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
1. 和亲皇子
连绵的山岭上,月光铺洒出一层白皑皑的霜雪,皓月当空,形似弯钩。
华丽车辇外,一位桃腮杏脸,皓齿蛾眉的侍女曼声道:“殿下,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入睡?”
马车内安静了片刻,半响,才有道清朗干净的声音回她,语气骄慢:“不必了,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
侍女咬了咬唇,不甘地看了一眼车辇,又畏惧地收回目光:“是。”
实际上,声音的主人并不如外边儿的人所想的那般从容,宿时漾在脑子里噫噫呜呜:【我错了,十鸢姐姐,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十鸢却是没办法喊回来的,他只好转头去跟系统抱怨:【这古代的衣服怎么总是复杂得要死啊,里三层外三层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系统默默道:【可别挑三拣四了,你这次运气还算好,毕竟是王公贵族,事无巨细都有人伺候。要是出生在平民家庭,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穿不起这样复杂的衣制。】
宿时漾被系统怼得无话可说。
古有和亲公主王昭君,今有和亲皇子宿时漾。
可怜他一妙龄少男,还未及冠就被拉去跟人成亲,也不知道他未来成婚的对象,那个好大儿都快和自己一般大的糟老头子长什么样。
想到要嫁人,他就一阵恶寒,为了任务又必须捏着鼻子认了。
宿时漾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穿越这种事跃跃欲试,这几个月以来就算吃穿用度都有人服侍,日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光是千里迢迢的路程就让人痛不欲生,宿时漾坐在马车上都差点被颠簸的道路弄得去掉半条命。
遇上不能走的路,为了维持人设还得让别人或抬或背或抱着走,男儿颜面尽失。
哪有现代生活里的空调wifi来的安逸哦。
他不由抱怨:【统哥,你干嘛不在几个月之后才把我传过来,非要我遭这么多罪,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被他迁怒的系统也很无语,摊手道:【那我也没办法啊,上头有命令,难道我还能拖延时间吗?都是打工人,一样的凄惨。】
一人一统谈话间,一曲胡笳幽幽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思委婉悲伤,几乎撕裂肝肠,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心神大恸。
此去大夏王庭,路途遥远,翻过群山峻岭,之后踏遍孤寂的大漠,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千人队伍一走就是三四月,归乡简直遥遥无期。
这一去,便是一生之久。
宿时漾为了不崩人设,听了哀伤的乐曲之后就只能在脑子里鬼哭狼嚎,系统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宿时漾大惊:【统哥,这么快你就腻烦了我?!】
一只纤纤如玉的柔荑撩开帘子,先前那位貌美侍女蹙着眉走出去,她周身的气度便是世家闺秀都难以媲美,声音更似那莺啼婉转:“何人在奏曲?引得人心慌乱,便是扰了殿下安歇,也不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
只她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客气委婉。
思及那位皇子飞扬跋扈的脾气,在场好些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营地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火堆噼里啪啦燃烧的响声。
她口中的那位皇子并未如众人所想的那样歇下了,而是撑着下巴,叹出绵长的一口气。
宿时漾幽幽道:【十鸢姐姐干得漂亮,仇恨值给我拉得杠杠的。】
系统接话:【是啊,外面又有人说你坏话了。】
宿时漾被噎住。
就在营地不远处,守夜的士兵小声地窃窃私语,他们不敢高声喧哗,若是惹得那位皇子不喜,少说也要给他们一鞭子抽来。
他们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说话。
“近些日子那位殿下脾气发的可少了些。”
“许是从来没吃过奔波之苦,被折腾得不剩些力气了,哪还有精力来折磨我等啊。”
一群人嗤笑,心里实在瞧不上这等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王公贵族。
他们嘲笑的话语让为首之人拧紧了眉头,只见他一袭黑色衣袍,在夜色中看不清面容,气势却叫人不容忽视,声也如那玉石相撞,泠泠动听:“够了,妄议皇族是重罪,若是传到了十鸢姑娘耳中,定叫你一行人有苦头吃。”
男子并未做出凶神恶煞之态,只淡声警告就叫他几人噤了声,不敢再谈那位皇子,而是谈及他们即将要去的蛮夷之地——大夏。
他们父母亲人皆在大魏,可若不是父母亲人在大魏,又怎会不远千里甘做和亲皇子的护卫。这些人口中尽是对未来的惴惴不安和对亲人家乡的思念,情到浓处还红了眼眶。
宿时漾听着系统的转播,心里也不由升起几分同情。
但是没办法啊,现如今大魏势弱,北边的少数民族反而强盛起来,今岁初,铁蹄踏破边关,边境连破三座城,朝堂大臣吓破了胆——若是再容这些蛮族骑兵肆虐,攻破了边城连党,那可是大魏的门户,他们就会立刻长驱直入,直插大魏的命脉。
到那时,大魏必将亡。
朝堂这段时日争吵不断,主和派和主战派都快打出狗脑子了,二月底便有人出使和谈,带来一个让人瞠目结舌又痛恨不已的消息。
大夏强令他们和亲,还指名到姓要最受宠的皇子宿时漾过去当他们大夏王后,就是为了给大魏一个下马威。
其中自然是还要割地赔款,又涉及了钱财,布帛,工匠,茶叶和种子等暂且不提,光是要皇子去和亲这一样条件,就足够把大魏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了。
形势比人强,迫于大夏的武力威胁,这皇子他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可怜大魏皇帝已经年过花甲,还要把最疼爱的小儿子送去那等蛮荒之地受苦受累,简直肝肠寸断。
皇子宿时漾刚一出大魏的国界线,这位老皇帝就在悲怒交加之下病倒。
宿时漾忍不住了:【统子,你说等我二哥即位后,我还能回来吗?】
系统不答反问:【呵呵,你觉得呢?】
好吧,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营地里守夜轮值换人之时,那小队中的首领才淡声开口:“殿下毕竟是为我大魏才去和亲的,以男子之身雌伏于另外一人,少有人能做到不自尽以证清白的,但殿下却为了大魏忍耐下来,日后那些话就莫要再提了。”
余下那几人面面相觑,却意外地很听从男子的话:“是。”
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声依旧在继续,他们踩过地面时,叶片发出咔嚓的响声。
“统领为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竟也为那位殿下说话。”
有人忽地接话:“莫不是被他皮相所骗?”
空气立刻安静下来,这一回再议论皇子的话题便骤然消失了。
宿时漾刚有了困意,系统突然出声:【刚刚主角受替你说话了。】
他的困意一下就散了,声音跟那幽魂似的:【系统啊,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等于谋财害命啊。】
系统冷漠地回答:【下次再也不替你盯梢了。】
宿时漾果断滑跪:【我错了,统哥,统哥干得太漂亮了。毕竟主角受是心思纯良的人,给我说话也很正常,多谢统哥提醒,我绝对不会让他察觉到我皮下换人了的!】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心里有数就行。】
*
翻越过阻止大夏铁骑南下的天然屏障祁贺岭,就可以清晰地望见大漠与草地的交界线了,那一望无际的沙漠让人看了都头晕目眩。
来自大夏的向导说,只要跨过这片沙漠,就是他们大夏的领地了,不远。
到了白日才能瞧清楚和亲皇子的驾辇有多金贵,马车华贵富丽,是厚重又珍贵的黑檀木,刻着低调却奢华的花纹,窗牖镶金嵌玉,由月白色的丝绸所掩映,头顶昏黄宝盖,两匹骏马拉着它,几乎能日行千里。
十鸢跪于马车的车轸上,双手恭敬地托着样式华丽,款式精美的衣衫,道:“殿下,请您更衣,换车架。”
一双瞧一眼便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尖若葱白,骨如软玉的手探了出来,接过那衣服,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宿时漾把这套便于骑射的服饰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简直热泪盈眶,终于有一件不需要系统指导他就能穿得懂的衣服了。
白日大漠被太阳直射,温度上升,穿的衣衫就很薄,上半身是几乎露着胳膊和细腰的黛蓝短衫,下半身是收腿的黛蓝胡裤,其实就是灯笼裤啦,特别宽松,脚踝露在外面。裤子和衣服末端都有银色的腾云祥纹,腰上还有藏黑的缂丝带子。
宿时漾从马车里走出来,看见沙漠时面色大变。
悬日散发着炎炎的毒辣光线,弯弯曲曲的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连根绿色的草都看不见。
这就是向导嘴里的不远???
他咽了咽口水,【统哥,你看见了吗,沙漠上面的热浪,空气都扭曲了!!】
系统不耐烦地说:【你怕什么,真的不远。只是你们人太多东西太多走得慢,大夏的急行军徒步甚至要不了一天就能翻越这个大沙漠。】
而他,宿时漾,要穿越大漠就只能坐骆驼,马车轿辇更是原路返回。
震惊着,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山光水色,浮岚暖翠,一下就从粗犷的大漠回到了雅逸的山水间。
男子不似他穿得那般轻薄,圆领的炭黑劲装,走动间可以看到裤子和袖口一样都是收紧的,唯有领口绣着一圈游麟暗纹,腰上是兽首银缘锦带,双臂还戴着皮质护腕。
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面容清秀俊朗,气质宛如疏风朗月,一眼望过去就知他为人清正,此人正是主角受江望尘。
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讶异,江望尘垂眸恭敬地说:“殿下,穿过大漠若是乘轿辇,则非常不便,遇见危险反倒避之不及,不若骆驼安全,属下也会护好您周全。”
宿时漾失望地收回目光,主角受都这么说了,看来他是不能享受特权了。
其实坐骆驼也没什么,尤其是专属于他的骆驼,在两个驼峰之间还有柔软华丽的垫子,更夸张的是,两个驼峰上面绑着四根木棍,支起了华盖,漫出一大片阴影,说到底也就是遮阳蓬。
骆驼很大一只,温顺地跪在沙漠上,宿时漾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还不忘跟系统插科打诨:【统啊,它不会突然站起来踹我一脚吧?】
系统懒得理他:【赶快上去,节省时间,别废那么多话。】
宿时漾也只是想想,他还在迟疑的时候,江望尘走了过来,“殿下,请上去吧,属下会看顾好您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等着这位脾气不太好的殿下训斥,没想到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抿着微微发白的唇爬上了驼峰之间坐着。
看来是真的害怕了,都不如以往那般盛气凌人,乌泱泱的眼睫发颤时的模样瞧着倒有几分可怜。
骆驼毕竟很大一只,站起来比人还高,宿时漾慌慌张张地想要抓着驼峰扶稳身形,双手却被另外一个人握住,手掌有茧子,咯人,但宽厚有力,感觉被抓住就安定了许多。
只是这位皇子本性恶劣,被人帮了也不会感激,凶狠地吼道:“大胆,还不放开你的爪子!”
江望尘眸色沉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退下,旁人以为他是恼怒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触及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时心里的感受。
男子的手会这么柔软滑腻么,腰也又细又白的不像话,当真是天潢贵胄。
皇子甫一准备就位,队伍就可以开始启程了。
以宿时漾为中心,骆驼长队开始横跨大沙漠,驼铃声阵阵,沙漠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
才走没多久,宿时漾就开始在脑中哀嚎着骚扰系统:【治沙工程迫在眉睫啊,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我想吃葡萄西瓜哈密瓜,我还想吹空调。】
系统冷笑道:【可以啊。】
宿时漾惊喜:【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
还没说完呢,系统就打断他的话:【你也知道是在做梦啊。】
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了十几年的皇子一朝踏上沙漠,即便是有遮阳的帷幔,雪腻的脸颊也依然被毒辣的太阳灼烧得泛红,十鸢擦拭完脸上的汗水,心疼地看过去,就要上前服侍殿下。
比她先快一步的是那位统领数千名士兵的小将,对方掌控着胯.下的骆驼,竟是如同掌着马儿一样如鱼得水,他递上水囊:“殿下,请用水。”
宿时漾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劈手夺过水囊,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连声谢都懒得说。
江望尘低眉顺目地在一旁接过他喝完之后就扔过来的水囊,只要这位皇子不作妖在路上给他们添麻烦,就是莫大的幸事了。
宿时漾还在跟系统心里感慨:【主角受他人真的好好哦,我要是他的话就把这个不懂礼貌的矫情皇子摁在沙里,看他还能不能学乖了。】
系统扒拉着剧情,阴阴地笑了两声:【没关系,你可能马上就会被摁在沙里了。】
原本还哼着小曲的宿时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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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和亲皇子
宿时漾大惊:【不是吧阿统,统,你真舍得我被摁在沙里揍啊!】
系统回答得毫不犹豫:【忍心。】
宿时漾就在脑子里鬼吼鬼叫,还不停地控诉指责系统是多么狠心多么恶毒,被他骚扰又无法拉黑的系统没办法了:【你要是被揍的话我就给你调低身体感官,保证一点痛苦都没有。】
它还不忘了威胁这个会蹬鼻子上脸的家伙:【如果你继续逼逼赖赖的话,我们就按原剧情走吧。】
宿时漾很识时务地闭嘴了。
天边火辣的太阳逐渐西移,温度慢慢降低,残阳似血,把天际都晕染得瑰丽赤红。
碎金落在了人的瞳孔里,当宿时漾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时,江望尘疑心自己看见了金乌。
“殿下,可以停队休整了。”他的任务是护卫皇子以及队伍安全,也要时时刻刻提醒队伍休整、启程的时间,以免耽搁了和亲的时间。
宿时漾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吩咐:“那就传令下去,原地休息吧。”
江望尘抱拳行礼:“是。”
队伍忙忙碌碌,就宿时漾一个闲人,还有十鸢专门过来伺候他。
他艰难地啃着肉饼,还得就着水才能下咽,十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他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宿时漾一面觉得不该对漂亮小姐姐横眉冷对,一面又碍于人设无法对她轻声细语。
他吃着干巴巴的肉饼时都在叹息,谁让这饼子只能充饥,味道是真不算好。
哪怕他身边的人有一手好厨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路上根本没有食材给她们充分施展能力的平台。
吃完之后,他一拍手中的碎屑,就闹着要沐浴。
但这是在沙漠里面,水还是在进入大漠之前去那河边灌的,都是人畜要喝的水,沐浴的话肯定够呛,毕竟还有大半的路要走。
可谁让这位皇子就是位骄横跋扈的主,他非得用珍贵的饮用水来沐浴,不洗还不行,营地里都是他发脾气的声音,谁又能跟他一个皇子作对呢。
底下人都喝水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算的,经过一天的暴晒,口干舌燥嘴巴都起皮了,一听皇子闹着要沐浴,简直把人气得呕血,又碍于尊卑无可奈何。
宿时漾就算觉得愧疚心慌也没办法,他迫于无奈是要遵守人设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察觉到不对劲把他给挤出去。
十鸢对他自然是无有不应,不过她也知晓,沙漠中最重要的就是水,若是对人太过于苛刻,死亡面前那些粗鄙的武夫可不会在乎皇子有多尊贵。
于是她走过去,柔声细语地哄着:“殿下,就用这些水稍微擦拭一下身子吧,等您到了大夏的王庭,就有取之不尽的水了。”
宿时漾被小姐姐哄得面红心跳,就要不知所云地答应。
系统在他脑中冷声提醒:【人设!】
碍于任务和系统的淫.威,宿时漾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他颇显秀气的眉头一皱:“不是说离王庭不远吗,我用水沐浴一下怎么了?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小皇子早就被晒得蔫巴了,也就入夜温度下降,他吃饱喝足就开始闹腾了。
江望尘听见动静走过去时,看他鬓上的头发都黏在颊边,湿哒哒的,白与黑的碰撞惊人,昳丽的唇瓣还被舔了一圈又一圈,变得湿软。
“殿下。”
宿时漾一听江望尘开口就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揍自己的,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下一句话把他给整懵了。
“就用属下的水吧。”
宿时漾和系统都一时间沉默了。
虽然江望尘愿意大公无私牺牲自己的水,但实际上要供这娇气的皇子沐浴的水还是要一大桶,且按照他们的脚程,起码还有一天才走得到,现在他要沐浴,这就耗去了一大半的水了。
江望尘有心再劝,却被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对方嚣张跋扈又不知收敛,且身份尊贵,就是学不会忍气吞声。
宿时漾在心里数着时间,暗想江望尘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弄得他现在一直心惊胆战,早死早解脱啊。
皇子漂亮的脸蛋蒙上了一层阴翳,他怒道:“你不会是看我现在被拉去和亲要成为那老东西的王后,就使唤不动你们了吧?”
“殿下请慎言,属下岂敢。”江望尘低头。
十鸢最后还是凑够了沐浴用的水,众人无法挑战皇权,敢怒不敢言。
皇子下巴轻轻一抬,像是打了胜仗的小公鸡,耀眼又嚣张,江望尘握紧拳头又松开,他先前还道这人柔弱可怜,现在看来依然还是朵食人花。
*
十鸢小心翼翼地提议:“殿下,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用你伺候,我自己去。”宿时漾皱眉,任性地拒绝了十鸢的恳求。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小姐姐来围观自己自己洗澡。
“可沙丘后危险至极,要是殿下遇上危险了该怎么办?”十鸢做不了宿时漾的主,只能干着急。
这位皇子可是有自己的想法,随手一指,那葱白带粉的指尖几乎点在男子高挺的鼻尖处,“让他来守着我不就行了吗?江望尘,你说过要护卫我的安危,不是吗?”
向来目中无人,骄纵恣意的皇子居然会把这句话记在心上,江望尘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挂上了钩,可不得记挂着么。
见着这位江统领走神半天不答,宿时漾便生怒了:“你好大的胆子,我还在问你话呢,居然敢不回答!”
江望尘一路护送这位从小受宠的皇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便当作哄小孩似的说:“属下知错,乍一听殿下居然还记得属下说过的话,一时诚惶诚恐便没来得及回答。”
他三言两语就把皇子哄得身心舒畅,不过一会儿就去要那半月形沙丘的背面沐浴了。
江望尘目光沉沉地盯着宿时漾的背影,还是得早点去那大夏王庭,将这烫手的麻烦扔下,之后赶紧脱身才是。
大漠中温度急剧下降,脱了衣服后简直能冻得人瑟瑟发抖,于是宿时漾就撒着泼让江望尘点燃火堆给他取暖。
江望尘吐出一口浊气,好脾气地照做了。
宿时漾挠着脸蛋,在脑子里问系统:【他真不是被人夺舍了吗,居然还不把我摁在沙堆里威胁?】
系统无语了:【主角受本来就心地善良,不会随意动粗。再说了,你是受虐狂吗,非得让人揍你一顿才舒坦?】
宿时漾不满地说:【那还不是因为我不想用别人的饮用水吗,真是的,非得走这个剧情吗,这人设也太不可理喻了吧!不做行不行啊?】
系统不想跟他争吵:【行啊,要是你想被踹出这个世界的话。】
宿时漾收声了,他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江望尘身上,不用他吩咐,这人就知道要用火堆帮他把水烧热,以免洗了冷水感染风寒。
这会儿凉风阵阵,宿时漾脱光衣服之后,还打了几个喷嚏。
江望尘看过去,眼睛却像是被那片白烫到了似的,连忙收了回来,念了几句清心咒后才平静下去,只是那耳根却涨得通红。
这时候那位皇子转过身来,似乎在唤他,江望尘原本是垂着眸子的,现在抬起眼睛,只敢将视线放在那殷红的唇瓣上,听对方吐出几个字:“过来帮我搓背。”
江望尘只觉喉咙都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回答:“是。”
哪怕心里念着非礼勿视,也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却还是会被大片的雪山和粉嫩的桃给灼伤,偏生这位皇子没有半点自觉,还骄傲地一抬下巴,让他动作快点,要是冻着了对方可有他好果子吃的。
江望尘不由好笑,又恨宿时漾没有警惕之心,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容貌生得过于出色,又有一身的好皮囊,是极容易被人轻慢的。
这世上哪怕并非龙阳之癖,却好娈童的人可不少。
宿时漾继续再三催促,江望尘的手便落了下去,疑心自己是摸着了豆腐,细腻不说,还嫩,他自己生怕把对方给捏坏了。
一旦他手上力道重了,这位皇子就要哼哼,还斥责他是不是想趁机报复他……
天可怜见的,这可是他平生遭受过最大的冤枉了。
江望尘敢指天发誓,这都是他用过最小的力气了,并且为了让这位皇子不要再作妖,他是一点报复的心思都没有。
可等他的手挪开,江望尘便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要含着薄怒那样说了,他手经过的地方,真的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红痕,瞧着真像是他下手虐待了对方似的。
这可真是,太细皮嫩肉了。
*
回去之后宿时漾还在气呼呼地说:【我还以为主角受真的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地里偷偷做小动作折腾我,疼死了。】
这一回连系统都说不出什么话,刚才它的视线里脖子以下都打上了马赛克,却是能够看见宿时漾白的那片肌肤变红,说明对方并未说谎。
它只好表示:【忍忍吧,毕竟你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想揍你也正常。】
宿时漾一下就没话说了。
他换了一身衣裳,赶路途中颠簸得没什么胃口,在十鸢忧心忡忡的注视下拒绝了夜宵,只想缩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睡觉。
第二日他们又得迅速启程,在天刚蒙蒙亮,温度还不高的时候就动身。
赶路那可太无聊了,宿时漾坐在骆驼上,无聊得都快要生蘑菇了,他余光忽然瞥见江望尘苍白的唇瓣,倏地想起这人昨日将水都给了自己拿去洗澡,今日赶路就没得水喝。
对方不敢用舌头舔.舐唇瓣,那样只会越来越干渴,解不了如今的困境。
再看周围的人,除了他以外,哪个不是口干舌燥面色潮红。
宿时漾抿了抿嘴,就问系统:【统哥,附近有没有绿洲啊?我总不能让主角受渴死吧。】
系统虽然平时喜欢怼他,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对他说:【在八点钟方向有一片小绿洲,只是要稍微绕远路。】
稍微晚一点到大夏也没关系,路途上遇见的麻烦多了去了,想来大夏人也不会因此置气,现在宿时漾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带领队伍改换方向。
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草包皇子而已,领队的人会听他的吗?
3. 和亲皇子
宿时漾眉头紧锁,“天神指引”“忽然开窍”“曾阅过游记”几个办法在脑子里想了个遍,但他总是混吃等死的懈怠时间太长,以至于临到头,一个主意都憋不出来。
他脸都涨得通红,不得不去求助系统:【统哥,求求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系统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刚才在憋大招,能憋出个什么劲儿来呢。】
宿时漾委屈:【天生的智商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人笨没有办法嘛,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了。再说了,你也不想主角受被渴死吧?】
系统它还真……不想。
于是它就只能忍气吞声给这懒货出主意:【看到前面那只白色的大耳狐了么,依照你现在的脾气,就说想要逮一只养宠物,然后放跑它,再编个狐仙指导什么的话,非得让你走另外一条路就是了。】
不得不说,能拥有扫描这项功能就是好啊,这视力就是比人类的广阔,出的主意也不错。
宿时漾就照系统说的办,最后猎狐的事也得让江望尘出马,并非是宿时漾要按照人设剧情折辱他,而是队伍里就主角受骑射本领和武艺高强,可以节省出许多时间。
灼热的太阳高悬于头顶,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地面滚烫的沙子反射着明晃晃的日光。
宿时漾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演戏了。
他直接对着这位手下军队有数千人的统领颐指气使:“江望尘,看到那边那只狐狸了吗,把它给我捉回来!”
态度嚣张,下巴高抬,是王公贵族最常见的姿态。
江望尘眉目微沉,视线向远处一扫,就捕捉到了那只灵动的身影在沙漠中蹿动,大部队经过时,被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这小皇子的目力倒是优越,竟是方圆八里外的小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对方伸出手指使着自己去捉,他还不一定能发现。
“殿下,现在正是赶路时刻,若是耽误了时辰……”江望尘试探着劝告宿时漾。
可这位皇子若是听劝,他也不至于现在嘴巴皮子都干裂得疼,果不其然遭到了拒绝,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江望尘抚摸了一下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眸光暗沉地盯着宿时漾那湿润的、红软的且还能攒足了劲儿骂人的嘴,似乎只要探进去,就一定会有足够多的可以解渴的水。
“江望尘!!你是聋了吗?”宿时漾拔高了声音,双眸喷火似的看他。
他一下从幻想中回过神来,连忙抱拳,言简意赅道:“属下这就去。”
队伍于是不得不停留下来,正好可以喘口气。
宿时漾目视着江望尘骑着骆驼,拿出长弓从箭筒里抽出箭矢,搭箭准备射狐。
他其实心里虚得很,跟系统吐槽:【我刚刚看主角受一直盯着我的嘴巴,还以为是他打算把我的嘴给堵住呢,没想到他这么能忍。】
系统回他:【那你还是小心点吧,没准这箭不准,待会儿就不小心射中你呢。】
宿时漾知道系统在阴阳怪气,他知道江望尘的骑射水平,如非刻意,怎么都不可能射偏。那支箭在他的注视下,以一种快如闪电般的迅猛之势插.进了狐狸的腿上,猎物就这样到手了。
在江望尘去拿那只大耳狐时,宿时漾倒吸一口凉气,主角受要是看不惯他,这一箭下来他根本就跑不掉,只能是必死无疑吧。
好在主角受这会儿为了大魏着想还算老实,没打算跟他翻脸。
江望尘不一会儿就把大耳狐拿了过来,这狐狸浑身雪白,生得貌美可爱,小巧灵动,只后腿那儿受了伤,鲜血濡湿了皮毛。
宿时漾坐在骆驼上,想要伸手去抱,却被江望尘躲过。
没等他发火,面前生得俊美的男子就低眉顺眼地解释:“殿下,这孽畜桀骜难驯,恐会伤了您。”
宿时漾却在这时注意到了江望尘嘶哑的声音,可是众人目前都缺水,他不可能强令要求把别人的水给主角受,加上他现在的人设不可能把自己的水分给对方,只能出些下策了。
“不会的,你把它给我。”宿时漾非得要过去,江望尘没有办法,左右这小皇子不过是被这畜生抓两爪子衔一口,吃痛了就该知道变乖了。
却没想到大耳狐到了宿时漾手中不但没有挣扎,反而乖巧地舔舐对方的手指,顺伏地窝在他怀中。
难道畜生也知道看身份?
宿时漾吩咐十鸢:“你去把那些伤药拿过来,我要给它上药。”
十鸢应了一声,很快就从后面专门抬着行李的队伍中把他的膏药拿了过来。
象牙雕灵芝纹香盒一打开,就露出里面洁白且散发着香气的膏体,宿时漾亲自给这只大耳狐上药,惹得十鸢对这只小狐嫉妒不已。
宿时漾就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跟这只小狐道歉,人设做的孽,还要拖它下水,得亏系统在手能摁住这只大耳狐。
不过他一定会把小狐的伤养好,给它喂得白白胖胖才放它离开。
江望尘注意着这位皇子一直在跟大耳狐说话,不由失笑,到底是年纪小,干的事也幼稚得惹人发笑。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位多事的皇子一定要指着他们往另外一条路走,还口口声声说是他手中的那只小狐所求。
江望尘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阵一阵跳得厉害,他差点就在冲动之下一掌劈晕这位皇子,让他别再继续捣乱了。
“我的小狐非要往那边走,看来那里肯定有什么好东西。”宿时漾性格骄横,根本不容旁人置喙半分,眉目飞扬:“沙漠里不正是藏宝图多的地方吗,没准我们还能发现宝藏呢,往那条路走怎么不行了?”
那位向导也被气得仰倒,阴阳怪气地说:“殿下,若是真有宝藏,我们来来回回那么多趟,怎么可能不挖出来,哪还会让你们这些大魏人发现呢?”
宿时漾冷笑反问:“难道你走过那条路?”
这位向导要是真的走过,必然会知道那儿有片绿洲可以补给,就算绕点远路也不算什么,所以他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宿时漾便大手一挥,还非得就走那条路了,根本不容旁人辩驳。
没有办法,谁让他是最高领导人,将来还是大夏的王后,在阶级森严的古时,若非是遇见了全家性命都无法保全的情况,大部分人都懂得苟且偷生这个道理。
【唉,这个人设真是坏透顶了。既蠢且毒,幸好马上就要去大夏,这些从大魏来的能工巧匠和士兵怎么也会被善待。我头顶上有个强权看着管着,也没办法作妖,他们日子肯定会好很多。】宿时漾发自内心地感慨。
系统也难得没有讥讽他。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的日光依然孜孜不倦地散发着光热,有人突然惊呼一声:“是绿洲!”
大部分人都看见了那片绿意盎然之地,纯净清澈得能映出天幕的池面,仙人掌丛生,甚至还有动物在里面饮水。
这定然不是海市蜃楼。
队伍里的人都激动得欢呼起来,行进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只要有水源补充,沙漠也能横渡过去。
望着这些人的笑颜,宿时漾不由松了口气,主角受也不至于被渴死了吧。
宿时漾并不知道,他在脑海中思虑的对象同样也在看着他。
方才所有人都在欢天喜地,可不知怎么的,江望尘竟是下意识地率先看向宿时漾,就注意到了宿时漾欣慰的表情。
其实之前宿时漾就隐约露出了些马脚,演技并不高超的他当然会被江望尘抓个正着。
他觉得这位皇子倒是有意思,明明干了坏事还假惺惺地愧疚痛苦,可对方又有必要做出这幅模样来蒙骗谁吗?
宿时漾可是被老皇帝捧着手里百般疼爱,被宠得跋扈任性,一向不食人间疾苦的皇子啊。
这注定是个难解的谜题,以至于他都在思考,那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宿时漾这样蠢笨跋扈的草包,真的会故意引他们来这里吗?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都需要打上一个问号。
在这样一个装模作样,一个不断猜疑的情形下,大夏——到了。
入目可见以柳木为柱,以毛毡为墙,圆形尖顶的白色蒙古包。最顶部约摸都有十几尺,而围墙都是五六尺的长度。个个都被驻扎在丰美秀丽的草原上,让看遍了黄沙枯草的众人心情都美丽起来。
大夏是由上百个部落民族组成的游牧部落联盟,说的好听点是君主制,说得难听点就是大盟主制度,恃强凌弱,谁拳头大谁就是掌权的首领,用他们中原的话来讲就是蛮夷之徒,野蛮且不通教化。
然而就是这个时时刻刻都在草原上放牧,偶尔秋冬时节就来大魏边境打秋风的国度,逼得大魏节节败退,不得不签订盟约来乞求和平。
宿时漾不曾见到大夏的王,毕竟他就是一个战败国送来求和的和亲皇子,怎么可能会让王亲自出来迎接,只是派遣了一员大将过来安顿他们。
这位年轻俊美的草原将士在抬头看了眼骆驼上衣着单薄的高贵男子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虽说他们草原的男儿都以阳刚为美,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无法欣赏来自中原的俊逸秀雅。
尤其是在他们大夏的王受中原文化影响颇深的情况下,整个草原的上流贵族为迎合上位者,也受到了不少中原的影响,对这位皇子的昳丽相貌接受得很快。
和这名小将对接的自然另有其人,也是来自大魏的使者,二人的官方套话听得宿时漾不断打呵欠,于是对方就提议先让皇子去歇息,剩下的待会儿来处理,这个提议得到了许可。
宿时漾羡艳地瞥了一眼这位大块头身上的肌肉,酸溜溜地想着要是他也能有这样的身材就好了。
这个世界他是得不到了,于是他就只能去骚扰系统:【统啊~统哥,打个商量呗。】
系统冷漠道:【什么事?】
【下个世界也给我来一个这样健美身材的马甲呗,好不好嘛~系统geigei,求求你了。】宿时漾夹起嗓子撒娇那叫一个熟练,他们直男在有求于人时连叫爸爸爷爷都很常见,喊个哥哥算什么。
系统呵呵了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下宿时漾演起发脾气的皇子时就更像了,都不用酝酿,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对这挑剔对那不满,还嫌弃来接自己的人身份不够——是了,在知道对方不过是大王身边的一员小将之后,宿时漾就不打算忍气吞声了,直把大夏吹毛求疵指责了个遍。
江望尘心道不好,不过看了一眼来迎接他们的将士,心知大夏的王派来的人不是个冲动的,会圆滑处世,就算气恼也不至于让宿时漾太过于遭罪,就收住了脚。
——且让这骄横恣肆的皇子吃吃苦头,自然就会学乖了。
宿时漾还想拿乔,然而这里已经不是能惯着他的大魏了,十鸢想要以下犯上蒙着他的嘴阻拦他作妖不及时,宿时漾就被这气恼的小将拎着甩去了王帐,派兵守着,谁都不准放他出去。
对方还阴沉沉地警告他:“这位……小皇子是吧,现如今我劝你还是认清一下现实比较好,这里可不是你们大魏了,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想这话的意思您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皇子被拎着摔在地毯上,衣衫凌乱着翻滚至腰腹上边,露出一片雪腻且未曾锻炼过一刻的皮肉,那纤细伶仃的手臂一蹭到分明柔软的地毯上,就通红了个遍。
他眼中含着泪,咬唇欲怒不怒,只敢生气地瞪人。
被折腾了一番,也晓得现在不是他能够作妖的地儿,便乖乖地不再吭声,只倔强地盯着他。
那小将瞧着这位皇子就好似被驯服的猎马,但又比那马更惹人怜爱,当真是弄得他心脏好似无端被挠了一爪子,如何都痒得不能平静。
可惜这位来自中原的柔弱美人注定是要成为他们王后的人,不是他能肖想得起的。
小将出去之后,就只剩下宿时漾一人待在王帐中。
等彻底安静下来后,宿时漾就从地上爬起来,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哪还有方才的半点愤怒。
【perfect!统统,游戏,走起!】
不枉费他捏着度作死,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
无知无觉的直男并不知道后.庭危险将近,游戏都快玩嗨了。
4. 和亲皇子
那位小将从专门接待和亲皇子的王帐中一出来,就有人专门迎上来,压低了声音问:“骑长,您看如何,四王子可需要警惕这从中原来的小子?”
小将兰烈,乃左贤王之子,也是四王子表兄,虽说在王庭中官职不高,却是身份极尊贵之人。
他嗤笑一声:“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位草包美人,还是不能生养那种。”
但却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中原貌美脾气娇的狸奴,宠着惯着就行了。
这句话兰烈隐藏在心底,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他话锋一转,“就是小皇子身边那位统领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给我盯紧了他。”
下属一凛,连忙应声:“是!”
被他们所警惕的江望尘正在安置工匠、士兵还有带来求和的物资。
其中茶砖可算是大头,大夏王可以不重视来和亲的皇子,却不能不在乎在草原上被奉为黄金珍宝的茶。
他之所以会来充当和亲皇子的护卫,就是为了调查几年前一位出使大夏的使臣,也就是他父亲在大夏失踪的事情。
大魏的人都说他父亲已经殉国了,但是江望尘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父亲在传出死讯前还说要找到他们魏国和大夏的人勾结的证据,并且大魏有人会掩护他。
就算他父亲真的殉国了,江望尘找也要找到他父亲的尸体,完成对方的遗愿。
不过现在他却被皇子宿时漾的贴身侍女十鸢拦住,她比皇子更知轻重,明白面对掌着兵权的人不能乱来,便柔声细语地恳求:“江统领可否对殿下尽心相护?”
江望尘跟她打着官腔:“十鸢姑娘说笑了,护卫殿下的安危本就是我的职责,不必多言。”
十鸢气得跺了跺脚,晓得这些人对他们家皇子没个好脸色,眼前这位儒雅将士江统领已经算得上是脾气好的了,可她却不能不管自家殿下。
侍女低眉敛目:“江统领,这里就你我二人,何必拿腔作样,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您愿意护住殿下,娘娘替殿下安插在大夏的势力都任您差遣。”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宿时漾的母妃知道大魏有些人根本靠不住,也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只能拿出一些筹码拿换她儿子平安。
江望尘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位娘娘可真是好算计,对方多半知道他在调查些什么,却没想到她还能利用此事来为她儿子谋划。
可惜她那儿子就没有遗传到自己娘亲的半点聪慧。
江望尘心中冷笑,却答应了十鸢的交易。
夜凉如水,草原的苍穹当真是星光璀璨,夜幕悬挂着散发柔和白光的银月,远处的黄沙草地都变得模糊漆黑。
近处的景色却是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几处篝火明亮且刺目,簇簇火苗几乎要蹿上天,炽热的银白色火焰像是身披羽翼,鲜活地扭动着,几粒火星子从里面溅了出来。
穿着牧民特有服饰的男男女女在围着篝火放声高歌,他们的面部被熊熊烈焰映照得通红,就好似草原上独有的红玛瑙似的。
今日大夏王得到了草原勇士们付出性命代价后得来的胜利品,对当地草原的男女老少来说,当然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当浮一大白畅快地笑出声来。
而他们的王,萨纳尔正坐在椅子上,身后的毛毯一瞧便知是从老虎身上扒下来的,他用手慵懒地抵着脸庞,正笑吟吟注视着他的子民欢声笑语。
篝火离他很远,夜晚寒凉的风卷着冰丝丝的露水吹到他身上,不见此人有半分动容。
大王子萨敖携酒杯过来庆贺,二人是如出一辙的高鼻深目,俊美容貌,细看眉目和嘴唇都有几分相似,不愧为父子。
“孩儿恭贺父王今日了却一桩心愿。”大王子声音低沉,待人接物自有一套法门,武艺高强胆量勇猛,又被称为草原上最强的勇士。
他提着一壶酒,很快就满上一杯,递给了他的父王萨纳尔。
萨纳尔弯着眼睛,带着笑:“你有心了。”
只是他这笑却不达眼底。
静了片刻,萨纳尔还是接过了他大儿子递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父王,哥哥,你们喝酒都不带上我吗?”一道清朗活泼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一丝甜美,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场二人分别露出不同的反应,大夏王的面色柔和了些,而大王子漆黑的瞳中却飞快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跑过来的少年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和他们草原上的儿郎一样深邃俊逸的外貌,只他眼珠子却是蓝色,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甜甜的梨涡,仿佛能让人醉倒在他的乖巧甜蜜之中。
此人正是大夏的四王子,萨仁。
萨纳尔一见他便畅快大笑:“本王怎会丢下你这臭小子呢,今日算是家宴,就让我们父子三人畅饮一番吧。”
萨仁撇撇嘴,乖巧地凑了过去:“还是算了吧,父王,您要是喝醉之后冷落了我们那位小母后可就不好了,听说他不仅是大魏最受宠爱的小皇子,更是在大魏人眼中堪比洛神的郑妃之子,也不知是何等惊人的美貌。”
此话若是大王子口中说出,少不得要被人警惕他心思不正,还可能是在打着这个未来小妈的主意,但若是一向装得乖巧天真的四王子说来,旁人也不会怪他口出狂言。
萨纳尔的神色淡了几分,不过眼中也多了几分兴味:“不必心急,待明日你来拜见他,便知他是何模样了。”
就算对大魏还心存歹念,且故意没和新来的小皇子成婚,他也没打算直接冷落那位算是“抢”来的小娇妻,他饮了几杯酒就招手跟众人说要离开了,让自己的亲卫留下来善后即可。
大王子萨敖看完了他二人“父子情深”的画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大夏王萨纳尔起身离开时,脸上才稍微有些波动。
四王子萨仁在他们的父王走了之后,脸上挂着的甜美笑容一下就消失了,他不无恶意地开口跟萨敖说:“我的好哥哥,您在父王面前就不知道乖一点吗?还是说,父王不值得您乖巧对代码。”
萨敖冷冷地看着他,这眸光宛如冰天雪地般刺骨锥心,而萨仁却是半点不惧,漠然地回视过去,眼中的恶都淌出来了。
要是换成旁人,可早就抖如糠筛了。
他二人在此地明争暗斗,大夏王萨纳尔正步步靠近那用来安置从大魏来的王后之帐。
宿时漾打游戏打得天昏地暗,在赶路途中他状态不好,没法玩游戏,现在一闲下来自然是射击游戏和对抗游戏都来一套。
【往那边走啊,那边!他哔——的,人明明就在草里面,打野是瞎吗这都看不见。】
【我的天啊,钩子都钩中了他居然都控不住杀不死人,还玩什么游戏啊,不如回家写作业吧!】
骂人的时候宿时漾忽然感觉背后一凉,心中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好像是被什么可恶的家伙盯上了一样恶寒。
难道是他骂人骂得太厉害了,被人给惦记上啦?
系统在他打团的时候忽然出声:【大夏王还有两分钟抵达战场。】
宿时漾的大招完美放偏,顾不得再听游戏里面开麦骂他的声音,他果断放弃了游戏,选择了保卫后.庭大作战。
【统,统哥!你是我亲哥。】宿时漾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那个什么大夏王滚床单的,我可是直男。】
系统充满恶意地开口:【没关系啊,眼睛一睁一闭,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宿时漾僵住,眼神悲愤:【这怎么可能,虽然我平时没脸没皮,可我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清白。我们直男头可破,血可流,人不能被撅!】
他说的信誓旦旦,还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系统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真的受不了被男人这样那样对待。
毕竟宿主的心理状态在公司里面也是受到保护的,它不可能完全任由宿时漾寻死觅活。
【摸摸你腰上的那个小荷包。】系统开口。
宿时漾眼睛一亮,从里头掏出来一颗麦丽素外形的小药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系统解释:【这颗药吃了之后就可以伪装出水土不服的病症,就算大夏王再变态也不可能强上一个病人吧。】
宿时漾很想小声逼逼世界上可能就是有这样变态的人,不过系统都已经出手相助了,比起一开始毫无准备的状况已经好上很多了。
比起大夏王萨纳尔先一步到王帐的是主角受江望尘,宿时漾坐在里面都听见了他跟外面士兵说话的声音。
他颠颠地跑过去,把门帘掀开。
门外看守的士兵一脸警惕地看着江望尘,还在冷声警告他:“今日就是大王宠幸大魏皇子的日子,要是有什么话请明日再来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宠幸?
宿时漾直接裂开,他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被言语羞辱,听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脚趾都能抠出一个城堡来了。
江望尘在这时候已经看见了他的身影,只轻声道:“殿下不必害怕,属下会时时刻刻看顾好您的安危。”
这话一出,两个士兵脸上的警惕之色更强烈,还用危险的目光打量他。
但江望尘似乎只是来说句话,在宿时漾愣愣地说完“我知道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仿佛就是打个卡,弄得那两个士兵还以为自己先前听到的话不过是错觉而已。
很快他二人就没时间发呆了,因为大夏王萨纳尔到了。
“大王。”他二人恭敬地跪下行礼。
宿时漾看了看他们两人,又看了看宴会结束后,喝得醉醺醺的萨纳尔,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个大王看着也才三十多岁的样子,用他们大夏人的话来说就是草原上的雄鹰,有着深邃硬朗,刀削斧凿的脸庞,眸子是琥珀色的,嘴唇削薄,有点儿像是后世的健美明星,却又自带一种天生的威严。
长相绝对是英俊的,只是不太符合现今中原的审美,却是大夏最受追捧的外形。
他在打量萨纳尔的时候,萨纳尔同样也在看着自己才抢来的小美人。
宿时漾是典型的中原美人,肤白貌美。在烛火的映照下,能看清他幼圆杏眼里的深棕色瞳孔,眼睫又长又直,鼻子小巧且精致。唇中央一点红痣,说话时像是会呼吸一样起伏。唇形还微肉,微抿时看起来像是在索吻。
在把宿时漾要来前,萨纳尔就常听别人夸赞这位来自中原的小皇子有个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娘亲,当时他是不以为然的,现在见到了,才发现旁人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而是恰有其事。
宿时漾还在怔神的时候,就被萨纳尔一把搂了起来,抗在肩上。
等等!他药还没来得及吃啊!!
宿时漾不断挣扎,只听“啪”的一声,他脸直接涨成了红番茄——该死的大夏王,居然打了他的屁股!!!
“听话点遭的罪才少,明白吗?”萨纳尔对待男人已经是第一回这么温柔了,连下掌的力度都是收着来的,就怕拍碎了肩头扛着的人。
怎么会那么轻,挂在他身上半点分量都没有,两条纤细的小腿还在发颤,眸子里含着羞愤的泪水,眼尾更在泛红。
萨纳尔忽然就觉得跟大魏的交易再值不过了,哪怕是在接受和亲的时候只要了这一位皇子都恐怕算是赚了。
宿时漾被扔在铺着柔软羊毛毯的床榻上,这一砸简直砸得他眼冒金星,他哆哆嗦嗦地找着自己的荷包,想要赶紧把刚才的那颗药丸找出来。
萨纳尔的动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他高高扎起的马尾里面还捆着一些红宝石绿发带,耳廓上坠着银色镂空龙纹的耳夹,里面装着猩红的宝石,贴在他皮肉上时凉得要命。
在宿时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对方毫不费劲地就把他搂在了大腿上坐着,那一身的腱子肉没有任何一斤是滥竽充数的。
他人都傻了,不只感受到自己的软肉被抓着,还有硬物死死抵住他的腿,白玉似的耳垂被滚烫的唇紧紧挨着。微淡的酒气从脖子处不断传来,不过因着古代没什么烈酒,所以这气味倒不算难闻。
宿时漾双手推抵着萨纳尔的胸膛反抗,他脾气本就娇纵,即便是在大夏王面前也一样,直接开口喊道:“你给我放开,我不想做那种事!”
萨纳尔眯起眼睛,冷着脸不笑时身上的威严更甚:“小皇子,不要试图挑衅本王。”
“怕成这样了?”
萨纳尔纳闷,他算得上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地干一件事,下手的力道都放得最轻了,但是怀里的人却还是颤个不停,仿佛是被刚刚逮住抓在掌心里的蝴蝶,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它完完全全地捏碎。
“本王又不会让你受伤,你待会儿也会享受的。”身为大夏绝对的王,萨纳尔从来都是一言堂,哪怕是宠幸人也绝对不会温柔小意,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半分,头一回哄着一个人,说话也很生硬。
宿时漾简直欲哭无泪,享受你个大头鬼啊,尤其是耳朵被温热灵活的舌头舔.舐时,害怕担心的感觉更甚。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肉食系男友吧,一上来就对他亲亲抱抱的,狂热得跟个痴汉似的。
【统哥,救救我啊!!我一点都不想要屁股开花!!!】
5. 和亲皇子
他叫得太凄惨了,连系统都受不了。
宿时漾也不是成心的,他没办法啊,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同性发.情是他最不理解的一点,还一上来就准备日他,这谁受得了啊。
系统的药丸到了宿时漾的掌心,趁着萨纳尔在啃他脖子的时候,他就把药丸嚼吧嚼吧吞了下去,甜丝丝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苦。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而系统给他的麦丽素药效还没开始!
宿时漾声嘶力竭地发问:【统啊!你这该不会是假药吧?】
系统这可不认,它面无表情地说:【绝对不可能,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进度已经来到了宿时漾双手都被禁锢在床上,不想被日又反抗不得的模样,腻白小脸浮着红晕,眼睛里的泪花都在打转,殊不知他这幅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只会升起暴虐之情。
一墙之隔的王帐外,江望尘在外面听着墙角,他虽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但还是做好了随时进去帮宿时漾的准备。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太冲动了一点,不过他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何况他已经答应了十鸢的交易,做人不能食言而肥。
还有刚刚,宿时漾那害怕又乖巧的模样,真是非常少见。
青年本来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怏怏又乞求地看过来时,很少有人会不心软。
江望尘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辈,然而没等他行动,就听见王帐的一阵骚动,大夏王萨纳尔直接掀开帐子,急声冷冽地吩咐下属:“去把疾医带过来!”
江望尘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是宿时漾受伤了,还是大夏王?
夜间一片昏暗,看得不是太清楚,可以知道的是空气中并未有血腥味漂浮,那么请疾医的原因又是何在?
江望尘静下心来思考,他不可能在这时候闯过去,脑子不停地转动,不过几息,他就知道现在该去做什么了——将十鸢请来,大夏王不可能亲自服侍宿时漾,也就只能让那位皇子平时随身带的人来照顾对方了。
一炷香之前。
宿时漾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白润的肤肉一接触在夜晚寒凉的空气,就立刻浮现出细小的鸡皮疙瘩,他脖子是纤细的,大腿甚至还没有压着他的男人手臂粗。
整个人瑟瑟发抖,心里直呼天要亡他。
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系统给出来的他还以为是假冒伪劣的产品,总算起作用了!
萨纳尔就见原本面色红润的小美人忽然间脸色惨白,嘴唇也在微颤,然后捂着肚子呻.吟,“疼,好疼啊。”
再一贴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整个人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这分明是急症,萨纳尔疑心对方是中了毒,又觉得不太可能,送来王帐的食物都是他信任的亲卫所经手,绝对会检查一遍究竟是否带毒,不可能堂而皇之直接端上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立马翻身起来,健步如飞地走出去,让人赶紧把疾医带过来才是最紧要的。
宿时漾腹痛是真的痛,他在脑海里吱哇乱叫:【怎么回事啊统,我怎么会痛成这样,这不是假药吗?】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系统冷漠说:【毕竟是要弄成带着病症的样子,有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你也不想被那位大夏王发现端倪,然后压着你再来一次吧。菊花和肚子痛,总要选一个呀,世界上哪来两全其美的事。】
宿时漾当然不想屁股开花了,可是他也不想再继续痛下去,就哀求系统:【我快不行了,你好歹把痛觉调低一些,我捂着肚子装一装就行了。】
系统被他闹腾得没办法,就只好给他疼痛感官调低一些,让他不至于痛得气若游丝。
在萨纳尔眼中,宿时漾就是小小一只蜷成了一团的狸奴,发起病来就占了床角那小点位置,瞧着还怪可怜的。
他原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看到这一幕却也忍不住地心软,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眸色深沉地盯着宿时漾看。
要是其他妃子,亦或者是上一任王后,他都可以做到漠不关心,像个甩手掌柜一样唤来疾医就离开。
但是瞥见宿时漾疼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坐在一旁,伸出手放在了宿时漾的额头上。
那里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从床头那儿拿来汗巾,像是下人一样服侍对方,在把柔软的尖角擦拭到额头上时,还迟疑了一下。
不就是一个敌国送来的质子么,对方值得自己亲自擦汗么?
但萨纳尔并非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他想做便做了,难道会有人因为他亲自为自己的美人擦汗就敢质疑他的行为或身份么。
萨纳尔神色淡淡,伸出自己的手去攥宿时漾的手,纤细,柔软,还白皙得不像话,和自己的手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色号,本就是王公贵族,从未干过任何粗活,手上连个茧都没有,软得不可思议。
只是那温度不怎么高,手心还残留着方才疼得发紧时冒出的汗,温凉且湿润。
宿时漾紧抿着唇,瑟瑟发抖地看着萨纳尔的动作,他可不敢放松警惕,经过刚才对方那恐怖的威胁,让他知道了这人就是只打盹的雄狮,根本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自然就放乖了不少。
而且他真的害怕萨纳尔就是个变态,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欲望加深,真是吓死个人了。
在宿时漾望眼欲穿之时,疾医总算是赶来了,他几乎是被士兵抬过来的,连口气都还没喘匀就要上去为这位刚来大夏的小皇子诊治。
看这士兵急匆匆的模样,还有大王坐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就知道面前的小皇子极受重视,他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宿时漾的手被萨纳尔掰着,落到了疾医面前。
那古铜色泽和皙白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疾医是眉心一跳,也不敢耽搁,连忙伸出苍老的手开始把脉。
几息之后。
疾医才摸着自己的胡须开口:“大王,皇子殿下这是水土不服导致身体虚弱,邪气入体,病症这才来得又急又猛,只要开几服药,饮下之后就会病愈。只是……”
萨纳尔冷眼盯着疾医欲言又止,让他不敢再继续卖关子,他弯下腰,瑟瑟发抖:“大王,只有皇子殿下将身体养好,您才能同他行房,否则对方的身体极易落下病根。”
想也知道大王不可能只是宠爱一两回就放任不管了,身体自然是得养好,至关重要的话还是早一步说出来比较好,届时即便是皇子病弱也怪罪不到他头上,否则他就算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们大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这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主了。
萨纳尔确实不虞地蹙起了眉头,浑身散发的威压叫人不自觉地就像匍匐在地,连生起反抗的心思都不敢。
这就是草原王者的实力,他并非只有一个名头。
捂着肚子的宿时漾适时发出一声哀鸣,另外一只落在萨纳尔手上的小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不只是他没有用力,还因为对方的蛮力让他连挪开的可能性都接近于无。
“快去熬药吧。”草原的王大发慈悲地开口,他眉间隆起的小山终于松动,“本王不希望看见他再继续痛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个赦令,听到的疾医片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就回自己的地盘把弟子拎起来和自己一块抓草药,熬药去了。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阶段,萨纳尔也因此不得于眠,他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居然会脆弱到这种地步,人是伶仃瘦削的,仿佛一场春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伸出手轻轻撩拨被汗水濡湿的黑发,软软的已经被小指勾到了一边去,只露出那张巴掌大的,苍白的脸颊。
秀气的眉微微皱着,殷红的唇瓣被编贝般的牙齿咬出浅浅的白痕,眼睛紧闭着,却依稀可见神情上的不安。
萨纳尔薄润的唇里吐出几个字:“娇生惯养。”
小皇子无疑有张惊人的脸蛋,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观察着他都是一种荣幸,时间竟然在一眨眼之间就过去,连看的人都恍若未闻。
王帐外传来一阵骚动,萨纳尔不悦地看过去,他的眸子就像是鹰钩似的,落在外人的身上简直让人遍体生寒,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尖锐的爪子定死在原地。
那吵闹声搅得人无法安息,他不得不起身亲自去察看。
外面跪着一位一瞧便知是中原来的美丽女子,她苦苦哀求着:“方才奴婢看到了疾医从这走来,想来是殿下遭遇了什么不测,求求你们放我进去照顾殿下吧。”
拦着她不让进去的士兵见到大夏王出来,收起了手中的利刃,恭敬行礼:“大王。”
萨纳尔冷漠的目光落在十鸢身上,让她浑身僵硬,好似见到了年轻时大魏的帝王,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威仪都只能让人战战兢兢。
十鸢被冷冷地盯着直到身体都开始战栗,等对方把视线挪开后才好似得到了解脱。
萨纳尔摆手道:“进去吧。”
既然已经有人过来照顾宿时漾,那他就不必再留。
就算挺喜欢刚抢来的小美人,他也不可能降尊纡贵长久照看对方,何况他还有公务在身,怎么可能和对方儿女情长。
这样想的大夏王忽地想起方才宿时漾在他挨过去时,嗅到了他身上淡淡酒味时拧起的眉心,鬼使神差地,他脚尖一转。
“吩咐下去,本王沐浴更衣之后再休息。”王命下达,无人质疑。
他背着手,不忘补充:“照看好他。”
有人跪地应道:“是。”
*
宿时漾在萨纳尔刚走出去一步时,唇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他总算逃过一劫,最起码这几天都不用担心被日了,是这次作战最大的胜利。
好耶!
方才那位疾医刚才叮嘱的病理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个注意事项就是因为担心把病气过给大王,他现在就得一个人睡了。
简直爽歪歪。
幸好痛觉调低了但感官仍在,不然他会控制不住地笑出声,那个时候可就尴尬了。
他不知道萨纳尔在王帐外说什么,还是先问系统要紧:【统哥,我不会真的要喝药吧?】
系统凉凉回答:【喝也可以,不喝也行,看你自己乐意。】
让他来决定?谁愿意喝那玩意儿苦药啊!
宿时漾乐颠颠地说:【是药三分毒,我反正不可能喝的。】
系统没理他,只是冷笑几声。
宿时漾没想到萨纳尔前脚刚走,十鸢后脚就走了进来。
“殿下,您受苦了。”十鸢也没有烦扰他,只是默默垂泪,还小心翼翼地用绸帕为他擦拭汗水。
换成平常时候,漂亮小姐姐温柔对他,直男宿时漾肯定乐开了花,还会脸红羞涩地让对方不用如此。
但他确实是应付不来现在十鸢流泪的模样,而且……
“十鸢,你为什么会过来?”扛过了一阵痛之后,他的身体就没那么难受了,虽然嗓门还很小,但至少可以强撑着病体跟别人正常交流。
十鸢眸光闪了闪,心虚地不敢同他对视,“这……奴婢本来入睡了,见外面一阵吵闹,问清缘由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疾医为您看诊了。奴婢担心殿下,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她并没有说实话。
宿时漾心里清楚,不过他目前的人设又看不出来,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趁着十鸢去为他倒热水时,他在脑子里跟系统交流:【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啊,我记得疾医离安置大魏那群人的地方还有点儿远吧,十鸢又不是千里眼,怎么可能完全知情嘛。】
系统回他:【你还算有点脑子,是主角受江望尘告诉她的。】
不等宿时漾问江望尘为什么要帮十鸢,系统就主动和盘托出:【他们两个合作了,准确地说,是你这具身体的娘亲和江望尘合作,你娘想要保护你的平安,所以才出此下策。】
宿时漾愣了几秒,才叹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之后他就没心没肺地不管了,聪明人的事就由聪明人来操心,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嘛。
疾医终于将药熬好了,对方那可是半点都不敢耽搁,立马就将药装进食盒中端过来,那么长一段路,又在寒凉的夜晚从营帐中赶来,结果碗里的药汁还是热的,可见对方有多拼命。
同是天涯打工人,宿时漾看那位疾医时眼神里就多了那么几分同情。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情同情别人了——因为他自己遭殃了,遭殃的缘故还多亏了那位疾医!
熬的药汁不是一般的苦啊,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味儿,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战宿时漾的味觉神经,不吐都是神人。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喝,但他不喝十鸢就用泫然欲泣的目光盯着他看,仿佛他不喝药就是在要了她的命。
宿时漾没办法,他还是心软了,再加上只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喝了药才能自然而然地痊愈又不引人怀疑,他也必须捏着鼻子把药汁都给喝干净。
真的,为了他的后.庭他牺牲大发了,有时候真的觉得漂亮的男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挺无助的。
在第三次喝下那碗药的时候,宿时漾甚至都想放弃他的小菊花算了,临到头他才稳定心神,暗自唾弃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想法。
就算是喝苦药作呕,也必然不能肛.裂啊!!
折腾了一晚上,他嘴里含着糖饴睡下了,连梦里都是一股酸苦味儿。
怎么说呢,可能这就是伤敌千分之一,自损一万吧。
宿时漾躺得舒舒服服的,除了来自疾医的药汁攻击以外,其他就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
醒来之后就有漂亮小姐姐伺候,还有来自于大夏王庭御厨亲自做的美食端上来,一觉更能睡到自然醒,随时调戏他的小系统,再打几局游戏,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惹得系统不时都要阴恻恻地问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宿时漾多委屈啊,他狡辩说:【我这不是刚来大夏才第二天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是他不找事儿,可就不代表事不来找他了。
系统千呼万唤的主角攻萨敖来了。
大夏深受中原文化的熏陶,虽说不至于以孝治国,但为了不使人说是不通教化的蛮夷,在面子上起码也要看得过去。
于是身为大夏王的好大儿,主角攻萨敖在得知这位未来可能成为他们母后的皇子病了之后,当然要第一时间前来探望他了。
尽管不能摸鱼得走马上任了,宿时漾也没有太多抵抗的心理,早点完成任务早点收工不是。
而且总算能见到传说中的主角攻了,听说对方英勇无畏才貌双全,是部落最强的勇士,亦是大夏拍板的继承人。
他见了对方之后,这不就能敲定合适的方法撮合他跟主角受两人了吗。
但令宿时漾意想不到的是,大夏王萨纳尔第二任王后的儿子,也就是大夏王的幼子萨仁同他的兄长一起来探望他这个未来的便宜小妈了。
可他现在还没被大夏王定下身份,位置仍旧不尴不尬,没想到他们来得还挺积极。
说起那位四王子十鸢就有话可说了——两个人都是最受重视的王子,毕竟同样是王后生的,不过同父异母,其中四王子更受大夏王的宠爱,比较无所顾忌,和他一样被宠得肆无忌惮了些。
不过十鸢没说的是,那位四王子表面看上去乖巧懂事,实际上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还是那种并非没脑子的人,起码比自家殿下要强些。
“他们两个不对付,殿下您要小心应对。”这是十鸢发自内心的劝告。
宿时漾光是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个头两个大,还没见面开始头疼了。
好家伙,这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来俩,一起进进出出的他可怎么应对啊。
6. 和亲皇子
可惜那两人的拜访不是宿时漾能阻止得了的,而且他也无权干涉他们过来的时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争锋相对的兄弟俩堂而皇之地踏入他的地盘。
万尺高的蓝色苍穹仿佛是画家笔下最明亮美丽的色彩,就连天边飘着的白云乱蓬蓬的像是卷卷的羊毛,王帐的门帘卷起来,不点上烛灯也让帐内的所有物品都一览无余。
自外面走进来的二位王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少年,装扮却毫无二致。
几乎都是将头发编扎起来,在发间捆缚着的绳子色彩艳丽,坠着或猩红或碧绿的珠子折射出冷硬的光,脖子上的挂坠也华美漂亮,独一无二,见之便觉不俗。
他二人的耳廓上都带着银质的耳夹,色泽冷硬又隐隐浮动着暗光,雕刻着的纹路独一无二,宿时漾一时认不出来那上面究竟刻着什么。
年长的那位约摸是和宿时漾相差无几的年纪,生得冷峻刚毅,英气逼人,两道剑眉几乎横飞入鬓,星目炯炯有神,嘴唇却是单薄的。不笑时的震慑力带给宿时漾的感觉几乎和那位大夏王萨纳尔一模一样。
他身形高挑,体态强健,感觉一拳能打死两个宿时漾,想来就是这个世界主角攻的大王子了。
年幼的那位则是十五六岁,正上高中的年纪,比之兄长要唇红齿白些,眉眼都要清隽不少,更绝的是他的一对眼珠子居然是明亮动人的蓝色,见人便是三分笑,嘴角两只小梨涡非常醉人,
小小年纪就长身玉立,已经可以窥见之后的风华,也怪不得是最受大夏王宠爱的幼子四王子了。
四王子萨仁比他的兄长先一步跨进小皇子所处的王帐,他像是没有羞耻心一样,不见宿时漾就先甜甜地喊道:“母后,孩儿来探望您了。”
宿时漾:“……”
他听着年龄没比自己小多少的人开口就喊他母后,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更憋屈的是,他还没办法反驳。
萨仁走近了,才终于看见他新“母后”的容颜,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艳。
即便是昨天晚上才生了病,也难掩他这一身的风华,怪不得能让他那位眼光挑剔的父王降贵纡尊地唤来疾医,也不对在这之后对他做出任何惩戒。
紧随其后的萨敖也看到了自大魏而来的皇子,是一位和他年岁相近的青年。生得就仙姿佚貌,眉目如画,连露在外面的皮肉都似羊脂玉一般白润,周身带着常年娇生惯养的矜贵。
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此时此刻青年脸上的郁闷,宿时漾就不是个脾气能忍着惯着别人的,轻蹙着眉不悦道:“你别乱喊我母后,你的父亲都没认下这个名份!”
他们甚至还没拜堂成婚,就算是官耽世界宿时漾也不愿牺牲自己,认为他还是一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男高中生。
萨仁没想到刚走进来,就听见算得上是“阶下囚”的小皇子对他胆大包天这样说话,也正是应了他表兄兰烈此前草包美人的评价。
他脚步一顿,歪头故作懵懂单纯,天真地说:“不喊你母后喊你什么,你不是大魏败了之后送来与我父王和亲的吗,于礼,我就是应该这么喊呀。就算父王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也应该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后面那句话充满着赤.裸.裸的恶意。
他点着十鸢,眯起眼睛,“你是母后从大魏带过来的侍女吧,你们大魏重礼制,你来说说,我可喊错了?”
那周身的压迫感比之大夏王萨纳尔不遑多让,还给人一种阴鸷的可怕,像是被毒蛇盯上了的黏腻,被看一眼就心间发寒。
宿时漾望着对方笑眯眯的样子,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货看上去像是个小天使,实际上就是个小恶魔。
他就知道,能跟主角攻作对还蹦跶了那么久的人压根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这人居然比大魏那群后宫妃子还要阴毒,知道他身为“儿子”跟“母后”作对于理不合,就先拿他身边的人杀鸡儆猴,手段比谁都厉害。
十鸢低垂着脑袋,看了看双眸喷火的殿下,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笑弯了眸子的四王子,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大王子萨敖开口解救了她:“萨仁,你莫要为难皇子身边的侍女了,她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怎么可能拂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忠心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下就彻底点燃火药桶了,连宿时漾都察觉到气氛骤然一变。
“哦?”萨仁话锋一转,无辜地说:“可是他们现在来了我大夏,忠的自然也应该是大夏呀,难道兄长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这话不可谓不毒,要是承认了,就说明大王子根本就不是多在乎大夏,不承认不就说明刚才对方是在自打脸么。
宿时漾都快麻木了,他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养个病都能被人突然拖入战局。
原本还只是想着,这两人不就探一下病吗,能麻烦到哪里去,万万没想到他还能经历宫斗这种场面,随口说的话都能让一直不对付的两人斗起来。
小的这个最不要脸,一开始就直接张嘴喊他母后,大的还有点羞耻心喊的皇子,可是当他俩针锋相对,他夹在里面一个不小心就要两边受气。
而主角攻萨敖也不是毫无准备,就在对方正要开口之时,他二人身边的下属通报:“王子,护送皇子入夏的大魏统领求见。”
萨敖要说的话就这么憋在口中,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二人都瞥了一眼宿时漾,对方还是那副不高兴的神色,看起来仍在状况外,除了那一身的好皮囊以外,丝毫不值得警惕。
宿时漾简直心浮气躁,主角受江望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老攻还没开始怼人成功呢,这口气憋着不出,气性大的人得一直记着仇吧。
不过也多亏了江望尘这个时候插.进来,不然眼前的战况不至于稍作和缓,否则他身为池鱼恐怕都会被殃及。
只见一袭黑色劲装,沈腰潘鬓的男子从王帐外走了进来,他端的是大魏特有的美男子外形,气度和相貌都乃一绝,叫人见之便不由得侧目。
“大王子,四王子,在下江望尘,乃是护送九皇子来大夏的统领。”江望尘开门见山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行礼也挑不出来任何错处。
不用他开口,这两人都知道他是来看望宿时漾的。
萨仁弯了弯眼睛,毫不避讳地将他拖入战局:“江统领,你来得正好。方才母后不让我叫他母后,我和兄长二人正因此事在争吵,你来评评理。”
“入了我的大夏,就是该遵守我大夏的规矩,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应该忠诚于我大夏呢?”
宿时漾咬牙切齿,从来没想过一个小屁孩会这样难缠,看起来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没想到一句话都可以置人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些王公子弟!
江望尘顿了顿,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四俩拨千斤地抵挡了回去:“四王子说的是极,但我大魏向来对忠义之事极看重,若是背信弃义之辈又少不了被人唾弃,想必大夏也不会放心和这样的人合作吧。”
“况且我们刚到大夏,若是执意说自己现在就忠诚于你们了,王子可信这些话?至于殿下不愿让您唤他母后,则是因殿下他年纪尚幼,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心态上转换不过来,还望王子们能够海涵。”
若是萨仁他不见谅,少不得就要被扣上一个容不下未来王后的帽子。
四王子萨仁冷哼一声,抿紧了薄红的嘴唇:“伶牙俐齿,不曾想你大魏的一介武夫嘴皮子都这么利索。”
宿时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望尘,就差现在给他啪啪鼓掌了,主角受真是太厉害了吧,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现在的困境,还给主角攻解了气,主角攻现在肯定对他好感度……
等一下?!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宿时漾敢说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萨敖脸上是虽浅但不是没有的忌惮之色,对于这位文武双全的大魏儒将,他就算是欣赏,眼中也有抹不去的警惕。
不是吧,这剧情的走向不对劲啊!
萨敖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他一下就注意到了宿时漾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的眼神,当即就望过去,只见小皇子瞪圆了眼睛,仿佛受了惊的小兽,用惊慌失措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疑惑地说:“怎么了?”
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不愧是官方盖章认定的主角攻。
萨敖不理解,他一没有恐吓宿时漾,二没有表现出多凶神恶煞的模样,怎么对方不怕威胁针对他的萨仁,反倒是害怕起他来了。
一想到面前的大魏王子,未来即将成为他们大夏王后的人就像是一只瘦弱的小鸡崽子,落在他手上轻轻一捏就死了。
加之萨敖敢说自己单手就能钳制住对方,宿时漾的大腿都没有他胳膊粗,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嫌弃来。
宿时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眼里的意思,他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说:“没什么!”
刚刚经历了萨仁那一遭,他现在也不敢随便发脾气,只能小声地不高兴道:“乱看什么啊,你没瞧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胡搅蛮缠到了极致。
萨仁满眼兴味地盯着他这位漂亮母后,刚才他自己被吼了当然是不舒服,但是见到自己的好大哥吃瘪,他却是乐见其成。
“母后弱不禁风,刚来大夏就病倒了,日后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萨仁收敛了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开始走怀柔路线,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宿时漾沉着张小脸,憋屈道:“我知道了,还要多谢你关心了。”
这句话他咬字极重,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萨仁有多不满,但是他能做的也仅限于瞪着人发脾气,至于多余的事则是一件都做不了。
萨仁也不恼怒,笑吟吟地看着他,唇角的两个梨涡跟显眼了,瞧着就像是灌了蜜糖似的。
萨敖淡淡地扫了自己的好弟弟一样,对于这家伙打的主意不置可否。
他背着手,又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遍宿时漾,冷声道:“皇子还是要多多锻炼身体,草原在冬日一向苦寒,可没有大魏那样柔和,若是您不注重,只怕又会病倒。”
萨敖这话似乎只是在为宿时漾的身体担忧,但后者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对方不就是明里暗里嫌弃他弱鸡嘛。
自己还是他们大夏未来的王后,多半是堕了他们的威风,让好面子的家伙受不了了。
宿时漾本来还以为这次主角受江望尘给他解围,会让这俩以后注定会成为舔狗的家伙对主角受刮目相看,一见倾心,没想到这俩人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就知道逮着他一只羊薅。
他磨了磨牙,身为铁直男被明里暗里嫌弃,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即就忍不了了:“既然如此,从明日起我就开始强身健体,江望尘,你来教我骑马射箭!”
十鸢大惊失色:“殿下,您的身体还未曾恢复,怎能出去分心劳神呢?”
萨仁皱眉不愉,冷冷开口:“主子说话,岂容你这个小侍女插嘴的。”
他平时笑起来的时候乖乖甜甜的,不笑时让人打心底地发寒,尤其是两只纯粹蓝色的眼珠子盯着你时,更叫人惊恐慌乱。
萨敖淡淡道:“她毕竟是皇子的人,萨仁你总是自作主张插手教训人也不太好吧?”
宿时漾捂着脑壳,感觉一阵头疼,这两兄弟还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现在又要烦他了,可恶。
江望尘这时候开口了,他的声音就像是温温凉凉的清水,一下就浇灭了人心的浮躁:“二位王子,请恕在下无礼多嘴一言。只是殿下他终究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若是太过吵闹,不利于殿下病愈,还请二位能够出去谈话。”
大夏的两位王子不睦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他们只在大夏王的面前稍微有些收敛。
二人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宿时漾,他身体羸弱,唯有那一双清亮灵动的眼珠子里有些生气,不服输地瞪完这个瞪那个,还自以为他安安静静的别人就不知道。
气性真大,胆子却小。
这两人最终还是如江望尘所愿,闭上了嘴。
宿时漾松了口气,还得是主角受厉害啊,随便两句话就打发了这俩兄弟,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唇枪舌剑吵到何年何月去。
不过他这口气松得有点早了,萨仁突然开口:“母后,您应该知道我兄长是草原第一勇士的称号吧?”
这是又要来搞事了吗?宿时漾提起精神,警惕地看向他,不知道他这个关子卖的是要干嘛。
萨仁也不介意他现在跟小猫哈气似的模样,背着手笑道:“与其让这位看着清瘦的江统领来教导您,不如就让我的兄长亲自来吧,想必在母后身边尽孝道,兄长也很乐意吧。”
宿时漾眼睛一下就亮了,这简直是来了瞌睡就给他送枕头啊,不管怎么说江望尘都要跟在他身边的,他正愁没办法把主角攻受俩人凑一块,这不就有合适的时机了吗?
他赞赏地看了一眼萨仁,后者眯起了眼睛,神色有些危险。
7. 和亲皇子
没等这俩兄弟开口,宿时漾就主动抓住萨敖的手,弯起了眼睛,说:“大王子,既然你对我羸弱的身体看不过意,就帮帮我吧,你也不想看见我一直生病好不了的样子吧?”
不管了,反正他没脸没皮,这人先来嘲讽自己,也别怪他现在道德绑架来一套了。
宿时漾的眼睛很亮,弯着的时候更像是月牙,盛着一汪说不出的静谧湖水,里面漾着星星。
萨敖手上凭空多了一个大麻烦,本该一口拒绝的,那句话却在和宿时漾对视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
算了,跟面前的小皇子交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大魏,是否也可以拿来利用一番。
于是他沉着眸子,淡声答应了:“好,皇子在闲暇时来找我就可以了,我随时恭候。”
萨仁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三分笑的模样:“母后可不能厚此薄彼,也要来多多看我,我平时可以经常来找母后吗?”
宿时漾的视线落在了萨仁的脸上,想不通这死孩子怎么就非得来折腾他,他一个“不”字刚到了喉咙处,就看见那对湛蓝眼珠子里闪过危险的光,于是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边,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兀自变成了“好”。
忍辱负重了属于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怎么斗得过这个小机灵鬼呢是不是。
到时候指不定又被这家伙一阵冷嘲热讽加折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在场众人都很满意,一副“母慈子孝”的天伦之乐画面,大夏王萨纳尔来了都要怀疑这俩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地步。
他二人也只是挑了个难得空闲的时间过来探望宿时漾,实际上都是大忙人,没站一会儿就告辞了,还不忘在走之间劝慰他要保重身体,做足了孝顺孩子的姿态。
总算是把那两个大麻烦给送走了,宿时漾咸鱼瘫地躺在床上,一点儿形象都不剩了,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精神也不需要一直紧绷着。
江望尘向来知晓皇子宿时漾率性而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却没想到他都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份,仰头就往那羊毛毡子上边倒,衣衫乱掀,一小截细白的腰都给露了出来。
若是让那些思想迂腐的酸儒给瞧见了,定然会扯着他的耳朵破口大骂,说他伤风败俗不成体统,管你是不是皇子。
看来到了这大夏,皇子不但没觉得委屈,反倒是释放了天性,眼睛都舒服得眯了起来。
直到——
“殿下,您该喝药了。”
皇子大惊失色,脸上的惬意和放松消失不见,小脸紧紧地皱着,都快成苦瓜了:“我现在觉得已经不难受了,能不能不喝这劳什子药了啊,又苦又酸!”
江望尘忍俊不禁,倒是没想到宿时漾还能像个小孩子似的怕喝药,跟没长大一样。
“你笑什么!”宿时漾炸毛了,他又不是瞎的,怎么可能看不到江望尘脸上的表情呢。
江望尘很清楚面前小皇子的坏脾气,要是他敢承认自己是在笑对方,肯定都要走不出这个王帐。
他便正了正神色,清着嗓子转移话题:“殿下,属下是来探望您,顺便汇报一下所有工匠还有茶叶、种子等都安置完成的工作。”
宿时漾本来不想听这些,他就是个草包皇子,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可是没想到十鸢看他们有要事在谈,就没有把药端过来了。
黝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在打着鬼主意。
“这样啊,那你就带我过去看看好了,毕竟是为我大魏做事,我身为皇子怎么说都应该去慰问一下他们。”
他直接从毛毡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抓着江望尘的手,不等他回答就往外跑:“快走吧!”
幸好昨天大夏王来了之后,就告诉周围的士兵看护好他的周全就可以,不用再继续限制他的自由,宿时漾才得以轻易地跑出去。
十鸢在后面喊他:“殿下,殿下,您的药还没喝呢——!”
不成想她的殿下听到这声大吼之后,跑得更快了。
十鸢:“……”
士兵:“……”
江望尘眉梢微动,以拳掩唇克制自己想笑的心情,认真地说:“殿下,只有喝了药之后才能好得更快,您这样做是不对的。”
宿时漾勃然大怒:“我做事还需要你来置喙吗!用不着你管!”
就算是主角受也不能强迫他喝那种又苦又酸还黑乎乎的药!!
