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嫂,硬汉老公不离婚》 第1章 离婚报告 蔡安安是在一阵强烈又骇人的冰冷注视中醒过来的。 她微微睁开了眼缝,头顶昏暗又泛黄的灯泡刺得她眼睛又眯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她觉得顿时头痛欲裂,如同炸开了一般。 “别装死了!醒了的话就把离婚报告的字签了。” 一道仿佛夹杂着寒冰冷意的嗓音沉声响起,盘旋在蔡安安的耳边,让她一片空白的脑子如同瞬间被扯紧了一般。 离婚报告?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母胎单身狗,签什么离婚报告? 蔡安安心里头疑惑,微微睁开了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俊冷,又充满了阳刚坚毅气息的俊脸。 锋利的浓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眼,深邃幽暗。高挺的鼻梁如同悬胆,刀削斧凿一般精致的五官,搭配着清晰的下颌线,拉出了完美的轮廓。 小麦色的肌肤泛着阳刚的光泽,再往下,是宽肩窄背大长腿的身材,哪怕穿着严严密密的衬衫,领子也是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后一颗,仍然能够看得到隐隐约约的肌肉。 眼前这个男人,整个人都充满着极致的阳刚气息,混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 真对她的胃口啊。 蔡安安心里头不由得暗自腹诽道。 陆建城见蔡安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英挺的眉毛忍不住轻轻蹙了蹙,一张俊脸满是不耐烦,冷声道:“别看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回心转意的!蔡安安!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蔡安安看到陆建城的脸后,本来一片空白的脑袋突然就涌入了一帧帧不属于她的记忆。 有她强行将陆建城摁到,扒掉人家衣服的。 有她跟冷着一张脸的陆建城领证结婚的。 有她搬进家属院后又懒又馋,偷鸡摸狗,给陆建城丢尽脸面的——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蔡安安一张脸瞬间变得比陆建城更黑了。 她,堂堂一个肤白貌美的医学界女神!中西医两手抓的天才医生!竟然穿成了一个不学无术,又懒又馋,作恶多端,毫无道德底线的丑妇! 没错!丑妇! 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脸上有一大片红色的胎记,也是因为这个胎记,一直都嫁不出去,在收养她的蔡奶奶无意中救回了执行任务受伤的陆建城时,她为了嫁出去,所以就厚颜无耻地将身受重伤的陆建城给睡了! 为此,还害得陆建城的伤口迸裂,多躺了一个星期! 当然,这个星期,陆建城也没少受到原主的各种骚扰。 陆建城是个军人,既然睡了她,自然要担起责任,最后跟她领了结婚证,还将她带到了部队的家属院。 然而,跟原主结婚,才是陆建城噩梦的开端。 原主因为脸上有胎记,从小被各种欺凌咒骂,所以心理扭曲。 到了家属院之后,不是偷鸡摸狗,就是跟人骂街,总之,短短两个月,将陆建城的脸面一次又一次地按在地上摩擦。 这一次,她居然还偷到附近的村民家里去了!而且被人家当场发现!她为了逃跑,又撞坏了人家一个古董花瓶,要被索赔一千块钱! 原主怕人家报公安,所以偷了陆建城所有的家底去赔偿,完全不顾及这笔钱是陆建城给养子动手术的! 因为没钱,陆建城的养子险些丧命,陆建城这才忍无可忍,跟原主提出了离婚。 原主自然是不依不饶的,一哭二闹三撞墙,这才让自己穿了过来。 接收了原主这馨竹难书的罪行,蔡安安差点当场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从床上起来,猛地跑到了洗漱的架子前,看向了镜子。 看到镜子中那张跟自己五官完全一样,却覆盖着半张脸红色胎记的丑脸,蔡安安当即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来。 丑!特么的太丑了!简直是丑得惨绝人寰啊! 这胎记都已经覆盖了她半张脸了,简直比钟无艳都要丑! 人家陆建城一个年轻有为,英俊矜贵的副营长,被逼着娶了她这么个丑妇,而且还做出这种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哪怕是占了原主的身子,蔡安安都替陆建城委屈啊! 她这声惨叫,震惊了不少人。 陆建城并没有关上宿舍门,所以蔡安安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左邻右舍充满同情的议论。 “陆副营长家里那个又在发什么疯了,鬼哭狼嚎的。” “谁知道她,这蔡安安不仅长得丑,我看她脑子都是不正常的。” “就是!简直不是个人,孩子的手术费都偷!陆副营长又不缺她吃不缺她穿!” “可怜陆副营长,本来前途无量的一个人,就连司令千金都对他青眼有加的,就栽在蔡安安这个丑妇的身上了,真的是可惜——” 蔡安安本来就十分的同情,如今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蔡安安!你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我劝你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赶紧将离婚报告签了!”陆建城已经对蔡安安忍无可忍,只觉得跟他同处一室都极为难受,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签。” 蔡安安没有陆建城意料中的气急败坏,反而十分干脆地转过身,走到了桌子前,拿起笔,端端正正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建城想不到蔡安安居然会这么爽快地签了名字,俊美不凡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错愕。 “是我做错了事情,你跟我离婚也是应该的,对不起。”蔡安安不仅签了字,而且还站了起来,看向了陆建城,并且郑重地对着他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要说刚才陆建城是惊愕,蔡安安这个鞠躬倒是真的将他给吓住了。 向来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竟然吓得连连退后了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蔡安安,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蔡安安,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蔡安安一脸 第2章 犯了众恶 陆建城本来怒火高涨,满心的愤恨,但是见蔡安安如此诚心诚意地给自己道歉,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你别以为你轻飘飘两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婚,我是离定了。”陆建城脸色冰冷地说道。 蔡安安看了看外面黑下来的天色,这才厚着脸皮道:“我知道,只是现在天色都黑了,我能不能明天再离开?” 陆建城下意识地觉得蔡安安又想耍花样。 毕竟,她就是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 陆建城拿起了桌子上的离婚报告,目光冷厉地扫向了蔡安安,声音微冷道:“蔡安安,我是部队的人,这离婚报告是你同意签了字的,我明天一早就递上去!你反悔也没有用!到时候你别又跑到部队去闹!” 这的确是原主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她做不出。 蔡安安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头来发誓了。 她用诚恳又坦诚的目光看向了陆建城,道:“我知道,我已经签了字,绝对不会后悔的,只是天实在太黑了,我手上也没有什么钱,要回蔡奶奶那边的话,还要坐车,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再收留我几天,等我挣到车票钱,我就离开。” 陆建城目光深沉地落在了蔡安安的脸上,似乎想要琢磨出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到底是个军人,做不出将蔡安安半夜赶走的举动。 “随你!你既然留在这里,我还是回部队那边住!你好自为之吧!”说罢,陆建城给了蔡安安一个警告的眼神,拿着手里头的离婚报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给蔡安安一个挺拔又修长的背影。 蔡安安看着那宽肩窄背大长腿的背影,脑子里头居然又忍不住浮起了原主扒掉陆建城一副的那一幕来—— “可惜了,没有这个艳福。”蔡安安低声嘀咕道。 这个陆建城完全符合她心中的择偶标准,而且一张禁欲的脸搭配这让人血脉偾张的身材,主打的一个反差,谁能不爱呢? 不过,既然离婚报告她都签了字了,而且想到原主以前做出的事情,蔡安安就觉得汗颜。 这个原主也算是个极品了。 才住进来一个月,就将陆建城家属院这边分的宿舍都糟蹋得不成样子,陆建城刚才甚至连站着都觉得不自在。 蔡安安上辈子是个医学教授,自身医术高超,自身也有严重的洁癖,所以一看这个宿舍,也觉得无法在这里过夜。 没办法,她只好捏着鼻子开始收拾。 先将那些不要的垃圾全部都装进麻袋里头,然后又是一通洗洗刷刷,擦擦抹抹的,这才将原本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出来。 蔡安安做事细致,就连窗台上的灰尘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厨房里头的碗筷都用开水烫了一边。 最后,她收拾出整整一大麻袋的垃圾,拎都拎不动,还得靠拖着才能慢慢拖到外面的大垃圾桶去。 这个时候,天色都黑了,蔡安安披头散发地拖着一个笨重的麻袋缓缓前行,额头上的伤口甚至因为刚才的劳动而崩裂出血了。 家属院有个嫂子正好也在倒垃圾,一回头,看到蔡安安,忍不住当场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那个嫂子吓得连连后退,眼神惊恐万分地看着蔡安安。 蔡安安揪着手里头的麻袋,费劲地往前拖了几下,然后狠狠扔进了垃圾桶中。 那嫂子见到她这个动作,吓得冷汗淋漓,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了:“蔡安安,你,你不是人——陆副营长要跟你离婚,你,你就杀了宁宁是不是!你是不是杀了宁宁——” 蔡安安:“......” 那嫂子这么一嚷嚷,家属院不少人顿时都围了过来,扶住了那嫂子,道:“张嫂子,怎么回事?谁杀人了!谁杀人了!” 张嫂子指着蔡安安,声音尖锐道:“蔡安安!她,肯定是将宁宁给杀了!装进了麻袋中!你看她脸上还有血!这个麻袋她拖都拖不动——” “是啊!刚才我也看到了,蔡安安拖着个大麻袋出来!那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就跟女鬼一样!怪瘆人的!” “蔡安安!你这个毒妇!你好歹毒的心肠!你居然杀了宁宁!” “她本来就是个毒妇!平日里头对宁宁不是打就是骂!还偷了宁宁的救命钱!” “去叫人!报警!将她抓起来!” 几个嫂子越说越激动,嘴里头的唾沫都快要喷到蔡安安的脸上了,甚至有两个腰圆膀粗的婶子还试图上前扣住蔡安安。 蔡安安也是无语了,这原主的口碑还真是差到泥里头去了! “宁宁现在在部队医院,陆建城请了人专门看着呢。我这是垃圾。”蔡安安生怕她们真要将自己当成杀人犯处理,只好上前,费劲地将那一个麻袋的垃圾拽着袋子底部,狠狠地拽出了袋子,好让他们将垃圾看清楚。 这袋子一拽开,一种难言的酸臭味瞬间就弥漫开来了。 那都是原主留下来的一些腐烂的瓜果和嗖了的饭菜。 那些嫂子见里头果然是垃圾,都臭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怎么突然想起打扫来了?” “就是,她那个宿舍老鼠进去都找不到路,怎么突然就想起要打扫了?” “听说陆副营长申请离婚了,她这是想要挽回陆副营长呢!” “就她干的那些事,以为打扫打扫卫生就能博得陆副营长的原谅?真是痴人说梦!” “就是!离了好!陆副营长好好一个人,真是被她耽误了!” “我看难,她这个人最会胡搅蛮缠了,轻易不肯离婚的,陆副营长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嫂子平日里头都看不惯原主,也丝毫不忌讳她还在这里,纷纷七嘴八舌地开口道。 “我已 第3章 故意刁难 蔡安安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朝着大家鞠了一躬。 要是原主,听见大家这么议论她,早就气得跳脚了。 然而,蔡安安非没有骂街,反而还一本正经地跟她们道歉?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几个说得正兴起的嫂子忽然就刹住了嘴,纷纷面面相觑的,都有些摸不着脑袋。 “我听说她今天撞墙了的,这脑子怪不会是装傻了吧?”其中一个嫂子忽然弱弱地开口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狐疑地看向了蔡安安。 其中一个嫂子见蔡安安没有像以往那般浑身力气,嚣张泼辣,静静站在那里道歉,模样竟然有几分可怜。 这个嫂子忍不住心软道:“你,你还是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还在滴血呢,这,看着怪瘆人的。” 