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有点虎》 第1章 穿越 禹菲笑著看着黎天走出房门,门关上的那一刻,禹菲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无意识的翻出冰箱中的清酒,调出黎天走之前介绍的颜值很高的电视剧。 一边自饮,一边追剧:“还是天妹了解我,果然看帅哥是可以分散注意力。” 禹菲看似轻松的自言自语,但那些语气却是那么的忧伤,显得无比压抑,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一杯杯的喝着酒一遍遍刷着同一部电视剧。 “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男人吗?” 看着剧中男主强大且专一,禹菲菲的泪水无意识的流了出来。 是啊!这样的男人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曾经她也幻想过这样的爱情,之所以会选择写小说。 无非是想将自己幻想中的爱写出来,因为她坚信平行时空的存在。 妄想在另一个次元中给予女主完美的爱情。 突然禹菲没征兆的大笑出声:“呵呵…呵呵…哈哈哈…说不定我也是谁笔下的人物呢,只不过我似乎是个配角呢,不然怎么会这样的虐我啊!” 一杯清酒下肚,禹菲忽的起身昂着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写我的作者啊,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就算是配角,你这样虐下去真的好吗?你真的有读者吗?真的不怕我会选择终结吗?” 就这样,禹菲喝会儿酒,就开始自言自语,没事在抽风的怒吼几句,一直过了三天。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刷了多少遍这个男主演的剧了,不过基本都是强大且专一的角色,这倒是让禹菲很是欣慰。 甚至开始粉上了这个明星。 她也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抱着自家马桶疯狂呕吐了。 她只知道酒没了,需要添置些了。 “算了,睡吧,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禹菲看着昏暗的房间,走到洗漱台前随手洗了把脸,胡乱的漱了漱口。 爬回自己宽大的床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吧嗒····吧嗒···· 冰冷的水滴,打在禹菲的脸上,但禹菲没有睁眼。 她仍旧很困,只是心中在想【漏水了?不对啊?姑奶奶住五楼啊,莫非楼上发水了? 哎~真麻烦,这就是传说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写我的作者还想继续虐我?算了睡醒在给物业打电话吧。】 禹菲不想理会,伸手找寻自己的被子,似乎想要蒙山自己的脸。 可是摸来摸去都是湿漉漉的感觉,似乎还有写石子与杂草的触感。 禹菲菲以为自己做梦,糊涂了,干脆保持原来的姿势,想要重新入睡 【话说这肚子好痛啊,难道生理期了?算算日子确实差不多,哎!生理期前连喝三天酒估计我这次能痛死,一会儿找点去痛片吧。】 腹部隐约的痛楚让禹菲以为自己亲戚要来了,心中有些烦躁。 吧嗒···吧嗒··· 哗啦啦···轰隆隆··· 原本稀疏的水滴突然变成了倾盆暴雨,甚至耳边还伴随着轰鸣的雷声。 禹菲疑惑且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以及身边高高的芦苇丛,唰的起身 “我靠,我梦游了?不应该啊?好痛!” 剧烈的疼痛让禹菲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暂时忽略这突如其来的骤雨。 手上粘腻温热的触感让禹菲有些迷惑,低头看去。 “血?” 禹菲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有些迷茫:“什么情况?我穿的是个啥?” 顺着染血的手,看着自己的衣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并不是她睡前穿的家居服。 这··更像是古装,莫非是汉服? “这梦?还挺真实的,估计是生理期了,这种情况我只要继续睡应该就没啥事了,毕竟梦中死了,人也就醒了。” 如此想着,禹菲再次躺了回去,任由肚子上的血肆意流淌。 “不是吧,这也太真实了,不仅痛,还很冷啊,算了,自救吧。” 躺下没有半分钟的禹菲再次坐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略显艰难。 “不过说实话,这个梦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这草!这雨!还有这脚下的感觉!不对,这痛楚也太TM真实了吧。” 伴随着越来越痛的腹部,禹菲突然冷静起来。 艰难站起,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发现周围都是半身高的芦苇丛,一眼望不到边际。 隐约间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小木屋。 禹菲将自己的外衫脱掉,在腹部用力绑好,向着木屋的方向缓慢移动。 “按照这个情形,我是不是穿越了?话说我连喝三天酒,虽说是清酒,不过最后一次似乎吐血了!莫不是我胃出血挂了?估计天妹忙完工作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得臭了。哎,真的是,不过一般穿越的话,不都是什么大家闺秀,就是名门望族,要么身世了得有无数个有钱的爹!但是我这个状态什么情况,这很可能刚穿完就再次挂掉啊!” 这是禹菲的坏毛病了,一旦受伤或者有什么重大的打击,她就会自言自语的碎碎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转移一些注意力。 禹菲就这样一边向木屋移动,一边脑洞大开的碎碎念。 木屋的全貌很快映入眼帘。 虽然有个小院子,但甚是破败,似乎雨在大一点木屋打房顶就会坍塌一般。 禹菲再次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更好的选择,硬着头皮准备走进木屋。 “此时只有你一人,还不束手就擒,老子还能给你一个全尸!” 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让禹菲抬起的脚停住了,循声望去,竟发现木屋一旁似乎有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年轻男子。 可惜雨势太大,禹菲本身有近视,看的不是很清晰。 “想要本王的人头,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这句话的男人声音非常的好听,就算有雨声的干预,依然清晰可闻。 极具穿透性,冷峻且富有磁性,天然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贵气。 语气虽然冰冷,声线却让禹菲心旌摇曳。 心中对这男子的相貌升起了无限的好奇心,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相貌才能配得上这个声音。 【这么好听的声音,想必人长得也不会差!】 禹菲心中有了好奇,便有了行动,小心的放下抬起的脚,悄悄的向声音方向挪去。 第2章 遇见 虽说木屋看起来破败,却也五脏俱全,禹菲悄悄走到木屋外的灶台处,蹲了下去。 从这里看向那群人也算是视野极佳。 为自己找到观赏VIP位置的禹菲全神贯注的看着中间被围住的男子,由于雨势的原因,她并没有完全看清男子的面容。 只见男子身型高挑,手中的剑轻轻抬起,围着他的众人便不自觉的先后退了半步。 “弱冠小儿罢了,无需恐惧!” 看起来是这群人首领一般的人物,举起手中的刀,大声叫喊,似乎再给自己的同伴打气。 【弱冠?这么年轻?】 禹菲心中一喜,眯起了眼睛看向中间的男子。 实在没有办法,她禹菲有些近视,就算穿越了这眼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只可惜,无论禹菲怎么努力,甚至用双手调整自己眼睛的焦距,也无法看清他的五官,只觉这男人白到发光。 不知是雨水的原因,还是这男子皮肤真的好到令人发指。 此时天空一声闷雷炸开,禹菲收起其他的心思,压低身体看着眼前随时可能开战的众人。 围着男子的一群人交换了眼神,雷声过去,同时举刀,向中间的男子竖劈而去。 男子不疾不徐抬起手中长剑,旋转身型挡下所有的刀斩,脚下用力,飞身而起。 在空中轻盈反转,头下脚上与众人斗在一起。 禹菲被男子优雅的战斗状态吸引,甚至有些着迷,无意识的惊呼出声,声音很小,男子却听见了。 只见,男子剑尖点地,长剑微微弯曲,男子再次飞身而起。 双脚踩着几个人的刀身,直奔禹菲而去。 禹菲来不及反应,长剑已经直抵她的咽喉之处,却没有划开她的喉咙。 「是她?」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转动身型。 只是将长剑向上一抛,长剑稳稳落在另一只手上,挡住了身后的攻击。 身为现代人的禹菲哪里体会过这样的状况,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手不自觉的捂着自己的颈部。 【我刚才是不是差一点就身首异处了?】 不过好奇心大于恐惧心理的禹菲没有逃离,应该说她站不起来了,看着仍旧与众人缠斗在一起的男子。 如此近距离之下,她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如刀刻般深邃的五官,细长的剑眉,轻抿的薄唇,带着杀气坚毅的双眼,握剑的手修长,且凸现着分明的筋络。 禹菲竟然在这种环境下看的有些痴迷。 男子没有理会禹菲,长剑犹如游龙在人群中穿梭,看准时机,抹了身前几人的脖子。 剩余的几人见势向后散开,仍旧保持的队形,防备的看着男子。 男子轻蔑一笑:“将人交出来,本王可饶你们不死。” “什么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存活到现在的头领眼神有些飘忽,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本王的人!”男子似乎不想再废话,向头领刺去。 却在其面前调整身型,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头领身边的几人。 回过头不屑的瞟向头领,再次翻身越过头领,如鬼魅般将剩余的几人一击毙命。 头领看着自己的兄弟全数牺牲,扔下了手中的刀。 看向男子:“你说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藏了东西,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带你去。” 男子盯着头领的眼睛,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带路。” 说完带着头领向禹菲的方向走去,与禹菲几步之遥的位置看了眼禹菲,没有多余的举动,似乎要越过她而去。 就在距离禹菲一步的位置,首领袖中滑出一只匕首,握在手中,迅速刺向男子。 “小心!”禹菲不知哪来的勇气,起身推开男子,抬起手臂挡下了匕首的攻击。 匕首在禹菲瘦弱的手臂上开出了鲜红的花朵,禹菲吃痛捂着伤处蹲了下去,复又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叫出了声音。 男子早就有所防范,却没呈想眼前的女子会舍身救他,抬起一脚,踹在首领的胸口。 首领如同飘落的树叶飞了出去,重重落地,吐出一口鲜血不省人事。 男子暂时没有理会晕倒的首领,从怀中掏出一只墨色的短哨附在嘴边轻轻吹起。 瞬间两名黑衣人出现在男子身侧,男子轻轻抬手,二人便将首领捆了起来 “为何救本王?” “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我也没想救你,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出去的。”禹菲看着这个毫无表情冷漠的男子,撇了撇嘴。 男子扶起禹菲,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进了木屋之中。 禹菲进到木屋之后,推开男子的手,找了一个干燥的枯草堆,坐下后研究起来自己的伤口。 她最担心的是腹部的伤口,完全不去管手臂的上,解开系在腰间的外衫,低下头认真的研究着。 身上的衣服已经和血痂黏在了一起,如果贸然解开,必然会导致伤口恶化再次出血不止。 这样的话,她肯定就被自己送走了。 还有就是,她是实在不会脱这些衣服,她只好隔着衣服拔开伤口查看。 好在伤的不深,这对于做过阑尾炎手术后第一天就出去逛街,然后将伤口挣开的她来说小意思。 “看起来我是换剧本了?这作者对我还行,就是别再虐我就行了。不过我会不会感染,然后引发高烧,之后挂掉啊。哎~看起来我又是个配角。” “剧本?配角?”男子坐在禹菲的身侧疑惑的看着这个替自己挡两次刀,现在自言自语又不理自己的女人。 “没什么。”禹菲开始不管自己的伤口,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索性就随他去吧。 对伤口没了兴趣的禹菲开始没羞没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细长剑眉,漂亮的凤眼,浓密睫毛下浅灰色的眸子,硬挺的鼻梁,如樱花粉嫩的薄唇,配上优秀的下颚线,毫无瑕疵白嫩的肌肤。 这些都让禹菲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男子似乎习惯了别人这种反应:“本王问你为何救本王!” “刚才不是说了,你太好看了,身体自己的反应。”禹菲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莫不是记忆有问题? “你觉得本王会信?”说完一只手掐住了禹菲的脖子“接近本王的目为何?” 禹菲被掐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这世界的人这么可怕吗?】 “在芦苇丛你替本王挡了一剑,本王确定当时你已经死了,莫不是诈死?” 男子看着禹菲涨红的脸,却异常坚定看向自己的眼神。 确定了这个女子没有武功后,松开了手,他不知为何,对禹菲的眼神很是欣赏。 “咳,咳··咳··死,死了,阎王,不收,我又活了,不行啊!!!”禹菲愤恨的喊了出来,她总不能说自己穿越夺舍人吧。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声音很是好听,虽然没什么情感,但至少没了刚才的杀气。 “禹菲,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禹菲仍旧在气头上,语气非常的不和善。 第3章.中毒 “为什么要为本王做到这种地步?”男子仍旧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一般配角就是要这样的,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而且你那么好看死了太可惜了,再说我也没想活着,特别是这样的世界。” 禹菲的回答让男子有些莫名其妙再次问了这两个词的意义:“配角?电视剧?” “就是话本中无关紧要的人,注定要死的那种!”禹菲知道这种古代大佬一定没听过她口中的词语,还真的解释起来。 男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禹菲,刚刚这个女子在芦苇地中就帮他挡了一刀,她腹部的伤便是那时所受。 他也检查过这个女子,腹部虽不致命但确认此人已经死亡。 既然已经死去,他便没有理会女子的尸体,任由这个女子曝尸在芦苇丛中 没想到,这女子竟活了过来,并为他这个冷漠的人再次抵挡了攻击。 仔细看来,这个女子似乎也不是很差,虽然较小瘦弱,但大大的桃花眼甚是灵动,柳眉下的睫毛浓密卷翘,一颗淡红色的泪痣在她的右眼下有些妖媚,小巧精致的鼻子上面还有一块泥渍,有些苍白的唇可爱如樱桃。 说话时脸上灵动的表情很是可爱,男子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小声嘀咕:“不过是稍微有点可爱而已。” 禹菲没听清男子的话,睁大眼睛看向男子:“啊?你在跟我说话?” 男子没有理会:“上点药。”语气更像是命令。 禹菲却不以为意,毕竟这张脸太完美了。 毕竟俗话说的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反正自己不想活。 就算这个男人是反派也不重要。 而且小智的事一出她就已经被打击的想要自杀了,不过为了得知真相。 好吧她怕痛,硬挺了一个多月想找更舒服的方式而已。 她承认这样的自己很让人瞧不起,但五年的付出,不想要有些回报那是骗人的。 如今她似乎是把自己喝死了,这样就更没必要穿越成一个古代人了,毕竟没有网络的时代,她禹菲可是受不了的。 还不如赶紧完成自己的人设任务,早死早超生。 “哦。”禹菲揭开衣服,开始研究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要怎么脱。 “你!就不能矜持点!”男子看着准备在他面前脱衣服的禹菲,声音冰冷刺骨。 “生死面前要什么矜持,所以我讨厌这个时代,喂!你,会不会脱这个衣服!这么多层太麻烦了。” 禹菲头都没有抬,仍旧研究着衣服:“算了!” 对于古人的穿衣方式禹菲表示无奈,为啥女人要穿这么多层,她这个身体的主人不累吗。 最终禹菲放弃了,直接隔着衣服将药洒在伤口上,毕竟刚刚检查自己伤口的时候也是这样扒开的,问题不大。 “也是,看你这身装扮,想必是大家小姐。”男子讽刺的说了一句。 “我这衣服是大家?”禹菲看着自己的服饰,暗自窃喜。 “你是哪家的,自己不知道?”男子轻轻挑眉,他对禹菲有了兴趣。 “哦,忘记了,有些事想不起来了。”禹菲随便一答,她可没法解释自己是个灵魂穿越者。 很快,禹菲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任务结束,应该要挂了吧。】 男子看了眼禹菲受伤的手臂:“你中毒了!” 禹菲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了眼已经发黑的血污,不以为意:“哦!“ 禹菲懒得理会这些,不过临死前看见人间极品也算是老天对她的厚待了。 男子看着禹菲越发苍白的脸,知道毒性发作:“你忍住,子衿!” 一个高挑的黑衣男子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禹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来者何人。 “啊?哦。”禹菲根本没有听进去男子说了什么,脑子很是混乱。 再次回忆起小智的求婚,想起了他们微信聊天记录,想起了那不堪入目的视频,眼泪不争气的在此流了出来,无声无息。 “很痛?”男子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丝的波动。 “嗯。”禹菲没有情感的回应,她痛的是心,而非伤口。 “莫非?”男子有些疑惑,以为是她的伤口很痛,掏出一粒药丸:“吃下这个。” “这个?没用的。”禹菲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知道应该是止痛药之类的东西:“这个不管我的痛的。” 禹菲说完,凄惨一笑,向前挪了挪,与男子几乎是脸贴着脸,似乎只有这样禹菲才能看清男子的面容。 她伸出手,摸了摸男子的脸颊:“真好看,临死之前看个活生生的美人,还真是幸福。” 说完,闭上双眼,倒在了男子的怀中。 “喂,醒醒。”男子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禹菲已然不省人事。 男子不明白为什么容许这个女人如此靠近自己,或者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主动靠近这个女子。 看着禹菲苍白的脸,心中异样,却也没有多想。 就在男子想要触摸禹菲脸时,身侧声音打断了他的行为。 “王爷!”黑衣的男子站在漂亮男子三步之外的位置,恭敬行礼,看着男子怀中的禹菲,有些愕然,却也稍纵即逝。 男子抱起禹菲,越过黑衣男子:“回客栈,叫朱恒来。” “箔崖怎么办?” “需要本王再说一次吗?” “属下不敢。” “禹菲?有意思!”男子抱着禹菲,看了眼怀中苍白的人儿,眼眸中有一丝皎洁。 回到客栈,安置好禹菲,换了身衣服便对自己的侍卫子衿下达命令:“调查下禹家,是否如传闻中覆灭。” “是。” ············ 客栈,天字一号客房之中···· 那个叫做朱恒的人,给禹菲针灸后。 吩咐下人煎药后,就看见走进来的王爷行礼问安:“王爷!” “怎么样?”王爷直奔禹菲床榻,坐在禹菲身边。 这一举动让屋内的众人为之一惊。 “老奴已经将毒性压制,不日便会醒来。”朱恒回应。 “可有性命之忧。”王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禹菲,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到底为何让自己有了一丝的紧张的感觉。 “这?” “嗯?”王爷从鼻孔中发出的质疑。 朱恒吓得跪在地上。 “此毒名为彼岸,极为很辣,恕老奴无能为力!”朱恒将头埋得更深。 “彼岸?”王爷微微皱眉,他可不想欠禹菲一条命:“去请花娘。” “是。此毒为一种西域极为罕见的奇花炼制而成,花色嫣红,花开一季,花叶永不相见,其花与叶均有剧毒,若想解此毒需此花的叶子为药引。光有药引还不行,需要知道次彼岸的炼制方式。” “怎讲?”王爷微微皱眉,彼岸之毒他听略有耳闻。 “彼岸之毒之所以狠辣,就是其炼制的过程没有固定的配方,一人可炼百种毒,且毒性个不相同,如今天下恐只有花娘一人可解。”朱恒虽然跪伏在地,但并没有隐瞒什么。 “花娘行踪诡秘,不知是否来得急前来。”朱恒虽然知道谁能解毒,却也知道这个能解毒的人很是难寻。 继续道:“彼岸发毒痛苦一场,人常生不如死,不如老奴配上一位药,让这个女子安心上路吧!“ “大胆!” “老奴惶恐!” “去请花娘!“王爷不去理会朱恒,让朱恒继续跪着。 “是!” 第4章.原因 “这么多人?我还没死啊?!” 禹菲被侍卫那浑厚的‘是’吵醒,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还活着,莫非又穿越了? 等他看清身边人后,才确定,自己这是没死成。 “这么想死?”王爷那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冻住。 “还好。”现在的禹菲可是懒得理会那些,毕竟她认定自己命不长,也不好。 “不过死之前能知道你的名字就更好了。”禹菲看着王爷那举世无双的容颜,双眼又有了光彩,含着笑意不要脸的问这王爷的名字。 “凤容。” “凤容?懿德高轨,泛爱博容。好名字,跟你的脸也是绝配呢!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朝代。”禹菲对王爷的名字很是满意,凤容,听着就是个帅哥。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一个黑衣好似侍卫的人突然怒吼一声,给禹菲吓的一激灵,禹菲白了侍卫一眼。 凤容抬手阻止了侍卫:“无妨,你说的朝代?是什么?” 【不是吧,我穿越了,还没有朝代,莫非是平行时空?我去,完美啊,这么说,若是老子活着岂不是牛逼哄哄了,再不济也是下一个范闲啊,不管怎么说咱也是读过书的银,小知识还是有点的,莫不是老天开眼,想让我当把主角?牛p啊,简直不要太爽。】 “你?”凤容看着沉思的禹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是说,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吗?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讲讲现在什么情况,我是哪国人,都有什么国家,现在的世界太平吗?他们叫你王爷,那你是什么王爷啊?”禹菲好奇都盯着凤容,想要知道多一些的情报。 “你先养伤,以后告诉你。”凤容看着禹菲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有些不忍。 “没事,我不是醒了吗?这点痛不算什么。” 【至少这个感觉还能证明自己仍旧活着。】 看着眼神突然暗淡下来的禹菲,凤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起来,不知为何,他还想看见那个眼中有光的禹菲。 “王爷。”凤容的贴身侍卫子衿走进房门,向凤容行了一礼。 “你先好好休息。”凤容让禹菲躺好后,留下两个侍卫出去了。 凤容与子衿去了客栈的花园凉亭,自己恭敬递给凤容一个情报简。 凤容打开,越看眉头越深。 禹家确实被灭门,原因竟是禹菲相伴五年的夫君与青楼女子私定终身,后起杀心,一夜间毒杀禹家满门。 这青楼女子有些来头,不仅压下了官府,还让禹菲那变心的夫君继承了禹家的一切,从此禹家改姓王。 而禹菲和弟弟禹贡正巧出门采办躲过一劫。 月余间王家一直在追杀存活下来的姐弟二人。 几日前,禹菲被暗算中毒,她的贴身侍卫将其藏匿在破屋之中,与其弟弟去寻解药,没想到还是被杀手找到,不过好在凤容一行人在执行任务中,误将杀手当成贼寇一并处理,这才保住了禹菲一条小命。 “禹菲已经婚配?之前我认为她死了,莫非是毒发假死?”凤容心中不悦,语气也带着杀气。 “王氏已经休书,如今这个叫禹菲的恐已无家可归。”子衿从小与凤容一同长大,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动心了,只不过这主子的性子淡漠,估计自己都没有察觉。 可令子衿惊讶的不是凤容的动心,而是凤容的一见钟情。 要知道凤容的脸可是当今世上,世家排名的第二位,当然第一是当今朱雀国君主,凤絮,也就是凤容他爹。 而凤容的地位也是四大国中响当当的,不少世家千金,名门美人都在暗中追求他们家王爷,可王爷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这个叫禹菲的女人不仅已经婚配,就连脸也是一般,更别说娇小瘦弱的她跟身材两个字沾边。 虽说脸算得上中上等级,可完全无法与那些名门千金媲美。 “贴身侍卫与她弟弟可有找到。”王爷听见休书后,明显缓和。 子衿也收起了想法,只要是自家主子认定的,他子衿就会支持到底。 “只找到了侍卫,禹贡与其在刺客突袭中走散了。” 凤容微微点头。 “带过来。”子衿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 “男的?”凤容看见侍卫后轻挑秀眉,这男人竟然张了副女人像,当然远不及凤容好看就是了。 “德福,禹菲的贴身侍卫,从小与禹菲一同长大。”子衿一本正经的汇报着。 凤容示意子衿继续汇报。 “德福是禹菲八岁时在市井救下的孩子,比她小四岁,禹菲担心有人欺负这个孩子,就将其留在身边,而德福也是争气,练得一身好本领,一直保护着禹菲。禹菲父亲禹洪为了避嫌,已经将德福净身,令其贴身侍候。”子衿继续汇报着。 “草民德福拜见王爷。”德福很是会看脸色,对着凤容行了大礼。 “起来吧,禹菲在天字一号房,这是我的令牌。”凤容知道,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必定知道禹菲的喜好,比自己的下人要体贴入微一些。 德福听说禹菲在里面,接过令牌起身小跑着冲进了客栈之中。 “王爷,您此次南下就是要箔崖与禹家的十二小姐禹萌成婚,利用禹家的财势,可如今禹家覆灭……”德福看着凤容微皱的眉头,以为是这些打乱了王爷的计划而不开心。 “从小就是男人侍奉左右,难怪刚在本王面前脱衣服!”凤容似乎忧心的不是失去禹家财力问题。 子衿意味深长的看着凤容,没有说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派人寻找禹贡。”凤容看着子衿奇怪的表情难得给了子衿一脚。 子衿吃痛,但心里很是开心。 “禹家财势怎么办?” 子衿虽然欢喜自己的主子终于迎来了二十多年来的情窦初开怒,可是情归情,大业可不能耽搁。 “本王帮她抢回来便是。”凤容倒是显得云淡风轻“首要任务,找到禹贡,还有将擒获的曹老大带来,本王亲自问话。” “是!”子衿爽朗的应下,片刻后就讲那个围困凤容的头子带来过来。 “你卑鄙!”被凤容称之为曹老大的人,看见凤容的第句话就是这个。 凤容坐在石凳之上,看着跪着的曹老大,缓缓起身,抽出子衿腰间的佩剑,在其脸上轻轻一挑,一张完整的人 皮 面 具 被剥离下来。 面具下是一张稚嫩且俊俏的脸。 “兵不厌诈,何来卑鄙之说。”凤容重新做回石凳“我若不是假装被你们逼上绝路,你会现身?” “就是卑鄙。”曹老大不服气的看着凤容。 凤容轻笑:“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逃脱专家曹一竟然这般孩子气。” “专家说不上,这不被你逮了嘛。”曹一撇过脸,很是不开心。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本王做事?本王的待遇可是很好的。”凤容起身亲自解开绑着曹一的麻绳,扶起他请到石凳上。 “只要有钱赚,跟谁都一样,不过我要月银一百两,还要给我置办房产!”曹一是出了名的财迷,对于王爷的邀请当然甚是满意。 至少不用与这传闻中的恶鬼为敌,还能有个长久的营生,不用再做山匪,也无须成天带着 人 皮 面 具 了。 “既然如此,本王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了?”凤容没有回答他的要求,算是默认了。 “人不是我抓的,但是我知道在哪,借我三个人,晚上给你带回来,算是我的见面礼。”曹一双眼放光,这两个人的买卖就算是成了。 “成交。” 凤容挑了两个心腹,并吩咐子衿一同前去后,自己回到了天子二号房,静候佳音。 第5章.曹一的能力 德福走到房间门口却被侍卫拦下。 德福将令牌交予侍卫方才入内,看见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禹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推开侍候的婢女,夺过手帕,在温水中洗了洗,轻轻帮禹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对自己的失职悔恨不已,明明主人的吃食都是自己准备的,可偏偏那天他没有准备。 禹菲吃了客栈准备的食物,但不成想有宵小之辈下毒陷害,等德福与禹贡赶回客栈时禹菲已身中剧毒。 二人知此毒不能耽搁,藏匿好禹菲遍寻解药而去,却在途中被杀手突袭。 如今主人昏迷不醒,就连九公子禹贡也下落不明。 德福恨透了自己,恨透了那个负心之人。 “主人你一定要撑住,阿德无能没有寻得解药,也不知九公子现在如何。” 德福一边擦拭禹菲的汗水,一边自言自语,双眼泛红。 ············ 曹一带着子衿等三人来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取出一个厚重的箱子,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 又翻出几张完整的 人 皮,开始调和瓶罐中的粉末,片刻后,四张不同的 人 皮 面 具呈现在众人面前。 子衿看着曹一的杰作暗赞此人的才能。 曹一将一张面具带到自己的脸上,一个俏皮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曹一扭了扭脖子,用手指在脖子上轻点几下,清了清嗓子。 “都过来吧。” 竟然是十几岁女孩子的声音。 子衿走到曹一面前打量着曹一「难怪,王爷中意此人。」 一炷香之后,一名女子带着三个侍卫出现在将军府地牢之外。 “一会儿都不要出声,跟着我。”曹一吩咐后,遍扭动着腰肢走了进去。 守在地牢的侍卫看见曹一纷纷行礼问安:“表小姐。” 曹一莞尔一笑对这侍卫们说道:“阿姐让我来审问那个人。” “表小姐请随我来。”侍卫完全没有怀疑曹一,引领着曹一走到地牢深处。 箔崖浑身血痕被绑在审问柱上,眼中的杀气更深看着曹一不屑的撇嘴。 “小姐今日倒是来的早。” 曹一对着子衿眨眨眼,屏退了侍卫,只留下那个带路的人。 “松绑,本小姐今天玩点特别的。“ 子衿等人上前,将箔崖从审问柱上解下来,压倒曹一面前跪下。 箔崖一开始有些反抗,知道子衿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声(是我)箔崖才恍悟,假装不愤的跪下。 就在箔崖跪下的同时,子衿悄声走到侍卫身后,瞬间夺去了侍卫的意识。 扶起箔崖,将一粒药丸塞入箔崖的口中。 曹一从怀中掏出两张新的面具,绘制片刻,为箔崖与侍卫带上,换了二人的衣服。 一刀摸了侍卫的脖子,带着四人走出了地牢。 “表小姐今日够速度的?” 走到门口的曹一等人被一个男子拦下,曹一微微皱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吴侍卫今日怎么没有陪着阿姐,到关心起我了?” “表小姐哪的话,今日将军兴致好,想亲自审问这个人,特派小的来‘请’人。” “不用问了,我都问完了,这个人冥顽不灵,还口出狂言,本小姐已经杀了,你要带,就带着他的尸体吧。”曹一说完,带着几人就要离开,却被吴侍卫伸手拦下。 曹一挑眉看着吴侍卫:“怎么还想拦本小姐?” 吴侍卫知道这个表小姐是将军唯一的妹妹,甚是宠爱,且为人心狠手辣,任性妄为。 权衡片刻,放下了手:“小的不敢,只不过您将人杀了,下的没法交代。” “本小姐换身衣服亲自跟阿姐说,不用你交代。” 吴侍卫想要的无非就是这句话,眉开眼笑:“如此甚好,不过这个人是将军府的吧。” 吴侍卫奇怪的看着跟在曹一身后低着头的侍卫,又看了看侍卫的腰牌,确认这是将军的人。 “这个人,本小姐看上了,要了。” 曹一不想废话,他对这些人的调查并不多,僵持下去恐露马脚。 “表小姐看上的人,自然是要送的,那小的就不耽误表小姐了。” 好在吴侍卫没有过多的询问,曹一暗自松了口气。 带着几人快速撤离。 离开将军府地牢的几人并没有放松警惕,直到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寻了一个僻静的地儿卸下了伪装。 “快,他们很快就知道人丢了,赶快去找王爷。”曹一恢复了自己的嗓音,箔崖大惊,没想到竟是个男人。 “竟然是将军所为,此事定要上报。”子衿自从到了将军府心中就甚是郁结。 几人分头行动,很快回到了客栈。 ··············· “夫人?”德福看着转醒的禹菲开心的轻唤。 禹菲缓缓睁眼,努力的对焦,眼前模糊的景色也慢慢清晰起来。 自己仍旧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没有变,此时的禹菲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无奈长叹一口气。 “哪里不舒服吗?”德福小心扶起禹菲,将柔软的枕头垫在禹菲的身后,让她靠做在床头。 禹菲这才转头看向德福,这男人眉眼之间竟有几份黎天的影子,这令禹菲有些恍惚,转头看着四周,复又看着德福。 “你是?” 德福看着禹菲茫然的表情,心中一惊:“夫人,你怎么了?” 正巧这一幕被刚刚进来凤容看见,稍有心痛之感:“中毒,失忆。” 此时换成德福一脸茫然了:“失忆?也好!” 与此同时,回到客栈后找不到凤容的子衿与箔崖,还有曹一也一同到了天字一号房。 箔崖看见凤容,双膝跪地:“父亲。” 凤容看着脸色苍白的箔崖没有斥责:“起来吧。” 【父亲?】禹菲看着箔崖,看起来十五六的漂亮男孩,又看了看凤容,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已经结婚生子了啊,也是,这么漂亮的人。】 凤容不知为何看着禹菲有些失落的脸,心情却大好「这女人莫不是误会本王婚配了?有趣!」 “夫人?”德福看着禹菲,很是担心。 “已经和离了,怎么还叫夫人。”子衿发现凤容对与德福对禹菲的称呼甚是不满,脸色不善,赶紧纠正。 “小姐,你还好吗?”德福也是明白人,当下就改了口。 “小姐?不好听,叫我菲爷。”禹菲缓过神,看向德福。 她喜欢好兄弟黎天叫他菲爷,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她想听一些让自己安心的称呼。 关键的问题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禹菲对于小姐这个称呼稍微有些奇怪的反应,莫名会联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主人,您怎么样了?都怪小的无能,没有找到解药。”德福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悔恨。 对于德福完全没有改口叫菲爷的状态,禹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主人这个称呼似乎也挺爽。 “我这不好好的嘛,别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禹菲虽然在电视剧中经常看下人没事就跪的画面,可是真跪自己时,顿感浑身不自在。 禹菲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德福,只好下地去扶。 可能是起的太猛,禹菲觉得双眼一黑,差点给德福跪下,好在德福反应快,扶住了她。 “主人,您没事吧。” “没···”禹菲话还没有说完,哇的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凤容见状快步走来,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禹菲。 【我靠,我这是吐血了吗?无敌了,原来真是腥甜味道啊,看起来电视剧诚不欺我。】 “我没事。” 吐完血的禹菲抬头微笑,安慰着德福:“对了,你叫什么?我是谁?为什么叫主人,我们认识?” “我只记得我叫禹菲。”禹菲不好意思的笑笑。 【总不能说,你认识的这个身体的主人估计是挂了,我这个禹菲魂穿夺舍了?】 德福一脸的懊悔,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不过失忆了是不是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了呢。 那就挑愉快的说吧:“你是……” 第6章.你是弃子 德福还没说出就被子衿打断了:“你叫禹菲,富商禹家七小姐……” 子衿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诚实的将调查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背叛?还灭门了?靠,比我经历的还惨,这···叫禹菲的都这么样吗】’ 禹菲在现代是独生子女,对于这个世界拥有十五个兄弟姐妹的事没有感触,只觉得自己的爹好牛。 不过背叛之痛到是同病相怜。 禹菲听着陷入了沉思,德福还以为她在痛苦,恶狠狠的瞪了子衿。 禹菲想证实一些事情,抬头看向德福:“王智?” “小姐,不要在想那个负心汉了。”德福双眼冒火,瞪着子衿,恨不得吃了他。 【果然,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命运也是,不对,小智就算出狱也不可能灭我满门,莫非是时代背景的不同,造就了不一样的结局,还是说我家也会出事‘’ “我弟弟?”禹菲从小就幻想自己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如今有一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自然不能让他还没见面就死去。 “本王已经派人去寻了。”凤容自然的坐在禹菲的床上,心疼的看着她。 “谢谢。”这句倒是禹菲发自内心的,若是在这个世界有亲人似乎就不会太难受了。 忽然禹菲的头毫无征兆的传来剧烈的痛感,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主人!” “我有点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会,阿德你陪着我。” 禹菲平生最讨厌别人看见她懦弱的样子,不过德福不同,她总能在德福身上找到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是亲人一般,如同父母在侧。 “是。”德福继续擦拭着禹菲的汗水。 “都出去吧。”凤容看了眼禹菲,命令众人离开。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禹菲、凤容、德福、箔崖、曹一与子衿六个人了。 禹菲的头已经痛的不行,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干脆闭上眼睛,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主人·····”德福轻轻的唤着禹菲,看着禹菲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衫。 “不知王爷这可有换洗衣物,主人她现在需要换衣物,还有被褥,以免受了风寒。” “去。”凤容微微皱眉,看着帮禹菲擦汗的德福,心中总是有些不爽,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是。”子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德福,退下了。 ·················· “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人,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 “我只想娶你,禹菲,嫁给我,我用余生向你证明!” 又是那个画面,又是那认真的眼神,难道这些永远无法忘却吗! 等到禹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德福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见禹菲醒来贴心的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我睡了多久?”禹菲喝着茶水,感觉舒服了很多。 “六个时辰了。”德福说着,很自然的帮着禹菲按起了头。 【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莫名有点爽啊!】 “王爷呢?”这句话刚问出来,禹菲就震惊了自己,为什么要问他? “王爷公务繁忙。” 【对啊,皇家人都是日理万机的。】 “哦。你也休息一下吧。”禹菲看着德福,有些心痛。 “阿德身体好着呢,您好好休息就行。”德福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 【也对,这个时空的人都有什么内力之类的东西,厉害的不得了,我就别瞎操心了,好不容易能享受一番,还是及时享乐吧。】 “我想洗澡。”禹菲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小的这就去准备。” 等到德福离去,禹菲看着窗外的月光,思绪飘远,也不知道黎天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尸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怎么样,小智得知自己死去后会不会后悔与那女人所做的一切呢?! 算了,那都是前尘往事了,既然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就要好好活,可是没有了小智她真的能好好的活回自己吗? “小智····” “还在想负心人?”不知何时进来的凤容,语气冰冷刺骨,一双无情的眸子紧紧盯着禹菲。 “你是属猫的吗?进来都没有声音的?!”禹菲有些不高兴,她才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呗,绝不能让这个世界腐朽的等级制度压制了自己穿越者,这个如此骄傲的身份。 “是你想的出神,我家王爷可是敲了门的。”子衿跟在凤容身后语气不善。 禹菲懒得理他们,只是看着窗外的月:“真美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天空了。”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凤容并不知道禹菲的感慨是现世那些灯红酒绿后无法看清的星空,自以为这个女人受了莫大的苦楚。 “对了,你是王爷?什么王爷?干嘛的?”禹菲当然不知道凤容在想什么,不过她到是想试试,自己这些科技时代的知识,是否能帮助一个男人成就大业,毕竟穿越不都是为了成就些什么嘛!而且电视剧也都是这么演的! 子衿看了看凤容,凤容微微点头。 “我家王爷,镇国王,世人皆称凤容王,当今三皇子,储君候选人。”子衿只是短短的几句,想要炫耀下凤容的地位,即掌握一部分兵权,也有不小的政权,甚至未来能登大宝是人中龙凤。 可这些话在禹菲耳中却变了味道:“弃子啊!莫不是太强,被忌惮了?估计母族也没什么背景吧!” 只这一句,凤容的眼神变了,没错他是父皇的弃子,他的母族弱小,无法与后宫的妃嫔们相比,仅仅靠着母亲的美貌,父皇暂时对他偏爱有加,可母妃又能美貌多久呢。 而且后宫之争的残酷,使得母妃已不能生育,如今母妃只有他和弟弟二人,可弟弟还小,而且他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弟弟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 他如今杀伐四方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母族的安危,保住弟弟的生活。 在外人看来,他凤容风光无限,手握大权,可他的每一次任务不都是用性命执行。 说好听点是兵权在他人之手父皇不放心。 难听点就是利用母族制衡着自己不敢造反。 而他凤容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利用殆尽后连同母族都会遭殃。 而眼前这个女人只凭借着短短的几句话就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弃子,有点意思。 第7章.赏月 “想不想要这天下?”禹菲仍旧看着月亮,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家常。 “我不确保你能一统天下,但我至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禹菲没有等凤容回应,依旧保持着看月亮的姿势。 “我想要什么?”凤容的眼中藏着杀意,语气却轻挑起来。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若是被他人听见,他凤容就是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逆子。 “你自己清楚。”禹菲仍旧没有回头,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不是在谈论什么大事一般。 “你想要什么?”凤容挑眉,语气中的杀意更浓。 “无忧无虑的活,我想要下人的侍候,想要花不完的钱,想要随心所欲的玩,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禹菲知道,她说的应该都不会实现。 “我凭什么信你!?”凤容已经走到禹菲身边,或许禹菲说错一句,他就会要了她的命。 “我不需要你信我,你只要信你自己就行,如今的我没权没势,没能力,也许有的只是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说完禹菲转过头,对上凤容冰冷的眸子,没有退缩,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我是个昏君!”凤容挑眉,能在他这般犀利的眼神下从容面对之人,天下还真没几人能做到。 “明君也好,昏君也罢,与我何干,各取所需罢了,最终是奉为天神,还是众人唾弃又如何,等我闭上双眼那日,我也听不到,看不到,不是吗!”禹菲起身,走到桌前。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茶碗中徐徐水雾,眼中满是凄凉。 【我可以用五年的时间让小智从一个穷小子,变成商业翘楚,就一定能在这乱世打出一片天,只不过,那时的我还是我吗?管他呢,既然能重生,就一定带着任务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能活多久呢?阿德说我的毒还没有解,哎,还是将我读的兵法找时间默写下来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凤容看着禹菲满目凄凉,心中异样的感觉愈发的浓烈,眉头不自觉的微索。 “因为你好看!你不一样,好像天上的月亮让人向往!”禹菲猛然抬头,对上凤容清冷的眼,笑的很是开心,复又转头看你眼窗外的明月。 【谁让姑奶奶我是个颜控呢!即便没有了爱,有个美人也不错啊。】 “既然这么喜欢赏月,本王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凤容说完抱起禹菲,从窗户一跃而下。 禹菲大惊,下意识的抱紧凤容的腰:“你这是干嘛?我出了一身的汗,臭的很,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去洗澡呢!” 凤容不以为意,将脸凑到禹菲面前轻轻嗅了嗅:“本王倒是觉得香甜可口!” 【这小子莫不是在撩我吧!老娘是是誓死不做妾的!】 凤容见禹菲没有回应,顿觉无趣,双脚轻点飞上屋顶,将禹菲放下。 “这里看月亮是不是更美了!”凤容始终看着禹菲。 而禹菲却抬头看着漫天星辰:“是啊,好美,连星星都那么美!” 忽然禹菲想起一句撩人都话,转头看向凤容:“你知道星星喜欢什么吗?” 凤容看着突然认真看向自己的禹菲,有些好奇:“喜欢什么?” “他们喜欢你眼里有他的样子。”禹菲对上凤容浅灰色的眸子,看的仔细。 凤容却怔住了,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从来没有人这让对待过他一般。 禹菲心中好笑【想撩我?那就让我好好撩撩你!】 禹菲抬起双手拖着凤容的脸,很是认真:“而我的眼里就有一颗最闪亮的星!” 凤容看着禹菲眼中自己的倒影,缓慢转头轻咳一声:“咳~,你好好看月亮。” 藏在暗处保护着凤容的各个暗卫,看见这样的凤容纷纷低下头。 就连站在地上的子衿,也手扶额头,对于自家王爷的反应表示从未见过的无奈,但内心深处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开心。 “主人,你在这儿呢?害得阿德好找!水已经准备好了!”德福站在子衿不远处眼着头对着屋顶大喊。 可惜禹菲没有听见,她的心思完全被凤容勾搭走了。 而听见的凤容选择了无视。 子衿一个箭步冲到德福面前捂住了德福的嘴:“嘘!你小点声,没看这么好的气氛嘛!” “我家主人要洗澡,一会儿水凉了!”德福不开心的挪开子衿捂住自己嘴的手,白了子衿一眼。 子衿将德福向后拉了几步,一脸的严肃:“水凉了让下人烧就好,气氛没了就不好找了。” 德福狐疑的看了眼子衿,有抬头看向禹菲,似乎看见了粉红色的气息,当下了然。 微微撇嘴,子衿以为德福不满意自家王爷,将手臂搭在德福的肩膀上。 “我跟你说,我家王爷文武双全,尚未婚配,还是未来的储君,你有何不满!” “尚未婚配?就有那么大的儿子了?看起来王爷人品一般啊!”德福想起箔崖的那声父亲,当下就想飞上屋顶将禹菲夺回来。 一个不能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名份的男人,一定不能给自己的主人幸福的。 “那是王爷的义子,王爷手下老将的遗孤。”子衿当然知道德福在担忧何事,如实告知了其箔崖的身份。 看着德福缓和的脸,继续道:“我家王爷今年二十一,从未动过心,你家主人有福了。” “这个不好说,谁知道你家王爷是不是见异思迁的主。”德福与子衿算是一见如故,他完全没有将子衿当成宫门中人。 在子衿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一般。 “不过,王爷若是与你主子好了,我们的日子似乎也好过了!”子衿不是王爷,不能替王爷做主,没有接德福的话。 但是他知道,王爷性子淡漠,能如此主动接近一个人实属不易,定不会做出那种见异思迁的小人行径。 与凤容赏月的时光似乎一闪而过,禹菲看着微微泛出鱼肚白的天际,伸了伸懒腰。 “天都亮了,我还没洗澡呢,估计德福一夜没找到我能急死。” “德福在下面。”凤容同样的不想离开。 赏月期间禹菲不自觉的靠着自己肩膀的举动,让凤容很是享受。 甚至似乎多年不曾跳动心也躁动了起来,似乎有一头小鹿在胡乱奔跑。 禹菲听说德福在下面,起身向下望去,却因为上时间的坐着腿麻了,起身后下盘不稳,栽倒下去。 凤容眼疾手快将禹菲捞了回来,抱着她飞身下了屋顶。 德福看着禹菲有些苍白的脸,对凤容有些不满,但又看见禹菲身上凤容的披风稍显缓和。 “主人,水备好了,小的侍候您沐浴吧。” 犹如做人体过山车的禹菲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听完德福的话有些懵。 【什么鬼,你侍候我沐浴?这?我心理那关能过去吗?】 “他?侍候你沐浴?”同样震惊的还有凤容和子衿。 “从小都是我侍候主人的,有什么问题吗?”德福到是不以为意,好奇的看着凤容主仆二人。 【我去,这个时空的禹菲,你这也?太刺激了吧,德福的脸确实女人了一点,但你也不能这样啊,这…心脏受不了啊。】 德福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解释:“小的已是宦官之身,有什么不妥!宫中妃嫔不都是宦官侍奉吗?” “不行。”凤容与禹菲几乎是一口同声。 凤容知道就算是自己的母妃沐浴也是宦臣侍奉,但若是禹菲被侍奉,他就是抵触的厉害,说不出理由的抵触。 而禹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再说了不管什么身份,德福给自己洗澡,这确实有点刺激。 第8章.花娘 “主人?!”德福显得有些失落,都开始不知所措的玩起了手指。 “我以后给你安排你喜欢的婢女,今天先让秋菊侍候你沐浴。”凤容的语气不容置疑,瞟了德福一眼,面对着德福的女人脸冷哼一声负手离去。 禹菲对于谁给自己洗澡这件事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现代生活的她都是自己洗的。 不过当禹菲看见秋菊之后,就改变了想法,【有人伺候真好啊!】 秋菊的声音很是温柔,人长得也好看,对于颜控的禹菲来说很满意,开心地让这个叫秋菊的婢女侍候自己。 秋菊面对着禹菲没什么情绪波动,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但王爷的命令她无法违背,只好讲自己的份内的事好好进行。 很快一群下人将一个巨大的浴桶搬进了客房,禹菲看着洗澡的装备着实刘姥姥了。 【这浴桶也太大了吧,怪不得这客房的一排房门都设计成可以打开的状态。】 浴桶里面的花瓣非常多,连洗澡水都被熏的香香甜甜。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禹菲好奇的走到镜子前,用手摸了摸,本以为是水银镜子的禹菲,发现竟然是打磨异常光滑的铜镜,赞不绝口。 禹菲看着镜子,有些恍然,不自觉的向镜子走去,这…… 就当禹菲完全映射在大大的穿衣镜前里时。 整个人是呆呆立在原地。 她并不是在感叹镜子的技术,而是镜子里映出的人像。 是自己,没错就是自己。 只不过比真正的自己瘦了很多,而且总感觉身高似乎多高了五厘米左右。 之前自己是一个一米半半的矮子,出门全靠恨天高。 不过这个时空应该没有高跟鞋,莫非为了弥补恨天高,老天故意多给了她几厘米? 不错不错,看着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好看呢。 毕竟她禹菲本身就有点自恋,如此消瘦的自己还真是喜欢的紧。 【果然,瘦才是王道啊!】 而且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辐射,这皮肤是不是太好了点,早知道以前多做点面膜了,这白白嫩嫩的多好。 禹菲看着自己的面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当禹菲看见自己右眼下的泪痣时,有些惊讶。 天啊,脸上痣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 话说这建模的人是不是太懒了,这明显就是复制粘贴啊,当然除了皮肤状态与身高。 可终究还是复制粘贴…… “小姐?”秋菊看着在镜子前,抚摸自己脸颊,还时不时傻笑的禹菲有些嗤之以鼻。 甚至在心中认定禹菲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对于禹菲平平无奇的脸也默默讨厌起来,‘长得那么普通,还能看这么久!恶心!’ 秋菊走到禹菲身后,语气有些不善的解释:“小姐,这个镜子是王爷近日剿匪时获得的,王爷说你救了他,特意将其赏赐给你,这个可比咱们平时用的镜子好多了,看的确实清晰,但你这也不用这么看吧!” 秋菊的语气让禹菲微微皱眉,莫不是连个下人都看不起自己了? 没有回应秋菊的话,学者电视里的样子摊开双手,等着秋菊为自己宽衣。 看着恢复镇定的禹菲,秋菊觉得她就是装装样子,不爽的忙活起来。 【真爽啊!】禹菲才不管秋菊的态度如何,有人侍候就好,毕竟在现代社会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禹菲睡的也很踏实,一觉到了隔天下午才醒来。 “醒了?”凤容看着禹菲微微震动的睫毛,在其还没有睁开眼睛时,便先发出了声音。 显然已经在禹菲床边等候多时。 “不是吧,你是不是很闲啊,怎么每次睁眼你都在啊!” 刚刚醒来的禹菲看着凤容的脸确实很是满意,但并不代表她有被人看着睡觉的嗜好。 凤容没有回答禹菲,轻轻抬手,一个绝世大美人就飘然而至。 禹菲看着面前高挑身材且凸后翘的美人,有些目不转睛。 差点流出口水,手不自觉的在嘴巴上擦了一下,咽了口水。 美人穿着红色轻衫霓裳,显得更加性感。 古典的细眉长目,眼眸中波光流转含情脉脉。 薄厚适中的唇,高挺的鼻,活脱脱的妖精再世啊。 “花娘给王爷请安,给姑娘请安。”女子微微行礼,那体态别提有多美了。 禹菲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搀扶。 可惜她人在床上,距离花娘还是有些距离的,显得扶人的举动多少有些滑稽。 一旁的秋菊悄悄翻了白眼,更加确定这个禹菲就是村姑,完全配不上王爷。 禹菲的余光看见秋菊的表情,心中郁结,这下人似乎有些逾越过头了。 看起来自己要想办法让这些人认可了。 想归想,禹菲还是很诚实的转头盯着花娘的脸,毫不避讳的欣赏。 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好比一道风景,让人有些无法挪开自己的双眼。 可凤容竟然连眼都没抬一下,仅仅是摆了摆手,示意花娘给禹菲诊治。 禹菲面对凤容如此态度,心里吐槽【如此美人在侧竟不懂欣赏,当真是暴遣天物。】 花娘似乎已经习惯凤容的态度并也不在意,轻摆腰肢,走到禹菲面前。 芊芊细指,白如嫩葱,轻柔的搭在禹菲的手腕之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禹菲就那样瞪大眼睛看着花娘的脸,喜欢溢于言表。 花娘却微微惊讶,声音温柔如细细春雨:“姑娘,可容花娘取些你的血?” “好!”禹菲完全没听清花娘再说什么,总之答应就对了。 “稍微有些痛,你忍着点。”花娘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在禹菲的手掌轻轻一划。 禹菲微微皱眉,凤容便坐不住了,毫无情感的盯着花娘:“何须如此?” 花娘对于凤容的反应甚是惊异,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姑娘的毒怪异,花娘需要采血方可确定解毒药方。” “就是,你凶什么,我都没说话呢。”禹菲白了凤容一眼,转头看向花娘语气温柔:“辛苦了。” 花娘莞尔一笑,拿着盛有禹菲血的茶碗,转身离去。 第9章.禹菲的毒 禹菲目送花娘离去,直到看不见花娘的背影,方才回头怒视凤容。 她刚刚明显发现花娘在凤容的眼神下微微颤抖,对于凤容不懂怜香惜玉这块不表示不开心。 “这么个美人你就不知道怜惜吗?是不是男人!”禹菲语气明显不善。 她是个很严重的颜控,并且不份男女。 凤容看着禹菲略带认真的脸,走到她的面前,在做她面前,一只手忽的捏住禹菲精致的下巴,将脸贴近。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说完就吻上了禹菲的唇。 屋中众人,包括德福都很识趣的转过了身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禹菲被眼前这个美男吻的忘记了呼吸,却猛的想起箔崖那声父亲,拼命的推开凤容。 “你是,你是行了吧!”虽然禹菲很喜欢凤容的脸,也很喜欢凤容,从见的第一面开始她就很喜欢,很喜欢。 但是,禹菲对有家室的人没有兴趣,只能逼着自己放弃。 凤容以为屋中人多,禹菲害羞了。 嘴角微勾,屏退了众人。 “如何?要不要试试本王的能力?”凤容将身体贴近禹菲,气氛愈加的暧昧。 禹菲仍旧推开了凤容:“白日萱 淫,你还能不能行了!我问你,那个喊你父亲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儿子?” “是。” “你亲生儿子?” “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说清楚点。” “这么在意?”凤容浅笑,他终于明白禹菲在担心什么,心中很是喜悦,而这种喜悦是他二十一年来从未曾有过的。 “还好。”禹菲有些尴尬的看着凤容。 是的,她很在意,这关系到她是不是应该喜欢上这个男人。 看着凤容重重的点头。 “箔崖他······”凤容还没说出口,就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花娘求见。”花娘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禹菲眼睛一亮,对着门大喊:“快进来!” 凤容对于禹菲打断他,并直接做主让花娘入内的行为很是不满,可看着禹菲苍白的脸,最终选择了妥协。 「还是先让她好好养伤吧。」 花娘动作很轻,看着凤容跟禹菲的状态,身型微顿。 “方才研究了姑娘毒血的成份,这个方子能缓解你体内的毒,但不能根治。若想彻底解除此毒,还需姑娘配合,不过花娘仍差几位药材,请给些时日,容花娘去准备。”说着讲药方递给了禹菲。 并交代她一日三服,不可食用寒物。 禹菲接过药方,发现上面的字迹皆是繁体字,只不过这方子上的药材皆是毒物。 当然禹菲是看不懂的,德福与子衿跟在花娘身后入内。 德福接过禹菲手中的药方,扫了一眼。 突然跳脚,语气不善,眼神也变的冰冷起来:“你这是想要至我家主人于死地吗?” “阿德!!” 这是禹菲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发火,瞪着德福。 随之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花娘:“我信她,你闭嘴。” 只要是美人,就算毒死她禹菲又能如何! “多谢姑娘信任,花娘先行告退。”花娘对着禹菲浅笑,禹菲再次咽了咽口水。 “真好看!”禹菲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屋内的几人听清。 众人面对禹菲神情各异,德福到是习以为常,看着禹菲有些无奈。 子衿比较惊讶于禹菲的不择食,看见美人毫无掩饰,不仅是自家王爷,就连花娘禹菲也是一副色相。 凤容抬眼看向禹菲,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花娘看了眼凤容,表情凝固,复又很快恢复,解下自己的随身腰牌递给了禹菲。 轻轻点头,没有说一句话,悄然退出房间。 “你是第二个得到花娘腰牌的人。”子衿羡慕的看着禹菲手中的腰牌,语气有些酸。 “第一个是谁啊?”禹菲将腰牌随意的仍在床上。 “我家王爷。”子衿那自豪的嘴脸让德福不禁又翻了白眼。 “哦,对了,阿德,给我拿几本书看看,我有点无聊。还有,我有点馋烟了,帮我准备一下呗。” 禹菲刚刚看了花娘的方子,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用的是繁体字。 虽说自己繁体字的造诣还是可以的,但保不齐自己会写出一堆的错别字,还是先看看那这个世界的书再做打算。 而且禹菲是个小烟民,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喜欢一边思考,一边来两口凉烟。 自从穿越之后她就一直在忍受的烟瘾的痛苦,如今也不问德福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有没有这个爱好了,解馋才是重要的。 “是。”德福没有询问任何问题,应声后转身离去。 禹菲喊住德福:“还有,给我备好纸笔。” “是。”德福转身回应,之后就离开了。 禹菲看着德福离去的身影,陷入思考【看来这个世界的禹菲也是个小烟民啊~】 凤容看着对自己完全没有兴趣的禹菲,无声叹息。 “本王也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凤容起身准备离去,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禹菲,似乎在等待着挽留。 而禹菲显然没有什么兴趣留住王爷,甚至还在回味花娘的美貌。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禹菲现在满脑子都是美人,还有三十六计,可没有时间搭理这个白日就想占他便宜的人。 对于禹菲的态度凤容有些不悦,却也说不出为什么不悦,无声离去。 此刻,花娘已在屋外恭候着王爷多时。 “说。”凤容对待他人似乎并不想废话。 他也清楚的知道,花娘等他一定是有关禹菲的事要禀告。 花娘对于凤容的态度心中悲凉,微微行礼:“姑娘的毒是彼岸与天星,花娘有疑,天星只毒早已发作,按照体内毒素的含量,姑娘本该死亡,可姑娘不仅或者,甚至还将两个剧毒混合在一起,此时的姑娘可以说是个活死人,还会有很多的副作用,姑娘应该已经丢失很多记忆了。” 花娘的声音很是好听,闻者如沐春风,子衿一脸的享受,而凤容却显得又些不耐烦。 “本王只想知道,可否治愈。”凤容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 “也不是不可,但姑娘会很痛苦。”花娘知道凤容的脾气。 没有卖关子,如实告知:“我的药方能暂时稳住姑娘身体中的毒素扩散,但姑娘暂时不能走夜路,她的视力会严重退化,而且会畏寒,吃食上也不要注意,食用过多寒物恐会陷入昏迷,而且……” 花娘看着凤容的神情变化,知道这个冷若冰霜的王对那个姑娘动了凡心,后面的话她却有些说不出。 “说!”凤容何许人也,他知道剧毒之下怎可能会有完好之人。 而且他凤容的命不需要他人来拯救,也不需要别人用自己的身体交换。 更重要的是凤容不想禹菲受伤,他希望这个女人好好活着,在他的身边。 “而且,解毒之前每月贪狼日,姑娘会痛不欲生。”花娘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不过花娘会尽快备好解毒所需草药,救姑娘脱险。” “嗯。”凤容转身,看向禹菲所处房间的位置。 「痛不欲生?」 第10章.默写 很快德福就拿来基本打发时间的话本,还有一根白玉烟杆。 将书递给禹菲,开始忙碌着给禹菲布烟。 禹菲接过书随意翻看起来:“果然,全部都是繁体字,还好姑奶奶有港台的朋友,这难不到我。” 禹菲看了看德福,嘿嘿一笑:“帮我把那个桌子搬过来,我不想下地。” “是。”德福放下手中的烟杆,将茶桌搬到床边。 禹菲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德福继续忙活她的精神食粮,自己沉思起来。 【看那个叫花娘的神情,估计老子活不了多久,都开始以毒攻毒了,我应该要废了,昨天还夸下海口,说要帮人家上位,这可不能打脸,先将自己知道的写下来吧,以后看他的造化。不过看王爷昨日的神情,估计没有我,这哥们也会登上皇位吧。】 “阿德,帮我跟王爷说下,给我找几本兵法计谋的书,我想看看。”禹菲正要提笔书写,却觉得不妥,万一这个时代有这种东西,岂不是闹笑话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真聪明。】 德福将配好烟丝,点燃的烟杆递给禹菲,有些为难的提醒道:“主人,这个兵法计谋的书,四个大国加起来也没有几本,你觉得王爷能让你看嘛?这些个东西可是国家密宝。” 德福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干嘛,有些担忧。 禹菲接过烟杆,贪婪的吸上一口,发觉是凉凉的果烟,顿时喜上眉梢:“你放了薄荷丝?还是果烟!漂亮!” “主人的喜阿德自然是牢记于心的。” “非常好!” “可是主人,书的事您要不要在缓缓?” “你去就是了,赶紧的,一会儿人都走没影了。”禹菲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被烟吸引,有点无奈,赶紧催促德福。 “知道了。”德福很是不情愿,但仍旧听话的去追凤容了。 半个时辰之后,德福毕恭毕敬的拿来了两本书来。 看着德福,禹菲失笑。 对于知识共享的现代人来说,尊敬一本书的举动她能明白但并不是很理解,甚至有些get不到这个点。 “就这两本?”禹菲不敢相信的看着两本薄薄的所为兵法【就这?咋打仗的?】 她完全没有去想,在这个四国鼎立多事的年代,这种知识是很难共享的,甚至很多大军事家将自己的思想谋略带进了棺材,也不会多写半个字留存。 “这就不错了,整个朱雀国也就三本这方面的书,其中两本都给你拿来了,别说这王爷还真宠着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你了吧!”德福一脸的贱笑,站在禹菲身边,为其磨墨。 德福看着对着书皱眉的禹菲,心中暗想,离开那个负心汉,变成王妃也不错啊。 毕竟这王爷看着可靠谱多了,而且王爷那般美貌,绝对符合自己主子的喜好。 而且王爷有权有势还有钱,享清福总比出去跑商业要强太多。 对于德福说的王爷看上自己的问题,禹菲有些恍惚,遂即苦笑摇头。 “你不懂,我跟王爷现在是战友!他宠我是有目的的!”自从被爱人背叛后,禹菲可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而且这王爷似乎已经婚配了,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 “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禹菲语气中的悲凉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无法欺骗自己,干脆不去想,轻咳一声好好看书。 德福一直守着禹菲,禹菲也不去想有什么不妥当问题,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就应该好好享受。 享受只有在这个世界才能体会的主仆待遇,以及这个世界独有的香甜烟丝。 禹菲认真的研读了这两本兵书后,发现其内容真的的跟她所接触的兵法谋略完全没法比。 【还是自己世界的故人智慧啊,总结的都非常到位,看起来几千年的文化底蕴不是说着玩的。】 禹菲对自己脑中半吊子的知识变得非常自信。 【来吧,开写吧。】 禹菲提笔准备先默写三十六计,可是眼睛突然花的厉害,不对不是花,是感觉周围有些暗。 “阿德,燃灯。” “主人,这才什么时辰啊,你要燃灯?”德福有些疑惑,却也猜到几分。 没等禹菲继续说,他就补充道:“今天确实有点阴,小的这就给您燃灯。” “真乖。” 禹菲借着油灯跳跃的光芒默写起三十六计。 这些知识是她在现代写一本历史题材的小说时恶补的,可以说记忆犹新,提笔就来。 但平日里从未练习过毛笔字的禹菲,写的异常崩溃。 只好忍受着手腕的不适感,脑海中回忆着每个计谋的故事,然后稍加更改,写成好理解的小注释。 精神高度集中的禹菲连口水都没有喝过,甚至在中间休息脑子的时间,还画了几张鸟铳的分解图,顺便给自己设计了一个漂亮的烟杆。 德福看着鸟铳图有些不解,禹菲耐心的解释:“鸟铳,又称鸟嘴铳、鸟枪,具有照门、照星、铳托、铳机,可以双手同时持握而发射的火气。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能将火药变成具有远程杀伤力的武器。”、 德福双眼放光:“主人您好厉害啊!这都能想出来!不过真的能实现吗?” 德福没有见过成品,当然不知道禹菲绘制的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武器,稍微有些担心。 “放心吧,保证好用!”禹菲并不想过多的解释,只能早到工匠做出成品才能有说服力。 “对了,这两张图给你,我听花娘说好像这几天就是什么贪狼日了,万一我不行了,把这个交给王爷。”禹菲将鸟铳图和烟杆设计图递给德福。 “这一张是我想要的烟杆,上面还需要一些宝石镶嵌,不知道有没有工匠能做出来,你帮我找找。” “主人你不会有事的!”德福接过图纸眼中满是担心,他觉得禹菲有点像交代后事。 “有本王在,她不会有事!” 禹菲正想安慰德福,却被走进来的凤容打断了。 “我说你就不能出点动静,总是神出鬼没。”禹菲被凤容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满。 凤容看着吸烟的禹菲微微皱眉,但也没有阻止,瞟了一眼德福受伤的烟杆设计图。 “子衿,去,将她喜欢的烟杆找工匠做出来。” 子衿领命拿走了德福手上的图纸,顺便将德福一并带出了房间。 禹菲伸了伸懒腰,晃动着僵硬的手腕,敲打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又看了看被她毫不珍惜仍在一旁的高级毛笔,很是不满,想着要不要发明个钢笔。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休息,不是给自己设计东西!”凤容走到禹菲身前,自然的帮她揉了揉肩膀。 禹菲很是享受凤容的手法,满意的直点头。 禹菲享受片刻看着凤容,拿起眼前的一搭写满字的纸嘿嘿一笑:“喏,给你的,不过好久不写字了,而且写毛笔字太累了,还有这个纸也不好,这要是以前,我才不会写这么久呢!” “给我的?”凤容疑惑的接过一沓纸。 看着手上的纸,第一感觉是这字丑的完全不是女人能写出来的东西,看清内容后便越来越认真,越来越无法自拔。 第11章.图纸 “怎么样?”禹菲有些得意,等待着凤容的夸奖,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一句话。 她看向凤容,发现这个美男子已经沉浸在自己写的东西中无法自拔。 【算了,他先研究吧,累死老娘了,睡觉去!】 凤容看的很快,基本在德福端着药进来的同时他也看完了。 “主人,醒醒,先喝药,喝完再睡。”德福才不管禹菲是不是刚刚睡下,这药她是必须要喝下的。 禹菲不耐烦的接过药碗,大口喝下,瞪了德福一眼准备继续睡下,可却被凤容拦住。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禹菲不能说这些的由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微笑看着凤容。 “你上过战场?”凤容不可置信,这些东西若不是上阵杀敌怎能写得出来。 “我呢,每个计谋都给你写了个小故事,这样是不是就能看得懂了!”禹菲仍旧没有回答凤容的问题。 “可是你为什么要写出来,不怕我有了这个就不需要你了吗?”凤容并不是要过河拆桥,而是担心这个傻女人被骗。 “我啊,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是答应你的事呢,我还是要做的!”禹菲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你不会死的。”凤容看着这样的禹菲,心忽的一痛。 “你只要好好喝药,就没事!”德福也是一脸的正经。 “你们干嘛啊,我知道了,好好喝药,现在本小姐想睡觉,两位大爷,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禹菲不想跟这个世界的人有过多的感情纠葛,越是淡然,自己越不会受伤。 毕竟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个王爷一见钟情了。 “你睡吧,我再研究一会儿。”凤容并不想走,他找了个理由。 顺便让德福又拿了些纸过来,准备重新抄录,毕竟禹菲的字,确实不是很好看。 “随便你们,对了,我睡觉不喜欢有声音,你们注意点。”说完,禹菲便睡了过去,她真的太累了。 而且她知道这些人是在哄骗自己,毕竟今天默写的时候她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一样,连胃都是灼烧般的疼痛,这样的身体状况,即便活着也没有几年光景吧。 这次的禹菲醒的很早,确切的说,是被饿醒的。 “阿德,给我弄点吃的,好饿啊!”禹菲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开始嚷嚷着要吃的了。 “我这就去,您再躺会。”阿德在耳室,听见禹菲呼吸的改变就已经起来了。 “还有跟王爷说,今天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他们打仗用的兵器,我要去…” “你吃完饭本王带你去。”凤容打断禹菲的话,他一直都在,一夜都没有离开过。 这一声,让禹菲彻底清醒,睁开眼睛:“你不是吧!!” 用过膳食,昏昏沉沉的禹菲硬挺着身体的不适跟着凤容去了军营。 看了武器库,还观摩了将士们的操练,研究了盔甲,问明了火药在凤容这个国度的用处与用法。 不堪重负的禹菲回到马车时已经没了力气,很快在马车上睡着了。 “王爷,禹小姐她?”马车在禹菲熟睡之时已经到了用膳的地方。 可是禹菲还没有醒过来,子衿不知要不要叫醒她,小心的询问着。 “将膳食端来吧,还有她的药。”王爷温柔的看着熟睡的禹菲,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可总是抓不住心境改变的原因。 子衿看得清明,赶紧吩咐手下去准备。 “起来,把药喝了。”凤容抱着禹菲声音温柔,可禹菲却没有半点的反应,仿似睡熟。 凤容眸中一丝寒意闪过,搭上禹菲的脉,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偷偷吃了寒食。 忽然想起刚刚看完盔甲后,她跟几个士兵偷偷摸摸的模样,重重叹息,将内力缓慢输送给禹菲。 很快禹菲睁开了眼睛,不耐烦的看着凤容,这家伙怎么老是打扰自己睡觉啊。 “喝药!”凤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将禹菲扶正,不爽的盯着她。 这个偷吃的女人到底想怎样,之前德福也跟她三令五申不能吃寒食,可这个女人偏独爱寒食,这才两天就偷吃了? “哦!”禹菲看着眼前的药汤,心中骂了凤容无数遍。 不过好在禹菲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女人,中药对于她来说反而有点好喝,只不过满是毒药的重要味道确实一言难尽。 “吃饭!”看着喝完汤药的禹菲,让禹菲靠着自己的肩膀,冰冷的命令。 禹菲也不生气,随便吃了几口,感觉精神也好了不少。 “带我去火器营。”禹菲慵懒的躺在凤容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这个状态应该休息了,明日回京,凤都也有火器营。”凤容很是享受禹菲这样靠着他,找了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 “不行,这里是边土,将士们经常上战场,凤都那些比不了,没有共同语言。” 禹菲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你刚刚也给我什么内力真气之类的了吧,来继续,还挺舒服的,我今天必须要去火器营。” 凤容很是无奈,怎么就被这个刚认识几天的女人拿捏的死死的,只好下令去火器营,乖乖的给禹菲输送内力。 “朱雀国,有精密的制铁技术,但你们只会制造炸药,这可不行!所以我必须要去火器营,你别生气啊。”禹菲突然对凤容撒娇。 这让凤容有些恍惚,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禹菲吧。 “嗯。”凤容轻声回应。 “王爷,我们到了。” “禹菲。” “我听到了,走吧。”禹菲对于凤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表示有些开心,就连状态都好了很多。 “对了,这里有你的心腹吗?”禹菲突然回头认真的看着凤容。 “嗯。” “什么职位?”禹菲知道王爷能领兵打仗,一定有很多自己人,但是不确定这些所为的自己人是不是自己能用得上的人。 “你想要什么职位?”凤容微挑秀眉。 禹菲停下脚步想了好久,这鸟铳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最终敲定注意,缓缓开口:“机关坊负责人。” “好。”凤容并不知道禹菲要见机关坊的人有什么用意,但是他莫名的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想帮助自己。 “只见他。”禹菲真的累了,她想赶紧将鸟铳的事敲定,赶紧回去休息。 “好。”凤容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禹菲,心痛的感觉再次出现,他呆立在原地,琢磨着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觉。 可怎么都想不透,干脆搂住禹菲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等待着负责人的前来。 子衿看着自家王爷,只能干着急,偷偷给德福递眼色,德福看着自己的主子也是同样的着急。 两人暗暗点头,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第12章.贪狼日前一天 很快一个穿着铠甲,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匆忙来到凤容的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凤容怀中的禹菲。 “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吧,夫人有话跟你说。”凤容让禹菲靠着自己的胸膛而站,双手扶着禹菲,示意子衿给禹菲搬把椅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老将的眼中,甚是惊骇,冰冷如鬼神的王爷转性了? 心中暗自笃定这就是王妃无疑了。 “不用麻烦,直接带我去工厂吧。”禹菲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了,她需要尽快看到工厂。 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工艺她需要有个大概的认知,才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带路。”扶着禹菲到凤容明显感到禹菲的颤抖。 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倔强,若不依着她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加之凤容也很好奇禹菲为何这么执着要看工厂,想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容,抱我去吧,我走的太慢了。”禹菲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她只想再快一点。 她在德福那知道的贪狼日就是明天,所谓的生不如死她并不在意,毕竟更加痛苦的经历她都挺过来了。 肉体中痛苦与灵魂的打击相比,似乎已经无关紧要。 但是若错过这次机会,真的回到了凤都,恐怕很多事情都要拖很久了。 她不确定自己穿越的使命究竟是什么,也不确定自己的生命是否有未来。 