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实力可以为斑开启二周目吗？》 第 1 章 斑 “我感觉这个世界很没有意思，除了人类就是咒灵，咒术师们盲目地被上层操控着追求着死亡，生命变成最脆弱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找一个喜欢的人不是明智的做法，谁也不能够确定这个人能够活多久。 而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不会死亡又足够强大的人。” 这是五条月在五条家长老们试探性询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时，给出来的回答，长老们并不满意。 他们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个和神子一起出生的神女，怎么这种喜好。 但那一双六眼是货真价实的。 五条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在这群人问自己喜欢谁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红色与黑色交织，然后血与火中走出来一个沉默的人物。 他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唯一能够很清晰地看到的，就是比血液还美丽的眼睛。 转生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多年，对上辈子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印象，这辈子生活在一个封建家族中，接触到的东西都是等级，尊卑，嫡庶这些在记忆中早就被抛弃掉的东西。 在很年幼的时候甚至还有人试图让五条月来学这些。 因为她女子的身份。 这真是可笑。 五条月很讨厌这些。不管是人还是物。 咒术师们因为负面情绪而拥有咒力，越是强大的咒术师就越容易走向疯狂。 五条家的神女绝对是足够强大的。 这是她日日夜夜忍受着来自六眼的折磨所换来的力量。 但在她即将忍受不了这一切的时候，对这些东西同样接受不了的“哥哥”五条悟先她一步站了出来，这个和自己一起出生的人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妹妹被这些烂橘子一样的人操控人生，和他们大吵一架。 当时五条月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 直到五条悟因为年纪太小，六眼负担太大，被长老们镇压，因为闹得太厉害，意外在手上划破一个细小的伤痕，流出了一点点红色的血液。 虽然很快就被反转术式治好了，但来自亲兄长的血还是唤醒了五条月身为人类的一部分。 “悟，他们说的那些让你不开心了吗？”五条月很想知道五条悟的答案。 五条悟的回答贼大声：“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开心！” “可他们说的是关于我的事，你怎么会不开心？” “我怎么不可以不开心？”五条悟气急败坏：“你可是我妹妹啊！” 这句话情真意切，五条月能够看到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兄长眼中毫不掩饰的在乎。 “我知道了。”五条月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六眼，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走出了小屋，对自己的兄长说：“那我去拒绝他们。” 五条悟一开始并不知道五条月要做什么，直到她在月色下走回来，地板上还留下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而那些试图逼迫操控她的长老们，已经永远都留在了那个屋子里面。 就算是刚刚杀了人，五条月的表情也并没有什么悲伤，也没有任何的恐慌，简简单单出门，简简单单回来，在看到五条悟的时候，同出一源的六眼死死盯着自己同胞的兄长，想要知道他的反应：“悟，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五条悟很聪明，他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安慰：“你不要不开心。” “不……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 这件事情在五条家引起了轰动，然后又被强势镇压下去，再也没有人敢对五条月和五条悟两个人指手画脚。 也没有人敢对五条月的六眼表示怀疑。 双生六眼不管男女，都是强大的怪物。 当时被杀死的几位长老中有不止一位的一级咒术师，还有好几位二级咒术师。这些在咒术界已经称得上强者的人，在五条月面前不堪一击。 这件事结束后，生活对五条月而言并没有多少变化，除了家里面的人在看到她的时候，会把头压的更低了。 唯一待她没有变化的就是五条悟。这个兄长在不合时宜的时刻非常不合时宜地承担起了哥哥的责任。 在知道妹妹喜欢游戏之后，每次偷溜出门买甜品时候，五条悟都会给五条月带回来全新的游戏。 五条月非常珍惜地把这些东西都收下来，在自己出门祓除咒灵的时候，也会给自己的兄长带回来他喜欢的喜久福。 五条月珍惜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谁也不知道，她只有一只眼睛是六眼，还有一只眼睛不是。 在满十三岁之后，在白天她是五条月，在晚上她就可以自由选择进入游戏世界，这一次兄长带回来的游戏叫【火影O者】她进入游戏世界就会变成一个叫宇智波月的小姑娘。 宇智波月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姑娘，她生活在战国时代中的忍界豪族，自身却没有任何忍者天赋，父母和兄长都在和其他人的战斗中死去了。 为了活下去，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剩下了嫁人生孩子，为宇智波延续血脉这一条路。 不是族人冷漠，五条月在成为宇智波月之后观察过这个所谓的忍者家族，和五条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御三家比，宇智波家虽然名义上是豪族，本质上却并没有多少钱来养活各种族人。 战国是一个非常残酷的时代，每个人要活下去都必须要拼尽全力。 包括‘宇智波月’。 现在五条月变成了宇智波月。 事情开始有一点点改变，起码五条月可以很轻易活下来，也可以拥有选择是否结婚的权利。 她本人并不想生孩子。 五条月对繁衍所谓的血脉没有任何兴趣，虽然玩着的游戏是所谓的攻略游戏，她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 …… 所以在一开始，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攻略对象宇智波斑放在眼里。 …… 直到在某一次战场上，她看到了宇智波斑的眼睛和他动手的姿态。 红色的，黑色的，血与火交织，强大又充满危险的男人睁着他的写轮眼，面无表情地杀死了敌人。 …… 很喜欢很喜欢…… 很喜欢那么漂亮的眼睛。 也很喜欢那么漂亮的人。 …… 就像是醍醐灌顶，更像是在某一个官窍瞬间被打通，五条月开始努力查找起关于宇智波斑的一切。 宇智波斑并不是五条月玩游戏的时候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攻略对象，而是看着长相顺眼随便选择的。 游戏上关于宇智波斑的介绍也很少：“生在战国时期的少年，因为从小就失去了兄弟，所以内心非常向往和平，但表面的平静并不是他想要的，为了实现心底的和平，他注定成为一个孤独的殉道者。” 文字很短，只有短短的几句，似乎还带着某种不详的意味。 但五条月不在乎这个。 这些不详又悲伤的文字在此刻只会让她更加对这个男人心动。 美强惨是加分项不是吗？ 殉道者，死亡，和平，这些算什么呢？这并不能影响她玩游戏。 五条月本身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存在。 她做事情，最本质的原因就是自己想要，和自己愿意。 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不重要。 …… 想要就要行动，行动就开始努力。现在就开始观察宇智波斑的一切。 他的皮肤也很白，不是苍白也不是死白，身为忍者宇智波斑显然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他的头发很黑，又黑又茂密，就这样披散在肩头。 因为不需要上战场，他很多时候并不会带上宇智波族长随身携带的团扇和镰刀，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族服，族服的背后有着红色的团扇图案。 然后随意坐在宇智波家的一间小店里面，就这样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训练很刻苦，在族地里面，他出现的最多的地方除了族长宅院就是训练场。 他也很少说话，沉默寡言，在很多时候都是由身边的另一个小辫子青年代替他讲话，听说那是他的弟弟，叫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应该是一个很爱护弟弟的人，五条月能够从他看向宇智波泉奈的眼神里面看到属于兄长才会有的关心。 他还有些天真。 身在战国时代却一直没有办法对死亡免疫，每一次死去的族人都会让他变得更加悲伤和痛苦，然后训练得更加刻苦和努力。 他真的很好。 好到宇智波月偶尔会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而这么完美的人就该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 六眼的神女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五条月花了六年，咒术世界的六年，让她从十三岁的少女变成了十九岁的特级咒术师，宇智波月也从没人在意的没有办法提炼查克拉的废物少女变成了聪明阴险，如果在外面见到了就必须要杀掉的可怕宇智波。 整整六年，她坚持不懈。 在她白天在咒术界当咒术师研究恋爱攻略，晚上就去火影世界实施恋爱攻略。 她不择手段，她非常努力，她白天研究，晚上行动，游戏世界里面遇到任何问题都会记下来然后在拔出咒灵的间隙疯狂寻找最完美的答案，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吸引宇智波斑的注意。 毫无疑问她是成功的。 宇智波月，宇智波家族的姬君，没有任何查克拉，但是凭借自身的优秀得到了族人的敬重和……宇智波族长的喜爱。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月顺利成为了恋人。 宇智波月伸出手就可以碰到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摸到那一个漂亮的人。 这让她心口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溢上来，只感觉发自内心的高兴：“斑……” 来自恋人的呼唤让宇智波斑侧目看过来，他的眼神里面有着淡淡的疑惑。 长年累月在战场上的经历让他看上去更加充满危险感了。 但宇智波月就喜欢他这幅样子。 白发蓝瞳的少女对着斑提议：“我们今天去约会吧，怎么样？” “我们还没有一起约会过。” 她顺利从斑的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苦恼。 第 2 章 约会啊 太突然了。 这突然出现的约会。 宇智波斑是个实权族长，平日里他每天都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月也是，她是如今宇智波家族里面必不可少的助手。 今天是他们两个好不容易的休息。 现在需要用来约会吗？ 啊…… 这是完全陌生的领域呢。 宇智波家族的感情都比较内敛，在这个一点儿都不开放的时代，恋爱约会是特别大胆的事情了，起码宇智波斑没有见自己的弟弟和父亲做过。 其他族人并不熟，宇智波斑只偶尔听说过，并不会和对方聊起这些事情。 “……约会吗？”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出来对方有一点点排斥，宇智波月先一步拉着宇智波斑的手，开始讨要身为恋人该有的权利。 “出门吧出门吧，斑斑斑斑。” 一边说话一边撒娇同时死死盯着宇智波斑漂亮的脸，宇智波月拿出了五条家的不要脸精神。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宇智波月这样劝他：“是一个很适合和斑一起出门约会的天气。” 虽然这个提议只是心血来潮，但现在想想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事情了。 宇智波月很满意。 他们是在恋爱不是吗？虽然这里只是游戏世界。 游戏世界里终于把攻略对象追到手了，也是该在一起发放一次狗粮的吧？ “斑。”她期待地双手合十：“求你了。” 请求似乎很有用，宇智波月看到宇智波斑下意识一个战术后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然后含糊着开口：“嗯……月，但你要先等我一会儿。” 斑有些迟疑着回答，他觉得，自己或许需要换一身衣服？ “不需要太久，很快就好。” 把人逼得太紧会炸毛的，宇智波家猫猫会生气。 他都答应了也就不需要在乎这短短的时间。 “可以是可以。”宇智波月拉着宇智波斑的手不放，斑的手上有着很多细小的伤痕，这是他长年累月训练战斗留下来的痕迹。 控制住自己细细摸索一遍的想法，她紧紧握住之后就果断的放开手：“斑要快一点。” 宇智波斑同意了。 离开宇智波月的视线，宇智波斑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的橱柜，盯着很多件一摸一样的衣服开始发呆。 月今天来的很早，他和泉奈刚吃完早饭没有多久他就过来了，所以完全没有准备。 她到来之后，泉奈就很有眼色地走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弟弟晃悠去了哪里。 宇智波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忽然变得非常想念自己的弟弟。 唔，如果泉奈在这里一定能够给出非常好的提议。 方方面面的提议。 可惜宇智波泉奈并不能够听到宇智波斑的心声，他早就找借口跑的很远了。 宇智波斑只能够靠自己艰难地开始选择。 女人真的好麻烦，恋爱真的好麻烦。宇智波斑想。 失去了来自弟弟的帮助，斑只能够靠自己从自己的衣服堆里面找出来一套没穿过的新族服，换上这套衣服之后，他低头看看似乎毫无变化的自己，严肃了一下表情，忍不住想到，这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好像变化不大？但自己已经换上新衣服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月应该是喜欢的？ 在感情方面宇智波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在曾经的幻想中自己应该会找一个和母亲大人类似的妻子，他们一起组建一个家庭，他在外面带领着族人们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把安稳和和平带给对方，对方留在家里面为他照顾好家庭，在他回来的时候为他准备好他喜欢吃的饭菜。 结婚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在很小的时候宇智波斑曾经幻想过和平，但现在长大了的他并不会期望那么脆弱的东西。 宇智波斑在和挚友决裂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如今或许需要再加上一个保护好自己的恋人。 月是个很好的女子，她做好妻子该做的事，同理自己也需要做好未来丈夫该做的事。 他并不希望在这些小细节上让对方不开心。 宇智波斑在宇智波一族之中已经是少有的坦率人了，但宇智波月过分热情，把还算开朗的斑衬托成标准锯嘴葫芦宇智波。 换好衣服之后，宇智波斑从屋子里面走出来，长发依旧炸在身后，如同主人一般桀骜不驯，他装作不经意说道：“走吧。” 写轮眼在这种时候就变得很好用，可以让他看到身边人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宇智波斑看了又看，发现宇智波月的嘴角上翘了一个弧度。 “很帅。”她说。 斑满意了。 但嘴硬：“其实没什么变化。” 等了几秒后找补：“你天天都这么说。” 才没有天天，我们的时间是不对等的，我一个晚上可以经历这边的好几个日夜，所以我是一天要夸好几次。 …… 约会会去哪里呢？ 宇智波月和宇智波斑两个人开始在族地里面瞎逛，俩人慢慢悠悠地走着，一直走出了族地，还继续往前好大一段距离，才发现双方居然都没有定下目的地。 宇智波月倒吸一口凉气，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只有有小惊喜的约会才会促进两个人感情的发展，在族地里面平平无奇地溜达根本不会让斑更喜欢自己！ 现在弥补这个失误也不晚。 宇智波月飞速在脑海里面盘算着合适的地点，然后恰到好处地松开宇智波斑的手，把耳边的碎发捋一捋，才转身直视那一双漂亮又危险的眼睛：“斑，我们去短册街吧？” 宇智波斑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他可有可无点了点头：“都可以。”反正对他而言去哪里都没有区别。 “那就好。” 宇智波月朝前一步，搂住宇智波斑的腰，然后停顿一下，语气当中带了一点愧疚：“只是又要让你带我了，要是让我自己走，我们可能今天一天的休息都要泡汤了。” 她先抬头，用一种仰视的视角看着宇智波斑，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头发：“斑会不会很辛苦？” 宇智波斑完全感受不到宇智波月这些小动作背后的心机，只觉得对方是担心自己，他实话实话：“不会。” 考虑到月没有查克拉所以会对自己的力量没有直观的感受，所以补充一句：“你要信任我一些，这么短的距离，很快就可以到了。” “平常做任务比这个远多了，月不要在意。” 宇智波月的回应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偷偷蹭了蹭，是很好闻的皂角味。 进入游戏世界，六眼就会进入一种类似于休眠的状态，完全不会对她的视野和身体造成负担，咒力也剩的不多，被压制在一个二级咒术师的水平线上。 所以什么靠自己跑就要白费一天，完全都是她在胡扯。 还有那些简单的示弱，虽然没有查克拉，但是怎么可能没有见识过族长的力量呢？ 那种毁天灭地的蓝色须佐能乎……宇智波家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描述出来。 可宇智波斑居然信了。 “真好骗啊。”宇智波月满足地想：“我真喜欢他。” “这个世界上也只许我一个人骗他。” 宇智波家族的年轻族长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恋人在想什么，抱上月就开始用忍足赶路。 “就算她不提我也会这么做的”这是宇智波斑的想法。 斑很强大，也很有力量，对他而言带着月一起跑并不比多带一个忍具麻烦，但他还是非常心思细腻地控制了速度，防止让月感到不适应。 宇智波月注意到了这一点。 “斑。” “嗯？” “你真好啊。” “嗯？”宇智波斑疑惑，为什么忽然这么讲？ “只是有感而发。” 靠在对方的怀里，以一种被保护者的姿势抬眸看着这个男人，静下来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温暖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她的身上。 这让她甚至开始觉得对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自己一个攻略游戏里面的人物。 温暖又真实，鲜活又热烈。 可宇智波月更清楚，只要自己醒来，眼前这一切就会完全消失。 她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样子的话，让她可怎么放手啊？ 在未来…… …… 斑啊，你一定是我的。 哪怕是只是一个游戏世界的人物。 …… 宇智波家的族地距离热闹的集市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普通人对忍者的出现表现出一定的排斥的，他们并不想要和这些随随便便就杀人的家伙们朝夕相处。 但再远的距离也有抵达的一刻，斑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带着宇智波月到达了目的地。 从斑的怀里下来时，月很留恋。 完全不想下来，如果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可惜并不可以。 宇智波月曾经尝试过让时间停住，但是时间停止了，斑就只会被定格在那一瞬间，充满力量，宛如真实存在的人变成了如同画布一般失去生息的死物，这是她更加接受不了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够选择利用好宇智波月这个身份，站在他旁边，静静看着这个世界，看着斑在这个世界做他想做的事，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 在这一刻，宇智波月坚信宇智波斑的未来一定是光芒万丈的。 光芒万丈的宇智波斑想法非常的简单，他对短册街这边吃喝玩乐的地方并不熟悉，适合约会的地点就更不了解了。 但是他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凭借良好的眼力看到了一家豆皮寿司店。 豆皮寿司爱好者宇智波斑忍不住了，他带着点小期待提问：“月，你吃豆皮寿司吗？” 第 3 章 年轻的斑大惊失色 五条月对豆皮寿司并没有太大的爱好，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味道还不错的食物，五条家的两个六眼都是甜党，越甜的东西越喜欢吃，豆皮寿司这种酸酸甜甜的其实并不爱。 她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但是斑喜欢！ 斑喜欢就代表自己喜欢！五条月在这方面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底线！ 所以豆皮寿司一跃成为她最爱的食物之一。 不仅仅是在游戏世界喜欢吃，在现实世界她也会找来好吃的豆皮寿司，在完成任务的间隙去尝试味道。 她吃的很慢，仿佛这样就可以离斑近一点。 面对斑的提问，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 “我也很喜欢豆皮寿司，我们一起去吧。” 斑有点高兴，但斑并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他很轻易就注意到了恋人的目光除了看向豆皮寿司，还落在了旁边的红豆大福和和果子上面。 既然有点兴趣那就尝试一下，宇智波斑毫不犹豫地给五条月加上了这两份甜品。 月扭头看过去，斑面不改色：“想要试一试它们的味道，你是女孩子，应该更喜欢吃这一些更甜的东西吧？” “反正也不贵，不喜欢的话下次就不要买了。” 五条月从宇智波斑的眼神里面看出了理所当然的意味，他是真的觉得想要试试就试一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 月也确实更加喜欢这两种食物。 但是比起这些甜品来，她更喜欢斑，更想要和斑坐在一起，吃着一样的东西，这会让她在接下来高兴很久。 红豆大福和和果子的卖相相当精致，放在面前可以看到薄薄的糯米皮里面包裹着满满的馅儿，没有尝试就能够问到暖暖的甜甜的味道。 她拿出一把小刀，精准地把两样东西分成了两半，然后把其中一半推到了斑的面前：“我们一起吃吧，我想和你吃一样的。” 宇智波斑点点头。 他是个大方的男人，不会在意这一点小细节。 只是吃一点东西，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事儿。 迟到了很好吃的豆皮寿司，宇智波斑的心情很好，周身都飘起了欢快的小花。 月捧着好吃的甜点，低头啃一口，然后抬头看着斑，她的心情也很不错。 斑请吃了很好吃的食物，宇智波月决定投桃报李，在这战国时代，最重要的就是衣食住行了，忍者除了这些东西之外，需要的还有武器，但是好的武器不能够很快拿到手，所以还是考虑衣食住行比较实际。 斑买了甜品，那月就给他买衣服。 短册街卖衣服的店铺距离这边并不远，吃完之后正好可以看一看。 其实相比于买成衣，宇智波家更多的是买来合适的布带回去，自己动手做衣服。 可惜月完全没有这一项本领，白天做咒术师的时候，她睁着眼睛就要去杀咒灵，晚上过来当忍者中的普通人，也没有地方来学到这一手好技术，所以指望她做衣服是完全不可能了。 在她和宇智波斑成为恋人之后，宇智波家曾经有阿婆上门想要教会月这些基本的技巧，可完全没有用。 前一秒刚学完，然后退出游戏世界，杀上几天咒灵，回去之后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布…… 反正是没有这种技能。 再加上宇智波家族毕竟是忍者家族，任务才是首要，渐渐也就没人来了。 月其实并不排斥给斑做衣服，有时候想一想自己做的衣服被斑穿在身上还会有些莫名的兴奋……可是…… “斑想要新衣服吗？”月在吃完一份甜品之后对着斑提问，斑咽下嘴里的豆皮寿司想了一下回答说都可以。 “可族里面不是会定期提供族服吗？”斑有些好奇：“我不记得最近会发新族服，月是打算提前发一批吗？” “这些事是二长老负责的，月想要做什么直接去找他好了，他会配合的。” 嗯，宇智波斑在某些时候完全没长出恋爱柔软的那根弦。 所以月直接开门见山：“不，我的意思是，我打算给你买衣服。” “我的衣服还有……”斑下意识想要拒绝不必要的浪费，却直接对上了恋人坚定的眼神，反驳的声音逐渐消散：“我的衣服正好不多了。” 他思量着在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夸一夸对方？ 没谈过恋爱但是偶尔还是能够听到其他宇智波们聊天时说过一嗓子，说适当的夸奖会让对方高兴很多呢。 宇智波斑不确定地开口：“谢谢你，月。”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月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宇智波斑确信这一点。 在家族中可以无条件支持他的人，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只有她了。 因为她过分的坚持，宇智波斑在其中一段岁月里曾经特别好奇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有着什么样神奇的魔力。 在当时的宇智波斑的生命中，遇到的人可以简单分为以下几类：家人，族人，弟弟们，还有理想的挚友。 在一开始宇智波月只是在族人那一个分类里面，她在那里是因为她的姓氏，她姓宇智波。 现在她是家人，虽然只是未来性的，但这已经足够宇智波斑在生活的方面给出退让。 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甜品店，去往服装店。 接下来也很顺利。 宇智波月顺利在店里面和那些普通人交涉，不仅仅很好的安抚了自报姓名时被宇智波三个字吓到的人，还约到了手艺很好的老师傅，对方可以把合适的布料做好相应的成衣再送过来，只是价格相对会高一些。 月果断付款，并且坚持要到了亲自为斑测量尺码的资格。 “忍者的身体数据都是很机密的，所以这就让我来吧。” 斑一开始没什么意见，宇智波月把他推进里面一个小房间的时候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恋人扭扭捏捏开口问他能不能把衣服脱掉，这样数据会准确很多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下一秒年轻的斑大惊失色。 第 4 章 无处不在 虽然后来月解释了只需要把外衫脱掉，不需要脱掉全部，斑的脸色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宇智波家的年轻族长欲言又止，几次解释，想要让恋人知道这个行为是很不妥帖，很不合适的。 这个时代还是很封建的，如果让族里面那些古板的长老们知道月这么大胆，一定会对她生出各种意见来。 斑本人是不在意这些的，他拥有一颗单纯又笔直的心肠，很多时候看人只看对方的实力，其他人在他眼里大多数都属于：好弱，懒得看，那一类。 但斑出乎意料地拥有换位思考的能力，他深刻地了解这个世界的黑暗，宇智波斑并不希望月有朝一日需要面对这一些东西。 为此，他开始试图解释这一切。 宇智波月听懂了，但也不在乎。 她很享受斑的关爱，也对他的体贴感到暖心，但是她最根本的差异是，宇智波月，或者说五条月，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更不要说这个世界的人的看法。 “这样的话，会让斑感到困扰吗？” 比天空还要璀璨的蓝瞳看着宇智波斑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直视的是危险至极的写轮眼，但是她更知道斑不会伤害自己。 宇智波斑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不会，我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终究是弱者的哀嚎，但是月，你会被伤害。” “也有可能并不会造成伤害，但是忽然出现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烦。” 月很弱小，月没有力量，所以月需要保护。自己需要保护她。 “但你也不需要害怕，”宇智波斑双手抱胸：“那些人不敢到我面前说话。” “他们说废话的话，我会解决。” “那就没问题了。”宇智波月本质上比宇智波斑更加不讲理：“不会让斑困扰就好了，至于别的，我会解决的，不会有任何人冒出来，他们也伤害不了我。” “最重要的是，斑，”她脸红：“我只会对你这样做。” “这根本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吧。” 斑想说有，比如说她居然让自己脱掉衣服，哪怕只是外袍也不行。 宇智波家族是矜持的家族，非常注重礼仪的。 没有哪个宇智波会最初这么大胆的事。 年轻的宇智波斑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脸皮还是很薄很要面子的。 要是在这儿的是某个宇智波小伙儿，宇智波斑早就大团扇送好礼了。宇智波家族的火遁，他可是学的相当棒啊。 月记下数据，走出去和店里面的老裁缝交涉，斑一言不发，跟在了她的身后。 宇智波月特地放慢脚步，营造出弱不禁风普通人的样子。 虽然有点小问题，但恋爱约会的过程还是很满意的。 一大早就能出门见到喜欢的人，并且顺利的把他喊出了门，两个人一起约会，对方很有眼色地选择了甜品店，然后一起来了服装店，自己给他订了新的衣服，还顺利看到了斑羞恼窘迫的样子。 这真是再完美不过的一天了。 这种好心情要是持续下去，等自己醒过来，就算白天追着特级砍一整天也没关系啊。 如果这一天都是这么发展下去的话，确实是很不错。 但一个黑长直的男人同样推门走了进来。 月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对方，并且认出了他的身份。 宇智波一族的宿敌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 作为唯一一个可以在战场上可斑对抗的男人，月当然了解过对方，实力强大，拥有独一无二的木遁血迹，逆天一般的恢复能力，还掌握了所谓的仙术，在战场上是个很大的麻烦，是个不可小觑的敌人，位于宇智波一族想要杀死的人的榜单第一名。 当然上面那一些都是随便看看，她更清楚的是这一位千手族长对自己恋人的执着，天启二字真是如雷贯耳啊。 她的警惕心在一瞬间升到了最高。 千手柱间果然没有辜负月的重视，进门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宇智波斑，原本只是普通的眼睛瞬间变得特别亮，在月看来就像是路边的野狗看到了肉包子，快渴死的旅人看到了来自天山的免费冰泉。 他出现的突兀，嗓门也贼大，六眼让月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果然就听见一声：“斑！” 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她的拳头一下子就捏紧了，为这不长眼的不速之客。 五条月决定明天就背着斑想办法弄死他。 就算知道他俩之间有一段决裂的友情也阻拦不了！ 宇智波月我讨厌千手柱间。 第 5 章 斑的小族妹 千手柱间果然没有辜负她的看重，一张嘴就不带停的，目光也死死钉在斑的身上，开始手舞足蹈：“斑，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 “斑没想到你也会出来玩啊！还是在这里买衣服？” “斑你上一次在战场上都不理我，你不知道我回去之后被扉间骂的有多惨，简直要生无可恋啊！” 明明斑并没有说话，千手柱间也能够很好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并且独自一人把这小小环境的气氛炒的热烈。“战争越来越残酷了，这几次对战家族里面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每一天每一天都能够听到类似的消息，有时候是年轻人，更多的时候是孩子。” 他的表情很悲伤：“不能够让痛苦再延续下去了，这些事情应该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只要我们两族结盟——” 斑一言不发，他并不是一个很擅长说话的人。 ……恋爱的氛围完全没有了，变成了某种存在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诡异气场。 千手柱间明明没有进来几分钟，却能够把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斑受到这人的连累，也享受了不少的注目礼。 这应该是很严肃的氛围，但是…… 五条月皱起眉毛，明明斑也是一个很温柔很和善的青年，却因为这家伙出现后表现出来的排斥和对比，显得非常冷酷且不近人情。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明明斑是那样的温和有礼貌。 明明是两个类似的敌对家族，大家做的事情一样脏，听他的话还有着同样美好的梦想，就因为千手柱间这态度，显得他们宇智波家好像不是好人一样。 这算什么事？ 五条月不在乎宇智波怎么样，也不在乎千手柱间怎么样，这些人是死是活是好是坏和她没关系，但是她在乎宇智波斑。 咒术师每天都需要对付无数个从人类的负面情绪里面诞生出来的怪物，没有比他们更加了解一些人能够坏到什么程度。 她不可避免的把千手柱间看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恶毒男人。 他是在毁坏斑的对外形象吗？ “柱间族长，”五条月不能够允许千手柱间再接着说下去了，这样的可能只要想一想就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站在两个中间并且反驳对方：“很抱歉我听到了您的谈话，也能够明白您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对您追求和平的愿望也是深切的表示憧憬。” 千手柱间被打断话还有些不适，看清楚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宇智波之后又表示理解，他摸了摸脑袋，总觉得这个宇智波姑娘的脸看上去非常熟悉。 “哦，斑的族妹，你好。”他颇为尴尬地笑起来，自带一股爽朗：“我刚刚太激动了很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斑？” 问的人是斑回答的却是冷酷的五条月，她毫不犹豫开口：“有的。” 然后停了停破不可置信继续道：“原来千手族长也是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吗？” 她的脸很漂亮，宇智波月的脸和五条月的脸完全一模一样，这就导致了只要她想，很容易就会有一股强大到傲慢，无视众生的气质出现。 这股气质五条悟身上也有，是五条家花大价钱养出的骄傲。 五条月此刻就用这样一张欠揍的脸对着千手柱间。 她背对着斑，所以心爱的斑完全看不到，不会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声音非常平静温和：“很抱歉千手族长，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你刚刚提出来的类似于两族结盟的话题，都应该是一件大事，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不是吗？” 柱间想了想，表示：“是的。” “……所以您不应该逼迫我族族长现在就给您答复的，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谈论这些话题的好地方。” 这里是短册街，周围人来人往，不仅仅有忍者，更多的还是普通人。 五条月继续往前一步，让自己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如今这个世道您也知道，战争一直都不是掌握在你我手中，忍者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面对这一切，我们族长的内心是非常煎熬的，他是一个沉默寡言且负责的人，不能够很快得出结论。” 她其实也不是个很善言辞的人，在外边都是靠力量碾压过去，急匆匆地来，飞快地打，再急匆匆地走，一句废话不多说，就为了晚上坚持进来攻略斑。 可以说是把这辈子的心机都花出去了。 千手柱间听完后先是沉默，然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丧里面，周身都布满了黑线：“啊，果然啊，连斑都在痛苦吗？” “斑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都是我不好，这么久了都没有意识到斑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我们的梦想啊，我真是一个超级差劲的朋友吧。” “太难过了，太悲伤了。” “我真是一个特别差劲的朋友吧。” 宇智波月：“……” 没有见识过有人可以无缝衔接换成这种状态的她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就被千手柱间嘴里面那个两个人的梦想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果然很想知道啊，斑的梦想，斑的一切都想要了解啊。 千手柱间丧着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宇智波斑先受不了了，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变成众人谈论的焦点还有千手柱间这个动不动就消沉的破毛病怎么还没有改掉啊！ “柱间。”斑本来想说打一架吧，忍者本来就可以从战斗中互相了解对方的信念，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了旁边的宇智波月，意识到自己还在进行第一次约会，要是这么走掉月应该不开心吧。 “你起来说话。” 月肯定会不开心吧，斑想，毕竟她看上去是那么期待，他们一开始相处的也很好。 五条月的嘴角翘了一下，她看到斑就心情好。 千手柱间站了起来，他注意到了好友和这个宇智波族妹的眼神交流，看看斑，又看看月，再看看斑，再看看月，忽然恍然大悟。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小族妹很眼熟但又没见过了。 第 6 章 去赌场赌一把吗 宇智波家关注千手家，千手家又怎么会不关注宇智波家呢。 所以当宇智波一族内出现一个没有查克拉却能够占据一席之地，并且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手段解决敌人的人出现后，立刻就有人开始调查并关注这个叫宇智波月的少女。 他的弟弟扉间曾经在深夜研究过宇智波月的资料，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不能留她活着。 “这个邪恶的宇智波虽然没有查克拉，但是她可以带着一群有查克拉的宇智波做事，甚至更多的时候她带着的人根本都没有查克拉，是一群普通人。 兄长你听过沿河一族吗？他们家族虽然只是个小家族，但是能在战国时代活下来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这个宇智波月派人去这个家族和另外几个家族的人面前互相挑拨，引发了这几个家族的乱斗，最后在他们战斗的时候用一种完全没有查克拉的东西引爆了山石。” “如今这几个家族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人了。” 千手扉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所以柱间也听进去了不少，很能够理解弟弟的担忧。 宇智波家族出现这样一个人物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 扉间当时说的还不止这些，他把忍者的手段和宇智波月的手段互相对比，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想要达成和如今这类似的结果我也可以有很多种办法，甚至我可以比她更快做到这些，但是我需要数名千手一族的精英忍者，并且在想办法挑起他们内斗的时候带着人把他们全部杀死。” “可精英忍者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做这些付出的力量与她做这些付出的力量相差太大了。” “还有这一个，也是比较典型的，”千手扉间看的非常认真：“同样是用普通人挑起了几个家族的战争，可后续处理却是带着宇智波的人偷偷接触他们，一会给这家提供起爆符，一会给那家低价售卖苦无卷轴，看上去就像是在做慈善，而实际上……” “嗯……”千手柱间没有理解弟弟的担忧，他摸了摸下巴，表情苦恼的思考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想到了！像大名！” 他充满感慨地叹息了一句：“不愧是斑的小族妹，真厉害啊。” 厉害确实厉害，千手扉间也承认这一点，然后反手把宇智波月加入了千手遇到就必杀名单前三名，排在前面的就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这也是另类的和斑一家人排在一起了。 千手柱间此刻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年纪小小的族妹，实在是想不到她居然能够干出让扉间都那么吃惊的事情。 “实在是了不起啊，”千手柱间忽然有了很强烈的对话欲望，不是和宇智波斑的而是和宇智波月的，他问道：“你就是宇智波月吗？你很出名呢，我听说你的名字很久了，你出门玩耍要小心哦，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关注你呢！” 宇智波月：“……” 这话听上去很像是威胁，但她没有证据，千手柱间的表情也很坦荡，好像根本没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脸上挂起虚假的微笑，对着千手柱间假笑道：“非常感谢千手族长的关心，但是没关系的，”月回头看了一眼宇智波斑，羞涩且脸上红红地说道：“我和斑在一起，是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忍界只有您可以和我们族长齐名，所以只要不是您亲自出手，就没有关系的，我也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攻略游戏里对她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其他人打的再激烈，只要她不愿意，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她。 宇智波斑这时候也开口，制止了千手柱间的谈话欲。 “柱间，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斑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太好，他的心里感觉很沉重，因为什么而沉重却无法说清楚，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千手柱间，所以想起了曾经的梦想。 梦想无法实现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当时还因为这件事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 宇智波做事不会后悔，他并不后悔在儿时和柱间决裂，可他在看到柱间依旧为了那么天真的梦想努力的时候依旧会动容。 宇智波斑并不是十多岁那个天真的在南河川打水漂的孩童了，如今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更需要做到的是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泉奈……还有月。 月做任何事情都不瞒着他，所以宇智波斑知道宇智波月做出的所有事情，也清楚知道有很多家族，特别是千手一族，早就想着要找到机会把她解决掉。 理想应该为了还活着的亲人让步，即便这会令他觉得痛苦。 “柱间，”宇智波斑下定了决心：“你太天真了柱间，仇恨绝对不可以如此轻易地抹去，我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月的机会。” “我们的友情，在很多年前，我还没有这一双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五条月被宇智波斑护在身后，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低下头开始沉默的羞涩，因为千手柱间的出现而晦暗的心情也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难过是会转移的，千手柱间此刻的心情就不可避免的晦暗起来。 可他是个很善于自我调节的人，下一刻就再次灿烂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啊斑，”柱间有心说些什么来转移这个话题，他不想再为这个继续说下去了，千手柱间虽然很多时候都表现得不靠谱，但是在他想要做成的事情上面却有着很灵活的思维和很敏锐的直觉。 快想想啊快想想啊，他扭捏的时候忽然碰到了藏在怀里的钱包，一下子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斑啊，”他非常热情又非常猥琐地邀请：“我们去赌场玩两把吧？” 他非常羡慕地看了看宇智波斑的眼睛，真羡慕写轮眼啊，如果自己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进了赌场就再也不会输了吧？ 他是真的很不想被扉间逮到自己再赌场输得裤子都不剩了，要知道他这几个月的任务金早就在上一次被他全都送进赌场里去了，这一次他怀里的钱包是偷偷拿的扉间的啊扉间！ 想到弟弟会发现自己拿走这笔钱后的样子，柱间忍不住出了一脑门汗。 第 7 章 赌场真不是一个约会的好地…… 弟弟管他管的很紧，柱间到现在还没有浪上天全靠自己有个好弟弟每次都会在他不见踪影的时候把他从赌坊里面赎出来。 不仅如此，他偶尔还能给柱间存下点任务金。 是个万能弟弟了。柱间在心里面对着扉间说一声对不起，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掉了自己的良心。 他也不想的，但是偶尔赌两把真的很放松啊。 这样一来，就更加觉得写轮眼真是方便好用，可惜他是个千手，没有写轮眼。 但是没关系！斑有！斑一定会愿意陪自己去的！ 只要有斑在自己就不会输得那么惨，或许还能留下一些钱给扉间带礼物回去！ 斑……不太愿意，他本身是无所谓的，去和不去都可以，但他现在在约会，是很少见的和恋人一起出门，他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抛下女伴自己去玩的人。 宇智波斑是个很负责的人。 他无视了来自柱间的邀请，轻飘飘回答：“不去。” 柱间又开始丧，整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像是一颗发蔫的巨大蘑菇。 “斑——”他双目无神：“我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吧！” “果然啊，我这样的人，扉间就总是说我，不允许我去赌场，现在斑也不愿意了，我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吧，你们不要理我就让我自己在这边待一待好了。” 宇智波斑：“……” 五条月：“……”怎么讲啊，就很难评啊，千手柱间的实力强不强大她还没见过，但是这个性格真的是独一无二啊。 五条月眼神闪烁。 赌博啊。 她倒是没赌过，准确来说是没有自己上过手，但是对于赌博这件事还是非常熟悉的。 曾几何时，还非常傲慢的五条神女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攻略喜欢的斑，凭借着和五条悟相似的狗脾气成功把自己周围的角色气了一圈。 最后发现这样下去实在不行，在这么做下去，别说攻略宇智波斑了，她能不能见到对方都说不准了，见到了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好感。 这怎么可以！她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在一次任务的间隙，五条月背着所有人来到了京都最大的夜店，找到了店里面做小白脸排名第一的人。 那是一个个子挺高，肌肉很发达，脸上写满不耐烦却又很能够下得了面子的人，长相不是最好的但身材绝对是最棒的，性格肉眼可见的很差但是总能够让人和他继续聊下去，名字很耳熟，叫做甚尔。 五条月当时认出了这就是禅院家那个人人唾弃的天与咒缚。 甚尔也认出了独一无二的六眼。 五条家这一代拥有六眼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五条悟，一个就是五条悟的妹妹，很少见人的……五条月。 但谁也没有主动戳破，毕竟他们的聊天内容和咒术界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如何获得喜欢的人的好感，五条月年纪小口气不小，要求就是要让他爱上我，做不到的话也要让他属于我。 这就很难绷了，五条月可以看到甚尔的眼神在自己提出要求之后变得诡异起来，像是在思考五条家的人居然也有今天，或者是像是五条家的人居然也有搞不定的？ 怀着莫名的心思，甚尔对五条月开了一个高价，然后知无不答言无不尽，有什么就说什么。 比如“得到一个人的喜欢很简单啊，你只需要给他钱就好了，一百万不够就给一千万，一千万不行就给一个亿，平常对他热情一点，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买什么，有钱人谁都会喜欢的。” 又比如：“得到他？这不是更容易了？只要你比他厉害就行了，我们都知道的，厉害的人总是比弱小的人容易得到更多东西。” 一开始这些都是很没用的东西，五条月听完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索性也就不管了。 她和甚尔因为这个共同的小秘密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并且交流的还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给的多。 甚尔就很喜欢赌博。 她的这个好友就像是一阵无边无际的风，利用各种手段捞钱，正规的不正规的都不管不顾，有了钱就去赌，玩的也挺花，从赌马到小钢珠，实在没钱了还会主动给她发来几大篇追求者攻略，让她好好学学，从自己手里换钱。 五条月关于赌博的知识就是从甚尔手里捞的。 实际上五条月关于恋爱的知识也是从甚尔手里捞的，不过那是之后的事，再不羁的风也会遇到想要留下来的树，爱情这种东西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又热烈非常，甚尔遇上了喜欢的人，也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和感情。 他把对方保护的很好，没有让那个姑娘接触到任何关于咒术界，关于人类世界的不可见人的肮脏东西，他是个小白脸，讨别人喜欢的办法就那几个，可是为了那个姑娘放下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开始拿起厨具笨拙的做起午饭…… 真心换来真心，甚尔得到了属于他的救赎。 以上这个爱情故事是甚尔在告别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或物时给五条月留下来的最后也是最有用最宝贵的经验，作为对方告别的垃圾之一，五条月很认真的把这些东西记下来，然后最后一次给他汇过去一笔巨款。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不知道甚尔如今过得怎么样，他那么决绝地告别了一切想要重新开始，五条月的脑海里面飘过去了这样一个想法，在下一秒又被她抛之脑后。 作为咒术界的标志性代表之一，她露出这样的想法就是对甚尔安全的危害，鬼知道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咒术师诅咒师或者别的什么想要找对方的麻烦呢。 五条月阻止了斑的离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千手柱间一眼，颇为好奇地询问对方：“不知道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赌博的技术怎么样？” “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赌场呢，”五条月看着斑，眼神里面的意思非常明显：“反正是约会，斑，我们就和千手族长一起过去看一看吧。” 斑还没有下定决心，作为忍者当然不会担心普通人进的赌场：“赌博不是一个好习惯，千手……族长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但看一看还是没关系的。”