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物资科临时工开始四合院:从物资科临时工开始》 第一章就是感觉换了个芯子 1962年冬,大雪。 十平米左右的屋子,昏暗、逼仄,还能隐隐的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天刚蒙蒙亮,屋子里就跟冰窟差不多。 许强是被冻醒的。 哆嗦着身体穿好衣服,他把那床潮湿的,完全看不清本来颜色的旧被褥卷起来,趿拉着鞋下了地。 火炉子里的火已经灭了,伸手摸了一把炉子上的大水壶。 凉哇哇的! 外面在刮风,窗户纸呼啦啦的响个不停,冷风不断从犄角旮旯往屋子里灌。33qxs.m 屋子里冻的连个猴都拴不住。 许强重重的叹了口气,从火炕下边的柴窑里掏出柴火点炉子。 他穿越了! 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情,但事实不容反驳。 他前世是某公司的基层员工,连着几天加班到深夜,某天晚上终于扛不住了。 双眼一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许强,脑海中也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网格状系统。 只不过,现在灰扑扑的,只绑定了还没激活。 一连窜的记忆跟着涌入他的脑海,许强知道自己穿越成了情满四合院里,许大茂的亲弟弟。 炉子里的火光开始一点点亮堂起来,许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烤了一会火,感觉身上暖和不少,他才出了外屋。 二十平米的屋子隔成了里屋和外屋,里屋被当做卧室,外屋则用来做饭。 灶台砌在窗户下面,灶台旁边摆着一个大水瓮,一个矮柜子。 斜对面墙角有一个掉漆的高柜子,一个樟木箱子,箱子边上摆着一张瘸腿八仙桌,下面垫着半块砖头。 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两把官帽椅,虽然乌漆嘛黑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不过,却是这屋子里唯一没一点毛病的家具。 进门左手边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一张竹床席,脏衣服,臭袜子,黑毛巾、搪瓷脸盆堆的满满当当。 潮湿的霉道,再加上古怪的臭味,让许强忍不住怀疑原主到底是怎么住的。 他找出牙刷和牙膏,拿了杯子去外面水龙头刷牙。 一开门,一股冷风灌进来,许强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冷风夹着雪沫子就跟刀子似的割他的脸。 许强踩着雪走到水龙头跟前准备接水,结果发现水龙头冻住了,出不了水。 他赶紧进了屋子,在灶台边的水瓮里舀了一点水开始刷牙。 “嘶……” 这水凉的他后槽牙都在打颤。 强忍着刺骨的寒冷,哆哆嗦嗦的刷了牙,他开始生火做饭。 至于洗脸…… 等有热水了再洗吧。 随着锅里的水冒出白气,整个院子里也热闹起来。 各家各户都起来,老爷们和年轻小子们扫雪,老娘们在家做饭,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雪。 “吱呀”一声,门一开,屋子里进来一个人。 许强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他哥许大茂: “傻强,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接了他爸的班,日子过的比许强好一百倍。 要说许大茂这个人,虽然是个十足的小人,但对他这个亲弟弟倒也没那么坏。 许强以前经常跟着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每次没钱没票就跟许大茂要。 许大茂虽然骂骂咧咧,有时还动手削他,但次次都给。 “哥,你今儿不上班?” 许强一边说话,一边拿着搪瓷缸子把锅里的水往暖壶里灌。 所有的东西都是黑漆漆,油腻腻的。 今天先凑合着用,他准备下班回来把家里好好拾掇拾掇。 “昨天刚下乡放电影回来,今儿在家休息,你这大清早的准备吃啥,给我也顺便做点?” 许大茂盯着锅灶,一个粗瓷碗里放着两个鸡蛋,是许强家里唯一能入口的东西。 至于米面粮什么的,都没有。 “我家里就剩俩儿鸡蛋了,冲个鸡蛋汤喝了暖和。” 要是换做以往,许强肯定不给许大茂喝鸡蛋汤。 原主从小到大都觉得他爸偏心大哥,放电影的技术教给大哥不教他。 大哥去轧钢厂接了他的班,自己只落得个物资科临时工的工作。 大哥一个月42块5的工资,自己一个月16块5。 分房子的时候,大哥那间三十平米,自己这间二十平米。 自己唯一比大哥有优势的地方就是学历,大哥小学毕业,他是初中毕业。 当然,这是自己学习好的原因。 不过,原主从来没有反思过,在这个年头,初中学历的他,为什么成了个临时工。 从许强懂事起,兄弟俩就不对付,他老找许大茂的麻烦。 不过对于现在的许强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老人的思想里,长子以后是要给养老的。 所以,一个家庭的资源自然多倾向长子一点。 许大茂有些诧异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鸡蛋汤有我的一碗?” 第二章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啊! 