江望尘一脸无奈,觉着自己就像是在哄小孩,偏生这位皇子已经成年,只是尚未加冠,脾性又大,才不会听他们的话。
他只能边走,边用恐吓加利诱的方式:“殿下莫要忘了,这里是大夏的地盘,若是您的病好不起来,在这儿重病了可是没人会管您的死活。但您的身体若是健壮,在未来有朝一日也许还能回到大魏。”
如果是真的小皇子听了这些话,可能真的会被他说动,捏着鼻子也认了都要喝药。
可宿时漾是谁啊,他只是一个不愿喝苦药的打工人而已,才不想再跟主角受于此事上面纠缠,摆摆手敷衍道:“好啦,你不用说太多了,我回去喝就是了。”
半天没听到江望尘的回应,他转头看过去,却见对方一脸的若有所思,总觉得是在打着什么不妙的主意呢……
不过这位可是光正伟的主角受,不像他这样的咸鱼恶役,应该不可能存在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江望尘自然是察觉到了宿时漾忐忑不安的小眼神,他不由在心中哂笑,这位殿下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嘛。
他确实觉得这样强迫小殿下喝药实在是过于麻烦,不如直接打晕了用灌的,这样谁也不用痛苦了。
听起来似乎是对双方都好的一个想法呢,他随便一想,居然还被对方注意到了。
“快点带路,不要再走神了。”宿时漾羞恼地说,刚才忽然身上汗毛一竖,他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江望尘怔了一下,他还以为宿时漾只是随口一说,为了逃避喝药之苦罢了,没想到真的会去看那些士兵和工匠们。
他应声道:“是,殿下。”
草原的天空是非常清新的,头顶的苍穹纯净,揉碎的白云被风吹动,到处都是幽绿的细草和被牧民赶着的牛羊。
江望尘说:“殿下,除了护送你的士兵以外,还有使臣也不能忘了。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探讨茶马互市的事,还有盐糖的交易,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宿时漾奇怪道:“这些交给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告诉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给你们出主意吗?”
江望尘:“……”
他是真没想过殿下在这方面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殿下,您还是需要对那些事做到胸中有数才行啊。”江望尘的神色一旦郑重起来,自然是挺能唬人的,“您难道始终都不能清楚地明白,现在我们已经是在大夏——曾经敌方的地盘了吗,刚才殿下的困境您也领会到了吧。”
“这里处处都是豺狼,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拆着吃得一干二净,您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虽说大夏王萨纳尔是愿意大度地让宿时漾便宜行事,可不代表着对方不会安排一些手下人来看着宿时漾。
这是来自一个王的警惕,只要他身居高位,不管是谁都不会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宿时漾流下几滴冷汗,他是跋扈任性,但又不是完全的蠢,那剔透澄净的黑眼珠里流露出慌乱之色,就在江望尘心软之时,他在咬着唇表示:“我知道了,带我过去去吧。”
“就算我们是过来和亲乞求和平的,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完全弱势了。”江望尘一旦把皇子放在心上,就会认真地跟他讲述有关方面的政治谋略,“大夏的根基还是在游牧上面,他们并不擅长耕种,强行叩关的话只能劫掠一时,对于现在这个身后还有豺狼的大夏来说,他们不敢轻易霸占大魏。”
“为什么?”宿时漾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他眼睛都不眨了,眼里闪过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崇拜。
这也是很正常,再怎么专横倨傲的人,都很难不被主角受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所以他并没有崩人设。
江望尘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能把这位殿下哄住,不过他也只是怔愣了一瞬,有很会就恢复荣辱不惊的模样,跟皇子解释说:“如果只是夺一城两城,甚至哪怕占据大魏的王城,亡的也只是大魏而已。”
这样胆大包天的话说出来,宿时漾应该骂他狂妄至极的,但是他没有。
他本来也是个桀骜不驯不会守着正统的主,当然会继续听江望尘说下去。
“可是大魏亡了之后还能有南魏,只要皇室未死干净,依然能在南地拉起复仇复国的大旗,到那时大夏就会陷入泥沼之中。若是治国治不好,丢下烂摊子想回去也可能会遭受阻拦,盖因草原算是片无主之地,这里的游牧民族血性又凶狠,争到了便是自己的了。”
“怪不得,到时候大夏就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赢了的话就是中原霸主,输了的话就变成丧家之犬。
“可我看他不像是没有野心的人。”宿时漾忧心忡忡。
江望尘很欣慰啊,他只是随口跟宿时漾分析了两句,居然还能有意外之喜——宿时漾竟能从中学得道理,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来了,怎能不让人激动呢。
“殿下不用担心,大夏王萨纳尔应当会是一位中兴之主,他不会在没做好万全之策就发起战争,这位帝王更擅长在有十足的把握时,全力一击。”
宿时漾拧起了眉头:“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跟着江望尘一起去了大魏的营地里,除了王帐,也就是大夏王室那些人的帐子高大以外,其他帐子在进去的一瞬间都要低下头,不然很容易撞到门帘顶,进去之后就没有这种窘境了。
毕竟这些草原人营养丰富,吃食就是奶制品和肉制品,长得高大健壮,不存在他们能待得了的地方大魏人反而还待不下这个烦扰。
接受众人的跪拜后,宿时漾又安抚了他们两句,虽然羞耻但承认自己在不久后就会成为大夏的王后,绝对会庇护好他们之类的,倒是获得了在路上根本没有过的感激。
“殿下,您比我从前所见到的皇子都要聪慧过人,想来只不过是殿下从前不愿意让那些尘务烦扰,现在您乐意展现自己的风采了,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江望尘想要说好话夸赞一个人,信手就能拈来,把人夸得飘飘然都是常有的事。
宿时漾要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唇角,才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得意,他用轻飘飘的小眼神蔑视着江望尘:“算你眼光还不错。”
如此忙活了半天,就是大中午了。
宿时漾前段日子在赶路精神不太好,也没什么胃口,现在安定下来,看什么都想来一口。
一颗吃货的心是挡不住的。
而且他觉得江望尘真的有做佞臣的天赋,如果对方想的话,现在来护送自己去大夏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惜对方一心都在为他父亲平冤昭雪这件事上,讨好他利用他也只是顺带的事。
“殿下,这是属下方才烤好的羊腿。”江望尘将自己烤得外焦里嫩,还撒上了浓郁调料的羊腿用小刀削好,然后放到了橡木雕刻奶食盘上面。
这是大夏特有的食盘,刻着回形和菱形的花纹,一般都是用来装肉的。
他把切好的羊腿肉送到了宿时漾面前,就得到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不由失笑。
这位皇子还真是好收买,不过区区简单的餐食就将人哄得几乎找不着北。
宿时漾欢快地嚼着盘子里的羊腿,几乎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终于有机会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一顿。而且江望尘的手艺真的没法说,这肉烤得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外皮酥脆,还流出了汁水。
他没过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羊腿给炫完了,还打了一个嗝。
本来以为自己吃饱了,但是当江望尘把冰酪端上来之后,宿时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再吃。
用硝石做的冰暴力打碎之后就成了碎冰,倒入用茶叶炒过之后的羊奶,再放入晒成一团的果干,舀上几勺黏稠的蜂蜜放进去,看上去就像是精致的雪山又撒上美丽的玉石。
不光是美味,外观还漂亮的惊人。
宿时漾毫不客气地开吃,冰冰凉凉的羊奶淌过舌尖,还有到了嘴里就会化开的碎冰,果干被卷进嘴里,被牙齿咬开之后就爆出了酸酸甜甜的味道。
漂亮青年吃得眼睛都微微眯起了,他眼中漾着细碎的笑意,江望尘微微怔住,正要仔细去看,就看见遥遥一行人走了过来。
那是大夏王萨纳尔身边的人。
见到宿时漾便不亢不卑地说:“皇子,大王有请。”
宿时漾的神色一下就变了。
8. 和亲皇子
【他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在走进王帐之前,宿时漾忍不住出声问系统,对觊觎自己娇嫩小花的人,当然要持百分百的警惕心。
他可不是官耽世界那种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受。
系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
冷漠否决的三连把宿时漾气得说不出话来,进去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不过在踏入王帐时,看见正坐在首位的萨纳尔,想到昨夜里对方的凶悍,他就变成了真的微颤。
大夏王萨纳尔将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单臂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小皇子,已经用过午膳了吧?”
竟是连个名份都不给他。
顺着萨纳尔的目光,宿时漾也往下瞟了一眼,看到自己微鼓的小腹。
他可没有任何要管理身材的想法,要吃就得吃多吃饱,吃到心满意足才行。
宿时漾老老实实地点头,不清楚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是半点心眼子都不敢跟对方玩。
“也好,皇子就是太瘦了,多吃点补补身子更合适。”
说完这句话,萨纳尔就从王座上走下来,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披着猛兽皮的椅子,却愣是被面前这人坐出了居高临下之感。
宿时漾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靠近自己,却半点都不敢动弹。
“居然怕成了这样,胆子真小。”俊美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若是本王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岂不是要怕得缩起来。”
他强硬地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嗤一声:“你不是皇子吗,若是大魏的皇子都像是你这样的软蛋子,那本王图谋中原……”
话还未曾说完,他就被宿时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可大魏又不是只剩下我这样的人,你、你想彻底拿下大魏,是不可能的!”
他这话几乎是瞧不上大夏的意思,如同猛虎一般的男人立刻用危险的视线盯着他看。粗砺的手指摩挲上他柔软的嘴唇,力道很重地摁压两下,上边几乎立刻就染上了昳丽的红色。
“本王让你不要做出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并非是要你忤逆本王。皇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萨纳尔冷冷道。
身居高位者少不了对他人的掌控,也许是被人阿谀奉承养成了习惯,也更加随性而为,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宿时漾的腰都要快被这家伙给箍断了,他真是要被随时随地都在发疯的狗男人给气死,明明是对方先来挑.逗刺激他的,现在又倒打一耙,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又是封建时代说一不二的君主,宿时漾只能秉承着一字诀:忍!
“大王,我知道错了。”不就是低眉顺眼吗,他装就是了。
萨纳尔又不是非要宿时漾一定得身心顺从他,哪怕看出了他眉目中的桀骜不驯,也毫不在意。如果对方软趴趴的随便他玩弄,没有任何脾气时捉弄起来那才叫一个无趣。
处理完公务后郁结的心情在逗完刚抢来的小皇子之后得到了很大的纾解,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把人抱在大腿上搁置着,轻轻地摸了摸柔软的小肚子,就像是抚着宠物的肚皮。
宿时漾又反抗不得,他也不清楚自己明明也是正常男性,为何就是会跟萨纳尔产生体型差,怪他过分纤细还是这人太过于健壮了?
“听闻你让萨敖教你强身健体,此事可是真的?”慵懒的声音响起,男人说话时身上会产生一些震感,宿时漾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有些慌张。
他迟疑着回答:“是的,大王,此事有何不妥吗?”
在不清楚萨纳尔的态度之前,宿时漾自然得实话实说,何况早上才刚发生过的事,下午萨纳尔就完全知道了,这种对事情精确的掌控力和控制欲,让他着实有点儿胆寒。
宿时漾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忽然就意识到了古人常说的伴君如伴虎的意思了,他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这儿就只有他们俩人在,他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他的一只手被萨纳尔捉住,放在粗糙的大掌上细细地抚摸、把玩,就像是在玩着一块上好的美玉,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并无不妥。你是本王的人,自然有权命令本王的儿子们做任何事情。”萨纳尔说得理所当然,“本王允许你对他们执掌母后的权利。”
宿时漾当然知道他这淡淡的话只是随口一说,又不是蠢得无可救药了,才会相信帝王的甜言蜜语。
“那就多谢大王了。”但伏低做小的感谢还是要有的,萨纳尔乐意给他权是一回事,他装模作样的感激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男人散漫的语调又响起来,宿时漾打起精神,知道这个时候重点才来了。
他就说嘛,暴君怎么可能随便把权力教给他,君子一言重九鼎,萨纳尔说的话在大夏就相当于是圣旨,自然是需要限制的。
但是没想到萨纳尔说的并非是限制他权利的事,而是……
“在后日其他部落的首领就会因为本王迎来皇子的事要于王庭朝贺,身为本王的美人,你必须要做好礼仪规范,还有当日盛典的礼服也要在明日试一试,好叫绣娘给你改制。”
与其说大夏近些年一直受大魏的熏陶,不如说他们早就有汲取文化发展壮大自身的想法。
谁都不会愿意承认自己一直是不通教化的蛮夷,他们这些年不断地向着中原靠拢,又有掌控得住王朝这辆马车的驾驶人,所以一直都还是欣欣向荣之势。
宿时漾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大魏呢,不过各大部落来朝贺,还是大夏独有的制度吧。
“可是大王,我……”宿时漾蹙眉,还想说话。
萨纳尔那双如同猛兽般摄人心魂的冰冷目光落了下来,他冷声道:“本王是在命令你,届时只需要给本王看到成果就行。”
宿时漾额头上冒出青筋,强颜欢笑:“是,大王。”
可恶的狗东西,封建时代的暴君,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又不给他王后的身份,故意让他尴尬,又想让他乖乖的。这种既要又要的想法,真是不愧为封建男人的落后思想!!
萨纳尔怎么可能不知道怀里的人正在心里偷偷骂自己,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面上身体都乖乖服从他就行了,他一向论迹不论心。
粗糙的指腹落在了宿时漾柔软的唇瓣上,鹰隼般凛冽的视线盯着那个位置。
“今日午膳用的什么,一股子奶味儿?”
宿时漾听出了几分嫌弃的意思,又察觉到猛兽似的渴望,感觉很不妙。
“是、是冰酪!”在紧张时刻,宿时漾赶紧抢答。
“冰酪……”萨纳尔意味深长,“大夏没有这样美食,是大魏传来的吧?”
宿时漾并不清楚,他只是负责炫饭,压根不会自己做。
萨纳尔望见他迟疑的表情就已经清楚了事实,娇生惯养且高高在上的小皇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俗务,怕是还能说出一两句“何不食肉糜”之类的话来。
“闻起来很甜很香,本王也尝尝。”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又带着一丝微哑。
宿时漾瞳孔震颤,他只是母胎单身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知道这家伙真实目的。
在下巴被对方扣住,削薄的唇贴下来之时,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萨纳尔的唇就贴在了他的手背上,男人的眸光愈发危险骇人:“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又一次大逆不道地反抗了本王。”
就算那手背也一样的柔嫩细腻,但要和自己品尝的东西却大相径庭。
宿时漾脚趾蜷缩,他也知道自己是胆大妄为,可他身为一个直男,即将被男的亲吻这件事让他真的很难度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啊!
可现在萨纳尔已经被他弄得非常不悦了——王者的威严岂容他随意挑衅的,小脑瓜在这时就开始拼命转动,要命的关头他竟是一下变得聪明了许多。
“大王……”美人含羞带怯,眸中带泪,泫然欲泣,“我昨日不是刚病倒了吗,今日身体都还未曾痊愈,怕将病气过给您,这才在冲动之下忤逆了大王。要不大王还是直接要一份冰酪来吧,想吃多少有多少,还不用担心病倒……”
“可本王就想尝个味儿,不想再耗费人力物力去做那些。”萨纳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早已洞悉他打的小主意,“况且本王身强力壮,区区小痛小病还侵害不了本王。”
宿时漾一滞,不就是演吗,看这家伙似乎来了劲儿,没打算真的生气,他就一个用力过猛:“大王,如果您真的出了什么风险,那就是我的罪过了,请不要让我为难。”
他的瑟瑟发抖不是装出来的,直男在清白被冒犯时,总是怕得最真实的那个。
毕竟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主动来亲自己,前者硬邦邦的男人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的。
萨纳尔眼睛微微眯起,“倒是本王为难皇子了。”
宿时漾很想小鸡啄米点头,但是他的求生欲占了上风,“大王,您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先苦后甜,不是滋味更好吗?”
不管怎么说,能拖一时是一时,明天的烦恼就交给明天的他来解决吧!
萨纳尔笑出了声,大掌狎昵地抚摸着软腰,眸色愈发深沉:“皇子说的正是如此。”
好在大夏王每日公务繁多,尤其是后日的大小首领朝贺的事要开始着手准备,他没时间在宿时身上耗太长时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宿时漾刚松完一口气,十鸢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殿下,这是今日的药,您可不要忘了喝呀。”
宿时漾:“……”
天要亡他。
9. 和亲皇子
十鸢语重心长地说:“殿下,您可必须要好好养病,后日才好接待那些首领。若是让那些蛮子小瞧了我们大魏,您以后的日子过得也不会顺畅。”
她说的很在理,可是宿时漾只想当一条咸鱼。
“我知晓了,你先把这碗药放那吧,冷了我自然会喝。”宿时漾一本正经地说谎。
十鸢被他唬住,狐疑地盯着他看。
不是她不信任自家殿下,而是这位主有过前科,他有多么抗拒喝药她当然心知肚明,怎么可能突然变得明事理,还主动积极地喝起药来了。
宿时漾皱起眉,不满道:“十鸢,你殿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连一碗药都不愿意喝呢?!”
他先礼后兵,接着放柔了语气:“再说了,我知道自己现在病没好,拖着不喝药不治愈对身体也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是在大夏,不是能够随意容忍我小性子的地方。”
十鸢听得泪眼涟涟,可怜可叹她骄纵的殿下都开始长大懂事了,都是被生活所逼迫。
宿时漾开始放大招了:“我也是担心你,你为了替我熬药还没有用过午膳吧?”
十鸢感动:“殿下……”
“快去吃饭吧,若是你病倒了,在大夏的地盘里就再也没有会为我考虑的人了,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宿时漾再接再厉。
十鸢差点就泪如雨下了,她对宿时漾感激涕零,并露出坚定的神色,“殿下,奴婢知晓了,您一定要好好喝药,奴婢用过饭之后立马就会来伺候您。”
宿时漾满意地摆摆手:“快去吧快去吧。”
等十鸢走后,他又在王帐后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没见对方回来的身影,就悄悄咪咪地把那碗药倒进了木头架子上摆放的一盆仙人掌里面。
药汁迅速浸润至土壤里,化作和它同样的颜色,除了湿润以外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抱歉啊,这段时间就要苦了你了。”宿时漾对着仙人掌一脸感动地说。
“皇子可真是使的小性子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把宿时漾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他转过来,惊疑未定地看着身后的那员小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无人通报!”宿时漾大怒。
不是,这人走路就没声音的吗,刚才差点就吓死他了。
“是皇子您做事太入神了,所以才没有听见通传的声音吧。”兰烈坦然自若地说,根本不将他的怒火看在眼里。
宿时漾忽然想起自己来大夏的第一个下马威就是面前这人给的,纵然有再大的怒火也不敢随意对着他发泄。
他悻悻地收回了怒气,不满道:“好吧,那你找我有何贵干?”
一袭湖蓝团纹绸缎长袍的皇子还是大魏人的装束,身形高挑又纤细,双手交叠在一起,居高临下看人时有着不自觉的傲慢。
让人非常想把他从高贵的云端拉下来,跌入泥沼当中,被狠狠玷污。
“皇子,后日诸位首领来朝贺的礼仪官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还有绣娘卑职也为你准备好了,就看你何时宣见了。”兰烈笑吟吟地说着,他处事圆滑,很少会得罪别人。
哪怕前一天同你闹了矛盾,第二日仍旧能笑眯眯地和你说话。
“这种事情由得了我做主吗?”宿时漾冷漠道。
兰烈微微一笑:“当然,毕竟你才是主子不是吗?不过若是你想耽搁了进程,在那时丢了大王或者你们魏国的脸,卑职也无可奈何啊。”
“你……!”宿时漾气得脸颊鼓起,双眸喷火,“算你狠!”
“让他们都进来吧。”
兰烈低头:“是。”
这人走出去之前,还转过头来对宿时漾故作温柔地说:“皇子还是不要总耍小性子,你们不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病情一直耗着不能治愈的话,这就不是皇子一个人的事了吧。”
宿时漾:“!!!”
好哇,你小子,又是一个逼他喝药的狗东西。
他暗戳戳地怒瞪这人好几眼,却又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生怕这人又来个以名头、以权势压人,他是真的别整怕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礼仪官和绣娘进来又对他说了一通话,不过绣娘这儿只为他量身裁体后就匆匆离去,应该是赶去改制衣裳了。
倒是礼仪官,不仅像是念经一样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还三令五申要求他把后日的流程都背下来,明日对方就会来检查。
即便是大夏王没有给他任何名分,可他来了之后,因为身份高贵,就代行的王后权利和身份,只是没有官方承认有点难堪而已。
宿时漾方寸大乱,并请求系统支援。
系统并不想理他,并向他扔来了一只翻白眼的猫猫表情包,嘲讽值拉满。
也就是说,他只能自己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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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浓稠的夜色如同墨水一般席卷而来,白日的喧嚣湮灭,一轮弦月吐露出清幽的亮光,群星隐隐闪烁。
萨纳尔本就公务繁重,常在案牍劳形,不可能日日流连于后妃宫廷处,又逢皇子患病,今夜便在自己的营帐中歇下了。
左等右等不见人,最后是侍女款款而来告知今日大夏王并不会过来,这才撤去了烛灯,一众侍从告退,放下门帐后望皇子安歇。
宿时漾放宽了心,又去找骚扰他的系统了。
【统砸,统砸,给我放电影。】宿时漾催促道:【就是最近那个很火的,《XX的她》】
系统翻了个白眼,但是为了防止宿时漾一直来烦它,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他播了起来。
宿时漾正看到紧要关头,感觉心脏都被里面悬疑的剧情收紧,眼睛都不眨一下,忽闻外面传来尖锐的喊叫和铁甲碰撞的声音。
宿时漾差点没给吓死,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整个人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跃起来。
【怎、怎么回事啊?外面好大的动静。】主要是妨碍到他看电影了,真的很吓人。
系统说:【是主角受,他晚上偷偷出来找跟他爹有关的卷宗时不小心暴露了,还被人当成刺客刺伤,现在到处都在搜寻他的踪迹。】
宿时漾瞪大了眼睛:【什么?!这怎么和剧情不一样啊,奇了怪了!】
他知道按照原本的走向,主角受确实是趁这个时间段出去寻线索,本来也是会被发现的,不过恰逢主角攻在那时也出现于藏书阁。
他俩不打不相识,因为偷东西的地方并非是太过重要的公文藏书之地,所以主角攻为了结交一个于他而言有助力的朋友,就帮忙掩盖了踪迹。
按理来说,今晚不可能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才对。
【所以主角攻呢,他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啊?!】宿时漾崩溃。
系统比他还傻眼,仿佛CPU都要烧干了,恍恍惚惚给出了答案:【哦,他在给你拟定强身健体的计划,今晚根本没空出去散心。】
宿时漾震惊:【啊??】
到头来,万万没想到还是他这只小小蝴蝶翅膀煽动了剧情,这下就头痛了。
这他妈哪能行呢,都快跟剧情八竿子打不着了!之前主角受是暗中查找还没打伤,要是真让对方以现在受伤的状况被找到,加之主角攻受两人又还没有培养出感情,那主角受不得被妥妥嘎掉啊?
到时候就连他自己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统,现在主角受在哪里啊?】宿时漾他急了。
系统碰上迫在眉睫的关头可不会撂担子不干,没过两秒就给出了信息:【在距离你百米的地方,离王帐很近了。】
宿时漾激灵起来,他翻身从床上下去,趿拉着鞋狗狗祟祟地摸了出去。
外面的骚动惊醒了王帐外看守的两个护卫,这种时候就只能拜托系统有点用了,好在统子毕竟是专业人士,药粉一撒这俩人就昏过去了。
【药效撑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搜查到你这个地方,所以得尽快把主角受带过来。】系统提醒他。
宿时漾不敢再耽误时间,鞋都没穿好就跑出去,夜晚一片漆黑,没怎么吃过鱼油的古人常有夜盲症,得打着火把才能找到人,这也是江望尘这么久还未曾被发现的缘故。
他按照系统给出来的路线,往视线的死角处走了过去,还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一个硬朗的胸膛上。
“哎哟。”宿时漾捂着脑袋,鼻尖耸动,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浑身都包得乌漆嘛黑的衣衫上压根看不出伤在何处,不过宿时漾也没时间观察主角受到底是哪受伤了。
不等江望尘开口威胁他,他就攥住对方的手。
“嘘,别说话,快跟我走。”宿时漾靠得很近,手指抵在唇边,离江望尘只有几毫的距离,他压着气音说话,呼吸都喷洒在别人的脸上了。
江望尘注意到宿时漾没在看自己,他灵动清澈的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明显是在打量周遭。
手腕一直被柔软得不似人的手攥着,他一下绷紧了身体,只觉伤处又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摸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何宿时漾会发现自己的踪迹?对方又为什么要来帮他?这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数疑问接踵而来,如同一堆乱麻挤占着他的大脑,让他没办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跟着宿时漾的命令行动。
有系统这个外挂在手,宿时漾拉着江望尘避开了几次追兵,总算有惊无险地抵达了他专属的王帐。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其实是直男羞涩——没让十鸢守夜伺候,要不然他救个主角受都有可能被发现。
宿时漾注意到江望尘的视线,他在看地面上躺着的两个守卫,便解释说:“他们只是中了迷药,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不会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江望尘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宿时漾根本没时间解答他的疑惑,只能闷头闷脑地任由对方动作。
血腥味必须要隐藏,而且宿时漾还放下了门帐,屋内变得黑漆漆一片,根本不方便动作,可是听见外面守卫清晰的声音和走动的脚步声,他根本不敢随意点灯。
能够隐藏血腥味的,除了香料以外,就只剩下……
【统啊,烤羊腿能不能给我来一只!】宿时漾兴致勃勃地提议。
系统大发雷霆:【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吃?!】
宿时漾理直气壮:【正是因为是在这种时候才需要烤羊腿啊,只有过分浓郁的香味才会掩盖住血腥味吧,不然主角受很容易就会被外面搜查的人发现的!】
外面那么多的士兵在虎视眈眈,要是发现自己胆敢藏匿刺客,最后的结局想都不用想,他和主角受肯定都会死得很惨。
“这是……什么味道?”江望尘疑惑,他的目光挪向了气味的来源——桌子,刚才明明还没有的,难道是他强忍剧痛出现了幻觉?
两人面面相觑之时,门帐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皇子,你入睡了吗?”
10. 和亲皇子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甚至刚一听见,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大夏王萨纳尔的面庞,危险至极。
宿时漾的惊恐霎那间攀升至顶点,尤其是主角受这个大活人还站在王帐之中的时候,感觉心脏在这一瞬都停摆了,萨纳尔家伙可不会尊重他的隐私,绝对会不顾他的意见强硬走进来。
到时候撞见一身黑衣的刺客居然是让皇子给藏匿了起来……那画面太美,宿时漾根本不敢想象。
“本王进来了。”
果不其然,萨纳尔根本没想着要考虑他的想法,只是通知了一声,直接就推门而入。
“居然没有入睡吗,那方才为何不回答本王的话?”萨纳尔微微眯起眼睛,怀疑的视线看过来,叫人如履薄冰。
他的目光落到了似乎刚刚从床榻上爬起来,流着冷汗的宿时漾身上。
对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中衣,用滴溜溜的眼珠子望过来,仿佛在刚刚做了什么坏事,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这样想来,营帐内也似乎一直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香味——正是烤羊腿的。
侍从们环绕着上前将营帐内的烛火一一点燃,昏暗的营帐霎时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皇子似乎背着本王做了什么坏事啊?”萨纳尔轻声说,嘴角漾起一个弧度,明明是很散漫的腔调,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一样可怕。
“是不是,藏匿了刺客呢?”他慢条斯理地吐露出下半句话,足以把人惊得冷汗直流。
怎么回事,这家伙是开了透视挂吗还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宿时漾在心里疯狂吐槽,不过越是危险的时候他就越要稳得住,千万不可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可是会要命的事啊。
他定了定心神后,鼻子一抽,眼眶泛红:“我怎么可能会藏匿刺客呢,大王!一到夜间我就入睡了,之后又被吵醒,还没来得及去外边儿看看发生了何事,您就进来了,这期间守卫一直看着我,究竟有没有干坏事,您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美人兀自垂泪,就算是再狠心的人也会迟疑片刻,何况灯下看美人,丰腴漂亮的面容愈发妩媚,便是再多的怀疑也顾之不及。
“哦 ,是么?”萨纳尔拖长了音调,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萨纳尔的目光转移到胡桌上,他慢条斯理地坐下,还不忘把宿时漾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问:“皇子,这桌上放的是何物啊?”
宿时漾挣扎了两下,腰被箍得更紧之后就果断放弃了抵抗,他果然不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啊。
听到萨纳尔故作疑虑的问题,他很想骂一声明知故问,却及时收敛住脾气了。
“这是我的夜宵,烤羊腿啊。”他理直气壮地说,“晚上饿了就要吃点东西嘛。”
放凉了的烤羊腿,除了萦绕着香气以外就不剩丝毫热度了,也不会被萨纳尔怀疑了吧。
宿时漾不是很确定,眨巴眨巴着眼睛偷摸打量对方一两眼,之前还并未在意,现在忽然提及烤羊腿,感觉心神都被它吸引过去。
他默默咽了咽口水,很难做到不对香喷喷的烤羊腿心动。
“大王急着去寻刺客不是吗,既然我这儿无事发生,那您还是先去忙吧,我就不打搅大王了。”宿时漾委婉地劝道。
再说了,一直把江望尘藏在那里也不太好,主角受体型并不瘦弱,在那个地方待着肯定非常束手束脚。
“找刺客自然都是手下人要做的事,若是让本王亲自去,还要他们何用?”萨纳尔凉薄的声音响起,“本王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皇子的安全着想,免得被刺客伤到或是作为要挟。”
“但是现在看来,皇子非但没事,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
男人漆黑的眼珠子转动,视线移到了餐桌的羊腿身上,“既然是皇子精心准备的夜宵,那么本王也可以大快朵颐,品鉴一二吧。”
宿时漾:“??!”
来就来吧,你还连吃带拿的是怎么回事啊!一把年纪了晚上还吃这么油腻的羊腿,你也不怕不消化!
宿时漾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萨纳尔执起一旁的小刀,轻轻地割下一块肉片。
羊腿肉外焦里嫩,洒满了香料,又是系统出品的,金黄色泽流出诱人的汁液,看起来就很好吃。
“咕咚”一声,不知道是谁咽口水的声音,反正宿时漾打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的。
在他焦灼的注视下,那用小刀叉着的肉片即将进入萨纳尔的口中,在快要抵达生命旅程的最后一站时,却忽然转移了方向,到了宿时漾的唇边。
“既然皇子看起来很饿了,那么就先享用吧。”萨纳尔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
这么好心?
宿时漾不可置信,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怕羊腿会被下了毒吧。
不管对方动机是什么,到了嘴边的肉宿时漾可不能让它给飞了,他当即张开嘴咬下来,眯起眼睛美滋滋地吃了。
还想再吃却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萨纳尔可不会伺候他,喂过宿时漾之后,他就开始自己慢吞吞地吃了起来,只偶尔像是投喂宠物般给他喂了一两片。
宿时漾怒气值积攒中,被萨纳尔凉凉的视线一瞥,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似的一下瘪了。
萨纳尔用完这只羊腿之后,搜寻完王庭的卫兵们才走进来,为首那位正是白日里的那名小将兰烈。
说起来,这位的眸色和四王子一样,都是如出一辙的蓝眼珠。之前宿时漾没有多在意,现在大晚上坐在萨纳尔的腿上时,莫名就注意到了这一无关紧要的细节。
兰烈落到宿时漾身上的视线仿佛是滑过水面的叶片,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他很快就低下头颅,比在他面前的时候谨慎微小得多。
“大王,卑职并未寻到刺客的踪迹。”
只是他说的话却不怎么中听,这时候萨纳尔正拿出大魏和亲时一同送来的丝绸,被他做成柔软顺滑的帕子后可拿来擦拭唇上的脏污。
宿时漾可以感受到,那擦着自己嘴唇的力度重了些,但萨纳尔毕竟是大夏王,即便是心情不悦,也不会叫人随意窥视,那声音却是冷了几分。
“是吗,你们那么多人,抓个受了伤的小毛贼都抓不住。”
这句话是在陈述事实,却让兰烈流下了冷汗,僵直着跪在地上,“卑职无能,望大王恕罪。”
那种属于帝王的恐怖压迫感就算是在旁边的宿时漾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心魂在一刹那间剧烈收紧。
他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被吓得心脏都似乎狂跳不止。
察觉到了宿时漾绷紧的身体,萨纳尔揉着眉心,没准备在大半夜对这些人无能狂怒:“先下去吧,再仔细搜一搜。”
他将怒气压低,吐出一口浊气,兰烈有些诧异,余光瞥见搭在大夏王腿间垂下的细瘦小腿,心中微动,俨然明白了些什么。
兰烈走了,可是大夏王还坐在原地。
不知道主角受现在怎么样了,宿时漾冷汗直往外冒,对方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要是不及时止血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完全不敢想象没有主角受的世界!
“就这么害怕本王?”萨纳尔的声音微沉,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在看到宿时漾又是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时,他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阴沉。
宿时漾叫苦不迭,真是倒大霉了,又要应付这个老男人又得担心主角受,感觉十几年的脑子都没有今天用得多。
他现在就是想方设法不惜牺牲美色,都得连哄带骗让萨纳尔离开。
于是漂亮小美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大王,您的威严太重了,我被吓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您的威武霸气可是能让小儿止啼,我就是想强装镇定,坐在您的怀里也会暴露的啊。现在我也是对您不熟悉,等日后习惯了再面对您的威仪时,便不会如今日这般战战兢兢了。”
宿时漾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此事,萨纳尔就想到了对方正是送来同自己和亲的皇子这层身份,也就是说,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滚烫的似乎带着无边燥热的大掌贴紧了宿时漾的腰,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而王帐里的侍从向来都对萨纳尔说一不二,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透明人一般。
“等、等一下……嘶!”宿时漾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恶狠狠地咬了。
他脑子就像是被一个棒槌狠狠击打了一下,感觉到了世事难料——怎么会有直男在一夜之间被两个男人亲啊。
好想对垃圾官耽世界竖中指。
仿佛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萨纳尔往上面又狠狠一咬,疼得宿时漾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坏了,对方还伸舌头了。他的嘴巴被掐着,完全没有合拢的机会,唇贴着唇,舌与舌之间纠缠,涎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收都收不住。
宿时漾脸都皱在了一起,小脸被亲得红晕弥漫,嘴唇肉被狠嘬时,泣声低低传出。
他双臂无力地搭着萨纳尔身上,目光无神,就像是被猎物抓住命脉的小兽。
无人得知的阴暗角落里,一人注视着胡桌旁春光无限的风景,拳头捏得死紧,青筋都爆了出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的伤口撕裂更严重,可他仿佛对那些疼痛一无所觉似的。
萨纳尔终于一亲芳泽后,眉目都餍足了。
他感官敏锐,似乎察觉到了杀意,凌厉地看过去,却忽然被宿时漾抓住了手,下意识凝视对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大王,我明日还要去练繁重的礼仪,现在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了。”
宿时漾被他亲红的嘴唇微微泛肿,眼角都渗出了泪光,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他看,瞧着确实十分困倦又可怜。
索性面前的这位帝王还记得住疾医对他的叮嘱——在这几日不可行房事,于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否则这又是亲又是摸,还有硬物咯着抵着他,差一点宿时漾的清白之身就不保了。
11. 和亲皇子
时间退回半个时辰前。
脚步声渐近,听声音明显不止一个人,门帐已经在隐隐晃动。
千钧一发之际,宿时漾当机立断把人给藏了起来——除了床下别处都不能藏人,他终于想尽千方百计把江望尘给塞进去,慌乱之中不但碰到了主角受的伤口,还跟人家的唇瓣嘴对嘴地擦过。
宿时漾发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故意的,他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巧合。
直男为了小命着想,不拘小节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倒是江望尘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脸颊,还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才惊人的柔软触感。
宿时漾又了拿几个箱子掩饰,他从来就没有动作这么快的时候,一系列操作甚至不到一秒,猛得连他自己都惊呆了,以至于萨纳尔进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他可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
宿时漾听着萨纳尔质问他的话,不由在心里庆幸自己动作快,接着就开始胡说八道应付这个狗男人了。
现在终于把人送走,乌泱泱的一群人走过几乎是不留任何脚步声似的,如此严苛的举止还真有点惊人。
看守宿时漾的两个士兵已经接受过盘问了,确实没发现皇子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他耐心地等了片刻,又问了问系统有没有暗中监视他的人,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才把箱子挪开,把江望尘从床下拖出来。
江望尘的伤不轻,一刀捅中了小腹,虽不致命,却血流不止,也多亏了主角光环,对方福大命大才活了下来。
只是面如金纸,嘴唇苍白,而且额头明显还在发热。
这个时候江望尘还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看就是在狐疑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不过他现在烧得脑子一塌糊涂,压根无法开口询问细节。
宿时漾把人扒拉出来后,又把人给抬上了床榻,累得像条狗,在旁边呼哧呼哧喘气,还催促系统赶紧把药给他备上。
【在架子上面,去拿。】系统说。
宿时漾瞥了一眼江望尘,对方在刚才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现在更是昏了过去。
他去脱对方的衣服时,却发现伤口和衣衫黏在了一起,轻易脱不开,这下就只能拿着剪刀把衣服给剪开才好上药了。外面有人守着,他做什么都不方便,打个水都得小心翼翼。
多亏了主角受晕过去,他才好接着系统照亮的昏昏暗暗的光操作,条件就是这么艰难。
终于清洗干净伤口,撒上了药粉又包扎好了伤口,就得想办法给对方退烧了。
这又是个麻烦活,估计是在刚才床下待着,细菌感染了伤口才会发热吧,现在把伤口清理干净消了毒,又用酒给降热,喂了药之后肯定会恢复过来。
就算不相信他救人的手艺,也要信任主角光环嘛。
不出所料,一阵忙活之后,江望尘果然浑浑噩噩地醒来了,睁开眼那会儿他眼眸还有些迷惘,接着就清醒凛冽地扫向四周。
在床榻上看见黑色的人影后,才忽地顿住。
对方当真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皇子吗,莫不是叫孤魂野鬼夺舍了身体。
这是江望尘看见趴在床边睡得香甜的宿时漾时,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是真的难以置信,宿时漾居然会那么好心,不仅救了他还给他上药,又照顾忙活了半天,最后还把床都让给了他。
就跟狼要改吃素一样不可思议。
他起身,准备将宿时漾抱回床榻,却在无意间牵动了伤处,疼得轻嘶一声。
宿时漾也被这道声音给惊动,从床尾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干什么呢,明知道自己伤得那么重还乱动弹,你不要命啦?”
他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就注意到了江望尘晦涩不明的视线,一看就是怀疑自己了。
该他胡编乱造的时候到了,就算自己现在干的是好事,为了人设,嘴巴还是要不留情面才行。
他眉毛一抬,眼睛一瞪,故作凶恶地说:“江望尘,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偷偷干什么坏事了,还被人当做刺客追杀,真是嚣张妄为!你自己死了可不要紧,连累我可怎么办?!你别忘了自己可是大魏的统领!”
面前的皇子说话故作凶神恶煞,可惜为了躲过守卫的耳目,又不得不压低成气音,江望尘都忍不住失笑。
他动作不敢太大,怕又牵扯到伤处,也像宿时漾一样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抱歉,殿下,此事属下不能告知您。但是殿下大可放心,属下做的事绝对不会连累到您。”
听江望尘这番话,宿时漾就知道自己是过了对方这一关,至少勉强不会再被怀疑了,不过恶毒人设在对方眼中可能还是摇摇欲坠。
要是真的坏到无可救药,刚才就该把对方抓出去邀功,而不是刻意帮人隐藏行踪。
可他总不能真的不放过主角受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要主角受没有表现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自己就是周全的。
他抱着双臂:“是嘛,但我现在都把你救了下来,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啊?”
何况方才大夏王走得很迟疑,他觉得对方肯定是已经怀疑他们了,多半在思考刺客就是出自他们大魏吧。
宿时漾不想再谁对谁错上面纠结,这个时候再怪罪主角受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向对方提出自己的担忧。
江望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宿时漾放下来的眉头又抬起来:“你什么意思,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就觉得我蠢笨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思考不明白吗!”
“属下没有。”江望尘就算是这样想的也得否认啊,他定了定心神,正色道:“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您不用在意,属下自有应对的法子。”
不愧是主角受,世界亲儿子,王霸之气扑面而来,谁能耐得住他。
宿时漾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讥讽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要是那些人挨个查有谁受了伤,第一个暴露的就是你。”
江望尘已经习惯了他刀子嘴豆腐心的骄横小模样,未曾翻阅到信件和卷宗,且还受了伤的郁闷顿时消散不少。
“多谢殿下关心,此事很简单,待明日您就知晓了。”江望尘倒是个会卖关子的,听得宿时漾一阵无言。
“再者而言,就算属下真的被抓,您包庇我的事败露出来,想来大夏王也不会对您做什么。”江望尘本该克制冷静,也不应说这些话,可他不知怎么的,在冲动之下还是开了口。
一想到方才映在他眼中的情景,他拳头就下意识地捏起来。
宿时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主角受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知道自己被强吻的一幕肯定被这家伙看得一清二楚,瞬间羞得像是烧开的一壶水,炸了:“你你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为了大魏,我至于受这些苦吗?!”
气死了,要不是为了撮合你和你老攻,他才不会被一个老男人占便宜,主角受还在这里说些风凉话,真是恼人。
江望尘垂敛眸子,心间一跳。
方才那带着嫉妒嘴脸的丑恶自己真的是他本人么,莫名被情绪裹挟着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还引得助他颇深的殿下愤恨羞恼,这种人连他自己都唾弃。
“属下该死,还望殿下责罚。”他的声音低哑不少,还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就要爬起来给宿时漾跪下。
宿时漾被他弄得心惊肉跳,赶紧把人给摁住:“你干什么,都说了你现在的伤口还没好,动作不可以太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罚你你都得死了,那我还千辛万苦把你救下来做什么。”
“你记住,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不可以随便乱折腾。”
洋洋得意,又骄横跋扈的姿态本该是江望尘最讨厌的,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没见这种反过来挟恩图报要人家滴水当涌泉的。
可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心就像是被小爪子挠啊挠,颤动得厉害。
“是,殿下。”君子一诺重千金,“属下的命现在是您的了。”
宿时漾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江望尘纤长浓密的眼睫,清冷的光辉洒在他的面庞,那是世间第三种绝色。他在心中感慨对方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美貌就是如此惊人。
“属下可否知晓,殿下既然不知道属下在做什么,又是怎么知道属下重伤后藏在哪里的?”江望尘终于将深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宿时漾早就做好了对方会提问的心理准备,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这还不简单,偏生在这个时候,刺客除了是大魏的人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藏匿的地方也更好找了,但是我不告诉你。”
江望尘哭笑不得,也不在这上面纠缠太多,嘴上还不忘说:“殿下还是得多加防备,万一救下来的是个坏人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知道这点。”宿时漾下巴微抬,“不是你的话,我根本都不会对他看一眼。”
江望尘的心无端漏了一拍。
“而且给你用的药还是宫廷秘制呢!”
要是有尾巴,宿时漾可能现在早就翘起来了。
“多谢殿下。”这一回江望尘的口吻不知郑重了多少。
*
宿时漾不知道江望尘是何时离开的,第二日一早,他就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周遭都不见旁人。
十鸢已经在一旁静候已久,等宿时漾醒过来,她就要伺候他洗漱。
宿时漾试探着问:“十鸢,今早你可有在我的王帐发现其他人?”
十鸢摇摇头,担心道:“怎么了,殿下?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故意来招惹您了吗?”
就算是蛮夷之辈的大夏王庭,后宫之中也并非一团和气,只是那些妃子身份都不如他这个未来王后尊贵,不敢轻举妄动。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有人想要欺负她家殿下可怎么办。
“无事。”宿时漾淡淡道,“只是昨夜听见了些动静,有些担忧罢了。”
【看来主角受已经避开人的眼线离开了,原来受的实力也可以这么顽强啊。】宿时漾跟系统感慨。
系统冷嗤:【毕竟是我们公司商城出品的伤药,况且不过是捅了一下小腹而已。你都不知道古早官耽世界,小受被挖眼挖肾第二天都能活蹦乱跳,这又算得了什么。】
宿时漾惊得瓜都快掉了。
十鸢绞着手中的帕子,淅淅沥沥的水落进了铜盆中,只当殿下在同她闲聊,“这里好歹是王庭,有什么事大夏王也肯定会解决的。”
“不过,奴婢倒是听说大夏王一早就将江统领唤了过去,希望他能跟自己的将士们比划比划呢。”
“什么?!”宿时漾瞪大了眼睛。
这岂不是假借比试之名,行的正是试探之事。
主角受危矣!
宿时漾一下坐不住了,赶紧梳洗完后换上衣衫前去救场。
12. 和亲皇子
“殿下,可是江统领那儿出了什么事?”十鸢蹙起眉,紧跟在宿时漾身后。
“你知道什么?”宿时漾转过头来,忽然惊奇地问她。
十鸢眸光闪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宿时漾转头看了看左右一行人,这么多眼线,压根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于是他摆摆手,示意十鸢不必多言。
他今日穿的一身劲装,方便行动,大步朝前疾走时,十鸢等人得小跑才能跟上。
所幸大夏王庭没有宫廷中不能跑的规矩,否则他们这一行人都得挨罚。
终于紧赶慢赶,到了大夏专门用来充作比武场地的草原。
此地经过平整之后,就不似其他地方那么多繁茂幽绿的草,且用木桩和细绳围了一圈,砌出了高台,便于他人观赏。
宿时漾到的时候,那比武场地已经被大夏的官员围了一圈,而江望尘和兰烈正立于高台之上,最上方坐着的则是微微挑着嘴角,慵懒舒展着身体的大夏王萨纳尔。
那人正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游离于世间般旁观这出闹剧,可谁都清楚此事出自于他的手笔。
宿时漾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没敢轻举妄动。
还是一道清甜响亮的声音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母后,您来啦?”
这死孩子,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名不甘心是吧?!
宿时漾咬碎了一口银牙,他还得强颜欢笑:“是啊,毕竟是大魏和大夏的将士比武,我这个来自大魏的皇子,怎么也得到场一看吧?”
大夏的官员还是第一次见那位来自于大魏的皇子,自皇子入夏那日本就该拜见的,不过为了迎合大魏的习俗,加之大夏王还未给对方名份那暧昧不明的态度,他们就没有擅自去见这位皇子。之后事情一堆积,拜见皇子的时日就一起推到了明日的朝贺上。
没想到对方在今日亲自出面了,而且也不愧于他母亲郑妃那大夏第一美人的称号,生得真的是雪容鹤姿,昳丽姝绝。
怪不得听说这位几次三番冒犯大王都没被处罚,原来是恃美行凶啊!
众官员不论心中作何感想,面上都得做出乖乖见礼的姿态。
宿时漾走近大夏王时,就连萨纳尔身边的两位皇子都要对着他行长辈之礼。
“大王。”宿时漾先对着萨纳尔行礼,这人挑起眉,他就暗道不好。
“皇子可是少见啊,为了养病平日都少出门,果真是今日大魏将士一出面,就惹得鲜少出来的皇子大驾光临呐。”
宿时漾尬笑:“大王说的哪里的话,我也是在王帐待着百无聊赖嘛,正好听说有比武,所以过来瞧一瞧而已。”
萨纳尔也只是随口一说,逗一逗宿时漾罢了,又不是非要让他说些多好听的话恭维自己。
他见宿时漾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就招手说:“过来。”
宿时漾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萨纳尔所在的地方可谓是万众瞩目,就算他再怎么不情不愿也要接受被围观的现实。
只能是在内心祈祷一下萨纳尔不要干出什么跌破眼球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被一群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
可惜事与愿违,萨纳尔这个独断专行的男人嫌他挪得太慢,竟然主动伸出手把自己拉近了他的怀里。
他眨巴眨巴眼,对上了四王子萨仁的目光,对方同样朝着他弯了弯眸子,而那双湛蓝色眼珠里有着藏不住的戏谑。
这死孩子分明是在嘲笑他!宿时漾脸都气红了,偏生萨纳尔的双臂就跟铁钳一般,箍住他之后就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坐在对方的大腿上接受众人的围观。
青年雪腻的面颊气得绯红,潋滟眸子里润着羞恼的水光,而他的美绝非是偏女性化那种,只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绝不会误认为是美丽女子。
在自然界中,向来都是雄性生得更加漂亮华丽,一切都是为了吸引雌性。这一点居然在那位皇子的身上印证了,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抹古怪之情。
“准备好了,比武应当开始了吧。”还是大夏王萨纳尔冷淡的声音将他们从思绪中拉出来,不敢再乱看。
大王子萨敖也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转头向比武场上的两人看去。
他轻抚上自己心跳速度稍微加快的胸口,只记得方才那小皇子瞪自己一眼并非是错觉。明明该觉得莫名其妙和厌烦的,身体的反应却偏偏不受自己的控制。
当真是奇也怪哉。
大夏王萨纳尔在未曾下命令之前,江望尘和兰烈都不能率先出手,仿佛二愣子似的站在台上打量对方。
等宿时漾一来,双方的僵持才被打破。
江望尘在看见宿时漾被萨纳尔搂住时,平淡的情绪才陡然生出几分波澜,这一幕被一直暗中警惕他的兰烈捕捉了个正着。
兰烈抬起头瞥了一眼那位气鼓鼓的皇子,心跳忽然开始加速,他赶紧收回视线,眼中却不由闪过一丝玩味。
如此勾人,竟是连大魏的统领都沦陷了么。
萨纳尔一声令下,二人行礼:“承让了。”
比武即刻开始。
宿时漾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二人看。
【主角受的伤好了吗?】他问系统。
得到了系统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更加心焦,尤其是看到兰烈竟一掌打向江望尘的腰腹,一看就有备而来时,更加心烦意乱。
出手如此狠辣,真是蛇蝎心肠!
这些人怎么判定昨日的小贼就是江望尘,不就是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吗。幸好江望尘武艺高强,及时闪避,连片衣角都没让对方碰到。
其实早在宿时漾来之后,关注这场比斗的人已经没多少了,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皇子身上——最重要的可是这位主。
为何当官的人相貌都端正,要不就是仪表堂堂,因为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就算你是个草包,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别人都会对你容忍不少。
何况宿时漾走过来时,那真是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而他是唯一的容华宝光。即便是对美人见惯了的一群上层贵族,也很少碰见如此美色,眼神下意识就瞥了上去。
可能在场只有宿时漾一个人最关心这场比斗,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直到他的腰被萨纳尔攥住,下巴让那两根手指捏着抬起时,才猛地从你来我往,精彩绝伦的比斗中回过神来。
“大王,怎么了?”
他比赛看得正起劲呢,关键时刻被人打断,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萨纳尔见他就算脸颊被捏住,余光也还是在竭力地瞄着比赛,都快被气笑了。
“没想到皇子没有丝毫武艺,却对匹夫的比斗如此感兴趣。本王记得,你们大魏不是向来重文轻武么,怎么出了你这朵奇葩呢?”萨纳尔是真心实意的疑惑,且他口中的奇葩也不是骂人。
宿时漾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古代的娱乐活动匮乏,像是这种比斗已经非常有趣了,最关键的是他害怕主角受出问题,这才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不过在场的人,尤其是王族都不怎么关心打斗的过程,他们只在意结局。
“大王,父皇疼爱我,把我从小就养在深宫,这种武斗我很少见,是以才看得目不转睛。”宿时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反正大魏确实不像这些草原人,动不动就摔跤比武,宿时漾都弄不懂他们现在是真的在怀疑江望尘是昨日的小贼,还是只想单纯地比武罢了。
四王子萨仁和他沉默寡言的哥哥萨敖最大的不同就是性子直率,有话一般会直接说出来,当即就道:“母后,现在您来了我们大夏就不同了,大夏崇尚武艺,你也可以在草原上自由地奔跑,不是比大魏憋屈地闷着好多了吗?”
“母后到了草原就是自由自在的雄鹰,不用再回去做那黄金囚笼里的鸟雀了。”
宿时漾诧异地看过去,没想到这死孩子突然变得那么会说话,甜言蜜语一套又一套的。
看着他柔软的笑容,再瞅了一眼大夏王萨纳尔和缓的面容以及他哥黑沉如墨的面色,宿时漾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升级版的宫斗吗,利用捧高他爹现在宠爱之人的方式来赢得他爹的喜爱,高,实在是高。
再看主角攻那默不作声的样子,他就恨铁不成钢,这臭小子都把你逼成这样了你都没动静,究竟是怎么成为官耽世界的另一个主角的啊?凭你那过分俊美冷硬的容颜吗!
这个该死的看脸世界。
几人都陷入自己的深思当中,萨纳尔摩挲着宿时漾凝着霜雪般的皓腕,脑海中浮现出巨大的金丝囚笼,若是将宿时漾身着单薄轻纱关在其中,该是何等美丽的景色……
微妙的是,在场有不少人因为四王子的这句话开始了自己的浮想联翩。
已经没几个人在意台上比武的俩人了,不过比赛的胜出者最后肯定会出现的,此人正是主角受江望尘。
要不怎么说主角光环强大呢,昨夜被捅出一个大洞来,血刺呼啦地往外直流,发了烧还不能动弹,结果第二天还能跟人打得有来有回,最后他还给赢了。
不过看对方嘴唇苍白的模样,就知道这局赢得相当勉强。
兰烈面色也不好看,在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了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大魏人,尤其是那向来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皇子居然低下了头颅,用惊愕敬慕的眼神看着赢家时,心中的嫉妒就像是被毒蛇啃噬一般。
宿时漾又是担忧又是崇拜的眼神落在了不少人眼中,萨纳尔的眸色暗沉了些。
一直充当雕塑般站在一旁的大王子萨敖忽然开口:“江统领果真武艺高强,我可同你会一会呢?”
宿时漾人都要傻眼了。
搞什么?!你现在还要来掺和一脚,是生怕自己老婆死得不够快吗!
13. 和亲皇子
这怎么能行呢,宿时漾抓耳挠腮,紧张得不行。
看江望尘的状态便也知他俨然是强弩之末,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不知道对方受的伤有多重吗。
再说了,主角攻既然敢上去比试,就证明了他实力不差,这不是把江望尘往绝路上逼吗?!
这绝对不可以。
这回不用系统帮助,宿时漾脑子就转得非常快。他坐在萨纳尔的腿上,就当做是坐了根硬邦邦的凳子,立直了上半身,字正腔圆地高声道:“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自宿时漾出声起,大家就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注视他,不用再悄悄摸摸地打量了。
“哦,为何?”这句话不是萨敖问的,而正是揽着他的萨纳尔开口提出。
宿时漾打起精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腹稿,清了清嗓子道:“江统领和我一样,都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到大夏。一来是没有休整好,他刚到大夏就帮忙安置士兵工匠以及他们的家属,忙得不可开交,二来则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身体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不适,水土不服更是常态。”
“因此,比试一场就已经对江统领而言是一场负担了,再比一场状态更加不好。大王子,你也不想落得个胜之不武的名头吧,等江统领状态好些了,你也能打得更畅快些不是?”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又开始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还不停地在脑子里跟系统邀功。
众人都被他得意的小模样给逗笑,萨敖原本平直的嘴角也上扬了几分,他拱手道:“皇子所言极是。”
一场风险被宿时漾消弭于无形之中,但他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和江望尘隔空对视了一眼,他收回了视线,就听萨纳尔一边摸着他柔顺如瀑的长发,一边说:“那用不用给江统领找疾医来看看呢,现在瞧着他可是不大好了。”
宿时漾身体绷紧,他就知道了一个考验又来了。
“不用了,大王。”宿时漾凑近了萨纳尔,几缕色彩艳丽的发绳蹭到了他白润的颊边,竟有一种惊人的美感。
而他并不知晓,还在弯着眸子说:“江统领只需要多休息就行,哪能麻烦疾医呢。”
正好比试完的两人都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跪拜完大夏王。
江望尘等宿时漾说完才开口:“殿下说的是,在下近来只是太过操劳,等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多谢大王的厚爱。”
萨纳尔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和兰烈身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才道:“既然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本王也会履行诺言,奖励胜者一个要求。”
“既如此,江统领可有什么想要的?”
此话一出,不光是宿时漾精神一振,就连大夏的不少人神色都变了。
这可是帝王的诺言,只要一句话,那么便是华服美婢,珍宝豪宅甚至滔天权势都唾手可得,怎么可能让人不动容。
宿时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主角受得到了奖赏,就可以向大夏王询问跟他父亲有关的事情。
而主角攻这时候也能看到对方初现峥嵘的能力,欣赏值蹭蹭蹭地飙升,早晚都会转化成好感度的,这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他眉眼高高挑着,目光炯炯地盯着江望尘,比他自己获得了奖赏还要高兴。
皇子对这个江统领过多的关注,让不少人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江望尘单膝跪地,态度恭敬:“多谢大王慷慨,在下只求一个恩准。”
萨纳尔冷淡地看向他:“什么恩准?”
江望尘与他那孤傲淡漠的眸子对视,一字一句道:“还望日后在下离开大夏,大王可以批准在下带一人走,不拘身份。”
此话一出,不单单只是众官员感觉心惊肉跳,就连两位王子都面色骤变。
某个猜测在他们心中隐隐成形,只是无一人敢表现出来,哪怕是打量都不敢,只能小心翼翼地偷觑大夏王萨纳尔的神色,想看他是何想法。
不过萨纳尔到底是王,喜怒不形于色,叫人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就只是这?”
“是。”江望尘不卑不亢。
宿时漾闹不懂为什么主角受不就是求带一个人走吗,怎么气氛就突然凝滞起来了。
就算这些人知道人家是打算带他爹的尸骨回乡,也不至于担惊受怕成这样吧,难道不应该是感动于主角受尽孝道于此了吗。
搞不懂他们大夏人的心思。
萨纳尔沉寂了片刻,才终于给出了答案:“本王准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大逆不道地用震惊的目光看向萨纳尔,在望见他霸道威严的豪气模样时,忽然又觉得果然如此。
也就只有这位骄傲至极的君主才能够这般狂妄嚣张地答应旁人的要求吧——就算面前的小子带走了他想要的人又如何?既然大夏能得到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此事告一段落。
宿时漾还没来得及用早膳,现在见主角受没事了,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离他最近的萨纳尔是最先知道了,他伸出大掌摸了摸小皇子扁平的小肚子,不似昨日吃饱了那般圆润,便大手一挥:“走吧,都先去用早膳。”
宿时漾眼睛刷地一下亮了。
他身为大夏王的人,自然是跟着大夏王一同用膳,届时什么山珍海味不能享用,当即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对方身后。
萨纳尔背着手,走在前方,不由好笑地回头:“这下不怕本王了?”
宿时漾有奶就是娘,立马就拍起了大夏王的马屁:“大王,我之前哪是怕您呢,不过是被您威猛霸道气吞山河的威严给惊到了,实际上我对您还是更崇拜的。”
反正给他吃的,他就夸赞谁,而且还是真心实意地赞美,澄澈柔软的眼珠也是货真价实闪着小星星。
萨纳尔哈哈大笑几声,他确实被面前的小皇子哄得身心愉悦,这一点他丝毫不做掩饰。
萨仁和萨敖走在后面,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一时无言,而萨仁更是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膳比较简单,有奶果子、奶皮子,甚至还有奶酪,都是些奶制品。
宿时漾坐下来后,想到现在尊卑鲜明,等级森严的古代,稍微矜持了一下。
等萨纳尔动筷之后,他才赶紧夹了一块奶果子。这是由新鲜的白面和奶糖混合后做成糕点状,再放入油锅里炸好的美食,一般人家哪吃得起这个,一口咬下去,奶香四溢。
奶皮子就更简单了,实际上就是鲜奶做的饼皮,纯纯的全是奶。
幸好宿时漾乳糖耐受,不然早上喝的用的全是奶,肚子得疼死。
他吃得很香,几乎头也不抬,唇边还多出了一圈白白的奶胡子,没有警惕心的模样倒是很可爱,看得大夏王族的父子三人胃口都好了许多。
萨纳尔有心要逗一逗他,便说:“听闻大魏皇帝在用膳时都要皇后布菜、服侍,皇子,此传言可是真的?”
宿时漾一呛,既然萨纳尔拿出来问自己,那此事不用多说,肯定是真的啊。
现在这样故意来问他,是何居心一目了然。
宿时漾憋屈地回答:“是的,大王。”
另外两人顿住,约摸是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想法。
不出所料,大夏王萨纳尔下一秒开口就是:“那为何皇子就只顾着自己用餐,忘了本王呢?此事不应该是皇子从小耳濡目染就知道的吗,还是说本王不值得你看重伺候?”
这话可就严重了,宿时漾人都麻了,他指天发誓:“大王,冤枉啊。您也知道,我自小便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是因着我母妃父皇才爱屋及乌的,他从来不让我母妃干那些活。”
再说了,这人又没有承认他王后的身份,搞得他现在依然是不尴不尬的身份,说大夏王随手带来的美人吧,他又是高贵的大魏皇子,肯定不止如此。说他能当王后吧,却只是一个规格而已,其余配置皆无。
残忍至极。
“哦,竟是如此吗。”萨纳尔眼里多了几分笑意,“那么是否本王让你亲自布菜,就是不疼爱你呢?”
可恶啊,这家伙很明显就是在故意捉弄他。
宿时漾气恼,就算心中明白也无可奈何,他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堆起了笑:“当然不是,我是您的人,就算是给您夹菜也是应该的嘛,毕竟是出于对您的尊敬喜爱。”
为了堵住萨纳尔的嘴,不让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宿时漾立即主动地给他加了奶果子,还微微一笑:“大王,请用。”
余光瞥见萨仁那个狗崽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这家伙静悄悄的定是在准备作妖,他连忙给对方夹了一片奶皮子:“四王子也尝尝吧。”
萨仁立马甜甜一笑:“多谢母后。”
为了不厚此薄彼,他也给主角攻萨敖夹了同样的菜,“大王子以后就是我的师父了,也多吃点补补身体。”
萨敖生性内敛,面对他的关心也只是颔首:“多谢王后。”
他的称呼让萨纳尔的眸光微冷了几分,萨仁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笑而不语。
几人仿佛真正的一家人似的和和美美,让大夏王享尽了娇妻幼子在怀的天伦之乐。
不过几人的相聚也就只有这一会儿,很快就分开各忙各的去了,毕竟第二天就是各个部落的首领朝贺之日了,不论是谁可都有的忙。
就是宿时漾这条咸鱼都不例外,被严厉的礼仪官拉着教导了好久才被放回去,累得瘫倒在床上都起不来,用膳时更是一口气炫干净了一盘牛肉。
14. 和亲皇子
灰蓝色的天被金光染亮,晨光一点点地蔓延开,凤鸣朝阳,朝霞满天。
宿时漾身为他们未来的大夏王后,行的是王后规格,天不亮就得起床,他恨不得把自己托管给系统,可惜只能是做梦。
清早起床还要身着王后的正红服饰,脖子挂着两根串着玛瑙的项链。上半身是短衣,胸口用金线绣着某种不知名的鸟,尖喙紧贴在一起。下半身是形似裙袍的裤子,走动间,浅金色的布料和红色轻纱相得益彰,互相映衬。
腰上的带子绣了一圈交叉的纹路,还有金制的小圆片贴在腰上,走路时一摇一晃,反射出耀眼的光。
他的头发如同大夏人一般被编扎起来,几根发带穿插其间,末端还坠着几个叮叮当当的小铃铛和艳丽宝石。
宿时漾不用任何浓妆艳抹,他的容颜压得住一身浓烈逼人的正红,只从远处看过去,他就明艳且高贵。
前来服侍他穿好衣衫,绑好头发的侍女们都惊呆了,面上羞出了两片粉,竟是少见这般样貌惊人的美男子,完全是不同于她们大夏的另外一种美。
若是同这样的男子成婚,必然也是温柔的软和的,绝不会像大夏那群臭男人那么粗鲁莽撞。
可惜了,这是她们未来的王后,现在大魏送来的质子。
宿时漾可不知旁人的想法,他由众多侍从簇拥着,朝着王庭接见首领们的地方走去。
他还记得,在剧情里这可是主角受大出风头的一次,大夏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无一不为他出色的君子六艺所倾倒折服。
主角攻对这个合作伙伴就更满意了,这时候他们还只是君子之交,在日后的深入合作之下,生死交付,才会逐渐生出不一样的感情。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呢?
当然是因为自己是主角受的对照组啊!只有他铁废物才更能衬托出主角受的清新脱俗,实力强大嘛,而且只有他在,主角受才能有出场的机会。
大小首领前来朝贺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大夏王迎和亲皇子入夏之事,也是对胜利品的瓜分,还有对话语权的争取,总之事情复杂得很,他们来此迎贺不过是表面之事。
所有人按身份地位从首座一路往下坐好,幸亏场地够大,胡桌胡凳够多,不然还不一定装得下他们,也多亏了近些年不少大部落吞并了小部落,否则位置还真不够加的。
众人用金杯豪迈饮酒,面上一团和气,心里怀着什么鬼胎可能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大夏王同他抢来的小美人是一同前来的,众人见到他身旁男子惊人的美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之前还在心里腹诽大夏王为了羞辱大魏,居然荤素不忌连个男人都夺来的想法已经烟消云散。
他们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想到,萨纳尔不愧能爬到至高的那个位置成为他们的大王,光是绝对不会吃亏的本事都是他们拍马不及的。
万丈金光下,美丽的皇子比之口耳相传的圣洁绝美神祗也不遑多让了吧。
二人走了礼仪流程,坐下之后又接受众人的跪拜,礼司传唱众多首领备至的奇珍异宝,宿时漾觉得自己就像是僵着脸笑的假人。
他私心里觉得:【统,要不你给我放几个笑话听吧,这样尬笑我也太累了。】
系统反问:【你确定?】
宿时漾思考几秒,还是放弃了:【算了吧,要是在这种场合里笑出声尴尬的肯定也是我,到时候找个什么借口辩解起来也麻烦。】
他其实就是太闲太无聊了,这种场合虽然庄重,但十分的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待得浑身难受,全身上下仿佛有虱子在咬似的。
今天穿的衣服型号不算太厚重,只是有些繁复,而且他额头上还带着一条精致的链子,冰冰凉凉贴在颅顶存在感还挺强烈的。
这种无聊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有侍从款款走来,为桌上摆满了美食。
草原这边基本是没什么蔬菜的,端上来的美食基本都是肉蛋奶制成的美食。
通花软牛肠、炮羊、烹牛犊、乳酪、酥乳和甘酪之类的,不过现在大夏实力逐渐强盛,又好歹是王庭,便是一些橘子、蜜枣和山梨等水果还是有的,连葡萄在桌上都摆了一盘子。
再来就是一些酒,有椒葱酒、白醪、绿酒和龙根酒,此外就是桃汤、橘皮汤和羊羹等饮品了。
一见到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宿时漾眼睛都闪闪发光了。
酒可以不喝,但美食不能不吃。
可这依照惯例,大夏王还要说一番希望大家和我一起来年好好干,共建和谐美好草原,你们待会儿一定要吃好喝好之类的废话。
真想要吃上菜还早着呢,可是有的菜就得趁热吃,凉了就少了它特有的美味了。
他又不敢用眼神暗示萨纳尔,只能在心里悄咪咪地期盼一下对方的废话能少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见了他的祈祷,萨纳尔瞄了他一眼后,当真长话短话,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宴会开始前的开场白。
众人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一幕。
不是说这就是个不受大夏王重视,连个身份都不愿意给的大魏皇子么,现在看来传言都不可尽信。
他们心中微动,眼下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宿时漾就等着萨纳尔说开饭,他装模作样先给对方夹了两筷子自己喜欢的菜之后,就开始专心炫饭了,其他人都顾不上。
而且他吃东西虽然速度很快,但一点都不粗鲁,相反还很优雅,让人看着很有食欲。说不清是秀色可餐还是其他因素,总之看着宿时漾,似乎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你就只知道吃吗?】等宿时漾小小地打了一个嗝之后,系统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宿时漾不由惊奇,毕竟系统主动来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每回都是嫌弃他磨磨蹭蹭,催促他赶紧去做任务。
这回也一样,他仔细扒拉一下剧情,怪说不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劲。
按理来说,照着剧情线应该有个身份是公主之类的女配跳出来打他的脸,用娇蛮任性的语气说他不配当大夏王的王后,就算是未来的也不行,然后江望尘就会跳出来帮他应对麻烦,他在一旁默默当一个吃瓜群众才对。
那这个剧情呢,怎么忽然不见了?
宿时漾扭头在下方到处寻找那位公主的身影,怎么还不快点蹦跶出来唾弃他不配啊!
他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惦记的人正抓着手里的鞭子,鲜少露出娇羞的姿态望着首座那位靡颜腻理的皇子,小声对自己的父亲说:“大王这是老牛吃嫩草呢,真是羡慕他啊,能找到这么好看的男子当媳妇儿。”
“为何我就不能抢一个这样的呢?”
她的父亲显然是疼爱她的,为此也只是轻声斥责:“别在这儿就说那些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定然找你麻烦。”
这姑娘嘟嘟嘴,到底是没再继续多说什么。
她父亲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就去大魏抢一个便是。”
姑娘拧眉,不屑道:“旁的男人我可瞧不上,哪有皇子出色啊。”
她父亲一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知道他是皇子啊!”
“……”
宿时漾抖着腿,心里骂骂咧咧:【坏了,主角受的高光场面又被蝴蝶效应搞没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系统:【不如你牺牲一下自己,让主角受脱颖而出。】
宿时漾捏了捏手指,双手交叠在一起,叹气道:【那也只好这样了。】
【对了,主角受的伤……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宿时漾忧心忡忡,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老妈子,不论是什么都在操心。
系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会。】
宿时漾为了自己的任务,也必须挺身而出。
“大王。”他先是唤了一声萨纳尔,然后就用前排几桌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听闻大夏无论是将士还是官员都擅骑射,非常想见识一番。但是光看你们骑射很无趣,不如就让我大魏的将士和你们比试一下,这样也有看头些。至于人选,我看护送我前来大夏的江统领就很合适。”
“大王您意下如何?”
他眨巴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向萨纳尔。
这点小要求对大夏王来讲确实不值一提,好歹是小皇子头一回求自己的事,倘若成了习惯就会更依赖于他,便招手说:“既然是皇子的恳求,自然是可以的。”
没想到以沉默寡言的不张嘴攻著称的萨敖忽然开口:“父王,昨日皇子也说了,江统领不是还未休息好么,想来他身体也恢复得不及时,我们这样弄得像是恃强凌弱,赢了也不光荣。”
宿时漾握紧了拳头,这可是你未来媳妇儿出风头的大好时机,就让你给生生掐灭了,真是好样的。
“倒不如皇子亲自一试,孩儿总听闻大魏说男儿何不带吴钩,皇子也更是从小诗书礼乐骑射一起培养。”他眼中含着笑意,“想来皇子同样不会差的,对吗?”
这些王子身边都跟着幕僚,有夷族也有汉人,对大魏对宿时漾有所了解也不足为奇。
什么?!这样一来不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吗!要是他不愿意去,岂不是就承认自己不是男儿了。
宿时漾真没想到萨敖会给他弄这一出激将法,在刺激之下他还果真对骑马射箭跃跃欲试,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铁废物的事实——来做任务时还是个普通男高中生,他哪里会骑马。
总而言之,头可破血可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昂首挺胸地说:“自然,那我就先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转过身他就变了一个脸色,对着系统讨好:【统统geigei,我就再求你一次,保证就只有这一次!】
系统:……
能不能认清你自己。
15. 和亲皇子
系统并不想搭理他,自己做的孽,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何况这臭小子还把主角受的剧情给弄没了,它依然愿意跟他说话已经是仁慈了。
宿时漾去换上了早就备至好的玄色骑装,穿上白色曲领上襦,手佩花纹繁复的护臂,细腰则是可以挂佩戴弓剑之类的蹀躞带。
都穿戴好之后才磨磨蹭蹭地跟着侍从他们前往骑马打猎的场地。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他们也是慢慢走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足以消食。
宿时漾在人群中依然是最耀眼的人,不论是谁都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拔开,是以当他面色不好走来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皇子心情不好,兴致也不怎么高昂。
江望尘忽地想起,殿下连骑骆驼都害怕,难道面对高头大马就能神情自若起来了吗?
也就是说,其实对方根本是不会骑马的。
那他刚才还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大王子骑马的邀请?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都要被对方给气笑了。
趁着现在大夏王走在前面和一些部落首领谈公务,江望尘走了过去。
“殿下,可要属下助您脱困?”他提议道。
宿时漾一见对方那含笑的眸子,就知道他在取笑子,谁让他没有那个金刚钻还非要去揽瓷器活,只是这回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从系统变成了江望尘而已。
“你要如何帮我?”宿时漾恹恹地说,反正在主角受这里已经不剩多少颜面了,倒不如实话实说,也少吃点苦头。
他这话就是承认自己骑艺不精,对这位一向爱面子的殿下来说可以说是难得一见了。江望尘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眼里都漾着细碎的笑意。
他本就生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今笑起来当如清风拂面,让人身心疏朗。
宿时漾承认自己看呆了一瞬,古人的气度和现代人有很大的差别。江望尘确实算是其中的寥寥者,在一众出色的古人中都属于是鹤立鸡群的角色,给他一个现代人的冲击怎能不大。
先前还走在面前的四王子萨仁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用活泼好奇的口吻说:“母后,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宿时漾瞅了一眼比他还高的死小孩,在心里腹诽这小子真是哪都要过来凑热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是江望尘出声化解尴尬。
“回四王子,在下和皇子正谈论待会儿一同骑马的事。”江望尘平地抛出一道惊雷。
不只是萨仁唇角甜蜜的梨涡消失了,就是宿时漾也瞪大了眼睛。
他们什么时候说了要同乘一匹马了?
“这样是否符合礼仪呢,江统领?”萨仁阴沉沉的漆黑眸子在无知无觉的宿时漾身上一扫,又淡淡地落到了江望尘身上。
“如何不符合?”江望尘反问,面对萨仁质疑冷漠的视线,他半点都不惧,开始了自己的据(胡)理(说)力(八)争(道),“同骑一匹马,才能更好的展现出皇子的实力。”
“皇子坐在马的前面执掌方向,还能在后面捎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等就坐在后面,还能时时刻刻护卫他的周全。毕竟殿下是千金之躯,总要以防不测。”
这种胡编乱造的本领,就是宿时漾都佩服。
就算知道他基本上是信口开河又如何,当年赵高要指鹿为马时,有谁敢反驳吗?权势的可怕和地位的差距一目了然。
“江统领所言是极。”成熟稳重且带着磁性的声音忽地响起,在场几人心中一惊——这明显就是大夏王的声音。
对方不知从何时忽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听完了江望尘随口胡诌的话,不但没有反对,还表现出一副十分赞同的样子,跟鬼故事似的。
宿时漾心道不好,萨纳尔这人从来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只听他下一句话果然就是:“那皇子,就让本王与你一起同骑一匹马吧。”
大夏王一锤定音,余下的人只能照做。
萨仁笑得一脸乖巧,说出来的话却阴阳怪气极了:“江统领,你这算不算是鸡飞蛋打啊。”
江望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漠道:“只要殿下的安全有保障,在下都觉得一切便是值得的。”
说完他也不想跟这个外白内馅是黑芝麻的黑心鬼纠缠,大步往前走去。
萨仁脸色一下就黑沉下去,兀自讥诮道:“真是个痴情种。”
*
宿时漾真是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夏王亲自带着他抢来的小皇子骑马打猎,展现自己雄姿英发的实力,而本该大出风头的主角受则是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和主角攻一点交集都没有。
尽管很不想认清这一事实,但是很有可能在他第一次完成任务就困难重重,还面临着失败的风险。
侍从在这时已经将大夏王的爱马拉了过来,是一匹非常神气的骏马,通体乌黑,只有四蹄是雪白的,仿佛踏雪一般。
“它是本王最喜欢的一匹马,名为沉乌。”萨纳尔介绍道。
不等宿时漾想凑过去跟这匹马稍微打个招呼,骑马熟悉一下,萨纳尔就抱着他的腰,在天旋地转间翻身上了马。
等宿时漾跨坐在马背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在平地上了。
宿时漾记得,萨纳尔号称是草原上的雄鹰,他的大儿子就是凶悍的苍狼,小儿子则是狠辣的毒蛇,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萨纳尔双臂圈着宿时漾,下巴抵在他的肩颈,用低沉的声音说:“小皇子,看好了。”
什么?