斑最终还是妥协了：“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我牵着你走。” 五条月应景的低头表示害羞，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开始美好起来，柱间忽然一蹦三尺高。 他本来还沉浸在斑居然不同意陪自己去赌场的阴影里，结果下一刻就听到了斑身边的小族妹提出愿意过去一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千手柱间发誓自己一定会保护好斑的小族妹，不会让她遇到一点危险。 “是啊是啊，你们约会嘛，赌场就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地点啊！我对那里可是很熟悉的！不对，等等，约会？” 约会？ 千手柱间从一个疑惑脸变成恍然大悟脸最后变成一个受到惊吓的卧槽：“不不不不可以啊！你们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约会！” 这……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也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带上好兄弟柱间一定会拍着胸脯说这里是一个好地方，进来了就会玩到不想出去啊。 但是，这里怎么想都不是一个适合约会来的地方吧。 千手柱间在这一刻觉得提出赌场的自己罪大恶极。 第 8 章 千手族长我要和你赌 但最后还是去了赌场，千手柱间的拒绝不值一提。五条月想去，宇智波斑思考之后同意了，那么千手柱间的意愿本身就变得不重要了。 兴致勃勃的赌狗在去往赌场的路上一直在绞尽脑汁推荐周围的各种合适约会的地点，每一个都又浪漫又有氛围，保证不管哪一个都比赌场好得多。 他也不愧是千手柱间，对周围吃喝玩乐的地方比宇智波斑了解的多的多，毕竟千手家一直是性格比较开朗的，千手柱间更是其中翘楚，小小年纪就拥有很多朋友，年幼又难搞的宇智波一族他都靠自己的人格魅力拥有了志同道合的天启——斑。 在这种时候当一个向导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心里面把对方说的那些地点都记下来留着下次参考，在外面五条月今天是死了心非要去赌场，谁劝都不好使。 一路上，千手柱间在耳边叽叽呱呱：“那边往左拐有一家捞金鱼的摊子，小金鱼很可爱也很有活力，很适合你们两个一起去转一圈啊。” 五条月往那边看了看，在千手柱间期待的目送里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改到旁边的店里面买了一盒章鱼烧。 章鱼烧热乎乎的，用的酱料很普通，胜在章鱼新鲜，所以吃起来也还不错，她低头咬了一个之后拿起下一个递到了斑的面前：“还不错，热乎乎的，尝一尝？” 忍者很少在不熟悉的店里面买吃的，但斑也没拒绝，就这月的手把那一颗小小的丸子吃掉了，他尝了尝，很诚实：“感觉不够甜。” 五条月笑了起来：“章鱼烧哪里有甜的，你要是想吃甜的，下次可以买一些酱料回去自己煮，我的厨艺很差，斑你还没有试过呢。” 太阳挂在天上，今天天还早，五条月侧头看着宇智波斑低下头看着几个金黄黄的小丸子的侧脸，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把手里面的食物递到斑的手里，自己一个转身又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手里面就拿了一根黑色的发绳。 很普通的一根发绳，很明显是随手买的，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他看看宇智波月，提议道：“这种太普通了，你要是喜欢下一次去汤之国那边我可以给你带一根，泉奈就用的那边的，比这个要好很多。” “你的头发很整齐，不需要再特意束起来，如果热的话，用簪花盘起来就行，我记得你带了簪花。” 不得不说斑的审美很好，泉奈的发绳五条月见过，青年一直扎着小辫子，很容易就能看到。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示意斑把头低下来。 “什么？” “发绳是给你准备的。” 斑一下子就沉默了。 千手柱间就在旁边，他看着这旁若无人的氛围再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大灯泡，他盯着墙角的蘑菇，眼神哀怨。 但他很有自觉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斑很少把头发扎起来，除了一些必要的大型族会，很小的时候是短发，炸炸得像个小刺猬，后来慢慢长长了，头发依旧很乱，扎头发的话需要花很长时间打理，他的发质不是很柔软，束起来就更加麻烦。 忍者不像是贵族，每天都很精致地在打理自己，宇智波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考虑过这个。 再说了忍者的身体是最好的忍术材料，头发也是一种很好的承载物。 五条月看过来，眼神里面有浅浅的疑惑：“斑？” 斑觉得很麻烦。 五条月又喊了一声，斑最终还是慢慢低下了头，满头炸毛落在了五条月的手里。 斑很漂亮，五条月再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在把头发捋起来束在一起，像是泉奈那样给斑扎了一个小辫子后，斑的脸就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出来。 他的气质一直都显得很阴沉，配合着长发遮挡脸庞就是一个典型的性情阴郁不是好人，可以吓哭小孩子的形象。 只有当头发被捋走，看到那一张脸的时候，才会有人震惊的发现斑五官的优越性。 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宇智波家遗传的写轮眼乌黑明亮，眼睛下面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卧蚕，鼻梁恰到好处地滑下来，嘴唇也很漂亮，是很健康的红色。 宇智波月看了看，又看了看，再看了看，宇智波斑都用一种疑惑的眼神问她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把斑的族服往上拉了拉，挡住了漂亮的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睛和充满杀伤力的眼神。 宇智波斑：“……” “感觉怪怪的，”他很不习惯。双手抱胸低头俯视五条月，宇智波斑目前还有着很不错的身高优势：“下次还是不要扎起来了。” “可以。”五条月心有余悸。 斑真的太好看了，扎起头发和放下头发感觉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啊，可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 宇智波斑并不知道五条月在想什么。 五条月也很快就放掉了这短短的思维，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一瞬间想要亲上去的悸动。 她脑子里面想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不成整体。 ……如果说游戏世界有哪里不好，那就是身高了。作为五条家长腿个高基因的五条月在这里只有一米六出头，要知道身为咒术师的她已经一米七了！五条悟那个哥哥已经一米九了！ 也不知道宇智波月这个身体的设定怎么样，接下来还会不会长了。 后半段路千手柱间安静如鸡，两个宇智波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 进了赌场后千手柱间就像是入了水的鱼，浑身散发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再觉得不合适来也来了，与其想办法让他们离开不如喊他们加入进来，赌钱是多么适合放松心情愉悦自己的方式啊！ 千手柱间熟练地和熟悉的赌场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拍了拍对方告诉他这两个人是自己带过来的，不需要其他人照顾，自己就能够带着他们玩一玩，赌场人员也很高兴的和千手族长打了招呼，并且告诉他玩的开心点。 千手柱间闻言露出了爽朗的微笑。他是真的有一种可以和任何人打好关系的魅力。 五条月看着他的这种充满热情真诚的笑脸时又开始觉得对方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斑进到这里整个人都表现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状态，他是真的很不习惯呆在这种陌生人多还嘈杂的地方，但是手里还不忘拉住宇智波月。 也不知道赌场有什么好玩的，斑无聊的想。 不过千手柱间已经开始尽职尽责地介绍着这里的一些简单的赌博工具，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神简直在发着光，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来这里玩儿了。 赌具并没有多少，玩的也相对简单，五条月摩挲了一下手指，觉得比甚尔告诉自己的那些要简单多了。 接下来就是要谨慎地试一试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像甚尔那么衰，如果不衰的话，五条月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她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盯住了千手柱间的下场，她还是很在意对方的赌技到底怎么样，之前问他他哈哈含糊过去，可能并不怎么样，但是这种事情没有见到事实总是不放心的。 就像是没见到甚尔之前，谁能知道他的赌技和运气居然会那么烂呢…… 第 9 章 不要喊他 六眼用不了没关系，宇智波家的祖传眼珠子也很不错。 她一直没有觉醒所谓的写轮眼，并不知道写轮眼开启之后用起来是怎么样的，但是没开启的宇智波族人的眼睛也是比其他普通人要好一大截的。 在周围巡视一圈，五条月挑中了一个相对简单的，拉着宇智波斑：“我想去试试。” 她带了不少钱，一开始也不会买太多，一圈玩下来也就知道大概了。 旁边千手柱间进入状态，下完注之后眼睛死死盯着赌场的几个骰子，在心里面默念自己的选择。 “小，小，小……” 几秒之后，结果出现，震惊千手柱间的是他居然没有赌输，结果居然真的是小。 知道自己赌运真正模样的千手柱间忽然感受到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额头上面都出了不少的汗。 旁边跟在千手柱间对面下注的一部分赌徒还有负责要骰子的赌场人士都开始面面相觑，表示震惊。 今天怎么回事……这个大肥羊好像不对劲啊。 很奇怪，再来一把。 千手柱间的表情也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沉重，他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钱财，毫不犹豫地又投了下去：“我还押小！” 其他人眼神对视，有些人觉得今天不对劲，试探性放在了对面之后又下不了决心，慢吞吞拖回来，然后还是不能够下定决心，又放到对面，来来回回好多次，才咬牙选择了一边。 每一个人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壶，希望这里面可以给出想要的骰子。 “三。” “二。” “一。” “小！”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很震惊，包括千手柱间，他的冷汗流的更快了，冥冥之中还有了不详的预感，每当自己赢钱一帆风顺的时候他总有这种感觉，这种接下来要发生很不好的事情的感觉。 千手柱间不是一个信命的家伙，但是他信赌，信玄学。 在场输掉的人因为输而痛苦，只有他在为赢了钱而崩溃。 五条月不来这种地方，所以不知道关于赌场大肥羊的说法，这个大肥羊毫无疑问就是千手柱间，每当他出现在赌场的时候都是赌场老板和赌徒们最高兴的时刻，毕竟谁都知道这家伙可以说是逢赌必输！ 他的出现就意味着大赚一笔的时刻到了！ 这也是千手扉间死死拦着兄长不让他放肆发展小爱好的原因之一。 可是！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在赢钱！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大肥羊的称呼含在嘴里，没人敢当着千手柱间的面喊出来，这家伙脾气再好，看上去再好相处，本质上还是一位强大的忍者，是一个顶尖的忍者家族的族长，触怒他不是一个好选择。 没人喊出来，没有人说这些，也就导致了……五条月并不知道千手柱间的真实水平如何。 她上场之前信心满满，觉得有着庞大教导，还有着宇智波家的眼睛，和半吊子五条家的六眼，只要自己小心出千，总能够把对方赢下来。 赌赢没有什么意思，要看赌赢的对象是谁。 五条月对于千手柱间嘴里面那一段和宇智波斑的过往十分在乎，斑在她的眼里自然是完美无缺的，但这并不会影响五条月想要了解更多，掌控更多。 她想要知道更多更多关于斑的事情。 很明显，斑对于千手柱间的那一段友情是在乎的，根据自己的观察，这里面还埋葬着他的梦想，一个属于十多岁宇智波斑年幼而又稚嫩的梦想。 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和千手柱间是怎样认识，又是因为什么分开的？他会因为这些感到难过。 适当的分享小秘密有助于发展感情。 五条月想的很美，在她的想象中自己就如同赌神一般赢下千手柱间，获得在场人的鼓掌，然后拿走千手柱间的钱，千手柱间很在意那些钱的样子，这个钱包居然被他妥帖地藏到了怀里，就像是在防止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千手族长不应该是缺钱的人，五条月想，那么就一定是他很在乎这笔钱了。 虽然对他明明很在乎还要拿来赌场赌掉的做法表示鄙夷，但不妨碍她想要赢走那些钱的心。 带走这些钱之后，用一些小借口从斑身边离开，找到千手柱间，把钱还给对方，再诚恳地提出来自己想要了解那些事情的请求，这样一来，五条月觉得千手柱间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细节是无法比对的，但绝大部分的事情一定是可以知道的。 可是……千手柱间居然是个赌神啊。 五条月的脑袋上也慢悠悠出了汗。 宇智波斑不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以为她是担心把钱输掉，于是想了想，把自己的钱包也拿出来，放到了五条月的手里。 “没事，不用太过紧张。” 因为斑凌厉不好惹的气势周围没有几个赌徒挤过来，五条月挂起勉强的微笑，对着斑笑了一下，接下了属于对方的钱包。 钱包上面有个小团扇，表明了宇智波家族的身份。 “很好，更紧张了。” 她才不要输掉宇智波斑的钱。 身旁传来赌鬼的唏嘘声，很明显是千手柱间又赢了一局。 “真特么荒繆。”这是两个满头大汗的人的心声。 千手柱间不敢再赌了，已经赢了三局了，再赢下去他担心会出什么事，毕竟自己赢钱总没有什么好事。 他在乎的东西也不多，身为一个哥哥他在乎自己的弟弟，身为一个族长他在乎自己的家族，身为一个朋友，他还在乎自己和友人和平的梦想。 这三个里面会有哪个出事吗？千手柱间不知道，他有点慌张。 虽然忍者的生涯总是伴随着分别，但是千手柱间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这也是他拼命想要结束忍者们悲剧的根源。 五条月想了想，又想了想，收起了斑的钱包。 她其实也没有怎么输，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宇智波的眼睛很好用，甚尔给出来的一些规则也很有用，她不仅没怎么输，还赢了不少。 千手柱间那边总感觉有点邪门，要不要去找他赌钱？五条月思考了几秒，然后还是决定赌了！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不过损失一点钱财。 在外面财大气粗的五条家神女并不在意游戏里面的一点穷困。 毕竟……只是一场游戏。 于是她拿起钱，走到了千手柱间那一桌，在很多赌徒都选择不说话的情况下，那里居然显得有点安静。 她开口：“柱间大人，我来和你赌几局。” 周围很多人让开，斑对这里发生的一些事完全不在意，他只需要保证在这里月是安全的就可以了，至于输赢，开启了写轮眼的他完全可以赢回来。 宇智波一族在赌场上一向不受欢迎，同等待遇的还有日向。 千手柱间并不在意谁和自己赌，他抓抓自己面前的筹码：“啊……我是没有问题。” “我这么讲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最好还是换一天来。” 赢了斑的恋人的钱感觉很不对劲啊，千手柱间在这种状态里是无敌的。虽然他想输。 “为什么要换一天来？”五条月想赢：“我觉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做这个正合适啊。” 宇智波斑无聊的看牌。 “好吧，那还是猜大小吗？” “猜大小就猜大小吧，我无所谓。” “我……”五条月忽然扭头盯住宇智波斑，拉着他的手询问：“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猜大小？” 宇智波斑也不懂这些，他随意回答：“猜吧，玩的开心就好。” “也是，玩的开心就好。” 五条月放平心态，把筹码按在自己手里，然后根据观察选择了大，她选大那千手柱间仍旧是小。 “分三次加码，三局两胜。” 第一场很顺利，五条月赢了。 第二场出了点意外，千手柱间赢了。 第三场有点难顶，于是按照惯例蹭了蹭斑，然后再去进行选择。 ……两个人都输了。 千手柱间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局出的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赢，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激动到不行。 “斑，你真是我的天启！”千手柱间整个人都开始飘着黄色的小花花，不愧是斑，一下子就能让他从那种诡异的赢钱状态里面走出来，真是太让他开心了。 五条月对此不发表意见，只是把斑往边上拉了拉，让他离这个一看就很奇怪的人远一点。 自己没赢到千手柱间的钱，这可真是让她失策，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是一个赌场高手，在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想念六眼，要是六眼在这里玩骰子就完全没问题了。 她没有查克拉，也没有写轮眼，瞪了很久眼睛后眼珠子有点酸涩，但是问题不大，五条月想，自己可以解决这点小问题。 同理，自己也可以搞定从千手柱间那边得到斑的消息的想法。 只是需要费一点劲。 这样想着，她捂住自己的右眼，把这里的几场赌局的结果记下来，随后开始强制退出游戏时间。 五条月的六眼在游戏里没有办法使用，宇智波月该有的写轮眼也完全没有，自身也没有查克拉，那该怎么办呢…… 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可以控制游戏本身。 不是存档然后多次读档，而是可以暂时停止时间，然后回到游戏过去的五分钟之内，选择成为普通路人一位，然后改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普通路人不可以透露自己的身份，也只能够在过去五分钟里面做一件事情，只要做了事，其他的选择就完全不能够再改了。 而这……也是五条月多次在宇智波家族的战斗中给出正确且完美答案的原因。 五条月要改变的东西不多，她只想偷偷出个老千而已，唯一剩下来的问题就是她根本没有出千这个技术。 但是没关系，五条月光棍地想，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熟能生巧，只要多来几次她迟早会拥有完美的出千技巧，然后改变最后一场赌局的结果。 第一次重置，出千失败被抓，胜率一比一平局。 第二次重置，出千失败被抓，胜率一比一平局。 第三次重置，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第四次重置，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 普通路人完全没有开出任何挂，没有六眼没有宇智波没有写轮眼，要成功总是很困难的。 第二十五次重置，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 时间渐渐流逝，属于五条月的夜晚在继续向前，属于宇智波月的时间却被停止。 五条月一直失败一直重来，脾气上来了全靠对斑的迷恋在坚持，神女大人活了十几年从没遇上过一直失败的事，除了在这个该死的游戏！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第五十九次重置……第七十二次重置…… 三个小时…… 第八十一次重置……第九十三次重置…… 重置是无限制的，但夜晚不是，这个夜晚经历的剧情只存在于这个夜晚，明晚永远都不能进入今晚的游戏内容里继续重置。 梦想……追求，宇智波斑到底和那该死的千手柱间一起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 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下去了。 五条月从属于自己的榻榻米上惊醒，然后拿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找来了赌场出千的技巧，并且扯下缠在眼睛上面的绷带，开了六眼开始仔细学。 学着学着感觉网上的视频都不靠谱，她的圈子小，认识的人里面会出老千的除了甚尔没有任何人！没有！ 到底要不要去打扰对方？ 五条月下床之后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一双漂亮的六眼里面满是烦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里面靠自己手绘出来的宇智波斑画像，一咬牙决定立刻就去！ 禅院甚尔是很强没错，自己和他有一段还算可以的友情也没错！ 但现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小秘密都要飞了，对方却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公平吗？ 完全不公平！ 六眼可以瞬移，下一刻，五条月穿着睡衣的身影就从这个屋子里面消失不见。 …… 东京边缘的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上，伏黑惠背着自己的包沉默着坐在一角落里的一个台阶上。 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小萝卜头，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活泼和天真。 “爸爸今天会回来吗？” 这对于伏黑惠来说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在他开始有记忆之后，自己就频繁思考类似的事情，爸爸不回家也不管怎么自己，偶尔回来一次也只是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倒在屋子的角落里面睡觉。 周围的人说爸爸变成这样是因为妈妈去世了，爸爸很爱自己的妈妈，所以完全接受不了这件事，他们还说爸爸以前是再合格不过的一个爸爸，他会他会接妈妈上下班，给妈妈做好吃的便当送到妈妈工作的地方，爸爸看上去不像一个好人，但是脾气却出乎意料地好，只要自己妈妈说的话，爸爸从来没有反驳过…… 伏黑惠对这一切都没有记忆。 他有记忆的都是爸爸不回家，爸爸不喜欢自己，爸爸很少和自己说话，爸爸对自己甩着酒瓶让自己滚远一点，爸爸睡着了还会嘟囔着说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子…… 然后，爸爸再婚了。 他们换了新的家，改了新的名字，他有了一个后妈和一个姐姐。 后妈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爸爸，甚至也不在乎姐姐，只会拿着钱化着妆，然后穿着高跟鞋离开。 爸爸依旧不回来，留在家里的孩子变成了伏黑惠和姐姐两个人。 离家出走是一个意外，但是伏黑惠真的很希望很希望在今天晚上可以看到自己的爸爸。 在他的记忆中，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夜越来越深，天也越来越黑，周围的灯光也慢慢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伏黑惠依旧坐在这里，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身影。 …… 五条月骂骂咧咧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六眼的视力不会因为黑夜受到影响，所以她很清楚看到了这个小孩子的长相。 ……和甚尔很像了。特别是那一双绿色的眼睛。 肚子里面满是火，五条月又急又暴躁，恨不得禅院甚尔下一刻从天而降直接掉在自己眼前，然后自己赶紧学了怎么出千，然后就可以回到游戏世界继续和喜欢的斑斑贴贴。 当然，斑很矜持，自己到现在也就克制地抱了几下，但是人是要有梦想的。 她努力整理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一点，这样不会吓到孩子，这小崽子看上去四五岁了，算算时间他禅院甚尔金盆刚洗完手后脚就当了爸爸啊！ 想起甚尔发过来的爱情故事，五条月少见地有了点关爱之情，她出现在伏黑惠面前，尽量不会吓到对方：“你好啊，小朋友。” “我是你爸爸禅院甚尔的朋友，现在找他有一点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伏黑惠脸色变也不变，对这忽然出现的大变活人视而不见，只在听到甚尔的名字时有了一点波动。 “伏黑甚尔，”伏黑惠说的很认真：“我的爸爸叫伏黑甚尔。” “不要喊他禅院，他会生气的。” 第 10 章 斑的梦想 五条月对这句话表示了一秒钟的疑惑，然后很快就抛之脑后，以甚尔对禅院的厌恶和痛恨，咬牙改姓似乎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五条月相信如果可以选择，甚尔姓什么都不愿意姓禅院，即便这是他出生的家族。 ……不过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不管他是伏黑甚尔还是禅院甚尔或者是别的甚尔，总之立刻给她一个甚尔！ 要活的，清醒的，还能够很顺畅出老千赌牌的！ 五条月立刻重复：“好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爸爸伏黑甚尔，他在哪里吗？” 小孩儿低下头，良久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爸爸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姐姐收到消息说爸爸今晚可能会回来，但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等他，他也没有回来。” 好的，这个找不到，五条月没有强求，于是换了一个对象，觉得按照甚尔那个喜欢老婆的劲儿找到他夫人也能抓到他人：“那你妈妈也不在家吗？她和你爸爸一起出去了？” 小孩儿摇头说：“不在。” 五条月：“……”震惊我的老天爷，伏黑甚尔和她喜欢的女人都疯了吗？把孩子独自放家里？不怕丢了吗？ 伏黑惠说：“他们并不在一起。” 五条月想说那更不可能，按照她了解的爱情故事，伏黑甚尔死也不可能离开他的妻子，他喜欢，不，他爱那个女人，爱到为了她放弃了一切，抛下了所有过往，然后重新开始。 以全新的自己，全新的身份。 那个女人也很爱甚尔，甚尔和她交往的时候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职业，还早早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结果她完全没有按照甚尔预想中的发展。 对方完全接受了他并且包容了他，把他从泥泞中扯上了案。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五条月现在等不得，也没心情安慰一下孩子复杂悲伤的心情：“我了解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摸了摸伏黑惠的小海胆头，翘翘的头发摸上去软乎乎的，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桀骜。 只有斑的头发，看上去桀骜，摸起来也很桀骜。 斑果然不一样，连头发都和别的炸毛不一样。 她一定要知道斑小时候的小秘密！ “那你……”五条月思考了一下再次询问：“你知道你的父亲他可能会在哪儿吗？” 伏黑惠迟疑着点点头：“知道一点点，但不确定。” 于是五条月拿到了东京几大牛郎店的地址还有一些或者是酒店或者是私人别墅的地址。 伏黑惠说这些地方都是爸爸之前带着自己去过的，爸爸呆在那里的地方比较多。 很好，一大排。 伏黑甚尔又或者是禅院甚尔这一股子浊流作风真是让她眼熟。 五条月捏了捏手指，不是金盆洗手然后和过去告别了吗？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想都比之前更过分吧。 还带着孩子去，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她的心里有点不安。 如果……如果甚尔真的恢复了以前的作风的话，那么最可能联系到他的是谁呢？ 五条月静下心来，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名字。 ——孔时雨。一个不怎么清白的情报贩子。 五条月和诅咒师们接触不多，虽然一直有着海量的诅咒师对着她和五条悟前赴后继，就为了杀死她俩，但是和五条悟不一样，五条月是个绝对死宅，心里面只有游戏世界，出门少了，见到的诅咒师就少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活着见到她。 孔时雨就是个和诅咒师们有很多接触的……情报贩子。 所以要是去找孔时雨，还是有点危险……有点危险，但不多。 五条月又摸了摸伏黑惠的脑袋然后离开这里，再用六眼瞬移离开。 霓虹就这么大，她知道大概的位置，自己满霓虹袚除咒灵，所以想要去还是很简单的。 伏黑甚尔，你最好在。 …… 甚尔确实就在孔时雨这里。 在亡妻离开之后他就重新干回老本行，接任务，杀人，杀咒灵，杀咒术师，当小白脸，赌马，不是没想过找个普通人的工作，像其他人一样过日子，带着儿子一起长大。 甚尔当时坐在窗边，这样的生活他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要不是因为小崽子还活着，要不是因为这是她拼命生下来，是她唯一留给她的孩子，他恐怕会直接消失。 甚尔扯了扯嘴角，嘴唇边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了一下，虽然现在这情况和直接消失也差不了多少了，但自己好歹还活着，还得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给那个女人。 伏黑甚尔不想见伏黑惠是真的，他对于那样一张结合了自己和亡妻长相的脸感到悲伤又绝望，这个孩子依旧是上天赐给他的恩惠，只不过他已经不能够再很好的接住这一份恩惠了。 甚尔原本打算在今晚回家一趟，自己找来结婚的那个女人话里话外都是打探要钱，哭穷，或者是小崽子在家里又惹了什么问题，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消停的。 在走的那一瞬间他又迟疑了，这一迟疑，就迟疑了大半夜。 孔时雨看他几眼，偶尔搭话问他什么时候走，甚尔高兴了回一句，不高兴就不回答，他也不在意，见甚尔坐在那里也不做别的事，就是这样看着窗户外边，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 五条月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她先是敲门，得不到回应之后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在周围环视一圈，就把眼神定在伏黑甚尔身上。 “好久不见，”她睁着一双六眼，身份再明显不过：“我有事找你。” 甚尔一脸你是谁：“女士，矜持一点，我可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五条月早就做好了准备，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你认识这个就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伏黑甚尔的态度终于真切了很多。 “你会出老千吗？我要学这个，时间要快，越快越好，最好是普通人也能做到。” 以为她找过来有什么事的甚尔对这个要求感到疑惑，但是他是有名誉的，金主提出了要求他当然要想办法做到。 更不要说是这个离谱和简单的事情。 甚尔会出千，他要是想完全可以在赌场上百赌百赢，可是赌这种东西要是可以掌控答案了就没意思了，他还是喜欢凭运气，很显然，他自身的运气不怎么好。 五条月很急，她没有和伏黑甚尔久别重逢寒暄一下的心思，很明显甚尔也没有，所以那些显得累赘又繁琐的事情完全减免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现实。 就在走出这里之前，五条月忽然想起了一个孩子深夜的等待，于是又折返回来。 “我去了你家，在你家门口见到一个小鬼，缩在阴影里，他长得和你很像，我是忽然出现的，可是他并不觉得害怕，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一趟，你儿子应该需要你这个爸爸的保护，换了别人恐怕不行。” 说完，也不管甚尔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就直接瞬移走了。 第九十五次重置，并没有直接上去就出千，而是走到出去在一边适应着这个普通人的身体，特别是手腕的位置，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第九十六次重置，再次锻炼然后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 第九十九次重置，锻炼，出千，失败，胜率一比一平局。 …… 第一百一十五次重置，锻炼，出千，失败，但很快就能成功，胜率一比一平局。 …… 第一百二十一次重置，锻炼，出千，成功，胜率二比一胜利。 重置成功后五条月就变回了宇智波月，旁边是千手柱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的脸。 把弟弟的钱输掉了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千手柱间甚至害怕回去见到弟弟的脸，但是一直赢下去更加恐怖，总觉得会发生他不想要见到的事。 幸好输掉了。 可惜钱没了。 五条月拿着钱，整个人神清气爽，就没觉得这么高兴过。 一百二十一次重置，她现在看见骰子就想吐。 “斑～”五条月拿起千手柱间的钱，对着他晃：“我赢了哦。” 伏黑甚尔的爱情悲剧具体发生了什么五条月不知道，但是根据她的经验来看，他过去发给自己爱情故事肯定是真的。 宇智波斑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很软化了不是吗？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从斑的身旁经过，伴随着千手柱间充满活力又充满丧气的“该死又输光了啊”的背景音乐，她发现斑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生活让他有了一点点高兴。 只有千手柱间失去钱包的世界达成了。 …… 走出赌场，斑的脚步都轻快很多，看来是被千手柱间的倒霉样子狠狠取悦到了。 千手柱间的赌场目的已经达到了，离开赌场就和两个宇智波分道扬镳，宇智波斑表现得很无所谓，五条月表现得更加无所谓。 “斑——”千手柱间离去时嘴巴里还在念叨着念念不忘的结盟，他坚信只有两个家族放弃仇恨结盟，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我的要求不高啊，我只是希望，让家族里面更多的，更多的孩子们都可以活下来，斑——” 千手柱间的声音充满了不舍。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和斑一起再吃一顿饭，但很可惜，在见不到宇智波们的背影之后，千手柱间变回了他该有的热情稳重状态，不管怎么说还是赢了那么久，斑肯定没事，自己总要回去看一看弟弟。 想到弟弟就想到弟弟的钱包，想到弟弟的钱包就想到自己已经把弟弟的私房钱都输光了，也不知道扉间有没有发现，要不自己还是把这个空的钱包偷偷的，偷偷的放回原位，这样子神不知鬼不觉，扉间发现之后再死不承认就好啦！ 已经在家批了很多天文件，所以弟弟一定会体谅自己这个做大哥的。 …… 五条月见千手柱间走远之后也不敢再拖拖拉拉，借口肚子饿了和斑一起找了一家店吃饭，然后再借口上厕所出来。 千手柱间只是出来玩，还赌输了钱，肯定不会特别急着赶回去，磨磨蹭蹭的可能性比较大。 五条月冷静分析，认真执行，努力了一个晚上就为了这么一个目标，怎么都不应该放弃。 她的猜测是对的，千手柱间确实走的不算快。 顶级忍者的实力让柱间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被人跟踪了，他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幸好这倒霉事是找的我而不是别人！ 他故意放慢脚步，好让身后的人赶上，以为自己时机找的正好。 会是谁呢？千手柱间漫不经心地想，是敌对家族的人？还是某个贵族势力派来的探子？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复杂又充满恶心的阴谋，就是因为这群人的存在忍者才会愈发的悲惨。 他越想越烦躁。 越烦躁动手的速度就会越快越不留情面。 五条月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危机，这让她选择主动暴露自己，并且站在原地喊了一声：“千手柱间族长。” 准备好毁尸灭迹的千手柱间被吓了一跳，他把手里面的苦无收起来，试图打着哈哈蒙混过去：“哈哈，是你啊，斑的小族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能够感知到周围并没有宇智波斑的查克拉，于是明白宇智波月是单独追上了自己，这让他有点苦恼了。 千手柱间先是千手，随后才是柱间，虽然每一次都在战场上对着斑喊着结盟的话，但是他和宇智波斑的每一次战斗都没有放水，他们是在很认真地试图杀死彼此。 对宇智波斑都这样，对宇智波月他更加没有理由退让，所以他才感到苦恼。 千手柱间真心实意地开口：“忍者世界是很危险的，斑的小族妹你没有自保的能力，最好不要离开斑的身边。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 “很抱歉，千手族长，”五条月敢追上来自然有保命的办法，她的礼仪十分流畅，是非常标准的贵族礼仪：“但我有不得不追上来的理由。” 她拿出千手柱间输给她的钱，把这些递给对方：“这是您之前在赌场里输掉的，我现在把这些钱还给您，希望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敌对忍者废话是大忌，千手柱间不应该和五条月聊任何东西，可是这是斑的恋人啊，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斑会很伤心的，现在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一切关于千手的问题我都是不会回答的。” “我知道的，柱间族长。”五条月对千手的事情毫不关心，她自然不会问这些：“我只是想知道……” “嗯？” 千手柱间听到对面这个很漂亮的白发蓝眸的女子问他：“我只是想要知道您小时候和斑一起许下了什么样的梦想。” 啊……居然是这样的问题吗？ 千手柱间不可置信但又有点恍然大悟，他是很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知道斑一起许下的关于和平，关于保护弟弟的梦想的，但在这之前他也有了一个疑问。 “你……为什么不问斑？” 为了这样一件事就单独赶上敌对家族的族长，可真不是个明智的做法，扉间曾经和自己讲过这个女子做事狠辣，有谋善断，这个行为和她可是完全的不相符合。 五条月给的回答同样让千手柱间吃惊：“当然是因为，他会难过。” “你或许不会注意到，在你刚出现和他提起梦想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很难过的，所以我想这样一个梦想，最后一定没有让他高兴起来吧。” “也许我猜错了，也许我猜对了，但不管对错，我都不会去问斑，让他主动回忆那些对如今的他而言并不快乐的事情。” 五条月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是看着千手柱间的，虽然用了敬词，她并没有向他表现出表示尊敬的时候所露出的样子，起码她的眼神一直都是直视对方的。 千手柱间并没有计较这一点。 他随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就这样坐了下来，准备和五条月好好分享一下这个故事。 “我和斑的相遇就在南贺川，当时他正在打水漂，斑打水漂的技术可普通了，怎么都打不到对岸，我就不一样，我水漂打的特别好，所以看他一直打不过去就忍不住技痒钻了出来，告诉他他打水漂的方法是错误的，他非常生气，小时候的斑可暴躁了，我好心教他他还凶我，但是我们俩的初遇并没有相处多久，河流上方飘下来一具尸体，是战争开始了，我和他停下了所有的争执，不约而同地准备离开，临走前我们交换了名字，并没有交换姓氏…… 千手柱间的叙述没有任何技巧，就是简单的平铺直叙，言语中还充满着对儿时自己的自信和怀念，同时又开始吹嘘斑的实力，说斑是唯一一个能和他打的不相上下的同龄人！ 真不要脸，五条月揪着同龄人三个字不放，明明千手柱间这家伙比斑要大两个月，多吃两个月饭！所以是斑更加优秀，明明比你小还能够和你打成平手！ 但这是少有的可以了解到斑小时候模样的机会，所以五条月听的很认真。 她进入游戏世界的时候，宇智波斑早就上了战场，写轮眼都开了好久，整个人沉默寡言地维持着高冷的人设，除了自己的弟弟谁也不给个好脸。 没想到他小时候居然是个喷火龙吗？真奇特啊，时间这种东西。 不，或许神奇的不是时间这种东西，而是另一样玩意儿。 宇智波家族里面一直有一个流言，说是只要杀死自己最亲爱的人，就可以开启属于自己的写轮眼，可想而知写轮眼这种东西的开启有多痛苦。 更不要说……很多人开启写轮眼之后，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族人把这个变化称为成长和强大。 真是一种可怕的设定，要不是自己开不了写轮眼，五条月其实挺想要一个来感受一下。 千手柱间说的很认真，也很仔细，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兴奋的手舞足蹈：“你知道吗？我和斑在当时还看中了一块很好的地方，那边有一块巨大的岩壁，我们当时约好一起在那里建一个村子，把我们的弟弟放到里面保护起来，这正是我的梦想啊，也是斑的梦想。” “斑说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所以想要解决人们之间的矛盾就必须所有人坦诚相见，但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斑说的对啊，我努力了很久，我的父亲，我的弟弟，斑的父亲，斑的弟弟，他们都不赞同这样一个天真的想法，不仅不赞同，还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我和斑，只因为千手和宇智波是宿敌，我们家族有太多人死在宇智波手里了，包括我的亲弟弟…… 斑的族人也是。家人都是如此想，更何况是外人呢。” 说到这个千手柱间有点萎靡，但又很快昂扬起来：“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斑也不会放弃，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把这个想法埋在心底，他当时说要保护弟弟的眼神，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坚定的！” “斑的小族妹，我不知道你听了我这样天真的想法有什么样的感想，但是啊，但是啊，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努力放下手里面的仇恨，那么将来拿起苦无捅向敌人，再被杀死的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年长的人把痛苦和仇恨延续下去，只会逼死更多像是我的弟弟们，斑的兄弟们那样的孩子！” “所以不管多痛苦不管多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这就是我和斑共同的理想啊！” 第 11 章 柱间这个垃圾居然在通知…… 千手柱间说到这些的时候，一双充满信心与希望的眼睛看了过来，就像是最明亮的星子，他原本普通的外貌在这一刻也变得鲜活起来，五条月都不得不承认千手柱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是和斑完全不一样的那种。 很特殊，难怪能在小时候就获得斑的友谊。 “我明白了。”五条月记下了对方说的那些内容，并且对于千手族长莫名其妙的期待表示歉意，因为自己是不可能现在就对他的理想表示支持的。 除非斑也想这么做。 “多谢你，千手族长。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这句话把千手柱间拉回现实，脑子在疯狂提醒他眼前这个人是个宇智波，还是斑的恋人，他沉默下来：“啊……我果然还是不想这么做。” “斑的小族妹，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还不是一个简单的难题。 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见到这种宇智波家落单的被排在遇见了一定要杀死的人的名单上的人，不动手的话真的说不过去。 “小族妹，你向往和平吗？” 五条月叹了口气：“我肯定是要看斑大人的意思。” “果然还是要先搞定斑啊，”千手柱间又丧起来：“可是斑根本不理我啊。” 然后他想了想，非常诚恳地开口：“你走吧，最快的速度走的越远越好，然后有什么保命的手段都拿出来，你肯定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对吧？” 作为一个族长，千手柱间做出了目前他能做的最大防水了，五条月眼神里面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毫不犹豫地跑了。 原本她的打算是等千手柱间准备动手的时候先暂停游戏，再强制退出，然后再利用那个五分钟想办法跑回去通知能救命的人来救命。 没想到千手柱间居然愿意让自己先跑！ 她算一算距离，短册街距离这里算不上近，但也算不上远，按照自己最快的速度，再加上那五分钟，完全可以逃开，避免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甚至于不用那五分钟，很有可能只会重伤但不会死。 在原地，千手柱间百无聊赖地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感知到宇智波月竟然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速度远远超过一个资料里说的那样，也是很震惊的。 “斑的小族妹看来深藏不漏啊，”他把手放在身旁的大树上，慢吞吞输入自己的查克拉，然后利用这片树林进行攻击。 忍术，体术，幻术，千手柱间都是最强的，他没什么短板，加上仙术就更加犯规，对付宇智波月他还不至于开个仙术，只单纯靠忍术就能让她吃个大亏。 “木遁——树界降临。” 周围的树木疯狂涌动起来。 在短册街的斑坐在店里，正在百无聊赖地吃饭，月说自己有些小事需要单独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斑同意了，他很认真地仔细叮嘱对方不要跑太远。 “如果有危险就放出我给你的传讯烟花。”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掏出了三个。 五条月的良心有一点痛，但还是坚持点头：“好的，斑就在这里等我。” 他是一个很相信自己身边人的人，这种人很容易被身边的一些人伤到，因为他属于那种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当真的人，但这个世界还是人渣多。 他等了五分钟，月没有出现，他想了想，接着等。 十分钟，月依旧没有出现，他皱起了眉毛，站起来准备找人。 十五分钟，他顶着一张满是杀气的脸把周围的人都问了一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找到月的下落，暴躁的同时又奇异地冷静下来。 他放出了自己的小忍猫，言简意赅：“去找月。” 小猫飞快窜走。 第十七分钟，感知到了冲天的木遁气息。 柱间……他在搞什么？居然在离镇子这么近的地方用出这么大型的忍术。 五条月……五条月在看到树界降临的那一刻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千手柱间……他居然在通知宇智波斑。” …… 千手扉间在上午的时候心情还很不错。 他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因为大哥千手柱间性格过于活跃，所以为了这个家他不得不过早承担起生活的压力。 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也在前几年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同归于尽，他原本有兄弟四人，两个弟弟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战争死亡，如今这个家里只剩下他和柱间。 两个人。 两个光棍。 明明同龄人很多都结婚生孩子了，可是这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能单身，周围的长辈们曾经拉着他们谈心，询问他们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他们来负责给他们找，全被这两个人给拒绝了。 千手柱间因为什么千手扉间不清楚，千手扉间自己是单纯的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有一个大哥已经很痛苦了，千手扉间冷漠地想，然后在感知到对方查克拉的时候捏断了手里面的笔。 他毫不犹豫地出门准备拦住对方！ 空闲的族长就应该留下来处理族务！ 但他没抓到人，只抓到一个木分身，鬼鬼祟祟地拿着一个眼熟的钱包在鬼鬼祟祟地藏。 千手扉间额头上开出了几朵十字小花。 第 12 章 虎杖夫人脑花酱 为什么说柱间在通知斑？ 那当然是因为他在拿大炮打蚊子了。 要知道宇智波月这个数值在忍者里面压根就是个废物，千手柱间对她下手怎么都不应该直接开大吧？ 冷汗开始狂飙，五条月在心里面骂娘。 她可不想让斑知道自己背着他找敌对家族的族长就为了挖他小时候的故事，让斑知道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要知道经过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宇智波月在对方心里面就应该是白莲花一样的存在，而这种宛如神经一般的行为是绝对！绝对！不合适的！ 树界降临的动静越来越大了，遮天蔽日的树海都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涌过来，明明是树木，在查克拉的作用之下居然真的有了海浪一般的冲击感。 背后，宇智波特有的查克拉也在若隐若现。 五条月痛苦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又睁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选择……下线。 自己搞不定这种场景，但不代表别人搞不定，玩游戏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下线找外援。 …… 平静的深夜，五条家的大宅里，五条月第二次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 手机在一边嘀嘀嘀响个不停，烦躁地拿起来发现是所剩不多的几个好友发过来的。 内容也很统一，就是问她怎么忽然去了诅咒师的聚集点，现在诅咒师论坛那边消息都传疯了，说五条家那个很少出门的六眼神女半夜脸色难看，一脸愤怒地冲进了大门，然后对着一位不知名诅咒师甩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这群人是来关注她的感情生活，顺便八卦一下。 五条月：？？？ 她不明白谣言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说的好像没有问题又好像哪里都是问题。 用自己的号爬上论坛，嚣张的发了一个：“乱传谣言老子今晚去拔你的头”的帖子作为澄清，还有一句“我不想解释，如果觉得我和诅咒师有纠缠可以自己来找我，我会和你说清楚的”之流的废话就成功堵住了一群人的嘴。 起码明面上很多人安静如鸡。 除了一些食古不化的长老好像更加生气，并且开始想更多的办法让她拿出合理解释。 “烦人的家伙。”五条月看也不看，有谁发消息就把谁拉黑。 五条月的好朋友不多，和咒术师有关联的更少。 曾经的禅院甚尔如今的伏黑甚尔算一个，兄长五条悟的好兄弟夏油杰算一个，同期家入小姐勉强也算一个。 剩下来的都是普通人。 五条月一开始也和其他咒术师一样和这些普通人没什么交流，但是谁让宇智波月也是个普通人呢，当自己也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必须要依靠他人的保护生存的时候，很多看法都会发生相应的改变。 相比于一些咒术师，很多普通人要可爱多了。 虎杖夫人就是其中一个。 五条月认识虎杖夫人是一个意外，那天她游戏受阻，就像是现在一样偷偷下线思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最完美的解决问题，同时还可以让宇智波斑更加的注意到自己。 