被打击后的禹菲习惯性的对自己的命运下定义,她不相信重生这个好事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她非常喜欢这个绝世美男子,可以说是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念之不忘,思之若狂的地步了。 她想帮他,或许这也是在帮自己也说不定。 她能明确感受到凤容的偏爱,她知道这个男子对自己不一样,即便是这个男人怀揣着目的也无所谓。 她想帮自己逃离那些所谓背叛的感觉,想找到活着的感觉,想独占这个叫凤容的男人! “好。”凤容横抱起禹菲快步想火器工厂而去。 整个参观过程都是凤容抱着禹菲进行的。 禹菲对于工厂中的这些工匠的手艺也很是满意,看着那些炸药的模具也是频频点头。 “阿德,将图纸给他。”禹菲的声音显然已经细弱蚊蝇,她确定自己是用尽气力说的话,可终究没有发挥作用。 德福本是习武之人,禹菲的声音虽小,但足以听的真切。 将图纸给了老将,并将禹菲交代过他的话一一转达给了老将。 老将看着图纸上的鸟铳分解制作图,震惊不已。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用法,但看着分解讲解图,就知道这是一种远程兵器。 “这可真是惊世之作!王妃,这是您想出来的吗?”老将的双手明显的颤抖,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 恨不得去握住禹菲的手,奈何禹菲在凤容的怀中,只好兴奋的抖动。 说真的,放眼整个真神大地也不会有任何的国家能制造出这个东西,不过图纸虽然细致,老将却有很多的疑问。 禹菲当然知道他的疑问是什么,给了德福一个眼神,德福了然。 “这个版本只是弹珠版,你们先试做三把,你做好通知王爷,主人自然会来找你,之后的疑问主人会一一给出解答。” 老将看了眼凤容,凤容点头,老将欣喜,声音兴奋到破音:“末将领命。” “凤容,回去吧。”这是禹菲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有力气去理会那个老将,就是为了在蓄力想要回去。 然而禹菲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句说完便晕了过去。 “今日给禹菲食用寒食的士兵,仗十。”凤容看着脸色苍白的禹菲,他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慌的感觉是为何,只觉得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很是不忍。 即便如此,凤容对子衿下达命令的语气仍旧冰冷如冬日的湖水。 “是。”子衿转身离去,看着凤容看向禹菲的眼神,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动情,也知道王爷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更加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改变王爷的人,若是她死了,王爷似乎会更加的冰冷,更加的不像人了。 如此,便也恨透了那些不把命令当回事的士兵,亲自执行了杖刑。 几个士兵十杖之下,竟然只活了一人,此后兵营便有了禹菲是凤容逆鳞的传言。 不久之后,他国探子将这个不可思议的信息,纷纷传回自己国家的主子。 黑暗中,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下达了诛杀禹菲的命令。 就这样禹菲在睡梦中,成了传说中的女人,还惹来了杀身之祸。 等禹菲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解毒的药德福不知热了多少次。 “这个身体真的是不行啊,我发现我总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啊。”禹菲接过德福的汤药,自嘲的说着。 “您还好意思说?主人,您是不是嫌命长了?跟您说不能食寒,不能食寒,你就是不听是吧。”德福就像是在教训自家孩子一样,一副很铁不成干的心疼模样。 “冰糕真的很好吃嘛~”禹菲慵懒的递过已经空的药碗,不以为意。 “你们主仆二人的交流方式还真特别。”子衿对着发飙的德福翻了一下白眼,意思是,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行。 “不妨事,这就是我们的交流方式。”禹菲很喜欢这样德福,这让她觉得像是与朋友交流一般。 “哼!”子衿有些不悦的看向凤容,而凤容仅仅是看着禹菲一言不发。 突然,凤容很是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被仙人眷顾的女人?不对,应该是被恶魔看中的女人?不对,那?被上苍遗忘的女人?好像差点意思,应该是,嗯!被天惩罚的女人吧!” 本来认真思索的禹菲,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是那么的苍凉,是啊,她应该是被天罚的人吧,不然怎么两世都如此凄惨。 “对了,阿德,趁着我现在状态好,给我说说现在世界的局势。”禹菲略过凤容,兴奋的问着德福。 “这?我哪能知道啊,我可是一直跟您老人家在一起,您不知道的我更不知道了,您知道的我都不见得知道多少。”德福一脸的委屈。 自己除了武艺好,厨艺了得,几乎没啥能上得了台面的了。 “子衿。”凤容淡淡的两个字,让子衿打了个寒战,这主子想必是生气了。 “我们这里能被称为真神大地,这块大地上有四个大家,分别是朱雀国,玄武国,青龙国与白虎国。真神大地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的岛国,称之为东瀛。如今我朱雀国是四大国中最强的国度,其次就是玄武国。朱雀国冶炼技术也是真神大地的翘楚。”子衿说道这里就不在说了。 “继续啊。我听这些干什么啊,我要听局势,局势你明白吗?”禹菲有些不耐烦,这哥们不就是在显摆自己的国家吗。 “东瀛经常会进攻边土,白虎也是虎视眈眈没事就来偷袭。”子衿很是不开心的说着。 “等一下,朱雀有交好的国家吗,不会这四个国家各自为营吧。”禹菲似乎听出一些问题。 “我泱泱大国不需交好。”子衿一脸的自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行,你泱泱大国,大国里的子衿大人,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个世界地图看看啊?还有为什么叫真神大地?莫非有修仙的?”禹菲懒得解释,还是自己看图比较明朗。 “世界地图只在凤都,只能回去看了。这个世界确实有仙,只不过不是人能修炼的!”子衿仍旧自豪的不可一世。 “哦!那就等回去在说吧。我累了,你们慢走不送。”禹菲是真的累,而且突然间浑身每一个骨头都开始痛了起来。 “阿德你也退下吧。”禹菲最不愿别人看见她软弱的一面,也许这也是她上段婚姻走向尽头的主要原因吧。 她那一个月里也有好好的复盘,一遍遍的分析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小智会背叛他,她思来想去,自己除了天生喜欢撒娇之外,没有用过这个男人。 无论是生病,还是工作上的事情,禹菲都是自己一个人想办法解决。 她只是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她喜欢的人,可是没想到,这让对方没有了被需要的感觉。 可这个性格已然形成,若让她现在就改变,估计可能性不大。 毕竟从小在军中长大的她,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不能软弱,不能认输。 “可是……”德福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禹菲带着杀气的眼憋了回去。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禹菲这样的眼神了,第一次是姑爷的背叛,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禹菲都不会听,只好行礼,退下。 「小姐骨子里还是果断很辣的啊。」 第13章.贪狼日的倔强 房门外,子衿嘲笑德福:“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嘛,怎么你家小姐一个眼神就怂了?” “你不懂,我家小姐可是很厉害的,若不是中毒,她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而且我家小姐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最主要的是,她生气起来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啊!”德福说着还打了个寒战。 “哦?杀人不眨眼?”凤容似乎很感兴趣,给了子衿一个眼神,德福就被架走了。 经过眼神杀的逼问,凤容知道了禹菲的过往,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同凡响。 失忆之前确实有些武功修为,但也不是德福说的那般厉害,只能算是保护得了自己的水平。 不过经过两次中毒,武功尽失,这回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这小妮子的梦想居然是踏遍真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一开始这个姑爷还是跟着禹菲一起走南闯北的。 可因一次遇到倭寇,姑爷受了伤,禹菲便不在带着姑爷了,这姑爷一个人在家,时间一长就勾搭上了青楼女子。 而且对战倭寇之时,禹菲的一些举动让姑爷心生恐惧,估计这也是他们最终走向现在这个状态的爆发点吧。 或许正因为禹菲的果断,那个前姑爷才会寻杀手灭口,以绝后患。 凤容知道了大概之后,更是对这个叫禹菲的女人好奇异常,恨不得抓过来好好研究一番。 同时也暗自庆幸禹菲在他这里,毕竟这几天他们可是抓了不少暗语阁的杀手。 ·············· 凤容三人出房门后,禹菲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了一般,仿佛无数没有规律的重锤击打在她身上,令她痛不欲生。 “你说说你,作者..大人,你让..我..重生了,还..架空了世界,给..了我用武之处,为啥还要虐我呢,就算我是马上会死掉的…小配角,你也不用这样..擅自加私刑吧,上一世你就虐我,不仅面对背叛…还要承受着..内心的痛苦去..救他,这一世你.倒是.不走内心戏了,开始玩..皮囊了?你可真会玩啊……” 禹菲碎碎念的毛病又开始了,不知为何她认为世间万物都是被设冥冥之中定好的。 也许是因为她上一世是个扑街的写手? 她总是觉得自己也是某个神秘人物笔下的产物。 此时禹菲已经痛的将十指狠狠的扣进被褥之中,用被自己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已。 “作者大大,你还能不…不能行…了,哈!之前..不是没事就晕倒吗?这TM..痛成这个样,你,你却不让我..晕过去..是不是..有点..有点..不仗义啊……” 禹菲一边嘟囔着,一边想法子让自己失去知觉,如今这样的状态才是真正的痛苦难忍啊。 甚至开始怀念止痛针了。 禹菲原本以为,经历过内心的痛不欲生碎裂难忍的她可以挺过这次身体上的重击。 没想到肉体的痛不欲生竟然也这般刺激,甚至有些怀念心灵上的痛楚。 “禹菲,加油,你可以的,想..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晕过..去….这样下去….你就真的….要挂了……” 禹菲想着如何能昏厥,摸索着滚落在地。 她的身上已经毫无血色,当然除了紧握的十指还有被她咬破的唇。 “快,好好…好好…想想…你学的那些..那些知识…赶紧想起来…..” 禹菲艰难的爬到墙边,心中回忆着能够一个人操作,让自己大脑瞬间缺氧,昏厥的办法。 可这时的脑子就像是停滞了一般,除了疼痛怎么都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 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需要一面墙。 “完蛋了…脑子怕是个..假的吧,那些乱七八糟的..我..都能背下来,怎么…救命的..就完全想不起来啊~” “不..行,我还不能..死,禹菲..你是..最棒的,绝对…绝对…不能输…给..给…那个…白痴作者……” 禹菲小声嘟囔着。 既然找不到方法索性就爬回床上吧,至少比地上舒服多了。 可是她艰难地爬到床边后,却怎么都上不去了。 【这下尴尬了,这要是在地上躺几个小时,即便挺过今天,人也得废啊。】 【诶?床边那个柜子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先把抽屉打开,一点点让自己站起来,完美啊,我简直是个天才啊。】 可是禹菲万万没想道,剧痛之下的自己完全掌握不了身体的力度。 这抽屉是拉开了,但是柜子也被她拉倒了。 纯实木的柜子啊,眼看就要砸向她了,禹菲无奈的闭上眼,只希望这一下别砸死她就行了。 就在柜子距离禹菲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禹菲仍旧闭着眼,完全不知道此时的柜子没有落下。 忍受着身体的剧痛,身体颤抖,汗水如泉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却怎么都没等来那一下更高级别的剧痛。 【莫非,我这身上太痛了,已经感受不到柜子砸下来的痛了?牛皮啊,我能痛成这样居然没事,还TM没晕倒,真是个人才啊!】 禹菲在心中走着小剧场,下一秒她觉得自己似乎腾空了。 【我死了?不应该啊?死了还这么痛?】 禹菲艰难的睁开眼睛,却看到凤容带着怒意的眼,以及正在整理柜子的德福。 【居然是抓包了,真丢人啊!】 “你毒发为什么不说!”凤容的语气中难得带着不满,眼中却满是担忧。 “要不是我们听见房中有动静,你这会儿估计都死透了!!”德福已经怒吼了。 现在的禹菲为了抗衡这种痛楚,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理会这些人了,紧闭着双眼,仍旧瑟瑟发抖。 “子衿,将朱恒给我带来。”凤容的竟然吼了出来,慢慢将内力输送给禹菲。 “是。” “快!!” 子衿没有片刻停留,轻功运转将熟睡的朱恒粗鲁的抗了过来。 “本王命令你,治好她,不然提头来见。”凤容周身杀气已然迸发,对着朱恒冰冷的命冷。 朱恒瞬间清醒,看着蚀骨之痛却仍一声不吭的禹菲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要知道这个毒的副作用没有几个人能挺过来,很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杀。 而这个叫禹菲的女人,不仅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是何等强大的自控力啊。 朱恒没有耽搁,让子衿与德福拉住禹菲,开始行针。 “没…没事的…别怕……”禹菲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德福,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黎天,强忍着痛苦,安慰着。 “主人,您最怕痛了,可是为什么您?来!您咬着我的手臂,这样会好点,你要是想叫就叫出来!没人会笑话您的!”德福将自己的手臂送到禹菲的嘴边,但禹菲并没有咬他。 “我…曾经发誓..绝不会..再..让人看..我的笑话了……”这些话她是对黎天说的,她可以流泪,可是伤心,但不能再懦弱。 看着这般倔强的禹菲,凤容终于坐不住了。 推开德福,自己坐在禹菲的头边:“你想叫便叫,没有人会笑你,你想咬便咬,没人会责怪你,你无需这般,做你自己就好。” 这番话让禹菲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无法克制,可她的骄傲仍旧让她忍住了叫声。 也许是痛的时间太长,麻木了,也许是朱恒的针灸起到了作用。 禹菲看着一脸担忧的凤容,用尽气力回以对方一个笑容。 【估计是作者不让我叫吧,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这种感觉并不是很痛苦呢!】 只可惜禹菲说不出。 禹菲看着这个长在他审美点,拥有仙颜的男人,很是欣慰。 果真,美人可以镇痛。 禹菲想要抬起手摸摸凤容的脸,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这凤容由衷的说了声“谢谢。”便没了声音。 第14章.王爷喜欢就行 禹菲说出这两个字就睡着了,没错,是睡着了,折腾了很久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朱恒的镇痛效果很是显著,但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贪狼日有十二个时辰。 如此想来,在场的各位都是担心的看着已经睡熟的禹菲。 “她只是睡着了,一直对抗痛觉,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朱恒擦着自己头上的汗珠,看着熟睡的禹菲,松了口气。 “守在这。”凤容没有多余的废话,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一天朱恒都别想离开禹菲半步。 凤容看向仍旧脸色苍白的禹菲,没有抬头,对子衿冰冷的命令:“子衿,回程延后。” “是。” 熟睡的禹菲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她与王智的相识、相恋。 梦见求婚,梦见结婚。 梦见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与他白手起家。 梦见他的誓言,梦见他的背叛,梦见那个不堪入目的视频。 最终禹菲是在那个恶心的视频的梦中惊醒。 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明白,原来内心的痛不欲生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突然她觉得身上的痛似乎都是小玩意,不足挂齿。 “你…没事吧。”凤容被禹菲突然的惊醒吓到了,走到禹菲面前,自然坐在禹菲身边。 可坐下后他完全不知作何反应才好,只能那样看着禹菲。 禹菲循声看向这个美丽的男人,有些发怔。 这个认识自己几天的男人都会这样照顾着自己,而那个她用命爱过的男人却忍心伤她最深。 还真是世事弄人,可笑至极。 禹菲艰难起身,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凤容的脸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唇:“真好看!” “你若喜欢,本王日日让你看。”凤容关切的回应,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会随时离开他一般,而这是他唯一不想面对的。 “为了兵法,不至于。”禹菲终于回过神来。 开玩笑的说着:“你这已经让我占足了便宜,怎么还能这么从容?” “只要是你,本王愿意!”凤容的眼睛温柔的都能滴出水,这让禹菲有点迷茫。 她听德福汇报过,这个王爷可是出了名行走的鬼神。 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其杀伐果决,心智成熟,且手段了得。 甚至他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从们,都没见过他的笑颜,更别提温柔的说话声音了。 但,面前这个小可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医生,快看看你们家王爷,是不是发烧了?”禹菲赶紧叫朱恒,可朱恒完全没敢动半分。 【莫非是美人计?可以王爷的手段和智谋,不至于啊?】 禹菲想了想,坚定的对着凤容说道:“王爷,你放心,即便你不管我了,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办到的,毕竟我也没什么事能做对吧。而且我还想要这些人侍候呢!” “你。”子衿想要说些什么,被凤容一个眼神制止了。 子衿委屈的低下头,德福却在一旁偷笑。 “嗯。”凤容眼中的落寞一闪即逝,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这才对嘛,刚才吓死我了。”禹菲看着恢复正常的凤容松了口气。 而凤容却心中寂寥,甚至到悲凉,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何会这般。 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心脏的位置,微不可察的自嘲一笑。 “都围着我干嘛啊,阿德我的药呢?还有我饿了。”禹菲没有发现王爷的细微动作。 看着围着自己一圈人,有些头疼。 “你终于主动吃药了?”德福阴阳怪气的看着禹菲,赶忙去温药。 “那是,我要不快点好起来,你们不得天天围着我啊!那我得烦死!赶紧的,上药,上好吃的!!”禹菲嬉皮笑脸的说着,将自己的痛深深的埋在灵魂的深处。 “这就给你弄来。”走到门口的德福应声,不放心的看了眼子衿。 直到子衿回以一个你放心吧的表情,这才抬脚离去。 德福的动作很快,片刻之后就端着药碗回来了。 禹菲双手微微颤抖,端着的药碗。 碗与里面的汤匙碰撞,发出微微细响。 环视着四周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有些欲哭无泪。 这谁喝的下去啊,她难道是动物园里的猴吗? 【啊~算了,就当看不见吧。】 禹菲认命般的将药一饮而尽,很快苦涩之感布满味蕾。 直到吃完饭后,禹菲才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活了过来。 饭后的禹菲有些发呆,心中很是不满,说实话,这罪遭的真心有点多,还不如直接挂了呢。 不过以她幻想中作者的尿性,估计还会给她安排更难的任务。 【这都已经地狱级别了,我是真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作者大人你行行好,做个人吧!】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京啊?”吐槽完作者的禹菲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大老爷们,有些底气不足的问着。 “明日。”凤容不以为意,自然的坐在禹菲的傍边。 “啊?为啥?” 禹菲可是着急回去看那个世界地图呢,说不定早点完成任务,就可以早点超生,不必在面对未知的恐惧,以及身体的摧残。 “为你。”凤容将禹菲按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禹菲挣扎着起来,瞪了一眼凤容:“我时间有限,你能不能别闹?赶紧的启程回京。” “不行!”凤容的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了三分怒意。 禹菲看着凤容,眼睛一转,将头靠在凤容的肩上:“凤容,我不想住在客栈了,这里一点都不好,听说你的王府富丽堂皇,那个床又大又软,我好想去你家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面对突然撒娇的禹菲,凤容突然恍惚了。 清了清灼热的嗓子:“子衿,传令下去,启程。” “是。” 子衿偷笑,却也坚定了他要保护禹菲的决心,他决定誓死守护住如今拥有人情味的王爷。 “你跟我一起去。”德福看了一眼子衿的眼色,立马会意,跟着子衿出去了。 子衿出门后将需要办的事吩咐给了侍卫。 将德福带到角落:“我说你们家主人怎么回事啊,再拿捏我们王爷是吗?” “那是你们家王爷自愿被拿捏好吧。”德福一脸委屈,又不是他拿捏的:“而且你似乎很喜欢你家王爷被我家主人拿捏啊!” 德福说的倒是真的,子衿确实很乐意这样的状况,他摸了摸下巴,有感而发:“真厉害啊!” “多谢夸奖。” “我又没夸你!” “夸我家主人就行。” “你这脸皮可真厚,你家主人可是婚配过的。” “你家王爷喜欢就行。” “你···” “怎样?” 子衿语塞,他能怎样,不过是个贴身侍卫加书童而已,白了德福一眼:“怎样都好,说说怎么撮合他俩!!” 德福明白子衿的心,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贼笑两声,带着子衿悄悄商量对策去了。 下人安排好一切后,子衿与德福才向回走。 一路上德福与子衿二人一直因为意见不合而拌嘴,时不时还互相象征性的动动手,甚是‘欢快’的走回禹菲的房间。 “回王爷,一个时辰后出发。”子衿看见王爷后,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德福对于瞬间变脸的子衿深感佩服,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技能厉害啊! 凤容没有理会这两个一见如故的‘小朋友’,仍旧盯着禹菲。 “阿德,我想洗澡,帮我准备一下。哦对了,我想调整一下花瓣的配比,我跟你一起去吧。” 禹菲疯狂对德福使眼色,德福当然了解自己的主子,赶紧过来搀扶。 “子衿,让秋菊来侍候。”凤容明显的语气不善,子衿赶紧领了命令匆匆离开。 第15章.禹菲(上) 浴室之内······ “主人,你是不是发现那个小王爷喜欢你了?”德福准备着东西,开启了助攻模式。 “喜欢?那是我有利用价值!你不懂!”禹菲不敢想喜欢的事,何况刚认识几天还有一个大儿子的人。 这个人不仅有权有势,长得还这般好看,虽然对自己有偏爱,但是真的谈及喜欢的层面,怎么可能。 况且他有孩子了,说不定自己做小,这是禹菲最抵触,也是最不想的事。 “你啊,就是口是心非。”德福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他也不去争辩。 禹菲看着德福。 突然正经的说道:“阿德,你说一见钟情真的存在吗?他是大人物,是王爷,也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他身边美女无数,各种类型得心应手,说不定已经有了正宫王妃。” 禹菲叹了口气:“哎~而且他又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如此平凡的我?我啊~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工具人,等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一脚踢开,就会被遗弃,被无情的背叛!!!我这个人呢,是无法接受三妻四妾,这你是知道的,而他是王者,王者绝不可能从一而终的。” 禹菲说着说着竟流下了泪水,是啊,她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呢,她只不过是有着现代学识的工具人罢了。 她何尝不幻想,他只喜欢自己,可是那些前世今生的教训历历在目,让她没办法去相信所谓的愿得一人心的爱情会真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你是不是想起姑爷了。”德福心疼的看着禹菲:“主人,他不值得你这样。” “呵!我曾经也爱的深沉啊!”禹菲想起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姑爷,而是他不顾一切也要在一起的,那个现代世界的王智。 “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呢,是我的命?!还是我的活该?!还是失去一切惩罚?!亦或是我落的如此这般的后果?!”禹菲有些歇斯底里,她没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狂乱的内心。 “今天你侍候我沐浴吧,我现在不太想见别人,浴室不要让其他人进入。”禹菲的声音又开始颤抖起来,她现在有些茫然。 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莫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大罗神仙?非要至自己与这般田地才好? 好在德福是宦官之身,而且这货还一张女人脸,禹菲也就没有那些所谓的心理障碍了。 “是,我这就去准备,您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别想太多了。” 现在的德福不是想着给主子沐浴,而是恨不得杀了那个曾经向他保证绝不会让主人落半滴泪的男人。 “子衿,今天主人要我侍候沐浴,帮我跟王爷说下,主人不想见任何人。”德福找到子衿,神情落寞,淡淡的交代着。 子衿看着与往日不同的德福,有些莫名其妙:“阿德,你被你家主子训了?” “子衿,我说我现在想杀了我的前姑爷,你可信?”德福这句话说的很是认真:“可是现在他的身边都是大能杀手,我之前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这个废物!” 德福沮丧的蹲下,愤恨的用手锤狠狠锤了下地面,站起身长叹一声:“我去侍候了。” 子衿看着德福落寞的背影,有些触动,小声嘀咕着:“呆子,你可以请我帮忙啊!” 当子衿转身之后,看见了身后的凤容:“王爷,德福他……” “我听见了,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浴室。”凤容说完径直向浴室走去。 “可是……”子衿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宫中侍奉嫔妃沐浴的也大多是太监,无妨!”凤容明白子衿的意思,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醋意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德福毕竟是侍者,他身为上位之人,怎可这样! 当德福回到浴室,禹菲穿着肚兜,内衬短裤,已经泡在了温水之中。 这感觉就像是保守的泳衣一样,禹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德福好好侍奉她沐浴。 她将自己的头没入温烫的水里,任由泪水在看不见的空间滑落,与满桶的温水融为一体消散而去。 凤容随着德福进入浴室,担忧的看着浴桶中的禹菲。 德福看着凤容担忧的神情,默默摇头,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凤容。 凤容明白,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前进半步。 很快禹菲从水中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德福,惨然一笑,那笑中满是痛苦:“阿德,我这里好痛!” 禹菲指着自己的心脏,不知道它是否还能完成它的工作。 “明明说了要忘记,明明我都不喜欢他了!明明我们都说好了不在留恋往事!明明我都发誓了啊~~可是为什么它还是会痛啊,你说啊,阿德你倒是说啊!!!”禹菲从桶中站起,疯狂的摇晃着德福的肩。 德福倔强的擦掉自己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主人,我帮你擦背。”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亦或是我的性格有缺陷?真的是我将他逼走的吗?是我亲手毁了自己的婚姻?是我的问题吗?”禹菲用死寂般落寞的语气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主人,我四岁便追随你的左右,从那时开始侍候着你的饮食起居,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办事风格,我都看在眼里。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对他事无巨细,体贴入微,你已经很好很好了,你是阿德遇到的,全天下最好的女子,你善良,果断。 你可以为了他人牺牲自己,可是你偏偏不愿多为自己做什么,你太累了,你明明是禹家的女儿,却要为了几个哥哥四处奔波。 你明明成就了如今的小姑爷,可你却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他仗着你的喜爱有恃无恐。 你明明都知道,可你为何还是选择欺骗自己!?” 德福看着禹菲身后的九尾纹身,轻轻擦拭。 “这只神狐,是你在青龙国所受,是为了救他,你甘心被妖狐啃噬精气,若不是狐族首领心悦于你,恐怕你早已命丧他国。” 【纹身?这纹身是因为小智喜欢,她才忍痛去纹的,当然自己也是非常喜欢狐狸的,所以当时没有推脱!没想到,这个时空的禹菲竟然遭受啃噬精气之苦。】 德福见禹菲没有回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那时你的内力已然匮乏,你却拖着那般身躯与倭寇对战,他究竟哪里值得你这般为他付出,倭寇一战你身负重伤,内力尽散,若不是你聪慧用了些手段,只怕你与他都会……” “好了,别说了。”禹菲知道了这个时空的自己有多么的痛苦了,怪不得自己会魂穿于此,看起来她也撑不下去了吧。 【那就由我来帮你承受吧!】 第16章.禹菲(下) “主人!你这样,阿德着实心痛,您在阿德心中就犹如母亲一般,不对,是神!可是你这般作践自己,阿德不明白。”德福摔掉手中的帕子,不在给禹菲擦背。 【如果故事线差不多的话,那么这个时空的小智应该也是算救了我一命吧。】 “也许只为那次他的奋不顾身吧。我恍惚间以为那就是爱情。”禹菲说的是自己的时空。 大雨倾盆而至,天地万物都变得模糊,而自己却高烧不退,已经昏昏沉沉,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想要打车却打不到,打了120,可迟迟没有来。 最终小智打着伞背着自己,满世界的找医院,多亏就医及时,不然她就会烧成肺炎,甚至脑炎。 而且小智那日在她的身边守护了整整一夜,不离不弃。 就是这个举动,禹菲动心了,同意了王智的追求。 最终二人走到了一起。 “可,那也是因他而伤啊?他虽抱着你跑边城中医馆,可那伤是你为了救他而受啊~”德福的情绪显然已经崩溃。 【果然啊,故事线都差不多,一样的狗血。】 那时她高烧,确实因为王智前一天公司年会喝多了被公司领导欺负。 王智给她打电话求救,她冒雨去饭店寻他。 因为着急,禹菲就穿了一声睡衣,本来就受了凉。 可王智的领导说不喝完三杯白酒,就不放王智走。 禹菲来了脾气,大半夜顶着饿了一天的肚子,将三杯二两的白酒一饮而尽,这也是加剧她发高烧的主要原因。 德福回头,忽然看见仍旧站在那里的凤容,转变话锋,问道:“那王爷呢,王爷救了你,还对你关爱有加。可以说你现在的命是王爷给的也不为过。” 禹菲被这一声王爷弄的有些晃神:“王爷?我们相识不过数日,他救我无非是我有利用价值吧,当然,我会倾尽所有帮他的!” “他对你的情谊,可不是利用价值吧。”德福不甘心:“你内心明明就是欢喜的,你也知道他对你……” “阿德!”禹菲突然吼住德福:“你觉得我还会相信爱这个字吗?” 禹菲不敢想,可内心的期待让她更加的烦躁。 “可是!”德福知道自己的主子只是嘴硬,她看向王爷时流露出来的爱意可是不能隐藏的。 “阿德,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背叛我,若真到那个时候,我可能真的会死掉吧!”禹菲突然发现自己又开始痛了,而这次,并非骨骼的痛疼,而是内脏。 不过内脏的痛觉传导神经并不发达,所以痛感并不很清晰,只是时不时如针扎一般。 “时间差不多了,帮我更衣吧。”禹菲的语气明显虚弱的很多。 “主人您,是不是又开始痛了。”德福知道自己这次有些着急了。 可是他看得出王爷的真心,也看的明白禹菲的心。 这个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能这般对待自己的主子,定不会错,而自己的主子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撒娇,虽然禹菲自己没有发现,但是他德福可是门清。 他只想暗中推一把,希望自己的主子未来幸福,却没想道自己的作为似乎起了反作用。 他小心的看向身后,却发现凤容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德福放心的吁出一口气,他怕王爷听见禹菲说的一些话,殊不知凤容已经全数听去。 禹菲强压着自己若有似无的痛觉,白着脸回到了房间。 发现只有子衿一人在等待着他们。 子衿不解偷偷问禹菲为何会让德福这个男人侍奉自己沐浴,虽说他时不全自身,但总归不是很好。 禹菲微微一笑,想起她也同样问过德福这样的问题,解释道:“我救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便留在身边一只贴身侍奉,甚至最早的几年阿德都是穿侍女的服饰,等我知道他是男儿身已经是几年后了,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侍奉,而且德福甘愿做侍者,已经在他侍奉我的第一天就被家父给……” 禹菲坏笑看着子衿,子衿当然明白,这对于官家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可自己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莫名心疼了一下德福的处境。 四岁而已就被净身,他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禹菲看着子衿的微表情,愈发的开心,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痛都轻了很多。 跟随着子衿一同钻进王爷那宽大到能容下十人的豪华马车。 禹菲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朱漆楠木,好比个小单间,设施齐全且需要六匹马才能拉走,大到夸张的车厢。 只是看了一眼骑着马一直跟随在马车一旁以备不时之需的朱恒,微微点头。 禹菲上车后自动屏蔽车厢的豪华装饰,一直看着凤容。 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看,百看不厌啊,即便不能拥有,至少她禹菲曾经与他共事过,甚至还在一个车厢里四目相对,完美。 “怎么?看上本王了?”凤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累了,受伤了,并不是不喜欢他。 他听了浴室中的对话,发誓,甘愿用自己的余生来愈合这个女人的伤。 “嗯,真好看。”禹菲打趣的说着,语气很是轻浮。 “那要不要本王哄你入睡。”凤容不以为意,顺着梯子往上爬。 禹菲倒也无所谓,反正命不久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好啊。” 禹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羞没臊的靠着凤容坚实的臂膀。 但越来越明显的痛觉让她无法入睡,好在马车颠簸,凤容似乎没有发现颤抖的禹菲。 可禹菲那里知道,真神大地武力值超强的凤容,早就知道她已经痛到发抖的事实。 “主人,吃药了。”德福用马车上的小灶给禹菲热了汤药,在凤容的眼神下叫来了朱恒。 可禹菲为了压制痛感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 “我想在睡会,晚点吃药。”禹菲想着只要多挺过两个时辰,贪狼日也就过了,也许她就不会痛了。 “不行,吃药。”凤容当然知道禹菲的小心思,不可反驳的让朱恒施针,逼着禹菲喝了汤药。 不过朱恒这个针法确实了得,禹菲的痛觉明显降低了很多,便也真的睡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明明早点让朱恒施针会好过些。」 凤容看着熟睡的禹菲,情不自已的在她的额头轻吻,车厢内的众人心照不宣的撇过头,露出欣慰的笑。 第17章.到达丰城 待到禹菲醒来,已经是活蹦乱跳的小疯子了,对马车外的世界也很是好奇。 毕竟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她,对于这样的大自然很是向往的,奈何往日繁忙,一直没有亲近自然的机会。 “我们多久能到凤都啊?”禹菲明显有些兴奋,语调不自觉的上扬。 “十日。”凤容看着这样的禹菲甚是欢喜,原来这个女孩是这般活泼,甚至有些可爱。 “马不停蹄吗?”禹菲眨着大眼睛问着凤容,眼中的波光正在说着我可不可以玩几天。 “十五日。”凤容当然知道她眼中的意思,浅笑回应。 对于凤容的回答,禹菲超级的开心,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这个世界她怎么说也好好好的玩玩啊! “好诶!”禹菲基本上是跳起来回答的,多亏车厢够大,她禹菲够娇小,不然还真是有些傻! “王爷,前方就是丰城了,要不要停留一日,听说丰城有很多好吃的。”子衿很识趣的汇报。 “要,要,要。”禹菲已经按耐不住了。 凤容按住有些‘发疯’的禹菲,宠溺的将她搂在怀中:“找个官驿。” “是。” ··········· 丰城茶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埋没在阴影中的二人,窃窃私语。 “回夫人,禹菲那厮一直跟着凤容王,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个贱人!想办法在丰城做掉她。” “是。” ······ 禹菲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些时日了。 除了刚出场就受伤,基本就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度过的,这让禹菲觉得非常的不爽,不禁又在腹诽她心中怀疑的作者。 不过当她走下马车,看着林良满目的街道,古香古色的建筑,形色各异的古装大佬,顿时觉得之前的苦没白受。 “哇~”禹菲发自内心的赞叹,好奇的看着各种叫卖的小商贩。 对于这样的时空她还是很向往的,这种没有辐射,没有雾霾,的天空。 呼吸着香甜的空气,看着朴实无华忙碌的人们。 “没有污染的世界,真的让人心神舒畅。” “没来过丰城?”凤容看着一脸兴奋东张西望的禹菲,笑的很是温暖。 德福看了看凤容,不服输的解释:“我家主人经常来做生意的,只不过她….她忘记了!” 禹菲并没有在意这些人说什么,自己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重生可不是让她用来缅怀的,这次一定要够本了再离开才行。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阿德,走,陪我去玩玩!”禹菲说完,就拉着德福准备离去。 凤容看了一眼朱恒,朱恒点头,这才安心放二人离去。 自己与子衿先行到官驿整顿,顺道处理一些早上收到的密件与凤都的公文。 禹菲一边蹦哒好奇的看着丰城目光所及的一切,可脑子却没有停止思考。 在自己的时代,若是真的死去了,那就说明自己是33岁英年早逝,为情酗酒,最后喝死。 如今到了这个时代,竟成了26岁。 这么算来还是很开心的。 越活越年轻就是让人心情舒畅。 虽不是小说中常有的什么重生成婴儿,豆蔻年华的大好时光。 也没有影视剧中的神反转,更没有显赫的背景,但至少她误打误撞救了个王爷。 现在也算是享受着富贵与权利带来的快感。 呃····虽然从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受尽折磨,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有美人相伴,时不时的还能卡油,也算是幸福的。 毕竟那个叫凤容的男人,真的是神仙颜值! 比那些当代的男明星还要高出好多个等级! 而且,这男人身上的气场,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可不是现代人能够拥有的。 那可是久经生死后,杀伐征战后,在尔虞我诈中摸爬滚打的产物。 德福看着身旁一边傻笑,一边逛摊位的禹菲,心情也是大好。 因为他真的很久没有看见自家主子这般天真的笑容了,也许那个令人丧胆的王爷正是自家主子最好的归宿。 “主人,您今天格外的开心啊!”德福忍不住也跟着开心起来,语气轻快,像个孩子。 禹菲回眸浅笑:“那是当然,我现在可是死而复生,不好好享受怎么能行!对了,你说我经常来做生意,说什么生意啊?” “您忘记了吗?我们禹家可是朱雀国有名的布商。而且您还有很多自己的产业!”德福一脸的自豪。 “哦!”禹菲却没了兴趣,毕竟她真的不懂什么布料,干脆就当自己彻底失忆比较好。 “不过,做生意,嘿嘿,我倒是感兴趣的!”禹菲看着德福一脸的坏笑:“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场子?” 德福与禹菲自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顿时喜上眉梢,这主子完全就是婚配前的状态啊:“明白,交给小的!” 很快德福弄来了一套和禹菲身材的男装,找了个酒楼包房,为其换上衣服,还贴心的弄来一些饰品,一把折扇。 禹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失望:“哎,娃娃脸果真飒不起来。” “什么?”德福不知道禹菲在说什么,急忙询问。 “没什么,走玩玩去!”禹菲转身挑眉轻笑,随着德福进入了丰城最有名的青楼,满香红。 ······ “回王爷,禹家小姐带着自家侍卫去了满香红。”一个侍卫匆忙想凤容汇报着禹菲的行程,连头都不敢抬起,他万没想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换了男装,一脸兴奋的跑去烟柳之地。 “子衿,走。”凤容眼含杀意,放下手中的折子,带着子衿起身离去。 ······ “这丰城的青楼还有男人侍候啊,那我换什么衣服啊!”禹菲看着几个男乐人啧啧道,不时还摸几把乐人水嫩的脸。 “之前您不是说不能丢了禹家的脸,来这种地方一定要乔装!”德福一脸的义正严辞,仿若这些行径并没有什么不妥。 禹菲赞赏的拍了拍德福的肩:“说的对!不过现在禹家覆灭,人尽皆知,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了。” “说的是。”德福看着当下的禹菲,心中堵着的石块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禹菲找了个僻静的包房,拿着凤容的钱肆意挥霍,时不时的套一些乐人们听到的趣事。 “果然,自古青楼出情报,嘿嘿,小凤凤,你的钱可要保不住了。”禹菲一边喝着果子,一边在心里打着算盘。 她虽然心中有郁结,可看到这样的世界,还是想好好的玩一遭的。 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自己曾经看的小说,影视剧中的羡慕的剧情都玩一遍。 突然禹菲觉得心痒痒,对着德福小声询问:“烟带来了吧!” 禹菲在自己的世界本是一个写手,每天赶稿子,加上自己男人经常有很多生意上的问题需要自己解决,不知不觉间染上了烟瘾,熬夜赶稿全靠果烟提神。 德福从怀中掏出白玉烟杆,还有两个小瓷罐,嘿嘿一笑。 动作熟练的为禹菲布烟,点燃递给禹菲,禹菲满意的吸上一口,整个人都舒坦了。 “爷,小的敬您一杯。”就在禹菲想的出神之计,一个乐人主动上前给她倒满了酒,献媚的坐到禹菲身边。 禹菲接过酒杯,无意间看了眼乐人的手指,那手中老茧的位置,不像是常年弹奏所至,倒像是经常手握兵器。 禹菲长了个心眼,没有喝下那杯酒,仅仅是端着酒杯,打量着眼前的乐人,这乐人眼中萧杀,没有半点笑意。 虽嘴角上扬,却没有一丝的情感,上身挺拔完全不似烟柳之人。 第18章.小插曲 “来给小爷唱个小曲,小爷便喝了这杯如何?”禹菲故作轻浮,用手中的烟杆划过对方的胸膛。 那乐人身体明显一震,眼中流露出憎恶。 “果然!哎~真是电视剧诚不欺我啊,还好我看的多!”禹菲嘟囔着。 “阿德,拿下他。”禹菲多语气中满是不屑:“想杀我?你还差点意思!” 【你以为我每天看的漫画很少吗?电视剧可是我的精神食粮,这点小伎俩都被导演玩烂了。真的太嫩了!】 德福一脸的不屑,一只手仅三招就将这乐人拿下,其余的献奏之人看着打了起来,仓皇逃走。 刚刚走进满香红的凤容,看着二楼角落逃出乐人的包厢,脚尖轻点,一跃而上,子衿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包厢门口。 进入包厢便看见禹菲正玩·弄着一把有毒的匕首,对着一个乐人模样的男子转圈。 “是他让你杀我的?”禹菲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虽然时空不同,可名字确是一样的,她不愿提起。 乐人一挺脖子:“什么他不他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你的命!” “呵!不顺眼?我还真是荣幸呢!”禹菲当然不信,一句不顺眼就杀人?当她死三岁小孩。 德福看着此人片刻,对着禹菲小声道:“他是韩家人,估计是为了那件事报仇。” 禹菲听的一愣,什么情况:“韩家?什么东西?” “您的竞争对手!之前您抢了他家的生意,听说他家的一个儿子以死谢罪,最后才平息此事。”德福附耳小声提醒。 “竞争对手?以死谢罪?什么情况?”禹菲也与德福咬起了耳朵。 “韩青之前想抢您的生意,垄断了大部分货源,可他没想到您还有后手,结果他的货没有卖出去,还因为货款没有如期交付,赔了大半个韩家。” “就为这?自杀了?”禹菲更加疑惑。 “这韩青是庶出,没辙,他应该就是韩青同母的弟弟韩淀。”德福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生意而已,就自裁了,这韩家的风格还真是匪夷所思。 禹菲忘记了,这种时代背景下,庶出就是个p,为了保全同是庶出的兄弟,只能用死这种最狗血的方式了吧。 “放了吧,让你三两下就制服的东西,也没啥能耐。”禹菲觉得无聊,懒得再去管这个时空禹菲的家族企业之事。 “是。”德福松开绑住乐人手的衣带。 “这个我就收下了,你呢,以后好好的做生意吧,现在禹门都覆灭了,也没人跟你抢生意了啊,好好留着命,别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好意!” 禹菲把玩着匕首,却被一直旁观的凤容上前无声夺下。 这一举动让禹菲差点跳起来:“大哥,你真的是属猫的啊,怎么每次都没动静的出现在别人身后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匕首有毒!”凤容不想多解释。 夺过匕首看着韩淀,语气冰冷:“杀。” “诶,诶,诶?你干嘛啊?”禹菲看着正要动手的子衿慌忙制止。 “敢动我的人,该杀!” 眼前的凤容让禹菲有一点害怕,莫非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语气中的冰冷杀意让站在他身侧的禹菲不禁战栗,就连德福也收敛起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等,等下,你就不好奇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吗?”禹菲没有任何底气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 而子衿却陷入了两难,本来他应该听自家王爷的,这杀人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比杀鱼还要简单,可这女人偏偏是王爷的心上人。 不听吧,万一王爷责罚呢,可是听了吧,这问题就大了,说明他可能异主了,不忠可是大罪。 子衿的剑就那样在乐人的颈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生生的停着,但气势一点没减。 “他要杀你,你想放他?”凤容果然没有继续下命令,而是担心的看着禹菲,这女人不是中毒后脑子傻了吧。 “他不是没杀成嘛,再说了你不好奇吗?绑了吧,难得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禹菲撒娇的用两个手指抓着凤容的衣袖轻轻摇晃。 凤容无奈摇头,摆了摆手,子衿长出一口气,绑了韩淀交给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侍卫。 可凤容哪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随即而至的一个眼神,子衿当下了悟。 当晚这个乐人便被子衿残忍的审问后,折磨致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你怎么来了?”禹菲看着眼前的王爷突然邪魅一笑:“哦~!!我懂~!我懂,男人嘛,你慢慢玩,玩得尽兴啊,我出去逛逛!别在意我,阿德我们走!” 禹菲真的被刚才的凤容吓到了,甚至想要赶紧逃离这个男人。 “跟我回去!”凤容没有挪动半分,抬起手突然抓住想要离开的禹菲的手臂,语气嗔怒。 “我还没玩够呢,只呆一天,时间有限,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干啊!”禹菲挣开凤容的手,带着德福慌忙逃走。 “太吓人了,阿德你看见没,刚才王爷的气场,太可怕了!阎王转世啊!不对,应该是修罗降世!”禹菲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德福也有些后怕,那气场可不是谁都能散发的。 而且德福知道,这王爷在主人面前已经有意收敛,若是气场全开,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景。 “我烟呢?”禹菲想起刚刚被王爷吓的,忘记拿烟的事。 “给。”德福临走之前聪明的拿起几案上的烟杆,他知道自己的主人需要这个东西。 禹菲赶紧吸上一口压惊。 【这个时代的果烟口感简直完美啊!】 禹菲再次满足的吸上一口,冰凉的快感划过喉咙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你放了薄荷丝?很舒服啊!” “小姐喜好,阿德怎能忘。”德福自豪一笑。 “上道。” 悠哉吸食烟的禹菲没走两步就被一阵声音吸引。 “大人,冤枉啊,大人·····”不远处一对母子跪在地上对着衙门口疯狂的磕头喊冤。 禹菲循声望去,好奇的驻足观看,【这?这出?嘿嘿,有点意思。】 “走,去看看。”禹菲带着德福走到衙门口。 看着已经将头磕出血的妇人,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妇人抬眼看了眼禹菲,看着他身上的穿戴以及身后威武的侍卫,知道这不是普通人。 拉着禹菲的衣摆,撕心裂肺:“小老爷,民妇冤枉啊,我家男人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小?呃!!!算了!杀人?什么情况?”禹菲有些疑惑,但很是感兴趣,他很想知道这个时代的官家怎么办案的。 “走,进去瞧瞧。”好奇心上来的禹菲带着德福无视侍卫,直奔官衙大门。 “什么人,竟敢擅闯府衙!”两个侍卫拿着刀,将禹菲拦住。 禹菲没有理会还想往里进,可侍卫突然拔刀出鞘,这到让禹菲瞬间怂了。 【不是吧?这官府办案不是应该敞开大门接待吗?这就刀刃相向了?看起来公an才是真的为民服务啊!】 禹菲只好向后退了一步,可衙门口的侍卫却来了脾气,用刀剑指着禹菲的脸。 第19章.衙门 就在禹菲一筹莫展之时,身后传来了王爷的声音。 “我的人!”凤容一路悄悄跟着禹菲,想要看看这女人又要干些什么出来,谁曾想竟闯上官衙了。 “你是何人?府衙重地岂是尔等擅闯之地!”侍卫不依不饶,向前两步。 子衿看着这些狗仗人势的主,缓缓掏出腰牌,对准侍卫:“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 侍卫看后慌忙跪下:“小的,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凤容王大驾!还请王爷恕罪!” 府衙内的侍卫见此情形慌忙跑到内堂找知府禀报去了。 很快衙门知府慌张的跑了出来,跪在地上。 声音明显颤抖:“微臣,参见凤容王,不知道凤容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下官无礼之罪。” 禹菲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默默为凤容竖起大拇指,看起来无论什么时代,权势才是正统啊。 “客套话就免了,这什么情况?”禹菲很是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官词细节,没有等凤容说话,就打断了地上那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指着跪着的母女,直截了当想问明原因。 知府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是吴氏,她男人杀了当差巡案,已经缉拿归案,供认不讳。此案已了,这母女不知为何一直在府衙前撒泼!此等小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小事?供认不讳?已了?来,你重新审审,我想看看怎么个供认不讳!”禹菲看着这对母女却是寻常农妇没错。 若是农民都能杀了巡案,这国家的治安堪忧啊,可她为什么总觉得有点阴谋的味道呢。 “可是?”知府抬眼看了眼禹菲,又看了看凤容。 “审!”凤容仅仅一字,知府双腿就已经软了,跪在地上的身姿歪了一下。 “带,带犯人,重,重审。”知府被侍卫搀扶而起,慌忙吩咐。 禹菲扶起妇人,向内堂走去,知府很识趣的给禹菲与凤容搬来柔软的太师椅,禹菲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等着上茶。 等禹菲看到被带上来奄奄一息的‘犯人’时眼中一丝愤怒:“屈打成招啊?大人,你有点意思啊!” “没,没有,略,略施手段,而已。”知府疯狂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禹菲看着浑身血痕,身材消瘦,无二两肥肉的男人,语气冰冷:“略施手段?你信不信我现在也对你略施手段?你们的巡案应该会武吧,这男人一看就是病秧子,别说杀人了,我看杀老鼠都费劲吧!” 禹菲起身围着地上的男人仔细端详,她平生最恨这种找无辜之人顶包的事了。 她上一世的父亲是个军人,她知道这些官差是国家正义的第一道防线,若是这个防线都不能给人民带来幸福,那这个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勿以恶小而为之,民乃国之根本,连民怨都不能平的知府,要你何用?”禹菲像及了七年前与父亲去军营训练时的教官,气场瞬间强大起来。 那时的禹菲一身傲骨,想要继承父亲的衣钵,但父亲却想让她去公安任职。 禹菲很是不满,非要去兵营训练,父亲无奈带她去了兵营,认识了教官。 禹菲一直以为,上阵杀敌才是真正的归途,毕竟军人才是国之根本,可教官的一席话让禹菲清醒了。 他说,公安民警才是真正奋斗在一线的战士,他们解决人民内部矛盾,让国家日益富强,而人乃国之根本,没有人,没有民心的国,哪里还是国。 军人是解决外部矛盾,抵御外部毒瘤的入侵的利刃,也是国家的后盾,这两方缺一不可,否则国将不成国,民心必将涣散。 可在军营历练两年之后,她认识了他,是黎天介绍的,听说是大学同学,禹菲在与他的接触中心生喜欢,二人最终走到一起,而禹菲也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一心为他打‘天下’。 禹菲被自己说出的话带进了回忆,自觉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转身回到座位,一言不发闷头吸烟。 这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是生气无疑了。 此时的知府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他心知肚明,只不过想要快速结案就抓了个替罪羊,这样的农民死一两个他觉得也无伤大雅,偏偏碰到了凤容王,这下难办了。 知府见禹菲不说话,也没敢说话,看着凤容,不知如何是好。 “子衿,验尸。”凤容被禹菲说的话震惊了。 「勿以恶小而为之,民乃国之根本,这女人,有趣!」 “带尸体。”知府颤抖着吩咐。 子衿看着巡案的尸体,语气冰冷:“一击毙命,绝非此人能为。” “王爷,王爷我错了,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王爷,王爷我真的知道错了!”知府慌忙起身,跪倒凤容面前,拼命的磕头。 “诛!”凤容懒得理会,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禹菲,而禹菲的思绪似乎一直不在这边,这让凤容有些担心,生怕她是会想起自家灭门官府不管的事情。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知府被王爷的人拉了下去,声音凄惨无比,而禹菲却没半点恻隐之心。 “子衿,通知暗部彻查此事,击杀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子!” 凤容说罢,起身拉起禹菲:“我带你出去玩玩。” 禹菲这才回过神,不过大体事件流向她也明白,这不是她这个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能插手的,索性就好好玩玩吧。 “嗯。”禹菲的回应有些漫不经心,却也没有阻止凤容拉她起身的动作。 “阿德,给些钱财,大娘找个医馆给你家男人看病吧。”禹菲交代一句就随着凤容而去。 留下跪在地上的一对母子频频磕头谢恩。 “子衿。”凤容将事情轻描淡写的丢给了子衿。 子衿领命,转身对着身后侍卫交代:“你来处理一下。”便随着凤容一同离开了。 德福也是以为禹菲是因为禹门被灭的事心神恍惚,赶紧跟子衿小声说道:“我家小姐最喜欢桃露酒。” 说完还不忘给子衿一个你懂的表情。 子衿了然,还德福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立刻差人去置办,并找了机会告知了凤容,凤容很是满意,许诺赏赐子衿。 子衿开心的向德福得瑟,前者被后者敲诈了一把宝剑后,终于不在显摆。 “想不想喝酒?”凤容看着皱着眉吸烟的禹菲,语气温柔。 “想喝桃子酒了。”禹菲没有隐藏,她喜欢喝桃子和樱花味的清酒,可惜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吧。 “跟我来。”凤容自然的拉起禹菲的手,将其带到城门边桃树下一个简陋的酒家处。 在桃树下的桌边自然坐下,店家很识趣的将几坛酒端上。 “喏,桃露酒。”凤容为禹菲斟上一杯,欢喜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禹菲听着酒的名字眼前一亮,端起酒杯放在鼻翼微微嗅起了酒香,遂即赞叹:“好香!” 浅尝一口,眉笑颜开。 这是禹菲喜欢的味道,清甜中带着一丝辛辣,辛辣里透出一丝温润。 一坛桃露酒就这样被禹菲一人无声的一杯杯的饮尽。 凤容也不在意,没有打扰禹菲的雅兴,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以同样的速度喝着另一坛桃露酒。 与凤容而言,这个酒显然没有什么味道,但禹菲喜欢,他自然也就喜欢。 第20章.对酒当歌,荒唐一夜 忽然清风拂过,卷起树上花瓣,飘落禹菲的酒杯之中,在酒上打着旋,甚是好看。 禹菲定定的看着杯中粉色娇嫩的桃花,心中一丝情愫骤起,不自觉的背出杜甫的曲江对酒。 “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宫殿转霏微。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纵饮久判人共弃,懒朝真与世相违。吏情更觉沧洲远,老大徒伤未拂衣啊~” 语毕一饮而尽,就连那花瓣也一同吞入腹中。 这诗是当年杜甫为了表达无法回去的落寞而写,如今对应着禹菲的心境倒也是应景的很。 听诗的三人,并不知道这诗出何处,全当是禹菲临时兴起所著,却也听得出诗中的落寞和无奈。 对禹菲再次刮目相看。 本来想让禹菲开心的凤容也突然的恍惚,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让他惊喜的能力。 “桃花落尽满城归,似是佳人还复予,春风得意尽欢然,盼与归期卿相伴。纵使卿心在天涯,吾将天下许禹家,君盼倾心到白首,愿与一人长相伴!”凤容看着赏花的禹菲,将心意表达。 【果然是王爷啊,信手拈来,厉害啊!】 禹菲当然听得懂诗句中满满都情谊,却选择了装傻,因为她真的害怕了,她怕爱情这个毒药再次让她遍体鳞伤:“还有酒吗?” “要多少有多少。”德福看着二人之间粉红色的气息,开心的紧,赶忙又打开一坛酒,为禹菲斟满。 凤容面对故意逃避的禹菲并没有在意,他知道这个女人仍旧需要时间,而他凤容不觉得自己会输。 二人兴致大好赏花饮酒,吟诗作赋。 酒过三巡,禹菲已然喝多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凤容倒是千杯不醉,仍旧清醒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德福和子衿也只是一样,这让禹菲很是不满。 和着就自己酒量不行呗!咱可是军二代,不能怂:“阿德,倒酒!” “主人,您喝多了,咱明天再喝,身体要紧。”德福有些担心,毕竟禹菲的药还有几贴没喝完呢,这样下去可不行。 禹菲白了德福一眼:“姑奶奶酒量好着呢,倒酒!” 德福即便担心,也没有办法违抗禹菲,毕竟今天的禹菲似乎是真的开心,只好继续倒酒,却也用眼神求助着凤容。 凤容当然明白,现在禹菲的身体状况不宜在喝下去了:“光喝酒多无聊,本王带你看戏如何?” “看戏?好啊,走!”禹菲一听有戏看,放下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料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又坐回了凳子上。 凤容见状赶忙走到禹菲身前,想要搀扶着她起来。 禹菲却突然酒精上头张开双手,笑的清甜,抬眼对上凤容的眸子:“抱抱。” 凤容浅笑,抱起禹菲向戏院走去。 禹菲依偎在凤容的怀中,看着凤容的侧颜,整个人陷入他的美貌中无法自拔。 “我若不是禹菲那该多好,我若没有结婚那该多好,我若没有遇见你那该多好。”禹菲小声的嘀咕着,细小的声音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可她不知凤容听力极佳,早已将这些听进耳中。 恍然间,禹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她对小智的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欢喜,而对于凤容,她却是情不自禁。 或许这才是爱情应有的样子,可惜她不配,她不想自己变得水性杨花,不想刚刚出事没多久就移情别恋,虽然她已经对小智没有半分情感了,虽然他们已经合离了,可她还是会看不起自己的。 而且她知道,凤容对她带来的所有惊喜,对现代人而言易如反掌,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但难以自已的情要如何是好,禹菲环住凤容的颈,用力将自己的头昂起,在凤容的脸颊落下浅浅一吻。 这是她借着酒劲做出的举动,她不相信爱情,却情难自控,她不想后悔,但也不敢尝试。 最终她只能将所有的情感化为这浅浅的轻吻,将自己的思念传递出去。 凤容被禹菲的突如其来的一吻定在原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燥热,他用内力强压下自己的冲动,对着子衿和德福冷言道:“回官驿。” “戏呢?”禹菲知道自己点了火,有些惶恐,赶忙询问看戏的事。 “明天看。” “不走了?” “事情了结后再走。” “可是···” “闭嘴,我没心情跟你废话。”凤容为了压制自己,已经很难受了,可这个女人竟然还在他的怀中乱动,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凤容全程用轻功回的官驿,到了自己的房间便吩咐下人不可打扰,温柔的将禹菲放到床上,附上炙热的一吻,肆无忌惮的品尝着略带酒香的软糯。 本来还在激烈反抗的禹菲,很快就被凤容的技术深深的折服了,【这小子的技术也太好了吧,这···算了,管他呢!】 禹菲沦陷在这个吻之中,从反抗变得主动。 凤容大喜,疯狂退去二人的衣衫,却也小心翼翼的行事。 如此酒后两人缠绵交融,似乎都很享受,却又各怀心思,荒唐一夜。 卯时未至,子衿便来求见,凤容小心的下床穿戴,临走时在禹菲的唇上附上一吻,心情甚好的打开了房门。 德福一直守在外面,当然知道他们有多激烈,暂时没有进去的意向。 “让她多睡会吧,今天的药不能拖。”凤容对着德福交代了一句,便随着子衿离去了。 禹菲醒来已经巳时了,可是她却慌乱了。 一丝不挂的跪在床上双手抱头:“我都做了什么啊?这酒以后不能在这么喝了,天啊,我是疯了吗?那可是王爷,不对,我可是结过婚的,不不不,这进展太快了吧,啊~好想一头撞死,我就这么饥不可耐吗?!不不不,禹菲你清醒点,人家可是王爷,是未来的王,你不配,不对,你不是不喜欢皇帝吗。清醒,你清醒点啊~” 禹菲将自己缩成一团,震惊到碎碎念:“不对,不对,王爷他还小,莫非是我的问题?不不不,他技术那么好一定是惯犯,不知道能不能当作一夜·情·处理,要不我干脆装失忆?不行,王爷那么厉害一定能察觉的,可是以后还要共事,这可咋办?禹菲啊,你是不是虎啊,不就是脸好看点,身材好点,技术好点,你咋就沦陷了呢,你可是刚刚离婚啊,不对!我这是第二世,不对,不对,我那边还没离婚呢啊,哎呀,我在说什么啊,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这TM才一个多月我就移情别恋了?天啊~~~” “主人,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德福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先把药喝了。” “没,没什么,帮我更衣,不对我要洗澡。”禹菲接过药汤假装镇定的一饮而尽。 “王爷帮你洗过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以前姑爷几个月都不跟你行一次房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德福一脸贱笑的看着禹菲。 “你闭嘴!赶紧更衣!”禹菲恶狠狠的瞪向德福,她知道小智不太喜欢碰他,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她仅仅是以为他的压力太大的问题。 “我跟你说哦,你可是王爷这二十一年来第一个能诱惑得了他的女人,开心吧!”德福一边给禹菲更衣,一边贱贱的提供者情报。 “骗鬼呢?他技术那么好?”禹菲说完就后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男人总是要释放的,不过他都不让别人亲吻他的,仅仅是释放!”德福觉得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他都有儿子了,你当我会信?”禹菲语气甚是不满。 “你可是他的初吻!”德福将最后一个发簪带到禹菲的头上,坏笑的在禹菲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禹菲瞬间脸红到脖颈:“骗鬼呢?吻技那么好!” “这是在夸我?”凤容在门口含笑走进。 “你看看,王爷的气场都变了!”德福看着如沐春风的王爷,又打趣的在禹菲耳边补充了一句。 可禹菲却有些不知所措,越过凤容夺门而逃。 跑出奥运会速度的禹菲没有留下一句话。 第21章.被抓的禹菲 凤容看着禹菲逃跑的背影神情落寞:“跟着你家主子,现在丰城不太平,我有些事要处理,等下去找你们。” 凤容的语气中满是失望和不甘,德福只能应声,却无法说些什么。 ·············· 于此同时,丰城一个不知名的酒馆,同样昏暗的角落,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正在端着茶杯喝着温烫的茶水。 “夫人,韩淀昨晚死了。禹菲还活着,一直跟凤容王在一起,二人昨晚还同房了。”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可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女子闻言茶杯停在嘴边,微微用力将手中茶杯捏了个粉碎,任由杯中滚烫的茶水顺着自己的手掌滑落。 “废物,韩淀还真是个废物,将禹菲是凤容隐藏的王妃这个消息散给他们!” “是。” “这次看你还怎么活着!”女子嘴角微勾,重新给自己斟满了热茶,却没有喝,将斟满的茶杯与一粒碎银留在桌上,消失不见。 ················ 禹菲低着头红着脸,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才慢慢冷静下来。 寻了颗大树,手扶树干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跑什么啊?我傻了吗?禹菲啊,你要振作啊!”禹菲敲了敲自己的头,准备缓一缓就回去跟凤容道歉。 可是左看看右瞧瞧,四周不是山就是树,甚至看不见丰城的边墙。 【连个导航都没有的时代,我真的是……】禹菲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认命的蹲在地上。 完全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走:“算了,找个人问问吧。”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让他看见一个樵夫模样的人,禹菲快步跑上前:“大哥,请问丰城怎么走啊。” “姑娘我正好要去丰城,跟着我走吧。”樵夫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就在等着禹菲一般。 不过禹菲并没有多想,以为这大哥觉得她这个看起来好似大家小姐的人,独自在此处而感到疑惑。 “那谢谢您了大哥。”禹菲乖乖的跟在樵夫的身后,可是走了很久仍旧是崎岖山路。 禹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是跑出来的不假,可以她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跑这么远啊。 按照她刚刚跑的时间算,这会儿早该回到官驿了。 终于,禹菲回想起樵夫见到她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深知自己遇到匪人,转身想要逃离,却不料樵夫早有准备。 在禹菲转身的瞬间抽出捆柴中一根木根,狠狠砸向禹菲的头。 禹菲来不及躲,额头鲜血涌出,视线模糊不清,很快倒在了地上。 樵夫嘿嘿一笑哼着曲儿,将禹菲扛在肩上,向山路深处走去。 ········· “怎么样?”凤容焦急的询问着子衿,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还没找到,现在我们的人与丰城官府都已出动。王爷您别着急,夫人一定会没事的!”子衿也是急躁的很。 已经一个时辰了,禹家小姐还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几个要杀她的职业杀手。 「这些杀手不是同一家的,不知未来王妃是否安全。」子衿皱着眉,看向愈发冰冷的凤容。 此时德福有些慌张的跑了回来,子衿见状慌忙询问:“找到了吗?” “城外十里,这是小姐的发簪。”德福将侵染血的发簪递给凤容。 凤容看着发簪上的血迹双目冰寒,周身杀气溢出,再也按耐不住。 “走。”凤容难得拿起自己的佩剑,带领一小队人马向德福所说的方位进发。 德福双眼通红,那簪子是主人喜欢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取下。 也就是说,上面的血,是主人的,德福恨透了跟丢禹菲在自己不敢多想。 汇报自己的发现的问题:“我在簪子的周围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主人的行踪,而且血迹到山崖边就断了,主人会不会……” 德福的声音明显的颤抖,他不敢想下去,也不敢说出口再多的话语。 “不会!”凤容坚定的看着前方,双腿用力,胯下的马跑的更快:“本王不容许。” 很快一行人马到达了变成五里外的悬崖边。 “就是这个崖边。”德福指着地上的血渍,声音仍旧微微发抖。 他想过一切,唯独不敢想自己主人的死亡。 “找!”凤容骑着马冷着脸对身后的士兵下达命令。 士兵得令纷纷散开,开启了地毯式的搜查。 ·········· 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毫无征兆的泼在禹菲的头上,使的她头上的伤口愈加疼痛。 “好家伙,盐水啊!”禹菲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这应该是个山洞的内部,出口只有一个,自己被绑在一个锥形的石墩上。 捆绑的方式有些笨拙,给她点时间应该可以解开。 不过只有一个出口,对方还是五名大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功夫。 若是按照自己学的格斗技巧,在没有所谓内力的加持下,她应该可以逃脱,不过肯定不能毫发无伤就是了。 “哥几个,不知道小女子哪里得罪你们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和平解决。”禹菲环顾四周,寻找着机会。 “听说你是凤容王妃?”那个樵夫扮相的人率先开口,一脸的得意,似乎自己立了什么大功。 禹菲瞪了那人一眼。 就是他打自己的头,这仇一定要报:“凤容王尚未婚配,哪来的王妃,你们这消息也不行啊!” 禹菲说着慌,她并不知道凤容到底时候婚配,也不知道哪个大儿子是不是正牌王妃的孩子,当下的情景,似乎只能忽悠了。 另一个人对着樵夫用其他的语言说了些什么,樵夫抽出一把长刀走到禹菲的面前:“少TM废话,只要你能让凤容王将收缴的火药如数归还,我们就放了你。” “呦!糊弄鬼呢?刚刚你大哥明显说的是,引出火药,杀我灭口。” 禹菲白了樵夫一眼,区区日语,玩呢啊?老子可是资深生番党。 “你听得懂?你究竟是谁?”樵夫很是惊讶。 禹菲懒得理他,直接开始飙日语与那个所谓的大哥对答如流,最后还让那个大哥给她松了绑。 【这就是会一门语言的重要性啊。】 “阁下,我们不知您是天皇派来的,多有得罪。”大哥毕恭毕敬陪着笑脸对禹菲说着。 禹菲也是歪打正着,没想到这个时空的这个时代,东瀛的君主竟然也叫天皇,她当时说出来的时候可是慌的不行。 “无妨,不知者无罪。”别说这禹菲的发音还是很好听的。 其余三个倭寇对于禹菲的官方发音很是享受,认定这个人一定是皇室出身。 毕竟这个时代,在国外能够将东瀛语说的这么流利,这么好听的人不多。 而且两块大陆隔着海洋,即便在国内,能说出流利的东瀛语的也是少之又少。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杀掉这个人。”禹菲用流利的日语指着打伤自己的樵夫。 这樵夫,几乎不会说日语,可见只能听的懂大概,明显的卖国贼啊。 “阁下,这是我们在这个地方的接头人,不能杀,现在丰城能听懂东瀛语的人很少。”老大模样的人求情说着。 不过樵夫却听懂了禹菲想要杀他,转念一想,绝得不对劲:“你说你是日轮大臣,那日轮如今的天皇是谁?” 【看起来这樵夫不傻,怪不得语言造诣有所成。】 第22章.说日语我是老大 禹菲倒也不慌,故作生气,对着樵夫怒吼:“混蛋,天皇的名讳可是你能知道的。” “也是,那你可以说说左大臣的名字。”樵夫咄咄逼人,禹菲自知不妙,一点点向出口移动。 “你这是不相信我?”禹菲故意愈加愤怒,夺过老大手中的武士刀,有模有样的摆起架势。 “阁下息怒,他不过是个接头人。”几个日东瀛人看着禹菲拔刀斩的架势,更加坚信禹菲的说辞。 “让我回去,时间长了,他们会起疑心,影响天皇的计划。”禹菲挪动着脚步,寻找的机会。 武士刀她是照着动漫练习的,纯属个人喜好。 可那都是花架子,完全没有杀伤力,而且她手中的还是逆刃刀,这可不是禹菲能驾驭的。 “报告,凤容王的人已经找到这边了。”忽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禹菲彻底傻了,看起来不仅仅洞内这些人啊。 “我们有多少人?对方有多少人?”禹菲决定日语到底,绝对不能漏出马脚。 “回阁下,我方三十余人,对方…还不清楚。”那个后进来的人自然的汇报起来。 “带我去看看!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制造逃跑机会,他们还不知道我是东瀛人。”禹菲镇定的想着对策。 “是,阁下。” 几人带着禹菲上到了悬崖,禹菲远远的看见的凤容,凤容也看见了禹菲,看着她额头仍旧低落的鲜血有些动怒。 但确认她性命无碍后,着实松了口气。 对于自己的反应,凤容有些愣住,即便是箔崖的亲生父亲箔尔东,这个从他记事起就跟谁自己的老将,生死之际,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感觉到底是什么?」凤容有些疑惑,但仅一瞬间他就恢复成了往日的凤容。 两军人员相隔数十米,没有凤容的命令,大家都没有动。 禹菲这边的人也没有轻举妄动,甚至没有喊话的人。 “阁下,您看?”头领模样的人,毕恭毕敬的询问着禹菲。 “我留下,你们走。”禹菲不想凤容现在就跟他们兵戎相见。 “可是……”头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禹菲的一个滚字打断。 却不料那个樵夫此时抽刀,将刀架在了禹菲刀脖颈之上。 “你疯了吗?造反不成?”禹菲用日语对着樵夫怒吼。 樵夫嘿嘿一笑:“阁下大人,我这是在帮你,你这样毫发无损的走,他们会怀疑你的。” 【毫发无损,老娘头上的伤是摆设吗?】禹菲心中恨及人这个卖国贼,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还真是贴心。”禹菲已经明显感受到脖颈传来的痛楚,这个男人她杀定了,不仅是汉奸,还是小人。 “过奖。”樵夫手上的力道更甚,鲜血已经顺着禹菲的脖颈留下。 凤容见状欲上前开战,却被禹菲轻轻摇头制止。 而禹菲摇头的动作使得她脖颈的伤口更深,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我若死了,天皇不会放过你的。”禹菲压下心中的恐惧,假装从容以对。 “你们先走,留他和我。”禹菲难得的用了关东腔,还加了很重的乡音,不过那几个东瀛人倒也听的明白。 齐齐的说了声是,便离去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樵夫见状,手上用力恶狠狠的吼着。 “让他们搬救兵。”禹菲脸不红心不跳的瞎说。 看准时机狠狠的踩在樵夫的脚上,快速举刀挡在自己的脖颈处。 凤容早在禹菲向后退半步的同时间一跃而起,刺向樵夫。 如今的禹菲没有什么力气,自然没有挡住樵夫的刀,却制造了空隙, 虽然没有彻底躲过脖颈处的利刃,但好在伤的不是很重,至少没有伤及动脉。 但伤口也不浅就是了。 凤容看着禹菲脖颈上的伤口,手腕翻转,剑尖直指樵夫的心脏。 “等下,别杀他!”禹菲喊完这句就疯狂的咳嗽起来,越咳越重,竟跪倒在地。 凤容强行收了内力,剑在樵夫身前堪堪停下。 他没有闲暇顾及因强行卸内力震伤的自己,慌忙跑到禹菲身前,扶起她:“没事吧?” 身后随至的子衿和德福利落的控制住了樵夫。 “我没事,咳咳,这个人给我处置,咳咳。”禹菲眼中的杀意没有半点掩饰的袒露,她平生最恨卖国贼了。 这种叛徒一剑杀了太便宜他了,而且就算是翻译官也会知道很多情报的。 “好!”凤容压下内力反噬的痛,抱起禹菲向自己的马匹而去。 抱着禹菲同骑一骑,小心前行,生怕战马的颠簸让禹菲的伤口更加恶化。 等到了衙门,朱恒处理了禹菲头上与脖颈的伤口。 禹菲却好奇的看着衙门的人,询问凤容:“换人了?这些人有点意思啊!” “嗯,暗部。”凤容搀扶着禹菲坐下,禹菲却没有想要坐的动作,好奇的看着这些暗部的人。 “暗部?”禹菲有些好奇,看着暗部的服饰,脑中总有什么一闪而过。 “军政搜集情报以及逮捕和审讯的机构,有专门的审讯诏狱,由皇帝亲自负责,两年前给了王爷调动的权利。”子衿明显自豪的不行,仿佛凤容即将登基一样。 “昭狱?呦呵!锦衣卫啊!