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嫁到,今天小皇叔又被撩疯了》 第一章:开局惹了谁?还塞床底了 云珞珈感觉自己在火里被炙烤,热的她浑身难受。 “胆子可真够大的,我看你是活够了。” 冰冷低沉的声音传进耳中,云珞珈艰难的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只手带着凌厉的掌风,向着她的面门袭来。 “大哥,等等,别这么暴躁。” 她动作利落的抓住那只手臂,大拇指快准狠的找准穴位按了下去。 那双手臂快速软了下去,接着就被云珞珈聚到了头顶。 云珞珈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猛地甩头,快速捕捉了几个关键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穿越到了澧王朝,是丞相府刚找回来三天的痴傻嫡女。 今天跟假千金来参加贵妃的赏花宴,被算计中药了。 “你哪里来的疯女人?” 男人长相俊美无俦,一双凤眼极其好看,却带着难掩的肃杀之气。 他正在用双眼凌迟她,可是被云珞珈按了穴位,手臂麻了使不上力气。 云珞珈的身体好似在被灼烧,有种难言的感觉在逐渐吞噬她的理智,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贴近男人。 她倾身贴近男人,寻求他身上的凉意,声音不受控的娇软,“帮个忙。” 一冷一热两句身体接触,男人眉头陡然蹙了起来,“解开我的穴。” 男人明显动怒了,却没有挣扎,云珞珈甚至感觉男人腿都没动一下。 云珞珈听到他的话了,可这药量下的太足,身体叫嚣的厉害,她的理智跟欲望在天人交战。 她黛眉轻蹙,略微沉思。 这里是皇宫,她的药不解了,这个样子出去,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没命的危险。 她用仅剩的理智做了选择。 身上的药必须马上解。 身下男人好看,她不吃亏。 她自己的衣服扯得差不多了,一把扯开男人衣服,咬着牙低头,“不需要你负责。” 命和清白,她选命。 她捂住了男人的嘴,又补充了句,“你若是需要负责,去丞相府找我。” 君青宴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被个女人给糟蹋了。 说出去,他这张脸算是不能要了。 解药工具人用完,云珞珈快速套上外衣,还贴心的给男人整理好了衣服,用被子把男人裹了起来。 身为神秘古医世家嫡传人的云珞珈,从小不仅医术天赋极高,听力更是天生的好。 她隐约听到外面几个脚步声往这边来,但是距离应该在百米开外。 她讥笑了声,捉奸的时间算的还挺准。 要不是这男人不太行,她们来的时候,刚好可以捉奸在床。 她看了眼被她蹂躏的男人,“得罪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还你。” 男人漆黑的眸子带着冷意,微眯的眼眸带着冷意,“你不会有命还人情了。” 他的手臂还使不上劲,不然云珞珈就要命丧当场了。 “嘘~” 云珞珈往旁边看了眼,顺手抄起一块不知道什么布,团起来塞进了男人的嘴里,“无奈之举,见谅。” 不配合就只能使用下下策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嘴上说着见谅,却动作利落的把男人连着被子拖下床。 君青宴连着被子跌落在床下时,身上滚落出一块玉佩。 云珞珈捡起玉佩,正想顺手塞到被子里,无意看了眼玉佩,瞳孔瞬间放大了。 这不就是她摸了一下就穿越来了的玉佩吗? “这玉佩你……” 她的话还没问出口,脚步声走到了门外,她赶紧把君青宴塞进了床底。 大殿的门被打开的瞬间,另一边的窗户一开一合,云珞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内。 殿外的风吹起床单,床底的君青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缓慢的抬起手扯出了嘴里的水蓝色肚兜,咬紧了牙关。 丞相府,好得很! 这女人,死定了! 云梦瑶带着几个贵女站在大殿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望向身旁的婢女冬青蹙起了眉,“你不是说姐姐过来这边休息的吗?人呢?” “我明明看着七小姐进屋的。”冬青疑惑的进屋查看一番。 云梦瑶安排了个男人在这跟云珞珈苟合的,云珞珈那个傻子,冬青亲眼看着她进去,她根本不可能逃脱的。 第二章:这种小弱鸡,她一只手就能掐死 宫里不方便搞事,云珞珈转身就走,“宫宴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府了,你,跟上。” 那个男人还在床底,此地不宜久留。 云珞珈是丞相府的嫡亲七小姐,云梦瑶不敢明着跟她作对。 而且云珞珈那些话,让这几个跟她关系还不错的贵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她面上淡定,心里慌的不行,赶紧跟旁边几个贵女道了别,带着冬青跟了上去。 云珞珈远远的看到有个侍卫推着轮椅过来,从他身边经过时,低声说了句,“在床底。” 君青宴的贴身侍卫没太明白云珞珈的意思,扭头看向她时,猛然醒悟过来,推着轮椅快速往那边宫殿走去。 刚打开门,看到从床底伸出的一条手臂,他立刻飞奔过去,把人从床底解救了出来。 君青宴被他扶着坐到轮椅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水蓝色的肚兜,眼底寒意迸射。 大林子不知道他去找人修轮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很久没看到君青宴这么生气的样子了,他心里发憷,小心询问:“王爷,属下该死吗?” 君青宴眼神扫过来,想到被个女人给欺辱至此,气笑了,“先活会,出宫,去丞相府。” 大林子有些疑惑,“王爷不是从来不跟丞相府来往,怎么突然要去丞相府?” 大林子往他手里的肚兜看了眼,欲言又止。 君青宴把肚兜收进了袖笼,冷冷撇他一眼,“多话。” 突然去丞相府,当然是让那个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的女人“负责”了。 宫门外刚一脚踩上马车的云珞珈,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她皱了皱鼻子,掀开马车帘子进了马车。 紧跟其后的云梦瑶上了马车,正要坐下,云珞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马车车厢上。 跟着进来的冬青看到这一幕,小脸瞬间吓的惨白,她张嘴正要嚎,云珞珈抬脚,膝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跟云梦瑶抵在了一块。 她眼底的凌厉气势,吓得云梦瑶和冬青不敢出声,身体抖若筛糠。 外面车夫听到动静,好奇询问:“小姐,可是有事?” “没事,走你的。” 云珞珈把抵在冬青脖子上的膝盖换成手,手上收力,“你们主仆两做的事情我都清楚,我警告你们,以后少惹我,不然……”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脖子一歪,带着几分俏皮样,却说着凶残的话,“到时候你们纤细的脖子,就会这样嘎嘣一下了。” 窒息的感觉让云梦瑶害怕的不行,她对上云珞珈骇人的视线,吓得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着甚是惹人恋爱。 云珞珈松开了两人,懒洋洋道:“想安稳的活着,就安分守己点,少惹我。” 云家是个神秘的古医武氏族,云珞珈从小就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武功和医术都很有天赋。 云梦瑶这种小弱鸡,她一只手就能掐死。 只是云梦瑶的身份特殊,现在除掉麻烦事太多了。 云梦瑶捂着脖子,泪眼朦胧的不敢直视云珞珈,娇弱的身躯还不受控的颤抖。 云珞珈刚才的手劲很大,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跟云珞珈从生下来就被稳婆调换了,成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些年受尽宠爱。 原本的丞相府大小姐,被扔进了山里,痴痴傻傻的在药王谷生活了十五年。 稳婆死前,坦白了这一切。 三天前,云珞珈才被接回丞相府。 她见谁都只会傻笑,接她回来的丞相府大公子也说了,她自幼痴傻。 云梦瑶才敢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方法设计她。 可眼前的云珞珈,明显的并不傻。 云梦瑶心里又怕又疑惑,不由得抬眸打量起了云珞珈。 正看着掌心玉佩的云珞珈突然抬眸,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眸,她又被吓得赶紧移开了目光。 手里的玉佩,确实跟她云家祖传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她清楚的记得上面的凰鸟纹样。 只是祖传的玉佩上刻了两个字,这块还没有。 她微微蹙眉,她穿越,到底跟这玉佩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这玉佩能不能带她回去? 这块玉佩暂时不能还给那个男人,得留着研究研究。 马车在丞相府门外停下,云珞珈自顾的跳下马车。 经过前厅时传来吵闹的声音,听着闹得挺凶 第三章:呦呵,这么神奇! 她说完就往前厅走去,墨鸾赶紧小跑着跟上她,“我的小姐,这可不是你能出面的场合,老夫人交代了,让你们赶紧回自己的院子。” 她说她的,云珞珈继续往前厅走去。 慕北珣说的话原来越难听,说什么丞相府妄想让个傻子做他的世子妃,简直是做梦。 云珞珈从记忆里得知,青鸢跟她说过,慕北珣是个十足的纨绔。 他吃喝玩乐,打马逗鸟,一点正经事不干。正妻还没娶,府中已有八个填房了,是个色胚。 云珞珈面色一冷,这个婚是肯定要退的。 走近听得更清楚了,慕北珣那个纨绔,一句一个傻子配不上他玉树临风的宁远侯世子。 “不要以为你是宁远侯世子,就可以这样羞辱我家七妹妹,我七妹妹是比一般人要简单纯良些,并非傻子。” 说着话的是柳姨娘生的小五哥云逸,平时倒是不见他愿意亲近云珞珈,关键时候倒是护的紧。 云珞珈已经看到了那个所谓玉树临风的慕北珣。 长得倒是确实还行,只是脸色惨白脸颊消瘦,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趾高气昂的坐在首位,边喝着丞相府的茶,嘴里还不断喷粪。 云华序也就是看在宁远侯的面子上,不然早让人把他轰出去了。 云珞珈走进前厅,给丞相云华序行了个礼,对着在场的二哥三哥和五哥六哥笑了笑,“哥哥们好!” 慕北珣看了眼云珞珈,眼底闪过惊艳。 云珞珈今日进宫参加赏花宴,锦衣华服,装扮的华贵不是灵气,一双杏眼灵动中透着几分淡漠,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珈儿,你怎么过来了?”云华序蹙眉看着云珞珈,眼底带着担忧。 “我有事情要说,爹爹别着急。”云珞珈对他浅淡一笑,转头看向慕北珣。 “世子脸色暗淡无光,眼睑与面部浮肿,眼下青灰一片,是纵情过度,肾虚之症状。” “你……” 慕北珣正要说话,云珞珈继续道:“你身体这么虚,想娶我我都不嫁。这婚要退便退,只不过是我退你慕北珣的婚,而非你宁远侯府退我丞相府的婚。” 慕北珣被云珞珈点名肾虚气,气得脸色铁青,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丞相大人,你们丞相府的大小姐就是这般教养?” 云华序正要说话,云珞珈嗤笑了声,“世子不要恼羞成怒,你这肾虚之症我可不是信口胡说,我劝你别在这闹了,赶紧去找个大夫好好诊治一番,否则日后你府中那些填房该跑完了。” 