蔡安安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这才发现果真是在滴着血。 她感激地看向了那个对她表达了善意的嫂子,道:“好,我这就去,谢谢嫂子。” 说着,她这才转过身,走向了医务室。 身后还是有些窃窃私语般的议论,不过蔡安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原主留下的这个烂摊子不是一般的烂,她也是无力回天了。 不过,她都跟陆建城离婚了,也没有必要太在意了。 蔡安安如此想着,这便来到了医务室。 然而,刚到门口,就跟一个人迎面撞上了。 蔡安安及时停住了脚步。 来人看到她,顿时露出了一抹鄙夷又嘲弄的神色来,冷声讽刺道:“蔡安安,你又来医务室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偷东西?你这个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医务室里头都是药水和药片,有什么好偷的?你是不是偷上瘾了?” 眼前的姑娘梳着两根麻花辫子,穿着一身白大褂,正是医务室的护士,叫王欣兰。 这个王欣兰是一个排长的妹妹,听说家里头背景不错,原先也对陆建城有意思的,家属院的人都觉得她跟陆建城是板上钉钉的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蔡婷婷将陆建城直接睡了了,截胡了!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平日里头就不对付,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尤其是蔡婷婷为了恶心王欣兰,还故意从医务室偷东西,想要让王欣兰担上个失职的罪名,更让王欣兰对她厌恶至极。 “我来处理伤口的。”蔡安安一反常态,没有跟以往那样跟王欣兰大吵大闹,反而是异常平静地开口道,“我已经签下了离婚报告,这两日就会搬走了,先前跟你有一些不愉快,在这里给你真诚地道个歉。对不起。” 这已经是蔡安安穿过来的第三次道歉了! 每道歉一次,蔡安安就忍不住在心里头咒骂原主一百次! 她上辈子活了一辈子道的歉加起来都没有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多! 王欣兰听了蔡婷婷的话,更是如同见鬼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你说真的?你真的跟陆副营长签了离婚报告?”王欣兰简直不敢相信,这蔡安安回这么好心,放了陆副营长? 蔡安安点了点头,道:“是真的,他明天一早就会提交了。现在,我可以进去处理伤口了吗?” 王欣兰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狠色,咬着牙道:“蔡安安,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骗我!否则,我就叫你好看!” 蔡安安可不是原主,一心一意都想要跟她争个长短。 她甚至都懒得跟王欣兰争执,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道:“嗯。” 王欣兰见蔡安安居然这么好说话,忍不住挑起眉,十分狐疑地睨了她一眼。 这蔡安安今天吃错药了?居然没有跟她对骂起来? “王护士,我的额头还在流血,可以帮我处理了吗?” 见王欣兰目光冷凝地打量着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蔡安安忍不住拧紧了眉心,开口说了一句。 见蔡安安这么着急,王欣兰的眼底这才浮起了一抹了然的神色来。 她就说这个泼妇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原来是怕自己不给她处理额头了! 看样子她额头上面的伤口不小,本来脸上就长了一块这么大的胎记,要是额头上面再留下疤痕,那就真的是个超级无敌的丑八怪了! 王欣兰这么想着,心里头突然浮起了一抹暗喜。 她面上却故意不动声色道:“知道了,马上给你处理,腻坐到那边去吧。” 说着,王欣兰从玻璃柜子里头拿出了一些红药水,还有一些药粉,以及纱布之类的东西,走到了蔡安安的跟前。 王欣兰表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放在旁边,沉声道:“你伤的是额头,坐着处理不方便,你现躺下来,我给你消毒,再给你上药。” 说着,她就拿起了红药水的瓶子,准备往蔡安安的额头上倒去。 蔡安安当即伸出手拦住了她,道:“王护士,你等等。” 王欣兰当即就不耐烦地拧紧了眉心,骂道:“等什么!刚才不是你急着要我处理的吗?” 蔡安安目光落在她手里头的红药水瓶子上,又看了看旁边托盘上的药粉,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红药水虽然是可以消毒,不过不适合用于大面积的创伤,因为消毒不够彻底,不能够杀死细菌,很有可能会导致伤发炎,流脓,甚至留下无法愈合的疤痕,我这个额头伤得这么大,已经不是小擦伤了,所以不适合用红药水来给我消毒。” “而且你拿的这个药粉,虽然功效同样是止血的,不过却是内服的,你却准备拿来给我敷药,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毁容?” 本来红药水消毒就不够彻底,随时都会有发炎溃烂的风险,她再将这些本来用于内服的药粉撒上去,这后果可想而知—— 就算不毁容,这额头上的疤痕肯定也会留下好大一 第4章 救治伤员 不过,这神色只是稍纵即逝,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当即强词夺理道:“你是护士还是我是护士!你懂什么!你要是不相信就不要叫我帮你处理了!你自己处理就是了!” 说着,王欣兰还特意板着脸,将手里头的托盘狠狠摔在了柜子上。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蔡安安了,想不到蔡安安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她双眸沉静地看着王欣兰,深邃的眸子,锐利而专注的目光,甚至让王欣兰隐隐生出了一种畏惧的感觉来。 这蔡安安今天是撞邪了吗?怎么看着怪吓人的,跟部队里头的领导似的! 让王欣兰更震惊的是,蔡安安没有再开口,却自己走到了柜台跟前,拿出了碘伏,还有干净的棉花,纱布,以及止血的药粉。 然后,在王欣兰的注视下,蔡安安借助玻璃柜子,给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消了毒,又敷上了药粉,最后才将额头包扎了起来。 最让王欣兰震惊的是,她包扎的手法,甚至比她的更加熟练,更加稳当!包扎出来的伤口也更加的禁实和美观! 她—— 她怎么会包扎伤口!这个丑妇,怎么可能? 王欣兰看得目瞪口呆,甚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包扎好了,就不劳烦王护士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王护士一句,刚才你的举动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我都不希望再看到,请你记得,大面积的创伤是不合适用红药水来消毒的,这样会引出很多麻烦。” 蔡安安将手上的东西重新摆放到柜子里头,这才看了王欣兰一眼,出于职业道德,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然而,王欣兰却并不领情,甚至目光冷厉地瞪了蔡安安一眼,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护士还是我是护士!你懂什么?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蔡安安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懒得再跟她纠缠,打算回到宿舍去。 然而,就在蔡安安要出门的时候,一个火急火燎的士兵就背着另一个士兵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道:“王护士!这小同志伤了腿!赶紧给他止血!周医生呢?” 王欣兰急忙道:“周医生去附近的一个村民家帮忙看病人了,就,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头——” “那你赶紧帮他止血!他流了很多血——”那个小同志着急地说道。 王欣兰连连点头道:“我,我马上帮他止血——啊啊——” 王欣兰见那同志出血的大腿,所以急忙拿来了剪刀,将他的裤子剪开。 然而,剪开裤子之后,看到那出血的伤口,却吓得当即低叫了一声。 “这伤口!这伤口伤得太深了!要,要缝合,必须要缝合才可以止血,我,我不会缝合,要去将周医生叫回来——”王欣兰看着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急忙磕磕碰碰地说道。 “那你知道周医生在哪里吗?赶紧去将周医生叫回来啊!”送伤员过来的小同志着急得跺了跺脚。 “在附近的村子,你去借个车子来,来回半小时就可以了!快去啊!”王欣兰当叫道。 那小同志听了王欣兰的话,毫不犹豫就转身去借车子了。 然而,蔡安安看向了伤员的面色,又看了看捂都捂不住的伤口,面色当即冷了下来,快步走到了那伤员的跟前,又仔细端详了一下。 “半小时!根本就来不及了!他伤到血管了!按照这个速度流血,半小时后人都没了!必须马上给他止血!”蔡安安沉声说道。 听蔡安安这么说,那伤员本来就青白孱弱的面色又白了一个度。 “蔡安安!你捣什么乱!你又不是护士又不是医生!你懂个屁啊!”王欣兰气急败坏地说道。 “去拿医药箱过来!缝合的工具!马上拿过来!你在旁边帮我打下手!我给他缝合!”蔡安安当机立断道。 “你?缝合?你当自己是谁!这个伤口这么大,必须要周医生才能处理!我一个人都不敢擅自处理,你根本就没有学过处理伤口!你敢胡乱给他缝合!你是不是想要害他的性命!” 王欣兰当即炸毛地说道。 蔡安安见伤口的血越流越多,王欣兰却丝毫没有配合自己的意思,急得上火,直接就拉开了柜子,手脚利落地找出了自己需要的工具和药物。 蔡安安将止血内服的药物递到了那个伤员跟前,还有一杯温水,沉声道:“马上吃下去。” 那伤员怀疑地看了蔡安安一眼,蔡安安沉声道:“相信我,我祖上三代都是行医的,我比周医生都有经验,我绝对可以帮你止血的,如果你休克,这条腿就废了!必须要截肢才能保住你的命了,你是当兵的,你能接受截肢的命运吗?” 蔡安安这话果然说中了那个小同志的死穴,小同志毫不犹就吃了蔡安安递过来的药物。 见伤员吃了药物,蔡安安当即拿过了剪刀,将他的裤子彻底剪开,方便自己动作。 王欣兰见蔡安安居然真的要给那个小同志缝合伤口,气得发疯,想要上前阻拦道:“蔡安安!你这个疯婆子!你这会害死人的!” 然而,她还没有靠近蔡安安,蔡安安就冷冷地一个眼刀直接扫过去,声音威严而冰冷道:“除了任何事情我都能负责!你要是不帮忙的就滚出去!” 王欣兰被才蔡安安这个充满杀意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她看了看蔡安安,又看了看那个伤员,决定还是马上去将周医生请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王欣兰听见车子的发动声后,跺了跺脚,转头就跑了出去。 没有人再打扰,蔡安安手脚利落地给那个伤员做了消毒,然后给那伤员注射了麻醉针,这才取出了周医生平时用的针线,当即给那小同志将腿上的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缝合后,又上了药 第5章 设局诬陷 但是她额头上豆粒一般大的汗珠还有背后湿透了一半儿的衣衫,都说明她的劳累和紧张。 她是用了平生最快的处理速度来给这个小同志处理这个伤口了。 毕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如果这条腿的血真的止不住,那就要截肢了! 别说一个当兵的战士,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没法面对这样的悲剧。 见伤口包扎后,没有再沁出血迹,也就证明这个伤口的血是止住了。 蔡安安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拿出消毒抗炎的药水,给那小同志直接挂上了。 这小同志刚才打的是局部麻醉的麻醉针,所以只是腿部失去了知觉,上半身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蔡嫂子,想不到你本事这么大,你输液的时候扎的针口一点都不痛,上次我发烧,王护士给我输液,扎了两次,我的个亲娘咧,痛死我了!”那小同志见自己的伤口被止住了血,刚才吓得面色发青的人这才稍微好转,也有心情跟蔡安安唠嗑了。 他是陆建城手底下的兵,经常在部队里头听说陆副营长的媳妇是个又丑又懒又坏的恶妇,那些人背地里头就差将蔡安安说成母夜叉了。 但是今天一看,这蔡嫂子除了脸上有个胎记之外,其他都还好啊! 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丑,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恶—— 而且她居然还懂得处理伤口!处理的速度很快,比周医生和王护士都要厉害得多了! “我这是飞针采血,不练个十年八年的,都没有我这个本事,当然不疼了。”蔡安安将消炎的药水挂好后,这才疲惫不堪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重重地输了一口气,道,“可算忙活完了,没个打下手的人,累死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王欣兰火急火燎的嗓音:“周医生,赶紧的,那个蔡安安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说她可以缝合伤口!