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小日子过的真好楚向前熊瞎子》 001 和熊瞎子搏杀 1959年，北平城北，北山公社林场村，一间坐落在山坡上的土房里。 楚向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一身满是补丁旧衣的半大孩子，正端着个瓷碗，小心的拿着个汤勺往自己嘴边送。 鼻子动了动，立马闻到一股子中药的味道。 刚醒过来的楚向前哪里肯张嘴，不说这两个半大孩子会不会害自己，光是不知道这中药是治疗什么病，就得先问问再说。 只是嘴刚动了动，一股子记忆就在脑海里爆发出来。 疼倒是没多疼，只是大量记忆忽然浮现，注意力全放在吸收记忆上面。 随着楚向前张开嘴不说话，拿着汤勺的十二三岁男孩，自然而然的把勺子里的中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一瞬间，脑海里响起一道机械声音。 “叮，充值成功，吸收到宝气自动转化为1点游戏金券，新手村开启。” 一碗中药喝完的楚向前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自己穿越了，名字也和前世一样都叫楚向前。 而站在床边的一男一小两个孩子，男的叫楚爱国，是自己二叔家的大小子。 但这小子在楚向前眼里看着应该是十三四岁，只有1米6出头，可实际上已经16岁。 小的那个男孩叫楚爱民，年龄14岁，看起来比楚爱国还要显小和瘦弱。 楚向前只是稍微思索几秒，就知道肯定是营养不够，饿的。 而自己今年刚过19岁，去年刚成为北山公社林场里的伐木学徒工，一个星期前和亲爹楚山背着弓箭上山打点野味时，意外遇到冬眠出洞的熊瞎子。 为了救下唯一的儿子，眼看就要被饿的发狂的熊瞎子追上，楚山奋不顾身，怒吼着让楚向前快跑，自己则拔刀转身迎了上去。 在楚向前的记忆里，自己眼看亲爹为了救自己，命都不要，哪里肯独自逃走。 在楚山被熊瞎子扑倒后，自己握着钢叉怒吼着扑上去，不要命一样的一叉子扎进熊瞎子的后背时，立马就被熊瞎子撞飞好几米。 要不是16岁开始就和楚山进山打猎，身体锻炼的算的上健壮，加上用来保暖的大衣是狼皮做的，缓冲了不少力道。 这一撞下来，说不定肋骨都得断几根。 只是即便这样，还是感觉浑身仿佛被车撞飞一样，疼的差点晕厥过去。 眼看黑熊扑向自己，想都不想就一个翻滚，躲过了黑熊的大嘴。 楚山眼看亲儿子被撞飞，又被黑熊追杀，身上被黑熊撕咬的伤也不疼了。 爬起身，扑到熊瞎子背上，拼命往熊瞎子身上留下两刀，就被黑熊咬住肩膀给甩飞了出去。 而那黑熊此时伤的也不轻，眼看楚向前握着钢叉，走动着寻找下手的机会，顺便防止黑熊继续攻击楚山。 那熊瞎子嘶吼几声，居然转身就跑了。 等看不到黑熊的身影后，楚向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这才扑到楚山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等看完之后，楚向前脸色一沉，亲爹不仅疼晕了过去，身上还有好几处不断流血的伤口。 简单帮楚山包扎好伤口，背起亲爹艰难从山里徒步走了十几里。 最后晕倒在了离林场村只有几百米地的雪破上。 要不是被同村村民发现，父子俩即便没失血而死，也肯定会被冻死。 想了这么多的楚向前，下意识就急切的对楚爱国和楚爱民问道，“二弟，爱民，我爹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神情一僵，面露悲切之情，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回话。 楚向前此时也注意到两人胳膊上扎着的黑色方巾孝布。 只是伤感之后，心中好像也算不是有多悲切。 只能说，虽然吸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可主导者到底还是前世的自己。 不过一想到楚山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走，毫不犹豫转身抽刀扑向那熊瞎子，心里猛的浮起自己若是不杀那熊瞎子，誓不为人的想法。 转头看向家中挂着弓箭和钢叉的墙面，就见这两件武器都在。 只是楚向前刚想起身，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没什么力气。 冷静下来后，猜到应该是昏迷期间饿久了，加上伤势没全好，甚至感觉自己隐隐在发低烧，这才浑身无力。 看向楚爱国和楚爱民问道，“这段时间都是你们俩在照顾我？” 楚爱国忙点头，“我爹和江叔前些天去城里为你找药，又要早点把大伯下葬，还有大伯的抚恤金发不下来，昨天又去了公社。 就让我和爱民在这边陪着你，早中晚给你喂药和一些米汤。” 楚向前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不是孤家寡人。 否则这寒冬腊月天，发烧没药，又带伤的情况下，九成九活不下去。 别看林场平日里不需要种地，只要砍伐足够的木材指标，用马车拉去公社，就能完成任务，拿到工资和口粮。 但也因为林场在山里，种地基本上是奢望。 伐木又是重体力活，即便正式工一个月又44斤的口粮，但满足全家人的肚子，这点粮食哪里够。 当然，中国人天性就有忧患意识，二叔手里肯定会有点积蓄。 但楚向前知道，亲爹后世的花费应该也不小。 “你们俩去帮家里干活去吧，顺便帮我向二叔、二婶和江叔、江婶道谢。” 楚爱国和楚爱民忙点头，此时已经是年末，确实有不少活需要做。 而且两人一个16、一个14，早就被家中当成半个劳力使唤了。 只是出门时，心里难免有些觉得，大哥醒了后，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等两人离开后，楚向前趟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脑海里听到的新手村开启的声音。 心念一动，顺利的呼唤出一道游戏界面，随后身体忽然消失不见，出现在重生前，刚下载的游戏新手村里。 迷惘了几秒，楚向前不由激动起来，只要有金手指，不管是什么年代，自己肯定能活下去，而且过的很好。 看着界面里系统自带的100银币，楚向前暂时也不管那1点点劵有什么用，想都不想就往药店走去。 花了十个银币买了个代表小血瓶的肉包子，张口吃掉一个。 很快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体力，就连胸前还隐隐做痛的伤势，也在慢慢愈合。 002 加点 感觉胸口的伤，已经不疼了的楚向前，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显得破败的新手村。 挂着招牌的药店、酒楼、铁匠铺、防具铺、仓库、村落中心和十几栋没任何招牌，略显低矮的屋子。 随即楚向前猛的反应过来，这个新手村好像没任何一个npC。 连忙快步进出铁匠铺等屋子，还真没找到任何一个人。 好在npC虽然没有，但自己还是能买相应铺子里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 看着人物面板上，体质0.8，力量1.1，敏捷0.9的身体数据。 楚向前低头想着，按照面板的数据，和自己19岁的身体来看，正常人的数据应该是体质，力量，敏捷全是1。 一旦升级，光是带来的身体素质增强，在现实世界里就是巨大的优势。 目光看向村外，就见整个村子被黑暗给包围了，刚想出村，就被一道散发着金光的光幕给挡了回来。 走不出去的楚向前，心里不由大急，没法出去打怪，就没法升级。 看了一圈，总算发现村子里，游荡着的十几只看起来很像自己在山里猎到过的山鸡。 本想上去就砍一只试试，但想想自己伤势刚好，银币也才90点了，要是能抗住还好，万一被山鸡给反杀，那就真见鬼了。 楚向前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拿钢叉和猎弓。 射箭打猎的本事不说多厉害，至少跟着楚山进山几年，射箭本事还是不错的。 心中默念一声‘离开’，身体果然出现在家中。 拿起钢叉，背上猎弓和携带着10根利箭的箭筒。 再次出现在新手村拉弓搭箭，一箭射向七八米外的一只低头在草地上找草籽的山鸡。 利箭穿透山鸡，卡在它身体里时，居然还能扑哧这翅膀，蛮横的冲向过来。 楚向前忙稳住心神，再次拉弓射箭。 这一箭本来是射向前胸，却意外的击中了低头的山鸡脑袋，瞬间整个脑袋被消掉一半。 那山鸡这才按照惯性扑腾几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叮的一声，脑海里响起‘经验+10，自动专职为猎人职业’的提示。 什么职业倒是无所谓，反正能升级加点，自己就能远超常人。 看着1级、10/100的经验条，楚向前这才安心下来。 虽然现在还出不了新手村，但总能找到办法的。 不过在这之前，感觉村子里的大公鸡没那么好对付的楚向前，忙转身进了药店，一咬牙花光90银币，买了9个肉包子。 这才走向倒地的山鸡，期望能从尸体上，捡起爆出来的银币，甚至装备。 可惜现实再次让他失望，除了被捡起来的山鸡，地上没留下任何东西。 只能提着山鸡回了药店，想看看能不能把山鸡卖给系统。 好在这次没让他失望，一只鸡能卖10个银币，只要打怪小心点，应该不会亏本。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跟着亲爹学了几年打猎，要不然光靠手里的钢叉，鬼知道要耗费几个肉包子，才能干掉一只山鸡。 往四周看了一圈，楚向前眼睛一亮，三两下爬上药店二楼的阳台上，对着十几米外一只山鸡就是一箭。 果然，这次不管那山鸡如何折腾，也伤不到二楼的自己。 耗费半个小时，寻遍整个新手村，利用地形优势，再次干掉14只山鸡，升了一级，经验也变成2级、50/200。 看着升级带来的1点自由点数，楚向前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加体质。 毕竟自己此时能熟练使用手里的弓箭，并且无伤击杀14只山鸡，力量和敏捷就不是首先需要考虑的。 等弄到枪，管你是什么怪物，都能弄死。 而加了体质不仅增加血量，回到现实中，等于增加了一倍的体力和耐力。 加点之后，楚向前瞬间感觉到身体内散发出一股热量，只是七八个呼吸，不仅身体变强了，力量也有微微的增加。 跳了几下，接着跑动几个来回，隐隐也觉得自己变灵活了不少。 往人物面板一看，体质加了1点的同时，力量和敏捷也增加了0.2。 这让楚向前不由大喜，捡起地上的山鸡，放进拥有十个储物格的储物空间里，迈步走向最近的肉铺。 正想着把14只山鸡全卖了，忽然心里一动，只卖了13只，获得130银币。 加上之前就卖掉的一只，银币剩余140个。 剩下的那只山鸡，打算拿现实中，要是能吃，那自己今后就不缺肉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此时应该还只是中午两点左右，楚向前没急着离开游戏，而是蹲点等着村里的山鸡刷新。 只是足足等了好一会，感觉都有一两个小时，又在村里逛了好几圈的楚向前，始终都没等到怪物刷新。 心里暗暗想着，该不会是一天才刷新一次吧？ 想着爱国和爱民应该快要给自己送晚饭，只能先回到现实中，等着晚上再进新手村看看刷新没。 把弓箭和钢叉挂回墙上，楚向前出门看了片刻，没看到爱国和爱民那两个小子后，这才回到家中，把储物格里的山鸡取出来。 好在一切如他想的一样，不仅游戏中的山鸡拿到现实中，还能感觉出山鸡身上的温度。 转身进了屋外搭建的粗矿式厨房，用小刀处理山鸡炖了当晚饭。 正期待着，心里忽然反应过来，这山鸡自己偷偷吃还好说。 要是让爱国、爱民看到，就不好解释了，毕竟自己此时在外人看来，还是个重伤员。 今后要感谢爱国、爱民两兄弟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还有二叔、堂叔的帮忙，那也得过几天再说。 而且最好说自己伤好了，进山打猎打来的山鸡。 忽然感觉手指一疼，拿起一看，就见丝丝血珠，已经从手指上冒了出来。 楚向前忙把伤口放在嘴上。 好在伤口不大也不深，吐掉几口血水，从储物格里，拿出1个还是热乎乎，代表血瓶的肉包子，三五口就吃进肚子里。 把山鸡收回储物格子里，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时，楚向前猛的一愣，抬手看向手指上的伤口，居然并没愈合。 还因为自己刚才用力，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不过仔细想想，游戏物品拿到现实里，失去了特殊效果，不见得就是坏事。 心念一动，进了新手村，一个包子再次进入肚子里，手指上的伤，果然几个呼吸间就恢复了。 003考虑未来(、月票，追读） 确定了自己的外挂，只对自己有效，楚向前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虽然想恢复伤势，还得进入新手村。 但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 自己受伤了，可以进入新手村恢复。 而从游戏里拿出来的东西，在现实里对任何人都无效，就避免了超凡力量出现在现实世界里。 而且自己加点得到的增幅，之前一离开新手村回到现实里时，就已经感受到了。 有外挂的人最怕的是什么，自然是别人也有外挂。 吃了三个大肉包的楚向前，此时一点都不饿了。 干脆躺会火坑上装病，等了好一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爱国和爱民才一人端着药罐，一人提着个竹篮快步进了屋子。 “大哥，我娘听你醒了，给你准备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和一大碗鸡肉鸡汤补身子。” 正在装睡的楚向前鼻子动了动，就闻到了鸡汤味。 暗暗诧异的同时，心里叹息一声。 换成后世，鸡汤鸡肉再寻常不过，可放在这年代，家中的针头线脑和过年时的酒菜，全靠养点母鸡和鸡蛋去供销社换。 能杀了只母鸡给自己补充营养，二婶虽然没来看自己，但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好的了。 想起自己藏着山鸡和包子，楚向前心里不由有些尴尬。 但又没办法，想着先装两三天的病再说。 在爱国和爱民羡慕，不断咽口水的目光下，把二合面馒头和鸡汤鸡肉吃了大半。 把剩下一半的鸡肉的碗，送到爱国、爱民面前，两个小子推让半天就是不肯吃。 楚向前笑着说道，“好了，大哥我大病初愈，不能吃太多。你们不吃的话，那我就留着当早餐了。” 本以为这两个小子会接过碗分了鸡肉，却不想碗到是真接了过去，两人却把碗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看样子，这是真想留着鸡肉给自己当早餐了。 楚向前诧异的看了爱国、爱民几眼，暗道这年代的人还真是淳朴。 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心里想着，‘好小子，今后我这个当大哥的，保管让你们吃饱。’ 而这年代能吃饱，已经是很多人心里最大的期盼了。 但凡是不缺吃的家庭，娶媳妇反而是最简单的事。 即便想娶漂亮点的，在农村里，也只需要几块钱和十斤棒子面就行。 和爱国、爱民说了些闲话，楚向前这才说起自己亲爹的事。 得知老爹已经由二叔和一些堂叔伯们安葬了，楚向前一开始还暗中想着，怎么安葬的这么快。 随即就反应过来，此时可是59年，别说像后世那样操办，就是烧黄纸都得偷偷来。 不早早下葬，说不定就得去火葬场走一遭，还不如入土为安。 送走爱民和爱国后，楚向前裹着毛皮褥子，躺在热度不够的火坑上，想着亲爹的后事既然不用自己操心了，那就得想想自己的前程了。 总不能一直待在林场，这个总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山里一辈子。 而且这里离北平城不过百里，又离十三陵只有十多里地，想想就知道，用不了多少年，这个伐木场肯定得关了。 只是如何进城，楚向前一时间还真没主意。 以后世人的眼光，做生意赚钱的办法，他倒是能想到不少，可这年代做生意就是找不自在。 想了半夜，最终只能放在肉食上面。 或者说山里的野味。 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里，机修厂只是得了头猪，就能让整个工厂的工人没心思上班。 轧钢厂上万人，为了保证工人的体力，那是用尽办法找计划外的肉和油。 要是新手村里的山鸡明天会刷新，只需要每个月拿出一天的量，也就是15只，就不信没单位招自己。 隔天一早，天才微微亮，爱国这小子带着两个窝窝头就上了山，来到坐落在山坡上的土屋，敲门喊了一声，就在屋子外搭建的简易厨房，为楚向前热鸡汤。 楚向前披着狼皮大衣，靠在屋檐下的，越看越觉得这小子是个实在人。 可他没意识到的是，这年代的绝大部分人，其实都和爱国一样，淳朴、勤劳和善良。 甚至有的是为了国家和民族，愿意毫无保留的奉献和牺牲的人。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吃过早饭后，楚向前笑着对爱国说道，“二弟，家里的粮食够吃吗？” 这话其实是废话，楚向前自己就清楚，在口粮被限定死的年代，多出一张嘴，就等于从二叔一家嘴里抢吃的。 果然爱国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了句，‘应该是够’的话。 楚向前回忆几下，指着火坑说道，“去把坑上的木盒子拿过来。” 爱国这小子还没意识到楚向前实在试探他。 作为后世人，楚向前工作期间，见过不少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人。 下意识就想再试探试探爱国。 这性格不见得好，但不去主动害人的话，才是最正常的处事方式。 爱国听完就意识到楚向前想做什么，忙摆摆手，可没几秒又尴尬的放下手。 看样子，二叔家中确实没多少口粮了。 想想就知道，自己的亲爹楚山下葬，肯定要摆几桌宴席。 即便讲究一些的客人，自己会带主食，但几桌酒菜和下葬需要的钱，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好了，让你去拿就去拿。” 爱国这才红着脸，听话去拿木盒。彡彡訁凊 楚向前打开盒子，就见里面放着十几张零散纸币和不少票据。 真说起来，楚山和楚向前父子俩的日子，过的比其他二十几乎好一点。 两个壮劳动力吃的虽然不少，但时不时上山打猎，伙食绝对比二叔一家五口强多了。 当然，楚山这个当大哥的，过去也照应过二叔一家。 拿出3块钱和十斤粮票，交到爱国手里，“二弟，这些你拿去给二叔、二婶当做我今后十天的口粮。 等我的伤彻底好了，大哥就能自己赚吃食。至于欠你家的钱，今后我会慢慢还。” 爱国忙点头，接过钱和票据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此时的大米2毛3一斤，面粉1毛8，粗粮则只要1毛。 十斤粮票全买面粉的话，也才1块8毛。 要是去换棒子面的话，差不多能换到三十斤。 可以说，仅仅是这3块钱和十斤粮票，就已经能满足一个人一个月的粮食消耗。 但是账不能算的太死，否则即便二叔不说什么，二婶心里肯定会不高兴。 总不能人家忙前忙后的帮忙，最后当侄子的口袋里有钱和粮票，却还要占二叔家的便宜。 004升级召唤猎狗(、月票，追读） 爱国把钱票放进口袋里，笑着说道，“大哥，那我现在就回去交给我娘。” “去吧、去吧”，楚向前摆摆手，看着这小子快步出门。 只是没一会，又跑了回来，“大哥，我爹和江叔他们昨天上午就去了北山供销社，处理大伯的抚恤金的事，这才没来看你。” 楚向前点点头，心里却知道，抚恤金基本没希望了。 披着狼皮袍子，站在门口看着爱国跑下山坡，一路进了村子里。 楚向前这才转身回屋，关好门，进入了新手村。 看到几只山鸡悠闲的在村子里寻找食物，楚向前担心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只要游戏会刷新，别管是一小时一次，还是一天一次，对自己来说就是希望。 花了半个小时不到，把新手村刷新出来的十五只山鸡全刷了，顺利升级到3级。 经验也变成了0/400。 一级100点，二级200点，三级则变成400点，看样子四级升五级就得800点了。 楚向前把新得到的1点属性点，继续加在体质上后，再次感觉到身体变强了一大截。 本来就结实的肌肉，也开始重新塑性和变的更加结实。 看着数据面板，体质0.8+2。 力量1.1+0.4。 敏捷0.9+0.4。 也就是说，一点体质能附带着增加0.2的力量和敏捷。 楚向前顿时觉得自己的加点没错。 拿起猎弓拉了拉，感受到这把弓，对自己来说已经轻了。 转身就走向铁匠铺。 至于十五只山鸡，他也就没急着卖到肉铺里换银币。 进了铁匠铺，正想买下三级就能用的弓箭，只是想想手里的弓箭不知道会不会比3级弓还要好。 犹豫几秒，忽然心里一动，把手中的猎弓放在交易窗口上，看着显示出来的18银币售卖价。 这才没再犹豫的买下那把价值100银币，看外表和自己手里的猎弓相差不大的弓箭。 果然，新弓箭拿在手里，不仅重了几斤，拉力也大了三四层，正好和自己此时的臂力相当。 有了新武器，自然想去试试，只是今天的15只山鸡已经被自己杀光了。 转念一想，不如去林场的山里试试。 要是猎杀现实世界里的动物，也能获得经验的话，那自己升级就不用死盯着新手村那15只山鸡。 不过一想到游戏中代表血瓶的肉包，在现实里失去了加血功能，变成了普通的肉包子，楚向前心里其实没抱多大希望。 只是不去试一试，又有些不甘心。 既然是进山，不多做些准备那就是找死。 转身就去了防具铺，看着3级能穿的轻甲需要150银币，这才把储物格子里的16只山鸡，卖掉了11只。 加上之前剩下的40银币，刚好买下轻甲。 穿上轻甲活动几下还挺合身，而且这轻甲柔韧很，用刀子都难划出刀痕。 看来就算在现实里，也有不小的防御力。 只是轻甲附带的防御+10%的效果，在现实中就体现不出来了。 心里正骂娘时，忽然看到面板上点券栏上多出了个+号。 楚向前仔细想想，这才记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是爱国用勺子喂自己喝药时，脑海里忽然浮现点券加1，新手村开启的提升音。 试着点了下+号，就见面板上忽然出现个技能选项。 而且因为自己第一次使用的是弓箭，游戏默认自己选择了猎人职业。 看着‘召唤猎犬’的技能。 楚向前大喜，根本不用想，直接点击，果然面板上出现召唤猎犬的图标。 一头高80厘米，体重大概四五十公斤的莱州红，出现在在自己脚边。 只是楚向前惊喜的同时，很快想到这狗的来历不好解释。 好在莱州红满清时就有了，说白了就是德牧和鲁省本土犬种杂交，培育出来的品种。 这年代，人都吃不饱，把狗遗弃了也说得过去。 有人问，就说自己遇到熊瞎子时，要不是有这狗在一旁，自己父子都得进熊肚子。 没想到这狗跟着回来了，这才收养了它当做猎狗用。彡彡訁凊 指挥着猎犬做出各种动作，确定自己能随心所欲的命令这条猎犬后，楚向前心里暗喜。 带着猎狗就出了新手村。 便准备进山需要的东西，边给莱州红取了个‘大壮’的名字。 本来还想取旺财、运财或者来福，只是想想现在是新社会了，还是注意点为好。 披上狼皮大氅，戴上狼皮帽子，背上3级猎弓，拿着钢叉出了家。 楚向前看向远处的白皑皑的大山，不由想起记忆中，自己背着亲爹楚山一步一步从深山里走出来的经历。 怕倒是不怕，一旦真有危险，自己完全可以躲进新手村里。 加上游戏出品的猎犬，看体型就知道比现实中的猎犬厉害不少。 只是当初自己要是亲爹上山时，带上一两头狗狗，也就不会被那熊瞎子摸到近前才发现。 可惜这年代的粮食太珍贵，村里其他人家，别说养狗了，鸡鸭养的都不多。 而且养鸡鸭还能收获鸡蛋、鸭蛋，养狗就只能看家护院。 想到这，楚向前忽然意识到，一头猎犬好像还是少了点。 随即想起金券的事。 忙在屋子里找了找，很快看到昨天爱国用来给自己喂药的瓷碗和汤勺。 刚摸到那个瓷碗，脑海中就想起‘叮’的一声。 “吸收到1点金券。” 楚向前大喜，忙又拿起汤勺，见没动静，立马翻箱倒柜的把家中所有的瓷器全找了出来。 最后一共获得5点金券。 前世看过不少小说的他，很容易就能明白，这些瓷器应该是古董。 只是缺乏古董鉴定知识的他，根本看不出这些底部没款识的瓷碗，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但这不妨碍他打开人物面板，升级猎犬技能。 3点金券用掉后，果然又能召唤一头莱州红。 而且两头狗狗一公一母，今后说不定能生出更优秀的猎犬。 不过没几秒，楚向前就无奈摇摇头，人都没吃的，猎狗好不好，又有谁在乎。 有了两头猎犬跟着，楚向前心里总算放心下来。 带着狗狗出门，往山上走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想着，自己进山回来后，得去二叔、江叔他们家走动走动。 说不定就能获得些金券。 005报仇(、月票，追读） 若是二叔等人家中的瓷碗没古董的话，找机会一定要去京城里看看，甚至干脆就去城里工作。 而且看样子，自己不需要买下那些古董，只要接触到，就能获得金券。 不过，要是真遇到好东西，手里也有闲钱的话，收藏一些古董，未来老了万一有个意外，留着当养老钱也不错。 等自己寿终正寝之前，留给子孙当个惊喜，也挺有趣的。 至于靠着古董发财，楚向前只是想想自己到了90年代时，都已经50岁了，心里就没那个心思了。 整个80年代足足十年的时间，要是自己还不能靠着上帝视角，赚到大笔大笔的财富，那还是直接选择过退休生活算了。 当然，要是能在特殊十年里白嫖，或者价格极低的古董，那他也不介意多收藏一些。 新手村里不仅有仓库，还有十几、二十栋房子，有的是地方可以存放。 楚向前在雪地里走了半个小时，越过林场村村民活动范围，就见两头莱州红耳朵动了动，随即盯着二十米外的一处雪坡不放。 也不知道楚向前是不是体质已经是常人的3倍的原因，视力比以前变好的很多。 盯着远处看了几秒，很快发现一头皮毛白色的兔子，蹲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看样子这只野兔也发现了危险。 楚向前抽出背上的弓箭，掏出一根游戏里自带的利箭。 屏住呼吸，张弓拉箭手指一放，就见射出去的长箭只是眨眼间，就射中还没来得及起跳的野兔。 不过也因为野兔稍微动了一下，本来瞄准野兔身体的长箭，只是射穿了它的后腿部。 楚向前对着大壮和红妞喊了句‘上’，两头猎犬瞬间启动，飞速冲向负伤逃跑的野兔。 十二月的野兔正是最肥美的时期，接过红妞咬在嘴里的野兔，抽出长箭拿着兔子在手里颠一颠， 感觉至少有三、四斤。 剥皮去骨的话，大概能收获1斤半到2斤左右。 随手就把野兔放进储物格子里，拍拍大壮和红妞的脑袋夸奖了几句，这才带着它们继续往山里走。 不过这次楚向前可不打算走太远，一则经历过熊瞎子偷袭的事，傻子才冒险进深山。 二则，回去晚了的话，不好和爱国、爱民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昨天醒过来，第二天就生龙活虎起来。 身体再怎么强壮，也要缓个三五天才不会让人起疑。 走走停停又是半个小时，忽然大壮和红妞露出攻击状态，喉咙里也发出丝丝低吼声。 楚向前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遇到足以让大壮和红妞感觉到危险的野兽。 左右看了看，楚向前第一反应不是先找出那头野兽，而是看看附近哪里有大树。 等他看到二十几米外的一片白杨树时，就见一头熊瞎子，正从几十米外的山坡上慢慢走出来。 楚向前一眼就认出这头熊瞎子，就是一个星期前，伤了自己父子俩的那一头。 想都不想，抽取长箭，手臂把弓弦拉的如满月。 瞄准那熊瞎子的前胸。 咻的一箭射过去。 手指毫不犹豫的再次抽出一根长箭，看都不看之前的长箭是否射中，再次拉弓射箭。 此时大壮和红妞也在利箭射出时，猛的扑出去。 却很快被楚向前喊住了。 看着那熊瞎子中了两箭，咆哮着扑腾起来时，速度却出乎意料的慢，很快就明白。 这头黑熊又不是自己这个有外挂的挂逼。 受伤只需要吃一两个游戏里的包子，就能把伤势全恢复过来。 八天前自己就在这头黑熊背上，用钢叉扎了两个血洞。33qxs.m 父亲楚山和它搏斗时，也用刀在它肚子上留下两个血洞。 加上此时是寒冬时节，伤口虽然不一定会发炎，却也极难获得食物。 流血加饥饿，八天下来，可想而知这头黑熊的状况好不到那里去。 也因为极难获得食物，这头黑熊才会冒险走出深山。 看样子，若是自己今天不出门的话。 今夜这头黑熊，说不定就会溜进林场里。 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既然遇到了，趁你病，要你命。 楚向前带着两头猎犬往后跑，时不时张弓拉箭射出一箭。 只是三五分钟不到，那头黑熊就体力消耗殆尽，趴在雪地上喘着粗气。 没一会，就见雪地上已经血红一片。 反倒是体质加了两点的楚向前，此时顶多只是喘几口气，别说累，感觉才刚热身而已。 暗道加体质获得的体力、耐力加成，在雪地和山林环境里，确实优势巨大。 按住两头蠢蠢欲动的莱州红，楚向前冷笑一声，不进反而继续后腿，离着三十多米远，一直盯着那头黑熊。 这熊瞎子中了六箭，加上旧伤，光是流血和失温，就足以要它的命。 自己犯不着冒险上前被它临死反扑，而且游戏里的猎弓，因为大磅数拉力，穿透力比自己之前那张猎弓强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三四十多分钟，楚向前这才慢慢走进十米，再次拉弓，对着黑熊的眼睛一箭射去。 果然这头黑熊并没死透。 抬头的同时，长箭射中他的脖子。 这下虽然没一击毙命，却也是致命伤。 艰难起身嘶吼几句，却因为脖子中箭，吼声断断续续不说，嘴里还不断吐出鲜血。 最后挪动五六步，不仅没追上后退的楚向前，还体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倒地的同时，脖子上的长箭磕在雪地里，直接穿透了黑熊的整个颈部。 楚向前这才让两头猎犬扑上去。 看着黑熊被撕咬后还是一动不动，楚向前心里那股子怨念顿时消散不见了。 没杀这头熊之前，对它的恨意那叫一个深。 可真杀了它之后，却又恨不起来了。 说白了，人和野兽无非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看了眼人物面板里的经验条，楚向前无奈摇摇头。 之前虽然就有心里准备，但猎杀了一头黑熊却没得到半点经验，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好在升4级需要的400经验，在新手村里刷山鸡也不过是3天而已。 升5级，也只需要再过5天。 006 终于不用装受伤了 把弓箭放回背上的箭囊里，从储物格子里拿出钢叉，隔着两米对着黑熊的眼珠子狠狠扎进去。 然后手腕转动好几圈，这下就算上帝来了，大脑被搅成一锅粥的熊瞎子也别想活过来。 把熊瞎子收进储物格子里，楚向前没打算今天就拿出来。 反正储物格子里的东西不会变质，等两三天后再进山一次，背着这头黑熊下山。 一则算是告诉村民，自己已经为亲爹报仇。 二则也可以借机闹出点动静，说不定就能吸引的林业局、供销社，甚至京城里一些的单位里的领导注意到自己。 到时候要是有人过来找自己，说不定就看中自己能稳定获得野味，而给自己一个京城里的工作。 此时是59年........ 一个稳定的野味来源，绝对比两三个采购员的效率更让人看中。 不说大单位了，再不济也能在京城的那些个工厂里，换来个工人或者采购员的身份。 就算是先做临时工，也比在山里当伐木工人要好。 更别说楚向前去年18岁后，就已经是北山公社的林场学徒工，工作调动会容易很多。 回去的路上，意外再猎到一只山鸡，楚向前把储物格子里的游戏里的山鸡拿出来对比一下，很快就放心下来。 看起来，新手村的山鸡，和现实世界里的没什么区别。 真要说差别的话，只是游戏里的山鸡，比现实中的大一些。 大概重了1斤左右。 走了快一个小时，到了林场村附近后，楚向前眼看天色已经晚了，想了想，绕了点路，这才避开了村子里的人回到自己家。 刚走上山坡，隐隐就听到自家二叔在院子里大骂爱国和爱民。 楚向前摇摇头，看样子是二叔从公社提前回来了。 来看自己时，发现自己没见了，就把责任怪到爱国和爱民头上。 楚向前忙带着大壮和红妞上坡。 远远就喊了句‘二叔’。 看到亲侄子回来，楚河是又惊又喜。 可快步走到楚向前面前时，楚河又换了副表情，对着楚向前就开骂。 楚向前却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哪里看不出二叔这是关心自己。 等楚河骂够了，楚向前这才说道，“二叔，今天听到狗叫，我才出门去看看。和爱国、爱民没关系。” 楚河和楚爱国、楚爱民其实早就注意到门外的两条莱州红。 要不是这两条狗老老实实的趴在院子外不动，楚河说不定连接近楚向前都不敢。 作为大型犬，莱州红不仅身高普遍在75到85厘米之间，体重也能达到35到45公斤。 这么大的狗，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楚河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看着楚向前问道，“你不过日子了？” 楚向前知道二叔说的是，养两条大型犬，每个月消耗的粮食不少。 摇摇头用低沉声音说道，“不弄死那头熊瞎子，我这辈子都别想好过。而且当初要不是这两条狗在山里引开了那头熊瞎子，我和我爹根本出不了山。” “这、这”，楚河看着眼睛里露出凶光的侄子，心里被吓了一跳的同时，随后又觉得这才像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报仇那就是孬种。 而且自家这侄子可是受伤了，还背着昏迷的亲爹走了十几、二十多里山路，走出大山的汉子。 有这份孝心和毅力的人，让他放弃报仇，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只可惜同村的人发现楚山和楚向前时，楚向前累的昏迷，楚山也只来得及求同村人照顾好楚向前，再交代了几句话就没了呼吸。 所以楚河对楚向前收养这两条莱州红，也就没多说什么。 楚河拍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侄子，叹息一声，“想报仇也要等伤好了，而且，你要再进山我不拦着，但你多等我几天。 二叔我和你江叔昨天去公社，把秋天晒的蘑菇、木耳卖给供销社换点粗粮的同时，为的就是帮你要个民兵的身份。 到时候我们扛着枪去山里找那头熊瞎子。” 楚向前一愣，感激的看着二叔点点头。 千言万语全在心里记着。 楚河也不多说，看向两条莱州红问道，“向前，你确定这两条狗的来历没问题？” 楚向前也知道大壮和红妞长的太壮，也不像饿了很久的样子。 “放心吧，二叔，要是有人来寻这两条狗，只要确定那人是它们的主人，我就放它们走。” “这就好，这就好。” 楚河这才放心下来，随后再次担心侄子一个人养不活这两条狗。彡彡訁凊 只是过些天上山找那头黑熊时，有两条明显是猎犬的狗狗跟着，不仅安全很多，也更容易找到那头黑熊。 这么一想，暂时留着也是好事。 转头看向爱国，“爱国，你去家里拿十斤玉米面过来。” 说完，想想楚向前今天给了5块钱和10斤粮票给家里，忙又说道，“明天我再去一趟公社，帮你把10斤粮票和5块钱，全换成棒子面。” 楚向前本想说不用，但现实却是，家中确实没多少粮食了。 否则前些天楚山就不会带着他上山，而且听楚河的意思，去公社也是用山里干蘑菇、木耳等东西去换了不少杂粮回来。 可见年末了，家家都缺粮。 一晃又过去了两天。 楚向前总算不用继续装虚弱，而这两天在新手村里，干掉30只山鸡。 而且大壮和红妞在游戏里帮忙打怪时，居然也能升级。 不仅升级需要的经验和楚向前一样，每杀一只山鸡，获得经验也是十点。 两天下来，顺利的升级到3级。 给两条狗加点，楚向前没全加体质，而是力量和敏捷各加了一点。 莱州红，等级3。 体质1.2，力量0.7+1，敏捷1.5+1。 可以说，这两条狗若是在山林里捕猎，应该已经能和黑熊斗一斗，甚至合力干掉黑熊。 每天的饭量，也只需要吃15只山鸡的内脏就行。 至于前天在山里打到的山鸡和野兔，全进了楚向前的肚子里。 而且大概是体力变强的原因，饭量也比以往大了不少。 是时候再进山走一趟，把那头黑熊拿出来的同时，也能为新手村里的山鸡来源当掩护。 007演戏(、月票，追读） 一大早，爱国和爱民就按照昨天交代的，背着箩筐跑到山坡上找楚向前。 随手把四个棒子面和面粉掺在一起的二合面馒头，递给爱国和爱民。 两个小子这次没拒绝，手忙脚乱的接过，就放进嘴里吃起来。 而且这二合面馒头，还是他们俩昨天下午帮楚向前做的。 昨晚也总算让他们俩吃了吨饱饭，而代价则是今天跟着自己进山。 爱国边吃还边说道，“哥，我们晚上能回来吗，要不然瞒不住我爹和娘。” 一旁的爱民听到这话也忙点头。 楚向前笑着在两人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暗道还是半大小子好忽悠。 要是换成二叔，别管自己说天花乱坠，肯定不会陪着自己上山。 “放心好了，你哥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伤好了后，感觉身体不仅变结实了，眼力也变强不少。” 爱国和爱民一愣，心里觉得大哥在胡扯，嘴上却没说出来。 而且为了吃肉，一些疑惑立马就被压在心里。 加上楚向前硬扛着伤势，背着楚山从深山里走出来的例子，也让兄弟俩对楚向前的一些话没怎么怀疑。 再说，昨天就说好了，只是进山几里地，试试运气专门盯着山鸡、野兔。 否则他们俩虽然好忽悠，也不敢跟着楚向前进深山。 带上弓箭、钢叉，叫上两只猎犬出发半个小时，大壮和红妞就发现了一只站在白杨树上的山鸡。 爱国和爱民忙趴在雪地上，双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楚向前，不慌不忙的绕了点路，在山鸡背后二十米处，抽出箭囊里的猎弓。 屏住呼吸一箭就把那山鸡从树上射下来。 两只猎狗立马扑了上去。 楚向前随手把大壮嘴里的山鸡扔给爱国，让他放在箩筐里。 两个小子眼看上山没多久，真打到了猎物，笑的嘴都歪了。 暗道大哥或许真的没吹牛，这准头看起来比以前强多了。 一想到楚向前让两人都背着箩筐，两兄弟心里就开始期待着，回家时，能一人背着好几只山鸡或者野兔。 即便留着不吃，拿去公社换粮食，也能换到一家人好多天的口粮。 而且只是跟着大哥走走山路，就能帮家里减轻负担，兄弟俩那叫一个激动。 楚向前对两人的表情，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笑呵呵的想着，两个傻小子，真以为这山里能有那么多山鸡和野兔？ 即便真的有，也肯定在深山里。 带着两人又走了半个小时，来到自己昨天上午选好的地方，楚向前拍拍大壮和红妞的脑袋。 两条猎狗像昨晚在新手村里训练的一样，伏地身体，露出獠牙低声嘶吼起来。 顿时吓的爱国和爱民忙蹲下。 山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学会一些打猎技巧，忙对严阵以待的楚向前说道，“大哥，两条狗这大的反应，很可能是大货。” 胆子小一些的爱民，更是直接低声说道，“大哥，我们还是走吧，要是野猪的话，弓箭可不怎么顶用。” 楚向前心里好笑，大壮和虎妞刚才的表现全是安排好的。 目的就是拿出前天猎杀的那头熊瞎子。 脸上装作严肃样子点点头。 野猪其实最难捕杀，身上厚厚一层泥浆混合了树脂形成的保护层，弓箭确实难以穿透。 “你们俩记得后面有颗半人抱着的大树吗？” 爱国和爱民忙点头。 之前过来时，楚向前还特意提了几句，说那树不仅足够粗，人也容易爬上去。用来躲避猛兽再适合不过。 “你们往后退爬上那树，我这边有大壮和红妞在，就算遇到老虎、熊瞎子，也有机会撤退。万一是不可为，我会跑去和你们汇合。 到时候我们躲在树上用弓箭射，用钢叉扎，就算是老虎它也得死。” 爱国和爱民想了想，忙点头站起来，慢慢后撤。m.33qxs.m 等走出十几米，还是没发现有动静，而且大壮和红妞一直盯着前方的白杨树林，说明那东西还在林子里。 这才转身就跑。 一路飞奔五六分钟，总算爬上的那颗大树，两人想看楚向前的情况，却发现视线被一道丘陵给挡住了。 随即隐隐听到大壮和红妞开始狂吠起来。 “爱国哥”，爱民吓的有些发抖的说道，“要不我们下去帮忙？” “别胡来”，爱国一把拉着爱民，“我们去也是帮倒忙，而且狗还在叫，大哥应该就没事。” 两人在树上吹着寒风，心里焦急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想下树跑，又因为狗叫声一直没断，只能继续等着。 度日如年的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总算听到楚向前的声音传来。 两人想都不想就爬下树，快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狂奔。 没多久，就见楚向前提着钢叉，出现在视线里。 而更远的地方，大壮和红妞正守在一头黑漆漆的身影旁。 “大、大哥”，爱国既害怕，又激动的问道，“那头大货是熊瞎子？” 楚向前露出笑容点头道，“不仅是熊瞎子，还是当初伤了我和我爹的那头。” “太，太好了”，爱国和爱民先是楞了几个呼吸，随即高兴的直接跳起来。 等跟着楚向前走近，就见那个黑熊脖子上，插着一个穿透颈部的利箭。 而且熊身上还插着至少六七根利箭。 看楚向前的目光中，除了带着崇拜外，两人隐隐还有些怕楚向前。 一人两狗，用弓箭和钢叉在寒冬时节干掉黑熊的事情，两兄弟还是第一次听说。 别以为手里有弓箭钢叉就能独自杀熊。 12月的黑熊不仅毛发足够浓密，身上的脂肪层经过一个秋天的不断吃喝，会非常厚。 否则根本抗不过一整个冬季的冬眠。 拉力小点的弓箭，对黑熊也就是皮外伤。 就算用猎枪，大多数时候也是首先瞄准心脏，才能一击必杀。 若是没能一击必杀，这家伙跑动起来，就是个坦克。 速度也远比人类跑的快，而且耐力同样碾压人类。 当然，若是56式半自动步枪在手，只要不紧张，又有过射击训练。 管他是熊还是老虎，都得死。 只是直到去年，天朝才从北朝全部撤走，大量退役下来的枪支，还没分发到民间民兵武装手里。 008自己为自己扬名 整个林场村，也只有三把中正步枪交给民兵兼护林员使用。 至于民间藏着的短枪，那就真不知道有多少把。 在楚向前的记忆力，二叔就有一把驳壳枪。 爱国和爱民见楚向前愣神，还以为他这是想起已经被这熊瞎子害死的大伯楚山。 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大哥，我们怎么运这熊瞎子下山？” 楚向前回过神，随手把钢叉交给爱国，抽出腰间的猎刀，砍了一根比手腕还粗的白杨树。 “你们俩把一个箩筐拆了，绑住熊瞎子的前后腿，我们抬回去。” 楚爱国和爱民忙点头，没用多久拆了个箩筐。 用藤条捆住黑熊的前后腿，两人一起抬着木棍前头，楚向前独自扛着木棍后头，合力把黑熊抬下了山。 快到林场村时，爱国和爱民累的直接趴在雪地上。 再看看只是喘气，却不显疲惫的楚向前，两人这才真相信自家大哥的力气和体力，好像比以前变强了很多。 楚向前虽然一直把升级点数全加在体质上，但加1点体质也能增加0.2力量。 他此时的力量已经达到1.1+0.4。 成年男性力量的1.5倍，已经算是运动健将级别了。 比起两个常年吃不饱，缺乏营养的半大小子来说，那就是大力士。 休息了七八分钟，见两个小子还是累的没力气，楚向前无奈摇摇头，看来这是饿了。 想了想，抱起壮硕的黑熊，试着往肩膀上扛着。 只是扛倒是能扛起来，楚向前也只是走了二三十米，就不得不把黑熊扔下。 不是扛不动，实在是雪地太难走。 好在恢复力倒是不错，几十个呼吸间，有些酸痛的胳膊便恢复了过来。 而一旁跟着的爱国和爱民，总算松了口气。 要是大哥能独自扛着三百来斤的黑熊，在雪地里若无其事的行走，那就真成了怪物了。 至于楚向前为什么能扛起黑熊，兄弟两其实没太多意外。 这年代的人，别看肉吃的很少，甚至吃不饱饭，但真有不少人肩挑200斤谷子如常事。 大建设期间，还有传闻说，有人扛起400斤的东西走了二里地。 刚想说自己回村子叫人，却见楚向前居然再次把黑熊给扛了起来。 力量不够体力来凑。 只要扛起来，其实对力量的需要并不算大。 反而更多的是耐力方面的消耗，同时也需要有一定的技巧。 楚向前这次走了一百多米远，才把黑熊仍在雪地里。 而此时已经离林场村只有一里地了。 背着一个箩筐的爱民，和拿着钢叉的爱国，这次不用楚向前开口，自己就跑向村里喊人。 只是等他们把十几个汉子喊出来时，就见楚向前已经再次扛着那头黑熊，一步步的走到了村外十几米出。 众人眼看他背着一头大黑熊，全都大惊失色。 几个胆子小点，出来看热闹的妇女，看清后，吓的直接叫了声‘天爷’。 楚向前咬着牙，走到二叔等人两米外时，肩膀和双臂一发力，把黑熊仍在了村外的泥地上。 溅起一团泥水。 在众人注视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二叔，我给我爹报仇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十人，都感觉到一股子寒意直冲脑门。 大家此时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今后绝对别惹楚家这大小子。 否则以他这杀熊的胆气和执着，鬼知道他报复起来，会做出些什么。 更别说这小子十天前，伤的差点没挺过来，可也只是十天，就再次上山真把这头黑熊给弄死，还扛了回来。 几户楚姓同族，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和兴奋。 农村朴素的同时，其实很现实，也很简单。 儿子多的家庭，说话都能大声点。 要是自家儿子厉害点，基本上没人会惹这家人。 楚河强忍着激动和泪水，双手抓着楚向前的胳膊，“好，好，大哥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楚向前这才笑着点点头，其他人见状，忙围了过来。 “向前，你们老楚家这次可算出名了。” “对对对，别说整个京城了，就是全北方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谁能独自上山打死黑熊。” “没错，这还是寒冬里，下山的熊瞎子，就更凶狠了。” 热闹了一阵，众人一起抬着，把这头熊抬进村里，拿出杆用来称大猪的大秤一称重。 立马有人惊声喊道，“326斤，这可是头大熊。” 楚向前却知道，换成十天前，这头黑熊的体重，绝对超过350、360斤。 两次大量失血，又经过7、8天没怎么吃东西，体重急速减轻的同时，体力和耐力自然已经到了最低点。 这才在两天前，被自己轻易给杀了。 一瞬间，楚向前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全家体质。 至少也要加一两点敏捷。 至于力量，在这个有枪支的年代，力量有正常人1.5倍，其实已经足够了。 更别说今后再加体质，1点还是能加0.2的力量和0.2的敏捷。 而2倍的敏捷，不一定能有2倍常人的奔跑速度，但只要能跑过黑熊、野狼或者短距离奔跑速度超过老虎就行了。 可以遇见，今后一段时间里，自己肯定会经常上山。 虽然新手村里每天都能刷新15只山鸡，但想不引起他人怀疑，就不能只拿出山鸡。 最好掺和着野兔、大雁、野鸭之类的才正常。 万一进山又遇到黑熊，甚至老虎，跑路速度不够快，加再多的体质还是白瞎。 即便穿着3级轻甲，防御力强了一大截，可楚向前哪里敢去和老虎、黑熊硬抗来实验自己的防御力有多强。 黑熊称重之后，二叔不等其他人开口，就对楚向前说道，“向前，叔帮你把这头熊运到公社，给你换粮换票，怎么样？” 楚向前心里大喜，在林场村的名气再大，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没人会欺负自己而已。 可要是这头黑熊运去公社，不仅整个昌平很快就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京城里也会因为这头熊和一对父子的恩怨，而开始大面积传播开来。 而且还不用担心同村其他二十几户人过来占便宜。 只是这心思没几秒，他就觉得自己该单独请一顿。 不说自己亲爹下葬期间，除了楚姓同族外，其他村民也出了力。 自己就该还这份人情。 ps:书已经签约，可以放心投资。 009 为进城做准备 虽然楚向前知道自己亲爹的后事，真正出力的是二叔，但其他村民真帮忙了，这人情就得记着。 而且界定是不是被人占便宜了界限其实很简单。 光付出没回报，这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朋友、同事之间互相请客吃饭，只要有来有回。 多请一次，少请一次，没几个人会记得那么清楚。 这次自己要是没任何表示，不仅同村的人今后没人会再帮自己。 等二叔帮自己拿回用黑熊换到的粮食和票据，必然会有人嫉妒而生起坏事的念头。 而且仅仅只是打一头黑熊，还能被人说成是运气。 可要是自己下午再上山一趟，能带回些山鸡、野兔，那在领导眼中，才是对他们有用的人物。 “二叔，下午去公社我就不跟着了，等吃了中午饭，我再去山里打些山鸡野兔回来。 请各家当家的吃一顿，也算是感谢大家帮忙料理我爹后世的情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顿时高兴起来。 暗道这楚家的大小子，大难不死后也算是懂事了。 楚河拍拍楚向前的胳膊，“好，确实该请大伙吃一顿。” 可话是这么说，楚河哪里信楚向前真能打到，足够二十几户男主人吃的野味。 暗道有了这头黑熊，除了能帮侄子要来民兵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当上护林员。 再用换来的粮食和票据，买上两三斤肉，晚上弄上三五个用大盆装，大白菜萝卜里见一点荤腥的菜，应该就够了。 至于酒，自然是买十来斤，不需要票的散装酒就是了。 等周围的人散了，楚向前拉着二叔低声说道，“叔，下午帮我请几个公社的干部过来。” 楚河一愣，就听楚向前小声说道，“现在粮食已经开始紧张起来，野味虽然没大肥猪好吃，但也是肉。 说不定我能因此进城。” 楚河一开始还高兴，但只是想了几秒，就觉的楚向前这是昏了头。 不说进山的危险，野味没那么容易打的。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老猎人，还会经常挨饿。 而且山路难走，正常人每天能行走的范围其实很有限，没人能保证次次上山都有收获。 但楚向前却不同，他不需要走太远，出去逛一圈，能打到野味最好。 没打到，干脆用新手村里的山鸡充数。 即便每次只有一两只，对单位来说毫无意义。 可对一些爱吃的领导来说，那就是人才。 即便自己不吃，用来请兄弟单位相熟悉的领导，不仅能加深关系，今后有需求时，也能更容易拿到短缺的物质。 每个月七八、十来只的山鸡、野兔，换来每个月二十七八，甚至三十几块，并且有定粮的京城里的工作。 怎么算都是好买卖。 更重要的是，只有进了城，才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古董来收集游戏里的金券。 楚向前隐隐觉得，自己走出新手村的关键，肯定和古玩有关。 楚河见劝不住楚向前，只能试着说道，“我请不来公社的干部和领导，但林场和供销社的干部没问题。”彡彡訁凊 楚向前也不失望，毕竟强求二叔去做他做不到的事，没什么意义。 “叔，你看好了”，楚向前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强行带着我爹回来时，突破了极限。 身体撑过来，伤也养好了后，感觉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样。 不仅力气和耐力变强了，眼力也涨了不少。今天扛着那熊瞎子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不止七八只山鸡和野兔。” 楚河听完大喜，要是侄子能进城，冒险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真的伐木工人的伤亡率其实也不低。 一个是冒险就有机会进城，而且能越过越好。 一个是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疏忽就伤了死了。 而且一旦真出事，整个家就全毁了。 是个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至于楚向前说自己大病之后变强了，楚河没怎么在意。 说白了，这是拿命换来的。 拍拍楚向前的胳膊，“那你小心点。” “放心好了”，楚向前呵呵一笑，“有两条猎狗在，不会有事的。” 楚河点点头，又沉思几秒，“跟我回家。” 进了二叔家，见二叔家的二小子楚爱林和三姑娘楚爱秋没在，想想就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肯定和其他孩子一样去看大熊了。 和正在烧火做饭的二婶打了个招呼，就被二叔带进屋子。 没一会，一把保养的还不错的驳壳枪，就到了他手里。 楚河见他接了过去，不由感叹道，“这几年我几次让你爹带着这枪进山，可他却嫌弃短枪威力不够，对野猪的杀伤，还不如钢叉。 而且声音太大，冬天说不定就会引起雪崩。可要是当初他带着这枪，说不定就能保住命。” 正拿着真枪而兴奋不已的楚向前，听完就沉默起来。 其实毛瑟c96的威力已经不小了，但短枪再厉害，比步枪还是差远了。 不过二叔也没说错，之前要是有枪在手，不一定能几枪就打死那头黑熊。 但枪声却大概率，在黑熊刚出现时，朝着天开枪就能吓走那头熊瞎子。 当然，也可能是黑熊中了几枪，先一步被彻底激怒，当场就咬死楚山。 楚向前也不接楚河的话，把驳壳枪收回枪套，背在身上用衣服盖住。 再把装着不少子弹的小包，装进狼皮大氅的口袋里。 楚河见他收了枪，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出了屋子，楚向前就去帮二婶烧火做饭。 二婶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农村妇女，可对楚向前却一直不错。 这或许和当年刚嫁给二叔时，作为大哥的楚山，给了二婶娘家4个大洋和十斤白面做聘礼有关。 当然，要是二叔自己养不活全家人，二婶这个做娘的，也不可能会照顾大侄子。 吃饱才会讲亲情和礼仪。 楚向前只吃了两个窝头，喝了一碗小米红薯粥就放下了碗，二叔见状，忙让二婶再帮他加一碗小米粥。 又在桌子上的大碗里，拿了个窝窝头放在他的筷子边。 楚向前忙摆摆手，偶尔喝一顿小米红薯粥确实不错，但让他一直吃窝窝头，确实有些咽不下去。 而且这年头上门做客，能提供足够食物，已经是非常好客了。 010 真正的狩猎 就算是亲兄弟上门做客，要么自带窝头等主食，要么给粮票。 不是不讲亲情，而是每个人每个月的粮食都是定额。 全国各个工种的工资里，钱有高有低，但粮食则被限定死了。 你就算是部里的大佬，每个月的口粮也只有三十来斤。 至于暗地里的福利，那就另说。 上门不给粮票，等于在主人家嘴里抢口粮。 楚河劝了好几句，见楚向前好像真的吃饱了，只能把手里的窝窝头，放在小闺女的碗里。 别看楚爱秋只有5岁，但小家伙的饭量可不小。 一碗粥，1个窝窝头，几分钟就全吃完了。 爱国和12岁的楚爱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妹妹笑嘻嘻的接过亲爹递过来的窝窝头。 楚向前揉了揉爱国的脑袋，本想说没出息，可手掌上一手的油腻，顿时没了说话的心情。 吃过饭后，偷偷闻了闻自己，好像比爱国好不到那里去。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意识到自己至少十天没洗澡，立马觉得浑身都是味道。 甚至越想越觉得身上开始发痒。 只是寒冬时节，想洗个热水澡麻烦的很。 随即想到新手村的村落中心外，有个小喷泉。 ----- 离开二叔家之前，楚向前拿了二两粮票给二婶。 二婶没多推辞就收了下来。 过去楚山和楚向前父子上门吃饭的次数不少，每次都会给粮票，或者自己带主食上门。 目送二叔和堂叔楚江赶着用来运木材的马车，带上那头黑熊离开村子去公社，楚向前拒绝爱国和爱民，还有几个同辈族弟一起上山的请求。 背上弓箭，握着钢叉，在大人小孩的注视下，再次上了山。 等他走远，众人就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楚家大小子这次能打到足够二十几人吃的野味吗？” “我看悬，要是那么容易打猎，村里那几个本事不比向前他爹楚山差的汉子，就不会躲在家里猫冬了。” 好在议论的不少，甚至嘴碎的也有，却没人阴阳怪气。 林场不大，只有二十来户，又是建国之后才汇集起来的工人家庭。 大家往日无怨，平日里又只需要上山伐木，工作上基本上没有可结怨的地方。 反倒是偶尔有人没完成每月的任务，还得求同村帮忙。 这种情况下，互相帮助的次数远多于矛盾。 而且人类其实很矛盾。 越艰苦的环境下，越团结。 林场又建在山里，没合适的地方种地，生活物质全靠外界运进来，村民们的危机感还是很强的。 这反而让大家有意互相抱团。 所以一些老娘们说话虽然不好听，却没人恶毒的想看楚向前出事。 搞的爱国和爱民想反驳，也不好意思和人吵架。 只有爱秋这小丫头，一边咽口水，一边拉着爱国问道，“哥，大哥晚上真的能给我肉吃？” 爱国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上午打到的山鸡，此时就在自己家里藏着。 大哥还说好了，就当是感谢自己和爱民这么多天的照顾。 而且以后会常带自己和爱民上山打猎。 这要是因为爱秋大嘴巴，让其他人知道自家今晚吃山鸡，引来其他人上门，自己就得少吃一口。 忙抱起爱秋，“我哪知道啊，不过大哥既然会打猎，今后肯定会有肉吃的。” 爱秋愣愣的点点头，就被爱国抱着回了家。 不过走之前，爱国还是和爱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晚上来家里吃山鸡。 爱民嘿嘿一笑，若无其事的微微点头，却不想被亲姐姐楚援给看到来。 说起来，楚山、楚河和楚江三兄弟其实很鸡贼。 除了楚向前的名字没改过，爱国、爱民都是建国之后给改的。 甚至楚援的援，一开始是媛，而不是援助的援。 楚援等爱民笑嘻嘻的回家后，立马抓着这小子盘问起来。 要是不说，直接上手打一顿。 当然，一开始楚援只以为爱国、爱民是想偷偷跟着大哥楚向前进山。 却不想听到大哥上午打了一只山鸡，打算晚上在二叔家吃，只是叫了爱民却不叫自己，立马就不干了。 暗道不叫我，我就不能自己上门？ 被打了一顿的爱民只能在一旁嘀咕着，长得像个男人婆，看你今后怎么嫁人。 楚援长的其实还不错，只是在林场村这种地方待了六七年，早就被同村的七八户东北大娘教的有些虎。 以至于都18岁，过年19了，看过几个婆家都黄了。 加上楚江媳妇建国前就病死，放羊状态下的楚援，确实有些泼辣。 这其实很好理解，不厉害点，带着个弟弟的楚援，在村里肯定会被其他孩子欺负。 即便有楚向前这个大哥，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 楚向前进了山后，带着大壮和红妞就往以前和亲爹经常去的避风口走。 到了地方，直接闪身进了新手村。 也不管自己这一身泥，会不会污染了村落中心的喷泉。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暗道还是新手村好，恒定人体舒服的温度。 把自己收拾干净，躺在喷泉池里好一会，正想着要不要洗一下身上的上下内衣。 却见之前自己从身上搓下来的泥垢，居然随着水流消失不见了。 楚向前顿时大喜，暗道该不会这喷泉还有自动清洁的功能？ 那自己把衣物仍在水池里，是不是也会自动漂洗干净？33qxs.m 想到就做，十几分钟后，拿起湿衣服一闻，顿时感觉衣服上不仅没了味道，隐隐还有股子淡淡的清香。 楚向前大喜，只是没几秒他就反应过来。 自带清香确实不错，可在野外味道就是麻烦。 而且回村后，身上有没了异味好解释，可一下午衣物就干了，就难解释了。 好在狼皮大衣和长筒毛靴子还在，这玩意不仅不能水洗，反而越穿越暖，越柔顺。 至于味道，暖和就行。 把湿内衣内裤挂在铁匠铺里，还用永不停歇的水力鼓风机去吹。 只是十几分钟，就全干了。 楚向前这才带着大壮和红妞离开新手村，开始认认真真的寻找猎物。 首选自然是野兔、狍子和野猪。 遇到山鸡，肯定也不会放过。 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天色大概有三点多了，楚向前无奈摇摇头。 正想往回走，试试看能不能顺手打一只兔子。 却不想大壮和红妞忽然压低了身体，小步往前方一百多米远的山坡而去。 011干一票大的(、月票，追读） 见两只猎狗没大声叫，楚向前知道应该是找到猎物了，而且威胁还不大。 把手里的钢叉放进储物格子里，抽出猎弓跟在大壮和红妞后面七八米，快步上了山坡。 就见山坡背阴面二三十米外，有十几只狍子正在雪地里刨雪吃下面的草。 楚向前立马拉弓搭箭。 可箭矢还没射出去，脑海里忽然冒出个，自己要是把这些傻狍子收进新手村里，是不是能养起来的念头。 狍子会被人说成傻，是因为这家伙好奇心极重，看到人会走上前闻闻。 被人追，跑了十几米，见你停下脚步，它也会停下。 收起弓箭，吩咐大壮和红妞一左一右绕到狍子左右前方蹲着，楚向前走下山坡，慢慢往十几只狍子走去。 一开始这些狍子还会跑走，可看着楚向前根本不追自己，很快还真有狍子慢慢走回来。 甚至在他腿上蹭几下。 楚向前眼睛一亮，伸手就把这只狍子收进了游戏新手村。 眼看自己的想法确实可行。 楚向前进入游戏里，看着那个袍子正在欢快的吃着新手村里的鲜草。 不由想着收割一些鲜草，把外面的袍子全吸引到自己身边的想法。 没多久，就收割了好几捆鲜草。 等他再次出现，把鲜草四散撒在雪地上。 没一会就把周围的十几只傻狍子全吸引了过来。 楚向前大喜，甚至隐隐觉得，说不定连野猪，梅花鹿这些嗅觉非常灵敏的大型食草动物都能吸引过来。 伸手摸到两只狍子，瞬间两只傻孢子就消失不见了。 而且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两只狍子凭空消失后，其他的狍子并没逃跑。 只是抬头看了看，就继续低头吃着雪地上的鲜草。 这下楚向前算是真正明白，为什么有人叫它们为傻狍子。 前后收了11只狍子后，楚向前对于2只最后跑走的狍子也就不在意了，更没打算射杀。 打了个响哨，把大壮和红妞招回来。 没想到刚走上山坡，远远就见两头大野猪，带着五六头半大的野猪忽然出现在自己百米外的山林里。 楚向前大喜，没想到还真把野猪吸引了过来。 默默盘算一番，立马决定干一票。 不过，这次就要靠大壮和红妞了。 1.7的力量，2.2的敏捷，两头莱州红不管是速度、反应能力还是咬合力，都远超正常的猎狗。 说它们俩现在是狗的身体，野狼甚至老虎的咬合力一点都不为过。 一旦大壮或者红妞受伤了，自己完全可以把它们收进游戏新手村，喂上几个肉包子，很快就能满血恢复过来。 再次去撕咬野猪。 而且楚向前顾忌的其实只有两头大野猪，那五头半大的野猪即便有威胁也有限。 甚至真正对他有威胁的，也只是那头公野猪嘴上的两颗大獠牙。 要是野猪扑过来时，自己避不开，就进入新手村，等上几秒再出来。 计算好时间，在野猪冲过去时，忽然出现在它背后，用钢叉或者猎刀砍它的后腿。 冲不起来的野猪，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想了这么多，确定好行动的方案。 楚向前对着大壮和红妞就指挥起来。 游戏中的宠物比现实世界里的猎狗最大的优势，还不是大壮和红妞能升级、更厉害。 而是自己只要在脑海里想，就能指派它们做出相应的行动。 两只猎狗很快就绕到山林侧方的下风口，默默等着野猪出林子。 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7头野猪总算磨磨唧唧的扑到鲜草堆，大口吃着雪地上的鲜草。 两头猎狗这才开始行动，一左一右隔着七八米冲向那头公野猪。 果然，感觉到危险的公野猪，很快放弃鲜草，冲向了跑的最快的大壮。 大壮在楚向前的指挥下，并没和公野猪硬碰硬，而是仗着速度和反应快的优势绕着公野猪跑。 攻击的事，就交给一旁的红妞。 等红妞一口咬中野猪的后腿，把野猪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时，立马转身就跑。 然后大壮则再次要在红妞刚才咬中的后腿伤口上。 只是四五个回合下来，这头野猪的后腿膝关节，就被两头猎狗给咬断了。 这下，剩下的事非常简单，却不想那头雌野猪居然从远处跑过来想救下公野猪。 可惜，除非是6头野猪一起冲过来，否则单个野猪支援回来，不过是加餐的结局。 在两头野猪的后腿都被咬断后，楚向前拿着钢叉走进，对着还在不停挣扎，反抗的野猪就是几叉子。 而猎人喜欢用钢叉做长武器不是没道理的。 一叉子下去不仅就是两个血洞，还很容易就能把猎物掀翻。 管你是野猪，还是黑熊，甚至是老虎。 只要被掀翻，拔出钢叉，对着心脏部位再扎下去，几下就搞定一头。 而两股叉比三股叉的优势是，更容易拔出来，第二次攻击。 把两头野猪收进储物格子里后，楚向前心里激动的同时，不由想着，自己今后打猎，或许可以再试试用食物引诱的办法。 毕竟现在是冬天，又大雪覆盖，用鲜草、玉米粒，确实有不小的概率，把周围几公里范围内的野猪，鹿，狍子吸引过来。 当然，也有可能浪费一天、几天时间都做了无用功。 但楚向前进山是能打到猎物最好，打不到，就拿新手村的山鸡凑数。 而且空手几次其实才是正常。 拍拍大壮和红妞的脑袋，也不管他们听不懂的夸奖几句。 楚向前看看天色，带着两头狗狗快步离开。 毕竟刚才用钢叉解决两头野猪时，雪地里留下了不少血迹。 不早点走，说不定就会遇到狼，甚至是老虎。 即便是几十年后，京城北边因为燕山山脉的原因，偶尔都有狼和熊的报道。 至于老虎，楚向前自己的记忆里，林场的村民就见过老虎出没。 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在天色没黑之前，总算回到了林场村附近。 楚向前想了想，还是没拿出野猪。彡彡訁凊 转而从新手村里，挑了一头30多斤的公狍子，又拿出两只山鸡挂在钢叉上。 然后用今早出发时，就准备好的粗麻绳，牵着狍子往村子里走。 果然，等他出现在村口时，再次引起了轰动。 012 闻风而来(、月票，追读） 楚向前看着全村大大小小，全跑过来看自己，暗道好在自己没把那两头野猪拿出来。 要不然，制定得更轰动。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二叔倒是请来了林业和供销社的干部，可他还是小看了，捕猎一头黑熊在这年代的影响力。 除了肉食确实缺乏外，这年代的人，饭后娱乐活动实在匮乏的很。 眼看楚向前牵着一头傻狍子，钢叉上还挂着两只山鸡，好几个中年人看他时，虽然笑容矜持，眼睛却亮了起来。 把狍子和钢叉，还有两只山鸡交给了爱国、爱民。 和大家打过招呼，客套好一番后。 楚河拉着楚向前低声说道，“下午四点多之后，城里的这几个干部一前一后的自己找上门来。 我听供销社的刘干部说，这几个人是水泥厂、钢厂和城东街道的干部。” “街道?” 楚向前顿时诧异起来。 水泥厂和钢厂都是重体力工种，四处寻找计划外的肉食，还能说的过去。 可街道的人跑过来想干嘛？ 楚河微微一笑，“别多想，人家街道管着治安的干部的老娘，说是畏寒怕冷，今天来北山公社办事时，听到你能上山打熊的事，想着找你买一件熊皮袄子孝敬老娘。 就和林业部门的陈干事，一起过来看看。 要是能捞一顿吃的，也能解解馋。” 楚向前不由翻了个白眼，那头黑熊都送去了公社，自己哪里来的熊皮袄子。 不过，熊皮没有，狼皮却还有几张。 做不成袄子，做个马褂没问题。 而且真说起来，这年头别说羽绒服了，就连棉花都不多。 普通一件棉上衣，都要十块、八块，外加相应尺数的布票。 自己若是多弄些兔皮、狼皮，应该不缺想买的人。 想到这，那什么街道干部上门，对自己还是好事。 甚至说不定这么多人里面，这街道干部反而是最容易接触的。 水泥厂、钢铁场对肉食的需求确实不小，但这两人听着就是个采购员，顶多就是干事。 别说帮自己运作进水泥厂、钢铁厂了，就算真让自己去，自己也不想去水泥厂吃灰，或者进刚铁厂的车间。 至于林业局，再怎么看重自己，也不会让自己进京城坐办公室。 更大的可能，还是待在北山公社。 要是换成这世界的土著，从村里调到乡里，绝对是了不得改变命运的契机。 可在楚向前眼中，还不如安稳待在林场村，等待下一次机会。 毕竟今年才是三年困难期的第一年。 后面两年里，粮食短缺会更厉害。33qxs.m 那时别说林业局，就是自己想进这年代最牛的单位，供销社都有机会。 有了主意后，楚向前对待几个干部的态度，明面上虽然没什么区别，可暗地里，和城东街道的陈怀礼却很是谈的来。 前世虽然只是二本毕业，可见识和理解能力，远比这年代大部分人都要强。 要不是楚向前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后世的很多观念和思维，放在这年代不仅不合时宜，说不定就会犯忌讳。 那陈怀礼，此时可能早就被自己给侃晕了。 一只30斤的狍子、两只3、4斤的山鸡，在五六个男女配合下，很容易就宰杀干净，大块大块下锅焖煮的同时，还加入十几斤山里采集的板栗。 而那口大锅，直径一米四，绝对是楚向前见过的最大的锅。 那股子肉香，整个村里都能闻到。 不少小娃娃盯着大锅看的时候，口水都不自觉的往外流。 楚向前看到后，心情那叫一个纠结和无奈。 以自己的能力，别说请全村一百来人吃一顿肉了，就是天天吃一口肉，喝一口鸡汤都没问题。 可真这么做，未来倒霉的就是自己。 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再去想这些无用的事情了。 村头仓库里，此时已经点上了七八盏煤油灯，二十几个男人，个个脸上带着笑容，坐成三桌，等着今天的主菜狍子闷板栗端上来。 几个没带主食的干部、干事们，也早早就把粮票交给了楚向前。 加上村里几个威望最大的，一起坐在主位上。 楚向前今天是主角，又是请客的主人家，自然是坐主桌。 甚至要不是他再三把主位让给同村年龄最大的老人，说不定还会被人拉着坐了上位。 说真的，其实他是可以坐主位的。 一则是他请客，二则楚山死了，他楚向前就是一家之主。 好在楚向前知道，有时候谦虚一点不是坏事。 等狍子肉端上来后，大家一顿猛造，连肉带板栗和肉汤足足三十多斤，只是十几分钟，就全进了大家的肚子里。 人均一斤多，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这才开始喝酒、划拳。 至于下酒菜，萝卜、白菜加点肉片，就是荤菜。 所有客人不仅说不出半句不好，反而觉得楚向前和楚河这叔侄俩，今天是真使劲了。 暗道之前楚山的后事，大家没白忙活。 很快大家就被楚向前的酒量给惊到了。 楚向前其实并不喜欢喝酒，每次喝醉了那股子晕乎乎的感觉，除了难受外，还让他没安全感。 但今天他是躲不过去的。 即便只是没人敬一杯酒，二十几杯下去，少说也有七八两。 再加上回敬，直接过了一斤半。 所以开头他只喝了三四杯，后面的酒进口之后，实际上并没进肚子里，而是进了新手村。 大伙见他喝了这么多杯，眼神还清澈的很，顿时有人起了，试试他到底能喝多少的心思。 楚河下午在供销社买的15斤散酒喝没了，立马就有人把自家的酒贡献出来。 你家一瓶，我家一瓶，又是七八瓶的白酒放在桌子上。 不过，这次同村的人并没急着灌楚向前的酒，而是暗示他今天把街道、林业局、供销社、水泥厂和钢厂的五个人全放倒了再说。 免得人家上门做客，最后连酒都没喝尽兴，最后在外面说林场村的人不够豪气。 所以接下来的酒局，名义上是5对5，可实际上却是5打1。 5个干部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若是把火力放在林场村的人，那可是二十几个装劳动力。 还不如只盯着楚向前，先把他灌醉了，酒局差不多也结束了。 013进城之前，先把琐事处理完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10点多，楚向前在同村二十几个叔伯兄弟惊讶和敬佩的目光中，端起四钱大小的酒杯，一口喝干的同时，也把最能喝酒的钢厂林采购员给灌趴下后。 笑着对楚河和村大队长秦大奎说道，“两位老叔、大爷，我的任务这是完成了吧？” 不等楚河开口，50多岁的秦大奎拍着桌子说道，“好小子，早知道你这么能喝，过去上公社求人办事时，就该带你去陪酒。” 村会计和干事两人忙点头，“上个月公社组织人手，在我们隔壁水库捞鱼分鱼时，要是有你小子在场，我们村肯定能多分百来斤的鱼。” 楚向前回忆了几秒，很快想到隔壁就是明陵。 去年年初开始的水库修建，林场村所有人，都分批次参加过。 在这个肩扛手提的年代，近40万人参加了义务劳动，只用160天就建好一座水库，想想就觉得激荡人心，也只有天朝才有这种组织和动员能力。 楚向前想着，反正自己喝酒无非是过口就把酒放进新手村或者储物格子里，别说今天的3斤半，就是十斤都没问题。彡彡訁凊 “大爷放心，今后只要是陪酒，尽管叫我就是了”，楚向前嘿嘿一笑，“顺便还能混一顿饱。”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而且这事没法嫉妒他。 当然三、四斤还算能接受，要是真喝10斤，那就是吓人了。 安排人把5个客人分别送去睡觉，众人打着招呼，笑呵呵的三三两两结伴回家。 等人都走了，楚河、楚向前叔侄俩边走边说道，“向前，觉得今天谁最有可能带你进城？” 楚向前摇摇头，“看样子这事没那么容易。” 楚河想了想，无奈点头，“是啊，除了街道的陈怀礼，其他人都不是能做决定的人。” 说完，拍拍楚向前的胳膊，“算了，安心在村里过完年再说。” 楚向前只能点头，到了年末，各单位事情那么多，一两头狍子、野猪，只是满足口舌之欲，有的是正经事比吃更重要。 可一次性猎杀好几头，甚至十几头狍子、野猪，实在是过于离谱。 很多专门进山的捕猎队，人人拿枪花好几天时间，都不见得能打到三五头野猪。 到了楚河家，爱国、爱林和爱秋三个小家伙居然还没睡。 而且爱民和他姐姐楚援居然也在。 二婶忙去倒水，就听楚援抱怨道，“大哥，你病了的那些天，我也照顾过你，凭什么有好吃的，只想着爱国和爱民这两个小子？” 楚向前一愣，目光不善的看向爱国和爱民。 两个小子吓了一大跳。 以前他们俩就怕楚向前，因为他这个当大哥的，是真会动手揍人。 现在亲眼看到楚向前扛着那头黑熊回来，心里的畏惧程度就更深了。 爱民忙摆摆手，“大哥，别听我姐胡扯，她只是在婶子忙的时候，帮忙做了两天饭而已。” 楚援却不吃亏的说道，“那大哥前几天喝的米汤、喝的药，不是我做的？” “这个，这个”，爱民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楚向前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对姐弟俩说道，“好了，不就是一口肉吗，我本来就打算，下次再上山，送一只去你们家。” 见楚向前这么说，楚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也不是非要吃这一口鸡肉、鸡汤，只是不忿楚向前喊爱民这个堂弟，却不喊她。 让她感觉自己不被重视，甚至没当她是妹妹，而是快要嫁出去的外人。 现在听楚向前说，只是因为今天上午只打到一只山鸡，这才没送去她家，心里自然不好意思起来。 再说，楚援虽然有些虎，但她又不是傻子，大哥这几天的表现，说不定自己嫁人的事，亲爹楚江都要听他的意见。 忙对楚向前傻笑起来。 楚向前瞪了这个堂妹一眼，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就骂人，实在又没必要。 转头对二婶说道，“婶，我爹的后事花费的钱和票，你告诉我一声，明早让爱国去我那拿。” 二婶看了眼楚河，见他露出诧异表情，就知道楚向前不和他二叔说，就是担心楚河打肿脸充胖子。 忙看向楚援，楚向前这才反应过来，二婶没读过书，别说记账了。 写字都写不出几个。 这时二叔才想开口拒绝，却被楚向前直接给堵了回去。 一则不想欠二叔的人情过大，而且这种钱怎么可能不还？ 再说，涉及到口粮，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二则他可不想今后被二叔约束着。 还不如趁机营造自己已经当家做主的事实。 三则，自己又不是过不下去。 未来大钱不一定有，小钱却一定不缺。 没必要让二叔和二婶为难，甚至因为口粮而吵架。 “好了，二叔，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想着自己和二婶，还要想着爱国、爱林和小秋儿的口粮。” 说完，楚向前露出个笑容说道，“而且我这一身本事在，吃穿不愁。等过了20岁，娶媳妇也容易。” 众人听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有楚援笑过之后，不由撇撇嘴。 作为相亲好几次的都失败的存在，楚援自己此时对嫁个好人家，也没多少信心了。 不是她长的丑，实在是家庭条件好的，稍微打听打听，就嫌弃她大大咧咧，不像是个体贴和会照顾人的姑娘。 条件差点的，别说楚援自己，她爹楚江也不想姑娘嫁过去吃苦。 就只能拖着了。 好在楚援也才17岁，过年18还能拖一两年。 见楚向前看向自己，楚援忙稳住心神，仔细想了想，就报出一连串的数字。 楚向前心里诧异大妹记忆力不错的同时，嘴上却没多说什么。 这年头夸姑娘计算能力好，不见得就是好事。 看向二叔，楚河仔细想了想才点头。 楚向前暗暗想了想，自己老爹这些年还是留了点钱。 二十三块钱的支出不多，可粮票就有些短缺了。 毕竟红白事，客人不会自带口粮的，毕竟人家上门也是要带点东西的。 正为难时，就见楚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票。 014名正言顺的用黑熊换钱换粮 楚向前一看二叔拿出钱票，顿时反应过来。 下午他和堂叔楚江带着那头黑熊去公社，肯定能换回钱和票。 就听楚河说道，“公社那边看在你爹刚过世的份子上，不仅没压价，还给了他们能给的最高价。” 楚向前一愣，很快从记忆里想到，山里的东西拿去公社或者供销社，不仅可以换钱、换粮，还不用担心有人找麻烦。 公社每年都有收集山里的物资的任务，交给下面各个村里。 考虑到林场村没耕地，所以鸡鸭猪和粮食这些指标就没给林场村。 但需要用蘑菇、木耳、野味来代替。 只要完成的当年的任务，多出来的就能拿去公社和供销社换口粮、钱和其他日用品。 好像一头活着的梅花鹿，送去公社，就能换来100斤的粮食。 上等大米一斤2毛3，次一等的1毛6到1毛8。 一百斤粮食只是20块钱上下，加上粮票的价值，用钱来计算的，顶多三、四十块钱。 但一头70到100公斤到梅花鹿拿去鸽子市，以现在困难时期的情况来看，绝对能卖出七八十，甚至过百块钱。 这价格肯定是亏了，而且是亏大了。而且过年之后，肉在鸽子市场里的价格，说不定还得翻倍。 要不是那头黑熊被楚向前明晃晃的扛了回来，楚河和楚江绝对会送去鸽子市。 光是那熊皮，处理的好，卖上百块有的是人要。 加上熊掌、熊胆和肉、骨，一共三百肯定没问题。 楚向前接过150斤的粮票和120块钱，就听楚河叹息一声说道，“以往公社没收过熊瞎子，公社领导也没法给个明确的说法。 干脆用肥猪的净出肉比例给你换了粮，又给了120块钱，算是熊掌、熊胆和毛皮的收购价。” 这年头的猪，达不到未来72%-80%的出肉率。 能有50%就不错了。 楚向前没多计较那头熊瞎子重320多斤的事，拿出钱票交给二婶，算是结清了亲爹后事的花费。 然后看向楚援问道，“大妹，你家那边花费了多少？” 楚援一愣，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笑容。 虽然大伯的后事是二叔负责的，但自家其实也有一些花费，只是楚江不让说，楚援也当做是对大伯的孝敬。 现在听到大哥开口问，那自然是不能瞒着。 免得帮了忙，人家还不知道，更别说既然大哥不缺钱、不缺粮，凭什么不要？ “应该是3块4毛钱和七八斤的粗粮。” 说完，生怕楚向前不信，还补充道，“大哥，我那有本子记着，我现在就去拿。” “行了”，楚向前叫住楚援，拿出5块钱和5斤粮票递给她，“多出来的算是给你买些头巾、发箍的花销。” 楚援一点都没客气，接过钱和票就说了声，“谢谢大哥。” 二叔和二婶见状，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有时候多给，不见得就是显得更亲近，反而是客气、见外的意思。 事情了解后，就见楚爱秋皱着笑脸，一脸期待又带着害怕表情的看着楚向前。 楚向前稍微想想，就猜到这小丫头应该是也想买发箍。 本想给个三毛、五毛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给小秋儿钱，不用到明天，今晚就会被二婶给收了。 等出了二叔家，楚向前这才掏出两张一块，分别给了楚援和爱民。 让楚援给小妹买点发箍之类的东西，又让爱民明天分爱国5毛，算是他们俩的零花钱。 爱民顿时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对于他这个平日里，口袋里能有五分都极难得的小家伙来说，5毛那就是大钱。 楚援却更懂事，只是让她把钱还给楚向前，那是不可能的。 这有点像后世，当舅舅、大哥的过年回家，就算咬着牙，也得给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压岁钱。 而小孩子拿到了钱，怎么可能去想，这钱是不是舅舅、叔叔们，从口袋里省下来的？ 楚向前也不缺这一块，两块的。 回到家，楚向前到头就睡，大壮和红妞则充当守卫趴在火坑旁。 二婶看着爱国、爱林和爱秋睡了后，端着洗脚水给二叔洗脚时，小声问道，“他爹，大侄儿好了后，是不是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楚河听完就瞪眼，“我管他变没变，只要是我老楚家的人就行。” 说完，又担心媳妇多想，语气和蔼起来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向前那几天，是真的差点没扛过来。 015 总算有鱼儿上钩 升到4级后，楚向前想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决定按照昨天想的，加了1点敏捷。 体质0.8+2。 力量1.1+0.4 敏捷0.9+1.4。 2.3的敏捷，不仅让他速度快了不少，灵活度和反应速度也有了明显的增加。 面对敏捷2.2的大壮和红妞扑向自己时，楚向前已经能轻松躲过去。 当然，这也是大壮和红妞并没全力爆发有关。 叫停两条猎狗后，楚向前不由想着自己要是学学武术，战斗力肯定会比毫无章法时强不少。 从墙上取下猎刀，楚向前站在院子里，回忆着亲爹教给自己的刀法招式。 这刀法直来直去，明显是军中的套路。 不求多复杂，只求尽快干掉敌人。 看样子很可能是当年打鬼子时，由一些武术家精简之后的杀招。 只可惜招式再厉害，也要看个人天资和身体素质，还要看对手是谁。 遇到坦克一样的320多斤的熊瞎子，砍它几刀只是伤它，而做不到致命。 就如同100公斤的重量级拳手，和50公斤轻量级拳手对打，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来来回回练了几个回合，适应了身体变化的楚向前，手中的猎刀顿时虎虎生威起来。 只要出手速度变快了，快到别人来不及格挡和躲避时，即便是简简单单的劈砍，也能变成杀招。 一旁早就上门看着的爱国和爱民，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暗道大哥又变厉害了，今后自己哥俩要是惹他不高兴，挨打时，想躲开都躲不掉了。 爱国低声在爱民耳边说道，“我们是不是也练一练？” 爱民忙摇头，“你练的再好，也没大哥厉害。而且要是能和大哥走几招，反而会被大哥拉着当陪练，那时就是天天挨打。” 爱国一愣，暗道还是这小子机灵。 大哥比自己高一个头，看起来都快一米八了，长的又虎背公狗腰，一身腱子肉。 再看看自己，爱国顿时熄了练武的心思。 楚向前把刀法找回之前的熟悉度，这才收刀归鞘，指着屋子外的建议厨房，“你们去热馒头。” 能吃到二合面馒头，对两兄弟来说就是美味。 忙急匆匆的去烧火蒸馒头。 等吃过了馒头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楚向前这才问道，“昨天那几个干部走了吗？” 爱国忙点头，“除了那个街道的陈干部，其他四个人一早就走了。”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 看来那四个家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心里肯定认为，既然昨天抓到的狍子和山鸡全进了大家的肚子里。 