看到慕北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有笑着补充了句,“还有,我是药王谷长大的野孩子,并非丞相府教养,你来找事无非是想退婚,你且回去等着吧,明日,丞相府就会上门退婚的。” 云华序身为文臣,平日出了名的直言不讳,这会还是被云珞珈给震惊了。 谁说他云华序的闺女是个傻子,哪家傻子说话这般咄咄逼人,这般凌厉,能处处戳人痛处。 云珞珈那几个哥哥也惊呆了,互相看了几眼,一副见鬼的样子。 这还是他们那个只会傻笑,说什么都听的傻妹妹吗? 前厅不远处,君青宴听着前厅的闹剧,嘴角上扬,热闹听得甚是开怀。 大林子嘴角抽了抽,“这丞相府乡野长大的大小姐也太野了。” 君青宴轻笑一声,“办事更野。” 君青宴察觉出她是因为中了媚药,才会对他那般。 只是一个小姑娘,明明是头一次,却丝毫不惧不羞,而且明显是做了取舍后的决定。 这么小的年纪做事就那般果决泰然,实在是不像是乡野长大的,令人有些难以捉摸。 大林子疑惑君青宴的话,但没多问,只问:“王爷,我们现在过去吗?” 君青宴淡声道:“看会戏。” 厅中传来慕北珣气恼的怒吼,“云珞珈,你欺人太甚。” 慕北珣被气急,从腰间抽出骨鞭就抽了过来。 小五云逸见状,快步上前挡在云珞珈身前,想要替云珞珈挡了这一鞭子。 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云逸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护住脸。 在鞭子即将落下之时,被云珞珈的小手拦截住了。 骨鞭带着倒刺,扎进了云珞珈的小手,她掌心的鲜血顺着洁白的骨鞭流淌,滴落在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掌心的刺痛让云珞珈蹙起了眉,云华序和几个儿子快速围了上来。 “珈儿!” 第四章:看自家七妹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看到君青宴,慕北珣瞬间老实了。 他心里害怕,还不忘记问安,“见过安宁王。” 云逸摆脱慕北珣的下人追过来,看到君青宴在,赶忙行礼,“云家五郎见过安宁王。” 云珞珈正给自己包扎伤口,陡然听到外面云逸的声音,抬头看向旁边满脸心疼的云华序和几个哥哥,“安宁王是谁?” “安宁王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的,澧王朝的战神,是令邻国闻风丧胆的人物,只是可惜如今双腿不能行走,这两年身体也弱了。” 云华序回答了云珞珈的话,疑惑问:“珈儿为何突然问起安宁王?” 云珞珈把绷带头塞好,抬头就看到前厅门前轮椅上的君青宴。 对上君青宴的凤目,她稍愣一瞬,呐呐道:“因为他来我们家了。” 她似乎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不但把人糟蹋了,还塞床底了。 他这么快就找来了,是兴师问罪,还是来找她负责的? 负责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找她兴师问罪的。 “见过安宁王。” 云华序看到君青宴,赶紧给君青宴行了个礼。 丞相府几位公子也纷纷行礼。 云珞珈还没反应过来,袖子被身边的老三云瑜拉了一下,云瑜小声跟她说:“七妹,快行礼。” 云珞珈凝眉想了下这里怎么行礼的,原身记忆里只有跪拜大礼,她只好随着哥哥们的样子,双手相交,躬身行礼。 云瑜偷看了自家七妹一眼,赶忙解释,“七妹刚接回家三日,还不懂规矩,望安宁王恕罪。” 传闻安宁王性格孤僻暴戾,向来不与朝臣来往,他们也鲜少见到他,不知道今日怎么突然来了丞相府。 云华序心里也有些疑惑君青宴的突然到来,“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让王爷看了笑话。” 君青宴凤眸扫了云珞珈一眼,浅淡勾唇,“本王自不会跟个小丫头计较,各位免礼。” “王爷请上座。”云华序把君青宴迎上主位,赶紧让人奉茶。 大林子把君青宴推过去后,眼神扫向了门口的慕北珣。 慕北珣低着头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君青宴的面前。 “是本王来的突然,丞相大人坐吧。” 君青宴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慕北珣,声音清冷,“你伤了七小姐?” 云珞珈到现在也没琢磨透君青宴来这干什么,不过看他这样,像是要管这个闲事了。 慕北珣俯身磕头,“回王爷,是七小姐她出言不逊,出口伤人。” 云珞珈淡淡扫了慕北珣一眼,“谁出言不逊?宁远侯世子一句一个我是傻子,来我丞相府吵闹,倒成了我出言不逊出口伤人了。” 慕北珣反驳:“你说本世子有病,还让我回去找大夫医治,还诅咒我的填房都跑了,不算是出口伤人么?” 云瑜扯了下云珞珈的袖子,云珞珈抽出袖子,望着慕北珣,“你确实有肾虚之症,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能叫出口伤人。” 云华序看了眼君青宴,只见他脸上并没有不悦,只是有些神情莫辨。 “珈儿,莫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他低声呵斥了声云珞珈,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 云珞珈没说话,心里想着,“失礼算什么,我对他做的事,他要是计较的话,要我的命都算轻的了。” “无妨。”君青宴面色如常,端起旁边的茶水,修长手指拿起杯盖,轻拨着浮茶,就再没说话了。 他不说话,前厅就无人敢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放下茶杯,“本王远远听着宁远侯世子是来退婚的,丞相府七小姐也同意了,既然这样,本王做主,这婚就退了吧。” 见君青宴管闲事管的这么宽,前厅所有人都愣了。 听闻安宁王不喜麻烦事,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要管。 慕北珣有些吃惊,还是叩首谢恩,“谢王爷做主。” “婚事退了,打人的事情还是要负责的。”君青宴这才望向云珞珈,眼含深意,似笑非笑问她,“七小姐觉得慕世子该如何处置?” 负责两个字君青宴咬的稍重了些,听得云珞珈心头一颤。 果然,这位王爷找上门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云华序看着云珞珈,怕她毫无避讳的说话惹的君青宴不高兴,频频对她使眼色。 云珞珈望向云华序,头往一边歪了歪,以为他是让她不要太过。 君青宴顺着云珞珈的视线看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云华序,“丞相大人眼睛不 第五章:本王的王妃才有资格赏玩 云珞珈关好门,转身望向君青宴,扬唇笑了笑,“冒犯王爷实非无奈之举,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她嘴上求着情,可脸上却一派坦然,眼底更是没有丝毫惧色。 君青宴抬眸看她,手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他凝眸收回了手,声音清浅,“知道本王的身份,七小姐就不会拿本王当解药了?” “咳咳,应该还是会。” 云珞珈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毕竟王爷长得好看,而且又刚好在那。” 她这么直白坦然,君青宴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倒是对自己的清白毫不在意,失了清白,倒也不见她有丝毫在意。 云珞珈低头看向君青宴的腿,“这样吧,我给王爷医治腿,当对王爷的不敬赔罪了,如何?” 君青宴闻言,脸色冷了下来,“这就是七小姐说的负责?” 云珞珈懒得跟君青宴打哑谜,开门见山,“王爷想怎么样直接说吧,要杀要剐还是要怎么样?我照做就是了。” 她最烦猜别人的心思。 她本身对身份阶级概念没那么强,对君青宴也不了解,并没有觉得他惹不起。 君青宴眼睛倏然眯起,眼底凝结了几分寒霜,身上散发着高位者的威压,云珞珈这才感受到君青宴似乎真的不好惹。 她重视了几分,在旁边坐下了,“我脑子不好使,猜不透王爷的心思。我想王爷身份高贵,身边定然不缺女人,应当不是要我负责的。要是想责罚我,我觉得不如让我给你医治腿,将功补过。” 君青宴唇角突然微微勾起,“本王的腿自有御医医治,如何处置七小姐对本王的不敬,且日后再说。” 他对着云珞珈伸出了修长的手,那双浓墨般的凤目看着她,意味明显。 还玉佩! 云珞珈看了看他俊美的脸,又低头看了眼他略带薄茧的手,装傻充楞的把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故作羞涩的看着他,“我一个乡野长大的,实在是配不上王爷,但若王爷想要,那我也只能从命了。” 君青宴望着掌心的小手,眉头微蹙,轻笑了声,“七小姐不会连东西都不想还吧。” 这小姑娘装傻充愣倒是会的很。 君青宴低头看了眼掌心小手,小手白皙柔嫩,手指纤细如玉,看着倒不像是乡野长大之人的手。 “其实……” 云珞珈收回手,转移话题,“王爷的身体不是太好,那方面也需要调理,御医院的御医医术都不如我,我觉得王爷还是需要我的。” 她说着话,手指就往君青宴的手腕上放。 君青宴神色一凛,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力道大的差点捏碎她的手腕。 云珞珈疼的皱眉,掌心陡然出现一根银针,银针从指缝窜出,插进了君青宴的手腕内侧。 君青宴猛然收回手,反手一掌对她的左肩袭了过去。 云珞珈闪身躲开,揉着手腕,皱眉看着君青宴,“我并无恶意,王爷何必动怒。” 她觉得君青宴似乎在故意隐藏什么,给他把个脉都这么抵触。 讳疾忌医,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隐疾? 云珞珈对君青宴的身体状况多了几分好奇。 道理上讲,那块玉佩是君青宴的,她确实该还给他。 可那块玉佩无意绑定了她的医药库房,她还想留着研究一下。 君青宴并不想跟小姑娘计较,凝眉直接开口,“那块玉佩是我母妃留给我之物,无法赠与你,还与本王。” 毁他清白之事他不计较了,如今东西竟也不想还他,这姑娘到底哪里学的赖皮。 云珞珈听到君青宴说玉佩是母亲给的,知道这玉佩是留不下了。 云珞珈知道自己不占理,手伸进袖袋握住那块玉佩,用意念扫了遍医药库房。 医药库中满满的天材地宝,医疗器械,是她一点点搜罗来的,价值不可估量,她好舍不得就这么还给君青宴。 她依依不舍的把手里的玉佩递过去,割肉似的心疼。 君青宴看着她那神情,心中泛出疑惑。 这么喜欢这块玉佩? 他伸手去接玉佩,修长手指刚触碰到玉佩,云珞珈猛的把手握了起来,“王爷能不能借我观赏两天,两天后,我亲自送还给王爷。” 趁着这两天,她找个仓库,把她的宝贝全部从空间取出来。 君青宴的手还保持拿东西的姿势,抬眸看着云珞珈,嘴 第六章:不知道能不能放活物? 云珞珈心里感叹云华序不愧是身居高位。 可这种失了清白的事情,在古代就是翻了天的大事,她当然不能承认。 要是直接说她失了清白,家里估计得闹翻了天。 到时候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云梦瑶设计的,所有人又都知道她失了贞洁,实在是得不偿失。 云珞珈神情坦然看着五人,“没有呀,就是在宫里时我看到他坐轮椅,好奇的过去看了两眼,跟他说他的腿我能医治,他这才找来了。” 云珞珈看到他们怀疑的眼神,又补充了句,“真的,你们也知道我是药王谷长大的,我的医术可还是药王谷最好的。” 这话她倒是没说错,原身虽然傻,但是医术方面的造诣很高,药王那老头和她那些师兄弟对于她这点都很佩服。 云华序半信半疑,“没有就好,安宁王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你日后还是远离为妙。” 云珞珈疑惑,“为何要远离?他与你政见不合?” 云华序对安宁王这么抵触,倒是让云珞珈对这个安宁王更好奇了。 云华序眉头皱起,“那倒不是,只是这安宁王性格阴晴不定,手段狠辣,皇帝都忌惮他几分,少接触为好。” “功高盖主被皇帝忌惮?”