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当皇帝》 第一章 割地和亲,国都六陷 “陛下,您还是签了吧?” “漠北十城地广人稀,物资缺乏,大梁留着也没用。” “何不割让给北蛮?” “让华阳公主去和亲,能让北蛮休战二十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倘若您怕那些愚民声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让妾身父亲掌管朝政。” 朦朦胧胧间,姬玄听到耳边传来妩媚透骨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便见到眼前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白狐脸,容貌如花,媚眼如丝的俯在自己胸口上。 青葱小手,正在半敞衣襟的胸膛上轻缓撩拨着,勾人心弦。 “这是哪?我不是刚看完小说吗?” 姬玄一脸懵,心里的念头刚起。 脑袋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由闷哼出声。 下一刻,他将怀中女子压在身下,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那宫装女子一惊,见姬玄这般模样,又娇笑起来。 “陛下怎的还是这般猴急?妾身不管,等陛下签了条约,妾身再服侍陛下。” 然而,姬玄没有回答,脑袋里的刺痛让他几近昏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着女子胸口。 宫装女子俏脸一红,嗔怪道:“陛下……” “可不要忘了除了将华阳公主送去和亲之外,还要下令处死大司马霍来病和岳不飞这两个抗击北蛮的罪魁祸首,否则妾身可不依你。” 然而,女子怀中的姬玄脸色却是煞白无比。 和亲。 北蛮。 处死霍来病和岳不飞? 他,这是穿越了? 猛地起身,看着自己身下的女子,姬玄瞳孔骤缩。 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浮现而出,如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 他,彻底呆住! 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到小说里同名同姓的一个窝囊废皇帝身上! 他本是蓝星上一个为996事业热心奉献的青年。 闲暇之余翻看到一本主角名和他一模一样的小说。 别人都是写爽文,这个作者倒是奇葩,写一个废物皇帝的憋屈一生。 深刻的剧情,让他铭记在心。 洪文一年,年仅十岁的原主初登大宝。 然先皇一生碌碌无为,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班底。 驾崩后,更是让眼前这个女子,也就是高贵妃的父亲高裘掌管朝政。 高裘本身就是大梁宰相,再承先皇遗愿,兼摄政大臣,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量,权倾朝野。 而年仅十岁的原主,在朝中毫无威信,处处受限。 等到洪文十一年,好不容易开始逐渐掌权,却不料北蛮突袭。 好在有他提拔的霍来病和岳不飞两名年轻将领,将北蛮击阻拦在山海关外。 可就在这时,北蛮遣使者来访,说是要停战。 代价就是割让漠北十城。 再送华阳公主,也就是他唯一的妹妹去和亲! 和处死大司马霍来病和征北将军岳不飞。 可笑的是,在高裘的引导下,文武百官居然同意了! 前世此时,高裘掌控京畿三万羽林军,逼迫他签下合约。 姬玄被逼无奈,只能签下这等屈辱的条约。 而事情的真相就是,高裘等人只是不想因为战争影响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在霍来病和岳不飞死后,确实换来了几年和平。 不过北蛮在漠北十城中,发现了大量铁矿。 在第五年后,北蛮就撕毁合约,举兵南下。 当时的大梁,再无一个拿得出手的将领。 仅仅半个月,北蛮便攻破帝京。 他们不得不迁都南下。 一逃一追。 六次迁都,历经十年! 堂堂一国之主,国都六陷! 在第七次的时候,无路可逃。 文武百官各自奔命。 而他,悔恨不已,亲手杀了后宫佳丽和子嗣,自绝于皇城门口。 只是没想到,刚看完这部小说的姬玄,睡下一睁眼,就来到了书中的世界? 那些记忆,更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让他怒火中烧。 “陛下?” 见姬 第二章 傀儡皇帝,奸相高俅 想了许久,姬玄这才记起来。 先皇虽然碌碌无为,膝下只有自己和妹妹华阳两个子嗣。 但他祖父,也就是大梁的开国皇帝,那可是一代明君。 正是有了大梁开国皇帝打下的基础,原主才能在微弱之时还能与强大的北蛮打的有来有回。 而大梁的开国皇帝,却是有不少子嗣。 虽然这些年死了不少,但还有一位老王爷在世。 平南王姬昊! 封地南越! 原主虽然不知道姬昊的实力,以为他在南越养老。 可是看过小说的姬玄,却是知道姬昊可是书里隐藏的大boss。 在原主自绝于皇城之后,姬昊带兵反攻,将北蛮围杀殆尽,甚至追击至漠北深处,血洗北蛮王庭! 而现在哪怕大梁岌岌可危,姬昊也没有出手,纯碎是因为看不上他这个性格懦弱的侄子。 “如果记得没错,现在南越百国都已经在我这个皇叔的统治下了。” “以皇叔的性格,我向他求援,他肯定不会来!” “但我现在,必须找他!” 姬玄皱眉沉思。 这两年原主提升了霍来病和岳不飞两个将领,但军权的实际掌控人还在高裘那个老狗手中。 “我这皇叔忠于大梁,却野心勃勃,你想当帝王!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想到了什么,姬玄眼中精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德子!” 他朝殿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名年轻的小太监跑了进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 姬玄缓缓起身,走到小德子面前蹲了下来,定定的望着他。 “小德子,朕平时待你如何?” 这小德子是他从小的伴读,可以说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小德子一愣,恭敬的回道:“陛下宅心仁厚,待奴甚好。” “若朕让你去死呢?” “陛下!”小德子一惊,猛地抬头,惶恐的看着姬玄。 见他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一颤。 嘭的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陛下,奴这条命都是您的,您让奴死,奴不敢苟活!” 说完,牙关一咬,对着旁边的柱子就冲了过去。 姬玄一惊。 这小太监真够忠心啊! 他急忙跑到小太监身前,想要阻止他。 却不料小太监眼睛是闭着的,没有看到,一股脑的撞到了姬玄的腹部。 姬玄闷哼一身,跌坐在地。 捂着腹部,疼得直抽气,面色泛白。 怎么一个太监也这么大的力气? 小德子睁开眼,见姬玄如此模样,大惊失色。 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眼眶通红。 “陛下,奴该死,伤到了陛下!” 姬玄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小德子,肃声道:“小德子,朕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不一会,小德子从宫殿里出来,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四周,摸了摸怀中。 眼中浮现一抹坚定之色。 “陛下将如此重任托付于奴,奴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说着,快步朝外面走去。 晚上,陆陆续续的有太监或是宫女从姬玄的宫殿里出来。 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坚毅之色。 他们,都是诺大皇宫里,一些毫不起眼的小角色。 宫殿内,姬玄面色微微发白,额冒虚汗。 在他食指上,有一个结痂的小伤口。 “衣带诏啊,希望这玩意有用。” 躺在床上,姬玄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蒙亮,便有宫女进来服侍。 虽然他现在是傀儡皇帝,但该要上的朝却是一个不落。 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高喝,弯腰行礼。 “平身!” 姬玄抬手虚扶,声音威严。 坐在龙椅上,一股掌握天下的满足油然而生。 第三章 勤王,可称帝 听到殿外响起的脚步声,显然来人不在少数。 姬玄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高裘。 没想到这老狗胆子这么大,已经敢直接带兵进殿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下令处死霍来病和岳不飞,这老狗定然会让殿外的那些羽林军直接动手。 “该死!我才是大梁皇帝啊!” 见周围的大臣一个个面露嘲弄,姬玄双拳紧握,心里有股屈辱。 看着毫无惧色只有愤怒的霍来病和岳不飞。 姬玄眸光闪烁。 这两人决不能死。 否则就凭大梁现在的一群酒囊饭袋,根本打不过北蛮。 但殿外有羽林军虎视眈眈,姬玄可不敢保证这老家伙不顾天下之大不讳,直接把他给端了。 他很憋屈。 这就是不掌兵权的无奈。 半晌,姬玄脸上露出笑容,道:“相国说的对,朕确实得好好想想。” “这样,容朕思考半月如何?也好让朕给华阳准备一二。” “毕竟那可是先皇留下的唯一公主。” 听到先皇二字,高裘面色微微沉了沉。 旋即淡淡开口道:“陛下说的是。” “不过老臣还有事要奏。” “相国但说无妨。” 高裘露出笑容,道:“有人向老臣举检,说户部管事张宽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今日,便将张宽处死,以正我大梁堂风。” 说着,面色一冷,喝道:“来人,将张宽拿下!” 话音一落,殿外冲进来两个人,从百官里揪出来一名文弱书生模样的官员。 那官员一脸懵,看到凶神恶煞的两名士兵要将自己拖出去时,这才反应过来。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他惶恐的高声喊道。 姬玄心里一颤,喝道:“住手!” 此人是原主提拔的官员,一个五品管事而已。 然而,那两名士兵却置若罔闻,直接将那名年轻官员拖出殿外。 姬玄面色一僵。 听到殿外的惨叫声响起,他缓缓闭上眼,心里对高裘的憎恨更添一分。 前世他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这大梁皇帝真窝囊。 可是自己到了这才发现,不是原主窝囊,而是这高裘权势,已经压过了他这个大梁皇帝。 整个朝廷,没人会听他的。 此人身死,就是高裘给他的教训! 仅仅是因为自己打了高贵妃一巴掌,亦或者刚才反驳了他的话。 再次睁眼时,姬玄眸中怒气难消,咬牙道:“退朝!” 怒气冲冲的回太和殿途中,看见正在散步的高阳,冷声道:“是你将张宽之事告诉高相国的?” 张宽是原主秘密提拔起来的。 除了原主之前喝醉酒之时不小心说漏嘴,再无人知道。 原主其实也不是个甘愿受制于人的人。 只可惜高裘为了制造放权之事,提了两个没有实权的年轻将领之外。 整个朝堂,再也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人。 好不容易把一个张宽提到五品,却被高裘那老狗害了。 高阳懒洋洋看了姬玄一眼,狐媚的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神色。 她娇笑道:“陛下说的哪里话,妾身可没有干政的能力。” “那张宽能力欠佳,贪污受贿,父亲只是替陛下清理门户罢了。” “哼!”狠狠瞪了一眼高阳,姬玄拂袖离去。 回到太和殿,便见一名少女站在门口。 少女一袭紫色宫装,面容俏丽,唇红齿白。 一双美眸清澈明亮,此刻微微泛红,满是委屈。 这少女,正是姬玄唯一的妹妹,华阳公主。 一看见他,华阳便哭着扑进姬玄怀中。 “呜呜呜,皇兄,华阳不要去北蛮,华阳不想和亲。”少女低声抽咽。 姬玄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柔声道:“华阳,朕不会让你受苦的,给朕一点时间。” 安慰了好一阵,怀中的少女这才停止了哭泣。 让华阳离开后,姬玄走进太和殿,皱眉沉思。 许久以后,他抬头望着窗外,眼眸里闪过一抹厉色。 “ 第四章 迟则生变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平静的姬昊瞬间变了脸色。 他眸子微微眯起,看向小德子,沉声道:“这道密旨,真是当今圣上送来的?” 小德子面色微变,急声道:“王爷,这是奴亲眼看着陛下用自己的血液亲手写下的!” “奴用项上人头担保,这确实是陛下写的!” 他心里有些惊慌。 他怕平南王不相信。 这样的话他主子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以往他只是觉得自家主子疲懒不喜朝政。 但从皇宫里出来后,他才明白,不是他家主子不喜,而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秘密出宫,一出来就被人追杀,不就是怕有人将皇宫里的消息传出去吗? 姬昊缓缓起身,撇了小德子一眼,冷笑道:“项上人头?你不过一个阉人,贱命一条罢了,能作甚担保?” 此话一出,小德子脸色煞白。 他刚想说话,姬昊却话锋一转。 “不过陛下乃是我大梁的帝王,岂能受制于奸臣左右?” “来人,传信天策军,整顿兵马,随本王赴京勤王!” …… 与此同时,大梁皇宫,太和殿。 姬玄正在软榻上翻阅着百官名录。 结果看来看去,竟然发现一个诺大的朝堂,竟然没有几个是心向自己的。 原本先皇留下的几个还能看的过去的大臣,在这几年全被高裘那老狗换成了自己的人。 不少老臣虽然忠于大梁,但那些人官职低微,更多的像是在中立。 就连大司马霍来病,职位是大梁兵马大元帅,可是手里却没有一丁点兵权! “原本以为能从朝堂上找着助力,看来是我多想了。” 姬玄思来想去,发现竟然无人可用,这让他不由苦笑一声。 大梁朝堂在十年中,已经被高裘经营成铁桶。 难怪后面前身国都六陷,自绝皇城门。 “陛下,该就寝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姬玄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身前不知道何时站着一名宫装女子。 女字双十芳华。 五官算不上精致,没有高阳那种娇艳妩媚,但更耐看。 下巴带点婴儿肥,大眼睛水灵灵的,有一种温婉端庄的高贵气质。 看到来人,姬玄猛地一拍额头,怎么把她给忘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后——左月竹。 当即姬玄就对着左月竹问道:“皇后,如果朕记得不错,岳丈大人手中是不是还有几千府兵?” 