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是火之恶魔》 001.没有成龙的世界,真好. 三月十二号 终于在放逐空间出来了，这个世界的空气是如此的甜美甘甜！这里一定能成为我新的王国，世人将臣服在我的王座之下！ 三月十三号 经过我再三确认，这里没有一个叫成龙的考古学家，没有叫瓦龙的二五仔，也没有只会喊招式的阿福，更没有我最讨厌的山羊胡老家伙…… 三月十四号 桥底的桥洞环境不错，有张别人丢弃的皮革沙发，躺在上面睡觉特别舒服。 三月十七号 从小混混手上抢来的钱花光了，老不死的蛊惑声音又在脑海深处响起来，我讨厌它，圣主已经死了，你tm就是我的偶像！ 三月二十六号 我在一家超市找到了一个搬运工的工作，丑牛的力量，原本需要整天才能卸完的货物，被我半天做完了。 女经理夸我好猛，问我有没有兴趣晚上陪她走走，看看夜景顺便吃一个晚餐。我拒绝了，女人好麻烦，妨碍我赚钱了。 打牌，输了一千万豆。 四月十号 我在桥底反思着过往，认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钱是自己光明正大挣来的，就不会有一群麻烦的家伙找上门来，只要不妄图统治世界，同样没有人来找自己麻烦。 打牌，输了一千万豆 四月十五号 波刚的魔气苏醒了，我需要吃大量的食物。 发工资的日子，我发现了一个叫自助餐的地方，里面的人特别好，随便我拿东西吃，还会亲切地帮我剥虾壳，问我牛排要几分熟。 吃到最后，经理还热情地送我张消费券，让我下次到对面的海鲜自助吃。 打牌，输了两千万豆。 五月二十三号 忍者兵团真是好东西，除穿着身黑色忍者服容易被顾客认为是cos，但它们勤恳加敬业态度，让不少收到外卖的顾客都打了好评。 五月二十七号 这是第五十六家自助餐店，经理笑容似乎有点僵硬，真是麻烦，自己开一家餐厅好了。 打牌，数了一千万豆， …… 夜色的街道，几名穿着流里流气的不良飞速奔跑着，头顶的路灯一闪一灭。 002.气之魔法 蓝色的快递三轮车缓缓停下，穿着浅灰色工作装快递员跳下驾驶座。 只见他动作流畅熟练地拉开三轮车后车厢门，从一堆快递之中抽出一个白色泡沫箱，低头检查眼贴在上面的快递单号。 “中山路76号，收件人‘瓦龙先生’。” 快递员轻声地念出信息，眉毛忽然皱了皱，上面写的是座机电话。 附注特殊要求却是敲门，不允许拨打电话联系。 “真是奇怪的客户。”快递员嘀咕了一句。 白色泡沫箱重量很轻，里面像塞满着气垫，哪怕轻轻摇晃也不会传出丁点声响。 订单附录的产品基础信息来看，里面应该是干货海产品。 快递员双手捧着泡沫箱，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栋三层小楼。 从二楼起，窗户就被厚重的窗帘布给遮挡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线，底层店面是玻璃大门，但被把大锁给锁住了。 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堆放着大量装修材料，似乎将要进行番大改装修。 “那个……有人吗？瓦龙先生的快递到了！” 快递员尝试性地喊道，类似后厨的地方果然有人掀起了藏蓝色的帘子，慢慢走了出来。 门被打开，快递员定眼一看，来者穿戴着高高的厨师帽，一身白色厨师服，脸上戴着口罩，全身没有露出丝毫的皮肤。 他的右手提着把菜刀，上面还粘有几片翠绿的葱花。 “瓦……龙先生？” 面对目光凌历如电，且透着红芒的鬼影兵团忍者，快递员小腿微颤，僵硬地递出快递。 鬼影兵团忍者低头看了看署名，轻轻点头，从对方手中接过泡沫箱。 眼神即将要表达是否要付小费时。 快递员连忙转身，像逃一般跳上三轮车，钥匙一转，油门一拧，速度表指针瞬间到底，宛如脱缰了的疯牛，原地弹射起步。 “……” 主人吩咐要小心低调，还是别追上去了。 捧着泡沫箱，该名忍者转身返回店内，顺便将大门给重新锁上。 三楼顶层的空旷房间内，楚歌坐在张宽大的书桌前，右手边是黑色墨水瓶，本厚大的书籍正斜撑着，空白的页面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弱光芒。 “气是一种通用的生命力，任何或者的东西体内都存在有气，身体越强壮的人，所拥有的气也就越多。” 长长的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空白页面上留下一段文字。 为准备精心挑选出最合适书写的鹅毛笔，楚歌含泪吃了两天的烧鹅，味道倍香。 “气是魔法力量的源泉，虽然如此，但想要将气锻炼到能够施展魔法的地步，需要长时间的修行与冥想。” 楚歌回忆着。 “气拥有两面性，象征着阴阳平衡。 人皆有阴阳二气，其中正气存于身体，而阴气的外在体现则是影子。 当世界存在的气平衡被打破时，阴气以势不可挡态势压倒正气时，正气会蛰伏反扑。 那时候往往会出现特别厉害的正气法师，例如圣斗士洛佩……或者老山羊胡子。这是否代表着世界的本质，不可而知。 一般来说，修炼成型的气大体可以分为‘正义之气’与黑气。 正气与黑气是互斥的。 拥有力量越强的法师，互斥现象就越明显，但有一个例外。 气本身具备两面性，象征着阴阳平衡，如果借助虎符咒的阴阳协调，那么一个人理论上能同时修炼正气与黑气。” 写到这，楚歌手中的羽毛笔停下，慢慢抚摸下巴，神情露出了思索。 旋即他放下笔，来到另外一张桌子前。 这张桌子上摆满着各种仪器。 有中药的捣药臼，化学实验的酒精灯，玻璃搅拌棒，三足圆肚的青铜鼎，透明玻璃罐里也是稀奇古怪的魔法材料…… 一切基于气而创造、施展的魔法，都统称为气魔法，同时也是神州魔法的核心。 与只用咒语的西方魔法不同。 气魔法的运用方式有很多种，可供选择的施法材料、工具也同样十分广泛。 它甚至可以是日常中所看到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冰箱里冻了好几年的鱿鱼干，亦或者中午吃剩的咸鱼。 其中，魔药也是一种施法媒介。 不同材料所调配的魔药，本身所体现出的魔法效果也不一样。 例如加入辣椒的魔药，会让魔法产生不稳定甚至会出现爆炸，加入大蒜，会让治疗效果微弱的增幅。 对与初学者而言，魔药制取最重要的是制作步骤与配方，再加上老练独到的经验。 然而这些楚歌都不缺。 “制取‘安神魔力药水’首先要将基础原液倒入烧杯加热。” 基础原液是事先用魔力跟一定配比量的魔法材料事先调配的半成品，具有稳定性与调和性，能够提高部分魔药制作成功率。 统治长达九个世纪的圣主，黑气魔法方面造诣无出左右，可谓是登峰造极。 而基础原液就是其中跨世纪发明之一，它的存在就像是化学实验里的有机溶剂，不少魔药的制取都能使用上。 淡绿色的基础原液被倒出试管，落入广口烧杯内。 楚歌指尖燃起蹙橙红色火苗，点亮了石棉网下方的酒精灯，火焰霍地变得汹汹燃烧起来。 “取忘忧草浸泡得出的提取液，蓝纹凤尾蝶的翅膀烤干研磨成粉末，取三滴西格勒藤蔓的液体滴入……” 大约十分钟后。 酒精灯被盖灭，烧杯内沸腾的蓝色浑浊液体开始慢慢冷却下来。 随着温度不断下降，一点点粉色渐渐析出，液体浓稠度也开始像流动膏体转换。 整个魔药制作过程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步。 楚歌用金属小勺小心翼翼地舀起地蝉外壳的粉末，食指轻点，褐色粉末缥缈地落下。 数秒后，魔药彻底完成。 整个魔药完成瞬间，爆发出粉色柔和的光芒，散发出阵阵独特的魔力波动。 楚歌看了看制备好的魔药，食指慢慢触碰了一下杯壁，预想中的灼痛没有传递回来。 黑气与正气相互敌对，黑气巫师如果触碰到正气法师制作的魔药，皮肤会传来烧伤般的灼痛，魔药等级越高，这种灼痛会越剧烈。 就像突然伸手从熔炉中取出了一块烧红的钢铁。 将目光投向笼子里养着的白鸽，楚歌用玻璃杯轻轻蘸取一点粉红色的魔药，穿过笼子的缝隙，凑近着站在横杆上的白鸽。 只见白鸽宛如喝醉了般，双脚打着摆子，身形摇摇晃晃，一下子掉在了鸟笼底下。 它中暑了。 今晚加菜，红烧乳鸽！ 003.新邻居 将散发着粉红色光泽的魔药被倒入细口玻璃瓶内保存，楚歌开始慢慢清理桌面。 奇特的现象出现，器皿像失去地心引力一般，悬浮空中。 被统一丢进盛有清水的盆内。 后续会有鬼影兵团的忍者主动将它们洗干净的，无需楚歌再浪费心神。 作为东瀛传说中九大鬼影将军麾下的精锐之一影忍者团，也是圣主最先控制的手下。 它们能力属于平衡型……就是什么都会一点点。 就好像每位师傅都各有长短，鬼影忍者真的什么都懂一点点。 小到做饭烤面包洗碗切菜，大到刺探消息加打群架，鬼影忍者们都可以胜任。它们甚至会叠罗汉耍杂技，如果楚歌真吃不上饭，那么现在沧州市已经多出一个著名的马戏团了。 与其它鬼影兵团相比。 最大特点就是长得像人！ 顺眼，可以被群众更容易接纳。 这时，捧着白色泡沫箱的鬼影忍者出现在门外，头颅埋低，双手高举恭敬地呈上，像是古代纳贡称臣的外使。 “我买的河豚干到了么？” 楚歌眼神一亮，心想所谓的电脑购物真是方便，只需要浏览网页就能买到千里之外的东西。 气魔法必不可缺之一就是法杖。 鉴于如今这个世界合适做法杖的材料难寻，他只能替换成动物标本。 白色泡沫箱拆开，里面气垫厚厚裹了数层，用剪刀剪开后，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条经过细心烘干处理加工后的河豚干。 楚歌满意地拿起河豚干的尾部，仔细端视。 重量轻盈，手感略微有些粗糙。 有趣的一点是，气魔法的法师通常会用舞蹈来协同施法。 而舞蹈的动作也是多样性的，如金鸡独立、左右横跳。有时候伴舞的巫女也能协同施法，增强魔法的威力，甚至能短暂干预时空，逆转因果。 另外，每一个法师都通常使用一种魔咒，但却能产生各种不同的作用。 作用范围包括：驱赶恶魔、定身、解除魔法等等。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举起手中的河豚鱼干，楚歌念起自己最熟悉的魔咒。 肉眼难见的气开始流动，逐渐沿着手臂，慢慢流向河豚干，层充满生机的绿色微光渐渐从河豚干表面开始亮起。 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晦涩与淤堵。 楚歌视野忽地落到送来快递的鬼影兵团的忍者身上，嘴角微微扬起。 河豚鱼上的绿光随着心念，咻地射出一道绿光，准确无误命中眼前这名鬼影兵团忍者。 与预想中‘嘭’地化作成烟雾消散不同，绿光正包裹着这名忍者，使他身体渐渐脱离了地板，漂浮在半空之中，不收任何控制。 最后，随着绿光的收束，忍者的形态也出现了改变。 从一名身材高大健壮的士兵，倏忽间变成了一只黑色蝙蝠。 “……” 看着施法失败，楚歌眉头渐渐皱起，开始回忆起每个施法细节，确认自己施法无误后，目光落在手中的河豚鱼干上。 河豚鱼干尾部刚好绑着一个塑料标签。 “产品为海鲈鱼，食用前需要浸泡十二个小时后，过油高温炸制？” 读完标签上的小字，楚歌嘴角出现微微抽搐。 施法的动物标本要的是河豚鱼，自己从网上购买到的却是海河豚鱼，无良商家居然坑骗了一个恶魔？ 该死！将手里海河豚鱼干抛给空中飞着的黑色蝙蝠。 “今晚炖了，多加点火腿。” 楚歌转身，打算继续伏案记录此次气魔咒的失败，同时更新出新的配方。 当楚歌拿鹅毛笔时，一道意念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鬼影兵团中一名忍者传递来道十分清晰的信息，在楼下忽然来了对类似夫妻打扮的陌生人，两人站在尚未装修好的玻璃门前，男的很有礼貌地敲着门。 “男的鼻子是不是很大？是不是件蓝色衬衫？” 楚歌一愣，慢慢走至窗户旁边。 食指轻轻挑开厚重的帘布，露出道狭隘的缝隙，目光斜睨而下。 “没有，男的穿得温文尔雅，女的端庄贵气。” “继续监视，我现在下去。” 朝窗外的一瞥，发现不是记忆那张面孔后，楚歌轻舒口气，理了理衣襟，开始下楼。 只要不是考古学家，他都欢迎！ 已经出现心理阴影了。 走下木质的楼梯，穿过堆满装修材料的一楼，楚歌从衣服右边口袋取出钥匙，打开栓住的铁链锁头，将玻璃门拉开。 男性穿着件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咖啡色羊毛背心，脸上架着副细边眼镜，脸颊略微有点削瘦，但眼睛炯炯有神。 给人的气质是一种温和尔雅，谈吐不凡的知识份子。 但楚歌却能从他的身上嗅到淡淡的药剂味道，以及男子指节上贴着的创可贴，手背肤色也是黯淡不一，似乎经常接触各种具有腐蚀性的药剂。 女性穿着件宽松的衣服，肩膀披着米色的披肩，头浅绿色的头发，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的身材苗条修长，腹部有着微微的隆起坡度，淡金色瞳眸中时不时流露出母性的慈爱，总会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 “您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这是我妻子。” 男子率先开口，只见他礼貌地伸出右手。 “您好，我是这店铺的老板楚歌。”楚歌点点头，同样伸出手跟对方虚握一下。 短暂寒暄之后，双方自然而然地进入主题。 男子先是露出一缕为难之色，用商议的口气道：“楚歌先生，我知道你可能要忙于装修店铺，但是过程中难免会造成杂音，能不能……” 楚歌望了眼女方，瞬间醒悟。 对方哪怕在家养孕，估计也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自己这边噪音太大，恐怕吵到了对方。 “没问题，你们出去旅游两天，我这边尽量加工加点，将装修搞好，以后不会再吵到你们。” “这个……” 男子神色出现了犹豫，作为名药剂师，实验室有着大量的实验需要自己。 可自己也的确要多陪陪妻子了，临产在即，原本换房子就是换来一个清净的环境，同时为孩子以后着想。 “你就答应楚歌先生吧，我正好想去东北的森林公园走走。” 女子给了男子一个台阶，让他选择不再那么困难。 004.你是故意找茬是吧? 天空刚刚擦亮，一轮弯月仍悬挂在天穹。 渐渐热闹起来的早市，人影攒动，声势鼎沸，无数行人络绎不绝地穿梭在摊铺之间。 鬼影兵团的忍者穿行在人群之间，与众人擦肩而过，最终停留在一家卖黑猪肉的摊位前。 肉摊后面的老板正将一大袋一大袋猪肉放在案板上，打算拆解后，将每个部位都详细展开，身腱子肉尤为结实，断眉横肉，案板边放着锋利的杀猪刀。 “帅哥，买肉啊？” 肉摊老板将块蹄髈摔到鬼影忍者面前，截面肉质粉嫩，脂肪洁白如雪，一看就是块上好的猪肉。 紧接着，肉摊老板又将排骨，里脊，后臀各部位全部摆出 随手抄起杀猪刀，磨刀棒研磨几下刀锋，刃口在灯光下散发着冷冽的刀芒。 “全是当天杀的好肉，保证新鲜！”肉摊老板用拇指试了试锋利度。 鬼影忍者抬头，猩红的双眸闪烁红芒。 “十斤精肉细细切碎成臊子？”肉摊老板眉毛一挑，脸部横肉铮动，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啪！两张百元大钞被拍在案板上。 原本尚要发火的肉摊老板低头看到两百块，瞬间跪了，连忙换上和睦客气的笑容。 做人嘛，跟钱过不做做啥。 肉摊老板余光偷偷打量起鬼影忍者，发现对方穿得严严实实，白色厨师服，腰系条白色围巾，翻着整齐的袖口，左边胸膛刺绣着‘翠云记’三个黑字。 一般像这种打扮的人出现菜市场里，多半意味着家餐馆后厨。 “你稍等，马上给您切！” 肉摊老板立马招呼起自己另外一个助手，挑选了二十斤上好的里脊，埋头细细地切了起来。 莫约二十多分钟后，一袋精肉臊子方才切好。 正当肉摊老板打算打包好时交给对方时，却被鬼影忍者眼神制止了。 “你还要十斤肥肉，也要细细切成臊子？” 肉摊老板的笑容渐渐僵住了，目光闪烁地打量着鬼影忍者，你是故意找茬是吧？等会是不是要我再切十斤软骨，不要一丁点肉在上面？ 鬼影忍者默默拿出了两百块放在案板上。 “哎哟！帅哥，你再等等啊！太多，太多了！” 声音赫然提高几分，肉摊老板的刀又重新挥动起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劲般。 当他再度抬头，鬼影忍者手中突然多了一袋活蹦乱跳的黑虎虾。 “帅哥，你不会还想让我帮你把虾也切成臊子吧。”肉摊老板打趣着，旋即脸色蓦然变黑。 因为他看到鬼影忍者的手指向了两根猪胫骨，白色的软骨在灯光下泛动着如玉般的光泽。 没，我再要十根大骨头。 鬼影忍者及时传递念头，才没让肉摊老板拿杀猪刀拼命。 因为，历史上某个肉摊老板被三拳解决了。 拿完全部材料的鬼影忍者健步如飞，以极快速度穿越人流，最后走到菜市场门口。 另外一名模样打扮跟他相同的忍者正坐在电动车上，弯弓着身，仿佛随时发动冲锋的欧洲重骑兵。 猪肉和虾交由对方，同样它也递来了新的一张纸条。 鬼影忍者低头看了眼上面罗列的物品，轻轻点头，继续返回热闹的菜市场。 电动车上的鬼影忍者油门拧到底，电动车似发出越野摩托才有的轰鸣声般，宛如一道利箭冲出，残影在城市街道小巷之间穿梭急驰。 整座城市地图仿佛都熟烂于心。 它很快就回到了店铺，提起塑料袋推开玻璃门，前台点餐位置上楚歌正气定神闲地翻着报纸。 “送进后厨吧，准备试营。” 楚歌面前放着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一碗洁白如玉的豆腐脑，一笼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手里报纸也是沧州市卖得最火热的花边新闻报纸。 对上面某某一线明星劈腿出轨，还有某某三线明星被人抓包在床新闻看得不亦乐乎。 右肘还放着两本尚未拆封的时尚女郎周刊，彩印封面是金发巨茹，风姿卓越的外国女模特。 鬼影忍者们早早就将桌椅摆放好，桌面擦得澄亮如镜，开业的花篮摆放在店铺两边，象征红火的灯笼也挂了上去，就差请一支舞狮队。 “原子能能源研究所落户成功，最年轻漂亮的美女总裁出任……” 目光瞥了一眼所谓美女女总裁的照片，楚歌将报纸翻到另外一页。 鱼跃丁真，脸是整的，鼻子是垫的，双眼皮是割的。 评价：不如二次元！ 自从加入钓鱼吧后，他的视野瞬间就开阔了，吧内卧虎藏龙，人才辈出。 这个世界科技看似很发达，但对高级能量的运用似乎尚在模索阶段，他们依旧无法跨过生死与疾病。 楚歌仰头灌下大口豆浆，继续看着报纸，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楚，你的店居然开张了啊？” 抬头，是站在柜台前的是前些日拜访的药剂师，装扮像要前往研究所上班的模样，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 旁边是他的妻子，淡淡的妆容掩饰了她脸庞的憔悴。 “今天试着营业，作为第一名的客户，给你们免单如何？”楚歌放下报纸说道。 “那……给我们上招牌就行。” 药剂师朝楚歌身后的招牌望了眼，琳琅满目选择让他选择困难症瞬间迸发。 很多人出去吃东西都会遇到的情况，就是不懂要选什么。 “两碗虾子云吞面。” 楚歌手指在电脑屏幕点击数下，瞬间完成点餐，吐票机打印出张排号单。 药剂师拿着号到窗口等餐，楚歌则仰头突然看向药剂师的妻子。 深邃的瞳眸闪过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微绿光。 有趣！ 气是一种通用生命力，任何或者的东西都拥有气。 对方身上的气已经可以用风中残烛来形容，也难怪楚歌每次看到她，脸色都是憔悴黯然。 而让楚歌略感意外的是，她的腹部却聚集着强大的气，活跃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一个成年男子，仿佛孕育了一个怪物般。 005.梅比乌斯的降生 夜幕降临沧州市，长街上霓虹灯从东往西依次亮起，街道上车流也逐渐变得拥挤起来。 医院的走廊同样人满为患，不断有形形色色的人走来走去。 男人坐在手术室外的蓝色长凳上，双手攥紧着，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兽，心神每隔数十秒就会转头看向亮着的手术灯。 妻子此刻正在手术台上分娩，自己却无能为力。 试验台上哪怕再危险的试剂实验，他都能镇定自若，宛同机械般漂亮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唯独手术室外，他狼狈的瞪着通红的眼睛，煎熬地等待着每一秒的流逝。 手术室内，情况并不容乐观。 医生与护士额头都渗着汗水，当数次尝试无效之后。 