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级道士，开局被妹妹送去喝茶》 第1章 小姑娘大义灭亲，觉悟很高 【老妹！哥出去摆摊了，分数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哥，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 清晨，大夏南城，青阳街。 “人生就像一场戏，稍有不慎请出局。” “晓阴阳，知天地。看风水，测凶吉。” “走过路别错过，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定是……” 街道口，男子放下手机，开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一根太极图案的发簪，将他茂密的头发高束在头顶，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俊的面容让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袭一尘不染的道袍，再加上背后的一把拂尘，潇洒出尘，仙风道骨的模样，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男子名叫张凡，以摆摊算卦为生。 虽然今天的没啥生意，但他的心情却是格外舒畅。 因为自己的妹妹刚高考完，他给卜了一卦，最低也是个二甲！ 张凡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十年前他意外穿越到这里，和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妹妹懂事听话，学习又上进，这让前世作为孤儿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虽然自己目前的收入并不是很高，但也足以保证二人的温饱和妹妹的学费。 对于现在的生活，张凡很是满足。 不过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现在的道术是什么等级，因为截至目前为止，他在这方面还没遇到过什么难事。 …… 青阳社区，一个普通的出租屋内。 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里，刚高考完没几天的女孩，正心事重重的坐在书桌前。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清纯甜美的长相十分耐看。 她叫张敏，张凡的亲妹妹。 犹豫了片刻，她起身来到另一间卧室。 看着卧室内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张敏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房子是兄妹俩租的，明明有两间卧室，但哥哥却是偏要睡在客厅里，把这间卧室当成了储物间。 如果不是有哥哥照顾，自己怕是不能衣食无忧的活到现在。 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哥哥很厉害，能赚到钱，能带自己吃好吃的。 可随着一天天长大，明白事理的她逐渐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自己的哥哥是个神棍，也就是骗子，自己从小到大花的所有钱，都是哥哥忽悠来的。 哥哥每天打着算命除凶的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收取好处。 如果只是给人算命的话还好，你情我愿的事情，可他逢人就说些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命不久矣这种话术。 虽然从来没人上门找过事，但自己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他有没有学过这些本事，自己心里能不清楚吗？ 这不是骗人，又能是什么呢？ 至于屋子里这些奇形怪状的道具，自己私下里也背着哥哥在网上查找过，甚至还专门拿照片询问过工匠。 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这些东西，除了桃木剑有人知晓外，其他的东西根本没人见过。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哥哥为了骗人，专门制作的诈骗道具！ 虽然嘴里没说，但他知道，哥哥是一个有梦想有抱负的人，他也不想这样。 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有饭吃，有学上，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 那件白色的长褂，哥哥已经穿了洗，洗了穿，整整三年了。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哥哥也不至于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如今自己高考结束，如果要上大学，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到那个时候，哥哥又得去骗多少人？ 自己拖累了哥哥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再拖累下去了！ 只是，就算哥哥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但他已经骗过那么多人了，早晚有一天是要被抓进去的。 自己也曾在私下里多次劝他改行，但哥哥总是一笑而过，有时候半夜还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与其等着人家找上门，不如主动自首，按照政策是可以适量减刑的，但几年的牢狱之灾是一定免不了了。 即使这样，也比让哥哥一直执迷不悟下去要强…… 想到这里，张敏的眼里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哥，大学我不上了，我辍学出去打工，以后咱们讨点正经生活，照样能过上好日子，我在网上查过了，你这个情况，表现好的话不到五年就能出来，小敏会等你的！” 张敏自言自语的说着，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可心意已决，她抹了一把眼泪，捏着小拳头走出房门，前往了附近的御安处。 内心挣扎了两三年，今天她要做出一个违心的决定！ …… 半个小时后，南城青阳御安处。 “等等……你是说，你举报你亲哥在外面算卦诈骗？” 接待员赵凯神情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诧异的反问道。 “是的。”张敏点头道。 “这个……”赵凯楞了片刻，道：“小姑娘，算命这东西是相互自愿的，毕竟有的人他就非信这玩意，我们也只能派人过去驱赶一下。” “我哥和其他算命的不一样。” 张敏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上次有个大叔只是路过，我哥非说人家身上有什么脏东西，最后他给了我哥三千块钱，只买到了一张黄纸。而且我哥他也从来没有学过算命……” “三千……你说的是符纸吧。”赵凯皱了皱眉头，迟疑道：“一张符纸就要三千的话，你哥这确实有点黑了，而且还只是一个过路人，的确有诈骗的嫌疑……” “这样吧，我去跟我们处长汇报一下，具体性质还得由他来定夺，你在这边稍等。” 说完，赵凯便起身走向了处长的办公室，张敏则是忐忑不安的坐在原地。 处长办公室内，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正眉头紧蹙的整理着手头的资料。 男人名叫王振刚，正在为一件凶杀案犯难，死者已经发现好几天了，但凶手却是没有丝毫线索。 “老大，要不还是别查了，让专案组的人去查算了。”赵凯推门而进。 “什么事？”王正刚头也不抬的问道。 赵凯解释道：“外面有个小姑娘举报，说是……” 啪！ 听完赵凯的解释，王振刚猛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 “一张破纸就敢要三千块，这不是诈骗是什么，这些歪门邪道越来越过分了！” “小姑娘大义灭亲，觉悟很高，现在人在哪里？” 赵凯：“还在外面。” 经过一番沟通后，王振刚决定让张敏带路去他哥的算卦摊，直接把人带回来。 第2章 算出我今天要来查你了吗？ “这位兄台，从手相来看，你这辈子姻缘不是很顺，不过在吃穿方面你倒是不用太愁。” “嘶……老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应该是做生意的吧，近期可能陷入困境啊……” 青阳街某个巷子口，张凡正在给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算卦，浑然不知在不远处，两男一女正在注视着自己。 “王所长，这个就是我哥……我作为家属举报，能算自首吗？”张敏有些忧虑的问道。 “姑娘你放心，虽然不能算是自首，但家属举报，也会适量减少处罚的。”王振刚严肃的说道：“别害怕，你做的很好。” “嗯……那王所长，你们过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张敏点头道。 虽然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好，但自己背地里举报，心里还是有些惭愧。 “理解。” 王振刚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赵凯朝算卦摊走了过去。 …… “小伙子，你算得真准，我最近在生意场上的确遇到点困难，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 卦摊上，中年男子紧握着张凡的手问道。 男子名叫王富贵，夫妻关系一向不合，已经到了随时都要离婚的地步，而他则是经营着一家装修公司，但这个月都快结束了，一单都没谈成，导致他在资金上根本运转不开。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算一卦，没想到张凡直接说出了他所有的处境。 “老兄别慌，你这个情况属于是财气被堵住了，近期家里是不是有过变迁？”张凡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闻言，王富贵顿时眼前一亮，激动道：“准！真准！这都让你给算出来了，我的确是刚搬完家！” “那就对了！”张凡点了点头，笑道：“你搬家搬的太仓促，导致财神被堵在了门口，财气无法聚集，在生意场上自然就会陷入死局！” “小兄弟，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富贵连忙问道，他现在对张凡的话深信不疑，自己现在的确是陷入了死局，如果这个月再不开单的话，自己恐怕就要卖车卖房了。 “老哥别着急，你我有缘，老弟定会帮你解掉此局。”张凡摸着下巴说道。 王富贵自然知道张凡是什么意思，拿起手机就扫了卦摊上的二维码。 他们公司主打奢华风，顾客往往都是些不差钱的主，只要能开一单，立马就能走出困境。 “小兄弟，你说吧，要多少钱。” “唉，我们不讲钱，只讲缘，两千缘。”张凡摆手道。 “我懂。”王富贵点了点头，当即就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 “慢着。”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算得这么准，有没有算到我今天会来找你？” 说话的，正是青阳街御安处的处长王振刚。 张凡二人寻声望去，看到一脸阴沉的王振刚后，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王富贵：什么情况，这小伙算得这么准，难道是个专业骗子？ 张凡：糟糕，早上出门忘了给自己算一卦了，怪不得眼皮一直跳，这两千块钱不会要泡汤了吧…… 要是其他的算命先生遇到御安，估计早卷摊子跑路了。 然而张凡却是没有丝毫慌张，因为他摆摊算命，靠的是真真切切的道术。 而且自己的道术来路非凡，也不需要考虑因果报应这玩意。 平时自己摆摊也没少被城管驱逐，不过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东西，也没人追究过什么。 最主要的是，妹妹张敏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学费的问题一定的尽快解决。 一定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跑了，自己正儿八经的道士，他就算是御安，还能说自己诈骗不成？ 想清楚之后，张凡镇定的回复道：“这位御长，贫道的确没算出你今天会来找我，不过您既然来了，那就是咱们的缘分。我看你一身正气，想必应该是个御安吧。” “……” 此话一出，王振刚顿时脸都黑了。 你可真是个神算子啊！ 一眼就瞧出我是个御安了，你当我身上穿的制服是摆设吗？！ 而张凡这句话，也是瞬间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嘲讽。 “好家伙，这年头神棍连御安都敢忽悠了吗？” “你是真勇啊，我掐指一算，你应该是个算命先生吧？” “二十几岁大小伙，不干正事，跑街上来搞这个东西！” “现在哪还有正儿八经的道士，都是些交智商税的。” 王振刚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有人举报你诈骗，跟我们走一趟吧。” “诈骗？”张凡愣了片刻，摇头道：“御长，我可是正统道教的道士，绝不可能干些诈骗的勾当。”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十分郁闷。 那个小瘪三闲的没事干举报老子诈骗啊？ 自己虽然收费比其他先生略高一点，但自己可是凭良心算卦，帮不少人都解决了困难。 靠的是正经道术，是那些旁门左道的老忽悠能比的吗？ 一定是某个请自己出过手的，嫌自己要价高，过河拆桥举报了老子！ 帮你平了事，你还举报我！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卑鄙无耻！ 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从来没有学过道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赵凯，带人。” 王振刚一本正经的说着，之前他还怀疑会不会是兄妹俩感情破裂，恶意举报。 可现在自己亲眼目睹了张凡的行骗过程，直接确定了下来。 两千块钱你就能让人家生意变好？ 哪有这么美的事，这分明就是诈骗！ “是！” 赵凯点了点头，一边走向张凡，一边摸起腰间的手铐。 “抓小偷了！我手机被偷了！” 然而就在这时，围观群众中忽然跑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来到王振刚面前，十分着急的说道：“御长，我刚才在这里看热闹，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了！”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派人给你调监控，现在的手机都有定位系统，很好找的。”王振刚安抚道，但心思还放在张凡这里。 然而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派人调取监控的时候，张凡却是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道： “调监控那就太麻烦了，贫道只需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你手机在什么位置！” 第3章 好一手偷天换日（求推荐票，求收藏） “贫道只需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你手机在什么位置！” 林叶此话一出，围观群众们顿时就绷不住了。 “小伙子，你没事吧？” “这小子怕是脑子有点问题，应该直接送去精神病院算了。” “算命就算命，你还要干扰御安办案？” “好家伙，你要是能算出这手机在哪，我直接给他吞了！” 群众们纷纷嘲讽起来，王振刚更是已经有些恼火了。 怎么？都已经确定你诈骗犯的身份了，你还要当着御安的面继续行骗？ 这次又打算收多少的好处费？ 一百还是两百？ 如果手机里有重要资料，你是不是还要狮子大张口？ 心里这样想，但王振刚并没有理会张凡，继续联系手下的人调取监控，同时询问失主手机的型号，颜色等等。 围观的群众在嘲讽了一句之后，也都没了声音。 “咳咳……”张凡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摊手道：“也罢，今天就免费给你卜上一卦。” 说完，张凡双眼微闭，缓缓抬起手掌，拇指在手指关节上不停点动。 天干，地支，八卦，五行…… “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 只见张凡一边掐着手诀，嘴里也默念起咒语。 然而，围观的群众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王振刚在吩咐完案子之后，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张凡。 要是你这样简单掐掐就能算出手机在哪，那还调监控干嘛？ 这不纯纯搞笑吗？ 片刻后，张凡睁开双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拇指落在了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上。 “这位大姐，你的手机……现在就在这个人裤兜里。” 张凡看了中年妇女一眼，随后伸手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个光头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家伙，你瞎算行，你不能瞎指认啊！ 这不明摆着胡闹吗？ “你放屁！” 光头男怒吼了一声，反驳道：“我要是偷了她的手机，我还敢待在这里看热闹吗？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我看你是算命算糊涂了吧？！” “就是啊，你当人家小偷都是傻子吗？” “得逞了不第一时间跑，怎么可能呆在原地看热闹。” “小伙子，当着御安的面，你可不能诬陷人啊！” “你不帮忙也别捣乱啊！” “擦，原来是个骗子，差点就把钱给你付过去了。”王富贵有些愤怒的埋怨了一声，心想一定是自己太着急，连街边的小神棍都把他给忽悠了。 好在御安及时赶到，否则自己这两千块钱出去又是雪上加霜。 围观群众纷纷指责起张凡，而王振刚则是在接了一通电话后，看向张凡厉声道： “张凡，我警告你不要诽谤他人，刚才我们的人调出监控，是一个穿蓝背心的青年顺走了她的手机，跟这个大哥没关系。” “哼！要不是御长在这里，老子今天打不死你。”光头男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瞅了张凡一眼，要不是有监控证明，自己今天真就被这老神棍给坑惨了。 “切，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呢，原来是随便逮着个人就诬陷啊。” “呸！恶心，就你也配穿道袍？” “御长，快把这个骗子抓进去，太可恶了！” 围观人群纷纷指责起来，王振刚也是安排好抓捕行动后，准备将张凡带回去。 然而，张凡却是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笑道：“我只说手机在你兜里，我又没说是你偷的，你着什么急？不信你掏一下你右边的裤兜就是了。” “笑话，我兜里除了有个钱包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光头男不屑的摇了摇头，说着便伸手摸向裤裆。 然而，就在他手刚伸进裤裆的那一刻，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长方形，硬的……这不是自己的钱包！ 众目睽睽之下，光头男一脸困惑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手机。 “好啊！原来你就是小偷，这就是我的手机！” 妇女大骂了一声，走上前去一把抢过了手机，手机竟然连机都没关，妇女只用了两秒便解开了手机屏锁。 毫无疑问，妇女就是这红色手机的主人。 见此情形，围观群众顿时就傻眼了。 刚才还替你说话呢，一转眼人家的手机就从你兜里掏出来了…… “御长，他就是小偷，抓住它！”妇女一把抓住光头男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冤枉啊！绝对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光头男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这兜里就只有一个钱包！况且我要是偷人家手机，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关机呢！” “等下！” 说着，光头男又忽然想到什么，瞪眼道：“我钱包！我钱包丢了！” “别狡辩了！御长，他就是小偷。”妇女根本不相信光头男的说辞。 然而，王振刚则是一脸困惑的看向光头男，问道：“你钱包丢了？” 这一来二去，把他都给搞糊涂了。 监控显示，从妇女最后一次看手机到她喊抓小偷的时间里，只有一个人靠近过她。 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个穿蓝背心的青年。 可现在……妇女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光头身上？ 重点是还被张凡这家伙给说中了…… “御长，千真万确，我钱包里除了一些重要的证件之外，还有两万块的现金！” 光头男着急道：“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啊，这钱我今天中午就要用！” 话音刚落，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凡开口了。 “啧啧啧……高啊，这个小偷有点东西，好一手偷天换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振刚疑惑的问道。 张凡微微一笑，道：“小偷先是偷了这位大姐的手机，然后再嫁祸给这位大哥，同时又顺走了大哥的钱包，手机还不关机，这样就能制造出混乱，给自己争取足够多的逃跑时间。” 听完张凡这番话，王振刚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这小子分析的……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想了想，王振刚再次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第4章 这是算卦能算出来的吗？ “嘟嘟……”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老大，我们刚才又仔细看了一遍监控，发现嫌疑人又在有个光头男身上顺走了一样东西，现在正在全力抓捕中，不过嫌疑人有点狡猾，需要一定的时间。” “知道了。” 王振刚挂断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还真有人敢在御安的眼皮子底下整这种小动作！ 最主要的是……全都被张凡这小子给说中了…… 这到底是他算出来的，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算命能算出这东西来的。 案发地距离卦摊这么近，说不定刚才小偷动手的时候正好被张凡给看到了。 “御长，怎么样？我的钱包有下落了吗？”光头男上前问道。 “嗯。”王振刚点了点头，迟疑道：“和他说的一样，你的钱包被嫌疑人用手机掉包了。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抓到嫌疑人，把失物还给你。”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压根就没听到王振刚的后半句话，只知道卦摊上坐着的这个小伙子，全说中了。 事情的真相，和他算的一模一样！ “小伙子，呸，道长，你真是神算啊！” “大师，给我也来一卦！” “我去！这难道是个真道士？” “兄弟，刚才是哥哥我有眼无珠，钱我给你付过去了，一定要帮我解开此局啊！” 围观群众纷纷变脸，王富贵也是直接输入支付密码把钱给张凡付了过去。 “这小妮子忙啥去了，还不回我消息。” 趁着王振刚打电话的功夫，张凡也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聊。 发现妹妹张敏还没有回复自己后，嘟囔了一句，抬起头笑道：“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御长，我真不是个骗子，我是正儿八经的道士。” “道长，麻烦你帮我算算，偷我钱包那小子现在跑哪去了，这钱我真的急用啊！” 还不等王振刚开口，光头男就着急的开始了求助。 “着急用？”张凡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不是说要打死我吗？” “没有没有！”光头男连忙摇头，道：“道长，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帮帮我啊，这钱我真的着急用！” “也罢，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帮人帮到底，给你算算这钱包在哪里。” 张凡摆了摆手，当即就掐起了手诀。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大方，而是御长在这里看着，自己这样做也算是自证清白。 而一旁的王振刚则是连脾气都没了，几次想插话都没插进去。 好家伙，御安就在你旁边，你东西丢了不找我，去找一个道士帮忙？ 不过御安处那边已经安排人开始追踪了，自己现在也只能等待结果。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想了想，王振刚并没有多说什么，和围观群众一起静静的看着张凡占卜。 …… 不远处，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张敏早已是忧心忡忡。 王御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哥哥带走，反而是让他连算两卦。 哥哥这家伙……不会连御安都敢忽悠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情况可就严重多了啊！ “哥，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张敏呢喃着，但却没有勇气靠近张凡的卦摊，只是在心中祈祷他能够早点醒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 不一会儿，张凡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睁开双眼，皱眉道：“这家伙胆子够大啊，偷完东西不赶紧藏起来，换了身行头就去喝牛肉汤了，还要了俩火烧，怪不得敢在御长眼皮子底下行窃。” “往南走八百米，右转第二家老马牛肉汤，小偷和你的钱包都在里面。”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没有了质疑的声音，但显然也没有人敢相信张凡的占卜结果。 你要是算个大概位置，哪怕是准确位置，我们说不定也就信了。 可是你把人家换了身衣服，正在吃什么东西都算出来了，这特么谁敢信啊？ 还要了俩火烧，这是算卦能算出来的东西吗？ 王振刚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张凡……你能不能别捣乱了……” “御长，我真没捣乱，我正儿八经算的。”张凡苦笑道。 “你连人家吃什么都能扯出来，还你算的，你凭什么算？”王振刚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 “我凭什么……”张凡愣了一下，随后拽起道袍袖子，问道：“御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不是诈骗，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 王振刚：“……” 张凡这句话，直接给王振刚给干沉默了。 正儿八经的道士，我还没见过哪个正经道士被自己亲妹妹举报的呢。 见王振刚没了动静，光头男有些着急的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御长，反正八百米也不远，要不你跟我过去看看？我一个人不太敢去。” “是啊御长，你跟他过去看看吧，我感觉这小道长有点真本事。” “借你们骑一下我的小电驴，三分钟就到了。” “您就去一趟吧，说不定真给他算中了。”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王振刚也是无语了。 还真是有人敢算，有人敢信，真够离谱的。 这么多人跟着催，搞得自己都有点下不来台了。 行，大不了就再信你一次，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蒙对！ 沉默了片刻，王振刚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就去一趟。” 反正就八百米，他也懒得墨迹，叹了口气后借用了群众的电动车，载着光头男朝南边去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吩咐赵凯看好张凡。 只是，刚一出发，他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刚才脑袋一热，竟然答应了下来，虽然只有八百米的距离，但大概率也是白跑一趟。 科学执法，科学执法……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看着王振刚离去的背影，张凡也是有些期待起来，现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知道待会抓到小偷你是什么反应。 第5章 掐一卦，谁在诬陷我！ 王振刚走后，富贵屁颠屁颠的走到张凡身前，嘿嘿一笑：“老弟，我这个局……到底该怎么破？” “哦？缘分到了吗？”张凡挑眉道。 “到了，早就到了。”王富贵连忙打开付款页面，递到了张凡面前。 虽然小偷还没找到，但仅凭张凡刚才算出手机下落和自己处境这两点，张凡就值得信任。 “行吧，既然缘分已到，那我就帮你破开此局。” 张凡摆了摆手，并不打算追究他刚才翻脸的事，毕竟妹妹的学费还是要赚的。 “财气被困的原因有很多种，不过我算出你被困的原因，是家里有摔碎的碗筷或者破旧的鞋子，回家好好找找，有的话赶紧丢掉。” “啊？” 听完张凡的解法，王富贵显然愣住了，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好歹也是个小老板。 碗筷平时都有家政阿姨处理，破鞋就更别说了。 想了想，王富贵迟疑道：“老弟，这两样东西我家是绝对没有的。” “凡事都没有绝对。”张凡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并不一定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可能是……搞破鞋。” “搞……搞破鞋？” 此话一出，王富贵顿时愣在了原地，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妻子最近的古怪行为。 健身？ 跑步？ 陪闺蜜？ 做头发？ 脚崴了？ 贱人！ 花老子的钱，还坏我财运！ 自己最近一直在发愁公司的事情，完全就没往这方面想。 “多谢小兄弟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想到这里，王富贵眼睛早就瞪得滚圆，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随着王富贵的离去，围观群众忍不住哄笑起来，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找张凡算卦。 一时间，张凡的小卦摊被围的水泄不通。 …… 另一边，王振刚和光头男已经来到了‘老马牛肉汤’的店铺门口。 “这段路该整治整治了，不到八百米就有三个算卦的。” 王振刚嘟囔了一句，抬脚走进了这家餐馆。 只是，当他走进餐馆那一刻，瞬间就傻眼了。 技术部早就把小偷的照片发到了他手机上，正是眼前这个端着牛肉汤啃火烧的小青年！ 两个火烧，一碗牛肉汤，一身崭新的衣服…… 这不就是张凡口中的那个人吗？ 这特么的……还真让他给算中了？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小青年抬头一看。 四目相对，看着身穿制服的王振刚，青年也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现在御安办案都这么快的吗？ 手机的事情解决了？ 自己绕了七八条巷子，换了两身衣服，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这钱包里不会有定位系统吧？！ “御长……能让我喝完这口牛肉汤吗……” 自知无路可逃，青年干脆放弃了抵抗，御安找上门一定是拿到了自己行窃的证据。 “盗窃金额两万，属于大额盗窃，进里面喝吧。” 王振刚摇了摇头，给青年铐上了手铐，并且在他身上找到了光头男的钱包。 三人挤着小电驴，朝张凡的卦摊骑了过去。 半路上，王振刚还是有些郁闷。 虽然小偷抓到了，案子解决了。 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他有些接受不了。 张凡这小子掐指一算，就算出了小偷的位置，甚至连他在干嘛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没有丝毫偏差，这真是算卦能算出来的？ 莫非张凡这小子真是个神算子？ 要是真有怎么神奇，把张凡弄到御安处来，岂不是分分钟破案？ 不对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 文明社会，科学执法，搞占卜算命这一套不是扯淡吗？ 刚才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张凡玩了一下手机。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整条街的神棍都互相有联系，把小偷的下落告诉了张凡？ 这也不太现实啊……人来人往这么多人，谁能一眼判断出谁是小偷呢？ 想到这里，王振刚脑子都有点乱套了。 他想给自己一个张凡找到小偷下落的原因，一个科学的原因，但却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很大概率就是张凡算出来的，可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 …… 卦摊上，张凡刚给一个小伙测完姻缘，人群中忽然响起了光头的惊呼。 “找到了！我的钱包找到了！这小道士真是神算啊！” 随着光头男的声音作罢，围观群众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张凡看着一脸郁闷的王振刚笑道：“御长，现在相信我不是搞诈骗的了吧？” “到底是不是诈骗，还是等调查结束后再说吧，赵凯，带人！” 王振刚摇了摇头，不再和张凡争论，直接命赵凯把他铐了起来。 你算卦算得准，不代表你就不会诈骗啊！ 小偷让你找到了不假，但是财运气运，神神鬼鬼这一套你怎么解释？ 按照举报人的描述，你可是收过驱邪的钱，一张黄纸就卖了三千块！ 你要全都是靠真本事赚钱，能让你亲妹妹举报了？ 这诈骗的嫌疑，可不是找个小偷就能洗脱的。 况且你大街上搞封建迷信，我们御安本来就有权把你带走。 “御长，我真不是诈骗啊！要不……我给你也来一卦？” 张凡努力的辩解着，眼看妹妹就要开学了，这一调查把妹妹学费耽搁了就糟了。 “有什么话，跟我去御安处说吧。” 王振刚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张凡这小子嘴皮子功夫太强，不能跟他多啰嗦。 赵凯也没有多说什么，拽着张凡跟在王振刚身后。 围观群众虽然不相信张凡会诈骗，但御安办案，他们也不敢多嘴。 …… 五分钟后，张凡坐在前往御安处的汽车上，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一分钟就破了盗窃案，这还证明不了清白吗？ 服了啊，到底是哪个老六举报老子？ 他和御长说什么了？！ 不行，我得掐一卦！ 如果是恶意举报，高低让你连做三天噩梦！ …… 不远处，看着张凡被御安带上车，张敏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还好哥哥没有连御安一块忽悠，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哥，对不起，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 第6章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来一卦 张凡在给自己卜了一卦之后，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张敏……举报自己的人叫张敏！ 和自己亲妹妹的名字一模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重名！ 这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含辛茹苦把她养活大，平时一向懂事听话，她是不可能举报自己的！ 察觉到张凡的反常，王振刚疑惑道：“你又在算什么东西？” “额……”张凡回过神来，反问道：“御长，我想问一下……是谁举报了我？”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我们要保护举报人的隐私。”王振刚白眼道。 “好吧……” 张凡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 十分钟后，车辆驶入了青阳街御安处的大院里。 王振刚并没有把张凡带到审讯室，而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姓名？” “张凡。” “性别？” “男……” “年龄？” “23，王御长，你是在审犯人吗？”张凡无奈的反问道。 “废话。”王振刚没好气的说道：“有人举报说，你吓唬路人身上有脏东西，三千块钱卖给他一张符纸，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少数，这是怎么回事？” “符纸？” 张凡楞了楞，符箓这东西他卖了不下十张，真要问具体是哪个人，还真想不起来。 “王御长，天地良心啊，我卖的都是正儿八经的辟邪符，开过光的！”张凡辩解道。 “呵。”王振刚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照你这么说，那个人身上还真有脏东西了？” “可不是嘛，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钱给我。”张凡点了点头，笑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我也不是每次都要这么高价格，经济不紧张的时候我只收几百块。” “我跟你说王御长，鬼神这东西你可能不信，但这东西只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次，你就永远都忘……” “胡说八道！别跟我扯这些神神鬼鬼的！” 张凡话说到一半，王振刚忽然厉声打断了他。 这要是放在上个世纪，自己说不定就信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讲究科学法治的时代！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些老旧的封建思想。 虽然搞不清张凡找小偷用的是什么手段，但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信心的。 “王御长，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张凡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们这顶多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如果非说我诈骗，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超过时间我可就要走人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放心，规定时间内拿不出证据，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见张凡耍起无赖，王振刚也是没了脾气，拿起对讲机说道：“给我查一下他的转账记录，尽快联系到受害者。” “收到！” 见此情形，张凡也是无语了。 什么叫受害者，那明明是受益者好不好。 要不是自己的驱邪符，那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别说三千了，真到要命的时候，就是三万也有人抢着要。 “咚！咚！咚！” 就在两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 赵凯推门而进，道：“刚哥，来了个挺棘手的案子，估计得你亲自去处理。” 王振刚：“什么案子？” “说是传家宝被偷了，从受害者的情绪来看，这宝贝估计挺珍贵的。”赵凯解释道。 “古董啊……我去看看。”王振刚眯了眯眼，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反正张凡这边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自己顺便查查其他案子。 赵凯跟在王振刚身后，张凡见没人管自己，索性也跟了出去，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看热闹了。 …… 大厅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男子穿着一身束身服，大夏天还裹得这么严实，实在是有些奇怪。 “这是我们王御长，具体情况你还是跟他说吧。”赵凯介绍道。 男子走到王振刚身前，满脸着急道：“王御长，我叫崔浩，我家的传家宝丢了，我家那边正好没有监控，你可得帮我好好找找啊！” “先别着急。”王振刚安抚了一声，继续问道：“你说道传家宝具体是什么东西？” “是个……是个花瓶。”崔浩想了想说道：“清朝的官窑，青花釉的，上面绘着一副红松竹梅。” “瓷器……没有监控可不太好找啊。”王振刚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时候丢的？失物有照片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东西应该是昨天晚上丢的。”崔浩迟疑道：“照片有，不过没有可疑目标……” 王振刚点头道：“你把家庭地址和失物的照片留下，我扩大监控范围给你调查一下。” “好！” 崔浩点了点头，用手机扫了御安处的设备码，将资料传输了过去。 “青阳街北街五十八号，你先回去吧，有结果了我们会通知你的。”王振刚摆手道。 “行！王御长，我提前先谢谢您了！” 崔浩道了声谢，正打算离开时，张凡却是忽然调侃了起来：“我说你这传家宝到底是上周的还是清朝的啊？” “这什么话，我家祖传的宝贝，怎么可能是上周的！”男子瞅了张凡一眼，肯定道。 “你能不能别老在我办案的时候捣乱？” 王振刚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张凡，正打算打算赶他回去时，忽然眼前一亮，道：“你小子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不给我算算这传家宝被谁给偷了？” “呵呵。”张凡微微一笑，道：“王御长，算是能算……只不过，小偷的赃物丢了，御安还管帮忙找回来的吗？” “嗯？小偷的赃物，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闻言，王振刚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张凡这意思，这崔浩的传家宝是偷来的？ 张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说上周，并不是说上周伪造的，而是说上周出土的。” “这家伙……是个盗墓贼！所谓的传家宝，是他从别人墓里挖出来的！” 第7章 这么快？你是不是偷过我家？ “血口喷人！王御长，这哪来的道士，我要告他诽谤！” 一听到盗墓贼这三个字，崔浩显然有些激动。 然而，王振刚当了这么多年御安处长，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光从刚才崔浩回答的几个问题里，他就发现了好几处疑点。 首先，如果这清朝瓷器真的是崔浩家的传家宝，为什么在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他会迟疑？ 其次，他说这传家宝是官窑，这方面自己也有一定的了解。 在清朝，官窑大部分都是御贡给皇室使用的，只有少量会赏赐给大臣或流落民间。 青花釉，红松竹梅图。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珍品。 能得到这种东西并且代代相传的，怎么说也是个大户人家。 难不成家道中落，现在都住到北街五十八号了？ 再加上崔浩在听到盗墓贼三个字后的反应，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北街鱼龙混杂，具体什么情况自己也拿不准。 不知道张凡这小子，有没有其他发现…… 迟疑了片刻，王振刚看向张凡问道：“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盗墓贼？” “这小子身上沾有死气，一定是刚从墓里爬出来！”张凡直接了当的说道。 “啥玩意？死……死气？” 此话一出，王振刚瞬间就懵逼了。 好家伙，老子还以为你从细节中发现了什么！ 死气，你咋不说是尸气呢？！ 合着我刚才分析了半天，纯属自作多情呗？！ 想到这里，王振刚脸都黑了，瞅了张凡一眼说道：“你特么的别给我捣乱了！” “呵呵，王御长，这道士不会是你抓回来的诈骗犯吧？还死气，你以为拍电影呢？” 崔浩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直接嘲讽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有结果通知你。” 王振刚摆了摆手，已经不想在这方面多说什么，虽然自己也怀疑这传家宝的来路，但一切还是得等找到东西才能做决断。 然而，就在崔浩再一次打算离开时，张凡又开口了。 “不光有死气，还有阴气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是不是腰酸背痛，连枪都提不起来了？” 只见张凡面带笑意，言语之中尽是戏谑。 然而，崔浩这一次却没有立刻反驳，因为张凡所描述的，和他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 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已经跑了七八个医院，老中医也没少看，身体就是不见好转。 可现在身在御安处，自己要是承认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在原地愣了片刻，崔浩咬牙道：“不疼！我哪也不疼，身体倍棒，枪硬的很！” “嘴还挺硬的，希望你过两天火化的时候嘴也能这么硬。”张凡咧嘴道：“盗墓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拿阴德换来的，但是你把它当传家宝供着，多少有点不孝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崔浩摇了摇头，快步走出了御安大厅。 只是，崔浩走了，王振刚脸又黑了。 竟然当着我的面，说盗墓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身上穿的这身制服你是看不到吗？ 用不用把头顶御安处三个字扣下来摆到你眼前好好看看？ “王御长，人走了，这真是个盗墓贼。”张凡好意提醒道。 “……” 王振刚眯了眯眼，想发火，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对张凡就俩字，嫌弃！ “王御长？” “别跟我扯淡，真有本事，你把这官窑的位置给我算出来！” 张凡刚开口，王振刚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急躁，贫道给你算算便是。” 张凡微微一笑，当即就掐起了手诀。 “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说道：“他说的那个官窑，现在在北街三十二号的厨房里，走吗？” 张凡说出了自己占卜的结果，但王振刚却是迟迟没有回应，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赵凯试探性的问道：“刚哥，要不……咱们过去瞧瞧？监控这边一时半会也查不出结果来。” “也行。” 话语刚落，王振刚就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而后走出了御安大厅。 张凡在丢东西这方面的占卜，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但自己要是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实在是对不起科学执法四个字。 “这……变脸速度挺快啊……” 张凡和赵凯对视了一眼，接着跟在了王振刚的身后。 …… 五分钟后，三人坐上了前往北街的汽车。 北街虽然名叫北街，但其实是青阳街的一个社区。 北街地形复杂，多数都是平房，是最让王振刚头疼的一个社区。 除了小偷小摸之外，打架斗殴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三人徒步来到了北街三十二号大门口。 这是一个独家小院，大门紧闭。 “啪！啪！啪！” 赵凯上前拍了拍门，大声喊道：“开门，御安！” 嘎吱~ 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生锈的大门缓缓张开，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在与王振刚对视的那一刻，男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胆怯，同时也有些疑惑。 这御安办案，怎么还带个道士来？ “御长，什么事啊？”胖子迟疑道。 “没事，查查你家煤气管道有没有安全隐患。” 王振刚还没说话，张凡就抢答了起来，接着从门缝中挤了进去，一路直奔厨房所在的位置。 “道长道长，我家没有煤气！” 胖子的神情顿时有些慌张，连忙追在张凡身后。 “果然有问题……” 王振刚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只是，当三人走进厨房那一刻，张凡已经从柜子里找到官窑，放在了案板上。 看到这一幕，胖子顿时就傻眼了。 好家伙……这么快！ 这特么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 你是不是来我家偷过一次啊？！ 王振刚看着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瓷器，严肃问道：“解释解释吧，这花瓶你是从哪搞得？” “这……这花瓶……” 胖子神情错乱，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憋出一句话。 “御长，这花瓶……是我家祖传的！” 第8章 张凡：我好像失算了…… “你也是祖传的？怎么？这年头都喜欢乱认祖宗吗？” 此话一出，张凡直接笑出了声，王振刚也是有些无语，但还是按照流程给出了通告： “有人报案丢了一个花瓶，和你这个一模一样，跟我们走一趟吧。” “御长，这花瓶真是我家祖传的，你不信我可以找邻居作证！” 胖子奋力的辩解着，他知道北街的监控系统不太完善，并且自己还给这花瓶做过指纹处理。 只要自己死不改口，御安就很难找到自己盗窃的证据。 “是吗？那你家这传家宝挺多的啊，还都是珍品，可真是大户人家！”张凡佯装惊讶的感叹道。 “道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家就这一件传家宝，根本没有其他藏品。” 胖子满脸写着委屈，就好像张凡三人冤枉了他一样。 “你要这么说的话，其他宝贝我可就拿走了啊？”张凡笑道。 王振刚从张凡的话中听出一些门道，瞅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别卖个关子，有屁快放！” “王御长你别急啊，看好了。” 张凡嘿嘿一笑，随即一把拉开橱柜下面的抽屉，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 当他将胳膊抽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然是多了一副画卷。 “啧啧……好字啊，唐代大文豪的杰作。” 张凡很自然的打开画卷，面露欣赏：“这幅字画，能顶你十个传家宝了吧？” 赵凯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幅画，看向王振刚说道：“刚哥，这幅画有备案，上个月丢的。” “嗯。”王振刚点了点头，眯眼道：“怎么解释？” 胖子顿时一阵心慌，但又怕自己盗窃罪做实，迟疑了片刻后，大字不识一个的他舔着脸说道： “御长……这幅字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我从小就喜欢字画，这是买来临摹用的，至于你说它丢过……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丢的是赝品吧。” “买来的啊，厉害，这种级别的字画都能买起，不愧是大户人家！” 张凡看破不说破，微微一笑，缓缓走到厨房角落的一个木柜前，踮起脚尖伸手捞了两把。 转过身来，张凡的手中多了个被黄布包裹着的棍状物品。 张凡解开黄布，调侃道：“这把绣春刀锻造精细，恐怕要比你那幅字画还要值钱，下血本了吧？难不成老哥你文武双全？” 赵凯：“刚哥，这把刀也有备案……上上个月的。” 王振刚：“解释解释？” “特么的……这狗道士怎么一找一个准！” 胖子心里暗骂了一声，连忙辩解道：“御长，实不相瞒……我家这传家宝传下来是一对，我用另一支和朋友换了这把绣春刀，主要我朋友也喜欢收藏，所以没计较价值。” “嚯，你这怨种朋友够大气啊。”张凡依旧没有点破，而是冲着赵凯摆了摆手：“兄弟，来搭把手，把这柜子抬到一边去。” 说着，张凡便靠到了墙边，赵凯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上去，二人合力将这柜子抬一边。 在这个柜子后面，居然藏着一道推拉门。 ‘咔咔~’张凡二话不说直接将这道门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又一件珍贵的文物。 “你可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家的传家宝。”张凡转身笑道。 赵凯只大概扫了几眼，就认出了好几件，皱眉道：“刚哥，这里面好多都是备过案的，我怀疑这些文物都是他偷来的。” “这么多宝贝，老哥你是团伙作案吧？”张凡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振刚沉声道。 “我……” 胖子顿时哑口无言，就在刚才张凡抬柜子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小道士真是第一次来我家？ 搜都不带搜的，直接就把东西给找出来了。 关键我柜子后面这暗门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狗东西一定来我家偷过一次！ 铁证摆在面前，胖子自知无路可逃，老老实实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胖子名叫吴大强，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偷东西进去过，出狱之后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找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搭伙偷东西。 一开始他们还是小偷小摸，一次偶然得知北街有个古玩市场，附近的古玩爱好者也不少，于是他们团伙盯上了这里。 吴大强只负责保管，盗窃踩点销售等由其他团员负责。 将事情全盘托出之后，吴大强整个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虽然他只负责保管，但他作为团伙头目，又是主谋，量刑一定是最重的。 这么多赃物，自己后半辈子怕是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王振刚当场就安排御安展开了抓捕行动。 见事情安排妥当，张凡这才开口道：“王御长，花瓶我给你找到了，现在你相信那崔浩是盗墓贼了吧？” 王振刚并没有正面回答张凡的问题，而是看向赵凯吩咐道：“你先把他带回去审着，我和张凡再去五十八号看看。” “行！” 赵凯点了点头，领着吴大壮离开了小院。 二人走后，张凡淡淡道：“王御长，你不会真以为崔浩家住在北街五十八号吧？” “什么意思？你说他在骗我？”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狡兔三窟，你见哪个盗墓贼只有一个窝的？”张凡肯定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家伙现在就在隔壁睡觉呢。” “隔壁……走！”王振刚面露狐疑，犹豫了几秒后，选择了相信张凡。 …… “啪！啪！啪！” 来到隔壁大门口，张凡二话不说就拍起了门。 “来了来了！别催！” 院内响起一道不耐烦的男子声响。 ‘嘎吱~’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光膀子的刀疤脸。 满脸横气的他在看到王振刚后顿时就萎了下去，小声询问道：“御长，什么事啊？” 只是，王振刚脸色也没好到哪去，黑着脸看向张凡，咬牙道：“你不是说崔浩在里面睡觉吗？” “啊这……”张凡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我好像失算了。” “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王振刚瞅了张凡一眼，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刀疤脸说道：“抱歉，找错门了。” 话语刚落，张凡淡淡开口道：“王御长，我意思是……这又是一个犯罪团伙，专门盗墓的。” 第9章 你一道士，跟我讲科学执法？ “盗墓团伙？”王振刚疑惑的打量起门口的刀疤脸。 这也不像啊……张凡这小子是不是忽悠我呢？ 刀疤脸被王振刚用审判的目光注视，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笑道：“道长别开玩笑，我可不敢捞死人的钱。” “王御长，我以人格担保，这家伙绝对是个盗墓贼，他身上的死气比崔浩还要严重。”张凡小声说道。 王振刚：…… 人格？你一个神棍跟我谈人格？ 这已经敲错门了，要是进去搜一遍还不对，自己这个御长的面子往哪放？ “御长真辛苦，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哈！” 见王振刚没什么反应，刀疤脸心中窃喜，说着便准备关上大门。 “慢着。” 然而，王振刚却是从刀疤脸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侥幸，伸手抓住了门框。 这刀疤脸身上社会气息十足，就算不是个盗墓贼，也不一定是啥好人。 光从这一点，自己就有理由进院子里查查。 