咱们再晚一点,那小同志都不知道被她祸害成什么样子了!那伤口非常深非常大,流了很多血!看着很危险!” “胡闹!简直是胡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老陆这个媳妇真的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头她来偷偷摸摸的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种事情她居然也敢胡闹!我必须要向上级领导投诉她,将她赶出家属院!”周医生一听蔡安安那个恶妇居然敢说这种大话,气得整个人都差点要冒烟了。 周医生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医务室的。 然而,他想象中蔡安安因为胡闹而造成的各种严重效果的设想却并没有出现。 那伤员已经被缝合好了伤口,正坐在椅子上打着消炎药。 周医生检查了伤口,包扎得特别好。 手法不仅专业,而且十分的熟练,一丝一毫多余的纱布都没有。 他还是不放心,又将伤口的纱布拆开了。 伤口处理得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不仅药物是用对了,而且缝合的手法十分的惊艳! 没错!惊艳! 不仅缝合得好,而且漂亮! 周医生重新包好了纱布,却发现自己包的跟蔡安安刚才包的根本就没法比! 光是看这个伤口的包扎方法就可以看出来,蔡安安处理伤口的技术绝对比他好,也要比他熟练! 周医生又检查了伤员输液的针口和药水,整个人忍不住目瞪口呆,用见鬼般的眼神看着蔡安安。 他简直是不敢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这都是你干的?” 蔡安安挑了挑眉,声音有些疲惫:“不然呢?” 旁边的伤员当即开口道:“这一次多亏了蔡嫂子,蔡嫂子可厉害了,不到五分钟就将我的伤口处理好了,又快又准,而且输液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疼!蔡嫂子说她的手法叫什么飞针采血——” “飞针采血?你居然会这个?”周医生惊得眼镜都差点掉下来,像是不认识蔡安安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还行啊,你想试试?”蔡安安看了周医生一眼。 周医生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道:“不不不,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他伤得很重,我这会儿才赶回来,恐怕他都要休克晕过去了,这是我的失职,我本来以为晚上没有什么事,这才去帮村民看个病的,想不到遇到了这么严重的外伤,要不是你在,我这个处分肯定是要挨了——” “不客气,我也用是来包扎伤口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蔡安安客气而疏离地回道。 “蔡嫂子,你太谦虚了!你可是救了我的命的!我明天就写表扬信,让部队公开表扬你!”那小同志感激地看向了蔡安安。 周医生也赞同道:“要写的,这个必要要写的,这是属于见义勇为了!不仅要写表扬信,还要表彰!” 旁边的王欣兰当即傻了眼! 她完全想不到,这蔡安安居然真的有本事缝合伤口! 就连周医生都对她赞不绝口! 而且这小同志还要写表扬信给她! 不行! 蔡安安那个贱人都跟陆副营长签了离婚报告了! 这表扬信要是递上去,那领导肯定就不会批准他们离婚了!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蔡安安这个丑妇答应跟陆副营长离婚,绝对不能这样功亏一篑了! 王欣兰心急如焚,正好这个时候外头又传来了汽车停下来的声音。 “受伤的同志送到医务室了吗?处理好了吗?情况如何?” 是陆建城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王欣兰的目光忽然瞥到了那小伤员手册凳子上放着的一只金色怀表! 这怀表肯定是刚才躺下处理伤口时放在那里的! 王欣兰心里头当即生了一计,不动声色地过去将怀表拿起来,然后偷偷放进了蔡安安的口袋中。 正好做完这 第6章 死性不改 蔡安安也察觉了陆建城的目光,与原主跟他之间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所以默默地退到了边上,打算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就算了。 看到蔡安安对自己居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些逃避自己的注视,陆建城本来就严肃冷峻的脸变得越发的幽深暗沉了。 他的目光直截了当地落在了蔡安安的脸上,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蔡安安还没有开口,那个输液的小同志当即开口道:“陆副营长,是这样的,这次多亏了蔡嫂子,我的伤口就是蔡嫂子帮我缝合止血的,如果不是蔡嫂子及时帮我处理,我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休克晕过去了,甚至还要面临截肢的危险。” 这话一出,陆建城和旁边的几个领导都有些怔愣。 毕竟蔡安安的“光荣事迹”不止是在家属院里头家喻户晓了,就连部队那边都略有耳闻了。 他们听说过的,都是这位军嫂如何泼辣蛮横,如果偷鸡摸狗,如何虐待丈夫和继子犯下的众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呢! 尤其是陆建城,跟蔡安安结婚几个月,每次回到家属院收到的都是别人对她的投诉,告状,谩骂,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听到别人对她的夸奖。 陆建城都觉得不可以思议了,目光深邃了几分,如同晕不开的浓墨一般,落在了蔡安安的脸上,道:“你懂得缝合伤口?” 蔡安安点了点头,面色疏离道:“跟一个老大夫学过一些医术。” 这个时候,旁边的周医生当即道:“蔡嫂子,实在是太谦虚了,你这叫学过一点啊!你这个伤口缝得堪称完美,而且处理得十分迅速稳当,最大程度减少了这位小同志的流血,保存了他的元气!这血要是止不住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很多同志都是因为大面积的外伤得不到及时的处理需要进行截肢,耽误了一辈子了!你这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而且你的手法简直比我的都要高明!你绝对是个中翘楚!你实在是太谦虚了!” 周医生是专业的,听他都这么夸奖蔡安安,陆建城就更觉得有些意外了。 “对啊!陆副营长!这次真的是特别感谢蔡嫂子!蔡嫂子真的很厉害!她还会飞针采血呢!扎针的时候一点都不痛!”那小同志曼联感激地看向了蔡安安。 蔡安安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只是举手之劳,不用太客气了,我也是过来处理伤口的,不过是顺手而已,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蔡安安看向了那个小同志,就打算离开。 见蔡安安都要离开了,王欣兰当即就有些着急了。 这么多领导在场,就连周医生都对她赞不绝口,刚才看陆副营长的目光也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样下去的话,那蔡安安岂不是在大家面前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她跟路副营长还能顺利离婚吗? 不!蔡安安那个贱人她不配! 她这种恶妇,就应该被万人唾骂! 王欣兰这才故意拿着抹布上前,对那个小同志道:“麻烦你让让,这个凳子沾了血迹,我擦一擦。” 她就是故意提醒的! 果不其然,那个小同志看向了凳子,发现自己的怀表居然不翼而飞了! “咦!我的怀表呢?刚才我明明放在这里的!”那小同志当即有些着急地看向了王欣兰,道,”“王护士,你帮我看看地上有没有一个金色的怀表,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对我很重要。” 王欣兰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当即故意拔高了几分嗓音,道:“没有呢!这位小同志丢了东西!蔡安安,你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蔡安安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 听到王欣兰的话,她这才转过身来,拧着眉心看向了王欣兰,道:“你叫我?有事?” 王欣兰冷笑了一声,故意道:“你装什么装!这个小同志说他的怀表丢了!是不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死性不改!先前三番四次偷偷来我们医务室偷鸡摸狗的就算了,这怀表可是人家小同志爷爷留下来的遗物!你居然敢偷到人民解放军的身上去!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过也是,你这些恶劣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家属院里头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目光极为尴尬地看向了蔡安安。 “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我没偷。”蔡安安沉声辩驳道。 “刚才只有你跟这个小同志在医务室,我们都是刚刚回来的,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偷的!你既然说不是你偷的!那就让陆副营长搜一搜!”王欣兰故意说道。 等会陆副营长亲手在蔡安安的身上搜出那个怀表的话,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陆副营长的脸色有多么的精彩了。 “不是我偷的,凭什么要搜我?这么多人在场,都有嫌疑,就搜我一个?”才蔡安安觉得这个王欣兰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虽然原主是前科累累,不过她刚才一心一意的救人,根本就没有偷东西,她凭什么这样污蔑自己? “蔡安安,是不是你偷了他的怀表?”原主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昨日刚刚偷了陆建城的全部家底,所以陆建城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她,面色瞬间清冷了下来。 “我没偷。”蔡安安坚持道。 “既然你说你没偷,那就让陆副营长搜一搜!”王欣兰挑衅道。 “若是搜不出来呢?”蔡安安目光冷了几分,看向了王欣兰。 “若是搜不出来,那就当是我错怪你了!我给你磕头道歉。”王欣兰胸有成竹道。 蔡安安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都是带着几分怀疑的。 今天要是不被陆建 第7章 作何处罚 陆建城的脸色铁青,整个人都紧绷着一股忍隐的怒气。 他当即上前一步,让蔡安安举起了双手,开始搜她的衣服口袋。 刚才看到蔡安安清澈坚定的眼神,陆建城甚至有一丝希冀,觉得她是清白的。 所以,当他从蔡安安口袋中搜出了一个金色怀表,陆建城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瞬间蒙上了一层可怖的阴翳来,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几个度。 他拿出了那个怀表,看向了小同志,道:“是这个吗?” 那小同志也觉得气氛瞬间尴尬僵硬了起来,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来:“是。” 陆建城脸色青黑,面沉如水,目光锐利地看向了蔡安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来:“蔡安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的是,死性不改!” 蔡安安也不知道那个怀表到底为什么会从自己的口袋里头搜出来,不过她还是目光坦诚第地看向了陆建城,沉声道:“不是我偷的。” 陆建城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 他晃动了一下自己手里头的怀表,冷冷地勾起唇角,眼底之下却是冰冷一片,声音带着一丝讽刺道:“不是你偷的,莫非是它自己跑到你衣服口袋里头去的?人赃并获,你还巧言令色,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见陆建城和蔡安安之间的气氛如此剑拔弩张,王欣兰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让这么多领导亲眼看到蔡安安偷东西,就算她刚才替那个伤员缝合了伤口又如何? 品行又亏,道德败坏,家属院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所以,陆副营长的离婚报告肯定就可以顺利批下来了! 只要一想到蔡安安马上就会跟陆建城离婚,并且被赶出家属院,王欣兰心里头的欣喜都忍不住溢出了双眸来。 “就是!蔡安安!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一次又一次的偷东西!你偷人家的东西被当场逮到,怕人家报公安,又将陆副营长给宁宁做手术的钱都偷走去赔给人家!这事儿才过去不到一天,你又故技重施了!竟然偷到人家解放军同志身上去了!