宿时漾还懵着,就感觉胯.下的骏马开始动了起来,在主人捏着缰绳操纵时,它就听话地往前奔跑,像刮过来的无忧无虑的风,快得如同闪电。
四周的景色似乎都化为了虚影,宿时漾的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发丝无意间地溜进他的嘴里,他呸呸两声才吐出来。
在马上总是害怕的,胯.下马儿滚烫的躯体,还有毫无任何安全设施的空空荡荡,都让他心中不安,生怕自己从马上坠下来。
但是萨纳尔和他不同,或者说,草原上的人们都和他完全不同,他们很享受在马背上的生活,无拘无束,自在快活,连十岁左右的孩子都能骑在小马上驰骋草原。
原本缩在萨纳尔怀中胆战心惊的宿时漾逐渐立直了身体,眼睛亮了起来,不再把被风胡乱狂吹当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慢慢感受到了这种不顾一切的畅快和自由。
萨纳尔一手护着他,一手拉开自己的弓箭。
他没有再牵动马的缰绳,沉乌就像是有灵性似的慢下了速度,不让主人感受到任何不便。
宿时漾都觉得神奇,他转过头,发现多数人都被他们遥遥甩在身后,也不知是沉乌的速度太快,还是他们为了讨好大夏王,故意落后那么多。
辽阔的草原中有不少猎物,兔子、羊还有猎豹、狼以及狐狸之类的,若是再往深处的林野中走去,还会有虎熊等大型猛兽,今日并非是专门狩猎的日子,也不必专门去蹲守那些凶残强大的猎物。
萨纳尔出手却极其迅猛,手中的箭仿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西北望射天狼,挟着刺破苍穹气势的箭矢直插猎物的命脉而去。
在深不可见的幽碧草丛里,一团灰蒙蒙的身影显露出来,发出一道惨烈的哀鸣。
那是萨纳尔的猎物,他一箭便射中了对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也不屑于去将它捡起来,跟在身后的护卫会将战利品都收进筐中,带与大夏王。
宿时漾张了张嘴,又被风灌进来后给强迫性地闭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酷了,少有男人会不为此心动。
奔腾的骏马与疾速的飞矢在空中呼啸,猎物尽掌握在手中。
萨纳尔垂眸一看,都知道自己怀中的小皇子有多么崇拜自己。
对方那澄澈明亮的黑色眼珠就像是草原部族进献来的最美黑玛瑙,一个水上漂,弄皱了他心间的池水。
大夏王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格,亦是因为这是他的美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萨纳尔便捏着对方的下巴,在那柔软的唇角贴上一个吻,用轻佻的口吻说:“如何,本王的实力可堪为你的君主?”
宿时漾真的很看不惯他装逼的样子,但又没有办法,人家毕竟是大夏的王嘛,行事凶残不留情面,做事又随心所欲,他就只能被占便宜。
占便宜还不说,更可恶的是他必须乖乖忍受,脸上更得带笑说:“这还用问吗,大王自然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到的强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这么厉害的人。”
对旁人的夸赞,萨纳尔总是表现得神色淡淡,唯独宿时漾不同,他就喜欢听那张红软的嘴里说出对自己的赞美,不论是多夸张都可以让他高兴起来。
若是能在他与宿时漾同岁,还桀骜不驯时碰上对方,他恐怕会更加癫狂地折断对方的羽翼,叫他从身心都顺服自己。
宿时漾没过多久脸上就露出了疲倦的神色,萨纳尔于是想起对方还在病中,也就不再强拉着人继续骑射。
只他太久没有畅快地跑过马了,一直都束缚在案牍的公文之中,如今有这样大好的机会,不想错过,就让兰烈牵来马护送皇子回去。
萨仁见状打马上前,轻轻一笑,嘴角便浮出醉人的梨涡:“父王,让孩儿送母后回去吧。”
宿时漾牙疼,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么积极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兰烈这位四王子的表兄和四王子对视了一眼,那过分相似的蓝色眼珠中皆未曾让对方瞧出什么端倪来,而后又不谋而合地移开。
“父王,四弟尚且年幼,不若让孩儿相送。”沉寂的大王子久不开口,一开口就让气氛变得怪怪的。
江望尘正立于他身后,垂着脑袋,神情晦涩难辨。
16. 和亲皇子
“兄长此话怎讲,就算弟弟年幼,身边不是还有护卫吗?若事事都要主子操心动手,还要他们有何用。”
萨仁一针见血,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无辜,仿佛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是么,下人总有疏忽之时,何况这里是危险丛丛的草原,不同于温室般的王庭。你该长大了,不应事事都依赖仆从。”萨敖分毫不让,反唇相讥。
宿时漾怀疑他们就是想借自己攻讦彼此,可是……
两个逆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的样子,让他简直头皮发麻,心说这不是基佬主角受的待遇吗,怎么落到了自己身上。
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
哪里像是完全把他当借口看待啊?简直是争夺糖果的两个孩子,而他就是那颗糖。
可是他完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俩人看重的地方。
萨纳尔的唇角漾起一个弧度,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一圈,凝眉轻嗤一声,才散漫着开口:“也罢,都知道你们二人有孝心,那就一起吧。”
萨仁和萨敖都微微一滞,二人并未反驳他们父王的决定,异口同声地说:“是。”
既然都有两位王子相送了,那就用不上兰烈了,他漠然地收回目光,将腰杆挺得笔直,不再去看从他身旁走过的美丽青年。
宿时漾也摸不清现如今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过他明显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走前还知道要叫住江望尘,这可是对方和主角攻相处的好时机。
可惜这两人似乎没有想要互相结识的想法。
回去之时少不了要骑马,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宿时漾这一回该和谁同骑呢?
答案还用想吗,他肯定是自己一个人骑了,虽说他骑艺不精,但只要找来一匹温顺的马,坐在它身上还是可以慢慢悠悠地骑回去,又不用比试什么的,怎么可能稳不住。
“殿下,您……”江望尘在见到宿时漾自己找来了一匹雪白的马儿时,讶然出声。
宿时漾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最重要的是,他一不想在另外两人面前丢人,二不愿和江望尘走得过近,以免萨敖这位主角攻误会。
“你怕什么,刚才把马拉过来的那个小倌儿说了,这匹马温顺得很。”宿时漾抬起自己的下巴,往上微微一扬,骄傲地说:“即便我不擅长骑马,但绝非一事无成的废物!”
直到临近上马时,他才彻底被打脸了。
萨仁和萨敖一个驾着枣红色的骏马,一个骑着棕色的骏马哒哒哒地走过来了,而他还在面色僵硬地盯着面前这匹纯白的高头大马,目露难色。
也没人教过他上马的方法啊,这个脸是非丢不可吗?宿时漾很难评。
他在心里疯狂call系统:【统哥,求求你,求求你!你也不想让我在他们面前那么丢人吧,那我还怎么维持我的嚣张人设啊?】
系统对他冷嘲热讽:【有事就统哥,无事就统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反正你这个角色本来就是给他们打脸用的,丢人一点正符合世界意志,不会出毛病的。】
它说得振振有词,宿时漾就知道没得商量了。
偏生萨仁那个臭小子像是看不懂脸色似的,凑上前来,双眸含笑,嘴角漫出甜甜的笑容:“母后,怎么了,为什么还不上马?”
他的嘴角两只梨涡好似装了醉人的酒,能将人晃得微醺过去。
宿时漾开始破罐子破摔,“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太久没骑过马了,早就忘记该怎么上了。”
反正现在人少,丢脸一点也没什么,而且跟这群人相处久了,他们迟早会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太装模作样也没用。
在萨仁还微愣之时,江望尘和萨敖不约而同地动了——
两人像是早就对此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萨敖先快一步,翻身下马后,直接揽着宿时漾的腰给人搂上了马。
一开始宿时漾还有点懵,等他在马背上坐稳拉住缰绳之后,又昂首挺胸骄傲起来。
刚才和萨纳尔同骑一匹马时,他就隐约在做着自己能独自骑马驰骋草原的美梦了。
哪个好男儿没有幻想过自己骑马时的英武身姿啊,尤其是宿时漾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直男。
他朝着萨敖挥手:“多谢了,不过下次我一定会自己亲自上来的。”
萨敖失笑:“毕竟皇子再过几日就要同我学武,届时骑马射箭想来也不在话下。”
宿时漾一噎,对方不提这件事,他差点就忘了。
算了,锻炼就锻炼吧,就当是白嫖一样本领,宿时漾朝他颔首。
几人这才朝着来的方向回去,为了照顾宿时漾这个嘴上说着自己是忘记该怎么骑马,实际上生疏得让人无言以对的新手,他们连打马小跑都未曾有,而是优哉游哉往前踢踢踏踏地走着。
萨仁有些不耐烦了,他唇角的梨涡早已消失,只有几分强装出来的微笑,“母后,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恐怕父王打猎回来后都能走到我们前头。”
宿时漾不是听不出来对方讥讽他的话,但他又不可能在一息之间就学会骑马,现在都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骑。
比起男高中生硬邦邦的牛子,更硬的其实是他们的嘴。
宿时漾张嘴就道:“我还不是因为平时不常出门,所以才闲着看看沿途的风景。你要是觉得无趣,不如早点走吧,我又没有挽留你。”
他其实更想说这附近又没有萨纳尔在,何苦装出这幅有孝心的模样来为难自己。
萨仁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的神色当即冷沉下去,唇角的笑彻底消失。
“母后是当真不关心我们这些孩子啊,可萨仁就不一样了,我还记得您身为大魏的皇子,骑射应当是最顶尖的老师来教导。结果竟是这般水平么,看来大魏也不过如此。”
都是两个年轻的孩子,针尖对麦芒都受不得激,尤其宿时漾还是本来就讨厌萨仁这个小绿茶的直男,更是忍受不了对方的嘲讽。
江望尘心道不好,可事态已经朝着他最不想看见的方向发展了。
“胡说八道,我只是技艺太生疏了,跑就跑!”
这死孩子,一天不跟他作对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宿时漾咬碎了牙,想着反正底下的这匹马儿温顺,他坐着感觉能操纵,就直接拉起了缰绳,学着萨纳尔骑马的手法一夹马肚子,往前策马狂奔起来。
“殿下!”江望尘这时候也顾不得在意别人的看法,连忙驱马跟了上去。
萨敖转过头,凝眉冷漠地看了一眼,这才打马向前飞驰。
萨仁冷冷一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的背影。
【统哥,你还真别说,骑马是真的痛快。】宿时漾脸上出现得意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开一辆劳斯莱斯。最重要的是,我这不算天才吗,无师自通掌握骑马的技术,没准过几天就能出去跟人比试一二了。】
系统:……
正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宿时漾这类人,当一个侍从骑马靠前过来时,他胯.下的马儿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失控发狂了,他向后拉缰绳都控制不住。
宿时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马儿平静下来,也稳定不了身形。马镫还不一小心就掉了下去,这下就更不能维持平衡和控制身体了,离坠马只有一步之遥。
【啊啊啊啊!!统统统,救我!】宿时漾脸色煞白,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加速,怕得要昏厥过去,已经能想象自己摔死被马踏死的惨状了。
到时候走的一点都不安详,而且他现在手软得不行,根本握不住缰绳。
就在系统接过他身体的控制权时,宿时漾手一松,挂在白马腰侧的身体就坠了下来。
江望尘面色骤变,就连他们后面的萨仁都被惊住了。
前者想要飞身过去解救宿时漾,但因距离太远应当是来不及了。后者出手狠辣,竟是直接飞身给白马踹上一脚狠的,力道大得马匹都直接瘫倒在地上,以免马儿失控踩踏地面上的人造成重伤。
被系统控制的宿时漾坠地时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姿势,没想到萨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了他,还将自己放在下位来缓解冲击。
他生得高大健壮,威猛异常,当成人肉垫子也无妨,如果是宿时漾这弱柳扶风的身体,哪怕有系统相助也要摔个重伤,至多能保住命。
系统见宿时漾得救了,就解除了控制,留下了惊魂未定的宿时漾还趴在萨敖身上起不来。
在场没一个人冷静得下来,都被刚才那出乎意料的一幕吓得半死,都是身份贵重之人,伤到一个他们这些仆从都不会好过。
“皇子还要在我的身上趴多久?”萨敖压低了声音问宿时漾。
在场没人敢随意挪动他们,都是草原上骑马摔惯了的人,就是小孩都知道,从马上摔下来之后不可随便搬动。
萨仁早就唤来疾医诊治,只等他们过来救助这二人。
他在质问侍从那匹白马为何会突然发狂,却得到了一个遇上母马发情的荒谬答案。
而宿时漾听了萨敖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慌乱地撑着对方的身体起来,动作弧度放得又轻又小,却还是听见了对方轻嘶的声音。
他脸色大变:“你没事吧?”
宿时漾只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可能又碰见对方的伤处了,那可就是真的罪过了。
萨仁冲着侍从们发完脾气后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听见宿时漾的疑问,他才讥讽道:“身为大夏的勇士,刚才那点小伤能将兄长重伤至此么,兄长那声音怕是因为别的点什么吧。”
17. 和亲皇子
江望尘过来抚着宿时漾起身,他才终于稳稳当当地站好。
“殿下,您没事吧?”
听见江望尘担忧询问他的声音,宿时漾摇摇头,“方才多亏了大王子,我现在没事。”
他们都听见了萨仁突然冒出来的话,在场之人除了宿时漾一脸懵听不明白以外,其他人面色都有些变化。
宿时漾现在腿还有些软,他倚靠在江望尘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萨敖,问他:“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痛啊?”
萨敖淡声道:“后腰。”
宿时漾面色骤变:“不会是伤到了肾吧,这怎么得了?”
那主角攻受未来还能有□□生活吗?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肾的作用,萨敖脸庞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事。”
萨仁就毫不在意,没有半点兄弟情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在一团乱中,疾医总算是姗姗来迟。自打大魏的皇子一到大夏,他现在就工作量攀升,还得拿着自己的药箱疾驰而来,也算是锻炼了身体。
见到一众人围着的萨敖后,他连声道:“不要围在一起,以免邪气不出,恐伤身。”
宿时漾明悟,这是怕空气不通顺吧,他连忙命令侍从移开些,只留疾医还有江望尘他们即可。
侍从等人未动,萨敖就冷声道:“听皇子的。”
这些人才退开。
宿时漾身为现代人,并不在乎旁人愿不愿意听从自己的命令,只是他的人设不允许他这般想,所以他只能做出面黑不虞的模样。
疾医已经开始为萨敖诊治了,经过望闻问切的一番诊断之后,才给了一个让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的答案,“皮肉挫伤,腿骨稍微错位,只要接好后不出一百天便能恢复原状。”
萨敖被下属抬着回了自己的王帐中,宿时漾就要跟过去。
“母后自小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就算去了应当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别去给兄长那添乱了吧。”萨仁跟在他身后,语气含笑着说。
宿时漾拳头硬了,他瞪了对方一眼,拉着江望尘一定要去看萨敖:“我们怎么可能会添乱,就在一边看着疾医他们做事不乱动就行了。大王子毕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若是不看着他治疗好,我是不会安心的。”
“我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萨仁在原地止住了脚步,蓝色眼珠有些幽冷,原本带着甜意的笑容骤然消失,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开。
江望尘瞥了一眼皱眉的宿时漾,垂眸道:“殿下不必忧心,萨敖毕竟是大王子,疾医不论如何都会尽全力诊治的。”
宿时漾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可他依然完全做不到对一个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无动于衷。
他忽地想起受伤的人似乎正是面前主角受的老攻,但是看江望尘那一脸漠然的样子,哪有半点担心的神情,顿觉不妙。
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他只能硬着头皮先给两人制造一下相处的机会,看看任务还有没有得救,不挣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时候疾医已经把膏药给萨敖身上敷好了,之后只需要再喝几天的药,不要多走动,平时多注意一点就行了,在百来天里换药多照顾腿,问题应该不大。
宿时漾松了口气,他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萨敖,“你救了我,就相当于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绝对会照顾好你的。”
“还有江统领,他也会帮我照料你的。”宿时漾扯了扯江望尘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对方。
江望尘冷漠的眸光才隐约有了浮动,片刻后才淡淡道:“是,在下也会出手照料好王子的。”
语气很生硬,偏偏在场只有那位天真的小皇子听不出了。
宿时漾面露欣慰,只要机会给出来了,日后二人和谐相处日久生情还远吗。
萨敖轻点着自己的伤腿,看了看宿时漾认真的表情,再瞥了一眼江望尘冷漠的神情,唇角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皇子言重了,救下你本该是我这位大夏王子应该做的,更何况,您可是我们未来的王后。”
在王后这几个字时,萨敖咬字极重。
平白无故长了一个辈分,宿时漾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尤其是看到江望尘对萨敖漠然的目光,他就更头痛了。
这人注意力怎么都在他身上,多看看你受伤的老攻吧!
还有萨敖,闷头闷脑的木头一个,也不多关注一下自己老婆吗,盯着他看做什么?
宿时漾一个头两个大,气氛尴尬僵持之时,门外忽地走进来一个侍从,先给几人行礼,才对他道:“皇子,大王找您。”
若是换了平时,一听萨纳尔找自己,他肯定会苦着个脸不情不愿,而现在他却是眼睛一亮,像是有什么大好事找上门一样。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宿时漾转头跟江望尘说:“大王既然找我有事,那我就不能一直看着大王子了。你帮我多照顾一下他,听见了吗?”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望尘看,那双眸子里写满了认真,非要对方答应他才肯离开。
江望尘无奈应道:“是,殿下。”
“我会照看好大王子的,您先走吧。”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眼底却带着叫人猜不透的凉薄。
宿时漾没发现,他安排好主角攻受俩人独处,接着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只要给了这两人在一起的机会,想必他们之间就会出现独特的磁场,彼此惺惺相惜然后萌生感情吧!
宿时漾天真的想法根本影响不到两看相厌的江望尘和萨敖,在他离开之后,气氛直接降至冰点,谁来都不好使。
*
此地正是之前宴请众首领的王宴上,宿时漾跟在侍从后面,不由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带十鸢出来,不然对方肯定会被今天的事给吓坏。
而且萨纳尔现在找上门来,必然也是因为坠马事件吧,他到底伤到了对方的亲儿子,多半会被问责一二。
宿时漾叹气,刚走进王帐之中,就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不用想都知道出自于谁。
这次不用萨纳尔开口,宿时漾就赶紧走了过去,硬着头皮地喊了一声:“大王。”
宿时漾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被萨纳尔捉进了怀里,又是捏他的手臂又是捏他的长腿,连腰都不曾放过。
不过萨纳尔的手法很有技巧,又并不涩情,所以宿时漾就任他动作了。
“疾医可都完完整整检查了一遍?”萨纳尔眸光落在他的脸上,严肃问他。
宿时漾点点头,“检查过了,我无事。”
毕竟他也从马上坠了下来,只有检查一遍江望尘他们才能放心。
宿时漾这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华点,萨纳尔居然只问了自己,并没有询问萨敖的情况,那不是他亲儿子吗,就这么不关心?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开口:“大王,这次大王子为了救我摔伤了腿,您一定要多给他准备些补药才行啊。”
萨纳尔听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消息并未如同宿时漾所想的那般担心,面色还稍微冷淡了几分,“是么,他有心了。”
之后又吩咐了下人从他的库房里拿出来一些补药赐给萨敖,但是更多的关切就没有了,甚至半句不提要亲自去看望对方的话。
宿时漾早知道他们俩父子关系不好,却未曾想过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亲儿子受伤都不愿意去看一眼,若是萨仁受伤了,这人还会那么冷漠吗?
“皇子?”注意到宿时漾探来的目光,萨纳尔掀起眼皮子,淡淡地开口。
宿时漾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可没有忘记,现在是封建时代,面前这个男人真的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现在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那是主角受的剧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需要干好撮合两人的任务就行了。
“大王,那我可以回去歇着了吗?”他想躺床上打两把游戏压压惊——今天一系列事件发生得猝不及防,他脑子都快不够用了,还是放空一下比较好。
萨纳尔捏捏他的脸颊,又在他湿红的唇面上贴下一个吻之后就放他离开了。
“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睡一觉就行了。”
宿时漾看他有些疲倦的眉眼,没良心地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今天劳累了一天也不是假的,现在就想去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身体。
回去之后还见到了十鸢梨花带雨很担心他的模样,宿时漾哪能在小姐姐面前表现自己弱鸡的模样,当即挺胸抬头表示:“我没事啊,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文人,摔摔打打不是很正常吗?”
十鸢擦干了眼角的泪,抽抽搭搭地说:“可是殿下,你比朝堂上走路虎虎带风的文人柔弱得多。”
宿时漾面露怀疑之色,他以前软言温语,柔情似水的十鸢哪去了,怎么张嘴怼他这种事做得如此娴熟。
没等他继续怀疑人生,十鸢就道:“奴婢知晓殿下很累了,这就去给您烧好热水,还望殿下不要忧心,您洗完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宿时漾立刻放弃了自己的瞎想,转头感慨还是十鸢贴心。
洗完热水澡后,清水透芙蓉的青年系上自己的中衣。
就在宿时漾以为自己可以休息的时候,系统这个周扒皮它来了。
它带着自己的任务跟宿时漾开口了:【主角攻一个人待着,江望尘先行离开了。】
宿时漾手中的蜜枣掉了,着急忙慌之中他好歹接稳了蜜枣,用震惊的语气问:【什么?!那现在怎么办?】
系统给出了方向:【你可以想办法促进他们合作,正好一个需要查找当年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一个要谋夺大夏王位,他俩齐心协力相处之中不就有感情了吗?这种事居然还需要我一个AI来教你?】
宿时漾惭愧地低下头,狡辩道:【我这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经验不足嘛,嗐。】
系统才不听他狡辩,催促他现在就去找主角攻合作。
宿时漾苦着脸说:“现在就去不太好吧?这大晚上的。”
系统冷笑一声,宿时漾就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宿时漾和系统完全没想过他和主角攻两个孤男寡男的,即便是主角攻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妈,在大晚上的忽然找上门会发生什么,屁颠屁颠就溜去了。
18. 和亲皇子
笨蛋直男心思单蠢,做事横冲直撞,只知道莽就是了。
他身边伺候的不止十鸢一个,萨纳尔还给他安排了仆从,不过多数人都退下了,只有一位还像是沉默的雕塑一样守在外面。
宿时漾说自己要就寝时,对方才会退下。
不过今日的晚膳还未用,那人被他支使着去拿把食盒拿来,他待会儿就可以直接吃了。
外面的守卫已经撤下来了,毕竟他是质子又不是犯人,怎么可能日日看守。再说如果王庭都会像个筛子一样让刺客随意进来,还得让守卫保护王室的安全,让大夏王的面子往哪搁?
再把十鸢支走,他就直接往主角攻的王帐走。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白日里幽深碧绿的细草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嶙峋瘦骨的黑爪,无风自动般摇曳,还挺吓人的。
宿时漾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走得轻而快,居然还巧合地与巡逻的卫兵错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总之他闷头走到了主角攻的王帐前,还在问系统:【我该怎么让他们两个合作啊,江望尘根本就没把他自己的事情告诉我。】
系统反问他:【你不是从十鸢那里得知了此事吗?】
宿时漾踌躇不已:【可是我又怎么确定萨敖一定会和江望尘合作呢。】
【你先试探试探,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这个方法。】
宿时漾除了听系统的安排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他是纯粹的新人,第一回做这样的任务还是平时从未接触过的官耽世界,简直两眼一抹黑。
好不容易拿到了剧本,结果蝴蝶翅膀一扇,他又得自己瞎琢磨了。
“是谁在外面?”
宿时漾还在发呆的时候,王帐内就传来一道质问的厉声,门帐让人掀开,是萨敖的一个手下。
他看见犹犹豫豫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宿时漾时,不由一愣,在对方抬眼看来时,他低下头喊了一声:“见过皇子。”
萨敖自然听见了这道问声,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还站在门口做什么,都进来吧。”
宿时漾这才跟着萨敖的下属走了进去,年轻俊美的男子因腿受了伤,正躺在榻上处理公文。
面前暖融融的烛光还在静静地燃着,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皇子。”在宿时漾进来后,萨敖的目光就放到了他身上,注意力早已不在公文上面。
他唤对方一声,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萨敖还用眼神示意下属离开,手无寸铁且弱不禁风的宿时漾并非他的对手,哪怕他现在断了一条腿都能制住对方,下属也毫不担忧地退下。
宿时漾觉得还是得先关心一下萨敖受伤的腿比较好,不能这么快就把真正的目的暴露出来,显得他多功利心似的,何况那腿的伤还是为了他受的。
“你的腿还好吗?”他弱弱地发问,谁让萨敖受伤是因为他,问起来时自然理不直气不壮的。
他的声音很软,放得轻时就像是羊羔初生时的调子,尤其是他低下头来时,乌发从两边散去,露出白玉似的脖颈,更是晃得人眼花。
萨敖冰冷的面庞带了几分笑意:“多谢皇子关心,我无事。只可惜现在伤了腿,不能教皇子一些简单的武功了。”
宿时漾睁大眼睛:还有这种好事?
不用早上爬起来扎马步,更不用被人训斥,每日缩在被窝里打游戏看动漫,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他一点都不想舍弃。
萨敖只用眼睛一瞥,就能看出来宿时漾在想些什么,他这次是真的忍俊不禁:“不过,口头上指导一下皇子还是可以的,你现在毕竟是要先打基础,哪怕不用我亲自教导也能行。”
他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原本喜笑颜开,拼命想要压平翘起嘴角的青年这下是真的垮下了脸,不用强压嘴角都下垮了。
对方苦丧着脸,一副忧愁的模样。
萨敖总算是知道他的父王为何那么喜欢逗弄小皇子了,原来是真的挺有意思。
他鲜活明媚,生得又美艳动人,一举一动都像是草原上最美丽活泼的小兽。既喜欢他在草原上自由的模样,又恨不能生出禁锢的牢笼将他给锁住。
矛盾的心理是不少人看待宿时漾时最真实的想法。
萨敖闭了闭眼,他竟是又想到了他的父王……
许是夜深人静,最容易吐露出白日所深藏在心底的事情,萨敖忽地平静开口:“我同父王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论是我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夸奖我,甚至在我做错时总唤我孽子,还对我说过一句话。”
“——此子必杀我。”
这句话听得宿时漾心惊胆战,他光知道草原上血肉相残内部征伐是常有的事,可没想到残酷到这种地步,父杀子子弑父,半点伦理都不顾,也怪不得那么多中原人会称他们是蛮夷也,无教化。
宿时漾捏了捏手指,强颜欢笑:“许是大王在说笑呢,他如果真觉得你会对他动手,怎么可能会放任你还活着。”
“那是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杀我。”萨敖笑宿时漾天真,他说:“我母后一族在大夏是比较强盛的部族,为了控制这一部族,他迎娶了我的母后。不过正是因为母族过于强势,我的母后性子野争强好胜,惹得父王一向不喜。”
“最后更是因她迫害王嗣,让父王下令一碗毒酒送她上了路,恨屋及乌,连带着我,父王也一向都不喜。”
系统在脑子里出声提醒他:【这可是主角受的待遇,你抢走了他的剧情!!】
宿时漾听见系统发飙的声音,人也麻了。
他在来之前确实打听过大夏王庭的种种,其中一件事就是大夏王萨纳尔娶过两任王后。
第一任是他下令毒死的,第二任则是病逝,都是不得善终,是以他的父皇和母妃在送他来大魏时才那么悲痛,生怕他一个不测就回不来了。
“你对我说这些……真的可以吗?”宿时漾好奇。
萨敖直勾勾地看向他,半晌才道:“有何不可,这些事只要出去一打听就能知道,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敢妄议王族才不提此事而已。”
宿时漾眉毛一扬,微怒:“你知道我讲的不是这个,毕竟是你父王下令送走……你的母后,你将此事记得如此清楚,他肯定会更加厌恶你。”
萨敖就实话实说:“即便是你我不谈此事,难道他就会觉得我已经将它忘干净了吗?皇子,你从小养在大魏的深宫里,应该不至于单纯至此。”
“不过或许呢,郑妃毕竟受宠,她如果手腕足够强硬,确实能将你护得和傻子没什么两样。”萨敖淡笑道。
宿时漾拳头硬了,之前他还觉得萨敖和萨仁两兄弟并不相似,现在一看简直就是亲兄弟,毒舌的口吻都是一模一样。
还有他们的父王,这父子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就跟他有仇似的,可恶至极!
“皇子这么晚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来看我的病吧?”
宿时漾一开始还听八卦听得非常开心,心说这个大夏也不是万众一心,真是有点意思。
怪不得主角受能在其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靠的就是他们的部落联盟制,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再加之上层当中,尤其是王族里面父子不齐心,就可以在其中大做文章了。
总而言之,他现在就要想办法让主角受帮主角攻夺权,这样才能快速地撮合他们两个。
现在既然问到他了,那就直接掏出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即可。
宿时漾清了清嗓子,开始装模作样了。
“我让江望尘来助你,如何?”青年面色严肃地看着他,“只要事成之后,你愿意放我回大魏就行。在这期间,就算是我也能够任由你差遣。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大夏王放任我自流,又不给我一个正当的身份,一看就是对我大魏还虎视眈眈,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个借口足够真诚,从大魏千里迢迢来到草原的皇子在中原享尽了荣华富贵,结果到了大夏之后受尽委屈,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顺,想回大魏也是人之常情。而他能用来交易的筹码便只有如此,能够交易的人选更是只剩下面前的人了。
萨敖眸光闪了闪,对他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了,皇子殿下。那么,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不过,我们总不能空口白牙达成合作吧?”在宿时漾即将提出告辞之际,萨敖忽然开口。
宿时漾福至心灵:“你想要什么?”
萨敖主动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玉佩交到宿时漾手中。
这是一枚通体白润的暖玉,握到手中时还散发着舒适的热度,表面莹润光滑,让人简直爱不释手。
“这是我母后一族的圣物,此物至关重要,我不可能将它丢弃。这便是我的诚意。”萨敖盯着他淡淡道。
宿时漾觉得自己仿佛拿到了一块烫手山芋,他收紧了这块玉佩,感觉这玩意儿太贵重了。
“可我身上带的东西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的啊。”
面对萨敖一上来就给如此重要之物的操作,宿时漾真的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正如系统所说,这应该是主角受的待遇才对。
“谁说皇子没带的,那最重要之物不就在你身上么。”萨敖目光直视他。
顺着他的目光,宿时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间。
……
…………
大腿根部的红痣是少有的,还生得形似腊梅。此事若非贴身之人,还能有谁知晓呢。
这便是他们勾结的证据,宿时漾根本不能让他对外人说出自己腿间的秘密。
不过被人说很粉,梅花很漂亮,他还是觉得很羞耻。
他和萨敖商议完之后已经很晚了,况且他乱跑出来还没告诉任何人,再不回去总觉得要遭殃。
因此宿时漾潮红着脸向萨敖告退。
其实他觉得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就比如现在,他在回去的路上居然真的倒霉催地碰见了兰烈。
对方大老远就叫住了他的名字,含着笑地靠近了他,低声问道:“皇子这么晚了还来找大王子是不是不太好?”
宿时漾不断往后退,已经贴在了墙根上,而兰烈居然胆大包天地压近了他,一大片阴影投下来,手指勾住他濡湿的软发,大拇指轻轻地揉蹭他发红的面颊。
“您和大王子是做了什么,怎么从他王帐中出来就这幅样子了呢,皇子?”
19. 和亲皇子
宿时漾被吓得面无血色,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萨纳尔的亲卫发现了他从萨敖的帐中出来,要完了。
不过他还能勉强维持镇定,狡辩道:“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大王子,你突然拦下我做什么!”
他还伸手拍掉兰烈揉捏他脸蛋的手,怒气冲冲地朝人低吼,只要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就可以理直气壮起来。
兰烈被他气笑,不过他并不像第一次被宿时漾拂了面子时那般恼怒,而是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青年看。
绯红的脸颊,含着水光的眼眸。还有湿润的鬓角,又不是什么不通人事的幼孩了,怎么可能还被他欺骗。
“皇子当真没有同大王子做什么苟且之事么,还是说故意把属下当成傻子一样来欺骗?”兰烈眯起眼睛,冷冽地盯着人瞧时也同样让人感到畏惧。
宿时漾缩了缩脖子,虽然害怕但还是要自证清白,他怒瞪对方:“我真的没有!”
兰烈注视小皇子几秒,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心虚。以他审讯敌方多年的经验,也能看出来青年愤怒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也是,毕竟大王都还在王庭,他们怎么可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种事。
可兰烈却并非是轻言放弃的人,叫他抓住旁人的把柄,哪怕是半真半假,也绝不会让人轻易脱身,是以才会被人骂是大夏王身边的豺狗,贪心又阴毒。
那双蓝色的眼珠子闪着精光,就这样落在了美丽的大魏皇子身上。
他故作苦恼地说:“但毕竟是这么晚了,您如果想说自己是来探病的话,这个借口是不能说服我的。毕竟您又不是疾医,什么伤不能等明日来看呢,避嫌这个道理便是七八岁的小孩都懂得的道理,您说是吧?”
“不过呢,如果您想要我隐瞒秘密的话,自然是可以的。但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好处呢?这样我才会对您忠心耿耿呀。”
什么好处?
直男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对方的暗示,难道是要钱?
而且这人一用敬语就让他头皮发麻,有一种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的感觉。
兰烈知道因为宿时漾弱不禁风,刚来大夏就泡在药罐子里,是活脱脱的病美人,还未同大王行房,却没想到他一点人事都不通。
“你的母妃就没安排宫女教过你半点吗?”兰烈好奇。
宿时漾一脸迷惑:“教我什么?你在打什么哑谜,能不能有话就直说。”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谜语人,因为这样就会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他脑子不太好使,所以就很讨厌。
兰烈忽然抬手,宿时漾猛地闭紧眼睛,还以为对方要伸手打他,没想到只是用手指揉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不过这个揉捏的动作,再加上对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涩情满满。
“你、你在做什么……?”宿时漾惊恐。
兰烈低笑一声,“我以为您真的什么也不懂呢。”
他最后在那双潋滟眸子的眼皮上落下一个浅淡的吻,又执起宿时漾的手,这双手无比娇嫩、白皙,没有受过丝毫的苦,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淡青色血管。
他低下头颅,在指尖上也轻吻一下,滚烫得让宿时漾瑟缩。
“这便是奖励,也是好处之一,皇子。”
在兰烈暧昧不清的目光中,宿时漾涨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
便宜都让人给占了,怎么也要拿到想要的结果才行。
宿时漾是个没心没肺的,就当刚刚是被狗舔了。
他凝着眉看兰烈,对他说:“好处也给你了,之前你答应过我会隐瞒秘密,希望你说话算数才是。”
兰烈笑而不语,在宿时漾生气十足地瞪他时,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自然。”
宿时漾也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是不可信,但是他除了相信对方也别无他法了,谁让兰烈抓住了他的把柄呢。
他被兰烈护送回王帐,一路遇上巡逻的士兵也不用畏畏缩缩,可以正大光明地走过去。
在路上,宿时漾一脸警惕地问兰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大王子这里?”
兰烈有问必应:“侍奉你的仆从没找到你的人,不敢去打搅大王,于是找上了我。”
宿时漾磨牙,早知道就先解决监视自己的人了,否则也不至于让他被兰烈逮个正着,还做了如此大的牺牲。
今夜对不少人来讲,注定是漫长而无眠的。
而宿时漾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外界的纷纷扰扰根本打搅不了他。
在众部落朝贺开始进行权利和利益交换时,他绝对是最悠闲的的那个人,也因此总算过了几天好日子。
还因为宿时漾在私底下促进了主角攻受合作,听系统说他们两个已经接头了,也就是指任务还是有搞头的,连带着系统在这几日对他也很放纵。
而且这几日萨纳尔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根本无暇管他。
是以宿时漾既不用去蹲马步苦练武艺,也不用急着去当主角攻受的红娘,那什么兰烈和萨仁也没有来骚扰自己。
于是他日日在王帐中吃了便躺着在脑内玩游戏看电视,人都胖了好几斤。
连十鸢劝他出去走走,他都不听,对方生怕他在王帐里憋坏了,没成想殿下在王帐里越呆越快乐,一点都不像是郁结于心的悲痛模样,让她满腔的担忧都憋回了肚子里。
约摸一旬左右,宿时漾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夏王召见。
这一回还不是萨纳尔亲临他这里,得是他穿戴一新,然后把自己倒腾得干干净净去等候对方的临幸。
宿时漾听完脸都黑了,手中的羊肉一下就不香了。
他抓着十鸢的袖子,苦哈哈地问;“我真的要去伺候他吗?”
那个老男人的年龄都比他还大一轮了,虽然依然相貌英俊不显半分老态,浑身的肌肉看着也比他结实有力,可宿时漾依然很难接受自己即将被撅的事实。
“殿下……”十鸢泪眼涟涟,也给不出任何方法,只能平添几分忧虑。
这一回该怎么推脱呢,直到走到了萨纳尔的王帐前,宿时漾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黑夜吞噬了万物,只有各路帐篷里点着昏黄的灯将前路照亮,仿佛是一粒粒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的萤火虫,至少让路途不会太过黯淡。
其中王帐是最耀眼的那一顶,亮光刺破了帐篷透出来,隐蔽性也极好,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摆设。
宿时漾不敢磨磨蹭蹭,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大王……”他怯怯地望了对方一眼,落入对方那危险的眼眸中时,心中警铃大作。
——后.庭岌岌可危。
于萨纳尔而言,他和宿时漾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是他的夫,是他的君主。
他本不是性急的人,也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等宿时漾的水土不服的病痊愈。之后对方又坠马,他安抚好人后,又赐下了一堆流水似的赏赐。
宿时漾这十日过得那么舒坦,有冰鉴在王帐中放着,每日瓜果不断,肉食不缺,茶奶奉上,当真就是因为他名头上的和亲皇子之称么。
大魏来的皇子根本无任何实权,除了大王的宠爱之外,他无所依仗。
萨纳尔算着时间,耐心地等了十日之久,才把人接了过来。
平日只沐浴,今日还特地熏香,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宿时漾同那黑沉的眸子对视一眼,就想瑟瑟发抖。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完全没有找到任何脱身的法子,难不成清白就在今天毁于一旦了吗?
手腕叫萨纳尔攥住,感觉到了他的瑟瑟发抖,萨纳尔都被气笑了:“本王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用得着这般畏惧?既不会吃了你,也不会让你痛苦,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宿时漾欲哭无泪,他实话实说:“大王,我无任何经验,从未有人教导过我,也不理解此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萨纳尔比上一回的兰烈还要吃惊,他眼中有明显的疑惑:“你可是大魏的皇子,你的母妃应当会替你张罗此事。本王可还记得,听闻在你们十几岁时就会准备宫女教导你们。”
宿时漾愣愣摇头:“我不知,我的母妃未做过此事。”
他成天到晚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就算跟朋友看片也是羞涩得闭眼,更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脱裤子。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反正自己就是拉不下那个脸。只能了解个大概,要亲手去做那还是不敢的。
即便是原主那嚣张骄慢的天真性格,也不愿意去了解这些对方认为粗鄙的事情。郑妃宠溺他,从来不去强迫。
于是就拖到了现在,造成了宿时漾如此畏惧,不说一问三不知——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是怕得慌。
萨纳尔沉吟片刻,就去自己的书架上翻找起来。不过片刻,他就拿来了一本小册子。
二人盘坐在床榻上,就在宿时漾不明所以之时,男人才径直翻开那本小册子。里面有花花绿绿的小人,他们姿态各异,却无一不是缠绕在一起——赫然是传说中的避火图。
宿时漾的脸色就如同被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极了。
而萨纳尔似乎是诚心实意想要教会他这些,正目光灼灼地将上面的小人指给他看:“此为本王收集来的龙阳之癖者画的图,可还清晰?”
宿时漾憋屈:“……清晰,非常清晰。”
今晚看了这个,还跑得掉吗?
他是真诚在发问。
第20章 和亲皇子
此时,宋涛的脸色也是彻底阴沉了下来。
“妈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丹神殿竟然都不放在眼里。好,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说着,宋涛大手一挥。
“给我砸!把这里全都给我砸了!”
随着宋涛一声令下,身后那些丹神殿的弟子拿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棍子,直接便朝要药王堂这边冲了过来。
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都只觉得这药王堂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
得罪了丹神殿,别说是开张了,只怕以后都别想在这岐黄城立足了!
然而下一刻,就在那些丹神殿弟子就要冲到跟前的时候,黎南却是猛地怒喝一声。
“滚!”
随着这一声怒喝,一股强大的气劲瞬间便从黎南的身上爆射而出。
巨大的气劲瞬间撕破了空气,那二十多个丹神殿弟子,同时向后倒飞了出去。
只见那些丹神殿弟子的衣服,竟是都被直接撕裂开来。
连同他们的皮肉,也都是被这股气劲给直接震得皮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
“嘶……”
周围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全都是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滚字,竟然就把这些堂堂的丹神殿弟子给瞬间击败,而且还是败得如此惨烈,这般手段,未免也太强悍了啊!
他们如何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药王先生,乃是一位真正的金仙中期的顶级强者。
即便是在这整个真武界中,能够与之匹敌的人,也还是屈指可数的。
对付眼前这些普通的丹神殿弟子,他甚至是连手指都不需要动!
“卧槽……”
宋涛也是彻底惊呆。
他本以为对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店老板而已,而且还是从世俗界那边过来的贱民,就算实力再强,还能强到哪里去。
结果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厉害。
“你……你竟然连我们丹神殿的人都敢打?你……你他妈真的是活腻了……”
宋涛指着黎南声音颤抖地说道。
只是,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只见黎南身形陡然一闪。
“啪!”
一声脆响。
宋涛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整个人直接向后倒飞了出去。
一大口鲜血连同几颗牙齿,从宋涛的口中飞出。
“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你们若是真想找我们药王堂的麻烦,还是让你们管事的过来见我吧!”
黎南看着宋涛,冷声说道。
以黎南如今的修为,别说是宋涛,就算是丹神殿的负责人,也是没有资格站在黎南的面前。
宋涛心中怒火中烧,却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好,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宋涛说着,便连滚带爬地带着那些丹神殿弟子离开了。
周围众人都是一阵惊叹,全都是被黎南的手段所惊。
不过,更多的却是对于药王堂的担心。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药王先生,这次真的是捅了大篓子了。
不仅打了丹神殿的人,而且还敢说要让丹神殿的负责人来见他,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啊!
毕竟,众人对于丹神殿的那位丹神的实力,可都是十分清楚的。
那简直就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武道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如今,眼前这个世俗界的愣头青竟然敢得罪这位丹神,这次麻烦可真的大了!
甚至有热心肠的人对黎南说道:“药王先生,这次你们可真的是惹上大麻烦了。丹神殿可不是好惹的,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错没错,还是趁早赶紧离开吧!”
其他人也都是跟着附和道。
听到这些人的好心提醒,黎南却只是微微一笑。
“多谢诸位提醒,不过,就算是要离开,也是丹神殿从这里离开!”
黎南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怔,随即又都是一阵无奈叹息。
此时的他们,颇有一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心情。
在他们看来,这个药王先生既然不听劝,那等下注定是要吃大亏了。
果然,片刻之后,便只听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闪开!闲杂人等,都给我闪开!!”
众人闻声转头看去,顿时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在他们的身后,竟是数百个手握刀剑的身影,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这边汹涌而来。
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就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丹神殿的弟子。
“我的天,这么多人!”
“这些只怕是要彻底麻烦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阵惊叹。
随后,那些丹神殿弟子破开人群,直接便聚集到了药王堂的门前,将整个道路都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看到眼前这些丹神殿弟子,卢江海他们心中也是不由惊叹这丹神殿的规模。
如此众多的弟子,也难怪这丹神殿能够在这岐黄城中一手遮天了。
此时,那些丹神殿弟子让开了一条道路。
宋涛带着四个身影,便直接来到了众人眼前。
周围众人一眼就认出,这四个人,赫然正是丹神殿的四大丹王!
也便是丹神殿的四位长老级人物!
“是谁!连我们丹神殿的人都敢动!给我滚出来!”
为首的一个丹王一上来,便趾高气昂地怒喝道。
宋涛立刻便站了出来,指着黎南说道:“吴丹王,就是这个小子!他不仅打了我,还说要让我们丹神大人来见他呢!简直不知道有多嚣张啊!”
宋涛只觉得有这些丹王在场,仿佛是有了巨大的靠山。
这位吴丹王,名叫吴志文,乃是四大丹王之首,也是丹神殿的大长老。
此时,吴志文看着面前的黎南,双眼不由眯了起来。
“就是你个狗东西,也敢动我丹神殿的人!”
吴志文的眼神中散发着一股阴冷之色。
这时,一旁的卢江海却是赶忙迎了上来。
“吴丹王!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卢江海面带笑意地迎了上去。
“是你?!”
吴志文的眉头微微一挑。
“没错!就是我,卢江海啊!”
卢江海连忙点头。
“吴丹王,是这样的,我刚才就已经跟你们这位弟子说过,我们药王堂已经给丹神殿上缴了一个亿的供银,结果他不相信,所以才会闹出了这些误会。既然吴丹王您来了,那一切就都好说了,您来帮我证明一下吧。”
卢江海一脸笑意地说道。
当初,卢江海将那一个亿,就是交给了这位吴丹王,所以卢江海此刻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对方的身上,希望对方能够替自己证明一下。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自家南少爷跟丹神殿这样的大宗门起冲突。
然而,让卢江海没想到的是,吴志文听了他的话后,却是冷笑一声。
“证明?你想让我证明什么?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说的什么一个亿啊?”
吴志文冷笑着说道。
第21章 和亲皇子
这里就是寂灭荒原了吗?
林云放眼看去,入目所及是一片灰红色,灰色是沙石和地面,红色是天空中焦灼如火的血云。
红色的天和灰色的地,交织在一起,在无尽的荒凉中,撑起一片震撼人心的大气和磅礴。
此地虽慌,可踏在这寂灭之地,心中涌起的却是股激荡的豪情。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属性元素,燥热无比,不管如何震撼,这寂灭荒原,终究是一片禁地。
微风吹过,仿佛有无形的火海随之而动,人在其中,看不见的火焰犹如开水般随风灌入肉身中。
时时刻刻,都得小心提防,以真元护体。
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烧伤,严重点甚至烧成人干。
浩瀚的荒原,方圆数万里,比大秦帝国一郡之地都还要广。传言上古时代,此地风水绝佳,灵气充沛,仙草灵药随地可见,存在一个辉煌耀眼的宗门。
目光遥望,在视线的尽头,可以看到天穹间有道裂缝。
透过那漆黑的裂缝,若隐若现中,有一朵黑色莲花的轮廓,十分诡异。
“魔莲已现,秘境怕是要不了几天,就会正式开启了。”
洛锋长老的实力,比林云要好上许多,他能透过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那朵飘荡在裂缝中的黑莲。
哒哒哒!
恰在此时,战马奔腾的声音响起,一队浑身铁甲旌旗飘荡的军人。卷起滚滚尘埃,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朝着几人迅速的奔来。
林云看的清切,旗帜上绣着两个很大的古字,神策。
剑阁的弟子,脸色大都闪过抹惊讶,倒是长老和执事们神色颇为平静。
杯盏茶的功夫,神策营的战骑,来到众人身前。打头的人瞧见洛锋后,下马拱手道:“洛长老,别来无恙了,贵宗的名册给我一下吧。”
洛锋上前,递给对方一卷竹简。
将竹简翻开后,来人一一点名,每叫道一人,便上前送出一枚玉简。
玉简通体温润,正反都刻着灵纹,感受到其中韵动,像是某种钥匙一般。
“林云?”
当看到叫到林云的名字时,来人眼中闪过抹异色,想来公主府中他与柳月的矛盾,神策营中的人还是知道的。
“柳将军为人公正,不会因为小辈间的矛盾,便以权谋私,也没工夫对你出手。可对大小姐,你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来人看向林云,沉声说道,话语间倒是没有太多威胁的意思。
林云收好玉简,淡淡道:“好像都是她对我不客气,不过阁下放心,她不惹我,我自然没功夫理他。”
“嘴皮子倒是挺硬。”
来人似乎很忙,没有和林云纠缠的意思,落下句话便带着人远去。
“洛长老,我们去魔莲秘境,还需要神策营的同意?”
欣妍把玩着手中的玉简,略显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心头,也都闪过抹好奇,不解的看了过去。
洛锋笑道:“魔莲秘境现世,若是不管它,它的魔气泄露出来,会让整个寂灭山脉的妖兽暴动魔化形成兽潮。”“最严重的时候,兽潮甚至连皇城都给攻破了,死伤无数,损失惨重。后来不得已的情况下,帝国皇室联手我们四大宗门,一起封印了魔莲秘境,在它现世后只要各宗派出弟子,诛杀足够多的妖兽,泄露的
魔气便会少上很多。”
顿了顿,洛锋长老轻声叹道:“后来这阵法,完全由帝国掌控了,不过光凭神策营的人手,也杀不了多少妖兽。所以,才不得已请其他宗门的弟子进入其中,算是各取所需吧。”
至于他们手中的玉简,相当于通过阵法的钥匙,没有玉简,是无法进入魔莲秘境。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不过提到魔气,却让林云长了个心眼,不知道是否和他在青阳界中见过的魔气一样。
紫鸢剑圣,以肉身镇压魔海,现在想想都还是让人惊骇不已。
“先找地方占营驻地。”
洛锋长老不在多言,领着众人,在这寂灭荒原中朝那裂缝奔去。
半天之后,天穹间的那道裂缝,清楚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比想象中要粗犷许多,血色天穹中,炸开的裂缝就像是肉瘤上一道狰狞而有丑陋的伤疤。
裂缝中,若隐若现的黑莲,却显得颇为幽静。
只是黑色的莲花,终究让人觉得诡异,总有那么一丝不搭。
在这裂缝之下,各大宗门的人先后感到,驻扎在四方,一眼看去不下数千人,场面十分热闹。
除了大秦帝国的宗门外,还有一些,游离在帝国边界之外的宗门。
离凌霄剑阁驻地最近的宗门,乃是魔月山庄,他们先到一步。林云目光在其中扫了一圈,高手不少,可并未发现司雪衣的身影。
倒也正常,如凌霄剑阁这般,将他这后起之秀列在名额才让人感到奇怪。
放眼看去,光是大秦帝国,就足足有来了数十个宗门。
他身位剑阁弟子,平日里打交道,讨论较多的,基本上都是四大宗门,再不济也是秦天学府和神策营。
可大秦帝国有百郡之多,除了秦天郡,超然的四大宗门以外。
还有许多实力稍差,但也不可,太过小觑的宗门。
比如眼下,他就发现那些宗门派出的弟子,大都是玄武八重的后期修为,玄武九重的也是为数不少。
“来的人还真不少,老朋友真多。”
剑阁天榜弟子陈玄钧,神色凝重,轻声叹道。
唐通在旁边心头一动,连忙道:“陈师兄说的老朋友,是上一届龙门大比中的老朋友吗?”
旁人不清楚,他却晓得,这陈玄钧师兄。三年前,在龙门大比中,未进前八,可也表现不俗。
听他这么一说,欣妍和林云等人,也都来了兴趣。
陈玄钧说的老朋友,肯定是三年前,就在龙门大比中冒头的高手。
三年后,这些人的实力,只怕肯定更强。
若是魔莲秘境中,碰到这些人,想想确实头疼。
“玄钧,你与他们说说吧,秘境中难免会碰到这些人。提前知道,也算是做些了解,不至于一无所知吃了大亏。”
洛锋长老见几人聊起此人,示意陈玄钧与众人讲讲。
“洛长老不说,我也得与几位师弟讲讲。”陈玄钧目光一扫,落在东北方向,沉吟道:“那边是七绝堡的驻地,这宗门游离在帝国之外,控制着十多个小国家,行事暴戾残忍,十分残忍,但表面对帝国臣服。类似的宗门在边界之地有许多,七绝堡算
是其中,较大一个。底蕴虽没我们四大宗门深,可手法残暴,搜刮无度,宗门资源倒是不少。”“那穿黑衣服的就是七绝堡的首席大弟子荆绝,上届龙门大比中,他位列十九名。当时只有十六岁,小小年纪,却煞气惊人,给人印象很深。如今三年过去,实力怕是更为恐怖,传言中他已能将煞气,完美
的融入七绝堡的七绝刀法中。”
林云几人,顺着陈师兄的目光看去,就见那荆绝在七绝堡的众多弟子,确实相当醒目。
就像是一头沉睡的妖兽,微闭着双目。
似乎感受到远方的目光,荆绝微闭的双目,陡然睁开,朝着剑阁方向咧嘴一笑。
哗!
几人顿时间就感到股危险的气息,连忙挪开目光,唐通沉声道:“这人,确实不简单,仅仅是一眼,就让人感觉不简单。”
不过那荆绝,看了眼也就闭上了双目,没在理会,似乎兴趣不大的样子。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陈玄钧也不少再多说此人,视线落在另外一人身上,道:“这人叫慕俢寒,血骨门的弟子,和七绝堡一样,也是游离在帝国边界的宗门。上届龙门大比中,他比荆绝的排名还要高,排名
十七,被称作寒血剑客。他的剑很快,很冷,杀人不见血,一剑封寒。别小看他,这家伙看似平和,可杀起人来,半点都不犹疑,心狠手辣,残忍暴戾。”
寒血剑客?
林云若有所思,那剑法倒是和他类似,他的剑势中也有莽莽寒意。
不知道,与自己的紫鸢剑诀相比,孰高孰低。
提到此人,洛锋长老脸色微变,沉吟道:“这血骨门对大秦帝国的剑客,颇为不屑,尤其是我凌霄剑阁。死在血骨门手中的剑阁弟子,数量不少,遇到后都小心一点。”
陈玄钧点了头,接着又介绍了许多人,几乎都是游离在大秦帝国边界外的宗门。
大秦帝国内的四大宗门的高手,林云等人也无需介绍,本身都不陌生。
听完陈玄钧的介绍,几人都感觉眼界大开,没想到帝国边界外,同辈之中也有如此多吓人的高手。洛锋长老冷声道:“这些宗门崛起的快,可覆灭的也快,靠搜刮无度,残暴掠夺起家,下场也早晚会和被自己灭掉的势力一般。其中存在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数百年而已。龙门大比中,的确有些出彩的表现
,可八公子的名额就从未落在他们身上。”
陈玄钧点点头:“这倒是事实,历届龙门大比八公子的名额中,都没有他们。”
“不过秘境中遇到,还是得小心一点,尽量不和他们纠缠。这帮人,就是疯狗一样的存在,本宗不在帝国内,行驶张狂也不怕我们报复。”
话到最后,洛锋长老还是叮嘱了一番众人。
“混元门的人也来了。”
就在此时,欣妍有些冷漠的说道。
诸多长老和弟子,都面露不善之色,冷冷的看了过去。这剑阁的死对头,永远都是阴魂不散。
第22章 和亲皇子
0060、维也纳之夜
今天晚上的演出,无疑是中国演出团的演出是最为出色,最受观众喜欢的。这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就能听得出来。
这也是我国,还有他个人的最高荣誉和胖主席紧紧的拥抱;
还有一连几天演出里,他们一次次地接受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和他们一次次的答谢;
还有今天的酒筵上,胖主席在众多人群中对他的寻找,还有那些让人有些脸红的亲吻。
这些,每一个动作都能让梦中的仰亚笑出声来。
他做梦了。梦里,仰亚又回到了家,看到了阿爸阿妈迎面走来的笑脸,看到了躲在暗处既渴望又害羞的、自己心上人务妮的脸,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看到了弟妹们向他扑来,抱着他大大的荣誉证书和那些与胖主席亲吻他的那些照片,羡慕着、崇拜着——
这可是他获得的无尚的荣誉,是从世界最大的演出大厅——金色大厅里获得的荣誉,照片里站在他身边的,可是世界音乐盛会的首***。
第一个影像,都能让梦中的仰亚美得像喝了白天喝过的葡萄酒一样的美,每一幅画面也都能让梦中的仰亚笑出声来。
夜很静了,静得只听到两人均匀呼吸的声音。
一束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了进来,刚好照在仰亚挂在墙上的芦笙上。这时,仰亚也刚好从梦中醒来,正看到那束月光下,那把光滑油亮的芦笙,反射出一股静静的中国红。
那是中国芦笙的本色,也是仰亚这一生值得骄傲和拥有的颜色。
看着月光的流动,仰亚在心里默默地感谢着这把芦笙,默默地感谢着这一方舞台——这属于他的舞台。
仰亚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月光已经移出了窗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挂在墙上的芦笙却突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有什么事情了吗?
仰亚没有发觉。
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发觉。
第23章 和亲皇子
只见她立马把筷子拿起,随即用其中一根沾了一点芥末在她的衣袖上,而郑森同样咬了咬牙,也豁了出去,只要能被苏玄歌认了,一切都好说,要不如何完成贵妃娘娘给的任务呢!
郑梦风和郑梦清虽然不愿意,但是看到父母都如此做了,也只好依计行事,随后,四个人,在把陆蓉天大哥的名字报出来之后,算是结完账,这才相互搀扶而离开,可以说他们是饿着肚子进来的,倒是鼓着肚子出去了!
就在周海买东西回来,刚刚把门锁上,又听到有人在敲门,他极没好气的问道,“谁啊!”
“开门,我是苏玄歌的嫡母,让我们进去,我要找她说正事!”本来陆蓉天以为自己能追上周海呢,她是看到周海提着东西而进来的,可是因为被裹过脚,就算走得再快也不会走大步的,而周海却是一个男人,所以,她的小脚也追不上周海,就在周海一关门,她就立马敲门。
“晦气!”周海忍不住骂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这一邦人还真是胆子大啊,一大早来了,就打扰他们,现在竟然还不安生,不过,他并没有开门,倒是小静和小宁出来了。
“周管家,小姐说要做菜呢,你送到厨房吧,这边有我们来照顾。”小静缓缓说道。
“是,何小姐!”周海点点头,就往厨房去了,既然是女的,他就不留下来了,就交给两个丫鬟吧!
苏玄歌此时的确是在厨房,可是看到周海进来,眉头皱着,不由“问”道,“周叔叔,到底怎么了?”
“郑森一家又来闹腾了,尤其是那个陆蓉天还说是你的嫡母呢,一看就不是……”不等周海说完,苏玄歌倒是愣了一下,“他们没有走,又回来了?”这问的自然又是她比划出来的,因为这是她怎么也不会料到的事情。
“可不是嘛,完全就像年糕一样,粘在门口不走了,一个个都是赖皮之样!”周海仍然是没好气的说道,“他们要是真心为你好,三年前根本不会打了你,现在看到你出息了,有了名声,想必这才来相认呢,小姐,依老奴来看,还是不要相认就行了,否则会给小姐带来不好的事情。”
“现在谁在外边呢?”苏玄歌点点头,又比划问道。
“小静和小宁两个姐妹,不知她们有没有打开门,对了,小姐刚才说谁要打开门,就轰出去,那个要是她们……”周海反而有些担心这两个小丫头了。
“我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不过,你放心,没有人能出去呢。”苏玄歌摇头,的确如此,就算是她那么比划说,也是不会做得,只是有意而已,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家人还真是奇葩呢,“咱们还是慢慢看吧,也不知他们会如何表演呢!”
何小宁和何小静姐妹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这才问道,“要不要打开看一看呢?”“小姐不是说了谁开门谁就出府门吗,出去之后,你还能回来吗?”
“可是不看,他们这么一直敲门也不是事啊!”
“开门吧,既然王爷让我和木在这里守着,也不会出现任何事情呢。你们两个对着陆蓉天,我来对郑梦风和郑梦清两个丫头,木,你就对郑森啊!”卫缓缓说道,作为一个暗卫,他自然不怕什么,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那两个丫头也是女孩子,也不一定好惹啊!”木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我会有分寸呢!”看到卫如此坚持,何小宁和何小静也就点头同意了,就这么着打开了门。
本来还想要敲门的陆蓉天刚刚抬起手,突然看到出来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都是气势如虹,女的反而怒目横眉,反而让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所以,竟然愣在那里。
“郑森,我实在没有想到,你还有脸来认亲,三年前,可是你亲自打了小姐三百棍呢!当初如若不是我家夫人救了她,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吗?”卫一开口,就冷冷说出来实情,自然他这里装得是苏将军府里的人呢。
“不,不是,不是的,当初是她的那个丫鬟……丫鬟为了攀上我,为了当我的妾氏,这才有意污蔑她,反而……”郑森虽然已经排练好了,可是一看到卫的冷眼,还有那气势,他竟然觉得自己气势弱了下去,又因为过于紧张,就用衣袖来擦拭自己的泪珠,却一时忘记了,他的衣袖上是抹了芥末,顿时辣得他直流眼泪。
陆蓉天倒是被丈夫这么一比划,也急忙说道,“这位……大哥,您是说错了,郑森可是苏玄歌的亲生父亲啊,当年真得是被老爷给误会了,而且才让老爷赏了她几棍而已啊,你看,他都为了寻找这个孩子,都要落泪了,那可是真泪啊!”
小宁和小静反而挡在了卫的跟前,随即看向那个还在“流泪”的郑森身上,总觉得他这泪过于巧合了。
卫也是被刚才那一幕给搞懵了,明明看他胆子小,怎么突然会落泪呢,木刚刚要走过去,反而被郑梦风和郑梦清两个人给拦住,“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求求你,让我们见见我们的妹妹吧。”
“你们不知道这三年里来,我爹和我娘亲寻找她有多久啊,虽然她不是我娘亲的亲生的女儿,可我爹毕竟是她的亲爹啊!”当然说这话的自然就是苏玄歌,而且她也同样效仿了郑森,也把手绢再次拭到眼睛上。
“是啊,如若早知道她在这里受苦,我们就早些来了,也不会等了这么几年啊,还有啊,这可不是当初爹娘的过错,是她自己脾气倔强,是她自己掏出银子收买了两个侍卫大哥,这才被他们带出来的,谁知她这么一逃走就不回来了,甚至还要诬赖我们郑家,这可是我们不能容忍得啊!”郑梦清也急忙开口道。
“一派胡言!”听到这时,周妈妈可不愿意听了,就前来说道,“什么几棍,你以为我们苏家之人都是你们能胡说八道的?当初小姐来时,身上有多少棍,谁不知道呢,别用这种谎话来骗人呢,还有,你们演戏在我之前太过了啊!”
“这位妈妈,真得不是胡说啊,你们看这两个大哥也来了,不妨咱们问个清楚啊!”陆蓉天也一边用衣袖抹泪一边冲着那边喊了一句,“小一,小二!”本来他们是姓熊的,但是陆蓉天觉得他们的姓过于难听因此就称之为小一小二了。
话音未落下,只见两个男子被五花大绑出现了,而且他们眼里也有着认错之神情,“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原谅奴才吧,奴才当初是实在……逼不得已啊!”
郑梦风为了演戏更加逼真自然就站了起来,踢到其中一个人身上,“你说什么逼不得已啊,她可是我的亲妹妹,你们就那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山上,你们……”
“大小姐,大小姐,奴才真得是没有办法,当初三小姐是给了奴才一锭金子,奴才这才贪财,而且三小姐还为了演戏逼真,竟然自己拿起棍子在自己身上打,直至她流血,这才让……奴才送她上山时,说是要恨老爷、夫人一家,还说要替她的娘亲报仇呢!呜呜!”
随着这边的喧闹声,自然引来许多人的观赏,更加也让大家对此有些异样的想法。
与此同时,宁贵妃在得知将军府被郑森和陆蓉天给包围之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心里却是在暗想:苏玄歌,你与本宫斗,还嫩着呢!将来这一切都不会是你的了,而且你也会永远载在本宫的手中呢!
水隐藏在好事者人群里,皱眉,他的确是调查过,苏玄歌之事,而且这一群人所说完全是假的,不过,他并没有揭露,只是想看一看苏玄歌如何解决,而且也算是为好友把关吧,毕竟,他可不想要一个没有本领的人,当好友的妻子呢!
高旭达闻,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郑森和陆蓉天前去认亲?”这个事情,他万万没有想到,更加不知道这一家人还真是敢去攀亲。
“是啊,他们现在竟然还说当初是苏小姐自己打了自己,还说她拿金子打赏那两个男人,一看就是胡说八道的!”
“你说,本王是不是也要去……”高旭达犹豫的问道。
“不用,而且有南宫王爷的人在,奴才倒是觉得不会有什么事呢。而且你去了,也许还会给苏小姐带来更多之事,所以,王爷还是静听吧!”
将军府门前,卫缓缓走到这两个男人跟前,先是用自己的眼睛对视他们,他可听苏玄歌说过心虚的人是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他也曾经试验过,果然撒谎之人就是不敢对视,完全就是心虚。
他再次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弯下腰,一手一个人,用那眼神瞪着他们,这兄弟二人顿时吓得竟然尿了出来,而且头低得很低,似乎有一种不敢说出来的话语。
“三年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你们都给我说清楚一些,如若说谎言,我就可以打断你们的腿还要砍下你们的脚!”卫冷冷说道。
陆蓉天一见那两个兄弟如此没有出息之样子,立马泼妇般的坐在将军府门前,开始大哭大闹起来,随即还抹泪道,自然那泪完全就是由她袖子上的芥末沾上的啊,“天啊,老天不公平啊,我们找了我们家三妮好久了,她自己跑了出来,结果现在知道了,她不仅不认,还要反诬赖我们啊!”
“这让我们如何活下去呢。呜呜,呜呜!当初要是早知道她那么要强,或者没有听她辩解,我们也不会相信她身边那个丫鬟啊,那个丫鬟自己该死呢,这也是她应该的呢!!!”
“可是,我们来认亲,他们不仅不认,还要说我们欺负了她,呜呜,呜呜,难道这就是人有一钱,一有财了,就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吗?虽然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却是我的庶女啊,只是因为一时的误会,她自己逃跑而来呢。真是的,没有想到,将军府里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听到陆蓉天如此说,有就好事者追问道,“这位夫人,你所说的你家三妮是谁呢?”
“自然就是郑梦菱,不,应该说是现在的苏玄歌吧,她三年前因为丫鬟的调拨之事,被父亲打了几棍,这才一气之下,拿出赏金就让这两个大哥给带了出去,他们也是过于贪财呢,而且他们也说过这就是事实啊。”
“可是苏玄歌却因为心虚竟然不愿意认亲,甚至还觉得是我们欺负了她,你们说咱们熙朝里有这样的将军,能好吗?”郑梦风立马替母亲回答道,随即还有意把一切过错推给了苏玄歌,而且再次抽泣起来,如同她们是真正为苏玄歌着想而已。
果然,听到郑梦风这么一说,顿时让围观的人群又产生唏嘘不已,而且还各个议论起来,“歌将军不会是那么差的人吧?当初要不是不歌将军,咱们都要变成俘虏了啊。”
“那可不见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再说了,当初她前去打仗谁知道是真还是假呢,还有,别忘记了当初她被迎接回来,不是还有人抗议吗?也没准儿,就是她有意搞的,为的就是专门给自己洗干净呢!”立马就有人想到当初苏玄歌回来之时的那种情况。
“对了,还有这次韵朝突然出现危机,而且还点名要苏玄歌前去,是不是也是她招惹的啊?”
卫皱眉,他本来是想解决问题,却没有想到,他这么一逼问反而让陆蓉天他们有了机会来反击他们,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木走过来,看了卫一眼,缓缓走到陆蓉天跟前,刚刚要伸手之时,只见陆蓉天突然大叫一声,“哎呀,你竟然出手打我!”说完,只见她竟然倒在地上,而且脸上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五指印来。
如若苏玄歌来看,定会知道陆蓉天用得就是碰瓷那一套,也能揭露的,可是此时,她并没有出来,这也是南宫离不让她出来,说是有卫和木就行了,不出来就不会惹一身臊的!
木反而被这个陆蓉天的脸上多出来的五指印也给吓住了,他还没有碰到她,她就倒下了,而郑森一见自己夫人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自然也急了,“你们不让我们见也就算了,欺负我们小百姓啊,还伸手打人啊,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可是我的夫人啊!”
第24章 和亲皇子
再严密的搜捕也会逐渐趋于风平浪静,现在,距离至高督军甘博尔被劫杀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因为搜城而有了点病态生机的顿沃城开始逐渐恢复成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酿酒区在过去的三天也被市警队的长官们仔光临,新的区域话事人——圣童军不可避免的遭受了仔细的盘问,不过这个懂事的帮派立即表示了对市警队的支持和敬意,作为这种敬意的体现,他们给市警队的老爷们送上了丰厚的见面礼。
莺声燕语的姑娘们勾着市警老爷们的脖子,把大把金币塞进他们的裤兜,再把小手伸进他们的裤裆...等到一切都结束,这些城市的忠实守护者们就很难再拉下脸来公事公办了。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本来嘛,这件事情能跟圣童军有什么关系?一个强势崛起的新帮派,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怎么还会有时间去策划刺杀至高督军这么大事?再说,他们也确实没搜到任何证据。
老王抽空在这三天时间里完成了自己的第二个世界探索任务——‘跑跑腿儿吧’,竹中猜得不错,拉格夫人的确知道不少符文石可能出现的藏匿点,光是在酿酒区,可能出现符文石的地方就有大概6、7处。
现在的酿酒区圣童军一家独大,神恩战士走到哪里基本上都是绿灯,有了拉格夫人提供大概地点,老王到达之后再配合符文心脏的搏动指明具体方向,没费多大力气就为界外魔收集到了3枚符文石。
除了这些简单事情之外,老王和竹中还在科尔沃的引荐下,正式的拜访了斗犬酒吧,二人和保皇党的头头脑脑们会面,正式确定了同盟关系。
不过,这些看似正经的事情本质上只是幌子而已,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老王和竹中就回到随机空间了,圣童军看起来不得了,对于老王和竹中来说还真就是身外之物,说其价值,可能还比不上一件可以带出羞辱世界的道具。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哪怕是云烟,表现的太廉价还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在具体『操』作的时候,竹中还是认真和保皇党进行了谈判,和讨价还价,把一切做的很真实。
外边有竹中绷面子,老王这种实在人就全心全意做里子,他没有在谈判桌上虚头巴脑,而是选择了直接和伊萨克老头碰面。
作为老王在羞辱世界中开启互动值人物,伊萨克男爵看见老王的时候,脸上除了欣喜还有震惊。
这不能怨男爵见识短,只是他面前的马克梅森太惊人,除了是个大秃瓢之外,单从皮肤上已经再看不出有任何和常人有异的地方,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恢复力问题了,伊萨克毫不怀疑,要是有宗教裁判所的老古板在现场,直接烧死马克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如此,老王还收到了空间老妹儿的警告:“警告:选拔者号王满仓请注意,你在羞辱世界中的互动人物伊萨克男爵对你产生了怀疑,请尽快安抚对方情绪,若对方对你持续保持怀疑状态,你将会失去和互动人物的所有互动值点数。”
老王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伊萨克的这种疯子科学家一般都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把问题给他说的明明白白,苦苦解释,他反而不买账,对付这种犟种最好的办法就是有点神秘感,让他自己来求着探索和发现,把足够的空间留出来给他瞎琢磨,这样他就能踏实点。
王满仓就恢复能力问题给伊萨克抛出了某种半神学半科学的解释,隐晦的提到了魔法力量和平行世界理论,声称异界的医疗科技对自己产生了影响。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使用了一点恢复道具作为证据,果不其然,这手玩的高,直接把伊萨克镇住了,也不是说他对老王的疑虑尽失,可是他现在脑子里的研究和求知**已经将怀疑的情绪给很好的压制住了,当然继续老老实实的当老王的互动人物。
警报解除,两人的交谈就可以在正常范畴内进行了,伊萨克的互动值除了完成任务之外,还能通过提供嗜好品来增加,竹中在酒帮的战利品中挑出了部分机械零件和紧俏的金属材料,由王满仓交给伊萨克,共换到了65点互动值,如此,老王和伊萨克男爵的互动值也正式破百,达到了115点。
这次和保皇党会面的时间还有剩余,老王趁此机会专门看了看伊萨克的互动值兑换道具,他关注的重点自然就是技能类的枪械。
经过一番挑挑选选,老王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兑换物:
“私掠者配枪(改):精良品质武器(副手枪械),装备需求力量8、敏捷6、精神5,装备后敏捷+1,精神+1,本武器为技能类武器,需要互动值100点,通用道具,可以带出羞辱试炼世界使用。
武器伤害8~15+0,技能武器,伤害不计算属『性』点补正值。
武器强化限制10次,宝石『插』槽*3(分别于武器初始、武器+6和武器+10时开放)
简述:天才科学家伊萨克以鲸油私掠者的配枪为原型改造的技能型短手铳,完全改变了发『射』机制,因此更加适应于配合枪械技能使用,如果用来造成伤害,则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就是它了,老王琢磨琢磨,选择了直接兑换,好歹还有20%的皇家大臣需要说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就算他的枪反不是真正的技能,能早点用上始终没什么坏处,而且根据他和竹中的规划,在整个羞辱世界中,已经不需要伊萨克的人情了,和竹中不一样,老王的互动值不用留太久。
兑换枪械之后,竹中和保皇党的商谈也结束了,两边达成的协议不用多说,反正都是不痛不痒。
只有一件事值得一提,为了游说任务,竹中主动提出圣童军愿意再次混进顿沃内城,帮助保皇党传递信件给朝中可信的大臣,这点让哈弗洛上将和潘德顿勋爵十分感动,当即书写几封密信交由竹中传递。
科尔沃留在斗犬酒吧,没有继续跟着老王和竹中行动,剩下的任务内容只是游说皇家大臣,有没有科尔沃出现不打紧。
顿沃城,内城。
几天前的至高督军截杀事件虽余波未平,可其影响程度已经变得有限起来。
摄政王『政府』的发言表示,至高督军是被帝国外部的敌人策划截杀的,其目的是为了套取帝国的军事机密,这消息在老王他们几个始作俑者看起来当然是放屁,可摄政王作为新统治者,根基尚浅,内部不稳固对他来说更致命,采用外国间谍活动这个说辞反而能激起民众同仇敌忾的情绪,因此,摄政王内阁还是很技巧的选择了这种政治宣传,作为舆情导向。
老王和竹中再次通过走私密道进入顿沃城内城,之前和保皇党的接触使得两人获得了更多的帝国『政府』信息,例如,帝国皇家大臣的人数共有137人,这也就是说,老王和竹中至少要说动其中的28位相信科尔沃是无辜的。
所谓皇家大臣,就是参与帝国大政方针的政治核心力量,简单的打个比方,把他们理解为英美国家的议员即可,这些人都是政治精英,说服起来难度颇大,不过,老王他们也没有悲催到需要挨个对28个不明目标进行劝说。
首先就是竹中刚才打着传递书信的旗号骗过来书信接收人,他们都是可以确定与哈弗洛上将或者潘德顿勋爵有过命私交的大人们,这些人的解决方法不用多说,只要把两位保皇党头目的书信成功送到目标人的手中,基本上就可以保证他们被说服了,只不过这样的人物很少,因为密信只有4封。
其次,皇家大臣中本来就有很多人本来就是皇室的死忠,现在艾米丽公主下落不明,再加上摄政王摆出的姿态就是全力寻找皇室遗孤,他只是遵照已故女皇的遗命代为治理朝政,因此,这些终于皇室的大人们也是暂时决定帮助摄政王治理国家,一旦皇室的真正血脉有了下落,他们绝对是首批举双手支持的,对于他们,只要有证据,还是很容易说服的,这帮人大约有10个左右。
再来就是人数最多的骑墙派,这帮人都是百炼的政治油子,个个成精,其实他们未必就看不出来女皇刺杀案和科尔沃如入狱的蹊跷,但是为了规避政治动『荡』,保住自己荣华富贵继续得享,他们在摄政王上台执政之后直接倒向了摄政王,成为了摄政王施政的工具,这些人大约有70个。
剩下的皇家大臣全部是摄政王的死忠,在他谋划布局杀死女王的时候就是他的政治盟友,摄政王顺利上台可以说他们也是功不可没,所以,对他们进行游说,完全没有必要。
这么计算下来,老王和竹中需要说动的,就是骑墙派的中的14个人,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尽管这个人数看起来还是有点多,可是和28个相比,已经减少了半数,剩下的,必须依靠老王和竹中的手段了。
保皇党的原始情报,再加上圣童军中小麻雀们这几天的广泛收集,老王和竹中初步确定了骑墙派中的20个人进行重点游说,这些人都具备一些共『性』,例如具备政治野心、渴求更大的政治资本和拥有不可告人的**等,他们将是最好的突破口。
即将面临在顿沃城中的长期活动,老王和竹中再次化妆改扮,除了两人之外,他们这次还带上了经常在顿沃内城混的小丫头莉莉丝参与行动,别看这个孩子年纪不大,可是行为模式相当成熟,人也很聪明,是很好的助臂。
三人这次的装扮是清理下水道的工人组合,顿沃城的下水道空间虽然阔大,可是住房和主排水系统的连接的部分却还是有狭窄的部分,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有身材小巧的孩子进入其中行清理,所以这种行业经常以家庭为单位,父亲或者叔伯带着族中的小孩子一起做生意的居多,两小一大三个人,这样行动最为便利。
为了避免上次冒充“连体盒子”穿帮的事情再次发生,老王专门向莉莉丝恶补顿沃城的风土人情,各行各业的习惯和行规,力求以假『乱』真。
搜城的风暴渐渐平息,宵禁时间却还在执行,所以老王三人在下午三点钟选入城,装作沿街兜售下水道清理服务的样子,直接向顿沃城的富人区行进,本来就是如此,贫苦人家谁会需要清理下水道的服务呢?