不管张凡这小子是蒙的也好，算的也罢，但前几次都让他给说中了，对于他的猜测，自己多少也得考虑到。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里面真的是一个盗墓团伙，自己现在不查，下午这批人就不知道藏哪去了。 想了想，王振刚皱眉道：“我进去查查。” “这……”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问题，御长您随便查，请！” 说着，刀疤脸敞开大门，给张凡二人让出路来。 王振刚看了一眼院内的景象，带头走了进去。 刀疤脸看着二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奸猾，蹑手蹑脚的后退起来。 御安都找到老窝了，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洗脱不了。 没办法，只能卖掉里面那几个兄弟了。 身为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在身法这一块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可就在这时，院内却是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老哥不会以为自己能跑过王御长吧？胡同口有辆御安车，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进去坐一会儿。” “嗯？”王振刚疑惑的看了张凡一眼，瞬间反应过来，扭头看去。 这刀疤脸居然企图逃跑，果然有问题！ “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呵斥一声，王振刚快步朝刀疤脸走了过去。 刀疤脸原本就被张凡吓了一激灵，在看着王振刚这健硕的身材，直接就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他很郁闷，自己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道士是怎么发现的？ ‘咔嚓。’ “给我老实待着！” 王振刚掏出手铐，将刀疤脸铐在了门把手上，警告之后转身继续走向院内。 “废了……” 刀疤脸自知无路可逃，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御安来了！都躲起来！” 随着刀疤脸的声音作罢，屋子里顿时就响起了动静。 “哼，我看你们能躲到哪去！” ‘哐当！’ 王振刚冷哼一声，一脚踹开了身前的房门。 只是，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王振刚顿时皱起了眉头。 刚才还听见里面有动静，现在居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从刀疤脸大喊到自己踹开房门，也不过五六秒的时间，这帮人居然隐匿的如此之好。 盗墓贼……果然很会躲猫猫。 不过这屋子总共也就四十来方，藏也藏不到哪去。 最多二十分钟，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怕就怕这屋子和隔壁一样，有密室密道这东西…… 只要让他们跑掉一个，这案子就不好搞了。 如果赃物被转移，没有证据就很难给这几个人定罪…… 王振刚沉思了片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张凡身上。 先把诈骗的事情放一边，这小子都算中这么多次了……再信他一次。 “再来一卦……算算这些人躲哪去了。” “啊？” 闻言，张凡顿时就愣住了。 你当我是神仙啊？ 看不到面相，不知道八字，这你让我怎么算？ “怎么了，有困难吗？”王振刚疑惑道。 “困难倒是没啥困难，只不过……” 张凡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反问道：“王御长，就这么大点地方还用占卜，你懂不懂科学执法啊？” “……” 王振刚懵了。 好家伙，你一个天天把玄学挂在嘴边的道士。 靠算卦抓小偷找赃物，靠死气判断人家的职业。 你跟我讲科学执法？ 到底是谁先搞不科学的？ 科学执法，行！ “来，你给我演示演示，什么叫科学执法。”王振刚一脸无语道。 “没问题。” 张凡平静的点了点头，走到角落在一个工具箱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一件件物品被张凡扔在地上。 洛阳铲，铁杵，矿灯，火折子等等，都是一些盗墓贼常用的工具。 王振刚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找到了！” 片刻后，张凡转过身来，手中多了一个煤油灯模样的东西。 “这大白天的，找几个人还用点灯吗？” 王振刚顿时有些无语，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科学执法？ “没错。”张凡点了点头，解释道：“王御长，这可不是普通的煤油灯，里面的煤油都被特殊处理过，一旦燃烧能散发出非常臭的味道，盗墓贼在进墓前往往会用这种东西驱赶一下里面的毒虫。” “这你都知道？” 王振刚面露疑惑，接过煤油灯闻了闻，一股剧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早饭都给他吐出来。 “咳咳……试试看吧，再烧点其他东西，别把房子点了，然后……这是什么？” 王振刚话说到一半，张凡忽然又递给他一样东西。 “盗墓贼专用的防毒面具，戴上就啥都闻不到了。”张凡解释道。 看着手中的防毒面具，王振刚顿时心生疑惑。 这小子怎么对盗墓这行这么了解？ 不会以前就是干盗墓的吧？ “咳咳~” 正当他疑惑之时，张凡已经将煤油灯点燃，并且又烧了一些纸质物品。 王振刚连忙带好防毒面具，为了防止盗墓贼走暗道逃跑，二人就站在房子里静静观察着。 不一会儿，整个房屋烟雾弥漫，到处都散发着弄弄的恶臭味。 第10章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咳咳……咳咳……” 随着臭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呛鼻的浓烟，角落里很快就响起了急促的咳嗽声。 “都快点出来吧，御安队一会儿过来你们也没地方逃，你们现在可是在拒捕，早点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张凡催促道。 “呕……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咳咳，我也不行了。” “……” 在张凡的威胁下，一个个盗墓贼们开始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奇葩的是，房顶上还藏着一个。 几人原本在屋里商量着下一个目标，谁知道御安突然查上门。 毫无防备的他们根本扛不住，被臭气熏的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 “都跟我出来！” 王振刚呵斥了一声，扔掉防毒面具走出了屋子。 盗墓贼们连忙跟在身后，到院子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张凡在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之后，灭掉火堆和燃油灯，也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王振刚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崔浩面前，恼火的问道： “你一个盗墓贼，怎么好意思去御安处报案的？还告诉我是你家祖传的！给我的地址也是假的，把我们御安当猴耍呢？” “王御长……一码归一码，我那花瓶的确是被偷了……”崔浩狡辩道。 “其实他也没骗你。”张凡走到王振刚身前，微微一笑：“这花瓶的确是他家祖传的。”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王振刚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凡，皱眉道：“在御安处你还说这花瓶是上周挖出来的。” “听我说完呗。”张凡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家祖传盗墓，他老爹把花瓶挖出来交给他，不就成祖传的了吗？” “还有这事？”王振刚有些惊讶的看向崔浩。 “没……没有。”崔浩眼神不自觉的乱飘，哆嗦道：“王御长，我爸他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什么金盆洗手，老爷子现在可是盗墓团伙的头目呢。” 张凡继续补刀，边说边走，来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的对吗？崔先生？” “我……我我我……道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子被张凡狠狠吓了一激灵，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察觉到男子的反常，王振刚来到男子身旁，沉声道：“你们团伙的其他人在哪？” 男子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御长，我叫崔山，这里的确是我说了算，不过你说其他人……没有，我们总共就这么多人。 至于这位道长的说辞……崔浩的确不是我儿子，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他主要负责搬运，从来没有下过墓。” 铁证如山，崔山干脆放弃了狡辩，只希望能给亲儿子减轻一些罪名。 不过有一点他很疑惑，这道士怎么知道自己是团队的老大？ 难道仅凭年龄判断吗？ 可自己旁边的老张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啊？ “有没有其他人，可不是你说了算。” 王振刚自然不相信崔山的说辞，更不相信这崔浩没下过墓，具体怎么回事，全部压回去审审再说。 只是，正当王振刚打算掏出手机联系下属时，一旁的张凡又开口了。 “老哥你不太诚实啊，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崔浩，还真不是你亲儿子。” “？” 崔山听出了张凡的言外之意，有些急眼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二十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和你旁边这位兄弟看好了一个墓，结果临行前他告诉你身体不适，只能你一个人过去踩点，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呢？” “不过这年头科技怎么发达，早该去做个亲子鉴定的。” “切，崔浩本来就不是我儿子，做什么亲子鉴定。”崔山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小道士，居然还想套老子的话。 二十五年前的事，谁能记得啊？ 等等，我旁边这位好兄弟……老张？ 二十五年前……风雨交加的夜晚…… 嘶…… 想到这里，崔山感觉有点不对劲，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张。 四目相对。 老张露出一脸愧疚，事情的真相不言而喻。 “老崔，你别听这小子胡说……那天晚上……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 “老张！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崔山瞬间就炸毛了，他做梦也没想到。 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自己居然还主动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想要为这个杂种开脱！ 崔浩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张叔从小就对自己这么好。 万万没想到……老娘居然还有这段往事…… 邻居张叔才是自己亲爹…… 崔山，张叔，现在我到底该叫谁爸爸？ 可现在眼看就要被抓进去，如果崔山能帮自己挡掉一些罪名，自己一定能少判几年。 想到这里，崔浩一把就抱住了崔山的大腿。 “爸！养大于生，你永远都是我的亲生父亲！” “滚！你个狗杂种！” “爸！” 崔山气的冒烟，一脚将崔浩踹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看向王振刚缓缓说道： “王御长，您切记，我们是被捕，不是自首，我可以把其他人的位置，和盗过的墓全部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王振刚：“说。” “您先答应我！” “少废话，还敢和御安讨价还价！”王振刚皱眉道。 “我要做亲子鉴定！”崔山怒吼着说出这句话，眼中早已布满血丝。 “咳咳……没问题。” 王振刚尴尬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张凡已经是刮目相看。 这一手离间计，玩的好！ 否则自己审起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烦事。 …… 二十分钟后，一辆辆御安车来到北街，将整个盗墓团伙抓了回去。 崔山在审讯室里将所有事情都招供了出来，只为换得一次亲子鉴定。 而在吴大山的配合下，北街的盗窃团伙也是很快就被一网打尽。 至此，不到半天的时间，北街两个犯罪团伙全部覆灭。 中午。 王振刚把任务分配好之后，将张凡单独拉倒一个房间，神神秘秘的问道： “张凡，跟哥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第11章 张凡这小子我拐到手了 “王御长，我真是算的。”张凡苦笑道。 “全部都是算得？这些盗墓贼身上真有死气？” 王振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算卦算得准我认。 但是死气这玩意，未免有点太玄乎了吧？ 准确说出盗墓团伙的头目，甚至连人家儿子是不是亲生的都知道。 更夸张的是，你特么连那件事是哪天发生的都能算？ 这是算命吗？ 哪个卦摊上有亲子鉴定这项目啊？ 还有在吴大山家里，人家话都没说你就把东西全翻出来了。 包装没拆你就知道这是谁的字，什么刀，连人家的密室你都知道在哪。 还有，这些盗墓用的工具，你为啥全都了如指掌？ 自己从业将近二十年，还从来没以这种速度破过案呢。 嘶……不对啊…… 想到这里，王振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果不靠玄学解释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张凡，既是盗墓团伙的人，也是盗窃团伙的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谁闲的没事干端自己老窝啊？ 我靠……难道真是这小子算出来的？！ 即使心里十分明了，但王振刚还是很难接受玄学这一套。 毕竟科学执法二十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见王振刚还是满脸质疑，张凡无奈道：“王御长，你要是还不相信，要不我给你好好卜一卦？” “别别别，你可别给我乱算，我信了！” 王振刚连忙摇头拒绝，感觉被张凡一算，自己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张凡：“王御长，您现在总该相信我不是个诈骗犯了吧？” “嗯，你现在洗脱嫌疑了。” 王振刚点了点头，调查结果半个小时前就出了，那些买过他驱邪符的，不光没有被骗的感觉，反而一提起张凡就感恩戴德。 按照他们的意思，即使张凡现在有困难，他们都愿意无偿捐助。 虽然自己不相信这鬼神之说，但这种情况自己也不能强行说人家诈骗。 看来这兄妹俩，是时候该好好谈谈了，连自己亲哥都能举报。 “既然这样，那王御长我就先撤了哈，再见。”张凡如释重负，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先等一下，还有几件事要和你说。”王振刚叫停了张凡，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现金。 “这次捣毁两个犯罪团伙，你功劳最大，按照规定有现金奖励，这是两万块钱。 原本是我们处这个月的奖金，先给你，你的奖金到时候下来估计不止两万，到时候再给你补上。 不过……考虑到你破案的特殊性，可能不会给你开表彰会，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外见外，实在是太见外了王御长，能帮您破案我已经很荣幸了，谈什么表彰会啊。” 张凡喜笑颜开，毫不客气的接过了这两万块钱。 两万块，这下老妹的学费不用愁了！ 关上抽屉，王振刚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凡，虽然你算卦挺准的，但是封建迷信这东西上面还是不太支持，以后还是尽量少算为好，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王振刚有些难以开口，沉默了片刻后，迟疑道：“举报你诈骗的人，是你亲妹妹张敏，回去以后你们得加强沟通了。” “什么！还真是我妹？！” 此话一出，张凡脸上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心中犹如晴天霹雳。 举报自己的人……居然真的是自己亲妹妹！ 这小妮子到底哪哪根筋搭错了？ 我是你亲哥啊，连自己亲哥都举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之前王御长不愿意透露消息给自己，只能算出张敏两个字。 你哥我第一反应就是重名，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刺我？！ 辛辛苦苦在外面摆摊给你赚学费，你举报我？ 良心呢？ “那个……张凡，你先别太激动，你确实没有学过占卜，你妹怀疑你诈骗也正常，这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王振刚安抚了一声，并不打算询问张凡为什么有这些本事。 “哎……这叫什么事啊。”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去责怪张敏，他还真舍不得。 只能说自己家这个妹妹太天真了，有点理想主义了，就算你哥真是神棍你也不能举报啊…… 要是自己今天真坐牢了，你这学还上不上了？ 见张凡还是一脸苦闷，王振刚忽然眼前一亮，小声道：“我说句实话，主要还是你这个职业不太正经，就算我们不查你，你这个收入也不太稳定吧，据我了解，你有的时候一个月不开单，连房租水电都成了问题。” “王御长，你这是安慰我还是补刀啊……”张凡苦笑道。 “别急啊。”王振刚微微一笑，道：“处里现在有一个辅御的名额，收入稳定，还帮你缴纳五险一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一个人就能做主。” “辅御……”张凡摸了摸下巴，疑惑道：“王御长，这辅御，具体待遇如何？” “基本工资两千二，加上全勤绩效，怎么也能发个三千吧。”王振刚解释道。 “三千？” 张凡一听瞬间就没了兴趣，摇头道：“算了吧，咱南城可是二线城市啊，三千块钱够干啥的，我还得给妹妹交学费呢，生活质量我也不想让她比别人差。” “听我说完。”王振刚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别看工资少，只要你能破案，就有奖金领，你能掐会算的，还怕工资少发了吗？” “奖金……”张凡掂了掂手里的两万块钱，面露思索。 如果有奖金可领的话，这活好像还不错。 御安也是御啊，在老妹面前还能拔高一下地位。 有保底工资，自己还能出去兼职算卦，这小日子不是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吗？ 而且现在这情况，在青阳街御安处王振刚肯定会给自己撑腰，迟到早退应该也问题不大。 沉思了片刻，张凡痛快点头：“行，王御长，这活我干了！” “哎，上道，以后叫我刚哥就行。”王振刚面露欣喜，拿起对讲机说道：“赵凯，张凡这小子我拐到手了，你过来带他办一下入职手续。” 第12章 两毛钱成本，你纯纯诈骗！ “拐？”张凡愣了愣。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帮我，原来是预谋已久的算计……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来了刚哥。” 就在这时，赵凯推门而进，手里还拎着一袋盒饭。 “刚哥，你先吃点东西，我带张凡兄弟去办手续。” “放下吧。”王振刚摆手道：“张凡，你和他去一趟。” “好的。”张凡点了点头，笑道：“多谢刚哥给我安排工作，您慢吃，放心，您痔疮没好的事我是一定不会外传的。”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 赵凯眨了眨眼，迟疑道：“刚哥……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没事……今天晚上灭你口。”王振刚尴尬的捏了捏鼻梁，忽然有些后悔招张凡进来了。 把这家伙弄到身边简直防不胜防啊，随时都有社死的风险！ 自己身体不舒服这件事，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特么哪是算命啊，这简直就是监控回放…… 我相信你算卦准了，算的很好，以后别算了。 “刚哥你放心，灭口之前，我绝对不让火星人知道，对了，友情提示，这盒饭微辣。” 赵凯嘿嘿一笑，拍了拍张凡的肩膀：“走，哥带你办手续。” “滚滚滚，赶紧滚。”王振刚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闹剧结束后，张凡便跟着赵凯去了资料室。 半路上，他发现大家都在高高兴兴的吃着盒饭，看了今天这两起案件的奖金也有他们的份，而且工作氛围也挺和谐的。 办完手续之后，张凡领到了一张证件和两套御服，不过这御服他压根就没打算穿。 吃过午饭之后，张凡再次来到王振刚的办公室，打算道个别就回家找老妹嘚瑟去。 只见他门也不敲的走进办公室，二话不说在办公桌上甩出八张黄纸。 见此情形，王振刚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瞪眼道：“我警告你啊，不许给我乱算了！” “误会误会。”张凡摇了摇头，解释道：“刚哥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几个盗墓贼身上沾有死气，命不久矣，应该是近期下过凶墓，为了保守起见，我给你弄几张辟邪符用用。” “害，吓我一跳。”王振刚这才放松警惕，坐回座位撇嘴道：“你别老跟我整神神鬼鬼这一套。” “又不收你钱，刚哥，我这可是大人情，万一这几个扑街死在咱们处里，你解释都解释不清。” 张凡吐槽了一句，说着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毛笔朱砂绘制了起来。 闻言，王振刚也不再阻挠，反而是对张凡的做符过程起了兴趣，好奇道：“张凡，你跟哥说实话，你这符箓成本有多少？” 张凡没有说话，左手继续画符，伸出左手比了个耶。 “两百？”王振刚摸摸下巴，迟疑道：“两百的话……你也不是很坑，我查到你有时候一张才卖三五百。” 张凡摇头：“不对。” “不对？”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是……二十？总不可能两千你亏本卖吧，二十的话，说实话你这有点太暴利了！ 几十倍的利润，身为执法者，以后这种生意你是坚决不能在干了。” “刚哥，我的意思是不到两毛。”张凡收起毛笔笑道。 “啥玩意？不到两毛？！” 闻言，王振刚顿时如中惊雷。 不到两毛钱的利润，你卖几百几千？ 诈骗，纯纯诈骗！洗都没法洗了！ 不对，这哪是诈骗，这特么分明是抢钱，情节更严重！ 怪不得你亲妹妹能来举报你！ “刚哥你别激动啊，咱这可是手艺活，手艺活不讲成本，我这朱砂是客人赞助的，要不然一克都卖到十几块了！ 你看看那些干大宝剑的，成本不就一个橡胶玩具吗？要价比我还贵呢！甚至有的都无成本交易。”张凡挑眉道。 “……” 此话一出，王振刚整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你特么真会举例子，还无成本…… 你能不能去和正经生意人比比？！ “刚哥，符画好了，你给他们每人身上戴一个，死气自然就消散了。”张凡提醒道。 “嗯……不对呀。”王振刚面露疑惑，皱眉道：“据我所知，人家都说绘制符箓得开坛做法才行，你这道术不会是电影里学的吧？” “什么电影里学的，老弟我道法高深，不需要开光，要不是怕吓着你，我直接来一手凌空画符！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了。” 张凡嘚瑟了一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记得明天来上班。” 王振刚叮嘱了一句，拿起桌上的符箓端详了起来。 “这小子，还凌空画符，不过这符箓倒是有模有样。” …… 离开御安处，张凡带着两万奖金直接来到了电动车交易市场，全款提下了一辆超大续航的粉色电动车。 又给妹妹买了几件小玩意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骑回了家。 …… 青阳社区出租屋内。 张敏正满面愁容的呆坐在卧室，心里正想着张凡能判几年。 王振刚所说的适当减刑，到底能减多少。 “咔嚓！” 忽然一道开门声惊扰到她，整个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么快就判了吗？ 这应该是御安来安排家属见面吧？ 抱着满心忧虑，张敏缓缓走出卧室。 四目相对，张敏顿时满脸诧异，迟疑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额……”张凡也是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我特么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已经判了吗？ 对于你举报你亲哥这件事，我是该知道，还是该不知道？ 犹豫了片刻，张凡还是决定忘掉这件事，省的妹妹心里愧疚。 “我以后不摆摊算卦了，找了份新工作。”张凡笑道。 “新工作？哥，什么工作呀？” 张敏有些疑惑，难道哥哥宽大处理了，只是让他以后不要摆摊就行？ 张凡拍了拍胸脯，自豪道：“御安，以后你哥我就是一名光荣的御安了！” “御安？哥你逗我玩呢……吧？” 张敏根本不相信他这句话，你连学都没上过，拿什么当御安啊？ 只是，当他看到张凡手中的御服后，直接就傻眼了。 我哥他……不光忽悠了御安，甚至把人家衣服都给骗来了！ 第13章 需要你掐一卦，双标的王振刚。 “哥，你这御服……到底哪来的？”张敏紧张道。 “我真当御安了，今天上午破两件案子，还给我发了两万奖金呢。” 张凡无奈的解释着，说完便掏出了剩下的钱和一把电动车钥匙。 “你看，我花了一点，这辆电动车给你，趁着暑假和同学出去玩玩。” 看着桌上的一摞现金，张敏神情有些骇然。 两万……这得骗多少人啊？ 这辆电动车，到底是你买来的，还是你骗来的？ 就算御安没判你，你现在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你这可是顶风作案啊！ “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张敏怯生生的问道。 “不是，老妹，哥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张凡苦笑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辅御证，递给张敏说道： “你自己看，这玩意我要是伪造了，你以后找工作都成问题。” “这是……” 张敏有些诧异的接过证件，顿时眉头紧锁。 张凡，三级辅御。 不是御安……是辅御。 对于哥哥刚才说的话，自己是百分百相信的。 两年前他在外面摆摊和别人起了争执，宁愿被打进医院也不还手。 就是怕留下档案，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工作问题。 不过哥哥他皮糙肉厚，赔偿费到手就出院了，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哥哥对自己，可以说是要多疼爱有多疼爱。 想到这里，张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疑惑道：“哥，你连学都没上过，怎么能当上辅御呢？还有这奖金是怎么回事？” “算命算得准呗，你哥我属于特殊人才，破格录用，这奖金是今天运气好，遇上了两件大案，人人有份的，不过以后哥就不能出去给人算命了。”张凡解释道。 “哥，这么说你以后都不摆摊了？还有工作？”张敏一脸激动的问道。 “对，身为御安，当然要抵制封建迷信。”张凡笑道。 “耶！太好了！” 得到张凡的二次确认，张敏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哥哥骗人被抓了！ 自己也可以继续上学了！ “傻不傻。”张凡宠溺的揉了揉张敏的脑袋，笑道：“还没吃饭吧？拿上桌上的奖金出去吃顿好的。” “那个，哥……”张敏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饭我已经做好了，就是没给你做，我先吃饭去了！” 说完，张敏便一溜烟跑进了厨房，留下张凡在原地凌乱。 好家伙……饭都不给我做了，你是多希望我判进去啊？！ …… 当天下午，张凡一直在看王振刚给他发的资料。 虽然他破格录入了，但该学的东西还是得学。 毕竟盗墓没什么大不了这句话，现在都还让王振刚感到奇葩。 …… 第二天早上，张凡早早的起床，给张敏留下一顿早餐后，便准备去御安处报到了。 他看着手中的御服，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御服丢到了一边，穿着道袍就出门了。 来到青阳街御安处大门口，刚好碰到了前来上班的赵凯。 “赵哥，早啊！”张凡主动打招呼道。 赵凯扭过头来，疑惑道：“张凡？你怎么还穿道袍啊？” “穿不惯啊，穿上御服卦就算不准了。”张凡笑道。 “这……行吧，有重要场合我通知你，记得穿上，走进去吧。”赵凯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御安大院。 御安处里，御安们早就聚集在了一起，议论着昨天破获的两起案件。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那两起案件全都是一个小道士算出来的！” “听说了，这小道士也是够厉害的，掐指一算，直接把犯罪分子老窝都找到了！” “王处长已经破格录入，今天估计就要来报道了，以后这盗窃案咱们处是不用愁了！” “真的假的？你们别整的那么玄乎。” “你不信？不信一会儿来了给你算算，王处长可是已经被算出痔疮了。” “哈哈哈，先不说这个，给你们说点奇葩的，昨天那个盗墓头子崔山不是要和崔浩做亲子鉴定吗？结果出来了，这崔浩啊，既不是崔山儿子，也不是张某的儿子，现在精神都出问题了。” “啊这……咱们御安可不兴讨论这个啊！” …… “各位前辈，早上好啊。” 第一天入职，张凡来到处里就先给众人打了个招呼。 “哎呦，道长来了。” 张凡的出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御安们也是很友好的问候了起来。 “张凡兄弟，今天怎么不穿御服啊，难道你这道袍是什么宝贝？” “你别扯这没用的，大师，来一卦！” “张凡，一会儿你跟周处长说说，来我们组，我们组奖金贼高！” “小凡，你给姐算算啥时候能脱单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张凡感觉有点莫名的不自在，不过好在大家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挠头道：“你们想算啥，一个一个来。” “咳咳！”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干咳声。 “王处长，早上好！” “刚哥，早上好！” 看到门口一脸严肃的王振刚，御安们纷纷安静了下来，连忙笑着问好。 “好什么好！昨天那两件案子弄完了吗？”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 “大早上起来不好好干活，抢着算命，这是哪啊？” “这是御安处！大屏幕上科学执法四个字你们是看不到吗？” “干活！” 刷刷刷~ 随着王振刚严厉的声音作罢，御安们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是，他们一个个依旧是嬉皮笑脸，因为王处长虽然表面严厉，但却是个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 见众人都进入了工作状态，没有工位的张凡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刚哥，我干啥呀？” “那个……”王振刚捏了捏鼻子，惭愧道：“你跟我出去一趟，有个案子可能需要你掐一卦。” ？ 此话一出，御安们全都愣住了。 科学执法？ 掐一卦？ 你可是处长啊，你隔着带头搞封建迷信？ 这合适吗？ 就酱紫给我们做模范的？ 第14章 谁会嫁给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张凡愣了愣，显然还是被王振刚的翻脸速度给惊到了，但他还是跟在王振刚身后走出来御安大厅。 “刚哥，什么事啊？” 王振刚边走边解释道：“有个小伙肾脏被人取走了，现在情况不太好。” “哈？腰子被嘎了？这哥们是不是被跳了？”张凡惊讶道。 “不清楚，我也是刚接到电话，具体情况咱们到现场再看。” 王振刚摇了摇头，皱眉道：“这件事可能和非法买卖器官有关，必须尽快破案，所以我才找到你。” “我尽力吧。” 张凡点了点头，二人快步来到御安处大门口，赵凯已经坐在车上等候多时。 张凡有些意外，怪不得一进门就找不见赵凯人影，原来是开车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 半个小时后，白云社区。 御安车缓缓驶进胡同口，停在了一所合租大院门口。 刚一下车，三人就听到了大院住户们的议论声。 “我说小王啊，你一大小伙猴急什么？” “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伤口吧，别把伤口感染了。” “真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哪怕花点钱也行啊！” “都别说了，人都成这样了，希望御安能把他的东西找回来装上吧。” 三人走进大院，只见一个出租屋的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来来来，都让一下，我看看咋回事！” 张凡大喊了一声，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居民们看着一身道袍的张凡，神色很是诧异。 明明报的警，这怎么来了个道士？ 可在看到张凡身后的两个御安后，大家顿时又疑惑了起来。 御安和道士怎么一起来了？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一个大爷忽然拽住了王振刚的胳膊，紧张道： “御长，小王他只是被割了个肾脏，这就活不成了吗？” “我听医生说人有两个肾，就算割掉一个也不影响正常生活啊！” “小王他真的不能在抢救一下了吗？” “啊？”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大爷，您为什么这样说？谁说他活不成了？” “您请一个道士来，难道不是来做法事的吗？”大爷指着前面的张凡问道。 “做法？”王振刚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你说他啊，这是来和我们一起办案的，您见我们御安什么时候相信过法事啊。” “大爷您得相信科学，老一辈的封建迷信该忘掉了。”赵凯跟着说道。 说完，二人跟在张凡身后挤进了出租屋。 “办案的？”大爷原地自语了一句，神色有些诧异。 这年头，道士都能办案了？ 三人走进房间后，邻居们连忙把床前的位置空了出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脸色煞白的青年男子，大夏天还盖着一层棉被。 “你就是王波？是你报的案吧？具体怎么回事？”王振刚上前询问道。 “御长，是我替他报的案，他腰子昨天晚上被抢了！”三人身后一个大妈上前解释道。 “嗯。”王振刚点了点头，本想继续询问案发详情，但见王波很是虚弱，关心道：“怎么不去医院？先去医院吧，案子到医院再说。” 话语刚落，王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抗拒起来，衰声道：“御长，我不去，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怎么能行呢，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赵凯，搭把手，把人先送医院。”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说着便开始伸手想要扶起王波。 “御长，我求你千万别送我去医院！”王波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牙道：“我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今天就是死，也不能去医院！” “嘶……这么犟？” 王振刚感到十分困惑，扭头看向报案的大妈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吗？” “哎，傻呗。”大妈叹息道：“王波的女朋友小丽就在医院当护士，他怕这件事被小丽知道，俩人本来都快结婚了，谁知道能发生这种事啊。” “那就去别的医院啊，她总不能每个医院都上班吧？” 赵凯也是有些着急，说着就要上前扶起王波，“兄弟，你听哥的，御安车就在外面，我带你去个远点的医院。” “不行！”王波摇了摇头，懊悔道：“小丽就是在咱们南城上的卫校，几乎每个医院都有她的同学，这件事一旦被她听到一点风声，我俩绝对会黄的。” “御长，我现在只希望您能帮我找回肾脏，还我一个完整的身体！” 说完这两句话，王波脑袋上已经渗满了虚汗。 然而，刚才才那个热心帮助王波的大妈却是满脸愤怒，指着王波的鼻子骂道： “你个畜生活该！人家小丽不嫌弃你是个孤儿，你还好意思背着她偷吃！小丽能嫁给你就有鬼了！” “这……” 张凡三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说你都快结婚了，还出去乱搞什么？ 乱搞你还遇上仙人跳，腰子都给你嘎了！ 就算你是社会经验不足，被骗了，小丽也能理解愿意原谅你。 可是你连最基本的幸福都给不了人家，她还会嫁给你吗？ 哪个女人会嫁给一个没腰子的男人？ 沉默了片刻，王振刚开口道：“这样，你先把事发经过告诉我，我这边马上派人去查，然后我给你找个绝对保密的医生帮你处理伤口。 如果有可能的话，找到后给你接回去，但是如果伤口不处理的话可就接不上了。” “这……好吧！” 王波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我出去路边买炒饭吃，旁边有个烧烤摊，一个身材火辣美女孤身一人在里面喝闷酒，我俩只是对视了一眼，她就非要请我过去坐坐。” “我当时鬼迷心窍，以为是机会来了，于是……就坐过去了，没想到这女的酒量很好，差点把我都给喝多了。” “不过最后我也是抗住了，这时她提出开个房间休息会儿，我以为她是那个意思……就同意了……” “在前往宾馆的路上，她还有意无意的挑拨我，勾引我，搞得我当时心里一阵邪火，就没太防备别的，开好房间后，她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我就一点防备都没有了。” 第15章 你别忘了我是个道士啊（第二更，今天还有） 说到这里，王波已是满脸余悸，缓了缓继续说道： “后来我也把衣服脱了，那女的让我去洗澡，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人早就不见了，屋子里站了七八个大汉，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摁倒。” “不知道他们用什么东西把我迷晕了，再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典型的仙人跳，实在是有点太猖獗了！”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烧烤摊在什么位置？那家旅馆的名字还记得吗？” “烧烤摊就是街上那家马老二烧烤……旅馆的话……”王波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个四季之家。” “行。”王振刚点了点头，接着便掏出手机联系处里的御安。 安排他们调查昨天晚上的监控，另外访问一下四季之家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的群众。 虽然他把张凡带了过来，但也不能把破案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 毕竟张凡也不一定能百分百算中，自己必须做两手准备。 任务安排好之后，王振刚看向张凡道：“张凡，你来一卦，算算他的肾脏现在在哪里。” “啊……？” 此话一出，张凡顿时就愣住了。 现在只能按照王波的面相和八字来进行占卜。 你让我算算他经历过的事情，或者经常带在他身上的物品，这都没什么问题。 你让我算他腰子在哪，这多少有点为难道士了吧？ 他这个腰子时时刻刻与身体血液流通，其表面会产生一道来自王波的‘生气’。 通过占卜锁定这道‘生气’，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张床。 反正以自己目前的道术，做不到。 迟疑了片刻，张凡看向王波问道：“你有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的照片，或者其他资料吗？” “没有……第一次见面，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王波摇头道。 “你可真是够勇的……”张凡呢喃了一句，扭头看向王振刚说道：“刚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按照科学的手段去破案。” “嗯……你说的没错。”王振刚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我还是感觉……如果能通过占卜找到嫌疑人的位置，会方便很多。” “没错，通常像他们这种搞器官倒卖的，团队里都有专业指挥，而且反侦察能力很强，你最好还是卜一卦，要不然罪犯很有可能逃之夭夭了。”赵凯附和道。 然而在听到三人的对话之后，门口聚集着的群众全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一个道士，他主张用科学的手段破案。 另外两个御安居然催着他通过占卜调查案件！ 疯了吧？！ 这是谁在封建迷信，又是谁在科学执法？ 两位御长，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你进门之前是不是提醒我们不要搞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你们现在在干嘛？ 人命关天的事，你交给一个道士去解决？ 反了，全反了，乱套了！ “刚哥，没有嫌疑人的丝毫信息，这个我真没法算。”张凡摇了摇头，稍稍停顿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有个主意，应该能加快案件的侦破速度。” “算不了么……”王振刚摸了摸下巴，这才知道原来张凡算卦还必须有个引子才行。 还好自己已经安排了御安同步调查，整体流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既然张凡说有办法，倒不如让他试试看，这小子鬼点子多得很，说不定真能起到作用。 想了想，王振刚点头道：“这样吧，你有什么办法咱们到车里说。” 说着，王振刚扭头看向报案人说道：“我刚才已经通知了一个医生朋友过来帮他处理伤口，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收费标准和医院一样，你帮忙照顾他一下，我们先去办案子。” “多谢御长了，人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大妈感激道。 交代完之后，王振刚便带头走出了出租屋。 就算要听听张凡的办法，也不能在出租屋里聊。 因为这倒卖器官的团伙就在附近作案，保不齐人群里就有个眼睛。 …… 很快，三人重新坐回车上，张凡开口道：“刚哥，我决定把自己包装成诱饵，主动勾引那些贩卖器官的罪犯。” “以身试险？”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打算等到天黑，让犯罪团伙来设计你？” “不不不。”张凡摇了摇头，解释道：“既然有需求，那就说明有市场，一个倒卖器官的犯罪团伙，光凭仙人跳肯定是无法运转的，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些低收高售的存在。” “分析的有道理，你继续说。”王振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应该找到并且接触这些群体，只要能找到他们总部，就能一锅端掉！”张凡一本正经道。 然而此话一出，王振刚和赵凯二人差点笑出声来。 赵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张凡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是我打击你，我俩干了快二十年御安，难道不知道主动接触他们吗？ 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些人很难发现，无论你伪装的再好，他们也未必会主动找你说半句话。” “没错。”王振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算你能发现一些，也都是些小鱼小虾，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犯罪团伙的总部在哪，要是都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早就没有器官倒卖了。” 然而，面对二人的嘲讽，张凡却是面不改色，挑眉道： “两位老哥，我虽然说要科学执法，但你们别忘了我是个道士啊，你们发现不了，我可是一眼就能看破。 只要你们听我安排，我保证，晚饭之前把案子给破了！” “晚饭之前……让我想想……”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随即陷入了沉思。 按照自己手下人的调查进度，三天内能找到仙人跳这伙人都算是神速了。 至于他们背后的整个团伙，怕是最少也得一个月，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 张凡说他能一眼识别出犯罪分子，这一点倒不是不可能，毕竟盗墓团和盗窃团他已经示范过了。 相比让人头疼，漫长且毫无线索的调查，不如让这小子试试。 “行！就让你小子体验一次当领导的感觉！” 第16章 本道不露一手，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三更求追读） “你说吧，具体怎么个方法，张道长。”王振刚半开玩笑的问道。 在得到王振刚的同意后，张凡立即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御安车太显眼了，咱们先换一辆普通点的车，然后附近的医院周围转几圈，最好先从私立医院开始。” 像这种干器官倒卖的犯罪团伙，人数一般在十几二十个左右，但内部结构往往都十分复杂。 有人负责寻找肾源和需求患者，有人负责从中协调安排，有人负责手术、麻醉、输液，有人负责转运肾脏源与患者。 他们的核心人员，并不会露脸去参与寻找肾源，而是选择让一下不太重要，随时都可以被抛弃替换的人去做。 在这些人的选择上，他们也十分谨慎，一般会选择一些刚从监狱里出来的非法之徒，或者是从他们这里出售过器官的。 前者目无法纪，只想赚点块钱，后者则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或者是在出售器官的时候一步步陷入了圈套。 他们会伪装成‘好心人’去诱骗那些穷愁潦倒之人，让他们自愿出售器官。 要么就是像王波这样，把人吸引到隐蔽的地方，强行索取。 这基本就是他们倒卖器官的主要来源，这些自己也从一部刑侦电影中了解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奇葩的可能，直到现在自己都有些震惊。 记得前世有一款水果手机风靡全球，有些年轻人为了攀比居然愿意用肾去换一款手机。 听完张凡的话，王振刚在沉思了片刻后，迟疑道： “你是打算通过你的手段确认犯罪团伙的下线，然后从下往上去深挖整个团队？” “没错，我只要能去一趟，就算蒙眼也能记住路线，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通过这些下线直接占卜到团伙总部。” 张凡点了点头，虽然不能直接算出王波腰子在哪，但自己通过看面相，一眼就能分辨出谁身体不完整，然后再推算他与器官倒卖是否有关。 如果找不到的话，自己就得加深占卜程度，仔细掐算每个可疑人员过往经历。 虽然有些麻烦，但在自己看来，准确性和速度是比御安侦查要快上不少的。 “这方法在有点太危险了。”王振刚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些犯罪分子在小旅馆里都敢行凶，很明显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你这样主动送上门怕是要给你刮干净了！” “这个你放心，我能保证自身安全，大不了给他们个腰子就是了。”张凡一脸无所谓道。 “不行，你说的这种方法许多前辈已经试验过了，成功率低不说，后果还十分惨重，而且咱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昨天晚上搞仙人跳那伙人。 至于整个犯罪团伙，虽然大概率藏在咱们管辖区，但如果调查困难的话，咱可以把案子转交给北区御安所。” 王振刚摇了摇头，不容置喙道：“我宁愿慢慢调查，也不愿意让我的人去冒这个险！” “张凡兄弟，你这方法的确不太行，据我了解，受害者在被诱骗后，要经过好几个中介人的运转才会被送到最终目的地。 一旦开始，受害者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他们会采取强制暴力手段，你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赵凯跟着摇头道。 听完二人的分析，张凡面露思索，迟疑道：“刚哥，我只想知道，如果咱们处把这案子破了，有没有奖金？” “有是有，不过你这方法没的商量。”王振刚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要有奖金就行。”张凡微微一笑，淡淡道： “我们道家人，又不是只会搞算命，打架这一块才是我们的强项，别说是一个猥琐在街道里的小团体了，就算你把整个三联帮拉过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还三联帮……电影看多了吧。”王振刚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说着便启动了汽车，不打算再和张凡讨论这件事。 见此情形，张凡顿时有些着急。 一开始他以为御安处和前世的派出所差不多，后来才发现一个御安处的规模和权限要比派出所略大一些。 青阳街总共十五个社区，管辖范围接近南城的十分之一。 除了偷盗抢劫，诈骗伤人，小型凶杀案等之外，其他性质的案件也是有权调查的。 自己来当御安，本来就是来破案拿奖金的。 现在你有案子不让我破，打算让我挣这个基本工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今天这奖金，我要定了！ 看来本道士今天不露一手，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 想到这里，张凡在后座随手拿起一把没收来的管制刀具，幽幽道：“刚哥，凯哥，你们看这是什么？”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你干嘛？！” “张凡兄弟，把刀放下！” 二人疑惑的回头一看，心中顿时猛的一怔。 这张凡，居然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只是没有采用你的方法，至于这么过激吗？ 为了点奖金，你连命都不要了？ 你们这些修道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问题？！ “你们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真的很抗打。” 张凡挑了挑眉，说着用力把刀刃死死按向脖子。 一开始他打算直接把门踢飞展示一下自己的恐怖的爆发力，但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再强，他们还是会有其他顾虑。 所以说在打架这一块，能抗揍才是王道。 可看到这一幕，王振刚和赵凯直接就懵逼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疯了吧！你特么怎么来真的啊！ 抗打能力是用刀子来检验的吗？ 你这不是证明自己，你这是在蒸发自己！ 反应过来后，二人连忙着急的开口。 “停停停！你说的方法我再考虑一下！” “张凡！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一刀子下去抢救都来不及！” 然而，当张凡放下刀子那一刻，二人瞬间就傻眼了。 没见血，人没事。 但这刀刃上……居然多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好家伙，你这是在变戏法吗？ 你脖子还能比刀硬？！ 第17章 要不是穷，谁愿意少个零件？（1/3求追读） “刚哥，你们可得好好看看，这把刀是你们自己收回来的。”张凡挑了挑眉，将小刀递上前去。 王振刚有些骇然的接过匕首，仔细观察了片刻后，迟疑道：“赵凯，这把刀你收回来的时候，确定不是道具？” “不可能啊……我记得这是一把合金刀。”赵凯有些疑惑的接过小刀，皱眉道：“张凡，你是什么时候把刀刃给弄坏的？” “不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搞坏的吗？我都说了，我真的很抗打。”张凡笑道。 “这……”赵凯愣了一下，随即又把小刀还到了张凡手上：“我刚才没看清，要不你再来一下？” “你给我去一边去！”王振刚瞅了赵凯一眼，看向张凡问道：“你这是什么手段？” 虽然刚才的一幕让他十分震惊，但他对自己的眼睛并没有怀疑。 这张凡，的确是用脖子……把刀刃都给顶歪了。 “嗯……我们道家的一种护身绝学吧，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 张凡快速的思索了片刻，说出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这俩人到现在对占卜都还存有疑虑，要是直接告诉他们自己会金光咒这种法术，怕是很难被理解和接受。 “嘶……护身绝学？” 王振刚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金钟罩铁布衫这种东西，自己在武侠影视剧中也看到过。 而且在民间，自己也听说过一种刀枪不入的奇人，据说是练了一种硬气功。 虽然很有可能是一种障眼法，但他们肉身的抗打能力绝对很强。 张凡的占卜手段本就不符合科学，现在这护身绝学，自己也不能完全不相信。 毕竟自己在认识张凡之前，一直都以为算卦占卜是忽悠人的小伎俩…… 这样来看的话，张凡的方法的确可以试试看，也不需要他抗多久，能等到御安支援过去就行。 想了想，王振刚迟疑道：“张凡，你这真不是障眼法？” “真不是，刚哥，就算是障眼法，我刀子都顶歪了，还不够抗打吗？”张凡无奈道。 “行！那就试试你说的方法。” 得到张凡的二次确认后，王振刚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吩咐道： “这样，我先在你身上装一个定位装置，如果你能找到这伙罪犯，进门你就反悔，这时候如果有人对你进行暴力手段，你就抗住了，我们会尽快敢去营救你。” “没问题。”张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要是这你再不同意，自己一个人也要去把他们挑了。 …… 二十分钟后，三人全部换上了便装，开着一辆小轿车在青阳街打转了起来。 要说正规的公立医院，整个青阳街辖区也就三家，但私营医院足足有五家之多。 三人首选目标就是在这些私营医院上，每路过一次，王振刚都会故意放慢车速，给张凡一些占卜时间。 又过了半个小时，汽车停在了一条空旷的路边。 “我说张凡，私营医院已经转完了，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今天都快被喇叭轰死了。”王振刚没好气的说道。 “还没……去别的医院看看吧。” 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路上，他不停的在观察每个可疑人员，但就是没什么线索。 “前面那个路口，右转不到一公里就是南城第七人民医院，你看仔细了。” 王振刚也没有过多质疑，叮嘱了一声后便启动了汽车，毕竟自己已经选择了相信张凡。 很快，车子驶入第七医院路，距离医院只剩下不到三百米的位置。 这条路刚好有点堵车，倒是不用王振刚有意控制速度。 张凡眯起双眼，隔着老远就开始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沉声道：“停车，我发现一个没腰子的。” 闻言，王振刚二话不说就踩下了刹车。 “滴滴！” “有病啊！差点就追尾了！” 后方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但车上的三人却是像没听见一样，目光全都跟着张凡落在了一个身穿灰色外套的年轻人身上。 天干，地支，八卦，阴阳……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面露欣喜：“就是他！” “注意安全！不行就撤！”王振刚叮嘱道。 “放心吧。” 张凡激动的打开车门，朝第七医院跑了过去。 赵凯也是跟着下车，按照计划，他负责跟踪和保护。 …… 张凡先是从医院后面进入，然后摆出一副十分窘迫的样子从正门走出，来到黑衣青年身旁蹲了下去。 男子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兄弟，能给我根烟抽吗？”张凡搓了搓手，佯装为难道。 “你谁呀就和我要烟？没有！”男子有些嫌弃道。 “害……这不是给老娘看病，医院催着交手术费，我这手头有点紧，连烟都抽不起了。” 张凡叹了口气，无奈道：“听说有地方能用肾脏换钱，可惜就是没有门路……要不是穷，谁愿意少个零件啊……” 此话一出，男子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虽然自己确实是搞这个的，但是这个话题只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如果别人主动来问，很有可能就是御安在试探！ 自己才刚到十几分钟……居然就被盯上了…… 这第七人民医院不安全，必须马上撤退！ “你还是找亲戚朋友借点吧，卖肾太不现实。” 想清楚后，男子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然而他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张凡哀叹声。 “再生障碍性贫血，我妈怎么会患上这种病呢？哎……” 听到这句话，男子内心猛的一怔，愣在了原地。 那段心酸的回忆瞬间涌了上来。 再生障碍性贫血…… 当年，自己老娘也是患上了这种疾病，自己拿不出医药费，无奈之下才选择卖掉肾脏。 可是这种病想要根治，后续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这才导致自己踏上了倒卖器官的不归路。 这哥们的遭遇和自己非常相似……不帮一把实在是过意不去，自己少了一个肾，不还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犹豫了片刻，青年回到张凡身前，小声问道：“你说你妈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没错，也不知道是啥怪病。”