第二章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啊! 许强弄明白系统的用处之后,决定先花三金币买六斤猪肉。 一块钱一金币,一金币二斤猪肉。 按照现在的市价,一斤猪肉七毛八,买一斤能挣二毛八,三斤就挣八毛四。 系统真是太贴心了,知道自己穷,就让自己多挣点钱。 买了六斤肥瘦相间的猪肉,许强准备去上班。 这星期他要再交不出科里规定的物资,他这临时工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原主许强初中毕业,一进物资科就受到孙科长的重视,并且想把他当个接班人培养。 毕竟,物资科一帮大老爷们都没什么文化,跑物资行,你要说当个副科长、科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轧钢厂是厅局级单位,科长、副科长相当于科级,副科级干部,跟乡长、副乡长一个级别。 科里的一帮大老爷们没有文化,没有行政编制,没一个能接班的。 好容易来了个初中毕业的许强,孙科长当然高兴,当眼珠子似的培养。 结果……33qxs.m 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啊!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净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大吃二喝,自己交代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不上心就算了,连物资科每个月要定量上交的物资任务都完不成。 物资科硬性规定,连续三个月完不成定量上交的任务,就卷铺盖滚蛋。 孙科长惜才,再加上许大茂时不时请他喝酒,送点土特产,所以许强的事情硬生生的拖了半年。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星期了,如果这星期还完不成任务,许强就真的要被开了。 许强缩着身子出了门,脑子里一边思忖这个事情,一边往外面走。 这个点,院子里众人该上班的早都上班了,唯有他和何雨柱两个去的最晚。 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子,厨艺不错,就是脑子有点不大灵光,院子里人都叫他傻柱。 穿过垂花门到中院的时候,傻柱正好也从屋子里出来,一见许强就嗤笑着问: “傻强,听说你这星期再交不上任务就要被开除了?” 天气太冷,许强缩着脖子,双手拢在袖子里完全不想搭理傻柱,只是边走边说了一句: “傻柱,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别总盯着秦寡妇。贾东旭死了一年不到,秦寡妇肯定看不上你!” 秦寡妇叫秦淮茹,也住在中院,丈夫贾东旭是轧钢厂的五级工,年前工伤死了。 丢下三个孩子,一个老娘,全靠秦淮茹养着。 第三章连小孩子的钱都骗啊! 许强进到物资科的时候,办公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三,其他人早就完成这个月的任务,估计现在正在供销社排队办年货呢。 穿过办公区来到孙科长办公室门口,许强从空间拿出在系统买的那六斤猪肉,又想了想,花了一积分买了四斤苹果。 现在是冬天,水果稀缺,能弄到红彤彤的大苹果可不容易。 不得不说,系统就是好,不但不断货,而且还便宜。要是去外面买,一斤苹果用不了五毛也要四毛五,而且还经常没货。 “砰砰砰,砰砰砰” 许强抬手轻轻敲门。 “进。” 办公室传来孙科长有些意外的声音,今天物资科没人,这个点其他人都在忙,不知道是谁过来找他。 他估摸着许强今天会来,不过那小王八d向来不会敲门,都是直接闯的。 许强推开办公室的门,笑眯眯的进来了。 办公室不大,也就十五六平米,进门是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立着一个双开门的书柜,还上着锁。 进门右手边摆着沙发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白瓷茶壶,四个白瓷茶杯,这是孙科长从自己家带过来摆着招待客人的。 “科长,我来了。” 许强非常自来熟的拉开椅子,嬉皮笑脸的坐在孙科长对面。 孙科长一见是他,脸上的好奇之色顿时消失不见: “许强,你今天倒是来的早啊?” “嘿嘿,科长,不早不早,让您等着我,真是不好意思。” 许强讪讪说了一句,他已经能猜到接下来孙科长要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你也会不好意思?我等你等的时间还少吗?赶紧的,别废话了,带上自己东西滚蛋吧!”孙科长一脸的不耐烦。 本以为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谁知道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浪费了他不少资源。 “嘿嘿,科长,我今儿是来给您赔罪的。” 许强也知道科长对自己失望透顶,所以对方态度不好,他也不生气,反而陪着笑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科长,这六斤猪肉是我上交的任务。还有这四斤苹果,是给我文杰弟弟和文丽妹子买的。” 文杰和文丽,是孙科长的一双儿女,文杰上初中,文丽上小学,都是念书的好料子。 