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可恶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往哪儿搁?我们军区名声往哪儿搁?” 王欣兰义愤填膺地指着蔡安安说道。 “我说了,我没有偷,这怀表,我也不清楚它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中的,总之我没有偷!我根本就没有碰过这个怀表!”蔡安安目光冷冷地回望了陆建城,目光清澄透彻,明晃晃的,甚至出现了一种类似坦诚的东西。 陆建城脑子里头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 “蔡安安,你够了!”陆建城冷冷地看向了蔡安安,这才看向了旁边几个领导,充满歉意道,“几位领导,都是我不好,是我治家不严,这才让这种歪风邪气出现在家属院中,坏了我们军区的名声,我愿意承担处分,并且,我明天一早就会提交离婚报告,上级领导批准之后,我会正式结束跟蔡安安的婚姻关系,将她赶出家属院。” 听了陆建城的话,王欣兰的脸上闪过一抹急色,道:“陆副营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偷东西的明明是她,凭什么要处分你!这对你不公平!你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是被她算计逼迫的!整个家属院睡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陆建城移开了目光,只给了蔡安安一个冷漠的侧脸,不再给她一丝正眼,坚持道:“虽说是她偷东西,都是我也有责任,我愿意承担处分,以正风气,请领导处罚。” 那个小同志本来就是陆建城手下的兵,见事情居然闹成了这样,脸上也闪过了一抹愧疚之色。 他急忙开口道:“没有那么重,刚才蔡嫂子救了我,这个怀表就当是我送给她的谢礼,大家都是自己人的,说什么偷不偷的,你们说吧?陆副营长也不必受处分的——都是我不好,一惊一乍的,这个东西一点都不值钱的,我送蔡嫂子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要处分陆建城王欣兰觉得着急,但若是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王欣兰自然也是不同意的。 “不行!她三番四次偷我们医务室的东西也就算了,现在连附近村民和解放军同志都偷上了,谁知道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看不如将她关几天紧闭,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吧!”王欣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啊。”蔡安安清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王欣兰,道,“偷解放军同志的东西,这种行为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关几天紧闭都算轻的了,我非常赞成。” 陆建城想不到蔡安安竟然自己开口答应要关禁闭,只觉得她是今天撞坏脑袋了,当即目光冷凝地看着她,道:“这可是你说的?” “大家听!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也答应关禁闭了!要不就关她三天紧闭,小惩大戒吧?”王欣兰迫不及待地说道。 “三天,会不会是少了点?我觉得起码也要关一个星期吧?”蔡安安脸上不仅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好整以暇地开口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陆建城,就连王欣兰都觉得蔡安安的脑子是被撞坏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既然你有心反省,我们大家自然要成全你的,那就关你一个星期的紧闭吧!”王欣兰冷笑道。 “那这事儿就这么处理吧,警卫员,进来。”其中一个领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建城,最终拍板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蔡安安却沉声道:“慢着。” “蔡安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也是你自己同意关禁闭的!你当家属院是你自己的家是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欣兰见蔡安安又要横生枝节,心里头恨她恨得要命,当即瞪了她一眼,骂道。 “我是同意将偷怀表的小偷关禁闭,可没有说是让我 第8章 自证清白 “蔡安安,这怀表是从你的口袋中搜出来的!你竟然还敢不承认!你实在是太过无耻了!”王欣兰指着蔡安安的鼻子骂道。 “这怀表的确是从我的口袋中搜出来的,难不成就一定是我放进去的?我还说这个怀表是你偷的,并且将它放进了我的口袋中!以此用来污蔑我,败坏我的名声呢!”蔡安安的目光咻的一下就冰冷了几分,并且拔高了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我冤枉你做什么!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要含血喷人!”王欣兰想不到蔡安安这个蠢货居然还能想到是她陷害的,不过这事儿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她当即也拔高了几分嗓音,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要证据是吧?好,我这就将证据找出来。”蔡安安冷笑了一声,看向了周医生,道,“周医生,你这里有白醋吗?麻烦你倒半杯白醋过来。” 周医生狐疑地看向了蔡安安,道:“你要白醋做什么?” “王护士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找出证据给她看看,让大家看看这个怀表到底是谁偷的!”蔡安安冷声说道。 这话一出,王欣兰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了一抹心虚来。 不过她当即垂下了眉目,不敢让人看出她的心慌。 刚才又没有人看见是她拿了怀表,她就不相信蔡安安这么神通,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周医生,既然蔡嫂子有证据,那就按照她说的办吧。”其中一个领导见蔡安安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如此从容镇静地要找证据,对她多了几分兴趣,甚至饶有兴致地笑着道。 周医生这才下去,准备了半杯的白醋上来,递给了蔡安安。 蔡安安看向了陆建城,目光同样疏离而冷漠,道:“陆副营长,将这个怀表放进去吧。” 陆建城听她突然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叫她陆副营长,心里头瞬间浮起了一抹怪异的感觉来。 他面色肃冷地睨了蔡安安一眼,然而,蔡安安目不斜视,并不搭理他。 他压下了心中的异样,将那只怀表放了进去。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半杯白醋里头渐渐浮起了一丝红色来。 而且这红色跟白醋两极分明,看的清清楚楚的。 “周医生,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的,红药水和白醋不相融的,这怀表上面沾了红药水,所以放进白醋里头,红药水就漂浮了起来。这就证明,摸过这只怀表的人刚才是碰过红药水的,我刚才消毒用的是碘伏,我的手到现在还沾满了血迹,并没有碰过红药水,我们这里唯一碰过红药水的水,只有王护士,刚才我要来处理伤口,她想要用红药水给我消毒,被我拒绝了,她摸了红药水的瓶子,所以她手上沾上了红药水,而怀表的材质特殊,有一点药水都很容易沾染上,哪怕表面看不出来,放入白醋之后,因为两种物品不相融,所以就浮起了一层红色来。” “由此可以证明,这个怀表,不是我偷的,而是王护士偷的,并且放进了我的口袋中,借此来栽赃我,污蔑我。”蔡安安面不改色,口齿清晰地分析道。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都移到了王欣兰的脸上。 王欣兰哪里想得到自己会在怀表上留下红药水,而且蔡安安居然还知道用白醋让红药水显露出来! 这丑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厉害了! 她的脸色一白,不过还是强行狡辩道:“我没有!谁知道你刚才有没有偷偷拿了红药水消毒!你手上说不定也有红药水了!” “我的额头属于大面积创伤,我怎么可能拿红药水消毒?红药水杀菌不彻底,容易发炎,我难不成想要毁容?”蔡安安冷笑道。 这话一出,众人看着王欣兰的目光越发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刚才蔡安安说,王护士想要用红药水给她的额头消毒,但是听蔡安安现在又说红药水消毒不彻底,容易毁容,这不就是说王护士故意想要让蔡安安毁容吗? “有没有红药水,放到白醋里头一泡就知道了,我说了,红药水和白醋不相融,只要沾过红药水,肯定可以验出来的。”蔡安安又拿出了一个杯子,倒进去半杯白醋,将自己的双手泡了进去。 白醋毫无反应。 蔡安安挑了挑眉,看向了王欣兰,道:“王护士,轮到你了。” 王欣兰这个时候,哪里还敢上前去浸泡双手? 她刚才的确碰过红药水,她上去一泡,那白醋必定会起反应的! 这不就是承认怀表是她偷的了吗? “怎么?你不敢啊?”蔡安安冷笑了一声,道,“你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说,这偷解放军同志的小偷,是要关禁闭的,你不仅偷了人家的怀表,你还诬陷军人家属,我看关你十天紧闭应该差不多了吧?” 王欣兰吓得冷汗淋漓,当即就哭出声来:“我,我没有!我,我没有——” 然而,虽然她没有承认,不过看她的样子,大家也已经知道真相如何了。 “真相如何,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吧?至于怎么处置她,我就不过问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蔡安安淡漠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不过并没有看陆建城,这才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离开了医务室。 王欣兰到底是怎么处置的,蔡安安也懒得再搭理了,反正原主的名声在家属院这么差,在陆建城的心中更是如同洪水猛兽,她现在是打算尽快攒出车费,早些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回到宿舍,蔡安安是一身的疲惫,而且身上都是血腥味。 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穿着单薄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准备擦干头发好好休息。 然而,刚出来,便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交叠着双腿,姿态甚至有些慵懒的陆建城。 蔡 第9章 离婚不成 蔡安安贪图凉快,穿的是原主最单薄的睡衣,这胸口几乎是没有遮掩的,露出了一大片的春光,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甚至有些刺眼。 原主的脸上虽然有一块胎记,算不得美女,不过这身材却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个前凸后翘的身材,蔡安安是很满意的。 现在见陆建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急忙手忙脚地掩好了衣襟,脸上甚至浮起了一抹不自在的红晕,声音冰冷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建城见她竟然一副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头也忍不住有一丝恼火来。 这女人当初趁着自己伤重,不惜给他下药,也要将他睡了。 现在到手了,结婚了,竟然又突然一副厌恶他的模样! 简直是可恶至极! 而且,最让陆建城恼火的是,刚才看到蔡安安的风光,竟然让他内心隐藏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压下了内心复杂的想法,敛回了自己的目光,冷声道:“刚才首长劝我了,说你有医术,而且头脑清晰,口齿伶俐,是个人才,跟我很是般配,所以驳回了我的离婚报告,让我认真考虑八个月,若是八个月之后我们还要坚持离婚,那他再批准报告。” “八个月?”蔡安安本以为离婚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等她攒够车费就可以离开家属院了,但是想不到这离婚报告居然还可以驳回的! 而且还要考虑八个月!妈的八个月孩子都能造出来了,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那你是怎么想的?”蔡安安只好忍下了这口气,看线了陆建城。 陆建城的脸严肃依旧,冷峻疏离道:“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我们要离婚,那就要再等八个月了。” 蔡安安也是理解的。 这个年代普通人离婚都不容易,别说陆建城这个身份了。 “我,我倒是没有关系的,我保证,这段时间,我会安分守己,尽量当个透明人的,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等八个月之后,我就搬走。”蔡安安沉声道。 陆建城:“......” 他本来想说的是,既然首长这么欣赏他,又要他重新考虑八个月,这八个月内,只要蔡安安安分守己,不给他惹麻烦,他可以考虑不离婚,继续跟她过下去。 然而,他这话还没有说出口,蔡安安就一副恨不得立刻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陆建城瞬间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心里头生出了一股闷气来。 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初嫁也是他非要嫁的,现在又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婚的样子! 虽说这个离婚是他提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蔡安安比他更急着离婚! “随你吧!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是我刚刚发下来的津贴!我给你三十块,足够你的开销了。”陆建城眉心烦躁地拧紧,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三十块放到了桌面上。 既然都要离婚了,怎么还好意思花人家的钱? 她可没有原主那么厚的脸皮! “不,不用了!我每天吃饭可以去吃食堂的,水电费也是从你工资扣,我不用花钱了。咱们既然都要离婚了,再花你的钱就不合适了,而且——宁宁也需要钱,你留着吧,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蔡安安急忙将三十块拿起来,一脸诚恳地递回给陆建城。 陆建城真是想不到,这蔡安安撞了一回墙,竟然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就连以前那愚蠢嚣张的眼神都变得真诚坦然了起来! 他总觉得怪怪的,冷声道:“给你你就拿着,我可不想听到你因为缺钱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地方事情来。”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我发誓!”蔡安安当即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一脸真诚地保证道。 看到蔡安安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一下子居然给陆建城整不会了,他愣在了原地,竟然有一瞬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见他没有再说话,蔡安安以为他是默认了,这才拿起钱,动作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的口袋中,道:“你,拿着吧,我,我去睡了。” 然而,就在蔡安安将钱塞进陆建城口袋的时候,他突然又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当即攥住了蔡安安的手腕。 陆建城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一米九的身材,宽肩窄背双开门一般的身材,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这一攥,蔡安安都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隐隐生痛了。 “给你就花!不要跟我废话!”陆建城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沉哑地说道。 “我,的确是要点钱傍身的,这样吧,我拿十块钱,就当是我借你的,我给你写个借条,我很快就会还给你的。”蔡安安抽出了十块,又将剩下二十块想要塞回去。 陆建城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当即想要推开蔡安安。 但是蔡安安也是个认死理的,固执地要将钱塞到他的口袋中。 两人一来二去,最后蔡安安整个人都跌在了陆建城的怀中,用一种非常暧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势压住了陆建城。 而且,角度还很刁钻。 她刚才只是虚掩好的衣衫因为推搡全部散开,这下正片胸口的风景如数落在了陆建城的眼中,而且还是近距离放大的! 蔡安安甚至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陆建城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生理反应。 这下她顾不得要钱不要钱了,当即尖叫了一声,掩好了自己的衣衫,落荒而逃一般红着脸跑回了卧室。 见蔡安安嘭的一下关上了门,陆建城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彼岸的更黑了。 他低头瞄了自己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声,这才走向了浴室,准备洗个冷水澡。 真是奇怪了,他跟蔡安安结婚了这么久,对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今天他居然失控了? 疯了吧! 蔡安安回到卧室后,很快听到了陆建城洗澡的声 第10章 出现危机 果然,陆建城离开了,看样子是回去部队那边了。 那三十块钱静静地躺在了桌面上,摆的整整齐齐的。 蔡安安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算了,就当是她他的吧,等她挣了钱再还给陆建城就是了。 蔡安安这才收好了钱,然后回到卧室,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后,蔡安安给自己煮了早饭,有多煮了一点白粥。 她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养子陆宁。 陆宁是陆建城战友的儿子,他父亲牺牲,母亲改嫁了,所以陆建城收养了他。 原主为了这个孩子没少跟陆建城大吵大闹,甚至经常打骂孩子。 蔡安安自然不敢苟同原主的作法,所以她打算去跟陆宁道个歉。 因为陆宁刚做完肺部的手术,所以蔡安安煮的是白粥,装进食盒里头就拎了过来。 然而,她想不到,她打听到陆宁的病房后,刚来到门口,就跟一个人狭路相逢了。 “哎哟,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回来看宁宁?你该不会是想着要打什么坏主意吧!我看宁宁不会欢迎你的!你赶紧走吧!”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晚上诬陷自己的王欣兰。 她的手里头也拎着一个食盒,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蔡安安。 她还能出来蹦跶,看来昨天的事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也是,听说她条件不一般,不仅哥哥是排长,还是某个首长的女儿。 蔡安安坦然地回望她,道:“我来给他送早饭。” 说着,她直接越过了王欣兰,走进了病房。 陆宁刚做完手术,脸色有些苍白,看到蔡安安进来,很明显瑟缩了一下。 原主确实不干人事,在家属院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陆宁,就暗地里头偷偷掐他,掐的孩子满身都是青紫。 “宁宁,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一点早饭,你先吃点。”蔡安安上辈子没有生过孩子,不过作为医生,也接触过不少病患是孩子的,所以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笑意道。 “宁宁!你别听她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饭菜里头下毒!你吃阿姨的!阿姨特意做了你最喜欢的饭菜!你看,这个很香的!是你最喜欢吃的凉拌牛肉!还有卤肉面!” 王欣宁得意地打开了自己提过来的食盒。 果然,一大阵浓郁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宁宁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宁宁,你刚刚做完手术,不合适吃这个。”蔡安安沉声说道。 “不合适吃我的,难道就合适吃你的?你给他带的是什么?白粥?”王欣宁冷笑了一声,并且打开了蔡安安的食盒,看到白粥之后,王欣宁故意拔高了嗓音,斥责道,“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转了性子,这么好心,还来看宁宁!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宁宁刚刚做完手术!需要补身子!你就给他吃白粥!你是想要害死他吗!对了,我知道,你早就想要害死她的了!你这个毒妇!” “王欣兰!你讲不讲道理!他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吃油腻,更加不能吃你这些东西!你那个凉拌牛肉里头还放了花生,他做的是气管方面的手术,很容易呛着气管!”蔡安安拧着眉心冷声道。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宁宁,你别听她的,赶紧吃。”王欣兰将食盒放到桌子上。 陆宁也实在是饿坏了,王欣兰一直对他不错,所以拿起筷子,乖巧地吃起了面条来。 然而,不等蔡安安阻止他,悲剧就在瞬间发生了。 那面条里头也有一些干豆子,卤牛肉里头也有花生,陆宁又吃的急,所以才吃第一口,居然就被呛住了气管。 陆宁当即死死用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来,但是怎么吐都吐不出来,很快整个人都变得脸色发白,发青,发紫,十分痛苦! 王欣兰也在看着他吃,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当即整个人都吓坏了,急声道:“宁宁!宁宁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医生!医生!” 蔡安安一看,就知道陆宁肯定是被呛住了。 她急忙上前,将陆宁从床上抱了下来,然后从背后抱住了陆宁,双手放在肚脐两寸的地方,用一手握住了拳头,一手包住拳头,使劲往肋下发力。 她用力好几次,陆宁还是没有将花生米吐出。 蔡安安再次发力。 就在此时,陆建城正好来医院看陆宁。 他见陆宁整个人被蔡安安勒住,而且面色发紫,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陆建城当即面沉如水,三步作两步上前,厉声质问道:“蔡安安!你要对宁宁做什么!” 蔡安安连正眼都没有给他,继续抱着陆宁连续发力。 陆宁这才从喉间噗的一下,将花生米吐了出来,然后缓缓呼吸了过来。 这个时候,王欣兰也火急火燎地将医生叫过来了。 “孩子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呛着了?这刚做了手术,气管最敏感的时候,不能使用任何容易卡住的东西!比如糖果花生米枣子之类的!最好服用流食!”医生厉声说道。 “没事了,我用海姆利克急救法将花生米弄了出来。”蔡安安看向了医生。 “你们家属怎么回事!怎么给他吃花生米!这简直就是胡闹!我叮嘱过好几次了,要吃白粥!然后慢慢过渡到肉汤!”医生恨铁不成钢道,“这次幸好你懂得急救!这呛住了气管,是几秒钟就可以毙命的!” 陆建城手里头也提着一个食盒。 他将食盒放在了桌面上,打开,里头是白粥。 昨天医生吩咐过他的。 “谁给宁宁吃的花生米?”陆建城声音冰寒道。 “陆副营长,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宁宁不能吃花生米的,我,我只是想着宁宁刚刚做完手术,蔡嫂子平日里头又是那么讨厌他,你也忙,所以才 第11章 再生风波 “蔡安安,你安的什么心?” 王欣兰直接声带哽咽。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王欣兰,你是护士,这些本来就是你职责范围内应该知道的常识。” 蔡安安冷冷道。 她从前最讨厌的就是做事情不专业的人。 医生行差踏错一步,就是拿着病人的性命当儿戏,蔡安安不觉得她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蔡安安!你真的是又恶毒又冷血!” “我今天只不过是无意间犯了一点点小错,你就揪着我不放!我听说你之前对陆宁非打即骂,不仅如此你还不给他饭吃,你自己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现在你竟然抓着这点小错,这样对我?” 王欣兰虽然出身不错,但是,家里头管得严,她好不容易才进入医院,混了一份过得去的工作,眼下蔡安安竟然想要砸了她的饭碗,王欣兰怎么可能饶了她? 王欣兰边哭边走到病床边,抱住了刚被救回来的陆宁。 “宁宁,阿姨今天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受的,阿姨只是心疼你,所以,才会带饭菜来看你,你能原谅阿姨无心犯的错吗?” 陆建城对陆宁这个养子特别的好。 王欣兰眼下不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陆建城,便选择先拿下好说话的小孩子。 “你进医院之前,阿姨就一直照顾你,进医院以后,阿姨也是天天都来看宁宁,阿姨怎么可能会伤害宁宁?” 陆宁被刚刚的花生米吓到了,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 不过,王欣兰之前对他确实不错,最起码比蔡安安对他好…… “嗯,阿姨对我很好,宁宁相信阿姨不是有意要伤害我。” 陆宁点了点头。 然后不自觉地看了眼蔡安安,他原本以为听了这话的蔡安安会大发雷霆,动手打他。 可是蔡安安并没有动。 眸子里甚至带着不少的歉意。 “蔡安安,宁宁都没有怪我,你一个外人好意思在这里说三道四?” 王欣兰得到陆宁的原谅,一脸得意道。 “宁宁愿意原谅你,那是因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王欣兰,一码归一码,你对于医学方面的常识都一窍不通,继续做护士是对病人生命的不负责任。” 职业素养和私人情感不能混为一谈。 这些话从蔡安安的嘴里说出来,让一旁的陆建城微挑眉眼。 这女人撞到头醒来以后,说话做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原本,他还想着替着陆宁出头,没成想蔡安安一改常态,竟然知道维护陆宁了。 “蔡安安,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乱说一通!” “我怎么就不能继续做一个护士了?蔡安安,你知道我为了当上这个护士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吗?我没日没夜的学习,眼睛都熬红了,书都翻烂了,你现在倒好,在这里轻飘飘一句就不准备继续做护士,你算老几啊?” 王欣兰在陆宁那里得到谅解以后,底气十足。 她们这么一通的吵闹,医院里其他病房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王欣兰见着人多势众,直接更加卖力的卖惨。 “同志们,你们都给我评评理,我平时在医院里做事情是不是尽心尽责?我给你们每一个病人治病的病例我都整理好好的,我这么努力,今天竟然被一个不懂医术的外人给欺负了!这还有天理吗?” 王欣兰煽动一旁病人,围观的都是医院里人。 比起蔡安安这个脸生的外人,他们当然是偏向瞧着面熟王欣兰。 “这女同志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她一不是医生,二不是护士的,在这里指手画脚什么?” “外行指导内行,这世道果然是越来越奇怪了。” “王护士人挺好,平时在病房里忙进忙出的,挺好的一个女同志!” …… 王欣兰成功将所有人拉入自己的阵营。 她就等着蔡安安丢人现眼。 这样身为副营长的陆建城就能看清楚这个女人真面目,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闹大了以后,组织也会重新考虑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第12章 当众道歉 院长的话,让王欣兰彻底没声。 她可以骂蔡安安是个村妇,不懂医术,可是,院长也证实了蔡安安的作法,王欣兰不傻,她现在再出口反驳,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院长,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道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王欣兰看着周围人对她投来的目光,硬着头皮弯腰道歉。 “王护士,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身为一个医护人员,因为你的不专业导致病人病危,你该道歉的对象是病人还有这位被你欺负的女同志。” 院长对王欣兰严肃地提醒道。 “是,院长,我真的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会儿我就去写检查,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院长虽然斥责,但并没有下死命令辞退。 王欣兰庆幸之余,连忙保证出口。 只要能让她抱住护士这个铁饭碗,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愿意,王欣兰在众人注目下,走到了陆宁床头,再次向孩子道歉。 “宁宁,阿姨错了,以后阿姨保证不乱给你吃东西。” 陆宁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但小小的他也意识到,原来,这一次真的是他误会了蔡安安,蔡安安是真的救了他的小命。 陆宁有些自责。 对于王欣兰的道歉,他也只是垂眸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陆副营长,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害宁宁的,我真的只是见他被蔡安安虐待,好心办了坏事。” 王欣兰又转头向陆建城道歉。 陆建城皱眉,没有说话。 因为他记得蔡安安方才说的那些话,身为医护人员是要有足够专业的才干,很显然王欣兰不具备作为护士的资格。 而她现在的道歉不过是避重就轻。 “陆副营长,你知道我平时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哪里会有恶毒的心思害人。” 王欣兰见陆建城不说话,心里头慌了。 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就是陆建城对她的原谅,如果陆建城抓着不放的话,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王欣兰绞尽脑汁,想到一计。 便装出受委屈的样子,泫然欲泣开口。 “陆副营长,我哥说你是个深明大义,宽宏大量的人,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诚心诚意向你跟陆宁道歉,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王欣兰的哥哥王排长是陆建城的战友。 同为战友,自然是要讲上几分的情面。 可王欣兰在这个时候搬出她哥王排长,莫名让陆建城听的心里头不舒服。 “你漏掉一个人,王欣兰,你该向她道歉。” 陆建城伸手一指不远处的蔡安安,冷漠道。 蔡安安一怔。 她没想过王欣兰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会给她道歉,而且,原主的口碑实在是太差,蔡安安也不想太出风头,惹人注意。 只是,她最没想到的是,陆建城这个讨厌她到恨不得跟她再没有瓜葛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替她说话。 实在是太稀奇了。 “陆副营长……” 王欣兰咬紧唇,眸子里都是不乐意。 她可以向任何人道歉,唯独不想向蔡安安道歉,这个村妇让她当众丢人现眼,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向蔡安安低头。 “我可以看在你哥哥是我战友的份上,暂时不追究你对陆宁做的事情,但你必须向蔡安安道歉,并且以后都不准出现在陆宁的病房里。” 陆建城寒着脸继续开口。 “……” 王欣兰听到这话,险些直接哭出声。 陆副营长从前不是对蔡安安这个丑八怪非常讨厌的么?现在怎么开始当中维护她了? 难不成陆副营长回心转意,真的喜欢上蔡安安了? 王欣兰越想越后怕,刚想要开口劝陆建城,一抬眸就看到陆副营长眸子里的不高兴,和冷然的气场,顿时,话到嘴边的王欣兰直接被震慑的吞了回去。 “对……对不起……” 王欣兰硬着头皮,向着蔡安安的方向寥寥草草的道了句歉。 看着四下里围着他们看热闹的熟人,脸臊得慌,直接一溜烟的从病房里跑了出去。 蔡安安淡笑,望了眼王欣兰的背影。 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有些人只是知道错了只是拉不下脸,蔡安安也能理解。 “这位女同志?” 突然,一旁的院长开口,然后看了眼护着蔡安安的陆建城,便改了口。 “蔡大嫂,我听医务室周医生提过你,他说你会飞针采血,给伤患包扎的手法也熟练,还有今天这海姆利克急救法,我想问你从前是医生吗?” 蔡安安没想到,院长竟然连之前发生的事都听说了。 她当然是医生。 不仅如此,她还是中西医都精通的医生。 可是,这里不是她所在的世界,她现在占的这具身体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 “我不是医生,不过,我们家有人行医,我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 蔡安安谦逊道。 “蔡大嫂,你这可不是学到一点,一般的医护人员在关键时刻怕是都没你这种急中生智,沉着冷静。” 院长对蔡安安赞不绝口。 毕竟,要不是蔡安安在,他们医院今天一准闹出人命,到时候上上下下都要挨处分。 “蔡大嫂,我觉得你其实挺适合学医,如果你能系统的学一学医术,绝对不会逊色我们院里的医生!” 院长临行前,看着蔡安安感慨道。 这话倒是点醒了她。 她原本一心想着跟陆副营长离婚以后,就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眼下他们的婚姻还有八个月的考核期。 蔡安安不想无所事事,待在家属院里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如果有可能,她当然更想要做回医生。 “今天的事谢谢你。” 蔡安安正在思索院长话里的可行性, 第13章 一家三口 当然,蔡安安也知道原主所作所行,连别人的尊重都得不到,更何况感谢。 她这么做,纯粹是逗一逗陆建城。 谁让这人长得好看,一天到晚却板着张脸,白瞎了那么好的长相。 “蔡阿姨,对不起。” 蔡安安正在跟陆建城打趣,病床上的陆宁犹犹豫豫半天,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歉。 在选择王阿姨带来的饭菜时,他确实在心里笃定蔡安安虐待他,才给他带白粥。 “宁宁,你是病人,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蔡安安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温声开口。 陆宁对她的态度其实很正常,会拒绝她的白粥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原主对陆宁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坏了。 “而且,阿姨从前做过很多错事,应该我向宁宁道歉,对不起,宁宁,以后我保证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虐待孩子是极为可耻的行为。 对于原主,蔡安安是鄙视的。 陆宁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生病的弱者下手,实在是太下作和无耻。 “阿姨……” 陆宁没有想到,蔡安安竟然会对他道歉。 今天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以前,他现在保准被蔡安安狠狠地收拾一顿。 蔡安安绝对不会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也不会这样温柔的跟他道歉。 陆宁骤然体会到温情,心里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蔡安安之前是个单身人士,婚都没结过,就更加不要说哄孩子。 见着陆宁哭了,蔡安安顿时手忙脚乱。 “宁宁,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痛?还是阿姨刚刚救你的时候弄疼你了?” 蔡安安口中焦急询问,手底下也没闲着,小心翼翼检查着陆宁的身体。 陆建城在一旁,瞧着对陆宁上心的蔡安安,眉眼中也多了不少的笑意和温和。 这个女人自从撞到头以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起码,眼下这个场景从前他是不敢想象的。 “陆宁,你是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陆建城开口。 而后将手里带来的白粥,塞到了蔡安安的手里,意思很明显,他是要蔡安安喂陆宁吃粥。 “陆副营长,陆宁再是小男子汉,现在也是个病人,你对个病人这么苛刻不太好吧?” 蔡安安顺势接过白粥,维护陆宁道。 她知道陆建城是个军人,一举一动都充分展现军人的姿态和男人的气概。 可这些对于陆宁来说,还是太早了点,更何况小孩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说这些实在是不太合适。 蔡安安边提醒陆建城,边打开白粥。 她用保温盒里的勺子舀了勺白粥,吹得凉了些以后,才递到陆宁嘴边。 “张嘴,宁宁。” “……” 陆宁没想到蔡安安会亲自喂他,小家伙受宠若惊,下意识望向站在蔡安安身后的陆建城。 他突然发现,爸爸在笑。 那种很温和又亲近的笑意,而且,爸爸的眼神一直在蔡安安的身上。 陆宁愣住时,白粥已经到嘴边。 蔡安安直接给他喂到嘴里,陆宁愣住,下意识的嚼了嚼,咽了下去。 “宁宁,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吃好吃的,不过,我们生病的人要一点一点慢慢恢复,等到你真的可以吃肉吃菜的时候,阿姨向你保证,绝对会带着好吃的来医院看你,怎么样?” 蔡安安跟小孩子有商有量道。 生病的人嘴馋,蔡安安很能理解,毕竟,她在不少的病人身上都见过。 “真的可以吗?” 陆宁见蔡安安一直对他温和又有耐心,便壮着胆子开口。 “当然可以,阿姨说到做到!” 蔡安安拿着勺子的手,伸出一根小拇指来,笑着道。 “宁宁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拉钩。” 