短时间内买不到野味，就没必要一直盯着。 只有等自己再次收获大家伙，这些人才会相信自己不是靠运气。那时才算是真正认可自己在打猎方面的实力。 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好。 眼看着到了年底，就算想招人，也得过了年再说。 至于那陈怀礼，不过是想从自己手里买熊皮袄子。 既然熊皮没了，林场村里不少人家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皮、兔子皮。 也就没必要非要从自己手中买。 却不想，中午一过，陈怀礼居然独自走上山坡，在院子外喊了句，“有人吗？” 楚向前一愣，皱眉这起身走出屋子。 看到陈怀礼后，表情瞬间变换成笑脸请他进屋。 而且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含糊，开口就问，“向前，想不想进城？” 楚向前皱眉没回答，一旁的楚爱国和楚爱民则诧异表情，等意识到自己没听错时，呼吸都粗重起来。 楚向前很是冷静的问道，“陈干部，我要付出什么？” 陈怀礼暗道一句聪明。 昨天和他交谈那么久，早就觉得这小伙子见识和知识都不浅。 只是缺乏必要的社会经验，偶尔还显得过于理想主义。 但这其实才正常，否则陈怀礼都要觉得，自己面对不是个19岁孩子，而是个三四十岁的老油条。 不答反问说道，“读过书吗？” 楚向前眉头皱的更深了，想了想点头道，“初中毕业后，我爹本打算让我读高中的，只是我那时候心思全在进山打猎上。 而且眼皮浅，觉得高中一学期5块，一年10块的学杂费是负担。 不过这几年我虽然没上高中，却一直都有自学。” 陈怀礼暗自点点头，“过年之前，能帮我弄到一副野猪肚吗？” 说完，陈怀礼忙继续说了句，‘我也不花钱买，用东西和你换。’ 楚向前对钱不钱的，此时也没多少心思去管。 沉默思索片刻，这才想起昨天二叔说过，陈怀礼母亲畏寒怕冷。 在这年代确实有很多人，认为野猪肚对胃寒损伤有奇效。 楚向前不知道真假，但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就当是有一定的效果。 也肯定有人吃过之后，确实有所改善，否则不可能传的这么广。 楚向前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家伙肯定是孝子，只要能帮她亲娘减轻痛楚，一个街道临时工对他来说其实非常划算。 同时也肯定不难，甚至随手就能做到。 至于他说的‘拿东西换’，说不定他手里就握着一个临时工的名额。 只是楚向前不想当临时工，或者说，能一步到位成为正式工，谁愿意去做随时都有可能被辞退的临时工。 而正式工就不同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就算是街道主任都没权利开除。 笑着看向陈怀礼，“领导，一副够吗？” 陈怀礼一愣，不由重新审视面前这个长的魁梧，又坚毅、硬朗的年轻人。 想起楚向前可是负伤的情况下，还把亲爹从深山里背出来的人物。 而且为了报仇，伤势一好转，就上门找那头黑熊，并且还真让他做成了。 如此有孝心和毅力，在同样孝心不小的人看来，人品绝对杠杠的。 看了看爱国和爱民，楚向前立马知道他顾忌什么，立马把两个小子赶出去。 两人这才正式谈起来。 好在楚向前去年就已经是林场的学托工，户口虽然没在京城，可是工作调动却不难。 而且陈怀礼好人做到底，告诉他先去林业局那边走动走动。 只要林业局答应放人，林业局和街道就是公对公的情况下，街道不仅接收容易，就算是临时工，也能立马给他上粮本。 等转正后，户口的问题也就解决了，甚至还能分房子。 016 看准了，就要下重码 楚向前见陈怀礼说的这么有诚意，知道现在该自己表达诚意了。 装作思索的样子，“这样，三天后我送一头至少150斤的野猪去你们街道。过年之前再送你们一头。” 说完，再陈怀礼惊讶、期盼和疑惑的目光中，再次加码道，“过年前，再送你们十只山鸡或者野兔。” 这下陈怀礼坐不住了，站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你说真的？” 楚向前微微一笑，“我要是做不到，你们不接收我就是了。” 陈怀礼顿时觉得楚向前来真的了。 激动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一会，才压抑住激动心情。 暗道只要有一直野猪，其实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期待。 毕竟之前自己就打算用个临时工，去换一副野猪肚。 当然，以他的关系，不是非要找楚向前换猪肚。 只是既然楚向前有这本事，自己昨天和他聊天时，又觉得他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这才起了带他进城的想法。 看着楚向前说道，“这样，你带第一头野猪来的时候，我帮你搞定林业局那边，然后当天给你办理临时工手续。 等过年前，你做到你承诺的事，我向主任申请，给你转正。” 说完，陈怀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两头加起来300多斤的野猪，十只山鸡、野兔，整个街道二十几号人，每人能分至少五斤肉。 在过年缺吃的情况时，一个正式工，相信没人能说什么。 说不定看在你打猎本事这么强，今后每个月都能为大家添一两斤肉的份上，大伙巴不得你成为我们的同志。” 楚向前心里大喜，暗道单位人少，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陈怀礼冷静下来后，盯着楚向前的眼睛，“向前，真有那个把握？” “陈叔放心好了”，楚向前也是大蛇上棍，立马就称陈怀礼当叔叔。 反正自己是陈怀礼带进街道的，天然就会打上他的标签。 这家伙要是进一步，自己跟着受益。 他要是倒霉，自己大不了就在街道里当个隐形人。 平时多做事、少说话，混个京城户口，时不时去鸽子市转悠，或者垃圾收购站、委托商店淘宝获得游戏点券，就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 至于生活方面，游戏里肉包子管够，山鸡每天十五只，根本吃不完。 要是活动范围超过新手村，肯定还会有惊喜等着自己。 “这打猎其实只是个高付出，高回报的事。” 把自己昨天用鲜草，诱惑傻狍子自己上门的事，有选择的说了一遍。 陈怀礼顿时恍然大悟，“这不就和钓鱼先打窝一样嘛！” 随后陈怀礼叹息一声摇摇头，“可惜现在缺粮食，还真没几个人舍得打窝。 而且吃鱼太费油和配料，要不然市场里的鱼，也不会才两三毛一斤，还不用票。” 不对啊，楚向前疑惑的看着陈怀礼。 楚向前不知道的是，鱼票确实有，但真正发行得到明年，也就是60年。 而且到了66年，大部分地区又取消了鱼票。 原因很简单，这年代鱼太难保鲜了。 需要鱼票的话，买的人相对就会少很多。 夏天清晨打到的鱼，中午之前没卖掉，下午有可能就臭了。 唯一一直都存在的是海鲜鱼票。 陈怀礼没注意到楚向前的表情，自然不会解释，两人又商量一些细节这才分别。 而楚向前这才明白，林业局的那个陈干事，就是陈怀礼的同宗堂弟。 难怪这家伙一开始会说，让自己去林业局走动走动，无非是想给堂弟捞点好处。 随后听说自己能送两头野猪、十只山鸡野兔，立马就把工作调动的是揽下来。 而且也因为两人是兄弟，陈怀礼才能昨天下午，就跟着陈干事来林场村。 甚至今早陈干事先走，很可能就是两人说好的。 楚向前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小看任何人。 这年代很多干部，其实都是战场上走过来的。 听陈怀礼说，他是街道治安管理办公室的科长，就知道他肯定当过兵。 说不定军转干时，就已经是排长、连长了。 经历过生死的人，见识不一定有多好，但谁要是看低他们，那就是傻子。 送走陈怀礼，屋子外的爱国和爱民立马围着楚向前，“大哥，你真要进城了？” 楚向前心里觉得十拿九稳，毕竟储物格子里就有两头超过200斤的野猪。 嘴上却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爱国和爱民没想那么多，顿时就泄气一样的抱怨起来。 楚向前心里暗乐，伸手就在两人脑门上拍了一下，“快滚，别在我眼前晃悠。还有，要是我听到你们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两兄弟知道楚向前这是心情不好，哪里敢啰嗦，再三保证会保密后，有些心情不好的下了山坡往村里走。 楚向前嘴角一笑，看来这两个小子应该值得培养一番。 所谓打虎亲兄弟，本事再强，也要个帮手。 而且未来可以肯定的是，等自己进了街道，每个月必然会有人找上门买肉。 公对私不好收钱，可关系到了，送的野味多了，要一两个工作指标不难。m.33qxs.m 这指标卖给外人不安全，给自己堂兄弟不仅说的过去，只要暗示一番，相信二叔和江叔肯定会给钱。 给钱就要。 不要反而是麻烦。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欠这么大的人情。 而人情欠多了，亲情反而会淡漠。 至于带爱国和爱民发财，楚向前根本就没想过这事。 钱多了人心就会变，还不如让他们有个安稳工作，娶个媳妇生孩子，才是在帮他们。 不再想爱国、爱民的事情后，楚向前想着今天就得在进山一趟。 毕竟和陈怀礼说的是三天时间，万一这家伙在村里有熟人，打听一下自己根本不急。 保不齐就会坏事。 至于之前说150斤的野猪，不过是个小伎俩。 期望越低，等看到两头野猪加起来超过400斤时，对自己的感官自然会更好。 同时街道里的同事们，那点嫉妒心也会最大可能的减少。 毕竟这年代，京城正式工每月都只有半斤肉票。 能多分一斤、两斤野猪肉，那就是惊喜。 对于给他们惊喜的人，当然会生出更多好感。 而且还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有本事你也在过年时，帮街道弄来400斤的野猪。 017碾压五头狼(、月票，追读） 从蒸笼里把十几个二合面馒头全收进储物格子里，楚向前先是去了二叔家。 这年头进城是需要介绍信的，否则进城的路上会被稽查拦下。 当然，城外村民想进城，有的是路可以走。 所以重点查的不是个人，而是车辆和物质，但偶尔也会查介绍信。 这次带上野猪，就需要马车和村委开具的介绍信，免得真被拦下，错过了约定时间。 二叔听说他很可能进城，半点都没犹豫的带着他去找大队长秦大奎。 秦大奎也没为难他，听楚河说进城买点东西，问都没问买什么，就开了介绍信。 只是送楚向前出门时，笑着说了句，“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回来请喝酒。” 楚向前装作没听懂，笑着说道，“喝酒就喝酒，哪里需要发达了才请。” 说完，停顿几秒才继续说道，“大爷，您给我开个证明，好让我把山里打猎到的猎物随时卖给公社，我每个月都请你喝一顿，怎么样？” 秦大奎哈哈一笑，拍拍楚向前的肩膀，没拒绝也没答应的说道，“过些时候再说吧。” 楚向前暗道不是说这年代的人都淳朴吗，怎么个个都这么精明？ 在心里叹息一声，但楚向前自己也知道，在美帝和光头咄咄逼人但情况下，别说秦大奎了，就是街道小脚老太太个个都警惕的很。 常年思想教育，自主发挥主人翁思想和现实情况相结合下，想不精明都不可能。 叔侄俩一走，楚河再次叮嘱道，“进山小心点，宁愿放弃，也别冒险。毕竟你有这本事，不怕没人要。” 楚向前点头，这话确实没错。 回到家，带上弓箭、钢叉、猎刀、铲子、斧头、火柴、水壶、小铁锅，一副木头滑雪板和兔皮做的睡袋。 甚至把家里劈好的柴火，都带了不少。 好在新手村的仓库足够大，能放很多东西，否则光是储物格子的十格，还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牵着大壮、红妞一起再次进山去了。 这次进山，楚向前的心态非常放松。 一则储物格子里已经有两头野猪。 二则，之前用新手村的鲜草，就成功吸引来7头大小野猪。 这次有两天多的时间，足够自己做实验。 反而是夜里在山中露宿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不过，没几秒，楚向前就笑着摇摇头。 夜里直接进新手村睡觉就行了。 进山走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壮和红妞升级后，嗅觉和视力都得到加强。 一路上居然找到了三只野兔，两只山鸡。 而楚向前加了一点敏捷后，在雪地里行走不仅更平稳，也更省力。 找到一处被风的山崖，楚向前把大壮和红妞收进游戏新手村。 爬上四米高的岩体左右查看一番，不仅有凹陷的岩体适合扎营，熊和老虎也爬不上来。 铺好睡袋，点燃一堆火，开始处理一只山鸡，给自己弄个炖鸡加二合面馒头当晚饭。 等炖鸡好了，天色不仅完全黑了下来，周围还时不时听到狼嚎声。 楚向前也不管，反正自己早就把大壮和红妞放了出来。 有他们俩负责警戒，狼之类的猛兽靠过来，肯定能提前发现。 到时候有机会就杀，太危险就躲进新手村里。 大概是体质加了两点的原因，抗寒能力远超以往，夜里寒风呼啸，楚向前却没感觉多冷。 月光洒下来时，看出远处的群山和黑漆漆的树林，一股子寂寞感浮上心头。 但楚向前却没多少伤悲，反而感慨远离了城市喧哗，没了接不完的信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当然，心态这么好，其实还是因为他有外挂。 只要有金手指，不管在那个年代，都能过的很好。 感慨片刻，干脆钻进兔皮睡袋里打算睡觉。 却不想大壮和红妞同时站起来，走到四米高的悬崖边，盯着下方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楚向前刚爬出睡袋，就已经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点点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随后传来和大壮、红妞差不多的低吼。 听着就像是狼。 果然，等楚向前从储物个子里拿出弓箭，走了几步看下去时，雪地的反光中，五六头体型没大壮、红妞大的野狼正围了过来。33qxs.m 楚向前嘿嘿一笑，要是十几头狼，自己干脆不去管他们。 可只有五只，那就是来送菜的。 不过，他也没蛮干。 想了想，就从新手村仓库里拿出跟麻绳，挂着一只山鸡，抽出猎刀割开几个伤口，再往下放了两米左右。 闻到血腥味的5头野狼，不由躁动起来。 楚向前这才再次抽出弓箭，等5头狼已经有两头跳起来，去撕咬那只山鸡时。 猛的张弓拉箭，对着落在最后面的一头野狼就是一箭。 五六米的距离，根本不给那头野狼反应的机会，眨眼间就一箭射中对方的颈部，而且这一箭还直接穿透狼的身体。 即便没击中心脏，这头狼也废了，肯定活不过今晚。 四头狼听到同伴的哀嚎声，刚回头去看时，楚向前再次拉弓又是一箭，射中了第二头。 随手楚向前吆喝一声，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大壮和红妞，跳出山崖，在山体间一处能落脚的地方缓冲一步，再次跳跃着，径直扑向两头狼。 眼见敌人扑下来，3头狼犹豫着是逃走还是反击时，大壮和红妞已经一头把自己的目标撞翻。 两头莱州红没事，但那两头狼则直接被撞飞了两米多。 想爬起来时，身体的疼痛让他们的反应和动作都慢了一大截。 楚向前哪里会放过这机会，见大壮和红妞按照自己的指令，同时扑向最后一头狼。 自己则抽出箭矢，对着两头狼连射两箭。 只要被击中，负伤之下绝不可能是大壮和红妞的对手。 楚向前干脆就站在山崖上，看着大壮和红妞先是把最后一头狼咬死。 然后追着负伤的野狼，一个接一个的全扑倒咬死，最后全给拖了回来。 楚向前这下爬下山崖，先看看大壮和红妞是否受伤，确定它们没事后，让它们警戒。 自己则开始把野狼身上的箭矢拔出来，再把野狼收进储物个子里。 好在储物格虽然只有十个，但相同的东西可以在同一个格子里叠加。 018 大丰收(、月票，追读） 收拾好5头狼后，楚向前看着雪地上的大量血迹，不由皱眉起来。 看起来今夜别想睡个安稳觉。 寒冬天里，野兽本来就缺乏食物，加上今夜风不小，这血腥味至少能传到十公里，甚至二十公里外。 而狼的嗅觉本身就异常发达，七八公里外的味道轻易就能闻到。 加上豹子、狐狸、猞猁等肉食动物，甚至野猪说不定都会被吸引过来。 想到这，楚向前忽然不惊反喜。 干脆把五头狼，一头接一头的拿出来，用猎刀划开脖子放血。 打算用血腥味吸引肉食动物自己送上门。 要是有危险，那不用说，立马躲进游戏新手村里。 反之，说不定今夜的收获会不小。 而大量捕杀山里的肉食动物，这个冬天就会有更多的食草动物存活下来。 也就意味着，明年山里一部分的食草动物有迎来个，短暂的生育爆发期。 不说其他动物，光是野兔一窝七八、十来只。 明年干旱没缓解，更加缺少食物的情况下，这附近村民们，能捕猎到的动物，也会有一定的增加。 等于间接的救活不少人。 即便只是1个人，那也是一场功德。 想到这，楚向前干脆把最后一只野狼，就扔在离山崖四五米的雪地上。 然后看了看游戏里的银币一个不剩，正想卖几只山鸡，去游戏铁匠铺购买几十根箭矢。 转念一想，要不，试试野狼和野猪，卖给游戏能换来多少银币？ 想到就做，带着大壮和红妞再次上了山崖。 坐在岩石上，边盯着下面，边从储物格里，拿出野猪、野狼扔在脚边再次放血。 一时间血腥味道就更加浓郁了。 楚向前嘴角一笑，这才收了只野猪、野狼进游戏。 野猪倒是能卖150银币，是山鸡的15倍，但仔细想想，好像还是划不来。 毕竟150银币只能买15个代表小雪瓶的肉包子。 即便是卖掉山鸡，去买肉包子，楚向前都觉得亏了。 当然，要是受伤了，那肯定没什么好说的。 野猪还要留着给陈怀礼，楚向前立马重新收进储物格里。 而野狼能卖100银币，楚向前想了想，干脆先剥了狼皮再卖试试。 毕竟狼肉他吃过，口味虽然和狗肉差不多，但腥味更重，没足够的调料和佐料，做出来的肉很难入口。 却不想在新手村里剥皮时，忽然弹出个‘获得采集术’的提示。 楚向前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对着野狼释放个‘采技术’，储物格里，顿时获得了处理好的狼肉、狼皮，甚至是狼牙。 而且狼肉、狼皮、狼牙上都标识这品级9，品级11和品级4的字样。 最让楚向前欣喜的是，品级9的狼肉，就已经能卖到90银币。 狼牙也能卖40银币。 而那张品级11的狼皮，居然也能卖110银币。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可以一物三用，三卖。 而且那张狼皮经过采技术的采集后，瞬间被处理的柔顺光滑，绝对比林场村里，专门处理皮毛的关老汉的手艺强多了。 拿到鸽子市场里，说不定就能卖二三十块钱。 当然，这价格只是猜的，得进了城，具体上问问才知道。 但这不妨碍他把狼皮留着。 也不知道4张狼皮，能不能再做一件狼皮大衣。 剩下的3头狼，楚向前想了想，干脆全都采集掉。 只是这次他没把狼肉卖了，而是卖了3根狼牙，留下3根打算做个项链。 标识着自己干掉过多少头狼。 而只是三根狼牙，就卖了60银币，等于6个血瓶。 这下楚向前打猎的兴趣就更大了。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大壮和红妞再次站起来，示意有野兽来了。 楚向前忙看过去，借着月光和雪地的反光，很容易就看到远处晃悠悠的走来个身影。 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居然是只赤褐色的狐狸。 只是这家伙看到山崖上的大壮、红妞，始终都不敢走近，一直远处不断游走，寻找接近的机会。 楚向前也不管它，自己虽然不熟悉狐狸的习性，却也听过太多关于这种动物的传闻。 又等了半个小时，感觉雪地上的狼尸早就冻的硬邦邦时，总算来了自己期待的目标。 大概是狼群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其他狼基本上不会越过领地，所以这次来的是5头野猪。 而且看样子，就是自己昨天干掉的一公一母两只大猪后，逃走5个半大野猪。 楚向前忙趴在兔皮睡袋里，还把大壮和红妞拉低身体，免得吓的这五头野猪不敢过来。 好在这山崖上之前拿出野猪和野狼时，也留下了不少血迹，算是一定程度上掩盖了楚向前和两只猎狗的气味。 而那五头野猪，失去父母后，大概是更难寻找食物，饿极了的情况下，只是在远处徘徊了几分钟，就哼哼唧唧的走了过来。 楚向前一边期待着的同时，隐隐又有些后悔没装备足够的工具，布置陷阱。 昨天抓进游戏新手村里的10头傻狍子，现在已经适应了新手村的生活。 而且新手村的草地也会每天刷新，别说饲养10只傻狍子，就算再多几倍都没问题。 这要是把5头野猪抓进游戏里，一两个月后，5头野猪肯定会长大不少。 说不定过几个月后，新手村里，就会有小狍子和小野猪出生。 加上新手村里温度一直很怡人，小狍子、小野猪在不缺食物的情况下，必然会比野外长的快。 当然，若是纯粹当肉食来源，养兔子才是族群数量增长最快的种类。 只是野兔冬天太会躲，也很难抓活的，而且楚向前有这想法，之前也没那个时间。 既然没法全部活捉，楚向前在五头野猪走近了，开始围着啃食那头野狼时。 悄悄起身半跪着，拉弓对着一头最大的就是一箭。 随后快速再次拉弓，对着已经逃跑的一头野猪射过去。 好在距离够近，两头受伤的野猪没跑多远，就被大壮和红妞追上去，对着后退撕咬一番。 等两头野猪失去了移动能力，楚向前用意念指挥着大壮和红妞也不咬死它们。 而是强行把两头野猪拖了回来。 任由两头野猪流血和嘶吼。 期待着能引诱更多的猎物过来。 019 被人偷家了 楚向前想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他还是小看了野兽对危险的感知。 自从抓到两头野猪后，后半夜确实有不少肉食动物过来，甚至楚向前还发现了一头豹子。 只是不管是豹子、狐狸、猞猁，还是快天亮时出现的四头野狼，全都在外面不断徘徊，就是不敢走近。 等天彻底亮了后，楚向前才反应过来。 野外的野生动物，除了食物链顶端的老虎和数量足够多的狼群外，只要是单独行动的，往往都极有耐心，也更怕受伤。 甚至狼群里受伤的个体，基本上都会被赶走，让他自生自灭。 当然，要是实在饿的受不了，那猛兽的攻击性变强的同时，畏惧心也会大大减小。 吃完早餐，干脆把两只野猪，和那只被咬的皮毛破损的野狼全收起来。 本想用猎刀割开野狼的肚子，把心肺等内脏当做大壮和红妞一天的食物。 可惜被冻了一夜，那野狼硬的犹如石头。 只能先扔进新手村，让它自己化冻。 野猪自然是放进储物格里， 随后在新手村的温泉里泡澡，找了个带着床榻的房子睡一觉。 打算等到天黑后，重复昨夜的流程。 毕竟凌晨出现的那四头野狼，既然已经越界进入这片区域，应该能很容易再次引诱过来。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舒服。 带着大壮和红妞，把今天刷新出来的15只山鸡全干掉，拿到150点经验。 15头山鸡放在仓库里，等他离开游戏新手，出现在山崖上时，瞬间汗毛都竖起来。 想都不想就回到游戏里。 缓了好一会，才稳住心神，咬牙切齿的想着，刚才离自己只有一米的那头豹子。 拿着钢叉，又用狼皮在自己左臂上缠了一大圈，当做盾牌用。 带着大壮和红妞忽然出现在山崖上时，楚向前做好攻击动作，却白费了功夫。 那头豹子早跑了。 楚向前不由大骂起来。 人家豹子又不傻，除非是饿急眼了，或者感觉到危险，否则大部分豹子不仅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甚至还主动避开。 楚向前仔细查看一番，确定那豹子真跑了，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天上。 看太阳的位置，此时大概是下午两三点。 随后就看到山崖平台上，又不少鸡毛。 楚向前拍了拍额头，昨天用来当诱饵的山鸡，忘了收进仓库里。 被那头豹子捡了个便宜。 转念一想，好在那头豹子吃了个半饱，否则刚才自己刚出现时，豹子说不定就会攻击自己。 看了看周围好几圈，楚向前无奈的发现，大概是那头豹子早上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领地。 周围的狐狸、猞猁等动物，早就跑没影了。 不甘心的楚向前，只能拿出山鸡，不停割脖子放血，在周围撒了大片大片的鸡血。 随后把已经化冻的那头野狼，划开肚子，让大壮和红妞自己去吃。 这才回到山崖上，动手做午餐。 直到天色变暗，楚向前才发现了远处雪地上，出现四个身影。 看样子，就是今早出现的那四头野狼。 单独的野狼，说不定都敢去抢豹子的食物，这才逼的豹子进化出爬树的本事。 四头野狼自然不怕那头花豹。 再次闻到血腥味，立马循着味道找了过来。 而且这次那四头野狼大概是饿的久了，这次居然不在畏惧的慢慢靠拢过来。 只是让它们诧异的是，明明闻到的是山鸡的血腥味，可雪地上出现的却是一头皮毛残破的同类。 楚向前也不小气，从仓库里拿出一只山鸡，往山崖下扔下去。m.33qxs.m 果然吸引的四头野狼不顾楚向前就在山崖上，小跑着就扑了上来。 楚向前嘴角一笑，狼和狗在很多习性上是相同的。 在没发现楚向前的威胁性有多大时，别说四头狼了，就算是四头饿极了的野狗，也会在心里仗着自己数量多，而无视单独出现的人类。 甚至在它们的潜意识里，楚向前要是敢走下山崖，那就是给它们加餐。 而对楚向前来说，这次就更简单了。 两箭射死、射伤两头狼，大壮和红妞负责追击、猎杀逃跑的两头。 只是十分钟不到，四头野狼就再出成了他的战利品。 先把四头狼的肚子划开，去除心肝肺等内脏当两头猎狗的食物。 再把肠子全扔在雪地上。 采集术一用，四张狼皮，四个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狼身子，还有8颗狼牙。 4颗狼牙一买，银币数量达到230。 趁着无事可做的间隙，在一块狼皮上面，用刀划下一根狼皮绳子。 在用刀粗加工了七颗狼牙，最后串成了一根狼牙项链挂在脖子上。 这采集术采集下来的狼牙，不仅没半点气味，还个个干净光滑。 挂在脖子上后，顿时一股子凛冽之气，从楚向前身上散发出来。 只可惜现在只能他自己一个人欣赏。 大概是那四副野狼肠子实在太腥了，只是半个小时，大壮和红妞就发现了那头豹子。 同时昨夜在外面徘徊的几只狐狸，猞猁，也再次出现了。 而且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大量食物出现，一头狐狸见楚向前一直坐在山崖上不动，很快忍不住的悄悄往前走。 有一只动了，其他几只也悄默默的移动起来。 只是后面几只更谨慎。 看样子是打算让最前面那只当炮灰。 等那只狐狸低头去叼肠子时，楚向前瞬间拉弓射箭，一箭就把那只狐狸射穿钉在雪地上哀嚎起来。 不是他不想把其他几只都引诱过来，而是看刚才的情形，这只狐狸肯定会叼着食物跑走。 吩咐大壮一声，大壮立马从山崖上跳下来，叼着狐狸连同箭矢一起送到楚向前脚边。 正想把狐狸收进新手村，楚向前忽然心里一动，默默注视十几分钟，确定那几头狐狸先是跑远了，却没离开。 不由嘴角一笑，干脆带着手中的狐狸进入了新手村。 至于大壮和红妞，则趴在山崖靠近山体的地方，免得那头花豹再次跑上来偷袭自己。 采集术发动，一张品级13的狐狸皮出现在手上，剩下的狐狸肉则直接卖了，获得70点银币。 默默在心里数着数字，等到数到200时，忽然出现在山崖上，而且这次他是趴着。 偷偷往下看了几眼，果然那几只狐狸正小跑着往这边走。 020 进城 楚向前暗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难逃猎人的手掌心。 默默趴着好几分钟，还真有两只狐狸不要命的跑过来撕咬野狼肠子。 这次楚向前没急着起身射箭，反正机会只有一次，还不如等狐狸放松了警惕。 说不定自己能再射一箭。 果然一切和他想的一样，一开始确实有两头狐狸叼着食物就跑，后面几只眼看肠子就两副了。 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只接一只的跑过来，甚至互相咬着一段肠子，开始角力起来。 楚向前悄悄在手指上夹了两根箭矢，猛的起身对着一头低头猛吃的狐狸射了一箭。 然后也不管能不能射中，对着一头转身就跑的狐狸又是一箭。 好在距离确实够近，虽然没直接射杀，但只要伤了，就逃不过大壮和红妞的追杀。 却不想那头一只躲在树上的花豹，居然调下树干，打算去偷袭大壮。 楚向前忙拉弓搭箭，不求射中那头花豹，只要吓住它就行了。 当然，能射中就最好了。 而手中的弓箭好在是游戏出品，不仅拉力比现实中的猎弓强，射程也远不少。 一箭虽然没射中花豹，却也擦着它的身体，扎进了雪地里。 吓的那花豹转身就跑。 暗道一声可惜，却也没多计较。 想了想，忽然嘿嘿一笑，爬下山崖，在十几米外的一颗树上，用绳子挂了一只山鸡。 要是这头豹子因为捡过一次便宜，晚上悄悄又跑回来。 十来米的距离，楚向前有底气，即便无法一箭必杀，也能伤了他。 再被大壮和红妞追上，那自己就能尝尝豹子肉是什么味道了。 至于受保护动物，反正这年代没这说法，也不存在违法。 甚至各地还组建专门的捕猎队，上山捕杀猛兽和野猪。 从大壮和红妞嘴里接过两只狐狸。 楚向前再次获得两张品质13的皮毛，把肉一卖，又是140个银币。 暗道再来一只，就能筹齐5级弓箭所需要的银币了。 只是想想5级弓箭，自带的增加30%穿透，30%准确度的游戏特性，无法带到现实里，楚向前心里不由骂了几句。 前后干掉3只狐狸，吓走花豹后，一晚上居然没任何一只野兽出现，楚向前知道自己得换地方了。 这处山崖两天内死了9头狼，3只狐狸两头野猪，周围的食肉动物短时间内，肯定会躲的远远的。 而血腥味道，又会把食草动物驱离。 天一亮，再次进入新手村睡了一觉。 中午时分，这才收拾一番，带着大壮和红妞离开。 因为这次带了雪橇板，回去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天还没黑，就已经回到了村里。 村民们见他出去两天，却空手回来，惋惜的同时，心里难免起了幸灾乐祸的想法。 楚向前也不管这些，反正自己注定要进城了。 和长舌妇争论那是浪费口水。 装出不爽的表情，和几个主动打招呼的村民点点头，直接回了山坡上的家里。 没多久，爱国、爱民果然跑过来找自己，还带着爱林、爱秋两个小家伙。 三个男娃见他不说话，全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只有5岁的爱秋抓着楚向前的腿，娇憨说道，“大哥，今天有肉吃吗？” 爱国顿时想骂妹妹几句，却被楚向前给拦住了。 抱起小妹，“鸡肉没有，小秋儿想不想吃肉包子？” 别说肉包子了，就算是白面馒头，在爱秋眼里也是过年才能吃上一顿的美味。 小脑袋不停点头。 楚向前把小家伙放下，走出屋子，在简易厨房那边装模作样的捣腾几下，手里拿着四个肉包子进了屋子。 四个弟弟妹妹顿时眼睛一亮。 而楚向前这次会拿出肉包，全因为他找到了获得银币的办法。 否则，以他的性格，肯定只会让爱国和爱民，去屋子里拿白面，做馒头给小妹吃。 爱林和爱秋是拿着就吃，爱国、爱民还客气了一番，这才笑嘻嘻的从楚向前手里接过包子，大口的吃起来。 随即就听楚向前说道，“明天一早你们兄弟跟我出去办点事，记得早点过来。” 吃了肉包子的两人想都不想就点头，甚至才12岁爱林，也想跟着他做事。 可惜要不是实在没帮手，楚向前连14岁的爱民都嫌他小，怎么可能带爱林进城。 爱林顿时表情一垮，嘴里嘀咕了句‘大哥偏心’，就被楚向前瞪了一眼，吓的缩头缩脑不敢再抱怨。 爱国可不会惯着他，一巴掌拍在爱林脑袋上，“大哥是去办事，带上你，别没帮忙，却要大哥照顾你。” 楚向前笑呵呵的看着兄弟俩在那吵架，直到两人吵累了，这才说了句，“还不回家吃饭？” 四个小东西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吃了个大肉包，但就算是爱秋，都感觉自己还能吃下一碗小米红薯粥。 这要是回去晚了，没饭吃，可就亏了。 忙笑嘿嘿的和楚向前打了个招呼，快步回家去了。33qxs.m 楚河和楚江听儿子说，在楚向前那里得了个肉包子，立马知道楚向前没事。 可楚向前再次往了还有堂妹楚援，小姑娘顿时生闷气起来。 一边怪楚向前这个当大哥的，总是忽视自己，一边又暗骂自己，刚才就该让爹去做饭。 自己要是跟着去，也能吃到个肉包子。 楚向前倒不是故意忽视楚援这个堂妹，只是他才穿越过来6、7天，虽然认识到这年代过的苦，可心里却不会一直惦记着亲戚们吃不饱的事。 隔天一早，楚向前早早就起来，烧火蒸馒头，而且一次性蒸了足足两蒸屉，三十几个馒头。 等爱国、爱民来了，也不管两人吃没吃，一人分了2个白面馒头。 回身进入屋子，再检查一边，确定所有重要东西，全被自己收进了游戏仓库里。 这才带着两人去大队长秦大奎家。 花费点功夫，借来大队上的马车，在秦大奎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带上些干草就往京城去。 而带上爱国、爱民，就是看上爱国会赶车，要是今天一切顺利的话，自己说不定今天就能在城里安定下来。 如果不回村，就需要爱国、爱民把马车赶回去。 021办手续 马车下了山，路才好走起来。 期间爱国和爱民还问了大壮和红妞去哪了，楚向前早想好了理由。 说是把它们留在山里，它们自己会找食，等城里安定好了，再把它们接过去。 走了大概六十多里地，让一直赶车的爱国，把马车转到一片树林外。 楚向前自己走了进去，在无人处，从储物格里拿出只野猪。 想了想后，没急着把一公一母两头体重超过200多斤的野猪拿出来。 而是把两头半大野猪中的最大一只拿出来，顺便还拿了两只山鸡。 陈怀礼用野猪来考验自己，楚向前反过来，也要试探试探他。 要是今天陈怀礼真的帮自己入职街道临时工，那之后干脆来个大的，送街道一头200斤的大猪，一头一百来斤的小猪。彡彡訁凊 至于之前说过的十只山鸡或者野兔，自然也要拿出来，但楚向前却不想送进街道。 而是给陈怀礼，让他连同第二次送的小野猪，加上山鸡野兔一起送去街道主任等人手里。 一次性把自己转正的事定死。 至于主任他们会不会要，大不了不说送，而是换。 至于怎么换，反正肉送到面前，只要不犯错误，是个人都会换。 到时候烟酒、布票、自行车票、手表、收音机票来者不拒。 爱国和爱民看到楚向前扛着野猪、山鸡走出林子不由惊呆了。 楚向前一句，自己昨天就把这些东xz在这林子里，顿时让两个小东西联想了很多。 暗道今后自己也得向大哥学习，有好东西就得藏起来。 把野猪山鸡放在马车上，又用厚厚的干草盖着。 随后想了想，再次回到林子里，拿出1张采集术处理过的狼皮子，用马车上的布袋装好，这才继续出发。 既然陈怀礼之前就问过，林场村是否有新的狼皮，那这次上门要是一切顺利，干脆送他老娘一张狼皮。 还想要，那就拿钱来买。 就不信自己处理的如此好的狼皮，陈怀礼会不识货。 到达京城交道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楚向前问了问路，到了街道办公地点时，立马被门卫老头给拦了下来。 楚向前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包大前门，老头顿时笑了，“好烟啊。” 只是这老家伙嘴上这么说，暗地里看楚向前的目光中，不由带着更多的审视意味。 楚向前倒是不怕人问，但透过门卫室的玻璃，隐隐看到桌上居然放着把装在枪套里的手枪，就那么随意的放在桌上。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m1911。 不用说，肯定是缴获的。 暗道现在京城的治安，都这么严吗，连个街道看门的大爷，都会配枪？ 忙拿出大队开的介绍信，老老实实的说道，“大爷，我是北山公社林场村的伐木工人，叫楚向前，这次来是找陈怀礼同志。” 老头这才稍稍放心不少，“你找小陈做什么？” 楚向前自然不会说，是来送野猪的。 “前几天陈同志去我们林场村调研时，说起他母亲畏寒怕冷，就问我们村今年是否有新狼皮子，想帮他母亲做一件皮袄子。” 说完，楚向前走回马车旁，拿出一张用采集术得来的狼皮，用个包袱装着走回来，让老头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这门卫大爷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嘴里说道，“呦呵，确实是张好皮子。 而且经手处理的人，是个大师傅。” 然后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这得多少钱一张，要是不贵，我也想买几张做件皮袄子。” 楚向前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嘴上笑着说道，“看您说的，什么买不买，我们一个工人，吃喝不愁不说，每个月的工资也花不完。 您想要，用粮票、布票、粗粮或者烟酒票来换就行。” 老头笑呵呵的看了楚向前好几秒，确定自己问不出什么，这才收起笑容，没好气说道，“我一个看门的老家伙，哪里有那么多粮食和票据。” 楚向前则在心里骂了句，‘信你才有鬼了’。 就凭刚才这老头的警惕性，保不齐当初当兵时，就是个排长、连长。 就算只是班长，专业后那也是干部待遇。 几年积累下来，手里的票据肯定不少。 老头看楚向前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暗骂一句‘滑头’。 嘴上则说了句，‘等着’。 回到门卫室，摇了个电话打进去，没多久就见陈怀礼快步走了出来。 确定来人是楚向前后，脚步再次快了一分，远远就伸出手和楚向前握手道，“向前同志，总算把你盼来了。” 这话一出，门卫老头立马确定，楚向前刚才没和自己说实话。 仅仅只是几张狼皮，陈怀礼哪里会对楚向前这么客气？ 陈怀礼见门卫盯着自己这边看，立马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笑着和门卫点点头，拉着楚向前出了街道办公地的院子。 在楚向前的示意下，扯开马车上的干草，露出下面的野猪和两只山鸡。 陈怀礼先是大喜，可没一会又问道，“这野猪看起来没多大，够不够150斤？” 楚向前立马倒苦水说道，“141斤，陈叔，时间有些紧，我前天找到了个野猪群。本以为运气来了。 却不想那群野猪居然有十几头，用尽办法才在昨天下午射杀了这头野猪。 而我自己也被那群野猪堵在一块山崖下好几个小时才脱困，连夜扛着这野猪回了村。” 陈怀礼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说刚才的话。 扛着猎物走夜路，想想就知道其中的危险有多大。 而且仔细想想，既然楚向前能在十几头野猪群里，干掉一头，并且成功带下山。 那就是说，他再去山里的话，要是给他一把步枪，或许能打到的野猪，就不止一头。 只是野猪不够大，活的不够久，久意味着在山野间吃过的草药不够多。 那野猪肚的效果，可能也没预料的那么好。 好在就算药效不强，吃下去总归会有是有好处的。 同时期待着楚向前有了足够时间，下次能给自己一些惊喜。 而且既然楚向前应约而来，那自己就不能计较那么多。 拉着楚向前的胳膊，跳下马车说道，“走、走走，我带你去办理临时工的手续。” 022入职和分配房子 楚向前听到现在就能办理临时工的手续，激动了几秒，出乎意料的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大概是因为楚向前心里有底气，即便进不了街道，自己也能进京城其他单位。 但一旁听着的爱国和爱民，仿佛是他们进城吃国家粮一样激动。 楚向前算是初步认可了陈怀礼的人品，立马画饼说道，“叔，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这次我保管给你打一头至少200斤，甚至250斤的大野猪。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多打一头。” 陈怀礼脚步一停，激动的转身问道，“没骗我？” 楚向前不高兴了，“您这什么话，我楚向前向来说到做到。再说，那野猪群里，那头公猪至少250斤以上。 给我足够时间挖陷阱、打埋伏，只要中了一箭，我那两条猎犬就能一直跟着它。 不信拖上一两天，那头野猪还能活蹦乱跳。 而只要搞定了那头野猪头领，剩下的其实不难对付。” 听楚向前计划明确，听起来成功率也确实不低。 再说，马车上就有一头野猪在，陈怀礼想不相信都找不出理由。 “那叔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就全指望你了。而且你放心，只要能带回一头200斤以上的野猪，我就算拼了这张老脸，也一定在年前为你转正。” 楚向前一听这话，立马再三保证说没问题。 心里却想着，要不是想试探你，今天就给你一头200斤的野猪都没问题。 陈怀礼作为治安管理办公室的科长，招正式工没那个权力，可想在治安科招个临时工，全凭他一句话。 更别说之前他就向主任申请过，主任也同样让治安科招两个人，减缓人手不够的压力。 既然手里握着指标，陈怀礼才会那么轻易向楚向前许诺。 而且，楚向前的身手肯定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接连在山里打到野猪、熊这些猛兽。 街道治安科，就需要这种拿来就能用的。 还有，他那两条猎狗，等楚向前入职后，就等于给治安科招来两只准警犬。 今后防治和抓捕些小偷小摸、流窜作案的犯人时，就不需要事事去找公an同志帮忙。 也不会遇到明明是自己这边先发现案情，甚至明确了嫌疑人是谁，可到最后功劳却被别人分走，甚至全部抢走的情况。 加上万一上面有协助维持治安的任务下来，牵着两条大型犬上街一同执行任务时，光是那上百斤的体型，就能震慑住很多人。 这么多好处，陈怀礼这三天想明白后，那是恨不得立马招楚向前在自己手下听命。 而在楚向前看来，陈怀礼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给自己入职街道，成为治安科的临时工，手段和关系肯定不浅。 现在看起来，第一步还算不错。 未来会怎么样，那就看今后相处的如何了。 等楚向前和陈怀礼出了街道时，才刚过3点。 期间办手续，居然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 而且负责建立档案的薛大姨，看楚向前的目光，不仅带着欣赏，隐隐还有股子，看女婿的意思。 当然这是楚向前的错觉，人家是听了陈怀礼野猪的事，想着就是这个年轻人，为大家弄来野猪，让大家伙能过个好年。 加上听陈怀礼的意思，今后每个月，让楚向前进山几次，总归能多一个肉食来源。 只要能让大家吃肉，而且还是不要肉票的肉，那楚向前今后在治安科，甚至整个街道都是宝贝。 出了街道院子，陈怀礼看了看，冻得在路边走来走去的爱国和爱民。 回头对楚向前问道，“向前，你在城里有亲戚吗？” 楚向前摇摇头，猜到陈怀礼的意思是，能不能找个亲戚家借住一晚。 “陈叔，我进城之前，找大队长开过介绍信，一会给您送完野猪，我就带着两个弟弟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 陈怀礼心里暗喜，既然要拉拢人，当然是好人做到底。 “住什么招待所”，陈怀礼看了看手表，“走，现在才3点多一点，我带你去居委会那边，帮你问问哪个院子有空房子。 不过，你是新来的，不能住街道名下的房子，免得被单位里那些大姨大妈们知道了，全都堵我也要分房子。” 楚向前一听今天就能分房子，心里对陈怀礼的评价立马提高一大截。 忙不迭的道谢。 好在冷静下来后，猜到这是陈怀礼拿单位的东西，来拉拢自己。 不过这是阳谋。 若是没他帮忙，今后就算自己成了正式工，也很难分到单独的房子。 大概率是去住街道所属的集体宿舍。 一想想住8人、10人的大通铺，光是想想脚臭味，楚向前不由打了个寒颤。 而陈怀礼帮忙找的房子，先别管大小，至少是单人间。33qxs.m 等有了住的地方，再想办法住的好一点。 现在才59年，建国时就有私产证明和文件的房子、四合院，此时是可以买卖的。 所以这个人情确实有点大。 同时暗道，有陈怀礼这种愿意帮手下谋福利的上司，自己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很不错。 兄弟三人驾着马车，跟在骑着自行车的陈怀礼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在4点前来到个门牌上写着南锣鼓巷居委会的院子里。 陈怀礼大概是这两天就已经和人说好了，在院子外等了几分钟，就见一个40多岁的大妈，笑呵呵和陈怀礼走出来。 看到一身狼皮大氅，皮帽皮长靴，面容消瘦却带着坚毅，身高1米8的年轻人。 王大妈的笑容立马更加灿烂起来。 这装扮一看就是好猎手，否则这一身狼皮大氅，就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 “老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别看陈怀礼是街道治安科的科长，而王大妈所在的居委会是街道的下属单位，可人家丈夫比陈怀礼的职位高多了。 再说，这年头居委会主任的位置，不比科长低。 加上有求于人，态度上自然不用能上下级关系对待。 “王大姐看着怎么样？” 王大妈哈哈一笑，“看这精神和一身的穿戴，就知道是个好小伙。” 楚向前多机灵，一听就知道这位王大妈应该也知道自己会打猎，甚至送野猪的事。 那就简单了。 023意外之喜 楚向前身体一挺，对王大妈说道，“领导，我是北山公社林场村的前伐木工人楚向前。 今天因为工作调剂的原因，调到交道口街道治安管理办公室，在陈科长手下当兵。 今后还请您多多教导。” 听着楚向前清脆、明了的自我介绍，王大妈对他的好感立马又多了一些。 笑着点点头，“那大妈今后有事找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脱。” 楚向前忙保证道，“只要我们科长同意，您尽管吩咐，我保证完成任务。” “小滑头”，王大妈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觉得楚向前是个明白人。 而陈怀礼就更满意了。 王大妈笑着说道，“走吧，昨儿我就让人查了查，现在还算可以的房子，就只要三间。不过小楚你要是信得过大妈，就听我的。” 楚向前忙点头，“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生瓜蛋子，当然是听长辈的劝吃饱饭。” 王大妈的笑容就更加和蔼起来，看向陈怀礼说道，“老陈，你总算靠谱了一次，有小楚帮你，你那个治安科今后也不会什么事，都下发给我们居委会做。” 陈怀礼哈哈一笑，“大姐，别看向前能独自猎杀熊瞎子，可他是实实在在的中学毕业生。 要不是家庭负担重，上高中没问题不说，说不定早就进了中专学校。 而且他虽然早早就当了工人，可业余时间还一直在自学。 您今后和他接触多了，就明白，这孩子说话、待人处事都不错。” 王大妈点点头，“看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能看出小楚确实是个有文化的人。” 说完，王大妈犹豫几秒，看着楚向前问道，“小楚，你真的独自一人上山打到一头320多斤的黑熊？” 楚向前也不多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再看了看陈怀礼。 见他对自己点点头，这才掀起马车上的干草，露出里面的野猪。 王大妈一看，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陈怀礼这种老油条，嘴上说两头野猪会全分给街道的工作人员，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想过把第一头野猪拿去街道。 看他那天在楚向前家里，自己嘀咕时说的，街道二十多人，每人分五斤，也才一百多斤而已。 但大前天，楚向前答应的是两次一共300斤生野猪，和十只山鸡或者野兔。 生野猪处理好后，50%的出肉率，减去一百来斤，就有好几十斤的剩余。 加上山鸡、野兔，这其中就多出了七八十斤的肉。 陈怀礼肯定会把这些肉，用作其他地方。 而且想想就知道，年前一个多月就分肉，必然会引起其他单位领导的不满。 这种傻事陈怀礼可不会做。 看这样子，王大妈就是第一批分肉的关系户。 所以看到野猪后，她才会这么高兴，同时也觉得拉拢楚向前很有必要。 王大妈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自家大孙子5岁，三儿子16，全是需要营养长身体的时候。 而且今后大媳妇和年后就要嫁进来的二媳妇，今后要是怀孕，想给她们肚子里的孩子补一补，即便家里不缺钱，每个月也只能买3斤肉。 换成其他人，或许还看不出这3斤肉代表的意义。 京城此时一个正式工每个月的肉票定额是半斤，她家每个月能买到3斤肉，就等于她家有6个正式工。 夫妻俩，大儿子夫妻、二儿子刚好六人。 而且王大妈家的布票、油票、细粮票等等东西，也全都是6份。 可她家不缺口粮，吃肉却是个麻烦。 全家8口人，一两斤肉不过是一人几筷子而已。 这才想着如何为孙子、小儿子和媳妇寻摸营养。 王大妈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票，交给楚向前说道，“小楚，大妈也不说买不买的，这是5尺布票，和你调剂5斤野猪肉怎么样？” 楚向前立马看向陈怀礼。 在他帮自己入职街道治安科后，马车上的野猪和两只山鸡，其实就已经是陈怀礼的东西了。 陈怀礼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微微点头。 但楚向前却知道，自己若是真开口答应，等于是拿陈怀礼的东西，给自己赚人情。 想想就知道这事不能做。 “王大妈，您要是不急，我让两个堂弟明天回村里一趟，用一头风干的狼肉和您换这布票。今年过年前，也能帮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做一件新衣服。” 说完看向马车，“这东西和我们科长说好的，是我们村无偿献给街道的东西。 我这既不是科长也不是村里的大队长，没法做主啊。” 陈怀礼眼睛一亮，对楚向前满意的同时，忙插话道，“哪里能无偿要工人同志的东西，我看这样，你们那边肯定缺粮食。 我做主，帮你们调剂300斤细粮。” 你妈的陈怀礼，可真够黑的。 即便不用鸽子市的价格来算，野猪肉因为瘦肉多，而肥肉少，纯肉卖5毛一斤肯定没问题。 而且野猪毛也能卖钱，还是上佳的毛刷原材料。 买到国外去的价格可不低，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内出口创汇的来源之一。 而粮食在供销社是上等大米2毛3、次一等1毛6到1毛8。 面粉则是1毛8。 150斤的野猪肉，怎么算都能买到326，甚至468斤大米，或者430多斤的面粉。 当然，这其中还涉及肉票和粮票。 至于野味需不需要肉票，楚向前此时还不清楚。 但不要票，价钱也肯定不是5毛一斤。 而肉票比粮票贵，陈怀礼只给300斤细粮，绝对给少了。 更别说，他也不会给上等的大米。 但楚向前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其实占了便宜。 还是那句话，有钱没票，买不到足够的粮食。没人帮忙，就只能去鸽子市先卖后买。 可一旦数量大了，真以为没人监管各个鸽子市？ 而且最麻烦的是，林场村绝不是最困难的村子。 楚家也没落魄到会饿死人的地步。 既然你们村子都能吃上饭，大量调换粮食，不顾其他更缺粮食的百姓死活，想想就知道这里面的麻烦会有多大。 这也是鸽子市一直能存在的现实原因。 楚向前点头说道，“行，您和我们大队长说就行了。” 心里却想着，回去就找大队长要补偿。 否则，那300斤细粮，村里想要，可没那么容易。 024入住四合院 陈怀礼和王大妈见楚向前答应300斤细粮换野猪。 而且自己不插手，让林场村出面，顿时放心下来。 就怕愣头青一点亏都不能吃，老觉得自己吃亏了就得去闹。 却不想想，为了安全，必要的付出那是必然的。 王大妈还在心里想着，既然这野猪肉是街道和村里调剂的，那自己的那一份少不了。 又能花5尺布票和楚向前换狼肉。 而且听他的意思，还是风干的肉，实际上的重量还要多好几成。 感觉自己占的便宜够大了，王大妈心里一动，笑着问道，“小楚，听大妈一句劝，有机会要积极、主动的向组织靠拢。明白吗？” 楚向前一愣，有机会加入组织，傻子才不干。 但自己一个刚进街道的临时工，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打申请？ 看了眼陈怀礼，见他对着自己眨眨眼，然后看向爱国和爱民。 见楚向前还是没反应过来，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好在楚向前还算机灵，仔细想想，忽然豁然开朗。 自己帮村子调剂到300斤的细粮，带回北山公社，绝对能换到上千斤，甚至1200斤的粗粮。 这么多粮食带回林场村，每家至少能分到5、60斤粗粮。 拿这当条件，让大队为自己解决加入组织的事，还不是十拿九稳？ 即便公社那边卡着，大不了跑去公社问问，需不需要野味当过年的福利。 相信公社那边就不会卡着不答应。 当然送野味去公社，肯定是调剂，换回粮食才行。 至于白送，楚向前没想过，相信公社那边也不敢。 这年头，公对公才是稳妥做法，公对私，别说公社不敢，楚向前自己也不敢要钱。 所以让林场村占便宜，那是没办法的事。 但这不代表这，自己就不能从林场村那边要来好处。 而且自己进了城，维持在林场村的好名声，对今后是有好处的。 甚至五六年后，特殊时期帮亲近的人，下放到林场村这个离京城只有百来里地，又和外界接触并不多的山村，本身就是大回报。 楚向前顿时觉得，自己之前请全村二十多户当家人喝酒吃肉是明智之举。 今后这关系也要维持住。 一则自己确实能从村里要来回报，有来有回，那就不是被人占便宜。 说不定自己才是那个占了大便宜的人。 二则免得事到临头才去抱佛脚，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见楚向前脸上露出笑容，陈怀礼和王大妈就知道他这是反应过来了。 王大妈也不担心楚向前反悔，直接把5尺的布票给了他，甚至还问了问那风干的狼肉有多重。 最后一听连骨带肉，半只就有二十斤，还说等明天再补8尺布票给他。 这下楚向前还真能为三个堂弟，两个堂妹做一件新衣裳了。 只是想想，还是算了，过年发几毛，一块钱当压岁钱就已经够了。 犯不着个个都送新衣服。 再说自己工作后，肯定不能穿着狼皮大衣上班。 更不能穿着破烂棉袄去上班。 大人一件冬上衣，差不多2尺2，毕竟这年代的人都瘦。 1丈零三尺的布票，足够自己买三套上衣加裤子了。 陈怀礼一听楚向前风干的狼肉半只就二十斤，这是不是说，楚向前至少还有另外一半的风干狼肉？ 但这次他没急着问。 反正只要楚向前在治安科上班，今后自己拿些自家多月的票据、烟酒和他换，肯定能换到。 见事情都商量好了，王大妈顿时热情的带着陈怀礼和楚向前三兄弟，去看看她选好的房子。 花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座看起来不小的四合院外，楚向前还没来得及多看这座四合院。 就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站在门口和下班的同院住户打招呼。 而认出那人的楚向前，心里顿时天雷滚滚起来。 一开始他还抱着，有可能是巧合的心思。 可听到有人喊那中年人‘三大爷，大冬天的，你还浇花呢？’ 顿时明白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影视世界里。 下意识就想换给四合院住，却听王大妈低声说道，“小楚，这个院子是我们居委会好几年评选出来的优秀四合院。” 说完，王大妈见楚向前愣神，暗道这是怎么了。 随后见他直愣愣的看着闫阜贵，暗道这孩子该不会是听过闫阜贵老抠的名声吧？ 拉着楚向前走到墙角，低声说道，“小楚，别看这个院子鸡毛蒜皮的事很多，但大妈当了这么多年的居委会主任。 这个院子的问题，我们其实早就知道。 之所以不管，只能说这院子的住户，在整个南锣鼓巷还算好的。 否则我们再糊涂，也不会一直被他们期满，非要连续几年都把‘先进’的称号给这个院子。明白吗？” 楚向前回过神，仔细一想，好像好真是这么回事。 这年头大家都缺衣少粮，想想就知道其他院子的邻里之间，不可能和谐到连矛盾都没有。 而易中海虽然惯于道德绑架，但在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时，他肯定得尽可能的公平。 否则偏帮的太厉害，其他住户翻脸后，可不会听他的。 既然能维持表面核心，至少说明院子出现的矛盾，其实都是小事。 侧面反应出，这院子住户之间的关系其实还行。 而且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问题，或者违法的事，居民之间的小矛盾，能在院子里自行解决，居委会和街道肯定乐见其成。 一方面是问题压下去，上面就不会怪罪。 二则什么事都管，光靠街道那二十几个人和居委会的那点人，别说全管了，仅仅只是管一条巷子，都会累的别想做正经事。 再说，很多小事一旦居委会介入，很可能小事变大事。 所以化解矛盾才是街道和居委会的主要任务。 而且当事人双方自己都同意和解，你非要介入，那才是激化矛盾。 今后居委会的人，还做不做人了？ 还要不要维护群众关系了？ 至于这个四合院里的问题，认真想想，在楚向前这个熟知剧情的人看来，其实是好事。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目了然。轻易就能按照他们的性格、弱点来做出相应的反制手段。 想着想着，脸上总算恢复了笑容。 025有付出才有高回报 王大妈见状，拍拍楚向前的胳膊，“小楚，你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要懂得利用矛盾、解决矛盾，而不是害怕矛盾。” 楚向前心里顿时暗道‘厉害’。 这王大妈都用上斗争的手段了，看来她对这个院子的情况，是真的一清二楚。 王大妈见他露出诧异表情，笑着继续说道，“处理好邻里关系，对你今后在街道的工作，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也算是给你个，矛盾和问题不算大的院子练练手。 否则你连自己住的院子里的邻里关系，都解决不好，领导凭什么给你加担子？” 这话就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了。 楚向前立马能感受到王大妈的亲近意思。 忙点头道，“王姨放心，我的工作就是调解居民之间的摩擦，我们的目标则是共创美好和谐新社会，保证完成任务。” “美好和谐新社会？” 王大妈仔细嘀咕了好几遍，顿时感觉楚向前是个有觉悟的好小伙。 暗道，下次开会时，自己就在会上提这句话。 至于这话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反正王大妈觉得事后没人问，那就不需要理会。 要是有人问，那就多夸夸楚向前。 自己要的，不过是在领导心里留下个好印象就行。 甚至处理的好，自己能和楚向前都获利。 而小楚得了好处，不仅更亲近自己，今后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听到些新句子。 这心里活动要是被楚向前知道了，绝对会对王大妈竖起两个大拇指。 自己虽然也能得些好处，但实际上9成好处全被她给拿了。 怪不得人家才是领导呢！ ------- 也不知道这年代的人，是不是普遍都和王大妈一样。 还是仅仅只是王大妈自己厉害？ 而王大妈越看楚向前越觉得顺眼，本打算只给他分配一间倒座房的想法立马就变了。 “小楚，这院子的前院东厢房刘家，过完年后，就会调去西北。我先把你安置在前院和东厢房挨着的倒座房，你自己去和刘家谈。” 说完，王大妈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说道，“那刘家的房子在七年前，就找人托关系办了私产。 这事整个院子知道的人应该没几个。 你趁着没人知道刘一发去西北的事，给刘家点补偿，争取年前就和他去办理私产转移手续和房契。 等刘一发一家走了，东厢房和倒座房都是你的，明白没？” 楚向前大喜，暗道还真是有付出，才有回报。 这事王大妈要是不说，等刘家要走的事传开了，绝对有的是人上门商量价钱。 当然，也有可能房子托管给居委会，刘家每年收2块钱，或者几块钱的房租。 这年头房租都是有规定的，不是你想收多收点房租，就能多收。 楚向前本想问需要多少钱才能买下来，但仔细想想，这话就算问，王大妈应该也不会说。 毕竟若是说只要3百、4百，最后没谈成，会被人怪罪。 说5、6百，觉得这也太贵了，保不齐心里怎么恨你。 但这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私产，而且70多平米，稍微隔断一下，就是三间屋子。 5、600绝对是市价。 不过房子大了，价钱高不好卖，倒是真的。 换成是十几、二十平米的单间，150块钱有的是人愿意买。 而且买过来，不过是有居住权，每年还是要交房租给居委会的。 楚向前连声道谢，然后跟着王大妈往院子走。 汇合了陈怀礼后，老陈笑呵呵的根本不问刚才两人说了些什么。 反而问道，“正好我记得这院子有个老师傅，好像叫何大清的厨艺不错，干脆请他帮忙去外面一趟，帮忙处理了这头野猪。” 王大妈却摇摇头，“小陈，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何大清几年前就撇下儿子女儿，跑去保定和个寡妇一起过日子去了。 你这是不关心群众。” 陈怀礼心里大骂，街道那么多事，治安科又一直人手不够，自己怎么可能关心一个厨子的去向。 只是心里想是这么想，嘴上却连连说今后一定改进。 至于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怎么改进，那得看他心情。 王大妈瞪了陈怀礼一眼，暗道不识好人心，换成其他人，自己才不会多嘴。 楚向前却心里一动，何大清离开京城，或许是真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只是这事和自己没关系，楚向前不想理会，也不关心。 至于傻柱要是找自己的麻烦，有的是办法和手段收拾他。 或许真像王大妈说的一样，利用矛盾来解决矛盾。 忽悠傻柱其实并不难，到时候这家伙不仅不会是自己的麻烦，反而会是助力。 这么一想，整个人的思维都开阔不少。 一行人走到院子旁，楚向前让爱国和爱民看好马车，还用眼神示意两人盯好干草下的野猪、山鸡。 两兄弟心领神会，干脆躺在干草上，搂着一些布袋包裹取暖。 还没进院子，就见闫阜贵快步走出院子大门，很是客气的向王大妈打招呼。 王大妈敷衍几句，闫阜贵也不敢多问，毕竟他那个三大爷，还是居委会任命的。 要是惹到王大妈，一句话就能拿了他三大爷的位置。 这对老闫来说，那就是亏大发了。 楚向前之前就听过倒座房不适合居住，可真比较起来。 自己在林场村的土屋，那才真叫简陋和破败。 这四合院虽然常年没得到修缮，但当年建造时，那是真材实料。 想起自己前世大学刚毕业时，还住过京城的地下室，二十几平米的倒座房，单身汉居住其实已经非常好了。 大不了在靠东面的墙上开个窗户，不通风，没阳光的问题就解决了。 见楚向前没问题，王大妈和陈怀礼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陈怀礼想着野猪是昨天就已经打到的，再过一夜，说不定会影响野猪肚的新鲜度。彡彡訁凊 忙对王大妈问道，“那何大清走了，他家不是有个小子早早就跟着何大清学厨艺吗，那小子嘴巴严不严？” 这话问的王大妈脸都变了。 按说傻柱去主人家做饭时的嘴，其实很严实的。 但架不住日常里，这家伙就以嘴臭而闻名。 “小陈，傻柱毕竟年轻，手艺不一定学到家。” 好嘛，虽然没明说，但陈怀礼心中，绝对已经把傻柱列为不靠谱那类人。 不由看向楚向前，毕竟好猎人基本上也是个好屠夫。 026 连夜杀猪 楚向前却摆摆手，“陈叔，我倒是肯帮忙，可杀猪的道具和家伙事全在村里，而且在这个四合院里处理野猪，肯定不行。” “那简单”，陈怀礼思索片刻，“我带你去治安科的民兵训练场，那里现在空无一人，还有个厨房和床铺。 我让人给你送刀具和柴火烧水，今夜能搞定吗？” 楚向前只能点头。 王大妈见状，可不想去训练场一直盯着，笑着说道，“小楚，明天上午你来居委会，我给你办理好倒坐房的租住手续。 至于粮本，让你们科长帮你办，他去找你们街道的主任，十几分钟就能搞定。” 陈怀礼想着楚向前今夜肯定得忙到很晚，而且还是帮他做事，粮本的事自然不能推脱。 三人出了倒座房，王大妈主动找到闫阜贵，介绍了楚向前，看着闫阜贵说道，“明天小楚就会搬过来住。 东边倒座房里的杂物，你们院子今夜全搬走，免得影响小楚的工作和生活。” 闫阜贵看楚向前的目光立马就变了，暗道这小子看样子来头不小。 否则居委会主任，干嘛要这么帮他？ 忙点头保证。 而楚向前知道王大妈这是为自己站台，今后这院子里的人，应该不会主动找自己的麻烦。 楚向前拿出大前门，散了跟烟给闫老抠。 果然，老闫接过烟后，笑容都和蔼了不少。 楚向前立马确定，闫阜贵其实最好对付。 “三大爷，您要是有空，受累帮我里里外外打扫、打扫我这屋子。等明天我忙完单位的事，回来给你带点礼物当回谢，怎么样？” 一听有东西拿，老闫的积极性爆棚。 可惜他要是知道，楚向前送的礼物，只是处理野猪之后的边角料。 甚至只是野猪肠子，不知道会嫌弃，还是感觉自己真占了便宜。 想到这，楚向前立马决定，由一根肥肠，减少到一节。 剩下的留着今后再找老闫帮忙时，用来答谢。 想起老闫家用一小段肥肠做了一顿骚气的晚餐，楚向前就觉得好笑。 只是老闫一家要是真把那肥肠当美食，楚向前又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幸灾乐祸实在没什么意思。 嘲笑别人的同时，只要想想要是自己也成天吃不饱，大概还不如他闫阜贵。 多少京城里的老百姓，连闫家的生活水平都维持不了，闫阜贵能养活一家6口，其实已经很了不起的。 当然，要是闫老抠成天想着如何占自己的便宜，楚向前可不会惯着他。 不过，要是老闫能有所回报，那就另说。 楚向前不需要他家的吃食，只要闫老抠帮自己一次，也算有来有回，那就当成是门生意。 这对老闫是好事，对自己也有利。 闫阜贵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楚向前送礼物的话，但王大妈就在身边，刚才又说了那句带着警告和提醒的话。 以闫阜贵的精明，就算白打工，他今夜也会帮忙收拾倒座房。 而且想着万一不是白干，他还会积极盯着院子里的人，把倒座房里的杂物全搬走。 等于用不着楚向前和院子里的住户，因为杂物的事，耍嘴皮子，甚至吵架。 简直是一举多得，而付出的不过是一点自己根本不吃的野猪肠。 当然，要是陈怀礼说要留着野猪肠，那自己也能用，几根山鸡的鸡爪当报酬。 反正对楚向前来说，把自己弄的一身灰，还出一身汗，还不如雇佣闫阜贵。 而闫阜贵大概率会让他家的三个小子，去打扫倒座房。 “三大爷，您可得用心点，毕竟咱们得看的长久点。” 闫阜贵心里一紧，立马知道楚向前不好忽悠。 忙点头，“放心好了，咱今后就住对门，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嘛。” 王大妈和陈怀礼笑呵呵的看着楚向前，三两下就拿捏住了闫阜贵，顿时觉得这小子有前途。 出了院子，送王大妈走的时候，忽然问了句，“小楚，你是怎么一眼看出闫老师是个会计较的人？” 什么会计较，直接说闫阜贵是个老抠和会算计就是了。 楚向前心里暗笑，自己不用看，早就知道闫老抠是什么人。 这就是站在上帝视角的好处。 笑着说道，“那三大爷的镜框一看就知道自己修理过很多次，我都怀疑要是被人碰到，说不定就会散架了。 加上他端着水壶看似是在给花草浇水。实际上每次有人进院子，眼睛先盯着别人的手和口袋。 当然，这些观察也不能确定三大爷的性格。 只是我一说有回礼，他那眼睛都亮了，要是还看不出他的性格，那我这双眼睛和脑子，就当不成好猎人。” 陈怀礼和王大妈笑着点点头，暗道小楚还真机灵。 好在楚向前最后说了句，自己观察力这么强，全因为打猎需要。 也是因为打猎，才慢慢培养出来的。 让两人放下了对他的警惕心。 楚向前并不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精明能干的印象，总比没用处的废物更容易被人重视。 而且说真的，两人也没必要现在就防备一个还是临时工的年轻人。 即便今后成了正式工，那也是小喽啰。 送走王大妈，一行人直到晚上8点多，才到了民兵训练场。 楚向前因为想着用采集术打理野猪，不仅想打发走陈怀礼，就连爱国和爱民，也想打发去厨房隔壁的宿舍。 看了眼厨房里，刀具不少，也有些干柴在，就让陈怀礼回家。 陈怀礼大概也是又累又饿，问了楚向前有没有带干粮。 得到明确回答后，又仔细叮嘱一定好把猪肚处理好，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等他一走，爱国和爱民这才叽叽喳喳的问来问去。 楚向前暗道，今晚要是不把这两个小子累趴下，说不定俩人会一晚上都不睡的一直问来问去。 “还不饿啊”，楚向前指着灶台，“快去烧火，洗锅，先热一热带来的馒头应付一顿。 吃完了，一会还有的忙了。” 对于干活，爱国和爱民绝不敷衍，按照楚向前的吩咐行动起来。 一人吃了三个二合面馒头，两兄弟的积极性就更高了。 继续烧火烧水，烫野猪，刮毛等事情两人全包了。 直到晚上大概11点多，两兄弟累的腰酸背痛，一直闭眼休息的楚向前这才起身，让他们俩去睡觉。 “大哥，你一个人能搞定？” 027烤狼肉、烤鸡 “行了，别废话”，楚向前瞪着兄弟俩，“明天还有事，早点睡。” 把兄弟俩赶去隔壁的屋子，铺上马车上的干草，把自己身上狼皮大氅给他们当被子。 爱国和爱民衣服也不脱，到头就睡。 楚向前又把马也赶进屋子，喂了点干草和水。 等爱国和爱民都已经打鼾了，这才开始收拾野猪。 不过他可不会自己动刀去放血，而是把野猪收进游戏里。 手按照野猪耳朵上，默念只采集这只猪耳朵。 那猪耳朵还真的自动从猪头上分离开来，并且处理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就简单了，一路从猪头处理到猪尾巴，不仅整头猪全被分解成一个个部位，就连野猪肠子都被处理好。 而且废料除了猪毛外，在楚向前心里默念不要了后，自动在游戏里分解掉。 把野猪各部位，骨头和猪毛全拿出游戏，摆放在厨房的长桌上。 楚向前想着既然处理了一头，还不如把仓库里的肉食全处理好。 剩下的三头野猪没用多久，就被他处理完。 接下来就是风干狼肉。 天朝狼，成年后普遍有70到90斤，去除皮毛、血、内脏和头颅，连骨带肉大概5、60斤。 风干之后，切掉前后退，剩下的半只，大概只有20斤上下。 楚向前风干的办法很简单，把采集术处理好的野狼，用刀劈成两半，挂在酒楼内的火炉上。 只是四十几分钟，狼肉就熟透了，而且半点都没烧焦的意思。 再送去铁匠铺里，永不停歇的鼓风机旁，一两个小时就缩水风干。 楚向前割了一块肉尝了尝，大概是采集术处理的过于干净，居然没感觉有膻腥味。 味道也挺很不错的。 相信王主任肯定会满意，今后自己住进四合院，也不用担心烧火做肉食，会引起四合院的人羡慕和嫉妒恨。 楚向前这下放心的把剩下的6头狼全烤熟了。 看了眼十头傻狍子，悠闲的吃草，楚向前招呼大壮和红妞，开始清理凌晨之后，重新刷新的15只山鸡。 只是十几分钟，150经验到手，650/800的经验值，明天就能升到5级。 至于大壮和红妞，经验也到了3级350/400，同样是明天升级。 而仓库里的山鸡数量，已经有76只了。 想了想，干脆拿出十只山鸡，用采集术处理干净，也挂在酒楼的烤炉里，做成烤鸡。 今后好多天里，自己都不会缺肉吃。 一切忙完了，时间已经快天亮了。 楚向前虽然没感觉累，还是坐在灶台旁迷了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爱国和爱民走动的声音，也不起身。 等他们俩看到桌上处理好的猪肉、心肝肺、猪肚腰子、耳朵、尾巴、猪头、猪蹄。 还有两只也处理好的山鸡惊呼出声，楚向前这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骂了两人几句。 然后让他们去热馒头。 三人吃过早饭好一会，都没见陈怀礼过来。 正当楚向前以为陈怀礼今天可能街道有事，才看到陈怀礼骑着自行车，并且车后架上还带着好几个布袋找上门。 看到桌案上的肉，陈怀礼同样发出惊叹声。 拍拍楚向前的胳膊，刚检查过野猪肚的陈怀礼，满意的说道，“向前，你这手艺没的说，下次你打到野猪、山鸡和野兔，干脆也先处理好，再带回城。” “那最好了”，楚向前笑呵呵道，“要不是有爱国和爱民帮忙，我一个人处理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陈怀礼看向腼腆的爱国和爱民，笑着对楚向前说道，“等以后有机会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要为兄弟考虑了。” 楚向前刚才那么说，为的就是这句话。 只是短时间内，基本上两人很难进城。 楚向前也不多说，吩咐爱国和爱民一起，帮陈怀礼装好野猪。 趁着爱国和爱民，牵马去装马车时。 陈怀礼从口袋里，掏出个粮本，“别说我这个当科长的不关心你，今天一早我就守在主任办公室外。 帮你办好了粮本才赶过来。” 楚向前接过一看，心里不由感慨起来。 多少农村人，心心念念的就是为了这张本子，今后每月24号，就能去粮站排队领粮食了。 目送陈怀礼，骑着自行车带走两个大布袋。 楚向前这才驾着马车带着爱国、爱民去居委会，先把房子的事情搞定，后天再上班。 先适应适应治安科的环境和工作，下个星期再回山里去对付那群，自己杜撰出来的野猪群。 而且陈怀礼临走时，还拿出几张棉花票、布票，预定了半只狼肉干。 然后让他去供销社先买一床被子。 至于床，陈怀礼只说让他去委托商店看看。 楚向前巴不得去委托商店，毕竟这年头旧货不是当垃圾卖，就是送去委托商店。 去居委会的路上，还不知道粮本的事的爱国嘀咕道，“大哥，你们科长是真不懂规矩，还是小气的连一点猪下水都舍不得？ 我们忙活了一夜，他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 “闭嘴”，楚向前一巴掌拍在爱国脑袋上，喝道，“今后再胡说，我立马把你赶回村里去。” 爱国捂着脑袋吓了一大跳，连忙讨饶。 楚向前这才语重心长的，对爱国、爱民解释道，“二弟、三弟，你们真以为城里人过的日子就比我们村里强？” 爱国和爱民一愣，就听楚向前继续说道，“村里只要肯卖力气，每个月能拿到44斤的重体力口粮。 而城里绝大部分人口粮只有28斤或者33斤不说，还没法像我们一样，实在饿的不行，进山里走一圈。 不说肉，蘑菇、木耳、竹笋、板栗之类的总能寻摸到一些吃的代替口粮。 再说，人家帮我找工作，已经给了我报酬。 既然东西是人家的，他给不给下水，那是他的事。 而且你没听陈科长早上和我说过，今后要为你们的前途考虑的话吗？” 爱国和爱民这才反应过来，人家那是要么不给，一给就给个能让你记住他一辈子的好处。 爱国后悔的直接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哥，今后你说做什么，我和爱民就做什么，也绝不多嘴。” 爱民忙点点头，“大哥，我和爱国哥一样，全听你的。” 028 金券大涨 “两个臭小子”，楚向前哈哈一笑，对爱国刚才的话，其实没生气。 反而觉得在这小子心里，自己和他，还有爱民才是兄弟，才是一伙人。 当然，该警告、该提醒，甚至该打他们的时候，楚向前也不由手软。 毕竟乱说话，在这年代确实很可能惹来大麻烦。 这么一想，楚向前立马决定，等城里的事情办的差不多，还是要把他们兄弟俩赶回村里待一段时间。 只有见识过繁华，再被打回原样，爱国和爱民这两个小子才会更加珍惜进城的机会。 然后想着，等过了年，是不是让这两个小子上上学？ 只是一想到两人一个16、一个14，早就过了上学的年龄。 总不能让他们再去读小学吧？ 倒是楚爱林和楚爱秋两个小家伙，还是应该去读书的。 作为现代人，实在太清楚思维逻辑能力的重要性。 而读书则是锻炼这方面能力最直接，代价也最低的办法。 即便爱林爱秋俩学不出什么，但混个中学的文聘也是好的。 至于高中，甚至大学，那就得那段特殊时期过了再说。 当然，上学的事还得二叔、二婶他们自己拿主意。 而且寄宿在自己家，没问题。 但两人的口粮和学费、日常费用，全都得二叔出。 而且楚向前其实也有私心的。 让堂弟住在四合院，还有个好处。 不出意外，过年之前，自己应该能买下东厢房刘家的房子。 有爱国、爱民在，能帮自己占着倒座房。 免得房子空在那，会被人说闲话。 说不定就有居住条件差的家庭，找上门占便宜。 等院子里的人接受了前院东厢房，倒座房都已经属于楚向前的事实后，再考虑让堂弟们搬出去。 而且那时候自己应该早就街道站稳脚跟，想帮爱国、爱民搞两间房子，应该不难。 但这钱和今后帮爱国、爱民找工作的钱，全都得二叔、江叔他们出。 否则，鬼知道自己无偿帮忙的话，今后会有多少亲戚，同姓血缘关系很近的族亲们，会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 楚向前相信二叔和江叔面对亲儿子工作的问题，肯定会把存着的钱拿出来。 一次投入，一生收益。 到了居委会，和王大妈聊了一会闲话，就拿到了倒座房的手续。 随后带着兄弟俩去了委托商店。 进了店里，楚向前没急着去看瓷器、字画类的寄卖商品。 而是去了旧家具区域。 先买点东西，至少不会让售货员认为自己等人是光看不买，来看热闹的人。 而且想着不久后，自己买下东厢房肯定会住大屋，楚向前这次并没盯着什么黄花梨、紫檀家具。 花了十二块钱，买了一套杉木床、桌子、四个长凳。 又花了7块钱，买了个榆木衣柜、书桌和靠背椅。 想了想，花了2块钱，买了张单人床。 来来回回好几趟，把东西搬到马车上。 最后还是装不下，只能花了2毛钱，找个板爷，帮忙拉衣柜和单人床。 就这，还让爱国和爱民嘀咕了好一会。 这动静，周围的售货员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让爱国和爱民在商店外的马车上看着家具，又给板爷发了根大前门，让他等自己半个小时。 楚向前这才打着卖二手盘子、瓷碗的名义，在瓷器区挑挑拣拣起来。 不过在挑选之前，先在一个碗里，悄悄放了半包大前门。 售货员才让他进了柜台，蹲在摆放着大量旧碗旧盘子区域自己挑。 刚一接触到第一个盘子，脑海里就响起‘宝气+1，主动转化为1点金券’的声音。 楚向前大喜，暗道自己进城是真选对了。 随即忙倒转盘子，看这底款。 就见上面刻着民国十一年的字样。 楚向前不由皱眉起来。 按说民国的东西，在这年代连古董都算不上，为何能得到金券？ 想了好几十秒，想不明白的楚向前干脆不想。 一心只为金券，一个盘子接一个的过手。 +1+1+1不断响起。 只是一堆百来个盘子，就收获了7点金券。 楚向前把所有能获得金券的盘子，全放在一旁，管他是什么年代的，要是不贵，直接买下来再说。 挪动几步开始在另外一堆盘子里挑选。 那售货员见他已经挑选出好几个，这才放心下来，真当他是买旧餐具。 可楚向前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另外一个柜台后面，一个老头正悄咪咪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暗道，你小子还想来捡漏？ 也不想想这委托商店旧时候那可是当铺。 就算商店的经理是个棒槌，可我们这些当年的掌柜，朝奉，哪个不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真有好东西，哪里还会轮到你小子来捡漏！ 却不想，楚向前根本不在意东西的好坏，只要能获得金卷，对他来说古董不古董的，现在暂时可以先放一放。 再说，等到十年特殊时期，有太多机会可以收集。 而且必然有大量被藏家，藏得严严实实的好东西，会被人翻出来。 第二堆盘子又给他5点金卷，楚向前顿时腰不酸，腿不疼的挪到第三堆盘子边。 挑着挑着，忽然楚向前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一个五彩盘子。 一听金券+21，楚向前哪里看不出，手中这盘子，9成9概率是个好东西。 本着先拿到手，才是自己的东西的原则，楚向前只看了眼底款‘宣德三年’的字样，就忙把五彩青花，混入之前挑选好的盘子中，双手抱起就往售货员那边走。 那40多岁的女售货员，一看他选了十多个，脸上的笑容不由多了起来。 结账一算，不是一毛三，就是七分、八分，甚至那个五彩盘子，也不过是9分钱而已。 这价格，看的楚向前心脏的猛的跳动好几下。 毫不犹豫的花了一块零6分钱，买下13个盘子。 抱起盘子，就急匆匆的走出商店，让那个一直看着他的老头，不免怀疑起来。 暗道不会真有好东西，被自己这边给遗漏了吧？ 只可惜楚向前走的太快，让刚才和一个顾客说话的老头，没机会追出去问问。 当然，他不是想买下楚向前的盘子，更不是想要回来卖更高的价钱。 只是想确定到底是不是有宝贝，被自己这边遗漏了。 029 新手村解封 楚向前刚走出委托市场，就用狼皮大衣做掩护，把宣德青花五彩花卉五龙盘收进了新手村仓库里。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盘子一进新手村，之前一直包围着新手村的无形光圈，居然闪耀几下，慢慢往外扩张了一点。 楚向前顿时狂喜，作为资深网文爱好者的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那光圈百分百是因为宣德盘子的出现，才往外扩张。 而不是自己之前猜测的，只要金劵足够了，自己才能离开新手村。 而且想实验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很简单，把手里的十几个盘子，交给爱国和爱民，楚向前再次进入委托商店。 借着狼皮大衣足够大，把手伸进大衣里，默念拿出宣德青花盘子。 果然那光圈又往回缩了一点。 把盘子再放进游戏仓库里，顿时光圈又前进了一丝。 楚向前大喜，看样子，仿佛那宣德盘子就是火把之类的光源，放进新手村，就能照耀到村外的黑暗之地。 正想继续去旧瓷器柜台，继续碰碰运气。 就见旧瓷器柜台旁边的一个老头，对着自己招招手。 楚向前疑惑的走过去，“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老头盯着楚向前看了几眼，心里顿时笃定，这小子定然是捡漏了。 作为旧社会的当铺朝奉，看人拿菜那是基本功。 即便楚向前此时的脸上，并没露出破绽，但刚才他走进来的脚步过快，给人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要是这都看不出楚向前心情极好，那他就白瞎了自己这一双眼睛。 笑着说道，“小伙子，看你样子也算是古玩爱好者，真想见识、见识好东西，你得来我这。” 楚向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老东西刚才应该是看出点什么。 但他却不怕，更不担心这老头想骗自己的宣德盘子。 反正委托商店就是个旧货和为客人委托售卖的国营店。 开了发票买到手，那就自己的。 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大前门，散了一根烟给对方。 却见这老头居然没急着抽，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自己拿出杆铜烟杆和烟丝，笑着说道，“我抽习惯了烟丝。” 而楚向前很快从对方的衣着看出，这老头的生活水平应该不怎么样。 心里顿时一喜，就怕你有钱，又不缺吃的。 但凡你想吃肉，小爷就有办法从你手里抠出点好东西。 再说，即便对方不卖，自己装作喜欢，混熟了后，就有机会接触到更多古董。 先拿金券，再惦记对方手里的宝贝。彡彡訁凊 而且既然这老家伙说自己柜台这边有好东西，那必然是真古董。 否则委托商店卖出假东西，不仅老头要被处罚，经理什么的领导，说不定也要挨批。 老头见楚向前不说话，也在心里笑了起来。 不怕你装模作样，就怕你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要是旧社会，有的是办法和手段坑你没商量。 即便现在是新社会了，忽悠你买一两件客人委托在店里的文玩字画，也能帮自己完成这个月的任务。 至于卖高价，老头根本没想过。 东西进了委托商店，要么直接卖给店里。 要么就委托在店里售卖。 而委托类的东西，早已经有老师傅看过，并且商议好了价格。 标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能涨价，也绝不降价。 这年头吃公家饭，多卖几块钱，销售员也分不到好处，每月工资和口粮还是那么多。 