机，“叮当”地一声打着了火，就着细柴点了起来。 这一幕被高尧辅看的真真的，这是宝物啊，不用火镰和纸媒竟然能生火，就这么“叮当”一声火苗就出来了，真是稀罕。 不一会儿，锅里水烧开了，石柱和余大兴从背囊里拿出六七个猪肉和牛肉罐头，用匕首一一开启，高尧辅注意到短刀通体灰黑，没有光泽，却能轻易地启开铁盒子，蔡大力用匕首往锅里削罗卜和白菜。 这些菜是从厨房里收刮过来的，石柱拿起牛肉罐头准备往锅里扒拉牛肉，被张敬一手挡住，道： “小石，牛肉味道大，先吃猪肉，然后再吃牛肉，不然会汆味，吃完牛肉后，再把那四条死狗收拾干净了，拿来烫火锅，就更有味道了！” “张长官，你们复兴军就是会吃，哦，不是那意思！是懂享受！” 石柱深恐词不达意得罪了张敬。 “小石，你现在也是复兴军啊！” 张敬没有丝毫介意。说着扒了四个猪肉罐头下锅，片刻，整个大堂弥漫红烧猪肉的香味，那是加了鸡精的罐头，味道鲜美无比。 高尧辅感觉自己口腔里顿时口水如注，嘴里塞着布团，无法吞咽，所以口水沁湿了嘴里的布团，高尧辅心里确定大宋绝对没有这么美味的吃食。 “哎，文涛，有菜无酒怎么行？老余，把咱们的30年陈酿白酒拿出来，好好品味品味。”张敬好象很讲究。 余大兴拿出两瓶白酒，启开瓶盖，一一倒进每个人的搪瓷杯里，顿时酒香便不绝如缕地飘散开来，高尧辅直勾勾地看着酒瓶，他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一闻便知是好酒，那酒瓶竟然是透明的琉璃瓶，这得多珍贵的酒才配得上这酒瓶啊。 这个时代，世上还没有纯净透明的玻璃，所以琉璃瓶和琉璃杯能卖出天价来。 张敬端起酒杯，看着高尧辅，笑问道： “高公子，要不喝一杯？呵呵！” 像老朋友一样的语气。顺便对蔡大力试了一个眼色，蔡大力走过去把高尧辅提起来，拿掉他嘴里的布团，又用黑刀挑断了捆绑扎条，顺便拉了两张方凳，大大咧咧地说： “高公子请坐！” 高尧辅不客气顺势坐下，肖文涛递给他碗筷，张敬倒了一杯白酒，递给他，高尧辅在面前的凳子上放下碗筷，端着白酒放到鼻子下面，慢慢地吸气，然后陶醉般赞叹道： “真是好酒啊！” “先吃口菜，再喝酒，这酒第一口要小口喝，慢慢品味一下，第二口就随你了。” 张敬不忘提醒道。 “多谢阁下！” 高尧辅拿起筷子在过了捞了一块半肥瘦的猪肉，放进嘴里，异香扑鼻，略一咀嚼肉便化了，真是美味，自顾自地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甘冽，缓缓咽下，一股热流顺喉直达心窝，太爽了！ “先吃菜，再喝酒，别客气啊！客气吃亏的是自己！” 肖文涛说着，手里的筷子就像鸡啄米似的，对锅里的肉块频频下手，其他人也一样，高尧辅也不客气，站起来，左手端碗，右手拿筷，撅起屁股在锅里争夺猪肉，三分钟后锅里的肉和菜都消失了，每个人都意犹未尽。 “喝酒！”张敬端起杯子跟每人碰了一下，一口下去干了四分之一，众人照此办理，哎，真他娘的爽啊！ “小石，下牛肉罐头，大力下蔬菜！”张敬喊道。 “阁下，你等何人？意欲何为？” 高尧辅惬意地喘了一口气，放下酒杯说道。 “我等海外汉人，来东京杀金虏！” 张敬也不看他，掏出一个精美的纸盒，抽出香烟，一人一支，高尧辅茫然接过却不知所措，看张敬把烟叼在嘴里，肖文涛掏出火机，“叮当”一声打着火，张敬就着火苗吸了一口，很享受地从鼻孔里喷出烟来，其他人也如此，很享受。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高公子，要不要点上？” 肖文涛笑嘻嘻地问。 “某自己来，借阁下宝物一用！” 高尧辅觊觎火机很久了，早就想一用为快。 肖文涛把火机拿在手里，“叮当”示范了一下，递给他，高尧辅迫不及待地接过火机，左瞅瞅右看看，莫名其妙，于是“叮当，叮当”声不停，火着了又灭了，好奇宝宝乐此不疲。 第33章 只要是抗金我干了 众人看着好奇宝宝般的高尧辅，不禁莞尔，肖文涛貌似不耐烦地说： “高公子，你还要不要点烟，把火机里的油用光的，东京城可没有补充的！” “哦，惭愧，一时忘形了！” 高尧辅这才模仿张敬吸烟的动作，点燃了香烟，一口吸进肺里，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众人哈哈哈大笑。 高尧辅趁人不注意，悄悄把火机揣进了自己怀里，还真是个无赖的纨绔子弟啊。 “高公子怎么如此惫懒？好了，送给你吧！”肖文涛很无奈。 “嘿嘿，肖长官，多谢多谢！” 高尧辅厚颜得逞，听蔡大力说过肖长官便记住了。 “牛肉好了，吃肉喝酒！文涛少显摆啊！”张敬催促道。 一场牛肉争夺战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五分钟，肉吃完酒喝干，高尧辅啧啧嘴，看着余大兴和石柱的背囊，意犹未尽啊。 “哎，没劲，听听歌呗！”张敬提议。 “有肉有酒后，必须有歌！” 肖文涛附和道，便起身从身后放着的背囊里拿出华为15.6英寸的笔记本电脑，移过一张茶几放在身边，把电脑放在茶几上，以便众人观赏。 开机点开音乐，找到屠某刚的‘精忠报国’点击播放，大堂里猛然传出一阵豪迈慷慨的背景音乐，画面上出现了北方草原的景象，一个雄浑的男中音回荡在大堂里: 狼烟起，江上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事黄河水茫茫，复兴军（信息组把字幕和歌词改了）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保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张敬和肖文涛以及在场特战队员跟着一起，在电脑引领下，激情豪迈的歌声在大堂响起，侦察兵也跟着学唱。 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渐渐围到了火锅周围，傻乎乎的像一群没有灵魂的僵尸一般，高尧辅更是离谱，直接钻过去，蹲在了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目瞪口呆。 一曲唱罢，高尧辅囵忳了片刻，便伸手去摸电脑，肖文涛伸手一拦， “这可不能乱摸！高公子！” “肖长官，里面有神人？” 高尧辅问出了高府众人的心声。 “这是电脑，里面没有神人，只是把人的形象和声音记录下来再播放出来而已！哪有什么神人？别闹，你们站开一点，继续听歌！” 高尧辅感觉自己在这些海外汉人的眼里就是个土包子。 “文涛，放汉武大帝主题曲：最后的倾诉和片尾曲：等待，听着就自豪，让这些宋人看看大汉雄风！” “好，很好，让这些宋人看看汉人祖先的雄风，当年他们是何等的强悍和勇武！” 肖文涛点击播放，屏幕上出现一片巍峨庄严宏大的宫殿群，一个声音响起： “他树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它的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在滔滔的长河中，你是一朵浪花。。。” 一曲唱罢，高府众人已经热血沸腾，原来汉武大帝是如此的强悍和伟大。 高尧辅虽是纨绔子弟，但也有一腔热血，他站起来，郑重地对张敬和肖文涛说道： “两位来此的目的，在下已经明白了，看你们今夜的作为，似乎对我高府并无恶意，请明示你们要在下干什么？” 张敬和肖文涛对视一眼，然后看着高尧辅，诚恳滴说： “金虏不日将要攻城，大宋皇帝和文官们大多是软骨头，一旦金虏破城，东京的百姓谁来保护？” “我等海外汉人绝不会作壁上观，绝对会有所行动，一则我等需要一个潜伏的地方，二则我等也需要对东京熟悉的有力人士协助；前番作为似有不恭，还请包涵！” 张敬抱拳一揖。 “还没请教阁下贵姓大名？”高尧辅正色询问。 “我姓张，张敬，忝为复兴军合成营特战队渗透组组长，这位肖长官叫肖文涛，是特战队火力组组长，除特战队以外，其余的都是大宋的军人。” “张组长，肖组长，听你们所说，要杀金虏应该有所凭恃，不知可否告知？” “我们有信心全歼南侵所有金虏，你肯定不会相信，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能！” “就在九天前，我们在中州城外全歼了金虏完颜斜保所部一万六千多人，而我部无一人伤亡，我部出动的兵力才400人左右，还收编了折家军溃兵一万四千多人和中州禁军二千五百多人，这一点大力、小石、老余以及今晚入府的所有原宋军可以作证。” “嘶！”高府众人听得不由直抽冷气。 高尧辅内心也震撼不已，金虏之残忍和凶悍，他是再熟知不过的了，一万六千多金虏竟然被四百多人全歼了，高尧辅认为这真是天下最大的谎言了。 “高公子，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没关系，文涛，把电脑里记录的全歼金虏的视频找出来，给高公子看看！” 肖文涛二话不说，点开视屏，说道： “高公子，你仔细看！看完再说！” 电脑画面出现了，复兴军调兵遣将，火箭炮集群集火炮击金军大营，地空结合围堵金虏，远距离机枪突击步枪扫射金虏骑兵，金军在枪击下爆头和中弹的血腥，直升机在空中射击和驱赶金军的画面，视频时间不长约十分钟左右，不过浓缩的才是精华。 高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海外汉人太强悍了，武器装备和战争模式已经完全超越了当今所有人的认知极限，是落后限制了宋人的想象力。 看完视频，高尧辅不淡定了，高府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 “大宋有救了，天可怜见啊！” “两位阁下，适才在下多有失敬，还请海涵！只要是抗金，在下听候差遣！” 高尧辅心中已再无疑虑，已经树立起了抗金必胜的信心。 “高公子，希望你约束贵府人等，不可泄露我等机密，对外一切照常不变，明天需要你协助我等办点事，另请你拟定一份东京主战派和议和派的名单给我，要求详细到其职位、住宅、嗜好、年龄、性格、家庭成员、粮食储备和财产等信息。” 言及至此，张敬目视高尧辅，有征询之意，高尧辅立即回应道： “阁下，放心，在下全力以赴！” “高公子，我信你，令尊生前曾照顾过不少军中将士，这些人还请你留意，届时应该会对抗金有用。” “好的，在下会留意的，同时会草拟一份清单交给你！” “如此那就太好了！让我们并肩战斗！” 张敬说着，伸出双手过去与高尧辅握手，高尧辅不知所措，慌忙间也伸出手去，与张敬握在一起，肖文涛也伸出双手握在一起，三位队长也加入进来，热情握手。 “同心协力，全歼金虏！”张敬倡议，六人同声道。 翌日早晨六点钟，徐锐就起床了，吃过早餐，各单位负责人齐聚蔡府前厅大堂的偏房，听从徐锐布置任务，张敬和高尧辅一大早就过来了，四张书桌拼成的会议桌上铺上了绿色军毯，一幅东京及周边的详细地图铺在军毯上，徐锐指着地图说道： “昨晚我们成功地潜入东京城，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们要在东京城坚持约一个月左右，直到宋帝向金虏投降，在这期间我要做好几件事。” “一、策反守城宋军；二、清理出金虏进入外城向内城攻击的区域；三、锁定汉奸和投降派的行踪；四、狙击汉奸向金虏投献妇女和粮食以及财产。” “这一点是临时调整的，以前是不管汉奸投献财产，现在变了，因为财产和典籍在后期的围歼战中很难确保不受损失；五、收集城内粮食和物质，对城内百姓实行配给制，解决他们的饥寒问题。” “策反南面和东面守城宋军的目的是逐步放弃城墙防御战，把金虏引进城里来，直接攻击大宋朝廷，给大宋朝廷施加压力。” “或跟我们打城市巷战和游击战，使其失去野战的优势，在城市巷战中绝不允许金虏放火；尽量把南面金虏的攻击通道压迫在御街两侧300米范围内，东面金虏的攻击通道要压迫在牛行街和汴河大街两侧300米以内。” “同时要敦促北面和西面以及东北面的宋军坚决守住城墙，不让金虏从这两个方向进城，因为我们的难民营将安置在外城西厢和外城北厢。” “组织城内居民抵抗官府的搜刮和劫掠，不让城内物质流入金虏手中，这事主要由侦察兵负责，另外要在内城建立据点以破坏汉奸和投降派跟金虏勾结，并为外城提供情报。” “在城内战斗中，尽量使用弩、箭，使用机枪步枪榴弹时，要有预判，要确保能够全歼，不使我军过早暴露。