深夜的五条就像是幽灵一样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游荡在各种游戏店铺，也就是那时候她遇到了刚刚生产完不久的虎杖夫人。 明明是一个普通人，却被咒灵袭击，脑袋上还有一排无法消失的缝合线。 五条月那会心态爆炸，整个人都在发疯，恨不得直接创死全世界，管他什么普通人不普通人，她直接上前把这个肝撞到她面前的咒灵捏在手里撕成碎片。 然后用一张核善的脸回头，关爱了一下这个人类：“没事吧？夫人？” 虎杖夫人站在原地，抱着孩子，脸色难看，细看之下还有点发青，但还是坚强的稳住了。 她说：“……没事。多谢你救了我。” 虎杖夫人不愧是已经成功结婚的成功人士，她也为五条月的事业添砖加瓦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虎杖夫人给出的恋爱建议一个比一个容易失败，倒是事业线因为她一路飙升。 ……可能因为她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是内心依旧向往着做一个事业型女子吧！ 第 13 章 虎杖夫人好大的事业心 五条月到来的时机并不好，这个点天才蒙蒙亮，很多人家还在睡梦中，虎杖夫人打开窗户站在窗户边上，旁边的小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悠仁。 悠仁是虎杖夫人的儿子，是一个长的相当健壮的粉毛小崽子，继承了虎杖夫人的美貌，性格非常阳光开朗，连五条月都很难对这小孩子产生恶感。 要知道她是一个很不喜欢人类幼崽的人。 “月，”虎杖夫人笑的婉约：“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来找我。” 她声音非常疑惑，表情里面还有着恰到好处的关心：“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吗？能和我讲一讲吗？” “你前几天不是和我发消息说游戏出现大进步，你会是第一个成为胜利者的人？怎么现在看上去不太像胜利者了？” “很难解释，”五条月从窗户进入了虎杖家，跟着漂亮的虎杖夫人来到了屋子后面的庭院里然后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天空：“我的游戏没有任何问题啦，进度我也很满意，我现在不开心是因为遇上了你不擅长的恋爱问题。” 虎杖夫人温和的脸色一僵，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这一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虎杖夫人心想我确实知道，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说的这个喜欢的人是谁，严重怀疑你在驴我。 五条月继续：“他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不敢让他发现这一点，他以为我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但是柔弱坚强的女孩子，这些形容词可真是太美好了，可惜本质上我一个也沾不上。” “真烦啊，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完全瞒住他呢。” “瞒不住就不瞒着，”虎杖夫人用事实证明他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他知道了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控制不住他吗？” 漂亮的咖色眼睛里面闪烁着冷酷的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通过和月你的接触来看，你不像是那种会瞻前顾后，对自身存在感到自卑所以隐藏自己接触他人的人，这种事情继续瞒下去会有好处吗？你现在该做的不是隐瞒，而是想办法去得到他。” “至于剩下来的那些，那都是得到之后该思考的东西。” “……真冷酷啊，悠仁知道自己妈妈是这样的人吗。” 就五条月本心来说，是非常赞同对方的看法的，甚至于就因为对方这不同于常人的看法，她和对方结成了好朋友，谁让五条月自己也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但我不能这么做，现在我所做出来的努力还不能够让我得到他。”五条月认真求助：“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主动权，不在我手上。” 她是一个游戏攻略者，她的目标是得到宇智波斑的心，而是否得到，永远都要看宇智波斑。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叹气。 但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翻车的。 任何挡在自己和斑中间的东西，都会被她解决。 …… 不过她又有点愁。自己这一晚上见了两个人，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一个是自身一直做着危险的事，给钱的话什么都可以做的，没有任何底线的伏黑甚尔，另一个是生活平静，工作稳定，有丈夫有儿子，家庭美满的普通人虎杖夫人。 伏黑甚尔看上去危险，实际上却是那种会用心去追求对方，坚信真心换的真心的家伙。 而虎杖夫人看上去温婉和善，本质上却信奉拳头之上，关于恋爱方面的建议一直在让自己不要怂直接上，能用强的就用强的，次数多了想要什么都能够到手。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如果不是见过对方被咒灵追赶，也查过对方人际关系，确定对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咒力的弱女子的话，她都要觉得对方是什么在背地里搞事的法外狂徒了。 冷酷果断解决问题的手段比很多咒术师都要优秀。 但是…… “我还是有点赞同你的看法的，但不切实际，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还没有那么猖狂。”五条月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她不想去打扰甚尔，他那边似乎过得一团糟，对比之下生活平稳幸福的虎杖夫人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把今晚游戏发生的事情改头换面形容了一遍然后对着虎杖夫人提问：“抛去感情方面的处理问题，从物理意义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我的要求也不高，这件事不能够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虎杖夫人：“……” 而 虚假的虎杖夫人，实际上的脑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事情有点离谱，作为一个已经活了近千年的幕后老手，他回顾自己漫长的一生，确定自己从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很厉害，那个人有个似敌似友的敌人也很厉害？”比六眼还厉害？ 五条月：“是的。” “你去找那个敌人，没想到那个敌人偷偷对你出手的同时还通知你喜欢的人？” 五条月：“是的。” ‘’现在再没有办法，就要被你喜欢的人发现你偷偷找人？” 五条月：“是的。我不想被他发现这件事，也不想被他发现我……其实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起码现在不行。” 所以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搞定那个敌人？是六眼的能力不好用还是自己不喜欢？爱情是这种会让人眼瞎的东西吗？ 真乱啊，脑花一边感慨一边在心里面盘算一下到底什么人符合五条月说的，对于对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喜欢的人他也是好奇了很久了。 “我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虎杖夫人表情冷酷起来：“或许你可以选择转移这两方之一的注意力。” “怎么说？” “不管是你喜欢的人，又或者是你喜欢的人的敌人，你只需要让这两个中的一个把眼神从对方还有你身上移开就行了。” “让他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再关注这些事。” 五条月开始顺着这条思路若有所思。 对斑下手是不行的，她没这么坏，那就只能对千手柱间想办法，只要千手柱间不和斑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那么自己如何出现还不是任由自己解释？ 好像行得通啊，就是要委屈千手柱间了。 斑是一个心软的男子，自己好好说一定可以蒙混过关。 可是要怎么对千手柱间下手？ 对方在乎的不就那么几个，弟弟，家族，还是说理想？ “光这样还不够，”虎杖夫人继续试探开口：”你最好还是在事发之前多抢点话语权，话语权大了，你解释的内容才会有更多人听。” 脑花觉得六眼来抢咒术界高层的权利，这种事情一定很有意思，五条月却觉得对方在让自己去宇智波家争权夺利。 想法又萎掉了。 不知道虎杖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事业心，每次见面都是明里暗里告诉她以德服人不如以物理服人，强扭的瓜不甜，但很香。 算了，还是先让她逃避一天，晚上再去找斑。 毕竟千手柱间也没那么好下手，他可是和斑一样的强大忍者。 第 14 章 更不详了 逃避来的快乐时间总是短暂的，这一天内五条月在疯狂手撕咒灵的间隙疯狂见缝插针地抓人进行恋爱咨询。 包括但不限于五条家的咒术师，京都咒术师，东京咒术师，甚至辅助监督也被拉来好多个。 咒术师们多有病，每一个的回答都很出众，但很没用。 比如禅院家的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大喊大叫说：“再厉害的女人也是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咒术师结婚的，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不如赶紧想办法结婚。” 五条月免费送了这个叫直哉的兔崽子一发“赫”，然后当着他不甘心的脸面前扬长而去。 虽然都是封建家族腌制出来的人，这么看的话五条比禅院还是好一点。 起码五条知道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闭嘴。 而禅院不会，不然甚尔不会过得那么惨。 加茂家也很离谱，把她的故事概括成一女二男之间的纠葛，然后非常诚恳地建议她不如多娶一个。 “既然都是很厉害的人，那么为什么不全都娶回来？” 五条月表示自己还是单纯的喜欢一对一。 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一个太好的章程，神女大人怀着纠结的心情破罐破摔决定回去硬刚。 …… 还是熟悉的树界降临，熟悉的千手家查克拉，斑的须佐能乎感觉也不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这一刻真的讨厌自己居然是个没有查克拉的人，逃都逃不了。 但是又感谢自己没有查克拉，不然斑只要放开感知，一秒自己就掉马。 在这一刻五条月觉得自己的智商达到了巅峰，她停止了游戏，满头大汗地醒来，然后开了五分钟的马甲回去随机出现了一个路人甲。 路人甲引开斑不实际，所以只能够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她头脑疯狂运转，在宇智波月这个马甲身上疯狂找东西，想要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最后看着化妆包灵机一动，决定给自己化个妆。 忍界化妆水平技术肯定比不过咒术界，忍者们出门办事基本上都是靠变身术，女忍们也只会类似于歌姬们那样的白面妆容。 她没有查克拉，很多时候都得靠手动给自己换造型。 现在就是要开始换形象了。 什么人能让千手柱间用出树界降临五条月不知道，她只能靠自己想象，五分钟的生死时速能怎么样怎么样吧。 出于今天的行程考虑，她下意识选择了在赌场里面见过的一个路人甲的脸。 “第一次五分钟……” “第二次五分钟……” …… “第n次五分钟，勉强成功的五条月扭头就换了个方向跑，目的地选在了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中心的那条河。 南贺川。 …… 宇智波斑在感受到千手柱间的查克拉的那一刻，纠结了一下是先找月，还是去解决千手柱间的问题。 在距离镇子这么近的地方放出树界降临是很不正常的，大型忍术一不小心就会把这里彻底毁掉。 宇智波斑总觉得千手柱间这一次的树界降临杀伤力并不大，查克拉当中充满了一种虚张声势的味道，心里很疑惑。 忍猫依旧在执行着寻找宇智波月的命令，小猫在原地闻了闻，就毫不迟疑地朝着镇子外面跑去。 这下不需要纠结了，宇智波斑也开始向外走。 以上这些就发生在短短几秒内，除了宇智波斑本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 “别管千手柱间，”宇智波斑面如恶鬼，瞪出了血红的写轮眼：“你专心找月。” 他一个瞬身也找地方开了须佐能乎，托着小猫在不伤害到短册街的情况下对着远处的树海就是一刀。 然后一个跳跃，直接朝着那边飞过去。 千手柱间还站在原地，看见宇智波斑就大声挥手：“斑！” 宇智波斑一言不发，直接打架，踹飞柱间后骂他：“滚开！” “柱间，你发什么疯？” “发疯？我没有。”千手柱间觉得很委屈，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哪怕动手也手下留情，虽然树界降临，但是这不是为了引出斑，只有在斑在的情况下自己才有理由留宇智波月的小命。 斑的恋人真的太大胆了啊，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找自己，所以当时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出此下策。 但这些小心思不能和斑直接说出来，他们毕竟是敌对家族的两个族长，所以千手柱间觉得自己哑巴吃黄连，苦的说不出口，只能非常委婉地问他：“斑，你在过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狗狗祟祟的就下意识用了树界降临，斑，你居然没发现吗？” 宇智波斑脸色难看，一路遇到的都是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那么多！短册街全是人！自己根本没注意！ 然后他忽然想到什么，托出了自己的小猫：“月呢？” 小猫晕晕乎乎，指了一个方向。 …… 而五条月在狼狈狂奔的路途中，和正在往这边跑过来的千手扉间，狭路相逢。 千手扉间捏着空空如也的钱包，脸色十分难看。 千手扉间对千手柱间这个大哥真的是十分了解，了解到这个大哥一撅屁股他就能猜到对方要拉什么屎。 在看到自己钱没了的那一刻，他敏锐地意识到——千手柱间，又去赌了！ 无数次痛骂赌狗不得好死，无数次出去为大哥擦烂摊子，这一次他决定预支柱间接下来的任务金，然后去赌场把这个赌鬼大哥给赎回来。 千手扉间往这边跑，五条月往那边跑。 两个人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滋生而出，特别是千手扉间，第一眼就觉得眼前这人真讨厌。 和宇智波泉奈一样讨厌！ “你是谁？”千手扉间毫不犹豫地拦住了对方。 五条月拉拉衣服，她理不直气也壮：“我是短册街发达赌场新来的讨债人，现在有事要去那边，你可别拦我。” 千手扉间感觉更不详了。 第 15 章 飞雷神斩！ 讨债？讨谁的债？因为什么讨债？那个方向有谁？又有谁可以被讨债？ 结果好像有点明显了。 千手扉间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头痛，但他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哪里呢？ 他开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前这个讨债人，长相有点印象，似乎在短册街见过，可是大哥真的会愚蠢到被赌场的人追到千手家要钱吗？ 他很怀疑。 忍者在普通人里的威慑力不是说说的，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根本不愿意和忍者多接触，大哥能被赌场那么欢迎也只是因为他会输钱而已。 怀着这样的心思，千手扉间依旧拦在这个行迹诡异的人的前面，他没承认也没有不承认，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开口：“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了，现在我和你一起去赌场走一趟。” 五条月心想这可真是送上门的引开千手柱间的理由。 他拿出一张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听的态度，在和千手扉间拉扯几回就同意了。 千手扉间和五条月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往短册街走。 中途五条月提出自己是个普通人，想要走后面，不然会感到危险，千手扉间不愿意，忍者让不熟悉的人走后面，就是找死。 他不同意。 他不同意五条月就不走，最后只能并排慢吞吞往前挪。 …… 宇智波斑无视掉千手柱间，只跟着自己的小猫往前跑。 他们可比这两个人走的快多了。 五条月注意着周围，只等宇智波斑出现的第一时间对着千手扉间出手。 没有查克拉的人对上拥有查克拉的人是会吃大亏的，五条月重复好多次，终于先宇智波斑一步发现对方，哪怕只有一瞬间。 五条月停下了脚步。 她看千手扉间，打乱他的心绪：“我说，你是那个输了很多钱的柱间的弟弟吧？我听很多人说过你。” 千手扉间感知到了哥哥，心情放松了不少，哪怕同样发现了宇智波斑都没有让他心情变得更差。 “哦？”他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至于听说，他现在只觉得是赌场那边的人说的，毕竟柱间真的太有名了，十个赌徒有九个知道他。 “有很大的问题。” 五条月越走越慢，她一边提问，一边拿出起爆符把自己的普通人马甲和他贴满，然后普通人马甲毫不犹豫冲过去，她自己站在一边：“我听说千手一族族长的弟弟是一个阴险毒辣，诡计多端的忍者，是这样吗？” 千手柱间远远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扉间！” 最强木遁使的力量全部倾泻而出，这可比之前的树界降临厉害多了。 五条月不准备要这个马甲的命，她转身朝千手扉间狠狠踹了过去。 “该死！” 千手扉间只感到惊讶，并不惊慌，拿出苦无对着五条月就扔了过去。 “飞雷神！” “！”这什么东西？瞬移？ 不，不是瞬移，是苦无。 是游戏里没见过的招式，但是没关系了，五条月一点都不惊慌，因为她的目的达成了。 再说了，不就是瞬移吗？他的六眼瞬移更多次，谁也没有她懂瞬移。 宇智波斑看到了这一幕：“月！” 他也动手。 …… 如果有谁觉得最冤，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千手扉间。 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天，发现自家哥哥背着自己拿着自己的私房钱出去赌了，就给他剩个钱包，出来找哥哥，碰上了个赌场讨债人，带着这人一起来找哥哥，碰上了宇智波斑。 感到奇怪的讨债人果然有问题。 千手扉间听到名字一瞬间就知道旁边这人的身份了。 “宇智波月。” 不管其他事情，千手扉间在一瞬间做出决定，他准备杀了她。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又拿出几枚飞雷神苦无，朝着对方丢过去。 “飞雷神斩！” 原本这一招是为了宇智波家的那个小辫子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就要用出来，但是没关系。 能杀掉这个宇智波月也不亏。 宇智波家和千手家所在的火之国虽然以平原为主，但是偶尔也是能出现几个小山壁的。 千手扉间只看见宇智波月一把扯掉自己的伪装，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类似皮肤的东西，露出一张苍白但漂亮的脸。 她对着自己笑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旁边的小坡跳了下去。 “斑！”这个女人跳下去就算了，还同时喊出声：“不要杀千手扉间！” 相信这句话一出，千手柱间就不会在斑面前透露任何事了。 这样子事情还不是随便自己怎么解释。 她还想知道斑关于自己的梦想到底是怎么看的。 等结束了一起问一问吧。 第 16 章 她是不是太大胆了？ 千手扉间：“……” 扉间只觉得晦气。他可不觉得邪恶的宇智波能对自己怀了什么好心思，肯定心里面憋着什么坏水呢。 果然，她不提还好，一提宇智波斑更炸了。 “千手扉间。”斑红色的写轮眼死死盯着这个白毛：“你做了什么？” “什么我做了什么？” 千手扉间莫名其妙背了个锅，还拉满了宇智波斑的愤怒值，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他是个坚定的男人，一旦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我当然是准备杀死你们这群宇智波。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可什么都没做。” “宇智波……斑！”扉间拿着自己的飞雷神苦无，思考自己杀掉对方的可能性有多少，最后遗憾地发现根本不可能。 他决定回去接着改良一下自己的飞雷神，如今这个版本居然连宇智波月都没杀掉，那解决小辫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更别提宇智波泉奈还有一双碍事的万花筒。 “该死的宇智波。” 宇智波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宇智波斑去找那个奇怪的宇智波月了，这里只剩下千手兄弟，倒霉的千手扉间和丧里丧气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整个人又成了阴影里的蘑菇，散发的气息绝望又颓靡。 千手扉间终于想起来要找大哥算账：“阿尼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宇智波斑在一起？” 蘑菇依旧窝在阴影里，有气无力的：“哈哈哈……是缘分你信不信，我绝对没想到会在外面遇见斑啊。” “我的扉间小弟啊，我忽然发现女人真可怕啊，我以后绝对不要找真可怕的女人。”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扉间只觉得柱间又吵闹又碍眼：“……大哥你又在发什么疯。” “完全没有发疯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一开始觉得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可怕啊。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温柔的老婆！” 扉间：“……” 扉间：“……大哥你和漩涡表妹是有婚约的你还记得吗？” …… 宇智波斑在山壁底下看到了脏兮兮的宇智波月，确定她没事之后，单方面和宇智波月开始了冷战。 这个发展是五条月完全没想到的。 宇智波斑竟然也会和人发起冷战？再很多次主动和斑说话，斑都没有认真回答之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呢？ 站在斑的角度上，只不过是自己消失了一会儿，然后他在千手家那边找到了自己，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做了什么。 自己还用普通人马甲做出来一个完全炮灰的自杀式袭击，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足够表明在场的势力很有可能还有第三者。按照打算完全可以把自己洗成小白兔，可是他……忽然不跟自己说话了？ 他在烦恼什么？ 就算是坚持不懈地努力让自己和斑成为了恋人，五条月也不能完全明白斑到底会想些什么。 他知道斑很温柔，很在乎弟弟，很在乎家族，是一个很善良很负责的族长，很有担当也很强大的哥哥。 那他会是什么样子的恋人？ 五条月在斑吃饭的时候端着碗蹭饭：“斑！”斑不理她。 在斑修炼忍术的时候大呼小叫：“斑！”斑充耳不闻。 在斑准备洗澡的时候拿出偷偷买的衣服送他：“斑！”斑表情狰狞一下然后完全无视。 …… 最后泉奈都有点受不了家里无处不在的未来大嫂了，他在族长处理文件的地方拦住自己哥哥，满心忧虑：“大哥，你和月发生什么了？”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 泉奈叹气，看着不远处树下的白发少女，他也很麻爪：“再让她这样下去，族里面会有意见。” “族里？他们能有什么意见？”斑这才从高高的文件堆里抬起脑袋，坚持这么久他也有些惊奇：“不管怎么做那些长老都会有意见的。” “所以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斑又沉默了，他看着窗子外边，又看看面前的文件。 他不是傻子，相反是受过正经族长教育的顶尖忍者。在忍界年轻一辈也就千手柱间能和自己相当。 所以……在那天，对于月做的那些事情，他并不会一无所知。相信月也知道她不可能完全瞒住自己，这才敢去找千手扉间，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只是……”斑沉默后开口：“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不合格。” “才会让她那么大胆莽撞。” 忍者不畏惧死亡，忍者也一直和危险共存，但是忍者不会找死。 在宇智波斑看来，宇智波月对上千手兄弟就是在找死。 第 17 章 强大，傲慢，高高在上的…… “……怎么说？”能让斑哥用上大胆莽撞，看来月这次做的事情不简单，或许还充满危险。 “她……”宇智波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颇为头疼，最后概括：“她在前几天算计了千手兄弟。” 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没有告诉我，她自己一个人干的。” “明明以前很稳重的，从来没做过这么危险的事，想不明白啊，现在不在战时，她完全没有必要在那个时候和他们对上，她还没有查克拉，真的是。” 斑真的很生气。 不明白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她做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不是说喜欢他吗？那么为什么要瞒着他？ 所以真的很烦恼啊，宇智波斑这几天连豆皮寿司都没吃好。 泉奈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作为一个常年和千手一族敌对的鹰派人物，他没办法说大嫂做的对，也不能说她做的不对。 如果给他一个算计千手的好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上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泉奈忽然有点心虚，感觉自己辜负了大哥的期待。 自己大哥啊，看上去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好接近的强势族长，实际上心里面比谁都要在意自己的家人，是一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非黑即白式人物。 关于千手柱间和斑的事，泉奈知道的要更多，五条月费劲心机问到的斑的梦想，也是泉奈很早就知道的东西。 但是泉奈并不看好这两个大哥向往的和平，自己大哥自己知道，斑哥不是一个能够一直最好一个领导者的人物，他太纯粹了，自己还在的时候，能够为斑哥打理好家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能够一直站在所有人前面带着家族一直往前。 泉奈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安慰自己的兄长：“或许哥哥可以问一问月是怎么想的？自己猜测永远不如沟通，大哥或许可以直接问出来。” 看着在不远处蹲守的宇智波月，泉奈叹气：“她是真的很喜欢兄长，兄长也很满意她吧。” “我去找她过来。” 明明是没有必要吵架的事情。 等出门看到眼睛闪烁的宇智波月，泉奈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连吵架都算不上，明明是自己大哥一直在单方面冷战。 “泉奈，你出来啦！”五条月看到宇智波泉奈从斑的房间出来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她激动地凑过去：“斑在做什么？他现在还好吗？好几天没有理我了他是不是生气了？” “未来弟弟拜托你帮我和你大哥劝和吧，我可以请你吃好吃的豆皮寿司。” 豆皮寿司就不用了。宇智波泉奈表示不是所有宇智波都爱吃豆皮寿司，相比于豆皮寿司他更喜欢吃草莓大福和红豆糕。 “大哥就在屋子里面，”泉奈给月提醒：“他对你对上千手家的人很生气，也很担心，我已经劝过大哥了。” 呜呜呜呜宇智波的弟弟都是天使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弟弟。 …… 进了屋子后，五条月看到斑正睁着写轮眼看文件，文件拿的很近，看见自己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有点奇怪，她下意识就想要问这是什么情况，斑抢先一步回答：“这份文件比较重要，所以睁着写轮眼把它记下来。” “……哦。” 宇智波斑表情冷酷：“宇智波月，你来做什么？” 斑的写轮眼图案是三个小圆圈旁边连在一起，此刻因为查克拉的流动在眼睛里面慢慢旋转，在宇智波是可以用眼神说服对方的，这种场景一般都是两个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开了写轮眼在那里互相瞪视，在幻术空间进行瞳力的交锋。 宇智波月一直没有写轮眼，所以类似这种活动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参加，也就没见识过真正的眼神说服。 但作为一个完全沉迷在斑颜值下的颜狗，在他站起来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直接完全投降。 更不要说斑为了占据上风，下意识放了一点杀气，更希望可以因此让宇智波月深刻地意识到错误。 这简直就是……梦中的场景。 要知道她可不就是因为对方在战场上的英姿才彻底迷倒的吗？ 那种强大，傲慢，高高在上的俯视……狠狠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第一次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也让她觉得游戏不仅仅是游戏，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 “我来……道歉。” 五条月两眼一红，拼尽全力才控制自己不要冲上去，她弯腰鞠躬，不想让斑发现自己这点情绪。 道歉的声音贼大，让周围的宇智波都退避三舍，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关于族长大人的隐私：“对不起，斑，是我错了！” 但我下次还敢。 “你想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就算瞪我也可以。我能接受。 第 18 章 她可以接受任何事，除了…… 她不说假话，除了让自己离开宇智波斑，其他方面的条件五条月完全能够接受。 她知道，斑其实真的特别容易心软，所以她才这么有恃无恐。 “是我不好，斑，我不应该背着你去找千手兄弟，我也不该在最后让你对着千手扉间手下留情，这是我的问题！” 周围真的很安静，除了宇智波斑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五条月没有抬头，所以并不知道宇智波斑此刻会是什么表情。 皮肤都在忍不住颤栗，顶尖忍者面对面带来的威慑力真的很强大。 “斑……” “你很长时间都没有理我了。” 宇智波斑收回了写轮眼，杀气也散掉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意义，面对敌人或许可以用这种办法让对方屈服，可是宇智波月是敌人吗？ 他没有对五条月的道歉发表评价，而是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去找柱间是为了什么？” “不要狡辩，也不要撒谎骗我，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恋人的话。” “每个人立场不同，看待事物也不一样，我不认为你做的是错的，也不承认你做的是对的，毕竟我们和千手是敌人，所以你不需要因为这件事向我道歉。” 原本还沉浸在斑美色中的五条月心里一个咯噔，大呼不妙。 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不会对你做的事情感到生气或者愤怒，不发表自己的想法，这就说明他开始对你们之间的关系表示怀疑了。如果斑在生气，五条月反而安心，现在这种情况是她完全不想要见到的。 她收起了所有的外在表现，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斑……你怎么忽然这么说？”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我……” 五条月咽了一口唾沫，还下意识咬了一下嘴唇，这是她紧张的表现：“我……” 要怎么说？该如何圆过去？她是完全不想被斑知道的，可是…… 宇智波斑黑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她，语气也很平静：“月啊，不要骗我。” 她忽然想起来千手柱间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在千手柱间的回忆里，宇智波斑年幼时和他绝交时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也是慎重又平静的。 “啊……”五条月垂眸：“我当然不会骗你。” 手指在衣袖里面捏成拳头，她尽量也平静地问斑：“但是斑是怎么知道我找了千手族长的？是他和你说的吗？” “不是。千手柱间虽然演技很差，但是他并没有泄露任何消息，我是自己看出来的。” “……我明白了。我都说。”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五条月怎么可能暴露任何关于自己本性的东西呢？她可不觉得斑真的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后还会像如今这样对待自己。 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但是，但是啊，她可是看出来了，斑是那种完全忍受不了任何黑暗的人啊。 “我确实去找了千手柱间，不仅仅是因为我好奇对方口中那个坚持了很久的理想，也是想要近距离观察对面千手兄弟到底是怎样的人。”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杀死他们，就像是你们每一个人在战场上做的事情一样，但接触之后我发现我做不到，他们的实力出乎我的意料，特别是千手柱间，木遁使真的是名不虚传，我完全没有机会。” “所以我想到了他的坚持，利用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知道了……他原来很早就认识了你，有点愤怒也有点嫉妒。没有忍住，很抱歉。 我们并没有动手，千手族长……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对我手下留情了。” …… 斑静静地听着，他需要作出自己的判断，不仅仅是关于月的，还有关于自己的。 宇智波斑的心情还算平静。 他其实并没有五条月脑补中那么冷酷又可怕地在想事情，想着分手，想着离开，也没有想过因为这个就和对方分开，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身边的人。 所以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对于柱间，对于月，对于泉奈，自己并不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哥哥，也不是很好的恋人。 第 19 章 我给你重新找个监护人吧…… “是我的错，斑，我只是不想被你知道我背着你……做出了这样的事。” “但我并不后悔，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你一定很生气也很失望吧，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真的很想知道啊，千手柱间身为敌对家族的人，都那么了解斑的志向，还在为斑想要做的事情努力，但是我身为斑的恋人却什么也不知道。我一定很失职吧。” “这一次是我冲动了，我应该有更好的计划，而不是在发现这一切之后就冲上去，还没有衡量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如果不是千手族长手下留情，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一定让你担心了，斑。” 五条月说的真心实意，宇智波斑却依旧保持沉默。 他能够看出，月的话说的既诚恳又并不诚恳，她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她只是不想自己再因为这个和她生气，就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月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她做事真的不考虑后果，每次都让他觉得好像在走钢丝。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就可能会回不来。 “不是担心。”宇智波斑终于接着往下说，他的眼睛似乎看着眼前，又似乎看着很远的地方：“也不是不放心，你不明白我在意的是什么。 宇智波……和千手一族是宿敌，这件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没必要去在乎千手柱间说了什么，他说的都不重要了，或许我和他在很久之前真的有过几天交情，但那是建立在我们不知道对方身份，也没有任何矛盾的前提下发生的。” “小时候的话在现在看来实在是天真的可笑，也是完全没办法实现的疯话罢了，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我早就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如今的我而言，只想要保护好泉奈，保护好你，保护好宇智波一族，比起做梦，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 “所以？” “所以你应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去完成任务，宇智波月，而不是为了一些根本无所谓的东西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宇智波斑下了决定，他按了按自己的眼睛：“你先休息几天，等你把自己的想法调整过来再接着出任务吧。” 最近家族的任务不多，斑让月休息并不算违反规定，毕竟宇智波月只是一个普通人，五条月听见这个决定很想硬气地说休息就休息，你信不信我出了游戏也好几天不来找你！ 可是事实是她出了游戏，并不会让宇智波斑等待，只能够让自己冷静。 看着属于五条家的天花板，五条月伸出胳膊捂住了眼睛，冷静又沉默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发疯。 打开旁边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天亮，但她并不想立刻回到游戏里面去。 斑生气了，自己似乎把事情搞砸了，明明只应该是一个游戏人物，做的事说的话却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真的活在那么一个世界一样。 她一言不发，平静地起床，五条月刷牙洗脸，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 苍白，精致，和宇智波月没有任何区别，夸张的作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应该很容易让别人心软的，但事实是自己根本融化不了宇智波斑冷酷的心。 …… 千里之外，伏黑家 伏黑甚尔那天晚上终究还是没有回去找自己的儿子，坚持在孔时雨那里带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才磨磨蹭蹭回去。 后来结婚入赘的女人见到自己熟练地露出了微笑，那个女人的女儿带着自己的儿子站在角落里面，惠看上去非常平静，就像是角落不起眼的小蘑菇。 阴影？ 伏黑甚尔拿出一支烟点燃后毫不犹豫地吸了一口，然后喊到：“惠。” 小鬼非常勉强地抬头看自己一眼。 甚尔想象不到这样的小鬼居然会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话就缩在门口等，真是天真又善良的孩子啊，跟着自己迟早会枯萎的。 “惠。”他又重复了一遍儿子的名字，犹豫又坚定地问他，也不管旁边那个女人听到会有什么表情：“我给你重新找个监护人吧。” “放心，肯定比我负责，也比跟着我要好。” 第 20 章 从来没得到和得到后再失…… 在甚尔看来惠不管去哪里都比呆在自己身边要好得多，虽然是父亲，但是自己早就没有办法继续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了，如今小鬼或许还觉醒了术式，普通人的世界也不再适合他了。 伏黑甚尔花了一整天的时候带着儿子去找咒灵，确定了惠觉醒的居然真的是十种影法术，顿时感觉更加荒谬。 废物的儿子成了天才，世界真是奇妙。 按照甚尔一开始的想法，或许会把惠送回禅院家，那个垃圾堆奉术式为神，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自己在那里过得有多差小鬼在那里就会过得有多好。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伏黑甚尔认识五条月，他们还有那么点交情。 他觉得对方挺可悲的，居然这么多年都是败犬一条。和自己比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怜一点。 从来没得到和得到了又失去。 …… 五条月有一个超大的地下室，在那一间地下室里放满了各种她自己画出来的宇智波斑的图片，六眼可以让她很容易就画的很完美，和真正的斑分毫不差，她还会雕木雕，尝试着复刻出一比一的宇智波斑真人木雕。 一般情况下她心情不好，无法排解的时候就会待在这里，只要看着宇智波斑，哪怕只是假斑的脸，她也会很快振作起来。 收到甚尔的消息，五条月有点奇怪，对方邀请自己去东京最大的酒吧喝酒，她和甚尔很早之前在那里喝过酒，但这是在他结婚之前了。 到了地方，甚尔果然等在那里，对方吊儿郎当的样子更胜从前，往她面前推了一杯酒，然后把儿子拉到旁边：“这是惠，是我的……儿子，你们见过的。” 小孩子和前几天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就算被父亲带到这种地方，也依旧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五条月睁开六眼，对着惠自我介绍：“月。你可以喊我姐姐。” 然后才理甚尔：“你找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吗？” “算是吧，”伏黑甚尔喝酒比喝水还狂野：“但我想先知道，你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他意有所指：“在有些方面，我可比你们这些天才咒术师厉害多了不是吗哈哈。” 在自己和儿子面前毫不遮掩地提起咒术师三个字，甚尔这是，第一次。 五条月看看伏黑惠，小孩子不会因为这个词语发生任何表情变化，很明显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五条月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她原本不该对甚尔的言行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想到斑，她还是阻拦了一下：“不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面前多嘴。这也是规矩。” 什么都不懂？不，很快就没有什么都不懂的人了。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藏得住的，甚尔想。 他没什么心思进行谈话前无聊的沟通了，所以他开门见山地就问五条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当初想要到手的人如今怎么样了？五条家的神女也有得不到的人吗？” 甚尔大大咧咧靠在一边的沙发上，使唤儿子给自己倒酒，嘴巴毒的要死：“我当初那么费心费力地教你，没有用？完全失败了？” 看着五条月捏碎了好几个杯子，甚尔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刺激：“我的方法是不可能失败的，除非你喜欢的根本不是个人。” 一直说咒术师都有病，但伏黑甚尔的精神状态也差不多快完了，自打妻子去世他就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看到和他一样失败的败犬心里面一点同情都没有，只想找她打架。 但是又不能完全激怒她，所以甚尔控制了一下自己，在五条月真正发疯之前给了她一句准话：“我帮你得到他，你给我儿子找个下家。” 真是伟大的父亲啊。 五条月冷笑着提着甚尔和惠去了一个深山老林，把小鬼丢在一边，就和甚尔好好打了一架，也不管会把小孩的三观摧残成什么样。 游云和一把长刀样的咒具对着砍，不用咒力也把周围的地皮都掀起来。 五条月打架不要命，甚尔打架不干亏本买卖，两个人打到天蒙蒙亮，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面站着，疯了一样互甩脏话。 甚尔：“你喜欢他？但是在他面前装小白兔？五条月你们咒术师有病吗？你这样下去等你演不下去对方迟早离开！你等着吧！” 月：“你就比我好吗？老婆死了就不想活了，儿子在旁边也不看一眼，你入赘问过你儿子吗？就没见过你这个爹，信不信他迟早拔了你氧气管送你下去。” “呸！” “呸！” …… “……所以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甚尔不愧是甚尔，比五条月的恋爱水平要高级多了，一开口就能理顺她的毛病：“如果他对你的好感真的很高，那你也不需要掩饰什么，你现在很有问题，不管是想法还是行为。” “你想要知道他的理想完全可以去问他的，背着他去找别人你脑子里有水吗？” “……我不需要你训我这个”月没法和他杠：“你只需要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好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早就是过了明路的关系根本没必要患得患失，你需要理直气壮起来，他做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你也要表现出来，五条月回到游戏里面按照甚尔的提醒开始做事。 斑让她休息她就休息，斑不理她她不开心，她不开心也不会不去理斑，但是她又要让斑注意到自己，所以五条月在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是收敛了所有脾气的假人，对着谁都面无表情，包括宇智波斑。 她就顶着这张满脸写着不开心的脸，精神分裂一样对着斑嘘寒问暖。 第 21 章 斑太温柔了 在这里就要先说一下五条月这么多年来给其他人的印象了。 为了宇智波斑无所不用其极的她自然不会在对方在乎的宇智波一族里面表现得像是在五条家那么的傲慢又神经质，那个长老在她前面叽叽歪歪就大耳瓜子扇过去，扇一次不能解决就扇第二次，总有一个正确办法让他们闭嘴。 但这在宇智波里是绝对不可行的。 她必须要克制。 所以宇智波月在宇智波本族人，特别是宇智波斑亲近的那一批人的眼里，她简直是善良温柔，有求必应，聪明伶俐，虽然没有查克拉但是依旧坚持不放弃的……温柔女子。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对宇智波斑发过任何脾气。 五条月怎么舍得对斑发脾气呢，在她眼里斑做什么都好，斑怎么样都行，这一次也只是……接受不了罢了。 接受不了有一天斑可能会选择离开她。 宇智波月这一次居然对族长都摆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冷漠脸，这在宇智波实在是个稀罕事，因为她之前表现得太好，所以在族人们眼里，居然很大可能是宇智波斑做了什么让宇智波月生气了。 “族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还以为宇智波月这人没脾气呢。” 宇智波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火鹤小伙子对着旁边的宇智波感慨：“真好奇族长做了什么，要知道上次族长被月看到有人对着他表白，都没生气呢。” 旁边的宇智波表示我也不知道，但也很好奇。 被八卦的宇智波族长有苦说不出。 他震惊的发现就连泉奈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宇智波斑紧张之余又松了口气，然后拉着弟弟准备彻夜解释，好让弟弟知道自己哥哥还是那个纯洁又理智的好哥哥，根本不会做出任何败坏宇智波名声的事。 宇智波泉奈觉得自己兄长有点可爱，这种事儿应该赶紧去找月解释，赶紧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消除，而不是拉着他这个无辜的旁观者解释，就算身为弟弟的自己知道哥哥是无辜的，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自己能代替他去找月这个未来嫂子吗？ ……好像真的可以啊。 宇智波泉奈的脑洞瞬间发展到了宇智波斑到底是不是想让自己在中间牵桥搭线的想法上了。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很难解释，他可能也有这个想法吧，但他是不可能这么说的，斑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宇智波月就是要好好反思一下，她做事莽撞冲动，冲上去的那一刻有想到她身边人的想法吗？ 斑知道她聪明，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她或许还有办法全身而退，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释然。 他……就剩这么两个想要保护好的人了。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月。 他生气的原因也不止这一个，他对月情愿去冒着危险找千手柱间，也不来找自己问那些往事，感到十分气愤。 诚然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比起虚无缥缈的东西，更重要的肯定是活着的人。 不管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宇智波月的做法在他看来，是在看轻他。 看轻宇智波斑。 泉奈对哥哥的郁闷并不想理解，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单身狗的泉奈只觉得他们两个没事找事。 “既然你担心，那兄长你就应该告诉她，你说过一昧的隐瞒只会让人离得更远，想要杜绝悲伤只有人与人坦诚相待，斑哥你现在就该去找她。” 兄弟两个人晚上聊天是在族里面乱窜，宇智波斑带着宇智波泉奈盲目乱走，族地不大，远远可以看到宇智波月房间里面亮着的灯，昏黄又温暖。 凭借宇智波的眼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一切，甚至能看到那里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盯着这边的身影。 宇智波泉奈语气坚定：“斑哥，去吧。” 宇智波斑眨了眨眼睛，谁也不知道他的眼神花了一瞬，这提醒了他一些东西，斑又眨了眨眼睛，无奈的回头看自己弟弟。 泉奈推他过去，五条月依旧站在屋顶上，她冷笑了一下，想起甚尔说的在让对方意识到你在生气之余，偶尔示弱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做法。 她不会示弱，但没有关系，五条月不担心这个。 看准宇智波斑的脚步，她毫不犹豫地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 耳边是下落带来的风声，然后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斑身上的气息包裹住她。 五条月在心底发出叹息，她知道，她赢了。 斑太温柔了。 于是她伸手把那人的头拉下来，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斑……” “嗯？”斑疑惑看过来。 第 22 章 斑的眼睛 “斑……” “嗯。” 五条月：“……斑。” 她拉住斑：“别说话了，亲我。” 宇智波斑眨眨眼睛，不明白月为什么忽然这样子，但是亲人还是会的。 宇智波月只能和斑硬是要了几个亲亲，宇智波斑是一位传统男子，亲一下还是肯，再多就不愿意了，所以只能要了几个亲亲。 斑的嘴唇很软，和他的性格一样。 “你是不是傻，斑你要主动。” 主动？ 是的主动，就是主动。 