正常来说,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府中养的侍卫都不能超过五百。 但左月竹的父亲曾经可是大梁的大柱国,兵马大元帅。 远离官场之后,仍然有一些老兵愿意跟随。 先皇念在左柱国往日的功勋上,就也没计较,还特意写了圣旨,让这些老兵合理的留了下来。 不仅如此,朝堂中还有不少老臣是大柱国的至交好友。 如果能从大柱国手中借一点府兵保住自身安全,又拉拢朝堂上那些中立的却和大柱国有交情的老臣。 那么他,就有了一丝和高俅抗衡的底气。 左月竹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姬玄,却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姬玄大喜。 忍住激动继续道:“皇后,你待会就给岳丈传信,就说朕要他出手……” 没多久,一名名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悄悄潜进了皇宫。 太和殿。 姬玄坐在软榻上,旁边左月竹玉手沏茶。 在两人身前,单膝跪着一名黑衣中年。 “陛下,兄弟们已经全部连夜潜入皇城,日后陛下在皇宫中的安危无忧。” 中年男子恭敬道。 姬玄眼睛一亮:“有多少人?” 原本以为左柱国的手中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可是现在看来,都是精英啊! 这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潜入皇宫而无人知。 要知道潜入被高裘眼线密布的皇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羽林军中有八百弟兄,剩下的二百,全部分散在皇宫各处。” 第五章 陛下明鉴,臣对大梁忠心不二 翌日,奉天殿。 早朝。 群臣汇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行礼过后,百官便开始了各种奏折的上奏。 姬玄虽然没有实权,但现在毕竟是大梁的皇帝。 只要他还是皇帝,这些事情就必须是他来处理。 哪怕是高俅,也不敢越俎代庖! 当然,能不能执行下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诸公,有何事要奏?” 听完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姬玄环视着文武百官,道。 闻言,下方的高俅睁开眼,对着一名官员使了一个眼色。 那名官员点了点头,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 姬玄敛了敛眸子。 此人是礼部侍郎,专门负责接待这次北蛮来臣。 “陛下,虽然北蛮派遣使者来访,但其大军一直在威压边境,肆意掠夺。” “为了我大梁百姓安危着想,还清陛下早日签下条约。” 话音刚落,又有大臣站出来附和道。 “是啊陛下,华阳公主早就到了适婚之龄,那北蛮可汗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毕竟也是一国之主,公主去和亲,也不算亏待了她。” “陛下,早日做出决断,方才让我大梁摆脱困境,还请陛下做出决断!” 一时之间,站出来的大臣竟然不下十个。 无一例外,都是劝姬玄尽快签下那丧权辱国的条约。 他的脸色,逐渐难看下来。 一个大臣说的话,帝王可以不采纳。 可是十几个大臣以百姓为突破口说的提议,若是还拒绝,那他姬玄就会落一个昏庸无道,不顾百姓死活的骂名。 自古君王重贤明,只有这样,才能把位置坐的更稳。 如若不然,,某些地位崇高的权臣完全可以以帝王无能的借口,直接废了他这个皇帝。 这在以往的朝代上,可并不少见! 姬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高俅。 看来是这家伙察觉到了昨日和皇后的秘密,这才迫不及待的发难。 “陛下,臣亦有事要奏!” 就在姬玄思考该怎么应付这些大臣之时,一名老者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姬玄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此人,乃是吏部侍郎张严。 也是中立的那一批官员中官职最高的那一个。 因为此人行事持重,没有犯下任何错误,高俅这老狗也抓不住任何把柄,他想换成自己的人也换不了。 姬玄微微一笑,袖摆虚晃“张爱卿言表。” 张严面色一肃,沉声道:“陛下,臣举检,江南苏州盐运司副使高尚,私卖官盐,牟取暴利,臣证据确凿,还请陛下下旨捉拿此撩!”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 高俅也变了脸色。 因为高尚,是他的侄子! 张严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折。 姬玄身边的一名老太监将奏折拿了过来。 姬玄拿起一看,脸色瞬间阴沉。 冷冷看向高俅,沉声道:“相国,此事你不给朕一个解释吗?” 私自贩卖官盐,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高俅面色不变。 高尚是他的侄子,贩盐一事他自然知道。 他此刻并不慌张,因为贩盐一事他做的很隐秘。 他不相信有人能抓住把柄。 他淡淡一笑道:“陛下,此事绝对是误会,高尚此人德性兼备,兢兢业业,怎么会做出贩卖官盐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瞥了张严一眼,继续道:“本相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他。” 他可是没忘记,张严此人,是左相国的至交。 昨日刚宠幸左月竹,今日有有人弹劾他这一脉。 只要他不是瞎子,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见姬玄脸上带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就听姬玄冷笑道:“魏忠,把折子拿过去给咱们得相国大人好好瞧一瞧。” “ 第六章 这份惊喜深得朕心 高俅脸色铁青。 问斩高尚,绝不是惩戒盐运司副使这样简单。 那可是他收敛钱财的主要途径。 斩了高尚,就意味着让他自断臂膀! 但私贩官盐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此刻就算是他,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姬玄。 没想到自己再三告诫高尚小心行事,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这,高俅的心里便多了几分怒意。 他沉声道:“陛下圣明,那高尚之前表现的兢兢业业,可是没想到还是动了歪心思,真的罪无可恕!” “老臣觉得,为了以正朝风,应当将高尚满门抄斩!” 话音一落,整个朝堂瞬间寂静了一瞬。 姬玄心里也是一惊,深深看了一眼高俅。 这老狗的心可真够狠! 他自然明白高俅根本没把他这个侄子放在心上。 将其满门操斩,也是为了以绝后患。 他眯了眯眼,嘴角扯了一个不经意的弧度,朗声道:“既然连相国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 “将罪臣高尚满门捉拿!盐运司事中李修,参事庞德返京问斩!” “还有名单上这几个,给朕拖出去杖责二十。” 他现在只是个废物皇帝。 如此诛九族的大事,他却只能以这种小以惩戒的方式处罚。 只是这样,殿外也未有士兵进入把人带下去执刑,似乎再等高俅的命令。 姬玄笑道:“可有不妥?” 朝中大臣各个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登基以来,别说是惩戒朝中大臣了,就是大话都不敢说一个。 如今竟然… 连高相国的侄子都要处斩! 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文官大臣,削减俸禄行,可是这挨板子,是一杖都受不住。 点中名字的大臣,不自禁的把希冀的目光看向高俅。 他若是向陛下求情,陛下定不会驳了相国的面子。 高俅微垂着额,表情阴涩。 “陛下圣明。” 贩卖官盐盈利颇丰,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指甲盖大点。 至于这鞭仗…… 二十杖打不死的,就活着。 受不住的,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众目睽睽,贩卖官盐一案证据确凿,必须得有个说法。 听到高俅的话,当即有大臣软了腿,无力的瘫坐在大殿之上,面无血色。 姬玄显然也没想到,高俅如此狠辣,当断则断。 笑了笑,对着殿外道:“来人,把人给朕拖下去杖责!” 话落,殿外响起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六名羽林军身带刀剑进入殿内,抓人就往外拖。 看着那几名带械进殿的羽林军,姬玄眸子微微一凝。 除非帝王特许,进入大殿,都需上缴武器。 可这几名侍卫明晃晃的带着刀剑进啦。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啊。 被拖出去的大臣各个哀嚎不断,挣扎的十分难看。 “相国救我!相国救我啊!” 高俅无动于衷。 “相国!相国!你怎可如此无情,我可都是为了你…” 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御林军一巴掌拍的七荤八素。 高俅冷眼瞥了过去,满是不屑与讥讽。 冷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办事不力理应该罚。” “杖责二十,已经是陛下宅心仁厚。” 闻听此言,姬玄微微一笑,“相国理解朕就好。” 人呜呜咽咽的被拖出去,不一会儿,殿外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声惨过一声。 高俅脸色格外冷硬阴沉。 那惨叫声,姬玄只觉的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他怎么说也算是扳回一局了。 忽然,有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陛下!刑部郎中崔大人…晕过去了。” “可打完了?” “已打十五杖。” “不用管,把剩下的打完。”姬玄淡淡道。 第七章 才子估计都种地去了 入夜,太和殿。 姬玄手里拿着一份中举名单。 得到这份名单并不难,甚至没有任何阻碍,包括文状元高辉在内,其余中榜之人,名字他也都眼熟。 不是某谋权臣之子,就是某某高官之后,亦或是某某将帅之亲。 这哪里是什么中榜名单? 不说全部靠关系走后门,一大半也足有余! 高俅这老狗,竟从根本上让我大梁无才! 越想越气,姬玄满腔怒火的把榜单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怕这朝野之中的高官要职,早就被蛀虫给啃食的一干二净了。 刚才还安安静静的看书,这会儿突然暴躁。 让还伺候在一旁的左月竹吓了一跳。 小脸顿时煞白一片,放下用来为他扇风的羽扇,惶恐的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小心伤了身子。” 轻轻柔柔,细小如莺的声音响起,姬玄这才平复了暴怒的情绪。 低头看着女人柔软的发璇,心中难免会有一丝柔软。 他如今这般无能废物,恐怕这后宫也就只有左月竹才是真心对他。 思及此处,姬玄温柔的握住她的柔荑,“皇后不必如此惊慌,朕刚才只是被朝中琐事气到,没想到惊吓到了皇后。” 如此温柔的声音,让左月竹小脸通红。 以往,陛下从来不曾对她温柔相向,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起身后,便被姬玄轻轻的搂进怀里,更是心跳如雷。 姬玄怎会感应不出。 但如今朝野危机四伏,光一个高俅就已让他自顾不暇。 还真没那个闲情雅致,同美人一夜云雨。 叹息道:“如今上至朝廷命官,下至芝麻小官,大多由高国相掌控。” “就连替朕选人才的科举,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朕不得不忧心啊。” 在旁边伺候了半天,就算是再不想去看,左月竹也知道姬玄刚才是看了老半天的中榜名单。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见陛下如此忧愁,左月竹思虑再三,还是把心中疑问宣之于口。 “陛下,您可是为没有能人异士而苦恼?” 姬玄无奈的点了点头,嗯了声。 声音中透着万般无奈,“上至状元,下至秀才,皆是权贵之子。” “朕的那帮才子,估计早就不知在哪种地去了。” 太和殿内短暂的安静过后。 左月竹的声音又悠悠响起。 “陛下可听过陆拙?” 陆拙? 没听过,原著也没提到过这个人。 应该是淹没在炮灰大军中的一籍籍无名之辈吧。 “朕不曾听闻。”姬玄不解的摇了摇头。 “陛下平时日理万机,不曾听过也实属正常。” “听闻那陆拙是个少年奇才,七岁便能出口成章,见识渊博。” “现在虽一十又五,性情却已襟怀坦荡,是个端人正士。” “不过家境贫寒了些,又从不与王权富贵之人同流合污,免不了招人排挤诬陷。” “若是参加上今年的科举,状元说不准是他呢。” 听左月竹说完,姬玄顿时一愣。 现在随便一个炮灰都是少年天才了么? “皇后从何得知?”姬玄又问。 “难道陛下没听过科举试题泄露那件事么?”左月竹满脸惊诧。 姬玄顿时沉默下来,有些尴尬。 科举那会儿,原主估计正沉浸在高阳为他精心准备的温柔乡中欲仙欲死呢。 就连科举试题泄露这等大事,也未曾到过他的耳中。 “皇后将此事仔细说与朕听听。”姬玄道。 “考题泄露,大多王侯将相都买了考题答案,本挺隐匿的,就算有人知晓,也畏惧权势敢怒不敢言。” “就是这陆拙,不畏强权揭露告官,却不想被人揍的连科举都没法考呢。” 陆拙遇到的肯定更加万分凶险,左月竹在这里应该长话短说了。 姬玄顿时大怒:“放肆!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不正之气!” 他想过这些人会很大胆。 第八章 陛下,你现在欢喜么? 见姬玄一副无趣恹恹的模样,高阳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柳眉。 她今日有万般不愿,却还是被爹爹逼着来给姬玄服软。 若是当做往常,自己这一身装扮,姬玄早就难耐的挥帐欺上。 别说小错,就是大错,一觉睡醒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会儿这幅情景,她有些拉不下脸。 只当是旁边站个左月竹,陛下还不好撒开性子,在外人面前来一副春宫图。 于是捏着嗓子,甜甜道:“左姐姐在这里不方便吧?难不成还想和妹妹我一同服侍陛下?” “就算是我同意,姐姐贵为皇后,也不甘与妹妹一起吧,况且…” 高阳说完听了听高耸的胸板,得意道:“姐姐还是换件衣服来,不然实在是索然无味,陛下可是下不了口的。” 左月竹面色微微一变。 身为皇后的尊严,确实不允许她再继续待下去了。 “陛下,臣妾告退。” 姬玄也没挽留,挥了挥袖子,同意她离开。 