张凡沮丧道。 青年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声道：“我朋友这有条路子，要不给你介绍一下？” 第18章 啥玩意？嘎腰子还用打麻药？（2/3求追读） “什么路子？难不成你还能帮我把腰子给卖了？”张凡疑惑的看向青年问道。 “当然不是这个路子，不过你要是想出售器官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青年摇了摇头，虽然他很同情张凡和自己有相同的悲惨遭遇，但也不能直接把自己给暴露了。 毕竟器官倒卖这个话题，是张凡引出来的，在这之前，自己需要仔细判断一番。 只要发现有一点不对劲，就得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张凡自然知道青年的意图，他刚才所说的贫血症，就是通过男子面相占卜出来的。 就是因为激起了青年这段痛苦回忆，所以他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 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稳住。 “打听打听？兄弟你别开玩笑了，现在谁还敢干这种事啊。” 张凡摇了摇头，自嘲道：“要是真有这路子，我早就去了，搞得现在每天东边献个血，西边试个药，我妈身边连个陪护的都没有。 我倒是我所谓，年青扛得住，就是我妈他，哎……” 说完这些，张凡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痛苦，叹了口气便低下了脑袋。 然而，青年在听完张凡这番话之后，眼中已是布满红血丝。 这兄弟的遭遇和想法，岂止是和自己相似啊！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当初自己到处试药献血，留下的后遗症现在都没好！ 想到这里，青年已是感同身受，来到张凡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兄弟你先别着急，实不相瞒，这器官买卖的路子，我有。” “你可别说笑了，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张凡头也不抬的说道。 “谁开玩笑了？” 男子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在观察自己后，悄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你看，右边肾没了！卖了六万！” “说实话，卖掉一个肾根本不影响正常生活，你现在的处境我完全能理解，要是这个坎实在过不去，听我的，卖一个！” “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以后要是发达了，再买一个回来就是了。” “六万？太好了！不过我得考虑一下……” 张凡表面露出一副激动的模样，心中却是早已唏嘘不已。 还发达了再买一个回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卖的一个腰子五万，想买回来就要六十万，这还是不包括其他费用。 我也知道你一会儿打算把我带到老白干洗店接头，但如果不是你本人带过去，自己就见不到接头人。 佯装犹豫了一会儿，张凡摆出一副决然的样子，点头道：“行！兄弟你给我介绍介绍吧！事成之后，我给你买条华子。” “这个无所谓，只要阿姨有钱治病就行，你跟我走！” 青年摆了摆手，说着便起身头也不回的朝路边走去。 …… 十几分钟后，二人穿过层层小巷，来到一个早已倒闭多年的干洗店门口。 四下无人，青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眼罩，递给张凡说道：“兄弟，这是他们的规矩。” “我懂。”张凡点了点头，接过就套了上去。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二人面前。 “龙哥，这兄弟卖个肾。” 青年把张凡搀扶上去之后，叮嘱了一声后便快步离开了现场。 “轰~” 面包车快速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但张凡清楚的感知到，这面包车哪也没去，就是在青阳街兜来转去。 “华哥，这小子要卖肾。” 停车后，张凡又被交到了一个叫‘华哥’人手里，整个过程没人和他说过一句话。 华哥点了点头，拉着张凡大概走了十几米的距离，之后又下了一串台阶。 ‘嘎吱！’ 关门声响起，华哥一把拽掉了张凡的眼罩，道：“他们和你说一个肾多少钱？” “六万。”张凡点了点头，用余光观察起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个老旧的地下室，空气质量和卫生条件……很差。 “六万不可能！现在行情不好，只能卖五万了，一会儿有人来给你做手术，你去那张床上躺着吧。” 华哥指了指不远处的手术床，语气十分强硬，似乎是没有商量和反悔的余地。 说完，华哥便把张凡撂在原地，进了隔壁的屋子。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还有五六个彪形大汉。 “啧啧……就这卫生条件还做手术……” 张凡吐槽了一声，走到手术床前躺了上去。 反正自己身上装着定位，估计刚哥一会儿就带人来了，陪他们玩一会儿。 …… 几分钟后。 ‘滋’ 刺眼的手术灯亮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缓缓走来。 “小伙子，手术要开始了，先打麻药，一针三千块，从肾钱里扣。” “啥玩意？三千块！你们这也太黑了吧？”张凡诧异道。 “呵呵，你也可以选择不打，这个我们不强求。”手术师冷笑道。 “那我不打，谁嘎腰子打麻药啊？我这可是救命钱！”张凡撇嘴道。 “……” 闻言，手术师顿时有些无语。 你牛逼，为了三千块钱你嘎腰子不打麻药，一会儿疼死你！ 不打麻药，缝合费，消炎费，包扎费你总得掏吧？ 想直接带走五万块钱？有本事你拉个大口子冒着血出去！ “行！既然你不打麻药，一会儿可别乱动，否则遭罪的是你自己。” 为了防止张凡在手术的过程中乱动，手术师拽出两根绳子把张凡固定了起来。 而后，手术师又拿出一瓶酒精，询问道：“表面消毒总要吧？就十块钱。” “几个钟啊？算了直接给我来一个吧，你轻点啊，抹允些。”张凡想了想说道。 此话一出，手术师直接僵在了原地。 好家伙……这傻子的肾能不能正常使用啊？ 消个毒你特么还怎么多要求？ 还问我几个钟，我是来嘎你腰子的，不是来给你做大宝剑的！ 缓了口气，手术师对张凡发出了正式通告：“手术开始！” 说完，他便拿起剪刀剪开了张凡的衣服。 不为别的，就为手术结束后多卖一件病服。 净皮消毒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手术师缓缓举起锋利的手术刀。 特么的，不打麻药，疼死你！ 第19章 有电锯吗？上点强度！（3更求追读） “医生，你给我换把新刀，旧刀拉的我肉疼。” 见手术师迟迟没有动手，张凡直接催促了起来。 “哼，都是一次性的新刀，不收钱！” 手术师冷哼了一声，仿佛已经听到了张凡皮开后的惨叫声。 然而，当手术刀划过张凡腰部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什么情况？ 皮都没划破？ 这刀片……没开刃吗？ 皱了皱眉，他将手术刀放在手术灯下仔细观察了一番。 “也没问题啊？你小子是有多厚？” 自言自语了一声，手术师再次将手术刀挥向张凡的腰部。 这一次，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好几分。 可下一秒，手术师却是再次傻眼。 这特么的，手术刀都给老子顶歪了？ “晦气！” 暗骂了一声，手术师又换了一个崭新的刀片。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用切割的方式，而是决定直接一刀捅进去！ 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就敢不打麻药？ 想的可到美，既然人来了，就把腰子给我留下！ 很快，刀片安装完毕，手术师二话不说一刀就捅了上去。 身为操刀多年的腰子收割者，他有信心保证腰子的完整。 “锵！” “什么声音？” 一刀上去，手术师懵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刚才听到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小子皮肤还能像铁一样坚固吗？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一刀！两刀！三刀…… ‘锵！锵！锵……’ ‘嘎嘣！’ 又是几刀子上去，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传出，最终响起了一道折断声。 “这特么的……” 手术师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么多刀上去，这小子完好无损不说，直接把刀柄都给顶断了！ 正当手术师疑惑之时，张凡却是幽幽的开口道： “医生，你这家伙事不太行啊，有电锯吗？上点强度啊！” 啥玩意？！ 电锯？ 此话一出，手术师当场就凌乱了。 敢情我嘎你个腰子，电锯都得准备上？ 疯了吧你！ 正当手术师懵逼之时，华哥从小屋内走出，直接来到了他的身后，疑惑道：“黄医生，什么情况？皮还没开，不像你的速度啊。” 手术师摇了摇头，笃定道：“华哥，这小子是个找茬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手术刀根本没用，他还扬言说让我上电锯！” “什么？找茬的！” 闻言，华哥的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冷笑道：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这华哥是白叫的吗？敢来我这里找茬！” “想让上电锯是吧，行！满足你！” “金宝，把屋里的电锯给我拿出来！” “好嘞华哥！” 话语刚落，就有一个小光头拿着电锯从小屋里跑了出来。 “刺啦！” 接通电源后，华哥直接启动电锯，来到了张凡身旁。 敢来这里找茬的人，目的绝对不简单，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搭上整个团队。 所以说，只要是来找茬的，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张凡扭头看了华哥一眼，笑道：“华哥，你这个电锯他好使吗？我的意思是……它保证好用吗？” “保证好用！” 华哥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但很快就明白了张凡的意思，顿时勃然大怒。 “跟老子玩梗是吧，今天不刮干净你我就不信刘！” 怒吼了一声，华哥直接将电锯压在了张凡身上。 ‘刺啦刺啦~’ “锵！锵！锵！” 电锯工作的声音逐渐减弱，华哥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当他将电锯关闭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这电锯上的齿轮，居然全都被磨平了！ 好家伙！你特么到底是个人还是块铁啊？ 铁块也没这么硬吧？！ 这不会是见鬼了吧？ “华哥，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张凡淡淡的声音响起，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时，他已经挣脱绳索站在了地上。 “你！” 华哥怒视了张凡一眼，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小子身体跟块铁一样，打人肯定也很疼！ 自己现在冲上去动手，一铁拳下来弄不好就给自己锤死了！ 不管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今天算是遇到硬茬了。 这青阳街……不，是这南城，不能再待下去了！ 权衡利弊后，华哥大喊道：“有人找死，都给我出来！” “哪个不怕死的！” 话语刚落，小屋里的几个大汉一窝蜂涌了出来，很快就把张凡围在了中间。 “给我揍他！” 交代了一句，华哥便转身一步步朝地下室门口走去。 只是，正当他来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时，右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破空音。 华哥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就是这一个眨眼，门把手上竟是多出了一把手术刀。 他尝试性的拔动了几下，却是根本无法撼动。 “特么的！拼了！我就不信这么多铁棍，敲不断你一根骨头！” 后路被锁死，华哥索性转过身来，加入了对张凡的围攻。 …… “哎呦！” “啊！” 三分钟后，地下室里的动静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惨叫声。 除了张凡之外，其他人全都躺在地上打滚。 “奇怪了，你说我身上明明装着定位，王御长怎么还没来呢？” 张凡自言自语的说着，但脚尖却是在华哥的手背上不断碾压。 “啊啊啊！屏蔽器！小屋里有个信号屏蔽器！” 华哥扛不住疼痛，叫喊着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张凡得知后快步走进小屋，一拳头砸坏了那冒着绿光的信号屏蔽器。 虽然自己通过占卜已经确定了刘华刚团队头目的身份，但是这种细枝末叶的小事，自己懒得去卜算。 信号屏蔽器被摧毁后，原本就在附近搜索的王振刚很快就确定了张凡的位置。 …… “刚哥，就在这里面！” 五分钟后，门外响起了赵凯的声音。 “轰隆！” 大门被一脚踹开，御安们迅速有秩的鱼贯而入。 只是，当他们看到地下室内的景象时，纷纷有些傻眼。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到底是犯罪团伙的总部，还是暴力欺凌的案发现场？ 第20章 郁闷的王振刚，愤怒的刘御所 “刚哥，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张凡一脸委屈道：“这次奖金你可得给我多分点！” 闻言，王振刚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好家伙，还你快被打死了！ 我们要是再晚来一步，你就成杀人凶手了。 沉默了片刻，王振刚回归正题，问道：“你一个人干的？” “那当然，他们非要嘎我腰子，我能不还手吗？”张凡反问道。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就陷入了安静。 躺在地上的罪犯们一个个欲哭无泪。 好家伙，明明是你来卖腰子的，现在说我们非要嘎你腰子？ 再说了，你这是还手吗？ 你这明明就是非法施暴！ 而在场的御安们也是一脸震惊，很难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地上躺着的这七八个大汉，每个人少说都有八十公斤！ 这张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究竟是如何把他们全部放倒的？ 从现场来看，张凡是赤手空拳，而这些罪犯是持有器械的。 可现在张凡毫发无损不说，这些罪犯却是一个个鼻青脸肿！ 很显然，这是一场绝对碾压的战斗！ 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格斗经验丰富的武御来了也未必能做到吧？ 这张凡的格斗能力……到底是什么水平？ “刚哥，这个人就是器官倒卖团伙的头目，刘华刚。” 张凡打破宁静道：“核心成员都在这里了，其他的你回去审一下就行，我说晚饭之前，现在应该还没到午饭点吧？” “是……你这破案速度……是挺快的，全部带回去！” 王振刚有些错愕的回复了一声，接着便命御安们对犯罪团伙进行了抓捕。 当然，让他感到惊讶的，除了张凡的破案速度外，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张凡的格斗能力。 你一直说你很抗打，这明显是在欺骗我呀！ 你抗打抗哪去了？他们碰到你一根毫毛了吗？ 同时，王振刚内心也有些欣喜，庆幸自己能捡到张凡这块宝，就是不知道这块宝能捂到什么时候。 …… 半个小时后。 一辆辆警车驶入青阳街派出所，器官倒卖案的核心人员全部被带了回去。 东窗事发，刘华刚作为整个团伙的头目都被抓了，他自然不会帮手底下的人做掩盖。 还没怎么审问，他就将整个团伙的成员全部供了出来，一个条令人厌恶的非法产业就此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总共二十余人，刘华刚是最大头目。 那些负责寻找肾源以及急需换肾病人的，风险最大，收益最小，甚至许多连刘华刚的面都没见过。 买肾的病人需要支付五六十万才能拿到肾脏，而卖肾者，只能拿到五万块左右！ 最主要的是，在手术过程中黑心医生还会胡乱收取各种费用，杂七杂八下来已经接近五千元。 大头全部都在刘华刚这里，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经赚了上千万！ 审讯结束后，王振刚当机立断，安排御们对涉嫌人员进行了抓捕。 必须以雷霆之势拿下，决不能给这些犯罪分子一点反应时间。 唯一可惜的就是，遭遇仙人跳的王波，他的肾脏昨天晚上就被连夜送到了隔壁市。 现在已经被安装到其他病人身上了。 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做一个独肾行者。 …… 下午三点，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被抓捕归案。 御安们在加急审问的同时，脸上皆是写满了自豪与骄傲！ 器官倒卖案，绝对是是一个能够轰动整个南城甚至是全国的大案。 要知道这种非法倒卖器官案，破获的例子本来就不多，况且以一个御安处的人力想要破获是远远不够的。 就算是御安所亲自出手，也需要联合各地御安配合调查许久才有希望破获。 但他们青阳街御安所，今天出息了！ 一个总人力不到一百的小御安所，居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犯罪团伙全部拿下。 他们怎么可能不兴奋，不激动！ …… 处长办公室。 王振刚正满脸兴奋的写着报告。 就在昨天，处里刚刚抓获了一个盗窃团伙和一个盗墓团伙。 而这两件案子的破案报告还没交上去呢，今天又是一起罕见的器官倒卖案！ 这说出去，别人还以为自己吹牛呢。 但等报告发过去之后，自己一定是最风光的御安处长。 当然，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先前被自己定位诈骗犯的张凡。 掐指一算，算出犯罪团伙的老窝在哪不说，还能一眼认出犯罪团伙的头目！ 查一件仙人跳的案子，直接把背后的整个器官倒卖团伙给揪了出来！ 然而，当王振刚准备起手写报告时，却是一下子犯了难。 这破案报告怎么写啊？ 崔某家中被盗，来处理报案求助，结果我处辅御张凡从面相上算出了他是盗墓贼？ 顺便把盗墓团伙和盗窃团伙也给算了出来？ 我处辅御张凡，以身试险，以一己之力赤手空拳将整个器官倒卖团伙全部打成重伤？ 查案过程中，嫌疑人刘某人试图用电锯伤害张凡，结果电锯被磨碎报废？ 这特么是在讲笑话还是在写报告？ 这报告送上去，所里有人会信吗？ “不管了！反正案子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也是实话实说！” 犹豫了片刻，王振刚拿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除了书面报告外，电子报告他也得打一份过去。 …… 整个下午，青阳街御安处所有的御安都处于忙碌中。 只有张凡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板凳上发呆，心里盘算着这次到底能发多少奖金。 …… 接近傍晚，南城北区御安所内。 所长办公室，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正眉头紧蹙的看着显示器。 这正是王振刚的顶头上司，刘军刘御所。 而他现在看着的，则是几个小时前王振刚给自己发来的破案报告。 总共三份，一份比一份离谱！ 看完这三份报告，刘军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王振刚！这么久没破大案，把你人都给憋疯了是吧？！” 第21章 你相亲，和人家聊历史干嘛？ 刘军怒吼了一声，血压一下子就飙了起来。 这个王振刚，你不就是连续三个月办案效率排在北区老末吗？ 又没有说你什么，你居然弄了三份假报告来忽悠我！ 你要是说是通过线索查出来的，我保不齐也就信了！ 哪怕你说这三伙人商量好了一起来自首我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他娘竟然告诉我是一个道士算命算出来的！ 还一天时间，就算是北区刑侦支队倾巢出动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 王振刚啊王振刚！ 每次开会我都会特意强调一下科学执法，抵制封建迷信。 开了这么多次会，你可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啊！ 先不说今天的事，你把一个道士弄到御安处里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是！给你权利让你特招一两个有能力的社会人士当辅御了。 可你弄个道士进来是什么意思？ 档案一片空白，初中辍学，连个小学三好学生都没有！ 这种目不识丁的无业游民，你居然也敢弄进来当辅御！ 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御安丢脸吗？！ 如果这里面还掺杂着什么交易，你这个御安处长就当到头了！ 缓了口气，刘军拨通了王振刚的电话。 其实他对道士这个职业并没有多厌恶，毕竟年龄摆在这里。 这么多年的阅历，或多或少对道士这个稀奇的职业有些了解。 但是作为一名御安，他不可能接受案子被一个道士用算命的手段破获。 很快，电话接通，刘军冲着手机大喊道： “王振刚，你哪根筋搭错了？你自己看看你给我发的什么报告！” “刘所，我写的东西句句属实，罪犯现在都在处理拘着呢，就等开庭了，实在不相信你自己来看吧。” 电话那头传出王振刚无奈的声音，他早就猜到所长会怀疑自己的报告。 但自己就算嗓子说冒烟，刘御所也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说辞。 与其白费口舌，倒不如让他自己来看看。 “你别给我放屁了！你要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趁早停职休息一段时间！” 刘军呵叱了一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办公椅上沉思了一会儿，总算是把气消了下去，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青阳街御安处。 刚才听王振刚说话，倒不像是脑子出现了问题。 毕竟他担任青阳街御安处长也有十多年了，应该不至于犯这种低级作用。 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得等自己看过了才知道。 …… 晚上，青阳社区。 御安处聚餐，除了王振刚，张凡和赵凯三人外，还有各组组长以及一些比较重要的御安。 既是迎新，也是庆功。 在张凡的提议下，众人选择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川菜馆。 只是，刚一进门，张凡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这站在前台低头算账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张敏。 这小妮子出什么洋相？ 因为不想过多窥探妹妹的隐私，所以张凡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从来不在她身上占卜。 没想到今天聚个餐还碰上了。 张凡快步走到前台，皱眉道：“小敏，你在这儿干嘛？” “啊？”张敏愣了一下，随即抬头一看。 见来者是张凡后，一下子就蔫了下去，怯声道：“哥……暑假工……” “暑假工？” 一听到这三个，张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你举报我诈骗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背着我偷偷来干暑假工！ 我又不是不同意，你好歹跟我吱一声吧？ 就在这时，身穿常服的王振刚等人也是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老板笑着迎了上来：“您好，几位啊？” “张凡，这……” 赵凯也是认出了张敏，疑惑的看向张凡。 “没事，我妹打个暑假工。”张凡摇了摇头，看向老板说道：“老板，安排个包间吧。” “好嘞！几位跟我来。”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将众人带到了一所包间里。 要是放在以前，张凡是绝不允许张敏出来打工的。 但是现在看来，让他出来感受一下社会也不错，读书读傻了，连自己亲哥都能举报。 点完菜之后，一行人开心的闲聊了起来。 “张凡，你可正是给咱们处争脸了啊！” “连续端了三个犯罪团伙，以后刚哥去北区开会走路都得晃着脑袋！” 赵凯拍着张凡的肩膀感慨道，脸上写满了得意。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哈哈大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王振刚摇头晃脑的嘚瑟模样。 只有王振刚白了赵凯一眼，幽幽道：“还嘚瑟呢，明天刘所长来咱们这确认案件，你们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了没？我可是刚被骂了一顿，说什么都不信咱是靠张凡算命破的案！” “害！这还不简单吗？” 赵凯摆了摆手，笑道：“明天让张凡兄弟给他掐一挂，算算他是不是和刚哥你一样，不能吃辣！” 说到这里，赵凯忽然又想到什么，佯装诧异道： “不对啊！张凡，你故意介绍一家川菜馆，你这是在针对刚哥啊！” “我去你的，老子痊愈了！” “哈哈哈哈！” 王正刚狠狠瞪了张凡一眼，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罪犯和证据都摆在那里，刘御所要是再不信，大不了就真让张凡给他卜一卦。 反正自己已经社死过了，让刘大所长也尝尝啥滋味。 哄笑过后，赵凯看向调解御安李慧问道：“对了李姐，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对我印象怎么样啊？” “嗯……”李慧眨了眨眼，酝酿了一下后笑道：“这女孩条件也一般，改天再给你介绍一个。” “别呀！我感觉这姑娘挺好的。”赵凯连忙摇头道。 李慧沉默了片刻，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和人家吃饭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在聊历史，人家连句话都插不上，这能看上你吗？” 众人在短暂的沉默中，纷纷开怀大笑。 只有赵凯一个人满脸写着尴尬。 我喜欢历史怎么了？！ 我都提前问过了她也说喜欢历史啊？ 只是，正当赵凯打算为自己辩解时，包厢外的嘈杂声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嘿！老板，我们还没吃完呢，您怎么就关门了？” “就是啊，我朋友一会儿还来呢！” “都别说话！我家招财的金蟾蜍丢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第22章 你哥御安？除非处长是狗 听到外面的响动，包间里的众人感到有些疑惑，门口处的赵凯顺手打开了房门。 只见饭店的大门已经被老板娘紧锁，大厅里的客人正在和老板娘争吵。 “你东西丢了报案呀，你把我们关起来算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都是老顾客了，你这样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你这样搞，谁还有心情吃饭啊？” “上班累了一天，下班还有受你这气？把门打开，老子不吃了！” 面对顾客们的指责，老板娘却是一脸无所谓，撒泼道： “我不管，反正我家的金蟾蜍丢了，就鼠标那么大小，纯金的，等御安来了，小偷早跑了！你们谁拿了赶紧交出来！” 闻声，饭店老板连忙从后厨跑了出来，连忙拽住老板娘的胳膊问道：“你干嘛呢？这些都是老顾客了，你吼什么吼！” “我刚才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咱家的金蟾蜍就丢了，一定是被这些人给偷了！”老板娘愤怒道。 “什么？谁偷了我的金蟾蜍，现在拿出来，我不跟你们计较！” 一听金蟾蜍被偷，饭店老板的火气也是一下子窜了起来。 这金蟾蜍不光值钱不说，更重要的是他给自己带来了好运。 在他看来饭店能有今天这么红火的生意，多亏了这金蟾蜍招财进宝。 “莫名其妙，你这么大个店，难道连个监控都没有吗？” “反正不是我偷的，你爱找谁找谁去！”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你家饭做的不错，就是这人品，啧啧……恶心！” “……” 被这夫妻俩一怀疑，顾客们也是有了脾气，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来光顾了。 然而，夫妻俩却是不以为然。 自己家生意这么红火，你们不来有的是人来。 我东西丢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哼！” 饭店老板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点头道：“好，都不说是吧？不说我可就要搜身了！” “搜！必须搜，后厨那几个人也不能放过！”老板娘附和道。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看热闹的王大厨瞬间就不乐意了，破口大骂道： “滚你马的，你以为饭店能有今天这生意靠的是你那个破蛤蟆吗？全靠老子这一手炉火纯青的厨艺！没有我饭店早特么关门了，还搜老子的身！” “就是，要不是你家饭好吃，谁稀罕看你这张死脸啊！” “还搜身，我看谁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顾客们跟着嘲讽起来，老板娘瞅了王大厨一眼，阴阳怪气道： “我又没说是你偷的，你急个什么？我看啊，谁离得最近，谁的嫌疑就最大！” 话里话外，矛头都指向了前台算账的张敏，毕竟金蟾蜍原本就放在前台。 “不是我偷的！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去收拾卫生了！”张敏委屈道。 “呵呵，谁知道呢，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偷的？” 老板娘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哥就是个神棍，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小偷，一个骗子，你们家可真行！” 张敏顿时有些恼火，鼓足勇气道：“你们才是骗子呢！我哥现在是青阳街的御安！” “笑死我了！你能当御安，除非御安处长是条狗，老汉，别跟他废话了，先搜她！” “行！就搜她，第一天上班就敢偷东西，看我不把你送进去！” 夫妻俩一唱一和，说着就要对张敏下手了。 看到这里，包厢内的众人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当着御安的面竟敢非法拘禁，强制搜身！ 还说御安处长是条狗，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凡更是早已拳头紧握，没有证据就说我妹是小偷，如果不是现在身份特殊，出去就把头给你锤歪！ “刚哥，我出去一趟。” 留下一句话，张凡便起身走出了包房。 “赵凯你跟上，文明执法，千万别让他动手！” “是！” 王振刚连忙吩咐一声，赵凯随即跟了上去。 原本这三件案子的破案报告交上去，张凡最少也能转正。 但要出现御安殴打群众的事，再来三件案子也抵不过去！ 只见张凡快步来到饭店老板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你凭什么搜她的身？” 老板瞅了张凡一眼，道：“你谁啊？放开我！别多管闲事！” 然而，老板娘却是一眼认出了张凡，瞪眼道： “这就是张敏他哥，我每天早上去做美容都能在路口看见他，奥~我明白了，你俩团伙作案是吧？！ 我看你们兄妹俩可怜，这才让张敏来这里做事，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种小人！ 你不是当御安了吗？御服呢？御安证呢？” 闻言，饭店老板撇嘴道：“以后这种事情和我商量一下，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招进来。” “知道了，既然这兄妹俩都在，看来小偷是谁已经不用说了。”老板娘点头道。 张凡眯了眯眼，既然好话不听，那就只能动手了！ 可就在这时，赵凯将张凡拽到了身后，掏出御安证摆在夫妻俩眼前：“我俩都是御安，今天晚上聚餐，有什么问题吗？” “御……御安……” 夫妻俩顿时有些紧张。 然而，老板娘在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理直气壮道： “就算你们是御安，我们也只是找回我们丢的东西而已，再说了，谁知道你们真的假的。” “我叫王振刚，青阳街御安处处长，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南城御安官网查询。” 王振刚也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二人身前，劝说道：“你们丢了东西，应该第一时间报案，而不是随便诬陷他人，更不应该强制搜别人的身，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真的是王御长，王御长晚上好！” 顾客中有人认出了王振刚，摆手打了声招呼。 这下，夫妻二人彻底慌了。 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才干的事有些荒唐，但只要能从张敏身上找到赃物，就没人会去追究。 可谁能想到，御安们这么巧就在自己家饭店聚餐呢？ 自己就算再没脑子，也不敢在御安面前无理取闹。 好在现在还没有搜张敏的身，关大门也能找个借口应付过去。 想了想，老板娘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王御长，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不过我们家金蟾蜍的确是丢了，请您帮我们找一找吧。” “应该的，这件案子就交给张凡来查吧，他也是咱们青阳街的御安。” 第23章 一个破蛤蟆，还能比我妹金贵？ “张凡，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帮饭店老板找回失物！” 王振刚拍了拍张凡的肩膀，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像是在强调：张凡是一个真正的御安！ 此话一出，夫妻二人顿时就愣住了。 刚把人家得罪死了，现在人家可能帮自己认真查案吗？ 再说了，他一个道士，怎么可能会查案呢！ “王御长，能给我们换个御安吗？”饭店老板迟疑道。 “换不了，张凡可是我们处查盗窃案的专业户。”王振刚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去。 “御长……”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我是狗来着？” 饭店老板本想继续争取一下，却是被王振刚怼的哑口无言。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狗，人家不跟自己计较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帮自己变通？ 这显然不太现实，但愿这张凡……真的会破案吧。 犹豫了片刻，饭店老板收起了刚才嚣张的态度，看向张凡笑道：“张御长，我家金蟾蜍的事，就麻烦您了。” “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查查。”张凡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拿出证据。” “什么证据？”饭店老板疑惑道。 “你刚才不是让张敏拿出她不是小偷的证据吗？那你说你金蟾蜍丢了，你的证据呢？”张凡笑道。 “啊？” 夫妻二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东西丢了还得拿出证据？ 有这种证据存在吗？ 这特么不是为难人吗？ “就是啊！你东西丢了，你证据呢？” “没证据你就是浪费公共资源！” “买单？我吃了吗？谁能证明我在你家吃饭了？” “哈哈，活该！让你刚才为难人家小姑娘！” 饭店的顾客们忍不住嘲讽起来，老板娘一下子就涨红了脸，看向王振刚说道：“王处长，他这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咳咳！”王振刚干咳了两声，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张凡，好好处理，注意御安的形象，给他掐一卦得了。” “行吧，既然王处长都放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们掐上一挂吧。” 张凡点了点头，说完便抬手掐算了起来。 见状，夫妻二人皆是有些诧异。 这不明摆着双双报复吗？ 一个被自己比喻成狗，一个被自己说成骗子。 这俩人是合起伙来刁难我们啊？ 哪有御安处长命令手下算命破案的？ 张凡这家伙都转行了，还让他算卦干嘛？！ 公报私仇！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看着欲哭无泪的二人，王振刚猜到了他们的心思，笑道：“你们放心，我们御安在案件上绝对不会有私心的。” 此话一出，不少顾客都感到十分疑惑，现场互相讨论了起来。 不过他们大多都是青阳社区的居民，或多或少对张凡的卦摊有些印象。 其中更是有人亲眼目睹了昨天张凡帮人找钱包那一幕，但还是有不少人抱着质疑的态度，双方直接对赌了起来。 谁输了，谁买单！ 很快，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夫妻二人一眼，淡淡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真是没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查案还是捣鬼啊？”老板娘忍不住质疑道。 “没什么意思。”张凡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金蟾蜍我给你找到了，问问你家宝贝儿子吧。” “我儿子？不会吧……” 饭店老板迟疑了片刻，接着便拨通了他儿子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儿子，咱家饭店的金蟾蜍你见了吗？” “我拿走了，刚才我去饭店你俩都不在，送我女朋友了，她想打条金链子，挂了！” “滴滴滴……” 电话那头传出一道桀骜的青年音，紧接着就是挂断提示音。 夫妻二人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这下完了！ 金蟾蜍居然是被这个败家子给拿走的…… 冤枉好人，强制搜身，饭店的名声彻底被自己给败光了！ 以后自己家的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逆子！逆子啊！” 饭店老板大喊了一声，懊恼的看向张敏，“张姑娘，实在是对不起，今天冤枉你了！” “你要实在对不起，你给人家小姑娘磕一个吧！还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老板呢！” 张敏还没说话，周围的顾客就直接嘲讽了起来。 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能释放了。 “呸！刚才哪条狗说是我们偷的？” “这小兄弟算得可真够准的啊！” “是啊！没想到咱青阳街有一位神算御安，以后丢东西就找他！” “这都行？还真特么神了，愿赌服输，你们这桌我请了！” 饭店老板自知理亏，连忙挤出一个笑容，道：“今天晚上给大家添麻烦了，饭钱就不用给了，就当是对大家的歉意了！” 话语刚落，就有几个客人抢着去张敏那里买单。 “你可拉倒吧，我可背不起偷你一顿饭的罪名！” “就是，以后再也不来了，二百八是吧，我给你三百！” “小姑娘，这是五百块，你好好算算，多出来的都是你的。” 一男子更是直接丢出五张红票票，看向饭店老板冷笑道：“老板，以后青阳菜市场，你一根葱都别想买回来！” 饭店老板顿时慌了神，要是今天这钱收了，自己家饭店几乎可以宣告倒闭了。 可正当他打算上前制止张敏算账时，张凡却是拽住了他的肩膀，冷声道：“老板，金蟾蜍给你找到了，诬陷我妹妹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老板一心只想着算账的事，着急道：“张凡，我都向你妹妹道歉了，也多谢你帮我找回金蟾蜍，这件事可以翻篇了吧？” 张凡脸色的顿时有些阴沉，“翻篇？你一个破蛤蟆，比我妹妹还金贵吗？你以为你是王公贵族吗？” “哪又如何，你一个御安，还敢动手打人不成？” 见张凡不依不饶，老板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 反正自己的金蟾蜍找到了，客人也得罪了。 至于强行搜身这件事，自己也只是有意图，并没有实行。 就算得罪了你，你总不能以公报私吧？ 张凡摇了摇头，笑道：“不打你，就是刚才帮你们算卦的时候，不小心算出点其他东西。” 第24章 你泄露天机，就不怕遭报应吗？ “其他东西？我警告，可别随便诅咒我们！”饭店老板厉声道。 “是不是诅咒，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张凡笑了笑，缓缓说道： “刚才老板娘说早上去做美容的时候经常路过我的卦摊，但你到底是不是去做美容，谁知道呢？ 美容院附近的公寓里有一个姓王的老哥，好像和老板娘关系挺亲密的。” 饭店老板愣了一下，看向老板娘疑惑道：“婆娘……他说的这个老王是……” “你别听他瞎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姓王的，我是去做美容，你没看我皮肤都变好了吗？”老板娘神情有些不自然道。 饭店老板仔细看了看自己老婆，发现皮肤的确滋润了不少，而后扭头指着张凡道：“胡说八道！还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你根本不配当御安！” “是吗？”张凡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仔细想想，上周你老婆送给你一件蓝格子衬衫，你穿着合身吗？就算买错号，也不可能3X变L吧？” “蓝格子衬衫……” 闻言，饭店老板随即陷入了沉思…… 上周老婆的确送给自己一件这样的衬衫，但张凡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真是他算出来的……那这衬衫……真不是给自己买的？ 想到这里，老板顿时眉头紧蹙。 家里的钱平时都给老婆管着，自己想添一件衣服都得看婆娘脸色。 她居然拿自己的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人家不要了才送给我？ 她不会真和那个姓王的男人有一腿吧？！ 不对不对，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见老板脸色不对，老板娘连忙解释道：“老汉，你听我解释，这件衣服原本是买给我弟弟的，他穿不了所以就给你了，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件。” “什么？还真是别人不要的？你！” 饭店老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的浑身发抖，准备和这臭婆娘好好说道说道。 可就在这时，张凡却是拽住了他的肩膀，道：“老板你先别着急啊！” 接着，张凡看向周围的顾客感叹道：“说来这饭店老板也是个好心人，自己那点私房钱紧张的很，居然还愿意拿出来援助一名大学生完成学业。 就是不知道，这什么名牌大学，光一个月的学费就要上万块！老板可真是古道热肠啊！” “什么？援助大学生？我说店里的账怎么老是对不上，原来都被你个龟孙给偷走了！” 老板娘也是一下子急了眼，龇牙咧嘴道：“还援助，我看特么是包养吧！” 饭店老板也是一脸不乐意，夫妻二人当场就撕了起来。 “你个贱货别跟我扯淡，你跟老王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现在都怀疑，儿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生儿子之前从来没出过柜！” “好啊！你这是承认了是吧！” 这一幕，看的在场所有人皆是一脸懵逼。 好家伙，信息量有点大啊。 这夫妻俩看模样都四十多了，居然还有这么强的精力。 怪不得张凡刚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张凡这家伙算卦算得也太离谱了吧，这玩意都能给算出来？！ 只是，虽然人家刚才诬陷了你妹，你也不能把人家底都抖出来吧？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好好一个家庭，都快被你给搞完了！ 正当夫妻二人准备大打出手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张凡又一次开口了。 “先别动手，有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你家花三万多买的那个金蟾蜍，其实是镀金的。 跟你家儿子好好说说吧，送人家一块假金，这儿媳妇你们也别想娶回家了。” “什么？镀金？！”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喊了一声，心中犹如晴天霹雳。 自己居然为了一块破铜烂铁，得罪了客人，搞黄了饭店！ 这还不算完，在知道儿子拿走了‘金蟾蜍’的时候，虽然心里生气，但毕竟儿子都准备结婚了，也说的过去。 现在完了，送人家一块破铜烂铁，儿媳妇也娶不回来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打死也不去找这破蛤蟆了！ 得知这一消息，包厢里的御安和在座的客人们也是十分震惊。 好家伙，合着今天晚上是来看戏来了？ 张凡这家伙……报复人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吧！ 就怕他再说下去，儿子都不是亲生的了，到时候一家人直接变成三家人！ 不过讲道理，要不是他们自己干的荒唐事，张凡就算说破天也无济于事。 说到底，还是他们自作自受啊。 “刚哥，案子断完了，要不咱们……改天再聚？” 这时，张凡看向王振刚问道。 “那就改天再聚呗。”王振刚摊手道。 “行，下次我请。”张凡点了点头，看向张敏道：“老妹，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嗯嗯！”张敏点了点小脑袋，快步跑到了张凡身后。 张凡刚才的操作，已经彻底磨平了她心中的委屈，狠狠出了口恶气。 和同事们告别之后，张凡正准备带着张敏离开，饭店老板却是忽然走到张凡身前，生无可恋道： “小兄弟，今天多谢你让我认亲了这个贱人，不过你都算到这了，能不能帮我在算算……” “想让我算你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对吧？当时场面太混乱，我懒得帮你算。” “什么？混……混乱！” “别问，自己体会吧。” 张凡打断了他，说完便拉着张敏离开了饭店。 然而，饭店老板此时已经原地爆炸了。 “我特么！杀了你！” 疯狂的咆哮了一声，饭店老板直冲后厨。 这一幕引的再次所有人哄笑不已，这报应实在来的太快。 不过在场的御安自然不会看到他做傻事，连忙上前劝阻了起来。 …… 王振刚等人在安慰了夫妻俩一番后，也都各回各家了。 虽然人命没发生，但明天民政局一定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顾客们在一阵唏嘘后，也是纷纷离开，但现在他们对饭店老板除了厌恶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 人长得不高，帽子戴的挺高。 不过他们主要讨论的话题，还是张凡今天晚上的神算。 甚至有人刚出门就迫不及待的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们青阳街多了一位神算御安，分分钟破掉盗窃案！ …… 十分钟后，张凡兄妹二人出现在一家米线店里。 张凡语重心长道：“老妹，现在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险恶了吧？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美好，这世界上虽然好人多，但恶人也不少。” “哥，我知道了。”张敏点了点头，感叹道：“哥，今天晚上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没想到你算卦算得这么准，我还以为你以前都是骗人的呢。” “咳咳……先吃东西吧。” “好！” 张凡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你何止是以为啊，你都特么给你哥举报过一次了。 饭吃到一半，张敏忽然疑惑的提起脑袋，道：“对了哥，我听同学说……道士算卦属于泄露天机，是会遭报应的啊。 哥你随便给人家算卦，还掀人家的底子，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第25章 王振刚：太巧了，我解释不清了！ “天机不可泄露……”张凡沉思了片刻，道：“天机可没那么容易被泄露，能说出这句话的道士，有一半以上的都是神棍，真正懂得推算的道家人，宁愿遭到报应也会帮助他人。 当然，普通的占卜姻缘事业等，这种互相情愿的东西并不违背，而且你哥我今天给那对夫妻算卦，也是他们自愿的。 再说了，如果自己亲妹妹被欺负了都不出手，这才会遭天谴呢。” 张凡一本正经的说着，但他身为道士，是不可能不相信因果因果报应的。 不过，抛开自己吃皇粮的情况不谈，自己的道术本就来历非凡，自然不太需要考虑这些。 许多年前意外激活了一款系统，教会了自己道术。 只不过，系统死了，看样子是永远活不过来了。 自己也曾想过算一算福利彩票啥的，但卦象显示，这中奖号码……居然有变数！ 张敏被张凡最后一句话狠狠的感动了，笑道：“哥你真厉害，只要你没事就行，不过哥，人家说道士都是斩妖除魔的，你为啥要去当御安啊？” “你不懂，人才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恶魔。” 张凡摇头道，想斩妖除魔，也得有妖可斩，有魔可除啊。 现在这情况，能遇到点小阿飘都算是过年了，否则这么多年来，自己的道术也不会增进的如此缓慢。 “人才是……最恐怖的恶魔……” “吃饭吧，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张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本想细问一番，张凡却是直接打断了她。 吃过晚饭后，兄妹二人回到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各自洗漱后便休息了。 …… 当天晚上，张凡的神算本事已经在整个青阳社区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将张凡的本事吹的越来越玄乎。 不少人听后都纷纷表示，明天一定要去御安处找张凡解决困难。 …… 第二天一早，青阳街御安处。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御安们也是刚到没多久，但前来报案的群众已经多达数十人，整个大院里堆满了人。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吃瓜群众，想要看看道士御安的本事。 只是，北区御安所所长刘军，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赶了过来，刚好就看到这离谱的一幕。 这让他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差点喘不过气气来。 “这个王振刚！青阳街的治安就这么差吗？！人都还没来上班呢，来报案的群众已经要挤破头了！” 原地咆哮了一声，刘军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大院，一路直奔御安大厅。 因为他穿着御服，所有群众们很配合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只是，刘军刚一走进御安大厅，就听到了一句让他血压飙升的话。 “都是来找张凡的？这样吧，张凡还没来，大家耐心等待一下，马上就到点了，他应该不会迟到，等他来了再给大家好好算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堂青阳街御安处长，王振刚。 “王振刚！你给我过来！” 刘军此时的心情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他还是选择给王振刚留点面子。 怒吼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处长办公室。 “刘……刘御所……来了。”王振刚愣了愣，连忙跟了上去。 见此情形，御安们也是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这一大清早就这么多报案的，所长能不生气吗？ 同时他们也很郁闷，这么多报案人，全是找张凡的！ 听他们的意思，张凡不来，他们还就不报案了！ 当然，其中最郁闷的还是调解御安李慧。 今天前来报案的，除了物品被盗外，还有不少由她负责的感情问题。 可离谱的是，这些人居然想让张凡给算一卦，算算自己的另一半有没有出轨过！ 还有的，拿着另一半送来的金首饰，打算让张凡现场来个鉴定！ 更加夸张的是，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带着自己五十岁的小儿子，计划让张凡算算他们是不是亲生的！ 老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不是24K纯金，好歹心意到位了吧？ 另一半有没有出过轨，难道你们心里就没点数吗？ 还有这个来做亲子鉴定的老大爷，检测机构它是不接受高龄爸爸吗？ 你儿子都五十多了，他都能当爷爷了！ 就算不是你亲生的，都养活五十多年了，你还能不要他？ “离谱……” 李慧一脸苦闷的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毕竟这种事，让张凡算卦显然不太合适。 否则的话，今天这边挤破头，明天民政局离婚都得摇号了！ …… 办公室内。 “刘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处里了？”王振刚尴尬道。 “来处里？我什么时候来处里了？我来的是御安处吗？我来的是道观，算命的道观！” 刘军虎目一瞪，怒吼道：“王振刚，我现在该叫你王处长还是该叫你王道长？ 你是不是真疯了！刚才那些话是能从一个御安处长嘴里说出来的吗？什么叫等张凡来了挨个给你们算一卦？” 说着，刘军伸手指了指墙上的四个大字，“你都参加工作十几年了，科学执法四个字，还没记住吗？！” “刘所……我也不想这样啊，可群众们……指名点姓非要张凡算卦不行，我也打算按照正常流程来着，但是他们不干啊，总不能吧群众都赶出去吧？” 王振刚也是一脸郁闷，但是说实话……张凡的破案方法虽然不太科学，可他真的很好使啊！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给刘军听。 “呼……” 刘军喘了口粗气，一屁股坐在了王振刚的板凳上。 如果是群众非要求占卜断案的话，王振刚的确也没有办法，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同时，他也对张凡越来越感兴趣了，这小道士，到底有什么神通，让群众们这么相信他？ 沉默了片刻，刘军开口道：“你说的那个张凡，就是你刚招进来的辅御，报告上那个靠算命破案的功臣？” “没错。”王振刚点头道。 “人呢？”刘军反问道。 见刘军脾气缓和了下来，王振刚也是轻松了不少，笑道：“刘所，你稍等会儿，他应该马上就来上班了，到底行不行，你看看就知道了。” 第26章 你闹呢？专业扒手你来御安处？ “行，张凡的事先不说。”刘军点了点头，心平气和的问道：“今天早上来报案的咋这么多？青阳街的治安现在都这么差了吗？” 话题聊到这方面，刘军的情绪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激动。 这么多年，他对王振刚的工作能力还是挺相信的。 一下子这么多办案的，很有可能是近期青阳街出现了大规模违法事件。 如果严重的话，他就得考虑派人来支援一下了。 “刘所，这件事说来也是巧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聚餐么……然后……后来……张凡他……”王振刚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刘军听完后也感到大为震惊，不可思议道：“还有这种事？这张凡还真就啥都能算？” “也不是啥都能算，据我所知，他算卦必须要有一个引子，如果什么信息都没有，他也算不了。” 王振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应该是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的发酵，现在所有人都很好奇张凡的本事，外面那些报案的，有不少都是来看戏的。” “原来是这样……” 刘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张凡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怪不得这么多群众都非要点名找张凡，如果事情真的如王振刚所说，那张凡的本事的确有点超凡。 外面那些报案的，很有可能只是丢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小物件，只是想见识一下张凡的本事。 这样看来，青阳街的治安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但前提是，张凡算卦这件事得能说过去才行。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凡穿着一身道袍，卡着点进入了御安大厅。 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都是来找你算卦的，接案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快点吧。”赵凯诉苦道。 “原来这就是张凡道长啊！还真是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 “到底真的假的啊，我就是来看个热闹，家里就丢了个不值钱的暖水壶而已。” 听到赵凯这句话，群众们这才认出张凡的模样，这让他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而办公室内，王振刚透过窗户看见张凡，脸都黑了。 昨天晚上特意告诉你今天刘御所要来，你还不穿御服，又把你这身破道袍穿来了！ 他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刘军道：“刘所，你就在里面看，我出去安排一下。” “嗯。”刘军点了点头，对于张凡没穿御服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追究。 原因很简单，如果张凡真的能算，那他作为特殊人才，可以搞特殊。 但是如果他算不准，那他从此就不是御安了，也就不用穿了。 王振刚来到张凡身后，道：“都是找东西的，任务量有点大，顶得住吗？” “还行吧。” 张凡微微一笑，看向群众道：“那就开始吧，大家保持秩序，一个一个来。” 说完，张凡率先将目光放在了老大爷身上，顿时有些诧异，这大爷怎么算这个？ 