铁面督军和市警队可能因为最近的工作强度过大,对于本职的巡逻任务都有点无精打采的,目光在老王三人的身上一扫,就懒得再看了,游说小组沿路没遇到任何险情,顺利到达任务区域。
三人首先完成了最简单的部分——将哈弗洛上将和潘德顿勋爵的密信挨个送到他们的生死交手中,行动顺利,如同他们今天混进城的时候一样,4位大人看到了信件当即恍然,再加上老王和竹中的解释,立即表明态度,他们将面上和摄政王继续虚与委蛇,暗地里等待时机,只要保皇党扶艾米公众殿下上位,他们立即就在在朝中表示公开支持。
也不用担心他们说谎,老王他们每交一封信,都会接收任务提示,信息栏在固定任务c中显示出“任务进度428(137*20%)”,几个简单的数字已经说明了问题,百分之二十的人数为28人,目前成功相信科尔沃的已经有4人。
之后,三人驾轻就熟,继续对次简单的10个皇室死忠进行游说,这部分任务比之前单纯送信的任务稍微难一些,关键点就是把握住这些人的心态。
忠臣们可能和保皇党的头目以及科尔沃都政见不合,这都无所谓,只要他们对于帝国和皇室的忠诚都是毋庸置疑的就可以,因此,老王三人的选择是出示甘博尔和摄政王传播瘟疫并且杀害女王的证据,激发这些忠臣的愤怒,之后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不管他们对科尔沃有没有好感,但至少,在扶保艾米丽公主登基这点上,双方的意见是统一的,证据是甘博尔的供状,通过水晶球直接展示,铁证如山由不得人不信,三名下水道清洁工,再次成功游说,任务进度的数字也变成了“1428(137*20%)”。
第25章 和亲皇子
托雷斯家主自认自己是历代最合格的家主了。他接手家族事业的时候, 正好是家族最低迷的时候。老天垂怜, 他竟然偶然间救了一个被街头混混骚扰的女人,那个女人出身虽非名门,但家里极为富裕,乃是当弗星球富豪榜,你手里的截图还在吧?”
郑佩佩忙点头:“在的,大姐发给我之后我就存起来了!”
她非常聪慧,很快就想通了,不由得有些泄气和愤怒:“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这可是深仇大恨!大姐那么好的人……一想她就想流眼泪。
“当然不是。”瑞和低声教她,“我们先发制人,先定好事情的基调,以后想怎么捏托雷斯家,对外都出师有名!你放心,我已经先收了康思凡两条腿做利息,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托雷斯家。”
郑佩佩哽咽着重重点头。
郑夫人无心生意,郑佩佩出差回来之后,立刻把与托雷斯家正在接洽中的合作中断。原先郑佩佩对接纳托雷斯家入自家客运产业没什么兴趣,不过后来托雷斯家很有诚意地一再游说,她便有些动心,答应将当弗星球的一条航线租给托雷斯。这笔生意正走在敲定细则的阶段,郑佩佩切断生意后冷笑一声:“把公告挂出去,所有分公司都要同步挂,如果有人问就统一回复,我们菲尔德家与托雷斯家有私仇,势不两立。”
这一天对首都星的民众来说是普通的一天,这一天里,菲尔德所有产业都对外公告,今后将会断绝与当弗托雷斯家族一切生意往来,在有托雷斯家参与的所有生意中,菲尔德家绝对不会参与。菲尔德家先入驻的投资,拒绝托雷斯家投资,否则菲尔德家将会撤资。就连有托雷斯家在的商会、投资会、晚会舞会慈善会等,菲尔德家也会拒绝前往。
一句话,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想要与菲尔德家生意往来的各家经济集团自己斟酌吧!
※※※※※※※※※※※※※※※※※※※※
早早早!!!
天气越来越凉了,大家记得添衣服哦
第26章 和亲皇子
更新对我来说太难了………
兄弟们,我努力八。
…………………
龙京大学。
学校正门口。
数十道宗师级别的巨擘人物横空而立,辉耀如神。
寻常情况下,想见到一位宗师,便已经万分困难。
像此时此刻这种“宗师遍地走”的“盛况”……恐怕只有在面临超凡灾难的时候才有缘得见。
毕竟,天灾临世,若无大量的宗师强者齐聚,又怎么能化险为夷?
此时,众人飞旋在空中,正围着“一坨空气”。
这气体的体量很小,呈翠绿色,只是片刻之后,就消散在大气中,无所行迹……
这团毒气,正是天蝎齐毒的“残尸”。
齐毒身为堂堂八品强者,名列通缉榜单多年,从未失过手,但凡是他“出任务”的地方,必然会留下一片“死亡之域”,数不尽的无辜者化为遍地横尸,一直延绵到视线难以穷尽的远方……
可以说是臭名昭着、恶贯满盈!
可是偏偏他难缠的很,又狡猾如狐,一身毒功出神入化,“恶心”至极……
要是真刀真枪地对战,齐毒绝不是同境界八品勋爵的对手,甚至连部分七品巅峰强者都打不过……
但是他绝不会选择和别人“正面对决”,而是使用一身奇毒、怪毒与之缠斗,像泥鳅一般滑溜……
到最后,任凭你战力通天、横行无双,也要饮恨在齐毒的蝎灵之下,毒发而绝、鬼神无救。
更加令人“讨厌”的事情是,在一对一的战局中,还不是齐毒最强的时候。
比起单挑,他更擅长“群殴”。
随手一撒,扔出一大片毒药……在吞噬敌人的适能之后,以之为养料,更加滋长毒性的威力!
一不留神,就会中了他的陷阱。
等到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恐怕药力已经侵入脉络……
九品之下的强者,很难了结齐毒。
而九品强者,都有着各自的镇守区域或任务,少有机会自由行动,更何况他们也都自衬相王境界的王者身份,不会“以大欺小”。
所以,一来二去,齐毒俨然成为一颗“毒瘤”,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拔除,直到今天……龙京大学。
学校正门口。
数十道宗师级别的巨擘人物横空而立,辉耀如神。
寻常情况下,想见到一位宗师,便已经万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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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飞旋在空中,正围着“一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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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团毒气,正是天蝎齐毒的“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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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臭名昭着、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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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就会中了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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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之下的强者,很难了结齐毒。
而九品强者,都有着各自的镇守区域或任务,少有机会自由行动,更何况他们也都自衬相王境界的王者身份,不会“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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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情况下,想见到一位宗师,便已经万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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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天灾临世,若无大量的宗师强者齐聚,又怎么能化险为夷?
此时,众人飞旋在空中,正围着“一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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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团毒气,正是天蝎齐毒的“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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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人“讨厌”的事情是,在一对一的战局中,还不是齐毒最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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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就会中了他的陷阱。
等到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恐怕药力已经侵入脉络……
九品之下的强者,很难了结齐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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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情况下,想见到一位宗师,便已经万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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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飞旋在空中,正围着“一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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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和亲皇子
等,等下?“
问询室之内,炽白灯照耀,照的伍杰脸色都煞白。品=书/网
“唐,唐鸿?”
伍杰嘴唇呢喃着低语出声,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所有思绪彻彻底底混乱了。
震撼,震撼,满脑子只有震撼二字。
就好像天崩地裂的恐怖巨响连绵不绝回荡在双耳之间,几欲崩溃,几欲站起身大吼大叫,捶击胸口,只有如此才能表达心底的震惊之情。
话筒另一侧再次响起唐鸿那有些熟悉的笑声:“别紧张,我嘱咐过了。”
“她们说你是传奇啊唐鸿?”
伍杰声音颤抖,想哭却哭不出来。
听见唐鸿声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并不是一根稻草,眼睁睁看着那位中年女子的态度变化,好似变脸绝活,那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拘谨——伍杰立即意识到舍友唐鸿的滔天地位,巨大能量,恐怕超出他想象。
“传奇?”
唐鸿没否认:“那都是大家过誉。”
传奇之名,说也无妨。
反正伍杰见过金红色工作,必须得清洗记忆。
换而言之,这时候的普通人知晓再多也没事,有些金红色利用这个漏洞给自己减轻压力。
“帮我,一定帮我啊唐鸿。”伍杰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首先,伍杰意志力不够,扛不住这种压力。
其次,金红色中年女子深谙审讯之道,言行举止,乃至于细微表情,都在制造压迫力。
最后,问询室冰冷正规,渗透出残酷氛围,所有人小声交流,没有高声喊叫,仿佛是科幻电影诠释的高压世界很扭曲很绝望。
伍杰没崩溃,已经很不错,唐鸿出声安慰道:“相信我,没事的。”
“好,好,我信你。”伍杰连忙磕磕巴巴的说道,他三观很正,很清楚这是自己惹来的祸,不帮忙实属正常,唐鸿愿意出面帮忙是情分。
“唐,唐传奇……”
伍杰缩着脑袋,低着头,捧着手机说着话。
不知怎么的,不敢抬头看。
确实,进行审讯的中年女子与送来手机的年轻人全都眼睛冒火似得,跟那位连线通话,多少人做梦都想,就被一个普通人抢去机会?
唐鸿笑了笑:“叫名字就行。”
伍杰讷讷道:“好的唐鸿……我能问一下传奇,弑神是什么意思吗。”
“你们以后会知道。”
“……我懂了。”伍杰充分发挥想象力,头皮发麻,浑身冰凉:“难道古老神话的那些神明都存在,我们正在和神灵神明进行一场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
唐鸿沉默了一下。
实际上。
假如是古老传说,宗教神话,由人们幻想出来的主宰……要真是这样的神灵神明发起入侵,那就太好了,无数人将会喜极而泣,超凡者全体庆祝,局面也没这么难。
说的直白点。
由信仰诞生出来的神灵,也配主宰人类?
由信仰决定强弱的神灵,也配称之为神?
需求这么低级。
真是荒谬滑稽又可笑。
这样的神灵,不用超凡者,中央研究所就可以轻松解决。
但。
很遗憾……那是异空间神只。
伟大无边的神只。
而所谓信仰又算什么东西?
有人当宝,争来争去,认为全人类贡献信仰会有用。
视为谈判的筹码。
视为最后的退路。
就好像人类愿意信仰神只,全心全意的臣服,下跪磕头当奴隶当苦力,只要做到了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只就会宽容接纳?
其实是这些人,地位不上不下,接触到超凡世界,神只秘闻,却接触不到全人类核心机密——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年之前,人们称其为异客,那年之后,轰轰烈烈的阻击之战瞬间开启,以华国作为开端,全球诸国最高层好似发疯……
直接跳过了交涉协商的环节;
直接省略了试探摸索的环节;
回光返照的挣扎……
最终时刻的疯狂……
那一年,人类发现了什么,唐鸿暂时不清楚。
可有点脑子,都能想得通,能让最高领导人决定开战,局面该有多严重,怕是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曙光。
直到……超凡的诞生!!
超凡者日益强大,是曙光,是希望。
思绪飞转,唐鸿闭上眼,回答伍杰的问题:“谈不上战争,只是阻击罢了。”
“信仰?永生?”伍杰好似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问了也白问,现在告诉你,稍后全都会忘却。”唐鸿微微一笑道,挂断通讯。
嘟的一声。
寂然无声。
伍杰低垂着脑袋,将手机从耳边稍稍拿开,眼角余光瞥了眼。
是黑屏。
什么也看不见。
失去唐鸿的声音又有点惊慌。
“咕咚。”
伍杰咽了口唾沫,左手颤抖着,把手机举起。
他思维木然,峰回路转的巨变,有点太激烈。
这一刻回忆起来:
发完那条回答,被禁言被封号,是忐忑不安;
急匆匆回到家,躲在另一个省,是放松惬意;
当伍杰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邀请曾黎又邀请唐鸿探险,手机没信号,外卖送上门,竟是神秘组织登门查水表,进入冰冷问询室,冷酷的中年女子,惊恐紧张到极点;
最后……
听到熟悉的声音……
宛若天籁之音,竟是舍友唐鸿,不是重名误会,不是乌龙事件,自己的舍友唐鸿好像是神秘组织的领袖人物?
咔嚓。
中年女子给伍杰解开座椅上的亮银色金属锁扣:“请见谅,先前不知你跟那位是好友。”
第28章 和亲皇子
小÷说◎网 】,♂小÷说◎网 】,
金大洲很有信心地说,秦部长,多年的『政府』办主任,接待上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就算何晓华再多带几个人过来也没问题,定了最大的包间,一桌十五六个人一点都不嫌挤的。
秦书凯说,那行,一会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金大洲对郝竹仁说,兄弟,何晓华带了三位市里的领导过来,咱们今晚准备的美女有几个人,如果少了就赶紧再找一两个漂亮的过来撑撑场面,千万不要把那些丑女拉过来,影响喝酒的情趣。
郝竹仁就问,总共多少人?
金大洲简单的算了一下说,市区来四位领导,县团委一个女副书记也过来,咱们这边我俩再加秦书凯和王耀中,现在已经有了8个男人,一个女人,这样多找几个女人,这场面才不显得冷清。
郝竹仁说,行,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要20个美女,我也能想出办法来。
金大洲说,必要时候把你珍藏的那些美女也奉献出来,不要一个人吃独食,吃多了就伟了。
郝竹仁说,只要你需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把珍藏的美女送到你那儿让你挑选,看好了就直接上,只要你有本事,哪怕你一晚有本事梅开九度,也可以保证你每次都是新的。
金大洲笑着说,那我他妈估计不带着铁套子,家伙到最后就成为两层皮了,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死在女人的洞里。再说这边,郝竹仁刚把美女安排妥当,秦书凯的电话到了,说还有两分钟大家就进酒店了,让金大洲带人赶紧到门口迎一下。
金大洲拉上郝竹仁带上几个美女直奔酒店大厅出口处,果然几辆黑『色』公务车,鱼贯从不远处的酒店大门入口处直奔大厅过来。车子未停稳,金大洲和郝竹仁立即迎上去,热情的伸手打开第一辆黑『色』奥迪车的车门,金大洲和何晓华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此时热情的倒像是有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一样,满面春风的样子,双手紧紧抓住何晓华的双手说:
“秘书长,欢迎,欢迎!”
何晓华看到跟在金大洲身后的郝竹仁,心里就疑『惑』,这个人怎么不认识呢,要知道今晚可是小范围的活动,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于是问金大洲,金县长,这位是?
金大洲把郝竹仁往前推了推,郝竹仁知道什么,立即弯腰伸出双手,跟何晓华握手,金大洲顺势介绍说:
“秘书长,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普水县经济开发区的一把手主任,郝竹仁,何秘书长就叫他小郝吧。”
秦书凯和王耀中以及市区跟随何晓华一起过来的三个人此时都各自从车里下来,秦书凯听到金大洲的话后,笑着对何晓华说,秘书长,今晚没有外人,都是兄弟,还是一起先进去再相互介绍吧。
听了秦书凯的话,金大洲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赶紧一边侧身让秦书凯陪着何晓华进去,郝竹仁则像个领班一样在前面带路,金大洲走在后面,殷勤的跟王耀中,以及市区来的几位客人打着招呼。
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和金大洲走在一起,赞扬地说,金县长,普水这两年发展的真不错,五星级饭店也有了,而且很有气派啊。
金大洲就说,是啊,自从郝竹仁当了开发区的一把手主任后,这里各方面的工作进展都不错,尤其是招商引资这块,年年都受到市委市『政府』的表彰呢,以后很多方方面需要市领导关心啊。
一行人一路寒暄着进了包间坐下,郝竹仁立即吩咐几位美女分别坐在几位市领导身边,把其中一个长的最漂亮的姑娘,开发区下属一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冯媚安排坐在了市公安局魏副局长的身边。
何秘书长把自己的小亲人肖华也带来了,再安排女人坐在他的身边肯定是不合适的,同来的人中,市委的另外一个副秘书长是何秘书长的同事,纪委的副书记是王耀中和秦书凯的老同事,都不会太讲究,唯有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在几人当中算是最陌生的,招待的时候,自然要加倍细致些。
大家坐定后,金大洲对郝竹仁说,郝竹仁,这经济开发区可是你的地盘,今晚到底拿什么招待我们的,就要看你的了。
金大洲不断的在给郝竹仁一个当着领导面表现的机会,郝竹仁自然是心知肚明,他转身对身边站立的服务员说,服务员,领导到齐了,可以开始了,赶紧先把酒拿上来。
何晓华拍着巴掌说,秦部长,今晚说好了是我请客,怎么变成你们来安排呢。
秦书凯笑着说,何秘书长跟我和王耀中书记可是同事,如果这么说那就是见外了,再说到了普水经济开发区的地盘上,我想让你你请客,关键郝竹仁主任也不同意啊,所以你就别开玩笑了。
何晓华也知道,今晚之行,以秦书凯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买单的,于是笑着说,好吧,这个人情我收下了,各位兄弟以后到市区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到时咱们再聚。
王耀中就接上说,何秘书长现在到了市委办,级别上去了,人也变客气了,吃顿饭还要说这么多的话,就是见外了。其实这话,也并没有什么可笑之处,却引得底下一群人全都开心无比一样,咧嘴大笑起来。
郝竹仁今晚也是舍得下了血本,上来的酒是53度飞天茅台,在这里的价格不会少于2000元一瓶,如果这么多人尽量喝的话,估计8瓶不在话下。
何晓华尽管经常在外吃喝惯了,但是看到上来的几瓶酒依旧是愣了一下,随即何晓华对秦书凯说,秦部长,这个郝竹仁让我们喝这么好的酒,那可是太客气了。
秦书凯也没想到,金大洲安排的饭局档次拉到高,心里也很满意,于是笑着对何晓华说,今晚都是自家兄弟,大家玩的开心是最主要的,不要谈别的,酒已上席,现在就正式开始吧。
郝竹仁听了秦书凯这话,冲着今晚安排的几个美女使了使眼『色』,这桌酒菜就算正式开动了起来。因为这顿饭是打着何晓华感谢秦书凯等人的旗号来的,所以一上来,酒桌上的气氛就相当好,再说,今晚的饭局对于市区来的几人来说,完全是过来陪吃陪喝,寻啊欢作乐,没有任何杂事夹杂其中,大家就喝的比较放松,除了郝竹仁为了在领导面前留个好印象,说话做事有些收敛,其他的人都没有顾忌,放的很开。
领导干部也是人,到了私下的场合也要把自己的七情六欲表现出来。到了中场的时候,王耀中喝的兴起,张嘴给大家来了个笑话:说有一帮人陪领导吃饭,上来一道菜:“清炖王八!”众人皆喜然未忘规矩,先把王八头献给领导吃,领导说,算了,还是喝点汤吧。
下属立即持勺酌汤奉称说:“对,王八就该喝汤,有营养。”领导气得几乎喷饭。一会,汤将尽,有物圆圆浮出,领导问:“小姐,这是什么?”小姐忙答:“是王八蛋。”众人又说:“领导先吃,领导先吃!”
领导唤小姐:“给大家分分!”良久小姐不动,领导怒问:
“怎么,这也分不清楚吗?”小姐为难的说:“七个人,六个王八蛋,您叫我怎么分啊?”众人听罢个个伸脖瞪眼,满口美食难以下咽。
王耀中的笑话讲完,一桌人都若有所思的开怀大笑起来,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说,王书记讲的笑话有意思,我也来讲个有意思的案件吧。
魏副局长说,有一次,有人打电话110报警说,市区公园大桥底下,一男一啊女打架,于是110迅速赶到现场,问清事情缘由后,一时哭笑不得,原来,这两人原本是嫖客和技女,男的干事之前问女的多少钱一次,女的回答说,五十元。
男的见女的长的还行,价格也算便宜,于是就弄了。
没想到,事情结束后,女的要男人付一百元。
男的很生气问,为什么?
女的说,进出各50元,所以总共收100元。
男的大怒说,你他妈是中国移动啊,还双向收费!
就因为两人价格上没谈拢,竟然打起架来,连110都惊动了。
这个笑话一说完,大家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冲到了一个高点,坐在各位领导身边的美女立即侍机开始施展自己的魅力,很板块酒桌上的六瓶茅台酒眼都见底,郝竹仁豪气的对服务员挥挥手,又上来6瓶。
这个时侯,坐在魏副局长身边的美女冯媚刚才已经陪着各位领导喝了不少酒,一时有些内急,便起身出门,准备出去方便一下。已经喝的半醉的何晓华见冯媚站起来,开玩笑说,怎么了,美女要方便,这包间里面就有,要不要魏副局长陪你一起进去,这样想做什么也放方便。
冯媚也很回答说,我和秘书长要是在里面,有什么动静不是都被你们听见了。
冯媚说完这话,酒桌上响起一片哈哈大笑声。
王耀中就说,魏副局长,你今晚到普水来可是收获不小啊,酒『色』皆受啊,祝贺啊。
魏副局长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见过这个场面太多了,很有兴趣地说,过奖了,王书记,大家彼此彼此,你身边的美女对你可是情有独钟,你可要卖力啊。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只有何晓华,笑到一半的时候,被坐在身边的肖华狠狠的揪了一把大腿,痛的差点叫出声来。其实,今晚参加饭局的这些女人也都算是官场中人,只要进了官场,升官必定是最想要的目标,眼看今晚有机会接触到市里来的领导,肯定都想巴结,尤其是像冯媚之流,其实跟肖华的心思是一样的,要是有机会跟这桌酒席上的任何一个男人有点特殊关系,把自己的身体奉献出去,只要男人日了自己的身体,那么这些人随便说句话,可以让自己少奋斗多少年。
再说了,就算市里的领导巴结不上,这酒桌上的秦书凯、王耀中,还有常委县长金大洲,那都是在普水官场数的上的人物,要是能巴结上一个,也能让自己受益匪浅呢。
再说冯媚在大家的笑声中出了包间的房门,到了卫生间迅速解下裤子解决了女人的问题,用纸巾擦了桃园口的水珠后,提起裤子就准备出去,回到房间继续服侍好领导,没想到,一出卫生间的门头没抬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作为女人,冯媚可不想惹事,于是赶紧抬头说,对不起。
悲壮的男人原本有些不高兴,见撞到自己的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闻出还喝了点酒,立即变了脸,如打量商品一样看着冯媚。被撞到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的也算是周正,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穿衣打扮有些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不知道在哪个房间喝多了,外来散散酒气。
冯媚道歉后,就准备离开,却被男子身后的一个青年人伸手拦住了,这个青年weixie地说,美女,这位可是咱们普水县公安局胡长达副局长的亲弟啊弟胡长俊,是土地局的副局长,今天既然撞到了咱们老大的身上,也算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吧,一起到房间喝几杯。
冯媚也算是见过点场面的人,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心想,这些小混混真是癞蛤蟆没见过鳖大的天,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有什么好牛『逼』的,自己刚才在包间里陪着喝酒的有好几个可都是正处。
冯媚一边笑着伸手轻轻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一边笑盈盈的说,原来的是胡副局长的弟啊弟啊,真是幸会,不过今晚有点事,不方便,下次有机会一定。
说完这句话,冯媚侧身又想离开,对这伙人冯媚是看不上的。胡长俊这个时候却伸手拦住了冯媚,此时的冯媚因为刚刚喝了酒,脸上泛起两抹红晕,来赴宴之前又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本长的就很漂亮的冯媚,今晚则更显几分狐媚之气。
胡长俊看样子也是刚喝过酒,站在冯媚面前的时候,满嘴的酒气。胡长俊嬉皮笑脸的歪着头站在冯媚面前,竟然把手直接伸向了冯媚拔的凶部,嘴里说着,小妹妹,既然有缘,今晚交个朋友怎么样,你放心,我这个人从不亏待自己的女人。
胡长俊突然伸出的这只手让冯媚有些猝不及防,她想要往后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胡长俊的手稳稳的抓在了冯媚高高耸起的一个风上。冯媚吓的惊叫起来,转瞬间反应过来,一只手赶紧护住自己的凶前,一只手则本能的抬起,狠狠的甩在了胡长俊的脸上。
胡长俊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愣住了,看样子这位胡副局长的弟啊弟至今还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看着冯媚就很牛『逼』地说,不要给脸不要脸,今晚不陪好大爷。
冯媚也被这声响亮的巴掌,一下子刺激的酒醒了不少,看到生气的胡长俊,她小声的在嘴里低声说,那个,什么,我对不起,我……
第29章 和亲皇子
思蕊的母亲喜出望外,说道:“浩然,你肯带思蕊去散心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担心思蕊会借这个机会跑出去和那个穷小子见面,你知道的,我和她父亲是坚决不再允许他们见面了,我看散心还是等以后吧。”
尽管思蕊的母亲很喜欢程浩然,但是还是拒绝了程浩然的这个请求。
“伯母,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一定会好好的看着思蕊的,不会让思蕊有机会去见阿正的,再说了,思蕊一直被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她再这么关下去可能会得病的,您就算不为她想想也得为你们想想啊,要是思蕊出事的话,你们肯定也不会好受的。”
程浩然开始从思蕊的父母下手,相信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就算他们不答应,程浩然有信心说服他们。
果然在经过几个轮回的交流之后,思蕊的母亲开始动摇了自己的想法和念头。
“浩然,你真的能保证思蕊的安全,以及不让她和阿正见面吗?”思蕊的母亲问道。
程浩然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说道:“伯母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一点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思蕊在房间里听着程浩然和她母亲的对话,不经在心里冷哼,男人的话还真是不可信啊,撒起谎来就好像是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他们眼中的完美好女婿竟然如此的欺骗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呢?
思蕊的母亲虽然心中仍然有所顾虑,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让程浩然带思蕊出去散心,程浩然心中很高兴,也有一些愧疚,因为辜负了思蕊的母亲的一番信任。
但是想到这么做都是为了思蕊好,相信将来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会原谅自己这么做的。
程浩然在取得了思蕊母亲的首肯之后,兴高采烈的回到了思蕊的房间里。
“怎么样?我说我能搞定吧,快收拾收拾吧,我这就带你出去。”程浩然催促思蕊,话语中都是得意的神情。
“现在?”思蕊意外的问道。
“对啊,就现在,我跟伯母说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正好带你出去散心。”程浩然想要快刀斩『乱』麻,不希望思蕊在阿正的事情上耽误更多的时间和青春了。但是很显然思蕊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不行,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担心会把阿正吓坏的。”思蕊拿了一块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孔照了起来,因为这段时间和父母的反抗,让她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的糟糕,脸上的黑眼圈就好像是大熊猫一样。
皮肤变得蜡黄蜡黄的,一点气『色』都没有,嘴唇干裂得脱皮,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这个样子去见阿正的话,思蕊实在没有自信,她希望在阿正的心中,自己永远是那个优雅美丽的可爱女子,而不是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思蕊,你要相信,爱你的人会爱你任何面貌,不论你是美丽可爱,还是潦倒邋遢。”程浩然见思蕊因为自己的形象而不愿意和他出去,心中大失所望,女为悦己者容。
思蕊因为爱慕着阿正,所以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而思蕊一点都不在乎在自己面前的形象,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不在意也不关心,所以无所谓。
种种证据和事迹都在表明这思蕊的心不在程浩然的身上,程浩然却还是不死心,他的心也会难过,会痛,却还没有到要放弃的地步。
“你不要用那些鸡汤的句子来骗人,如果你一开始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邋遢落魄的女人,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吗?你才不会,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一点毋庸置疑。”
思蕊理直气壮的说,她相信程浩然不过也是凡人,才不会对一个路边其貌不扬的女子感兴趣,更不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的陪伴。
“错了,思蕊,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外表,我见过比你漂亮的女子太多了,但是我的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个人。”程浩然神情款款的说。
思蕊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谈竟然又让程浩然有机会表达自己的一腔爱意了。思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浩然,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我可能会让你失望,而且你以为的爱情,其实只是你的不甘心罢了。”
思蕊说道,她虽然不是那么的欣赏程浩然,但是也不想伤害程浩然,毕竟他一直对自己很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他们还有那么多美好的童年回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机会只有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去见阿正?
程浩然不想再和思蕊说下去了,自己明明对她那么的喜欢,可是思蕊却怎么都不相信,他厌倦了这样的对话,好像他付出的,他所做了那么多,在思蕊眼中看来都不是爱情,只是他闲着无事所以才做出来的。
思蕊看出了程浩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回答道:“好吧,那就去吧,既然机会这么难得,不过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打扮自己。”
程浩然点点头,说道:“我等你,你快一点。”
还没有等程浩然说完,思蕊已经坐在化妆镜的面前开始拿着化妆品收拾自己了,程浩然只能无奈的笑笑,但是没过多久,程浩然就被思蕊以女孩子的闺房男人不要久留给赶出去了。
因为思蕊要换衣服,要洗澡洗头,程浩然在里面确实不合适,他也识趣的出去了,迎上了思蕊母亲的别有意味的笑容,程浩然尴尬的笑笑,像是一个被抓住了的小偷一样。
“看来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知道出去要收拾收拾一下。”思蕊母亲点点头,觉得自己让思蕊出去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程浩然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等的瞌睡连连,但是思蕊却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程浩然都怀疑思蕊是不是反悔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还在里面磨蹭呢?
他不得不上去敲门询问思蕊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得到了思蕊的回复是还没有准备好,还要再等等。
程浩然算是明白了女孩子化一个相得益彰的妆容有多么的不容易,竟然还要花上那么多的时间,有那个时间的话,估计她早就和阿正见上面了。
而阿正也一直在等着思蕊的到来,在酒吧程浩然并没有说是什么时候,这是最折磨人的,阿正总是有一种错觉,仿佛思蕊很快就会出现在餐厅里一样,又或者是已经出现了。
阿正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严重影响到了餐厅的生意,他做的菜不是调料放多了就是炒焦了,为此浪费了不少食材,也收到了好几个投诉,庆幸的是餐厅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反正也没有多少人来吃饭,就破罐子破摔了。
而席城也不知道整天在忙活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餐厅里经常找不到他本人,这大概是最不像餐厅老板的老板了,一个为情所困,一个被仇恨影响着,只有安好好一个人还算正常,可是她又对经营餐厅一窍不通。
所以就这么耗着,每日餐厅都在亏本的状态,安好好知道再过不久,估计这个餐厅就得关门大吉了。
安好好由得阿正胡来,知道反正就算是说得再说,阿正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能听听,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
程浩然在沙发上打了一个盹,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下意识的被吓了一大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焕然一新的思蕊,之前的憔悴不堪已经被化妆品覆盖了,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了,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每一根发丝都被精心梳理过了一样。
身上穿着一条最新款的淡紫『色』的裙子,衬托得她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一样,身上的每一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闪闪发光。
“是你啊,准备好了吗?”程浩然看着眼前的思蕊,酸溜溜的问道,多么希望思蕊打扮得如此光彩动人是为了自己啊。
“已经好了,怎么样?我漂亮吗?”思蕊说着便在程浩然的身前转了一圈,展现自己『迷』人的身材。
“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程浩然发自内心的称赞道,但是这话在思蕊听来却好像是在敷衍一样。
“你这个人可真无趣,说的话一点创意都没有。”思蕊撅着嘴不开心的抱怨道。不过她很快就没有将程浩然的话放在心上了,毕竟她要见的人是阿正。
程浩然带着思蕊出门了,他们一路上无话,外面的阳光正好,一副非常明媚难道的样子,清风微微的吹佛着,思蕊的心情大好,被关在家里这么些天了,都快要忘记快乐是什么感觉了。
晒着和煦的阳光,思蕊心想着阿正,想着程浩然之前说的话,又多了几分紧张,好不容易才终于到了餐厅,餐厅冷清得不像话。
“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过去了。”程浩然对思蕊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受欢迎的客人,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地方,索『性』眼不见为净。
“那你?千万不要被揭穿了呀……”思蕊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如此被母亲知道了的话,以后就没有出来放风的机会了。
“当然,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下,我就在这附近溜达。”程浩然说,他也舍不得思蕊,更是担心思蕊在听到阿正的话之后会伤心难过,这个时候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才对。
安好好正坐在收银台前发呆,见一个身影闪现来餐厅,下意识的说道:“欢迎光临……”
“安姐姐,是我啊。”思蕊闪动着她灵动的大眼睛对安好好说道,安好好这才回过神来,还真是思蕊啊。
“思蕊?你怎么过来了?”安好好知道思蕊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出现在餐厅还真是意外,一定有什么事情。
“是啊,我来找阿正,她在哪里呢?”思蕊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只想和阿正多一些时间在一起。
“阿正啊……”安好好楞了一下,也不知道思蕊的到来对阿正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正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见安好好吞吞吐吐的样子,思蕊担心的问道,以为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阿正想不开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哦,他没有什么事情,我是说阿正在厨房。”安好好连忙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消除了思蕊的顾虑和担忧。
“那就好,安姐姐,我先去找阿正了,一会见。”思蕊说着便火急火燎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那步伐,绝对是去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远远的,思蕊看到了阿正正在炒菜,手法仍旧十分专业和娴熟,只是脸上少了那种幸福的表情,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阿正曾经说过,他觉得做菜会让他的内心感到宁静和幸福,可是现在,这种幸福感已经消失了吗?为何阿正会变得如此的消瘦和憔悴呢?
思蕊的心抽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皮鞭用力的鞭打了一下,在她饱受思念折磨,失去自由的同时,阿正又何尝不是在接受着折磨呢?
思蕊呆呆的看着,脚上好像有一千斤重一般,她的脚抬不动,不知道怎么迈向阿正,而阿正仍旧在面无表情的忙活着,好像一个机器人,一个木偶,一个失去了生命灵气的人。
“大小姐,你过来啦。”厨房的人看到了思蕊,冒出来了一句话。
阿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在这里的人一直称呼思蕊为大小姐,这会如果不是思蕊的话会是谁呢?但是阿正又转念一想,思蕊已经失踪了那么些日子了,怎么会来厨房,一定是自己像之前一样想太多了,出现了幻听。
思蕊笑着和厨房的其他人打招呼,直到听到思蕊的声音,阿正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那么真实,他放下手中的活,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见思蕊正活『色』生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他再也不想顾及那么多了,扔下手中的厨具便朝着思蕊的方向奔了过来。
“思蕊,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阿正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他掐了一下自己,发现真的很疼。
“傻子,是我,就是我。”思蕊看着阿正发傻的样子,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完阿正便不顾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将思蕊拥抱在了怀中。
第30章 和亲皇子
当烽珏团长,说出九成药性之时,众人还稍有不信。
可再他展露出玄武七重的修为后,万宝阁主殿中的人,不信也得信了。
三天之前,烽珏还是玄武六重。
可三天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他,竟然有了玄武七重的修为!
玄脉的开辟,越往后难度越大。
烽珏固然停留在玄武六重,已经很长时间了,积累颇深。可仅仅是三天时间就突破了,还是令人咋舌不已,太过罕见。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说的不假,瓶中装的真是九成药性的大玄丹。
众人这才想起,烽珏第一天服用大玄丹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可当时,都认为是他是冤大头,吃了大亏,心中还笑他傻。
现在想想,他们才是真正的傻,白白让烽珏占了这天大的便宜。
九成药性有多强,号称帝都水云纹最强的扶光大师,也就七成药性而已。
即便是七成药性的大玄丹,每次上市,也是一抢而空。
几经流转之后,还会层层加价,四个字,有价无市!
就算是有灵玉在手,不是豪门显贵,皇亲贵族,也难以买到。
可今天,居然有九成药性的大玄丹出现了……实在让人有些不可置信。
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大气磅礴的主殿,在经过片刻安静后,轰然暴起。
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朝着魏堂主,奔涌了过去。
“魏堂主,这瓶丹药卖给我吧。我出四千灵玉,不对,我出五千!”
“五千灵玉就想九成药性的大玄丹?滚一边去吧,我出七千,全要了!”
“都别挡路啊……别乱叫价格,你有灵玉吗?”
“闪开,闪开。魏堂主这大玄丹你可得给我留着!”
一帮人拽着装有灵玉的储物袋,挤成一团,纷纷上前要买这大玄丹。
场面顿时火爆之极,乱成一锅粥。
魏堂主吓了一跳,抓紧手中的药瓶。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随即笑道:“各位莫急,这瓶大玄丹,暂时不卖。今日我万宝阁歇业一天,大家明日再来,送客,送客!”
“堂主,这边!”
主殿中杀出几名实力强悍的强悍,硬生生开出一条路,将魏堂主护送了出来。
魏堂主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玉瓶,神色狂喜。心砰砰直跳,久久没法平复,万宝阁中竟然藏着这等高人。
差点忘了正事,得赶紧去找枯云大师!
“堂主。”
青梅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内心自责不已。
魏堂主一看到青梅,笑容收敛,脸色顿时一沉:“你也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朝炼丹室走去。
魏堂主脸色阴沉,冷声道:“你个笨蛋,知不知道让那烽珏占了多大便宜,今日不是我来,你是不是还会卖给他!”
“堂主……当时这大玄丹,根本卖不出去,好多人还骂我们万宝阁,也就烽珏来买。”
青梅低着头,委屈的快哭了出来。
“如果说第一天让他买了,他占这便宜我也认了!可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他买的,你怎么都不与我说?”
想到烽珏,以九千灵玉的价格,买走了九十枚大玄丹,魏堂主就心痛不已。
青梅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回头再找你算账,跟我去炼丹室,先见见大师!”
魏堂主也没空训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稳住枯云大师。
炼丹室中。
林云、李无忧还有枯云大师三人,心情大好。
这几日练的大玄丹,一粒不留,全都被人买了,让三人干劲十足。
九千枚灵玉,哪怕是万宝阁拿走七成,林云也能分到两千七百枚。
才三天时间而已,林云估摸着,再来十天凑够一万枚灵玉。紫鸢剑诀突破第七重,指日可待,再开辟出一条玄脉来,也未必不可能。
武者修炼,除了天赋资质以外,比的就是资源。
他若是功法不突破到第七重,境界不到玄武二重,剑法再强也不会是叶流云的对手。
光是对方玄武三重的修为,就能死死压他一头,让他难受无比。
“大师!”
就在此时,炼丹室的大门,被魏堂主直接推开。
魏堂主心情激动不已,径直朝枯云大师走去,笑道:“大师,你真是深藏不露,可害苦我了。在下魏岳,帝都万宝阁三殿主事,之前真的是有眼无珠,怠慢大师了。”
“小女子青梅,见过大师。”
青梅见到枯云,弯腰一笑,款款行礼,神色谦卑,恭敬有加。
林云和李无忧对视一眼,疑惑不已,都感觉有些古怪。
枯云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魏堂主,突然间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到底是为哪般。
回头看了眼林云,见对方给了他一个眼神,试探性的道:“堂主,所来何事?”
“别,别叫我堂主,太生分了。”
魏岳笑道:“您叫我一声小魏便好了,叫我堂主真的不合适。这大玄丹是您炼制的吧,瞧我这话说的,不是您炼制的,还能有谁。”
心情太过兴奋,魏岳显得有些紧张,正色道:“是这样的,既然这大玄丹是大师您炼制的,我们想对外公布出去,让帝都的人都知道您在我们万宝阁炼丹!”
枯云心中恍然,这是要拿到他当招牌了,就跟琳琅阁,拿扶光大师当招牌一样。
不对啊,他这名气和扶光,天差地别,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到当招牌。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更主要的是,这丹药是他炼制的不假,可最重要的灵纹,却是林云绘制的。
见枯云面露难色,魏堂主心中一动,笑道:“明白,大师放心。既然大师不愿留名,那万宝阁自然不会强求,大师,您有什么要求随便提,这是青梅今后,就专门为几位服务了。”
有些炼药师,不爱出名,害怕麻烦。
魏岳见多识广,瞧见枯云神色,只当他也是如此了。
“晚辈就先告辞了,青梅会留在这,任凭枯云大师吩咐。”
魏堂主拱手告辞,他还要与阁主商量,这九成药性的大玄丹,具体如何来卖。
之前主殿中,有人喊得价格极高,他却不敢随便答应。
里面有好些大人物,他也不敢随便得罪,卖给谁都不是。
具体如何操作,还得阁主自己拿主意。
“大师,之前小女子,无意将九成药性的大玄丹,卖出去了几瓶,还请大师见谅。”
魏堂主一走,青梅当即赔罪起来。
九成药性!
李无忧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啥意思,枯云大师,却是一阵恍惚,神色显得有些失态。
“这点小事,大师不会在意,青梅你先下去吧,大师还要忙一会。”
林云上前一步,平静的道。
青梅松了口气,眼波流转,娇媚一笑:“那我先去了,不过我就在附近,几位有什么需要,都可随时来找我。”
“这女人,可真是个妖精,不过和欣妍师姐比,还是差的远了。”
待这青梅离去,李无忧咋了咋舌,笑嘻嘻的道。
“我的天,九成药性!”
枯云大师,却是瘫做在椅子上,吓得不轻,完全失态。
转头看向林云,却发现对方,神色平静,并未有多大的波澜。
李无忧笑道:“大师,九成药性而已,用不着如此夸张了。”
枯云大师脸色一板,冷哼道:“你这小家伙,知道个什么!若这青梅说的是真。要不了几日,我炼制的……不对,是小师傅炼制的大玄丹,肯定会轰动帝都!”
林云笑道:“大师,不用顾忌,这大玄丹本就是你炼制的。我也只是出了一份力罢了,过几日,他在问起来,您尽管说是自己炼制的便好了。”
第31章 和亲皇子
刘嫂也反应过来自己态度不好,再次低下头,额前的发挡住了她的眼睛:“我……我也只是一时激动……”
转而又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尴尬的笑容,指着厨房说道:“我得去给他们送饭去了,我走了……”
也不等他们说什么,低着头急匆匆的就走了。
周箴盯着刘嫂的背影,眼神冷了一些。
“她很奇怪。”
他说。
“可能就是被你吓着了。”沈慕宁朝他柔柔一笑,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肯定就是你刚才太凶了,吓着她了,加上她是乡下妇人,对鬼神本就迷信,才会有那般态度吧。”
周箴却很坚定的摇头:“她一定有什么问题!我感觉心里有些不安,接下来的日子你都要同我一起行动,我会找村长给我们换一家住处,别在住她这了。”
说完,带着沈慕宁回到了房间。
很快没多久赵鹏煊几人也过来了,他们四人在堂屋中商议着什么,沈慕宁独坐在房间的床沿处,细细回想起今日在后山所见的那座古怪的墓,越想越不对劲。
那座墓中,似乎有一种让她心慌、恐惧的事物在里面,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感到心慌不已。
这种心慌,一直持续到天黑之后。
“怎么了?”
周箴从门外进来就看到沈慕宁端坐在床沿上,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头,脸色阴晴不定。
上前覆上她的手,问:“是还在想今天的事?”
“嗯。”她点头,不安的看着他说:“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阿箴,我……我有点害怕……”
她一反常态的抱住他的腰,身体不断往他身上靠,似乎想以此增加自己的安全感,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周箴视为了安全的保证,身心都依赖着他。
他抱着沈慕宁,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这么过了一会,在她耳边亲声说:“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嗯……”
沈慕宁应了一声,然后任由周箴帮她脱去了鞋袜,她扭捏了一会,还是伸手将外衫脱了,在周箴温柔的目光下,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周箴见她突然又有点防备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开始脱起自己的鞋袜来。
他坐在床沿脱外衫的动作落在沈慕宁眼里,她脸红了红,心中唾弃自己突然开始的矫情,但这股矫情随着周箴翻身上床躺在一旁时给消失的一干二净。
因为她觉得有点热。
也是,大夏天的还用棉被把自己裹的跟个蚕蛹似的当然会热了。
于是她把被子分给了周箴一些,这样不至于那么热。
得到被子的周箴挪动身体,还是像之前的每个夜晚那样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沈慕宁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耳朵听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觉得安心无比。
她越来越离不开周箴了。
而对于周箴而言,心爱的妻子在自己怀里,他人又老实,只能乖乖忍受着苦楚。
唐秋兰一直暗中观察着丈夫的表情,莫然忽明忽暗的脸色让她看的惊心胆战,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想用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来给他安慰。
这一招果然有效,莫然平静了些许,回手抓紧妻子的手,冲她灿烂一笑:“我没事,你放心吧。”
一如往昔只对她露出的灿烂笑容,唐秋兰心暖了些。
二人在七年前的一场宴会相识,互相对彼此一见钟情,在不知对方姓名的情况下度过一段美好的夜晚,就此定下终生。
可是她在第二天就因为师傅病故而必须离开,二人虽然分离,可几年来也未曾忘记过彼此。
直到三年前,她受邀来到神剑联盟所举办的武林大会,再次见到英俊非凡的他,多年未见的思念在一瞬间喷发出来,他几乎是立马向她求婚,请求她嫁给她。
二人很快成亲,婚后没多久就诞下一名女婴,直到现在成婚三年,感情依旧如初见般美好。
“所以呀,你别总计较阿箴太宠沈妹妹,如果换做是你我,你又如何做?”
莫然听完后有些羞愧,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妻子温婉的眉眼,温柔的笑了:“阿兰,我明白了。”
唐秋兰这才满意的笑了。
车队再次出发,而这次,并没有在深夜停下,而是趁着月色马不停蹄的出发,争取快速到达。
沈慕宁就是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醒了过来。
眼睫颤了颤,她慢慢张开眼睛,入眼却是一片黑暗。
身体微微一动,后背的疼痛就让她好看的长眉拧了起来:“疼……”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周箴心疼的声音在她上方传来:“别动!免得伤口又裂开!”
她疼的直抽气,后背是钻心的疼,火辣辣的,还伴随着一股麻痒之感,像无数蚂蚁在撕咬。
“伤口上了药,这药不错,已经止住血,伤口在愈合了。”周箴从柜中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小心翼翼的用灯罩罩住,借着这光查看她的伤势。
“这药听秋少侠说七天就可以结痂,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应该是真的。”
她疼的额上都是汗水,咬着唇,手想将被汗水打湿黏在眼睛上方的一缕头发给拨开,手一动,这才发现不对劲。
由于她伤在后背,为了不让她触碰到伤口,所以她是趴在榻上的。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破衣服自己不在身上了,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她内穿的到大腿的亵裤。
脸“腾”的一下红成了番茄!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怎么……衣服……”
周箴听了不以为意:“你伤在后背,我自然要将之前的旧衣服脱下来才是。”
他提起灯离沈慕宁背上的伤口近了些,将她的后背看的更加清楚了。
她雪白无瑕的美背上,一条从右肩膀斜划到她左腰处的可怖伤疤,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还是非常可怖。
比起这道伤更加让周箴难过的,是沈慕宁身上其他的伤痕。
几道乌黑发红的鞭痕纵横交错,还有已经开始淡化的伤疤,是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伸手,手指细细摸索着那些伤疤,指腹下任然粗糙的手感诉说着那场大火带给她的伤害,即使如今已经淡了,可那些记忆、那些他做的错事,都没有散。
后腰传来他手指轻抚她皮肤的触感,她觉得又麻又痒,脸红的不像话,但还是得忍着疼说:“你怎么可以……可以……”
他却没有收回手,依然在那摸着,只是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手指颤抖了些。
他突然之间俯下身体,在她后腰伤疤处轻轻一吻。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她印在她后腰处,一股酥麻之感如同电流一般,从他亲吻的地方蔓延至她的心头,在她胸腔中久久环绕。
“你……”
她彻底说不出话了,再也不在意自己的走光,而是沉默的趴在那,脸蹭着枕头,借着暗淡的灯光看着他。
他俊逸的脸庞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灯光太暗,反倒给他增添了几抹朦胧感。
可那双黑沉沉的眼,在灯火的照映下,竟有了几分波光潋滟之感,带着艳色的上挑眼尾,却又是那么清晰,一直看着她,直看到她心里头去了。
周箴努力压下自己酸涩的眼眶,将灯一吹,然后轻轻的躺在她的身旁的位置,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
此刻,这里只有马蹄落在地面上的“踏踏”之声,还有马车摇晃的声音。
可沈慕宁耳旁还多了一个声音。
那就是周箴的呼吸之声。
面前的男人侧身躺着,双眸未闭,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脸上,还有身上。
这样放肆的视线沈慕宁并没有生出不喜,她咬着唇,忍受着后背的疼痛。
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她的身体始终无法停留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不停晃动的马车让她的伤口一直在轻微的拉扯,让她疼的更加厉害。
周箴也不敢靠她太近,生怕睡着后会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见她这幅惨样,心中更加酸涩,又转念想着她这幅模样,要是跟着大部队一同回联盟,指不定路上遇到什么事,亦或者那些人根本不会好好照顾她的,造成他的伤更重。
也是同自己做了很大的斗争,下定决心后话到是没那么难出口了。
他说:“明日的绥宁之行,你同我一起去吧?”
沈慕宁一愣,她不用开口,周箴都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于是他解释了:“你受了伤,今日他们的反应让我有些失望,他们对你一直有偏见,你现在这样,我很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像我这样细心的照顾你。
所以……我们夫妻还是一同前去绥宁吧。”
沈慕宁听后,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亦或者是因为疼痛已经无法再做出其他表情,她勉强应了一句后就闭上了眼,强忍着疼痛逼迫自己入睡。
自己的计谋的确得逞了。
她原本想的去保护好白霜霜,然后想办法博取信任跟着阿箴去绥宁,可没想到流萤居然会下杀手,这让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替白霜霜挡剑。
虽然但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得逞了。
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受了这样伤。
但他一向自制力惊人,沈慕宁没开口,他根本不会做任何出格的动作。
可今日宁宁实在是太乖,或许是因为古墓之事吓着她了,她整个人对他的依赖到不行,紧紧抱着他,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乖乖的靠在他身上,一只腿还搭上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滑动。
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第32章 和亲皇子
就这样,在四目道长这个当地人的带领下,杨帆独孤求败老爷子、东方不败妹子,还有扫地僧四人顺利的走出人家镇郊外的这片荒山,来到了任家镇当中。
不对,也并不能说是任家镇,而是任家镇外面的义庄,九叔所在的那个地方。
当看到面前这写着义庄两个大字的牌匾后杨帆的内心说不出的古怪。
他也不知道为啥,总之就是有点古怪,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见到众圣之师的九叔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进入传说当中的小说世界吧!
额……尽管他之前所在的笑傲江湖世界就是小说世界,甚至就连他们所进入的主神空间也是小说当中的存在,但是现在的心情就是有点儿不一样,有点儿怪怪的。
这或许是矫情的原因吧。
心神回归,然后看向独孤求败老爷子,东方不败妹子以及扫地僧三人,通过主神的轮回腕表与他们进行沟通。
“这就是这个世界当中主角…主要人物居住的地方,就是刚刚四目道长所说的师兄……九叔,虽说九叔的实力不是很强,但却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主要人物,占据着强大的世界气运,咱们千万不能与其交恶,也尽量不要引起他的过多注意,表现的尽量普通一点,不要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记住这个世界并没有咱们如今所见到的那么简单,在这个世界当中很有可能有着地府的存在,有着阴兵鬼才以及传说当中的黑白无常十八殿阎罗等等。”
说这话的时候杨帆莫名想起了前世在地球的时候似乎听说过一个传闻。
也并不算是传闻吧,而是不知道从网上哪里看到的。
说九叔在死后顺利的成为了地府当中的鬼差。
都成为鬼差了,那至少代表着地府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能够维持正常的运转,不然的话要你鬼差干什么?
独孤求败老爷子,东方不败妹子,还有扫地僧三人闻言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早在之前进入僵尸先生世界的时候杨帆就对他们说过这个世界的不简单,有可能有着地府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有着他们熟悉的神话人物。
这点他们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听到杨帆的再次提醒也只是点头表示明白清楚,并没有很多的表现。
四目道长此时完全就处在欣喜当中,根本就不清楚,没有发现独孤求败老爷子三人的表现。
事实上就是四目道长认真观察也很难发现独孤求败老爷子三人的表现,毕竟他们的实力要超出四目道长太多太多,只要他们不想,那就算四目道长趴在他们的脸上看也很难看出他们的表情变化。
而且就在他们这边暗中交流的时候,四目道长也是敲响了义庄的大门。
“砰砰砰,砰砰砰……”
义庄当中随着四目道长的敲门声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谁呀!这么晚了,还打扰人家睡觉?”
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义庄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留着蘑菇头一脸颓废模样的家伙从义庄当中探出了个脑袋,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这蘑菇头青年出现后先是看到了四目道长,然后就是四目道长身后的杨帆等人,以及杨帆等人身后的那一群僵尸。
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蘑菇头青年在看到这一切后竟然直接关上门,之后再次打开,然后一脸欣喜的叫道。
“呀!是师叔你呀!”
四目道长之前的心情本来还是相当高兴的,但是在见到这眼前这人在见到他后竟然直接关上了义庄大门,尽管之后又将房门打开,并且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但是还是感觉不爽,感觉在杨帆等人面前失了面子,毕竟之前他可是可劲的吹牛逼。结果现在文才这一个专门啪啪打脸,他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教训文采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家伙。
不对,不是以后,是一会马上就教训。
想着这些,四目道长脸上也是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问道,“文才呀,师傅在里面吗?”
文才显然不清楚自己刚刚的行为为在四目道长留下了多么坏的印象,此时依旧是满脸笑兮兮的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四目道长的询问,而是看向四目道长,然后问道。
“师叔,这次你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有没有带糖吃啊?”
四目道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感觉有些丢脸。
文采这么一副傻逼的样子,简直就是降低他的档次。
不过当着杨帆等人的面,四目道长也不好发火,自然是依旧一副笑脸,问道。
“文才别闹,我可是你师叔,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师傅呢?”
他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笑容,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笑容里面的阴冷,绝对的笑里藏刀。
文采的脑子显然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所以自然是不会看到四目道长的疯狂暗示,依旧是舔着一张脸,笑问道。
“师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次你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上次秋生可是跟我说了上次你来的时候可是给他带了桂花糕,你可从来都没有给我带过呢,这次你要是不给我带的话,我我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文才!”
四目道长三尸神暴跳,真的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这个师侄给打杀了。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文采这么可恶过,之前他还觉得对方是可爱,但是如今他觉得只有可恶,无尽的可恶。
又比如之前他觉得文采只是老实本分,但是如今他真的觉得问他的脑子有问题,已经不是老实了,而是傻。
深吸一口气,四目道长强压下直接动手的那个冲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盯着文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文采,再说一遍,我师兄…你师傅去了哪里?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你的师叔。”
文采确实不怎么聪明,甚至说脑子有点问题,但是如今在看到四目道长的表情以及听到手道长的语气后也确实意识到四目道长是生气了,这让他有点害怕的同时又感觉到了委屈。
之前四目道长可是从来不会凶她,对他生气的,如今四目道长竟然凶她,肯定是有原因。
想着这些,文才不由看向四目道长身后的杨帆等人,至于更之后的那些僵尸,那是四目道长的客人,他也是见到过一些。
四目道长应该不会为了那些僵尸凶他,对他生气,既然不是他们,那就只剩下了杨帆等人了。
杨帆等人是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四目道长介绍过,如今四目道长竟然为了杨帆这群外人而凶他?这让他感觉更加的委屈,难道他还比不上一群外人?
想着这些,文采竟然眼睛不争气的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伸手指着杨帆等人,对着四目道长问道。
“师叔,你凶我是不是因为他们?你竟然因为他们凶我,我可是你的师侄,你竟然因为一群外人凶你的师侄。”
四目道长旁边的杨帆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感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文才这确定是不聪明?怎么看起来相当聪明的样子?
瞧瞧!这话说的就跟四目道长跟他有一腿似的。
四目道长也是听出了文采话语当中的深意,尽管他清楚以文才的脑子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估计是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
但是他明白并不代表着身后的扬帆等人明白,这让他脸色更黑?
“文才!”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对文采动手的时候,在文采身后响起了另外的一道声音。
“文才,谁在外面?”
听到这声音四目道长长舒一口气,脸上恢复平静,隔着文才对义庄当中喊道。
“师兄!是我!”
“哦,是四目来了吗?”
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位一字眉,看起来非常严肃,有威严的中年男子从文才身后走了过来,完全打开了义庄的大门。
此时杨帆等人真正见到了九叔的样子,看到九叔,尤其是与自己脑海当中印象当中一模一样的那个样子杨帆感觉有点激动,这可是九叔哎!堂堂的万圣之师,如今他就遇到了,现在他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拜九叔为师,毕竟穿越流小说当中的那些主角在拜九叔为师之后都是一路开挂,然后最终达到了各自小说世界当中的巅峰,成圣作祖啥的。
他要不要沾一下九叔的运气呢?
想了想,杨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并不是觉得拜九叔为师会沾染上什么因果啥的,只是单纯的不想罢了。
他这边想着这些的时候,独孤求败老爷子,东方不败妹子,还有扫地僧三人那一边在看到九叔后也是露出了不同的反应。
独孤求败老爷子眉头一跳,看着九叔表情头一次出现了一点变化,有点古怪。
东方不败妹子则是皱着眉头,看着九叔似乎有很多问题没想明白的样子。
而扫地僧先是一愣,然后是然脸上露出给人洗脑时的那副嘴脸。
九叔自然也是发现了杨帆等人,也看到了杨帆等人脸上的变化,先是眉头一跳,然后脸色大变。
第33章 和亲皇子
韩东的横空出世,确实惊动了所有法境。
御空真人、入圣尊者,包括屹立当代人类最前沿的至圣至尊,或是为之惊诧赞叹,或是为之动容失色。
华国韩东,法境以下全无敌……这已经超出法境不可杀的范畴,甚至单论力量,绝对凌驾于武术极境与奇异人士半步法境。
假如仅仅如此。
当然无法引起波澜。
人类法境的眼界何其之高,就算有新晋法境,最多引起范围性的恭贺而已,不可能造成诸多卫星之上的轩然轰动。
所以。
引起轰动的真正原因,正是韩东的习武历程。
……
万籁俱寂的星空,卫星旋转。
在其表面,流转耀眼的雷芒。
一双瓦蓝颜色的瞳孔,静静注视着掌心屏幕,这是属于美坚国奇异人士的法境……若是翻译成华语,奇异世界称之为神奇。
但时代发展,华语渐渐成为主流。
因为神奇这个称谓,被世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法境——无论习武人士还是奇能人士,全都统称为法境。
“韩东?”
“华国年青一代领袖,最强盖世,当代天骄。”
瓦蓝眼睛闪过震撼,这是一名蓝眼蓝发的中老年男子、名为亚瑟鲁克……鬓发发白,眼窝深陷却不显得苍老,反而愈加炯炯有神。
他的粗犷脸庞,充满异域风情,有着历经沧桑的沉稳厚重。
但此时。
几近于掌控雷电的亚瑟鲁克,沉沉叹了口气,电光闪烁,坐在卫星外部的上方表面,望向蔚蓝色地球。
沉默少许,亚瑟鲁克继续低头注视悬浮掌心之上的通讯屏幕。
“华国,真是可怕的国家。”
“参照这份调查报告,韩东从高一开始练武,期间始终韬光养晦,直到高三下学期,才一点点展露早已臻至盖世的武术力量……华国武术生排序战,他不再掩饰真实境界,展露盖世武者境巅峰。”
喃喃自语,却没有声音传出。
亚瑟鲁克一直翻到最底,盯着详尽调查记录的最后一行:该数据由华国宁墨离提供,对数据真实性我们持保留意见。
“宁墨离?”
亚瑟鲁克轻轻颔首:“这位华国人我曾听过,二十多年前的黑龙出世被他阻止,他本是入圣尊者,但却跌落凡俗,估计如今快要油尽灯枯了。”
哦。
韩东是宁墨离的亲传弟子。
想到这,亚瑟鲁克眯着眼睛,沉吟良久:“单靠纸面调查数据,很难衡量韩东……这么恐怖的晋升速度,简直冠绝全人类。”
他难免心生好奇,但却并不嫉妒。
武术与奇能的发展方向,截然不同。
两者不存在相互借鉴的可能,尤其是法境汲取宇宙粒子……武术法境归于己身,奇异法境则是磨砺,虚浮力量之外,没有融合身体。
这也造成了武术法境的寿命,远远高于奇异法境。
“难道我们奇能,真的错了?”
“同等层面的法境,习武人士略强于奇能人士……虽然我也是号称至圣至尊的法境巅峰,可面对华国张至尊,根本没有抗衡之力。”蓝发中老年男子亚瑟鲁克再次叹息,目光深邃,静静望着地球。
由韩东,联想到了武术奇能的差别。
因为亚瑟鲁克站的太高,着眼于法境以上是否还有道路,所以只是惊叹韩东的武术天资。
……
其他卫星,心情各有不同。
“华国人,武术韩东?”
“估摸着再有两三年,韩东就能晋级法境,这个年纪确实惊人,我们奇异世界有史以来的最年轻奇异法境,也有足足三十二岁。”
“华国武术,太玄奇了。”
“遍数全球诸国,历史最为悠久的国家就是华国与埃及,可惜埃及的祭祀道路已经断绝了千余年,与祭祀道路并驾齐驱的武术渐渐趋近成熟。”
奇异法境们借助卫星通讯,相互沟通。也有依靠奇能显化画面,三五个奇异法境通过圆形镜面,面对面的探讨。
奇能一蹴而就,通过锻炼获得力量的增涨……武术日积月累,通过感悟获得境界的升迁,虽然两者殊途同归,但仍有差距。
奇能在于锻炼。
武术主要在于感悟。若是悟不透、悟不懂,注定与武术无缘。
况且。
没有华国文化的熏陶,根本练习不了武术。所以武术法境基本都是华国人……他们看到同胞后辈的崛起,激动庆祝还来不及,哪能有什么猜忌。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位于华国泰行山脉正上方的卫星,白发老者气急败坏,一边敲着墙壁一边狂吼:“宁墨离,从小我就输给他,到老了,我居然还是输给宁墨离!”
“李罡,你这不争气的混账!”
“看看人家韩东,现在几乎能正面抗衡冥鬼了,再看看你自己,不论什么冥鬼巨妖,就是最弱的大鬼怪你能应付吗?”
白发老者气的跳脚,指着卫星屏幕里面的李罡。
他还记得。
自己临行前,百般嘱托李罡务必击败韩东,以扬雷道宗威名,结果自己徒弟李罡全程打酱油。而韩东如同展翅大鹏,一日同风起,直入九重云霄。
“唉,我真倒霉。”
白发老者摇头:“你是我教导过的最差弟子,没有之一,毋庸置疑!”
卫星通讯屏幕,李罡弱弱的开口道:“师尊,您应该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子啊……”
“所以最差,而不是更差!”白发老者敲击屏幕,恨铁不成钢:“你瞧瞧自己吧,中位武宗境,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李罡挠了挠脑袋:“其实华国年青一代也就灵倩云还有江风玄可以与我比肩啊。”
“韩东不算年青一代?”白发老者反问道。
李罡咽了口唾沫,讪笑道:“再过两年,说不定韩东都能与师尊您相提并论了,应该不算年青……师尊息怒,师尊息怒,弄坏了卫星您还得重新更换。”
咔!
信号中断,屏幕满是雪花。
“唉。”
站在地表基站的通讯房间内,李罡揉了揉太阳穴,满脸苦笑:“师尊的暴躁脾气真是一点没变,非让我击败韩东……打败韩东是不可能打败的,下辈子再说吧。”
……
与此同时、苏河市。
坐在卧室床边的韩东,丝毫不知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别人徒弟。而与之对应,法境们也不知韩东亲自轰杀了一只货真价实的冥鬼。
“哥哥。”
粉雕玉琢的小茜,歪着脑袋,小脸蛋萌萌哒,黑溜溜的大眼睛露出期待之色:“小茜听说你出国了。”
出国?
第34章 和亲皇子
十一皇子看见长徵不言不语,脸色顿时七彩。
好一会儿他才咬牙的道“兄弟不是我爱说你,东壇域中的人族强者,我也知道一些。因为跟你们关系好,也因为我跟父亲汇报了跟打算跟你们一起开发悬空走廊的事情。父亲也给我介绍不少有关东壇域人族强者的事情。据父亲说,东壇域的人族强者确实厉害,厉害的到我们难以想象。
但是东壇域的那些个强者又岂是好招惹的?你们要是想跟他们联姻,弄不好就是引狼入室。就算遇上一个人品好的。但是东壇域的强者,怎么在意我们这些无灵之地成长起来的人类女孩?小悠根本就难以入他们的眼。即使长徵你使上计谋让小悠跟人家相识,但是你觉得他们会把小悠娶回去当妻子吗?
弄不好就连情妇都当不了。
小悠既然是你跟虚大公的娇女,怎么能够收到这样的屈辱?”十一皇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长徵听了他的话,有些好笑“但是说老实话,你的那些兄弟们我也不喜欢,他们也配不上我妹妹。再说,你还有心上人,十一所以你也不能娶我妹妹。既然你们家的人都不合适,为什么我要让妹妹去帝都呢?”
闲着无聊也不是这种玩法啊!长徵的话,真是让十一不好说了。
他可没敢说,大帝曾经有意将他跟小悠拉郎配的事情,还是十一皇子自己死命坚持,说明自己会尽量说服长徵,让他看上自己的其它兄弟,这才让大帝打消了他的原本的决定。
如今,长徵这样说,他该如何是好?
“长徵,其实我的兄弟们中也有不错的。你可以多接触接触……”
长徵摇头。
“就算你不考虑我的兄弟们,但是大贵族之中也不少人是良才美玉,或许其中就有小悠喜欢的呢?”
长徵再次摇头。
“长徵你总是摇头是个什么意思?就非得不愿意让小悠去帝都?”
这次长徵点头了。
十一皇子郁闷的差点想吐血。这孙子定然是故意这样对待他的。
“我父亲非常希望小悠能够到帝都去!”十一皇子最后道,他觉得自己的这话,长徵能够听懂。
而且说到这份上,就已经是强制了。虽然他担心长徵生气以后不理会他,但是这话还是得说的。
长徵听了这话,果然人站立了起来,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十一皇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有你的立场。但是我也有我的打算,我的妹妹是不会去帝都的。”
“长徵……”
“我的妹妹我一定会送她进入东壇域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小悠会跟东壇域的人族强者结亲,因为我听说东壇域的人族,十分的软弱。我的妹妹怎么可以嫁给那么弱势的种族?
什么时候东壇域的人族崛起了,或许我还会考虑他们。”
十一皇子听了他这自信满满的话,人都愣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没有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长徵对十一皇子道,不过最后俩人也算不欢而散。长徵还是让人送走了十一皇子。十一皇子越想越不对,就对身边送他离开的小战士问。
“我一事儿想请问一下。”
“嗯?殿下想问什么事情,军事机密的话,是不能够透露的。”小战士也很聪明。
“不,不,我不问军事机密,我也没有那个心思。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家小悠少女有没有人预定未来的丈夫啊?”
小战士一听,原来是种八卦。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干嘛笑成这样啊?”十一皇子诧异的问。
小战士十分的好笑的道“殿下我看你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不对是对我们小悠小姐求婚被拒绝了吧?”
十一皇子顿时脸黑了。
哈哈哈……小战士看了十一皇子的脸色顿时大声的笑了起来,然后分外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心里难过,其实你也不是推荐:
《重生之再觅良人》挽着良人,抱着包子,笑看极品下场
《良配》重生军户之女,不甘命运的安排,坑个竹马当郎君!
第35章 和亲皇子(完)
剑山斗场中,整片空间再次寂静了下来。
场中所有的目光,皆都凝汇在叶长空的身上。
如果说,先前林星驰的败,是个偶然意外。
那么,现在呢。
谁,还敢质疑,先前林星驰的败?
熊家、王家、赵家剑山城中的这四大家族之人,只感觉自己的内心甚至都已是被震撼得麻木了。
沈翰面对叶家所请来的这位不知名的青年,解决竟是与林星驰一模一样。
连,在对方手上,连一招都未能支撑下来,就秒败了。
剑山之争?
今年的剑山之争,叶家有着这样一位可怕的人物在,他们还怎么去争。
对于这样举手间,就能轻松败下林星驰和沈翰的人物。
他们熊家、王家、赵家,就算是所有人出战代表一起上,怕是都没半点希望能够挣来剑山吧。
此刻,在震惊之余。
所有熊家、王家、赵家的人,心中都在想。
这样一位可怕青年人物,就算是放在圣剑谷、天剑圣宗,这样的顶尖圣级势力中,怕都是最为出类拔萃之人。
那么,叶家又是如何请来这样一尊大神的?
至于黄鹰、辛海等猎鹰佣兵团之人,好似彻底定格在了那里般。
特别是那辛海。
想到先前,对叶长空所接二连闪的挤兑嘲讽话语。
令得此刻的他,好似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般。
“现在,你们,还要继续争吗?”
也正是在整个剑山斗场寂静无声之时,四方站台上叶长空的声音缓缓响起。
直到这一刻,鸦雀无声的场中,各处才猛然间掀起了无数的惊哗声来。
此刻,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他了。
熊家、叶家、赵家之人,听得叶长空的话语后,无不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来。
争?
叶家请来了这样一位恐怖的青年人物,连林星驰、沈翰在对方手中都秒败。
他们,还如何去争。
“熊家,放弃今年的剑山。”
“叶家也放弃。”
“我王家也不争了。”
三家家主更是当场就表态,放弃了争夺今年剑山的掌管权。
“如此最好。”
叶长空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直接朝着叶天赐、叶风、叶璇三人所落座的席位处行去。
不过他还未走下四方站台,却是忽然被熊家家主给喊住了。
叶长空停下脚步望向熊家家主,淡淡问道:“还有何事?”
“阁下,天资如此卓越,身份必是极为不凡。”
“我就想问问,叶家究竟是如何将阁下请动的,我熊家也想效仿一番,争取在明年挣得剑山。”
熊家家主这番话,看似是好奇叶家是如何请来叶长空的。
实则,却是有着拉拢叶长空的意思。
想要效仿叶家,甚至付出比叶家更多的代价,以此来诚邀叶长空,让叶长空明年时,来助他熊家一战。
叶长空闻声后,回道:“两月前落难至剑山城,刚好遇上叶家之人被带入了叶家,仅此而已,并未收取叶家任何报酬。”
“两个月前?”
熊家家主立刻联想到了什么,顿时道:“莫非你就是那从天而落,砸在了城西广场上的那人?”
叶长空点了点头:“正是。”
“说起来我还真想起了此事。”
“那天,正是叶风那小子,将那坠落在城西广场之人带回了叶家。”
剑山斗场中好些人闻声后,全都不由瞪直了眼。
叶家,这是什么运气?
一位族中的后辈,好心帮助了一位落难者,结果换来了今年剑山的掌控权。
这,简直是让熊家、赵家、王家之人全都感到极为的无语。
“行善事,终有善报。”
叶志泽听得场中各处说他叶家撞上了大运的话语声,立刻便出声缓缓的道:“不是我叶家撞上了大运,而是上苍对我叶家所行善事的善报。”
这一番话,无不是将叶家在剑山城中,所具有的名望推至了顶点。
叶家在剑山城,本就有着侠义之剑之名,平日里族中之人,都带有着一刻侠义之心。
其帮助过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如今听得叶志泽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着几分玄乎的道理。
也正是在场中诸人,因叶长空助战叶家的原因而感到不可思议时。
叶家备战台上的辛海,无不是在饱受煎熬,就如同即将被审判的犯人般,内心忐忑不安到了至极。
叶长空在展露出了如此风华,逼得风家、熊家、赵家相互放弃了今年的剑山之争后,就直接转身向叶家所在方向行去。
倘若叶长空当场狠狠的数落鄙夷他几句,他或许还好接受些,也做好了以最卑微的姿态向叶长空道歉的准备。
可叶长空却是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自是让辛海恐慌了起来。
“团长,我现在该怎么办……”
辛海满是无助的看向黄鹰道。
“强者不可辱。”
“他未理会你,是等着看你的态度。”
黄鹰止不住的轻叹了声:“你若想活命的话,立刻去向他求饶吧。”
对方所表现出的这番姿态,让他内心都不安了起来。
只奢求,对方不要将记恨上他整个猎鹰佣兵团就好。
“好,我去!”
辛海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咬牙。
这时候,叶长空已是走下了四方站台,来到了叶天赐、叶风、叶璇的身边。
“叶大哥,你简直是太厉害了。”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像叶大哥这样的强者。”
叶风、叶璇无不是立刻激动得喊叫了起来。
他们向叶长空的目光,好似都有着希翼般的星芒在绽放般。
他们二人,自是将叶长空给视为了偶像般的存在。
幻想着他们的未来,也要成为如叶长空这般,可一人逼得赵家、王家、熊家放弃剑山之争的人物。
至于,叶天赐、叶志泽等叶家长辈。
此刻再看叶长空时,眼中却是明显多出了深深的敬畏之色。
甚至触碰到叶长空的目光,都会感到莫名的紧张,不敢再如先前在叶家里时那般面对叶长空了。
强者不仅不可辱,更是受人所敬畏崇拜!
叶长空笑着向叶风道:“你们要是想和我一样的话,等我离开后,在修行上可就不能有半点的偷懒了。”
这番话,无疑,也是在告诉身侧的叶天赐、叶志泽等人,他已是准备离开剑山城了。
等到入剑山一观后,即刻就会动身出发。
“叶大哥,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叶璇止不住的就问道。
“是啊。”叶长空笑着回道:“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哦。”
叶璇眸光暗淡了下去,那张还带着些许稚嫩的漂亮小脸蛋上,更是浮现出了浓浓的不舍来。
身旁的叶天赐、叶志泽等人,闻声后心中也是微微暗叹了声。
第36章 他是猫1
听到这话,乔绍钧先是一怔,随即便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切磋而已!”
就算乔绍钧心里有万般地不满,此刻也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一旁的双极门门主,也就是乔绍钧的父亲乔元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听到乔绍钧这样一说,便也什么都没再说。
吴永辉当然是知道,不管是张震还是王雨萌,从来都不会随便去找其他人麻烦的,他刚才那句话,也就只是在给双极门一个面子而已。
既然现在连乔绍钧都没说什么,吴永辉自然也不会多说。
“那好吧,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们也做好准备吧!”
吴永辉对张震随口说道。
“好的,吴叔!”
张震应了一声,便随着吴永辉一同朝着队伍中走了回去。
而这时,王雨萌却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
王雨萌转身看向了身后刚才嘲笑过自己的众人,接着说道:“看来你们这些土老帽对于我们好像还不太了解。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宗门的名字,叫做飞鲨岛,以后,多多关照哦!”
说罢这话,王雨萌便直接转身离开。
只留下刚才嘲笑过飞鲨岛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说实话,在场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听说飞鲨岛这个名字。
果然,跟他们之前想的一样,这果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
只不过,从今天开始,怕是再没有人敢小看这个飞鲨岛了。
连堂堂的双极门少门主,竟然都败在了对方一个普通弟子的手中,由此可见,这个飞鲨岛,绝对不容小觑!
片刻之后,所有的门派都已经集结完毕。
此次,真武盟中一共囊括了将近二十个大大小小的宗门,超过三十万弟子。
如此众多的门派如此多的弟子同时集结,这在真武界的历史上,也是从未有过的!
片刻之后,真武盟的大军,便直接朝着修罗宫进发。
这一场针对修罗宫的讨伐之战,浩浩荡荡地便直接开始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奔袭之后,真武盟的大军,终于来到了距离修罗宫不足百里的地方,整个修罗宫,都已经完全处于真武盟大军的包围之中!
经过众位掌教的商议,决定在发起总攻之前,派出一队精英,先行进入到修罗宫中探查。
此次的探查贵在迅速,隐秘,最后由张振坤,吴永辉,乔元正,以及其他五位掌教一同前往。
这几位掌教,修为都是在天仙之上。
以他们的实力,不管是想要进入任何地方,都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张振坤他们便已经借着夜色,挺进到了修罗宫的腹地,修罗宫的主殿,近在眼前。
只是这时,张振坤却是忽然在空中停下了脚步。
“张阁主,怎么了?”
身后的一位掌教好奇地问道。
“有些不对!”
张振坤皱眉说道。
“不对?有什么不对?”
那掌教疑惑地问道。
“太容易了!”