云珞珈继续问。 “不全是,皇家之事不可……” 云华序陡然停住,满眼疑惑的看着云珞珈,直看到她眼底,“珈儿,你跟爹说,之前你是不是装傻?怎么突然就不傻了?” 这个事情他早就想问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就算云珞珈装傻,他也可以理解。 这些年实在是苦了她了。 老大查了一下她这些年的事情,药王谷的人对她倒也还算不错,不过也免不得有导致她需要装傻活下去的隐情。 云珞珈张了张嘴,对上五双炯炯有神,还带着探究的眼神,她心里有些虚。 她抿了抿唇,模棱两可的回道:“啊,装傻好办事嘛。” 怕云华序继续追问,她抬手遮唇打了个哈欠,“早上起得太早了,困死了,我想回去补个觉,爹,哥哥们再见。” 说完她就出了前厅,拉着门外的墨鸾跑了。 留在这让他们审下去,早晚要露馅。 得亏原身才回来三天,他们还都不了解原身,不然她怕是要被当成夺舍的妖怪了。 墨鸾跟着云珞珈,眼尖的看到云珞珈青紫的手腕,担忧的捧起她的手,“小姐,你的手怎么会青紫成这样?” 云珞珈抬手看了眼,毫不在意,“没什么事,擦点活血化瘀的药就好了,这事你别跟奶奶说。” 墨鸾是老夫人派遣过来照顾云珞珈的,跟老夫人多少会多说点。 云珞珈不喜欢太麻烦的事,这种小事传到老夫人那,难保不会夸大,到时候再追问她原因就很麻烦。 “我到了小姐身边,就是小姐的人,不会什么事都去老夫人身边说的。” 墨鸾猜想到了云珞珈的想法,赶紧跟她表了衷心。 “好,我相信你。”云珞珈对着墨鸾笑了笑,进了东苑自己的院子,“咱院子有空余的房间吗?全部收拾一下,我要用。” 墨鸾回道:“西偏房和东厢房空着,我这就让人收拾。” “小姐不是说困了,先休息会,我去找大夫给小姐拿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她进寝室收拾了下床,让云珞珈休息才去让人收拾房间。 “药膏我自己有,房间收拾好叫我一声。”云珞珈懒洋洋的坐到床边。 等着墨鸾关上门,她赶紧去衣橱里找了件肚兜穿上。 她这会想起来肚兜可能就是堵君青宴嘴的那块布,脸也忍不住有些发烫。 君青宴这人虽说有点阴晴不定,但也并不像传言那样手段狠辣。 被她那样对待都没发怒处置她,可见心胸宽广大度。 他今日来,像只是找她要玉佩的。 想到两日后就要归还玉佩,她没再想君青宴的事情,拿出那块玉佩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用意念进入了空间,在里面看了一圈,看到了那个放着的电动轮椅,又收回了视线。 她之前出过一次车祸,坐了些日子的轮椅,用完就放在药库了,有空改装一下给君青宴送去,当赔罪了。 药库的格局跟现代的一模一样,她的那些珍贵药材也都在,完全就是她那个药库跟着来了。 她找了个活血化瘀的药膏,坐在床上给自己的手腕擦药。 第七章:区区装个白莲花,她手到擒来 云珞珈不是个傻子,而且还会医术的事情,经过一个下午,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 要不是知道她在睡觉,老夫人和丞相夫人江氏肯定早就坐不住来看她了。 云华序一个正妻两个妾室,六个儿子,一个真女儿,一个假女儿。 这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相当热闹了。 云珞珈到饭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原身的亲娘江氏翘首以盼等着云珞珈。 本来焦躁的神情,在看到她过来后露出了笑意,“珈儿来了,快过来坐。” 老夫人坐在正位,左手边坐着江氏和嫡出子女,右手边坐着两个姨娘和庶出子女。 云梦瑶之前坐在左手边,云珞珈回来之后,她就坐到了庶子六公子的旁边。 看到云珞珈来了,一群心思各异的人都打量着她。 云珞珈眼神清明,神态自然,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走进来,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胆怯局促。 云珞珈刚进去,老夫人孟氏就笑容满面的对她招了招手,“乖孙女,来奶奶身边坐。” 云珞珈笑着对着江氏叫了声娘,走到了老夫人身旁坐下。 “好了,人齐了,都吃饭吧。”老夫人拿起了筷子,大家才开始吃饭。 老夫人给云珞珈夹了许多的菜,江氏也给云珞珈夹了块鸡腿,云华序看着云珞珈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两个姨娘见老夫人疼云珞珈,也对她笑容满面。 坐在末位的云梦瑶看到大家都围着云珞珈转,身侧的手握紧,指甲深陷进了掌心,才忍住心里的酸涩。 这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宠爱,现在都被云珞珈给抢了。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不见她们对她这般亲热。 十几年的感情,竟敌不过才回来三天的人,她心里又酸又涩又恨。 身侧的老六云荣看到她神色低沉,给她夹了块鸡腿,“小瑶瑶多吃点,最近清减了许多。” 云梦瑶对着云荣温婉笑了笑,“谢谢六哥哥。” “大家都疼她,没人疼你了,六哥哥疼你。”云荣声音稍大了些,故意说给大家听的。 云梦瑶赶紧轻轻碰了他一下,声音不大不小道:“六哥哥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姐姐才在乡野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奶奶和爹娘对她好些是应该的。” 这云荣真不愧是个没脑子的,竟然真的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亏她下午演了那场戏。 “这事又不是你的错,别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云荣语气愤愤,心疼云梦瑶,“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七妹。” 云珞珈正吃着老夫人给她夹的鸡腿,听到那边的话,抬眸看了过去。 看到云梦瑶故作难过的模样,对着她勾唇轻笑,眼底一副看透的神情。 这云梦瑶胆子还挺大,在马车里吓成那个怂样,回来就敢继续挑事了。 果然她下手还是太轻了,没能起到威慑性。 “老六。”云华序怒喝了声,“吃饭就吃饭,哪里那么多话。” 云梦瑶见云荣被训斥,赶紧装好人帮忙说话,“爹,是我说错了话,别怪六哥哥。” 云荣有些不服气,“我哪里说错了,瑶瑶怎么说也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当年换孩子的事情又不是她的错,云珞珈回来后,你们谁还把她当云家的女儿了,你们都不在乎她会不会难过。” 他会说这番话,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看到了云梦瑶在后花园的假山后哭,加上云梦瑶对他演的那场推心置腹的戏。 老五云逸戳了一下他的腰眼子,低声说:“六弟,别说了。” 老夫人凝眉,手中的筷子啪的拍到了桌子上,“我们何时不把瑶瑶当云家孩子了,缺她吃还是少她穿了,还是让她住下人房了?” 老夫人是个暴脾气的,最不喜欢后宅争斗吵闹的事情。 她自认家里没人把换孩子的事怪罪到云梦瑶身上,她到现在吃喝穿用依旧是嫡女待遇。她还亲自交代下去,不允许任何人怠慢她,还要如何? 云珞珈看了会戏,觉得云梦瑶的演技实在是不怎么样,她决定亲自给她示范一下。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小手扶上了老夫人的手臂,神色低落,“奶奶,都是我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她把头低了下去,紧张的咬着嘴唇,手也从老夫人的手臂上收了回去,在桌子下搓着衣角。 “是我不该回来,我回来让妹妹难过了。我在药王谷采药养鸡活的也挺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不高兴,你们把我送回去吧。”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第八章:简直就是开挂大男主的设定 她连忙低头认错,“爹爹教训的是,姐姐能找回来我也很高兴,不该胡思乱想的。” “知道错了就好,都吃饭吧。”云华序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示意大家吃饭。 “吃什么饭?” 江氏一拍桌子,望向老六云荣,怒斥道:“身为庶子,饭桌上指责长辈,谁教你的规矩,给我去祠堂跪着反省。” 江姨娘也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云荣,“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还不快去。” 江姨娘是江氏的陪嫁婢女,两人感情深厚,当初给云华序做填房,也是为了不让柳姨娘抢了云华序。 云荣虽然没脑子,但也不敢违背夫人和姨娘的话,老实的起身去了祠堂。 闹剧过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哄了哄云珞珈,云珞珈也顺坡下,笑着说自己没事,安稳吃饭了。 江氏看起来似乎没有胃口,从开始就没吃几口饭,这会索性只给云珞珈夹菜,自己不吃了。 “娘,我够吃了,您也吃。”云珞珈给江氏夹了块肉。 江氏微微摇头,把肉夹进了云珞珈碗里,“娘近些日子没有胃口,你吃吧。” “没胃口?我给娘把把脉看看。” 云珞珈抓过江氏的手,翻转过来,指腹放在她的脉搏处。 只片刻,她眉头缓缓蹙起,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在座的那些人,又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消化不良,我这里刚好有些山楂丸可以促进消化,娘亲拿着回去吃些。” 她放下筷子,去袖袋里掏山楂丸。 手触碰到那块玉佩的时候,感觉到了玉佩有些发烫,她赶紧用意念进了空间。 进去一看,之前所有取出来放进房间的药材和药柜,全部归位了,那个电动轮椅尤其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空间还有再生功能? 云珞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是得回去才能知道情况。 她取出山楂丸递给江氏,又多看了眼旁边吃饭的柳姨娘和江姨娘。 江氏的身体并不只是消化不良,而是吃了许多亏损气血,导致她肠胃功能紊乱的东西。 这些东西不是毒药,只是一些相生相克的食物,不会致命,但会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不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手,所以她没有当场点破。 柳姨娘对云珞珈露出温和的笑意,“七小姐还真的会医术呀,我还以为五少爷乱说呢。” 云珞珈抬眸看她一眼,“略懂一些。” 这大宅子就是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哪怕谁也不去招惹,挡了别人的路就是罪过。 她跟江氏不说有什么感情,但江氏到底是原身的母亲,她占了原身的身体,得保护好原身的母亲。 大家吃完饭后,云珞珈说是想陪江氏说说话,挽着她的手臂进了她的院子。 江氏要给云珞珈拿些首饰,云珞珈拉着她过来坐着,直接跟她开门见山的挑明,“娘,最近可有人给你送吃的?你最近食欲不振,气血亏虚,是因为吃了些相生相克的食物。” 江氏听到云珞珈的话,眉头倏地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好个柳如意,胆敢害我。” 江氏是将门之后,脾气火爆,柳姨娘和那些庶子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娘确定是柳姨娘所为?”