接着他又看了看大爷身后的夫妻，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无奈的笑道：“各位，夫妻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请大家不要互相怀疑，如果不是丢了东西的，就先请回吧。” 李慧也是连忙开口道：“对对对，你们如果真有什么事，就敞开心扉聊一聊，实在不行再来找我们调解，这样真的很影响我们的办公效率，请大家谅解。”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些来解决情感问题的也都不好意思在多说什么。 毕竟里面有几对原本感情就挺好，就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试一试。 大概过了三分钟，李慧窗口前的人群便走的差不多了，这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张凡也开始了他的工作。 为了加快断案速度，他干脆在地上摆了一张八卦布，看起来还真像是卦摊摆到御安处来了。 “开始吧，大家保持安静，大叔，你什么丢了？”张凡淡淡道。 随着张凡的声音落罢，现场也是顿时安静了下来。 站在第一排的大叔爽快开口道：“张御长，我有一张公司的收据丢了。” 张凡原本已经摆好了掐算的手势，但在听到大叔的诉求后，直接开口道： “上周三你去了一家洗浴城，票据丢在了换衣柜里，店铺没你联系方式，帮你保管了。” 这么快？ 大叔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上周三三的确是去过洗浴，不过是正规的。 原以为张凡需要走个什么流程，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结果。 “去拿啊，下一个。”赵凯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啊……好好好。” 大叔回过神来，满脸疑惑的走出了御安大厅。 “我有一张和前女友的照片丢了。” 张凡看了一眼诉求者，道：“被你现女友烧了，回去问问吧，下一个。” “道长，我有对蓝牙耳机丢了，价值一千多元。” 这次，张凡掐算了一番，笑道：“没丢，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忘在电脑桌第三排抽屉里了。” “这么快？” “回去找找吧。”张凡微微一笑，“下一个。” “道长，我手机丢了，六千多刚买没几天！” 张凡掐算了片刻，看向赵凯道：“凯哥，北街16号左边第一个出租屋，你安排个同事跟他一起去一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凡已经处理了十几起丢失案。 看着张凡这么快的占卜速度，在场不少人都感到质疑。 原本就有不少人都是抱着好奇心来的，这时彻底没了耐心，干脆离开队伍回家了。 但后面进来的人源源不断，队伍一直都是那么长。 办公室内，刘军也是深感疑惑，看向王振刚道：“玩呢？实在不行清场吧，丢个烟灰缸也来报案？” “您就说快不快吧！”王振刚笑道。 “少跟我开玩笑，这算是算出来了，全都回家找去了，谁知道准不准？”刘军没好气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二人忽然听到了张凡惊讶的声音。 “张小鹏？你一个专业扒手，还敢来御安处谎报案件，你闹呢？” 第27章 我读周易的，你别诬陷好人！ 张凡此话一出，坐在他面前的男子顿时有些慌张，委屈道：“御长，我东西丢了来找你们解决，怎么就成小偷了呢？你到底算没算啊！” 对于张小鹏的质疑，不少抱着相同想法的群众当场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就是啊，你算都没算，就看了人家一眼就说人家是小偷？” “就是啊，这都十几个人了，也就见你掐过两次！” “我好歹也是读过周易的，你看一眼面相就能算出人家东西丢哪，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你算得不准，我们就当看热闹了，你别冤枉好人啊！” 见此情形，办公室内的二人也是眉头紧蹙，王振刚看向刘军道：“刘所，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来，疑惑道：“张凡，怎么回事？咋还吵起来了？” “王处长，他冤枉我是小偷！”张小鹏抢答道。 王振刚侧身看向张凡，小声道：“又是算的？有其他证据没？” “我的卦象就是证据。”张凡淡淡道。 “这……” 王振刚面露迟疑，虽然目前自己很相信张凡的占卜能力，但是张凡没有占卜出其他证据。 现场这么多群众看着，如果自己仅凭这一点就把张小鹏定为嫌疑人的话，实在是有点难以服众啊…… 果然，还不等他开口，几个围观群众便已经开始了声讨。 “王处长，这件事你可得主持公道啊，无凭无据就说人家是小偷，这也太不像话了！” “您们御安，不是最讲证据的吗？请拿出证据说话！” “我们虽然相信御安，但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乱扣罪名！” 张小鹏更是面露愤怒：“就是！王处长，他凭什么平白无故说我是小偷啊？” “平白无故？”张凡眉头微皱，反问道：“偷东西都偷到御安处来了，还有脸说我冤枉你？”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御安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看来张凡已经抓住了他偷窃的证据。 张小鹏愣了愣，狡辩道：“我脑子有病啊？我来御安处偷东西，那不是找死吗？” “我看还真是。”张凡点了点头，看向张小鹏身后的大妈说道：“阿姨，您早上出门装了两百现金，看看还在吗？” “我的钱……” 大妈面露疑惑，刚才她还热情的帮张小鹏说话呢，现在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当她伸手摸向裤兜时，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钱不见了！ 两百块钱虽然影响不到她的经济状况，但丢了总不如买排骨香吧？ 又在身上翻找了片刻，大妈迟疑道：“御长……我的钱不见了。” “刚哥，这家伙揣裆里了，交给你了。”张凡扭头看向王振刚道。 “咳……” 王振刚撇了张凡一眼，你交给我，你特么把证据一起交给我啊。 直接把结果告诉我，就算我相信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群众的面，直接去掏人家的裆吧？ 算了，按照正常流程走吧。 迟疑了片刻，王振刚看向张小鹏问道：“这位同志，你见这位大姐的钱了吗？” 张小鹏心头一紧，没想到张凡把自己偷谁的东西都给算了出来。 不过自己是在御安处还没开门的时候，在路边偷的，应该没人发现吧？ 想了想，张小鹏直接耍起了无赖：“王处长，没见啊，你怀疑我可以，但是没有证据，御安也不能搜身吧？” “当然不会搜你的身。”王振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咱们御安处周围的监控是没有死角的，别着急，耐心等待结果吧。” 说完，王振刚便招呼一名御安前去调查监控。 这下，张小鹏彻底坐不住了，如果监控没死角的话，随便一查就给自己查到了。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一来当时群众密集，二来这监控也可能是王振刚在唬自己。 咬了咬它，他决定耐心等一等调查结果。 另一边，张凡继续帮群众找起了失物，虽然不少人都质疑他，但好奇和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数。 …… 十分钟后，张小鹏的脸色越来越轻松。 这么长时间都没结果，看了很有可能是查不到自己。 可就在这时。 “刚哥，抓到个盗窃犯，名字叫张大鹏，是个惯犯！” 被派出去寻找手机的御安许东，领着一名嫌疑人走了进来。 “嗯？” 张小鹏面露疑惑，难道是我哥？ 他连忙扭头一看，兄弟俩四目相对。 大鹏眉头一皱，道：“你也被算出来了？” “怎么？你俩认识？”王振刚疑惑道。 “啊……嗯……”张小鹏无奈的点了点头。 自己老哥在家里睡觉都给算出来了，这张凡也太逆天了吧？！ 这下自己实在是没法狡辩了。 就算监控看不到自己，估计张凡这狗贼也能算出自己以前偷的赃物。 而且现在家里堆的东西，好多都是俩人一起偷的，就算大鹏愿意扛下，可御安会相信他一个人搬动那么大的冰箱吗？ 说来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老实，非要去犯贱。 昨天听说了张凡的事迹，大鹏让自己来探探虚实。 如果真有传的那么玄乎，俩人就得赶紧跑路。 按照原计划，自己应该在队伍后面悄悄围观。 但是自己看张凡两秒一卦，感觉太不靠谱，于是就上前试了试。 没想到直接自爆了！ “哎~！” 叹了口气，他低头看向王振刚道：“王处长……阿姨的钱是我偷的。” “早说不就得了，许东，都拉审讯室去！”王振刚皱眉道。 许东：“是！” 见此情形，先前还抱着质疑态度的围观群众顿时醒悟。 这张小鹏，真是个小偷！ 而张凡帮忙找东西，居然真的全凭算卦！ 一秒找到丢失的物品，顺带连小偷都能给揪出来！ “我去，牛啊！算得这么准！” “道长果然有点东西，刚才是我们狭隘了！” “到我了到我了！道长，快帮我算算充电器在哪！” 这下，众人彻底相信了张凡，连队都不排了，挤着就要上来算卦。 然而，办公室内的刘军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张凡的算卦能力了，自己也该出场了。 而且，这些群众的诉求，明显不符合规矩。 鼠标垫，烟灰缸，充电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御安，岂不是乱了套了！ 第28章 她三百多斤，你驾驭不住！ 刘军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群众面前，温和道：“大家好，我是咱们南城北区的御安所长，请大家先安静一下。” “你们丢东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也请大家理解一下御安同志们，咱们不要丢了什么东西都来报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大家这样一窝蜂的挤上来，会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造成困难。” “具体什么情况应该报案，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标准，不要再浪费公共资源了，还有，御安处不是看热闹的地方，没事的就先请回吧！” “王振刚！” “在！” “安排一下，把正在需要帮助的人留下，然后按照轻重缓急开始调查，所有人都动起来，别指望张凡一个人！” “是！” 刘军的话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围观群众们就是再不讲理，也不敢在一个御所面前胡搅蛮缠。 还不等御安们询问，便有一半以上的人自觉退出了御安大厅。 询问过后，王振刚又暂时请回了一些人，现场就只剩下不到十个了。 这些都是有珍贵物件丢失的群众。 张凡在为他们一一占卜后，准确说出了失物的位置，王振刚同步安排了御安前去搜捕。 …… 十点整，处长办公室。 王振刚和张凡，坐在刘军对面。 “张凡？” “所长好！” “我听说你之前是个道士，为什么会愿意来当御安呢？”刘军疑惑的看向张凡问道。 在今天早上之前，他从没想过张凡的占卜能力如此逆天。 直到亲眼所见，他才知道是自己先前认知浅薄了。 除去那些不是很珍贵的小物件不说，光今天上午这两个小时，张凡就破获了八起盗窃案。 即使早就做好了接受事实的准备，但现在内心依旧十分震惊。 如此高效的办案能力，怕是整个御安系统内都找不到第二人。 不过在他看来，张凡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地位和金钱应该都不问题。 愿意跑到一个御安处当辅御，一定有其他原因。 “当然是因为待遇好了，按照我的破案速度，奖金加工资少说也得上万吧？”张凡笑道。 “待遇好？” 这个答案让刘军很是诧异。 身为御安所长，辅御的待遇好不好他能不知道吗？ 就南城来说，一个辅御的月工资，抛开五险一金，算上各种补贴最多也就是四千左右。 四千多在南城，甚至连平均工资都达不到，唯一的好处就是稳定。 这样的工资，显然不足以吸引一个能掐会算的正牌道士。 而且根据自己掌握的资料，张凡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学费和二人的生活费全靠他一人支撑。 看来张凡，并没有和自己说实话…… 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毕竟张凡这样的人，愿意待在南城当御安本来就是件好事。 但是让他待在一个小小的御安处，实在是有点浪费人才了。 想了想，刘军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到北区刑侦支队去？档案挂到那边的话，我有办法直接给你转正。” 见刘军开出条件挖人，王振刚顿时就不乐意了，幽怨道： “刘所，你不能当着我的面挖人啊！本来张凡这次立功，转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每次上面分下来的新人就是你挑剩下的，现在你还跑到我这里来挖人，还让不让我做工作了！” “你少废话。”刘军瞅了王振刚一眼，心虚道：“处里又没什么大案，你把张凡留着就是浪费人才！” “谁浪费人才了！张凡是我招进来的，有本事您自己招一个去，天底下道士多了去了！”王振刚急眼道。 “我没本事，你有本事你再招一个去，再说了，我是御所，你怎么和你上司说话呢？” 刘军自知理亏，直接用职位压了起来。 谁不知道天底下道士多，可真正懂道术的又有多少？ 而这些人，也没几个愿意协助御安办案，愿意加入御安的更是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张凡的出现，他都没想过道士还能用来办案的。 “刘军！你欺人太甚，我可是给你挡过刀的！” 王振刚气的直呼其名，拉住张凡打起了感情牌：“小凡，哥这两天对你不错吧，你揭我痔疮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 不过你要是真想去北区的话哥也不拦你，咱妹妹一个人住在青阳社区，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毕竟你到了刑侦支队，工作忙不说，每天东奔西跑，哪还有时间照顾张敏，这小姑娘涉世未深，没有你在身边的话，确实容易遇到麻烦。” 此话一出，刘军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居然玩以退为进这一套，想用家属捆住张凡。 二人心里都很清楚，张凡到底是去是留，还是得看他自己的选择。 毕竟张凡现在的能力已经被不少人知晓，就算不当御安，也有的是好地方去。 想了想，刘军连忙开口道： “住什么青阳社区！张凡，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买个房子住了，我有个做房地产的朋友，每平米最少能给你便宜300块。 这年头没房子谁愿意跟你，对了，我还要有个侄女，人长得很漂亮，最关键的是，他对道术也挺感兴趣，我感觉你俩可以……” “停！”刘军话说到一半，王振刚忽然打断了他，道：“张凡！你别听他的，他那个侄女三百多斤，纯纯虎式坦克！你这小身板驾驭不住，你一个出家人，最好还是远离美色！” “滚一边去，再造谣我关你两天！”刘军气的直瞪眼。 自己侄女还不到一百斤，在这家伙嘴里直接翻了三倍，太不要脸了吧！ “那个……刚哥，刘所，你俩淡定。” 张凡差点因为二人的对话笑出声来，连忙摆了摆手，看向刘军道：“刘所，不是我不想去刑侦支队，主要是在这里呆习惯了，也不想到处乱跑，如果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我就行。” “多谢您的重视！” 说完，张凡又给刘军道了声谢。 当然，这些都是他找的借口，真实情况另有其因。 否则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士，怎么可能跑来干这个。 第29章 什么意思？你连这个也能算？ 早在两年前，自己的道术达到那一等级后，便在下面领了差事。 虽然这些年下面几乎没有分过什么任务，但毕竟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而自己负责的区域就是南城，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离开南城太长时间。 虽然北区御安所也在南城，但是如果自己同意加入刑侦支队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相似的剧情就会再次上演。 到时候御安局，御安厅都过来挖人，南城怕是想回来一趟都难。 所以说自己这次必须拒绝，如果只是偶尔帮他们算个案子，跑几天倒还问题不大。 “张凡，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御安处不少人都抢着进刑侦支队呢，而且……” “刘所，人家张凡都说了不想去了，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刘军本想再争取一下，却是被王振刚大声打断。 “是啊所长，这青阳街御安处，不也是您手底下的么。”张凡跟着说道。 “那能一样吗？算了，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强求了。” 刘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坚持就显得有点狭隘了。 但是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点郁闷。 你说你来当御安是因为待遇好，我给你更好的待遇你却不要。 这多少有点不给自己面子了吧…… 不过张凡虽然不能加入刑侦支队，但自己以后估计也会经常找他帮忙。 而且张凡前三件案子立下的功劳，按照规定也应该转正成为正式御安了。 但是按照流程，还需要考察一段时间，自己作为所长，于情于理也该帮一手，毕竟这三件案子破了，自己脸上也有光。 想了想，刘军看向王振刚道：“你把昨天给我的那个报告再修改一下，像器官倒卖这种罕见的案子，破案报告都是要在御安系统里公布的。” 说到这里，刘军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人把电锯干坏了是什么情况？” “刘所，这你可把我给问住了，我现在还懵逼呢！” 王振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还以为那个电锯本来就是坏的，但是根据主犯刘华刚的交代，这电锯真是锯张凡的时候磨坏的！我知道张凡这小子抗打，没想到这么离谱。” “张凡，你那时候到底干啥了？那些犯人跟见鬼了一样！” 说完，王振刚和刘军不约而同的看向张凡，想要一个解释。 张凡微微一笑，道：“两位领导，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好家伙，体质！ 电锯都干坏了你跟我们谈体质！ 这不纯纯扯淡吗？ 你有手段就有手段，别忽悠我们啊！ 而得知这一消息，刘军感觉更加可惜了。 没想到张凡这小子不光能掐会算，就连作战能力都这么强！ 按照王振刚的破案报告来说，张凡一个人单挑七八个持有器械的壮汉，最后还能毫发无损。 这可比自己手底下那些武御要强多了！ 无论是把他放在武御支队，还是刑侦支队，绝对都是强柱力的存在。 可惜！太可惜了！ 沉默了片刻后，刘军看向张凡问道：“张凡，你有没有师兄弟什么的？” “师兄弟？这个还真没有。”张凡摇头道。 “那你师父他老人家呢？”刘军继续问道。 “我师父他……早就不在了。”张凡愣了愣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刘军露出一脸歉意。 ……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场面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王振刚：你怎么还不走？所里没事了吗？ 刘军：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张凡忽悠走？ 张凡：今天中午不会又吃盒饭吧？ 最终，还是王振刚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道：“刘所，要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要不您？” “催什么催！”刘军瞅了王振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带不走张凡，让他给我算一卦还不行？” “行是行，不过你可得考虑清楚。”王振刚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已经不止一个人被张凡算得家破人亡了！” “边去，我刘军光明磊落，随便算！”刘军又瞅了王振刚一眼，看向张凡道： “张凡，有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二十年前我前女友送过我一个手表，现在找不到了，虽然现在已经成家了，但那好歹也是青春的纪念。” “丢了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 “应该可以，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 张凡点了点头，而后便抬起手掐算了起来。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开口道： “刘所，您的这块手表，其实一直被您夫人保管着，不过她很尊重您，并没有破坏或是丢掉，只是……还有个情况我必须告诉你，这手表，是和搓衣板放在一起的。” “我老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得知这一结果，刘军一下子就心慌了起来。 这件事居然被自己老婆给知道了，还和搓衣板放在一起！ 看来想拿回这块手表，需要付出点代价啊…… 很快，电话接通，刘军一改以往严肃的样子，细声细语道：“嘿嘿，老婆，我有块手表……唉唉，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我这工作呢，先挂了。” “嘶……” 挂断电话后，刘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之前心里经常想起这块手表，现在找到了，反而有种无所谓的感觉。 说到底，不过是思念旧人罢了…… 但同时，他也被张凡的占卜能力彻底震惊了。 十几年前的丢的东西，居然也能这么快算出来！ 沉默了片刻，刘军缓缓站起身子，道：“不和你们说了，所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张凡转正的事应该也就是这两天了。” 王振刚：“所长您快……您慢走。” 然而，张凡却是拦住了刘军，皱眉道：“所长，最近有时间的话，抽空去一趟医院查查胃吧，现在还是早期，挺好治愈的。” 此话一出，王振刚和刘军皆是一脸诧异。 什么意思？你连这个也能算？ 第30章 失踪案，张凡的分析 “张凡，听你这意思……我是患上胃癌了？”刘军迟疑道。 “没错。”张凡点了点头，保守道：“不过我只有九成把握，建议您早点去医院查查。” “不是不是。”刘军摇头道：“癌症是现代科技水平才能确诊的病例吧，你们这种流传几千年的职业，也能算出来？” “道士也要与时俱进的呀，况且早在千年前，宋医书中就记录过一种名叫癌肿的病例。” 张凡淡淡的解释着，其实这癌症，他不仅仅是能算。 金光入体，分分钟就能让你痊愈。 但这对于刘军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首先他的癌变还在初期，只要定期接受医学治疗，有九成以上的概率能痊愈。 其次，他之所以会患上胃癌，和他的生活作息有很大关联，最好还是到医院检查检查，顺便听听医嘱。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这刘军又不是快死了，自己虽然不怕沾染因果，也没必要随便破坏规矩。 但如果到了非救不可的地步，自己眼中便没有这规矩。 “刘所，你就听张凡的去查查吧，我身上有点小毛病，也是被他一眼算了出来。”王振刚跟着劝道。 “行，那我改天抽空去查查，你也注意身体，走了。” 刘军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声便朝门口走去。 可就在这时，张凡却是再次叫住他。 “刘御所。” 刘军顿时眉头一皱，扭回头迟疑道：“我身上还有其他毛病？” “没有没有。”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我是说……您那个侄女……” “滚！不跟我走，还敢惦记我侄女！你俩都别送了，谁送我踹谁！” 刘军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他一看到王振刚，气就不打一处来。 “嘿嘿……” …… 刘军走后，王振刚激动的一把搂住了张凡，“张凡，你今天实在太够意思了，哥这个月把奖金分你五百！” “咳，刚哥淡定，咱在里面聊了这么长时间，出去看看有没有啥案子。”张凡尴尬道。 “也是，走，出去看看。”王振刚点了点头，而后松开张凡走出了办公室。 二人来到御安大厅，只见赵凯正在和一名男子交谈，王振刚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说是有人失踪了。”赵凯解释道。 “具体怎么回事，谁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王振刚看向报案人问道。 “御长，我叫邓大勇，失踪的是我一个朋友，大前天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他在北街，应该就是在哪里失踪的。”男子看向王振刚道。 “又是北街……”王振刚皱了皱眉头，看向张凡道：“张凡，你看需要什么线索问一问，然后帮他掐一卦。” “行。”张凡点了点头，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还有他的八字你知道吗？” 邓大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胡千，一千两千的千。” “那他的家人你能联系上吗？”张凡继续问道。 邓大勇：“联系不上，他是个外地人，好像家里早就不管他了。” “这……一问三不知怎么算。”张凡扭头看向王振刚，道：“刚哥，通过微信号能找到一个人的出生日期吗？” “可以的。”王振刚点头道：“胡千的微信号你总有吧？” “有！”邓大勇连忙掏出手机，将胡千的微信号找了出来。 张凡的事迹，他今天早上也听说了，所以对此并不疑惑。 三分钟后，技术部便给出了答案。 “刚哥，黑号，没实名，查不到什么，而且从大前天晚上十点到现在，没有任何发言记录。” “黑号……”王振刚摸了摸下巴，和张凡共事几次，他知道这种情况张凡也没法算，看来这起失踪案，只能按照正常流程来走了。 胡千失踪在鱼龙混杂的北街，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迟疑了片刻，王振刚开口道：“你知道胡千那晚去北街干嘛去了吗？” “这个……”邓大勇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将事情的真相道了出来。 “胡千昨晚是去了北街的一个地下牌场，一开始他给我发消息还说运气特别好，赢了不少钱，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消息了，我怀疑可能就是牌场人干的。” 先前之所以隐瞒，是怕打牌的事情被知道后遭到处罚，心想只要张凡能算出来就行。 但是现在张凡既然不能算，他也不敢隐瞒，因为北街牌场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地下牌场……看来这胡千可能是赢了钱后被牌场给黑了，或者是遇到了杀猪盘，现在人可能还在牌场。” 王振刚面露思索，看向邓大勇问道：“你知道那个牌场在哪里吗？” “知道。”邓大勇点头道，“北街最大的十字路口，有一家修表店，那家店的下面就是牌场。” “这样吧，我派人去这个牌场查一查。” 了解完情况后，王振刚当即就做出了决断，准备派许东带一队人过去把牌场端了。 然而，张凡却是忽然拦住了他，皱眉道：“刚哥，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王振刚：“哦？说说你的看法。” 张凡想了想说道： “首先，如果是杀猪盘的话，胡千欠下牌场巨款，是不是应该联系家人朋友借钱？但是他微信上的发言记录一条都没有，所以是并不一定是杀猪盘。 而如果是牌场黑他钱的话，可能强行给他扣一个出千的罪名，黑完打完应该也就放了，毕竟聚众打牌和故意杀人，量刑可是天差地别。” “嘶……有道理，你继续说。”王振刚眯眼道。 张凡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 “你也知道，北街鱼龙混杂，最不缺的就是游手好闲之人，那么这牌场，应该每天光顾的人不少吧？” “那为什么这被选择的目标偏偏是胡千呢？他很有钱吗？” “没钱，家人都不管他了，他自己也没工作，整天就是网赌和打牌，朋友的话估计也就我一个。”邓大勇摇头道。 “是啊……那为什么会选他呢？”王振刚疑惑道。 “原因就是他没工作，没朋友，家人也不管他，还是个外地人。那么……他的失踪就会变得不太重要，当然，这样只是我的猜测。”张凡沉声道。 第31章 我龙哥介绍来的，掌控棋局！ “你的意思是说……胡千的失踪，可能和钱没有关系？”王振刚迟疑道。 “没错。”张凡点头道：“所以我感觉，目前还不能贸然出动，如果这牌场和器官倒卖案一样，背后另有其人。 那咱们这样过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因为牌场的负责人和背后的团体之间，可能还有中介人，如果仅凭占卜的话，未必能有结果。” “嗯……”王振刚点了点头，而后便陷入了沉思。 如果正如张凡所说，这牌场背后还牵扯着更大的违法利益，那自己的确不能贸然行动。 虽然也可以将牌场的人带回来审问，但是他们并不一定知道胡千的下落，甚至可能连胡千失踪的线索都找不到。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只能按照聚众赌博的性质来处罚…… 沉默了片刻，王振刚看向邓大勇道：“你先回去吧，有结果通知你。” “好，麻烦御长们了。”邓大勇点了点头，很识相的离开了御安大厅。 邓大勇走后，王振刚这才开口道：“这样吧，我安排两个有经验的兄弟乔装一番，去牌场探探虚实，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我看我和凯哥就挺合适的，凯哥看起来就像冤大头。”张凡笑道。 “你和赵凯？”王振刚犹豫了片刻，摇头道： “还是算了吧，去牌场又不是打架，牌场这些人鬼大的很，和他们打交道，最好还是让些经验丰富的兄弟去。上次让你去是因为确定不了目标，这次目标明确，玩的可是心理战。” “刚哥，再怎么经验丰富，到了牌场不还是普通玩家吗？咱们这次的调查方式，不就是玩牌吗？”张凡反问道。 “是玩牌没错，但是人选也很重要。”王振刚摇了摇头，解释道： “在牌场，有两种人最容易被注意，一种是输钱上头的，一种是不停赢钱的。 许东是咱们青阳街的反赌专家，精通麻将，扑克，网赌等各种玩法，只有让他去，才能迅速引起牌场的注意，甚至是激怒牌场负责人。 我知道你能看面相算出牌面，但是如果他们在牌场中刷鬼，根本不用看牌都有把握赢你。” 王振刚话语刚落，许东也是笑着迎了上来：“是啊张凡兄弟，术业有专攻。要不你给东哥卜一卦，看看下午是赢是输？” 许东这个人，张凡也是在昨天晚上聚餐时认识的。 身材高瘦，三十来岁，印象不错，就是他的说法，自己并不接受。 “刚哥，东哥，你们都错了。” 张凡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咱们去查案，让他们注意有什么用？得让他们记恨才行！” “记恨？” 王振刚和许东二人面露思索，他们自然知道张凡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让牌场的人快速记恨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出千！ 光出千不行，还得不能被抓住，而且还得赢走牌场的大钱！ 如果能做到以上这些的同时，还能让牌场知道你是出了千的，而他们没有证据，恨不得当场就活剐了你！ 只是……张凡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小子还会出老千？ 正当二人疑惑之时，张凡再次开口道：“我去了能掌控牌局，你们去了能行吗？” “掌控牌局？如果面相上算不出牌面，你凭什么掌控？难道你在出千方面……很有经验？”王振刚疑惑道。 “经验谈不上，不过我有我的手段。”张凡自信道。 “有这样的手段，那你不早去，还在外面摆摊算卦？”王振刚还是有些疑惑。 “刚哥，我算卦那是凭本事赚钱啊，牌场这种钱，你觉得我们道家人稀罕吗？”张凡反问道。 “也是……”犹豫了片刻，王振刚点头道：“行！就让你和赵凯去，你说吧，需要多少资金。” “这个数。”张凡竖起一根手指。 “一万块？行，这个在我的权限之内。”王振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张凡却是摆了摆手指，笑道：“不是一万块，一百块，赢走整个牌场！” “一百块？” 王振刚和许东异口同声的惊讶了一声，但很快，二人就平静了下来。 如果放在之前，他们一定以为张凡是吹牛的。 但现在的话……他们还真就信了！ “行，一百块你就自掏腰包吧，回来给你报销。”王振刚点头道。 “没问题。”张凡面露喜色，扭头看向赵凯道：“凯哥，走，摸鱼去！” “好嘞！”赵凯应声点头，直接从工位上跑了出来。 和张凡一起外出很有安全感不说，这次说不定还能捞点功劳，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 二人走出御安大厅，开上赵凯的那辆小私家车直奔北街。 然而，王振刚却是愣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摸鱼？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有点？ …… 半个小时后，二人已经步行来到了邓大勇口中的修表店门口。 “张凡，这都快十一点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赵凯提议道。 “吃啥啊，赌徒从不吃饭。”张凡微微一笑，说完便走进了修表店。 赵凯愣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店铺里，有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在刷着手机，抬头看了二人一眼，不耐烦道：“修表？” “龙哥介绍来的。”张凡小声道。 “奥，龙哥介绍来的啊，这边请这边请！” 一听龙哥二字，胡茬男顿时就机灵了起来，连忙给张凡二人带路。 三人来到一个楼梯口，胡茬男介绍道：“两位，这里进去就是了。” “多谢。”张凡点了点头，拉着赵凯就走了进去。 “张凡，这龙哥？你是算出来的？”赵凯疑惑道。 “算什么算，干这行的，龙哥不知道有几个呢。”张凡笑道。 “啊？”赵凯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二人便进入了牌场内部。 牌场内并没有兑换筹码的地方，因为这牌场并不大，玩五块十块的大有人在。 很快，张凡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张猜大小的牌桌，拉着赵凯快步走了过去。 第32章 又是仨六，有脏东西，玩不了！ “还有没有下注的，没有可就封盘了！” “等一下，我压豹子！” 正当庄家准备封盘之时，张凡拿出一张红票拍在了牌桌上。 顿时，整个牌桌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张凡。 好家伙，你拿一百块，来这玩？ 旁边的散桌看不到吗？ 迟疑了片刻，庄家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一百块钱，门槛不够。” “怎么？龙哥介绍来的，不能玩？”张凡反问道。 “龙哥？” 庄家顿时愣在了原地，脑海中快速思索了一番，点头道：“行吧，既然是龙哥介绍的，大家都给个面子。封了！” 见状，赌徒们也没多说什么，开始期待筛子的结果。 只有赵凯一人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好家伙。龙哥什么体量，名字这么好使？ “哗啦啦~” 随着庄家开始摇筛子，众人嘴里不停的念喊起来。 “大！大！大！” “小！小！小！” 很快，筛盅扣下，庄家缓缓抬起筛盅，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皱眉道：“三个六，豹子独中！” 说完，他将钱收回一起，递给张凡一叠：“小兄弟，这是你的，运气不错。” 张凡接过钞票掂量了一番，估摸着有个两三千，不过具体规则他也不懂，压就完事了。 这么多牌友看着，这庄家也不敢明着耍赖。 “老弟，运气不错啊，你要是押个一千，岂不是赚翻了？”旁边一男子自来熟的拍了拍张凡的肩膀。 其他人也只是羡慕张凡的运气，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以小博大呗。”张凡微微一笑，抽出一张装回兜里，而后将所有的钱都拍在桌上：“还压豹子！” 见状，周围的牌友纷纷有些鄙夷。 哪有这么多豹子，这小子是个新手吧？ 第一次让你蒙对了，还敢怎么玩？ 马上就让你血本无归！ 心里这样想，但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毕竟在牌桌上，谁不乐意多一个送钱的呢？ 然而，庄家打开筛盅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就连赵凯都感到有些诧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张凡看去。 又是豹子！ 而且又是三个六！ 这小子运气有这么好吗？ 不会是耍鬼了吧？ 也没见这小子动弹一下啊……运气真就这么逆天？ 特么的，有本事你再梭哈个豹子让我们看看！ 然而下一刻，张凡的举动却是让众人再次让众人惊讶。 “嘿嘿，这次底够了吧？全是我的喽！” 只见张凡微微一笑，把所有钱都扒拉到自己身前，道：“继续，全押豹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愣在原地不敢下注。 还敢往这压？ 就这么自信？ 这小子这么面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特么的，我就不信了，你是有多好的运气！老子压大！” 最终，还是一糙汉打破了僵局，下注后便快速靠到了张凡身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此情形，众人也是稍稍放松了警惕，按照自己的想法下注了。 要是按照原来的情况，肯定会有人押豹子，但这次却是没人敢压了。 都连续两把了，哪还有第三把？ 况且这小子压这么多，中了也分不到钱。 然而，当第三次的结果公布时，所有人看向张凡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怒意！ 又是豹子！ 又是三个六！ 绝对有鬼！ 你好歹弄个别的数吧？ 这特么也太明显了吧？ “庄家？你告诉我这怎么玩？” “这人是你找来的托吧？什么龙哥介绍的，南城有龙哥吗？” “就是，我特么也好奇呢，哪来的龙哥！” 牌友们纷纷吐出不满声，庄家也是有些下不来台。 今天这几把太邪门了！ 有脏东西！ 不能玩了！ 自己的设备压根就没启动过，这为什么一直出豹子？！ 除了自己本人，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操控自己的设备！ 也就是说，这小子是真运气好，和其他的没关系！ 沉默了片刻，庄家不知道撇给谁一个眼神，随后笑道： “各位！相信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来本牌场，我们的人品有目共睹，今天纯粹就是这小兄弟运气好！” “如果大家今天不想玩了，就请回吧，我们随时欢迎！” 话语刚落，牌友们就嚷嚷了起来。 “玩啊，谁说我们不玩了！” “就是，谁差这仨瓜俩枣的！” “运气好是吧，有本事你把把压豹子！” 然而，叫嚣声不断，却是无一人敢率先下注。 现在这情况，贸然下注和送钱没什么区别。 他们都在等，等张凡的选择。 这一桌子钱，小二十个，都是你的，就看你往哪下了！ 张凡佯装诧异的看了看众人，笑道：“怎么？没人压？那我在来把豹子呗？” 此话一出，再场所有人皆是一脸无语。 没完了是吧？ 又压豹子？ 你是有超能力让他把把出炸弹还是怎么得？ “我不玩了，谁爱玩谁玩！” “就是，特么把把压豹子，谁特么跟你玩啊！” 不少牌友纷纷抱起来，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连输三把，自认倒霉，但是再玩下去，除非自己是傻子！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花臂男挤到了牌桌前，一摞钞票直接丢上牌桌，看向张凡道：“我押大，兄弟，这把你要是输了，可就倒欠我一百个了！” 说完，花臂男与庄家悄悄对视了一眼。 今天你小子不倾家荡产，我们这牌场就白开这么多年了！ “没问题，反正也没人下注了，开呗？”张凡淡淡道。 “别着急，这就开！”庄家眯了眯眼，而后甩起筛盅。 “哗啦啦！” “啪！” 筛盅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他们没有参注，但是这种巨额赌注，在北街半年都难遇一次。 “兄弟，要开了！”花臂男看向张凡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然而，当筛盅打开的那一刻，不少人瞬间就爆起了粗口。 “去你妈的，又是三个六！” “有鬼有鬼，玩不了，退钱！” “你小子一定耍鬼了，特么的别跑，今天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怒气冲冲的盯着张凡。 花臂男和庄家悄悄对视了一眼，心中十分骇然。 他们可以百分百确定，装置启动后，筛子是可以随便操控的！ 而且就在筛盅打开的前一刻，他们还通过设备确定了点数，是大！ 但是打开之后，却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豹子！ 这里面有问题！ 问题太大了！ 如果说这小子靠近过筛盅，或是身上哪个部位动过，还有迹可循。 可现在，二人却是一点问题都没发现，包括和他同行的男人。 而张凡身边，赵凯现在还是脑瓜子嗡嗡的。 好家伙，这才进来十分钟不到，你一百块直接干到四十个了！ 这特么直接能去买房了！ 你有这本事，还天天把妹妹学费挂在嘴边？ 你好意思吗你？ 这时，张凡不慌不忙的看向庄家，笑道：“庄家，你看到我出千了？” “这特么还用看？还用想，你特么别装了！” “狗东西，最烦你这种人了！” 张凡话音刚落，瞬间便迎来了一阵谩骂。 然而，花臂男却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挤出一个笑容，大喊道： “各位，我愿赌服输，今天中午这小兄弟运气的确是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注视下，这种情况他怎么动手脚？难道他还有仙术不成？” 花臂男这番话说完，众人纷纷沉默了下去。 人家输了二十个都没说话，自己输个几百几千，怎么好意思叫？ “天哥。” 就在这时，庄家身后走出一个带着金项链的大胖子。 胖子外号天哥，正是这家牌室的负责人，他一脸温和的走到张凡身前，笑道： “小兄弟，今天没少赢啊，有没有兴趣，跟哥进去玩点别的？” 第33章 清场！玩点刺激的！ “天哥……” 张凡眉头微皱，缓缓看向这大胖子，开始从他面相上，占卜三天前晚上与胡千有关的事情。 很快，张凡便掌握到了一些信息。 三天前，胡千来牌场玩牌，中了他们的圈套，输的血本无归，最后被这个天哥派人毒打了一顿，而后绑起来连夜运输到了一处路口。 目前张凡能占卜到的，就只有这些了，不过基本可以确定，胡千的失踪另有隐情，并不是单纯因为欠下赌资…… 而这个天哥，虽然是牌场的负责人，但却并不是什么大角色，他背后有一个叫刘老板的人。 见张凡迟迟没有回应，天哥继续问道：“怎么样？小兄弟，玩会儿？” “天哥！别和这小子玩，邪门的很！” “是啊天哥，这里面有问题，他连出豹子！” 还不等张凡回应，周围的牌友便开始出口劝阻。 “各位，我们牌场，不可能有鬼！如果他当真运气好，我天强也不在乎这点钱，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天哥不屑一笑，心想这小子赢走这么多钱，我能让他带出去才是有鬼了！ 张凡也是面带笑意，淡淡道：“既然天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陪您玩一会儿，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好！小兄弟够爽快！六子，把钱给这位兄弟包起来，带他来里面玩！” 天哥吩咐了一声，而后便走进了牌桌后的小门。 那个被称为六子的庄家，连忙抽出一个纸包，帮张凡把钱包了起来。 张凡接过纸包，和赵凯二人一同进入了小屋。 小屋内只有一张牌桌，天哥坐在二人的对面，身后还站着七八个花臂男。 这阵仗，看的赵凯内心忍不住发憷，但一想到张凡的战绩，安全感又瞬间提了起来。 二人坐好之后，天哥面露和蔼，问道：“小兄弟，玩会儿金花？” “随便，我都行。” 张凡点了点头，要说这玩法的规矩，他也只是懂个大概，但牌大牌小还是分得清的，给自己弄三条A就完事了。 “爽快，老四，发牌！” 天哥点了点头，招呼着身后一男子上前发牌。 就在男子发牌时，天哥旁敲侧击的问道：“小兄弟，这马上到饭点了？不打算回去吃饭？不过今天赢了这么多，估计要下馆子了吧？” “害！天哥有所不知，我们俩都是外地人，家人不在这边。”张凡摇头道。 “哦？听你口音不像外地人啊？”天哥继续问道。 “来时间长了，家人都好久没联系了。”张凡佯装无奈道。 “原来是这样，下注吧，我帮你掂个底。” 天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朝桌上扔出一摞钞票。 既然你家人不在这边，那就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 “谢天哥，那我就不看牌了，来，先焖它五个。” 张凡从纸袋中抓了一摞，丢在了牌桌之上。 “嚯，小兄弟玩的够勇啊。” 天哥感慨了一声，余光与老四对视了一眼，确定自己牌大之后，笑道：“来，跟你！” “跟我？” 张凡挑了挑眉，直接将纸袋丢到了桌上。 “天哥，我梭哈了，你也拿这么多直接开吧！反正我也没钱了。” “梭哈了？” 天哥愣了愣，这小子牌都不看就敢怎么玩？ 这牌他可是动都没动过一下。 这是跟我玩心理战？ 还是说打算把钱一次输光全身而退？ 不过看他这表情，还是想捞钱啊…… 我这么大一个牌场，怕跟你玩暗的？ 再说了，我可是有必胜的把握！ 就算没把握，我天强也不是吓大的！ 想了想，天强面带笑意，道：“够爽快，那我就陪你玩一把！来，开牌！” 天强摆上钞票，而后缓缓抓起扑克，佯装紧张了片刻，笑道：“不好意思，小兄弟，三个老K，你还有钱吗？” “我去！这么好的运气？”张凡面露惊讶，而后快速掀开扑克。 在看到张凡的牌面后，天强等人皆是一脸震惊。 “天哥，不好意思，三条A，这钱？” “拿走拿走，小兄弟运气不错。” 天强挤出一个笑脸，将钱一把推了出去。 正当张凡收钱之时，天强神色怨毒的瞅了老四一眼。 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的我必赢吗？ 你特么的能不能行了？ 这小子连牌都没动过，你故意给他发大牌压我也不早说！ 老四也是十分苦闷，自己这么多年苦练的手艺，不可能出问题啊！ “来，小兄弟，继续，哥有的是钱！” 上来就输了一把，天哥也不着急，毕竟想要让人中套，多少也得给点甜头不是？ 然而，接下来牌局，却是让天强等人始料不及，就连赵凯都是有些蒙圈。 …… “不好意思，三条A!” …… “哎呀，天哥，我又是三条A!” …… “啧啧啧，又是三条A，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 又是连续三把A炸，老四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反常，连忙给天强发出一个235。 然而。 “嗯？天哥你是235啊，我这把运气不好，就是个单9。” 当张凡翻开牌面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你牌都不看一下，把把三条A! 人家出个235，你反手就是单9！ 你要说你没出千，这特么谁信？ 天强只感觉浑身都有东西在爬，愤怒的瞅了老四一眼。 牌是你发的，人家动都没动牌一下，谁的问题？ 你把把给他发个比我大的牌是什么意思？ 我看起来比他小吗？ 今天不把你打一顿，老子吃不下饭！ 老四一脸苦闷，连忙摇了摇头。 他敢肯定，他给张凡发的牌，绝对比天哥小！ 可就是每把都压不过，很明显这里面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到任何破绽！ 有脏东西！有脏东西！ 另一边，赵凯手里端着一大盒金条，看着眼前这城墙似的钞票，脑瓜子嗡嗡的。 掌控牌局，一百块赢走整个牌场，这句话真不是吹的！ 可关键问题是，你这方式也有点太狠了吧？ 我知道你能控牌，你不能换换花样吗？ 除了炸弹就是炸弹，这人家能不记恨你才怪呢！ 不过这也正是此行的目的，看来今天想走，是得动弹动弹了。 这时，张凡笑道：“天哥，还有钱吗？没钱我可走了？” 天强干搓了一把脸，脸色阴沉道：“钱我不缺，但是玩钱没意思，咱们玩点刺激的！” “清场！把外面的人都给我撵出去！” 第34章 论伤害，还得是冒蓝火的 不等张凡同意，天强就下令让手下的人出去清场。 看样子，是不打算给张凡商量的余地。 “天哥，你说的刺激，到底是玩什么？”张凡疑惑道。 “玩命！”天强两眼一瞪，沉声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玩命？果然够刺激！”张凡微微一笑。 “哼！”天强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天强手底下的人回到房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天哥，外面没人了。” 天强点了点头，而后从桌底下摸索了一阵。 下一刻。 ‘啪！’ 一把黑色的左轮被他狠狠拍在桌上。 见状，赵凯顿时眉头紧蹙。 这天强居然敢私藏枪械！ 见张凡二人面露紧张，天强反而更加嚣张起来，笑道： “哈哈，别害怕，不过是个小玩具而已，兄弟，玩过这个吗？” 张凡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玩是没玩过，但是我听说过，你说吧，怎么玩？” 天强竖起一根手指，眯眼道：“很简单，一颗子弹，如果你能连续三次放空，我就让你拿着这些钱离开。” “就我一个人玩？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钱本来就是我赢的！”张凡面露紧张，摇头道：“我不玩，万一玩死我怎么办？” “呵。”天强冷笑了一声，威胁道：“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话语刚落，天强身后的几个小伙齐齐刷刷来到了张凡身后，每个人手中还都持有器械。 这一次，天强可谓有恃无恐。 我玩牌玩不过你，我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 给你把左轮又如何，你敢朝我举枪，分分钟按到你！ 见此情形，赵凯心中也有些慌张。 这些铁棍砍刀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这子弹，张凡咋可能扛得住？ 就算是仿真枪，这距离也足以射穿脑壳！ 然而，张凡却是微微一笑，淡淡道：“天哥，一颗子弹太少，不够刺激。” “哦？这还不刺激。”天强挑了挑眉，戏谑道：“要不给你来五颗，就赌这一枪放空？” “五颗也不够刺激，我要六颗！”张凡摇头道。 “六颗？哈哈哈！怎么？你要赌这一枪卡壳？” “电影看多了吧你？” 闻言，天强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凡身后的几个小伙也是面露嘲讽，哄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一枪也不够刺激，我要赌六枪，赌它枪枪卡壳。”张凡笑道。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陷入了安静。 枪枪卡壳？ 这枪就是再破，六枪也能打出一枪吧？ 赵凯十分紧张的瞟了张凡一眼。 你疯了吧？ 六枪！不得把你脑袋打成筛子？ 沉默了片刻后，天强开口道：“你在和我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张凡挑眉道：“你这破枪，充其量也就打个鸡，真想打死人，还得是冒蓝火的加特林。” “我去你马的加特林！” 天强顿时勃然大怒，吼道：“赌六发是吧，行，老子亲自帮你打，省的你小子耍鬼！” 说完，天强便一把抓起桌上的左轮，一脚踩在桌子上，漆黑的洞口对准了张凡的脑袋。 看到这一幕，赵凯的神经瞬间紧绷，准备趁现在动手制服天强。 就算是案子查不下去，也不能让张凡把命给丢了！ 如果枪在张凡手里，他还有操作的机会，可天强根本不给机会啊！ 俗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况且这还是子弹，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扛不住啊！ 然而，张凡却是拍了拍赵凯的肩膀，淡淡道：“放心，他这个破枪不好使。” “这……”赵凯很是诧异，他想相信张凡，但却不敢相信。 犹豫了片刻，赵凯最终选择了沉默。 反正人家手里有枪，如果张凡扛不住，两个人也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见状，天强顿时眉头紧蹙，心中疑惑不已。 这小子特么哪来的勇气啊？ 我这枪就算真打不响，你特么还能看出来？ 左轮可是不卡壳的！ 你凭什么这么镇定啊？ 玩具枪顶在头上也会害怕吧？ 不管了，反正老子身上又不止一条人命！ 想了想，天强缓缓扣下了扳机。 “咔嚓。” 我擦？真卡壳了？ 去你妈的，老子不信你的邪！ 天强愣了一下，而后再一次扣动扳机。 “咔嚓。” ？？？ “咔嚓。” ？？？ “咔嚓，咔嚓，咔嚓。” ？？？？？ 连续五发下来，除了张凡之外，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这什么情况？ 五发全空？ 你特么天命之子？ “糙！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天强大喊了一声，再一次扣下扳机。 “啪！” “啊~！” 然而这一次，老天似乎没有再眷恋张凡。 枪响了。 只不过，子弹并没有打在张凡身上，而是炸膛了。 天强的手瞬间被炸的稀巴烂，血流不止，不停的惨叫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这特么也行？这样子玩？ 五发全空，最后一枪你把人家手玩炸了？ “快快快！给天哥包扎一下！” 愣了片刻，张凡身后的花臂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前去给天强包扎伤口。 看到这一幕，赵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同时，他也是明白了张凡那句摸鱼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特么根本就不算是摸鱼！ 这是炸鱼来了！ 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掌后，天强早已是脸色煞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老四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实情：“天哥，真有脏东西！刚才我给你发的牌都是大牌！” “滚一边去。”天强瞅了他一眼，满脸阴沉的看向张凡。 玩阴的是吧？ 老子玩不过你，不跟你玩了！ “把这俩人都给我绑了，送到刘老板那里！” “好的天哥！” 花臂们纷纷应声点头，找来绳子迅速靠近张凡二人。 张凡与赵凯对视了一眼，没有丝毫反抗。 很快，二人便被五花大绑起来，但这正是他们要的结果。 胡千的失踪，一定也与这刘老板有关。 五分钟后，二人被丢进一辆面包车，接着汽车便颠簸了起来。 刘老板是什么人，王强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刘老板是牌场的老大，只要送人过去，他就有钱拿。 几经波折后，张凡二人被丢进了一间小黑屋。 “先饿他们三天！看看谁敢不干活！” “就是！走！” 第35章 奇怪，怎么全着火了？ 只听两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接着小黑屋的门便被关上了。 “张凡，我怀疑咱们可能遇到黑工厂了。”赵凯分析道。 说完他便掏出备用手机，操作了一番后，皱眉道：“没信号！估计有大范围屏蔽器。” 而后，赵凯打开手电筒功能，环顾起四周。 屋子简陋的很，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你们也是被天强丢来的吗？” 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发颤的声音，张凡二人寻身望去。 只见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蜷缩在角落里，满脸都是黑水。 “没错。”张凡点了点头，迟疑道：“你是……胡千？”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男子顿时眼前一亮。 赵凯迅速靠到胡千身前，小声道：“我们是御安。” “御安！救救我！呜~” “嘘！别喊！” 胡千顿时激动无比，赵凯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这里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从被抓进来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胡千满脸委屈的摇了摇头。 “那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赵凯继续问道。 “别问了。”张凡打断赵凯，上前一把抹掉了胡千脸上的黑水，而后抬手掐算了起来。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皱眉道：“黑心服装厂，员工没有一分钱工资，不光吃不饱还要经常挨打，而且全都被囚禁在这里，无法与外界有联系。在这个服装厂里，经理最大。” “糙，宁愿养打手都不愿意支付工资！张凡，要不你出去把他们全撂倒抓回去？”赵凯有些愤怒道。 “先不急，除了要揪出整条利益链之外，还有一件跟重要的事。”张凡摇头道，“先想办法，混进流水线，顺便看一下这些工人的状态。” 说完，张凡看向胡千道：“喊，就说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啊？”胡千愣了愣，明显是被打的不敢乱喊了。 “听我的，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喊！”张凡劝道。 “这……” 犹豫了片刻后，胡千咬了咬牙，大喊道： “救命！我要吃东西！饿死了！” “嚷嚷什么！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话语刚落，门口便响起了一道由远到近的声音。 ‘嘎吱！’ 铁门打开，一手持木棍的男子走进黑屋，指着胡千骂道：“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不是不是！”胡千连忙摇了摇头，道：“大哥，只要你给我口东西吃，让我干嘛都行！” “很好！”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面包丢给了胡千。 “只要愿意干活，以后就少不了你吃的，如果不想干的话，就等着饿死吧！” 他这句话，既是在警告胡千，也是在震慑张凡二人。 张凡佯装羡慕的看了看胡千，而后转头看向男子问道“大哥，能不能给我们也拿点吃的，我们也快饿死了！” “哼！想得美，吃饱了让你们有力气逃跑吗？牌场送过来的人，可没一个善茬！等着吧，有空再过来揍你！” 男子冷哼了一声，说着便要关门走人。 见状，张凡连忙上前拉住了他，惶恐道：“大哥，我知道你们这里是黑工厂，这里面的规矩我都懂，我们在天哥那里已经被打怕了，您就给口吃的，让我去干活吧！” “嗯……”闻言，男子陷入了沉思。 