不等张振坤开口,一旁的吴永辉却是直接冷声说道。
张振坤点了点头。
“没错,是太容易了!”
张振坤的面色,也是有些阴沉。
从刚才进入到修罗宫范围开始,张振坤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这一路上,他们虽然也会遇到有修罗宫的弟子巡逻,可张振坤总觉得,那些弟子的防范意识,似乎也差了一些。
至少,不符合张振坤对于修罗宫的了解。
在张振坤的认知中,修罗宫一直都是属于十分隐秘的宗门。
一般来说,外人是很难进入到修罗宫的,这也是修罗宫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十分神秘的原因。
可是如今,张振坤他们却是如此轻易就进入到了其中,这让张振坤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一直到此刻,修罗宫主殿近在眼前,可这周围却是连一个巡逻的弟子都看不到了,这就更坚定了张振坤的怀疑。
这修罗宫,怕是有问题!
而这时,却只听一旁的双极门门主乔元正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张阁主,我看你是疑心太重了。你该知道,咱们这些可都是一派之主,如此轻易地进入到这里,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乔元正面带苦笑,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乔元正此话一出,其他那几个掌教,也都是纷纷点头。
他们这些人身为一派掌教,对于自己的实力,自然都是十分自信的。
张振坤却是面色阴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里乃是修罗宫主殿,乃是修罗宫最为重要的地方。可是这里,却是连一个巡逻的弟子都看不到,难道诸位就不觉得不正常吗?”
此话一出,那几位掌教面面相觑,脸上也都是露出了一片狐疑之色。
吴永辉也是冷声说道:“张阁主说的没错,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我看,这修罗宫中必定有古怪,最好立刻撤离!”
“什么?撤离?”
乔元正顿时嗤笑出声。
“我们好不容易潜入进来,山外还有我们几十万弟子在等候消息,你却让我们现在撤离?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并没有开玩笑。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依我看,不如先撤出去,商量一下对策再行事也不迟!”
吴永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却是又立刻引得乔元正一阵嘲讽。
“就这点异常,竟然就把你吓成这样,未免也太过胆怯了一些!不过,你们飞鲨岛毕竟能量不够,见识有限,会如此这般,也实属正常!”
乔元正冷哼着说道。
刚才在路上,乔元正就已经从儿子乔绍钧那里听说了一切,知道飞鲨岛的那些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双极门丢了脸面,所以此刻乔元正便趁机挤兑起了吴永辉。
听到乔元正的话,吴永辉顿时面色阴沉下来。
“我飞鲨岛虽然起步略晚,暂时能量有限,可也绝非那种贪生怕死怯懦之人。只是眼下的情况着实古怪,我觉得乔门主还是小心为妙!”
吴永辉冷声提醒道。
只可惜,乔元正却是并没有将吴永辉的提醒放在心上。
在乔元正看来,这却刚好是一个踩压飞鲨岛的好机会!
“好了,我们大丈夫行事,向来无所畏惧。既然吴岛主如此胆怯,那就留在这里当你的缩头乌龟好了。袁千山狗贼如今必在这大殿之中,我今日必擒狗贼,为我真武界除害!”
乔元正义正辞严地说道,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随后,乔元正大手一挥。
“哪位掌教不怕死的,随我一同前往,捉拿袁贼!”
说罢,乔元正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一步踏出,朝着主殿的方向便飞身而去。
“我们愿随乔门主同去!”
那几位掌教也是没有任何的停留,紧跟着乔元正便直接向着主殿而去。
“几位不可!”
张振坤赶忙喊道。
吴永辉也想要上前阻拦,只可惜乔元正他们却是根本没有理会,转眼间,便已经杀到了主殿上方。
第37章 他是猫2
两人商议了一番,破军自然是按着叶谦说的去做了,她一方面要去对武魂殿的残余势力进行追杀,一方面要去问询那属于皇族的两位供奉,到底会是什么个意思。
而且,眼下武魂殿虽然高端实力被叶谦和破军给瓦解掉了,但是,武魂殿余下的那些势力,可是同样非同小可的。
毕竟,武魂殿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算得上是三山国所有武者向往的圣地,在这里,神通境的高手虽然只有八个,可是,那些炼体境五重四重的武者,却多的数不胜数。
七杀如今也就只有破军与孤狼是神通境,他们所谓的七杀,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如今,夜魅不知所踪,多半是陨落在了万兽山脉里,血影与毒蝎又在于大供奉的交手之中死掉,如今的七杀,高端实力同样不足为道。
想要把武魂殿的势力连根拔起,还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破军要去忙碌这些,叶谦这边则有他想办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不为别的,自然是要提升自
4000
己的实力。
那武魂殿的大供奉,的确是被弄的很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以逃脱。但这样可不能让一位神通境三重的武者就此畏惧害怕,一旦他的伤势恢复,那卷土重来的时候,只怕叶谦他们不见得在能够招架得住。
毕竟,这一次在天龙城里,他们是占据了地利,事先是有安排的。而且,即便是如此,他们也付出了两位神通境一重的杀手作为代价,等大供奉养好了伤势,他们可就没有如今的实力了。
所以,叶谦打算在大供奉卷土重来的时候,把实力再度的提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别人或许会存在瓶颈之类的,可是对于叶谦来说,却没有这些顾虑。再则,他想到了周家秘境,到了如今,似乎应该是要去秘境里看看了。
那周家依仗着这个秘境,在这三山国的历史里,无数次的跌倒却又能够重新站起来,的确是非常的不凡。叶谦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他非常的想要进去看看,这个秘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在这些之前,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封灵珠,略微有些沉吟。
那柳青烟将这封灵珠给了他,他倒也没有觉得不能拿,如今的柳青烟,的确是用不上这东西。哪怕是叶谦,此刻也是微微有些沉吟的,这封灵珠虽然是宝物,但其内封存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的真灵。
如果说是个神通境三重的,那对叶谦来说自然无惧,不算什么,可是,如果这里面是超越了神通境的存在,那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他摸了摸那封灵珠,能够从其中感觉到,有一股非常浓郁的灵魂力量,相当的精纯。叶谦不能确认自己,到底是能不能吸收这其中的好处,可别一个不好,到头来结果是自己被那里面的灵魄给吞噬掉了。
那可就真的是滑稽了。
但是,叶谦也是很清楚一件事情,这里面的灵魄,如果真的被他吸收掉,那么,其中的好处绝对是非常的多的。
这毕竟是一个前辈高人的灵魄,其中不仅仅是蕴含了那前辈的灵魂力量,搞不好这里面甚至是有他的意识残存!
那要是贸贸然的吞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历史上可并非没有出现过,有人在吞噬封灵珠里的灵魂时,却被其中的真灵反吞噬掉了。
这样的事情并非不会发生,虽然叶谦对于自己的灵魂力量还是比较的自信,但却不会真的忘记,这完全是赌运气的事情,万一……虽然很小的可能性,万一这其中是一位王者级的真灵呢?那恐怕就算是叶谦,都有些吃不了兜着走啊……
然而封灵珠这东西,从外面是绝对无法探测到其中的,否则的话,也不会保存这其中的真灵千万年不腐朽。
叶谦没有沉吟太久,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畏惧这个词语。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如今这个世界里,他都有着一颗无所畏惧昂首向前的心。
“也罢,就让我来看看,这其中到底是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叶谦没有再多想,畏首畏尾,举棋不定,这样的事情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不过他也没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大厅里弄,毕竟这是要吸取一道外来的灵魂到自己的识海之中去,这其中的危险程度,可是不小。如果被人打扰,或者故意干涉的话,那么绝对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就算外界的事情不能对叶谦造成危害,可别忘记了,他所要吞噬的真灵,最起码也是一位神通境三重的存在,谁能知道这位神通境三重的存在,到底留着什么样的手段呢?
叶谦回到了他自己的房中,还拿出几块灵石,在这里布置了一座小型的灵阵。灵阵这个东西,他是在千岛国学到的,但是,哪怕是千岛国,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灵阵传承,叶谦布置下的这个灵阵,没有太大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警醒。
若是有人要进入叶谦的房间里,如果说是周成钟等人,看见叶谦设下的这道妨碍之后,就不会再去强行的怎么样了。可是,如果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必然想要强行进来,那么这个灵阵就会让叶谦觉察到,从而舒醒过来做好准备。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手段,叶谦也并不希望会有人来打扰他。
布置好这些之后,叶谦便盘膝而坐,稳定了心神,并且还服下了一颗养魂丹。他现在可是要与一位不知道什么样的存在去比拼,多做点儿准备,总是无害的。
养魂丹服下去,叶谦感觉到浑身已经处于一种充盈的状态,灵魂也是得到了温养。
随后,叶谦目光露出深邃之色,仔细的看了看封灵珠,蓦然用力捏碎了这珠子。
封灵珠一破碎,其中立刻就有一股庞大的灵魂之力爆发而出,其中甚至充满了欣喜之意。
叶谦心中大惊,这一缕灵魄在封灵珠内封印了如此之久,此刻刚刚出现,居然会出现欣喜之意,这只能说明,这封灵珠内的灵魂,还残留着意识!而之所以在封印这么久之后,还能够有意识存在,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灵魄的主人,曾经无比的强大!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三千年啊,终于是有人……解脱我了!”不仅如此,这灵魂出现之后,居然还发出了笑声,那畅快得意之色,以及得到解脱的欣喜若狂,非常的清楚。
而随后,这灵魂在空中凝聚,显现出了一个身形,看上去,这应该是个中年男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他哪怕是灵魂形态,此刻出现却依然是背着手,昂首四望,目中隐隐有傲然之色显露。
他这么一打量,自然就看见了叶谦,他只是一眼就明白了过来,这叶谦的实力,初入神通境二重。
“嗤……原来是个神通境二重的小辈……”这灵魂看了看叶谦,露出不屑之色,随后问道:“这里是何地?属于大通王朝哪一州?”
叶谦听到这,顿时目露奇芒,此人居然是大通王朝的人?那大通王朝,他在千岛国也听闻过不少次,那是比千岛国更加高等的存在,千岛国比起三山国自然是庞大无比,修炼层次也更高。
但是,与大通王朝相比,这千岛国也只不过是个偏远的地区罢了。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所谓的千岛国,只不过是在那海边岛屿之中出现的一些修炼者,与真正的大陆相比,差距还很大。
叶谦也没有想到,这个封灵珠里存在的灵魂,居然会是大通王朝的人。想到这,他不由的有些疑惑,大通王朝能够有封灵珠出现,这一点不奇怪,他早就想过,这封灵珠并不会是三山国的产物。
可是,这封灵珠是怎么来到三山国的呢?难道说,除去了万兽山脉之外,还有另外一条通道不成?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想要知道这些,吸收了这灵魂之后,一切便都知道了。
所以,叶谦看着这依然颐指气使的灵魂,有些无语,难道这家伙还没有认清现状?
他干咳了一声,说道:“这里并非是大通王朝。”
“什么?不是大通王朝?那……那这是哪里?”灵魂一呆,显然是没有料到,这里居然不是大通王朝了。毕竟,大通王朝幅员辽阔,哪怕是千岛国,与之相比也只不过是个海边小势力罢了。
“三山国,一个很小的地方。”叶谦回答道。
“什么国?”灵魂又是一呆,显然他没有听说过这三山国的名字,这也是必然的,对于大通王朝那等地方来说,这三山国,简直就是原始森林里的避世小山寨,根本没人听说过。
“三山国,这里是个很偏远的地方,距离大通王朝有非常遥远的距离。”叶谦说道:“在这里,修为最高的是神通境三重。”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灵魂听到这里,顿时兴奋无比,他没有想到,自己从封灵珠里出来之后,居然是来到了这么个地方。这个垃圾小地方,最厉害的居然只是神通境三重,这要是他恢复了实力,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第38章 他是猫3
“果然是他,这人真是心量很小啊!”周妈妈不由恨恨的说道,当然这是在她从青风嘴里得知的。
苏玄歌不由焦急的问道,“小梅她们没有事吧?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的,青云也把她们一行人带到郡主府了,属下也留言给郡主了,想必看到就会清理的。不过,现在将军府,也就是苏将军曾经的那个府已经被封条了。”青风缓缓说道。
“什么?!”苏玄歌听到这时,自己整个身体更加站立不稳了,没有想到,事情会是那么严重呢,这事对她来说完全就是晴天霹雳。
“歌儿,莫急,莫慌,咱们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南宫离看到此事,也有些紧张苏玄歌的身体,不由伸出手扶住她。
“不,南宫离,你不知道,爹爹和娘亲对我多好啊,而且这事儿也对我来说如同自己的亲爹亲娘一样,如若换成是你,你能不焦急吗,不担心吗?说实在话,我实在没有想到义父和义母会有这事呢,如若不是因为我来到韵朝,他们也不会有这结局,我必须要找表兄去,我要回去救他们,如若不行,我就自己回去。”苏玄歌急得说话也有些不怎么通顺了。
“我明白,但是这个事情咱们必须找一个出路而不是随意的找一个地方,更加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呢。不如咱们先找舅舅问问,看看如何做,听听舅舅的话也不错啊。”南宫离总算想到一个能让苏玄歌平静下来的人,那就是云晨彬,苏玄歌的亲舅舅。
“他不懂我和义父、义母的关系,也不会了解的。”苏玄歌这话刚刚说完,云晨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说我不懂呢?你这么焦急的样子,还有那个将军的模样吗,哪里还像是一个将军,完全像是慌乱的人。坐下来,好好想一想,别过于冒失。”
“你这么冲动前去定会引起其他不满意你的人,会说你对韵朝不好,心里只有熙朝,这样你也会让龙琛为难呢。一边是他的亲表妹,一边是他的大臣,你让他如何选择呢?”
被云晨彬这么一说,苏玄歌和南宫离一怔,随即苏玄歌捂住嘴,唔唔的哭泣起来了,她明白自己这么去并不是好机会,可是她担心义父义母,更加担心还会连累了燕郡主,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让她觉得不舒服呢。
“周妈妈,你退下吧,有我在,公主不会出事呢。”云晨彬轻声说道。
“是,老奴这就出去。”周妈妈点头,随即行礼而走。
“舅舅,你坐下,歌儿这是过于担心义父义母呢,毕竟,她是由他们抚养而长大,这点事情是完全压倒了她呢。”作为南宫离自然明白苏玄歌对苏义晨和苏歌怡的感情,毕竟养育这个情感是一直有的。
云晨彬点头,“我明白,但是这个事情真得比较难选择,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我也会考虑到两个国家的利益。毕竟,这有可能是其他人有意如此做。因为在他们看来,你这个公主并不是名副其实呢。虽然你的亲娘是云怡,可是毕竟,不是他们亲眼见到你出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至于云怡,又在熙朝是姨娘,所以这才导致你现在的身份有些不正宗呢。”
“还有,一年前,你在韵朝提出来减少饭菜这一事,更加得罪不少想吃流水的人吃不了回扣了,虽然民心有了,但是却得罪了那些贪婪之人,这也会有此事呢。”
“你先想好,想好之后,我就把龙琛叫过来,这个事儿不能与外人说什么,只有在咱们自己的小院子里说,这样才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力。不过,也要防备会有龙琛身边的人有内作呢。”
在云晨彬的这种劝慰下,苏玄歌这才回过神,随即点头,“我明白了,让我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再说。”
“所以说不要急,慢慢想,现在有青云在熙朝,不会出事呢。”南宫离也说道,随即又叮嘱青风,“你也帮忙去吧,如若有什么事情,就传话告知我。”
“明白。”青风点点头,再次往熙朝去。不过,也多亏青风和青云的存在,反而让宁贵妃和玉琳公主再没机会找苏弘才的茬,也因此而让苏弘才逃脱了这一切。
苏玄歌在看到青风离开后,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在云晨彬的叮嘱下,先吃了早饭,吃完之后,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办。思考了许久,这才说道,“我想好了,舅舅,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专门去找一下表兄呢?”
“你真得想好了?”看到苏玄歌只想了一柱香的时间,云晨彬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苏玄歌。
苏玄歌不语,只是盯着云晨彬,倒是南宫离看了一眼这舅甥两个,最后说道,“我相信歌儿,她说想好就是想好了。舅舅,就让她去吧。”
云晨彬挑眉,“你真得确定,你不觉得纵容她吗?”
“我相信她,歌儿不是那种人,她只要认同的就是认同的,反正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好的。舅舅,你倒是把表兄叫过来吧,这一切总得有个解决啊。”南宫离不由替苏玄歌说话道。
“也好,我去看一看。如果实在不行,倒是可以去我的皇叔府里,那边说话一般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呢,在公主府里,我也看到周围似乎有一些人在盯着你们。”云龙琛小声提醒道。
苏玄歌顿时明白过来,“那就这样吧,舅舅,如若不行,那么就去你的府邸吧,我会在你去找表兄之时,好好再想一想。到时候,我会与表兄好好说说,以言语来打动他。”
“也行。”云晨彬点点头,随即又叮嘱南宫离,“好好安慰歌歌,别让她出现任何事故。”
“我明白。”看到南宫离点头了,云晨彬这才起身,随即往皇宫走去。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琪儿和玫儿也闯了进来,“将军可能救啊?”“可确定要回去救将军了?”“要不要让我们收拾东西呢?”
看着这两个丫鬟没头没脑的样子,南宫离再次挑眉而起,“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主子的态度吗?就算苏玄歌将来不是公主,而是小姐,也是你们的主子,有你们两个这么对主子的吗?”
“王爷,不是我们无意的……”琪儿正要辩解,倒是玫儿扯了她一下,随即说道,“王爷,是奴婢一时有些担心将军了,毕竟,将军和将军夫人对奴婢有恩,虽然是跟随小姐一同出来,但是他们有难,如若不回去,我们也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呢。”
“你们放心,我劝通表兄了就会回去呢,我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至于要不要收拾东西,晚会再说也不迟呢。”苏玄歌缓缓说道,“你们先在外边等候吧,一会儿就让南宫离陪同我去就行了。”
很快,云晨彬那边派来一个侍卫,说是皇上已经到了他的皇叔府,两个人似乎还在下棋呢,公主可以前去。苏玄歌这才叫琪儿和玫儿两个丫鬟,然后换上一件公主服,缓缓向太上皇叔府而走……
“义云见过……”来到太上皇叔府里,苏玄歌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云龙琛,正要行礼时,云晨彬就挥手,“反正也没有外人,歌歌,不用如此客气。”
“南宫离见过皇上!”南宫离此时也缓缓起身,云龙琛一笑,“不必了,南宫王爷起来吧,按理说,你应该与朕是平起呢。”虽然他是封他为侍卫,但是在他看来还是觉得应该唤他一声王爷,毕竟,这个王爷手里的东西可不少呢。
“谢过皇上!”南宫离也淡淡的笑着应了一下。
“刚才听皇叔说,皇妹是想回熙朝,是有什么事吗?”云龙琛倒是第一个开口,而且直接问道,可以说他是开门见山呢。
“是有一事,而且是重要之事,皇表兄应该知道熙朝苏将军苏义晨之人吧?”苏玄歌经过那一段思考,自然也明白如何说,自然也是开口而问。
“朕知道,他乃是皇妹的义父,也算是朕的一个恩人……”云龙琛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云晨彬插嘴,“还是本王的结拜大哥呢。而且本王也被他称之为二弟呢。”
云龙琛一怔,随即笑道,“那么我是不是该唤他一声伯父呢?”
“对,差不多。”云晨彬点点头。
“舅舅,”苏玄歌无奈笑着摇头,但是云晨彬、云龙琛还有南宫离三个人,看得出来她的笑是那么勉强的,也都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就听到她继续在说,“今天我收到一封信,是我弟弟,也就是苏义晨的亲生儿子所写的。”说着,苏玄歌把信递给云龙琛。
可是云龙琛并不懂简体字,自然又把信还给她,“到底是什么事,你就说吧。”
“义父被奸臣给诬陷说是我勾结韵朝的人,要颠覆熙朝,甚至还从义父的府里,搜查出来我和义父的所谓勾结的证据。”苏玄歌自然缓缓说了出来这话。
“一派胡言!熙朝那边皇帝也相信?”听到这时,云龙琛真是觉得这话可笑的很,完全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自然信,第一,义父曾经把一个管家给轰出去过,据说是一个爱赌博的人,没有妻子和孩子,稍微有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到他;第二,陆义兴的女儿陆蓉天因为我的原因而死,在这儿之前,陆义兴还处处找我的事情呢;第三,歌绍海和歌承信也是因为在我面前丢过脸,自然也会对我恨之入骨,能把义父义母给关起来一切皆有可能。”
“第四,因为我曾经得罪过熙朝的皇上,也得罪过皇上身边的太监。从这四点上来看,这都是与我有关之事。”
“还有,表兄,别忘记,我一年前,让你缩减了吃食之后,也会得罪好多人呢,尤其是那些习惯贪吃之人,突然变成俭朴的,自然会对我也不好呢。所以,缩所上述,这结局都会如此造成的。”
听到苏玄歌侃侃而谈说出来的这几个条件,倒是让云晨彬和南宫离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苏玄歌还真是说得挺好呢,而且总结得也完全到位。
云龙琛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如若此时要回去,也会让苏义晨更加遇到险呢?险中之险呢?还有,你有没有在这一年写过信?”
“我虽然没有写过,但是曾经我被义父义母认为义女时,我那个时候还是哑吧,亲笔写过誓言,这个南宫离也见过,是我亲手放在义父义母手中。”
“不过,依照义父保管的习惯,应该是会放在他的书房,但是那个管家,据周妈妈说是老管家,而且对府里的一切都熟悉的很呢。甚至就连将军府里的任何建筑也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还有一个可能。”说到这时,苏玄歌向南宫离眨了眨眼,就见南宫离淡淡的一笑,从桌子上随意提起一支笔,然后写了一句随意的话,“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后,苏玄歌缓缓拿起一张纸,用手载切成几张纸,很快只见她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拼到一起之后,变成“我想谋反就谋反”,如若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伪造的,但是要放在水里一泡,这字就完全化开了,而且墨汁也都掉落了,顿时变成一盆黑水。
“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实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果然如表妹所说,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云龙琛不由感叹不已,“你准备亲自去证明。”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会把我写得东西也能证明出来,就算他们再能临摹也察觉不出来,而且我在初次战胜时,也是因为这个而把奸细给抓住了。”苏玄歌再次说道,此时她更加充满了自信。
“那好,我也写一封信。”云龙琛这话一落下,顿时让苏玄歌一愣,“你要写信,不怕被人截去吗?”
“不会的,你自己拿好就行了。而且我相信有南宫离这个王爷在,你也不会出事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既然能安全的从熙朝来,自然也能安全的回去,实在不行,遇到险,也许能遇到轻尘呢。”
如若云龙琛不说,云晨彬还真是忘记了云轻尘,毕竟,他的存在感过于少了,而且云轻尘真得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经常在外边奔跑,几乎很少回来。“大表兄是在说二表兄吗?他不在王府里待吗?”苏玄歌轻声问道。
第39章 他是猫4
顾总想了想,说道:“既然席城回来上班的话,关莫自然就只能离开了,你跟他说明情况,然后让他打包走人吧。”
顾总并不在乎关莫,一开始他就没有看好过此人,特别是看到他对待席城的手段上面,知道关莫是一个小人,自己没有才华却也容不下他人发光发热,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希望温婉能够妥善的处理好。
但是温婉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顾总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温婉带着笑意睡下了,本想着给席城透露一点信息,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后怎么样了,但是一想到明天天亮之后就能再次看到他了,心中充满了喜悦,于是忍住了思念的情绪,将这种思念放到明天。
太阳升起来了,安好好和席城再一次要为生计奔波了,安好好也想过了,现在小宝也大了,她也应该找一份工作来养活一家人了,毕竟光靠席城还是觉得不太好。
席城还在睡懒觉,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安好好没有将他叫醒,而是轻轻的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她自己则早早的起床了,因为她今天还有任务。
安好好这天的任务就是去找幕初然,因为她一直惦记着昨晚席城想念谢安时那难过的表情,或许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谢安就好像是席城的兄弟一样,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两人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感情也培养出来了。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这样吧,人是讲感情的动物,可是在动物的世界里,就没有这么丰富的感情了。
安好好早早的起来打扮,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化妆术,不然这一切是多么的无助啊,因为安好好再也没有一张吹弹可破的脸了。
搭配了很久的衣服,安好好都觉得不太满意,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去逛街买衣服了,已经要忘记了现在流行什么东西了,是不是还能追得上潮流?
安好好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现在去买已经来不及了,不经又想起了简兮,不行,等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拉上简兮去逛街,给自己多买点好看的衣服才行。
安好好很恨的想着,她随意的挑选了一件衣服便出门去了,这个时候温婉也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准备去上班了。
她打了很久席城的电话,但是席城因为在睡觉,安好好将他的手机给静音了,所以席城一直没有听到。
温婉再一次焦急起来,这个席城该不会又在闹什么吧?温婉觉得席城总是能够轻易的把她的情绪弄得乱七八糟的,让她没有办法安心做事。
温婉再也坐不住了,不得已她只好去找席城,可是她并不知道席城家的具体位置,而且她觉得如果自己这么贸然的找过去的话,实在太唐突了。
温婉不得已只能到餐厅来,希望席城在餐厅里面工作,可是餐厅里只有阿正和几个工作的人员,哪里有席城和安好好的影子呢?
“你是来找席城和安好好的?”阿正见到了温婉,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问道,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感谢温婉呢?还是应该恨她。
温婉点点头,说道:“他们都不在这里吗?”
“安好好为了给席城筹钱,这里已经变成我一个人的餐厅了,安好好把这个餐厅卖了,所以他们不会在这里了。”阿正带着一种报复的心里对温婉说着,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温婉造成的,温婉听了一定会难过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温婉自责的说道。阿正满不在乎的看着温婉,尽管她是一个漂亮得让人对她无法生气的人,可是阿正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会被美貌给迷惑的。
“你能把他们的地址告诉我吗?”温婉小声的问道。
“什么?你还要他们家的地址干嘛?你还好意思去找他们吗?难道你觉得你害他们一家还不够惨吗?”阿正大声的问道,他不能理解此刻温婉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才想要弥补我犯的错误,你告诉我地址,让我有机会弥补。”温婉说道,虽然刚才阿正的语气非常的不友善,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但是温婉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呢?”阿正问道
“这个嘛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席城好就行了。”温婉不想再和阿正浪费时间了。
阿正饶有意味的看着温婉,突然他话锋一转,对温婉说道:“我说温婉,你是不是喜欢席城啊?不然你干嘛要对他这么好呢?”
阿正的话让温婉的脸上出现了一大片红色,因为心虚,因为心事被别人猜中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受,就好像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呈现在别人面前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席城是我的同事,我们是朋友,我想帮助他。”温婉并不想对阿正说出自己的心事,也不想阿正知道。温婉深知阿正和安好好的关系。
她不想将这么多人都陷入尴尬的境界。
“算了,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明眼人一看都能明白的。”阿正满不在乎的说道,温婉内心却非常的吃惊,自己明明已经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为什么还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是藏不住的吗?温婉的内心感到一阵害怕。
“要告诉你席城和安好好住在哪里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阿正向温婉谈起了条件,毕竟他也不想席城错过了机会,虽然阿正不知道温婉为何那么急切的找席城,可是阿正觉得温婉是不会害席城的。
温婉对席城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崇拜,这是爱一个人才会表现得出来的,而温婉又怎么可能害席城呢?
“说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温婉不知道阿正到底想要什么,不过她已经决定,不管阿正要什么,只要她给得起,她就答应。
“不要破坏席城和安好好之间的感情,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走到了今天,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分开了。”阿正说道。
温婉心中咯噔一下,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驳,可是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好的,我答应你,我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当然,我也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温婉说道,她这么说已经是对阿正承认了自己喜欢席城这么一事实。
“当然,我肯定是会为你保密的。”阿正高兴的说道。
阿正将席城家的地址告诉了温婉,看着温婉喜悦的离开了,阿正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只希望一切都能够好起来。
马上就要到还高利贷的时候了,阿正也感到非常的头疼,虽然餐厅的生意还不错,可是真的要还起来的话,还是很大压力的。
阿正也只好尽心尽力的经营好餐厅,祈祷着生意一直维持下去,不然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安好好终于到了幕初然的公司楼下,她抬头望着这栋大厦,曾经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她认识了席城,在这里发生了很多有关于她和席城之间的事情,可是现在,这里再也不属于他们了。
安好好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感,她知道自己时间宝贵,于是在停留了一会之后便径直的上楼去了,她要找幕初然谈论关于谢安的事情。
安好好觉得此行肯定能够成功的,希望幕初然因为身世的原因,已经找回了过去的那个自己,安好好觉得幕初然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因为处在那种环境下,让他一步一步的离最初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安好好还是第一次来幕初然的公司,他的公司并没有重新装饰或者布置,还保留着之前席城在的时候的习惯和场景,安好好有一种熟悉感涌上了心头。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烂在安好好的面前,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哦,你好,我找幕初然。”安好好说道,小姑娘的脸色有些惊讶,心想着这个女人竟然直呼幕初然的名字,想必来头一定不简单,对安好好也客气了几分。
“对不起,请问你和幕总有约吗?”小姑娘继续问道。
“没有,幕总很忙吗?”安好好不解的问道,她并不知道幕初然到底在忙些什么。
“是的呢,幕总交代了,如果没有约的话,一律不见。”小姑娘说得有板有眼的,安好好知道这不过是他们常常玩的伎俩罢了。
“是这样啊,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他见到我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安好好故意这么说着,表现出一副和幕初然很亲密的样子。
小姑娘听了之后犹豫了起来,突然对安好好说道:“要不这样吧,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通报一下,也许幕总现在会见你也说不定呢。”
“那再好不过了,我叫安好好,你告诉幕总,我就在这里等他。”安好好说道。小姑娘心里琢磨着,这名字好熟悉啊,不过挺有意思的名字。
当幕初然听到了小姑娘说安好好在门外等他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安好好怎么会来找我呢?不是已经很久都不联系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是自己做梦吗?
幕初然还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刚大学毕业那会,在剧组见到了安好好,那个时候的安好好远没有现在的气场,她还是一个怯弱的哑巴,硬生生的在剧组里死扛着,却还总是被别人欺负。
后来他们成为了好朋友,那些时光可真是美好啊,幕初然回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你让她进来吧。”幕初然对小姑娘说道。
幕初然整了整仪容,心想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安好好了,也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了,不管怎么说,安好好的到来还是让幕初然感到些许的欣喜。
安好好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见到了幕初然,在那间曾经是属于席城的办公室里面,就连里面的摆设还是那样,安好好甚至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幕初然的声音将安好好拉回到了现实中。
“是啊,好久不见,我来看看你,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便很少有你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安好好像是问候一个老友一样对幕初然说着。
“呵呵,还不是老样子,你呢?你过的怎么样呢?”幕初然也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起了安好好。
安好好笑了起来,回答道:“我挺好的。”两人之间都感觉到了生疏和一种无法忽视的陌生感。
“想起我以前对你和席城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挺惭愧的。”幕初然有些感动,安好好现在能够来看他,说明她还惦记着过去的情分。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很开心,看到你重新开始生活了,真为你感到高兴。”
安好好似乎看到了过去那个热情温暖的阳光大男孩又回到了幕初然的身上,他再也不是那个戾气很重,一心只想赢的固执男孩了,书上说经历和苦难会让人成长。
幕初然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才开始有了危机感,不断的反省自己,不断的成长,也更加注重自己的心灵了。都说相由心生,因为幕初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获得了许多,如果不是林雪和穆浩宇的话,说不定他早已经被活活饿死了,更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活了那么多年,看过这么多美丽的风景。
所以幕初然非常的感恩,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这上帝恩赐的生命,他想要将每一天都过好,过的充实而又有意义,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对身边的人宽容,并且善待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在经过这个风波之后,幕初然变得平静起来了,整个人也变得祥和起来了,安好好感觉从他的身上又找回了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对了,席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为他感到很遗憾。”幕初然主动提起了席城,要是从前看到席城落到这个地步和下场,他一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想和席城斗了。
第40章 他是猫5
“嘿!”旁边的樱雪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瞎扯的,就是为了骗梁云姐和你上床,你才这么说的。”
叶谦无语,看着樱雪这个二货女人,“嘿,你这女人思想真的是太肮脏了。”
樱雪撇嘴,随后她低声笑道:“要是真的和梁云姐上床的话,能不能拍下来?事后给我看看?”
叶谦彻底的无语,他开口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亲自来试一下嘛,咱们三人大被同床,如何?”
樱雪揉了揉鼻子,很认真的想了下,然后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你肯定是不行的……”
这边叶谦和樱雪正在说话,那边梁云快步走了过来,她朝着叶谦微微一笑,说道:“叶谦,看来我还得求你点事情。还有樱雪,也要求你帮忙了。”
樱雪嘻嘻说道:“没事,说吧,只是,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做报答。”
“行!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别说是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事都行!”梁云咯咯的开口笑着说道。
樱雪一伸手,和梁云拉了拉小拇指,说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啊。嘿,叶谦,看到没,梁云姐答应了啊。”
“答应什么了?”叶谦和梁云同时看着樱雪,不解的问道。
樱雪说道:“大被同床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觉,嘻嘻,你们两个人做坏事,我在那里拍摄,怎么样?”
梁云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她伸手拍了下樱雪的肩膀,“别发狼了,咱们说正事,那个,叶谦,如果真的是要发生动乱的话,为了保证神奇集团损失最少,我们现在需要去神奇集团总部,接管我三叔的工作,而且要赶在动乱之前,把一切都给平定了,这样才能减少损失,然后在秩序重建之后,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叶谦竖了下大拇指,说道:“说的好,反正是你来决定做什么就行了,我和樱雪就跟着你完成你的姿势就行了。”
樱雪立即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反正是做完之后,你答应了咱们要大被同床的,对不对。”
梁云扭了一下樱雪的腰,樱雪则嘻嘻的笑,然后伸手去摸梁云的胸,梁云赶紧把樱雪给推开,她说道:“行了行了,我们先去公司总部,找到我三叔吧。”
叶谦三个人从这个宅院的后门出了门,然后三个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叶谦开着车,朝着远处的神奇集团的总部行驶而去,到了神奇集团的总部,叶谦停下车子,然后三个人下了车,往总部走去。
三个人都带着墨镜,头上还卡着帽子,樱雪好一点,毕竟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但是叶谦和梁云两个人就不行了,两个人一旦被发现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倒不是说叶谦害怕这里的安保,而是生怕惊动了神鼎卫士,然后神鼎卫士跑了过来,参与到这里来,那就麻烦了,因为毕竟是要快速的把神奇集团的权利和股份拿出来才行。
三个人到了里面,梁云拿起一张卡,在门上刷了一下,大门自然就开了,要知道这张卡的确是神奇集团的成员卡,现在神奇集团还没有更换系统,所以梁云之前的身份卡片都还是可以使用的。
进了公司里面之后,三个人一直往电梯走去,到了电梯,梁云刷卡,然后直接就朝着公司最高层的董事会办公室走去。
最高一层,只有董事会的成员才能够进入。
叶谦三个人一直往最顶层上去,到了最顶层,电梯门打开,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大厅,这整个一层楼,只有几个房间而已。此刻,正对着电梯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窗户,玻璃窗户下面,放着几个床铺,此刻,一个男子缠着大裤衩躺在那里,几个穿着很薄很窄的比基尼美女,正跪在那里,给男人做着按摩,这个男人,正是梁云的三叔,梁静生。
看到梁静生这个样子,梁云发自内心的厌恶,她把帽子摘了下来,然后三个人一同朝着沙发那边走去。
梁静生坐在这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户旁边,享受着几个美女的按摩服务,他起身,看到是梁云之后,梁静生哈哈的大笑,笑的很是放肆。
梁云皱了下眉头,她没有想到,梁静生看到自己突然到来,竟然没有感到慌张,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吗?
梁静生拍了拍手,说道:“我的好侄女,你可算是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梁云听到梁静生这么说,更加的厌恶,她冷哼一声,说道:“三叔,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梁总了,你可真是让我感觉到陌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觉得三叔你要比二叔儒雅的多,也有学问的多,可是现在,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惊诧啊。”
“没什么好惊诧的,我的性感好侄女。”梁静生嘿嘿笑了起来,他看着梁云,说道:“这就是权力和财富带来的好处,以前你是家主继承人,我呢,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呵呵,我是被收养的啊,我还能怎么做,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在你们面前表现的道貌岸然,因为我知道,我一个做错事,就可能会让老头子把我给废了,我和你们,不一样!”
梁云听到梁静生的话,有种想吐的感觉。
梁静生哈哈的笑着,他一把抱过来一个女人,然后把那女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接着梁静生的手指往那女人的小库里面摸了进去,他嘿嘿的笑着说道:“看到了没,我亲爱的侄女,这就是好处!当然了,其实我多么希望,此刻坐在我腿上的女人,会是你啊!自从我知道了你不是我亲侄女之后,你知道我每天夜里想到的最多的女人是谁吗?哈哈,就是你啊。”
“嘿!给我闭嘴啊!这女人是我的,你特么再乱说话,我现在就把你给丢下去啊。”叶谦指着梁静生,说了一句。
梁静生不屑的看了眼叶谦,他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你还是闭嘴吧,如果不是我亲爱的侄女现在落难了,她岂会看得上你?白痴!”
梁云摆了摆手,说道:“梁静生,我们也不需要多废话了,把你抢走的东西,现在都还给我吧,说不定我还让饶你一命,只是把你软禁起来,让你度过余生。”
“哈哈哈哈哈……”梁静生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放肆,他看着梁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我亲自的侄女,你一定是疯了,对不对,你难道还没看到现在的形式吗,还不知道现在整个神鼎城,早已经变天了,梁家,神奇集团,还有你那个可笑的快要死掉的爷爷,都已经不行了!如今,整个神奇集团都是我的了!因为,我抱上了一个大粗腿,因为我是天师的人了!哈哈哈哈,所谓的什么狗屁董事会,那些人都已经被我给做了,我逼着他们,交出股份,然后把他们给扔进河里,哈哈,现在,神奇集团就是我的了!它再也不是什么梁家的了。我亲自的侄女,你知道我最近这一段时间,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梁云听了梁静生的话,她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倒是觉得挺好的,因为这样一来,好像只要拿到梁静生的股份,就一切都搞定了。
“你还有担心的事情?”梁云哼了一声,看着这个无耻的三叔,而且,关键是说话的时候,梁静生竟然把那女人的小库子都给扒下来了,这让梁云觉得很是愤怒。
梁静生一把推开那个女人,他哈哈笑道:“当然,我当然有担心的事情,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你不来!我可爱的侄女,我想你想的好苦呢,一天抓不到你,我就觉得心神难安,我只有看着你的时候才会心安啊。”
“你怕我来找你报仇?”梁云听出来了梁静生的意思。
梁静生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我怎么会不害怕,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女强人,如果不能把你完全给制服,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出现,我要时刻提防着你,那样的生活,哦,真的是太糟糕了,所以呢,呵呵,看到你今天到来,我还真的是很感激的。”
梁云冷笑了一下,“感激就感激吧,因为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的,而且,是要把你的东西,全部给拿走的。”
梁静生笑了起来,接着他拍了拍手,呼啦啦,远处的会议室里,还有厕所里,跑出来了五十多个人,五十多名武者!这些人全都朝着叶谦和梁云围了过来,把叶谦梁云三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了。
“你来的还不算晚,我的好侄女。”梁静生哈哈一笑,“我每天要雇佣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每天的花费可真的很不少,你现在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咱们神奇集团可以节约一些开支了,这样的话,我的漂亮好侄女,你还算是给神奇集团节省了很多开支了呢。”梁静生很无耻的笑着,他现在的确开心的很,因为,他最后一个心头之患,好像真的能够消除了,更何况,对于梁云,梁静生也是真的很有觊觎之心的,既然不是亲侄女,呵呵,如果是能够弄到床上,那场面,一定很美……
第41章 他是猫6
这位金麟族圣人王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众人齐聚古城的城门口,全都朝着这边看来。
“有好戏看了!”
“咦?又是这位华族人,我发现不管他到哪里,都有热闹看!”一位金丹修士咕哝着。
“好像是这样啊!”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这位金麟族的圣人王震怒,他目中满是杀意,想当场斩杀叶承。
今日在天元城的城主府内,叶承就杀了一位金麟族的青年,不到一日,今晚又杀一位金麟族的俊杰。
金麟族本就遭受厄难,母星被亡灵生物洗劫,族中的种子不多了,像今日这样,年纪轻轻被叶承击杀的金麟族青年,不足三百岁就拥有元婴中后期实力,金麟族的天尊,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从母星带出来,逃离了厄难。
今日,叶承连杀两位金麟族未来的种子,这尊圣人王怒极。
“华族人,今日你必死无疑!”
金麟族的圣人王怒吼,他浑身的鳞片涌动,上面带着银白色的魔雾,如泉涌一般,在不停的喷出。
太一圣子东皇道一、紫府圣子李世尊、天池圣子等人,去而复返,北冥神女、东极圣女她们,也全都来了,没想到前脚刚走,叶承后脚就与人闹出了矛盾,得知了消息之后,全都在完)
第42章 他是猫7
看着毕罗春如此激动的反应,刘艳却是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毕罗春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方志强现在都经历了什么。
“老毕你怎么了老毕?!”刘艳察觉到,毕罗春的手掌已经开始艰难的蠕动,看样子,他似乎是要起床一般!
这让刘艳顿时就惊慌失措,毕罗春现在这个样子,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果不其然,毕罗春在折腾了大半天之后,现自己根本起不来,随即只好无奈的安静了下来,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沉默了良久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着毕罗春的大笑,他脸上缠的紧绷绷的纱布上,再度浸染了殷红的血渍。
刘艳看着这一幕,不由心疼的双眼通红,开口问道:“老毕,你到底想干嘛,你说啊!”
“你知道……强子现在在做什么吗?”老毕突然转头,双眼虚弱的盯着刘艳,开口问道。
刘艳闻言,眼神四处转动了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他主意那么多,现在应该正在想着怎么解决明达目前的困境吧……”
毕罗春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浓一分,笑了好片刻之后,才再度说道:“艳子,你不知道明达今天经历了什么,你也不知道,强子回去之后会看到些什么,你更不知道,他看到那些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说完这话,毕罗春一脸凝重的看着此刻的刘艳,随后一字一字说道:“可是我知道!”
刘艳再度愣了愣,她不知道毕罗春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强子明达生了什么吗?”毕罗春看着刘艳那满脸疑惑的表情,顿时就再度说道。
刘艳依然紧皱眉头,显然不知道毕罗春想要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明达没救了,让他看到那一切,他一定会崩溃,一定会和我一样,做出疯狂的决定……”毕罗春说完之后,再度闭上眼睛,不再传出丝毫声音。
而刘艳听到这里,似乎终于恍然大悟,他和方志强,终究是一类人,他们两个人的选择,也永远只会殊途同归!
……
张振国等人围在方志强被关的地方,在外边不听的叫喊着让他们放了方志强,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看样子,他们没有丝毫打算放了方志强。
可张振国等人并没有放弃,即便在所有人的眼里,明达现在是卑劣的代表,是阴险的代表。
过路的众人,以及那些正在拍摄的记者,张振国似乎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样,说他们是一群欺名盗世之徒!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永贵早已经打过招呼,这个时候,上边的人正在进行着沟通,方志强,想要关他,有一万个理由,可是想要放了他,也一样有一万个理由。
就看上边的人,到底怎么看这件事,最终的结果,现在谁也不得而知。
李潇潇此刻依然没有回家,虽然父亲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可是李潇潇还是不放心,她要亲眼看着方志强出来的那一刻,她要亲自送方志强去医院进行治疗。
只不过她的这个想法,却是被李永贵坚决反对。
“潇潇,志强之前已经说了,现在你和他最好保持一段距离才是最好的,虽然你现在已经悔悟,可是不影响你们分别一段时间,我也觉得,现在对于你们来说,分别才是最好的决定,你也看到了,这才仅仅是分别了几个小时,你就完全醒悟过来,现在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对吗?”李永贵这话,李潇潇显然是无法苟同的。
“爸!我承认之前错都在我,可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现在就想快点见到强子,快点给他治疗,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李潇潇皱着眉头,一边开车的同时,一边对李永贵如此说道。
“你现在要去哪里?”李永贵看着李潇潇这开车的路线并不是要回家,顿时就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去强子被关的地方!明达的员工都去了,我能不去吗?”
李潇潇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我已经给上边打过招呼了,快则几个小时,慢则一两天,你现在去干嘛?”李永贵着急的说道。
“我要亲自迎接强子出来!”李潇潇一脸坚定的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么着急的想要见他,可是他想见你吗?”李永贵这句话,让李潇潇顿时沉默了下来。
“潇潇,什么事都是相互的,这一次你伤了这么大的心,可是换在志强的身上,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兴冲冲的带着礼物回来,可是看到却是那样一个你,你觉得他心里好受吗?但他是一个男人,不能像你一样,一天天的郁郁寡欢,他在人前还是要表现出无所事事的样子,我都能看得出来,因为我也是男人!”
“之前他向我提出,说想要跟你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出来,他其实想要静静,说是为了你们的感情,可事实上,他无法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换句话说,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跟你用怎样的相处模式,才算是正确的。”
李永贵说完之后,李潇潇终于沉默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路,心里也是一阵绞痛。
“给他一点时间吧,受了伤,总是要治愈的,这一次,你也做不了那个为他治愈的角色,只能让他独自舔舐。”李永贵叹息道。
“那……我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李潇潇一脸茫然,呆呆的说出这句话来。
“如果你真的已经醒悟的话,你认为,在你等待志强回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应该做些什么?”李永贵一脸凝重的看着李潇潇,说道。
李潇潇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晚上九点钟。
黄婉婷和小曼行走在大街上,感受着冷风刺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一抹茫然之色。
“青青姐,接下来怎么办?”小曼完全找不到方向,这个时候,她再度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似乎在这种时候,黄婉婷才是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
黄婉婷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悦听和明达终究没有牵扯,明达被封,原本不关悦听的事,先等等吧,等这件事风声过去了,悦听就自然解封了。”
“可是……方总他现在……”小曼说出一半,接下来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方志强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网络上都已经传开了,何况她们一直都在亚美集团?
黄婉婷闻言,突然转头看向小曼,随即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小曼,这种时候,我们自身越是不能慌乱,我们既然留在悦听,就要为悦听担负起这份责任,不能让小武刚刚建立起来的事业又付诸东流!”
“青青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最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方志强吗?为什么你会在意这些东西?”小曼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顿时就一脸疑惑的看着黄婉婷,如此问道。
然而黄婉婷闻言,却是移开目光,而后再度说道:“事情既然已经生了,仅仅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小曼闻言,再度低下头来,沉吟良久之后,她依然想不通这一点,可是看着黄婉婷那般坚定的表情,她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可是青青姐,现在不仅明达总部被封停,所有和明达合并的那些企业都一一被封停,亚美被封停,佳家被封停,没有来得及脱离明达的所有企业均遭此大难,我们悦听怎么能从中脱离出来?”
“这正是悦听现在需要你我的地方,在悦听这段时间,你表现的非常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件事,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强子的注意吗?如果这一次你做好了这件事,我相信强子一定能够注意到你的存在,因为你救下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悦听,而是众多跟明达合并的那些无辜企业!”黄婉婷语重心长的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小曼闻言,依然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而后说道:“那青青姐,你呢?”
“我……对悦听已经没用了,接下来,我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不管怎么说,曾经我好歹也是一代歌星呢,放心吧,我不会饿死自己的!”黄婉婷的回答,让小曼无奈的皱了皱眉,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回答。
然而就在小曼准备再度开口之时,黄婉婷抢先打断道:“你先回去吧,我这会儿想去唱会儿歌,然后也准备回去休息了,明天再见。”
黄婉婷说完之后,不顾小曼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去,而留下一脸茫然的小曼站在原地,愣了良久,却是反应不过来。
看着黄婉婷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小曼总觉得,黄婉婷这一次似乎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可是她紧皱眉头,却也想不出她可能要做的是什么事。
想了半晌依然想不明白的小曼,终于还是再度转过身,按照黄婉婷所说的,对着自己家而去,在路上,她不断的思索着黄婉婷究竟会做些什么,思索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自然听得出来,黄婉婷嘱咐自己的那些事,都是风险最小的事情,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可是这一次,整个明达都跟着遭殃了,就连方志强都被关了,这种时候还提什么自身的安危?
小曼不甘心!可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第43章 他是猫8
刚才外面的打斗声,吸引了黎雪的注意。
只不过,当她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背心大裤衩的老头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
“额,老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黎雪很有礼貌地问道。
“哦,请问,这里是小泽家吗?”
莫苍穹随口编了个名字。
“哦,不是啊,这里没有叫小泽的人啊。”
黎雪很是认真地说道。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搞错了。打扰了,那先告辞了!”
莫苍穹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开。
黎雪看着莫苍穹离开的背影,疑惑地撇了撇嘴,最后便重新走回了别墅之中。
等到黎雪进去之后,莫苍穹才一把将草丛中的血球黎南拎了起来。
刚才他就是因为怕黎南这个样子被黎雪看到,所以才会及时将黎南踢开的。
“你小子真是够命大的,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啊!”
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后,莫苍穹这才将黎南随手扔在了地上。
听到莫苍穹的话,黎南不由得一怔。
“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黎南疑惑地问道。
自己都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自家师父仅凭自己现在这副血球的模样就能认出自己,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要问,就是你师父很牛逼就对了。”
莫苍穹一脸得意地说道。
只是,不等莫苍穹得意起来,黎南却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
“是吗,既然您老这么牛逼,那怎么没在我死之前,就出手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一丝丝的小怨气,顿时怼得莫苍穹哑口无言。
“咳咳,这个,现在救不也不迟吗。”
莫苍穹干咳了两声,尴尬地说道。
听到这话,黎南心中嗤之以鼻,显然是很不满意。
而事实上,这一次,黎南确实是有些误会莫苍穹了。
其实,早在当初莫苍穹收黎南为徒的时候,莫苍穹其实就已经推演出了黎南未来的这次大劫!
只不过,天命推演本就是窥探天机的行为,即便是以莫苍穹的能力,也是不敢轻易改变天命的。
而且,在这一场大劫之中,莫苍穹却是推演出了死门之中隐隐有一线生门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算出在这一场劫难之中,黎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存在!
所以,莫苍穹便决定赌一把。
事实上,他似乎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这些天里,莫苍穹其实一直都是出于担心焦虑之中的,唯恐自己这一把会赌输,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一直到他刚才看到处于血球状态之下的黎南,便立刻明白,看来自己这一次果然是没有赌输啊!
只是不清楚,若是让黎南知道,他的小命竟然被自家师父拿来赌博,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这时,只听莫苍穹宽慰道:“这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
“死而后已吗?”
黎南随口接道。
“呸,是必有后福啊!”
莫苍穹纠正道。
“以我来看,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你肯定会变得更加成熟的,将来的造诣,也肯定会更高的!”
莫苍穹很是慷慨激昂地说道。
只可惜,黎南却是根本就不为所动。
“你快拉倒吧,朕的大清都亡了,你快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了!”
老头子没有及时出手救自己,让黎南很是耿耿于怀。
“你就说吧,我现在变成这副球样子,到底该怎么弄?”
黎南没好气地说道。
“啊,这个……”
莫苍穹打量了一番面前一副球样的黎南,终于开口说道:“我也母鸡啊……”
“我特么……”
黎南作势就要冲上去将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父给暴揍一顿。
莫苍穹赶忙又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现在的状态肯定也就只是暂时的,以我来看,过不了多久,你肯定就能重新恢复成人身了!”
“靠,你这等于没说好吗,要是它一辈子不变,那我岂不是要当一辈子的球?!”
黎南很是不爽地说道。
“这个……”
莫苍穹随即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那不死丹的药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是吗?”
莫苍穹问。
虽然莫苍穹平日里总是忙于纠缠在各种女人与风月之间,可是他对于自己这徒儿的各种信息,还是掌握地比较完全的,所以也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没错。”
黎南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莫苍穹便神秘一笑,“这样的话,我或许能帮帮你。”
“哦?怎么帮?”
黎南来了兴致。
“我可以试着用功力帮你疏导那剩余的药力,让你的重生,能够得到完全地施展!”
莫苍穹说道。
“真的吗?”
黎南惊喜不已。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师父我是谁,这些对于你师父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莫苍穹很是自信地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始!”
黎南没好气地催促道。
莫苍穹也没再犹豫,随即,他运起体内的力量,两股强大的真气,顿时便在他的双手之上凝练出来。
一时间,连那双手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变形。
看到这一幕,黎南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震撼。
他这还是真正意义上地见到莫苍穹展现他真正的实力,至于之前对付森口组的那一次,莫苍穹完全就只是跟玩一样,并没有完全发挥实力。
此时,黎南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莫苍穹双手之上那股力量的强大!
以黎南对于实力的认知,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莫苍穹这般实力强大的存在,即便是他见过的实力最为强悍的张振坤,只怕也就只能与莫苍穹实力不相上下而已。
不过,说起来,这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第44章 他是猫9
“釜底抽薪,釜底抽薪!”柳河高兴的说道,“廖家原来已经是死局了,即便能够保住股价也会被叶家给强行收购,但是进过魏总这一手之后,竟然有了生机,运筹帷幄,服了,我柳河服了。”
说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以廖家的情况,在后续还是需要资金的……”
说到一半,他看了一眼众人,借着抽烟的机会把魏风带到了一边说道:“魏总,这其实是个机会,一个做廖家家主的机会。”
魏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柳河说的事情,他明白:“这种事情不能做的,而且,我的资金也不足。”
“那……魏总的计划是?”
魏风笑了笑:“井上家的股价虽然跌的厉害,但是只是昙花一现,只要他们的资金一到位,田中家就会放弃这次攻击,那么他们的股价就会回升,到时候就是赚钱的时候了。”
说完,他看向众人:“明天每人都有两百万,然后我们全力收购井上家的股份!”
“是!”
魏风抽了口香烟,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资金虽然和大家族比不起来,但是也有个几千万呢,嘿嘿,嘿嘿嘿……”
“嚯!魏总真棒!”
“风哥,就是牛!”
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魏风让强子和王一达出去买了外卖,今天的晚饭很丰盛,甚至还有一点红酒。
当然,大家是不可能喝多的,明天才是这场战斗最关键的时候,每个人必须得保持十二万分的精神。
和昨天一样,众人的手机都在魏风这里,只允许和家里报个平安,没办法……玩金融,玩股市,做的就是一个保密,不然对方会在休市的时候想出无数种方法来应对。
嗯……为了保密,魏风还让陆伊伊监控了整个公司的网络通讯,导致她连晚饭都没好好吃,整个人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
在休息的时候,柳河又借着抽烟的功夫把魏风拉到了一边:“魏总,其实我有个想法……廖家,对您好还是不好?”
魏风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说道:“怎么,你不是想让我调转枪口去对付廖家吧?”
“廖总的那三亿资金……如果陆伊伊去破解的话,到明天早上应该问题不大,现在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会议室的人知道……如果能够在廖董之前把廖家的股票拿到手里,那么在廖家就是你说了算了。”
魏风抽了口香烟,笑了笑:“柳河啊……廖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是我,这种反派角色我们还是不要碰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咱们可以穿一条裤子。”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一切都有魏总你来决定。”
魏风抽了口香烟:“明天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井上家那里我们可以盆满钵满,但是在那之后,廖家的情况依旧不会是太好的,怎么重新让廖家站起来,这个问题就难咯。”
柳河点燃香烟,微皱着眉头说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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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资金问题的话,银行应该可以解决。”
“银行?”魏风笑了笑,“银行认识叫魏风的人吗?而且就算是廖家去也没有用,经过这次的战斗,谁都知道了廖家的底子,哪家银行也不会出借资金的。”
柳河砸了咂嘴:“如果银行不行的话,那么资金的问题解决起来就难了,但是……”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似乎谈到金融时他就会从一个温和的人变成一把锋利的剑。
“廖总的三亿资金如果可以在井上家的股票中大赚一笔的话,说不定能够解决资金问题……不过这么大的买入说不定会影响大盘走势,如果股价提前上升,那就不好了,买入的时间必须计划好。”
魏风抽了口烟,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这种事情都能计划好,那么咱们就不用在这为资金的事情发愁了,而且现在廖总的意识还没恢复,那三亿资金我们也用不了。”
“呼……”柳河吐出一口烟气,“这事难办了呀。”
“行了,先休息一下吧,一直蹦着那么紧,那根弦容易断的。”魏风笑了两声,“咱们喝两杯,有些问题一边喝一边聊,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好,其实我也有很多东西想要和您讨论的。”
魏风笑了笑:“那就走吧,我对于金融方面似乎有着和你们不一样的理解,你们是靠专业知识,而我是靠多年丛林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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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向众人:“所有人开始收购井上家的股票,不用理会大盘的波动,给我把股票紧紧的抓在手里,等到它恢复正常之后,咱们就能赚大钱了!”
“明白!”
透过电脑屏幕,魏风看到那些疯狂的储户正在各家银行闹事,现在银行已经自顾不暇了,井上家的银行路已经断了,他们想要自保就只能把叶家那边的资金撤出来,叶家的股价要保不住了。
“田中家把井上家按在地上打了这么长时间,等到井上家股价回升的时候,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也够赚了。”何玉琪的看着大盘,脸上颇为不好,看上去很生气。
“岛国的斗争,我们就不插手了,再说了,咱们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事情,能保住廖家就行了。”魏风吐出半口气说道。
何玉琪看了一眼魏风,摇了摇嘴唇,虽然她一开始再胡闹,但是魏风的计划她是完全清楚的。
“这一场股市斗争都是魏总你想出来的,他们赚的盆满钵满,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魏风听了这话,不由的摇了摇头,田中家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就连现在的这种情况,都是之前求来的,想要奢求更多,恐怕是没有可能了,想要分想胜利的果实,田中美子答应,田中家的股东也不会答应的。
就在这时,陆伊伊走了过来说道:“魏总,现在市场上廖家的股票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廖董已经在开始收购股票……股价方面稍微有些回升的趋势,但也升不了多少,可虽然问题还是有很多,但廖家算是保住了。”
她说完这话,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呼喊了出来:“太棒了!”
魏风也终于笑了出来,随后,他看向柳河:“叶家现在的股价是什么情况?”
“井上家正在不停的出售手里叶家的股票,价格放的很低,应该是想要尽快回笼资金。”柳河抽了口烟,继续说,“李家的资金没有办法全部收购过来,按照数据,现在米国的大公司也出手了,现在叶家应该可以算是跨国企业了,大约有五分之一都变成人家的了。”
魏风笑了笑:“廖家现在应该算是安全了,那些观望的米国人都去了叶家,廖家的问题基本上是解决了。”
“井上家的资金再快可能也得到明天才能到位,他们现在就像是个被车轮战的拳击手,甚至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完,柳河看向众人,“大家抓紧时间买入股份,等到井上家的股价回升,咱们都便大富翁了!”
银行那边的解决速度比陆伊伊的预测要延长了两个小时,陆伊伊一边敲着代码努力拖延,一边在骂着岛国。
这次她的损失不少,一个人始终是干不过一群人,她手上的病毒代码几乎要被消耗殆尽了。
过了一会,她看向魏风:“魏总……以后咱们这里可就不能实时监控了,新的防火墙已经可以把我手上的病毒给全部拦住。”
(本章完)
第45章 他是猫10
陆家, 陆巧站了一会儿,心中的念头转了好几转。“被抓了?被翟溯天抓了?”她紧张地握紧手,将视线落在行李箱上,没错,她是打算搬家的。她要去儿子在的地方, 慢慢接近儿子,把儿子认回来。
周管事说得对, 还是自己的儿子可靠, 儿子都二十四岁了,放在当年她都生了他七年了,这么大的儿子已经是一个大人,难道还能不为亲爹报仇?就算不报,自己这个亲娘天天杵在他面前提醒他, 他还能没良心?
结果还没走成,就听见周管事被抓了?那自己呢?自己会怎么样?
她神经质地咬手指,最后决定:“走!立刻就走!”
瑞和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陆巧把大门哐当一锁, 连夜上汽车站坐车也走了。
翟家的事情就像一滩烂泥, 里面滋生了无尽的**,一个水泡破碎,还有无数的气泡在挤压中产生, 源源不绝。翟家新一代的内斗已经出现端倪, 大概要等到翟溯天和翟应麟父子之间分出胜负, 才能安静下来。
瑞和不偏向任何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家主之位落在那两人之外,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能伸手触及的领域。
回到荷莲观,虹阚也不睡,跟着瑞和来到他的房间。
“刚刚车上有其他弟子在,我没机会问。”虹阚接过瑞和给他倒的水,看着瑞和的表情,试探地问:“你难道对翟家家主的位置完全没有想法吗?”
以前,虹阚是没有这个念头的,因为他知道自家小师弟没有那份实力和底气,如果师傅还在的话,有师傅的支持可能还有一分希望。不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虹阚的想法发生变化,小师弟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盛涛的案子了结,征东特调处会向总部报告这个案子。章部长已经让虹阚去写报告了,还说写完再让他审查一遍就能往总部发。报告一般是由部长写,章部长这么做可以说是在释放善意,虹阚很承情,他肯定会将小师弟的表现仔仔细细地写上去。
虹阚相信,小师弟的能力一定会得到总部的重视。
个人实力强,那就什么都能想,什么都能去争夺。
听了虹阚的话,瑞和一愣,将水壶放下后坐下:“师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虹阚轻声说:“看你的样子,还真的是从没想过啊?虹臻,我知道你对翟家的态度,一直以来你都不正眼看他们,可那些麻烦事为什么一直萦绕在你身侧?因为你是翟溯天的亲生儿子,无论你怎么躲避,都避不开那团旋涡,那些算计的视线不会离开你,打落一个还有一个,除非事有定局。”
说着他冷笑:“他们又为什么总要从你这边下手,因为你不在家主争夺战的核心里!”
瑞和一震。
“所以争来夺去,你都是棋子。”虹阚的声音掷地有声,看着瑞和的眼神炽热中带着激励,“虹臻,如果你也要争夺家主呢?他们把你算计来算计去,虽没伤筋动骨也够恶心人,要是你能拿到家主之位——”
瑞和低头,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虹阚点破,瑞和惊讶地发现——这个提议是有实现的可能的。
翟溯天杀了翟应麟的亲爹,两人现在维持着表面的父慈子孝,以后必定会爆发决战,在翟溯天这边,绝对不会让翟应麟继任家主,为此他和妻子生了二胎。
瑞和思考过,为什么翟溯天不赶在翟应麟成长起来之前将翟应麟的翅膀折断,最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回归到二十年前翟溯天面对换子真相时的心态。
当年年近三十无子的翟溯天就已经很有压力了,更别说五十多岁的现在。
再有,翟家家主的位置并不是父传子子传孙的,如果有出色的后辈,当代家主就不能徇私将家主让给儿子。所以翟溯天从翟应麟测出资质后就开始给翟应麟铺路,塑造名望和地位,将两人的声望缠绕在一起,原来是计划着一加一大于二,结果到了今日,作茧自缚。
翟溯天想除掉翟应麟,却也不舍得自断臂膀。更让他愤恨的是,在一些弟子眼里,年轻的翟应麟更富有希望和未来。
如果自己愿意给个台阶下,翟溯天很大概率会接受瑞和的示好。毕竟有了亲生儿子,还是在道门崭露头角的新秀,翟溯天那些迂回的计划全部可以抛掉。
翟溯渊已死,谁能证明翟应麟是翟家的血脉?他能从根子上直接罢掉翟应麟的少主地位!
一劳永逸,且不会引起任何反弹。
“虹臻,你想一想吧。”
瑞和回神,笑着说:“冷不丁地说这个,我的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我知道师兄是为了我着想,谢谢师兄,我会好好想想的。”
“那就好。”虹阚站起来,摸摸瑞和的头,觉得小师弟的发髻跟以前一样好摸,又忍不住多揉了几下。“师兄说的只是建议,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就算不做家主也没关系,以你的本事,咱们还能继承荷莲观呢,再不济还有特调处的工作,只要自己有本事有能力,哪里不能发光发热呢?”
“嗯。”瑞和笑眯了眼。
“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虹阚先洗澡,然后泡上一杯浓茶开始写结案报告,直写到天色渐明,他将修改了七八次的报告发到章部长的邮箱,这才啪叽倒床上,一秒就睡着了。
瑞和已经在食堂吃好早饭,见虹阚一直没来,便打了粥和包子去找他。站在门口听着卧室里舒缓的呼吸声,他笑了:“原来还在睡。”低头看着粥和包子,他决定努努力全部吃掉,不然冷掉就浪费了。
吃了两份早餐,瑞和就吃撑了,于是站着画兰火符。
“爸~”正画着,丹田里那团兰火传递给瑞和欢快的情绪,瑞和笑了,每次他画符,兰火都很活泼,好像觉得瑞和在跟它玩耍一样。
蹭一声,一团火从瑞和肩头上冒出来,然后拉长,像孩子踮脚仰头,亲昵地磨着瑞和的下巴。
完全炼化后的兰火已经不再对瑞和带来伤害,这样亲近地接触,他感觉到的只有如同阳光般的暖意。
“怎么自己出来了?”瑞和笑着,嘴上却还是低声教导,“我是不是说过,我没叫你不准自己出来呀?”
兰火扭扭扭,在瑞和肩膀上扭成一团麻花。
“别撒娇,不听话的孩子我要不喜欢了哦。”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像春风一样,听不出一丝怒气。
兰花却听话地咻一下钻回去。
瑞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有人知道,炼化一团火需要多少精力,自从确定兰火有入梦的能力之后,可以说他将连睡觉的时间都在和兰火做交流。
能够毫无障碍地跟兰火交流,让兰火听从自己的话,就算被认作“爸爸”也没关系,有一个这样乖巧的孩子,瑞和也认了。
“好了,出来玩吧。”又画了两张符后瑞和突然道。
“玩!”
“爸爸!”
兰火高兴极了,这一次是从瑞和头上蹦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瑞和画符,瑞和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它快乐欢欣的情绪,受它感染,他也觉得挺开心的。
“来,玩这个吧,小心点别烧了。”瑞和从储物戒指里把一套迷你乐园玩具拿出来放到旁边桌子上,兰火欢呼一声跳过去,精准地落在滑梯上,一团火就从滑道上滑下去,等滑了四五次后,兰火又到旁边荡秋千,制作精巧的玩具乐园玩起来顺滑安静,没有丝毫噪音。
“你今天乖,下次我给你买新的,能自己动的那种车好不好?”
“好!”秋千荡得更高了,瑞和还听见了孩童般悦耳的笑声。
其实这样的场景是有些吓人的,不过瑞和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诡异。
“虹臻?”院子里传来虹阚的声音,兰火训练有素,从秋千上猛地一荡,咻一下将自己弹起来,扎进瑞和摊开的手心里。
瑞和合起手掌,高声应:“我在呢!师兄进来吧!”另一只手一抓,就将乐园玩具收起来。
“我好像听到小孩的声音?”虹阚进来来狐疑地左右看看。
“没有啊。”瑞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诧异,“我在画符呢。”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虹阚揉揉太阳穴,“年纪大了,偶尔熬个夜脑子都不清楚了,我从起床到现在,总觉得耳朵嗡嗡的。”
“我给师兄按按吧。”
瑞和帮虹阚按了一下肩膀和头上的穴位,虹阚长舒出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
“师兄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熬夜?”
“我写报告呢。”说到这个,虹阚就露出笑容,“我刚刚起床的时候收到章部长的邮件,他说报告已经交上去了。”
“师兄肯定把我一顿好夸。”
“那是,我就实话实说,句句属实的。”
说到章部长,虹阚拍拍瑞和的手,示意他停下,“坐下,咱们说说话。”然后说起前阵子师兄弟俩说到的章云新。
“章云新和他的父辈母辈,看起来跟师傅是没什么交情的,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从章云新那里买到胥云命香的。”
“看来从章家那边入手不妥当。”瑞和有些遗憾,“再往深了查,要引人主意了。”章家可不是简单人家普通门第,手深太长,一定会被发现。
“嗯。”虹阚做总结,“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件事暂时停下,安全为主,等以后有机会再继续。”
“嗯。”
※※※※※※※※※※※※※※※※※※※※
早早早!!
第46章 他是猫11
做完这些,邵梦茹将一个自己携带的小荷包找出,一通翻找后找到了几片奎宁。
这些奎宁是她离开邵家时父亲邵德芳特意给她准备的救命药,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一点点。
拿着最后的几片奎宁来到床前,邵梦茹倒了一杯温水后将赵世勋扶起来,试图喂对方吃点奎宁。
然而让邵梦茹始料未及的是,任凭她单手怎么掰扯,赵世勋因为高烧而紧闭的嘴就是张不开。
看到这,经验丰富的邵梦茹立刻意识到赵世勋已经有了休克的前兆,此时已经到了无法吃药的地步了。
“混蛋……你赶紧张嘴吃药啊,不然你会死的!”
看着怀里痛苦异常的赵世勋,邵梦茹的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哭腔。
几分钟后,眼看对方已经开始了抽搐,深感无助的邵梦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啪嗒……啪嗒……。
无声的哭泣中,邵梦茹抚摸着对方滚烫的额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朱唇。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无用。
忽然间,哭泣的邵梦茹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随后看着痛苦的赵世勋喃喃的说道:
“要想办法,要想办法!邵梦茹你是一个军人,你不能放弃!
他是一个战士,他应该是在战场上,而不是病床上!”
忽然间,一个声音在邵梦茹脑海中不断的涌现,最后汇成了一句坚定的话语,一个不顾一切的念想。
下一秒,邵梦茹忽然想通了什么,随即直接将药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喝上一小口水,她用力掰开赵世勋因为颤抖而紧闭的嘴唇和牙齿,随后直接“吻了上去”。
就这样,不管近乎失去意识的赵世勋怎么样的不配合,怎么样的一次次将药片吐出,甚至是被对方咬破了嘴唇邵梦茹也没有放弃,只是不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坚持着……。
……
第二天,中午时分。
当当当……当当当……。
“二位客官,您预订的中午饭都已经做好了,您随时可以下去用饭了……。”
隐约的听到敲门声,还在梦中的赵世勋立刻机警的睁开眼睛,随即下意识的朝腰间的盒子炮摸去。
然而下一秒,入手的确不是熟悉的冰冷枪把,而是一片异样的温柔。
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身上的沉重和女人特有的酥软。
下意识的低头问着鼻翼间的香气,赵世勋怔怔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女人,隐隐间似乎想起了什么。
“额……,你醒了,好点了吗?”
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后背,女人随即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担心的问道。
闻言点了点,赵世勋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隐隐的一疼。
“我没事了,你先睡会吧,我去把饭菜端进来。”
话闭,赵世勋用力撑着一下坐起身来,随即就要起身下床。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轻松的滑落,瞬间露出了被子下健壮的身躯和挺立的凶器。
……
“呀……!”
短暂的沉寂后,随着一声娇喝,邵梦茹立刻羞臊的捂住了眼睛,整个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而被对方的表情吓的一愣的同时,赵世勋呆呆的看着自己光不出溜的身子,一时间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大大问号。
“我你妹……老子啥时候被扒光了?”
不过虽然心中飞过一万匹草泥马,但赵世勋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将床上的棉被扯到身上。
几步跳下床,他捡起床头已经晾干的衣服,狼狈的冲出了卧室……。
……
安民诊所内,赵世勋看着脸色大为改观的陆百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医生,您的医术果然是不同凡响,看来我本人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闻言微微额首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金美姬看了一眼不远处仍然在郁郁寡欢的护士多美子,忽然凑上前小声的问道:
“北岛先生,您知道涉谷君昨天遇害的事情吗?”
忽然被对方问起这件事,赵世勋的嘴角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随后假装震惊的看着对方问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我的天哪,这简直就是一个悲剧。他是被谁杀害的?是中国的抗日分子吗?”
听到这,金美姬看着赵世勋略显生硬的表情,微微一笑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瞪了一眼,仿佛在嘲笑赵世勋粗俗的演技。
“不清楚……不过这两天日本人正在严查出城的一切人和东西。”
说到这,金美姬目光从黑娃和陆百川身上扫过,淡淡的说道:
“我建议你们应该在安心的在城内呆上几天,以防遇到什么问题。”
话闭,金美姬微笑着辞别了赵世勋几人,随后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而看到金美姬他们离开,陪床的黑娃立刻在赵世勋的示意下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随后关上门在外面放起了哨。
确认一切安全后,赵世勋走到陆百川的床前坐下,看着对方小声的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昨天还有点疼,不过今天好多了。哎……这次让你们冒如此大的风险送我进城治伤,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陆百川看着赵世勋的神情满是感激。说实话,他最近几个月也是被这个伤折磨的死去活来,有几次都动了轻生的念头。如果不是赵世勋带他进城,陆百川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绝对挺不了几天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谢谢就见外了。其实这次主要还是靠邵医生的帮助,否则我就算能把你带进城也没有用。”
“是啊……,这次确实是多亏邵医生了……。”
又和陆百川聊了几句后,赵世勋叮嘱他最近两天安心养病,至于出城是事情先不着急。
通过刚才和金美姬的闲聊,赵世勋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是在提醒自己这两天不要出城。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对方这麽说的具体含义,不过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赵世勋还是决定等几天过了这段风声再说。
……
三天后,距离陈家峪西北面十几里地的五家沟村。
中午时分,在位于村口的一颗大槐树下,一个伪军排长坐在树荫下一边和几个手下吃着炖鸡肉,一边大声的行着酒令。
“一敬你啊……两兄弟啊……桃园三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高升啊……七个巧啊……八仙飞啊……!”
“喝,你小子输了,干了!”
渐渐的,几人喝的是满面通红,甚至连说话都开始变得大舌头起来。
而就在几人酒足饭饱之际,一个身穿长衫老汉愁眉苦脸的走出村子来到几人前,弯腰鞠躬后拱手说道:
“各位老总,俺们村子去年让过兵的抓走了不少的壮劳力,这去年的秋粮就没种多少。
再加上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伙家里的余粮也早就吃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本村的维持会长拿出几块银元放在伪军排长的手里,再次鞠了一个躬。
“这点钱就当是给各位老总买烟抽的,还请老总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行行好少征一半军粮吧。”
闻言颠了颠手中的几块银元,伪军排长眉头皱了皱,沉思了片刻后端起了面前桌子上的酒碗。
一饮而尽后,他满足的擦了擦下巴上洒下的酒水,随后扯开燥热的衣襟说道:
“王叔,按道理这皇军已经布置了任务,我冯疤瘌是无权更改的。不过既然今天你求到我冯疤瘌身上,我也不能不给我那短命的老爹一个面子。”
说到这,伪军排长指了指自己的手下,随后看着面前的维持会长打了一个酒嗝。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们村只要能出五个壮丁充军,我冯疤瘌就把这次要的军粮砍掉一半,你们看咋样?”
“啊!?……这……这是要拉壮丁啊。”
听到居然要从村子里拉壮丁,还是参加伪军,五家沟的维持会长随即面露难色。
要知道,这五家沟原来也是二百来人的大村子,**在的时候参军走了二十几个,后来**败退的时候又抓走十几个。
等到日本人来的时候,祸害了村里十几个妇女不说,又杀了男男女女三十多口人。
后来好不容易挨到日本人走了,村里的年轻人确又听说八路来了去投军报仇,一下又走了七八个。这一下,原本小三百人的大村子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八十人,而且基本都是老弱妇孺。
所以说,现在的五家沟不仅缺粮食,这壮劳力也是一样的稀缺。而且对比起粮食,这壮劳力的减少甚至更为致命。要知道,没粮食了可以种,可没劳力了那剩下的老弱妇孺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纠结了一会后,维持会长小心的抬起头看着伪军排长,愁眉苦脸的哀求道:
“老总,您也知道咱们村子如今剩下的大半都是老弱妇孺。这眼看夏收在即,紧接着就是秋播。要是没了壮劳力,这来年就得饿死人啊。
您看看,这壮丁能不能免了,到时候夏粮收了我们给日本人多交点粮食也行啊!”
说到这,维持会长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未完待续,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感谢大家的每一个订阅。你们是瀚海坚持到现在的最大动力!