要破坏金虏的远程攻击武器。” “大家都明白了吗？”徐锐说完要点和要求，询问道。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现在我宣布具体的作战任务，望各位严格执行！不得有误！具体方案是……” 第34章 宋庭的反应 雪后初晴的东京城，一片银装素裹，但无法遮盖城外带状黑褐色的斑点仓皇地向城池移动，那是逃难的宋人，东京城是他们最后的希冀。 城内，一片恐慌，军报不断传来，无论是军人还是百姓，人心惶惶，无不面带戚容。 皇城大内富丽堂皇的垂拱殿内，宋钦宗赵桓局促不安地坐在御座上，看着殿内群臣，刚刚宦官进殿禀报，大金国二太子副元帅完颜宗望（斡离不）率大军已兵临城下，大营屯驻刘家寺，东京城东面和北面均有金军游骑往来滋扰城上守军，情势危急，殿内群臣面面相觑，各有心思却不肯做出头鸟，现任皇帝赵桓急了。 “诸位卿家，金军大兵压境已兵临城下，诸位可有良策？” “启禀官家，前日已遣门下侍郎耿南仲使斡离不军，知枢密院聂昌使粘罕军，想必已尽付议和诚意，如今大金毫不理会，必然所图甚大，官家需诏，罢诸司庶务，专以应付军情，否则将祸不旋踵！” 吏部侍郎兼权开封府尹李若水忧心如焚，出班奏道。 赵桓闻奏正沉吟间，资政殿大学士领开锋府尹何栗出班奏闻。 “官家，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当以固守以待勤王之师，金虏欲壑难填，当痛切庶务，专司军事，分置防御，诏令各军倍道勤王。” 金军第一次南下时，钦宗派何栗出使金营谈判。 金人索割太原、中山(今河北定县)河间三镇及三镇所辖20州县，及金银牛马绢帛等财物。 何栗同宗泽一样是主战派，当即严词予以拒绝。 回朝后，竭力主张不能把三镇割让给金人，曰:“金人诈……不割来，割亦来。并请建四道总管以统兵勤王(道:旧时行政区划名称，类似州、府或者今日专区)”。 但钦宗优柔寡断，终不从栗所言。（摘自360百科何栗） “官家，不可！金兵大军压境，素强悍善战，城内可战之兵不足八万，分置四壁，如何能守？臣恐一战而亡国，陛下慎思之！金虏所欲者，河东三镇及财帛也，便予之并言和，则金虏可退矣！” 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宰相）唐恪急不可耐，忙阻止道。 历史上，金军第一次南侵，引起朝野震动，唐恪与耿南仲等力主和议，主张放弃三镇求和，反对并排挤朝中主战派。 钦宗贬逐吴敏、徐处仁等主战大臣出朝，任命唐恪为宰相。 金兵上次围攻东京时，各路勤**集结前来参战，而唐恪和耿南仲下令不得妄动，于是勤**不战而散，金军撤围后，唐恪和耿南仲更以粮草不敷为由解散了勤**。 钦宗赵桓跟他的祖宗一样，软骨病基因深置骨髓，犹自犹豫不决。 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军情来报，金虏东路军已经渡过黄河，兵锋直指东京，赵桓和一干文臣闻讯极为震惊。 皇城大内垂拱殿中，赵桓和手下文臣仍在为战和二策辩论不休。 “唐恪，尔实乃卖国奸贼，前番尔力主议和，谗言惑主，驱逐吴敏、徐处仁等，并允割河东三镇予金，而今，金人复来，尔又将割何地以酬金人？” 第35章 渗透与收伏 蔡府后院，三架绿呢马车已经套上马，特战队员由于气质不同，不便于抛头露面，所以全都乘车。 第二小队侦察兵全部扮成蔡府家丁的模样，小队长肖满仓就是家丁头目，所有家丁骑上马护卫在三驾马车前后，伪装成大户人家女眷去寺庙上香的样子，高尧辅骑马带着三个小厮走在前面率先出发。 出府后沿西大街南行至梁门大街转向东行，须穿过梁门，有高尧辅开道，梁门守军没有丝毫阻拦就放行了，进入内城车队继续东行，沿朱雀街经过皇城门前的右掖门、宣德楼，左掖门前，进入潘楼街，潘楼街过去就是马行街，再沿马行街北行出旧封丘门，就到了外城，进入新封丘门大街再行二里，广济河畔，大街东侧就是开宝寺，开封铁塔就在开宝寺内。 行至寺门，早有迎客僧上前肃客，合十为礼： “衙内光临，敝寺蓬荜生辉，请入内奉茶！” “法师不必客气，金虏猖獗，某今日特来上香，愿佛主保佑大宋黎民苍生！” 高尧辅一副胸怀天下，悲天悯人的语气。 “衙内慈善，善哉善哉！请随贫僧入内！” 高尧辅回头对小厮们说道： “小乙，你带女眷去游玩吧，看看铁塔也好！” “小的，这就去！” 说着，高尧辅便随迎客僧进殿烧香去也，张敬等人带着家丁十余人在小厮引导下，乘车往寺后铁塔而去。 开锋铁塔始建于北宋皇佑元年（1049年），共十三层，高达55.88米，外墙均由黄褐色花纹砖砌就，远看就像一座铁塔，所以人们就叫它：铁塔。 铁塔塔基下面，张敬等特战队员迅速下车，各携武器和设备向塔基上奔去，好在金虏兵临城下的消息，城内居民都知道了，人心惶惶，来开宝寺烧香的善男信女很少很少，特战队员外披宋人长袄颇有点滑稽，但没人关注。 肖满仓吩咐三驾马车移动至塔基台阶两侧，从车里取出十余把钢弩，放在驾车宽大横木上，两眼警惕地四处逡巡。 狙击手迅速占据有利位置，架好狙击步枪，并用绵布遮盖起来，张敬和电子组两名队员在塔楼内拾级而上，五十几米的高度对特战队员是小意思，登临铁塔最高层，两名队员分别从背囊里取出设备和抛绳钩，无线信号收发器必须安装在塔顶瓦面上才行，不然就有被寺僧发现的可能。 一名队员手持抛钩，来到铁塔瓦面的正南面，对准塔顶挑檐，猛地将抛钩抛了上去，准确钩住突出的檐角，往下用力拉了几下，确定牢固可靠，便抓紧绳子临空迅速攀了上去，双手抠住檐角，一个引体向上，便上了塔顶瓦面，琉璃瓦的瓦面很结实，然后骑在檐角，用绳子把设备吊上来，再爬上塔顶尖端。 尖端其实不尖，是一个倒扣的直径约60cm的琉璃圆盘，设备放在上面的话，塔下是看不见的，电子队员担忧其牢固度，便掀开长袄下摆当抹布，抹干净上面的积雪，从工具包里找出强力双面胶，剪出六份，在圆盘上抹了南北六个点，然后把设备放南侧固定住，再把太阳能电池板放在设备北侧也固定住，太阳能电池板上有静电，能排斥尘埃，有温度能消融积雪。 开机测试，无论是徐锐、吴长青还是张敬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ok的，搞定收工。 与张敬下到塔基，扮游览状在寺后园林走了几圈，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违和感，跟宋人的气质大为迥异，从21世纪过来的人，丝毫没有宋代人格地位的尊卑感，而北宋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化的人格地位，所以在肢体语言上很少有逾越阶级的气质和肢体行为。 张敬在心里暗暗腹诽：操蛋，以后化装侦察是没戏了，合成营所有人在宋朝都没有代入感，一出门就会被有心人看出来，还玩个毛线啊！ 上车来到寺门前，高尧辅把开宝寺的和尚也忽悠完了，丢下五十贯香油钱，与车队汇合，进旧封丘门，沿马行街南行入第二甜水井巷，到东大街东行出丽景门（旧宋门）转汴河大街，随便看了看延丰仓、永丰仓、夷仓，再走朱雀街返回高府。 张敬及特战队员不禁感叹，北宋商业之发达，不仅有专业市场，还有商业街，连锁店，娱乐一条街，城市建设就像园林一般，绝对不能让金虏破坏掉，那都是文物啊！ 其他特战队员侦察兵小队在小厮的引导下，分批返回蔡府。 张敬对高尧辅的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高尧辅很开心，趁机提出，希望张敬教他使用手枪，张敬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下午在蔡府前院会议室里，徐锐、唐德勇、粟晓明、吴长青、李宪、万大林、周从仁、周从信、蔡迢、茂德帝姬、萧芸娘集聚一堂，聚精会神聆听徐锐的讲话。 “我等先祖原是中原汉人，五胡乱华时逃到南方，再出海经过千辛万苦才到达了遥远的大洋彼岸，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我们的先祖奋发图强，尊崇墨家，扬弃儒家，发展教育，重农兴商，工农兵学商四民平等，终于建立起一个富裕强大的国家，叫华夏。” “一个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其他民族与汉族和谐相处亲如兄弟，在华夏没有饥饿，没有外族欺凌，男女平等，所有小孩都享受国家提供的免费教育，重视科技，工农业，商业、军事工业都高度发达，我等海外汉人虽远离故土，但身上始终留着汉人的血液，认祖归宗是我等祖祖辈辈的夙愿，所以十天前，我们乘坐飞船回到了中原，降落在中州城外。又恰巧遭遇金军的斥候探马，在祸害我汉族同胞，所以就一举全歼了这帮畜生。” 一干人听得心旌旗摇，无限神往，特别是万大林亲身经历过全歼完颜斜保所部之役，不禁频频点头称是。 “后来，我们通过侦察无人机发现了折家军溃兵和金虏的动向，便袭占了中州城，与慕容都指挥使达成协议，设计收编了折家军一万四千多人，第二天我们又全歼了完颜斜保所部一万六千多金军。” 虽然昨晚已经听徐锐说过此时，但今天听来仍然震撼不已。 “徐长官所言句句属实，末将是中州禁军雄武军营指挥使，亲身经历了全部过程，说是袭占中州城，那是复兴军手下留情，没有伤我军一个人，其实当时，就是徐长官带领的五十一人的特战队，把我们雄武军二千五百多禁军围在大营里一动都不敢动啊！” 万大林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感慨： “后来全歼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复兴军只出动了不到四百人，我等和折家军将士都在旁边观战啊！复兴军太强大了，金虏在他们面前就是土鸡瓦狗，完全不堪一击！” 在座宋人再一次陷入了当机状态，徐锐对唐德勇使了一个眼色，唐德勇会意地打开华为15.6英寸的笔记本电脑，点击：全歼金虏视频。 电脑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当时的战斗场面，严格意义上说是屠杀金虏的场面，复兴军调兵遣将，地空协同围堵金虏，远距离机枪突击步枪扫射金虏骑兵，金军在枪击下爆头和中弹的血腥，火箭炮集群集火炮击金军大营，爆炸如雷，火光冲天，直升机在空中射击和驱赶金军的画面，战场上到处都是金军和战马残缺不全的尸体，魂飞魄散的金军俘虏。 这样的战斗场面完全颠覆了宋人对战争的认知模式，原来复兴军是这样打仗的，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这也太轻松了吧。 这简直就是屠杀啊，这世上还有什么军队是他们的对手啊，凭这样的火器，他们可以横扫天下，这天下不就是他们的吗？ 二周和蔡迢，茂德帝姬以及萧芸娘是第一次看这段电脑视频，内心激荡满脸通红，表情却是目瞪口呆，特别是二周兄弟，张开的大嘴都能直接塞进鸭蛋，蔡迢及家人的眼中敬畏之色油然而生，内心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万大林和李宪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老子现在是复兴军麾下的铁血军了，面对这样的战绩，万李二人也感觉与有荣焉，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态。 随后唐德勇有播放了信息排特意下载的21世纪幼儿教育，小学教育、大学教育、国民生活，农业和工业生产、军事科技方面的视频，耗时约一个半小时。 徐锐作总结发言： “通过这些视频，我想你们对我等应该有一个初步的了解，那就是我们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对于一切加诸于汉族同胞的暴行，我们一定会坚决打击，彻底歼灭！” “我们回到中原不是来跟赵家争夺天下的，而是来解放汉族同胞的，来重塑汉人及华夏民族的血性的，所以我们要改造当今大宋汉人的文化基因，纠正独尊儒家排斥百家，歧视科学的传统，改变大宋错误的治国之策，以及对外懦弱，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对内歧视军人，防范军人的陋习！