资历最老的医生凑近助手耳边，让其通知家属是否剖腹产，母女生命情况特别糟糕。 “准备剖腹产……” 此刻，距离医院数公里之外的三层小楼里，楚歌正坐在书桌之前，不急不缓地翻动着一本修仙小说。 正气魔法追溯上古，有着一个古老名字：炼气士。 摆放右手边上的一个烛台，白色的蜡烛焰苗忽地变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熄灭般。 楚歌的小说放下，饶有兴趣地抬头，平静地盯着蜡烛。 …… 她第一次睁开眼，灵动的眼睛打量着手术室内的一切。 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双坚实的手抱起了她，将其送到了一个虚弱的女子面前。 “快看看！是个女孩！”护士激动地将她抱到她母亲面前。 女婴呆呆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浅绿色短发的女人，虚弱的面容……以及颇为勉强的微笑。 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类，同样也是给予了自己生命，自己的母亲。 与绝到多数刚出生就哇哇啼哭的婴儿不同，女婴生下来就仿佛不会哭泣一般。 “咳咳……没有哭呢……真是一个同她父亲一样坚强的孩子啊……” 女人抬起沉重的眼皮，声音特别虚弱，似乎每一句话都消耗着她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就叫她……梅比乌斯吧……” “真可惜……我……应该看不到……她长大以后的样子了……” 颤抖着，女人摘下了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耳环，小心翼翼地递给眼前这个全新的生命，皓腕上串漂亮的水晶项链正闪耀着神秘光泽。 蜡烛最终还是熄灭了，白色的烟缥缈如雾升起。 楚歌眼神微凝，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黄铜手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绿色充满生机的气腾地从楚歌身上升起，宛同复苏的古木，每一道延伸的绿光都是一条枝干，一段枝干的绿光飘向了熄灭掉的蜡烛。 下一秒，跳动的火焰重新点燃，且比以往更加剧烈地燃烧，光芒甚至盖过了灯光。 如果此时熄灭房间内灯光，半个房间都会被蜡烛炽烈的光芒所照亮。 楚歌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蜡烛内燃烧的生命力。 “或许得去医院看看。” 一股神秘的力量于体内点亮，道虚无缥缈的灵体飘出楚歌的躯骸。 飞越过灯火阑珊的热闹街道，穿过无数高楼大厦的建筑体，最后找到那家亮着红色十字的医院大楼。 就是这么？ 潜入医院，楚歌很快就找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但他没有理会，径直地飘进手术室。 里面是手忙脚乱的医生与护士，以及病床上闭上眼睛的女人，脚步声、抽泣声、呼喊声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房间。 直保持平静的梅比乌斯忽然转头，明亮的眸子盯视着楚歌。 “？” 梅比乌斯做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楚歌微怔，旋即露出玩味的笑容，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婴儿，甚至凑到了她的面前。 “心跳恢复了！” 一个医生突然惊愕地指向仪器，心电图原本平行的线，正出现微弱的坡度，且一个波峰比一个波峰来得还要密集。 医学奇迹！ 每名医生与护士脑海中，都不约而同闪过同一个念头。 各项生理机能都衰竭的病人，突然暴发出了惊人的生命力，原本合闭的眼皮也出现了睁开的迹象。 梅比乌斯‘惊愕’的看向楚歌。 面对刚出生的婴儿做出‘诧异’和‘惊愕’的表情，楚歌也有些感到意外。 这孩子这么聪明，脐带不会是自己剪的吧？ 按原理来说婴儿出生后一段时间内，是无法掌控自己的神经反应的，这也就是婴儿会尿床的原因。 “你能看到我？”楚歌伸手指了指自己。 羊符咒灵魂出窍能力，只有主动进入他人梦境之中，才会被发现，正常人是无法看见他的才对。 梅比乌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准确来说，她并非能看得到楚歌，而是隐约感知到这个方向‘有人’。 如果努力集中注意力，会看到淡淡的透明轮廓。 灵视么？ 楚歌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眉宇忽地挑起。 那是‘恶劣’的笑容，幼小的梅比乌斯仿佛体验到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那个如同幽灵般的男子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梅比乌斯推翻婴儿床位上，然后屁股遭了一下‘猛击’。 哪怕梅比乌斯拥有超人的天赋，也无法预料到幽灵闯入病房，然后心血来潮地打她的屁股。 “原来不会哭的么？”楚歌微微皱起眉头。 再来！又是一下‘猛击’。 梅比乌斯此时特别委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哭一下，最起码让那个家伙放弃打自己屁股的打算。 “嘶~这孩子莫非有大帝之资！” 梅比乌斯：…… 最终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同时某个女婴小本子上写满着某个混蛋幽灵的名字 006.孽缘的开始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逝在地平线上，夜幕悄然降临这座城市。 酒店灯光亮了起来，从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进去，里面浮光灿烂，觥筹交错。 里面的宾客穿着黑色的礼服，三三两两凑成小团体交流着，其中讨论最多的还是今天的主角，梅比乌斯。 满月席，梅比乌斯父母几乎将自己全部人际关系都通知上了。 “我原以为他们社会关系挺少的，没想到全是研究方面的同事朋友么？” 楚歌将邀请函递给穿着燕尾服接待员，接待员翻开邀请函，仔细辨认着上面字迹，目光略带狐疑地落在楚歌身上。 对方也是一身黑色西装，但是却莫名其妙透露出一股穷酸味。 品味与目光极差，西装面料不够精美，领带颜色搭配不对……但相貌堂堂，该不会是那个年轻‘阿姨’的伴侣吧？ 