孙科长一见桌子上的六斤肥瘦相间的猪肉,顿时就愣住了,又看到那七颗红彤彤的大苹果,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许强,你……你哪儿弄来的猪肉和苹果?”话一问出口,孙科长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物资科的每个科员都有自己的来货渠道,就连他这个当科长的也不多问,反正,你们只要按时按量把物资交上来就成。 许强自然明白这个规矩,因此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孙科长自知失言,也不再纠结这茬,看了一眼桌子上肥瘦相间的猪肉,点头说道: “行,既然你小子把这个月的份额交上了,那明儿继续来上班。” “多谢科长。”许强道了声谢,依旧一脸热切的看着孙科长。 孙科长一见他这表情就知道有事,脸上的笑容瞬间被警惕取代: “你小子想干什么?我可告儿你,我不会再给你借钱了。” 刚开始那会儿,他觉得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前前后后给这小子借了三十几块钱了。 “嘿嘿嘿,科长,我许强是那样的人吗?”许强表示,原主的他锅,他不背。 “哼,你小子不是那样的人,那先把借我的36块钱还给我。”孙科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这钱,其实许大茂早就给自己还了,他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心里气的不行。 “科长,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给您还。”许强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又问: “科长,如果我超额完成下个月的任务,是不是可以给我批辆自行车啊?” 物资科的科员因为要经常下乡跑物资,所以科里给每个人都配了一辆自行车。 孙科长一听这话,抬头看向许强,发现这小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想拿厂里的自行车拆了卖钱吧?” 许强一听这个,顿时被气笑了: “科长,我许强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敢偷盗厂里的公共财产啊。您看看我像是穷的活不起,要去吃牢饭的人吗?” 孙科长一本正经的点头:“像!” 许强:“……科长,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合适吗?” “那得要看你能搞到什么物资。”孙科长看了许强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小子别想空手套白狼!” “成,那我就去准备着,星期六来拿自行车。”许强嘿嘿笑着,出了办公室。 “哎,苹果……” 孙科长见桌子上还有七颗大苹果,又叫了一声。现在天气冷,苹果也能放,下个月可以交任务。 “给我文杰弟弟和文丽妹子吃,上个月跟他们借了一毛钱没还。” 许强人已经出了办公室,声音却飘了进来。 孙科长:“……” 你小子可真不是个玩意儿,连小孩子的钱都骗! 许强出了物资科,心里开始想着要怎么搞钱?物资他现在不缺,就是没金币买啊!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一个人慢慢往外走。 这个时候的轧钢厂没什么人,工人们都在车间干活,坐办公室的都在办公室忙活,打眼一看,就他这么一个闲人。 很快,他就出来大门口,又碰见了门口值岗的刘华和许志杰。 “哎呦,这不是物资科的许强吗?怎么着,下个月还能来上班吗?” 刘华满脸的鄙夷,这小瘪犊子还想要回矮柜和樟木箱? 呸,做梦! 等他从物资科滚蛋了,东西不就成自己的了? 不过,许志杰没有像刘华一样落井下石,反而正色说道: “强子,要是真有困难,做兄弟的可以帮你一把,今天星期一,这星期才刚开始,还有时间。” 许强有些意外的看了许志杰一眼,本以为这家伙跟刘华是一路货色,没想到…… “杰子,不用了,物资我已经交了,不过,兄弟还是感谢你,下个月发了工资请你喝酒。”许强客气的说了一句。 老话说的好,落难了才知道你认识的是人是鬼,虽然他知道,许志杰不会白帮忙,但是…… 在知道自己可能被开除的情况下,还能提出要帮忙,说明这人值得一交。 “那成,我就等着你的酒!”许志杰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 许强出了轧钢厂大门,开始琢磨许志杰这个人。 记得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听说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据说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养了三个多月,才来保卫科报道。 出了轧钢厂,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许强只感觉心头升起无限的迷茫: 他要怎么才能搞到第一桶金啊? 正巧这时,见他哥许大茂正从前面过来,看样子是要来轧钢厂的。 许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和煦热切的笑容: “哥……” 第四章你还不如把我吃了 许大茂本来不打算来轧钢厂的,但是喝了傻强一碗鸡蛋汤,总感觉心里不得劲儿。 