陆宁瞧着蔡安安对他笑,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不害怕蔡安安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跟那个打他的蔡安安真的不像是一个人。 第14章 上门讨债 “好了好了,陆副营长,你有功夫在这里跟我拌嘴,今天没有其他的任务了吗?” 蔡安安一时半会儿跟陆建城解释不清楚,她也不想解释。 于是,上下打量着一身军装的陆建城,催促道。 “你在医院里陪了宁宁这么久,不怕军队的领导找你?” “……” 陆建城无语。 他现在看着蔡安安,特别不理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吸他血的蔡安安,竟然开始不粘着他,反倒是跟他保持距离了。 他陆建城有什么地方让人嫌弃的? 陆建城越想心里头越不痛快,遂将手里的食盒塞给了蔡安安,大步往外走,他今天除了来看陆宁,还要去医院附近的营连执行联合训练任务。 人这一走,蔡安安松了口气。 她最怕面对陆建城,因为原主做的那些糟心事,连累她在面对路建成的时候底气不足。 在没来到这里以前,她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理亏过。 蔡安安一边感慨,一边任命的去寻找清洗食盒的水池。 “蔡安安,你个厚颜无耻的小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为了躲我,你竟然逃到医院来了?” 食盒洗到一半,突然有人在背后大喝一声。 这让蔡安安手里的食盒都掉在了水池里。 “你是谁?” 蔡安安扭头,来人被刺眼的阳光笼罩着,让她压根就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问我是谁?我是宋知国,你的债主!” “蔡安安,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我告诉你,你打碎我传家之宝的事情没那么轻易就让你糊弄过去!” 提到打碎传家之宝,蔡安安忽然想起原主做的另外一桩混账事。 她醒来的时候,记忆中确实记得她在偷东西的时候,好像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 造孽啊。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倒霉事,怎么劝都让她来承担后果? 蔡安安心中大呼造孽,撑着笑脸,硬着头皮上前。 “宋老板,我真的没有想要逃,打碎你花瓶的事情我也一直都记得,但是,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还你。” 打碎东西终归是不对的行为。 道歉和赔偿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你也看到我现在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赔给你。” “不如你给我缓上一段时间,或者你给我写张欠条,我保证一有钱,准把花瓶的钱还上!” 蔡安安真诚的承诺。 即便暂时还不上,她也要有良好的还钱态度才是。 “蔡安安,你一个偷东西的小贼,不要跟我在这里整这些文质彬彬的说辞!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宋知国压根不接受蔡安安缓和之计。 他瞧着蔡安安,一脸的鄙夷,伸手虚戳了戳蔡安安的脑门。 “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人五人六?你以为我这几天没有打听过你的事情?蔡安安,你这个丑八怪的名声早就在这个地方臭不可闻!你还想跟我在这里玩什么缓兵之计?我告诉你,没门!” “你现在痛快的把我们家古董花瓶的尾款付了,不要想再整什么幺蛾子!” 宋知国咄咄逼人。 蔡安安脑袋里还有印象,在花瓶打碎的时候,宋知国硬是说那是值一千块的古董花瓶。 她现在身上拢共也就只有陆建城给她的几十块钱。 压根不可能补得上花瓶的尾款。 “宋老板,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你看,我如今这手头真的特别紧,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名声臭,你不相信我会还钱,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我住在哪里,那我肯定以后也赖不掉这笔账,对不对?” 蔡安安的信誉在这个地方已经破产。 她只能绞尽脑汁,想其他的说辞说服宋知国。 “老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看你现在对我都知根知底了,你还怕什么?” “放屁!蔡安安,你那些花花肠子准备蒙谁呢?” 宋知国压根不接话茬。 “就你这没脸没皮的臭德行,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你就会老老实实还我的钱,你当我宋知国是三岁的孩子的呐这么好骗?” 蔡安安一直好脾气跟对方说话,但宋知国一出口就是辱骂。 再好的教养遇到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蔡安安也受不住。 “宋老板,你不要太过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又没说不还你的钱,你在这里咄咄逼人,一口一个脏话,你这个架势是准备坐下来好好谈的态度吗?” 蔡安安也火了。 她看得出来,这宋知国不是什么好人。 但打碎花瓶这件事情,原主是理亏,蔡安安原本也不想跟人多计较,奈何这宋知国实在是不讲理。 “你打碎我们家的古董花瓶,还还不上钱,我骂你几句怎么了?那是你该的!” 宋知国冷哼,嘴上不干不净嘲讽道。 “蔡安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那副德行,还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能把钱给我拿来,我就满军队的宣扬这件事情,到时候你跟陆建城的名声都臭了,我倒要看看你讹上的那个做副营长的陆建城会不会抽死你!” 蔡安安顿时急了。 原主做的事情,她已经打算自己一个人做冤大头。 眼下这宋知国竟然还要拿这件事情去祸害陆建城,要是最后真的让他得逞了,蔡安安怕是再没有可能从陆建城身边和平离婚! 而且,陆建城虽然人冷了点,但作为军人,他还是很称职的。 蔡安安可干不出这种朝着无辜之人身上泼脏水,坏名声的事。 “哼,怕了?” 宋知国冷哼,得意道。 第15章 英雄救美 “他在撒谎,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蔡安安担心陆建城的名声被毁,连忙解释。 “我是不小心砸碎了她的花瓶,但是,我没有赖账不还,只是,这位宋老板一口咬定他那个花瓶值一千块钱,我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把我卖了也不可能立马给他凑出一千块钱来!” 宋知国示弱卖惨,博取同情,颠倒黑白。 蔡安安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各位解放军同志,我只是想让这位宋老板给我写个欠条,我以后挣钱了一点一点还给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而且,军队里也讲究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赏罚分明,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也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宋老板,你现在生拉硬拽我这个女同志来军营闹事,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宋知国摆明了想要找茬,蔡安安也不惯着。 因为蔡安安这一番解释,那群被宋知国吵闹引过来的军人,也开口替着蔡安安他们开解。 “这位同志,这里是军营重地,我们正在训练,你们这种纠纷我们也没办法给你们处理,而且,刚刚这位女同志也说了,她没有不想还钱,那你们大可打好欠条,让她日后慢慢还给你。” “是啊,这位女同志也没有胡搅蛮缠你们大可以商量着来。” 蔡安安虽然面目可怖,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有理有据的。 宋知国见着再这样下去,他一准落不下好,便直接将蔡安安生拉硬拽的拖到了一旁。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天生就有差别。 蔡安安不想跟宋知国拉拉扯扯,可她挣脱不了。 “蔡安安,你行啊!我之前怎么没见你能这么伶牙俐齿,颠倒黑白!” 宋知国没想到他会被蔡安安这个刁妇倒打一耙,心里头的不痛快,一时间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攥紧蔡安安的胳膊,硬是将人拉近。 “你放开我!” 蔡安安觉察到宋知国不怀好意,奋力的挣扎。 眼下他们虽然离开军营,但距离军营地并不远,蔡安安瞥了一眼远处,强制镇定道。 “宋老板,你不就是要钱吗?我肯定会把古董花瓶的钱给你还上,可是,如果你今天在这个地方动手打人的话,我只要大声呼救,军营里的解放军同志一定会发现,到时候挨处分的是你,要不回钱的人也是你!” 蔡安安提醒想要施暴的宋知国道。 单枪匹马,她很难打得过宋知国。 更何况,蔡安安也不想让自己做这种很明显会吃亏的事。 “呼救?蔡安安,你还真的是能耐了!现在都学会威胁我了?我告诉你,老子要是能够被人这么轻易的威胁,我早就在这个地方混不下去了!” 宋知国原本以为,他只需要吓唬一两句,蔡安安就会像之前那样乖乖的筹钱给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天不见,蔡安安长脑子了。 她不仅不蠢,还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小嘴巴巴的说的头头是道。 在这样拖延下去,他要的一千块可就真的要被蔡安安一张嘴给巴巴没了! 宋知国心一狠,直接伸手捂住了蔡安安的嘴。 “蔡安安,你这么能耐,现在喊一句给我听听?”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办法立马还我的钱,老子也不为难你,我瞧着你这张脸虽然惨不忍睹,好在这身材还不错,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要是我闭上眼睛,倒也不是下不去口!” 宋知国打量着眼前的蔡安安,虽然她脸是真的惨不忍睹,但身材确实不错。 他之前没发现,蔡安安这皮肤也挺白,长胳膊长腿的。 这样一番打量下来,宋知国小腹被蔡安安撩拨起一团火来,人也越发的不安分。 “蔡安安,不如你跟我好上这么一回,我就让你缓几天还钱?” “唔……!” 蔡安安万万没想到,宋知国竟然动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被捂住嘴的她,拼命挣扎,对着宋知国一顿拳打脚踢。 她原本还以为宋知国是要打她一顿,没想到宋知国竟然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贱女人,竟然敢踢我!” 蔡安安的反抗,让宋知国恼火,他抬手就想要给她几巴掌,教训一下。 谁料他抬起的手还没有打到蔡安安的脸上,手腕就被人攥紧,宋知国刚想要回头看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人就被一个过肩摔直接撂在了地上。 “王八蛋,哪个不长眼的坏了老子的好事!” 陆建城听到这话,眉头皱紧,直接抬脚踩在了宋治国的手肘处。 “哎呦喂!疼疼疼!” 骂骂咧咧的宋知国,顿时没了嚣张的气焰,疼得吱哇乱叫。 “下次对蔡安安嘴巴放干净的,不要动手动脚,再让我看到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陆建城对着地上的宋知国警告出口。 宋知国一见来人竟然知道蔡安安,而且,他瞧着二人还挺熟,这样七七八八猜下来,他也明白面前的人就是蔡安安拐的那位陆副营长。 只是,他听说陆建城想来不待见蔡安安,怎么开始护短起来了? “陆副营长,这件事情错的人是蔡安安,不是我,你身为军人怎么可以徇私舞弊,包庇自己的家属!” 宋知国恶人先告状。 陆建城听到这话,眉头一拧,回头看向蔡安安。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在外头闯什么祸了?” 陆建城之前就不止一次被受害人家属找上门,他原本以为受伤后的蔡安安吸取教训,不再做那些让他讨厌的事情。 到头来蔡安安屡教不改。 “陆副营长,这蔡安安她偷别人东西,不仅如此,她在偷东西的时候还撞坏了我的花瓶,那可是我们家的古董花瓶!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就这么没了,我现在只不 第16章 我替她还 宋知国颠倒黑白,直接告起黑状。 “陆副营长,你今天可不能包庇自己的人!如果你们打算赖账的话,我即便是找到连队也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宋老板,我没打算不还钱!” 蔡安安恼了。 她在陆建城那里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但是,这不表示她要破罐子破摔。 “你口口声声要还我的钱,那倒是拿出来啊!” 宋知国反唇相讥。 “只知道给我开空头支票,蔡安安,你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吗?” “陆副营长,如果你今天选择跟这个骗子一伙,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们瞧瞧你们夫妻二人的嘴脸!” 