这手还没拿回去,就被高阳握住。 然后牵引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胸口,娇柔妩媚的眯着眼睛,轻启红唇撒娇道:“陛下,昨天是臣妾不懂事了,惹了陛下生气。” “臣妾今天是真的想让陛下欢喜,陛下能感受得到么?” 如此蛇蝎美人,姬玄心中却坚若磐石。 不是他乃柳下惠,是他看过原著,高阳对他的厌恶憎恶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 但人家戏都做到这了,不给点反应,也继续不下去。 随即,手下用力掐了掐。 “呀!”高阳立马娇呼出声。 眸子深处却蕴藏着冰冷的厌恶,哼,果然是恶俗的好色之徒。 坐在他腿上的翘臀微微摩擦起来,“陛下,你现在欢喜么?” 姬玄看着她不语,极力隐藏着恶心。 也不耽误高阳自导自演。 “陛下欢喜了,可臣妾却不曾欢喜。”高阳娇嗔道。 “为何不欢喜?”姬玄机械般问道。 “白日听说陛下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驳了爹爹举贤的意见,陛下怎么能这么做?难道不在意臣妾了么?” 姬玄面上波澜不惊,内心鄙夷十足。 老子才是皇帝,你高俅算个屁,给你啥面子。 “贵妃怎么会这么想?朕不过是真心为高国相着想。” “若是那高辉年纪轻轻身兼要职,一时误入歧途,高国相难免会身陷囹圄。” 姬玄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 高阳轻咬嘴唇,“真的么?陛下。” “嗯。” 高阳见姬玄一副认真的模样,只觉想让他不要让张严接管此事一事恐怕不成了。 于是瘫坐在姬玄怀里,又道:“张严张大人能力卓越,估计很快就能把那盐运司掌事选出来,陛下可是考虑好与北蛮签订条约一事?” 绕来绕去,还是这一件事。 又怕姬玄会向昨天一样暴怒,高阳赶忙道:“陛下,其实臣妾并不觉这是丧权辱国的条约。” “我大梁江山万里,区区一漠北十城又岂会放在眼里?” “北蛮民风彪悍,国中女子哪有娇小玲珑的,若是华阳公主嫁过去,定要被宠成掌上明珠呢。” “到时,就是华阳公主也要感谢陛下你这个做哥哥的。” 说完,掩嘴偷笑,好似说的是好事一样。 她这么一提,姬玄只觉得手掌又痒痒了。 真想再给她一巴掌。 但想到张宽,他忍了忍。 本想继续做出宠信高阳的假象,让高俅放下戒心。 但是看到高阳那蠢的跟头猪一样的脸,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只能做到克制。 姬玄一把扯开她,冷脸道,“北蛮一事你不要再掺和了。” “后宫不摄政,朕也不想给你难堪。” 高阳面色不好,姬玄竟然在与北蛮一事上,软硬不吃。 根本不好拿捏。 还是完成父亲给她的任务好了,重新让姬玄为她着迷。 日后好辅助父亲。 于是她不在死抓这一点,温柔的抓住姬玄的手,“陛下,让臣妾为你生个皇子吧。” 第九章 有卧龙在的地方,必有凤雏 礼部侍郎周玮面有愁色,“陛下,乎利王子已经准备好招待华阳公主了,不去,恐怕乎利王子那边…” 明明是他的大将霍来病和岳不飞把他们打的吃劲不敢靠近山海关内。 可北蛮与大梁商定条约期间,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战胜国姿态。 姬玄大怒,“岂有此理,在我大梁境内,那北蛮来使怎敢如此狂妄,可是有把朕这个大梁皇帝放在眼里?” 好歹是帝王发怒,威震朝野。 一时间,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高俅抬起他高傲的脸,眼神中似有不屑。 在一众大臣屏气凝神时,冷飕飕的开口。 “老臣以为,此事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动怒。” “华阳公主乃是先皇所留唯一的小公主,若是能成为我大梁与北蛮沟通和谐的桥梁,先皇也会深感欣慰的。” “那乎利王子戎马善战,骁勇无敌。能得到他的认可,华阳在北蛮也会待的安逸。” 听他这话,似乎隐约还知道,这乎利王子对华阳公主感兴趣。 把自己亲妹妹送入虎穴的事情,姬玄实在干不出来。 皱着眉头,有些强硬道:“老祖宗定的规矩,就是朕也没权利破坏。” “若那乎利王子真想与华阳熟络,不如来我这大梁皇宫,朕定好好招待!” 乎利王子多谨慎一人。 住在大梁的驿站,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不少士兵把守,可见惜命。 是万万不敢孤身一人进入皇宫的。 高俅面色越发冷凝。 又再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驳了他的面子。 给他点权利,还真就忘了自己只是个傀儡皇帝了。 不把华阳公主送出去也无妨,反正前往北蛮前路漫漫,那乎利王子自有手段。 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却站的笔直的大司马霍来病与岳不飞将军,心中不禁冷哼。 起初,他不过是想故作放权而已。 没想到,正碰上了北蛮入侵。 虽他二人没有调用士兵的权利,但是大敌当前,将士们谁也不是孬种。 反倒让他们把北蛮打的,进退不得。 此二人,绝不能留。 于是,故尊道:“陛下思虑周全,决策圣明!” 又侧头对那周玮道:“周大人,乎利王子那边还得你来周旋了。” 周玮脸上没了便秘的表情,立马答应下来,“陛下说的是,国相说的是,微臣定能办好。” 高俅满意的点头后,冲一旁使了个眼神。 一武官立马站了出来。 “陛下,卑职有一事要秉奏。”男人恭敬的抱拳立在殿下。 “哦?定远大将军有何事要报?”姬玄眉心跳了跳。 直觉认为,这小子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原著大司马霍来病与大将军岳不飞死后,两武职悬空,后被高俅安插了自己的势力。 而这定远大将军可就有意思了。 与高阳是青梅竹马,可谓是郎情妾意。 若不是高阳身负惑君乱国的重任,两人孩子都快满街跑了。 这高俅对定远大将军也是按照女婿标准来培养。 至于这定远大将军与高贵妃是否有一腿,原著写的十分隐晦,不得而知。 边境之军,皆由他来管理。 北蛮打来时,他率兵杀敌,却节节败退,后不战投降落荒而逃。 吃着国家的俸禄,只顾玩乐潇洒。 等北蛮打来时,养的都有些发福了。 绝不是个好东西。 定远大将军朗声道:“大司马与岳将军根本不把与北蛮的交好放在心上,大司马甚至还斩杀北蛮一员猛将!” “使得北蛮对我大梁十分埋怨,恐会影响两国友谊。” “卑职想,即使这条约还没签订,我们也把大司马与岳将军送过去,由北蛮处置。” “这样既表现了我大梁想要求和的诚意,也能让北蛮对陛下刮目相看,让他们见识陛下对断舍离的果决。” 听他这话。 姬玄气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定远大将军说的言之有理,此法可行!” 发表意见的是兵部侍郎。 果然,有卧龙在的地方,必有凤雏。 第十章 他高俅,想要造反吗 姬玄手握奏折,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羽林军中,安插了左柱国的几百好手。 但不到万不得已,姬玄不想暴露这这些人。 毕竟在关键时候,这些人可是能够救命的。 “既然不能硬刚,那么这二人又当如何处置呢?” “如果再在朝堂上驳了那老狗的面子,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 忽然,姬玄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看着龙椅上沉思的青年,高俅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姬玄最近行为处事,让他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许久。 见姬玄放下奏章,高俅淡淡道:“陛下,可满意?” “满意,满意,相国如此用心挑选。朕怎会不满意?”姬玄笑道。 旋即把奏折扔给魏忠,随即大手一挥,“此二人定能带领我大梁创造辉煌。” 霍来病与岳不飞,以及户部侍郎张严,还有那些中立大臣的目光,齐齐的落到姬玄的身上。 姬玄也知道,这两处职位也落入高俅手中,那他再想翻身就难了。 你不是想要这两人上位吗?别说朕不给这个机会。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他肃穆道:“朕命刘辰与秦龙二人,从今日起从军。” “若二人能创建功勋,将即可封为大司马与镇国大将军!” 高俅深锁眉头。 立马站出来道:“陛下不可!” “哦?有何不可?”姬玄眸色深沉,幽幽然道。 “大梁与北蛮签定友好协议后,边境段时间内再无战争,又哪里有创立功勋的机会?” 姬玄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大梁与北蛮边境无战事,那与南猷、东黎、西驭边境也冲突不断,他二人自有发光发热的机会。” “就算没有战事,训练军队、整合士兵、加强边境防御,都可以。” “朕以为,设置这样的条件并不苛刻。” “不然,无功勋就有如此高的地位,很难服众啊。” 他话说完,高俅的脸色如黑炭。 他高俅安排的人,谁敢不服。 恐怕就这姬玄不服! 但人说的句句在理,字字为他着想。 只好松口道:“陛下圣明。” 姬玄似笑非笑的看了高俅一眼。 如此理所应当的借口,看你怎么反驳。 “众爱卿可还有别事要禀奏?” 殿下鸦雀无声。 “无事退朝。” 出了奉天殿,姬玄直奔太极殿。 这本是帝王处理政务批阅奏折的地方,自姬玄登基后就没怎么来过。 一是原主不理朝政。 二是太极殿以被高俅秘密征用。 帝王之所,一相国霸占,其心可诛。 姬玄刚接近太极殿,还没踏上阶梯,就被守在门外的人给拦了下来。 场面分外狼狈。 看守面色敬仰庄重,语气上一点也没客气。 “相国吩咐过,太极殿公事繁重,当心劳累到陛下。” “还请陛下移步,先到太和殿休息。” 闻言,姬玄面色一沉。 这老狗,真是让人恶心到了极致。 皇宫本是皇帝的天下,这太极殿他今天还非进不可。 安静跟在姬玄身后的魏忠,立道:“放肆!” “你一小小的侍卫,竟敢阻拦陛下!” “别说这太极殿,还有哪处是陛下这个大梁皇帝进不了的?” 魏忠是先皇在世时最得宠的宦臣,宫里的太监皆在他的手下。 却不似东厂,没有任何实权。 高俅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跟在姬玄身边也算效忠。 姬玄冷冷的盯着那名侍卫,不怒自威。 毕竟是小小的侍卫。 在暴烈的皇威之下,那点敬畏之心暴涨。 竟然腿有些软。 犹豫道:“可相国吩咐过,谁也不能入内,除非…除非有相国的口谕…” 姬玄面色不善。 “口谕?如果相国的话称作口谕?那 第十一章 总好过有人贪赃枉法的强 许久之后,姬玄出了太极殿,回到了太和殿。 高俅之所以退步,是因为不想因为虚妄权势的太极殿而毁了他多年的步步为营。 不过,能在这件事上恶心一把那老狗,姬玄还是挺乐意的。 这时,左月竹从殿外翩翩而来。 身着朱红色宫装,细腰以云带一束,更显腰肢盈盈一握,发间插着一支红玉簪,映的面若芙蓉。 “陛下,父亲大人传了人来。” “快,请进来。”姬玄眼睛一亮。 话音未落,殿内烛火一晃,帘帐微动。 一影一闪而过。 高大又精壮的黑衣男人,便恭恭敬敬的立在了姬玄面前。 “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姬玄眼中神采奕奕。 他已经有些猜到,岳丈大人今天一定会派人来他这。 那黑衣男人抱拳恭敬道。 “主子让小的来告诉陛下,盐运司掌事一职定了人选。” 确实很快。 就好像在高尚没有出事之前,就已经选定了人一样。 姬玄想,也许没有他的求助,岳丈大人也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原著里没有过多的笔墨赘述。 “告诉岳丈大人,那人还按着不动,且听朕的安排。” 此事一定,高狗贼必定逼着他签字。 他一时半会儿还真寻不到借口。 那人似乎还等人姬玄吩咐什么。 姬玄犹豫片刻,才慢慢道:“告诉岳丈大人,朕以往他帮朕寻一个叫陆拙的人。” “寻到此人,烦请岳丈大人替朕以礼相待。” 姬玄说完,那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后,翻窗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听到姬玄要寻那陆拙,左月竹心中一诧,陛下可是因为那日她随口一提? 竟被放在了心上。 想问。 却又不知如何宣之于口。 姬玄心中畅然,见面前的美人眸光潋滟、面色潮红,他不自禁的牵起她的手。 “皇后,你和岳丈大人就是朕强有力的后盾。” “朕这般无能,皇后还能视朕如清风朗月,朕…甚感欣慰啊。” 深深凝视着姬玄柔情的目光,左月竹白嫩的小脸通红。 道:“陛下,你我一体,这也不过是妾身分内之事罢了。” 姬玄知道。 左月竹与后宫旁的女子不同。 她这话是真心的。 姬玄牵着她的手,往龙榻走去。 龙帐轻颤、白玉坐的烛盏火光噼啪,映射着墙上交叠在一起去的人影。 夜晚,太和殿外的杏树中,似有翠鸟啼叫,声音宛转悠扬、阵阵吟哦轻重缓急、迭伏连绵。 伴随着粗重的声音,两处交杂在一起,徒增暧色。 那龙榻吱吱呀呀,似下一秒就要塌了一般。 翌日清晨。 姬玄起身,宫人为其洗漱。 左月竹强撑着身子,起身为姬玄穿衣。 “陛下…” 昨日之荒唐,让她想起就耳尖泛红。 姬玄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皇后好生休息。” 随即出门上朝。 奉天殿。 姬玄威严的坐在龙椅上,有种唯我独尊之感。 “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姬玄大手一挥。“众爱卿可有何事表奏?” 高俅身后一大臣手持笏板,恭敬的走了出来。 “陛下,高尚等人今日以压回京中,那盐运司掌事一职也应早早落定为好。” “盐乃大事,若无人搭理,早晚有乱的时候,皆是,定是会有不少麻烦。” 是兵部侍郎。 表面上口口声声为了苏州好,还不是想让他加快速度,好腾出功夫签条约。 定是那高俅指使的。 姬玄面上稳如泰山,把目光看向另一处,“张大人,此事有何进展?” 张严也恭敬的站了出来。 “尚为找到合适的人选。” “ 第十二章 华阳受辱 这次,高俅在朝堂上没有给姬玄使袢子。 并没有再才采取威胁的手段,有点诡异的安静。 等下了朝后。 顺着奉天殿往太极殿去。 从昨日,他就吩咐了下面的人,以后只管把奏折等政要送到太极殿去。 魏忠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魏忠是先皇挑选的人,也是个忠心的奴才。 如今这皇城中,就只有姬玄这一支皇脉,他定是忠心呵护。 想到尽早的传闻,魏忠小心的在姬玄的身边耳语道:“陛下,听说尚舍局的尚仪昨日被高国相赐了一杯毒酒,去了。” “说是未尽其责,惹的陛下不快,罪该万死。” 姬玄略微思考了一下。 尚舍局的尚仪颇为年老了,有四十多岁,似乎从姬玄尚在孩童之时,她就以成为了那尚舍局的女官。 从小到大,无论是姬玄的床榻、书案、椅子等,都是她亲事亲为。 姬玄对这位尚仪颇为满意。 他这才想到了高俅昨日说那太极殿的龙椅跛脚一事。 却没想净直接要了那女官的命。 六尚局中,都只属于他皇帝之下,听命于皇帝、只为皇帝。 其人命,自然也只能掌握在皇帝手中。 堂堂六尚局中的尚仪,竟然在他神不知鬼不觉中被高俅给杀了。 这又是在无声无息给他威胁。 高俅此举无疑是在告诉他。 