云珞珈问她。 刚才她观察了柳姨娘,没有看出她神色有什么异常,倒是在她给江氏把脉时,还露出几分担心的神色来。 要真的是她,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太好了。 江氏思索了会,“我先查查,这事你且别管了,你只管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缺什么来跟娘知会一声,娘让人给你置办。” “行,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娘也早些休息。”云珞珈站起来准备离开。 江氏把她送出门外,跟她说明日让老三带她出去逛逛。 “嗯,明日我上街,给娘抓些滋补身体的药回来,那个山楂丸娘可以吃着。”云珞珈应了声,就带着青鸢回院里了。 当天晚上,云珞珈正在给掌心的伤换药,就听到后宅有妇人哭喊着求饶命,那声音凄惨,大晚上的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云珞珈好奇,让青鸢去打探了下情况。 她闲来无事,蹲在廊下,仰头望着又圆又黄的月亮独自e。 她感觉玉佩发热不太正常,回来后就打开房间看了眼,发现房间里空了,之前取出来的东西都回到了玉佩空间。 看来药库空间的东西,只能存放在 第九章:五千两还算正常收费? 云珞珈回来前,江氏和老夫人就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和首饰,这些她都不需要买。 她出门主要是想去看看玉佩,希望能遇到奇迹,看看空间能不能转移。 她心里知道君青宴这块玉佩特殊性,但没试过,总不死心。 这个空间她是真的想要,但她真的做不到昧下人家娘亲的遗物。 她还有个疑惑,要是说这块玉佩就是她家祖传的那块,可现在为什么会在君青宴这里? 云逸一路看到吃的就给她买,云珞珈吃两口就都塞还给他了。 云瑜这人死板,时不时的提醒云珞珈注意仪态,云珞珈随意笑笑,继续做自己。 她进了家玉器店,看了几块圆形的,雕刻繁复的玉佩。 一问价格,她傻眼了。 最便宜的一块也要三百两,质地和工艺比起君青宴那个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她身上没带钱,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什么银子。 转头看向身后两位哥哥,云瑜摇头,“府里中馈都是娘在管,月银多一两都不会给我们,出门前娘让我去账房领了一百五十两,买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是够了。” 云逸无奈耸肩,“我还在念书,三哥没银子,我更没有了。” “都这么穷呀?”云珞珈叹气。 云逸笑了笑,“也不是,四哥有钱,但他最近不在家。” 云瑜跟云珞珈解释,“嗯,老四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最大的喜好就是经商,这次说是跟朋友去南方看看香料,已经去了半月了,都不知道你被接回来的事情。” 算了算,三个人身上凑不出三百两银子。 云珞珈叹息,这怎么跟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富家子弟不一样呢。 买了确实浪费钱,她本身也没想买玉佩,倒是想买块玉石回家找师傅雕刻一块。 她悄咪咪的扯下手上的创口贴,从已经开始要愈合的伤口硬挤出点血。 血沾上玉佩毫无反应,她就知道只有君青宴那块玉佩才可以了。 试过了就死心了。 擦干净玉佩上的血,她把玉佩还给了老板,又悄咪咪把创口贴贴好,拉着两个哥哥离开了。 云珞珈发现了相府很穷,得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没钱确实是不行,人得有钱才有底气。 胭脂水粉,首饰衣服云珞珈都没买,午饭云逸让云瑜带着云珞珈去京都最好的酒楼去吃一顿。 他是想着云珞珈在乡野生活那么多年,肯定没吃过多少好东西,带她去尝尝京都的美味。 以后他会带她尝遍京都所有美食。 御香楼,京都最顶级的酒楼,能在这里吃得起饭的,都是些富家子弟达官显贵。 伙计迎着他们进去时,一个白衣男子带着随从从云珞珈身边擦身而过。 男子身后从随从撞到云逸,还踩了云逸的脚。 云逸不悦的看过去,“怎么走路,没长眼睛吗?” “说谁没长眼睛?”那随从回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云逸,那身形体态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云逸虽然不会几招,但在京都没他怕的。 他怒视那随从,“就说你没长眼睛,你长眼睛了能踩本公子的脚?” 那随从正要说话,白衣男子轻咳了声,怒喝了声,“朗月,给公子赔礼。” “你家主子倒是有些肚量,赔礼就不必了,本少爷也不是小气之人。”云逸大度的不跟个随从计较。 “对不住,是我不小心,还请公子恕罪。”朗月还是躬身赔了礼。 “没多大事,本少爷不跟你计较。”云逸傲娇的摆摆手。 白衣男子轻咳了两声,正准备带人离开,云珞珈眉头略微皱起,突然出声,“公子是不是有心疾之症?” 她话音刚落,朗月手里的刀倏然出鞘,银光闪动。 白衣男子伸手把他的刀挡了回去,疑惑的看向云珞珈,“姑娘认识我?” “不认识。”云珞珈淡淡摇头。 “不认识你如何得知我家主子有心疾之症?”朗月眼神凌厉。 他家主子身份特殊,认识他之人才知道他有心疾之症,所有他才会这么防备云珞珈。 云珞珈轻笑了声,“我得知你家主子有心疾之症,自然是因为我是大夫,从你家公子面色状态猜测而出。” 这白衣公子身姿挺拔,气质矜贵,身上的一闪面料一看就不是凡品,此人非富即贵。 她要是能治好他的病 第十章:丞相没找人教导七小姐规矩吗? 钢针与暗器在空气中相撞,暗器轨迹偏移,钉在门板上。 云珞珈射出的钢针射入墙壁,直接嵌了进去。 朗月已经从窗口飞身出去,去寻找想要暗杀君璟霄的人了。 云珞珈走到暗器旁,蹲下去,拿出帕子包住暗器,从地板上拔下来,放在眼前瞧了瞧。 “竟然还淬了剧毒,看来这人是真的想让你死呀。” 她把暗器连着帕子放到君璟霄面前,扬唇笑道:“救命之恩不必言谢,三千两。” 君璟霄眯着眼睛看了眼桌上菱花暗器,抬眸对着云珞珈勾唇,“我的命可不止三千两,姑娘帮我查出暗器所淬之毒,我给姑娘五千两。” “没问题。”云珞珈用帕子包着暗器,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她略微沉眸思索了会,把暗器包起来放了回去,“淬炼的是一种蛇毒,毒蛇应当是三步倒,蛇毒救治及时还有活,但里面添加了些植物毒素,这毒无解,一滴就可让人命丧当场。” “姑娘可知道这种毒出自何处?”君璟霄问道。 单瓶鼻子闻一下就能分辨毒药,君璟霄更加觉得云珞珈不简单,心中对她疑心更重了些。 云珞珈坐到了他的对面,淡淡耸肩,“我又不是百晓生,我只知道此毒我可以解,出自何处这种问题为难我了。” “姑娘不是说此毒无解。”君璟霄继续追问,倒不是想查毒的出处,而是想试探云珞珈。 云珞珈知道君璟霄不信任他,却也不恼,“别人无解,我可解,阁下还有问题吗?” “谢谢姑娘解惑,没了。”君璟霄见云珞珈有些不耐烦了,浅淡笑了笑。 他没问题了,云珞珈倒是对他起了好奇心,“大白天都有人要暗杀你,我很好奇公子的身份。” 她看着君璟霄眼底闪过的怀疑,笑了起来,“公子没有必要提防我,我跟你搭话不过是想挣你点银子,没有别的目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旁边的云瑜和云逸也感觉到了此人身份不简单。 云瑜觉得,这样的人招惹上了会有很大的麻烦,便不动声色的拉了拉云珞珈的衣裳。 君璟霄正要说话,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看到门外之人,他赶紧起身,颔首打了声招呼,“小皇叔。” 门外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着玄色锦服,脸色虽略显苍白,却依旧丰神俊朗,气质矜贵。 男人身后跟着小林子和朗月。 朗月快步走进来,跟君璟霄禀报,“主子,人跟丢了,安宁王令大林子去追了。” 大林子轻功卓绝,暗器也很厉害,他去追人万无一失。 云瑜和云逸看到君青宴,赶紧行礼,“云家三郎(五郎)见过安宁王。” 云珞珈看到君青宴,只觉得冤家路窄。 见云珞珈没有行礼,云瑜又悄悄拉了下她的衣服,低声提醒,“七妹,行礼呀。” 云珞珈站起身,双手相交抵在额前,对着君青宴行了个礼,“云家小七问安宁王安。” 澧王朝男子行礼才是这样,女子屈膝颔首,从未见过女子这般行礼。 看到她这么行礼,君璟霄噗嗤笑了出声,“云家小七,哪个云家?可是太子太傅家的。” 云华序不仅是当朝丞相,更是太子太傅,亦是皇学的老师。 身为太子太傅,云华序自然是与太子走的比较近的,而君璟霄与太子向来不和。 他早些日子就听说了丞相家流落在外嫡女被接回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医术不错,暗器也使的不错的姑娘。 “回三皇子,正是那个云家。”云瑜此时已经知道了君璟霄的身份了。 澧王朝患有心疾,称呼安宁王小皇叔的,唯有三皇子君璟霄。 三皇子很少露面,他也只是听闻过,没有见过他本人,所以之前并不知道他就是三皇子。 小林子推着君青宴走进来,看到云珞珈他们几个外人,眉头蹙了起来。 君青宴视线淡淡扫过云珞珈,“丞相没找人教导七小姐规矩吗?” “回安宁王,家父……” 云瑜话未说完,君青宴淡声打断,“本王问的七小姐。” 他面色虽未露不愉,声音却有些微凉,云瑜赶紧跪了下去,“是,云瑜知错。” 云珞珈看到云瑜跪下去,眉头轻蹙起来,却规矩的回话,“回安宁王,我爹说我在乡野生活惯了,规矩不是一日可学成的,让我放纵些日子再学。” 古人的身份阶级太麻烦了,高位者掌握了生杀大权 第十一章:真的就有那么多巧合吗? 他心中神一样的小皇叔,竟然动凡心了,还是对一个行礼都不会的乡野长大的丫头。 君青宴嘴角的笑意味不明,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转移了话题,“你怎会与他们在一起?” 说起这个事情,君璟霄回过意来,“丞相家这个七小姐竟是药王神医的徒弟,她只看了我几眼,便猜出我患有心疾,我有些怀疑她本身就认出了我,接近我是别有目的,但她说接近我是为了给我治病挣钱,我并未全信。” 君璟霄比较小心,疑心道:“她是否有意接近皇叔了?我怀疑她别有目的。” 君青宴垂眸沉吟,半晌才道:“许是你想多了。” 外面吃着饭菜的云珞珈,边吃饭边看着君青宴的那枚玉佩,跟云瑜和云逸解释,“我捡到的,觉得很好看,就跟他借了把玩两天。” 云瑜和云逸倒是没想太深,云瑜只觉得云珞珈胆子大,脸君青宴的东西都敢要来玩。 吃了饭后,云珞珈去药铺给江氏抓了药,带着两个哥哥回家去了。 云逸一路上都因为云珞珈使用暗器那帅气的姿势激动,在马车里也问个没完,问她怎么发现有暗器的,拦截的速度竟然比三皇子身边的侍卫都快。 云珞珈听力超然,仅凭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她就能判断出暗器的距离,比朗月出手快是正常的。 云珞珈敷衍的回了句,并没说自己听力比常人好的事情。 云逸又问她会不会武功,平时善用什么武器? 云珞珈耐心回答他,“我惯用长枪,但更喜欢用暗器,方便携带。” 云家祖传枪法和一柄长枪,只传给历代家主,只是云家到云珞珈这代只剩她一个独女,枪法自然是传给了她。 “长枪?听闻安宁王一柄龙吟枪无人能敌,不知道你与他能过几招?” 云逸说着,突然想起安宁王的腿,有些惋惜,“可惜了他的腿,龙吟枪也要蒙尘了。” “龙吟枪?” 云珞珈有些吃惊,“你们可有人见过那枪?” 云家祖传的那柄长枪,就叫龙吟枪,因为据说是因为耍起来会发出龙吟而得名。 云逸摇了摇头,“没见过。” 云瑜回道:“两年前安宁王凯旋进城之日,我远远的看到过,枪身通体银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只是当时我离得远,看不清样子。” 云珞珈听到后,没再说话。 