这件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好了很多，五条月偶尔也能看到斑在一切结束之后给自己送点东西来，这让她瞬间沉溺在这该死的族长的温柔里。 谁能不喜欢宇智波斑呢，她想。谁都不能拒绝这样子的斑的吧。 宇智波斑在忙碌的间隙拉着五条月，还是按照泉奈的建议和她说了一些自己的担心，并且希望月可以多信任他一些。 五条月欲言又止，她很想说自己做的事情绝对没有危险，但是又忍住了，她同意了斑的提议。 “我会的，你也是。” 宇智波平稳下来了，千手却并不平稳，五条月对很多事情都不关注，所以她不知道千手扉间因为之前用飞雷神没有成功杀死自己，决定回去努力研究改善这个忍术，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成功。 白发红眸的男子手脚很稳，拿起自己特有的飞雷神苦无认真地在进行修正。 千手柱间鬼鬼祟祟出现被他敏锐发现，扉间直接出现在柱间面前：“大哥。” 柱间对于弟弟的神出鬼没已经完全免疫了，一开始还会出于忍者本能攻击，后来次数多了整个人也就麻木了，他打哈哈：“啊，扉间啊，你这个忍术研究的怎么样了啊？飞来飞去感觉超厉害啊。” 柱间竖起大拇指。 “是吗大哥，”扉间完全不会被大哥的马屁迷惑，他依旧冷酷：“那你觉得我杀死宇智波斑的可能性是多少？” “啊……这个吗？这个……”柱间决定要好好劝劝弟弟，让他不要好高骛远：“你知道的扉间，斑有万花筒写轮眼，他的须佐能乎很厉害的，就连你的哥哥我都很难打破它……” “呵。” 千手扉间早就知道自家大哥要开始吹嘘宇智波斑有多厉害，连忙打断他阻止自己的耳朵被荼毒：“行了大哥，那大哥觉得我杀死宇智波泉奈的可能性是多少？” “啊……这个……斑的弟弟也有万花筒，扉间啊……” “泉奈和斑不一样，泉奈的万花筒只能够持续二十分钟，只要能坚持到他的万花筒失效就好了。” 柱间沉默一下，然后试图再劝劝弟弟：“扉间，斑就这一个弟弟了，我也只有你一个弟弟了，我们很早就说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做到啊，这毕竟是我们小时候的梦想，你上次对着宇智波月动手斑就已经很生气了，等下次上战场斑一定会追着你的，当然我肯定会保护你我的弟弟……” 柱间吧啦吧啦开始说个没完，扉间一开始还能听两句，后面就完全没了听下去的兴致，早就不该对这个愚蠢的大哥抱任何的希望。 不过大哥能对自己说这么多就说明他对自己这个忍术的威力也是认可的，不然不会拉着他废话。 所以，他可以凭借飞雷神杀死宇智波泉奈吗？千手扉间眼神闪烁。 自从上次杀死宇智波月失败后，他对飞雷神的威力便没了那么大的自信，看来有问题的不是宇智波而是宇智波月？ 想了想扉间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有真正杀死敌人之前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 …… 在五条月的视角，她的生活很快再次陷入平静，和斑的感情还发展迅速，真正进入了热恋期，起码最近她能把斑逼得窘迫起来，脸色发红地把自己推开，还委婉暗示再这样下去会有她不想见到的后果，让她矜持一点。 “矜持？后果？”五条月才不怕这个，可是为了斑的坚持她还是没再继续。 在这种时候，泉奈的忽然拜访，并不会让五条月有任何的警惕，没有写轮眼的自己也对于泉奈说的那些内容无法完全理解。 “月……”泉奈的脸色很严肃，他漂亮精致的脸在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苍白，抿紧了嘴唇对着五条月的态度非常紧张：“你这段时间和斑哥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五条月迅速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宇智波内乱到了千手打上门，再到斑坚强隐忍，默默坚持。 “是的，”泉奈强调：“方方面面的，不管是哪个方面，斑哥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特别是……特别是关于眼睛方面的。” 第 23 章 黑暗渐渐爬满了周围…… 眼睛方面的？五条月问他：“我想一想，泉奈，是发生什么了吗？你的表情不怎么好。” 泉奈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慌张。 发生什么了？泉奈会想到自己前不久意外发现的祠堂下面的石碑，上面非常清楚地记载着当写轮眼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后，会随着使用者的多次使用变得渐渐失明，泉奈也是万花筒写轮眼，自然可以发现这个说法是正确的，虽然很微弱，自己确实感受到了视力的变化。 那么兄长呢？ 斑哥的写轮眼觉醒的时间比自己要长，使用的次数也比自己多，在战场上，自己需要面对的是千手扉间，千手扉间相比于他的兄长柱间可要弱的多了。 即便是这样，自己的视力都发生了变化，那么斑哥或许就更糟糕了。 泉奈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解读着石碑上的内容。 既然写了写轮眼的变化，那么也该写了解决办法才对。 事实上确实写了，只不过办法比预想之中残忍很多。 必须要移植同是万花筒的兄弟之眼才可以避免失明的风险。 很难说清楚泉奈这几分钟究竟想了些什么，庆幸有，悲伤有，愤怒有，感慨也有，世界似乎从没有宽容过宇智波，给了宇智波强大又危险的眼睛，伤人伤己，最后的路却还要让宇智波失去一切。 但是…… 幸好自己是宇智波，幸好自己也是万花筒。这样的话起码斑哥可以挣脱这个失明的魔咒。 泉奈也不是随便看个什么东西就会信，所以在此之前他还要先调查一番，来找五条月也是为了这个。 “最近发现了一些事，可能会对斑哥造成一些影响，所以需要来问一下，月不必太担心。” 他说的平淡却瞒不了五条月，在这个游戏世界呆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和宇智波泉奈一起长大，对他的言行反应都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再加上她的六眼，从小到大她都能比别人从身边环境里面得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她立刻就得出了结论——泉奈在撒谎。 还是和斑有关的谎言。 几乎是立刻把警戒提到最高，五条月的表情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宇智波泉奈，声音也变得平静起来：“你确定吗？泉奈弟弟。”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是了解我自己的，我永远也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斑的事情，在不确定弟弟你要做什么之前，我是不会把斑最近的事情告诉你的。” 五条月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和高高在上的神子没有多大区别了，她垂眸：“泉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泉奈不会被五条月忽然的变脸吓到，同样，他也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五条月。 “我现在并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 “所以是不能说吗？” “不，不是，”泉奈目不转睛：“只是还没有到时间，如果确定了是真的，我或许还需要大嫂的帮助。” 毕竟如果那是真的，光靠他自己，怎么才能瞒着哥哥把眼睛给他呢？斑哥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眼睛的。 除非…… 啊，泉奈拒绝思考那个除非。 宇智波泉奈不想说，五条月并不能威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对着自己告辞，然后离开。 门打开，泉奈退出去，门关上。 五条月被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面，她坐在角落里面，无视黑暗渐渐爬到自己身上，只是一言不发。 然后她站起身，也离开了这个屋子。 泉奈不说，她会自己找，五条月相信靠自己也能够知道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而她找了很久，却总卡在最后一步，反倒是发现了斑丢在一边的结盟文书，署名是千手柱间。 五条月发现这一份结盟文书是个意外，她先看到的是两个家族分别雇佣了宇智波和千手对抗，报酬非常丰厚，宇智波很难拒绝。 两张不同的单子，千手送来的文书只是简单朴素的一份卷轴，非常有忍者的风采，而雇佣的文书却是华丽得很，从纸张从笔墨，都造价不菲，是贵族一贯的做法。 斑很纠结，也很果断。 虽然结盟文书可以看出多次翻阅的痕迹，却被毫不留情地丢在了角落。 战争要来了。 五条月站在角落里，拿起了那一卷薄薄的文书。 “斑，泉奈，千手柱间……” 第 24 章 你什么时候和月结婚？ 这都是什么事啊，就算是五条月也不禁为这火影大背景而感到烦躁郁闷了。 战争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呢。 明明只是一个攻略游戏而已。既然能让她选择宇智波斑，那么斑一定就是主角。攻略游戏的主角的人生也会遇到这么多的坎坷吗？ 甚尔在白天对她进行过谆谆教导，虎杖夫人也在各个方面对她倾力相助，五条月又看看手里面的两份文书，然后决定去找斑聊一聊。 不管泉奈想做什么，肯定是为了斑，那么只需要让斑有了基础的警惕心，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简单。 找到斑的时候斑正在一处不知名的角落里面，他睁着红色的写轮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看到五条月他表情柔和了一下：“月。” 五条月点点头：“斑。” “我有事找你。” 宇智波斑多看了几眼五条月，周围没有什么人，他本想示意月等一等，或者直接说，但是五条月很坚定，于是宇智波斑也只能收了东西，准备和五条月离开。 五条月这才注意到斑手里面拿着好几个储物卷轴：“你刚刚在这儿做些什么？” “……训练。”斑有点迟疑，但还是开口了：“我想知道写轮眼的极限在哪里。” 写轮眼的极限？斑怎么忽然研究这个？回想起泉奈来找她也是想要追问斑的眼睛，五条月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但很没办法，因为她没有写轮眼，所以五条月没法感同身受。 “怎么忽然想要探索这个？”她抿唇：“是眼睛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五条月没准备听到斑的回答，甚至做好了被搪塞的打算，毕竟这种事一听就知道很严重，没做好万全准备之前说出来不会安全。 但斑很明显没想那么多，他直接承认了：“嗯。” 宇智波斑真的坦诚地要死，在他信任的人面前，他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隐瞒：“写轮眼，是有极限的。” “一致三勾玉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一旦进化到万花筒，产生的阴属性查克拉就会变得更强，对眼睛的刺激和伤害就会变得更大，所以写轮眼，是有极限的。” “月，”斑有点踌躇：“如果接下来我辞掉宇智波的族长之位，你会不会……” “不会。”五条月不知道斑要说什么，她抢先一步开口：“可是你怎么忽然不要做族长了？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有什么人给你压力了？” “不是，没有。”斑又变成胸有成竹的族长：“我会是宇智波族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是。” 平心而论，就算宇智波斑特地软化自己的神色，也丝毫都不会让人觉得亲近，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煞气，很容易吓哭小孩子。 这一点当他睁着血一样红的写轮眼的时候尤为突出。 能顶着这样的宇智波斑的目光不腿软还特别来劲儿的……这么久了也只有五条月一个人。 斑啊斑啊斑啊斑，五条月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还好的人。 花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等回了家五条月忍不住为自己的毫无底线羞愧了一下，只和他聊了聊关于接下来和千手的战争。 “这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那边给的价格很高，等过了这阵就是冬天，接下这一桩任务可以让宇智波过一个很不错的年了。”这是斑的原话，也是斑作为族长的责任。 泉奈也是赞成接下这个任务的。 几天不见，泉奈脸色更差，表情却更加坚毅，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他在斑处理完所有文件之后拦在了自己的兄长前面：“斑哥，我有一个提议。” 宇智波斑疑惑地看过来：“什么事？” “斑哥，你什么时候和月结婚？” “之前长老们提议这个的时候，父亲刚去世不久，后来过了很久，有这个想法却总没有这个空闲，现在倒是刚好，斑哥，你觉得怎么样？” 宇智波斑楞在原地，结婚吗？ 他回头看宇智波月，月昂首挺胸站在边上，一点羞涩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得就像是男的一样，虽然也有点震惊的样子，却一点都压不住那股兴奋劲儿。 她冷静，再冷静，然后矜持一下，最后不再矜持：“泉奈弟弟，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很同意。” 第 25 章 兄长 不管泉奈在想什么，在这一刻五条月都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泉奈弟弟！五条月心想：就冲你这一个提议，等你哥哥到手，不管你要什么，嫂子我都一定会给你搞到手！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泉奈弟弟！当然，在守护弟弟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宇智波斑！ 斑斑世界第一！斑斑最好了！美丽的斑斑要和我结婚！ 宇智波斑：“……” 当事人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们之间的发展，月什么时候和泉奈这么有默契了？ 斑：“……这？” 他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弟弟还是未婚妻，又或者是其他宇智波，他们都扭头用或明显或隐蔽的视线在偷偷观察他，像是想要知道在这种时候这个族长会有什么反应。 不管宇智波内部有什么样的争斗，抛开这些东西，这都是一个血缘为纽带的大家族，在这一刻盯着斑的视线都是充满善意的。 宇智波斑：“……”他更加无所适从了。 他紧张起来就会变得更严肃，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身边的人就会因为他的变化被震慑住，然后再也不提这些事，斑没想好要不要结婚，下意识冷着脸。 但有五条月站在边上笑嘻嘻，从表情到行为都洋溢着高兴，每根头发丝儿都透露出快乐，她碰碰斑，让他把脸收收，然后大大方方地会看边上所有试图看笑话的宇智波。 宇智波们立刻意识到宇智波月这个人一点羞涩都不会的。不愧是能把宇智波斑搞到手的女人，果然很特殊。 “嘿嘿嘿嘿嘿，”等到回了咒术世界，从床上爬起来的五条月还没办法从这种快乐中拔出来，在五条家的侍从们面前表演了一遍三秒钟就从变态咒术师到傻憨憨，把五条家上下人都吓得不轻。 “不要紧张，心态好一点，”五条月笑眯眯地看着旁边被吓到的人，语气充满莫名的慈爱：“我又不是什么魔鬼，何必怕成这样呢，我这个人是非常友好的。” “对吧？” 对个屁，五条家的长老在心里面骂道，她要是脾气好世界上就没有脾气好的了，谁把这个六眼当傻子糊弄她就会直接把那人弄死，五条月比五条悟难搞多了。 他也没傻到冲上去问五条月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只是假笑着把这事儿报给了咒术界的其他人。 六眼是五条家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最强，每天都会有人五条悟和五条月两个人的一言一行，从各个方面核实他们的实力，心性。 “是的呢。” 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五条悟，五条大少爷很忙，但百忙之中还是能抽出时间关注自己的同胞妹妹，身为兄长，五条悟还算是负责。 “你今天怎么了？”同出一源的六眼凑过来，五条悟明亮的蓝色眼眸从黑色的小圆眼镜缝隙里看过来，脸上是惊讶和玩世不恭的表情：“他们说你今天出乎意料的高兴。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他飞速在心里面盘算月最近做了什么，好像和往常一样白天接任务，晚上沉迷游戏，硬要说的话，和禅院家那个天与咒缚有点接触。 是因为他高兴？ “是呀，是很值得开心的事。”五条月没戴眼镜，直直回看五条悟，两双六眼偷偷交流情报：“悟放心吧，和甚尔没关系。” 哦豁，都叫起来甚尔了，这也没关系？ 五条悟不会管五条月的交友情况，他相信同为神子的妹妹肯定都有自己的打算，很小的时候妹妹就能够杀掉五条家想要安排她人生的长老，所以世界上肯定没有人能威胁到她。 既然如此，五条悟也不会多此一举插手，但遇到了还是得问一下的。 “甚尔？是禅院家的那个？”五条悟眨巴着自己漂亮的蓝色大眼睛：“月和他很熟吗？听说他很早就脱离禅院家去单干了，月和他怎么认识的？” “认识很久了，”五条月倒也不想瞒着他：“甚尔帮了我不少忙，我们算的上是朋友，他人还不错。” “至于帮了我什么忙？”五条月挠挠下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斑的存在，起码现在不行，就算注定是一场梦，她也不想把她的梦和别人分享：“现在不太好说。” 甚尔之前找她，亲自出马给她提供恋爱经验，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自己给他的儿子找一条出路。 五条月肯定是同意了，但是怎么照顾那个小孩儿她却暂时没什么想法，现在看着自己的哥哥忽然觉得这事儿可以和他说一下。 惠拥有十种影法术的术式，放着不管肯定很快就被禅院家盯上，自己盯着不够，最好再找个人，五条悟就不错。 他们兄妹两个，总该和他说一声。 五条悟确实对看护一个小孩儿没啥意见，就算是十影法，现在不也才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嘛。 “你给禅院甚尔管孩子？这确实不合适，我会找个人看着的。” 五条月摸摸下巴，眨眨眼睛，忽然一拍手一惊一乍：“看到你在家里面躺着就想让你出去跑跑……啊，对了，最近有个星浆体任务还有点意思，月要去看看吗？” “星浆体？没兴趣。”比起任务，五条月心里面更在乎接下来和宇智波斑结婚，她还没结过婚呢，虽然只是在游戏里面，但还是要慎重，要认真对待。 有时间去跑星浆体不如去外面的甜品店多转一转，给自己攒点喜糖，如果可以定制就更好了，在另一半上写上宇智波斑的名字。 这也算是一种庆祝吧。 “悟你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吗？东京和京都做的最好吃的甜食是哪里？我想订亿点。” “亿点？你要多少？” “不多，”五条月算算宇智波的人，再算算自己认识的人，虽然他们吃不到，但是心意要有，五条家不缺这点钱：“先来个几麻袋吧。” 五条悟：“……” “实在不行的话，先来一麻袋也是可以的。” 一麻袋也没有。五条悟说自己买甜品还要排队，你想要这么多有点不切实际，再说了你自己又不爱吃甜的，还不如把甜食都拿出来给他，他一定不介意。 兄妹感情摇晃了一下，又在分你一半大法之下很快稳固，五条月沉迷网络，最强的六眼在搜集情报方面真是太好使了。 短短一天她就能看完几百个不同的结婚视频，和记住所有结婚习俗。 “这个也好好啊，衣服也好看，一定会很适合斑斑的。” “宇智波结婚用的是什么来着？我要不要多提几个提议？听说婚前不能见新郎这可怎么行啊。” “斑也不说话，泉奈忙前忙后。” “对了，过段日子还要和千手打架，算了不想这个，让我来搜索一下结婚还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看完了，五条月仍不满足，她坚持不出任务，死死守在电脑前面，搜索页面的问题已经进化到了有点少儿不宜的方面了。 第 26 章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宇智波斑，男，身高一七九点五，父亲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有一个弟弟泉奈，在他单身二十六年之后，遭遇了来自亲弟弟的催婚。 宇智波月，女，十九岁，身高一米六七，父母同样很早就去世，是宇智波斑的恋人，两个人感情很好，很适合结婚。 不管表面上有多么合适，这种事儿对于宇智波斑来说都是十分新奇且诡异的。 弟弟催哥哥的婚……他好像还不怎么能拒绝，毕竟他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能够拒绝，拖到二十六不结婚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要知道同龄的宇智波儿子都快上战场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订下来了。 深夜，宇智波斑独自坐在房间里面。 他的房间很简单，就一张榻榻米，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放了点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什么书本爱好，普通又寡淡地就如同他的感情生活。 其实在很久之前宇智波斑有一种自己会孤独终老的直觉。 直到认识了宇智波月。 对方总是坚持不懈地跟着自己，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手段追求自己，宇智波斑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坚持，要知道很早之前喜欢他的人，都会因为他各个方面的问题而放弃。 但月没有。 斑很确定，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月明明不喜欢吃豆皮寿司，还坚持每天做一大堆来和自己一起吃，分给自己一大半，然后抱着剩下来的在旁边慢吞吞地啃。 她不喜欢，但是总能全部吃掉。 宇智波斑是没必要找一个明明不喜欢还要坚持迎合自己的人的，他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一次次下来，宇智波斑发现不喜欢的东西，她居然适应下来，然后真正喜欢起来。 喜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一个人足够喜欢另一样和这个物品有关的人。 现在想这些没有用，宇智波斑想，自己都快和人家结婚了，没必要再重新思考过去恋爱时期的经历。 这时候想起来，还会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愚蠢。 但是啊，但是啊，结婚真的是一件大事。 不管是谁结婚都会紧张的吧。 宇智波斑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结婚需要准备什么呢？该怎么样做一个丈夫呢？月会怎么想？月喜欢什么样子的丈夫？宇智波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家族里面那么多结婚的宇智波，随便观察一下都能发现，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宇智波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果自己和月结婚，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该瞒住她。 可现在是深夜，在大晚上去找即将结婚的未婚妻这种事，只有那些不稳重的年轻宇智波才会这么做。 宇智波斑自诩是一个稳重靠谱的族长大人，不屑于和那些年轻宇智波干同样的事。 所以宇智波斑决定等一等，等早上再去找月，现在这个时间月肯定休息了，她不应该去打扰她。 再说了自己和那些年轻宇智波不一样，那些宇智波们见面是为了花前月下，自己去找月都是为了正事，关乎月未来的大事！ 好不容易挨了几个时辰，宇智波斑的行动表明了他是个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男子，他在太阳刚冒头就从自家跑掉了，然后准备翻墙去找未婚妻。 在出门前，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依旧是那么干干净净，柜子里的衣服也是那么整整齐齐。 他出门，然后回来，想了想，他把自己的衣服叠一叠，空出了一半地方后，再关门，直接离开。 泉奈的房间就在隔壁，弟弟同样没有睡着，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听到兄长房间里面淅淅索索的声音，还能听到自己哥哥的脚步声。 斑哥在想什么？ ……斑哥不会在紧张吧，真少见啊。 对于这么突然地催促兄长结婚，泉奈是愧疚的，他小小的私心是希望自己能够在那件事之前，再亲眼看一看兄长成家。 如果宇智波斑没有恋人，那泉奈肯定不会提这件事，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可斑哥有恋人，两个人感情还很好。泉奈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有了点期盼。 对于月，泉奈知道她喜欢自己兄长，也很愿意和兄长结婚，自己也承认这个大嫂，也很尊敬她，对于他们两位的感情泉奈乐见其成。 可是终究是没有和他们商量一下就提了这件事。 月一定是希望这件事由斑哥提出来吧，泉奈有点歉疚。 作为忍者，他们可以面无表情地杀死敌人，面无表情地解决掉所有会影响到自己任务的人，对于敌对的人来说，宇智波这三个字就是魔鬼，但是对于家人而言，宇智波们真的是毫无底线，就一个原则：满足他们的所有需要！ 泉奈是这样，斑也是这样。 其实泉奈提出来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月开始调查自己最近发现的那件事，她很厉害，要不是没有写轮眼泉奈觉得她早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泉奈考虑过要不要现在就和月说，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推迟一下。 能转移宇智波月的注意力的同时，还让她坚定不移选择斑哥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泉奈不知道宇智波月是个心里只有宇智波斑的攻略者，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完蛋就斑不可以，他只是站在一个宇智波的角度，做出了最合适的办法。 “斑哥，大嫂。” …… 站在宇智波月的房子外头，宇智波斑严肃地决定如果宇智波月有什么要求，他可以做到的话，一定会全部满足的。 一墙之隔，五条月也是这么想的。 宇智波斑一宿没睡，五条月更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了。 不仅仅是当宇智波月的时候没睡，回去做五条月更加睡不着，心情激荡，谁找她她都笑眯眯，就是不出去做任务，沉迷网络，沉迷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斑，嘿嘿，斑身高一七九点五，体重七十一点三，嘿嘿，斑腰围，斑腿长，斑胸围，哦哦哦，不止这些，还有鞋子。” “忍者那边的鞋子款式真的少啊，除了实用一无是处啊，我得找几个合适的款式，哎呀六眼什么都好，学这种手工活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脑：会了。 手：不，我不会。 五条月想，如果可以从这边带新的衣服进去就好了，可惜不行，她做不到。 要和斑结婚呀，想到这件事五条月就高兴，连六眼都因为拥有者咒力的流动而看起来更加的危险。 她要得到斑了。 她终于要得到斑了！ 没有人能够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满足，如今还只是初步确定，还没有真正到手，这就已经足够五条月开始兴奋地睡不着觉。 得到斑之后要做什么呢？ 要有什么改变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装的再好，五条月都是那个霸道还会发神经的咒术师，没到手还好一到手就会忍不住想要把属于自己的宝贝藏起来保护好。 但这样不行，这样不可以。 不仅仅是因为甚尔的教导，也不仅仅是因为那是一个游戏所以她做不到，属于最强咒术师之一的咒力在周围若隐若现地涌动，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说……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咒力诞生于人类的情绪，越强烈的情绪越容易产生咒灵，咒灵从这样的环境里面诞生，本能就会憎恨人类，而爱永远比恨要极端。 斑……毕竟只是游戏里面的人物，他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她的爱犹如无根的浮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所以五条月，六眼的拥有者，最强的咒术师之一，在她游戏里面的身份结婚之前，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能因为得到斑就放纵自己的爱，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玩意儿会从自己这样的爱里面诞生。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五条月想。 宇智波斑必须是宇智波斑，干干净净的，单纯温柔，强大又漂亮，世界上只允许有这样一个斑。 在游戏外面这样想，回到游戏里面依然这样想，所以她只能放弃自己脑子里面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依旧做一个懂事贴心的宇智波月。 “斑啊——”她在宇智波斑到外面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下落，抢先一步爬上院墙，然后从上往下俯视了一下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斑族长大人提着领子给提了下来。 斑动作很快，她来不及反抗，也不想反抗。 所以只能顺势搂住旁边人的腰。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 斑也皱起眉头，有些事情自己做可以，自己家的人做不行：“你怎么发现我的？” 他倒不是奇怪这个，而是：“现在天刚亮，你怎么不在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许这样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是早起，那当然是因为今天的衣服和昨天的一样，想到这里斑有点尴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和昨天一样。 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于是宇智波斑闭嘴了，改用眼神瞪住五条月，想要用宇智波传统办法让她松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表示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做。 微微升起的太阳，让天边的云朵都变得绚烂瑰丽，就好像是天边开了一道缝隙，泼进来了一点点光亮，宇智波斑是背光对着五条月的，她本来应该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会被他那恐怖的气势震慑到。 但是她不仅是宇智波，还是五条，她有最好的眼睛，她能够很清晰地看到斑的每个表情，斑的每一根发丝，他的眼睛在她的眼皮底下看过来，没有打开写轮眼，只是漂亮的纯黑色眼珠，嘴巴微微抿起来，双手还抱在一起，表示他现在不太开心。 他瞪过来，其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宇智波月笑起来，于是宇智波斑瞪得更厉害。 “哪有宇智波瞪人不开写轮眼的，斑你不好意思就直说嘛，说我熬夜你自己不也是，衣服也没换。” “和我一样。” 事实证明掀翻一个宇智波试图隐藏的事实会让那个宇智波恼羞成怒，但是当那个宇智波和你感情特别好，还是恋人，很快就要结婚的时候，对方就不会恼羞成怒，而是会恼羞反驳，然后无话可说，开始捂嘴。 最后提着你把你带回屋子里面去。 这个掩耳盗铃的行为其实不太有用。 起码和斑一起呆在屋子里的时候，还能够听到隔壁几家宇智波偷偷开门想要听八卦的动静。 聪明的宇智波选择把耳朵凑在门上或者墙上。 不聪明的宇智波会直接选择从门缝里把脑袋伸出来。 这可是斑族长一生一次的结婚啊，就算是婚前的八卦也够他们谈论很久啦，大伙儿坚持要在这种时候快乐一下。 比宇智波月听的清楚的多的宇智波斑：“……”平常没发现这群族人这么多事啊！今天什么情况！ 再说了只是决定要结婚！还没有订下来具体日子！他只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早上上门找自己的恋人有什么不可以吗！以前都是这样的！怎么今天这群人这么多事！ 好烦，想开须佐能乎。 五条月：“……” 她没被那群宇智波们取悦，反倒是被斑取悦到了。 没想到对方居然在这方面那么生疏，还是自己聪明，先去捧着电脑在网络上进修一番。 斑：“……你怎么这么淡定。” “……不淡定能怎么样？他们也是为我们高兴，”看斑表情更严肃，月准备改口：“好叭，其实我也不淡定，只是在强装淡定，不然我也不会一晚上都睡不着，全在想这个了。” 宇智波斑皱起眉毛：“你……”他试探：“你愿意吗？” “泉奈的这个提议很突然，我也没想到，但是我是愿意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没办法这么快适应，你……不要责怪泉奈，他或许是见我一个人太久了，就想要把事情定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觉得泉奈很好。”五条月心想这对你来说才是最突然的吧，我想要和你宇智波斑结婚是全族的人都知道的事，就你迟钝不开口。 “所以你今天一大早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 “我准备过段时间把族长之位让给泉奈，自己在旁边辅佐他，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觉得这件事也很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我未来不会是族长，实力也会有变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不是在意这个的人，但是，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得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五条月终于把自己的脑子从恋爱当中拔出一半，然后倒了倒里面的水，泉奈……她现在无比确定泉奈和斑中间可能有一个要出事儿。 多瞅两眼斑，她还很确定绝对是泉奈占了上风，斑这人永远都不会防备自己最亲爱的人，让她爱的不得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在乎这个的，是不是族长，是不是最厉害的都不重要。”五条月伸手捧住宇智波斑的脸，无视掉斑小小的闪躲和不适应，直视对方那一双漂亮的写轮眼：“我喜欢的人叫宇智波斑，他只是宇智波斑，不在乎是不是族长，也不在乎别的什么，我只想要他，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非常真心，她可以用六眼发誓。 斑……斑其实是很高兴月会这么说的，他也只是个普通男子，有个普通的梦想，很小的时候斑觉得自己未来会和父亲一样，娶一位普通女子，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起养育孩子，现在这个想法或许快要实现了。 月是个很好的人。她或许有点无伤大雅的坚持和追求，宇智波斑想起了五条月之前做的事，他仍旧不赞同那种做法，但是斑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她。 等结婚了，她应该就不会不告诉他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吧。 “泉奈那边你也放心，”五条月再摸摸斑：“他是你的弟弟，我会和他谈谈，也会帮他的。” 只要不会伤害到斑。 第 27 章 成年人的世界 话是这么说，但泉奈似乎是发现了她的打算，一直在躲，五条月找了好多次都被他以有事要忙给避开了。 这下就算她是个傻子也能发现泉奈不对劲了。 不管怎么说她在族里面都有点地位，想到斑担忧的样子，五条月发了狠，婚事都暂时放在一边，就为了找泉奈谈一谈。 五条大小姐下定决心要办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终于在一天下午，她成功在办公室里面拦住了想要瞬身离开的泉奈。 “泉奈弟弟，”让人把门关上，她蹲在窗户旁边瞪着这个漂亮的年轻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事情要聊一聊。” 泉奈被拦住也只慌了一瞬就镇定下来：“大嫂。” 虽然还没正式结婚，但泉奈还是用了这个称呼：“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你确定？” “我很确定。” 好吧，泉奈很坚定。 如果这事儿不是和斑有关系的话，她就不问了，可是这和斑脱不了干系，那就意味着五条月肯定不能被泉奈就这样混过去。 “好吧，”五条月摊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不信。” 她坚定不移堵在窗户上边，自己也坐上去：“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你瞒着我什么。” 泉奈两难。 “大嫂，”他的声音缓和下来：“能不能别问了，我……不可能会害了斑哥的，不管我想做什么，肯定不会对斑哥有害的。” 这一点月很相信，但是……五条月想起来斑说的眼睛是有极限的：“是写轮眼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忽然问我斑的眼睛有没有变化，斑前不久还试探自己眼睛的极限，强调万花筒对眼睛伤害特别大，”五条月不是傻子，看到泉奈的眼神就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有办法解决吗？” 泉奈点头，坦然道：“有。我已经找到方法了。” “什么方法？” “我不能说。” “我去问斑也不能说吗？” 泉奈：“……” “问斑哥，也不能说。” 面对这种情况，很少有人的脑洞能够想到所谓的兄弟换眼上去的，就算五条月是咒术师，脑回路异于常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她自己没有写轮眼，不了解这种感觉。 发现自己没法解决，也找不到理由改变泉奈或者斑的想法的时候，五条月很干脆地暂时退出了世界。 深夜里，五条大小姐少见地想要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写轮眼是宇智波立身的根本，在宇智波族地这么长时间，五条月只见过零星几个没有眼睛的宇智波，他们无一不是生活的非常边缘的人物。 斑和泉奈都是万花筒，族里也只有这两个万花筒，但是万花筒是有极限的，这样发展下去最差的结果就是兄弟两个的眼睛在最后都出了问题。 “……这算什么？设定吗？没法改变的设定？” 玩游戏的都知道每个游戏里面都会有很多无厘头的设定，不管玩家怎么做都不会影响到这个设定，只能减轻设定带来的影响。 想了想，叹了口气，哪怕是即将得到斑的兴奋也掩盖不住这阵乌云，整个人一下子烦躁地想要捏死几个咒灵。 五条月离开家门，找人要了一叠任务单，无差别锤爆几个倒霉蛋，威力太大还毁掉了旁边的建筑，旁边的五条家辅助监督站在边上，意识到大小姐心情不佳，屁也不敢放。 如此这般几次，她终于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确定不会把烦恼悲伤不好的自己带进游戏后，这才回了五条家继续闭眼。 进入游戏世界，睁眼还是泉奈，她深呼吸一口气，把胸腔里的郁气全部发出去，然后才继续用平稳的语气对着泉奈开口：“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泉奈不明白为什么眼睛一闭一睁，大嫂宇智波月就可以从一个很明显快压制不住情绪的状态秒变平静的态度，可能这就是良好的情绪控制吧。泉奈自认为做不到，所以他还是很佩服五条月这一点的。 五条月强行把自己的嘴角拉出一个还算温和的弧度，在泉奈面前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泉奈，你知道我没有查克拉，在宇智波族地厘米其实什么都算不上，硬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我是一个普通人。” 泉奈静静听着，五条月说的东西他没办法反驳。 “但是如今我依旧靠自己在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面前挂上了号，那么多人想要杀我，都杀不掉，当然这不重要，不只是我，我身边和我手底下有很多人都是天赋非常普通，或者就干脆和我一样算普通人的。” “我想说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泉奈弟弟，或许……可以多看看身边的人。” 软话也就能说这么多了，再多就说不下去了，五条月最擅长的是创死全世界而不是当开解别人的长辈大嫂。 更何况这种话也只是听着好听。 五条月扯了扯嘴角，作为同靠眼睛吃饭的人，如果有一天自己六眼要完蛋，她是一定接受不了的。 人啊，一旦站上了最强的宝座，再下来，是生不如死。 她搓搓手指，垂下眼眸，看看身为宇智波月的自己，要不是自己进了一个游戏世界，变成了毫无查克拉的宇智波月，几乎算是个废忍者，她应该也根本不会弯腰低头看看身边那些根本没有查克拉的人。 就像是……五条悟一样。 长这么大，看在眼里的，除了自己这个占了六眼和血缘的妹妹，就只有……夏油杰。 两个中二年轻人共同自称为最强。 五条月忽然决定等什么时候去高专那边看看自己的哥，再顺便观察一下那个夏油杰，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泉奈离开了，她一步一步回了自己的家，呆了几分钟之后又离开家门，去找宇智波斑。 她忽然特别思念斑，就像抱着他好好说说话，泉奈说的那些内容也得透露给斑知道，虽然泉奈可以算得上什么都没说，但五条月相信，斑一定能够从只言片语里面理解泉奈的意思。 宇智波斑很好找，族地里面最大的房子里面找文件最多的房间，一进去肯定就能看到坐在桌子前面的斑。 斑手里拿着和上次如出一辙的文书，文书上面属于千手的族纹又大又明显，五条月凑过去看两眼：“又是结盟文书？” 斑“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千手柱间写在这上面的语言很长，但看着并不显得累赘，反倒是朴实而又真诚，就像是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五条月想起来前不久那一面之缘，千手柱间表面上大大咧咧，背地里看的比谁都清楚。 “他可真坚持。” 宇智波斑不可置否。 五条月不想一来就和斑提眼睛的事儿，所以就想办法先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把斑的头转向自己，大大方方地亲在那双眼睛上，感受到斑下意识想要避开又忍住的动作，笑了一下，又问上他的唇。 斑的嘴唇暖乎乎的，唇齿间还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五条月：“……你又在处理文件的时候吃豆皮寿司了。” 宇智波斑无法反驳，有点尴尬地反问：“很明显吗？我都处理干净了。” “不明显，除非有人和我一样凑过来亲你。” 斑斜眼过来看了几眼月，他发现自打准备结婚后，月是越来越大胆了，明明父亲做族长，母亲还在的的时候，母亲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其他长老的妻子也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凑过来调戏她们的丈夫。月这个性格到底是和谁学的。 斑有点头痛。 五条月捏了捏千手柱间的结盟文书，想到斑曾经和他共同的梦想，又想到斑的眼睛，抿了抿唇：“其实……他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如今这个世界对忍者而言太残酷了，忍者们不战斗就会面对死亡，不争取资源是死，打不过敌人也是死，孩子们还没学会吃饭或许就要先学着握住苦无……这是我听千手柱间说的。上次……我和他见面的时候。其实挺有道理的。” 宇智波斑眼神闪烁了一瞬间，很快又暗淡了：“结盟……其实是不可靠的，首先家族里面的人就不会同意，泉奈也不会，就算宇智波同意了，千手也不会同意，人和人不一样，谁都不知道和你面对面的人心里面在打什么注意。” 是啊，就比如斑和泉奈，又比如斑和自己。 五条月看着认真的对着自己诉说着结盟之事的斑，只觉得心里面蠢蠢欲动。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就算是五条月也不能反驳这一点，看着在族长处理文书的房间里面，拿着别的家族族长送来的文书，一脸认真的和自己说东西的斑，只感觉心里面充满了少儿不宜的思想。 情绪波动也很大，如果是个普通人估计都能催生出一个满脑子废料的咒灵。 “斑……”最后的理智让她喊出这个名字，然后在斑看过来的那一刻瞬间投降：“……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宇智波斑疑惑地看了五条月几眼，把她都看僵硬了，只感觉他的写轮眼像X光一样看穿了自己，顺便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她听到了斑的笑声。 身为一个正常的二十六岁成年男子，宇智波斑早就该懂得不该懂得都懂了。 第 28 章 我真喜欢你 “下周。” 斑的声音保持温和，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还要温和，就像是蒙上一层滤镜，完全看不出在之前还被五条月撩动了心绪：“时间有点紧，但也是没有办法，你赞同泉奈立刻结婚的提议，在这次战斗之前最好的日子就在下周，再往后就没有了，其他日子都没有那天好。” 他拍了拍五条月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的脸。 五条月不想松手，但斑坚持，所以只能恋恋不舍：“啊，这样说起来还有四天，还真慢。” “不慢了，再快根本来不及准备东西，你难道想要就这么直接和我结婚吗？什么都没有。”斑的眼神很温柔，五条月扭头的那一瞬间没有错过那一抹温柔。 她想。五条月很想说她想，她想的不得了。 她非常想要得到宇智波斑，只想在乎得到的这个结果，并不在乎中途会经历的事，大办也好，辉煌也好，并不重要。 ……再大方也是在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里是宇智波月，而不是五条月，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宇智波月，她还是知道自己是五条月。 五条月这个名义注定得不到宇智波斑……所以她不如不在乎这些，直接去想要结果。 磨了磨指尖，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明明宇智波月和五条月都是自己，可是在这种时候又生出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让别人知道了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有病。脑子没有点疯狂的人没有这种念头。 为什么？斑你不是我的世界的人？只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呢？ 宇智波斑见她不出声，于是忍不住问她：“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在想能不能把宇智波的姓改了，改成五条，大家一起姓五条，这样四舍五入算你入赘。 当然这种屁话是不能说的，开玩笑也不行，斑很在乎宇智波的。 五条月只能说：“没有，在想你。” “我有什么好想的，就在这里。”宇智波斑看她不在乎的样子，有些不太理解，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问过身边的人，他们都说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是想要一场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婚礼，”斑表示自己做过攻略：“就这一次，以后就没有了。按照正常规格准备的，也不会浪费。” 斑很认真，每一个表情都在说明他的认真，于是五条月抽离了多余的情绪，冷静看待问题。 想了想她也赞同，毕竟这也是斑的婚礼，他有想法是应该的，于是也不去思考这个了：“你说的都对，我都听你的。但我只是忽然觉得……“她凑过去：“你看上去可真迷人，迷人又可爱。” 宇智波斑：“……”他说不出话。 “坐在这里的样子可爱，皱起眉毛的样子也可爱，不开心的时候撇下来的嘴角刚好让人亲一下，你现在害羞的样子也是喔。” “正正好让人喜欢呢。” 她转变的太突然，战国还是很内敛的，二十六岁的宇智波斑面对这样子的五条月还是退让了。 还没有结婚，等结了婚…… ……就算结了婚他也不能这般大大咧咧说这么肉麻的话。 他自打出生到现在，都没人和他说过这种话。真不知道月怎么可以这么坦然的，完全不像个宇智波。 他思索斟酌着：“……我都这么大了，可爱两个字是形容小孩子的，我不太合适。” 真严肃，严肃得刚好讨人喜欢。 五条月更喜欢了，五条家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什么都说的出口的：“说起来泉奈的提议很突然……但是正和我心意，斑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和你结婚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漂亮的宇智波少族长，我可得想个办法把他追到手。” “现在我就把你追到手了。” 宇智波斑扭头：“……太直白了。在外面还是稍微矜持一下。” “才不想要矜持，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五条月：“我现在不是做到了嘛，这多好啊。” “婚礼就按照你说的准备就好，这也是你的婚礼，我很高兴你会这么重视我。”宇智波斑问身边的人婚礼需要准备什么，这场面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我……”斑迟疑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同样坦率一次：“我也很高兴。你……会喜欢上我。” “那最好了。” 那最好了。斑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五条月很难说清楚自己听到这话的感觉，纵然冷漠如她，也会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东西。 “我真想一直陪着你。” 斑不知道他喜欢的人真正的样子，五条月也不会让他知道，从游戏中离开让自己的心绪缓和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甚尔转过去一笔钱感谢他的教导，很有用，效果也很好，然后再喝口冷水，冰凉的水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 她重进入游戏世界，继续去找斑。她还要和斑说泉奈的事。 弟弟也很重要。斑那么在乎弟弟，泉奈出了任何事他都不能接受。 除了泉奈，除了结婚，还有……战争。 …… 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妻的相处是没有哪个宇智波会不长眼来打扰的，就算有不长眼的想凑过来，也会被别的宇智波摁头狠狠打一顿。 “不长眼的家伙，一看就没有人喜欢。”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不长眼色，也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没人喜欢，所以在五条月进入宇智波斑处理文件的大宅后，就没有人再来。 这对月和斑两个人说悄悄话很有帮助。 也对心怀不轨的存在留了小小的机会。 黑绝在最近都非常关注宇智波家族，特别是宇智波斑，他是存活千年的辉夜姬的第三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把自己的母亲从月亮上放出来。 为此他需要一双轮回眼，在目前唯一有希望拥有轮回眼的人，只有宇智波斑。 黑绝不遗余力地努力让斑的眼睛进化。 他引导千手和宇智波对抗，让斑开启写轮眼，并且努力进化成了万花筒，如今为了更进一步，他引导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前往石碑，看到了上面的记录，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宇智波泉奈应该会非常紧张，他或许会试探，或许会怀疑，但不会影响他会开始准备把自己的眼睛送给宇智波斑。 可是……最近宇智波居然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动静。 不仅仅没有，还完全忘另一个方面发展去了。 以前在这种需要和千手对战的大型战争之前，整个家族的氛围都是比较冷酷的，宇智波们内敛的性格让他们很少对着身边人诉说着心里的感情，所以在以往，此刻的宇智波们都会少言寡语，然后非常认真的为自己准备武器，或者在训练场上让自己的攻击变得更加迅速，忍术用的更加熟练。 