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星期了,如果交不上物资,傻强就要从物资科滚蛋了。 许大茂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觉得傻强的这工作不能丢。 一来,从小到大,老头子就偏袒自己多一点,放电影的技术教给自己,分房子的时候自己也是分的大房子。彡彡訁凊 二来,傻强一个月有十几块工资都要找自己借个十来块钱维持生活,如果他丢了工作,那吃喝不得全靠自己? 别看老头子平常偏心他,要是知道他不管自己亲弟弟,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心里正琢磨着这些事情,许大茂突然听到有人叫哥。抬头一看,正是自己那不成器弟弟。 见他笑的这么灿烂,还带着一脸的热情,许大茂转身就走。 他么的,爱谁管谁管,老子不管了,今早才给这王八d十块钱,他竟然又找过来了? 许强一见大哥跑了,顿时着急起来,大叫着:“哥,哥,你别跑啊!” 一边叫唤着,他也赶紧跑着追许大茂。 许大茂见傻强追自己,顿时撒丫子玩命的跑。他这个月真没钱了,下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个领导要送礼,那个领导要走动,这里里外外都是钱啊! “哥,哥,你跑什么啊?”许强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一边追,一边还在心里想着: “不行,这体格子太差了,等开春了要多练练。” “扑通”一声,就见许大茂一不小心,踩在一块冻得瓷实的冰面上,一下子摔了个大屁蹲。 “哎呦!”许大茂惨叫一声,感觉尾椎骨都被摔断了。 实在是太痛了! 许强终于追上来,放慢步子来到许大茂身边把他拉起来:“我说哥,你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人!” 许大茂一听这个,脸更黑了:“你还不如把我吃了。” 许强额头闪过一丝黑线:“哥,虽然咱们是亲兄弟,但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许大茂站起来,怒其冲冲的瞪着许强: “我可告儿你,我没钱了,下个月要过年了,你也知道我要上下走动。” 许强眼珠子一转,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好主意: “哥,你要大苹果不?橘子也可以,烟,酒,肉,反正你能说出来,我就可以给你弄到。” 许大茂揉了揉自己的尾椎骨,疼的龇牙咧嘴的,听许强这么说,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强子,你说真的?” 许强立刻捣蒜似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哥,你还不相信我吗?” 许大茂看着许强,冷笑一声:“我信你个鬼!” 许强:“……” “那你说说你要什么?我先给你弄点,见到东西之后再给钱成不?” 没办法,实在是原主活的太不是个人了。 许大茂见自己弟弟一脸的正色,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就随口说道: “我们科长媳妇,有个亲戚是广西那边的,去年给她稍了一箱小橘子,好像叫什么十月橘,你要能给我弄来,我就相信你!” “十月橘?” 许强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橘子? 广西那边,十月? “哥,你说的该不会是砂糖橘吧?” 他记得那玩意儿是五十年代引入广西那边的,不过现在产量不行,再加上交通没有那么方便。所以,知道这玩意儿的人不多,能吃到嘴里的更少。 “不知道,反正我记得好像就是十月橘,一个就跟小孩子拳头那么大,有个头小的,就跟大核桃差不多。” 许强立刻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要多少?” 许大茂见傻强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能弄到似的,认真想了想说: “五斤吧,你要能弄来五斤,我给你十块钱。” 现在的水果,贵的一斤不超过五毛,但主要问题是弄不到,只要有东西,大把的人愿意花高价钱买。 “行,我知道了。”许强点点头:“你还有事儿没?没事一起回吧,中午我就不开火了,在你家凑合一顿!” 许大茂白了一眼,知道他这是家里米面什么都没有,穷的揭不开锅了。 “行,那就回吧!” 现在虽然是上午,太阳出来了,但是冷风嗖嗖的往人脖领子里灌,兄弟两个缩得就跟两个糖三角似的,一步一晃的往家走。 进了四合院,前院的雪已经扫干净了,不知道是谁闲的没事,在墙角堆了个大雪人,虽然没有胡萝卜的鼻子,但也不难看。 院子里,几个小孩正拿着大铁锹溜冰玩,一个孩子拉着铁锹把跑,一个孩子坐在铁锹上,一个不小心就翻车了。 一个个脸蛋子都冻的红扑扑的,手上还能看到一个个冻疮,不过依旧玩的不亦乐乎。 许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一个个冻疮现在倒不觉得怎么样。等来年开了春,天气暖了,痒的要人命! 别问他怎么知道,问就是小时候冻过,春天痒的时候,恨不得把脚指头剁下来。 “走啊,你看什么?” 许大茂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强一眼,不知道几个小孩子玩有什么好看的。 