银色的枪身,龙吟枪,与云家祖传的银枪一样。 凰鸟纹样的玉佩,龙吟枪,件件都跟君青宴有关系。 真的就有那么多巧合吗? 她感觉心里好像生出了一团疑雾,疑雾似乎有些什么等着她探索,可却看不清路,虚得慢慢摸索。 回到府里,云珞珈把药给江氏送去了。 听闻云珞珈什么都没买,江氏拿出了自己陪嫁的镶嵌宝石的金镯子,给云珞珈戴了上去。 她陪嫁的是一对,本来准备云梦瑶出阁时给她的,可没想到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她没有怪云梦瑶,毕竟她那时只是个婴孩。 算起来,云梦瑶比云珞珈要大几天的,但云珞珈回来时,云梦瑶叫她姐姐,家里就默认让她那么叫了。 云珞珈陪着江氏聊了会天,回到自己院子时,从青鸢口中得知,宁远侯竟然亲自带着慕北珣来府上赔罪了,还带了好些补品,云华序正在前厅接待。 青鸢给云珞珈剥着坚果壳,闲话道:“要我说,宁远侯可能是不想退这个婚,毕竟宁远侯府年轻这代没有什么功绩,已经不复当年荣耀了。慕世子又这般烂泥扶不上墙,能跟丞相府攀上姻亲,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了好处。” 墨鸾端着茶水走进来,瞥了她一眼,“你呀,少说点话,哪天让有心人听到了,少不了罚你的。” “我又没说错。” 青鸢拨了个杏仁放自己嘴里了,墨鸾过来拍了下她的手,“没规矩,怎么能吃主子的东西。” 云珞珈倒是没介意,“没事,让她吃,你也坐下吃点,别一天到晚的忙活,不累吗。” 她是个能躺着都不想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 该勤快时勤快,该懒的时候就懒。 她接过青鸢递来的杏仁,“安宁王做主给退的婚,宁远侯应该不敢违命吧。” 虽说古代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青宴也确实算是多管闲事了。但毕竟他是君,宁远侯是臣,应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而且,慕北珣那样的,云华序应当看不上。 算了,她多余担心这个事情 第十二章:该考虑一下婚事了 她没反应过来,云珞珈已经跳进了水里,在她耳边低语了句,“是你找死,别怪我。” 说罢,她就拉着云梦瑶潜入水下,禁锢住她挣扎的双手,把她拖进了池塘的深处。 云梦瑶在水下呛了好几口水,惊慌恐惧的挣扎,却看到云珞珈嘴角冷厉的弧度,顿时心如死灰。 云珞珈把她缠着拖进了荷花池中间,冷眼看了她一眼,放开禁锢她的手,一脚把她往深处踹过去,快速往池塘边潜去。 在冲过来救人的云赫下水前,她浮出水面拼命拍打呼救,而云梦瑶已经无力挣扎沉了下去。 云梦瑶想死,她实在是拦不住,只能成全她了。 云赫赶紧跳下去,把岸边挣扎的云珞珈救上来,招呼下人快下去寻找云梦瑶。 云珞珈被救回岸上后,缩在云赫怀中,拉着他的衣服瑟瑟发抖,“大哥,我腿抽筋了,快去救瑶瑶。”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云赫也不忍松手,只能抱着她轻声哄着,“没事了,别人去救了,大哥在,别怕。” 他安抚了两句云珞珈,着急的看向池塘方向,“找到瑶瑶了吗?快去里面找找。” 池塘里已经被搅浑了,里面跳进七八个家丁,从祠堂听到动静跑出来的云荣也跳了进去。 他跪了一天一夜,腿早就麻木了,跳进去腿就抽筋了,好在被赶来的云逸给拽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小小姐了。”一个家丁把云梦瑶从水下捞出来,云逸赶紧跳下去,把人抱上了岸。 云珞珈算了下时间,及时抢救的话,云梦瑶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她实在搞不懂,就这个段位还玩什么宅斗? 那边冬青看到云梦瑶被救上来,哭着扑了过去,“小姐,你醒醒呀……” 她抹了把眼泪,转头看向了云珞珈,指着她说道:“七小姐,你……” “快让开,我看看。”云珞珈打断她的话,从云赫怀中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云梦瑶。 想陷害她,也得她给机会。 云梦瑶此时嘴唇苍白,躺在地上毫无生气,胸膛已经没有呼吸的起伏了。 云珞珈在她身边蹲下,翻了翻她的眼皮,摸了摸她的颈动脉。 虽然没气了,但还有得救。 云珞珈微微蹙眉,双手放在了她的胸膛,给她做了心肺复苏。 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绝不留她。 云梦瑶咳了一口水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对上云珞珈凌厉的眼神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起差点死在云珞珈手里,她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女人太恐怖了,她好怕呀! “瑶瑶醒了,真的醒了,七妹可太厉害了。”云逸惊喜的叫了起来。 云赫面色深沉,交代下去,“我送七妹回去换衣服,老五老六,把瑶瑶送回去,再找大夫给瞧瞧。” 他把外衫脱下披在了云珞珈的身上,扶着她往前院走去。 走过后花园的圆形拱门,云赫才出声问云珞珈,“七妹,刚才是怎么回事?” 云珞珈抬头看了眼云赫,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眸,云珞珈知道事情不需要瞒着云赫。 她叹了声,满脸真诚,“我若说是云梦瑶自己跳进去,想要陷害我,我跳下去为了救人,大哥信吗?” 云赫蹙眉,“我信。” 云梦瑶自小就心思重,犯错的时候喜欢让老六顶缸,打完下人后,还会委屈哭着装模作样转移长辈注意力。 云珞珈回来前,大家都因为她是家里独女,对她极尽宠爱,但她却恃宠而骄,总喜欢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云梦瑶的人品有亏,云赫从她小时就知道。 他也试图改变云梦瑶,但云梦瑶只会打死不认,装无辜,根本不会改。 云赫是这群兄弟中智商最高的,也最理智的,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在翰林院中任职,云珞珈看到他的眼睛时,就知道他会相信。 “谢谢大哥相信我。”云珞珈对着云赫笑了笑。 云赫刚才跑过去时,云珞珈已经把云梦瑶拖进去了,后来云珞珈突然浮上来,云赫倒是没起疑。 “你是我亲妹妹,我自然信你。” 云赫低头看着云珞珈,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之前为何装傻,而且就连药王谷的人都以为你是真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若是有难处,告诉大哥,大哥给你做主。” 云珞珈对着云赫摇了摇头,“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大哥就别问了。” 第十三章:这会应该喝了孟婆汤,在哪家猪圈投胎了 老夫人和江氏成功被云珞珈转移了注意力,江氏亲自给云珞珈梳了头发,跟着她一起去了云梦瑶的院子。 云梦瑶溺水加上惊吓过度,回来后就昏迷不醒,还发了高烧,一直在梦魇说胡话。 看着云梦瑶这样子,老夫人和江氏都很心疼。 老夫人摸了摸云梦瑶的小脸,找来大夫询问了下情况,吩咐婢女照顾她。 江氏看了会云梦瑶,给她盖好被子,扶着老夫人离开了。 云珞珈说是想在这陪陪云梦瑶,单独留下了。 老夫人和江氏在的时候,冬青一直心虚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方才大公子云赫来过,云梦瑶昏迷着,云赫就训斥了冬青一顿,还以看顾不周为名罚了她一顿鞭子。 她现在整张背都是火辣辣的疼,看到悠闲坐在云梦瑶床边的云珞珈,她心里怕的厉害。 春桃给云梦瑶换了头上的巾帕,看了眼坐着喝茶不说话的云珞珈,说道:“七小姐不如先回去休息,等小小姐醒了,我去通报你。” 云珞珈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漫不经心的滑动,瞥了眼冬青,“不用,我就在这等着她醒来。” 春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云梦瑶不喜欢云珞珈,她身边的婢女自然也不喜欢她,只是春桃比冬青要聪明些,不会明着跟云珞珈不对付。 云珞珈倒是没准备跟两个婢女计较。 源头在云梦瑶,从云梦瑶这里掐断,两个婢女自然是不敢造次。 云珞珈等了会,没有了耐心,走到了床边坐下,从袖带掏出了银针。 “七小姐,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春桃见状,赶紧走过来想要阻止她。 云珞珈淡淡撇她一眼,“自然是让你家小姐早点醒过来,难不成是想要她的命?” 春桃看她要对着云梦瑶的头下针,脸上露出了急色,“七小姐,你不能对……” 云珞珈觉得她太过聒噪,手指夹着银针,反手扎进了她后颈。 春桃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一软,缓缓的往地上倒去。 冬青正要惊呼,云珞珈眯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半个时辰就醒了,你带她去休息,我要是想对云梦瑶怎么样,在池塘边就不会救她。你要是也想在这闹,我就让你也睡半个时辰。” 冬青亲眼看着云珞珈救醒了云梦瑶,加上心里有点害怕云珞珈,赶紧过去把春桃扶起来,架着她出了房间。 “关上门。” 云珞珈冷漠的提醒了句,冬青脚步一顿,扶着春桃转身,艰难地把门关上。 两个碍事的婢女走了,云珞珈才对着云梦瑶施针。 没多久,云梦瑶顶着满头银针睁开了眼睛。 看到云珞珈坐在床边,她吓得猛地坐了起来,连连往后退去,可很快就靠在了床头,退无可退了。 “来人,快来人呀,来……人。” 她满脸惊恐的叫人,可发出的声音又小又哑,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别吵!” 云珞珈伸出食指抵在了她唇边,眼神冷漠,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再整幺蛾子就掐断你的脖子。” 看到云珞珈眼底的杀气,想起今日被她拉在水底的窒息感,云梦瑶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我错了,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杀我。” 云珞珈盯着她看了会,轻笑了声,“今日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大概已经去见了阎王,地府效率高点,你这会应该喝了孟婆汤,在哪家猪圈投胎了。” 看着云梦瑶惊恐的眼神,云珞珈淡淡勾唇,对着她伸出了手。 云梦瑶看着她伸来的手,吓得缩成了一团,“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时糊涂,不要杀我。” 云珞珈拔下她头上的银针,淡声道:“我在外面过了十五年粗茶淡饭的日子都没怨恨,你有什么好怨恨的,好歹相府的人对你都很好,你以为排挤掉我,你就依旧是相府唯一的大小姐了?” 见云珞珈没有伤害她,云梦瑶才松了口气。 云珞珈把她头上的银针都拔下来收好,拍了拍云梦瑶的小脸,“倘若我出事了,你在相府才是没有了立足之地。” “人贵在知足,你若安安分分的,就还是相府的小姐,哪怕只是养女身份,也是锦衣玉食。倘若还想继不安分,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的悄无声息。” 她靠近云珞珈的脸,眼底满是冷意,“你觉得突发急症暴毙好?还是高烧不退病逝好呢?” 云珞珈嘴角带笑看着云梦瑶,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地话。 第十四章:太子想让珈儿入东宫 云珞珈弯腰帮忙捡起来,打眼看到了云将军夫人几个字。 