虐待人并不是他们的目的，让人干活才是他们的目的。 这小子既然懂黑工厂的规矩，就省的这么麻烦了。 服装厂这么多看守，这小子是不可能跑掉的，而且让一个活蹦乱跳的去踩机器，总归是要比一个半残废强的。 想了想，男子沉声道：“让你们去也行，但是现在没饭，表现好的话，晚上给你弄点吃的。” “行行行！谢谢大哥！” 张凡连忙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和他讨要食物。 还晚上给我弄吃的，晚上你就可以进去吃牢饭了！ “老实点，跟我走，别自找苦吃！”呵斥了一声，男子便转身走出了小黑屋。 …… 十分钟后，三人被带进了一间厂房外。 “郭组长，给你三个新人！” 男子交代了一句后，便将张凡等人交到了一个胖子手上。 这胖子名叫郭华，是车间的组长，油光满面的，看起来并不是受害者。 “走吧。”郭华招呼了一声，领着三人走进了厂房。 刚一进门，一股恶臭味便扑面而来。 整个车间几乎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脏！乱！差！ 总共四五十个工位，几乎全是男性，这估计和黑工厂绑人的手段有关。 地上到处都是快速食品的包装袋，卫生纸等细小的垃圾。 很明显，这些工人吃的很差，但工作时间怕是早就超过十五个小时了！ 他们用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这电动缝纫机了。 三人一路跟在郭华身后，两侧的员工却像是压根没看到一样，似乎是早就习惯了。 他们有人神情暗淡，有人满脸麻木，还有的满脸愤怒但却带着脚链。 仅是十几秒钟的时间，赵凯已经红了眼。 在南城，居然有如此丧尽天良的黑工厂！ 身为一名御安，此时的他内疚到了极点。 “你们三个，到那边去，我一会派人来教你们，听点话，我并不想动手打人！” 听到胖子粗鲁凶狠的声音，赵凯连忙搓了把脸，跟着张凡一起去了胖子指定的工位。 …… 五分钟后，郭华领着一个员工回来。 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满脸诧异。 只见张凡坐在工位上，缝纫机已经踩到冒烟了。 “你小子干过？”郭华疑惑道。 “那当然，我三岁缝衣服，六岁踩机器，干了十几年，经我手的衣服，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张凡笑道。 “融入的不错，好好干，晚上奖励你……什么味道？” 郭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话刚说到一半，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定睛一看！好家伙，张凡脚下的踏板已经踩着火了！ 他连忙跑去拿来消防喷雾，扒开插销，对准火焰就是一顿猛喷。 然而，这火却是无论如何都灭不掉。 “糙！过期了吧，上一家工厂真扯淡！”郭华瞅了张凡一眼，怒骂道：“看你特么干的好事，接水去！” 可就在这时，整个车间忽然变得混乱起来。 “着火了！” “啊，踏板着火了！” 郭华扭头一看，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吓了一跳。 不光张凡这边，居然每个缝纫机的踏板都着火了！ “真特么邪门！” 郭华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服装厂经理的电话。 黑工厂着火，他们可不敢报消防。 但如果救火不及时，厂房里的成品就会被烧毁，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必须得把经理找来！ 第36章 火呢？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服装厂虽然有信号屏蔽器，但郭华的手机并不在屏蔽范围内。 很快，电话接通，被经理狗血喷头的骂了一顿之后，郭华装回手机，神情变得有些愤怒。 今天这事，太邪门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张凡踩的太快导致踏板着火，没想到一转眼就全都着了！ “组长，水！” 这时，张凡不知道从哪端了一盆水回来。 “给我干嘛！灭火啊！不是你个废物哪会着火！” 郭华瞅了张凡一眼，想把气撒在他身上。 然而，张凡却是直接将水盆放在地上，面露恐惧，道：“组长……我不敢，这火有问题！” “他再邪门能邪门到哪去！这么大个男人，连浇个火都不敢！” “废物！” 郭华大骂了一声，接着便弯腰端起水盆，一把朝踏板泼了上去。 只是，当水与火接触的那一刻。 ‘轰！’ 火势突然扩大了数倍，将整个缝纫机彻底包围！ 郭华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寥寥无几的头发已经被火焰扑的花白，整张脸也是瞬间变得有些漆黑，一时间有点缓不过神来。 这什么情况？ 这小子接的到底是水还是汽油？ “组长，我就说这火有问题吧。”张凡笑道。 郭华缓过神来，瞅了张凡一眼，斥声道：“有个屁问题，给老子接水去？” “还没问题？这缝纫机难道不是铁的吗？”张凡佯装诧异道。 “铁？” 郭华愣了一下，而后快速朝缝纫机看去，顿时眉头紧蹙。 没错啊，这缝纫机是铁的！ 刚才踏板着火可能是线路问题。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整个大铁块都被烧着了，可缝纫机上的布料为什么烧不着？ 这火果然有问题啊！ 想了想，他疑惑的扭头望去。 只见，所有的缝纫机都和这台一样，被大火彻底包围，但布料全都完好无损，员工们皆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道路两侧。 “还真是活久见了！” 嘟囔了一句，郭华大喊道：“所有人，到我这里集合！” 话音刚落，那些原本手足无措的员工，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一个个面带恐惧的冲了过来。 很显然，这些人不光是被囚禁虐待，都已经被黑工厂的人彻底把控了！ 很快，所有人整齐有序的集结在一块，他们耷拉着脑袋，甚至不敢正眼看郭华一眼。 “咳咳。” 郭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也都看到了，今天情况特殊，谁最后过来的，就不打你们了。” “今天的活是干不成了，不过你们放心，饭不会少你们的，劝你们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想法！” “火势不大，都在里面好好待着，等会儿会有人来灭火，谁要是敢走出车间一步，腿给你打折！” 威胁声作罢，员工们竟是无一人敢站出来反驳，默许了郭华的安排。 “很好。” 郭华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走到车间门口，找了个凳子坐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话，顶多十分钟，经理就会带着人过来灭火。 按照这火势只烧铁不烧布的邪性，十分钟还不足以吞噬整个车间。 而根据规定，上班期间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允许员工走出车间。 自己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经理，到时候就算真出现什么问题，哪怕是这些员工被烧伤了，自己也能摆脱责任。 要是能把经理干掉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往上爬爬！ 想到这里，郭华脸上竟是浮现出一丝喜色，将车间着火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 张凡与赵凯对视了一眼，神色皆是有些阴沉。 这黑心工厂，居然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在这里，他们是猪狗般的工作机器，但是在外面，他们又是谁失踪多年的家人？ 可周围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这些员工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他们仿佛……已经彻底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很难想象，这段黯淡无光的日子，他们究竟有多绝望！ 这些黑工厂的人，该千刀万剐！ 张凡微微眯起双眼，如果御安不能制裁这些人，那就让他们尝尝死三次是什么感觉！ 而赵凯在愤怒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他能猜到这些火焰又是张凡的手段。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火只烧铁，不烧布呢？ 明明能感受到温度，总不可能是障眼法吧？ …… “嘀！” 大约五分钟后，车间外响起了一道喇叭声，郭华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王经理您总算来了，这里面的火可邪门了，连水都浇不灭！” 郭华话语刚落，七八个小混子便扛着灭火器冲了进来。 只是，当这些人进入车间之后，瞬间愣在了原地。 火呢？ 哪里着火了？ 不是说缝纫机全都着火了吗？ 而在他们身后，郭华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的跟王经理解释着。 这经理名为王大海，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工裤，戴着一副银色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人畜无害。 “这里面的火他只烧铁，就是不烧布，咱们的产品……” 然而，当二人进入车间那一刻，郭华瞬间傻眼了。 火呢？ 刚刚不是还烧着呢吗？ 这特么什么情况？ 王大海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怒吼道：“死胖子！你特么耍老子呢？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这……王经理，您听我解释，刚才他真的着火了！” 郭华一脸苦闷，就在三十秒之前，这火还烧的旺着呢。 一转眼的时间，它咋就直接消失了？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这样，王经理，你问他们，他们都看到了！”郭华着急道。 “问他们，呵呵……” 王经理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当我傻吗？要是没串通好，你敢这样来骗我？” “我……经理，我真没骗你！这样吧，咱们过去看看，这些缝纫机上一定有被烧过的痕迹！”郭华肯定道。 说完他便快步朝最近的缝纫机跑了过去。 然而，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郭华整个人瞬间就懵逼了。 这缝纫机上……居然半点燃烧痕迹都没有！ 所有的线路都是好好的，摸起来也是一点都不烫手！ 这时，王大海也已经走到他身后，沉声道：“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就和他们一起去踩缝纫机吧！” 然而就在这时，张凡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淡淡道：“王大海，今天你就算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也得去组装打火机了！” 第37章 张凡：我要开始点名了！ 看到黑工厂经理本人，张凡决定不再隐藏下去，直接站了出来。 正在气头上的王大海诧异看了张凡一眼，皱眉道：“这谁啊？” 郭华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好自己下不来台，就冒出个傻鸟出来找死。 “显出你来了是吧？刚才要是不你，车间也不会着火！” 一边说着，郭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电棒，准备过去教训教训张凡。 王大海也没太把张凡当回事，打算等郭华完事后再和他算账。 然而，张凡却是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我俩是御安，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话语刚落，赵凯也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张凡身旁，警惕的盯着郭华。 “御安！” 王大海瞬间眉头紧蹙，快速的思索了起来。 如果御安已经发现了服装厂，不可能只派两个御安过来。 那就是说，他们可能只是顺利的潜伏了进来，服装厂的位置并没有被发现。 自己在进入工厂之前，也特地派人检查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两个人为什么敢跳出来叫嚣，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吗？ 难道……这俩人打算用御安的身份唬住自己？ “王经理，我就感觉这俩人不对劲，我怀疑刚才的邪火，就是这俩人用什么特殊材质搞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御安！” 郭华趁机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继续说道：“王经理，如果让这俩人跑出去的话，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完蛋。” “废话，老子知道！”王大海瞅了他一眼，问道：“这俩人是从哪里送过来的？” 郭华想了想说道：“北街牌场！” “牌场……” 王大海眯了眯眼，牌场送过来的人，处理的相对干净些，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既然这样的话……那两个御安就不足为惧了。 想了想，王大海开口道：“给我打！我看看你们俩人是怎么把我们这么多人包围的！” 闻言，小混子们纷纷扛起灭火器，缓缓靠近张凡。 他们知道，如果今天留活口出去，他们不光要丢掉这高薪工作，还得进去蹲大牢。 见此情形，张凡身后的那些员工竟是纷纷后退起来，并不想掺进这件事情。 张凡和赵凯察觉到了这一现象，露出无奈的苦笑。 明明是来拯救他们的人，却被他们无情抛弃，更讽刺的是，他们看向张凡二人的目光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同情。 在这种黑工厂里，应该没少发生反抗事件，但是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些人后果应该都挺惨的。 然而，张凡二人心理并没有怪罪他们，这些人被压迫久了，早就失去了正常人的人性。 张凡的目光跨过眼前这些小混子，直接与王大海对视在一起，淡淡道： “王大经理，如果我们只有两个人的话，我为什么要说包围呢？在人数上，我们可是有绝对优势！” 此话一出，包括赵凯在内，所有人皆是一愣。 绝对优势？ 什么意思，难道车间里，还藏有其他御安？ 小混子们纷纷停下脚步，警觉的观察起四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只是，他们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半个御安的影子。 现在整个车间里，能和张凡归为一类人的，也就只剩下后面那群员工了吧？ 赵凯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凡。 在他看来，以张凡的能力想要解决这些小混子，应该是分分钟的事吧？ 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故弄玄虚呢？ 难道这就是张凡刚才在黑屋里说的……重要的事？ 确定车间里没有其他人潜伏之后，王大海看向张凡不屑道：“御长大人，你说的人数碾压，不会把这群废物也带上了吧？” “要不然呢？”张凡微微一笑，而后转身大喊道： “各位，被欺负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想反抗吗？现在合法伤人的机会来了，把他们干倒，你们不光可以回去找家人团聚，他们的赃款，也会分给你们一部分！” 此话一出，王大海瞬间紧张了起来。 有御安撑腰，这些人说不定真的会反抗。 而自己这边本来人数就不占优势，光脚的就不怕穿鞋的，这些人被囚禁了这么久，真打起来可是不要命的！ 而这些小混子们在听到张凡这句话后，也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他们虽然工资高，但还没高到值得给服装厂拼命的程度。 见此情形，王大海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这些员工的反应，却是让他再次自信起来。 员工们非但没有被张凡鼓舞，反而是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小混子把他们和张凡归为一队。 看到这一幕，王大海也是不再犹豫，开口道：“给我打！这些软骨头是不会还手的！” “是！” 小混子们应声点头，扛起灭火器就冲了上去。 见状，赵凯皱眉道：“张凡，动手吧，能把人救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想指望他们帮忙？” 张凡没有说话，缓缓摇了摇头，压根没把背后那群混子放在眼里。 如果只是解决这些混子，救出被困的员工，那么自己早在小黑屋的时候就该动手了。 自己身为道家人，要救的不光是他们的肉体，还有他们的灵魂！ 如果就这样把他们放出去，怕是三五年内很难恢复正常人的心态，甚至有人出去就想不开，或者连家都不敢回去！ 他们必须义无反顾的拼一次，唤醒他们心中的热血，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 感觉到混子们已经逼近后背，张凡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现在要给他们上心理课，希望你们别找死。” “精神病吧你！” 一小混子大骂了一声，抡起灭火器来了个背后偷袭。 “哐当！” “哎呦！” 下一刻，这小混子直接原地飞出去十几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小混子们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们压根没看清张凡什么时候出的手，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式。 只是一个瞬间，他甚至连头都没回。 这下，他们再也不敢贸然动手了，毕竟谁也不想当下一个出头鸟。 张凡眯起双眼，扫视着眼前这些服装厂的工人，但这些工人，却是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 “如果你们还没人站出来的话，我可就要开始点名了！” 第38章 我举报！我都投降了！ “段东亮！你被弄进来的时候，你媳妇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吧？两年多了，孩子都会说话了，还没见过自己的爸爸！你打算等你老婆改嫁了再回江城吗？” “夏保平！牛浩！你俩父母都是高龄病人，你们打算让老人每天在医院思念儿子吗？” “朱鹏！下个月一号是你妈的生日，不打算回去看看老娘？” “……” 见众人迟迟没有反应，张凡直接挨个点起名来。 “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和家里人闹僵了，但是请记住，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某个地方思念你，寻找你！” 随着张凡的话语落罢，不少人已是双眼猩红，紧紧攥起了拳头。 张凡知道，现在就差最后一把火，继续喊道：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次重获自由的机会，同时，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们自己放弃自己，那我救出去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是男人就站出来！” 听完张凡这番话，段东亮咬了咬牙，直接冲到了张凡身后，怒吼道：“妈的！兄弟们，咱们怕他们干啥！” “就是！” 夏保平，牛浩，朱鹏等几个被张凡点过名的，也是纷纷加入张凡的队伍。 看到这一幕，那些还在犹豫中的工人开始有些动容，挣扎片刻后，陆陆续续的加入了张凡的队伍。 仅剩的不到十人，也是在众人的鼓舞下，全部加入了进来。 看着众人脸色愤怒决然的表情，张凡知道，就算自己不出手，这也是一场碾压性的战斗！ 可即便如此，张凡也不想看到他们有不必要的伤亡。 ‘刷刷刷！’ ‘叮叮当当！’ 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让原本就处于震撼中的小混子猝不及防。 “拼了！” 随着张凡一声怒吼，服装厂的工人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见此情形，王大海知道大事不妙，扭头就要往外跑。 然而，当他扭回头时才发现，车间的大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咬了咬牙，王大海转身直接就抱头蹲下，投降了。 “御长大人！我投降，我要戴罪立功！我知道服装厂老板的家在哪里！” 见王大海投降，小混子也是不在做无谓的挣扎，纷纷抱头蹲了下去。 可张凡却是冷笑了一声，沉声道：“用你告诉我？还投降，哪有这么美的事？给我打！” 说着，张凡一脚在了小混子屁股上。 赵凯面露迟疑，虽然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但心理越想越气。 犹豫片刻后，他也加入了进去。 “额啊啊~” “啊啊啊！” 单方面碾压开始，惨叫声不断响起。 而车间外，还有不少人在看守，但他们早就习惯了车间内的这种现象，并没有感到反常。 …… 大概过了十分钟，张凡和赵凯都已经打累了，可工人们却是丝毫不感到疲惫，反而是越打越有劲。 “大家停一停，再打就真出事了！” 张凡大喊了一声，叫停了众人。 听到张凡的声音，工人们也是纷纷停下手来，毕竟现在张凡是他们的主心骨。 看着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了的小混子和王大海等人，工人们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 张凡捡起王大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递给赵凯道：“凯哥，有刘所的电话吗？咱们现在处于北区红石镇红叶村，废弃的祥达机械公司。” “我有备注。” 赵凯结果手机，按照通讯录拨通了刘军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赵凯开门见山道：“刘御所，我和张凡发现了一家黑心工厂，就在原来的祥达精密，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 “什么？现在竟然还有黑心工厂存在！我亲自带一队人过去！” “滴滴滴……” 电话那头传出刘军的怒吼声，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张凡看向工人们笑道：“大家都坐下休息会儿，马上御安的大部队就要来了，到时候大家都能回家，该有的工资，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们的。” 听到张凡这句话，工人们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御长！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我以后再也不赌了，这些日子真是比坐牢还哭！” “……” 赵凯见尘埃已定，拨通王振刚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王振刚在得到消息后也是十分震怒，当即就带人敢去北街那个地下赌场。 张凡在安慰了工人们片刻后，来到半死不活的王大海身前，掐算了起来。 片刻后，张凡便掌握了整个服装厂的违法利益链。 服装厂的背后，是一个叫刘墨业的老板，但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大海一手操作。 让张凡感到意外的是，就这几个工人，单月居然能创造出十万块的纯利润。 抛去工人的廉价生活用品外，王大海每个月光服装厂就得分给刘墨业五万块。 剩下的钱，显然不足以支持他们聘用这么多人，他们还替王大海干着一些其他的坏事。 不过在车间里，张凡并没有算的那么深。 到了审讯室里，王大海可不会提刘墨业打掩护。 因为一旦调查起来，他的银行账户上漏洞百出，而所有的产业，最大的受益者都是这个刘老板。 …… 大概半个小时后，警笛声包围了整个服装厂。 一个又一个御安涌入车间，转眼间便将厂子里所有的制服在地。 刘军快步走进车间，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十分震惊。 张凡指了指地上的人，道：“刘所，正当防卫。” 刘军点了点头，正打算问一下具体细节，却是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环。 只见王大海憋着一口气站起身子，委屈道：“所长！我举报，我都投降了，他暴力……” 话还没说完，王大海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39章 他能从死人身上算到东西吗？ “张凡，这是？”刘军疑惑道。 “王大海，这个就是服装厂的经理，从他身上就能揪出整条利益链。这些混子全是他的手下。”张凡解释道。 刘军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打成这样了？”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正当防卫。”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您也看到了，这家伙都快断气了还要起来举报我，太顽强了。” 刘军缓缓点头，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张凡的杰作，但他并不想追究。 这种丧良心的东西，就算张凡不打，自己肯定忍不住要动手。 沉默了片刻，刘军开口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抬回去，张凡，你再跟我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个没问题。”张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刘所，我还是想先问一下这些工人的安置问题，还有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劳动费。” “这个你不用担心，工人都会好好安置的，所里会有人帮他们联系家人，工资方面，除了基本工资，加班费，补贴之外，还会有一笔精神损失费。”刘军想了想说道。 “但是这个钱……到底多久能发到他们手里呢？”张凡迟疑道。 听到张凡这句话，服装厂工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刘军身上。 刘军叹了口气，无奈道：“相关部门要走的流程是绝对不能少的，这个我也没办法……这样吧，我想办法给点压力，三天内把钱给大家发到手里。” 此话一出，工人们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好歹落下点东西。不过他们心里最感激的人还是张凡。 “行动吧，外面大巴车也快到了，大家出去稍等一下。” 刘军再次开口，车间内的御安当即有序的将王大海等人抬了出去，工厂的工人们也是被安排到厂外等候车辆。 这时，刘军才瞅了张凡一眼道：“你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军，赶紧把事情经过给我说一遍。” “我这不是为了给您提高效率么。”张凡微微一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今天上午您走之后，有人来处里寻求帮助……后来我和赵凯去了赌场……再后来……最后……” 听完张凡这番话，刘军顿时眉头紧蹙，沉声道： “这北街真是北区的一大祸害，居然还有人敢私藏枪械！你俩也确实有点太莽撞了，要是赌场的枪真响了，你们还能站到这里和我说话吗？” “下次行动也考虑考虑自己，不过这次能端掉黑工厂，你俩是最大的功臣，三等奖应该是没跑了。” “三等奖倒是无所谓，能给我发奖金就行。”张凡摆手道。 “又跟我装缺钱！要不你跟我回所里？”刘军瞪眼道。 “咳咳……饿了饿了，刘所，搭个车呗。”张凡笑道。 …… 一个小时后，张凡和赵凯搭车来到北街，重新开上赵凯的汽车回往青阳街御安处。 这一路上，赵凯可以说是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半天时间端掉一个黑工厂，说不定还能混个三等功，跟张凡出来摸这趟鱼，真是没白跑！ 所以刚走进御安处大院，赵凯就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赌神驾到！统统闪开！” 进门之后，赵凯更是不停吹嘘张凡在赌场内的神奇操作，听得众人一脸蒙圈。 “我跟你们说，什么千王赌圣到了张凡面前都得叫一声大哥！在你发牌那一刻，你就注定是张凡的手下败将！” “一百块钱，张凡这家伙真把赌场捞空了！” “别说赌钱，就是赌命张凡也不带虚的！” “……”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别吹了，我们早就知道了！” 王振刚一脸嫌弃的打断了他，撇嘴道：“你俩可真是摸鱼去了，这老四一审来就直喊有脏东西。” “嗯？他们竟然都交代了？”赵凯疑惑道。 “交代啥？”王振刚面露诧异，道：“张凡的手机就放在天强包里录着音，现在就等刘所那边审完给他们定罪了。” “啊~？！” 闻言，赵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什么时候干的？ 这件事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合着自己这一趟真就玩去了呗？ 连个行车记录仪都当不上了！ 这时，王振刚又掏出一个证件递给张凡，道：“中午你转正的文件就下来了，这是你的新证件。” 张凡接过证件翻看了一眼，而后装回兜里，笑道：“刚哥，我和凯哥出去吃点东西，案子后期就交给你们了。” “去吧，吃点好的。” 王振刚点了点头，这次能这么快端掉黑工厂，他也感到十分意外。 原本只是一个失踪案，没想到张凡直接找到五十多个失踪人口。 自从张凡来了之后，处里就不断破获大案，说不定这次还能评个先进工作单位。 当然，最让他震惊的，还是牌场里面的卡壳炸膛事件。 左轮手枪，优点就在于不会卡壳。 要不是因为录音的手机是张凡的，他甚至会以为这段录音是恶搞出来的！ …… 离开御安处后，张凡和赵凯随便找了一家面馆。 由于在车上已经把话都说完了，赵凯在饭桌上刷起了手机。 然而，热搜上的内容却是让他再次激动了起来。 “张凡，你上热搜了！” “嗯？”张凡凑过脑袋一看，热搜上竟然有一半都和自己有关。 《东西丢了别着急，带张脸去青阳街御安处！》 《某御安处大搞封建迷信，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人！》 《青阳街御安处，惊险道士御安！一秒破获盗窃案！》 “好家伙，速度够快啊，我没露脸吧？”张凡感慨道。 “没露脸，咱们的信息在网上都是保密的。”赵凯摇头道。 “那就行……明天让刚哥发个公告，只接受青阳街的重大丢失案，要不然我得累死。” 张凡点了点头，这件事倒是在意料之中，等器官倒卖案和黑工厂的案子曝光了，自己估计还会有不少麻烦事。 …… 晚上八点。 王振刚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手上的案子差不多已经搞完了，黑工厂的事也只能等刘军的指示。 趁着空闲，他又研究起了半个多月前的那起凶杀案。 这案子虽然是刑侦支队负责，但发生在青阳街地界，他也有权限调查。 嫌疑人目前几乎已经锁定，难就难在找不到任何线索。 不过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疑惑，那就是……张凡能不能从死人身上算到东西？ 第40章 王振刚：我做噩梦了！！！（求票） 另一边，张凡回家后和张敏闲聊了一会儿，顺便告诉了她自己转正的事情。 不到十点，二人便各自睡下了。 …… 深夜，张敏起夜路过客厅时，忽然发现张凡并没有躺在床上。 “哥？哥！又出去了……” 寻找无果，张敏犹豫了片刻后，选择把这件事给忽略掉。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发现哥哥半夜失踪了。 从两年前开始，哥哥就经常半夜三更出去，有时候天亮都未必能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出门时还会从储物间里带几样东西，而且每次回来都累得精疲力竭。 但渐渐的，他每次回来都是神清气爽，储物间里的奇怪道具似乎也被他给遗忘，现在都已经落上灰了。 自己也曾不止一次追问过，但哥他每次都说接私活去了，至于具体干什么，哥哥从来都不肯透露。 …… 与此同时，南城郊区的某个树林里。 狂风呼啸，乌云密布，树叶沙沙作响，天地间一片漆黑。 一男子双眼微闭，双手抱胸，随意的躺在一块巨石上。 白袍与黑发随风而动，看起来十分潇洒。 “南城冥司在此，小鬼，还不速速现行！” 随着男子的一声呵斥，狂风瞬间停止了呼啸，乌云也开始渐渐飘散。 “呼~” 紧接着，阴风缓缓刮过，一道黑色的女子身影缓缓靠近男子，原地跪了下去。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你既阳寿已尽，为何留恋人间？” 女子死了十几天，早就搞懂了阴阳两界的规矩，磕头道：“大人！我有冤要伸！” “有冤到下面伸去，本司不管伸冤，只管收魂！” 男子摇了摇头，沉声道：“你若执迷不悟，定叫你魂飞魄散！” “大人！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想让那恶人今生逍遥法外！”女子决然道。 “真麻烦。”男子皱了皱眉，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女子面露感激，连忙开口道：“大人，我叫邓涵，原本是一个超市的收银员，家里住的偏僻，有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被同事牛鹏给尾随了。 他侵犯我失败，竟直接一刀捅死了我，最后还伪装成我的自杀现场，连夜跑路了。 整个案发过程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现在御安找不到证据，这牛鹏马上就要无罪释放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这样吧，本司再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可以去搜集证据，然后托梦告诉负责给你查案的人。三天后，还是这里，接受轮回。” “大人，您就不能……帮我直接杀了他吗？”女子迟疑道。 “你懂不懂规矩啊，别得寸进尺，下面有下面的官，上面有上面的官，想伸冤你得找对人，给你三天时间就不错了。” 男子摇了摇头，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空中。 …… 一个小时后，青阳街的一家普通住房内。 “王处长，帮我申冤啊！牛鹏就是杀人凶手！” “王处长……王处长……” “额啊！” 王振刚猛地从床上坐起，头顶渗出一大片冷汗，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手上那件凶杀案的死者，居然站在自己身前，不停的催促自己帮他查案！ 而且，她还叫出了嫌疑人的名字！ 这梦……太邪门了！ 不会真像张凡说的那样，自己遇上脏东西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就是个梦而已……” 王振刚重新躺回去，不断安慰着自己。 只是，辗转反侧了半个多钟头，王振刚却是迟迟进入不了睡眠状态。 不断翻身的动静，吵醒了他睡在身旁的王夫人。 “老王，你干啥呢还不睡？”王夫人打开台灯，疑惑道。 “做噩梦了。”王振刚迟疑道。 “多大点事啊，你不是说处里新来了个道士吗？明天请他给你解解梦，快睡吧。” 王夫人安慰了一句，随后关掉台灯，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王振刚却是依旧难以入睡，他看着朦胧的夜色，自言自语道： “对！你说的对！这件案子，无论如何都得让张凡看看！” …… 清晨，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马上将要迎来倾盆大雨。 王振刚早早的来到御安处，在大厅门口不停的踱步，嘴里还不断打着哈气。 “刚哥！早上好！” “刚哥！昨晚没睡好吗？” “早早早，睡好了！” 御安们接二连三的进入大厅，和王振刚打着招呼。 等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是看到了张凡的身影，快步跑到张凡身前，着急道： “张凡！快，帮哥看个案子，有点邪门！” “邪门？你等等，我给你算……哎哎哎~” 张凡话说到一半，王振刚直接拉着他一路来到了办公室里。 “刚哥，啥事啊着急成这样？”张凡疑惑道。 “死人的命你能算吗？”王振刚迟疑道。 “死人？能啊，不过得看看尸体。” 张凡点了点头，给死人算命虽然会有阴性消磨自己的阳气，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就行！”王振刚松了一口气，递给张凡几张资料，“你先帮大概看一下，待会儿我带你去尸检处看邓涵的尸体。” “邓涵？”张凡愣了一下，问道：“她不是被牛鹏给捅死的吗？给她算命干嘛？” “这么快？你不是需要看尸体吗？” 王振刚面露惊讶，而后迟疑道：“我也怀疑牛鹏是凶手，你算出证据来了吗？” “什么证据？我没算啊，邓涵告诉我的。”张凡摇头道。 王振刚眯了眯眼，而后又猛地睁开：“我懂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等一下等一下，你让我捋捋。” 张凡摆了摆手，皱眉道：“你是邓涵死亡案的总负责人？昨天晚上她给你托梦了？” “没错！昨天晚上我梦到她了！”王振刚连连点头，想了想说道：“案件总负责人的话，应该是刘所，我只是第一手负责人。” “原来是这样啊。” 张凡搞清楚事情的原因后，笑道：“刚哥，你那不是噩梦，是邓涵找你去了，而且还是我让她找你去的，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牛鹏就是凶手。” “啥玩意？” 第41章 要什么证据？把死者拉来对峙！ 王振刚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诧异道：“你？让她？来找我？” “嗯，其实也不是让她找你，就是让她找负责查案的御安而已。” 张凡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昨晚在荒郊野岭碰到的亡魂，会是王振刚案子里的受害者。 “你什么时候让她来找我的？”王振刚疑惑道。 “昨天晚上啊。”张凡不假思索道。 “人都死了，你从哪告诉他？”王振刚追问道。 “我碰到她的亡魂了呀。”张凡淡淡道。 “亡魂？你等一下……” 王振刚脑子狠狠的懵了一下，仿佛自己还活在梦里。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打死都不相信有亡魂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话……张凡道士的身份已经被彻底肯定了。 而在道家的说法中，人死之后的确会变成鬼魂的状态。 所以现在张凡说他遇到了邓涵的亡魂，他还真不敢不信。 缓了缓，王振刚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能确定凶手是牛鹏，是因为邓涵亲口告诉过你？” “对！现在直接去抓凶手就行了。”张凡点头道。 “估计还不太行。”王振刚摇了摇头，皱眉道： “张凡，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法律不可能相信亡魂啊，咱们必须找到证据才行，我之前也怀疑牛鹏是凶手，但就是找不到证据！” “直接把邓涵拉过来作证呗，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张凡反问道。 “这个……恐怕不太科学啊，在法庭上可是要讲证据的，不过……”王振刚迟疑了片刻，道：“你真能把邓涵的魂给叫来？” “小意思，你要是感觉不太科学的话，我让邓涵过来和牛鹏对质，我就不信他一个大活人，看见鬼还能不说实话。”张凡笑道。 “对质……” 王振刚犹豫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行！我现在就和刑侦支队要人，咱来个当面对质！” 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是张凡的话，他信。 作出决定之后，王振刚当即就拨通了北区刑侦支队，队长李业辉的电话。 “嘟嘟……” 很快，电话接通。 王振刚开门见山道：“李队长，我想再审一下牛鹏，就是邓涵的那个同事。” “老王啊，人我已经放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案子也是刚结，这邓涵啊，就是自杀，不可能是他杀。”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一听说结案，王振刚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不不不！怎么可能结案呢，我刚找到一条新线索！” 李业辉疑惑道：“什么线索啊？连我们刑侦支队都没发现？” 王振刚直接把手机交给了张凡，鬼魂这种事，他一下子说不清楚。 张凡接过手机，道：“您好李队长，我是张凡，昨天晚上邓涵的亡魂亲口告诉我，凶手就是牛鹏，所以这案子还不能结。” “哈哈，张凡啊，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听过你，那几件案子破的漂亮，听说你一个人能打八个，改天咱俩练练。” 李业辉话中带着笑意，压根没把亡魂当回事，不过张凡现在是整个御安系统的红人，他也不敢得罪。 “李队长，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不想丢工作的话，我劝你最好尽快把人给我们送来。” 张凡的语气不太友好，因为在他看来，王振刚一个处长都能发现案子的反常，他作为刑侦支队的队长，居然能在案子没搞清楚之前就把案子给结了！ 在自己给出线索之后，他居然还能当成一个笑话，实在有点是目中无人！ 看来是大案破多了，小案都不怎么用心了！ 李业辉在听到张凡这句话之后，心情虽然有些不爽，但他也不敢翻脸，只是开玩笑的说道： “张道长，算命这块我服你，但是你说查案的话，我可能真的比你专业点，我还有其他案子要忙，先挂了。” “滴滴滴……” 电话挂断，张凡和王振刚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沉默了片刻后，王振刚开口道：“要不咱们擅自做主，把牛鹏再抓回来一次？” “那倒不用。” 张凡摇了摇头，他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调不到人，而是因为李业辉的态度问题。 “那你的办法是？” 王振刚并没有感到疑惑，因为每次张凡拒绝自己的时候，往往都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啥也不用干，等着就行了，这邓涵可不光是给你一个人托了梦，就让刘所，先替我教训教训这大队长。”张凡淡淡道。 “刘所……”王振刚猜到些什么，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 北区御安所，行政支队队长办公室。 李业辉刚挂完电话，抬头就看见刘军就推门而进，连忙开口道： “刘所您怎么来了，呼我一下我就过去了！” “别废话，跟我去审一趟牛鹏。” 刘军吩咐了一句，而后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做了一个和王振刚一模一样的噩梦。 而且他的梦，更加真实。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越来越相信这些玄幻的东西，所以对这个梦非常重视。 只是，他迟迟听不到李业辉的动静，扭回头疑惑道：“小李，墨迹啥呢？” “那个……刘所，案子我已经按自杀案结了，人也已经放走了……”李业辉迟疑道。 “什么？谁让你结案的！谁让你放人的！” 刘军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 “这邓涵根本就没有自杀倾向，怎么可能是自杀案！你这个刑侦队长是怎么办的案？！” “刘所……的确是找不到自杀外的线索啊。”李业辉低头道。 “没线索？没线索嫌疑人怎么确定到牛鹏身上的？就算牛鹏不是凶手，这也不可能是自杀。 三天之内案子找不出凶手，你这刑侦队长就别当了，换个有能力的来当！” 刘军撂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不能因为一个梦就肯定牛鹏是凶手，但这件案子他也亲眼看过的，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刘军走后，李少辉一下子就慌了神，没想到这件事还真能关乎到自己的工作上。 他一边安排手下去抓回牛鹏，一边着急的将电话回拨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李业辉着急道：“老王，我一个小时内就把牛鹏给你送过去，这案子还是得靠你和张凡破才行。” 然而电话那头回应的，却不是王振刚，而是张凡。 “李大队长，不好意思，我刚才开玩笑的。” 第42章 把他撤了，否则没得商量 李业辉愣了一下，迟疑道：“啊……张凡兄弟，你不是说昨天遇到邓涵的亡魂了吗？” “李队长，你别开玩笑了，哪有什么亡魂鬼魂，你要相信科学。” “滴滴滴……” 张凡不屑的回应了一声，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李少辉手机举在耳边，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邓涵这案子，他全程调查过不止三遍，一开始的确是将嫌疑人锁定在了牛鹏身上。 可这么长时间一点有力证据都没找到，而邓涵虽然没有自杀倾向，但从案发现场来看，这邓涵的确是自杀。 把牛鹏定为嫌疑人的原因，也只是从他们同事那里打听到牛鹏经常骚扰邓涵。 而邓涵住的地方附近监控并不完善，周鹏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刀具的购买途径查不到，指纹上也只有邓涵一个人的指纹。 所以自己才把邓涵的死定为了自杀案。 在这种完全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如果还想找出凶手，那就只能让邓涵自己站出来指认了。 可邓涵已经死了，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下张凡口中提到的亡魂了。 虽然自己也不相信这玩意，但是这件案子关乎到自己工作的得失。 在刘军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他一向是言出必行，刚才那番话肯定不是吓唬人的。 三天时间，通过调查取证这条路已经彻底没希望了，现在要想破案就只能靠张凡…… 但是张凡……好像被自己给得罪了…… 犹豫了片刻，李业辉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胆战心惊的前往了刘军的办公室。 现在能帮他从张凡那说上话的，也就只剩下刘军了。 …… “咚、咚、咚、” “所长……” “小李？有什么事进来说。” 刘军感觉刚才自己说话重了点，所以在看到李业辉敲门后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 “所长……邓涵那件案子，可能需要您帮个忙。”李业辉迟疑道。 “你说吧，只要是有利于破案的，我会尽可能满足。”刘军爽快答应道。 李业辉抿了抿嘴，而后小声道：“我想让您请张凡出手调查这件案子。” “请张凡？”刘军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张凡最多也只能算出凶手是谁，找不到证据你怎么给凶手定罪？” “张凡虽然破案很快，但人家每次都靠个人能力把证据找出来了，你们这些老油条，在查证方面还不如他吗？” “如果一个凶杀案都要张凡出手，咱这个刑侦支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业辉被刘军问的脸色一阵通红，委屈道： “所长，关键是这案子他真找不到证据，我之所以让您帮忙找张凡，是因为他刚才告诉我，他昨天晚上遇到了邓涵的亡魂，邓涵亲口说是牛鹏杀了她。” 李业辉这番话说的有些绕口，刘军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 邓涵告诉张凡是牛鹏杀了她，这和自己昨晚做的梦一模一样啊…… 看来亡魂这东西，还真有说法…… 想了想，刘军开口道：“张凡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让我把牛鹏送过去，他要审这件案子。” 说到这里，李业辉咬了咬牙，小声道：“我拒绝了，而且好像还把他惹了……” 闻言，刘军顿时勃然大怒，瞪眼道： “你拒绝了？！你疯了吧你？你知不知道这张凡我都不敢去惹！ 那几件案子报上去之后分局总局都在想方设法跟我要人，我废了多大劲才把他留下！ 你倒好！人家主动帮你你还拒绝！现在还跑来让我给你擦屁股！” 李业辉背手低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这样任由刘军责骂。 “*3%#￥@4……” 刘军在出了一通气之后，心情才缓缓平复下来。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案子终归还是要破的。 而经历过昨天晚上那场噩梦后，他对张凡口中的亡魂更是深信不疑。 就是不知道张凡……想通过什么办法来证明牛鹏的罪行。 沉默了片刻，刘军狠狠瞅了李业辉一眼，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凡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刘军开口道：“张凡啊，我听说你有意调查牛鹏这件案子？要不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行，不过我有个条件，李队长能力不行，把他撤了。”张凡语气强硬道。 “这……”刘军愣了一下，李业辉这次虽然有点莽撞，但好歹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大将，不可能说撤就撤啊…… “张凡，你看要不这样……” “不接受商量，撤不了以后就都别找我帮忙了。” “嘶……” 刘军刚打算开点其他条件，却是被张凡一口否决，这让他顿时十分困惑。 按照他对张凡的了解，这小子一直都是个随和，爱开玩笑的人。 世俗的东西仿佛压根吸引不到他，一切都随着心情来，走到哪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为什么这次……突然变得这么较真了？ 不过张凡虽然爱开玩笑，但他好像每句话都有理有据……难道李业辉，能力真出现问题了？ 讲道理，这件案子李业辉却是办的有点草率，给他长个记性也行，而且张凡都这样说了，走走过场吧…… 想了想，刘军开口道：“行，我现在就把他撤了。” 闻言，李业辉有些着急抬起头，道：“所长，我……” “少废话，他杀案都能判成自杀，我看最近确实不在状态！先回去当队员，队长由小张代理。” 刘军瞪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对着手机问道：“不过张凡，你打算用什么方法破这件案子？” “方法不难，你把人给我送过来就行了，我打算让邓涵的亡魂过来对和峙牛鹏对质，刘所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行！那你一定要等我到了再开始！” 刘军叮嘱了一句，而后便挂断了电话，期待的同时，也是被张凡这古怪的脾气给整懵了。 在听到李少辉被撤职后，他的语气一下子就恢复到了往常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可一旁的李业辉脸色就不太好了，早知道这张凡较起真来狠到连刘所的面子都不给，自己就不去抖那个机灵了。 现在好了，从队员干起，连组长都不是！要是平时刘军的处罚，那自己顶多也就是下去过渡几天。 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得不到张凡的认可，自己就得当一辈子队员了…… 第43章 张凡：画符念咒？那是道士干的事。 青阳街御安处。 王振刚也是被张凡刚才的行为震惊到了。 没想到他丝毫不给刘军面子，硬是要把这李业辉给撤下来。 看来这小道士……不好惹呀！ 还好自己认识张凡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能力，俩人也算是碰巧相识，多少带点友情在里面。 按照张凡这随缘和善的性子，对自己也该没那么苛刻。 不过这邓涵既然能给自己托梦，为什么不去给牛鹏托梦呢？ 别说托梦了，电影里那些厉鬼一个个凶残无比，报个仇还需要走这种途径？ 想了想，王振刚疑惑道：“张凡，这邓涵既然还在，他为什么不去找牛鹏去，找咱们干啥？还有，鬼魂报仇不都是直接索命吗？她怎么……” 张凡想了想说道： “邓涵应该找过牛鹏，而且不止一次，只能说这牛鹏心理素质够强，没有露出破绽。” “至于你说那个鬼魂索命的事，邓涵现在还没这个能力，虽然她死的时候带着怨气，但这怨气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凝聚，才能为她所用。” “如果这案子长时间破不掉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化身厉鬼，报仇索命，到那个时候，可能连你都要受到牵连。” “我都要受到牵连？”王振刚内心一怔，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紧张道： “张凡，你可别吓唬我！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我真挺怕的！ 冤有头！债有主！ 这案子早就不该我负责了我都帮她查这么长时间，她有什么理由牵连我啊？” “哈哈哈，逗你呢刚哥，跟你没关系，再说了，就算她来了不是还有我呢么？”张凡笑道。 “那万一你不在场呢？”王振刚一本正经道，昨晚那件事，是真给他整怕了。 “没有万一，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张凡摇头道：“别的地方可能有，但是南城，不可能有。” “行，不过你抽空得给我弄张辟邪符。”王振刚点头道。 …… 半个小时后，天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雨。 刘军带着两名御安，押着牛鹏来到了青阳街御安处。 审讯室。 张凡，刘军，王振刚三人并排坐在审讯桌上，在他们面前，坐着一个蓬头乱面的中年男人。 “牛鹏，你杀害邓涵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老实交代吧。”王振刚开口道。 “证据？两位领导，你们不会打算凭借张道长算得卦来给我定罪吧？”牛鹏强装正定道。 对于张凡的神算事迹，他这几天也是略有耳闻。 不过在他看来，自己的整个作案过程天衣无缝，就算张凡算出自己杀了邓涵，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到了法庭上卦象可不能当做证据。 “你想多了，本道士可懒得给你这张畜生算卦。” 张凡微微一笑，挑眉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几天在梦里有没有梦到过邓涵？他就没说要找你偿命吗？” 此话一出，牛鹏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这几天他不光天天梦到邓涵，而且还梦到了邓涵活吞自己的场景！ 但这也仅仅是个梦而已，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精神紧张导致的，这邓涵要是真能变成厉鬼，还能让自己活到现在？ 迟疑了片刻，牛鹏摇头道：“我这几天睡得都挺好的，再说了，我做什么梦你们也管吗？” “我才懒得管你呢，不过你要是还要嘴硬的话，我可就要采取非凡手段了，到时候把你吓成精神病可不好。”张凡淡淡道。 “呵，非凡手段？你们还敢严刑逼供不成？”牛鹏满脸不屑，似乎是吃准了他们没掌握证据。 “那倒不至于，我把邓涵叫过来和你对质一下就行了。” 张凡微微一笑，而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刘所，刚哥，走叫邓涵去。” “啪！” 张凡三人临走时，还顺手关掉了屋子里的灯光。 原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牛鹏一下子冒出一身冷汗。 但同时，他又有些疑惑。 这次的审讯是糊弄过去了，但是张凡说把邓涵叫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死了他叫谁去？叫魂？ 大白天的，他还能把鬼叫出来？ 管他呢，反正自己就是不松口，叫谁都不怂，拿证据说话！ …… 处长办公室，王振刚看向张凡道：“张凡，你不是要叫邓涵吗？啥时候行动。” “先不急，等个几分钟，让牛鹏在紧张环境下待一会儿，这家伙抗压能力太强，我就怕他连鬼都不怕。”张凡解释道。 “等几分钟也行。”王振刚点了点头，道：“不过你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啊，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们道士是咋招魂的。” “没错。”刘军也是跟着说道：“我这次来，除了破案之外，主要还是想见识见识你们招魂的手段，听说你们招魂都要画符念咒，然后还要叫死者名字等等好多步骤。” “画符念咒？不用那么麻烦，那是道士才要干的事。”张凡笑道。 身为南城阴阳使的冥司，只要是鬼见了自己都得躲着走。 在自己的地界想见某个小阿飘，那还不是随叫随到？ 可听到张凡这句话，王振刚和刘军一下子就愣住了。 什么叫道士才要干的事？ 你是谁？ 你天天本道士本道士挂在嘴边，你不就是道士吗？ 迟疑了片刻，王振刚开口道：“难道你这道士身份，只是个幌子？”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一般道士，我道法高深，不用画符念咒也能把她招来。” “这样啊……”王振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电影里那些门派掌门级别的道士招魂都要画符做法。 他张凡小小年纪，能比一派掌门还厉害？ 还是说……电影里拍的不太严谨？ 不管了，你能叫过来就行。 想了想，王振刚也没再多说什么。 …… 五分钟后。 “时间差不多了，邓涵就在附近，我这就把她叫来。” 张凡交代了一句，而后双眼紧闭，搜索起邓涵亡魂的位置。 片刻后，张凡心念一动，将自己的话传达了过去。 与此同时，御安处外的某个角落。 邓涵在接收到张凡的信息后，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急切的朝目的地飘了过去。 第44章 刺激不？还嘴硬不？ 御安大厅。 赵凯刚放下电话，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大厅门口，招呼道： “这位女士，冒这么大雨来，遇上什么事了？” “我找张大人……” 女子空洞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缓缓朝大厅内飘去。 “你你你！” 见状，赵凯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女人走路居然不用脚！ 她是飘过来的！ 而且他的身体，居然还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这大白天的，自己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内心猛的一怔，赵凯连忙大喊道：“张凡！