但委托商店即便是公家的，那也不能一直亏损。 所以像文挖字画这种，买的人很少的种类，虽然明面上，没有规定每个月一定要卖出多少件委托商品。 可人家经理是获得上司的好感，必然会要求作出点业绩。 老头抽了几口烟丝，带着楚向前转到柜台另一面。 就见这一排柜台上，居然挂着几十幅字画。 楚向前顿时看的眼睛都直了。 暗道不该，之前进了店，应该先逛一圈才是。 老头笑着问道，“爷们，这挂着的全是名家字画，真真正正的好东西，我拿给你看看怎么样？” 楚向前一愣，暗道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忙点头，管你是不是想坑我，但凡金券少的，自己就只看、只摸，就是不买。 而金券多的，价格不贵，那就买下。 楚向前笑着点点头，“那就看看。” 没一会，五六幅字画摆在柜台上，楚向前装模作样的低头仔细去看，只可惜上面画的是什么，能看懂。 提款之类的字，也能看懂大部分。 但让他说画技如何，意境如何，全是白瞎。 伸手在字画的边框上一摸，脑袋里顿时响起，‘金券+7’的声音。 楚向前安耐住心里的激动，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干脆伸手进口袋，把刚才打开的大前门，悄悄放在柜台上。 对着老头说道，“大爷，我就是个刚入坑的新手，您受累帮忙讲讲？” 楚向前不是不想装，只是事到临头，确实装不下去。 既然这样，还不如明说自己是新手，借机给这老头一种假象，自己很好忽悠。 可实际上，金券获得多少，能让楚向前大致知道一件古玩字画的价值。 老头笑着手一伸，那包烟居然悄无声息的就被他用手指，弹进了袖子里。 楚向前对这老家伙的兴趣就更大了。 老头见楚向前盯着自己的手看，笑呵呵道，“见笑了、见笑了，这平日里烟票难得。” 楚向前忙摆摆手，“大爷，您要是愿意指点一番，每次我都给你带一包大前门。” 至于拜师，楚向前想都没想过。 毕竟哪有刚见面就提出拜师学艺的。 不仅老头肯定得考验、考验自己，自己也要掂量、查查这老家伙的底线。 免得拜了个师傅，还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却请了个大麻烦回来。 “好说，好说”，一听楚向前一次一包大前门，老家伙的态度立马好了很多。 “老头子我姓宫，名长庆，早年间是当铺的朝奉。新社会后，跟着东家和不少同行，一起进了这委托商店。” 楚向前也没管这老头姓宫还是其他，笑着说道，“楚二，打猎的。” 宫老头心里嘀咕一句，说这人是猎人，自己倒是信。 030 技能升级 先不说这一身的狼皮大氅、狼皮帽、毛靴子，光是眼睛里隐隐散发出来凶光，宫老头就觉得，面前这年轻人应该真是个狠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当兵的，或者干黑活的，实在楚向前看起来顶多20。 不提解放战争了，光七八年前打美帝那会，楚向前还是个小孩子。 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去北朝打仗。 至于‘楚二’这个名字，百分百是敷衍了事。 宫老头暗骂一句小狐狸，还真不愧是猎人，谨慎惯了。 指着楚向前刚才看的字画说了一大堆，可楚向前最在意的是，这幅画是明朝的。 暗自想着，该不会金劵的多少，一由年代决定，二由名气和珍惜程度来决定？ 只可惜接触的文玩字画还是太少，数据不够，自然只能猜测，而不是下结论。 但这其实也没什么。 金劵到手，就已经赚了。 再按照金券多寡，来决定东西的价值，不一定准确，但应该不会吃大亏。 更没有大眼、被骗的可能。 “多少钱？” 宫老头一愣，自己正说道精要的地方，楚向前忽然来了句‘多少钱’，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棒槌’。 只是想加价，那是不可能的。 没好气的回了句，‘39块’。 楚向前立马没了兴趣，挪了挪脚步，来到第二幅面前。 再次让宫老头诧异不已，暗骂这小子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来打脸找茬的吧？ 这价格可没标高，实实在在的市场价。 可这年头，管你是不是行价，大家工资就那么多，又缺吃的。 真没几个人会花钱买那些名气不够大，有点不上不下，处于中段水平的文玩。 要不是看在已经收了包大前门的份上，宫老头真想直接赶走楚向前。 可对于老烟枪来说，花费点口舌，就能赚到2天的烟，而且大前门已经是中上的好烟。 只能无奈的继续讲解起来。 楚向前这次并没急着接触第二幅字画，而是一边认真听，一边仔细去看字画。 直到老头说了句，‘这幅27块’，这才伸手按在字画的边框上。 这动作其实已经犯行规，但楚向前摸的是边框，还在宫老头能接受的范围内。 而且说真的，这年代除了他们这才做过当铺朝奉的人，基本上没人会规矩到，带着手套去接触字画。 “金券+6”。 想着这幅画也是明朝的，楚向前不由问了句，‘这画家的名气，画技和意境怎么样？’ 宫老头又是楞了下，见楚向前看着自己，没好气说道，“不怎么样，只能说名气有，但在元明类别里，基本上是垫底的。” 楚向前听完心里一动，难不成元明古玩的点券最低线，就是6点？ 那要是唐伯虎的画呢？ 只是老唐的字画，基本上都和404有关，这年代直接问，还真不合时宜。 这就是楚向前不懂了，人家唐伯虎只是以仕女闻名，春宫画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而且后世炒作，当然需要噱头。老唐这么经历丰富的名人，自然太适合炒作了。 楚向前接下来也不拖沓，后面四幅画，个个都用手指划过边框，收获了27点点劵后。 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宫老头说道，“大爷，您也别藏着掖着了，给我看几件真宝贝。今后咱应该能处很长时间。” 宫老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东西没好坏，只有能不能入眼。” 说完，自己摇摇头，“算了，和你这棒槌说这么干嘛，你想要好东西，直接选价钱过百，过两百的就行。” 这下楚向前就明白了，心里默默想着，按照宫老头之前的说法。 这委托商店收编了很多以前当铺的朝奉，想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捡漏，难度确实很大。 所以，还真和这老头说的一样，东西好，价格自然就高。 想了想自己手里全部的钱，好像只剩下182块了。 立马熄了购买的想法。 但这不妨碍他白嫖金券。 笑着说道，“受累去拿几件，让我涨涨见识？” 宫老头心里大骂，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混小子。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赶走。 却不想楚向前伸手进口袋，再拿出来时，手心里就有一块三两重的狼肉干。 “肉干？” 宫老头心里一动，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猎人，而且随身带着肉干的猎人，家里肯定还有存货。 忙伸手拿走那块肉干，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嘴里嘀咕一句‘狼肉？’ 见楚向前点头，宫老头越发相信楚向前能搞到肉了。 而楚向前也因此看出，这老家伙过去的经历肯定不简单。 不仅吃过狼肉，还吃过很多。 要不然，不可能闻一闻就确定是什么肉干。 宫老头小声说道，“让你看看好东西没问题，但大爷我劝你别买。一会我们去外面聊，明白没？” 楚向前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看来这年代的好东西不仅多，而且私下里的价格肯定不高。 能拿到委托商店寄卖的人，大部分都是有点见识，甚至懂行的人。 价格自然是行价寄卖。 可私下里，有的是缺吃的、缺钱的前朝遗老遗少，时不时的低价卖掉祖上的宝贝。 “我懂”，楚向前笑呵呵的点头，很快三个装在盒子的宝贝，就出现在他面前。 “一块汉玉，永乐御制青花云龙纹盘，南宋至元官窑海棠花卉碗。” 宫老头说完，看着三件文玩好一会，才感慨道，“件件价格过两百。但这要是放在过去，没有大几百、上千大洋，人家理都不理你。” 楚向前却不管这些，根本就没想过买。 这年头的200块钱，都能买自己那四合院的倒座房了。 或者找到关系，100块钱，就能进轧钢厂当临时工。 可见此时的文玩市场，会如此低迷，全因为没钱。 手一摸到永乐盘，脑海里顿时响起‘点券+15’。 随后花卉碗则响起+31，等到那块汉玉时，出人意料的居然只有23点。 楚向前顿时脑子都迷糊了。 不过看到人物面板上，金劵128点的数字，心里又高兴起来。 而且让他惊喜的是，‘召唤宠物’的系统键上，出现个‘+’号。 默念点一下，系统弹出‘等级不够’的字样时，楚向前不仅没生气，反而心跳的有点快。 等级不够，升级就是了，而且明天就能升级到5级。 等‘召唤宠物’的技能升了一级，说不定就有惊喜。 031肉干涨价一倍，卖家的古玩压价7成 暂时放下升级的心思，楚向前看面前三件古玩的目光里，不免带着些热切。 之前宣德五彩花卉五龙盘放进游戏里时，就让笼罩着新手村的光圈向外扩充了大概十厘米左右。 这要是把汉玉、永乐盘子、南宋花卉碗都收进游戏里，肯定能继续往外扩充好半米。 说不定就有系统怪，正好在新手村几米外刷新。 每天能刷的怪物多一些，今后升级也能更快一点。 只是6、700块钱，别说自己拿不出来，就算能拿出来，花600买三件文玩，那就是棒槌。 和宫老头约定半个小时后，在委托商店对面的巷子里见面。 楚向前走出商店，把之前交给爱国、爱民的十几个盘子和碗全拿回来，让他们带着板爷先把家具拉回四合院。 而且考虑到爱国、爱民力气不大，和板爷商量几句，多给他一毛钱，帮忙把家具全般进倒座房。 本来等了好一会的板爷还在生闷气，听到多一毛钱，态度立马好了起来。 抱着胸脯保证会把事情办好。 楚向前给了爱国、爱民10块钱，让他们付过板爷的3毛后，去供销社买点调味料、锅碗瓢盆和煤炉子回去。 要是还有钱多，那就去买些煤回家。 一旁的板爷立马插话道，“爷们，这事我熟，我带你这两个弟弟去买东西，去买煤，还帮你们拉回去，你给我5毛钱，怎么样？” 楚向前等的就是这板爷主动开口。 答应之后，目送马车和板车离开，楚向前提着十几个盘子和碗，蹲在约定的巷子左右看了看。 走进巷子，把十几件碗盘收进游戏仓库。 果然那光圈又往外扩充了十几厘米，仔细听听，隐隐听到新手村外，有鹿在叫唤。 楚向前立马确定，想走出新手村，就得往游戏仓库里，放入更多的文玩。 看来委托商店，并不是获得文玩最好的途径。 毕竟这里明码标价，又是市价。 只是几件东西，就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承受的。 想着想着，忽然心里一动，这年头还是有不少古玩的价值不仅没兴起。 像铜钱还被当作铜料，大量投入进炼钢炉里。 自己以铜价去收，应该能收到不少。 等把有价值的铜钱挑出来后，剩下的再以铜价卖掉，投入其实非常低。 楚向前顿时打算先试试自己的想法是否对，再考虑如何做。 正想着，就见宫老头走出商店，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楚向前忙跟了上去。 好在宫老头走了几分钟，在一家面摊停了下来。 要不然楚向前都以为这老东西想打劫自己了。 和宫老头一样，点了份杂酱面，两人相对而坐。 没多久，宫老头边吃面边小声说道，“小楚，你应该看出来，我想要肉干？” 楚向前放下筷子点点头，没去问怎么换，拿什么换肉干的废话。 直接问道，“我怎么确定，你给我的文玩字画是真的？” “简单”，宫老头嘿嘿一笑，“拿宝贝去委托商店寄卖的货主，八层以上，不是缺钱就是家人缺吃食。 可惜年头大家都吃不饱，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去买文玩。 我负责的那一块，每个月能卖出10件，都已经算多的了。要不然之前就不会喊你，想着让你帮我完成这个月的售卖任务。” 楚向前白了宫老头一眼，“行了，大爷，咱别说废话了，直接进主题。” 宫老头再次觉得楚向前是个棒槌，可对楚向前来说，前世在网上看过不少，为了买古董，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所以他根本不想听宫老头讲前因后果，或者这其中的故事。 宫老头无奈，只能直接说道，“我帮你去问问那三件宝贝的货主，咱们用肉干代替钱，和人家换？” 楚向前巴不得如此，看着宫老头问道，“你拿多少中人费？” “两成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向前干脆拿去筷子，继续吃起来。 宫老头见状，也知道自己要价太高了，“那就一成。” “想什么呢”，楚向前冷笑道，“我顶多给你半成，而且狼肉干没肉票，2块钱一斤。” 宫老头顿时怒了，要不是还算冷静，说不定直接叫唤起来。 最后强压着怒气，低声说道，“你想钱想疯了吧？黑市没票也才1块5毛一斤，而且还是大肥肉肉。” “你爱要不要”，楚向前微微一笑，“不说肉干本来紧实，比鲜肉更重，保存个三五个月都没问题。 而且那三件宝贝，我只给三成价对应的肉干。要是货主不肯卖，那就让他自己留着。” “你，你”，宫老头被楚向前这杀价，搞的人都傻了。 暗道自己以前坑冤大头时，还觉得自己挺黑的，没想到面前这小子比自己心更黑。 自己的东西涨价一倍，卖家的东西压价7层，这生意要是真能做成，那就没天理了。 狼肉肯定卖不上大肥肉的价格。 楚向前卖两块，确实涨了一倍左右。 正想反驳，就听楚向前说道，“宫老头，你要是没本事，就别揽活。还有，这次谈不成，这面你自己付钱和粮票。 想白吃，做梦去吧。” 这话气的宫老头，差点把筷子都扔了。 可这都吃到一半了，而且看样子没谈成，真得自己付钱，那不吃的话，亏的就是自己的钱。 气呼呼的深吸几口气，“楚二爷，您这价钱压的实在太低了。” “那容易”，楚向前哈哈一笑，“不管价格多少，我每入手一件宝贝，就给你一斤肉干。或者给你半只三斤重的山鸡。” 宫老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想让自己去杀价。 即便那三个货主不答应，自己为了肉干，肯定会帮他去找其他货源。 仔细一算，好像自己没吃亏。 至于卖家吃不吃亏，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宫长庆嘿嘿一笑，“楚二爷，咱可说好了，一件一斤。” 楚向前点点头，暗道这老头还真是棒槌。 那三件宝贝每件按照200块钱算。三成的购买价就是60块钱。 肉干2块一斤，就是30斤。 5%的30斤则是1.5斤。 而自己刚才说的是，每成交一件，给他1斤肉干。 楚向前相信宫老头没那么傻，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算不来。 但他要是以为，能找些次一点，甚至是破烂货来忽悠自己，那就真打错了算盘。 032 反手一刀，四合院立威 不用钱去买古玩，而是直接用肉去换古玩，就算被抓到了，也算不上投机倒把。 宫长庆见他答应了，忙问道，“楚二爷，事情办成了，我上哪去找你？” 楚向前撇了宫老头一眼，“三天后，我会去委托商店找你。或者说，既然价钱那么低，你可以自己先买下来嘛。 就算最后我没去找你，你也赚到了，是不是。” 赚你个大头鬼，不是真正的宝贝，傻子才花六、七十块钱，收那种东西。 宫老头忙几口把碗里的杂酱面吃干净，说了句，“那三天后见”，起身就走。 楚向前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加笃定，宫老头过的真不怎么样。 笑着慢慢吃完面，付钱付粮票后，没急着回四合院。 而是去供销社买了两双棉被、垫背，还有毛巾、枕头、热水瓶。 找个没人的地方，随手就把东西全放进仓库里。 随即又去了粮站。 粮本虽然到手，只可惜早过了24号发粮食的时间。 而且到了明年下半年，就不再是拿着粮本去粮站，按粮本发粮。 而是一律改成给粮票。 好在之前自己就想把二叔卖黑熊得来的150斤粮票，全换成大米、白面。 走了好四五家粮站，腿都差点跑断了。 这才分开花了19块8毛，把手里有时间限制的60斤大米和50斤白面粮票，全换成米面存进仓库里。 加上之前买被子等东西，又花了31块。手里的钱，一下子只剩下131块2。 这年头的棉花是真贵。 不过一想到一件棉上衣，就要十块、八块。 一床棉被14，双床28，好像又能接受了。 难怪很多人一床被子，能用十几二十年。 快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想起让三大爷帮忙打扫屋子，要给他报酬的事。 楚向前走进一条巷子，从游戏仓库里拿出一节肥肠。 不过想了想，今早处理的野猪，陈怀礼一点下水都没给自己留。 现在拿着肥肠给三大爷，爱国和爱民心里肯定会嘀咕。 想了想，正好凌晨时，烤十只山鸡时，把鸡杂也留了下来。 用细麻绳捆了5根鸡肠，慢慢走回四合院。 却不想刚进大门，就见有个人影飞速往自己这边跑。 随后就听到一声怒吼，“臭小子，有本事跑了就再也别回来。” 楚向前一听，猜到大概是二大爷刘海中，日常打儿子。 本想看看热闹，却不想刘海中大概是气疯了，居然把手里的火钳，朝着逃跑的年轻人后背就扔了出去。 只是这个不知道是刘光天，还是刘光福的大小子，居然脑后长眼睛一样。 都不用往回看，身子一闪，就躲了过去。 而那把火钳，则径直朝着大门中间的楚向前飞去。 眼看火钳飞向自己，楚向前伸手就想接住，在自己眼里速度仿佛变慢了一样的火钳。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心里一变。 手伸进狼皮大氅里，一把游戏出品的猎刀，就出现在他手里。 随手一刀横劈。 一声脆响传到前院看热闹的七八个人耳朵里，就见火钳居然被楚向前一刀劈成两段。 而断成两届的火钳，一节飞向西厢房，一节居然正好装在刘家小子的肚子上。 伤倒是没伤到，但这小子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瞬间前院里全是惊叹声。 等大家回过神，看楚向前的目光中，不由带着些畏惧。 更别说这家伙此时一身狼皮大氅，皮帽、毛皮靴，手里还握着把猎刀。 说他是北边的胡子，都没人会怀疑。 楚向前握着刀，刀尖微微下扬，指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刘家小子。 唬的刘光天连滚带趴的往后爬了几步。 嘴里大喊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我爹要打我。” 楚向前这才看向一脸尴尬和不安，直愣愣站着不动，肥头大耳的刘海中。 刘海中被楚向前的目光一激，不由打了个寒颤，毕竟楚向前手里的刀可没收回去。 想起刚才那一刀要是砍在自己身上，保不齐就能把自己砍成两段。 忙抱拳点头哈腰说道，“这个，同、同志，误会、误会。” 爱国、爱民刚好听到声音，从倒座房里走出来，看到楚向前横刀站着，想都不想就冲进屋子里。 一人拿着一把长凳，嘴里喊着，“哥，谁欺负俺们，弄死他丫的。” 说完，眼看刘海中直愣愣站着，爱国看向楚向前喊道，“哥，是不是这老东西欺负你？” 楚向前心里翻了个白眼，收刀归鞘，喝道，“行了，把凳子放回家，给我烧火做饭去。” 周围人一听这话，心里不由重重松了口气。 暗道这新来的真是蛮横，大的二话不说就动刀，而且看样子身手绝对不凡。 光是想想刚才一刀就把火钳劈成两段，不少人心里就抖了一下。 两个小的，白天时，看起来还不错。 没想到一有事，那是想都不想就冲回去，拿起凳子就要干架。 看来今后能不惹这家人，还是尽量别惹。 免得这半大小子，冲动又没个轻重，万一被他们一凳子扇在脑门上，那就真见鬼了。 楚向前左手握着刀鞘，伸出右手对坐在地上的刘光天说道，“爷们，吓到你了，哥哥我给你道个歉。” 刘光天忙摇头，“没事、没事，是我有错在先。” 换成别人，刘光天可没这么好说话。 可面对握着刀鞘的楚向前，刘光天感觉自己要是敢乱说话，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楚向前用麻袋蒙着脑袋，挖坑给埋了。 楚向前却伸手抓着刘光天肩膀上的棉袄，一把就把他给提了起来。 而且楚向前一米八，刘光天这半大小子顶多1米6。 被他提着，就如同大人抓着鸡崽子一样，拎在空中好几秒，刘光天才反应过来，双脚站稳，站直身体。 只是被楚向前伸手拍了几下肩膀，刘光天下意识的双膝微弯，腰也弯着。 一副狗腿子模样对楚向前傻笑。 楚向前一看这小子是真被自己吓唬道了，心里暗乐。 大棒加胡萝卜对现代人来说，小孩子都知道。 要是自己没记错，刘家的二儿子三儿子，在刘海中眼里，就如同媳妇偷汉子生的野种一样不待见。 可对大儿子，又好的简直是溺爱了。 自己用点手段，应该能很容易就拉拢刘光天。 033 说的二大爷没脾气(求追读月票收藏） 拍拍刘光天的胳膊，楚向前笑着说道，“哥哥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 “不用、不用”，刘光天此时只想远离楚向前，可惜楚向前哪里会放过他。 收起笑容说道，“我诚心请你，你这是还记恨我？” 刘光天脸色一白，忙不停摇头。 楚向前这才再次露出笑容，“这就对嘛，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开了以后才好相处，对吧？” 刘光天下意识就点头，“您说的对，哥。” 楚向前心里一笑，几句话就让刘光天喊哥了。 而刘海中看的火冒三丈。 只是刘海中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又担心楚向前趁机让自己难堪。 这才一直不说话。 对面西厢房的三大爷把刚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暗道楚向前这小子不简单。 今后这个院子里，没人会主动招惹他们三兄弟，还三两下就把刘光天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要是再给刘光天点好处，今后说不定刘中海说话都不管用了。 楚向前再次看了看刘光天的眼睛，确定这小子暂时被自己镇住了，随手把手里的刀，扔给刘光天。 转身捡起地上的鸡肠，对着闫阜贵说道，“三大爷，您看这事情闹的，本打算用来答谢你昨天帮忙打扫屋子的东西，都给弄脏了。 要不，下次得了好东西，我再答谢你？” 不仅闫阜贵盯着楚向前手里的鸡肠，周围七八个人的目光，也全放在鸡肠上。 以闫老抠的性格，东西到手了，才是自己的。 要是等下次，鬼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闫阜贵一看是好几根卷成一团，看起来大概有二三两重的鸡肠。 眼睛一亮，这东西虽然不是肉，也不值钱，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油水。 用辣椒、萝卜丝一炒，想想就要流口水。 忙笑着说道，“不过是掉在地上，沾了点灰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 说完，就快步上前，伸手接过麻绳。 在手里掂了掂，暗道绝对有三两。 想起自己一家，只有自己一个正式工，每个月才半斤的肉票。 甚至听说今后肉票发放数量还要缩减。 心里对楚向前的好感，立马直线爆棚。 对着楚向前眨了眨眼睛，转身看向一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您这就不对了，刚才差点一火钳伤了小楚，你不请人喝酒算是赔礼，难不成连认错道歉都不肯？” “对对对，是该请小楚吃一顿压压惊”，刘海中忙点头，虽然听出闫阜贵这是在挤兑自己。 可撇了眼刘光天抱在怀里的猎刀，刘海中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小楚，二大爷刚才没注意到你，给你道歉了。明天晚上，我让你二大妈做几个好菜，再陪你好好喝一杯。” 这下轮到楚向前心里有些诧异了，不是说这家伙向来狗眼看人低，不仅看不清农村人，平日里还自视甚高，傲慢的很吗？ 怎么吓唬一下，就怂了？ 楚向前也不想想，刘海中再自命不凡，那也只是在这个院子里窝里横。 而他的对手，不是老实巴交的老实人，就是手艺、技术和地位没他高的普通工人，还有一群没工作的老娘们。 遇到一个随手就抽刀的存在，是个人都会被唬住。 而且这个院子虽然矛盾众多，但大家也是正常人。 有错不认，今后还怎么做人？ 更别说留下个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名声，还怎么做院子里的二大爷？ 易中海不用说了，只要不涉及到养老的问题，这人其实就是个老好人。 可要是涉及到养老，那他就是伪君子，还是装了大半辈子，直到徒弟贾东旭意外死亡。 他才开始黑化。 而且这黑化的过程，其实经历的好些年。 闫阜贵只贪小便宜，给他点好处，这人就会帮你说话。 后院的许大茂，每次下乡带点土特产回来时，多多少少会给闫阜贵几个大蒜，几个香菇。 就这样，在院子里开全院大会时，闫阜贵就不止一次偏向许大茂。 楚向前暗道自己重生早了，院子里的邻里关系，还没几年后那么复杂和恶化。 眼看刘海中都道歉了，再抓着不放没意义。 刚才要是硬扛着，让火钳击中自己的胸口，还有理由讹他10块、20块的。 现在嘛，当然是趁机拿他立威。 “二大爷是吧？” 刘海中还以为楚向前气没消，只能笑呵呵的点头。m.33qxs.m 就听楚向前说道，“既然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那我就得说说您。” 刘海中顿时皱眉，楚向前自然能看出这家伙此时正在强忍着。 话题一转，“昨天我们科长还说了，要在群众中竖立新思想、新风气。 二大爷可你拿着火钳，一路追着亲儿子打。 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严重点，你这是家暴新社会接班人，是封建残余。 说轻点，也是和街道唱反调。 再有下次，你就得当众接受检讨，听明白没？” 刘海中心里大骂，我打自己儿子，你踏马的管得着嘛？ 还有，我打儿子，怎么就是封建残余了？ 前院里的其他人，此时也傻眼了。 只是大家刚才可听的清清楚楚，楚向前是治安科的人，他上司是科长。 还有听他这口气，好像来头也不小。 刘海中自然也想到这点，暗道还是先认错为好，免得真传到那个什么科长耳朵里，再一个电话打到轧钢厂。 自己不仅得挨批，说不定还影响到自己前途。 要是本来能当个小领导，却因为这事而黄了，那就亏大了。 这么一想，刘海中忙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是是，小楚你教训的对，我今后打儿子，只在家里打。” 楚向前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个人模狗样的棒槌。 重点不是认错，更不是承诺今后不打儿子。 而是以认错为名，借机攀关系。 进而坏事变好事。 楚向前看了眼身旁的闫阜贵。 老闫一眼就看出楚向前的意思，暗道一声，俺老闫那是生错了年代，才会和刘海中这种人为伍。 楚向前和闫阜贵点点头，根本不理会刘海中，往自己家走。 刘光天看看自家亲爹楞在那里，心里暗乐的同时，不由想着老爹这是被人给镇住了。 那自己跟着楚向前吃个饭，自家老爹的顾忌肯定会更多。 034 萝卜丝炒鸡杂 刘光天一想到自己今后要是能和楚向前混熟了，亲爹就不敢成天打自己。 哪管刘海中。 抱着刀，追着楚向前喊道，“大哥，您的刀还在我这呢。” 一听到‘刀’，刘海中猛的打了个寒颤。 回过神，看向闫阜贵，“老闫，那小子刚才说的话，是来真的？真会拉我去街道挨批评？” 闫阜贵打了个哈哈，“老刘，人家是街道管治安的，你拿着火钳追着儿子打。 看似亲爹打儿子天经地义，可说到底，一个不好就是伤人。 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管治安的小楚怎么办？ 更别说你还差点伤到他。 人家不找你麻烦，都是心善。 可这事要是被街道主任和居委会主任知道了。 不仅小楚的领导要挨骂，小楚作为四合院的一员，肯定也得挨骂。 你说人家会和你开玩笑？”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什么不准打儿子、什么挨批评全是借口。 他楚向前担心的不过是他自己。 刘海中暗骂，而一旁的闫阜贵直接翻白眼，暗道朽木不可雕也。 人家小楚不过是刚住进院子，正好你撞到他手上，拿你立威而已。 看着吧，你要是还敢拿捏自己二大爷的身份，今后有你的苦头吃。 一想到立威，闫阜贵暗道好在自己昨天看到小楚和王主任、陈科长一起过来。 要不然，被小楚拿来立威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 随即想起自己手里提着的鸡肠，闫阜贵不由嘴角一笑。 昨儿帮小楚打扫了屋子，今天果然得了好处。而且还是能算荤菜的鸡肠。彡彡訁凊 也不知道刚才帮小楚挤兑刘海中，逼得老刘不得不请小楚一顿饭，小楚会不会有来有往的再给我点回报？ 要是真给的话，那今后可得多帮帮小楚。 说不定每个月，能多吃一口荤腥。 所以说，楚向前之前还真没猜错，闫阜贵这人其实最好打交道。 当然，要是闫老抠蹬鼻子上脸，那肯定得把他按下去。 楚向前回到家，就见爱国在做窝窝头，爱民拿着抹布在擦衣柜。 家里看起来虽然破旧，却也干干净净。 最让楚向前意外的是，两个小子头上、脸上，再也不是惨兮兮。 爱民见楚向前盯着自己看，不有紧张起来，“大哥，怎么了？” 楚向前摆摆手，笑着问道，“你和爱国还知道洗个澡啊？” 爱民和同样听到这话的爱国，挠挠头傻笑道，“这不搬新家，住大床，盖新被子，当然要打理干净了。 所以我和爱国哥下午把煤和炉子运回来，打扫完卫生后，烧水洗了个澡。” 楚向前看着被擦拭的都发亮的两张床和座椅板凳，暗道不亏自己这几天，天天二合面馒头随便让这两个小子吃。 随即就听到刘光天急匆匆的抱着猎刀走了进来。 “这个，这个，我是来送刀还给你的。” 楚向前接过，笑着问道，“还没问你叫什么？” “刘光天，住后院的。” 见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楚向前掏出烟，“会吗？” 刘光天伸手就想接，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楚向前一开始还以为是刘中海不准他抽烟，却不想刘光天尴笑道，“这么好的烟给我抽有些浪费了。” 楚向前白了这小子一眼，扔了一根给他，心里也明白了。 这年代男人抽烟只有会和不会，能抽的起和抽不起，根本没想过烟草有害的事。 指着桌子说道，“先坐，我还有点东西放在外面，一会弄几个菜喝一杯。 只是这刚搬过来，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刘光天忙摆摆手，“能吃上饭，已经很好了。” 楚向前点点头，知道刘光天的意思。 上门做客吃点菜没什么，反正白菜萝卜不贵，也能大量购买。 可不带主食上门，肯定会被人嫌弃。 楚向前出门转悠一圈，大包小包的把下午买的棉被等等东西，全从游戏仓库里拿了出来。 又把昨天十只烤鸡留下的十副鸡心、鸡肝、鸡胗用纸包着。 至于酒，之前在村里请客吃饭时，除了开始的几杯子确实进了胃里。 后面的三斤多，全是直接收进储物格子里。 之后楚向前在家里找了三个空瓶子，把酒一装，再放进仓库里，不仅永不变质，还不会挥发。 把东西拿回家，让爱国、爱民收拾，就连刘光天也没放过。 而这小子也不啰嗦，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向前看了一会，心里嘿嘿一笑，暗道，‘暂时就你了。’ 让爱国、爱民拿五个他们兄弟俩下午去买回来的萝卜、大白菜，打算做个白菜萝卜丝鸡杂。 之所以做这么多，是打算给院子里住户每家送半碗，顺便和大家打招呼，算是正式认识。 切菜的时候，想着刘光天怎么说也是这附近长大的，肯定知道哪里能收来旧铜钱。 找个理由让他少量买一些回来，试探试探他，等这小子尝到甜头，肯定会积极的很。 毕竟要是刘光天有能力赚吃的，百分百不会和刘中海一起生活。 在老刘家，大儿子刘光齐才是亲儿子，什么好东西全给他。 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就是野种。 吃不饱就算了，毕竟大家的粮食就那么多。 没饿死已经不错。 但刘中海家却有些不一样。 老刘是锻工，此时也不知道是六级还是七级。 工资肯定6、70以上，收入已经很高了。 可平日里做的炒鸡蛋、荤菜，根本没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的份。 甚至连尝一口都不行，而且还是看着刘中海、刘光奇吃。 这偏心都偏到南极去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但凡刘中海心里不顺，就会打儿子。 还只打二儿子、三儿子。 做好一大锅的萝卜丝鸡杂，楚向前尝了尝，只能说能吃。 但他嫌弃做的不好，可在爱国、爱民和刘光天眼里，那就是大餐。 鸡杂的味道飘出屋子，整个前院的好几个孩子，只要是吃完饭的，全在自家屋子外看着倒坐房。 “光天，我们院子住了多少户？” 正在咽口水刘光天楞了一下，会议几秒才说道，“十七八户吧？” 楚向前不由皱眉，知道这小子应该是也没数过。 035飞行宠物 带着刘光天转悠一圈，每家只是送上半碗白菜萝卜丝鸡杂，可效果却出奇的好。 不说人人记着好，至少不少人脸上的笑容却很真诚。 不过这也正常，每个月的半斤肉票，绝大部分认都只会买肥肉。 而且是恨不得没一点瘦肉，越肥才越好熬猪油。 也就是说，半斤肉，吃进嘴里的尝到肉味的，只有1、2两的油渣。 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可就这样，炒个白菜放几个猪油渣，那就算是荤菜了。 所以院子里住户，看到鸡杂白菜萝卜丝里，肉眼可见几块鸡杂时，那心情可想而知。 送完最后一家，回到前院，楚向前不由想着，既然家里多了个刘光天，不如趁机也把三大爷请过来。 反正剩下的菜就这么多，酒也只有一瓶。 请一个，还不如请两个，顺便请教几个问题。 至于能不能吃饱，有的吃就不错了。 三大爷一听爱国说，楚向前请他过去喝酒，不由得意的对三大妈说道，“你看，我就说小楚是个敞亮人。” 说完，拿着晚饭时，一直留着没吃的两个窝窝头，慢步去了倒坐房。 看到桌子上有一盘子白菜鸡杂、一叠炒木耳，一叠炒冬笋和一瓶酒。 三大爷的笑容立马灿烂起来。 酒喝到一半时，听楚向前说，有个堂妹过年6岁，三大爷立马知道楚向前的心思。 整理一下思绪，就把入学的条件和需要，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消息虽然找别人也能打听的到，可只需要请三大爷吃顿鸡杂，喝点小酒就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傻子才那么小气的，非要舍近求远，跑去找别人询问。 光是这走路的功夫和浪费的时间，就不是一顿饭可以比拟的。 更别说三大爷吃的主食，还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两个窝窝头。 吃过晚饭，送走笑容不断的三大爷和刘光天，爱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大哥，买完东西还剩下7毛3分。” 楚向前看了看，随口说道，“这钱你们拿着，明天你和爱民回村里一趟。 把大队长和你爹，江叔、会计请到城里来，就说我工作已经定了。只是明天就得报道上班。 没时间回去，只能请他们进城吃顿饭。” 爱国和爱民脸色一喜，跟着大哥不仅能吃饱，而且这两天城里的见闻，已经让他们俩恨不得一直跟着楚向前。 不过爱国到底拿楚向前当亲大哥，犹豫几秒后说道，“哥，钱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搬新家买了那么多东西，今后说不定还的添置些东西，钱不够的话可不行。” 楚向前也不急着说话，而是撇了眼爱民，见这小子楞了几秒，跟着点头。 不由对两个堂弟更满意了。 “好了，给你们就拿着。” 爱国和爱民这才喜滋滋的分钱。 然后粘着床，没一会就睡着了。看来这两个小子今天是真累了。 楚向前却在单人床上翻转了半夜都睡不着。 凌晨一过，干脆先把刷新的15只山鸡给刷了，升到5级再说。 正想进入新手村，就想到爱国和爱民正睡在一旁。 思索几秒，心里一动。 躺在床上，意念指挥着大壮和红妞扑向一只山鸡。 听着脑海里传来的经验+10的提示，楚向前顿时大喜。 今后刷经验，就不用自己次次都进入游戏了。 拿到150点经验后，等级也到了5级，0/1600。 大壮和红妞也顺利升到4级。 没犹豫就在体质上加了1点。 人物面板上的数据变成了。 体质0.8+3。 力量1.1+0.6。 敏捷0.9+1.6。 3.8的体质，顿时让楚向前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再次紧实不少，力量也增加了一丝。 随后给大壮和红妞，也加点在体质上。 数据变成：体质1+1，力量0.7+1，敏捷1.2+1。 这下是真正的全方位超越所有犬类动物，说它们是猎狗外形，豹子、老虎内在都不为过。 加完点后，楚向前立马看向人物面板上，召唤宠物的技能上面。 果然，5级后，召唤宠物的图标上，出现了个+号。 点下之后，就如之前预料的一样，消耗了100点的点券。 上午在委托商店里时，正是点券数量超过100点时，游戏才提醒可以升级‘召唤宠物’的技能。 而这次升级技能后，除了猎犬图案外，出现了第二个空白图案。 楚向前默默想了想，这意思是不是说，自己可以召唤第二种宠物？ 而且让楚向前惊喜的是，3级的技能召唤宠物，居然可以共享视觉。 这大概才是需要100点点券的真正原因。 都不用多想，楚向前就决定召唤鸟类。 最佳召唤对象，当然是金雕之类的猛禽。 脑海里幻想着，召唤金雕，却不想等自己确定召唤后，出现在眼里的居然只是麻雀。 不对，楚向前仔细看了好几眼，立马发现颜色不对。 好一会总算从这只雀鸟的图标上，确定这是只银喉长尾山雀。 体质0.5，力量0.1，敏捷2.5。 这偏科也偏的太厉害了。 试着指挥这只雀鸟飞动起来，楚向前不由眼睛一亮。 只见灰光一闪，居然就飞行了十几米。 而且更加惊奇的是，自己脑海里居然出现一道光幕，像显示屏一样，把雀鸟看到的画面全显示出来。 这玩意那就是全天候监视器啊。 几分钟后，透过雀鸟的视线，看腻了新手村的楚向前，立马把雀鸟召唤出游戏。 然后起身悄悄打开窗户，指挥着雀鸟飞了出去。 顿时感觉仿佛自己在天空中，俯瞰着整个京城。 只可惜，只是飞了几分钟，感觉就快飞出京城了。 只能绕着京城转悠了一圈，楚向前心里的激动情绪才慢慢缓过来。 随即就感觉到雀鸟的体力快不行了。 忙让它飞回来。 看来0.5的体力确实少了点，刚才大概也就飞了半个小时不到。 也不知道比起现实中的雀鸟，这飞行时间是长还是差？ 好在银喉长尾山雀在北方算是常见的雀鸟，不仅华北、华中有，就连东北都不少见。 而且这鸟的抗寒能力不错，即便是零下20c的冬夜也能存活。 要不然，光是寒冬时节在天上飞一圈，说不定先冻死了。 036许大茂主动找上来 银喉长尾山雀飞回来后，楚向前只是喂了几块切碎的鸡心，居然就喂饱了，暗道这雀鸟倒是好养活。 而且这只山雀才14厘米，背上虽然是灰色，但腹部却有一大片灰白绒毛，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楚向前只是想想，就觉得这山雀应该可以当成观赏鸟，明晃晃的养在家里。 这么一想，立马决定有空就去买个鸟笼回来。 起床热了热昨晚剩下的窝窝头，又煮了点白米粥，看看天色差不多7点了，这才叫醒爱国和爱民。 边吃早饭，边吩咐两人驾着马车回村里时小心点。 本来还想着让兄弟俩，带十斤大米回去，可想想还是算了。 真要是过不下去，相信二叔和江叔肯定会进城找自己求助。 而且顶头上司陈怀礼前天就说了，会拿300斤的细粮，当做和村里换野猪的报酬。 这些粮食带回去后，整个村子今年应该不会再缺粮。 毕竟林场本身就是伐木工组成的村落。 各家每个月都有44斤的口粮，而且秋天里，又都上山采摘过蘑菇、木耳、竹笋、板栗等副食品。 饿死人肯定不会。 送走爱国和爱民，楚向前正想往街道走，身后传来一声，“哥们，上哪去，我带你一程。” 回头一看，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正要出大门。 昨天送白菜萝卜丝鸡杂去后院时，许大茂就拉着自己说了好几分钟的闲话。 楚向前知道这家伙是听说自己在街道上班，这才刻意结交。 应付这种小人，只需要在言语上客气点就行了。而且在不涉及利益时，和这种人做朋友还挺有趣的。 没几句话，楚向前就看穿了许大茂的底细，暗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段位有些低。 楚向前忽悠几句，许大茂就和他称兄道弟起来，两人也‘向前’、‘大茂’的互相称呼起来。 楚向前等许大茂把自行车从大门推出来后问道，“大茂，我去街道上班，你顺路吗？” “没事，就多走十来几分钟的事。” 许大茂本来就想拉拢楚向前。 这么多年里，他和住在中院的何雨柱，也就是傻柱闹来闹去。嘴上是许大茂占优势，可傻柱一旦说不赢，那就用武力解决问题。 最后总是许大茂被追的满院子乱窜，然后以挨打为结局。 所以碰到个武力值大概率，能按着傻柱打的新邻居，许大茂心里没点想法那就怪了。 骑上自行车，笑着对楚向前说道，“上来，免得迟到了要被领导骂。” 楚向前也不客气，笑着坐上二八大杠，嘴里说道，“谢了，大茂，等这几天忙完了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我去弄点野味，我们好好喝一杯。” 许大茂大喜，忙说道，“那行，你出野味，我拿两瓶好酒去你家。” “那就说定了”，楚向前说完，暗道这家伙其实挺大方的。但心里却更想去许大茂家喝酒。 说他是酒瘾大，酒量却是弱鸡，一点也没夸张。 半斤的量，喝的时候却喜欢装出两斤的气势。 前一刻还一口闷，喝完就直接断片。 而整个四合院，或者说电视剧里，也就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还有住在中院的秦淮如最漂亮。 说真的，昨天之前，楚向前其实没多少期待的。 毕竟电视剧里，秦淮如的演员都中年了，又开始发福，再好的底子的女人，年华不再时，也就那样。 但见到二十三、四岁的秦淮如时，那真是颜值巅峰。 既有年轻女人的白皙、动人，又有熟妇的妩媚和风情。 楚向前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惦记上她。 加上吃不饱，身材自然没走样，可那对粮仓却饱满的很。 至于娄晓娥，绝美算不算，却也是美女。 加上大资本家女儿出身，气质和天然带着点的呆萌敢，让人一看就眼睛一亮。 说白了，女人漂不漂亮，7成看长相、身段。3成看气质、谈吐和身份。 有时候身份的加成，对不少人来说，反而是最重要的。 楚向前忙把心里的那些念头甩了，暗道自己重活一世，就不信满京城，找不出比秦淮如和娄晓娥更漂亮的女人。 再说，只要钱到位了，保管有的是媒婆满京城和周边村庄去找。 就算是农村姑娘，在楚向前心里，只要漂亮、性格不坏，照娶不误。 反正自己不缺吃的。 至于此时孩子的户口，得跟着母亲的问题。 大不了找顶头上司陈怀礼帮忙。彡彡訁凊 以他街道治安科科长的位置，或许不一定能搞定户口，但肯定能带着自己去找，有那个能力的人帮忙。 或者用不了几年，楚向前自己就能搞定这问题。 和许大茂闲聊十分钟左右，就到街道办公的院子。 跳下自行车，楚向前掏出一包大前门，散了根，“大茂，听说你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下次你要是去北山公社时，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带你去林场村，你帮忙放几场电影，我带你进山打猎。而且保管你有收获，要是没有，我包赔你一对山鸡或者野兔。” 许大茂眼睛一亮。 暗道这话要是别人说，自己只当对方在吹牛、胡扯。 可楚向前说这话，许大茂还真信了。 想起昨晚在院子里听到的话，许大茂顿时期盼起来。 昨天出了刘中海打儿子，却差点伤了新邻居的事情后，本来是要开全员大会的。 只是刘海中也不知道找易中海说了什么，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和大家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没必要大冬天的把大家喊出来开会。 这让本来还想看看热闹的许大茂，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哪里肯立马回家。 加上楚向前送了白菜萝卜丝鸡杂给全院，大部分对他的事情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不仅把三大爷喊去中院子，就连刘光天都拉着不让走。 三大爷倒是口风紧的很，刘光天喝了酒之后，嘴上把楚向前夸的那叫一个夸张。 在他心里，楚向前越厉害，自己受邀去他家喝酒，也就越有面子。 而且亲爹刘海中今后再打自己，肯定得顾忌楚向前。 所以没犹豫，就把酒桌上，从爱国、爱民嘴里听来的全说了出来。 而楚向前也没阻止爱国和爱民对自己的吹捧。 037互有算计 一院子的人听着刘光天说楚向前半个月前，和亲爹进山，意外遇到冬眠醒过来，饿的发狂的熊瞎子。 最后不仅伤了黑熊，自己还带伤背着重伤昏迷不醒的亲爹，走了二三十里的山路，才把人背回了村。 等回到村里，支撑不住昏迷了五六天。 醒过来后，只是养伤两天，就独自进山，亲手杀了那头黑熊为亲爹报仇。 之后又进山一次，抓到一头傻狍子和几只山鸡，请全村二十几个当家人热热闹闹的喝了一顿，算是感谢村民在他昏迷期间，帮忙料理好亲爹后事的人情。 之后进山又是打到野猪，又是猎杀好几头野狼。 至于山鸡、野兔，那是只要进山次次都有。 这故事从爱国嘴里讲出来时，就听的刘光天和三大爷闫阜贵心驰神往。 恨不得明天就和楚向前进山，然后带着一头野猪回来，那今年过年就再也不用为吃的发愁了。 楚向前在酒桌上时，倒是没组织爱国和爱民为自己吹牛。 建国初期不仅鼓励进山打猎，各个地方还会组织很多打猎队，进山清理野兽。 也就是说，这年代打猎不仅合法，还符合政策。 再说，自己进了街道后，今后肯定会时不时的进山打猎。 甚至陈怀礼和街道的领导们，同意招自己进街道，目的就是吃肉。 这么一来，自己会打猎，而且很厉害的事，想瞒也瞒不住。 还不如先让刘光天帮自己打打广告。 吹牛的越厉害，四合院里就越没人会找自己麻烦。 当然，凡事都有好有坏。 今后肯定会有人找自己询问是否有野味。 但解决这麻烦的办法不仅多，还很容易。 许大茂听了那么多和楚向前有关的事，现在一听楚向前邀请自己去打猎，答应的那叫一个快。 还主动说道，“兄弟，我这就去厂里申请去你们北山公社放电影，而且就把放映地点，放在你们村。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带我进山。” 楚向前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放心好了，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你什么时候去北山公社，我就算请假，也要陪你去一趟。” 许大茂大喜，暗道楚向前是个爷们，也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等我好消息”，说完骑着自行车飞速去了轧钢厂。 许大茂的想法很简单，除了想体验一把进山打猎的乐趣外，还想着等和楚向前关系到位了，私下里借口亲爹身体不怎么好，问问他有没有虎骨。 说是买虎骨，其实想要的是虎鞭。 结婚两年多，媳妇娄晓娥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许大茂说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越急，往往最后的结果都是失望。 加上许大茂本身就不是老实人。 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大媳妇、小寡妇不知道勾搭了多少。 只是频繁的在外面胡来，已经让许大茂隐隐感觉自己最近有些力不从心。 这让许大茂是既怕，又觉得没面子。 当然想要弄些强身健体的东西，好好补一补。 而让许大茂笃定自己没问题的原因是，和他勾搭过的一个小寡妇，几个月前居然怀上了。 却没想到那寡妇居然跟人跑了。 当时再次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听说那小寡妇因为怕被人知道怀孕的事，连夜跟人去了南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甚至还花钱找人帮忙打听了那小媳妇去了哪里。 只可惜钱花了，人却一直都不找到。 却不想想，村里长舌妇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可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很多事根本不会去想。 而且就因为这传言，让许大茂说话都有底气了，对娄晓娥的态度越发的不好。 那之后，许大茂勾搭大媳妇小寡妇的事就更积极了。 这不，最近他总感觉身体亏空的厉害。 又不敢去找医生开补药，也怕医生管不住嘴，毕竟这年代大姨的嘴，那是成天跑火车。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给你说出花来。 前些天，下乡放电影，在村里和村干部喝酒时，有人随口说了句，前些日子附近有个村子的打猎队，打到一头老虎。 听说光是虎骨、虎鞭，就卖了200斤细粮。 随后喝了酒的一伙男人，话题自然就往那方面说了。 许大茂一听虎鞭还有那效果，当时就上心了。 但问题是，他每个月的工资虽然有35块5，可口粮却是问题。 这才借口给老丈人买虎骨泡酒，暗地里却想着找娄晓娥报销的时候，能多报一点。 而且娄家向来不缺粮票。 到时候买虎鞭的钱也就有了，说不定还能再勾搭个小媳妇。 楚向前还不知道许大茂的心思，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忽悠他多吃肉蛋。 不对，这也不是忽悠。 不少人不孕不育，是缺乏营养的原因，而且高蛋白也能维持小蝌蚪的活力。 当然，仅仅只是多吃蛋和肉，却不戒酒、戒烟、多多锻炼的话，基本上还是没用。 毕竟许大茂的夫妻生活肯定没问题，那大概率还是伤了根本，或者天生的。 目送许大茂离开，楚向前虽然不知道许大茂已经自己跳进坑里来。 心里还是在想着，怎么从他和娄晓娥口袋里掏出点钱，消耗掉新手村里不断变多的山鸡和狼肉干。 想买下前院东厢房，正常来说，6、70平米的屋子，四、五百应该就够了。 可那房子是私产，价格肯定会贵不少。 除非不得已，楚向前不想去鸽子市场。 反倒是邻居和熟人之间小规模的买卖，不仅没法查，还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想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街道治安科的陈怀礼，居委会王大妈外，也就许大茂和娄晓娥有足够的消费能力。 当然，楚向前肯定不会多卖。 这生意的优势是，能维持个长久买卖。 要是许大茂肯出面，充当中间人，把野味卖给他那个大资本家大老丈人，那就更好了。 反正不是楚向前直接卖给资本家的，而且此时娄家的处境还是不错的。 甚至未来那段特殊时期，娄家都能找到上面的人保自己。 可见59年这时候，娄家吃点好的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狼皮在这年代，可是上好的保暖材料。 038 有洁癖的姑娘 要是娄晓娥买一件狼皮大衣，回到娘家后，她那个资本家太太的亲娘，说不定也会想买一件。 不对，吃的东西还能躲在家里吃，可穿的衣服是要穿出门的。 楚向前这个猎人加三代贫农出身的前伐木工，成天穿着狼皮大衣，没什么人会找他麻烦。 但娄晓娥和他爹妈这么高调，那真是在自己找麻烦了。 楚向前郁闷的摇摇头，可走到街道外，看着两个一身土黄大衣，戴着大盖帽的战士时。 忽然又眼睛一亮。 这年代的羊毛军大衣，就是外面是棉大衣，里面才是皮草。 还有，皮草也不是只能做大衣。 皮草褥子、皮草被子同样是上佳的保暖物。 楚向前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吹着口哨走进街道的院子，和门卫里的老头打了个招呼。 递了跟大前门过去，“大爷，我今后就和您是同事了，还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老头大概是也知道楚向前已经是街道的人了，态度比前天好多了。 笑着接过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嘴上却说道，“年轻人那点工资不知道省着点花，等你饭都吃不上时，就节省的好处了。” 楚向前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今后还是离这老头远点。 有人劝你节约，其实是好事，但楚向前却打心里认为，这老头又在试探自己的底子。 老头一看楚向前眼神躲闪，就猜到他的心思，“算了，跟你说也说白说”。 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久久不吐出来。 那样子一看就是老烟枪。 “我叫孙国兴，你喊我孙大爷就是了。” “行嘞，那您忙着”，楚向前说完就打个招呼快步进了二层的办公楼。 孙老头看着楚向前的背影，嘴里呢喃着，“这小子藏的挺好，但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要是真的只是因为打猎的话，还好说。 要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那就麻烦了。” 想了想，孙老头还是决定找人问问。 可转念一想，楚向前进的是治安科，陈怀礼那小子肯定早就查过了。 甚至楚向前的祖宗三代都查了。 暗自摇摇头，无奈笑了笑，暗道这都八九年了，当年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楚向前就算知道有人查自己也不怕。 这具身体的前身，身份上没半点问题。 三代贫农，亲爹还参加过我方部队，甚至算是第一批进入京城的队伍。 只是因为积劳成疾，这才转业被分配到林业部门。 过了一两年，也不知道老爹用了什么办法，不仅把二叔、堂叔楚江弄进林业部门，还从老家招了好几家同族叔伯兄弟过来。 一起去了林场，安心当个伐木工人。 这身世，红的很。 而且，陈怀礼前些天，肯定早就查过了。 ------- 进了街道办公楼，楚向前直接去了一楼最左边的治安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整个治安科加上陈怀礼这个科长只有5个人。 除了陈怀礼外，前天帮忙建立档案的档案室薛红梅，还兼任治安科的文书。 平时就在治安科的大办公室里办公。 就连那些个档案柜，大概是实在没地方单独安置，干脆也放在大办公室里。 另外一个徐贵菊徐大娘，也是身兼两职，不过她平时不在这边办公。 真正负责实际事物的只有两个人，就是之前楚向前在街道院子门口，看到的两个穿着土黄军大衣的人。 一个叫方晓升，25岁，前年转业，37.5元的7级办事员。 一个叫陈大亮，49岁，工资30，10级办事员，基本上就是混日子的。 难怪治安科需要招临时工，光靠这一老一少做事，累死他们每个月也办不成几件。 陈怀礼带着楚向前走了几个部门，正式入职后，进了大办公室，对着薛大姨说道，“薛姐，小楚我就交给你带着了。” 薛大姨一看到楚向前，脸上的笑容就灿烂起来。 陈怀礼暗暗在楚向前背后点了几下，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办入职时，没告诉他千万别被薛红梅给忽悠的脑子一热，就答应和薛红梅侄女相亲。 那小姑娘骨架不大，却长挺高的，长的也漂亮、白净的很。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小学时掉进过臭水沟，而产生了心理阴影，从十一二岁开始，手上只要碰到一点灰，立马洗手。 那样子是恨不得把皮都搓破了。 每天不洗澡就浑身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难受 这年代北方不仅缺水，还极少有家庭自来水入户。 不少人冬天时，能一个月洗一个澡就不错了。天天洗澡在这年代的人看来，确实过了。 听说这两三年好了一些，但还是过于爱干净。 以至于没法和人正常交往，听说上高中后因为学校经常组织课外活动，那姑娘实在适应不了，15岁就开始待在家里。 而等姑娘16、7岁开始，嫁人的问题就成了薛红梅大哥薛孝民一家的心病。 所以这一年以来，只要看到看着不错的小伙子，薛红梅这个当姑姑的，都会热情的先接触一番。 楚向前费了好大功夫，总算应付掉显得很是热情的薛大姨。 跑到陈怀礼的办公室问道，“科长，那薛姨是不是有事找我办？” 陈怀礼犹豫片刻，想着这事只要打听，自己不说楚向前用不了几天也能知道。 而且看这小子的机灵劲，说不定下午就能打听出来。 到时候心里肯定会怪自己。 看了眼办公室的门，确定是关好的，这才小声讲述起来。 楚向前听完就诧异起来，这在未来的人看来，只是爱干净了点啊。 而且听这样子，心理问题已经开始得到缓解。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要是洁癖是因为强迫症，确实麻烦。 不过洁癖也分轻重，轻的自己就能自我调节。但要是影响生活的话，在这年代说不定就会被当成脑子有问题。 甚至是神经病。 陈怀礼见楚向前皱眉，以为这小子肯定在心里骂人。 可想想薛红梅大哥薛孝民，还亲爹薛学礼的位置，嘴上不由自主的说了句，“那姑娘长的白白净净，还漂亮的不像话。 既然你也快到成家的年龄了，见见总比让你薛大姨对你有意见要好。” “别别别”，楚向前忙摆手。 039确定工作后那是人人欢迎 虽然自己也每天洗澡，每天换衣服。 但自己洗澡、换衣服这么勤快，那是因为只要进新手村，躺在喷泉里，一边泡澡一边享受喷泉自动清洁的便利。 要是失去这种便利，这大冬天的，能一个星期洗一个澡就不错了。 而且见都没见过，鬼知道陈怀礼是不是骗自己。 说不定这年代人眼里的漂亮姑娘，在自己眼里也就一般。 只是楚向前这次是真想错了。 有些姑娘的美，那是不分朝代，不分中外的美。 楚向前没放在心上的拒绝道，“我这刚参加工作，哪里有心思考虑婚姻问题。” 陈怀礼听完也不再继续说那姑娘的事，嘿嘿一笑说道，“向前，既然说起你的工作，那我们好好唠叨、唠叨。” 楚向前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怀礼见楚向前露出防备的目光，不由好笑的说道，“既然你喊我一句叔，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 你应该也知道，招你进街道，除了确实因为治安这一块实在缺人手外。 最主要原因，还是看上了你打猎的本事。 对外我们不能说，让你去打猎，是为了解决街道上下同志们和家里的孩子老人，缺少营养的问题。 可实际上，大家肚子里实在缺油水。 上个月，我们科室的陈大亮，就在外面公干的时候饿晕了。 你要是能帮我们科室、街道弄到肉食，陈大亮那老东西绝对会把你当祖宗供着。” 楚向前一愣，在陈怀礼解释一番后才知道，陈大亮家里有4个儿女，2个孙辈不说。 还得挤出点口粮，送去乡下给老娘。 不饿晕了才怪。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有时候说再多，还不如去做。 而且，说真的，比陈大亮更苦的多的是。 更别说楚向前知道老好人不一定有好结局。 陈怀礼见楚向前沉着脸，也是摇摇头叹息一声。 才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也不为难你，给你工作，换一个月要你弄来30斤的肉，这很公平，对吧？” 楚向前忙点头，“放心好了，科长，别的本事不敢吹牛，30斤的野味我绝对有信心。” 陈怀礼放心下来的笑着说道，“你要是能多弄些野味回来，街道会以奖金的形似向你买。 说白了，你就是街道的采购，兼治安科的一员。 不过，对外我们肯定不能说你是计划外物资的采购员。 而且为了避免麻烦，今后我们把猎物当成福利，给单位的人做午饭的形式发下去的同时，也会把至少一半的猎物，送去街道管辖范围内的孤寡老人。 要是还有多余，就送给贫困户。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吧？” 明白、当然明白。 楚向前嘿嘿一笑，既团结了单位里的同志，又有实实在在的政绩，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而且能拿出一半给孤寡老人和贫困户，那就是实打实的做事了。 要是三天两头能有油水，那自己今后必然会成为街道上上下下，攥在手心里的宝贝。 领导关心，同事也嫉妒不起来，反而要记着好。 尼玛的，陈怀礼简直就是自己的伯乐。 “科长，我们街道有后勤科吗？” 陈怀礼一听就知道楚向前这是把自己的路，全想明白了。 “现在是行政办公室兼职管着后勤，但不代表以后没有。而且，等你去了后勤当个小头头，招几个临时工当帮手，也就不难了。 要是成绩确实不错，批准一两个正式工都行。” 楚向前顿时心领神会，“那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陈怀礼这才正色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长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先把这填了，再去领两套制服。 今后你早上9和下午1点后，牵着你那两条猎犬，还有另外一个还没招进来的临时工，去街面上巡逻。 至于具体路径，文件上写着。” 楚向前拿起文件看完之后，不由翻了个白眼，“叔，您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鼓楼东到交道口东，地安门东到张自忠东之间的大片区域，全在巡逻范围内。 别说用脚走了，就是骑着自行车，并且只走几条大街，一圈下来也要40分钟。 要是走路，出门走一圈回来，就已经是中午了。 陈怀礼也知道有些为难楚向前，但嘴上却不能说破。 “又不是让你走街串巷，只走几条大街，没事就当锻炼身体。有事时，各个胡同的人看到你们，也能第一时间过去查看，免得功劳全被其他部门抢走了。” 见楚向前被自己唬住了，忙又许诺好处说道，“你那两条猎狗也不白用，每个月给你20块钱和30斤口粮。 要是做的好，我给你申请自行车。 而且，等你熟悉了，下午巡逻之后，就不用回来报道，回家也行，去城外走走捉摸些野兔，或者去河边钓鱼也行。” 楚向前白了陈怀礼一眼，这家伙说了这么多，野兔和钓鱼才是他最想说的。 “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张自行车票，钱我去找我二叔和堂叔借，还有我一个月有多少钱和口粮？” 陈怀礼脸色一僵，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18块和33斤，至于自行车票，等你转正了再说。” 楚向前差点就想骂人，可心里却也知道，临时工就这个工资。 而且直接给33斤口粮，已经是按照重体力活的标准发放了。 在此时的人看来，这33斤口粮才是关键，也是最重要的。 要是加上两条猎狗的补助，一个月就是38块钱和63斤的粮食。 大壮和红妞每天光是吃15只山鸡的鸡杂、鸡头，差不都就够了。m.33qxs.m 今后要是走出新手村，遇到其他野怪的刷新点，就更不缺食物了。 倒是自行车票算是意外惊喜，等过些天，自己出门一趟。 装作进山了，从仓库里拿出野猪，回来就能转正。 但想是这么想，却不能答应的太容易。 “科长，既然我每个月都都任务指标，那每个月进山的次数不会少，体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小，33斤口粮真不够。 这要是吃不饱，那我只能把山里捕猎到的山鸡、野兔什么的自己吃了。” 陈怀礼自己当年就当过兵，知道野外徒步行走的艰难，要是进山，那就更难了。 “吹牛谁不会。说到底，你要是有本事弄来野味，我们主任都要供着你。别说转正了，年年给你评‘先进’，到时候三传一响全不是问题。” 楚向前心里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040 欲取之,必先与之 楚向前又苦着脸，对陈怀礼说道，“我每天巡逻，哪有空进山。而且即便周日放假那天进山，时间也不够啊。” 却不想陈怀礼听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个红色小本本扔在桌子上，“之前去北山公社调取你的档案和关系时。 看到你已经申请了民兵序列的请求，顺手就帮你搞定了，这本子你拿着。 今后每个星期五，你就以训练的名义，要么去北山公社，协助当地训练民兵。 要么进山实地训练。 而且，你不是正想着加入组织的事情吗？ 让你去北山公社有助于你和公社领导接触，明白没？” 楚向前心里暗道陈怀礼做事还真是靠谱，忙笑着不停点头。 跟着这种愿意为属下考虑的人做事，不说前途无量，该谁的好处肯定不会少。 嘴里却开玩笑的说道，“科长，我一个临时工拿着18块钱，做两份工作，地主都没你这么狠。” “滚滚滚”，陈怀礼指着办公桌上红色小本子，“去取制服时，记得告诉装备科的人，主任已经特许你在巡逻期间允许配枪。 只是想申请子弹，等你成了正式工后才行。 不过为了方面打猎，你在北山公社训练民兵期间，可以申请使用公社的长枪和5发子弹。但用完之后，记得归还公社。” 楚向前一愣，暗道短枪虽然没子弹，但自己今后也是有证和有枪的人了。 再说，即便只是挂在腰间那也是一种威慑。 陈怀礼见他傻楞着不说话，不由哈哈一笑说道，“你已经有民兵编制了，又要在街上巡逻，让你配枪很正常。” 楚向前回过神，暗暗叹息一声，看来这年头远没后世安全。 陈怀礼也不管楚向前想什么，摆摆手就让他滚蛋。 楚向前唉声叹气的出了办公室，刚关上门，嘴角就笑了起来。 其他人一个星期只有一天休息，可自己却等于有三天。 而且中午巡逻之后，快的话，3点多就能下班。 这日子简直不要太好。 “小楚，和主任谈完了吧，那薛姨带你去领制服，免得装备室的人故意刁难你。” 楚向前都不用抬头，听这热情劲，就知道是薛红梅。 “不用，不用，主任已经给我写条子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薛红梅哪里肯放过他这个精神小伙子。 领着他就往二楼的装备室走。 前天陈怀礼带着楚向前入档案时，薛红梅就对楚向前印象不错。 不仅有礼貌，说话和待人处事，一点都不像是山里长大的孩子。 档案上也写着是中学毕业后，因为家庭条件差，才没读高中。 但这几年却一直都有自学，这在年龄大，当父母的人眼里，就是好孩子。 最重要的是，按说这年头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懒的很，身上多多少少有异味。 可前天教楚向前填档案时，薛红梅就发现这孩子身上不仅没异味，隐隐还有股阳光味。 当时还以为楚向前是报道之前去过澡堂，又一大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今天见了他后，拉着他聊了好一会，早就发现楚向前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不用说，肯定是很在意自身的卫生问题。 这不就和自家侄女一样吗？ 而且让薛红梅惊喜的是，楚向前这么爱干净，却并没侄女那种对灰尘都抗拒，也不喜欢和人接触的毛病。 这下楚向前在薛红梅眼里，即便两人相亲不成，那今后做朋友，在楚向前的影响下，说不定就能缓解侄女的毛病。 但想楚向前帮忙，怎么说也得先帮他几次，才有脸求人。 要是两人在接触的过程中，慢慢产生了好感，那就更好了。 到了装备科，都不用楚向前开口，薛红梅就包办了所有事。 还特意让楚向前在装备室的门卫室里，换上消防警、治安警、经济警特有的土黄军大衣，蓝色棉裤、还有经典的老式大头靴子。 至于蓝色冬大衣和白色夏季上衣制服，那是公an才能穿。 楚向前一开始是抗拒的，可薛红梅三言两语，就逼的装备科的人，把棉军大衣和棉鞋，换成了羊毛军大衣，羊毛绒大头靴子时。 心里那点抗拒的想法，立马变成了这薛大姨太热心，自己是在不好驳她的面子。 而在薛红梅眼里，换好一身制服的楚向前，一改之前一身皮草散发出来的狂野之气，立马变成了精神小伙。 身高一米8，长相俊朗坚毅，军大衣穿在他身上，不仅贴身得体，还身姿挺拔，非常合身。 让人一看，军人就该是他这样的。 忙让装备科的人，把大盖帽，换成了毛绒军帽。 装备科的刘干事立马不干了，棉军帽还有十几个，可毛绒军帽就只有3个。 而且上头也只发了5个。 苦着脸说道，“薛大姐，我这不好向主任交代啊？” “小刘，你这是什么话”，薛红梅立马不答应了，“制服都是上面发下来，保障一线工作人员的身体健康和工作效率。 你们非要好东xz着，却只给新同志差的。 你不去主任坦白错误，那我一会就去主任办公室说道、说道。 就算她没在办公室，晚上我直接去她家，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刘干事立马抓瞎了。 暗道这些个街道大姨，就没一个是好惹的。而且个别几个家里的男人或者兄弟，来头还大的连主任都要让着点。 目光看向身形挺拔，隐隐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楚向前，暗道这小子要么来头不小。 要么，、、、？ 想到楚向前很可能被薛红梅看上，打算介绍给自家侄女，刘干事心里那点为难的心思，顿时变成了惋惜和同情。 女人漂亮有什么用，家庭好有什么用？ 娶个精神有问题的老婆，想想就知道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 甚至能不能过下去，都难说。 这么一想，小刘忙对薛红梅说好话，甚至还问楚向前缺不缺衬衫和皮鞋，要不要连夏天的制服也领走？ 薛红梅眼睛一亮。彡彡訁凊 这事肯定不合规矩，但谁让他大哥只要开口，轻松就能再发几十套给街道。 而且在侄女的婚姻和病情面前，全都给我靠边站。 041 急人所急才是拉拢人最好的办法 半个小时后，楚向前提着两个大包袱，穿着一身制服，腰间还挂着武装带、枪套和一把大黑星。 作为军用短枪，大黑星在5、60年代绝对合格，但警用就难为人了。 这玩意穿透力极强，近距离打穿敌人后，还能二伤后面的人。 要是伤到普通人，麻烦就大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64式。 而且54式还容易卡壳，枪口跳动也厉害，不利于连续射击，但这些问题此时无解，也没人在意。 楚向前反正不会在城里用枪，也就无所谓有没有子弹了。 心里只想着星期五进山前，去公社领把长枪再打猎。 等枪法练出来后，一两百米内的猎物都是猎杀范围。 不过用枪最大的问题，就是声音过大。 一枪之后，周围的动物全跑光了。 所以猎弓楚向前也没放弃，更没打算放弃。 等游戏等级高了，就能使用更厉害的弓箭。那时说不定拉一下，打一枪的栓动步枪都比不上。 毕竟是游戏出品的弓箭，威力大、射程远。保养的话，只需要在新手村铁匠铺里，花点银币修理就行。 薛红梅越看楚向前就越喜欢，要不是自己没女儿，都想招楚向前当女婿了。 不过为了避免吓到楚向前，薛红梅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提醒了几句，上街巡逻需要注意的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楼。 这反而让楚向前意外起来。 算了，科长也说了，和薛红梅的侄女见一面的话，成不成另说，总好过得罪薛红梅。 更别说刚才可不仅仅只是一套冬季制服，而是两套。 外加两套夏季全套制服和皮鞋、棉鞋。 这要是拿回去改一改，都够有好几个孩子的家庭，今后好多年都不用担心没衣服、鞋子穿。 光是这人情，自己就没理由去得罪薛红梅。 回到科长办公室，陈怀礼一见他这一身制服，顿时眼睛一亮。 “向前，我看你就该多上街面上走动走动，光是这精神，就能给老百姓们带来安全感。” 楚向前无奈笑了笑，“科长，要是今天没事，我想早点回去。” 说完，就解释自己让爱国、爱民回村里，请大队长、会计等人过来吃晚饭的事。 陈怀礼一听就批准了。 想到自己前天找楚向前订了半只野狼肉干，喉咙不由动了动。 看来晚上东西就能到手，今年过年不仅不会缺肉吃，还能送点去老丈人家。 “那两条猎狗和肉干，你吩咐过你堂弟带过来吗？” 楚向前点点头，陈怀礼这才放心下来。 想了想后说道，“过了中午你再走，免得被人说闲话。” 楚向前只能答应，出了办公室，回到大办公室，这才回过神，自己坐那个位置都还不知道。 可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能找张靠背椅，坐在靠门的墙边等着。 中午时，陈大亮和方晓升总算回来了。 一看到楚向前，两人的表情和眼神完全不一样。 楚向前很容易就从陈大亮脸上看到了惊喜和亲近，而方晓升的目光里，就带着些警惕。 楚向前稍微想想就明白，陈大亮升职无望，10级办事员上面还有8个级别，才能靠着资历熬到副科的待遇。 而他已经49岁了，早就没了那心思。 方晓升就不同了。二十来岁的7级办事员，又是转业军人出身，努力一下还是很有希望的。 楚向前忙站起来介绍自己，陈大亮确定了身份后，态度就更加热情起来。 不仅抓着楚向前的手不放，还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期待他到来的话。 而方晓升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大概总归是在部队里磨炼过，回过神后，说话还算客气。 也对，一切都还没定论，他也不觉得楚向前比自己厉害，没必要一见面就结仇。 而且这年代的人，不缺智慧的同时，总体上还是淳朴的。 更别说楚向前站起来时，一身笔挺军服，笑容又阳光亲切，嘴里还左一个方同志，右一个‘哥’的称呼，方晓升都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小人之心。 只是等看清楚，楚向前身上的军服、帽子和大头靴子全是羊绒的之后，方晓升的心情又不好了。 当初在部队里，一切看功劳，可转业到了地方，部队那一套就不管用了。 甚至部队作风套在街道工作上，用处有，但也不合适的地方也不少。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在街道工作两年，已经明白了基层工作不是说带头冲，就能出成绩的。 客套好一番，陈大亮的肚子忽然咕咕叫起来。 早就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表现的热情、谦虚的楚向前，忙拍拍额头，“聊的兴起，忘了时间，我得回去吃饭，否则就得饿一下午了。” 陈大亮和方晓升其实也饿了，甚至还期待着，楚向前开口请客。 见他这么说，心里虽然失望，却也没生气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各家的情况，楚向前真请客的话，反而让人觉得意外。 等楚向前提着两个包袱走了，陈大亮从怀里拿出两个窝窝头，喝着热水吃午饭。 方晓升忍了好一会，才没忍住的说道，“老陈，你觉得小楚这人怎么样？” 陈大亮头都不抬，说道，“小楚要是有关系，你压不住。 他要是没关系，却能弄来肉，那就是功劳，我们都否定不了。 就算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娃娃，光凭借他那精神面貌，就招人喜欢。” 说到这，陈大亮才抬头看向方晓升，“小方，说不定人家今后志不在街道，你想那么多，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工作。 而且，我可提醒你，不仅我会紧着小楚。 科室里的薛红梅和不在我们这边办公的徐贵菊，还有其他同事，光是为了给孩子、老人要一口吃的，都会拿小楚当宝。” 方晓升顿时泄气的靠在椅背上，想起陈大亮前些天饿晕了的事，就知道谁要是找楚向前麻烦，那就是和他陈大亮作对。 陈大亮见他还是没放下，叹息一声劝解道，“小方，我们相处了两年，你这人不错，想进步也是好事。 但你别忘了，连身边的同志都搞不好关系，领导还怎么提拔你？” 方晓升这下算是彻底放下了，陈大亮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警告。 042 算计太过惹人嫌 楚向前提着大小包出了街道办公楼，找了个无人的巷子，随手把东西全收进仓库里，又拿了只烤鸡蹲在巷子里啃了起来。 最后一口游戏新手村的山泉水，肚子总算舒服了。 想了想后，又去了最近的供销社，买了20斤不需要酒票的散装地瓜烧，本想买一条烟，可惜翻遍了仓库，也只找到2张烟票。 这下老爹当初留下的烟票，只是3天就被他全花光了。 暗道麻烦，心里又想着，上哪弄点各类票据。 左思右想，心里一动，以三大爷的性格，学校里发给他的一些票据，肯定不会自己用，而是拿去鸽子市场里换粮食或者钱。 直接找他买，肯定不行。 虽然邻里之间的买卖，根本没法查，就算举报了都没证据，但楚向前还是得防着点。 可要是用粗粮、干木耳之类的东西换，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要给的价格不比市价低，闫老抠肯定愿意换。 毕竟他去鸽子市场，也要承担不小的风险，还省了出去跑来跑去的麻烦。 这样既可以自己不吃亏，还拉拢三大爷。 甚至去找后院的聋老太太也能换到。 电视剧里，这老太太就让傻柱背着他，去过鸽子市。 加上这老太太嘴馋，与其今后被人用道德绑架，还不如明着送肉，暗地里却是和老太太换票据。 既拿名声，还不吃亏。 这招易中海也在用。 每个月街道都会给聋老太太钱和票，但口粮却在易中海手里。 当然，不管易中海是为了名声，还是什么目的，他和一大妈一直为老太太做饭，一些亲儿子都比不上。 要不是电视剧里，他为了养老，死盯着何雨柱各种算计，这老头那就是一辈子的道德模范。 既然有现成的模板可以学，楚向前自然是有样学样。 提着20斤装的酒壶回家，一进门，因为是中午，院子里的人不多。 楚向前看到三大妈等女人在前院中间凑在一起边晒太阳、边闲聊，或者边纳鞋底、叠纸袋、糊火柴时。 这群女人们也看到一身军大衣、大头靴子、羊绒帽的楚向前。 昨天院子里的人就被楚向前那一刀给吓到了。 现在见他一身制服，高大威猛，再加上武装带上的枪套，胆子小点的，心里都在发虚。 等楚向前对着她们露出个灿烂笑容打招呼，这群女人这才回过神，一个个态度立马热情起来。 不是夸楚向前精神，就是夸他长的俊。 甚至有人直接说，自己有个外甥女长的可漂亮了。 楚向前忙推脱，客套了几句，就回自己的屋子。 想着下午爱国、爱民应该就能把二叔、江叔、大队长和会计带回来。 忙打算合面做二合面馒头。 只是仓库里大米和白面加起来110斤，却没来得及换粗粮。 之前从村里带来的棒子面，昨天也被爱国全做成了窝窝头。 出门对着三大妈喊道，“三大妈，我想做二合面馒头，却没来得及去供销社用细粮换棒子面，所以我用粮票和你换5斤怎么样？” 一听不是白借，三大妈这才放心下来。 而且她此时也不敢占便宜，一则楚向前可是穿制服的，今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求到他头上。 二则前院四五个老娘们待在一起，自己要是占便宜，说不定就有人会站出来说个公平价格，和楚向前结个善缘。 那是不仅自己丢脸，也会得罪了楚向前。 听完三大妈让自己给她3毛钱和1斤7两的粮票，楚向前撇了几个院子里的大姨一眼。 见大家没露出诧异、或者鄙视表情，知道这价格应该是正常价。 忙点头、给钱给票。 等拿到三大妈从家里拿来的棒子面，楚向前也早就在心里算明白了。 1斤7两粮票和3毛钱，刚好能买到1.7斤的白面。 按照一比三的比例兑换，能换到5.1斤的棒子面。 多出的1两，就当是好处费，毕竟人家去换，也是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 三大妈眼看楚向前要回家，忙问道，“小楚，你这是要做馒头？” 楚向前点点头，三大妈忙说道，“昨儿二大爷不是说请你今晚去他家吃饭吗？为了这，二大妈一早就去供销社排队，买了半斤的肥肉回来。 打算好好做几个菜，你这该不会是忘了吧？” 楚向前一愣，自己还真是忙忘了这事。 笑着摇摇头，“我二叔、堂叔和村里大队长今天过来帮我暖房子，得给他们准备吃的。 等做好后，我自己去二大爷那边。” 三大妈眼睛一亮，“那要不我帮你做饭，免得你二大爷一直等你。”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三大妈这是想趁着做饭的机会，解决自己的晚饭，说不定还会带一点菜回家。 心里立马不乐意了。 暗道，难怪闫阜贵一家明明没恶行，却最不受全院人待见。 实在有难处，求人帮忙，这很正常。 可无时无刻的想占便宜，久了后，积累下来的怨气，绝对不小。 说真的，要是仅仅只是三大妈跟着吃点，在楚向前看来也没什么。 毕竟人家帮忙做饭，也是一种帮忙，感谢其实很应该。 只是一群大老爷们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是不可能同桌吃饭的。 就怕三大妈以此为借口，又吃又拿，二叔他们在不熟悉的情况下，还不好说什么，那就恶心人了。 楚向前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三大妈，我这特意请假中午就回来，为的就是准备晚上的饭菜。” 三大妈只能惋惜的看着楚向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他老娘们见状，不由撇撇嘴，暗道三大妈这是拿人当傻子啊。 心里鄙视的同时，嘴上却没说什么。 毕竟和楚向前无亲无故，他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也是他没脑子。 好在楚向前深知这个院子大部分人的秉性，自然不会被人给忽悠了。 至于二大爷的酒和肉菜，楚向前是肯定会去吃的。 不对，应该想个借口，把二大爷家的酒菜端到自己家来。 不是想占二大爷的便宜，而是这本来就是他为了道歉才请的客。 不吃反而得罪人。 而一起吃，也能多个菜和酒。顺便告诉这院子的人，自己可不是傻柱那种无依无靠的人。 043 高投入不一定有高回报 5斤棒子面，3斤白面做了80个馒头，直接让他蒸了一下午的馒头。 那些个下班回来的人，一进院子都能闻到满院子的二合面香味。 好在二合面馒头大家又不是真吃不起，而且和肉比起来，没人会因为这就心生嫉恨。 晚上快6点了，二叔等人总算赶着马车到了四合院。 别看马车听起来，好像速度会很快。 可实际上走远路的话，马车的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一见面，二叔等人就被一身军大衣，腰间挂着枪的楚向前给吓到了。 当然，这种吓，也带着惊喜。 只是和楚向前打招呼、说话时，就连之前在林场里说一不二的大队长秦大奎，态度也和蔼，小心了不少。 之前他还以为楚向前进城只是在街道当临时工，可看到他都配枪了，一身的制服看起来也是上好的料子。 心里难免嘀咕着，看这样子，老楚家这是再次发达起来了。 所谓‘莫欺少年穷’，眼看楚向前已经有起势的迹象，正常人都知道示好。 再说，说几句好话，对自己又不损失什么。 楚向前故意穿戴整齐，就是为了让秦大奎和江会计知道，自己已经在城里站稳了脚跟。 走下大门的台阶，楚向前主动伸出手，一脸灿烂笑容，“秦大爷、江会计，二叔、江叔快请进，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又对爱国和爱民点点头，算是对两人的夸奖。 果然，这两个小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起来。 秦大奎等人这才回过神，笑吟吟的和楚向前握手。 院子里的人，早就看到楚向前家里来了客人，还有楚向前一身的制服，一个个全都上来打招呼。 楚向前脸上笑呵呵打招呼，心里却在骂人。 一个个不回家吃饭，明摆着是想蹭一顿酒菜。 