无论是皇宫,还是后宫,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想杀谁杀谁。。 包括他这皇帝的命! 姬玄捶在龙袍中的手狠狠握紧。 这条人命,他记住了。 等到日后,定会在那高俅的身上一一讨还! 他没说话,沉着脸往太极殿走。 路过牡丹亭的时候,突然看到他那小妹被人拦在亭内。 往日公主气度全然不在,脸上只挂着惊慌之色。 “你让开!”华阳公主愤怒的呵斥着,因为愤怒脸色涨红。 柳眉倒竖,眼里说不出来的厌恶。 而她对面的男人,似乎看到这样的场景,反倒刺激了他体内的狂热因子。 笑的越发肆意了。 像苍蝇搓手一般恶心的搓着爪子,笑嘻嘻道:“父汗为儿寻的可敦还真是个可人,这一颦一笑、一恼一怒都似在儿心中挠痒痒般。” “你日后便是我的可敦,难免以后要与我亲热,来,先给我抱抱!” 乎利哈喇子都要流三尺长了。 华阳公主见此颇为惊悚。 乎利那张古铜色肥硕的脸,就如同癞蛤蟆一样,让她见了就反胃。 怒骂道:“呸!本宫乃是大梁的华阳公主,才不是你这下流货的可敦!” “这里是皇宫,你若敢动本宫,本宫必让你横尸五步!” 华阳越是亮出她的爪牙,乎利就越兴奋。 他有过不少性子刚烈的女子,起先都是这般宁死不屈的表情。 可有他那物什的翻弄,便是冰也能给捣化喽。 最后,还不得巴巴的求着他。 “本王子就喜欢这种刚烈的小辣椒,驯服起来才有趣!” “你且喊吧,本王子看谁来救你!” “那大梁皇帝已同意你与我北蛮和亲,你是我父汗的老婆,我这个做儿子的先享用也没甚打紧的!” 乎利看华阳公主的目光绿油油的,像是草原的饿狼盯上了一只小白兔。 摩拳擦掌直接扑了过去。 华阳公主惊的赶紧跑开,人却再后面又追了上来。 她早就已经喊过了,可是周围的宫人,今天就如同死了一般,没出来一个。 她明明是被皇兄约到这牡丹亭的。 当时她还认为,皇兄这是怎么了,约她说话怎么还约到牡丹亭去了。 但心里记挂着皇兄那日对自己的保证,才没有多想什么。 这会儿她却有点想明白了。 皇兄根本就没有找她! 她被骗了! 正当华阳公主绝望之际,她觉得手臂一痛,自己被拽到一处宽阔的臂膀身后。 本来直直朝着自己胸口抓去的手,也被面前的人狠狠的握在 第十三章 就算是你父汗来了,也不敢如此 听到姬玄这么说。 乎利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分明是骂他蠢的像头猪。 一时被气的郁结,“你…你!你竟然敢骂本王子是猪,我可是北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子!” 乎利指着姬玄的鼻子,气得脸色涨红。 也许是因为胖的缘故,那手指又粗又短,乍看之下,倒和猪蹄愈发相似起来。 姬玄面无表情,冷冷道:“就算你父汗来了,也不敢这般没有教养的指着朕。” “你若是不想要这根手指,朕就替你剁了它。” 他是大梁皇帝,在他大梁境内杀一北蛮的王子又有什么不可? 大梁是弱,但不是弱在国力上,而是弱在没有治世能臣,弱在没有领兵悍将! 弱在他还没有掌权! 如果不是怕高俅那老狗抓住自己的把柄,就凭刚才乎利刚才对华阳那般,他定然将其碎尸万段! 乎利显然未曾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 他骤然大喝道:“胡说,我北蛮将士英勇善战,以一敌百,我父汗更是所向披靡,怎么会怕你这窝囊皇帝!” 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影响。 乎利的话说的肆无忌惮的。 是真没把姬玄放在眼里。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了解了,现在大梁的权利掌握在权臣高俅手上。 大梁皇帝并无实权。 要说怕,说不准那高俅他们应该怕上一怕,这姬玄,没必要。 闻言,姬玄面色一沉,冷笑道:“乎利王子看的这么透彻?” “可是觉得不需要和大梁签订条约,想带着你那以一敌百的将士与我大梁将士切磋切磋?” “乎利王子这一身肥膘可别上战场了,说不准下一个被戳穿的就是你了。” 听姬玄这么一说,乎利当即一哆嗦。 想起大梁那两员猛将,在阵前,将北蛮的将领脑袋一长枪扎个对穿的场景。 那红白飞溅的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乎利那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降了下来。 有了姬玄的提醒,他的思绪也清晰了不少。 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 原本是想挑起大梁国内内乱的。 让朝廷权臣们争来争去,好趁其不团结,找准漏洞攻破大梁边境。 谁承想,那大梁的将领,霍来病与岳不飞如此骁勇善战,领五万将领却有种率百万大军的气势。 打的他们节节败退不说,还损失了一员猛将。 被死死的挡在了山海关外。 硬是往前推进不了一步。 如此拉长作战,对他们北蛮也不利。 要是再继续打下去,他们的伤亡一定会更加惨烈。 岳不飞与霍来病不死,他们就不能入主中原。 此次前来,就是与相国商量好了。 只要杀霍来病与岳不飞,把华阳公主嫁到北蛮当玩物供他们蹂躏折辱。 便可以停战。 这怎么都是百利无一害的生意。 可不能搞砸。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道:“陛下这说的什么话,刚才可能是本王子的话让陛下误会什么了!” “但北蛮求和之心赤诚,还希望陛下能够早日签订条约,也好让那些边关的战士早日回家。” “至于这华阳公主,北蛮也会贴心对待的。” “以后她也算是北蛮与大梁交好的功臣,受尽百姓爱戴供奉也不为过,是不?” 这说辞趋利避害,竟与高俅说的意思相差无几。 姬玄觉得这乎利大胖子一个,是怎么当上王子的,多半是靠他这张嘴了。 姬玄冷哼道:“华阳公主是我大梁最尊贵且唯一的公主殿下。” “没嫁到北蛮之前,朕希望乎利王子能够收一收那龌龊的心思。” “毕竟乎利王子你声名在外,你的清白无所谓,但朕皇妹的清白还是很重要的。” “若是朕的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朕不管甚合约,就是死,也要踏平你那北蛮!” 姬玄这么说,也不是单纯的想要替妹子出气。 更是在向自己保证。 大梁的铁骑定会将北蛮夷为平地。 感受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第十四章 皇宫设宴 等分别后,姬玄回到太和殿,就忍不住的想起此事。 夺权他可以慢慢来。 搞死高俅他也可以慢慢来。 统一全国,称霸大陆,他也可以慢慢来。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他这个妹妹。 有和亲这事在,这华阳公主就老是被那乎利王子惦记。 他必须得寻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了。 …… 宫外。 皇宫深青色的甬道上靠着辆辉煌金贵的马车。 高俅美滋滋的在里面闭目养神。 在外面等着乎利王子凯旋归来。 要说这乎利王子也是个痴迷女色的主。 竟然真敢到皇宫离勾搭女人。 想到日后两人肯定还会有不少合作,他就小小的帮了那么一下。 这会儿应该得偿所愿了吧。 对于姬玄的憎恶,高俅是诚信的希望姬家的所有人都不能善终。 那一直无忧无虑,称霸后宫的华阳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宫中那么多人都忌惮他,唯独这个华阳公主不识好歹,每每见到他都喊他狗贼。 让他倍感丢脸,却偏偏对她一个女子做不出什么来。 这回让乎利王子替她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高俅正得意的幻想着。 门外想起了婢子的声音。 “乎利王子~” 见人回来了,高俅连忙打开帘子,“王子可尽兴了?” 却没想到,这话把乎利王子点燃起来,冷哼道:“尽兴个屁!老子现在满身的火气!” 高俅紧皱眉头,不解道:“哦?计划没顺利进行,可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乎利这才愤愤道:“那姬玄简直狂妄,竟然不把我北蛮放在眼里!” “为了那小妞,竟然敢同我们北蛮作对!” “气死老子了!” 高俅很敏感的抓到了其中的关键词。 乎利王子不但没得逞,还被姬玄给狠狠的羞辱了去。 “乎利王子可是听本相国的话,把华阳公主引到了僻静的偏殿?” 乎利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没有没有!” “这在野外不也是一桩刺激的事嘛,老子就想和她在亭子里试试,反正周围也没人,谁知道…” 谁知道竟然还能被大梁的皇帝给撞破。 高俅深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睛。 暗地里骂乎利王子真是一条只会下半身思考的蠢货。 竟然就因为他忍不住这点小小的事,就坏了他的好事! 高俅想着。 到时候乎利王子与华阳公主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那姬玄再不想签订条约,再找借口,也是无用的了。 眼下,竟然被乎利王子给坏了事。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乎利王子闹心的瘫在马车里。 心里还因为没有抱得美人归而懊恼,别个什么的也想不进去了。 高俅眯了眯眼,笑道:“乎利王子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那能不放弃么?以后本王子估计连靠近都没法靠近了。”乎利王子恶狠狠的道。 “看来还非得等人嫁到北蛮去,我才能品尝采摘了。” “高相国,那大梁皇帝究竟什么时候能签订合约,怎么这么墨迹?”乎利王子不耐烦的质问高俅。 高俅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反而淡淡一笑道:“就这么轻易放弃,这可不是北蛮王子一贯的贯彻作风!” 乎利王子眼镜一亮,随即期盼的问道:“高国相难道已经想到,让本王子抱得美人归的方法?” “当然,只要乎利王子配合得当!”不要再像今天这么蠢了。 “高国相有何高见?”乎利王子弹坐而起,肚子上的肥膘呱呱的发出声响。 绕是高俅这一个男人,看的都有些作呕。 但人家好歹是他的合作伙伴,高俅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反而眼里闪过精光。 “乎利王子可是记得明日的皇宫设宴?” 乎利王子点头如捣蒜。 “只要乎利王子手段得当,就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乎利王 第十五章 高相国老了,不中用了 高俅看着,满脸不悦。 亲眼看着那北蛮的乎利王子被姬玄灌的昏天黑地。 但他现在又不好说什么。 这时,一名穿鹅黄色宫服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在高俅的旁边耳语了几句。 高俅眼中瞬间浮现几抹精光。 宴会上,气氛热烈。 大臣们与北蛮使臣喝的搂搂抱抱,十分激动。 高俅没沾多少酒,对着姬玄拱了拱手,道:“陛下,乎利王子喝的太多,脚步都虚浮了,不如让其回去休息休息?” 乎利王子有些不愿,哼哼唧唧着说自己没醉。 还大刀阔斧的拽着一旁伺候的宫女喝酒。 高俅见此,也不多说,随便一个眼神甩过去。 被拉着喝酒的宫女便“一不小心”的把酒水撒了乎利一身。 “陛下恕罪!王子恕罪!婢子一下没拿稳,请陛下责罚!” 姬玄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你带着乎利王子去旁处换一身新衣服。” “若是乎利王子累了,就带回去休息,可不能伤了身子。” 那宫女恭恭敬敬的答了声。 起身扶着乎利王子往外走。 满脸通红,泛着油光,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露骨的看着那宫女。 咸猪手在那宫女手上摸了又摸。 宫女脸色不好,但是也不敢表现出多余的不怨。 等乎利王子被牵出去。 高俅这才又拱手,笑道:“老臣年纪大了,这宴会都是年轻人的宴会,今晚老臣就不陪着了,望陛下恕罪。” 姬玄左手揉捏着左竹月的纤纤玉手,右臂则把柔软似水的高阳拥在怀里。 醉眼惺忪,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无妨无妨。” “相国也快回去休息吧,朕理解的。” 说着,被高阳喂了一个葡萄。 高阳心中得意。 前几日还假装对她莫不在乎,还不是她小施以手段就能牵着走的! 男人的劣根性啊。 高俅也不多说,故作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出了宴会厅,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刚才出去的人。 此时,臃肿的跟个猪一样的乎利王子,像是狗一样匍匐在地上。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刚才那位小宫女。 此时的宫女已经脸色煞白,视死如归。 乎利王子淫笑不断的颠着腰板,场景分外辣眼睛。 守护在一旁的宫女侍卫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那可是北蛮的王子! 高俅恨其不争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动了半天,脱裤子也就罢了,可这厮喝的脑袋都是浆糊,裤子都忘记脱了。 乎利王子大怒,“谁!谁敢踹老子屁股,坏老子的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宫女见到高俅那张皱巴巴如削骨一般的老脸,当即吓的魂飞魄散。 “高…高相国,乎利王子非要…婢子…婢子争不过…” 男女力气差距本来就大。 乎利王子身上还浑身横肉。 身上的男人听到高相国三个字,有了短暂的清醒。 但只觉得有些刺激,还没想起来。 高俅见此,当即怒喝。 “将这勾引乎利王子的小宫女拉出去溺死!” 小宫女当即挣扎起来,嘴里不断求饶。 不一会儿,从一旁窜出来两个带刀侍卫,硬拽着小宫女的肩膀,把人从乎利王子的身下狠狠的拖了出来。 小宫女不漂亮,此时脸上毫无血色,披头散发的如同女鬼一样,一脸惊恐的高声求饶。 “高大人冤枉啊!婢子冤枉,婢子没有勾引乎利王子!” 还没说完,就被侍卫给拖了下去。 乎利王子只觉得扫兴,颇为不满的嘟囔,“相国这是作甚?坏了本王子的好事。” 伸手提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系的紧紧的,有些尴尬的怔愣着。 高俅横着一张脸,“不知乎利王子可还记得今晚的要紧事!竟然拖着个卑贱的宫女在路上胡搞?” 那语气中透着毋庸置疑的责备。 乎利王子晃着酒水的脑子,今晚的要紧事… “哎呀 第十六章 这房间里的女人,是华阳公主? 一行人吓了一跳,顿时乱了步子,酒杯摔的摔,各个如惊弓之鸟。 “刺客!有刺客?” 大臣们恐慌成一团,没一个喊保护陛下的,都紧着自己的命。 有一名大臣伸出颤抖的手臂,指了指传出声音的那个厢房,“声音…声音好像是从那个厢房里传出来的!” 姬玄当即大喝,“来人!进去看看!” 数十名羽林军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腰间悬挂着明晃晃的剑,训练有素的将整间房围了起来。 