张凡！张凡！有鬼啊！” 他的这一声惊呼，瞬间便引来了周围同事的注意，纷纷抬头望去。 在看到女人飘忽的身体后，愣了一下，而后瞬间紧张了起来。 当然，也有几个胆子大的瞪眼观察了起来，不过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身怀道术的张凡。 “我糙！真见鬼了，张凡，张道长快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南无阿弥陀佛，别沾我！” 听到动静，张凡三人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王振刚开口道：“一个亡魂而已，看把你们吓成啥样了，一点御安的样子都没有，给刘所看笑话。” 只是，当他亲眼看到邓涵时，内心还是忍不住发憷。 “刚哥，你没事吧！这是鬼啊！”赵凯面露诧异，而后看向张凡道：“张凡，快！收了她！” “别慌，这是我叫来破案的。”张凡笑道。 随着张凡的出现，御安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赵凯急眼道：“你闹呢？叫个鬼过来破案？” “真的，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邓涵？”张凡解释道。 闻言，心情平复下来的御安这才缓缓看向女子。 虽然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鬼，但总归还是听过的，再加上有张凡在这里坐镇，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刚才那么慌张。 认出女子就是邓涵后，众人忍不住吐槽起来。 “好家伙，还真是邓涵！你把人家魂都给叫来了？” “你这是破案吗？你这明明是叫来吓唬我们的！” “好歹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擦，居然真的有鬼这东西的存在！” 邓涵知道不能随意暴露张凡冥司的身份，于是看向张凡弯腰道：“道长，请您帮我洗刷冤屈！” “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凶手对质。” 张凡点了点头，而后快步朝审讯室走去，邓涵连忙跟在其身后。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御安皆是有些诧异。 还能这样查案？ 直接把死者的亡魂叫过来，和凶手当面对质？ 我们查了这么多年案，还没听说过这种诡异的方法呢！ 迟疑了片刻后，众人一窝蜂的朝审讯监控室跑去！ 他们想看看这凶手和死者亡魂对质，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 王振刚和刘军也是没了脾气，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个位置。 …… 审讯室。 牛鹏心里正在不断咒骂着张凡等人，虽然没有手铐，但他也不敢随意走动。 而张凡临走前的那句话，更是让他不断想起近几天做的噩梦。 这种昏暗的环境，让他精神逐渐变得紧绷。 “有人吗？有没有人！要审就审，把我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滋滋滋……” 牛鹏咆哮了一声，可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管就开始不断闪烁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内心狠狠怔了一下。 “别搞恶作剧！我牛鹏不是吓大的！” 牛鹏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使自己情绪镇定。 可就在这时，房屋里忽然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声响。 “牛鹏……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声音空洞，冰冷，幽怨……让牛鹏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紧接着，他脑海里不自觉呈现出那天晚上杀害邓涵的场景。 一遍，两遍，三遍……这场景异常真实，仿佛血液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牛鹏的面色逐渐变得狰狞。 而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似乎降低了不少，但尽管如此，衣服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杀人！偿命！” 这时，又一道凶狠暴戾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裂。 “啊！” 牛鹏只感觉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谁！谁在说话！” 他颤抖着声音，不停晃动脑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我……邓涵……被你杀死的邓涵！” 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牛鹏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猛地转头一看。 然而，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可牛鹏却是变得更加紧张，胆战心惊道：“邓涵……你的死跟我没关系，你找我干嘛……” “没关系吗？你好好看看，我这伤口还流着血呢。” 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这一次，牛鹏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在盯着自己，连忙闭上双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说什么也不敢回头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出现在了牛鹏的身前。 “看着我！” 一道怒吼声响起，牛鹏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一张苍白可怖的脸，狰狞瘆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捅死的邓涵！ “鬼啊！” ‘哐当！’ 牛鹏惨叫了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他不敢直视邓涵的亡魂。 但邓涵，却是在一步步朝他靠近。 “别……别过来！对不起，我不该杀害你！” “邓涵！念在咱们同事一场，饶……饶我一命！” “我错了！我错了！你你你……你别杀我！” 牛鹏混声发抖的喊叫着，他双眼紧闭，两只手不停的摆到，酸臭的尿液早已浸湿裤腿。 …… 不知过了多久，牛鹏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缓缓睁开双眼。 然而，此时房屋内的灯光已经点亮，邓涵的身影也是消失的无隐无踪。 迟疑了片刻，他迅速回头一看，只见张凡正端坐在审讯桌上，微微一笑，挑眉道：“刺激不？还要继续嘴硬下去吗？” 第45章 咋地？你要和阎王抢人？ 牛鹏愣了一下，而后大脑快速的思索了起来。 这张凡既然是个道士，那刚才会不会是他在装神弄鬼，吓唬自己说出实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中计了！ 只是，当他准备继续嘴硬时，张凡的右手边却是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邓涵死死的盯着他，瞬间将他的幻想全部打破，但同时，他又多了一个顾虑。 如果自己把罪名认下来，邓涵还是不放过自己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牛鹏咬牙道：“除非你把邓涵的亡魂收掉，否则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和我谈条件？”张凡微微一笑，挑眉道：“那你就让邓涵跟你一辈子吧。” 说完，张凡抬起屁股就朝门外走去，而邓涵的亡魂，也是在这一刻再次朝牛鹏飘去。 见状，牛鹏瞬间就不淡定了，连忙大喊道：“我说！我全交代，邓涵就是我杀的！” “快点，我时间很紧张的。”张凡淡淡道。 经过内心一番挣扎后，牛鹏缓缓开口道： “我和邓涵是一个班别的，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他，可惜他对我并没有好感，但还是礼貌的和我聊天……一次偶然……”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一路尾随他回家，只是想表达一下爱意，没想到她对我冷语相加，这彻底伤害到了我的自尊心！” “当时脑子有点发热，随便抄起她家的一样东西就捅了上去，后来我又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处理了一下现场，伪装成了一件自杀案。” “事后我非常后悔，但我家里还有父母要照顾，所以我不能去自首，我了解到那个地方是没有监控的，于是我连夜躲了起来，并且给邓涵发了几条约饭的信息来伪装自己。” “一开始我以为事情一定会暴露，但没想到，御安找不到证据，所以我就一直隐瞒了下来。” “你父母能摊上你这个逆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凡瞅了他一眼，而后便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都有监控，牛鹏刚才的招供已经变成证据，自己也没必要和他多说什么。 监控室。 御安们的三观再一次遭到张凡的刷新，脸上写满了震惊。 没有证据，直接把死者的亡魂拉过来对质。 行！ 但你这特么是对质吗？ 你说让死者指认凶手，指认了吗？ 全程嫌疑人和受害者有过对质过程吗？ 这分明就是一顿恐吓，吓得人家不打自招好不好？ “咳咳。” 刘军干咳了一声，开口道：“这件事在上班期间不要声张，私底下你们随便说，王振刚。” 王振刚：“在呢。” “这件案子就算在你们青阳街头上，写破案报告的时候如实去写，不过要把邓涵吓唬牛鹏的事情淡化，我还有事，先走了。” “行，您慢走。”王振刚点头道。 交代了一句后，刘军便快步走出了御安大厅。 今天这件事虽然邪乎，但毕竟亲眼所见，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同时，张凡的能力也是再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所以下一步，他打算先去医院查查胃。 而他之所以要让御安们在上班期间声张，也不是因为封建迷信的问题。 大白天见到鬼，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堵住他们的嘴。 这件事可以传出去，但是不能从御安的嘴里传出去，虽然御安系统内的人不会质疑，但社会上总有些苍蝇要无事生非。 本来张凡就不给自己面子，要是还让他在御安处干的不爽了，那可真是说走就走了。 刘军走后，御安重新回到自己工位。 今天没什么案子，大家的心思全都没放在工作上，隔着窗户不断的议论起来。 “今天可真是开眼了啊，魂都给叫来了。” “干了快十年御安，我第一次听说这么离谱的事，关键还特么亲眼所见。” “以后谁再说死无对证，我第一个反驳！” “哎？话说既然世界上有鬼，咱们走夜路不会被偷袭吧？” “是啊！一会儿张凡回来一定得好好问问！” …… 另一边，张凡在送走邓涵之后，这才慢慢悠悠的回到御安大厅。 刚一进门，处里的御安们就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赵凯神经兮兮道：“张道长，对于今天的审讯结果，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问您方便回答吗？” 张凡被搞得有点哭笑不得，点头道：“问吧。” “请问张道长，邓涵呢？叫出来让我们看看呗。”赵凯问道。 “我给他超度了啊，怎么？你们都不怕鬼了？”张凡疑惑道。 “怕是怕，这不是有你在呢么，没见过鬼，想长长见识。”赵凯嘿嘿一笑，继续问道： “既然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为什么我们从来没见过，还有，这邓涵既然还没走，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牛鹏？” 这个问题问出来，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因为张凡接下来的回答，关系到他们的安全问题。 张凡想了想，道：“一般情况下，人是看不到鬼的，而且鬼并不会去主动伤害人类，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有能力去伤害人类，就好比邓涵。 那些有能力伤人的和不按规定去轮回的，自然会有人去收了他们，至于其他的孤魂野鬼，他见了你，比你见了他更害怕，所有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样啊……”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赵凯感慨道：“张凡，你今天这手段实在太牛了，以后估计刘所隔三差五就要来找你一趟，这直接叫死者出来指认凶手，效率简直不要太高。” “没这么简单。”张凡微微一笑，解释道： “邓涵这案子也是碰巧了，世界上并不是所有死者的亡魂都能找来，人死了是要下去轮回的。 要是案子时间长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投胎了，况且为了破个案子就下去跑一趟，那就太麻烦了，我可懒得下去。” 此话一出，再次所有人皆是一愣。 好家伙，重点在麻烦不麻烦吗？！ 下去跑一趟是什么意思？！ 人都去阎王那报道了你还能给拽回来？ 咋地？你要和阎王抢人？ 第46章 小偷：请个紫袍道士，把张凡赶出南城！ 见众人一脸困惑，张凡疑惑道：“都这么看我干嘛？开个玩笑而已，谁闲的没事下去再上来啊。” “嗨！吓我一跳！”赵凯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真下去过呢。” “我还真下去过，昨天晚上刚去领了月钱。”张凡微微一笑，挑眉道：“下面包吃包住，你们谁要是想转行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介绍。”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摇头拒绝，把张凡的话当成了一句玩笑。 “这……算了算了，我感觉活着挺好的。” “别别别，我御安好不容易当明白，又让你给整不会了。” “这玩笑让你开的。” “……” “哈哈，不逗你们了。”张凡摆了摆手，看向王振刚说道：“刚哥，我今天来其实是请假的，本来早上就想说，结果刚来就让你给拉回去断案了。” “请假当然没问题。”王振刚点了点头，疑惑道：“是有什么急事吗？你看用不用兄弟们帮忙？” “那倒不用，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回去补个觉。”张凡解释道。 昨天晚上放走邓涵后，他又去其他地方转了几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刚好路过御安处，于是就顺便走了进来，否则的话他就直接打电话了。 要说补觉的话，张凡现在也并不是很困。 但是到了他这种境界，想要靠修炼提升道术已经很难了。 相比之下，睡觉反而增进的更快，所以他早就养成了每天最少睡五个小时的好习惯。 至于为什么要请假，钱虽然没什么用，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多少还是得有那么一点点。 “行，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下次直接打电话。” 王振刚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张凡这种高人，愿意来就不错了，能亲自过来请假，更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而对于张凡请假的借口，御安们也是只有羡慕，没有意见，毕竟人家能力特殊，搞点特殊也是正常。 “哎……” 张凡走后，王振刚不由得感慨道：“也不知道张凡到底能在咱们这待多久……” “是啊，要是张凡走了，咱这盗窃案又得慢慢查了。” 赵凯表示赞同，而后看向王振刚道： “对了刚哥，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了，张凡这么牛逼，你当时到底咋把他忽悠来的？” “以张凡的能力，想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应该看不上咱这儿的待遇吧？” “快别说了。”王振刚摇了摇头，笑道： “我当时还以为是张凡是被我忽悠来的，现在我才知道，这小子完全就是进来玩玩而已，钱这东西，对他真没什么吸引力。” “不过他还有个妹妹要抚养，应该就是随便找个工作有钱拿够花就行，而且我感觉，他虽然是个道士，但算命也是算着玩的。” “嗯……还真有可能。”赵凯点了点头，皱眉道：“对了刚哥，你痔疮好了没？” “滚！干活去！”王振刚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走向办公室。 …… 接下来的五天里，青阳街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案，一切仿佛都很平静。 无非就是发生了几起盗窃案，小偷全都被张凡给一一算出，并且抓捕归案。 黑心工厂那件案子接近尾声，张凡和赵凯成功获得三等功一枚，奖金也已经到位了。 器官倒卖案更是被作为教材，在整个御安系统内大力宣导。 青阳街御安处，道士御安张凡，成了这几天各地御安口中最常出现的名字。 而张凡的事迹，也是在南城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名声大噪，无数人挤破头颅都想见一见张凡本人。 至于是南城的扒手们，早就被张凡吓得闻风丧胆，好几天都不敢出去作案。 不过张凡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张敏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不出他所料，成绩非常好，一流学院随便选。 张凡本想让他在南城选个学校，但是张敏执意要跑大老远上个警校，说什么等毕业了和他一起工作。 张凡呦不过，只好忍痛割爱，毕竟自己身为南城冥司，不可能陪她一起跑那么远上学去。 这天中午，南城北街的某个出租屋内。 “浩哥被抓了，小马也进去了，大宝昨天也跑路了。” “你们票买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跑路？” “张凡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啊，一算一个准！” “他奶奶个熊！你说他有这本事，哪不能赚钱，非得跑来做一个御安！” “服了！这小子绝对是个脑瘫！南城不能待了！” 南城所剩无几的几个小偷聚在一起，趁着酒气，议论着张凡的同时，也商量着跑路的事情。 当然，里面也有几个狠人，并不打算就此逃去。 毕竟去了别人的地盘，收获的东西都得上交一部分，弄不好还得挨顿打。 所以现在，这些人都在想着该如何除掉张凡。 “动武是不可能了，我听说这家伙一个能打七八个！” “敲闷棍行吗？” “也不行，妈的这小子邪门的很，我昨天去探望华哥，说这小子连电锯都能扛住！” “糙！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要不拉他入伙怎么样？当御安不可能比当小偷赚钱吧？” “你伞兵吧，他尼玛当御安是为了钱吗？” “绑他妹妹？不行不行，我还想多活两天。” “嘶……真就没办法了吗？” “兄弟们！我有个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叫杜崖的小伙突然惊呼了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说！什么办法？” 杜崖想了想，道： “我有条关系，能搭上咱们南城道家协会的崔会长，在南城，不管你是算命的，还是看风水的，只要见了崔会长，都得毕恭毕敬，行道家最高礼仪！” “据我所知，这崔会长可是在全国都是能排上号的紫袍道士！只要他出面说句话，这张凡就必须把御安的工作辞了，否则他以后就别想在道家混了！” “只不过……想要请崔会长出手，少说也得二十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瞬间眼前一亮，犹豫了片刻后，纷纷点头答应。 “二十个……也行，哥几个凑一凑，先把这张凡赶出南城，咱们再慢慢捞！” 第47章 区区小道，手拿把掐！ 几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凑了二十万出来，打算以杜涯为代表，前去请南城道家协会的崔会长出山。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用崔会长的压力，把张凡的工作逼停。 …… 一个小时后，杜涯带着二十万现金，现身在了某处宅院里。 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身材偏瘦，双眼微闭，身穿紫衣道袍的老道。 老道名为崔云山，南城道家协会主席。 一身布满金丝银绣祥图的‘天仙洞衣’，朴素端庄的八卦帽，紫气东来，象征着道家最高形象的权威！ 杜涯将钱袋恭敬的放在桌上，谄媚的笑道：“崔会长，张凡的事……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贫道名震南城的时候，这张凡怕是还没出生呢。”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刚学点占卜的本事就跑出来四处卖弄，实在是有损我道家形象。 表面上他是在为名除害，实际上泄露天机，必遭天谴，我若不收，他人会笑话我道家无人！ 今天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请自上门，清理门户！” 崔云山面不改色的说着，双眼却是依旧微微闭起。 在他看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笑话。 自己师承正统道教，占卜算卦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敢说百算百中，他张凡一个小道士，背得起神算的名号吗？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年头钱本来就不好赚，张凡还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 自己一品法师的身份摆在这里，普天之下，没几个道士敢不给自己面子！ “那就劳烦崔会长了，这是香火钱，您收好。” 杜涯嘿嘿一笑，说完便告别崔云山离开了宅院，迫不及待的回去把消息传达给兄弟们。 …… 青阳街御安处。 张凡刚破获一起盗窃案，几人真正大厅里闲聊，王振刚无意间和张凡提起了一桩当年的旧事。 “张凡啊，你有所不知，咱们青阳街御安，在十几年前曾经动过一次迁。 据说当时请来了咱们南城道家协会的会长来帮忙看风水，可惜我当时还是个实习御安，没见到会长的真颜，不过你作为南城的道士，应该是见过的吧？” 赵凯也是跟着说道：“是啊张凡，你都这么厉害了，这会长的手段应该都通天了吧？” “道家协会？”张凡面露疑惑，摇头道： “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有机会可以去拜访拜访，顺便指点一二，毕竟都是道家人。不过你们说的风水这个东西，放到现代城市里其实没太大说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有些诧异。 这张凡作为一个正牌道士，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道家协会呢？ 道家协会可是道家权威啊，虽然御安平时和道家接触不大，但私底下还是听说过的。 这东西寻常人可能不了解，但是你作为道士应该是最熟悉的吧？ 还有这个风水没说法，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想了想，王振刚开口道：“没想到你居然没听过道家协会，有机会你的确该去请教请教，不过你说这风水没说法，这是……” 张凡微微一笑，我一个满级道士，是要去指点他，不是去请教他。 不过对于王振刚的误会，张凡也懒得去解释，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风水这东西本就是可以人为改变的，你看现在的城市四处开拓，想找一块正儿八经的风水宝地，怕是得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至于御安处，就更没必要看风水了，御安本就经常身处险地，而且御安处可以吸纳火运，这风水是凶是吉，影响并不大。” 说完，张凡又反问道：“刚哥，你们不是天天喊着抵制封建迷信，这怎么还看上风水了。” “害。”王振刚摇头道：“再怎么抵制，毕竟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过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懂，咱处的风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我一算便知。”张凡微微一笑，而后便抬手掐算了起来。 虽然他对这里的风水不太感兴趣，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道家协会的会长，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其名。 很快，张凡便得出了结论，此处的风水还算偏上，足以证明这会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这东西在道家书籍上就能自学，具体他有几把刷子，还是得见到本人才能见分晓。 见张凡睁开双眼，王振刚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风水还行……只不过。”张凡眉头微咒，沉声道：“咱们这儿马上要来几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王振刚也是顿时眉头紧蹙，疑惑道：“难道有什么不法分子要来挑衅？” “不。”张凡摇了摇头，淡淡道：“冲我来的。” “什么？冲你来的？人在哪？你放心，有我们在呢！”王振刚严肃道。 “我看是用不着咱们了，不过我就好奇，谁这么大胆子来这里当不速之客？”赵凯疑惑道。 “同行。” “同行？难道是李业辉不服气？” “我的同行，等着吧，马上就到了。”张凡淡淡道。 “你的同行……” 众人面露疑惑，张凡的同行不就是道士吗？ 为什么会是不速之客呢？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大厅门口忽然走进四个和张凡年龄略大的男子。 他们都穿着蓝色道袍，端庄的站在门口两侧。 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衣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缓缓走进大厅。 见状，御安皆是有些惊讶。 这难道就是张凡口中的不速之客？ 从年龄和打扮来看，这三个道士似乎每一个都比张凡要厉害。 而他们虽然对道家的道袍没什么理解，但在网上却是经常刷到紫衣道士的视频。 据说能穿紫衣的，都是道教很有威望，实力极强的法师。 一开始他们也以为这都是吹出来的，但在看到张凡的手段后，对紫衣道士就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传说中的紫衣道士，怎么忽然跑到御安处来了？ 还成了张凡口中的不速之客？ 王振刚迟疑了片刻，疑惑道：“这位道长，您是？” “贫道乃是南城道家协会主席，崔云山！” 第48章 滚！天师我比你熟多了！ 崔云山直接自报家门，王振刚听后顿时眉头紧蹙。 没想到来者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南城道家协会主席！ 这道家协会可不是一般的民间协会，而是正式的社会团体。 原本在社会上就有着一定的地位，再加上这两天张凡把道士的名声给打响了，现在道士在南城可是个热门话题。 即使他不是道家协会会长，光凭他紫衣道士的身份，也足以受人尊敬。 可是按照张凡的意思，这崔云山是个不速之客，是来找他事的。 不管他们在道家身份如何，本领如何，张凡可是真真切切帮助过自己的，无论如何自己这次都应该向着张凡。 想了想，王振刚开口道：“崔会长好，我是青阳街御安处的处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不用了。”崔云山摇头道：“我今天是专程来找张凡的。” “找我啊？”张凡笑道：“不知崔大会长找我，有何贵干？” “你身为道家子弟，却跑到这里来当御安，破坏规矩，有辱我道家威名，泄露天机更是让人唾弃！我限你在三天之内，把工作辞了！”崔云山义正严辞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御安们皆是眉头微皱。 你一个紫袍法师，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让人家把工作辞了？ 你们道家有哪条规定不允许人家当御安吗？ 就算你是道家协会的会长，这管得未免也有点太宽了吧？ “呵……” 张凡冷笑了一声，不屑道：“我又不是道家协会的人，我干嘛关你屁事啊？别搁这倚老卖老，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一个小辈，居然如此目中无人！”崔云山脸色一黑，沉声道：“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可就要替三清祖师清理门户了！” “你也配？”张凡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滚蛋吧，我们刚开完抵制迷信的主题会，正打算好好惩戒一下你这种故弄玄虚的老神棍呢，别自己往枪口上撞。” 就在刚才，张凡通过面相算了算崔云山的经历，这家伙刚从扒手那收了一笔不菲的费用，这次就是专程来找自己麻烦的。 先前自己看他是个紫袍，也算是半步踏入道门的人了，所以说话还客气点。 但现在看了，他这个协会会长和紫衣道袍，里面的水分不是一丁半点。 而此话一出，御安们也是有些诧异。 好家伙，你小子可真是张口就来。 这抵制迷信的主题会是啥时候开的？ 我们全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开的？ 还有，虽然你是个正牌道士，道术也非常牛掰。 但这东西在不少人眼里依旧还是封建迷信啊！ 抓神棍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同时，张凡这句话，也瞬间引起了门口那几个小道的不满。 自己的师父堂堂紫衣法师！万人敬仰！ 到这小子嘴里，居然变成了故弄玄虚的老神棍！ 于是，他们当即就吐出不满： “师父！这家伙穿个白袍，我估计就是光弄了个皈依证，连拜师传渡都还没还没经历！” “没错！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叫做道士！” “没错！对您都敢指手画脚，败坏道家风气，咱们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见此情形，王振刚等人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这里可是御安处，要是谁敢在这里动手，管你穿什么颜色的道袍，统统扣了！ 别说你穿紫衣了，你今天就是穿个龙袍来，也不允许你在这里撒野！ “退下！你们几个道心太差了！” 崔云山厉声呵斥了众人，公共场合，自己的形象可比什么都重要。 一边指责人家败坏道家名声，弟子却嚷嚷着要行粗鄙之事，这传出去，自己这协会会长的名声可就臭了。 只见崔云山微微一笑，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道： “张凡，你有所不知，贫道乃是经过三坛大戒，由天师亲自册封的一品法师，论资历，你师傅见了我说不定都得叫一声师叔。 在这里，我不过是想劝你回头是岸，只要知错就改，三清祖师是不会怪罪你的。” “哈哈哈，论资历？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张凡直接笑出了声，佯装严肃道：“你虽然穿着紫袍，但你总归是一派道徒，而我自成一派，要真论资历，你还得叫我一声前辈呢。” “呵呵，贫嘴。” 崔云山虽然内心愤怒，但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继续面无表情的说起了阴阳话。 “正一教乃是道家正统，任何道教成立都必须经过张天师点头，你还自成一派，你成什么派？你这个年纪，怕是连天师都没见过吧？” “滚一边去，我比你熟多了。”张凡此时已经没了耐心，扭头看向王振刚说道： “刚哥，这就是个神棍，根本不懂道家是什么东西，今天中午刚收了一大笔钱，这才来找我的麻烦。” 王振刚自然相信张凡的话，扭头看向崔云山严肃道：“崔会长，如果张凡所言属实，即便你是会长，我们也要采取相应措施了。” 崔云山看了王振刚一眼，有恃无恐道：“王处长是吧？我们道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和你们……” “去你的！你们道家的事我的确管不着，但是你也得看看你现在在哪！你跑到这来寻衅滋事，当我们都是瞎眼吗？” “现在你涉嫌巨大金额诈骗，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赵凯，扣了！” 见崔云山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王振刚也是一点面子不给，直接打断了他。 管你什么道长，张凡在这当御安当的好好的，你突然冒出来让人家辞职！ 张凡现在可是整个御安系统的宝贝，这事就算自己同意，上面的人也不同意！ 而刘所也是特地打过招呼，只要能站理，就得无条件偏袒张凡，所以王振刚说气话来也十分硬气。 “那二十万我的确是收了，不过那是给三清祖师的香火钱，与我崔某人没有半点关系！” 见王振刚执意护短，崔云山连忙示弱。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没想到王振刚这么头铁，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 “我们走！” 说完，崔云山便带着徒弟走出了御安大厅，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 “张凡，这件事咱们还没完！” 第49章 大师在流浪，小丑在殿堂。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王振刚气的牙痒痒，但也没有办法。 虽然人家亲口承认收了钱，但他拿出香火钱这个借口，自己再去查就有点理亏了。 而崔云山的出现，除了让御安们感到气愤外，更多的还是困惑。 “张凡，我听网上说紫袍道士厉害的很，这崔云山到底什么水平？”赵凯疑惑道。 “没什么水平，就是在书上学了点皮毛，这世上道士很多，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但崔云山根本配不上紫袍法师，真正一品以上的法师，不可能天天穿个紫袍出来显摆。”张凡淡淡道。 “这样啊……”赵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张凡，你穿白袍，你是什么等级的道士？” 此话一出，再次所有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张凡。 张凡究竟是什么等级道士，他们也很好奇。 毕竟在崔云山徒弟的口中，张凡是个连门都没入的居士。 但是在他们眼中，张凡的手段几乎已经可以用逆天来形容了。 而面对在道教中地位不凡的紫衣道士，张凡也是压根不把人家放在眼里。 两个人站在一块，这崔云山虽然穿的花里胡哨，但是气质这一块，还是张凡略胜一筹。 不过这崔云山是个骗子，不知道真正的紫袍和张凡站一块是什么感觉。 但普通道士口中经常提到的因果报应，泄露天机之类的话术，张凡却是提都没提过。 “什么等级我也不清楚。”张凡微微一笑，挑眉道：“不过我这个道袍可不是白色的，它会变色！” “变色？真的假的，你变一个给我们瞧瞧呗？”赵凯好奇道。 “那不行，变色可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我这道袍一变色，整个南城都要阴阳失调了。” “切……吹吧你就，还整个南城。” 赵凯只当成一句玩笑话，而后猜测道：“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是我感觉，你肯定比这崔云山厉害多了。” 张凡面露微笑，并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王振刚则是皱了皱眉，看向张凡沉声道： “这崔云山临走前放下狠话，看来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你啊。” 虽然你说这崔云山并没有多大本事，但他毕竟是道家协会的主席，道家协会……在南城多少还是有点能量的，我就怕他在这方面给你施加压力……” 不过你放心，任何时候咱们青阳街御安处都会支持你的！” “没错！” “张凡，顶住压力！” 王振刚这番话说完，御安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张凡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顶什么压力？我又不是抗压怪，这道家协会找我的事，我就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这……”王振刚迟疑道：“张凡……虽然你不在乎御安这份工作，但你现在毕竟是御安，可不能随便使用暴力啊……” “当然不会使用暴力，就只是打击一下搞诈骗的假道士，对了刚哥？你不是最喜欢调查诈骗犯了吗？”张凡意味深长的笑道。 “咳咳……” 王振刚尴尬的咳了咳嗓子，张凡这话里话外，多少有点调戏自己的意思。 说来也是够讽刺的，一个浪得虚名的假道士坐上了道家协会主席的位置，而张凡这真正的道士，居然被自己给硬生生扣了回来。 还好张凡没跟自己计较，真是小丑在殿堂，大师在流浪啊…… 沉默了片刻，王振刚开口道：“打击，打击，改天和刘所申请一下，对了张凡……我听说有些心术不正的道士会使用邪术去针对某个人，这崔云山……” 张凡打断了他，笑道：“刚哥，你可太抬举他了，吃饭吧咱还是。” “行行行，吃饭吃饭，盒饭都凉了。” 见张凡有恃无恐，众人也是不再担忧，进入了午饭阶段。 只是，饭吃到一半，忽然一封信飘入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信封上印着一个八卦图案，想来应该和道家有关，所以张凡直接上前捡了起来。 王振刚和赵凯二人也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南城市道家协会通知： 五日后，南城道家协会将举行一次传道大会，届时会有一位龙虎山长老出山传教，南城所有道家弟子，请务必在五日后抵达临时会场！ 地址：青阳街青阳大厦七楼。 南城道家协会主席：崔云山】 “好家伙，这是打算给张凡公开处刑啊！还专门跑过来租个场地！”赵凯皱眉道。 “传道大会……”王振刚也是面色凝重，道：“张凡，我感觉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去理会，首先你并不是道家协会的人，其次无论他们说什么，御安这边对你的态度都不会发生转变。” 然而，张凡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 “我觉得这大会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直接把那些大忽悠一网打尽，把道家协会留给真正的道士。 这老东西也是够下血本了，就二十万，把龙虎山的长老都弄来了，看来这二者之间，啧啧……刚哥，妥妥的业绩啊。” “啊？”王振刚愣了一下。 干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关心过业绩这东西。 他只知道有案子就解决，没案子最好。 奖金这东西怎么能去期盼呢？ 但这假道士……是已经出现的东西，而且还专门跑到青阳街来耀武扬威，端了他合情合理……嗯…… 想了想，王振刚开口道：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崔云山估计不光是为了钱，可能是你已经威胁到他会长的地位了，所有专门把场地挑到咱们这，顺便杀杀你的锐气。 如果想要查实崔云山贪捞香火钱的罪名，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还有五天呢，不急，到时候有好戏瞧。” 张凡摇了摇头，说完便将信封扔进了垃圾桶。 王振刚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还有五天时间，只要张凡不走就行。 …… 半个小时后。 李业辉受刘军指派，来到了青阳街御安处大门外。 一方面缓和一下他和张凡的关系，二来还有一件大案想请张凡出手相助！ 居然有人能在失踪十七天后，自己开车把自己撞死！ 第50章 自己撞自己，伪造的现场 深呼了一口气，李业辉快步走进了御安大厅。 刚踏入大厅，王振刚就一眼注意到了他，问道：“李队，你怎么来了？” “马上你们就要评上先进单位了，我来祝贺祝贺大家，顺便看看咱们青阳街的八卦神探。” 李业辉解释了一声，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身穿道袍的张凡身上：“老王，这位就是张凡兄弟吧？” “没错。” 王振刚点了点头，知道李业辉这次是有求于张凡，于是做起了中间人。 “张凡，这位就是咱们北区刑侦支队的……原队长，李业辉。” 确定这就是张凡后，李业辉连忙举起双手，摆出他刚从网上学会的子午决，“”道： “张道长，牛鹏和邓涵这件案子，真是让李某人大开眼界！之前您好心好意帮我破案，我却不识抬举，多有得罪，还请张凡兄弟见谅！抱歉了！”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直说。” 张凡摆了摆手，对于李业辉的亲自到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刘军指派的。 毕竟刑侦队长本就是北区御安所的主要骨干，更是刘军手下的一员大将，张凡也懒得计较，只要他后期别再出什么问题就行。 李业辉松了一口气，道：“张凡兄弟果然海涵，是这样的，最近有一件非常离奇的案子想请您出手。” “哦？有多离奇？”张凡疑惑道。 “十七天前，我们接到一起失踪案，失踪者名叫邹力民，38岁。之后由一组的几个成员负责调查这件事，但是一直没找到下落，前天晚上，交通那边传来消息，在环山路的一个悬崖边上发现了邹力民的汽车。” “因为我现在已经变成队员了嘛……得到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通过对现场的勘察，初步将这起案件定为了车祸案。” “汽车前保险杠部分有明显的凹痕和血迹，地上也出现了大两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了悬崖边。通过对血液的DNA对比，确定了被装的人就是邹力民本人，所以我推断他可能是被车子撞到了悬崖底下。” “邹力民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刚好坏掉了，案发地又处于山路的拐角，有用的线索非常少，不过我们通过山下的一段监控，确定当时邹力民是一个人在开车，而且进入环山路时，车头还是完好无损的状态，也就是说，他自己开车，把自己给撞飞了出去！” “嘶……老李，我还是没听出离奇的地方在哪。”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迟疑道： “你前面分析的没问题，但是自己把自己撞飞，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啊，有没有可能是邹力民下车查看车况时，刚好被路过的汽车给撞到了？” “不可能。”李业辉摇了摇头，道： “我们在汽车的电脑终端上提取了数据，车子最后熄火的时间在凌晨零点钟，熄火原因是紧急刹车，可以判定这就是案发时间。 当时的车流量本就很小，通过监控对比，左右一个小时都没有车辆经过。” “驾驶人和被撞的都是同一个人，这还真是有点……奇怪……”王振刚呢喃了一声，而后陷入了沉思。 张凡则是沉思了片刻，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汽车有没有自动行驶功能？死者尸体找到了吗？还有，邹力民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是否为人为破坏？” “我们在案发地的悬崖下方地毯式搜索过一次，还没找到死者的尸体，这行车记录仪看起来也不像是人为破坏。” 李业辉想了想说道：“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让您帮忙算一下邹力民尸体的位置，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我带来了他的八字，不知道您能不能算出尸体的位置。” “可以算，把八字给我。”张凡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疑虑。 自己开车把自己撞死，这画面脑补都脑补不出来，所以说这案子……一定不是普通的车祸，肯定是有哪些线索还没找到。 “好！” 李业辉连忙从裤兜里掏出写着八字的纸条，但在他将纸条递给张凡时，又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张凡兄弟，我感觉就算算出尸体的位置，也解释不清这自己开车撞自己是怎么回事。” “那你还让我算什么？”张凡疑惑道。 李业辉迟疑了片刻，小声道：“有没有可能……这是一起灵车事件？或者说是亡魂开车把邹力民给撞死了。” “啊？” 闻言，张凡很是诧异的看了李业辉一眼。 告诉你有亡魂的时候你不信，现在没亡魂了，你非要往这上面扯！ 你这是吃了坚信科学的亏怕再吃第二次是吧？ 还灵车事件呢，灵车能让你看见？ 还不等张凡反驳，一旁的王振刚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脸凝重道：“张凡，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要不你试试把邹力民的亡魂叫来？” “……” 张凡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无语道： “你俩说的都挺有道理，要不你俩看大门去吧……哪有那么多亡魂灵车，邹力民死没死还不清楚呢！” 闻言，王振刚和李业辉顿时一脸尴尬。 先前在张凡提出亡魂二字的时候，他们都感觉十分离谱，但是在亲眼见证过之后，遇到这种离奇的案件反而不自觉的想到这方面去了。 “咳咳，我们想多了，张凡你快算吧。” 张凡没有说话，从李业辉手中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八字，而后双眼微闭，掐算了起来。 片刻后，张凡缓缓睁开双眼，皱眉道：“猝。” “不过尸体不在悬崖边，而是在金鸽社区，金平路后面的臭水沟里，案发现场……估计是有人故意伪造出来的。” 此话一出，王振刚二人顿时眉头紧蹙。 案发现场居然是伪造的？ 如果是伪造的话，那监控里看到的邹力民怎么解释？ 地上的血液也全是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臭水沟里？ 二人迟疑之时，张凡开口道：“别愣着了，先去把尸体找到，人已经死了，需要看尸体进行下一步占卜。好好找一下，他并不完整。” 第51章 气血不足，肾气不足 听完张凡这番话，王振刚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不完整？这尸体……被人……” “没错，体无完肤。”张凡点了点头，沉声道：“伪造现场，毁尸灭迹……凶手要隐瞒的东西估计就在死者身上……” “既然这样，咱们就马上行动吧！”李业辉看向二人道。 五分钟后，张凡，李业辉，王振刚，还有两名御安乘坐一辆御安车前往了目的地。 另一边，刑侦支队在收到消息后，也立刻派了一队人赶了过去。 …… 半个小时后，众人站在了一条臭水沟前。 正值夏季，苍蝇飞的四处都是，再加上前段时间下雨，臭水沟还长了几厘米。 扑面而来的恶臭味熏的众人头晕目眩，有些中午没吃饭的甚至已经出现了身体不适的情况。 “嚯，真够臭的！这条臭水沟不是都整改好几年了吗！”许东在鼻子前摆了摆手，抱怨道。 “就是要用臭味掩盖尸体腐烂的味道。”张凡眯了眯眼，而后指着右手边不远处说道：“就是这儿，捞！” “收到！” 由于对张凡有着高度信任，御安们当即就在目标位置打捞了起来。 这条水沟的宽度不到十米，再加上张凡给出的位置准确，很快便有队员惊呼了起来。 “队长！发现一个箱子！” “快！捞上来！”李少辉急切道。 周围的队员们闻声也是迅速围了过去，将水沟中的箱子打捞而出。 经过高压水枪的清洗，众人这才看清楚箱子的模样。 这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尾部还挂着两颗大铁球。 深吸了一口气，李业辉缓缓打开了行李箱。 “呕~” 刚一开盖，他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箱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一具简单的尸体，而是一具令人作呕的无头尸体！ 缓了口气，李业辉戴上手套，开始了初步检查。 “男尸。” “手臂和大腿均有大面积烧伤。” “身体均有浮肿，不排除是水泡的可能。” “从脚掌和身长来推断，死者的身高应该在170-174这个范围。” “左胸有一个虎头纹身。” 三分钟后，李业辉站起身子，看向张凡道： “完全符合，张凡兄弟，这死者大概率就是邹力民，但是头部……” “头部可能已经被凶手利用了，你们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可能就只是个头而已。”张凡皱眉道。 “可恨啊，凶手这手段太残忍了。” 李业辉双眼微眯，分析道： “烧伤应该也是人为的，但除手臂和双腿外，其他位置并没有烧伤，看来在邹力民的四肢上，应该也有着一些线索，所有凶手才会故意烧毁。” “张凡兄弟，从尸体上，你还能再算出点什么吗？” “能算，但只能算一点点。”张凡缓缓摇头，道：“由于头部消失，身体残缺，所以只能通过八字和现状来算。” 说着，张凡便抬手掐算了起来。 片刻后，张凡手中的动作定格，开口道： “肾气不足，气血不足，死亡原因是饮食过多撑死的。” “撑死的？！” 闻言，周围的人皆是有些诧异。 先不说正常人能不能把自己吃撑死，这是一起凶杀案……怎么可能会因为饮食过多而撑死呢？ 难道凶手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邹力民不停吃东西吗？ 迟疑了片刻，李业辉仔细分析了起来，虽然张凡推算的结果有点奇怪，但他目前还是相信的。 “之前查案的时候，我们在医院调取了一份邹力民的体检报告，他的确是有肾气不足的症状。 医生诊断是私生活过多的原因，而邹力民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不过我们通过他的消费记录发现，邹力民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所，我估计伴侣应该就是在哪里认识的。 但是你说的气血不足……并没有这个现象，不过他的血是一种较为珍贵的血型。而他也没有暴食症，应该不至于吃东西撑死。” “嘶……气血不足……血型罕见？”王振刚忽然眼前一亮，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体检之后有过大出血或者多次抽血？”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邹力民四肢被毁皮的原因，会不会是表面有针孔？” 李业辉点了点头，皱眉道：“短时间内进行多次抽血的话……那他肯定是需要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如果凶手胁迫的话，到也不是没有撑死的可能，不过……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最好还是做一下尸检。” “不用尸检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张凡摇了摇头，同时也改变了先前对李业辉的看法。 他这次的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看来能当上刑侦队长，侦查能力还是有的。 沉默了片刻，张凡继续说道： “邹力民在生前接触过的人很多，由于信息缺少，我并不能准确算出每一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较为特殊的女性，是个外国人！” “而且我可以确定，这个外国人与邹力民的接触，是在他气血不足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二者有过较为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个女人身上，邹力民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里？” “最后出现的地方……”李业辉想了想说道：“乐巢CC酒吧！这个酒吧人流量挺大的，但是如果目标人群是外国人的话，数量应该不会太多。” “乐巢CC……”张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陷入了沉思。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判断，邹力民可能是在乐巢CC被拐骗，而后对他进行了强制抽血。 这邹力民消失的时间连二十天都不到，如果是压榨血奴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其暴毙。 毕竟在悬崖边上，还发现了大量属于邹力民的血液，说明他还没到被榨干的地步。 一定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导致邹力民饮食过量暴毙…… 伪造的现场能骗过刑侦支队的眼睛……团伙人数应该不在少数，而且很狡猾！ 第52章 别落单，这闷棍老子敲定了！ 沉思了片刻后，张凡开口道：“要不这样吧，我再跑一趟，以身试险。” “这……恐怕不太行吧？” 李业辉迟疑了片刻，一本正经道： “张凡兄弟，我知道你有手段能刀枪不入，但是这件案子不太一样，据我推测…… 邹力民在被强制压榨前，应该向他们出售过几次黑血，如果针管连你皮肤都扎不透的话，怕是不会把你定为目标。” 张凡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自有办法，大不了就让他们抽一管子呗。” “这……不太好吧，万一打草惊蛇的话可就麻烦了，我觉得咱们还是最好还是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李业辉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案子能由他主导破获，哪怕只是作为参与者，自己官复原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如果让张凡去的话……就算成功了，功劳也分不到自己多少，还是得继续当队员。 见张凡不为所动，李业辉变得有些着急，看向王振刚道：“老王，你也劝劝啊，不能老让张凡兄弟这么去冒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咳咳……” 王振刚瞅十分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而后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张凡。 你这叫以身试险吗？ 险在哪里？ 你明明是去玩的好不好？！ 上次器官倒卖案的时候你就说以身试险，结果呢？ 一屋子犯罪分子精神都被你搞出状态了！ 还以身试险，我都不想点破你！ “既然都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危不危险不重要，主要想试试被洋妞勾搭是什么感觉。” 张凡微微一笑，而后直接转身朝汽车方向走去。 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李业辉那点小心思自己也清楚。 制定方案的确也可行，但是论速度，当然不如直接通过线人推算犯罪团伙总部来得快。 最主要的是，自己当了多年小道士，还没去酒吧见过世面呢。 “哎……” 见没得商量，李业辉有些气馁，但也不敢提意见，坐上支队的车回了所里。 …… 与此同时，南城道家协会。 崔云上刚花了一笔大钱与龙虎山的某位长老达成协议。 五日后，他将以讲学传道的名义，亲自来到南城坐镇，直接把张凡逼出南城！ 这位长老虽然还没有加入群仙会，也就是龙虎山的长老院，但他毕竟是龙虎山的长老。 作为历代道家正统，正一教长老，他的身份与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 只要他愿意发声，那么支持自己的，将是整个南城所有的道士！ 届时，如果张凡还要继续留着碍事，那他在南城将再无一席之地！ 同时，为了给五日后的传道大会造势，自己在网络上也使用了一些手段。 但是一想到花出去的这些钱，崔云山就一阵肉疼。 所以他又派人把杜涯给找了过来，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 “崔会长，张凡解决了吗？”杜涯疑惑道。 “还没有。”崔云山摇了摇头，淡淡道：“想要解决张凡，香火钱必须翻一倍。” “啊？翻一倍？” 此话一出，杜涯差点当场暴怒。 原本说好的二十万，现在突然就翻一倍，你特么也太黑了吧！ 呵呵…… 行，让你特么的黑！ 还好在来之前，老子就和兄弟们商量过，知道你老逼登要坐地起价，早就想好了对策！ 你以为你和张凡一样刀枪不入吗？ 就从你这疯狂敛财的行为来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假道士一个！ 等你把张凡处理了，看老子不敲你闷棍！ 强忍着内心的怒气，杜涯笑道： “没问题，二十万都出了，也不差再来二十，只要能把张凡赶出去，什么都好说！” “无量天尊……” 崔云山没有再回应杜涯，而是怪叫了一声，离开席位朝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贫道早已知晓尔等做些偷窃之事，但本着道家劝人从善的原则，便不再与你追究，还请好自为之。” “珂……特么的……” 看着崔云山离去的背影，杜涯气的直咬牙。 狗东西，还没帮我们把事情解决就敢威胁我们！ 不管你能不能把张凡赶出去，这闷棍我们是敲定了！ 你特么的有种别落单！ …… 晚上十一点，青阳街御安处。 除了几个值班人员和准备待会儿去破案的张凡等人之外，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 几人又没有什么话题，整个大厅十分安静。 可就在这时，赵凯的惊呼声忽然点爆了整个大厅。 “大家快看！南城快讯热门第一条，好像是在抨击张凡！” “南城快讯？” “我看看咋回事。” 抱着疑惑，御安们纷纷掏出手机，找到了【南城快讯】。 这是一个地方新闻平台，每天都会发布一些南城比较重要的资讯，所有当地人很多人都在关注。 【道士御安张凡，泄露天机，将会影响南城所有人的气运！】 “南城的家人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诸事不顺？身体不适？ 这一切难道都是运气不好吗？ 不！ 归根结底，原因都在张凡一个人身上！ 道家常说天机不可泄露，他以道术破案，这在道家中属于破坏秩序！ 而到了他这种程度，因果将会报应到每个南城人身上！ 所以……” 在这条资讯的评论区，言论也是褒贬不一。 有说这条资讯恶意诋毁的，也有人完全不相信什么因果轮回。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信了这上面的内容，直接痛斥起张凡，声称要让其滚出南城！ 看完这条视频，在场的御安们顿时面露不爽，吐槽了起来： “我擦了，这特么不纯纯封建迷信吗？” “张凡算了这么多次卦都不怕因果，你们这些受益者怕鸡毛啊！”