那个下人赶紧赔礼,云珞珈让他站起来,蹙眉问:“这帖子是给云将军府的?” “回七小姐,夫人确实吩咐小人送去云将军府。”下人颔首回答。 云珞珈把请帖还给那下人,“行了,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那下人急切的脚步,云珞珈觉得有些头疼。 江氏来真的? 刚才提起来不久,这么着急就把拜帖送去了,这是怕去晚了那小将军轮不到她了么。 她要是不阻止一下,没几天她的亲事就该定下了。 云珞珈想了想,转头直接去了江氏的院子。 江氏正与江姨娘唠家常,云珞珈见到江氏,她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娘,其实我有心仪之人了,你就别急着操心我的亲事了。” 听到云珞珈的话,江氏愣了好一会。 待反应过来,她眼睛亮了起来,站起来把云珞珈拉过来坐下,“跟娘说说你心仪之人是谁,娘找人去给你说亲去。” 想到了什么,她有些为难,“不会是药王谷的人吧?要是那样的话,你爹估计不会同意,娘也不舍得你再去受苦。” 江姨娘也搭话道:“七小姐这身份,嫁到穷乡僻壤的地方确实不合适。” 有喜欢的人这种话是云珞珈随口编的,为了让江氏收起给她找老公的想法。 古代婚事多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以为要多废些口舌,没想到江氏对这事接受力这么好。 云珞珈在心里搜罗了一下合适的人,脑中陡然浮现君青宴那张俊美的脸。 丞相对君青宴那么排斥,拿他做幌子估计不行。 云珞珈想了会,才故作羞涩的跟江氏说:“不是药王谷的,也不是乡野的,女儿与他只有一面之缘,都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娘别急着给女儿说亲,等女儿想清楚了在与娘说。” 这么说应该能蒙混过去了吧。 古代女子及笄就该找婆家了,她已经及笄了,可她不想嫁人,父母这边实在是麻烦,只能暂且用这个权宜之计了。 “那就是这京都之人了?” 江氏有些好奇,眼底带笑看着云珞珈,低声问:“小声与娘说,是哪家公子?是今日上街遇到的,还是前日进宫遇到的?就算是个平民也不怕,让你爹给他谋个差事,有家里帮趁着,也不会苦了你。” “娘,你就别问了嘛。” 云珞珈故作害羞,抱着江氏的手臂低头撒娇,“等女儿想明白了再与您说嘛!” 她极少撒娇,尤其是这么做作的撒娇,她自己都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没有白牺牲,江氏被她娇羞的模样逗笑了,倒是没有再追问。 应付完江氏,云珞珈在江氏这边坐了会,跟江氏和江姨娘说了会话。 想起送去将军府的拜帖,云珞珈让江氏暂且别跟将军夫人提亲事的事情,就当是闲来去串门坐坐也行。 江氏得知云珞珈有喜欢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跟将军夫人提孩子的亲事。 江姨娘看着云珞珈跟江氏撒娇,满眼艳羡,“我真是想要个女儿,软软糯糯的多好,看到七小姐,我觉得这心都软了。” 江氏看着她笑道:“老爷还老当益壮,让他在努努力给你一个女儿,实在不行,给他买点补药。” 江氏将门之后,性格大大咧咧的,这么多年的后宅生活,倒也没改变她的性子。 江姨娘被江氏打趣的有些害羞,“哎呦,夫人,你瞧你,我都多大人了,还生什么,我拿七小姐当女儿疼就是了。” 云华序前些年倒是也挺厉害的,几年就七个孩子了,有了云珞珈后,便再也没有人怀上了。 尤其是近几年,她政务太忙,很少去后宅住着了,大多时候都是直接书房睡下了。 云珞珈觉得江氏是真大度,让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却丝毫不在意。 这里虽是古代,但身为现代人的云珞珈,实在是无法接受三妻四妾这种事。 到了晚饭时间,云珞珈与她们一同去了饭厅吃了晚饭。 今晚她吃的有些多,就随便在府里转转消食。 走在后花园的墙边,隐约听到了隔壁庑廊下传来江氏的声音,“夫君,珈儿今日与我说她有心仪之人了,我本来还想着给她看看云将军府家小将军的,如今倒是想随了她自己的心意,只是不知道她心仪之人是个什么样的。” 云华序略微沉吟,语气深沉,“说起珈儿的婚事我就头疼,今日太子旁敲侧击的问起了珈儿,我猜测他有 第十五章:这人放在现代,妥妥的无脑粉 安宁王府异常气派,远远的就能看到府中亭台楼阁,还有座很高的似是观景台的楼。 云珞珈自报了家门,进去禀报的人很快跑出来,带着她去了那座在外面就能看到的观景楼。 观景楼有几十丈高,看不出几层,但这规格绝对超出了一个亲王府该有的。 可见,这安宁王确实不是一般亲王。 云珞珈跟着下了走了许久的楼梯,才上到最上面的观景阁。 观景阁四面垂放着珠帘,阁中装修华丽,紫铜缕空雕花香炉冒着袅袅香烟。 君青宴坐在轮椅上,拿着一张锦帕,正细细擦拭着手里那柄银色的长枪。 他手里长枪通身银亮,枪头与枪身为一体,枪柄处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竟与云家祖传的一模一样。 云珞珈看到那柄熟悉的长枪,一时忘记了给君青宴行礼。 君青宴掀眸看了她一眼,眉目深沉,“七小姐现在行礼都不记得了?” “行的也是错的,索性就算了,王爷也不是计较的人不是吗。”云珞珈本来也不太会行这里的礼,索性省了。 “放肆,竟敢对王爷这般无礼。”旁边的小林子见云珞珈如此无礼,怒喝了声。 君青宴没有阻止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修长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云珞珈瞥了小林子一眼,“你家主子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几次接触下来,云珞珈感觉君青宴并不是个爱为难人的,说话就更随意了点。 顶着大太阳走了那么远的路,她有些口干舌燥,想坐下来讨杯水喝。 她刚坐下,小林子手里的弯刀出鞘,对着她就扫了过来。 凌厉的刀锋划破空气,带着骇人的锐气。 云珞珈一个后仰身躲过了他的弯刀,起身后,快速拿过桌上君青宴的龙吟枪。 弯刀再次袭来,龙吟枪在云珞珈手里翻转,“当啷”一声,挡开了小林子袭来的弯刀。 她还只是坐着,就挡开了小林子凌厉一击。 君青宴眼神越发深沉,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 昨日他听君璟霄说云珞珈会使暗器,而且身手极其敏捷,动作比起朗月还要快些,他便想看看她武力如何。 “你竟敢碰王爷的枪。” 小林子怒起,手中攻势越发凶猛。 云珞珈听到小林子的话,扬唇笑了起来,略猖狂,“我碰了又如何?” 别说这柄枪,另一柄她也碰了,不但碰了,还用了,能耐她何。 这小侍卫还真是护主。 几个回合后,她乱使的枪招有些招架不住小林子的攻势,她眸光微眯,用上了云家传下来的穿云枪法。 穿云枪法招式诡异难辨,小林子没接两招,长枪抵住了他喉结。 云珞珈用枪头碰了碰他的脖子,淡淡一笑,“你这人好暴躁,我就累了想坐着休息会,你就拿刀砍我呀。” 小林子看着云珞珈的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就连一直淡漠不言的君青宴,这会看着云珞珈的神情也有些怪异。 小林子退开一步,从云珞珈手里抢过了君青宴的龙吟枪,怒视云珞珈,“你为何会使穿云枪法?” 从小林子口中听到枪法名字,云珞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她很好的掩藏起神色,语气淡淡,带着几分随性,“会就是会了,哪里来的为什么。” 云珞珈坐到桌子边,嘴角带笑看着君青宴,礼貌的问了句,“王爷,我能倒杯水喝吗?” 穿云枪法她是故意用的,主要是想看看君青宴跟她云家祖上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林子既然能认出来枪法,那枪法自然跟君青宴少不了关系。 君青宴盯着她看了会,才出声,“喝吧。” 这小姑娘刚才还嚣张至极,这会竟问她能不能喝杯水。 性情嚣张,却也有几分教养,倒是有趣。 大林子挂在房檐下,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他听闻了云珞珈会暗器,又看到她一手长枪刷的这么厉害,心里有些发痒,想跟她过个招。 在云珞珈倒了杯茶水,茶杯刚放到唇边时,一枚枣钉暗器从指间朝着云珞珈手里的茶杯飞来。 云珞珈淡定神闲,另一只手一挥,“当啷”一声,钢针与枣钉相撞,枣钉改变轨迹,朝着木柱子飞去。 钢针连带着枣钉插进柱子,入木三分。 大林子从房檐翻身而下,伸手去扒柱子上的暗器,暗 第十六章:婚事是可以随意允诺出去的吗? 君青宴:“……” 旁边的大林子和小林子都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大言不惭的云珞珈。 君青宴是澧王朝的战神,长相俊美无俦,是多少名门小姐爱慕的对象,就算是君青宴瘫了,想做安宁王妃的依旧不计其数。 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更没有人敢跑王爷面前说这种话。 君青宴愣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七小姐就那么喜欢本王的玉佩,竟不惜以身相许?” 云珞珈正组织语言,君青宴指了指面前距离他近些的位置,“坐过来。” 云珞珈疑惑一瞬,搬着圆凳听话的坐到了君青宴的面前。 她还未问君青宴何意,一只指节分明好看至极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君青宴打量着她的脸,眼眸深沉,“七小姐哪里来的自信,本王会娶一个穷乡僻壤长大,完全不懂规矩的女人做王妃?” 小姑娘一双杏眼又圆又亮,眼底带着几分不染世俗的冷漠,如月入幽潭,清冷又迷人。 君青宴喉结微动了下,收回了盯着云珞珈眼睛的视线。 云珞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唇角微勾,大胆的把手放到了君青宴的脸上。 “呐,我就是提了自己想法,可没说王爷一定会同意。我也就是是试探问一句,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到,我又不会上赶子赖着你。” 君青宴摸她,她摸回去不算是占便宜把,她这人最讲究礼尚往来了。 昨日无意听到云华序的话后,她就在想这个事情了。 君青宴身份尊贵,皇帝都要忌惮几分,伦理上他还是太子的小皇叔,太子自然是不敢跟他抢人。 她可以先以君青宴女人的身份进安宁王府,过两年让君青宴找个理由把她赶出去,太子不至于要个二婚女人吧。 她自然也想到了君青宴会不同意,毕竟是她请君青宴帮忙,付出的报酬这位王爷也不稀罕,拒绝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也就是个提议,君青宴要是不同意,她大不了另外找个合适的人。 君青宴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了,发出疑问:“那七小姐是想做本王的王妃,还是不想?” 君青宴薄唇紧抿,眸光沉静,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 感觉君青宴脸上皮肤很滑,云珞珈蹭了两下才收回手,把自己的下巴从君青宴的手上脱离。 “其实我是想请王爷帮个忙。” 君青宴头次被个女人这么摸脸,微微蹙眉后,悄然红了耳根。 他轻咳了声,“帮什么忙?”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上次去相府找事,最后不但帮云珞珈退了婚,还给她主持了公道。 这次竟又被她给左右了。 他发觉到了自己对云珞珈的容忍度很高,但依旧好奇她想让他帮什么忙。 云珞珈把板凳搬离了些,手指在茶杯口无聊滑动,跟君青宴实话实说:“我上月及笄,本来跟宁远侯府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的,现在宁远侯府的婚是退了,我娘亲生怕我嫁不出去,急着给我找婆家,今日都出拜帖要去给我说亲了。” 