姬玄在前,带着一众大臣走到门口。 高俅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打开这扇门,大梁与北蛮的合约,那姬玄不想签也得签! 门“咣”的一声,被为首的一名羽林军给踹开。 铺面而来的是一股暧昧的甜腥味,还有股潮湿的热温。 还有女人哑着声音的哭求与破碎的吟哦。 伴随着男人口不择言的咒骂,声声不堪入耳。 那如同打猪皮一般的声音。 让跟着进来的大臣们,表情十分难看。 谁…谁敢在皇宫里搞这种事情? 姬玄皱着眉头,威慑之力从眸子自溢而出。 “这乃是皇宫,何人敢在此放肆!”这一声暴喝,别说是埋头耕田扩土的乎利虎躯一震,缴械投降。 就连跟在姬玄身后的大臣,都吓的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乎利王子交代完也不慌张,身下的女人衣着凌乱的被塞进被子里。 此时早就已经没有喊叫的力气了。 整个头埋在被子里,天鹅颈与如玉的蝴蝶肩脊上,都是可耻的指痕,紫青紫青的。 能看出乎利王子在这种事情上多变态。 即使被一干众人围观,乎利王子也一点不慌的提上了裤子。 然后悠哉悠哉的与众人道:“皇帝陛下,本王子也不想在这皇宫中如此淫乱,但奈何华阳公主寂寞难耐,非扯着本王子与她欢好!” “本王子哪里愿意,可华阳公主却浪荡淫贱,用尽了各种狐媚手段勾引本王子。” “就是那柳下惠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那华阳公主便拉着本王子在此处做了起来,本王子也是被逼的。” 言语无奈,把大梁的华阳公主贬低的不如那在青楼揽客的妖女。 姬玄的脸上一片阴云。 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你是说,这房间里的女人,是华阳公主?” 乎利王子洒脱的用手拂了拂身上的褶皱,“那是自然!” 话落。 就连大臣的脸色都不好了。 更有甚者,颤着声音道:“荒唐!荒唐啊!华阳公主那是要送到北蛮与可汗和亲的,这会儿竟然和北蛮的王子厮混在一起,华阳公主太胡闹了,简直罔视伦理纲常!” 说话的是礼部左侍郎胡谦,此人思想极为古板守旧。 姬玄曾经不理朝政,只顾着宠高贵妃的时候,他就不怕死的进谏了不少奏折。 更是高俅手下的一员猛将。 其余的官员也跟着附和,“岂有此理啊,这简直就是皇室丑闻!华阳公主没了清白,怎么能去北蛮和亲?” “是啊是啊!女子没了清白,就是比那女奴都低贱,怎会发生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姬玄静静的听着。 里面是华阳公主,是大梁唯一且身份尊贵的华阳公主。 无论事情错在谁,她都是大梁的公主。 这帮外臣竟然敢如此议论公主。 姬玄想到妹妹那张格外依赖他的脸,他是越想越气。 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如同苍蝇一般。 冷声打断,“闭嘴!” “尊贵的华阳公主岂是尔等能议论的!” 天子发了话,再有震惊的都不敢妄加议论了。 高俅就在这时候缓缓开口,“陛下,华阳公主年幼不懂事,对这方面好奇从而铸成大错也是情有可原。” “但毕竟是要嫁于北蛮可汗的,没了清白成何体统!” “为了体现我大梁的诚意,老臣认为,还是快些把华阳公主送过去,至于那些繁琐的礼节,还是不要的好,要尽快。” “毕竟这种丑事,不能让大梁的百姓得知,越早把华阳公主送出去为好。” 姬玄紧绷着一张嘴,脸僵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北 第十七章 皇兄,你们怎么会在这 听到陛下要把签订条约的事情提上日程。 身后的大臣脸上都是喜色一片,纷纷满意的点头。 乎利王子也不在乎周围有这么多男人,等华阳公主娶回去,别说是做他的可敦了。 就是暖床的女人,她都不配! 谁管她的清白! 拽着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腿就往外拖,那女子腿腕处系着一红绳,上面还有一颗如意豆。 都是帝都女子风靡一时的首饰,戴着好看极了。 看到这乎利王子丝毫不避嫌。 众人脸一红,都尴尬的把目光移到别处去。 那礼部左侍郎刚移到一旁,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什,很熟悉的红色,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下,一脆生又透亮的声音从房间外面响了起来。 “唉?皇兄?原来你在这!让华阳好找!” 听到这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如遭雷击一般。 反倒是姬玄,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 和刚才阴沉的脸色截然不同。 众人转身,就看到了穿着翠绿色罗裙,戴着华贵首饰,满脸笑意的华阳公主站在他们身后。 华阳公主在这? 那里面那个又是谁? 大家都被这突发情况搞的一头雾水。 姬玄扯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伸出长臂,修长白净的手冲着华阳公主勾了勾,“过来。” 华阳公主还算端重,可步子迈的极快。 乎利王子看到华阳公主那张明艳的小脸,顿时大惊。 “华阳…华阳!你怎会在这!” 华阳三两步就跑到了姬玄的身边,厌烦的瞪了他一眼,“这又不是宫中禁地,本宫何故不能来?” 转而对姬玄道:“皇兄,你带着这么多大臣在这一处作甚?” 姬玄笑着没有回答她。 反问道:“那你说说,你到这来干什么?” 因为皇兄问了,华阳公主这才嘟囔道:“我们在女眷那边喝酒玩乐,中途礼部左侍郎的千金说头晕出去透口气,这会儿还没回来呢!本宫就带人出来找找!” 似乎是为了佐证一般。 陆续又来了各大臣的几位千金,手牵着手一脸好奇的望着这边。 有的看到姬玄望过来,赶紧红着脸低下头。 而礼部左侍郎听到自己的女儿出去走走还没有回来,登时头脑一炸。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在周围人窃窃私语之际,那位本来没了意识的女子,突然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正挣扎着要从被子里爬出来。 “救…救命…有人在么?”那女子十分狼狈的扯着身上的被子,乳白的玉足还在乎利手里拿着。 发现后立刻惊悚的乱蹬。 听到那声音,礼部左侍郎只觉得晴天霹雳。 那声音不是自己那宝贝女儿还能是谁? 再想想刚才看到的足绳,不正是上回缠着他给买的那个? 礼部左侍郎失魂落魄的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乎利王子,把被子里的脑袋给揪了出来。 披头散发、脸颊红肿、眉头有淤青。 但是不难看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赶紧用被子把人给遮的个严严实实。 胡薇薇终于见到了亲近的人,警备惊恐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一把扑进了父亲怀里,“爹!有人欺负女儿,你要替女儿做主啊!杀了那下贱胚子!一定要将那狗男人千刀万剐!” 可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处在何种境地。 还在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礼部左侍郎脸色如黑炭一般,与一旁高俅的脸色没有二致。 “薇薇,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啊!”礼部侍郎有些崩溃。 胡薇薇埋着头委屈道:“我就是出来吹吹风,然后有点累了,觉得头有点晕,一婢女就领着我来此休息休息,没想到…没想到!” 她根本没注意到,周围还有这么多旁观者。 礼部左侍郎脸滚烫,这可是家丑! 竟然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从今往后,别说是他女儿了,就是他,也得成为整个帝都的笑饼! 他这女儿还如何能找个好人家嫁? 姬玄却 第十八章 胡大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华阳公主带来的那些千金们,平时都在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见过这种捉奸在床的刺激场面。 主角竟然还是一直很高傲的礼部左侍郎家千金。 女孩子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天啊!没想到胡千金竟然是这种人,连乎利王子都要勾引呢!” “平时自持清高,背地里竟然这副模样,刚才还嘲讽华阳说她自以为高攀,没想到想高攀的人是她!” “身为女子,竟然自荐枕席,太不要脸了…” 外面女孩的声音尖而细,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也十分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礼部左侍郎脸色煞白,颤抖的跪在地上,“陛下,为了臣女着想,恳请陛下屏退无关紧要的人,不然,臣女以后恐怕…” 姬玄也不为难他,挥了挥手,吩咐侍卫和其余的大臣都退出去。 门内只剩下几位能说上话的。 胡谦把女儿安置在一旁,直接双膝跪地,然后冲着姬玄磕了三个。 “陛下,臣女肯定是被冤枉的,这其中定有人故意陷害,希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还臣女一个清白。” 姬玄阴翳的眼神锁着他。 “胡大人怎么说?” 胡谦忙替自己的女儿解释,“微微从小知书达理,特注重礼节,从来不会做这等不顾伦理之事!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姬玄呵呵一笑,冷冷道:“胡大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谦一愣。 “刚才胡大人一进来就说,华阳公主不知检点,罔顾皇家颜面,也不说查,这会怎的又让朕彻查?” 胡谦一着急,说秃噜了嘴,“这哪能一样!” “胡大人可是觉得,令爱的身份比那当今公主还要尊贵?” 听姬玄这么说,胡谦脸色煞白,背低的更谦恭了,“臣不敢。” “实在是臣女做不出此事。” “女大十八变,胡大人到底是个男人,令爱心中所想,你又怎能处处明白?”姬玄笑不及眼底。 胡谦不甘,还想辩解,但姬玄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朕看在胡大人兢兢业业对大梁有功的份上,就不追究此事了。” 胡谦脸上一喜,但是姬玄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朕见礼部左侍郎之女胡薇薇与北蛮乎利王子情投意合,又行了周公之礼,那和亲之人就换成胡薇薇好了。” “不可!” “不可!” 胡谦与高俅的声音同时响起,还跟着胡薇薇悲痛的拒绝。 胡谦慌忙道:“臣女卑贱,怎么顶起大梁与北蛮和亲的重任呢!此事自然是给华阳公主最合适不过的!” 姬玄不解,“怎么会呢?朕不介意,大梁子民不介意,就连北蛮也不介意,胡大人不用妄自菲薄了。” “虽然令爱确实不如公主,但一片真心赤诚,定也能担起和亲的重任。” 胡谦脸上毫无血色。 高俅终于开口,“陛下不可,和亲乃大事,既然已经定下是公主,又怎好轻易改变?” “乎利王子刚才说了,无论大梁和亲的人是谁,不管是不是公主,他们都会真诚相待,怎么不可?”姬玄不解。 高俅被噎了。 刚才乎利确实说过。 但… 华阳公主不送入北蛮,等日后他们高家掌权,这前朝公主也是个麻烦事。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主要去和亲,换了旁人,难免影响不好。”高俅合理劝解道。 “朕何时同意华阳公主去和亲的?条约还没签订,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嘴巴这么不严,干脆缝上好了!” 屋子里的人,不免想起之前。 陛下与高贵妃在殿外嬉戏,竟不小心被前来的一个侍卫给看去。 殿下愤怒之下,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虽然不掌权,但是想要几个奴才的命,还是易如反掌的。 “陛下,这可不是耍无赖的时候啊。”高俅十分不满。 这和小孩一屁股坐地上耍赖有什么区别? 乎利王子见事情发展到这,自己这个当事人好像确实得说点什么了。 “陛下,要不两个都嫁到我北蛮,不就是万事大吉了?” 高俅听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第十九章 皇后不觉,这是另一种乐趣么 乎利听到这女人骂自己是猪,当即怒火中烧。 “这种勾引人的浪荡货,说不准是被谁睡烂的破鞋,竟然还敢这么有脾气。” “等嫁到北蛮去,本王子定替父汗好好调教。” 知道自己酒喝多,睡错了人,再想把华阳公主带回去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才恶狠狠的威胁道。 胡薇薇似乎是想起了刚才那噩梦般的经历,又联想到后面的生活。 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姬玄赶在高俅前道:“胡大人看开就好,日后令爱成了北蛮的王后,一定尊贵非常。” 他好像没听到刚才乎利恶狠狠的警告一样,照样祝福。 胡谦浑浊的眼眶中流出了一滴浊泪。 “陛下圣明!” “乎利王子不是说明日就把可敦带回去么,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别耽误了时辰。” “没有典礼也不用聘礼,一晚上绝对能全收拾好。” 刚才胡谦自己说的,那些繁琐的礼节都应该省去。 没想到竟作孽到了自己身上。 这回也没办法在推翻自己的话,只能认命。 恐怕他的女儿会成为整个大梁的笑话,这哪里是嫁女儿,简直就是去当奴隶去的。 “来人,送胡大人和令千金回府,小心收拾着,然后护送去北蛮。” 说是护送,说看守更为合适。 省得胡薇薇连夜跑了,毕竟嫁去北蛮是一件比死都还恐怖的事情。 乎利王子恼怒的拱了拱手,“陛下,那本王子也告退了,和亲一事算是成了。” “条约签订后,还请陛下把剩余两件事尽快办完。” 说完,便甩袖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高俅和姬玄。 “陛下真是好手段啊。”高俅眼去蛇蝎般绽放着毒辣的光芒。 姬玄却不理解,“高相国这是何意?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二人情投意合,朕牵线搭桥也是正常的,这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高俅同那乎利一样,愤怒的甩袖离开。 等人走了,姬玄才觉心中暗爽。 原来让高俅吃瘪,就得用上点卑劣的手段才行。 这还是头一回见高俅脸色这么不好,与吃屎别无二致。 等姬玄从房间迈出来的时候,一人影一闪而过,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皇兄!