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明显的恶意带节奏啊，弄不好就是那个崔云山搞的鬼！” “刚哥，这件事怎么办？” “先别吵！”王振刚打断了众人，皱眉道： “我马上和刘所商量一下，尽快把这条资讯给下架！这年头舆论压力非常可怕，必须马上制止！” 然而，张凡不屑的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可不稀罕待在这南城，但是如果我走了，你们的倒霉日子就要开始了。” 说完，张凡便直接朝门口走去，笑道：“刚哥你看着处理吧，我找洋妞献血去了。” 第53章 什么？这玩意还能拼单？ 张凡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便迅速离开，大厅内的御安们顿时有些迟疑。 他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有着言外之意，让众人心中疑惑不已。 这个你们……到底是御安处的人，还是整个南城的人？ …… 半个小时后，张凡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乐巢CC酒吧门口。 下车后，他看着瑰丽华美的门头，充满诱惑的霓虹灯，不由得心生感慨。 前世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方消费不起，这一世出息了，却成了一个道士。 “啧啧……造化弄人。” 呢喃了一句，张凡快步走了进去。 通过安检，走过前厅，张凡这才算是来到了酒吧的主场。 灯红酒绿，美轮美奂，少男少女在舞池中央摇头晃脑，四处都散发着激情的味道。 七彩缤纷的灯光照在脸上，张凡环顾了一圈四周，倒是没有被这种环境吸引，当即就开始寻找目标。 心念一动，张凡眼中闪过一抹金光，一个又一个符文逐渐漂浮在张凡眼前。 这些五颜六色的符文，分布象征着贪、色、食、仪、形、声等等诸多人欲。 很快，张凡便从为数不多的外国女人中，锁定了一个‘贪’字爆表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低胸装，体态丰腴，艳丽的浓妆几乎将她外国人的身份完全掩盖。 女人脸色微红，似乎已经喝了不少，而在他对面坐着的，还有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看不清他的样貌。 没有丝毫犹豫，张凡当即就从女人的面相上卜算了起来。 只是，过程进行到一半，张凡却是忽然眉头紧蹙。 此人的确诱骗过许多醉酒男去卖血，而且还是整个犯罪团伙的核心成员。 但是当他进入团伙总部时，她与其他人的对话在张凡的脑子里却变成了一堆乱码。 “shift eatise enter eat apple ……” “什么鸟语！话都说不明白，玩的还挺花的！” 吐槽了一声，张凡直接朝二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虽然自己听不懂外语，但是她一定会汉语，一点点渗入吧…… 正当张凡即将靠近二人时，西装男忽然回头张望了一下。 四目相对，西装男瞬间面露但却，连忙将头给转了回去。 然而，张凡的脸色却是变得阴沉了起来。 这西装男居然是李业辉！ 特么的这二货为了抢这点功劳，竟然跑来给自己捣乱！ 不是…… 就算你想学我这一套，以身试险。 你好歹走点心行不行？ 罪犯的目标人群是普通人，你打扮的跟个富二代一样，你跑这撩妹来了？ 你知道嫌疑人家里几个人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学啊？ 看大门去吧你还是！ “……” 算了……正好自己缺个翻译。 你来都来了，吃点亏吧，就当给你点教训了。 沉思了片刻，张凡隔开一个座位坐在了李业辉的左侧，若无其事的点了一杯饮品，而后边喝边听二人的对话。 察觉到张凡的到来，李业辉也是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不倒大霉了吗！ 下午在臭水沟的时候你不是说十二点来吗？ 这才十一点半，你给我点发挥空间啊，外面那么多兄弟等着呢…… 不过张凡既然坐到这里，那就说明自己的目标没选错。 继续吧，这次一定要让张凡刮目相看！ 然而，还不等李业辉开口，女人却是不耐烦的端起酒杯，道：“帅哥，姐没工夫和你聊情爱，真爱无价，一万。” 说完，女人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余光撇了一旁的张凡一眼。 在她看来，张凡的穿着打扮比较老实，是诱骗的最好目标，所以必须尽快把这西装男劝退，好对张凡下手。 可听完女人的话，李业辉差点拍案而起。 好家伙，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一万！ 你特么镶钻了是吧？ 老子好歹也是干过几年扫黄工作的！ 一万，你这姿色你配吗？ 怪不得这身打扮都没几个人跑过来搭讪，原来都被你给高价劝退了！ 你根本就不是专业干这行的，你就是黑血贩子！ 功劳就放在这里……一定得想办法和这女人单独相处一下…… 一万就一万，好歹也是进口货……豁出去了！ 咬了咬牙，李业辉开口道：“一万就一万，都有什么项目？” 女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西装男还挺有钱啊，不过从他刚才那表情来看，应该也是下血本了。 想了想，女人开口道：“一万你要还想什么项目，顶多给你看一下，想进入正题得三万，玩的话现在就转账。” 说着，女人还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抽两次血才赚多少钱，这三万他要舍得掏，也行。 “去你的！你特么的你……能不能便宜点！”李业辉有些愤怒，但却舍不得这眼前的功劳。 另一边，张凡见状都无语了。 没钱你就走啊，看不出来人家是在劝退你吗？ 非要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蠢！ 摇了摇头，张凡起身走到了李业辉身旁，笑道：“兄弟你是差钱吧？小额贷款考虑一下吗？” “啊这……我是贷……还是不贷呢……”李业辉有些迟疑，甚至不敢与张凡直视。 “你紧张什么呀，贷就是贷，不贷就是不贷，我们虽然是黑贷，但信誉绝对是有保障。” 张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只要有抵押什么都好说，兄弟你衣着靓丽的，不会连个车都没有吧？” 李业辉快速的思索了一番，认为张凡是想让自己离开，于是连忙笑道： “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哈哈……我其实就是个无业游民，全身上下都是拼刀刀买的，兄弟你继续喝，我先走了！” 见李业辉准备起身离开，张凡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要是让他走了翻译可就不好找了。 “兄弟，我看你是个实诚人，要不这样，咱俩凑一凑，拼个单？”张凡笑道。 “啊？”李业辉面露诧异。 什么意思，这玩意还能拼单？ 你一个小道士，懂得还不少啊…… “怎么样美女，能行不？”张凡问道。 “行是行，可你俩有钱吗？”女人看了二人一眼，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一个是黑贷业务员，一个是装土豪的无业游民，两个都是好苗子…… 第54章 酒精浓度99，你吃乙醇长大的？ “没钱就凑一凑呗。”张凡摆了摆手，看向李业辉道：“兄弟，我这还有五百块，你呢？” “你逗我呢？五百块你和我拼个毛线的单！”李业辉瞪眼道。 张凡嘿嘿一笑，道：“我只观战还不行吗，能分担五百算五百是不是。” “咳咳……”李业辉摇了摇头，尴尬道：“算了吧，我连五百都拿不出来，信用卡现在还欠着呢……” “你咋比我还穷，得，咱俩也别想这回事了。”张凡面露嫌弃，而后故意当着女人的面说道：“要不这样，咱俩去医院门口蹲一会儿？” “去医院干嘛？”李业辉满脸诧异，但这并不是在配合张凡表演，而是真的很疑惑。 “搞钱呗，还能干嘛，我听说有时候血库缺血，病人正好急用的时候，就会出去找人献血，一次能赚好几百，咱俩一起去的话还能提提价格，正好你欠着信用卡，咱去碰碰运气得了。”张凡解释道。 李业辉愣了一下，迟疑道：“你这……不太靠谱吧，我听人家想用血换钱都是先找个公司挂靠，帮人家做公益换点补偿。” “得了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夏天喝酒闹事的多，说不定今天就能碰上，走吧走吧，别墨迹了。”张凡催促道。 “行吧，和你去碰碰运气，信用卡马上逾期了。” 李业辉佯装犹豫了片刻，而后站起了身子。 见状，女人心中已经疑惑到了极点。 这西装男这么好骗的吗？ 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要跟人家走了？ 俩人连一千块钱都凑不出来，来这和我唱戏来了？ 还有，这小年轻的套路，不会和自己是同行吧？ 卖血这条路虽然很常见，但也不至于这么巧就在自己眼前发生吧？ 难道这两个人都是御安……这是在套路自己吗？ 如果是御安的话，自己抛出价格的时候应该就有理由带走自己了吧？ “啪叽！” 正当女人疑惑之时，李业辉从兜里掏出保时捷钥匙，点燃了一根香烟。 看到这一幕，女人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了一半，当即开口道。 “等一下！” “咋了？你也想去？”张凡扭回头疑惑道。 “当然不是。”女人摇了摇头，小声道：“你们去医院鲜血，一次顶多也就拿四五百块，我知道一个地方，一次能拿两千块。” “两千块？你疯了吧你，那不得把老子抽干！” “你一个卖报纸的，就别打扰我俩赚钱了！” 张凡二人面露不屑，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起来。 女人却是双眼微眯，面无表情道：“是不是，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完，女人便站起身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张凡与李业辉对视了一眼，而后迅速跟了上去。 三人一直走到乐巢CC酒吧的后门，刚一出门，女人便把后门锁死，然后转身踢开垃圾箱。 一个地下入口赫然出现在众人三人面前。 李业辉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乐巢CC，自己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暗室！ 如果这里面就是鲜血的地方……那么这乐巢CC的大老板，是不是也与这件事挂钩？ 抱着一丝疑惑，李业辉跟在二人身后，进入了这地下暗室。 刚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一丝凉气。 这间暗室大概二十平方大小，四台抽血仪，角落处有一张工具柜，柜子旁边还有一道门，想来应该是储存血液的地方。 墙壁上，还挂着一份醒目的价格表。 200cc-350元 400cc-800元 800cc-2000元 “怎么样，价格透明，你们想抽多少？” “抽……” 李业辉面露迟疑，自己是来调查案件的，还得搭一管子血进去？ “抽干！” 正当他犹豫之时，张凡却是十分爽快的喊了一声。 “800cc都两千了，我抽干你不得给我弄个三五万？” 此话一出，李业辉当场就石化了。 哥……凡哥？！ 你闹呢？ 抽八百都快要人命了！ 还特么抽干……抽干了你还能活吗？ “呵。” 女人冷哼了一声，道：“抽干是不可能的，不过看你这么着急的情况，抽你1000cc，两千五百块，可以吧？” “这么点……也行吧？”张凡不满道。 “老孙！出来验血。” 见张凡同意，女子冲着小门招呼了一声。 虽然自己卖的是黑血，但也得保证质量，省的闹出人命来。 前几天刚撑死一个，现在也只敢在这俩人身上抽点血。 否则的话，就这小子不怕死的样，说什么也得把他养起来压榨！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们血型并不珍贵的基础上。 “来喽！” 小门缓缓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走了出来。 老头名叫孙驰，专门帮这个犯罪团伙扎针抽血。 他缓缓来到张凡二人身前，笑道：“小伙子们，抽多少啊？” 张凡：“1000cc。” 李业辉咬了咬牙，道：“200cc吧。” “行！我先取个样品验一下。” 孙驰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张凡抽1000cc感到惊讶。 因为在这里，抽一千的并不在少数，好多人抽完直接就休克了，差点没命！ 只见小老头轻车熟路的拿来工具，在二人的胳膊上分别抽了一小管。 在抽血的过程中，李业辉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这什么情况……就算自己不怕疼，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难道是张凡悄悄用了什么手段？ 他疑惑的看向张凡，可张凡却是双眼紧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 很快，五分钟过去，血液的检查还没出来。 女人不耐烦道：“什么情况？还没好吗？” “不是还没好……是有点不对劲。” “什么问题？” 孙驰眉头紧蹙，迟疑道：“这俩人的血……酒精浓度……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什么？只有百分之一是血？”女人诧异道。 “没有……剩下的百分之一是水……”孙驰不可思议道。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女人面露不悦，这仪器可都是花了三万多买来的，不可能会出现问题。 两罐红红的，刚从这俩人身上抽出来，酒精浓度怎么可能这么高？ 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在干什么？ 别告诉我这俩人是吃乙醇长大的！ 第55章 谋财害命，那就十倍奉还！ “艾索，我没开玩笑，都是设备检验出来的，不信你自己看啊！” 孙驰奋力解释着，内心也是十分费解。 从业这么多年，别说血液中有99％的酒精含量了，就连1％他都没听说过。 要知道，血液中酒精含量有0.3%就要休克昏迷，超过0.5％基本上就没救了。 这俩人特么血抽出来比买的无水乙醇浓度还高！ 这特么哪里是人啊！ 你们是怎么坐在这里和我说话的？ 酒缸子抽出来也没这么恐怖吧？！ “我要是能看懂还要你做什么？”艾索瞅了他一眼，沉声道：“再抽一管。” “行行行，我再抽一管，要是还有问题我可没办法。” 孙驰点了点头，满脸疑惑的拿出两个针管，再次朝二人走去。 张凡依旧双眼微闭，而李业辉在经历过一次后，也是毫无畏惧。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很快，孙驰便拿着两管刚抽好的血回到检验台。 只是，当检验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孙驰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 “我滴个妈呀！硫酸！浓硫酸！密度百分百！” 听到这声惊呼，李业辉整个人都被吓了一激灵。 好家伙，张凡刚才到底搞了什么鬼？ 浓度百分百的硫酸，这特么都能装管里？ 还好自己这是和张凡在一起，要不然都要怀疑自己的人类基因了。 艾索也是顿时眉头紧皱，瞪眼看向孙驰道：“什么？又成硫酸了，你耍我？你活腻了吧你？” “我我我……我没耍你，你过来看……温度都快……两百度了！” 孙驰颤抖着双手，说话磕磕绊绊，但这并不是惧怕艾索的威胁，而是被这两管子硫酸给吓到了。 全是酒精就够邪门了，现在又全变成硫酸了！ 两百度的浓硫酸淌在血管里！ 我的天，这是个人早嗝屁了吧？ 别说人了，就算钢铁侠来了也特么得高温故障啊！ “我看你是真活腻了。” 艾索眯了眯眼，而后快步走到验血仪前，用手指在二人的血液的其中一个上轻轻一点。 下一刻。 “滋……” “啊！痛！太痛了！” 艾索惨叫了一声，连忙抽回手指，跑到去水池边冲洗伤口。 “你看，我就说没骗你吧……仪器绝对没问题，就是这俩人有点怪。”孙驰小声嘟囔道。 “你给我闭嘴！” 艾索怒吼了一声，头顶已经渗出一片汗水，十分警惕的看了张凡二人一眼，而后沉声道：“这件事，我需要和上面汇报一下，你看好他们。” “OK。” 孙驰点了点头，内心却是压根没当回事。 这俩人有啥好看的？ 抽一管子酒精，再抽一管硫酸，卖钱去？ 很快，电话接通，艾索在对着手机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ndajd jdiasjdo daidj ……” “banana Apple halo ……” 张凡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翻译官问道：“他说的什么玩意？” “英语。”李业辉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处于对硫酸和酒精的震惊中。 “废话！我让你听听他们说的啥！”张凡瞪眼道。 “嗷嗷嗷。”李业辉回过神来，连忙竖起耳朵认真听取。 奇怪的是，自己的听觉在这一刻居然……变得很敏锐！ 片刻后，李业辉小声道：“大概意思就是说，咱俩没什么利用价值，给二百块钱赶出去。” “啥玩意？二百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想屁吃！” 张凡微微一笑，而后心念一动，再次闭上了双眼。 这一举动搞得李业辉一头雾水，打发不动你倒是行动啊……咋又歇上了？ 可就在这时，孙驰的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走到爱思身旁，神神秘秘的说道：“艾索小姐，我怀疑他俩这种血，是一种很罕见的血型。” “罕见的血型？这也叫血？”艾索疑惑道。 “那当然。”孙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从业四十多年，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这种血可遇不可求。” “你可听说过有一种上古海洋生物，他的血构造也很奇特，但却有着独一无二的神奇药效，这俩人的血，说不定比那种血还要珍贵，能卖出天价！” “真的假的的……”艾索皱了皱眉头，迟疑道：“这种血，会有人要？” “当然有，既然能在他们身上流淌，就说明这是正儿八经的血液，而且还是奇血，你卖一万块一克都会很抢手！” 孙驰双眼微眯，淡淡道：“就算没人要，这种血你还可以卖给实验室，专家们最喜欢鼓捣一些他们搞不懂的东西。” “嘶……有道理。”艾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电话说道： “Are you all ……right……” “yes！yes！” 挂断电话后，艾索再次看向张凡二人时，眼中尽是贪婪。 “两位先生，因为你们的血比较特殊，所以必须回到总部用特殊技术抽取，放心，我们会给出非常丰厚的报酬！” “能有多丰厚？”张凡问道。 “保证让您满意！车就在外面，走吧。” 艾索解释了一声，话语刚落，小门内又走出两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把二人架了起来。 “由于你们的血太过珍贵，所以现在你们要尽可能的减少运动。” 艾索给出一个十分荒谬的理由，但张凡二人也没反驳，对视了一眼，配合二人离开暗室，坐上了汽车。 李业辉内心窃喜。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要去的，就是整个犯罪团伙的总部了。 而有张凡在场，自己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虽然局势全由张凡在把控，但自己好歹也充当了一下翻译官的身份，高低也能分到一点功劳。 如果这次能得到张凡的认可，那官复原职就更不是问题了！ …… 凌晨两点。 汽车停在了一所废弃仓库外。 由于在电话中得知这是全世界独一份的罕见血型，张凡二人刚一下车，犯罪团伙的头目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而张凡也是早就通过面相确定了艾索头头的容貌。 所以在这一刻，他便不再隐瞒，直接卸下伪装，冷声道： “既然敢来九州谋财害命，想必早就做好十倍奉还的准备了吧？” 第56章 审讯受阻？那就干脆别审了！ “十倍？” 犯罪头目愣了一下，而后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们放心，就是二十倍，三十倍我们也付得起，不过你们得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去你丫的。” 张凡大骂了一声，一拳朝男人的脸招呼了上去。 “咔嚓~” 骨裂声响起，男人的脸瞬间被打的弯曲，可身体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拳，把在场所有人都打懵了。 直到男人扑通倒地，艾索才回过神来，大喊道： “谢特！都出来！” 随着艾索一声怒吼，整个场面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一个又一个黑衣男从仓库中窜出，将张凡二人团团围住。 而在这些黑衣男中，外国人的数量寥寥无几。 很明显，不少龙国人已经在利益的驱使下，加入了这压榨同胞的肮脏团伙。 张凡扫视了一圈，并不打算因为是同族就手下留情，对这种人，反而要加倍惩戒！ “打！往死里打！” 艾索面露凶狠，大手一挥，狗腿子们纷纷一拥而上。 见此情形，李业辉顿时有些心慌。 虽然知道张凡很能打，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而和自己一起出来的兄弟们，现在估计还在乐巢CC等消息呢。 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不打也得打！ 咬了咬牙，李业辉举起全都就冲了上去。 而张凡，也是在黑衣人接近他的那一刻，爆发出恐怖的战斗力。 “额啊！” “啊！” …… 惨叫声不断响起。 五分钟后，还能站在地上的，就只剩下张凡，李业辉和艾索三人。 “人在哪？”张凡沉声道。 艾索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指着仓库大门磕巴道：“啊……人……人在里面，一直往里走……” “去你妈的！” “啊！不！” 话语刚落，李业辉直接一巴掌扇将她扇倒在地，而后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刚才的搏斗自己虽然参与感很低，但后脑勺还是挨了一棍子，不过这并不是他暴怒的原因。 由于这犯罪团伙主犯都是歪果人，就算将它们全部抓捕归案，等到了审判的时候，还是会有重重阻碍。 到时候各种牛鬼神蛇都冒出来干扰，整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一年之久。 这些，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能改变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现在多正当防卫几下。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先进去救人。” 张凡叫停了李业辉，而后转身朝仓库内走去。 二人一直走到仓库的顶头处。 还没开门，就听到了一道道细微的哀嚎声。 张凡一把拽开铁门，眼前的一幕让二人忍不住拳头紧握。 左右两张大通铺，如同封建王朝的监狱一般。 受害人一个挨着一个躺在上面不断哀嚎。 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混声浮肿，四肢上能看见非常明显的大针孔。 而在两张床的中间，有一张布满铁锈的长桌，上面摆放的全是各种补血的食物。 张凡此时的脸色无比阴沉，皱眉道：“你去喊人，顺便把救护车叫来，我去给他们看看伤势。” 说完，张凡便进入了屋子，李业辉在怔了一会儿后，向总部发起了联系。 ……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张凡这才暂时稳定住了每个受害者的伤痛。 有了张凡的救治，他们只需要稳定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复足气血，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仓库外，一辆辆御安车飞驰而来，御安们控制好现场后，将受害者一一送上救护车，而后在仓库内外展开了搜索行动。 因为保存血液是一个成本极高的技术，所以仓库内并没有多少库存。 而在某个小房间里，御安又捕获了十几个团伙的技术人员。 到此，抓捕行动结束，整个犯罪团伙的核心人员全部落网，剩下的从犯只需要调查主犯的手机或其他社交工具，很轻易就能抓捕归案。 临近离开，张凡打算让李业辉派一辆车送自己回去。 可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却发现李业辉此时满脸凝重，疑惑道：“都完事了你还愁啥？放心吧，这些受害者身体都能调养好。” “害……张凡兄弟，不是这个原因。” 李少辉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烦闷道了出来。 “这些主犯都是……” “还有这说法？” 看着御安们脸上一个个无奈的表情，张凡不由得眉头紧蹙。 在我们的地盘上，害我们的人，赚我们的钱，审的时候还有人要冒出来捣乱？ 既然要受阻，那就干脆别审了！ 沉默了片刻，张凡开口道：“你们把人带回去就行了，其他事不用管，别说什么外交馆，就是他跑回家也不好使。” “这……张凡兄弟，你别太极端啊……”李业辉迟疑道：“虽然过程缓慢，但正义不会缺席的。” “嗯……有道理，不过我也是不会缺席的。” 张凡点了点头，说完便随便上了一辆车，淡淡道：“送我回家，多谢了。” “额……好！” …… 接近四点，张凡才回到青阳社区。 看着桌上老妹给自己留的晚饭和字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 简单扒拉了几口，张凡便躺下休息了。 …… 次日清晨。 刘军一觉睡醒，看着手机里的十几条消息头痛不已。 昨天下午网上那些抨击张凡的舆论还没压下去。 晚上又破获了一起大案。 不到一个礼拜，连破这么多大案，张凡的能力的确值得肯定，但自己的能力马上就要遭到质疑了！ 弄不好自己今天就要被领导约谈…… “哎……还好那樱花祭没在北区举办，要不然忙都忙不过来。” 叹了口气，刘军并没有因此沮丧，毕竟能破案就是好事。 正好可以趁着这件黑血案，压一压网上的舆论。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审出个大概来才行。 “还是亲自出手吧。” 迅速洗漱了一番，刘军开车前往了北区御安所。 只是，当他让李业辉给自己安排审讯时，得到的消息却令他惊讶不已。 “什么？全进ICU了？你们昨天晚上下了多狠的手？” “真不是打的。”李业辉摇了摇头，迟疑道：“他们……都得了一种怪病，呼吸困难，精神恍惚。” 第57章 黑云压城，张凡：过年了！ “怪病？怎么会突然得这种怪病呢？” 刘军有些着急，现在必须尽快把案子审出来，压制一下网上的舆论。 “我也不知道。”李业辉再次摇头，猜测道：“所长……我怀疑这件事，和张凡有关系……” “张凡？为什么这么说？”刘军疑惑道。 李业辉想了想说道：“昨天晚上……他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今天早上我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结果张凡跟我说：既然咱们的科学水平无法救治，那就把他们送回老家吧，别把异国他客的病情给耽搁了。” “嘶……这么狠的吗……张凡还有这种手段？” 刘军皱了皱眉头，心中对张凡的手段有些忌惮。 这小子隔那么老远就能让人身患重病？ 得亏他是个好人，要是让他犯起案来……岂不是要翻了天…… 沉默了片刻，刘军开口道：“昨天和张凡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李业辉点头道：“张凡兄弟挺好相处。” “嗯……行，既然这样，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审了，我去沟通一下，早点把这些人送回老家。”刘军摆手道。 “是！” 李业辉面露欣喜，转头直奔审讯室。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件案子完了自己就能官复原职了！ …… 青阳街御安处。 王振刚昨天晚上就得到了案子破获的消息，刚一睡醒，他就把消息发到了工作群里。 此时此刻，最爱唠嗑的赵凯一边玩手机，一边吹捧张凡。 “张凡，你这破案速度也太特么快了吧，可惜去酒吧没带上我，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咋调戏他们的？” “忘了，下次带上你就是了。”张凡淡淡道。 “还下次，咱青阳街哪有那么多案子让你破啊！” 赵凯笑了笑，感慨道：“嘶，昨天抨击你的那些言论还没完，不过现在又火起来一个樱花祭，估计有可能帮你压下去。” “无所谓了，随便他们说，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就没事了。”张凡摆手道。 “也是。”张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了张凡，这樱花祭你看了吗？传的挺玄乎的。” “能有多玄乎？”张凡疑惑道。 “我听说几个举办地连起来是一个北斗星的图案，由樱花国的阴阳师在背后操控，打算召唤他们留下的亡魂，夺咱们的国运呢！” “呵呵，阴阳师这么拽的吗？”张凡笑道。 赵凯严肃道：“你别笑啊，这件事挺恶劣的，咱们南城竟然就有一个举办地，老前辈知道了该有多心寒啊！ 现在总局已经开始派人打压他们了，这些人干出来的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在哪里举办不行，这里可是南城啊！ 你身为南城最强道士，不打算出去管管吗？” “樱花祭……”张凡眯了眯眼，沉声道： “如果他们真打算这样干的话，不管怎么打压他们也会在背地里搞事，不过召唤那么久远的亡魂，可没那么简单。 放心吧，就算他们真能召唤出亡魂，也有人会去管，他们有亡魂，咱也有啊，而且咱东方最不缺的就算高人，阴阳师？掀不起什么风浪。” “嗯……你说的也是。”赵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高人，不会就是你们道士吧？我听说当初有炮弹轰到那个山来着，足足七颗，全都哑火了！就跟你上次在北街一样。” “咳咳……我可没说哈。”张凡微微一笑，挑眉道：“他这个夏日祭不是露天的吗？画个圈，给大妈们定个专门跳广场舞的地方，看看谁能抢过谁。” “挖槽！你这个主意不错！”赵凯顿时眼前一亮，道：“这些跳广场舞的大妈我都缠不过！”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切……我也开玩笑的，来电话了，不和你聊了。” …… 时间飞逝，一直到晚上下班点，处里也就出现了几个小案子，根本都不用张凡出手的那种。 倒是北街御安所那边，案子审查的进度很快，下午就已经把整个案子审完了。 刘军把那几个ICU的外国人病情汇报上去之后，上面当即就展开了讨论。 最终做出决定，明天一早，派专机把这些人都送回去，因为这些人的病症实在是太怪了…… 当然，他们的罪行并不会就此抹去，只不过他们还能活多久，就没人知道了。 而对于案子最终的结果，涉及多少人，张凡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怎么听。 他早早的回到家，吃完饭和张敏闲聊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 深夜。 南城上空，黑云压城，乌云密布。 厚重的黑云不断翻滚，一层又一层的气浪冲天而起，似乎要引来什么巨大浩劫一般。 熟睡中的张凡忽然猛地瞪大双眼，兴奋道：“这么多小玩意，过年了我靠！” 紧接着，张凡跑到储物间里拿了一样宝贝，而后迅速夺门而出。 十分钟后，张凡御剑凌空，静立在黑云边缘，眉头紧蹙，自言自语道： “全是恶鬼……这樱花祭……还真有说法？” “不管了，只要是南城的，全收了！” 张凡心念一动，下一刻。 黑发飞舞，星眸肃杀，金光护体，掌心雷霆酝酿，散发着煌煌天威。 然而，正当张凡打算大开杀戒之时，一道道黑影忽然以包围之势，从四面八方袭来。 见此情形，张凡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些黑影虽然是厉鬼，但体内竟包含着无穷热血！ 这不是一般的阴物……这是……老前辈的英灵！ “呵呵，想要践踏神州，先问问英灵同不同意！” 张凡感叹了一声，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原处观望。 万一老前辈不敌，自己必须出手相助。 只见一道道黑影落下，逐渐幻化成人行，他们提刀赴难，全是一副铮铮铁骨汉的形象，顷刻间便将这些恶灵团团围住。 一个长相粗糙，略带匪气的国字脸带头走在最前面，骂骂咧咧道： “他娘的！一个个都死了还不安分！没挨够打是吧！给我揍他娘的！” 第58章 我打好招呼了，你们下去好好享受 听见这道粗鲁的声音，张凡内心猛地一激灵。 好家伙，这不是那谁吗？ 他又不是牺牲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或许是性格相似吧，毕竟自己记忆中的得是前世的那位…… 随着糙汉的一声令下，周围的前辈们瞬间一拥而上。 然而，当他们扑向恶鬼之时，却是被一道无形无色的结界所屏障。 “哈哈哈哈！” 恶鬼群中，一个手持指挥刀，人中处留有胡须的黑影忽然开始肆无忌惮的狂笑，嘲讽道：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还计划用人数来弥补战力吗？我们当年就是精锐，手下亡魂无数，现在只会更强，跟我们打，你们配吗？” “少废话，去他娘的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糙汉面露不屑，举起大刀砍向身前的屏障。 “轰！轰！轰……” 一刀，两刀，三刀…… 每一刀上去，都会有一张蛛网状的波纹凭空出现，而后逐渐扩散。 “还不明白吗？我们虽然光荣战死，但依旧有人念有人想，而你们呢？” “有后人结大阵相助我们，这种力量是你们这股莽劲能比的吗？” “放心，我们不会杀你，待大阵集结完毕，夺你东方龙气，你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嘻嘻嘿嘿！” “哈哈哈哈……” 恶鬼头目面目狰狞，不断的发出嘲讽，其他恶鬼们也开始猥琐的放声大笑。 听完恶鬼的话，糙汉已是怒气填凶，嘴角抽搐道：“狗日的，还特娘想乱我河山！” “兄弟们，不活了，炸了！” “给我炸开一道口子，进去宰了这些狗娘养的！” 咆哮了一声，糙汉体内的鬼气徒然爆发，黑雾四散开来，形旋涡之势，赫然是要爆体而亡的节奏！ 他们虽然是前辈，但活着的时候只知道保卫河山，手下并无多少无辜亡魂，和这些惨无人道的恶鬼相比，实力自然远远不足。 然而，他们为了守护后世，能够放弃轮回的机会，自然也愿意为了后世魂飞魄散！ 如果用自身的存在与否，去和他们的心中的信仰相比较，简直微不足道！ “不活了！又不是没死过！” “兄弟们我先炸了，你们待会儿冲进去给我报仇！” “……” 一个又一个前辈选择毁灭，但屏障中，那些恶灵似乎根本没当回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徒劳罢了，就算能破开这屏障，大阵也不是这些莽夫能解决的。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玄音响彻天地，在每个亡魂的脑海中炸开。 恶灵们只感觉头疼欲裂，身子止不住的左摇右晃。 而前辈们身体周围的黑雾，也是不受控制的快速凝聚，而后回归体内。 只见一男子凌驾高空，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舞，淡淡道： “对付这些杂碎，还用不着前辈们出手。” 说完，张凡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恶鬼们的上空，沉声道： “临死之前，我要让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我们的老前辈不是没人念想，相反，我们九州大地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想念他们，恨不得让他们永远存活于世！” “只不过，我们不想更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老前辈传承下来的东西，我们东方后人自有能力去守护！” “至于我们亿万斯年的昌盛龙运，也不是你们能窃取的，千百年来长风破浪，你们樱花本就沾了不少光，现在居然敢变本加厉，行苟且之事！” “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敢觊觎，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一道道玄音自脑海炸裂，恶鬼头目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怒吼道： “狂妄！有本事你让我们魂飞魄散！否则我们将不死不灭！” “魂飞魄散？” 张凡双眼微眯，笑道：“你想得倒美，还魂飞魄散，放心吧，我会和下面打好招呼的，让你们去下面，好好享受享受！” 话音落罢，一团团绿色的诡异光芒开始在张凡的道袍上蠕动。 顷刻间，绿色覆盖白色，来自深渊的幽幽冥火以张凡为中心，朝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片刻后，整个天穹都被映成了幽绿色！ 苍穹之下，那片属于恶鬼的的保护屏障，俨然已经变成了炼狱！ 冥火疯狂摇曳间，有狰狞可怖的恶鬼奔袭而出！ 然而整个过程，张凡并没有使用丝毫道术。 眼前并不是炼狱般的景象，而是实打实的深渊炼狱。 道袍绿，炼狱生，这是他南城冥司的专属特权！ “额啊！” “啊！” 哀嚎声不断从炼狱中传出，恶鬼们真正被疯狂的折磨！ 很快，炼狱渐渐缩成一团，裹挟着恶鬼消失在了这方世界。 整个过程足足十分钟之久，一旁的前辈们早就看呆了眼。 直到恶鬼消失，糙汉才渐渐缓过神来，目光有些呆滞的说道：“这小娃娃……厉害啊。” 张凡降落在前辈们中央，尊敬的鞠了一躬，道：“前辈们辛苦了，我叫张凡。” “张凡……好，咱东方有这样的人真好。”糙汉欣慰点头，而后问道：“我问你个事，这樱花宴什么意思，恶心谁呢？” “应该是受人指使吧，我们本来已经在打压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半夜偷偷举办，还把恶鬼弄了出来，还好前辈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凡想了想说道。 其实这樱花宴和借运大阵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但他对这些老前辈有着深深的敬畏之心，所以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们。 “照你这么说，他们说的用大阵借咱们的龙气，还真有怎么这回事？这气运是啥东西？”糙汉皱眉道。 张凡点了点头，解释道： “龙气就是五运和六气的合称，也就是咱们的整体运气，不过前辈放心，我有把握破掉此阵，不过你们得先回去，不然可能会被误伤。” “这……行吧，有机会再见。” 糙汉迟疑了片刻，本想再问问这大阵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也不想耽误破阵的时间，最终点了点头，喊道：“兄弟们，撤退！” “是！” “是！” 前辈们应声点头，而后便朝着他们的碑位飞去。 “前辈再见。” 拜别前辈后，张凡望了一眼浅绿色夜空，身上的道袍开始逐渐变黄。 …… 第59章 天生异象，张凡是罪魁祸首？ 与此同时，龙虎山天师府。 一场紧急会议于中厅召开。 本次议事由天师亲自主导，凡有资格参加的，皆是本教群仙会的长老。 “我观南方有困龙之气，菊花派的七星锁龙阵已然大成！要吸我东方龙气啊！” “这七星锁龙阵中，南城应对天璇，为阵眼，而南城，恰恰又是亡魂最多的地方……若是让其成功引渡，我东方龙气将一去不返啊！” “南城……有那位在，应该能破此阵吧？” “话虽如此，咱们还是应该派人过去看看，这种事可不能出差错啊！” “没错，无论如何咱们也应该去助他一臂之力！” “……” 会议只开了不到十分钟，老天师便作出了最终决定。 由群仙会资历排行前五的五位长老一同下山，星夜赶往南城，协助那一位破开此阵。 …… 次日清晨，太阳冉冉升起，天空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条电影特效般的视频，刷爆了整个互联网。 昨夜凌晨，南城上空。 厚重的乌云疯狂翻涌，整个夜空皆呈暗绿色！ 有紫色雷霆不断闪烁，撕裂黑夜，似刀剑相击，又似天崩地裂！ 这末日般的景象让所有看过的人无不心头一震，评论区更是什么样的言论都有： “我丢，这特么p的吧？” “这是什么情况？世界末日？” “天生异象！天选之子要降世了哈哈！” “这是哪位道友在渡劫，天劫扛过去了吗？[狗头]” “我擦，南城！不会真是网传的七星大阵，要吸我们的龙气吧？” “就是那些伞兵搞得樱花宴？这些人怎么不去死啊！” “一个个都是行走的五十万，不过是气候原因，别老瞎传谣言！” …… 南城道家协会。 大门口人山人海，全是来找崔云山采访的媒体记者。 这些记者，大多是紧抓热点的营销号或是对非常迷信之人。 至于那些相信科学的记者，现在早就跑到气象台去了。 “崔会长，昨天晚上咱们南城天生异象，这是什么迹象吗？” “最近网上有流言说是张凡道长泄露天机，会影响整个南城的气运，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崔会长，这件事是否和樱花宴有关呢，有传闻说是菊花派在咱们这布下了七星阵法！” “……” 面对记者们喋喋不休的追问，崔云山非但没有方案，内心反而是愈加兴奋。 刚在找人在网上黑完张凡，隔天就出现了这种异象，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大家安静，让我来讲两句！” 他叫停众人，严肃的说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隐瞒下去了，昨天晚上贫道一夜未眠，这异象，正是气运流失的大凶之象！” “不过这件事，与樱花宴并无关联，至于你们说的阴阳师，那就更没关系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一个人！” “此人正是我道家败类张凡！他泄露天机引来天罚，这异象惩罚的，是南城的每一个人！” “什么？！” 崔云山此话一出，在场的记者们无不惊慌失措。 崔云山作为南城市道家协会的主席，他的话，众人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只是没想到，这异象关乎到的居然是南城每个人的气运！ 然而这一切的形成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最近很火的道长御安张凡！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责怪张凡了，现在最让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才能破掉此阵！ “崔会长，这惩罚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吗？” “是啊！您作为南城道协会长，千万得想想办法啊！” “这要是影响到每个人的气运，咱南城可真就惨了啊！” “没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提就是了！” “……” “大家先别慌！”崔云山摆了摆手，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眯眼道： “这件事早就在贫道的意料之中了，所以前天中午，我就联系了一位龙虎山的长老，下山帮咱们破开此局！ 算算时间，今天中午之前估计就能到。 不过……若是张凡继续留在青阳街当御安，用道术破案，违背天理，下一次的天罚，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龙虎山的天师来了，也无济于补！” 听完崔云山这番话，记者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崔会长果然神机妙算，早早的就预料到了这件事的发生，不愧是道家协会的会长啊！ 有龙虎山的长老下山，气运也就不怕流失了。 但同时，他们之中某些人内心，已经萌生了一个想法。 逼张凡辞职！如果他不辞职，将继续影响南城所有人的气运！ 到那个时候，可是连龙虎山的天师都没办法补救，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各位同行！咱们去青阳街御安处说道说道吧，让张凡别干了！”一名女记者提议道。 “有病吧你？”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男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大家都是来蹭热点的，你搞人家工作干嘛？ 你特么还真信了这道士的鬼话？脑瘫！ 随着两位男记者的离开，其他记者在保存好视频后，也是接二连三的离开了现场。 而剩下的十余个记者，全都对崔云山的话深信不疑！ 经过一番商讨，他们决定：共同前往青阳街御安处，给御安方施加舆论压力，今天一定要让张凡辞职！ …… 还不等这些记者到达御安处，崔云山受采访的视频便已经在南城人尽皆知了。 各种营销号争先恐后的点赞转发，更有人添油加醋，痛斥着张凡的种种不是。 他们有人是真的信，有人只是单纯的蹭热度，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短短两个小时，张凡在南城便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气象台连发了十几条气象科学的解释，但热度根本就上不去。 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南城所有的御安单位迅速召开紧急线上会议。 青阳街御安处，北区御安所，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 网上的风波发展的实在太快了！根本就压制不下去！ 可一直到现在，他们连张凡的影子都没看到！ 第60章 有人背后操控，让我捋一捋 青阳街御安处，王振刚正和刘军通着电话。 刘军：“马上会议就要开始了，还没找到张凡吗？” “人没来啊，我已经派赵凯去家里找人了，还没回来！”王振刚着急道。 刘军：“五分钟后，如果张凡还没来，先进线上会议。” “滴！” 电话挂断，王振刚内心已是焦急万分。 网上这种玄乎的东西本来和御安关系不大，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解决。 可现在扯到张凡身上，张凡身份本就特殊，这件事御安方面不得不重视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在太怪了，有史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 他这边有一手消息，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和气象无关。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怪不得网友们迷信，而是因为现在只有崔云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崔云山是妖言惑众的大忽悠！ 可现在网上的舆论压力一边倒，不明真相的群众有半成以上都信了，毕竟这崔云山，本就是南城道家协会主席。 他的话在群众心里还是有一定重量的，而原定的计划也是要等到传道大会才要查他。 目前想要压制舆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张凡出面澄清，同时揭开崔云山的真面目。 “刚哥！没找到张凡！” 正当王振刚焦虑之时，赵凯着急忙慌的跑进了大厅。 王振刚连忙追问道：“他妹妹呢？张敏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也不知道！”赵凯摇了摇头，而后递给王振刚一张纸条，解释道： “这是张敏交给我的，我在路上看了一下，上面是南城道家协会所有的假道士和行骗记录，所有罪状都记录在里面！” 王振刚迅速接过纸条，快速的浏览了起来。 “刚哥，咱们是相信张凡的，这崔云山一定就是个大骗子，现在应该立马把他带回来，控诉他的不当言论。”赵凯着急道。 “别着急，只要有这些证据在，事情就没那么糟糕，我先去开会，你去门口等着，见到张凡第一时间通知我！”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而后快步走向会议室，而赵凯也是迅速跑到大门口，不断给张凡打着电话。 …… 五分钟后，线上会议开启。 见王振刚和刘军都已经就位，南城御安总局局长萧山便不再等人，直奔主题。 萧山的年龄比刘军还要小上几岁，身材匀称，看起来十分干练。 “昨天晚上的事大家都听说了吧？首先我要和大家说明一点，咱们要明面上必须抵制迷信，算命占卜到还没这么严重，但是气运天象这种东西，一个控制不好就会搞得人心惶惶！ 到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现在网上的风向很不好，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刘军，张凡是你的人，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嗯……”刘军想了想说道： “萧局，我认为……首先第一点，张凡的能力有目共睹，抛去小偷小摸不说，器官倒卖案，黑工厂案，还有刚破获的卖血案，这些案子如果没有张凡，咱们可能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张凡已经为北区的治安做出了极为突出的贡献，所以说网上那些要求开除张凡的，简直就是无理由要求，咱们应该理智看待！不能让有功之人心寒啊！” “至于天象这件事，我赞同您的观点，咱们应该相信科学，崔云山的话纯属胡诌八扯，不过……我感觉这天相似乎有点说法，应该问问张凡的意见……” “停停停！怎么还要问问张凡的意见？” 萧山打断刘军，皱眉道：“咱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解决网上的风波，而不是天象！天象这东西跟咱们没关系，现在是群众怀疑咱们的人有问题！” “局长，咱们的人没问题！”王振刚和刘军异口同声道。 “哎！你俩！”萧山叹了口气，道： “张凡他算卦破案，怎么可能没问题呢？只能说是没有坏问题，但现在压力给到咱们这边，不能不作为啊！ 我并不是针对张凡，实话跟你们说吧，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要不马上把这件事平息，要不就先给张凡停职，压一压热度，等把昨晚的事搞清楚在考虑给他恢复原职。” 听完萧山这番话，刘军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局长，张凡这脾气一旦给他停职，下次就求都求不回来了！” “……”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山缓缓开口道： “上面突然给这么大压力……我觉得是其中有人相信了崔云山的说辞，毕竟‘气运’这个说法流传千年，不可能彻底被科学解释。 可如果让道家的人去解释，难道张凡的道术会在崔云山之上？崔云山作为咱们南城道家协会会长，他总不可能去污蔑张凡一个小道士吧？” “还真有可能！” 王振刚接过萧山的话，严肃道：“局长，据张凡所说，这崔云山压根就不是个道士，他是个专骗香火钱的神棍！” “神棍？那你倒是把张凡给我找来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北区御安所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萧山皱眉道。 “真找不到他人，不过张凡留下了所有崔云山行骗的证据，现在开始行动的话，估计中午之前就能搞定。 但崔云山是道家协会会长，想查他必须得有手续才行。” 王振刚的语气十分肯定，因为张凡留下的证据非常详细，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水落石出。 不过能不能对崔云山展开调查，并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这证据拿出来只要能证明张凡的清白就行。 “嗯……” 萧山眯了眯眼，迟疑道： “手续倒是容易弄，但是……就算把他查了，热度能压下去吗？” “根据我掌握的消息，第一次在网上指控张凡泄露天机的人并不是崔云山吧？源头并不在他这里，他还请了个大法师来帮南城渡难，咱们现在去查的话……可能有点困难，甚至会有人说咱们护短……”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方向错了！” 说到这里，萧山忽然眉头紧蹙。 网上这风向发展的太快了！以往就算这么快，也不会是一边倒的情况…… 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更像是在掩盖什么东西……让我捋一捋…… 第61章 去自首吧，别说我认识你！ “这里面有问题！” 沉思了片刻，萧山开口道： “在崔云山接受采访之前，风向一直都在向樱花宴这边发展，昨夜天生异象，更是风起云涌一片哗然，不少传闻都说这樱花宴和菊花派有关，什么七星阵法，锁龙阵乱七八糟各种玄幻说法都有，几乎已经把前天那抨击张凡的帖子给压下去了。” “可崔云山采访的视频传播出来后，仅仅两个小时，直接占据各大网站头条……道士御安虽然稀奇，但这件事的势头怎么可能盖过樱花宴？” “嘶……”刘军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局长，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想借这件事，降低樱花宴的热度！” “没错！” 萧山点了点头，沉声道：“菊花派阴阳师的说法，可能并不是空穴来风，否则脑子没问题的东方人，谁会去搞樱花宴？” 迟疑了片刻，萧山做出了最终决定： “这件事咱们御安方面不管了，上面的压力我顶着，王振刚和刘军你俩就负责找张凡！” “我没有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许正面回应！” “散会！” “……” 会议结束，王振刚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局长萧山态度强硬，张凡的工作是没什么威胁了。 网上的言论张凡本就毫不在意，现在只要御安方面不背刺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张凡应该都不会主动辞职。 只是，他才刚松完一口气，就看见赵凯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连忙问道： “怎么样？找到张凡了吗？” “没有！刚哥，外面来了一群记者，要问你张凡的事情。”赵凯解释道。 “记者……我出去看看。”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门，记者们就围了上来，不等记者们发问，王振刚率先开口道： “各位来御安处是有案子要报吗？” “别急，一个一个来，你怎么了？” “你呢？” “你呢？” “呃……王处长，我们不是来报案的，我们是来……” 一名记者鼓足勇气说出了原因，却是被王振刚直接打断。 “不是来报案的你们来干嘛？御安处是你们随便采访的地方吗？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把别人的要紧事耽搁了谁负责？” 此话一出，记者们顿时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名女记者红着脸问道： “王处长，对于道士御安张凡算卦破案，泄露天机，给南城带来灾难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算命破案？”王振刚佯装诧异，而后严肃道： “我们什么时候靠算命破过案？哪一件案子我们不是找到证据才破的，这里是御安处，我们讲究科学执法，你们作为记者，请不要带头诋毁我们！” “王处长，您是要打算包庇张凡吗？”女记者反问道。 “包庇？嘶……我们是讲法律的地方，张凡他犯哪条法了？”王振刚疑惑道。 女记者继续追问道：“他泄露天机，难道就全是对的吗？” 王振刚皱眉道：“有没有泄露天机你问天去，你要非说他犯法，那也是犯天条了，你找玉皇大帝去！我们这里是办案的地方！” 听到王振刚这番话，记者们顿时变得有些激动，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王处长，你身为御安，面对问题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就是啊，你可知道张凡影响到了整个南城的气运！” 王振刚有些无语，这些记者咋就没完没了呢？看不出来我不想正面回答吗？ 不过局长都发话了，自己说话自然可以硬气一点。 想了想，王振刚严肃道： “我警告你们，谁继续在御安处传播迷信，妨碍办公，一律依法处置！” “所有人，准备行动！” 随着王振刚一声令下，在座的御安们齐刷刷站起了身子。 “王御长，既然你不想处理，那我们就只好去找所长汇报了！” 见御安们动真格的，记者们也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 毕竟这群记者里面，想蹭热点的人不在少数，只需要拍到视频，他们就可以添油加醋的去报道。 “哎……” 记者走后，王振刚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些记者……张凡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 与此同时。 崔云山自道协后面走出，躲开记者一路来到某个无人问津的茶馆里。 在他面前坐着的，正是之前与他联系好的那位龙虎山长老。 此人比崔云山略小几岁，名叫张鼎鸿，龙虎山鼎字辈，而群仙会与当代天师皆为宏字辈。 其父本是群仙会中宏字辈的长老，意外生死，张鼎鸿传承了其父的衣钵，但想进长老会还不够资格。 崔云山给张鼎鸿递上一杯茶，笑道： “鼎鸿长老，昨晚天生异象，我直接把原因盖到张凡身上了，现在就差您一句话，他张凡在南城就待不下去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张鼎鸿居然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 “饭桶！你真是个饭桶！” “昨天晚上那异象，但凡是个明眼的道士都能看出来是锁龙之势！你居然能怪罪到一个小道身上！” “真后悔把你这个废物抬到道协会长的位置，对付一个小道士能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保不齐哪一天我就被你给拖下水了！” “低调赚点小钱就行了，你现在去帮着樱花国，你嫌死的不够快是吧？” “额……” 崔云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敢怒不敢言，小声询问道： “长老，困龙之气……还有你说我帮樱花国……这是？” 张鼎鸿瞅了他一眼，沉声道： “樱花宴你知道吧，这是有人背后指示，想配合菊花派的阴阳师摆出七星锁龙阵！ 而昨晚那异象，就代表着七星锁龙阵已成，东方龙气已经在悄然流失，影响的可不是一丁半点！你来这上面动手脚，你不是找死吗你？” “啊！” 崔云山瞬间面露骇色，原来昨晚那异象……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虽然自己是个半吊子道士，但也绝不可能为了钱帮菊花派做事啊！ 误打误撞居然撞到枪口上了！这…… 迟疑了片刻，崔云山小声问道：“长老，我现在该怎么办？” “自首去吧，别说我认识你，最迟今天晚上，群仙会排行前五的长老会来南城破此大阵，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别做错选择。” 第62章 怎么？佛门也想进来捞一笔？（3更求追读） “自首？鼎鸿长老……您是说……让我去自首？”崔云山不可思议道。 “没错，你别无选择。”张鼎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你我平时虽然贪点香火钱，有违道家律法，虽道心不稳，但好在一心向道，比起东方龙运，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狼子野心，已然盯上我东方龙气，行如此卑鄙之事，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布局，樱花宴是此局的关键。 