把中原汉族打造成一个强悍的民族！” “凡是敢于侵略汉族或归化的华夏民族者，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国家？我们就打到它亡族灭种！就如陈汤所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当然，我们也需要你们的协助，你们愿意吗？” “愿意！”众人早就被徐锐煽动的热血沸腾，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36章 强虏灰飞烟灭 徐锐感觉众人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凝眸巡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在宋代这好像是不礼貌举动吧？ 万大林和李宪像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马上就跟金虏干一架。 周从仁和周从信兄弟深知这次东京是守不住的，李刚不在，朝中坚定主战派也就何栗和李若水而已，金兵总兵力是上次的两倍以上，所以他们的想法是在敌强我弱，危在旦夕时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从目前来看，复兴军这个靠山足够强大，这让他们信心大增。 蔡迢的想法很复杂，昨夜一夜几乎没睡，辗转反侧，崇文抑武肯定错了，但是独尊儒家真的错了吗？ 复兴军的读书人无所不能，大宋的读书人只会吟诗作赋写文章，饥不能食寒不可衣。 现在，我该怎么办？金虏破城我能投降？ 金虏残暴野蛮，他们能不伤害我家眷？ 徽钦二帝确实比较懦弱，朝中大臣软骨头占了多数，勾心斗角厉害，面对金虏无计可施，从真宗开始就习惯了花钱买平安，这确实不是一个正常国家应有的尊严，士绅臣民都感觉屈辱。 复兴军强大是不容置疑的，汉族要摆脱挨打局面，也许只有海外汉人的办法有效，不为国家民族，即便是为了个人和家族着想也应该与其合作，后面的事情再看吧。这是蔡迢最真实的想法。 茂德帝姬知道第一次东京保卫战的结果，这次金虏再犯，兵力大增，而守军比上次少得多，东京城一旦被金虏所破，最惨的便是女人，无论贵贱，届时皇兄怕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既然强悍的海外汉人要坚决打击金虏，不跟他们合作是不明智的。 萧芸娘作为大辽后族之女，辽国的帝王都是娶萧家之女为后为妃，所以萧家女子从小便教以助夫辅政的学问，兼习骑射，在辽国是真正的贵族，家学渊源，见识和胆略岂是汉家女子所能比拟，连宋朝公主都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只因辽国天祚帝昏聩无能亡了国，被金人俘虏后又被屈辱地赐予蔡攸，虽天生丽质，但并不得宠，现蔡攸被贬去永州蛮荒之地，生死不知。萧芸娘虽屈从于蔡攸，但并未归心，所以蔡攸并不喜欢她。 现在有一个对大宋朝廷并不友好，又仇恨金虏的强大势力出现了，萧芸娘在冥冥中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合作。 萧芸娘知道，今天这次聚会是徐锐强烈要求茂德帝姬和她出席的，在大宋家眷不见外客是必须遵从的礼仪和教养，但徐锐却不避嫌疑地要求她们出席会议。 开始时，蔡迢夫妇和萧芸娘还有些想歪了，以为徐锐对她们有不良企图，心里虽然不愿，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现在看来人家似乎根本未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徐锐心里暗自思忖各人的心理活动，可以判断的是没人真的不愿意与复兴军合作。 “我对各位的态度表示欢迎，我在此承诺：在这次东京保卫战中凡是与我复兴军合作的任何人都将会获得应有的回报！” 徐锐郑重承诺道。 “我不能承诺给你们加官进爵，升官发财，但是我可以承诺：在战时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以及战后的地位！” “徐长官言重了，贵军帮我抗击金虏，应该感谢的是我等才对！” 周氏兄弟赶紧诚恳回应。 “徐长官，若能苟全于乱世，我等已经感激不尽了，与贵军合作是义不容辞的。” 蔡迢代表蔡府表示感激。 “既然如此，我就谈谈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吧！吴组长，把电脑跟总部无人机链接！” 吴长青从身后格子窗户拉进一条数据线，插进电脑的usB接口，进行调试，很快画面出现了，吴长青指着画面说： “这是东京城东面的刘家寺，由金国二太子副元帅率领的东路军在刘家寺扎下大营，目前这路金兵总数超过八万人，这是电脑概算出来的数据，现在拉近距离，你们看看，金虏士卒的脸都可以看清楚，刘家寺离东京城外城墙距离约十二里……” 技术男正在自顾自的解说，丝毫没注意到在座宋人已经面无人色了，周氏兄弟作为军人，太明白战场情报的重要性了，这尼玛还没开打呢，金虏大营里一举一动都被复兴军看的一清二楚，这也太离谱了吧，诸天神佛怕也没这本事吧？ 蔡迢夫妇虽不懂军事，却也觉得不可思议，坐在家里就把人家大营给看了，连离营而去的几支探马都看的清清楚楚。 萧芸娘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可是骑射娴熟，跟着父兄参加过几次辽帝的春耐钵和冬耐钵的，深知能预知敌方的动向是多么巨大的战争优势，若是复兴军早两年出现在辽国就好了。 复兴军太强大了，简直是无敌于天下啊！必须想办法跟他们紧密捆绑在一起，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好象公主耶律余里衍逃脱了斡离不的魔掌，不知现在在哪里？ 如果能够让公主跟复兴军首领联姻，大辽复国必定有望。 “现在的画面是外城东壁护城河一带，噫！这里怎么有金兵？大概有一千多人吧，在干什么？” 解说中，吴长青诧异间问道。 “徐长官，这里是宜春苑旁边的富国仓，里面存放了不下十万石粮草和食盐。这下可便宜金虏了，唉！” 周从仁痛心疾首，“都怪唐恪和耿南仲这两个奸贼，硬是不允许兄弟们把粮草运回城里！” “要不打一下，把金兵逼回去？” 徐锐用目光跟唐德勇、粟晓明、吴长青交换了一下意见，三人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唐德勇戏谑地说： “张敬不是扛了两门120mm远程迫击炮吗？最大射程7700米，够得着的话就打一下，宋军和金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还以为是天神发怒了呢！” “长青，你看看富国仓到高府的距离有多远？”徐锐有些心动了。 “队长，距离5600多米米，可以打一下，十万石粮草可不是小数目，金兵得到这批粮草的话，就意味着能坚持更长时间。” “好！打一下，回头我跟营长和参谋长解释！”徐锐果断下定决心。 “张敬，在吗？”徐锐打开耳麦，切换到与张敬的通话频率。 “队长，有什么任务？请指示！” “立即在高府内院东侧，布置120mm迫击炮阵地，吴长青会给你炮击坐标，同时将电脑链接到无人机，以便修正炮击坐标，完毕！” “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万大林和李宪已经明白，复兴军要炮击金虏，一股热血从后股尾椎直冲脑门，徐队长胆子真大啊，嘿嘿，我喜欢。 但周氏兄弟和蔡迢夫妇以及萧芸娘看见徐锐等人在那唧唧歪歪，却不知道就这会儿功夫就确定了要打击东壁外的金虏，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啊！ 万大林不愧是慕容功的下属，老是仗着先投靠复兴军的优势，喜欢好为人师，一副我早就明白的表情，对二周和蔡迢夫妇及萧芸娘说道： “茂德帝姬、蔡驸马，表哥，表弟，徐长官刚才决定了要炮击抢粮的金虏，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什么？要打金虏？怎么打？复兴军人这么少，现在四壁封门，怎么出去啊？” 周从仁觉得老表说话不靠谱，才投靠解放军几天呐?就这么明显地捧脚。其实周从仁的问话代表了蔡迢等人。 周氏兄弟军人出身，最不喜溜须拍马之人，万大林虽是老表，但也不禁让他心里生出鄙夷之感。 更遑论蔡迢夫妇和萧芸娘，也难怪他们，毕竟是相差千年的科技鸿沟，科技的落后再次限制了宋人的想象力。 片刻后，传来张敬的询问，“队长，炮击诸元标定，用钢珠杀伤弹还是燃烧弹？” 徐锐目视周从仁问道：“周指挥，把金虏赶跑了，你们能把粮草运回来吗？” “能！”周从仁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张敬，钢珠杀伤弹，每炮30发炮弹！”徐锐马上给张敬下达命令。 吴长青似乎感受到了会议室里的诡异气氛，便把通讯频率切换到电脑音频上，画面锁定在富国仓及向东延伸的汴河大街，然后煞有介事地说： “各位，请看电脑屏幕，好戏马上上演！” 这时传来张敬与炮兵的对话： “检测标定炮击诸元！” “标定炮击诸元检测完毕！” “一发校射，放！” 十几秒后，屏幕上东壁外的东京大街，向东的运粮车队逶迤而行，突然一团火光爆起，冲击波掀翻了五六架大车，顿时人飞马翻，人落在地上就死翘翘的了，马车也散了架，120mm榴弹的杀伤力很是惊人，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把人掀飞到空中，大车被气浪撕散了架。 “命中目标，无需修正坐标，按标定诸元，渐次向目标炮击！” 接着，令二周和蔡迢夫妇及萧芸娘费解的场面出现了，从东到西，城外东京大街上金虏的车队在爆起的火光中，人飞马翻车散架，数十息之间，爆起的火光停在了富国仓门前，这时东京大街上金虏运粮车队，基本上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和骡马，在屏幕上看到的都是血肉模糊，残肢断臂的尸体。 这时更诡异的场面出现了，画面上出现了高尧辅，他怀抱一个金属圆锥体，亢奋地大喊道： “蔡驸马，能看见我吗？我在打/炮，徐长官，张组长问你，在仓库的金虏里是否赶出来？哈哈哈，好快意啊！” “再发几炮，把金虏赶出来为止！”徐锐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跟着，两团火光在富国仓正门两个仓顶爆炸，仓顶马上塌陷下去，一群群金虏和民夫从仓库仓皇出逃。 第37章 各有任务 周氏兄弟和蔡迢夫妇及萧芸娘见状面面相觑，这是杀人于十里之外啊！ 他们还来不及感慨，却听徐锐一本正经地说： “周指挥，现在就看你们的了，想办法出城把粮食抢运回来吧！” “这…”周从仁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东壁统制官辛康宗，更不必说对金虏畏如蛇蝎的王时雍了。 “表哥，你看！”万大林适时指着电脑屏幕. 众人目光齐聚屏幕，只见东壁城墙上宋军倚在城垛口，看着城外汴梁大街上金虏的死状，以及从富国仓仓惶出逃的金虏和民夫，无不高举兵器，齐声欢呼，却不知道在欢呼什么？ “长青，把无人机飞低一点，听听城上宋军在喊什么？” 徐锐对吴长青随意命令道。 片刻之后，电脑里传来宋军和百姓们清晰地欢呼声： “天降神罚，金虏必灭！” “天降神罚，金虏必灭！” ....... “有了！”周从仁恍然顿悟般地喊了一声，“我等就说有活神仙怜悯东京百姓，在天上做法，惩罚了金虏，叫我等出城把粮食运回城来！” “对啊！大哥，我敢肯定，绝对没人敢阻拦我等聚集人手出城运粮！” 