你真是太好了!华阳不用嫁到北蛮去了!华阳能留在大梁了!” 身为公主的姬柔刚才可是听了半天墙角。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胡薇薇嫁过去。 姬玄将将控制着身体平衡,用手宠溺的摸了摸华阳公主的头,“朕说到做到,绝对不会骗你。” “真好!”华阳公主鼻头发酸。“以前皇兄眼里只有那高贵妃,从来不把我这个做妹妹的放在眼里。” “现在不仅与那高贵妃生疏了,就连对我这个妹妹都好了呢!”华阳公主带着些哭腔道。 姬玄胸口震颤笑出声来。 “日后,柔柔都是皇兄最宠溺的小公主。” 华阳公主更开心了。 但是想到皇兄之前说的话,又有些怀疑的问道:“皇兄之前对我说,千万不要走出宴会,剩下的交给皇兄是什么意思?” “难道胡薇薇…!” 华阳公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震惊的捂住了小嘴。 她还疑惑。 胡薇薇那人虽然骄横高傲,但起码洁身自爱,怎么会做出勾引人的举动来。 姬玄眼中已有了冷色,“这事柔柔以后还是忘了好。” “那胡薇薇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姬玄本还找不到合适的人。 心思找不到就随便弄个宫女,没想到守在女眷宴会的府兵告诉他,胡薇薇在宴会上磕碜了华阳公主,还说的十分难听。 这才让姬玄临时把人改成了胡薇薇。 华阳公主知道这里事情的严重性,只得认真的点点头。 “行了,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好,皇兄!” 华阳公主提着裙摆小跑的离开了。 姬玄也不让侍卫护送,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保护了妹妹他就放心了。 无论那条 第二十章 这是要给陛下戴绿帽啊 高阳回到绵阳宫,高俅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一脸气冲冲的女儿,高俅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他严肃的拿着茶杯,冷峻道:“陛下今夜还没宠幸你?” 高阳不甘的咬着嘴唇,算是用默认回答了他。 高俅气的把茶杯猛放到茶桌上。 “你毕竟是我高俅的女儿,怎么这么不争气?竟然被左月竹夺取了陛下的宠爱!” “陛下迟迟不宠信你,你何时才能怀上龙子?如果让那左月竹捷足先登了,你可知道有多麻烦?” 高俅震怒,当女儿的高阳也情不自禁的身体打颤。 “爹爹…之前陛下夜夜叫女儿侍寝,女儿也没怀上,那左月竹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高阳撇嘴反驳。 嘟了嘟红艳的嘴,抱怨道:“说不准是那姬玄不行,根本就生不了孩子。” 她的身体太医早就已经检查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高俅眼中浮现出狠辣之色。 “他能生也罢,不能生最好!” “不能生,就帮他生一个。” 高阳听着自己爹的声音冷飕飕的,反应过来时便试探性的询问道:“爹爹,可是要…” 高俅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恢复到以往的气定神闲。 只是拿话提醒高阳道:“私下和定远大将军多走动走动,定远大将军时常与爹爹念叨你这个青梅竹马呢。” 高阳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父亲的意思。 “周…周泰…哥哥?父亲难道是想…”高阳微微错愕,心里却有些惊慌。 父亲这是想给皇帝的脑袋上戴绿帽啊。 放在前朝,那可是杀脑袋的大罪。 可出了主意的人却没丝毫压力,不慌不忙的把茶送入口中,幽幽道:“等孩子生了,姬家王朝的气数也就尽了。” “女儿明白了!”高阳暗下狠心。 而太和殿的两个人。 睡的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姬玄舒服的眯起眼睛,看着怀中浅睡的女人,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是真的穿越过来了。 许是他盯着的目光太灼热了。 怀中的女人睁开的水灵灵的眸子,眼尾还透着些水雾与红痕。 “陛下…” “皇后怎么不睡?”姬玄满目笑意。 他知道左月竹才是真心喜欢他的人,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这个皇帝。 “陛下的眼神也太…臣妾睡不踏实…”左月竹的声音细小嘤嘤,尾音还带着轻颤。 姬玄低笑出声。 左月竹愣愣的听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呀了一声。 “瞧臣妾这脑袋,竟然把要紧事给忘了!”左月竹羞恼道:“今天来,是父亲大人给陛下带了话,竟然被臣妾抛到脑后去了,实在不应该。” 姬玄安慰的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无妨。” “要怪就怪朕,太不矜持,没给皇后开口的机会。” 话落,皇后美丽的俏脸上,有染上了如花瓣般的樱粉。 却还是认真道:“父亲大人说,高相国有意把今年殿试甲等的人封官加爵,吏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明日御花园准备了册封宴,明日过后,为官的为官,进仕的进仕。” 听此,姬玄有些不悦与困惑。 “这么重要的事,朕如何不知?竟未有人告知朕。” 左月竹赶忙解释,“陛下之前说这样的事情全权交给高相国来处理。” 姬玄想了想,之前原主确实是说过。 相国是辅佐皇帝,处理政事要事。 当时原主已经被高阳勾引的五迷三道,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 这才是,姬玄登基十年,而,高俅把朝堂上的大臣几乎全换成自己人的原因。 每年科举考试都是他来执掌。 越想姬玄越觉得不妥,换来换去的最后还是他的人多。 姬玄正愁最近几天没事儿拖延签订条约的借口。 这不就给他送来了。 姬玄温柔地爱抚着左月竹头上的发丝,“朕知晓了,定不会辜负岳丈大人的这一片良苦用心。” 岳丈大人应该也想要让他把这处权利夺回来。 左月竹哼唧一声便钻进了他的怀里。 长夜漫漫,难入眠。 第二十一章 鱼儿上钩 姬玄淡淡一笑道:“相国这说的哪里话?” “朕是想试试他们的水准不假,但是相国开诚布公朕一向都知,怎么会不相信你?相国多虑了。” “单纯的想要切磋一番罢了。” “相国觉得,朕这么简单的想法都不妥么?” 只是与考生们切磋一般,确实没什么不妥。 但是… 高俅疑惑道:“陛下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那些文绉绉的策论诗词么?” 姬玄没登基的时候,就在太子太师那里卖弄乖巧,不学无术, 登基之后更是不把课业放在心上,想尽了一切办法偷懒逃课。 唯一的一点耐心也只放在了政论上,此课门还算优秀。 这样的姬玄想要和人切磋策论诗词,怪哉怪哉。 “唉!朕也是顿悟前非罢了。” “多看了几本书,想让人给朕练练手。” “相国非让朕说出来。” 这话,就像是帝王的胡闹,小事一桩,没有理由拒绝。 高俅也不觉姬玄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索性不过是无用帝王的玩闹罢了。 “陛下能学有所成,也是好事,老臣怎会不允呢?” “御花园离奉天殿不远,陛下宣召他们便是。” 见高俅答应下来,姬玄赶紧高声吩咐。 “去把御花园的进士们宣进来!” 奉天殿外立马有齐刷刷的脚步声,快去远去。 不多时儿。 殿外就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有羽林军道:“启禀陛下,进士们已带到。” “带进来。”姬玄的声音在殿内洪亮肃穆。 数十人从殿外井然有序的走进殿内。 姬玄看着殿下那些身着花哨锦缎,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养的羸弱白净,一看就都是富家子弟。 算是应了左月竹说的,富家子弟都参与到科举舞弊一事。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姬玄淡淡道。 此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本名薄,正是他前几日所看的。 下面的人年纪都不大,哪里见过天子。 奉天殿恢宏气派、庄严肃穆。 身处高位的年轻男人穿着明黄龙袍,束着盘龙发冠,肃然危坐着,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 大家都低着头。 得知天子召见,他们是又惊喜又惶恐。 但好在父亲都在周围,心里也都踏实了许多,不知天子到底要做什么。 无声了片刻。 姬玄悠悠然的声音从上当低沉的响起。 “江仁才,是哪位?” 被点到名的年轻男子骤的身躯一颤,反应过来后立马拱手道:“回禀陛下,正是草民。” 姬玄看着名薄,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 “嗯…可是二甲进士出身?” “正是!” 江仁才疑惑又心脏震颤,简直惊喜的头皮发麻。 那状元、探花、榜眼都在这呢。 怎么就挑了自己这个二甲第十七名的问?难不成是他的策论真的很优秀。 姬玄脸上笑呵呵,心里却越发冷峻。 之所以挑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那是因为一种抄袭心理。 即是你手上有考试的答案,但是你平日里的学业成绩都摆在那里,考的太优秀,难免会让人主意。 自然是抄抄漏漏,把自己维持在一个中间的位置。 姬玄选中他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东西,他的父亲他听说过。 正是某位四品大臣。 与自己儿子一样,那位四品大臣心里也是不上不下的,汗如雨下。 “你这名字甚得朕心,不如你陪朕切磋切磋切磋吧,如何?” “啊?”江仁才满脸惊愕,似乎没明白圣上的意思。 姬玄暗骂这人真蠢,但还是出口解释道:“朕昨日读了几本诗词歌赋的书,你陪朕对对诗词,对的好,朕定会好好的赏!” “朕特别满意的话,就赏你五品官职,怎么样?” 姬玄循循善诱着。 殿内一听五品官职,都微微震惊。 第二十二章 二甲进士出身,连话都说不明白? 江仁才紧张的头上暴汗,同样暴汗的还有正在上早朝的他爹。 陛下才疏学浅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儿子那可是殿试二甲啊,这都对不上来,实在是… 闷嗤闷嗤憋了半天,江仁才也对不上来半个字,“一…一…二…二。” 姬玄翻了个白眼,“朕在考你对子,你和朕说什么数字?” 语气中带上了些怒气。 江仁才腿都有些软了,吓的啊了一声。 姬玄早知如此,于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第二句,江仁才你就不行了,这二甲进士出身就这般?” 就这?就这! 江仁才下的啪就跪在了地上,“草民才疏学浅,对…对不上来!陛下赎罪!” 有传言说皇帝是个废物。 但好歹受过二十多年的皇家熏陶,那身上的威严,不是他这区区大臣之子能受的住的。 突然的这一幕,让奉天殿的气氛,从刚开始的岁月静好突然变成狂风暴雨,似乎有股暗流涌动的感觉。 让被召见的几人,同时心下一惊。 哪里还羡慕他,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他那当四品官的爹赶紧站出来,拱手惊慌道:“陛下赎罪,此人正是下官那不争气的犬子!” “他性格拘谨怯弱,可能第一次面圣,有些紧张,才…才对不上来,平日里经常会研究一些古今绝对,这次可能是紧张了。” 他刚才还得意呢。 他当爹的当四品朝廷命官,当儿子的马上就要被陛下钦点五品命官,到时别说他脸上有光,就是整个江家都得在帝都挺起腰板了! 可这心中整热血沸腾呢,帝王震怒,直接一盆凉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姬玄冷眼看着底下一老一少,同时都抖若筛糠,不免心情大好。 他这突然怒气爆棚,威慑力比平时还要大。 再出口的声音,都沉稳了许多,“好,紧张嘛不是,朕理解,江仁才你先退下吧。” 江仁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赶紧退回了人群中。 虽然陛下没有责罚他,但他心里总觉得刚才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姬玄修长的手指放在龙案上,透明的指甲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发出阵阵的哒哒声,在空旷宏达的殿中,一点点被放大。 “那下一个是谁呢?” 下面的人当即紧张起来。 刚才还一个个想着,怎么挑中的人不是我!找下,只盼着皇帝手中的名薄能漏掉自己的名字。 “许友明…二甲第三名。” 被点到名字的人,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直接膝盖一软。 幸亏旁边的人扶着,不然铁定会直接跪在地上。 踉踉跄跄的走出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拱手道:“草民许友明,拜见陛下!” 姬玄目光从名薄上移过去。 殿下站着的人矮胖身材,黄黑皮肤,穿着不伦不类的紫色长衫,更显土气。 嘴角还泛着油花,怎么看都像是吃货,不想个文人。 姬玄暗骂,这二甲第三名也是个假的。 现在水货率是百分之百。 姬玄沉声道:“这次换你来陪朕切磋切磋。” 许友明慌的头上的汗珠豆大般往外冒,他这个二甲第三名怎么来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爹显他好吃懒做,让他入仕为官,也算是后半生不愁吃穿了。 可他笔试的时候一不小心抄了个优秀,殿试的主考官还有一位家族亲戚。 他哪里会什么对对子,喝酒划拳还差不多。 “陛下…草民…草民…” 姬玄脸色冷下来,“二甲进士出身,连话都说不明白?” “无妨,朕先说,你慢慢对。” 姬玄话落,又字正腔圆的说了一个对子。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许友明听的一头雾水,脑海里一片空白,平日里夫子教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胡扯,也不知道胡扯些什么。 脑门上的汗珠落地上都摔八瓣,心脏跳的如同大骨。 高俅满脸诧异的盯着上位的年轻男人。 这些对子,对仗工整,意境绝妙,就连他也不一定能立刻想到下联。 高俅的眼神随即变的阴测测起来。 第二十三章 对联考验 姬玄又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这次,显然是上升了难度。 高辉脸上的笑容少了那么几分。 折扇不知觉间已经打开,似乎是有些焦虑的给自己扇风打扇,埋头思索起来。 朝堂间,但凡有些文化的都开始思索起来。 似乎谁能想到解法,就能得到圣上的青睐一样。 除了考生,一些文官也开始想破头的思考起来。 时间过了半刻,高俅的脸色的沉了的时候,高辉终于喜笑颜开,声音不禁大了几分,“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一扫之前的焦虑,骄傲极了。 