想必审讯手段也非常人能想,凶狠异常吧!”禹菲看明白了这些暗部的人,完全就是大明锦衣卫的感觉,真是帅啊。 “那是!”子衿自豪的嘴脸,再次招来德福的白眼。 禹菲看了会儿暗部的人突然眼神坚定,看向凤容:“带我去官狱,我亲自审那个人。” “那里湿气重,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前去,我去就好。” 面对如此温柔的凤容,整个暗部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我要去!”禹菲第一次如此的强硬,挣脱凤容的手,对着子衿用异常冰冷毫无情感的语气:“带路。” 子衿看了眼凤容,便带着禹菲进入官狱之中。 此时樵夫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行刑台上之。 德福吩咐下人搬来了几把太师椅,自己贴心的去给禹菲泡茶。 禹菲、凤容等人就那样坐在樵夫的对面,悠闲的品着茶,完全没有着急审讯的意思。 第23章.我来审问 被绑住的樵夫看着几人悠哉品茶的模样,心中不爽,愤恨的看着几人。 “要杀便杀,老子怕你们不成。”樵夫向地上啐了一口,模样嚣张至极。 “呦!挺有骨气啊,知道这些大哥是谁吗?暗部,听说过吧,那手段,啧啧啧,你能受得了?”禹菲喝了一口茶,语气平淡的像聊家常。 “早有耳闻,大不了一死。”樵夫仍旧端着。 “呵!这么有骨气啊!有骨气的人居然会卖国?莫不是你的妻儿老母在他们手中?”禹菲觉得好笑,所谓汉奸,哪有什么骨气可言。 “尚未婚配!也无家人!” “是嘛?!巡案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能在变成肆无忌惮,莫不是有朱雀的接应者?那人不会还是个官吧?”禹菲并没有行刑,仅仅是喝着茶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樵夫将头瞥过,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假把式罢了,何必自找苦吃呢,难道你想让我亲自用刑?”禹菲放下茶杯,走到刑具台前。 看着形形色色的刑具,挑选了一把小刀,走到樵夫面前,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太够,摇了摇头。 让德福搬来一个小凳,踩了上去,一刀刺进樵夫的手心。 樵夫一声嘶吼,仍没有开口。 禹菲也不急,回到刑具台,又拿起一把同样的小刀,走到樵夫面前,踩上凳子,刺向另一只手掌。 樵夫再次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翻译!” 禹菲冷笑:“翻译?” 樵夫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有些头皮发麻,但好在禹菲没有内力,两个匕首都没有刺穿手掌。 “主人,这招哪学的,狠啊!”德福扶着禹菲从小凳上下来,狗腿的问着。 “陆毅教的。”禹菲想都没想就回了他。 “谁啊?”德福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主人并不叫陆毅的人啊。 “锦衣卫!” “啊?”德福更加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了,全当她受了刺激,心中有火。 禹菲回到座位,看着樵夫:“怎么样,舒服吗?可惜啊,我武功不济,没有彻底刺穿。” 凤容给了子衿一个眼色,子衿轻轻抬手,两把小刀深深刺进樵夫的右手,贯穿整个手掌。 樵夫痛苦嘶吼,满眼血丝。 “这仅仅是开始,怎么样想不想说些什么?”禹菲让德福给自己弄好烟丝,百无聊赖的吸了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樵夫知道自己不能说,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说了一定死的更惨,还有可能生不如死。 还不如激怒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 “挺硬气,我喜欢。”禹菲眼睛微眯。 瞟了凤容一眼,凤容眼眸冰冷异常,气场肃杀强大。 「这?她禹菲喜欢!」 “阿德,来,帮我准备点东西去。”禹菲叫来德福,附耳低语几句,德福便出去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德福带着一些瓶瓶罐罐回来了。 禹菲很是满意,看着德福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头说道:“阿德,你看我是不是差点破相啊!” “我帮您毁了他的脸。”德福明白主人的意思。 禹菲将把玩已久的匕首递给德福,俏皮眨眼:“帮我画个王八。” “没问题。” 顿时监牢中哀嚎四起。 看着樵夫脸上的鲜血,禹菲摇摇头:“子衿,帮他擦干净。哦,对了,水里加点这个。” 禹菲将一罐盐递给了子衿,子衿会意,用盐水擦拭着樵夫脸上的鲜血。 樵夫再次哀嚎。 “这就喊上了?你可是给了我整整一盆的盐水啊,姑奶奶我可是一声都没吭哦。”禹菲眼中的厌恶愈发浓重。 凤容的周身却冒出了寒意,连身边的禹菲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向凤容。 “子衿,开个同样的。”凤容看了眼禹菲。 子衿领会,在樵夫头上,禹菲同样的位置开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口子。 “帮他洗洗。”凤容玩弄着手中的扳指,都没有抬眼看过樵夫。 一盆水下去,樵夫疯狂嘶吼,扭动着身躯,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废物!弄醒他!”禹菲气的从座位上蹦起,心中的怒火更甚。 待到樵夫醒来,禹菲让子衿在他的脖颈处开了同样的口子,嫌弃的看着扭动哀嚎的樵夫:“你若是有半分骨气我也能敬你三分,没成想竟是个废物。” 凤容看着樵夫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禹菲,心痛不已,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啊。 “怎么样?有没有想说点什么?”禹菲回到座位,吸了两口烟,却咳嗽起来。 德福赶忙将茶水递给禹菲,却被禹菲抬手拦下:“我没事,他的刀有毒。” “哈哈哈哈,我死你也会陪葬的,有能耐一刀杀了我啊。”樵夫竟然笑了起来,他现在只求一死。 禹菲看着樵夫,冷哼一声:“心态不错,不过我体内的毒够多了,你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顶多咳两天就好了。” 她没有说谎,刚刚朱恒已经跟她说了,不过性命无忧,毕竟她体内的可是毒王。 禹菲再次起身,围着樵夫转了一圈:“确实,你现在招了就没意思了,德福!” 禹菲很少全名称呼德福,这说明她没耐心了。 “明白。”德福嘿嘿一笑,拿出一个罐子,罐子里满是蜂蜜。 德福吩咐下人将蜂蜜涂在樵夫的脚心。 禹菲看后很是满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对着凤容微微一笑:“王爷,我们吃点东西去吧,我饿了,回来再审。” “好。”凤容起身扶着禹菲出了衙门。 子衿看了看有些虚弱的禹菲对着德福小声询问:“没想到你家主子还挺记仇,不过这个状态你还是让她歇着吧,我家王爷的话,这会儿早就招了。” 德福白了子衿一眼:“你懂什么,我家主子这是慢慢玩,你不知道,主人最恨卖国贼了,而且她现在的伤口可是比你想象中的痛。” “为什么?”子衿不解。 “我家小姐异于常人,痛感比其他人都要来的重,她小时候最怕痛了,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总是一个人挺过来,在没人的地方会喊出声哭出来,可是自从姑爷的事之后,她再没有为了痛而发声了,哎~”德福一脸的担忧。 他不知道禹菲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看着禹菲毫无血色的唇,就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有多拼命了,莫不是背叛之痛比他德福想象的还要深沉。 而德福的话已然被远处的凤容全数听入耳中。 “你想吃什么?”凤容看着摇摇欲坠却眼神坚定的禹菲。 “粥,胃不舒服。”禹菲现在浑身难受的紧,那盆凉水似乎让她起了发热反应,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发烧。 “对了,我给你写的计谋,你研究的怎么样了。”不知为何,每次的身体不舒服禹菲总是会想到死亡,她怕自己来不及帮他,也怕自己在这个世界毫无用处,不被需要。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将自己知道的知识全部奉献出来。 “已经差不多可以融会贯通了。” “不愧是王爷,接下来我教你兵法,还有你可不可以投资我?”禹菲突然停下脚步。 看向凤容:“还有,早上的事,对不起,我有点混乱,逃跑了是我不对。” “无妨,你让我投资你什么。”凤容知道暂时不能提及昨晚的事,他直接忽略了这部分。 “我想要满香红,或者说我想要几个青楼,最好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还想要些你的死士保护我。”禹菲也不废话,直接要钱又要人,她笃定王爷喜欢自己不能自拔,这些绝对没问题。 毕竟爱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完全可以使一个人变得失去理智,甚至可以成为成全他人的工具人。 “好。” 果然,禹菲赌对了,换成以前的她一定不会这样,可如今她并不在意所谓的身份地位,大不了一死而已。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足够理智,不为情所困,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利用他人的情感,为此,禹菲着实对自己厌恶了一下,但并不妨碍她享受现在的一切。 “谢谢王爷!”禹菲高兴的环抱住王爷的纤腰。 “你……可以叫我容儿。”王爷回手拦住禹菲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温吞的气息打在禹菲的耳畔,如呢喃的细语让禹菲红了脸。 “容儿?!” 看起来这王爷还真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啊,没想到短短七秒的荷尔蒙失调,能让大名鼎鼎的恶鬼变成一只温柔的猫。 凤容很享受禹菲叫他容儿,欢喜的回应:“我在。” 第24章.真的夜盲了? 吃饱喝足的禹菲再次回到官狱时,樵夫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他脚底板被蜂蜜涂抹的地方布满了各种毒虫,双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樵夫显然已经伤了元气。 禹菲很是满意,没想到这书中记录的酷刑竟然这么好用:“帮他洗干净。” “主人你这招厉害啊!您怎么知道会有这些虫子啊?”德福对禹菲永远都是那么的狗腿。 禹菲对德福对捧哏属性很满意,微微一笑:“这官狱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是虫子们最喜欢的温床。” “主人威武!”德福竖起大拇指,扶着禹菲落座。 “你可别拍马屁了!”子衿对于这样的德福表示非常的看不起。 德福不以为意,只要禹菲听着开心就好。 洗净脚底的樵夫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禹菲盯着半死不活的樵夫,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竟是这样狠心之人。 面对如此鲜血淋淋的双脚。 自己没有半点的情绪,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禹菲轻轻摇头,这是对自己心境改变表示有些许无奈,可樵夫却以为她在怜悯自己。 “想说了吗?”禹菲有些有气无力,她的体力似乎已经消耗完了一般。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不要再让这些虫子咬我了,我什么都说!”樵夫也是同样无力的状态,但声音明显在颤抖。 “真没劲。想问什么你们问吧,别弄死了,我的仇还没报呢。”禹菲说完起身让德福搀扶着自己。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容儿,全靠你了。”禹菲俏皮的对着凤容 凤容本来想跟着禹菲一同回去的,可禹菲最后的这句让凤容没法走。 凤容只能回应一个“好。”目送着禹菲出官狱。 禹菲走后,凤容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与清冷,即便樵夫说会知无不言。 可凤容在知道了全部情报后仍旧对其用了残忍的刑罚。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禹菲泄愤。 等凤容回到官驿之中,禹菲早已喝完药睡下了。 凤容没有打扰熟睡的禹菲,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起禹菲默写的三十六计。 ················· 夜很深,月亮孤零零的挂在空中,看不见半颗星光,星星们似乎在逃避什么,最终月亮也失去了独自明亮的勇气,躲进了云层。 忽的狂风大作,吹的房间的窗框吱吖作响,不知名的虫儿们仿佛收到了惊吓,拼命鸣叫,突然又没了声响。 凤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禹菲的房间,关好所有的窗,顺便帮禹菲盖好已经被踢开的被子,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桌前。 刚刚拿起书就听见禹菲房中喘着粗气的呻吟声。 慌忙起身,却又不知是否应该回到那个房间。 他怕禹菲做噩梦,又清楚的知道禹菲很好面子,若是现在进去,究竟是对是错。 平日沉着冷静,遇事果决,二十一年来从未纠结过的凤容,第一次感受到了选择的痛苦。 与此同时禹菲猛的从床上坐起。 迷茫的看着前方,是的,她做梦了,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是那背叛之痛。 还是那些过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就是挥之不去呢。 明明她跟王爷都已经……可是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在告诉她不可以忘记吗?这算什么,杀人诛心? 禹菲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睁开眼环顾着四周。 “阴天吗?怎么这么黑?”她推开窗,抬头望向天空,月亮似乎知道了她的清醒,从云中缓缓探出了头。 仍旧明亮,只不过看起来非常的遥远。 “呵,夜盲症?真是够可以的,为什么只可我一个人嚯嚯?”禹菲摸索着下地,心中有些不爽,没有电和手机的日子还真是难熬。 “不会吧,这么严重吗?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啊,看起来夜盲症患者还真是可怜啊!”禹菲像个瞎子一样凭着记忆摸索着向房门走去。 还好顺利的打开了房门,可是走廊似乎更加的黑暗。 她不过就是想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将那个梦境忘掉而已。 一个人呆在如此漆黑的房间内会让她崩坏的。 她记得这个官驿的楼梯,还有两个弯似乎也很长,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行不行。 万一摔下去岂不是糗大了?难道回去? 可是…… 禹菲回头,仍旧漆黑一片:“糟了,找不到方向了!靠!我这糟糕的方向感!” “你要去哪?”终于下定决心的凤容走出房门,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的禹菲。 “容儿?”禹菲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你在哪,来帮帮我!” 禹菲伸出双手,像瞎子般慢慢前行。 “你?”凤容一个箭步冲到禹菲面前,用手在她的眼前左右摆弄。 可禹菲仿佛看不见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胡乱的摸索。 “你的眼睛?”凤容抓住禹菲的手,担心的询问。 被抓住手的禹菲明显安心很多:“没事,夜盲而已,有灯就好了。” “那你还乱走,德福呢?”凤容有些生气。 “我让他出去办事了,没那么快回来,你带我出去走走呗。”禹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仍旧向出去吹吹风。 “夜深了,凉,我送你回屋!”凤容似乎是在请求,他清楚的听见那呻吟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他不想禹菲现在出去,他想陪着她。 【回到那个漆黑的只有自己的房间吗?可是我,哎,真的是,算了,免的让人担心,万一出去也看不清就尴尬了。】 禹菲试着说服了自己,点了点头:“那你陪我睡!” 凤容刚刚抬起的脚僵在半空:“你说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再对你下手了,我就是看不见,有点害怕。”禹菲失笑,莫非这王爷是怕自己吃了他? 「这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凤容没有说话,无奈摇头苦笑,扶着禹菲回了房间。 禹菲回到床上,向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 “你对男人一向如此吗?”凤容看着禹菲的一举一动,有些动怒,他无法想象禹菲对别人这样,他心中嫉妒的火种已经悄然埋下。 禹菲失笑,自己都是这般破残之身,还能想什么,只不过在陨落之前多跟帅哥接触而已。 简单点说,她只是恢复了人类的本性,不再带着虚伪的面具罢了。 “怎么可能,我只对王爷这样啊,连他我都没有这般主动过…..” 禹菲失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过头对着看不见的凤容,笑的很甜。 “谁让王爷你的脸,深得我心呢。” 凤容无奈,坐到禹菲身边:“只有脸吗?” “还有身材,声音。” 这倒是真的,这个叫凤容的男人真的是太完美了,至少在禹菲的心中是最完美的。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凤容突然躺下,拉住了禹菲的手。 “我这是在夸赞你。”禹菲向凤容的手臂靠了靠。 用头枕着他坚实的臂弯:“你啊,就是所谓的人间理想,是无数女孩子的梦想,你不会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 “我可以属于你。”凤容轻轻转手,让禹菲躺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手自然的拦着禹菲的肩膀。 “别开玩笑了,我配不上王爷的,任何方面都无法匹配的。”禹菲神情落寞,脑中又浮现出那视频,还有那些微信的聊天记录。 她下意识的抱紧凤容,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心口的痛无法抹去。 凤容将手臂收紧,心中五味杂陈,现在的他非常想会会那个被禹菲称为小智的男人。 第25章.因为王爷 “可以吻我吗?你的技术真的很好。”突然禹菲呢喃出声。 这样的索吻要求让凤容眼睛亮了起来,翻身压住禹菲,一记滚烫的吻落下,是那样的深情 另禹菲无比的心安。 很快凤容就有了反应,禹菲也明显感受到那昂扬的斗志。 猛的推开凤容,呆滞在原位。 【天啊,自己做了什么?索吻?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办?继续?赶走?可是明明是自己主动的啊?我太渣了,怎么能这般不要脸。】 “那个,王爷,你能不能燃个灯,我想看看你。”想看见凤容是真的,可是这也是禹菲的缓兵之计。 “好。”凤容下床,走到桌前燃起油灯,却也陷入了沉思,「莫非本王只是替代品?」 禹菲看着凤容一动不动的背影,眼中的泪在打转,【我是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啊,可惜我不配啊!况且他似乎已经有女人了。】 “王爷今年二十有一了吧。”禹菲突然聊起了天。 “嗯。” “可有婚配之人。” “否。” “可有心喜之人。” “有。” “你,喜欢的人是?” “你。” 每一个问题回答的都简单明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而凤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可是我比你大很多,而且我,我不喜欢你!”禹菲极力压制自己,不让声音显得颤抖。 “我知。” “对不起。” “无妨。” “我……”禹菲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要用什么样的词藻。 “睡吧。” “你呢?” “我不走。” “你能陪我睡吗?”这句话说去,禹菲愣住了,自己在干什么? 明明都说了那么伤人的话,还要人家陪·睡:“不是的,你回去休息吧,对不起。” “为什么总是道歉?”凤容背对着禹菲嘴角上扬。 “不是,我,没事了,晚安。”禹菲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如今怎么会这样?莫非是这个身体的锅?】 忽然一个结实的手臂环住了禹菲的腰,将她头上被撤下。 禹菲与凤容就这样四目相对。 这张脸禹菲真的是无法抗拒,面对禹菲这炙热的目光,凤容再次吻了下去,而这次仅仅是轻吻了额头。 禹菲慌忙闭上双眼,脸颊微微泛红。 “睡吧,我不会走。”凤容单边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果然是喜欢本王。」 禹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身体就一直在被摧残。 连日的奔波,毒药的腐蚀,内心的煎熬,让禹菲本就虚弱的身体破败不堪,很快睡去。 可不知道为何,还是那个梦,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他看见了穿着古装的小智,抱着一个女人呢喃细语,之后声音越来越大,她听清了。 “我根本没爱过她,要不是她禹家基业,我才不会跟那个没有女人味的人在一起呢。” “你放心吧,整个禹家都是我的。” “今晚我就会弄死他们,至于禹菲,我已经雇了最好的杀手,她必死无疑。” 画面一转,她看见这个小智踩在自己父母的尸体疯狂的大笑。 她似乎听见父母的尸体在说话,在说替他们报仇,说他们很爱自己。 之后又是自己时代那龌龊的一切,然后她看见了小智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是求婚的场景。 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本来应该带到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 紧接着画面模糊,复又清晰,是他们的婚礼,新郎拿着匕首杀害了在场的所有人。 走到她的面前,将匕首又刺进了她的心脏。 最后新郎狰狞的刨开了她父母的胸口,取出了他们的滴着鲜血的心脏。 “不,不要,你住手!”禹菲捂着自己剧痛的胸口,呼喊着从梦中惊醒。 正在桌边翻看文件的凤容被禹菲的举动震惊,慌忙走到禹菲身边。 看着禹菲额头上巨大的汗珠,苍白的唇,捂着心口的颤抖的手很是心痛。 他从没看过这个女人睡的如此不安稳过,可奇怪的是,直到禹菲惊醒的前一秒他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甚至前一刻禹菲的呼吸都没有一丝的絮乱。 “做噩梦了?”凤容的声音很是温柔,让禹菲安心很多。 “我睡了多久?”禹菲看着仍旧漆黑的窗外。 “不到半个时辰。”凤容皱眉,现在禹菲的状态很是不对劲。 “那个樵夫你问完了吗?”禹菲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嗯。” “还有利用价值吗?” “没有了。” “带我去官狱吧。”禹菲说着就要起身。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会穿女人的衣服吗?”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凤容,他可是天之骄子,脱他在行,这穿嘛,有些力不从心。 凤容看向门边:“子衿,叫秋菊过来。” 穿戴好的禹菲跟着凤容来到官狱。 这大半夜的,整个衙门被这两个人折腾的及其清醒。 禹菲看着被凤容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樵夫,眼中很是冷漠,想必这男人是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放了也是在痛苦中死去。 “为什么背叛自己的国家?” 禹菲单刀直入,语气冰冷的让凤容都有些惊讶,莫非背叛的痛伤的她那么深? 就连禹菲自己也很是惊讶,她不应该如此的。 想当初自己看个综艺都能被感动到流泪,别人一个小小的伤口心都会揪起来,如今的自己是怎么了,这般无情,这般冷漠。 这让禹菲自己莫名的害怕起自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来了,就完成自己心中想要完成的吧。 “为了银子。”樵夫恍惚了几秒,声音虚弱的回应,没有隐瞒。 “钱?很重要吗?”禹菲的语气愈发的冰冷,眼中却是无尽的哀伤,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怎么能懂?”樵夫不理解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气场与白日里截然不同。 不过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死的舒心点,他也不想在隐瞒,那些酷刑已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富家子弟?呵!你住过平民窟,面对未知和敌意吗?你试过一周没有吃喝,奄奄一息吗?你有过为了一个人而下跪哭求,被人当成垃圾吗?你试过在寒冷的冰雪中被野兽追咬,失去希望吗?”禹菲一连几个问题抛出。 樵夫听着这些问题,睁大了眼睛:“没,没有过。” “那你凭什么还要为了银子出卖自己的国家,出卖生你养你的家?”禹菲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很多富家官宦子弟的无奈。 “国给了你住的地方,给了你饱腹的东西,给了你生存的条件,给了你能发挥所长的位置,可你却要背叛他?还是因为那死都带不走的银子?真可笑啊!”禹菲语气更加的平静,平静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想自己的从前,何尝不是为了碎银几两低声下气,为了三餐有汤没了骨气,如今又为何这般义正严辞的说教别人呢。 啊!她想明白了,是因为王爷啊! 第26章.第一次 禹菲看向王爷,眼中尽是心疼。 复又看向樵夫,眼中竟变成了苍凉。 “你说富家子弟,你说为了银子?!” “你可知他们背负的命运吗?你可知你眼前的王爷,一个人浴血奋战,不顾自己生死也要为了你们这些人能过好一点吗?你能明白看着自己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倒在自己面前的无力与悲痛吗?你知道他每天几乎没有睡的时间,强打起精神也要保护你们这些傻子的凄凉吗?你知道不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只为让你们这种人安居乐业而包办婚姻的无奈吗?你可曾理解为了国家正常运转他们从懂事开始就要接受非人训练的心酸吗?这些就是你所谓富贵,就是你向往的权利!可笑吧,他们是多么羡慕你啊!” 禹菲说着定定的看着凤容的眼睛,凤容看着满目悲凉的禹菲,惊讶的说不出话。 “不,不知道。”樵夫并不知富家子弟的心酸,也不懂这些人为什么重要打仗,他不明白这些人原来也有身不由己。 如今听禹菲一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好像抓不住这些。 禹菲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或许碎碎念的毛病,是她用来保护自己懦弱的心唯一的方式。 “你知道你吃的,穿的,用的,以及你能看见的美好,都是那些将士们用命换来的吗?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用命,用血肉,用情感换来的吗?!!你所看见的光明那是有人为你承受着无尽的黑暗。这样的你有什么理由选择背叛!!!啊?!!” 禹菲深深叹息声音也越来的歇斯底里:“背叛后的你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你真的有钱了吗?你真的快乐吗?你最终只是他们的棋子,他们眼中的狗,一个能背叛自己国家的人,你觉得有人会真的信任你吗?你看看他们放弃你时是多么的果决,可你却为了这样的人连家都不要了是吗?” 禹菲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错了。”樵夫突然低下头,似乎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离谱,明白自己放着安心的好日子不过的愚蠢。 “可惜,一切都晚了,因为你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消散,因为你,有多少幸福的家庭别离,你要知道,不是什么错都能靠一句对不起得到原谅,只希望你来生做个好人,不求你为这个世界做什么贡献,但求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不是在闭眼之时觉得自己错了!” 禹菲惨然一笑,那笑仿佛已经哭了出来,比悲凉还要悲凉,比痛苦还要痛苦,仿若这个世界都背叛了她的心,又仿若是她背叛了世界。 禹菲略过暗部的侍卫,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犹如风中残叶飘忽不定,却又坚定的奔向自己的目标。 站在樵夫面前,她缓缓抬起长剑,泪水无声的滑落,心也为之痛如刀绞,一丝恐惧,一丝无奈充满了她的思绪。 “你要记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带着这句话,安心上路吧,愿你来生不做后悔人!” 说完一剑刺进樵夫的心脏,而樵夫似乎得到解脱般,欣然接受这一剑,没有之前的哀嚎,没有痛苦的摆动,却由衷的说了声谢谢带着笑意闭上了双眼。 长剑抽出,好似因动脉被破坏,血在剑抽出的瞬间奔涌而出,溅在禹菲苍白的脸上。 禹菲没有理会,凄然转身,手中没有了力气,长剑应声落地,那咣当的声音,好似禹菲无言的叹息。 路过凤容时,她只淡淡一句:“我累了。”便被凤容抱起。 回到官驿后。 凤容小心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看着犹如木偶般没有生机任人摆动的禹菲,心微微颤抖。 他见不得这个女人这样,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心,发誓不会让眼前的人儿再次心碎。 “第一次?”凤容小心的询问,他明白无论德福说了什么,禹菲的反应明显是第一次杀了人。 禹菲被凤容的问题问得微微一震,看向凤容。 “嗯,但是,我不后悔。”禹菲仍旧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 “想哭便哭出来吧。”凤容褪去禹菲沾有血污的外衫,声音格外的温柔,他知道这个女人心中压着的事太多了,也压抑太久了。 终于禹菲有了反应,她定定的看着凤容,伸手抚摸着凤容完美的脸颊。 忽然猛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嚎啕大哭起来,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嘶吼哭喊,双臂无力的敲打着凤容的胸膛。 门外回来的德福,从门缝中看着屋内的场景,没有进去,却也默默流泪。 他的主人,终于将内心的一切释放了出来了。 德福看着温柔的凤容,站在门外深深行了一礼:“谢谢你凤容王。” 禹菲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凤容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任由她胡乱的在其怀中哭喊,打闹。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这一觉似乎很安稳。 而凤容在禹菲情绪崩溃的那个瞬间就暗自发誓,这个女人的未来由他来保护,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禹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凤容安排了戏院,禹菲逼迫自己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 可是当他看见凤容一身鲜血时,怔住了,心颤了颤,走上前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剿匪去了?”禹菲语气不善,她有气,但更像生自己的气。 “嗯。”凤容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说些什么,站在原地,任由禹菲检查他的全身。 “大获全胜?”禹菲仍旧不是很开心,他知道这些血是别人的。 可是她却在想,在这个通讯并不便利的时代,眼前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就回不来了。 “嗯。”凤容甚至不敢抬头。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个能让他低头的人,当然第一个是他的父皇。 “确定没有受伤?”禹菲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她发现凤容没有外伤。 可是这个时代是有内伤一说的啊。 凤容闻言抬起眸子,对上禹菲担忧的脸,心情大好抱住禹菲,吻了她的额头:“没有。” 在确认凤容完全没有受伤的状况下,禹菲暗自松了口气,恢复成往常的样子,她似乎有意压制自己的情感一般,推开了凤容。 “子衿,快给你家王爷洗洗,我可不想带着血腥味去看戏。”禹菲一脸的嫌弃,看向身后同样一身血污的子衿。 凤容跟着子衿离去后禹菲认真的看向德福:“阿德,你能不能教我习武?” “可是你现在的经脉没办法再聚内力了。”德福有些担心的看着禹菲,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毕竟她总是那般的付出一切,从没想过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禹菲的眼神坚定,可语气却有些不确定,她不确定现代的自己能否学得会这些。 也不确定这具身体能否扛得住,更不确定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禹菲忽然想到了什么,掏花娘给的腰牌,递给了德福:“禹门的事你查的不多了吧,现在先放放这个事,帮我去找下花娘,我需要她治好我,无论什么代价。” “可是!” “什么?” “没什么,小的领命。”德福没有理由拒绝禹菲,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性格,若是拒绝她定会想办法找别人去做这些事,这是德福最不愿意的,最终只能离去。 戏院中禹菲完全没有心思看戏,戏后便要求凤容明日回京,中间不可耽搁。 凤容不知道禹菲为何会这般变化,但也欣然答应,毕竟凤都还有很多要事需处理。 由于禹菲的催促,整个路程都是快马加鞭的行进,不到十日他们就回到了凤都,德福也在第八日与他们会和了。 第27章.侍卫 回到凤都后,禹菲被安置在凤容王府,景色最好房间。 她来不及感叹这个房间的装潢,以及窗外的风景,迫不及待地等着德福的汇报情况。 “关好门,说说,花娘怎么回复的?”禹菲像做贼一样,确定凤容还没有回府后,关紧了门窗。 德福也是一副做贼的样子,附在禹菲耳边悄声说着。 “花娘说给她一些时间可以解毒,但你要经历九死一生,成功几率…不到三成,主人,你…确定…” 说完突然拉住禹菲的手臂,希望她能放弃,他从小就没有父母家人,是禹菲给了他家,是禹菲让他有了亲人,也有了活着的意义。 “有几率就行,其余的我来抗,放心,我死不了。”禹菲其实心里也没底,她不明白自己转生的意义是什么。 而且她骨子里的悲凉认为自己并不会活多久,且一定是带着任务转生的,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解毒需要月余的时间,这个期间你绝对不能被打扰,虽然花娘也有自己的护卫,但小的会拼死互你周全。”德福没有办法劝禹菲,只能全力以赴守护。 “很好,这件事可不能让王爷知道,明白?”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懦弱的样子。” “可是…..” “没有可是!” “德福知道了。” 咚咚咚·····敲门声不期而至,禹菲用眼神示意德福不要在谈论这个话题。 德福表示明白,走去开门,本以为会是子衿或是王爷的子衿,在看见箔崖的那一刻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箔崖直接越过德福,走到禹菲面前,双手交叠行了大礼:“箔崖给母亲请安!” 禹菲被这声母亲吓的手中的茶杯落在几案之上,茶水毫无规律的洒了一桌。 德福见状赶紧上前查看禹菲的手有没有烫伤。 禹菲却没有在意自己的手,瞪大眼睛看着箔崖:“你,你叫我什么?” “父亲说您是未来王府的女主人,箔崖自然称您为母亲。”箔崖站直身体毫不避讳的大量着禹菲。 禹菲顿感头痛,手扶额头,心中慌乱:“你,你等下,别乱叫,我不是什么女主人,你叫我禹菲就好。” “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如果没什么事箔崖告退。” 还没等禹菲说什么,箔崖已经退出了房间,留下一脸懵的禹菲独自凌乱。 她看得懂箔崖严重的不屑,明白这个大儿子并不喜欢她,可她想不懂王爷这玩的是什么套路,索性不去思考,让德福准备笔墨纸砚,想在解毒前默写出孙子兵法。 下午凤容穿着官服回来找禹菲时,禹菲正在默写皱眉默写。 当禹菲抬眼看到穿着朝服的凤容时,这个眼睛就怎么都移不开了。 【虽说私服的王爷已经很帅了,可这官服更上一层楼啊,太养眼了。】 凤容对于禹菲毫无掩饰的赞赏之情甚是满意,自然的坐在禹菲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问:“在做什么?” “写兵法啊!”禹菲将写出的兵法递给凤容,再次震惊了这个男人。 “你要的人我这边准备好了,还有这个,世界地图。”凤容将羊皮地图递给禹菲。 禹菲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着急,仅仅是放在桌子上。 “带我去看看死士吧,命要紧!”禹菲拉起凤容,示意他先去换衣服。 凤容不知道禹菲这是怎么了,明明一路上都吵嚷着要看地图,可地图来了又不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凤容走后,禹菲慌乱的将桌上,一叠纸中最下面的宣纸夹杂的信纸取出。 看着花娘的信,她再次陷入两难的纠结中。 【自己这些日子还是跟凤容保持安全距离吧,万还没帮到他就挂了,那我岂不是食言了?这样的话,凤容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禹菲长叹一口气,将信付之一炬。 很快凤容换好衣服回到禹菲的房间,闻着房间中纸灰的味道。 “你在烧东西?”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 “嗯,写错的,烧了,省的丢人。”禹菲再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赶紧带我去看看人吧。” 凤容看着与宣纸截然不同信纸的灰烬,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禹菲有可能细作这件事。 “青楼我会安排人去收购。”凤容拉起禹菲的手,禹菲却将手抽了出来,凤容的眼愈发的冰冷。 禹菲抬眼看着凤容,不好意思的笑笑:“先办正事,青楼的事先缓缓,德福说我名下有几家妓馆,只不过在他手中,我想办法夺回来就好。” 凤容知道禹菲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露声色的带着禹菲去看死士。 他只希望禹菲不要背叛他,不要离他而去。 殊不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事情总会朝着奇怪的方向慢慢前行。 很快禹菲随着凤容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宽广的草地之上,箔崖带领这数十名黑衣护卫等候多时。 “这些都是我亲手调教的。”凤容指着广场上黑衣人,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明白,武功高强,安全可靠!”禹菲看着这些人很是兴奋,也知道凤容的手段,单看子衿就不难理解这些人的能力。 “聪明。”子衿默默对禹菲竖起大拇指。 “我只要几个就好,若是都一样,那就随便给我些人吧。”禹菲看着这群人有些头痛,虽说是好事,但挑人有些麻烦。 “容儿,帮我选吧,我又不懂这些,你觉得好便好。”禹菲用起撒娇的技能,摇晃着凤容的手臂。 而这一次凤容没有之前的开心表情,禹菲以为凤容在下人面前的缘故,并没有多想。 忽然禹菲似乎发现新大陆般,睁大眼睛。 “等等,这里有一个女孩,给我吧,剩下的你挑。”禹菲眼尖的看到一个女性同胞,很是开心。 凤容效率很快,弹指间就选好了十二个人,除去箔崖与那个女孩,还有十个带着面罩的男子。 禹菲看着眼前的十二人非常的满意。 突然微微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那个女孩子。 “怎么了?”凤容以为禹菲身体不适,急忙扶住,有些担心可动作明显没有之前温柔。 “你叫什么?”禹菲指着那个女孩突然问道。 “回夫人,小的繁星。”女孩行礼,中气十足。 “那你会不会侍侯人啊?!”禹菲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个问题抛出去有点不尊重人,而且略显尴尬。 “你是想要小的办成丫鬟在您身边?” “聪明。”不愧是凤容调教出来的,完全化解了禹菲的尴尬。 “小的保证夫人满意。” 禹菲立刻眼笑眉开:“非常好,再来一个当我的侍卫,其余的人全部在暗处,怎么保护王爷,就怎么保护我就可以了。” “小的星辰,繁星的哥哥,愿意侍侯夫人左右。”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卫主动向前一步,自荐道。 “很好,那就你们两个了。”禹菲甚是满意,抬眼看向凤容,回以一个天真的笑。 “繁星,星辰,随夫人一同,其余人散开。”子衿很熟练的吩咐着。 “箔崖留下,你也留在禹菲身边。”凤容的话不容置疑,而箔崖对凤容的忠心也是非常人能及。 “是,父亲。” “话说为什么叫我夫人啊?”禹菲不解,抬头询问凤容。 难道自己已经老到需要别人叫夫人了吗?这样想来还是小姐这个称呼好一点。 “你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他们自然要叫夫人!”凤容的声音很是好听,这让禹菲的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 “别乱叫!我可是结过婚的,正经点!”禹菲再次揉起太阳穴。 “都和离了!”子衿不爽的嘟囔一句。 “明早我就请求父皇赐婚,你想躲也躲不掉!”凤容笑的很开心,暗自下定决心,即便禹菲是细作也要将她绑在王府之中。 而凤容的神情是他身边的侍卫们二十多年都不曾看见的表情。 繁星,星辰,看着王爷的笑容,又看向禹菲,当下发誓一定要守护住这个笑。 箔崖却不同,他了解凤容,虽然凤容看着开心,但眼中那隐约的悲凉,他全部看在眼中,也明白凤容为何要将自己安插在禹菲身边的用意了。 第28章.你在瞒我什么?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报仇,还有等你称霸。” 禹菲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向凤容:“容儿,请让我先了结我的问题好吗?有很多事,我真的没有办法放下,我要亲自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能安心的与你相伴。” “好,需要我地方你尽管说。”凤容再次吻向禹菲的额头,禹菲的眼却暗淡了。 “这件事,必须是我自己才行,你帮我就不是我复仇了,你若出手,明天我就没有仇人了。”禹菲主动牵起凤容的手,撒娇的说着。 “好,你自己来。”凤容莫名相信禹菲的手段,并不是很担心,唯一担心的只是她自身的安全,以及她到底在隐瞒自己什么! “繁星,星辰,无论如何保护好夫人。”凤容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带着不容置疑。 “是,属下誓死保护。”兄妹二人齐声回应。 “没那么夸张,不过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杀手,不打紧的。”禹菲看着认真的二人安慰着。 “杀手?”繁星有些疑惑。 禹菲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以为意的笑笑:“只不过有一旧识想要我的命罢了。” ·········· 在凤都的日子,时间过的飞快。 第二个贪狼日来临之前,禹菲默写了大半本孙子兵法,其余的她是真的有些想不起来。 甚至利用了闲时制造了水车,提交了梯田改造图纸,阐述了远攻近交策略的好处。 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凤容好多的东西,凤容更得皇上宠爱,禹菲也得到了皇上的召见机会。 而禹菲却说想要有一个好的状态见皇上,让凤容替自己说了情,最终定在下月皇室酒会时觐见。 其实禹菲是想完全解毒后在进入宫斗之中,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可禹菲对于解毒没底,只好又贡献了一些治国安邦的策略。 而皇上大为惊喜,得知凤容有此良人为谋,对凤容也有了改观。 为了稳住凤容,皇上悄悄写了立储昭文,但没有盖印。 禹菲和凤容想要的便是这个昭文,两个人心情大好,彻夜畅饮。 眼看明天就是第二个贪狼日,凤容担忧的一直守在禹菲的身边,这让禹菲非常的不自在。 “没事的,上一个我都能平安度过呢,这一个也不会有事的。”禹菲看着有些焦躁的凤容,安慰着。 凤容看着仍旧在写治国策略的禹菲,心疼的夺过她的毛笔:“你说,你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呢,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最为难的时候给予我莫大的帮助。” 说着将禹菲拥入怀中。 如今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正是凤容出头之时,但凤容常年打仗除了武官欣赏,文官却对其充满意见,认为凤容是没有办法好好管理国家的人。 如今凤容一再献策另一些大臣刮目相看,风向开始慢慢转向了凤容。 禹菲看着凤容的脸,一本正紧的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江郎才尽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我若在没有能帮助你的能力,你还会喜欢我吗?” 禹菲知道,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就那么多,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学霸,能记住东西也有限,万一哪一天她的知识被掏空了,眼前这个男人还会喜欢自己吗? “说什么傻话,从一开始本王就没指望你真的能帮助我,你的计谋策略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凤容抱着禹菲,回答的很是认真。 “莫不是你怀疑本王的能力不成?” “怎么会,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定有治国安邦的智慧和谋略,是我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 禹菲明白,凤容并不是百官表面上看见的那样,他懂得隐忍,知道收起自己的锋芒,明白如何在皇室很好的生存。 而禹菲如此高调,定会引来杀身之祸,树大招风的道理禹菲非常的清楚。 若是上一世她定不会这般,如今她就是要招风,不仅招风还要招大风,让所有的国家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也让王智的人都知道,他所放弃的是一个传奇的人,也要他明白,他王智是禹菲不要的东西。 禹菲要坐上王者的位置,杀尽天下负她之人,报尽半生侮辱之仇。 凤容看着沉思的禹菲,以为禹菲仅仅是因为被利用而被宠爱,双臂抱的更紧。 他才不在乎这个女人能不能帮自己呢,自己不是草包,不需靠女人,他只想跟她在一起,只要她在他便安心。 禹菲看着如此开心的凤容,眼中的笑意早已尽失。 几天前她收到花娘的来信。 这个贪狼日就是她经历九死一生的开始,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最近怎么没看见德福。”凤容发现已经几日没有见到德福的身影了,就连子衿都会时不时的问起。 “我让德福帮我看着那个人,我的复仇大业还在进行呢。”禹菲再次说了慌,其实德福是去准备今晚的行程了。 “今晚你陪我吧。”禹菲突然轻吻凤容的唇。 凤容眼睛一亮,抱的更紧:“好。” “王爷。”子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容吩咐繁星照顾好禹菲便离开了。 “繁星,星辰,你们去帮我取点东西,我在家里不会有事的,还有好多暗卫呢,阿德不在,我只能仰仗你们了。”禹菲将一个单子递给繁星,二人点头离去。 二人离去后,禹菲又用一些事先安排的假刺客支开了箔崖和剩余的全部暗卫。 当禹菲确定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她拿出花娘给她的两个小瓷瓶,将其中一个瓷瓶中的少量药水倒入自己桌上的油灯之中,另外一个药瓶中的药丸自己吞下。 又悄悄的去了厨房与下人们对小灶,将剩余的药水倒入煮饭的水中,这才安心回到房间。 做好这一切,将两个药瓶藏好,等到繁星回来便开始沐浴更衣。 ·········· 凤容回来的很早,当凤容踏入自己的房间发现,箔崖已经恭候多时。 箔崖看见凤容简单行礼,便开始汇报:“父亲,夫人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今天用假的杀手将我们支走,德福也没有调查禹门的事,而是在准备马车粮草,他们似乎想要离开。” 原本心情大好的凤容,在听完这惜话,表情凝重。 “你说她想离开本王?” 箔崖看着凤容不敢多说一句,他的分析未必正确,但禹菲最近的行为举止确实很有问题。 凤容换好衣服后冷着脸去见了禹菲。 禹菲以为他工作不顺利,也没有多想,挽着凤容的手臂谈着对未来的幻想。 凤容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禹菲,语气中没有半点情感:“你的烟呢?!” 往日烟杆不离手的禹菲,今日却没有拿着她的烟杆?难道真的要离开吗? “烟杆坏了。”禹菲轻描淡写的回应。 凤容却越发的不爽。 第29章.离开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的要命,无论禹菲说什么,做什么,凤容始终冷着一张脸。 好在晚饭的时间到了,禹菲赶紧装作很饿到状态:“容儿,我好饿啊,吃饭吧。” 凤容没有说话,抬了抬手,繁星便领命退下,去准备了。 很快繁星带着下人端来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禹菲却说她想家了希望大家能一起吃。 繁星看着凤容,凤容冰冷点头,他倒要看看禹菲玩什么花样。 繁星只好退下继续准备。 如此凤容王府的膳堂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场面。 是一个暗卫,加上子衿,箔崖,摆了三张桌子,与凤容王和禹菲共进了人生最难忘,呃·最耻辱的一顿晚餐。 禹菲还贴心的将自己房间的几盏油灯拿来,放在每张桌子的正中间。 美名其曰浪漫! 然而,凤容一直冷眼看着禹菲的折腾,即没有明确阻止,也没有特别宠,单纯的让禹菲做完所有想做的而已。 凤容并不担心禹菲下毒,在座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告诉,对于一般的迷·药而言,就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而且禹菲也完全没有内力,更加不用担心。 如今凤容只求禹菲不要做的太过,他只想保住这个女人的命,即便她是细作,也要把她藏在王府之中。 禹菲完全不知道凤容在误会她,反而很享受这顿晚餐,游走于三桌之中,时不时的提杯敬酒。 她感觉很像是朋友间的聚会,虽然她对这些暗卫并不是很熟悉。 不过有凤容在,暗卫们也很给面子,禹菲完全可以用一杯酒让别人喝一壶。 随着夜越来越深,禹菲明显有些急躁。 【这些人是不是武功太好了,为什么花娘的药到现在没有起效?】 禹菲看着仍旧清醒的众人,焦急万分,就连凤容也看出了她的躁动于不安。 在凤都集市口等着的德福此时也是心急如焚,看着已与约定时辰擦肩而过的天空,心中暗想,禹菲是不是失败了,亦或是出了什么问题,在马车边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禹菲这边的暗卫们给力,此时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桌子上,而凤容与子衿还像没事人一样。 凤容此时非常的生气,眼中没人半分怜惜,坐在餐桌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着禹菲。 “你费劲心思接近本王,究竟为了什么?” 这语气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仿佛无尽黑暗中的寒刺,深深刺入禹菲的心。 她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low,也很不理智,甚至让人无法理解。 但她能想到的却只有这个,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面对九死一生未知的解毒方式,她更不想让凤容看见她生不如死的状态。 禹菲咽了咽口水,对上凤容的眼:“你在说什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还要继续骗本王?”凤容仍旧没有起身,看向子衿,终说出口:“拿下!” 子衿也是为难,但又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走到禹菲面前,手下留情般扣住了她。 “你们这是怎么了?”禹菲仍旧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她相信花娘,可凤容和子衿的武功造诣太高,这让禹菲开始慌了。 “夫,禹菲,王爷给你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会喝醉的,你就不要在多说了。”子衿在禹菲耳边小声提醒。 禹菲当然知道,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拖下去,就到贪狼日了,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禹菲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微微发白,闭上眼如下定决心般猛的睁开:“我若有意接近王爷,王爷会怎样?” 禹菲看向凤容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深情到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凤容看着禹菲到深情突然恍惚了。 「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她在说谎!」 “凡细作者,杀!” 凤容低下头,微微抬手,子衿了然,抽出佩剑,抵在禹菲到脖颈之处。 禹菲微微叹息,认命了一样,声音很轻:“箔崖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声音一出,禹菲便惊讶的瞪着双目,天啊,原来她一直都在意这个。 “是!”凤容没有抬头,嘴角微勾,此时若能看清他的脸,你就会发现凤容从未曾有过的狡邪笑容。 “动手吧!”禹菲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工具人,从一开始,凤容都没喜欢过自己。 子衿看向凤容,会意的点头,正要动手之际,软软倒下。 凤容听见长剑落地的声音,终于抬起头看向禹菲。 “你的药很厉害,连子衿都着了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凤容真的生气了,他真的想将禹菲绑起来,藏起来。 “过奖。”失去禁锢的禹菲,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尘,看着凤容冰冷的脸。 用同样冰冷的表情以回应。 凤容面对这种表情的禹菲,心中轻颤,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怒吼:“你······” 只可惜,话还没说出来,凤容就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倒在餐桌上。 禹菲看着即便晕倒也如此优雅的男人,心中悲凉,她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刚刚凤容的表情,语气都表现出来,恨透了自己。 若是自己能活着回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禹菲走到凤容身前,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摘下凤容手上的扳指,腰间的令牌,不舍得看了看凤容。 重重叹息,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留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王府,与德福成功会和,辗转了几个马车才算真正的踏上解毒之路。 ··········· 禹菲刚刚与德福会和,凤容便醒了过来,看着早已不知去向的禹菲之前站着的地方。 一掌拍碎了身前厚重的梨花木大餐桌。 看着倒在地上的子衿,粗鲁的将内力打进子衿体内,唤醒了他。 带着几个心腹,满世界的寻找着禹菲的下落。 “王爷,您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夫,她一定会没事的。”子衿看着王爷的样子于心不忍,上前劝阻。 “她是不是早就想离开了,忙着写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我就应该想到的。还有那一晚,都是策划好的吧。”凤容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冰冷,对着子衿似乎在自言自语。 “王爷,她一定有苦衷。”子衿这个旁观者看的清明,这禹家大小姐应该是爱惨了自家王爷。 “去禹门旧宅。”凤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她一个人去报仇了,还是那种玉石俱焚的方式。 那日禹菲走后,凤容原以为这个女人会在自己的闺房留下书信,说明缘由,可他与子衿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只言片语。 却找到了,禹菲默写会鬼谷子纵横篇,前三篇。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辩论之法,凤容看着禹菲难看的字体,知道自己也许误会她了。 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打算,才能让禹菲做到这般地步。 更何况,还有几个时辰就是贪狼日了。 第30章.追杀 “主人,已经三天了,为什么您这次的贪狼日一直无法度过。”马车上德福小心的擦拭着禹菲的汗水。 这禹菲三天来不知昏厥了多少次,甚至开始吐血,越发的严重。 “我,吃了花娘第一阶段的药,这个药可以让我百毒不侵,但也会激发我身上的毒素,我必须挺过这几天,花娘才有几率救我,若是这几天我都挺不过去,那就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吧。下一个,马驿,你,帮我问问棺材的事,死也要,也要体面。” 禹菲手中紧紧握着三天前她在凤容那顺来的扳指,用这个给自己增加勇气。 德福当然知道花娘的计划,也知道整个解毒的过程,可是他没想到会这般的毒辣。 对于棺材的事,德福没有回应,却也当个事决定问问,但仅限于问问,做个样子给禹菲看而已,他不会让她死的。 “不知道容儿会不会恨我。”禹菲眼角留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想起凤容最后的表情和语气再次昏厥。 德福心急如焚,对着马夫吼道:“加快速度,快!” ················· 两天后··· “王爷,探子来报,北郡马驿,看见的疑似载着禹菲的马车,还有德福。他们应该是要前往北凉!”子衿将这个一手消息迅速传达给凤容。 “追!”凤容没有休息的时间调转马头,欲往北凉追去。 “只是。”子衿似乎还有想要汇报的事情。 “说。”凤容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现在恨不得去战场杀敌缓解心中郁结。 “只是,车内女子奄奄一息,侍奉的侍卫似乎在打探制作棺木的事。”子衿虽然知道着探子的信息未必是真。 但他也能想到,若不是性命问题,夫人不会用这种方式消失。 “追!”凤容不敢想禹菲会死去,狠狠抽打马匹,疯了一般向北凉进发。 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良驹。 ··················· 三天后···· “主人,主人,你醒醒。”福德发现禹菲已经汤药不进,而这次的昏厥时间长的可怕。 现在禹菲的脉象游离,时有时无,就连呼吸也是断断续续的。 德福真的是怕了,距离花娘的解毒场所至少还要两天的时间,这样下去,小姐恐怕挺不过去了。 “主人,主人,主人!”德福疯狂的摇晃着禹菲,终于禹菲虚弱的睁开双眼。 “阿德,你很吵,你知道吗?”禹菲有气无力的打趣德福。 “主人,你别吓我啊,德福不能失去你啊!”德福已经哭了出来。 “老爷,这马已经不行了,前方马驿,需要换马。”车夫在外面喊道。 “换,快点换,中间不能再耽搁了。”德福怒吼着。 “得嘞。” 可老天似乎真的想要了禹菲的命。 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杀手找上了门,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疯狂勒紧缰绳。 马车骤然停下,禹菲也因为惯性,从榻上摔落在地,德福担心的扶起禹菲,让其靠着车窗。 “外面什么情况!”德福已然发怒。 “来收你们的命。” 车夫已经没了声响,传来的却是杀手冰冷的声音。 “你找死。”德福拿起刀,飞出车箱与杀手斗在一起,一刻钟后,德福得胜,可马与车夫都已经死去。 “主人,主人,你忍忍,我这就准备新的马车。”德福看着吐血的禹菲,背起她疯狂向马驿跑去。 “阿德,实在不行,就放弃我吧。”禹菲突然不想在挺下去了,这些天的生不如死她真的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凤容已经误会她了,而她没有自信能再次得到凤容的信任。 且凤容已经婚配,她更不能忍受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 看着早已伤痕累累的德福,她于心不忍,她不能为了自己一人的性命,搭上别人的性命。 “主人,你不要阿德了吗?阿德不会放弃的,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你放弃的东西,你会证明给世人看,你是不同的。”德福的声音颤抖,他生怕禹菲再次昏厥。 “主人,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最喜欢听的,小时候你睡不着不是经常让我唱给你听吗。”德福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保留体力,我没事。”禹菲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主人,主人,千万别睡,求求你不要睡。” “阿德,我有些冷,而且真的好困啊。”禹菲知道自己似乎是大限将至,她甚至看见了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看见了死去的亲人在向她招手。 德福咬了咬牙,停下身型将禹菲放下抱在怀中:“主人,小的逾越了,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冷了。” 抱起禹菲,德福运用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疯狂奔跑。 嗖的一声,冷箭划破长空之声响起,一只泠冽带着寒气的箭矢向着德福的门面激射而来,德福歪头躲过,脚下却没有停。 下一刻,树林里蹦出三个人,挡住了德福的去路。 德福单手抱住禹菲,抽刀横批:“滚开!” 一心救主的德福没有发现树丛中的第四人,那人正将手中的箭对准了德福怀中的禹菲。 就在德福抵挡着对面三人强势攻击的同时冷箭再次射出,直奔禹菲心口。 德福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只能调转身型,但仍旧没有躲过,冷箭直入禹菲肩膀。 “你找死!”德福周身戾气暴增,于此同时一道寒芒刺穿了德福对面的刺客的面门,将其头颅一分为二,刀口整齐,毫不拖泥带水。 “一个不留。”及时赶到的凤容杀气覆盖周身,从马背上跃起,割了射箭人的脑袋。 子衿也飞身挡住了砍向德福的刀。 当凤容看着德福怀中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禹菲时,愤怒的将攻击德福的人瞬间劈成了三段。 世间终于安静下来,德福单膝跪地,用刀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 凤容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一阵后怕,若不是看见那个残破的马车,他们很可能就走另外一条路了。 快步上前,接过德福怀中的禹菲,语气中似乎带着利刃:“她怎么了?” 德福被子衿扶起,声音有些虚弱:“主人的毒越来越严重了,她若是挺不过三天,就会……” 德福已经哭了出来:“王爷,现在能救主人的只有花娘,我们不能耽搁了,主人她,怕是挺不住了。” 德福并不知道禹菲在王府是用什么手段出来的,也不知道她与王爷之间那可怕的误会。 “前方就是马驿,抓紧时间。” 子衿扶着德福,上了同一匹马,凤容抱着禹菲同一匹马,向马驿疾驰而去。 马背上虚弱的德福,对着凤容的马大喊:“主人,你醒醒,千万不能睡,你醒醒。王爷,千万不要让主人睡过去,王爷!” “你别喊了,你这是几天没睡,怎么成这样了?!”子衿打断了德福,他早已发现王爷在给禹菲渡内力。 “这一路都是杀手,禹菲身边只有我一人,我哪里敢睡。”德福微微闭目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他们很快就到了马驿,凤容置办好马车,一切恢复正常。 德福将地图与药方交给了王爷。 凤容吩咐暗部的几个同行人,提前去置办一些药品。 禹菲的箭伤也包扎完毕,似乎刚刚的插曲从来不存在一般。 “禹菲,禹菲,你醒醒。”凤容焦急的呼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内力源源不断的渡给禹菲。 “德福,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凤容突然转过头,冰冷的看向德福。 德福跪在地上,看着自家的主子,将来龙去脉说了个通透:“王爷,小姐她希望自己以后能帮助你,那次你去剿匪之后,小姐就想要重新习武,可她的经脉已经被剧毒所侵蚀,不能在凝聚内力,她说花娘说可以治好她,但……” “但什么?” “九死一生,成功率不足三成。”德福眼神暗淡下来。 “不足三成,你就敢让她尝试?”凤容的极怒下的内力震碎了身边的茶具。 第31章.急救就对了! 德福哪里见过这样的王爷,吓得,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主人的决定,没有人能干涉。”德福声音有些发抖,懊悔的握紧拳头。 “不行,不能让她冒这个险,本王不同意。”凤容想要回凤都。 “已经开始,就回不了头了。”德福将禹菲第一阶段时事,告知了凤容。 凤容已经将自己的手握出了血。 “主人只希望能完全康复的呆在您身边,她对于一直靠吃药维持这件事很恼火,她说哪怕有一成的把握也要尝试。不过主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会不辞而别,希望您不会受到影响。” “不受影响?她就这样看待本王的感情吗?”凤容正要发威,不巧一群刺客拦住了马车。 “来的真是时候,德福,照顾好你主子。”说完凤容飞身出车箱,仅凭一人,几息之间便已回来。 “一群废物,妄想伤害本王的人!”凤容冷笑,推开德福,继续抱着禹菲。 这时的大家才真正的感受到凤容王的强大,原来他以前从没认真过。 “阿德··”禹菲闭着眼睛虚弱的唤着德福。 “主人,我在。”德福赶紧上前。 “我怕是挺不住了,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王爷。”禹菲将贴身信件摸出却始终抬不起手。 “说什么傻话,你可以的。”凤容抱起禹菲,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对禹菲用小手段离开的气,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王爷?”禹菲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容颜,心情复杂,她知道自己做了太多的傻事,如今竟不知应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本王命令你活着,给本王挺住。”凤容的声音焦急中似乎带着哭腔,是那样的微不可察的哭腔。 可禹菲似乎听见了,她不明白,自己做的那么过分,为何这个男人还会心疼自己。 “又说傻话,命这个东西,是我自己的,我啊···咳咳···不会轻易认输的。” 看着这个脸,禹菲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痛苦,她想要好好的活一世啊。 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所谓的爱情啊! “这信,虽然是给你的,但我若没死,你不许看。” “好。” “阿德,我有些冷,添衣。”禹菲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要垮掉,但她想为了这个男人拼一次。 “是。”德福解开所有侍卫的披风,盖在禹菲的身上,可禹菲仍旧抖如筛糠。 她紧咬着牙关,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去。 “我若有幸活下来,可否留在王爷身边?王爷可愿意原谅我之前的作为?”禹菲双眼迷离,似乎不能聚焦。 “三生有幸。”凤容紧紧的抱着禹菲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啊,任性,脾气不好,还有小性子,为人有些懒惰,你···可愿意。” “我愿意。” “我好色,爱玩,烟酒不忌,你可介意。”禹菲的声音越来的清晰,就好像老人口中的回光返照。 “不介意,我陪你。” “好!” 【禹菲啊禹菲,你可争点气吧,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你可不要放弃啊,上一世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这一世的禹菲,你可要保佑我啊,我还要帮你复仇呢。】 【可是呼吸,呼吸似乎有点困难呢,这可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容儿怎么办,他会为了我难过吗?他还会笑吗?我们认识的时间这样短暂,他会不会很快就忘记我啊?!】 终于,禹菲没能呼吸上那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整个人瘫软下去。 “禹菲,禹菲,禹菲·····”这是凤容第一次感到自己要崩溃,喊出声来。 “主人···”德福痛苦的哀嚎。 “夫人··”侍卫们低下头,纷纷落泪。 ‘德福啊,我若是突然没了气,你要这样做,知道吗,说不定能救我一命,当回事,我可没开玩笑,认真点,学起来。’ 德福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小姐教自己的一套急救动作。 “王爷,将主人放平,快!”德福突然起身,凤容不敢耽搁,让禹菲平躺。 ‘德福这个动作要坚持五分钟,若我还没恢复呼吸,你就可以停止了。’ ‘五分钟是多久?’ ‘你就算半刻钟吧。’ 德福认真的做着心肺复苏,心里默念一二三四,终于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应。 “咳咳,阿德,好样的。”禹菲缓了过来,并且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心脏停止了将近三分钟,我也是个人才了。】 禹菲心想着,也很庆幸自己将急救术教给了德福。 “主人,你醒了?”德福不敢相信,禹菲教他的这些动作竟然有用。 “我教你的必须行,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的。”禹菲有些小得意。 心想着原来太阳后裔里柳大尉心肺复苏后就能起来走动竟然是真的,当时还觉得这个镜头有些假。 “禹菲?你··太好了。”凤容不敢相信,紧紧抱住禹菲。 “疼疼疼。”禹菲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 凤容赶紧松开,直勾勾的盯着禹菲,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别看了,我这叫死而复生,第一阶段顺利通过。”禹菲现在的状态很好,她似乎明白花娘的意思。 在这种时代会心肺复苏的几乎没有,基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见阎王了吧,还好自己比较牛P。 “不过下一个阶段我不确定这种方法是否能奏效,倘若我再次失去呼吸,德福你依然不要怀疑,这样救我,听到没。”禹菲赞赏的看着德福。 说实话,她没有自信德福会这么做,毕竟教他的时候一副老子不干,老子不想学的表情。 “是,谨遵主人教诲。” “你可别文邹邹的了。对了容儿,以后叫我菲儿吧,这个称呼可只有特别的人才行哦。还有我刚刚说的话·····”禹菲低下头,有点不知怎么说。 “菲儿,本王会给你名分,并且包容你的一切。”对于失而复得的凤容来说,他绝不会在放手了。 “可是·····”禹菲傻笑着看着凤容,庆幸自己又活了一世,但她始终说不出口她不想成为妾室,不想与人分享爱。 “嗯?”凤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怎么了,明明生死一线的时候说的那么坚定,现在却冒出来一个可是。 禹菲刚从鬼门关晃你一圈,总觉得说这些似乎有点破坏气氛,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没什么!” 第32章.你去玩玩白虎如何? 不过这个花娘确实厉害,这第一阶段虽然痛苦,但挺过之后确实有所改变,虽说不出变化在哪,但禹菲只知道是好的变化。 “不过,我们这一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想杀我的人?不可能都是他买的吧。”禹菲不明白,这小子没必要这么恨自己吧。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你给朱雀国献计的事被东瀛与白虎国知晓,现在这两个国家可是在买你的人头。”子衿将最近的情报共享给了禹菲。 “哦,怪不得,不对啊~不是应该请我当军师吗?为啥要杀了,这两个国家是不是傻?”禹菲觉得这两个国家真的应该第一个拿下,毕竟君主傻的国家很少见。 “你以为所有的国家都是明君吗?”凤容宠溺的刮了一下禹菲的鼻子。 “还是我眼光好,直接选了一个明君。”禹菲顺势倒在凤容的怀中:“这几天我真的折腾惨了,我睡会啊。” “你··别睡了,本王陪你聊天。”凤容有些担忧的看着禹菲,生怕她一觉不起。 “放心吧,这个阶段我算是挺过去了,接下来就要到花娘那里了,乖,我真的很累。”禹菲依偎在凤容的怀中,很快便睡去。 自从禹菲睡熟之后,凤容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脉门,生怕下一秒就她没了心跳。 就连子衿和德福也是一刻都不敢懈怠。 好在凤容带着暗卫,箔崖也如期赶你过来,那些烦人的杀手一个个都死于途中。 禹菲这一觉竟睡了两天一夜。 这两天凤容,德福,子衿,包括箔崖完全没敢合眼,就那么守轮岗着她。 当然凤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禹菲半步,甚至都没有怎么进食。 睡饱的禹菲睁开眼就看见几个大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差点没吓的跳起来:“你们这是干嘛啊?我都说现在的我没事了,能不能正常点。” 她又看向凤容:“你若一直这样,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上火!” 凤容看着禹菲认真坚定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知道了。” “不过难得这次我们会到白虎边境,容儿,你要不要去探探风声,毕竟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禹菲收起想要开玩笑的心,一本正经的给凤容建议。 “我看你是因为他们想杀你吧。”子衿自从见识了禹菲报仇的手段,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超级记仇的属性。 “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种白痴君王,也确实不能治理出什么好的国家。” 禹菲得知这白虎国全靠方士支撑,大部分的策略都是靠天意,摇骰子算命的主,以至于民众唉声载道,甚至有流民想要造反。 这对于禹菲而言是个很好的时机,虽然不能立刻拿下白虎,至少知道国情后能好好的实施下一步计划。 “容儿,你先派人去打探下,流民造反的真伪,还有白虎是否真的用方士治国。” “好。” 【嘿嘿,喜欢装神弄鬼的倒是有意思,不过听德福的汇报,这青龙国确实有真正的动物仙家,似乎还钟情于我!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阿德,还要多久能到花娘那里。”禹菲有些着急。 “一天的路程。” “很好。”禹菲皎洁一笑。 “容儿,我解毒的过程你就不要参与了,可以派几个暗卫保护我,还有我给你们下药的事,对不起!!!”禹菲忽然想起自己做的事,有些自责。 “那繁星,还有星辰你是不是?”禹菲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箔崖,生怕他会治二人的罪。 “只是小惩。”凤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书信一封,让他们来照顾我吧,暗卫不用多留,花娘那里应该会很安全的。”别说禹菲还有点想这兄妹二人。 “好。” “按照花娘的意思,我第二个阶段应在在十天左右,这十天你好好玩玩白虎吧。” “不妥,本王亲自守护你周全。”凤容担心禹菲再次经历死劫:“暗卫去调查就可以。” “你是不是傻?能不能好好的?我要你去得民心,别管我,烦。”禹菲知道凤容的手段。 而且这个男人很会蛊惑民心,四国之中他的追随者也不在少数,这得天独厚的天赋,怎么能浪费。 “十天,你只要去玩十天就好,等你回来给我讲故事,怎么样。”禹菲知道这家伙不吃硬的,只好躺在他的怀中,开始撒娇:“我还等着你君临天下呢,你不会不满足我吧。” “只要你想要,本王便送给你。”凤容握着禹菲冰凉的手,心中不悦:“但本王只要你活着。” “好说。”禹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脑子里疯狂的想着一些化学知识,无奈,自己化学不是强项。 想来想去头痛欲裂,皱着眉头,最终决定等待时机,问问德福狐仙的事。 “不舒服吗?”凤容看着眉头紧皱的禹菲,轻声询问。 “不是,就是你们一个两个都不休息,我有点上火,赶紧休息一下,行吗,算我求你们了。”禹菲暂时不想让凤容知道自己的计划,况且这个计划她还没有想好。 “本王先送你一样东西,箔崖,呈上来。”凤容并不想让自己的视线离开禹菲,转移了话题。 箔崖乖巧的呈上一个细长朱漆的锦盒。 凤容拿在手中,抵到禹菲面前:“看看,喜欢吗?” 禹菲疑惑接过,打开锦盒到瞬间,双眼放光,没错是她设计的红玉烟杆,就连镶嵌的宝石都分毫不差。 从锦盒中拿出烟杆,爱不释手。 可是抬头看了眼几个顶黑眼圈的男人,又将烟杆放回锦盒:“很喜欢,不过你们可可以休息一会儿,这样的喜欢我会难受的。” 好在这几个男人面上还算听话,一个个闭目养神起来。 禹菲打量着这几个男人,心中不觉感叹,原来王爷身边的人也是样貌卓绝,只可惜王爷太过俊美,子衿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而箔崖虽然清秀,但却不像王爷,禹菲以为这个孩子长的更像母亲,也没有在过多的关注。 至于德福,确实很有女人像,按照现代的话韩范十足,美中带着帅气。 没想道自己转世竟能有这么多美人相伴,老天虽让她吃进苦头,却也待她不薄,按照喜好来说,这算是天大的福利了。 更何况这个世界排名第二的男人还想娶自己,简直不要太幸福。 番外一 凤容交代箔崖务必寸步不离禹菲后,在禹菲嫌弃的眼神下,留下两名暗卫,带着子衿不舍离去。 一路上凤容的表情很是严肃,子衿看着这样的王爷,知道他的内心一直在动摇。 “王爷,关于夫人!”子衿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知道凤容仍旧怀疑着禹菲。 “箔崖会监视。” “您真的觉得夫人有问题?” “她的出现太过巧合,而且她写出的兵法,献出的谋略都不可能是一个富商之女可以习得的才能。” “可是王爷您明明······” “本王心悦与她。”