周从信一拍大腿，高声大叫。 “这个主意不错！”徐锐肯定地说，“周指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小的遵令！”二周兄弟起身抱拳，躬身说道，随即转身离去。 二周兄弟出了蔡府，翻身上马直奔通津门而去，一路狂奔，一边大声说： “天降神罚，金虏遭殃啦！活神仙施法，叫我等出城运粮啦！” 大街上原本行人稀少，听得二周兄弟大声呼喊，街道两边的店铺和住宅里的人纷纷打开门走到街上，相互询问： “发生何事？” “天降神罚，金虏遭殃啦！” “活神仙施法了，金虏遭殃了！” “难怪刚才有隆隆的雷声呢？” “是哦！地面还抖动了一阵呢！” “在哪里？在哪里？” “好像是通津门外！” “去看看，去看看！” “同去同去！” 一时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簇拥着向通津门而去。 周氏兄弟快马来到通津门城楼下，翻身下马，对着城上的宋军，大声喊道： “城上的弟兄们听着，活神仙施法，天雷炸金虏，活神仙叫我等赶紧出城，把富国仓的粮草运进城来！” “什么？活神仙叫我等出城运粮草？” “那不是大通水门（西水门）的周指挥吗？” “周指挥，活神仙在哪里？” “活神仙刚从大通水门上空飞升了，临走时跟我们说，叫我等赶紧出城把富国仓的粮草运进城来，不要便宜了金虏！所以我兄弟二人就赶紧过来通告！” 周从仁一本正经地回答，周从信也从旁补刀： “活神仙说，他刚才用天雷炸了城外的金虏，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就在刚才，金虏被炸得人仰马翻，只有少许人逃跑了！” “周指挥，你们是没看见，那天雷炸的天崩地裂啊！” “天佑大宋啊！活神仙保佑啊！”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城门，出去搬运粮草啊！否则活神仙会生气了！”周从仁继续怂恿道。 “是的！是的！我们要不听话，活神仙真要生气了！开城门......！” “走！运粮草去！绝不能让粮草落入金虏之手！” 无数的军人百姓套车的套车，拿扁担的拿扁担，通津门的城门缓缓打开，军人商贾百姓蜂拥而出。 却说，徐锐等人在蔡府里，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徐长官！在下代东京城军民谢谢阁下！谢谢各位！” 蔡迢站起身，对着徐锐抱拳深施一礼。 “蔡驸马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下面我们继续说说各位的任务吧！”徐锐不以为然地说道。 “徐长官，请吩咐！”蔡迢恭声回应。 “首先，要麻烦蔡驸马了，请你尽快草拟一份城内大户的名单，以及这些大户的家中的存粮数量，不清楚的可指使你家人去调查，希望尽量详尽；同时邀约城中友好故旧，力劝外城东南厢的士绅商贾百姓向西厢和北厢转移，以避免金虏攻城时伤及无辜。” 徐锐看着蔡迢说，听似求人的语气，但神态却是不容拒绝的。 “遵命！徐长官！” “其次，要麻烦茂德帝姬了，请你抽时间进宫，对你的姐妹们说说，如果金虏攻城，有奸贼要将她们投献给金虏的话，不要害怕，也不要反抗，只要出了宫门，我们会保护她们的！同时要她们注意保密，千万不要让你的皇兄和父亲知道。明白吗？” 徐锐明亮的眸子看着茂德帝姬，征询道。 “本宫尽力而为吧！” 茂德帝姬被徐锐看得脸上一红，除了自己的驸马，还没有别的男人敢于这样无礼地直视自己，徐锐的目光让茂德帝姬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好，谢谢茂德帝姬了！” “现在说第三件事，萧芸娘，你出身大辽萧氏家族，在原大辽国应该有不少同宗宗亲吧？” 徐锐转头看着萧芸娘，萧芸娘正襟危坐，听徐锐向自己询问，便觉得机会来了，立即欠身诚实回答： “徐长官，大辽被灭国之后，萧家被杀男丁不少，不过也逃了一些出来，但各散五方，至今也没有音讯。听说有些萧家的将领和家将逃进了草原和山里，正与金虏周旋，不知徐队长有何差遣？但有差遣无不遵从！” “萧芸娘，不必紧张，谈不上差遣，如果愿意的话，请以你自己的名义，亲笔多写些书信，对象是萧家的将领和家将，介绍一下我们复兴军，和我们的主张，回头我们会找人把这些书信发出去，送给他们。”徐锐和蔼地说道。 “徐长官，芸娘有四个家人忠心耿耿，一直守护在云娘身边，他们倒是可以送信的。” “好！很好！我们现在要未雨绸缪，为彻底消灭金虏预作安排；谢谢你，萧芸娘！” 徐锐诚恳地说道。 “芸娘遵命！”萧芸娘再次欠身回应。 徐锐交代完，把目光投向万大林和李宪，威严地说道： “万大林、李宪！” “到！”万大林和李宪站起身，异口同声答道。 “你们俩的任务就是，把侦察兵撒出去，收集城内金虏奸细和汉奸投降派以及黑帮地痞流氓的信息，对于奸细要秘密抓捕，对于朝廷和官府以及黑帮流氓骚扰百姓的行为要实施惩戒，对于抢劫**的行为要断然击杀，绝不宽容！” 徐锐冷漠地命令道。 “保证完成任务！”万大林和李宪坚决回答。 却说大内皇宫里，钦宗赵桓与众大臣在垂拱殿里正在议事，突然听得城外天雷震震，“轰、轰、轰！”，殿内地面一阵颤抖，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官家，地崩了，快离开大殿到外面去！”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众人簇拥着赵桓，提着袍服下摆，笨拙地拼命地向殿外广场上跑去，待到众人在广场中央站定，虽然天雷声已经停歇，地面也不再颤抖，但众人依然惊魂未定。 “官家，似乎并未发生地崩啊！”何栗还算镇定，对地崩之说质疑道。 “何大人，那何以解释刚才的隆隆雷声和地面抖动？”王时雍不客气地反问道。 钦宗赵桓在人群中找到一个宦官，叫他速去查明原由，宦官匆忙出宫而去，还未到丽景门便见一群人簇拥着东壁巡阅使辛康宗迎面疾步而来，一边疾步走，一边说： “天降神罚，天降神罚啊！” “辛大人，方才天雷震震却是何故？”宦官急忙欠身询问。 “天降神罚，金虏遭殃了！城外金虏到富国仓抢粮被天雷炸的尸横遍野！快去禀报官家！天佑大宋啊！” 辛康宗激动地说，好似天雷炸了金虏有他的一份功劳似的。 宦官闻言，转身飞也似的向皇宫奔去。 宦官气喘吁吁地回到垂拱殿钱的广场，钦宗赵桓等人犹自惊魂未定。宦官语焉不详地诉说了辛康宗的话，钦宗赵桓和众大臣犹疑不信。 这时，辛康宗到了，大老远就作揖道： “陛下，大喜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适才城外天降神罚，将去富国仓抢粮的金虏炸了个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只有小部狼狈逃窜回去！这是天佑大宋啊！” 辛康宗夸张而激动的表情，登时感染了所有人。 “天佑大宋！天佑大宋！” 钦宗赵桓毫无人君仪态，用力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脯，口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众大臣也口称：“天佑大宋！”，神情转瞬间透着有恃无恐的盎然。 “官家，东壁守军和城内商贾百姓现已蜂拥出城，去搬运富国仓内粮草回城，说是施法的活神仙飞升之时所遗法旨！” 辛康宗的补充说明，居然没有一人质疑。 “噢，原来有神仙相助，却何故来去匆匆？唉！” 众人心中怅然若失的遗憾，不免一声叹息。 “神仙既已出手，便不会再袖手旁观，神仙是保佑大宋的！” 李若水信誓旦旦地打气道。 “想必定然如此，多谢神仙保佑啊！” 一群懦弱无耻的君臣临敌之际把希望寄托在了神仙身上，也难怪以后会上演郭京以六甲神兵出城破敌的闹剧。 第38章 完颜宗望的纠结 却说狼狈逃回刘家寺金军大营的金兵，浑浑噩噩犹如失了魂一般，总数不会超过二百人，其中有个百夫长(谋克)惊惶情形稍好一点，但嘴里犹自喃喃自语： “恶魔降临、恶魔降临！” 这时几个侍卫模样的金兵冲过来，架着他向中军大帐奔去，百夫长被架到帐中跪了下来，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端坐在虎皮交椅上，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他，百夫长还在小声地低喃道：“恶魔降临！”。 “够了！”壮年人威严地大喝一声。 百夫长身子一颤，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似的，待看清眼前的壮年人，突地站起来喊道： “二太子元帅，恶魔降临啊！太可怕了，我等出去筹粮的死得好掺啊！” “到底怎么回事？咹！你且细细说来！” 人便是金国二太子元帅完颜宗望。身材魁伟，方脸堂，虬须满面，不怒自威的形象。 “二太子元帅，奴才去到东京城外筹粮，发现了一个仓库，里面好多粮草。” “奴才们从仓库把粮草刚运出来，这时天上突然传来，咻、咻的声音，马上就是轰隆隆的雷声，雷声响起的地方，腾起一大团浓烟，还有火球，一下就炸开了，运粮的大车和人马就被掀翻了，有的飞到了空中，被撕成了碎片，地上一阵颤抖，这是天神在发怒吧？很多人马都死了，一下子就死了啊....!” 百夫长心有余悸地哭诉道。 完颜宗望听完，一阵沉默，刚才的雷声他听到了，然后地面的颤抖他也感觉到了，开锋府地处黄河平原，声音会传的很远，冬天打雷的确少见，而且是不祥之兆。 他当时还纳闷来着；这时又有几个逃回来的倒霉蛋被扔了进来，一脸烟熏火燎的，目光呆痴，皮袄被撕得破破烂烂，还残留着硝石燃烧后的味道，一切都明了啦，确实是天雷轰炸。 难道，真的是天神的惩罚？难道长生天真的要抛弃他的信徒吗？女真人信奉萨满教，相信万物有灵，长生天是他们的祖神啊！ 自从大金和大宋海上之盟以来，大金灭了大辽，把辽国天祚帝赶到了极西之地，后来昏聩的天祚帝自作孽，把自己复国的最后本钱都毁了，自己也成了金国的俘虏，虽然很多契丹人不甘心失败，发动了多起反抗斗争，都被大金给镇压下去了。 去年的第一次大金南征大宋，虽未大获全胜，但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这不都说明是长生天在保佑它的子民吗？ 通过第一次南征大宋，让大金国上下知道了大宋的富裕和东京的繁华，更重要的是认清了大宋的懦弱和腐朽。 因为大宋奇葩的军事制度，文官集团把持了军队的指挥权，以至于宋军的战斗力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们是如此的羸弱，却又如此的富庶，他们不配拥有这些财富，我女真人从白山黑水的苦寒之地闯出来，靠的就是顽强和勇猛，大金对于大宋的军事优势是如此的巨大，要征服大宋是轻易而举的，真是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啊！ 从主观上来说，完颜宗望（斡离不）主张对大宋采取羁縻怀柔政策，此番南征，首先是完颜宗望提出来的，旨在把大宋打服，称臣纳贡，成为大金的藩属之国。 但完颜宗翰（粘罕）却主张对大宋直接征服灭国，断绝大宋的道统，扶持几个外姓称帝，让他们自相残杀，大金坐收渔人之利。 他们分别属于主和派和主战派，完颜宗望的父亲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阿骨打死后按女真人的传统，兄终弟及，完颜晟做了皇帝，完颜宗翰是当今皇帝完颜晟的大儿子，官居国相高位。 按传承习惯，完颜晟死后就应该由二太子完颜宗望继位，大太子已经死了，但目前朝中两派明争暗斗，完颜宗望深知，自古以来女真人极重军功，如果完颜宗望因天雷轰击事件而终止南征，必将会受到完颜宗翰的攻击。所以，完颜宗望心中颇为纠结。 却说周从仁兄弟二人在通津门一番言语，撩拨起城内军民竟真的自发地加入到抢运粮草的队伍中去了，看着源源不断的粮草从城外运回来，众军民却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周氏兄弟略作思考，商议了一下，觉得各自运回家更会激励众人抢运积极性，于是便大声道： “众军民人等听好了，活神仙说了，谁把粮草运回来就是谁的！