最终接待员收起邀请函，做出欢迎礼仪。“请，楚歌先生。” 梅比乌斯很烦躁，周边都是不认识的面孔凑近着，正亲切地引导自己喊‘叔叔’‘阿姨’，同时也送上他们带来的礼物。 或许同为研究人员，经费充足的叔叔阿姨们出手阔绰，手表、项链之类礼物层出不穷。 这就是人类么？ 正打算闭眼装睡的梅比乌斯，突然发现一个家伙走了过来。 他送的是一个长方形白色大盒子，估计又是什么奢侈品，梅比乌斯暗想着。 然而当她彻底看清楚盒子半透明的小窗时，幼小的心理就像遭到了雷霆般重击，作为生而为知之者，她没记错话，那玩意叫‘芭比娃娃’。 梅比乌斯默默朝楚歌翻翻白眼，免费赠送了一个‘幼女的鄙夷’眼神。 旋即仔细思考，梅比乌斯悄悄将眼前这个家伙归划进‘傻瓜’范畴，与大型不可燃烧垃圾并类。 某个混蛋幽灵应该排在第一序列。 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 楚歌目光微凝，准确点说这是他与梅比乌斯‘第一次’相遇。 其它时候，偶尔会灵魂出窍飘在窗外观察观察，虽然梅比乌斯好几次想把尿床的被单藏起来，可惜没能成功。 ———————————————————— 时间悄然地流逝，距离梅比乌斯满月已经过去了五年。 如果说别人家家长一直说，隔壁家孩子如何如何优秀，那么梅比乌斯绝对是别家孩子中最优秀的一个。 虽然性子有些清冷，对不感兴趣的事物表现出冷漠外，几乎没有别的缺点。 梅比乌斯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朝着房间四周环顾一圈，那股奇怪的窥视感今天同样没有存在，如果不是偶然出现，梅比乌斯绝对会将出生时的遭遇当成一场幻觉。 “一天到晚缠着女性的幽灵，应该叫变态吧？”梅比乌斯皱眉轻声说道。 从椅子上爬下，梅比乌斯拖着粉色拖鞋走出房间。 父母并不在家，因为忙于工作上的研究，绝大多数时候都拜托隔壁的老板照顾。 隔壁的‘翠云记’一如既往地热闹，排队领餐的顾客能够排出店外，若非老板不想加桌子到店铺外的人行道上，导致大部分顾客只能选择打包回家。 “梅比乌斯啊？” 楚歌从人群之中发现了幼小的绿色身影，手指挑动游戏角色裙子的动作放缓，抬头瞥眼墙壁上时钟。 嗯，中午一点。 好！打烊！ 梅比乌斯从楚歌微妙的表情就已经猜出来了，这家伙绝对打算下午关门歇业了，借口永远是五花八门、清新脱俗。 诸如‘隔壁邻居家孩子中暑了，所以歇业。’‘昨天去钓鱼空军，今天下午去抽水。’等 “今天吃什么。”梅比乌斯毫不客气地问道。 “西红柿番茄汤？”楚歌想了想回复道。 “你难道在怀疑我分辨不出西红柿跟番茄是属于同一种食物么？” “你居然懂！” “收到你的震惊，对我而言是一种失败。” “那你可以跟普通小女孩一样，撒个骄，让我起码有点成就感。”楚歌无所谓地耸耸肩。 对与心智早熟的梅比乌斯，则是朝着楚歌投去嫌弃的目光，脚步偷偷往后退了退，像远离病原体般。 “……” 你后退是认真的嘛？ 再怎么说，你父母将你交由我托管，我也算你半个爹吧？ 你这么久了，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去这间餐厅吃饭如何？”楚歌从沓店铺宣传单中抽一张，“吃完可以去趟图书馆，听说哪里进了一批新书，很多家长都喜欢带着孩子去哪里。” “真搞不懂，你这种年龄，会如此喜欢看书。” 这种年龄阶段的小孩子，难道不应该在小公园里，同新结识的小伙伴们玩‘正义的伙伴’么？ 再不济，沉迷马猴烧酒。 “难道你也觉得我应该与那群小屁孩一起玩过家家么？” “不，我觉得有一个不错的童年，对你而言会是特别值得珍惜的时光。” 楚歌拿起电车钥匙，店里剩余事情交由鬼影忍者们处理就好，反正回来后店里会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家店铺之所以如此出名，特点之一就是干净，其二就是物美价廉。 毕竟没人工支出，那些叫资本家的玩意，都没他心黑。 钱可以慢慢挣，可良心没了，反倒挣得更多了！ 梅比乌斯深深望着楚歌的背影，选择跟了上去。她还不想因为反驳对方，而导致自己下午饿肚子，身为天才，不会做饭……这很正常。 而且，哪怕自己知晓生老病死，能够看破人性。 对眼前这个家伙，始终看不懂。 随性洒脱或许是最能形容楚歌的词语，但是偶尔展现出来的偏执，会让梅比乌斯愈发感到楚歌身上存在的矛盾。 一种割裂感，其表面，更像是他所愿意展现出的表面。 007.给我两瓶哈啤,我还能继续吹 东瀛忍者文化起源于战国时期。 在伊贺和甲贺两个村大的地方，发生着村级的斗殴。 因为粮食不够吃，只能靠吃隔壁村的粮食才能活下去，所以单兵力量所被特别重视，也是忍者的起源。 楚歌看完手中‘东瀛文化’对忍者的简介篇，对后面阴阳师的简介顿时失去了兴致。 楚歌和梅比乌斯坐在图书馆较偏僻的一角，旁边是全玻璃的落地窗，能够鸟瞰整条街道。 “小梅比乌斯，你一直都看这种书籍么？” 楚歌看了看梅比乌斯手中的书籍，封面是‘生物解剖学’，又看了看梅比乌斯精致的脸蛋。 似乎，这孩子比他还不务正业。 梅比乌斯缓缓抬起头颅，用一种接近怜悯的目光看着楚歌。 “我唯独不想被在图书馆里翻闲杂读物的家伙可怜，大脑是存储知识的地方，而不是让你只发育出脑干，天天想着吃饭睡觉。” 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嘴欠。 老老实实跟其它小孩子那样，看看连环漫画，或者翻翻世界未解之谜多好。 楚歌朝四周环顾一圈，突然看向了街道，表情微微动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一细微举动吸引了梅比乌斯的注意，也好奇地将目光移动到街道。 然而，除了走动的人流，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 “我说有一个刺猬头开着摩托，高喊着同调召唤你信么？” “好吧，我看街头那个红绿灯挺像把斧子的。” 我果然就不应该对这种家伙抱有期望，梅比乌斯嫌弃得不能再嫌弃地看着楚歌。 突然，梅比乌斯看向楚歌的右手边，那里三点水印呈品字排列着。 街道上，从一名珠光宝气的女子手中抢来挎包的飞车小偷，控制着摩托，轻车熟路地来到处脏乱的小巷道内，迫不及待地检查刚刚到手的赃物。 精致的拉链拉开，小偷翻动着夹层，将钱钞翻出。 就在这时，云层刚好挪开，温煦的阳光在地面上映照出数个影子。 小偷随即转身，道歉般说道：“啊哈哈，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一些小巷道是帮派聚集地，他是知道的。 可预料中嚣张跋扈的声音并没有传来，让小偷不由好奇，慢慢抬头，看清楚对方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传说中，每个都市都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他们穿梭在道路小巷之中，争分夺秒，追赶着宙斯的闪电，驱使着阿波罗拉着烈阳的马车，迎着月神的光辉。 