把这对子对上来,不免让朝堂上大多数人松了口气。 连状元郎都对不上来,那可就是大事了! 姬玄为了让这高辉看着更蠢一些,直接拿出了千古绝句。 “下一句你若是答上来了,那朕就允许你们及格。” “若是答不上来…朕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高辉的压力立马就来了。 但是从小到大就被夸为才子的自信告诉他,他绝对能答出来! “陛下尽管出便是!”高辉得意的拍拍胸脯。 高俅还没来得及铺垫一下,防止意外。 一想,这皇帝还能拿出来些什么高明的对子。 姬玄立马道:“烟锁池塘柳。” 高辉一听就五个子,立马放松下来,但是仔细琢磨的时候,就有些头疼了。 看似简单,实则相当难。 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绝妙。 就连史官听了都拍手叫好。 这对子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对出它,想破脑袋思索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得出个答案。 这回高辉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总是在脑海里一边又一遍的推翻自己的想法。 愣是想了一刻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高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回给了姬玄发怒的借口。 姬玄狠狠把名薄摔在了龙案上,怒声道:“这个也对不出来,那个也对不出来!朕的进士们就如此差劲?” “就连状元郎也抵不住朕的三个回合,来,谁给朕说说,你们这进士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出,本来就有些心虚,又心理素质不高的年轻人立马就跪了下来。 朝堂上凡是父子二人的,都吓的不行。 高俅倒是镇定,替这帮人解释道:“有紧张也是不无可能,这些都是一点点选举上来的。” 姬玄仍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连这最基础的对对子都对不上来,更别提政治策论了。” “从院试、乡试、会试再到殿试,进士们就这心里素质?安能为我大梁所用?” 高俅言语提醒道:“老臣觉得陛下太大材小用了,大家通过了殿试自然都是可塑之才。” “给他们一方天地,一定会为我大梁造福。” 姬玄听此,觉得太阳穴动脉一跳一跳的。 高俅真以为给他画大饼好使? 姬玄随即又扯出一件事来,“高相国如此言之凿凿,可有听过科举舞弊一事?” 这话说出口。 整个大殿静的落针可闻。 大家都没想到,默认了好多年的科举舞弊,今日竟然被圣上这么突然的提了起来。 这事怎么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老臣不曾听闻,科举如此大的事,怎么有舞弊的事情发生?” “陛下可不要听信谗言,科举一事一向清明公正、不偏不党。”高俅面不红心不跳的陈述着。 “好一个不偏不党啊,内阁大学士王主,你来说说看,科举是不是不偏不党?”姬玄转而提问朝堂下一中年男人。 此人乃是会试主考官,策论出题都是他同几位翰林院的大学士编写的。 姬玄想,殿试主考变成了高俅,想要质问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不如责问这大学士。 王主身躯一抖,强装镇定道:“回禀陛下,确实如高相国所说,不偏不党。绝不会有舞弊的事情发生!”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姬玄从一摞奏折底下,翻出一本漆红色的奏折来。 第二十四章 吃了两次哑巴亏 姬玄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人,威慑力失主。 “一百七十多名进士,将近有半数以上都参与了科举舞弊一事,你说这事情大不大?” “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没参与舞弊的会不知道?” “知道为何不报?为何不检举?你们中不缺家世显赫的,若是能举报,这件事一定会受到重视。” “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说,该不该罚。” 又怎么会只有陆拙一个人,从而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 那人被说的没了话,只能不甘的低下头如,等候发落。 高俅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这一百七十多人中,有十多个是他安排的人。 是准备放到朝堂上,慢慢培养的。 竟然就这么作废了? 高俅劝言道:“如今大梁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都作废了实在不妥吧。” “把那些舞弊之人作废就罢了。” 这话好像是在吩咐姬玄做事一样。 高俅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奈何姬玄却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高相国平时深明大义的,怎么在这件事上也如此浅薄?” “有抄袭的,学生中难免有不平衡的,这前后左右的,考试结果早就已经失了准度。” “如今我大梁内忧外患,如果连朝廷命官都是酒囊饭袋,那我大梁的气运早晚都要凉。” “相国觉得朕说的可在理?” 高俅还是不甘心。 高辉这次可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拿的状元郎,怎么能留这么轻而易举的作废! “可是…如果真有那心思纯良的人呢?没检举不过是畏惧强权。”高俅冷道。 “畏惧强权的人早晚心思纯良不了,要也没用。” “如果高相国确实不情愿,那朕想了一个办法。” “重新进行会试,殿试就由朕亲自来。” “有才能的人一定还会脱颖而出,相国以为如何?” 这前面后面都被姬玄给堵死了,留给高俅的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陛下圣明。”高俅只好拖着,心里却万分不甘。 最近几日,这四个字高俅好像说了太多太多。 高辉也因为高俅的这句话,变的伤心不已。 家里人把他摘的桂冠的状元郎身份都吹出去了,这会儿还要重新科举,再次来过! 这让别人怎么看待他高家,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揣测他们! 只有再次成为状元才行啊! 高辉在心中默默下着决定。 本来喜气洋洋参加雅集的进士们请了出去。 来时浑身光彩照人,去时人人灰头土脸。 高俅想着,姬玄这无意间又抹杀掉了他不少的势力。 于是又道:“北蛮今日本打算回程,但是乎利王子听说大梁要举行秋猎,便决定等秋猎结束再离开。” “好与我大梁勇士在秋猎之时好好比试一番。” 本来要走了,这回又不走了,理由只是为了打猎。 姬玄想到乎利王子肥硕的身躯,这样的身材打猎是不是有点勉为其难了。 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些古怪,不知北蛮在搞什么猫腻。 于是道:“北蛮众使臣愿意参加自然是好事,朕怎会不同意呢。” “让乎利王子多多体验我大梁的风情,朕自然是十分乐意。” 扯到秋猎,就说到了马场。 皇家马场的建立已经准备多时了,但是这项建设给谁来做还一直没有决定下来。 高俅本是说一不二的。 但是建设马场的盈利十分丰厚,有不少朝中得势的大臣都想要分一杯羹。 这事才能拿到姬玄的眼前。 “马场?现在有两家想做,朕觉得这两家都不行。”姬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两家分明是高家与萧贵妃的娘家。 萧贵妃在后宫也算是姿色顶级的存在,刚入宫那会儿也颇受姬玄宠爱。 但是还是没有高阳长的惊艳妖娆。 姬玄被高阳蛊惑后,才逐渐冷淡了萧贵妃,从此萧贵妃在后宫没了存在感。 两方人俱是一愣。 还有别的人选么? 姬玄这才把心中所想之人说出来, 第二十五章 乱世出贼子 姬玄十分理解霍来病与岳不飞两人的心情。 对周泰道:“朕还没想好,先皇在世时所向披靡,为何到朕这就要举手投降?” “实在是丢了先皇的面子。” “所以还是容朕好好思索才行。” “更何况北蛮将士还没有什么动作,给朕考虑的事情也是足够的吧。 高俅一脸不满,这是什么借口? 这也不是小打小闹,还怕什么丢面子不丢面子的事? 正思索间,就听殿上的年轻人冷厉的问道。 “定远大将军,朕且先问问你,这山海关内可是你来把守的?” 周泰立刻道:“正是!” “那关内发生烧杀抢掠你怎么不管?不加紧进城出门的调查?而是容忍那些北蛮人轻而易举的进入关内?” “是不是要等北蛮人入关十万,才想着处理啊?” 周泰被这么一问,当即哑口无言,脸上有些臊得慌。 “陛下所言极是!” “微臣回去后,定会加重山海关的看守,仔细检查入关人员!” 姬玄心中冷笑,周泰看似热血沸腾、为国家鞠躬尽瘁,实则不是成事的人。 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 姬玄毫不客气的吩咐道:“好,若是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朕拿你试问!” 周泰赶忙应承下来。 这才发现,让陛下早日签约的事情没做好,还给自己找了不少活。 而霍来病与岳不飞紧张的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众爱卿可还有事,无事就退朝罢。” 姬玄照样没有给他们开口说签订条约一事的机会。 转身再次离开。 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的奏折,加起来足足有一人多高。 姬玄随手翻开上面的查看。 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小事,十分不耐烦的把那本奏折甩到一边去。 这种事情还让他这个皇帝来评判?把他当知府当了吧。 又抽出一本奏折来,同样无甚大事。 姬玄就这样翻了五六本,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查看下去的兴趣。 随即把奏折放到了一边,躺在旁边的龙榻上,开始梳理起剧情来。 与其看这帮大臣扯没用的,不如他好好想想。 这大梁究竟还有哪些能令他灭国的潜在因素。 姬玄记得书中南下第一次迁都的时候,大批官员碰到了逃荒北上的灾民。 乱世出贼子,饿急眼的难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是不是朝廷命官。 见到你有吃的,就跟饿虎见道肥羊一般。 组成了难民军,和护送他等人离开的羽林军打了起来。 损失了兵力,还折损了将士。 迁都没多久,就再次被迫继续南下。 所以蜀中有灾情。 估摸着难民军那个程度,这会儿应该灾情刚刚开始。 是洪涝灾害,害虫横行,把庄稼吃的一干二净,百姓甚至沦落到啃树皮的下场。 趁着灾情还没严重,这件事情得处理一下。 想到这,姬玄终于睁开了慵懒的双眸。 此时龙榻周围,扰乱的铺这许多奏折,大有股昏君的意思了。 姬玄挨个翻看,粗略的阅读。 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灾情的奏折,但是显然地方官没多在意,只是在奏折里随便的提了一嘴。 陈述之随便,让姬玄没有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姬玄把魏忠给喊了进来。 “吩咐下去,明日宣蜀中知州进殿面圣。”他要当面好好问问。 魏忠虽然不解,陛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召见一个蜀中官员进殿。 但是没过多问,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姬玄又开始闭眼休憩思考起来。 这大梁有虫害、粮食短缺、军事落后,能拿来当做致命武器的火药,现在竟只用来放烟花。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想着想着,姬玄就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姬玄出了太极殿,想着皇后应该在他的寝宫等着他呢,脚下的步伐便不自觉的加快了几步。 第二十六章 你们拿什么保证 姬玄只听周泰惊呼一声,声音颤抖的不行,也不知道这高阳做了什么动作。 “这…不好…不太好啊…”可还是拒绝。 高阳的声音都快挤出水来了,“泰哥哥,你不喜欢我么?” “我也想当皇后,泰哥哥要是怜惜我的话,就给我一个孩子吧!” 周泰显然是被这个想法给吓住了。 奈何拥在他怀里的女人娇艳欲滴,一双柔软小手肆无忌惮,心中的火焰直接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此时周泰的心中就一个念头,给她一个孩子! 姬玄面无表情的蹲在一旁听墙角。 听来听去是明白了。 这高阳在他这生不出来,是打算让别人替他来生。 看来高俅确实有些急了啊。 墙那边没了声音。 就算两个人在在猖狂也不至于露天做运动。 姬玄采了支径杆粗壮的一支郁金香出了御花园。 虽然这高阳是他的女人,此举就等于给他戴绿帽子。 但姬玄并不在意。 就算阻止了这次,依然还有下次,高阳不达到目的就还有一百次。 他这当朝天子哪有功夫天天盯着俩奸夫淫妇看。 原著里也说,高阳与周涛早就已经无媒苟合、违背伦理纲常了。 高阳是高俅的女儿,这事目前还不能捅破,但绝对是枚定时炸弹。 姬玄想着,拿着花进了太和殿。 左月竹果然等候在此。 姬玄只觉得她的小脸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红润有光泽了。 想到高阳的话,姬玄心中冷然一片。 他不是不行,只是原主脑子还有点智慧,知道政权不稳,自己生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把自己推向死亡的推手。 所以私下里,给每位侍宠的妃子都灌了避子汤,高贵妃尤甚,她能怀龙胎就出奇迹了。 左月竹看着皇上手里的花,脸上跃上喜色,“陛下…这是给臣妾的?” “嗯,和你很像,含苞待放般的美丽。”姬玄笑着递过去。 左月竹脸更红了,珍惜着拿到手上,放到鼻尖闻了闻,“真香。” 姬玄搂住她,“今天多亏了岳丈大人帮我查科举舞弊名单的事,才让朕又拖了一天。” 左月竹见又帮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更是欢喜不已,“父亲大人说,陛下需要的,左家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助!” 听说陛下今天在朝堂之上出对子把当今的状元郎怼的哑口无言。 左月竹便想,陛下整日待在太极殿,一定是在埋头苦读!陛下真的改变了! 父亲大人说,陛下若是肯改性子,说不准也能成为一代明君,果然是真的! 姬玄还没有白日宣淫的想法。 带着皇后出去逛了逛。 