她对着君青宴无奈勾唇,“我的情况王爷也清楚,残花败柳如何嫁人。” 君青宴眉头微凝,听她继续说:“我想让王爷娶了我,不必做真夫妻,等两年王爷再找个借口休了我另娶,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家赖着了。” 她不知道君青宴跟太子的关系,没有提起太子想让她进东宫的事情。 “所以本王有何好处?”君青宴语气清冷。 云珞珈回道:“我医术,武功都还行,可供王爷驱使。” 君青宴眸光沉沉,语气似是不悦,“澧朝规矩,上了皇室玉碟,只有死和厌弃冷院囚禁,没有休弃一说。” 云珞珈还真不知道澧朝有这么变态的规矩。 她沉默了会,抿了抿唇,“侍妾不用上玉碟吧?” 她就随口一问,也不是非君青宴不可。 皇家这么麻烦,她已经觉得君青宴不合适了。 君青宴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七小姐,丞相大人不要脸面了?相府嫡女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云珞珈也觉得不妥,从袖袋掏出玉佩放到君青宴面前,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得,我找别人吧。” 她转身正要走,猝不及防的被君青宴抓住手腕。 君青宴往后拉了一下,她脚下一个不稳,惯性退了一步,坐到了君青宴的腿上。 君青宴明显身体绷紧,手上却没有松开。 第十七章:这么快就来了? 云珞珈疑惑看他,他眸光深若幽潭,缓缓开口,“你想清楚,进了安宁王府,你的生活便不再平静了。” 云珞珈望着他认真的眼神,眸光动了动。 过了一会,她勾唇笑了笑,拉开腰上的手站起身,“我再想想。” 她说完抬步就走,还一路小跑,生怕君青宴会不让她走了似的。 君青宴:“……” 他转头问大林子和小林子,“是她说要做本王的王妃的吧?” 他同意了,她倒是生怕被赖上似的跑了。 小林子冷哼了声,“不识好歹,异想天开的女人。” 君青宴给了他一个冷眼,他根本没有察觉,依旧愤愤不平。 大林子戳了下小林子腰眼,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小林子拍开他的手,“干什么戳我?” 大林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规规矩矩的回了君青宴的话,“可能因为王爷说只有死和囚禁,所以七小姐害怕了。” 君青宴拿起桌上的玉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吓到了?他看倒未必。 小姑娘为何总爱摸他的脸?是喜欢他的脸? …… 云珞珈刚回到相府,就被早就等在大门口的云逸给拦住了。 云逸眼底都是着急,“七妹妹,你去哪了?刚才东宫来人,说是太子妃请你进宫,我看着母亲着急得很,就赶紧出来迎迎你。” “这么快就来了?”云珞珈心头一紧,越发觉得这个事情麻烦了。 “怎么了?母亲怎么那般着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么快就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逸满脑门子雾水,实在是看不懂怎么回事。 “一句两句说不清,不过没什么事,你别想太多。”云珞珈对着云逸笑了下,没有跟他解释。 太子没有明确要纳她,估计是觉得让太傅嫡女做侧妃不妥,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口,就想曲线把她弄进去。 太子妃喊她进宫,估计是当说客的,或者还有别的想法。 她抬步往府中走去,青鸢和墨鸾着急了跑了过来。 云珞珈早上也没说去哪就跑了,她们俩担心了一上午,还被江氏训斥了一番。 看着云珞珈没事,两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墨鸾看着云珞珈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让你回来赶紧去她那一趟。” “嗯,我这就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见个太子妃,或许还要见到太子嘛,多大点事。 云珞珈想着江氏肯定是有话要跟她交代,才会急着见她,当下赶紧去了江氏的院子。 江氏在院子里等的着急,看到云珞珈过来,就赶紧迎上来,拉着她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江氏满脸焦急的看着云珞珈,“珈儿,太子妃刚才差人来请你入宫去坐坐,她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想让你给太子做侧妃。” “太子并非良人,你可别中了他的计,进宫见了太子妃就罢了,其他的事情交给爹爹和娘。” 明知道没安好心,却也不能不去。 “娘别担心,我知道了。” 云珞珈给了江氏一个安定的眼神,“我对成为太子的女人没兴趣,有爹在,他们不敢对女儿怎么样的。” 云珞珈说的不错,有云华序这个丞相在,他们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在江氏心里,云珞珈是药王谷长大不懂规矩,没见过人心险恶的小姑娘。 她还是不放心,“要不就说你病了,你在院子里安心待几日,等爹娘想想办法。” 其实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给云珞珈定一门婚事。 可如今云珞珈不愿意,她真的不想要勉强她。 云珞珈知晓江氏所担心的事情,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娘,躲不是办法,倘若说我病了,太子让御医过来给我医治,不但查探了我真病假病,还对我们施恩了,倒不如我进宫去看看,想办法直接断了他的想法。” 云华序在朝中位高权重,太子急切的想要拉拢,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他的女婿。 许多男人就是这样,把女人当争权的工具,一旦失败了,还会把罪责归咎与女人是红颜祸水。 这太子她还没见,印象就已经查到极点了。 江氏觉得云珞珈说的有道理,却还有些迟疑担忧,“前两日听闻安宁王找你看病了,他有求于你,不若娘托人去请安宁王给你做个主。” 澧王朝中,谁人不得给安宁王几分颜面,就连 第十八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她可没什么用 云珞珈在宫人的带领下往东宫走去,闲来打量着巍峨的皇宫。 宫外的人看皇宫,充满了敬畏,羡慕,觉得那道高墙之内都是荣华富贵。 在云珞珈看来,皇宫就是世界上最大最贵最豪华的金丝笼,她嫌弃极了。 她跟着宫人穿过一片长廊,没注意到不远处凉亭里轮椅上跟三皇子下棋的男人正看着她。 君青宴一眼就认出了云珞珈的背影,手里的白子许久没落下。 “皇叔,看什么呢?” 君璟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能从背影看出那人是云珞珈,“是往东宫去的方向,皇叔认识那女子?” 君青宴手里把玩着玉佩,眉头深锁,低低的哼了声,“何止是认识。” 那是他未来的安宁王妃。 他扔下手中的棋子,对着大林子招手,“走,去勤政殿拜访一下皇兄。” 君璟霄见他突然要去见皇帝,有些意外,“小皇叔今日不是说不找父皇。” 君青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示意大林子推他走。 那边云珞珈跟着宫人进了东宫。 太子妃正在宫中赏着菊花,手中剪刀剪掉凋落的花,扔进了花盆里做花泥。 云珞珈见到太子妃,大咧咧的行了个礼,依旧是男子行的礼。 她知道这礼不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太子妃缓缓转头,面容明艳,姿态优雅端庄,在看到云珞珈的脸时,她嘴唇略微抿了抿。 她没有计较云珞珈没有行大礼,把剪刀递给了宫女,很热情的过来亲自扶起了云珞珈,“七姑娘不记得我的,前几日在贵妃娘娘的赏花宴上,我与七姑娘见过的。” 太子妃上来就套近乎,说话语气也很温柔,让云珞珈有些拿不准她想干什么了。 云珞珈故作迟钝,想了会才说话,“那天人好多的,我都不敢抬头,但我记得你,因为你长大很好看。” 乡野长大的孩子,说话自然是要接点地气。 太子妃听到她的话,高兴的笑了起来,“七姑娘真的是太可爱了,外面太阳晒,进殿坐。” 刚进殿中,云珞珈就蹙起了眉头,视线望向了香几上冒着香烟的丹鹤熏香炉。 这个熏香…… “七小姐不要太拘束,坐吧。”太子妃的话拉回了云珞珈的思绪。 她收回视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太子妃在主位坐下,让人又是奉茶,又是准备糕点的,对云珞珈热情的不得了。 云珞珈则是一副山炮进城,没见过市面的模样,拿着糕点边吃边到处张望,丝毫没有官家千金的仪态。 原本的云珞珈就是这样,比她还要胆怯点,她演的还是很含蓄了。 她不装一下,怎么能让太子妃放心下来呢。 傻乎乎的才没有攻击性,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看着这样的云珞珈,太子妃似乎比刚才更热情了,对着云珞珈也越发温柔,“七小姐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些,吃完了我再让人准备。” 云珞珈毫无形象的大口吃着糕点,张嘴嘴里就喷出了糕点渣,太子妃却丝毫没有嫌弃,“七小姐慢些吃,若是喜欢,日后常来宫里,我让人给你备着。” 云珞珈喝着茶水咽下糕点,对着太子妃笑了笑,“我不喜欢入宫,宫里待着没有家中自在。” 这话说的有些大胆,但从涉世未深的云珞珈嘴里说出来,就算是正常了。 听到云珞珈的话,太子妃掩唇笑了起来,“别担心,日后你来我这,可以跟在家一样随意,不必拘束。” 云珞珈看着温柔的太子妃,扬唇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继续吃起了糕点。 太子妃满眼笑意的看着云珞珈,温声问:“听闻七姑娘是在乡野长大,回来了可还习惯?” “习惯,家里吃好喝好,有什么不习惯的。”云珞珈放下了糕点,又开始打量起了大殿。 太子妃身边的嬷嬷看到她这么不懂规矩,眉头直皱,却很规矩的没有说话。 太子妃跟云珞珈聊了许多,大多都是问她回来后的感觉,只字未提太子。 来时,云珞珈从云瑜知道了些太子妃的事情。 传言太子妃贤德,才貌双全,有大家之风范,未嫁给太子之前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云珞珈觉得传言说的不错,但她这个太子妃可并非只是传言的那么简单。 太子妃好坏暂时难断,但她可怜倒是可以确定了的。 确定了熏香的里面暗藏的玄机,云珞珈 第十九章:别给自己找个敌人,也别小瞧了我 她猜测的没错,太子想毁了她的清白,逼她就范,然后估计还会把过错归咎与她。 等着太子进了殿内,云珞珈正准备离开,东宫又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公公手中拿着拂尘,在殿外禀报,“太子殿下,陛下召见。” 很快,太子皱着眉从殿内走出来,衣衫整齐,可见还没来得及干什么。 皇帝召见的可真是时候。 可惜了,太子殿下享受不到美人了。 云珞珈浅淡笑了笑,替太子感到惋惜。 她安静的等着太子跟着公公离开,才站起身不急不躁的出了东宫。 她记得出宫的路,刚走不远,隐约感受到有人藏身从附近过去。 她回头看去,大林子突然飞身而来,落在了她的面前,“七小姐没事可太好了,我送七小姐出宫。” “嗯?”云珞珈疑惑的看着大林子。 大林子赶紧解释,“我家王爷让我去东宫带七小姐离开皇宫,我刚进了东宫,发现七小姐不在了,赶紧找了出来。” “哦,替我谢谢你家王爷,我自己可以走。”云珞珈对着大林子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宫外走。 她没问君青宴怎么知道她在东宫的。 