凤容没有隐藏自己的感情,早在禹菲那一次失去呼吸之时,凤容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怀疑禹菲的身份。 “她弟弟的事差的怎么样了。” “还活着,只不过身负重伤,已经派人暗中保护。” “派人接来吧,给她一个惊喜。” “是,属下这就传信德福。” “也好,自己人,他不会有抵触。”凤容对子衿的判断很满意,确定将禹贡接来之后,策马扬鞭向白虎国边城南驰而去。 等凤容到达白虎国边城南驰之时,有些震惊,短短数月这往来贸易的南驰城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繁荣。 凤容习惯性的屏退暗卫,与子衿扮成寻常商人的模样。 悠哉的走在城中的大道上。 城中每个人惶惶惊恐,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凤容与子衿。 子衿与凤容耳语几句,走进城中最好的酒家,寻了个不起眼却又能听见屋内情报的位置。 店小二看着两位的穿着考究的客观,献媚的上前,擦着桌子:“二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来两间上房,半斤牛肉两壶烧酒,三个小菜。”子衿将一定银子放到桌上,小二立刻用抹布盖住。 凑到二人面前:“二位客不是白虎国的人吧,现在南驰城可不太平,财不能外漏,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子衿装作好奇的样子,将脸往小二的方向凑了凑:“我们是走商,来看看行情,不知道这南驰城出什么事了?” “现在南驰城可没生意能做,你看到那些人没有?”小二用眼神示意他们看门边的几桌人。 小二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他们,原本是城外十里猛虎山上的山匪。新帝登基后,淫靡奢侈,只信天命,不管百姓,增加科税,老多人都上山成匪。那个,瞅见没?就中间那个,就是猛虎算的老大,虎得彪。” “这跟财不外露有什么关系?”子衿不解,这些人造反又不会为难商旅。 “您不知道,他们可是想要造反的,但是没钱,又不能动南驰的老百姓,只能打劫过往商旅。” “这是以造反之名行山匪之举,官府就不管吗?”子衿看着不动声色的凤容,继续打探消息。 “知府落草了,谁管啊?” “行了,我们知道了,赶紧上吃的吧,这一路可饿坏了。”子衿知道这小二也不能在知道什么了,装出一副饿坏了的表情。 小二赶紧去准备了,很快菜就齐了。 凤容仍旧没有动筷子,只是喝着杯中酒,给子衿一个眼神,子衿会意。 几杯酒下肚,装作喝多的样子,走向山匪们的桌子。 脚下似乎真的不稳一般,撞向虎得彪。 虎得彪被撞很是不满,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操起桌上的刀,对着子衿粗鲁怒吼:“他娘的,没长眼睛啊!” 他的一声吼,临近几桌的人都纷纷起身,将子衿围了起来。 子衿醉眼迷离,脚下不稳的晃着,看向门边,直到一个女子现身,他才卷着舌头。 吐字不清的说着:“对不住了大哥,小老弟看您威武非常,就是想敬您一杯酒,寻思着问问您可有婚配,想给老弟的妹妹寻个英勇的夫君。” 被撞的山匪脸上横肉一颤,抬手摩挲着脸上的络腮胡子,眯起眼睛:“你妹妹?” “嗯!就她!”子衿故意将手搭在山匪的肩上,装作快要睡着一样指向刚刚走进的女子。 女子抬眼望向这边,盈盈一笑,对着虎得彪欠身行礼。 虎得飙看着女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放下刀,让兄弟们都坐下,只身走到女子身前,毫不客气的搂住女子的腰,女子顺势将头靠在山匪的肩膀。 “这里人太多了。”女子装作害羞声音温柔,让虎得彪的心都酥了,手更加的不老实。 子衿晃着身子上前:“我妹妹!心仪大当家的已久,要不去我房里聊聊?” 虎得彪看着喝大的子衿,下盘这般不稳长得也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应该不会什么武艺。 欣然同意。 子衿看向王爷微微点头,王爷悄声起身先行回到了屋内。 虎得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嫌弃的扶着子衿,眼睛看着女子,一同前往了客栈的上房之中。 刚刚走进屋子,房门还没有关好,子衿便恢复成没事的样子,一招将虎得飙制服。 女子也摘下自己的人·皮·面具,竟是曹一。 原来曹一此次一直与王爷同行,只不过他一直躲在暗处,一路上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此次他打探到山匪之事,也知道这头子今日会在此处吃酒。 这虎得飙好色成性,曹一便与王爷和子衿演了这一场戏。 王爷坐在客房正中间的桌子边,冷眼的看着这个不服气,却叫不出来的山匪。 没有说话,仅仅是一个手势,曹一与子衿便领命的审问起山匪。 本以为虎得飙是一个硬汉,可没成想胆小如鼠,只是模样吓人,没有什么打家劫舍的经验。 平日里都是仗着兄弟们的武艺横行,不过好在弟兄们不知道他的能力,一直都很忠心。 曹一询问了虎得飙的日常,以及习惯,再得到想要的情报后,找了暗卫将虎得飙藏了起来。 之后,曹一办成了山匪的样子,回到了前厅的酒桌之上,一副享受完的表情继续吃酒吃肉,好不舒心。 王爷和子衿继续办成商人的样子,时不时在城中,探些民心所向。 如此,几人兵分两路打探着白虎国现在的状态。 一晃八天便弹指而去,几人再次汇合与酒家,对于曹一的情报凤容很满意。 交代曹一继续办成虎得飙,做情报工作之后。 退掉客房,与子衿向着禹菲解毒之地而去。 第33章.解毒?为了王爷呗! 但话又说回来,穿越到这个世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杀人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更没想到的是,杀人对于禹菲自身并没有任何的打击,反而有种释放的错觉。 这让禹菲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恐惧,莫不是自己本身就是那种无情狠绝之人? 不过,处于这种世道狠绝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现在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活下来,如何能帮助凤容夺得天下。 禹菲越想头越痛,头越痛心越烦,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甚至没有好好钻研历史。 还是一步步走吧,就算熟习历史也未必能用得上。 禹菲一旦思考起来,就馋烟,没辙只好叫醒德福,让德福为自己准备。 可谁知只有烟杆但是没有烟丝,果味烟丝都在之前的马车上,这辆马车里是没有的。 沮丧的禹菲想要喝点酒,却被凤容阻止了,说什么大病初愈,不宜饮酒,气的禹菲直翻白眼。 ········ 禹菲在郁闷的情愫中见到了花娘。 不满的将凤容等人赶走了,并命令德福给自己置办烟丝,德福领了命令离开了。 剩下箔崖一人跟随着禹菲,等待花娘。 很快花娘带着一个精致的瓷罐,领着禹菲上了山顶,在山顶的一处温泉旁停下。 “禹姑娘,没想到您能挺过第一阶段,真是命大之人,如今这第二阶段也是痛苦异常,希望禹姑娘吉人天相。”花娘的声音温柔软糯,听的禹菲心情大好。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花娘浅笑生莲,将瓷罐里的绿色液体倒入温泉之中,示意禹菲进去,并再三强调,七天之内不得出。 禹菲很是崩溃,七天不能出来,那想要去方便咋整!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没有问出这种问题。 禹菲穿着白色里衣跳入温泉后,才知道花娘的意思,这温泉水虽温度舒适。 可沾染的皮肤却灼痛异常,别说想吃饭了,能挺住不倒在池子里就算万幸了,至于方便,应该方便不出吧! 禹菲在这种犹如炮烙之刑的泉水中待到第三天之时,花娘将蓝色的液体倒了进来,霎时,禹菲仿若置入冰窟。 皮肤由冰冷刺骨的灼痛,到刺痒,反复如是,周而复始。 第四天时,繁星与星辰赶到,看着泉水中的禹菲,两人升起敬畏之心。 第五天的夜里,禹菲终于坚持不住,晕倒与泉水之中,繁星与星辰二人忍受着刺痛,用手扶着禹菲的头直到禹菲再次醒来。 而这一切箔崖看在眼中,慢慢的对禹菲有了改观,他未曾想这个看似柔弱没什么本事的女人,竟这般有骨气。 繁星终不忍最先开口:“夫人,繁星仅仅是沾染到您的肌肤,便刺痛难忍,您受这般罪到底是为何?” “为了你家王爷,也为了自己余生不悔!”这几个字是禹菲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星辰见状,慌忙制止繁星,繁星不忍再看,别过头,听着水中的动静。 “已经六天了,禹小姐,吃下这个。”不知何时到访的花娘将一粒丹药塞入禹菲的口中,禹菲艰难下咽。 她清楚,五天不吃不喝,人会死的,若不是这泉水中的药物,自己早就完蛋了,这丹药定是吊她命的好东西。 “你都不问问我给你吃了什么?”花娘好奇的打量着禹菲,这女人竞这般信她? 从第一粒能要她命的丹药开始,这女人就没有问过她任何事,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一步步的施行。 花娘不明白,这个叫禹菲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何要问?”禹菲用尽气力与花娘对答。 “你可知,我心悦与王爷。”花娘的语气暧昧至极。 “我知。”禹菲不以为意,毕竟王爷那么完美。 “那你就不怕我害你?”花娘被禹菲的态度震惊,这女子怎能这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禹菲微微一笑,面对着天下第一美人的花娘毫无嫉妒之色。 花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夫人,你不必惊慌,花娘虽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我家王爷只钟情于你。对于这种庸脂俗粉,王爷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繁星很是不喜这个花娘,对着禹菲安慰着。 禹菲看了眼几天都没有一句话的箔崖,心中总觉得堵着一丝什么。 “无妨,王爷对我如何,我自是了然,但花娘绝不是那种小人,请不要对她有成见,还有她绝不是庸脂俗粉。”禹菲不太想在说话了,闭上眼睛抗衡着痛觉。 而这些话花娘与箔崖听得真切。 花娘站在暗处,死死的盯着禹菲,眼中流露着说不出的情感。 箔崖却面露惊讶之色,但仍旧没有说什么,他的心里仍旧堵着禹菲下药的事。 第七天时,花娘来给禹菲把脉,秀眉微锁:“禹姑娘,你还需多泡两天了,我去给你改下药方。” “花娘你有些欺人太甚了。”繁星终于忍无可忍。 “繁星!不可无理,花娘那就麻烦您了。”禹菲的声音已经虚弱到极致,这种感觉就好像她随时会昏厥一般。 花娘很是迅速,半柱香的时间后,就将一罐红色的液体倒入了泉水之中。 禹菲忽然浑身颤栗,这犹如万虫攀爬撕咬的错觉让禹菲头皮发麻,深陷痛苦与恐惧之中。 “箔崖,繁星,星辰,下山!”禹菲用尽力气轻声嘶吼。 “可是··” “滚!” “是。”繁星与星辰领命退下。 箔崖却不动如山,他奉命与凤容,对禹菲寸步不离,禹菲也命令不动这个人,只好认命。 确认其余人都离开后,禹菲仰天嘶吼,痛苦万分,颤抖的声音划破云霄,凄厉无比。 就连山下的繁星等人也听的真切,他们知道,夫人好面子,定不愿让他们看见自己最懦弱的一面。 禹菲自动屏蔽箔崖的存在,痛苦嘶吼,吐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很快,她的七窍也陆续流出紫黑色的血液,禹菲再无气力喊叫,闭上双眼彻底失去知觉。 箔崖见状赶紧上前,预查看禹菲的状况。 “别碰她!”花娘即使制止了箔崖的动作:“那血有剧毒。” 听不到山上动静的繁星与星辰调转内力,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山。 看见浑身浴血的禹菲,繁星赶紧上前准备搀扶,同样被花娘制止人。 好在禹菲是昂头昏厥。 花娘看着禹菲,心中也是触动非常:“接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千万不要动她,还有十几个时辰,万不能前功尽弃。” 花娘交代完便离开了,一路上花娘苦笑:“难怪你会心仪与她,就算是我也难逃她的掌心。” 五个时辰后,禹菲转醒,之前万虫啃噬的感觉已经消失,如今仅仅是疼痛异常。 对于这一个月一直承受非人折磨的禹菲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 第34章.你的笑很美 禹菲看了看双眼通红的繁星,有些心痛:“怎么哭了?” “没有。”繁星倔强的转头,不让禹菲看见她的眼睛。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没事啊!哭就不漂亮了,我可不希望侍侯我的人是丑八怪。” 禹菲轻笑:“明明打起仗来那般英武,怎的为了我这般哭鼻子。” “因为我喜欢夫人,不忍夫人受如此苦难。” “哦?甚好,那本夫人也不喜欢哭鼻子的人呢。” “繁星不哭便是。” 禹菲低头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像个丑角一样。 一脸的血污,顺手摸了一把,看清血污的色泽,顿时明白过来。 “给我个干净的帕子。” 禹菲小心接过帕子,不让自己触碰到旁人,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再看水中倒影,心中舒畅很多。 “阿德回来了吗?”擦干净脸的禹菲问出来这几日心心念念的问题。 “回夫人,还没有德福的消息。”星辰恭敬回答。 “不过是让他帮我弄些烟丝,九天了都没回来,真的是,不会跑去别的地方玩了吧!”被折磨九日的禹菲怨念十分的重。 只想来两口小烟奖励一下如此努力的自己而已,可这个德福偏偏磨磨叽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眼看自己第二阶段都要熬过去了,她的果烟却还没入肺半分,真是气煞她了。 禹菲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痛,越痛越气,竟然咬牙切齿的问着星辰:“星辰,王爷那可有消息。” 星辰以为是王爷这些时日没有书信,夫人觉得王爷少了关心而动怒,赶紧解释:“还没有,不过白虎国边城动荡不安,想必王爷分身乏术,没有来得及····” “知道了。” 禹菲知道自己刚才语气不好,换上一副笑脸:“给我备点果子酒吧,馋了。” “是。”星辰领命退下。 “禹姑娘看起来已无大碍了。”花娘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禹菲倒也习以为常。 “有劳花娘了,我确实好很多,也没有那么痛了。”禹菲温和一笑,这一笑却让花娘恍惚了许久。 “你体内毒血已清除大半,还差一个阶段你就能痊愈了,只不过···”花娘欲言又止。 轻叹一声:“哎!其实现在的你已经无需顾忌贪狼日了,大可不必再承受解毒之苦。” “那我可能习武?”禹菲双眼一亮,兴奋站起,一脸的期待。 “不可,但已无性命之忧,若想练武,必重塑经脉才行。”花娘如实相告。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阶段并不是解毒,而是伐身塑骨?”禹菲已经明白花娘的意思。 “正是,凤容王的暗卫各个武艺超凡,你即便没有武功傍身他也不会让你受伤分毫。”花娘的语气难得起了波动。 禹菲看着花娘的表情,知道这花娘算是接受自己了,很是开心,对着花娘轻轻一笑:“我知。” 花娘看着禹菲不带庸尘清澈的笑颜内心更加煎熬。 她制毒、解毒、杀人、救人、全凭喜好一念之间。 存于世间,除了凤容王让她内心波动不止,便无他人。 十年前她见到凤容王的第一面就将腰牌赠出,已表爱慕,愿只为他一人行一身本领,十年来她用尽心机手段,凤容王都不成对她笑过,最终凤容王亲自断了她的心思。 那日凤容王冰冷的眸子,肃杀的语气,还有那抵在自己脖颈的利刃,以及那些许厌恶的神情。 可花娘没有放弃,她成了世间第一美人,第一药师,却换来凤容要她救一女人的消息。 那一日她第一次见到禹菲,赠与腰牌是想在凤容王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她看得出凤容王的在意。 即便如此,下嫁为妾,她也甘心,二来她在等这个女人亲自找上自己,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掉这个女人并不被怀疑。 第一阶段的药中她做了手脚,可未曾想她竟然活了过来,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她发现这女人并不是她想的心机之人,也没有那些狐媚之术,反而天真率直,甚至有些可爱。 花娘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情敌,平日淡漠的花娘一旦喜欢便是情真意切,如今她心里又多了一个人,而这二人她都不想再去伤害。 花娘突然蹲在禹菲身边,禹菲抬头与其四目相对。 花娘看着禹菲的双眼一时忘记了呼吸,手不受控制的拍了拍禹菲的头。 语气中满是不解:“那为何?你可知伐身之痛?” 禹菲仍旧轻笑:“我知。” 花娘更加不解:“为何?” 禹菲低头,轻轻叹息,脑中是前世的一幕幕一桩桩。 很快变成这世的凤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 忽然自嘲一笑声音中透着死气:“或许痛觉能证明这不是梦,证明我还活着吧。” 那感觉似乎已经哭了出来。 很快禹菲抬头仍旧微笑,打趣的说着:“可能是我有被虐倾向吧。” “什么?”花娘不知禹菲这是何意,却听见了她前一句略带死气的话语,莫不是这人早就当作自己已经死了? “没什么,下一个阶段何时开始?”禹菲看着花娘担忧的脸,想要握紧她的手。 可又怕自己身上的毒伤及花娘,只好忍住了。 花娘起身恢复平静,准备离去:“等你彻底恢复。” “知道了。” 禹菲看着花娘美丽的背影,心中感叹,果真美人就是美人,连背面都让人浮想联翩。 “花娘,你笑起来很美,多笑笑,我愿与你公平竞争,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而你已经很好了,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禹菲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些,感觉自己有点白莲花了,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斤两,无论从何而论她都配不上凤容,或许当凤容小有成就之时就是她离开之日,若她走后有这样一个美人代她照顾凤容,自己也放心了。 花娘身躯微震,没有说话,轻叹离去。 隔日,花娘又带着一坛药前来,当透明的药倒入泉水之后,浑浊的温泉又清澈起来,禹菲顿觉浑身舒爽,无半分痛觉。 “可以了,出来吧。”花娘放下坛子,伸手拉起禹菲,轻轻把脉:“余毒清除大半了,虽不会伤及性命,但仍要多注意休息,还有不要轻易中毒了,你身子不比从前,若在中毒会毒发很快。” 禹菲整理了一下自己滴水的內衫,对着花娘真心一拜:“多谢花娘出手相救,禹菲今生定当好生报答。” “禹姑娘严重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这解毒过程常人难以坚持,若不是姑娘毅力惊人恐早已魂归。” “花娘过谦了,你的法子虽痛苦却不伤及性命,所受之苦皆在常人忍受极限之内,只要自己不放弃,便无须忧虑。”禹菲这些天已经摸透了花娘的能力。 她是用药物调理激发身体潜能,用自身免疫系统抗衡毒物,虽难忍,却不会真的伤及人之根本。 至于她第一阶段差点丧命,想必花娘在药中做了手脚的缘故吧,不过好在花娘本性不坏,最终还是救了她这个情敌。 第35章.禹贡 对于禹菲的分析,花娘很是惊讶,她没想过这个经受着非人折磨的女人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事态,对禹菲更加喜爱了几分。 “姑娘倒是通透。”花娘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禹菲温柔披上。 禹菲低头嘴角微扬,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 “你已十日未进食,花娘准备了淡食,禹姑娘不嫌弃的话,可否一起。” “好啊,十天没吃东西了啊,完全没有感觉呢,花娘的医术果然高明。”禹菲说着,牵起花娘的手向山下走去。 禹菲换好衣服,来到花娘的房间,花娘已等候多时。 禹菲看着桌上的食物,眉头紧锁:“还真是淡食啊,清粥,水青菜,真·半点油都没有啊。” 花娘莞尔:“禹姑娘大病初愈又十天未进油腥,不易吃刺激的东西。” “这你都能听得到?哎!有吃的就好。”禹菲对于花娘听清她的小声牢骚并不是很好奇,毕竟这经常悄无声息出现的人武功一定很高。 “不过甜酒还是可以喝的。”花娘给禹菲倒了一杯清果酒。 “花娘果然懂我,你真好。”禹菲落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娘盯着禹菲半晌:“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你不会的,你要是想杀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况且你也不忍心杀我,对吧。”禹菲轻佻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还真自信。”花娘也来了兴致,自饮一杯。 “嘿嘿,盲目自信可是我的优点。” “你啊!这几天好好休息吧,王爷也在回程的路上了。”花娘看着禹菲宠溺一笑:“禹姑娘今年二十有六?” “嗯,可能更大!”禹菲笑看花娘,不知这花娘突然提到年龄是什么套路。 花娘起身,站到禹菲面前:“花娘今年二十一,可与禹姑娘姐妹相称?” 花娘一年的期待,等待着禹菲的回应。 禹菲放下手中的粥碗,拉住花娘的手:“妹妹!” “姐姐。”花娘很开心,非常的开心,开心到没有过多表情到脸,都变得柔和红润。 花娘没有多说什么,但禹菲能感受到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禹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内向的美人她实在没辙,只好尴尬的继续喝粥。 直到禹菲喝完粥,花娘才欠身离去。 饭后,禹菲躺在床上很是疲惫:“哎~跟气场强大的美人吃饭真的好累啊,这个时空的美人是不是太多了,我这心脏不知道行不行啊~哎~自卑感怎么才能消除啊~~崩溃啊~~” “主人。” “啊!”禹菲被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看清声音的主人后,不爽的怒吼:“阿德,最近走窗习惯了是吧,都不走门了?话说你就没有动静的吗?这里的人都TM属猫的吗?” “还真是习惯了。”德福挠了挠头,一脸献媚指着身后的男子:“主人,您看谁来了!” 德福已经知道禹菲已经解完毒的事情,很是开心。 禹菲盯着德福身后的男孩子半晌,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但总觉得这人的眉眼与自己很是相像。 “谁啊?”禹菲没人兴致继续倒在床上消食。 德福身后的男子本来一脸的兴奋与期待,可等禹菲回话后,彻底慌了神。 “阿姐,阿姐她怎么了?”男子惊恐的看着德福。 德福一拍脑袋:“少爷,我忘记了,主人她失忆了!” “失忆?”男子推开德福,一个箭步跳到禹菲床上,跪坐在禹菲身边。 “阿姐,是我啊,我是禹贡,你的弟弟禹贡啊,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身受重伤都没皱一下眉头的禹贡,此时眼中泪水打转,疯狂的摇晃着禹菲的双肩。 【禹贡?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失踪来着,原来就是他啊。】 禹菲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子,细细打量起来。 这禹贡虽与禹菲相像,但禹菲是桃花眼,禹贡的双眼却更加细长,更显英气。 禹菲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而禹贡左眼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泪痣。 禹贡的鼻梁更加的挺,眉毛如剑峰,唇更加的薄,但形状很是好看。 禹菲的眸子是咖色的,禹贡的眸子虽也是咖色,但似乎更浅,更加空灵。 禹菲下意识但捧起禹贡的脸:“禹贡?我弟弟禹贡?” “阿姐,是我,我是禹贡啊!”禹贡的双手附上禹菲的手,微微颤抖。 禹菲终于有人感情一般,抱紧禹贡,感受着禹贡带来的温度。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禹贡的存在让禹菲分外安心,这种安心不是外人能给的。 “阿姐!!!”禹贡回抱住禹菲,真的哭了出来。 一个多月了,他没有见到阿姐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每日都想早些去寻阿姐,可是他伤的太重了。 半月前有一个自称是凤容王属下的人找到藏身在边土破屋的他。 给了他阿姐的手串,跟他说,他的阿姐很安全,被凤容王保护着,他只要养好身体便会带他见阿姐。 至此他每日按时吃药,努力的做康复训练,终于在五日前等来的德福。 一路上禹贡兴奋的像个孩子,问着德福阿姐的事。 德福只是说阿姐中毒了,但是这里有个叫花娘的人正在给阿姐解毒。 兴奋的禹贡又变得沉默起来,好不容易见到了阿姐,阿姐却不认识自己了。 禹贡的心都要碎了。 好在阿姐还是他的阿姐。 禹菲松开环抱着禹贡的手,看着仍旧有些抽泣的男孩,心中隐隐的痛,或许是这个身体在心疼眼前的男孩吧。 禹菲不受控制,轻柔的抹去禹贡脸上的泪,微笑看着禹贡一言不发。 直到禹贡恢复平静。 禹菲才开口:“想阿姐了?” “嗯,贡儿想阿姐了!”禹贡自然的枕着禹菲的腿,小声说起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一切。 禹菲听着,对禹贡更加的心疼,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然让他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暗暗发誓,这一世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弟弟,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于是禹菲就保持着这个让她有些难受的姿势,一直等到禹贡自己起身。 禹贡看着禹菲苍白的脸,自责的低下头,禹菲却温柔的揉了揉禹贡软软的头发。 “阿姐,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了你,你怪阿姐吗?”禹菲不能说出自己的情况,但她真的好想要个弟弟。 “没事的,阿姐,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禹贡在禹菲的面前很乖巧,这让禹菲原本破碎的心似乎重组了起来。 姐弟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过往,直到凤容推门而入,二人才停止闲聊。 “什么事这么开心,本王还没进门就听见你的笑声了。”凤容看着禹菲,满眼温柔,完全没有发现她身边的禹贡。 “容儿回来啦。”禹菲看见凤容跳下地,拉着他坐在几案旁:“怎么样?有何收获?” “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原来就是想听故事啊?”凤容宠溺的刮了一下禹菲的鼻子。 凤容给自己倒了杯茶,习惯性的将禹菲拥入怀中:“如你所料,白虎边城混乱不堪。” 禹菲一旦想要思考就总想来两口凉烟,吩咐德福为自己布烟。 等到凉烟入口,她才舒心的回应:“应该是山匪,草寇之类的在作乱吧!” “聪明······”凤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 禹贡走上前夺过禹菲的烟杆,语气有些微怒:“阿姐,你身体还没好呢,怎么有食起烟了!” 被夺了烟杆的禹菲这才想起禹贡的存在,【我怎么把弟弟给忘了,这孩子还管我抽烟?这可不行!】 凤容也是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叫禹贡的人。 也可以说,禹贡在王爷进来之前就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第36章.真有仙? 凤容看着禹贡微微一怔,很快恢复。 发现,这家伙确实与禹菲神似,但似乎又很是不同。 禹贡的气场更加强大,只不过禹贡有意隐藏。 若不是凤容武功卓绝,还真是很难发现禹贡的天赋异禀,深厚武艺。 “能够在本王眼皮底下藏匿气息之人,你这弟弟也是难得的良才。”凤容没有跟禹贡说话,而是看着禹菲,神情中的温柔淡了几分。 “人才不人才我不知道,不过贡儿,你把它还给我!”禹菲以为自己是被凤容的美色迷惑,忘记了自己的这个‘亲’弟弟,完全没有想到凤容会再次起疑。 禹贡倒是听出了凤容话中的意思,也感受到了凤容气场的变化,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对凤容行了一礼:“草民禹贡,见过王爷。” 凤容摆了摆手,没有言语。 但眼中神色变换,似乎在确认什么。 禹菲显得很是不高兴,直接站了起来,夺过禹贡手中的烟杆,还不忘用烟杆敲了一下禹贡的头。 “贡儿,如今禹门覆灭,禹家只剩你我二人,长姐如母,你要懂得尊重我,知不知道!尊重!” “可是阿姐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若是没有这个,我会死的更早!”禹菲晃了晃手中的红玉烟杆,当着禹贡的面,报复性的狠吸一口。 禹贡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只好作罢,对禹菲行礼,然后,以连日奔波想要好好洗澡为由,带着德福退下了。 凤容以为禹贡懂事,借此机会也让子衿退了出去。 屋中剩下凤容和禹菲二人,两人也严肃了起来,继续说着白虎边城对事。 “边界城池的贼寇有相当规模了吧。”禹菲知道凡是这种状况,一般剧情都差不多。 “倒是可以利用。”凤容喝了口茶,并不在意边城那些叛军。 “新帝品行不端,又随他那个白痴的爹,什么事都要问天意,这个结局是必然的啊!”禹菲仍旧吸着烟。 “你大病初愈,这东西少食。”凤容夺下禹菲的烟杆。 禹菲不开心的撇撇嘴:“看起来要找个机会跟二皇子见一面了。” 禹菲眼巴巴对看着自己的烟杆被夺,却又不敢抢回来,只好给自己倒杯茶,继续说着:“听闻二皇子一直筹谋篡位,此事可当真?” “我已让曹一留在白虎打探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有眉目。” “那个整容专家?”禹菲记得曹一,画皮高手,为人处事没得说,暗自点头。 “整容?”凤容对于禹菲经常冒出的新奇词语,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奇了,但仍旧想问。 “就是易容,不过以现在白虎的状况还不行,我们需要添把柴。” 凤容欣赏的看着禹菲:“夫人可有妙计。” “嘿嘿,秘密。”禹菲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的花娘。 又回头看了看凤容:“我还有一个阶段才能彻底痊愈,然,四国之事也不能放松,我想将花娘招入王府,也省的我下一个阶段长途跋涉,不知王爷可愿意。” 凤容闻言,面上笑容凝固,直至消失,神情冷漠到了极致:“你可知花娘如何看待我?” “知道啊。”禹菲表示这有什么的,人尽皆知好吧。 “那你还将她招入?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就不怕本王日日相见,心悦与她。” 凤容走到禹菲身边,看见了远处的花娘,周身气场更加的冰冷,「莫不是花娘威胁了菲儿?」 “她可是在全力救我,你怎能这样看她。”禹菲看着凤容带着憎恶的眼神,有些不开心。 【这男人怎么这样,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偏偏玩高冷,走内心戏。】 “你当真不怕?”凤容转身抱住禹菲的细腰,在她的耳鬓厮磨。 “怕什么?” “你不吃醋?”凤容的语气酸的到了极致。 “为何?” “本王可不能保证,有那么一个美人在侧,能够把持住自己。”凤容已经将吻细碎落下。 “人各有心,心各有见,亲我者无需猜忌,乱我者何必再留。”禹菲推开凤容,抱歉的看了眼远处的花娘。 凤容睁大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禹菲,「这女人终究还是有心结啊。」 忽然又环住她的腰轻声呢喃:“十日未见,我饿了。” “白日宣·淫,禽兽啊。”禹菲白了凤容一眼,走出了房门,一副老娘懒得理你的状态。 房门外的子衿,繁星,星辰三人本已做好两人要行房的准备,却发现禹菲独自出门,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禹菲看着三人难以描述的表情,手扶额头摇头叹息:“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一群如此思想的人啊,堪忧,堪忧!” 三人尴尬的干笑几声,纷纷底下了头。 禹菲看了看这三个小可爱,开始找起德福。 子衿却说德福侍候禹贡沐浴去了,禹菲撇了撇嘴,看向繁星。 “繁星随我去走走,星辰就不必同行了。” “是。”星辰仍旧没有过多的言语,行礼表示明白。 “繁星,去将我的烟杆拿着,我在楼下等你。” “没问题!”繁星很兴奋,因为,禹菲终于将她当成心腹了。 二人在楼下碰面后,禹菲接过烟杆,却让繁星去与德福换班。 心情大好的繁星,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不情愿的去找德福了。 好在禹贡已经洗好,穿戴整齐,无需繁星在侍候。 德福听闻禹菲在找自己,没跟禹贡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禹菲看见德福也不废话:“德福,随我来。” 她能理解,平日不苟言笑,淡漠清冷的王爷如今变得温柔火热有多么的不容易。 可当今的形势不容许她过多的儿女情长。 还有就是禹菲这十日真的是愈发的自卑,自卑到骨子里的那种,她现在没有办法很好的面对凤容。 禹菲一路无语,与德福走回解毒的山顶,歪坐在温泉边的石墩上。 让自己的上半身靠着石墩后的树干,看着山下的风景,慵懒的吸着烟。 青烟围绕着禹菲,这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德福愣愣的看着这样的禹菲,心中突然发毛。 他不知道为什么,升起禹菲会随时消失的念想,疯狂的摇头,似乎想将这种想法从脑袋中,甩出去。 “白虎连年干旱,方士求雨无果,为何白虎皇帝还会相信这些方士呢?!我朱雀要为其送粮,为何要拒绝?莫非白虎皇帝并不能掌权?还是说根本就没了皇帝?那新帝与二皇子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陷阱还是真实?一国之君不可能会昏庸至此吧!” 禹菲小声嘀咕着自己心中的疑问,她总觉得很多东西不合常理。 德福本是习武的良人,自然是听到了禹菲的自言自语,回应道:“主人可能不知,这方士虽全国范围的求雨失败,但都城却是不缺雨水也不缺粮食的。” “原来如此。”禹菲微眯双眼:“看起来真的要添柴才行啊。” 禹菲看了眼慢慢暗下的天空,忽然想起什么般,问德福:“你说的那个什么狐狸仙家真的存在吗?” “当时我就在主人身边,那还有假?” “青龙国啊,还真有仙?”禹菲突出一口青烟,心想着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仙。 不然自己如今的境遇还真的不好解释。 “主人,真神大地有很多仙,只不过他们不过问世事而已。” 不问人间事,果真是仙家的做法,禹菲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你之前说那个什么仙,对我有意思?可是真?” “嗯。绝无虚言,这可是那仙家亲口承认的。” 禹菲闻言眼睛一转,清啄烟嘴:“嘿嘿,那个仙在哪?好不好找?” “找倒是好找,你不会是要····”德福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禹菲回给德福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就是要···” 话还没说完便闭上双眼睡着了,手中的烟杆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咣当声。 一直与自身五感抗衡的禹菲早已没了气力,在禹贡出现之前她就想睡了。 可是禹贡一直在说小时候的事,禹菲也不好打断他。 后来凤容回来,似乎心情不错,她也就没有说出自己的疲惫。 此时寻回山顶与微风相伴,只是想好好入睡罢了。 第37章.另一个自己 “主人?”德福一个箭步冲到禹菲到面前,发现是睡着后才松了一口气。 朦胧中的禹菲仿若置身大雾之中,看不清前路,隐约感觉有人在叫她。 “禹菲···禹菲···” “谁?谁在那里?” “我。” “你是谁?”这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 “我就是你啊!” “是你?”原来是自己的声音啊。 “果然聪明。” “别夸自己了。” “是我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听着自己声音的禹菲有种很玄幻的感觉。 “能想到。” “你要帮我报仇,” “好说。反正也回不去了。” “不,你没有死。” “你说什么?”禹菲得知自己不是死后转生,瞪大了眼睛,这个信息可能会打乱她所有的节奏。 “你没死,你还会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禹菲心中燃气了一丝想要回到现实世界的希望。 “我现在不方便现身,记得帮我报仇,真相远不止如此,帮我也是在帮你!”另一个禹菲的声音逐渐飘渺。 禹菲感觉不对,慌忙制止:“等下,你给我说清楚,我还能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 “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可惜大雾散去已无半点声响,只剩禹菲一人在空旷无垠的世界中陷入沉思。 “真相?······” ············ 被禹菲凉在一边的凤容处理完军务后,将山庄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禹菲的身影,有些恼火:“夫人呢?” “与德福去了山顶,已有两个时辰了。”子衿回复。 凤容转身向山顶走去,子衿默默跟在身后,繁星与星辰也紧跟其后。 在半路遇见了同样寻找禹菲的禹贡,凤容没有更他交流,几人默默向山顶走去。 “不是让你们两个寸步不离吗?”凤容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十足的怒意,一个德福怎么能保护好禹菲,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夫人不让我们跟着。”繁星有些委屈。 禹贡看着繁星有些不悦,但他更加相信德福的能力。 凤容顿感头痛,看起来这个女人只相信自己的侍卫啊,还说什么用人不疑。 ········· 仍旧困在梦境中的禹菲面对着满是灰白空旷的世界,心中充满了疑惑,不仅仅是自己能回去的疑惑,还有所为的真相,以及当下的情况。 【什么叫我还没死?还能回去?那我之前吃的苦算什么?我双手染的血,又算什么?】 【有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也就是说,我回去之后还是要面对不堪的一切?可凤容怎么办?我如今的感情怎么办?】 【莫非我是传说中的工具人??】 【难道说我在家喝出胃出血,然后被救了?所以现世的身体还活着?】 一堆的问题涌上心头,禹菲索性盘坐在地上,疯狂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真的不想回去啊!超级不能去面对他以及他的家人啊!可是我不回去,我的父母怎么办?难道真让他们白发送黑发?这也太不孝了!!!】 【可是我这两个多月受得苦又为了什么呢?】 【我现在的感情又要怎么办?】 “为什么你们总是可我一个人嚯嚯啊?就不能换个人虐吗?”禹菲突然仰天怒吼:“老子就不配拥有自己想要的吗?你们这么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喊过之后,禹菲再次冷静下来,专心的思考着当下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禹菲你要冷静,按照你还活着能回去的设定来思考的话,无非是两种状况,一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比例相同,也就是说自己应该已经住院两个月,不过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毕竟医药费挺贵的。】 【若是幸运按照脑洞形式的话,说不定自己原来的世界只过了几分钟甚至几秒钟,这样的话或许回去是件好事。】 【假设我现在的这个状况是真实的,能回去也是真实的,若是带着记忆回去似乎有点痛苦,但我也会成长很多,若带不回这里的记忆,也就是黄粱一梦而已,那我想做什么其实没有任何影响,最终我还是会回到自己故事的轨道上。】 【这样看来,无论有没有记忆其实都挺痛苦啊!】 碎碎念的禹菲在自己的脑中疯狂的假设着各种各样的设定。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忽然释然一笑:“活在当下吧,无论结局如何,至少不能让当下的自己后悔,不能再回归之前的状态了,全力以赴吧!” 想通的禹菲站起身,拍了拍双手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始寻找能让自己醒来的方法,可惜徒劳无功,无论走到那里都是灰白色。 这样的世界让禹菲越来越焦躁,开始对着空气说话:“大姐,我答应你报仇了,也想通了,是不是能放我出去了啊!!!” 可惜没人回应。 “啊~不是吧,这是管杀不管埋吗?这办事能力不行啊!”禹菲放弃了,等待着自然醒吧,这些天她也是够累的。 可天从不会如人愿,就在禹菲想要好好休息之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禹菲定睛看清影子的真身后不淡定了,起身向身后疯狂逃跑。 她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之前写的,小说中的梦魇。 无论是形象,速度,以及颜色都是禹菲自己设计出来的怪物,她不会认错的。 “什么情况?这TM是要在梦中弄死我?那为啥是我自己创造的东西弄死自己啊,这不合常理啊?话说,我当时写的这个东西的弱点只有男主能拿捏啊,我TM不行啊,完蛋了,完蛋了,我咋就不多写几个弱点啊,我这个制造者若是死了那不是很low吗!!!” 禹菲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一边疯狂逃跑,一边祈祷着自己赶紧醒来。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为啥我写的东西会出现?我为啥会穿越?这都是谁安排的?莫非我真的是别人笔下的产物?那,这个作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偏爱虐文,喜欢悲剧?可别闹了,这样的桥段已经不火了,咱能不能跟上时代的潮流,来点无脑甜文,不行就整点快餐无敌流,你这样搞我真的会有读者吗?你个白痴!!!” ··········· 一直守在温泉边的德福正摇晃着禹菲的肩膀,试图能够唤醒她。 “菲儿她怎么?”赶来的凤容看着双目紧闭,满头大汗的禹菲担忧的扶助她的肩膀,询问德福。 “阿姐!!!”禹贡看着禹菲也是一脸的担忧。 “之前还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这样了,怎么都叫不醒!”德福更加着急,不知为何,禹菲的呼吸出现了紊乱的情况,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 “出来!”凤容和禹贡几乎一口同声,同时捡起一个石子,打向不远的林中。 “不愧是凤容王。”林中一男孩险险躲过凤容的‘暗器’,手握水晶球走出阴影。 “拿下!”凤容抽出德福腰间的佩剑,直指男子手中水晶球。 禹贡脚尖轻点,与凤容同一时间冲向男子。 子衿与星辰绕到男子身后,同时攻击他的腰腿。 繁星与德福守在禹菲身侧时刻注意着男子的动向。 “嗯!”禹菲轻哼,手臂瞬间出现三条血痕。 繁星见状,疯狂摇晃着禹菲的肩膀,呼唤着她。 德福将自己的衣袂撕开,包扎禹菲手臂上的伤口。 凤容听见禹菲的声音,手中用力,挽出漂亮的剑花精准的击碎了男子手中的水晶球。 将剑向禹贡扔去,脚下轻点,身体向后飞去,回到禹菲的身边。 禹贡接住飞来的剑柄,在空中翻转,夺过男子的暗器,剑尖直指男子咽喉。 水晶球碎裂的瞬间,禹菲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凤容完美的绝世容颜,露出笑容:“干的漂亮!” 禹菲已经被梦魇逼到了绝路,若是在晚一秒,她的头就会跟她的身体说拜拜了。 凤容退回之时,繁星起身加入了战斗。 还没等繁星到达男子身前,禹贡就拿下了男子。 看着苏醒的禹菲,松了口气。 “王爷。”子衿压着男子,等待凤容的命令。 “杀!”凤容抱起禹菲,向山下走去。 “别!带回房间,我要审。”禹菲慌忙制止。 她想知道梦魇是怎么回事,看凤容等人的架势,这个男子一定有问题。 “绑了。”凤容很是听禹菲的话,改变了命令。 “是。”子衿领命。 凤容却意味深长的看着禹贡,如此武艺,他为何会在那次冲散事件中,受那么重的伤。 第38章.梦魇之痕 回到房间后,花娘与几个暗卫压着三个黑衣男子看似等候多时。 看见凤容仓皇下跪,没有说一句话。 凤容仅仅用眼神扫过几人的头顶,几人便已瑟瑟发抖。 “阿德,烟。”禹菲在床上坐好后,就跟德福要她的烟。 德福放好烟丝,重新点燃后交给禹菲,禹菲满足的吸了一口。 德福便要为禹菲好好处理伤口,却被禹菲慌忙阻止。 “没想到能闯过花娘的毒阵,厉害啊。”禹菲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四人,心中的疑问再次升起。 【那个梦中的自己究竟有几分是真。】 没有一人回应,禹菲也不恼,拆下德福用衣服胡乱包扎的衣袂。 看了看自己,已经发黑的伤口,确认伤害自己的这货就是自己笔下的梦魇。 起身下地,走到一人面前,吸了一口烟,将烟吐在那人脸上。 转身向子衿抓到的人走去,蹲下身子平视那人。 “有点意思。”禹菲用烟杆抬起那人的脸,有些惊讶。 竟是一个鸳鸯眼的清秀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方士?”禹菲微笑着询问,那人却狠狠的瞪了禹菲一眼。 凤容已然坐不住了,起身上前,看起来是想动私刑了。 禹菲抬起血红的烟杆,制止了凤容,凤容摇头重新回到座位,霸气的看着所有人。 此事的禹贡也是气场全开,虽不及凤容,却也是强大一场,完全不似富商之子应该有的。 凤容的疑惑愈加浓烈,而且禹贡的武功招式与自己也十分相像。 只等这件事结束,好好问问这个禹菲的弟弟。 禹菲才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间无声的对决呢,看着眼前的鸳鸯眼少年,毫无情感的询问:“我只有一个疑问,空间中的怪物是你所为?还是空间本身就存在的?” 男子瞪大眼睛,看着禹菲,眼中满是惊慌,但仍旧一言不发。 禹菲看着男子,显然这孩子也有些惊异。 禹菲到也不急,看了看自己越来越黑的伤口,回到座位静静的吸着烟。 就这样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禹菲才继续发话:“先绑了吧,明日去最近的官狱,我们好好玩玩。” 暗卫领命带着四人下去了,花娘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禹菲放下烟杆,走到花娘面前用完好的手扶起花娘。 “辛苦了。” “花娘有错。” “你没有,明日随我一起回王府可好,我的下一个阶段还需要你呢。”花娘看着禹菲,禹菲对她眨了眨眼睛。 花娘又看向凤容,凤容叹息:“明日起你就是菲儿的贴身医师,可愿!” 这语气完全就是命令,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 “花娘领命。” “都下去吧。”凤容无力抬手,众人退下。 禹菲捡起烟杆扔给凤容,起身回到床上一个人默默躺下,捂着自己的伤口,怔怔的看着棚顶:“你们也出去吧。” 这话是对还没有走的凤容和禹贡说的。 “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凤容听了禹菲的话气不打一处,走到床边就要拉她受伤的手臂。 “出去。”禹菲怒吼,瞪向凤容。 凤容的手僵在半空,疑惑的看着禹菲,周身气息骤然改变,泠冽无比。 “你是在命令本王?”凤容语气寒冷至极,眼眸中尽是不悦。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出去!”禹菲内心颤抖,面上却端着,故作平静的怒吼。 凤容甩手愤怒离去。 【太吓人了,这男人的气势竟能在瞬息间变换。】 禹菲摇了摇头,打了个寒颤,呆呆的坐起,笨拙的脱去衣衫。 看着自己的伤口,重重的叹了口气。 “阿姐!”禹贡仍旧站在原地,禹菲用同样的语气命令禹贡出去。 禹贡垂头丧气的出门,对上凤容冰冷的眸子。 禹菲确认禹贡出去后,下地翻找出一把匕首。 点燃油灯,将匕首在火上灼烤片刻,闭着眼见割向自己手臂上的抓痕。 剧烈的疼痛让禹菲哼出声音,看着自己割下的一小片血肉,禹菲无奈:“果然。” ·········· 出了房门的禹贡看着凤容,没有说话,站在一边运用内力听着房中的动静。 凤容却破天荒的率先开口:“你到底是谁?” “禹贡!” “你懂本王的意思。” “禹贡见过师兄。”禹贡不情愿的对凤容行礼。 “你是欧阳先生的弟子?”凤容知道自己有个小师弟,但从未见过,没想到竟然是禹菲但弟弟禹贡。 “正是,师傅经常夸张师兄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禹贡的语气酸的要命。 凤容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孩子对自己总是有这若有似无的敌意。 “那禹菲?”凤容想知道禹菲之前习武师呈何处。 “阿姐是师傅的义妹,你我二人的师叔。”禹贡低下头,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认自己的姐姐做义妹,他当姐姐的爹都绰绰有余了。 凤容闻言扶额不语,找听闻师父认了个忘年妹妹,没想到竟然是禹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禹菲的手臂愈发的疼痛难忍,她无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闭上眼睛,匕首悄无声息的滑落。 【怎么会这样?这个梦魇就是自己笔下的产物,它攻击后的伤口状态也是吻合的,这个反派是她写在修仙小说中最先出场的小boss。若想消除这梦魇之痕绝非易事,看起来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妥妥的地狱难度啊。】 一直守在门外的凤容、禹贡二人,听见匕首掉落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踢开房门又回来了。 禹菲被巨响惊的睁开眼睛,看着凤容和禹贡,眉头锁的更深:“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看见。” 禹菲的语气很轻,但不容反抗。 “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本王?”凤容直接走到禹菲面前,不爽的拉起她,将她狠狠的摔倒床上。 禹贡在德福那里听闻了禹菲与凤容的事,实相的退出了房间。 【啊~啊~生气了呢!】禹菲看着眼前的凤容,终于知道这男人骨子里的狠绝是多么的可怕。 “从我回来你便刻意躲着本王,是何意?”凤容冰冷的语气配上他冰冷的眸子,在禹菲眼中竞别有一番风味。 清冷孤傲的帅气可不是演员能够演绎出来的。 “······” “怎么连话都懒得与本王说?” “······” 禹菲只是看着凤容,她真的不太想说话。 门外的子衿阴阳怪气的对着德福撇嘴:“你家主人还真是厉害啊!” “那是。”德福一脸自豪。 “你以为我夸你呢啊,我告诉你,我与王爷自小一起长大,就没见过敢这样对待我家王爷还能活着的人。”子衿冷哼。 禹贡突然看着子衿也冷哼一声。 子衿知道这人是自己主子的师弟,气焰明显被熄灭了。 德福却嘴不饶人:“虎谁呢?再说了,谁让你家王爷喜欢我家主子了,要不是我家主子,你能看见你家王爷的笑容?” “哼!”子衿忌惮禹贡,不再说话。 当然他也知道,二十多年来他却是从未见过王爷的笑,也没有见过王爷着急上火。 如今温柔和善的王爷连梦里都是不敢出现的存在。 子衿自知有些理亏,也知道禹菲对于王爷的重要性,只好装作没事一样掩饰尴尬。 被摔在床上的禹菲,想要坐起。 但断骨般的痛突然传来,没有准备的禹菲,轻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震惊皱眉。 【怎么可能这么快?梦魇之痕的发作至少要四十九天才对啊,为何现在会有断骨之痛?】 “你怎么了?”前一秒还寒气逼人的凤容,这一秒心急如焚,心痛的将禹菲拥入怀中。 禹菲心惊,用力推开了凤容。 凤容不知所措软下语气:“你····生本王的气了?” “没有,出去!!!”禹菲仍旧赶着凤容,她生怕梦魇之痕会伤害到凤容。 若是断骨之痛出现,那这痕迹随时可能散发出未知毒素,而这是修仙界的毒,如今的世界怕是没人能解。 “你为何一直驱赶本王?”凤容不解,语气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你···出··去,离··离··我····远·点!”禹菲发现自己的双眼无法好好的聚焦,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 她狠狠摇头,想保持清醒,可惜没有什么效果,说完这句之后禹菲就晕倒了。 “菲儿?菲儿!”凤容大惊,抱起禹菲向花娘的房间奔去。 禹贡、子衿、德福也是吓了一跳,随凤容一同向花娘房间而去。 第39章.你的仇我来报 “果然,又回到了这里。”禹菲看着灰色空旷的世界,脑子疯狂的运转。 “出来吧。”禹菲看向左侧的浓雾。 很快雾中走出一个女子,面对着与自己一摸一样的人,禹菲失笑:“这是想自杀?还是只想杀我?” “救你!” “哦?用我设计出来的怪物救我?”禹菲翻着白眼,搞不懂这是什么奇葩剧情。 “那不是我的手笔,这个给你。”另一个禹菲递给禹菲一张纸。 禹菲接过竟是自己写的怪物小传,有些懵了,这都什么操作啊! “你应该可以改了自己的创造出来的东西吧。” “有意思,我试试。”禹菲看着自己写下的怪物属性,攻击模式,招式简介,对着另一个自己伸出了手。 “干嘛?” “笔啊,不然怎么改?” “没有。” “你不是吧,就这样还是与我相同的灵魂碎片?” “你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写的东西吗?” 经过另一个自己的提醒,禹菲恍然大悟,她可是用电脑码字的啊。 “不会需要意念吧?”禹菲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的看着手中的纸。 “聪明!不过你集中精力的时候,那个东西就会出现在我们身边,我虽会武,但并不精湛不知能帮你抵挡多久” “我这是给自己挖坑啊。”禹菲苦笑,她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武艺还是不错的,如今这个自己没有肉体自然不受经脉的禁锢。 “这东西可是很凶悍的。”禹菲有些担心的看着另一个自己,要知道这个怪物可是个小boss啊。 “用三个童男童女的活心入药,你能下去手?”分身嘲笑着禹菲。 “下不去手,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真神之血吧~我当时为啥要写这个崩溃的设定啊~~”禹菲崩溃大喊。 “那就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可是这样下去你会如何?” “灰飞烟灭!”另一个自己说的云淡风轻。 “自残啊?何必呢!”禹菲不解,既然能保留一丝魂念,又何必将她弄来。 “我靠着九尾的法力才能与你相见,而且我这也是残魂一片,本就不能存在很久。” “那为何?” “在我死之前,九尾就已经算到了一切,我的死不能逆转,不可改变,当然包括你的这一劫,我只能搏一把,只要你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我的仇必须要报。况且,这个怪物也算是我的失策!” “拽我来的时候,不小心一起弄来了?”禹菲无奈仰头苦笑。 “嗯,算是吧!” “你我本就都是宇宙的灵魂残片,可为何偏偏选中我?”禹菲知道若不是这另一个自己报仇的执念,也许自己现在还在喝酒刷剧。 “你我本是一魂被分为二,在不同时空经历着相同的命运,无他人可选。”另一个禹菲撇了撇嘴,她也不想,但唯有此策才能报仇雪恨。 他是欧阳策的义妹,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没能找到这个真神大地的三大武神之一的义兄。 只好去求九尾。 得知命不可改,而另一个自己是唯一的钥匙,最终咬牙接受了九尾的意见。 让这个本该在自己世界中安生到老的分身,来经历生死之劫。 她承认自己这样自私了一些,但她也赠予了分身与凤容的姻缘。 毕竟分身才是凤容的正缘,若不是她将另一个世界的禹菲拉来,凤容必定孤独终老。 这也算是给他义兄这个爱徒的礼物。 当然也是给禹菲的礼物,同样的背叛之痛,不同的命运,似乎也是圆满结局。 禹菲不知道,她的右手掌心长出了一颗淡淡的痣,她也不知道,原本的她永远都不可能更王智离婚,而是凑活到老。 如今她的姻缘以改,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禹菲,用灰飞烟灭的代价送给她的礼物。 “行吧,那就博吧。”禹菲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这就是她的命。 ········· “菲儿她怎么样了?”凤容焦急的盯着被花娘把脉的禹菲。 禹贡已经开始来回踱步,看着自己如此虚弱的姐姐,他真的慌了。 花娘摇头:“这种状况我也没遇到过,怕是凶多吉少。” “本王命令你治好她。”凤容恢复成王爷的模样,但语气中的焦急之情已经溢出。 花娘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头也没抬颤抖着说:“恕花娘无能为力。” “废物!”凤容一脚踹在花娘的肩膀,坐在床上抱起昏迷的禹菲。 花娘的眼泪无声的滑落,终于清醒的明白,这个男人如何看待自己。 也终于了然,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自己。 ········ “我要开始了,不过我只能尽力一试,还有梦魇的弱点是第三只眼,第三只眼在它的背后,等第三只眼睁开且变成蓝色之时可以用神力击杀。”禹菲解释着。 “你写的那些我都看过了,不过我没有神力。” “你说啥?九尾没给你力量?” “你想多了,赶紧吧。” “哎,听天由命吧。”禹菲盘膝而坐挺直腰背,脑中开始幻想自己撰写的怪物。 仅一瞬,梦魇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禹菲需要将梦魇的一切全部改掉,去掉梦魇的攻击属性,可这些还要联系上下文,否则不能成立。 禹菲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回忆起自己写的第一本小说的主线剧情,并更改梦魇部分的所有事情。 禹菲的精神高度集中,连另一个自己与梦魇打斗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 如果现世的禹菲家中,现在有人的话,一定会看见一个神奇的景象,她的电脑悄无声息的打开。 之前的故事很多章节被莫名删除,新的文字在屏幕上显现,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人在写着文章一样,诡异非常。 同一时间凤容怀中的禹菲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能让梦魇变成小boss了,必须让男主立刻介入,与女主的相遇也需要变更,这样不会影响后面的剧情,梦魇的攻击模式必须更改,它现在就是男女主相遇的垫脚石,注意剧情,注意逻辑,禹菲你需要抓紧时间,将没用的章节全部删除。】 与梦魇搏斗的另一个禹菲,明显感到梦魇在一点点的被消弱,心中暗喜;‘不愧是拥有同样灵魂的自己。’ 【快,在快点,男女主相遇的铺垫情节全数删除,直接进入主题,男主闲来无事去山间散心,看见丝丝魔气流出的洞口,好奇进入,无意中打断梦魇的修炼。很好,梦魇没有梦魇之痕了。】 与此同时凤容怀中禹菲的手臂上伤口的黑色正慢慢退去。 【继续,打斗,男主本是神,很简单,但梦魇逃脱,逃进城中遇上下班回家的女主,想要吃了女主疗伤,男主及时赶到,救下女主,女主无意发现梦魇的弱点,男主击杀。后期章节不用更改,女主觉醒,完美。】 禹菲睁开眼睛大喊:“攻击他身后的眼睛,快!” 话音落下,另一个禹菲翻身跃起,双指用力插入梦魇背部没有睁开的眼睛,手指微曲将一只眼睛拽了出来,捏了个粉碎,梦魇化为乌有,消散于虚空。 禹菲看着消散的梦魇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 “你的灵魂之力受损,别乱动。”已是满身伤痕的分身走到禹菲面前面对着她盘膝而坐。 “你要做什么?”禹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用灵魂之力穿越时空维度,改变命运,这本就是逆天之行,如今你的灵魂已经不足以支撑肉体,若不赶紧修复,我们都会消失。” “你留下残魂就是为了这个?”禹菲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推开自己的分身。 “不愧是我,聪明!” “那你怎么办?” “我本已死亡,早就消失了。” “你····” “别废话。”分身抓起禹菲的双手,十指紧扣,微微浅笑,一点点逼近禹菲,突然吻住禹菲的嘴,一股暖流划入禹菲的喉咙。 分身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最终留下一句复仇便没了踪迹。 禹菲轻抚自己的唇,对着虚空坚定回应:“我们的仇,我来报!” ·········· 第40章.奇才也是普通人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凤容看着睁开双眼的禹菲,急切的询问。 “我没事了。”禹菲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然是普通的抓痕。 “帮我处理一下。”禹菲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 “花娘。”凤容语气冰冷,眼却热切的盯着禹菲的一举一动。 花娘起身看着禹菲的伤口,惊讶不已:“刚刚明明······” “花娘你哭了?我没事了,别担心。”禹菲不知道凤容之前怎么对待花娘的,还以为花娘是担心她才流泪,抬起手轻轻拭去花娘脸上的泪珠。 “没事就好。”花娘处理完禹菲的伤口,禹菲就抓着凤容、禹贡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禹菲看着凤容,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个,刚才对不起。” 禹贡看着这样的姐姐,再次实相的退了出去。 禹贡走后,凤容却闹起了脾气,转身不理会禹菲。 “那个,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解释清楚的,我有点累了,先睡了啊。”禹菲说着将凤容推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诶?你!”凤容以为禹菲至少会哄哄他,没想到会被关在门外,气到发抖。 禹贡却再也憋不住了:“噗!哈哈”大笑起来。 他终于见到了师父口中的天之骄子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 原来奇才也是普通人。 凤容面对自己的师弟没了脾气,带走子衿,审问那些黑衣人去了。 【哎~我是不是太作了啊!】躺在床上的禹菲开始反省自己着两个月来的所作所为。 【要不要试着依赖一下王爷呢!可是我若报完仇就回到原本的世界凤容怎么办啊?哎~这辈子我都没想过,能有一个人这样偏爱着自己,真的舍不得啊!关键我真的好喜欢他啊!我这个可恶第颜控狗!】 禹菲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经历的一切。 【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这一路走来一直在虐自己呢,现在想想也许是这个时空的自己暗中帮忙了吧,不然一次次的起死回生,以及那些非人的遭遇,若不是有贵人相助,自己早就玩完了,不知道下一个阶段自己是否还能挺的过来?不过小南辰王都能不哼一声,我应该也可以的,毕竟那部剧那么好看。哎~想歪了,睡觉吧!】 ·········· 凤容在地窖之中优雅的喝着茶,直到子衿将四个刺客带到,凤容才将茶杯推远。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凤容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上的扳指,眼神泠冽,淡淡扫过他交过手那位。 将今天禹菲所有反常举动的因素,全数归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白虎国天机阁长老,白天天,十六岁。”子衿毫无情感的说着他的调查结果:“师承青龙国师梦幻。” “梦幻的弟子,还真令人失望。”凤容没有抬头。 仍旧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善摄魂,于睡梦中取他人性命,可惜,欠火候,若是在练个十年或许是个人才。” 凤容起身,走到白天天面前,仅是淡淡一眼,白天天便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瞳孔不自觉的颤动着。 “动不了本王,就动本王的女人?还真是废物,梦幻将你逐出师门还真是明智之举。”凤容说着突然出手,掐住白天天的脖子,将他从地上一点点举起,悬于空中。 白天天痛苦的挣扎着,嘴里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容儿,你在干嘛?” 禹菲的声音突如其来,凤容顿了一下,惊讶回眸,看着眼前的禹菲。 禹菲也是后怕,若不是睡前临时起意,让德福看好那个用梦刺杀她的人,她还不知道凤容审讯他们的事。 她生怕凤容一个不小心弄死这个人,抓着德福匆匆赶来。 正巧看到杀气泄漏的凤容差点掐死白天天的场景。 “你怎么来了?”白天天被凤容粗鲁的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凤容好不怜惜,任由白天天痛苦的躺在地上。 解下自己的披风,给禹菲披上:“地窖凉,我送你回去。” “你要杀他?”禹菲没有动,有些害怕的看着凤容。 “只是教训下,不会杀的。”子衿赶紧澄清。 “你不可以动他,我有很多疑问没解开,随我回去睡觉。”禹菲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天天,抓着凤容欲让其虽自己离去。 凤容一听,睡觉! 立刻温柔下来,嘴角含笑拉着禹菲离开。 白天天对于刚刚禹菲的神情有些迷惑,呆立在原地,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禹菲眼中分明是心疼。 这女人尽然心疼一个要杀自己的人?为什么? 天亮之后,凤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最近的朱雀国北面的边城,兰州城行去。 “这么大阵仗?”禹菲不解大看着如此高调的凤容。 “不必隐瞒行踪,我要白虎探子知道,本王就在边城。”凤容自信的勾起嘴角:“想动本王,本王就贴心一点告诉他们具体方位。” 禹菲看着凤容不屑的脸,默默竖起大拇指:“这么自信啊!厉害,厉害!” 却不小心扯动了手臂的伤口,微微皱眉,【果然分身消失后痛觉会增加,看起来之前她都在帮我!】 想至此禹菲的眉头皱的更深,【我若想习武就要伐身,可现如今的我真的能挺住吗?毕竟我这么怕疼!!!】 “很痛?”凤容看着禹菲的表情,心痛的轻揉禹菲伤口周围的皮肤。 “啊?没有,我在想些事情!”禹菲反应过来,收起表情,不想让凤容担心。 “那几人本是刺杀本王的方士,委屈你了。”凤容将禹菲揽入怀中,语气中满是自责。 “王的女人若是这点小事就觉得委屈,怎么能行。”禹菲浅笑。 并不觉得这是个事,反而要谢谢刺客让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第41章.守护罪孽也是一种浪漫! 凤容看向禹菲的脸,愈发的欣赏这个女人。 “不愧是本王的女人。”凤容听那句王的女人内心深处无比舒畅,这感觉他甚是喜欢。 凤容从七岁就开始南征北战,杀伐一方。 每日面对无情的刺客,别国的暗探,冰冷的尸体,没有皱眉半分。 被世人评为没有半点人情,冷血至极,且不好女色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有这个女人在身边真好。 不觉手臂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禹菲抱的更紧一些。 随车服侍的几个近侍很是开心。 其中繁星最为高兴跪在禹菲身侧,轻轻揉着禹菲的腿,掩面偷笑。 她与哥哥星辰是凤容在战场救下的孤儿,被救时,繁星一个三岁不到的顽皮孩童。 星辰也才八岁。 繁星算是被与自己哥哥同岁的凤容养大,一直将凤容视为自己的父亲。 记事以来她从未看过放松下来的凤容。 每一次的见面都是孤傲清冷,让人心生畏惧不敢亲近。 可在繁星看来,凤容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仿佛看淡世间的一切,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无法勾起凤容的兴趣一般,虚幻的活着。 直到那天,凤容目视禹菲眼散发出的点点星光。 繁星才恍然,原来自己的主子也是一个拥有情感的普通人。 那一刻她暗发誓言,只要能守护住主人眼中那一丝星光,就算付出自己的一切也愿意。 可禹菲似乎总是防备着她与哥哥。 一个月以来,总是将她们支开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繁星顿觉失落,头低的更深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禹菲看着繁星的头顶,知道这小妮子的失落来源,微微摇头,她还不想让凤容过多地知道自己的计划。 最重要的是,禹菲并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很多东西都是运用现代的知识以及平日里看的影视作品依葫芦画瓢行事。 她更不想打破她在凤容心中的美好形象,也不想让他人看见自己愚笨的一面。 而且禹菲不确定自己将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她并不想跟过多的人形成感情的链接。 万一哪天离去也好少一分牵挂,如此只好瞒着繁星兄妹,一是保护自己,二是保护他们。 可活泼开朗的繁星,似乎越累越想沉默寡言的哥哥了,这让禹菲心生爱怜,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 “繁星,帮我布烟。”禹菲轻叹,让繁星帮她弄烟杆,也是在告诉繁星,我很信任你。 繁星闻言自是欣喜若狂,她心中明白,这个烟的问题,禹菲只放心交给德福。 开心的蹦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德福。 德福到是很耐心的教繁星如何布烟。 将禹菲的喜好,烟丝与薄荷丝的配比,一一交代给了繁星。 子衿看着耐心教繁星的德福莫名有些不爽,可又不知道为何不爽,阴阳怪气的对着德福说:“阿德,没看出来啊,你还有为人师的潜质。” “那是。”德福听不出语气的不对,自豪的抬了下头。 禹菲看着子衿,又看了看德福,露出了姨母笑。 禹菲很是信任这个自己的贴身侍卫德福。 最重要的是,德福是典型的韩系帅哥,丹凤眼虽然帅气,但配上五官却带了几分魅像。 只可惜,禹菲独爱英气霸道且清冷的帅,自然没将德福当作对‘男人’来看,不过这不代表德福他不受欢迎。 这种感觉就像是韩星与国星那微妙的差距,简单点说就是差在骨子里那种国人独有的自豪与勇狠之气。 而且德福身高183,着实给他加了不少分。 但子衿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看起来至少190了。 不过就算这两个侍卫吃了强大饲料长得高大威猛,也不及她那只有181的王爷。 禹菲想着想着,忽然转头看向凤容,情不自禁的起身,在凤容的唇上轻轻一吻。 凤容受宠若惊的瞪大双眼,随即将禹菲拉入自己的怀中,回以更为炙热的礼物。 繁星手脚很麻利,学的也快,就在禹菲享受这炙热的拥吻之时,繁星已经默默单膝跪在禹菲的身侧。 禹菲微笑,接过繁星的烟杆,靠在凤容的怀中慵懒的吸食。 “夫人,您是属下见过唯一能将烟食的如天仙一般美丽的女子,让奴婢都忍不住想学食烟了呢。”繁星一直都对禹菲吸烟对状态着迷不已,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见这种市井的东西玩的这般好看。 禹菲看着繁星崇拜的脸,无声叹息,用烟杆敲了下繁星的小脑袋,语气认真的回复:“烟这种东西就像罪孽一样,一但沾染就再也去不掉了,你啊,还是不要碰的好。”禹菲吐出一口青烟,故作不悦。 繁星看着禹菲的表情,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也知道她说的不想让自己触碰是真心,低头撒娇:“夫人莫气,繁星不学便是。” “真乖!”禹菲闭眼,继续窝在凤容的怀中吞云吐雾。 凤容听着那句烟如罪孽,看着禹菲良久,终将禹菲手中的烟杆夺走。 自己吸上两口,冰凉的烟雾进入肺中,让凤容不适的轻咳两声,他不明白,禹菲为何会独钟这种令人不舒服的东西。 禹菲看着轻咳的凤容,摇头苦笑,抢回烟杆:“有些罪孽一个人承受就好。” 凤容不悦,再次夺回烟杆,结局还是一样的轻咳出声。 禹菲失笑,却也觉得这样的凤容甚是可爱,主动向凤容靠了靠:“有些事情不必勉强,你不觉得守护罪孽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 凤容惊讶看着禹菲拿回烟杆,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自己的喜好。 而这次,凤容不再抢夺,只是那样看着禹菲,似乎决定做一个守护之人。 萌生出同一想法的,还有车内的其余三人。 禹菲看着这几人的神情,觉得自己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起身倚在车窗边,掀开轻薄的窗纱,看着窗外的景色。 【穿越过来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下人侍奉虽然好,但自己似乎招惹了很多情愫,罪孽,罪孽啊!】 第42章.你叫白天天? 禹菲心中腹诽,但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真的是在欣赏车外的美景。 经过大半日的车程,几人顺利到了兰州地界,凤容本想先带着禹菲用膳,却被禹菲以先审人而拒绝。 兰州知府跃然到是心情大好,不用准备膳食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子衿简单介绍了一下跃然,便差人将几个‘犯人’押入地牢。 “跃知府,一起来审审案子?”禹菲一直盯着跃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知府有问题,但是好的问题还是坏的问题,就不知晓了。 “凤容王办案,下官怎好插手。”跃然假笑点头,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禹菲他完全没放在眼里,甚至有些不喜欢。 “一起来吧,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跃然的态度让凤容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边境几个城的知府,凤容最欣赏的就是这个跃然了,这也是给跃然机会,让禹菲和跃然接受彼此。 “通知暗部。”凤容不太想让禹菲过多插手这些肮脏的事,对子衿吩咐。 子衿领命,又将任务给了一个侍卫。 禹菲看在眼里,吐槽在心【就不能直接跟能办的说?非要转手一次?古人的等级制度有的时候真麻烦!但,君者凡事不必躬亲,这也说得过去。但为啥就这么别扭呢!!!】 ············· 官狱之中四个刺客被五花大绑的掉在半空,他们的正前方摆着两把太师椅,太师椅的中间是一个红木茶几,上面摆放着茶具,看起来是给凤容准备的。 凤容满意的看了眼太师椅,扶着禹菲坐下,还亲自给禹菲倒了杯茶。 本要与凤容一同落座的跃然呆立在原地,不知所以的看着子衿,子衿完全没有理跃然。 跃然只好让狱卒再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凤容的另一侧,好奇的看着禹菲。 禹菲撇了一眼跃然,觉得他确实有点尴尬,不过还挺好笑的。 慵懒伸手,德福会意,递上红玉烟杆。 禹菲接过,斜靠在太师椅上抽了起来。 三口小烟吐出,看着跃然语气平静:“跃知府,开始吧。” 禹菲是个记仇的人,她知道跃然看不上她,便想看看这跃然的本事。 凤容抬手,手指轻摆,跃然便起身走向几个刺客。 禹菲打量着跃然的一举一动,有些咂舌。 这跃然看起来白白净净,似乎与王爷年纪相仿。 可审问的过程中,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动起刑来狠戾果决,怪不得凤容欣赏他。 可惜,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除了一个咬舌自尽的,啥也没问出来。 禹菲不觉摇头苦笑,【一群杀手你这般用刑不正是成全了他们的名声?!真是个憨憨!】 跃然也觉得脸上无光,坐在太师椅上,胸口起伏,似乎在做着深呼吸。 禹菲余光瞟向跃然,不屑的单边嘴角上扬,带着痞气坐在椅子上单脚踩着椅子的边缘。 一只手搭在翘起的膝盖之上,好似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犀利的看着白天天。 “白天天是吧?”禹菲突然发声,让凤容和跃然都有些惊讶,齐刷刷的看向禹菲。 对于禹菲这随性且玩世不恭的坐姿,跃然表示没眼看,凤容却非常的欣赏。 那个被称为白天天的人没有说话,抬起头愤恨的看着禹菲。 “这么恨我?不过你这名字着实有趣,不会有个兄弟叫黑夜夜吧。”禹菲吸着烟,慵懒的说着。 心中却对这两个名字表示无语,这起名的水准还不如小学生,不会是一个白天生的,一个晚上生的吧! “与你无关!”白天天居然说话了。 “呦!不是吧,还真有啊,看起来感情不错啊。”禹菲皎洁一笑,吐出青烟一口。 “呸!”白天天啐了一口,没再说话。 “阿德。”禹菲伸出没有拿烟的手,德福含笑,奉上一个信封。 禹菲接过,抽出其中一张信纸,不带有任何情感的念出上面的字:“天弟,在白虎国可安好,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原谅你了,不知可愿回来,夜。” “说说吧,犯了什么错误,要被逐出师门才能平怨!”禹菲是真的很好奇,毕竟德福只拦截到这一封信。 而且古人说话多隐晦,很多东西禹菲有些看不懂。 “与你无关!”白天天竟然真的在跟禹菲对话,这让跃然更加的失落。 禹菲放下不羁的腿,起身走到白天天的面前,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男孩,有些于心不忍:“放他下来。” 可惜没有一个人听禹菲的命令。 禹菲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提高了音量,环视四周带着怒意:“我说,放,他,下,来,都聋了吗?” 对于禹菲的突然发火狱卒们表示,不能理解这女的在装什么,可王爷对她的态度又说明这女人似乎有点来头,纷纷看向跃然。 跃然微微点头,狱卒们有些不情愿的将白天天放了下来。 禹菲知道这是跃然在她背后使眼色的功劳,火气更甚。 “赐座。”禹菲的语气更加的冰冷。 狱卒找来一个冷板凳,扔在白天天的面前,白天天却没有坐下,禹菲也不在意。 “那我来猜猜吧,跟你的夜哥哥有关?” 白天天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一下,禹菲精准的抓住这个微表情,嘴角上扬。 信中说到了摄魂失败,引入空间乱流,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招来。 这些,禹菲并没有念出来,她只是想用一些有用的信息,去捕获白天天内心的脆弱:“跟摄魂失败有关?” 白天天的瞳孔已经开始震动,禹菲笑的更加的灿烂了:“招来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这一句是陈述的语气,她没有给白天天说话的机会继续玩弄着情报:“白虎方士许你承诺,能除了那东西,条件是凤容的命!” 禹菲看着想要说话白天天,用手中的烟杆轻轻敲了敲他的肩,继续道:“只可惜,你低估了凤容的实力,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强大的精神力让你无法摄魂,最终白虎换了条件,我的命也是可以的,我说的没错吧。” 禹菲仍不让白天天说话【开玩笑,这信可是有整整五页,老子只读那几句话可是有目的的,这要是不能展现自己的能力,怎么给那个跃然下马威。】 “你用了你的能力,催眠了花娘的侍卫,一直寻找着对我下手的时机,只可惜,我在解毒期间身边侍卫环绕,你始终没敢轻易出手,反而选择等待应援。终于在昨日等到我身边只有一人的时机,最终在没有完全的准备的情况下草草出手,本以为我这种没有武功底蕴的人很好处理,但,万没想到凤容会出现。” 第43章.收下白天天 禹菲回到座位,她身体虚的厉害,站一会儿就感觉很累,这次她干脆盘坐在椅子上。 “你!”白天天正要说什么,禹菲却打断了他。 “你早就向白虎寻求应援,本以为这几人是来帮你的,但万万没想到这三个人是来要你命的。”禹菲真的累了,她都想躺在椅子上了。 凤容看着禹菲越来越苍白的脸,起身拉起她,让其坐到自己的怀中,这让禹菲舒服了很多。 跃然看着凤容自然的将其融入怀中的动作,震惊的站了起来,眼睛瞪得都快从眼眶中跑出来了。 “你招来的是梦魇?!”禹菲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语气冰冷,这感觉愈发与凤容相像。 “那东西叫梦魔?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问我作甚?”白天天已经没了之前的锐气,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它已经被我杀了!”禹菲突然有些落寞。 “不可能,那个东西没人能战胜!”白天天不敢置信的喊道。 他很多同门兄弟死于其手,就连自己的师兄黑夜夜与师父梦幻也身受重伤。 他不得已与师父演了场苦情戏,寻求白虎国的帮助,只为能救师父与师兄的性命。 “那东西是我创造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杀。”禹菲说着解开外衫。 郁闷的解开衣服层层的绳子,将自己的手臂漏出,拆开包扎的绷带,让白天天看:“自己确认吧。” 白天天知道那东西伤了禹菲,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可看见禹菲的伤口突然失去了之前的傲气,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你师父与师兄的伤也好了,你不必受制于人,更何况,白虎国也没人能医治梦魇之痕。