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宇智波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玩闹。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族长大人的婚礼即将举行，宇智波们的注意力有很大一部分都放在这个上面，还要出门去采买各种结婚才会用到的东西和食物。 他们不仅不悲伤，反倒充满欢快的气息。欢快的简直不像是要上战场。 悲伤呢？族长眼睛出问题了，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黑绝想要试探性把这个消息传达出去。 他随机附身了一个普通忍者，游荡在宇智波常去的那几个镇上，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消息散出去，同时探听一下这些宇智波到底在想什么。 不仅仅是他，想要这么做的还有千手。 作为住的很近地敌对家族，宇智波的一举一动很难完全逃过千手的眼睛，这段时间的反常很快就送到了千手柱间的面前。 “啊……斑要结婚了！和斑的小族妹！哦哦哦是宇智波月那个小姑娘。 啊好想去参加啊，不知道斑结婚是什么样子啊！作为斑的朋友我也好想去参加婚礼参加婚礼！唉什么时候才能结盟，如果结盟了一定就可以参加斑的婚礼了。” 他也就只能在背地里唠叨了，因为宇智波斑是肯定不会邀请千手柱间的，他的念头只能在梦里了。 千手扉间也知道了，他瞪着红色的眼睛：“邪恶的宇智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行婚礼，还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月的？一定有阴谋，宇智波泉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稳重的事，在战前结婚？他们是想做什么？” “该死，邪恶的宇智波一定有什么瞒着其他人的秘密。” 宇智波外，其实挺混乱，但不管是宇智波斑还是五条月都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些事，在宇智波内，五条月负责的是不太需要忍者能力的方面，侦查，试探，挑拨离间，都是她能干的。 她有两个副手，一个叫阳花，一个叫明美，都是没什么忍者天赋的女孩子，两个人都很聪明，也很听五条月的话。 在这段时间内，就由她们带着人采买物资，还要负责家族内的一部分回防。 出于职业习惯，两个小姑娘穿着宇智波的族服走在街上做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观察周围的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忍者，黑绝附身的忍者刚接触过来就被她们发现了。 互相试探后，两个小姑娘和黑绝都认为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小姑娘们互相对视一眼，立刻面不改色的继续买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到了五条月的手里。 下章入V 先结婚吧 彼时五条月刚从斑的屋子里面出来不久，靠在一边的廊柱上看着远方的天空，这是用六眼绝对看不见的风景，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得平静。 刚刚心情不太好，和斑提了泉奈的事，斑的表情明显变了，还沉默很久，最后让她想办法看住弟弟。 斑不开心她也不开心，五条月刚找人去盯着泉奈。 消息就是在这种时候送来。 原本是不想管的，管也不会亲自管，好不容易要结婚了，这不得和斑好好黏黏糊糊，按照五条月的心思，她一刻都不想和斑分开。 但纸上写的是——有人在外面传播写轮眼的事，造谣斑族长的眼睛出问题了。 五条月：“……”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想死的人。 她当时就忍不住了，要不是顾念着还有人在周围，还有斑也不远，她就想要直接跑去弄死那家伙。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伤害斑！没有！还是在这种她负责的地方中伤斑！这就更不允许了！ 负责传递消息的忍者只看见五条月满不在意的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脸色就很诡异，眼神里面还带着杀气，心里十分忐忑。 “月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五条月直接否认：“只是有人想要败坏斑的名声，让我们直接废一个族长。” 宇智波最看中写轮眼，造谣斑的写轮眼和造谣斑本人也就差不多了，甚至还要更严重。 “没事，我会解决。” 看五条月这么严肃，还满脸杀气地走掉，直接就去了族长大宅，这个宇智波想歪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是有人要暗鲨族长吗？ 宇智波警戒立刻拉高一个等级，周围的狗路过了都得被瞪几眼。 …… 有人搞事，五条月一点都不惊讶。 就像是咒术师出任务，高层不想办法找点事儿就不是高层了，自己姓五条，但自己小时候那群长老们也没少抓着机会就想给她洗脑。 总而言之就是很烦人，还拿这种人没什么办法，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们一波全拍死，五条月想这么做很久了，是五条悟不许。 虽然也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但是五条悟还是很冷静地觉得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让烂橘子一波完蛋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五条月不想和五条悟对着干，于是默认他说的对。 至于心里面怎么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忍者们不比咒术师们高尚，咒术师们有一个算一个起码接受过教育，忍者们很多都是半文盲，也就宇智波这种忍者豪族会好一些，所以很多时候忍者们做事比咒术师没下限很多。 所以出这种事根本不惊奇，只是内容让人意味深长。 就连她也是刚刚从斑还有泉奈那里试探得出答案，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五条月的念头就是把人杀了，阻止消息继续蔓延。反正这里不是外面，没有第二个五条悟出来阻止她。 唯一需要在乎的就是斑，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去和斑说一声。 斑正沉默着看着油灯，很明显在思考着什么，对于五条月去而复返有些惊讶，他多看了五条月几眼，并没有说什么，整个人故作淡定，靠在桌子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五条月想含糊其辞，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但斑的眼神十分信任，她撒不出谎，于是还是把事情和斑仔细说了一遍。 “写轮眼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怎么处理，现在都先放到一边，我相信斑你也有自己的看法，现在宇智波很快就要参与战争，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流言来者不善。” 五条月十分诚恳：“给我几个人，我去把他找出来杀了。” 宇智波斑：“……”他沉默地摸了摸额头，自从之前和他说完泉奈的事情后，斑的情绪就变得有些不对，现在更加沉默了。 但是斑什么也没说，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起身：“你说得对，但这些忍者我会解决。” “泉奈的事情你也先不要管，找人盯住他就好，剩下来的我会解决。” 心里一重，五条月敏锐发现宇智波斑在这种时刻居然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想开点，斑。” 接下来的事五条月没有参与，宇智波斑需要发泄，还需要处理和弟弟的事情，她咬牙发狠，把宇智波和周围的人狠狠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收拾了一顿。 …… 深夜的时候，宇智波斑顶着寒夜一步一步踏入家门，泉奈果然坐在一边，他在等自己回来。 想到这儿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不怕弟弟交流，就怕弟弟不愿意交流。 写轮眼的事情宇智波斑比泉奈更早发现，不是通过石碑，而是通过意外发现的一卷家族内的古老卷轴，宇智波斑在看完后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东西给烧掉了。 不仅如此，他还一个人留在家族内放置卷轴的屋子里，用几个晚上的时间，把所有卷轴全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安心离开。 没想到弟弟还是知道了。 “泉奈。”斑的声音很平静，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 “……斑哥。” “万花筒有副作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移植亲兄弟的万花筒写轮眼，融合两双眼睛的瞳力，这样就会改变失明的悲剧。你知道的是这样的吧？我也是。” “你愿意做族长吗？泉奈。” 宇智波泉奈的表情很复杂：“不愿意，斑哥。你才是族长。” 意见不同预示着最大的分歧，这种分歧比五条月和斑之间的还要不可调和，拿走弟弟的眼睛已经触及到了宇智波斑的底线，这是完全无法容忍的事情。 于是族长的大宅内爆发了一场争吵，准确来说是宇智波斑宣判了一个结果，但宇智波泉奈疯狂反对，他情绪非常激动，看着自己的兄长的眼神里面满是痛苦和哀求。 “斑哥，你不是我，你是族长，你也是兄长，未来的你还是丈夫，你父亲，你更加需要这一双眼睛，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还准备隐瞒我多久？”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想一想，也该为了月想一想，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做出这个决定，她会同意吗？” 宇智波斑背对着自己的弟弟，不去看泉奈，也不去听来自弟弟的劝导：“她会。” 说给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会。” 宇智波泉奈却不信，他比宇智波斑还要坚定：“她不会！她不可能让斑哥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这也是我最放心把你交给她的原因。” 把你交给她，这几个字成功让宇智波斑眉毛一皱，哪怕在生气也有种被内涵到的无语凝噎，感觉有一种很复杂很难形容的话想说出来但说不出口。 “你在胡说什么！”宇智波斑瞪了泉奈一眼然后离开。 等走出大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出门反倒算是离家出走，再重新回去是不可能了，也不想现在就看到让他烦心的弟弟，就只能没有目的地地在族地里面乱转。 冷着一张脸，让所有看到他的宇智波都出一身白毛汗，大家不约而同觉得斑族长的杀气更加强大了，也更不好接近。 没有想到宇智波斑正在和自己弟弟置气，宇智波们只觉得族长对半是为了接下来的婚事还有战争烦心，对了，下午似乎族长还亲自出马抓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忍者，对方死之前说是受了千手家的雇佣，所以，还是为了千手才感觉烦的吧。 宇智波斑不知道族人们在腹诽什么，他只觉得一股悲伤又灰暗的命运落在了他的身上，泉奈的身上，月的身上。 如果……如果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的话，这个族长的位置还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自己保护不了泉奈，还要拿走他的眼睛的话，就算是月也会看不起自己的吧。 宇智波斑不是会怨天尤人的人，就算是再痛苦再悲惨的事情落在他身上，他也是会默默忍受，然后借着这种痛苦变得更强，再守护好剩下来的亲人的人。 他打定主意不会要弟弟的眼睛，泉奈也做不了什么的。 五条月在屋子里面给自己泡茶的时候，等来了宇智波斑的敲门，打开门，她顺利接到了一个充满锋利感的斑。 她疑惑：“斑？” “和我出来，”宇智波斑点点头，拉着五条月就要出门：“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宇智波斑喊她就算是让她去跳崖她也毫不犹豫，更不要说只是让她大晚上出去，孤男寡女就两个人，要不是还有点自制力，知道斑是怎么样的人，她能回去把过夜的东西都带上，吃的也带着，就为了久违的二人世界。 宇智波斑走在前面，五条月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在族地里面不快不慢地走，谁也没有出声，一直到了最中心的屋子，这里是宇智波的祠堂，也是开族会的地方，五条月当然认识这里，她也是有资格参加族会的一员。 到了这里也没有停，宇智波斑拉着她进去，然后在屋子的角落里面找到一条暗缝，打开它就能看到一条通道，里面很暗，斑吹了一个火遁点燃了里面的火把，于是五条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碑。 “这是家族里面的传承了很久的一个石碑，相传是从六道仙人的时代留下来的，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后代，而这就是留给我们家族的东西，上面写着宇智波家族最重要的——写轮眼的秘密。” 这倒是五条月不知道的事情了，她一直对这种背景一样的东西不怎么在乎，除非这东西和斑有关，而现在的石碑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她听的很认真。 “一直以来这都是只有族长才能看到的东西，但是前不久泉奈到了这里，他看到了上面的字。” 宇智波斑没有打开写轮眼，所以也只能看到最表象的文字，他凑到五条月旁边，挨着她的脑袋，把属于万花筒的瞳力输送了一点到五条月的眼睛里面：“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吗？” “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 五条月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在火影世界里面属于宇智波月的乌黑的眼睛在宇智波斑传送瞳力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和斑如出一辙的万花筒，她看到斑因为这点动作眼角流下了鲜血可是他不让自己伸手碰他的眼睛，而是坚持要让她看石碑。 看就看。 五条月只觉得斑现在做的事情很奇怪，像是在验证什么，但是斑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她盯着石碑。 前面的字很普通，什么六道仙人，什么写轮眼，什么万花筒，但是最后写着的字让五条月这种人都瞳孔地震。 意思就是：写轮眼的尽头是失明，只有兄弟换眼才能改变，还能促生出一双永远也不会失明的永恒万花筒。 “月怎么看？” 五条月沉默了，她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两个兄弟的打算，宇智波泉奈想要把眼睛给斑，斑一定也是想把眼睛给泉奈。 她能怎么看？ 她伸手抱住斑，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有点僵硬：“我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有实验过吗？” 她也知道斑带她来这里的意思，他想要知道自己怎么想，想要知道自己会不会……帮泉奈，哈，五条月忽然觉得宇智波泉奈瞒着自己其实没有必要，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如果可以她肯定帮他。 但现在不行，斑知道了，斑会生气。 “我听你的，”五条月说：“我是大嫂，我也会保护泉奈。” 她停了停，又想起甚尔的教导，低眸一瞬又直视斑：“但斑的试探，我很生气，你能明白吧。” 宇智波斑有点无措。 30 一更 结婚（上） 不是试探, 宇智波想，他不会去试探自己在乎的人，他只是想要得到身边的人的支持。他也担心宇智波月会和泉奈有一样的想法, 这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宇智波斑一直都是温柔的, 他永远不会把不好的那一面放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 同样，也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能够感受到他藏在细节处的温柔。 没有必要和宇智波月争辩, 斑想，他最终只是柔和了眼神，然后道歉：“对不起, 月。下次不会了。” 斑没有解释，他拉着五条月坐在石碑旁边，慢慢地和她说着自己从小到大藏在心里面的话。 很多事情就连泉奈也不知道, 有一些只有在小时候见到千手柱间时，因为志同道合，才稍微透露过一部分, 但更多更多的，被埋藏在心底。 谁也不能说。谁也不告诉。他是大哥, 他是族长，他应该是能够挡在所有人前面的人。 斑以为他会一直带着这些心事直到自己死去, 如果有什么后人能够对他这位先辈有那么点猜测, 就是他这一生留下的最大的印记。 但现在不是, 现在或许有了新的变化。 斑很艰难地开了口，慢慢地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过往记忆中那些已经开始褪色的记忆因为回忆变得更加鲜活。 “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在很久之前，我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我并不是家里面的长子, 泉奈也不是家里面最小的弟弟……我们两个只是如今一家人当中唯二活着的两个。” “我……很早的时候就发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同胞兄弟逝去的痛苦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我思考过，也憎恨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战争，大人们一昧地在孩子们面前灌输着类似于敌人类似于斩杀之类的思想，让很多小孩过早就意识到了什么是憎恨的力量，因为写轮眼，宇智波的这种情况特别严重。” 斑的表情有点嘲讽，五条月也想到了宇智波内类似于憎恨开眼的传闻，如果可以用这点憎恨的力量来打开写轮眼，让孩子们有更多自保的力量，很多人都会尝试的。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想象。” 宇智波月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种记忆，当然理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完全没有办法提炼查克拉的废物，所以斑感受到的痛苦在五条月的记忆里根本不剩多少。 她碰碰斑的脸，庆幸自己可以更贴近这个人的心，这让她感到非常多隐秘的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烦躁。 玩游戏的人不应该对游戏人物共情，就算是攻略游戏也没有人会做到五条月这种地步，除了五条月，也只有五条月，咒术师哪有不疯的，只不过她把自己唯一的理智的结绑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她现在有了一种类似于不舍得，心痛的情绪。 “柱间说的不错，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平，这个愿望到现在都没有改变，我憎恨这个疯狂扭曲，还充满危险的世界，大人们不停地逼着孩子们上战场，孩子们在战场上长大变成大人又来逼迫孩子，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斑的眼神落在远处，像是看着遥不可及的梦：“但是我迟疑了。因为追求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的过程中，会让我想要保护的人受到更多的伤害，我不能够保证我自己能够面对那样的未知。” “宇智波都喜欢掌握自己能够掌握的世界。” 他捏了捏五条月的手。 五条月也同时捏捏他的手。 “所以我放弃了。”这种痛苦催生了他的写轮眼，他也因此变得强大。 “嗯。” “我把这个念头埋起来，不去想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世界上最无法接受的了，但是既然决定放弃我也不会去想，我只需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然后坚定的挡在泉奈面前就可以，就可以保护好我的弟弟。” “可是……泉奈，终究不是过去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孩子了。” “我很高兴他想要保护我的心，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事情伤害到我的弟弟，哪怕这会让我失去一些东西。”宇智波斑说的很慢很坚定，五条月能够听出他的决心，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如果说前一刻她还有什么自己的念头的话，这一刻五条月就决定把这些念头收起来了，因为宇智波斑肯定不会乐意。 “啊……我知道了。” 她垂下眼眸：“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斑。” 宇智波斑像是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快乐，忽然扭头看着她，声音很轻地说：“我也很高兴。” “什么？” “很高兴会遇到你，月。”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些，月，我没有和你提出过结婚，这件事情是泉奈促成的，在此之前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该隐瞒，我最后想要问你一次，哪怕未来……我会失去我的眼睛，你也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些话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要想清楚了，因为一旦你说愿意，那么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宇智波斑的妻子。” 战国时代没有离婚，宇智波斑的意思五条月意识到了，她很高兴，也很乐意，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就算是族谱上，我们的名字都在一起，这是完全没办法反悔的事。” …… 除了这些，斑还说了很多很多，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也可能是发生的事太多，明明没有喝酒，他也有了宣泄自己情绪的想法。 能够真正说出口的理由还有很多。 比如刚刚和泉奈吵架，比如周围的光线很昏暗，没有任何别的人，只有一个宇智波月，两个人坐在一起，凭借他的耳力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气氛正好，环境正好，人也正好，这一切造成了如今这一切。 总而言之，他说了很多。 五条月很珍惜。 斑的真心，是必须被捧在手心里面好好珍藏。 过了今天，他依旧是宇智波家狠厉傲慢的族长宇智波斑，谁也不会知道他有这样一面。 …… 过了今晚，距离结婚就没几天了，他们两个终于被通知在接下来的时间直到真正结婚，两个人都不被允许再见面，要各在各家好好待着。 五条月和宇智波斑的脸色都不太好。 一个是知道自己居然不能和斑在一起，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给气的，没有写轮眼的人都险些瞪红双眼，谁见了都知道这人心情很差劲。 一个是对于自己昨晚居然说了那么多的羞恼，还有得知无法见面的不高兴。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也不愿意解释，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宇智波斑转身就走，传话的宇智波硬是从宇智波斑的动作里面看出了几分熟悉的杀气。 传话宇智波：“……”真不知道族长大人是怎么找到老婆的，月大人得多么心大才能……嗯。 不管这两个人怎么想都不是他该管的，所以这个宇智波快快地溜了，然后接了个出门的任务，准备出去几天一下再回来。 …… 五条月开始闭门谢客。 她整个人变得生无可恋。 不管是在游戏里面还是游戏外面，她都见不到宇智波斑，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哪怕知道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可以见到斑，这是得到斑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她也觉得很难忍。 再痛苦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第一次发现宇智波家的女性们其实是这么的不好说话，任凭她磨破嘴皮子都不愿意放她出去透风，说是怕她溜达到族长身边去…！ 怎么可能！宇智波和宇智波之间都没有信任了吗？怎么可以防成这样？ 斑也是，都不知道主动来找她。 这样子终于到了结婚那天，五条月过度烦躁思念兴奋紧张整晚没有睡觉，直到早上才勉强有点睡意，刚闭上眼睛，就被人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五条月：“……！” 宇智波月可不像五条月的身体一样，可以找人反转术式一过，脑子精神地能加班一整天！她只是个身体好一点的普通人，是会很困的。 起床气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来帮忙的宇智波一句话给吹飞了：“你醒啦，起来准备换衣服，你今天结婚。” 哦哦哦结婚，她今天结婚。 五条月一瞬间神清气爽，头不疼了腿不酸了，满脑子都是宇智波斑，今天我终于要得到他了，这还睡什么睡，赶紧起来，抓紧时间，今天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占斑得便宜了。 结婚需要化妆，是一种要把脸涂的白白的妆，头发会被梳的很整齐然后盘在脑袋后面，还要很仔细地在嘴唇上点缀上红色的口脂。 这些过程都比较好处理，五条月坐在那里，旁边是擅长化妆的宇智波家族内的一位长老的夫人，看上去不是很年轻，她穿的仔仔细细干干净净，伸出手指扶着月的脸：“你的皮肤很好，只需要简单涂三层就可以了。” 声音慢慢地，带着一股长者特有的温和，五条月对这种人没有什么感觉，但为了可以尽快见到斑，还是忍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是宇智波的族长夫人了，你要记得，身为族长夫人你有责任和义务规劝族长大人做事情慎重考虑，”她想了想可能觉得在这里说这个不太合适，于是顿了顿换了个方向：“当然最重要的是尽快为斑那小子生几个孩子，他如今都二十六了，田岛那一脉如今就剩他们两个，趁早留些血脉比较要紧，毕竟是族长主支。” “你是个好孩子，和族里很多姑娘都不一样，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族长夫人的。” 五条月：“……” 她很烦，很想来个苍败败火。 不提没想到，一提五条月就无法否认，她是那种很讨厌小孩子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就是单纯的厌恶。 游戏真的有意思，与时俱进至此，居然连这股封建味儿都和五条家如出一辙，不知道是这里太时髦还是五条家太死板，想了想她认为应该是五条家有问题，毕竟这里的时代背景可是战国。 啊……斑不会也这么想的吧？五条月忽然有点苦恼，如果他喜欢小孩子倒也不会影响自己对他的喜欢，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在游戏里还要养几个孩子。 二人世界有两个人就很好了，就她和斑两个人。她一伸手就可以抱住他，和他贴在一起不是吗？ 结婚的衣服也很复杂，还很重，好在五条月身体不错，穿着并不觉得累赘，穿戴好之后从旁边的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外表，五条月也有了点小小的惊愕。 她长得很好，五条家的颜值是有保证的。原本是白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让她的头发不是纯粹的白色，脸上的粉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白，在最表面还在脸颊的位置打上了一点点腮红，嘴唇也是红色……整体来说是好看的。 在之前，五条月从没有给自己涂抹过这种妆面，和她会的那些不同，这种完全算是为了结婚而诞生的，给人一种严肃大气性的美。 “很好看，”她说，然后看向身边的人：“斑也会像我一样吗？” “会的。”旁边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当然会。” “你们是结婚，怎么可能漏掉了族长大人！” “火核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要给族长大人一个惊喜的！月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一起来？” “啊！原来是火核，我用写轮眼记下来了，到时候斑族长生气我就去告密！” 五条月：“……”她假笑起来。 可能是见月态度温和，旁边的小姑娘更加大胆，凑过来问她关于斑的事：“月，族长大人那么可怕你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紧张？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凶你啊？” 她对着五条月分享她的婚后经验：“我和你说，就算是族长结了婚也就是你男人，他要是凶你想要在你面前摆族长的谱儿你可千万别放过他，我们家那个一开始还想在我面前横，被我收拾过几次才软下来。” 有人开头后面就更容易了，又有小姑娘凑过来拉着五条月：“还不止这些呢，我和你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得到男人的钱，把他的钱包捏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去哪里瞎逛。男人嘛，都是那个德行，没钱了才能安稳下来。” 五条月：“……”她斟酌着开口：“斑应该不会的，他从没去过那些地方。” “没去过也不行，你就是要管钱，等以后你掌家了就知道，家里面吃的喝的衣服武器，哪一个不要钱，这些都是要规划的，斑是族长，考虑的东西本来就多，这时候就是你得到家里钱财大全的好机会。” 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发现宇智波的人在这一方面和其他地方的人其实没太大区别，结婚的和她分享婚后经验，没结婚的凑过来听，满脸不好意思也不愿意离开：“月你以前都在忙别的事，我们接触不多。” 接触不多是谦虚，实际上是根本没有任何接触，五条月看着她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那个女孩子也不介意，笑着介绍自己然后偷偷问她泉奈的事。 五条月不是傻子，很快知道了理由：“……你喜欢泉奈？” 她大大方方点头：“是的。” “那你应该自己追求试试，我和泉奈接触不多，并不知道他的喜好，没办法在这方面帮你。” 女孩子叹气，并不觉得气馁。 今天的安排满满当当，五条月能够用来闲聊的时间压根没多久，能说几句都算是忙里偷闲。 她坐在原地，用一种并不怎么习惯的端庄姿势观察着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她们有着共同的姓氏，都是宇智波，也都是斑的家人，在和斑的相处过程中她能个感受到斑对家族的热爱。 她和她们并不怎么熟悉，接触也可以说几乎没有，毕竟她们很多都是原本宇智波月那条道路上的女子，就算不是，也是拥有查克拉而作为一个忍者而存在的。 宇智波月没有查克拉，成不了忍者，所以有一部分接触不到，也不愿意嫁人，不去学习那一部分女子该学习的东西，所以剩下来很多她又接触不到，再加上五条月的秉性。 她从不去主动接触她们，只会追着宇智波斑，用尽手段爬到高层，是个……另类。 但不重要的，她不在乎这些事，不在乎他人看法。 五条月在今天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够笑脸相待，因为她知道，她会在今天得到宇智波斑，这个她发誓要让对方属于她的男人。 她的坚持是有意义的，在这后面不久，她就听到了有熟悉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忍者除非故意，不然不会留下脚步声，所以这是斑故意的。 她在旁边人的惊呼中起身，不管会不会弄皱这一身衣服，她站起来，往前走，然后顺着木质的道路朝前，在大门之前站住。 一墙之隔，宇智波斑刚把手放到了门上，他今天没有带手套，手指因为常年不见光所以皮肤很白，斑停了停，然后坚定地推开门。 31 二更 结婚（中） 斑今天……很好看。 五条月目不转睛盯着大门, 看着这一扇门在自己面前被推开，她的手虚扶在门框上，感受到了来自斑推门的那一股力量，笑了一下, 她就松开了手。 迎着门外的光, 就看到了背着光的宇智波斑。 他随意散下来的头发全部被梳顺滑, 在脑袋后面绑成了一个小辫子，没有了头发的遮挡, 斑那一张漂亮的脸就露在了外面, 容貌上的优秀完全暴露了出来, 五条月能够听到身边小姑娘们的惊叹声, 是叹息族长大人居然长得这么好。 一天天都挡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只知道冷着脸的斑族长好可怕, 大家要离他远一点。 现在发现这一点已经晚了，五条月昂首挺胸，比谁都骄傲，谁让宇智波斑这个人, 已经是她的了呢！ 结婚的是她！族长夫人是她！宇智波斑的名字旁边并列着的……是宇智波月的名字。 如果是五条月这几个字就更好了, 她的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又放开,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斑在眼前, 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些多余的念头, 把心思都放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斑……” 宇智波斑对着她伸出一只手：“我来接你了。” 他今天穿的也不是以往那种适合战斗的风格, 而是偏向于一种正装的传统族服，深色的布料一层一层地穿在身上，衬得他有种禁欲的美感。 把手递过去，两个人紧紧拉在一起, 五条月凑过去偷偷问他：“热不热？看你穿的好多。” 斑不太习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悄悄说话，更何况这是他俩的主场，自己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于是咳嗽一声，回答：“不热，我用查克拉调节了体温。” 想了想他意识到月没有查克拉，做不了这种事，于是在拉着的手之间悄悄把查克拉传递过去，给五条月解暑。 他带着五条月走出这间房子。 结婚的过程很复杂，但因为双方都是一个家族，而且斑和月两个人都是父母双亡的角色所以简单的多了，两个人唯一的一个亲人宇智波泉奈是小辈，正站在角落里面看着自己的哥哥。 后面还要做什么五条月也不怎么记得了，她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只要斑出现了，这个世界的其余东西都会变得不再重要，就像是在眼神里面逐渐褪色的画布，只有唯一的那一位是最浓重的色彩。 她愿意接受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有这个人罢了。 所幸斑还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楚，于是在接下来的流程里，斑总是需要侧过头轻轻提醒自己夫人要做什么。 “月，抬手。” “月，该低头了。” “月，跨一下这个。” “月，接下来该你说话了，你先思考一下。” 五条月：“……说什么？” 斑有点无奈，他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于是纠结：“……结婚誓词之类的吧，我也没说过，但上次堂弟结婚是这样的。” 五条月：“哦哦哦，我这就想这就想。” 宇智波斑：“……” 他忽然很想叹口气。 五条月也有点尴尬，但她心态好脸皮还厚，只要斑不觉得有问题她才没感觉，白天的流程这么复杂也丝毫走不进她的内心，她更期待晚上的。 泉奈站在对面的廊道上，静静地看着斑哥拉着月结婚，他的表情很平静，光看脸色看不出他现在因为眼睛的事情已经几乎和斑闹崩，兄弟二人毫不退让，只要一开口必会吵架，所以已经几天都没有说话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看到斑哥结婚，他就很开心了。 因为几天没说话，斑拒绝和泉奈交流，所以这种情况下也不去找弟弟帮忙，宇智波斑的结婚誓词说的十分简短朴素，他本来就不是擅长在很多人面前煽动人心的角色，比起语言他更擅长武力说服。 此刻能干巴巴来几句，已经是大进步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种话是说给新娘子听的，外人根本没人会在乎，五条月都没嫌短，他们讲什么。 斑的表情冷硬，很快就自然地过了这个环节，五条月站在边上，安抚拍拍斑。 “泉奈在看你，你们两个还没分辨清楚吗？” 宇智波斑脸色复杂了一瞬。 “你知道他的，特别固执。”想了想又说：“宇智波都很固执，认定的事情几乎不会改变，这是我们的矛盾。” “他不改变认死理我反倒放心一些，这说明他心里面还存在着说服我的想法，如果他不和我争了，我可能倒是要紧张起来了。” 五条月思考着斑说的话，接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出声，一直到结束都安安静静，斑这么说她也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所以当她坐在斑的房间的时候，还在思考着到底哪里会出问题。 按照以往的经历，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会选择退出游戏，然后去找自己那几个大聪明一样的智囊，但今天日子特殊，她不想，也不愿意走。 熬也要熬到最后！ 找不了外援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在火影世界这么久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多余，要知道今天可是斑结婚的日子，这是泉奈一手促成的，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选择在今天实施。 斑也是这么想的。 …… 宇智波族长大宅和处理公务的地方离得很近，几乎出门就是，泉奈静静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他心里面十分高兴。 没有什么比作为一个弟弟看着兄长成家人生美满更加值得高兴的了，宇智波斑在乎家人，在乎自己的弟弟，泉奈又何尝不是，在斑发誓要不惜一切保护自己弟弟的时候，他也发誓要保护自己的兄长，要站在斑哥身边辅助他，让斑哥过得更轻松一些。 五条月的出现让他轻松了很多，这是个很好也很疯狂的女孩儿，她喜欢斑哥，就一定会缠着斑哥。 在兄长质问他是不是打算把眼睛给他的那一刻泉奈就知道找五条月帮忙是不现实了，对方喜欢斑哥是好处也是坏处，这意味着她不遗余力帮助斑哥，会做出任何有利于斑哥的事，同事也意味着，她永远不会对着斑哥隐藏。 但没关系，泉奈想。 计划一失败还会有计划二，他作为宇智波最年轻的二把手，宇智波泉奈也是以谋略著称的。 今天的斑哥和月都要结婚，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人都很忙，所以……泉奈看着旁边的资料室，他们肯定没有精力去注意一份小小的报告。 用这个手段之前泉奈也是考虑了很久的，毕竟战场上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稍有不慎可能什么打算都会这样荒废，千手扉间那个家伙有了杀死自己的机会肯定只会一次比一次狠，要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好在……泉奈目光闪烁，对方用了一个招式试图杀死大嫂，而那个招式也被宇智波这边记录下来。 作为多年的宿敌泉奈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几乎要笑出声，他不用思考都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千手白毛想出来用来杀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大嫂用了，现在还被发现了，被发现的招式就不是完美的招式。 泉奈在清楚知道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考虑克制白毛的办法，现在也没有放弃，只是在他杀死白毛之前得想办法让他给自己来一下。 “真讨厌啊，”泉奈说：“虽然利用那个家伙达到自己的目的让我很高兴，但是想到要受伤还是很不开心呢。”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他也搞受伤，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子千手柱间那个家伙也该消停一点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最近老是给宇智波送结盟文书，他扣留烧掉好几份了也还是会有漏网之鱼掉到斑哥手里。 “该死的千手柱间！该死的千手白毛！” …… 柱间和扉间两个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一阵不适，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骂他们，特别是扉间，感知力强大的他也觉得很不开心。 柱间打个喷嚏就不在乎了：“我就说宇智波没什么想法的，他们只是让斑结婚，肯定会有大动作，扉间你太敏感了，这不好，斑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婚礼上闹事的。他那么霸道。” “如果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应该在家里吃饭，而不是守在一边喂蚊子，我好想去看一看啊，也不知道斑今天什么样子，总感觉一起打水漂的时间就在昨天，一眨眼好兄弟都要结婚了！”柱间越说越难过，扉间听的十分晦气。 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异动就算是扉间也下意识松了口气，有心思和自家大哥交流感情了：“谁和你是兄弟！大哥！那可是宇智波！而你是个千手！” “还有！宇智波斑都结婚了你怎么还不结婚！漩涡那边也没少让人来问你吧你要推到什么时候！宇智波斑和你可差不了多少，你好像比他还要大一些吧。” 柱间：“……” 柱间挠头：“……哈哈哈再说吧，我不急。” 扉间不想看他。 “再过两天就要打仗了，兄长你可别再在那种情况下拉着宇智波斑说要结盟，人家好着呢，早就忘记和你说过的话，邪恶的宇智波，呵。最近文书你可没少送，对面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兄长你还看不明白吗？” 柱间沉默。 扉间大喊：“兄长你上次还放走宇智波月！这已经是大损失了！那可是个宇智波！” 五条月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五条，根本不是宇智波，不让她怎么一点宇智波的耐心都没有，短短的时间也不想等下去，满心里都在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斑翘首以盼。 “很快就是晚上了，”五条月饭也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坚信自己根本不饿：“斑有没有吃东西？我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等斑一起回来吧。” 她对着旁边来送东西的宇智波，在对方满是戏谑的眼神里不动如山：“如果有豆皮寿司的话给我一碟，如果有酒的话就更好了，姐姐你眼神收一收啊，再看就不礼貌了。” 再看确实不礼貌，豆皮寿司也是真的有。谁让宇智波斑爱吃这个是所有人的共识，这个宇智波和之前的宇智波不是一起的，五条月发现自己不认识她，她不怎么在意，对方拉着她的手，也很了然：“只要豆皮寿司吗？你不要来点自己喜欢的？还是说你想让族长大人给你带？” “如果斑能带当然更好了。” 宇智波斑在门口，堵住了想要离开的弟弟，手里面已经端着一碟寿司：“泉奈。” 至此，时间来到了晚上。 32 三更 结婚（下） 等斑真正进门的时候脸色很差, 但是动作依旧很轻地在桌上放下了吃的，五条月看他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不太好的事，也不多问, 坐下来很直接就准备吃东西了。 斑不做声, 良久开口：“明天我就会离开，战斗不能够再拖了，刚刚有人说在族地附近发现了千手的痕迹。” 五条月：“嗯。” “我知道了。” “泉奈刚刚在外面, 他去了任务间, 还看了资料室，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五条月：“我记下了, 一会会去看看的。” “外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还需要保养一下武器, 为了明天的离开做准备, 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久。” 月叹口气, 继续同意：“我能理解的。” 她答应地爽快，斑倒是有点迟疑了，明明在自己的记忆里面, 父亲大人每次战斗之前也是这样和自己的母亲说话的，虽然时间已经相隔太久, 但是斑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 不知道为什么，斑想, 自己说这些的时候总有种很不好的心虚感，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会不会生气？” 五条月从豆皮寿司中抬头, 疑惑看过来：“什么？” “我明天就要走了，”斑说：“你会不会介意？”不管怎么说都是刚结婚，月应该会不满意的吧。 斑没幻想过自己结婚后的场景，现在陡然有了家庭, 还有种不习惯的感觉，这时候结婚还都是女方到男方家里面，所以现在是五条月住进了宇智波斑的房子。 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从小到大都在这间屋子里面，他从来没在这里有过任何这种坐如针毡的感觉，此刻在五条月的眼神下却有了一些不适应。 “怎么了？”斑做出一种大家长的姿态。 他拿捏得很好，艳丽的脸硬是做出了古板的表情，这么看反倒是有点像那些食古不化的固执长老。 “我不会生气。”五条月终于吃完大半寿司，慢条斯理擦擦嘴，然后也用古怪的腔调对着他：“阿娜达哟，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斑皱眉。 “今天我们结婚。” “嗯？”然后呢？ “现在是晚上了。” 宇智波斑：“……”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有点气：“我在和你说正事儿呢宇智波月！你怎么歪到其他地方去了！真是！”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嘛，今天最重要的事不就是我们俩结婚吗？还是说斑你后悔了？不想结婚？那可来不及。” 宇智波斑被噎到，他哪里做的不对吗？ 明明他认真研究过婚后相处了，在那天晚上和月在石碑旁边好好聊过天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婚姻，为此他又去不耻下问，还认真观察了家族里面那些人结婚后是怎么和妻子相处的。 就连火核都是很认真的告诉他：“没什么特别的，和以往相差不大，婚后嘛，不就是那个样子，我们在外面战斗，夫人在家里面做饭，不过结婚真好啊，每天只需要告诉她自己需要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就能安排好了。”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或许斑大人可以模仿一下田岛大人以前的做法。” 孤高的宇智波男人们哟，不管自己真正过成什么样，在这种时候都是很嘴硬的咬住了自己一家之主的位置，并且努力把这种经验传导给了斑。 “行吧，”斑勉为其难地信了，并且第一次就拿出了这种据说大家都一样的经验。 然后……就挺不一样的。 五条月吃饱了，她起身，走到旁边打水很认真洗干净了脸上的妆面，然后顶着一张水雾雾又素面朝天的脸回到屋内，在斑旁边坐下来。 无视宇智波斑那一张欲言又止的漂亮脸，她坐下来就直奔主题，双手捧住斑的脸，然后就直接亲了上去。 对这种事她没经验，但是谁让她有万能的网络。 为了防止自己出错，五条月亲完斑之后退出游戏，然后拿出旁边的本子，上面写着好心人提供的一些小手段，再加上自己看来的一些步骤，用六眼多看几眼然后记下来，再重新回去。 她伸手就直接扯腰带！ 宇智波斑：“……” 斑大惊失色：“月你怎么这么熟练！” 二十六岁的斑在这种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伸手捏住五条月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天刚刚黑，我们还没洗澡。” 这理由太过于强大，五条月没有办法反驳：“哦，对，！还没洗澡！”因为五条月睡前洗过澡，自己又太兴奋于是忘记这件事：“那我们一起洗吧。” 宇智波斑：“……”斑捏了捏眉心。 宇智波斑一直是一个冷静又克制的宇智波，在生活方面他除了喜欢豆皮寿司外没有什么太执着的爱好，不在乎吃的也不在乎穿的，同样对于女一色方面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不然也不会二十六了还是个童子鸡。 哦，他很快就不是童子鸡了。 但宇智波斑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婆再这样下去是一定会出事的，他现在可找不到什么理由忍耐了啊！ 斑被推进了浴室。 斑半推半就脱掉了衣服。 五条月拿着东西进了浴室。 五条月终于得到了宇智波斑。 戳戳他身上的疤痕，五条月叹气：“怎么会有这么多？忍者的生活……但是很帅气，”月凑过去亲了亲：“虽然这么讲不现实，但是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增加了。” 宇智波斑也不矜持了，靠在一边，随便让月摸摸，闻言扭头看了一眼：“你也有。” 他又看了看，写轮眼的眼神更好，停了停才补充道：“你身上的也不少。” 五条月低头瞅瞅自己，忽然嘟囔了一句斑听不懂的话，在他看来就是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哪里，月忽然非常生气地不理人了。 女人很难理解啊，斑头痛，但是下次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虽然表现得不在意但是月应该还是很在乎的吧，女孩子身上留下那么多的伤疤。 可这是忍者的宿命，忍者啊，活着就需要用尽全力了。 斑也学着月之前做的，凑过去夸她：“很好看的。” 五条月：“……”更生气了。 她才不在乎身上有没有疤，她只是想到五条月是没有疤的，有疤的是宇智波月，这种憋屈的感觉，就像是一件你明明没有的东西，在别人看来都是有的，更不要说这句话提醒了她，她现在只是在另一个世界。 她想要得到的人永远都会在这个世界，而最本质的她只能与他在梦中相见。 她翻过身，一言不发，也不让斑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是伸手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到他的怀里，贴着他的皮肉，听着他的心跳。 “斑。” “嗯？” “你是我的。” 宇智波斑：“……”他觉得这个句式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同意：“嗯。” “我们都结婚了，你在想什么。” 想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东西，也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 世界的间隔是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打破的，她凑过去亲了亲斑，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贴着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 睁开眼睛只会看到五条家那看腻了的装修，五条月从床上爬起来，也不开灯，六眼的视力足够她看清周围了。 也能够让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她的身边根本没有人。一切就像是一场永不存在的幻梦。 梦会成真吗？ 五条月伸手去抓握眼前的月光，最终手里面什么都不会留下来。 人类这么做得不到月光。 