当他们聚集在一起之时，将迎来诸神的黄昏。 黄头盔，黄衣服，胸口印着字。 错不了！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想得美外卖’骑士！ “各位大哥……有什么事情么？”小偷声音哆嗦着，眼神惊恐，甚至有些绝望。 鬼影忍者们互视一眼，缓缓地逼近。 最外围一圈的三名鬼影忍认真地打起了招式，每一拳都虎虎生风。 身后凄厉的惨叫声经久不绝。 “很久很久以前，大陆被八名强大的恶魔所统治着，它们残暴的独裁统治，遭到了八个神仙的封印。其中一头恶龙冲破了地狱的封印，重新统治了整个大陆，长达九个世纪，为此带来了终极黑暗。” 楚歌停顿，温和地看着梅比乌斯。 “哦？是吗，恶龙结局如何了。” “恶龙被圣斗士洛佩封印，十二套象征星座的青铜圣甲被一群热血青年所获得，他们开创了新的神话，挫败了冥王哈迪斯的阴谋……” “怎样，故事是不是很精彩？”楚歌得意地说着。 “你是觉得我没看过圣斗士么？”旋即明白过来的梅比乌斯，朝楚歌白了一眼。 欺骗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很值得你骄傲么？ “难怪你没有女人缘。”梅比乌斯毫不客气地嘲讽。 “我个人资产存款一个亿，拥有迈巴赫、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等多辆豪车，目前名下有连锁品牌餐饮店合计一百零八家，拥有员工超过三千人，海景别墅三套，游艇一艘，私人飞机一架，没有双亲也不是二婚，老家的地皮市值五亿。” “那你会没女人缘？” 梅比乌斯有些诧异，但凡有这个条件，也不至于单身至今 “这是我征婚帖子，要是我当时再喝五瓶哈啤，我还可能游过太平洋去竞争总统。”楚歌耸耸双肩。 梅比乌斯朝楚歌看了一眼，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 她真想朝着拳头哈口气，然后给对面这家伙来上一记小拳拳。 虽然自己攻击力不足五。 楚歌轻轻咳嗽一声，神色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另一半要求也不算高，最好是三个头，光属性。” 别问！问就是融合解除，三倍的快乐！ “或许你下到地狱里才能找到，看门的刚好三个头。” 刻尔柏洛斯？ 那不行，物种不同谈啥恋爱。 某位姓许的大佬喜欢上蛇之前，对方好歹能变人。 在xp上跳极乐净土的叫喜欢，xp之外跳秧歌的叫异端。前者能毫无顾忌地叫老婆，后者只能说一句‘好怪，再看一眼。’ 从书堆中抽本艺伎历史，发现梅比乌斯手里的生物解刨换成进化论后。 “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吃了变小的药丸，从一个二十多的女博士变成了五岁小孩。”楚歌忽然发出感慨。 梅比乌斯的脸倏地黑了下来。 “那你最好小心点，那天我在你喝的水里投化学药品，让你喝完也变成一个几岁的小屁孩，让你也体会体会做小孩子的感觉如何？” 梅比乌斯扬起头，清澈的眸子瞪着楚歌。 “那我会努力多雇佣几个女仆来照顾我的，可惜少了一个至死不渝的青梅竹马，现在去包养一个高中生还来得及嘛？” 楚歌认真严肃地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 梅比乌斯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遇到这种人。 深夜。 楚歌坐在‘镜子面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完美复刻的镜像。 “原来双胞胎是这样子啊？我还挺帅的！”x2 修炼一段时间正气之后，楚歌突然发现八大魔气以及黑气正疯狂挤兑着正气，如果再不分离出去，极有可能被同化掉。 一旦同化掉了，那么世界将重新挑选出一个可以修炼正气的老山羊，完成阴阳的平衡。 也就是说自己很有可能被重新驱逐出这个世界。 只有将正气修炼到与黑气水平持平才能达到完美的平衡。 “这算不算假面骑士w里的王牌跟疾风啊！”x2 两个楚歌大眼瞪小眼。 008.抉择 人生就像一本不断连载的小说。 对楚歌而言，四年光阴，只不过用魔法在脸上增添几分时间的刻痕。 但对梅比乌斯而言，却改变了太多太多，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突然间支离破碎，命运仿佛在跟她开玩笑般，唐突得就像是一辆从拐角阴影中猛地冲出的泥头车。 母亲因病而去世，医学报告上写着的病因是‘生命衰竭’。 父亲也在实验室中不幸感染了一种未知病毒，只能通过药物强行压制病情的发作。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一位优秀的父亲……直到那种可怕的病症找上他为止。 梅比乌斯照着镜子，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隐隐渗出血迹。 左边脸颊是一片通红，梅比乌斯默默分析着，口腔里铁锈的味道源自牙龈还是口腔内壁，熟练地从堆药物之中寻找出对应的药品。 习惯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那个骨子里透着坚毅的男人，正用行为发出一种信号。 【你可以离开了】，或者说……滚出这个家。 而梅比乌斯很清楚地知道背后的一切原因，因为她亲手取出的那些药片，它们的名称、用量、甚至副作用，她都一清二楚。 恍惚间，梅比乌斯想到了隔壁那个混蛋大叔。 母亲葬礼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楚歌身黑色西服，胸口别戴着朵象征哀悼的白菊，撑着把黑色雨伞。 与其他人脸上的悲伤对比，楚歌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平静。 随着白色的百合花束放轻轻放在新立的墓碑前，楚歌如同一把利刃分开黑色人潮，不带丝毫留念地离开。 曾经梅比乌斯对楚歌的冷漠而感到陌生。 人就是这样，同一个人对某些人来说差不多是世界的全部，对另一些人来说，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 “人类……真是一种脆弱到可笑的生物啊。” 看着掌心中的白色药片，梅比乌斯冷笑着，它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洁白无暇，但却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情感与性格，将他变为了另外一个人。 