你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禹菲面对着只有十六岁的白天天终是不忍。 将最后一页信纸至于白天天眼前,让他明白自己没有骗他。 凤容在禹菲解衣服的第一时间就用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大家都很识趣的转了过去。 只有白天天看见了禹菲娇嫩的手臂,凤容犀利的注视着白天天,心中郁结。 禹菲对突然心生醋意的凤容顿感无奈,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祸患已除,你回青龙吧。”禹菲无力的叹息起身走到德福面前,让德福帮自己穿好衣服。 “不能放。”跃然来了脾气腾的从椅子上弹射而起。 指着白天天怒道:“他可是别国细作,刺杀的是皇亲国戚,必须交由暗部处理。” “那两个没死的你想交便交,这个我说放,你们必须放!”禹菲较劲的与跃然对视,毫不相让。 “你?当真要放我?”白天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禹菲。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禹菲不答反问,被气笑了。 “可是我要杀你,还让你受伤了。”白天天低下头,没有底气的说着心中的疑惑。 “我又没死,再说了,幸亏你杀的是我,不然可没人能弄死梦魇。”禹菲语气轻快,并不觉得这孩子做错了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磨磨唧唧的。”禹菲不耐烦的上前踢了白天天一脚:“好了,我报完仇了,你走吧。” 白天天看着禹菲完全没有开玩笑,真诚的脸,想起昨晚禹菲心疼她的眼神,突然起身,复又跪下。 按照青龙国的最高礼仪叩拜禹菲:“天天余生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还请小姐收下小人。” 禹菲转身低头,好像是在思索,实则已经笑开了花,这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本事。 这是她禹菲想要的,一切的布局,语言以及行为,都是为了要诛他白天天的心。 “不可!”凤容起身反对,禹菲抬头白了他一眼,内心咒骂【这货是不是傻!】 “好,你若不嫌弃我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妇人,我便留下你。”禹菲回身,扶起白天天,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 天天跪行一礼,声音坚定:“主人。” 禹菲欢然,这声主人真是好听啊。 “阿德,带天天梳洗一番,给他置办套新衣。” “是。” “本王不同意,他可是伤你之人!你怎么可以!”凤容抓起禹菲的手,眼眸中寒芒闪烁。 “我想要的人,你同不同意没用。”禹菲懒得理他,回到座位,瞟了眼跃然,很是开心,看起来这跃然已经对她有了些改观。 “跃知府,要不要小女子帮你审审剩下的二人?”禹菲喝了口茶,微笑看着跃然。 跃然也想看看这女人的能力,欣然接受。 凤容却周身寒冷的站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禹菲。 禹菲真的是被这个男人弄的烦了,完全不去理会,只苦了那些狱卒,吓的双腿打颤,就连存活下的两个刺客也不自觉要紧了牙关。 “白虎竟然派方士做刺客,还真是新鲜,开眼啊!”禹菲看着两个被吊在空中的刺客,心里也没底,玩心理战还行,但玩狠,自己真不及在座的各位。 虽然跟凤容时间长了,稍微被同化了一点点,但远不能拿上台面。 不过禹菲明白,游说之法无非捭阖之术,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诛心,鬼谷子说了,人在极度兴奋与恐惧的情况下会不自觉的说出实话。 所为刑罚无非是让人产生对死亡的恐惧,而方士不惧生死,唯惧不能修行。 如此,自己只能试试了。 “哎~好好的术士,不炼丹,不窥天,不修仙,偏偏当杀手,屈居人下,你们的傲骨呢?!”禹菲脑中搜索这看过的书和电视剧,寻找能让这种人开口的方法。 “大道三千,始终如一,唯浩然之气,傲然之骨不变。”那两个刺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禹菲有些焦躁,自己咋就非要装一下,揽这个没底的差事呢。 没辙,禹菲再次起身,但是她是真的累啊,都感觉腿开始没力的发抖了。 【只能玩狠的了。】 “放下来绑那边,够不着。”禹菲指着远处的柱子,狱卒开始干活。 “把他们衣服都给我脱了。”禹菲继续命令。 这让一群狱卒有些愕然,审就审还脱人衣服,这女的什么癖好,这般不知廉耻。 禹菲看得出这些人眼中的意思,完全没在意。 走到一个杀手面前,暧昧的指腹,轻柔的划过杀手的小腹,语气魅惑,笑看杀手的眼睛:“我记得没错的话,在这里凝丹吧。” 杀手终于有反应了:“你想做什么?要杀便杀,我要哼一声就不是男人。” “呵!”禹菲不屑的冷笑,【你小子要有骨气,早就跟那个哥们一样咬舌了,还不是想活着,懵谁呢。】 第44章.德福的巴掌 禹菲对着杀手莞尔一笑,那笑别提有多甜了,这让凤容的气场再次变换,如同恶鬼降临。 不过禹菲只能闻到浓浓的酸味罢了。 禹菲瞪了眼凤容,走到刑具台,拿起小匕首。 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作,众人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只能看着。 殊不知,禹菲在疯狂的给自己心理建设,虽然杀了人,但那就是一下。 这可是要划开肚子啊,自己没学过医,太重弄死了不行,不重没效果更丢人。 关键的问题是禹菲只开过鱼的肚子啊,这人的要怎么下手啊。 要不要让阿德代劳呢,不行,等他回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而且这样的话,跃然一定看不起她,估计连凤容都会看不起她,不管了,硬着头皮来吧。 “听说凝聚的丹,一旦被剥出,这个人就算转世也都不能修道了呢。”禹菲转身,把玩着匕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缓缓走到杀手的面前。 杀手扭动着身体,惊恐的看着禹菲:“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果然,修仙之道就是方士们的命啊。】 跃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刺客的反应,刚刚自己可是用了大刑的,这两个刺客可是哼都没哼一声,这女人只是拿起了刀,那人就开始发抖了。 为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禹菲窃喜,心中感谢着所有写修仙小说的人,【你们就是我的救世主啊!】 禹菲一手玩着刀,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刺客的小腹,纤纤玉指再次轻柔的划过刺客腹部的肌肉线条,时不时在凸起的肌肉上轻轻画圈,气氛变得奇怪起来,仿佛这不是什么刑罚,而是一场春暖花开的游戏。 可这样暧昧到男人羡慕的举动,却让被摸的刺客颤栗不止,而凤容已经要提刀杀人了。 “有没有兴趣说些什么?”禹菲不会问东西,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只能让这些人自己开口。 可刺客还是没有说,仿佛在赌禹菲最终不敢下手。 禹菲崩溃,这真的是在逼她就范啊,【既来之则安之,搞吧。】 下定决心的禹菲,周身气场突然改变,缓慢轻柔但却狠戾的划开了刺客的小腹。 手顺着伤口一点点‘温柔’的探入,就好像在把玩什么东西一样。 知道摸到一颗坚硬的东西,禹菲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冰冷的看着刺客,语气却有些轻佻,似乎在挑·逗着对方:“好像摸到了呢,滑滑的,硬硬的,暖暖的!” 刺客终于哀嚎出声:“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不要在玩弄它了,我说!” 刺客浑身都在颤抖,但他不敢轻易转动身体,生怕自己的动作帮了禹菲,让自己的金丹消散。 面对终于妥协刺客,禹菲迅速的将手抽出,冷冷的命令着狱卒:“找个大夫治好他。” 说完甩了甩手上粘·腻温烫的血液,转身看向跃然:“要问什么你们自己问吧,我累了,他若不说,你来寻我便是!” 禹菲故意这样说,看向另一个刺客,妩媚的眨眼,转过身立刻一脸的寒霜。 “让德福回来,说我在门口等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官狱,一个人坐在府衙正躺的椅子上发呆。 直到德福回来,她才有了些反应。 ············ 禹菲在官狱中的一系列举动震惊了跃然,同时也震惊了凤容。 他从没想过这禹菲这样的一面,心中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好奇。 但这次他并没有随着禹菲一同离去,只因他看见禹菲下刀时,那一丝不可抑制的恐惧。 以及禹菲离开时仍旧颤抖的手,他知道,禹菲需要冷静一下,现在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 于是凤容与跃然二人留在了官狱,残忍的问出了所有想知道的情报。 当二人一同走出官狱时,心情大好,仿佛一幅风景美卷,另狱卒赏心悦目,如沐春风。 凤容走到外堂,寻看一周却没有看到禹菲的身影,微微皱眉。 而此时的禹菲正蹲在溪边,不停的洗着自己的手,用力且疯狂的不停搓洗。 这让她身边的德福有些不知措施,最终,只能用力的抓着禹菲,防止她伤了自己。 可禹菲很是恼火,因为无论她如何清洗,那粘腻的感觉就是无法消除。 即便手上没了血迹,可是那感觉仍旧存在,这让她很是难受,甚至是惊恐。 “主人,已经洗干净了,您清醒点。” 终于德福喊了出来,第一次给了禹菲一个耳光,力道不大,但足以震慑住现在慌乱的禹菲。 禹菲被打了一下,似乎变得清醒。 缓缓起身,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扶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看着已经洗干净的另一只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福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领罚。 【对啊,我不是决定要报仇了吗?我不是决定要习武帮助凤容吗?我不是决定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吗?那我现在,在恐惧什么?在怕什么?在逃避什么?我可是禹菲啊,我是这个世界的自己,用仅存的残魂保全下的禹菲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懦弱,胆小!我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自己1明明是她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明明是她给了我想要,而无法得到的完美爱人,以及现在奢侈的生活,那我现在是怎样?我在矫情什么?】 禹菲呆呆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许久,站到德福的内心开始发毛,才缓过神,看向德福:“阿德,你做的很好,谢谢。” 说完,竟然晕倒了,德福吓疯了,扶着禹菲不知要做些什么。 “菲儿?”此时,正巧寻来的凤容看见倒在地上的禹菲,将其抱起,焦急的询问着德福。 德福没有说自己打了禹菲的事,只是说,禹菲来溪边清洗血污,之后就晕倒了。 凤容带着禹菲回了衙门,让衙门的大夫看了禹菲的情况,可大夫却不知何因,无法医治。 只好将先行去往官驿的花娘叫了过来。 这才清楚的知道禹菲的状况。 “禹姑娘解毒的十日滴米未进,又受了伤,还在这种潮湿阴暗的环境下,审讯犯人两个时辰有余,你们是想让她死吗?”花娘难得动怒,吼了出来。 这一幕看惊了子衿。 这花娘平时在王爷面前唯唯诺诺,就算被打骂也不敢还一句嘴,如今却发火了? 花娘将一粒药丸塞入禹菲口中,直视凤容的双眼:“你不是很珍惜她吗?你就是这样珍惜的?你若不懂的何为真心,还请放过禹姑娘!” 凤容被这样的花娘搞的有些怒火中烧。 他知道,花娘对禹菲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微微皱眉,声音并不大,但充满了威严,仿佛藏着无数利刃:“放肆!” 第45章.昏迷七日? 花娘怔愣片刻,看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禹菲。 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抬起头看着凤容如寒冬的眼:“禹姑娘元气大伤,本不能奔波劳碌,这些花娘是交代过的,可王爷未曾听进半字,花娘不解,只关心天下的王爷当真能保护得了她?” “嗯?本王不行,难道你可以?”凤容真的怒了,随手一挥,花娘便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上,突出一口鲜血。 花娘挣扎起身,无视自己的伤痛,仍旧与凤容对视:“禹姑娘若是陨落,我花娘就算是死也会拉你陪葬。” “花娘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德福对于花娘的变化有些懵,悄悄的询问子衿。 “你家主人还真是大能,不仅勾引男子,连女子都不放过啊!”子衿意味深长的小声嘀咕。 德福更加迷茫了。 听力极好的凤容当然听见了子衿的话,可怜的子衿下一秒也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砸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发出桌子碎裂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药物的作用下,巨大的想动,让禹菲醒了过来。 看着乱七八糟的衙门后堂,又看了看地上的子衿。 转头看见花娘嘴角的鲜血,抬头看了眼如阎王降临的凤容,自己瞬间脑补了一出绝世大戏。 翻身下地,想要去找花娘,却不料双眼发黑,差点又倒下。 凤容急忙扶住禹菲,禹菲却瞪了凤容一眼,待脑中嗡鸣过去,踉踉跄跄的走到花娘面前,抬手拭去她嘴角的鲜血,转头又怒视凤容。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德福和子衿,繁星与星辰四个人只能站在角落低着头。 禹菲头痛欲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玩呢啊!这些人真让人糟心。】 “阿德,我累了,带我去官驿。”禹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震惊了,为什么自己的声音这般嘶哑,明明用力说的话却细不可闻。 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惊,花娘慌忙上前给禹菲把脉。 禹菲摆摆手,表示不要紧,示意德福过来,却被身后的凤容打横抱起,向官驿走去。 一直站在门边被忽略的跃然,有些好奇这个禹菲,竟也跟着去了官驿。 在德福与子衿这两个大嘴巴那里,了解到了禹菲所有到遭遇,对禹菲的态度彻底改变。 回到官驿的禹菲懒得理这些人,也不想说话,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花娘这时才跪在凤容的面前,对于刚才自己的行径也是后怕的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凤容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这醋吃的不是地方。 “净血的十日是不能进食的,禹姑娘自尊心强,十日来基本都是清醒的度过,这已经消耗了她的精神力,之后被摄魂时受伤损失了灵魂之气,加之药物的侵蚀,她的元气也大受损害,如今的她全靠意志力在硬撑,身体早已残破不堪。”繁星含着泪说出这些花娘无法说出的话。 “王爷,主人不能在折腾了,可您偏偏····”德福想起昨夜王爷没有把持住自己,禹菲还是从了王爷的心愿,心中有火,便直言了。 凤容只知道禹菲身子弱,花娘交代的时候他也确实没有仔细听。 以为动作轻柔一些,禹菲便不会有事,如今想来,也是后悔莫及,可面上还是那般的清冷,让人琢磨不透。 “都出去吧。”王爷摆手,众人退下。 凤容坐到禹菲的身旁,将内力缓缓渡入禹菲体内,双眼泛红,自责不已。 “阿姐!”得知禹菲昏迷的禹贡,破门而入。 看着床上昏睡的禹菲,一把推开还在给禹菲输送内力的凤容。 自己代替了凤容的位置,开始诉讼内力给禹菲。 可眼睛却始终盯着凤容,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 “师兄,我敬重你,但我认为你不适合我阿姐!” ············ 禹菲再次醒来,已经是七天后了。 这一觉她倒是睡的舒爽,可侍奉她的众人却一个个萎靡不振,顶着布满血丝的眼,在他的床边围了一圈,就连凤容也是带着疲惫之感。 “什么情况?”禹菲伸着懒腰不解的看着众人。 “主人您可算醒了!”德福像是放下心中大石,瘫坐在地。 “啊?”禹菲更是疑惑了。 “宁昏睡七日了,十日没怎么进食,一碗小米粥果腹,又挺了七日,您也算是第一人了。”德福继续抱怨。 “怪不得我这么饿,阿德给我做点好吃的呗。”禹菲挑眉,看向德福。 “你只能食粥。”一旁的花娘认真的说着。 “哎???不是吧,那行,你们都休息去吧,我不就是睡了几天嘛,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不至于,不至于啊。”禹菲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就连白天天也是顶着黑眼圈站在不远处。 禹菲确认般的又看了一遍,有些不满,连白天天都在,可是唯独不见自己的弟弟禹贡。 “禹贡呢?我这个姐姐睡了这么久,他都不担心?”禹菲想起那日与自己说往事的禹贡,明明那么喜欢自己的弟弟,为何却不见踪影,难道,出事了? “主人,少爷他·····”德福不知如何开口,看向凤容。 凤容叹息,如实相告:“他受伤了,在养伤。” “受伤了?谁,谁伤的?”禹菲听闻弟弟受伤,想要起身去看他,却被凤容按住。 “本王伤的。” “你?你疯了?那是我弟弟,我亲弟弟,我唯一的弟弟!”禹菲醒来本就饿的难受,看着一群为了她没有休息好的众人,心中本就不满,如今弟弟受伤让她的怒火彻底爆发。 凤容看着禹菲,自知理亏,低下头没有说话。 “说,你们给我说清楚,我弟弟,为什么会被他所伤,伤的重不重,怎么伤的?”禹菲怒视屋内中人。 终于凤容开了口:“那日,你回来之后便昏睡不醒,本王与禹贡轮流为你渡气,就在你昏睡的第三天,本王跟禹贡发生了一些争执········” 凤容还没讲完,禹菲开始插嘴:“发生争执,你就伤他?” “你知不知道这七天你两次停止了呼吸!”凤容终于忍无可忍,对着禹菲轻吼。 “呃·····”禹菲语塞,不知道说点啥。 “就连白天天都找不到你的魂魄。”子衿也是坐在地上,疲惫的很。 “呃·····” “你中间还吐了血。”繁星也是坐在地上的状态。 “······” 禹菲看着众人,不知道说点啥好,关键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完全没印象啊,只觉得睡了一觉,关键自觉还睡的挺好。 但禹贡受伤的事她还是要问的,毕竟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即便如此,也不是禹贡的错,你为何要伤他!” 凤容叹息,总归是逃不掉的,索性坐在禹菲身边,继续说道:“那一日,你失去了呼吸,我们并尽全力救你,当你回复呼吸后·······” 第46章.准姐夫要揍小舅子? 那一日,禹菲在睡梦中再次失去了呼吸。 凤容刚跟禹贡换班,给禹菲缓缓渡着内力,焦急的喊着花娘。 还没坐稳的禹贡,从椅子上弹射而起,冲到禹菲身前,给禹菲把脉。 德福与繁星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睛不离禹菲的来回踱步。 子衿站在凤容身侧,时刻注意着凤容的变化,生怕一直轮岗给禹菲渡气的主子,出现什么问题。 至于已经停止呼吸的禹菲,子衿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 星辰倒是,一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花娘与禹贡,对禹菲的脉象一筹莫展之际,禹菲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鲜血。 随之,她的脉象变得时有时无,飘忽不定。 令花娘秀眉禁皱的是,禹菲的脉像中,出现了另一个搏象。 禹贡也是心急如焚,这样的脉象说明,有另外的灵魂在禹菲的体内。 禹贡松开禹菲的手腕,寻找白天天的踪影。 谁知,禹菲昏迷后,凤容仍旧对白天天有疑虑,将其关押了起来。 如此禹贡跟凤容没由来的争吵了起来。 好在凤容知用人,将白天天放了出来。 但等白天天赶到,禹菲早已没了脉象,甚至找不到她一丝丝残魂。 禹贡以为自己的姐姐挺不过这次,终忍不住,要与凤容对决,以解心中郁结之气。。 凤容也是一肚子的无名火,烧的难忍,应了禹贡的邀。 如此二人拿着自己师傅赠予的武器,在馆驿的后院,负手而立。 德福不想离开禹菲,没有去观战,花娘与白天天还在奋力拯救禹菲的性命,对于二人的举动实属无奈,却又没有话语权,无法阻止。 子衿对凤容倒是寸步不离,星辰也是好奇禹贡的能力,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禹菲,以及自己的妹妹繁星,终没忍住,成为了观战者。 子衿,星辰二人无法很好的面对禹贡与凤容的杀气,只好站在远处。 只见,凤容、禹贡两人相隔数十步,神情肃穆,面对而站,一言不发。 禹贡不理解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看上这个所谓的师兄。 明明当时师父夸赞凤容之时,禹菲是那般的没有兴趣,甚至看见凤容的画像,也表示如此美人,自己不能驾驭,权当欣赏就好。 而凤容心中堵着一块巨石,他想不透,这样平凡的禹菲为何会牵动他的心绪。 况且这还是他师叔! 更重要的是,这个未来的小舅子,似乎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充满了敌意。 种种这些,都让凤容恼火不已。 如今禹菲生死未卜,这二人却将怨气都归结到了对方的身上。 屋内的花娘与德福表示,不能理解,甚至有些想揍这两个冲动,意气用事的白痴。 就在二人祭出自己的武器之时,繁星匆忙跑了出来,说禹菲已经恢复脉象,没有了生命危险。 二人这才双双松了口气,但这场架,似乎必须打下去。 双方都没有退半步,仍旧看着对方的眼。 几个下人知道,这两位爷,今天势必要动手。 如此也好。 也就没人阻止,最重要的是,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 子衿看着自己的主子与禹家公子,心中感叹。 姐夫和小舅子的战争缓缓拉开帷幕。 子衿抬目望向官驿花园中的二位。 只见,两人分开数丈对立,残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为二人披上了一层霞光,好不真实。 随着二人气势的攀升,旁观之人也安静下来。 晚风萧肃,刮过庭中的花木,暗香脉脉。 天空开始昏暗,几只乌鸦拍打着翅膀落在数枝上,漆黑的瞳孔映照着兵器的寒光,它们在等待着一场丰盛的夜宴。 凤容、禹贡二人将真气灌注全身,四散的劲气鼓起满地的尘土,两人的衣衫须发却丝毫未动。 风容龙爪虚握,真力激荡,青鸟剑在鞘中长鸣,似乎早已饥渴难耐。 禹贡缓缓抽出洛溪鸳鸯钺,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师出同门又如何!师父说你是奇才又如何!教训你,如同屠狗而已。 “嗡。”感受到了禹贡的杀意,青鸟剑破鞘而出,凤容右手掌心向下,青鸟剑悬在身侧。 “想杀我?”凤容凤目眯成了一条长长的线,这未来的小舅子真是杀气冲天。 凤容勾起单边嘴角,很是不屑:“就凭你!!!” “就凭我!”禹贡率先发动,摇晃间欺身靠近凤容,左手的母钺‘洛’勾向青鸟剑,右手的子钺‘溪’滑向凤容的脖子。 凤容脚下轻蹬地面,身体向后跃开,长剑同时发动。 “铛-铛——。”响起武器的碰撞声。 凤容一剑虚晃,几乎同时震开了禹贡的洛溪鸳鸯钺。 青鸟剑趁着碰撞的回环之力刺向了禹贡的面门。 洛溪鸳鸯钺交叉回扣,扣住青鸟剑,却不防被凤容强大的真力推进,刺向禹贡的眉心。 剑钺交错,呲呲拉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周遭的空气震荡出一圈圈涟漪。 禹贡被强大的真力攻击,脚下青石被踩出数尺的长沟。 “喝!!”禹贡双臂鼓起,身形下蹲,双臂的强大力量使青鸟剑被洛溪鸳鸯钺牢牢的扣住,停在自己眉心前一寸的位置。 禹贡机变甚快,一觉踢向了凤容握剑的手腕。 凤容青鸟剑翻转,任凭禹贡一脚踢在剑格的位置,同时借力将剑器抽出,跃开三丈的距离,凝神戒备。 “数年不见,师弟的功力大有长进,居然能与我战个平手。”凤容一挥长剑,寒光闪过,庭中仿佛有月色笼罩。 “你见过我?”禹贡的印象中,只在师父的话语里听说过自己的师兄,而且当日的见面,凤容表现出来的状态也是不曾与他相识才对。 “那年拜见师父,见你在后山习武,未曾打扰,并不知你是我传闻中的师弟。”凤容知道禹贡的疑惑,倒也解释起来。 “阴险的小人,下山数年,路数居然变得更加的毒辣。与师父口中的正人君子还真是相差甚远!”禹贡平复下气血,不打算在言语中落败。 “师弟,你并不懂世间炎凉。”凤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数年的征战沙场,面对不知何时会离去的部下,凤容早就变了,他并不觉得愧对师父,愧对天下。 “别废话,来决胜负。”禹贡知道自己似乎说不过这个阿姐喜欢的男人,双钺连环,强攻凤容上三路。 凤容摇头,长剑挥舞,剑姿潇洒飘逸,却处处对着禹贡的破绽进攻。 招式干净,毒辣,迫使禹贡连连回防。 二人的战斗呈胶着之势,似乎,谁也奈何不得谁。 “铛。”巨大的风涡从二人交战处出现,衣衫猎猎,长风吹来,地面草木倒伏。 激战良久的二人被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凤容姿势飘逸落地,禹贡用强大的腰力扭转力道,在地面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 第47章.冰释前嫌 “痛快,不愧是本王的师弟。” “再来。“禹贡在凤容身前晃身,压低身形,脚步一旋,绕至凤容身后。 凤容以剑护身,向上飞起,复又重重落下,脚尖踩在禹贡的鸳鸯钺上。 真气运转,聚于脚下,禹贡吃重,将自己化身陀螺,利用旋转抽身向上,箭步如风似闪电。 光影疾闪,禹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凤容双脚交替,身体与地面呈三十度,斜踱翻转,躲过所有的光影。 “跑的还挺快。”禹贡现身。 凤容长剑直取禹贡中门,禹贡以单脚支撑,身体与地面平行,将鸳鸯钺交叉在胸前。 长剑抵着双钺,贴着他的鼻尖而过,剑气击碎了身后的大树。 禹贡躲过一击,恢复身形,钺在双手旋转,形如白鹤云中现,抬手划过凤容的脖颈。 凤容将头歪向一侧,抬起手中剑鞘,挡住钺身,然而,钺尖斩断了他几缕青丝。 凤容抽身回剑,剑在禹贡的腹部而过,划开了他的衣衫。 二人越打越快,内力急速消耗,打的酣畅淋漓,却互不相让,似乎是以命相搏。 每一招在外人眼里看来都是致命的,可每一次,二人都会险险躲过。 你一招我一式,二人对战两个时辰有余。 终,内力消耗殆尽。 禹贡率先倒下,凤容将剑插在禹贡面前的地上:“洛溪鸳鸯钺,一攻一防,阴阳转换,高深莫测,用法复杂,一直是本门的秘传武器,师父他老人家这是将整个门派交托于你,可惜,你输了,还输给了本王的青鸟。” “切,我只是没力气了,不过,你比我老这么多,总会追上你的。”禹贡扔掉双钺,懒散的坐在地上。 此时,方言官驿的院落已经残败不堪,没有一处完整之地,就连往日的小凉亭,也变成了一堆碎石。 凤容与禹贡并肩而坐,相视一眼,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冰释前嫌。 “对我阿姐好点,那个人渣伤她太深!你要有心理准备!”禹贡似乎承认了凤容,嘟着嘴,看着地面。 “放心!本王定不负她!”凤容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心情大好。 “如此最好。”禹贡说完,身型向后缓缓倒去,晕了过去。 原来这些天禹贡一直没敢怠慢,也没有好好的调息养气。 将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渡给禹菲。 凤容知道这个爱禹菲胜过爱自己的禹贡,一直在勉强自己。 今日之战他也有所收敛。 “子衿带公子休息。”凤容认可了自己的小舅子,命令子衿将其扶回客房。 可迟迟不见子衿回复。 凤容泠冽的看向子衿的位置,却发现,子衿和星辰张大了嘴巴,双眼放光,似乎在回味这场战斗,完全没有听见凤容的话。 此战之后凤容心情大好,没有责罚子衿,起身,自己将禹贡抗回了房间。 可自己的内力已然耗尽,无法帮助禹贡恢复,只能让这个小舅子自愈了。 禹贡这一睡就是数日,如今禹菲醒来,禹贡都还没有醒来。 禹菲像听说书先生讲故意一样,听的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禹贡的功夫这么好,也没想到凤容真的会跟这孩子一般计较,打这一架。 “你说,你们内力耗尽?有没有事?话说,为何你还在这?”禹菲想起没有来看自己的禹贡,看向凤容,失去了刚刚要问罪的气势。 “禹贡还小,内力不足,恢复的自然没有本王快。”凤容轻描淡写,殊不知,他是真的在硬撑。 禹菲不懂武功路数,也不明白所谓的内力真气是什么东西,还真信了凤容的话。 可子衿的眼神却出卖了凤容。 禹菲恍然明白,这凤容是真的痴心一片。 知道禹贡并无大碍,好好睡睡就能痊愈后,禹菲松了口气,看向仍旧注视着她的众人,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呃···我不是好好的嘛,对吧,你们看看神清气爽的,就··原谅我吧!”禹菲越说越没底气,这TM哪跟哪啊,她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仅两个重要的男人打了一架,就连这些日夜守护的人们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自己又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只好想办法让这些人赶紧去休息。 “我真的饿了,阿德求求你赏我口吃的吧。”禹菲撒娇哀求,德福叹气,起身离去。 “你们也都休息去吧,啊!别守着了!”大家看着精神大好的禹菲,却没有动作。 “花娘,什么情况?我这是咋了?”禹菲探头,小声问着花娘。 花娘却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啊。 禹菲头大,干脆不想了:“那个··谢谢大家多日的照顾,我现在完全好了,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啊!”禹菲诚恳的起身给大家鞠了一躬,众人也没了脾气,只能默默叹气,纷纷离去。 只留下凤容,子衿还有花娘。 不过禹菲说是不想了,脑子还是在拼命的运转。 【昏睡七天?吐血?没有呼吸?怎么可能,就算我睡了,这种事,也应该有印象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难道我自己的身体出事了?不应该啊,按照分身的意思,我应该没什么大碍,而且两个世界的计时也有很大的偏差,我若分析的不错,我至少在这个世界呆个几年也不会过一夜,毕竟我现在是26,我自己本身是33,这个偏差值绝对不会出现扭转的,那?这问题出在哪了呢?等等,我为什么晕倒来着···对了刨丹,当时我确实摸到了一个东西,莫非?】 禹菲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总是差点意思。 “那两个刺客呢?”忽然禹菲询问起刺客的行踪,凤容有些摸不到头脑。 “被暗部的人带走了。”凤容看着禹菲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 “别弄死了,你们休息一天,休息好去追。”禹菲不确定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但她想要好好确认下。 “不行,你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你不能在奔波。”花娘的语气不容置疑。 “容儿,让暗部把人带回来吧。”禹菲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行,决定听从花娘的建议,但有些事还是要确认的。 “嗯。”凤容不知禹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只要她想要的,别说刺客,就算是天下他也会双手奉上。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也别围着我了,赶紧休息去吧。”禹菲看着疲惫的众人,心疼的很。 “都下去吧。”凤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可是实打实的七日未睡。 “你也给我去休息。”禹菲看着凤容,心中难受,命令他去休息。 “本王就在这休息。”说完,凤容轻车熟路钻进禹菲的被窝,闭目养神。 “行吧,都下去吧,王爷陪着我,你们还担心啊!” 子衿摇头退去,屋子也明亮起来,感觉舒服了不少。 禹菲突然叫住花娘,让其照顾自己的弟弟,花娘领命退下,直奔禹贡的房间而去。 花娘走后,德福端着粥回来了。 禹菲接过碗也让德福去休息了,自己艰难的吃完食物,回到床上接着睡了。 第48章.冰冷的凤容 第二日下午禹菲醒来就看见精神大好的凤容,还有德福他们在自己的房间议事。 但仍不见禹贡,有些担忧。 正要开口之际,禹贡破门而入,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 跑到禹菲面前,非常的开心:“阿姐,这都是你最爱吃的,来尝尝。” 说着掏出一个苹果,扔给了凤容:“姐夫,你也尝尝!” 禹菲对于禹贡对凤容和改观,表示没眼看,明明一直充满敌意的禹贡,此时到像是邻家小弟弟,对幻想中,征战沙场的大哥哥的崇拜。 禹菲,虽然对此表示无奈,但对他们的精神状态还是很满意的。 而且,弟弟能与王爷和解,她很是开心。 只不过对自己的嗜睡表示有些崩溃,微微叹息。 “报!”忽然一个侍卫在门外大叫,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禀报。 “进来。”子衿看了眼凤容,又看了看禹菲,得到了两个人的默许,底气也是相当的足。 侍卫推门而入看了眼禹菲,显得有些局促。 单膝跪地,抬眼望向凤容。 在凤容的首肯下,才开口说事:“探子来报,城外十里数名樵夫被杀,经证实系贼寇所为。” “人数。”凤容在别人面前总是这般惜字,禹菲却倍感自豪,毕竟所有的话都说给了自己。 同样自豪的,还有禹贡,毕竟这个男人是他的师兄,也是他未来的姐夫。 “根据脚印,应该五十人左右。” “应该?” “初步确定大约五十人,且均为习武者。”侍卫的语气明显没了自信,声音也小了些许。 凤容犀利的看向侍卫,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情感,冰冷的说道:“下去吧。” “是。” 禹菲看着凤容,忽然想起现在自己在边城之中,虽与刚刚穿越不同,但也是多事之地。 细细想来,这边是朱雀国的北面,临近的是白虎国,东瀛在朱雀的西边,为何此地会出现他们口中的贼寇? 莫非,白虎与东瀛结盟了? 除此之外,禹菲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这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禹菲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想方设法的让她死。 凤容轻蔑一笑:“都一样。” 禹贡与凤容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杀了就好,阿姐不必担忧。” “也是!抓到人,给我个机会,让我审审,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口中的,真正的日东瀛贼寇。”禹菲说完又躺下了。 凤容和禹贡看着嗜睡的禹菲,微微皱眉,二人走到禹菲的床前。 看着已然熟睡的禹菲,对望一眼。 凤容帮禹菲将被子掖好,对着子衿吩咐:“你带些亲信的人去看看。” “是。”子衿领命,离去时显得非常开心。 德福随着子衿出去,看着子衿咂舌:“啧,这么开心。” “有架打当然开心,自从王爷认识了你家主人,我们出去杀敌的次数都少了!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非要守着你们家那个病秧子。”子衿显摆完还不忘抱怨一句。 “你才是病秧子,我家主人那是中毒,中毒懂吗?!”德福白了子衿一眼。 忽然垫脚挎住子衿的脖子:“那个,你们出去带我一个呗!主人中毒后我也没架打。这手着实有些痒!”德福一脸坏笑。 “杀手看你也没少杀,这叫没架打?”子衿白了德福一眼,将他的手打掉。 “哎!?那能一样嘛?带我一个,就这么说定了啊,等我,别走!”德福说完就去找繁星交代禹菲的饮食问题了。 子衿看着离去的德福,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三日之后,子衿的消息传来,他们似乎被算计了,军中出了一个叛徒,正是那天来报的侍卫。 凤容早就料到,事先也交代过子衿,可还是被摆了一道。 凤容有些气结,将密信狠狠摔在几案子上。 禹菲被凤容弄出的声响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小米粥,走到凤容身前,好奇的拿起密信。 匆匆看过之后又回去喝粥了。 “能让德福和子衿受伤,确实有点本事啊!”禹菲喝了一口粥,回忆着信的内容。 不过她并不担心,毕竟德福与子衿的功夫在整个朱雀国也是佼佼者。 信件能写的如此详细,想必性命无忧,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你似乎早就料到了。”凤容看着禹菲的神情举止,眼神冰冷,一抹厉色划过,没有丝毫的隐藏。 他是喜欢禹菲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但他的成长经历,使得他骨子里是对每个人都存有一丝疑虑。 加之先前审问樵夫时,樵夫说出禹菲会东瀛语还非常的精通之事,让凤容对当下的禹菲生出了怀疑的种子。 禹菲不比他,不是宫门中人,想要学习东瀛语并不是易事,就算是他凤容,也是久经沙场,不知抓了多少东瀛细作才学会些皮毛。 可禹菲的语言造诣可以用精通来形容了。 但,凤容对于禹菲的情感使得凤容没有任何的行动。 他甚至想好,若禹菲真是细作就将她永久的关在自己的王府之中,成为只属于他一人的所有品。 当然,禹菲早在樵夫事件中就知道了凤容对她有疑,但她并不在意,清者自清无需解释是禹菲一向的处事风格。 禹菲看着凤容眼中的厉色,心中有些刺痛,语气却没有任何的波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禹菲喝了一口粥,顿觉无味,将剩余的大半碗推远,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与繁星索要了烟杆吸食起来。 她习惯性在思考或伤心的时候来上两口,这能让她原本残破的身躯舒适很多,甚至起到一种逃避的作用。 “你有什么想法?”禹菲吸着烟,看向凤容,她讨厌现在凤容的眼神,可却无可奈何,因为她不想去解释自己的事,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东瀛人的伎俩无非几种,本王自有方法。”凤容喝了口茶,看样子并不想将自己的计划说给禹菲听。 禹菲无奈,将眼神收回,自然的看向窗外,心中更是难受。 眼前这个绝世俊美的男子,昨日还热情如火,如今竟这般冰冷还真是让人心伤。 禹菲无声叹息,心中了然,【这男人居然连枕边人都能如此防范,果真是当王的料子。】 “既然王爷早有打算,那小女子也不便多言,恭祝王爷得胜而归。”禹菲是真的动怒了,她倾尽所有帮助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实质的动作。 但那些谋略兵法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还有她那鸟铳的设计图。 这些无论到哪个国家都是国宝级的机密,她将这些倾囊相送,这男人居然还防着自己,真是够了。 哎,算了,毕竟认识数月的人。 禹菲起身摔门而出,凤容只是看着禹菲的背影,没有任何的动作,仅仅是吩咐星辰,看好她。 繁星跟着禹菲一路到官驿的花园,禹菲就那样靠着花儿席地而坐,百无聊赖的吸着烟,看着天。 她明白,凤容从小在尔虞我诈中成长,每日都是勾心斗角。 为了能活着,已经拼尽了全身的气力,若是有人献出好的计谋就全身心的相信,估计这个男人都得死上千百回了。 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半路杀出的奇怪女人,不仅没得情感,还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这样的女人用点真实的计谋换取一国也不是做不出来。 禹菲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喜怒无常,对凤容也是忽冷忽热,可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了,她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早已不相信一切,可她还是在努力的想要去试着爱凤容。 “哎~自作自受啊!”禹菲感叹:“繁星,给我弄点酒吧,顺便把贡儿叫来。” “夫人,花娘说了你不能喝酒。”繁星低下头,劝阻禹菲。 “我要喝酒,还需要我重复吗?”禹菲很是不耐烦,她现在的心很乱,她知道王爷的能力,如此年纪便有此番作为定是城府极深,拥有手段之人。 这些天是她的表现欲太强了,似乎压过了凤容的风头。 繁星看着彻底冷下脸的禹菲,不敢抗命,只好去准备禹菲最爱的桃花酒,并找禹贡想办法。 第49章.悄然离去 禹贡拿着一坛桃花酒,看着坐在地上的禹菲有些恍神,他知道眼前的禹菲,既是他的阿姐,也不是他的阿姐。 那日禹菲中毒,对着禹贡说自己命不久矣,但让他不要担心,他的阿姐会回来,只不过是另一个阿姐。 希望他不要对阿姐有任何的改变。 禹贡不明白阿姐的意思,但他知道,阿姐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如今这个失而复得的阿姐,就是他禹贡要守护之人,他绝不会再让阿姐伤心流泪,即便是被称为行走的恶鬼,修罗转世的凤容王也不行。 禹菲并不知道禹贡心中所想,接过他手中的酒,就那样坐在地上捧着坛子喝了起来。 木纳的看着满地不知名的花朵,忽然想起了什么般,看向迟迟到来的星辰:“王爷呢?” “已经出发了。” “哦。” 禹菲满目凄凉【果真在防着我啊!】 一口甜酒下肚,却怎么都喝不出酒中的甘甜,只有无比的酸涩,以及入喉时那刺骨的辛辣。 “备马,我要出城。”禹菲有些坐不住了,摇晃着起身,对着星辰下令。 “花娘采药前曾交代过,夫人不宜多走动,需要静养。”星辰看着禹菲,不知如何应对,机械的回答。 “你们兄妹怎么回事,还需要我再说一遍不成?备马!我说备马!听不懂啊?”禹菲再次散发出泠冽的气场,愈来愈有凤容的味道。 繁星、星辰二人面对突然改变气场的禹菲,重重的跪在地上。 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拳坚定的看向禹菲如冬日的眸子:“王爷有令,不准您出官驿半步,我等不能违令行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兄妹。” 禹菲气急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妹,指着星辰,气不打一出来:“好,很好,你们非常好!这么爱跪,那就一直跪着吧!跪倒你们的王爷回来为止!” 愤恨甩袖,向房间走去,留下跪在地上的两人低头不语。 禹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兄妹二人,追随禹菲而去。 禹菲回到房间,越想越气,这些所谓的赐予自己的侍卫们,一个个还不是听他凤容的命令,自己就是个P。 转世而生的禹菲,第一次在生气时摔了所有能碎裂的东西,疯狂发了通脾气。 禹贡站在禹菲身后,默默的看着禹菲,没有任何动作以及言语。 片刻之后,禹菲看着满地的碎片,慢慢冷静下来,摸着下巴,低头思索。 【按照第一次见到东瀛细作的状态来分析,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东西与自己原本世界是相通的,那么,日*人在三国时期惯用的伎俩无非几种。看他们惯用的兵器,应该还是武士道精神,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东瀛应该会有忍者,以凤容的武学造诣到不足为患,但子衿和德福未必可行。】 禹菲笨拙的重新燃起烟,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 【忍者办事无非障眼之法,善用暗器,毒物,懂易容明人心,擅陷阱,做事小心,却被凤容的密探探知方位!?这本来就是个陷阱吧,他们知道凤容在此,对于倭寇的出现和暴行,就不会置之不理,好一招引君入瓮啊。】 沉思的禹菲看着因打扫房间,弄出声响的婢女们,有些心烦,将怒气再次发泄给无辜的人,对着下人怒吼:“吵死了,都给姑奶奶滚出去!” 婢女不知为何触怒了禹菲,吓的跪在地上,微微发抖。 此时禹贡倒是出面解围:“阿姐累了,不喜喧哗,都退下吧!” 众婢女得知不会受罚,纷纷行礼退下,轻轻关上房门。 禹菲看着紧闭的房门,对着禹贡说道:“贡儿,我想去救德福。” 禹贡对自己阿姐脾气,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而德福对于阿姐而言很重要,当然没有自己重要就是了。 禹贡走向禹菲,牵起禹菲的手,语气很轻:“贡儿随阿姐一同。” “还是我的贡儿好!”禹菲满意点头,像做贼一样,确定四下无人后,起身翻出匕首,藏于怀中。 【东瀛的人能在白虎于朱雀交界大肆行动,且白虎完全没有动静,这足以说明,他们的行动得到了白虎上位者的默许,也就是说白虎的人大概率会参与其中,那么,东瀛到兵力绝不止五十人那么简单。】 “来人!”禹菲一用脑子就疲惫的厉害,声音也弱了不少。 “来人!!!”直到禹菲喊了三声后,禹贡才愤怒的喊出了声。 门外的侍卫,听到禹贡带着怒意的声音,推门而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禹菲也懒得再说他们什么,冰冷的看向侍卫:“王爷带走了多少人马?” “大约三十人。” “出去吧。”禹菲不喜欢别人打扰她分析,毕竟本身就不是块分析的料子。 【三十人,三十人,算上凤容,最多也就是百人战力,不行我实在放心不下,可我这个身体能做什么呢?若是成了障碍凤容会恨死我的,可若不去总感觉会后悔。】 禹菲来回踱步,却感觉身体不适,走到床边,坐在床上,眉头拧在一起。 【可是德福要是没了,我怎么办,这是我唯一能看见存在我记忆中相似的脸啊,不管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 下定决心的禹菲看向禹贡:“贡儿,好好休息,三更天出发,来跟阿姐睡觉。” 禹贡明白,禹菲这是要养精蓄锐,待到护卫最薄弱的时候离开。 躺到床上,决定与禹菲在好好睡一觉。 三更时分,禹菲醒来看向早已准备妥当的禹贡,欣赏点头。 二人悄悄的挪动到窗前,看了眼窗外,确认无人后,禹贡揽着禹菲一跃而下,轻巧落地,悄然离去。 第50章.路遇倭寇 禹贡带着禹菲在城内辗转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方带着禹菲寻到城内马驿,随便挑了两匹马,扬长而去。 天大亮后,婢女前来送吃食,才发现禹菲不见了。 焦急的找到仍旧跪在院子里的繁星兄妹,二人如晴天霹雳,无暇顾及其他,策马出寻。 “多亏小爷我会骑马,要不真的不行了,没有车的世界真实麻烦啊~”禹菲坐在溪边,看着喝水的马儿,自言自语的发牢骚。 禹贡不明所以看向禹菲,认真的说道:“阿姐,马车太过招摇,你忍着点,我们似乎快到了。” 说完禹贡指向不远处的草地。 禹菲看着草地上凌乱的脚印,了然点头 禹贡贴心的走到禹菲身后为其揉了揉肩,禹菲仍旧不爽的吐槽:“你说这马鞍咋这么硬?还是凤容的东西好。” 禹贡失笑,知道自己的阿姐对那个王爷是真的动心了,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禹贡也算是认可了这个姐夫。 休息片刻之后,禹菲姐弟二人继续赶路,骑行没多久就看见地上杂乱的马蹄印,禹菲翻身下马查看,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无奈叹息。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废物一个还偏要出风头,我这脑子是瓦特了吗?但若是见不到最后一面那才生不如死吧。” 禹贡在马上听的清晰,下马查看后,决定跟禹菲放弃马匹,带着禹菲走进灌木丛中。 “阿姐,你躲在这里,我去查看,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禹菲不解,疑惑的看着禹贡。 禹贡微笑:“没事的,那些马蹄印都是新的,并不是战马,应该是贼寇,且尚未走远。” 听了禹贡的解释禹菲明白了,他是怕自己遭遇贼寇。 自己没有武功傍身,确实危险,禹贡的武功不错,打探消息应无大碍。 但禹菲还是担心这个异世界的亲弟弟:“可是贡儿你···” “放心吧阿姐,我可是武仙欧阳策的弟子。” 禹菲并不知道欧阳策是谁,但她看得出禹贡脸上的自信,只能答应禹贡。 禹贡飞身离去,马蹄印前行不久,就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 警惕的走到血迹周围,蹲下身子伸手探向新鲜的血污,放在鼻尖轻嗅,皱眉,起身脚尖轻点,飞身上树,小心谨慎的在树枝上穿行。 禹菲无聊的蹲在灌木丛中,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咕~噜~” 禹菲惨笑,摸了摸自己的随身的小包,可惜里面空空如也。 禹菲知道行军之际不生烟火,以免暴露行踪。 但本就体虚的她已经饿的有些头晕眼花了,只好寻找着,看起来能吃的野果。 当然,为了不暴露行踪禹菲也没有带她的烟杆,现在心烦气躁,恨不得杀人放火。 “このお酒はいいです。お兄さんは飲みますか?(大哥要不要来点,这个酒真不错!)”不远处隐约传来的声音,让饥饿的禹菲瞬间提高了警惕。 “喝酒?这些人莫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那凤容呢?该不会……”禹菲小声嘀咕一句,悄悄向声音发出的位置挪动。 小心扒开厚重的草,禹菲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些农家装扮的尸体,正在喝着酒。 忽然禹菲脚下发软,身体前倾,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どこにいますか?(谁在那里?)”一个健壮手握武士刀的男人听见动静,看向晃动的草丛,小心且缓慢的向禹菲所在的位置走去。 随着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禹菲头上的汗水无声滑落,就在男人的刀尖探入草丛刺到禹菲面门的前一秒。 禹菲吞了口,口水,咬了咬牙,猛的起身:“私です,道に迷いました。(我迷路了,是我。)” 禹菲起身,与刀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用手将其推开。 说着流利的日语,看向男人。 这让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看了看禹菲,有些疑惑的将武士刀收回鞘中。 禹菲微微皱眉,胡乱的打量着对方。 男人穿着常见的日式铠甲,铠甲上还有着没有干透的鲜血,眉宇间的杀气展露无遗,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禹菲的眼睛,右脸,脸颊上细长的疤痕显得无比狰狞。 这让自从穿越而来,就日夜面对俊男美女的禹菲,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手微微发抖,抓紧自己的裙摆。 可巨大的心理落差还是让她脚下发软,没两步就差点跪下,还好男人扶住了她。 “我迷路了,还以为是中原人,幸好遇见了你们。”禹菲的发音很是好听,那人自然而然的认为禹菲是东瀛贵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这位小姐,你为何会在这种地方。”男子扶着禹菲,发现她似乎在微微发抖,眼中的厉色不减,看向禹菲,扶着禹菲的手微微用力。 禹菲知道这人在怀疑自己,站稳身形,深深呼吸,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 “我奉天皇之命来白虎国洽谈合作,未曾想,途中遇到朱雀国的兵马,我的手下不会说中原语言,被朱雀国的人当场杀害,而我也在交手中不小心中了毒。”禹菲声音本就虚弱,加之因恐惧不自觉的颤抖,使得她中毒的借口显得无比真实。 男人将禹菲带到他们临时营地的中心,对着面色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缺矮小的男人简单说了一下禹菲的事。 就让禹菲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侧,男人看了眼禹菲,行了一个标准的日礼,说自己是这次行动的头子。 禹菲点头,再次用日语说了自己的情况,因他们刚刚与凤容的人叫过手,且损失惨重,很快就相信了禹菲的说辞。 禹菲看着这些倭寇的反应,眼中杀意稍纵即逝【果然在合作。】 “阁下辛苦了,小的这有酒菜,阁下若不嫌弃,就先吃一点吧。”完全没有疑心的倭寇头子对禹菲点头哈腰的奉承。 “不了,我身中剧毒,生死未知,我若死去,烦请大人帮我传消息回国,说樱花愧对天皇。”禹菲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倭寇,双腿再也撑不住突然跪下,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阁下?”倭寇头子上前扶住禹菲,禹菲眼睛一转,嘴角不可查的微微上扬:“这个毒很是厉害,看起来只能找中原人拿到解药才行。” 倭寇首领搀扶禹菲时,估计掐住禹菲的脉门,好在禹菲苏醒不久,脉象仍旧奇特,很像是刚刚中毒的迹象,这才真正的放下戒心,搀扶着禹菲营帐后的山洞而去。 禹菲心中忐忑,不知这倭寇首领什么意思,可她又没有反抗的能力,只好被动的向山洞走去。 走进山洞后,首领指着里面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对着禹菲询问:“阁下,不知你说的中原人可是这一行人?” 第51章.三个俘虏 禹菲抬头望去,发现这三个人是跟着子衿出战的士兵,心中暗喜。 士兵们看见禹菲先是一惊,随后被禹菲用眼神阻止。 士兵知道禹菲的身份,也知道这女人是凤容王的心头肉,自然很是听话。 当下了然,遂即表现出不屑的神情,甚至对着禹菲淬了一口。 禹菲对三人的表现很是满意。 “看这身装扮!应该就是他们!”禹菲故意表现出愤恨,怒视三人,对着倭寇首领说道:“虽然装束一样,但仍需问问!” 禹菲面对着三人逐渐镇定下来,之前的恐惧也随着见到这三个人而缓缓消失。 “阁下懂中原语言?”倭寇首领大喜,要知道这几个人已经被关了几天,奈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自己的人也不会中原语言,更问不出东西,只能一直绑着。 “你是看不起天皇陛下身边的人吗?”禹菲瞪了倭寇头子一眼。 恢复的禹菲,气场忽然强大起来,让几个倭寇缩了缩脖子。 但禹菲仍觉不妥,语气冰冷的询问:“你们没带翻译就来了?怎么做事的?” “带是带了,但是被这些人杀了,现在没人懂这些人说什么,只能等白虎派翻译过来才行。”倭寇首领也是无奈,他们这些人怎么就能把那个看起来像普通农家的翻译杀了呢! 禹菲松了口气,听不懂就好办了。 可面上仍旧不爽:“不用等了,我来问。” “阁下请。”倭寇首领喜出望外,但又不敢命令禹菲去问些什么,只能期待的看着禹菲。 禹菲不再理会倭寇,独自询问起来。 “阿德,子衿人呢,你们怎么会被抓住?”禹菲用最凶狠的语气问着担心的事情。 “我们中了埋伏,子衿大人和德福大人受了伤,应该躲在我们之前整军的地方。”士兵也是配合,用极度不屑的语气回应着禹菲。 “伤的严重吗?” “德福大人的伤不能拖,子衿大人还好。” “那个位置在哪里?” “在······” “······” 禹菲将所有关心的事问清后,转身对倭寇头子说道:“我已经知道我的毒是什么了,解药在他们头目的手中,我想要亲自去偷药。” 倭寇头子听不懂禹菲在问什么,可对答如流的问话过程,让他心生敬畏。 一脸的崇拜,面对禹菲站的笔直:“小姐您不会武功,让小的跟您一同前去,如何?” 倭寇在确认禹菲中毒之时,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武功了,开始他还不明白,天皇为什么派这样的人前来,直到禹菲说中原语言的时候,他才理解天皇的用意。 而禹菲就是在等倭寇首领的这句话,她就是要将主力带走。 禹菲得知大军都在一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若是擒住倭寇头目,也许就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了。 想至此禹菲认真道:“他们人多不宜声张,你挑几个人与我同行,其余人守在这里等待白虎国的应援。” “是。” 她决定以身犯险,自己带着三五个人去找子衿,毕竟子衿的人马都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你们都是天皇陛下最勇猛的武士,这次我需要忍术高手与我同行,可有人自荐。” 面对禹菲流利的东瀛语,三个被抓的士兵也是有些惊讶,对这个女人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完全没有凤容那般怀疑。 “我愿与阁下同行。”一个瘦弱的男子主动行礼。 “有什么拿手的?” “小的擅用暗器,障眼之术。” “很好。”禹菲想要将几个有能力的全部带走,这样就算凤容突袭也会加大胜算。 “小的也愿意。” “······” “好!”禹菲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五个人,又问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了这里怎么办,万一他们杀回来?” “阁下不必担心,我们还有一百多个兄弟在南面的山洞之中待命。” “你做的不错,我会在天皇那里美言的。” “多谢阁下。” “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想问点东西,你们人多,我头痛。” “是,阁下。”倭寇首领没有起疑心,带着手下退到了洞口。 禹菲见所有人都出去后,走到三个士兵身后,掏出怀中的匕首,将绑住他们的绳子割成快要断裂的样子。 对着士兵小声交代。 “凤容已经带兵来了,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这绳子只要稍加用力你们就能挣脱了,南面的山洞里还有一百余人,要小心,东,南两个方向有十几个陷阱,多为炸药与毒烟,所以千万不要往那个方向去,具体位置我还没有打探到。” “可是,夫人你怎么办?”一个士兵担忧的问着。 “不用管我,他们的语言我精通,而且能说成我这么流利的,他们定不会起疑。” “不行,您不能单独行动。”这些人都是凤容的亲兵,自然懂禹菲在凤容心中的重量,也能明白这女人绝对是自己来的。 “你是在命令我吗?” “属下不敢,可王爷下令您不能出官驿半步,如今您····” “王爷手下还真都是人精啊,先管好你们自己吧,这都能被抓?废物!”禹菲有些生气,她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 “我们那是为了掩护子衿大人逃跑,不得已奉献自己,再说了子衿大人一定会救我们的。”年龄最小的士兵,低着头,不服气的说着。 他们可不是废物,凤容王的亲兵可都是万里挑一,连暗部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可这个女人偏偏对王爷手下的人,经常表现出没眼看的态度。 禹菲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忽然禹菲疯狂的咳嗽起来,良久才缓缓停下。 “夫人?” “我没事,听着,凤容若是来了,你们一定要将情报递给他,东瀛人的陷阱很精妙,不要着了道。” 说完禹菲就离开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摇头叹气,估计繁星与星辰要倒大霉了。 “出发。”禹菲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带着几人向子衿藏身之处行进。 第52章.坠崖 就在禹菲刚走不久,禹贡跟随凤容一行人杀了个回马枪。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三个士兵手上微微用力挣脱了绳索,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看守他们的人,与凤容成功汇合。 “王爷南面山洞还有一百余名倭寇·····”汇合的士兵将禹菲交代的全部告知了凤容,凤容没多想,带领一部分人向南方山洞杀去。 战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除了三两个有用的活口,这里的倭寇已经如数歼灭。 此时的战场,尸横遍野,满地血污,甚是恐怖。 而凤容一行人,就像是看不见一样,按部就班的处理着尸体。 禹贡看着如此的凤容,再次认可般暗暗点头。 “子衿呢?” “王爷!”其中一个被俘的士兵话刚说出口,子衿就带着众人从山上慌忙跑来。 可惜没有禹菲的踪影,不过跟着禹菲去的那几个倭寇,倒是活着,被几个士兵压着。 被俘的几个士兵看了半天,着急的异口同声的询问:“夫人呢?” “夫人?”凤容突然眯起眼睛 禹贡大惊:“你说夫人?” 听见凤容冰冷语气的众人纷纷低下头。 德福双眼通红看向禹贡:“少爷,主人她·····” “说!”浑身浴血的凤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向子衿,而这一声让在场的众人如数跪下。 原来凤容在厮杀之际,禹菲带着几个倭寇向北边的山上前进。 而子衿一行人躲在山崖边的溶洞之中养伤等待援军的到来。 当禹菲一行人绕过岗哨,悄悄摸进溶洞之后,禹菲突然反水大叫提醒着溶洞中的众人。 抽出怀中匕首,抵在了首领的脖颈之上。 首领知道中计,一掌打向禹菲,禹菲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溶壁之上。 这短暂的几秒,给了子衿准备的时间。 后带着几个亲信与倭寇战成一团。 子衿无心恋战,找准机会,跑到溶洞外面,慌忙寻找禹菲的身影,发现并无大碍,暗暗松口气。 来不及与禹菲寒暄,拼命的将禹菲护在自己的身后。 无奈,子衿的藏身之处太过狭长,很多士兵在后面看着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这让倭寇倒是有了发挥的空间。 带着伤的子衿被倭寇首领逼的连连倒退,直到悬崖边,禹菲在其身边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终于知道自己的自负有多么的可笑,如今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累赘就好。 倭寇首领看着子衿的处境,扬起自信的笑,一颗褐色的球体,但地上猛然扔去,瞬间烟雾四起。 子衿看不见前方,无法判断倭寇的行踪,一只手护在禹菲身前,精神高度集中观察着浓雾。 忽然倭寇首领猛的出现在子衿身前,禹菲见势不妙,全力将子衿推开。 倭寇首领本要全力踹向子衿的那一脚,狠狠的落在禹菲的胸口,禹菲一口鲜血喷出,如断了线的风筝,向悬崖下飞去。 倭寇首领全力的一脚是对着子衿而去的,没想到会踹在禹菲的身上,就如同踹在了棉花上一般,来不及收力,随着禹菲一同摔下山崖。 子衿反应很快,回过神第一时间伸手去抓,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那不足零点几毫米的距离,禹菲终落悬崖,没了踪影。 子衿暴怒长吼,内力暴涨,如杀神降临,剑如游蛇,无暇顾及自身伤势,闭上眼,细细感受浓雾中倭寇的气息。 身如鬼魅在迷雾中穿梭,完全不去理会打在他身上的暗器,提剑直捣黄龙。 几息之间,两名倭寇跪倒在地,被子衿的手下五花大绑起来,而其余的人也被如数拿下。 子衿没有时间去整顿,带着众人前往山崖下方,找寻禹菲的踪迹。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倭寇首领也没有看见。 本以为禹菲可能自救,或许跟凤容在一起。 哪知这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我们将崖下找了个遍,可是,没有发现夫人的尸身。”子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尸身?”凤容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掩饰的怒意。 而禹贡早在子衿说禹菲落崖之时,飞身离去。 德福起身捂着腹部的伤口向山悬崖的正下方缓缓走去。 他不能让自己的主子死去,就算死也不能让她孤零零的漂流在外,他要找到她。 凤容几步来到德福身后,瞬间出手夺去了德福的意识:“带下去养伤。” “是。” 看着带走的德福,凤容一个人向悬崖的方向飞身而去。 几个暗卫也在同一时间现身,整齐的飞在凤容的身后,子衿起身,追上凤容,几人无声的前行。 之前被俘的三个士兵互相对视一眼突然起身,追随凤容而去。 ········· “我靠,老子命是真鸡儿大啊,还以为玩完了呢!”浑身剧痛的禹菲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落在一个大树茂密的枝丫之上,无力吐糟。 小心撑起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下自己的状况,除了之前的一掌与一脚之伤,竟然毫发无损,简直就是天神显灵。 检查完自己,禹菲看向地面:“这么高,我咋下去啊。” 禹菲叹气,鼓起勇气一点点的向下挪动,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禹菲来了个自由落体,慌乱的她,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可惜树枝太细,跟她一起掉了下去,‘咚’的一声愤怒的砸在了禹菲的身上。 “啊!好痛!”禹菲揉着自己的脚踝,看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又恨恨的看了眼树枝。 “不是吧,这也行?不过命保住了,受点小伤也没啥!”禹菲挣扎着站起来,又痛的蹲了下去。 “不会断了吧?我这么倒霉吗?”禹菲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与她一起掉下来的树枝能用,试了试还很是趁手。 于是用匕首修剪了毛刺充当着拐杖,艰难起身。 顺着路一瘸一拐的寻找回去的路。 走了两圈,禹菲发现这里是崖底与崖顶中间的位置,上不去,当然她也不敢下去。 只能困在中间无所事事,坐靠峭壁,看着渐暗下的天空,听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禹菲绝望长叹。 “哎~还以为得救了,结果是换种最痛苦的死法啊,老天爷真会玩,棒!” “裏切り者!(叛徒!)”忽然出现的声音,让禹菲飕得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第53章.千钧一发 只见倭寇首领从刚刚禹菲坠落的树上一跃而下。 原来,这首领落在了禹菲上面的树枝上,一直在悄悄观察着禹菲的动静。 确认四下无人,体能恢复后方才现身。 禹菲看着这个矮小狰狞的男人,发现他的左肩被一根树枝贯穿,但并不影响这个男人的动作,心下慌乱不止,悄悄与此人拉开距离。 倭寇头子缓缓逼近禹菲,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逐渐猥琐,眼睛死死盯着禹菲的上围,又看了看她的下维。 吞了口,口水,语气也变得猥琐起来:“虽说你是叛徒,但还算有些姿色,不如死之前让老子好好爽爽。” 说完,快步跑向禹菲,将禹菲凶狠推到在地。 禹菲心中明白这男人想做什么,瞬间慌了神,用手中的拐杖拼命敲打倭寇的身体。 奈何禹菲本就受了内伤,又没有内力傍身,她用尽全力的敲打,在倭寇眼中犹如搔痒,不值一提。 倭寇首领微微用力,就将禹菲手中的拐杖夺走,扔到一旁,完好的右手掐住禹菲的脖子,凶狠的撕开了禹菲的衣服。 毫无还手之力的禹菲,被掐的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就连挣脱出来都是奢望。 本来经历过很多次人事的禹菲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可真的被倭寇首领撕毁衣物之时,吓得花容失色,想要尖叫出声,但喉咙不争气的只传来咯咯的声音。 倭寇首领松开了掐住禹菲脖子的手,低头看着剧烈咳嗽的禹菲。 狰狞一笑,手不老实的伸向禹菲微嵩的山丘。 “你给我滚开,不要碰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禹菲吓得早就忘记如何说日语了,用手抵挡着倭寇的手,出言恐吓。 奈何倭寇首领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她尖叫中的话语,似乎让倭寇首领更加的兴奋。 舔着微微干裂的唇,狠狠扇了禹菲一记耳光。 禹菲被打的有些发懵,但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挣扎着快速起身,想要逃跑。 倭寇首领只一步,便嘴上摇晃的禹菲,从身后抱住了她的纤腰。 禹菲用手肘击打身后倭寇的胸口,倭寇吃痛,却没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紧。 “你给我滚开!” ········· 凤容一行人在山崖下寻找着禹菲的身影,心急如焚的叫喊着禹菲的名字。 而禹贡则是到了禹菲坠崖到地方,研究禹菲下落时可能出现的方位。 忽然,凤容和禹贡二人同时听到了那声撕心裂肺的滚开。 凤容抬头看向山崖中间,瞳孔极速收缩,寒意四散,宝剑出鞘,飞向峭壁,稳稳插入山体。 凤容飞身而起,手捂剑柄再次用力。 拔出宝剑,重新插入更高的山体,周而复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极速而去。 禹贡看向崖底,面对浓雾咬牙切齿,双眼通红。 寻到一根深入云雾的藤蔓,以此为绳索,手腕反转一跃而下。 ··········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倭寇头子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黝黑肥硕的胸膛,脸上的落腮胡兴奋的抖动。 狂乱的扯下禹菲头上的发簪,禹菲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顺而下,一股清甜瞬间飘来。 倭寇首领的头,埋在禹菲的秀发之中,疯狂吸着禹菲秀发的香甜。 露出享受的表情,呼吸更加沉重。 禹菲发誓,若她没死,一定要让这个东瀛贼子受尽折磨而死。 禹菲紧咬自己的嘴唇,一滴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就在倭寇首领想要咬向禹菲耳之时,一个人影快入疾风,形如闪电,将倭寇首领从禹菲身后拉开,甩飞出去。 禹菲顿觉身上一轻,恢复了行动能力。 被甩飞的倭寇首领还没站稳,就被从天而降的禹贡,双脚踩在双肩之上动弹不得。 禹贡腰部用力。 倭寇首领双脚从地面悬起,在空中旋转一周,重重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凤容看着禹菲被撕毁的外衫,隐约露出的锁骨,脖子上鲜红的手印,气的浑身发抖 一声剑来,插在山体上的宝剑,飞回自己的手中,一剑斩断了倭寇首领昂扬的传宗之物。 禹贡在凤容落剑之后,一脚踹在倭寇首领的小腹之上,彻底废了他的能力。 二人这才跑到禹菲身前。 小心检查禹菲的伤势。 禹贡看见禹菲脖颈上殷红的手印,双眼冒火,转身走到倭寇首领面前,拿起凤容插在地上的宝剑,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还不忘在他的手筋之处用宝剑愤恨扭转。 倭寇首领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山崖下拿三个士兵听到后,都不禁缩了下脖子,幻想出一场大戏。 “别杀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禹菲愤怒发出嘶哑的吼声。 虽说这倭寇没有摸到她,她也没被占什么便宜。 但她的头发似乎被舔了,头发虽然没有什神经传导,可这种恶心的感觉,让禹菲怒火中烧,眼睛发红,脑中满是十大酷刑。 这个仇她禹菲一定要报。 当禹菲正想要走向倭寇首领之时,顿感浑身无力,跪在了地上。 凤容、禹贡大惊失色,慌忙扶起禹菲,为其把脉。 身负内伤的禹菲,眼角开始渗出鲜血,恨恨的看向倒在地上,浑身鲜血的倭寇首领。 凤容将自己的内力渡给禹菲,可禹菲的七窍还是陆续渗出鲜血。 禹菲用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看着手上的鲜血,愣住了,有摸了摸湿润的耳朵,仍旧是一片鲜红。【我这是七孔流血了?牛皮啊!】 禹菲知道自己伤的可能有点重,看向凤容:“王爷,别弄死了,等我回去报仇。” 说完禹菲晕倒了。 ·········· 禹菲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营帐之中,凤容和禹贡守在她的身边。 “阿姐!感觉怎么样?”禹贡看着仍旧有些后怕的禹菲上前询问。 “身体无碍,心里郁结。”禹菲也不废话,承认自己的愤怒。 “人就在外面绑着,你想如何,本王帮你!”凤容明白禹菲有多愤怒,因为他跟禹贡也是如此。 “拔了他的头发。”禹菲想起倭寇首领贪婪吮吸她秀发香味时厚重的呼吸声,双眼泛红。 凤容二话不说,起身,亲自执行去了。 禹贡做在禹菲身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阿姐:“阿姐,你有没有?” “你们来的及时,没有被那厮占多少便宜,只是撕毁了我的衣服,弄坏了我喜欢的发簪,还有······”禹菲停顿了。 “还有什么?”禹贡此时很是愤恨,他无法想象阿姐当时会有多害怕,多无助。 “还有他好像舔到我的头发了,贡儿,我想洗头!”禹菲不确定那倭寇首领有没有张嘴,但是沉重的呼吸声,让她恶心至极。 禹贡闻言,当下就说去烧水帮阿姐洗头,怒气滔天多走出营帐,看见正在被士兵,硬生生拔头须的倭寇头领,上前狠狠踹了一脚。 跟坐在倭寇首领对面的凤容说了禹菲的需求后,随着凤容一起观看大型拔毛现场。 第54章.女将军 禹菲洗好头之后仍觉内心郁堵,亲自审问了倭寇首领。 奈何这哥们的嘴太太严吗,禹菲用尽手段也没得到半个有用的字,更是气的头痛欲裂。 一直守在禹菲身侧的禹贡跟凤容,倒是对这个倭寇能不能说出情报不感兴趣,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此人生不如死。 禹菲看着已经没有发须的倭寇首领,长叹一声:“哎~带回城里吧,慢慢玩,德福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他!” 禹菲终于想起自己这个贴身侍卫,开始问起他的状况。 凤容却将头转向另一边没有回答禹菲,就连禹贡也是一脸的逃避。 禹菲以为德福出了大事,焦急万分,看向子衿。 子衿低头,小声回应:“您突然坠崖,德福身受重伤想要寻您,王爷怕他伤势恶化,就·····” “就什么?别磨磨叽叽的!”禹菲不敢相信德福会出事,更是急躁。 “就,下手重了些,他还在昏迷!”子衿看你眼凤容,没有底气的继续道。 禹菲明白过来,松了口气看向凤容:“你敲晕的?” 凤容轻咳一声:“咳··咳·情况紧急,下手重了些!” 禹菲无语,这让人养伤的方式也太过奇葩,但也不能说凤容的不是,毕竟身受重伤的人也没啥作用。 只好干笑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既然倭寇的问题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城了啊,估计繁星那丫头急坏了。” “我看你是馋你的烟了吧!”凤容看得出禹菲的烦躁,知道这妮子是馋她的烟了。 “瞎说,我是担心留守人员的心理状态。”禹菲尴尬转头,死不承认。 禹贡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打情骂俏’无奈摇头,小声嘀咕:“有了男人,忘了弟弟!” 听力极佳的凤容听到后,看向禹贡,失笑摇头。 “报!!!”突然一声急报,将尴尬的气氛打破。 凤容瞬间恢复王爷的威严,看向来报的士兵。 士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个信件。 子衿接过递给凤容,凤容打开快速看了几眼,眼中寒意并发。 禹菲不解,看向凤容,等待他的解释。 而凤容看过之后没有说任何的语言,沉吟片刻,下达命令:“传令下去,整军,回城!” “是!”子衿领命退下。 禹菲更是好奇,终忍不住,张了嘴:“怎么了?城里出事了?” “云月舒在官驿!”凤容轻描淡写的一句。 “谁?”禹菲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看凤容的反应只觉不对劲,暗自揣测是他的相好,心情更是不佳。 凤容没有解释,交代禹贡照顾好自己的阿姐,离去整军。 禹菲心猿意马的看着天空,满脑子都是云月舒是谁?!!! 直到子衿前来请禹菲,禹菲才收回看天的目光,示意禹贡抓住子衿,逼问起云月舒的事情。 子衿在禹贡的逼迫下,终于举手投降,蹲在地上,不情愿的说起来:“云月舒,名云蕴,字月舒,朱雀国第一将军云幕白的长孙,幕白将军死后,月舒将军继位,是本国唯一的女将军,也是王爷儿时的伴读,常年驻扎西面边城,甚少回国。” 子衿没有说出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也没有说箔崖很可能是被云月舒抓走的事。 还特意说了常年在外,不咋回家的状态。 可禹菲似乎抓住了奇怪的点。 “这么个青梅竹马的将军,跑这来干什么?常年在西面?那不就是我跟凤容相遇的地方?这么说来凤容是为了她,才去西面的?”禹菲明白伴读的意思,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凤容时的过往,语气有些发酸。 子衿也是无奈,这么说都能让这个准王妃醋意横生,问题是禹菲关注的点是不是有些清奇? 只好如实交代希望能消除禹菲心中的猜忌:“箔崖最近在注意她的行踪,想必是被发现了,透露王爷行踪,想必是无奈之举!” 经子衿这么一说,禹菲沉默片刻,确实好久没看见凤容那个大儿子了。 “还要派人盯着?感情真好!走!”禹菲不再询问,心中倒是开始好奇这个朱雀国的女将军了。 不过她更在意这女将军与凤容的关系,还有凤容的态度。 越是在意,禹菲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她的心就越不舒服。 禹菲一路无语,似乎生着闷气,无论凤容说什么她都不做回应,直至到了官驿。 ······ 云蕴一身血色素面罗裙,站在官驿大门口,远远瞧见凤容的马匹,就挥舞起了长长的手臂。 一直等到凤容下马后,才将手臂放下,快步跑到凤容面前,挽起凤容的手臂,叫了一声“无为哥哥!” 禹菲被禹贡扶着下马,站在凤容身后不远处,打量着云蕴。 却被这声无为哥哥叫的有些迷惑,低声询问子衿,这无为又是谁。 子衿知道这禹菲失去记忆,忘记国家重要人物也是很正常的。 便耐心解释,告知了无为是凤容的字,之前听说书先生说的凤无为便是王爷。 禹菲点头,知道这古人就是麻烦,乳名和冠礼之后的字一个都不能少。 这王爷今年都二十一了,字应该是去年才有的,不过仅仅一年就能让自己的字,响彻全国,也是个厉害的主。 突然,禹菲想到自己这个身体已经二十六了。 于是,看向自己的弟弟,一脸期待的问着自己的字,禹贡含笑:“姐姐字溪璇,禹溪璇,在各国的商号都很有名,不比我那王爷师兄的名气差!” 禹菲看着云蕴不老实的手,更是郁闷。 就连听到自己的字,都不开心,只是点了点头,看向云蕴。 禹贡知道自己的阿姐这是生了醋意,也一同打量起这个女将军。 云蕴身材很高挑,手长脚长,面色略黑,应该是常年征战的原因,一双细长凤眼很有东方美人的韵调,眉粗且长,鼻子挺而立,嘴巴略微有些大,但配合起她的五官,却也有着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美。 云蕴知道禹菲在打量她,凤眼微扫,看向禹菲。 禹菲看见那眼中浓郁的厌恶与杀气,下意识的转开头,心中微微颤抖,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云蕴不屑一顾,仍旧挽着凤容的手臂,将其往自己休息的房间拉,还亲呢的说着她最近征战的趣事。 禹菲妒火中烧,期待着凤容将这个贱人的手拿开,可谁知,凤容就这样‘享受’的被挽着进入了官驿之中。 似乎还要去这个女人的房间。 禹菲气急,用眼神,剐了凤容千万刀,奈何无用,只好拉着禹贡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疯狂运气。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将军,个子高点,长得有那么丁点好看嘛!跟我家花娘差远了!!!” 禹菲仍旧不爽,摔了茶几上的杯子。 禹贡看着自己的阿姐也是不开心:“就是,完全不及阿姐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 “不,百分之一!” 这句话让禹菲缓和了不少,如此一折腾,她更加烦躁。 越是烦躁,就开始馋烟,奈何德福还没醒来,也不知道这王爷会不会把德福给敲傻了,只好寻找起繁星的踪影。 还没等禹菲开口叫人,繁星就推门而入,梨花带雨的跪在禹菲脚边:“夫人,听说您坠崖了,可有伤到,快让繁星看看您!!” 本来还挺想这丫头的禹菲,突然就不想了。 赶紧扶起繁星,给她找事做:“我没事,好好的,赶紧的,给我布烟。再哭!我就把你退还给王爷!” 繁星一听要退货,当下抹去了泪水,蹦蹦哒哒的给禹菲布烟去了。 第55章.虐妻一时爽 禹菲这烟刚刚抓在手中,还没来得及弄上一口。 一个身穿灰色铠甲的人,粗鲁推门而入。 面对禹菲毫无礼数,嗓门大的出奇:“禹溪璇,云将军接风宴,王爷请你一同。” 说完也不等禹菲回应,转身离去,鼻孔中还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禹菲有些懵,烟杆停在嘴边,一时忘记了如何去吸食。 一脸的,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繁星瞪着门的方向,略带怒意的给禹菲解释:“他,云将军的副将,赵秀连!” “啥?叫啥?”禹菲瞪大了眼睛,瞬间觉得手里的烟不香了。 “赵秀连!”繁星也是觉得好笑,特意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哈!厉害啊,这名字厉害啊,明明相貌赛李逵,这名字倒是秀气的紧啊!”禹菲笑的花枝乱颤,禹贡也是掩着嘴憋笑。 禹菲满意的吸了一口凉烟;“秀连妹妹,姐姐来也!” 已经走出数米的赵副官,虎躯一震,向地上淬了一口,心中更是厌恶禹菲。 禹菲让禹贡回去换衣服一起去那个什么宴。 禹贡走后,禹菲起身让繁星给自己也换了套衣服,带着繁星朝着宴厅而去。 