不过看到许大茂后，楚向前心里一动。 请他吃一顿饭，赚他两瓶好酒不算占人便宜吧？ 而且这小子最爱面子。 笑着对许大茂招招手，拉着他的胳膊，对秦大奎说道，“大队长，江会计，这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 今晚我们好好陪他喝一杯，今后我们村说不定也能看上电影。” 许大茂大喜，这种出风头的事，就是他的最爱。 而且早上明明已经说好了，自己去林场村放电影，楚向前就带自己进山打猎。 现在他却说，要林场的人好好陪自己喝一杯，自己才会去林场放电影。 明摆着是在给自己面子，要好处。 甚至让林场村的大队长、会计等人记着自己的人情。 暗道楚向前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笑吟吟的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去场里打报告，今后一定去林场村放一次电影。 秦大奎和江会计也不傻，许大茂说只放一场，那是看在楚向前的面子上。 今后要是还想看电影，那就看村里是否能笼络好这位许放映员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在林场放电影的原因很简单。 一到放电影的时候，周围几里，十几里范围内的村子的人，大部分都会跑去看电影。 大小伙、小姑娘一多，林场里的姑娘、小伙的婚事就容易多了。 而且在哪个村放电影，也是赚面子的好事。 而基础往往最看重面子。 忙伸手和许大茂重重握着，“放映员同志，我们村别的没有，山珍和野味不少。保管让你吃的满意，走的开心。” 这话说的太直白，等于明说好吃好喝供着，走的时候还不会空手。 可这年头地方上就这样。 就连院子里的人，大概是见惯了许大茂每次下乡，都会带些东西回来，早就没人放在心里。 许大茂顿时感觉有面子，和秦大奎等人客套之后，拉着楚向前说道，“兄弟，哥哥我家里有两瓶好酒，这就去给你拿。” 楚向前忙装作客气的样子拉着不让他走，嘴上却说，别看秦大奎是个伐木工人的头，但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林业局干部。 还兼任林场大队长。 许大茂这人是个十足的势利眼，一听这话，果断溜回家去拿酒。 而且一定要拿好酒。 一则告诉秦大奎等人，自己不缺好东西，所以今后要送东西给自己时，太普通的就别拿出来了。 二则，要是靠着几瓶酒，把楚向前压下去，许大茂光是想想，就激动起来。 进了家，翻箱倒柜的找酒。 最后提着两瓶2.5一瓶的西凤时，犹豫了一下，换成了5块钱一瓶的两瓶五粮液。 在他心里，这叫高投入才有高回报。 今后去林场，只要能提回来两三只兔子、山鸡，两瓶酒就赚回来了。 看的屋子里的娄晓娥都好奇问道，“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这酒你当宝贝一样的藏了快两年了，现在居然舍得拿出来？” 许大茂撇撇嘴，“你不懂，今天前院的楚向前，又是穿军大衣，又是挎着枪。我要是不趁着他老家的亲戚来了，拿出点好东西，就被他给比下去了。 再说，人家现在是街道治安科的，给他个面子，今后真有事求人家，也能说上话。 而且他那亲戚还是林业局的，以后我们家想打点家具，或者需要些木材时，直接找他就行。” 娄晓娥也不完全是傻憨憨，只不过是从小不缺吃喝，嫁给许大茂后，也不去工作。 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是个人都会变傻不少。 但说起正事，娄晓娥也明白许大茂说的没错。 而且烟酒花费的那点钱对娄家来说，反而是最不值钱的。 一听楚向前是街道的，也就没说什么。 却不想许大茂总归是舍不得那两瓶五粮液，犹豫半天，还是拿起两瓶西凤，顿时让娄晓娥猛翻白眼。 暗道这家伙就是个没出息的，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红牡丹、一条蓝牡丹。 看着许大茂说道，“你自己都说小楚是街道的，亲戚的工作也不错，今后院子里出点事，三位大爷肯定得顾忌楚向前的意见。 两瓶酒都出了，就别在乎多两条烟。” “这个、这个。” 许大茂顿时傻眼了，加起来都15块钱了，这面子给的是不是太大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想从楚向前手里买虎骨、虎鞭，一咬牙，接过烟说道，“那你拿个袋子给我，免得被院子里的人看到，太显眼了。” 而15块钱在娄晓娥眼中，也就那样。 044 各取所需 自从公私合营后，娄家退出轧钢厂的经营，每年分红就有大几万。 娄晓娥藏在屋子里，埋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的金条就有几十根，还有不少个珠宝玉石。 以现在的金价，1两重的金条31.25克等于220块钱。 当然，这不是官方价。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还没瓦解前，金价一直维持在每盎司黄金，也就是金盎司31.1克等于35美金。 而53年到71年之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一直维持在462元人民币兑换1美元。 娄晓娥藏着的几十根金条，就是大几千，甚至一万多块钱。 加上她想要各种票，回家找父母要就是了。 哪里会在乎两条烟、两瓶酒。 反倒是许大茂完全低估了自家媳妇和老丈人的家底，同时也说明娄晓娥她爹，一开始就在防着许大茂。 甚至仔细叮嘱过娄晓娥，别把藏着的金条、珠宝告诉许大茂。 不过也对，许大茂这种小人，是应该防着点。 但这和楚向前无关，反而只是随随便便恭维几句，就能从许大茂手里忽悠来好东西。 接过两瓶酒、两条烟，楚向前直接让爱国把酒开了，烟也拆了，打开两包放在桌上让人自己拿。 眼看许大茂脸色不太好，楚向前心里一笑，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有人拿自己的东西做人情。 “大茂，一会你回去，从我这拿5斤狼肉干回去给嫂子尝尝。” 说完，低声嘀咕道，“狼肉性燥，对大老爷们有好处，只是每天别吃太多了。有3两、半斤就够，吃完我带你进山去打。” 许大茂大喜，哪里还管5斤的狼肉不值15块钱。 暗道要是虎鞭没有，野狼的那玩意也行啊。 看楚向前目光顿时再次热切起来。 搂着楚向前的肩膀小声道，“那哥哥今后吃肉的问题全靠你，而且我也不白吃，拿烟酒和你换，怎么样？” 楚向前心里一笑，趁机说道，“光要肉，就不要皮袄子、皮大衣、皮褥子了？” 许大茂当然想要，每次下乡，夏天热的要死，冬天也冷的要死。 能有一身皮大衣、皮帽、皮靴子，皮手套的话，今后冬天下乡都能勤快些。 顺便多去几次大媳妇、小寡妇家里，还能多带些土特产回来。 这么一算，许大茂立马小声说道，“和你一样的一身大衣、帽子、皮靴多少钱？” 这下反倒让楚向前为难起来。 自己知道皮草不管什么年代都算是顶级保暖材料，可价钱就不知道了，而且不同皮子的价格肯定有差异。 想了想，说道，“我们今后肯定会处很久，这样，你明天去皮草铺子问问，免得你买贵了，我卖便宜了，我们心里都有疙瘩。 到时候，我多送你一件皮马褂，算是多谢你今天帮我在村里长辈面前赚了面子。” 楚向前多精明，皮草铺子里制作的成品的成本，和放在店里售卖的价格肯定不一样。 人工加店租和店铺老板的利润，即便在这年代，说不定是皮草成本的一倍。 换成未来，那就是几倍、十倍的利润。 感觉自己占便宜的许大茂，也不客气，更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问问。 而楚向前也想今晚试试，能不能在新手村的防具店里，用狼皮制作大衣、帽子等东西。 反正游戏里所有装备的特殊加成和效果，拿到现实里全都失效。 只剩下保暖的功能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会有麻烦。 一旦这想法成立，游戏出品的皮大衣，做工肯定不会比现实中的成衣铺子的裁缝差。 酒菜弄好了后，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一瓶酒、一盘子炒鸡蛋上门。 看到桌上又是肉干，又是鸡杂，暗道好在自己也带了酒和菜，否则就丢人了。 一顿酒喝的宾主尽欢，只是许大茂这家伙到底只是个嘴炮。 上桌时，喝酒的气势那叫一个猛，可6、7两之后要不是楚向前拦着，铁定得直接趴下。 可楚向前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喝多了之后，虽然不会耍酒疯，却会争着要酒喝。 仿佛不把自己灌趴下，他就吃亏了一样。 吃完饭，楚向前上大衣，一边送也喝的差不多的二大爷往后院走，一边扶着许大茂送回去。 刘海中边走边想着酒桌上，楚向前说自己手下还管着个人，大小算是个领导，心里嫉妒的同时。 也想从楚向前身上学点经验。 说不定从楚向前嘴里说出的某句话，就点醒了自己，今后也能当个领导。33qxs.m 可惜楚向前倒是真希望那个和自己一样的临时工早点报道，免得今后出去巡逻，只有自己一个人。 到了家门口，二大爷拉着楚向前让他等等。 进门就拿了两包大前门，出门直接塞进楚向前的大衣口袋里，“小楚，二大爷今天本来是要给你赔罪的。 没想到最后成了你请客，不表示一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楚向前暗道这家伙人情往来处理的也不错啊，为何电视剧里，时不时就搞出无脑的举动出来？ 道了一声谢，“二大爷，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后多走动。” 刘海中要的就是这句话，甚至急不可耐的想和楚向前聊聊如何进步，如何当领导的事。 “那二大爷明天再拿瓶好酒去你家接着喝。” 楚向前也没拒绝，虽然自己提供菜，必然少不了肉干，但1瓶汾酒也要2块多。 只要不吃亏，一切都好说。 和刘海中告别，楚向前扶着已经醉的没知觉的许大茂，来到他家门外敲门。 就听里面有人应了句，‘谁啊？’ 楚向前回答一句，就见二十多一点的娄晓娥，一身绸缎睡袍拉开门。 看到楚向前和被扶着的许大茂一身酒气，娄晓娥心里顿时不高兴了。 不过，当着楚向前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嘴里埋怨着许大茂又喝的烂醉。 “楚兄弟，快帮我把许大茂扶进来，要不然我可扶不动他。” 说完目光才认真打量了楚向前几眼，顿时感觉这人不仅高大英俊，一身贴身军大衣还显得身姿挺拔、又带着股坚毅的味道。 心脏不由猛的跳动起来。 045 诱之以利 楚向前扶着许大茂进了屋子，把人放在椅子上就想离开。 可娄晓娥却知道，别看客厅和卧室不远，但自己之前好多次扶许大茂上床时，次次都累的不行。 眼看许大茂在楚向前手里，犹如扶着个小孩子一样轻松。 忙说道，“楚兄弟，别让许大茂坐椅子上，帮我扶进屋子里。” 楚向前一愣，在现代人看来，卧室是绝对的隐私。 暗道这女人该不是在暗示自己吧？ 扶着许大茂进了屋子，把人放在床上后退两步，却不想因为卧室不大，后背居然意外撞在娄晓娥身上，顿时感觉到一股子柔软。 娄晓娥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就通红起来。 双手捂着被撞疼了的胸口，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楚，天色晚了，就、就不留你喝茶了。” 楚向前听了这话，心里一丝火热瞬间压了下去。 在心里暗道自己多想了，“嫂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娄晓娥却摆摆手，“没、没，许大茂每次喝的烂醉，我都打地铺，免得被他一身的酒味熏的睡不着。” 说完，娄晓娥的脸色就更红了，暗骂同时，心里出奇的并没生气的意思。 楚向前盯着娄晓娥看了几眼，直到娄晓娥都不自在了，这才笑着点头离开。 等他一走，娄晓娥捂着脸，坐在客厅椅子上，感觉浑身都在发烫。 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是因为有多爱他，那是不可能的。 盲婚哑嫁在8、90年代都常见，这年代就更不用说了。 几年前的公私合营，对娄家来说，不亚于一次大考。 这也让娄父明白，女儿绝不能嫁给门当户对的资本家的孩子。 那不是强强联合，而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大。 许大茂母亲当初在娄家做过佣人，算是知根知底的存在。33qxs.m 所以即便许大茂长了个马脸，娄父娄母还是决定让女人和许大茂先接触接触。 许大茂这人，人品不怎么样，但嘴巴能说会道。 电影放映员下乡放电影的同时，是需要讲解的。 久而久之就锻炼出口才，加上心本来就花，这时期的女孩子也单纯，只是见了几面，就把娄晓娥哄的心花怒放。 可惜结婚之后，娄晓娥才明白，许大茂就是个嘴上厉害的主。 这其实也不是大问题，反正家务和做饭都是许大茂，又会甜言蜜语宠着，对不缺钱的娄晓娥这种大小姐来说，生活其实还不错。 两人关系会变差，完全是因为许大茂爹娘实在太想抱孙子。 可两年多，快三年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抱怨的话就难免了。 娄晓娥也和此时的绝大部分女人一样，观念里就认为生不出孩子，全是女人的问题。 自知理亏下，只能忍耐。 但忍的次数多了，许大茂母亲就越发看她不爽，话也越来越阴阳怪气。 许大茂不仅不体谅，还和他母亲一样，态度也越来越差。 两人的关系也变成了，现在许大茂喝醉了，娄晓娥不仅不和他同床，还理都不愿意理他。 说白了，婚姻经过初期的美好后，开始平淡，加上生活琐事和了解各种的缺点，慢慢感觉无趣。 要是激情变成亲情，一切都好说。 但许大茂在外面乱来的事，娄晓娥虽然不知道，却也能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冷淡。 遇到个初看起来，什么都比许大茂强的楚向前，心里乱想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乱想之后，有实际行动。 娄晓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过来之后，浑身的油腻感，让她羞的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 而楚向前昨夜回家之后，自然是趁着这机会，向秦大奎、江会计、二叔和堂叔楚江，提起了街道以感谢的名义，给了300斤粮票换一头野猪的事。 当然，楚向前不傻，他可不会说科长陈怀礼说的是300斤粮票给林场。 秦大奎听完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300斤粮票再加点钱，能换到上千斤的粗粮。 甚至两千多斤的红薯。 这么多吃食，只要楚向前的要求不过分，不仅秦大奎和蒋会计会答应，还不得不答应。 免得回村之后，被二十几户人家，闹的家都不敢回。 更别说他们自己也有家庭需要照顾，而且有足够的粮食，还能照顾照顾亲人。 “向前，有事你直接说，能办到的，我当着你二叔、堂叔和江会计的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办。” 一听楚向前想加入组织，不仅秦大奎松了口气，江会计和楚河、楚江也放心下来。 林场虽然是村子，其实不过是林业局伐木工人汇聚起来的营地。 别的村子有人想加入组织，不仅要打申请，经过好几层上头部门批准，还得看有没有指标。 而秦大奎本身就是林业局的干部，只需要去找林业局，要个先进个人的指标，就能搞定一切。 “向前，只要你把300斤的粮票送回村里，我就向上面说，那头被你杀掉的熊瞎子，离林场只有五六里地。 一旦它夜里进了林场，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到时候以你为村里除掉伤人的熊瞎子为理由，给你要来个先进个人。 有了这荣誉，你都不用向村里和林业局打申请，你们街道就得有所表示。 等上一年，或者要是你在街道里也立个功，你不想加入组织，你们街道都不答应。” 楚向前一愣，暗道自己和科长陈怀礼都想复杂了。 反倒是秦大奎这种基层一线工作者，对下面很多弯弯绕绕，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由庆幸自己还在村里时，大大方方的请了次客。 又把他请到城里，好酒好菜吃着，否则秦大奎即便帮忙，也不一定会说的如此明明白白。 至于如何在街道里立功，对楚向前来说不难。 当然，秦大奎最后把加入组织的事，推给街道，也存了不惹麻烦的心思。 但这事在楚向前看来，也正常。 忙拿起桌上的红牡丹，给秦大奎、江会计、二叔和江叔散烟，“大爷，您瞧好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办成了，今后我铁定帮你们要个进城的指标。” 这话现在不过是空头支票，未来楚向前也不会白给，必然是要回报的。 但在秦大奎、江会计，甚至二叔、江叔看来，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046 价码足够就没办不成的事 在林场当伐木工人已经是一份好工作了。 工资不算高，但口粮44斤却很高了，而且家中的孩子还能接父辈的工。 只是谁家不是大小子、二小子，甚至五六个孩子。 老大接了工作，老二、老三就难办了。 而且大儿子长大了，亲爹才壮年，总不能这个时候就让大儿子接班，自己回老家种田吧！ 所以楚向前虽然只说了一个指标，但在秦大奎和江会计眼里，那就是给自家孩子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而且只要肯给好处，或者再帮他一个大忙，第二、第三个进城的指标也不是妄想。 江会计激动的连秦大奎都不顾，急切的问道，“向前，这事可不能瞎咧咧，你真有那个门路？” 楚向前却不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二叔楚河和堂叔楚江问道，“二叔，江叔，200块钱帮你们把爱国和爱民弄到城里当临时工，你们肯不肯出这钱？” 城里临时工的行价，有100，也有200，这得看是哪个单位，还有具体做什么。 但对于村里的孩子来说，即便是进城当扫地工，200块钱他们也愿意给。 有了工作，就能养活自己。 甚至除了秦大奎，其他三人有钱都找不到进程工作的关系。 二叔还犹豫了一下，可堂叔楚江那是连犹豫都不带的直接答应了。 他就一个儿子，爱民能进城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期望。 到时候万一女儿找不到好婆家，还可以让女婿顶替自己在林场当工人。 这条件一出，相信就算让女婿入赘都不难。 二叔看了眼一脸期盼的爱国，想了几秒咬牙说道，“向前，二叔钱不够，只能给你100，剩下的让爱国工作后，慢慢还你。 而且，我也得为爱林考虑，总不能今后他怪我偏心。” 至于小女儿楚爱秋，在二叔眼里那是别人家的人。 嫁出去时，给个三五十块钱的嫁妆，已经非常对得起女儿了。 楚向前本来想说，剩下的100就算了。 可仔细想想，这事不能做。 说不定亲戚本来不想占你便宜，可你给的多，看起来又好说话，心思就会不一样了。 “那也行”，说完看向爱国，笑着说道，“反正这小子离结婚还有四五年，一个月给他留2块钱开销，8块钱去买口粮。 还我8块钱，一年也就还清了。 第二年，二叔你出的100，也能全还给你。免得爱秋那小妮子未来说我这个大哥偏心。 今后她和爱林想进城，也要赚钱还给我和二叔你。” 众人默默算了算，临时工是没口粮的，而粗粮1毛钱一斤，没票的话去鸽子市场2毛钱。 白菜3分、萝卜2分一斤，加上油盐酱醋。 8块钱会紧了点，却也能养活自己。 可几人还是想的太简单，没人能想到，这场大旱会持续三年，甚至62年时不少地方其实还是处于干旱状态。 那时就真的是，有钱都很难买到吃的。 不过对楚向前来说，8块钱的口粮钱交到自己手里，不说让两个堂弟吃的多好，吃饱还是能保证的。 三年后，爱国临时工变学徒工也才19岁，日子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至于怎么升学徒工，对有关系的人来说，真的只是一句话，毕竟又不是一步到位直接成为正式工。 再过三年，爱国21岁成为正式工，刚好卡在十年期间，不再评级之前吃上铁饭碗。 二叔心里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甚至激动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但冷静下来后，和江会计一样问道，“向前，你真有把握？” “放心好了”，楚向前正色道，“别看城里什么都好，实际上城里人现在也开始吃不饱了。 我能上山弄到野味，就算街道那边没办法，像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招几个临时工很容易。 只是想成为正式工，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自然”，二叔忙点头，大儿子的工作和前程解决了，二儿子爱林大不了就接自己的班，在村里当工人。 至于爱秋，等她大了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秦大奎和江会计互相看了眼，心里这是真的相信楚向前有那个能力，拿到进城的指标。 即便没粮本，需要和城里的板爷、自己接活的木匠、泥瓦匠一样，花钱买粮食。 但其实也不是非得在城里的鸽子市里才能买到，周围村子里，私下里买粮的事其实很多，要不然板爷这些人早就饿死了。 闫阜贵就让大儿子骑着自行车，去花乡买过一百多斤的红薯。 而楚向前只要游戏新手村，一直能每天收获15只山鸡，今后即便娶了农村姑娘生几个孩子，也完全能养的起。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秦大奎抽完最后一口烟，对着二叔楚河说道，“干脆连夜回村里，明天我就去找林业局的陈干事。 这事越早办，就越容易。免得拖久了，会有人说，为什么没早点报上去。” 江会计和楚河、楚江一听，哪里还坐的住。 再说，马车就在外面，今晚也没必要进山会村里。 只需要去北山公社，那也不过是70来里路，而且路也不难走。 几人立马打定主意要连夜回去，楚向前也不劝。 毕竟是4人壮劳动力。 不过楚向前最后还是悄悄把，之前从二叔手里拿来的驳壳枪还给他。 却不想二叔嘿嘿一笑，小声说道，“队长和江会计都带着家伙呢！” 楚向前不由翻了个白眼，同时也放心下来。 看向爱国和爱民，“你们俩也回去，想回城等过年之后再说。免得待在这里久了，被人给注意到。” 这话二叔和江叔虽然没听懂，却也毫不犹豫点头。 反正傻待在城里，还要吃楚向前的口粮，还不如回村待着。 而秦大奎则默默楞了一下，暗道老楚家的这大小子，自从死里逃生之后，还真变的有些老谋深算的意思。 两个小子待在城里，一是有可能闯祸。 二则，一旦有指标，有心人想着楚向前有两个堂弟住在他家，很可能就把他当成潜在竞争对手而一开始就防备着他。 但要是爱国和爱民走了，就能悄悄想办法。 甚至等到结果出来的前一刻，都没人知道楚向前也在打指标的主意。 暗道，就凭这，自己也得全力帮向前搞定加入组织的事。 毕竟以他这脑子，未来不说飞黄腾达，至少也能混出点名堂出来。 047 怀疑邻居 送走二叔六人，楚向前心里顿时重重松了口气。 随后出门转悠一圈，把大壮和红妞这两条猎犬，从游戏新手村里放了出来。 明天就牵着它们俩，开始上街巡逻的工作了。 用麻绳做了个简单的牵狗绳，带着大壮和红妞回到四合院，就见三大爷正好到点要关上大门。 惊呼一声道，“哟，这两条大狗还真是大。” 楚向前也没多介绍，直说这是自己用来打猎的猎犬。 三大爷忙说道，“小楚，那你可得看紧了，这么大的狗，万一惊到了或者发疯，别说孩子了，大人都会被他们伤到。” 楚向前自己知道大壮和红妞的智力，已经有五六岁孩子一样，甚至执行力能比肩士兵。 但外人又不知道，看到将近一米高、八九十斤的大狗，换谁都会害怕。 三大爷没直接说四合院不让养狗，已经很不错了。 楚向前点点头，“放心，三大爷，白天我会带这两头狗去上班，正好用来当巡逻犬。 晚上拴着绳子关在家里，或者就关在街道里，保证不会让他们伤人。” “那就好”，三大爷这才放心下来，关好门，告诉楚向前每天关门的时间，自己回家去了。 楚向前则看了一眼东厢房的刘家，暗道自己住进来也两天了，却一直都没看到人。 不由默默想着，难不成刘家因为过年之后就去西北，打算问问亲戚，是否有人买自家的这房子？ 毕竟之前居委会的王大妈就说过，刘家工作调动去西北，四合院里没人知道。 刘家大概早就看出，这个四合院糟心事多，这才没打算告诉四合院的老邻居自己要走。 那卖房的事，肯定是先找认识的亲戚、朋友问问。 免得闫阜贵、贾张氏这些人，拿捏刘家走的急，用各种手段算计他家。 楚向前暗骂一声，看来自己得快点搞到一笔钱才行。 否则就算找到姓刘的在哪工作，找上门也不好谈。 不对，离过年还有一个月，自己完全可以先谈，付一些订金，再趁着这段时间弄钱。 把大壮和红妞关在家里，转身又去找三大爷。 敲门说了几句，散了根烟。 “三大爷，我这不是刚搬过来嘛，想着和东厢房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几次想认认门，都没见他家有人。” 三大爷没多想，“他家前天听说去走亲戚，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 楚向前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这家人是做什么的？” 三大爷脸上不由露出羡慕表情，“刘师傅建国前就是卡车司机。 解放后进了煤炭公司继续做司机，媳妇也找关系，招进了公交公司当售票员。 我们这个院子，就他家工作最好，也最体面。” 楚向前点点头，别说5、60年代，就是90年代初期，司机都是吃香的工作。 而且刘师傅的媳妇又是公交售票员，同样是让人羡慕的工作。 和三大爷告别，楚向前回家关好门，进了新手村，躺在喷泉池子里泡澡，打算等12点一过，把刷新出来的15只山鸡全刷了，才回到现实里上床睡觉。 可泡着泡着，忽然心里一动。 电视剧里，二大爷的大儿子刘光奇结婚之后，申请调去西北，是为了逃避二大爷的大家长做派。 也怕今后自己有了孩子，看到亲爷爷成天打两个叔叔，而被吓到了。 万一刘海中发神经一样，也是只宠爱长孙。 拿第二个、第三个孙子不当人，换成谁都会和刘海中闹翻。 既然这样，干脆离刘海中远远的。 甚至为了防备他找关系，把自己调回京城，刘光奇一狠心，自己申请去西北。 这么一来，就算刘光齐夫妻俩自己反悔，想回京城都得十几年，二十年后。 那么工作体面，生活很好的刘师傅夫妻，为何要申请去西北？ 当然，不排除奉献精神。 但楚向前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里面说不定有问题。 只是没几秒，就觉得自己这是想房子想疯了。 三大爷都说了，人家不过是去走亲戚。 既然要调走，此时不和亲戚们走动、走动，再见面时，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 重新躺回到水池里后，楚向前心思不定的磨蹭到12点，立马命令大壮和红妞，带着银喉长尾山雀去刷山鸡。 十几分钟后，楚向前增加了150点经验。 等级5级，150/1600。 体质3.8。 力量1.9。 敏捷2.7。 大壮和红妞4级，经验200/800。 山雀升到1级后，楚向前想了想，就在山雀的体力上加了1点。 体质1.5，力量0.1，敏捷2.5。 之前0.5的体质，就能飞半个小时，现在的话，一个半小时足够做很多事了。 随后楚向前从仓库里拿出八张狼皮，一张狐狸皮，去了防具店。 果然狼皮确实可以制作成毛皮类的衣服。 而且不仅可以选择大衣，还能做成马甲，春秋穿的的皮衣。 就连靴子和帽子、手套都能做。 最让楚向前高兴的是，正常裁缝做皮大衣，少说也要六七张狼皮。 可游戏里只需要4张就行。 只是制作费用不是银币，而是金券。 游戏也有文字说明，这是时装，而不是装备。 好在1级时装不管大小和难易程度，全都是2点一件。 看着还剩下的28点点券，想了想，干脆按照许大茂的身形，做了一件大衣、靴子、毛皮帽子和马甲出来。 只需要借口说，早就有一套，甚至好几套之前就做好的。 至于那块狐狸皮，楚向前给自己做了双外皮并不光滑，看起来有些土，但绝对暖和的手套。 花费了10点金券，做出四件时装和手套，楚向前正打算离开游戏。 就看到大壮和红妞脖子上的麻绳狗绳。 拿出张野猪皮，做了两套皮项圈和牵引绳子，又花费了4点金券。 这才离开游戏。 只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想着说不定刘师傅夫妻俩，在东厢房发现密室。 里面藏着很多宝贝。 然后刘师傅借助自己是煤炭公司卡车司机的便利，一点点把东西运走。33qxs.m 楚向前干脆把山雀放出来，先去东厢房看看，总好过一直胡思乱想。 长尾山雀出了屋子，楚向前就同步了山雀看到的景象。 048赚两条烟 找了好一会，银喉山雀才从上了锁的双开木头门的门缝里，强行钻了进去。 好在山雀也就麻雀大小，只要有一丝门缝，它就能和老鼠一样的挤进去。 楚向前很快把东厢房看了个大概。 指挥山雀绕着屋子飞了好几圈，发现自己其实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让山雀去翻箱倒柜有些不现实，而且很容易留下痕迹。 只能在火坑上、柜子底下，墙角、房梁等地方查看一番。 最后都让山雀钻进火坑看了一圈，这才失望的让它飞回家里。 失望之下，总算是睡着了。 却不想梦里居然还在做宝藏的梦。 睡着睡着，楚向前猛的睁开眼睛。 北方盘火坑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刘家盘了火坑看起来好像一直没烧过火。 仔细回忆火坑内部，确实没烟尘。 楚向前又想起，之前王大妈说过，刘家在7年前，建国初期，就悄悄花钱买下东厢房的所有权。 这事院子里没人知道。 这就有问题了。 假设刘家夫妻确实发现了密室，并且密室也有好东西，这才用火坑来掩盖密室入口。 不过转念一想，转移宝藏，还不如继续把东西留在密室里，毕竟东厢房是刘家的。 而且他们夫妻工作好，不缺钱，每个月的口粮，也比一般的工人多。 那么他们不是更应该留在京城？ 可现在忽然要走，不用想，肯定是遇到不得不走的事，而且那些宝藏，大概率已经早就带出了四合院。 楚向前失望之余，换给角度去向，他们要是把宝藏带出了四合院，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盯上那些钱财。 反正刘家夫妻还没走，让山雀死盯着姓刘的，就不信他不会露出破绽。 而且这次去探望亲戚，很可能是找个合适的人选，让他住进来东厢房。 这人大概率是个不富裕，甚至家庭人员很多，负担很重的人。 这种人今后很多年里，不仅不会装修屋子，更不会拆了火坑。 楚向前想到这些，就想趁夜进东厢房看看，好在理智告诉他，就算自己找到密室，里面的东西大概率没了。 自己只需要盯着刘师傅，就能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一旦真找到了，楚向前百分百会私吞。 反正都是无主之物，到谁手里那就是谁的。 至于捐给上面，楚向前想都没想过。 一则不好解释，二则说不定还会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私自藏了一部分财宝？ 到时候那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眼看天色慢慢亮起来，耳朵里也听到三大爷打开四合院大门的声音。 楚向前从游戏里拿出，早就风干了的军大衣等衣物穿好起床，煮了点白米粥，吃着烤鸡和一个馒头，解决了早餐。 带着已经在新手村里，吃了野猪下水的大壮、红妞出了屋子。 就见一大爷易中海带着，也住在中院的徒弟贾东旭，和轧钢厂后厨当厨子的何雨柱正走出二进门。 一看到楚向前，易中海和贾东旭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只有傻柱这家伙黑着脸不说话。 楚向前稍微想想，就猜到肯定是昨晚自己请了许大茂吃饭，傻柱这个许大茂的死对头，心里不爽了。 笑着说道，“一大爷、贾同志、何师傅，这是准备去上班？” 易中海笑着点点头。 但心里其实也挺腻歪的，毕竟他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 昨晚楚向前请二大爷刘海中去自己家里吃饭，理由是家中来客人，不好去刘海中家吃饭，这才干脆把刘海中请到家里喝一杯，算是解除了前天的误会。 但理是这个理，易中海心里却觉得，楚向前没喊自己和三大爷闫阜贵一起过去陪客，就是不尊重他们这些长辈。 这要是被楚向前知道易中海心里想的，绝地会一口唾沫呸到他脸上。 去你丫的长辈。 真以为年纪大了点，谁都得拿他当盘菜？ 想当人的长辈，除非帮过人家大忙，否则见面喊你一句‘一大爷’，主动打声招呼，那是人家自己有礼貌。 但你要是因为这，就觉得自己能对别人指手画脚，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易中海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随后就注意到，被楚向前用牵狗绳牵着的大壮和红妞。 皱眉说道，“这两条狗还真够壮的。小楚，院子里不少孩子，你可千万要盯紧点。” 楚向前笑着点头，心里却阴沉下来。 一句‘真够壮的’，在这个吃不饱的时期，可不是什么好话，这是在给自己添堵。 果然，贾东旭想起自家儿子贾梗和二女儿小当都还小。 忙说道，“楚同志，院子里孩子确实太多，今后还是关在屋子里的好。你贾哥我也不是故意找茬，实在是我们这些当爹的，担心有个意外。” 这话说的够客气了，楚向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能点头。 同时心里还觉得，贾东旭这人看起来还不错。 一旁的傻柱却接话道，“说这么多干嘛！按我说，这个院子就不该养狗。真等到伤了孩子，再后悔有什么用？”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因为许大茂而迁怒自己。 心里暗暗想着，教你个乖。 拍拍大壮和红妞的脑袋，笑着对傻柱说道，“傻柱，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傻柱和周围的人一愣，居然没人在乎楚向前直接喊何雨柱傻柱的事。 傻柱这人也是个爱出风头的。 见大家都看过来，疑惑的问道，“打什么赌？” 楚向前看着院子里，听到有热闹全都停下脚步，围过来看的邻居们说道，“大家担心自家的孩子被狗吓到、咬到很正常。 换成我有孩子，也会和你们一样，所以我和傻柱打个赌。 就赌我这两条狗能不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命令，来证明他们训练的不错。而但凡被训练过的狗，除非在极端情况下，否则必然不会主动咬人。 当然，前提是不能做一些不合理的命令。” 三大爷闻言，走过来帮腔道，“小楚说的没错，总不能让两条狗说话，或者买东西。” 邻居们一听，不由点头。 傻柱嘿嘿一笑，“赌什么？” 楚向前也不啰嗦，直接赌钱肯定不行，“两条大前门怎么样？” 大前门3毛1分钱一包，两条就是6块2。 钱虽然是正常人的工资的5分之一、四份之一上下，算不上太多。 但两条烟的烟票可就难得了。 049打蛇打七寸 一个正式工一个月分发的烟票只有2包，全靠积攒的话，两条烟就得10个月。 傻柱大概也缺烟票，或者说，这年头抽烟的人都缺烟票。 暗道有人白送，干嘛不要。 至于是不是楚向前给自己挖坑，傻柱根本不信大壮和红妞训练的再好，还能听懂所有的命令？ 不等易中海提醒，傻柱就点头答应，“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家这两条狗，听得懂‘坐下’‘打滚’‘趴着’‘转圈’‘握手’，就算我输。” 院子里的人不由惊呼起来。 这些命令要是让楚向前这个主人去做，大家觉得应该不难。 可换成傻柱这个从来没和两条狗接触的陌生人来下命令，那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楚向前却直接点头，“那就开始，输了可别急眼。” 傻柱嘿嘿一笑，“放心，哥们我一个大老爷们，说话算话。我要是输了，今后两个星期，下班后就去外面帮人做饭赚烟还你。 可你要是输了呢？” 楚向前得知傻柱这个时间段，就已经能出去帮人做饭了，心里一动笑着说道，“我要是还不上两条烟，周末就进山，给你带2只山鸡或者野兔，怎么样？” 一听到有肉，院子里的气氛就更热闹了。 而楚向前一则算是向院子里的人打个埋伏，提前告诉他们自己能从山里弄来野味。 二则故意用山鸡、野兔勾引傻柱。 这家伙既然有门路出去接私活，那就有途径问问那些请客的主人家，要不要野味。 这在楚向前眼里，就是个有渠道的销售。 而自己则是供货商。 一旦傻柱从自己手里拿货，并且能赚到好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为自己赚钱的打工人。 今后傻柱也不会一面倒的站在贾东旭那边。 “行”，傻柱只要没遇到秦寡妇，日常中也是个机灵的主。 楚向前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要是自己能搞来山鸡、野兔，不说卖给外面请客的人。 光是拿去厂里卖给后勤科，今后自己在后厨的话语权都能高不少。 等现在的后厨班长明年、后年退休时，自己接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看到楚向前解开大壮和红妞的狗绳，嘿嘿一笑，说了句‘坐下’。 两条狗立马前腿立着，屁股坐在地上。 院子里顿时传来惊呼声。 傻柱暗道一声‘不好’。 忙又说了个，“打滚”。 两条狗毫不犹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甚至在傻柱说‘左滚一圈’，‘右滚三圈’时，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这下院子里的人，全都明白了，这两条狗不仅训练的极好，而且看这样子楚向前也是个极厉害的训犬师傅。 心里暗笑傻柱得出血得同时，对大壮和红妞的担心顿时就放下了。 楚向前见傻柱急的直挠头，“还要不要再试试？” “试，当然还要试”。 傻柱可没那么容易认输，蹲在大壮面前，伸出两只手，“右腿和我的左手握手。” 尼玛的，不少人一听这话，不由骂了出来。 这傻柱是在耍无赖了。 可傻柱却浑不在意的反驳道，“之前可是说了，可以下握手的命令。你们甭管我怎么握手，这狗做不到就是我赢。” 这下骂的人更多。 甚至有人直接骂他才是狗。 楚向前也是暗骂傻柱不当人，好在自己是有挂的人。 用意念指挥大壮伸出右腿，搭载傻柱的左手上。 几个小孩顿时欢呼起来，激动的蹦蹦跳跳大叫着，“赢了，大狗赢了。” 而大人们也是惊愕不已，然后全都笑了起来。 傻柱无奈摇摇头，暗道这下再耍赖，那就真不要脸了。 本想骂几句，可一想到楚向前这算计，用的光明正大。 而且还能弄来野味，心里的不甘，瞬间变成笑脸。 “行，哥们认赌服输，两条烟一个星期后给你。” 易中海见状，也不好说什么。 心里还隐隐觉得傻柱和楚向前没红脸是好事。 反倒是之前开起来还不错的贾东旭，眼中隐隐露出羡慕和嫉妒的意思。 周围的邻居见大壮和红妞证明了自己听的懂命令，加上几个孩子都已经搂着两条狗，甚至坐在大壮身上都没事，也就再没人提，能不能养狗的问题了。 而且院子里有了两条如此聪明的大狗，反倒更安全了。 易中海见傻柱居然蹲在地上摸着大壮的脑袋，和楚向前说笑起来。 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就是个混不吝。 忙拉了他一下，高声说道，“好了，既然没事，都早点去上班，免得迟到了扣工资。” 楚向前目送易中海、贾东旭和傻柱离开的背影，看样子这三人应该已经抱团在院子里形成一股子势力，来应对日常里出现的各种问题了。 不过说来说去，贾东旭和傻柱不足为虑。而自己想搞定易中海其实也不难。 想了想，不有嘴角一笑。 三年自然灾害虽说正式记录中，是以59年为开始，但实际上58年西南边陲、长江部分流域、北方两个省和闽南就已经出现重度干旱的情况。 到了59年受灾面积达4463万公顷，其中就有鲁省是最严重的几个省之一。 只需要去找，肯定能找到北上逃难的人。 到时候给易中海找个没爹没娘的娃娃，即便他因为各种原因不想领养，也由不得他了。 楚向前这是主动出击，打算一把就把易中海给打趴下。 等他有了养子，日子久了有了感情，易中海必然要为养子的将来考虑，自然就不会、也不敢在四合院里搞事。 冷笑一声，牵着大壮和红妞去街道报道。 一路上，但凡看到两条狗的人，全都下意识的避开。 好在楚向前一身土黄军大衣，大盖帽和武装带，即便遇到两个蓝色军大衣的公an，也只是点点头，连上来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等到了街道的院子，门卫孙老头一看到大壮和红妞，就眼睛一亮，主动从门卫室走出来，盯着两条狗猛看。 大壮和红妞大概是感受到孙老头身上的气势，居然做出防御的姿势不说，喉咙里还发出警告的嘶吼声。 楚向前忙甩了甩手里的皮绳，喝了句‘坐下’，两条狗这才放松下来坐在大街上。 孙老头这下对大壮和红妞就更感兴趣了。 看向楚向前问道，“这是莱州红？” 050 第一天上班 “呦呵，孙大爷您还知道这是莱州红，而不是德牧？” 孙老头没好气的瞪了楚向前一眼，暗道自己不过怀疑过这小子两次，居然还记仇了。 心里不由想起自己当年也养过一条莱州红，还被那条狗救过命的事。 走上前伸出手，打算试试大壮和红妞会不会咬自己。 等发行大壮和红妞虽然警惕心很强，却没龇牙咧嘴，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伸手就在大壮脑袋上拍了拍。 继续对楚向前说道，“确实是条好狗。你小子才20岁不到，就有本事把狗训练成这样，确实有点本事。 那小陈说你打猎的功夫不小，应该没吹牛。” 楚向前心里一动，暗道科长陈怀礼这么急着为自己宣传会打猎的事，看来这是提前打埋伏，免得自己下次进山，猎到野猪后，会引起轰动。 随即又想着，虽然之前对这孙老头有些不爽，但有机会和他处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孙大爷，不是我说大话，这山上的野猪和野狼，我可杀过不少。” 说完，从脖子上掏出狼牙项链，孙老头仔细看了几眼就信了。 只要不是棒槌，敢拿狼牙做项链带着的人，那狼牙肯定从自己亲手干掉的野狼嘴里拔下来的。 看到项链上居然有7颗狼牙，孙老头顿时对楚向前另眼相看了。 不过楚向前也确实太年轻了，孙老头还是问了句，“你真打过七头狼？而且全是自己单独猎杀的？” 楚向前嘿嘿一笑，“实际上是9头，只不过最初的两头忘了留着狼牙的事。” 孙老头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有空陪我进山走走。” 说完再次看着大壮和红妞，继续说道，“有你这两条狗在身边，我这老骨头才敢再次进山。” 楚向前一愣，暗道这老家伙该不会在山里遇到过老虎、熊瞎子吧？ 孙国兴眼看楚向前露出疑惑的目光，想了想才说道，“当年在沂蒙山时，要不是身边跟着一条莱州红，说不定我早就进了老虎肚子里了。” 楚向前自然明白孙老头的恐惧，毕竟自己的记忆里，也有被熊瞎子一张拍飞的经历。 进山打猎可不是郊游，光是想想爬那些名山时，走台阶都能把人累的浑身酸软就知道，稍不留意，说不定就会进野兽的肚子里。 不过楚向前嘴里答应的爽快，心里却没打算带孙老头进山打猎。 鬼知道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别进了山，自己还得照顾他。 或者干脆死在山里，那麻烦就大了。 孙国兴看着笑吟吟进了街道院子的楚向前，无奈摇摇头，看来这小子是在敷衍我。 否则嘴上答应的快，却为何约个时间的话都不说？ 可死皮赖脸的事，他又做不出来。 只能想着，今后相处时，帮楚向前几次，总能让这小子知道，别看自己只是个门卫，可认识的人却不少。 而孙国兴非要进山打猎，无非是当年上战场的时间太久，心里难免会起了见血的冲动。 别看他现在一副京城老头的样子，实际上用未来的话形容，这老头患有战后创伤症。 但他却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和信仰，压制住负面情绪。 楚向前进了办公楼，不少人不由眼睛一亮。 除了两条大狗外，楚向前这一身贴身军大衣穿在他身上，加上本身条件极好，让人想不记住他都难。 进了治安科的办公室，早到的方晓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可没一秒，又露出笑容打起招呼。 昨晚想了一夜，方晓升最后还是放弃了和楚向前针锋相对的心思。 而且仔细想想，和楚向前打好关系，不仅团结同志，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跟着捞到点功劳。 方晓升放下了楚向前是威胁的想法后，越发觉得自己的新想法没错。 今天再看到他时，光是这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仿佛军装天生为他准备一样的姿态，今后多和他待在一起，主任都能多见几次。 楚向前看着变的热情起来的方晓升，热情回应的同时，心里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敷衍了好一会，才看到陈大亮和薛红梅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 楚向前顿时更头痛了，陈大亮还好说，应付这种老油条，嘴上客气点，相处时给他点小便宜，就能相处的很不错。 但薛红梅就难办了。 “小楚，听说你今天就开始巡逻，要大姨找个熟悉这一片的公an同志带带你吗？” 楚向前一愣，这个忙还真是帮到点子上了。 自己刚来京城没几天，别说街道所在区域的情况了，就连人都不认识几个。 有个熟悉，并且和周围人都认识的公an带着，不仅能很快让周围的居民熟悉起来，还能从那位公an同志身上，学到一些需要警惕和注意的事项。 楚向前心里想拒绝，嘴上却说道，“那就多谢薛大姨了。” 陈大亮和方晓升见楚向前一口答应了，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变。 暗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随后看向薛红梅的目光里，不仅带着警惕，更带着丝丝畏惧。 这手段在熟悉人眼里虽然不高明，却真的是急人所急，让人拒绝都难。 薛红梅忙对楚向前说了句‘等着，大姨这就帮你打电话通知派出所那边。’ 说完就快步走出办公室，那样子像是生怕楚向前反悔一样。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看向陈大亮问道，“陈叔，这薛姨一向都这么热情和关爱同志吗？” 陈大亮和同样听到这话的方晓升脸上抽了抽，暗道也就是你小子被薛红梅当做侄女婿看待，换成其他人，被她骂的狗血淋头的多的是。 陈大亮尴尬的笑了笑，不停点头的同时，嘴上还说着，“薛股长确实热心肠。小楚，你和她接触多了，就知道薛股长的为人还是非常好的。” 方晓升听完差点笑了出来，强忍着笑意忙低头收拾着办公桌，这才没让楚向前发现。 不过楚向前又不傻，看陈大亮的表情就知道，这话得反着听。 只是现实又是，薛红梅对自己的帮助确实不小。 只能摇头笑了笑，“陈叔，方哥，我去向科长报道，看看他有什么需要交代我的事。” 051 巡街 “去吧，去吧”，陈大亮此时是巴不得楚向前赶紧走，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点什么。 事后又被薛红梅发现，那自己今后铁定得倒霉一段时间。 却不想，他的表情早就暴露了心里的想法。 等楚向前一走，方晓升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方大亮身边小声问道，“陈叔，薛红梅真的看上了小楚，想把她那侄女嫁给小楚？” “闭嘴吧，你。” 陈大亮白了方晓升一眼，“你要是看不过去，干脆你自己去和薛股长说，想当他大哥家的女婿。” “别别别。” 方晓升立马怂了，“我对象还在老家等着我接她进城呢！这要是三心二意，那不就是陈世美了吗！” “那就别废话，去做自己的事，免得没按时完成，还连累我也一起挨骂。” 方晓升嘴角抽抽几下，暗道，你个老家伙，不知道到底是谁做事拖拖拉拉？ 还好意思说我连累你，十次挨骂8次都是因为你。 陈大亮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是满嘴跑火车，“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等把方晓升赶走，陈大亮默默想着，要是小楚真的和薛红梅的侄女相亲成功，那别说自己了，就是科长都得巴结着点他。 可转念一想，万一薛红梅的侄女没看上小楚还好说，可要是小楚没看上人家，那就好戏看了。 ----- 楚向前牵着大壮和红妞，进了陈怀礼的办公室后，陈怀礼对两条猎犬也是称赞有加。 随后交代了一些事项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300斤的细粮票和54块钱。白面我们没有，只能让林场自己去公社提。 你加入组织的事，要尽快。最好在你成为正式工之前，到时候一入职至少都是8级、7级办事员，明白没？” 楚向前点点头，虽然工资级别和职权是两回事，但谁不想一上班就能多拿些工资。 接过信封看也不看就放进大衣口袋，实际上却已经放进了储物格子里。 然后说道，“科长，昨天我请大队长和会计来城里吃饭时，大队长说了个办法。” 随后，楚向前把秦大奎的办法说了一遍，陈怀礼眼睛一亮，笑着说道，“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话，不要小看任何人。 秦大奎同志不愧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同志，解决问题的办法，不仅合理，更是直击重点。” 说完，摇摇头说道，“行了，这事我会盯着，你现在的任务是认真认真巡逻。” “是”，楚向前认真敬了个礼，在陈怀礼感慨的目光中出了办公室。 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有运道的人。 但这事陈怀礼就是不说，为的就是防着一手。 却不想秦大奎出的主意，让所有手续和过程全都合规，问题就解决了。 楚向前出了院子，就见薛红梅正和一个二十五六的公an，院子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姑，兰兰那丫头不肯相亲，我和我妈只能骗她说，来这边的书店逛逛。” 薛红梅表情一沉，“不是说兰兰的病现在好了很多吗？怎么连见个人都不肯？” 薛建国尴尬的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病确实好的很多，前几天我们大院年末大扫除，她还和大院里的大姨一起扫雪，身上沾到泥点，也是等到扫完了才回家换衣服。 只是现在一和她提相亲的事，就冷着脸不说话。 我妈说多了，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还能因为什么”，薛红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上次和你爸朋友家的小子相亲，被人嫌弃了，兰兰觉得丢脸了呗。” 薛建国听完就冷着脸不说话了。 薛红梅也反应过来，这事看破不说破，忙对薛建国问道，“好了好了，给小楚和兰兰制造个意外见面的事也好。” 薛建国点点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出了办公楼。 忙对薛红梅做了个眼色。 薛红梅转身看到楚向前，笑着对楚向前招招手。 说道，“小楚，这位是薛公an，你喊他薛同志就是了。” 楚向前点点头，倒是没多想，同姓的人多了去，并没第一时间就想到薛红梅和这位薛公an是亲戚。 薛建国也不啰嗦，对着薛红梅说道，“领导，您放心好了，我肯定会照顾好小楚。” 薛红梅笑着点点头，和楚向前交代几句，就目送两人一起上了大街，沿着鼓楼东大界往西走。 一路上薛建国虽然不算热情，却也很有耐心，不停的为楚向前讲解着这一片的情况。 遇到熟人或者一些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也会介绍楚向前给他们。 不知不觉走到一条胡同口时，抬眼往南看过去，只见整条胡同满是人来人往的身影。 而且让楚向前意外的是，胡同里两边有布料店、裁缝店、杂货店、饭馆、自行车修理铺、理发店和酒馆、茶馆。 楚向前心里顿时疑惑起来，不是说这年代不准做生意吗？ 可为什么这胡同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后农村赶集一样？ 直到看到这个铺子上，挂着的牌子附带‘公私合营’的字样，楚向前这才明白过来。 说白了这些铺装建国初期就有，现在也公私合营，自然能光明正大的开门做生意。 就像正阳门下小女人的那个酒馆一样。 “走吧，带你去喝碗茶，这一圈绕下来，十六七里路呢！不歇歇脚，一天两天还行，日子久了，腿都会走废了。” 楚向前点点头，不是谁都和自己一样，体力、耐力是常人的3.8倍。 别说走十六七里路，就是走二三十里的山路都不带累的。 两人进了胡同，周围行人大概是看到楚向前牵着的两条莱州红确实有些吓人，远远看到后全都避开。 加上俩人一个蓝军大衣，一个土黄军大衣，一看就知道是公an和治安警。 不少人还以为是两个部门一起查案，就更不愿意沾惹。 这下反倒弄的楚向前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薛建国嘿嘿一笑，“别放在心上，等你在这附近巡逻的次数多了，不仅你会习惯了，周围的居民也会习惯了你。 到时候你就能体会到大家的热情。 不过，我提醒你啊，千万别信巷子里、院子里大姨、大娘们介绍对象的事。 就没一个是靠谱的。” 楚向前短时间内本来就没结婚的打算，点点头，两人很快来到一家茶馆外。 052第一次心动 不过这店说是茶馆，卖的不过是茶碎碎泡出来的茶水。33qxs.m 这时期的茶叶，可是出口的大类之一。 楚向前也不管，反正在他前世就不怎么喝茶，也喝不出好坏，再好的茶叶到他嘴里也就那样。 大冬天喝几口热茶，不仅缓和，喝着、喝着，居然感觉还不错。 只是两人因为在训练，算是公事在身，并没进茶馆。 不过往里一看，居然真有人在里面喝茶。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闲人。 薛建国仿佛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道，“这个时间来这喝茶的，基本上都是退休的老头、干体力活的板爷和中人。 说白了，不少人要搬家或者运点东西，都会来茶馆找人。 而这家茶馆建国前就在这卖茶水，用的一直都是太行龙井碎末。 不怎么出名，但口味不错，最重要的是便宜。 听说夏天时，一天能卖好十几块钱呢。” 楚向前想了想，5分钱一杯确实不贵，点上一壶也只要2毛，还不需要票。 50杯就是2块5毛钱，夏天2、300杯确实不难。 毕竟这条街即便是大冬天的人流量都不小。 而此时的茶馆对面的书店里，正有一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姑娘站在书架旁，挑选自己喜欢的术。 谭友丽侧头看着女儿薛静兰，就见女儿漂亮、白皙的脸蛋始终盯着手里的书不放。 暗暗嘀咕了几句，‘死丫头，病倒是没过去那么严重了，却变得冷清起来。要不是说来书店，肯定又不愿意出门。” 谭友丽的注意力，一边放在女儿身上，一边放在了书店对面的茶馆。 见二儿子真的领着个年轻人在茶馆外歇脚，不由仔细看过去。 只是几眼，心里不由想着，小姑子这次总算靠谱了一次。 这小楚看起来干干净净，又人高马大，一身制服穿在身上，那叫一个精神。 薛静兰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见亲妈盯着窗户外一直看。 不由好奇问道，“妈，你在看什么？” 谭友丽眼珠子一转，“你二哥和一个同事在对面的茶馆歇脚。” 薛静兰忙也往外面看过去，就见薛建国正和一个高高大大，牵着两条大狗的年轻人，对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说些什么。 薛静兰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但看到薛建国指着书店，对那个同事说些什么时心里不由怀疑起来。 “妈，二哥不是已经两年多没上街巡逻了吗，怎么今天又跑上街了？” 谭友丽脸色一慌，暗道死丫头心眼还真多。 “我那知道，说不定是今天有任务，没看他那同事还牵着两条狗吗？” 薛静兰这才犹豫起来。 正想说快点走，免得妨碍二哥办案。 就见和薛建国一起的治安警，把狗绳交给薛建国，自己快步往书店这边走。 薛建国也算是老油条了，喝茶期间时不时的对着胡同里来往的人努嘴说，这人是谁谁谁。 那人是做什么的，甚至为了吸引楚向前，还提起这一片的佛爷、顽主都有哪些。 就连长什么样子，家住在哪里，家中有什么关系都给讲了出来。 楚向前的记忆虽然不错，但等到薛建国开始讲各个单位的电话，谁和治安口有职务上的往来时。 楚向前不得不一边记，一边后悔出门时，没从办公室带上单位发的笔和小笔记本。 好记性，总归比不上个烂笔头。 看到对面就有书店，忙和薛建国说自己想去买纸笔记下来。 薛建国嘴角一笑，点头夸楚向前几句。 楚向前也没多想，很快就进了书店。 看着楚向前的背影，薛建国暗道，‘妹子，哥已经把人送到你面前了，要是连小楚都看不上，那就真是眼睛和脑子有问题了。’ 刚才一路走过来，虽然大多数都是薛建国在说。 但一番接触下，薛建国感觉楚向前不仅说话得体、脑子转的快，见识也远超同龄人。 最让薛建国满意的是，楚向前的身体素质肯定很好。 刚才都走了六七里路，自己都感觉有点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妹夫，要是自家亲妹子真没看上，薛建国都打算把楚向前介绍给哥们家的妹子了。 楚向前进了书店，直接往柜台走，只要了根铅笔和小记事本。 至于钢笔、墨水之类的，街道不仅会发，还是英雄牌的。 这牌子好像是31年在魔都成立的英雄金笔厂，楚向前还记得前世初三时，小叔送过一根这个牌子的钢笔给自己。 等结过账，正想转身离开时，忽然看到自己左边一排书架旁，站这个脸色微红，低头一直看着一本书的姑娘。 只是一眼，就眼睛一亮。 以现代人的眼光，这年代的姑娘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总让人觉得有些土气。 楚向前自己也知道，不是这些姑娘们显得异类，而是他自己的一些思维和习惯，才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但看到眼前这姑娘时，楚向前总算明白，那句‘那一抹娇羞最是让人心动’的意思了。 那姑娘大概是被楚向前一直盯着看，伸手去拿书架上的书时，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楚向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吓到人家了。 只能转过身，不过却没离开书店，甚至下意识就不想走。 而薛静兰此时大概也明白了，今天来书店，就是亲妈和二哥设的局。 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看看二哥的这个朋友或者同事。 之前楚向前还在茶馆门外时，初看时，薛静兰确实被楚向前的样子给吸引了。 毕竟那个少女不坏春，薛静兰过年就18岁，再过几个月，生日一过，在这年代都已经能结婚拿证了。 只是想起自己的问题，薛静兰是真怕自己和楚向前接触之后要是心动了，最后却被人拒绝，心里那点因为第一印象产生的好感，瞬间就给给藏了起来。 干脆侧过身，不再看楚向前，也不让他看自己。 却不知道，楚向前偷偷看她的侧影时，就更加心动起来。 胸前那对粮仓，居然宛若山峰，在棉衣下藏都藏不住。 只是没等他想到如何开口，尽量避免被这姑娘当成流氓，就听到街上传来薛建国的怒喝声。 053 抓贼那是小菜一碟 楚向前忙从书店里跑出来，就听不远处的薛建国，再次对着一个快速逃跑的人影。 大喊一声，“那三，你给我站住。” 薛建国喊完，拉着大壮和红妞的牵头绳，指着远处急速逃跑的人影，喊着‘笨狗，快追，快追。’ 可惜大壮和红妞鸟都不鸟他。 没咬他一口，都是楚向前交代过薛建国是自己人的原因。 看到楚向前出来，薛建国脸色一喜，大声喊道，“小楚，快让你的狗，去追那个佛爷。” 所谓佛爷，其实就是小偷小摸这些三只手。 楚向前也顾不上书店的姑娘了，这要是为了私事而耽误了公事，在这年代是非常严重的过错。 挨骂都是轻的。 对着大壮、红妞喊了一声，两条猎狗立刻猛冲出去，带的一直牵着狗绳的薛建国差点扑倒在地。 稳住身形后，薛建国也不在意，忙追着大壮和红妞跑。 只是没几秒，耳朵里忽然听到一声声惊呼声。 正疑惑时，就见楚向前猛的从自己身旁冲了过去。 那速度，居然感觉不比两条猎犬慢。 尼玛，薛建国顿时泄气，暗道这小子就是个牲口。 而书店里的谭友丽和薛静兰，也早就听到薛建国大呼小叫的声音。 事关亲儿子和亲二哥，母女俩忙从书店跑出来，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以极快速度往前跑。 薛静兰母女俩心里正感慨着，楚向前跑的速度真够快的时候，两人最关心的薛建国，则是跑了十几米，居然停了下来。 谭友丽大喜，她可不管儿子为什么停下脚步，只要不追，那肯定就没危险。 忙迈开脚步去追薛建国。 “建国，建国，到底怎么了？” 薛建国一听是亲妈在大街上喊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了，居然理都不理，朝着楚向前离开的方向追去。 谭友丽眼看追不上，不满的嘀咕道，“这臭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后无奈，只能招呼女儿和自己一起追上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薛静兰拉住。 “妈，二哥和他同事在追小偷，我们跟上去不仅是添乱，说不定还会影响二哥工作。万一他顾忌我们的安全，畏手畏脚就坏事了。” 谭友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对对，兰兰说的没错，我们、我们、、、。” 薛静兰见亲妈没了主意，心里一动说道，“妈，我们去派出所等着就行。” 谭友丽一想，女儿说的还真没错。 抓到人后，肯定是送派出所的。 却不知道，街道的陈怀礼，招楚向前进治安科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和派出所争功劳。 而楚向前也不可能为了薛建国帮忙带自己，就和陈怀礼作对。 就算未来他们俩是妹夫、舅哥的关系，楚向前也不会让着他。 甚至还会反驳道，你是我二舅哥，让着我这个妹夫怎么了？ 而谭友丽还在想着，楚向前之后肯定也会去派出所，那时候再相互介绍认识，就顺理成章了。 楚向前一路狂奔，按照刚才薛建国的反应来看，这佛爷说不定作案了。 一旦抓到，不说多大的功劳，至少自己今后在街道里，就能站稳脚跟。 毕竟弄野味虽然是自己进街道的主要任务，但这事又不能明说。 甚至等街道上上下下习惯之后，没功劳的楚向前，在大家眼里可能就是嘴上感谢，心里最鄙视的那种人了。 对于人性的黑暗，楚向前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的。 说不定会害你的人，往往是熟人。 追了上百米，那个提前逃跑五六秒的佛爷，轻松就被大壮和红妞撵上。 而且两条猎狗并没直接扑上去，而是一个继续猛跑，绕道前面去，一个追在后面不停嘶吼。 这手段就是对付山里的野猪、野狼时，大壮和红妞常用的前后夹击、声东击西的策略。 先把猎物的速度拖慢，然后一个负责吸引注意力，另外一个从后面偷袭。 咬中一口就后退，让另外一个继续从后面偷袭。 不管是野狼还是野猪，在大壮和红妞手上，走不了几个合会，就会被他们俩咬伤，甚至咬断后腿。 然后等着楚向前过来，一钢叉，或者一箭射死。 那三此时吓的浑身冒汗，加上全力狂奔上百米，体力消耗也不小。 被大壮和红妞追上后，只能从一家店铺外的摊子上，抢过一根杆秤，对着大壮和红妞不断挥舞着杆秤来吓唬它们。彡彡訁凊 只可惜那三这种反抗，和山里的野狼、野猪比起来，根本不叫事。 大壮和红妞只是绕着他转悠几圈，又装作扑咬吓唬了那三一会，就被红妞抓到机会，一口咬向他的小腿。 “红妞”，楚向前早就追了上来，却一直待在几米外站着。 反正两条猎犬体力也非凡，就算和那三消耗一两个小时，都不见得有多累。 那干脆就让它们俩先消耗那三的体力。 直到眼看红妞就要一口咬下去，忙出声喊住。 不是他心软，而是担心这家伙只是看到薛建国一身制服，这才立马就跑。 这要是没证据，也没赃物在身上，却被红妞咬断了腿，想想就知道肯定会有麻烦。 红妞听话的停下脚步，转身离开两三米，那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被狗给咬了。 而且一旦被咬中，另外一条也肯定会扑上来。 看楚向前的目光中，不由带着感激。 楚向前却板着脸喝道，“抱头蹲下，你跑不掉的。” 说完，装模作样的吹了个口哨，实际上则是用意念指挥大壮和红妞。 就见这两条大狗立马四肢紧绷，露出犬牙，绕着那三转悠起来的同时，喉咙里也发出阵阵嘶吼声。 那三倒是想蹲下，却又怕自己一蹲下，两条狗就会扑上来。 这判断其实也没错，但在楚向前眼里，那就是负隅顽抗， “立刻给我抱头蹲下，这是第二次警告，过了第三次警告，那你就是顽抗到底，打死、咬死你都是白死。” “别别别”，那三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 生怕楚向前招呼两条猎狗扑上来，忙扔下手里个杆秤，双手举起喊道，“同志、同志，你先牵住两条狗，免得我一蹲下，他们就扑上来。” 054抓人，抢人 楚向前这才明白这小子是顾忌大壮和红妞，会在他蹲下后扑上去。 对着大壮和红妞再次吹了个口哨。 脑海里却指挥它们俩坐下。 但这在那三和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来，就是令行禁止。 暗道这个年轻、精神的治安警，训狗的本事还真不小。 那三眼看两条狗真的坐下了，这才微微曲折膝盖试探了两次，确定大壮和红妞不会扑上来。 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嘴里还叫骂着，“爷们不过是上街逛逛，用得着像追敌特一样放狗追我吗？” 楚向前听了这话，暗道好在自己叫住了红妞，否则真咬了，甚至咬断这人的腿，麻烦不说，心里其实也会过意不去。 毕竟抓他坐牢一点问题都没有，致人一辈子残疾，确实过了。 不过没几秒就反应过来，这人的话，十句有一句是真，就已经不错了。 暗道，好小子，等把你抓回街道治安科，老子会让你把底裤都全招出来。 薛建国此时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看到那人坐在地上喘气，不由笑了出来，“那三，你小子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犯事？” 那三白了薛建国一眼，没好气说道，“爷爷这是栽在这个治安警和他这两条狗手里。你薛公an别说抓我了，能追上我都是你有本事。” 楚向前拉着还想说话的薛建国问道，“薛哥，这小子说自己只是出来逛逛，你确定看到他犯事？” 薛建国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放心，这小子虽然没得手，但我之前等你时，站在茶馆内的大门旁边，亲看看到这小子划开一个男同志的口袋。 把那位同志找来一问，只要他的口袋真被划破了，那三这小子就别想好。 再说，他们这些个佛爷哪个不是一身的事。 人先抓起来，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周围的人听了，居然没人觉得薛建国这么做有问题，反而全都叫好起来。 当然，前提是那三真的是惯犯。 否则普通人就算不懂法，道德上也会过不去。 楚向前见薛建国就要上前抓那三，忙一把拉住他。 手按在枪套上，甚至连枪套的保护盖都打开了，按着枪柄盯着那三说道，“因为你刚才拘捕，并且使用过危险工具拘捕。 055 换个奖励 为了自己妹子的未来的薛建国，只能瞪了楚向前一眼，快步追着孙老头和那三进了办公楼。 而那三其实更愿意进街道，否则他只要挣扎几下，孙老头再厉害，毕竟年龄也大了，不可能那么轻易把他带进楼里。 不用说，薛建国想在街道里要人，肯定是白费力气。 这可是实打实被楚向前抓到的人，又进了街道，傻子才把进了肚子里的功劳推出去。 薛红梅听到这事时，快步出办公室，就见楚向前正和薛建国在争论着什么。 走近一听，薛红梅就恼了，对着薛建国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抓个小偷小摸能有什么功劳？ 就不能让着未来准妹夫一些？ 再说，薛建国有多大本事，她这个当姑姑的难道还不知道。 不用说，肯定像小楚说的一样，人是他和两条猎狗抓到的，那自然是带进街道处理。 薛建国郁闷的看着，瞪着自己的亲姑姑。 “得，我回所里挨骂就是了，免得回家还得挨一顿骂。” 说完，看楚向前的目光中，就没了之前，那种恨不得妹妹立马嫁个楚向前的意思了。 这小子现在就敢和自己这个准舅哥抢功劳，这要是真成了妹夫，鬼知道这小子会如何拿捏自己。 但让他放弃楚向前这个妹夫，那也不可能。 毕竟认可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楚向前目送薛建国走了，看向薛红梅时，眼里就带着怀疑。 “薛姨，薛哥和您是不是亲戚？” “看出来了”，薛红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笑着说道，“这小子是我大哥家的二小子，这不，看你对这一片不熟悉，就把他给找来带带你。 没想到第一天出去巡街，你就给大家个惊喜。” 说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说道，“小楚，看人不能只看过去。更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楚向前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有了今天在书店看到的那姑娘，自己傻了才会去理会你家的侄女。 只可惜刚才遇到突发状况，别说留下个联系方式，连山雀都忘了放出来。 心里郁闷，脸上却笑着说道，“这话没错，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多谢薛姨提醒。” 随后借口要向科长汇报，急匆匆就跑了。 薛红梅对着他的背影嘀咕一句，“这小子有些滑不留手，看来小兰的事有些难办啊。” 楚向前敲门进了陈怀礼的办公室，就见他正在和人打电话。 本想退出去，却见陈怀礼指着椅子，示意自己坐下。 楚向前坐好听了几句，大概听明白了，肯定是派出所那边打来的。 按道理来说，这年代的街道权利可不小，可以理解为区下面的国家机关，和乡镇是同级的，对派出所是有一定的领导权。 街道要做点什么事，主任一个电话就能把派出所的人调集起来。 只是治安科和派出所一比，那就差点意思了。 装备、人员和具体的职责，都是派出所那边占优。 而且刑事方面的事，街道这边是想插手都没那个权力。甚至派出所都得报给区局，还得把人送到上面去。 所以陈怀礼的压力其实很大的。 但反过来说，只要治安科这边能抓到些小偷小摸，维护好片区的治安和稳定。完成了最基本的工作后，压力反过来就是责任更多的派出所。 人家一个不是专业的部门，都比你派出所干的漂亮，那你还有什么脸向上面要东西？ 换成自己是派出所的领导，也会死命的挤压治安科。 甚至恨不得兼并了这个科室。 几分钟后，陈怀礼笑吟吟的挂断电话，看向楚向前说道，“向前，你这次算是给叔我出了一口恶气了。” 楚向前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是抓个佛爷，居然就让陈怀礼高兴成这样。 要是事先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己还不如直接去派出所。 可惜这想法也只能想想。 而且立功多了，难保公an那边不会想着，把自己抢过去的心思。 这等于直击重点，不仅给自己增加了个好手，还能把治安科打回原形。 “科长，抓了个佛爷，有没有奖励？” 陈怀礼一愣，白了楚向前一眼，“想什么呢，为民众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想要奖励，那你就去抓敌特。” 楚向前这才反应过来，这年代讲究无私奉献，嘴里动不动就要奖励，那就是异类。 忙补救说道，“不是，科长您可误会我了。我说的奖励不是物质方面，而是我这也算工作认真，对于加入组织的事，是不是会有帮助？” 陈怀礼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想进步嘛，不丢人，也没必要藏在心里不说，毕竟自己也想进步。 甚至有机会从治安科调走，陈怀礼都不带任何犹豫的。 只是主任一直想着，派出所毕竟不是自己直接领带的下属单位。 那自然是希望治安科能做出点成绩，一则脸上有光，二则也不用什么事都找派出所。 所以陈怀礼想进步，那就得让主任满意。 可要是治安科真的做出成绩，他又大概率更难调走。 所以陈怀礼想着，要是不给楚向前这小子点好处，今后他肯定不会那么积极。 但给他三转一响，也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的票，陈怀礼自己都舍不得。 这四样东西的票据，每个单位都有限，就算他这个科长都没那么容易弄好。 到手后，就算自己不去买，也能拿去和人换东西。 而且非常紧俏。 想了想，想着这小子还没把自己买的半片狼肉干给自己，问了一句。得知肉干昨天已经从村里带过来了。 只是上班不好带过来。 心里就有了主意，“我认识纺织厂的采购员，晚上你在家等着，他会上门找你买些肉干。” 楚向前大喜，自己正愁钱不够，忙道谢。 陈怀礼白了他一眼，“现在计划内的肉是7毛8一斤，计划外的采购价原则上不会超过这价钱。 但大家都不傻，所以纺织厂会拿些染色不纯，或者花色出错，当初废弃品的布料做补偿。 你要是不想要那些布料，自己找人调剂，明白没？” 楚向前点点头，调剂嘛，找谁都是调剂，就连那个采购员都行。33qxs.m “那肉票呢？” 陈怀礼看白痴一样的看了楚向前几眼，没好气的说道。 056 见了就跑 “人家手里的肉票，干嘛给你？他们自己不会拿着肉票上供销社买肉？ 还有，人家也不傻，给你肉票，还用得着给你布料？33qxs.m 真以为这年头，纺织厂的布很容易弄到？” 楚向前这才反应过来，这年代大家的‘吃穿用’样样都缺，甚至布料有时候比肉更难得。 陈怀礼见楚向前已经回过神，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楚向前笑呵呵的点点头，想起仓库里的山鸡，都有96只了。 “科长，进城之前我在山里布置的三十几个小陷阱，运气好，抓到了十几只山鸡，晚上送您一只当做给您的拜年礼。 您要是有朋友也想喝顿鸡汤，我这3块一只三斤重的，您看合适吗？” 陈怀礼一愣，心里默默想着，以前老母鸡1块到2块钱一只。 换算一下大概4，5毛一斤。 但现在去几个大菜市场，别说大清早就去，就算是凌晨就排队的人，都不一定能买到。 听说菜市场现在每天只提供百来只，对整个交道口街道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楚向前要价1块钱1斤，虽然有点小贵，但拿去鸽子市场，还是很容易就能卖掉的。 想起鸽子市场，陈怀礼忙说道，“向前，你可千万别去鸽子市。我们街道和派出所，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盯着鼓楼，雍和宫两个大鸽子市场。 片区里的小鸽子市，也在我们的视线内。 普通人换点粮，买点肉还好说。 那些个大量出货的人，一直都是街道、派出所和上头监控、打击的对象。” 楚向前吓了一大跳，暗道好在自己够谨慎，没傻乎乎的进城就去逛鸽子市。 更没在鸽子市场里大量出售山鸡、野猪肉。 陈怀礼见他知道厉害，这才放心下来的小声说道，“实在缺粮，或者亲戚家真过不下去的话，多动动脑子，明白没？” 明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不去鸽子市，找个信得过的人去买急需的东西回来就是了。 至于想靠鸽子市发财，还不如早点洗洗去睡觉。 梦里什么都有。 楚向前点头后，陈怀礼笑着说道，“你要是想去鸽子市场看看，那我让陈大亮和方晓升找机会带你去看看。” 楚向前倒是没拒绝，以秘密监视任务去鸽子市，只要不买东西，光是去看看古玩，上手摸摸肯定没事。 甚至楚向前都相信，陈大亮那家伙，肯定和鸽子市的人有联系。 离开科长办公室，想起纺织厂采购员的事。 看来自己今后可以多认识几个采购员。 每个人员数量多的单位，都有专门买计划外物质的采购员。 这些人不仅有任务和采购指标，还有单位领导会保。 就算被抓到了，大不了把东西扔了，或者说去乡下调剂的，大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人会死抓着不放。 说句不好听的，派出所说不定也有这样的采购员。 虽然不一定是专职采购员，也不一定非要盯着粮食和肉，但山里的板栗、蘑菇、木耳这些个副食品，没人会嫌弃。 所以那些个采购员其实不怕城里的检查，运回来直接送进单位、厂里，没人会过问来源。 却怕在城外遇到劫道的。 不仅东西不保，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这要是在城里就能买到野味，相信哪些采购肯定乐意维护好这关系。 中午躲在二层办公室的天台上，吃了一整只拿出来时，还热乎乎的烧鸡，再用新手村的喷泉水，洗手洗嘴唇，确定没味道后。 才晃悠悠的和陈大亮打了个招呼，牵着大壮和红妞出门巡逻。 本想去找薛建国，可到了派出所，这家伙居然没在。 那就只能自己去巡逻了。 花了两个半小时，沿着几条主干道走了一圈。 到了东不压桥胡同时，看到不少人在玉河遗址的水面上，破冰钓鱼，楚向前立马来了兴趣。 却不想，那些个钓鱼的，或者打算买条鱼回家的大爷、大姨们，一看他牵着两条猎狗，一身土黄军大衣。 立马一哄而散。 甚至有人连钓鱼的工具和已经钓起来的鱼都不要了。 只留下些一半左右的钓鱼佬，还在冰面上，但注意力基本上全在他身上。 而岸上也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隐隐听到咒骂声。 楚向前拍了下额头，知道自己忽然出现，吓到了那些卖鱼，或者想买鱼的人。 牵着大壮和红妞就走，忽然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刘光天斜跨这个布袋书包，快步飞奔过来。 “楚哥，您这是来找人？还是来抓人？” 楚向前撇了刘光天几眼，再看向不远处四五个同样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很快就看出这些小子应该是放学之后，跑来这边玩，或者在冰面上钻冰洞钓鱼。 为了避免更大的误会，楚向前干脆带着刘光天，走到几个老头面前。 敬了个礼，说道，“几位大爷，我叫楚向前，街道治安科巡逻员，今后每天上午9点，下午1点开始，会沿着主干道巡逻一圈。 重点巡防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等违法，违背政策的事。” 几个老头刚才还有些紧张，可一听楚向前刚才那一番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一个从穿着上来看，应该做过领导的老头，笑呵呵的伸手和楚向前握手。 “楚同志辛苦了，今后我们一定多多配合你的工作。” 楚向前和这几人啰嗦了几句，带着刘光天走了没几步。 就听到后面传来几个老头的嘀咕声。 “我就说了没事，故宫护城河那边都能钓鱼，我们这边肯定也没问题。” 楚向前撇撇嘴，钓鱼确实没人管，可卖鱼就是问题。 否则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刚才那些人干嘛一见我就跑？ 周围的人见状，忙围着那几个老头问来问去。 听到楚向前不管，不少人立马跑回冰面上。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收拾钓竿和木桶，提着就回家。 楚向前也不解释，反正时间久了，大家就心知肚明。 大不了，明天自己就带着根鱼竿过来，当然，钓鱼时，肯定不能穿军大衣。 想到这，看向一直跟着的刘光天，问道，“有多余的鱼竿和鱼线、鱼钩吗？” 057吃的换铜钱，小看了刘光天 刘光天一愣，见楚向前不像开玩笑，忙点头，指着远处的几个同学说道，“哥，我那哥们的姥爷就是个钓鱼的高手。 家里十几根各种竹子钓竿。您要的话，5毛钱我给您准备齐全。” 楚向前诧异的问道，“5毛钱就够？” 刘光天嘿嘿一笑，“上好的细毛竹确实值三五毛，但我找同学买，他好意思要加工费？” 楚向前却不愿意占这种便宜，伸手进口袋，本想给一块钱，当想了想，给钱就不是调剂。 但给肉干就没问题了。 “你去问问你同学，半斤狼肉干，换一套上好的钓具，换不换？” “换，换，肯定换”，刘光天想都不想就说道，“我肯定把他家最好的钓竿给您弄来。” 楚向前吩咐道，“我走完这条胡同就完成了今天的差事，然后回家换大衣，你们就在这附近边玩自己的，边等我过来。” 刘光天忙点头，转身跑去和同学吹牛。 楚向前花了十几分钟，走到鼓楼附近，也不回街道，牵着狗就回家。 反正科长陈怀礼都说过了，巡逻完之后做什么，他不仅不管，反而鼓励自己去钓鱼或者去城外转悠、转悠，弄些野味回来。 这时间去城外就是找不自在，说不定走出城，天都已经黑了。 到家换上狼皮大衣，狼皮帽子。 武装带和枪套则穿在身上，大衣一罩，就看不到了。 找了两个装粮食的袋子，分别装着半只的狼肉干，放进储物格子里。 两条猎狗也收进新手村，免得真咬到院子里的人。 出了院子，径直去了居委会王大妈家和陈怀礼家送狼肉干。 而且陈怀礼那边，也真的多送了一只山鸡。 等楚向前到了玉河时，天色都已经开始暗淡下来。 等了快2个小时的刘光天，一看到他，扛着一长一短两根鱼竿，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同学快步跑过来。 “哥，这是我同学南广生，他姥爷说，不想占你便宜，所以长短鱼竿都给你配齐了。” 楚向前点点头，伸手接过鱼竿随便看了看，掏出口袋里一块用报纸包着的狼肉干道，“快回去吃饭，免得家里担心。” 南广生接过报纸打开一看，确定里面真的是肉干后，忙道谢，喜匆匆的往家跑。 可刘光天却不想回家，笑着说道，“哥，我只要跟着你，我爹就不会骂我和打我。” 楚向前听完，也不管他，下了河堤，跟着刘光天来到他们之前钓鱼的冰洞。 刚站好，刘光天就主动挂起鱼线、鱼钩，甚至不知道从谁家里借来个马扎让楚向前坐。 楚向前呵呵笑着坐下，若无其事的问道，“光天，我看你爹都没享受过我这待遇吧？” 正在挂鱼钩的刘光天手一停，楞了几秒叹息一声边继续挂钩，边说道，“哥，您别笑话我了。我爹要是能不打我，我保管比现在孝顺十倍。 可他心里一有气，就拿我和光福出气。 而且我和三弟光福俩，平日里别说吃口肉和鸡蛋了，二合面馒头也吃不到。 但我大哥呢，什么好东西全归他，您说有这么偏心的父母吗？我都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楚向前这下，再没笑话刘光天的心思了。 所谓‘父母越慈，子孙越贤。父母越贤，子孙自然越孝顺。’ 刘海中自以为大骂儿子是为了他们好，可只打二儿子和三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没怨恨就怪了。 