第47章 他是猫12
李道冲先前制作灵符遇见很多问题,但从来没有遇见过灵脑因为负荷过重导致爆炸的问题。
眼前五台灵脑,还是一年前李道冲在影幽坊集市上购买来的,一直没换过。
虽然李道冲对灵脑研究不是很深,但从苏醒到现在也有一年多时间,耳濡目染也知道灵脑的大概级别。
自己手上的五台灵脑是蓝湾星一家地方性质的灵脑公司生产,配置其实不算差了。
但仅限于普通人使用,对于修真者来说,这种灵脑是最低级别的,刚刚入门。
灵脑性能高低主要依靠中央符芯片,目前最高等级的符芯片是由一亿个纳米级符片灵阵组成,可以在一秒内运算一亿次。
能生产这种灵脑的修真公司整个联邦只有一家,还不能量产,年产量只有一百多台。
价格更是惊人,三千高级灵石才能买到一台。
一颗高级灵石等于一百颗中级灵石等于一万颗初级灵石。
三千高级灵石即三十万中级灵石或者三千万初级灵石。
别说普通人,就是一般的修真者也买不起。
当然战斗型修真者并不需要这么豪华配置的灵脑,能有一千万纳米级符芯片绰绰有余。
高配灵脑是灵序师、修念者的专利。
李道冲手上的五台灵脑只是可怜的十万纳米级符芯片,寒碜的可怜。
灵符每提升一个等级,所需灵序的复杂程度将会几何倍增加。
十二级灵符的产生一条灵序,每秒需要进行数万次灵气法则的运算,最终得到最合理的灵序。
李道冲如果一秒一秒的输入,这五台灵脑倒也能承受,可那样编辑完成一张十二级灵符的完整灵序将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效率将会大大降低,李道冲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耗费。
每秒输入上千灵基编码,李道冲已经刻意放缓,以他金丹中期修为,每秒五千次都能做到。
这已经是非常惊人的速度了,灵符真人的输入速度也不过每秒两万多次而已。
当然灵序师并非修为越高就越厉害,除了手速之外,最重要的是对念力精确掌控。
手速也是其中一个标准,因为手速慢意味着你的潜力有限,越高级的灵符所需要的灵基编码越复杂,也越多。
十二级灵符至少需要上千条灵序序列才能制作完成完整的灵序,一条灵序序列则有上万灵基编码组成。
千万级编码,你手速不快,制作一张将要耗费大量时间,可能需要几个月。
更坑的是,还不一定成功,失败了得重新来过。
李道冲的手速已经超过一般标准,制作十五级以下灵符基本上无压力。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灵脑太垃圾,李道冲也没办法,念力传音给瑟妃,让她去买两台百万纳米级符芯片的灵脑。
瑟妃接到信息就出去买了,估摸着最快也要十多分钟才能买回来,慢的话得半小时。
有这时间一整套灵序都写好了。
李道冲自然不想干等,继续使用手上的灵脑。
终于在第四台灵脑报销之前,将灵序编好。
接着李道冲立刻连接上刻录仪开始制作灵符,这一环节不再需要人为动手,灵脑会自动完成部流程,只需将材料按照比例放入刻录仪之中即可。
李道冲一切准备完毕,略带紧张的看了一眼刻录仪下方那张符纸,啪的一声,点下确认键。
嗞嗞……
刻录仪开始工作。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刻录仪下方的刻录笔精准的将灵脑发来指令绘制在符纸上。
数分钟后,李道冲的第一张十二级火符制作完成。
李道冲刚从基盘上取下火符,上面的符文灵路立刻暗淡下来,不一会整张符纸自燃,化作飞灰。
第一张失败。
李道冲将备份的灵序打开检查,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不断的更换灵脑,不仅破坏了节奏,还让灵序出现不可预测的断层,加上灵脑太落后,最终即使并无错误灵序却会因为标准不够而导致失败。
李道冲苦笑,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一点,失败倒也没什么,可惜的是浪费掉的材料,虽然量不多,但那可是上百初级灵石啊。
约莫十分钟后,瑟妃终于出现,带回两台百万纳米级灵脑。
这两台灵脑表面是用星魂水晶制作而成,通体亮黑,光滑如玉,打开之后,上面每一个按键都如一件精美艺术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此时李道冲再看看自己一直使用的那五台灵脑,陈旧落后不说,感觉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时代淘汰品。
瑟妃放下灵脑见李道冲没说话,很自觉的转身离开,只是出门时眸子里闪过几分疑惑。
对于李道冲忽然需要灵脑感到好奇,瑟妃一直以为李道冲是战斗型修真者。
没想到他还会使用灵脑,这个年轻人到底还有多少能耐没有展现出来?
李道冲的形象在瑟妃心中变得越发神秘和诱人起来。
妖族女子对强大而神秘的男子是最没有抵抗力的,瑟妃出了后厅堂将门关上刹那,从门缝里瞄见李道冲神贯注的敲击键盘,那模样简直帅呆了。
瑟妃心跳没来由的加速,脸色泛起一层红晕,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嘴里伸出蛇信一般的舌头迅速舔了舔上下唇。
“主人,真的好诱人啊。”瑟妃走过院子时忍不住呢喃自语,绝色容颜上泛起蛇女独有的妖娆,此时若是在大街上,不知会迷倒多少年轻男子。
只可惜,从遇见李道冲到现在,人家就没正眼瞧过自己,好几次没把她这个貌美如花的蛇女给一刀斩杀已经是开恩。
在瑟妃胡思乱想时,李道冲已是将一套完整灵序完成了一小半。
东西好不好,用了才知道。
百万级灵脑果然不同凡响,李道冲将自己的手速发挥到极致,灵脑毫无压力。
仅仅一刻钟李道冲便将改进之后灵序写好,随即开始进行第二张十二级灵符的制作。
如法炮制,重新演练一边。
数分钟后,另一张火符制作完成。
李道冲紧张中带着兴奋将火符取出,符纸上纹路清晰,每一条符纹上都环绕着淡淡的火灵之气,散发在空气中带起一定温度,而这些符纹内里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一旦触发将会爆发出毁灭山川的巨大破坏力。
十二级火符,李道冲制作出来加入了自己前世编程的理解,只要成功便是加强版。
这一张火符发射出去,可将金丹修士或是摄魂鬼轰击成渣。
李道冲紧接着开始制作第二张。
一日过去,李道冲一共制作出两张火符,两张冰符,花费五百多万初级灵石购买的材料部用尽。
十二级灵符的制作,即使是达到金丹中期修为的李道冲也露出疲惫之态,念力消耗巨大。
直到夜幕降临,张老鬼才优哉游哉的从市场上返回18号商铺,从他那张泛着得意微笑的老脸,便可知道,今天没有白跑,捡漏那是妥妥的。
“李老弟,你找老朽何事?”张老鬼知道李道冲找他,第一时间便来到后厅。
“张老,苍墨刀就拜托你了,明天我要去北星大学报道,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单独前往?”李道冲直言道。
“李老弟,老朽还是自行前往吧,我那位战友脾气古怪的很,对胃口的人,他免费出手帮你炼器都没问题,若是不对胃口,你就是给他一座灵矿,他也不会帮你的,你对不对他胃口,老朽那能知道,我先以探望的名义去探探那老家伙的虚实,我跟他也有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卖不卖我人情。”张老鬼实话实说。
“那有劳张老了。”李道冲点头道。
第48章 他是猫13
一路来到主楼没有受到阻拦, 夏鹰少校先看到他,小跑过来:“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大将军回来了?我过来看看哪里需要搭把手。”
夏鹰笑了:“您有这份心,大将军一定很高兴。您先回去休息吧,这边还忙得过来。”
“那就好, 替我向大将军问好。”瑞和也没问郑宁抱着的那个人是谁,转身就走。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原来郑宁昨晚抱着的人是郑夫人,而且郑夫人伤势很重, 到现在都还没清醒。
“伤到了精神力核?”怕给郑宁添麻烦,今早吃早饭时瑞和没过去主楼那边。比尔过去一趟后带来了这个消息。“很严重吗?”
比尔叹气:“好像挺严重的,郑小姐一直在哭。”
“到底怎么回事?郑夫人不是说要坐客运飞船过来吗,路上出事了?”
“飞船被星盗劫持了。”比尔压低声音, “大将军连夜赶过去交涉, 交了一大笔赎金。”
瑞和吃了一惊:“星盗竟然这么猖狂了?”
其实星盗一直都很活跃, 有些星盗团胆子大,杀人越货都敢干, 客运飞船被劫持的事故每个月都有。但星盗团也是看人下碟的, 有些飞船所属的势力太大的话, 为了避免后续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会避开。
就瑞和恶补来的联邦常识来看, 许多家族的生意都是有徽记,各个势力也有各自的标志。比如第六军团的徽记就是一朵蔷薇花, 那是建军团之始就定下来的, 传承多年, 所以在民间,第六军团也被民众称为蔷薇军。
郑宁的夫人全名贝丝·菲尔德,是菲尔德家族这一代的主人。菲尔德家族在客运飞船事业上很有建树,所以那天瑞和听郑夫人在视频里说要坐客运飞船来时就知道,她坐的肯定是自家生意里的飞船。
贝丝·菲尔德的母亲伊丽莎白·菲尔德,是第六军团上一代的团长,也是联邦历史上有名的女性大将军。后来贝丝和郑宁大将军结婚,成为郑夫人,菲尔德家族继续得到第六军团的庇护,事业并没有因为主人换代而发生丝毫动荡,稳步发展。
所以瑞和才吃惊,竟然有星盗敢劫持菲尔德家族的客运飞船?菲尔德家族背后站着的可是第六军团!
“是撒迷奇星盗团。”比尔恨声说,“那些混账,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联邦的蛀虫,垃圾!”
“撒迷奇星盗团?是曾经隶属第六军团的——”瑞和小声问。
“对。”比尔给了瑞和一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咱们第六军团虽然在众军团中不是顶尖的,但实力也不差。你还记得从赫星来海上星的路上,我们的军舰遇到过星盗船吧?当时他们跑得多快,星盗……一般是不愿意跟军方有牵扯的。大将军夫人所在的菲尔德家族虽不是超级豪门,但在联邦里也排得上号,也只有跟咱们第六军团有宿怨的撒迷奇星盗敢伸手。”
“希望郑夫人能早日脱险。”瑞和叹气。
郑夫人暂时醒不来,傍晚郑宁的副官将郑佩佩送来瑞和住的小楼,转述郑宁的话:“大将军让周先生帮帮忙,带小姐看看电影还是出去玩都行。”
看着郑佩佩蔫蔫儿的,眼睛肿成核桃的样子,瑞和点头应下:“正好我要去跑步,这就带她一起去吧。”
“别太担心,你母亲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走在林荫道上,护卫们不远不近地跟着。
“我很担心。”郑佩佩提着路面上的小石头,“都是因为我,母亲才会来海上星的。”
“这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那些星盗。”瑞和安慰她,“你的父母一定不希望你为此自责,你看,大将军多关心你啊,怕你太过难过,还让我陪你玩。”他要劝人的时候还是很有效果的,郑佩佩到底才十六岁,阅历不足性格天真,瑞和找准对方心中纠结的点,很快就让郑佩佩重新打起精神。
“咱们跑一圈吧,回去后你跟大将军说你今天跑了一圈,他一定很高兴。”瑞和提议。
郑佩佩果然赞同:“好主意!”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家后先不洗澡不换衣服,满头大汗去给她爸看,她爸一定会很欣慰的。
跑步时两人又遇到了艾凯尔。瑞和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视线总是往郑佩佩身上飘,他早就看出艾凯尔是一个很有目的性的人,二十岁上下,满肚子都是心眼,之前是偶遇自己,现在难道是改变目标了?
“周元青,郑小姐,你们也在跑步啊?”艾凯尔笑得阳光爽朗,露出一口大白牙,“太巧啦!”
郑佩佩对这个青年有一点印象,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能给她流下深刻的印象,毕竟对着她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的男性很少,首都星的的男孩子都比较高傲,哪怕是要追求她的的男孩子,也自持身份,做不出来对她笑得如此灿烂的模样。
“是你啊艾凯尔。”她对艾凯尔点了点头,顺势停下休息。
艾凯尔立刻说:“那边有石椅,我带你们过去坐吧。”
郑佩佩便看向瑞和,瑞和笑着点头:“那就过去吧。”
才坐下不久,一个年轻人在路边喊瑞和:“你是七排一班的新兵周元青是吧?后勤处找你,好像有人给你寄东西了,快点过去吧!”
瑞和应下:“谢谢你。”看向郑佩佩,“我让护卫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郑佩佩摇头。
“不然我送郑小姐回去吧。”艾凯尔忙说,“后勤处很乱的,郑小姐过去不合适。”
后勤兵瑞和去过两次,旁边有一个公共大澡堂,总有洗好澡光着膀子走动的士兵,确实不方便。瑞和交代好郑佩佩的护卫队队长:“不要去别的地方了,直接把郑小姐送回宅邸。”紧接着婉拒了艾凯尔,“不好打扰你跑步,让你带我们过来找椅子就已经很麻烦你了。”不让艾凯尔再争取,又说,“这里距离你的宿舍已经很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把艾凯尔堵得没有话可说,再坚持就显得太刻意了,他勉强笑了笑:“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郑小姐再见。”
郑佩佩倒是没感觉到刚刚短短几句话里面的暗波,跟着护卫长上车回宅邸了,瑞和则跑步去了后勤处,领到了一个包裹。一看到寄件人他就笑了,是孤儿院院长给他寄的,里面是衣服袜子等物。
“是你的吧?那签名吧。”
签名时瑞和发现寄件单是上个星期到的,他便多问两句。后勤兵便把寄件单拿过来看了看,皱眉:“可能是遗漏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晚了一个星期才拿到包裹。”
“没关系。”这是小事,瑞和也不想计较。军团大概两百万左右兵员,家人寄东西过来的数量很庞大,后勤处工作量很大,弄错了也没什么。
他给院长打电话说东西收到了,院长笑着说:“我估摸着你也应该收到了,都是冬天用的衣物,我都洗好晒过了,等天气凉下来你直接拿出来穿吧!对了,你给凯里寄的药特别好,他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来来,我让他给你说说话!”
画面里出现一个剃着板寸头的小年轻,凯里有些羞涩地跟瑞和打招呼:“元青哥。”眼神懵懂好奇。
院长高兴地说:“对了!就叫哥。”
看得出凯里真的恢复得不错,瑞和为凯里和院长感到高兴。院长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善心人,他对凯里伸出援手悉心照料,凯里能康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你好凯里,很高兴认识你。”瑞和看出凯里的智力似乎还不是很正常,所以用对待小朋友的语气跟他打招呼,“你吃晚饭了吗?晚饭吃了什么呀?”
凯里抱着院长的手,噘嘴:“吃了,吃了胡萝卜。”
院长疼惜地摸凯里的头:“学会告状了啊?胡萝卜多好啊,有营养,医生说你要多吃一点。”
“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寄回去。”
凯里就露出笑容:“我想要飞机!飞机!”
院长哭笑不得:“他说的是玩具。你可别给他买,我已经给他买了好几架,都被他拆掉了。仲青来了?来过来,我正和你大哥通讯呢。”
于是小小的显示屏里又出现了周仲青,周仲青好奇地看着瑞和所处的环境:“哥你在哪里啊?”
“训练室。最近读书读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给我寄的书特别好看!”周仲青兴致勃勃地说,“学校里的人都没有看过,他们都很羡慕我。”
“那是海上星这边的教材,你多看看拓展视野。”瑞和能做的,愿意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周季青周青青那边他也寄了。
回到宅邸时瑞和听到好消息,郑夫人醒了。又过了两天,郑夫人派人来请他过去吃晚饭,没想到郑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眼神不对。郑夫人倒是很快就遮掩过去,瑞和还是看见了。吃过饭,四个人一起坐在客厅聊天,郑夫人对瑞和的家庭很感兴趣,问了不少问题,瑞和一一回答,到后来连郑宁也看出不对劲了。
“贝丝?”郑宁也直接,问,“你有什么疑惑吗?元青不是外人,你直问就是。”
郑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苍白的脸浮起两团红晕。“元青,真是不好意思。”她咳嗽两声,在瑞和说“没关系,您请问”之后,轻声问:“那个……”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下,对郑佩佩说,“佩佩,我卧室里有一个红色的行李箱,里面是给元青带的礼物,你可以帮忙拿过来吗?”
郑佩佩虽然年轻天真,但并不傻,她看出母亲是想让她回避,当即点头站起来:“当然,我这就去取。”
“失礼了。”郑夫人又咳嗽一声,“你的……臀部有没有什么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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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宁(喷茶):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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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里,郑佩佩就是在郑夫人受伤的节点被艾凯尔哄住的,那是悲剧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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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会一一点出来,比心比心!
第49章 他是猫14
有些人渴望笑有一些人渴望哭,在这个纷纷扰扰的食物链顶端与狂风作对。
夜间雾色渐渐浓重以缓慢的速度聚拢在一起叠加夜的黑暗,一个身穿彩色夹克的男人左右摇摆的踏着凌乱的步伐,他对着夜晚高挂孤空的弦月裂开邪魅如鲜血欲滴的笑。寒风刺骨穿过小丑先生的胸膛一个激灵溜进一家商店。
夜晚一个神奇的存在,白日的另一端肆意生长着秘密匣子中有一朵蓝色的花在慢慢展开忧郁的花瓣。
在空阔阔的商店铃铛叮铃一声响起,没耳悠悠转头轻轻浅笑留下夜晚最柔美一笑。没耳瞧着身后散发着淡蓝色雾气的小丑先生的装扮古怪又很精致的美。没耳低下眉眼带笑抬头说,“先生,是走错地方了吗?”
小丑先生踏着奇怪凌乱的步伐向前走两步缩着身体笑嘻嘻道,“好像是,打扰了。”
没耳对这个奇怪的人点头,小丑先生转身走出商店忽然定定站在门口回头瞥一眼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丢失商店四个大字,小丑先生模仿着没耳温柔的微微一笑一股狂风小丑先生转身被卷进丢失商店,没耳向后跳了一格抬头惊讶地看着稳稳站在商店门口的小丑先生。
只听小丑先生说,“嗨!鸣梵。”
时间静止在心脏下一次跳动的间隙,看见小丑先生的笑没耳不由自主地咽一下喉咙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起来。没耳冷静下来音色依然温柔地说,“我不是鸣梵,你认错人了。”
“你的胸前。”小丑先生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没耳一副委屈的表情,没耳道,“怎么?”
小丑先生走进一步道,“这枚胸针只有鸣梵拥有它,你就是鸣梵对不对?”
没耳回答道,“可能我认识鸣梵,可能这枚胸针是鸣梵给我的,但我不是鸣梵。”
小丑先生又走进一步,“那你觉得你是谁?”
没耳拿起一个彩色的杯子仔仔细细地擦起杯子上难以擦到的图案纹路,杯身通透纹路奇特这又是一个没耳从来没有拿出来过的杯子。小西宁已经在二楼熟睡,病人顽皮的一格一格跳着下来跳到半路时只听二人在对话。没耳面对这个一口咬定他就是鸣梵的怪人十分镇定,没耳坐下道,“我就是我,你认错人了。”
小丑先生近乎走到没耳跟前哈着阴冷的蓝色气息小声道,,“这是一枚认主的胸针。”小丑先生说完对没耳向上轻挑眉毛意味深长的一笑。没耳向左移动一步避开小丑先生的视线说,“你在撒谎。”
小丑先生扭着手指成花一样不回答没耳的话,他和没耳静静的站在丢失商店冷凝的空气中似瞬间爆炸的冰凌,病人靠在楼梯拐角处的墙壁双手背过去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安静的听来者与没耳的谈话。病人轻蔑一眼看去,小丑先生玩着手指接近没耳近乎挨住脸颊的距离,小丑先生摇着脑袋张狂的眼神观察没耳的面部表情变化,没耳镇定自若的站在吧台里小丑趴在吧台上吹入一口痒痒的气息低语,“你根本听不出真话和假话,对吗曾经的鸣梵如今的没耳。”小丑甩开手臂抹一把嘴巴后微微一笑,病人站在楼梯夹脚处握紧了拳头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不耐烦。
夜下的秘密,你和我与他无休止的重新开始,一切再次回到从前。
没耳向后退一步道,“这不是一个秘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无法确定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可能就是鸣梵。你现在一定这么想,我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对吗?可是没耳我从来不会骗你,你就是鸣梵。”小丑先生坐下来严肃的结束他要说的话突然变得十分乖巧。
没耳走到他的对面重新拿起那个杯子倒上一杯颜色鲜艳的红酒推到小丑先生面前,又配上一朵红色的玫瑰放在盘子上,小丑先生看一眼红玫瑰问,“这是什么意思?”
没耳道,“刚巧看见还有一朵剩下的红玫瑰,觉得和红酒很相配。”
小丑先生道,“我是你的客人。”
没耳点头轻轻一笑,小丑先生问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没耳说,“我叫没耳,曾经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
小丑先生笑嘻嘻说,“嘿嘿嘿嘿!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没耳完全不意外小丑先生会说这样的话,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看得出这是一个麻烦家伙,没耳说,“我不认识你。”
小丑先生托着腮说,“叫我小丑先生,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从前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就会忏悔忘记了我这么重要的朋友,这么棒的朋友。哈哈哈哈,这么棒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做我的朋友。哈哈哈哈!”小丑忽然癫狂的大笑,拍着吧台表面拍着大腿举起红酒杯从上倒下顺着嘴巴流到衣服上一片血红的污渍,没耳眼睁睁看着他疯狂的举动,一个自称是没耳朋友的小丑。
没耳深邃的眼睛看着他温柔地说,“还需要一杯吗?”
小丑慢悠悠地扭动柔软的身体缓缓旋转降落又起身站直娘跄几步一动不动说,“再来一杯。”没耳接过酒杯触碰住小丑冰凉的手一瞬间冻结的触感,这种感觉让没耳觉得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人好像会激起没耳潜在内心深处那生长着蓝色花朵的秘密匣子打开没耳的故事谜底。可是又感觉是那么的厌恶,就像脚底踩扁的臭虫扒在鞋底粘稠又恶心丝丝相连。
小丑先生抬起眼睛道,“怎么了?没耳。”
没耳礼帽地回答,“没事。”
小丑先生可爱的点点头,“嗯。”
没耳又为小丑先生倒了一杯红酒放到他面前,“如果只是喝酒请尽快回吧!本店要关门了。”
小丑撅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我是来买回我哭泣的眼睛。”
没耳有些疑惑道,“回哭泣的眼睛?”
“一双不会笑只会哭泣的眼睛,不停的哭只会哭一直哭泪滴就像泉水源源不断,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微笑着说他想要一双会哭泣的眼睛没耳听后露出奇怪的表情道,“这是你曾丢失的吗?眼泪。你用什么代替了眼泪?”
小丑先生说,“我丢失的只有你,我最棒的朋友。”
没耳伸手请道,“本店要关门了,请离开吧。”
小丑先生无奈地耸耸肩膀表示,“我开玩笑。”他悄悄看看没耳又嘟嘟嘴说,“我用了灿烂的笑容。”
没耳道,“为什么?”
小丑先生殷勤地说,“因为所有人都渴望快乐,可是我只想沉浸在无止境的悲伤中,你明白吗?悲伤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与想法。没耳,你知道这种感受吗?黑暗中我一步一步踏进去用我的全身去感受痛苦了解痛苦沉浸痛苦,你知道这种感受。”小丑轻轻挑眉在手指上旋转着红酒杯,摇晃的红酒却没有洒出一滴。
没耳直直站在小丑先生的面前,他的话很恐怖这是一个已经发疯的小丑在作态表演。没耳抓紧手上的布子冰冷的眼神看向小丑先生,小丑先生轻松的趴在吧台上说,“我真想把你的胸针染成红色。”
没耳说,“小丑先生,你要的眼泪本店没有,胸针是蓝色的。”
小丑开始耍无赖来回扭动说,“我知道,我知道胸针是蓝色的。可是没耳你开的不是丢失商店吗?我的确丢失了眼泪啊!怎么可能没有呢?你找找。”
没耳道,“小丑先生,你为了微笑丢弃了眼泪可真荒唐。”
“嗯,我用讨厌的笑容代替美好的眼泪。是你让我笑的你还记得吗?那次风筝比赛。”小丑先生激动的亮起眼睛的漩涡闪光点点,没耳正视他的双眼没有一丝畏惧即使眼前是一个冰凉满嘴胡话的可怖小丑。在他的手接近没耳胸针的一瞬间一股火光燎过睫毛吓得小丑秒数向后仰,他转头看去病人手心燃烧着旺盛的火苗冷漠地看着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看到病人扬起一边嘴角道,“你比我早到了?”
病人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只说了一句,“滚出去。”没耳看看病人再看看小丑先生,两个人见到对方都是一副怒气值满格的样子,很明显他俩认识并且十分讨厌对方。病人一步一步走向小丑先生一反常态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冷漠,这是没耳第一次见病人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就像已经准备好一万把刀子随时可以攻击。小丑先生并没有后退他笑着说,“我是来买回我丢失的眼泪,我是客人。你不能对我乱来。”小丑先生委屈的看向没耳,没耳对病人道,“病人,你认识他?”
病人抿住嘴唇思索片刻道,“不认识。”
小丑拍着大腿狂笑道,“别胡扯了。你不认识我干嘛攻击我,你可真不是个诚实的人。”
病人将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犹如要冲破屋顶燃烧至天上星斗的强大气势,小丑先生可怜巴巴的望着没耳,在小丑先生不注意时病人已经站在他身后用一只胳膊紧紧扣在小丑先生的脖颈,小丑先生的脖子被勒得生疼,没耳见形式不妙走向抓住病人举着火焰的手腕道,“放手。”小丑先生又是那副可怜的眼睛看着没耳手指自己被病人勒红的脖子说,“好疼,救救我,没耳。”
没耳再次强调道,“放手。”病人看一眼没耳好像听不到没耳说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勒住这个自称是小丑先生的悲观怪物,病人讨厌这个人不断挑衅没耳的家伙。对于病人来说一切对没耳有害的人他都讨厌,在没耳最脆弱的时候应该由他守护,因为没耳曾经也是那么保护他的。
没耳紧紧抓住病人的手腕不放,病人皱紧眉头对没耳说,“他不是你的朋友,我才是。这是一个只会悲观的怪物。没耳,放手。”
没耳头一次如此严肃的对病人严厉喝道,“病人,无论他是谁你都不能再进行下一个举动,放手。”
小丑看看没耳再仰起头瞧瞧病人乐呵呵的笑起来道,“哈哈哈,你们真有趣,还是会为我吵架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吗?傻小子,没耳永远不会杀我。”说罢,地面卷起一股蓝色的风卷起小丑先生忽然消失,病人放下手的同时没耳也放开了手,只听病人轻松的拍拍手说,“你看吧!这么厉害的家伙我要怎么杀了呢?只有你才能杀了他所以没耳你放心我不会在进行下面的举动了。”说后病人无奈一笑,他耸耸肩膀扭了扭胳膊自言自语道,“悲观的怪物。”
没耳看着商店里的摆饰,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消失在眼前,而且还是在被病人牵制住的状态。没耳倒不是无法理解这些奇怪的现象,只是他没想到病人会如此仇恨小丑先生。他们就像认识很久了一样,就像是有深仇一般,可是眼见为实病人并不能杀死这个小丑,所以小丑也并不紧张。这是一个会微笑的小丑,看起来没有一点伤害力可是只要一起待上半小时就能感受到他是一个必须远离的家伙。
没耳问道,“你们认识吗?”
病人回答没耳说,“不认识。”
没耳问道,“真的?”
病人略带忧伤的告诉没耳,“我真想不认识他,你和我都不认识。也真希望那场风筝比赛你和我都没有去,你就不会被那个怪物盯上。没耳,保护好你的胸针。他想要你的胸针。”
没耳不解道,“为什么他想要我的胸针?他说这枚胸针是鸣梵的胸针,可我不是鸣梵。”
病人温柔的一笑道,“没耳,你一直都是没耳。不要被那个悲观的怪物骗了。”
小丑先生站在远处的路灯上眺望着丢失商店,彩色的夹克在风中飘舞,小丑的微笑越来越狂烈。夜晚的弦月挂于空中,月下的小丑一只脚单立在路灯上收起笑容。我亲爱的世界崩塌吧随着我狂笑的心一起踏入人间地狱。
你好啊,没耳!
第50章 他是猫15
于是按照魏风的指示加上廖雨琴的生辰八字,鸠盘婆就开始施法寻找。
只见鸠盘婆先是往轮回盘上滴了一滴鲜血,上面立即出现了一枚指针,好像钟表一样,然后掐诀念咒,盘膝在上面打坐,只见那六道轮回盘就飞速的旋转起来,旋转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慢慢的减速,最后停止,而指针前方出现了一些林强看不懂的咒文。
“这是,好奇怪,这人她,她不在这个空间……”
“我知道,你只说这个空间在哪里,要怎么去?”
鸠盘婆再次掐诀念咒,这一次时间比较长,而且在运转的过程中,轮回盘居然发出了咔咔的响声,仿佛要碎裂一样,魏风急忙伸出手指往里面注入灵气,顿时就稳住了轮回盘。
饶是如此,当轮回盘停下来的时候,鸠盘婆也是满头大汗,鲜血狂喷,仿佛已经累的爬不起来的样子。
“噗!”鲜血喷出来,就趴在了地上。
魏风赶忙掏出一枚丹药,让她吞服,这丹药都是以前赵公明炼制的,所以功效很强,顷刻之间她不但恢复,而且功力大增,顿时欣喜若狂,暗想,金仙的造诣果然非同凡响。
“恩师,弟子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但是那里存在强大的封印,就算是轮回盘要穿过去,也差点碎裂,还幸亏恩师帮忙,弟子发觉她是在一座高山上,广大无边,我从没有见过,不过轮回盘可以带着师父过去。”
魏风心想,我也别占她的便宜,于是就从怀里拽出一根捆仙索,这是上次被扯断之后,他自己重新凝聚起来的。法力肯定不如以前了,但对付这些地仙,还是可以秒杀。
“这是上古时代大罗金仙的法宝捆仙索,为师用它来换你的轮回盘,我也不要你的,等我办完了事情,自然归还。”
“捆仙索。”别说鸠盘婆听说过这东西,就算是没听说过,只看上面附着的灵力仙气也知道是先天法宝,比她的轮回盘强了一万倍。
说不夸张的,如果没有魏风这样的强者,有了捆仙索,她都能称霸地球了。
“轮回盘恩师尽管拿去,就当是徒儿赠送了,这捆仙索我怎么敢接受。”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眼中也露出了贪婪的颜色。
“拿去吧。”魏风一面说,一面又对铁姝说道,“你们师徒帮了大忙,本座自然也不会亏待你,我这里有一套法术名叫,飞蝗石,石头发出漫天席地,混乱不开,能够从地下涌出,能够从天空降落,有七十二种组合而成的变化,专破各种护体神光,现在传授给你,将来你修炼有成,有大用处。”
这东西虽然不是术,但当年连哪吒、黄天化这样的杰出人物也要挨揍,可见它的威力有多么大。
魏风传授之后,铁姝演练一遍,顿时感觉比自己以前的功法全都厉害,更加是千恩万谢,把咒语法决告诉了魏风。
“好了,本座现在就要去不周山,你们留在这里整顿一下,准备开宗立派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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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魏风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周山?”鸠盘婆愣了。
“你看到的那个地方就是不周山,乃是一座上古神山,目前应该挪移到虚空去了,不过因为三教封印,天道法则不通,所以即便我是金仙也看不透,穿不过,可是你这个六道轮回盘非常的奇特,居然具有穿透三教封印的力量,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要多谢你们了。就这样,本座先行一步。”
魏风在也不多说,伸手一指,轮回盘飞起来悬于头顶,然后狴犴出现,拉着一辆青铜打造的巨型战车,直冲天宇,那战车自然是七香车幻化,上面混元珍珠伞幻化的七彩华盖,通体镶嵌宝珠玉石,周遭烟霞缭绕,轱辘上却布满了森森的魔气,当真是道魔双修,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规律。
“恩师真是法力通玄,我们就算再修炼一亿年也赶不上,这速度,我的娘,我们跟他老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在地上爬呀。”鸠盘婆吓得连蓝擦汗。
铁姝更加吐出舌头,佩服不已,这位祖师,又有钱法力有这么高强,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不消一时三刻,魏风在轮回盘的指引之下,就来到了被三教封印的不周山虚空附近,其实那就是一层天,看上去白云朵朵,长空万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魏风肯定只要破掉封印,一切就都能够显现出来。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破掉封印,因为这是天道法则凝结而成,别说是他就算是云中子和南极仙翁、多宝道人那样的元始真仙联手也破不开。
所以魏风在地球横行了这么长时间,一个阐教的金仙也没看到,因为他们根本就下不来,如果强行穿越,没准会迷失在茫茫的虚空星域之中,再也别想出来了。
不过魏风可以钻进去,因为他现在有轮回盘。
这一路上他也对轮回盘进行了研究,他发现六道轮回盘的确有穿越六道一些所在的法则存在,而且任何力量也抵挡不住,不过也必须有强大的法力来催动才行,就像鸠盘婆那样的根本发挥不出这法宝亿万分之一的法力。
当下魏风开始凝聚元神,发出法力,念动咒语,法决变化之间,轮回盘带着化作十亩那么大的一个磨盘,托着七香车向虚空旋转过去,看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飞碟,高速的旋转产生了剧烈的摩擦。
天空好像玻璃被打磨的越来越薄,但封印仍然坚韧。林强也听到轮回盘咔咔的响声,所以不断地把自己的灵气注入轮回盘,忽然轮回盘发出嗖的一声响,居然突破了封印的一角,直接钻了进去。
然后魏风就傻了,他进入的是一片广大的星域,到处都是星球以及陨石,不但茫茫无际,而且毫无规律可循,用他的神识扫过去,就好像是以蠡测海以管窥天,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方向,这就是天道法则的封印。
如果谁敢强行穿越,那么就会迷失,回不去,也出不来,以后就会永远的迷失在这一片毫无生命体征的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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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过着孤独的生活。
所以,地球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传承,因为即便是元始真仙也不敢尝试穿越这里。
但轮回盘可以,它到了这里之后,安静了一下,忽然消失不见,再出现的时候直接就到了不周山的地域。
七香车靠的是速度,而轮回盘是空间挪移,只要它锁定了灵魂目标所在,六道之中所以穿越,毫无阻碍。
假如魏风用七香车,他估计过,要穿越这片星域在不迷路的情况下也要一年,但迷路了可能就是几十万年,甚至永生,而因为这里有很多星体自行组成了隐匿法阵,迷路的可能性,倒是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多亏有你。”魏风非常欣慰的拍了拍轮回盘。这里应该就是天狐夫人居住的地方,但这里居住的肯定不只是她一个人,所以魏风还要发动轮回盘去找。
“轮回盘,帮本座寻找廖雨琴的元神出来。”嗖,轮回盘又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
下一刻,轮回盘出现在了一座山峰上,山峰中间的位置有一座宫殿,上面大书特书,天狐宫三个字,魏风一看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而里面也同时有了反应,他们已经知道有高手降临了。
“是谁,还不报上名来?”魏风看到一名美貌绝伦的女子,伸出尖尖的手指头指着自己,顿时降落云头,呵呵一笑,“我是魏风,去叫你们天狐夫人出来见我。”
“哦!”那个全身肌肤好像玉石一般,裹在红裙里的曼妙身躯顿时颤抖了一下,然后一转身就跑到宫殿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排出依仗,左面一派俊男,右面一排美女,中间走出来一名满脸虬髯的肌肉男,穿着一声牛皮甲,手里提着青铜大斧,冲着魏风吆喝。
“你就是魏风,我们夫人说了,没空见你,让你回去等死,滚吧。”
“尼玛的。”魏风顿时大怒,忽然变身成为身高六十丈的金甲魔神,手里也多了一把同样的青铜战斧,照着那个中年人就是一下子。
中年人大吼了一声,“杀了他!”顿时所有人向两百分开,纷纷祭出法宝向魏风的魔神之躯打了过来。
但是天狐夫人显然低估了魏风的能力,这些小喽啰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魏风一斧子下去就把中年人砸成了肉酱,斧子离开地面,顺带着把宫殿前面的大门砸的粉碎。
不过那片宫殿占地面积非常之大,以魏风的魔神之躯,要捣毁它恐怕也得几个小时吧。
这么大的宫殿里面,自然不会没人居住,所以他这边一动手,里面顿时飞出来无数的弟子,有的脚踏霞光,有的骑着魔兽,还有的仰仗法宝,就像是闹蝗灾一样儿的向他扑来,围着他的巨大身躯开打。
那些法宝就像是直升机上的重机枪一样拼命地向他扫射,可是没用,打在魏风的身上只听到叮当乱响,好像小石头扔进大海中一样。
(本章完)
第51章 他是猫16
秦书凯心里不由一阵感动,他由衷的王耀中说了声,谢谢,开发区的很多工作离开你的支持还真不行啊。、
王耀中说,兄弟之间就不说废话了,我现在就和李主任谈谈。
再说,县委常委会结束后,从参加会议的人口中得到消息的秦阿群简直是喜出望外。前一阵子,当他从县委组织部的熟人那里知道开发区这边推荐的招商局局长人选是周大伟的时候,心里就相当的着急。
秦阿群以前就有过招商经验,所以自从开发区要成立招商局的消息传出后,他一直在密切的关注事态的发展,现在好不容易熬到要推荐招商局的一把手了,秦阿群的心里基本上是进一级备战状态。他心里明白,这个招商局的局长位置,适合的人并不是很多,排来排去也就是周大伟和自己在现有级别和工作经验上还有些靠谱,可是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推荐的话,以自己平时和伍英不冷不热的关系,伍英必定不会推荐自己。
果不其然,秦阿群从组织部的熟人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开发区这边报过去的推荐人选只有一个人,周大伟。机会失去了,秦阿群开始着急起来,趁着常委会还没开,他立即开始活动。
请按照先是从开发区内部着手,找到了顾哲明,想要请顾哲明帮自己一把在秦书凯前面推荐自己。顾哲明最近一直被秦书凯晾在一边,整天心情憋闷,他是巴不得开发区出点事情,让秦书凯难堪之余,最好出点大事,能把秦书凯调整走,才算是对了他的心思。
眼见秦阿群为了当招商局长的事情过来找他,按理说,他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可是一听说,周大伟是秦书凯和伍英私底下暗定的招商局局长人选,他的心里就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人事问题,秦书凯竟然就这么跟伍英简单的说一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他眼里还有自己这个常务副主任吗。
顾哲明冥思苦想了一会,帮着秦阿群出主意说,秦阿群,眼下,只有通过郝竹仁的关系,去找金大洲或者赵正扬县长帮忙,因为这全县的招商引资工作市『政府』管理的,而且是金大洲负责的,对于招商干部的提拔,金大洲是最有发言权的,只不过,金大洲不一定帮助你,所以中央的桥梁那就是郝竹仁,不过郝竹仁的个『性』,你也是知道的,去的时候,别忘了给他带点好处就行。
秦阿群听了顾哲明的主意后,立即精心准备,带上礼物去拜访郝竹仁,现在这常委会说开就要开了,要是稍稍动作迟些,事情定下来,再找人说话的话,就有些晚了。
郝竹仁一直对秦书凯心里也是满肚子的意见,听秦阿群一挑唆,又见秦阿群给自己带了些礼物过来,赶紧带着秦阿群去见金大洲,把事情跟金大洲详细的谈了一遍。
金大洲本不想多事,听郝竹仁劝他说,金县长,这全县招商引资的工作都是你负责的,而招商干部的提拔却不让你『插』手,以后谁还为你办事,还跟你后面跑,只有把招商干部提拔这块权力争取到你自己的手里,在招商工作进行的时候,你在那些招商干部面前说话才有分量。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金大洲的心坎上,金大洲现在手里只负责招商引资这一块事情,如果对于招商干部的提拔人事权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话,只怕对于以后的工作开展的确是很不利的。
权力前面,每个人都会去争取的。
金大洲思考了一会儿,认为郝竹仁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个领导干部要想有威信,那么一定要在自己分管的领域有发言权,特备是人事方面。金大洲又带着郝竹仁找到了赵正扬,请赵正扬能出面和张富贵书记商量一下,关于招商引资干部的提拔推荐权这一块,是不是统一划归到金大洲的手里,这样的话,也便于统一管理。
赵正扬本身就是个和事老,他见金大洲和郝竹仁两人都持着相同的观点,也不多话,只是把他们又带到了张富贵面前,把这件事详详细细的向张富贵汇报了一遍,请求张富贵处理。
张富贵初听了金大洲的建议感觉有些不妥,难道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都要把农口条线的干部推荐权控制在手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就要把教育条线的干部推荐提拔权力抓在手里,那么那些县委常委又是干什么用的呢,于是表态说,没有哪个县里的情况是这样的搞法,提拔干部是本单位推荐和组织部的工作,一个副县长『插』手其中,好像是有些不妥。
金大洲深知张富贵的软肋,于是坐在张富贵办公室的沙发上叹息说,唉,张书记,大家认识多年,关键现在秦书凯在开发区一手遮天了,新成立的招商局这么重要的单位,只怕要因为用人不善,今天的招商任务想要顺利完成,可能是有很大难度了,再说,如果以后招商引资干部的提拔我这边没有一点权力,以后招商引资的任务也很难完成啊。
张富贵一听到秦书凯的名字,就有些敏啊感。张富贵问金大洲,秦书凯那边的招商局工作人员名单已经确定下来了?
金大洲没好气的样子说,张书记,开发区那边招商局的副局长早就到位,局长的推荐名单已经出炉了,选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子,说是要推荐当招商局长,我看啊,开发区那边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是别想落下什么好结果。
张富贵果然被金大洲的话给说动了心思,现在张富贵对秦书凯的腹诽相当大,只要是能跟秦书凯作对的事情,他都有兴趣去干。张富贵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没有什么对错之分的,如果把招商干部提拔的推荐权真的划到金大洲的手里,也算是说得过去,而由各级部门自行推荐招商干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既然听说了开发区那边,秦书凯已经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开发区的招商局长给定了下来,金大洲很有意见,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张富贵心里的天平自然是偏向于想要给秦书凯一点难堪的。
富贵话里有话的说,赵县长,几个人都在这儿,既然开发区那边的领导已经推荐了合适的人选,现在改由金副县长推荐不是不给秦书记面子吗,还是等上了常委会再说吧,如果秦书记推荐的人实在不行,在常委会上通不过,金副县长再推荐合适的人选也不迟。
张富贵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赵正扬,郝竹仁,金大洲自然都明白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如果在常委会上出现秦书凯推荐的干部不到半数,金大洲理所当然的可以推荐另一名候选人当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
正因为事前,张富贵和赵正扬等一帮人做好了沟通工作,对整个局势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发生常委会上的那一幕,秦书凯推荐的周大伟没有成功后,金大洲立即推荐了秦阿群补上,并获得了成功通过。
件事的最大得益者自然是秦阿群,当他打探到常委会上已经通过自己当招商局局长的消息时,高兴的手足舞蹈,当晚就邀请顾哲明一行人去喝酒庆贺。
县委常委会开完后的第二天,关于秦阿群拟任开发区招商局局长的公示就出来了,很多看到公示的同事都过来向秦阿群祝贺,秦阿群嘴里说着一些谦虚的话,心里却很是得意,心里暗想着,狗日的慌一天,你的不推荐我提拔,老子照样能被提拔,只不过,这笔账,我这心里是记下了,没有郝县长的帮忙,就没有我秦阿群的今天,以后只要是郝县长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而为,至于秦书凯这个狗日的,休想从我这里占到一点便宜。
中国官场历来如此,当官的人心里只认着给他官做的人,只忠心于给他权力的那位领导,至于什么老百姓的利益,什么工作原则之类的东西,到了这件事面前,统统是一钱不值。
秦阿群不知道,给他自己位置的人在秦书凯这儿都不敢狂妄,得不到什么便宜,而自己一个副科级有什么资格和秦书凯叫板呢,思路的不对,就决定一个人的仕途难有大的发展。
再说,伍英得到常委会议的消息后,打了个电话给钱卫国,向他打听常委会上的详细信息,问他,原本在底下自己和秦书记已经商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招商局的局长公示名单变成了秦阿群。
伍英对于现在的结果也是相当不满意的,当初她和秦书凯决定把周大伟推荐提拔的事情定下后,心里暗想着,自己这个分管人事的副主任,就这么白白的送了周大伟一个人情,实在是有些亏的慌,就算是自己没有得到周大伟的一点好处,在外人的眼里却未必会这么想。
现在的官场想要办点事,大家首先想要的就是要找关系,至于要提拔干部,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要送礼才能达到目的,就这么把一官帽子白白的送给周大伟,伍英的心里感觉很是不爽,毕竟,每次报推荐提拔名单的时候,那些被提拔人背后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而自己自然也不会少了好处。
于是,伍英背着秦书凯把周大伟以谈工作的名义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对周大伟谈及开发区招商局局长人选的事情,明里暗里的在话里透『露』给周大伟,推荐名单暂时还没定下来,但是周大伟是有希望被推荐人之一。
周大伟也不是第一天进机关,伍英的话一说出口,他当即明白了伍英话里隐含的意思,那就是要去拜访领导,至于秦书凯,周大伟联系不上,那么就联系上伍英,于是当晚就到伍英家里拜访,并送来了不菲的礼物。
伍英的心里暗暗为自己办的事情得意,自己一点事都没费,就把好处给捞到手了,在伍英的心里,这件事按理说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没想到,今天的公示出来后,推荐人竟然变成了秦阿群,这让伍英一下子感觉拿了周大伟的东西有些烫手,没帮人办成事却收下人家送来的礼物,显然是相当不合规矩的。
第52章 他是猫17
武田真治送完森田刚,开车回到自家楼下。
将车停好后,武田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将车门全都打开散烟味。
随着一阵穿堂风,一个纸团从车里滚了出来。
武田真治随手捡起纸团,展开一看,顿时明白了森田刚今晚那么躁郁的原因。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武田自言自语着,露出莫测的笑容。
……
“昨晚没睡好?”
次日,林海被深田恭子那一对明显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恭子没想到林海会主动搭话,愣了一下,随即甜甜一笑,说道:“不小心被panta-r传染,结果太兴奋就失眠了,对了,你说我下辈子转世成熊猫好不好?”
这妞又开始冒傻气了。
林海无语的摇了摇头,注意到河目令子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连忙一本正经的坐好。
恭子有样学样,掏出小刀削铅笔,表面一本正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的表现,应该挺自然吧……
正想着,余光注意到林海桌上的保温杯,顿时一愣。
那是光酱送给他的……
恭子这一分神,手中的小刀一偏,划破了她的手指。
“啊……”
恭子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了?”
林海扭过脸,注意到她指尖滴落的血珠,顾不得多想,连忙掏出手帕递给她——“你等一下,我记得带了绊创膏(创可贴)……”
林海从书桌里拿出书包,翻找着创可贴,动作有点大,结果把保温杯碰到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恭子见状,连忙帮他把杯子捡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杯底边缘磕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凹痕。
“真对不起……”
恭子低声道歉,将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回林海桌上。
林海笑道:“没事,这种不锈钢杯不怕摔的……给,绊创膏。”
不是这样的。
恭子觉得是自己的嫉妒导致了这种结果,心里内疚,却无法明言。
……
除了上面的小插曲,整个上午欠乏可陈。
到了中午,林海准备去吃饭,结果被等在门口的河目令子喊住了。
同样被喊住的还有深田恭子。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趟!”
林海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她了,不过当他走进教员办公室,发现可能不是小问题。
“你怎么来了?”
林海问大岛晓美。
大岛晓美看了眼深田恭子,一言不发的取出一份报纸,递给林海。
林海接过一看,傻眼了。
“怎么了?”
深田恭子好奇的凑上来,看了一眼,脸顿时红了。
报纸上,是一张占去三分之一版面的照片。
照片上,身材玲珑有致的泳装少女闭着双眼,半蜷着腿躺在地上,只着泳裤的英俊少年用手托着她的脖颈,正准备去亲吻她……
狗屁!明明是人工呼吸!
林海看着那个《惊爆!天才少年与人气少女泳池热吻!》的标题,气极反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做人工呼吸吧?而且是“准备”啊!嘴都没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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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其实是……”
“我知道。”河目令子说道:“我刚才听保健室的冬木老师说过,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之间真没什么?”
“没有没有!”林海连忙道。
深田恭子没说话,但是也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
“不好办啊……”河目令子叹了口气:“这件事不好向外面解释啊……”
大岛晓美刚到,还不清楚原委,林海简单向她解释了一下。
大岛晓美松了口气,问河目令子:“实话实说不行吗?”
“问题是没人信啊!”河目令子揉着额头,说道:“深田同学两岁就开始学习游泳,曾以成为奥运会游泳选手为目标,这都不是什么秘密……”
大岛晓美无语了。
如果有人告诉她一个游泳健将在泳池里差点淹死,她只会把对方当成傻子。
要撒谎,也该找个靠谱的理由啊!
……
“接下来这段时间……”
河目令子欲言又止。
林海说道:“河目老师直说无妨,我会尊重学校的决定,但是请不要为难恭子。”
恭子连忙道:“不,是我连累了海桑,就算要处罚,也该处罚我才对。”
听到两人互相维护的话,特别是听到彼此间的称谓,大岛晓美的眼神有些异样。
在日本,只有关系非常亲密的情况下才会直呼名字,年轻男女会特别注意这一点,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两人表现的很自然,这让大岛晓美产生些许怀疑。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猫腻?
河目令子却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她是校方推出来背书的,本就感到为难,听了林海的话,松气之余惭愧的说:“校方的建议是,你们先离校一段时间。当然,校方知道事出有因,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老师也会努力不让你们的学业受到影响……”
“我明白了。”
林海点头,说道:“正好我接下来会很忙,这下省的请假了。”
深田恭子也表示没意见。
正说着,深田恭子的经纪人到了。经纪人黑着一张脸听完前因后果,说了句“你要认真反省”,之后便扬长而去。
林海为恭子感到不值。
恭子却主动维护道:“高野先生平时事情很多,出了这种事,他会生气也很正常……”
“都怪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
第53章 他是猫18
中元六年,春三月。
春日近午时分,阳光还算温融,亭台楼阁的后花园里,假山奇石,雕梁画栋,交相掩映。
陈娇坐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石桌旁,摆着一张傻脸,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蜜饯,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进了院门就径直向她走过来的男孩儿。
衣着华贵,深衣制的黑色长衫绣金丝线,缘暗黄色边,宽大的袖口露出中衣的红色边缘,内有白色做里。衣领和袖口的花纹繁复。
看起来应该十几岁的模样,却显出一种庄严高贵。
腰间束带,带上坠有精美的玉石和印章。
那人虽脚步急促,却并没有叮当作响,只有规律的飘动,隐约的叮铃。
贴身侍女采薇没在身边,陈娇摸不准来人身份,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男孩已经走到她跟前,他眉头微皱,声音有少年的清亮,又略带点低沉,似乎有些焦急。
“阿娇,我刚从母后处得知你不慎落水了,你现在觉得如何?身体可还有不适?”
她快速嚼吧两下,努力的把蜜饯咽下去,刚想问他是谁,就听到从厨房取完东西回来的采薇扑通跪地。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她眼睛亮了,那不就是刘彻了?日后的汉武帝?!那可要好好看看。
她拍拍手上的粉末,转正身子上上下下一打量,嗯……眉目疏朗,带着这个年龄的朝气,又自有一股豪迈大气。
倒是和符合汉武帝往后强势铁血的帝王的人设。
虽然她历史很糟糕,大概只记得历史概论教科书上零星的一点内容,但是她还有个热爱历史的朋友周彤时不时的跟她叨叨一些。
让中国版图扩大了两倍,一生都致力于打击匈奴和之类的。
另外,因为她的名字是“陈娇”,于是周彤还给她普及了一下野史所载的陈皇后陈阿娇的事迹。
这陈阿娇是刘彻的第一任皇后,曾有金屋藏娇的逸闻,但是骄纵跋扈,无子且参与巫蛊,被废黜。后来就是卫子夫成了皇后,加上卫霍两家战功卓著,卫子夫也是得宠多年。
“阿娇,你不认识我了吗?”
男孩清隽的脸上露出明显担忧和震惊,离得太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熏香,和着暖阳,清淡的,她并不讨厌。
阿娇从凳子上下来站定,斟酌词句回答:“阿娇好像是落水之后忘了很多事,不过大夫说也许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看她乖巧中带点怯怯的样子,刘彻皱皱眉“我请父皇让宫里御医来看看。”
“谢太子殿下。”按照见过的印象中的礼仪道谢。
可是面前的男孩眼神依然带着打量,眉头没有放松的趋势。
难道是她和以前差异太大他不适应?待会儿得问问采薇,阿娇和太子关系怎么样,这个陈阿娇以前又是个什么脾性。
虽然已是夕阳西下,夏日的微风还是带着些热。从他听到消息就急忙赶来的表现来看,她觉得这个男孩还是真的关心着这个表姐的,起码现阶段是这样。
只是往后岁月漫长,人心易变吧。
两人一时静默,阿娇觉得有些尴尬,和他不熟,也不知说些什么,目光扫到桌上的蜜饯,是用桃李果肉腌制的,总不好直接让他堂堂太子爷吃蜜饯吧。
可是又不好干晾着他“太子殿下坐下歇息一会吧,吃点蜜饯么?”
太子倒是随和的坐下,却道:“你以前不是这般唤我。”
“那我以前怎么叫?”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又反应过来似乎太现代化不符合古代咬文嚼字的礼仪,遂又改口“敢问太子殿下,臣女以前怎么说的呢?请殿下指教。”
可是刘彻却不说话了,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捻了颗蜜饯放嘴里。
阿娇一开始还觉得这人架子真大,起了头却又不回答她,可是人家是太子啊,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是什么不好当众直呼的亲昵称谓?毕竟这拉两人是定了亲的。
比如······彻儿?嘶······想想就一阵恶寒,这个称呼好尬呀,她不喜欢姐弟恋,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她也不能适应小情侣之间给男生起甜到腻味的爱称,虽然她没有经历过······
所以这就是她单身的原因之一吗······
眼看着阿娇盯着他,可是明显已经在走神,刘彻轻咳一声。
阿娇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转过眼,居然直直的盯着人就开始神游,陈娇你可真是棒棒哒。
“殿下,臣女认为君臣有尊卑之分,臣女还是依礼称‘太子殿下’才合规矩。”
这个陈阿娇被废,除了感情本来就易变之外,很有可能就是骄纵让刘彻生厌,她要从现在开始树立新的任务形象,让刘彻对她改观。
刘彻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见他又吃了一个蜜饯,阿娇赶紧自谦“这府里的点心种类实在贫瘠,翻来覆去也就蜜饯、柿饼、枣、栗和麦芽糖,皇宫里类型想必丰富,倒叫殿下委屈了。”
刘彻动作一顿“宫里点心也多不了几样,你之前倒是喜欢母后宫里的鸡蛋糕。”
这么惨的吗?连皇宫都没什么新奇的点心,是技术还没发展好吗?她突然灵机一动“殿下喜爱甜食吗?”
“还不错。”
那就好,她想到一个讨好的捷径了。
之后采薇看了茶,两人闲聊两句,阿娇觉得刘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难道是被嫌弃了?可是他不是一得消息就过来了吗?是不喜欢她这个新宿主的性子?
正一头雾水时,长公主刘嫖便着人来请了。说是晚膳已备好,请太子移驾前殿。
此时还没有那种现代常见的高脚大桌,都是些矮案,跽坐着,各人都是独自一桌,和插图里看到的鸿门宴的场景类似,配色也多是些沉稳深色调。
这次的宴席比之往常更奢华了,虽然平时府里的菜式就很夸张,但是今天毕竟招待人家太子,肯定不能怠慢了。
她啧啧摇头表示不赞同这样的铺张浪费之后,坐在自己的矮桌前,开始大快朵颐,这个厨师手艺真好,可以找他学学。
大概经过了几天她现在的爹娘都习惯了她没形象的吃相,不过太子殿下还是微微愣住了,这一桌子人除了她都盯着他呢,他一愣,大家就都马上察觉了。
她娘刘嫖略带尴尬的解释:“这孩子自打落水后就有些异常,仿佛礼教都忘了似的。”
我这不是怕这么多的菜吃不完太浪费了,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她内心摇头叹息。
“不碍事,慢慢来。”刘彻淡淡道。
陈娇看了看他,想着没想到还挺暖男潜质?或者只是客气话?明明是个小孩子,却不显山露水的,有作为的皇室子弟果然都不简单。
刘嫖又笑“太子殿下进府就直去见阿娇,可见殿下的关切,阿娇劳殿下牵挂了。”
知道刘嫖是在有意调侃,可是面对这个十几岁的还是孩子的刘彻,她实在没法害羞,只是有些不适应,只好岔开话题。
“殿下,府里厨师做的炮豚和牛肉笋羹,特别好吃,殿下试试吧?”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真诚。
看着她晶亮的眼睛,刘彻笑笑道“好”。
尝了一口,姿态闲适得体,“是不错。”
“是吧。”安利成功这种事放在哪儿都是有一定成就感的。刚刚的不适感也淡了。
她酒足饭饱……啊不是,吃饱后,没忘记问问采薇“采薇啊,我落水之前和太子殿下关系怎么样啊?”
“小姐与殿下素来亲厚,又是皇上指婚,大家都说都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采薇作为旁观者的说法,看不出实际情况,也许是因为是皇帝赐婚所以刘彻不得不让两人表面和睦也未可知。
“那我以前脾性如何?可曾惹太子生气?”
这次采薇有点支支吾吾了,“小姐······小姐是侯府千金,有些脾气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奴婢未曾听闻殿下与小姐有过嫌隙的。”
就算她有什么不好,估计采薇也不好直说的。阿娇只好作罢。
看来这个陈阿娇骄纵是免不了的,刘彻对她反正是面上不错,她躺在躺椅一上边分析,一边消化晚膳吃得圆滚滚的肚子,
她已经借用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的身体好几天了,陈阿娇,算是汉朝有些名气的废后,现年14岁。
一开始觉得是做梦,但是一切感觉又过于真实,尤其是着古代贵族的烤乳猪烤牛排牛肉羹的味道很真实,让她觉得这么做梦一辈子也没事,反正总会醒来的。
不过!就这个清晰程度和她过往经验,醒来的时候估计全勤奖已经没有了外带无辜旷工扣工资。她赶紧掐了一下自己,“嘶……”好痛······
“小姐,您怎么又掐自己?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叫大夫!”
“没事没事,我就是手有点痒,挠重了点。”陈娇赶紧制止她。
“您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请大夫吗?”,采薇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和担忧。
陈娇不得不再次安慰她“没事没事,大夫不是上午刚来过吗?没什么事”。
她这几天每次一想到全勤奖已经掐了自己好多次了,可是都没有醒,那不能怪我了,老板,我已经努力过了,这样都不醒,如果是在做梦那我可能是得了嗜睡症?或者臆想?
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故障那么多?如果排除以上可能,那么……也许……大概是穿了?
那么,其实她也挺能接受的。
毕竟烤乳猪、牛肉笋羹、雁肉水芹羹、烤牛排、烤鸡、肉脯……那么好吃,虽然受制于技术和工具导致吃不上炒菜,可是这侯府的厨师手艺真不是盖的,成天的烧烤羹汤花样不断,还尽是些费功夫的菜式。
听说单就这个烤乳猪就要废三个日夜方成。
第54章 他是猫19
李道冲瞳孔猛然一缩,倒不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他只是惊讶于居然有鬼物能透过他的神念壁障察觉到他的存在。
李道冲转身之际,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上戴着高帽子的青面男子张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脖子。
真他么有黑无常?
李道冲心里骂咧一声,神念一动,不避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黑无常那张嘴巴如同撕裂开来一般,大得出奇。
李道冲冷冷一笑,一拳对准张开的大口打出。
黑无常怎会想到眼前这个人修竟然对自己一点也不害怕,顿时愣住了。
砰!
李道冲这一拳直接打入黑无常口中,后者来不及反应一股磅礴灵气便侵入它体内。
黑无常还想挣扎,可眼前这个人修与它熟悉的灵海修士完全不同,灵气不仅强大无比,其中还携带着阳雷之力。
当黑无常意识到自己遇上硬茬想逃跑时,已经迟了,雷力贯穿它全身。
啪啪啪,嗞嗞……
电光闪了闪,黑无常双眼幽火便熄灭下去,非魂非肉的躯体迅速消融,魂识被李道冲迅速吸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件黑袍衣和高帽子。
李道冲识海中提示音断断续续响起,一股灵气产生被收集起来。
李道冲正愁怎么潜入那鬼殿之中,正好这个蠢货送上门来。
李道冲迅速将黑袍穿在自己身上,戴上一米多高的黑色高帽子,又利用身上一种治疗外伤的膏药涂抹在脸上,不一会一张俊朗面孔变成如同死人一般的青灰色,双唇泛白。
这会若是有人看见李道冲,一定会吓得大喊,鬼啊。
李道冲伪装成黑无常的模样,身上灵气完全收敛消失,利用热血升级器的转化功能,散发出一股与黑无常一模一样的死气,那张脸都在气息的笼罩下发生变化,与刚才那黑无常一般无二,当然这不过是一种易容术罢了,李道冲是从落樱纱哪里学来的,伪装完毕继而李道冲大摇大摆朝鬼殿走去。
鬼殿外面,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死灵巨汉把守。
李道冲根据之前遇见的白巫判断,这黑无常在鬼府的地位应该不会低,至少不是什么小喽啰。
但具体属于什么级别李道冲不得而知,是骡子是马只能拿出去溜溜才知道了。
李道冲若无其事目不斜视的经过两排死灵巨汉,走入鬼殿之中。
这些守护殿门的死灵巨汉,果然没有阻拦他。
李道冲刚才吸收掉了黑无常的一切记忆,只是一时半会无法融会贯通。
李道冲一边走一边尽快消化黑无常的记忆。
原来这个像极了黑无常的家伙地位比起白巫还要高上一筹。
在鬼府中属于上位者,名叫夜巫,是白巫的直属上司。
李道冲若有所悟,难怪这家伙的实力比白巫要强不少,特别是魂念强度比白巫不知强了多倍,摄魂鬼王都相差甚远。
难怪这夜巫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夜巫正是忘川河上的摆渡人,不过今天之前遇见的那个是假的。
这个被李道冲干掉的才是真的,现在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因为都被李道冲给干掉了。
忘川河摆渡人的地位在鬼府相当于部门经理的角色,整个忘川河都归它管。
由此可见地位着实不低。
李道冲获取这段记忆之中,脸上露出一抹轻笑,地位越高越便于他伪装。
“夜兄,你怎么才来呀,主上和大家都在等您哪。”
就在李道冲一边走一边沉思时,耳边传来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
李道冲转脸看去,只见一个体肥腰圆的大胖子急匆匆的招呼上来。
胖子脸色青灰,那脸横肉,肚子里仿佛塞了个水桶,又鼓又圆,一身白衣,头上戴一个高帽子。
穿着与白巫极其类似。
李道冲若没有吸收掉夜巫的魂识,定会将这胖子当成白巫看待。
但夜巫记忆中这个胖子叫日游,是鬼府内的大总管,跟夜巫平级。
“这不是有入侵者闯入需要清理,要不然早就到啦。”李道冲急中生智回道。
“那些入侵者管他作甚,不过一群蝼蚁而已,主上发出召集令,是真的出大事啦,亏你还这么悠哉悠哉的,就不怕主上怪罪下来吗?”日游带着几分神经兮兮的样子说道。
“哦?大事?什么大事?”李道冲凝神反问。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大家都在商量对策,你快点吧。”日游说完便匆匆转身进入大殿之内。
李道冲紧随其后,一丝极其隐晦的神念早已探入鬼殿之中。
雪女的气息就在这鬼殿之内。
走入大殿之中,内里各路鬼怪齐聚一堂,一共十多个。
每一个身上的气息都比那摄魂鬼王还要强大,但它们的气息却与死气又有些不太一样。
李道冲甚至不确定它们一定是死物,忽而李道冲眼中微光一闪,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之中。
难道它们是鬼修?
李道冲不动声色走入它们之中,那白胖子邀功似的嚷嚷道,“主上,夜游来了。”
大殿之上,一名脸色苍白无血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雕刻着黑龙饕餮图案的大椅子上。
李道冲在看见中年男子刹那心中一股杀气疯狂涌出,差点就露出马脚。
这中年男子李道冲并不认识,见都没见过,涌起杀机是因为,中年男子旁边雪女被一根黑色锁链五花大绑,痛苦的躺在地上。
雪女身上有明显的灼烧痕迹,小脸上血迹斑斑,衣不遮体,虽说关键部分被遮蔽住,但还是有大片雪白肌肤露在外面。
在李道冲心目中雪女是纯洁的天地灵物,对他也有救命之恩。
此时看见雪女被挟持身受酷刑,李道冲眼里面杀机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站在大殿内的这些家伙,其中有三个,正是李道冲这一路跟随的三位鬼府上位者。
李道冲有偷听到一些它们在船舶上的对话,因此知道它们是谁。
一个叫夜叉女,是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另一个鬼女叫天巫,那个丑陋中年男子叫黑巫。
除了它们三个之外,其他八人,李道冲根据夜游的记忆很快将它们一一认脸。
日游白胖子自不必说刚才已经见过,另外七个,其中三个叫左暗使、右暗使和中暗使。
还有四个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大鬼帝。
鬼帝称呼听起来很吓唬人,但就李道冲感知到的气息也就那么回事。
但在这里,它们确实算得上是顶尖高手了,怎么说也是超越摄魂鬼王的存在,与巫鬼也相差无几了。
最后那坐在大殿上方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没有特定称谓,夜游魂识中就叫他主上,鬼府拥有者。
李道冲将怒火压制下去,神念延伸出去,认真仔细的探视起这位中年男子来。
李道冲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冥域鬼物,否则他的心脏怎么可能还会跳动,这是区别鬼物的最重要特征之一。
“夜叉女,你杀了巫鬼寨派来的使者?”鬼府主上终于打破沉寂开口问道,音调平稳没有一丝感觉,让人无法探知他说这话的真实意图。
“主上,巫鬼寨使者说它们的巫鬼大人让咱们归顺它们,并且限咱们一个小时内将雪女交出来,否则就将鬼府一锅端了。”夜叉女赶忙回道。
“哦?让咱们归顺?你怎么回答的?”中年男子好奇反问。
“回主上,属下什么也没说便将那使者打得魂飞魄散,消失在虚无之中。”夜叉女回道。
“好,很好,夜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遇到这种无理要求,就要给予最强硬的回应。”中年男子解恨的说道。
“主上,可是这么一来,咱们与巫鬼寨之间便是彻底决裂了,夜叉太过冲动,还请主上责罚。”夜叉女说着说着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胸口位置,低头道。
“责罚?为何责罚?夜叉,主上当年收留你就是因为你足够狠,面对有些事情就要杀伐果断,否则怎会是咱们鬼府的人,使者杀了就杀了吧,巫鬼寨若敢踏入鬼府半步,咱们就给它们点颜色瞧瞧。”中年男子眼中露出嗜血之色。
“主上说的对,咱们还怕它们不成,巫鬼寨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的相互取闹的地方罢了,它们真敢来,我便将它们都给吸收掉。”东鬼帝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
“主上,这个雪女怎么处置?”大胖子日游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雪女乃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需要数千年时间的沉淀,本主还以为这种精灵早已消失在时间洪流中不会再出现,没想到不仅有雪女,还是进化如此完备的雪女,精灵的魂,比起人魂来不知强大了多少,不仅如此精灵魂魄还有补充魂魄之功效,不过即便如此,也算不上什么绝世宝贝,也不知巫鬼寨为何如此看重这个雪女,甚至不惜闯违反规矩闯入咱鬼府之中抢人,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中年男子悠悠道。
“主上,会不会是巫鬼那厮要独享雪女,进一步提升自己的阶位?”左暗使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不管如何,这雪女出现在咱们鬼府,就是咱们的战利品,与巫鬼寨没有半毛钱关系。”中年男子冷冽说道。
“报。”
一声高呼从鬼殿之外传了进来。
“主上,巫鬼寨的人已经开始攻打青阳火山了。”
一名僵兵急匆匆跑来一下子跪在中年男子面前报告道。
第55章 他是猫完
“咦!”东方家说话的这个人,显然对于华飞的拉拢有些奇怪,他们几大世家,一向是面和心不和,华飞虎居然主动示好,想来此中必定有炸。
而李志见到来人,心里也是有些不悦,他们李家和东方家关系本来就不好,要是真让他们联合起来,这就比较麻烦了。
“华飞虎,你儿子私藏宝物,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还将所有手下灭口!”李志心念直转,将矛头指向华家,此时华清云已经被华飞虎利用法术给安抚好,被华家的一位年轻人扶在旁边,只要稍微观察一下现场,都会发现似乎一切都像李志说的那样。
“你,你放屁!”华飞虎莫名被人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的直骂起来。
“哼。”李志哼了一声,也不多说。
东方家的人一个个到来,也都听到了李志和华飞虎的对话,但是却没有要参与到两家的争斗之中。
“各位来的真是早啊,可有什么发现?”又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爹!”杜清很是惊喜,自己那个慵懒的老爹终于来了。
杜家人来到此处后,直接就站到了李家旁边,现场的形式一下子就晴朗起来。
“老亲家,近来是否安好啊?”杜清父亲,杜理完全不看李志的嫌弃,一口一个老亲家。
然而,杜家却不是最后赶来之人,陆陆续续的,又来了数十人,有的是成群结队,有的是单个单个的,所有人来到这里之后,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场中,那个杜清曾自爆造成的巨坑还在,旁边还有三四个华家人的尸体,连那个破烂的傀儡,华家都没来得及收回。
眼看局势越来越复杂,杜清和李雪兰都有些焦急了,此处发生的事,华清云明显是再也无法说出来的了,但他们俩同样不可能将看到的知道的说出,必须得想办法让人相信这里没有任何宝物出世才行。
早就来到此地的鬼王,也被眼前的百多号上界人惊呆了,虽然单个对打他不怵任何人,但也经不起这些人的群殴,而且自从他在地球上清醒过来后,就没有发现有入口可以通往上界,如今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显然上界有些世家掌握这来往地球的方法。
“华飞虎,出世的宝物是否被你家后辈得了去?”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不愿意就这么僵持下去,首先站了出来。
华飞看到黑衣男子胸前的半月秀图时,脸上有些黑了,这是来自上界的残月杀手组织,通常都是两两出现,如今出现了一个,那另一个一定是隐藏在了暗中,随时准备出手,让人无法防备。
其他人见到黑衣男子时,同样小心的挪了挪位置,远离黑衣男子。
华飞虎作为家族内此次行动的领导人,心里虽然害怕,表面上却一副凌然不惧的样子,瞥了一眼黑衣男子,开口说到:“我等来到的时候,我儿子便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惊吓,甚至连一只手臂都被人断了去,哪里还有几乎获得宝物,只是,杜家和李家的两个小娃娃,倒是好好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才是值得深思啊!”
“还有那个昏迷中的男子,李家保护的这么严,想必是有了什么奇遇的吧!”华飞虎旁边的男子,直指徐浩。
但是明显很多人都没有将怀疑的对方放到徐浩身上,毕竟徐浩怎么看都不像上界之人,以他们感受到的那种惊天动地的压迫,一个只有锻体二重的土着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那种威压。
黑男子皱了皱眉头,“华家,杜家,李家,你们将现场的这几个人都交出来,让我询问一番。”他说话很是淡漠,不容置疑。
“师兄,怎么办?”李雪兰有些焦急,此时如果他们不站出去,那么他们的家族可能会受到其他家族实力的联合围攻。
杜清捏了捏李雪兰的手,看了眼李志和杜理,扶着徐浩走了出去,李雪兰跟在旁边,将徐浩护在中间。
华飞虎没办法,对面都都自己走出来了,如果自己不将儿子交出去,将要发生的事不是他能承受的。
黑衣男子环顾四周,每一个人接触到他的眼神后,都低下了头,见没有人反对自己,黑衣男子当先一步,走到了徐浩身边。
像是遭受刺激而昏迷过去,黑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了判断,拿出一粒丹药,直接喂了下去。杜清和李雪兰内心焦急,但却又不敢有所表现。
没多一会儿,丹药散开,徐浩缓缓睁开了眼。
“啊!”
徐浩被人很不舒服的搀扶着,睁眼之后首先看到了身边的两人,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李雪兰的尸体即将被侮辱,但是如今,却发现两人一左一右搀着自己,还以为自己也死了,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
“哼!”黑衣男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很是不悦。
徐浩被黑衣男子的冷哼给惊醒,这才注意到,周围来了很多的人,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这里,尤其是眼前的黑衣男子,给他很大的压力。
“你昏迷之前,看到了什么?”黑衣男子眼神冰冷的看着徐浩,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虽然不知道昏迷之后发生乐什么,使得杜清和李雪兰都复活过来,但昏迷之前的事,徐浩作为受害者,还是可以随便说的,而且,看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修为极其高深,徐浩便老实的告知了对方,华清云追杀他们三人,但却没有告知对方,杜清和李雪兰相继都被对方逼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旁的人也挑不出毛病来,黑衣男子便不再看徐浩了,这么一个土着居民,他能送出一粒丹药便是对方最大的造化。
然后,黑衣男子同样拿出一粒丹药,喂给华清云。
灵众人都想不到的,是华清云醒来之后,依然歇斯底里的叫唤着,“不要杀我,求求你饶了我!”甚至不经意间看到徐浩时,更是激动地抱头乱窜。
黑衣男子眉头紧皱,华清云看向徐浩时那种惊恐的神色变化,被他捕捉到了。
“宝物在你们谁身上,交出来,这事就算这样过去了!”事情的复杂程度超过预期,黑衣男子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来。
徐浩一愣,很是不明白黑衣男子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前辈,我等并未见过什么宝物。”杜清站了出来,诚恳的对黑衣男子说道。
“真是这样?可别让我用其他的手段来逼问你们啊!”
就在这时,鬼王依靠自身属性的特别,悄悄来到了徐浩身边,“你想不想给这人一点教训啊?”鬼王在徐浩耳边悄声说道,若不是早就与鬼王说过话,徐浩此刻都能吓得跳起来。
徐浩反应过来后,向着旁边看了眼,狠狠点了个头。
黑衣人觉察到了徐浩的奇怪行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中提高了警惕,不知为何,他从徐浩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子邪性。
“前辈,若是您非要以武力解决的话,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徐浩一步跨出,站在黑衣男子面前,平静的看着对方,同时,纳灵层次的气息爆发。
这突然暴发出来的气势,不仅旁边的杜清和李雪兰感到震惊,就是之前一直在关注徐浩的李志和杜理,也都很是惊骇,因为这比他们都不弱,若果如果徐浩突然对他们下手,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抵挡。
“哼,你果然有问题!”黑衣男子同样惊讶,虽然他有点看不透序号的修为,但是他还有一个同伴就在暗中,一旦动起手来,谁吃亏还说不定。
“前辈,有时候,懂得信任,会让你减少许多麻烦呢!”徐浩毫无顾忌的挑衅,反正天塌下来有鬼王顶着。
黑衣男子却不说话了,同样一股与徐浩相当的气势爆发出来。杜清和李雪兰深知在纳灵层次的战斗中,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锻体修士就能参与的,连忙退后到一边去,他们根本就不担心徐浩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徐浩见对方非要与自己过不去,右手屈指一弹,一团黑气迸发而出。
“啊!”