许强点点头,经过月亮门的时候随手抓了一把雪,团成一个小雪球。 棒梗正带着小当和槐花在溜冰,槐花出生没两个月,贾东旭就工伤死了。 再加上贾章氏本来就重男轻女,槐花又小,家里的事情帮不上忙还要另外操心,所以她一直不喜欢槐花。 才一岁的孩子,就放在这天寒地冻的院子里玩,也不怕冻坏了。 “棒梗!”许强笑眯眯的叫了一声。 “啊?谁叫我?” 正拉着妹妹跑的棒梗一听有人叫自己,立刻转过头来看。结果,眼前一花,一个雪球直接砸在自己脸上。 “啊……” 棒梗叫了一声,立刻丢下铁锹把,捂着鼻子大叫起来。 “痛吧?”许强靠近棒梗,笑眯眯的又问了一句。 棒梗捂着鼻子,死死盯着许强,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 “我早上被你丢的时候,也是这么痛!” 贾章氏正坐在玻璃窗前纳鞋底,一听自己大孙大叫,立刻放下鞋底出了门。 一见棒梗捂着鼻子瞪着许强,顿时就破口大骂:“许强,你个天杀的小畜生,竟然欺负我们家……” 结果,她刚骂到一半,就发现许强压根没搭理自己,径自往后院走。 第五章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贾章氏见许强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顿时火冒三丈,两步追上许强伸手挠他的脸,嘴巴也不闲着: “许强你个天杀的瘪犊子,竟敢欺负我们家棒梗,我告儿你……啊……” 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自己右手手腕被人狠狠捏住了,疼的她一下子就大叫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许强这小畜生把自己抓疼了。 贾章氏更来劲儿了,立刻开始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许强这瘪犊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东旭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妈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要说贾章氏的战斗力,在整个四合院那是屈指可数的。 凭借着胡搅蛮缠,死皮不要脸,动手挠人这三板斧,院子里的住户没有人敢招惹她。 没别的原因,实在是这老虔婆不要脸,他们要啊! 尤其是老爷们,天天上班,要是一个不小心脸上被挠出几道印子来,以后还怎么出门? 这要是换作以往,许强肯定是不会招惹贾章氏,他虽然活的没个人样,但也不想在院子里跟一个老虔婆撕吧。 太掉价了! 赢了,落得一个不尊老爱幼的坏名声,输了,更丢人! 别人先不说,光是院里的一大爷就能用道德,把他绑架的后半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年头,四合院都有管院的大爷,都是院子里的住户根据社会地位推选出来的,在街道办是留了名的。 刚建国那会,乱七八糟的人太多,有了管院大爷,这些人就不好藏身。 发展到现在,管院大爷主要是负责调解邻里间的矛盾,配合街道办宣传各种新出台的政策。 一大爷名叫易忠海,是轧钢厂唯二的八级钳工,在厂里面就算是见了厂长也有脸。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正是给他当徒弟。 如今贾东旭死了,借着孤儿寡母的由头,一大爷在院子里明目张胆的偏袒贾家,这也间接的助长了贾章氏的嚣张气焰。 不过,许强可不怕这个,见贾章氏过来挠自己,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任由她叫唤就是不松手。 这个点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上班的老爷们陆陆续续的回家。 第六章这分明就是偷! 众人一听棒梗这么说,齐齐转头看向许强,那眼神中尽是鄙夷。 棒梗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毕竟只是个孩子,连个孩子都欺负,你还算是个人吗? 秦淮茹转头看着许强,脸色明显白了几分,眼眸之中更是明显泛起几分水雾,嘴巴微微瘪着,那模样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还真别说,这副委屈巴巴,眸中含泪却倔强不肯落下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动人。 别人不说,站在她旁边的何雨柱率先忍不住,两步冲到许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就问: “傻强,你他么的还是不是个人,连小孩子都欺负?现在,马上给秦姐道歉,赔棒梗两块钱医药费!” 说着话,他还示威般的抡起拳头威胁着许强,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今儿如果不道歉,就别怪我动手了。 “傻柱,你他么的想干什么?放开强子。” 一向不愿意跟何雨柱硬钢的许大茂朝着何雨柱怒吼一声,双手去拉何雨柱的手腕。 只不过,何雨柱打小练过,力气很大,他拉了半天都拉不开。 “傻柱,怎么着,人家秦淮茹还还说话呢,你这舔狗反倒是先忍不住要咬人了?” 