还有，刘海中以为自己对大儿子刘光齐越好，今后刘光齐肯定会给他养老。 却不想想，他自己就做了个极坏的榜样，刘光齐怎么可能学好？ 看刘光齐吃着肉和蛋，却从未想过分给二弟、三弟就知道，这小子就是个自私、无情的主。 楚向前这一试探，心里再无犹豫。 边钓着鱼，边说道，“光天，废品收购站里的废铜钱多少钱一斤？” 刘光天本来就打定主意想跟着楚向前混，毕竟楚向前是他能接触到，唯一一个感觉有出息，能巴结上的人物。 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哥，这事我熟，以前我和同学就捡过废品卖钱换点吃的。 只是去年开始，别说铜钱了，废铁都全交上去了。 放学溜达两三个小时，有时候连些烂木头都捡不到了，这才想着钓鱼换吃的。” 说完，想了想才继续说道，“铜钱6毛钱一斤，要是铜器的话，8毛到1块钱一斤。” 楚向前暗道这价格还真便宜，不过也对，铜钱收藏的兴起，还得二、三十年后。 正想说‘加价5分钱，让刘光天帮忙收铜钱’的话。 却不想这小子机灵着。 没等楚向前的话，说出来。 刘光天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哥，您就别拐着弯说话了，给我5块钱，我把刚才那同学南广生手里的十多枚铜钱全给你买下来。” 楚向前一听就明白，自己小看人了。 刘光天见楚向前不说话，笑着说道，“哥，您忘了这可是京城，我们小时候就听过有人修房子，挖到前人埋在地里的金银珠宝的事。 而且今年8月份，我们这一片就有个院子里，有人在房粱上，找到十几根藏在木头里的金条。 这听多了，谁还不知道铜钱里也有值钱的好玩意。” 说完，挠挠头嘿嘿一笑，“不过我们也就只能玩玩铜钱，毕竟这玩意收的人不多，也不值几个钱。”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暗道难怪有人说，环境是孩子的第三位老师。 京城的孩子仅仅只是听大人们闲谈，还有同学之间的吹牛，见识就比农村的孩子广。 伸手进口袋，从游戏仓库里拿出2毛钱，递给刘光天，“你去找你同学，把东西拿来我看，要是满意，我给他10斤白面。” 刘光天默默算了算，供销社白面1毛8一斤，加上粮票的价值，10斤顶多3块2毛钱。 但鸽子市里1斤要票的白面，听说已经涨到3毛了。 不要票就是4毛5，10斤就是4块5毛钱。 这生意能做，刘光天点头就跑。彡彡訁凊 只是没跑十几步，这小子又跑回来，蹲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哥，我和我同学说8斤，剩下的2斤白面，放在您家。 您帮我换成1斤白面和3斤的棒子面。 以后每天您给我两个二合面馒头，连给10天，好不好？” 058又是一个潜在客户 楚向前诧异的看着刘光天，对于他吃回扣，楚向前一点也不意外，但这小子把粮食放在自己手里，这就有些鬼机灵了。 一则他有地方躲着家里人偷吃，二则粮食在自己手里，这小子更不敢泄密。 楚向前算了算，蒸熟了的馒头比纯粮食重，一斤面出1.4斤馒头很正常。 4斤的二合面做成馒头有5.6斤。 “行，每天我给你六两二合面馒头。” 要是拿来的铜钱能收获点券，意帮刘光天打掩护的同时，额外给他点小恩小惠才是长久之道。 刘光天大喜，细细一算，自己还多吃了4两的二合面馒头。 这次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楚向前哈哈一笑，这才把心思放在钓鱼上。 而且还把游戏里一些鸡内脏的边角料，和中午吃剩下的鸡骨头，扔进了冰窟窿里，就当时打窝。 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等刘光天带着个同学摸黑跑过来时，已经钓上了1条4斤多，5斤左右的翘嘴鱼。 刘光天和他那同学一看冰面上的翘嘴，心里顿时羡慕起来。 这鱼要是卖掉，1块5毛钱没问题。 而且鱼越大越值钱。 南广生小声问道，“哥，您这是打窝了？而且还是荤腥打的窝？” 楚向前不由抬头认真看着那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刘光天忙接话说道，“哥，南广生家里不仅有个堂叔是厨子，姥爷也是这一带有名的钓鱼佬。这吃鱼钓鱼他都懂。” 楚向前一听姓南的厨子，暗道该不会叫南易吧？ 四合院的人物都出现了，多个人是铁饭是钢里的人物，也不难接受。 “你那堂叔叫什么？” 南广生一愣，还以为楚向前认识自己堂叔，忙说道，“南易，在机修厂当厨子。” 楚向前这下算是明白，这个南广生为什么懂钱币收藏。 南易手里藏了不少好东西，甚至金条都有不少根。 那南广生家里，大概率应该也藏着古玩。耳濡目染下，懂得什么钱币有价值，就说的过去了。 “东西呢？” 南广生有些失望的忙从口袋里掏出十几个铜钱。 楚向前也不管南广生怎么介绍这些铜钱，但凡拿到手，没法获得金券的，那就不收。 即便有遗漏，楚向前这种古玩鉴定方面的小白也看不出来。 听着耳朵里连续11声+2+1+2之类的提示音，楚向前脸色不变，心里却大喜。 总共21点的点劵，别说给10斤白面了，就是给10块钱他都愿意。 而10块钱去鸽子市场买粮食，能买到20多斤的白面。 当然，等过了年，干旱情况没得到缓解，鸽子市场里粮食的价格肯定会涨。 或许明年年末时，一斤面粉在鸽子市就得8毛，甚至1块多了。 随手把两枚铜钱扔还给南广生，楚向前还没说话，刘光天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的一把抓着南广生的衣领。 恶狠狠说道，“广生你个混蛋，连我哥都敢糊弄？” 南广生忙摇头，语无伦次的说着，“光天，我没有、我没有。” “好了”，楚向前也不管南广生是不是在铜钱里参了没价值的铜钱。 反正自己也看不出那两枚铜钱到底如何。 之所以没把人赶走，那也是有想法的。 既然南易是他堂叔，那借着这小子当中间人，应该很容易就能从南易手里买来他藏着的宝贝。 毕竟南易这家伙喜欢吃，脾气又倔，得罪领导是必然。 想吃点好的，或者活不下去了，肯定会卖手里的宝贝。 而且南广生家里，应该也藏了些好东西。 这就是潜在客户啊。 有价值的客户耍手段，自己要是没看出来，那是本事不够，决不能怪到客户头上。 只有等南广生和南易都没价值了，那就另说。 楚向前示意刘光天住手，笑着说道，“帮忙收拾东西，带着鱼，跟我回家拿白面，再请你们吃鱼。” 刘光天恨恨的推了南广生一把，忙去收拾钓竿和其他东西。 南广生楞了片刻，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两枚铜钱，实在想不明白，楚向前为什么看不上‘方孔光绪十文元宝’。 要知道，这铜钱听堂叔说可是珍品。 最后叹息一声，看样子自己堂叔这是打眼了。 暗道难怪姥爷说，堂叔除了那一手厨艺外，就是个棒槌。 忙上前对刘光天和楚向前说道，“光天、楚哥，你们要相信我，我这是打眼了，不是真想忽悠你们。” 刘光天可不管这些，在他眼里楚向前就是自己今后的衣食父母，更别说有吃的不算，还得了2毛钱。 楚向前提着那条4、5斤的翘嘴鱼，对着后面的两个小子喊了句，“快点，不想吃就继续闹。” 这下两人立马闭嘴，提着钓具、马扎跟了上去。 到了四合院，楚向前正想着这鱼该怎么做时，就见有个身影站在院子门口的墙外，盯着另一个方向的街道看来看去。 刘光天也看到那人，小声说道，“哥，是中院的何雨水。” 说完想了想，继续说道，“应该是傻柱今早打赌输给您，下班就去接活，忘了给她带吃的。” 楚向前一愣，傻柱不给带，何雨水就不能自己烧火做饭？ 不过几秒后就反应过来，平日里都是带饭，傻柱忽然晚回来，又没提前说，雨水自然是等着。 楚向前一开始听说是何雨水，心里还有点想法，可看到这小姑娘顶多十五、六岁，还瘦的像麻杆，立马就没想法了。 随后就听刘光天小声说道，“哥，别理她，雨水她真没吃的，会去找一大爷或者聋老太太要。” 楚向前却知道，易中海和后院的聋老太太对待何雨水，可没对待何玉柱那么好。 在他们眼里，何雨水就是赔钱货。 等她长大嫁人了，那在这丫头身上的投资，不管是感情投资还是物质投资，大概率会打水漂。 再说，饿一顿又死不了人。 还能用何玉柱没照顾好妹妹为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教和指责他。 这有理有据的说教的次数多了，何玉柱今后在易中海面前，天然就会低一头。 再结合小恩小惠的拉拢，和不要钱的嘘寒问暖，三两下就能拿捏住他。 059光圈扩大，出现野兔 楚向前摇摇头，暗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才是高手。 当然，这两人又有些不同，聋老太太是真拿何玉柱当孙子看待。 但就因为不是亲孙子，该算计还得算计，不然怎么让傻柱心甘情愿的向自己这边靠拢？ 楚向前带着刘光天和南广生走到大门口，笑着对何雨水点了点头，“雨水，等你哥呢？” 何雨水小脸一红，哪里敢对人说，自己已经饿了两顿饭的事。 再怎么气傻柱，也不可能向一个刚搬进来没几天的陌生人，说亲哥的坏话。 甚至这种事，瞒着都来不及。 免得坏了傻柱的名声的同时，外人也会嘴碎的说她何雨水也不是好东西。 因为一顿没吃，就在外人面前说亲哥的闲话，今后嫁人可就难了。 毕竟没哪个当婆婆和丈夫的，会让一个长舌妇嫁进来。 雨水楞楞的点点头，有些羡慕的看着楚向前提着一条翘嘴大鱼，带着刘光天和南广生进了大门，右拐就进了倒座房。 楚向前进了屋子，把手里的鱼扔给刘光天和南广生问道，“烧鱼和做饭你们来，别指望我做的鱼能吃。” 刘光天忙看向南广生，这小子的堂叔是厨子，做鱼的手艺学了个七八成。 南广生见状，脸色一喜，暗道露一手的机会来了。 别的菜他还真没信心，可姥爷钓鱼钓多了，父母前年又因为工作调动离开了京城。 这做鱼的手艺，南广生还是很有信心的。 忙说道，“光天，你和楚哥瞧好了，做鱼我绝对拿手。” 刘光天这下也觉得脸上有光，暗道南广生这小子还是有用的。 楚向前也不管这两个小子怎么做鱼，总不能吃老子的，还得老子伺候他们。 躺在床上闭眼把注意力放在游戏里。 11枚铜钱进了仓库里后，罩在新手村的光圈，果然往外扩张了一点，目测应该有二三十厘米。 结合之前得到的点券是21点，楚向前猜想应该是100点劵的古玩，拿进游戏里的话，这光圈就会往外扩张1米。 想了想，指挥着大壮和红妞走出新手村大门，按照大壮和红妞的体长数据，很容易就能得出，光圈已经忘外扩张了1米6。 等宫老头真帮自己拿到明宣德青花、汉玉和永乐御制青花云龙纹盘，应该能再次扩大0.48米。 正想着，忽然一只兔子，从光圈外跳了进来。 大壮和红妞不用楚向前命令，四肢紧绷猛的扑了过去，张嘴就是一口咬下去。 几秒后，20点经验到手，楚向前只是想了想，猜到这只兔子的刷新点，就在光圈所在的两三米范围内。 所以这只兔子才会在这附近转悠。 至于兔子为什么见了猎狗不跑，这是游戏世界，兔子、山鸡等食草怪，都是非主动攻击型的游戏怪。 这么一想，楚向前暗道今后出村刷怪时，得防着点。 免得今后光圈扩张的距离越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个高级怪。 随后用意念对着兔子使用了个采集术，兔肉留着，内脏直接给了两条猎狗当宵夜。 兔皮本来想卖掉换银币。 只是想了想，狼皮和狐狸皮全都做成了大衣、手套等成品，等着卖给许大茂。 不如留着兔皮，今后筹够了，也做成皮草问问许大茂要不要。或者卖给其他人换钱。 毕竟自己想卖东厢房刘家的屋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至于为什么不买个单独的院子，实在是独门独院少说也要8、9百，甚至上千块。 不过，等到了65年之后，价钱会大跌一波。 甚至传闻说，三进的大院子，3千块钱就卖了。而且还是有私产的那种。 楚向前知道自己要是买下独门一进院子的话，不仅居委会要登记，街道那边肯定也会有存根。 这么多钱，哪里是自己一个刚死了亲爹，却没拿到抚恤金的农村孤儿能拿的出来的。 而且四合院糟心事多，那也得看针对谁。 说到底，整个四合院，也就傻柱才是天字一号大傻子。 而且还是人家自己愿意被吸血，你看院子里的其他，不也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嘛。 当然，傻柱在这期间，也有过反抗，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可惜惦记他的人有些多，手段又够阴险。 可站在楚向前的上帝视角去看，待在这个院子，才是最舒心的。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是哪种性格，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目了然。 换成其他院子，说不定被算计了都没意识到。 而在四合院里，针对每个人的性格，反向算计、占便宜其实不难。 让大壮和红妞绕着新手村外，1.6米的圆圈巡逻，万一又有只兔子闯进来，那就是肉和钱，还有经验。 没一会，楚向前胡思乱想时。 忽然想到，南广生之前说过，今年8月份时，这一片有个院子里，有人在自家房粱上，发现十几根藏在房粱里的十几根金条。 会不会就因为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刘家夫妻俩，这才动了离开京城的心思？ 从发现东厢房的密室，到把里面的宝贝继续藏了七八年。 这期间刘家夫妻俩肯定在带着宝藏离开京城，和装作没事一样，继续住在东厢房之间的选择上，左右摇摆过很多次。 越是装作若无其事，时间久了，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猛的一听有人在自己家找到金条，心中那一丝犹豫，说不定就被打破了。 可想而知，这夫妻俩在8月到12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焦虑、不安的睡不着。 心里必然会担心，街道或者上头，说不定会来个大检查。 这事在正常人看来，肯定是无稽之谈。 但在刘家夫妻俩来说，即便有了一丝怀疑，在不安和焦虑情绪下，就会一点点的不断放大。 直到他们俩再也承受不住心里上的压力，开始付诸行动起来。 楚向前嘴角一笑，要是自己的猜测没错，那姓刘的夫妻俩，现在的心情必然是急切的很。 人一旦急了，脑子就会不灵光，犯错的概率就更大。 甚至诈唬一下，说不定就会忍不住的去藏着宝贝的地方看一眼。 而这个地方在刘家夫妻看来，一定比四合院更安全。 首选肯定不会是，住着十七八户人家的大院子。 第二离四合院应该不会太远。 正想着，刘光天忽然在屋子外喊了句，“爸，你怎么来了？” 060三大爷吃瘪，许大茂送酒 刘海中一见天黑了都没回家的刘光天，立马咆哮起来。 楚向前忙起身，快步走出屋子，眼看刘海中一手拿着个酒瓶，一手端着一盘子白菜炒鸡蛋，在那大骂这刘光天。 楚向前立马想起这老小子昨天说过，今天晚上要再和自己喝一杯的事。 “二大爷，先别生气，今天我在街上巡逻时，遇到光天放学，就让他陪着我走了走，顺便讲解讲解这一片的情况。” 刘海中心里的怒意这才散了。 笑着对楚向前点头说道，“小楚，我家这小子打小就满胡同乱窜，你找他了解情况，那算找对人了。” 楚向前笑呵呵的点点头，也不说破刘海中好面子的心思。 眼看刘海中又是带酒、又是着带炒鸡蛋，笑着说道，“二大爷来的巧，下午我下班后，带着光天去玉河那边钓鱼。 这不运气好钓上一条4、5斤的翘嘴，正好喝一杯。” 刘海中心里顿时得意起来。 看了一圈院子里，听到响动出来看看的人，暗道小楚真是讲究人。 有来有回的人，才值得交往。 至于邻居会不会羡慕和嫉妒。 好在这鱼是自己钓上来的，而且不是大肥肉，大家心里羡慕，却也没生出嫉恨之心。 想吃鱼，花个6毛、8毛的，也能在玉河或者前海那边找钓鱼佬买。 只是这年头大家都缺油和各种调料、配料，所以河里的鱼不少，但喜欢吃的人却很少。 而且会钓鱼的人其实也很少，有那个空闲的人就更少了。 三大爷闫阜贵听到楚向前也会钓鱼，心里羡慕的走过来看了看倒座房走廊上搭建的建议灶台，果然看到锅里蒸煮着一条4、5斤的翘嘴鱼。 嘴里叹息道，“这翘嘴鱼肉质极嫩，就是鱼刺多了点，吃的时候得小心点。” 楚向前一看闫阜贵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小子想蹭吃蹭喝。 看了眼拿着酒和端着白菜炒鸡蛋的刘海中，楚向前心里一动。 闫阜贵确实喜欢占便宜，但这老头在刘海中、易中海面前，一向不肯失面子。 毕竟一旦在他们俩面前丢人了，那他这个三大爷今后说话就更没底气。 楚向前这下笃定闫阜贵不好意思空手上门，笑着说道，“三大爷，不嫌弃的话，也来喝一杯，不过主食自带啊。” 闫阜贵笑着摇摇头，要是没有刘海中在场的话，他确实会舔着脸上门喝一杯。 但人家刘海中又是酒，又是炒鸡蛋的站在跟前。 自己要是进倒座房喝酒，怎么说也要带上半瓶酒。否则肯定会被刘海中说一顿。彡彡訁凊 而半瓶酒在闫阜贵看来，比起吃点价钱不贵的鱼，那就是亏了。 而且闫阜贵自己也会钓鱼，虽然空军的时候多，但他确实不馋鱼。 “不了，不了，已经吃过了晚饭，你们喝。” 楚向前还装模作样的拉了闫阜贵一会，弄的闫阜贵心里那叫一个腻歪。 心里料定，楚向前这是家里没酒了，这才借着吃鱼的理由，打自己家里的酒的主意。 暗道，好小子，从来只有我三大爷占人家的便宜，你小子居然想占我的便宜。 这亏本买卖，我闫阜贵能做？ “小楚，小楚，三大爷谢谢你了。只是这确实吃过了，再吃喝的话，我这年纪的人，晚上就得胀气睡不安稳。” 胃积食消化不良睡不着，这在后世不缺食物的年代确实常见。 可在这年代，这话楚向前可不信。 眼看闫阜贵态度坚决，楚向前装作惋惜的样子松开他，嘴里还说着，“那就可惜了，我昨天就和二大爷约好了要再喝一杯。 今早就准备好了半斤狼肉干，现在加上这4、5斤的大鱼，就4个人吃，有点多啊。” 闫阜贵一愣，心里大骂起来。 你要是先说准备了肉干，即便只是狼肉干，那你三大爷我说什么也要带上半瓶酒上门吃喝一顿。 可刚才拒绝的那么坚决，再让他反悔，那就真的是老脸都不要了。 楚向前这魂淡刺激完三大爷还不算，心里想着刘海中来找自己，不见得是好事。 眼珠子一转，对刘光天说道，“光天，去后院看看许大茂在不在家。昨天他拍着胸脯说，年前会去我老家放一场电影。 这二大爷带了酒，带了炒鸡蛋，加上我家的鱼和狼肉干，不请他过来，说不定放电影时，能放三场，他就只放一场。” 061卖皮草 娄晓蓉白了吹牛的许大茂一眼，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两瓶五粮液。 暗道这家伙就是个拎不清的人。 好心提醒道，“酒还是带西凤就行了，烟也只带两条大前门。既不显得你在显摆，也不会让人觉得你在巴结小楚。” “对对对”，本来打算充面子的许大茂，听了娄晓娥这话，忙把酒换成西凤。 只是酒他藏了不少，烟却只剩下2包了。 只能看向娄晓娥，“蛾子？” 娄晓娥这姑娘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她也是有自己的心眼的。 暗道自己要是表现的太急，确实显得过了。 没好气说道，“你去拉关系，赚人情，却要我出钱？” 许大茂忙说好话起来，心里却想着，自己昨天答应了楚向前，今后他的烟酒自己包圆了，换他手里的肉干。 这肉干拿回来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甚至说不定还要送去你父母家。 既然这样，让你出点烟，怎么了？ --------- 许大茂提着两瓶酒、两条烟，笑嘻嘻的跟在一脸诧异和羡慕表情的刘光天后面，进了前院的倒座房。 楚向前一看这家伙第二次上门，居然又带了烟和酒，顿时觉得许大茂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客户。 今后一定要维护好这潜在的金主。 当然，让他为了点烟酒就点头哈腰那是不可能的。 但在酒桌上奉承一番，就当是后世陪供货商吃饭。 而且许大茂比供货商好说话太多了，也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各种无理要求。 而二大爷也因为许大茂的酒，还有楚向前的鱼和狼肉干，而忘了之前的那点不痛快。 楚向前这次没让许大茂喝醉。 虽然把他灌趴下的话，扶他回去，又能和娄晓娥来点暧昧，甚至说不定小手都能拉上。 但有正事的情况下，楚向前只能忍一忍了。 然后集中精力，把刘海中给灌趴下。 加上南广生和刘光天在自己的暗示下，多和二大爷喝了好几杯，刘海中饭都没吃饱，就醉的东倒西歪。 不过大概是真醉了，居然在桌上就说，怎么才能让他当个领导的事。 这下楚向前反而放心下来，暗道你要是早说是这事，保管给你出个主意，再赚你一两百块钱。 笑呵呵说道，“我说二大爷你干嘛要连着请我喝两顿酒呢！这事好办，明天等你酒醒了，你来我家，我们坐下喝喝茶好好谈谈。” 说完，对刘光天和南广生说道，“你们俩个小子别再喝了，一人拿个馒头送二大爷回家早点休息，免得明天耽误了上班。 广生也早点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刘光天和南广生其实早就吃的差不多。 楚向前三个大人要喝酒、要说话，吃东西的时间自然少了。 刘光天和南广生忙点头，一人拿着个二合面馒头，笑嘻嘻的道谢，扶着醉迷糊了的刘海中回后院。 楚向前这才起身去关门，然后走到柜子帮，装模作样的从里面拿出半片狼肉干。 用布袋装着，放在许大茂面前，“大茂，昨天说了给你5斤，今天你又拿酒和烟过来，这10斤的狼肉干先给你准备着，免得一会我们都喝多了又忘了给你。” 许大茂拉开布袋，仔细看了看，甚至还闻了闻，不由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是先烤再风干的吧？” 楚向前点点头，胡扯道，“狼肉纯风干，又材又硬。所以我们村以往都是把新鲜的狼肉，当香肉炖烂了再吃。 不过因为缺调料和配料，吃起来还是有股子膻味。 好在我认识个山里的老猎户，花了两瓶酒、三十斤白面，才学来这先烤再风干的法子，吃的时候蒸一蒸，或者烤一烤一点膻味都没有。” 说完，指着桌上的狼肉干问道，“大茂，吃起来怎么样？” 许大茂忙点头，用筷子夹起最后几块中的一块放进嘴里，“确实不错。” 许大茂吃完，放下筷子，收紧布袋，这才小声说道，“兄弟，我今天去皮货铺子问了，像你穿的那件狼皮大衣，建国前至少5块大洋。 现在的话，因为关外草原上的货商没了，听说这两年里价钱涨了2、3倍。 往年20、30就能买到，现在60块钱打底。 手艺好点的，皮子处理的极好的，那得上百块钱。” 楚向前听完不由皱眉起来，游戏出品的皮草，手艺绝对没得说。 按许大茂这话，一套大衣、帽子、皮毛靴子就得一百四五十块钱。 正常卖东西的人，当然是卖的越贵越好。 但自己现在就许大茂一个顾客，鬼知道他舍不舍得花3、4个月的工资买一套。 不过，这价钱仔细想想，其实也正常。 后世在电商没兴起之前，3、4个的工资想卖一套皮草，基本上是在做梦。 “那你还要不要？” “要，干嘛不要。” 许大茂本来就没想自己出钱，或者说，他想着先自己花钱买，等回去向娄晓娥炫耀一番。 这女人肯定也会想买一套。 等她回家一趟，老丈人和丈母娘说不定也会订一套。 到时候自己把价钱说高点，不仅把花的钱赚回来了，或许还有多。 然后再提虎骨的事，娄晓娥的信任度就高了。 楚向前一听许大茂真要买，忙说道，“正好昨天我二叔来城里，带了一套新的狼皮大衣、帽子、靴子和马甲。 而且听说这次的手艺，是老师傅做的。” 楚向前起身打开衣柜，借着衣柜遮掩，从仓库里取出四件套，放在床上对许大茂招招手。 然后指着自己身上的大衣，“大茂，你捏捏我这件大衣的皮子，再看看这件新的。 我保管你一揉这两件皮子，就能看出好坏。” 许大茂自然会上手。 今天为了弄清皮草的优劣，还花了一包烟，仔细问了皮草铺装的师傅。 伸手揉揉皮子，确实能轻易发现两件大衣的不同。 新的这件更柔软，更柔顺。 许大茂按照皮草铺子的师傅教的简单鉴定知识，越发觉得楚向前的这皮大衣，感觉比皮草铺子里，要价110的大衣还要好一些。 仔细想想，这反而更好。 否则就不好忽悠娄晓娥了。 “兄弟，你真舍得卖给我？” 062 深夜量尺寸 楚向前摆摆手，“我这一身就够了，再占着一套，实在太浪费。还不如卖给你，将来再找人卖几套，拿点中人的费用，买辆自行车。” “会过日子”，许大茂心里大喜，本来还担心楚向前没那么多皮草，没想到这小子的关系网确实有点野。m.33qxs.m 不过想起楚向前自己就是猎人，认识其他猎人也正常。 “大衣、帽子、毛皮靴子给你150，怎么样？” “没问题”，这价钱已经远超楚向前的预料，但他不知道的是，供销社一件澳毛纯毛毯就得80加相应的专门票据。 150确实是正常价。 但这价格也是出货价，而不是成本价。 卖给皮草铺子，能卖一半的价格就不错了。 楚向前暗自偷着笑，好在自己昨天让许大茂去皮草铺子问了问。 “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拿钱。” 楚向前却一把拉住他，“昨天说好了送你一件马甲。” 说完，拿出马甲笑声说道，“我这马甲和大衣，都是可以反着穿，免得惹人嫉妒。” 许大茂一愣，忙把大衣翻过来，就见皮草大衣立马变成了风衣款式，咧嘴一笑，“还是你心细。” 试过之后，许大茂嘿嘿一笑，“正合身。” 许大茂笑呵呵的提着布袋装着的狼肉干和大衣，帽子和靴子就回家。 一进门就和娄晓娥嘚瑟起来。 娄晓娥从小家庭富裕，皮草不仅有，还有好几件，只是摸摸就知道这皮草处理的极好。 而且她也听亲妈说过，这几年皮草价格飞涨。娄母还特意吩咐过，在四合院里别穿毛皮大衣。 看着手里的皮草，翻过面，就变成了风衣。 顿时觉得三件套只要200，确实不贵。 至于马甲，被许大茂穿在身上，他没提，娄晓娥也下意识忽略了。 搞的许大茂极度后悔，没报个250的价格。 后悔之后，许大茂笑嘻嘻说道，“蛾子，我也给你买一套怎么样？” 娄晓娥听完自然高兴的很，只是这傻姑娘没激动一会，听许大茂让自己拿200块钱。 立马知道许大茂这混蛋说是给自己买，实际上花钱的人却是自己。 只是这皮子确实比自己见过的都要好，价钱在她看来也不贵，又能装成是风衣传出去的前提下。 心里对楚向前的那点好感，促使她真的考虑要不要花400块钱买两套。 “蛾子，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皮子比皮草铺子里做的都要好。你要是不买，说不定人家楚向前就卖给别人了。” 许大茂这一催促，娄晓娥立马想起这家伙刚才哄自己高兴，却要自己出钱的事。 嘴里想说不买，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出钱，许大茂还是得给钱给楚向前。 毕竟东西都带回来了。以许大茂爱面子的性格，肯定不会退回去。 “你买的你自己出钱，我只付我自己的。” 许大茂心里惋惜的叹息一声，不过200到手，等于赚到了50，这买卖傻子才不做。 而且这家伙鬼心思多，“那你给我250，毕竟要给人家50当定金不是。” 娄晓娥没多想，转身就进屋子拿钱。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蛾子就好是忽悠。 真要给定金，也只需要给50，而不是250。 拿着钱，许大茂直接换上皮大衣，一出门，顿时感觉这冬天都感觉暖和起来。 进了前院倒座房，拿出150交给楚向前，但给钱之后想了想。 自己还是得给定金，不是他许大茂有信用，而是生怕楚向前把皮草卖给其他人。 到时候，不仅没法向娄晓娥交代，还赚不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那100块钱。 随后眼珠子一转，那马甲是楚向前送的。 既然没算钱，那实际上一套的价格就不是150。 自己回去问问娄晓娥，她想要的，肯定得加价。 这下，看楚向前是越看越顺眼。 忙又给了50块钱当定金，然后端起酒杯，“来来来，正事谈完了，喝酒喝酒。” 楚向前拿到200钱，哪里还肯陪着他胡吹海喝。 而且晚一点，那个纺织厂的采购员会上门，三两下就把许大茂给灌趴下。 放出大壮和红妞盯着家，免得那个采购员来了，自己却没在。 扶起已经醉眼迷离的许大茂，刚想送他回去，忽然心里一动，“大茂，还能喝吗？” “喝、喝，当然喝。” 楚向前嘿嘿一笑，拿起酒瓶，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倒了半杯，大概一两的量，送到许大茂嘴边。 这家伙迷糊下，居然张嘴就喝。 又坐了十分钟，等许大茂都开始打呼噜，楚向前这才扶着他往后院走。 还把银喉长尾山雀放了出来，盯着后院。 敲门进了许大茂家，娄晓娥见许大茂又喝的烂醉如泥，果然不高兴了。 只是和上次一样，没当着楚向前的面发作。 而且，之前听到楚向前请许大茂喝酒时，娄晓娥心里其实已经在期待着许大茂喝醉。 “楚兄弟，又麻烦你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帮我扶着大茂去屋子里，免得我一个人扛不动他。” 楚向前点点头，进了卧室放下许大茂，忽然心里一动，就和上次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可惜这次并没撞到娄晓娥，转身一头，就见这姑娘红着脸，站在一米多外的墙角，似怨似嗔的盯着自己。 楚向前尴尬的摸摸鼻子，正想找借口离开，却感觉到娄晓娥的呼吸有些急促。 再看看她一脸红润、春心荡漾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娄晓娥也起了心思，却一直在克制着。 正想着如何试探，就听娄晓娥说道，“小、小楚，你那里真有女式的皮草？” 楚向前点点头，只要皮子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且自己用采集术处理过的皮毛，百分百比皮草铺子里的要好。 “那，那你需要给我量量尺寸吗？” 楚向前这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蠢货了。 笑着走近一步，小声说道，“嫂子，你家有尺子吗？” 娄晓娥闻着楚向前呼吸出来的酒气，仿佛自己都要喝醉一样，脸红的耳朵、脖子，甚至身上都在冒热气。 “有，有”，娄晓娥结结巴巴说道，“在，在客厅的抽屉里，我去给你拿。” 063 上手和卖狼肉 楚向前看着从自己身旁挤出去的娄晓娥，暗道这姑娘的身材确实丰满。 刚才仅仅只是从自己胳膊上挤过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子柔软和饱满。 也就娄晓娥那家庭条件，才能养出她这种丰腴的身子。 出了卧室，走到娄晓娥身后。 而娄晓娥当然感觉到楚向前就在自己身后，可等了好一会，转身一看，就见楚向前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心里忽然一乐，看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动心了。 伸手把尺子放在楚向前手里，语气都欢快起来说道，“天不早了，快点量完，乖乖回去睡觉。” 楚向前刚才的样子，当然是装的。 借着量尺寸的机会，这碰碰，那摸摸，虽然都是胳膊、手腕，却已经让刚才还装着胆子的娄晓娥心跳加速，脑子都晕乎乎起来。 等尺子量到腰上时，娄晓蓉腿一软，身子不由靠在了楚向前的胸前。 等楚向前趁机搂着娄晓娥的腰，把她扶稳，就要低头亲上去时，忽然感觉一股力量猛的把自己推开。 “小、小楚、我们不行的。” 楚向前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 但有些事讲究你情我愿，不过什么印记都不打上，说不定明天这好事就有变化。 “嫂子，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但心里就是放不下你，只求你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只是抱一下？” 楚向前忙点头，上前一把就搂着口是心非的娄晓娥。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娄晓娥又在挣扎，这次楚向前哪里肯放手。 “快放开我，你太晚回去，会被人怀疑的。” 楚向前知道这话没错，注意力放在脑海里，山雀看到的画面，确定后院没人，住着的几户也没人出来。 然后指挥着山雀飞到中院，前院绕了一圈，确定没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低声在娄晓娥耳边说道，“让我亲一下我就走。” 犹豫了一会，娄晓娥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等楚向前出来时，又过去了几分钟了，不仅他的嘴唇有些干，娄晓娥都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肿。 暗骂楚向前一句，手却捂着脸偷笑。 楚向前咂咂嘴，慢步往前院走时，脑海里银喉长尾山雀传来的画面中，出现个30左右的中山装的人，正在自家门外敲门。 忙快步走出中院。 “楚同志？” 楚向前忙点头，“采购员同志？” 冯卫忠笑着点头，“不好意思楚同志，今天采购科有个会议，来晚了。” “没事、没事”，楚向前忙把人请进家，进门时，眼角余光隐隐看到前院西厢房，露出个人影。 不用说，肯定是负责看门的闫阜贵。 在这点上，闫老抠还是很合格的。 这个院子早开门，晚上关门全是他负责，而且从未出过外人进来小偷小摸的事。 当然，闫阜贵愿意做这事，也是因为关开门大爷，年底是居委会会给点瓜子、花生什么的。 随即，楚向前就在心里提醒自己，今后进后院，确实得小心点。 不过，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娄晓娥也时不时会回娘家。 想做点坏事的机会倒是不缺。 ----- 送走冯卫忠，楚向前握着口袋里的51块钱，嘴角不由都笑歪了。 没拆骨的风干狼肉，那位纺织厂的采购员冯卫忠，直接报价9毛一斤。 这价格可比陈怀礼说的高了1毛2，而且还带骨头。 看样子，应该是最近这些天，市场里的肉食越发紧张，价格也跟着高了不少。 50斤卖了45块钱，本打算送冯卫忠两只山鸡，却不想这哥们大概是想拉拢自己，还是给了6块钱，算是自己买的。 而且除了钱，还有一些布票，算是抵消肉票。 不过这些布票不是市里发的，而是纺织厂自己发的布票。 拿着票，就能去纺织厂拿到印错花纹，或者染色不纯的布料。 而且这些布料算是废品，根本不走账。 但听冯卫忠说，即便是废品，拿出去和人换钱，一尺也能换到1块钱，而冯卫忠这次给了自己12尺。 之前楚向前还因为4尺就能做一套，但和冯卫忠聊过后，才知道自己这身高和体型，少说也要7尺半，甚至8尺才能做一套。 加上之前居委会的王大妈和陈怀礼给的布票，自己手里都有25尺的票了。 当然，去供销社买布料，那得花钱。正常来说按照布料的不同，每尺在8毛到2块钱之间。 买成品的衣服，一套中山装需要7尺布，在百货商店能卖到10块到15之间。 而纺织厂的布料虽然有瑕疵，但那是不用花钱的，布的质量也不错，所以才能卖到1块钱一尺。 关上门，关灯躺在床上进入游戏新手村，照例在喷泉池子里泡澡。 泡上几分钟，浑身干净清爽，免除了洗脸、洗脚、洗头、洗澡的烦扰。 夜里12点一过，楚向前指挥着大壮和红妞刷了15只山鸡。m.33qxs.m 仓库里的山鸡数量直接来到109只。 经验则是5级，320/1600。 两条莱州红则是4级370/800。银喉长尾山雀升了一级，2级0/200经验。 楚向前想了想，这次给山雀加了1点力量，免得飞在外面，遇到猛禽给吃了。 而力量足够，飞行时的爆发力也能强很多。 山雀，体质1.5，力量1.1，敏捷2.5。 又去看了看新手村村口，确定没野兔刷新在光圈内，这才回到现实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隔天一早，楚向前刚吃完小米粥配烤鸡，就听到敲门声。 忙把盘子里还剩下的半只烤鸡收进储物仓库里，又一口喝光碗里的白米粥，这才回了句‘来了’，起身去开门。 就见傻柱双手藏在袖子里，哆嗦着站在门口，楚向前有些意外的问道，“有事？” “进去说”，傻柱剁剁脚，自来熟的说道，“今儿这天也太冷了。” 楚向前没法，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让开门，两人进了屋子，傻柱鼻子动了动。 嘿嘿一笑小声说道，“可以啊，小楚，大早上的就吃烤鸡。” 楚向前白了这家伙一眼，自己不开火炖山鸡，就是担心四合院的人知道自己成天吃肉。 而游戏里烤好的山鸡，就没这问题了。 只是刚从储物格子里拿出来的烤鸡，就是刚烤熟时的样子，那味道外面闻不到，屋子里也很难散掉。 好在他也早有预案。 064 东厢房邻居差点被吓跑了 借着橱柜掩护，楚向前从游戏仓库里拿出烤熟的翅尖，看向傻柱问道，“吃了没？没吃吃点烤翅尖，再来点小米粥？” “那多不好意思”，傻柱呵呵一笑，动作却不客气的接过盘子。 看到上面还有四五个翅尖，端着盘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看在你这么客气的份上，哥们也算没白给你拉生意。” 楚向前一听，心里就猜到昨晚傻柱去给人做饭时，应该是有人问他能不能搞来肉。 这才一大早，趁着自己还没上班的功夫找上门来。 生意上门，楚向前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不少，让傻柱吃点小米粥和翅尖也心甘情愿起来。 一碗粥下去，傻柱笑呵呵的捏着一根翅尖，边吃边说道，“昨儿我给人做饭，席上有个客人几天后也要请客。 就问我能不能帮忙弄些肉。我一想，你不是老猎人嘛，就没直接拒绝。” 楚向前点点头，“要多少？” “不是”，傻柱一愣，“我想要十斤，你也能给我弄来？” 楚向前嘴角一笑，“野猪肉和狼肉难弄，但在山里弄三四只，三五斤重的山鸡还是不难的。” 说完，楚向前特意嘿嘿一笑，“进城之前，我就在山里留下了三十多个专门套山鸡的小陷阱，前天我二叔他们上门时，说套中了八只山鸡。 只可惜去的晚，3只应该被狐狸、猞猁给偷吃了。” 这话当然是鬼扯，但傻柱却深信不疑。 再说，他才不管楚向前是怎么弄来的山鸡，只要东西放在自己面前，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而且这山鸡一眼就能认出来，根本没有偷鸡、或者从其他养殖场买来的可能。 既然是野味，只要没被抓到用钱直接交易，那就不犯法。 也没人会去查。 傻柱几口吃完嘴里的翅尖，咂咂嘴说了句，“手艺不行”，这才急切的说道，“五只全给我，我给你10块钱。” 楚向前却摇摇头。 傻柱心里一急，“兄弟，我这可是按照没拔毛、没处理过的活鸡，给你算的重量。这价格都快是市场里价格的2倍了。” 楚向前却知道这价格傻柱肯定能赚钱，“一块钱1斤，否则我还不如和街道的同事调剂。 再说，留那么多钱在手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调剂些粮票、布票、烟酒票来的划算。” 傻柱这下没办法了，楚向前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行行行，你说了算”，傻柱有些泄气的问道，“什么时候能弄来？” “你帮我借辆自行车，我晚上就给弄五只回来。” 说完，楚向前心思一动，继续说道，“先给钱，这次给你五只后，我也好再向村里和老家附近的几个老猎人订购。 免得下次你再要，就没那么容易弄到了。 还有，今后还想要野味，最好给八成的钱，两成的粮票。 否则人家猎户光拿钱，还不如去公社找那些采购员，或者当地人换粮食。” 傻柱本来是不想先给钱的，但听了这话，立马觉得有道理。 “行，你等我回家拿钱。” 等了没多久，傻柱拿着20块钱回来，“兄弟，我y年前我再要10斤的山鸡没问题吧？” 楚向前接过钱，心里暗道，就算你想要200斤，老子今天都能给你弄来。 “放心，拿了你的钱，就得给你东西。要不然，今后我哪里还有脸继续住在这个四合院。” 傻柱哈哈一笑，自己就是笃定楚向前不会因为20块钱就骗自己，这才给钱给的这么痛快。 “你再等我会，我去找隔壁院子的人借自行车。” 傻柱说是借，其实是花了2毛钱才借到。 “晚上东西别带回院子里，你6点后送去轧钢厂，我在门卫那里等你。” 楚向前却不乐意了，自己又不是轧钢厂的采购员，鬼知道会不会被门卫当成投机倒把的人。 “我下午给你弄山鸡的话，回城后肯定得立马回街道。让后院的刘光天和他同学南广生给你送，你给他们一人一个馒头当报酬，怎么样？” 傻柱想了想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馒头不行，我给那两个小子一盒子食堂里剩下的炒白菜。” 这事上楚向前无所谓。彡彡訁凊 送走傻柱，戴着手套、穿着大衣、毛绒帽子关好门，骑着自行车就出门。 只是刚推着车出了院子的大门，就见一男一女提着包袱走过来。 看到楚向前一身制服，左胳膊的衣袖上还有‘治安警’的袖标，两人明显露出诧异表情。 楚向前心里一动，暗道这该不会就是东厢房的一对夫妻吧？ 露出个灿烂表情，笑着问道，“刘师傅？” 刘一发见楚向前问自己，明显紧张起来。 强忍着不安，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这位同志来找人的？” 楚向前还没说话，走出院子的三大爷闫阜贵主动开口道，“一发，这是大前天搬进倒座房的楚向前同志。 他是街道治安科的干事，正好和你住隔壁。” 刘一发和他媳妇廖文芳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等楚向前骑着自行车走了，夫妻俩若无其事的回到家。 刘一发忽然一拍大腿，低声和媳妇说道，“糟了，我看那姓楚的这是来者不善，否则他一个普通的治安警，哪来的钱和票买自行车？” 廖文芳一愣，不由紧张起来的问道，“当家的，你是说那姓楚的，是上面派过来，专门盯着我们的人？” 刘一发恨恨的点点头，“我也希望不是，可没道理我们刚回村里探亲，就那么巧合的来了个新住户。 而且这人还是个治安警。” “那、那、那怎么办？” 廖文芳吓的说话都结巴起来，“还不如现在就跑吧？” 刘一发却摇摇头，“现在跑，那不是‘不打自招’嘛？而且我们计划先走，等在西北那边你的老家安稳下来，就把两个儿子也接过去。 现在跑，两个儿子怎么办？” 廖文芳顿时哭了。 只是她总算还有理智，即便是哭，也只能压抑着声音低声抽泣。 楚向前倒是放出了银喉长尾山雀盯着东厢房，却没想过，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一身制服，就吓的刘一发夫妻俩差点就跑了。 不过，既然刘一发夫妻俩回来了，那就躲不过楚向前的监视。 065 宝贝到手 楚向前骑着自行车来到街道附近的一处巷子，放出大壮和红妞，把狗绳拴在车把上，来到离街道几十米的供销社外。 锁好自行车，这才牵着两条猎狗去街道。 和门卫孙老头打了个招呼，今天薛红梅出奇的没早到。 忙和陈大亮、方晓升打了个招呼，就去了陈怀礼的办公室签字出去巡逻。 因为有自行车，早上的巡逻只用了一个小时，沿着片区主街道逛了一圈，立马就去了委托商店。 今天正好是和宫长庆约好见面的日子。 到了委托商店，和等的有些焦急的宫老头点点头，楚向前却没急着和他说话。 而是又去了专门卖二手餐具的柜子旁，又给了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妇女售货员一百大前门。 进了柜台，蹲在一叠叠瓷碗、餐盘边挑选起来。 宫长庆见状，不由撇撇嘴。 自从发现楚向前几天前，很可能在二手餐具柜台捡漏后，这三天上班时，他早就找借口，重新看过柜台里的二手碗盘。 却不想，在他看来没价值的晚晴、民国碗盘，在楚向前眼里就是金券。 这些碗盘在现在或许几毛钱都没人要，但在未来，品相好的，几万、十几万是常事。 而且只要能获得金券的古玩，拿到新手村仓库里，就能扩充游戏里的光圈。 楚向前这次没一个接一个的看，而是用手偷偷去摸，而且是一叠叠的摸。 脑海里响起+1的提升音的碗盘，全被他单独拿出来。 花了1块2毛钱，买下15个碗盘。 那售货员前后两次得了两包烟，对楚向前的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不仅帮他用稻草绳打包，还笑呵呵的说，下次他再来时，会帮忙从库房里再挑一批过来。 楚向前一愣，看来这大姨也已经猜到，自己这是来捡漏的。 疑惑的提着碗盘来到宫长庆面前，就见这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只是些晚晴、民国的碗盘，就让你乐成这样？” 楚向前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老东西这三天里，早就看过那边的碗盘。 楚向前哈哈一笑，“现在不值钱，但留着三五十年后，时不时给我孙子一个的话。那小子铁定会勤快的天天往我跟前凑。 甚至比我亲儿子还孝顺我。” 宫长庆想了想，尼玛，这话还真没说错。 三五十年后，晚晴的碗盘也有上百年了，不说涨价千倍、万倍。 仅仅只是十倍、百倍，一个就抵得上这年头一个月的工资。 这话要是让楚向前听到了，肯定会嘲笑宫老头几句。 在他眼里几十、几百钱就不少了，却不知道，未来几万都是小钱。 四合院的一间十几平米的屋子，未来都得几百万起步。 不过想想宫老头的年龄，他大概是活不到亲眼看到那一刻的侍候。 “东西呢？” 宫长庆回过神，忙低声说道，“东西倒是谈妥了，只是卖家觉得你给的肉太少，也太黑。” “爱要不要”，楚向前对其他人会客套，甚至卖给纺织厂只是9毛一斤。 至于傻柱的一块钱一斤山鸡，那也是高价。 而且山鸡本身就没老母鸡的价格高。 但卖给宫长庆后面的那些遗老遗少，那肯定是往高了的杀价。 见楚向前就要走，宫长庆忙拉着他，“楚二爷，那可是汉玉和永乐御制青花云龙纹盘，还有和南宋至元官窑海棠花卉碗。 不说旧社会时件件得上千大洋，光是现在两百四五十的价钱，那就是了不得的宝贝。 您这杀价7成不说，自己卖的狼肉干又涨价一倍，确实也太狠了。 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其他个卖家，今后有宝贝要卖，也不会找我了。 那对您不也是损失嘛！” 这话要是搁在其他年月，楚向前还真得顾忌一番。 但明年旱情没一丝缓解的样子，粮食和肉会更难弄到。 盯着宫老头说道，“东西在你手上，我们现在就出去拿肉干。东西要是没在你手上，我们今后就当不认识。” 宫长庆眼看楚向前油盐不进，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算了，反正卖多少，都不影响我的那一份。” 左右看了看，喊来个人帮忙看着一会。 宫长庆带着楚向前出了委托商店，“你去拿肉干，一会我们在我家见面。” 说完，报出自己家在哪，就目送楚向前骑着自行车晃悠悠的走了。 一个小时后，楚向前带着用布袋装着的整整一百斤的狼肉干，来到宫长庆家附近，把一直盯着东厢房刘一发的山雀，临时招了过来。 绕着这附近飞了好几圈，确定没问题，这才让山雀回去继续盯着刘一发。 自己则骑上车，来到宫长庆家门口敲门。 就见一个50多的老太太开门问道，“找谁？” 楚向前一愣，“这是宫师傅家吗？” 那老太太听到这话，才忙点头，“快进来。” 楚向前却没听她的话，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我找宫长庆师傅，他要是不在，那我去委托商店找他。”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已经让面前这个年轻人起了疑心。 “楚二爷，您别误会，我家老宫头正在屋子里看那三件宝贝，说什么到了你的手上，今后再想看就难了。” 楚向前这才放心下来的进了院子。 没想到宫老头看起来一副穷酸模样，可住的地方居然是个面积不小的二进院子。 进了后院，就见宫老头坐在堂屋里，摆弄着那件南宋至元官窑海棠花卉碗。 看到楚向前跟着老伴进来了，宫长庆不舍的放下花卉碗，叹息一声说道，“就这个碗，放在过去，少说也要一千三四百个大洋。 可现在居然72块钱就卖了。” 楚向前却撇撇嘴，真让自己拿72块钱出来，自己还不买了。 但换成狼肉、山鸡肉，而且还是2倍的肉价，那就不一样了。 有句话说的好，自己缺的那是贵的。 不缺的东西，那就是废物。 反正自己又不会去鸽子市场卖肉干，当然是拿出来和人换古董。 而且仔细想想，72块钱不过是这年代普通人工资的2到3倍。 可未来即便你月工资5万、10万，想花十几，二三十万买南宋至元官窑海棠花卉碗，那就是做梦。 066 走量取胜 一想到自己只是花了2、3个月工资，就买下个五十年后，至少大几千万的花卉碗。 楚向前心里就舒服。 要是60年后，说不定就是好几亿。 可就这样，这个碗在宫长庆眼里，还算不上能让他必须收藏的级别。 “行了，别啰嗦了”，楚向前把上百斤的肉干，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肉干就在这，你自己看。” 楚向前也不管宫老头和他老伴，盯着堂屋桌子上的三件宝贝好半天，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 甚至让他确定这三件古董，是不是自己三天前见过的，都没法确定。 只能对宫老头问道，“这三件一共多少钱？” “汉玉210，永乐御制青花云龙纹盘215，花卉碗240。都是有存根，委托商店也有人知道就是卖这个价格。” 楚向前点头，宫长庆没必要为了多几块、十几块的价格而骗自己。 三件加起来是665，三成价就是199.5块钱。 肉干2块钱一斤，尼玛的，这么一算，自己居然要给三个卖家近百斤的肉干。 难怪有人说，古玩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参与的。 随后楚向前都觉得有些肉疼，自己本来还想着只白嫖，可转念一想，此时还要几天才60年元旦。 等十年特殊时期，那都要6年以后了。 这么久的时间里，自己一直藏着肉干，有什么用？ 还不如拿来换古玩，拓宽新手村村外的光圈。 到时候野兔、鹿这些野怪也可以刷怪的话，那每天能收集到的肉，才能更多。 这是个良性循环，这么一想，心里也就放开了。 而且能收集到珍品，也比专门盯着民国、清末的古玩更有价值。 当然，有时候数量也能战胜质量。 楚向前提着花卉碗和永乐御制青花云龙纹盘，对宫老头说道，“肉带少了，我先拿这两件回去。稍后再给你拿3斤半的肉干过来。” 宫长庆忙摆摆手，“那汉玉您也带走，这点信任度我还是有的。” 楚向前也不客气，笑着把汉玉放进口袋里。 实际上则是收进了新手村的仓库里。 果然村外的光圈，慢慢往外一动了23厘米，看来宫老头没拿假的来忽悠自己。 离开了二进院，楚向前骑着自行车走远，就在一条巷子里，把花卉盘和青花云龙纹盘收进仓库。 那光圈再次扩张了46厘米。加上以前拿进来的古玩，光圈已经离新手村门口2米29。 楚向前心情很是不错的骑着自行车，绕着宫长庆家附近，转悠了几圈，把附近的胡同、巷子全走了一遍。 这才在一个巷子里，拿出一只半用采集术，处理过的山鸡回到宫家。 老头和老太太看到是一只半，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山鸡，顿时露出笑容。 和狼肉干比起来，肯定是山鸡肉更好处。 而且拿在手掂了掂，肯定不止3斤，但也不会超过4斤。 “楚二爷放心，有了这次的交易，今后每个星期，我保管给您弄来两三件好东西。” 楚向前满意的点头，心里却忽然一动问道，“清末的碗盘，你能弄来多少件？” 宫长庆和他老伴都是一愣。 暗道还真有人喜欢那些个，一毛、甚至几分钱一个的碗盘？ 这就和未来很少有人去专门收集，7、80年代的出口瓷器一样。 民国和清末的瓷器，在这年代实在太多了。年代也太近，在大部分收藏家看来，根本没收藏的价值。 但这不妨碍宫长庆从楚向前手里，多赚些肉吃。 而且就算自己舍不得吃，拿去换粮食也是好的。彡彡訁凊 想想后说道，“我工作的委托商店仓库里，少说也能挑出一两百件。” 楚向前这次毫不犹豫的拿出20块钱，“给我200件，再给你2斤肉干，或者2块钱当报仇，有问题吗？” 宫长庆忙点头，但心里却在骂楚向前。 2斤肉干拿去鸽子市，因为是狼肉，差不多也就1块钱一斤。 楚向前只给2斤肉干或者2块钱，合着他也知道自己卖贵了，更不愿意自己吃亏。 无奈摇摇头，算了，反正报酬不错，又花不了多少功夫。 甚至让两个学徒去挑，都不用一天，一两个小时就能做好。 “你去委托商店等我，下班之前，我用板车给你拉200件去我们上次见面的公园见面。” 楚向前心里大喜，乐呵的出门骑着自行车就走。 下午5点多一点，就见宫老头推着个板车从委托商店后面的大门出来。 而且这老家伙还想的挺周到，200个碗盘用两个袋子小心的装着。 挂在自行车后座上，骑着就能走。 楚向前这次没再给山鸡，而是给了2斤肉干，外加一包1斤左右的鸡杂当报酬。 但这对宫长庆来说，就是意外之喜。 想了想后，说道，“这两百个碗盘只花了14快7毛钱。你再给我10块。下个星期我去其他委托商店，再给你弄200个放在我家里。” 楚向前没任何犹豫的就给了10块。 宫长庆大喜，加上珍品级别的古玩，自己每个星期就有四五斤的肉可以吃，或者拿去卖掉。 今后不仅不缺营养，也能接济些粮食给亲戚。 等宫老头带着2斤肉干，1包鸡杂回家后，他老伴在吃饭时，小心问了句，“当家的，你觉得小楚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被楚向前几次恶心到的宫长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可说完之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只是他没对老妻发火，而是无奈叹息一声说道，“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再说我就算想把堂叔的武艺传下去。 至少也要等二妹走了，才有借口。 否则不说堂哥的那些同门，光是他那姓丁的师兄，铁定会回来找我和小楚。” 老伴想了想，也跟着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 楚向前和宫长庆分开口，忙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路过一条巷子，往后看了看，随手就把那200个碗盘的两个袋子全收进了新手村仓库。 顿时村外的光圈，猛的抖动几下，快速往外扩张了足足3米才停了下来。 金券也一下子达到了335点。 楚向前大喜，看起来宫长庆帮自己挑选的这200个碗盘中，肯定有不少是金券+2的小极品。 心思往新手村外一看，就见村门口还真有个野兔刷新点。 067 学徒工名额 5只野兔，此时已经在光圈内跳动着。 而且光圈往外扩张了3米后，加上之前扩张的距离，一共已经延伸出去了5米29。 以至于除了新手村村外，出现一个野兔刷新点外，楚向前还发现新手村上下两个方向，也出现两个野兔刷新的。 也就是说，今后每天除了山鸡外，自己还能刷15只野兔。 一只兔子20点经验，15只就是300。 加上山鸡的150点经验，一天就是450点经验。 刷怪升级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3倍。 而且楚向前看向新手村东边时，才知道靠东的方向，是一条不知道多宽的河流。 盯着看了一会，就有不下五六条鱼从水里跳出水面。 楚向前忙命令大壮和红妞，出村去刷野兔。 等他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仓库里多了15只4、5斤重的野兔，经验也增加了300点。 人物等级5级，经验620/1600。 看这样子，只需要3天就能升级到6级。 楚向前一高兴把刘光天喊来时，随手发了他一根红牡丹后，让他把南广生喊来，晚上在家里吃饭。 乐的刘光天嘴都笑歪了。 等南广生急匆匆的跟着刘光天跑回来后，吃饭倒是真的，但吃饭之前，还得自己俩先跑一趟轧钢厂。 楚向前把准备好了20斤处理过的山鸡，递到两人面前，“快去快回，一会吃馒头和白菜炒猪尾巴。” 刘光天和南广生眼睛一亮。 这猪尾巴虽然不是大肥肉，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荤菜，一人背着一个布袋，健步如飞的去轧钢场找傻柱。 傻柱此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了刘光天和南广生后，拿了个饭盒递给两人，接过布袋就往轧钢场里跑。 等楚向前和刘光天、南广生吃完了晚饭，傻柱就鬼鬼祟祟的推门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看到刘光齐和南广生在，傻柱忙对楚向前使了個眼色。 两人出门抽烟时，傻柱才小声说道，“兄弟，年前的20斤，能不能提前给我？” 楚向前一愣，但只是稍微想想，就猜到之前刚交给傻柱的20斤山鸡，大概率被轧钢场的后勤给买走了。 甚至有可能被厂里的领导直接瓜分了。 楚向前自然愿意卖，却担心傻柱，或者轧钢场那边出问题。 “野味我有，今天回山里见了几个老猎户，他们现在也缺粮食，肯定想拿肉多换点粮食。 而且林场附近的好些个村子的村民，也愿意进山碰碰运气。 所以我这边一两百斤的野味都能弄来，但你怎么保证这事不会因为你这边而出问题？” “这容易”，傻柱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说道，“我们厂的采购员，每个月都有20斤计划外的肉类采购指标。 只是现在每个月，能完成一半都不错了。 只要你能帮我们后勤主任弄来肉，他说给你个后勤采购员学徒工指标。” 楚向前听完就一愣。这轧钢厂缺少油水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居然为了点吃的，就拿学徒工的名额当条件？ 别看只是学徒，但只要不犯大错误，三年之后就能转为正式工。 最重要的是，当学徒工的那一刻，等于吃上了国家粮。 楚向前想了半天，烟都抽了两根，始终想不明白轧钢厂，到底为什么这么急切的需要肉。 问了傻柱一句，这小子嘿嘿一笑，“你早问我就是了。 我听我那主任说是很多举全国之力建设的大工程、大项目都面临着缺钢材的局面。 这下就显得轧钢厂的重要性。彡彡訁凊 上面给厂里的招工指标有不少，相应的生产任务也会增加。 只是任务增加了，一些原料却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兄弟单位筹集。 可要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着，人家连上门来一趟的心思都没有。” 楚向前听完就眼睛一亮，“也就是说，现在谁能帮你们弄来肉食，那谁就是大爷？” 傻柱耸耸肩，“哥们能不能当上后厨班长，就全看你了。” 楚向前本来还在想着，傻柱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没想到这小子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你们要多少斤野味，才给我一个学徒工？” 傻柱想都不想就说道，“按我们主任的说法，怎么样也要学徒工两年的工资。毕竟这不是临时工，找到关系给1、200块钱就能搞定的事。” 楚向前想了想，也暗自点点头。 两年工资换来一辈子的铁饭碗，已经不是一般的划算。 而学徒一个月18.5，两年就是440多块钱。 “太多了，我顶多给你们200斤的野兔、野鸡，或者野猪肉。” 傻柱忙摇头，“这差的也太多了，我没法和主任交代。” 楚向前却笑着说道，“柱子，你信不信，只要我给街道或者居委会弄来200斤的肉。 保管也能弄来个学徒工。” “这个，这个。” 傻柱苦着脸，心里却知道，楚向前这话绝不是吹牛。 街道那边他不了解，所以没法确定。 但居委会这边，主任王大妈绝对愿意给个学徒工。 要是关系近一点，当个居委会联防员也没问题。 未来的联防员，说白了就是派出所雇佣的合同工。 但在这年代，街道和居委会都有治安方面的责任，说招治安方面的人就能招。 傻柱没办法，只能尴笑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主任。” 随后就骂了句，“我就说没人是傻子，可我那主任非要让我先试试，这不，弄得哥们我在你面前都不好意。” 楚向前却不在意的摆摆手，“这谈判嘛，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就是了。” 傻柱这才松了口气，“自行车给我用用，用完之后也好顺便还给隔壁院子的哥们。” 楚向前掏出钥匙就仍过去，笑着说道，“幸苦了，我这还留了5个兔头，等你回来去伱家烧了，再陪你喝点小酒。” 傻柱顿时乐了，自己学的就是川菜和谭家菜，这吃兔子很正常，但吃兔子头，那就必须是麻辣口味的才行。 “行，你出兔脑壳，我出酒和手艺。” 说完，傻柱就急匆匆的推着自行车出门。 楚向前回了屋，却见刘光天和南广生都一脸期盼，甚至热切的看着自己。 068 四副唐伯虎的画，换学徒工 楚向前稍微想想，大概是刚才傻柱说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这两个小子给听到了。 “行了，吃完就赶紧回家，免得回去晚了，不仅家人担心，说不定还得挨一顿打。” 刘光天倒是想和楚向前说说那个学徒工的事，可他左思右想，心里明白，自己亲爹不可能愿意花两百块钱帮自己买下这个名额。 甚至就算要买，那也是先给大哥买。 低着头，心里很是泄气的对着楚向前打了个招呼，出门往后院走。 南广生却出了院子后，等了几分钟又跑了回来。 “哥，你要唐伯虎的画吗？” 楚向前暗道你小子家里还藏着那玩意？ 想了想后，笑着说道，“你过年也才15岁，就算肯把学徒工的指标卖给你，年龄也不够。” 南广生却急忙接话道，“哥，这好办，我找人托关系，把年龄改大两岁就行了。” 楚向前想了想，南广生应该是45年出生的，大概率没出生证明，甚至可能都不是医院里出生的。 那就更容易改年龄了。 “那你想过没，进了轧钢厂后勤当采购员，每个月除了基础的采购任务外，还要额外采购20斤的肉。 你要是一两個没完成还好说，次数多了，说不定就会被调去车间，甚至在厂里扫大街。”彡彡訁凊 却不想南广生听完反而露出笑容。 “哥，我每个月帮你弄来一个百好铜钱，您帮我弄20斤山鸡、野兔，怎么样？” 楚向前一愣，这小子还真是机灵，笑着问道，“和上次你卖给我的铜钱一样的品质？” 南广生笑着点点头，“要是没铜钱，我也能帮你弄来其他古玩。” 楚向前默默算了算，上次11个铜钱给了10斤白面，南广生到手的是8斤，2斤被刘光天当做中介费私吞了。 怎么算都吃亏的楚向前摇头说道，“现在鸽子市里，一斤肉你知道多少钱吗？” 南广生尴尬的点点头，知道自己每个月只给100个收藏级别的铜钱确实给少了。 楚向前不等他接话，继续说道，“现在肉和粮食越来越短缺，可以预见今后的价钱肯定会涨。 反过来，不能吃不能喝的古玩，今后则会越来越便宜。 知道我村里一大爷最近收了件委托商场里，标价240块钱的南宋官窑碗，花了多少钱吗？” 南广生摇摇头。 就听见楚向前嘿嘿一笑，“3成价，72块钱。而且我那大爷还没给钱，只是给了对方36斤的肉干。 等过了年，干旱还是没得到缓解的话，未来一两年当采购，可不是什么好工作。 要不然，我和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把这个工作给我堂弟就是了。” 南广生顿时挠头，这事他是真没想过。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楚向前说的没错。 而楚向前也因为这，才没打算让爱国进轧钢厂当采购员。 真要帮他进厂，还不如去后厨。 生活富裕不起来，却也安稳。 免得爱国每个月为了采购物质，四处乱跑不说，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因为下乡采购，而遇到打劫的。 这大概是所有家长惯有的思维。 而且真要赚钱，让爱国、爱民去学厨艺。 有十几年的时间去钻研，等改革开放后，他们也才30多岁。 借点钱给他们开餐馆，大富难，小富却容易的很。 南广生来回走动着想了好半天，才咬牙说道，“哥，您别管我从哪里弄来古玩，现在鸽子市里肥猪肉根本见不到。 野味和其他肉，差不多1块钱一斤。 您那2块钱一斤，根本就是做一次性的买卖。 我用4幅唐伯虎的画，和您换两头大野猪，您换不换？ 不过，其中一头野猪，算是我存在您这的。您就像光天把粮食放在您这里一样，每个月给我20斤的肉。” 楚向前暗道这小子还真机灵，要是斤斤计较几斤肉、几块钱。 那几百斤的野猪肉，去换四副画，在这年代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 但4副唐伯虎的画，换两头野猪，怎么想那都是赚大发了。 按照南广生的提议，一头野猪交给轧钢厂，换来铁饭碗一样的工作。 另外一头放在自己这里，就足够他支撑十个月、八个月的。 这期间，有的是时间让他学习如何当采购员，同时四次寻摸这古玩。 069 邻居要跑 刘一发心里一急，正想着让媳妇弄点花生米，自己则带着一瓶酒上门套套楚向前的话。 可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上门套话，别管说的多隐秘。 只要楚向前是真的来暗地里查自己的，那他的警惕性肯定很高。 自己主动上门套话，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嘛？ 刘一发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他媳妇知道肯定和隔壁的治安警有关。 同样急的直上火。 “当家的，我们不如把东西上交吧？” “不行”，刘一发想都想就拒绝，“你也不想想，我们都把东西全带出了四合院，而且发现那些宝贝，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这么久的时间，你说上头会不会怀疑我们其实还藏着一部分宝贝？” 廖文芳也知道刘一发说的没错，“那你说怎么办？” 刘一发心里一发狠，“我们年前带着两个孩子就走，帽儿胡同院子里埋着的东西就让他埋在那。 反正用的是二娃的名字买下的。 而且为了报答你爹当年救我，还把你嫁给我的大恩，二娃还跟了你姓廖。 没人知道那房子实际上是我们的。 只要房契在手，今后有机会回京城的话，再把东西起出来。 要是没机会调回来，等大娃、二娃长大了，这京城里哪里还有人认识他们。 那时候回帽儿胡同，让他们去挖出来。” 廖文芳一听这话，反倒松了口气。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说上交的话。 刘一发看着心有余悸的媳妇，不由叹息一声，“当年修火坑时，要是没发现那密室反而是好事。 我们俩的工资不低，别说两个孩子了，三五个都能养大。 可现在呢，有多少个夜里，那是整夜整夜的都睡不好。搞得我们七年里一个孩子都没怀上。 现在放开了，等去了西北，我们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老三、老四就有了。 至于想用运煤车把哪些东西运回大同老家，现在想想是真不行。” 廖文芳点点头，这是肉没吃到，却成天担心肉被人抢了。 小声问道，“那这房子还卖吗？” “当然要卖，而且就卖给你那亲戚。” 廖文芳点点头，自己那個堂亲家里7口人，花500买了房子后，今后很多年里，肯定没钱装修。 只要不动屋子，就没人能发现火坑下的密室。 再说，自家在帽儿胡同那边，还有个一百多平米的独门小院子，今后回到京城，直接住那边反倒不用和这个四合院的人打照面。 倒座房里的楚向前，还不知道就因为傻柱借了俩自行车给自己用一天，就把刘一发逼得刚回家一天，就打算跑了。 只能说福气不够、能力不够，骤然暴富真不见得是好事。 南广生跑回家，第一时间就和他姥爷嘀咕了起来。 老头倒不是舍不得自己藏着的那些个老东西，忙追问道，“那姓楚的小子真靠得住？” 南广生连忙点头，“姥爷，人家上班就配枪，穿的也是毛皮军大衣。自己又有本事进山打猎，不缺钱的。 再说，楚哥和他院子里的傻柱，在屋子外说学徒工的事情时，哪能想到我家能出这钱？ 更别说我过年才15岁，想挖坑埋人，也算计不到我头上啊。” 南广生姥爷想了想，这才点点头，南广生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甚至还想着，就算要坑钱，目标说不定是刘光天他爹刘海中。 一则刘海中工资不低，二则刘家大儿子已经17了，三年学徒工一结束，20岁的正式工，又是采购员，想找对象那真是随便挑。 至于工作的真假，除非他楚向前不在京城待着，否则敢骗几百块，就算没证据告他，闹起来名声就没了。 今后别说升职了，媳妇都娶不到。还成天会被人指着背影骂。 “我跟你一起去，但待在四合院不进去，免得小楚看轻你。” 南广生想了想就点头，两人待着个包袱，也不和南广生的亲妈说这事，只说有事，出门就走。 至于南广生的亲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要不是他姥爷会钓鱼，能接一些私活，偶尔也卖一两件自己藏着的古玩，光看他妈妈一个人的工资和口粮，一家四口早就得饿死一两个。 楚向前等了一个小时，都想进入新手村时，才等来南广生背着个包袱溜进来。 只是楚向前和南广生都不知道的是，中院那边此时正有个小人影，一直盯着前院的倒座房。 刘海中本来是想今晚再上楚向前家，好好问问昨晚喝酒时，楚向前说的能让自己当领导的办法。 却不想7点多，被楚向前喊去自己家吃饭的刘光天，神情恍惚的回来后，就躺在自己床上发呆。 换成以前，刘海中保管会跳起来打刘光天一顿。 可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被前院的楚向前看上了。 刘海中对待刘光天的态度，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媳妇使了个眼色，二大妈会意的进了三个儿子住的屋子里。 问了好半天，才从刘光天嘴里得知，楚向前手里居然有轧钢厂后勤采购员学徒工的名额。 这下别说二大妈坐不住了，刘海中和刘家大小子刘光齐，更是差点就对着装死鱼一样的刘光天，来个混合双打。 再然后，得知刘光天其实和南广生一样，从楚向前家里出来后，隔了一会又溜回去。 只是刘光天实在没资本和底气，从楚向前手里要来这个工作，这才在中院犹豫着要不要再回楚向前家。 却不想刚好看到南广生进了倒座房。 刘光天一开始是气的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可冷静下来后，一则他是真不敢在楚向前面前闹。 二则，也是自己没本钱，否则刚才早就先南广生一步，回到楚向前家了。 直到南广生急匆匆的跑出院子，刘光天知道应该是谈妥了。 这才神情恍惚的回到家。 刘海中听完，这特么的怎么行？ 楚向前可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好事得留给同院子的同辈们。 忙让才12岁的三小子刘光福，去中院盯着，自己则把刘光天从床上提溜起来。 神情严肃的盯着他问道，“光天，你确定没听错？” 070 竞争者出现 刘光天到底是被刘海中的棍棒打怕了，被一脸凶相的刘海中瞪的激灵一下，忙点头，“错不了，我和广生亲手把20斤的山鸡交给傻柱。 然后刚才楚哥家吃完二合面馒头和白菜炒野猪尾巴，傻柱就急匆匆的找上门。 两人在屋子外谈的时候，没避开我和南广生。” 刘海中点点头，又皱眉问道，“不对啊，傻柱和后勤的主任闹过矛盾，他凭啥这么积极？” 刘光天忙说道，“傻柱这是想当后厨班长。” 刘海中想了想，点头说道，“这就没错了。我早就听说过后厨的王师傅到了退休的年龄。 这早一年退，不仅退休工资少不了。 让自家小子顶替上，也能获得新班长的好感，今后多照顾点自家的孩子。” “爸”，刘光齐热切的看向刘海中，至于二弟刘光天是不是也有想法，刘光齐根本不在意。 “不能急，不能急”，刘海中嘴上这么说，自己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他这是在考虑，是从楚向前手里买下后勤采购的工作。 还是自己找关系，让大儿子进厂去锻造车间之间的优劣。 提前得知厂里明年会招很多人进场的消息后，很多事情就容易多了。 想了好一会，刘海中才看向大儿子光齐问道，“你去后勤当采购，风光是风光了，但你爹我这个六级锻工就没法照顾到你。 而你进了锻造车间，跟着我学锻工技术，三年学徒工一过，成为一级工后，就能申请考二级工。 以我手把手教你三年的水平，考二级工不难，到时候你的工资就有38.5。 而且那时你也刚好20岁，到了找媳妇的年龄。” 刘海中想的倒是很好，也确实真心为大儿子考虑。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仅二儿子、三儿子早想摆脱他的控制。 就连大儿子心里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甚至可以说，三个儿子里，明面上刘光齐最恭顺，可暗地里，最不孝的也是他。 刘光齐急的脑门都开始冒汗，忽然灵机一动，“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但您忘了，要是现在就去找关系，万一领导问起，您是怎么知道厂里年后会招工的事，您怎么说？” 刘海中一愣。 就听刘光齐继续说道，“说是从前院的楚向前嘴里知道的，那等于同时得罪楚向前、傻柱和后勤主任。 说不知道，领导会觉得您在糊弄他，那我进厂的事铁定得黄了。 还会影响您在领导心里的印象，也会影响领导对您的提拔。” 这下算是说到刘海中的软肋了。 这老头平日里，人还是挺正常的，甚至还支助过贫困学生上大学。 可一旦涉及到当领导的事，刘海中就会魔怔了。 而且一朝得志，那就是小人当道。 刘海中听完又想了片刻，就对二大妈问道，“去拿400块钱给我。” “要这么多？”二大妈顿时急了，“老刘，不过是个学徒工，怎么要这么多钱？” “你懂什么”，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这是采购员，不仅工资和口粮高。 等光齐熟悉了这里面的门道，今后我们家不说粮食了，每个月拿三五斤的肉回家都是常事。 要不然，你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一心想着当采购？” 二大妈一听能有三五斤的肉拿回家，只是稍微一算，一年少说也是几十块钱的额外收入，立马就不反对了。 等刘海中拿到钱，正想出门，就见小儿子光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爸，我看到二哥的同学背着个包袱进了前院楚家。” 刘光齐立马急了，“爸，快走，晚了就卖给南广生那個兔崽子了。 刘海中点点头，对于大儿子的前途，他还是很重视的。 却不知道，一双阴郁和不甘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和刘光齐的背影。 这事刘海中确实过分了。 就算更重视大儿子，也应该对二儿子说一句‘你现在才15岁，太小了不符合条件’的话，都能安慰、安慰刘光天。 甚至给了刘光天自己说服自己的借口。 可刘海中的无视，刘光齐的自私和无情，算是真伤到了刘光天的心。 心里是恨不得南广生快点和楚向前谈好，拿到采购学徒工的名额。 此时的前院倒座房里，楚向前正看着南广生，摊开在饭桌上的一幅唐伯虎仕女图。 只是看了一分多钟，实在看不出好坏。 不过这副画倒是挺大的，摊开后，仅比四方桌小一点。 楚向前就算再小白，也明白篇幅越大，越值钱。 伸手抹在画卷的边框上，脑袋里顿时想起+38金券的提示应。 这下都不用拿去给宫长庆那个老头看，楚向前就能确定，这幅画绝对是珍品。 至于到底是不是唐伯虎的真迹，楚向前没法百分百确定，但比起南宋至元官窑海棠花卉碗的31点金券，还要高7点，足以证明这副画的价值更大。 这对楚向前来说，就已经够了。 卷起画卷，楚向前看向南广生说道，“我和你说过，收过一个南宋花卉碗。委托书的给的寄卖价格是240，而我买下那碗，是按照3成，也就是72块钱来算。 这副画，我给你报价260，三成就是78，伱觉得怎么样？” 南广生肉疼的脸都抖动了几下，这3成报价，杀价也太狠了。 不过260的价格，和自己姥爷报的280差别不大。 而且要是第一幅画，就争来争去，那剩下的三幅画，说不定楚向前看都不会继续看。 忙点头，拿出第二幅放在桌上摊开。 楚向前这次才露出猥琐笑容，在他心里，妖精打架才是老唐的标志性画作。 这话要是被懂行的人听了，鄙视他的同时，说不定还会气得打他一顿。 楚向前本来还想着，这幅怎么说也要比刚才的仕女图贵。 却不想手碰到画框时，脑子里响起的提示应，只增加了24点金卷。 直接骂了出来。 吓的南广生一愣一愣的，忙说道，“哥，这副春宫图虽然比不上刚才的仕女图，但1米的尺寸，在唐寅的同类画中，算是很大的篇幅了。” 楚向前摆摆手，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或许搞错了，人家唐伯虎最厉害的不是春宫。 “给你200报价，实际上算60。” 南广生不免有些急了。 071 失智 两幅画加起来，也才133块钱。 那自己拿来的四幅画，别说筹齐400块，换400斤的野猪肉了。 能换到300斤就不错了。 而这300斤里，有200斤要给轧钢厂，用来买采购学徒的指标。 那留给自己的只有100斤。 每月拿出20斤当作自己当采购后，每个月对肉食的采购任务交上去，也只能支撑5个月。 这比自己预想的，相差了3到5个月。 不过，楚向前之前就说过了，自己买古玩，都是3成价才收。 南广生一咬牙，反正先拿到学徒工作再说。 而且有5个月的时间熟悉采购流程和里面的门道，应该是足够了。 至于帮楚向前捣鼓别人手里的古玩，别说5个月了，给姥爷5天时间，差不多就能弄来好几副唐伯虎的画。 这么一想，南广生忙点头，算是答应了楚向前60块钱的报价。 等楚向前收起春宫图，手摸在第三幅山水画上，脑子再次传来+45金卷的声音。 尼玛，楚向前意识到，这副画绝对是宝贝。 忙把画收起来，语气有些急的说道，“把第四幅画摊开。” 南广生倒是没多想，在他心里，刚才的山水画根本不用多看，一眼就是唐寅的真迹没错了。 这下对楚向前的鉴定能力，南广生也开始有点认同了。 楚向前直接接过第四幅画，脑子里再次想起+40金券的声音。 好嘛，两幅过40金券的珍品，惹的楚向前心跳都微微加速。 边打开，边对南广生说道，“第三幅90，这幅85，同意吗？” 南广生忙点头，这等于第三幅画，报价300。 和自己姥爷说的价格刚好一样，第四幅画虽然没算出来，但肯定也不算低。 加上前面两幅，就是308块钱，除掉200斤买学徒工作外，还108斤的野猪肉。 南广生顿时松了口气。 “哥，这画我就放你这，你明天能带我去山里长长见识吗？” 正在看第四幅山水画的楚向前，抬头撇了眼一脸紧张的南广生。 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过人家都肯直接把画交给自己保管。 想跟着进山看看自己打猎的本事，也算是正常人的反应。 继续看着画的楚向前，摇头说道，“进山打猎，你得准备好足够保暖衣物，还必须防风。 鞋子还要是防水的。 加上吃的，露营的帐篷，防身用的猎刀、钢叉，带你进山那不是你跟着我，而是我得带着你这個累赘。 万一遇到野猪、狼、豹子甚至老虎，你说我是先救你，还是自己先躲上树？” 南广生吓了一大跳，脑袋下意识的就摇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楚向前嘴角一笑，带着南广生进山不是不行，而是楚向前心里觉得带他进山又没好处。 干嘛要帮一个半大小子，完成狩猎的梦想？ 换成是许大茂，那就不一样了。 收起第四幅画，耳朵忽然动了动，就听到刘海中和刘光齐走近的脚步声。 心急的刘光齐，门都不敲，拉开房门、掀起帘子直接就进了屋子。彡彡訁凊 楚向前脸色一沉，暗道好在自己刚才没多拖延，三两下就和南广生谈好了，否则肯定会被刘光齐看到桌子上的画。 对着刘光齐就喝了一声，“出去，再敲门进来。” 刘海中听到楚向前训斥自己的大儿子，心里顿时有些不满。 只是不等他爆发出来，就想起楚向前一刀砍断火钳的事。 还有这小子成天在腰间系着武装带，挂着枪套和手枪。 心里立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暗道楚向前这小子就是活土匪，和他耍横那就是傻子。 忙掀开用当挡寒的帘子，进屋就见光齐脸色铁青的瞪着楚向前。 刘海中一把拉住刘光齐的胳膊，“都快18岁了，做事还是这么毛躁，先回家去。” 刘光齐哪里肯。 作为从小就没挨过打，还被父母捧在心里当宝贝的刘光齐，梗着脖子，脸色一青一红的盯着楚向前说道，“我家出400，买你手里的采购学徒工作。” 楚向前一愣，随即脸上带着笑，心里却骂娘起来。 似笑非笑了看了眼，脸色微变的刘海中。 看来刘海中也不知道自己家当宝贝一样的大儿子，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楚向前暗道，好小子，真当自己是颗葱了。 还是以为老子缺你这400块钱？ 更别说真要用钱买，一个轧钢厂采购员，就只值400？ 没600块钱，提都别提这事。 老子要是让你好过，就不姓楚。 看向一脸焦急，甚至脸都通红起来的南广生说道，“广生，你先回去，免得太晚了不安全。至于伱那事，哥哥我既然答应了，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南广生犹豫几秒，见楚向前再次向自己点点头，这才放心的和刘海中打了个招呼出门。 至于刘光奇，那是看都不看一眼。 而且有了刚才这点时间的思索，南广生也明白了，刘光奇这是犯了大忌。 私下里买工作岗位、或者买接班资格的事，在这年头虽然常见，但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否则万一被人举报，即便最后查不出什么，那也是个麻烦。 所以不管刘光奇出什么价，楚向前肯定是不会答应，甚至还会极力否认自己手上有工作指标的事。 出了门，就见自己姥爷蹲在四合院外的墙角下。 “姥爷”。 老头忙站起身，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南广生回头看了看四合院，拉着自己姥爷走到一旁低声说了起来。 倒座房里，楚向前也不理刘光奇，看向刘海中说道，“二大爷，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刘海中见楚向前没翻脸，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别看他在四合院里，仿佛就是个缺心眼的二货老头，但成评级为6级钳工，未来还会晋升7级工。 说他是二傻子，那肯定是故意诋毁他。 对着楚向前笑笑，然后忙拉了拉刘光齐，心里也暗暗后悔让大儿子跟着过来。 “光齐，你先回去，人多了有些话不好说。” 刘光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冲动了。 这是上门来求人，自己被楚向前的话一激，居然搞得好像人家贪图自己家400块钱一样。 眼看刘海中的眼色已经严厉起来，只能点头转身出门。 072 帮二大爷出主意 楚向前看着招呼都不打一个，甚至都不愿意做做样子的刘光奇的背影。 心里暗暗为刘海中感到悲哀。 不过，这也是刘海中自作自受。 楚向前把水杯放在桌上，拉着刘海中坐下，“二大爷，按说我和你的关系，怎么算都比南广生那小子亲近。 加上大家又住一个院子，没道理帮他却不帮你，对吧？” 刘海中忙点头，脸色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却不想楚向前低声说道，“但二大爷，这次工作的事，我是真心劝你先放在一边。” 刘海中神情再变，却因为楚向前刚才的话，说的有点掏心掏肺的意思。 强忍着开口的冲动，等着楚向前继续说下去。 果然，就听楚向前说道，“二大爷，光天回去和你说过这事，你也应该明白，轧钢厂年后会招人。” 刘海中点点头，“我也犹豫过要不要麻烦你。光齐跟着我进锻造车间，三年学徒工一过，以我手把手教他的本事，考一级工容易的很。 还能乘着第四年年末也有考核的机会，争取一举考上二级工。” 楚向前稍微想了想，刘海中这计划还真可行，他自己就是六级锻工，未来的七级工，本事是真有。 而且他和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不同的是，人家这些年里，教出过不少徒弟。 过年过节都有徒弟上门，可易中海前前后后，只教过贾东旭一个人。 典型的‘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银币。 楚向前心思一动，扇风点火说道，“二大爷，这不是很好嘛，你为光齐考虑的这么周详，他小子看样子这是没体会到你的苦心？” 