此时,赵副官早已回到了云蕴身边,云蕴正面对铜镜整理发饰,头也不回的询问:“如何?” “乡野村妇,市井小民,毫无礼数,不足为惧!”这莽夫赵秀连一连说出四个形容词,倒让云蕴有些咂舌。 “不足为惧?赵副官可是因这个不足为惧气恼!就连无为哥哥都把这个不足为惧当成宝贝!你说说,何为不足为惧?!!”云蕴说着,气场外泄。 赵副官当膝跪地:“将军,末将不识笔墨,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词,您消消气!” “起来吧,本将军没那么小气!” 赵秀连起身,走到云蕴面前,小声说到:“要不今晚末将找些人,给她·····”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看起来是想做掉禹菲。 “不可鲁莽,之前韩家公子,贼寇村上,都没能要了她的命,说明她还有点能力,况且无为哥哥在,这个时候要她的命,你是想暴露本将军?”云蕴看着自己的爱将头痛的厉害。 这赵秀连骁勇,可下了战场,脑子确实不灵光了,可惜可惜。 “对了,我们的杀手都撤了!”向外走的云蕴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交代赵秀连。 赵副官领命,出去安排了。 禹菲在去往宴厅的路上,被官驿小二拦住,小二给了禹菲一封信,说是故人给的。 禹菲驻足,疑惑的打开信笺,她在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故人了,何况是知道自己行踪的故人?! 但禹菲看到信的内容后,震惊不已,瞳孔震动。 信上书:今晚十一点,城南小树林,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没有落款,文字也是简体字,后面还画了一个耶的手势。 身侧的繁星看着禹菲的反应,好奇的看着信纸,可惜啥都看不懂,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安慰禹菲道:“夫人,估计是那个云将军搞得鬼,您别在意,连字都不会写,应该是那个秀气的副将写的,看不懂的东西不用怕。” 禹菲听闻前半段还有点慌,生怕这繁星看懂了,可是全听完后就放心,【果然他们不懂简体字。】 禹菲故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将信递给繁星:“烧了吧,看着闹心。” 繁星接过信纸,二话不住,掏出怀中火折子就给点了。 禹菲心中摇头,这繁星还真是没什么心机啊。 小插曲过后,禹菲整理了一下兴奋的神经,推开宴厅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云蕴坐在凤容身边,谈笑风生。 禹菲本已熄灭的怒火,腾的一下,死灰复燃了。 凤容用余光看了下禹菲的神情,嘴角扬起,故意将声音提高一些:“月舒妹妹所言极是!不愧是朱雀第一女将军!” 禹菲看着如坐春风的凤容,气的牙痒痒,连招呼都没打,怨愤的走向凤容对面的位置,不悦坐下。 凤容知道玩笑开大了,但仍觉禹菲的反应有趣,开腔加火:“禹姑娘,何故坐的那么远,来本王身边如何?!” 禹菲瞪着凤容,【好啊,这将军没来你就菲儿,禹菲的叫,将军来了都开始禹姑娘了?不要脸!】 “王爷哪里的话,禹菲本是有夫之妇,自然懂的避嫌的道理。禹菲坐在这里正和礼数!”禹菲耶来了脾气,凤容身后的子衿看着眼前这二位暗战的主子,冷汗直流。 赶紧纠正:“禹姑娘早已和离,何来有夫之妇一说!” 身后刚刚走进的禹贡早就在门外听了片刻,隐隐发现自己这个师的腹黑属性的他,干脆也来了劲头。 “阿姐还没收到休书,何来和离,不过我那姐夫应该是一时鬼迷心窍,心里还是爱者阿姐的,只要肯改正,我这个做弟弟的还是很满意那个姐夫的!” 禹贡径直走到禹菲身边落座,也没有行礼,而禹贡的话让王爷彻底不淡定了。 他本来是想看禹菲吃醋的样子,没想到被这姐弟二人给反杀,当下没了脾气,起身主动坐到了禹菲的另一边,贴心的盛上一碗汤。 递到禹菲面前:“菲儿身子虚,来,莲子汤!” 禹菲正要接过凤容手中的汤,云蕴却走了过来,在凤容身边,假装被椅子绊到,一下扑向凤容。 凤容用手扶住云蕴到手,云蕴这才站稳身型。 禹菲看在眼里,气在心中,挥手打翻了凤容端着到汤碗:“禹菲身子很好,这汤就不必了!” 云蕴没想到禹菲会打翻凤容手中的汤碗,杀气涌现,一声中气十足的“放肆”响彻全场。 其身后的士兵,听到这声“放肆”之后,个个抽出利刃,对准了禹菲。 禹菲本是穿越者,那受过这个气,拍桌站起,禹贡已然摆好架势。 凤容头痛的厉害,没想到自己玩火自焚了。本想要检察禹菲有没有烫伤,这尴尬的状况也不好行动。 于是摆了摆手:“都退下!” 众将士面面相觑,直到云蕴点头,才纷纷收起武器,站回原位。 禹菲转身面对凤容与云蕴,微微欠身:“今日是云将军的洗尘宴,小女子失礼了,为了不打扰大家的雅兴,小女子与弟弟先行告退。” 说完拉着禹贡就往外走,凤容起身正要说些什么,云蕴开口:“也好,想必禹姑娘并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无为哥哥莫急,一会儿让下人给禹姑娘送些吃食!对了,关于倭寇与白虎联合的事,月舒上有疑惑!” 凤容知道,现在还不能与云蕴翻脸,刚刚看她手下的架势,是完全不听他这个王爷的。 只好坐下,继续为这个‘妹妹’接风洗尘。 第56章.没有十二生肖? 禹菲与禹贡出了宴厅后,就命令繁星守在宴厅门外。 美名其曰是看着凤容,别让那云蕴占了便宜,实则是去除凤容的眼线,为其午夜小树林会面作准备。 禹菲带着禹贡走到官驿花园之中,抬头看了看已经彻底黑下的天空:“贡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阿姐,你说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还没休息,就要给那个什么狗屁女将军接风洗尘,我这师兄是不是脑子坏了?”禹贡能看出凤容的心意,可不理解今日凤容的举动是何意。 “也许她才是他的心之所向吧!”好不容易再次燃起爱火的禹菲,今天真的是失望透顶。 她也不明白凤容这番举止行为是何用意。 甚至觉得,凤容是在跟自己显摆。 “不可能!”禹贡有些不服气的梗着脖子。 “你还小,懂什么?”虽说禹菲有点小聪明,但往往到了自己的问题,就变得愚昧起来。 她开始在心中否定几月来凤容对自己的好。 “才不是,不是喜欢之人是不会叫乳名的,我那师兄一早就知道你是禹溪璇,可仍旧叫你禹菲,你还不懂吗?”禹贡知道凤容是喜欢自己阿姐的,可是今天的操作他禹贡着实有些看不懂。 不过禹贡明白,凤容有些喜欢捉弄人,这些他的师父也曾提起过,说不定,凤容是在捉弄阿姐。 “那或许是我还有利用价值吧!”禹菲一到自己的问题就悲观起来,甚至开始逃避,连简单的推理思考都不愿意去做。 禹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阿姐能够快些从上段感情中走出来。 这样阿姐就能清明了。 而禹菲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着眼皱着眉。 禹贡以为禹菲想到什么不开心的往事,静静守在一旁,不敢言语。 殊不知禹菲正在脑中算着时间,【子鼠,丑牛······亥猪】 禹菲拿捏不到十一点到准确位置,最终作罢,想着早点去也不亏,等人总比被人等要好。 突然禹菲睁眼“咦?”了一声。 禹贡不知道禹菲怎么了,好奇的看着她。 “贡儿你属什么?” “属?是什么?”禹贡还以为禹菲会说一些过去的事,没想到等来一个听不懂的问题! 禹菲诧异,没有属相那怎么算生辰八字啊,有些不来烦的继续询问:“就是属相啊?” “那是什么?”禹贡更加迷糊了,这阿姐不会是被王爷刺激出问题了吧!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禹菲清了清嗓子,很顺溜的背出了十二生肖。 “阿姐你好厉害啊,时辰后面加小动物的想法甚好,不过龙确实难得一见!”禹贡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双眼放光看着禹菲,对于自己年份下的狗,也很是满意。 “这世界有龙?”禹菲关注的点却有些偏离,她坚信古人的生肖之说,一定是存在的动物,只不过自己赶的时候不好,龙灭绝了而已。 禹贡看着兴奋的禹菲有些好笑:“对啊,那不然怎么有青龙国!” 毕竟青龙国有青龙守护人尽皆知。 “合着,我们国家有凤凰?”禹菲到没想到国名的由来,傻呵呵的继续询问。 “有啊!”禹贡说完抬手摸了摸禹菲的额头,「阿姐莫不是病了?」 禹菲扒拉掉禹贡的手,白了禹贡一眼:“等下,你是说,时辰···没有后缀?” “后缀是什么?我们说时辰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不过阿姐好厉害,能想到跟小动物结合,听起来很舒服呢!” 禹菲懒得回应禹贡的马屁精神,仍旧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出生年份怎么算?没有属相怎么划分你是哪一年的?” “这个好说,我是朱雀国历,戌六年生,你是辰六年生!” 这,年份后面加数字的操作有些高端,禹菲更是琢磨不透。 禹菲摸着下巴,对这个世界越发的疑惑:“辰六?这什么鬼?” “就是朱雀国第六个辰年,我是第六个戌年。”禹贡反倒耐心解释起来,忽然想起自己姐姐失忆,还有可能不是原来的阿姐,神情哀伤。 “那我俩八字不合啊!”禹菲没有发现禹贡的变化,仍旧琢磨着生肖八字。 “阿姐你在说什么?”一句不合,让禹贡回了神,惊慌失措的询问禹菲。 “我俩犯六冲。”禹菲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接来了一句冲合之说,这让禹贡更加慌乱了。 “才不是呢,我们合的很,我可是你亲弟弟啊!”禹贡不知禹菲话中含义,还以为禹菲不喜欢自己了,赶紧抓起禹菲的手,撒娇的摇晃。 禹菲长叹,有些东西是千年的传承,自己也解释不清:“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禹贡愈发沮丧,禹菲却愈发疑惑,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跟自己原有的世界的知识能结合到一起,可结合的并不完美,但又不能分割。 有很多词汇,故事,与现代所学能联合到一起,可总是缺少点什么。 最终变得有些奇怪,甚至不伦不类。 禹菲懒得再去思考,看着冒出头的月亮,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贡儿,你帮我去看看德福的情况,我还是有些担心!”禹菲说着就往官驿外走去。 “哦!那阿姐呢?你这是要去哪?” 禹菲驻足,看着满眼担心的禹贡,摸了摸他的头:“阿姐去见个故人。” “这么晚了,一个人危险,贡儿陪你去!” 禹菲想起信纸上耶的手势,想必是两人单独会面的意思,轻轻摇头拒绝了禹贡。 禹贡看着走远点禹菲,仍觉不妥,悄声跟在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第57章.另一个穿越者 禹菲深一脚浅一脚,战战兢兢的向树林的方向行走,心中暗骂自己白痴,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提个灯是不是傻。 禹贡隐藏气息,小心翼翼地跟踪自己的姐姐,心中无奈,腹诽自己的姐姐没脑子,也不知道提灯,这要是摔了,也是活该。 禹菲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低着头一直走到城南树林外。 在树林外停下了脚步,禹贡俯在不远处的屋脊上,观察情况。 禹菲踌躇不前,望着黑漆漆的树林,幻想着张开大嘴的野兽,更是怕的要命。【这么黑,里面不会有野兽吧?不会给我吃了吧?不会还没见到人,我就挂了吧?】 良久,抬眼望天,一声长叹:“哎!!!来都来了,进吧!” 禹菲硬着头皮一点点挪动自己的步伐,那速度跟蜗牛有一拼。 禹贡不知自己姐姐要见何人,竟然还是这种漆黑的小树林,心中不觉胡乱猜想。 最后认命的叹息,对着空荡荡的四周,仿佛自言自语:“还不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看情形,我阿姐可能要会情郎啊!” 说完跳到最近的树枝上:“我会沿途留下记号,相比不知名的外人,我还是希望师兄能成为我的姐夫!” 禹贡这声音更小,手上用力,两指探入树干,回手之际留下指洞,仿佛在告诉外人,这就是记号。 不远处的屋脊上,一道黑影闪过,消失不见。 禹贡满意点头,回过身,注意着树林的动静。 禹菲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这一步三回头,两步一叹气的,完全迷失了方向。 “要不算了?可这是个机会啊?说不定真的有跟我一样的穿越者呢?但是真的太黑了啊,老娘是真的怕啊!!!”禹菲蹲在地上,碎碎念的毛病又出现了。 “这就怕了?”身后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禹菲“啊”的一声坐在地上。 “你不会真的怕吧,抱歉!”男子走到禹菲面前,伸手想要拉起了禹菲。 禹菲借着男子身后侍卫的灯光,看向此人。 此人身高大约178左右,灯光下的肤色有些暗淡,眼眸如明月清澈见底,不似王爷那如同夜空的深邃神秘。 唇略厚,说话时会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让禹菲有些安心,将手伸向他的手,稍微用力,轻巧起身。 “初次见面,禹菲同学,我叫张玄青,暗语阁,阁主!” 禹菲听到暗语阁,阁主,不淡定了,甩开张玄青的手,向后退去。 张玄青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双手举于胸前:“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来杀你的,知道你可能跟我一样之时,我就撤下了追杀你的命令!嗯,就是你提出水车那个时候!” 禹菲半信半疑的看着张玄青,语气仍旧充满了不信任:“真的?那现在杀我的人是谁?” 张玄青不急不恼,在禹菲面前蹲下,寻找一些可以燃火的小木棍,不时,就升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你那个杀千刀的前夫,可是雇佣了很多杀手,暗语阁不过是其中一家而已!” 火堆越燃越旺,禹菲面前逐渐明亮起来,认真打量张玄青的神情,此人似乎没有说谎,但想起他是杀手后,仍旧拉开距离。 “你不用戒备我,我想杀你,你都进不了这林子。话说你也不提个灯,也不带着侍卫,这么相信自己?还是相信我?”张玄青说着起身靠近禹菲,一脸的痞笑,拉着禹菲的手,不由分说的让她坐在火堆旁边,还贴心的解下自己的披风给禹菲盖在腿上。 “还不是你画的手势,我以为你要两个人单独见面!”禹菲撇了撇嘴,想起你那个“耶”。 张玄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画着玩的!” 禹菲看了看张玄青的两个侍卫,也是无奈:“你可真会画!” “言归正传,暗号时刻!”张玄青突然严肃的看向禹菲,禹菲下意识的吞了口水,无意识的点头。 张玄青清朗一笑:“今年过节不收礼!”说完指向禹菲。 禹菲这才明白,他是在确认自己的身份,顿觉好笑,却也接的顺溜:“收礼只收脑白金!” “苏醒了~~~” “猎杀时刻!”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山东技校找蓝翔!” “我在遥望~” “月亮之上!” “你家Wi-Fi密码多少?” “我手机号。” 禹菲对张玄青的问题表示无语,但却越说越开心,这人无疑也是一个穿越者。还是跟自己同时代的穿越者。 “姐妹们儿,我终于找到家人了!!!缘份啊!!!”张玄青忽然抓住禹菲的肩膀,涕泪横流,一嘴的东北味到让禹菲差点喷出来! “哥们儿,东北哪嘎达的啊?”禹菲成功被带跑偏了。 “你也东北的?”张玄青就像是影帝一样,擦干眼泪,双眼放光的看向禹菲。 禹菲对于张玄青的技能,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北漂的,辽宁人。” “我吉林捡的不知道哪人。亲人啊!” “行了,别套关系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来的!”禹菲没想到同一个世界能有两位穿越者的存在,这世界莫不是出现bug了? “十年前,我去赶集,不小心掉河里就来了!”张玄青看着跳动的火光,语气有些凄凉。 禹菲有些不忍心:“抱歉,你应该很想念家人吧。”禹菲没想到这个看似阳光的大男孩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 “那到没有,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听说是福利院的阿姨在垃圾堆捡到的我。”张玄青就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轻松的很,但禹菲听来却是这个男孩的故作坚强。 禹菲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拍了拍张玄青的头:“辛苦你了!” 张玄青盯着火光的瞳孔震动片刻,恢复自然,看向禹菲,笑的温柔:“还好,这个世界给了我父母和家人,我现在很幸福。” “那就好。” 禹菲说着眼中的光却暗了下去,这个世界她除了一个弟弟,就没有亲人了,也不知道现世中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 张玄青好奇的看着神情落寞的禹菲,忽然提高音量:“你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可狗血了,我不是掉河里了吗?但我来的时候可是从天而降。” 禹菲被张玄青这样一说还真来了兴致:“说说,咋回事。” “我这个世界的爹娘不能生育,那天他们正在向上天祈求赐给他们一个孩子,我呢,就不幸落水,然后砸在了我现在的爹身上。” “你还能落水?真实个人才!” “你知道东北的冬天吧,那河冻冻杠杠的,我就是想抄近路,谁知道那个钓鱼的大爷挖了个坑,我没注意就下去了。” “完了,我脑子里有画面了,你太憨了,话说你这个爹没事吧!没被你砸出毛病吧!”禹菲终于笑了,张玄青看着禹菲的笑容有些痴迷。 “你呢?”张玄青没有回答禹菲的问题,不过脑子的话让自己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他是想让禹菲开心的,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想知道的更多。 好在禹菲没有多想,仍旧开心的用一根树枝扒拉着火堆:“我喝多了,穿越到别人身上了,不过有点惨,来了就是受伤,中毒,昨天还坠崖了,这个精彩啊!” “你只来了灵魂?”张玄青更是好奇,瞪大了眼睛。 “嗯,不过我在那边也长这样,呃,比这个身体胖一丢丢!”禹菲有些尴尬的看向张玄青,而张玄青却没有关注这个点,眉头微锁看向黑暗的树林,似乎在戒备什么! 第58章.被发现的禹贡 张青玄的手悄悄伸向地面,拾起一块石子握在掌心之中,眼睛仍旧盯着不远处,黑暗中的一棵大树。 禹菲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以为张青玄在等她继续说,看了看腿上的披风,又看了看那两个侍卫,摇了摇头:“话说,你也是穿越者,为什么不考个功名,用现代的知识,称霸一方,非要当什么暗杀老大,称霸不香吗!?” 张青玄以为禹菲会说一些自己的事,没想到是在担心他的出路问题,回过头看向禹菲:“担心我抢了你的饭碗?” “大哥,我是女的,不行找个人嫁了呗,我怕什么?!”别说,这禹菲还真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没上过几天学,有些东西我见过,但不知道原理,就好比你的水车,我都不知道那东西咋送的水,还不如好好学习武艺,子承父业,成为杀手界的老大!照样挺香的!”张青玄没有说谎。 福利院没有系统的课程去学习,都是志愿者闲暇时来上课的,那些所谓的科学,物理,化学,更是没有器械,也没有老师愿意来教他们! “出来吧,听了这么久,不乏味吗?”终于张青玄按耐不住,将手中石子丢出。 石子如同子弹一般,轰的一声,击碎黑暗中的一棵大树,树上的人飘然落下。 禹菲不知张青玄为何意,好好的说说话就扔出一石头,威力还挺大! “你这武功,是不是有点犯规?”禹菲听着巨大个轰声,张大嘴巴盯着张青玄。 张青玄好笑的看着禹菲的表情,用手将他的下巴推回原位:“有人监视你,你都不知道!你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被张青玄这样一说,禹菲才缓过神来,看向黑暗处的人影。 人影晃动,瞬间来到禹菲面前。 禹菲这才看清,有些嗔怒:“贡儿,怎么是你?” 禹贡也是没想到,自己有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还能被发现,对这个张青玄有些另眼相看:“阿姐一个人,贡儿担心有危险,就·····” 张青玄一听是禹菲的弟弟,放下了戒备,恢复成玩世不恭的状态,打量着禹贡。 “别说,你姐俩还真像!” 禹菲白了张青玄一眼:“那是,一个妈生的,能不像嘛!” 忽然想起刚刚那个石子的威力,赶忙检察禹贡的身体:“有没有受伤?来让阿姐看看!” “我又没伤他,至于吗?”张青玄翻着白眼,没想到这个禹菲有弟控属性! “张青玄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以后不许伤他!”禹菲并不是弟控,硬要说也是他禹贡控姐,禹菲只是在见过张青玄后,更加想念亲人罢了。 “我没伤他!”张青玄对于禹菲的态度变化表示无奈,干脆闭嘴,少说少错。 禹菲知道自己有点过份了,赶紧换了副表情介绍起彼此:“贡儿,这位是暗语阁阁主,张青玄,张青玄他是我弟弟禹贡!”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禹贡和张青玄二人互捧的抱拳行礼,到让禹菲有些尴尬了。 “你俩够了,对了青玄,你这次就是为了见我,确定我的身份?”禹菲及时阻止了还在久仰,幸会的二人,认真的问起张青玄。 张青玄,被这声青玄叫的有些心神荡漾,如实相告:“确认你是一方面,我在找一个东西,一个能治我父亲伤的东西。” “哦?可有找到,我能帮你什么吗?”禹菲一听找东西来了兴致。 “我需要你的帮助,确切说,需要王爷的帮助。” “好说,好说,王爷那交给我!” “哦?这禹家小姐,都能替本王做主了?”凤容的声音不期而至,让在场的几位都不同程度的震惊了一下。 张青玄为自己没有发现凤容的气息而感到意外。 禹贡也是狐疑万分,他们交过手,莫不是师兄让着他? 实则,凤容是因极怒而爆发的潜能,他就是想看看这禹菲半夜会的是哪家情郎。 凤容快步走到禹菲面前,伸手拉起禹菲,让禹菲站在自己的身后,隔绝她与张青玄的视线。 “张阁主,好久不见!”凤容的语气冰冷至极,这禹菲竟然跟要杀自己的人相谈甚欢,莫不是他们在演戏欺骗自己? “凤容王,别来无恙!”张青玄嬉皮笑脸,似乎并不在意凤容的态度。 禹菲在凤容身后探出头,看向张青玄:“你们认识?” 张青玄也是歪着脑袋,看向禹菲:“合作过几次?” 禹菲一听合作,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有暗卫,还需要跟你合作?你就吹吧!” 张青玄咂舌:“啧!还我大姐呢?就这脑子?堪忧堪忧啊!” 禹菲不服气了,推开凤容,直视张青玄:“小老弟,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是不是傻,他!凤容王!!!想杀的人,那都是啥,你不清楚啊,自己人动手万一留个蛛丝马迹的,你懂?”张青玄用手点着禹菲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禹菲恍然:“有道理啊!” “就这?想想你的身份,丢人啊!!”张青玄故意打趣禹菲,凤容在一旁更加的郁闷「身份?什么身份?莫不是真在隐瞒本王什么!」 禹贡也是没眼看,这俩人分明就是无视众人,在打情骂俏啊! 终于,凤容忍不住,上前,抱起禹菲,用命令的口吻,对着怀中的禹菲说道:“回官驿,休息!” 禹菲挣扎着想要下来,在凤容的怀中很不老实的扭动:“凤容,你放我下来!” 张青玄看着二人的举止,顿觉有趣:“坊间传闻,这凤容王藏了个王妃在身边,看来属实喽!” “才不是,你别瞎说!”禹菲大叫,这一声让凤容真的怒了,放下禹菲。 直勾勾的盯着禹菲的眼睛:“就算不是,你也不能大半夜的,私会,私会。”凤容指着张青玄,那个情郎二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最终放弃,只能接上一句“成何体统!” “什么私会,注意言辞,再说了,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将军,我有一个一见如故的大杀手,有什么问题吗?”禹菲想起云蕴与凤容吃饭时的事,内心更加不爽,干脆跑到张青玄身边,挽起张青玄的胳膊。 “老弟,走,跟姐姐回官驿,姐姐要跟你彻夜长谈!” 张青玄看着二人间微妙的气氛,当下就明白了,不要脸的看着禹菲,语气轻浮的都能飘起来:“好啊!正好老弟我也有好多话想说呢!”说完缆住禹菲的肩膀。 凤容看着二人的举动,怒甩衣袖:“好,很好,你们非常好!” 说完竟独自离去了。 第59章.逃避的凤容 待到凤容走远,禹菲和张青玄同时放开了手。 张青玄看着脸色铁青的禹菲,微微摇头:“若真的喜欢,何必这样,看王爷的反应并不是对你无意,莫不是有第三者插足?” 张青玄这话完全是打趣禹菲,要知道她的上段婚姻就是这样。 本以为会激起禹菲的胜负欲,没想到还真的打击到了对方。 “嗯!有个女将军,青梅竹马!人还漂亮!”禹菲蹲在地上,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胜算,语气也变得不自信起来:“我看的书不多,在这个世界里,王爷能用的知识也就那点,还是女将军好啊,行军作战样样行!” 张青玄看着这样的禹菲,不知为何有些难受,暗恨自己不会说话,赶紧想办法找补:“凤容王,才智双全,武功非凡,哪里需要你那点小知识!你多虑了!” 张青玄这话的本意是想告诉禹菲,凤容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现代知识,可听进禹菲耳中就变了味道,禹菲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抬头看向张青玄。 这如同受伤猫咪的眼神,让张青玄的心跳漏了半拍,慌忙撇过头:“要不我帮你吧,你看王爷吃醋的样子,一定是喜欢你的,我帮你气气他,让他快些发现自己的感情,那个什么狗屁女将军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禹菲傻傻的看着张青玄:“帮我?” “嗯,男人嘛,需要刺激,让他知道你禹菲也是香饽饽,再不努力可就跟别人跑了!”张青玄一早就看出王爷对禹菲的心意了。 要知道,他所认识的王爷可是面无表情,不近女色,狠辣无比的人。 别说让一个女子在自己的面前这般无理取闹,就是夜里出来寻人的事,凤容也做不出来啊。 不过张青玄对于凤容吃醋时的反应倒是真的很感兴趣。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原来也是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 这天下人都看不到的一面,他张青玄可是要好好欣赏欣赏。 “这行吗?”禹菲狐疑的看着张青玄。 张青玄对禹菲眨眨眼:“放心吧,男人更了解男人,相信我,准没错!” 一旁被无视的禹贡有些听不下去了,拉起禹菲:“阿姐别听他的,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吧!” 禹菲点了点头,心中却对张青玄的提议好好思索了一番。 回到官驿的禹菲安置好张青玄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 她总是能回忆起云蕴看她时,厌恶中带着杀气;看王爷时却温柔如水的眼神。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女将军,终做起身,对着门外大叫:“繁星,繁星,我有话问你!” 负责守夜的繁星,听到禹菲的召唤,推门而入,看着已经将头发抓的不成样子的禹菲疑惑非常:“夫人?” “我问你,今天那个云将军都跟王爷干什么了?” 繁星听了禹菲的问题,噗嗤笑出声来:“夫人,你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吧?” “赶紧说!”禹菲有些不好意思,还真就是这个让她睡不着。 “您走之后,王爷一直跟云将军探讨东瀛与白虎国联手的事,并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举动,你放心吧!繁星可是一直盯着呢!”繁星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胸脯,表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哦!”禹菲知道这繁星怎么说都是王爷的人,仍旧有些不相信云蕴会老老实实的说正事。 大脑不受控制的自行YY了一系列狗血场景,搞得自己更加烦躁。 “那个倭寇首领呢?”禹菲突然想起这个曾经想要轻薄她的人。 “关在府衙的大狱之中。”繁星不知道禹菲问这人干什么,她可是听说了这个人的事,恨不得剐了此人。 “把跃然给我弄醒,我要去官狱!” “夫人您这舟车劳顿,还是好好休息,明天让王爷陪您去!”繁星担心禹菲的身子,试图用王爷劝阻她,可没呈现,禹菲当下来了脾气。 “你怎么回事,我说的话是空气吗?非要我生气才行吗?去,让那个谁,张青玄陪我去!没事少在我面前提王爷!” 繁星没辙,啥都不敢说了。 只好应声退下,找完张青玄后,特意将此事告知了子衿后才找下人去通知跃知府。 张青玄来到禹菲房间时,禹菲正在被繁星侍候着穿衣。 张青玄也不避嫌,一屁股坐在矮几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饶有兴致的看着禹菲。 “听闻你想去审犯人?要不要见识一下我们暗杀者的审讯手段?!” “甚好!”禹菲没有多言,穿戴好后,拉着张青玄就直奔府衙的官狱。 凤容得知禹菲带走了张青玄,很是不悦,怒视子衿:“你说她这是抽哪门子疯?” “王爷,我觉得这是夫人的计谋!”子衿站在凤容身边,好像一个军师般,挤眉弄眼。 “此话怎讲?” “您看啊,今天您用云将军气夫人,夫人吃醋了,张阁主正好出现,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接着说!” “我看夫人这就是那个,欲擒故纵,她喜欢你,想让你也吃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按兵不动,夫人发现这招不好用了,自然就会来找王爷了!” 屋内与凤容商议要事的泊崖看着子衿,翻了白眼,在心中怒骂子衿四个白痴,「欲擒故纵个鬼,还按兵不动?她还能提前预算云将军的行踪不成?就算预测到了,还提前通知暗语阁阁主?这都什么脑子?你这是想让我父亲孤独终老吗?」 实在听不下去的泊崖,对着凤容行礼:“儿子以为,父亲应该看着夫人才是,毕竟夫人才貌出众,就算夫人对张阁主无意,就怕张阁主····” 凤容看向泊崖觉得言之有理,踢了子衿一觉,忽又想起什么:“我让你唤禹菲母亲,你怎么一直叫夫人?” 凤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奈何总是错过问的机会。 “夫人不喜儿子唤她母亲,儿子私自做主唤她夫人,还请父亲责罚!”泊崖起身单膝跪在凤容面前,他知道不听凤容的话是什么下场,一脸慷慨赴义的神情。 “罢了,夫人就夫人吧!”凤容摆了摆手,让泊崖起身回到座位。 泊崖有些震惊,心中对于凤容的感情更是明了,再次转头瞪了子衿一眼:“是!” 子衿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公子。 凤容看了眼泊崖,又看了看子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面对泊崖:“继续说你的想法!” 泊崖以为凤容会去追禹菲,没想到要继续商讨,有些不解:“父亲不去追夫人?” “政事要紧,你继续说。”其实凤容是心中没底,而这种没底的感觉他很抵触,因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还有就是,他是真的不想看见禹菲跟张青玄在一起的画面。 这会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而这种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状态,是他凤容不愿面对的,他会觉得自己输了。 至于输了什么,他还没有想明白,总之眼不见为净,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对了。 泊崖没想到平日果决勇狠的父亲,面对禹菲的事会选择逃避这条路,又一次狠狠瞪了子衿,咬了咬牙:“儿子以为,此次白虎国······” 完全不在情况中的子衿,还以为自己分析的很对,屁颠的给二位蓄茶~ ·········· 第60章.倭寇的目的 禹菲并不知晓繁星已经将她的行踪告知王爷的事,一路上还在纠结要不要跟王爷说下。 等她见到穿这着私服的跃然时,便放下了这个想法,毕竟跃然一定会向王爷禀报的。 那她干脆就来个先斩后奏,凉一凉(气一气)王爷。 跃然在府衙门口等带着禹菲,原以为王爷会陪同她一起来,没想到竟是一位陌生男子。 男子身旁还带了一个侍卫,侍卫一身黑衣,完全更感受不到他身上活人的气息,让跃然不禁皱眉。 “夫人。”跃然走下台阶,没有行礼,说话间仍旧看着张青玄:“这位是?” 禹菲看着走下台阶的跃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地牢走去:“暗语阁阁主,张青玄!” 「张青玄?此人就是张青玄?」跃然驻足,细细打量起张青玄「坊间传闻,这暗语阁阁主,时男时女,时老时幼,甚至有人言,是个猥琐的坡脚老头,万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长相清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跃然三两步追上张青玄,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公子留步,府衙重地,烦请门外等候!” 张青玄完全不理会跃然,绕过他的手,紧跟禹菲身后。 被无视的跃然顿觉面上无光,伸手抓住张青玄的肩膀,内力运转,双脚用力,想要将张青玄扔出去。 可张青玄轻轻抖了下肩膀,信心满满的跃然竟然到飞出去。 站稳后的跃然,满脸不可置信,呆立原地,似乎承认了此人就是暗语阁阁主。 禹菲听着身后的声响,顿足怒吼:“能不能别闹了!青玄是我的朋友,让他进来!” 身后已经抽刀,挡住张青玄去路的侍卫看了眼远处的跃然,纷纷收起兵器,张青玄不屑撇嘴,与禹菲一同走路地牢。 他张青玄是穿越者没错,来这个世界确实短短十载,习武也比常人晚了很多,但他天赋异禀,经历非凡,不知废了多少老头。 拥有这样境遇的他若被一个小小的知府立威,那岂不是丢了暗语阁的脸面。 禹菲看着低头傻笑的张青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别傻笑了,诺!就这位,你玩吧,我有些乏,对了这个玩意,想要轻薄我,你看着办!” 张青玄假装被打的很痛的样子,揉着胸口:“姐妹儿,你下手太狠了吧,话说,你我一面之缘,你真的信我啊?那个知府都知道对人存疑,你这性格堪忧!” “你我同源,我不信你,还能怎么办,等你杀我?”禹菲并不觉得自己信任他有什么不妥。 张青玄看你看周围的侍卫:“同源不假,可是我们那嘎达可不都是好人哦!” “我觉得你是好人就行,别墨迹,赶紧的。繁星布烟!”禹菲慵懒的坐在跃然一早准备好的椅子上,等待繁星布烟。 张青玄看着禹菲,摇头叹息看向繁星:“哎!你家主子脾气一直这么冲?” 繁星一边布烟,一边摇头:“夫人性格很好,只是今天····” “行,我懂了,我撞枪口了,命啊!”张青玄不等繁星说完,在禹菲痕厉的眼神下,举手投降,径直走到被绑的倭寇首领面前。 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退去,换上认真严肃的表情。 禹菲哑然,这家伙还有这样的一面? “小六,玩点不一样的!”张青玄对着身后侍卫严肃的命令,身后被称为小六的人,重重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走向倭寇首领。 小六出手很快,也不说话,在倭寇首领光秃秃的头上,迅速下真。 禹菲看的认真,跃然也是好奇,定睛观赏。 “这是?”终于在最后一根针扎进倭寇首领太阳穴的同时,禹菲发出人疑问。 “这个嘛,嗯,真话水?那种感觉吧!”张青玄想了一个禹菲能听懂的说法,解释起来。 禹菲来来兴趣,跳下椅子:“就是那个电视中,扎一针就能说真话的东西?” “异曲同工的感觉,差不多!”张青玄喜欢禹菲口中自己熟悉的词汇,嘿嘿一笑。 “小玄子,可以啊,你发明的?”禹菲走到倭寇首领面前,看着犹如刺猬的倭寇脑袋,回身垫脚,拍了拍张青玄的肩膀。 “下玄子?你还是叫我青玄吧,本少爷可是用了五年时间才开发出来的针法啊,你要不要试试?”张青玄听着这句小玄子,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太监,疯狂摇头,让禹菲不要在叫了。 禹菲也觉得这小玄子的称呼确实有点不雅,尴尬笑笑:“我试试啊!” 禹菲看着倭寇首领,强压下心中的恨意,操起流利的日语:“说,跟白虎国哪位在合作?” 倭寇首领的眼睛诡异的转动,嘴中口水滴答流出,断断续续的回答:“白虎,国,相,国,李,李,李天光。” 【果然。】 “合作所谓何事?”禹菲继续询问。 “杀,杀,凤容,王,王,王妃,禹,禹菲。” 禹菲听到这个,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她无法想象合作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杀她这个不足轻重的女人。 “杀王妃?有什么好处!” “朱雀,朱雀国,火药。” “为何不跟朱雀国合作!” “避,避嫌。” “你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朱雀国也参与其中?” “云,云将军。”倭寇首领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嘿嘿傻笑,口水横飞,眼珠乱转。 虽然倭寇首领的话都很短,但都是必要的,对于禹菲而言,杀她,云将军,这些信息足以。 一旁的跃然早就知道禹菲的东瀛语了得,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张青玄张大了嘴巴:“老妹儿,你还会日语啊!” “动漫学的,别小瞧生番党!”禹菲白了张青玄一眼,心中疑虑重重,越发的焦躁。 “生的好就是好,不像我们福利院,想看海贼王都不行。”张青玄莫名惆怅,语气也酸了几分:“你问出啥了?” “没什么,就是他们跟白虎相国,李天光合作而已!”禹菲没有说出他们的目的,因为她想不透,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她,也想不透,云将军到底是哪个云将军,是现在官驿之中的云蕴,还是另有其人! “该问的问完了,替姐姐出出气?如何?”禹菲揉了揉太阳穴,暂时不去思考这些,准备开始报仇。 第61章.疑惑 禹菲庆幸凤容不在。 要知道凤容的日语,虽然说的没有禹菲好,但是听的确是比禹菲还要明白。 这个杀自己的事,她禹菲自己解决,虽说禹菲信任凤容,但不代表她同时信任凤容身边的人,没有武功傍身的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小心谨慎。 此时的禹菲已然起了杀心,张青玄的能力太过厉害。 这个倭寇首领不能留了,不能让张青玄再次施展针法,不能让凤容有机会审问。 至于想杀她的,是哪个云将军,她禹菲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 张青玄跟禹菲说了一堆怎么处置这个倭寇首领的方法,可禹菲始终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青玄以为禹菲怂了,推了推禹菲说道:“小老妹儿,想啥呢,这么入神!” 被张青玄这么一推,禹菲回神:“没什么,就是有些疑虑想不清楚。” “别瞎想了,这个报仇呢,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有快感!”张青玄将一把淬过毒的匕首递给了禹菲,挑眉痞笑:“这个毒弄不是他,只会让他的痛感加倍。” 他是想看看这个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到底有没有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觉悟,也是想确定禹菲有没有这个能力跟自己合作。 禹菲接过匕首,看了看张青玄,嘟囔一句:“小孤儿穿成小杀手,就是可怕啊!” “过奖过奖!”张青学没脸没皮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温茶:“请开始你的表演!” 禹菲没有脱推,欣赏着手中泛着蓝色光芒的匕首,知道这个多事且乱世的时代,不能有任何的妇人之仁。 她禹菲命好,穿越过来就认识了凤容,这个世界中战争相对少一些的朱雀国王爷。 张青玄的话,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成为了杀手的孩子,十年来面对的都是生死,也不清楚他今年多大了,来的时候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禹菲没有着急对倭寇首领做什么,而是看向张青玄:“你今年多大?” 张青玄被这个突如其来,且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问的有些迷糊:“二十五了,咋了?” “十五就来了?” “嗯!” “哪年来的?” “2x年。” “几月?” “11月末吧!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张青玄以为禹菲怕了,在用对话拖延时间。 禹菲没有回答张青玄,走到倭寇首领的面前,命令下人,将他那一头的针拔掉。 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哪天?”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 “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来的,你作何感想?” 这一句话让张青玄不淡定了,腾的起身:“你来多久了?” “数月而已!”禹菲心中疑惑更甚,对于其他国家对自己的追杀有了新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张青玄摸着下巴来回踱步,本身一个世界中出现两个穿越者就很蹊跷,可这同年同月同日来的却经历了不同的时间线,更加的蹊跷。 “谁知道呢!”禹菲最近没有休息好,脑子也变得不灵活,干脆就暂时不想了,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倭寇首领的脑袋,手起刀落,割下了他一只耳朵。 张青玄以为禹菲还会继续说下去,没成想,会出手,有些惊讶的看着禹菲,心中难免胡思乱想。「她才来这个世界数月,下手就这么果断?!她前世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说她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跃知府,能劳烦你将你的手下都带出吗?我有点话,想单独跟张阁主说!”禹菲不是傻的现在必须说些什么,而是做给跃然看,她就是让跃然跟凤容好好说说。 因为她的心动摇了,她不确定这个云将军的委托,凤容是否知晓,也不确定凤容表现出来的爱与心痛到底是真是假。 她明白若是凤容想杀她,易如反掌,不必多此一举,但她还是对自己的知识小小的自信了一次,觉得凤容仍是认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禹菲越想心越乱,越乱就越感觉自己的很多想法,在逻辑上说不过去,越是逻辑不通顺,她就越烦,再次抬手,割去了倭寇首领的另一只耳朵。 跃然见识过禹菲的手段,对禹菲自然无虑,如此府衙重地,就算张青玄是暗语阁阁主,想必也不会乱来。 应声点头,带着自己的人退出地牢,守在入口处。 “繁星,帮我弄点水果去!”禹菲用借口支开繁星,繁星不情愿的离去。 张青玄似乎对他的小六格外信任,禹菲也不在意,转身回到座位之上,与张青玄对视:“你的忙,我帮!但我也有个忙需要你帮!” “说来听听!”张青玄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这个世界的我,你应该调查的,比我知道的还多。”禹菲知道张青玄这十年不是白过的,身为暗杀者,一定小心谨慎,与自己见面也定做了充足的准备。 “那是!” “我要你帮我,将我名下产业的地契,全部偷回来!” “就这?好说!”张青玄以为禹菲会求他什么大事,没想到就是偷几张地契,顿觉好笑。 “刚才那招,还能用吗?我还想问些东西!” “以他的精神状况,一月内没法用了!” “帮我,再不弄死他的情况下,做成人彘吧!”禹菲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就像是聊着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 “我刚才就在想,你前世是做啥的?比我还狠?”张青玄对于禹菲的精神状态有些咂舌,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写书的!”禹菲没有隐瞒,自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职业。 “那,你这几个月经历了啥?”张青玄知道写书的也就是写小说的,女人嘛,大部分都是写情情爱爱啊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 “生死!!!”禹菲端起茶杯,看着徐徐水雾,对于自己的心狠手辣有些担忧。 第62章.诱饵? 张青玄对于禹菲的生死二字,心绪难平。 究竟是怎样的生死,能让一个现代女性变得这般心狠残酷。 禹菲看出了张青玄的疑惑,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看我这样,来的时候我可是个中年人了,在什么样的世界,做什么样的事,我还是清楚的,而且倭寇没必要同情,我不果断,那么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 张青玄似乎抓错了点,瞪大眼睛:“你这都二十六了,你上辈子不会八十了吧!” “你家八十是中年人?”禹菲被张青玄气乐了,这什么脑回路啊。 “说真的,你几岁来的!” “你礼貌吗?” “说说呗,我好奇!” “三十三!” “没事,十岁之内我都能接受!” “你是思春的小姑娘吗?还十岁之内都能接受!”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诶~你小心点啊,这匕首可是有毒的,诶,诶,诶,再过来,我可还手了啊!” “看起来,本王不在,夫人倒是欢快了不少!”不知何时进来的凤容,冰冷的盯着与禹菲追逐打闹的张青玄:“张阁主自重!” 被这一声吓停的二人,看着面附冰霜的凤容,乖乖回到座位。 张青玄心中不满,自己怎么就怂了呢,怎么就回座位了呢,这可不行,想至此看向禹菲:“人彘做完了,地牢阴冷,我扶你回去吧,身体要紧!”说完向禹菲眨了眨眼睛。 禹菲明白,这小子是在帮自己气凤容,自己也配合起来。 “是啊,我还真的乏了,你扶我回去吧!”说着,禹菲抬起了手臂,等待张青玄的搀扶。 忽然身体一轻,腾空而起,人已然落入凤容的怀中。 凤容抱起禹菲,扫了一眼张青玄,大步离去。 出了地牢,凤容在禹菲的额头轻轻亲吻,语气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今天是本王不对,有什么需要找本王便可,你身子弱,莫要再胡闹。” 禹菲这次在凤容的怀中没有挣扎,乖的像个小猫咪,贪婪的吮吸着凤容身上的味道。【青玄这小子,有两下子啊!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凤容将禹菲带回自己的房间,轻柔的替禹菲宽衣,像哄孩子一般,坐在床边,握着禹菲的手,直到禹菲睡着。 凤容起身,再次吻向禹菲第额头:“本王一定会找出想要杀你之人!” 说完起身离去·········· 禹菲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禹菲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对着房门叫了几声德福,方才想起,这小子还没苏醒。 只好自己下地,打开门,寻找繁星。 可仍旧不见人影,就连平日里一有动静就会出现的星辰也不见了。 “原来你在这儿啊?”张青玄看着在门边东张西望的禹菲,有些兴奋。 “你看见王爷了吗?”禹菲盯着张青玄,似乎在寻找答案。 “你不是吧?刚睡醒就找情郎?亏的我昨晚帮你刺激他。”张青玄看着穿这一身洁白内里的禹菲,有些失落。 禹菲被这声情郎弄的脸上微微发烫,转身回屋,不理张青玄。 张青玄跟在禹菲身后,一同进了屋子:“他啊,说是去校场了,你的侍卫也都被叫去了,现在这个官驿就剩暗语阁的人和你了。” “还有我!”说话间,禹贡端着吃食走进禹菲房间,看见张青玄就白了他一眼:“你离我阿姐远点,成何体统!” 禹菲看着禹贡端来的食物双眼放光,接过吃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禹贡又帮禹菲打了一盆温水,让禹菲吃完后洗漱,禹菲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似乎是吃饱了。 开始了简单的梳洗。 “姐夫说他晚些回来。”禹贡故意在张青玄面前叫凤容姐夫,禹菲也是觉得好笑,这个弟弟什么时候站到凤容那边了。 “他干嘛去了?”禹菲穿戴好后,无聊的坐在桌边。 “他没说。”禹贡也是好奇,按道理,凤容是不会撤下禹菲的守卫,可这一次竟然全数撤离了。 “估计是以你为饵,钓大鱼呢,你男人还真是可怕,心爱之人都能利用!”张青玄看着窗外空荡荡的大街,撇了撇嘴,这些上位者的心还真是难琢磨。 “还不是我男人呢,王者必要时做出些牺牲也属正常。”禹菲明白张青玄的意思,内心也是落寞万分,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可以被利用的棋子? 禹贡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觉得事情不简单,可这种情况实在没法再帮凤容说话了。 “你说他是想钓白虎,还是东瀛?”张青玄不以为意,有他在,禹菲不会有事,这也是凤容一早寻他的保护禹菲的原因。 “钓幕后的操纵者,对了,青玄,朱雀有几位姓云的将军。”禹菲让禹贡给自己布烟,禹贡直接以自己不会拒绝了,张青玄也表示自己不会这东西,禹菲顿时失去了生机。 “三位!”张青玄看着仿佛没吃到糖果而失落的‘小朋友’觉得有趣。 禹菲白了张青玄一眼:“同宗出身?” “同宗。你不是在怀疑那个女将军吧。”张青玄不打算闹禹菲了,起身帮禹菲布烟,他的调查中,有禹菲吸烟的习惯,以及烟草配比的情报,布起烟来,倒也轻车熟路。 禹菲没有说话,接过烟杆微微点头。 “果然,情敌见面会眼红啊!”张青玄并不知道禹菲在倭寇首领那里探出的情报,但他知道云蕴对于凤容的情感有多么的热烈。 “男未婚女未嫁,各凭本事,无可厚非!”禹菲没有张青玄想象中的生气,甚至没有表现出吃醋,这让张青玄对禹菲另眼相看。 禹菲吸上一口凉烟,对于烟丝的配比很是满意,也清楚这张青玄已经把自己调查的透彻,却不在意,甚至庆幸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 “你会下棋吗?”禹菲无聊走到窗边的矮几旁,看着上面的棋盘。 “我可是高手,要来?”张青玄也是无聊,看到棋盘算是找到了打发时间的工具。 “估计今天钓不到鱼了,你教我吧,我不会!”禹菲长叹,如今他们在兰州城内,白虎不会轻易进攻,倭寇损失惨重,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凤容应该是察觉到了内鬼,他想钓到,是内部的迂腐,可惜啊,云蕴就在他的身边。 “荣幸之至。”张青玄翻出棋子,还真的认真教起禹菲下棋。 禹菲知道大致规则后,二人开始对局。 一子落下,张青玄抬眼:“你怎么知道钓不到鱼了?” 禹菲也落下一子:“王爷要钓的是内鬼,不过这内鬼应该已经被除了,真正的黑手不会现身了,王爷终晚了一步!” 张青玄执子,一脸狐疑:“没听懂!你怎么知道?” 禹菲仔细看着张青玄的棋路,没太理解围棋的精髓:“有三点,一是,作战消息有误,我们之前被倭寇埋伏,这足以证明内鬼的存在;二是,听贡儿说,倭寇与凤容交战之时,倭寇有意躲着凤容,这说明倭寇的目的不是与朱雀国为敌;三是,他们·····” “三是什么?”张青玄发现禹菲楞在原位,这三迟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禹菲回神:“三是,云将军的到来的时机太过巧合。” 禹菲原先总结的第三点并不是这个,但刚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可还是稍纵即逝,想要主抓,却怎么都抓不住。 第63章.鱼儿上钩了? 深夜,凤容房间······· 禹菲睡熟之后,凤容起身,走到屋外,轻轻关上房门,对身后的子衿点头。 二人来到泊崖的房间,与泊崖上演了一出大戏。 ········ 子衿匆匆茫茫的跑到云将军的房间外大喊:“云将军不好了,王爷大发脾气,谁都拦不住,子衿斗胆,请您想想办法。” 云蕴穿戴好,走出房门,看着头上流血的子衿,不解的询问:“何事?” “夫人,夫人她的青梅竹马来到了兰州,两个人半夜,半夜···” “说!” “半夜相约城南树林,举止亲密,被王爷撞见了。现在王爷大发雷霆,泊崖少爷都拦不住,您是王爷的陪读,您最了解王爷的脾气,您救救我们吧!”子衿声情并茂,差点就要流出泪来。 云蕴有些好奇,心中猜想这个青梅竹马是不是可以利用,语气轻快的答应:“走!去看看!” 泊崖一直看着门缝外的情况,隐约看见云蕴的身影后,对凤容点头,凤容小声叮嘱:“忍着点!” 泊崖微笑,表示明白。 凤容一掌打在泊崖的胸口,泊崖砸向房中矮几,矮几瞬间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外的云蕴和子衿不由加快了脚步,还没等云蕴进来,就听见屋中二人的对话。 “父亲,您冷静点!” “冷静,你让本王如何冷静?那个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要与本王势不两立!?” “夫人她·······” “本王一直护她周全,那个人不过是她的青梅竹马而已,本王倒要看看,没了本王的护卫,她怎么逃过杀手的追杀!” 云蕴推门而入,正瞧见凤容举剑要刺向泊崖,心中窃喜,但面上工作总是要做的。 “无为哥哥,什么事这么动这么大的肝火,自己儿子都想杀了?”云蕴看了眼,跪在地上手捂胸口,嘴角带血的泊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而这一闪而过的兴奋,被凤容与泊崖同时抓住,当下就确认了泊崖被抓的幕后操纵者。 “没什么!你来做什么?”凤容故意不对云蕴发难,让云蕴产生了,自己在凤容心中,是特别的存在的错觉,心中更是开心。 “您这怒气滔天的,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了,您看看从小陪你长大的子衿都受伤了!”云蕴扶着凤容的胳膊,将凤容带到桌前,坐下。 “无为哥哥,我在门外都听见了,那个什么,禹姑娘,不值得您这样付出的,要不等天亮了,我带您狩猎去吧,听说这兰州的校场后是一片森林,里面的野兽总类繁多,甚是美味!” 云蕴见凤容不说话,放低了姿态:“这女人啊,你要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您将守卫都撤下,我留几个人在暗中护她,放几个杀手进来,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那个青梅竹马没用,她自然就会投入您的怀抱了。” 凤容听了云蕴的话,眸中杀意稍纵即逝。 他在幸存的倭寇那里知道,此次倭寇的行动是引自己出城,借机杀了禹菲,而那么多的倭寇并不是为了打仗,只是为了事成之后,搬运火药而备。 火药是朱雀国的产物,倭寇所说的数目庞大,若非军中之人,绝不能弄出。 他想过朱雀国中有叛徒,但云蕴的出现太过巧合,虽然跟子衿说是泊崖暴露了行踪,不得已而为之,实则是在泊崖回城之际半路偶遇。 凤容知道云蕴对自己的心意,但他更清楚云蕴的嫉妒之心,他不容许自己身边有此等隐患,想出此下策,逼云蕴露出马脚,收了云蕴的兵权,这样云蕴也不能再搞出什么动静了。 云蕴见凤容仍旧不说话,继续说道:“这样,这边一有消息,我们就赶回来,您来个英雄救美,让她感激您,如何?!” “此方法有用?”凤容终于有了反应,云蕴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心中对禹菲的嫉妒更加深了。 “云儿什么时候骗过无为哥哥!” “好,那就按你说的做,子衿,传本王命令,撤掉禹菲所有的护卫,天亮跟本王去校场!” “是!”子衿领命退下。 云蕴眼中杀意涌动,起身欠礼:“云儿先退下准备了,无为哥哥,莫要动气了!” “嗯,去吧!”凤容无力的摆摆手,等到云蕴走远后,起身扶起仍旧跪在地上的泊崖。 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痕:“虽看着伤势严重,只不过是皮外伤,你还要装装样子的!” “是,父亲!”泊崖对上凤容冰冷的眸子,突然替云蕴惋惜,「看样子云将军这回是跑不了了。」 天亮之后,凤容找了个借口,躲开众人,找到了张青玄,没有过多的解释,只留一句:“今日禹菲没有护卫,替本王守好她!”便离开了。 ········ 禹菲说完三个原因后,这个棋子迟迟未落,张青玄有些不耐烦:“大姐,你这想的是不是有点久了?” 禹菲并不是在想棋盘上的棋子,下在那里比较好,而是对自己的分析有些疑问,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逻辑总是有漏洞。 看了眼张青玄,将棋子随意落下:“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说你啊,好不容易成为你牛逼哄哄的穿越者,还拿下了这个行走的恶魔,你就不知道享清福吗?老逼自己他不累啊!”张青玄对禹菲无意识的这一子表示下的好。 “我也想啊!可是我怕,我太没用了,王爷他····” “怕他不喜欢你了?” “嗯!” “我说你,到底跟我是不是一个时代的啊,我们那可没有你这样不自信的丫头啊!”张青玄看着禹菲逃避的眼神,有些气不打一出来,用手敲你敲禹菲的脑袋:“我说你,这凤容王何许人也,还需要你在这儿瞎分析?他啊,算计起来,估计十个你加上十个我都不是对手!” “可是!” “可什么是,赶紧的,下棋!” 禹菲撇了撇嘴,看向张青玄,【这小子,莫不是在教训我?】 拿起一子,正要落下,一只箭矢破窗而入,直奔禹菲的太阳穴。 张青玄不疾不徐,伸手抓住禹菲悬在半空持子的手,向前轻轻一拉,禹菲整个人差点趴到棋盘之上。 箭矢从禹菲的头顶,贴发而过,深深插入地板之中。 禹菲看了眼尾羽还在晃动的箭矢,给了张青玄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坐直身子,将那一子落下。 张青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棋篓中拿出一子:“看起来鱼儿上钩了!” 禹菲也拿起一子:“怕是条假鱼啊!” 张青玄落子:“小六陪他们玩玩,别弄死了!” 小六点头,说了声:“是!”就消失在了原地。 禹菲看着地下泛起的灰尘:“他会说话啊!” “你才不会说话,他就是不善言辞而已!”张青玄白了禹菲一眼,示意她赶紧下棋。 禹菲撇撇嘴,看着已经摆了半个棋盘的棋子,皱起了眉头:“你小子,算计我啊!我可是个新手啊!”说完就要拿走张青玄已经下好的白子 “诶?你干嘛,落子不毁,真君子!” “老娘是女子,让让我!”禹菲说完,卸掉了张青玄的四个白子,替换成了自己的黑子。 此时屋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大,禹菲仍旧耍赖的各种悔棋。 “看起来这鱼有点多!”禹菲说着,又要悔棋,张青玄实在忍不了,告诫禹菲,再悔棋他就不玩了,禹菲这才开始好好下棋。 张青玄满意的落下一子:“鱼多,说明饵好!” 禹菲看了眼一直坐在身后不远处看书的禹贡,终究还是开口:“贡儿,去帮帮小六吧!” “我要在这守着阿姐!”禹贡看着书,连眼都没抬。 “有张阁主在,你怕什么!?”禹菲研究着张青玄的上一步棋,手中这一子踌躇不前。 “我又不信任他,反正我不去!”禹贡翻了一页书,仍旧没有放下。 “哎!小六一人足矣,你安心下你的棋吧!”张青玄不以为意,对于他来说,这普天之下的杀手都是弟弟,暗语阁才是老大。 就在张青玄自信满满之时,“轰”的一声房门被一个人影砸开。 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禹菲的不远处。 第64章.暗杀的开始 张青玄看着地上早已昏迷不醒的男子,用手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小六打架从不看地形啊!” 正在研究如何落子的禹菲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棋子脱手,直接落在棋盘之上,发出两声脆响后,稳稳的停在交叉点上。 禹菲伸手想要拿回棋子,重新落下,却被张青玄狠狠打了手背一下。 禹菲看着有些发红的手背,眼角似乎都有莹莹泪光:“打***嘛?这子是掉的,又不是我下的!” 张青玄看着那颗无意掉落的棋子,再次纵观整个棋局,微微叹息「天意啊!」 本来已经要失去生机的黑子,如今却被盘活了,若是禹菲好好思索,或许真能赢了他。 “落子不悔,子定乾坤,你没听说过啊!”张青玄在点拨禹菲,那无意的一子有多么重要。 @ 篳趣閣 可禹菲没有听出来,撅着嘴:“你是不是怕输,故意让小六扔进来一个人吓唬我!” “本阁主会输?呵呵!” 张青玄正要解释这无意一子的妙处,忽然一刀寒光闪过,禹菲下意识的闭上眼见,张青玄再次看向棋盘,将所有的棋子牢记于心,掌上用力,拍翻棋盘,棋盘在空中旋转,当下了随后而至的所有暗器。 禹贡同时丢出手中的书,击落已经快要插入禹菲眉宇间的柳叶刀。 飞身而起,站在房间门口,真气灌与双手,在胸前虚画半圈,一团蓝色的真气外显于小腹,随着双手推出的动作,蓝色真气团,迅速阔大成一个淡蓝色的圆形屏障。 与此同时,第二波攻击已然而至,无数箭矢如一场暴雨,极速而来,却在淡蓝色的屏障前纷纷停下,悬停与空。 禹贡双手回环,旋转一周,压低身姿,双手如雄鹰展翅,无数箭矢瞬间调转箭头,禹贡的乾坤袖中滑出洛溪鸳鸯钺,将自己化成离弦之剑,随同这眼前漫天箭矢飞向它们来时之路。 张青玄眼中闪过讶色:“玄天剑决?你弟弟与王爷是同门?” 禹菲来到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用肉眼看见了所谓的,真气屏障的东西,有些激动:“嗯,他俩是师兄弟!” 张青玄对于火力全开的禹贡很满意,从身后抽出一把折扇,展开后挡在禹菲身前。 禹菲看着张青玄那副画着山水的折扇歪着头:“你用扇子?之前藏哪了?” 本已进入战斗状态的张青玄,转身收扇,用扇骨轻敲禹菲的头。 “这扇子,我就没离手过,你能不能关注关注我?!” 禹菲这才努力回想,张青玄确实一直拿着什么,只不过他没有展开过扇面,自己就选择性忽略了。 “乖乖站在我身后,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杀手,我带的人不多,你弟弟虽然是欧阳先生的弟子,但这个人数也未必是对手。”张青玄没想到想要禹菲命的人居然请了江湖人士,甚至还夹杂着军中子弟。 “不是普通的杀手?那是什么?”禹菲开始认真思索,【难道,真的是云将军要杀自己?那这个女人就太没心机了,凤容眼皮子底下动手,这是要当面结梁子?】 正想入神之际,一个女人魅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这位小哥好眼里,我们确实不是杀手。” 话音落,一个身穿大红色袒胸薄纱裙,浓妆艳抹的女子出现在已撞坏的门边。 扭动腰身,盈弱而行,走到距离张青的位置,欠身行礼:“落雁这厢有礼了!” 张青玄看着眼前妖艳的女子没有说话,缓缓抬手,将禹菲护在身后。 “少侠不必如此戒备落雁。”女子再次向前一步,盯着张青玄的脸舔了舔艳红的唇:“少侠生的好俊俏,不如跟着姐姐我,陪姐姐一同练功如何!” 禹菲在张青玄身后探出脑袋,看着落雁呼之欲出的两坨肉球。【这货不会是要练什么合欢之。 术吧,这也太大了,e吧,不,说不定是f,我的天,羡慕啊!!!】 禹菲想着,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几两薄肉,顿觉无味。 而禹菲的小动作被张青玄的余光看在眼里,笑在心中。「这小妮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比胸部?」 落雁看着禹菲的动作,挺了挺胸,双手环与胸下,使得那两个大篮球更加的壮观:“少侠,只要将你身后的小女孩交给姐姐,姐姐这····”说着用自己细长洁白的手指,配着如血的红色指甲,在双峰的沟壑缓慢划过,即便是禹菲都忍不住吞口水。 落雁的手一顺儿下,朝着张青玄妩媚眨眼:“便是你的了!” 张青玄仍旧镇定自若,不为所动,实则心中的小剧场过了千百回,「多亏老子上辈子看过小电影,要不还真着了道,话说这东西有篮球大了吧,感觉篮球运动员都无法一手掌控啊!生的确实好啊!可惜了,老子喜欢b杯萝莉,可惜了啊!」 张青玄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禹菲,禹菲不知道张青玄心中所想,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我们可是老乡,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青玄失笑,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想着身材不能输?!真的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放心,我已经接了委托,不会弃你不顾的!”张青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干脆公事公办吧。 “哎!可惜了这个俊俏的少年郎!”落雁眼中的惋惜袒露出来,话音未落,伸出双手成爪状,极速奔向张青玄。 张青玄扇面展开,挡住落雁的攻击,落雁借力转身,犹如一条柔软的长蛇,缠住张青玄的身体。 张青玄合扇,屈身,一把抓住身上的落雁,将其甩出,纸扇再次展开,平举呈攻势,滑向落雁的咽喉。 落雁展臂下腰,纸扇贴着她的额头而过,扫下她额前配饰。 落雁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金花钿,怨恨之意四起,杀意布满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错首发~~ 转动身型,双手落地,用力一撑,人旋转而起,手扶额头,有微微粘·稠之感,低头看向指尖,竟是一片殷红。 落雁暴怒嘶吼,双手一前一后举于胸前,十字虚抓,如雄鹰捕猎。 真气灌注,黑丝如舞,狂乱摆动,整个人似乎已然癫狂。 “你完了,伤了人家的脸,她怒了!”禹菲看热闹般,不嫌事大的在张青玄身后解说。 “我知道!”张青玄看着落雁犹如九阴白骨爪的架势,有些无奈,这感情是要拼命了啊! 禹菲看着仍旧蓄力的落雁,回身做到矮几前,竟摆弄起了烟杆。 “你站我身后,必要时我会带你离开!”张青玄对于坐下的禹菲很是不解,难不成她不想活了。 “她啊,现在可没有时间管我,你是她最想杀的人,赶紧的吧,一会儿缓d你未必是对手哦!” 禹菲笨拙的燃起烟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青玄摇头苦笑,这女人什么脑回路啊!却也知道,不能再让落雁积聚内力。 想至此,张青玄将手中纸扇,转出漂亮的花朵,飞身聚气,攻向落雁受伤的眉心。。 第65章.人生处处是巧合 与此同时,兰州校场后林···?·· 凤容身着蓝色凤纹常服,小臂带有棕色轻皮护手,黑发束起以顶镶玉小银冠固定,修长的身体站的笔直,手持黑玉鎏金弓,站在一处矮坡之上。 一阵清风吹过,黑丝随风轻摆,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神往,高不可攀。 凤容起弓,搭箭,手臂线条完美如月,轻拉弓玄,羽箭飞射而出,以迅雷之势射穿豺狼的头骨。 远处豺狼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命呜呼。 身侧身着轻铁甲胄的士兵跑向猎物,临走时还不忘拍凤容的马屁:“王爷弓法如神。” 凤容没有理会,收弓递给身后子衿,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询问:“馆驿如何了?” 子衿躬身接弓,小声回复:“上钩了。” 凤容提高音量:“本王乏了,回官驿。 @ ” “是。”子衿领命随着凤容向校场而去。 早已看得出神的云蕴与众女将,看着向回走的凤容回过神来。 云蕴小跑追上凤容,不开心的询问:“无为哥哥,再玩会儿嘛!我们都好多年没一起打猎了,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再说了,我都已经命人将猎物都做了。” 凤容走的很快,云蕴几乎都是一边跑一边说,可就不见凤容的回复。 云蕴只好作罢,阴阳怪气的嘀咕:“这才什么时辰啊,无为哥哥你就是沉不住气,现在回去,那禹姑娘还没来得及想你嘞。” 凤容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云蕴,云蕴以为自己的言语起了效果,高兴的跑到凤容面前:“这就对了,你要让她想你才行!” “将野味做好,送到官驿!” 本以为凤容是要留下继续狩猎的云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将手中的弓重重摔在地上。 “凤无为,你这样不过就是早起出来给人家打野味罢了,你这样献殷勤,就不怕她跟青梅竹马跑了?”篳趣閣 凤容凤目微眯看向云蕴:“云将军不想本王回去,莫不是怕本王打乱你的计划?” “我是怕无为哥哥失了身份,那个人不值得你这样,其实我···” 当云蕴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些的时候,凤容知道今日的刺杀与云蕴无关了。 心中更是着急,若是鱼儿上钩了,那这个鱼又是谁? 云蕴的事不能急,总会找到马脚,但禹菲现在身陷危险,他又怎么能安心狩猎。 当云蕴低着头,说出喜欢你这三个字时,凤容早已走远,云蕴气愤跺脚,咬牙切齿的低吼:“禹菲,本将军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莫名生气的云蕴转身捡起长弓,狩猎去了。 ·????····· 张青玄气势如虹,扇缘如刃直攻落雁眉心。 被张青玄突如其来的攻势打断聚集内力的落雁,大骂张青玄卑鄙小人,张青玄与禹菲顿觉好笑,他们都不太理解等着敌人火力全开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打架就是要攻其不备啊,断招才是王道,难道傻等着别人蓄力弄死自己? 就在张青玄跟落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禹菲身后的木窗忽然碎裂。 还在抽烟看戏的禹菲弹射而起,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住。 张青玄看着禹菲身后的胖女人,飞身一脚踢飞了落雁,利用飞身的力量直奔禹菲。 禹菲身后的女人如同提小鸡崽一样,抓着禹菲的腰带,飞出窗外。 张青玄,手扶窗框,用力后推,将自己化身一枚子弹,破空而追。 还在坠落中的女人惊诧的看着身后杀气腾腾的张青玄,松开禹菲向上一推,自己逃走了。 张青玄没想到那女人会放弃禹菲,慌忙接住飞来的禹菲,禹菲像没头苍蝇一样拥进张青玄的怀中。 张青玄抱着禹菲。 旋转数周,卸掉自身的力量,方才落地。 落地后的禹菲头晕眼花,开始干呕。 张青玄无奈的拍着禹菲的后背,却发现禹菲淡红色的薄衫上那一片殷红。 禹菲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干呕之后斜楞着眼睛看向张青玄:“大哥,你这是在让我玩极速旋转吗?游乐园的隐藏项目?” 张青玄收起了往日的神情,认真的看向禹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是知道自己错了?”禹菲对张青玄这样的态度反而没了脾气,摆了摆手:“算了,也没啥,就是恶心!” “我是说,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你,受伤了!”张青玄搀扶禹菲直起身子,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焦急和几分自责。 经张青玄这么一说,禹菲才觉得后背疼的厉害:“应该是那女人把我推向你时弄的,不妨事,我这从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受伤就是中毒,没事就去地牢审问,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张青玄忽然自责的厉害,甚至有些气自己。 禹菲提起力气,拍了张青玄一掌:“你是杀手,又不是保镖,我人又没死,你郁闷个鬼。” 打完张青玄的禹菲,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嘶!我的美背啊!完了,不好看了!” 张青玄面对如此乐观的禹菲,更加自责难耐,也更加的心疼,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逗自己开心,她的心究竟在承受什么! 张青玄想都没想横抱起禹菲,准备回房间。 可人生就是这样,好巧不巧的凤容看见了张青玄抱起禹菲时,微微发红的脸颊。 好巧不巧禹菲背抱时,回应了张青玄的双手。 好巧不巧,禹菲为了不让张青玄自责,在张青玄抱起后,鬼使神差的掐了一下张青玄的脸。 好巧不巧的张青玄为了揉自己被掐的脸,手上用力抬起环抱着禹菲,揉着自己的脸颊,远处看见的人,还以为他吻了她~ 策马而归的凤容,拉紧缰绳,马儿停在禹菲他们不远处。 若是之前的张青玄定会有所察觉,可是又事好巧不巧,张青玄此刻一心都在禹菲后背的伤口之上,完全没有发觉。 抱着禹菲小心翼翼的前行,时不时还说几个笑话逗禹菲开心。 再次好巧不巧,张青玄自身的内力混杂,他没有办法如同凤容那般帮禹菲渡气,只能在抱着禹菲时为她诊脉。 而这个一手抱着禹菲,一手抓着她手臂的动作,更加的暧昧。 远处的凤容面无表情脸色发白,想要前进却迟迟未敢,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个什么。 终是子衿看不下去,一鞭子抽在凤容的马儿之上。 而身后的繁星与星辰却没有动,繁星是太过震惊禹菲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 而冷静的星辰早已发现禹菲受伤了。 他同样的震惊,震惊的不是禹菲受伤,而是王爷和子衿包括自己的妹妹都没有发现。 星辰很喜欢禹菲,也想让禹菲成为王妃,但禹菲的存在确实影响了王爷的判断,这一点是星辰不愿看到的。 他的心开始动摇,不知道留下这个禹菲是否真的是好事。。 第66章.张青玄答应教禹菲习武 凤容的马儿追上张青玄后,翻身下马,直接夺过张青玄怀中的禹菲。 动作稍显粗鲁,扯动了禹菲背后的伤口。 禹菲强忍住疼痛,可终究不敌发出哼声。 凤容看着怀中脸色愈发苍白的禹菲,终于发现她的伤势,对于只关心儿女情长,因禹菲的举动牵动自己情绪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禹菲抬头看着冷着脸的凤容,有些不敢说话,疯狂给子衿和张青玄递眼色,表示求助。 二人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一个说要去帮助禹贡,一个说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杀手。 默契退场。 而凤容抱着禹菲,一路不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随后而至的繁星和星辰兄妹二人也找了一个借口要走,却被凤容叫住:“去请花娘。” 繁星单膝跪下,支支吾吾的说着:“花娘不再。” 凤容冷眼扫过繁星头顶,繁星打了个哆嗦:“夫人醒后,花娘说去采些药草,至今未归。@·无错首发~~” 凤容没有说话,抱着禹菲离去了。 禹菲被凤容轻柔的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任由凤容脱去她的衣衫,检查她的伤口。 “还好,伤的不重,也没有中毒迹象。”凤容给禹菲上好金疮药帮禹菲整理好衣裳后,看着禹菲的脸,有些责怪:“你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为什么总让自己受伤?” 禹菲心中不爽,猛的起身:“你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要钓鱼?我这个饵会被鱼咬两口?这种事,你在清楚不过了!” 凤容被说的低下头,他知道这是他的计划,但他没算到,杀手的能力,私以为一个张青玄加上一个禹贡完全可以保护禹菲的安慰。 “抱歉!” “呦,还会道歉呢?”禹菲真的怒了,她被利用不说,受伤了没安慰的话反而被责怪不会照顾自己,她咋照顾,她又没武功,靠三寸不烂之舌吗?人家能听他说话吗? “是本王不对。” “呵!冷酷无情和娇羞无措都让你一个人演了啊!”禹菲并不接受凤容的道歉,起身离开。 禹菲走的很慢,想着这男人怎么也会追上来哄哄自己,可直到禹菲回到自己混乱的房间,也没有见到凤容的身影。 更是怒气冲冲,看着屋内不知何时归来的禹贡和张青玄发脾气:“杀手都抓了吗?就在这喝茶,我要被人杀了!心里都没点数啊?!” “阿姐,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禹贡放下茶杯,走到禹菲面前,焦急检查。 却被禹菲躲过:“受伤受伤,就我受伤行了吧!你们都是大侠,都nb,老子不配!” “谁惹我们的禹菲大人生这么大的气啊!”张青玄没脸没皮的走到禹菲身边,给禹贡使眼色,禹贡低头离去,他没有抓到活口,甚至还不小心弄死了几个。 张青玄赶到后,这些人就迅速撤离了。 他有些自责,没有查到要阿姐命的幕后黑手。 “你,张大阁主,我说你没事抱***什么,说,你是不是知道凤容回来了,故意的?” 张青玄不想承认自己因过于担心禹菲的伤势,而忽,清了清嗓子:“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知不知道冷脸凤容有多可怕?!!啊!!我受伤呢!你还用这个刺激我?嫌我命长碍着你了?” 张青玄也知理亏,坐回位子低头不语,留禹菲一人在那运气。 禹菲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痛,张青玄看着禹菲已经发白的唇有些不忍:“我错了~要不我教你武功吧!” “我没内力!”禹菲仍旧在气头上,但对于习武她很感兴趣。 “我有套功法,无需内力,自保肯定没问题。 “真的?”禹菲终于笑了,张青玄和禹贡纷纷松了口气。 “真的,你忘记我几岁来的吗。 ?” 禹菲似乎没有询问过张青玄的年龄,问到:“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我俩一样啊!!” “十六岁习武,多久能到张阁主的造诣?”禹菲又看向禹贡,禹贡低头思所。 良久才缓缓道来:都未必可以!” 禹菲听后双眼放光,张青玄则是一脸的得意。 “何时开始教我?”禹菲兴奋的跑到了张青玄的面前,完全不气了。 张青玄起身,将禹菲按到座位上,给禹菲倒上一杯茶:“你先养好伤再说!” 禹菲生怕时间不够,又忙确认:“你会待多久,我学需要多久?” “我需要跟你们进凤都,东西在凤栖城,暂定一年之后再走!至于学多久,就看你的天赋了!”篳趣閣 “一年?你不是要救你爹吗?”禹菲疑惑,一年人不得死透了啊。 “嗯,他老人家在闭关,没个十年八年死不了。”张青玄看出禹菲的疑惑,笑着解释。 禹菲这才放心,安心喝茶,期待自己名震江湖的一天。 就在禹菲开心的时候,子衿前来,看了看禹菲的心情,将之前的忐忑放下:“夫人,这是王爷给您的药,请您好好休息,晚饭时分我们就要出发回都城了。” “回都城?为啥?这边的事解决了?”禹菲不解,她可是刚刚被打了,都不说哄哄自己,让自己玩几天,就要回都城了。 “还有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凤凰宴了,我们需要提前回去,而且您答应过皇上,会一同入宫面圣的!” 经子衿这么一说,禹菲想起来了,没想到一个多月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子衿,拿起小瓷瓶看了看下面的纸条,浅笑看向子衿:“知道了,德福怎么样了?” “回夫人,德福已经醒了,只是不宜行动,小的自行做主,没让他来找您!” “嗯,做得好,德福有劳你了,还有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呗。”禹菲知道子衿与德福兄弟情深,也就不责怪对方了,而且自己又不是巨婴,少几天德福死不了。 “王爷已经再准备了,王爷他今早特意为夫人猎了野味,您,您就别气王爷了。”子衿看了一眼仍旧喝茶的张青玄继续道:“王爷从未动过心,想必是·”说话间子衿凑到禹菲耳边“吃醋了!” 禹菲闻言笑出了声,这小子,吃醋的状况有点内敛啊,不过确实好笑:“哈哈,去告诉王爷,药我收下了,本姑娘不生气了,还有,很期待他打的野味。” “是。”子衿开心的退下,一路小跑回禀王爷去了。 子衿走后,禹菲的笑容退下,再次看向张青玄:“我想习武,而且我想要伐骨!我需要内力!” “什么?”张青玄和禹贡同时起身,震惊的看着禹菲一口同声:“不行!” “为何?”禹菲看着眼前的两个如此默契的大男孩有些懵了。 “阿姐,你可知何为伐骨?”禹贡走向禹菲,抓着她的肩膀,满眼担忧。 “略有耳闻!” “真神大地就没有几个人能挺过伐骨之痛的,凡伐骨者,必将走向灭亡。”禹贡仍旧很激动。 禹菲不以为意的问:“那有人成功吗?” “寥寥数人,犹如九牛一毛!”张青玄闭眼回复。 “有人成功就好,不用担心!”禹菲拉着禹贡走回桌前,让禹贡坐下。 “阿姐为何执意,张阁主不是有不需要内力的功法吗?” 禹菲看向张青玄:“没有内力只是防身,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格斗高手对吧!” “正是。@·无错首发~~”张青玄也不隐瞒,没有内力就是一个高阶的格斗选手而已。 “我想要飞檐走壁啊,所以我要内力。” “就这?”张青玄并不相信禹菲的说辞。 “阿姐。 ,贡儿带你飞就好!”禹贡更是不能理解,为了飞?这算什么理由。 “傻禹贡,你阿姐是逗我们呢,她应该有自己的考虑,我们就别操心了,我先教她,说不定她就不想飞了。”张青玄看得出禹菲并不想说,只好帮禹菲说话了。 无错更新@ 禹贡确实不理解,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询问。 三人就这样无聊的一起喝,茶等待野味佳肴。。 第67章.返回都城 云蕴不情愿的将处理好的猎物,带回了官驿。 看着官驿中打斗的痕迹,云蕴暗喜,看起来想杀禹菲的人还是很多的,这她就放心了,与凤容在一起的日子,她打算收敛自己,给凤容留下好印象。 禹菲一行人被叫去吃饭后,看见餐桌上的云蕴顿时不开心了。 张青玄小声询问禹菲:“这个就是你说的女将军?” 禹菲点头,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升起,故意与张青玄坐在一起,盯着凤容的一举一动。 凤容看向张青玄得意的脸,恨不得掐死这个人。 快步走向禹菲的位置,禹菲窃喜,却在下一刻满脸阴云。 云蕴拉住了凤容,一声声的无为哥哥,让禹菲直倒胃口。 最终凤容赶走禹菲另一侧的禹贡,坐在了禹菲和云蕴的中间。 几人落座后,面对一桌的各色野味,面色凝重。 凤容率先动筷,给禹菲夹了一个兔腿;云蕴随后而动,给凤容夹了一些狼排;禹菲看着云蕴的举动,心中醋意横生,起身动筷,给张青玄随便夹了一坨眼前的肉;张青玄得意看向凤容,给禹菲夹了一个兔头,还贴心的复上一碗汤。 禹菲正要动筷吃兔头,被凤容拦住,凤容将禹菲碗中的兔头夹起,给了云蕴,就连那碗汤也一并送给了云蕴,云蕴虽不满这是禹菲碗中的东西,但好在是凤容给的,开心的吃起来。 