快出城去抢运啊，莫让金虏再抢走了！” “周指挥使，活神仙真这么说？” “活神仙就在天上看着咱们，我敢胡说吗？” 周从仁一脸委屈的表情，手指天上，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那是那是！谁敢违逆活神仙的仙旨啊？那是活得不耐烦了！走!抢粮去！” 于是乎，通津门外附近得到消息的商贾百姓，忙不及急地赶驴套车携麻袋，一窝蜂地向城外富国仓赶去，抢粮去也。 周从仁兄弟目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中若有所思，不约而同对视对方，默契地点点头，复兴军临时起意而且随意至极的举动，便可歼灭金虏一千多人于十余里之外，心里对复兴军的实力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震撼和敬服。 感觉自此后跟着复兴军混是不可更改的选择和前途。 当下不再彷徨，跨鞍绩缰催马向蔡府疾驰而归。 其实，周氏兄弟的一举一动，徐锐和蔡迢等人通过视频看的一清二楚，自此，蔡迢夫妇和萧芸娘心中对复兴军的实力不再犹疑。 复兴军的战争模式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的认知极限，他们深感一个重大的人生选择摆在了自己面前，如果继续随波逐流必将被大势所淘汰！ 据他们所知，进入东京的复兴军仅仅数十人而已，便可歼灭金虏上千人于十余里之外，蔡迢乃官宦世家子弟出身，基本的政治觉悟不可谓不高；。 德帝姬皇帝之女，身居后宫常见宫斗闹剧，及笄之后嫁入权贵之家，焉有不知大腿与靠山之重要性。 萧芸娘大辽后族之女，家学渊源，又遭逢国破家亡，被金虏所擒，金虏再赐予蔡攸为妾，萧芸娘虽丽质天生却不为蔡攸所喜，心忧家国之难，时时不忘报仇复国，此时见证了复兴军的实力，哪会轻易放弃呢？ 蔡迢意味深长地看了茂德帝姬一眼，站起身来，走到徐锐面前振衣肃袖，撩开绵服下摆，对着徐锐郑重地跪了下去，双手抱拳，恭声说道： “徐长官，蔡迢夫妻自今日始唯复兴军马首是瞻，但有差遣无不遵从！” 蔡迢身后，茂德帝姬和萧芸娘也紧跟着袅袅婷婷地跟着向徐锐曲身万福，萧芸娘更是不甘人后，用黄鹂般清丽婉转的声音，说道： “徐长官，芸娘自今日始愿为复兴军歼灭金虏稍尽绵薄之力！” 徐锐大呐呐地坐在椅子里，双手虚抬，忙不迭地说道： “蔡驸马，你等快快请起！我们复兴军不兴这个的！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一定将你们的心意上报！快快请起！” 徐锐这才站起来，双手拿住蔡迢的两肘向上抬起，蔡迢只觉两股大力向上牵引，把自己提了起来，身子不觉向后一仰，差点撞到茂德帝姬，不由脸上一红。 同时听道徐锐继续说： “两位女士，也快快请起，请坐回原位说话！周氏兄弟马上就回来了！” 徐锐知道，蔡迢等人自此是真正的臣服了；而蔡迢等人心里也清楚，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复兴军的人了，对大宋虽还有些许的留恋，但刚才的举动已经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可能对大宋再割舍不下了。 “多谢徐长官不弃！蔡迢将终身追随！”蔡迢再次郑重表白。 “欢迎归附复兴军！”徐锐真诚回应，肃手请蔡迢等人坐回原位。 此时，周氏兄弟已经从府外联袂归来，进得大厅，来到徐锐面前，双膝一曲，“噗通”两声，双双跪在徐锐身前，双手抱拳。 “徐长官，先前我兄弟二人有眼无珠啊！我兄弟二人请求加入复兴军，望徐长官收留！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好！好！我代表复兴军欢迎二位加入复兴军！从此以后我们并肩作战，痛歼金虏！哈哈哈哈！” 徐锐再次站起来，双手扶起周氏兄弟，周氏兄弟跟蔡迢等人一样，已经从心里臣服了复兴军。 那么，宋军内部的缺口将会越来越大，对整体战略目标的完成，难度大大地降低了。 “各位，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既定的计划和安排行动吧！”徐锐欣然地说。 “遵命！定不负徐长官之命！” 蔡迢、周氏兄弟以及茂德帝姬萧芸娘等人纷纷起身行礼如仪般回应。 “安全第一，时机不成熟，不必急于求成！要注意策略，特别是周指挥兄弟，请务必谨慎，不要过早暴露身份！”停顿少顷，徐锐继续说。 “蔡驸马回头你和高公子碰碰头，拟出一个主和派的名单来，作为重点监控对象，这对我们后续计划很重要！” “徐队长放心！蔡迢必定不辱使命！”蔡迢种种点头，周氏兄弟也跟着点头。 第39章 策反与奇袭 翌日清晨，徐锐在临时作战室，蔡迢和高尧辅联袂而至，蔡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双手递给徐锐。 “徐长官，这是我和高公子昨天斟酌草拟的一份主和派的名单，一份策反名单，请您过目！” 徐锐结果名单仔细阅览，名单很详细，姓名、住址、官职、履历、性格、主和言论及行为，计有门下侍郎耿南仲、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唐恪、权开锋府尹王时雍、御史中丞李回、右谏议大夫范中尹、中书舍人孙觌等人。 徐锐看罢，掏出钢笔在名单上添加上了范琼、徐秉哲、杨时、宋其瑜、（宦官汉奸四人）邓圭、梁平、王仍、李遘；为了这份名单，徐锐专门练过这些名字的繁体字，蔡迢和高尧辅一脸愕然地看着徐锐。 “我知道，你们会诧异的，我们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到时候水落石出，你们就知道了！”徐锐不以为然。 蔡迢和高尧辅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两位公子，按计划行动吧！我静候佳音！” “遵命！徐长官！”蔡高二人拱手为礼，然后转身带着各自家人离去。 于是乎，蔡迢和高尧辅以及周氏兄弟利用自己各自的关系网在赵宋朝廷和禁军以及守城厢军中展开了悄悄的拉拢和策反工作。 却说中州城外，复兴军和整编后的宋军正在进行地狱式的强化训练，站军姿每天两小时，武装越野10公里每天一次，机械厂用薄钢片、绞合钢丝、精细麻绳、桐油制造了4000多把滑轮复合弓，加上原有的步弓，基本上是人手一弓； 十几天了，暂编旅八千六百多人基本上适应了复兴军的训练和管理，训练是很累，但是却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穿的最暖的日子. 在高强度的训练下，身体不仅没有垮掉，反而更强壮了；所以，暂编旅的官兵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唐刀和苗刀已经分发到位，冷锋亲自将长城抗战中29路军的破锋八刀教给了暂编旅的一百多位军官，首先让他们记住“破锋刀歌”；然后按歌诀一一示范演练。 “破锋八刀”歌诀是马凤图写于西北军中的刀法歌诀，“破锋八刀”歌诀全歌共八句，一句一刀：“迎面大劈破锋刀，掉手横挥使拦腰。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左右防护凭快取，移步换型突刺刀。” 八刀是典型的双手刀法，融会了明代戚继光《辛酉刀法》、程宗猷《单刀法选》和清代吴殳《单刀图说》等古典刀法的技法精华，包括埋头刀、拦腰刀、斜削刀、漫头硬舞等技法，动作简捷精炼，大劈大砍，迅猛剽悍，具有明显的军旅实用特色，与现在以花法为主的表演武术有质的区别。 暂编旅也有不信邪的，要跟冷锋过招，冷锋用木刀教他们明白了什么是杀人技，没有一个人在冷锋刀下挺过两招，速度，妖魅般地速度，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中刀了。 冷锋从不相信武侠小说里对古人武功的描写，复兴军的格斗训练大纲可是无数牛人用生命提炼出来的杀人技法，加上充足的营养和科学训练方法，古人的食物结构和营养完全不能与千年后的特种兵的素质相比。 无论是唐刀还是苗刀全部按破锋八刀练习，只练这八招，不怕千招会，只怕一招精。 通过一个星期的练习，个人战斗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且不需要练阵法，在热兵器的远程打击后，接敌时就只剩下冷兵器对搏了。 徐锐特战队打了金虏的筹粮部队之后三天，张隽豪和冷锋觉得金虏在粮草不济之时，有可能扩大筹粮的范围，那么，历史上记载的陈留县储存的80万石粮草就危险了。 所以张隽豪决定由冷锋率领合成营一个战车连的兵力，再配属暂编旅五个营，组成先遣支队；二连已经前出到了中牟，可派一连二排带暂编旅一个营前去接替二连的防务，把二连替换出来，东进绕过祥符县，占领赤仓镇、陈留县、东明县。 为了节约QBz191式突击步枪弹药，同时携带500支56式半自动步枪，50挺56式班用机枪，7.62mm子弹20万发，67式手榴弹4500枚；在战斗中尽量使用56式枪族。 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夜八点钟，冷锋带着参谋组（康明、胡云鹏、何敏、谭向东、张应才）和一连二排（排长李正辉）以及暂编旅三个营冒雪迎风向中牟进发，由六辆4x6猛士装甲战车，15辆运输车及2500多匹战马组成的队伍，在车灯和手电光引领下，也颇为壮观。 夜里九点半队伍达到了中牟城外，战车二连在连长申晓蒙的带领下已经在中牟县东门整装待发了。 冷锋从通讯指挥车里出来，申晓蒙快步上前，立正行礼： “报告参谋长，战车二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申连长辛苦了！”冷锋还致军礼，“按计划执行吧！” “申连长，我部奉命与你交接防务，请指示！” 李正辉走上前来向申晓蒙敬礼。申晓蒙还礼： “李排长，中牟就交给你了！请按计划执行部署！” 李正辉转身对二排说道： “一连二排和暂编旅五营留下，分别驻守中牟县城四门和军营，立即行动！” 说完大手一挥，上车往城里而去，暂编旅四营500余骑亦跟随进城。 冷锋的通讯指挥车和申晓蒙的二连战车一二排率先进发，暂编旅三个营居中，战车三排和火力排断后，沿着官道向赤仓进发。 沿途早有无人机提供敌情汇报，队伍抵达赤仓镇外围时还不到十一点半，暂编旅官兵全部下马列队，等候命令。 袭占赤仓镇的任务，冷锋把它交给了铁血军暂编旅一营，一营营长叫吴忠树，是原折家军的一个营指挥使，身高约1米70以上，很是健壮，打仗很勇猛，人也很机灵，否则也不可能担任一营营长，通过复兴军半个月的训练，自觉战斗力爆表了，信心大增。 “吴营长，我会派狙击手协助你部盯死城门楼这一段，你部具体如何攻城，你自行决定，有问题吗？”冷锋对吴忠树漫不经心的说。 “报告参谋长，完全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吴忠树激动地保证，另外两个营长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吴忠树回到自己的部队前，大声说： “兄弟们，自从咱们加入了复兴军，复兴军对咱们好不好？” “好！”回答的声音不大，而且参差不齐，但是是由衷的，可能是害怕几百人齐声回答的声音惊扰了赤仓镇的宋军，毕竟这些淘汰后留下来的军卒都是精英，军事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他娘的，你们没吃饭吗？复兴军的白面馒头和马肉、牛肉每天都给猪吃了吗？” 吴忠树有些生气了，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 “复兴军对咱们好不好？” “好！！！”众官兵齐声回答，声震旷野，但很快被呼啸的寒风所湮灭。 “复兴军不养米虫！不要孬种！不要怕死鬼！你们是不是米虫？是不是孬种？是不是怕死鬼？大声回答我！”这个吴忠树很有点儿李云龙的气概。 “不是！不是！不是！”暂编旅一营全体官兵愤怒地回答。 “好！既然不是孬种不是怕死鬼，待会儿就跟老子一起拿下赤仓镇，谁要是临阵退缩，让合成营的长官瞧不起咱们，老子当场就斩了他！” “现在，听老子命令，待会儿运动到赤仓镇西门城楼下，借着楼里漏出的灯光，一连集中全连的神箭手给老子盯住城门楼的城垛，只要有守军冒头就射死他，一排携带抛钩、钢弩和唐刀给我从两翼悄悄地爬上去，把值守的守军全部给我拿下，尽量不要弄死人，然后把城门给我打开，二连三连进城后直扑城里军营和东门并控制住，遇到反抗坚决格杀！” 吴忠树说完，拔出唐刀，向赤仓镇一挥：“出发！” 吴忠树躬身持刀行进在一连队伍前面，以攻击队形向赤仓镇运动，二连三连也此地跟进，临近城门二百米左右时，吴忠树竖起左拳，停下身来，身后的官兵也竖起左拳向后传达：停止行进的命令。 吴忠树小声命令： “神箭手前出到城门下20步，盯住城垛，有人冒头就射死他，一排带抛钩上城墙，动作麻利点！其余各部向前运动到城门下60步，隐蔽待命！开始吧！” 神箭手迅速运动到位，一排战士收到神箭手发出的信号，把钢弩背在背上，拎着抛钩躬身碎步摸到了城墙下，把缠了麻布的抛钩对准城垛抛了上去，感觉抓牢了，就小心地攀着绳子爬上城墙，城墙大约三米多高，城门楼里并无动静，一排战士很快就翻进了墙里，向城门楼渗透过去，发现在城门楼的门廊台阶大概有一米高，上面四个站岗的宋军，因为怕冷都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呢。 铁血军暂编旅的战士因为这段时间营养不错，夜盲症消失了，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四个宋军的位置和姿态，而宋军士卒普遍有夜盲症，却看不见他们，但声音还是能听到的，虽有警觉，但未等他们发出示警，一排七八个战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第40章 全歼金虏筹粮队 四个宋军被打昏在地，其他人迅速冲进城门楼里，举着火把，用钢弩对着沉睡中的宋军，一个个拍醒，绑起来，塞住嘴巴。 一个班的战士下到城门，卸掉抵门杠，把城门缓缓推开，对着城外用火把晃了三圈，吴忠树右手一挥，率先向城里冲去，身后各连次第跟进，并分别扑向自己的目标。 冷锋和申晓蒙看着铁血军暂编旅一营的动作，面带微笑，颔首点头，有进步有前途。 冷锋命令战车二连一排留守，配合铁血军暂编旅一营驻守赤仓镇，并给他们留下三车弹药和给养，要求绝不能让金虏越过赤仓镇南下抢粮和骚扰。 二连一排排长张峰爽快地接受任务，随后率部进城与吴忠树汇合。 冷锋和申晓蒙以及铁血军暂编旅二营三营从赤仓镇外继续向陈留县进发，风雪寒夜，中原大地一片银白，在车灯和手电筒的照耀下，部队毫无顾忌地沿着官道行驶。 十二点过一刻，部队到达陈留先外城外围，冷锋命令战车二连二排和暂编旅二营从城南绕道进攻陈留县城东门，战车二连三排和暂编旅三营进攻南门，冷锋及参谋组和二连连部及火力排守在西门外，防止守军向西门逃跑。 陈留县的县令和守军很窝囊，金虏都大军压境了，县城守备居然还非常松懈，东门和南门都被暂编旅兵不血刃地攻破了，当战车二连的装甲战车开进城时，在刺眼的灯光照射下，一城军民惊吓的不知所措，要不是铁血军暂编旅的战士还穿着宋军的战袍，并不为难百姓，守军还以为是金虏破城了。 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临晨一点，冷锋率部从西门进城，进驻县衙，自此陈留县完全被复兴军控制，储存在陈留县的八十万石粮草毫无损失，冷锋派铁血军暂编旅两个连分别守卫粮仓和草料场，并加强了战车连一个班的兵力协助守卫。 翌日早晨，早餐后，七点正所有连级军官都到了县衙，县衙大堂已经布置成作战室，接受冷锋的部署命令，冷锋手持一根棍子，指着陈留县域地图，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命令： “现在，东京城东南两面已经被金虏围住，东面是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的八万余金虏，大营驻扎在刘家寺；西面是刚刚到达的金国国相元帅完颜宗翰所部七万余金虏." "历史上因完颜斜保抵达中州时，中州县令和守军主动开门投降，粘罕便在中州盘桓了数日，是闰十一月二日到达东京开锋的。而因穿越众的出现，粘罕却追着折彦质的溃兵，沿着黄河南岸追过了牟驼岗，城北和城西水网密布，结冰后不利战马奔驰，便南下到达了青城寨。” “大营驻扎在青城寨，西面相对薄弱，是完颜宗翰麾下的完颜宗磐，只有一万余人，被折彦质的七八万溃兵牵制在牟驼岗附近，据我军无人机侦查得知，金虏远来，携带的粮草补给很少，在正式进攻东京城之前，必然会派出部队外出筹粮。” “陈留县有粮的消息，金虏肯定知道；现在我们控制了陈留县，金虏却不知道，他们肯定会来劫掠陈留的粮草；所以，我们的任务不仅是守住陈留，还要全歼金虏的筹粮部队！” 铁血军三个营的军官面面相觑，要说守城，在复兴军的配合下，他们太有信心了，但要是出城野战，心里下意识，习惯性地产生出恐慌。 战车二连的军官却表现出跃跃欲试的亢奋来，冷锋说完，以不容置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二营三营四营的营长，二营长石建宽折家军出身，身高力大，胆子大；三营长雷彦兴中州禁军雄武军出身，慕容功手下得力干将；四营长李天成折家军出身，为人颇勇武，沉默寡言。 “石营长，雷营长，李营长有问题吗？” 石建宽：“没...问题...” 雷彦兴：“...参谋长，我听你的！” 李天成很果断：“没问题！” “好！一切行动听指挥！，现在我命令：铁血军暂编旅二营协助战车二连火力排驻守陈留县，申连长，从现在起，由你全权指挥铁血军暂编旅三营和四营。” “三营协助战车二连二排（排长孟威）向西北前出20里警戒，三营携带对讲机，与金虏接敌后立即通报先遣支队，稍作抵抗，假装溃败迅速越过二排阵地向陈留县回撤，二排战车全部展开队形，做好伪装，待金虏全部通过后，从背后发起攻击，三营回身迂回到西边堵住，东边和南边早有布置，所以不必理会。” “四营协助战车二连三排（排长杜海川）向东北前出，四营负责前出搜索金虏，接敌后佯装溃败，越过三排阵地向陈留溃退，待三排发起攻击后，四营立即向东迂回，务必挡住金虏东逃！此战，无论金虏从哪个方向靠近赤仓镇和陈留县，务必全歼！” “都明白了吗？”冷锋发不完命令，再次确认问道。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回应。 “好！出发吧！”冷锋挥挥手，“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却说在东京城里的徐锐早就得到了张隽豪和冷锋的指令，对刘家寺和青城寨方向加强了无人机侦查。 早上八点过，刘家寺完颜宗望的大营里出动了三个千人骑兵队，以及一千五百多人的辎重部队，携带着大量的马拉大车，沿着官道向陈留县方向而来，可以判断是筹粮队，徐锐马上将情报向冷锋做了报告。 冷锋通过对讲机，当即命令铁血军暂编旅三营四营向前惹敌，二排三排在离县城十里处伪装隐蔽，待金虏全部通过后，在其背后发起猛烈攻击，三营四营按原计划堵住西边和东边，以防金虏逃跑，同时命令二连连部配属到西边和东边，组成倒三角形伏击阵形，除车载武器站以外，分别携带20挺56式班用机枪，协助西边的三营和东边的四营堵截逃窜的金虏。 暂编旅虽然加入解放军十几天了，生活改善了，身体也健壮了，装备也更新了：清一色的唐刀和苗刀，钢制的滑轮复合弓箭，人手一匹膘肥体壮的健马，也亲眼见证过解放军凶悍的战斗力；但是，对于这次单独前去面对金虏的筹粮队，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骑在马上，雷彦兴和李天成表情各异，雷彦兴讪讪地对李天成说： “天成兄，你看这次...咱们惹敌...，没事吧？” “没事！”李天成惜字如金，不愿多说一个字。 “俺就怕兄弟们临阵...慌乱啊！”雷彦兴心里的担忧溢于言表。 “不怕就没事！”李天成眼里似有些许的不屑。 这时，两个斥候飞驰而来，到了雷李二人面前，猛地勒住马缰，举手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营长，前面五里地发现金虏筹粮部队，正向陈留县而来！斥候班在前面隐蔽观察，请指示！” 雷彦兴挥挥手：“知道了，继续警戒！” 说完看着李天成：“天成兄，咱们当如何处置？” “你西我东，前出两里地，待敌来时，向敌两翼发起冲击，每人射出三箭后，分别向西面和东面兜回去，佯装败退，退到堵截阵地后，听战车连的命令行事即可！” 李天成难得地思路清晰，末了还鼓励雷彦兴。 “别怕，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雷彦兴似乎也受到感染，大声重复。 三营四营前出两里地，便与金虏遭遇了，李天成大喝一声： “弟兄们，冲！” 大声喝呗，便持弓策马向金虏左翼冲去，四营战士见营长冲了出去，不甘示弱也跟在身后冲了上去，雷彦兴不敢怠慢，带领三营持弓策马金虏右翼也冲了出去。 上千匹战马向金虏两翼飞掠而至，在距离金虏120米处张弓搭箭，“嗖嗖嗖”连射三箭后，不管不顾便拨马回逃。 金虏筹粮部队的主将完颜哒哒，是完颜宗望手下猛将，第一次见宋军如此嚣张，转眼间便射死了100多女真勇士，不禁大怒，还想逃跑，给我追！不由分说便率队追了过来，三营四营战士骑在马上狂奔，心里却在暗暗得意，复兴军的钢制滑轮复合弓真是厉害，射程比金虏的马弓远多了。 三营四营佯败时，越过了二排三排的隐蔽处两里后便分东西方向退却，完颜哒哒也兵分两路追击，金虏最重军功，连押车的金兵都弃车参与追击。 金虏很快越过了二三排的隐蔽处，二三排早已收到情报，做好了战斗准备，两个火力班四门pp93式60迫击炮率先对金虏前端的密集队形进行轰击，12挺12.7mm重机枪，50挺56式轻机枪同时在金虏背后发出怒吼，子弹向狂风一样掠向金虏骑兵队形。 完颜哒哒手持弯刀，骑马冲在最前面，把骚样当作雄姿勃发，嘴里还发出“喔喔喔喔”的啸叫，突然身边“轰”地一声巨响，完颜哒哒像树叶一样被风吹下了马，原来是一枚炮弹爆炸了，弹片直接将他的脑袋从脖子处切开了，真正的身首异处，嘴巴还一张一翕的，不知道说的什么话？ 四门迫击炮以每分钟25发的射速向金虏队形中抛射炮弹，12挺重机枪和50挺轻机枪以每分钟300-600发子弹的战斗射速向金虏队形投送子弹。 金虏前端的骑兵的遭到炮击后，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战马被炮弹炸翻，腹穿腿折，发出哀鸣。 中间的战马受惊后转身向来路狂奔，又与奔逃而来的战马重重地撞在一起，金虏后队被机枪扫射，很多战马和金虏骑兵被重机枪弹击中后，12.7mm子弹巨大的动能将人马撕成两段，有的人马头颅被子弹直接打爆，身体中弹的，被大口径子弹旋切出海碗般大的洞口，被轻机枪弹击中的不死也是重伤，仅仅一分钟，金虏人马便倒下了一半多。 这完全超越了金虏的战争认知模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死了，重伤了；没死的都变成了傻瓜，等待他们的是有韵律的56式半自动步枪的收割。 有一千多幸运鬼在受惊战马的驮载下，向西边和东边逃去，最终又被各12挺轻重机枪收割了性命，无一漏网。 第41章 金虏筹粮者死 西边的雷彦兴三营和东边的李天成四营在佯败到各自位置后，亲眼目睹了金虏铁骑如狂飙一般疾驰而来，但凶狠跋扈的金虏在复兴军的轻重机枪火力下，犹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三营四营的大部分官兵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复兴军强悍到变态的战斗力，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又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不可名状的自信和凭恃。 