想来,刚才皇帝突然召见太子并非偶然,而是君青宴有意为之。 云珞珈对君青宴那人印象还算不错的,长得好看,脾性感觉也不算坏,心思深点,在皇室很正常。 只是,他似乎格外喜欢管她的事情。 路过御花园时,她看到了游廊下坐着的太子妃。 太子妃正捏着鱼食喂鱼,只是看起来情绪不甚好。 自己的夫君可能在啃别的白菜,心情能好就奇了怪了。 云珞珈径直走了过去,太子妃这时也看到她了。 见云珞珈罗完好的走来,她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云珞珈没有再装傻,对着她扬唇一笑,“太子妃还有心情赏风景喂鱼,可真是好兴致。” 太子妃看着云珞珈,故作没明白她的话,“不是让你在东宫等我,为何出来了?” 云珞珈看了眼她身边的宫女,面色从容淡漠,“太子妃确定要这么说。” 太子妃是个聪明人,立刻让身边的宫女都退下了。 她放下鱼食,坐到了圆桌边倒了杯水,淡定的问云珞珈,“七小姐想说什么?” 云珞珈让她屏退宫女,不是为了顾及她,而是那些宫女的性命。 她自顾坐到了太子妃对面,捏了颗葡萄放嘴里,把皮吐在了圆桌上。 “太子妃是个聪明人,如太子妃所见,我并不是个傻子,我不但清楚太子妃要见我的原因,还大概知道了你们的手段。” 见云珞珈摊开了说,太子妃也不装了,轻笑了声,“太子想要你,身为太子妃,我自然是要为太子分忧的。” “啪啪啪。” 云珞珈给太子妃鼓了个掌,“太子妃真是贤良淑德,大度的很呀。” 她手肘撑在石桌上,弯腰靠近太子妃,嘴角带着轻蔑的弧度,“既然太子妃这么聪明,应该也知道太子妃最后也不一定能做皇后这种事吧。” “太子妃觉得把我这么一个人放在太子的后宫,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得到太子的青睐和感激?不,可能会失宠也说不定。” 云珞珈语气嚣张,令梅樱儿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看起来很不高兴。 云珞珈才不在乎她爽不爽,讥讽的笑了声,“我爹位高权重,跟你的家族比起来,太子似乎更需要我父亲的助力,你说要是我爹以皇后之位为条件,太子会不会答应?到时候我在有了太子的孩子,你说你得到皇后之位还有希望吗?” 太子妃名叫梅樱儿,兵部尚书之女,两年前刚及笄就被皇帝许给了十七岁的太子,赐婚圣旨下了没多久,就嫁进了东宫。 入宫两年,却还未怀上孩子。 此时最令她发愁的,应该就是孩子的问题。 “你……” 梅樱儿没想到云珞珈胆子竟然这么大,一时语塞,“我竟没瞧出你的野心。” “不不不。” 云珞珈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非但没有野心,还根本就不想进东宫,对你在乎的太子和太子妃之位也没兴趣,我只是跟你分析一下利害关系。” 她对着梅樱儿俏皮笑了下,“但你要是助纣为虐,把我弄进了东宫,我总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以我的身份,相信你也不敢轻易动我,但我不一样,我敢动你呀。” 第二十章:你怎么跟安宁王一起出来? “这般说不行,为何要上马车说?” 说话间出了宫门,云珞珈指了下宫门外不远处丞相府的马车,“我三哥和五哥在等着接我回去,我上王爷的车可能不太好。” 那边马车旁站着两个男子,他们正在说着什么,没有发现云珞珈出来。 君青宴凝眉看了眼云珞珈,点头,“那七小姐便先跟哥哥回家吧,明日我让人去丞相府接七小姐到我府上再说。” 云珞珈好奇君青宴要跟她说什么,但确实不方便上他的马车,不然云瑜和云逸肯定要刨根究底的问她跟君青宴的关系。 今日进了宫后,她发现,躲避入东宫的方法很多,不一定是要嫁人。 君青宴身份特殊,他的车总往丞相府去不太好。 云珞珈对着君青宴浅笑了下,“别接了,我自己去,我找得到。” 看到云逸和云瑜迎了过来,她对着君青宴说了声再见,就往两个哥哥那边走去了。 “七妹妹,你怎么跟安宁王一起出来?”云逸视线往君青宴那边看了眼。 云瑜疑惑的看着云珞珈,疑惑中还带着几分担忧。 “别瞎琢磨可,出宫时遇上了,就这么简单。”云珞珈绕过两人,自顾的上了马车。 坐下后,她顺手掀开车帘,往君青宴那边看了眼。 君青宴的马车经过特殊改造的,从后面能拉出一块板连接地面,把轮椅从后面推上去。 君青宴感受到这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对上君青宴的视线,云珞珈给了他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放下了窗帘。 云瑜和云逸一上车,就问她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云珞珈没有立刻回答,看了两人一会。 云瑜过于谨慎,心思有点多,容易事情复杂化。 云逸行事莽撞,做事说话没什么分寸,也容易把事情弄的复杂。 想了想,云珞珈决定避重就轻,只跟他们说梅樱儿游说了她一番,见她无意就没多说,只让她没事多进宫玩。 云逸和云瑜觉得也算合理,就没有多想。 云珞珈有些累了,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琢磨了下君青宴能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君青宴还有什么事情能跟她说,便没有再想了。 左右明天去了安宁王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要做君青宴王妃的事情不算深思熟虑,也不算冲动,但她确实没有考虑全面。 她忽略了丞相府和君青宴的关系,也没考虑嫁给君青宴,会不会连累到丞相府。 这个事情还是上午君青宴的话点醒了她,所以她作罢了。 云逸和云瑜以为云珞珈睡着了,都没有打扰她,云逸还挪到了她身边,防止她不稳摔着。 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下,云珞珈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正准备下马车,云逸先跳下去,对着她伸出了手。 云珞珈看着伸过来的手,给了他一个笑容,把小手放到他手中,“谢谢五哥。” “自家哥哥,谢什么。”云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天的太阳稍微有些晒,云珞珈忙活了一天,这会只想回去躺着歇一会。 她抬手遮唇打了个哈欠,与云瑜说:“三哥,我有点困了,回去睡一觉,娘和奶奶那边你跟着说一声。” 江氏肯定担心着她,但她实在是不想再往那边跑了。 云瑜让她赶紧回去休息,他则去了江氏那边。 云珞珈回到院里,墨鸾就迎了上来,“小姐,你吃午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厨房做点。” 云珞珈摇了摇头,“不吃了,我要睡会。” 她午饭虽然没吃,可糕点却吃了一肚子。 径直进了寝室,她脱了鞋子,拉着被子翻了个身就睡了。 她才刚睡着一会,院子里就传来了说话声。 她有些烦躁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开门。 墨鸾和青鸢手里端着两个盒子正往这走,看到她出来赶紧走上前去。 墨鸾捧着盒子与云珞珈说:“小姐,太子妃差人来赏赐的东西,我给你拿进屋去放着。” 云珞珈转身进了屋,走到圆桌旁坐下,“放着我看看都有些什么?” 她前脚刚出宫来,梅樱儿就让人送了东西来,想来是想让她帮忙治病的。 可她并不想管梅樱儿的事,自动把她给的这些东西,当做她为今日所做的事情道歉补偿。 第二十一章:她来干什么? 找到云珞珈时,江氏和云华序都以为云珞珈在穷乡僻野长大,根本不可能会识字,便没想着需要给她准备小书房。 他们都没想到,云珞珈流落在外十几年,不但识字懂医术,性情还养的这般好。 江氏一直觉得亏欠了云珞珈的,听闻她想要个小书房,立刻应允,“好,明日娘就吩咐人给你准备,需要写什么物件,你列个单子出来,娘让人都给你备上。” “不用明日,吃了饭就把我书房的书案和椅子给七妹妹搬过去。” 云逸说着话,从餐桌前站起来,就要去找人给云珞珈搬书案。 云赫也出声道:“我那边有个紫檀木书柜,把上面的书腾下来,让人给七妹妹搬过去。” “对,我那有些适合七妹妹看的书,我收拾一下给七妹妹送去。”云瑜也准备起身。 见大家都要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她,云珞珈赶忙出言阻止,“哥哥们的东西都留着自己用,我不着急用,慢慢置办就行。” 其实制药在卧室也可以,她只是不喜欢把卧室弄得乱七八糟,这才想要个单独的房间制药。 “今日就要给你,反正我也不爱读书。”云逸不听劝的跑了出去。 他平日里就喜欢玩乐,对拳脚功夫还有些兴趣,读书他实在不是那块料。 云赫和云瑜也吃好饭,回去吩咐人收拾,把东西给云珞珈送去了。 云华序也搁下筷子,满眼宠爱的看着云珞珈道:“爹那有套陛下赏赐的笔墨还未用,一会让人给你送去。” 云华序严于律己,对孩子的管束却没有太过于严格,只要他们不做乱纪违法之事,他并不会强制让他们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喜文的便学文,喜武的便学武,喜经商的那便经商,但对于言行举止他倒是约束的严格些。 对于女儿,他更算得上是宠溺了。 他云华序的女儿想要读书,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不用那么好的东西,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给我就浪费了。”云珞珈有些受不了家人的热情。 这家人真的都很好,尤其是对她,都是真心的在疼爱她。 “我的珈儿配得上更好的,怎么能说是浪费。”云华序蔓延笑意的看着云珞珈,感觉心里都软成了一团。 血浓于水,他对云珞珈的感情很复杂,觉得亏欠,也由心的宠爱着。 老太太琢磨着自己那有什么适合给云珞珈,回去就让人给她送了两个红珊瑚摆件。 就连两位姨娘都送去了不少的好东西,柳姨娘送了两幅珍藏的画,江姨娘给云珞珈送了副她自己秀的屏风。 距离吃饭过不过半个时辰,天都还没黑透,云珞珈的小书房就被收拾的有模有样,书案书柜摆件书籍文房四宝一用俱全了。 看着满满当当的房间,云珞珈转头看了眼大家,心里泛着暖意。 比起现代冷情的家,她很喜欢这种温暖有爱的家庭氛围。 这会天色不早了,大家满意的看了看收拾妥当的小书房,让云珞珈早些休息,就陆续的离开了。 云珞珈回寝室把药材拿到书房,正坐在书案前整理,墨鸾从外面进来。 她手里端着青鸢做的芙蓉糕,走到云珞珈面前,“小姐,瑶小姐来了。” “她来干什么?” 云珞珈抬起头看了眼墨鸾,配药的手没停,对着墨鸾道:“让她进来吧。” 云梦瑶自那日落水病了后,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这两日的晚饭她也因为身体不适没来。 刚安分了两天,不知道又来找什么不痛快来了。 云梦瑶手里捧着个盒子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跟云珞珈问了声好,“姐姐好。” 云珞珈头都没抬,冷淡的问了声,“你来干什么?” “听闻娘给姐姐置办了书房,我这有台爹之前给的汝窑青花笔洗,想来姐姐会需要,特意给姐姐送过来。” 云梦瑶的声音温软,带着几分怯意,完全没有了云珞珈刚回来时的傲气。 云珞珈这才抬头看向云梦瑶。 云梦瑶鹅黄色衣裳,趁的她整张小脸更显苍白,眼眶下带着一片乌青,想来这几天没睡好。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云珞珈倒也没有跟她为难。 云梦瑶却以为云珞珈还在生她的气,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可是还在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姐就别生我的气了。” 她听闻太子妃召见云珞珈入宫了,云珞珈本就被相府所有人宠着,现如今又与太子妃交好,她更是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