许强冷冰冰的看向何雨柱,右手抓着何雨柱的手腕用力一拧,何雨柱吃痛,下意识的放开手,顿时一脸惊讶的看向许强,怒极反笑: “呦呵,力气不小啊,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院子里还藏了你这么一号人物啊?怎么着,比划比划?” 这要是换做以往,许强力气自然比不过何雨柱。 不过系统激活之后,连带着他的身体素质都好了许多,随意瞥了何雨柱一眼,冷冷说道: “要比划可以,等我先把棒梗的事情说清楚。” 秦淮茹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自己儿子什么样她能不知道? 许大茂和许强是满院子里她唯二占不到便宜的两人,知道他们兄弟不好惹。 所以,傻柱站出来搅浑水的时候,她非常高兴,有傻柱在前面顶着,棒梗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 不料,傻柱跟他掰扯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揪着棒梗不放。 许强自然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不过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是看向棒梗问: “棒梗,你说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棒梗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他妈,他奶都在,还有一大爷爷给他撑腰,自然不怕,当即就说: “你刚刚从前院进来的时候,拿雪球砸我,把我鼻子都砸红了,我奶看见了这才出来骂你的。” 众人一听这话,看向许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你小子脑子坏了吧?当着贾章氏的面欺负棒梗? 要是换做别人,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不过许强可不是别人,众人显然1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 “棒梗,你这孩子,我就是跟你丢个雪球玩呢,怎么就成我打你了?” 许强一脸的委屈加意外,这演技就算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是错绰绰有余的。 “白天我出门的时候,你跟几个孩子玩的不也给我脖子里丢了个雪球嘛?” “我记得你当初丢的可是好大一个,我以为你是稀罕我想跟我玩,所以我刚才听到你在中院,就团了雪球跟你玩!” 好么,这下子众人知道原因了,原来是棒梗这小王八犊子先给人家脖领子里丢雪球的。 这大冬天的,给人脖子里丢个雪球,跟个冰疙瘩似的谁受得了?更别说雪球化开之后把衣领子都给弄湿了。 贾章氏一听这话,顿时气的破口大骂: “许强,你个小畜生,棒梗还是个孩子,他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你竟然这么记仇?” 许强一听这话,顿时更加委屈了: “贾大妈,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棒梗是跟我闹着玩,我也是跟他闹着玩,怎么到您嘴里就是记仇了?33qxs.m 难不成,只准他跟我玩,我就不能跟他玩吗?如果真要这样,那我刚才拿这么大雪球丢他,我给他赔一块钱。” 许强说着话,还朝众人比划了一下那雪球的大小。贾章氏一听给赔一块钱心里顿时就高兴起来。 琢磨着等这一块钱到手了,她去肉联厂割上一斤猪肉改善一下伙食,可是长时间没吃肉了。 脑子里刚刚想好这一块钱的用处,就听许强继续比划着说道: “棒梗早上丢我的时候,用了这么大的雪球,还把我衣领子弄湿了,起码要给我赔五块钱吧?” 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一大爷,笑着继续开口: “当然,看在一大爷和我死去的东旭哥的面上,你们就不用赔五块,给我赔上三块吧,怎么样?” 许强话音一落,带着满脸的委屈看向秦淮茹要说法。 众人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狗咬狗,一嘴毛,反正不要他们赔钱就行。 有几个心思活络的,甚至想着许强得了这三块钱,今天下午要找个什么借口去他家蹭顿饭吃。 按照这小子以往的尿性,一旦有钱,肯定是有酒有肉,忒会享受了。 许大茂看着自己这亲弟弟,脸上的表情很丰富,这还是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傻强吗? 秦淮茹迎着许强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皮狠狠抽了一下,原本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 “哎呀,棒梗你这孩子真是的,你强子叔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就打你了?” 说完,又转过看向许强,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强子,你别放在心上,小孩子不懂事,回家我指定好好教育他。” 许强就跟变脸似的,脸上的委屈一收,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姐,老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棒梗这孩子不小了,您可要上点心,我都好几次看见他在厂里捡东西给修自行车那老头卖。 