默默将药物服下，梅比乌斯抿了口净水，整理着睡衣打算上床睡觉。 第二天还要去学校上学，虽然那里已经没有能够让她所能学到的东西，但是能够短暂地离开这个斥满着暴力的‘家’。 隔壁，楚歌缓缓抬头，长眉微微皱起。 方才声音太吵了，他亚索刚刚e错小兵冲进防御塔了，导致被对方亚索给一套乱a加点火给杀了。 看着游戏失败的界面，鼠标移动，将游戏窗口给关掉。 楚歌倚靠着座椅，转头看向燃烧殆尽的烛台，涓涓白色烛泪凝固在黄铜烛台之上，表面有着灰蒙的色彩。 梅比乌斯大概……还在恨着他吧。 奇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任何东西背地里都已经标明了价码。 楚歌轻轻叹气，起身来到实验桌前，从众魔法药剂中取出几样，按着顺序依次倒入容器之中，玻璃棒开始轻轻搅拌，一个绿色旋涡悄然生成。 …… 梅比乌斯背着书包，如往常般走出家门。 脚步骤然停下，道路两侧的路灯尚未熄灭，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丝丝水汽，那个永远不会早起的家伙坐在店铺门前，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自己。 他的脚边，放着一套渔具，还摆着一个空的水桶。 梅比乌斯随即低下头，打算快步经过对方。 “再怎么说，我也照顾过你几年，现在连一声早上好都不愿意叫了么？”楚歌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早上好。” 梅比乌斯不由停下脚步，淡淡地喊了一声。 晨风扬起楚歌额前飘荡的碎发，梅比乌斯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老了，眼角有了皱纹。 帅气的脸庞也微微开始发福，眼睛不再明亮有神。 像极中年危机即将到达的颓废和衰败。 “你的生日礼物，虽然没有蛋糕，但恭喜你九岁了！这段时间我要回乡下了，处理遗产问题，估计很久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楚歌将蓝白色的小纸袋递给梅比乌斯，四目相对。 那是一种特别复杂的眼神，既像看到女儿的长大，又像是欣慰中掺杂感慨。 这种眼神让梅比乌斯有种莫名的心慌。 又要……失去熟悉的人了么？ 也对，命运从不亏欠自己什么，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选择。 “谢谢。” 梅比乌斯默默接过纸袋，重量很轻，从手感能感受得到是分开的两件物品。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收到楚歌送的生日礼物。 “去上学吧，有什么问题让你们老师打我电话。” 楚歌打了打哈欠，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送出礼物，见目的达成后，他开始有点想念三楼卧室的大床了，今天让鬼影兵团的忍者收账算了。 下午我必须扛抽水机把那破鱼塘抽干！没有鱼，就把岸边的牛给牵回来，总之就是钓不到鱼，只要顺点东西回来就不叫空军！ “楚……如果，我想去很远的地方学习，你会让我留下来么？” 向前踏出一步，梅比乌斯眸子里略带着不安。 她害怕自己如果没能问出口，会彻底后悔一辈子，哪怕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经历家庭剧变后，梅比乌斯心智比以前越发成熟。 如果说以前被人称作‘神童’只是夸赞话，现在的她已经磨砺蜕变，破蛹成蝶了。 或许潜意识里，梅比乌斯‘期待’着楚歌的挽留。 “挺好的，这里太小了，小到上街都能遇到四五个消费过的顾客。对你而言，这里不该成为枷锁，更不该成为鸟笼。”楚歌的声音顿了顿。 “有些人这一辈子都没能踏出城市一步，从出生到离开，一直转着圈子。” “只有划艇触碰到世界的壁垒，你才懂世界有多大。” 说完，楚歌转身返回店铺。 很多事情，梅比乌斯懂，只不过有点不舍罢了。 已经做好了诀别，就该坚定地走下去，哪怕前途充满荆棘，会让自己变得遍体鳞伤。 她可是梅比乌斯，生而知之者。 轻微的道谢声被吹散在晨风中，梅比乌斯重新振作了起来，内心仅存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要让【人类】得到【进化】 009.北伐?不存在的! 从药柜中熟练地拿出药瓶，梅比乌斯将药片跟净水准备好，不带任何犹豫，走向那个男人。 将水跟药片放在桌上，梅比乌斯同往常一样站在原地，她目光怜悯的看着已经被药物绑架的男人，自己的父亲，露出不知是戏嘲亦或者是讥讽的表情。 “你看起来可真丑。” “我……绝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类。” 男人本能地抬起手，潜意识驱使着他扇动巴掌。 啪！ 梅比乌斯闭上了眼睛，内心最终微微叹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传来，耳边是男人无能的怒吼。 那种熟悉感觉再度出现了。 睁开眼，梅比乌斯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男人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所束缚着，抬起的手臂寸步难移，仿佛有无数触手正死死缠绕住他那般。 但她并没有制止，因为怨灵的喜好从未有过体现。 梅比乌斯甚至不懂得该如何跟它沟通，但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善意，这就足够了。 “我会让【人类】得到【进化】。” “无论是什么样的灾难，什么样的药物……我都不会让它们再像这样来羞辱【人类】。” “……” 梅比乌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绝不会让他们变成像你这般的怪物。” “再见了，父亲。” 所谓幸福的故事，苦乐参半，混杂着痛苦与迷失。 独自走出生活了九年的家，梅比乌斯看着灯火阑珊的高楼，冷清的人行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从今往后自己就该一个人生活了。 或许对与普通小女孩来说，离开父母独自生活堪称天方夜谭。 但对梅比乌斯来说，这种难度并不算特别难，积攒有压岁钱的她只需要有份工作，就能维持最低生活水平。 实在不行，就到隔壁自荐，当个童养媳。 