雷彦兴和李天成接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命令，命令很简单：三营四营全部返回战场，对受伤的金虏补箭补刀。 冷锋通过无人机传回的视频，发现先遣队的原宋军面对金虏的骑兵还是心存天然的畏惧感，这可不行！ 俗话说将乃兵之胆，这帮大宋的怂兵怂将跟在复兴军身后倒也人五人六的，一旦单独面对金虏，那怂样就原形毕露了； 必须改变这种心态，唯一快捷的办法就是亲手杀几个金虏，畏惧感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掉。 雪原上一地的金虏伤兵，正是给他们练胆的机会，所以，冷锋命令三营四营以及驻守城里的二营，统统到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给还没咽气的金兵补箭补刀。 李天成和雷彦兴率部回到屠场，目光所及，触目惊心，人马杂沓的尸体，几乎没有完整的，特别是被重机枪弹击中的，拦腰中断的、没有头颅的、腹部洞开内脏破碎的、四肢与身体分离的不一而足，厚厚的鲜血泼洒在雪原上，至今还没有凝结，用流血漂杵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 俗话说：天下没有任何一张网，可以把水里的鱼一网打尽。 在如此密集的弹雨射击下，还是有幸存者，基本上是坠马后被倒毙的马尸压断了腿，或者坠马后被奔马撞伤了倒地不起的，或者被突击步枪击中后未伤到要害部位的，这些受伤的金虏正在撕心裂肺地惨叫呻吟，恐惧无助的神色表露无遗。 原来金虏也怕死啊，原来金虏也会害怕恐惧啊！ 李天成大喊一声： “全体下马！拔刀！” 先遣队所有官兵全部下马，包括石建宽和雷彦兴在内，条件反射似地拔出腰间的唐刀，李天成再次大吼道： “金虏筹粮者死！补刀！” 一边吼一边冲向身前不远处的金虏伤兵，雪亮的唐刀匹练似地掠过坐在雪地上的金虏伤兵，头颅从脖子上象球一样滚落下来。 先遣队的其他官兵带着仇恨，不敢落后，纷纷奔跑起来寻找尚未断气的金虏伤兵；于是一场冷兵器的屠杀又开始了。 先遣队三个营的原宋军官兵一共给一千三百多金虏补了刀，补刀完毕，又主动承担起打扫战场的任务，在中州整训期间，他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兵器分类码放，刀枪弓箭分别捆扎。 然后绝不放过尸体身上的财物，无论金银铜钱全部收出来，统计归档，上缴归公，战后论功行赏；若敢私藏轻者打军棍关禁闭，重者立即开革。 下午，陈留县衙被布置成临时作战指挥部，冷锋和申晓蒙主持第一次战斗总结会议，五个作战参谋，战车二连的四个排长，先遣队三个营的三个营长，九个连长，一共二十三人全部到位。 “今天，我们全歼了金虏的筹粮部队，我部零伤亡，虽然取得了全胜的战绩，但是，我很生气！至于什么原因，你们知道的！现在战后总结会议开始，每个人都谈谈！从李天成开始！” 冷锋语气严厉地定了调子。 “报告参谋长，我四营官兵在交战之初有怯战情绪，不敢与金虏骑兵正面交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形发生，若有，卑职甘愿受罚！报告完毕！” 李天成有些羞恼，清楚自己的问题，但敢于承担责任。 李天成今天的表现和军事发挥，冷锋是清楚的，点点头： “李营长今天的表现，我基本满意，希望你要敢于面对问题，尽快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并落实！” “雷营长，到你了！”冷锋慑人的目光直视雷彦兴的眼睛。 “报告参谋长....”雷彦兴嚅嚅，不敢与冷锋的目光相接。 “嗯...!”冷锋鼻子里发出的声音，让雷彦兴不敢忽视。 “报告参谋长，我部畏敌情绪颇重，卑职也...有些畏敌，多亏李天成营长果断出击，其实金虏也并不可怕，请参谋长再给我营一次机会，卑职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形！” 雷彦兴站起来，胸脯一挺，不再唯唯诺诺，表情决绝。 “嗯！这才像话嘛！我将拭目以待！”冷锋决定放他过关，随后目视石建宽。 “石营长，你也谈谈感想吧？” “报告参谋长，卑职虽然没有参加今天行动，但卑职还是很惭愧，若是我营单独面对金虏，卑职估计也会有怯战情形，一直以来，我大宋禁军擅守城和阵战，而怯于野战，无论对契丹还是西夏，更遑论比契丹更凶残的金虏，金虏骑兵之凶悍在大宋军心中积威已久，但今天，卑职率部打扫战场后，发现我营士卒胆气高了！这样的歼灭战再打一两场，畏敌之心可尽除！” 石建宽知道自己的前期怯战表情，此时由羞愧到侃侃而谈，给人感觉是知耻而后勇，而这恰恰是冷锋和申晓蒙所希望看到的。 冷锋点点头，“石营长说得很好，也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以我才决定让所有先遣队官兵给金虏补刀，只有亲手砍过金虏的脑袋，官兵的畏敌之心才会消除。” “现在，大家来看看，今天三营四营的惹敌攻击行动，在战术有哪些需要修正的！”冷锋说着，对作战参谋康明招招手。 康明打开投影仪，将上午的攻击视频投射到墙上的荧幕上，战场画面立即重现，在座的先遣队军官以前见过这神物，所以不是很惊诧，但是却惊诧于同僚在攻击前的面部表情，能看见别人，那自己的表情别人也看得见。 古代军中缺少镜子，很多官兵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但一瞬间也明白了，自己战前的怂样肯定也在画面上，不禁马上脸红起来。 “大家看完了，我也不叫你们再谈感想了，从战斗过程来看，在战术实施上有三个错误。” “一、攻击决心不够，就是胆子小，攻击不够坚决果断，所以速度没有提起来；二、攻击队形是错误的，应该是锋矢队形，而不是方阵，导致临敌时队形没有展开，很多士兵射箭时，由于慌乱把直射变成了抛射，我们提供的复合弓直射距离达到了200米，抛射距离超过了400米，抛射的箭矢全部落空，而金虏是长蛇队形，命中率大大降低；” “三、战前没有规划好射击秩序，导致很多官兵还没有到达最佳射击距离就把箭射了出去，导致持续射击的机会丧失了。” 冷锋说着拿起一支粉笔，在一块黑漆木板上把金虏队形和先遣队的攻击示意图画了出来，逐一讲解骑兵左右两翼以锋矢队形旋切战法，并分解成每个战术动作，射击距离把控的要点等等，先遣队所有官兵听得频频点头，心里也暗暗震骇不已，复兴军的指挥能力太强悍了。 “现在，我命令：二营三营四营现在出城，按原部署兵力配置，根据攻击示意图，在城外按我刚才讲解的战术动作演练，直到熟练为止，现在出发！” 石建宽、李天成、雷彦兴及所部连长刷地站起来，举手敬礼：“遵命！” 三个营长发了狠，演练不达标绝不允许回城吃饭，士气练出来了，战斗力提升了。 第二天早晨，据无人机传回信息，青城寨方向金虏三个千人队携马车向陈留县城而来，看来金虏都知道陈留有粮草的情报了，都想把陈留的粮草搜刮而去。 金虏出征一般不携带粮草，习惯了边打边抢，作战地域在敌国，以战养战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驻扎在青城寨的完颜宗翰所部近八万人，这一路劫掠而来，金银财物收集了不少，粮草却开始出现不济，粮草不济马上就会军心动摇，细作早有奏报，陈留县囤积有八十万石粮草，于是完颜宗翰派出三个千人队携马车直奔陈留而来。 金虏主将完颜蒲家卢是金虏的一员猛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列。 先遣队在冷锋的指挥下，早就严阵以待，在陈留县北十五里处，两军相遇，完颜蒲家卢颇感诧异，先遣队士气高涨，跃跃欲试，相距一里时，雷彦兴和李天成相互看了一眼，拈弓在手，右手一挥，大吼一声： “按战术动作，攻击！” 三营四营左右分开，成锋矢队形狂飙一样向金虏两翼掠去，待前队平行距离金虏长蛇队形100米处，先遣队张弓搭箭对准金虏直射过去，战果不错，金虏中箭者坠马的不下三百人，先遣队官兵毫不停歇，两翼夹击继续射箭，两面箭矢如雨射向金虏，金虏鞑子纷纷坠马。 完颜蒲家卢第一次遇到敢于主动进攻捋女真勇士虎须的宋军，有些莫名其妙，待反应过来，要反击时，战马已经失去了发动冲击的速度，而金虏的马弓射程短，射出去的箭矢对先遣队官兵几乎没有威胁，只能被动挨打。 其实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两分钟，先遣队掠过金虏长蛇队尾，便拨转马头呈弧形分左右方向狂奔而去，气得完颜蒲家卢暴跳如雷，率队策马向李天成追去。 第42章 攻东京才有粮 李天成见完颜蒲家卢向自己追来，便命令全营放慢马速，待金虏骑兵接近150米左右时，集体转身给金虏来了一个整齐的“曼古歹”，一百多名金虏骑兵冲在前面纷纷中箭坠马，追击的队形立即就乱了。 后世蒙古骑兵在诱敌过程中常用的战术，就是在奔驰过程中，突然转身抛射箭矢，敌人骑兵的冲速加迎面而来的箭速叠加在一起，给敌人造成很大的杀伤，据说是成吉思汗发明的，现在这种战术在北方契丹和女真族中还没有出现。 当然这个战术，是昨天冷锋教给他们的，李天成及四营官兵见“曼古歹”战术有效，不禁哈哈大笑，转身继续逃逸。 完颜蒲家卢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喝一声，调整好队形，肆无忌惮地继续狂追，殊不知却是离鬼门关越来越近。 李天成的四营越过战车三排的隐蔽阵地，没有进城而是向东驰去，完颜蒲家卢领着金虏主力勒转马头，也欲向东追击，但是晚了，身后突然传来密集的“哒哒哒”“笃笃笃”的连绵巨响，回过头来一看，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身后的战马和女真勇士仿佛中了魔咒似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和着带骨头渣滓的碎肉在空中飞舞，战马发出惊慌的嘶鸣后轰然倒地，女真勇士变成血肉模糊的残尸跌落在雪原上，幸存的战马惊恐地人立而起，女真勇士惊骇欲绝，还没有发出恐怖的呐喊，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完颜蒲家卢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也变成了无头的尸体，头颅被12.7 战斗总结会议结束后，冷锋表情严肃地强调： “这两次对金虏筹粮队的打击只是开始，根据金虏的作战习惯可以判断，金虏的存粮不多了，在开锋附近已经没有大的粮仓可供金虏劫掠，那么，下一步金虏筹粮行为将以小股部队劫掠老百姓为主。” “因此我们的打击模式也要做出适时调整，从明天开始，将以村庄为据点，小部队守株待兔，定点打击金虏的筹粮小部队。” “金虏的两个大营都在我军无人机的全天候监控下，如果金虏有大部队出动，则相邻部队要迅速汇合实施包围，然后迅速坚决彻底消灭！要求不要使用迫击炮和手雷，以免提前惊醒了金虏虏酋；总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我们的控制区域，金虏休想获得一粒粮食。逼迫金虏尽快发起对东京的攻城战役！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所有人同时回答。 “好！明天对金虏筹粮队的打击，战斗编组作如下调整：一、复兴军一个战车班配属一个铁血军骑兵连；二、刘家寺和青城寨以东和以南十公里的村庄都是我们的伏击点。” “会议结束后出发，到达各自的目的地后，先把没来得及逃难的村民转移到陈留县城来，然后潜伏在村庄里，小股金虏来一队消灭一队；各部具体负责的村庄，待会儿自行划定报给我审阅。现在开始吧！” 冷锋简明扼要地把任务分配了下去。 