虽说捡的都是些边角料,但谁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捡一些完整的零件,您可要好好教育。” 此话一出,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满院众人耳边炸开:捡厂里的边角料去卖? 捡? 呵,他们这些一天天在车间上班的人,怎么就捡不到那些边角料呢? 这分明就是偷!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委屈又倔强的人设,咬牙切齿的朝着许强低吼道: “许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家棒梗……” 只可惜,她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许强摆手打断了,只听他随口说了一句: “要不,我现在去派出所,让他们把街上修车的那老头带回去好好问问?” 话音一落,秦淮茹顿时面色惨白,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如果事情闹大了,经派出所查出来,那她家棒梗连少管所都不用去,直接就进篱笆子了,而且是一辈子都出不来那种! 第七章又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主 第七章又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主 “强子,这个事情可不能胡说,棒梗眼瞅着明年就要上小学了,要传出这么个名声,以后还怎么上学?” 正当秦淮茹六神无主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说话的一大爷终于开口了,秦淮茹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现在虽然是冬天,大伙儿都穿着厚棉袄,但人家秦淮茹的就是大,能凸显出来。 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刹那间吸引了一大帮老爷们的注意力。 “行,既然一大爷您开口了,那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了。”许强看了一大爷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径自往后院走。 “哥,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回家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捣蒜似的点头:“哎,哎,回家做饭,我也饿了。” 随着两兄弟离开,院子里众人也全都散去,唯有秦淮茹还站在原地不动,不是不想走,主要是被吓的腿软,迈不开步子。 她不敢想,如果刚才棒梗去厂里偷边角料的事情被坐实了,那自己后半辈子还能指望什么? 许强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 一想到许强,秦淮茹就恨得咬牙切齿,虽然最后一大爷出面给她解了围,但是大家只要不傻就能知道,棒梗肯定是去厂里偷边角料了。 毕竟,连他去哪儿卖都说出来了,能做得了假吗? “秦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啊?” 刚刚转身想要进屋的何雨柱见秦淮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她是心里头不痛快,就随口安慰道: “秦姐,你不用伤心,傻强那小王八d,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呢,你等我找着机会好好修理他一顿给你出气。” 秦淮茹一听何雨柱这么说,转过头来看向何雨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味。 何雨柱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突然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 “柱子,许强今天说的那些话,院子里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棒梗以后去学校上学,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秦淮茹一脸凄然,悲痛欲绝,那一脸的娇弱与无助,让何雨柱心底的火“噌”的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了。 “秦姐,你不要伤心,院子里的人都不傻,谁听不出来傻强是在胡说八道?先进屋去吧。” 何雨柱一边说着话,一边大着胆子,伸手扶住秦淮茹的肩膀把她送回屋。 刚一靠近,一股沁人心鼻的幽香就涌入鼻腔,何雨柱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大腿以上,腰身以下的地方,直愣愣的就站起来了。 又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主! 