刘海中听完心里就开始冒火，暗道小楚一个外人，都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自家儿子却非要去当什么采购员？ 真以为采购的工作有那么容易做？ 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三伏天，照样得冒着酷暑和严寒，下乡去采购物资。 而待在锻造车间里，虽然得卖力气，可风吹不到、雨打不到，工资也高。更重要的是，因为是重体力活，每個月的口粮有44斤。 可一想到大儿子那期盼的眼神，刘海中无奈说道，“小楚，二大爷从不求人，可为了儿子，只能舔着脸来求你了。” 楚向前心里无奈叹息一声，这做爹妈的，为了自家孩子确实不容易。 但嘴里却说道，“二大爷，你这次是真糊涂啊。” 刘海中顿时懵了，在厂里他是技术骨干，在四合院是二大爷，在家里则是说一不二的土霸王。 过去被人骂‘糊涂蛋’是哪一年来着？ 还没等他回过神，楚向前继续说道，“昨儿晚上我不是和你说过，有办法让你当个小领导嘛！ 今天又听到轧钢厂年后招人的消息，二大爷，这是老天都在帮伱。” 一听‘当领导’的话，刘海中立马来了精神。 双手抓着楚向前的右手，“小楚，当领导的事做成了，二大爷一定有厚报。” 楚向前心里撇撇嘴，事后的回报，鬼知道有多少。 从口袋里拿出蓝牡丹和火柴，自己点上一根，却不散给刘海中。 刘海中楞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人家不是要事后的报酬，而是现在就要好处。 “小楚，你真有办法帮我当哥领导？” 楚向前微微一笑，“二大爷，我都住进这个院子里了，今后很多年应该也不会搬走。这要是拿了你的钱，却不办事，你说我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刘海中一想，还真没错。 别以为有钱就能轻松换房子，而且职工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的，一年才那点租金，绝大部分人肯定不会为了改善居住环境，就花几百、上千去买私产房。33qxs.m 而且光是想想就知道，这时候的私产房那是凤毛麟角。 虽说建国初期还有过一段时间，官方鼓励大家公产转私产。 实在是能分配的房子太少，官方又缺钱。 还不如把分配出去的房子卖了，再用这笔钱来修缮废旧房，或者建新房。 只可惜买的极少。 刘海中为了圆梦，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5张大黑牛，也就是50块钱。 “小楚，事成之后，二大爷再给你50。” 楚向前暗乐，收钱的同时，却在想着，反正你这老小子按照自己说的办法去做，肯定会把刘光齐带进锻造车间。 那剩下的350，不如全给我。 只是如何全拿到手，得讲究点策略。 “二大爷，你仔细想想。既然上面给轧钢厂更多的任务，就得有足够的熟练工人来完成任务。” 刘海中点头，楚向前继续说道，“新工人招进来，得有师傅带着。我要是你，就主动在午休、下班之后搞一个突击学习小组。 那些平时只能搬搬东西、打打下手的学徒工里，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参加。 甚至1级、2级正式工，都有是人想进步。 只要对生产有利，就算上头的人还需要看看最后成果，也需要时间讨论，没法给你个正式的学习小组领导的位置。 但你这个突击学习小组的发起人，在那些想学手艺，愿意进步的学徒工眼里，你就是他们的恩人和没拜师的师傅。 既然这样，平时分配点工作，让谁做什么，这些人敢拒绝吗？ 能拒绝吗？ 等大家习惯了，你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这些学徒工的领导，对不对？ 等那些跟着你学习的学徒工有了点成绩，我们不求他们能几个月就考上一级、二级工。但只要比其他车间的效率更高。 你们车间主任想不重用你，工人和上面盯着产量的领导都不会答应。” 刘海中一拍大腿，那是真的没留力气。 哈哈笑起来，“小楚，还是你们读书人聪明，我前前后后带了不少徒弟，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刘海中幻想着自己能在主任面前指点江山时，楚向前却在心里想着，刘海中要是能改掉喜欢指手画脚的毛病，自己这主意真能让他当个小领导。 最少也是课余学习班的主管。 可惜这人技术有，却没领导能力，更没点自知之明，而且有点权力就会乱来。 时间久了，那些个学徒工再如何感谢他，最后也会被他烦的由恩变成嫌弃和不烦，甚至是见面就躲着他。 到时候刘海中铁定得再来求自己想办法。 073 忽悠刘海中打他的宝贝大儿子 等刘海中冷静了一些后，楚向前这才趁机说道，“二大爷，你当领导的事想办成，千万别被人抓到把柄。” 刘海中忙点头，“小楚，你说的不错，二大爷会小心的。” 楚向前却摇摇头，“我的二大爷哟，我的意思是说，光齐工作的事，你可千万别在年前时，就提着东西去找领导。 到时候领导一想，你这是提前知道了厂里要招工人的事。 先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领导会不会在心里想着，你既然有关系，却还找到我头上，这是不是在给我挖坑、算计我？” 刘海中顿时心里发颤，这可比刘光齐在家里说的猜测，严重十倍。 忙点头，“小楚，你放心，我肯定得在厂里贴了通知后，再找人、找关系。” “这就对了”，楚向前心里暗乐，以刘海中6级工的老资格，帮刘光齐弄个学徒工一点不难。 但要是错过了托关系点最佳时机，学徒工说不定就变成了临时工。 而临时工和学徒差别，可就大了。 一则两者拿的钱差了五、六块钱，二则临时工转正虽然有，但极难。 先做临时工，再做学徒，之后才能转正。 中间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干的都是搬东西、打下手的工作。 下班后，肯定还要跟着刘海中学技术，保管让刘光齐欲仙欲死。 “二大爷，你回去后，就和光齐说，后厨的新招的采购，是专门为厂里采购计划之外肉食的特殊岗位。 每个月要么弄来肥肉，要么得是野味，再不济也得是鱼。 光齐一不会打猎，二不会钓鱼。就算给他这个采购的工作，他也玩不转。 再说，等光齐学了你的技术，你们家也算是技术类的高级工人传承家族。说出去总比走乡窜街的街溜子有面子。 更别说，当采购，每天带着钱下乡，又带着吃的回城，鬼知道什么时候就遇上打劫了。 你们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二则光齐只要听你的安排，前途光明，犯得着冒这个险吗？” 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头，那句‘高级工人传承家族’，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至于采购员被打劫的事虽然极少，但谁也没法保证下一个不是自己。 “小楚，伱说的太对了，二大爷回去就让光齐老实点。” 说完，想起刘光齐刚才还敢对着楚向前吹胡子瞪眼，暗骂几句，嘀咕道，“看来我对光齐是太过放纵了，这才让他放着好好的高级工人不做，非要去当個脚沾烂泥的窜街混子。” 楚向前白了刘海中一眼，本来忽悠他，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现在见他这么看不起乡下人，心里那点愧疚立马抛到天外去了。 眼珠子一转，再次点火道，“二大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想过单独的日子也正常嘛！” 这话等于直插刘海中的肺管子，脸色片刻间就涨红起来。 一拍桌子，怒气勃发道，“他敢！” “不是，二大爷，消消气”，楚向前装模作样的拉着，就想回家教训刘光齐的刘海中。 “这孩子不听话，骂一骂、讲讲道理就是了，千万别动手。” 楚向前绝对是故意的。 以他对刘海中的了解，刘海中是坚定的‘能打绝不废话’的主。 同时也说明这老小子心里没墨水，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而他没能做上领导，吃亏也就吃在没文化上。 既然不懂讲道理，当然是棍棒教育。而且还是极度信奉，只有棍棒才能出孝子。 刘海中早就被楚向前个侃晕了，此时他倒是很听楚向前的话。 但让他忽然改变以往的做派，那是不可能的。 “小楚，你放心，我教育自家的孩子，肯定只会在家里教育。绝不会像前些天那样，追着光天满院子里打。” “那就好、那就好”，楚向前差点就笑了出来，强忍着装出严肃表情，“打几下、骂几下就算了，千万别用火钳。” “放心，我懂分寸”。 刘海中到底还是疼大儿子，真让他像是打光天、光福一样，其实还是下不了手。 楚向前可不会让他犹豫，“教育教育也是应该的，这半大的孩子不知道生活艰难，最怕他们心思野了，想出外闯荡。 可外人又不是他们的父母，会让着他、关爱着他。保不齐就遇到个厉害的，教他们做人。 只是那时候，只是吃点亏还好，就怕人家下重手，拿他立威。 到时候伤了，甚至残废，后悔都来不及。” “没错”，刘海中本来就担心大儿子脱离自己的掌握，再被楚向前这一吓唬。 心里是真起了一丝后怕。 和楚向前点点头，快步就往后院走。 没多久，就算楚向前住在前院，也听到刘海中的咆哮声。 还有刘光齐的惨叫声。 院子里的住户，一开始还没人在乎。 反正刘海中打儿子，那是三天两头的事。 只是听着、听着，那惨叫声，好像不是光天和光福，而是刘海中的心肝宝贝刘光齐。 这下出门看热闹的人就多了。 楚向前没出门，免得和人说话时，自己没惹住笑了出来。 但对隔壁东厢房的刘一发和廖文芳来说，亲眼看到刘海中和刘光齐一起进了倒座房。 没多久，刘光齐一脸铁青的往后院走，看样子肯定是挨骂或者楚向前没给他面子。 等刘海中急匆匆的回家，很快传来刘光齐的惨叫声。 廖文芳甚至吓的身子都颤抖了几下，一脸惊慌表情的对刘一发问道，“当家的，该不会是刘光齐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被那个楚向前知道了，这才告诉二大爷。 否则二大爷那么疼刘光齐，怎么可能打的这么狠？” 刘一发点点头，“没错了。而且肯定是见不得人，却又算不上大事。否则那楚向前就是徇私舞弊。” 刘一发说完，自己就楞神起来。 暗道，要是楚向前真的徇私舞弊那就好了。 自己完全可以收买他。 甚至不需要他放过自己，只要他过年前，别一直盯着自己夫妻俩。 等自己一家全走了，他又找不到证据，自己就会主动帮忙隐瞒。 正在此时，傻柱才从轧钢厂后厨主任家回来。 进门就向楚向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听着好像是二大爷在打刘光齐？” 074 你这是自己送上门 楚向前可不会告诉傻柱，二大爷是因为听了自己的忽悠，才打的刘光齐。 转移话题问道，“你管他二大爷教训哪个儿子，只要他关起门来，就算是街道来了，也管不到他打儿子。 快说你们主任怎么说的。” 傻柱点点头，在他心里，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拿起桌子上，之前刘海中的茶杯灌了一口已经凉了的白开水，“走走走，拿着你的兔子头去我家。 我一边做麻辣兔头，一边和你说那事。” 楚向前巴不得在傻柱家里烧火，否则之前他就不会刻意和傻柱说，在他家喝酒吃兔头。 免得烧兔子头的味道，引的院子里的人嫉妒。 甚至因为大家晚饭只是吃了个半饱，这晚上9、10点的时间闻到肉味，心里百分百会骂娘。 楚向前接着橱柜的掩饰，从新手村仓库里拿出5个兔子头，用报纸包着递给傻柱。 “你先回去，我出门上一趟公厕放放水。” 傻柱没多想，打开报纸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还是你们会打猎的人有本事，就连我这个厨子都没办法弄到这么多兔子头。” 楚向前哈哈一笑，暗道，但凡你想吃，只要给钱，爷爷保管让你吃个痛快。 而且今后就在你家做。 “柱子，你有做菜的手艺，我会打猎。今后你出手艺和酒，我拿好东西上门和你搓一顿时，伱可别拒绝我。” “我傻了才拒绝”，傻柱嘿嘿一笑，“放心，爷们保管不让你吃亏，明天我就去问问相熟的厨子，要不要野味。” “别”，楚向前忙拉着傻柱，“你当我是神仙啊，哪里弄得到那么多野味”。 卖给轧钢厂，那是一点麻烦都不会有。 卖给傻柱在外面做菜的主人家，顶多也是十来斤而已，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毕竟请客的人，弄到两三只山鸡、野兔，就算是公an都不会理会。 可要是多几個傻柱一样的厨子，也能时不时弄到山鸡、野兔，楚向前就没法保证，这些个厨子会不会出问题。 说白了，楚向前只相信自己接触的人。 而且自己现在不缺出货的渠道。 街道、轧钢厂、傻柱、许大茂、纺织厂的采购员冯卫忠，还有今后入职轧钢厂的南广生。 再拿些肉和委托商店宫长庆换古玩，足够吃下不少的山鸡野兔了。 出门上了个厕所，楚向前又抽了根烟，等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回屋子了，这才慢悠悠的去了中院傻柱家。 一进中院的堂屋，心里不免有些羡慕起来。 傻柱住的屋子，是这个四合院的正房，不仅屋子高有5米多，还足足有70平米大小。 这要是让自己来设计和找人改造，不仅可以弄出个2米2的阁楼，一楼还能改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 今后自己和媳妇住阁楼，孩子住楼下，比这年代的楼房都要舒服十倍。 掏出蓝牡丹，和傻柱一人点上一根，坐着没说几句话，就见何雨水推门进来。 看到楚向前，何雨水脸色微红的打了个招呼，看到傻柱在处理兔子头不由眼睛一亮。 “哥，你哪来的兔头？” 楚向前都没来得及，咳嗽一声提醒傻柱。 这家伙就大咧咧的说道，“向前会打猎，别说几个兔头了，整只的山鸡野兔都能弄来。” 何雨水不由羡慕和好奇的看向楚向前。 楚向前摆摆手，“别听你哥吹捧我，顶多就是偶尔加餐而已。” 傻柱这次倒是没大嘴巴的，连那20斤卖个轧钢厂后勤的山鸡都说出来。 让开位置，对雨水说道，“雨水，你来收拾兔头，我准备调料和配料，一会一起吃一个。”33qxs.m 何雨水高兴的忙点头。 楚向前有些诧异的问道，“柱子，雨水这么点大，已经学了你的手艺了？” 傻柱嘿嘿一笑说道，“除了谭家菜因为规矩，没教给雨水外。其他我会的厨艺，雨水基本上学了六成左右。 只是到底缺材料，火候掌握不够。甚至有些大菜、荤菜，她连上手的机会都没有。” 楚向前心思一动，暗暗想着，要不要培养给厨娘？ 只是天天吃肉，到底是遭人嫉恨的事。何雨水也不是自己什么人，就算给她一口吃的，当做是雇佣费，可主动开口邀请，到底还是不稳妥。 傻柱却说道，“向前，以后你要是得了鸡杂、猪下水之类的东西时，我没在家的话，可以让雨水帮你烧。 随便也让她长长手艺。” 楚向前暗道，这可是你主动把你妹子送到我嘴里的。 何雨水则是脸色羞红，一脸期盼的看过来。 楚向前思索几秒，确定问题不大后，这才点点头。 “行，反正我平时最不爱做饭，这些天基本上都是在街道里吃。今后回家能坐着等饭吃，自然是最好的了。” 何雨水忙说谢谢，今后万一傻哥不在家，或者晚回来，自己就有个吃饭的地方。 再说，少女也怀春，比起傻柱和认识的其他男人，楚向前绝对算得上帅哥。 就算和住在隔壁的贾东旭比起来，也是楚向前更高大、英俊，同时也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贾东旭其实长的挺帅的，只是大概从小没了爹，他妈贾张氏不仅没文化，小毛病也一大堆。 加上过于在乎唯一的儿子，自然有些溺爱。 以至于贾东旭外表看起来不错，为人处世也还行，但骨子了胆小懦弱、没担当。 拜了个师傅又是个老银币，否则只要易中海手把手的去教，贾东旭也不可能多年还是二级工。 甚至到死，贾东旭都没能再升一级。 ------ 没多久，满院子都是麻辣肉香味。 大家本来就缺肉吃，这麻辣兔头的味道闻着，肚子很快就咕咕响，顿时就感到饿了。 一些早睡的孩子还好说，几个还没睡的孩子，很快就闹腾起来。 楚向前倒是不担心隔壁的秦淮如上门要吃的，此时别说她还没进化成吸血寡妇。 而且贾东旭还活着，就不可能让她夜里上单身汉的家里。 甚至开始闹腾的贾梗，都被心烦肚子饿的贾东旭给揍了几下，这才哭着不敢再闹。 贾张氏见孙子挨打了，那叫一个心疼。 075 借调证明 贾张氏见孙子挨打，不去怪贾东旭自己没本事，让孙子吃不饱饭，却在嘴里不停的骂着傻柱。 不过到底贾东旭还活着，贾张氏的性格并没偏激到看谁都是坏人的地步。骂人的话，也不算多难听。 可夜里本来就安静，别说身体素质增强了3倍的楚向前，就连傻柱和何雨水都隐隐听到了骂声。 傻柱脸色一黑，就想出门找贾张氏理论。 何雨水忙一把拉住他，“哥，大家伙都睡了，闹醒大家明天都不用上班了。再说，夜里上门和人吵架，就算我们有理，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33qxs.m 傻柱转念一想，这话真没说错。 只能骂骂咧咧的继续烧兔子。 楚向前仔细想想，其实也能理解。 真当傻柱是傻子啊。 这家伙其实精明着。 他爹跟着寡妇跑了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子，带着个十来岁上下的妹妹过日子。 要么被人欺负的变成鹌鹑，要么就得耍横、耍狠，才能保护自己和妹妹。 只是一个人习惯了混不吝的性格，今后就很难改过来。 要是耍横、耍狠能占到便宜，这种习惯就更难改了。 甚至一辈子都改不了。 至于和贾家的关系，傻柱或许早就羡慕贾东旭娶到秦淮如这么漂亮的媳妇。 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理智的。 看他未来一直想娶个城里姑娘就知道，惦记秦淮如是一回事，娶已经成了寡妇的秦淮如，傻柱自己都不愿意。 说白了，傻柱不傻。 可惜这年头他不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而且他一个厨子，除了不缺吃喝外，没钱、没地位、没权利，自然也就没条件养外室。 但凡傻柱在贾东旭死后，第一时间和贾张氏说，每個月给他10块，甚至只有5块钱当养老费。 这老虔婆说不定会主动帮傻柱和秦淮如创造条件。 要是再娶了秦京如，那真是姐妹双收。 可惜傻柱没这个胆子。 等被秦淮如拿捏住，靠着借钱的名义不停从他身上吸血后，对贾张氏来说，傻柱就算愿意给养老费，她还不要了。 楚向前胡思乱想一番，总算听到兔头做好。 傻柱吩咐何雨水去橱柜拿了瓶酒，两人喝着小酒，吃着兔头、花生米、凉拌白菜丝。 喝着喝着，一瓶酒就喝完了。 楚向前倒是不饿，吃了个兔头后，把最后一个给了何雨水，小姑娘脸色一红。 见楚向前只顾着对着傻柱竖起大拇指，这才心里甜蜜的拿起来吃。 “可以啊，柱子，就连白菜丝都被你弄得有滋有味。这手艺确实没得说。” 傻柱最在行的就是厨艺，楚向前夸他手艺好，那是说到他得意处，哈哈笑着说道，“等有机会，哥们给你弄8个川味大菜，那才叫滋味好。” 说完，又叹息一声，“可惜我这一身谭家菜的本事，现在别说4冷菜、4素菜、4甜菜、4点心和十二道热菜。 还有最出名的燕窝和鱼翅。 就算是想用整鸭、干贝、火腿吊个汤都没机会。” 楚向前却没那么多的伤感，因为他知道未来肯定能吃到，也肯定会越过越好。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楚向前笑呵呵说道，“明天我就进山，要是运气好，弄来一头野猪。 拉去你们厂里后厨，有的是机会让你发挥真身本事。” 傻柱嘿嘿一笑，也没因为被人揭破了小心思为不好意思。 “最好再弄一只山鸡和野兔，要是有狍子、梅花鹿就更好了。” “滚蛋”，楚向前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前些日子，在山里遇到过一群野猪。这寒冬腊月的，我哪里有底气和你说那事。” 傻柱大喜，忙对正在啃兔头的何雨水说道，“雨水，快去吃完去睡，剩下一会我自己收拾。” 雨水知道两人肯定是要说正事，“不用，不用，你们说正事，干脆去我屋子里说。我吃完就收拾。” 傻柱楞了一下，暗道自己这妹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和勤快了？ 随后就注意到雨水撇了楚向前一眼。 傻柱心里猛的有股子，自己养大的女儿，就要被别人给摘了的想法。 “滚滚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何雨水气急，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却没骂回去，毕竟楚向前就在身边。 拿着吃了一半的兔头就走。 只是走到一半，回头对楚向前笑着说道，“向前哥，谢谢你请我吃兔头。” 傻柱就更气了，暗骂着，两个兔头就把你给骗走了？ 楚向前自然也看出何雨水的异常，没好气的对盯着自己的傻柱说道，“行了，我过年就20，总不可能等三四年才结婚吧？” 傻柱想了想，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只是笑过之后，心里忽然又觉得，雨水要是能嫁给楚向前，其实也很不错。 不仅人不错，条件也好，自家妹子还不用远嫁。 今后两家互相照应着，日子肯定过的不会差。 只是一想到楚向前19岁，就惦记着结婚，傻柱又觉得自己过年之后都24了，再不结婚都成老光棍。 楚向前看这家伙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哪里有心思陪他磨蹭。 “回神了，我明天一早得早起进山，说完正事我也好早点回家睡觉。” 傻柱这才不好意思的点头说道，“我们主任说200斤的野猪肉，换采购学徒的工作，倒不是不行，但年前还想请你再弄100斤的肉。 至于这100斤是野猪、还是山鸡野兔，甚至是鱼，都行。” 楚向前无所谓，“价钱呢？还有，你们怎么保证不会出问题？毕竟给我的那个采购学徒的工作，不可能星期一就去上班。” “这容易”，傻柱嘿嘿一笑，“你明天进山做伱的事，等你回城了，会有一张轧钢厂的借调证明给你。 工资不给你开，工作关系也还在街道。 但按照你弄来的肉的价值，给你发奖金。 当然，要是你真能弄来300斤的肉，我们主任说了，调你进厂里，直接给你个治安股长的位置。 而且工资按照5级办事员，等同大学生刚参加工作的你。 甚至口粮都能给你44斤，只是每个星期你都得弄来50斤的肉。” 076表面风光，暗地里却过不下去了 听完傻柱说的条件，楚向前有那么一瞬间，是真心动了。 但仔细想想，轧钢厂的给的条件虽然高，但街道这边的前途更大，而且自己每天的时间也自由。 而且在街道里工作，范围等于是整个片区，而轧钢厂等于被限定在厂里。 心里拒绝，嘴上却不能拿刚才想的理由拒绝。 摇头说道，“我倒是想进轧钢厂，可我是我们科长从山里招进的街道，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傻柱一愣，他是真没想到楚向前会拒绝。 毕竟一进轧钢厂，等于就是预备干部。 别看股长只是个小头目，但治安股长的权利可不小。 上万人的大厂，治安科就等于是区域性的警察局，股长管着十几号人，差不多就是个派出所的所长。 只是楚向前拿良心当借口，傻柱佩服的同时，想再劝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彡彡訁凊 楚向前拍拍傻柱的胳膊，“谢了柱子，你告诉你们主任，我这刚进城什么都缺。 山里又有亲二叔、堂族叔和几个弟弟妹妹，钱和粮食我不嫌多。 每个月肯定会尽可能帮你们多弄些野味。” “那也行”，傻柱点头笑着说道，“我们主任说白了，还不是担心没好菜招待兄弟单位。 只要你弄来肉，全按照市价给你，再拿些票据当补偿。 总之不会低于鸽子市的价格。” 楚向前听了这话，猜到后勤主任也是個明白人。 给的价钱低了，鬼才买野味给轧钢厂。 心里放心下来，“行，等我好消息，保底给你们弄些山鸡野兔，运气好一头野猪都能弄回来。” 两人商量妥当了，楚向前就出门回家。 却不想自己的身影被同样饿的睡不着，打算喝几口水压压肚子的贾张氏给看见了。 忙下杯子，进了里屋对贾东旭和秦淮如说道，“东旭，淮如，我刚看到前院的楚家小子从傻柱屋子里出来。 你们说，傻柱家刚才吃的肉，会不会是姓楚的拿给傻柱掌勺的？” 秦淮如一听到肉，嘴里顿时又分泌出口水。而贾东旭只是想想，就知道亲妈猜的没错。 “肯定是，姓楚的那小子会打猎。听说没进街道前，就独自进山杀了头3、400斤的黑熊。 这事传的整个北山公社都知道。 我们厂里的采购去晚了，连点油水都没捞到。 既然连熊瞎子都能杀，弄点野味再正常不过。 而傻柱每个月才那点工资，哪里有钱有肉票去买肉。” 傻柱此时连后厨班长都不是，更别提专门为轧钢厂领导做小灶，自然没机会借着做小灶的机会，贪污点肉菜回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倒是想占点楚向前的便宜，只是和楚向前顶多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想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母子俩嘀嘀咕咕好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贾张氏只能回自己坑上接着睡。 秦淮如则默默想着，前几天来楚向前家里吃饭的秦大奎。 只可惜两人虽然也算亲戚，甚至是同村族亲，但血缘关系却隔的挺远的。 那天秦大奎进了前院，和院子里的人打招呼时，看到秦淮如时，只是点了点头，就进了楚向前的家。 让秦淮如想上去打招呼都不好意思。 秦淮如想起家里的粮食又不够了，顿时头疼起来。 摇了摇分被子睡的贾东旭，“东旭，家里口粮不多了，要不明天我回村里换点土豆或者红薯回来？” 这话顿时惹得贾东旭心里不痛快。 只是他也没办法，口粮就那么点，却要养活3个大人、2个孩子。 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用在买棒子面、小米上面。 可今年下半年开始，鸽子市场里的粗粮不仅越来越贵，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现在又是入冬时节，想去城外挖野菜都没得挖。 贾东旭此时已经开始后悔，当年就不该听亲妈的话，贪便宜娶了个农村的媳妇。 说白了，再漂亮都媳妇，过日子的时间久了，心里就会觉得其实也就那样。 贾东旭最近甚至觉得，娶个城里户口有口粮的俏寡妇，都比秦淮如好。 而秦淮如生下的一子一女棒梗和小当，自然随她也是农村户口。 要不然，这年头城里户口的孩子，每个月是有口粮的。 六周岁以上不满十周岁的儿童，每个月18到23斤。 三周岁以上不满六周岁的儿童12到17斤。 不满三周岁的儿童6到11斤。 家中两个孩子加起来就少了27、8斤的口粮。 加上秦淮如，等于他家每个与少了至少50斤的口粮。 想想就知道，贾东旭的压力其实是非常大的。 而且这家伙爱面子，同时也有自己的小算计。 不让秦淮如回娘家换粮，就没人知道贾家过的其实很不好。也不用欠老丈人的人情，今后也不用帮老丈人家。 可现在城里每个月的口粮，人人都缩减了2斤，甚至听说明年还要缩减。 这让贾东旭感觉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甚至大到秦淮如说完，他都不得不放下面子，真的开始考虑换红薯的事。 一帘之隔的贾张氏自然也听到秦淮如的话，见儿子一直没开口，又被傻柱做的麻辣兔头勾的胃里火烧火燎的。 实在饿的不行，只能开口说道，“东旭，再不想点办法，别说过年了，能不能撑到来年开春都是问题。” 贾张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贾东旭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按说贾张氏此时也才50不到，即便没可能当临时工，但去居委会拿点火柴的原料，在家里糊火柴，每个月多多少少也能赚给三、五块钱的外快。 这钱即便在粗粮涨价的情况下，也能在鸽子市场里买上十几、二十斤的棒子面或者小米。 可贾张氏就连纳鞋底，都会磨洋工。 一个星期能做好一、两双就不错了。 而且就算卖掉，也不会补贴家用。 这还不算，家里如此困难的时候，居然还要自己每个月给她三块钱当养老钱。 换成以前，这钱应该给。 可现在一家人都吃不饱了，贾张氏还是好吃懒做，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只是贾东旭到底体谅亲娘过去辛辛苦苦养大自己，有些话他说不出来。 随后就把气撒在秦淮如头上。 暗道你不嫌丢脸，那就自己回娘家。 用被子蒙着头，说了句，“你想去就自己去。” 077 意外 第二天一早，楚向前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指挥大壮和红妞把新手村里，刷新出来的山鸡、野兔给刷了。 15只山鸡、15只野兔进了仓库保存的同时，经验也拿到450点。 看着已经是5级，1070/1600经验的数字。 升级速度快了3倍，后天就能升级到6级，楚向前心里顿时感觉美滋滋。 而大壮、红妞和银喉长尾山雀也都升了一级。 莱州红，5级320/1600。 银喉长尾山雀。4级150/800。 楚向前只是想了想，就给两条猎狗加了1点敏捷。 体质2，力量1.7，敏捷3.2。 敏捷，速度能快到老虎、豹子都能轻松追上。 然后给山雀加了1点体质。 体质2.5，力量1.1，敏捷3.5。 体质，今后山雀就能在空中，连续不断飞行2个半小时。 本想再升级飞行宠物技能的级别，可惜级别不够，楚向前想了想，还是留着山雀在城里，盯着胳膊东厢房的刘一发。 等自己进了山，找不到猎物时，再把山雀招过去。 反正也就是100多里，山雀3.5的敏捷飞过去，顶多半个小时。 而且这年代的人，只有星期天才休息，刘一发平时上班待在单位里，山雀离开两三个小时问题不大。 吃了小米粥加馒头肉干，楚向前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穿上狼皮大衣、皮帽、皮靴，又检查了二叔楚河送的驳壳枪和3级弓箭、猎刀，这才出门。 至于锁门，楚向前未免麻烦，早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和粮食，全收进了仓库里。 根本不怕小偷进门。 步行二十几分钟，天空忽然开始下起大雪来。 楚向前不由暗道一声晦气，而且这场雪下的有点早。 要是过年开春之后再下，明年的旱情也能得到一丝缓解。 而这天气进山简直就是找罪受。 立马想着回林场，躲在家里待两天。 再拿出之前就猎杀到的野猪回去交差。 仓库里倒是有3头野猪，足够满足街道和轧钢厂的需求。 只是想到身上带着的300斤粮票，一咬牙还是打算回林场一趟。 坐上班车回北山公社，一路上楚向前差点就被车里的味道、还有摇摇晃晃的班车给摇吐了。 想着回城里后，无论如何也要弄来一张自行车票。 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班车总算到了公社的车站。 楚向前急忙走下车，只是想找个顺路的拖拉机或者马车坐坐，在这大雪天里就成了奢望。 只能迈开脚步冒着风雪往二十几里外的林场走。 刚走出车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句，“小楚？” 楚向前一愣，回头一看，就见秦淮茹背着個绿布挎包，脑袋上包着个围巾，要多土就有多土。 “你也在等马车？” 楚向前点点头，就听秦淮茹抱怨道，“我都等了快1个小时了，看样子今天下大雪，出门办事的人少了很多。 要不，我们一起走回去？”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秦淮茹这是想让自己送她回村。 本想找借口拒绝，不想秦淮茹和秦大奎是同村，知道林场在哪里。 不等他开口就继续说道，“走吧，我们顺路，秦家村离林场只有七八里路，现在就走的话，姐中午还能赶上吃口热乎的。” 听到这，楚向前只能耸耸肩，跟着秦淮茹走上大路。33qxs.m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聊着聊着，话也多了起来。 走了五六里地，秦淮茹指着远处一座树林，“小楚，你从这边走的话，到我们村就只有七八里路了。 而且穿过我们村去林场，还能少走两三里地。” 楚向前默默看了看，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此时已经能看到，进林场的一处山口。 只是看山跑死马，看着近，其实却很远。 而且只是顺路，送秦淮茹到了村外，自己离开也能避免被人说闲话。 跟着秦淮茹走上一处半米宽的小石桥时，不想秦淮茹眼看就快到秦家村，脚步有些快。 走到桥中间时，脚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河里。 那小溪因为是活水，虽然有地方结冰了，但水流一直冲刷，很多地方的冰面其实很薄。 秦淮茹爬起来时，整个人都快湿透了。 楚向前自然不会跳下小溪，而是站稳在石桥上，伸手抓着秦淮茹的后衣领，轻松就把她从小溪里提了起来。 有些惊魂未定的秦淮茹，下意识就死死抓着楚向前的胳膊，身子也靠在楚向前身边。 风一吹，顿时感觉手脚和脸上冷的让人打哆嗦。 最让秦淮茹感觉难受的是，棉鞋和棉裤此时就和冰一样又沉又冻。 楚向前知道人体一旦失温，只需要二三十分钟就可能陷入意识混浊、精神错乱的状况。 而且一直穿着湿衣服，失温的速度会更快。 要是有低血糖的情况，后果会更严重。 秦淮茹早上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加上长期饿着，只是片刻间，身体就冷的不断颤抖。 楚向前默默算了算脚程，就算背着秦淮茹跑起来，七八里的雪路，也要半个小时。 真带着秦淮茹回村，少说也得大病一场。 现在最佳的办法，就是先生起一堆火堆。 而且楚向前心里也顾忌自己背着她回去，即便自己俩清清白白，闲话还是无可避免的传出去。 脱下身上的皮大衣，裹在秦淮茹身上，随后一把抱起她，从石桥上走下去，往四周转了一圈。 看到五六十米外的树林后，抱着秦淮茹就往树林跑。 大冬天的寒风才是最大的敌人。 跑进树林，只是找了一会，楚向前眼睛一亮。 把冷的浑身颤抖，牙齿也在抖动的秦淮茹放在地上。 秦淮茹顿时急了，话都说不清楚的喊道，“小、小楚，别、别扔、扔下我。” 楚向前点点头，“放心。” 说完，抽出腰间的猎刀，一刀砍断一颗枯死的大树上的树枝。 拿起断枝一看，见木心已经干透了，这才放心下来的劈砍起来。 很快一个用一堆木屑堆积起来的柴火堆就做好了。 伸手进身上马甲的口袋里，实际上从随身储物格里拿出火柴。 借着身体的阻挡，试了几次，总算把柴堆点着了。 078 雪花乱飞，心也在长草 一看到火堆，秦淮茹脸上总算露出笑容，双手裹紧皮大衣，身子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围在火堆旁。 双手放在火堆旁，寒风吹过来时，也没之前那么冷的让人受不了。 楚向前没工夫多说，拿着猎刀，连续砍了好几根枯枝，叠着堆在火堆上。 这才放心下来的寻找搭建零时避风的东西。 想了几秒，搭建完整的简易木屋是不可能的。 只能寻找合适的地形，利用三角原理，用十几根粗细不一的树枝，搭了个架子。 随后找到一颗松树，噼里啪啦的砍下不少带松针的树枝铺在架子上，再往上面堆雪块。 只是十几分钟，一个两面避风的三角避风所就搭建起来。 要是把火堆移进去，注意点别生太大的火，里面的温度肯定比外面高很多。 风也会小很多。 等秦淮茹进去后，再继续完善这个避风所，就有时间帮她把棉鞋、衣物烤干。 秦淮茹见状，眼睛都亮起来。 虽然身上披着楚向前的大衣，又有个火堆，但棉鞋和棉裤还是冰的仿佛冰块。 再不脱掉湿衣服，感觉自己的脚趾和腿都快要冻没了。 楚向前在避风所里生起火堆，走到秦淮茹身边说道，“秦姐，你去里面烤火，再把湿衣服给我。我在外面帮你烤干了。” 秦淮茹一听，脸色微红，但身上湿衣服传来的寒意，让她没时间去多想。 只是蹲着太久，加上冻的厉害，刚起身双腿一软，就被楚向前给搂住。 楚向前干脆一把抱起她，送到避风所里，说道，“你裹着我的大衣，再烤烤火，应该能撑不少时间。 我在把这个避风所两头封住，不漏风了，里面会暖和很多。 等棉衣棉鞋干了，下午天黑前，应该能回老家。” 秦淮茹忙感激的不停道谢。 没多久，避风所里传来秦淮茹的声音，就见一直光溜溜個胳膊，抓着一条棉裤伸了出来。 楚向前也没心思去看土不拉几的棉服，用一根树干穿着棉裤，放在火堆旁。 随后就听避风所里传来一道声音，“小楚，你也进来吧。你把大衣给了我，你一直待在外面肯定也会冻坏了。” 楚向前一愣，暗道秦淮茹还算有良心。 目光看向火堆旁的棉裤，这下着雪，边烤着，雪花落在棉裤上融化后，越发的干不了。 又找了不少松枝，堵在两处通风口，这才进了避风所，里面很快就暖和起来。 只是接下来两人就尴尬了。 因为还要烤衣服，两人只能挨在一起。 别看秦淮茹紧紧裹着皮毛大衣，但里面肯定是光溜溜的。 两人只能没话找话的边闲聊，边等着衣物干透。 可惜全湿了的棉服哪有那么容易干，更别说棉鞋比棉衣更难烘干。 没多久，就听秦淮茹的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响起来。 楚向前知道她这是饿了，开口说道，“这走了一上午我也饿了，我去外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弄来只山鸡、野兔什么的。” 秦淮茹一想到自己独自待在这树林里，就害怕的一把拉住楚向前，“向前，姐的包里有面粉和棒子面。 我们烤点面团子吃就是了。” 只是说完，见楚向前脸色尴尬的撇开脑袋，瞬间就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这是漏光了。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秦淮茹心慌意乱下，担心楚向前起了其他心思。 忙转移话题，“小楚，姐这大雪天回娘家，是城里实在过不下去，想找爹娘接济接济。你一个单身汉，又不缺吃的和钱，干嘛要冒着雪回林场？” 楚向前正在想着刚才无意间看到的山峰，心里还想着这女人还真是天赋异禀。 生了两个孩子，那山峰居然还高耸入云，而且大概是长期吃不饱，小腹也纤细的很。 让人想想就觉得浑身发热。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想了想才说道，“我这次进山打猎，是要帮人打一头野猪，为他换学徒工的工作。” 秦淮茹一愣，顿时顾不上羞恼，别看学徒工和临时工的工资只差几块钱。 但当了学徒工其实就等于是预备正式工，有些单位是三年学徒工之后，才给户口。 但也有一些单位，领导一点头，干脆提前给对方城里的户口。 而只是想想楚向前的话，既然是用野猪换来的工作，那他就有本事连户口一起解决。 再想想贾家为了户口的事，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同时也不知道求了易中海多少次。 可惜最后的结局总是失望。 不用说，肯定是易中海不希望贾家过上好日子。 要不然，贾东旭和贾张氏哪里会再想着为他养老？ 秦淮茹心里羡慕的同时，暗暗想着自己要是有了工作，不仅口粮解决了，还不用处处受贾张氏的刁难和责骂。 心不由乱了。 只是让她开口和楚向前说工作的事，先不提贾家没那么多钱。 即便自己一咬牙，忍一忍便宜楚向前一次，先不说楚向前愿不愿意因为一时之快，就放弃几百块钱，光是同住一个院子，就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而楚向前虽然也有一点当曹丞相的意思，可他知道秦淮茹和娄晓娥不一样。 绝不会主动，更不会用强。 今后拒绝她时，才更有底气。 两人简单吃了点烤面团，秦淮茹的心情却越发的难受起来。 挎包里的面粉和棒子面，早就因为进水了，吃是没问题，却很难保存。 这要是拿着糊成一团的糊糊去和人换红薯，不仅肯定会被人压价，人家愿不愿意换都是问题。 而楚向前还以为秦淮茹带着粮食回娘家，是孝敬爹妈的。 心里还想着，贾家此时的日子，居然还算不错。 否则哪里有多余的粮食送给老丈人。 心里那点心思很快就被压下去。 人家既然不缺吃的，腰带自然不会松。 中途出去砍了几次柴火，总算把衣物烤干了。 两人眼看天色不早，默默离开了避风所，往秦家村而走。 到了村口，楚向前就不愿意进村。 毕竟自己要名声，秦淮茹肯定更怕风言风语。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走一里地，就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079 狮子头文玩核桃 楚向前转头一看，就见秦淮茹双眼通红的追上自己，“小楚，你们林场应该有消炎和退烧的药吧？” 楚向前一愣，想起之前自己被熊瞎子伤了后，林场为防万一，确实申请了一些伤药存着。 就连自己家里，还有一些二叔和堂族叔从公社买来的消炎药和退烧药没吃完。 点头问道，“你娘家谁发烧了？” 秦淮茹双眼通红的犹豫片刻，才无奈说道，“我哥一家孩子多，已经断粮了好几天，全靠我爹娘帮衬着点。 前天我那侄女饿的实在受不了，和几个孩子去抓麻雀，也不知道这么的，手被划了个大口子，昨晚就肿起来。 好在虽然在发烧，却也烧不不厉害，只是再过一两天就难说了。” 楚向前无奈叹息一声，“走吧，快点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到林场。” 秦淮茹忙道谢，走着走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对核桃。 “小楚，我爹说家里没钱买药，只能拿这对小玩意和人换药。要是可以的话，再给点粮食。” 楚向前一愣，立马意识到，换粮食才是重点。目光看向那对核桃，顿时眼睛一亮。 文玩核桃起源于汉隋，流行于唐宋，盛行于明清。 这玩意一则容易得到，二则核桃本身就有吉祥寓意，很容易被老百姓接纳。 三则京城周边的人，受到城里达官贵人的影响，把玩的人自然不少。 秦淮茹见楚向前盯着自己手里的核桃看，不由松了口气。 忙说道，“我爹说，这对核桃是狮子头，东西虽然不值钱，却也极难得。 他也是因为当过木工，才从一个老农手里，以抵消木工一半工钱的名义，换来了这对核桃。” 楚向前伸手接过仔细一看，就见这对核桃红光发亮，知道这对核桃肯定盘了很多年。 目测边宽至少有4.7厘米，甚至5厘米，确实非常难得。 这玩意自己把玩，有些膈应。 但要是留到几十年后，说不定就能换来一套别墅。 而且即便是现在，换三五块钱很容易。 遇到喜欢的，十块八块人家也愿意出。 要是委托商店的宫长庆那些老关系，也就是前朝遗老们遇到，早一两年还不困难时，一二十块钱都没问题。 但在秦淮茹，或者他爹手上，也就三五块。 很多宝贝确实值钱，但卖给谁是个大问题。 以现在的交通和资讯，绝大部分京城周边的人，一辈子可能都没进过京城。 更别说找个合适的买家了。 楚向前伸手接过，说道，“你爹和你说过这狮子头值多少钱吗？” 秦淮茹忙点头，“他说往年就有人想用10斤白面和他换。” 楚向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了。 一两年前的10斤白面，顶多3块钱。 但现在的话，就得八九块钱。 “行，我也不占你家便宜，就10斤白面。而且告诉你爹，今后要是能寻摸到这种小玩意。 我用粮食和他换。就算想要肉都行。” 秦淮茹大喜，别看他爹说，有人想用10进白面和他换，他却没换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些得意。 可秦淮茹却知道，自己家老爹心里其实也后悔。 只是放到现在，别说10斤了，人家5斤都不愿意出了。 而楚向前当然也明白这道理，但不给点好处，秦淮茹她爹凭什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再说，也要给他点差价，否则人家劳心劳力却赚個谢谢，傻子才做。 两人一直走到天完全黑了，才到了林场。 楚向前哪里肯带秦淮茹去找林场的人，不说闲话不闲话，二叔楚河和堂族叔楚江知道后，铁定会来唠叨自己。 带着秦淮茹绕了点路，回到山坡上的家里。 找出消炎药和退烧药，给了秦淮茹后问道，“天已经黑了，你是连夜回去，还是在我这凑合一晚，明早再走？” 秦淮茹自然想连夜回去，只是追楚向前之前，没敢和爹娘大哥说是追楚向前。 而是说赶最后一趟班车回城买药。 现在回去不仅时间上对不上，不好和家里人解释。 而且山里走夜路，还是雪天的夜路，那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彡彡訁凊 秦淮茹今天来经历过差点被冻死的事。 心里那点勇气，在想到白天的情形后，顿时打了退堂鼓。 好在侄女虽然发烧，却也烧的不厉害。 可要是没处理好，拖着拖着，人就没了。 而且这一路上，秦淮茹不是没想过，村里既然很多人都断粮了，再不想办法，一家人说不定就得饿死个女娃或者老人。 而希望自然就在楚向前身上。 看他毫不犹豫答应10斤白面换一对核桃来看，他是不缺粮食的。 一咬牙，干脆不说话，默默开始收拾屋子。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她的选择。 只是让楚向前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心里答应了，嘴上却说道，“小楚，姐有个堂妹长的可水灵了，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是秦京茹，只是算算时间，此时的秦京茹应该才半大丫头。 离结婚至少还要好几年。 而且真说起来，在二十四五岁的秦淮茹面前，秦京茹颜值最高时，也被年轻时的秦淮茹吊打。 楚向前自然没这个心思。 “秦姐，你那妹子现在多大了？” 秦淮茹脸色不由尴尬起来。 楚向前一看，不等她开口，“我看还是算了，看你这意思，你那堂妹应该还是个半大孩子。 让我等几年才吃肉，我还不如找个漂亮的城里姑娘。” 这话算是戳中秦淮茹的肺管子，就因为没有城里户口，不仅要挨饿，娘家遇到困难了，连通知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秦淮茹越发的想要个城里的工作。 好一会，秦淮如才说道，“小楚，学徒工的事，你没骗伱姐我？” 楚向前嘴角一笑，“现在缺粮缺到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了。只要我能从山里弄来野猪、野鹿、山鸡野兔。 想和一些单位换个学徒工、临时工什么的，还不容易？” 秦淮如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眼看屋子收拾的差不多，嘀咕道，“晚上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楚向前那管这些，伸手抓着秦淮如的手一拉，就把俏媳妇拉进自己怀里。 这下算是天雷勾地火。 一个小时后，小屋的窗户上纸都隐隐有水气弥漫。 忽然一张俏脸贴在窗上，那表情像是生病了一样。 既纠结又痛苦。 好在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夜里楚向前搂着身子骨仿佛散架一样的秦淮茹，小声说道，“嫂子，饿了没？我记得家里还有点肉干。” 秦淮茹顿时有了力气。 暗道被这小子折腾了那么久，吃他点肉干那是应该的。 而对楚向前来说，既然上手了，就要给人家好处。 否则那就得谈感情。 而谈感情真不如谈利益。 至于秦淮茹为什么被无数人骂，无非是没给傻柱生孩子。 现在秦淮茹都被自己上手了，也不需要她为自己生孩子。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二十几岁时，确实润的很。 080 乡村就是未开发的宝地 隔天一早，楚向前为了避免被林场的人看到秦淮茹，早早送她回了秦家村。 到了村外，本来就想回去，却不想秦淮茹指着村外的树林，“你先去那边等我，要不然待久了，我爹妈那边还得为我一口吃的犯愁。” 楚向前白了秦淮茹一眼，看着她手里提着的10斤白面袋子，嘴上想说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无奈的不知道怎么说。 这十斤白面自然是昨天那对文玩核桃的报酬，而秦家肯定会换成红薯，要不然这个冬天真不一定能熬过去。 说不定就和秦淮茹昨晚在床上说的一样，家里得饿死个把女娃或者老人。 而这或许也是电视剧贾东旭死后，秦淮茹再如何困难，也不敢向娘年求助的原因。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也没脸回去。 楚向前想了想说道，“你跟你爹说，只要弄来文玩核桃，或者其他古物，拿进城里找我。或者你带给我，都能换到粮食。” 秦淮茹大喜，有了这条路，要是能再换几次，那一家人这个冬天就熬过去。 而对楚向前来说，这事本身就是公平交易。 谈不上被人占便宜。 即便真被占点便宜，看在能活人性命的份上，那也认了。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垫起脚就在楚向前嘴上亲了下。 楚向前暗乐，看来昨晚一通管道疏通，是真把这女人给打服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居然等到了中午，才看到秦淮茹背着个包袱，对着几个人摆摆手。 看那意思是让他们不用再送自己，这才一個人出了村子，朝着公社的方向走。 楚向前也不急，果然一个小时后，就见秦淮茹绕了一圈，悄悄寻了过来。 一见面，就邀功一样的拿着包袱说道，“向前，你快看看我爹从各家弄来的东西值不值钱？” 楚向前却没急着看，而是没好气说道，“你不饿，我可饿了。” 说完，转身就往山里的方向走。 秦淮茹一愣，随后像小媳妇一样的默默跟着，路上还时不时拉拉楚向前的胳膊，或者故意‘哎呦’一声，装作差点打滑的样子，想吸引楚向前的注意。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伸手拉住秦淮茹的同时，脑海里也指挥着长尾山雀飞过来。 免得路上遇到人，被人给认出自己或者秦淮茹。 而秦淮茹见楚向前拉着自己的手，心都要飞了。 嫁进城里好些年，别说牵手了，就连亲热都得躲着点。 毕竟贾家的屋子就那么大，做点什么避不开贾张氏。 那老虔婆又担心自己儿子亏空了身体，在有了棒梗之后，有时候夜里会故意咳嗽几声。 加上贾东旭每个星期6天上班，偶尔还得加班，别说浪漫了，就是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都很少。 但说来说去，贾东旭和楚向前一比，那就什么都不是。同时女人一旦心里有了其他人，心就变野了。 同时贾东旭最近半年，以吃不饱为借口，开始和秦淮茹分被子睡，已经让秦淮茹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下午不知道几点，雪停了后，楚向前背着一脸疲惫的秦淮如，慢步往林场走去。 好在自己家不在林场内，而是在离二十几户人家半里地的一处山坡上。 楚向前再次绕了点路，悄无声息的到了自家的土屋，唤醒差不多睡饱了的秦淮如。 “嫂子，你真要待在我家等我两天？” 秦淮如白了楚向前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好处没见着，先被你折腾了那么久。 而且带回去的棒子面和白面又都给了娘家，现在就回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那婆婆交代。” 可话是这么说，秦淮如心里却觉得自己这一番折腾，才像真活成了女人。 这家伙仿佛不会累的牛一样，昨晚可算是把自己折腾的浑身通透。 想到这，秦淮如不由俏脸微红的对着楚向前‘啐’一句，“你个死蛮子，也不知道心痛着点我。” 楚向前哈哈一笑，把秦淮茹放在床上，这才拿着包袱打开。 只见里面都是些铜钱、瓶瓶罐罐、核桃和木雕。 仔细想想，楚向前觉得这才正常。 秦家村的人，家里真藏了好东西的话，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拿出来交给秦淮茹他爹。 只有在他们眼里不值钱的破烂，真能换来点吃的，今后才会拿出他们眼里的好东西。 可惜，普通人藏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不见得就是真的。 反而是他们觉得是破烂的，很可能会出好东西。 楚向前也不懂古玩鉴定，但他有外挂。 昨天那对狮子头文玩核桃，就给了10点金券。 今天这些个东西里，铜钱出现+1的次数不算少，足足有21点金券。 秦淮茹看他拿起个铜钱看了看，要么随手扔桌上，至少少数才放在自己面前，暗暗一惊。 “向前，你真懂这些老东西？”33qxs.m 楚向前头也不回，“这有什么难的，多学几年，再看几十上百本这方面的古书，看多了自然就会。” 这话换成其他人听了，肯定知道他在胡扯。 可在秦淮茹耳朵里，那是深信不疑，并且又开始那楚向前和贾东旭比较。 暗道自己要是晚出生几年就好了。 可现在，她自己都知道楚向前今后是肯定会娶个新媳妇。 所以她的述求很简单，只要今天这些东西值钱，那找楚向前要工作的事，差不多就十拿九稳。 要不然，她在给侄女喂药后，也不会在秦家村里从早上一直待到中午才出来。 帮娘家多弄点粮食的同时，为的就是给自己增加筹码。 昨晚虽然让楚向前占了自己的身子，但提起裤子就不认的事，她当姑娘时，就从同村的大姨、大娘嘴里听过不少。 这要是自己是姑娘，那肯定直接开口让楚向前给自己安排工作。 可自己已经嫁人，真闹起来，她自己就不敢。 楚向前七八十个铜钱看完，也只找到了17个给自己加了金券的铜钱。 但他其实已经很满意了，这意味着乡下的好东西确实不少。 今后完全可以让秦淮茹、南广生、爱国、爱民，或者院子里的其他小子下乡寻摸、寻摸。 继续看十几个瓶瓶罐罐，摸了几个，脑海里猛的爆出一声‘金券+30’的声音。 楚向前忙拿起一个小碗。 081 还真有好东西 仔细看过去，就见上面居然是花卉、公鸡、母鸡和小鸡组成的图案。 楚向前心里猛的颤抖一下，这该不会就是斗彩鸡缸杯吧？ 忙吧小碗转过来，就见底款上真的写着‘大明成化年制’的字样。 这下楚向前有9成9的把握，就是传说中的鸡缸杯。 只可惜这个碗保存的不算很好。 应该是被人当成吃饭的碗，用过不少时间。 低圈和碗口上，都有一些细小的碎口。 看样子也是因为这样，这个碗才只加了30点的金券。 不过，只是这一个碗，就足够让楚向前为秦淮茹找工作。 毕竟光是这个碗，拿给委托商店的宫长庆看看的话，200、300块钱卖给其他藏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要是留到后世，不说上亿，几千万肯定没问题。 要是包袱里还有惊喜，或者今后她爹、大哥，又能帮自己弄来好东西，给他大哥弄个城里的工作。 那也是公平交易。 当然，楚向前要是心黑点，等秦家给自己弄来，在这年代总价值就值上千的好几件东西，再给她大哥找工作。 秦家还是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这就是信息和渠道的用处。 秦淮茹见楚向前一直盯着一個小碗不放。 不由好奇的下床走过来问道，“向前，这个碗是好东西。” 楚向前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点头说道，“遇到喜欢的人，换三五十斤白面没问题。” 秦淮茹听完呼吸都粗重起来。 50斤白面换成棒子面，那就是150斤。 换成红薯的话，三四百斤都没问题。 虽说红薯吃多了烧胃，但有了这几百斤的红薯，一家人就能度过这个冬天，甚至撑到明年收粮食的时候。 “你爹拿了同村这些东西，答应给人家多少粮食？” 秦淮茹顿时犹豫起来，楚向前却不在意的继续看剩下的瓶瓶罐罐。 秦淮茹见状，一咬牙，说道，“说是赊欠了30斤白面才换来的。” 楚向前头也不抬，伸手就在秦淮茹身后浑圆之处，重重打了一巴掌。 疼的秦淮茹差点跳起来。 正想骂人，却见楚向前撇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就差明说，自己刚才报的30斤白面是在扯谎。 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说道，“找了6家关系好的，加起来答应给人家一共11斤棒子面。” 楚向前这才哼了一声，这中间的差距，那真是差了八九倍。 “别看我在包袱里找到个好东西，但在你们秦家村的人眼里，这些全是破烂。 甚至我让你带回去，信不信，这些东西的主人们，随手就会仍在家里不管了。” 秦淮茹自然信这话。 同时也意识到，楚向前没那么好哄。 十几个瓶瓶罐罐看完之后，楚向前也只再找出个同治期的小碗。 叹息一声，把注意力放在两对文玩核桃，和三件木雕上。 核桃倒是获得+5+6的金券，也算好东西，但比起之前的狮子头核桃就差不少意思。 只是最后三件木雕楚向前就有些诧异了。 虽然没出现金券的提升，但自己看着，都觉得这三件木雕，雕刻的很有水平。 秦淮茹见他盯着木雕看，脸色不由一喜。 “向前，你也觉得这木雕，雕刻的不错吧？”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是话里有话。 抬头问道，“有话快说，这三个玩意肯定不是老物件。而且有形无神，看着就不是能人雕刻的。” 秦淮茹这下对楚向前的眼光，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忙说道，“这是我爹往年里没事雕的玩的小东西，可惜乡下连打家具的人都没几个，哪有人会花钱买这些小玩意。” 楚向前一愣，暗道这民间确实出高手，但还是那句话，东西再好，没渠道也白搭。 更别说，自己的鉴定水平，和艺术没半毛钱关系。 那句‘有形无神’，不过是忽悠秦淮茹的。 或许在自己眼里不错的木雕，在宫长庆这种行家眼里，也就是雕着玩的野路子。 当然，要是秦淮茹她爹出名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一个老农雕出来的，那就不值钱，甚至一文不值。 随手把木雕扔到一旁，在秦淮茹怒气冲冲的目光中说道，“你爹雕刻的再好，也要有人认可。 再说，城里木雕师傅多的是，你看他们雕出来的东西有人买吗？” 这话说的秦淮茹直接泄气。 再怎么吹捧自家亲爹，也没胆子说，亲爹比城里的雕刻师厉害。 “行了，铜钱我给你21斤白面，两对核桃给你11斤，这个小碗50斤。足够你家安稳过个好年。” 这价格，自然是一点金券一斤面粉。 在楚向前自己看来，那是赚大了。 即便现在拿去交给宫长庆买了，也是几倍的收益。 可在秦淮茹看来，她也赚大了。 却不想楚向前嘿嘿一笑说道，“我要是你，就去和你爹商量、商量，把粮食换成山鸡、野兔或者野猪肉。 而有了这些东西，我给你在城里弄个工作，怎么样？”33qxs.m 总算听到楚向前说起工作的事，秦淮茹脸色一喜。 但转念一想，老娘都让伱得手了，找工作居然还要我姓秦的出钱。 那不是说，你楚向前既占了便宜，工作的事，也只是张张嘴而已？ 楚向前听完秦淮茹抱怨的话，笑着说道，“那我给你粮食，工作的事，就只能是居委会扫大街了。” 秦淮茹顿时爆炸了，抓着楚向前的手，一口就咬下去。 可惜楚向前只是手腕抖了一下，就把她的手抖开。 忙搂着秦淮茹说道，“好了好了，跟你说野猪肉的事，是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秦淮茹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恨恨的盯着楚向前不动，那表情仿佛说，你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这事就没完。 楚向前拉着她坐在长椅上，解释道，“你都和我那样了，给你找工作是应该的。但这事怎么向贾家解释？” 秦淮茹脸色微微发白，知道楚向前没说错。 忙抓着他的胳膊问道，“这和野猪肉有什么关系？”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到自己的事，脑子就转不过弯了？” 被楚向前这么一说，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就明白过来。 “你是想借口我爹从山里弄来野猪，这才帮我弄到给临时工的工作？” 082 人都一样，谁也别占自己便宜 楚向前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爹一个种田的木工，有多大本事，瞒不过秦家村的人，所以野猪不行。 但山鸡、野兔，或者傻狍子却没问题。” 秦淮茹忙点头，就听楚向前继续说道，“我要是一次性给你找个好工作，你信不信，你那婆婆一听工作不累，说不定会逼着你把工作让给她。 所以先扫一段时间的大街，有了工作后，再调到其他部门，你那婆婆再如何闹都没用。 又或者，今后你娘家就别想安生。贾东旭和你那婆婆铁定让你三天两头回娘家要吃的。” 这话算是说中了秦淮茹心里的最担心的事。 本来嫁出去后，没能照顾到娘家，已经让她很难堪了。 这要是成天占娘家便宜，骂也会被人骂死。 楚向前趁机再次说道，“你先在居委会扫大街，等过个1年、2年的，我再给你弄点野味。到时候你自己就能走通居委会的主任的关系，升伱为学徒工。 那时，你就去说想去废品收购站。 有了这一两年时间，楚向前相信秦淮茹她爹那边，肯定和自己交易过好几次。 这再给秦淮茹学徒工，就顺理成章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楚向前连乡下的破烂里，都能找出好东西。 那自己要是在废品收购站工作，今后就不怕没粮食吃。 甚至存点私房钱都没问题。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楚向前是真心在为自己考虑。 态度立马软化下来，搂着楚向前的脖子，抱怨道，“你这混蛋，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让我替你寻摸那些老物件。” 楚向前哈哈一笑，“嫂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再好看，又能好看多少年？ 所以，与其依附在我身上惦记着三瓜两枣，还不如听我的，就去废品收购站。 今后我们俩合作，既然能一起玩耍，你又有个安稳的收入来源，这是好事。” 秦淮茹顿时被说动了，坐在楚向前腿上低声道，“俺困了。” 楚向前嘴角一笑，抱着怀里的美人就往床榻走。 ----- 云雨之后，楚向前伸手拿了根烟，舒服的躺着吞云吐雾起来。 好一会，秦淮茹才缓过来的，伸手在楚向前腰间狠狠拧了几圈。 这混蛋折腾起来，真的和蛮牛没区别。 这要是个新婚小媳妇，还不知道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 楚向前忙说好话，又转移话题说道，“我刚才想了想，虽然借着你爹的名义，说你的工作是因为野味。 可这事既然不能传到四合院，我想着，不如等我拿到居委会临时工的指标，先把这消息，在院子里透露出去。 到时候，你怂恿贾张氏和贾东旭去找一大爷来我家，我会开出100块钱的价格。 贾张氏和贾东旭舍不得，你就找一大妈借。 只要出了这钱，贾家和院子里的人，就没人怀疑你那工作的事，和你娘家有关系。” 秦淮如立马翻白眼，但仔细想想，这事确实得绕個弯。 否则贾张氏百分百会成天想着如何占秦家的便宜。 楚向前见秦淮茹没说话，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继续说道，“这100块钱我肯定要给我科长和居委会的人。 而借你爹名义弄到的野味，只能算是敲门砖。 否则你以为那么多家庭，有的是凑一凑，能凑出一两百块钱的家庭。 可为什么连个临时工都找不到？” 虽说这一百块钱肯定得进自己的腰包，但自己也不是没付出。 好在自己本来就要为街道弄野味。 这人情不用，也是浪费。 最重要的是，只要秦淮茹找一大妈借钱，她就得还。 也就是说，她的工资贾张氏母子占不到便宜。 而一个临时工确实就是陈怀礼一句话的事。 居委会的王大妈，为了今后继续和自己换野味，说不定早就想拉拢自己。 太高的要求，王大妈不会答应，可一个临时工就刚刚好。 而且这事用的是秦大奎的名义，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秦淮如聪明归聪明，但单位上的事，别说知道了，接触都没机会接触。当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甚至觉得100块已经很便宜了。 毕竟临时工的工作一年有96块，等于赚回来了。 忙点头，“我听你的。” 楚向前这才继续说道，“等你上了班，时间也自由一些，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来了。 二则，你不是说你爹是木工吗，那肯定会做竹篮、竹筐。到时候我找你定些，你在你娘家就有面子了。” “真的？”秦淮如脸上一喜，双手都下意识的抱着楚向前个胳膊不放。 “我爹雕刻的东西都那么像，编竹篮、竹筐自然没问题。” 楚向前弄山鸡、野兔、野猪什么的，确实用的到竹篮、竹筐。 之前就让爱国、爱民在林场里，买了几十个。 既然都是买，给秦家的人多点甜头，他们也会更积极的去找老物件。 说不定就又给自己弄回个鸡缸杯同级别的好东西。 就算没有，铜钱也行。 放进新手村仓库里，就能让村外的光圈往外扩张。 笑着说道，“今后我让人去你们村采购物资，顺便把你爹和兄弟编的竹篮、竹筐也收了。 每个月几块钱还是不难的。” 这年头，农村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10块钱的现金拿在手里。 秦淮如顿时激动起来。 自己在居委会扫大街有8块钱，够自己吃和用。 而娘家跟着获利，那也是变相的收益，还能报答爹妈的养育之恩，和帮你大哥减轻点负担。 也算没白姓秦了。 秦淮如激动之后，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和我爹妈、大哥解释木工活的事？” “你傻啊”，楚向前白了秦淮如一眼，“就不会说你在街道明着是扫大街的，实际上还兼任着调解员的工作。 天天在各个院子之间走街串巷，打听谁家要个竹篮、竹筐还不容易？ 而且，你还可以跟家里说，这事没告诉贾家，为的就是想接济娘家。 到时候你爹妈、大哥嫂子，还不死死守着这秘密？” 秦淮如大喜。 一想到嫂子今后见了自己，不仅会热情的很，说不定还得时刻巴结着自己，立马恨不得融进楚向前身体里。 可没几秒，秦淮如想着好处给爹妈还好说。 让大哥和侄子跟着占便宜也没问题，可万一嫂子拿着自己伺候楚向前，而得来的钱，去接济娘家。 那自己心里可就不痛快了。 “不行，我娘家赚到的钱，只给我爹娘，而且只给一半。我拿着的那一半，将来我传给我侄子。” 083 作用越来越大的山雀（二合一） 楚向前翻了个白眼，“你那临时工的工资有数的，多出来的钱你能藏在哪？万一今后被贾张氏给搜了出来，你怎么解释？” “那我也不能让嫂子占尽了便宜。” 楚向前心里一笑，“分你一半，我没问题。但换成是我，干脆拿那一半的钱，在村里起两、三间瓦房。 几年下来就能建起来，而且名字写你的。 但对外说是你爹妈的，也给她们住。 还有今后你那扫街道的工资4块钱交给居委会吃小食堂，4块钱还给一大妈。 要是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想吃肉我也给你弄。 到时候你吃喝不愁，还有房子做退路。 几年后就是有房、有工资、能存着私房钱的人了。 要是再调去废品收购站，那就是正式工。 还用得着怕贾张氏和贾东旭那对母子？” 秦淮如一想属于自己的大瓦房，心里顿时全被房子给占满了。 而且自己建房子给爹妈住，别说她嫂子了，就是大哥见了她，都得矮一头。 至于会不会被兄嫂把房子都占了，秦淮如一想到楚向前，顿时就不担心了。 至于贾张氏和贾东旭，要不是放不下两个孩子，秦淮如都想直接离婚，就算没名分的跟着楚向前都行。 当然，这年头只是一瞬间，名声还是要的。 至于嫁给楚向前，秦淮如倒是想，却也知道不可能。 但从这一刻开始，秦淮如那是根本不在乎贾东旭在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 从两人分被子睡开始，秦淮茹其实早就想找条退路。 想着想着，就感觉到有只大手在自己身上作怪。 秦淮如此时本来就被房子的事，搞的心态都不一样了。 白了楚向前一眼，“刚折腾完，你可饶了我吧？” 楚向前嘿嘿一笑，“常言道，只要累死的牛，哪里有耕坏了的地。” 两人胡闹了好久，才弄了点吃的，在床上继续说着悄悄话。 楚向前这才知道，秦淮茹怀疑贾东旭在外面有女人。 还有最近一两个月，两人不仅分被子睡。 贾东旭还说了好几次，嫌弃她是农村户口，隐隐有后悔娶了她的意思。 暗道难怪这女人自己送上门，这是在给自己找后路。 第二天一早，楚向前在秦淮如的服侍下穿好衣物，背着弓箭拿着钢叉出门。 临走前，秦淮如还再三叮嘱小心点。 楚向前自然能感受到这女人是被自己给睡服了，甚至还因为今后的好日子，全维系在自己身上，这才有这种表现。 但这又有什么。 后世那么多人明明知道绿茶的德性，还不是被绿茶们温柔、体贴、青春的容貌给吸引了。 只要自己有钱，绿茶们就会乖乖的。 至于感情，有多少爱情最后不都是败在现实面前嘛！ 还不如讲究个公平交易。 所以楚向前一向看点很开，同时对自己赚钱对能力也丝毫不怀疑。 双手在丰腴的身子上作怪了一会，惹得秦淮如娇嗔不已，最后连连求饶，这才笑呵呵的出门。 又绕了点路，避开林场的人，待在外面十几分钟。 拿了只烤鸡、七八个馒头回家，不吃点好了，楚向前真担心秦淮茹的身子会被自己折腾的垮掉。 这才真正的走进了山里。 边走边指挥者大壮和红妞，把今天新手村刷新的山鸡、野兔给刷了。 人物经验来到了1520/1600，明天不仅自己能升到6级，银喉长尾山雀也能升到5级。 至于两条猎狗，还得两天才能6级。 而仓库里也已经有了140只山鸡和48只野兔。 这要是全买到鸽子市里，少说也能卖上一千多块钱。 放出大壮和红妞，楚向前指挥着两条猎狗快速往前跑，分开寻找野猪、野鹿、狍子等猎物的气味。 楚向前放出大壮和红妞后，注意力就放在长尾山雀的视线上，脑海中很快浮起一块监视屏幕一样的画面。 甚至按照他心里所想，这画面还能直接显示在他的视网膜里。 还不影响他的视线。 看了一会，见东厢房的刘一发正骑着自行车出门。 而且看样子，并没像昨天一样，出门就去煤炭公司。 楚向前顿时来了兴趣。 边走边一直注意着刘一发。 二十几分钟后，见他骑车的速度变慢，还几次看向帽儿胡同里的一個院子。 甚至自行车都骑到了胡同拐角，都回头看了一眼。 楚向前立马猜测，这院子对刘一发来说，绝对有什么特殊意义。 随即就想着，这老小子该不会就把宝藏，藏在这个院子里吧？ 楚向前立马想着，等回城后，星期一上班时，找理由查查这院子的所有人是谁。 同时心里还庆幸，这要是换个人调查刘一发，绝对很难发现这院子的异常。 毕竟其他人可做不到，让一只山雀时时刻刻盯着刘一发，并且轻松从他的细微动作，看出问题。 半个小时后，刘一发像昨天一样上班，待在汽车班和人吹牛聊天 楚向前这才让山雀往北飞。 十几分钟后，山雀就飞到了自己头顶，然后一路往山里飞出几里地，开始绕圈寻找猎物。 有空中侦察的山雀在，寻找猎物的效率直线提高了无数倍。 只是七八分钟，楚向前的瞳孔上，就显示出七八头野猪。 忙指挥着大壮和红妞快速跑过去，自己也跑动起来跟上去。 半个小时后，楚向前趴在一处山坡上，看着百米外的一群野猪，心里正激动着，却感觉到山雀在给自己示警。 忙把注意力放在瞳孔里的监视画面上。 就见一头游隼正在天上盘旋着。 看样子，这是盯上了长尾山雀。 正想着，就见那头游隼双翼一缩，转变成俯冲模式，朝着山雀冲了下来。 游隼的体型，在猛禽里只能算中等，但俯冲速度全世界第一。 捕猎手段，除了用爪子直接抓，最常用的还是利用高速俯冲时的冲击力，用爪子把猎物拍晕了。 但凡被它拍中的猎物，就算是狐狸、狼、金雕，都会伤了或者晕过去。 可惜长尾山雀不仅敏捷3.5，力量也有1.1。 最重要的是，它还接受楚向前的指挥。 在游隼扑下来时，山雀只是轻松往下，猛的坠落几米，就躲开了游隼的攻击。 然后在楚向前的指挥下，快速追上那头游隼，两根牙签一样的小爪子，居然轻松就在游隼背上挠下五六个羽毛。 吓得那游隼猛的煽动翅膀逃离。 楚向前正想继续追击，忽然想起这玩意在未来，是保护动物，而且厉害是厉害，却没几两肉。 加上成年的游隼更是没法驯服，这才放过这小东西。 等游隼飞远了，楚向前心里一动。 试着让山雀飞到野猪群头顶，对着一头400斤的大野猪扑下去，双抓朝着眼睛狠狠一抓。 那野猪嘴里猛的发出剧烈的嘶吼声，甚至在剧痛下，不管不顾的撞翻了身边的一头野猪。 其他野猪顿时慌的四散而逃。 楚向前也不管，继续指挥着山雀，盯着那只眼睛受伤的野猪再次扑下去。 然后命令大壮和红妞，扑向那头被撞翻了的野猪。 只是这次山雀就没那么容易成功了。 好在十几分钟后，大壮和红妞已经把自己的目标的后腿咬断时。 瞎一只眼的野猪总算安静了不少，可另外一只眼睛很快就被山雀再次抓伤，甚至直接抓破了眼球。 楚向前光是听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就知道这头3、4百斤的野猪有多疼。 可惜既然成了猎物，那结局就不用说了。 让山雀盯着全瞎了的野猪，任由它胡冲乱撞。 楚向前快步走到大壮、红妞不远处，握着钢叉冲后面扑上去，一叉子掀翻这头体力耗尽，300斤上下的野猪。 然后抽出钢叉，闪电一样的扎进脖子里，死死把它按在雪地上。 野猪的力气自然不会小，但身体已经躺在，脖子上还有钢叉按着脖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没能甩开楚向前手里的钢叉。 而且越动，血流的越快，力气消散的也越快。 大壮和红妞见野猪还在挣扎，猛的扑上去。 一口咬着一只猪腿，狠狠往前后两个方向拉，这下本来就断了一条腿的野猪，更加难以挣扎起身。 楚向前感受到钢叉上反震的力量越来越弱，知道这头野猪已经快不行了。 猛的拿出钢叉，对着脑袋狠狠叉进入。 瞬间野猪就不动了。 楚向前嘿嘿一笑，把野猪收进新手村仓库里。 带着大壮和红妞去追那头已经瞎了双眼的大野猪。 追了几步，透过山雀的视线，见那头野猪居然在和一颗银杉较劲。 脑袋不断的撞击，把银杉撞的树皮大面积脱落的同时，自己也越来越虚弱。 楚向前这下就不急了。 巴不得这野猪自己把自己给撞晕。 等他走了几分钟看到那头野猪时，已经喘着粗气，趴在雪地里摇头晃脑。 楚向前嘿嘿一笑，拍拍大壮和红妞的脑袋，示意它们叫起来。 果然，那野猪听到急促的狗叫声后，立马站起来不停转圈。 等碰到那颗银杉树时，再次猛的撞过去。 几分钟后，海碗粗细的银杉，居然真被这头400斤左右的野猪给撞的咔嚓一声，慢慢倾倒下来。 尼玛的，楚向前这才真正意识到，为什么说一猪、二虎、三熊。 这东西体重大到一定程度，那就真的是坦克。 不过，再厉害的猎物，弱点其实也太明显。 楚向前趁着这头野猪撞断了银杉，自己也因为看不见，而被树桩掀翻时，快步冲过去。 握着钢叉就往野猪脑袋上狠狠叉进去。 随后毫不犹豫的拔出钢叉，转身就跑。 好在这次的角度不错，一叉子就击穿了野猪大脑，那野猪只是四肢颤抖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楚向前哈哈大笑，有了这两头野猪，这一趟的任务就完成了。 换成以前，楚向前肯定还会指挥着山雀，去追击逃走的那几头野猪，毕竟自己才进山五六个小时而已。 但想着今后打猎的机会多了，还不如留着那几头野猪，说不定下次遇到时，又长大不少。 而且家里还有个新到手的美娇娘在，自然是回去找乐子去。 等回了城里，想找机会聚聚，可没那么容易。 楚向前是绝对不会在四合院里胡来，趁着山里可以随意胡闹的机会，当然是先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下去再说。 否则，自己干嘛一直在体质上加点？ 还不是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半下午了，楚向前忙把这头400斤的野猪收进仓库里。 扛着钢叉，带着大壮和红妞往回走。 这次有山雀在空中预警，不仅不用走弯路，更不用担心遇上熊瞎子、老虎和狼。 要是真遇上了，也是给自己加餐的份。 就算是老虎，先让山雀弄瞎它一只眼睛，战斗力立马只剩7层。 而老虎瞎了后，肯定会不断逃跑，还是体力消耗极大的那种逃跑。 再弄瞎一只的话，那就任人宰割的份。 一路上看到山鸡、野兔，楚向前想了想，还是没动手。 实在是新手村里每天30只的山鸡、野兔，卖都卖不完，没必要再猎杀这两种野味。 天快黑了时，总算从山里走了出来。 从仓库里，拿出那头300多斤的野猪。 试了几下，和之前扛着那头熊瞎子一样，虽然不容易，却也能扛起来。 只要扛在背上，体质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楚向前还招呼着大壮和红妞，去林场里喊人。 很快，村子里响起了大壮和红妞的狗叫声。 等他扛着野猪走到村口时，二叔、爱国已经焦急的冲了出来。 看到楚向前一手拿着钢叉，背上背着那么大的野猪时，二叔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之前楚向前弄死那头熊瞎子时，但凡有经验的猎人，都能从黑熊的皮毛颜色，体内脂肪的厚度，还有身上的旧伤，看出那黑熊的状态不好。 但这次又扛着一头如此大的野猪，那就不是运气，而是实实在在的靠着实力才行。 而爱国则是惊喜的跳起来。 随后抱怨的喊道，“大哥，你进山了，怎么不带我？” 二叔楚河一巴掌排在爱国头上，“带着伱进山，是你帮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分心照看你？” 随后又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大的野猪，碰着你，你得的断几个骨头。” 此时已经有不少村民听到狗叫声，打着火把、或者拿着手电筒跟着跑了出来。 ps下午有点事，干脆二合一，免得忘了发。 084 人心复杂 看到楚河在打骂儿子，大家也不劝，而是围着楚向前问东问西起来。 楚向前一边有选择的回答，一边继续扛着野猪进了林场内的木材装卸场。 腰间发力，肩膀一抖，就把野猪扔在水泥地上。 溅起一片雪水，但此时已经没人在意这事。 全都盯着野猪看。 “看什么看，全给我滚一边去”，不用说，听这气势，肯定是秦大奎来了。 果然，这老头只是披着一件棉袄，带着江会计快步走过来。 人群忙散开，让出路。 这年头村里的大队长，那就是土皇帝。 要不是林场真正计较起来，并不是村，秦大奎甚至能决定谁家吃饱，谁家下个月饿肚子。 秦大奎看了看楚向前，又看看地上的野猪，甚至蹲下身子看着野猪脖子，和脑袋上的窟窿。 这才感叹一声说道，“向前，你居然靠着一杆钢叉，就弄死这么大的野猪。这方面百里内，今后没人敢说打猎的本事比你厉害。”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伤口，看看楚向前手上的钢叉，不由点头附和起来。 野猪的攻击手段其实很简单，就是撞和獠牙挑。 但人类的反应速度跟不上大部分的动物，近距离内很容易就会被伤到。 加上野猪最让人顾忌的，是这家伙出了名容易暴躁起来。 遇到人，领头的公猪往往见面就撞过来。 就算你能伤到它，却很能一击毙命。 猎人一旦受伤，不仅头猪会更加兴奋起来，猪群的其他野猪，也会围过来。 而野猪是杂食动物，它可不会管你是否还有气，直接下嘴咬。 反倒是老虎和熊，不仅是独居，还至少有一半的概率会转身就走，甚至主动避开人类。 所以才把野猪排在最危险动物的头名上。 秦大奎是明白人，不等大家起了心思，就主动说道，“你这是给你们街道弄的野猪？ 楚向前忙点头，“我们主任答应我，只要弄到一头300斤的野猪，年前就给我转正。” 这下大部分人的心思，全在正式工上。 虽然楚向前之前就是林场的临时工，但林场哪里能和城里比？ 好在这是楚向前进山冒险换来的，大家对他的嫉妒心理就很少了。 不少年轻的小伙，还觉得这是楚向前应得的。 年纪大的也在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弄来这么大的野猪，在公社换给正式工也不难。 秦大奎趁机点头说道，“那行，这头猪我给你锁在仓库里。明天你让爱国、爱民收拾好马车，帮你送进城里去。” 楚向前可不傻，知道自己不付出点什么，难免有人回起了怀心。 忙说道，“秦大爷，那就多谢了。等爱国、爱民回来时，我让他们带点棒子面回来，算是答谢村里让我用马车。” 说完，拿出三两粮票，对二叔说道，“二叔，我这只带了两天的口粮，在山里早就吃完了。” 大家这才意识到，楚向前都已经搬进城里了，就算想请客，也拿不出粮食和酒菜。 既然楚向前愿意让爱国和爱民带棒子面回村，心里那点嫉妒，瞬间消失了。 二叔忙点头，吩咐爱国跑回家多做点饭和菜。 秦大奎和江会计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不由觉得楚向前进城后，这心思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缜密了。 这种阴比，他们可不想得罪。 随即想到楚向前评‘先进’的事，两人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想了想后，秦大奎干脆当众说道，“向前，村里让你弄的粮票，弄来了吗？” 楚向前一愣，眼睛瞬间锐利起来。 好在迎着秦大奎的目光，感受到他没恶意，这下收敛起来。 笑着说道，“放心，我可是村里走出去的孩子，村里年末有困难，我肯定想尽办法也要办成。” 说完，伸手进大衣口袋，从游戏仓库里拿出300斤的粮票。 至于陈怀礼给的60块钱，那肯定不会拿出来 直接递给秦大奎，“大爷，您说300斤粮票，我可是一斤不少的给你都带了回来。” 秦大奎一愣，默默想着之前和楚向前说过的，到底是300斤的粮票，还是300斤的粮食。 这事越想，秦大奎越觉得应该是粮票。 而且只能是粮票。 甚至转念一想，秦大奎还觉得，这粮票的钱，还得让各家一起出了。 真说起来，各家多多少少都存了一些钱。 周围的人可想不到那么多，一听300斤的粮票，心里那叫一个意外和激动。 盯着秦大奎接过去后，不少人脸都涨红起来。 秦大奎见大家看楚向前的目光越发柔和，不少人还带着感激。 忙对大家说道，“每户当家的，跟我去开会。其他的人各种回家，今晚会把粮票分发下去。 但是，粮票的钱，不可能让向前一个人负担，他也负担不起300斤粮票。 毕竟他才刚进城工作。” 江会计忙接话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向前吃亏的话，我们别指望人家今后帮我们搞粮食，或者粮票。 毕竟换成你们自己，扪心自问，谁家承受的起这300斤粮票的亏空？” 大家忙点头附和，这事根本不用费脑子，换成任何人也不会吃这种亏。 几个年纪大一些的村民，忙把周围的老娘们、小媳妇和孩子赶回家。 然后各家男丁跟着秦大奎去了仓库，摆上桌子椅子，就算是礼堂了。 秦大奎咳嗽几声，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说道，“上次向前请我、江会计、他二叔和堂叔楚江去城里暖房子。 我在酒桌上借着酒劲，问了向前一句，能不能弄来粮食。 没想到这小子一口答应，说是报答我们帮忙处理他爹后事的恩情。” 众人看楚向前的目光，越发和蔼起来。 “既然向前做到了自己答应的事，那我也打算以林场的名义，为他求给‘先进’。好让他在街道里站稳脚跟的同时，今后村里再缺粮食，他肯帮忙也容易点。” 这下有人就不说话了。 好在也只有两三个不愿意。 秦大奎早料到现在的局面，“说实在的，我也知道把指标给了向前，会拦着几個有资格的同志的进步。 但伱们好好想想，我们的口粮可不会因为你是先进个人就增加。” 这话一出，绝大部分人都反应过来。 085 互帮互助 先进个人只有一个，等于好处全被那个人得了去。 但楚向前拿回的300斤粮票，收益的就是全村。 如何选择根本不用考虑。 甚至大部分没资格评先进的人，巴不得楚向前混的越好。 所以这时候要是有人站出来反对，保管会被其他人骂成狗。 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说道，“这事不用考虑，指标肯定是向前的。再说，他和那头熊瞎子虽然有仇，但也算是帮我们解除了潜在威胁。 要不然，那熊瞎子要是夜里进了村，想想我就头皮发毛。” “是这道理。” 众人全都点头，而且大家也不傻。 楚向前都第二次单独进山，打到300多斤的大野猪。 人家今后在城里，必然能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和他结怨，怎么算都划不来。 