村民撤离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各部按计划把二十几个村庄里，未来得及逃难的村民转移到了陈留县城，然后在村庄里潜伏下来。 第二天早晨，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监控视频发现，从青城寨金虏大营同时出来四拨三至五百人的筹粮队，南下陈留方向打草谷（抢粮），分别向刘庄、王家村、郭村、夏家洼四个村庄进发。 冷锋迅速调整战斗部队配置，两个战车班配属先遣队两个骑兵连，必须先敌到达上述四个村庄，采用诱敌战术，把金虏引进村庄围歼，不允许有一个金虏漏网。 此时的女真族正是其军力最强势的时候，在他们的记忆里，大宋官兵在野战中都是一触即溃的，因此对大宋官兵保持着迷之自信的优越感，所以，一见到大宋官兵装束的部队，就发起了猛烈进攻。 宋军仓惶逃入村庄，金虏根本不假思索就径直冲入了村庄，两个战车班早就严阵以待，几个路口一封，就成了关门打狗的态势，在两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两支狙击步枪和十几支56式冲锋枪的打击下，不到十分钟就被全歼了，而复兴军和铁血军无一人伤亡。 战斗结束后，铁血军官兵的精神面貌再次发生了质的变化，不待主官吩咐便冲入战场，主动对金虏的轻重伤兵补刀，轻蔑的眼神和狠戾的动作，一切都表明，铁血军的官兵们在经过几次血与火的淬炼后，军人铁血的本性回归了，而这正是穿越众所希望看到的。 此后连续三天战车二连配合先遣队一共歼灭了十三支金虏的筹粮队，刘家寺大营的完颜宗望和青城寨的完颜宗翰终于觉察到了一丝隐隐的危险气息，两位金虏统帅互通信息后发现，两个大营这五天时间为了筹粮，向南和东南的赤仓和陈留共派出了进20支筹粮队，合计超过一万人马以上。 派出去以后就渺无音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象被一个看不见的巨兽吞噬掉了；后续派出去寻找的四个斥候队也同样音讯全无。 这可把斡离不（完颜宗望）和粘罕（完颜宗翰）吓到了，两位统帅在青城寨紧急见面，两人见面顾不得寒暄，直奔主题。 “斡离不，你部派出几支打粮队，一共多少人马？”粘罕急切道。 “粘罕，我部共派出九支打粮队，第一支三个千人队，不含押运粮草辎重的辅兵，目的地是陈留县，当天未见返回，其后几天先后派出了八支打粮队，人马均在半个千人队左右，以及三个斥候队，总共七千余人马，至今均未返回，音信全无！” 斡离不气急败坏地回答。 “粘罕，你这边的情况如何？” “斡离不，我部共派出了十二支打粮队和三支斥候队，跟你情形一样，杳无音信，我未敢再向南派出斥候，再派出去就变成了添油战术了！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43章 攻城索粮 “谷神言之有理！”完颜希尹的分析获得了斡离不和粘罕的一致肯定。 “粘罕，你我东西两路大军，南下以来所获城防弩、抛石机不在少数，前番我部在南熏门外起获宋国放弃的攻城石炮（抛石机）五百余座，现分给你部二百五十座，明日便合力攻城，可好？” 斡离不面色肃然，作出决定；其实斡离不本来打算自己独自使用，但而今眼目下，大局为重，只好忍痛割爱了。 “斡离不能以大局为重，粘罕感佩不已！”粘罕心里有点小小感动。 “如此，明日合力攻城！某这便回营预作布置！告辞！”斡离不说完便告辞离去。 翌日（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五日），完颜宗望的金虏东路军出动三万余人，在东京城东向新曹门、新宋门、丽景门发起来猛攻。 而完颜宗翰的金虏西路军也集中三万兵力对东京城南的戴楼门、南熏们、陈州门发起了猛攻。 金虏的攻势很有章法，金虏自信自己的野战能力，坚信宋军不会出城与之野战，所以将攻城抛石机推进到距离城墙三百步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在宋军城防弩的有效射程之外，却在抛石机的打击范围之内。 每个城门都有一个千人队，下马推着十架盾车和十五架鹅车缓缓向城门推进，其后紧随两个千人队携带云梯、对楼亦步亦趋跟进。 同时五百架抛石机次第排开，分两段式向城上宋军抛投平均一百斤重的石丸，以持续的石丸、磨盘打击输入，压制城上宋军城防弩的反击。 一时间，飞石如雨，声势惊人；虽然大约一半的石丸落在了城内的房屋瓦面上，但仍有一半落在了城墙的通道上，重约百斤的石丸在抛石机的抛射下，新曹门、新宋门、丽景门的城楼均有中弹，被击塌了几处瓦顶和挑檐；飞石击打在城墙通道和城垛上立即爆裂，碎裂成碗口大小的石块四散溅射，给宋军造成很大的杀伤和心里震慑，部分城防弩也被石丸击中，丧失了打击能力。 因为城墙上的通道除了城垛下可以躲避石丸碎裂的溅射，便没有其它任何可避的障碍物或隐蔽体，城上宋军明知道城外金虏的攻城器械在缓缓向城墙推进，却不敢轻易冒头。 情势岌岌可危，按前番朝廷分工，王时雍提举东壁，舍人李擢提举南壁，辛康宗统制东壁，何庆言统制南壁； 原本的历史上辛康宗因为对守城军民管束极严，而军民皆桀骜不驯，不服管束。辛康宗命令守军：敌未近前勿放矢，否则，资敌以箭矢。恰好有一个兵痞无故对空射箭，遭到辛康宗严厉呵斥。这名兵痞于是造谣说辛康宗是童贯的亲戚，不许守军向金虏射箭，想让金虏攻上城来。无知的百姓喧腾起来，蜂拥上城将辛康宗杀死、分尸。朝廷不敢严惩肇事者，于是赵桓无奈下诏：百姓不许上城。 王时雍为开锋府尹，是靖康之耻中遗臭万年的汉奸。 王时雍虽提举东壁，但此时，金虏攻城甚急，这个怕死鬼早就逃下城去了。 辛康宗三衙禁军出身，治军极严，此时严厉约束守城官军，屈身躲在城垛下，勿惊慌乱窜，待敌登城时再行出击。 下了十几天大雪，城外的金水河、汴河、蔡河均已结冰，大雪覆盖于其上，在凛冽的寒风吹拂下，结成薄薄的硬壳，金虏推着盾车、鹅车、对楼、漫道、云梯缓缓推进，艰难地将漫道搭在金水河上，把盾车、鹅车、对楼和云梯推过了已经结冰的金水河，最终抵达东京城下。 金虏的攻城抛石机停止了对城墙上守军的飞石抛射，抵达城下的金虏纷纷散开，各施其职组装攻城器械，三四十人推着云梯，以前高后低方式把云梯一端搭在城墙上，此时，从盾车里面钻出十几个人，手持长短不一的三角叉撑杆，跑到云梯靠墙的一端下面，撑住云梯的横木，快捷地向上一撑一搭，云梯很快竖起来了，靠墙的一端迅速地向城垛接近。 同时，鹅车和对楼停在离城墙二十几步的距离上，盾车里纷纷钻出金虏步卒，手持弯刀、狼牙棒、背负箭囊、弓矢，攀着鹅车和对楼的阶梯往上爬，鹅车和对楼顶层早就设置好了城防弩（沿途缴获宋军的），以期近距离在城外建立与城墙等高的打击平台，压制城上宋军对登城金虏的反击，战术策略针对性很强。 城上守军早已严阵以待，弓弩手现身倚靠城垛，引弓搭箭分批对准在鹅车和对楼上攀爬的金虏步卒，一个齐射，箭矢如雨，金虏步卒纷纷中箭坠落，但金虏强横，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向上攀爬，但尚未登顶又被守军射落城下。 与此同时，金虏的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垛缺口外下方，金虏步卒开始手持盾牌，口衔兵刃，单手扶梯，敏捷地向上攀爬，城上守军早就觊觎已久，待到金虏爬到快摸到城垛外缺口下方，两三个宋军抬起一根腰粗的檑木，放到城垛上，同时大喝一声：“放！” 檑木从城垛外墙落下，准确地落在云梯上端，檑木带着巨大的势能，顺着云梯向下滚落，趴在云梯上的七八个金虏步卒犹如捋羊肉串似的，被檑木赶下了云梯。 从攻城战的战术安排来看，金虏的战术是不错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鹅车和对楼来建立与守军等高的打击平台，吸引和压制守军的反击火力，用云梯来输送真正的登城兵力。 但是很可惜，这个打击平台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需要城上守军出现犯错的机会。 同样的战斗也在东京城南壁激烈进行着，舍人李擢提举南壁，在《北盟三朝汇编》中记载：“……初中书舍人李擢为南壁提举官，……擢於城楼上修饬坐卧，处如晏阁宾馆，日与僚佐饮酒烹茶，或弹琴燕笑，或日醒醉，守御使孙傅、王宗濋，宰相何栗皆知而不问，将士莫不扼腕者，本壁统制官何庆源，告擢敌人以木板垒桥渡河，桥将成矣。……” 由此可见这个李擢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北宋基本上就是毁在这帮书生手上的。 何庆源为南壁统制官，对李擢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对于防御却不敢懈怠，檑木、滚石、金汁、箭矢、推杆、城防弩等器械布置得井井有条，虽然如此，但治军不如辛康宗严厉，所以当金虏在攻城时，南壁城墙的防守就显得手忙脚乱了，有两次甚至岌岌可危了，好在应对及时，金虏始终没有爬上城墙，但南壁守军的伤亡却明显比东壁要多三分之一。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大量的伤亡出现在两军对垒厮杀，金虏悍勇最后终于登顶鹅车和对楼，于是便形成了金虏在鹅车和对楼上与宋军对射，相互打击，伤亡数量便呈几何数上升，射箭是个体力活，正常的弓手能连续拉弓射击二十次就已是极限了，两臂会疲惫酸胀的抬不起来。 所以，登顶的金虏虽然射击精度比宋军强，但登顶人数有限，箭矢输出却比宋军少，宋军人多挽弓累了可以轮流休息，金虏却不行，在鹅车和对楼顶层只能挨揍。 战至下午三点左右，两军都伤亡惨重，疲惫不堪，金虏不支鸣金收兵。 金虏护着鹅车、对楼、可继续使用的云梯、盾车缓缓退去；在东壁遭到了辛康宗指挥下的守军城防弩的追踪射击，又损失了部分金虏步卒，金虏退到距城四百步便不再后退，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城防弩的最大有效射程。 城上守军见金虏完全退去，绷紧的神经一下子便松弛下来，此时方知还没吃午饭，又累又饿，汗水浸湿了战袄，此时经寒风一吹，冷得发抖，真是饥寒交迫啊！顿时士气萎靡不振。 南壁提举官李擢虽未逃跑，却是狼狈不堪，其本欲逃跑，但金虏锋矢甚锐，密集可怖，便与僚佐们躲在城楼里，惶惶然等到金虏退去方才现身。见城墙上尸枕狼藉，忙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金虏退兵以后，一统计战损，今日攻城一战竟然伤亡竟达近一万人；北宋时代医疗技术落后，士兵受伤后基本上是非死即残。 斡离不早有准备，收兵后即派出萧庆为使，带着护卫骑马到了南熏门外，直接要求进城和谈。南壁提举李擢不敢怠慢，令何庆源开偏门以入，并延至皇宫。 金使萧庆见了钦宗赵桓，大义凛然斥其背信弃义，既许割让中山三镇，何故言而无信，用蜡书阴使大辽降将耶律馀睹叛金。 现二太子元帅和国相元帅兵临城下就是要讨个说法，同时宋国必须承担大金本次出兵的费用，包括粮草，具体数据为：粮草十五万担，牛五千头，羊二万只。 若接受索粮要求，大金便暂时不攻城；否则，大金国攻破城池，宋国皇帝连俯首称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俘虏，阶下囚。 “何去何从，请宋皇慎思之！”萧庆说完，不待宋国君臣分辨，便傲娇地告辞而去，留下宋朝一殿君臣，面面相觑。 北宋朝廷是个奇葩的存在，一帮毫无外交常识和权谋以及节操的迂腐读书人，在大兵压境时又惊慌失措，为了心中的那点虚无的希冀，竟荒唐地接受金虏的索粮要求，没有比赵宋皇室更腐朽和懦弱的朝廷了。 一时间东京城内鸡飞狗跳，赵桓命权开锋府尹王时雍，提举徐秉哲在城内收刮商户百姓，收集粮草送出城去交给金虏。 【作者题外话】：各位看官大爷，如果您喜欢这本书或觉得这本书有点看头，请给我投点银票或金票，您的支持是我坚持写下去的动力！ 谢谢看官大爷的金票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