在徐浩后方,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从虚空中现出了身影,因为黑气的侵蚀,这个男子没来得及多走一步,便倒地不起了。
“前辈,你现在是否还觉得,你能抵挡我的一下?”徐浩抬起右手,一团黑气在指尖凝聚。
在虚空中的搭档被徐浩击落之后,黑衣男子便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没法对付徐浩的了。残月组织,向来是两人一明一暗,同时出手,若是一方发生不测,则另一方立即退出,终止行动。
徐浩这一手,同样也震慑住了现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一团黑,让他们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仿佛只要沾上一点,立马就会像之前的黑人一样,倒地不起。
徐浩见四周黑衣人退了一步,算是放弃对峙了,又看看四周,“现在,你们还有谁不相信我说过的话?”徐浩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引动了天地之力,一股威压笼罩在四周众人的心上。
眼看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有人站出来,鬼王不禁叹了口气,“唉,这一批上界的人不行啊,我都挑衅的这么明显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徐浩汗颜,那是你太强了好不好,你这才发挥出了一小层的实力他们就挡不住了,你让他们拿什么和你斗啊?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散了吧!”徐浩边说着,右手再次弹出一道黑气,弹出的黑气又化作百多份,一一飞进了现场众人的眉心之中,“希望大家都能将今天看到的事烂在肚子里!”做完这个,徐浩一步向前,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徐浩这一手发生的极其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徐浩便这么消失了。
第56章 师尊在上1
司机刚刚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算命老头,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他每天辛苦开车赚来的,但是那个算命老头那么厉害,如果真的能够知道自己是否赚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需要养两个女儿,而且老婆刚刚和自己离婚,正是悲剧的时候,通过这种方式找一点希望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说过我今天会赚到钱的,如果赚不到的话,我一定和他拼命!”司机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好像是刚刚花重金买了彩票一样。
“魏风先生,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把车开回酒店吧,我们需要休息了。”魏风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
“好的,没有问题,嗯……你们住的酒店是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说实话,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年,都没有住过那里,我如果能走进去,恐怕就能和朋友吹一个月的牛,如果能在里面吃一顿饭的话,恐怕就能吹一年的牛,如果住一晚,哼哼,我恐怕能吹一辈子。”司机的嘴非常碎,仿佛每个地方的出租车司机的口才好像都非常好。
出租车不一会就到了,司机很殷切的问魏风需要不需要专车服务:“说实话,我们公司已经推出了这种服务,如果客户需要的话,我们就能在一天当中专职为你服务,而且还包含了拎包服务,如果你购买了很多纪念品的话,就不用自己拎了。”
“你是想如果我们选择了这个服务的话,你就能赚到一笔钱了对吗?但是我偏偏不想让那个算命的话实现,如果我们决定需要专车服务的话,我明天会联系你的。”
“唉……”司机叹了口气,仿佛那个算命老人已经骗光了他的钱一样,“魏风先生,你还真是有个性啊,行吧……不过今天还早着呢,说不定接下来我会因为什么事情赚到一笔。”
魏风不由的笑了两声,然后和廖雨琴下了车,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听到出租车司机大喊道:“嘿,美丽的小姐,你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参加完酒会一样,但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撞我的车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你撞了之后,我怎么赚钱呢,你看看,一个好好的车头居然被你撞的都掉漆了,那些讲究的乘客一定不会坐我的车了啊!”
魏风皱了皱眉头,然后好奇的看了过去,出租车的前面听着一辆敞篷跑车,而且,那辆敞篷跑车的屁股和出租车的头部发生了亲密接触,说不定已经是负距离了,嗯……这女司机的开车技术可真是厉害,这就是被动追尾吗?
那个女司机穿着淡色的长裙,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而且她带着一条极为昂贵的钻石项链,就好像是一个上流名媛一般。
嗯……长得也很不错。
她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到酒店门口,给了门童一叠现金,说道:“给他两千块,剩下的作为你的消费,给我把他赶走,然后联系一下修车店,把我的车送进去。”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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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直接进入酒店了,连一眼都没有看那个司机,就好像看着他会让自己掉价一般。
“我讨厌这个女人,香水味太重了,而且她凭什么瞧不起人家出租车司机,真是让人难受!”廖雨琴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背影。
“算命的老人确实很厉害啊。”魏风微微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个钱赚的有些伤自尊了。”
说着,他走到出租车司机身旁,准备宽慰两句,可是出租车司机却很兴奋的说道:“哇喔,哇喔,我赚钱了,真的赚到了一笔,这个漆我只要花上不到一百块就能补起来,根本就是小事情而已,但是那个女人居然给了我这么多钱,那个算命的老人还真是厉害,我真是太开心了,如果她骂两句就能给我这么多钱,我真希望让她多骂两句。”
呃……
魏风耸了耸肩,看来他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了,那个敞篷豪车因为角度的问题,车灯已经裂了,如果要换灯的话,恐怕没有一两万是下不来的。
“算命的老人确实有一套啊。”魏风眯了眯眼睛。
“我一会再让他给我算两下,说不定明天还能赚一笔呢,过不了多久的话,我恐怕就要成为富翁了,真是太棒了!”司机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欠扁。
……
“风哥,我们不如也找他算一算吧,廖家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但是这两年就好像是糟了阻止一般,如果他能够指出我们该怎么做的话,应该能让廖家尽快的走出困局。”廖雨琴刚走进房间,就忍不住的和魏风说道。
他们回到酒店之后,便直接来到套房休息了,渡边纪子他们都出去游玩了,嗯……因为今天是未完,请翻页)
种我们不了解的人,如果想害我们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呢。”
“徐医师和这个有不一样,她是特地来害我们的,但是这个老人是我们碰巧看见的,这怎么能归为一类谈呢,你就是不想依着我,你怎么能这么做!”廖雨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看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完了完了,又受刺激了!
魏风的脑阔子都疼了,然后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只要我们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一定会让廖氏公司走出困局的,而且,生活不就是想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才有趣吗?”
“但是我就是想知道明天的事情嘛!”廖雨琴泪流满面的说道,“你就是不想让我高兴,你就是不疼我!”
“怎么会呢……行吧行吧,这样,我再也不会做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好不好?”魏风叹了口气,她的精神状态很差,不能刺激她,不然的话,恐怕会越来越糟。
“那现在就陪我去算命!”
魏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真是越来越头疼了,怎么精神病都喜欢相信这种东西的嘛,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嘛,如果算命有用,那还有什么人去努力呢,真是莫名其妙啊!
可是,他却不能再反驳了,因为他知道,廖雨琴很快就要崩溃了:“行行行,可以去算命,但是你得稍微休息一下,你想一想,昨天因为意外,我们已经一天都没有睡觉了,嗯……稍微睡一会好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那个算命的又不会明天就死掉。”
“行吧……”廖雨琴点了点头,她知道魏风是关心自己。
但是她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一会之后,便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换好衣服说道:“我们去算命吧,嗯……我睡不着……”
魏风睡的和傻子一样,迷迷糊糊的,但是他害怕廖雨琴再患上失眠,那就完了,所以便点了点头说道:“行吧行吧,那算完了之后就回来睡觉好不好,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嗯……你的心疼我,对吗?”
“行,没有问题。”
说完,她就联系了那个出租车司机,让他送他们两去了算命的老人那里。
“真是太厉害了,那个算命的老人说,一会有人要用车,所以叫我暂时别去修车,没想到你们过了一会就给我打电话了,我真是越来越感觉他厉害了!”司机兴奋的说道。
不一会,车子就停在了算命老人的摊子旁边。
“雨琴,一会记住不要太着急,那个老头子简直钻钱眼子里了,我们虽然很想知道未来的事情,但是被他平白无故的骗钱,就不好了。”
“哎呀,那点小钱算什么嘛。”廖雨琴鼓了鼓嘴巴。
“那点小钱就像我的命一样啊,给他那么多钱,我不如把命给他了……”
嗯……魏风很抠。
(本章完)
第57章 师尊在上2
“好了,本君现在没兴致陪你们玩了,鬼枭,灰鸠把他们抓了。”
怎么办?没有可以偷袭的机会,对方有一个元婴邪修压阵,这要怎么打?难道真的要被抓了么?
齐莫往白凝身旁靠了靠,摸了摸怀里的灵遁符,真的不行他只能带着阿凝先跑了。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扫过众人。
萧玉舞就见往他们这走来的鬼枭和灰鸠定在了原地,连那个邪修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咔咔~咔咔~
像是石头的摩擦声,鬼枭艰难的朝前面挪动了一小步,真的只是一小步,不知道有没有挪出三厘米。
众人脑海中只冒出四个字:石林怪风!
还等什么?快跑啊!
几人正想往外逃,结果刚要行动就发现,他们也被僵!化!了!
⊙▽⊙!!!!
咔咔~咔咔~
很好挪动了五厘米。
咔咔~
欧~鬼枭追上了三厘米。
咔咔~
齐莫:快,我带路。
齐莫拼命用眼神示意大家跟上。
咔咔~
白凝:来了,我都走了一步了。
白凝眨了眨眼睛回应到。
林琳:靠!你们不会用传音么?眨什么眼镜。
众人。。。好有道理⊙▽⊙~
离昆:等等我,我快被追上了。
萧玉舞:你后面是我,追上什么追上,慌什么?
鬼枭和灰鸠那边也是很崩溃,他们一般都守在外围和内围交界处,听到内围的动静进来查看,第一次进石林内围居然就能碰上怪风,也是心累。
一旁的元婴邪修显然很有经验了,从怪风刮过之后他就像一尊雕塑,眼睛都不眨一下。
呵~跑什么,再跑也跑不出两米。等半盏茶时间一过,就直接把这几个小崽子抓回去。
邪修闭目养神,打算静静等怪风效力过去。
而萧玉舞这边果然,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终于在时效快要结束前,挪到了另外一块石头后面!离之前那块石头不出两米。
此时,怪风的僵化效力完全过去。
“咯咯~再跑也不过这些距离。鬼枭灰鸠还不动手。”
“是。”
两人快速朝萧玉舞躲藏的石块后面飞跃而去。
砰~砰~
快速冲去的鬼枭和灰鸠二人直接
撞在了一处无形屏障上。
怎么会?此处哪里来的隔绝防御屏障?
这个屏障自然是萧玉舞趁着躲入石块后方之际布上的禁制。
不然还真以为他们傻,就那么点时间,还是蜗牛一样的速度为啥还要拼命跑,自然是为了寻找一处遮蔽视野的屏障,等怪风僵化效力一过,元婴邪修还没缓过神来之际赶紧布置。
萧玉舞在石块后方直接激发数道隔封禁制符,在他们和邪修等人之间树立起几百丈长,数十丈高的隔绝封禁屏障。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捂马甲了,该出手就得出手,小命要紧。
与此同时,齐莫把之前准备好的灵遁符分给众人。之前不用,只是因为灵遁符虽然可以逃遁百里,可是方向不确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使用,鬼知道会被传到哪里。
萧玉舞布下的隔封禁制虽然可以抵挡一时,但是有元婴邪修在,击毁它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它还不是全封闭的,像一面墙一样,就这么点距离,只要他们前脚一跑,后面肯定立马能追上,为了保险起见,萧玉舞决定还是用齐莫的灵遁符靠谱一点。
五人为了防止被灵遁符传散,齐莫用灵力把五人都捆连起来。
在鬼枭和灰鸠撞上屏障之际,直接激发逃遁到百里之外了。
百里个毛线!这不还是在石林里面么?
五人被传送出来的时候看到跟之前差不多的景物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的灵遁符行不行?会不会是假冒劣质的?怎么还在石林里。”离昆无奈的转头问齐莫,早知道对方灵遁符质量那么差,就用他的了。
“这。。。这。。。灵遁符不会有假,可是为什么没用,我也不清楚。”齐莫皱着眉,看着眼前参差不齐,错落无序的石块石柱也是脑仁一阵一阵抽痛。
“额。。。齐前辈,你的灵遁符质量确实不假,而且还有用。”萧玉舞说到。
“你怎么知道?”齐莫不解,有用?有用他们不是应该离开石林了么?怎么还在这?
“额。。。那灵遁符把咱们传到了郁铭山脚下。呐~郁铭山。”
萧玉舞往身后的大山指了指。
众人回头。。。。
还真的是啊,可是有什么用,他们是想离开的啊,这郁铭山明显有问题,进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进不?”白凝问。
众人一阵沉默,“那啥,咱们从石林出去成功的几率有多大?”离昆举起爪子问了个非常重要的
问题。
也对哦~从石林这边出去,不说外面有那三人还在搜寻他们,光是围成圈的迷心阵也不好过啊。而且还有随时会让人僵化的怪风。
这么细想下来,他们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出路哦。
“额。。。不如咱们发个求救信,然后等救援?”林琳提议。
“也行,把这里的不妥之处跟宗门也汇报一下,来都来了,咱们也找找裂缝,看能不能进郁铭山,看看里面有什么,顺便找找出路,总比站在这等被抓强。”
萧玉舞觉得还是两手准备比较靠谱,把希望完全托付在别人手中,太被动了。
其他几人没有意见,林琳,白凝还有齐莫都分别给宗门发了传讯符,离昆也给自家老爹发了求救传讯,哎~也是倒霉,来探个遗府还能遇到这么多事。
一路往东,慢慢寻找,不得不说这天然隔绝屏障还真的奇妙,以山脉为阵基,以山中生气为引,以灵气为源,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形成这一处天然屏障。
五人在沿着屏障,摸索了大半日,才在郁铭山东侧山脚下发现一条裂缝。
裂缝不大,细窄矮小,只能一个一个侧着身爬进去。
萧玉舞几人依次通过那个裂缝,正式进入郁铭山,幸好他们中没有胖子,不然可能还得找其他裂缝,实在太小,齐莫穿过时还被卡了一下。
郁铭山风景秀丽,树木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山中灵气浓郁,环境清幽,还真是一处闭关修炼的好地方。
说不定那张地图不假,还真有白钰真尊的遗府也说不定。
白凝还是拿出了那张不是很靠谱的羊皮纸,对照着图上的指示开始在山中摸索找路。
白凝带着几人翻过外围的几处山头,在第二日的时候,就顺着地图指引,来到一处峡谷。
“我怎么感觉前面那座山很眼熟啊。”
林琳看到峡谷尽头的那座山峰不由得想起之前莫名被树吞了的那座山。一样的枯黄,跟周围郁郁葱葱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不会那么巧,又遇上了吧。”白凝也有些不敢相信,这类似的情景,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几十年前她们第一次一起下山历练的场景。哎~那次真的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那了,太难忘了。
“什么那么巧?这座山有什么奇怪的么?”离昆听到林琳和白凝的对话很不解,他真的跟修仙界脱节了么?怎么感觉哪哪都跟不上节奏啊。
“额。。。这个说来话长,
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呢,毕竟上次邙山的万鬼炼傀阵是彻底被毁去的,而且要布这样的阵耗费太大,也不可能到处都有是吧。”
萧玉舞宽慰林琳她们,也是宽慰自己,她可不想再被化神真尊拍一掌。
提到万鬼炼傀阵齐莫也瞬间明白她们三个在说那件事了。那次的事情可以说在苍梧界轰动了好一阵。他当时也被派去排查管辖城镇是否有血傀混入来着。
离昆还是懵逼,默默移到林琳身边,传音询问。
虽然被嫌弃鄙视的要死,但林琳还是把当**简略说了一下。
知道真相的离昆有些不想往前走了。我擦。。。这都是什么人啊,人生都那么精彩的么?上古万鬼炼傀阵,化神分身。。。
他一个都不想见好么,嗷嗷~他错了,他不应该抛下裘叔的。
萧玉舞几人自然不会知道内心内牛满面的离昆在想什么。
顺着峡谷中的一条小路,一路朝那座枯黄的山峰行去。
郁铭山中有什么妖兽他们不清楚,不敢冒然御器飞行,只能贴上轻身符一路狂奔。
越靠近,萧玉舞几人越觉得心慌,这处山峰比起在邙山时大了数十倍,而且山上的植物不似之前那处那样只是有些奄奄的。
这里的植物彻底枯死,枝叶操持原有的形状,跟自然枯死的树木不同,这里的植物仿佛是被什么瞬间抽走了生命。
几人来到山脚下,不敢轻易踏足。
“找一下有什么入口之类的,用神识查探一下地底。”萧玉舞跟几人提议,一般如果真有问题,应该跟原来差不多,在山中或者山底设置阵法。
几人分头行动,齐莫和萧玉舞负责用神识查探山体和山底,其他三人在周围找入口。
“不行,我的神识被什么挡住了,探到地底二十丈就探不下去了。”
齐莫收回神识,跟萧玉舞说一下他查探的情况。
萧玉舞皱眉,神识被屏蔽,这么说地底果然是有问题的。山体她刚刚探查过,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这正是什么都没有让萧玉舞奇怪,泥土里连只蚂蚁都没有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干净了吧。
第58章 师尊在上3
两人并肩走向了前台,在幕后,倒是也聚集了很多的年轻人。
顾秋正在和他们交谈着场景和布局,甚至还教他们不要怯场,有说有笑,倒是没有什么架子,这倒是让得姜然好感又是增添了一分。
平易近人的亲民领导,总是会让人有一种自己被在乎了的感觉。
顾秋偶然间转过头,看到姜然走过来,眼睛微微一亮,紧接着,笑着说道,“美女你谁?”
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但是说实话,这位的扮相,着实是惊艳到了顾秋,这都是什么神仙,颜值爆表也就罢了,古(nv)装还这么好看,这找谁去说理去。
姜然也是微微的捻着衣角,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另一只手上,将两手微微的放在腰间,轻轻的一个低腰之后,算是礼成了。
这是戏曲之中女子行礼的标准手势,同样,在古代,也是千金小姐的标配。
美!
顾秋已经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不是知道姜然是个男的,恐怕现在都会以为,眼前的,就是个女子。
就连他身旁的一些青年也都是看了过来,纷纷被惊艳到了。
“这是男子么?”众人都是纷纷围了过来。
“我怎么觉得他身边的女孩子也没有他漂亮......”
“果然,男孩子漂亮起来就没有女的什么事儿了。”
“一颦一笑,真的是风华绝代。”
“这是姜然吧,我能分辨出来一丝丝。”
没有办法,最近姜然太火了,虽然没到那种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是在参赛选手这个小圈子里,几乎是无人不晓了。
本来对于技术最先将姜然挂在底部广告上,都是有些不服,但是真的点进去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是真的服了。
另外,那个封面,也着实是令人眼馋,大宗师亲自教戏呀!
哪怕是他们并不是专精戏曲,但是一位戏曲的大宗师,说是无人不知好像有点狂了,只要是接触过一点戏曲的,九成九的人都知道吧。
“姜然你的风头出的太大了,看看,这么多认识你的。”顾秋笑着说道。
姜然坦然一笑,“这也不是什么风头,这是风口浪尖啊,我就是那个站在风口的猪,换上一个人来,也可以。”
“你是猪的话,那我们是什么了。”一个青年笑着说道。
“对呀,你唱的真好,我已经有幸成为你百万粉丝之中的一个了。”
“其实也好,是因为姜然才推出了这个模式,现在我都有快二十万粉丝了,不得不说,这波宣传到位,给央视爸爸点赞。”
众人都是不露声色的给这位点了个赞,这才叫高啊,明着舔姜然,暗中舔央视爸爸,真的是,场面话说的都出神入化了。
兴致都很高,也都是半开玩笑着,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哪有这么轻易的服人的。
“这是什么风格,今天还唱昆曲么,还是京剧。”众人又是期待的看向姜然,问道。
他们可是知道,姜然在昆曲和京剧上面的造诣,达到了什么程度,京剧就不用多说了,大宗师亲授,几乎和一般的戏曲大师没有什么区别了,至于昆曲,他们又不是聋子,几乎是整个宣传画,除了原版,稍微简短一些的,都是在用姜然的那个动画来作为宣传的。
这就拉开了他们太远了,甚至有人下注姜然会夺得这次的第一,但是实力强劲的也不少,究竟能否晋级,谁知道呢,毕竟,比赛这方面,不仅仅是实力强就可以的,还有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再加上观众的口味。
所以说,如果是观众来评审的话,还真的很难确定谁能够晋级,这都是不确定的,所以,这才是刚刚开始,谁都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唱昆曲。”姜然笑着说道,“把宣传照上面的那一段唱完。”
“果然,昆曲么。”众人都是连连感叹,昆曲,本来就好听到炸裂,虽然需要细细的去品味,但是味道,却是绝对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宣传片上的唱完,那收益,该有多大!
众人很难想到。
一个青年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兄弟唱的确实是好到了一定的地步,昆曲是宝藏,兄弟加油,另外,这波可是要趁着宣传片赚大了,这个就是完全的将人气最大化了。”
姜然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但是又不是他自己想要唱完的,是身旁这位非要拉他过来唱昆曲的,另外,宣传片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也倒是没有想到,如今被人揭开了,姜然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身旁的吴汐却是皱了皱眉头。
吴汐刚要说点什么,一旁的大幕缓缓的拉开,第一位参赛者,登台!
后台有着转播的大屏幕,但是从侧幕,也能够看到台上,这倒是很人性化的舞台风格,哪怕是侧幕,也有着摄像机,来将众人的表情和细节,尽收眼底。
那是个个子很高的青年,长相英俊,有些放浪不羁的美感。
“大家好,我叫赵明。”
仅仅是一句介绍之后,大荧幕上,开始显示一个宣传片。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应的宣传片,虽然可能仅仅是几秒,但是这个时候放出来,却是效果炸裂,而演员,也能够在这几秒钟之内调整好状态,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话筒架好,一首歌淡淡的飘荡出来,一张口,就是诗和远方。
“民谣?”
姜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中国风的因素有很多,甚至于说,无论是当代的民谣还是其他的古乐,都是不可多得的一部分,并且,看起来这首歌是原创?
原创真的是一种令人振奋的东西,好的歌曲,可以经过时间的打磨,仍然不失其绚烂,
那青年干净清澈的嗓音,微微一压,便是愁丝万缕,再加上略有些深邃的眸子,歌声飘荡出来,无可挑剔。
顿时间,压力倍生,众人都是有这种感觉。
“这也算是国风么。”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点国风的特色都没有,我觉得,姜然那种才是。”
一时间,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姜然。
姜然提莫的心里一万只瑞兽在奔腾着。
被踩一捧一了?这是直接将他又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个没有必要比,民谣也算是华国自然形成的地域风格,和地方戏曲一样,都是有着深厚的底蕴,虽然文学性差了点,但是并不可否认,是整个劳苦大众的广泛流传的产物,存在即合理,国风没有地域和时间的限制,今日传唱的国风,或许就是明日的国粹了。”姜然镇定了一下神色说道。
众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国风也是时代的产物,甚至于说,是由传统文化之中汲取的养分,民乐虽然听起来就像是一些现在的走脚艺人的把戏,但是无可辩驳,从一种艺术角度来讲,还真的有着它的艺术价值。
涉及到了流浪,诗,远方,姑娘,烟,希望和绝望并存,光明似乎与黑暗搅和在了一起,活在当下,向往光明,向往着在远方的姑娘,在漂泊的人眼里,这两种,是最重要的。
赵明的声音之中,似乎有着一段旅程和故事。
诉说着什么,唱词很简单,甚至很多重复的,但是,感情却是在重复之中,依次的递增着。
这正是现代大多数人漂泊的真情实感,没有丝毫的掺假和做作,想到什么,就唱出来,有着烟火气息,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漂泊,漫长的漂泊,离开了家里,背负着母亲期望的眼神,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脸庞,再背负着自己的梦想。
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因为在社交软件上陌生人的一句生日快乐而泪流满面。
也会在多少个长夜,烟酒为伴,和合租的友人一同畅想着未来,鲜花,美酒,掌声,荣誉,姑娘,最后因为房租的原因,不得不换了个更小的租室。
像是所有人一样,期待着一个更好的未来,他们努力去拼了,努力去做了,但是生活之中,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却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从青年唱的第一句开始,下面就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国风么?
在他们的印象里,国风,应当就是那种带着古香古韵的东西,毕竟,从宣传画上的雕栏画栋,那种古韵的念白,多么美,多么的契合国风,而眼前的这位唱的是什么?
简单的旋律,甚至有些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唱着现代人的愁苦?
钢筋混凝土内的愁苦和秦砖汉瓦内的愁苦,能一样么?
但是,听了几句之后,他们可以很确定的说,能!
唱的极好,看来是下过了苦功夫了,姜然也是颇为的意外。
姜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的青年,这位唱的所表达出来的东西,和自己眼中的表演,是两个极端。
自己所做的,从来都是想要去让唱词和身段来饰演角色,来表达角色的情感,这算是驾驭角色。
青年人显然没有这个能耐,因为这是一般的大师才能够做得到的东西,但是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是将自己融入到了角色之内,让角色来驾驭他,这样一来,取得的效果是一样的。
甚至能够在唱的过程中,达到一种伪大师的感觉,这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这就是青年人的创造力啊,姜然不禁感叹。
赵明,嗯,记下了,也学到了。
看来这一次没有来错,确实是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这第一位,倒算的上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了。
第59章 师尊在上4
“据说这骨灵冷火最爱吞噬生机。只要是活物被它吞噬,生机和一身精华都被掠走。最剩下一些身体的残骸。”阿勒的妈妈说道。
“可是这里的火焰可是只要烧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啊。”阿勒首先给妈妈拆台道。只要是跟妈妈在一起,阿勒这小胖墩明显活分了许多。
阿勒的妈妈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才对小悠等人道“你们可以叫我臻姨,我叫燕臻臻。”
“臻姨,我是项小悠。”
“臻姨,我是白景尧。”有人开头就有人接下去,最后一个做自我介绍的就是黑衣少年了,他的介绍方式也与众不同“大家好,我是封炎玉。这里没有不认识我的人吧?”
艾玛,小白当即暗自吐槽,心说小子你才这大点就这么,你爹妈知道吗?
他看封炎玉自始至终各种不顺眼!
曾经,封炎玉的出现几乎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没有想到他重生之后,竟然在封炎玉这么小的时候又跟他重逢了。
几人个闲聊的几句。燕臻臻主动再次出声拉回了话题道“我想这里的骨灵冷火很可能存在的时间太长,所以威力晋级了,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只要被它吞噬的活物,都连个渣滓都留不下。”
“这里处处都是这种骨火,实在是诡异。”小悠再次托起了她的小腮帮子,很认真的思考道“这种骨火应该是能够对付的,否则的话,还让我们做什么传承任务?”
小悠觉得这里毕竟是传承空间,空间的主人没道理设置这么厉害的骨灵冷火在这里。即使她的天赋的是空间,但是在修为低的时候,也容易被那个什么骨火烧成渣渣的。
小悠在第一次看见安种火焰的时候,就直觉对那火焰产生了忌惮。那火焰对于她来说,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除非……
小悠开始绕着灰白岩石地兜圈子,尤其是贴着灰白岩石地的边缘兜圈子。
一圈又一圈。终于她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却发现自己的哥哥早就已经停留在这里了。就连眼神都看的跟她同一个方向。
“哥也觉得那里有问题?”小悠也看着那个距离灰白岩石地不远出的那个小土包。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哪里有一股微弱的生机。”在这么一大片的黑土地上,各种生灵都变小了,原本高大的植物都矮化的好像某种苔衣,大树都直接变成灵草了,而且还能抱着自己的根系不让根系挨近附近的大小孔洞。
这特么什么
都要成精的节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那个微弱的生机居然带有一股奇异的波动,每次它波动,周围冒头的骨火也跟着微微抖动几下。长徵心想,那土包里的东西,或许很是不凡。
“关键问题是,小悠,这里距离那个土包,可是足足有一百丈。”三百米哩!
想要弄开小土包,在从里面弄出那其中的东西,至少要横跨一百丈的距离。可是这一百丈的距离之内,密密麻麻的遍布着许多的大小孔洞。
小悠干脆蹲下,瞪着不远的小土包开始思考。
“那个……我发现一个事情,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黑衣少年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我现在那种骨火的威力似乎是在减弱。我手里有一个计时的玩意,外面现在应该是快接近午时了。按理说,天地下的任何阴柔的力量,都是与至刚至阳的力量相反的。
午时是外界阳气最强的时候,到时候骨火会不会虚弱到无力从孔洞之中冒出来?”
哪里是你发现的,明明是你身上那个老鬼发现,并告诉你的。
熟知封炎玉那些手段的小白在后面忿忿的想着。
封炎玉自从遇见那个老鬼,修炼之路就走的特别的顺利。
反之,当年跟他遭遇的白景尧就处处慢人一步,错失先机不说,还多次反受其害。
“嗯,你说的很有可能。炎玉,你观察力很敏锐嘛。”长徵笑道。
“咳咳,一般一般。”封炎玉敷衍道。
“小悠以为呢?”长徵也没有抓住不放,直接去问自己的妹妹。
“嗯,他说的有可能。可是万一不是呢?这中间的时间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黑衣少年一挑眉,小悠是第一个直接出声反驳他的意见的。这让以前总是主导事情发展的他,心里一瞬间萌发了些微的不舒服。
“那小悠你说怎么办?”长徵问。
“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我们先做我们的。等到时间到了,那骨火要是真不出来了,我们再到外面去找找这一关的传承任务。”第一关是药材,那么第二关应该是其他什么的。大概不会还是药材吧?
小悠自己也不大确定!
“你的法子是什么?”
“哥哥你看我怎么就知道了。”小悠先买了一个关子,然后拿出一根细细的灵丝。
灵丝被她的妖元一灌注,立即好似活了过来。可刚可柔的在小悠的掌心蹦蹦,就被小悠拿出去然后一点一点的顺到了灰白岩石
地的外面。灵丝小心翼翼的朝着前边爬。还得躲避开周围的各种大小孔洞。
刚刚爬出去没到一米呢。它身后的灵丝经过的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孔洞,孔洞里面冒出了骨火腾的一下子就将灵丝靠近孔洞附近的一段给吞噬了。而且另外俩头也瞬间开始点燃。要不是小悠放手快,那骨火就直接烧到她的手上了。就算没有烧到她的手上,但是却把她刚刚拿出来的灵丝都给烧光了。
呃………
小悠看看自己哥哥!
长徵嘴角抽抽!然后伸出爪子拍拍小悠的手道“继续努力,这真是个技术活。”
“这明明就是一个耐心活,哥哥也是能干的。”小悠又掏出一卷灵丝放到长徵的掌心道。
长徵直接摇头。“不对,不对。你看那骨火烧灵丝速度多快,一眨眼间就差点烧到你的手上。你丫头的天赋就是空间。只要你小心点,那火应该烧不到你的手上。但是要是换了哥哥,那就真是不好说了。
你当真舍得哥哥在你面前被烧成了一把子骨灰?”
小悠顿时无语o__o”…了,哥哥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怜好不好?
“为了咱俩的兄妹情还能够继续,小悠你加油好好干吧。”长徵鼓励的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瓜。顺便还将手里的灵丝又放到小悠的手上。
无耻之极的项长徵!
小白直接朝他背后翻白眼,然后主动凑过去,对小悠道“你想干什么,你说说,我来做吧。操纵灵丝全靠耐心,我耐心一向不错。”
小悠先是开心的一笑,就把灵丝放到了小白的手心里,结果没多久又苦着脸把灵丝给拿了回去。然后破罐子破摔一样的再次摆弄起灵丝朝着不远处的土包爬了过去。
“怎么了”
小白不解!
“大概这也是传承任务的内容。人家青铜殿不让你帮她做。哟,可怜的小妞妞。”长徵无良的道。
小白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他发现长徵这货越大越是讨人厌!
遥想当年,他们最初相见的时候,长徵对小悠那可是溺爱到股子里去了。现在呢,虽然也很疼爱,但是长徵这时不时的黑娇病发作肿么破?
看着自己的妹子倒霉,做哥哥不是应该挺身相助吗?
那个等着看自己妹子倒霉,还挺乐呵的家伙真心是他认识的那个长徵吗?
小悠不断的尝试用灵丝靠近小土包。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午时来了。骨火虽然却是减弱了很多。但是每
当孔洞上面出现活物,它们还是会冒头,会吞噬生灵。
燕臻臻让自己的手下丢了一些当做食品特意储存起来的野兽。
骨火凶相毕露,嘭嘭嘭的,将多个生灵变成了渣渣。
终于没有烧的拉,这才又萎靡回到自己的孔洞之中。
黑衣少年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小悠那边也看见这一幕试探,见到骨火还是那么的难缠,就只能继续跟灵丝奋战。烧一根在拿一根。再烧一根,再拿一根。最后长徵都忍不住出声问。“小悠你到底存了多少灵丝?”
“嗯……没怎么注意。上次哥哥说出来之前让我准备点日常物资。我就直接跟着人去了物资仓库那边,类似这种灵丝,我大概装了一个仓库的。放心吧,我没多装。”
长徵满头黑线。一个仓库,还不算多?
自己那种仓库他是知道的,那容量是万吨来计算的。
不过……
长徵忽然设置了一个隔音结界,里面就他们兄妹俩个。长徵赶紧问道“小悠,你的空间变大了?都可以按照仓库来装物资了?”
“不是哒,从圣方城出来的时候,爸爸给了我一百个空间箱。一个空间箱可以装差不多一个仓库那种。我的空间也变大了一点点,但是主要还是空间箱给力。”
空间套空间吗?
他们自己是没有什么空间箱的,看来是爸爸从圣方城得到的。
能够装满一整个的仓库的空间箱,想必即使在圣方城也很珍贵吧?
第60章 师尊在上5
“我不知道安好好去了哪里,她走的时候没有和我说。”赵喜宝猜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就是为了安好好而来的。
“是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乔奇显然不相信赵喜宝所说的话。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真的不知道安好好的下落,如果你们想从我的身上得到线索,那么我看你们要失望了。”
赵喜宝伶牙俐齿的,乔奇在她的身上没有讨到好。
“别以为你不说出安好好的下落,我们就没有办法治你,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乔奇太清楚要怎么去治服一个人了,他能够洞察别人的心里,看穿别人在意的事情,抓住别人的软肋,然后控制住别人。
至少他的很多手下便是如此,对他服服帖帖的,因为他熟悉的掌握着手下人的软肋,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哼,别以为你们是**就了不起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赵喜宝不想在乔奇的面前示弱,也不希望他们看轻了她。
“了不起,女中豪杰啊,你还真是临危不乱,都这个时候了,口气还这么大。”乔奇对赵喜宝有些刮目相看了。
往日里随便抓个人过来,一般都会被吓得屁股尿流,而这个赵喜宝倒像是一股清流,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相信法治社会。
不知道是应该佩服她的勇气呢?还是应该嘲笑她的愚昧。
“你们几个,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法治社会。”乔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们别太过分了,我跟你们说,我的朋友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去报警的。”赵喜宝想着不管怎么样,先吓唬一下他们。
“你别在这里开玩笑了,你的朋友?据我所知,你也就安好好一个朋友,而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哪里还管得了你,至于你的那个心上人慕初然,我看他才不会管你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长相。”
乔奇毫不犹豫的给了赵喜宝非常沉重的打击。
赵喜宝不仅仅惊讶于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信息,甚至连她暗恋慕初然也知道,更难过他们竟然攻击她的长相。
“我长得不好看怎么了?也比你们强,披着人皮却做着狼心狗肺的事情。”赵喜宝豁出去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管和他们对着干。
乔奇手下的两个人上来将赵喜宝揍了一顿。
“你们这么多男人,对一个弱女
子下手,你们好意思吗?”赵喜宝身上受了伤,可是她没有因此就妥协。
“不要和她那么多废话,把安好好的下落问出来。”乔奇交代完之后,接了一个电话便离开了这里。
他的两个手下,也就是之前把赵喜宝弄到这里来的那两个人,突然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来。
“怎么样?老大走了,这里是我们说了算了。”两人的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似乎早已经在预谋什么大事件了。
“要我说还是算了吧,她长得这么难看,实在倒胃口。”另一个人说。
“长得难看怎么了?反正女人的身体都长一个样,说不定这个女人还是个处呢?你不上我上。”
赵喜宝从他们的谈话中感觉到不对劲,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并且胃里一阵恶心。
“你们想干嘛?我跟你们说不要乱来,否则我饶不了你们。”赵喜宝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作虚张声势。
她根本就没有力量对抗眼前的这两个人,她只能张着嘴大叫:“救命啊救命。”
然而声音被淹没在夜色中,四下无人回应,周围都静悄悄的,耳边只有那两个猥琐男的声音。
“别叫了,大晚上的谁搭理你呀,看你丑成这样,咱们哥俩不嫌弃你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不定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呸,你们给我滚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赵喜宝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以前一个人背着包走南闯北,之所以这么大的勇气,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多余的钱财,自然长相也不会被人惦记。
可是现在呢?老天真是和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两名猥琐的男子将裤子拉了下来,冬日里寒冷的风吹着,就好像此刻赵喜宝内心的绝望一样。
她的眼神越来越绝望,内心充满着恐惧。
她朝着一个靠近她的男子咬了一口,那个男子恼羞成怒,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赵喜宝的脸上,她感觉头昏脑眩,嘴角流出了咸咸的鲜血。
“真是给脸不要脸,性子这么烈,不对你凶一点是不会老实是吧……”两个人将赵喜宝折磨得没有反击的力气。
赵喜宝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已经腐烂的肉一样,任凭着别人糟蹋,可是她却是麻木的,毫无知觉,只有眼角留下了两行泪水。
“诶,真是晦气,像个
死鱼一样。”
待他们发泄完**之后,两人提起了裤子,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会要是老大问起来,我们要怎么交代?”
“还能怎么交代,就说她嘴巴很硬,死活不肯说出安好好那个贱女人的下落,咱们只是对她使用了一点小暴力而已。”
两个人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并不害怕乔奇的追问,并且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背对着乔奇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了。
反正他们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能让他们用正义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吗?
他们收拾好了现场,天不知不觉已经亮了起来。
人们渐渐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冬天的风仍旧在冷冽的刮着,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赵喜宝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
她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思想麻木,等待着别人的宰割。
“问出了安好好的下落了吗?”一大早,乔奇便亲自过来追问了。
“老大,这个女人非常的嘴硬,死活不肯说。”两人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计划,将昨晚做的丑行掩盖了下来。
乔奇愤怒的给了两人一巴掌:“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接着他看到了赵喜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手下的两个人。
“昨天晚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乔奇的声音不怒而威。
“咱们什么都没有做啊,是她自己嘴硬,所以我们就给了她一点颜色瞧瞧。”
“还撒谎。”乔奇又将两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平时你们怎么胡来我不管,你们去夜总会**也好,去偷去抢也罢,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是我弄过来的人,你们竟然也敢动,是不是不想活了。”
乔奇生气起来,他原本想要从赵喜宝的身上知道安好好的下落,以此来讨好豹哥,可是现在呢?事情反而弄巧成拙了,赵喜宝如今变成了这样,就算安好好找到了,肯定也不会轻易罢休。
万一她真的和豹哥好在了,在豹哥的耳边吹吹枕边风,那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
“老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眼中性,跪在乔奇的面前,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现在知道错了恐怕为时已晚了。”乔奇不经难过起来。
“老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解决了她吧,这个事情也就没人知道了。”两个人竟然胆大包天,
希望赵喜宝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乔奇再次生气起来。
“我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两个饭桶,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们以为你们就可以高正无忧了吗?事情是你们两个惹出来的,到时候就拿你们的命去偿还……”
乔奇心想着,就算豹哥将来追究起这件事情来,还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这两个人,所以现在不能把赵喜宝杀了。
“老大,您不能这么做啊,我们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两个人连连求饶。
“还不快去把人给放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让她死在这里吗?”
乔奇看了一眼赵喜宝,她此时目空一切,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光芒,和她刚被抓到这里的时候伶牙俐齿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个样子估计就算放回去也活不久了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扔回去才好,别让警察找上门来,不然到时候又麻烦了。
两个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安好好重新扔回了车上。
“不如咱们直接把她扔到河里去喂鱼好了,你看她那一坨**肉的样子,反正也像是活不长了。”
其中一个人起了歹心,这个时候他们的车子正好路过一条工业区的小河,河里面流淌着脏兮兮的说。
“不行啊,老大说了,要把她仍在花店,这样她还有可能得救。”其中一个人比较死脑筋。
“你怎么那么笨啊,她活着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老大到时候还不是让我们来背锅,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河边有一些早起来锻炼的人,两人正预谋着将赵喜宝扔下去的时候,周围有一个男子跑步经过。
“不行不行,这样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咱们就完蛋了。”
“胆小做不成大事,难怪老大总是骂你是没用的东西。”
他们不得不再次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到了花店的门口,门口还摆放着鲜艳的鲜花,因为有棚子的庇护,花儿开得很美丽。
“就仍在这里吧,至于她活不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两人打定了主意,趁着四处无人的时候,将赵喜宝仍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怎么办?我有些害怕了。”
“没出息,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
两个人怀着不安忐忑的心情离开了花店。
“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对人说了,要是有人问起来的话,咱
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赵喜宝被仍在了花店的花棚子里面,这里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并且由于赵喜宝这段时间疏于对花店的打理,生意也每况日下了。
赵喜宝对这个世界心生绝望,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什么都不想,所有的念头都死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慕初然担心自己婉转的拒绝赵喜宝的爱意会让她难过,为了表示歉意,他打电话到花店去,却发现花店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而赵喜宝的手机也显示在关机状态。
一连一整天都是如此,慕初然有些担心起来。他知道赵喜宝平日里做事情大大咧咧的,但是并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他躺在病床上,越来越不安,他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趁着林雪回去家里吃饭的间隙,他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打了一辆车直奔花店,只见花店的门紧紧的关着。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这个时候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不应该如此啊。
“赵喜宝,你在里面吗?”慕初然敲着花店的门,朝着窗户的玻璃往里面张望。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看到人影。
一个常来花店买花的客户也在门口徘徊。
“这花店一整天都没开门了,我早上和中午路过的时候,都是大门紧闭着,真是的,答应了今天要给我们公司准备花的,现在害得我被老板骂了,还得另外重新订。”
客户抱怨着,慕初然知道赵喜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四处寻找赵喜宝。
赵喜宝没有什么朋友,这个城市除了安好好,没有其他的地方会收留她。
一个好心的邻居给慕初然提供了一个线索。
“我早上刷牙的时候,看到了一辆面包车鬼鬼祟祟的停在了花店门口,下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到了花棚那边去,后来很快就离开了。”
慕初然顺着线索,来到了花店旁非常隐蔽的花棚里,在角落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赵喜宝。
“喜宝,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了?”慕初然目惊口呆的看着赵喜宝,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
此时的赵喜宝只有虚弱的气息,她睁开眼睛微微的看了一眼慕初然,嘴角咧开笑了一下,觉得能在死之前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安慰。
慕初然很快便将赵喜宝送到了医院。
听着医生说着关于赵喜宝身上的伤,慕初然悔不当初。
如果当时不让她一个人回去,就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慕初然知道,如果昨天晚上是安好好一个人回去的话,
第61章 师尊在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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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简介:
【推一下基友洛沛的预收文《漂亮笨蛋总被病态NPC缠上[无限]》】 宿时漾的任务是给主角攻受牵红线,负责给两位主角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认认真真地担任月老的角色。 宿时漾自诩直男,相当庆幸他的角色定位。 然而他战战兢兢地工作,却发现主角攻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宿时漾:“你们不要过来啊!” * 世界一:他是猫 宿时漾被迫以流浪猫的形体来做任务,饿得前胸贴后背。 喵喵叫着朝主角攻冲去,被熊孩子逮住,折腾得吱哇乱叫。 主角受:“……” 好蠢的猫。 第一次见面,主角受只想捡个小东西回去陪他。 到了最后—— 主角受眼神幽深,“看他做什么?” “拿了他的东西,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宿时漾:不是,我就是只单纯的猫猫而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主角攻受怎么越来越疏远了!怎么还敌对起来了!这不对劲! 世界二:和亲皇子 逼不得已远赴塞外和亲的皇子宿时漾遭遇大夏王意外逝世,按照部落父死子继的规矩,他也是刚上任的大王——主角攻接手的众多遗产之一。 世界三:师尊在上 被师叔宿时漾教导的主角攻一心只钦慕自己的师尊主
妙机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作者:妙机
《网恋哪有不翻车的》作者:妙机
《摘下那束高岭之花》作者:妙机
第62章 师尊在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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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师尊在上8
李双双看着白发老者这不依不饶的模样,也知道自己三叔肯定是铁了心了要让她出面帮忙了。而且,李双双也是真的对三叔一家心存感恩,所以,哪怕她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三叔,你起来吧!”李双双说道:“我心里一直都感谢三叔当年对我的照顾,现在三叔既然都找上门来了,这个忙我肯定帮。只是,叶先生最后会不会答应,我却不敢保证的。”
“好,好,好!”白发老者大喜不已,说道:“我相信,只要双儿你愿意帮我,狼王叶谦先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三叔,那你就跟我进来吧!”李双双点头,这才扶起了白发老者,一同朝着院内走去。
以叶谦的本事,对于院门外李双双和白发老者之间的对话,自然可以听个一清二楚。
“双儿这个傻丫头!”叶谦苦笑不已,他听到李双双在门口为难的话语,对于李双双的贴心又多了几分好感。
虽然叶谦和李双双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可毕竟李双双是真心实意的将身子给了他,而且李双双这些天的相处,也都是全心全意。所以,叶谦才会愿意主动帮助李双双提升修为实力。
“看来她在含香楼也没有少受苦,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居然连找我帮忙,都会有那么多的顾虑。难道说,我这个男人对她还不够好?所以,才会让她对我有顾忌?”叶谦心中暗自想着。
任何人,对于自己熟悉的人,尤其是亲近的人,总是不会考虑太多,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找熟悉的人帮忙,找亲近的人帮忙。
而李双双是叶谦的女人,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对她有大恩的三叔找上门来跪地恳求帮忙,李双双都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有所顾虑。这只能说明,李双双没有完全将叶谦当做了真正的男人,或者说,李双双还不知道叶谦会不会全心全意的对她,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对待。
所以,就在李双双决定带着白发老者进来的时候,叶谦就直接从院子里走了过来,主动上前迎接。
“双儿,这位就是咱们的三叔?”叶谦走上前,主动对着双儿说道。
李双双闻言,顿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张的点头,说道:“叶先生,这是我三叔李凤平,小时候要是没有我三叔的照顾,我恐怕早就流落街头了。”
“傻丫头,你的三叔,就是我的三叔。”叶谦有些埋怨的白了一眼慌张的李双双,亲自上前,扶着白发老者李凤平,亲切的笑道:“三叔,对不住你了,刚刚
那守卫没有冲撞你吧!”
李凤平对于叶谦的热情,也是有些惊愕和措手不及。在李凤平看来,叶谦这样的强者,从含香楼强行抢走了李双双,两人其实没有多少的感情。
既然没有感情的基础,一个抢来的女人,叶谦怎么可能真正的将李双双当做妻妾一般看待?毕竟,像叶谦这样的强者,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有?
“叶先生,你太客气了,是我来的太匆忙了,不怪守卫大哥的。”李凤平含笑说道。
“双儿快去叫人准备最好的茶水糕点。”叶谦领着李凤平进了院子之后嘱咐道。
李双双对于叶谦的态度也是有些意外,但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中的那份担忧,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心中此刻充满了无尽的甜蜜。这一次,她终于可以肯定,叶谦对她的感情,并不是随便玩玩,她不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而真正是他叶谦的女人。
“好的,我这就过去。”李双双乖巧的点头,这才去了厨房,开始准备茶水和糕点招呼李凤平。
叶谦和李凤平坐下之后,叶谦开口说道:“三叔,你刚刚和双儿说的话,我在这院子里也都听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只要我能够帮忙的,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凤平听到这话,心中悬浮的一颗心,顿时就落地了。有了这句话,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是有救了。
“叶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李凤平,随即将自己儿子和儿媳遇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李凤平的儿媳,在东街逛街的时候,被东街的一个恶霸给看上了。故意派人,撞了李凤平的儿媳莫含娇,导致莫含娇将大旺商铺一件价值五百万的琉璃飞液落地,琉璃飞液落地便会融入土壤之中,彻底的变成流离土晶。
大旺商铺的老板,自然是要让莫含娇来赔偿消失的琉璃飞液了。而莫含娇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的灵石?况且,这件事错本就不在她身上,而是有人故意撞了她才导致的结果。
但是,那恶霸和大旺商铺的老板,狼狈为奸,不但没有承认撞人的事情,反而恶人先告状,说莫含娇恶意诽谤,让莫含娇赔礼道歉。
就这样,莫含娇直接被大旺商铺扣压,同时让莫含娇找人来赔钱赎人。李凤平和他的儿子李友东知晓这件事情之后,当然第一时间敢了过去。
李凤平去找城卫军报案,而李友东则是找大旺商铺的人理论,谁知道李友东一时冲动,出手打了人,又被大旺商铺的人给扣压了。
城卫军去了之后,自然也是向着大旺商铺的老板,还有那个恶霸朱玉刚。城卫军告知李凤平,如果想要救出自己的儿子李友东和媳妇莫含娇,就要准备六百万的赔款。而且还是限期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凑不齐,那么李友东和莫含娇都要被抓去牢房服刑。
李凤平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的灵石,所以就去找李双双,希望李双双能够帮他借这么一笔巨款,去赎回李友东和莫含娇两人。
可是李凤平去了含香楼之后,得知李双双早已经不在含香楼,而是跟着一个叫狼王叶谦的强者走了。为此,李凤平全力打探了好几天,这才终于找到了叶谦这里。
听了这件事之后,叶谦顿时也是火冒三丈,这不就是一件欺男霸女的丑恶事件吗?
“三叔,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叶谦开口,看着李凤平。
“叶先生,我儿子和儿媳,很显然都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可是,那朱玉刚在东城是一恶霸,仗着和城卫军的守卫大将陈幼虎是远亲,更是胡作非为。”
“我怕的是,哪怕我将灵石凑齐了,那朱玉刚也未必就肯放过我儿子和儿媳。”李凤平一脸苦涩的说着。
“这么说,三叔是不打算破财消灾了?”叶谦说道。
“叶先生,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哪里有那么多的灵石?而且,这件事我们本就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希望叶先生可以为我家儿子和儿媳做主!”李凤平一脸恳求的看着叶谦。
叶谦笑道:“三叔,你放心。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退一步说,哪怕真是我们理亏,我也会帮三叔出这笔钱财的。”
至此,李凤平满脸的感激,对着叶谦说道:“叶先生,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们家双儿,真是有福气,居然能够遇到叶先生这样的男人,要是我家大哥泉下有知,也一定可以瞑目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李双双亲自端着茶水和糕点走了过来,对着李凤平说道:“三叔,喝茶!”
“双儿,这茶不急,没将你哥哥和嫂子救出来,就是龙肉我也吃不下去的。”李凤平喃喃的说道。
李双双下意识的看向了叶谦,说道:“叶先生,我三叔的事情,你能够解决吗?”
叶谦笑道:“双儿,只是一件小事。你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另外让人准备一桌丰富点的酒菜,我这就陪三叔往东城走一趟,将哥哥和嫂子都接过来。”
“好!”李双双点头,目送叶谦和李凤平离开了府
邸。
在东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一架豪华的马车,在一家名为大旺商铺的店铺门口停了下来。
商铺老板是个眼尖的主,见到这马车停在店门口的一瞬间,就满脸笑容的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当这店铺老板看到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居然是李凤平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回事?”商铺老板心中暗道:“这不是李凤平吗?他哪里弄来的如此上好的马车?”
很快,叶谦也从马车上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商铺老板身上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将那商铺老板给笼罩住。
商铺老板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整个人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莫名的困难了起来,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李凤平身后的叶谦身上。
“前辈饶命!”商铺老板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叶谦是高高在上的窥道境的修仙者,几乎第一时间就跪了下来,开口求饶。
当叶谦和李凤平站在一起的时候,商铺老板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叶谦是李凤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靠山。
叶谦冷眼看着这商铺的老板,冷声道:“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是,小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商铺老板连忙回应道。面对如此强者,他当然懂得要如何做。
第64章 师尊9
两人在这迎客大殿之中各自找寻了一遍,各有收获。
叶谦得了两件还不错的小玩意,拿出去售卖,应该也能价值上千万火炎晶了。
韩伊雪得了三件物品,都是装饰品,对弱者修行还有一定的好处,也可以卖出上千万火炎晶。
两人也没有计较,随即顺着大殿的侧门走出,来到了内院。这内院的风景别致,充满了灵气,这里的天材地宝更多,品阶也上了一个台阶,不过依旧入不了两人的眼。
别看这满院子的天材地宝数量不少,可价值加在一起,也就一两百万火炎晶的价值。所以,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顺着院子继续前行,来到了另外一个没有名字的大殿前停留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天兴圣人生前所居住的地方。”韩伊雪开口道:“只不过,这大殿有阵法防守,想要进去,看来必须要破开这阵法才行。”
叶谦并没有说话,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阵法并不能阻止他施展空间突进,所以即便是阵法没有被破开,他也可以轻易的进去。
韩伊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叶谦道:“叶公子,你那空间穿梭的本事,能穿过眼前这阵法吗?”
“如果我一个人的话,自然不成问题,可要是带着你的话,肯定不行。”叶谦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这阵法虽然厉害,但还是有破解的希望。”韩伊雪似乎对于自己在阵法上的造诣,颇为的自信。
“我等你!”叶谦点点头,就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待韩伊雪破阵。
韩伊雪也没有耽搁,当即开始破阵。只见她手上出现了一柄长剑,在她的操控下,这长剑轻易的穿过了阵法的防御力量,进入到了阵法之中。
随着这长剑进入阵法之中,整个阵法的力量也就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这个时候,韩伊雪和叶谦都可以看出来,这阵法的力量之强大,已经可以媲美半步圣人的水准了。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破开这大阵,一旦陷入阵法之中,即便是八阶巅峰的圣师,也极有可能会死在这阵法之下。
韩伊雪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低估了这阵法的厉害程度。不过,不管怎么样,韩伊雪都没有退路。她如果破不开这阵法,可没法进入大殿。
叶谦自然没有多大的反应,即便是媲美半步圣人的阵法又如何?只要没有对空间的禁锢,他便可以视作无物,轻易的穿过整个大阵,从而顺利进入到大殿之中。
韩伊雪面对如此大阵,也不敢有
任何的保留,周身修为气息早已经迸发出来,全力的催动长剑,寻找这阵法的脆弱和关键之处破坏,希望可以破开这座大阵。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韩伊雪却迟迟没能顺利破开这座大阵,反而因为这大阵的反抗,让韩伊雪受了伤。
即便如此,韩伊雪也不曾放弃,不肯罢手,一副宁死也要破开眼前大阵的姿态。这让一直都在旁边观看的叶谦,不由有些于心不忍。
顿时只见,那阵法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黝黑的刀,这柄刀出现的那一刻,瞬间迸发出来强大的力量,再配合韩伊雪的长剑,原本一直坚挺的大阵,也因此被摧枯拉朽的破开。
等到阵法破开,韩伊雪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的叶谦看去,面露感激之色,喃喃道:“叶公子,多谢!”
“也是你找到了这阵法的弱点,否则我也帮不了你。”叶谦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可不管叶谦说的是真是假,韩伊雪都是心存感激的。因为她明白,叶谦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进入大殿,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带走的。
两人进入大殿,这才发现这里大殿之中有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好动,哪怕是叶谦和韩伊雪这样八阶巅峰的圣师,也不由一阵欢喜。
“叶公子,这些东西都归你。如果没有你帮助,我连跨入这大殿的机会都没有。”韩伊雪干脆利落道。
“那就多谢了!”叶谦也没有跟韩伊雪客气,当即将这些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在叶谦收取这些宝物的时候,韩伊雪则是走出了大厅,朝着后面的几个房间走去,一个个进行查探。这里是天兴圣人的居所,说不定就有天行圣人留下的传承。
不得不说,韩伊雪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在其中一个书房里,她还真找到了一份传承。唯一让韩伊雪有些失落的是,这不是突破到圣人境的传承,而是一门圣人级的剑法传承。
尽管如此,韩伊雪依旧是视若珍宝,一门圣人级的剑法传承,虽然不能直接指引她跨入圣人境,可也是一条能够通往圣人境的道路。如果放在外面,这样的一门剑法,也是极为珍贵的。就拿北灵公会来说,如果没有为公会立下大功劳,想要得到如此厉害的剑法,也是痴人做梦。
叶谦的收获自然也是不小,虽然都是一些八阶圣师水准的天材地宝,可也架不住数量的多。仅仅这一小会功夫,叶谦收集到的天材地宝价值都已经超过一个亿的火炎晶了。
一个亿的火炎晶,这对于八阶巅峰圣师来说,也是一笔很庞大的数字了。当然,这
其中不包括那些有权有势的八阶圣师。个人的财富,和那些大势力的财富相比,终究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然而,这些财富对于叶谦来说,确是早已经足够了。有了这些天材地宝,他可以换取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带出去之后,价值自然还会翻倍的。
只是让叶谦有些失望的是,在这里他依旧没有找到最想要的火云幻果。
韩伊雪得到了一门圣人级的剑术传承,她的收获似乎还在叶谦之上。
离开这里,他们看到了最心生向往之地。在这大殿后面,还有两座宫殿,一座名为藏宝阁,一座名为传功楼。
叶谦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藏宝阁上,因为这里如果真有火云幻果的话,那么肯定是在藏宝阁之中的可能性最高。
韩伊雪的目光则是落在了传功楼,眼中一片火热,因为天兴圣人如果留下了传承,肯定是在传功楼之中。
两人只是短暂的停留了片刻之后,韩伊雪率先开口说道:“叶公子,你去藏宝阁,我去传功楼。”
“好!”叶谦点点头。
当即,两人分开行动,叶谦前往了藏宝阁,韩伊雪去往了传功楼。
当叶谦来到藏宝阁前的那一刻,瞬间就看到了这藏宝阁外有着阵法防御,而且这个阵法,相比之前的阵法还要强大厉害了几分。
“还好只是阵法阻隔,对我来说倒是不难。”叶谦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施展空间突进,直接进入了藏宝阁之中。
另外一边,韩伊雪也来到了传功楼前,当她看到眼前的守护大阵的那一刻,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眉头也紧促了起来。她也一眼看出来,眼前这个大阵,比之前的还要强大很多,以她的实力,想要强行破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韩伊雪在一旁发现了这个阵法的记载,显然天兴圣人没有完全断了韩伊雪的念想,韩伊雪只需要学会这阵法,便可以轻易的掌控阵法,然后自由出入传功楼。
于是,韩伊雪不得不开始钻研眼前的防御大阵,心中别无它物。只是,随着韩伊雪钻研这大阵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了这大阵的繁琐和深奥,即便她在阵法上造诣不浅,可想要完全掌控这大阵,只怕也不容易。
韩伊雪初步估计,自己如果学的快,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三年的时间才行。反之,如果她遇到了瓶颈,遇到了疑惑,她想要掌控眼前这阵法的时间便会无限期的延长,甚至可能到死也无法掌控这座大阵。
就在韩伊雪埋头钻研这大
阵的那一刻,叶谦却是早已经轻松的进入了宝库之中。等到他进入宝库之中,看着宝库之中那诸多天材地宝的那一刻,他不由莫名的一阵欢喜和无奈。
欢喜的是这宝库里真的有诸多天材地宝,而且每一件价值都在千万火炎晶以上,甚至其中有好几件,以叶谦对这个世界浅薄的认知,都无法做出价值判断,只能看出这几件宝贝绝对十分的值钱,任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无奈的是,除了宝库之中那些价值千万火炎晶的宝物没有阵法保护之外,其余的都被阵法死死的守护着,即便叶谦有空间突进这样的本事,也只能干看着,因为里面的空间根本不足以他穿越过去。
叶谦明白,这些被阵法保护的东西,都是与他无缘的宝物,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强求。只是将那些没有阵法保护的宝物,尽皆收了起来。
叶谦寻遍了这藏宝阁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可却始终没有找到他最想要的火云幻果。
“看来,这藏宝阁之中没有火云幻果。”叶谦有些莫名的失望,虽然这一趟他没有白来,得到了数十亿火炎晶价值的宝物,可这数十亿的宝物加在一起,也不及一颗火云幻果。
在这个世界,一颗火云幻果,便是百亿、千亿的火炎晶也没有人会换的。火云幻果,这可是对圣人都有帮助的珍贵果子,是真正的稀缺资源。
第65章 师尊在上10
秦书凯有些被王耀中弄糊涂了,他对王耀中说,王**,捡重要的,中心点说,这个赵喜海如果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够提拔?他提拔跟他老婆又有什么关系?
王耀中于是给秦书凯讲述了,他所知道的赵喜海其人,其事。赵喜海和老婆都是市里普通的机关工作人员,说起来他老婆的级别倒是比他稍稍高些,自从唐平从省里到普安来当市长后,赵喜海的老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花招,在众多官场红颜中,脱颖而出,进了市长唐平的视线范围内,一来二去的,眉来眼去,竟然真的让唐平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
这样一来,赵喜海整天在市区里晃悠,一对『奸』夫之间的勾啊搭总是有些不太方便,正好趁着这次普水县纪委**的位置空了出来,唐平主动找到新任市纪委**推荐赵喜海提拔到了普水来当纪委**。
秦书凯听了这话,才明白王耀中话里的意思,不免感叹说,看来,这个赵喜海,倒也可怜的,一个大男人,头上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绿帽子,还有苦说不出,真是难为他了。
王耀中笑着说,你可真是多余可怜了这家伙,我告诉你,赵喜海两口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唐平市长没到普安市上任之前,赵喜海的老婆原本就是****,宣传部长的马子,后来,攀上了唐平这个高枝,才把宣传部长给一脚踢开了,赵喜海本人对老婆的风啊流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两口子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升官发财,既然有老婆在前头冲锋陷阵,倒是省了赵喜海很多事,赵喜海又何苦在这种事情上跟老婆上纲上线呢。
秦书凯有些无法理解的说,王耀中,你是说,赵喜海对他老婆跟领导人之间的勾啊搭,竟然是知情的?你这么贬低赵喜海也过分了,哪有男人能够让老婆这么做的,竟然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耀中笑着说,所以,我说,赵喜海原本不是东西,这两口子也算是官『迷』心窍,『迷』糊到一块去了,总之,这赵喜海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你想唐平既然动了人家的女人,自然是要给赵喜海一个位置,这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这个赵喜海,这样的原因提拔到了普水,却并不是个能干事的人。
秦书凯说,我看,这个赵喜海倒是一副雄心勃勃想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到普水县才几天的功夫,就派了县纪委副**带队一般人,到我的开发区来调查副主任赵晨阳。
王耀中听了这话,愣了一会说,秦书凯,要是赵喜海找你的麻烦,你倒也不必担心什么,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手底下
的干部,你是最清楚的,赵晨阳刚刚提拔起来也就一年的时间,一直兢兢业业的干着,他能有什么好查的,就怕赵喜海一心想要干出点动静来,到时候别再想什么歪点子,来对付赵晨阳,那可就不好说了。
秦书凯说,王耀中,目前为止,我倒是没有和此人直接接触过,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比我更加了解此人,你倒是跟我说说看,这混蛋现在摆明了要跟对我开发区的干部动手,有什么好办法应付吗?
王耀中说,你放心,赵喜海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据说,他老婆总是跟一些领导有染,跟他自己在这方面不是很利索也有很大关系,此人也是个好啊『色』之徒,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这玩女人是需要经济上付出的,我想这个赵喜海,在经济上,必定也干净不起来,你只要顺着这两方面对付他,相信,必定会找到对付他的把柄。
秦书凯听了王耀中的话,心里不由喜出望外,这干部最怕的就是没有什么爱好,既然赵喜海如此爱好广泛,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放下电话后,秦书凯把周德东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声的交代了几句后,周德东立即面『露』喜『色』的说,行,秦**,我这就去办。
周德东走后,秦书凯轻松的往自己的座椅上一躺,心想,当初马成龙那么狂妄,赵正扬那么阴险狡猾,顾大海和唐平两人曾经合起来想要对付我,都没能把我秦书凯扳倒,一个的赵喜海,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呢?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赵喜海对开发区这边到手对赵晨阳和周德东进行查的时候,张富贵为了把此事从自己的身上摆脱,主动打电话说,请秦书凯吃饭,主要是当时驻村指导员时候的市财政局的那个徐副局长,当时帮助张富贵秦书凯等人铺路出了不少的力,到普水来有点事,张富贵就请秦书凯一起过来陪。
这个副局长秦书凯后来到市区工作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后来此人通过公考到了别的市做了局长,这次到普水不知道何事,秦书凯想到当时确实得到这个人的帮助,于是就说,自己一定到。
秦书凯就说,既然是徐局长到来,自己肯定到场。那天晚上,秦书凯到了酒店的时候,张富贵带着姚晓霞和金大洲、**军已经到了。看到秦书凯来后,几个人就开始入座。
几人入座之后,秦书凯在姚晓霞的身边坐下,留意到她今天的晚礼服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一抹雪白的前部,峰峦起伏,当真是诱啊人之至,鼻息间嗅到姚晓霞身上的淡淡幽香,秦书凯的眼睛不由自主又
往她前溜了一眼,这倒不是他过于好啊『色』,是男人都会对如此活『色』生香的诱啊人产生想法,只不过有人掩饰的比较好。
徐局长正是如此的时候进来,之后,即便是和姚晓霞打招呼的时候,目光都没有产生一丁点儿的邪念。可见,这个徐局长的定力要比金大洲要好,比秦书凯好的更多。
姚晓霞今晚,虽然很少说话,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留意周围的目光虽然觉察到了有人的目光中存在着想法的成分,可姚晓霞依旧淡定自若,她的淡定来自于对美貌的自信,平时遭遇了太多这样的目光,早已见怪不怪了。
秦书凯也就是多看了几眼,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么多女人哪个的美貌也不比姚晓霞差,虽说食『色』『性』也,可在这种场合下,老盯着别人看也不礼貌,再说了,秀『色』可餐,看得时间太久万一看饱了,岂不是没有食欲了?
秦书凯并不知道**军和这个徐局长还有交情,不过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好像关系很不错,后来经过介绍才知道**军和这个徐局长是党校的同学。几杯酒下肚之后,徐局长说,张富贵,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
张富贵点了点头道,我一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徐局长,后来到了财政局就跟在局长后面混,始终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大哥一样。
徐局长目光落在秦书凯的脸上,微笑道,秦书凯,你自从到了普水任职后,就一直没有和我联系过,要不是这次又是来普水,说不定我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啊。
秦书凯笑说,徐局长,那是你高升了,我们不敢打扰你的时间啊。对徐局长此人秦书凯充满了疑『惑』,今晚肯定是有事而来。
室内的温度有些高,秦书凯有些冒汗,拿起湿巾擦了擦额头。姚晓霞善于体察别人,让服务员把窗户打开,清凉的晚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让室内人的精神为之一爽。
徐局长主动和秦书凯碰了碰酒杯,微笑道:“出了这么多汗?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拘束。”秦书凯说,“有点紧张,看到徐局长到这儿,张**也在这,在领导前面,感觉不自在。
秦书凯的话又把大家给逗乐了。
后来,徐局长才说了今晚来的目的,那就是自己的一个亲戚想到开发区这儿来开发房产,听说是秦书凯的地盘,希望秦书凯和开发区副**姚晓霞能够提供帮助啊。
秦书凯这个时候知道,这个徐局长和张富贵说多年的交情,那是告诉自己张富贵是同意这个徐局长的事情的。而金大洲、**军
的来,也告诉自己,他在普水还是有几个**帮助说话的,让秦书凯知道他在普水的活动能力。秦书凯想到张富贵最近和赵喜海对自己的动着,就想看看这个张富贵想在这件事情上想干什呢。
秦书凯于是说,开发区欢迎各位客商来开发区发展,只要是符合政策的建设我都支持,当然也需要县委各位领导的支持,如果有时间让你的那位亲戚到开发区找我,在具体谈谈相关的事情吧。
秦书凯不把话说死,官场就是这样,不要指望吃顿饭能解决什么问题,那要看后面的很多环节。
几个人后来一起离去,张富贵和姚晓霞等到他们的车走了之后,才上了自己的汽车,汽车启动之后,姚晓霞轻叹了一声说,这个秦书凯似乎不知道赵喜海查他的事情,否则,不会答应这么痛快。
张富贵说,你不要把秦书凯的话当回事,这个人现在比以前变化很多,以前是一言九鼎,现在是说话等于放屁。
姚晓霞说,秦书凯这个人是变化很多,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要希望像秦书凯这样的下岗工人的儿子有什么大的理想,他现在做的我认为不过是想向古时候山上的土匪一样,有个地盘,典型的农民思想,你现在想进入他的地盘,他当然不同意。
张富贵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对付了,关键就是怕这个人不是这样的货『色』,不过,现在赵喜海已经出手,就不信这个秦书凯没有问题。
姚晓霞说,但愿这个赵喜海能够有突破。
县招商局局长孙强因为年龄的问题,已经是提拔无望,于是只能先退到二线,这县招商局局长的位置一下子空缺了下来。招商局局长的位置在全县众多局长位置中,也算是个香馍馍,再说,近几年,全国各地各层领导都极其重视招商引资工作,在这个岗位上当领导是最容易出成绩的,提拔的几率也比其他局的局长要高些,因此,孙强退二线的消息一出来,立即有很多人找到县里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县长金大洲的门上,想要拜托金县长推荐自己,毕竟,作为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县长,要是推荐某人的话,在众多县委**面前,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金大洲一时有些目不暇接起来,有人走的是夫人路线,直接拎着礼物送到家里的夫人手里,这礼物档次一个赛过一个,倒是让夫人每天收礼都收的有些烦起来。
第66章 师尊在上11
“不错!”周伯俊眼眸炯炯有神盯着外面,何止不错,简直妙急了。
这手笔,绝非纪老黑能够玩得转的,想来是纪家老祖的安排,却是给足了他周伯俊的面子,要知道纪家老祖可是和自家老祖有不浅的瓜葛,他初来大宇皇朝的时候,第一个见的就是纪无言,还要尊称其一声老祖。
为了给自家后辈搭梯子,纪无言这个纪家老祖甚至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唱出这么一场大戏,周伯俊还能有什么好说道的。
“公子满意就好!”纪老黑低头道,此时看戏才是正理,周伯俊看的舒爽,比他多说几句话要来的重要。
……
“两位九品炼丹大师做戏子,博周伯俊一笑,这是你促成的手笔?”
包厢之中,叶谦叹为观止地看着颜福贵,颇为佩服地问道,他可不相信,真就这么巧,纪老黑这个点宴请周伯俊,就正好遇到纪无言的弟子安丰年向桂友伦发难。
其中若没有颜福贵的手笔,他就去给颜福贵当三年小白脸。
“让叶兄见笑了!”颜福贵坦然承认,“是安丰年给纪老黑献计,并说服纪无言提前发动,而安丰年是我的人!”
“厉害!”叶谦竖起大拇指,而后眉头微皱,问道:“你都已经做的很好了,还要我去刺激纪老黑与周伯俊干嘛?”
“当然是有用处的!”颜福贵秘而不宣,含糊道。
“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要最后揭晓!”叶谦没有纠缠,笑道。
“提前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颜福贵莞尔一笑,话头一转道:“这才哪到哪,纪无言还没亲自下场呢,与桂友伦说好了要那群老家伙大出血,怎么能食言呢!”
“看来这场大戏,有的看了!”叶谦别有意味地说道,视线转道窗外,此时桂氏丹坊外面,已经不止之前百十号围观者,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至少来了上万修炼者,还有更多从远处飞来,若非叶谦和颜福贵的包厢足够高,位置也不错,甚至无法看到桂氏丹坊大门口。
纪无言的入室弟子安丰年一句话之后,桂氏丹坊依旧没有半分动静,就仿佛桂氏丹坊内已经人去楼空一般。
“生生造化宫宫主纪无言入室弟子,代表炼丹一脉,请见九品炼丹大师桂友伦,商讨第五世家委托大师炼丹一事,还请大师开门召见!”
安丰年再次朗声说道,窥道境七重的修为,使得他的话,清晰地传遍数里之地,倒不是修为不够支撑更大范围,只是皇城之内,他不能做的太过分。
桂氏丹坊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
但桂氏丹坊外,围观的上万修炼者此时却完全炸了。
“这都忍得住?”
“不是吧,还还不出来表个态,真要不点脸了?”
“这不是九品炼丹大师,是九品玄龟大师吧,这脸皮比龟壳还厚!”
“这桂友伦大师不是跑了吧?”
“怎么回事,桂氏丹坊出来个能喘气的也好啊!”
“都被纪无言的人打上门了,还能忍,桂大师厉害了!”
……
桂氏丹坊中,桂友伦一脸淡定从容,身前弟子两边顺着排开,听着门外安丰年的叫嚣,一众弟子可没桂友伦那么淡定,脸上全都流露着屈辱的样子。
“师父,咱们就开门了,这都被人打上门了!”大弟子当仁不让地梗着脖子,带着强烈的屈辱与委屈说道,头掉也不过是碗大的疤,纪无言欺人太甚。
“就是,师父,纪无言要战就战,第五世家这份丹材,咱们接了,最坏也不过再失败一次,有什么好怕的!”二弟子跟着建言,这些日子,他真是受够了,连门都不敢出,作为九品炼丹大师的弟子,啥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师父,先把灵材接下来,至少还能拖个五六天,咱们再不出声,之后就算炼制出九品天源归真丹,名声也毁完了!”三弟子叹息着规劝。
“要我说,之前把第五世家那两兄妹直接杀了,多省事,现在太迟了!”四弟子有些抱怨道。
“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是您最亲近的人,您的荣辱就是我们的荣辱,无论如何,是战是拖还是走,您说句话,定个调子!”五弟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淡定的师父,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问个清楚。
话音未落,桂友伦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手臂挥了挥,打断擎天弟子想说话的节奏,说到:“你们几个做师兄的,还没老五细心,老五的话才问到了点子上,都学着点,遇到事情就慌,能成什么气候?”
“……”一众弟子心里自翻白眼,您倒是淡定,但真胸有成竹,别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受煎熬啊,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么,外面说您是九品玄龟,真是形象!
还没等桂友伦与徒弟们多说两句,丹坊外,第三次传来安丰年的声音:“生生造化宫宫主纪无言入室弟子,代表炼丹一脉,请见九品炼丹大师桂友伦,商讨第五世家委托大师炼丹一事,还请大师开门召见!”
“好烦啊这人!”有排名靠后的徒弟黑
着脸说道。
“找机会杀了算了!”四弟子认可地点头,一出口就是打打杀杀,这样省事啊。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桂友伦横了一眼自家四弟子,开口就是训斥,但对于外面的那个安丰年,他也是烦透了。
若非颜福贵宫主与他提前打过招呼,真被纪无言安排这么一出大戏,打他个措手不急,他未必就比这些徒弟强。
对于纪无言,桂友伦这次是真的恼火了,为了讨好一个周伯俊,居然拉他下水,搏周伯俊一笑,给人家逗乐子,纪无言肯自甘下贱,他桂友伦没那么厚的脸皮。
“也确实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不然外面还真以为我桂友伦一点脾气都没有!”桂友伦冷笑,这次若没有颜福贵公主,他就真阴沟翻船了,索性,天道好轮回,总归有一线生机,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的事情,在修炼者的世界,也层出不穷。
一众徒弟闻言,顿时精神一震,眼巴巴地期待看着桂友伦。
包厢中,叶谦看着毫无动静的桂氏丹坊,安丰年都已经喊三声了,事不过三,话也一样,桂友伦再不回复,就真的算是要沉默下去了,他扭头问颜福贵:“桂友伦那边你是怎么安排的?”
“答案提前揭晓,就没什么意思了!”颜福贵轻笑,望着窗外,道:“咱们继续看下去!”
隔壁包厢中,周伯俊饶有兴致地看着安丰年的表演,说道:“这桂友伦还真是能忍,九品炼丹大师啊吧,到哪里不是被高高捧起,这算是打落尘埃了么,真是惨!”
纪老黑嘿嘿一笑,接着话茬道:“这场戏精不精彩,还要看桂友伦这位大师,要怎么接了!”
“也是,话不过三,希望咱们桂大师好好唱下去这出戏,我很期待!”周伯俊兴奋道。
……
桂氏丹坊外,安丰年喊玩第三次,将从颜福贵公主和纪无言那里获得的防御宝物,已经秘密开启,他正面怼上一位九品炼丹大师,没有点保命的重宝,他哪里赶来,人家若是恼羞成怒,直接不管不顾出手,身死道消就在眼前,颜福贵和纪无言许诺再多的好处,他都享用不到。
能做的,他都做了,桂氏丹坊内一片寂静,安丰年的心里却忐忑异常,深怕大门打开的瞬间,是桂友伦含愤出手,想将他一击必杀。
风险他都知道,但收益也高,安丰年要了重宝,此时面对随时有可能降临的性命之危,顿时又开始后悔,后辈全是冷汗。
但此时他不能退,至少要在门口等上一刻钟,他才能装
作无能为力,按照预定的谋划,说上两句,然后回去找师尊纪无言,暗中再联系颜福贵公主,看有没有新的命令。
正当他身心受到无尽煎熬的时候,桂友伦天籁之音般的声音从桂氏丹坊内传出,声音清晰,传遍方圆十里之地:
“四位九品炼丹大师联合用第五世家算计桂某,我这脸面真大,桂某一忍再忍,你们却得寸进尺,那桂某就如你们所愿,安丰年你还不够格,让纪无言老匹夫亲自来我桂氏丹坊,若是不敢,第五世家那两蠢货就领会你纪府,别送出来丢人现眼!”
“轰”得一声,桂氏丹坊外的上万修炼者兴奋地叫了起来,桂友伦居然真的应战了,甚至直接点命了这场纠葛的真相,亲口承认中了纪无言为首的四位九品炼丹大师的算计,太特么劲爆了,炼丹师一脉还真是龌蹉横行,恨不得同行死啊。
更重要的是,桂友伦大师被安丰年激怒下场,但纪无言也会亲自出现么?