还不如干脆帮他一把。 今后要是哪家实在揭不开锅，求到他头上，怎么说也能换来点粮食救命。 秦大奎见大家都没意见，忙一拍桌子，“那先进个人的事，就这么定了。现在这300斤粮票的分配问题。 我的意见是，每家先分12斤票，23户就是276斤。 剩下的24斤，分给刚生了孩子的两户16斤。 最后8斤，分给二娃家，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分配，秦大奎没占一点便宜。 所以没人怀疑他的用心。 两个刚有了小娃娃的家庭多分8斤，大家也没意见。 至于二娃，有人沉默，却也没开口反对。 二娃他爹前年伐木时出了意外，人没了，只留下個14岁的孩子，带着个妹妹和老娘。 这事换成两年前，没人会有意见。 但二娃今年已经16，过年就17，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侍候。 多分8斤，自然有人不乐意了。 葛二娃忙站起来，“大队长，这两年要不是大家帮忙和照顾我家，我家说不定早撑不住了。 现在我过年就17了，自然得和各家各户一样，否则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我已经能顶梁立户了。 这话顿时获得大家的好感，秦大奎见状，知道自己没必要再啰嗦下去。 “那这剩下的8斤也平分了。” 接下来粮票多少钱一斤，基本上没什么可以讨论的。 往年一斤粮票1毛到1毛5，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公社的鸽子市场，已经涨到了2毛以上。 没多久，60块有零有整的钱，就交到了楚向前手里。 随手放进口袋，暗地里则放在仓库里。 楚向前看有人还是露出羡慕的目光，心里暗暗摇摇头。 那句，恨你有钱、恨你比自己过的好的人，往往就是熟人，还真没说错。 好在自己也没吃亏。 当初那头送给陈怀礼的140斤野猪，自己进了街道工作，其实已经拿到了回报。 陈怀礼在居委会王大妈面前，不得不说，街道用300斤粮食，换来那头野猪时，自己已经赚了。 现在把粮票卖给林场的23户人家，等于自己吃了上家，吃下家。 但对林场来说，也是大好事。 吃点小亏，换来大利益大道理，很多人都懂 但具体操作上时，很少有人能放得开。 楚向前作为在社会里摸爬打滚过的社畜，还是明白人心难得，却又最容易操弄的道理。 看向林场里处理皮毛的手艺最好的关老汉，说道，“关大爷，您受累，连夜帮我处理了那头野猪。 猪下水除了野猪肚之外，其他的下水一窝炖了，算是我请全村的老少加餐。 至于您的幸苦费，一根猪尾巴，怎么样？” “那感情好”，关老汉脸上大喜，忙对几个人喊道，“你们几个快去烧水，再把那头野猪挂起来。我回家拿家伙事，就去杀猪。” 众人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对着楚向前连声道谢，全都跑去做准备。 楚向前无奈摇摇头，秦大奎却笑哈哈的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向前，先进个人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等周一，公社就会把评选的结果告诉你们街道。” 楚向前知道秦大奎这是告诉自己，好处都拿了，就别斤斤计较了。 “多谢大爷，我没事。” “那就好”，秦大奎感慨一声，“说到底，人活着，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你能想着大家伙，以后会有福报的。” 楚向前一愣，笑着摇摇头，“大爷，您放心好了，乡里乡亲的互帮互助，哪能计较的那么清楚。” 秦大奎哈哈一笑，知道楚向前这话的重点，在于‘互帮互助’。 心里不由放心下来。 只要楚向前还需要村里帮忙或者出力，今后林场应该就不会缺粮，缺到饿死人。 而且，进城的工作指标，应该不会出意外。 所以秦大奎现在巴不得楚向前有事，继续找他帮忙。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就各自分开。 二叔和江叔这才跟上来，“向前，这头野猪带回去，你真能成为正式工？” 楚向前笑呵呵点头，“就算我那科长反悔，大不了我就去轧钢厂当治安股长。” 把这事和二叔、江叔说了说，两人顿时眼睛一亮。 可听到楚向前没答应时，兄弟俩立马罗里吧嗦的劝起来。 楚向前被吵的没办法，只能胡扯道，“二叔，江叔，进轧钢厂看起来确实不错，但轧钢厂上万人，我就是有通天本事，能弄到多少头野猪、野味？ 街道就不同了，加起来不过二十几个人。 今后进山，运气不好时，即便只是弄几只山鸡、野兔，也能有交代。” 楚河和楚江想了想，很快明白楚向前的意思。 “你这顾虑也对，确实不可能次次进山，都能弄到大猎物。而且就算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上万人一分，能喝口汤都不错了。” 兄弟俩这才没提进轧钢厂的事。 只是一想到治安股长的工资，两人又开始叹息起来。 “看来这干部也没那么好当的。” 楚向前差点就笑了出来。 轧钢厂就算得了野猪，真正进工人肚子里的油水，绝没用来招待所耗费的多。 进了二叔家，二婶笑吟吟的让他快上桌吃饭。 爱林虽然也高兴，到底已经12岁了，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但才5岁的爱秋这小东西，那是直接扑到他怀里，“大哥，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086 确定工作 楚向前一把抱起才5岁的妹妹，笑着说道，“大哥在城里工作赚钱，为的就是要给你买好吃的。” 爱秋大眼睛一亮，就见楚向前伸手进口袋，拿出五六个糖果大小的肉块干。 糖楚向前没准备，肉干却多的是。 小家伙忙抓起一个就放进嘴里，尝出味道后，高兴的大叫道，“肉肉，这是肉肉。” 楚向前把肉块全给了爱秋，又伸手进口袋，拿出一大把肉干放在桌子上。 对爱国、爱林说道，“这些你们兄弟自己分，记得给爱民和爱援俩一半，免得爱援又说我这个大哥心里没她。” 爱国、爱林忙点头。 爱国用盘子装好，分出一半，就让爱林送去给爱民和爱援。 二叔、江叔和二婶没说什么，毕竟楚向前连300多斤的大野猪都能独自杀了一头，一点肉干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不过看楚向前的目光自然是越发和蔼。 至于楚向前为什么随身携带肉干，都以为他这是为进山打猎准备的口粮。 吃完饭，刚说几句话，爱民和爱援就跑了过来。 “大哥，卸货场那边正在杀猪，您不去盯着点？” 楚向前白了爱民一眼，“那这任务就交给你和爱国，不过，只看热闹，不准多事，知道没？” 说完，楚向前自己就摇头，“算了，你们俩个小子不靠谱。爱援，你带爱林、爱秋他们几个一起去看热闹。” 楚爱援白了楚向前一眼，哪里听不出，这是故意把自己几個小的全打发走。 好在到底已经17岁了，分的轻轻重。 几个小的一听有热闹看，哪里还坐的住。 等弟弟妹妹们全走了，楚向前这才对二叔、二婶、江叔说道，“我弄来个采购学徒的指标，只是这次没打算给爱国或者爱民。” 楚河、楚江一愣，却没多说什么，毕竟这话楚向前可以不用说出来。 现在既然说了，肯定有下文。 二婶倒是急了，可话没说出口，就被二叔瞪了一眼，这才把话咽了回去。 楚向前自然把三人的表情全看在眼里。 笑着说道，“城里现在过的其实也不好，采购工作看着风光，可每个月的任务里，就有20斤肉的采购任务。 这事我能帮一时，却帮不了一辈子。 而且我要是一直帮忙，爱国或者爱民说不定就废了。” 楚河、楚江听完就点点头，二婶也是想了一会，心里明白楚向前这话没说错。 自己的本职工作，都要当大哥的一直帮忙才能完成，别指望爱国或者爱民会上进。 大概率还会越来越懒。 二婶忙说道，“向前，这事你顾忌的对。” 楚向前心里一松，这道理二婶要是看不明白。 那自己今后什么事都会避开她。 笑着继续说道，“我住的院子里，有个轧钢厂的厨子想接班后厨班长的位置，求到我头上想弄些野味。 这事对我来说容易，所以想问问你们，要是让爱国、爱民进轧钢厂后厨当厨子，你们愿不愿意？” 二叔二婶和楚江一听能当厨子，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傻柱有句话没说错，管你是灾荒年还是清平时节，就没饿着厨子的道理。 而这年头，一口吃的才是大家最看重的。 楚江甚至只说了句‘我回家拿钱’，起身就出门回家去了。 二叔和二婶这次也没半点犹豫，就给了楚向前100块钱。 本来说好的是一家200，但剩下的一半，自然从爱国、爱民的工资里扣。 要是楚向前心情好，说不定就直接免了。 要是心情不好，那就乖乖的上交工资。 “向前，真有把握？要是为难，就先缓一缓。反正爱国、爱民一个才16，一个14。” 楚向前数都没数，就把100块钱放进口袋里。 “放心好了，只要轧钢厂缺油水，他们就得求着我。只是我到底胆子小了点，不敢以鸽子市场的价格卖野猪给他们。 只能借口接受轧钢厂‘借调’的名义，以正常价格卖掉。 他们则以奖金的名义，给我钱和票做补偿。 只是这么一来，到底是我吃亏了。 换他们两个后厨学徒工，他们其实也放心。 还了人情，还不用担心我今后不尽心为他们弄野味。” 二叔二婶自然明白，只要爱过、爱民在轧钢厂后厨工作，楚向前这个当大哥的，怎么着也会看在两个弟弟的份上，卖一些野味给厂里。 甚至有机会成为正式工的话，楚向前就得下大力气。 而对楚向前来说，自己也不吃亏。 光卖钱，其实还不如钱和票划得来 而且老是让轧钢厂求着自己，鬼知道对方会动什么坏心思。 所谓人情欠多了，那就是债。 欠债的人，心里负担大，一旦还不上。 时间久了，不起坏心思的绝对没几个。 所以，人家欠你的人情后，你也千万别存了，不给朋友添麻烦的心思。 你得给别人还伱人情的机会，这才是长久之道。 要不然，楚向前只是想想，就能猜到，轧钢厂那边必然会想着如何把自己调进厂里。 可楚向前根本不信，傻柱那后勤主任说的，自己一进厂里，就是治安股长的鬼话。 而且空降进厂里的治安科，必然会挡了其他人的前程。 坏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 自己犯不着为了当个，连干部都算不上的股长，就和人结死仇。 还不如待在权利大，责任却不大的街道。 而且，自己只要能弄来野味，特殊时期来临时，待在街道绝对比轧钢厂安全。 说句不好听的话，街道主任能直接坐上，街道那一片革·委·会头头的位置。 而轧钢厂看似上万人，但比起一个街道，人少太多了。 权利也出不了轧钢厂。 二叔和二婶听完楚向前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没多久，江叔拿着钱回来，二话不说就交道楚向前手里。 甚至他连多问一句，都没问。 只是说道，“向前，我这个当叔的没你本事大，今后爱民就靠你管着。你就算打断他的腿，我也不会多问一句。” 楚向前直接乐了，笑哈哈摆手说道，“不至于，但爱民要是真犯错了。我肯定不会惯着他。” 087 回城 “这就好，这就好。” 楚江心里其实也怕楚向前教训楚爱民时，出手真的不知道个轻重。 毕竟那是他的亲儿子，而且不像二叔有爱国、爱林两个儿子，他可只有爱民一个独苗。 “行了，老三”，二叔笑着说道，“向前都说了会管好爱国、爱民，你就放心好了。” 楚江笑着点头，“向前的说的话，我自然信。” 正事说完，楚向前装着累了，起身告辞，带着大壮和红妞回自己家。 到了家门口，左右看了看，又让大壮和红妞在外面警戒。 这才敲门，说了句‘是我’。 没几秒，木门猛的被人打开，就见秦淮如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向前搂着秦淮如还算丰腴的柳腰进了屋子，说道，“今天运气不错，大壮和红妞进山就闻到了一群野猪的气味。 跟踪了一个多小时，追上那群野猪，花了点时间杀了头300多斤的野猪就先回来。” 说完，楚向前双手就在秦淮如身上作怪。 这女人别看生了两个孩子，但底子极好。 而且大概是一直都吃不饱饭，身材不仅没走样，反而车灯大，腰细、臀翘。 还带着股成熟女人的妩媚和风情，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秦淮如一听楚向前猎到一头300多斤的野猪，看楚向前的目光中，满是激动和崇拜。 看的楚向前一把抱起秦淮如就往火坑走。 一個多小时后，秦淮如浑身无力，满脸红晕的埋怨道。 “你个混蛋，哪有你这么折腾人的。” 楚向前舒服的躺在坑上抽着烟，“谁让你这个俏媳妇这么水灵，不好好和你耍耍，那才是傻子。” 听楚向前说自己是俏媳妇，秦淮如开始还挺高兴的，可随即想到明天就得回城里，再也没了待在山里，那种无拘无束的环境和心境了。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都后悔和楚向前胡来。 只是一想到楚向前那一身的腱子肉，还有一张俊脸。 秦淮如又心跳加速，双眼有些迷离起来。 手指在楚向前胸前画了几个圈圈，“我想洗个澡，否则身上一股子怪味。” 楚向前点点头，下床去准备。彡彡訁凊 看着楚向前忙来忙去，秦淮如眼珠子一转，“过些天，我把我那妹子京茹带进城里，让你看看怎么样？” 楚向前想都不想就摇头，除了秦京茹还小外，自己到底还是觉得秦京茹对自己的吸引力不算大。 至于娶媳妇，城里有的是比秦京茹好看的小姑娘。 笑着拒绝道，“没你漂亮就算了。我可没功夫和个小丫头片子磨蹭。” 秦淮如不由无奈的叹息一声，京茹的长相，比起自己确实差了一筹。 想了一大圈，就连自家嫂子那边的亲戚都想了一边，也没发现那个姑娘能有自己漂亮。 心里得意的同时，不由头疼起来。 看来想用结亲的办法，拉拢住楚向前的想法，有些难办了。 楚向前忙了快一个小时，才烧好了一大桶的热水。 林场这边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都不缺木材。 换成其他地方，就算是京城里，也没多少人，家里会有泡澡的大木桶。 想到这，楚向前忽然楞了一下，暗道林场老老少少会挨饿，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暗地里弄些木材卖出去，吃饱肯定没问题。 可惜这年代的人，聪明人不缺，胆子大的却很少。 不过也对，倒卖木材的罪可不小，说不定就得吃花生米。 要命的风险不管是现在和是后世，敢做的人都是极少数、极少数。 在木桶里和秦淮如胡闹一番，楚向前也不敢太放肆，免得大冬天感冒了，那就是受罪。 一场比武较技，只是二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楚向前总归是有外挂的人，所谓的‘没有耕坏的田’，那也要看这头牛，是正常的牛，还是开挂的作弊。 总之秦淮如这次是真吃饱了。 任由楚向前抱着自己上了火坑，只是几十个呼吸，便沉沉睡了过去。 楚向前却有些浑身舒泰的感觉。 趁着秦淮如真睡着了，随手把木桶等东西全收进人物随身储物格。 出门倒水，整理屋子，这才回屋睡觉。 隔天一早，楚向前趁着天没亮，带着红光满面的秦淮如，往公社而去。 边走，便用意识指挥者大壮和红妞，在新手村刷新了今天刷出来的30只山鸡、野兔。 任务等级顺利升到了6级。经验370/3200。 大壮和红妞经验不够，得明天才能6级。 倒是山雀获得450经验后，也顺利升到了5级。 给自己加了点力量后，楚向前顿时感觉浑身的肌肉猛的收缩了片刻，背在背上的秦淮如，仿佛都变轻了三分之一样。 力量，说真的，应该已经算是最顶尖的一类人了。 不过离霸王举鼎、许诸单手拉着牛尾巴，走百步的力气，还是差很多。 等力量到了4、5点，楚向前想想还是继续增加体质。 说不定，体质越强，活的也越久。 快到公社时，本来还说个不停的秦淮如，忽然安静了下来。 楚向前不解的回头看过去，就见脑袋上用大围巾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长俏脸的秦淮如，表情有些黯然。 稍微一想就猜到，这女人是离开了山里，感觉自己就要回到现实中，心态自然不一样了。 楚向前笑着安慰倒，“要是还担心，就想想过几年的这个时候，你不仅在老家能盖起两三间大瓦房。 父母也能住在你的房子里，过着不用挨饿的日子。 未来去了废品收购站，还能藏着私房钱，心里应该能好受了些，对吧？” 秦淮如顿时笑了起来。 然后伸手在楚向前腰间拧了下，恨恨说道，“就会敷衍我，别忘了，我这次回公社，为的是换红薯。” 楚向前撇撇嘴，“贾家的事和我可没关系。他贾东旭没本事让老娘、儿子女儿吃饱、吃好，那是他没本事。 否则，你也犯不着因为娘家缺粮，就和我好上了。” 秦淮如知道，楚向前这意思很明显，他不会管姓贾的人。 好在楚向前对姓秦的不错，想想今后亲爹、亲妈和大哥的日子会变好，心里那点不满顿时消散开来。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车站。 088 狩猎证 楚向前帮秦淮如买了车票，也不管她幽怨的眼神。 “路上小心点，今后在居委会安分点，别为了点小事就和人闹起来，听明白没？” 秦淮如忙点点头。 楚向前等到候车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眼看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这才对秦淮如点点头回林场。 等回到林场，已经快中午了。 刚到家，就见爱国和爱民冻得走来走去，在屋子外等着自己。 一看楚向前手里，居然提着三只野兔，兄弟俩顿时误以为，楚向前这是进山去看看，之前布置的陷阱。 “大哥，你也叫教教我怎么布置陷阱，今后你不在，说不定我就能自己进山弄点肉吃。” 楚向前一巴掌排在爱国的脑袋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要是不会辨别方向，进山迷路，就等着冻死、饿死。” 爱国缩了缩脖子，自然知道楚向前说的没错。 嘴上却嘀咕一句，“大伯还活着时，不也是在你16岁时，就带你进山打猎和学本事嘛？ 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你就不答应了？” 楚向前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是你哥，不是你爹。” 爱国和爱民同时一愣，完全想不明白这话，有什么区别。 楚向前也不解释，对两人说道，“马车、干草都准备好了没？” 爱国和爱民这才忙点头。 楚向前随手把三只野兔，扔给两个小子，“你们先去做准备，把昨夜处理好的野猪搬上马车。 我收拾、收拾，就去村口找你们。” 楚向前带着爱国、爱民赶着马车，带着宰杀之后，重260斤的野猪花了3个小时才回到京城。 把马车停在四合院门口，让爱国和爱民盯着，正想进入四合院，却见秦淮如背着个大袋子，乐呵呵的装作崴到脚正往这边走。 而让秦淮茹装作脚伤了，也是为了糊弄贾家。 楚向前顿时皱眉，暗道这女人还真有本事。 看样子这是自己弄来了一袋子的红薯。 随即摇头叹息一声，到底是被自己欺负过的女人，对着爱国和爱民喊道，“你们俩去帮秦姐扛东西。” 只给了自己120斤的粮票，而不是粮食。这中间差了好几十块钱。 而且一头老虎才给这点钱，傻子才卖给轧钢厂。 收起借调证明和狩猎证，楚向前对傻柱说道，“走吧，野猪就在院子外的马车上，直接送去轧钢厂。” 傻柱乐的差点跳起来，随后忙追问道，“除了野猪，就没搞到山鸡、野兔什么的？” 楚向前转身，边出门边说道，“我办事你放心，三只4、5斤的野兔，够你用来讨好你们主任了。” 傻柱大喜，嘴上却说着，“你可别胡说，我这是为了工人同志多吃点油水，好更加积极的搞生产。 再说，凭借哥们这做菜的手艺，不仅用不着讨好我们主任，反而是他得让着点我。 否则今后做小灶不好吃，他就得抓瞎。” 楚向前也不理傻柱吹牛，走出屋子，就见贾东旭和秦淮如，刚把帮忙扛红薯的爱国、爱民送了出来。 只是几眼，楚向前就看出贾东旭的脸色有些不好。 看样子，秦淮如这两天回公社，贾东旭也没闲着。必然是去找他哪个相好的切磋武艺去了。 不过，这小子有些不行啊。 居然被他那個相好的，打的身子发虚，一看就是劳累过度了。 楚向前心里嘿嘿一笑，对着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的贾东旭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秦淮如。 话都没说，带着爱国、爱民直接走了。 这下秦淮如反而在心里忿忿不平起来。 楚向前带人出了中院，就见院子大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三大爷家的老大闫解成，甚至都爬上了马车，掀开干草露出下面已经宰杀好的野猪。 还拿起一只兔子，扔给了几个同龄的小子。 这下，凡是看热闹的人，眼里全都冒出了精光。 那是恨不得立马就分了野猪和野兔。 楚向前脸色一沉，快步走出院子，对着闫解成喝道，“下来。” 089 没脑子 闫解成被楚向前的怒喝声，吓了一跳，差点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抬头看清是楚向前后，脸上顿时露出嫉妒的眼神。 “看看怎么了，还不知道这野猪是山上打来的，还是从猎户手里买来的。” 楚向前表情一拧，眼睛不由咪了起来。 闫解成这小子，这是暗示自己倒买倒卖，甚至投机倒把。 这可不仅仅是在给自己上眼药，还是想害自己。 不过楚向前熟知这个院子里大部分人的性格。 想想就怀疑，闫解成应该是被人忽悠和唆使。 否则自己一和他没仇，二没利益冲突。 所以楚向前暗暗想了想，很快想到二大爷家的刘光齐。 闫阜贵一听就知道坏事了。 暗暗骂大儿子没脑子的同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惦记着，从楚向前手里捞点肉吃。 “解成，你说什么胡话呢，快给我下来，别耽误了向前的事。” 说完，闫阜贵忙向楚向前道歉，楚向前却不为所动。 笑着慢慢拉开皮大衣，露出身上的枪套，盯着闫解成说道，“我这马车上少了只野兔，现在有足够理由怀疑你预谋偷盗公家的物资。 现在立刻、马上下车，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否则我就当你在拘捕。” 这话一出，附近两三个院子的二十几个看热闹的人，瞬间就慌了。 闫解成一看到楚向前露出枪套，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坏了，忙看向刚才接过兔子的几个小伙子。 那几人也是怕了，忙把兔子扔回马车上，嘴里喊着，“不管我的事，是闫解成给我们的。” 楚向前冷笑一声，趁机把手按在枪套上，闫解成这下脸都白了。 不过楚向前也不傻，不可能拔出枪。 但即便楚向前没动枪，闫解成还是连滚带爬的跳下马车，跑到三大爷闫阜贵身边。 语气颤抖的喊道，“爸，我只是想看看车里藏着什么，怎么就成了偷东西？” 闫阜贵心里大骂闫解成没脑子，更怪恨楚向前二话不说，就动刀动枪，还把一堆帽子，扣在自己儿子头上。 “小楚，你这就过了。我家解成是什么人，大家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你上个星期搬进来时，我家解成和他两個弟弟，可是主动帮你打扫过屋子的。 怎么你现在手里有点权力，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向前冷笑一声，“闫老师，刚才闫解成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倒买倒卖和投机倒把。 我和他一无仇怨，二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怎么着，我这是杀了他爹妈，还是抢了他媳妇。 又或者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要致我于死地？” 周围刚才被闫阜贵的话，说的心里同情闫解成的邻居们，听了楚向前这话，顿时反应过来。 不少人嘴里还嘀咕着，“这小楚也没说错啊，他闫解成上来就说，小楚弄来的这野猪，是从猎户手里买来的。 这涉及到一两百块钱的事，可不是平日里几毛、几块钱的邻居互相调剂、换些小东西那么简单。 要是说不清楚，工作没了不说，保不齐就得进苦窑。那一辈子都毁了。” 闫阜贵和闫解成脸色大变。 闫阜贵知道这是范了大忌，楚向前此时恨死闫解成，也确实说的过去。 换成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暗道这事处理不好，今后和楚向前就成死仇了。 一咬牙，猛的一巴掌扇在闫解成脸上。 怒声喝道，“解成，我这个当爹的知道你是什么人。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别人怂恿你，甚至教你那么说的？” 被打蒙了的闫解成，身体颤抖一下。 立马回过神，大声喊道，“是二大爷家的刘光齐。昨天和我还有院子里几个同龄人说，楚向前坏了他的工作，让我们小心点他。 还说不把他赶走，今后说不定楚向前也会坏了我们的工作机会。”33qxs.m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一则刘光齐这明摆着是拿闫解成当棋子。这种背后挑拨、说人坏话的人，那就是最让不耻和讨厌的人。 二则涉及到工作，大家看楚向前的目光里，不由带着警惕。 楚向前冷笑一声，一把按住想说话，帮忙解释的傻柱。 这家伙心不错，但嘴巴实在太臭。 本来是好事的事情，让他一说，大概率就成了坏事。 傻柱还想挣扎几下，却猛的发现，楚向前的手，就如老虎钳子一样，压的自己肩膀都剧痛起来。 心里暗暗大为惊讶的同时，暗道楚向前光是这份力气，就让人相信他的打猎本事必然不低。 楚向前对着傻柱摇摇头，看到隔壁94号院子和胡同侧面86号院子的管事大爷都在。 从口袋里掏出借调证明和狩猎证明，“两位大爷，还请过来先看看这证明和证件。” 闫阜贵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暗道‘坏事了’。 隔壁院子的大爷马耀海，和侧面院子的大爷高胜文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扛不住楚向前锐利的目光。 硬着头皮，在闫阜贵担忧和祈求的目光中，走过来接过借调证明和狩猎证看了起来。 没多久，两人的态度立马大变。 这借调证明上写的明明白白，轧钢厂因为上面下达的任务繁重，工人劳动强度高。为了提高效率、更好的完成国家下达的生产任务。 特借调楚向前，为厂里解决一部分肉食的需求。 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是解决需求，而不是刻意写明，楚向前只能自己打猎。 也就是说，即便他花钱买其他猎户的野味，程序上也不犯错。 更别说，住在这一片的，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楚向前为厂里弄肉，等于在为大家谋福利。 两位大爷看楚向前的目光不仅和蔼起来，还对着闫解成冷笑了一声。 周围的邻居立马明白，那证明信和证件肯定有名堂。 “行了，我能证明小楚不管是自己打猎，还是进山采购，手续上没任何问题。你们谁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有关部门反应。 人家是当你在诬告同志，还是处罚小楚同志。” 马耀海说完，转头对楚向前笑着说道，“小楚，伱是街道治安警，又是个有本事的人，今后大爷和94号院子的邻居们有事求你，你可不能敷衍我们啊！” 090 有仇立马就报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是人精。 不过也对。 看易中海和闫阜贵这两个95号院子的一大爷、三大爷那心机和算计，就知道这胡同里的管事大爷，基本上没一个是傻子。 楚向前点点头，“好说，只要能办，我肯定会出力。但前提是不犯错误。” “这是当然。” 晚了一步开口的高胜文，忙笑着说道，“这年头求人，躲不过缺吃少粮。 实在有邻居过不下去了，我们这些管事大爷，才会老脸不要，上门求人。” 楚向前点点头，既不直接答应，也没拒绝。 就和高大爷说的一样，实在都活不下去了，自己能帮就帮。 而且之前就听科长陈怀礼说过，今后自己打猎得来的猎物，三分之二会分给街道管辖的贫困和孤寡老人。 自己完全可以一边要好名声，一边用街道的东西，来救济邻居。 还省了麻烦。 楚向前干脆说道，“这样，我在街道里就听说了，街道有一些物资，讨论后会发给交道口这一片的贫困户和孤寡老人。 我会尽量说说好话，争取先发我们这胡同。 应该能让那些实在揭不开锅的家庭，度过月末的难关。” 大家一听，虽然不是人人都有好处拿，但困难家庭的问题得到解决，其他人也就不用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接济他们，大家伙不由欢呼起来。 闫阜贵的心情，一下子就掉进了谷底。 楚向前这一手连打带拉，立马就把周围的人都拉拢过去。 一狠心，又是狠狠的扇了闫解成一巴掌。 而且这一巴掌，那是真打。 楚向前听着，都知道这一巴掌的力道绝对不小。 闫阜贵心里很清楚，要是楚向前死抓着不放，闫解成必然会吃大亏。 狠狠打了闫解成两巴掌后，厉声叫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向小楚道歉。然后给我乖乖的打扫胡同街面和公厕一个月，否则，我就送你去乡下老家种地去。” 闫解成一听回乡下，顿时傻眼了。 哪里还敢不听闫阜贵的话。 脑子一蒙，腿一软，跪在闫阜贵面前就想求饶。 只是楚向前和闫阜贵站在一个放向，让人看着，仿佛闫解成是跪楚向前。 吓的楚向前忙侧身躲开。 冷笑一声说道，“呦呵，闫解成，这都新社会了，你这是害我？ 还是脑子里还保留着封建思维，甚至是家教有问题？ 又或者有人对你言传身教？” 这下闫阜贵都要跪了。 语气中带着哀求，对着楚向前说道，“小楚，三大爷求你了，解成就是没脑子，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 今后我一定会管教他。 而且，我还要召开全员大会，抓出破坏大院邻里关系的刘光齐。他才是罪魁祸首。” 楚向前哼了一声，默默思索着，这次是否能一棍子打死闫阜贵。 免得只对付闫解成，却动不了闫阜贵的话，今后这老东西一家心里过不了这道坎，肯定会想着如何报复回来。 当然，放过闫解成也不可能。 隔壁院子的马大爷心里一紧，暗道，没想到这小楚看着一身正气，却是個心黑手辣的主。 这是在想着如何一棍子打死闫家啊。 正想劝几句，就见楚向前脸色一变，忽然笑了起来。 “三大爷，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信你。至于幕后主谋，那就有劳三大爷您先调查、调查。 我这还有公事要办，等忙完了，在看看怎么解决这事。” 放过刘光齐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野猪拉去街道。 只要拿到街道开具的，加盖了公章的接收条子，那谁也别想在这事上找自己的麻烦。 再说，三大爷此时铁定恨透了刘光齐，让他去和二大爷刘海中先对上，自己再出面，那就是和三大爷二联合起来打刘海中一人。 心黑一点，着重向刘海中点明，他未来当领导的希望，全被刘光齐给毁了。 刘海中说不定真有可能打断刘光齐的腿。 楚向前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各位街坊让让，这头野猪早点送到街道，我也能早点催催我们科长，向上面回报居民们的难处。 说不定年前街道会发点野猪肉，给胡同里的苦难户、孤寡老人。 要是舍不得吃，那就邻居之间互相调剂，用分到的肉，换点白面，包一顿白菜馅的饺子，也是好的。” 胡同邻居们忙让开路。 楚向前带着傻柱，爱国、爱民驾着马车离开四合院后，并没继续往轧钢厂走。 而且掉了个方向，直接去街道。 傻柱顿时不干了，“向前，走错了。” 楚向前让爱国、爱民赶马车，自己拉着傻柱跳下马车，边走边低声说道，“出了这事，我疯了才会把这头野猪送去轧钢厂。” 傻柱一愣，想了片刻，泄气一样的叹息一声。 抱怨着说道，“那闫解成平日里看着还不错，没想到这么没脑子。 被刘光齐那混小子忽悠几句，就敢来找你的麻烦。” “麻烦？”，楚向前冷笑一声，“柱子，今后要是有人说你偷后厨的东西，这只是找麻烦那么简单？” 傻柱尴尬笑了笑，嘴里想为闫解成、刘光齐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摇摇头，仔细一想，这事还真不能怪楚向前。 实在是闫解成说话不过脑子，即便他不是真想害楚向前，可实际上要是楚向前说不清楚的话，是真会被他害惨了。 想了想后说道，“向前，闫解成就是个二傻子。真正坏了心肝的是刘光齐。” 楚向前哈哈一笑，“柱子，你和二大爷不对付？” 傻柱再次尴尬起来，暗道楚向前这小子太鬼精了。 自己这话一出口，他就猜到自己心思。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也没说错啊，这事就是刘光齐那小子惹出来的。 而且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冷血和自私着呢。 这么多年里，但凡刘光齐有点良心，也不会自己吃饱、吃好，却任由两个弟弟饿肚子。” 楚向前对这话一点都不怀疑，实在是刘光齐三兄弟的待遇差别太大了。 这么一想，对刘光齐的感官就更差了。 暗道，有仇得立马就报。 看向傻柱说道，“帮我去跟你们主任解释一下今天的事，等我下个星期五得了空闲，会再次进山一趟。” 说完，提着装有3只野兔的网兜，递给傻柱，“这三只野兔，算是送给你们主任当赔罪的。 毕竟失信于人，没点表示，实在过意不去。也没脸再和伱们厂打交道。” 傻柱竖起大拇指，“爷们，你这做的够大气。放心，我保管向主任说清楚。” 说完，傻柱嘿嘿一笑，心里知道楚向前这是故意告诉厂里，野猪没了，全怪刘光齐。 这小子今后想进厂工作，基本上是没戏了。 这坏人工作，等于毁人前途。 这报复可不轻。 而且这还只是楚向前的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波报复等着刘光齐。 091 争抢野猪 等傻柱提着3只野兔高高兴兴的走了，爱国和爱民才从马车上跳下来。 走到楚向前跟前说道，“大哥，要不要我们套那个刘光齐麻袋？” 楚向前笑着揉揉爱国、爱民的脑袋，“打闷棍太低级了，你们别管我的事，我自己会搞定的。 真到了要你们帮忙的时候，大哥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爱国和爱民高兴的点点头，跟着楚向前一路到了街道。 见孙大爷星期天还守在门卫岗里，楚向前忙掏出蓝牡丹，散了根烟过去笑着说道，“大爷，帮忙给我那科长打个电话。 就说我这次弄来一头宰杀好了后，重260斤的野猪。” 孙老头这下也顾不上劝楚向前省着点，别动不动就抽大前门或者蓝牡丹。 烟也不接，习惯性的拿着枪套，出了门卫岗哨。 快步走到马车旁，掀开干草，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随后仔细看了看野猪脖子和脑袋上的伤口，暗道居然是用钢叉近距离弄死的。 “好小子，你这打猎的本事，真不是在吹牛。” 这野猪比狼，难对付多了。 不是说野猪的杀伤力就比狼厉害，而是这东西见面给就先撞过来，一旦见事不妙，又跑的不比老虎慢多少。 所以近程格杀的难度非常大 不过手里要是有步枪，那就容易多了。 隔着一两百米，步枪一两枪就能干掉一头野猪。 确定之后，孙老头也不啰嗦，转身进了门卫岗，拿起电话打给陈怀礼。 不过即便陈怀礼是科长，家中肯定是没电话的。 所以等陈怀礼接到通知，再赶过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傻柱正好跟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人，也到了街道。 陈怀礼一见那人是轧钢厂后勤主任谢振德，心里暗叫‘糟了’。 忙对楚向前喊道，“向前，快把马车拉进院子里。” 谢振德一听就更急了，猛踩了几下自行车，差点把坐在后座上的傻柱掀下了车。 嘴里还大喊着，“老陈，见者有份，你别想独吞。” 陈怀礼心里大急，却见孙老头皱着眉走上前，对着谢主任喝道，“谢振德，你小子敢来我的地盘抢东西，你这是活腻了？” 谢主任一愣，暗骂该死，这一急，忘了街道还有孙老头这个老资格在。 态度立马怂了，下车就讨烟，笑呵呵说道，“孙大爷，看您说的，什么抢不抢的，我在您面前哪敢胡来。 这不是厂里的生产任务太重，不仅工人缺油水，想调集各种原材料，还得巴结好兄弟单位。” “行了，行了。” 孙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心里也知道谢振德不会在这事情上撒谎。 而且涉及到生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接过烟，背着手边往门卫岗走，边说道，“算了，你和小陈商量着分。” 说完，看了眼楚向前，忽然笑着说道，“再说，小楚这個大功臣就在面前，你们就不会想办法为他解决困难，然后让他再去山里一趟？” 陈怀礼和谢振德同时眼睛一亮，暗道这话还真没说错。 只要守着楚向前，还怕没肉吃？ 当然，整个京城周围，也不是只有楚向前一个猎人。 盯着野味的单位，同样不止轧钢厂和交道口街道。 一些大厂子、大单位，以前就自发的组织捕猎队进山打猎。 就连轧钢厂都组织过十几个人带着枪进山，可比起耗费的粮食和时间，加上时常三四天都一无所获。 这效率实在划不来。 时间久了，厂里领导自然就叫停了打猎的事。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以前并不缺粮。 楚向前对于再次进山打猎的事，倒是没意见，毕竟仓库里山鸡都有155只，野兔也有60只。 而且还天天都有，能光明正大的卖掉，傻子才不做。 谢振德直接越过陈怀礼，一脸笑容的对楚向前说道，“小楚，你有任何困难，只要厂子里能解决的，我当场拍板给你办了。” 前有熊瞎子，后有楚向前拿出一头傻狍子、山鸡在林场请客，现在又有实实在在的野猪就在面前。 谢振德哪里还不信楚向前打猎的本事。 要不是楚向前没答应进厂的事，他现在就敢转身就跑去厂长家，真正落实楚向前进厂就当治安股长的承诺。 楚向前也不客气，对着爱国、爱民招招手。 然后看着傻柱说道，“柱子，你看我这两个堂弟怎么样？” 傻柱一愣，心里虽然不解，但他又不傻，不可能当着楚向前的面，说爱国、爱民的坏话。 楚向前见傻柱连着夸爱国、爱民，趁机说道，“我知道谭家菜的规矩多，不求你教他们谭家菜，但让爱国、爱民跟在伱身边打个帮手，学学川菜怎么样？” 傻柱下意识就想拒绝，楚向前这话里，隐隐有只学艺，不拜师的意思。 这在厨师的圈子里，就是坏了规矩。 楚向前也知道即便不磕头，礼物是少不了的。 “这样，为了我两个兄弟，我这个当大哥当也豁出去了。我给你弄五只山鸡、五只野兔，当做求艺礼。 今后逢年过节，礼物也少不了。只是拜师就算了，免得我在你面前都矮了一辈。” 楚向前想的很明白。 别看傻柱厨艺上，自夸自得，仿佛多牛一样。 可他的厨艺真厉害，能厉害的过，在涉外饭店做大厨的师傅？ 而且傻柱此时才23、4岁，又缺食材练手，他或许背熟了谭家菜，会炒小炒，但手艺绝对算不上顶尖。 甚至有些大菜，做没做过都是问题。 拜他为师，如果能学到正宗的谭家菜还好说。 如果不能，还不如先在他身边学基础，再打听打听其他有真本事的老师傅。 傻柱一听楚向前这话，还真以为他是不想矮自己一辈。 既然好处一点不少，师徒名分也就不重要了。 再说，傻柱转念一想，自己当了楚向前两个堂弟的事实上的师傅，今后还怕买不到山鸡、野兔和其他野味？ 谢振德听完就眼睛一亮，自己本来就想拉拢楚向前。 现在他让两个堂弟跟着傻柱学厨艺，摆明了在暗示，想让两个堂弟进轧钢厂后厨当学徒。 “傻柱，你们班长就要退休了，我看你也应该早点带两个徒弟或者帮手了。” 092 给太多拒绝不了 傻柱这人缺点不少，但闪光点也不缺。 会被人用道德绑架，本身就说明他是好人，而且平日里其实很精明。 一听谢主任的话，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走运了。 感激的对着楚向前点点头，满脸堆笑的对谢振德说道，“主任您瞧好了，只要我当了后厨班长。 我保管让一食堂饭菜的口味，比其他两个食堂更好。 要是做不到，您就撤了我班长的位置。” 谢振德此时哪管傻柱的保证，他的手艺如何，早就在平日里见识过了。 只要这家伙当了班长，自己就可以用楚向前的两个兄弟是傻柱徒弟为理由，招他们进后厨。 笑着说道，“虽然让你当了班长，但到底还年轻，还是听我的，该好好考虑招两个帮手协助你。” 傻柱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嘿嘿一笑，自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不回报楚向前一番，今后都不好意思找他买野味了。 随即暗暗想着与其让爱国、爱民当个没名份的徒弟，还不如代父收徒。 一则还了楚向前的人情。 二则当师兄的，和当师傅的最大不同就是，师兄可没义务，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传给师弟。 万一爱国、爱民的人品不行，那自己也不用教他们俩真手艺。 至于会不会坑了亲爹。 傻柱不仅不在意，反而很想看看亲爹何大清，在听说自己无缘无故有了两个徒弟时，会是什么表情。 陈怀礼一看谢振德为了拉拢楚向前，连两個学徒工，都说送就送，心里顿时有了危机感。彡彡訁凊 拉着楚向前说道，“向前，明天上班时，我就带你去办正式工的手续。” 楚向前嘴角一笑，忙道谢，同时又压低声音说了句，“主任，这头野猪的下水，我故意请林场的同村吃了。 不过猪肚却留着，晚上我送去您家。” 陈怀礼心里一喜，这不就是说，自己拿的那副野猪肚，名义上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自然不用花钱，也不用担心有人说闲话。 暗道楚向前就是会来事，办事也稳妥的很。 拍拍楚向前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谢了’，陈怀礼这才放心楚向前不会被轧钢厂抢走。 只是谢振德也没那么好相与。 玩笑一样的说，自己开出让楚向前进厂就当治安股长的条件，楚向前居然没答应。 还说自己是陈怀礼招进街道，此时调走，良心上过不去。 这话明着在夸楚向前。 暗地里却在说，你陈怀礼要是小气，总归是留不住人的。 一件真正价值一万的东西，要是没人惦记，5千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可要是有人抢着要，2万、3万都不难。 陈怀礼脸上笑呵呵，心里却骂娘的和谢振德平分了那头260斤的野猪后，急匆匆就想带楚向前，进街道的办公室。 谢振德知道陈怀礼的心思，暗道这老小子想用半只野猪，就把老子打发走，哪里有那么容易。 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和票，数了数交给楚向前说道，“130斤野猪，按照大肥猪7毛8的价格给你算。 给你101块钱，还有一张手表票，50斤粮票，当做没给你肉票的补偿。 今后只要有野味，小楚你直接拉去轧钢厂，就算你想要自行车票，我也给你想办法。 甚至你进山前，让傻柱给我个话。我保管调辆卡车，在你们林场等伱。” 楚向前对于钱和票，自然不会客套。 感谢一番后，谢振德居然又笑嘻嘻的说道，“小楚，我先带你两个弟弟回厂里办学徒工的手续。 至于采购学徒的名额，你要是有人选，明天一早让他跟着傻柱、爱国和爱民一起来后勤。 我当场就给你办了。” 这下别说陈怀礼了，就连待在门岗里偷听的孙老头都震惊起来。 这可是大手笔。 多少人想进后厨，想当采购，连门路都摸不到。 孙老头走出门岗，面色严肃的看着谢振德问道，“你们厂的任务，真的那么重？” 谢振德这次也不嘻嘻哈哈了，正色说道，“孙大爷，我也是没办法。年后生产指标增加了至少三成。 厂里开会时，几个领导可是明说了，后勤的任务就是保障工人同志的伙食。 决不能出现工作因为缺乏营养而晕厥，甚至事故出现。” 孙老头这才没多说什么，看着楚向前说道，“小楚，今后你只管去弄野味，有人说闲话，那就让他去山里打猎去。 要是没那个本事，那他就是妨碍生产建设的罪人。” 楚向前心里不由激动起来。 能为祖国做贡献，自然是当仁不让。 但激动几秒后，心里也冷静下来。 一个星期弄一头野猪，还说的过去。 毕竟野猪是出了名的容易泛滥。 而且也不用只盯着野猪。 野鹿、狍子偶尔来一两只也行。 可要是一个星期弄来100只山鸡，野兔，那就真过分了。 说到底，楚向前愿意发挥自己的余热，但前提是先保护好自己。 嘴上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孙老头多精明，看楚向前眼神闪动，就猜到这小子在敷衍自己。 不过，只要楚向前能弄来油水，多多少少也算是在做贡献，那就值得保护。 至于无私奉献，孙老头一想到这小子抽烟不是大前门，就是蓝牡丹，想想还是别浪费这口水。 只要是正当收入，加上这小子这么精明，想抓他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谢振德这才放心下来的，带着傻柱、爱国、爱民去轧钢厂入职。 楚向前目送四人骑自行车，驾着马车离开，这才扛着130斤的半片野猪，跟着陈怀礼进了街道办公室。 把野猪存放妥当，陈怀礼打电话，喊人回来入账后。 带着楚向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口就抱怨道，“向前，你想为弟弟、亲戚要几个进城指标，怎么不和我说？” 楚向前嘿嘿一笑，掏出蓝牡丹先给陈怀礼点上。 这才说道，“科长，不是我不懂规矩，实在是谢主任给的太多，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陈怀礼一愣，本以为楚向前会找各种借口解释。 却不想这小子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反而让陈怀礼对他更加放心起来。 毕竟总不能要求手下，明明在不犯错、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有好处都不要吧？ 真那么做，鬼才听你的。 093 要工作名额 陈怀礼沉默几秒，摇头叹息一声，“算了，姓谢的早年间还在部队里时，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你着了他的道，只能说那老小子和以前一样，看准了就喜欢下重注。” 楚向前嘴角一笑，就知道东拉西扯，还不如实话实说。 当然，要是犯错了，那肯定是能瞒就瞒着。 瞒不住，就想尽办法立功。 学学李云龙，来个功过相抵。 即便被罚去当伙夫、去当棉被厂厂长，最后还不是重新任用。 这些从残酷年代走过来的人，其实更懂什么叫务实。 楚向前趁着陈淮礼说起工作的事，趁机说道，“科长，林场有个姓秦大爷的同族兄弟，弄来一头狍子。我想办法先稳住了他。 要是街道想要，我连夜回去一趟，明早给您弄回来。” 陈怀礼本来就因为让谢振德占了便宜，心里就不爽。 一听楚向前居然还藏着头傻狍子，哪里会不要。 心里甚至还觉得，楚向前这小子要是早生二十年，光是这一肚子的鬼心思，肯定是个打仗的好手。 “要，干嘛不要”。 说完，陈怀礼又犹豫起来，“那姓秦的同志，有什么要求吗？” 楚向前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给钱给粮票就行了，反正他进山弄野味，为的也是换粮食。” 陈怀礼放心下来后，又觉得光是钱和票可不行。 毕竟现在是困难时期，缺油水缺的更严重。 而且冷静下来后，暗自想着，楚向前愿意为街道打猎，那是因为街道给了他工作，给他分配了住房。 甚至当初没招他进街道时，就明说了，他今后的主要任务，就是为街道弄油水。 等于街道用工资、口粮和前程，来换他的野味。 但那个姓秦的同志，可以和街道换粮食，也可以和其他人换。 要是让谢振德知道了，自己这边给的条件，可就比不上轧钢厂了。 “向前，我想要秦同志今后打猎到的所有野味，要付出什么？” 楚向前心里暗笑，皱眉想了想，“科长，我们山里人虽然人人都一点打猎的本事，可真正能弄来野味的其实不多。 那傻狍子是什么德性，您应该知道。 按我说，运气绝对占了大部分。” 陈怀礼听完，还以为楚向前这是担心自己的重要性会降低，这才不愿意其他猎人和街道搭上关系。 却不想楚向前那是有挂的人，根本不担心有人和自己抢功劳。 甚至他都敢拍着胸脯说，就算十個猎人，弄来的野味也比不上自己。 楚向前继续说道，“我们给的条件高了的话，今后要是获得的回报没达到预期，那就是我们吃亏了。 我看不如先给个临时工吊着他。 要是一年里，卖到我们手里的野味多，那就再下注。 反之，一个扫大街的工作，街道里也不会有人说您的闲话。” 陈怀礼想想之后，连连点头。 自己当初一眼看中楚向前，那是楚向前独自进山，猎杀了头熊瞎子。 这熊瞎子和傻狍子一比，难易程度一目了然。 确实不能为了头狍子，就给姓秦的学徒工。 毕竟学徒工等于既给工作，又给京城的户口。 “临时工可以给，但你告诉秦同志，今后一年里，他得给街道200斤的野味。否则一年后，就辞退。” 楚向前不由翻了个白眼，“那您还是省省吧，人家肯定不答应。” 陈怀礼不解的说道，“临时工一个月8块到12块，一年一百多，怎么就不值200斤的野味？再说，收购的时候，我又不是不给钱。” 楚向前却说道，“我的大科长，人家200斤的野味，拿到鸽子市场，少说也有200块钱。 再说，他真要是弄到一头2、300斤的野猪、野鹿或者狍子，你信不信，公社会给他个正式工。 送去林业部门，给自家儿子换个林场工作都没问题。 而我们林场一个月的口粮，可是44斤。 这种账，人家会算，还算的比我们细。” 陈怀礼顿时抓瞎了，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这事全交给你去办，我的底线是100斤的野味。要是鱼肉的话，那至少200斤，而且必须是大鱼。 一二两的小鱼，送我我都不要。” 楚向前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好一会，才点头说道，“交给我没问题，谁让你是我领导。” 陈怀礼一听这话，刚才的郁闷之气，瞬间一消而散。 自己心情不好时，要是能让其他人比自己更郁闷，就等于转移了痛苦。 楚向前则趁机说道，“科长，我左思右想，秦大奎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同族侄子来当这个扫大街的临时工。 毕竟今后他侄子也是要娶媳妇的。 一打听大小伙子去扫大街的，难免姑娘那边的长辈，会觉得这孩子是个没志气的。 否则卖力气去种田，京城这边壮劳力，一年也能分到360斤以上的口粮。 而临时工没粮本，一百块钱去买粮食，真不一定能买到360斤。” 陈怀礼心里一算，确实和楚向前说的一样。 再想想街道里扫大街的，都是没工作的妇女和年龄大了的老人。 让个小伙子做这工作，名声好听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就会传出，这人就算娶了媳妇，也养不活媳妇和子女的闲话。 楚向前见陈怀礼没反驳，这才放心下来的继续说道，“所以要是人家把这个临时工卖给亲戚，行不行？” “不行，不行”，陈怀礼也会算账，“卖一头狍子给街道，他转身就用临时工卖100块钱，当我是傻子啊？” 楚向前却一点都不担心的说道，“科长，别忘了，他还得卖街道100斤野味的事。这要是敢拿了钱不做事。 秦大爷也会担心，街道要是去林业部门说几句闲话，不仅自己的工作有可能不保。他儿子今后想在林场工作可就难了。 甚至接班都不可能。” 陈怀礼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随后撇了楚向前一眼，暗道这小子该不会，能从中拿些好处吧？ 这么一想，瞬间笃定楚向前肯定能分钱。 要不然，这又是卖工作，又是算账，没好处，楚向前犯得着这么卖力？ “这事全权交给你，要是出问题，我也只找你负责。” 094 拉偏架 楚向前一听就怀疑陈怀礼这是猜到了什么。 但楚向前也确信，陈怀礼肯定不知道，自己和秦淮如的事。 甚至仔细想想，陈怀礼误会其实更好。 他想着自己从中拿了钱，今后就不会主动怀疑，自己这是因为私情，才把秦淮如安排去居委会扫大街。 而且正常人的思维，没哪个有本事的男人，舍得让自己想好的去扫大街？ 从陈怀礼的办公室里出来，楚向前嘿嘿一笑，任你聪明绝顶，也得喝自己的洗脚水。 至于那一年100斤的野味，实际上需要自己来帮秦淮如出。 楚向前光是想想，用一年100斤的野味，换来一个漂亮小媳妇尽心侍候好自己，想想都不吃亏。 而这100斤野味，街道是需要花钱买，还不会进贾家的口袋。 甚至贾家还有可能要花钱，买临时工的工作，楚向前想到这就暗乐。 至于完全不然秦淮如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想吃肉，就别嫌臊。 否则人家一个小媳妇，凭什么和你玩耍？ 加上刚才装做为难的样子，就从陈怀礼手上，要来今后街道分肉，先分南锣鼓巷贫困和孤寡老人的承诺。 楚向前心里暗道，这消息传回胡同和四合院后，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说不定那馋嘴的聋老太太，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自己对付刘海中父子。 出了街道，和孙老头打了个招呼，楚向前本想去轧钢厂接爱国和爱民，但想想有傻柱跟着，爱国和爱民肯定不会走丢了，就回了四合院。 还没进大门，就见南广生站在大门外，被冻的不停跺脚。 一看到楚向前，南广生眼睛一亮，急忙跑过来，“哥，您回来了。” 楚向前知道这小子来堵自己，为的就是采购学徒的事。 想着此时院子里，说不定闫阜贵和刘海中，说不定正在为自家儿子而吵起来，就没带他进去。 而是直接说道，“明天一早来我家，我让院子里的厨子何雨柱和我两个弟弟，带你去轧钢厂入职。” “真、真的？” 楚向前逼得闫阜贵打亲儿子闫解成的事，经过一上午的发酵，早就传遍了大半個交道口街道。 所以南广生担心采购工作很可能有变化，也正常。 “我能骗你一时，难不成还能骗你一世？再说，我就住在这里，总不会为了你那四副唐伯虎的画，就连工作和房子都不要了逃跑吧。” 南广生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傻笑着不停说谢谢。 楚向前摆摆手，“行了，别傻乐了，你虽然在我这里存了108斤的野猪肉，但你入职后，每个月有20斤肉食的采购任务。 算下来，也只能支撑5个半月而已。 还是回去早点寻摸几件好玩意，拿来和我换肉才是正事。” 南广生忙点头，“哥，你放心好了，我这两天跟着姥爷，见了几个长辈。应该能倒腾到不少古玩。” 楚向前点点头，不用猜就知道，南广生肯定是想从自己这里拿肉，转手卖给别人。 从中赚点差价，用来和他们换古玩。 这事楚向前不打算过问。 就当自己是总经销商，赚走大头后，分经销商赚点也正常。 再说，这是南广生的人脉和渠道，人家不赚钱，凭啥为你办事？ 南广生千恩万谢的走了后，楚向前慢步进了院子，就见前院和中院的游廊上，此时都站着不少其他院子的人，盯着中院里看。 看这样子，大概是四合院开全院大会时，惹得其他院子的邻居都上门来看热闹。33qxs.m 楚向前正想进中院，看看全院大会到底是什么样子时，就听刘海中怒喝道。 “闫阜贵，你说我家光齐说了楚同志的坏话，这事我认。我家光齐该道歉我们会道歉。该受罚也没问题。 但你说伱家闫解成，说楚同志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的话，也是我家光齐教他那么说的，这事我可不认。” 说完，刘海中看向大家，“各位老少爷们，我敢这么说，那是因为我家光齐他可不知道小楚同志，会今天带着从山里打猎回来的野猪回城。 甚至他都不知道小楚进山打猎的事，还怎么怂恿别人污蔑小楚倒买倒卖、投机倒把？”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闫阜贵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闫解成时，就见自己家大儿子眼神闪烁，脸上还露出惊慌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不说实话。 而且连自己这个亲爹，都一起骗了。 刘海中还想开口，可闫阜贵哪里还敢让他继续说下去。 忙敲敲桌子，“老刘，我家解成会和小楚闹误会，根由是你家刘光齐说小楚坏了他的工作。 然后他自己没胆子找小楚对峙，却欺骗、怂恿一个院子长大的哥们去当坏人，找小楚的麻烦。 这算什么？ 这叫自私、无情无义，送哥们去死。” 大家伙一听，三大爷这话也没说错。 说白了，刘光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闫解成则是个没脑子，却还有义气的傻子。 这两种人谁更让人厌恶，就不用说了。 甚至有人还觉得闫解成这人其实能处。 这下刘海中想为刘光齐挽回名声的打算，算是彻底白费心思了。 目光不由看向易中海。 楚向前躲在人群后面，看到刘海中的目光放在易中海身上，稍微想想就明白过来。 易中海这老银币，明知道刘海中一直盯着自己一大爷的位置，却始终没想过吧刘海中赶下去。 原因就在于，刘海中志大才疏，远比闫阜贵好对付。 这么一个草包放在自己下面，既会帮自己防备、对付三大爷闫阜贵。又对自己造不成多大威胁。 换成自己是易中海，也肯定会拉刘海中一把。 免得他被刘光齐连累，连二大爷都没得做。 “老闫，老刘都承认他家刘光齐有错，那现在需要讨论的，就是你家解成的问题。” 易中海这一招避重就轻，不仅化解了闫阜贵的攻击，还把矛盾再次击中在闫解成身上。 易中海其实也没办法，毕竟闫解成说过，刘光齐不仅在他面前说了楚向前的坏话，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几个四合院里的小年轻。 这事根本没法洗。 那就不能让闫阜贵，把闫解成的错误，也归咎到刘光齐头上。 095 回乡下种地去 易中海的心思很简单。 宁愿刘海中和闫阜贵和解，稳住三位大爷的权威，再把楚向前摁下去。 免得因为他，今后院子里的人，敢站出来挑战他们三个大爷的话语权。 所以只要刘光齐、闫解成都有错，那刘海中和闫阜贵为了自己儿子，必然只能联合起来，把这事造成的坏影响，尽可能的压下去。 至于楚向前，两家同时赔偿他，他就不能死抓着不放。 今天这事在易中海眼里，刘光齐只是说了楚向前的坏话，闫解成怀疑野味的来源，在没对楚向前造成实际意义上的伤害时，有错却算不上有罪。 所以站在习惯息事宁人的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赔钱、道歉就够了。 总不能真送闫解成、刘光齐去坐牢吧？ 而且这也够不上坐牢的程度。 这样一来，一起吃亏了的刘家、闫家，会同时恨上楚向前。 可站在人群后听着的楚向前却不这么想，暗道一声厉害，易中海真不愧是这个院子的大boss。 自己再不出面，闫阜贵和刘海中就差‘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可不行，楚向前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笑着对大家说道，“各位都在呢，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众人回头，见正主来了，心里正激动着，却听楚向前说有好事，立马竖起耳朵好奇起来。 楚向前走到中院里，正色说道，“我们科长已经同意了，街道分发野味时，先分我们南锣鼓巷的贫困户和孤寡老人。 今年这些个家庭过年时，就能吃上点油水了。” 这话一出，顿时轰动起来。 胡同里谁家过的最差，大家心里基本上都有数。 所以只要没仇没怨，大家其实也希望那些困难家庭的日子能好起来。 而且大家心里也清楚，分到野味的家庭，这么可能直接吃肉？ 但凡会过日子的，肯定是拿肉和人换面粉或者棒子面。 所以除了少部分人心里不甘自己凭什么分不到，其他大部分人对这事还是很拥护的。 易中海心里暗道‘不妙’。 这楚向前一来就先声夺人，二来以利收买人心。 而且这小子还不是自己出面，而是借了街道的旗子，这么一来，谁也说不出一個不是。 否则，不仅会得罪街道，胡同里那些贫困户和孤寡老人，就连普通住户，也会觉得这人心眼坏。 易中海心里叹息一声，暗道，就不信你一个小年轻，能月月都从山里弄来野味。 到时候，此时多得意，未来就有多狼狈。 甚至会被人的唾沫星子骂死。 随即心里一动，正想开口，怂恿楚向前多进山几趟，多弄些野味分发给胡同里的人。 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其他应该也有人会这么想。 既然这样，就用不着自己出面做这个恶人。 果然，大家高兴之后，就有人说道，“楚同志，你本事大，就不能多进几趟山里，为大家多弄些野味回来。也好人人都过个有油水的好年。” 一旁立马就有人附和道，“对啊，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楚向前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叹息一声。 这真是越做好人，死的越快。 但凡自己脑子一热，答应下来，那就别想再过好日子。 好在楚向前不傻，早早就打着街道的名义。 拍拍手，“大家是邻居，互相帮忙我倒是愿意，可这事得上面领导先开口，否则我可不敢自作主张。 免得被人一个举报，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看向闫解成和刘光齐，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大家立马反应过来，楚向前刚才的话可不是在胡扯。 他刚从山里弄回来一头野猪，就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甚至说他投机倒把。 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脸色大变。闫解成和刘光齐更是脸都吓白了。 这下别说隔壁院子里来看热闹的人，就连四合院里的住户，看闫解成和刘光齐的目光中，都带着鄙视、愤怒和防备。 易中海感觉形势已经完全脱离控制后，脸色一沉，拿起搪瓷杯子，往桌上重重敲了几下。 “安静，这事不用再讨论，全是闫解成和刘光齐的错。你们俩家商量着如何补偿小楚，再罚闫解成和刘光齐扫三个月的胡同街面和厕所。 今后要是再在背后嚼舌根，说人坏话，那就报居委会重罚。” 楚向前心里呸了一口，这处罚等于没处罚。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拿了闫家和刘家的钱，那就是送把柄给外人。 楚向前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对刘海中问道，“二大爷，你家光齐说我坏了他的工作。 你这个当爹的，可得给我澄清一下。 免得今后领导想提拔我，心里却想着，这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别说提拔了，连个小领导都做不成。” 这话在大部分人听来，只是想摆脱自己嫌疑。但在极少数人听来，这是拿捏住了刘海中的死穴。 刘海中一听‘小领导’三个字，就知道楚向前这是在暗示自己。 涉及到当‘学习小组’组长的事，刘海中的脑子都灵活了不少。 暗道，小楚说的不错，这要是没处理好，自己那个‘学习小组’组长的位置，很可能就会比其他人占了。 刘海中这下恨不得打死刘光齐。 忙站起来说道，“工作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小楚刚进街道工作没多少天，他哪来的本事弄来工作指标。 我代表我家光齐，向小楚道歉。” 说完，居然对着楚向前鞠躬。 楚向前也不好傻站着，只能摆摆手，侧身躲开。 嘴上却说道，“二大爷，我们街坊邻居的好说话，但你家光齐这要是在外面也这么胡来，人家还不恨死他。 断人前程，这可是大仇。” 刘海中心里对楚向前好感顿时大增，却不知道，楚向前已经断了他大儿子进轧钢厂的路子。 后勤主任谢振德影响不到厂里的决定，可他要使坏，绝对能卡死刘光奇进厂的资格。 而刘海中还在想着刘光齐和闫解成做的事，可不就是断人前程嘛，而是还连亲爹的前程一起断。 暗道，小楚前些天喝酒时，就再三提醒过自己，在小组长没确定下来前。 千万要小心，别被人抓到了把柄。 没想到刚过几天，自己家儿子就坑自己。 一咬牙，恨声说道，“各位街坊，今天我把话放在这，明天我就送我家光齐回乡下种地。 他能不能回来，还要看他今后的表现。否则我宁愿他在乡下种一辈子的地，也不想他被人打死。” 096 得罪自己的就打，没得罪的就拉拢 四合院的住户和看热闹的其他院子的邻居们，一听刘海中要把大儿子送乡下，心里顿时诧异起来。 随后就对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二大爷家只疼大儿子的事，别说这个四合院了，就连隔壁的院子都知道。 毕竟二大爷成天打二儿子和小儿子，那惨叫声，隔壁院子的人听的太多了。 隔壁大爷马耀海竖起大拇指，“小刘，这事你做的讲究。人家小楚和你家无冤无仇，你家光齐这么说他的坏话，确实过了。 一个不好，会毁了向前一辈子的前程。 这事什么，这是死仇啊。 搁过去，打断你家光齐的腿，人家也不怕你闹事。” 刘海中心里本来还有些舍不得，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下狠心。 这一得到马耀海和其他人的支持，顿时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恨恨的盯着已经吓傻了的刘光齐，“光齐，你要是不改好，这辈子想回城里，伱就知道想办法。我是管不了你了。” 二大妈立马不干了，只是不管她怎么哀嚎、求情，刘海中这次是铁了心，在自己坐上‘学习小组’组长之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儿子待在这个院子里。 万一他还是不服气，又去找楚向前的麻烦，人家楚向前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即便斗倒了楚向前，可有了这次的事情，傻子都知道是他刘光齐下黑手。 那时更麻烦，领导心里肯定会想着，你刘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麻烦，谁特码的敢和你家打交道？ 刘光齐哪里肯去乡下，哭着喊着，跪在刘海中跟前不停求饶。 还别说，这刘光齐还是有本事的。 至少那张嘴，比刘光天会说。 而且还不忘了贬低两個亲弟弟。 说什么，他走了，今后谁孝敬他二大爷和二大妈？ ------- 本来还打算看点乐子的楚向前都快佩服他了。 眼珠子一转，走到许大茂和娄晓娥坐的长凳边，挨着许大茂坐下。 掏出包蓝牡丹，给自己和许大茂点上。 又和娄晓娥点点头，叫了声嫂子。 娄晓娥顿时感觉心都飞出去了。 虽然只是隔着许大茂和楚向前坐在一条凳子上，却仿佛自己挨着楚向前一样。 许大茂看热闹看的兴起，哪里会留意媳妇的表情，低声和楚向前说道，“向前，哥们一听你出事，第一时间就找了前院赵家、后院姜家的两个小子。 否则他刘海中可没那么容易一上来，就认下刘光齐背后说人坏话的事。” 楚向前一愣，暗道许大茂这小子虽然是小人，但这次的事情上是真没得说。 心里正感激着，却见娄晓娥撇撇嘴。 瞬间就明白，许大茂肯定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好。 稍微想想，说不定是娄晓娥在许大茂面前说了什么，许大茂这才那么积极的去找赵家和姜家的两个小子。 不由侧着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装着和许大茂说话的样子，对娄晓娥眨眨眼。 娄晓娥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大茂，哥们承你的情，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我这次进山，除了弄来一头野猪、三只兔子外，我自己留了两只山鸡。 晚上我们全炖了，分半只你先带回去给小娥嫂子补补身子，剩下的我们今晚全造了。” 娄晓娥瞬间感觉心跳的厉害，暗道许大茂今晚肯定又得喝的大醉，到时候也不知道小楚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不过看在楚向前还记得分自己鸡汤的份上，今晚就便宜便宜他，让他揉揉自家的面团。 许大茂同样心里暗喜，这院子里，白吃白喝的机会可不多。 随后就听楚向前用极地的声音说道，“我这次进山，从一个老猎人手里弄来一条新鲜的野猪鞭。 而且那头野猪足足400斤，效果绝对强的很，你要不要。” 许大茂暗暗咽了咽，心里想说不要，嘴上却很诚实的连忙低声说道，“要，当然要。” 楚向前点点头，“晚上再聊。” 许大茂忙也点点头，乐呵的和楚向前一起，看着刘海中狠心的再次拒绝刘光齐，想留下来的请求。 不过，楚向前还是能看出，刘海中已经有些动摇了。 忙推推许大茂。 许大茂楞了一下，就听楚向前小声说道，“你和刘海中说，出尔反尔可做不了领导。” 许大茂暗乐，看在野猪鞭的份上，开口喊道，“二大爷，您这决定好的事，要是转眼就变卦了，今后您别说当领导了，在这个院子里，您说话我们都会当是放屁。”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隔壁院子里的人，这个时候可不在乎刘海中这个二大爷，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几个早就看刘海中不顺眼，甚至在他手上吃过亏的人，立马附和起来。 “大茂说的没错，二大爷，您刚才那股子大义灭亲的举动，我们还在心里给您竖起两个大拇指，没想到转身您就后悔了。 别说当领导了，我看您这个二大爷也不用做了。” 刘海中这才算是彻底下定了决心，免得领导还没做成，二大爷的位置先被人给掀翻了。 一狠心，一巴掌扇在刘光齐脸上，然后对着刘光天、刘光福喝道，“你们俩都死了，快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拖回家里去，免得搁这丢人现眼。” 而二大妈这次出奇的居然没再哭闹 看的楚向前都意外不已。 许大茂却仿佛早就看清二大妈的为人，低声说道，“向前，二大妈想做官太太的心思，我们这些老街坊谁不知道? 还有，你真以为二大爷和二大妈没脑子，只知道心痛大儿子可就错了。 刘光奇嘴巴能说，又会奉承。在他们夫妻眼里才是能当领导的料子，这才一心把希望全放在刘光奇身上。 而刘光奇这小子阴着呢，但凡做错了事，全都推给两个弟弟。次数久了，二大爷才会对二儿子、三儿子那么失望。” 楚向前默默点点头，看来傻柱对刘光奇的评价一点都没错。 而院子里的人，基本上也看出了二大爷家的问题。 却没人去提醒他。 看来有人说，这院子没几个好人还真没说错。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的家事，外人插进去，百分百会吃力不讨好。 换成自己，大概也会装作不知道。 刘光齐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闫解成了。 闫解成见大家看着自己，吓的脸色更白。 不过闫阜贵到底比刘海中有水平，加上刚才刘家闹了不少时间，闫老扣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向前，我家解成虽然是无心之举，又收人挑拨，但到底是做错了事。” 说完，对着周围人说道，“这做错事就得挨罚，今后三个月除了去扫巷子和清理公厕外。 院子里的打扫也让我家解成做。 等一大爷提议的处罚完了，咱们巷子两头不是有两个垃圾堆嘛。 让解成去居委会说一声，免费帮忙清理那两个垃圾堆半年。 要是敢不听话，我也把他赶到乡下亲戚家去。” 三大妈张张嘴，想说自家在京城乡下根本没亲戚，可想想刘海中老家在香河，人家能送刘光齐去香河，自家凭什么不能送解成去锦州？ 闫解成眼看老娘不给自己求情，心里顿时熄了求饶的心思。 楚向前却暗道闫老扣就是厉害。 这些处罚确实累，又脏，可去居委会帮忙，表现得好，说不定就有机会先拿到临时工的工作。 而且闫阜贵隐隐也有，把大儿子送到自己手里的意思。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自己再如何拿捏、折腾闫解成，却不能真伤了他。 毕竟人都送到你手上了，你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只是都这样了，再往死里折腾，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过有自己在，闫解成想找工作，除非他找交道口整个片区之外的单位。 否则自己铁定给他弄黄了。 随即想起易中海对闫解成和刘光齐的处罚，看向闫老扣笑着说道，“三大爷，现在刘光齐去了乡下，这扫大街和公厕的活，是不是让闫解成一个人做了？” 闫解成一听这话，看易中海的目光里，都带着些愤恨。 闫老扣担心楚向前把恨意对向自己，影响到自己小学老师的工作。 却不代表他愿意让刘海中占便宜。 忙摇头，“那不行，刘光齐去乡下了，不还有光天和光福嘛。这当弟弟的为大哥受罚，也说的过去。 要不然，我这一边让解成在小楚跟前听差，一边还受第二份处罚，那就不公平了。” 易中海张张嘴，想说自己刚才说的处罚要不就算了，但转念一想。 自己刚做出处罚决定，转头就废了，那不是和刚才许大茂说的一样，说话等于在放屁嘛！ 忙对刘海中说道，“老刘，这事老闫说的没错，不能你家光齐去了乡下，就躲清净一样的什么处罚都不认。 而且今天我做的决定，你刚才没反对，现在却忽然反悔。 那明天你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当没听见？ 真这样，还要我们三个大爷做什么？” 刘海中一听涉及到自己到权威，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反正他向来看不上二儿子和三儿子，只要不是让他这二大爷亲自去扫大街、清理公厕，那自然是光天、光福倒霉了。 光天、光福刚把大哥拖回家，心里正得意的不停偷笑，立马就被跟着回去的二大妈给瞧见了。 大骂几句把两人赶走，免得刘光齐受到刺激，暴走起来，把气撒在光天、光福头上。 这要是再闹出兄弟互殴，那就刘光齐说不定就真回不来了。 光天和光福巴不得回到中院看热闹。 可一回来就听刘海中说，今后光齐打扫胡同和厕所的事，全由他们兄弟和闫解成做。 兄弟俩顿时傻眼了。 楚向前对着光天招招手。 刘光天心里一动，忙跑过来，“哥，你有事？” 楚向前拍拍刘光天的肩膀，心里却想着，好小子，转头就把采购学徒工的工作，告诉了你爹刘海中的事，哥哥我还记着呢。 不过看在你小子此时还有用的份上，并且主要针对对象是刘光奇的情况下，暂时先饶了你。 等事后再拿捏你时，肯定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不过明知道这人是白眼狼，还把重要任务交给他，那就是自己没脑子，楚向前不由暗暗提醒着自己。 转念一想，小人用起来，往往比正人君子更好用。 办事能力也比前者更厉害。 还不用讲什么情义道德，给好处就行了。 “光天，今后扫大街、公厕期间，你就当三人组的小组长。要是闫解成偷懒，你和光福立马向一大爷汇报。 到时候加重、延长对他的处罚。 等胡同和厕所扫完了，你就去鼓楼大街等我。 跟在我跟前一起巡逻，表现的好，多的没有，让你吃两个窝窝头，我们科长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刘光天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刘海中也是一愣，随即大喜，自家二儿子虽然当的只是三个小子的队长，但那大小也算个领导啊。 中午还有两个窝窝头吃，差不多等于是街道的半个临时工了。 毕竟要是得到街道的认可，工作日每天都给光天两个窝窝头，一个月也是七八斤棒子面了。 刘海中心里那点怨气，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甚至有股子，光天看起来，比光齐更有前途的想法。 楚向前心里暗乐，一看刘海中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小子气消了大半。 暗道，别以为你让刘光齐去乡下，这事就完了。 闫阜贵这下也忘了自家大儿子又是挨打，又是挨罚的事了。 忙笑着问道，“小楚，那我家解成是不是也能吃上一口？” 楚向前撇了眼，双眼冒光的闫解成，笑着对闫阜贵说道，“三大爷，这挨罚的人就要有个挨罚的样子。 我要是也给闫解成中午饭，人家得骂我是傻缺。 再说，要轮，也先轮到光福，毕竟他们兄弟俩这是无妄之灾。” 闫阜贵也不气恼，楚向前说的也没错，这转头就给闫解成中午饭，那就真是傻子了。 但楚向前故意没把话说死，就是料定闫阜贵看到有占便宜的机会时，心里的顾忌就会更大。 不仅闫阜贵、三大妈心里都在想着，自家得重新巴结上楚向前。 说好听点，这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说难听点，还不是为了口吃的。 楚向前拍拍刘光天的肩膀，笑着对他和许大茂说道，“光天，大茂，晚上记得来我家吃饭。” 说完，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看到前院赵家小子，和后院姜家小子，指着他们俩说道，“你们俩晚上也过来喝杯酒。” 两人顿时大喜，赵家夫妻和姜家夫妻俩，脸上同样带着惊喜的笑容。 这楚向前连着干翻刘海中、闫阜贵不说，两人最后还对他这么客气，今后这个院子，甚至整个胡同，都没人敢得罪他。 要是能像刘光天一样，混口中午饭吃，那得省下多少口粮？ 易中海看了眼一直装聋作哑的老太太，见她对自己默默摇头，知道老太太这是提醒自己，楚向前已经按不下去了。 甚至自己要是没点眼力劲，保不齐就和闫阜贵、刘海中一样，被人打脸了。 楚向前自然注意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表情。 这两个可是这个院子的终极大boss。 但只要自己不碰两人养老的问题，那什么事都能放下来谈。 想到这，楚向前笑呵呵的走到聋老太太跟前，拱手一礼说道，“老太太，给您道喜了。傻柱今儿刚被他们主任，提拔为一食堂后厨班长。 连带着，我那两个堂弟，也因傻柱肯教他们做菜的手艺，跟着进了后厨当学徒。” 这话一出，犹如风暴一样，惊的中院里，几十号人吸凉气。 聋老太太眼里，傻柱就是她的心肝尖尖。 这下耳朵也不聋了，抓着楚向前的手，“小楚子，你没骗老太太我？” “瞧您说的，这傻柱一回来就能知道真假的事，我敢骗你吗？ 再说，这讨吉利的事，就和过去科举放榜时，报信跑腿的人一样，早点给您报喜，也能讨个红包不是。” “该给，该给”，聋老太太激动的语气都颤抖起来。 这24岁的后厨班长，在大家心里，那就是前途无量。 只是没人知道，傻柱那是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烂的典型。 即便没有自己出现，明年一食堂后厨班长退休后，傻柱因为菜炒的好吃，轧钢厂后勤主任谢振德也只能提拔他当班长。 也只有当上了后厨班长，傻柱才有资格炒小灶。 否则领导吃小灶时，觉得菜的味道不行，谢振德肯定得挨骂。 可现在那是实实在在因为自己，而提前做了后厨班长，别说聋老太太了，就连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都感激不已。 站在一旁看热闹，毫无存在感的何雨水，更是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可见不管在那个年代，当官一直都是天朝人最期待的事。 聋老太太想拉着楚向前回后院家里，给他包红包，暗地里想仔细问问楚向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周围的人，哪里肯让楚向前走。 一窝翁的围上来，拉着楚向前问起来。 097三根金条 楚向前心里暗乐，自己不仅要收获聋老太太的好感，也能借着傻柱当班长，淡化爱国、爱民进后厨当学徒的影响。 甚至把功劳推到傻柱头上都行。 笑着拍拍手，“各位，您可别为难我。我这刚进街道没多久，哪有本事帮人找工作。 再说，街道可管不到轧钢厂。 说到底，那是人家傻柱有本事。 否则，让他当班长，可炒菜的手艺不行，那是想当也当不了。” 这话满口不提爱国、爱民，只说傻柱有本事，让人下意识只留意傻柱当班长的事。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注意力瞬间就转到傻柱头上去了。 甚至有人一拍大腿，“傻柱还没结婚，我得把我家侄女叫来和他见见。” 这下，就连聋老太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傻柱既当官又娶媳妇，那就是好事成双。 只有易中海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阴霾。 不过，很快又消散开来。 注意到这点的楚向前，稍微想想就明白，贾东旭还没死的情况下，傻柱只是易中海养老的备胎。 甚至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傻柱。 毕竟任谁选择养老的人，也不会选个混不吝的憨货。 按照易中海选人的标准，第一要知根知底，第二要听话、第三是有点本事，这样自己不用花钱在这人身上。 易中海此时已经是7级钳工，工资小90。 未来升级到8级，工资99块。加上补贴则超过100块。 在这年代就是比肩未来年薪几十、上百万的工程师。 只是他这人不缺吃穿用和钱，但其实挺小气的。 口口声声说要互相帮助，却借口自己的钱要存着养老。 转头又唆使傻柱出钱出力。 但易中海看的也很明白，养老人选，首选不能看能力，甚至能力越强的人，越不会是他的选择。 所以贾东旭这个看着光鲜，实际上是草包的人，才是他的首选。 而傻柱不是打架，就是和人拌嘴吵架，可以说，惹是生非他第一。 现在听傻柱要当班长了，易中海才会心里不爽，却很快又放开了。 易中海看向贾东旭，“东旭，快去厂里把柱子喊回来，让老太太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他真当班长了，那就得好好庆祝一下。” 聋老太太忙点头，“对对对，快去把我的傻柱子喊回来。” 贾东旭心里其实挺腻歪的。 他和傻柱过去一比，什么都是自己占优，可傻柱这都要当个小领导了，自己却只是個普通工人。 心态上能接受就怪了。 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甚至听话的点头就往外跑。 秦淮如到此时，才敢盯着默默退到一旁，反过来看热闹的楚向前。 心里暗暗想着，这蛮子真不是好人，明明自己两个堂弟进了后厨当学徒，却把傻柱推到前面当靶子。 随后心里就不平起来，凭什么他两个堂弟能进后厨，自己却要去扫大街？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进了轧钢厂，今后哪里有时间这他相会。 一想到那极致的舒爽，秦淮如就感觉浑身发热 这时许大茂一脸不高兴的走到楚向前身边，“向前，你说这傻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凭什么他能当班长，我想当个25级干事7级办事员，却一直没成？” 楚向前嘿嘿一笑，“想知道？” 许大茂忙点头。 别看二大爷是出了名想当领导，可实际上又有谁不想？ 许大茂的官瘾其实不比二大爷小。 拉着楚向前往前院走，到了楚向前家里，许大茂这才说道，“兄弟，傻柱能当上班长，和你从山里打来的野味有关吧？” 楚向前对此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人不傻，冷静下来后稍微想想都能猜到。 许大茂见他没反驳，知道自己没说错，忙问道，“帮我弄一头野猪怎么样？” 楚向前笑着耸耸肩，“那你知道鸽子市里，一斤肉多少钱吗？”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这是要钱，想了想，咬牙说道，“1根一两的金条，买200斤的野猪够吗？” 