禹菲气的微微发抖,凤容却不急不忙的又给禹菲重新夹了兔头,盛了一碗新的汤。 这次换云蕴气的发抖了。 如此云蕴,凤容,禹菲,张青玄四人你来我往的夹菜,场面一度尴尬、混乱,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子衿看着这犹如人间地狱般的景象,说要给德福送吃食,便一去不回。 繁星站在禹菲身后浑的身不自在,玩着手指。 星辰说门外似乎有动静,出去护卫了。 而禹贡坐在禹菲的正对面,只顾着闷头吃东西,连头都不敢抬。 一场别有风味的野味佳肴最终在张青玄提酒中恢复平静。@*~~ 张青玄为自己斟满一杯,看向凤容,起身举杯:“王爷,近来一切可安好?” 凤容知道张青玄再缓和气氛,也端起酒杯:“托张兄的福!” 禹菲看着职业尬聊的二人无奈摇头,放下手中筷子,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便离去了。 禹贡看自己的姐姐都走了,也放下筷子追了出去,凤容正要起身,却被云蕴拦住,说着凤栖宴自己表演什么的无聊问题。 凤容随意应付着云蕴,心猿意马的想着禹菲。 这一次,张青玄没有起身离去,而是一直坐在原位,敬凤容的酒,时不时替凤容挡住云蕴的‘攻势。 最终,张青玄以自己要小解,寻不到地方,让凤容带自己去解手的狗血方式,将凤容带离了餐桌。 顺利回到房间的凤容看向张青玄:“谢了。” 张青玄没想到凤容会谢他,抱拳回礼:“受不起,你说你堂堂凤容王,手握九十万大军,怎会忌惮这个云将军,张某实在难以理解,难道你真的对这个云将军有意?那禹菲呢?” 凤容没想到张青玄最后会提到禹菲,虽不开心,也没有打算与张青玄隐瞒,看张青玄与禹菲的状态,想必是在故意气自己,毕竟张青玄看向禹菲的眼中并无爱意,那感觉更像是一种老友般的在乎。. 凤容虽明镜,但看着张青玄跟禹菲走得近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不过暗语阁是江湖大派,他凤容不会轻易与之为敌。 凤容看了眼张青玄:“云月舒,是云老将军的孙女,是云家军唯一的继承者,朝中追随者众多,本王暂时需要她。” 张青玄只撇了撇嘴:“你们这些大人物就是麻烦。” ·。 ········· 三个时辰后·??· 凤容换了几辆只能坐下三、四人的小马车,说这样轻便,赶路会很快。 拉着禹菲不由分说的钻进其中一辆,命星辰驾车。 禹贡与张青玄一辆,由一个士兵驾车。 德福与子衿一辆,由白天天装扮而成的侍卫驾车。 云蕴想要钻进凤容的马车,被星辰拦在了车外。 云蕴气的跺脚,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在凤容车外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凤容聊着小时候的事。 而凤容却始终没有回应,云蕴到也耐心,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车内的禹菲听着凤容小时候的过往,有些神伤,终于在半路找了理由钻进了禹贡的马车之中。 小马车赶路很快,三日后就到了凤都,凤容以面圣为由,安置好禹菲后换上一身朝服,独自进殿。 云蕴见凤容都走了,只好回云府准备几日后到凤栖宴上的节目去了。 待到众人都离去后,禹菲悄悄的叫来假装成侍卫的白天天:“给花娘的留言,她可收到?” “回主人,花娘已回信息,不日便可赶到。” 禹菲点了点头,她还是需要德福的,德福醒来后身体状况不佳,这又舟车劳顿,没有花娘的医术似乎很难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近卫。” 白天天窃喜,行了大礼,实相的退到禹菲门外,与星辰站在同处。 繁星揉着禹菲的肩不解的询问:“夫人,他并不是朱雀之人,您留他做近卫,恐有不妥!” 禹菲拍了拍繁星的手,笑着抬头:“他是可信任之人,你放心吧,来,给我说说那个什么凤栖宴!” 禹菲将繁星拉到自己的面前,犹如姐妹般面对面坐着。 繁星给禹菲削了一个苹果,细细说着凤栖宴的事项。 ·······?·· 凤栖成皇宫··· 凤容在御书房中,向自己的父皇汇报着边城的发现,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与凤容而言,对于眼前这个父皇并不是有很多的情感。 至记事起,他便征战南北,对于还是孩童的他,手握利刃斩杀四方,这个父皇不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给了他更多的任务。 除了那一句,万年不变的“你干的不错”便无其他。@*~~ 凤容汇报完,皇帝点头,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句“你干得不错。” 凤容行礼退出御书房,一个人站在城楼上,看着满城侍卫,眼中尽是讽刺。 “容儿。” “母妃。”凤容看着自己身后的母亲仍旧是往日的冰冷。 袁妃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温柔的拉起凤容的手:“你这淡漠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好久没有回来了,陪母妃走走吧。” “嗯。”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一路无语,来到后花园,袁妃看了四下无人,才终于开口:“你的储君之位当争则近。” 袁妃看了眼没有说话的凤容,继续道:“皇帝有意立大皇子为储!” 凤容明白,无论这个皇帝说的有多好听,他最爱的还是他的嫡长子,大皇子凤凌。 袁妃脸色冰冷,从怀中掏出一个昭文,递给凤容:“这是之前你让我保管的,立你为储君的昭文,可惜,只差一印便可取而代之。” 凤容接过昭文,向袁妃行礼,嘴角微勾,先行离去。 袁妃看着满园的月季,轻拂身,衣摆划过花朵,花儿们纷纷低下头:“袁氏盛衰就靠你了,容儿。” 袁妃凶狠的折下一朵娇艳的花,定定的看着它,手掌稍用力,花儿残败殆尽。。 第68章.入宫 后··· 禹菲坐在房中无聊的吸食凉烟等待凤容。 就在禹菲等的有些不耐烦之际,凤容推门而入。 禹菲看着一身洁白如雪的凤容,眼中星光闪烁。 “今天不是凤栖宴嘛?为啥还要你们一大早去跪拜祖宗陵?”禹菲有些不解,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却要先来场哭哭啼啼的祭拜。 “按照规矩,皇族子弟需先拜天礼,祭先祖,众人落泪后,方可载歌舞。”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规矩?大悲大喜?”禹菲对于立此规矩的人表示此人脑子有大病。 “我皇祖父立的规矩。” 禹菲看着淡定的凤容,竖起了大拇指:“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你皇祖父真乃牛逼届的大牛逼是也。” 凤容听不懂禹菲在说什么,没有接话,让下人伺候禹菲沐浴更衣,为晚宴作准备。 梳洗完的禹菲选择了一套洁白薄纱,银线浅秀昙花的裹胸霓裳裙。 头戴雏鸟金步摇,额点淡红梅花钿。 穿戴整妆完毕的禹菲,站在大大的光滑的铜镜前,赞叹不已:“终于不用再看哈哈镜了,还是这个镜子舒服啊!” 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又消瘦了几分,甚是满意:“果然瘦才是王道,看着都显高。” 自恋后的禹菲去王府花园后的凉亭寻找凤容。 正午的阳光很好,如同金色的舞台,一束阳光洒在庭中凤容的脸上,禹菲看的有些呆了,还是身边的繁星轻咳提醒她,才缓过神来。 凤容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回头,对上禹菲含笑的目,一时就有些情迷。 看着仿若谪仙下凡的女人,凤容喉头微颤,目光灼灼,竟然忘记了动作。 “怎么了?早上你父皇折磨你了?还是说凤栖宴,你紧张了?”禹菲站在凤容面前,打趣的说着凤容。 凤容缓神,揽过禹菲:“你是不是又瘦了?” “嘿嘿,发现了?是不是更好看了?”禹菲对于瘦这个词很是喜欢,毕竟现世的她可是每天都为减肥烦恼呢。 “回头让厨子给你好好补补,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不行的。”凤容有些担心。 禹菲却不想再胖了,这样的身材她自己可是满意的不行:“别了,我现在挺好的,也基本痊愈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走吧。” 凤容才不管禹菲什么心思,打定了主意,拉着禹菲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上禹菲看着窗外的街景,手舞足蹈。 “皇宫漂不漂亮啊?里面是不是有很多侍卫啊?就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对了是不是有很多礼数啊,我这样的会不会给你丢脸啊?还有·?·?··”禹菲像个见家长的孩子。 紧张到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大堆的问题就像炮仗一样响个没完。 凤容宠溺的看着禹菲,拦着她的肩膀:“不用怕,你做自己就好,一切有我。 _o_m ” “可是?·?” “别可是了阿姐,你这个毛病真的是!”一同前行,被一直无视的禹贡,已经开始烦躁了,禹菲一紧张话就多的毛病着实让他有些无奈。 “有王爷您就别担心了,王爷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女人不会受委屈的。”繁星就像p粉头子一样,看着两个人的眼神都带着老父亲的温柔。 禹菲看着繁星,打了个寒颤,这杀伐果断,心狠如利刃的女子怎么就被自己带成如今这个样子,罪过罪过。 到达皇宫的禹菲,再次化身刘姥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 ‘这宫殿厉害了啊~!比故宫还要壮观还要好看啊,有钱的君王就是不一样啊! 忽然禹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凤容宠溺摇头,上前扶住禹菲。 禹菲狠狠。 的看了眼脚下翘起边的地砖:“真不禁夸。” 大伤初愈的德福站在禹贡身后,一直皱眉,禹贡回身安慰德福:“阿德,不用担心了,皇宫之内,阿姐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我呢。” 德福点头,仍旧面色严峻。 远处一女子在下人的陪同下,恶狠狠的看着禹菲,气势汹汹的赢面走来。 “婉儿给无为哥哥请安。”如同百灵鸟的声音让禹菲很是舒服。 而凤容却对其视而不见,搀扶着禹菲向内殿走去。 “参见平安郡主。”繁星自小就要学习认识这些宫中之人的画像,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匆匆行礼随禹菲而去。 “帮我查查这个女人是谁,无为哥哥居然对她那般呵护。”平安郡主眼中恨意涌出,吩咐身边人去调查禹菲的底细。 随后小跑着追上凤容:“无为哥哥,婉儿好久没见您了,甚是想念,今日婉儿收集了不少可乐的玩意儿,想请无为哥哥一同观赏。” 凤容仍旧无视对方,禹菲有些好奇了,这男人莫不是有病吧,这么好看的女子他都不理? 人家一口一个哥哥的,换做是她心都化没了。 “凤容你这样不太好吧,这应该是你的妹妹吧。”禹菲有些怪罪的意思。 “不是妹妹,只是朝中大臣之女而已。”凤容低头看着禹菲,如实回答。他不理解,明明对云蕴充满敌意的禹菲,却对平安心生好感。 禹菲站定,含笑看向平安郡主:“你叫婉儿是吧,我是禹菲,很高兴认识你。” 婉儿却冷哼一声,没有理禹菲:“无为哥哥,今晚凤栖宴,我这有几坛难得的花香酒,我让下人去给您准备。 _o_m ” “不必。”凤容对于平安郡主对禹菲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气也冰冷了起来。 “花香洒?我倒是想尝尝。”禹菲的声音不大,但是口水似乎要流出来了。 凤容看向禹菲无奈摇头:“去准备吧。” 平安郡主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吩咐下人准备去了。 禹菲看着平安郡主的状态,很识趣的推开凤容搀扶的手:“贡儿,陪我转转。” 说完跑向禹贡,拉着他快步离开,装作对这里赞不决口的样子。 “阿姐,那什么郡主一定是看上姐夫了,你现在应该宣誓***,你跑什么啊?”被强行抓着的禹贡不爽的看着平安郡主。 “不知道,我还挺喜欢这个郡主的!”禹菲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郡主,毕竟人美声甜,而且没有云蕴在场时,心中不舒服的感觉。 “你明明喜欢姐夫,你明明吃了云将军的醋。” “瞎说,我才不喜欢王爷!”禹菲仍旧嘴硬,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前几日是怎么了,看见云蕴就莫名烦躁,也许是云蕴会武功?她嫉妒了? “你跟姐夫行周公之礼了,你现在说不喜欢,你觉得我会信?”禹贡很是了解自己的姐姐,不服气道。 “那叫各取所需,按你的意思,去了青楼的男女就必须在一起啊。你不知道这王爷的技术简直不要太好,会上瘾的。” “阿姐你变了,贡儿有点瞧不起您了。”禹贡不开心的撇过头,他知道阿姐只是嘴硬,知道阿姐还没有彻底从前姐夫的阴影中走出。 “随你便,真是话多。”禹菲白了禹贡一眼,心中却怅然若失,这样还真让人瞧不起呢。 可是自己又不想放弃这样的温存:“等王爷有了王妃我自然会离开的,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他需要败火,我也需要,找谁不是找,难道让我去青楼?你就别操心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青楼,禹菲很满意,毕竟是男女平等都能玩乐的地方。 禹贡突然拉住禹菲,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禹菲的额头之上,一脸震惊:“阿姐你病了吧,你是不是还想着。 前姐夫?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一定是脑子坠崖的时候坏了,若云将军成为王妃,你还这么淡定?” “不行,她不行!”禹菲想都没想的回答,怒视禹贡。 凤容不知为何,这姐弟二人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不爽,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将禹菲拉回自己的怀中:“怎么不舒服了?” “没有啊。” “那禹贡为什么给你测体温?” “他就是闲的,你赶紧陪郡主吧,我们再转转。” “跟我去见父皇。”凤容拉着禹菲的手就向内殿走,完全不管禹菲在好奇什么。 身后的平安郡主已经愤恨的咬起手绢,一个人悄声走到郡主身边耳语几句,郡主先是惊讶摇头,很快就微笑点头,看着走远的禹菲,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第69章.面圣 凤容带着禹菲直奔御书房,但速度却慢得可以。 因为禹菲越走越怂,越走越怕,越走越感觉自己是要见家长,然后就越来越慢。 凤容也不催促,反而跟着禹菲的速度,看着禹菲不断变幻的神情,只觉可爱。 当禹菲与凤容走到御书房门外时,禹菲看着身穿铠甲守卫的士兵,深深吸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哎!”等待着皇上的召见。 很快,一个公公模样的人从御书房中走出,看了眼凤容和禹菲,躬身行礼:“皇上召姑娘进见。”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凤容与禹菲一同抬脚上前,却被公公拦住:“王爷留步,皇上只见姑娘一人!” 凤容看了眼禹菲,仍觉不妥,还是想要跟着一起进御书房,公公只冷冷一句:“王爷莫不是要抗旨?”凤容就停了下来。@*~~ 禹菲看着凤容担忧的脸,轻轻点头,然后大步走进御书房。 房中,皇帝负手而立,背对着禹菲。 禹菲看着身着龙袍的背影,思来想去,终究没有跪下,也没有发出声音。 “大胆!见了圣上还不跪下?!”身后的公公提醒着禹菲行礼,但禹菲奇怪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却犯艮了,仍旧没有动作。 皇上缓缓转身,盯着没有跪下的禹菲,突然温和一笑:“无妨,赐座。” 禹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与皇帝面对而坐,看着如此高高在上的人,不知应该说点啥! 皇上盯了禹菲片刻,开了口:“朕若要杀你,你当如何?” 禹菲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她的命,睁大眼睛看着与凤容相像的脸,无奈一笑:“无可奈何!” 皇上听完禹菲的回答,却笑了:“有趣,不愧是吾儿喜欢的女人!” 禹菲对皇帝几秒内的变化弄的不知所措,但仍旧没有表现出之前的紧张和不安。 “你喜欢容儿?”皇上单刀直入。 禹菲有些摸不透皇帝要做什么,但知道,在这个人面前不能说谎,因为她知道所有的谎言,在此人面前都是对自己不利的。 禹菲坚定的看向皇帝:“喜欢!” “无需紧张,朕此次见你,只是父亲对儿子喜欢之人的好奇,容儿就在外面候着,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皇帝看着禹菲,虽面带笑意,但眼中的厉色让禹菲有些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他知道皇帝的意思很明确,自己若是没有让他满意,他今日不杀自己,他日自己必定身首异处。 想至此,禹菲坚定了眼神,人也挺拔人几分。 皇帝对禹菲听完这句话后的眼神变化,很满意:“那些计谋,策略,还有设计,都是你一人想出来的?” “不是,兵法是一个叫孙子的人的,策略和设计都是电脑教的!”禹菲没有可隐瞒的,但也不能说的太详细。 “这位孙子先生,和电脑先生是你的老师?” “正是。” “朕想要见见他们!” 禹菲站起身,第一次给皇帝行礼:“恕草民无能为力,师父们不是凡庸,不能太多牵扯凡尘之事。” 禹菲早在禹贡,张青玄的口中确定了这个世界有神仙,且神仙不能插手凡尘的事,但偶尔会有那么些个仙家,闲来无事收徒弟玩玩,这些徒弟也有那么几个,闲来无事在人间耍耍的。 禹菲之所以说这样既真实,又虚幻的谎言,是因为,凡尘的天子是不会与仙为敌的,而自己若是仙人的弟子,皇帝也不会轻易要她的性命。 皇帝听禹菲这样回答,已经明白此女子是仙家之徒。 与禹菲所料一样皇帝听完自己的话,气场稍微改变,看起来暂时不会杀她了。 但皇帝何许人也,对着公公说到:“传国师!” 片刻后,凤容看着国师走进。 御书房,心中开始焦躁,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是在探禹菲的底,连国师都用上了,说明父皇已经对禹菲起疑。 无法抗旨的凤容有些不安的在御书房外,来回踱步。 国师走进御书房,看见皇帝没有跪下,而是皇帝起身迎接了国师。 国师看了看禹菲,眼中诧异稍纵即逝。 而禹菲盯着国师,有些不淡定了。 【早有耳闻这皇帝是天下第一的容颜,今日得见,不仅看着不老,还帅的要命。为了控制自己不流口水,已经快不行了。这突然又来了一个如此像小狐狸一般的男子,自己也遭不住啊!话说,这个时代的皇族怎么都这么好看啊,这作者莫非也是个颜控?】 禹菲想着,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双眼不要乱看,可终究无用,还是盯着国师欣赏起来。 国师看着与凤容年纪相仿,身材高挑,身着锦色长袍,头戴玉冠,冠形似狐,面色极白,眉细且长,一双狐狸眼自带眼线,唇薄而色淡,说话时喉结也会微微浮动,很是性感。 国师被禹菲盯了良久,微微点头,对着禹菲轻声而言:“溪璇大人,好久不见!” 这次换禹菲和皇帝一同震惊了。 皇帝看向国师,有些讶异:“你们认识?” 国师行礼:“回圣上,溪璇大人是家师的故人,几年前与清明有过一面之缘。” 国师说完,皇帝的气场在次改变,终于对禹菲放下了戒备:“没想到吾儿竟有如此缘份。” 禹菲一脸懵逼,事情发展的太快,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啥。 国师却很贴心的在皇帝面前给禹菲解释起来:“小仙,清明,是九尾的弟子,也是他的内子。” 禹菲一听内子,脑中忽然想起安培清明,瞪大眼睛看向清明:“你就是那个九尾与凡人所生的儿子?” 禹菲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过脑子,只不过就是动漫导致她口无遮拦的好奇罢了。 “正是!”清明并不在意,温柔回答。 禹菲的脑子仍旧当机中,嘴不受控制的瞎说八道:“那你岂不是有几百岁了?” “正是!”清明还是这两个字,禹菲终于回神,有些尴尬的地点下了头。 经过二人短暂的对话,皇帝彻彻底底相信了禹菲的身份,整个人变得和蔼可亲:“既然姑娘喜欢吾儿,朕便成全你们,不过你的身份特殊,经历特殊,朕先给你寻个养父,给你身份,让你门当户对,等时机成熟,朕便赐婚与你二人。” 皇帝走到御书房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吾儿能遇见你真的太好了!” 这句话说的很轻,但禹菲听的很清。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口一个吾儿的皇帝并不是将凤容当成弃子而是太爱。 皇帝转身看向禹菲,周身气场骤变,让禹菲微微发抖,不自觉的想要跪下,还好禹菲一直坐着,顶住了心中的恐惧。 “朕有话与禹菲说,其余人等都退下吧。”屋内众人听了皇上的话纷纷行礼退下,就连国师清明也退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后,皇帝恢复成和蔼的模样,看着禹菲:“朕会告诉你真实,但你要在朕的面前发仙誓,此生绝不会辜负凤容,绝不会背叛凤容,会用你的毕生所学辅佐凤容,保护凤容。如有违背,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轮回。” 禹菲被皇帝的话冲击到了,愣在原位,她知道这个真神大地上的每个人都很敬畏仙家,皇族则更甚,因为他们需要仙家力量对国度的守护。. 所谓仙誓则是最神圣的誓言,凡仙誓者必定会实现。 皇帝看着迟迟未动的禹菲,双眼微眯,寒意迸发:“怎么?你不愿意?” 禹菲回神,起身跪在地上,想着电视中发誓的样子,举起右手,三指指天:“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禹菲。@*~~ ,此生定不负凤容,穷尽所有为凤容而战,若违此誓,万劫不复!” 这誓言一半是被皇帝吓得,一半出于真心说的。 禹菲喜欢凤容,很喜欢,她自己心知肚明,之所以对凤容忽冷忽热,那是因为禹菲对自己的不自信,以及对未来的不确信,还有就是对凤容与自己感情的不相信。@*~~ 但如今皇帝要赐婚,凤容也表现的很在乎自己,禹菲忽然想要赌一次了,发此誓言,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皇帝对识相且不拖泥带水的禹菲愈发满意,决定将关于凤容的一切告诉这个刚刚见面的女人。。 第70章.真实 禹菲盯着皇帝,所谓凤容的一切让禹菲变得不再儿戏,认真的听着皇帝的话语。 一炷香之后,禹菲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御书房。 凤容迎上前,担忧的看着禹菲:“父皇为难你了?” “没有,你父皇很好,对我也很好!”禹菲漫不经心的回答,脑中都是皇帝刚刚说出的真实! 原来凤容并不是袁妃的亲生骨肉,而是皇帝最心爱之人的孩子,那个女人诞下凤容后便死去了。 死因是有人在她的止血汤中下了毒。 而袁妃与那个皇帝深爱的女人有几分相似,不顾朝堂反对,以袁氏怀有龙种为由,在凤容三个月的时候,纳袁氏为妃。 皇帝将凤容托福给了袁妃,但仍觉不妥,让清明用秘术改了袁妃的记忆,让袁妃误以为凤容是她所生。 但朝中有太多的人想让那个女人的孩子死去,皇帝为了保护凤容,寻来同样大的婴儿做了凤容假死的现场。 从那以后,皇帝为了凤容不漏出马脚,能有自保之力,将他送去欧阳策那里习武。 凤容八岁下山,皇帝就将兵权交托于凤容,让他奔赴战场,为了防止凤容战死,皇帝将身边的高手如数安插在了凤容的身边,护他周全。 为不让大臣们起疑,让这些人以为自己失去挚爱,荒诞后宫,皇帝故意表现出对袁氏只是对先皇后的想念,而他袁氏就是鱼欢的替代品。 且皇帝表现出不喜凤容而亲近大皇子的样子。 甚至放出谣言,说用袁氏一族牵制凤容不得造反,要将凤容利用殆尽。 为了让谣言看起来真实,皇帝宠爱袁妃,但也让御医在她产下自己第一个子嗣之时,夺去了她的生育能力。 再次为了不让凤容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将袁妃的亲生儿子,凤容的弟弟教育成了一个软弱,贪玩,不堪重用的样子。 他知道凤容恨自己这个父亲,可是他无可奈何,身在皇家总是那么的无奈,那么多的无能为力。 他只能一步步的帮自己儿子铺路,哪怕有一天凤容会亲手杀了他,也在所不惜。 禹菲听后,看着皇帝无法控制的流下一滴晶莹的泪:“就为了这些,您甚至都不敢与自己最爱的儿子多说几句话?” “朕不能,储君之争太过残酷,朕越是讨厌凤容,利用凤容;凤容就越安全。”皇帝神情哀伤,他何尝不想与凤容把酒言欢,何尝不想像天下的父亲一样,听自己儿子的心事啊。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这个江山落入他人之手,他要给凤容他得到的全部。 禹菲摇头叹息:“您的爱没错,可是这样你的爱,太过沉重,凤容八岁上战场,没有任何交心之人,他挣扎,他痛苦,而您却不曾给过他想要的温暖,恕我直言,您的爱太过自私!” 禹菲看着皇帝,话风一转:“但,若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皇帝惊讶的看着禹菲,他以为这个女人只会指责他,因为天下无人能懂他。 禹菲微笑:“凡王者,不可有真的弱点,你可以制造一个假象的弱点,让外人觉得可以牵制你,但绝不能真的暴露。上位者,万人之上,所承受的压力更是万人的数倍,您让凤容从小看惯身边人的生死,养成不感情用事的性格,确实对这个位置有利,我无法指责您任何,但对于喜欢他的我而言,我仅仅是想看他百岁无忧。” 皇帝睁大了眼睛,看着禹菲,而禹菲继续道:“他的性格已然形成,虽童年惨淡,但未来我会让他笑颜常开!” “哈哈!好!不愧是吾儿看上的女人!”皇帝大笑,心情甚好,可禹菲却回以浅笑,心情复杂。 话她是说出来了,但是没有内力,没有武功的她又怎么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凤容,又有什么能力让他笑颜常开! 皇帝不知禹菲心中郁。 结,让禹菲退下后,竟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 老公公见禹菲出了御书房,回到皇帝身边,看着心情大好的皇帝甚是开心:“皇上,凤容王的眼光不错,这禹菲着实有当年她的风范!” “是啊,没想到父子俩被同一种女人······只希望她的结局不要像紫蓉就好!”皇上没有说出被同一种女人折服,却想起了无能为力保护心爱之人的痛楚。 “禹菲是仙家之徒,定会福泽绵长!” “是啊,容儿也不似当年的朕,定会幸福!” “皇上说的是。”公公说完,与皇帝一同坐在棋桌前,下起了棋。 ??····?·· 禹菲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向凤容:“别说,你爹长的真帅,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怎么?对天下第一的容貌起了色心?”凤容有些不开心,这就见了一面,就开始夸奖了? “怎么可能?在我心里你最好看,别瞎说。”禹菲抬头迎上凤容的眸子,心中的更加忧伤。 终没有将自己想要伐骨的事告诉凤容。 “阿姐!你们在这啊!”凤容想要询问些什么,却被寻他们而至的禹贡打断。 禹贡带着德福,繁星在偌大的皇城转悠了老半天,原本兴奋的心也变得郁闷起来。@*~~ 凤容为了不被这几个人继续打扰,将众人带往将要准备凤栖宴的,凤来大殿。 禹菲几人到达大殿后,看着早早前来的文武百官顿觉头痛。 大殿内,众官员看着凤容身边的禹菲议论起来,并不是在谈论禹菲,而是反常的凤容。 因为凤容一直揽着禹菲的肩膀,很是温柔的与禹菲说话,这让凤容这个行走的修罗在百官眼中变得不太一样。 禹菲对于殿内嘈杂的环境,头痛不已,找了个借口,让凤容带自己出去走走,留下禹贡,德福,只带了繁星。 凤容走后,百官们就开始议论起凤容王妃的事情,慢慢的画风就发生了改变。 原本是好奇早应该婚配的凤容,迟迟不联姻,是不是金屋藏娇,也不知怎么的就议论到了凤容的未来走向。 很快,支持凤容与支持大皇子的双方就吵了起来,殿内越来越乱。 “凤容王杀伐果断,这朱雀一半的江山都是凤容王打回来的,立储非凤容王莫属。” “将军的意思是你也要当这个皇帝?”篳趣閣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征战沙场多就能做皇帝吗?” “你歪曲,凤容王谋略过人,爱民如子,大皇子虽为长子,但懦弱胆小,不堪重用。” “你是在质疑皇帝宠爱的大皇子?” “大皇子又如何,又不是储君。” “没错,凤容王与大皇子的做为大家有目共睹,无需质疑。” “都给本宫闭嘴。父皇正直壮年,你们是想造反不成!”不知何时而至的长公主怒气涛涛。 众百官纷纷行礼,没了声响。 ······ 禹菲被凤容待到了后花园,坐在凉亭中,欣赏着满园的牡丹,心情大好。 “母妃。”凤容起身给袁妃行礼。 “长兄。”袁妃身侧的少年上前给凤容行礼,还走到了禹菲到面前:“长嫂。” 看花入迷的禹菲这才发现身边已经多了很多的人,赶紧起身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 但却没有给凤容的母亲行礼,她并没有听见凤容叫的那声母妃,而且对于宫中的礼节禹菲也并不是很清楚,可以说很抵触。 慌忙澄清的禹菲,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捏住少年的脸:“天啊凤容,这个也太可爱了吧。” 一旁的繁星疯狂的咳嗽,警示禹菲。 禹菲这才将目光放在袁妃。 身上:“太美了吧?” 禹菲看的痴了,袁妃却笑出声:“我是凤容的母亲,早听闻我家容儿为了一个女子转了性子,今日一见还真是楚楚生怜,见之欢喜。@·无错首发~~” “阿姨好,啊不,那个娘娘吉祥,我叫禹菲。”禹菲匆匆俯身行礼,动作很是生疏。 心中却想,这就是袁妃?那个与皇帝所爱之人相像的女子?那皇帝的真爱,也太美了吧。。 第71章.宴席开始 袁妃扶起禹菲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点:“不必多礼,我的孩子我清楚!他啊,非你莫属了!” 禹菲干笑两声,与袁妃坐在了一起,低着头眼珠一转,抬起头来看向袁妃:“娘娘您真的太美了,怪不得凤容这么漂亮,原来是随了您!” 禹菲一直看着袁妃,这倒让袁妃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小嘴真甜,赏!”袁妃欢喜的拉着禹菲的手,一直询问禹菲的事情,这让禹菲内心有些焦躁。 “母妃时间不早了,长兄还要准备凤栖宴的事宜。”凤容的弟弟提醒着袁妃。 “你叫什么名字?”禹菲喜欢这个小男孩,想再离别之前知道他的名字。 “凤羽。” “好听。你是凤容的弟弟吧,多大了。@·无错首发~~” 凤羽本是想帮这个女人解围,没想到竟换成自己被逼问了:“十一.” “真可爱啊。”禹菲一直看着凤羽,凤容反倒不高兴了。 “母妃与弟弟先回去吧,凤栖宴上你们在好好聊聊。”凤容这话的后半句是说给禹菲听的。 袁妃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带着凤羽离开了。 路上袁妃询问凤羽:“羽儿,你觉得这个皇嫂如何。” “没有规矩,行为跳脱,不堪大用。” “可是你长兄喜欢。” “她不配。” 袁妃摇了摇头,看起来这个凤羽还是需要锻炼啊,能让凤容转了性子的女人,已经不普通了,何况这女人还有谋略。 「为君者不会识人,凤羽堪忧啊。」 ·····?· 禹菲靠在凤容的怀里赏花,时间稍纵即逝。 禹菲与凤容回到大殿时,文武百官早已落座。 凤容与大皇子各坐在高台之上,主位之下的左右侧。 皇后坐在大皇子与凤容抬下的左侧,也算是主位的一种,袁妃则是在右侧向下的位置,稍显低于皇后过于多些。 再往下就是其余妃子和皇子公主的位置。 高台最下方一直延伸到大殿的门口,是文武百官的位子。 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每个官员身后都配备了一个侍臣,为其斟酒布菜。 大臣身后的那排就是他们的家眷,各家小姐公子,仪态端庄,神情肃穆。 凤容这边就是繁星、德福来做这些,大皇子则是只用大皇子妃干这些事。 大殿的正中间是一个类似走秀场地的舞台,舞台两侧靠墙的位置是各式各样的乐器,还有很多乐人。 时辰刚到到,一个太监先行进了大殿手拿拂尘站的笔直:“皇上驾到!” 殿内众人起身纷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皇帝在那个老太监的搀扶下走向主位,皇帝落座后,众人归位,侍臣与侍女们一个个的将菜端了上来,菜系多的吓人,甚至有些禹菲都没见过。 禹菲不解的看向凤容,凤容耐心解释着每一道菜的菜名。 待到酒菜上齐,皇上看着与凤容同桌的禹菲,嘴角含笑,又看了看凤容身后突兀的桌子,看清是禹菲的弟弟禹贡时,对凤容微微点头,可凤容却没有看见,一门心思的看着禹菲。 皇帝无奈率先举起杯子。 老太监看了眼皇帝,喊道:“朱雀永不陨落。” “朱雀永不陨落!”台下众臣齐声呐喊,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洒宴就正式开始了。 禹菲差点惊掉了下巴,这定规矩的,凤容的爷爷莫不是穿越者吧,还是中二的穿越者。 众人落座后,歌舞开始,禹菲没有胃口吃东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吃。 看到皇帝后,满脑子都是皇帝对她说的一些事情,最终只能喝着酒看着台下跳舞的人儿。 这时才终于了解,为何古人喜。 欢看人跳舞,也知道为什么现代人疯狂崇尚古典舞了。 这窈窕身姿,肆意舞动,伴随着乐律摆动的霓裳,是那么的唯美,让人向往。 “对了,说好的花香酒呢。”就在禹菲抱怨之时,平安郡主就带着酒来到了凤容的身侧。 德福接过平安郡主的酒,正要给禹菲到上,郡主却说这洒需要用琉璃杯饮用方才能品出洒中花香,并将两只酒杯分别放在了禹菲和凤容的面前。 禹菲不高兴,让郡主再次去取了杯子,给自己的弟弟禹贡。 郡主不悦的吩咐下人去取洒杯,禹菲则警惕的看着面前自己的琉璃杯,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 【单纯啊,这明显有毒吧,在这种场合弄死我,她全家都要陪葬啊,这个憨憨。】 德福检查了酒,确定没有问题后,将三位主子的酒斟满。 禹菲端着酒杯,看着杯中酒,忽然问到:“郡主啊,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凤容哥哥啊?” 凤容瞪了禹菲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洒。 禹贡一直警惕的盯着平安的动作,也没有喝酒。 平安郡主倒是娇羞低头:“婉儿从见到无为哥哥的第一面便暗许终身,倾心不已。” “那你爱你的家人吗?”禹菲仍旧把玩着手中的洒,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个郡主并不是喜欢凤容,不过崇拜倒是有的,不然她早就吃醋了。 “自然是爱的。” “你愿意为了凤容那,绝对不会回应你的情感,失去你所有的家人吗?”禹菲忽然抬头冰冷的看着平安郡主。 “你这是何意?你怎知无为哥哥不喜欢婉儿。”平安郡主后退半步,最终被婢女扶住将气势重新摆起。 “凤容,她好像过于自信了。”禹菲看向凤容。 还没等凤容说话,平安郡主就义正严辞:“那年无为哥哥为了救我可是受了伤的。” 说完期待的看着凤容。 凤容连正眼都没给过郡主淡淡的回应:“本王只是在剿匪,无心救你。” 平安郡主不相信的睁大眼睛:“您还将披风给了婉儿。” “你是西相王的独女,既然无意救了你,自然不会让你死去,这是本王对臣的情,而非你。”凤容知道自己似乎应该把话说的更清楚了。 @ 他以为自己冷漠的态度,这郡主应有自知之明,可未曾想,这女人缠了自己三年,如今他有禹菲,定不能在那般冷处理了。 皇帝在主位之上冷眼看着凤容那边的情况,太监一边给皇帝布菜一边提醒着禹菲酒杯有毒的事。 皇帝轻描淡写的回应:“正好让朕看看她的能耐,这西相王不喜容儿,若是趁此灭了,也是好事!” 太监没有说话,给皇帝斟满酒,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禹菲。 “你看。”禹菲仍旧冰冷的看着郡主:“如此,你说我这杯酒要喝吗?” 这句话让凤容的警戒心起,看着禹菲。 “听说梯田与水车是你献的计,无为哥哥只是在利用你,他这般说,只是给你听的。”郡主显然已经急了。. “婉儿是吧,不知说你无知好,还是愚蠢呢,说你可怜好,还是可恨啊。”禹菲挑衅的仰起半边眉,将杯中洒一饮而尽。。 第72章.赐婚 凤容想要夺下禹菲手中的酒杯,却夺了个空。 “菲儿?”凤容担心的看向禹菲,他知道以禹菲的性子自然不会故意挑衅他人,想必这酒有问题。 禹菲对着郡主晃了晃手中空空的酒杯:“一个人要有承担自己做错事的勇气,若你的问题导致你的家族陨落,哼,还真是不值呢。” “容儿,我若有事,还请放过贤臣,一人之过不要上升到一族之灾。”禹菲故意叫凤容容儿,还亲昵的在凤容的脸颊落上一吻,凤容反手抱住禹菲,冰冷的看向郡主。 “大臣之事自然由父皇做主,若菲儿求情,本王便会向父皇求情!”凤容怀抱禹菲,悄悄给禹菲诊脉。 平安郡主真的被吓到了,甚至站都站不稳,需要婢女的搀扶,而这一幕西相王刚好看见,赶忙上前请罪。 “不知小女做了什么,小女年幼,还请王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老臣自罚一杯,代小女赔罪。” 禹菲摆了摆手:“相王多虑了,只是闲话家常而已。” 西相王看了眼凤容,又抬头看了眼仿佛欣赏歌舞的皇帝,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给下人使眼色将郡主带下。 “不过,用年幼之说来逃避犯过的错是不是有点·····?”禹菲冷漠的看向西相王:“自罚三杯吧,听说相王酒量还是了得的。” “是是,王妃说的是,老臣自罚三杯,多谢王妃体谅。”西相王真的连干三杯,禹菲也就没在计较了。 “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凤容自始至终都没有理过西相王一直看着禹菲,她的脉象很是不对。 “我没事,就是吓吓这个孩子。”禹菲将刚刚的琉璃杯递给了德福,说自己喜欢让他收起来。 “你若喜欢,本王送你便是,这个并不是什么上品。 无错更新@”凤容帮着禹菲布菜,心中仍是些许不安。 “好啊,那我就等着王爷赏赐了。”禹菲将洒倒在原本的酒杯中,别说还挺好喝的。 皇帝看着整个事件的走向,对禹菲也有了好感,令老公公暂停酒宴,公布一些事情。 大殿忽然安静下来,禹菲好奇的看着皇帝。 公公喊道:“凤容王,禹菲接旨!” 凤容扶着禹菲,跪倒主位之下。 皇帝放下酒杯缓缓开口:“禹菲是朕老友的弟子,朕甚是喜欢··?” 话还没说完,凤容警惕起来,群臣也是大气不敢喘,还以为是老子要跟儿子抢女人。t. “今,吾儿凤容倾心于她,朕便将老友的爱徒赐与凤容,封禹菲为翎羽公主,三月后凤鸣日与凤容完婚!” “儿臣(民女)谢皇恩!” 这是凤容第一次在皇帝面前露出笑颜,皇帝看着与先皇后相像的容颜,一时有些恍惚。 太监轻咳,皇帝回神,递给太监一对玉佩:“闻公公。” 闻公公将凤凰对配交给凤容与禹菲:“此玉佩,一凤,一凰,寓意永不分离,愿二位主子共白头,不离弃!” 凤容和禹菲接过玉佩,文公公挑衅的看了眼台下一脸杀气的云将军与跺脚的平安君主。 皇帝看了眼众臣:“翎羽公主家中突生变故,族人不幸,全数陨落。今朕要重新给她一个家,不知北凉王意下如何!” 众臣纷纷看向北凉王,玄烨,这是朝中唯一的异性王爷,是皇帝的拜把兄弟。 北凉王玄烨协同夫人,罗莎郡主给皇帝行礼,却没有跪下:“臣弟荣幸!” “既然如此,三日后皇家围猎,就是你们认女仪式!” “臣弟接旨!” “凤栖宴上,大家不必拘礼,今日无君臣,尽兴而归就好。”闻公公下达了最后的皇令后,乐声四起。 小插曲稍纵即逝,宴会再次恢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禹菲一边享。 受着宴会,一边打量着台下的众人,刚才还是气场强大的众人,现在倒是和蔼可亲了不少。 对于凤容之前交代过的亲信,禹菲下台亲自一一敬酒,暗赞凤容慧眼如炬,识人有道,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良人。 正当禹菲想向下一个人敬酒之时,左丞相走到了禹菲的面前,声音很大,乐队也停止了弹奏。 “早就耳闻翎羽公主的盛名,今日得见老夫着实有些失望。” “哦?是嘛?没能入左相之眼,是小女子的问题啊!”禹菲这话讽刺的味道很大。 左相也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皇城美人众多,老夫肤浅的很,自喜皮囊。” “左相倒是诚实。”禹菲与左相对立而站,面对左相的气场丝毫没有惧色 “听说容王对你喜爱有加,想必公主定有驭夫之能,琴棋书画定是造诣深厚,不如展示一番,也让百官掌掌眼。”左相打定主意要这个市井女人难看,他不理解皇帝为什么会赐这种女人名份,若是真的成了北凉王的义女,这凤容的势力岂不是要胜过大皇子,那储君之位就会落入凤容的手中了。 凤容已然坐不住了,禹菲看向凤容微微摇头,她知道左相在朝中的实力,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左相世代为相,朝中关系盘根错节,若想凤容为储定不能招惹这个人。 何况台上的皇帝都没有发声。 “左相过誉了,那小女子就献丑了。”禹菲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唱歌还不错,之前也玩弄过一段时间的古琴,但是写文时间太长,她就懒得学了。 禹菲让下人将古琴摆好,自己最近身体才好,刚刚还喝了毒酒,自然是要站着弹奏的。 她吩咐众人不要有声音,自己的音量低,也没有内力,大家会听不到的。 待到大殿鸦雀无声,禹菲轻抚琴弦,琴声悠扬入耳,大臣们也有了兴致认真倾听起来。 左相不依不饶:“这技术太一般了。” 禹菲抬眼看向繁星,繁星早有准备,飞身下台,随着琴音跳起了剑舞。 左相仍旧挑刺:“还不是婢女在表现。” 禹菲看了一眼左相,笑的温柔,眼中的星光似乎明亮了几分,这让左相愣了几秒。@*~~ 原来早在几天之前,凤容就提出了此番担忧,他知道左相很有可能会刁难禹菲,他想的是他出面解围,即便左相有势力,也不会不给他的面子。 可禹菲就嘿嘿一笑,说自己只有办法,就跟着繁星咬了几天的耳朵。 没想到她竟会抚琴。 随着琴声的流转,繁星的舞动,禹菲开口,唱了自己改编的‘谪仙。 一开口,众人惊愕,这声音犹如天籁,歌词肆意洒脱,就连禹菲的神情都是那般不羁逍遥。 众人全神贯注倾听此曲,乐人们已然悄悄记下琴谱与歌词。 “仙歌音玉笛灵,洒盏玉露清,剑舞轻,潇洒过白袍影,新殿又细雕流金,声声箜篌鸣,一笔浓墨留诗狂情,玉袍长剑堪风流,山川不念旧,赋诗为狂也无有愁,称谪仙瑶宫难留,去凡间红楼斗酒,多情眸,落墨诗卷又几斗,斟世间最烈的酒,卧乱世巍巍高楼,看尽天下何人可似他无忧。” 禹菲改了几个调,还将长安改成了乱世,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长安这个地方。 按照现代的原曲重复歌词。 一曲闭,众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就连凤容也是惊讶万分,完全没有想到的表情。 皇帝也是连连点头,赏赐了禹菲。。 第73章.王妃果然不一般 凤容走下台,毫不避讳的拦住禹菲的腰:“你总是给本王惊喜,要本王如何是好。” 可就在众人称赞之际,禹菲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面前的古琴。 【不是吧,这毒?这个时候发作?话说,我好像一直在中毒啊,太狗血了吧。作者不会是在用我中毒这个梗疯狂凑字数吧!】 “菲儿!!!”凤容大惊。 皇帝在台上怒吼:“将平安郡主拿下,西相王一族关押天牢。 _o_m ” “等下。”禹菲擦了擦嘴角,洁白的衣服瞬间开出一朵鲜艳娇红的花儿。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禹菲看着凤容摇头。 跪在地上看向皇帝,强忍不适,挺直身子,吊着一口气说到:“皇上,小女子身体一向孱弱,让各位看了笑话,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容小女子下去洗漱一番,再与各位共饮。”说完起身微微俯身行了礼。 “也好!”皇帝简单的回了两个字,算是全了禹菲的意。 禹贡快步走到禹菲身边,小声询问禹菲的状况,禹菲只是轻轻摇头看向平安郡主:“相王,我甚是喜欢郡主,不知可否借郡主陪小女子说说话。” 没等平安郡主回应,西相王赶紧开口:“这是小女的荣幸,婉儿快扶着王妃,一同去吧。” 西相王知道定是这个不省心的丫头作了什么小动作,如今王妃护住了他全族,即便献祭这个女儿又如何。 可平安郡主哪可能就范,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小姑娘不好意思了,繁星去请。”禹菲语气瞬间冰冷,竟有几分凤容的感觉。 整个过程皇帝在台上冷眼相看,没有任何动作,这让文武百官,包括皇后开始揣测皇帝的心思,被皇帝历练二十一年的凤容,一席之间成了一些人眼中想要除去的人。 繁星抓着平安郡主随着禹菲出了门,凤容也要一同,被禹菲拦下了。 门外,禹菲认真的看着凤容,声音很小,但她知道凤容听得到:“容儿,你不可表现出对我的深情,不能让我成为你的软肋,你是王,不仅仅是我的王,更是天下的王,王是不能有弱点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凤容点了点头,在禹菲额头轻吻,转身气场骤变,又是那个君临天下的王者,毫不在意的回到座位,继续享受宴会,就好像这个女人不过是棋子一枚,生死无虑。 这般表现的凤容让众人无法看透,不知他是真动了心,还是对禹菲演戏,或只为了掏空禹菲的计谋。 加之禹菲那一曲的词藻,处处透露着写词之人的不羁与无心,也处处透露着她似乎没有动情的意味。 原本有心牵制凤容的人此时也在心里打上了问号,暂时放下心中计谋。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赞许了禹菲无数次。 德福,繁星,禹贡跟随禹菲出门不久后,禹菲再次吐血,这次是真的跪在了地上,她抬头看向平安郡主。 眼中的冰冷愈加深沉,仿佛千年寒冰,没有波澜,没有情感。 “婉儿,我若死了,你全族都会随我而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禹菲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念旁白的机器,平稳没有任何波澜。 她不惧生死,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她还有可能死后回归自己的世界,只不过稍微会对不起这个世界的自己罢了。t. “不可能,无为哥哥不会的!”仍旧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郡主疯狂的摇着头。 “可是皇上会,他可是在第一时间要拿下你,关押你族人,我若不开口,你觉得现在的你还会站着与我说话吗?莫不是梦做多了看不清现实?”禹菲叹息,自己曾经似乎也是这样吧,听到小智出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啊,一定有误会。 想想曾经找千万借口为小智开脱的自己,无奈摇头,苦笑出声。 。 禹贡扶起禹菲,禹菲的语气温柔了很多:“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能喜欢上凤容也证明你的眼光很好,可喜欢不是幻想,不是占有。” 禹菲靠在禹贡的身上,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点点的流逝:“你若有问心无愧到让对方也喜欢自己的能力,我也会敬你三分。但,耍手段!只能让喜欢的人离你远去,失去自信的人更不配去喜欢什么。” 禹菲显然已经摇摇欲坠,让禹贡扶着她坐在台阶之上:“一见钟情,钟意的不过是皮囊,可皮囊终将老去,那时的你还会喜欢吗?若没有让他对你动心的一技之长,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你心中完美的幻想。” 禹菲语气骤变,无比的冰冷,却也异常的认真:“你!喜欢的不是如今的凤容,而是救你的凤容,是给你披风的凤容,仅仅是那个瞬间的凤容,可他已经不在了。说的再明白点,你只是崇拜那个救了你的大哥哥,如今我的出现让你不甘心罢了。” 平安郡主仍旧没有说话,禹菲也不管这小姑娘听没听懂,自顾自的说着,看起来她是真的难受,碎碎念的毛病又开始了。 “喜欢是一个人单方面的情感,而不是两个人必须去面对的问题,你的心没有错,你的情也没有错,你做的这些也没有错,前提是你真的喜欢。但请看清你自己,看清自己的心,你想要的是相守一生还是那个幻想的瞬间,你的喜欢是儿女情长,还是所谓的崇拜。抑或是,你的不甘,那个没有把你当回事的凤容让你有你胜负欲!!!” 禹菲的眼皮越来越重,干脆闭上了:“儿女情长,你便会想让他更好,不想他为难,看不得他受一点点苦,崇拜是短暂的占有,以及你看不清的自己,你羡慕那样的王爷,喜欢着他的果决,而不是他本人,倘若王爷当时没有救你,你可曾还会喜欢。若是不甘,那便更加可笑,不过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连喜欢都谈不上,可怜至极。” “我·?·”郡主终于有了回应。 _o_m “追求心之所愿是人之常情,可看不清自己就是愚蠢了,倘若因为看不清的事情让整个家族陷入危险那就是可恶了。”禹菲打断了平安郡主,自顾自的说着。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平安郡主攢紧手中的手绢,瞳孔不自觉的抖动着。 “你可想日日相见,夜夜相伴过?若如此,为何三年你都没有行动?你是真的喜欢吗?若如此,为何一只强调自己是婉儿?”禹菲不想在说话了,她已经没了力气。 “我不甘心,堂堂朱雀国第一郡主,他竟对我视若无睹,我只想他能记住我,能看我一眼,能叫我的名字。这有什么错?!!”郡主已经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她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不过是王爷没有记住她是谁的怨念。 “婉儿···不要被·?自尊··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迷失了自己····”禹菲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平安郡主跑到禹菲面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药丸塞进禹菲的嘴中:“禹菲姐姐!!” 这小妮子看来是开窍了,禹菲虽看似不省人事,却听的清楚,心中释然,这婉儿并不是真的愚昧无知。 郡主将药丸塞入禹菲口中之后,就一直坐在禹菲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很多,也不惊艳,却无比强大的女人。 终于转身对上繁星与德福还有身边的禹贡,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终于明白是禹菲姐姐救了我,救了我全族。” 繁星早已将手放在自己的佩剑之上,若这个女人不救禹菲,她会第一时间让郡主的人头落地,没曾想这人竟然自己想通了。 王妃果然不一般啊!。 第74章.多了个妹妹 其实禹菲没有多少把握的,她不清楚面对一个对于自己抱有先天敌意之人,攻心算不算上策,毕竟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改变。 而且自己说的东西,未必就能打动到这个自以为是,一直生活在梦中的人。 好在世家千金饱读诗书,从小经历尔虞我诈,脑子也不是那么不好使,还能自己思考。 一炷香之后禹菲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枕着郡主的大腿,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攻心计成了。 将头埋在郡主的腿中:“婉儿,你真好。”暂时不想起身。 “我要杀你,你还说我好?”郡主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禹菲。 “嗯,你很善良,只不过一时脑热而已。”禹菲说的是真心话,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家族来说,杀人好比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且无关痛痒,可还能救人就说明她本性不坏。 “你当真这样想我?”郡主的泪再次流下,滴落在禹菲的额头之上。 “嗯。” 禹菲在现世的三十多年间,也有过要弄死谁的念头,不过法制社会不容许她这样而已,更何况在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郡主的作为也是人之常情,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的腿好舒服啊,我想在躺会儿,行吗?”禹菲撒娇的语气让郡主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枕多久都行。”最终郡主只能扑哧一笑说了这句话。 禹菲也嘿嘿笑出声音:“美人膝做枕,做鬼也风流啊。” “小姐,你控制点自己。”德福实在看不下去了,交代了繁星,自己与禹贡先回去向凤容禀报了。 凤容听了禹菲所做所说,心中赞赏,也知道她没事了,更加从容,心情也愉悦了很多。 「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与此同时,皇帝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在他的耳边耳语,皇帝微微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凤容,小声对闻公公说道:“容儿找了个好王妃啊!” 闻公公笑着回应:“皇上慧眼如炬,是皇上您赐了段好姻缘呢!” 皇上闻言心情大好,再次举杯与众群臣共饮。 宴厅外的台阶上,禹菲仍枕着郡主的腿。 “婉儿,你多大了。” “十九.” “十六岁就经历生死了啊,辛苦你了。” 郡主呆愣,没想到禹菲会说这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世家千金忍受了常人不所能忍,经历着常人所不愿的事,我还真的无法想象你的委屈呢,怪不得会对凤容产生虚幻的情愫,若能仗剑倚江湖,肆意洒脱,想必你会抛下所有吧。”禹菲又开始揉她的太阳穴了。 郡主低头看着禹菲,自然而然的上手帮她轻揉。 “美人按头,真是死而无憾了啊!” “你怎么老想着死。”郡主倒是不开心了嗔怒道。 “因为我啊,本就不该活着。不过你若真心喜欢凤容我倒是可以帮你。”禹菲的话再次让郡主崩溃。 “我已经看明白自己的心了,我不喜欢他,我这是崇拜还有不甘,就是你说的仗剑江湖的那种崇拜。@·无错首发~~还有不能记住我名字的不甘。” “有机会让繁星教你用剑。”禹菲心中暗笑,她可不会把凤容让给别人,只是在试探郡主罢了。 “当真?”郡主开心的起身。 禹菲差点躺到地上,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着平安郡主:“你觉得我会骗你?” “自然不会。”平安郡主不好意思的去扶禹菲,眼中的兴奋一点不减。 “真乖。”禹菲坐直身子,捏了捏郡主吹弹可破的脸,甚是满意:“回去吧,你家人该担心了。” 禹菲拉起郡主的手回到了宴会之上。 面对着犹如姐妹的二人,众人都愣住了,宴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 “既然都不说话了,那我就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开始,婉儿就是我禹菲的亲妹妹,倘若有人欺负她,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要生气的!”禹菲说完看向皇帝,跪在地上,重复道:“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禹菲还没开口说什么事,皇帝就开口了:“既然翎羽公主喜欢平安,那朕就许你们做异姓姐妹如何!” 禹菲叩谢皇恩,欢喜的看着郡主,郡主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这什么表情,不喜欢我这个姐姐?”禹菲看着郡主呆滞惊讶的表情撇了撇嘴。 “婉儿自然是欢喜的。”郡主说着,快步寻来两杯洒,跪在禹菲面前。 @ 举起洒杯:“我穆婉儿在此立誓,愿与翎羽公主义结金兰,从此听姐姐的话,倾全族之能,护姐姐周全。”说完一饮而尽。 禹菲和皇帝心照不宣,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费吹灰之力将西相王的势力收于囊中,这个叫禹菲的有点东西!」皇帝暗自赞叹,对于凤容多了一分势力的事,龙颜大悦。 「这婉儿真是没用!」左相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即宴会继续,歌舞升平。 宴会持续到后半夜,喝的烂醉的禹菲哼着歌,抽着烟,好不惬意。 凤容废了好大劲才把禹菲弄回王府。 “喝了。”凤容接过下了端来的碗,命令禹菲喝下去。 “什么啊?”禹菲抵触的推开,昏昏沉沉的看着凤容:“这小模样长得还真标志,有对象没?看得上姐不?” 凤容无奈的推开禹菲摸着她脸的手,亲自将药汤端起:“喝,掉。” “呦,脾气不小啊,小胖你看看,这美人,在看看你,哎!”身边的德福无辜躺枪,一脸茫然。 不过禹菲倒是乖乖的喝起药汤。 “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夫人总会时不时的叫你小胖啊,你这么瘦。”繁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德福。 德福不想解释,不过一直失踪的子衿倒是出现说道:“因为这个孩子啊,被夫人救到之后就大吃大喝,没两年就变成了一个球,要不是练武,他现在就是朱雀国最胖的胖子!好在长了张女人脸,不然你最胖的时候,夫人就不要你喽!” 德福白了子衿一眼,继续折腾着喝多的禹菲。 子衿说完走到凤容面前:“王爷已经调查清楚。” 子衿将一个竹简递给凤容,凤容打开满意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很好。” 禹菲抢过竹简,不开心的将竹简扔到地上,又看了看凤容,放下烟杆,双手捧住凤容的脸:“皇族的人都这么好看的吗?” 说完还在凤容的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随即倒在凤容的怀中,睡了。 “对不起啊王爷,我家主人一喝多就有点·?··”德福看的都脸上发烫,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从今天起,本王不在的场合,不许她再这样喝酒。”凤容无奈,抱起禹菲沐浴去了。 次日禹菲醒来,头痛欲裂,发誓再也不这么玩命的喝酒了。。 第75章.我要去看戏 穿戴好的禹菲,忽然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后的一系列举动,抱头***:“禹菲啊禹菲,你喝完酒就撩骚的坏毛病能不能改改啊,疯了吗?谁都敢撩!!!” “您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子衿端着醒洒汤进了禹菲的房间。 “凤容呢?”禹菲好奇的看着孤零零的子衿,有些不解。 “平时睁眼看见王爷您就抱怨,今天看不见人,您就找人家,哎!女人心海底针啊!”德福接过药碗挖苦着禹菲,禹菲白了德福一眼,喝下醒酒汤,换好衣服就开始看那些人物关系图。 午饭时分凤容才回来,一进门就奔向禹菲:“听说你一睁眼就找本王,怎么终于知道本王的好,想本王了?” 禹菲懒得理他:“啊~好怀念那个话少的冰山美王啊!” 凤容苦笑摇头,看着禹菲一桌子的关系图,人员分析表以及禹菲痛苦的表情,轻轻揉了揉禹菲的头发:“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这些事儿你不用参与的。而且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 禹菲了然一笑:“你当我想啊,我是怕我这性格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的人,给你招黑。” “招黑?”凤容对禹菲时不时蹦出来的新词汇有点头痛,但也很快就会接受。 “就是给你丢脸。” “你是我的骄傲,没人会觉得你丢脸的。”凤容让禹菲坐在自己的怀中,享受的吮吸着禹菲的身上的清香。 “你就哄我吧。”禹菲将桌子上的东西都弄到地上:“啊~烦躁啊,好想去听戏啊!!!” “子衿,安排。” “是。” “我就知道,凤容对我最好了。”禹菲环住凤容的颈,很是开心。 “现在知道本王的好了,要不要在看戏前,煮饭?!” 煮饭这个词是禹菲教凤容的,没想到凤容运用的倒是自如,不过禹菲听了之后像受了惊的兔子,从凤容怀中弹射而起,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凤容的笑脸再次凝固,随即恢复:“开个玩笑。” “吓死我了,没想到咱们的冰山王爷学会开玩笑了。”禹菲拍着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凤容低下头神情落寞,以为禹菲心中的伤还未痊愈,有些难受「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个人,明明喜欢我,为何要骗自己?」 一旁侍候的繁星抓着德福悄悄退出屋子,繁星不理解的问德福:“你说夫人明明喜欢我家王爷,为什么总是在逃避呢,而且皇上都赐了婚的。还有,你看夫人看王爷时的神情,跟看别人完全不同,她教育起别人来头头是道的,怎么自己的心看不透了。” 德福看着繁星,又看向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哎~主人应该是怕了吧,怕再次被伤害,怕王爷最终也会变成前姑爷那般吧!可皇命不能违,她应该还在跟自己的内心斗争吧!”说完摇头离去。 留下好奇的繁星站在原地。 繁星突然转身追上德福,询问着禹菲的过往。 再繁星软磨硬泡的逼问下,德福说出了一切。 “没想到夫人的前姑爷是如此这般见异思迁,性情卑劣之人,不行!我要去给夫人报仇!”繁星愤恨的握紧拳头,就好像自己才是受了莫大委屈之人。 德福抓住繁星:“诶?!!你等等,你着什么急啊,我家主人自己会报仇的,你的任务是保证主人的人身安全。” 繁星停下想要冲出去的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德福:“你的意思是,王府外那些徘徊的杀手有半数是你家前姑爷安排的?” 德福没有说话,微微一笑。 “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繁星眼中冒火,神情狰狞。 “行了,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别让主人看出来了,她好不容易留在了你家王爷身边,还这般的开心,不要让她再陷入。 回忆了。”德福说完就去小厨房准备禹菲看戏时喜欢的茶点了。 繁星却有点心怒难消,巡视了王府周围三里之内的地界,残忍的击杀了四个鬼鬼祟祟的杀手,还抓住一个自称是暗语阁的人,将其带回王府绑了起来,等待消失的张青玄回来,再亲自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做完这一切,繁星买了些小玩意儿回了王府,想用这些小物件去哄禹菲开心。 禹菲看着繁星送她的拨浪鼓哭笑不得,这感情是把自己当孩子了。 禹菲尴尬的笑笑,轻轻摇了两下,别说这声音似乎有点好听,怪不得孩子会喜欢。篳趣閣 “王爷,已准备妥当,马车已在门口恭候。”子衿安排好戏院、马车,前来禀报。 禹菲赶紧放下手中的拨浪鼓,像个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出去了,凤容在她的身后走的风度翩翩,眼中的宠溺丝毫没有掩饰。 德福扶着禹菲走上马车后。 禹菲还没坐稳就抓着德福,迫不及待的让他给自己弄烟丝。 德福一边注意着烟丝的配比,一边提醒着禹菲:“小姐,你最近这烟是不是太勤了,对身体不好。” “谁让我无聊啊,唯有烟酒深得我心,我能怎么办,毕竟啥都不会,只懂吃喝玩乐。对了怎么没看见贡儿,张青玄这几天也不见人影,这俩人不会相约哪个不起眼的地方比武去了吧!”禹菲接过烟杆,喜欢的看着满目鲜红,实话实说,除了用这些打发时间,她在这个世界还真没啥特殊的爱好。@·无错首发~~ “张阁主替本王办些事情,今日就能回来,你是想你那个一见如故了?”凤容阴阳怪气的说着,将禹菲抱的更紧:“可惜啊,父皇已经赐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禹菲从凤容怀中挣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弟弟呢?” “接应张阁主去了!”凤容轻描淡写,似乎让禹贡做些事情理所应当。 “您还真是人尽其用。”禹菲说完,栽歪在车窗边,吸食她的凉烟,不再理会凤容。 “利用完王爷就翻脸,夫人您做戏也要做全套啊。”子衿看着已经离开凤容靠在窗边悠哉吸烟的禹菲有些无奈。 “我们夫人不就是这个样嘛!”繁星笑出声,蹲在禹菲身前为其轻轻锤着腿。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家王爷了,是你家王爷再利用我的弟弟和我的兄弟好吧!” 经过禹菲这样一说,子衿低下了头,小声嘀咕:“看戏不算吗?” 德福却在一旁看着子衿捡笑。 禹菲懒得理会他们,吐着烟看着车外的闹市,心中突发纠结之感。【这种待遇还真是好,都不想回去了,虽然没有ipad,没有电话,但那边也没有佣人,没有凤容啊·······】 戏院距离凤容的府邸不是很远,禹菲感觉自己的屁股还没坐热乎,就看见了戏院的大门。。 第76章.好戏要开始了 戏院门口。 凤容扶着禹菲下了马车,路人明显得开始不淡定了。 “快看,那不是凤容王嘛!” “是啊,好帅啊!” “听说凤容王很少出现在京城,我太幸福了。” “凤容王是回来参加一年一度的凤栖宴的吧。” “应该是回来当太子的!” “嘘,小声点,议论朝政会砍头的。” “那未来岂不是更难看到凤容王了,不行我要多看几眼。” “啊~凤容王。看这里,看这里!” “凤容王,啊!不行我要晕倒了。” “那个是王妃吗?不怎么样啊。” “可惜这天下第二的男人,没有佳人相伴!” “说什么呢,是天下第一,不过这女的确实差点意思。” “对对对,天下第一,快看,凤容王,看我了!天啊!冰冷的眼神太有感觉了,让我去死吧!” “他看的是我!” “那是瞪你吧!” “······” 禹菲看着站在不远处议论纷纷的路人,有种现代追星的错觉,抬头看向凤容,撇了撇嘴:“你挺受欢迎啊!” “那是,我们王爷可是全天下女人的梦想。”子衿自豪的就像再说自己一样。 “你可拉倒吧。出了凤都有几个认识你家王爷的!”德福成看不上子衿这幅嘴脸。 “那是我家王爷故意不让自己的画像流露在外,这叫策略,你懂个屁!”子衿久违的开始与德福抬杠。 禹菲忽略此二人:“也是,来凤都之后,我很少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跟你家王爷出门,这场面还真是壮观。”禹菲啧啧,语气有些酸:“不过我的存在似乎拉低了他们对王爷的幻想呢。” 那些说女的不行,长得不行,身材不行,啥啥都不行的话,禹菲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稍微有些动怒,【你行,你来。什么东西啊!有能耐也让凤容对你们呵护有加!切!】 这种情况下,禹菲忽然想明白了现世的明星保护自己妻儿的心意了,【这帮黑子真的是,存在于各大时空啊。】 又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在网上疯狂寻找着几个盛世美颜,英年早婚男明星们妻子的照片,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收了这些人的心,让其心甘情愿结婚。 如今想来,曾经的自己还真是有够可恶的,不由轻声叹息:“不经他人事,莫探他人心啊。” 凤容闻言,眼中异色闪过。 “子衿。”凤容一边扶着禹菲入戏院,一边冰冷的下令。 子衿明白,带着几个侍卫驱散了围观的众人,但并没有什么用处,围观的人不过是站的远些了而已。 禹菲不再理会这些事情,随着凤容走上戏院的二层。 整个戏院的二层已经被子衿包下了,一层倒是客无虚席,看起来这个戏很好看啊。 落座后的禹菲放下烟杆,站到了凤容的面前,忽然双手抬起,狠狠的揉了揉凤容的脸,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 【哼!说我不行的,你们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老娘不仅碰,还要蹂躏他的盛世美颜,你们耐我何!哼!】 凤容一脸呆滞,而又起了玩心:“怎么?被人说配不上本王心里慌了?莫不是对本王动了真情?” “你想的美,我那是对她们给我的评价不爽而已,才不是因为你。” “呦!咱这性情淡漠的禹菲大人,也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啊?”凤容与禹菲在一起话总是特别的多,且密,这讽刺人的意境倒是与禹菲有几分相像。 “呵!你是他们心中的天下第一,怎么能懂得,我等这般普通人的心思,好好看你的戏吧。”禹菲猛嘬几口烟,这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各 个方面都很普通的普通人,但她自己说自己行,若是他人指指点点出言不逊,她可是很难忍受的。 【淡定,淡定,本就不是什么惊天之人,何必动气伤自己的身体,淡定啊禹菲!】 禹菲放下烟杆,看向面前的几个盛满各种水果的琉璃盏,挑起一个脆枣仍在嘴里,如蜜般香甜的枣儿入口清脆,让禹菲顿时心情大好,接连吃了几个,凤容轻轻将脆枣的琉璃盏推到禹菲的面前,给禹菲到上了温热的茶水。 等待开戏的期间,禹菲有些无聊没话找话:“凤容,你一早就不再王府去哪了啊?” 这仅仅是禹菲的八卦之魂,她实在是无聊的厉害。 “怎么,知道关心本王了?!”凤容倒是喜与言表。 禹菲懒得与他贫:“算是吧。” “我家王爷,一早就去西相王府了。”子衿回道。 “西相王府?你去那干嘛?”禹菲喝了口茶,不知其意。 “动了我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凤容平淡开口,轻抿一口温茶。 禹菲吓的扔掉了茶杯,茶水洒了自己一腿,繁星慌忙擦拭。 “婉儿是我的妹妹,你怎么能?”说完就要起身去西相王府。 凤容拉住了禹菲,让禹菲顺着自己的力道坐在了自己的怀中:“你别急,我没动她,只不过立了些规矩,婉儿是你的妹妹,但是赠药的小厮死罪难逃。” “立规矩啊,确实需要立。”禹菲得知凤容没有动婉儿,松了口气,也冷静了下来。 “你可知,毒杀你的药,平安从何而来?”凤容心疼的揉着禹菲因茶水烫得微微发红的手指,示意繁星为其上药。 “多少能猜到些。”禹菲低头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繁星,微微皱眉。 “那你说说看!”凤容饶有兴致的看着禹菲。 禹菲也不矫情,分析起来:“宴会之上,只有左相为难与我,此事定于他脱不了干系,想必是他在用我探你的底。”禹菲对左相对印象非常不好,但也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玩阳谋,估计不是左相的风格。 补充道:“虽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他也不会傻到自己干这些事,想必是他阵营中的某位大人的手下,而且此人与婉儿还很熟悉。” 禹菲起身,手托着下巴,努力回忆着之前的关系图:“若按照这样的思路,符合要求的人只有两个,兵部侍郎之子和吏部尚书的女儿。按照他们与左相的关系来说的话应该是兵部侍郎的锅,但兵部侍郎明面上效忠左相,实则对左相有很大的意见。” 禹菲倚着二楼的护栏继续道:“且侍郎之子,陆天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如此小人行径,反观吏部尚书,一直在巴结左相,其女也心狠手辣,如此,除了这个女人别无二选。” 禹菲转身看向凤容,凤容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人给平安献计,献药。” “你打算如何?”禹菲轻佻细眉。 “动我的人,就要做好千刀万剐的准备。”凤容的气场在瞬间变换,犹如地狱的恶鬼。 禹菲打了个寒颤,【不愧是王爷。】 “可是,越过皇上,此事不妥!”禹菲有些担心的看向凤容,她虽心知肚明皇帝会保住凤容,但以现在的局势,过早的暴露皇帝的心意,她和凤容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所以才要明目张胆的来看戏啊!”凤容挑眉,笑的很好看。 禹菲当下了然,【王爷就是王爷,在自己提出看戏的要求时,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不过西相王虽叫相王,实则确实相位,与左相平齐,此事牵扯到了她的女儿,想必西相王也不会轻易作罢!”禹菲仍有疑虑看向凤容。 “所以本王才要立规矩啊!”凤容看着禹菲,轻轻点头。 禹菲终于明白,凤容所谓的立规矩是什么意思了,看 向戏台中间,戏子已然站好位置。 “好戏要开始了!” 第77章.好戏开场 乐鼓声起,戏子行礼。 一台大戏已然开场,禹菲与凤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一幕幕的变换,心中的算盘不停拨动。 这是一幕斩女干佞,正朝刚的戏,台下的人看着女干佞被斩首纷纷叫好。 一场大戏在无数掌声中落幕,凤容自信邪笑带着禹菲大摇大摆的走出戏院,临走时还不忘高调打赏台上戏子,结了所有人的茶钱。 众看客欣赏凤容王的大气出手,更是将未来王妃一并夸赞。 如此凤容王携御赐王妃共同看戏,为博王妃一笑,一掷千金的佳话传出,就连王妃是个戏痴的谣言也遍布凤都。 当日,戏落之时,吏部尚书全家七十六口青天白日全数失踪,凤都一日之间变了天。 皇帝却没有半点动静,甚至带着众嫔妃出了凤栖城赏花。 短短几个时辰后,皇后母族左相家的门客找到仍旧赏花的皇帝,纷纷上弹劾凤容。 皇帝却说凤容一直在陪同禹菲看戏,不可能有所作为,还将上奏之人罚之皇家狩猎前不得出府半步,最后轻描淡写的说吏部尚书一家也许出门踏青了不日便归。 皇后说出心中猜疑,说什么踏青也不能带走所有的下人,终被皇帝禁足在凤栖城中。 众弹劾凤容的大臣看到皇后的下场,不敢再发声,纷纷回到自己府邸,将自己关了起来,不敢出门半步,大皇子的势力一瞬间被架空。 皇帝心情大好,继续赏花游玩,闻公公有所担心,在皇帝身边小声提醒,皇帝却说这满城的小姐少爷都能为凤容作不在场的证明,无需忧虑。 却让闻公公找人给禹菲传口谕,仅有一句,吏部明日回府,否着凤容地位有变! 闻公公了然,寻了亲信,在禹菲与凤容听书之际,找了空挡,将话带到了。 当日凤容带着亲信与自己的侍卫们,陪着未来的王妃看戏,听书,听曲,饮洒作赋,一直玩到了深夜才回王府。 而这一切,竟是禹菲与凤容再看戏时,筹谋好的一场大戏。 但凤容没有想到是,禹菲早在第一次与皇帝再御书房见面就成了盟友,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皇帝也参与其中。 禹菲怂恿凤容为自己报仇,并不仅仅出于自己有仇必报的私心,也有搬倒大皇子的想法。 既是帮凤容夺权,也是帮皇帝为自己的爱子稳固地位。 ····?······· 午夜时分,凤容将禹菲送回房间,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就离开了。 凤容王府,地牢··· 吏部尚书一家七十余口全数收押在内。 凤容一身玄衣,负手而立,等待子衿将吏部尚书之女,周萌,绑在了审讯柱上。 周萌长得很是清秀,她不明白凤容王为什么会抓自己全族,高声叫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凤容却毫不理会。 任由侍从粗鲁的捆绑周萌,毫不怜香惜玉,甚至对因吃痛而发出声音的周萌极其厌恶:“下毒之计是你给平安郡主献的?” 子衿站在周萌面前,同样厌恶的看着她。 被绑好的周萌早已吓到浑身颤抖,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子衿也不急看了眼凤容,平静问着:“毒药也是你寻来的?” 周萌仍旧在发抖,她万没有想到凤容会为了一个市井女子真的动怒,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再宴席之上变成什么公主,更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会连累全族。 如今她只想救她爹,救他的哥哥,周萌看着凤容的背影,声音颤抖:“不是我,是,是丞相,丞相让我这么做的。毒,毒药,也是丞相给的。@·无错首发~~” “你说实话本王或许还能饶你族人一命。”凤容转身,面上毫无表情,但眸子中的冷漠与厌恶却淋漓尽致。 周萌看着凤容的眼,已经吓的失禁,半句都说不出来。 。 “洗干净,接着问。”凤容厌恶之色更重:“若是还不说实话,就从她身边的人杀起。”说完就退出地牢了。 子衿领命,将周萌的贴身丫鬟一并寻出,跟周萌绑在了一起。 凤容走出地牢,看着仍旧燃着灯火禹菲的房间,抬步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倚坐在床沿之上,吸着烟的禹菲,无奈摇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坐在窗沿之上,很危险的。” 禹菲没有回头,仍旧看着窗外的月:“花娘还没有回来。” 禹菲有些担心,其实花娘前几日早就与禹菲会和了,之所以在人多的时候问花娘的下落,只是在做戏。 昨日凤栖宴她让花娘暗中跟着自己,以免不轨之人要害她,其实禹菲当日防的是云蕴,她担心云蕴在宴会的吃食上动手脚。 可是当她中毒之时花娘没有现身,她就知道花娘出事了。 派了暗卫去云府探究竟,可惜没有花娘的踪影,今日下午皇帝的人来传话,她也让这个人去通知皇帝花娘是自己人,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看起来花娘也不是皇帝抓的。 “你在担心她?”凤容的语气说不出的味道,总觉得有一些酸。 “嗯,花娘是为了我摸进宫中的,我担心她出事!”禹菲是真的非常担心了。 花娘虽从未明面上叫过禹菲姐姐,但那日解毒之后她禹菲已经认下了这个妹妹,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无需担心,暗部那边没有她的消息,想必是遇到什么事逃走了。”凤容不知怎么安慰,说的有些生硬。 “但愿是逃走了,而不是出事了。”禹菲仍旧没有回头,吸着烟,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暗自叹息。 【说好在这个世界上少些交集,却不知不觉有了这么多的牵挂,人啊,果真不能太自信。】 “听说吏部尚书一家离奇失踪,这事你知道吗?”禹菲有些明知故问,她确实怂恿凤容为自己报仇,但没想过凤容会用吏部尚书全族的性命为自己平怨。 不过他了解凤容的为人,不会轻易弄死这些人,想必是抓起来了,明早若是不让这个人回到自己的府邸,不知皇帝那边会不会为难。 @ “我让子衿去查了。”凤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 “哦,那你早些休息吧。”禹菲对凤容跟自己说谎的状态有些不满意,开始下逐客令了。 凤容不知道禹菲在生什么气,走到禹菲面前,抱下窗框上的禹菲,顺便吩咐德福带一些人去寻花娘的下落,将禹菲放到床上,语气温柔:“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需要好生休息才是。” 禹菲则是看着凤容一身玄衣:“没想到王爷穿黑色也这般好看,可惜我终究不是你信任之人。” 凤容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咳两声:“本王哄你入睡。”没打算说出实情。 凤容是不想让禹菲知道自己另外的一面,赶紧收了禹菲的烟杆,为其脱衣哄她睡觉。 禹菲终究放弃了挣扎,换了表情:“王爷,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喜欢。” “倘若我没有计谋了呢,倘若我是在骗你说我有帮你夺天下的智慧呢?”禹菲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她想知道,若不是她一开始就给了凤容一些惊喜,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入凤容的眼。 “无妨,本王不需要这些,本王要的是你。”凤容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 “我若不喜欢你呢?”禹菲突然转头看向凤容。 “无妨,本王喜欢就好。” “我若离你而去呢?” “···?·?”凤容看着禹菲的眼,试图在她的眼中看见不舍,看见波动,可最终一无所获。 “你有事瞒着我,而我也不配得到你的信任,如此皇家狩猎之日我还是求皇上收回赐婚的成命,这样你我也会轻。 松不少!”禹菲一直在用言语刺激凤容的神经。 凤容最终只能长叹,一言不发。 累了一天的禹菲发现自己探不出凤容的话,也就不再多言,心中隐隐做痛,她不想凤容为了自己失去如今的地位,只求凤容自己能想明白,明日能让吏部尚书安全回府。@·无错首发~~ 禹菲虽然想再做点什么,亦或是将皇帝对凤容的心意告诉凤容,奈何自己身体不济,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78章.又双叒叕中毒了 这一睡,禹菲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久违的梦,久违的前世,而禹菲却没了当时那般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禹菲醒来时,虽一身汗水,却没有了先前那般恐惧无助的感觉。 禹菲的呼吸不算平稳,但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坐在床上的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满是汗水苍白无力的双手。 她清楚的记得,在梦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这是之前从没有的情节,而那双手的触感,明明就是凤容。 但她在梦醒之前,松开了那双手,而松开的瞬间,她的心如刀绞。 “怎么了?”凤容慌乱的放下手中的汤药,走到禹菲面前,抓起她的手,仔细检查。 “没,没事,睡,麻了。”禹菲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扯谎。 凤容温柔的揉着禹菲的双手:“繁星,今天给夫人换张更柔软的床。” “是。”繁星领命退下。 禹菲却有些想不通的开口:“换什么床啊,三个月后我就嫁进来了,花那个钱干嘛?!” 凤容揉着禹菲的手,眼中一亮:“答应嫁给本王了,不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了?” 禹菲闻言脸红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凤容看着双颊泛红的禹菲,心情大好,起身端起药碗:“来,把药喝了。” “这什么啊?” “补身子的,你虽然吃了解药,但是气血亏损严重。” “不是吧,我这天天吃药啊,我没事的,你看看,我健康的很。”禹菲跳下床想证明自己没毛病。 可谁知严重贫血的她,刚跳下床就双眼发黑,要不是凤容眼疾手快,她的脸就跟地面亲吻在了一起。 缓过来的禹菲,尴尬且异常乖的将汤药喝了下去。 “德福,照顾好你家主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凤容看着禹菲喝完汤药吩咐德福,听到德福的回应,心情大好的向地牢走去。 审了半宿的子衿,看见凤容,上前行礼。 