秦淮茹身为一个俏寡妇,对于男女那点事情自然清楚,更清楚男人对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只不过,男人这东西天生就下贱,一旦得到了他就不珍惜了。 所以,她就一直吊着他们,时不时的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稍微看到一点希望,然后他们就会把自己想要的一切乖乖奉上。 别人如此,傻柱自然也是如此。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秦淮茹心里想什么,他扶着秦淮茹进了屋子,正好碰见贾章氏那张阴沉的老脸,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再加上脸上个还没有消散的巴掌印,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咋一看如同一只刚死的新鬼!33qxs.m “贾大妈,我,我先出去了!” 何雨柱察觉到贾章氏吃人的目光,讪笑着放开秦淮茹转身出了屋子。 妈呀,这老巫婆,怎么越来越吓人了? “砰”的一声,门一关,贾章氏的怒骂声就在屋子里响起: “秦淮茹,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撇下我跟三个孩子嫁给傻柱?” “我告儿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做这个梦,你生是我们老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老贾家的鬼!” 秦淮茹低头,默默垂泪,一言不发。 后院,许强进了许大茂屋子,兄弟两个一块拾掇着开始做饭,许大茂今天心情不错,特地拿出一些老乡们送的土特产。 许强先是闷了半锅大米饭,又把木耳泡上,打了两个鸡蛋,拿出土豆切丝,又泡了粉条,洗了刚买的豆芽。 许大茂则忙着找调料,找炒锅,找碗筷,找大蒜,找盐…… 别看他这屋子比许强那边整洁不少,但那都是表面,众所周知,许大茂向来都是表里不一的。 就炒菜用的这几样东西,他愣了找了半个钟头才找全乎。 一个粉条豆芽土豆丝,一个炒鸡蛋,一个凉拌木耳,兄弟两个一人一碗冒尖的大米饭,开始埋头干饭。 很快,吃饭饭,许强摸摸鼓起来的肚皮,躺在炕上舒服的不想动弹。 他昨天晚上穿过来到现在,这是第一顿饱饭。 诶,说多了都是泪啊,还有比他更惨的穿越者吗?连第一桶金都搞不定! 许大茂倒是稍微比他勤快一点,吃完饭,把锅灶收拾完,却见他的好弟弟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许强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许大茂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上哪儿吃鸡去了。 许强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媳妇。 是的,许大茂现在还没娶媳妇,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想想白富美,想想自己那糟糕透顶,只适合吃软饭的胃口。 至于大哥的媳妇,他其实早就有了个人选,他相信只要在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他哥一定能接受。 起身出了屋子,一股子冷风扑面而来,许强缩了缩身子走到隔壁去开自己的门。 刚一开门,一股酸腐的臭味瞬间涌入鼻腔,许强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原主到底是怎么住的?就屋子里这个味道,他又是怎么吸引一帮狐朋狗友来喝酒的? 虽然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灌,但许强还是把门窗敞开,端着搪瓷脸盆去他哥屋子里打了一盆热水,又找出他哥洗脸用的毛巾,又拿了一袋洗衣粉,进了自己屋子。 “呼……” 许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湿毛巾开始擦那张油腻腻,脏污污完全看不清本来颜色,都已经包浆了的八仙桌。 先是八仙桌,再是官帽椅,然后是双开门的大衣柜,矮柜,樟木箱。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他哥原本白生生的洗脸毛巾此时已经漆黑一片,至于搪瓷脸盆的水已经换了五六次了。 许大茂热在锅里准备回来洗漱的一大锅热水早已经见了底,一袋洗衣粉也用完了,不过这几件家具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收拾完箱子柜子之后,他又把目光放在门口那张单人床上,把床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毛巾,鞋,牙刷,药膏全都拿起来丢到门口去。 一股比先前浓郁数倍的恶臭顿时散开,熏许强的差点自闭了。 而那张单人床,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不过看到床中间的那玩意之后,许强再也忍不住,一个健步冲出门去张口就吐。 今天下午吃的大米饭加菜全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