后宫听闻皇后得宠,高贵妃失宠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回看到了,各宫娘娘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开心。 没了高贵妃那样强势的存在,陛下的宠爱她们还是想要争取的。 毕竟左皇后姿色虽上乘,但是在后宫比起来,也算平庸了。 被姬玄带着走了一圈后,左月竹就觉得倍感压力,要垄断皇上的恩宠还要多多努力才行! 不仅父亲那边需要努力,自己晚上的时候更要努力! 所以,第二日清晨,姬玄醒来时就觉得有些困乏。 昨夜的皇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同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主动又热情。 娇羞又强横的模样,当真是个男人就受不住。 所以,姬玄被榨干了。 奈何他身板子硬朗,休息一夜后又生龙活虎。 奉天殿。 蜀中知州那是十分紧张。 虽然远在蜀中,但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帝都皇帝的传言。 说前些日,皇帝严查了苏州盐运司贪污一案,斩了当朝相国的侄子,又惩罚了不少大臣。 又听闻,昨日陛下把内阁大学士给下了昭狱,作废了一百七十四名进士。 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出,当今圣上最近可能心情不好… 紧张的等了好久,终于见到一风姿卓越的年轻男子走上大殿。 庄严肃穆的坐在龙椅上,释放出王者的威严来。 蜀中知州张 第二十七章 许半城 听着姬玄这般儿戏的话,让高俅没了耐心。 不悦道:“陛下!在江山社稷上怎能打赌胡闹?朝堂上是严肃肃穆的地方,陛下用玩闹的方式对待,怕是不妥吧。” 高俅的眼神犀利的盯着姬玄。 姬玄严肃道:“相国这是何意?朕得知点苗头就把人请过来仔细询问,这哪里是玩闹?” “明明是朕思国思社稷,就是这点未成的隐患,朕也能放在心上,不正体现出,朕深谋远虑、平等待人么?” 姬玄俯视着一众大臣,他说完这话,高俅与众大臣的脸色如同好几天没出过恭一样,难看中夹杂着些无奈。 高俅冷嘲热讽道:“把心思放在这么个芝麻大小的事上,陛下确实是深谋远虑。” “不如把这精力放在与北蛮的交涉上,到时,整个大梁百姓都会知道陛下有多深谋远虑。” 姬玄就知道,高俅半句话不离北蛮。 姬玄立刻脸色凝重起来,“相国可能不知道,一个国家是万万不能发生饥荒的,虽然现在不严重,但是若是严重起来,恐怕再后悔已晚矣。” “与北蛮交涉固然重要,可国内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此灾荒不解决,又怎么让朕放心呢?” “届时,与北蛮和平相处了,却让朕面对一个如同人间炼狱的民间,如果有这种可能,那朕宁可不签订!” 听到后面三个字,高俅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朝堂上同样有不少官员的脸拉的老长。 倒是张贺,没体验过朝堂上的人心险恶,觉得当今圣上竟会为了百姓做到这个份上,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当即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磕在地上,声音洪亮道:“陛下宅心仁厚,竟时时刻刻记着老百姓,下官代蜀中的百姓感谢陛下!” “下官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注重灾情的事情,拼上臣毕生之力,也绝对不会放纵它发展下去!” 突然的声音,让高俅都惊了一下。 话被小官给接了,本来没啥事的蜀中,说来说去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了。 上位坐的年轻男人脸上喜色,隔空虚扶了一把,“爱卿好壮志!” “朕得此良臣,也算是放心了!” 张贺感到被皇帝万分重视,更是肃然起敬,心里发誓,回去把灾情的事情好好了解一番。 高俅这才能插上话,冷淡道:“陛下大题小用,张大人这雄心壮志估计没有发挥的空间。” “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耽误了与北蛮的交好,别成为了整个大梁的罪臣最好!” 姬玄立马不在意的摆手,“一切为了百姓,做未雨绸缪应当受到百姓的理解。” 高俅冷哼,“最好是!” 北蛮在山海关外不断兹扰,姬玄却迟迟不签条约,高俅心里惦记着哪天北蛮铁骑真的会踏破山海关,那么现在舒服安逸的日子便不复存在了。 不就是想胡闹么?那就容他胡闹,看看姬玄还能耍出什么花把事来,高俅在心中暗想。 今日退朝后。 张贺又被陛下宣到了太极殿。 这可是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早朝上,皇帝就已经表示出对他的赞赏之情,这又留他,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姬玄先是淡淡的盯着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男人,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片刻后,姬玄笑道:“张大人不必拘谨,朕单独宣见你,还是因为蜀中灾情的事情,实在是让朕放心不下。” 张贺听后,错愕的睁大眼睛。 又是蜀中那个还没发生的灾情。 陛下如此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这件事情肯定会发生一样。 张贺严肃的再三保证,“还请陛下放下,下官回去会重点关照这件事,蜀中绝对不会发生饥荒。” 他拍着胸膛的声音,如打鼓一般轰动。 姬玄微不可见的轻摇了头,蜀中最后能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可不是他说预防就能预防的了的。 今日朝堂之上,姬玄虽然跟大臣打了赌。 但是不会因为赢,而真的放任这件事情发展下去。 姬玄这才单独宣见了张贺。 姬玄从容抽出面前的格子,然后拿出了一个锦囊给他。 “张大人,以后蜀中灾情严重之时,可以打开此锦囊,届时一定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锦囊里的,是姬玄梳理了原著书中剧情后整理出的一套方案。 张贺受宠若惊的接过,“下官定谨记陛下今日之言 第二十八章 猜灯谜 略微思考过后,姬玄换下了龙袍,换上了让魏忠送来的一件常服。 青色锦服,上面用银线秀着高风亮节的竹,穿在姬玄这一米八几的身上,更衬得他风流倜傥、豪放不羁。 拿着出宫的信物,带上了两个岳丈大人的府兵,直接出了宫。 与其坐在那里费尽脑细胞,不如直接去会一会她。 出了宫,姬玄来到了帝都最繁华的街段。 商铺齐全,小贩众多,道路错综复杂,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这还是姬玄第一次欣赏古代的民俗风情,烟火味浓厚。 姬玄找了一个吃饭的酒肆坐下来,让小二送了几个招牌菜。 他坐的位置,处于二楼雅间,正好能看清一楼入口处。 姬玄只知道“许半城”许汝茴就是在这里与刚回京的姬昊相遇的,剩下的他还真不知道了。 甚至许汝茴长的是什么模样,他都无从得知。 但姬玄还是想来试试运气。 酒肆一楼有一处台子,上面正演着一出民间出名的话剧,名叫《梨花扇》。 讲的是一位帝王思念去世的贵妃,派能人异士上天入地的寻找贵妃的灵魂,而贵妃亦是如此,最后两人的真心感动上天,得以见面的故事。 台下的女人身着华丽,身材妖娆妩媚,把贵妃的雍贵演绎的淋漓尽致,台下的男人身材高挑,台词功底深厚。 两人演的可歌可泣。 姬玄抬起一条腿,曲在榻上,手里拿着酒肆招牌的桃花清酿,细细的品着台下的这出戏。 良久,话剧这才结束。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得以圆满。 演员退下,酒肆的老板捧着一把折扇走上台,满脸笑意的望着台下众人。 “诸位客官多谢捧场!大家都是我们昙花楼的老主顾了,今日我们酒楼有活动,希望大家能多多参与,有大礼等着大家呢!” 老板这么说,不管是台下的还是楼上的,各个都兴奋起来。 在台下起哄道:“昙花楼最喜欢搞这些,这回又有什么新花样?” “今天,我一定会拿得头彩!快快快,是什么活动,快快说来!” 姬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老板满脸笑意,缓缓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诸位客官请看!” “这折扇上出的乃是灯谜,猜出最多者便是赢家!一共十八道,猜中最后一道便可获得昙花楼的大礼!” “答对一题可得十坛桃花清酿,答对十八题今后一年内,都会成为昙花楼的贵宾,所有消费减半!” “当然,还是老规矩,一道谜十两白银,付了钱才可以答题。” 姬玄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猜一次就需要十两白银,这可不是寻常百姓能玩的游戏啊。 不过桃花清酿确实是好酒,十坛价值五十两白银,他手里这一小瓶,还是因为他是新客,酒楼送的。 这昙花楼还真会挣钱。 老板盯着那折扇,胸有成竹的公布了第一道谜面,“江边明月入画,打一字。” 此话一落,便立刻有人着急展现自己。 一公子哥模样的年轻男人,立马一脸了然的神色,胜券在握的一抬手。 立马有侍者走过去,公子哥抬手就扔了一个钱袋给他,“这谜底太简单了,本公子稍微想一下,就得出答案了。” “这谜底就是淉,江边三点水,画乃是属木,明月入画便是淉了。” 那公子哥说完,得意的挺直了腰板,等着老板接下来的恭维。 老板仍旧维持着满脸的笑意,却可惜的摇摇头,“您猜错了。” “再猜。” 听老板说完,公子哥脸上的笑意一下就凝固了,隔着老远,姬玄都能看清他嘴角尴尬抽动的搞笑表情。 姬玄低声轻笑,真是愚蠢,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把话说的这么满。 有人试水之后,大家便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一连说了好几个答案,老板都笑笑不语,只顾着摇头。 “唉!怎么第一题就这么难,这都猜多少个了,怎么就是不对?” “下面的题不会更难吧。” 众人表情失落颇为难过,还有低头冥思苦想的,只为那十坛桃花清酿想破脑袋。 姬玄给一旁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那人立马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旁边的侍者。 第二十九章 到底是个庸才 已知答案钻研谜面,众人都大彻大悟。 还觉着挺简单的,怎么就把他们给难住了。 想明白的公子哥,气的差点把酒杯捏碎。 眼睛阴嗖嗖的盯着那二楼的位置。 嘴里暗骂:“哪个不要命的臭小子,早不说答案,晚不说答案,偏在我说了之后说答案。” “这分明就是捡小爷的漏,小爷毕生最膈应给人当垫脚石了!” 林生狠盯着二楼,想生生盯出个洞来一样。 老板的兴致更高昂了,兴奋的说出了下一个谜面,“双燕落堤前。” 林生气的脑袋都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半天没思考进去。 整个昙花楼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自觉的安静下来,自己想不出来,索性给能想出来的提供一个思索环境。 这次的时间稍显漫长一些。 逐渐有人开始不耐烦起来,不满的抱怨道:“崔老板,这也太难了,就是第三题就已经答不出来了!要不你换个简单点的,让我们大家也都有参与感,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灯谜嘛,大家踊跃参加才有意思呢。” 崔老板有些为难,“这十八道灯谜都是事先决定好的,改变不了,大家还是再仔细动脑吧。” 林生靠在椅背上打着折扇,目光却似有若无的在二楼雅间扫来扫去。 “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我不说他也不说。” “存心搞我呢在这!” 一时间,林生对二楼的神秘人仇恨值拉满。 又等了片刻,崔老板见真没有人能猜出来,这才有些动容的抬头,看向二楼雅间,“二楼的那位公子,也不知这题的谜底?” 林生立马不屑的讥讽道:“前两次不过是捡小爷的漏罢了,没有小爷给他提示,他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有点小聪明罢了,到底是个庸才。” 崔老板表情有些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 眼前的这位爷不是他能惹的起的,这位公子的爹可是当朝的兵部尚书。 姬玄轻笑,无奈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没带够银钱。” “不是我不知道,只是钱不够了。” 崔老板大喜过望,不是猜不出来,只是钱不够了而已! “无妨!公子若是能猜出正确答案,昙花楼也是不在乎那十两白银的,公子可以先猜,猜不中也不打紧。” 听崔老板说完,众人都傻眼了。 “还可以这么操作么?” “凭什么他可以不付钱就猜灯谜,而我们就得花上百两一个个试?” 崔老板赶紧安慰不断浮躁的众人,“各位客官莫怪,这位公子已经连续答对两题了,在我们昙花楼,确实有这个特权。”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在冒冷汗。 哪里有个屁的特权,还不是他信口胡诌的。 原因无它,只是觉得二楼的公子说不准能把小姐的十八道谜题猜出大半。 见崔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们心里再不愿,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这是昙花楼,自然有他们的规矩。 崔老板朝着二楼礼貌的抬了抬手,“公子,请吧?” 姬玄也不墨迹,沉声说出答案:“坐。” “对!又对了!公子果然有倾世之才,竟然能连续答对三题,说不准日后会是我们昙花楼的座上宾呢!”崔老板激动道。 举行了这么多活动,最后成为昙花楼贵宾的还没有人能做到。 “老板谬赞了,碰巧都猜中了而已,运气运气。”姬玄谦恭有礼,说完还淡定的品了口酒。 崔老板更加期待了,“公子,那下一题?” “那我试试。”姬玄浅笑,话语中却带了一种胸有成竹之势。 “花破月来弄影。” “能。” “孔雀东南飞。” “孙。” “斜燕西来鹊东飞。” “借。”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奔。” 两人这一问一答的,看呆了还在旁观的食客,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谜面,二楼那位神秘人就把答案猜出来了! 崔老板是听的热血沸腾,这人竟然一连答对四题! 要不是小姐出完谜题就把题目交给他保管了,他还真以为有人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