凤容看着子衿身上的血迹,微微皱眉:“换身衣服吧,一会儿要带菲儿看戏。” “是。” 凤容低头看了看自己淡青色的衣衫,又留下了子衿:“还是等下吧。” 子衿看着凤容的表情立刻明白,这是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啊。 “招了吗?”凤容让下人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不知何时昏厥的周萌前。 “杀第三个人的时候就招了,不过····”子衿欲言又止,不知怎么跟凤容说。 “说。”凤容隐约猜到了些许。 “夫人的毒,解药是假的,真正的解药在左相手中,若七日内没有服用,夫人她·?···”子衿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说!”凤容没了耐性,已经站了起来。 “夫人她将七孔流血而亡。” “来人,一个不留。”凤容声音冰冷到了极致,下令杀光地牢周家之人,却被子衿破天荒的拦下。 “王爷,从长计议啊。” 凤容终于冷静下来,这解药想必就在周家人之手,自己刚刚鲁莽了,面对禹菲的事情自己总是冲动,这让凤容着实有些头痛。 “夫人,夫人,这里不能进啊,夫人!”凤容回头,看见闯进地牢的禹菲,恶狠狠的瞪向几个侍卫,侍卫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菲儿厉害啊,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凤容起身扶着禹菲,让她坐在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_o_m “我让阿德跟踪了送早饭的侍卫,而且吏部尚书一家失踪说跟你没关系,我还真的不怎么信。”禹菲瞪了凤容一眼,凤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 这一举动令侍卫们纷纷转身,当作没看见,可刚刚苏醒的周萌却被真正震惊了一下。 “王。 爷,当真不喜欢听我的话呢。我跟你说的都是耳旁风吗?这偌大的凤都,能让一个如此庞大家族悄无声息的消失,除了你还有别人能办得到吗?” 禹菲站起身,觉得不舒服又坐了回去:“哦对了,除了你还有七皇子,凤瑛。可惜人家跟吏部没仇!” 禹菲被气的头痛,这种时刻,凤容不能有任何的负·面·消息,可这男人偏偏玩了个大手笔。 德福识相的给禹菲揉着太阳穴,却被凤容给瞪了。 禹菲回瞪凤容:“你别吓唬阿德啊,他也是听我的命令。”说完竟咳嗽起来。 “菲儿这里阴冷,我们出去吧,你不是还想看戏嘛!”凤容讨好的推开德福,亲自给禹菲按头,声音温柔轻缓。 “你们继续,我学学。”禹菲盘腿坐在凳子上,一种超级不想走的状态。 子衿看着凤容,凤容微微点头,子衿便温柔的审问起周萌。@*~~ “你等等。”禹菲看着扭捏的子衿,有些想发疯的前兆:“你正常点好吗?还没有在边城审的正经,莫不是你在怜香惜玉?”说完眼神瞟向德福。 子衿看了眼德福,德福懒得理他,这让子衿也没了分寸,恢复正常。 【这子衿果真是凤容的心腹,若不是自己人,还真是可怕啊。】禹菲看着子衿审问,心中有些骇然。 “咳咳,咳咳?··?”突然,禹菲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只觉得很是难受,咳嗽也不受控制,德福赶紧奉上茶水,可是仍旧没有效果。 禹菲感觉自己的状态有问题,强压着咳嗽的感觉,想让德福带自己出去,却被周萌的笑声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两种毒药已经起效果了,凤容王,你若想救她,就要答应我的条件。”这周萌一改之前的状态,不再颤抖,表情也狠戾起来。 “哦?用我威胁王爷?咳咳,有,咳咳,有意思。”禹菲没给凤容说话的机会,猛的连喝三杯茶,硬生生压下想咳嗽的感觉。 “说说你的条件,说不定不需要凤容,我就能办。”禹菲又变回那个慵懒的模样,甚至让德福给自己备烟,德福本不愿意,可禹菲一个眼神杀,他就乖乖准备去了。 “你,你怎么不咳了?”周萌瞪大眼睛看着禹菲,她知道毒药混合后的第二天会一直咳嗽,直到咳出血。 “呵!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担心自己啊?”禹菲知道自己这中毒又不是什么好玩意,但花娘也不是吃素的,宴会之前给了自己几颗解毒的药丸,那日禹菲能在殿外醒来,偷偷服用了花娘的药,她可不确定婉儿的心性,很多状态,不过是演戏必备而已。 但她刚刚咳嗽可不是在演,看起来花娘的药没有完全起作用,但也不是没用。 “怎么,自己想要的条件都想不起来了?”禹菲本就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特别是在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我帮你想想吧。”禹菲起身拿过子衿手中的鞭子研究人一会儿,太眼问子衿:“这东西怎么玩?” 禹菲看着鞭子,挥动了几下,完全没有什么效果,感觉周萌不痛不痒。 凤容听着,握住禹菲的手,轻轻挥动,抽打在周萌的身上,顿时一道血痕惊现,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 “想起来了吗?”禹菲将鞭子给了凤容,这东西有点麻烦,需要用的劲不一样,累。 周萌知道禹菲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终于开口:“你的毒没有解药,但是可以缓解,每个月都由我亲自给你配药,只要保证我周家如今的地位,我就能保你活着。”。 第79章.为何要毒我? 禹菲听着周萌的话笑出了声:“呵!呵呵!这么狗血啊,还每个月,你当大姨妈啊?”禹菲这句话其实是想说给她脑海中所谓的作者的,可是一个不小心说出来了。 看了眼疑惑的众人,赶紧想办法挽回自己的面子:“你当花娘是摆设?” “花娘?就算你们知道她,她也未必能出面相救!”周萌并不知道花娘跟禹菲的渊源,只知道花娘性情古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也有了几份底气。 禹菲懒得理她:“换个人玩玩,就她哥哥吧。”禹菲在资料里知道这个周萌是个兄控,决定继续玩她擅长的攻心。 子衿领命,将周林带了过来,绑在周萌的正对面。 “你们别碰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周萌看着大绑的哥哥,难得的慌了,怒吼出声。 “呦!喜欢哥哥啊,那这样你心疼吗?”禹菲心里门清,拿起行刑台上的一根长针,直接扎进周林的食指,周林只冷哼一声,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有点骨气啊。”禹菲看着周林有些英俊的脸,为他有这样的妹妹,感到有些可惜。 “对朝廷命官滥用私刑,你们不要命了。”这周林的声音也很n,逻辑也还算清晰,这个时候还知道威胁。 本背对着他而坐的凤容,起身走向周林:“毒杀本王的御赐妃子又当如何?” 周林看清凤容后,低下头恐惧的微微颤抖。 禹菲转头看向凤容,仔细打量起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这男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谁都怕他啊。】 正在好奇之时,德福拿着烟杆回来了。 “再搬两把椅子吧。”禹菲接过烟杆,等椅子就位后哉歪到椅子上,看着周林:“你妹妹做的事,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跟我哥没关系,都是我,是我!!!”周林还没有回答什么,身后的周萌到是急了,双手用力,弄的绑住她的铁链哗哗作响。 “让她闭嘴,烦躁。”禹菲本就难受,这女人的声音又高,铁链声又刺耳,着实让她头痛。 子衿也不知道把什么塞进了周萌的嘴里,很快身后就是呜呜的声音,可即便这样,禹菲也是烦的厉害。 “能不能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禹菲真的急了,那锁链的声音让她想要骂人。 _o_m 凤容看了看禹菲微皱的眉,轻轻摆手,一道看不见的气海推出,周萌晕了过去。 “总算清静了。”禹菲一直端着烟杆没有吸一口,这让凤容,德福,子衿都有些担忧。 “周林对吧,你们周家的存亡我没什么兴趣,至于解药我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想要杀我之人,我到是有那么一点的兴趣,但,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就没了兴趣,所以你若想说点什么呢,最好快点,若不想说,那就让周家消失吧。”禹菲仍旧端着烟杆,盘腿坐在椅子上,与往日完全不同。 这让她身边的三个男人一直关注着她的举动,凤容甚至有些不好的预感。 周林看着禹菲的神情,并不是在开玩笑,这女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而这女人若是真的死了,以凤容对待这女人的态度,是绝不会放过周家的。 “要杀你的是大皇子,他认为你是凤容王的军师,只要你死了,凤容王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就没有了威胁。他就能坐上太子的位置。”周林看似毫无保留的说着。 禹菲的眼却冰冷了起来:“你当我傻,还是凤容傻,抑或是你自己傻?”禹菲冰寒,神情也愈发的不耐烦。 “子衿,帮我打一会儿,不想下地。”禹菲吩咐着子衿,凤容却坐不住了,起身抱起禹菲,不容分说的向地牢外走去。 禹菲难得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靠着凤容的胸膛,缓缓闭上眼。 德福紧跟其后,子衿也出来了。 “主人连打人都需要用他人之。 手,一定是出事了。”德福焦急的一边跟着子衿,一边慌乱的搓着拳头:“昨晚我要是多找寻花娘一会儿就好了,子衿你帮我看着主人,我带些人继续寻花娘下落。” “嗯,你去吧,这里有我和王爷。”子衿不知道怎么安慰德福,他也是着急的厉害,只能让德福去寻人。 ······ “菲儿!菲儿!”凤容将禹菲放在床上,轻摇紧闭双眼的她。 禹菲被摇的烦了,费力的开口:“我听到了,你别摇了,我就是累了想睡会。” 心中却大骂,【这作者是不是疯了,又t毒,还是这种难受的要死的,您老人家是不是凑字数啊,话说,我这样下去,是不是很快就百毒不侵,成为毒中翘楚啊。】 禹菲紧闭双眼,疯狂在心里骂着所谓的作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应该是禹菲穿越到这个时代睡的最好的一次,一丁点的梦都没做。 “我睡了多久?”禹菲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坐在自己身侧的凤容,不知这男人守了自己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繁星上前用温的湿毛巾帮禹菲擦脸。 “怪不得啊!”禹菲终于明白为什么梦多的她,这次没有做梦了,原来是睡的时间太短。 繁星不解看向禹菲:“什么?” “没什么,继续审周家吧。”禹菲有些着急,她想知道真相,但周家的人今日不回府的话,凤容这边恐有变,只能抓紧时间了。 “你刚醒,休息会儿吧。周家的事不急,德福已经去寻花娘的下落了。”凤容扶着禹菲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禹菲心情复杂,对于自己不停中各种毒的处境无奈到了近似于崩溃的境地。 可是若让她真的承受皮肉之伤,自己似乎并不愿意,只能默默祈祷心中的作者不再虐自己了。 凤容对于没有回应的禹菲表示担忧:“还是不舒服吗?” “啊?哦,没有,只是,我不明白周家对我出手的意义是什么,他们想要巴结左相,但实际上并不真的算是左相的人,与其对我下手,不如直接针对你,这样收益会更大。可他们偏偏选择利用婉儿的自尊心,在那种场合下,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毒。”禹菲想着感觉有点不对劲。@·无错首发~~ “莫非他们想除掉的并不是你我,而是西相王?”禹菲说出自己的疑虑:“但他们怎么就能笃定利用我会激怒你?从而灭了西相王呢?” 禹菲对于自己的推理总觉得有很大的漏洞,凤容并不是那种能被掌控的人,更何况是用自己作饵。 “不对,你等下,我在想想,感觉有点乱。”禹菲站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她实在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可是她的脑子似乎很快就要当机了。 “周家,吏部侍郎,主管官吏,相当于人事部部长,而西相王是这个时代独有的职位,相当于将军之首,只管武官,不过问文官,莫非周家对于自己权利被划分出去而不满,想要取缔相王的职位?”禹菲碎碎念,整理着思路。 “凤容是三皇子,虽说是三皇子,却有着兵权,杀伐果断,朝野之上也有着自己的势力,想动相王也不会有人,不对,是没有人能阻止,且不会影响他的地位。”禹菲越想越糊涂。 “可是借凤容的手也会暴露自己,以凤容的性格不可能不查背后之人,那周家为何行此险招?”禹菲突然站住歪着脑袋看着凤容,她知道自己的碎碎念凤容都能听的真切,期盼凤容能帮她解惑。。 第80章.识破周家妙计 凤容看着禹菲这个样子有些新奇,他清楚禹菲有谋略有胆识,但分析能力确实不在行。 不能说是不行,应该说是没有好好掌握足够的情报,抑或是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在凤容心中的地位。 凤容喝了口茶平淡的说着:“周家确实可以用你激怒本王,这点他们看的比你明白。” “你?”禹菲不想去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西相王穆天,是老将军穆连之子,穆家军可以说是父皇默许的私家军队,就连父皇也无权调动。”凤容说的很是平静。 禹菲突然睁大眼睛:“也就是说,你若当时头脑一热,对西相王做点什么,就相当与穆家军为敌,很有可能逼得穆家军造反?你就会变成祸国殃民的罪人,到时候就连皇帝也不能保你了?” 凤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样一来,就算是凤容你也未必能敌,说不定会两败俱伤,最后一个起兵谋反,另一个半死不活大伤元气,大皇子坐收渔翁之利,皇帝就算想帮你也没法躲过悠悠众口,最终也会下令诛杀你,你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调查下毒之事真正的幕后黑手!”禹菲似乎突然间想明白了一切,拍着手:“秒啊!” “看起来你也不笨。”凤容放下茶杯,看着禹菲,也知道自己当时在宴会上想要对西相王下手有些不妥,却没有办法,很多事一旦牵扯到禹菲,他总是不能冷静下来。 “笨不笨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家的算盘打的让人胆寒,还有你的行为让我有些失望。”禹菲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凤容。 忽然走上前,捧起凤容的脸就像看白痴一样:“你怎么可以给自己制造弱点?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问题?” 禹菲从不相信凤容会真的对她动心,毕竟她真的配不上这样完美的人,无论外在还是内在。 禹菲放下手,长叹一声:“哎!凤容,你听着,就算是我现在就死去,我给你的计谋和兵法都足以帮你很多,而且我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东西了,若是有,也就是那些兵器,不过这些锻造方式我已经在绘制草图了,你无需担心。 @ ” 凤容听完禹菲的话,冷冷看向禹菲的脸:“你以为本王是为了这些才护着你?!!”凤容语气刺骨冰寒,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死死的盯着禹菲的眼睛。 “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但请你务必记住,你,凤容,是没有弱点的,若这种事再发生,我禹菲就消失给你看。”禹菲也生气了,这王爷就不能专心搞事业吗?她一个必须要回到原世界的人,是没有办法一直陪伴他的啊。 最终禹菲低头:“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脸,你的外表,如今跟你成婚也是皇命难为,还请王爷你清醒一点,若我的举动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对于真的喜欢上凤容的禹菲来说,她害怕自己有一天的离去,会伤害到凤容。 若能陪伴凤容自然是好的,但是若凤容陷的太深,她走后他要怎么办啊? 凤容看着禹菲认真的眼,没有说话,气愤甩手而去。 不能怪她禹菲自私,而是她真的怕,怕凤容孤单,怕她走后凤容会难受。 禹菲扪心自问,喜欢凤容,非常喜欢,她贪恋与凤容在一起的每一秒,每一个拥抱,她也曾想过放下仇恨,在这个世界好好跟凤容在一起,可是她几次梦回都是那句报仇,那句她还会回去,那句她不属于这里。 她清楚地知道凤容的情感,却疯狂的一直欺骗自己那不是真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做皇帝的女人,她不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受不了所谓的后宫争宠,跟无法忍受凤容有一天会对别的女子展露笑颜。 她也怕凤容知道自己的占有欲,禹菲觉得慢慢与凤容拉开距离,两个人专心搞自己的事业,一个称霸世界,一个好好报仇,这对他们双方。 都好。 “夫人,您这话真的太伤人了。”一旁的繁星在也忍不住说了禹菲,而禹菲只能回以一个凄惨的笑。 繁星看着如此表情对禹菲有些心疼:“你明明喜欢王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彼此。” “繁星,我啊,不喜欢皇帝,不喜欢与人分享自己的爱,我很自私,也很胆小,我害怕背叛,讨厌抛弃,恐惧别离,只要不动心,就不会伤心,重生的我,只想好好活着,就像这般无忧无虑,享受着你们的照顾,享受着他暂时的偏爱。”禹菲的声音透着无奈与绝望。 繁星眼角泛泪:“若是王爷,他定会为了您废除后宫的,您又何苦?!”繁星扶住摇摇欲坠的禹菲,坚定的对禹菲说着。 禹菲摇头,声音有些颤抖:“身在帝王家,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有些女人他必须收下,而感情这个东西是可以培养的,终有一日我不再是他的偏爱!”禹菲坐下,看着凤容之前用过的茶杯,端起,喝了一口已经凉的茶,无奈一笑。 “扶我去地牢,有些事还要问清楚,有些仇自己必须报。”禹菲并不讨厌如今冷漠无情的自己,至少这样能让她逃离很多感情上的思考。 而且对于审讯杀伐,她也逐渐的习惯,这些不能在现世所做的行为,让转世的她找到了发泄的点,虽然十恶不赦,却也乐在其中。 再次进到地牢的禹菲,发现凤容不在,松了一口气,气息也随之改变。 周林看着气场改变的禹菲被小小的震惊到了。 这感觉很像凤容,却又不同,这女人似乎比凤容更可怕。 禹菲难得没有抽她的烟,坐在椅子上,毫无感情的盯着周林,仅仅是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 周林被长时间盯的浑身发毛,但也不会就此露怯。 禹菲盯着周林并不是吓唬他,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要问些什么才好。 她发现自己坐下后,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要如何去做,有些迷茫了。 繁星看着禹菲,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以为禹菲仍在生气,自觉的拿起鞭子,抽打起周林,身后的周萌看着自己哥哥被打,又开始嚎了。 繁星担忧的看着禹菲,可禹菲仍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周林,也没有要阻止繁星的想法。 “接着打,别停啊!”禹菲终于说话,但声音一出她与繁星都愣住了,这声音就好像伤及了咽喉,很是难听。 “哈哈哈,哈哈哈,容王妃,你再不服用解药,怕是活不了几天了。”身后的周萌突然大笑起来,对于禹菲的状态,她很是满意。 禹菲缓缓起身,拿过繁星手中的鞭子,转身走向周萌。 周萌看着禹菲不带有任何情感清冷的眼,扭动着身体:“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除了我没人能救你,你,你要干什么,啊~” 禹菲缓步走到周萌面前,抬起手一鞭鞭抽打在周萌的身上,她没有内力,也不会用鞭,但用力抽总是没错的,至少周萌的痛是真实存在的。。 第81章.放了周家人 禹菲继续抽了十几鞭后,就开始觉得手臂发酸,手心也是麻麻有些刺痛。 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发红的掌心,轻叹摇头,回到座位,将鞭子扔给繁星:“继续。” 这一声让禹菲微微一怔,因为这声音属实难听,禹菲不敢相信这声音是出自自己的嘴,赶紧给自己倒了杯茶,希望能有所缓解。 凤容刚巧走进,听见禹菲沙哑的声音有些担忧的看着禹菲,之前的不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对禹菲的关心:“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喊多了,哑了。”禹菲扯了个谎,没有多说什么。 凤容命子衿换了润喉的茶,坐在一边看着繁星与子衿抽打着这对兄妹,也没有说话。 禹菲一杯杯喝着茶,眼神泠冽的看着周萌,听着周萌凄惨的叫声,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不禁自嘲,【看起来我骨子里还真是冷漠无情呢,怪不得会出轨。】 “·?·?··”禹菲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响,张着嘴呆住了。 无错更新@t. 【我靠,这什么情况,失声了?别啊,不说话不得憋死我啊?这操作,真t溃。】 禹菲突然生气,站起身,向地牢外走去,凤容以为禹菲还在生他的气,在禹菲起身的同时,站起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最终也没有追上禹菲,只是命令繁星照顾好禹菲,将自己留在地牢之中。 繁星跟随着禹菲,还没走出地牢,禹菲一口黑血喷出,繁星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禹菲焦急唤着她:“夫人!” 禹菲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捂住繁星的嘴,用眼神告诉繁星不要声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后,禹菲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出声,繁星也看明白了,紧张的看着禹菲:“夫人莫急,德福一定会找到花娘的。” 禹菲摆了摆手,让她冷静,自己起身看你看房门外,悄悄将房门反锁,坐在窗边放空了自己。 【先是咳嗽,然后嘶哑,接着不能说话,然后吐血?】 刚回忆到吐血,禹菲就很给力的又吐了一口,繁星大惊失色,慌忙给禹菲把脉,但脉象乱的一塌糊涂,她只好先封住禹菲几个主脉,护住禹菲的心脉。 禹菲看着衣服上黑紫色的血渍,无奈叹息。 【作者大人,作者大神,你可不可以换个花样,从转生开始就一直中毒,没完了是吧,还剥夺我的声音,怎么?嫌我唠叨?我就算唠叨也是您老人家笔下的产物,你咋不反省一下自己嘞。】 禹菲看着血,无奈到了极致,忽然想通了什么般瞪大眼睛,【等下,从一开始就是走咽喉,不会是破坏呼吸道的毒药吧!那我下一个阶段是不是就要呼吸困难了?艹!这玩的有点大吧,说七窍流血而亡,莫不是憋死的吧。真t了狗啊。】 禹菲找来纸笔,写着,‘花娘回来之前,不要告诉凤容,就说我生气了,不想见他,明白? 繁星接过纸,点头同意,仍旧担心不已。 禹菲摆了摆手,让繁星下去了,把自己反锁在屋子中,尝试发出声音,但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里也只能传来咯咯的响声,好像千年的僵尸对血液的渴求,空洞中带着一丝恐惧。 尝试几次后,禹菲放弃了,翻出花娘留给她的最后一粒解毒药,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禹菲再次尝试发声,似乎有所缓和,但仍旧如公鸭一般,难听的要命。 ··?·?········ 凤容王府地牢內······ 子衿将最后一只匕首插在了周林的身上,来到铜盆前,清洗着手上的血渍。 凤容的身边则坐着吏部尚书,周明宇。 周林与周萌的父亲。 周明宇红着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却还要陪着凤容喝。 茶心中有怨。 “周大人,你这儿女可是为了你能坐稳如今的位置煞费苦心,真是孝感于天。”凤容翘单膝而坐,说不出的霸气。 “王爷说笑了,小犬之行径,受今之刑罚,实属咎由自取,为此,弄脏了王爷的地牢,老臣深感惶恐。” “看来周大人,对本王怨念极深。”凤容喝着茶水,连头都没抬的说着。 周明宇看了眼凤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臣不敢,只是老臣不解。”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犬子并无参与此间,而是小女一人行径,却要老臣全族相陪,老臣自诩忠心,若为小女恶行搭上全族的话,老臣有怨。” 凤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周明宇:“周大人这是要弃女?” “王爷何故此言?老臣向来敬重王爷,深知王爷定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周大人未免轻巧了一些。”凤容轻描淡写的瞟了周明宇一眼。 周明宇起身跪下,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俯身请罪:“王爷所言极是,老臣践逾。” “周大人也是爱子心切,何来逾越之说,起来吧。”凤容失意子衿扶起周明宇。 周明宇没有起身,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不能用唯一的儿子赌,这是他周家唯一的香火,周林若是没了,他无颜见列祖列宗。 “爱子虽好,莫要失了分寸,害人害己。”凤容起身,扶起周明宇。 “本王可以放了你与爱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凤容看向周萌:“必须留下。” “王爷宽厚,臣无以为报。”周明宇终于起身,向凤容深深行了一礼。 “那就用命来报。”子衿在周明宇耳边悄声一言,周明宇再次对着凤容深鞠行礼,算是表了态。 “子衿,夜里送周老回府,至于,她,身边的人,就留下吧。”凤容厌恶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周萌。 子衿同样的厌恶,大声回应:“是!” 当晚吏部尚书的府邸又恢复了生气,吏部尚书周明宇与吏部侍郎周林,协同家眷,下人,回了府邸,只不过再无周家小姐,七十余口也变成余口。 皇帝虽对吏部晚了几个时辰到家表示不满,却也全了凤容的意,即没有追问吏部,也没有看吏部的奏折,当然这也是后话。 凤容从地牢出来后,换了身衣服,来到禹菲的房门前,却看见守在房门外的繁星。 “怎么不在內侍候?”凤容有些责怪的语气,繁星跪在地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最终咬了咬唇回道:“回王爷,夫人心情不佳,不想见任何人。” 凤容闻言,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她还在生本王的气?” 繁星低头不语,她没有办法再说些什么,凤容是自己的主子没错,但禹菲也是她认可的主子,两个主子的命令她都不冷违背,只好选择沉默。 此时在屋内的禹菲已经出现了胸痛,胸闷的症状,俯在几案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异常痛苦。 【果然没有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帮衬,痛感会被放大,应该说,不能忍忍受痛感了!】 越来越明显的疼痛,让禹菲想要大叫,却听见门口凤容与繁星的说话声,紧紧咬着牙关,不想让外面发现什么端倪。 很快敲门声响起:“菲儿,我是凤容,你还在生本王的气啊,本王带你去看戏如何?” 凤容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小心翼翼的隔着门,哄着禹菲,但禹菲没有力气出声,当然也不能出声。 “菲儿,别生气了,本王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桃露酒。”凤容的语气温柔到繁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爷本人。 _o_m 跪在地上悄悄向后挪动。。 第82章.奇怪的梦 屋内的禹菲胸口越来越痛,脸色已经开始苍白,满身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门外的凤容快点离开,还有,此次德福能将花娘寻回。 而这些想法仅仅是禹菲那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她不想凤容看见她的懦弱,更不想让凤容觉得自己是个病秧子,她害怕有一天凤容讨厌这个经常中毒,身体不好的自己,更怕自己哪一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挂了,不但没有报仇还留下一堆的情债。 “菲儿,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跟本王说,你拿本王撒气也行,本王知道错了,你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啊!” 凤容柔声哄着禹菲,但繁星真的听不下去了,身体开始向后倾斜,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王爷。 _o_m 此时的禹菲已经听不清王爷的声音,身体也愈发支撑不住,一口紫黑色血液喷出,倒在几案之上,不省人事。 失去支点的禹菲顺着几案而落,滚落在地,发出声响。 凤容听到声音屋内响动,哪里还管得了禹菲的心情,一脚踹开屋门。 看见嘴角残留鲜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禹菲,冲了上去抱着禹菲,轻轻摇晃。 “菲儿,菲儿,醒醒!来人,来人啊,把朱恒给本王绑来!!!”凤容抱着毫无知觉的禹菲,第一次这般乱了分寸,对着繁星怒吼。 繁星不敢耽搁,冲了出去,向着朱恒的府邸而去,毫无存在感的星辰从大门外向王府中走着,看见自己的妹妹疯了般冲出王府,好奇追上,询问原因。 繁星没有时间解释,只一句:“哥,随我去绑朱恒。” 星辰便随同繁星离去。 ·····?···· 这一次昏厥的禹菲没有做那种伤心的梦,也没有进到灰蒙蒙的世界,而是看见了一个老者,坐在透明的高科技电脑前皱着眉头。 禹菲好奇走上前,看着电脑上的字,惊的长大了嘴巴。 翻着绿光的屏幕上,写的正是她的故事。 【莫非这位大爷就是写自己的作者大大?】 禹菲走到此人身前,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可码字之人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禹菲的存在,透过禹菲的手仍旧看着屏幕,继续锁眉深思。 【不是吧,我就是这个大爷写出来的人物?这大爷莫不是只会写中毒吧,我要想想办法,让他改改剧情。再中毒下去,自己就完犊子了,别管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至少这些罪可是真实的在受啊!】 禹菲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作者发现自己之时,这大爷就起身去了卫生间,禹菲趁此机会翻看他的电脑。 发现了自己两世的故事。 好奇心旺盛的她,还打开了其他文件夹,看见了很多不同名字的小文件夹,掠过那些不熟悉的人名,看见了一些明星们的故事。 手痒的她打开自己粉的几个明星的文件,粗略过目,感觉这些似乎是另一个作者写的,因为文笔完全不同。 出于对看他人隐私的罪恶感,禹菲关掉了文件,将写着自己文件重新打开,恢复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又好奇的来到此人客厅,走向大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面对窗外的景象,禹菲“哇~”的一声,被震惊了。 这窗外竟然是无尽的星空,而房子悬浮在了空中,外面时不时有一些像飞机又像汽车的东西掠过。 “这也太,太,酷了吧。”禹菲双手贴在落地窗上,对外面的景象惊叹不已。 “对吧。”一个老者的声音没征兆的出现,禹菲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嗯。” 忽然禹菲觉得不对劲,猛的回头,对上这个大叔的眼睛再次哇的叫出声来,只不过这次是被吓的。 “你,你,你你你你,能看见我?”禹菲倒。 退几步,将自己完全贴在落地窗上,磕巴着问道。 “三次元的东西而已,当然看得到。”大爷表示早就知道禹菲来了,就是不想搭理她而已。 “三次元?不是二次元?那你?”禹菲有点迷惑,人类确实是三次生物元不假,但自己明明出现在别人书写的故事中,应该是二次元啊! “你可以叫这里虚空,也可以称之元。”大爷拿起一个喷壶,开始给自己的绿植浇水,算是回答禹菲的问题。 “那我为何会出现在你写的故事中?”禹菲更加迷糊了,莫非三次元是高等次元创造的产物?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禹菲,放下手中的喷壶:“我不过就是一个记事官,那故事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那谁写的!”禹菲很想知道作者是谁,毕竟她真的不想再中毒了。 “你自己啊,你自己写出的人生。”老者理所应当的回答,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禹菲不解,跟在老者的身后:“我?自己虐自己?” “可以这么说。”老者回身给了禹菲一个ngo的手势。 “不可能!!!”禹菲才不信这个鬼话呢,她若是写自己肯定一甜到底,别说中毒了,连受伤都不会出现。 “确切的说,你出生之前写的,每个人在出生之前都会看自己的剧本,而每个人的剧本都有无数条的故事线,也就是无数种结局,每一个故事线的分岔路都又你们自己选择,选择的结果造就了你如今的故事。简单来说,所有的结局你都看过,并且认可,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你!”老者说的云里雾里,禹菲大大的眼睛表示没听懂,低头深思片刻,一脸的恍然大悟。 “这点我倒是同意,但你能不能帮我改改啊,我不想虐自己啊。”禹菲只是明白,天下没有偶然,一切选择后的结果皆是必然的道理。但并不理解自己的故事到底是个什么走向。 “我没有权利改任何人的故事,那是上头的工作,这是你们所谓的因果授业,都是注定的。”老者摇头苦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禹菲。 “不是吧!”禹菲毫不客气的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很不开心,什么因果授业,她不理解,但是现在的状态对她而言很不乐观。 老者看着禹菲,和蔼一笑:“虽然改不了中间的情节,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结局,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不是作者,还能改结局?”禹菲表示并不相信老者的话,一脸的狐疑,撇了撇嘴。 _o_m “这你就不用管了!”老者走到电脑前,看了眼禹菲现在已经进行的故事,将文件关闭。 “你真的能帮我?”禹菲仍旧不相信,起身走向老者。 “很多三次元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快回吧,若是上头知道你出现在这里那就麻烦了,你的世界很有可能因此而毁掉。”老者说完,变出一只巨大的毛笔,虚空一划,禹菲的意识便归于虚无。 禹菲消失后老者的样貌随之改变,变成一个俏皮的小女孩,咯咯一笑:“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三千年了啊!就当报你那时的恩情吧!” 说完重新坐回了电脑之前,打开禹菲的文件,新建了空白界面,用粉色的字写了一个‘改。。 第83章.物归原主 凤容王府,禹菲的卧室············ “花娘,菲儿如何了!”凤容看似疲惫的坐在禹菲的床前,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禹菲,紧紧握着她的手。 “花娘今日会给禹姑娘再次行针,能否醒来,就看禹姑娘自己的造化了。”花娘已经将禹菲身体的毒素全数清除,可禹菲仍旧没有醒来这让花娘也开始担心了,她很确定余毒已清,如今禹菲这般状态,唯一的原因就是禹菲自己不想醒来。 “王爷,明日就是皇家狩猎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子衿在一旁提醒着凤容。 “······”凤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禹菲。 “王爷,这次狩猎关乎着您的储君之位啊!”子衿跪下,看向凤容,声音大了几分:“子衿请王爷三思。” “三思?没有菲儿我要这储君之位何用?”凤容终于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子衿,语气是那么的不耐烦。 “······”子衿知道王爷的心意,可是王爷若不能成为太子,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就白吃了。 “好吵啊,阿德,让他们出去,我还想睡会儿!”禹菲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皱着眉头仍旧不想睁眼。 德福一个箭步走到禹菲的床边,看着禹菲轻轻呼唤:“主人?” “菲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凤容没给的福继续说话的机会,掀开被子,看着禹菲,红了眼眶。 禹菲不爽的起身:“啊!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烦死了!!!” 随即又啊,啊,啊,的试验几声:“我?我能说话了?胸口也不痛了,花娘的解毒丸果然厉害啊!” 确认自己没事后,转头看向众人,彻底迷茫了。 “禹姑娘···” “花娘你没事吧,你去哪了我好担心啊!”禹菲看着花娘很开心。 花娘终于松了口气,对禹菲微微行礼:“花娘没事,只是遇到些小意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禹菲下地,看了眼双眼通红的凤容,有些心疼:“王爷我有话对你说,其余人下去吧。” 凤容摆了摆手,屋内所有人都退下了:“何事?”凤容有些好奇,这禹菲醒来就这么认真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禹菲给自己倒了杯水,想要回忆自己做的梦,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一句‘好结局在脑中围绕,喝完水的禹菲不再理会脑子里的东西,想要将皇帝的心意告诉凤容,她不想父子间有什么误会,也不想凤容一听到皇帝二字就皱眉头。 “其实吧,你爸爸,呃,你父皇很爱你,你也不是什么弃子,是我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瞎说了一些自以为的想法,我向你道歉。”禹菲认真的看着凤容的脸,等待凤容的回应。 “本王知道自己不是弃子!”凤容很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禹菲却不淡定了,她明显的记得,那日她说弃子的时候凤容的表情是那么的认可自己的说法。 “什么时候知道的?”禹菲想要知道这凤容究竟是一开始就跟她演戏还是说,那个时候的凤容真的不知道。 “十日之前!”凤容没有隐藏,缓缓道来:“我知道我不是袁妃的亲生骨肉!” “你怎么知道?”禹菲打断了凤容的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本王与清明交好,两年前清明告知了本王很多,但他只说父皇不是本王想的那般,为此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来调查自己的身世,终于在十日前知道了全部!” “怪不得!”禹菲想起凤容此次凤栖宴上对皇帝的态度,跟之前子衿说的前几次凤栖宴完全不同,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而做戏,没想到是知道了真相。 “父皇为了保护本王,查到杀害母亲的真凶,只能将本王推向战场!”知道真相的凤容似乎将二十多年没得 到的父爱找了回来,说起皇帝时竟也温柔了几分。 “你跟皇上摊派了?”禹菲看着凤容的神情,觉得不对劲。 “嗯!” “合着这两天你和皇上在跟我演戏?” “嗯。” “干得漂亮!”禹菲翻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到的白眼,也能明白皇帝的心情,毕竟自己的儿媳妇谁都要考验一番的,可是凤容也瞒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凤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但他骨子里的多疑是没有办法轻易去除的,他对禹菲已经非常的信任和包容了,不过这次皇帝赐婚的提议着实让他动了心。 演一场戏,就能探知禹菲的底,也是好事。 禹菲明白皇家人的多疑,也明白凤容的心意,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的问凤容:“也就是说你这太子的位置稳了?” 凤容本以为禹菲会生气,没想到笑着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心中对禹菲更是喜欢:“皇后势力复杂,想要太子的位置,还需要从长计议。”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影帝,真的是!”禹菲坐回床上,心情不佳。 “影帝?” “就是,太会装了!” “呵呵!”凤容干笑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明日皇家狩猎,你就是翎羽公主了,本王差人给你做了新衣裳,要不要试试?” “不了,周家人你放了没有?”禹菲对于自己又睡了一天的事无奈到崩溃,忽然想起吏部,赶紧询问。 “已经放了,不过周萌还在!” “那就好,走啊,陪我去玩玩?”禹菲双眼放光,她似乎喜欢上了审讯。 “你睡了一天,先吃点东西吧!” 经过凤容的提醒,禹菲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嘿嘿一笑:“也好!” 就在禹菲享用美食之际,禹贡和张青玄推门而入。 禹贡直奔禹菲,抓起禹菲拿着筷子的手,带着哭腔询问:“阿姐,听说你又中毒了,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好差,到底是谁?敢在皇宫对你动手,我定要杀了他!!!” 就连张青玄也是一副让我看看你状态好不好的模样。 这二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禹菲嘴里的菜瞬间就不香了,这咀嚼了一半的食物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好。 凤容冷眼看着张青玄检查禹菲的举动,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张青玄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扶起禹菲的手臂,为其把脉,禹菲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了张青玄一眼,张青玄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禹菲的旁边,不再有什么举动。 禹菲悄悄看了一样凤容,稍稍松了口气,将嘴中的食物咽下,方才开口询问:“你们这是去哪了?这一身的污渍!” 经过禹菲这样一说,禹贡和张青玄二人纷纷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满是血污,还有一些泥渍,禹贡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不是担心阿姐嘛,忘记换衣服了!”t. 禹菲看着二人的神情似乎并不想告诉自己他们的行踪,也就作罢,继续吃饭。 张青玄不知为何一直看着禹菲,神情复杂。 禹菲并不知道张青玄在想什么,索性就无视了对方。 而张青玄的复杂心情源于自己,他想不透,为何在得知皇上将禹菲赐婚给凤容之后,他的心总是感觉有一丝丝的堵。 明明是同一个世界的‘娘家人,他应该高兴才是,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对于这个自己调查了几个月的同时空而来的女人,他有着说不出的情感,但他相信这并不是爱情,可若不是爱情,这心怎么这般难受。 终无奈摇头,对自己嘲讽一笑,随之换上往日那般纨绔的神情,故作神秘的对禹菲说到:“菲姐,你猜猜我给 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禹菲对于张青玄出门一趟,回来就改口叫自己菲姐的举动表示满意,但面对他的装,有些不爽:“带啥了?” “你猜猜?”张青玄像一个孩子一般,一脸的得意,禹菲似乎都看见了他身后摇着的狗尾巴。 “不猜!爱给不给,别耽误我吃饭!”禹菲来了脾气,她并不喜欢那种小女生的作为,猜来猜去麻烦的紧。 张青玄面对毫无兴致的禹菲,耷拉了脑袋。 禹菲看着犹如小奶狗可怜兮兮的张青玄还是心软了:“哎!那我猜猜?!” 张青玄瞬间恢复,双眼放光,真的是活脱脱的小奶狗啊,禹菲不敌缴械投降,看着张青玄,装作深思的样子,迟迟开口:“美酒?” “嗯,嗯~”张青玄摇头,有些小得意。 “首饰?” “不对,你再猜!” 此时凤容的脸已经开始发青,起身走到禹菲身边,坐在她另一边的位置上,拉起禹菲的手,就那样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禹菲没有拒绝,张青玄看着两只十指相扣的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升起,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却也失去了猜谜的兴趣。 “那···”禹菲正要猜下去,张青玄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了禹菲:“不逗你了,你要的地契,一个不少!” 禹菲接过厚厚的地契,看着张青玄那写满了‘快夸我的脸,伸手揉了揉张青玄的头:“干得漂亮!” 张青玄再次怔住,复而低头,脸微微一红,嘿嘿一笑。 凤容看着二人的举动,再也不能淡定了,夺过禹菲手中的地契翻看起来。 “你让张阁主将你的产业都寻回了?”凤容有些惊讶,这些地契可不是小数目,而且各个都是商铺。 瞬间变成小富婆的禹菲有些得意,拿回地契,自己看了一会儿,甚是满意的回答凤容:“为你省钱,这样就不用给我买花楼了,我名下这几间足以!” 凤容看向张青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嫉妒,取而代之的是欣赏,「暗语阁阁主,确实不同凡响,短时间内不仅不废一兵一卒就完成了本王的委托,还能利用空闲时间夺回菲儿的产业,这个人,不简单!」 第84章.射箭 禹菲没有发现凤容看向张青玄的目光,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地契,片刻后,将花楼和酒楼的地契抽出。 又翻看了几眼,剩余的地契,思索一会儿,挑出一小部份递给了张青玄:“给,你的报酬,你是继续经营还是卖掉,我就不管了,不过要经营的话你可能需要跟我前夫battle一下,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又将剩余的全部给交给了凤容:“王爷,这些归你了,除了酒楼和花楼我也不会经营,以你的手段将这些全部变为自己的东西,应该不难!” 凤容和张青玄接过地契,不解的看着禹菲,禹菲看着两张从面求知欲的脸,莞尔一笑:“给你们的报酬,呃,不对,应该是回礼,你们这么帮我,小小心意。” “不需要!”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禹菲有些无语。 他知道这两位都是土豪,但这算是自己的心意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拒绝了呢! 禹菲想了想认真的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的二人:“行吧,我摊牌了,我实话实说,好吧!这些什么布行啊,酒庄啊,首饰店啊,我不会经营,而且就算是有了地契,我前夫也不会轻易放手的,他肯定有后招,我脑子没有他好,算我求你们了,收下吧,帮帮行吗!” 经过禹菲卖惨式的解说,凤容和张青玄二人不再拒绝,收下了地契,却也暗下决定,抢回真正的经营权,为禹菲的未来做筹谋。 禹菲看着收下地契的二人,心情好了不少,留下脏兮兮的禹贡和张青玄一起用餐。 饭后,禹菲让禹贡和张青玄先去梳洗,自己说想要遛遛食,让凤容带着她去了地牢。 可是到了地牢之后禹菲看着被折磨的周萌,又没了审问的兴致,撒娇的让凤容帮忙问出毒药的出处,自己则去了王府小花园喝洒。 德福跟在禹菲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禹菲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了,从醒来之后话少了不少,可是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干脆就随着德福这样不正常下去。 一来可以清静清静,二来也是让德福自己想通,虽说禹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平时狗腿的德福这般模样一定是有了心事,而心事这种东西自己不想开口时,问了只会招人烦。 换了一身黑衣的张青玄,无聊的在王府中闲逛,正巧看到花园凉亭内已经有些微醺的禹菲。 兴高采烈的跑上前,却发现禹菲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饮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青玄看着双颊微微透红的禹菲,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毫不避讳的一饮而尽:“这东西伤身体,少喝!” 禹菲没有回应张青玄,也没有说话,看着凉亭四周,满目的奇花异草,心中惆怅万分。 @ 她的思绪一直都在地契之上,这让禹菲有些难受。 虽说自己名下的地契全数到手了是没错,可是以王智和那个女人的心性,这产业一定是大换血,想要彻底夺回,势必要跟她这个前夫过过招。 而如今的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也不确定在看见王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思来想去,禹菲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在想办法,如今先应付明日的皇家狩猎。 想至此,禹菲看向张青玄:“你会不会射箭?” 张青玄还以为禹菲会跟他谈心,没想到eshi突如其来的问题。 张青玄被问的有点发懵,点头回应:“会啊,怎么了?” “教我?!”禹菲没给张青玄回复的时间,起身吩咐德福去准备,然后让繁星带着自己和张青玄来到了王府后面的练武场。 德福在准备的时候,去找了凤容,跟凤容说明了禹菲的动向。 凤容听说张青玄要教禹菲射箭之后,冷冷看向地牢中的周萌,心中更是厌恶,无名火升起,瞪着周萌心中猜想,「她将。 本王留下,就是为了跟张阁主单独相处?」 如此想的凤容更是生气,将自己的怨念发泄到了周萌的身上,之后就回了房间换了身衣裳,寻找禹菲去了。 王府练武场·?· 一群下人已经将弓箭,靶向准备妥当。 禹菲在起射位置看着远处的箭靶,有些崩溃。【这也太远了吧,看都看不清,咋玩?】 张青玄看了一眼皱眉的禹菲,拿起弓,自信一笑。 起弓搭箭,似乎都没有瞄准一般,羽箭离弦破空而出,远处的读靶侍从举起红色的小旗,说明了张青玄此箭正中靶心。 禹菲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张青玄,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想学?”张青玄得瑟的将弓在手中旋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禹菲看着不知为何自豪的张青玄,如捣蒜般点头:“想,特别想!” 说完自己也拿起一张弓,有模有样的学着张青玄的动作。 搭箭,然后用力拉动弓弦,期待的松开了手,弦动而发,发出段‘duang的声响。 “噗!哈哈哈!”张青玄看着气势满满的禹菲,忽然笑出了声音。 禹菲恼火的看着仍旧在箭台之上的羽箭,不甘心的再次拉动弓弦,这一次羽箭没有留在箭台之上,而是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张青玄捂着肚子毫不客气的继续大笑,禹菲气急,反复试验,可结果就是历史的反复上演。 张青玄笑够之后,走到禹菲的身后,重新拿了一只羽箭,环着禹菲的肩膀,将自己的手复在禹菲的手上:“箭要这样搭,这个手要这样捏住箭尾,调整方向,拉弓!” 说完张青玄松开捂着禹菲拉弓弦的手,羽箭飞出,正中靶心。 禹菲高兴的拍手叫好,张青玄再次拿起一根羽箭,重复之前的动作,禹菲在张青玄的怀中抬头,看了一眼张青玄,却对上张青玄低头看着自己的眸,一时间竟也觉得这个大男孩有些好看。 张青玄看着禹菲有些***的脸颊,慌忙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其他的地方。 忽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低头,弓准微偏,而两人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松了弦,这一箭射出差一点要了读靶侍从的命。 好在凤容及时出现用手中的石子打落了飞驰的羽箭。 而张青玄如此暧昧的教法,两人莫名其妙害羞的互动,也全数看在了凤容的眼中。 张青玄的作为完全打翻了凤容的醋坛子,而禹菲慌张的挣脱了张青玄的怀,跑向读靶的侍从,确认他没事后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对侍从道歉。 @ 侍从那里受过主子的道歉,惊慌下跪,磕头说是自己的不是。 禹菲无奈摇头,起身回到起射点,这才看见面色不善的凤容。 “你来了!问出来了?”禹菲以为凤容审问的不顺利,没有多想,上前询问。 凤容却没有理会禹菲,拿起弓箭,在禹菲身后环抱住她,握着她的手,搭箭引弦,羽箭如同子弹一般,射穿了原本靶心中的箭矢,稳稳的落在靶的正中。 禹菲还没来得及感叹,凤容的头便滑落至禹菲的颈部,温吞的气息在禹菲的脖颈之上穿梭,让禹菲有些微微发痒,禹菲歪了一下脖子,凤容抱的更紧,轻轻咬了禹菲的耳朵,禹菲的脸瞬间红到脖子,凤容攻势不减,用及其诱惑的语调,在禹菲的耳边微喘而语:“想学射箭,本王亲自教导你可好?” 禹菲被这个略带喘息的声音弄的心猿意马,不自觉的微微点头:“好!” 凤容听到这声好,直起身子,看向张青玄,一脸的得意。 张青玄看着凤容得意的脸,双手枕在脑后,不屑的说着:“朱雀国第一高手,凤容王亲自教导,小王妃一定一日千里,无人能及!” 凤容却挑衅一般缆住。 禹菲的腰,没有说话。 禹菲总感觉张青玄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不解的看向二人,【莫不是在争风吃醋?】禹菲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转头看向张青玄,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再闹了,现在不是气王爷的时候,可张青玄直接忽略了禹菲的神情,对上凤容的眼。 禹菲似乎看见一只哈士奇和一匹孤傲的野狼针锋相对,长叹一声,离开凤容的怀抱,自己练习射箭去了。 就在禹菲自己练习射箭之际,张青玄不甘示弱的递给凤容一张弓,凤容接过,二人莫名其妙的比起了射术。 @ 好不容易找到射箭感觉的禹菲,正想要向二位请教时,却发现这俩人已经射出数十箭了。 禹菲眯着眼看向远处的箭靶,不由得拍手叫好。 凤容的每一箭都会完美劈开向前的那一箭,每一个箭尖都在同一个位置之上,数十只羽箭就好像盛开的蒲公英,煞是好看。 而张青玄的每一箭都会贴着之前射出去的箭尖,使得箭矢在箭靶上好像一个巨大的花束一般,也很有感觉。 二人这犹如神仙般的射箭技术让禹菲彻底折服,也终于放弃了学习射箭的想法。 摇头自嘲,不再理会两个暗自较劲的男人,回了房间。 留下凤容和张青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最终二人冷哼一声,不欢散场。。 第85章.箭弩 回到房间的禹菲找来纸笔,开始绘制箭弩的分解制造图,看起来她是彻底放弃了学习射箭这门技术。 绘制好图纸的禹菲,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长叹一声:“阿德,去吧贡儿叫来。” 说完回头看了眼桌上的图纸,又急忙叫住德福:“等下!还是都叫来吧,王爷还有张阁主。” “是!”德福虽然不知道禹菲要干什么,还是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去找三人的德福,在路上一直皱着眉,他想不通这个张阁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跟自家主子这么好的。 他昏迷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醒来自己就回到了凤都,为什么自己昏迷的时候禹菲会受伤,王爷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无数为什么在德福的脑子里转悠了好多天,可是他怎么都得不到答案,越想头越痛,头越痛眉头就越深。 直到撞上子衿,他才缓过神来。 子衿看着德福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将手搭在德福的肩膀上,故作轻松的询问:“阿德,想什么呢?魂都丢了!” 他看得出德福的不正常,可是这两天他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过问德福,如今撞在了一起,正好探探德福。 “没什么,我家主子要见王爷,一会儿那个张阁主也会到,你跟王爷说下,我先走了!”德福似乎并不愿意说什么,交代完就要离开。 子衿手上用力,抓住德福不让他走,很是认真的看着德福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一直怪怪的,有什么心事跟我说,哥们儿帮你想办法!” “我还要去请我家公子和张阁主,告辞!”德福拍掉了子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子衿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呆,苦笑叹息,去找王爷了。 ?·· 在房间疯狂练功的禹贡,有些不解的看着德福,问禹菲为什么这个时间叫自己。 德福并不知晓原因,也是摇头,禹贡没有耽搁放下手中的鸳鸯钺,去往禹菲的房间。 张青玄听说禹菲找自己,则是一脸的兴奋,甚至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可出门碰到同样去往禹菲房间的凤容时,表情凝固有些泄气,仍旧不甘示弱的走在凤容的身边。 _o_m ···? 禹贡是第一个到达禹菲房间的,看着坐在窗边的禹菲,有些不解,上前询问:“阿姐,您找我?!” 禹菲听到禹贡的声音回过神,看着禹贡,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贡儿,阿姐有事找你,你知道北凉王吗?” “知道,北凉王玄烨,非常厉害的异性王,坐下铁骑50万,镇守北关30年,无人敢犯!”禹贡双眼放光,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北凉王。 “我,我要成为他的义女了,我知道父母尸骨未寒,你我应当守孝,但,阿姐真的喜欢王爷,阿姐也想要一个身份!”禹菲看着禹贡底气有些不足,她知道古人对这些礼仪有多么的看重,这个世界中自己的父母尸骨尚未找到,而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女儿,确实大不孝! 禹贡闻言,没有禹菲想象中的情绪波动,反而有些开心的拉住禹菲的手:“北凉王是好人,而且很厉害,阿姐能成为她的义女,父亲也会骄傲的。” 禹菲听了禹贡的话松了口气,怎料禹贡话锋一转:“既然阿姐喜欢王爷,那就离那个张阁主远点,贡儿不喜欢他,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门外的张青玄没有听见喜欢王爷的前半句,却听见了后面的全部,从门外进来,语气不善:“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禹贡没有理他,等待禹菲的回应。 而张青玄身边的凤容却听见了禹菲和禹贡对话的全部内容,心情好的犹如六月的天空,阳光明媚。 禹菲看见凤容后,不再继续话题,。 也没有回应禹贡,并不是禹菲羞于承认自己喜欢凤容的心,而是她的爱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内敛难言。 禹菲小心收起心中的爱,看向凤容,走到桌边拿起图纸:“王爷,这个你找工匠做出来吧。” 凤容接过图纸,过目后睁大眼睛:“这是你想出来的?” 张青玄好奇的看向图纸,还没等禹菲回复,他先看口了:“箭弩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t. “可以啊小玄玄,既然知道箭弩,你咋不让暗语阁做出来用?”禹菲明面上在夸赞张青玄,实则在数落他。 “我不是说过嘛,这些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咋来的!”张青玄听得出禹菲语气中的嘲讽,找了个位置坐下,想要化解自己的尴尬。 _o_m 禹菲白了张青玄一眼,不再理他,对着凤容解释:“这个是箭弩,不用考验手臂的力量,上面这个是瞄准器,这样视力不佳的人也能驾驭,你看这里,这个是推动装置,只要抠动扳机,箭就会飞出,如此,即便没有武功的人也能使用,虽然没有弓箭的杀伤力大,但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勤加练习,攻击敌人的要害,也能一击毙命。” 经过禹菲的解释,禹贡也好奇的看起了图纸,就连德福,子衿,繁星,星辰也围了过来,纷纷叫好,而张青玄关注的点却很清奇。 看向禹菲,异常认真点询问:“你说你画画那么好,这字怎么就这么丑呢!不应该啊!” 禹菲忍无可忍,终于给了张青玄一个爆栗,张青玄捂着脑袋,一脸的不服气。 “你字好看,你写?!”禹菲讨厌别人说她的字丑,虽然这是事实,但被说出来总是不爽。 张青玄不甘示弱的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八个字送给了禹菲。 禹菲看着张青玄的字,震惊了,这也太好看了吧,但看清字的内容后,有些不淡定了,死死盯着张青玄的眼睛,似乎想要一个说法。 张青玄装作没有看懂禹菲眼神的意思,看向别处吹起了口哨。 凤容虽然没有学过禹菲这个时代的诗经,却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夺过禹菲手中的纸,将其攢成一团,扔掉了。 禹菲不想理会这二人,继续说道:“等王爷作出成品,我在演示给大家看,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吧,我要休息了!” “张青玄你留下!”禹菲看了眼张青玄,补充了一句,而这一句,让张青玄活了过来,得意的看着凤容。 凤容听到这句,很不开心:“本王今晚留下!” 禹菲却不买账,看着凤容:“明日狩猎,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跟他说!” 被下了逐客令的凤容有些恼火,但还是离开了,张青玄却始终用眼神挑衅着凤容,直到凤容的身影消失为止。 “你行了!戏过了啊!”禹菲一掌拍在张青玄的背上,让他注意自己的行为,又看了眼没有离去的繁星和德福:“你们也下去吧!” 两个人互看一眼,摇头退下。。 第86章.我喜欢你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禹菲变得认真起来:“张青玄,明日扮成我的侍卫随我一同去狩猎吧!” “好说!”张青玄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还要屏退众人? “我想请你调查一个人!”禹菲坐下,呆呆的看着毛笔,她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就是心中淤堵。篳趣閣 “哦?谁啊!”张青玄也不再玩笑。@·无错首发~~ “泊崖!” “王爷的大儿子?”张青玄忽然明白了什么,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嗯,还有一人,袁妃!” “我是杀手,不是情报机构!”张青玄似乎明白了禹菲想要做什么,决定阻止。 “我打算建立一个情报网,用我的青楼和酒楼,请你做幕后boss,你意下如何?”禹菲并不理会张青玄话中的拒绝继续说道。 “情报机构是不错,可是为何?你明明可以活的自在点啊!”张青玄不解,得到凤容偏爱的禹菲为何还要发展自己的事业! 禹菲没有解释,看向张青玄:“还有,不要挑衅凤容了。” “你是怕我受伤?”张青玄又回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打趣道。 禹菲翻了个白眼:“看凤容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也不差,想必,暗语阁少阁主是个连凤容都要礼让的主!” “那是,我跟你说啊,我很厉害的!”张青玄得意极了,用手蹭了下鼻头。 “看出来了!”禹菲懒得理他的白痴像,却对这两个厉害的人会毫无保留的帮助自己,产生了怀疑。 自己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可偏偏开局就拿下了凤容,中间又冒出一个同为穿越者的少阁主,最大的问题是这两个人还挺宠自己,对自己的任性和懒惰及其包容,这一切让禹菲起了疑心,感情线发展的太快,人物获得的太顺,这些让她有了不真实的错觉。 她必须要强大起来,强大到在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地位,有自己的立命之本才行。 张青玄看着忽然发呆轻咬嘴唇的禹菲,有些恍惚,稍稍出神。 良久禹菲缓缓开口:“你来到这个世界后,顺利吗?” 张青玄被问的一愣,回道:“顺利是顺利,就是有点费老头!” “哦!”禹菲并不意外,废点人成就穿越者,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我有一个疑问,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穿越而来,可却相差了十年之久,你说你是赶集时候不慎坠入冰洞,那应该是早上,而我是喝多了,吐蒙了,我记得应该是晚上八九点钟,而且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穿越者,这很不和常理!” 禹菲起身继续说道:“你是连同肉体一同穿越,而我仅仅来了灵魂,应该说是意识,还有,这个世界有很多跟我们的世界相连的东西,莫不是穿越者开创的空间?” 禹菲说完看向张青玄,一脸的期待。 张青玄确实调查了很多东西,但他还不想告知禹菲,只好扯了个谎:“大姐,我来的时候才十六岁,我那里会分析这些,你就别多想了,说说为什么要调查袁妃?” 禹菲盯着张青玄,认命般长叹一声,抓起自己的烟杆,笨拙的点燃,走到窗边狠狠吸了一口,她明白张青玄故意不想说,毕竟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还能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暗语阁阁主,一定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 能在杀手界站稳脚跟,还能跟各个王族合作,这脑子也不是白给的,不想说就算了,她禹菲也不会强求。 禹菲回身,没有隐藏:“你应该知道凤容不是袁妃所出!” “那是自然!”张青玄看着禹菲认真的神情,也不再儿戏。 “我怀疑袁妃!”禹菲说的斩钉截铁。 张青玄却有些不解:“袁妃是最不可能的,有清明在,她不可能知道凤容的身份。 ,也不可能有机会暗杀先皇后。” “那是清明介入之后,若是他介入之前呢?越是不可能的,越要怀疑!”禹菲在现实就是喜欢凭直觉的女人,小智出事之前她就隐约感到不对劲,但出于对他的信任,禹菲选择了无视自己的直觉,而事实证明她的直觉对了。 当禹菲看见袁妃的第一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至于是哪方面的不简单,她不得而知,所以才想调查此人。@·无错首发~~ 禹菲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对着张青玄笑着说:“你啊,别再气王爷了,皇上都赐婚了,我也跑不掉了,你再气他也没有意义了!” 张青玄闻言,忽然起身,走到禹菲面前,认真的看着禹菲的眼,语气坚定:“如若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呢?” 禹菲抬脚踹了张青玄小腿一下:“别开玩笑了,我们才相处多久,只不过是同为穿越者的战友情罢了。” 张青玄嘿嘿一笑:“被你发现了?” 说完转身,神情落寞,禹菲确实与他相处很短,但他张青玄两月前知道禹菲树下吟的那首诗后,就笃定了禹菲的身份,差人绘制了画像,朝夕相对,调查了禹菲的全部,日日解析。 早就心生情愫,见到本人后,更是欣赏她的为人和性格,无法自拔。 禹菲并不知道这些,打趣张青玄:“小玄玄,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王爷真的很宠我,你就放心吧,虽然他会钟情于我这点,有些诡异,但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是啊,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张青玄重复了禹菲的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禹菲莫名其妙的看着张青玄离去的背影,没有多想,叫来繁星和德福伺候自己就寝了。 禹菲这一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只洁白的小狐狸甚是可爱,一点都不怕生,跳到禹菲的肩膀轻舔禹菲的脸颊,禹菲被弄的发痒咯咯直笑。 小狐狸一直逗着禹菲开心,带着禹菲向一棵大树而去,树下一个被群狐围绕的白衣少年,逗弄着几只小狐狸。 看到禹菲后微笑点头,只说了一句:“不要怀疑,你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命换来的?” “谁?”禹菲不解,白衣少年温柔的看着禹菲,可禹菲总觉得他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你!” 说完白衣少年和小狐狸们就消失不见,禹菲也悠悠转醒。。 第87章.渣女属性的禹菲 睡眼惺忪的禹菲,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恍惚了,她不明白刚刚的梦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些小狐狸倒是非常可爱。 放空的禹菲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将视线聚于一处,回忆着梦中白衣少年的样貌,不久后嘿嘿傻笑起来,对于颜控的禹菲来说,这个世界的上的人,简直就是为了她的审美而量身制定的。 那白衣少年竟然比凤容还要好看几分,只可惜那人看的不是自己。 禹菲思索一会儿明白了白衣少年的身份,自言自语道:“不愧是我,怪不得禹贡说你之前看不上凤容,有那张绝世的脸,谁能顶得住啊!” 听见屋内动静的德福,从耳室起身,前往禹菲的房间,看着坐在床上傻笑的禹菲上前询问:“主人您醒了?去狩猎场还要一个时辰,您要不要在躺会儿?” 禹菲被德福叫的回过神,轻轻摇头:“不了,准备洗澡水,我现在就起!” “是!”德福领命,以为禹菲是第一次参加狩猎兴奋的睡不着,心情也莫名好了一些。 等到繁星伺候完禹菲沐浴后,德福拿来了凤容一早准备好的新衣服。 @ 禹菲看着鲜红的新衣,很是满意,破天荒的找来会化妆的婢女,为自己整装。 半个时辰之后,禹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惊讶,不过总是觉得差在哪里,对着镜子左瞧瞧又看看,终于找到了症结。 这狩猎就好比春游一样,脑袋上的金步摇似乎显得突兀又多余,又看了看自己的束袖,抬手摘掉了全部头饰,乌黑的秀发瞬间散开,另婢女大惊失色纷纷跪下。 禹菲没有在意下跪的侍从,在梳妆台上翻找起来,很快一只红色烫金束冠映入眼帘,禹菲拿起束冠,自己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发,可是没有头绳的年代让禹菲发挥不出能力,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无奈叫起跪着的婢女,让其为自己束了一个男式高马尾,束好后,还不忘给自己挑几根龙须修饰脸型。 一切准备妥当后,方才满意的点头:“红色束袖罗裙配马尾才是真正的一绝,好看。” 婢女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夸赞禹菲的审美,禹菲自豪的鼻子都翘了起来,开心的去找凤容用早膳。 当禹菲看见凤容时,两人同时看着彼此呆住了。 凤容一袭深蓝凤纹官服,袖口用黑色绑带固定,头戴靛蓝琅彩琉璃冠,以凤喙金钗固定,脚踩乌云探凤靴,腰佩御赐凤凰佩,手持青鸟剑,单手负与身后,好一个风华绝代。 而禹菲一身鲜红祥云驾鹤束腰无褶皱罗裙,袖口同样用黑色绑带固定,头戴红色烫金小冠,以金丝楠木孔羽钗固定,脚踏白雪素纹靴,腰间是与凤容一对的凤凰佩,额间一朵四瓣朱砂手工花钿,使得面容更加精致,好一个玉貌花容。 二人欣赏的望着彼此,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身边的侍从们犹如看着精美的画作,仿佛在春风化雨的环境中,心情舒畅,无不感叹,好一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 如此定格般的情景,直到禹贡和张青玄的出现才被打破,二人尴尬的轻咳一声,纷纷落座。 张青玄坐在禹菲的右侧欣赏的看着禹菲,开心的说着:“我们还真心有灵犀,我也是红色的衣服呢!” 禹菲没有理会张青玄,心中吐糟,【不知道自古红蓝p,同色出兄弟嘛!】 凤容坐在禹菲的右手边,无视张青玄的话语,给禹菲夹着菜。 禹贡则是不爽的盯着张青玄,最终将自己的椅子搬到禹菲与张青玄的中间,硬生生的挤在二人之中,跟禹菲说着小时候的事。 早膳在一群男人的明争暗斗中草草结束,禹菲与凤容上了同一辆马车,张青玄也想上去之时,被禹贡和德福架走了,禹菲和凤容终于清静了一会儿。 皇家猎场在凤都城外十里的地方,凤容担心禹菲会累,想让她。 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可禹菲担心妆容会花,并没有休息,而是开始回忆起昨晚的梦境。 凤容不知禹菲在想什么,也不好打扰她,只能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吸食着果烟,一路无语。 等到凤容一行人到达猎场之时,云韵已经恭候多时,还没等凤容走下马车,云韵就已经兴高采烈的要扶凤容下车。 凤容自动屏蔽了云蕴,帅气跳下车,伸出手扶着禹菲,云蕴看见禹菲后,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在意凤容对自己的态度,在他的身边转悠着。 禹菲被这个女人弄的烦了,干脆牵起凤容的手,让凤容带自己转转。 无错更新@ 可惜凤容要去参见皇帝,不舍的拒绝了禹菲,云蕴倒是一脸得意的跟着凤容离去了。 禹菲看着离去的二人,气愤的踢着脚下的野草。 张青玄抓住了机会,跑到禹菲的身前:“怎么?被放鸽子了?我陪你走走吧,文武百官都要参见皇帝,这开幕式的时间可长着呢!” 禹菲最讨厌所谓的开幕式了,点了点头,还真的跟张青玄离开了,禹贡看着远去的二人背影,抓起德福跟了上去,说什么也不想自己的姐姐跟这个所谓的阁主单独相处。 可张青玄何许人也,人家不是吃素的,早就准备了手下的人,将禹菲身边的侍卫和禹贡拦住了,这二人世界就那么简单的手到擒来。 禹菲知道张青玄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的意思,这让张青玄更加肆无忌惮,而禹菲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红玉烟杆,思索着要不要来两口。 “这东西少抽吧,对身体不好的,感觉像个小太妹!”张青玄看着盯着自己烟杆纠结的禹菲,开了口。 “小太妹啊!也不错呢!”禹菲挑衅的吸食一口,回过头将烟雾吐在张青玄的脸上。 张青玄摆手驱赶烟雾,禹菲却开心的笑了。 张青玄看着禹菲的笑颜,摇了摇头,似乎是不再管她吸食烟酒的事了。 忽然一只冷箭飞过,张青玄伸手将禹菲拉倒自己的怀中,徒手截住射向禹菲的箭,微微用力,羽箭断成两截。 “何人?”禹菲并不意外,对张青玄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不知,一箭未中,跑了,倒是聪明!”张青玄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将断的箭扔掉,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跟禹菲闲逛。 “这些人竟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行刺你,也是大胆啊!”张青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聊起刺客。 “宫中有人想要我的命也情有可原,毕竟一个平民成了公主,还要变成王妃,招人嫉妒,也在情理之中!”禹菲表示无所谓,抬头看了看天。 张青玄反而心中难忍,语气也激动几分:“你就对自己的命这么无所谓?” “放心,我很爱自己,我的命很有所谓,但有你在,我何须担心!”禹菲看着张青玄莞尔一笑,眼神很是认真。 「她就这么信任我?」张青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禹菲,禹菲幽幽吸食一口烟:“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每天面对着暗杀,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万幸有你,不仅撤掉了杀我的人,还这般保护我的性命,我何惧之有!” 此话一出,张青玄更是惊讶,她没有说凤容,而是单单说了他张青玄,心中开心,却也知道这是禹菲善用的用人之道,不过他也心甘情愿的沦陷。 禹菲知道张青玄的能耐,稍稍加了把火:“今日我让你办成我的侍卫,也是我对你的信任,而且你说过,你要找的东西就在凤都皇城,那,让你认识一些皇亲贵胄绝对没有坏处!” “你当真为了我?”张青玄心中对禹菲的猜忌已然变小。 禹菲看了眼张青玄的眼睛,低头眼中闪过皎洁:“不然呢!” 张青玄再也忍不住的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我不信任你,那我信。 任谁比较好?”禹菲抬头笑着反问。 张青玄看着禹菲认真的眼,微微闭眼,再次睁开之时语气也坚定了起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的信任!” 禹菲转身嘴角微勾,这个孩子也太好忽悠了吧。 想法出,就赶紧否定了自己,【不是好忽悠,而是我们的身份好利用啊,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能遇到想通境遇的人,本身就会不自觉的信任,我啊,还真是个坏人呢!】 禹菲再次转身,一只手搭在张青玄的肩膀之上,这一次的她异常认真:“我很信任你没错,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要太相信我,因为我也不相信我自己!” 张青玄被禹菲的话绕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也点头答应。 “你说这开幕式要多久才能结束啊?”禹菲回复成平时的模样,无聊的问着。 “至少一个时辰吧,我陪你到处走走,这个猎场可是有很多可爱的动物哦!”张青玄知道禹菲无聊,打算抓几只小动物给她玩玩。@·无错首发~~ “好啊!”禹菲确实来了兴致,拉起张青玄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张青玄看着自己被禹菲牵紧的手,心中更是开心,快走几步,反过来牵着禹菲,小跑起来。 禹菲虽然身体不好,但小跑几步也无伤大雅,甚至有些享受。 禹菲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与张青玄的状态,就好像一对小情侣在草坪上嬉戏,有些恍惚,复而开口:“你慢点,话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偶像剧里的小情侣!” 禹菲话出,就后悔了,因为张青玄停下了脚步,脸颊泛红,似乎真的不好意思了。 【禹菲啊禹菲,你撩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禹菲看着张青玄尬笑两声,催促张青玄赶紧找小动物。 张青玄这才回过神,继续拉着禹菲,但这次他没有小跑,而是漫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问着禹菲:“禹菲,你若是不想嫁给凤容王,我可以帮你让皇帝收回成命!” “啊?”禹菲并没有听清张青玄再说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看,那边有兔子!”其实张青玄知道禹菲的心意,那句话也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期待所谓的万一,但也清楚没有这个万一。 “在哪,在哪?快,别让它跑了!”禹菲松开张青玄的手,四处寻找。 张青玄看着自己空捞捞的手心,心也变得空捞捞了,用了几秒平复自己的心情。 跑向禹菲,故作开心:“在那边,你动作轻点,都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