陆建城身为军人,欠钱不还这种事传扬出去,一准没他好果子吃。 宋知国见拿捏住蔡安安他们命脉,是非嚣张跋扈道。 “蔡安安,我告诉你,要么你今天还钱,要么我们现在就去军营里找到首长给我们评评理!” “……!” 蔡安安充分见识到了宋知国的无耻。 她努力地回忆,希冀从原主的那段过往里找出宋知国的弱点加以攻击,谁料她还没想起,一旁的陆建城就寒着脸打断宋知国的话。 “她欠你的那笔钱,我来替她还。” 陆建城讨厌蔡安安这种当众丢人现眼的做派,也不想跟宋知国这种市侩的人有过多的交流。 “陆副营长真的打算替蔡安安还这笔钱?” 宋知国大喜过望。 他没想到这么一大笔钱,陆建城都愿意认下。 “我是一个军人,说话算话,你把你们家的地址给我,明天我会把钱送上门给你。” 陆建城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宋知国也不再死缠烂打。 他一个不值钱的花瓶,生生从蔡安安陆建城这里讹来一千块,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可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好好,陆副营长,我明天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宋知国忙不迭道。 然后留下地址,得意离开。 蔡安安站在一旁,一时间沉默不语,手足无措。 因为这件事情真的是太恶劣了。 她之前醒来了以后,还信誓旦旦的向面前的陆建城保证,她一定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那些错事。 今天就被人找上要钱,生生打脸。 不要说陆建城对她失望,蔡安安自己都对原主的所作所行失望透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无语的人。 “对不起。” 蔡安安束手垂眸,向着陆建城道歉。 宋知国是原主闯下的祸事,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就会影响陆建城的前程。 裹挟陆建城这个无辜的人入泥潭,从来都不是蔡安安的初衷。 “蔡安安,你果然是死性不改。” 陆建城失望至极。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以为蔡安安即便是之前不好,但经过这些事情以后,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变好。 可事实上,她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今天这件事情我可以替你摆平,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蔡安安,如果你以后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出手帮你。” 陆建城撂下这么句话后,转身就走。 蔡安安沉默的跟在身后。 她不怪陆建城说话狠,如果,她站在陆建城的立场上,她恐怕会说话比陆建城还狠。 因为原主捅的这些篓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家后。 蔡安安手脚麻利的替着陆建城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不仅如此,她还将家里全都收拾了一遍。 她知道做这些不能弥补什么。 可眼下蔡安安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还陆建城的人情。 饭桌上。 蔡安安最终还是将心里最大的疑惑问出口。 “那么多钱,一时半会儿你上哪儿筹?” 陆建城只是一个副营长,为人正直且公正无私,在他这个家里不要说一千块,就是一百块都拿不出来的。 而且,陆宁最近做了手术,陆建城所有的家底都拿出去了。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 陆建城拧着眉,低头吃了两口饭道。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钱?可是,他也不能任由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陆建城,我知道你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我们还有八个月就离婚了,宁宁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不用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让我一个人解决就好。” 蔡安安搁下碗筷,沉声开口。 她不想拖着更多的人下水,一点都不想。 “你自己一个人解决?” 陆建城抬眸,望向蔡安安,顿了一下。 “你打算怎么解决?让宋知国那个人欺负你,还是把自己卖了还钱?” 他有眼睛,也看得清局势。 蔡安安虽然确实有错在先,可那个宋知国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听到动静后去找人时,看到他对蔡安安动手动脚了。 “我们俩个人是要在八个月以后离婚,但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自己抗下一切,就是替我着想?” 陆建城起身,俯瞰着面前的蔡安安。 “你现在顶着我妻子的名义,去做任何事,到时候都会扣到我的头上,所以,蔡安安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给我闹出其他的幺蛾子,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蔡安安再不好,眼下在外人眼里,他们都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蔡安安那个蠢女人会以为他们之间是可以分割,互不干涉的。 陆建城掀起帘子,进了自己的屋内。 他看了一眼默默坐在饭桌上的蔡安安,最终打开了自己书桌最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 那里面放着的都是陆建城这些年在部队里获得的荣誉勋章和奖励。 这是他身为一个军人最大的 第17章 一块金表 陆建城落寞又不舍的背影,隔着窗户落入了蔡安安的眼里。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嘴硬心软。 原主做的事情但凡是搁在任何一个人头上,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弃她于不顾,也就只有陆建城这个忠厚的人愿意替她承担恶果。 蔡安安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原主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辜负陆建城和陆宁他们。 不过,眼下她也管不了原主怎么想。 蔡安安现在只想努力地保下陆建城手里的那块金表,她看得出来,那块金表对于陆建城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原主不管陆建城的死活,可是,她不能不管。 翌日。 蔡安安一早替着陆宁做好了白粥,还送了些陆宁可以吃的其他食物到医院。 “蔡阿姨,你怎么了?” 陆宁吃着软糯的米粥,看见一旁的蔡安安有心事,小心翼翼地询问。 经过昨天的相处,陆宁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害怕蔡安安。 “宁宁,你知道你爸爸书房抽屉里的那块金表吗?” 蔡安安心里头正想着陆建城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的举动,骤然听到陆宁的话,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说完以后才发现,这话不适合对小孩子提。 “我知道的,蔡阿姨。” 蔡安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话,陆宁就点了点头。 “你真的知道那块表的来历?” 歪打正着。 蔡安安没想到,陆宁竟然真的了解内情。 “嗯,那块表是我爸跟我亲生爸爸获得一等功时,部队奖励给他们的。” “他可珍惜那块表了,每年我亲生爸爸的忌日,他都会拿出那块表,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上好长时间。” 陆宁父亲去世以后,他就被陆建城收养。 这些年,他跟在陆建城身边,看过陆建城对于他亲生爸爸的那一份深刻地战友情谊。 “原来它这么重要……” 蔡安安哑然。 她猜得出来,那块金表对于陆建城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它在陆建城心中的重量。 “蔡阿姨?” 陆宁见着蔡安安一脸的诧异,不解开口。 “那块金表有什么问题吗?” “宁宁,阿姨现在要去帮爸爸,你乖乖待在医院里,阿姨保证事情办完了以后一定来医院照顾你!” 充分意识到那块金表的重要性以后,蔡安安再也坐不住了。 陆建城那个傻子,为了一个处处给他找麻烦的女人,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 蔡安安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嗯,蔡阿姨,你去帮爸爸吧!我一定会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陆宁用力点了点头。 在这世上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陆建城,所以,陆宁绝对不会阻止蔡安安去帮陆建城的忙。 “乖啦!” 蔡安安立马起身,收拾好食盒,伸手抱了一下陆宁以后,才离开医院。 她骤然这么亲密的举动,让陆宁很不适应。 不过,他心里也不抵触。 因为蔡阿姨的怀抱很温暖,自从爸爸去世,妈妈抛弃他以后,再没有哪个长辈这样温暖的抱过他。 蔡安安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在陆宁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出了医院以后,靠着脑子里的记忆和昨天宋知国留下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宋知国的店。 她出现时,陆建城恰好要将手里的金表抵押给宋知国。 “这块金表是外国货,纯金打造,它还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价值远远高于你口中的那个古董花瓶,我把它抵押给你,等我有足够的钱以后再来向你赎回。” 宋知国看着陆建城手里闪闪发光的崭新金表,眸子里都是贪婪。 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还会有意外收获。 这块晃人眼的金表,可比他那个花瓶值钱多了,宋知国当然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于是,他伸手就想要拿走陆建城的金表。 谁料下一刻,金表就到了蔡安安的手上。 “蔡安安,你要干什么?”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宋知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一个泼皮无赖,没有钱赔给我,陆副营长看不下去,他来替你还,你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我这里捣乱,蔡安安,你还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烂人!” “我是不是烂人不是你说了算,宋知国,你口口声声说当天我失手打碎了你们家古董花瓶,既然如此,在还钱之前,我是不是要验证一下它到底是不是像你口中说得那样宝贝?” 蔡安安在来的路上,拼命的回想。 虽然原主偷东西时顾首不顾尾,可她努力地回想,发现当时她打碎的那花瓶无论如何都跟古董宝贝沾不上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宋老板,你是生意人,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不用我跟你多强调吧?” 蔡安安今天必须要见到那个所谓的古董花瓶。 “……” 宋知国没想到,蔡安安竟然会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捣乱! 他当初碎掉的那个花瓶,压根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现在他上哪儿给蔡安安变出一个古董花瓶去? 宋知国肉眼可见的慌了。 而这一幕也落入了陆建城的眼里,他一开始皱眉站在一旁,以为突然冲出来的蔡安安是想通过无理取闹拖延时间,可现在看来,这个宋知国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蔡安安,古董花瓶已经被你打碎了,你现在见到它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可以给它全都粘回去不成?” 宋知国压住心慌,故意挑刺道。 “我告诉你,蔡安安,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今天这花瓶的钱你赔定了!当天你砸了我花瓶的时候,有那么多人看见了,这件事情可不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