她忽然低头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载人航天登月，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又笑了起来。 伸手拿不到月光的人类用尽手段最后还能爬上月亮。 五条月知道，自己是越来越偏执了。 旁边不知道怎么回事飞来一个不长眼的蝇头，她笑了一下，送这个可怜的小咒灵一个“苍”。 “轰。” 旁边不住人的房子直接被物理拆除，不留一点痕迹。 五条家其他地方住着的活人蹦出来，一个接一个面面相觑，想不明白这个六眼怎么忽然发疯。 “有个不长眼的咒灵，”五条月笑着，声音很轻柔：“已经解决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解决了。” …… 就像他所说，斑第二天就离开了，因为实力原因，月从不会上这种需要一对一对战的战场，只负责后勤，信息处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这一次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斑拿着团扇，泉奈带着他的刀，就这样离开了宇智波。 一开始打的也很正常，宇智波和千手有来有往，互有胜负，家族里面又有年轻人牺牲了，五条月看着这个，皱了皱眉毛，然后翻过去，接着看下一个。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对战。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对战。 千手柱间和斑旗鼓相当，率先用出了木遁，斑随后用出须佐能乎。 千手扉间一切正常，泉奈用出须佐能乎对他进行追杀。 看到这里五条月立刻发现不对，泉奈的须佐能乎只能用二十分钟，这一次怎么这么早？这样等后面千手扉间攻击过来他该怎么办？ 但好在斑就在不远处，如果有危险斑会立刻过去的。五条月找人发信息，让人去帮泉奈，两个人一起去对付千手扉间——毕竟是千手家族的二把手，怎么重视都不为过的。 但是没有来得及。 她没等来后面的消息，倒是等到了带着泉奈回来的斑。 泉奈一身是血，斑扶着他，看到她，斑一字一顿：“找医疗忍者，泉奈，被千手扉间的飞雷神斩，砍伤了。” 五条月盯着宇智波泉奈，一句话不说，只是说：“好。” 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是没有离开泉奈。 33 第 33 章 倒刷回档 五条月从没见过斑这种样子, 眉头紧锁眼神狠厉什么的都算不上了，他也没有一直盯着泉奈，而是让医疗忍者进去, 自己就这样坐在门外，长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神，也挡住了他的表情。 斑看着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虽然没有这种表情，也没有哪个宇智波敢靠近斑了。 五条月没去打扰他，而是留在屋子内, 死死盯着脸色苍白的宇智波泉奈，泉奈的表情很复杂, 愤怒中带着几分痛苦, 看见她的时候又扯出一个还算笑的表情：“大嫂。” “泉奈, ”月认下了大嫂两个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伤的很重。” 泉奈抿唇：“我知道的。” 千手扉间的飞雷神斩比上次记录的做出了改进，速度更快, 查克拉波动也更小了，我没有预料到。 完全没有预料到五条月是不信的, 泉奈和千手扉间是老对头了，对方是个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就连她都对对方的研究能力有所耳闻，泉奈不可能不知道。 五条月继续：“斑就守在门口, 他很担心你。” 泉奈不说话了。 “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你应该知道斑有多在乎你，也该知道你这么做斑会有多痛苦。” “……我什么都没做。”泉奈沉默了一会，他很坚持：“我不知道大嫂你在说什么。” 哈？瞒着斑就算了，斑不在意这些事，他这些打算难道还能瞒地过她吗？就算她也不行, 她还有那么一个世界的后援队呢！ 五条月一个字也不信，她嘲讽了一下：“哈？是吗？” 宇智波泉奈坚持：“是的。” 简短的交流沟通对于现在的泉奈来说有点吃力，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难看，说实话五条月也没想过他会伤的这么重，之前她对于泉奈的打算有了点猜测，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到他会这么疯狂。 那个伤口五条月看到了，伤口很深，皮肉外翻，可以看到里面破碎的内脏，千手扉间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和他的哥哥一点都不一样。 对方是真的很想杀死泉奈了，也不知道他的那个哥哥怎么想。 从房间里面出来，斑仍旧守在门口，月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斑的指尖冰凉，作为一个忍者他慌到连用查克拉维持体温都做不到了。 五条月对泉奈更加生气了。 泉奈和斑都是宇智波一族里面唯一的两个万花筒，在其中一个重伤濒死的情况下，宇智波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开始想办法让整个宇智波的损失变小，这时候再透露出永恒万花筒，那么全世界都会让斑去拿他弟弟的眼睛。 可是……就算弟弟死掉，斑也一定不会愿意用泉奈的眼睛的。 那是他发誓要保护的唯一的弟弟啊。 “月……”斑拉着她的手一点都不松开，很用力，她手腕肯定青了：“泉奈……” “还活着。”言语这时候显得尤为苍白：“会没事的。” 在这种时候，千手柱间火上浇油，又有宇智波的人带着来自千手的结盟文书和一封信走了过来，结盟文书是老样式，信却是亲笔信，写的龙飞凤舞，字迹潦草，能够感受到写信人的焦急。 斑脸色一变就要吹火遁，这种时候千手柱间跳的越快他心情越差，儿时的一段友情也不能磨灭对方弟弟想要杀死自己弟弟的行为。 “千！手！柱！间！” 斑最终还是忍住了，拿过了千手柱间的两个东西，并且睁开写轮眼把信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从信封里面倒出来一颗查克拉结晶。 “这是什么？”结晶很小一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但拿到手上就能够感受到浓郁的生命力。 斑表情有点复杂：“木遁结晶。” 五条月：“……” 她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盯着这个很小的结晶，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千手柱间这么做，他弟弟千手扉间知道吗？知道的话会崩溃吧。 费劲心机终于砍了死敌一刀结果大哥竟然这么做！ “柱间是有要求的。”斑说：“他说希望宇智波能和千手结成同盟。” “柱间他，还是这么天真啊。” 五条月把信拿过来三两眼看完，然后也不得不对这个人的执着感叹。 斑说的要求其实并不是要求，千手柱间的信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交易这种词，他只是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这种希望，查克拉结晶也是他准备的，很小很小，估计都不能完全治好泉奈，只是能够让斑的弟弟多坚持一段时间，或者减轻伤口的伤势。这是他作为一个敌对家族族长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他说他相信斑最在乎的是他的弟弟，而自己也是，明明很小的时候说好了要一起保护好各自的弟弟，现在却依旧在互相伤害，这种事情一定是错误的。 弟弟受伤最痛苦的一定是斑，因为他说自己就完全接受不了这种事，只要一想到扉间会受伤濒死，就完全无法接受啊！ 然后在信得最末尾呼吁：“让我们结束这一场战争吧斑，我们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就算不为了我们的理想，只是为了泉奈，也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他是非常真诚的，在接下来会一直期盼你的回信。” 气氛安静下来，接下来五条月和斑都没有出声，月知道斑需要自己的时间去思考，作为一个兄长他今天遇到的打击够多了，自己好歹也是族长夫人，这种时候这个身份还是有点用的。 “木遁结晶……要怎么用？捏碎吗？” “……捏碎。”斑的语气很飘忽：“柱间的实力很强，他的查克拉结晶弱小一点的忍者都会没有办法，能够用最快速度把它捏碎的只有我和泉奈，如今泉奈已经受伤，能这么做的只剩下我了。” “那就去用吧。”五条月对于结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宇智波的未来也不是她考虑的，既然这件事会让斑这么痛苦，失去弟弟的事情同样让斑无法接受……先把结晶用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么想有点欺负老实人，但是忍者……五条月吐出一口气，她相信就算用了千手柱间也不会说什么的。 对于这件事反应最大的是泉奈，柱间的查克拉结晶刚被拿进去就被他强撑着丢了出去，因为动作太大，腰侧的伤口又涌出了红色的血液：“又是千手家的东西？是千手柱间？让他滚！” “斑哥，你不要被千手柱间蒙蔽，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用千手家的东西，宇智波永远都不可能和千手结盟，让他们做梦去吧！” 情绪过分激动，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都显现出来了，这是特别排斥的表现。 斑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和弟弟吵架，这些天他无数次试图在写轮眼的事情方面说服泉奈，结果根本没有效果，他根本无法扭转弟弟的观念。 其实结盟的问题兄弟一人私底下也讨论过，泉奈对于千手柱间的说法嗤之以鼻，忍界从来没有结盟一说，与其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家族靠信任这种东西结盟，不如找比自己弱的家族强势让对方来成为附庸，这样风险在各个方面都会降到更低。 忍者可都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为了完成任务，忍者们什么都可以做，那么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忍者同样也不会有什么道德的说法，所以结盟两个字从根本来说都不可能实现！ 更不要说提出这一点的是千手家族。 “斑哥，”泉奈却少见地软化了语气，他近乎祈求地看着宇智波斑：“不要结盟，不要信任千手。我们和他们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这种仇恨不是千手柱间一句话那些人就能够放下的，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熟悉千手扉间，他就根本不可能放下仇恨，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宇智波逼上死路。” 斑不出声，他又去看五条月：“大嫂。” “大嫂，你能明白的吧，你一定要拦住斑哥。” 泉奈情真意切，他的身体却不支持他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又是一口血吐出。 五条月叹气，强行把人摁下去：“我会和斑好好说的，你放心。” 在结婚之后，是否要承担宇智波的责任，五条月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得出结果。 装的再像，本质上依旧是一个冷漠的游戏之外的人，这里所有人的死都不会对她，对五条月产生任何的影响，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观一切。 五条月唯一能够给出的承诺就是：“我会和斑谈谈的。”谈什么呢？要阻止斑结盟吗？ 不，她不会，如果结盟是斑决定要做的事情，她一定会第一个倒戈，并且第一时间处理不愿意结盟的人，这就是……宇智波月。 结盟的事情就这样划过去了，最重要的矛盾依旧摆在眼前，宇智波泉奈靠在床边，语气冷漠地根本不像是说着自己的眼睛，他冷酷无比地让斑换上他的眼睛，并且语气平静地说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能够让哥哥继续使用自己的眼睛会让他很高兴，这样子就好像他依旧可以陪在兄长身边，保护兄长一样。 宇智波泉奈心意已决。 宇智波斑紧握拳头，他在爆发的边缘。 …… 要怎么做呢？五条月想。 站在斑的身体方面还是站在斑的心意方面？五条月在之前思考过，她得不出结论，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希望斑难过，泉奈的做法很好，很完美，确实能够让人措手不及，并且没有招架之力。 特别是对斑这种心里非常在乎弟弟的人特别好使。 但是啊…… 只要他不受伤，或者不会伤的那么严重的话，他的打算就什么也不是了。 五分钟的机会，五条月也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多少，但好在这个变故完全是在今天一天经历的，她暂停，回溯，往前倒刷，时间越往前越好，然后又开始了自己的五分钟难题。 她之前用这个办法改变了不少事，如今也算是熟能生巧，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自己随机生成的马甲全是普通人，一点力量都没有，靠这些马甲进去千手和宇智波这种顶尖忍族的战场里面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再难也得试一试，月想。 她退出游戏，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她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五分钟一次，一个小时就是一十次，剩下来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百次，为此她最好有一个计划。 最好…… 34 第 34 章 二更 普通人如何参与进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之类的战斗？五条月不知道, 她推己及人一下，觉得难度不会比一个蝇头打到五条悟来的容易。 但也该试一试。 五条月也只能说试一试, 她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拼命。 第一次，她估算着差不多的进度，然后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份随机成了路人甲，落在了宇智波族地附近，然后直接GG 第二次，GG 第三次, 跑到一半，继续GG 脸色难看，她忽然意识到五分钟根本做不了什么，从宇智波大宅跑到前线都不可能。 五条月表情变得冷漠起来，然后结束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其实只要泉奈愿意，他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转变他的念头。 于是她重新进入游戏, 让精神非常紧绷的斑去休息, 自己换他来守着泉奈。 此刻距离泉奈受伤已经过了小半天，他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五条月走进去，然后拉上门, 直接了当地问他：“泉奈，我能知道你的想法吗？” 泉奈不出声，但月知道他醒了。 “我看过记录，也问过在战场上的人，按照你以往的经验, 不会在战斗一开始就开万花筒写轮眼，然后须佐能乎，如果你的须佐时间不会那么快到达极限，千手扉间的飞雷神无论多大的威力都伤害不到你。” “你想让斑换上你的眼睛，即便代价是你的生命？” 泉奈睁开眼睛，他的表情复杂了一瞬，五条月没有注意到，泉奈很快就调整好，默认了月的猜测：“不这么做，斑哥是不会愿意接受我的眼睛的。” “换你的眼睛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 “和失去弟弟相比呢？” 五条月：“……”那当然是失去泉奈。 她垂下眼眸：“我真是无法理解你的思维，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完全没有任何好处，即便是泉奈也说不出任何答案，硬要说就是能够挽救哥哥即将失明的写轮眼，这一点就足够了。 伤口很痛，千手扉间的刀很快，在泉奈的预计中自己会受伤，会危险，但不会伤得这么重，当然这一点泉奈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会死吗？他会死吧。 当自己被刀砍伤的那一瞬间，斑哥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猜测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慌张的，不然斑哥不会痛苦地眼角落下带着血液的泪水。 这种软弱只出现了一瞬，宇智波泉奈就又迅速强硬起来，特别是听到千手柱间那个家伙居然大喇喇接着自己受伤，再次对着斑哥说他那一套虚伪的理论。 他绝不允许！ 宇智波泉奈看到了兄长眼神里面的挣扎，于是他出声喊了兄长，然后又最严厉地语气对上千手柱间，掐灭了斑哥眼神里面的希望。 “我不需要任何好处，”泉奈的语气非常坚定，他一直都是宇智波里面坚定的鹰派，和他秀美温柔的面容完全不搭：“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我……也不能够完全预料。” “如今我已经无力回天，宇智波却还需要和千手战斗，宇智波需要斑哥，我也希望可以陪着斑哥，你……大嫂，你是一个只会听从斑哥的人，我相信你。” “大嫂，你会说服斑哥的吧？” “不管是从宇智波，还是从我兄长的立场上来说，你都不应该再次拒绝我了。” 真是一个锋利又坚定的美人啊，就算是危在旦夕，也会拿出这种语气，这种信念来面对他人，五条月为生命的造物叹息然后又笑了：“你不怕死吗？泉奈。” 泉奈眼神复杂，然后回答：“我是一名忍者，大嫂。” 忍者不应该畏惧死亡，是这个意思吧。 五条月忽然对这种至生死置之度外的说法觉得恶心，又恶心又熟悉，特别像是烂橘子们操控年轻咒术师们的手法。 “我的伤我自己知道，我希望自己的去世……可以更有意义一些。” 真是……熟悉的烦躁。 五条月清楚地意识到了目前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东西，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都是很倔强的人，命运的绳索捆在了这兄弟两个的身上：“写轮眼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刻她面无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宇智波斑熟悉的那个人，也不是外面那个疯狂又任性的神女大人，反倒是像是什么怪物。 她来了又走了，泉奈看着月的背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希望大嫂能让大哥改变主意，如果是别人，泉奈只能寄希望于找到机会打晕大哥，然后让医师直接换眼睛。 可是大嫂不一样啊，她的眼里没有什么宇智波，也没有什么千手，她的眼里只有斑哥，斑哥的眼睛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大嫂也撑不了多久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反倒是自己还能活多久？ …… 斑就等在门口，在月出门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可是他却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 事到如今，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但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不希望弟弟去世，也不愿意换上弟弟的眼睛。 “月，”斑站在阴影里面，他看着眼前的人，语气里面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我想去找柱间，只有他能治好泉奈。” 五条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斑决定结盟了。 她点头：“好。” “什么时候去？” “现在。” “好。” 五条月站到斑的面前，才发现他居然打开了写轮眼，万花筒的纹路在夜色下瑰丽又危险，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你想去就去，”五条月拉着斑的手：“我不拦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但是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泉奈出事她只会担心，担心会对斑造成影响，但是斑出事，五条月拒绝思考这种可能。 她拉着斑，第一次主动要求：“不过……我也要去。” 只要自己跟在斑身边，斑一旦有任何事，自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那样的话，自己还能想办法倒挡，不会遇上泉奈这种想要去却发现五分钟根本来不及赶路的事情了。 斑不太愿意，泉奈出事的时候，自己就在身边，自己根本来不及阻止，宇智波斑心里是很后悔的，除了泉奈，自己唯一的家人只剩下月，他不希望她跟着自己，起码现在不行。 他是去找柱间的，而柱间在千手，他这一趟肯定不会安全，也不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月……”宇智波斑不想带。 35 第 35 章 一更 斑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不行。” 五条月就盯着他, 蓝色的眼睛里面满是执拗，但宇智波斑心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你不能去, 不安全。” 不安全？怎么会不安全？五条月只觉得有斑在的地方哪里都安全，她做梦都想和他在一块儿。 五条月又转了个方向, 继续用自己蓝色的漂亮眼睛盯着斑, 想要让他改变主意。 宇智波斑如果这么容易就改变主意的话, 他就不是宇智波斑了。 哪怕是五条月撒娇也不行。 越撒娇越不行。 泉奈受伤已经足够让他心烦意乱，整个人心里面都像是有一种恐慌和仇恨在叫嚣, 他迫切希望把这种负面情绪发泄出去, 战斗就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月是肯定不能带的。 斑想，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还是自己唯二的家人之一。是他的妻子。 没有查克拉的她根本无法保护自己, 再聪明的大脑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都起不了太大作用, 如果对方执意想要杀死她的话。 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万花筒的瞳力也要珍惜，他不能拿泉奈的眼睛。 宇智波斑站起身，他准备直接离开，五条月见状并没有再纠缠, 只是默默地按照自己一贯的习惯给他准备东西, 并且非常贴心地在他离开之前搂住斑的腰。 “那你要平安回来, 千手一族对你心怀不轨，就算千手柱间有自己的想法，当着家族面前, 他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 能……同意最好, 结盟的事，斑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宇智波这边我会替你说的。” 说是会说，什么时候说就不一定了。 她继续拉着斑：“斑, 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去找千手柱间吗？” “你们怎么联系？在哪里见面？就只找他一个还是其他人也无所谓？” “斑，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宇智波斑：“……”他是一个坦荡的人，在很多方面斑甚至坦荡地过分，在面对唯一能够和他正面对战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是尊重他的，他承认这个对手，所以…… 斑打算直接去千手族地附近找人。 凭他的实力，一个人去，对方家族肯定也会找柱间出来，这样就能见面了，见面后不管谈不谈的来，安全回来肯定是没问题。 但这话肯定不能和月说，斑抿唇，如果说了她肯定会拦着。 五条月看出了斑的倔强，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低头，不让斑看到自己的表情，她怕自己再看一眼斑就要发疯，目前这种复杂的局面对于她一个只想要得到斑的人而言来说实在是有点复杂了。 泉奈的伤已经等不及了，五条月目送斑离开，她再回去看了一眼泉奈，对方目前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于是她也不管了，仗着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查克拉，不会轻易被认出身份，再等了一会，就决定跟上去找斑。 出于某种顾虑，五条月离开的之前，又去了一趟斑的办公地，然后带走了千手柱间写的结盟文书。 千手族地距离宇智波真的很近，近到能让两个十几岁的孩童出门玩耍都碰到一起，然后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千手族地又真的很远，远到五条月追上去，才发现斑的眼睛在流血。 不是自己看见的，她不想被斑发现她跟来，所以算到差不多的位置后，就停止游戏，然后分出普通人的马甲，让这些马甲代替自己靠近。 这个场景就是五条月她刚凑过去看到的。 木遁和须佐能乎的战斗并没有如同在战场上一样惊天动地，顾忌着旁边的族地，千手柱间以防御为主，宇智波斑也不会主动攻击，只是操纵着须佐的半身和手臂挡住千手柱间偶尔袭来的木枝。 周围木遁的残骸也不多，说明他们并没有发生太大规模的战斗。 但即便如此，斑的眼睛依旧流血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斑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多少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因为是背对着，所以五条月看不到他在说什么。 千手柱间很明显想说什么，他非常激动，手舞足蹈，整个人还往前走了几步，但是被千手扉间严厉制止，这个千手二当家不愧是一个传统的千手，对宇智波的恶意十分明显，不管斑说什么只有拒绝，为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连维护他哥哥的面子也顾不上。 手里面紧紧捏着他的苦无，千手扉间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斑可能又说了什么，这一次千手柱间沉默了。 旁边站着不少千手，也是，宇智波族长都找到千手大门口来了，千手其他人怎么可能光看着，就算是千手柱间拦着也不好使。 五条月操控的普通人马甲想要凑近点，这样可以听的仔细一点，也可以更清楚斑的打算。 但是千手家的忍者很明显不是吃素的，普通人的身体没有经过锻炼，一举一动在这群忍者面前都太过于明显。 “什么人？” 只听到一个不知名的千手呵斥一声，然后就是一把苦无飞来，这个马甲就直接被抹掉了脖子。 第一个回档停止，并没有带来太多的信息，除了发现斑的眼睛目前并不好。 五条月冷笑一下，默默把杀了她的人的脸记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回档，不过是死几次而已，五条月不在乎！ 只要时间允许，她可以在这里慢慢耗，只要她坚持，她可以做到任何事！ 第二次回档，依旧没有看到太多，被杀死。 第三次，把时间继续往前，只看到柱间出门，然后木遁攻击，被杀死。 第四次，继续蹲守，看到斑被千手团团围住，激动过头，被发现杀死。 第五次，听到斑开口喊柱间，沉默着面对千手，然后打开须佐能乎，柱间反应过来用木遁，两者对抗，斑的眼睛眯了起来。 ……然后因为两人动手对周围影响太大，死在了旁边。 第六次，熬过斑和柱间的战斗，却没有没挺过千手扉间这个感知忍者。被杀。 第七次，千手扉间动手，被杀。 …… 第二十三次，假装千手躲过千手扉间，让他没有第一时间顾及上自己，在靠近斑时被杀。 …… 第六十三次，这一次好不容易到了斑的附近，终于可以知道斑说什么了。 五条月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那个男人。 他看上去没有半分在宇智波大宅里面的憔悴，在千手面前很好地维持着他宇智波族长的威严。 用非宇智波族人的视角看着斑和用宇智波族人的身份见到的斑不太一样，他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自己的杀气，面对着这里的所有人，这股压迫感无疑非常强大。 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的所有人在他眼里都算是他的敌人。 这样的斑实在是太美太凌厉，五条月老毛病一犯，兴奋地几乎要颤抖。 她很快就没人任何念头再沉迷美色了。 因为宇智波斑面对千手柱间，提出了要两个个私下谈一谈，不留任何人，就他们两个人。 五条月：“……” 她还没来得及对这件事有什么更多的反应，千手柱间也没有回答，千手扉间第一个不同意，并且丢出了飞雷神苦无，试图攻击宇智波斑，斑轻飘飘看了扉间一眼，然后再次打开了须佐能乎。 柱间又用木遁拉着弟弟。 就是这一刻，斑的眼角流下了红色的血液，长长的在脸上拉出一条红色的痕迹。 这就是五条月第一个马甲看到的场景。 …… 五条月睁开眼睛，她退出了马甲，又重新打开游戏，世界在她的眼里重新流动起来。 之前她找的一个地方在两个家族中心偏千手一方，周围是一片密林，她就站在林子下面，她没有再试图凑近斑的附近，只是一言不发地又重新回了宇智波。 宇智波大宅也没人任何变化，她脸色十分难看，宇智波族人们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心思理会，只是目的明确地进了泉奈养伤的屋子。 她也不点灯，屋子里面黑漆漆的。 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泉奈。 因为要给泉奈治伤，屋子里面什么都有，有药也有刀，她拿起刀，随手试了试，然后继续看着泉奈。 …… 泉奈在不久后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五条月。 对她手里面的刀视而不见，他非常平静地喊她：“大嫂。” 仿佛之前两人的争执根本不存在。 五条月没有理他：“斑去找千手柱间了，他想要找他治好你。” 说完也不看泉奈会有什么反应，她继续：“斑是想结盟的。” “斑还想治好你。” “他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了，你以为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是在家族会议？是在家族陵墓？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不，都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次战场上，那时候他刚刚打开三勾玉，面对的敌人是比他大的多的好几位成年忍者，那群人在围攻他。” “他赢了，他杀了那群人自己活了下来。” “我很喜欢这样的斑。”五条月终于扭头看着泉奈，没有光，她依旧能看清泉奈的脸：“你能明白吗？” 泉奈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明明宇智波月和斑哥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这个时候，微微点头。 “身体受伤和心里痛苦哪个更难受些？” 泉奈不说话。 “你有把握让斑同意吗？” 泉奈依旧没有出声。 “如果挖了眼睛你能活吗？” 泉奈终于回答了，摇头说：“不能。” 不能。五条月扯扯嘴角。 36 第 36 章 二更 凭借五条月的眼神自然能够发现泉奈说的是实话, 某种意义上还算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天知道只要他稍微迟疑一点，语气稍微不确定一点, 她会做出什么来。 她甩掉手里的刀，把刀尖很恨地戳进地板, 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 “你知道你刚刚如果给出另一个回答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能够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么她一定会被自己吓到，因为这完全不会是温柔善良的大嫂该有的样子，而这种表情在宇智波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 因为斑不知道, 斑或许……也不喜欢。 而她赌不起。 泉奈点头：“知道。” “你为什么不骗我, 这么做就可以达成你的目的了。” 游戏人物会有心吗？游戏人物会有感情吗？五条月认为他们有，因为斑对于他人的感情是那么的诚挚，如果说斑让她知道感情需要真心换真心，宇智波不会为了虚假的东西付出感情，那么泉奈就会在今天让她知道, 他们的感情究竟会有多么的浓烈。 泉奈会死，五条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活不长了，如今还活着或许只是因为他的哥哥需要他, 而他也想在最后再帮他的哥哥一把。 所以他在咬牙硬撑。 泉奈的回答也很简单朴素：“因为你是大嫂, 斑哥喜欢你, 你们结婚了，我只想让斑哥换上我的眼睛, 然后利用这双眼睛看的更远。” “如果我欺骗你，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想让斑哥家庭破裂，还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 “宇智波的眼睛是守护, 并不是仇恨。” “我们开启写轮眼的动力是来自于无法守护最重要的物品而产生出的强烈又巨大的悔恨，然后为了守住剩下来的重要的东西，从而衍生出的巨大力量。” 说这话的时候，泉奈抬着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面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光彩。他依旧为自己的这双眼睛感到骄傲，即便这双眼睛算是把他推入死亡的罪魁祸首。 他面对的是死亡，但宇智波泉奈简直坦然地过分。 推己及人，五条月做不到，或许其他咒术师或者别的什么人能做到吧，但是她是做不到的。 这种奉献，这种……完全无法理解啊。 五条月是神女，她霸道惯了，一向都是我想要的我就要得到，为了兄弟什么的把自己弄到活不成的境地，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兄弟什么的只要活着就好了，别的事情他们没必要管。 千言万语汇聚起来，她最终只说出一句话：“……你其实可以活着的。” 她强调：“你原本应该可以活着的。” 这么做，你是达到目的了，可是斑呢？他怎么办？被自己的弟弟独自留在这个世界，自己要用着属于弟弟的眼睛，每动用一次写轮眼，都会意识到自己完全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弟，反倒是需要弟弟来保护自己。 这让他怎么来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 泉奈似乎看出了月的想法，他正视自己这一位大嫂，其实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视力也已经有所退化，在黑暗中他睁大双眼，没有打开写轮眼，而是凭借原本的黑色眼睛，就这样看着五条月。 这一刻泉奈看上去温柔极了：“大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虽然失去弟弟会让他痛苦万分，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希望，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是他的妻子，守护斑哥的眼睛这种事情要让我这个弟弟来代劳了，但是扶持着斑哥，让斑哥从这一段经历中走出来，应该是大嫂你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他会成功的，因为他是……宇智波斑啊，你不正是因为大哥是大哥，所以才喜欢上他的吗？” 五条月张了张嘴，最后仍旧坚持了自身的观点：“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斑的事。” 在发现斑的眼睛在流血的那一阵疯狂过去，理智回归上风：“心灵的痛苦也是痛苦，我做不到无视他的意愿，泉奈……我不会帮你。” 五条月离开了这一间屋子，就像是来的时候如同一只游荡的幽灵，离开的时候也像是一阵无人发现的风，在宇智波族地深处，谁也不知道族长夫人突如其来的发疯，也不知道宇智波二把手泉奈做出了什么决定。 看着五条月离开，泉奈一个人躺在床上，他静静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从小住到大的宇智波大宅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半点变化，现在看到的屋顶和小时候和兄长一起睡觉时看到的屋顶没有任何的不同。 然后他努力撑起半边身体，把旁边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引来了负责巡逻的宇智波。 在宇智波斑即将回到宇智波之前，宇智波泉奈病情加重，他找来了宇智波内所有的医忍，把一部分实情告诉他们，并且要挟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为自己和族长宇智波斑换眼。 宇智波斑一回来就听到了弟弟病危的消息。 不仅如此，族长夫人宇智波月也被发现晕倒在了族地内，原因是劳累过度。 他简直一瞬间手忙脚乱。 晕倒的妻子，病危的弟弟，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先是问了医忍，确认月没有大碍之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泉奈的房间，也顾不上千手柱间之前说的那些内容，也不再管泉奈的排斥，拿出那颗查克拉结晶就要往弟弟身上摁。 “泉奈，”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几乎要维持不住，他根本不敢触碰自己脆弱的弟弟，只能把恐慌和愤怒压在心里，然后对旁边的医忍厉声询问：“几个时辰之前泉奈的情况还很稳定，怎么会突然恶化！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全部都要告诉我！” 因为这群宇智波在以往见他就没几个敢抬头直视，所以宇智波斑没能第一时间看到这些人心虚的脸色。 “不……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根本无法安抚宇智波斑，他需要的是一个答案一个结果，但这个答案注定不会有人给他了。 …… 五条月没有晕倒，她只是装晕骗过了宇智波的医忍，她也躺在床上，看着宅子里的屋顶，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忽然有心思对比一下宇智波宅子和五条宅子的区别。 然后得出了宇智波大宅的建造和五条家建造根本不一样的结果。 硬要说实用，反倒是宇智波的宅子更好一些。 真奇怪，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个世界……好真实啊。 泉奈……他真的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那群咒术师挂在嘴上的无悔的死亡，难道就是这个吗？ 明天要做什么？斑要做什么？斑会很生气也会很难过吧？听说他回来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穿着还带着血的衣服就去找了泉奈。 他的弟弟啊……真的是一个好弟弟。 泉奈明明可以活着的。五条月再也不能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个现实。 37 第 37 章 沉默又无悔的落幕 但五条月更加清楚另一件事, 只要过了今天，泉奈就不会再活着了。 自己做的对吗？自己做的错吗？泉奈做得对吗？泉奈做的错吗？五条月第一次有了点迷茫，要知道她对于自己的认知从来都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的。 她的一切行为都以斑为基准, 斑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但是当斑的意志和他自身形成矛盾之后, 五条月也不可避免陷入了矛盾。 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任何和好人搭边的事自己都没做过, 祓除咒灵勉强算，但那是工作，她收了钱。但自己也不是一个恶人，她从来不会主动作恶, 身为一个咒术师，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白天祓除咒灵，晚上进入这个火影世界。 明明在不远处被一无所知放倒的是斑, 被强制换上弟弟眼睛的也是斑，受到最大伤害的是泉奈, 但五条月心里面的迷茫和痛苦绝对不比任何人要少。 除了迷茫和痛苦, 剩下的就是一股庞大却无法发泄的很难形容的……烦躁。 想要毁掉点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 宇智波内都是眼科专家, 斑和泉奈的换眼手术进行的很快, 还有查克拉加速伤口愈合。 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停止了游戏, 再次倒挡, 随机生成了一个不知名的路人甲, 然后操控着这个路人甲来到了泉奈的房间。 刚进门就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让她微微皱眉。 泉奈没有被移动，他还躺在之前的地方，会在说起写轮眼时仿佛会发光的眼睛已经被摘下, 属于眼睛的位置裹着厚厚的一层白布，反倒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很明显已经更加虚弱了。 但即便如此，这个单薄的青年依旧在五条月进来的第一瞬间就发现了她，并且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 “泉奈，”五条月出声，和宇智波月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却是相同的语气，他已经看不见了，所以月也没有别的伪装：“是我。” 泉奈皱起眉毛，语气中带着疑惑：“……大嫂？” 五条月：“是我。” 青年眉毛舒展开来：“大嫂，你是来找斑哥的吗。斑哥就在隔壁，他很快就会醒的。” “我知道，”五条月说：“我知道。” “但我不是来找斑的，我是来找你的。” “……你快死了。”她关上门，然后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宇智波泉奈的床前，凑到这个青年旁边，近到快要呼吸交融，然后她戛然而止，可这么近的距离依旧让她看不懂他是否真实：“……你会后悔吗？泉奈。” 五条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你才二十四，你是宇智波里除了斑以外最年轻的强者，你拥有万花筒，整个忍界没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和斑不一样，你很受欢迎，很多很多人都很喜欢你，在我和斑结婚的时候，有不下十个姑娘朝我示好，不是因为我即将成为族长夫人，而是因为你宇智波泉奈……她们都喜欢你。” “你的设定几乎是完美的，你可以有更光明的未来。” “但现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因为你快死了。” “在这一刻，你会后悔吗？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泉奈疑惑歪头，像是在好奇五条月为什么会这么说。 五条月也不准备和他解释，自顾自地继续开口：“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哪怕很多时候下定决心要牺牲，立志要做一个伟大的人，在面对危险，面对死亡的时候这些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他们后悔，他们愤怒甚至辱骂命运的不公，祈求一个重来一次机会。这就是复杂的人。”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人也只能在这种怨恨里面死去。” 泉奈静静听着，五条月却并不在乎他是否听着，她没有任何顾忌地和他说话，不去管任何后果：“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到为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只要你说你后悔，我就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宇智波泉奈，”五条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落在他身上，她现在看上去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惜唯一的观众已经没有了眼睛，她扯了扯嘴角：“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你要考虑清楚。” “然后告诉我答案。” 屋子里面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 泉奈躺在床上，他已经没有了能够视物的眼睛，所以听力在这时候格外灵敏，然后他也不出声，就像是思考：“……大嫂。” “嗯？” “我活下去，那斑哥的眼睛会好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五条月要是能解决写轮眼那就轮不到泉奈牺牲。 “那就算了。” 你来到底是做什么呢？ 为了在未来能够依旧很有底气面对斑，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刚刚那些话，泉奈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五条月也没有解释的想法，这里又重新安静下来，一个人在静静地等待死亡，另一个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看一个人死亡其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五条月也不知道如果泉奈后悔了她会怎么做，会去重新倒挡吗？她尝试过，但是死的比谁都快。 这一件事情中，受伤最大的是泉奈，其次是斑。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泉奈忽然感觉轻松多了，他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笑着开口：“大嫂。” 五条月看过去，泉奈轻轻说：“可以为我拿一盘豆皮寿司来吗？” “平常一直看你和斑哥吃这个，现在忽然却想试一试了。” 五条月点头：“好。” 她没有问他要不还是试一试和果子，毕竟泉奈最爱吃的是和果子。 豆皮寿司拿来了，可拿来了也吃下什么，手指无力，其实已经连寿司都拿不稳，泉奈尝试了一下，感受到了寿司掉下来，然后又放弃了，他迷茫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居然这么虚弱了。” 五条月于是拿起一块寿司试图喂给他，泉奈偏头拒绝，只是用已经完全看不见的眼睛看向一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是大嫂你陪着我。” 泉奈不是一个多话的性格，可是现在他却没有这个想法了，只觉得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意识也有点模糊，快要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 他忽然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其实斑哥并不是家里面的大哥，我们妈妈当初生了四个兄弟呢，斑哥第二，我第三，我们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弟弟很早就去世了，他身体不好，勉强修炼出查克拉，然后死在了任务当中，那时候他才七岁。 大哥的长相我已经快要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死去的时候还不满十三岁，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连斑哥都很听他的话。是千手的人杀死了他，大哥没能活着回来，只来得及毁掉了自己的眼睛。” “斑哥以前很开朗的，也很喜欢笑，但他性格有点暴躁，总是很容易就被惹到生气，大哥最喜欢逗他。 最喜欢的事是在大哥上战场之前拦着大哥不让去，父亲总是很生气他这种行为，但他就是不改，直到大哥去世他自己成了大哥，就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 “直到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斑哥拼命拦住父亲，没有让他收回自己的命令只是想要和我一起去。” “父亲拒绝了就闹着也要接一个任务出门。” “斑哥以为我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吗？他就是想去偷偷把我的任务做了，这样我就安全了。” “斑哥啊，他一直都想要和平，我知道的。”泉奈的声音渐渐低了，他艰难维持住呼吸，痛苦地用自身的查克拉试图延长生命，他还没听到斑哥换好眼睛成功的消息呢。 “我这个弟弟其实很碍事吧，大嫂。” “我跟着斑哥，让他和千手柱间决裂，让他失去志同道合的好友，我阻拦斑哥的梦想，不让他和千手结盟。 谁都知道，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十足的鹰派，在他身上占不到一点便宜。” 五条月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泉奈做的事情不是她可以随便评说的。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后悔不后悔。” “斑是绝对不会觉得你碍事的，你是他最在乎的弟弟。” 泉奈沉默了，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透露出一股灰败的气息。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大嫂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为了搞清楚一些事，也为了在未来可以好受一点。” “那大嫂弄清楚了吗？” “没有。” “不管怎么样，以后斑哥就托付给大嫂了，”泉奈小小的笑了一下：“虽然我不这么说，大嫂也会这么做的吧。” “……就当做是一个弟弟最后的牵挂吧。” 其实还是很不想死的，等死应该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了吧，心里已经很坚定了，就算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还是会这么做，但是死亡永远是恐怖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值得留恋的事，特别是斑哥——幸好还有大嫂，她不会看着斑哥走上绝路的。 斑哥以后就是永恒万花筒了，写轮眼的副作用将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他，他会是最强大的忍者之一。 “忽然有点后悔了。”泉奈很轻很轻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只有在战场上经历过的人才会懂的狠厉。 “早知道我会伤的这么重，当时就应该想办法带走千手扉间。死在我的手上他一定心服口服没有怨言。” “真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隔壁传来欢呼的动静，是斑的手术成功了，宇智波拥有了第一双永恒万花筒，热烈的气氛和这里的冷静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五条月想说什么来表达一下心里的情绪被拦住。 “是我让他们离开的，大嫂应该知道，这都是我的计划。在接下来他们会过来，斑哥也会。” “您该离开了。 斑哥很快就会醒过来，接下来您应该去陪着他。他需要您。” 泉奈用了敬称，月也没有理由再留下。 五分钟显得如此漫长。 她静静地看着泉奈努力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还摸了摸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就离开了。 …… 时间重新流动起来，五条月耳边传来坍塌的巨响，她起身跑到门口，然后推开门继续朝外，在熟悉的地方见到了暴怒的宇智波斑。 没有再多看一眼泉奈，那个青年无悔地离开了，他完成了他想要完成的事。 五条月只想看着斑。 永恒万花筒的花纹更加复杂了，他也更加强大。 “斑。”无视所有人，五条月站到了宇智波斑面前，直视他漂亮的眼睛，泉奈是过去，斑才是现在，看到这个人五条月的心也落到了实处，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只要斑还在就行了。 “泉奈说他有一个遗憾。” 宇智波斑看过来，在现在任何和弟弟有关的事都能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在看到是五条月的时候，他收起了万花筒，喃喃低语：“……月。” 出于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五条月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让他发泄：“泉奈的遗憾是没有杀死千手扉间。” 但斑没有管这个，回应她的是斑走的很快的脚步，他几乎是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五条月的面前，然后把她揽在了怀里。 忍者的力气很大，五条月耳边几乎要听到自己骨头不堪重负发出的嘎吱声。 “月，泉奈死了。” “我会为他报仇。” ……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血脉家人都没有了，我只剩你了，月。” 38 第 38 章 一更 人在极致痛苦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 忍者的身份也不允许宇智波斑做出这么脆弱的事，五条月什么也不说，只能够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去看着这个男人咬牙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永恒万花筒的纹路那么明晰, 那么红艳, 承载着弟弟最后的祝福，他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也不愿意收起写轮眼, 就像是想要用这双弟弟的眼睛再多看一看这个世界。 少年时发下的诺言依旧在耳边, 可是那么努力想要保护的人却不在了。 五条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斑没有错，泉奈也没有错，错误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该死的背景世界。 参加完泉奈的葬礼，五条月离开了游戏，再次从大小姐的床上醒过来，推开窗，是一个很好的艳阳天, 和火影里面阴云密布不天也不一样。 人到底是要怎么做, 才能够让身边的人完全不受到伤害, 宇智波月不行，那五条月可以吗？ 她坐在窗户护栏上盯着自己的手。 这不是五条家大小姐应该思考的东西，她往常也从不曾思考过这个, 但现在的她觉得还是要好好想一想。 但苦大仇深并未持续多久。 耳边传来五条家年轻人唧唧歪歪偷偷念叨长老为什么不把祖宅全屋铺网，搞得还得偷偷跑来这里蹭网, 也不知道神女大人醒没醒，心情好不好，看到他们过来蹭网会不会生气, 如果生气的话可不可以轻点打。 然后感叹一句实力强就是好，说要网长老马不停蹄就给网，他们闹了那么多次都只会被打被无视。 “真的可恶啊！我也好想把长老们暴打一顿啊！” 五条月：“……”是熟悉的五条家蠢货的气味没错了。 咒术界有御三家，禅院家的人天天苦大仇深，不是鄙视弱者就是鄙视女人，脑子很有问题，恶臭不堪。 加茂家不熟，但是听说连族长都在想办法娶小妾拼孩子，脑子也有点问题。 五条就有点牛逼了，长老们是食古不化很烦人不错，下面的年轻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屑，为了点蝇头小利就会和长老们吵架，然后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招摇过市，性格一个比一个鸡掰。 是谁带弯了他们？ 五条月沉思过后，觉得五条悟当仁不让。 她扯扯嘴角，无视掉角落里狗狗祟祟的三个脑袋，然后垂眸，直接瞬移到了咒术高专。 她来过这，所以再来就可以直接瞬移，只不过不能够直接进去学校，所以她出现在了门口。 拦住一个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见到她发色和长相，还有那双眼睛之后就瞪大双眼的咒高学生，五条月随意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伊……伊地知高洁。” “好的伊地知，五条悟在哪儿？” 小青年战战兢兢几下，发现五条月并不会如同五条悟那样捉弄人，也就胆大起来：“……他不在高专，出任务去了。” “任务？” “是的，请问您就是五条悟学长的妹妹吗？” 五条月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想起来上次见面悟确实说有一个星浆体任务指名要他和夏油杰去跑一趟。 “我知道了。” 她没兴趣再去找五条悟了，这种任务指名要他们两个去，说明还是挺重要的，自己去找他就是送上门的劳动力，她对于打白工没有任何兴趣，有这时间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于是她想起了甚尔。 伏黑甚尔还联系得上，通过电话得知对方正在接任务的路上，听到五条月要来找他明显更加激动，他十分欢迎她的到来。 两个人约好了见面地址，等五条月过去后，在原地等她的不是伏黑甚尔这个高大的软饭男，而是一个背着巨大包裹，昂着头，眼神都没有了光彩的……伏黑惠。 小孩儿看到她的时候惊讶了一瞬，然后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和一个面包递过来，问她：“吃吗？” 五条月看着他不比那个包裹高多少的个子，竟无语凝噎，然后先沉默后拒绝：“……不用了。” “好的。”伏黑惠又熟练地把东西收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让我来接你。” “你不是在上学吗？” “爸爸请假了。” “那你学业怎么办？” “爸爸买了网课，让我在外面自己学。” “……”逻辑很完美，五条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问题来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你爸爸呢？” 伏黑惠指了指旁边的店铺：“爸爸在里面打小钢珠。” “天气太热了，他不想出来。” 随手提起小孩儿巨大的包裹，咒术师体力都很好，这个包对五条月来说轻飘飘，然后走到大门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果然看到了打钢珠打的挥汗如雨的伏黑甚尔。 黑发青年嘴角带疤，身材高大，虽然身边带着个小鬼头，但一看就不好惹，搞不好是什么极道人物，此刻他眼神死死盯着打小钢珠的机器，目光中甚至带着点杀气。 所以在伏黑甚尔打钢珠的身影周围形成一片无人的真空区。 ……她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见到甚尔的。 说老实话，这场景确实不太好看。 “……伏黑甚尔。”五条月出声，甚尔扭头看了一眼某种意义上的金主，遗憾地放下了打钢珠的手。 “在我和你叙旧之前，你先解释一下，小惠怎么在这里？” “还……”她提起那个包：“还背着这么大的包。” “哦你说这个啊，这里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你知道的我平常都是放在丑宝肚子里，但是现在不是带小鬼出来见世面，他看到这一幕接受不了，说太脏了不卫生，我就买个包让他自己背。”甚尔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他是咒术师，这么点分量算得了什么。” 说到小惠是咒术师，甚尔甚至笑出了声。 “对了对了，你不知道禅院家的人脸色有多好笑。” “什么？” 和甚尔小惠一人买了一杯饮料，然后坐在饮料店的小桌子旁，五条月终于搞清楚了伏黑甚尔这些天做的事。 原来在她同意接下小惠之后，甚尔再也没有了顾忌，在儿子面前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实力就算了，还开始大摇大摆地带着儿子接任务，祓除一些小咒灵，美其名曰锻炼儿子，对小惠的天赋也没有隐藏，就差在禅院家大门上贴上字条，说我儿子是十影法，但我不给你们，你们想屁吃呢。 很幼稚的做法，就是有点废儿子。 五条月想到自己和甚尔互殴那天，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伏黑惠一扫对爸爸的所有不满，眼里满满都是bulingbuling的光，小孩子拒绝不了这种场面，心想超人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还揣着各种美好幻想的孩子在一瞬间对爸爸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的念头。 ……现在估计甚尔在他面前上演武松打虎都不会再让小孩儿撇过去一眼。 “很不错，”五条月说：“但是禅院家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当然。小鬼可是十影法，那个垃圾场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放手，他们还来找我说让我把惠卖给他们，”甚尔满不在乎：“但这可就是你的事了。”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苦大仇深相比，这次的甚尔变得活泼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儿子在身边，还是有机会一巴掌甩到禅院那群老头子的脸上，让他实在舒心。 过往造成的心理伤害果然不会随着时间而愈合，唯一能够治愈这一切的只有站起来，把伤害自己的家伙摁下去打一顿。腐烂的脓疮挖出来，才会有长出新肉的可能。 斑的伤害是谁给的呢？ 是千手还是泉奈亦或者是其他什么？ “……所以你接了什么任务？” “任务？”甚尔想起来正事儿，咧嘴一笑，带着点看好戏的想法：“杀死星浆体，阻止天元同化她。” “其实杀不杀死那个星浆体我不怎么在乎，虽然那边给的钱很多，但我相信你会给的更多，”甚尔毫不犹豫卖掉了雇主：“我也觉得盘星教那群人多半脑子有病，竟然会把一个想死死不了的可怜虫当做神一样崇拜，真是太有意思了。” “咒术界那边派出来的咒术师是你的兄长五条悟对吧，还有他那个同期夏油杰，最强啊，真的想要见识见识，顺便让这个小鬼也见识见识。”他指了指儿子：“不都说只有禅院家的十影法才能杀死六眼吗？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和你生死互搏，你死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人接手他。” 伏黑惠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仿佛甚尔说的人完全不是他，就算听到爸爸说自己将来会变成最强的，也完全不会扭头再看一眼。 “……不是杀死，”五条月反驳甚尔：“是同归于尽。” “都差不多。”甚尔无所谓。 “最强的实力能够改变悲剧吗？”五条月忽然问他。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最强。” 甚尔随口回答。 他瘫在椅子上，整个人没有半点做父亲的样子，和一旁坐的板板正正，接过饮料还会说谢谢的小惠形成鲜明对比，五条月在这一刻对小惠的母亲产生前所未有的好奇，基因的力量是如此强大，让年龄个位数的幼苗在如此摧残之下依旧茁壮成长。 “对了，”甚尔喝掉饮料，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给钱后，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之前不是发消息说发展的很不错，快要把人弄到手了，怎么现在又这个样子？你这可不像春风得意的人。” “先说好，特别麻烦的事儿我可是要收费的。” 一旁，对乱收费的爸爸伏黑惠羞愧得小脸发红。五条月立刻又给他点了一杯饮料，担心孩子身体受不了。 “不算特别麻烦，”五条月说：“只是有了一点困惑。” “什么困惑？刚刚那个？那个我可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不是。” “身体伤害和心理伤害，哪一个对人的影响更大？” “……具体怎么说？” “挖了你眼睛，和杀了你兄弟，如果非要选，你想选哪一个？” 挖了他眼睛和杀了他兄弟？毫无兄弟情的甚尔表示，那肯定是选择让你去宰了甚一，他怎么能跟自己的眼睛比？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甚尔不需要思考就能毫不犹豫捅大哥一刀。 五条月：“……” 意识到禅院家的兄弟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事找错了人，于是秉承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原则，她又在手机上找了虎杖夫人，问题也进行过相应的修改。 “如果有一个坏蛋，他说你不挖掉自己的眼睛他就杀死你的丈夫，你会怎么做？” 脑花：“……？”嗯？丈夫？ 那必然是死丈夫啦！活了千年，一个丈夫算得了什么，死的要是儿子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撇了一旁大口吃饭，笑的像小太阳的悠仁，脑花叹气着想到。 但这么回答是不行的，于是虎杖夫人发来了一长段关心与问候的话语，想要搞清楚五条月受到了什么刺激，最后在末尾安抚她：“一切的痛苦都来源于实力不足。” “我选择想办法搞定那个坏蛋。” “如果搞不定，我会报仇的。”意思就是选择死老公。 五条月陷入沉思。 小惠听不下去了，在学校学习德智体美劳的好孩子对几位肮脏的大人发出了最后的疑问：“……为什么不报警？” 五条月很难解释，不报警，那当然是因为没有警察，找遍忍者世界，都找不出一点能够称得上安全的地方，就算有这一份安稳也不属于忍者。 所有人都知道和平的重要性，千手柱间，斑，都是在这一条路上的奋斗者。 只能安抚地摸了摸孩子的头，五条月问甚尔：“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想要和五条悟还有夏油杰打一架，他会准备什么吗？ 甚尔翻了翻附近的酒店服务排行榜，财大气粗选择了最好的一家，语气十分的坚定：“吃饭，睡觉，放松身体。” 在很远的地方看海的五条悟隔空点赞。 五条月沉默下来。 太安逸了。 太快乐了。 特别是当他花的钱还是自己给他的时候，苦大仇深的五条月出离地愤怒了。 她揪着这父子俩来到上次的树林，把小惠丢在树上后，就摁着甚尔开始攻击。 “打一架吧！” 甚尔灵活避开攻击，反手就掏出天逆鉾。 …… 深夜，宇智波斑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团扇，旁边放着镰刀，已经保养过了，宇智波大宅安静的可怕，五条月睁眼，她坐在一旁。 白天和甚尔打架过后，对方躺在地上发出的侃侃而谈还在耳边，他说人是需要放松的，如果心里不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遗忘这些不开心，不管是喝酒，还是别的什么。 “唔，打一架也行。” “换一种打架方式也行。” “总之不能憋在心里，会变态的。” 五条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此刻自己不开心，她也觉得斑不开心。 两个不开心的人凑到一起，能做什么呢？打架吗？ 想了想，她摁住他擦拭团扇的手，把斑的指尖放到唇边亲了亲，然后在斑疑惑震惊的眼神里散下自己的头发。 “你已经擦了很久了，团扇已经很干净了。” “和千手家的约战也好了，千手柱间同意了。” …… “斑，放松一些，你这样我不舒服。” “……回房间去。” 打架好像确实比想象中要好用许多。伏黑甚尔不愧是最优秀的小白脸。 39 第 39 章 二更 每个人都要有几个臭皮匠兄弟, 这样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在他们那里得到好兄弟的援助和提议。 斑的脸色有点诡异，但好歹不是之前那种压抑着疯狂的表情了，五条月觉得自己给甚尔掏钱还是很值的。 “泉奈曾经和我说过，”在事后, 五条月第一次在斑面前提起泉奈的名字：“他说他把自己的兄长交给我了, 让我要好好照顾你。” 贴在斑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 月摸了摸他胸口的疤：“不要逼自己太狠。” 宇智波斑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安慰，冷静矜持的宇智波颇为不适应，嘴硬：“我没有。” 说完他也觉得这话没有人会信，于是不出声了，然后又说：“我是兄长。” “我要负责为他报仇。” “你说的不错, ”五条月拉着斑的手：“那我是他的大嫂, 我也应该为他报仇。” “月不需要你——” “不，是需要的。”五条月亲亲斑, 下定决心, 她要做点什么。 也要毁掉点什么。 愤怒和悲伤不应该聚集在心底, 而应当送给敌人。 臭皮匠不止两个。 就如同事业心强大的虎杖夫人说的那样，她应该把造成这一切的家伙解决掉。 哪怕只是一个明面上的目标。 “注意自己, 斑。”五条月抱住他：“我喜欢的是你, 如果你受到任何伤害, 对我来说都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 报仇是一件很简单, 又很不简单的事，简单是因为只需要对着千手送出一封约战信，就可以拿到一个复仇的机会，不简单是因为面对千手柱间，他肯定是不会让斑杀死千手扉间的。 柱间的强大整个忍界都有所耳闻，斑想杀掉他的弟弟为泉奈报仇,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永恒万花筒的力量很强大，为斑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他此去不知输赢。 但没关系，五条月会为了他的胜利添砖加瓦。 她第一次想要在斑战斗的时候做点什么。 …… 在这个世界，宇智波月虽然有着没有战斗力的身体，却有着以狡诈出名的脑子，她说要做一件事，宇智波内会有很大一批人选择跟随她，也可以调来很大一笔资金。 斑还是太善良了，月想，他只想着在战场上正大光明地杀死千手扉间，而不是用一些更加无耻的手段，在这方面完全不像个忍者。 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没有任何顾忌。 为了撇清和宇智波的关系，五条月只拿走了钱，没有带走人，然后依旧和过去一样，坐镇在后方，分析每条战况，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值得一说的是，五条月拿走了宇智波剩下来的所有起爆符。 这一次战斗，每一条消息都如她要求地十分详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见面了。 千手柱间发出了谈话，向斑征求和平，斑没有出声。 千手扉间十分欠揍，他居然有脸追问泉奈去哪儿了？！ 斑说泉奈死了，然后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战斗打响。 千手柱间木遁护身，估算斑的力量失误。 斑开启了须佐能乎。 千手柱间开启了仙术木遁挡住了斑的攻击。 仙术木遁……有这么强吗？ 五条月忽然觉得有点可笑，还有了一种千手柱间的力量绝对会和宇智波斑持平的错觉，从小到大，每一次每一次，这两个人的胜负都是五五开不是吗？ 斑开启写轮眼，对方就能觉醒木遁。 斑写轮眼升级，对方的力量就变得更加强大。 如今斑失去了弟弟，才获得的永恒万花筒，对方也招架住了。 “真该死啊。”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真像是一对对照组一般的宿敌。” 可惜事情不会再这样发展下去，五条月看看自己，毫不犹豫地停止了游戏，然后开始回档。 她要让斑立于不败之地！ 普通的方法肯定行不通，但如今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都不在千手家，如今的千手家没有能够每次都防住她的人。 马甲都是普通人不是忍者，这就注定不会被注意到。 她决定偷家。 第一次，五条月没有带任何起爆符，她摸清了去往千手家的路，然后自杀。 第二次，用下任务的名义混进千手家，初步熟悉千手家一部分内部路线，差不多了，然后自杀。 第三次如同第二次一样。 第四次也是。 第五次，第六次……第二十七次，月带进去了一张起爆符，被发现，自杀。 第二十八次，失败，自杀。 第二十九次，失败，被杀。 …… 第五十一次，成功，贴了一张起爆符，然后记下路线，自杀。 …… 第七十一次，一百张起爆符藏进了千手扉间的屋子，保证他会尸骨无存。 …… 到最后，五条月也不知道自己来回多少次了，只记得到最后自己比千手家的人还要熟悉他们的房子，并且在每一个屋子的角落里都塞上了可以引爆的东西。 一旦斑失败，她随时可以把千手一族送上天。 准备完这一切之后，她退出回档，一切又开始继续起来。 没有再看接下来的记录，五条月相信斑有自保的能力，只要斑活着，一切都会有结果。 她只需要等待。 所以斑会输吗？斑会赢吗？输了会怎么做？赢了会怎么做？ 他想杀死千手扉间，那么宇智波家要为千手扉间留个坟头吗？好歹是泉奈的宿敌。 五条月知道泉奈算得上尊敬这个对手，临死之前都想要带着他一起走。 没关系的，五条月想，我会帮助斑把他送下去陪你。 就当是大嫂没有也永远不会告诉斑，你最后要了一盘豆皮寿司的愧疚吧。 可是…… 斑败了。 败了不重要。 但是，斑同意了结盟。 世界变化很快，每一件事都不会尽如人意，五条月迅速意识到了，斑想要和平，他被说服了。但是这对宇智波来说是一个打击。 绝大多数宇智波都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很匪夷所思。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家的二把手，您的亲弟弟，在前不久刚刚被敌对家族杀死。 您现在就要和他结盟，这不太离奇了吗？ 五条月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在宇智波族内调查，想要知道是谁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五条月的所有行为准则都是以斑为基础的，在斑同意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再有二话。 结盟也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特别是当结盟对象是千手一族的时候。 在战国的规矩，宇智波算失败者。 五条月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宇智波失不失败没关系，斑绝对不可以。 好在……先前的一切准备条件作废，但是没关系，这些条件还会有其他作用。 她连夜发信威胁千手柱间，同时附上一部分起爆符下落，并发文： 斑纵然在战场上输给了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失败了，因为我完全有机会为了他改变一些结果，我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他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宇智波绝对不会因为失去泉奈就此一蹶不振。 斑的力量也不仅仅体现在战场上。 这个做法还没来得及和斑商量，五条月也没心思和斑在商量了。 因为斑自打回来之后就不见人，族里面很多人都想要找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以前这些事都是由泉奈做的，但不出任何意外，现在这些事被默认送到月这里。 宇智波斑可以接受族人指责他的做法，指责他的行为，但是他不会让他们指责自己的家人。 所以在沉默一天后，宇智波斑走出了房间。 “在战场上，我输给了柱间。”宇智波斑坦然面对这个事实：“他愿意放弃这个胜利，只要求和我们结盟，我要求他自杀或者杀死千手扉间，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结盟的。他同意了，并且在自己和弟弟之间选择自尽。他的气度折服了我，我选择相信他，所以宇智波和千手结盟。” “具体事件会在后面商量的。” 对于宇智波斑来说，能说这么多话，也都是看在外面的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份上，让他如同千手柱间一般侃侃而谈，低声下气去恳求，他永远都做不到。 五条月看着斑，只觉得他现在看上去并不十分高兴，整个人宛如燃烧到尽头的余晖，眼神也没有着落。 等宇智波的族人们都离开，宇智波斑仍旧坐在原地，他看着远处的天，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会怨恨我吗？月。”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是柱间有一句话很有道理，他说服了我，他说在和平的世界里永远比在战乱的时候更安全。泉奈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是你。” “……我输给了柱间。” “你期待和平吗？月。” “我想找到一个和平的地方……然后……”把你保护起来。 斑说：“我是真的想杀了柱间的。” 40第 40 章 我不在乎这些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五条月不会质疑宇智波斑做出的决定, 但是她在此刻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身。 就像是泉奈会觉得自己是宇智波斑路上的拦路石，会觉得是自己这个弟弟阻碍了大哥的梦想，那么此刻五条月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张张嘴, 没有说出话, 最后只能问他：“斑想要结盟吗？” 宇智波斑眼里透出一点光，毫无疑问他是想的，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要杀死千手柱间的, 他想报仇也是真的, 一旦结盟，是必须要咽下过往的所有伤害, 这些伤害里，包括泉奈。 “斑对未来有什么愿景吗？” “我……不知道。”宇智波斑很少回忆, 但这一刻他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和平。” “我很小的时候和柱间许下的愿望，我们想要建立一个村子，然后把我们的弟弟全都保护起来，泉奈……已经走了，我就想保护好你，还有宇智波。” “我和柱间是最强的，我们两个联手，我们的村子一定也是和平的。” 这和当初千手柱间说的没有区别, 斑的言行表明他也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如果结盟了, 斑会开心吗？”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五条月也不知道, 她并不能判断出斑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影响，她只知道，斑一旦同意, 就是要咽下失去泉奈的苦果，和平的到来终究会有牺牲，这些牺牲里面有斑的弟弟。 泉奈啊……他是那么的反对结盟，讨厌千手。 如果他活着一定会拼尽全力反对，但他死了，而五条月和他不一样，她永远不会反对斑的意见，她只会帮助斑做成他想要做的事。 所以你看，死人改变不了任何事，只有活人可以。 所以此刻五条月说：“既然想要结盟，那么斑就去结盟吧。” “不要担心别的事情，我会帮你。” …… 结盟很快，千手柱间像是生怕宇智波斑反悔一样，飞快地送来了结盟文书，然后第二天就亲自带着人上门。 他笑的神采飞扬，每一根头发都洋溢着快乐和高兴，因为他的梦想要成功了，他的挚友斑同意了和他结盟！ 远远看见五条月，他甚至有心情冲上来送上他准备了很久的新婚礼物，黝黑的脸上带着朴素又憨厚的笑：“月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之前斑结婚我就特别高兴啊，他终于要成家了，这是我为他准备的礼物，背着扉间，偷偷买的，希望你们新婚快乐啊！” 新婚快乐。五条月扯扯嘴角。 她一点都不快乐。 “你送来的信件真的是把我狠狠吓了一跳呢，竟然能在我们完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藏了那么多起爆符，你还真是可怕，你知不知道，扉间当时脸色特别难看，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到他那个样子过哈哈哈哈哈哈。” “但不管怎么样，和平要来了，宇智波和千手再也不需要成为敌人，未来会变得更好的，你就相信我和斑吧！” 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在互相交换信物之后，宇智波族长和千手族长在各自的族徽面前宣誓，斑不善言辞，所以说话的内容是五条月捉刀的，斑看了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拉着她说：“谢谢。” 谢谢你不怨恨我，谢谢你不遗余力地帮助我，谢谢你能成为我的妻子。 五条月吸吸鼻子：“不客气。” “斑，你毕竟是我的了嘛，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 两族族长站在所有人面前，千手柱间的快乐无疑是最吸睛的，但是月不去看他，只是固执地追随斑，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在这种时刻，五条月忽然想到，她看着他很久了。 从进入游戏世界，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斑身上，看着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少族长，看着他在父亲去世继任族长，看着他不管任何时候都站在所有人面前，有宇智波认为宇智波斑太心狠太可怕，月知道……这只是因为比起死去的人，他更想守护还活着的人。 他有理想，稚嫩却震耳欲聋，但因为家人埋葬梦想，他有追求，世道不允许他去追求，如今理想有机会实现，想要守护的弟弟却再也看不见。 五条月希望这个决定会让斑高兴。 千手柱间所带来的理想不要辜负宇智波斑。 静悄悄地看着，又静悄悄地离开，五条月最终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就去厨房拿了一盘豆皮寿司，坐在屋子里面等待。 神女大人从不会等人，宇智波斑，是第一个，可她心甘情愿。 …… 所谓村子的进度在飞快往前拉，千手柱间飞快地定下了地址，然后主动带着千手进行搬迁，五条月猜测他们是因为起爆符事件，不搬走心里不放心，于是在夜晚也能笑出声。 宇智波紧随其后，斑一马当先，为一族开路。 这一段过程中，斑似乎高兴不少，木叶慢慢建立起来，这个名字是斑取得，火影是村子最强的，这个名字是柱间取得。 这一对挚友似乎开始变得和睦起来。 五条月在这个过程中发挥出的效果并不大，千手扉间在泉奈死后又重新找到了宿敌，这个敌人就是她——这个死白毛每日都要和她争锋相对，只要是她提出来的事情他必定要开口反对。 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五条月愤怒地撕掉了千手扉间送来的文件，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是不会错的。 她！可是有一整个世界做后援的人！ 他妈的，五条月理解了泉奈的思维，在木叶的日日夜夜，她只想刀了这个傻逼。 这股情绪在对方使用小手段让千手柱间成为初代火影后达到了巅峰。 她几乎不敢去看斑的表情，五条月知道……千手柱间曾经朝着斑许诺，说要让他成为木叶的初代火影，虽然并不在乎这个名义，但是柱间的允诺让他很高兴。 他还拦住了得知这个将要竞选火影后想要同样用小手段的五条月，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她：“我相信柱间。” 斑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愉悦，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之后，竟然真的停止了战争，如今的木叶算得上欣欣向荣。 五条月不会反对斑的任何决定……所以她停手了。 可宇智波的退让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千手扉间的计划也不会停止，千手柱间，哈，他食言了。 那个男人看上去可真是愧疚，他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宇智波的族地，无视了宇智波的所有防备，直接就来到了族长大宅，然后对着斑道歉。 可能是真心的，也可能是假意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是谁让五条月是宇智波呢，她在这里的名字是宇智波月，她天生就是宇智波斑这一边的人，她是斑的妻子。 所以她只觉得这个男人面目可憎。 赶走千手柱间，五条月独自面对宇智波斑，斑看起来有点累，但精神状态还不错，他没有说什么关于千手柱间的话题，也没提什么关于初代火影的事情，那个所谓的来自对家的承诺在这一刻仿佛被不约而同地遗忘。 宇智波斑只是看着五条月笑了一下，然后道歉：“对不起，月，没有办法让你做初代火影夫人了。” “早知道就不提前告诉你那件事了，现在大家都不高兴。” 没关系没关系，五条月不在乎这些，五条月只在乎宇智波斑啊！初代火影夫人算个屁啊，它连你一条毛都比不上！ 宇智波斑看出了她的愤怒与不安，安抚她：“没关系的，月。”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 “我想要和柱间一起缔造的是和平，只要木叶还很好，我就没关系。” 41第 41 章 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 说起和平, 斑的眼里就像有小星星。 他是真的不在乎，五条月知道。什么初代火影之位，在斑看来还不如晚上吃到嘴里的豆皮寿司来的重要。 宇智波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真的是……又温柔又品行高洁。五条月持续为了斑痴迷。 斑啊, 她的斑，怎么会有人这么好？每一点都这么讨她的喜欢？他其实可以稍稍多食点人间烟火的, 这样子看起来或许会更加真实一些。 宇智波斑立刻证明自己其实还是个普通人, 他看着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晚上我要吃两份豆皮寿司。” 五条月：“……没有问题。”区区两份豆皮寿司, 他想吃就让他吃吧。 至于减肥……她其实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有段时间没有动手，每天日常的锻炼，任务也少了很多，睁开眼睛都在处理文书，前不久斑愕然发现自己胖了不少, 于是他思考很久，提出来以后每天给他的豆皮寿司减半, 等他瘦回去再恢复, 让月负责监督他。 月……月当然也是听他的。 持续到今天已经挺久的了……斑最终还是没忍住，想恢复以前的食谱了。 就放肆这么一次, 宇智波斑想, 虽然自己没有成为初代火影, 但这并不重要, 柱间继任火影，我就吃一份为他庆祝好了。 柱间是个很好的人, 他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影。木叶在他的领导下也会欣欣向荣。 宇智波大宅就这样安静下去，五条月出门去多买点材料回来捏寿司。 在厨艺方面她依旧是个辣鸡，也就豆皮寿司做的好一点，好在斑比较好养活, 完全不介意自己吃到嘴里的饭菜缺点盐多点糖，最后还是五条月受不了了在外面订饭回来吃。 …… 其实如今真的还算和平，走出宇智波族地，能够看到很多忍者和普通人在相互交流，还有一些小生意已经做起来了，路边偶尔还会有几个小摊卖自己弄来的蔬菜水果。 这是以往根本不会看到的场面。 五条月不得不承认千手柱间的坚持其实有点道理。 虽然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斑在乎，所以她也在乎，每次都会多看几眼。 什么时候斑不在乎了，她也就不在乎了。 虚假的世界里，唯一真实的只有她的斑。五条月敛眸。 因为斑和千手柱间所代表的最强千手和宇智波的联合，整个忍界都仿佛被强制摁下暂停键，每个忍族每个贵族都开始观望这两个家族的行动，考量这会对整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任务变少，对抗变少，最重要的是，还有很多家族加入了木叶，一切一切就造就了如今的场面，这个集结大量忍族的木叶，似乎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可以预料到，起码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还活着的时候，忍界不会有太大的动荡。 聪明的人还是有很多的，木叶迎来了源源不断的申请入住。 想到这里五条月扯扯嘴角，因为这个破事是自己负责的，千手白毛每天都在她面前挑刺，她拍板同意，他就不同意，她不同意，他就说这样影响不好。 ……神女大人从没有处理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神女大人的朋友们也没有！ 甚尔在带着儿子度假一样做任务，虎杖夫人只知道让她做庄家通吃，没一个有用的！还得让她自己来！ ……于是最近神女大人每天的必备任务，是在睡前听一节东京大学的公开课。感谢小惠，唯一的聪明人，月在心里这样说。 目前为止，这个木叶并没有给她多大的不愉快，也没有给斑带来多大的问题，唯一的烦恼就是千手家的那两个……不，千手柱间每天怎么会那么有空？ 五条月买完需要的食材回到家又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千手柱间，这个男人真是有毅力，明明是被赶出去的，没过多久居然又跑过来，还带着自己弟弟。 五条月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哦，月，你回来啦，”柱间眼神贼好，一眼就看到了五条月菜篮子里的东西，十分夸张地出声：“斑晚上准备吃豆皮寿司了吗？他明明说最近要少吃一些，月你不要太娇惯他了，不过也难怪，没有人会拒绝这种事吧！” 五条月又扯扯嘴角：“麻烦喊我宇智波夫人，千手族长。” 她讨厌这两个人，又不能选择干掉这两个人，所以她放下菜篮子，堵回自己门口：“不知道千手一族的人到我们宇智波来做什么？” “月……宇智波，啊还是好不习惯，我还是喊你斑的夫人好了，现在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我只是来串门子啦！不需要这么大的敌意。” “那么他呢？” “你说扉间啊……哈哈哈，”千手柱间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是我翘班了，他来抓我而已。” 说到这里他正色道：“关于竞选火影的事我已经说过扉间了，对于斑的承诺我感到万分抱歉，但是既然继任了我也不会退让，但我还是要来找斑解释，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在我们两个之间留下隔阂。” “村子是我和斑建立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斑，也永远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闪亮的天启！” 又来了又来了，千手柱间永远是这一套，五条月对这种伟光正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毕竟不是宇智波斑，她回头看看，确定斑没有出来也听不见，把身后的门拉上然后一秒变脸：“所以，然后呢？” 五条家与生俱来地嘲讽技能让她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千手柱间，然后问他：“你们千手道歉……都是两手空空的来吗？” “啊……这……”千手柱间以为五条月要说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会是这个，闻言也是瀑布汗，因为确实什么都没带，甚至还想蹭顿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后退一步，站在阴影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就像看着一场闹剧。 争吵没有意义，斑不喜欢，宇智波月目前确实没能力也没理由惹怒千手柱间，说到底，对方本质上也是一个傲慢的人，她被看在眼里也不过是因为斑罢了。 但没关系，她不在乎。 千手扉间不想看大哥吃瘪，他一直都是不赞同大哥和宇智波斑的交情，在起爆符事件后千手扉间不会再小瞧宇智波月——又是一个邪恶的宇智波，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不可小觑。 “呵，邪恶的宇智波，我大哥诚心诚意，初代火影的位置也是堂堂正正来的——” 柱间出声：“扉间！” 后面也并没有说出来，不是柱间起了效果，而是身后的门忽然打开，斑出来了，顶着一张不太好看的表情盯着千手扉间。在看到千手柱间的时候表情相对好了很多，但也没好到哪儿去：“柱间，你来做什么。” “哈哈哈，斑，我来看你。” 宇智波斑看着千手柱间，千手柱间表情不变，面无表情地对视，然后他哼了一声，转身提起小菜篮：“月。” “来者是客。” 好吧，来者是客，斑说什么就是什么。 斑很明显不愿意在今天和千手柱间起摩擦，五条月也没有意见。 千手柱间终究第二次进了宇智波的门，还带了一个千手扉间，两份豆皮寿司是留不到晚上了，斑没吃到就算了，还被不速之客蹭了不少，五条月脸色越来越臭，几乎要维持不住，在千手柱间伸手的每一刻都会死死盯着他。 吃完之后，斑又被千手柱间拉着出了门，这种事在建村之后常有，五条月已经不会管了，一开始还会想方设法跟上去，但后来发现斑也没去什么地方，只是会被千手柱间拉着去不远处的石壁上探讨人生，追寻梦想。也就不再管了。 但是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去那里，也不做什么，就是想要知道斑在想什么，斑到底高不高兴，斑还有什么追求？ 今天也是这样，斑依旧被拉了出去。柱间说什么他都听，仿佛之前的矛盾根本不存在。这一点五条月恨得咬牙切齿。 五条月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剩下来的杂事，然后又忙不迭出门，想要如同以往一样去崖壁上正大光明的去听两个人闲聊。 但这一次两个人明显谈的不太适合旁听，远处地动山摇，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打起来了，这下子要更快点了。 五条月碗也不洗了，带着武器就往门口跑，就目前来说这种情况不算少见，但也不多见，木叶里的人并不十分惊慌。 或许这就是斑所追求的吧。 斑回来的也很快，五条月看着他和柱间一起走回来，阳光落在斑的肩膀上，他看上去是那么夺目又特殊。 门口忽然有了一个摔倒的小姑娘，斑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件事，他柔和了表情，伸手去扶，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 斑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注意到这件事，千手柱间也去安抚，和他不一样的是，那个小姑娘却完全不害怕他，嘴里还称呼他为初代火影。 五条月皱起眉毛，她第一次在斑在的时候把眼神放在周围其他人的身上。 她发现，这个小女孩并不算特殊，很多人……眼里对斑都是恐惧。 这就是……和平吗？ 很久之后，五条月回忆这一幕，她意识到，分歧一开始就存在，斑和千手柱间所面对的世界是根本不一样的。 而宇智波斑也永远不会成为千手柱间那样的人。 但现在，五条月只觉得不开心。 很不开心。 就像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被一群什么也不是的东西给嫌弃了。 真是，有眼无珠。 斑并不知道月在想什么，他抬起头，看到了月，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千手柱间手里拿走一朵查克拉催生出的小花，放进了月的手里。 “给你。” “想要可以直说。” 42第 42 章 宇智波斑叛逃 初代火影被定下来之后, 木叶又开始了一段平稳的发展时期，随着火之国下发的官方忍村的认证，这个国家最后的几个家族也逐渐的全部加入了木叶。 千手柱间和斑联手创立的小村子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了顶峰。 但好景并不长, 五大国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想法，一改之前的手段，在自己的国家内也创立了忍村。 和平……似乎有了新的动荡。 对于这件事斑很忧虑, 柱间倒是看得开, 他相信只要大家互相信任，一起为了和平努力, 那么在未来和平就一定会到来的。 宇智波斑不赞同。 他想要趁现在自己和柱间都是最强的, 不如一鼓作气把忍族全部收拢，这样子的未来似乎会更加稳定和平。 这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第一次分歧。 千手扉间无条件占他哥, 不管心里想不想，明面上还是要应和千手柱间，五条月不管斑说什么都听斑的，上面两个只是争执, 到这边直接战斗升级，互相嘲讽。 千手扉间：“果然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情绪上来了就不管现实基础了吗？木叶如今刚刚建立，医院，学校哪里不要钱？宇智波斑不知道你宇智波月也不懂吗？战争？战争是要死人的！和平才到来了多久？” 五条月：“可恶的千手, 这么胆小，竟然连事实都看不到了吗？不趁现在其他国家还没有真正稳定新的忍村, 等到以后拿什么应付他们？哦, 凭你们森之千手的大爱吗？” 拜千手扉间所赐，哪怕只是玩游戏，她的嘴皮子也溜了不少, 完全不会在千手扉间面前怯场。 他们在争吵，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就在一旁听着。 千手柱间表定决心不会主动挑起任何战争，他火影的身份具有一票否决权，宇智波斑听了后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分歧。 第一个还是火影之位。 五条月在斑回去之后才知道，千手柱间那天在崖壁上再次对斑立下了承诺，他发誓一定会让斑成为第一代火影。 斑拒绝了。 他无意这些，他也不想在面对一次如今的场景。 随后，他拿出了两个火影顾问的位子，给了斑和五条月。 在接下来，第个分歧也很快就到来。 因为有很多新的家族加入了木叶，每一个家族都要在新的村子里争取自己的一席之地，千手柱间来者不拒，他……竟然允诺说大家是平等的，然后非常大方地分出了一半的权利。 宇智波斑觉得离谱。 五条月也觉得离谱。 这一次，就连千手扉间都觉得大哥不靠谱。 但是柱间是火影，他要做的事情，其他人改变不了。 他说：“加入木叶之后就不会再有家族之分，大家本质上都是木叶的一份子，都是希望木叶会变得更好，我们应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努力，村子是大家的村子啊！” 千手柱间太好说话，导致宇智波斑不管愿不愿意，在很多时候都会以一个不怎么正面的形象出现，长此以往，斑变得沉默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豆皮寿司也吃不下多少，斑放下手里的筷子，问她：“月，你觉得如今的木叶怎么样？” 说老实话，不怎么样。 但这是斑想要的村子，再不怎么样，五条月也只会在他面前夸夸：“还……还不错。” 她很委婉：“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都很喜欢这里，也很感激火影和木叶。” “斑，你曾经的梦想是正确的，世界需要和平。” 正确吗？宇智波斑依旧认为自己的坚持和理想是正确的，但是木叶正确吗？ 宇智波斑不知道。 他想要一个和平安逸的地方，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让孩子们都健康成长，现在来看，目前的木叶似乎并不能够承载他的理想。 可是……如果木叶不可以，那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宇智波斑毫无办法。 后面的事情依旧在继续，单纯的忍者们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也没比恶心的烂橘子好到哪儿去，每天在开会的时候，五条月就觉得这群人比咒术界那群老鸭子们还要叽叽歪歪地烦人。 战争是打不起来，千手柱间坚决拒绝任何会引发战争的行为。 天后，千手柱间的一具木分身，被其他忍村的忍者刺杀。 他的坚持就像笑话，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牙不肯承认斑的做法。 之后，斑不再去参加那些会议。 这是宇智波斑沉默的抗议。 有人在意吗？没有人，新加入的忍族们都在兴奋宇智波族长的退出，然后试探性想要争抢那一部分的权力真空，宇智波斑知道，但他什么都没做。 因为他觉得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宇智波斑的行为，是不需要那些废物来同意的。在木叶，他只需要得到来自千手柱间的意见——可柱间的意见如今已经和他相左。 但是……他不在乎自己，不代表不在乎身边的人。 ——由各大忍族牵头讨论女性忍者结婚之后是否要回归家庭，如果不回归，应当怎么办？如果回归，应当怎么办？ 这个恶意太明晃晃了，宇智波斑想不看见都不行。 这就是在针对他的月。 从宇智波族地走出来，他去找了牵头人，对方信誓旦旦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要提前探讨一下相关规定，毕竟火影们都是要结婚的，那么火影夫人该如何对待，不是应该提前讨论好吗？ 理直气壮，有理有据。 这一刻，宇智波斑动了杀心。 阻止他的依旧是赶来的千手柱间，木遁的力量依旧强大坚定，他站在斑的对面，就如同很久之前两个人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样。 “斑。”柱间苦笑，他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了，家人就是斑的底线，谁也不能对他们下手，可是他能怎么做呢？对方的理由也是正当的。 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承诺：“我会阻止这件事的。只要斑的夫人不愿意，她就依旧是火影顾问。” 眼前的挚友还是那个人，他说起承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坚定，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变吗？ 这一次宇智波斑没有信任他，只是摇头：“……不用了，柱间。” “你不需要对我承诺任何事。” 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东西，宇智波斑心里面也有了决断。 “我会和月好好说的。” 宇智波斑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了宇智波大宅，他少见地来到了厨房，想起月曾经在这里给自己捏寿司，他忽然也想亲手做一顿饭。 斑……厨艺也很普通，但好在有写轮眼，想要抄点手法和过程再简单不过，所以折腾一段时间，还是弄了点像模像样的饭出来。 他坐在旁边，等妻子回来。 …… 五条月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斑。 他很随意地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热汤还有寿司，看到自己他居然笑了一下，把他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 月想要说什么，被斑阻止，他给她盛了一碗汤递过去，语气很温和：“先吃饭。” 五条月坐下来，用一种十分兴奋，开心，高兴，还夹杂着满满的羞涩的心准备享受这一顿美味。 斑吃的很慢，与其说吃饭，不如说是在看着五条月，他看着月吃寿司，看着月喝汤，看着她吃了一碗放下来不好意思再盛，于是自己拿着她的碗接着给她装。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他问：“月，你喜欢木叶吗？” 五条月：“喜欢。你建立的木叶，我当然喜欢。” “那你在这里开心吗？” 五条月：“开心，和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宇智波斑看着她，发现她说的是真心话，心情很复杂，但是还是要接续开口：“如果……如果我想离开，不，算了。” 外面太危险了，月是普通人，还是留在这里更好，等自己把外面的事情准备好，可以再回来接她。 五条月歪头：“嗯？” “没什么。” “接下来，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不想做饭就出去吃，我的钱放在哪里你也知道。如果……其实不做顾问也没什么，宇智波会让新的人上去，你不要去和千手柱间争执，自己最重要。”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神女大人越听越迷惑。 最后斑说：“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在家等我。” “我可以跟着去吗？” “不可以。” 不可以就不可以，五条月没有意见。心爱的斑想要自己去生活一段时间，过一过单身日子，她怎么可以拒绝呢？甚尔也说过人是需要放松的。 琢磨了一下斑的速度，单纯的自己很难追得上，也就不想这事儿了：“安全吗？” 这方面斑很有底气：“对我来说，很安全。” “你可以送信。” 斑迟疑着点点头：“我会的。” “多久回来？” “很快。” “那就走吧。”五条月凑到斑的身边，伸手抱住了这个紧张的男人，想要给他一点信任和底气：“出去转转也好，只是要让我知道你做什么了，最好当然是可以带我一起走，实在不行也得和我说。” “斑，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妻子。” …… 两天后，宇智波斑离村，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被认为是叛逃。 千手柱间一力压下所有疑问，坚持改为长期任务。 五条月在事后倒也不紧张，她慢悠悠把族地转了一圈，什么变化都没有。 除了…… 斑把祖传的石碑给砸碎了。 五条月连夜出门想办法重新挖了个大的当假货补上，抹没了斑离村最后一点线索。 43第 43 章 新的石碑外表看上去和旧的没有任何不同, 只有宇智波用瞳力来看的时候才能发现区别来。 但是哪个宇智波没事往这边跑呢？ 斑离开后整个宇智波人心惶惶，短短半天内五条月就送走了十波各方面跑来试探的人物。 