所有修炼者的视线落在了纪无言的入室弟子安丰年的身上,刚才那么大义凛然,现在安丰年会代师应战么,他们都相信,安丰年绝对有这样的全力。
所有修炼者都认为,安丰年来此,绝对是纪无言的授意,不然给安丰年十个胆子,也不敢擅作主张,来桂氏丹坊外找死……
第67章 师尊在上12
一路上,唐平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是担心张东健没把湖北乡的老百姓情绪搞定,别等到孙部长到的时候,再闹出什么没面子的事情来。
一溜长排黑『色』轿车如长蛇般在乡村公路上行进,很快就要到湖北乡了,车子却在离湖北乡不到两公里的刘桥乡地段上被老百姓举着横幅『逼』停下来。
刘桥乡和湖北乡是土地相邻的两个乡镇,今年刘桥乡的领导瞧着湖北乡的领导让菜农们大量的种植黄瓜,以为湖北乡的乡里领导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赶紧也吩咐乡里的菜农改种上了满地的黄瓜,结果,今年的黄瓜实在是太多,种出来以后,亏本的价格都没有商家问津,这下刘桥乡的菜农着急了,在跟乡『政府』领导要说法无果后,他们决定到市里去上访。
昨晚上,刘桥乡『政府』的领导挨家挨户的做工作说,今天省里有大领导要来,无论如何请大家不要闹事,等到省里的领导离开后,乡『政府』一定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
本来乡『政府』说出这消息是为了吓唬老百姓,让他们在今天能安分守己些,可惜那帮乡里的官僚们,低估了当地老百姓的智慧。表面上,菜农们有的默不吭声,有的勉强点头同意,可乡里的干部一走,大家立即到村长家里议论起来。
村长的家里今年也因为种植黄瓜遭受了损失,大家商量决定,为了自己因为听了乡『政府』领导忽悠后种植黄瓜带来的损失能多少捞点回来,省里领导来的时候,一定要,由村长领头,把动静闹大,说不定能引起省里领导的重视。
所以,当唐平陪着孙部长来到这里的时候,早就等候多时的老百姓立即举着横幅,非常有秩序的在车队前面排成了一个方阵,『逼』停了所有的领导座驾。尽管唐平心里早就想到有可能会出事,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容,更没想到湖北乡还没到呢,在刘桥乡的地盘上就被拦下了。
眼前不仅是有三四百号堵路的人,还有上百辆的农用三轮车,甚至还有平板车。车上摆满了大筐筐,里面都装着成熟的黄瓜。三轮车上都『插』着白底红字的纸板子,上面各种标语都有;最显眼的,莫过于“『政府』言而无信,承诺收购却临时反悔”、“半年心血即将腐烂,只好挥泪甩卖”;而最直白的标语,就是“吐血甩卖,一块钱0斤不还价!”
人群的前面,是当地的一些干部,死死把人群拦住,大呼声、软硬兼施地进行规劝,可惜人群并不买账,在前面的路口形成了僵持局面。
此情此景让唐平心里被抓挠心般难受,他立即让
秘书联系红河县委书记张东健,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
张东健尽管及早安排了一帮人在湖北乡的部分农户家里做思想工作,对一些情绪比较激烈的农户还做出了严防死守的指令,却没想到捂住了东边却冒出了问题,湖北乡的老百姓倒是暂时没闹出什么动静来,相邻的刘桥乡却在无人预知的情况下提前闹腾了起来。
张东健脸上的汗珠立即大颗的滚落下来,尽管此时还没到夏季的高温期,遇上了这种事,张东健也紧张的两腿有些发抖,浑身早已汗流浃背,他冲着在场的县里领导以及乡里干部吩咐道,快把这些人赶走,不行的话,就调集派出所的人过来抓几个起来,杀一儆百。
眼看着数百口的群众立在那里,县乡两级干部却只有不到一百人,这样的比例想要通过驱赶的方式把闹事的农民赶走,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帮农民只是站在自己家的田头上,想要向省里来的领导要个说法,颇有几分告御状的意思,人家一没偷,二没抢,即便是公安局的民警来了,当着省市领导的面,难不成就因为老百姓要告状,就当场把人给拘了?
张东健的指示下达后,并没有人主动配合,这下把张东健弄的更加被动,他站在那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后面唐平的座驾,一时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唐平瞧着张东健那怂包样,心里那个气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让秘书把张东健叫到车前,低声吩咐说,还不赶紧抓紧时间解决问题,看在那里发呆,能把老百姓给安抚好?
张东健像是得到了圣旨般,立即一路跑着来到告状村民的面前,挑了个稍微高些的地块上,扯着嗓子喊道,老乡们,我是红河县的县委书记张东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派出代表来跟我谈一下,其他的老乡们,还请先散了吧,上头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总不能把领导的道给挡了。
张东健的话音刚落,刘桥村的村长主动站出来冲着张东健喊道,张书记,我们不是想要为难领导,我们村里今天大棚全都种植的黄瓜,没想到黄瓜都快烂在地里了,却一根都没卖出去,我们这是着急的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堵了领导们的道。
当初,这种植黄瓜的号召也是乡『政府』的领导提出来的,我们老百姓积极的响应了乡里的号召,才会落得现今这样血本无归的下场,不管怎么说,乡『政府』的领导也该因为这件事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吧。
张东健问村长,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村长左右看了看众人,响亮的声
音回答说,只要『政府』能想办法把咱们的黄瓜给收购了,让咱们老百姓能不亏钱,咱们就心满意足了。
要是搁在以往的脾气,张东健必定会狠狠的骂一句,你们做梦去吧,自己种植的黄瓜,却要『政府』买单,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眼下这情形,由不得他发狠,不发狠的情况下,老百姓已经把路给堵了,要是真的发起狠来,闹出什么大的事故来,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估计也就做到头了。
张东健心知自己无法答应这帮老百姓的要求,起初在县里研究此事的时候,自己的确提出由县财政来解决老百姓黄瓜收购资金的问题,可是已经在县委常委会上给众位常委们断然否决了。
现在的情形尴尬的很,不答应老百姓的要求,这帮人显然不会让步,可要是会答应老百姓的要求,自己却又办不到,到时候老百姓发现自己的承诺不过是一纸空文,只怕会激发更大的情绪波动,引起更严重的『骚』『乱』。
张东健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高地上,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站在左右,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悲凉。身为红河县的县委书记,除了头上的一定乌纱帽之外,手里的实权早已被身边这帮兔崽子给瓜分干净了,现在出了问题,却还是要自己出头解决,这他妈的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双方一直保持僵持的状态,张东健也看出来了,在自己没有做出承诺之前,这帮老百姓是不会撤离的,正转动脑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瞧见唐平已经下了车,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唐平此刻心里那个气啊,他是恨不得把张东健立即揪过来,狠狠的骂一顿,狗日的,这孙子到底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自己已经跟他说过多少遍了,孙部长来的时候,绝对不能出问题,这目的地还没到呢,竟然已经出了问题,张东健实在是个草包一个。
这种时候,他顾不得教训张东健,径直走到高坡上低声问张东健,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解决问题?孙部长的时间有多宝贵,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东健瞧着唐平两眼几乎要冒火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发虚,情急之下,他只能对村长说,你告诉大家,三天内由县『政府』出面帮忙解决问题,请大家先回去等消息。
村长有些不可置信的口气反问道,张书记,我们村里少说也有二十万吨的滞销黄瓜,县『政府』能在三天内就帮咱们找到结局问题的办法?
张东健被村长的质问一时有些没有底气,刚想张口勉强再次确定承诺,听见唐平在一边
表态说,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在这里给大家表个态,三天就三天,一定帮大家把问题解决了。
农民并不是好糊弄的主,他们立即追问,农民多黄瓜『政府』准备怎么帮忙解决销售问题?到底是以什么价格来收购?可别只有几分钱一斤的价格,让老百姓亏本。
唐平只想尽快让这帮刁民把道路让出来,大手一挥说,按照市场收购价格收购,绝对不会让老百姓吃亏。
听了唐平的表态,张东健像是找到了支撑自己的力量源泉般,脸上『露』出笑来对站在面前的一帮老百姓介绍说,这可是我们市委唐书记亲自表的态,这下大家该相信『政府』的承诺了吧,大家还是赶紧先回去吧。
唐平见张东健扛着自己的令箭糊弄老百姓,心里忍不住火冒三丈,这张东健简直是不识时务,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当着老百姓的面说几句穆棱两可的话,他竟然立即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好像这黄瓜的收购问题不解决,以后就成了自己这个市委书记的责任了。
要是每个下属都向张东健一样,把解决不了的难题全都寄托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身上,那自己就算是每天像个陀螺一样不停转悠也忙不完啊。
第68章 师尊在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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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简介:
【推一下基友洛沛的预收文《漂亮笨蛋总被病态NPC缠上[无限]》】 宿时漾的任务是给主角攻受牵红线,负责给两位主角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认认真真地担任月老的角色。 宿时漾自诩直男,相当庆幸他的角色定位。 然而他战战兢兢地工作,却发现主角攻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宿时漾:“你们不要过来啊!” * 世界一:他是猫 宿时漾被迫以流浪猫的形体来做任务,饿得前胸贴后背。 喵喵叫着朝主角攻冲去,被熊孩子逮住,折腾得吱哇乱叫。 主角受:“……” 好蠢的猫。 第一次见面,主角受只想捡个小东西回去陪他。 到了最后—— 主角受眼神幽深,“看他做什么?” “拿了他的东西,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宿时漾:不是,我就是只单纯的猫猫而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主角攻受怎么越来越疏远了!怎么还敌对起来了!这不对劲! 世界二:和亲皇子 逼不得已远赴塞外和亲的皇子宿时漾遭遇大夏王意外逝世,按照部落父死子继的规矩,他也是刚上任的大王——主角攻接手的众多遗产之一。 世界三:师尊在上 被师叔宿时漾教导的主角攻一心只钦慕自己的师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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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作者:妙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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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师尊在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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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师尊在上15
即便是冲昏头脑,皇甫雷也没丧失最后一点理智,他没有直接闯进烈火宫,而是偷偷潜入,随即打晕了两个烈火宫的巡逻人。
莫忆从房间里出来,正在整理衣衫,却发现七小蛮正站在门口,她急忙恭声道:“属下见过随安小师父,不知有何吩咐?”
七小蛮缓缓说道:“小尼奉了师命,前来向你询问东方闻思的状况!”
“白狐夫人她昨夜不肯吃药,折腾了一整夜……”莫忆诉说着东方闻思的状况,七小蛮开始上下打量着莫忆,全然没有听她再说什么。
等她说完,便凑过去装作不经意间的闻了闻:“你用的是何熏香?闻起来有种淡淡的又不失风雅的香味!”
“禀随安小师父,属下用的是桂花汁掺着檀木灰,放在熏炉里,再点上一小块芸香木!”
“难怪如此特别,你俯下身来!”
等莫忆俯下身子,七小蛮又抚了抚莫忆的脸蛋:“早就瞧着你的皮肤也光滑的不得了,可是用了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每个月曼陀罗都会采购同样的胭脂水粉给女弟子用,我也没有另外再用其他的!”
七小蛮点了点头,笑道:“没事了,你去照顾白狐夫人吧,我也要回去复命了!”
“是!”
等莫忆走后,七小蛮的笑容便逐渐消退。听到敲门声,白狐推开门,只凭着一个眼神,白狐便一眼分辨出了眼前的莫忆,并非是绛,便有些警惕的说道:“莫忆,我一直忙着照看闻思,忘了你昨夜,是几时回去的
?”
还没等莫忆作答,便听身后一声轻响,只见绛飞速破窗而入,已经坐在桌子旁准备喝茶了:“别这么警惕!”
“绛!”白狐看了看仍然是莫忆模样的绛,又看了看像傀儡一般动也不动的真正的莫忆,说道,“看来,你是逃过了七小蛮的追查!”
绛晃了晃手指,只见莫忆一边走近,一边将门关好,然后又变回了傀儡模样,随即笑道:“怎么样,这戏可还精彩?”
“七小蛮既然是白之宜唯一的徒弟,又是她饲养的秘密杀手,可见她却有厉害之处,你万万不可轻敌!”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戴上这张人皮面具的时候,漆昙给我涂抹了一种药水,即便今日是我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发现的。但是,若想第一次骗过七小蛮,让她谨慎行事
,我只能搬出真正的莫忆,我在她身上下了蛊,用熏香掩盖蛊的味道,再以此操控,所以不会有丝毫破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白狐说道。
绛用眼睛瞥了瞥床边的方向,低声道:“醒了吗?”
“醒了,但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绛回头看了一眼假装睡着来欺骗自己的东方闻思,叹道:“可怜的姑娘!”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定是漆昙来送解药了!”白狐一边说着,一边去开了门,可是开门的瞬间,站在眼前的红衣人却让他大吃一惊。
是穿着烈火宫宫衣的皇甫雷!
白狐四处看了看,压低着声音冷哼道:“皇甫雷,你好大的胆子!”
“你们成亲了?”皇甫雷愤声道。
白狐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皇甫雷会知道的这么快,随后说道:“是的,我们已经成亲了!”
“能让我……再见见她吗?”皇甫雷的声音带着一点呜咽,看起来是在极力的忍着哭泣。
“以后你会见到的!”白狐冷声道。
皇甫雷憎恨的盯着白狐:“就现在,趁我还不想硬闯之前!”
绛看到东方闻思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生怕皇甫雷会看到丝毫,更加同情的摇了摇头。
白狐咬了咬牙,心想:也好,见皇甫雷一面,闻思也许会好过一些!随后他说道:“闻思还没醒,我这就去叫她,你稍等片刻!”
她还没醒!皇甫雷顿时心如刀绞,嫁给白狐,她竟然睡得如此安稳!皇甫雷苦笑着,却握紧了拳头。
白狐走去床边,轻声问道:“闻思,你要见他吗?”
“我不能见他!”东方闻思年老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痛苦。
“你也听到了,你不见他,他是不会走的!现在七小蛮紧盯着绛,我怕很快他就会被发现!”
“药!”东方闻思闭上眼睛,眼泪滑落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气,“拿来吧,我吃!”
白狐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很是低落,自己昨夜费尽心思,她也不肯吃下一口,只因皇甫雷来了,她却心甘情愿的吃下那肮脏的药。
服下药后,她痛苦不已,却要咬着牙不能吭声,生怕门外的皇甫雷听到一点动静,白狐想到了赵华音说过的话,便抱着她,开始给她按摩。
鬼门关走过一遭,又是一次脱胎换骨,东方闻思恢复了年轻容颜,又跑去梳妆台前,点了点胭脂,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才松了口气,缓缓坐下。
白狐推开门,示意皇甫雷进去,而他和绛便先出了
去,只留下傀儡一般的莫忆。
她穿着红色中衣,长发垂散在腰间,就像一夜好梦一般,面色红润,此时她如此平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正梳着自己的秀发。
“你怎敢还出现在这里?”东方闻思的声音,就像对一个陌生人的语气。皇甫雷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身边,看着铜镜中她清秀的美丽容颜,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如果当年,我早一点知道你是女孩子的话,也许,能与你同床共枕拥你入眠的
人就是我了!”东方闻思也像是回忆起了那些美好的过往,不禁笑了笑:“那个时候,你就是一个傻小子,我都暴露的那么明显了,你居然还一点都看不出来,还说下辈子,我若是个女人
,你就会勉为其难的娶了我!”
“你真的,嫁给了他?”皇甫雷的声音在发抖。
东方闻思摊开双手,看向皇甫雷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绝情的冷笑:“你不是都看到了?”
皇甫雷皱了皱眉:“可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点喜悦。”“我已经是白狐的妻子了,我便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皇甫雷,我已经认命了!”东方闻思娇笑着低下头,“昨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女人最珍贵的一夜,我想以后,
我会试着慢慢爱上白狐,试着如何做好一个妻子!”
皇甫雷死死地捏住东方闻思的双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变得太快,所以你是在欺骗我!”
东方闻思强忍着疼痛,说道:“我也以为,我会接受不了这一切,可是发生了以后,我才发现,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忘了我吧,我已经,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无鱼叔父说,紫魄的眼睛里都是血,除了你,没人能让他这么狼狈,他还特意转告我,说这些都是白之宜的阴谋,你是被迫的!”
“皇甫雷,事到如今,不管我是被逼迫,还是心甘情愿,都没有意义了!”东方闻思叹道,“我已经嫁为人妇了,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再也配不上你了!”
皇甫雷一把抱住东方闻思,哽咽道:“我要把你抢走!”
东方闻思瞬间泪流满面,她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更好,却发现,他的一句话,足以令自己所有的堡垒坍塌瓦解:“事已至此,我们,就都认命吧!”“你和白之宜一样残忍,她连抢婚的机会都没留给我,而你,在我下定决心要带你走的时候,你却要我彻底的忘了你!那我拼命练功,拼命闯荡,拼命的修炼一世葬,又是
为了什么?”“你也并非都是为了我,而我,也不能只为了你一个人而活着,我也有我的使命,我忍辱负重,吃了这么多苦头,怎么能轻易的就跟你走呢?今天的我,已经不是那个随时都可以跟你远走高飞的东方闻思了!儿女情长,也许对于我们这种踏入江湖的人来说,是难以两全的。没有把曼陀罗宫夺回来,我怎么可能走?而且,我已经不能跟你走
了,你要让我背负一个荡妇的骂名吗?”
皇甫雷有些绝望的松开了东方闻思,他踉跄着后退,有些神经质的拧紧了眉头:“一想到,你在拜堂成亲的时候,我却正在吃喝玩乐,我就想杀了我自己。”东方闻思站起身来,含着眼泪,却只能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明白吗?我们已经过了为自己而活的年纪了!我怎能对不起我的丈夫呢?你又怎
能对不起你的爹娘呢?我心里有你,就足以让我备受折磨了,你又何苦,再来给我施加痛苦呢?”“好一句我心里有你!”皇甫雷傻笑几声,他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温柔的笑道,还带着几分抽泣,“我爱你,我的闻思妹妹,你听到了吗?我在说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一生,我只娶你为妻,既然大局已定,为时已晚,我便认命,白狐他爱你,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了,我也该走了!”
皇甫雷抽泣几声,他张开双臂,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便放了下去,不忍,不舍,又十分痛苦的看着东方闻思。
东方闻思也再忍着哭泣,笑的十分狼狈。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望着,那一瞬间,他们似乎才明白,心意相通,既幸福,又残忍。
“白之宜她一直都想杀了你们皇甫家的人,趁现在还没人看到你,快走吧!”东方闻思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快要承受不住这里的疼痛了,“我想要休息一会儿……”
“总有一天……”皇甫雷哽咽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他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还是会把我抢走?东方闻思再也没有力气想下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什么东西撕裂,就要脱离身体,霎时,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71章 师尊在上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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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简介:
【推一下基友洛沛的预收文《漂亮笨蛋总被病态NPC缠上[无限]》】 宿时漾的任务是给主角攻受牵红线,负责给两位主角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认认真真地担任月老的角色。 宿时漾自诩直男,相当庆幸他的角色定位。 然而他战战兢兢地工作,却发现主角攻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宿时漾:“你们不要过来啊!” * 世界一:他是猫 宿时漾被迫以流浪猫的形体来做任务,饿得前胸贴后背。 喵喵叫着朝主角攻冲去,被熊孩子逮住,折腾得吱哇乱叫。 主角受:“……” 好蠢的猫。 第一次见面,主角受只想捡个小东西回去陪他。 到了最后—— 主角受眼神幽深,“看他做什么?” “拿了他的东西,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宿时漾:不是,我就是只单纯的猫猫而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主角攻受怎么越来越疏远了!怎么还敌对起来了!这不对劲! 世界二:和亲皇子 逼不得已远赴塞外和亲的皇子宿时漾遭遇大夏王意外逝世,按照部落父死子继的规矩,他也是刚上任的大王——主角攻接手的众多遗产之一。 世界三:师尊在上 被师叔宿时漾教导的主角攻一心只钦慕自己的师尊主
妙机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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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师尊在上17
一个目光阴鸷的矮个南欧汉子正在咬牙看着玛丽,不只是玛丽个人,所有无敌大叔队的成员都没逃脱他的目光讨伐,目光如刀这个词此时用在这家伙的身上,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想起来了。”谭老板左拳捶右掌,恍然大悟道:“还真的是算是熟人,他不是被布鲁姆派来截杀我们的那帮家伙中的一个吗?我记得我们炮战的时候正遇上拉玛族的水鬼来搅局,我还下水做了他们的大个子。”
谭老板说的不错,那个和玛丽抽到同个对战分组的,正是和法尔科尼、乔瓦尼以及死掉伊万同组的马尔尼。
他们在之前的航赛中已经和无敌大叔队碰过一次,同为选拔者,上次的战斗双方各有损失,不过他们在水下搏斗中损失了大汉伊万,这不仅是吃亏更甚,还算是结下梁子,已经可以用仇人来称呼彼此。
“切。”老王斜着眼挑挑乔瓦尼要吃人的脸色,悠悠道:“就算是相好的,这矮矬子还不是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他转头看看玛丽道:“家里的,你会收拾南瓜吗?”
...
玛丽压低了头,凤眼含煞盯着矮壮的马尔尼。她是无敌大叔队中最早进入第三轮比赛的。
看样子可不是好收拾的南瓜啊!
美女记者在心中暗道,她的对手名为马尔尼,这是个典型的意大利南部男性名字。
乍一看这名字,从意义到稀有程度都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回忆航赛的交手记录,他们的队伍老大应该个盲人,好像叫什么法尔科尼,这也是个意大利南部的男性名字,这种名字扎堆在一起,可就带着浓浓的黑手党家族味儿了。
如果玛丽的猜测准确,这种家伙在成为选拔者之前应该就有丰富的杀人经验和作战技巧,而且作为家族成员,他们的共性就是执行力强,行事果断,同时他们迷信暴力,能动手解决问题绝不留情,是很难缠的那种类型。
只希望他的作战方向不要是正好克制自己的才好。
玛丽的眼睛慢慢眯缝了起来,手放在最舒适的位置,作为远程射手,这让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取到惯用的武器。
不过马尔尼可没她这么好的耐性,玛丽对他的判断没错,这个矮壮男人的父亲来自西西里岛,这个血统除了给了他一身牛腱般的肌肉外,也给了他暴躁的脾气,即便在他供职黑手党家族里,他也是有名的暴力分子,现在杀掉伊万的仇家就在眼前,还废话什么?直接走黑手党该走的路吧!
粗矮的黑手党突然看似不经意的抖
了抖自己的衣襟,像是很常规的动手前收拾衣服的动作。
玛丽从开始就死死的盯着对手,瞳孔骤缩,丝毫不敢怠慢,她阅历丰富,清楚的知道黑手党不是喜欢装腔作势的小混混,尤其是家族中专做湿活儿的家伙们,动手前不会有任何多余动作,危险!
果不出她所料,一支弹鼓型汤普森冲锋枪赫然出现在马尔尼手上,这种别称“芝加哥打字机”的枪械从来都是黑手党的最爱,不过面对它的人通常可不这么想。
只听哒哒声随着马尔尼的狞笑一起作响,金属弹幕瞬间袭向玛丽。
马尔尼抖衣服的动作自然不是多余,这是他得意的袭击技巧,这家伙虽身形粗矮,很容易让人通过外观联想到力量系,但实际上,他却是个精通射术的枪手。
在进入随机空间之前,马尔尼就常给家族干脏活儿,不客气的说,他在这个领域也算是专家了,至于对于枪械的掌握,自然比一般人强的多,而这招掀衣摆,就是他在长年累月的“工作”中积累出来的经验技巧。
类似风衣的长款衣着遮蔽效果很好,将尺寸合适的速射武器藏在其下,可以阻碍敌人对武器的判断。
而在衣摆掀开之后,柔软的布料又不会对射击造成阻碍,没经验的敌人在这招之下,往往没反应过来人就成筛子了。
玛丽不是神,自然不可能知道马尔尼这招,但是美女记者的胜在博闻强记,仅仅从马尔尼和法尔科尼这两个名字就能知道对方的大概身份,所以她一直警惕着马尔尼的行动,矮个子掀开自己船长服下氅的瞬间,玛丽就自然的选择了规避,她确实不知道对方的招数,但是她知道危险,这一点就比普通选拔者的反应速度稍微快了一瞬!
美女记者躲避的同时微微吃痛皱眉,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中了三枪,对方暴起发难,又是速射武器,她能避开致命伤害,不被打上太多枪已经不错了。
她又借着翻滚感知了一下身体,疼痛通过神经反馈,让她知道了中枪部位不是要害,对动作的影响不大,再看一眼数据,生命值损失了35点,该死,不轻不重的,不过对于脆皮枪手来说,损血这个消息从来都不怎么好。
她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丢了先手,玛丽也在瞬间完成了拔枪,M1加兰特赫然在手,对方既然是枪手,敏捷加成是有一定门槛的,她已经失了先机,不过她可以肯定,对方因为敏捷点数的加成,生命也不会比自己高太多,稳扎稳打,还有机会。
马尔尼看见美女记者多开不少子弹,心态微微吃
惊,不过他也很快调整,随即打蛇随棍上,弹链牛皮糖般缠上来,他现在已经不能速杀对方,但是跟枪之下让对方在慌乱中再中几枪这种事,他还是乐于见到的。
玛丽也是出色枪手,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发足狂奔,简单观察四周后立即将自己身形隐藏在古斗兽场的残垣断壁中,以此为掩体开始重整态势。
枪手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
“大叔,不用担心玛丽小姐。”竹中看看身边把拳头握得铁紧的老王,开解道:“现在已经进入均势,玛丽小姐又是个经验丰富的战斗者,不是那么容易落败的。”
“我知道。”老王有点心不在焉,全然没有他给玛丽鼓劲时候的轻松道:“她被偷袭的几枪,影响不大但伤害还是在那里的,这些可都占着劣势呢。”
再说玛丽,古斗兽场中会出现很多断裂石柱类型的遮蔽物,自然是空间为了平衡各类型选拔者刻意安排的,要是一马平川,近战选拔者的优势就太大了。
美女记者急促的喘气,缩在掩体后面,现在距离她中枪已经过去了约有半分钟的时间,空间信息的反馈没有附加状态或者持续伤害,这倒是个好消息,对方也是打个突然,没有使用特种子弹和技能。
现在,首先是把劣势找平!
她深深吸口气,看准不远处的另一根断柱,猛然发力...
马尔尼笑了,他很明白这些业余的家伙还是不能了解枪手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这种猛然跃出然后跳进另一个掩体的行为在电影里或许是很精彩的敲断,但是在实际的枪手对决中,无疑是找死行为。
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不能变向,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跟得上枪口的偏转和子弹的追击?
黑手党举起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对准空中玛丽轻轻压下扳机,就算对面的女人可以跳进下个掩体中,这次的扫射也会将至少5发子弹留在她的身体里,对于血量不多的射手选拔者,这就能保证对方只有半血了。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他想象中十拿九稳的打字机子弹扑了个空,马尔尼惊奇的目光中,刚刚跃出半个身子的玛丽奇迹般的在空中折返,身体再度回到了掩体之后。
这就是玛丽真正的作战意图。
故意跃出掩体,表现得像个普通枪手,然后利用手中的皮带勾住掩体上的凸起部分,在对方开枪的瞬间发力拽袋子,借助弹力回到掩体之后,这样就能引诱对方向错误的方位开枪。
马尔尼上当了,但
是玛丽的操作却不止于此。
她借助皮带拉拽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落地,然后马不停蹄的疾跑,从掩体的另一侧露头,手中加兰特同时激发。
她的机会不多,对方正在射击状态中,手中的冲锋枪在中短距离上转向也很快,她要是暴露射击过久,一定会被调转枪口打个结实。
“砰!”
和芝加哥打字机的聒噪不同,M1的发言仅仅是沉闷的一声,玛丽也不多看战果,枪响的同时就再度缩回了石柱后,不过马尔尼的左臂已经随着枪响挂彩了。
不能再暴露身形和她打了!这女人比我想象中的难缠。
马尔尼咬牙吃痛,不过他是实战出身的,丰富的作战经验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时间做出了合适的判断。
他偏移枪口,对着玛丽缩回去的位置补上几枪,激发石屑的同时也封住玛丽再次冒头的可能,紧接着也果断位移,将矮壮的身体没入了一块巨大碎石的后面,背靠巨石的断面,轻轻按了按左臂的伤口,然后喘匀了呼吸,目光锐利起来。
“该死的。”盲眼法尔科尼身边,瘦高个乔瓦尼低声骂了一句:“马尔尼这家伙还是小看了对方。”他转头看向法尔科尼,有些试探性的问:“法尔科尼兄弟,以你的精神力,能不能?”
“辅助马尔尼进行射击是吗?”法尔科尼淡淡道:“我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精神力被完全屏蔽,典型的空间做法,我知道你们的感情,不过现在,请对马尔尼有些信心。”
“竹子,你真的不能辅助下你婶子?”
“都说了大叔,一丝一毫的精神力也进不去。”
同样的问题在无敌大叔队中也在进行着。
玛丽的大脑高速运转,她很清楚,对面的黑手党射手认真起来了,什么孟浪的打法现在都不会出现,之后的战斗,只会是实打实的掩体互射。
在这种作战模式下,射手们的射击风格会谨慎很多,激发数量会相应减少,现在双方的距离大约是15米,在这种中短距离的互射中,理应是射速说话,也就是说高速枪械可以凭借射速可以形成弹幕压制,从而逼着对手犯错,找寻机会取胜,即便是速射枪械的威力通常不足,也不影响优势的形成。
但这可是选拔者的对决,这帮人的反应太快,即便是掩体互射,双的露头时间也不多!
玛丽的嘴角泛起微笑:如此,他的芝加哥打字机在射速上优势难以发挥,没办法形成优势连射,可速射武器单发伤害却不足的缺点暴
露无遗,这家伙一定会求变,要么就采取什么策略或者枪支技能,要么就会更换别的主战枪支。
玛丽劳心劳力,马尔尼也不闲着。
他是把所有的枪械玩了个便的人,刚才听见玛丽射击声的瞬间,他便立刻做出了判断,对手的用枪是M1加兰特!
这是款二战的老枪,射速高于栓动步枪,不说能比得上芝加哥打字机,但在这个环境下绝对够用,可真够棘手的!
而且更让马尔尼不安的是,这种老枪为战争设计,追求的就是攮穿力和破坏力,从刚才的射击反馈的来看,他的打字机没办法单次射击破壁形成穿透,可谁知道对面的步枪能不能做到?必须抢先手!
“哒哒哒哒哒哒哒!”
马尔尼猛吸口气,起身端枪,对准的玛丽的掩体就是一阵扫射,他的判断很正确,对面的女枪手这时也在思考战术,没有贸然出击,他先手起身射击,不会受到干扰。
玛丽感觉到身后掩体的明显震动,石渣粉末扑簌簌的洒了美女记者一身。
这可不对劲儿!
黑手党是个射击高手,刚才的几枪就应该试验出掩体强度来了,如果打字机对这种掩体没什么穿透力,这样如同泄愤般的扫射有什么作用?黑手党或许是愤怒的,但是杀人绝对冷静。
玛丽很快打定主意,她要等对方弹夹耗尽。
她的想法很合理,区区芝加哥打字机而已,刚才美女记者也看的很清楚,马尔尼连接的是50发弹鼓,这么打下去,最多也就是十秒钟的时间,枪手总是要换弹的!
枪手就必须要换弹吗?
第73章 师尊在上18
韩晟昊听到那雪冬老师在电话是焦急的声音,忙问:“那老师,灿宇怎么了?”
那雪冬说:“韩灿宇跟别的同学打架了,有个学生的家长找来了,你也过来一趟呗。”
韩晟昊二话没说,放下电话,骑上自行车直奔学校。
到了校长办公室,韩晟昊看到韩灿宇和另外两名同学站在屋地当中,旁边还坐着一个学生的家长。
韩晟昊不好意思地问:“马校长,怎么回事?”
马校长说:“是这么回事,这两个同学----哦,都是韩灿宇一个班的,刚才放学的时候,和韩灿宇在外面打起来了,韩灿宇把他们两个的鼻子给打出血了,他的鼻子也被他俩给打出血了。”
那雪冬老师连忙说:“我刚给他们都擦了擦,现在不出血了。”
韩晟昊走到韩灿宇的跟前,抬起灿宇的下巴看了看他的鼻子,又看了看旁边两个同学的鼻子,然后问那两个同学:“还疼吗?”
那两个学生谁也不说话,只是哭,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都快淌到嘴边儿了,一边哭,一边用袖口去擦。
韩晟昊问灿宇:“你还疼吗?”
韩灿宇本来一直没有哭,韩晟昊这一问,他也扯开嗓门“哇哇”地哭了起来。
韩晟昊对那个学生家长说:“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小孩不懂事,回家我好好管他。”
那个学生家长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多钱一斤?你家孩子打人,光说对不起就行了?”
韩晟昊说:“要不咱们上医院吧,看看打没打坏什么地方。”
那个家长没好气地说:“打傻了、打苶了上医院能看出来啥?本来脑袋就不够用,这下更完犊子了。”
韩晟昊问:“这两个孩子哪个是你家的?”
家长说:“你看哪个笨、哪个熊包蛋哪个就是。”然后冲着自己的孩子吼着:“他打你,你不会打他呀?你没长手呀?”
他们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学生的家长也赶到了,他在一旁听了一会,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上去一把拽过自己家的孩子,一边给他擦鼻涕,一边数落到:“你都这么大了,跟一个小弟弟打架,还好意思哭?”
前面那个家长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小弟弟,都在一个班上学的,哪来的小弟弟,你瞅他那大长腿,他还是小弟弟?”
后面那个家长说:“老王大嫂,快别说了,孩子在一起,哪有不打架的。你家儿子今年11了吧
,这小孩儿才8岁,就算打坏了,还能坏到哪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是不是你又嘴欠,撩骚人家了?你等我回家收拾你。”
前面那个家长不吱声了,拉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韩晟昊赶紧跟这个家长说:“对不起啊!”
这个家长说:“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然后,他看了看韩灿宇,向韩晟昊问到:“听说你家儿子学习可好了,跳级了?我还寻思就学习不好的打架呢,这学习好的也打架呀。呵呵。”
这边家长在说话,那边韩灿宇和这个同学早已经不哭了。这个同学看着韩灿宇伸了一下舌头,韩灿宇也冲他做了个鬼脸,之后都跟着家长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韩晟昊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把韩灿宇放在自行车的横梁上,推着车子慢慢地走。
韩晟昊问:“灿宇今天为什么和同学打架?你知不知道,打架是很不好的行为?”
韩灿宇坐在横梁上扭过头,看着韩晟昊说:“他们骂我!”
“他们骂你什么了?”韩晟昊问。
“他们骂我是高丽棒子。他们说‘高丽棒子大裤裆,辣椒面子大酱汤’。”
韩晟昊一听是因为这个,就说:“其实这也不算是骂人。”
“我也骂他们了。”韩灿宇说。
“你骂他们什么了”韩晟昊问:“是不是骂他们山东棒子了?”
韩灿宇“哧溜”一下从自行车的横梁上下来,站在地上看着韩晟昊,十分惊诧地问:“爸爸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如来佛变的吗?”
韩晟昊说:“灿宇,爸爸也是山东棒子。”
韩灿宇的表情更诧异了,说:“爸爸你为什么是山东棒子?”
韩晟昊说:“因为爸爸的老家在山东,爸爸是山东人啊。”
韩灿宇听了,后悔地说:“那我今天骂‘山东棒子三分钱了’。”
韩晟昊说:“那以后是不是不要骂别人‘山东棒子’了?”
韩灿宇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再也不说了!”
韩晟昊又说:“以后别人再说你是‘高丽棒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韩灿宇没吱声,想了想,问:“为什么不生气了?”
“因为‘高丽棒子’是说你是朝鲜人,并不是骂你;就像说爸爸是山东人一样。”
韩灿宇又问:“那他们还说‘大裤裆’了。”
韩晟昊乐了
,说:“朝鲜人穿的裤子,上面确实是又肥又大,下面裤腿是收紧的,这样穿着舒服啊,但确实是大裤裆啊,人家说的没错呀。还有,朝鲜人爱吃辣椒面、喝大酱汤,这是一种生活习惯,人家只不过是把朝鲜人的生活习惯编成了一句顺口溜,你听着感觉像是在骂人,是不是?”
韩灿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说:“哦。”
回到家里,韩晟昊对韩灿宇说:“灿宇,你现在是三年级的学生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写日记了,明白吗?”
韩灿宇问:“爸爸,日记是什么?”
韩晟昊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封皮的日记本,递给韩灿宇,说:“日记,就是把每天发生的事,记下来。记在这个本子上。”
韩灿宇拿着日记本,高兴地说:“好漂亮哦!”
韩晟昊说:“今天发生的打架的事情,就可以记在日记本上。”
韩灿宇说:“打架的事也可以记吗?”
“可以。不论是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或者是看到别人发生的事,都可以写。只要是当天的事情,写下来,就叫做‘日记’。”韩晟昊边说边打开日记本,指着第一页的右上角说:“在这个位置写上当天的日期,就是年、月、日;再写上星期几,然后是天气情况,比如阴、晴、下雨、下雪或者大风什么的。”
韩灿宇拿着铅笔,问:“爸爸,现在写吗?”
韩晟昊说:“写吧,按照刚才说的,现在写。”
韩灿宇在日记本第一页的右上角工工整整地写到:1949年3月30日星期三晴天
自从韩灿宇学会了写日记,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写,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回忆这一天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然后把认为该写的都写下来。
暑假的时候,韩灿宇不知道在哪个同学家学会了象棋,玩上了瘾,每天都去玩儿。
这天早上,韩晟昊要去县里开会,临走时他问灿宇:“爸爸今天要去县城,灿宇想要一件什么礼物?”
韩灿宇抿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好。韩晟昊就说:“要不然给灿宇买一副象棋怎么样?你就可以每天跟妈妈在家里玩,不用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韩灿宇想了想,说:“爸爸,可不可以给我买一只口琴,我想吹口琴。”
韩晟昊没想到灿宇想要吹口琴,就问:“你想吹口琴?你看谁吹口琴了?”
“那老师。”灿宇说:“有一次我听见那老师吹口琴了,我觉得特别好听,
曲子的名字叫《送别》。”
镇小学以前开过音乐课,有一架脚踏琴和一架手风琴,但是因为这几年没有教音乐的老师,音乐课就停了,这架脚踏琴和手风琴就都放在仓库里,好久没用过了。
韩灿宇在学校从来没上过音乐课,也没听过音乐,那天他听那老师吹口琴,觉得特别好听,就问:“老师,你吹的这是什么歌,为什么这么好听?”
那雪冬停下来,问他:“你喜欢音乐?”
韩灿宇点了点头,说:“喜欢,真好听。”
那雪冬说:“口琴吹出来的是曲,不是歌;唱出来的才叫歌。歌是有歌词的,曲子只有音符。”
“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韩灿宇问。
那雪冬笑了笑,说:“老师不是给你们讲过计量单位吗?曲子的计量单位是‘首’或者‘支’。不能说‘这个’曲子,要说‘这首’曲子或者这‘支’曲子。就像说古诗,不能说一个诗,得说一首诗,明白了吗?”
韩灿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那老师,你还没说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
那雪冬又笑了笑,说:“这首曲子叫《送别》。”
“送别!”韩灿宇重复着,又说了一遍:“真好听。”
韩晟昊上高中的时候,也听过这首《送别》,是一个同学用笛子吹的。
韩晟昊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听这首《送别》的时候,他哭了。
那是在一个风很清凉的晚上,天上的月亮是一轮残月。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别的同学差不多都走了,他的这位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宙子,坐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吹起了这首曲子。
他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表现的是什么,但是却被曲子深深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站在这个同学的身后,听着听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他对灿宇说:“好的,爸爸就给灿宇买一只口琴,再给灿宇买一本曲谱,灿宇就可以吹更多的曲子了。”
韩晟昊很奇怪灿宇为什么没要象棋,就问:“灿宇怎么不要象棋呢?你不是最喜欢下象棋的吗?”
韩灿宇惊讶地问:“可以要两件礼物吗?”
韩晟昊说:“你每天到同学家玩,是不是很打扰别人啊?”
灿宇说:“爸爸,不会的,他们都乐意让我去呢。”
韩晟昊问:“你都跟哪些同学下棋?”
韩灿宇犯愁地说:“我是跟他们的爸爸、爷爷下的。我不想跟大人们
下棋,他们说我是小毛孩子,还说我是‘小人精’,但是同学都不会下棋,没办法。”
韩晟昊乐了,说:“你下棋能下过那些大人们吗?”
“能!”韩灿宇说:“我经常赢,他们经常输。”
韩晟昊说:“我们家灿宇这么厉害吗?那好吧,爸爸就给你买一副象棋,作为奖品,奖励你!”
韩灿宇高兴得蹦了起来,忽然,他看着玄卓善挺着的大肚子说:“爸爸,那小弟弟有没有礼物呀?”
韩晟昊又乐了,说:“小弟弟还没有生出来呢。”
韩灿宇问:“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呢,再不生出来,妈妈的肚子就撑破了。”
韩晟昊忍俊不禁,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开学后,韩灿宇上了四年级。
韩晟昊把口琴和象棋都收了起来,让他专心学习,说等寒假的时候再拿出来。
天气渐渐凉了,玄卓善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行动有些不方便。她抓紧把韩灿宇的毛衣织完,怕过几天坐月子就织不了了。
这天,玄卓善拿着织好的毛衣让韩灿宇试一下。灿宇穿着新毛衣感觉特别好,他扬起脸问:“妈妈,这毛衣里面有什么,为什么这么暖和?”
玄卓善一边看合不合身一边笑着说:“毛衣里面有妈妈的爱呀!”
晚上,韩灿宇在日记里这样写到:今天是1949年9月29日星期四晴天今天我知道了为什么毛衣那么暖和,因为毛衣里面有妈妈的爱。”
十月一日这天,北京举行开国大典,镇政府要通过大喇叭向全镇转播开国大典实况,一大早,机关干部和民兵就都到齐了。
叶镇长让广播站的人一遍一遍地检查设备,千叮咛万嘱咐,说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下午,王大英挺着个大肚子也来了,说在家激动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不如到现场来,心里踏实。
郎玉梅问王大英:“预产期不是过了吗,咋还没生?”
王大英说:“都过好几天了,也没有动静,真是的。”
郎玉梅说:“懒,这个孩子懒,恐怕是闺女。”
王大英说:“俺娘和婆婆都这么说。”
玄卓善和韩灿宇来的时候,大喇叭里开始播放革命歌曲,大院里的人越来越多。
王大英看到了玄卓善,就蹒跚地走过去,说:“你别站这儿,这儿人多,来,咱上那边儿去。”说着就带着玄卓善和灿宇往外走。
玄卓善问:“大
英姐,你不是过预产期了吗,怎么还没生呢?”
“肯定是个闺女,闺女懒,不乐意出来,想在里面多呆几天,睡觉呢。”王大英问玄卓善:“你还有几天,也快了吧?”
玄卓善说:“还差好几天呢,预产期是下个礼拜呢。”
大院里的人越挤越多,玄卓善想再往前走一走,到前面去找韩晟昊。
还没走几步,玄卓善突然被前面的人绊了一下,她没站住,往前咧趄了一下,往前一倾,一下摔在地上。她“啊”地大叫了一声,对王大英说:“我不行了,大英姐,我不行了,快叫韩晟昊!”
王大英见玄卓善的下身流出了血水,吓得脸都白了,她声音都颤抖了,使劲地朝韩晟昊喊:“韩哥、韩哥!”
韩晟昊听不见,王大英又叫:“留根哥、马文学……”
王大英一边喊人一边用力地去抱玄卓善,她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可是玄卓善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王大英又用力去抱她,一下用力过猛,王大英“妈呀”一声也坐在了地上,她“哇”地哭了出来,说:“我也不行了----妈呀!”
第74章 师尊在上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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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最新章节、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妙机、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全文阅读、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免费阅读、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 妙机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简介:
【推一下基友洛沛的预收文《漂亮笨蛋总被病态NPC缠上[无限]》】 宿时漾的任务是给主角攻受牵红线,负责给两位主角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认认真真地担任月老的角色。 宿时漾自诩直男,相当庆幸他的角色定位。 然而他战战兢兢地工作,却发现主角攻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宿时漾:“你们不要过来啊!” * 世界一:他是猫 宿时漾被迫以流浪猫的形体来做任务,饿得前胸贴后背。 喵喵叫着朝主角攻冲去,被熊孩子逮住,折腾得吱哇乱叫。 主角受:“……” 好蠢的猫。 第一次见面,主角受只想捡个小东西回去陪他。 到了最后—— 主角受眼神幽深,“看他做什么?” “拿了他的东西,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宿时漾:不是,我就是只单纯的猫猫而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主角攻受怎么越来越疏远了!怎么还敌对起来了!这不对劲! 世界二:和亲皇子 逼不得已远赴塞外和亲的皇子宿时漾遭遇大夏王意外逝世,按照部落父死子继的规矩,他也是刚上任的大王——主角攻接手的众多遗产之一。 世界三:师尊在上 被师叔宿时漾教导的主角攻一心只钦慕自己的师尊主
妙机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作者:妙机
《网恋哪有不翻车的》作者:妙机
《摘下那束高岭之花》作者:妙机
第75章 师尊在上20
新衣正要应声,见那一袭玄衣字外头行来,笑道:“奴婢还有些事,就让驸马爷陪你走走吧。”
李汐只是想出去走走,找个人说说话,身边是谁本就无关紧要。
如此一想,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新衣将凤尘拉了拉,悄声说了刚才李权来的事情,让凤尘好生安慰安慰公主。
凤尘一路跟着李汐,她不说话,他就静静地跟随,保持两步远的距离。
“真有一日,我不再上朝,不再批折子,不再与朝中大臣勾心斗角,那个时候,我能做什么?”李汐声音很低,似乎在问她自己,也似乎在问凤尘,“以前我总想着,等皇兄的病好了,交了这摄政大权,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可现在,我反而忘了该做些什么了。”
她转头看着凤尘笑,“其实我也是个念权的人。”
凤尘不置可否,想了想,“汐儿可记得,当初你说要嫁给一个怎样的人?”
李汐想了想,笑道:“那不过是糊弄六叔的。”
“我倒是想过一过那样的生活,早起弄晨钟,带月荷锄归。”凤尘微微一笑,看着李汐,“兰青言说唯有这解甲归田我做不到,公主可能指教一二?”
李汐也笑道:“驸马既然诚心求教,本宫理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大笑出声。
自李盈盈掌权一来,甘露宫每日迎来客往络绎不绝,后宫妃嫔皆看得懂局势,李汐既然放大权给李盈盈,她就是后宫真正的女主人,没有人会笨到与她作对。连前头被她教训的方美人等人,也亲自上甘露宫赔了个不是,少不得忍气吞声,免得徒惹了不痛快。
李盈盈贵为皇贵妃,后宫本就以她为尊,这个大权更是掌的心安理得。
李铮智力慢慢恢复后,倒少有去饮泉宫,整日便腻歪在甘露宫,缠着李盈盈。
李铮所到之处,沈清鸣必定跟随,他需要随时观察李铮的反应,方便在药物上做出调整。
更多时候,李铮在甘露宫一待便是整日,甚至李汐着人请他也避而不见了好几次。
派去甘露宫的女侍再一次被打发回来,李汐倚在窗畔愣神,早朝之上李铮再不与她说些私话,下了朝后便一头扎进了甘露宫,直到天黑才回。她心中越来越害怕,经常咚咚直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出来。
凤尘问道:“公主为何不叫住皇上?”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李汐笑的苦涩,“现在我看到皇兄,
就感觉自己这五年来就像是一场梦,到了梦醒的时候,只有自己记得梦中的事情,而皇兄从未进入那个梦。”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李汐不敢去深究,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的皇兄,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凤尘无话可说,常年混迹军营中,他无法与李汐感同身受,只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在她支撑不住的时候,给她依靠。
李汐却只是短暂的感伤,一声叹息后,又振作起来,“罢了,我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夏日炎热,李依依身子扛不住,染了暑气,几日未曾到甘露宫请安,这日才去,正好李铮也在。
李铮与李盈盈正坐在后院的凉亭里说话,沈清鸣作陪,一旁只剩下连星伺候。
桌上放了棋局,李铮一面与沈清鸣说话,一面和李盈盈玩笑,时不时打了一个哈欠。
“皇上是不是困了?”见李铮再次揉了揉眼,沈清鸣蹙着眉头问道。
李盈盈也道:“皇上既然困了,就稍事休息罢。”
李铮摇摇头,强撑着笑道:“无妨,朕想和盈盈多说说话。”一句话刚刚说完,瞌睡来的太猛,实在支撑不住,倒在桌上。
“皇上……皇上?”沈清鸣四下看看,见李铮再无动静,示意李盈盈帮他,将李铮挪到屋子里去。
扶起李铮,李盈盈担忧地问道:“沈清鸣,这样对他的身子,但真没问题吗?”
“你放心,我给他下的药,只是强行令他回忆起往事,对身体虽有伤害,也不大。”沈清鸣上前帮着掺了李铮。
外头却突然跑进来一个女侍,回禀道:“娘娘,李常在来请安了。”
“她怎么来了!”李盈盈眉头一蹙,看了看沈清鸣。“现在怎么办?”
示意她将李铮放回去,二人回坐,沈清鸣弹了些茶水到李铮的脸上,唤醒他。
“朕怎么睡着了?”李铮朦胧着醒来,揉揉太阳穴,歉然道:“许是昨夜看书太晚了。”
“皇上要多保重龙体。”李盈盈笑着递给他一杯茶,神色无异。
李依依由女侍带了进来,因见魏子良守在外头,知道皇上也在里头,只是没想到沈清鸣会在。她上前去见过皇帝与皇贵妃,沈清鸣也起身见过小主,四人相对着坐下。
在李依依来到的一瞬,李铮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眸子里明显有一丝厌烦,只是被很好地隐藏,很难发现。他轻轻蹙了眉头,“你既然病着,就该好好养病,这么热的天儿还出来做什么?”
感受到这话语中一丝责备,李依依心中微愣,勉强笑了笑,“蒙姐姐宽宥,这两日一直不曾来甘露宫请安,今儿个身子好了些,还是要来的,只是迟了些,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李盈盈满面含笑,“无妨,妹妹的身子要紧。”
桌上的棋局被李铮弄乱,他也没有心思再下,见李依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起身告辞,“你们聊着,朕先走了。”
二人起身恭送,沈清鸣自是要离开的。
李铮才出甘露宫,见魏子良领着一众女侍候在外头,微有不悦,“朕不是然你回宫去,怎么还在这里?”
“皇上在哪里,微臣便要在哪里,这是公主的意思。”魏子良笑道。
李铮却突然喝道:“公主公主,到底朕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
魏子良吓得慌忙下跪,垂首不语。
沈清鸣低低咳嗽一声,提醒道:“皇上,公主这样安排,也是为你好。”
李铮脸上露了不自然,看了看魏子良,解释道:“朕的意思是,你不必事事都按照公主的意思做,如今朕已非昨日可比,你也不必时时刻刻跟在朕身边了。”
“是。”魏子良低低应了一生。
李铮看了看他,“你待朕离开后,再起来。”
李依依与李盈盈地亭子里坐了片刻,皆无话可说,她便要告辞。
李盈盈也不留她,打发连星送她出去。
出了甘露宫,却见宫门前跪了一人,正是魏子良。“大人这是怎么了?”
魏子良听得李依依的声音,问道:“小主可还看得见皇上?”
李依依四下看看,“不见得。”
魏子良这才起身,向李依依行了礼,苦笑道:“皇上的心思,如今越发难以捉摸。”
谈及李铮,李依依心中更苦。自己生病数日,他从未踏入饮泉宫半步,适才见了自己,也是一脸厌恶。微微一笑,她道:“伴君如伴虎,大概说的便是这个意思罢。”
“微臣先告退了。”魏子良退开,下去了。
烈阳虽下去了,天气还闷热的很,李依依额角见了汗水,扯过系在腰间的汗巾子拭汗。手握空,这才反应自己汗巾不见了。
“许是落在皇贵妃后院了,奴婢去给娘娘取来。”采翠道。
李依依拉了她,“不必了,我去吧,你就在这里候着便是,娘娘不喜太吵。”
采翠想着这里是甘露宫,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便由着李依依
去了,“那奴婢就在这里等着小主。”
送了李依依出来,连星便折回去,见李盈盈正在捡拾散落在桌上的棋子,她上前去接过手,一边问道:“这后宫这么多人,到底只有李常在有心,能够和娘娘说上两句话。”
李盈盈捏着一枚棋子,嗤笑一声,“能够进入这后宫的女人,有哪个良善之辈能够生存下去的?李依依算是她命好,救了皇上一命。皇上从前是个傻子,才会对她那样好,如今他智力慢慢恢复了,正眼都不瞧一下她的,今后她在后宫的生活,只怕没那么容易?何况上头又有个不怕得罪人的哥哥,她认了李家,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想到李依依的身世,连星也不由的嗤笑起来,自己虽说是个奴婢,可一出生就在廉亲王府,吃穿都比旁的丫头要略胜一筹。不似李依依,流落在外也就罢了,还沦为青楼女子。
“奴婢行走后宫可没少听说关于李常在的闲话,说她就是靠着一股子狐媚劲儿勾引皇上的,若不然以皇上对娘娘的情谊,怎么允许她同分宠爱?”
李盈盈笑意渐渐褪去,她笑李依依得不到君王的宠爱,而自己集了这宠于一身,也不见得有多幸福。这个后宫的女人,都是苦命的人。
“皇上身体的事情,你已经和爹说了,他怎么说?”
“王爷还未回话,不过依奴婢看来,皇上智力能够恢复,王爷必定是高兴的。何况神医的医术,娘娘还为皇上的身子担心吗?”连星巧笑道。
“就是因为沈清鸣,我才担心。”李盈盈却悠悠地说道。
连星见收拾好的棋子放置好,不解地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沈清鸣这个人极难控制,连我爹都没有办法,索性他还有把柄握在我爹手里。爹爹的意思,只要李铮恢复了记忆,炎夏皇位回归正统,我就可以不必再呆在宫里。我就怕沈清鸣在李铮身上下什么暗招,他医术那样高明,太医院的老太医也未必能够检查出来。”
李盈盈和沈清鸣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不信任谁。
连星明了地点点头,忽然瞥见小道一颗桂花从旁突然闪过一抹嫩绿的影,她喝一声:“谁?”人已经窜了出去,一把将躲在那处的人抓了出来。
“李依依。”看着被连星抓在手里李依依,李盈盈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想着刚才的话,她究竟听了多少?
“你,你们对皇上做了什么?”身子因为恐惧都颤抖,李依依一脸惊恐地看着李盈盈,“皇上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搞的鬼是不是
?”
默默注视了她半晌,李盈盈忽然笑的十分灿烂,摇曳着一身红衣行到她面前,柔声问道:“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李盈盈虽然是笑着,可李依依一想到刚才的话,就感觉这笑容里,也添了几分血腥。她要后退,后面有连星,“我要去告诉皇上,你们在对付他。”她说着开始剧烈地挣扎。
李盈盈挥挥手,示意连星放开她,“你去呀,你去告诉皇上,说本宫要害他,看皇上信你,还是信本宫?”
李依依得了自由,拔腿便往外跑,听到李盈盈的话后,身子堪堪顿住。皇上再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他如今看见自己都是满心满眼的厌恶,自己说的话,他会信吗?
她心里想的什么,李盈盈一清二楚,慢声说道:“皇上当初会喜欢你,不过因为他只有六岁孩童的智力,如今他已经慢慢恢复,堂堂天子至尊,怎么会喜欢一个,烟花柳巷出来的女子?”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李依依身子几下晃动,烟花柳巷四个字,就似一把钢刀,狠狠地切割着她的心脏。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虽然顶着李家小女的身份,可归根究底,还是那个状元坊的柳依依。
她的身子软软倒在地上,难怪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寻常男儿都无法忍受的事,他是皇帝,后宫有三千佳丽,怎么会容忍自己?
她慢慢扯开一丝笑,眼前罩下一片阴影,李汐俯身在她耳边说:“咱们女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你要为他送了性命,本宫也不拦着你。不过本宫奉劝你一句,沈清鸣的药对皇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若是死了,谁来给本宫自由?”
见李依依双眼出现迷茫,李盈盈轻蔑一笑,到底是外头的人,如此经不得下。“李常在口出不逊以下犯上,着令闭门思过半月,没有皇上与本宫的指令,谁也不许探看,也不许饮泉宫的女侍出入半步。”
原本李依依与李盈盈相安无事,李汐还觉得欣慰,暗道李依依在宫里总算是有个说话的。可这一转瞬,李盈盈便以无视宫规的罪名将李依依关了禁闭,令她十分震惊。
按理说李盈盈在宫中的地位无法动摇,对皇兄也并无感情,怎么会和李依依过不去?即便这两日皇兄不曾去饮泉宫,李依依也并非善妒的,怎会因此就怨恨李汐?
第76章 师尊在上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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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师尊在上完
这边居住的人口似乎还挺多的,叶谦往里面走了一通,周围都是些村子部落,而且这边的景色简直就是太美了,依山傍水,再加上山上的野味还有很多,在这里生活,倒是真的挺不错的。
不过,人多了也不好,因为想要寻找林水儿他们,似乎就有点困难了。
叶谦站在那里想了想,既然林水儿他们是搬移到这里来的话,那应该算是外来人口,既然是外来人,应该不会住在这个人口繁多的地方,他们住的地方应该会比较僻静,人不会很多,这样相处起来没什么难度。
想到这里,叶谦直接跑到了开阔地带,然后高高的跳起来,朝着下面看去,很快,他就锁定了远处一个海滩那里,那个地方,是一个回旋的海滩角落,住在哪里人不多,风景很美,只不过因为那边住的地方,距离外面的生活区有些远,所以,生活起来肯定不方便。
叶谦朝着那个地方快速奔跑过去。
快到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围着几个人,同时,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紫兰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叶谦立即奔了过去,往人群中一看,果然,人群中间围着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女人,一个就是紫兰,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在紫兰的对面,则是三个武者,三个人也就是一般的神通境武者,而且还是那种最为低级的神通境一阶的武者。
“你们就是故意想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在这里郊游,怎么会是吞孩狂魔!你们欲加之罪,就是流氓!”紫兰一点都不逊这三个人,虽然说她也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她和叶谦他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自然眼界也就高了很多了。别的人害怕着三个人,但是紫兰可不害怕,她站在那里,像是个圣斗士一样。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嘿嘿一笑,其中一个人朝着紫兰说道:“哟,小妞,挺辣的啊,可是,你是外来者吧,你一个外来人,跑到我们圆月湖这边做什么来了?我们这边,灵气也不丰富,也没有什么修炼的资源,呵呵,难道是来找老公来了吗。”
“姑奶奶来这里,管你们屁事!”紫兰哼了一声,冷冷的骂道,“赶紧滚蛋,不去找凶手,反而在这里诬陷我们,真的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难道镇子上的人给你们钱,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调戏美女的吗。”
三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周围的群众也都是纷纷指责,“是啊,人家大姑娘和小孩子,怎么可能是偷孩子的人呢。”
“哎,别提了
,这三个人就是捕快中的败类。”
“也是,咱们指望他们啊,还不如指望咱们自己呢”!
三个男人听到周围的议论,气的不行,其中一个人大声的说道:“都特么给我住嘴!老子是在帮你们!那个吞孩狂魔,狡猾的很,你以为他就是个恶魔,是个妖兽吗?告诉你们,那不可能,他肯定会伪装成无辜的少女,这样,就能够让你们这些蠢货没有戒备心理了!行了,少废话,老二老三,把她们两个给抓走,哦,不,那个小孩子留下来,只把这个小辣椒给拖走。”
“是”!另外两个男人朝着紫兰走去。
紫兰往后退了一步,大声的喊道:“救命啊,水儿相公,救命啊!”
叶谦本来都打算出手了,可是听到紫兰的这个称呼,他顿时有些不爽了,奶奶的,这个丫头,趁着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竟然敢抢走自己的林水儿!
想到这里,叶谦也就停住了脚步。
三个男人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叫水儿老公,肯定是没什么用了,不如叫我们老公,这倒还是有些用的,怎么样啊!”三个男人猥琐的笑着,朝着紫兰靠近。
叶谦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哎呀,小丫头长得挺漂亮啊!嘿嘿,我喜欢。”
三个捕快一愣,转头看着叶谦,不知道这货是谁。
紫兰愣了下,本来她还是有些紧张,看到是叶谦来了,她先是心中欢喜,因为自己肯定是得救了,不过很快她就嫌弃起来,这个叶谦一来,林水儿肯定是整天陪着他了,自己也就不能够和林水儿每日每夜都待在一起了!
“哼!”紫兰撅了下小嘴。
叶谦嘿嘿一笑,像是一个大恶魔一样,他朝着紫兰走了过去,开口说道;“哎哟,妹子,长得倒是不错嘛,怪不得这三个白痴会想要把你给掳走呢,看的我都想把你给掳走了,嘿,不如你把你那个什么水儿老公给扔了,咱们一起过日子?”
“想的美!”紫兰撇着小嘴,对叶谦很是不爽。
这时候三个捕快可真是看不下去了,这特么是要虎口抢食吗!这个紫兰可是自己三个人看上的,也是自己三个人先来的,叶谦这王八蛋,竟然要来横叉一道。
“喂!你特么谁啊,知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知不知道我们三兄弟是谁!”为首的陈良指着叶谦,大声的说道。
叶谦不屑的看了眼陈良,很流氓的说道:“告诉你,老子看上的女人,管特么是谁先来的呢,这些可都和我没关系……是不是啊,小妞。”
叶谦说着,朝着紫兰的小脸蛋就摸了过去。
紫兰很厌恶的瞪着叶谦,“拿开你的手!”
叶谦耸耸肩,说道:“那好吧,不过,你的小脸还是挺舒服的,既然你不喜欢让我摸你的脸,那我就摸摸你的其他地方,比如你的胸前这里,怎么样?”叶谦嘿嘿的笑着说道。
“卧槽,受不了了,这个王八蛋太流氓了。”
“是啊,不过,你别光说啊,你倒是快一点摸啊!”
“我都相当流氓了。”
周围的人都小声的嘀咕着。
这时候,陈良已经擦着口水,指着叶谦,说道:“草,你特么竟然如此的不要脸,比我们三兄弟还流氓,妈的,不行了,老二老三,咱们动手,为民除害”!
陈良三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特别是看到叶谦真的要动手去摸紫兰的胸口的时候,他们就更加没办法忍受了。
陈良三个人朝着叶谦就扑了过来,三个人手中,出现三把金光闪闪的武器,朝着叶谦的身上就招呼了过来。
叶谦冷哼一声,接着瞬间踢出三脚,这三脚的速度太快,陈良三个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然后已经飞了起来,朝着远处落了下去。
叶谦回头,嘿嘿一笑,然后抱起紫兰和那个小孩子,朝着外面就跑。
“我去,这流氓太厉害了!”
“而且,比那三个捕快竟然还要无耻,真是太少见了。”
“哎,看来圆月湖以后也不会是清静之地了啊,流氓竟然都到这里来居住了。”
“是啊,真是悲哀,不过,那个流氓好爽啊。”
“他很无耻,都说了要摸心口的,结果他竟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事,而是一个人把人抱走了,都不给咱们分享”!
“谁说不是呢!”
这些人纷纷的谴责着叶谦的不道德。
叶谦已经抱着紫兰和那个丫头跑的远了。
丫头很害怕,她不认识叶谦,不停的哭喊着。
紫兰无奈的说道:“死叶谦,你赶紧把我们给放下来,快点”!
叶谦哈哈一笑,把紫兰给放了下来,说到:“以后你要是再敢喊我的林水儿叫老公,我就真的当流氓,把你给变成小妾,知道了吗”!
紫兰撇了撇嘴,然后安慰旁边的丫头,说道:“别哭了,花花,他就是叶谦,和咱们是家人。”
“啊?他就是叶谦哥哥。”花花抬头,看着叶谦,然后朝着叶谦笑起来,“可是,叶谦哥哥
,你不如我妈形容的那么帅啊。”
叶谦看着花花的相貌,就知道了,这个丫头应该是红袖的女儿,只是他没想到,原来红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叶谦揉了揉鼻子,说道;“我今天没有化妆的原因,好了,紫兰,带我去见水儿他们把。”
“哼!你一来就把水儿老公……不,就把水儿给抢走了,真是坏人。”紫兰皱着小鼻子,然后带着叶谦,沿着湖边往里走,没多久,出现了几乎聚集在一起的人家,其中有一个最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很多房子建造在一起,像是四合院一样。
“就是那里了。”紫兰指了指那个最大的院子。
叶谦和紫兰走了进去。
林水儿正在里面练习武技,看到叶谦进来,她立即扑了上来,和叶谦抱在了一起。
紫兰在后面看的一直在皱着小鼻子。
叶谦和林水儿亲热完,叶谦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突然离开了乾王府,乾王府怎么又会被查封呢。”
林水儿拉着叶谦的手,说道:“这还多亏了红袖姐,红袖姐提前接到了他们要对乾王府动手的消息,所以就提前带着我们逃了出来,不过出来之后,能够遣走的仆人和侍卫,我们都遣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来了圆月湖,然后在这里等待你的消息。我还一直担心你收不到我们的讯息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叶谦哈哈一笑,说道:“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
紫兰在后面,听的一直吐舌头。
叶谦问道;“这次是谁对乾王府动的手,我看留在乾王府的人,竟然都被抓了起来。”
“是圣坛……”这时候,叶谦的背后传来了红袖的声音……
第78章 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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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最新章节、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妙机、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全文阅读、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免费阅读、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 妙机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简介:
【推一下基友洛沛的预收文《漂亮笨蛋总被病态NPC缠上[无限]》】 宿时漾的任务是给主角攻受牵红线,负责给两位主角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认认真真地担任月老的角色。 宿时漾自诩直男,相当庆幸他的角色定位。 然而他战战兢兢地工作,却发现主角攻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宿时漾:“你们不要过来啊!” * 世界一:他是猫 宿时漾被迫以流浪猫的形体来做任务,饿得前胸贴后背。 喵喵叫着朝主角攻冲去,被熊孩子逮住,折腾得吱哇乱叫。 主角受:“……” 好蠢的猫。 第一次见面,主角受只想捡个小东西回去陪他。 到了最后—— 主角受眼神幽深,“看他做什么?” “拿了他的东西,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宿时漾:不是,我就是只单纯的猫猫而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主角攻受怎么越来越疏远了!怎么还敌对起来了!这不对劲! 世界二:和亲皇子 逼不得已远赴塞外和亲的皇子宿时漾遭遇大夏王意外逝世,按照部落父死子继的规矩,他也是刚上任的大王——主角攻接手的众多遗产之一。 世界三:师尊在上 被师叔宿时漾教导的主角攻一心只钦慕自己的师尊主
妙机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可阅读其他作品。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作者:妙机
《网恋哪有不翻车的》作者:妙机
《摘下那束高岭之花》作者:妙机
第79章 现实世界2
自古以来,龙虎不相容。
妖龙一族和金剑天虎一族,在妖神岭中本就不和,时常有碰撞爆发。
眼下,现宝环节才刚刚展开,这两位妖神岭中,威名赫赫的年轻人物,便是争锋相对在了一起。
而,无论是龙九还是金蚩,皆都还未入妖圣之境。
处于,九星巅峰妖王之境。
故此,也不存在,什么欺负与不欺负一说。
不过妖圣与九星巅峰妖王之间的差距,并非不可跨越的。
在以往妖圣山交易盛会的现宝环节中,九星巅峰妖王战胜妖圣的事情,也很是常见。
毕竟,无论是妖圣还是九星巅峰妖王,基本都属于妖王大境的极境。
亦如人族的九等巅峰人皇与半神之境般,一个无限接近人皇大境极境,一个则是人皇大境的极境。
两者间的差距,不是很大。
龙九与金蚩身形,落在争宝台上后,立即就展开了争宝之战。
“金蚩,看我如何败你!”龙九身形直直爆射向金蚩。
有妖龙虚影浮现,发出争吼之声,龙吟声震铄长空,可怕的凶戾之气弥漫四方天地,冲杀金蚩而去。
金蚩冷哼一声,周身有万丈金色剑光绽放,化为无尽金色的利剑,扑杀向那冲来的妖龙虚影。
偌大的争宝台上,瞬息间就被可怕的金光利剑所笼罩。
龙九眸光一凝,发出一声低吼,直接升空而起。
不仅,避开了金蚩那携带着无尽金光利剑扑杀而来的身形攻击。
同时其妖龙之躯在升空途中,更是被无限放大,犹如化为了一条可吞天的妖龙般,盘踞在争宝台上方的苍穹当中。
旋即,那庞大的妖龙之躯上,每一片鳞片上都有黑色的妖纹浮现,流转交织着恐怖的吞噬之力。
龙九,为妖龙一族中的噬天妖龙一脉,可吞噬天地大道。
只不过,他所掌有的吞噬力量,竟是丝毫不比吞爷的吞噬神通弱多少。
场中诸人只见,龙九那庞大的妖躯龙口巨张,恐怖的吞噬妖力从其口中倒卷而出,将爆射而来的无尽金色剑光皆都吞入了口中。
“吼!~”
龙九一口吞没了金蚩所爆发出的金色剑光杀伐后,再次发出一声大吼。
庞大的妖躯妖气上有无尽弥漫绽放,化为一道黑色妖气旋涡,朝着金蚩笼罩而去,欲要将其直接吞噬般。
“雕虫小技!”
金蚩轻哼一声,宛如黄金灌浇而成的黄金虎躯,有更为刺眼的金色剑光绽放。
刺眼的金色剑光将笼罩而来的妖气旋窝,瞬间穿透刺破。
其身躯更是在这一刻,冲天而起,好似化为了一柄刺穿天地的金色利剑般,爆刺向上方的龙九。
龙九面色微变,从这一剑中感受到了威胁。
巨大的妖龙之躯翻涌,所腾驾的滔天妖气魔云,俯冲向爆射而来的金蚩。
在那庞大的妖躯俯冲间,一只硕大的妖龙只爪探出,宛若可抓碎苍穹的黑龙魔爪般。
轰~隆!~
凶悍的杀伐碰撞,八方空间猛然为之一颤,轰鸣爆响声震得场中诸人耳膜生疼。
在那轰鸣爆响声中,又是一声震颤天地的巨后声起。
龙九那庞大的妖龙之躯上,遍布着得诸多妖纹黑鳞爆发出更为可怕的吞噬凶威。
整个争宝台所在的战斗空间,都被恐怖的吞噬妖云笼罩,遮天盖地,如同欲要吞没时间一切般。
金蚩也是仰天长啸,通体金光璀璨,那巨大的黄金虎身,亦如一柄斩天金剑般,划破虚空苍穹,开辟出了一片金色天地。
无论是龙九那蕴含着吞噬力量的杀伐,还是金蚩所掌的剑道杀伐神通,威力皆都无比惊人。
一龙一虎,在争宝台所在的这片战场空间,接连展开凶骇的碰撞,震颤人心。
“这就是古皇族的实力吗……”
叶长空凝视着争宝台上的战斗,眼眸不由虚眯了起来。
无论是龙九还是金蚩所具有的战力,着实是凶悍可怕。
比之先前被叶长空所杀的那位赤发青年,不知要强大多少。
一般的人族半神,亦或是如白羽妖圣那般的普通妖神,怕是都无法与之匹敌。
场中许多妖圣人物,见到争宝台上那狂暴的战斗,面上都浮现出了骇然之色来。
古皇族,不愧为古皇族。
哪怕只是族中年轻一辈中实力最为靠前的还未入妖圣之境的圣子,所拥有的战力,都达到了如此级别层次。
在场的所有妖族族群,包含那些浮空宫阙中的古皇族在内。
年轻一辈的族人当中,拥有与龙九、金蚩争锋资格之人,怕是都不会超过二十之数。
争宝台上方,龙九与金蚩的战斗依旧在持续。
这时候,他们两人全都彻底放开了手脚。
惊天动地般的碰撞声音,接连不断
的轰鸣而起。
现宝广场中盘踞着的各个妖族族群,以及现宝广场之外那密密麻麻盘浮于空的妖族身影,无不是皆都死死盯着台上的争斗。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过于凶骇狂暴了。
直至,两人交手了两百多个回合后。
随着又一道有震颤天地的轰鸣爆响声起,一道妖气吞天的身躯跌落而下。
这道跌落的身影,自是龙九的妖龙之躯。
只不过,他的身形在下落途中,正在极速缩小,当其落在争宝台上时,已是恢复为了先前的人形模样。
这时候的他,身上已是沾染了许多金色的鲜血。
同一时刻,金蚩那黄金虎躯,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倒飞了出去,飞出了争宝台空间之外。
而后,砰的一声,砸落在不远的地面上,浑身都是血迹。
“金蚩败了。”
“刚才龙九的那一击,若换做是我,我也挡不下。”
刚才分出身负的那最后一击,场中一些强大的老辈妖圣人物,无不是看得真真切切。
金蚩最后所施展出的那道恐怖金剑杀伐,虽伤到了龙九,却并未对龙九带来太大的伤害。
反之,自身被龙九的一记龙尾抽中,遭受到了重创,直接被抽飞了出去。
嗖!~
也正是在金蚩身形砸落在地的一瞬,金剑天虎一族所盘踞的宫阙中。
有着一道金光爆射而出,极快的来到了金蚩,而后便是带着金蚩回到了所属宫阙内,取出各种宝药为之疗伤。
“哼。”
龙九望着那遭受重创昏迷,正在被抢救的金蚩,冷然轻哼了声。
似乎,是为自己刚才的那一击,没能杀死金蚩而感到不满。
只是金蚩已被他击飞出了争宝台的战斗空间范围,相当于这场争宝之战已结束,他没办法再进行追击。
争宝台上的规矩,便是如此。
一方认输,另一方选择不接受,争宝之战不会中止。
唯有一方战死,亦或离开了争宝台的战斗空间范围,才算结束。
争宝,争的又何止是宝。
更是妖族各大部族,以及古皇族族群间的明斗。
“这枚月华晶丹,谁还想与我争上一争?”
龙九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目光含煞,朝着四周各方妖圣族群、古皇族群扫去。
现宝环节上,所争之宝,也并不是一战就能定下的。
有的时候,各方古皇族群亦或是妖圣族群,为争一宝,甚至都会展开数场甚至十多场的争宝之战。
那时候,个人争宝,就会演变为所属族群间的争宝。
就譬如,现在龙九站在了台上,成为了月华晶丹之主。
若金剑天虎一族,不服,还可继续派人出战相争,其余古皇族群和妖圣族群也皆可出战。
龙九,自是也能选择继续战,疑惑退回妖龙族所盘踞的宫阙,让妖龙族其余年轻人物替他迎战。
只不过,月华晶丹才只是所现的第一件宝物。
虽珍贵,却也算不上什么至宝。
不至于,会让各大古皇族群、妖圣族群,不顾一切后果的去争。
金剑天虎一族,也不会为了月华晶丹,与妖龙一族争个两败俱伤。
不然,后边若是出现了一件至宝,他们两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办法再去争了。
故此,金蚩败后,金剑天虎一族也就没再派人出战,替金蚩来争月华晶丹。
至于其余那些对月华晶丹感兴趣的妖圣族群之人,见识到了龙九的那凶悍战力,无不是也放弃了。
“既然没有人,那么这枚月华晶丹就归我龙九了。”
龙九等待了片刻,见场中无人回应,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旋即身形闪动,回到了龙妖一族所盘踞的浮空宫阙上,命人前去与啸月狼族的那位青年交易。
不过片刻,双方就完成了交易。
“继续现宝。”
当这场交易完成之后,一座浮空宫阙上的古皇族老者就再次开口道。
在其声音,刚刚落下,天象族的一位妖圣身形腾跃而起,落在了现宝台上。
天象族所现之宝,同样也并非是什么至宝,只是与月华晶丹一般,在妖域中很是稀有少见。
不过,却是被两位出自不同古皇族群之人,以及三位出自妖圣族群之人看重。
随后这五人纷纷上台,展开了一番争斗。
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被一位天妖城的半妖青年所争得。
随后,不断有人登台现宝,也不断有人相互大打出手争宝。
只是接下来这几件宝物的争夺之战,都没有龙九和金蚩那般精彩、激烈。
第80章 现实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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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萨仁、兰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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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江望尘、萨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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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萨纳尔、论坛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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