楚向前一愣，暗道这小子手里居然有金条？ 随即就想着，该不会是篓小娥的金条吧？ 许大茂却说道，“放心，我自己虽然没有，但我爸妈手里有点钱，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楚向前就想答应，但想了想，野猪不能卖给许大茂。 免得陈怀礼和轧钢厂后勤主任谢振德有意见。 “野猪没那么好弄，你要是肯要鱼、野兔的话，我能给你弄来不少。” 许大茂大喜，他才不管是鱼还是野猪，只要能弄来肉，轧钢厂宣传科的科长，肯定不会嫌弃。 “年前能给我多少斤？” 楚向前手里的野兔倒是有60只，而且每天15只，别说200斤了，就是一千斤都很容易。 但东西不能这么卖。 “野兔能有十几、二十只，每只大概3、5斤左右。鱼的话，应该能弄来不少。” 说完，装作小心谨慎的模样，刻意的看了看房门。 弄得许大茂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后，楚向前这才低声说道，“我认识几个老手，说是山里有处山泉汇聚起来的湖里，能弄来一些大鱼。 二三十条应该没问题，但具体多大的鱼，那得先从湖里弄上来才知道。” 许大茂脸色一喜，暗道楚向前就是靠谱。 随后想了想，“一根一两的金条，市面上得220到240块钱。伱帮我弄二十只野兔，四十条至少5斤以上得鱼，怎么样？” 楚向前都不用算，就知道自己不亏。 市面上鱼肉，换成两三个月前，顶多2、3毛。 现在鸽子市场里差不多5毛。四十条5斤以上的鱼就是100块。 二十只野兔3到5斤，顶多100斤。 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行，金条先给我，我这个星期找一天回山里一趟，帮你定下肉和鱼的买卖。年前肯定全帮你筹齐。” 许大茂大喜，随后又问道，“对了，我家蛾子的全套皮草弄回来了没？” 楚向前点点头，却没急着拿给许大茂。 而是细心的说道，“还是等晚上吃完饭，人少的时候再拿给你带回去。免得现在出门，被人看出来。” 许大茂忙点头，“行，听你的。” 却不知道，楚向前这家伙，已经打算等许大茂又喝的醉蒙了后，扶他回家时，趁机借口试衣服，对篓小娥动手动脚。 许大茂没急着回去，毕竟现在院子里人很多，没必要急在一时的抱怨道，“向前，你说这年头，想当个干部为啥就那么难？” 楚向前见许大茂连如何升职的问题，都有些没搞明白。 暗道这家伙还真是个棒槌。 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你再给我两根金条。我保管你明年年末之前，能当上7级办事员。 要是做不到，不仅退钱给你，还免费送你一套皮草。” 许大茂一愣，居然真的开始考虑这事。 搞的楚向前都诧异起来。 许大茂想了一会，一咬牙说道，“没骗我？” 楚向前也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关系打通了，年前让你当上宣传科的7级办事员都不难。” 7级办事员工资级别等同于大专毕业生，一个月37.5。 行政级别25级，但25级的干事和7级的办事员，相差还是很大的。 前者算是预备干部，后者只是拿着同样工资的工人。 这其中的差别，说是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工转干有多难，看看易中海和刘海中就知道。 而且楚向前这是故意混淆干事和办事员的区别，就是想试试许大茂懂不懂这里面的差别。 没想到这家伙心心念念想当干部，却对这些最基本的门道都不懂。 暗道许大茂他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他爹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嘛？ 现在看来，肯定是许大茂吹牛。 要不然，当初傻柱他爹何大清都做过院子里的三大爷，许大茂他爹为什么什么都不是？ 甚至最后和媳妇一起搬走，就知道许大茂他爹，大概率和许大茂一样，就是个眼高手低，没点真本事的人。 许大茂一咬牙，“晚点我给你带3根金条，要是事没办成，你可得退还给我。” 楚向前咽了咽口水。 两辈子都没见过金条的人，猛的听到3根，心里不激动就怪了。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问道，“你都舍得3根金条了，就不会自己送给你们宣传科长？” “别说了”，许大茂气愤说道，“爷们去年送的东西还少嘛，没想到那孙子是收东西不办事的主。 我爹又劝我不能闹，否则不仅我的工作没了，他在电影院放电影的差事肯定也没了。 还说什么，指定我们父子俩就得去扫大街。” 许大茂没和楚向前说，他一开始要的位置，是宣传科股长。 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一巴掌扇死许大茂。 你连干事都不是，人家科长本事再高，也不能越级给你弄个股长当。 再说，你一上来就想当宣传科3把手，鬼知道你当了股长，会不会把自己这个科长搞下去。 不压着你，那才叫见鬼了。 不对，楚向前瞬间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盯着许大茂问道，“你是不是没听你爹的话，暗地里得罪狠了你们科长？” 许大茂一愣，不由支吾起来。 楚向前哪里会惯着他。 伸手抓着许大茂的胳膊一捏，顿时疼的许大茂叫起来。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许大茂只能开口说道，“谁让那孙子前前后后拿了我家200多块钱，却只给我提了一个工资级别。 一个月加3块钱，我得6、7年才能赚回来。心里气不过，我就在外面传他当年下乡放电影时，和好些个小媳妇、小寡妇有一腿。 只是没想到，我这乱说的话，居然真被我说对了。 当年他真和一个寡妇有过一腿不说，这事还有不少人知道，只是时间久了，大家差不多都忘了。” 尼玛的，楚向前想想就能猜到，那科长的媳妇铁定和他闹，领导说不定也把他叫去骂了一顿。 今后想升上去的难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 是个人都会恨死告密的人。 要不是许大茂是在乡下传的这话，那科长只以为是乡下的什么人，看他不顺眼，再次旧事重提。 否则许大茂铁定得去扫厕所。 但即便这样，心里说不定也怀疑过许大茂。 楚向前没好气的说道，“得了，这钱我可不敢赚，您还是另请高明。” “别啊”，许大茂顿时急了，要是真有门路和关系，他早就去找了。 哪里会等到现在，求到楚向前头上。 只是楚向前又不傻，轧钢厂后勤主任谢振德的面子再大，前提也得是，宣传科的科长和被提拔的人没私怨。 抓着许大茂的胳膊，让他坐好，这才说道，“大茂，这帮人办事，讲究的是顺势而为。我在轧钢厂确实有点人情关系，加上你给的两根金条，人家顺手就给办了。 但要是为了你，去得罪你们宣传科长，你自己想想，人家会这么傻？” 许大茂这下没话可说了。 唉声叹息一阵，越想越后悔，居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咬牙切齿的骂道，“马德，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听我那几个朋友的鼓动，报复我们科长。” 得，楚向前这下确定，许大茂暗中搞鬼的事，他们科长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要是你，现在要做的就不是提拔，而是如何解决这麻烦，免得年后你就得在厂里扫大街。” 许大茂无奈点点头，“这不想着让你帮我弄些肉回来，缓解我和科长的关系。” 楚向前却摇摇头，“你傻啊，这事就不能这么办。说不定，你越送东西给你科长，他就越笃定就是在背后搞他。” 许大茂听完楚向前的话，默默一想，猛的一拍自己大腿。 自己这是心急上火，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心里感激的对楚向前说道，“好在有你提醒，要不然，我这是不打自招。” 后怕之后，许大茂满脸期盼的看着楚向前，“兄弟，救哥哥这一次，今后必有厚报。” 楚向前却在心里撇撇嘴，什么厚报，全是在画饼。 要给报酬，就得当场给。 098 从内部瓦解敌人 楚向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 说不定等许大茂的麻烦解决了，他还会在心里觉得自己当初要是另外想想办法，说不定用不上3根金条就能搞定。 到头来，自己这个好人没做几天，许大茂就恨了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不能从种获利。 甚至仔细想了想，上下通吃都不难。 反正许大茂那3根金条算660块钱，自己就当买野味给他。 他不吃亏，自己也赚了钱。 而且忽然跳出个人，也能搞来野味，那自己搞来的野猪就不那么显眼了。 独此一家的买卖叫垄断，利润虽然大，但相应的麻烦和风险也大。 有两家、三家一起做，等于风险平摊。 加上中国人向来喜欢搞平衡，好几家一起竞争，上面人才能放心。 而且明面上，自己没赚许大茂的钱，这小子总不能这都恨上自己吧？ 真那样，尼玛的，老子今后就专门搞你。 不对，连带你媳妇都不放过。 “这样，我先给你弄220块钱的大鱼、野兔。你拿着去找你爹商量着，送给厂里哪位级别比你们科长更高的领导。” 却不想，话一说完，许大茂就摇头。 这小子连他爹的钱都想赚，也怕他爹知道他没听话，暗地里去搞他们宣传科长的事。 “不行，不行，不能让我爹知道，否则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楚向前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转念一想，要是许大茂提前和厂领导接触上，这小子说不定就真起势了。 到时候，还有自己什么事？ 随即就想到南广生那小子。 “我认识给轧钢厂后勤的采购，我给伱牵桥搭线。我们弄来的野味，你交给他先卖给后勤。 拿到钱之后先保本。 只要后勤还需要肉，你们后勤的主任肯定会继续找你和那个采购。 交易两三次后，你再提自己被科长刁难，不让你去乡下放电影，自然就没机会弄到肉。” 许大茂又是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对楚向前说道，“行啊，兄弟，我要是有你这脑瓜子，还用怕他夏国栋。” 说完，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没一会就哈哈笑起来说道，“到时候，后勤主任非得保我不可。 说不定李副厂长都会看重我。 那时，他夏国栋在宣传科一手遮天，可他管不到后勤，更没副厂长大，还要顾及全厂上万人吃肉的呼声。 我许大茂就算站在他夏国栋面前，指着鼻子骂他，他也不敢撤了我放映员的工作。我看他夏国栋那时有什么脸，继续待在宣传科。” 这次楚向前没提醒许大茂，千万别小人得志。 甚至巴不得这小子猖狂起来。 那时，吃了亏，才会记着自己的好。 而且许大茂今后想继续安稳在轧钢厂工作，就离不开自己手里的野味。 还能借他是放映员，常年下乡接触到各個村、各色人的便利为自己做掩护，多卖点野味给轧钢厂。 赚钱的同时，自己也算是为轧钢厂的生产，国家的建设做贡献。 顺便自己还躲在幕后，又能从南广生那里多要些古玩。 这是一举四得。 许大茂激动完，暗想着，既然先保本，那自己就不用顾忌这顾忌那。 而且从爹妈手里要金条，卖掉野味的钱却自己收着，还把事情办成了，给爹妈有交代，自己的工作也保住了。 怎么想都是赚了。 强忍着激动，看着楚向前说道，“兄弟，我这就去找我爹，晚上要是回来晚了，你们不用等我。给我留点酒和下菜酒行了。” 说完，也不等楚向前答应，急匆匆出门回到后院，推着轧钢厂发给他的自行车就走。 ------ 楚向前站在大门外，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嘿嘿一笑，正想回家，却看到闫家二小子闫解放在自家门口看着自己。 楚向前忽然心里一动。 闫解成虽然挨罚后没说什么，但这小子心里铁定恨着自己。 那就给他找个对头，而且还是亲兄弟，甚至他爹闫老抠。 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内部攻破。 不仅成本低，效果往往出奇的好。 刘光天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而且这闫家个个都精于算计，亲情自然淡漠。 自己拉拢闫家老二闫解放，闫老扣和三大妈看到好处，自然不会一直想着自家老大闫解成吃亏的事。 而闫解放为了口吃的，百分百愿意和他大哥闫解成打擂台。 甚至到了最后，闫解成看着弟弟捞好处，自己却没的吃，说不定会自己主动巴结上来。 只是那时，自己宁愿便宜了院子里其他小子，也不会便宜他。 而闫老扣这人就是个算计到极致的人。 儿子结婚娶媳妇后，住在家里，要钱。 儿媳妇的亲妹子有事过来借宿几天，要钱。 未来闫阜贵买了收音机，子女想听，要钱。 买了自行车，子女想骑，要钱。 闫家的儿女，即便是几个瓜子，那也要分配的公平到，剩下最后一个爪子，他们都会剥皮用小刀分瓜子仁的地步。 分化瓦解他们家，真不用太简单。 楚向前对着闫解放招招手，闫解放犹豫片刻，还是乖乖的走了过来。 “哥，您有事？” 楚向前一听心里就暗乐。 看样子自己刚才在中院里，说让刘光天跟着自己混两个窝窝头的事，已经影响到了这小子。 这就好办了。 伸手进口袋拿出块糖果大小的肉干，“解放，认识南广生家住哪里不？” 南广生是刘光天的同班同学，自然和闫解放这些院子里的小子，同一个学校，多多少少也见过。 看到楚向前手心露出来的糖果大小的肉干，闫解放眼睛都亮了。 楚向前把肉干递给他，说道，“这肉干算是跑腿的费用，你去把南广生喊过来。” 闫解放想都没想就点头，“哥，我这就去。” 接过肉干，转身就跑。 根本就没管，自己亲大哥，刚才还被楚向前整治的差点跪了的事。 楚向前摇摇头，闫阜贵如此算计，有不得不这样的原因，毕竟他一个人的工资和口粮，要养一家六口。 却也把一家子的亲情全算计没了。 没多久，南广生和闫解放大冬天一头汗的跑了回来。 楚向前让南广生进屋，自己则对闫解放说道，“解放，你可别跟你大哥学。我这刚住进来没多少天，自问从未得罪过他。 反而我们两家互相帮助，我几次送你们家油水，换你们帮我办点小事，也算是有了互惠互利，对吧。” 闫解放立马想起，前些天家里的白菜炒鸡肠，口水都咽了咽。 暗道大哥就是没脑子，他刘光齐能给什么好处给我家？ 忙点头，“哥，您放心好了，我哥就是脑子一糊涂，我肯定不会跟他学。” 楚向前暗道，这小子还知道为闫解成推脱，还算有点良心。 伸手又拿出三个糖果大小的肉干，“得，拿回去给你弟弟妹妹解解馋，今后你哥要是还迷糊，你们得劝劝。” 闫解成大喜，只是片刻间，就算出，前后4块肉干，虽然只有糖果大小，但差不多也有七八钱、一两左右。 这要是拿到外面去卖，大小也能值1毛或者8分。 闫解放此时心里，亲大哥是和自己抢吃的坏人，楚向前则是给自己肉干吃的好人。 对楚向前的好感顿时爆棚。 “哥，您放心好了，今后我不仅会多劝劝我哥，还会和解旷和解娣盯着他，免得他又昏了头去得罪您。” 闫解放一跑回家，就见大哥坐在那唉声叹气，爹妈也坐着沉默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 眼珠子一转，暗道，自己想从楚哥手里多捞些好处，自然就得向着他。 但这个家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楚哥那边，想靠拢楚向前的难度就有些大了。 所以爹妈的想法就很重要了。 对着三弟解旷、小妹解睇招招手，“过来，二哥有好东西分你们。” 阎解旷、阎解娣诧异的看过去，暗道二哥会这么好心？ 不过，本着亲爹教导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的原则，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走过去，就见闫解放手心里，放着3块肉干。 阎解旷、阎解娣脸色一喜，“二哥，你从哪里弄来的肉干？” 闫阜贵、三大妈和闫解成也是眼睛亮起来的看过去，就听闫解成得意的说道，“我刚给倒座房的楚哥跑腿，他就给了块肉干。 又见我跑的一头是汗，又给了我3块，让我拿两块给你们解解馋。” 说完，一人分一个，就想放进嘴里。 “等等”，闫阜贵起身，几下抢走三块肉干，对三大妈说道，“大小也是肉，就着白菜萝卜炒一炒，那就是荤菜。 而且这肉干好保存，一天放一块，就能吃三天的油水。” 闫解放三兄妹立马不干了，可三大妈哪里会管他们。 接过肉干就放了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闫解成。 最后叹息一声说道，“老大，你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为刘光齐出头，去找小楚的麻烦？” 闫解成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其实早就后悔，中午为什么会脑子一热，说出野猪是楚向前买来的话 用未来的话来形容，大概是因为处于叛逆期，又没被社会毒打过，这才见不到同龄人比自己过的好，比自己更有本事。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立马点头附和三大妈。 闫阜贵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解成，小楚是个大方、明事理的人。 你今后要是还记恨他，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再说，今天中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也是亲眼看到了。 你自己想想，要是小楚一心对付你，你能扛住几招？” 闫解成挨的两巴掌，到底是闫阜贵这个亲爹自己动手打的，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而且楚向前那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教有问题’的话，也吓的闫阜贵想想心肝都在颤抖。 一个不好，自己小学老师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当然，说到底，还是闫阜贵和三大妈都看到，自家还有机会从楚向前手里捞好处。 更知道楚向前这人不好惹。 阎解放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不是我看不起大哥，人家楚哥要是想对付你，都不用自己动手。 光是在街道、居委会里卡着你，我们家兄弟、妹妹四人，今后想找工作可就难了。” 阎解旷和阎解娣一听自己也会受牵连，立马跳出来囔囔道，“大哥，你要是连累的我们找不到工作，那今后我们就吃你的，喝你的。” 闫解成的脸顿时就黑了，但算计的清清楚楚也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闫家兄妹还讲道理，而且闫解成知道自己想耍赖，也赖不过去。 默默点点头，“行，我今后绝不得罪他楚向前。” 闫解成三兄妹放心下来，闫阜贵却在心里叹息一声，听这话，就知道老大心里还有怨气。 但想起楚向前转头就收买自家三个小的，不仅手段高明、阴险，隐隐也传达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意思。 一咬牙，正色说道，“解成，我这个当爹的，不能因为你，不顾三个小的和你妈，一家子和小楚结仇。 到时候你要是再不懂事，我只能学二大爷，送你回锦州老家。” 闫解成瞬间就怂了。 这要是连家里都不支持自己，还谈什么报仇的事？ 三大爷这边被楚向前一招釜底抽薪，从内部轻松就瓦解了他们一家子的怨念后。 二大爷刘海中那边就更简单了。 刘海中一和二大妈说，自己正在争取当领导的关键时期，二大妈也不可怜自家宝贝大儿子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更不用说。 即便楚向前没拉拢他们兄弟俩，哥俩也愿意看到老大刘光齐倒霉。 甚至巴不得刘光齐滚回香河老家吃苦去。 聋老太太说二大爷家，是‘父母不慈，子孙不孝’其实还不全。 应该再加上一句，‘兄弟无义’才对。 想想就知道，刘光齐吃好的、穿好的，还从来没挨过打。 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恨他才怪了。 刘光天对刘光福使了个眼色，兄弟俩此时根本不愿意待在家里。 更不关心大哥回老家吃苦的事。 099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刘光天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对刘海中说道，“爸，这天色不早了，我得早点去楚哥家，给楚哥打打下手。 免得他请我们吃饭，却没一个人过去打打下手。 而且，我在他面前勤快点，将来说不定真能进街道找个差事做做。” 刘海中一愣，随即想起自己这二儿子，此时已经是三人组的小组长了。 真比较起来，这可是老刘家实打实的第一个领导。 而且还管着三大爷家的大小子。 光是想想光天和自己一样，压着闫家两代人，刘海中心里的恶气，瞬间消失了不少。 还有股子，二儿子给自己赚了大面子的畅快感。 忙点头道，“对对对，小楚让你当了小组长，确实应该勤快些。而且你今后午饭不用在家吃，就等于赚到了钱。 这要是小楚一高兴，保不齐今后你就能做上街道的临时工。” 二大妈一听二儿子能当街道的临时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刘光福则恨不得立马抱上刘光天的大腿，好让刘光天能带带自己，也在楚向前跟前露露脸。 只有刘光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早打听了，他楚向前自己就是個临时工，哪来那么大的脸，给老二找工作？” “闭嘴”，刘中海本来正高兴着，猛的听到刘光齐这话，心里对自己能不能当上领导的担忧，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伸手猛拍桌子，“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看你这是不知悔改，不仅连累了老子，还见不得你亲弟弟好。” 说完，转身去找火钳，三两下打的刘光齐哭爹喊娘。 刘海中追着刘光奇打了好几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隐隐有股子畅快感。 暗道，平日里打光天和光福时，自己只有怒意和恨铁不成钢的怨念。 没想到，这打大儿子时，居然真能缓解心里的负面情绪。 刘海中不懂为什么，但换个现代人，基本上都知道，人内心深处阴暗面里，都有毁掉宝贵东西的冲动。 甚至平时越珍贵，越看中的东西，毁掉时心里越痛快。 当然，前提是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然后事后就会后悔。 而大部分人只是想想，只有刘海中这种老混蛋，才会拿自家人出气。 ----- 刘光天也不去劝，自己和光福挨打时，不仅没见刘光齐劝过，有时候还在一旁说些风凉话，惹得刘海中打的更厉害。 拉了拉吓傻了的刘光福，兄弟俩悄悄出门，转身就跑。 路过中院时，一群等着傻柱回来的大姨、老娘们，忙拉住他们俩问道，“光天、光福，伱爹这是在打光齐？” 刘光福到了此时，心里才起了，你刘光齐也有今天的痛快感。 脸上的笑意，那是藏都藏不住。 众人一看，心里不由鄙视起来，可就是没人说破这事。 -------- 不提刘光天和刘光福，被院子里的人堵在中院不让走。 楚向前进了自己家，就见南广生一脸焦虑的坐在椅子上。 “行了，是好事。” 南广生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楚向前坐下后，低声说道，“我这院子里有个电影放映员，你知道吧？” 南广生忙点头，这年代娱乐活动极少，看电影自然是首选。 所以电影放映员不仅乡下受欢迎，城里也是份体面的工作。 楚向前继续说道，“许大茂那小子惹了些麻烦，想从我这里买些鱼和野兔。 我就想着既然他要把鱼和野兔送进轧钢厂，干脆给你牵个线。 到时候你就说这些东西是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时，和乡下几个村里搭上的关系，打算私下里卖给轧钢厂。 不过，这些都是计划外的物质，不能走公账。” 南广生忙点头，“哥，这些我懂。” 说完，笑着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姥爷帮我找了点关系，和供销社的一个小领导搭上关系。 请他吃了顿饭，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采购的事。 现在城里好多单位，都在搞计划外的物资。 不仅没人管，一些头头脑脑隐隐还提倡各个单位，自己想办法解决物资供应短缺的问题。 既然走计划外，走公账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计划经济的优点再明显不过，集中力量做大事。 但缺点也是有的。 很多单位在完成当年任务后，会继续生产。 这些东西就是计划外，可以用来和其他单位交换物资。 由此获得的利润，当成自己的小金库，也可以给员工发福利。 所以南广生一点都不担心会惹上麻烦，反而更担心弄不到好东西。 等南广生走了，楚向前默默开始动手做饭做菜。 果然没多久，南广生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这小子回去后，还以为自己走运了，却不想这事告诉他姥爷后，老头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骂道，“你小子真是榆木脑袋，他楚向前凭什么把这好事送给你？再说，人家许大茂要讨好厂里的领导，凭什么还要拉上你一起分功劳？” 南广生默默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小声问道，“姥爷，楚哥这是上下两头吃？” 老头笑着点点头，“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再说，你得了这好处，心里是恨他还是感激他？” “那当然是感激啊。” 南广生说完就明白过来，许大茂心里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感激楚向前。 否则人家能答应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难说了。 随即就听姥爷幽幽说道，“他许大茂别看是个电影放映员，但他的本事，顶多就是从乡下要点山里的干蘑菇、干木耳，或者一两只老母鸡。 什么时候放映员，也有本事弄来一两百斤鱼和肉？” 南广生这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姥爷，我楚哥这是借着许大茂惹事了，让他帮自己出手鱼和肉，免得自己出面出手多了，会惹来麻烦？” “还算不糊涂”，老头笑着点点头，“广生，楚向前这种人，放在几十年前，往山里跑，就是山大王。 往军队里跑，说不定就是督军、军阀的主。 你今后只管听他的，千万别自作主张，更别得罪了他。 只要你听话，他没必要害你，更不会轻易就换人，明白吗？” 南广生点点头，想了想后说道，“姥爷，那我要送哪件好东西给楚哥。” “刚说你不糊涂，现在又犯小气的毛病了。” 姥爷叹息一声说道，“有许大茂帮你超额完成每个月的采购任务，那我们从楚向前手里拿到的野味，就能全卖给那些老关系。 不仅帮了老亲旧邻寻摸到吃的，我们自己也赚了钱，又给你楚哥弄到更多的古玩，这么好的事，你能小气？” 南广生忙点头，就听姥爷继续说道，“再说，现在多送点，等于下重注，而且也不过是提前给楚向前那小子下定金。 只要拿到的肉变多了，今后我们从那些老关系手里，就能弄到更多的好玩意。” 这道理很浅显，南广生只是稍微想想就点头。 祖孙俩进了屋，从床底下拿出5件古玩。 最后南广生自己说话都颤抖起来，“姥爷，这下注是不是下的太重了？” 老头却笑着说道，“别看这些古画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但离真正的宝贝，还差的远呢？ 你要是这个月给我弄来20只兔子或者山鸡。 我给你弄来真正的国宝，让你藏着留给儿子、孙子，反倒是我们赚，知道没？” ------ 楚向前见南广生去而复返，不由笑了起来。 不过，他没急着让南广生拿出来，而是对着在屋子里揉面的刘光天、刘光福努努嘴。 南广生立马明白过来，眼珠子一转，居然大大方方的说道，“哥，我给你弄了几幅画，您要是觉得还行，就挂起来当个装饰。” 楚向前对着南广生竖起个大拇指，伸手接过包袱，说道，“都这个点了，既然来了，就去帮光天和光福，也能快点吃上饭。”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楚向前这么说，哪里还敢过来看热闹。 南广生去洗手，三人围着桌子边说笑，边准备时。 楚向前干脆躺在摇椅上，直接摊开古画看起来。 而他这举动，也让光天和光福下意识就认为这画不是什么好宝贝，注意力立马转到楚向前拿出来的猪耳朵、鸡杂和两只山鸡上。 刘光天小声说道，“广生，你手艺好，今天的菜你来弄，我和光福给你打下手怎么样？” 南广生却不领情，这小子这些天一直都记着，上个星期四夜里，刘海中带着刘光齐，上门抢采购学徒的事。 “不怎么样”，南广生冷哼一声，“还说我们是好兄弟，可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我这个外人到底亲不过你那亲大哥。”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愣。 暗道自己兄弟俩，刚才看着刘光齐挨打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怎么可能向着刘光齐？ “广生，我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我向着光福还说的过去，但你说我向着刘光齐，那怎么可能？” 大概是刘光齐会被赶到乡下去，有些话刘光天现在也敢说出来了。 南广生默默想了想，当然知道刘光天这话没撒谎。 这才不爽的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上个星期四，你爹带着你大哥，上楚哥这想抢了我的工作？” 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南广生，随后又担心、又不安的偷看楚向前几眼。 见他还在盯着手里的画不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兄弟，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不说的话，我爹那晚铁定得打死我。” 南广生却冷哼一声，“说到底，你这人还是没义气。” 说完，南广生自己就摇摇头，“算了，我们只是同学。换成是我，我也更在乎爹妈。” 这话听着像是原谅了刘光天。 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再也不是纯粹的同学友谊。 今后交往的过程中，必然会起了防备心理。 这就是长大了。看清楚所谓的朋友，在利益面前，说翻脸就翻脸。 而对楚向前来说，刘光天这一番解释，却让自己看开了。 南广生说的没错，交易本身就是利益关系，就别期望人家对你忠心耿耿。 再说，从南广生和刘光天，那天偷听到自己和傻柱的谈话后，就不该期待两人会保密。 没大嘴巴四处往外说出去，其实已经算这两个小子嘴巴严了。 当然，楚向前也想到，南广生是既得利益者，他是肯定不会四处乱说。 刘光天在巴结自己，有点脑子也不会乱说 再说，他心里其实恨刘光齐，刘光齐没得到采购的工作，心里痛快下，自然也不会乱说。 想到这，不由看了眼刘光福。 刘光福意外和楚向前对上一眼，顿时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 忙低头继续揉二合面，心里却噗通、噗通的乱跳和乱想起来。 南广生心情正不好着，见刘光福表情有异，心里一动忽然问道，“光福，你没在学校里，大嘴巴的把工作的事说出去吧？” “没没没”，刘光福忙摇头，“我二哥和我说过，那工作应该被你拿到了，我怎么可能坏你的好事。 再说，与其让我大哥更得意，我宁愿那工作被你得了。” 这倒是大实话，南广生放心，楚向前也微笑起来。 心思全放在了5副古画上。 第一幅很容易就能看出是郑板桥的竹石，摸上手时，脑海里就想起+32金券的声音。 这下就不用鉴定真伪，绝对是真迹无疑。 但楚向前却认认真真的去看这幅画。 有大收藏家就说过，鉴定这种事，其实全看见得多。 真东西看久了，自然等于研究的时间也长，遇到同类型、同作者的作品，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楚向前不求学到多少知识，但没事多看看，就当是个自己也敢兴趣的消遣。 看完板桥的竹子，下一幅居然是宋徽宗赵佶的祥鹤长卷。而且更让楚向前惊喜的是，这副长卷居然给了自己+61点金券。 楚向前实在没忍住的把南广生喊道跟前，小声问道，“这副赵佶的祥鹤图值多钱钱？” 南广生没半点迟疑，小声说道，“我姥爷说，卖委托商店，应该200上下。” 楚向前一愣，心里很是震惊的想着，‘这怎么可能？’ 100鱼获和果树 南广生见楚向前不信，仿佛猜到楚向前的心思，“哥，您别看这赵佶是皇帝，又自创了瘦金体。但这家伙不仅是亡国之君，还被金人俘虏去了草原。 我姥爷说，太平年节时，赵佶确实挺值钱的。 可换成往年还乱着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喜欢收藏他的画，嫌弃不吉利。 更怕自己和赵佶一样，被人给抓了。 到了新社会，赵佶被贬的厉害，他的画估价就更低了。” 楚向前这才明白过来，合着大家嫌弃赵佶的画不吉利。 当然，赵佶的书画也不是件件都很值钱，但在花鸟画上，赵佶绝对能算得上大师级别的存在。 而且这副祥鹤长卷有两米多长，光这篇幅大小，就极少见。 60年后，少说也能卖几亿。 南光生见楚向前应该喜欢赵佶的书画，自己也高兴起来。 暗道这赵佶传下来的书画可不少，而且还容易从别人手里买下来。 今后除了唐伯虎的画外，还能多留意留意赵佶这昏君的书画。 指着包袱说道，“哥，还有两幅也是赵佶的花鸟和字帖。而最后一幅，是文征明的花卉图。” 楚向前忙收起祥鹤图，接连摸了摸剩下的三幅字画。 脑海里顿时想起+55，+17，+36金券的声音。 赵佶的花鸟果然是好东西，直接给了55点金券。可字帖就差多了只有17。 最后文征明的花卉，不出意外得了36点金券。 前后加起来，等于201点金券。 楚向前想了想，把5幅画全包起来，对南广生小声说道，“我出去一会，把这些画送给个高人看看。” 南广生看着楚向前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由想着，‘难不成楚哥要古玩，不是自己想收藏，而是用来送人的？’ 想到这，南广生不由有些后悔，不该把赵佶的花鸟和祥鹤图拿出来。 一则这两幅画，绝对能算是宋徽宗书画中的精品，拿过来之前，自己就犹豫过。 二则，要是楚向前真的送人，领导一般都不喜欢徽宗这个亡国之君，说不定就会坏了楚向前的事。 可南广生哪里知道，楚向前不过是急着想看看新手村的光圈，往外再扩张2.01米后，会出现什么变化。 上次拿了南广生4幅唐伯虎的画，新手村的光圈就已经往外扩张了1.47米，只可惜除了新手村东边的那条河，显露出更多的河面外，并没出现新的怪物刷新点。 而这次要是再扩张2.01米的话，整个光圈就已经往外扩张了8.77米。 楚向前带着画，借着天色灰暗的便利，走进個巷子，随手就把包裹一起扔进了新手村仓库里。 果然，村外的光圈慢慢往外扩张。 等光圈停下后，楚向前还有些失望，并没出现新的动物刷新点。 但仔细观看两边，忽然看到新手村北边显露出来的十几颗树，好像除了十来颗杉木外，还有两颗挂着果子的果树。 楚向前仔细一看，立马看出一颗是板栗，一颗是枣树。 楚向前心里一喜，板栗和小枣在这年代虽然不值钱，但这玩意能做粗粮，算是副食填饱肚子。 当零嘴的话，绝对是老幼妇孺的最爱。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还是把银喉长尾山雀招了过来，充当眼睛。 这才闪身进了新手村，带着大壮和红妞一路小跑出村，来到村北的树林外。 抬手就对着板栗树，施展了个采集术。 没想到还真能一招就把树上的所有板栗全采集下来。 看了眼随身储物格，就见里面显示出300个板栗果。 本以为应该只有六、七斤，可随便拿了几个出来后，顿时感觉这板栗比林场那边山里收获的板栗大了一圈。 这三百个，刚好10斤。 随即楚向前顾不上多看，忙对着枣树也释放了个采集术。 储物格里，再次出现10斤600个小枣。 不过，单个枣子虽然不大，但个个红彤彤，一看就知道应该很甜。 从储物格里拿了几个尝了尝，果然一股子清甜在嘴里爆发出来。 暗道这玩意当零食，既解馋又补充维生素。 只是想想脑海里的记忆，不由叹息一声，板栗的价格让人很无奈。 生食难消化、熟食又易滞气。吃多了易伤脾胃。 以往都是5、6分钱一斤，现在即便缺粮，也买不上一两毛。 别看京城山里板栗树不少，但这玩意不能当主食，过去捡的并不多。 现在缺粮了，可进山捡板栗的人也多起来，分配到人均头上，其实也没多少。 山里又有野兽出没，深山很少有人敢进去。 加上运输条件差，就越不值钱。 门头沟那边不少村子，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会种一两颗京白梨，但一到丰收季，价格往往一两分钱一斤都卖不出去。 而且村民只能卖给供销社。 运输的问题，到了8、90年代都是困扰大部门村民的难题。 大量白梨同时出现，价格能高才怪了。 可等到冬天时，即便涨到几毛钱，市民想买却又买不到。 反倒是干红枣是供销社会提供的副食品，一斤5毛钱不说，还得副食品票，才能买到。 楚向前也不管这些，板栗红枣既然山里有，那自己拿出来就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即便鸽子市场里，板栗1毛钱一斤，红枣5毛钱一斤，一个月下来，也能赚180块钱。 这可比工资多了好几倍。 随即带着大壮、红妞，跑去新手村东面的河边。 之前只是看到偶尔有几条鱼，跳出水面，可现在新手村的光圈扩张了两米后，入眼就能看到十几条鱼，时不时跳出水面。 想了想，就从仓库里拿出，当初从南广生手里买来的长短两个鱼竿。 挂好鱼饵，刷杆入水。 脑海中就响起‘叮’的一声，“是否花费10点金券，学习技能‘钓鱼术’？” 看着人物面板上682点金券，楚向前没再犹豫，花费10点金券，点击学习。 随后看着技能还能升级，只是考虑了几秒，就连点两下。 钓鱼术升级到高级后，再想升级，就显示着级别不够的提升。 而30、60点金券花费出去，脑海中就多了很多和钓鱼有关的知识。 楚向前立马觉得自己仿佛是有了，几十年钓鱼经验和记忆一样得心应手起来。 甚至还能感觉到，此时河里正有条鱼在咬钩。 手一提，鱼钩瞬间就钩住鱼嘴。 而且因为是在游戏里，鱼竿即便弯曲的厉害，却一直都没断。 只是耐久度跌的厉害。 但这对楚向前来说无所谓，大不了去铁匠铺，花点银币修理一下就行。 折腾了几十秒，一条至少8斤的大鱼，被拉上河滩。 楚向前心思一动，那条鱼就进了储物格里。 这下算是解决了，鱼肉的来源，许大茂和南广生那小子过几天，见了上百斤的大鱼后，肯定会激动的跳起来。 楚向前花了点时间，干脆把河里能看到的十几条鱼，全都钓了上来。 没想到不多不少，居然刚刚100斤，但想想这是游戏，也就算了。 大不了每次交易，多一两条，少一两条，就不会次次都出现斤数，都一样都情况。 注意力放在山雀身上，透过山雀的视线，确定巷子里没人，这才提着一条4斤的鱼，口袋里又装着些板栗和红枣，出现在巷子里。 只是没走几步，想了想，又回到新手村。 对着手里的鱼，释放个采集术，然后把处理好的鱼，放在新手村酒楼的火炉旁烤干。 二十几分钟后，鱼就成了鱼干。 这才再次出现在巷子里，用包袱裹着鱼干回了四合院。 刚进门，就见爱国、爱民已经回来了不说，还在屋子外搭建的简易厨房里帮忙。 一看到楚向前，爱国和爱民激动的连忙迎上来，“哥，我和爱民进厂子的事，已经确定了。” 说完，兄弟俩还拿出个蓝色小本本，楚向前一看就知道是工作证。 楚向前见两个堂弟此时正激动着，随手接过两本工作证看了一眼。 确定上面写的是‘楚爱国、楚爱民’这才放心下来。 至于照片，那是不可能的。 一张1寸照片在这年头，至少一两块钱，轧钢厂绝不会浪费这钱给工人拍照。 所以这年头出门，除了身份证明外，还要加盖了公章的介绍信。 这能难住九成九九的普通人，却难不住见多识广的有心人。 港岛有个姓倪的，当年就是自己用萝卜刻章，这才一路跑到了港岛。 把证件还给爱国、爱民，楚向前笑着说道，“明天你们就回林场，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来，先在我这里住着。 等有机会，我再找人问问，帮你们一人弄一间屋子。” 却不想两个小子笑呵呵说道，“哥，后院有间杂物房，就是厂里的房子。 谢主任自己管着后勤，他本来还想让我们住其他胡同，好一人分我们一间房子。 只是我和爱民想了想，还是要了这个四合院的那间杂物房，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 这下刘光天、刘光福和南广生，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 刘光福甚至就差抱着楚向前的腿，求他收自己当小弟。 楚向前哪里有那么容易巴结，无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目光，笑着问道，“傻柱呢？怎么没把他拉来吃饭？” 刘光天不等爱国、爱民开口，“哥，傻柱现在被一群人围着，哪里有空过来。” 楚向前一巴掌拍在刘光天的脑袋上，“你爹怎么教你的，没点尊卑长幼，傻柱是你能叫的？” 被打蒙了的刘光天，一听是这原因，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哥，我爸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不是打就是骂，他会教我和光福就怪了。” 楚向前眼睛一瞪，再次一巴掌拍过去。 “你是真傻，还是真蠢？有些话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外人怎么看伱？” 刘光天这下不仅没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感激的点点头，“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乱说的。” 而楚向前趁机抽了这小子两巴掌后，心里对他的不满也消散不少。 刘光福露出羡慕表情的看了看刘光天，然后一脸热切表情的对楚向前说道，“哥，我也能帮你做事。” “滚蛋”，楚向前没好气说道，“你哥过年后大小也有16岁了，你一个13岁的小娃娃，想自己养活自己，怎么也要等两三年。” 刘光福不服气的看了看爱国和爱民。 爱国过年后17，没什么好说的。 爱民过年后却只有15，比刘光福只大1岁。 可爱民不仅有了工作，还是轧钢厂后厨学徒。 刘光福心里恨不得抓着刘光齐打几个嘴巴子。 同样是当大哥的，他刘光齐和人家楚向前一比，简直就是废物。 楚向前看了看天色，眼看许大茂还没回来，想了想，从已经炖好的鸡汤里，捞出半只山鸡和不少鸡汤。 让爱国用个篮子装着大瓷碗，还特意盖着篮子，自己则带着鱼干，去了中院傻柱家。 一进屋子，就见里面站着、坐着二十多人，就连小孩都有四五个，干脆占着傻柱的床，在上面蹦蹦跳跳。 傻柱一看楚向前，顿时觉得来了救星。 却不想楚向前先一步开口说道，“柱子，多谢你收我那两个兄弟当徒弟，还带他们进了轧钢厂后厨当学徒。” 说完，露出包着的鱼干，“这时间紧，只能先送你一条鱼干尝尝。等这个周末，我进山里给你弄些山鸡、野兔回来当拜师礼。 今后逢年过节，我那两个兄弟，也会有野味孝敬你。” 屋子里的人一听，顿时就眼睛一亮。 这又是鱼干、又是野味，甚至逢年过节都有野味孝敬，想想就让人羡慕。 只是到底是野味，嫉妒楚向前的人有，嫉恨他的人就没几个了。 人家这是自己在山里猎到的，那是人家的本事。 再说，有了今天教训闫解成和刘光齐的事，院子里和隔壁院子的人，没人会傻乎乎的惹他。 即便真有人去告状，街道、居委会和派出所，绝不会因为野味，就把楚向前抓起来。 更不可能把他辞退。 等楚向前明天成了正式工后，就是想辞退都不行。 顶多让他去扫大街，可即便做最苦、最累的活，每个月的工资和口粮还是得照给 这就是铁饭碗的由来。 101把人灌醉了就是 傻柱听楚向前说爱国爱民的工作，是因为自己当了班长才顺带跟着进了轧钢厂的后厨，立马知道楚向前这是拿自己当挡箭牌。 心里不由骂了起来。 只是看到楚向前对自己眨眼，傻柱想了想叹息一声。 暗道算了，反正自己刚才解释了那么久，没人信自己。 而且野猪的事，傻柱自己就一直藏着没说。 现在就更不可能拆楚向前的台，免得这小子今后不卖山鸡、野兔给自己。 眼看楚向前把鱼干，交给了雨水，傻柱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随即反应过来，“向前，爱国和爱民可不是我徒弟，而是师弟。” 说完，解释一番自己是代父收徒，免得今后和楚向前差了辈分，相处起来心里不自在。 楚向前嘴里连连道谢，心里却骂了几句。 自己之前说好了，只是在傻柱身边学手艺。不仅不拜师，今后送的野味，就当是学费。 和傻柱就没了无法分割的关系。 现在成了师兄弟，不仅傻柱出事，自己兄弟三个得帮忙。 未来何大清那个老混蛋，帮白寡妇养大两个儿子，自己老了没用处，被白家赶出家门后，爱国和爱民还得照顾他。 虽然不用当孝子，但徒弟每到年节，也必然要带礼物上门。 楚向前心里不爽的同时，转念一想，等何大清回来，那都是改革开放之后的事了。 那时送点米粮吃食，就再也不是最紧要的物资，而是最寻常和便宜的礼物。 可要是能从何大清手中学到谭家菜，对爱国、爱民来说，那就赚大了。 这么一想，楚向前又觉得赚到了。 ------- 开口请傻柱去自己家吃饭，傻柱惋惜一声的摆摆手，“今儿我这人多，就不去你那边吃饭了。” 楚向前也没坚持，转身告辞时，忽然看到贾东旭和秦淮如。 心里不由一动，顿时又個主意。 对贾东旭说道，“贾同志，我想给两个弟弟弄一张钢架的高低床，你方便帮忙焊一张吗？ 我出工钱。” 贾东旭一开始听楚向前说想焊个钢架高低床，心里那是十成的不乐意。 但最后听到给工钱，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起身点头道，“走，出去说。” 楚向前笑着点点头，却没看一脸诧异表情的秦淮如，免得在场的二十几人看出问题。 更别说聋老太太眼睛厉害着。 秦淮如脸色不变，心里却在骂着楚向前，暗道这没良心的还真是会演戏。 今天回到四合院，都已经见了两次了，但他次次看都不看自己。 要不是昨天晚上，这混蛋还在山里可尽的折腾自己，秦淮如都要怀疑，自己这两天的经历，都是在做梦。 不过秦淮如心里气恼楚向前不搭理自己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就怕这冤家回了四合院，还是像山里时一样，动不动就挨近点，甚至在院子里欺负自己。 楚向前出了屋子，趁机对贾东旭说道，“这样，我去后院喊许大茂，贾同志和我弟弟先去我家，一会我们喝点小酒慢慢谈架子床的事。” 贾东旭心里一乐，白吃一顿酒菜，傻子才不去。 嘴上却假惺惺的说道，“这多不好意思。” 楚向前心里暗乐，不把你灌醉了，说不定秦淮如身子不利落的事，就会被你给发现了。 楚向前也虚伪的说道，“这有什么，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再说今后接触肯定会多起来，边吃着、喝着，也能熟悉的更快点。” 贾东旭这下没再啰嗦，跟着爱国就往前院走。 楚向前提起爱国放在傻柱家门口案台上的篮子，慢步去了后院。 有山雀当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显示在自己的瞳孔上。 楚向前敲了敲许大茂家的门，就听娄晓娥回了句，‘谁啊？’ “嫂子，是我。” 没几秒，就见娄晓娥一脸惊喜表情的打开门， 楚向前不用左右看，通过山雀就确定后面没人，提着篮子进了屋子。 关上门，刚放下篮子，一把搂住了娄晓娥丰腴的身子。 娄晓娥顿时心跳加速，只是挣扎几下，嘴就被楚向前给香上了。 几分钟后，楚向前有些不舍的松开怀里的美娇娘。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娄晓娥反倒抱的更紧，小嘴还主动贴上来。 楚向前无奈，只能香了几下，小声说道，“嫂子，我家里来客人了，不能留太久。” 娄晓娥这才回过神，脸瞬间红的仿佛煮熟了一样。 娇媚的白了楚向前一眼，“那你还一进屋子就惹我？” “那不是嫂子太招人稀罕，实在没忍住嘛！” 娄晓娥心里顿时满意起来，垫着脚，主动香了楚向前几下，这才推着他离开。 免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不让他走了。 临走时，楚向前指着桌上的篮子，“晚上炖了点鸡汤，给你带了半只补补身子。” 娄晓娥脸色一喜，搂着楚向前的脖子，又踮起脚磨蹭了一两分钟才分开 打开篮子盖，只见点点油汪汪的鸡油漂浮在碗里，看着就有食欲。 拿出筷子、汤勺，边吃边喝边想着，让伱占了这么便宜，不把这鸡肉鸡汤全吃完，那我就亏大了。 只是吃着吃着，忽然脸色又红润起来。 嘴里骂了一句，起身就去卧室换了一条秋裤。 然后一脸娇羞的出门去中院的自来水池，接了一桶水回家洗衣服。 楚向前出了许大茂的家，就去了后院的姜家。 叫上姜家大小子，一起往前院走。 再喊上赵家的小子一起回到家，就见贾东旭不时咽咽口水，坐在桌边椅子上，和爱国、爱民、光天、光福闲聊着。 眼看许大茂还没回来，楚向前也不等他了。 一开饭，只是十五六分钟，3斤棒子面做的窝窝头，外加两盆白菜萝卜炒猪耳朵，炒鸡杂。 全被爱国、爱民、光天、光福、南广生、姜二愣、赵大恒和贾东旭造光了。 人均4两窝窝头，半斤的菜，居然只是7分饱。 好在大家知道粮食精贵，除了爱国、爱民，都自觉的给了3两粮票。 吃好之后，喝酒只需要就着两个碗盆里的些许萝卜、白菜就行。 都不用自己暗示，在场的半大小子，没人敢灌自己的酒。 一人喝了两杯，自然是全盯上了贾东旭。 肚子里有东西，酒量往往就能大一些。 可等真的喝大了后，醉的也越厉害。 一个小时后，5斤散白差不多全喝完。 至少喝了一斤的贾东旭，也已经醉的东倒西歪，嘴里却还在说‘再来，再来’的胡话。 楚向前看着差不多了，让爱国、爱民每个人再倒满六钱一杯的酒盅，“再喝这一杯，今天就这样了。免得南广生回不了家。” 7个大小子人均半斤，倒是没人喝醉，忙端起杯子，贾东旭也迷迷糊糊的起身，一口干了。 出门口，楚向前见姜二愣、光天和爱国、爱民都没事，干脆让他们几个送南广生回来。再结伴回四合院。 自己则带着，扶起贾东旭的赵家小子赵大恒和光福，往中院走。 到了中院，楚向前去贾东旭家敲门。 很快就见秦淮如穿着碎花袄子开门。 楚向前往屋子里看了眼，确定贾张氏看不到门口，门外又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才伸手抓了下秦淮如棉袄上的山峰印花图案。 吓的秦淮如差点叫出来。 却听到楚向前像没事人一样说道，“嫂子，东旭喝高了，快让贾大妈起来，你们一起扶东旭回屋。” 早就竖起耳朵，留意着门口动静的贾张氏，见楚向前屋子都不进，暗道这小楚人真不错。 不仅请我家东西喝酒，还知道避嫌。 忙起床穿上棉袄过来，从光福和赵大恒手里接过贾东旭。 而且贾张氏脸上的笑容，那是藏都藏不住。 楚向前也是想了片刻，才回过神。 未来当父母、媳妇的，要是看到儿子、丈夫喝的人都迷糊了，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但这年头，酒可是好东西。 即便放在00年之后，农村里不把客人弄醉了，出门都怕有人说闲话。 所以对贾张氏这种爱占便宜的人来说，自家儿子一年到头也没几次机会喝到别人家的酒，当然是喝醉了才叫喝好了。 边扶着贾东旭，贾张氏还笑吟吟的说道，“小楚，你这也太客气了。下次你们哥们喝酒千万别喝那么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免得浪费钱。” 楚向前却笑着说道，“那不行，请东旭帮忙，他这个客人不喝好，那是打我的脸。 等架子床打好了，我再请东旭搓一顿。” 贾张氏听完，笑的后牙槽都露了出来。 只要秦淮如趁着没人注意，对着楚向前瞪了一眼。 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哪里逃得过自己的眼睛。 楚向前微微一笑，也不看秦淮如，免得身边的贾张氏看出什么。 “贾大妈，人已经送回来，那我和两个小子就回家了。” 贾张氏忙点头，嘴里还说着，“慢着点走，免得脚打滑。” 等楚向前出门，贾张氏还客气的提了句，“小楚，有空就来坐坐。” 楚向前心里暗乐，秦淮如则心跳的有些厉害，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差点就没扶稳贾东旭。 “你要死了，扶个人都扶不稳的废物”，贾张氏被儿子的胳膊一压，顿时就骂了起来。 这下秦淮如心里那点羞愧之心，瞬间就没了。 心里想着，你们母子拿我当佣人就算了，还动不动骂我。 那行，老娘今后就去找愿意疼我的人，给他占便宜。 回头透过窗户，看了眼楚向前的背影，秦淮如暗道，明天老娘就去找小楚。 只是冷静下来后，理智到底还是占据了上风。 不过，和电视剧里秦淮如对待傻柱不同的是，楚向前到底比傻柱高大帅气、也更有本事。 所以只是相处了两天多，打了几次友谊赛，秦淮如心里居然已经有了楚向前的身影。 这要是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是像以前一样苛责秦淮如，变心也就成自然而然的事。 说白了，姐儿爱俏，小白脸要是有钱，不管古今中外都吃香。 ------ 楚向前把光福、赵大恒赶回家，自己回家倒了杯热水，躺在摇椅上等着爱国、光天他们回来。 顺便也等着许大茂回来。 二十几分钟后，4个小子全都回了家，楚向前任由爱国、爱民收拾，自己则闭着眼睛，通过山雀盯着四合院内外。 顺便和爱国、爱民说着后院杂物房如何收拾的琐事。 爱国笑着说道，“哥，明天我和爱民带南广生去轧钢厂入职后，广生、光天和姜二楞都答应了回帮我们收拾杂物房。” 楚向前听完，自然是乐得清闲。 想了想，拿出20块钱，递给爱国、爱民，“明天要买什么让广生他们带你们去买。 然后你们盯着点贾东旭，催他尽快用轧钢厂里的废钢材，弄出个高低床。 免得你那屋子放了床，就放不了多少东西。” 爱国看了看倒坐房里的一大一小两张床，“哥，其实我和爱民把小床搬过去就行了，不用着再浪费钱。” 楚向前却笑着说道，“你们不懂，听我的就是了。” 楚向前自然不会说，自己这是找借口请贾东旭来自己家喝酒，把他灌醉了的同时，也想试试这家伙要是看到赚外快的机会后。 今后会不会自己出去找活做。 一旦这小子有了外快，必然会更积极的去找他那个想好的寡妇。 又过了一个小时，山雀才看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 许大茂一进院子，家也不回，就进了楚向前的家。 看到爱国、爱民也在，许大茂不由楞了下。 就听楚向前说道，“爱国，爱民，你们去橱柜，把留着的半只山鸡和两个窝窝头热一热。 要是热好了没事做，就去找隔壁的赵家，问问老赵明天能不能帮你们弄些煤球回来。” 爱国、爱民对视一眼，知道大哥这是有事要和许大茂谈。 忙起身去热菜。 102 馊主意 许大茂这才脸色一喜，等爱国、爱民出了屋子，在简易厨房热菜时，拿着个椅子。 做到躺在摇椅上的楚向前身边，低声说道，“兄弟，三根金条我拿回来了。还有，你说的野猪鞭，我给你20块钱怎么样？” 楚向前却摇摇头，“大茂，要不你明天去问问虎鞭多少钱一克？”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自己出价肯定低了，而且应该低很多。 嘴上却说道，“这野猪的那玩意能和虎鞭一样吗？再说，我下乡放电影时，听人说过一头老虎的虎骨加虎鞭也就卖了300斤的细粮。” 楚向前却笑着说道，“那你自己算算300斤细粮，现在能卖多少钱？ 再说，山里收的价钱，放在城里的药店行家手里，价钱能一样？ 翻个几倍都是常事。” 许大茂这下没话说了。 鸽子市场里粮票都已经3毛一斤，粮站白面1毛8，大米2毛3。 300斤细粮放到现在，鸽子市场里随随便便就能卖150块，甚至更多。 这要是虎鞭在城里真的几倍、几倍的涨，那就得大几百。 再卖给急需的买家，人家为了补身子，说不定要价一千都得咬牙买下来。 楚向前趁机说道，“400多斤野猪的那玩意，就算按虎鞭的两成的价钱来算，我卖你20克黄金不过分吧？” 许大茂尴尬的挠挠头，心里却不停的算着账。 楚向前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得多少钱，但他记得自己前世看过新闻，15年时，野生虎鞭一克19万。 即便是他重生时的23年，一克也要1、2万。 换算成黄金，等于一克值17、8克，到30多克黄金。 当然，这年代老虎多的是，被捕杀的也多。 就算降价十倍，再因为是野猪的那玩意，再降价五倍。 一百克要价20克黄金，应该正常。 楚向前再结合许大茂说的，虎骨、虎鞭能卖300斤细粮。 心里这才报了20克黄金的价格。 许大茂叹息一声，“可这也太贵了。” 楚向前却听出了许大茂，其实已经同意了这报价。 笑着说道，“大茂，要不然你以为虎鞭凭什么那么出名，除了药效好、稀缺之外，自然是贵的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而吃不起，自然更出名。 再说，老虎不好杀，伱以为400斤的野猪就好杀？” 楚向前见许大茂不说话，400斤的野猪，差不多到了体型的极限了。 只能露出一脸肉痛的表情。 楚向前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一乐，“别说我蒙你，140块钱你拿走。换成是虎鞭，没500你就别惦记了。” 许大茂脑袋都蒙了，“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那你还是别想了”，楚向前笑着说道，“今早摸黑宰杀的野猪，那玩意还新鲜着。 可要是过几天，即便现在是大冬天，不早点卖掉就得跌价。 我还不如明天一早，卖给那些遗老遗少。” 许大茂立马急了，“别，有事好商量。” 说完，想了想，一咬牙说道，“我给你写欠条怎么样？” 楚向前自然不怕许大茂赖账。 而许大茂则想着，钱先欠着，要是有效果，那自然是好事。 但要是没效果，或者效果不行，那就得说道、说道了。 反正钱肯定不会给的那么利索。 楚向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没问题，我甚至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你去试试效果。有用，你就给钱。 没用，就当哥们请你吃了顿荤腥。” 这话听着仿佛为许大茂着想，可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 说白了，许大茂除了生不出孩子外，男人那方面的能力还是正常的。 所以楚向前才笃定野猪鞭不仅对他有用，效果应该还不错。 许大茂大喜，可没几秒就明白过来。 要是有用，今后自己还想买，必然还得找楚向前。 毕竟这话都说到这地步，楚向前肯定知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从’的事。 被一個人知道就已经够难堪了，再四处去买那玩意，不仅更难保住秘密，还不一定能买到。 随即就听楚向前小声说道，“大茂，我们是哥们，我肯定会给你保密的。但我劝你就算要试，也等到下乡放电影时，找个相好的再试。 否则，你要是被媳妇发现异常，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嫂子出钱帮你继续买。 可不好的结果则是，嫂子说不定会认定，你们结婚几年没孩子的过错，是因为你。” “不是，凭什么就是我的问题。” 许大茂瞬间激动起来，“再说，乡下那么多小媳妇、小寡妇乐意和我处着，那就更不是我的问题。” 楚向前却躺回摇椅上，“可要是你媳妇还是怀不上呢？” 许大茂顿时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心里不断想着‘不是我的问题，肯定不是我有问题’。 可想是这么想，心里却不敢百分百保证。 随后就想到当初下乡时，勾搭上的那个去了南边的小媳妇。 之前那村子里的老娘们可是说的有模有样，都说那小媳妇是怀孕了，这才不得不跟人躲去南边。 许大茂顿时觉得，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许大茂低声在楚向前耳边说道，“兄弟，哥哥也不瞒你，几个月前，哥哥在乡下一个想好的怀上过。 只是那时候我忙着下乡放电影，加上天气又热，没任务不肯出城多走走。 等我知道这事时，那娘们居然躲去了南边。” 这下轮到楚向前吃惊了。 但冷静下来后，很快明白，那女人能被许大茂勾搭上，大概率也会和其他人有染。 保不齐人家小媳妇，就是和肚子里孩子他爹一起跑了。 毕竟电视剧里，许大茂先是娄晓娥，再娶了秦京如，两个女人都没怀上他的孩子，那问题肯定还在许大茂身上。 随后心里一动，暗道这不是给自己个，劝许大茂下乡胡来的绝好的理由嘛。 低声说道，“大茂，既然不是你的问题，那继续在娄晓娥那边浪费力气，那不是浪费钱和时间吗？ 我要是你，就找个小媳妇生个儿子，到时候不仅你能扬眉吐气，还能打脸那些看轻你的人和娄家。” 许大茂点点头，暗道还是楚向前说的对，自己是得下乡在别的小媳妇、小寡妇身上下功夫。 等有了孩子，不仅证明自己没问题，还能拿出证据，让娄晓娥和他爹妈闭嘴。 甚至以保密做要挟，从娄家要钱要东西，否则那就离婚。 而一个生不出蛋的资本家小姐，那真是人嫌鬼厌。 别说再嫁了，出门都不敢出。 这么一想，许大茂立马感觉自己钱途无量。 随后想起自己想靠着皮草大衣上，赚娄晓娥一笔外快，甚至连娄父、娄母那边也能赚一笔的事。 “娄晓娥的大衣你拿回来了吗？” 楚向前点点头，却伸出手，“这钱我可不敢让你欠着，毕竟我只是个中人。 你不给我钱，我可没法向山里的猎户交代。 而且这名声要是坏了，今后你想要鱼和野味，那就难了。” 许大茂下意识就认为，楚向前手里那么多野味，肯定是因为他认识不少猎户。 “放心，这钱我肯定给你”，边说，边偷偷看了看房门，确定门关好了。 这才从皮大衣里，掏出三根金条和1百块钱，“上次给了你50定金，这次再给你100。” 楚向前接过钱和金条，数了数确定数目对了。 这才起身走向衣柜，借着身体和衣柜柜门阻挡视线，从游戏仓库里，拿出一套四件的皮草。 放在床上，对许大茂招招手，“过来看看？” 许大茂此时对娄晓娥那是满心都是嫌弃，摆摆手，“用不着，哥们还不信你嘛！” 楚向前却一听，就听出许大茂语气里的异常。 默默想了想，猜测自己忽悠许大茂的话，应该是成功了。 这小子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娄晓娥只会是嫌弃，甚至厌恶。 对着门外喊了句，“爱国、爱民，饭菜热好了没？” 爱国和爱民忙把鸡汤、窝窝头端进来，楚向前这次也不赶两人出去，让两人早点睡。 自己则拿出散酒，“大茂，今儿高兴，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许大茂看着山鸡汤，早就在咽口水。 忙点头，抓起窝窝头就开吃。 几分钟后，吃了个6分饱的许大茂，看楚向前喝散酒都喝的有滋有味，肚子里的酒虫顿时抗议起来。 半点都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对楚向前说道，“向前，来，我们兄弟喝一个。” 楚向前嘴角一笑，就知道这小子酒量不大，酒瘾却不小。 两人碰了个杯，6钱酒一口而干。 许大茂连说过瘾，连着再干了两杯，才喝了口鸡汤。 半个小时后，许大茂再次被灌的脑子都迷糊了。 爱国和爱民忙起床，打算送许大茂回去，楚向前忙摆摆手，“算了，你们这衣服都脱了，我送大茂回去就是。” 楚向前一手扶着脑子已经断片的许大茂，一手提着个装着娄晓娥的皮大衣的包袱往后院走。 心里却叹息一声，爱国爱民还在家里，这要是在后院待久了，保不齐这两个小子就会找过来。 到了后院，敲门进了许大茂家，娄晓娥看着已经完全迷糊的许大茂，露出个不满的表情，带着楚向前就往卧室走。 把许大茂放在床上，楚向前心里一动，起身时，再次后退两步。 这次居然真碰到了个柔软地，一转身，就见娄晓娥红着脸，狠狠白了自己一眼，主动往客厅走。 楚向前嘿嘿一笑，出了卧室，转身带上门，手就搂在了娄晓娥的腰上。 脑袋也贴在娄晓娥的肩膀上，在她耳朵上吹了口气。 “嫂子，你身上是不是涂香水了，这么好闻？” 娄晓娥不由感觉心跳的厉害，暗道这人还真是嘴花花，心里却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转身就在楚向前腰间狠狠拧了几下，“你这混蛋又来惹我。” 楚向前嘴角上翘，低声在娄晓娥耳边说道，“那你喜不喜欢？” 这下娄晓娥心跳的就更厉害了，双手下意识搂着楚向前的脖子，眼睛一闭，双脚微微踮起，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看的楚向前心里一热。 搂着娄晓娥的腰就香了过去。 蒸馒头自然要先揉好面团，楚向前这次揉面的进展很是顺利，而且他还知道要细工出慢活的道理。 娄晓娥也特别好客，大冬天的，家里居然还有樱桃，楚向前大喜，拿起一个就放嘴里。彡彡訁凊 只是到底不是时候，只是十来分钟，通过山雀的视角，瞳孔中的监视画面里，看到爱国、爱民真的披着衣服，出了前院的倒座房。 忙把揉的差不多的面团收好，低声对娄晓娥说道，“嫂子，我两个堂弟住在我家，回去晚了，他们俩说不定会找过来。 等爱国、爱民明天搬到后院到杂物房居住后，今后我会常来后院找他们，顺便来看看嫂子。” 娄晓娥正迷糊着，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怒了。 恨恨在楚向前腰间拧了一下，“又把我惹的着急上火，却不给我灭火。” 楚向前眼看瞳孔里的监视画面中，爱国、爱民已经进了中院，哪里还敢再拖延。 忙在娄晓娥的嘴上香了几下，捡起地上的毛皮大衣穿上，“嫂子，我打猎的本事不小，靠的听力、眼力出众。 我那两个堂弟都快走进后院了，下次再好好和你说说话。你有任何问题，保管都给你解决了。” 娄晓娥哪里会信，居然伸手抓了抓。 感觉到楚向前身怀利刃，而且看样子锋利无比。 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楚向前秒懂的翻了个白眼，“下次找个合适的机会，教你唱戏，顺便看看你是唱花旦合适，还是刀马旦更厉害。” 娄晓娥心里正憋着一团火，哪里肯下次，“你这唱戏正经不正经？” 只是刚搂着楚向前的脖子，耳朵里就隐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楚向前低头又香了娄晓娥一下，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 就听到爱国开口道，“哥，大茂哥是不是吐了？” 楚向前一听，暗道也不用自己找借口了。 点头带着两人就回家。 而娄晓娥则真被吓了一跳，暗道好在楚向前这个混蛋厉害，居然能听到中院的脚步声。 心里既庆幸，又觉得今后再和他一起揉面，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随后就感觉自己只享受了次按摩，居然就出了一身的汗。 暗道以后得多锻炼、锻炼，免得动几下就出虚汗。 ------ 楚向前特意带着爱国、爱民看了眼后院的杂物间，暗道自己是不是干脆搬到后院来住？ 真那样的话，等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后，那就太方便不过了。 只是没几秒就摇摇头，反正娄晓娥以前经常回娘家，本着安全考虑，真不如在外面弄套小院子。 随即就想到离这边不远的帽儿胡同。 既然刘一发大概率在那边弄了个院子，这要是他真把宝藏，藏在那个院子，自己说不定能把那院子直接搞到手。 又或者把刘一发一家全吓走，那今后那院子就是没人住的空院子。 花点心思，应该很容易就能弄到租住手续。 十二点一过，楚向前就指挥着大壮和红妞，把新手村里刷新出来的山鸡、野兔全刷了。 自己的人物经验来到6级，820/1600。 大壮和红妞则顺利升级到6级70/1600。 楚向前没犹豫，就给猎犬加了1点体质。 莱州红体质3，力量1.7，敏捷3.2。 今后就算是大壮单独遇到狼群，也能靠着超强的耐力、体力，拖垮狼群。 再掉转头一个接一个的咬死野狼。 而银喉长尾山雀增加了450点经验后，数据是5级700/1600。 眼看爱国、爱民已经睡着，楚向前留下山雀在屋子里当监控，自己进入新手村。 把刷新出来的10斤板栗、10斤红枣全采集掉，再去河边钓鱼，又是100斤的大鱼进了仓库里。 这才回到现实中，躺在床上想着帽儿胡同的那个小院子。 迷迷糊糊中一觉睡到天色微微亮。 叫醒爱国、爱民。 两个小子起床就主动去煮小米粥，蒸二合面馒头。 然后又去喂马，等上午带着南广生去轧钢厂报道后，自己赶着马车回林场，把日常用的东西搬过来。 至于收拾后院杂物间的事，自然有南广生、刘光天、刘光福、姜二愣和赵大恒帮忙。 楚向前今天也能办理正式工的手续，吃完穿上军大衣、武装带，别好枪套和配枪，戴上毛绒警帽。 给了爱国爱民10斤粮票和5块钱，让他们回林场时，去粮站换30斤棒子面，带回林场分给各家一斤棒子面。 算是完成前天晚上的承诺。 然后用剩下的7斤棒子面和3块钱，从林场各户家里换些装东西的竹篮、竹筐回来。 楚向前刚走出屋子，一直盯着倒座房的刘一发，忙和媳妇说了一声，也快步拉开东厢房的门。 “早啊，向前，这是去上班？” 楚向前一愣，没想到刘一发会主动和自己攀谈。 心里一动，立马猜测这老小子应该是有事找自己。 暗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笑着点点头，“早，刘同志。” 103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这就见外了”，刘一发笑着说道，“都是邻居，你喊我刘哥就是了。” 楚向前笑着点点头，却没真的喊他‘刘哥’，立马就让刘一发心里一紧。 暗道这小子连一声‘哥’都不愿意喊，这是不想和自己亲近，免得将来写报告，审查时会有麻烦？ 刘一发还在胡思乱想时，楚向前却已经不愿意和这老小子玩心计了。 想着吓一吓他，说不定刘一发会自己跑去帽儿胡同，看看宝藏是不是还在。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后，楚向前低声问道，“刘同志去西北还是做司机吗？” 刘一发顿时脑子一蒙，心里全是‘这小子果然来者不善，否则怎么知道我要调去西北的事？’ 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和不安，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我就会开车，去了大后方支援祖国建设，不开车还能做什么！” 楚向前立马露出敬佩的表情，“还是刘同志觉悟高。听说你们打算年后就走，这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没？” 刘一发直接在心里大骂一句‘坏了’。 正常人问那些即将远行的人，问的肯定是‘行李打包好了没？’，‘工作上的事，交接好了没？’ 哪里会说‘做好了准备没？’ 刘一发瞬间误以为，楚向前很可能知道宝藏的存在。 即便不知道，但也在猜测，这才会试探自己。 忙说道，“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来。干脆把所有能带走的全带走。等屋子交给我亲戚帮忙看着，就直接去西北报道。” 楚向前惦记着东厢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同志既然要走，不如把东厢房卖给我？” 刘一发心里再次紧张起来，“这不好吧，屋子是公家的，我只是有居住权。” 楚向前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盯着刘一发，“刘同志，我怎么听说你这房子，七年前就已经办理了私产手续了？” 刘一发瞬间吓的脸色都白了。 强忍着不安，尴尬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楚向前心里暗乐，说不定这么一吓，刘一发夫妻俩很可能乱中出错。 笑着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毕竟这是房子，保不齐你什么时候就能调回京城里。只是不知道那时，京城是不是大变样了。” 这话说的刘一发，差点脚绊到脚，摔在地上。 楚向前一把抓住刘一发的后衣领，轻松就把1米7不到的刘一发给提起来。 笑着拍拍刘一发的肩膀，“刘同志，你们司机的工作确实重要，但你也要多多照顾好自己。 今后卸货、搬东西的事，伱们司机同志还是别和装卸工同志抢着做。” 刘一发脑袋一蒙，心里唯一记住的，只有‘搬东西’三个字。 看着楚向前笑呵呵的拍拍刘一发的肩膀，招呼一声先走了。 刘一发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想就往回跑。 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刚才的事，全告诉了媳妇。 廖文芳听完也吓的脸色一白，语气颤抖的问道，“当家的，那姓楚的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他早自己我们已经把宝贝搬出了这院子？” 刘一发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摇头说道，“不可能。真知道了，他会不知道我们就把宝贝藏在帽儿胡同？” 廖文芳仔细一想，重重松了口气。 随后又紧张起来的问道，“那姓楚的，为什么要买我们这房子？” 刘一发叹息一声，“应该是怀疑我们好好的工作不要，好好的京城户口不要，非要跑去西北吃沙子。 这才起了疑心。” “那卖不卖？” “卖”，刘一发咬咬牙，“姓楚的既然怀疑，不卖给他，说不定我就别想走。而且卖给他其实是好事。” 廖文芳一愣，忙问为什么？ 刘一发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既然楚向前不知道帽儿胡同的院子里藏着宝贝，那我们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干脆反其道为之，不仅把这房子卖给他楚向前，我还盼着他找到密室。 等他发现密室后，他会怎么想？” 廖文芳想都不想说道，“当然是我们把宝贝起了出来，然后藏起来。” “不不不”，刘一发越想思维越清晰，“正常人舍得把宝贝藏在京城，自己却一件都不带，一家人跑去西北？” 廖文芳再次楞神起来，只是没多久，廖文芳眼睛一亮，明白了刘一发的意思。 激动的结结巴巴说道，“只要我们在西北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甚至时不时挨饿。 别说他楚向前没本事差西北的事。就算他是上面派来查我们的人，上面一看我们还得挨饿。 顶多观察我们几年，就会觉得这屋子密室里的宝贝，在我们住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前主人带走了。” “没错”，刘一发哈哈笑了起来，“这楚向前也是个棒槌，他这是沉不住气，拿话来试探我。 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多说就多错。 反过来被我看穿了他其实没查到任何证据，甚至连线索都没有。 这才担心上面会怪罪，或者急于立功，不知不觉露出了破绽。” 廖文芳也跟着笑了起来，“当家的，还是你聪明。要是之前听了我的，先去试探楚向前，那就真麻烦了。” 刘一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这样，等楚向前晚上下班回来，我就上门和他谈这房子的事。只要我表现的越正常，甚至往高了报价，他反而越不会怀疑。” ----- 楚向前到了街道后，和门卫孙老头打了個招呼，这老头居然招了招手，露出个和蔼笑容。 吓的楚向前话都不敢多说，只是回了个笑容，立马就往两层办公楼走。 惹得孙老头嘀嘀咕咕的骂了起来。 暗道自己就不该对这小子有好脸色。 等楚向前进了办公楼，但凡遇到他的人，全露出灿烂笑容。 不用猜，肯定是自己昨天弄回来半只130斤野猪的事，已经在街道里传开了。 到了治安科后，同科室的方晓升和陈大亮一看到楚向前进来，立马起身问道，“向前，行政办公室的人说，你昨天弄回来了一头野猪？” 楚向前点点头，心里却多了个心眼，“本来确实是一头野猪，而且还是320斤的大野猪。 可惜昨天宰杀称重260斤的生猪运回来时，被轧钢厂后勤的主任，给分走了一半。” 一听属于街道的260斤生猪，居然被轧钢厂分走了一半。 方晓升和陈大亮顿时急了。 这可是130斤的野猪肉，街道26人，每人就少分五六斤。 陈大亮甚至气的拍桌子喊着，“科长也真是的，平时不争不抢也就算了，可到手的东西，居然会被人抢了一半。 不行，我非要找他问问。” 方晓升忙一把拉住陈大亮，嘴里说着，“哥、哥，科长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你又不是不知道科长的为人。 他是那种能让人占便宜的人吗？” 楚向前只是看了几秒，就翻了个白眼，这陈大亮演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可方晓升这个大头兵出身家伙，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假了。 也不管这两个活宝为什么演戏，楚向前干脆不接话，笑着走出办公室，来到陈怀礼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果然陈怀礼还没上班，在门外等了一会，却先等来了薛红梅。 “小楚，周末你又进山了？” 看着脸上带着担忧情绪的薛红梅，楚向前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这年代能被人担心，还是挺好的。 “薛姨，别的本事不敢说多厉害，这打猎我绝对是全京城最好的。就算遇到老虎，也是它得先跑，否则我肯定弄点虎骨给您家那位补补身子。” “去”，薛红梅白了楚向前一眼，“你小子没大没小，居然敢打趣我。” 随后不确定的问道，“我听说是一头300多斤的大野猪，你真没受伤？” “放心好了薛姨，这打猎和打仗差不多”，楚向前笑着解释道，“两条猎狗负责消耗野猪的体力，等它累的跑不动了。 猎狗负责吸引野猪的注意力，我在后面一钢叉掀翻那野猪。 钢叉朝着脖子扎，死死按住。两条猎狗再一前一后咬住野猪前后腿，就十拿九稳了。” 一听是猎狗出力最多，也负责最危险的事，薛红梅这才放心下来。 “小楚，听说你上个星期抓贼时，在书店遇到了小姑娘？” 楚向前一愣，目光中不由带着点审视的意思起来。 薛红梅暗道，这小子好强的警惕心，但这几天嫂子几次三番试探兰兰，小姑娘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骗不了人。 既然女儿好像对楚向前有意思，谭友丽这个当妈的，当然得帮女儿。 昨天就找了薛红梅。 姑嫂俩嘀咕一番，想着干脆直接问，免得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被楚向前发现，心里难免会不高兴。 毕竟没人喜欢被人愚弄。 薛红梅笑着说道，“小楚，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大姨我想介绍侄女给你。没想到前些天你们居然在书店里遇上。 要不是薛建国、也就是薛公an和你一起抓‘那三’的情形，刚好被我嫂子看到，我都不知道这事。” 楚向前之前就后悔在书店时，没留下山雀跟着那个让自己一看就心动的姑娘。 现在乍一听薛红梅的话，心里还很高兴。 可转念一想，这也太巧合了。 让人不得不怀疑，那姑娘出现在书店，自己在书店对面茶馆歇脚，全是事先计划好的。 楚向前想起那姑娘有洁癖，心里也算能理解薛红梅和她嫂子的苦心。 而且比起直接相亲，意外见面少了很多尴尬。 不过楚向前此时又不得不担心，那姑娘不仅生活上有洁癖，万一精神上也有洁癖，那就更麻烦。 “小楚，你应该也听说过我那侄女薛静兰的事，但大姨保证我家兰兰的病已经好了。” 薛红梅说完，忙又解释说，前些天下雪时，薛静兰不进能出门扫雪，衣服上沾到泥点，也一直等到扫完雪，才回家换衣服。 楚向前明白薛红梅的意思，要是她没撒谎的话，那薛静兰的洁癖，即便还有，应该也不会影响生活了。 至于爱干净，即便是轻微洁癖，对自己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 不过，这些到底只是自己的猜测，先接触接触，时间久了，总能看出点什么。 而且，那么漂亮的小姑娘，放过了实在太可惜。 至于爱不爱，反正楚向前先看脸，再看身材、最后才看性格。 只要这三项都符合自己的审美，那就是爱。 想了想后说道，“薛姨，我钓鱼的本事也不错，加上每天下午巡逻完就没事，有空让薛公an去玉河那边找我。 到时候送两条鱼，给您家里和薛二哥一家补补身子。” 薛红梅大喜，虽然没直接开口提出，要和兰兰见面的话。 但楚向前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先是多接触、接触薛建国这个准二舅哥，等俩个人有了交情，顺理成章就能上门做客。 这可比直接开口和楚向前说，找几个机会一起吃顿饭，顺便相亲更稳妥。 毕竟以薛建国朋友的身份上门，万一薛静兰和楚向前最后没成，也不会传出闲话来。 薛红梅满意的点点头，“小楚，还是你想的周到。” 楚向前嘴角一笑，“我一个大小伙子自然无所谓，但人家姑娘需要顾忌的地方就多了，所以稳妥点没什么不好的。” “对对对”，薛红梅暗道楚向前这孩子是真不错。 还想说些什么时，忽然看到陈怀礼走了过来，忙吩咐道，“小楚，我这就去派出所和建国说钓鱼的事。 你下午巡逻完，直接去玉河那边，知道吗？” 楚向前点点头，“薛姨放心”，说完，迎着陈怀礼走过去，“科长，早。” 陈怀礼早看到他和薛红梅在嘀咕着什么，暗道，该不会小楚真的被薛红梅忽悠住，想娶了她的侄女？ 陈怀礼暗暗叹息一声，嘴上却隐隐加重了声音说道，“走，正好跟我去行政办公室，把你成为正式工的事给办了。 我们再说野味如何分发给南锣鼓巷，困难、孤寡老人们手里。” 薛红梅一听楚向前居然刚进街道一个星期，就从临时工成为正式工，心里就更高兴了。 等两人进了陈怀礼的办公室，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说，肯定是通知薛建国之后，跑去找自己嫂子说这事去了。 楚向前一成了正式工，那就是优质股，今后惦记他的大姨、大妈，绝对不会少。 这要是下手晚了，就成别人家的女婿了。 楚向前进了陈怀礼的办公室，刚关好门，就听陈怀礼问道，“小楚，你真打算和薛家那小姑娘相处？” 楚向前也不藏着掖着，“前些天抓‘那三’那小子前，在书店意外见过薛家姑娘。 科长，我也不骗您，那真是一眼就看中。” 陈怀礼想想薛静兰的模样，确实容易吸引大小伙子。 不过想了想，还是打算隐秘的劝一句。 毕竟楚向前怎么说，也是自己带进街道的。 摇摇头说道，“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过在正式谈朋友之前，最好和对方先接触一段时间，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