从那家伙手里骗个十几万当期初投资，等后面再加倍还他就行。 “先找家旅馆居住吧。” 随着梅比乌斯的身影渐行渐远，阴影中，楚歌慢慢走出，将手中燃尽的烟头丢下，随即走进梅比乌斯的家。 曾经氛围温馨的房子变得狼藉一地，书籍被丢得到处皆是，玻璃也破了一个窟窿，随处可见散落的物件。 010.首先声明我不是蘿莉控! 梅比乌斯擦着粘着水珠的绿色长发，身上裹着张白色浴巾。 看了眼旅店装饰简单的房间后，试探性的语气地问道：“你还在么？” 灵魂出窍状态下的楚歌撇撇嘴，这孩子到底在担心啥？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壁立千仞的身材，飞机场都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迫降。 梅比乌斯瞬间皱眉。 因为她感受到了一道触动她作为女性尊严的失礼视线，还是带着嫌弃那种。 你能期待一个九岁的孩子女性曲线能有多诱人？ 有这种想法的家伙才应该被判决枪毙吧！ 桌面上摆放着的签字笔忽然立了起来，在梅比乌斯略微感到惊愕的目光中，签字笔开始写起了字。 【我在。】 工整简洁的字迹跃然纸上。 “你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怨念亦或者幽灵？”梅比乌斯沉着冷静地问道。 【定义是源自人类的主观认知，对事物的解释。你觉得我是幽灵，那么我就是幽灵，你认为我是怨灵，那么我就是怨灵。】 原本担心正气面分身的楚歌才跟了过来，但是突然发现好像有点多余。 这孩子比较聪明……其实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那你为何会找上我？”梅比乌斯渐渐升起好奇。 【有人跟我说只要完成九百九十个人的心愿，我能成佛，前往往世乐土跳极乐净土。】楚歌开始信口胡诌。 梅比乌斯狐疑地看着纸张上的字。 好熟悉的风格，总感觉在哪里遇见过。 “我没有什么心愿，你可以离开了。”梅比乌斯摇摇头。 【这不行。】 “原因是什么？” 【感觉你的心愿特别容易完成，我能重复刷任务。】 “……” 你这是哪门子的游戏行为，把她当成任务发布的npc了？ “那你能让我变得有钱么？” 【可以！我们现在就上街。】 “为什么要上街？”梅比乌斯更疑惑了，而且她为啥总感觉对方写出来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 赚钱这跟上街有什么关联。 现实版卖身葬亲，可你已经彻底死透了啊！ 连人加盒重量可能都不到两斤。 【我意思是，你看上那个人的钱包，我帮你偷过来。】 “……” 既视感愈发浓烈，梅比乌斯觉得有必要打电话问问楚歌，他有没有一个亲生胞弟，意外英年早逝了。 顺便问问尸检报告里是不是没有碳元素。 “如果你道德底线更充裕点话，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帮助了。” 【你跟一个幽灵讲法律？】楚歌疑惑地写道。 你告诉我，那条法律上写着不允许幽灵偷盗的！ 我是人吗？ 抱歉嗷，还真不是！ 梅比乌斯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漂亮的眉宇微微皱起。 “行吧，帮我倒杯水。” 【自己倒。】 说好要帮我完成心愿的呢。 …… 另一边，鬼影忍者们战绩颇丰。 不能说势如破竹，但也跟剑魔摸了一身暴击，追着对面一件套的弱鸡按了大灭跟疾跑。 他们将整片地区出来游荡的不良们都收拾了一遍。 其中带的面具也五花八门，有奥特六兄弟，也有昭和流氓的假面骑士。 以至于社区里渐渐流行起蝙蝠侠的传说，一群身穿黑色蝙蝠战衣的有志青年，深夜里打击罪恶，与黑暗势力做斗争，默默维护着沧州市的和平。 显然这里不是哥谭市。 不良们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自发组织起了小团体，改邪归正，帮着维护起社会的治安稳定。 让当地警察们一度以为自己迎来了中年失业危机。 而了解故事起因经过的楚歌更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但此刻他正忙着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显然没有更多精力关注派遣出去的鬼影忍者。 “穿山甲的爪子，只因的羽毛，历史的宝刀碎片……” 眼前古铜色的大鼎内正熬煮着紫褐色的液体，一个个水泡咕咚咕咚冒着，里面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黑气袅袅地升腾，看上去就像是锅不太好喝的黑暗料理。 事实上它就是一锅黑暗料理，就是有着别的用处。 楚歌挥动手臂，带起的风席卷着升起的黑气，浓密的黑气源源不断从大鼎内升起，最终汇聚成一大团大型黑雾。 “甘、文、崔、山！” 楚歌沉稳冷静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犹如晨钟暮鼓般洪亮。 黑雾回应着楚歌，发生剧烈的翻滚。 凑近聆听，隐隐传出似雷霆般的低鸣，闪灭的蓝色弧光转瞬即逝。 噗通！ 四道赤红色人影从黑雾中猝然掉出，像叠罗汉般堆叠在一块，神情茫然，右手摸着脑袋。 “嘿！我们不是在监狱里打菜么，这是哪里？” 最底下，略显憨厚的男人开口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瓦龙，也可能是刀龙。”带着金色遮阳镜略显瘦小的男子摊着双手一脸无奈。 “看样子，我们好像出来了。”有些乐天派的男人眉毛一挑。 “那，这又是哪里？” 最顶端也是最魁梧的男人双手一撑，抱腿空中翻转三圈，让国家体操运动员都为之惊艳的动作，最后脚尖轻点地面，瞬间卸去全部的惯力。 大理石般的肌肉充满着峥嵘感，蓝色的符文绘满双臂，隐约的魔力流过带起微弱的光。 独特的大扫把发型，黝黑的眸子里涤荡着狂兽般的凶戾光芒，三道胡须又给他平添加了几分凶恶与狡猾的气质。 他叫黑虎阿福……准备受死吧！ “居然成功了。” 楚歌有些惊喜地放下左手的黑魔导书，十分满意看着四人，轻轻点头。 “你是谁？”阿福瞬间警觉，全身肌肉绷紧如铁。 “你可以猜猜看。”楚歌好笑地倚靠着墙壁，故人重逢的表情。 阿福沉默了。 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他在监狱之中回忆起自己所经历的每一场战斗，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身为名武者该有的冷静与沉稳。 这也造成取得上风后，被考古学家抓住破绽，一套连招葬送掉了唾手可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