最难搞得肯定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千手柱间还是老样子, 试图用他的真诚从自己这里得到一点线索，千手扉间破天荒没有拿出他敌视宇智波的态度，而是非常认真地和她分析了一遍木叶现在的环境，不仅仅是大环境，还有宇智波的处境, 然后非常诚恳地告诉五条月, 斑不能够一言不发就这样离开。 “斑是木叶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宇智波族长夫人, 不仅仅是木叶，宇智波也是需要这样一位族长来震慑众人的。” “木叶如今汇聚了忍界很大一部分家族，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并没有见过宇智波的强大, 如今家族和村子还产生了剧烈的矛盾, 木叶和大哥都希望斑能回来, 如果不回来，也可以送封信震慑别有异心的人。” “不管怎么说, 木叶的建立是因为他的参与，他必须要承担起责任来。” “我知道了。如果我有斑的消息, 我会通知你们的。”五条月表面上嗯嗯哦哦答应起来比谁都认真，实际上是一点没往心里去。 宇智波也好, 木叶也好，在斑自己的意愿面前，屁也不是。 斑想出村走走，他就得出村走走，谁拦都不好使。 不过这些人的态度还是让月觉得很不开心。 斑在的时候没见这些人这么关注他, 斑走了反倒是一群人跳出来说他多重要，说木叶离不开他。 真要是这么离不开，人怎么会想出去走走呢？还不是呆的不开心。 说实话没有斑的日子，五条月呆的一点都不习惯，但为了早点见到斑回来，还是在这里坚持等着，在这个世界比在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身体不需要被六眼拖累。 视野里是清晰可见的蓝天白云绿草巨树，普通人看到的是什么样子，她看到的就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只有单纯的热成像，每天只能和五条悟两个人讨论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这也是五条月在没有见到斑之前依旧不排斥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 在接受并承认五条悟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很好的兄长之后，月有一段时间非常热衷用六眼看一个东西，然后在游戏里面去找相同的东西，都看完之后会回去，兴致勃勃地拉着五条悟，分享这两者不同的世界。 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瞎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颜色是什么样子，两个天生的六眼，如果不努力，其实永远也看不到其他人看到的世界。 神子和神女的身份让他们被捧得太高，没有人会主动对他们解释一些在他们看来都十分浅显的东西。 同样的，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朋友。 当然，神子大人和神女大人也完全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能被他们看的上眼的人物少之又少，但好在还是有的。 五条悟去了高专，遇到了夏油杰。然后他这个DK的校园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五条月进到了火影，见到了斑，经过坚持不懈地努力，她终于得到了这个人，和想象中一样美好，五条月也十分快活。 如果不是近期发现这该死的世界让斑不怎么高兴，她能更加快活，拉着斑夜夜笙歌也可以啊！ 这么强大的男人，这么特殊的一个灵魂，抱住他的时候能让月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所以斑对她而言是特殊又独一无二的。 五条月从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在哪一天有可能失去自己的斑。 她一定会发疯的，她想。那样的世界完全不能接受。 不，不如说那样的世界不如直接捏死，这个世界没了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但好在，斑的力量很强大，永恒万花筒可以让他在忍界任何地方随意行走而不用担心出事。 这是他身为忍界最强的忍者之一的底气。 另一个最强是千手柱间。 但身为初代火影的千手柱间是根本没有机会如同斑一样出门的。如果他有这样的念头，他的好弟弟千手扉间也一定会让他努力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斑在外一定是安全的，没有危险的。人身是得到保证的。 五条月捏了几个豆皮寿司，在这一刻对自己没有查克拉这件事非常的怨念。 哪怕只有一点点查克拉，她都可以签订一个和斑一样的小黑猫，然后每天都知道斑的下落了。 “斑斑，你在做什么呢？”五条月点点手里面的寿司：“你也不发消息说想我。” …… 这种生活勉强算得上平静，中途发生了个小插曲，就是那个忍者关于女性忍者婚后是否要参与木叶建设的讨论，被千手柱间以不容拒绝地态度压下去了。 五条月依旧是木叶的顾问。 宇智波斑不在，千手扉间为了表示对宇智波的重视，近期都没有在月的意见上提出很多意见，对宇智波也是大开绿灯。 …… 宇智波斑在外面也没有浪费时间，他心里面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决断，毕竟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五条月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其实她和斑一直以来也有一个很严重的分歧，事后的宇智波月才意识到这一点。 这个分歧是力量的差距带来的。 斑是最强大的忍者，她的妻子却只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但是没关系，爱情足够抹平这两点之间的区别。 爱情可以抹平身份的差距，但是理想不可以。说到底这是个……武力至上的世界，斑习惯性会把她放在一个更安全的位置，为了她隔绝更多的危险。 五条月一直不在乎这个世界，一直眼里面都只有宇智波斑，所以她一直如同一个外来者，根本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所以她没有查克拉，所以她开不了写轮眼。 但很可惜，这些事情都是她在事后才意识到的。 现在的她依旧沉浸在虚假的恋爱游戏的光环里面，每天唯一的烦恼就是思考斑今天做了什么，斑今天吃了什么，斑有没有思念她，斑的心情怎么样？ 恋爱游戏的光环是需要打碎的，宇智波注定了要感受刻骨铭心的爱恨，就算她是五条，但她也是一个宇智波。 破裂来的总是猝不及防的。 就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平静到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宇智波还是那样，千手柱间也依旧那么烦人，只有他还坚持每天都来问一问斑的下落。 但那又怎么样呢？ 完全不会怎么样。 因为宇智波斑带着九尾袭村，千手柱间第一个出去迎战。 五条月在第一时间就被新出现的所谓的暗部人员给看管起来。 战斗持续了很久，五条月终究要是一个宇智波。 ——宇智波月。不仅仅再只是一个游戏里的名字。 44开始发疯 我真想杀了你 写轮眼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五条月问过很多人, 他们的答案各不相同。比如泉奈，他临死前都为了自己的眼睛骄傲, 这是宇智波的馈赠，但这只是泉奈的想法。换个宇智波就不一定会这样。太过痛苦的时候，反倒会觉得像是一种诅咒。 但是如何开启写轮眼？ 这个结果却很相似。 只有当失去挚爱的时候，一个宇智波就会开启她血脉里流传的血继界限。 但是……真的很痛苦啊。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灵魂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撕裂。 斑开眼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五条月在这个世界的挚爱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智波斑。 …… 噩耗传来的时候，五条月是不信的。 “……开玩笑的吧, 斑那么强。” 斑的实力很强，忍界很少有人有他这么强，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他站在那里不动, 让那些所谓的精英忍者去攻击，那群人也别想轻易碰到他。 她原本都想好了要回去多捏一点寿司, 自己也就会做这个别的也不会，幸好斑喜欢，自己也喜欢, 他们接下来能不能留在木叶完全没关系, 她想和斑一起吃饭了。 她还想摸一摸斑的腹肌, 胸肌, 斑的胳膊，斑的脸。 斑这个人啊，又害羞又坦然，他会在一开始非常的不自在, 但是自己坚持要摸，他只会坦然地随自己去了。 这个人啊，这个人是她的, 是她最喜欢的珍宝。 在一分钟之前，她都还是这么想的。 所以五条月不信，她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一件事。 可是真的不可能吗？ 在本能的否认过后，她清楚地知道其实是有这种可能的。 因为他现在遇上的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正面战斗的角色，同时也是他的挚友——千手柱间——这个人打败过他。 这个人——这个他们年幼相识，互相隐藏姓氏，简单交流，志同道合，于是结交成好友的人。 他们从来不仅仅是好友，更多的是宿命中的敌人。 如果有谁可以杀死宇智波斑，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千手柱间。 而此刻，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是她在宇智波最信任的姑娘，也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之一，在平常，五条月就靠这些人来为她做事，为她第一时间弄来这该死的村子里的人试图隐瞒的事，她们拿来的消息没有假的。 只是这一次，对方带来的是斑的噩耗而已。 听到月的怀疑，这个姑娘垂下了头。 “……是吧，是开玩笑的吧？”五条月第一次试图逃避，她不希望这件事情成真：“……斑做了什么？” “他伤人了吗？还是毁坏了财务？不是在门口就被阻止了吗？再说了这是他建立的村子，自己打自己家而已——千手柱间不是他的好友吗？他怎么可以杀他？ 他……他在哪里？” 没有人出声。 五条月也不需要任何人出声了，此刻五条月脸上再也没有那些装出的表情，淡漠里夹杂的是决绝地狠意，她说：“带我去！” “不，”下一秒五条月又反悔了，她说：“我自己去。” “我现在就过去。” 斑和柱间战斗的地方离该死的木叶并不远，反正五条月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有人试图阻拦她，都被她解决了。然后——在赶到的一瞬间，她的眼睛就留下了血泪来。 她看到了，斑的尸体。千手柱间就脱力地坐在旁边，脸上满是痛苦，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明显十分惊讶，然后又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月。”千手柱间不是一个承担不起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他毫不犹豫地对着月弯下了属于初代火影的腰：“月，节哀。” 对于五条月他是愧疚的，因为自己杀死了他的丈夫。 但是千手柱间从不后悔，以前做的事情他不后悔，就如同放下仇恨，成立木叶，那么现在也不会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杀死斑，因为斑已经要伤害到木叶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村子，不管那个人是他的兄弟，朋友，甚至是他的孩子。 只要有人这么做了，他就会杀死他。 没有后悔，他唯一剩的只有愧疚。 愧疚于自己杀死了挚友。 “我原本想等这里都处理好了，再去宇智波告诉你这件事，毕竟……你是斑的夫人，你是有资格知道真相的……” 后面还说了很多，他说的认真，五条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死死盯着斑的身体。 她的斑，她那么好的斑，那么温暖的斑，那么温柔的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斑…… 怎么会…消失了呢？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千手扉间注意到不对想要阻拦月过去，但是如今的月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拦住的，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痛楚。这痛楚是那么的强烈，让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不，并不可以说整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唯一真实又温暖的，不过只有宇智波斑一人而已。 是她的整个世界被撕裂了，真实的存在，被虚假的东西撕裂了！ “……这个虚假的世界，怎么可以伤害他呢？”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千手柱间！你怎么敢这么做的？” 爱与恨汇聚成痛苦，众目睽睽之下，五条月的眼睛从没有开眼直升到万花筒，并且她的外貌也有了变化。 宇智波月只有一米六多，但五条月不是，五条家的基因在身高方面特别突出，导致她和悟两个人在同龄同性别的人里一直是鹤立鸡群。 此刻，宇智波月的外貌和五条月别无二样，一样的高，一样的傲慢，一样的有了六眼。 可是还是好恨啊，恨到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 她不愿意斑死去，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 五条月变化太大了。 千手扉间第一个来到大哥身前，他戒备地盯着五条月：“你是谁？你不是宇智波月！你潜伏在木叶，潜伏在宇智波里有什么打算！” 众所周知，宇智波族长的夫人宇智波月只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但现在眼前这个人，她的查克拉……可是快要多到爆炸啊！ “我是谁？我是谁？你居然问我是谁？” 五条月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脸上还带着开眼的时候流下来的血液，这让她看上去狰狞地像个恶鬼。 六眼尽职尽责地开始分析一切，她笑出声：“是啊，我是谁呢？” “如果斑不死这一切都不会变，我只会是一个过客，一个……游戏世界的人，可是斑死了，千手柱间你杀了他！你怎么敢杀了他！”再说这些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六眼给出的结果让她觉得可笑又侮辱：“忍者啊忍者，真是一群比咒术师还要可悲的人，你居然在悲伤，你居然真的在悲伤？你配吗？” “你亲手杀了他！” “查克拉恢复了不少吧？以前我就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 “但在此之前，把我的斑——还给我！” 五条月不担心千手柱间不同意，宇智波在觉醒万花筒之后都会拥有两种不同的能力，她也是。 自己的左眼是可以在任意时间选择停止并且改变三十秒的事实，就像是回档一样。 至于右眼……算是一种buff，因为完全接受不了斑的离开，她要斑活过来，可是斑并没有复活，自己的右眼可以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得到对方的某样东西。 五条月扯了扯嘴角。 “千手族长，你是斑的挚友，但是你杀死了他，所以此刻我也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杀死你。” 45第 45 章 无量空处 但是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毫无痛苦地去世呢？斑之前是什么感觉呢？会震惊会绝望吗？ 那么他怎么不感受一番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呢。 “不要怀疑我做不到，千手柱间。”她高高在上：“嗯, 虽然我没有这么做过, 但是我想试一试。” 这句话一说出来, 就引起了周围几乎所有忍者的敌视，特别是千手扉间，他开口就是嘲讽：“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 五条月的眼里已经没他了, 她皱了皱眉毛，伸出一根手指：“嘘——住嘴。” “我可不是邪恶的宇智波。” “我只是，斑的妻子而已。” 千手扉间不知道这中间的区别, 他换了个说法：“宇智波斑袭击村子, 大哥才杀死了他，他的死是他自己的问题，可笑你居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 “我明白，但那并不重要，因为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歪头：“你再不让开的话, 我会杀了你。” 转头，看着周围其他的人：“还有他们。” “这里有多少个人，你就还有多少个字的机会。” 她的力量在涌动，千手扉间知道她不在说假话。 千手柱间却是苦笑一声, 他推开自己的弟弟：“扉间，让开吧。” “大哥。”扉间不愿意。 “扉间！让开！”千手柱间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不容置疑地开口：“她是……宇智波月。” “是斑的妻子, 他们两情相悦，她有这个资格……指责我。” 是的，虽然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身高之类的变了就算了，但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人忽然有了多到快要爆炸的查克拉……这在忍界算得上是不可思议的事。 忍者们最快最明显分辨一个人的方法靠辨别查克拉，宇智波月是从无到有，这就导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还是原来那个人。 但是柱间可以确认……没错，确实是宇智波月。 他的心里也有点沉重。 安抚一个暴怒的宇智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宇智波还在如今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 很明显，她现在在崩溃的边缘了。 然后他又有点高兴，斑的妻子很爱斑啊，他想，斑的亲人都离去了，最后一个弟弟泉奈也……如今自己杀死了斑，斑的妻子一定非常恨他。 “她有写轮眼，扉间，她就是宇智波月。” “让我来和她说。” 五条月冷眼旁观这兄弟两个的交流，闻言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不说话。 可能是意识到没法改变这一切，她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先不要急，她和自己说，她需要先把她的斑带回来，带回来藏好，才会有心思来处理其他人的事情。 为了得到斑，只需要解决一个人。 周围很安静，在愤怒又诡异强大的宇智波月面前，在初代火影还在的情况下，忍者们都没有说话。 千手柱间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弯腰土下座。 “月，”柱间对她开口：“对不起。” “你想报仇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我也不会，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你这么做，木叶是我和斑的……不，是我的村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所以……我不会和你动手的，月，你也是村子里的人。斑一定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至于斑的身体，现在不能给你，我会带人先检查一遍，然后再把他交给你，斑是我的挚友，也是我的天启，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千手柱间说了很多，大意上是斑的身体不能给你，因为不安全。我也不想跟你动手，因为你是斑的遗孀，而我不想杀你。 听到这句话就够了，五条月没有心思听别的了。 熟悉的六眼带来的副作用又开始了，五条月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看了看周围，打的果然非常激烈，旁边还倒着木人的残骸，远处还困着一只九尾妖狐。 “千手柱间，你变了。” “你现在好吵。” “如果是曾经的你只会毫不犹豫地应战，强者的尊严不会允许任何人诋毁，但是现在的你居然在瞻前顾后，你不像是个忍者……”五条月觉得他现在看上去倒是有点像那些烂橘子：“倒像是个虚伪的政客。” “你的村子束缚了你，也拖累了你，但这个村子束缚不了我，斑还在，我就是村子的宇智波月，但斑不在了。 你觉得我还是谁呢？” “少说一点废话千手柱间，力量识得力量，你应该感受到了吧，我的决心。” 说了很多，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她慢慢熟悉力量，一点一点的回想在很久很久的过去，斑曾经练习的那些手印和忍术，她凑过去硬是缠着斑让斑教她，斑磨不过去，随手指点的—— “火遁——豪火灭却！” 力量倾泄而出，五条月觉得舒服多了，连六眼都感觉轻松很多，就仿佛一个密封的罐子装了太多的东西，撑得快要爆炸，终于在现在才找到了一个出口。 千手柱间毕竟是忍者之神，哪怕刚刚经历了和斑的战斗不久，但是他不是那些普通的忍者，他本来就可以一边打架一边恢复查克拉，手刃挚友的事情让他心痛，他打定主意要留下宇智波月。 “是啊，我感受到了，你的决心。就像是当初的斑也是这样去找我决斗的，在泉奈死后那一场战斗，我们也是打了很久，我很艰难才赢了他，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我现在必须要打败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听得进去话吧。” “仙法木遁——木龙之术。” “仙法木遁——树界降临。” 他的神色有点愧疚：“因为查克拉恢复的不多，所以只能选择进入仙人模式了，月，你要小心。” 被对手提醒要小心是一种侮辱，但五条月不在乎这么点侮辱，她只是冷笑着骂了另一件事。 “收起你那种虚假的表情。谁说斑当初输给了你，千手柱间你真是好不要脸，难不成你忘记了我在你们千手老宅留下来的起爆符？要不是斑松口，我之前就能把你们千手全部送上天！” 对面来势汹汹，五条月打开了万花筒，通体白色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招架住了那几个木龙，须佐能乎摁住木龙的头，然后一个用力就要把这些东西扯断掉。 “哈哈哈是啊，所以我们才更应该结盟，才会有了如今的木叶，我爱它就像是爱我的孩子一样，因为它的到来是那么的来之不易。”千手柱间并不气恼，他反倒笑出了声：“这说明我从一开始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斑吗？你的须佐能乎很强呢，但是如果只是这样还是不够的，斑的须佐能乎比你的更加强大。” “仙法木遁——木人之术！” 木人架住须佐能乎，木龙就从空隙之处去攻击，没有办法打破宇智波的须佐能乎的话，就只能想办法去把里面的人从须佐能乎里面弄出来。 千手柱间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却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攻击其实根本进不到五条月的身，连带着须佐能乎也是。 他皱起眉毛，仙人模式下的感知更加清晰：“是你的……那双眼睛？” 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血继界限还是写轮眼发生了异变？宇智波月一直都是一双蓝色的眼睛，以前却从没有在那一双眼睛里面感知到力量。 就算五条月言语中已经透露了些许，也没有人会脑洞大开到想到她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是那里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是出生就被定位未来最强的咒术师。 五条月会告诉他六眼吗？她不会，她只会对着他露出一个称得上扭曲和兴奋的表情：“你只有这样吗？你只是这样吗？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么我也很想把你一开始那句话送给你啊， 我也不想就这么杀你，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表情严肃起来。 其实他很强，真的很强很强，斑一直就是在和他这样的人对抗吗？要不是对方不清楚六眼这么拼自己多半是打不过的，咒力在体内沸腾，脑子都好像要烧起来啊。 “真可惜，他并不了解咒力。而我，也不喜欢硬拼。” 六眼的无下限出现之后，她就没有再受伤了，能感受到的痛楚都是来自于身体内部，比如说心脏。 战斗能够宣泄痛苦吗？ 甚尔说能。 斑也认为可以。 但五条月发现并不可以。 不是因为受不了伤，所以感受不到痛苦和发泄，而是因为悲伤仍然在那里，自己却连碰他都没有勇气。 得到斑的身体之后要说什么呢？ 啊其实我每天都有捏了豆皮寿司藏起来等你回来，我可以继续准备的，以后我们每天都吃两份吧。 但斑没有了。 他再也不会吃自己捏的寿司了。 爱恨都走到极端。 发泄发泄发泄，把所有都倾泻出来，让这个虚假的世界感受到痛苦。 五条月很少开领域，但这一次她想试一试在这个世界打开自己的领域。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果然，在下一刻，脑子和眼睛就更痛了，可她表情却不是，疯狂和悲伤似乎少掉了。 “我的领域和家族记载中不一样，记载中说能够把无用的信息塞到别人脑子里面去，但我的不是。” 五条月表情异常淡漠，在领域里就像是神明，她伸出手，就有信息组成的不可视的东西往前，碰到了眼前人的头部。 她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让我见见，你最痛苦的事。” 46第 46 章【重写】 然后用最痛苦的事情, 来击败你。 千手柱间的记忆并不长，也并不复杂，五条月很容易就能够看到所有他感到悲伤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很小的时候失去母亲。 那时候还很年幼的柱间第一次面对至亲之人的死亡, 什么都不懂的他毫无形象地哇哇大哭, 旁边站着和他同样悲伤的三个弟弟。 然后第一个成为忍者，面对的就是战争, 战争，无休止的战争。 弟弟的死亡是压倒他的一根稻草, 他愤怒地和父亲争执，却被大人一拳打倒在地。 那个时候他最痛恨的除了战争，还有自己的无力。和斑一样，他也立下了要保护弟弟的誓言。 五条月扯了扯嘴角，不为所动。 这些都是她不关心的痛楚。 再往后，就是和斑的决裂。 那种和挚友分离的难受，还有理想被抛弃的愤怒，以及对整个现实的无望都燃烧在这个少年的心中。 那时候的柱间也很痛苦。 五条月冷笑出声。 挚友, 呵，挚友。 然后依旧是战争，战争, 战争。 身边不断有人死去，不断有孩子被送上战场, 这种痛苦蔓延了他的大半生, 他一直以来都立志要改变这一切，可却终究无能为力，独木难支，就连亲弟弟都不支持他的梦想。 直到——斑的出现。 五条月愤怒地发现这个男人说的是真实的，斑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斑肯定了他的梦想，告诉他他并不天真，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你志同道合的人。 在他努力多年一直没有任何进度的时候，也是斑为他的坚持添砖加瓦，同意结盟。 仿佛在他最无暗的人生里，只有这个挚友——会给他帮助。 可是啊，你却亲手杀了你的挚友呢，千手柱间！ 五条月忍不住伸手扯住千手柱间的领子，试图掐死这个杀死她斑的混账男人。 你怎么舍得……她的斑那么温柔，你怎么舍得？ 冷静下去，五条月继续看。 后面就是结盟了。 结盟之后的柱间和斑完全不一样，对方完全没有遇到任何痛苦的事，仿佛人生一下子就达到了圆满。 直到……斑出走。 然后是……斑袭村，杀了斑！ 五条月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恶劣，是站在斑的身后，利用斑的信任，杀死了他。 那一幕真是看的五条月发疯。 最重要的是，在千手柱间的记忆里面，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挚友为什么会和他背道而驰，出走很突然，决裂也很突然，袭村更加突然。 失去天启的感觉令他恐慌，亲手杀死自己启明星的感觉就是绝望了。 五条月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不是说，不管是亲人，孩子，朋友，只要对方伤害木叶，他就会亲手杀死他吗？ 说的那么有底气，那么不做到可怎么行？ 宇智波都会幻术，她也会，柱间在领域里被她的精神攻击创到，现在居然让她第一次施展就成功了。 五条月无意追究原因，就算原因是因为对方杀死了斑而心情痛苦，被自己趁虚而入。 幻术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咒力和查克拉也是。咒力就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所以五条月做起这种事情来居然有点得心应手。 在幻术的世界里，青年模样的柱间在一阵迷蒙之中，看到了“自己”。 然后自己在一阵虚幻之中，又消失了。 真是一个好天气，他看看外面，习惯性想要跑出去玩，却听见一个暗部忍者来冲他报告：“火影大人不好了，扉间大人叛村了！” 千手柱间：“？？？” “你说什么东西？”千手柱间忽然感受到一阵毛骨悚然：“不，你说谁叛村了？” 暗部忍者掷地有声：“是扉间大人啊！” 怎么会是扉间？不应该是……不对，应该是谁呢？千手柱间锤锤脑袋，啊，想不起来了。 “扉间大人一直不赞同您成立村子，”这个暗部忍者言语中充满了对扉间的不满：“从之前开始，他就在反对您的提议，对其他家族的族长们也相处不来，也就是火影大人脾气好……” 啊…扉间是这样的人吗？柱间察觉到了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他的弟弟好像一直没有很好的人缘。 他只能强撑着解释：“扉间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个人很热情爽朗的，现在只是没想得通，只要时间长了，他一定会明白和平的好处的。” “您总这么说。”小暗部点头：“他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 柱间张张嘴，徒劳无功。 只能强势把这件事压下去，改叛逃为长期任务。 没了扉间，村子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就是柱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某天下午达到了高峰。 又是熟悉的暗部，说的不一样的话：“火影大人，扉间大人回来了。” “啊，扉间回来了？”柱间站起身就要去迎接，但这个暗部接下来的话把他打到谷底：“扉间大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控制了九尾，现在回来的目的是想毁了木叶。” 千手柱间：“……是……扉间吗？” 九尾十分强大，只能由他这个火影出面解决，把战场拉出村子，千手柱间看着眼前陌生又冷酷的弟弟，出声呼唤：“扉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都在村子里，你为什么要袭击木叶？” “为什么？”扉间就像是看不到他的痛苦，眼神里面对这个村子满是厌恶：“当然是想毁掉这个不完美的东西。” “大哥，你已经变了，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理，木叶是不完美的，只有毁掉它，才能创造一个更完美的东西！”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没有必要这样做……” 可是扉间是不会听的。 耳边都是火影大人加油的呼声，千手柱间的泪水流了下来，他是真的不愿意啊，当刀挥出去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在那一刻死去了。 他死去了，五条月可没有。 这才死了一个虚假的弟弟，怎么够呢？ 不是不想亲手杀了柱间，但是就那么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她的斑，她那么温柔的斑，在哪里呢？ 捂住眼睛，让时间倒回去，千手柱间再次睁眼，又回到了那一个熟悉的下午。 当暗部来找他的那一刻，他特别想要夺门而出，但报告的声音那么明显那么响亮：“不好了火影大人，板间大人叛村了！” “……板间？板间不是……”很早就死了吗？ 他死了吗？记不清了。 再然后，还是同样的场景，只是人物有了变化。 “火影大人不好了！板间大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控制九尾袭村了！” 千手柱间感到了恐惧。 但是所有人都在驱使他向前，自己的内心也告诉他只要有人敢伤害村子，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敌人！ 不管是挚友，是兄弟，是孩子……他都不会放过。 可是……对面的人是他的亲人啊！千手柱间看着自己的手，砍了亲人，灵魂会被折断的。 折断的灵魂在哀嚎，在尖叫，在痛苦，千手柱间流着泪水，又杀死了自己的一个弟弟。 “不愧是火影大人！只有火影大人能够保护村子！” 保护村子？他做的对吗？千手柱间第一次生出了疑问。 他痛苦了，但五条月是不会满足的。她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心里面却心疼斑遇上了这样一位挚友。 她要毁了点什么为斑陪葬。 千手柱间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声音：“火影大人不好了！瓦间大人叛村了！” 这一次记忆没有消失，他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 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这一次暗部的台词换了：“火影大人不好了！火影大人被瓦间大人气吐血了！” 千手柱间：“……噗！” 幻术空间里的时间是由施术者控制的，千手柱间觉得过了很久，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践行了自己的诺言，自己的弟弟，家人，孩子，一个接一个叛出了村子，最后是千手家族，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们都站到了自己的对面。 然后自己也没有停止。他已经停不了了。 因为每当自己想要退缩的时候，总会有人大喊：火影大人！火影大人！初代火影大人！ 当他再一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在听见任何话了。 直接拦住那个暗部，脸色难看如恶鬼：“说吧，这一次是谁叛村了？” “不，不是叛村。”暗部非常奇怪：“是我要离开了，火影大人。” “你也要叛村？” “不要叛村叛村说的那么难听嘛，只是离开而已，我在京都找了份工作，包吃住工钱还高还安全，”小暗部对他的愤怒完全不在乎：“你也该睁开眼睛看看了，如今这个村子里，哪儿还有人啊，不都是空空荡荡吗？有不也因为各种原因被你杀死了吗？” 再次动手变得非常容易，千手柱间手起刀落，解决掉了这个暗部，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村子里面。 为什么要杀他？千手柱间不明白。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点问题，但现在还不懂。 他是最强大的忍者，他不惧怕任何忍术，可惜现在动手的人并不算个忍者。 她只是个咒术师。 再次睁眼，他看见了五条月。 经历过那种场景的千手柱间不会再对五条月心软了，愤怒在心里面燃烧，除了愤怒还有说不清楚的恐慌，他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神女大人面无表情，眉眼低垂，如果不看脸上和身上的血那确实很值得让人相信，可惜：“我只是替你完成了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啊，不是你自己说的话吗？你现在忘记了？” “只杀死斑怎么够呢？你必须坚定不移地去践行你的诺言才可以。”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件事。” 五条月伸手，试图夺取他脑子里面的属于斑的记忆。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她从来没有实践过，咒灵肯定是没有记忆给她尝试的，有也只是一些无聊的东西，而她，其实并没有对人下过手。 但是这里可不算啊，她想。 这只是个虚假的世界而已，虚假的世界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千手柱间确实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结束了战争，他还在维系和平，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么和平就会荡然无存。 ——她明白，她都明白。 斑存在的意义难道和千手柱间有什么不同吗？人要公平，死不了发疯也好。 千手柱间真的很强啊，硬碰硬她是不行了，但是没关系的，她这不是让他发疯了吗。 47第 47 章 心怀和平的忍者？ 斑的记忆只拿来一部分, 千手柱间疯狂抵抗，再加上自己并不熟悉写轮眼，六眼的使用也过分超载, 导致她的行为并不完全。 但五条月其实并不在乎这一个。 她只是不希望……不希望有这么一个杀死挚友的人, 来怀念她的斑。 还是太弱了吧，她想，过往疏于锻炼，忍术几乎不熟悉, 咒术也不是最强的, 做了这么点事情居然就受不了了。 其实这具身体死不死也不重要了，毕竟斑都不在了，宇智波月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但想了想还是活着吧。 活着才能一直纪念斑，用斑的妻子的身份来照顾他, 活着才能一直复仇，让木叶, 让千手柱间知道什么才叫痛苦。 只在幻术中杀死自己的亲人算什么？这个行为只是让他提前实现自己的诺言而已，话说的多狠啊，以后五条月会让这个世界知道什么叫福报来了。 今天不行了。 …… 时间快到了。 …… 咒灵——一种诞生于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之中的诅咒生物, 根据力量不同会有不同的划分, 但每一个对人类有着与生俱来的恶意。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 这些生物都是这么诞生的。 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少数情况出现。 那就是……因为爱。 爱是最强大的诅咒。咒术界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说法，因为因爱诞生的诅咒, 永远比其他诅咒要更加强大。 …… 宇智波斑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计划中，他应该在袭村之后和柱间战斗，然后从柱间身上带走他的血肉…如果赢了，他会就这样离开, 带着月一起。 如果输了，等埋在眼睛里面的伊邪那岐发作，逆转生死的事实，再醒过来，带着血肉和月一起离开。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传统忍者，传统男人，宇智波斑觉得眼前这一切刺激有点大。这刺激不是来自自身，而是来自于他的妻子。 在他的过往印象中，他的妻子月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很漂亮，很爱他，也很聪明，是一个非常需要他保护的人。 宇智波斑算到了几乎所有的事，就是漏掉了自己“死去”这一幕居然会被月看见。 而月——她因此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 拥有万花筒的斑自然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他的心里感到一阵愧疚，是他不好，他应该提前和月通气，虽然和她说过在家等他，他会来接她，让她相信他。但在她眼里自己肯定食言了吧。 接下来刺激还没完，月的模样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高了，也冷漠不少，宇智波斑听她说话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斑不死这一切都不会变，我只会是一个过客，一个……游戏世界的人，可是斑死了，千手柱间你杀了他！你怎么敢杀了他！忍者啊忍者，真是一群比咒术师还要可悲的人，你居然在悲伤，你居然真的在悲伤？你配吗？” 宇智波斑忍着社死的感觉忽视那些和告白没有区别的话，准确提炼出重点“咒术师”，然后结合记忆里面的所有信息回忆一下，很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 后面的事情斑不想回忆，也不想评价。 月恨柱间，对柱间动手他都是可以理解的，作为这一切的根源，不管月做的对错，他都没有评价的理由。 他看着月对柱间动手。 他看着月对扉间动手。 他看着月痛苦地捂住了眼睛，然后开启须佐能乎把九尾和“自己”带走。 他还看着月七拐八拐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把自己放下来，念叨着：“我还是太弱了，如果可以再强一点！但是没关系，今天不行还有明天，这个虚假的世界——我迟早要——” 迟早要干什么？斑疑惑。 在下一刻，斑就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了什么东西，落到了一处新的地方，然后就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向着自己的身体里面涌入。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一个和妻子月后来变化后一样的人，从不远处的床上爬起来。 她的地位很高，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低头，他们喊她——神女大人。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不是傻子，这个神女大人很明显就和自己老婆有关系，还有自己目前这个状态，应该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斑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世界限制，想要出去，但总感觉还差一点。试了几次发现不行，就暂时放弃了。 而他的猜测果然正确。 这个神女大人的名字也是月。不过她不是姓宇智波，而是姓五条，生而六眼，注定在未来会成为最强。 …… 五条月的一天还算有规律。 早起，洗漱，吃饭，随便拿几个咒灵任务单子，看看地址就出门。 她左拐右拐，只感觉整个世界无处可去。 兄长五条悟肯定不行，他就像一只好奇心特别旺盛的猫，如果自己哪里表现出不对劲，他一定会刨根问底。 虎杖夫人有儿子陪伴，人生圆满。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甚尔了。 对方也是失去过最爱的妻子的人，自己是失去了最爱的斑的人，去找他，一定是最有用的。 随便联系一下，她瞬移过去。 不出意料，甚尔又在干少儿不宜的赌——博事件，小惠依旧被他丢在门口。 “惠，你爸爸呢？” 伏黑惠指了指里面。 她扯扯嘴角，并不进去找他，而是拉着小朋友，低头耷脑地问他：“惠，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伏黑惠迟疑着点点头。 五条月并不说话，而是笑了笑：“在这等一会吧，我去找你爸爸出来。” 甚尔叼着烟，在看到五条月的时候非常惊讶：“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很高兴地去找对象了吗？” “你也说了是昨天。”五条月点点他，又点点自己：“从今天开始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 “丧偶。” 伏黑甚尔：“……” 天与暴君本能就觉得很扯，但是直觉告诉他确实不对劲，现在的五条月看上去和昨天根本不一样，就像是一座沉默等待爆发的死火山，有点火星子可能就要爆了。 他干巴巴开口：“……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五条月用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他。 伏黑甚尔非常诚恳：“节哀。” 六眼神女扯扯嘴角，发现自己假笑不出来。 甚尔想了想，也不赌马了，提着儿子，带着金主就找了一家居酒屋，他觉得现在这个小神女最需要的可能是这玩意儿。 果然三两杯酒下肚子，人的情绪就会松懈很多，甚尔那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减轻了不少。 “斑是个很好也很强大的人，是最厉害的忍者，他有个崇高的理想，那就是和平——” 等等等等，甚尔觉得这一句话满是槽点。 都什么年代了，忍者早就没有了，他都听都没听过……好吧，可能这是他地位低，所以没听过，但这神女知道。 那么和平要怎么解释啊？ 这个忍者的目标是杀死全世界的咒灵还是杀死全世界的诅咒师？ 伏黑甚尔不明白。 斑却明白，他现在的行踪完全被迫跟着这个神女，现在确认了就是自己的妻子，这一路上他见到了很多东西，很少有认识的，但不管认不认识，斑能确认的就是繁华。 或许还要加一个和平。 但和平还要再看看。 宇智波斑是个谨慎的男人，他不会轻易得出任何结论。 “斑啊，这么好的斑，他有一个挚友，他的挚友也心怀和平……” 48第 48 章 我拦夏油 “他的挚友也心怀和平, 就是人品低劣——”五条月咬牙切齿。 柱间低不低劣不重要，重要的是五条月认为他低劣，居然从好友唯一的弱点进行偷袭, 过往不能回忆，一回忆全是痛苦。 甚尔伸手给自己也倒一杯酒, 他啥也没说，他也知道五条月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安慰。 她需要的是发泄，各种意义上的。 六眼啊, 最强啊, 她想发泄得干嘛呢？喝点小酒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甚尔就委婉地建议她可以找几个咒灵去工作一下。 她不去找咒灵工作, 接下来恐怕又是找自己打架，甚尔倒是不介意打一架, 可是他好歹也接了任务，按照时间来看, 五条悟和夏油杰快要送那个星浆体去找天元了, 他接下来得去找五条悟那两个最强, 给自己儿子开开眼。 伏黑惠小小一个坐在旁边, 面前放着的是一杯果汁, 肮脏大人不想让他听这些交流，他爹给他打开了网课。 小朋友现在也十分沉默。 五条月对让自己工作的提议非常反对：“不想去。” “咒术界没了谁都能转，我现在没有心情，那群人天天把六眼捧得那么高，有什么目的还难说呢！” 甚尔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喝过酒吗？” 五条月沉默了。 “你现在有点过分开朗了。” 于是五条月露出了一个虚假的微笑。 宇智波斑在尝试几次后，发现自己真的出不去，也就安静下来，他双手抱胸, 看着眼前的一切。 月喝过酒吗？应该是喝过的吧？在挺久之前。 喝完酒是什么反应？斑回想，然后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那么普普通通喝完，普普通通睡觉。 并不知道两边酒度数其实有着很大差别的斑有点搞不清楚。 五条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开朗。 她丧偶了 她丧偶了。 她丧偶了。 她的斑死了。 她的斑死了。 她的斑死了。 她那么好的一个斑，再也没有了。 都是那个虚假世界的错！五条月下定决心：“我要变强！” 甚尔：“……啊？” “我现在还是太弱了，我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能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既然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一定也会有改变的可能，只要我够强，我就一定有能够让他出现的办法。” “就算不能，如今的我甚至连成为那些家伙的梦魇的实力都没有。” 甚尔：“……啊？” “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甚尔：“……具体是什么情况？” 伏黑甚尔因为妻子的离世而自暴自弃，放逐自己，放逐灵魂，一度到了连儿子都不愿看见的地步，只想在人世间腐烂，像他这样淤泥一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去遇到那么美好的救赎。 甚尔是自暴自弃的。 但五条月是思考过后，决定发愤图强。 甚尔非常诚恳开口：“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很难明白啊！” 于是五条月沉默下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她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手机，她的屏保是自己绘制的宇智波斑。 言简意赅：“这是我的丈夫。” “他死了。” “死在他的挚友手里。” “我不想失去他，甚尔。”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五条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打醒过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眼睛里面在蕴养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在感受过写轮眼开眼的她来看是……十分的熟悉。 这让她感到一股恐惧。 其实在火影里面能够出现六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那么当写轮眼出现在睁眼后，无疑让她确认下来。 自己一直去的……可能并不是游戏世界。 而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斑啊！是真实存在于那个世界！又被真实地杀死！满腔热忱追求自己崇高的理想，最终什么都不剩下。 “和平于我而言并不在乎。” “失去斑的世界再真实都是虚假的。” 这方面触及到甚尔的盲区了，但如果是这样，这种情绪他还是能稍微理解一下的。 “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没有头绪吧，那就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想变强对你们六眼来说也不难吧，毕竟是咒术师里的最强。” 他伸手摸了摸儿子，这个小鬼也有变强的可能，真不愧是自己儿子。 “对了，有件事我该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五条月看过去。 甚尔表情透露出高兴：“禅院家出了二十亿买我儿子，我拿了，但小鬼是不可能给他们的，剩下来的事要你解决一下。” 二十亿……难怪这次见他他又有钱去赌马了。 伏黑惠依旧头也不抬。 仿佛渣爹那个被卖了二十亿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需要全部拦住，一次买断，只要让他们不敢来把我儿子带走就行了。禅院家挺有钱的。” 于是这个居酒屋暂时安静下来，五条月没了分享的心思，甚尔也没有说闲话的爱好。伏黑惠停止了他的网课。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 小朋友长叹一口气，很明显对亲爹的秉性已经十分了解，并且某种意义上已经放弃改变。 就这样吧。 直到时间又过去不少，甚尔的线人给的提示都在给他发消息，说五条悟和夏油杰回了东京，不出意外就要去高专了，让他早点行动。 手机嘀嘀嘀响个不停，六眼第一时间捕捉到。 “你要去做任务？” “是啊，”甚尔拿起手机晃一晃：“去试一试你哥。你知道的。” 我哥，五条悟。 五条月想起了这个世界上有着挚友的不仅仅只有他的斑一个人，他的哥也是。 五条月是在乎五条悟的，这毕竟是她的双生兄长，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五条悟性格鸡掰但是对她很好。 在五条家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兄长。 扯了扯嘴角，她说：“回他信息吧。” “我和你一起去。” “嗯？” 所以直到和五条月一起蹲到咒高附近的小树林里，伏黑甚尔都没有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百无聊赖地抓了抓脸，看着在他旁边蹲着的五条月和他的崽，心情有点奇妙，又有点诡异。 因为五条月瞬移来的，所以他到的比五条悟他们早多了，时间还很充裕，现在说说话也不浪费。 “等等啊，你要想清楚，这个天内理子可是给天元融合用的，你们六眼这么叛逆的吗？你和我一起拦他们，你们五条家的人不会找你吗？” “他们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 “我不拦那个理子，我只拦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