若此次不大力打压，即使五位长老能破解此阵，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东方虽高人无数，但暗箭难防，只要让他们成功一次，我东方龙气将一去不返，到时，你我将是东方的千古罪人！” 说完，张鼎鸿便闭上了双眼，如果崔云山无法理解，那自己将会用龙虎山长老的身份将这件事公布。 按照二人原本的商议结果，崔云山给自己一笔钱，自己来南城传道，同时简单批评张凡几句，剩下的事全由崔云山负责。 可不明真相的崔云山，竟然把菊花派干的龌龊事嫁祸到了东方自己人身上。 自己就算再爱财，也不可能用道家的声誉，去给樱花国的人擦屁股。 想当年……爷爷持剑下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最终死在了这些杂碎的手里，那年父亲，才刚出生。 而自己七岁那年，父亲一人独战菊花派七七四十九位阴阳师，最终同归于尽。 从那以后，自己就变成了孤儿，由师叔师伯们一手带大。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多次敛财却只收到警告的原因。 ……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内心煎熬，崔云山叹了口气，面无表情道：“鼎鸿道长……我想通了，不过自首前，我想……再穿一次法衣。” 张鼎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 半个小时后，南城道家协会。 崔云山再次披上紫衣道袍，在三清祖师的画像前忏悔了片刻，而后缓缓起身，含泪离开了道家协会。 在他跨出大门的那一刻，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们纷纷一拥而上。 可在看到他那冰冷的表情后，皆是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片刻，记者们才开始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然而，崔云山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步步走到路边，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汽车。 半路上，他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回想着这辈子的种种经历，心中五味成杂，仿佛看到了一个内心纯洁，一心向道的年轻人。 很快，汽车停在了青阳街御安处大门口。 有了王振刚先前的那波操作，现在此处空无一人。 二人刚一下车，瞬间便被一直停留在门口的赵凯注意，连忙跑回大厅，道： “刚哥！崔云山来了，还有个道士，看起来比他还神气，可能就是他请来的那个长老！” “来的正好！”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而后沉着脸快步走出大厅，“崔云山，你妖言惑众，私贪香火钱，还敢来我御安处挑事？” 崔云山面带歉意，低头道：“抱歉，王处长，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来自首？” 王振刚有些诧异，又看向崔云山一旁的老道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龙虎山长老？” “没错。”崔云山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贫道这次来，除了承认自己多年来的罪行，还有一件事需要靠你们去澄清。” “什么事？”王振刚疑惑道。 犹豫了片刻，崔云山开口道： “昨晚的异象，与张凡无关，真实情况是菊花派的阴阳师，通过樱花宴布下七星锁龙阵，想要吸我东方龙气，我当时也是冲昏了头脑，把罪名按在了张凡的身上，没想到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什么？！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啊你！你可是道协会长啊！” 王振刚顿时勃然大怒，随他一起出来的几名御安也是脸色阴沉。 但众人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复杂，有愤怒，有疑惑，有震惊。 愤怒的是，这崔云山竟然为了针对张凡，毫不顾忌自己道家协会的身份，随意搬弄是非去栽赃他人，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疑惑的是，他既然已经做了这些，为什么突然要跑来自首，难道良心发现就在一瞬间？ 震惊的是，菊花派，樱花宴，七星锁龙阵，召唤亡魂，窃取龙气，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如果放在之前，他们对崔云山的话是一句都不会相信，可现在他突然放弃针对张凡来自首……他的话自然多了几分真实性。 正当众人沉思之时，张鼎鸿开口道： “各位，贫道乃是龙虎山长老张鼎鸿，他刚才的句句属实，张凡也的确是无辜的，昨夜的异象，正是七星锁龙阵大成的现象，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以雷霆之势打压樱花宴，震慑这些数典忘祖之人！” “这……” 王振刚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我马上联系上面展开行动，不过在这之前，崔会长，你得帮我们录制一段澄清视频。” “没问题。”崔云山点了点头，既然已经选择自首，就不怕真相公之于众。 “好！这边来。”王振刚一边把人往里带一边说道：“您切记，待会只澄清异象的事就行了，七星锁龙阵的事先别提，这件事我打算等张凡来了在解决。” “好。” 崔云山答应了下来，但一旁的张鼎鸿却是有些无语。 这道士虽然帮你们破了案子，但你们不会认为他连七星锁龙阵都能破吧？ 菊花派的阴阳师虽远不及东方道家，但这毕竟是一场筹划了近百年的阴谋，岂是一个毛头小道能解决的。 心里这样想，张鼎鸿并没有开口说话，毕竟五个师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他们在，七星锁龙阵不值一提。 很快，视频录制完成，赵凯很是兴奋的前去上传视频。 可当他打开某个短视频软件时，首页推送的内容让他顿时眉头紧蹙。 “刚哥！不好了！南山古寺在网上开起了直播，说是要众筹香火，帮张凡抵消罪行，消除天罚。” “啥？南山古寺？”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连忙朝赵凯那边走去。 可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响。 “怎么？佛门也想进来捞一笔？” 第63章 红尘小道，配合长老们相提并论？ 闻声，众人不约而同的寻身望去，只见一男子身穿道袍站在门口，正是他们苦苦等待的张凡！ “好家伙！张凡你跑哪去了！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赵凯迎上去抱怨道。 “一点小事，刚处理完。”张凡笑道。 “吓我一跳，一上午找不见人，我还以为老天真罚你呢。”赵凯松了一口气，道：“你快来看看吧，今天上午南城都快闹翻天了！” “哦？什么事这么热闹？”张凡微微一笑，朝赵凯走去。 赵凯一边调出昨晚的视频，一边解释道： “你看这些紫雷，天都绿了，这不是特效，真的就是南城昨天晚上的情况，早上记者们去采访崔云山，他说这是你泄露天机的报应，但现在他又来自首，说这是……菊花派阴阳师搞出来的什么大阵，真要吸咱东方龙气！” “哦？崔会长居然自首了？” 张凡有些诧异的看了崔云山一眼，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身旁的张鼎鸿。 以崔云山这点本事，肯定看不出昨晚的异象是七星锁龙阵，想来应该是这个张鼎鸿发现的。 二人还算有点良心，拎得清轻重，至于这中间还有没有其他原因，自己也懒得去算了。 至于这个张鼎鸿，给老天师个面子，不和他去计较。 同时，张鼎鸿也在仔细观察着张凡。 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小年轻是如何凭借算卦的本事帮御安破案的。 身上毫无半点真气，看样子还不如龙虎山的一个看门道徒，对道家的认知恐怕与崔云山都是相差甚远。 崔云山虽然没有道法，但好歹熟读法本，地位怎么会受到他的威胁？ “哎呀，你先别管自首不自首的事了！” 赵凯摇了摇头，着急道：“你先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的紫雷到底怎么回事？这七星锁龙阵好像已经成型了，现在怎么办啊！” “什么七星锁龙阵啊，就是正常的气候转变，天上有点反应是正常的。”张凡淡淡道。 “啊？” 此话一出，再次所有人皆是一脸诧异。 什么意思？难道……崔云山又在扯谎？ 不应该啊，他用自首的代价换一次忽悠人的机会？ 就算崔云山是个假道士，那龙虎山的长老总不能也是来忽悠人的吧？ 张鼎鸿也是双眼微眯，果然，这张凡还不如崔云山呢，崔云山好歹能看出是个异象。 王振刚也是一头雾水，疑惑道：“张凡……你确定吗？这樱花宴好像真的是菊花派指示的。” “菊花派？你现在去调查调查，他们的阴阳师里还有这个门派吗？这樱花宴就是一帮脑残干出来的事，没那么多说法。” 张凡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在他看来，樱花宴这种东西，虽然需要打压，但没必要彻底抹除。 樱花派的大法师虽然已经全部暴毙，但在樱花国，与其实力相似的门派还有不下三门。 贪婪之心已生，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这些杂碎永远记吃不记打！ 如果让他们知道，筹划近百年的大阵被轻描淡写的破解，还使得自身全军覆没的话。 那么下一次，剩余阴阳师便不敢再次来犯，如果有下一次，也将会是更加精密阴毒的筹划。 如果不这样做，怎么引蛇出洞，顺便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自己分分钟就能破阵，还非要大费周章的忙到现在，去弄出一个菊花因派操作失误，从而导致阵法崩裂，大法师们反噬暴毙的假象。 只有让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渺小，才会继续以卵击石！ “没说法……”王振刚愣了一下，迟疑道：“但是根据我掌握的信息，这异象和气候变化没关系啊。” “气象局不是也在发展吗，还能让他们啥都知道了？”张凡挑眉道。 “这……”王振刚顿时无话可说，若是让他相信科学，气象方面解释不通，但如果让他相信道家，张凡的信任度显然更高。 见此情形，张鼎鸿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这位道友，你年龄尚小，道术不精可以理解，但也别信口雌黄，贫道切实感受到了困龙之势！ 澄清异象事实，打压樱花宴，刻不容缓！” “困龙之势？你现在再出去看看，有没有你说的困龙之势。”张凡淡淡道。 “哼，顽固。”张鼎鸿冷哼一声，道：“困龙之势只有在大阵成型那一刻才能感受到，现在出去当然见不到！好好修道，别好高骛远，一叶障目！” “哈哈！” 张凡笑了笑，实在搞不懂这些老道士为什么总喜欢用上位者的姿态来对话，摆手道： “算了，我懒得跟你耍贫嘴，你们龙虎山有五个群仙会的长老就快到了，等他们来了，我让他们出面澄清事实，到那个时候，谁一叶障目，谁好高骛远，你自然就懂了。” “你！” 张鼎鸿顿时面露怒色，气愤道： “你一个红尘小道，有什么资格和长老们相提并论？！” “你还让他们去，你还指派他们，你配吗？！” 张凡迟疑了一下，笑道： “我本不想计较备份资历这种东西，但你非要说相提并论的话，那的确有点不配。” “在五位长老来之前，咱俩就别争了，不管怎么说，咱俩都是道家人，现在那帮和尚跳出来搞事，咱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就算真有七星锁龙阵，难道你觉得他们众筹点香火钱就能把大阵破解？” 说完，张凡又看向赵凯说道：“南山古寺的直播间我看看。” “哼！能认清自己就行！”张鼎鸿甩了甩道袍，也懒得再和这种浅薄无知的小道士计较。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现在的确该一致对外，不能让佛门趁机捞金。 直播间内。 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站在佛像前，一边烧香，一边和直播间内的水友互动。 “善哉，感谢施主‘自由自在’送来的五个超级火箭，上香！” “施主‘平安是福’发起的五个超火应援已经完成，上香！” “施主们，张凡罪恶滔天，南城即将迎来七七四十九难！” “续上满七七四十九柱想方可安度此劫，届时，南城便会受佛祖庇护！” 第64章 我们想去本寺的长生殿看看！ 只看了不到两分钟的直播，崔云山和张鼎鸿二人就被这胖和尚的虚伪嘴脸彻底恶心到了，嘴角皆是忍不住一阵抽搐。 好家伙……这特么哪是施主啊，这明明就是失主。 五根超级火箭就给上一根香，还要七七四十九根，你以为唐僧渡劫呢？！ 老子坑了一辈子钱，还抵不上你一场直播捞的多！ 庙里这帮老和尚是真不要脸，正儿八经有事你不出来，捞钱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 “张凡，这南山古寺有点黑啊，崔会长好歹还请了个长老来帮忙……”赵凯迟疑道。 “这南山古寺已经坏透了。”张凡眉头微皱，看向王振刚说道：“刚哥，端了吧。” “这……” 王振刚沉默了片刻，无奈道： “不太好查，别说这次天生异象了，就平时刮风下雨这南山古寺都能找出借口来众筹香火钱，而且寺庙的本质是非盈利民间组织，连税都不用交。” “南山古寺是南城的千年古寺，在民间深得人心，这些愿意众筹香火钱的，全都信奉佛教，就算知道这是个坑，香客们也愿意去花钱。” “最重要的是，这南山古寺有他们自己的传承，不归佛教协会管辖，如果他们只是收香火钱的话，不管什么借口咱都查不了。” 张凡双眼微眯，沉声道： “千年传承……早就腐朽不堪了，现在的南山古寺眼里只有利益，你就说你敢不敢去，只要敢查，我一定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我肯定敢！” “不过……” 张凡话语刚落，王振刚就肯定了下来，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犹豫道： “张凡……你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咱们究竟靠什么原因给他们定罪？而且南山古寺在南区，咱们直接过去……有点冒失。” “一点也不冒失，萧局长不是说让你和刘所找我吗？你就说找到南山古寺就完事了，摆在眼前的业绩，非得让给南区吗？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给南区打电话。” 张凡解释道。其实功劳多少他并不在意，只是想以尽快速度把这南山古寺端掉而已。 因为南山古寺和樱花宴之间……有一定的关联！ “摆在眼前的业绩？什么意思啊，咱不查还有别人查？”王振刚疑惑道。 “没错，南山古寺气数已尽。”张凡点头道： “至于透底的话，现在我只能和你说一点点，有些御安通缉的犯人，只要给南山古寺交一笔香火钱钱，就能躲在寺里避难，美曰其名‘我佛慈悲’，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包庇通缉犯……还有这种事！”王振刚愣了一下，而后面露决然，道：“查他！” “那个……王处长，我二人能不能一同前往？”崔云山有些谨慎的说道。 不等王振刚回应，张凡便答应了下来：“一起吧，好歹给道家争口气。” 王振刚也没有多说什么，挑了几个靠谱的御安留下值班，剩下的人倾巢出动。 出发前，他还特地给刘所打了个招呼，让刘军和萧山解释一下。 …… 两个小时后，八辆御安车从消防通道，直接停在了南山古寺的后门。 虽是后门，但依然有不少香客和和尚。 八辆治安车的到来，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下车的那一刻，身穿道袍的张凡三人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快，进去通报住持，就说御安和道协会长来了。” 负责看守后门的和尚连忙做出了应对，而后笑着迎了上去。 “各位御长，施主，今天来我南山寺，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张凡直接站了出来，笑道：“我就是张凡，听说你们寺正在为我众筹香火，我来领一下香火钱。” “你……你就就是张凡？稍等，我进去汇报一下。”和尚愣了一下说道。 “不用了。”张凡一把推开了他，而后快步朝寺庙走去。 有张凡带头，御安们也是底气十足，跟着张凡就进入了南山寺。 南山寺的住持在得到消息后，也是连忙带人寻了过来。 双方人马在广场碰头，看守后门的和尚向住持汇报道：“住持，这个最年轻的道士就是张凡。” 住持点了点头，看向张凡假惺惺道： “张凡施主，你虽泄露天机，但我佛慈悲，愿意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请和我一同前往法堂忏悔吧。” “不必了，我们道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们佛家的人来指教！” 张鼎鸿直接打断了他，严肃道： “我敬你们南山寺是千年古寺，不想撕破脸皮，劝你尽快将真相公之于众，不要再隐瞒欺骗，败坏佛家名声了！ 昨天的紫雷到底和张凡有没有关系，想必你心里清楚的很！” “哦？我们隐瞒什么了？”住持佯装诧异，淡定的说道： “崔会长，这位应该就是您从龙虎山请来的长老吧？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怎么你们道家的人做错了事，我们好心帮忙渡难，还反倒怪罪起我们了？” 这一幕被周围的香客看在眼里，纷纷表示不满： “这不是道协的崔会长吗？这什么意思，他不是说张凡引来了天罚吗？” “呵，张凡这家伙怎么还有脸了来南山寺啊？” “就是，直接把他抓起来，让佛祖惩罚他！” “张凡还带了这么多御安来，怎么，还想欺负南山寺不成？” “……” 南山住持嘴角缓缓勾起，对目前的节奏十分满意，这件事过去之后，南山寺在群众心中的地位将彻底超越道协！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振刚严肃开口道： “您就说南山寺的住持是吧，我今天来没别的事，就是找几个人。” 说完，王振刚拿出一叠通缉令，在御安的配合下，一张一张的摆了出来。 南山住持眉头微皱，问道：“这位御长，您的意思是……有通缉犯藏在了南山寺？” “你误会了。”张凡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们的意思是，南山寺收受贿赂，故意包庇通缉犯！” “笑话！我南山寺绝不可能！”南山住持否定道。 “是吗？”张凡微微一笑，道：“那就请慧灵，慧智，慧山，慧春，慧水，慧内六位大师出面相见。 另外，我们还想去本寺的长生殿看看！” 第65章 香火钱全喝酒吃肉了 听完张凡这句话，住持顿时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就遮掩了过去。 刚才张凡念出的六个法号，全都是背着人命的重要通缉犯！ 这些人都给南山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所以南山寺不光包庇他们，甚至还给他们捏造了六岁入佛门的证据。 除了这六个人之外，南山寺还藏着不少御安的通缉犯，但这些就算被查到，由于南山寺的特殊性，也很难落实包庇罪犯的罪名。 真正让他紧张的……是长生殿里的供奉！ 这些供奉身份很特殊，尽管他们花出天价购买，方丈还是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但面对天价的诱惑……自己终究还是没抵抗住，再加上方丈年事已高，自己偷偷把长生位卖了出去。 这件事如果被暴露，恐怕自己不光要失去住持的身份，下辈子还得面对铁窗生活…… 所以说……就算把通缉犯扔出去，也绝不能让他们进入长生殿！ 迟疑了片刻，住持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淡淡道： “实不相瞒，本寺传承千年，向来以慈悲为怀，偶尔也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之人，如果他们有意如我佛门，只要一心向善，佛祖自然不会拒绝。 既然御长们怀疑我寺僧人有问题，进去一查便是，如果情况属实，我南山寺自然不会继续收留，不过……” 说到这里，住持停顿了一下，而后严肃道： “本寺的长生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出入的！” “哦？那什么人才可以随便出入？”张凡挑了挑眉，道：“难道只有樱花的人才能进吗？” 住持内心一怔，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 “首先你的是入门三年以上的佛家弟子，并且下山云游历练的时间满一年。” “满足这两项条件，你们才有资格进入长生殿，但这只是进入长生殿的资格。” “本寺长生殿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开放的，只有在特定的日子，由本寺方丈亲自开殿，入殿者还需提前在长生佛前跪拜三天，同时念诵佛经，只有满足这些条件，才能有资格进入长生殿的外殿。” “至于内殿，本寺只有我和方丈有资格进入，诸位施主身份特殊，恐怕一条都满足不了吧，贫僧劝你们改日再来。” 张凡微微一笑，淡淡道：“太麻烦了，如果我今天非要进长生殿呢？” 住持双眼微眯，沉身道：“各位施主，我劝你们不要挑战佛威，否则的话……佛祖将不再庇护南城！” 此话一出，周围的香客们顿时就不淡定，直接对张凡等人开始了声讨。 “你要干嘛呀你！如果不是你，南山寺用的着这么忙吗？” “如果佛祖以后不庇护南城，你负责的起吗你？！” “没良心！高僧们消耗寿命帮你平事，你还来南山寺闹事！” “方住持，把他们赶出去，别打搅了佛门圣地！” “……” 香客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方住持趁乱指派身旁的小和尚进去把情况汇报给方丈。 做完这些，他又开始假惺惺的喊道： “诸位施主，稍安勿躁！” “张凡等人不了解南山寺的千年习俗，本寺可以理解，相信像张施主这样通情达理的人，一定能理解我南山寺的苦衷。我说的对吗，张施主？” 话语刚落，张凡便摇起了脑袋，沉声道： “不好意思，让你错付了，我一点也理解不了，今天这长生殿，贫道进定了！” 见张凡油盐不进，方住持顿时心急如焚，急眼道： “你当真要挑战佛威？！” 说完，他又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身后，希望方丈能尽快出来稳住局面。 张凡双眼微眯，态度坚决道：“南山寺，已无佛威！刚哥，抓通缉犯了！” 说完，张凡便一步步朝后门走去。 见状，香客们已是被彻底激怒，一哄而上和御安们推搡了起来。 “有人强闯了南山寺了！” “佛门圣地，不容践踏！” 见此情形，王振刚顿时眉头紧蹙，大喊道：“全部住手！” “我们今天是来办案的，你们对御安大大出手，依法，要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而且我们今天是来抓通缉犯的，你们如果还要继续捣乱，等同于包庇罪犯！孰轻孰重，你们自己判断！” 此话一出，起哄的香客们顿时安静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捣乱而被抓进去，况且里面本就有不少人是来看热闹的。 然而，为首的一位大妈却是丝毫不把王振刚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如果不是有佛祖庇护，老婆子我早就死了，我条命就是南山寺给的，今天谁想强闯南山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大妈张开双臂，一步步退到了后门的门檐下。 五年前，大妈在医院查出双肾坏死，就是靠着每个月来南山寺烧香一直健健康康活到了现在。 大妈年近七十，佝偻的身躯连后门的三分之一都堵不住，但尽管如此，也是让御安们十分头疼。 因为面对高龄老人，就算他胡搅蛮缠，御安们通常也不敢采取强制措施，一来影响不好，二来也是考虑到老人的身体情况。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僵局，御安们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张凡身上。 方住持也是有些得意的看向张凡，道： “张凡施主，你难道舍得对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下手吗？这就是你们道家所谓的心系天下？” “拿一个老人当挡箭牌，你们南山寺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张凡瞅了他一眼，接着快步朝大妈走去。 这一刻，王振刚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张凡对大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拦截道：“张凡，别冲动！” “刚哥放心，我只是给阿姨看个病而已。” 张凡回头一笑，而后转身缓缓说道： “阿姨，您五年前在‘德兴老年人医院’查出双肾坏死，其实是误诊，这家医院也早就在两年前关门了，您能活到现在，全是您的福气，和烧香拜佛无半点关联。只不过……” 说到这里，张凡看了方住持一眼，继续说道： “原本您能活90的，现在只能活80了，因为你每次在南山寺求到的灵药，不仅毫无药效，反而对您的肝脏伤害很大，如果再不及时就医的话，不出半月就会病发。” “至于您花的香火钱，全被这死胖子拿去买酒吃肉了！” 第66章 南山灵药为什么怎么上瘾？ “双肾坏死？误诊？” 张凡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一脸诧异。 你不是要强闯南山寺吗？ 现在说的都什么和什么？ 还有，人家方住持可是千年古寺的住持啊！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喝酒吃肉呢？这可是佛家大忌！ 而且这南山寺的灵药，在场不少人都吃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副作用。 你又不是医生，上来就说人家是误诊，又说人家肝脏不好，你凭什么？ 就算你是个老中医，能号出病人五脏六腑的症状，那你好歹也得把把脉吧？ 你这一句话，直接扣人家十年寿命，你以为你是地底下的阎王爷啊？！ 当然，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站在张凡面前的大妈。 她五年前的确在‘德兴老年人医院’查出了双肾坏死，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不想拖垮儿女，所以她当时就决定把这件事彻底隐瞒了下来。 至于是不是误诊，这个她也不清楚，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就直接去了南山寺，在这里求得一枚灵药，回去之后立马就感觉身体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怀疑过灵药的药效，而自己的肾脏究竟有没有坏死，医院有没有倒闭，她也没去关心。 迟疑了片刻，大妈最终没有选择相信张凡的话，皱眉道： “年轻人，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佛祖会原谅你的，不要再诋毁南山寺了，南山寺每年都会向南山慈善会捐款一百万！南山寺为我们南城做的太多了！” 大妈话语刚落，周围的香客们也是发出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张凡，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南山灵药千年配方，还没听说吃出过问题呢！” “就是，居然还诬陷方住持喝酒吃肉！人家可是得道高僧！” “别仗着自己是御安就胡作非为，你又不是医生，你乱开什么方子！” “……” 张凡扭回头扫视了众人一眼，笑道：“这胖子要是不吃肉，能长这么胖吗？至于我会不会看病，让大妈去医院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不必了！”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喊道：“阿姨的肾脏和肝脏有没有问题，我扣一把脉就清楚了！” 男人名叫温仁凤，祖传中医，从小更是天赋惊人，永济堂首席医师，其中医水平在南城能排进前五。 中医虽然能大致查出病人五脏六腑的情况，但至少也要经过望闻问切四个过程。 这张凡只看了大妈几秒钟，就敢乱下定论，他之所以站出来，就是为了揭开张凡的谎言！ “你？你不会是张凡请来的托吧？” 随着温仁凤的出现，群众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他的身上，有人提出质疑，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我去……这不是永济堂的首席医师温医师吗！” “还真是啊！南城温一指，南城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啊！” “听说他曾经给一位病人号出过瘤子，虽然是因为位置比较浅，但也够厉害了！” 张凡看了温仁凤一眼，而后点头道：“神医啊，那还省的去医院了，劳烦温医生帮阿姨号上一脉吧。” “哼，如果诊断结果出来和你的说法不一样，就自觉离开南山寺吧。” 温仁凤冷哼一声，而后快步朝大妈走去。 简单询问一番后，将小拇指搭在了大妈的手腕上。 见温仁凤开始号脉，在场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安静了下来，因为中医在号脉的时候，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期待结果的同时，香客们忍不住对张凡翻起白眼，“没想到吧，现场就有神医，让你小子装逼！” 另一边，张鼎鸿早已气的涨红了脸。 在佛门面前搞这个东西，真是丢人丢到姥爷家了！ 这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脸，是整个道家的脸啊！ 这胖子还开着直播呢，你这是想让多少人看你逞强抖机灵？ 道家法本里虽然有一些医学知识，但就算精通也只能简单医治一些小病，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小道士。 本来咱们有理，这下被你弄成没理了！ 然而，相比这两波人，御安们脸上的心情此时放松了不少。 对于张凡的医术，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信任的。 刚哥的痔疮和刘所的胃癌，不都是张凡一眼看穿的吗？ 刘所的胃癌还是早早期，就算在大医院检查都有查不出来的可能。 神医？首席医师？江湖人称温一指？ 你能号脉能号出癌症吗？ “嘶？” 只见温仁凤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而后从一根小拇指换成整只手，双眼紧闭，第二次给大妈号起脉来，显然是认真了。 片刻后，温仁凤睁开双眼，迟疑道： “病人虽然肾气不足，但也只是小亏，不可能会是双肾坏死，不过大妈的肝脏……有点虚弱，不对，是非常虚弱！”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是肾脏没啥大问题，肝脏出问题了？” “我靠！张凡是怎么做到的？算命的还能算出病症？” “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是灵药有问题，还是大妈自身习惯的问题？” “……” 众人议论的同时，温仁凤也是满脸困惑。 自己从六岁学医，还没听说过有人能只凭‘望’就能如此准确的说出病人的身体情况！ 自己二十年行医经验，都还要望闻问切，号两次脉才能确定下来。 这张凡……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迟疑了片刻，温仁凤扭头看向张凡低头道：“张道长，在下有眼无珠，还望海涵！” 他并没有询问张凡用了什么手段，而是选择直接道歉。 张凡诊断的很准，他温仁凤，服！ 能在中医水平上征服他，就能征服他这个人。 所以现在，他选择相信张凡刚才的说辞，南山寺就是有问题，他要还张凡一个清白。 “可以理解。” 张凡一笑而过，温仁凤转身看向大妈继续问道：“阿姨，南山灵药，你身上还有吗？” “有。”大妈点了点头，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布袋，解释道：“这是今天刚领的。” 见状，方住持有些坐不住了，快步上前想要收回灵药。 可就在这时，张凡拦住了他的去路，挑眉道：“大活佛，你急了？” 周围的香客也是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方住持连忙摇头道：“哼，我急什么。” “不急就行。”张凡点了点头，淡淡道：“温医生，验药！看看究竟放了什么东西让大家这么上瘾！” 第67章 这是伸腿瞪眼丸，里面还有麻子 “好！” 温仁凤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包工具，而后将灵药碾碎，开始了检验。 验药开始，方住持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要是南山灵药的成分被彻底检验出来，那南山古寺这千年招牌就砸掉一半了。 但愿这个温仁凤查不出来吧……方丈咋还不来啊！ 片刻后，验药的温仁凤已是眉头紧蹙，他将一部分灵药放在嘴里，仔细回味了片刻。 几秒钟后。 “呸！” 温仁凤一口吐出灵药，而后面目怒色，一口咬定道：“这南山灵药有问题！” “各种金属含量高达三层，人长期服用会对肝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南山灵药的配方，一定有人动过！” “我十几岁的时候父辈就经常那南山灵药给我讲解，里面有很多名贵的药材，一颗的成本就在千元以上，而现在，成本要比药店普通的消炎药还低！” “这要吃了对人没有任何好处，和慢性毒药没什么区别，说是伸腿瞪眼丸一点都不过！” 说完，温仁凤用拿出一些工具，在灵药粉末上实验了起来。 但他的这番话，已经让现场的香客瞬间心慌了起来。 “什么？” “南山灵药是假药？” “伸腿瞪眼丸？！！” 绝大部分的香客都吃过这灵药，其中更不乏长期服用者！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被自己当成灵丹妙药的东西，居然一直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如果南山灵药真的这么不堪，为什么吃了以后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走路也不喘气了？ 这难道不是病情好转的原因吗？ 温仁凤可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名医，他总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声和永济堂的百年招牌，去帮张凡诋毁南山寺吧？ “方住持，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是啊方住持，南山灵药难道真的有问题？” 然而，在温仁凤验药结果公布的这一刻，方住持的心瞬间就平定了下来。 这温仁凤的医术，也就一般麻。 只见他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说道： “各位施主，你们昧心自问，吃了我南山寺的灵药，身体真的出问题了吗？” “要知道你们其中很多服用者都患有绝症，想治绝症，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这里面有金属物质不假，但这可是我南山寺传承千年的配方，要有问题早就出问题了，想当年，祖龙皇帝炼长生药，其中的金属物质甚至超过五成，丹药这东西，是医学无法解释的。” 这番话说完，香客们纷纷陷入了沉思。 是啊，既然身体有好转，还在乎他什么成分干嘛？ 如果不是南山灵药，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中药里面多少毒物都能加入药房，蜈蚣，蝎子，蛇毒，这些东西不比金属物质恐怖多了？ 片刻后，另一个大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向温仁凤说道： “温医生，正品药好几千一瓶，我这个情况一个月就得吃八瓶，正品药我吃了三年，房子车子吃没了，家人让我吃垮了！ 现在好容易有了南山灵药，您就别说他是假药了，这药假不假，我能不知道吗？捐款两千就能领一枚，南山寺根本不赚钱，他们是在做善事啊！” 温仁凤皱了皱眉头，脸上阴沉道： “大叔，您是被假药贩子给骗了吧，现在滋补中药都能刷医保了，别说你买的救命药了。” “而您之所以感觉身体良好，是因为这南山灵药里，还有一些麻子的成分，让人吃一次就终身上瘾！” “什么？麻子？” 此话一出，香客们顿时就炸毛了！ 南少灵药里居然还有麻子的成分，这不是害人吗？！ 他们宁愿去吃吐吃铁也不愿意沾这种东西啊！ 大爷迟疑了片刻，疑惑道：“温仁凤，就算有麻子，也不可能让我一次性维持一个月的健康吧？” 温仁凤愣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大叔，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哎。”大爷点了点头，把胳膊伸到了温仁凤面前。 温仁凤手指一搭，片刻后，笑道：“大叔，您这身体硬朗的很啊，之所以感到难受，应该是对麻子产生了依赖。” “啊？”大爷面露诧异，对温仁凤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疑惑道：“那我几千一瓶的正品药不是白吃了吗？” “并没有白吃。”张凡站了出来，解释道： “您得的是脑动脉硬化的一种，长期服用正品药已经好转了不少，不过还没有完全治愈，但也把手术过程省去了，回去再吃两瓶就能痊愈，记得少抽烟，别喝酒。” “这……”大爷愣了一下，而后朝温仁凤看去。 “的确有一些这种迹象，但是这种病中医无法彻底确诊，您还是得去医院查查，以后千万别吃这南山灵药了。”温仁凤点头道。 “哎呀~好一个南山寺，谋财害命！等我去医院回来在找你们算账！” 大爷面露愤怒，怒吼了一声便朝下山路走去。 直到大爷的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方住持都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一直在满脸焦急的左顾右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少香客们对南山寺已经失望头顶了。 “咱们走吧！什么破寺！” “就是，我虽然信佛，但此处无佛！” “……” 嚷嚷了几句，香客们便接二连三的离开了此处。 只留下不到二十人，但这些人也并不准备帮南山寺说话，而是想看着御安惩戒南山寺。 “刚哥！进寺。”张凡喊道。 “行动！” 王振刚一声令下，御安们纷纷行动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方住持抓回了车里，毕竟和大麻有关，就算他是佛祖也不好使。 而张鼎鸿则是一直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凡是如何看出大妈病情的，直到崔云山叫了叫他，他才缓过神来，跟着大部队进入了南山寺。 在张凡的带领下，众人很快就来到了长生殿的门口。 只见，一个年近百岁，胡子花白的和尚正盘坐在长生殿的殿台上，身后殿门敞开。 此人穿着一身红砖佛袍，不难看出，这就是南山寺的老方丈。 此时的他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刚知道一些难以接受的东西。 可在张凡眼中，老方丈身上隐约散发着一丝佛光，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得道高僧。 第68章 擦，家被偷了！ “几位施主，这是打算进我南山寺长生殿吗？” 老方丈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声音有些嘶哑。 “没错，方丈，南山寺变成如今这样，虽然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但你作为方丈，也有一定的责任。”张凡点头道。 “当真非进不可？” “非进不可！” “既然这样，那这长生殿，就谁也别进了。” 老方丈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站起身子，面露决然道： “南山寺千年声誉，决不能断送在贫僧手里，南城，已无南山寺！” 说完，老方丈便转身进入了长生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便响起了一道锁门声。 “张凡，这长生殿还进吗？如果进的话，我可就安排人破门了。”王振刚看向张凡问道。 张凡迟疑了片刻，摇头道：“罢了，南城已无南山寺，只是可惜了这些上等红木。” “嗯？”王振刚面露疑惑，追问道：“什么意思？” “老方丈选择了与长生殿同归于尽方式，来挽留南山寺千年古寺的最后一丝尊严，咱们也没必要再追究了，毕竟一切事都是刚才那个胖和尚干的。” 张凡解释了一声，而后转身道：“抓通缉犯吧。” 话语刚落，长生殿的窗口处便冒出了阵阵黑烟，裹挟着些许香味，是红木燃烧的味道。 看到这一幕，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王振刚皱眉道：“快，灭火，否则整个南山都要遭殃了！” “不必了。”张凡摇头道：“毕竟是千年古寺，有佛光庇护，除了这长生殿，其他地方不会受到波及。” “这……好吧。”王振刚面露惋惜，而后下令道：“行动！” 随着王振刚一声令下，御安们当即就展开了搜捕行动。 然而南山寺的僧人们，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目光呆滞的愣在原地。 他们的方丈圆寂了……住持也被抓走了，以后南城……真的没有南山寺了…… …… 半个小时后，所有窝藏在南山寺的通缉犯全部被揪了出来。 将这些人铐上之后，王振刚这才联系了南区御安所的人，让他们来接手案子。 …… 两个小时后，时间来到下午五点钟。 张凡一行人这才回到青阳街御安处，在崔云山的配合下，一条澄清视频迅速在互联网扩散。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凡找到张鼎鸿问道：“你们龙虎山没车吗？人怎么还没来？” 按说七星锁龙阵依然大破，群仙会的长老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而他们进入南城后，也应该听说了南山寺的消息……为什么迟迟不见人影，不应该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吗？ “呃……有的，五位长老连夜奔袭，应该已经到了啊……” 张鼎鸿也是有些疑惑，不过在见识到张凡的手段后，说话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到了……人呢？” “糟了！” 张凡双眼微眯，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起手给自己掐了一挂。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皱眉道：“特么的！家被偷了！” “张凡，你家遭贼了？什么贼这么大胆子？”赵凯疑惑道。 张凡点头道：“嗯……不是一般的贼，是那五个老不死的。” “你说谁是贼！说什么呢你？” 张鼎鸿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虽然你的确有点手段，那也不能污蔑五位长老吧！ 正当他打算和张凡理论一番时，张凡的手机铃忽然声响了起来，他也只好暂时隐忍片刻。 “果然。” 张凡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敏打来的，果断接通了电话。 “哥，你在哪呢？咱家来了几个收破烂的，说要买咱们家的废品！”电话那头传出张敏着急的声音。 “你没卖吧？”张凡问道。 “嗯……还没卖，不过哥，他们给出的价格很高啊，随便卖两件，就够你结婚的彩礼了，这些东西也都很旧了。” 张敏有些迟疑，虽然还没卖出去，但是对方开出来的价格让她十分心动，不过这毕竟是张凡的东西，她也不敢私自处理，这才打电话询问起来。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把对方当成冤大头，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但现在张凡在南城名气越来越高，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可能不一般。 “我知道了，你千万别买，这几个收破烂的不是啥好人，等我回去！” 张凡有些气愤叮嘱了一声，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几个老东西，来到南城不先来找自己，居然装成收破烂去诱骗我那十八岁的妹妹！ 一旁，张鼎鸿也是听出了东西，皱眉道：“张凡……电话里那五个收破烂的，是我们龙虎山群仙会的长老？” “要不然呢？除了你们龙虎山的人，谁还能这么缺德？”张凡反问道。 “这……”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一脸诧异……龙虎山的长老去你家收破烂，这话也太离谱了吧？ 张鼎鸿更是已经满脸愤怒，斥声道：“张凡，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可以说我缺德，但你不能说他们缺德！” “没空和你废话，你要不信，就跟我回家看看。” 张凡瞅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走出了御安大厅。 “哼！看看就看看！” 张鼎鸿冷哼一声，紧跟张凡身后。 “等一下，我给你们当司机！” 王振刚和赵凯迟疑了片刻，也连忙跟了出去。 就这样，四人驾着一辆车飞速前往了青阳社区。 …… 二十分钟后，众人已是出现在张凡的家门口。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屋内的劝说声。 “小姑娘，这些衣服都是你们家不要的吧？我们愿意花三万块钱购入，修补一下，捐给贫困山区，你别误会，我们也是听说你快上大学了，家庭条件又不好，资助你一下。” “小姑娘，你家这个鸡毛掸子太旧了，看起来和驴尾巴似的，不过我挺喜欢驴尾巴，愿意出价五万！” “小姑娘，你看这玩意，镜子不像镜子，锅也不像锅，而且明显是一件现代仿制品，不过老夫就喜欢收藏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愿意出价八万元！” 第69章 你们五个是杠精吧？ “你们都别说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哥的，他没回来之前，我哪个也不买。” “姑娘，你哥的就是你的！”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给你哥一个惊喜！” 听到这里，张凡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掏个十万八万的就想把老子的宝贝弄走？ 好家伙，你们到底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惊吓？ 还好老妹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要不然今天就亏死了！ 而在张凡身后，张鼎鸿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声音……好耳熟啊…… 和五位师叔的声音一模一样……不可能吧？ 自己听错了吧！ 他们五个可都是龙虎山的中流砥柱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花钱买张凡的东西？ 送钱吗？ 你们也不是很有钱吧？为什么出手如此阔绰？ 一个鸡毛掸子就要花五万块钱去买？ 八卦镜咱龙虎山没有吗？ 道袍咱龙虎山缺吗？ 疯了吧你们？！ 沉默了片刻，张凡看向王振刚问道：“刚哥？你看这能判多少年？” “这……如果只是使用假币的话，好像也判不了多少年。” 王振刚想了想说道，但他有一点很疑惑，几万块的假币成本……应该实现鸡毛掸自由了吧？ 就是不知道里面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龙虎山长老，要是真是的话，这件事可就有点离谱了。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道无比震撼的惊讶声。 “等一下！姑娘……你这个吊坠，给我看一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传说中的什么？” 张凡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房门。 只见五个长发花白却又一丝不乱的老头，正两眼放光的盯着张敏的脖子看。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屋内的人齐刷刷朝门口看去。 在看清楚来者的模样之后，五个老头瞬间愣在了原地。 五人迟疑了片刻，尴尬的笑了起来。 “咳咳……看错了看错了。” “是啊……年纪大了，容易看走眼。” “挺精致的，没二百块钱应该买不下来。” 张凡面无表情的道：“你们笑什么？” “我们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为首的老头不假思索道。 见这五个人还是这幅老样子，张凡也是不再绷着脸，挑眉道：“哦？脸皮还挺厚，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隔壁老年人体检免费。” “啊对，我们准备去检查检查身体。” “不聊了，先走了哈。” 五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衣服里塞，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张凡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是我该去挂个眼科，还是你们该去挂个脑科？” 大长老嘿嘿一笑，道：“哎呀！张小友，咱们都多久没见了，身为长辈，收你个见面礼不过分吧？” “嗯……一点都不过分。”张凡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灭个口也不过分吧？” 长老们愣了一下，而后佯装诧异，将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到了茶几上。 “哎呀？我手里怎么多了一件道袍？” “这拂尘是……谁干的？” “今天脸洗的挺干净，镜子不错。” 张凡朝屋内看了一眼，见储物室的门还没打开，便也不再计较。 要是卧室内的东西被这几个老东西惦记上，那真就真得教训一下了…… 然而此时此刻，张鼎鸿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情况？ 张凡和五位师叔居然早就认识了？ 而且看样子，他们和张凡关系还不错。 只是……为什么师叔们对张凡家的东西如此钟爱？ 真的是什么宝贝吗？为什么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呢？ 迟疑了片刻，张鼎鸿上前问道：“五位师叔，你们和张凡认识吗？” “不，你错了，我们是相识！”大长老摇头道。 “额……”张鼎鸿面露尴尬，道：“好吧，对了大师叔，那个七星锁龙阵，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破？” “七星锁龙镇？没听说过啊，什么玩意？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破阵了？”大长老疑惑道。 “你们下山，难道不是为了破阵吗？”张鼎鸿反问道。 “不，你错了，我写了一首诗叫破阵子！”二长老摇头道。 “啊？”张鼎鸿挠了挠头，继续问道：“那昨天晚上的紫雷是？” “不，你错了，那叫紫色雷电！”三张了摇头道。 “呃……”张鼎鸿忽然感觉很没面子，小声问道：“昨天晚上的异象，难道不是困龙之气吗？” “不，你错了，那就是普通的天兆！”四长老摇头道。 被长老们连番指教，张鼎鸿只感觉浑身难受，看向五长老咬牙道：“五师叔，下午好！” 五长老迟疑了好一会儿，摇头道：“不，你错了，师叔的师应该念翘舌音！” “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就连张凡都感到有些诧异。 念翘舌音，这特么也行？ 你们五个这简直就是杠精中的杠精啊！ 这真是龙虎山的长老吗？ 当年龙虎山改造的时候，你们一定兼职了两天钢筋工吧？！ 这年头……修个道这么难的吗？ 这张鼎鸿活这么大，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然而，其中最为诧异的当属张鼎鸿莫属了。 五位长老的抬杠技术他早就领教多年，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这七星锁龙阵，明明自己亲眼看见了，也在龙虎山得到了消息。 为什么师叔们现在突然就改口了？ 难道这大阵真的不存在，自己看走眼了吗？ “行了行了，都别站着了，坐吧，小敏，去给长老们泡壶茶。” 张凡摆了摆手，而后带头坐了下去，九个人在狭小的客厅内勉强挤坐了下去。 “说吧，这次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别告诉我你们是破阵来的。”张凡开门见山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托付给你一个人。”大长老迟疑道。 “谁啊，是哪位姑娘？”张凡问道。 “不是姑娘，是鼎鸿。”大长老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 “当年鼎鸿父亲和菊花老辈的阴阳师大战，最终同归于尽，可这菊花派的邪术会祸及后人，鼎鸿今年四十七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四十八会迎来一场大劫，如果不能成功渡难，恐怕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只剩下六个多月的时间，我们龙虎山也是束手无策，这才向你开了口，否则实在是没脸再见宏山师弟了……” 第70章 大哥别打了，我还有条路子！ “不是，你们没搞错吧，把一个快五十的‘大小伙’托付给我？” 张凡面露诧异，就算中了菊花派的邪术，解开不就完事了，托付给我算怎么回事？ 同样，坐在张凡旁边的张鼎鸿也是十分困惑。 自己身上有邪咒这件事，虽然师叔们从来没给自己提过，但自己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些。 只不过，天师都束手无策的东西，他张凡能行吗？ 难道说他的道术……能排在天师之上？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无奈道： “张小友，你也知道，几十年前那场战争后，咱们道家损失惨重，到了鼎鸿这一辈，能站出来抗住事的已经不多了，如果鼎鸿在出现什么意外，龙虎山传承危矣！” “行吧行吧，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张凡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抓过张鼎鸿的胳膊，手指扣在了脉上。 张鼎鸿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反抗。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皱眉道：“七七十九种咒，最强的借用了樱花邪神的力量，最小的也足以要人性命……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四十九种？” 五位长老也是顿时眉头紧蹙，他们知道张鼎鸿身上的邪术复杂，但没想到居然复杂到这种程度，居然还借用了樱花邪神的力量……这菊花派真够阴毒的！ 迟疑了片刻，大长老开口道：“张小友，这邪术，你能破吗？” 张凡想了想说道：“破咒就在一瞬间，只不过……他肉身强度太差，扛不住，只能慢慢来，逐一破解，说实话，如此复杂的邪咒，别说他了，就是你们龙虎山天师来了也扛不住。” “既然这样，张小友，能否让鼎鸿暂时跟在你左右，等他身体无恙后再回龙虎山？” 大长老用恳求的眼神看向张凡，对于张凡说瞬间破咒，他是深信不疑的。 “不用那么麻烦。”张凡摇了摇头，道：“你让他每个月来找我一次就行了，六个月，分个三五期就搞定了。” “不不不。” 大长老连忙摆手道：“除了破除他身上的邪术外，我们还想让他跟着你锻炼一下心性，你现在不是在当御安么，你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工作，实在不行看个大门也行。” “这……”张凡面露迟疑。 马上五十岁的人了，还炼什么心性，不就是怕他在搞钱的路上一错再错，最终落个和崔云山一样的下场么。 不过这张鼎鸿的父辈的确够英勇，称为东方的英雄一点都不过。 看在这二人的份上……暂且收留他一段时间，等他身上的邪术彻底破除了，让他自行回往龙虎山。 犹豫了片刻后，张凡点头道：“留在我这边行，但是有一点提前说好，要是不听我指挥，趁早回你们龙虎山去。” 闻言，五位长老激动的站起身子，拱手道： “多谢张小友！此等恩情，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别老这套，烦人。” 张凡摆了摆手，看向王振刚问道：“刚哥，咱处里还能弄个辅御的名额吗？” “啊？什么？” 王振刚听的愣神，完全没注意到张凡找自己说话。 菊花派，邪术，邪神之力……这些东西听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我说，给这小老头安排个工作，能行吗？”张凡重复道。 “嗯……能行。”王振刚点了点头，解释道：“按说我的权限，一年也只能招一个辅御，不过现在这情况，先斩后奏刘所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他只能当个辅御。” 说完，王振刚又问道：“张凡，这龙虎山长老和你一样都能掐会算吗？” “这个不好说，不过打架这一块绝对比一般人强。”张凡解释道。 王振刚爽快点头，道：“能行，我回头和刘所报备一下，应该没问题，毕竟也是龙虎山的长老，正好能彻底把这两天网上的舆论压下去。” 这一来二去，众人也是听出点门道。 张凡的能力，居然在龙虎山长老甚至天师之上！ 对于五位长老的良苦用心，张鼎鸿内心也是十分触动，并没有拒绝他们的安排，而是暗自下定决心，好好修行，传承父辈的衣钵，金钱名利，皆为身外之物。 只可惜自己年近五十才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愧对于师叔们的栽培……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想不通，张凡二十几岁的小道，真的连天师都能被他压一头吗？ 要知道龙虎山可是有天师度传承，集历代天师的道法与一身，普通人就算天赋再强……也做不到二十岁力压天师吧？ 刚才张凡说瞬间破咒的时候，自己差点就站出来质疑了，但五位师叔的反应，实在是有点搞不清楚…… 正当他疑惑之时，赵凯看向张凡问道：“张凡，我听你们这意思，你比龙虎山天师都要强了？” “天师？”张凡微微一笑，道：“世人只知龙虎山有天师坐镇，却不知道术也有天师这一境界。” 此话一出，王振刚和赵凯皆是一头雾水，只有张鼎鸿内心一震，惊讶道： “张凡，难道你已经摸到了天师的门槛？” 话语刚落，长老们立马就对他开始了轮番指教。 “小了，格局小了。” “就是，你这多少有点侮辱张小友了。” “啊？！” 张鼎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说他是天师境，这已经是抬举中的抬举了吧？ 怎么反倒成了侮辱了？ 师叔……你们这次到底是故意抬杠还是实话实说……好歹给我透个低啊！ “哥，茶泡好了。” 这时，张敏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些一次性纸杯。 “行了，喝茶吧。” 张凡招呼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应张鼎鸿的问题，天师……多久以前的事了，记不得了。 见张凡不理会自己，张鼎鸿只得将目光投向五位长老。 然而扭头一看，他却是再一次愣住了。 你们干嘛？ 抢什么？ 没喝过茶？ “师叔？这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鼎鸿迟疑道。 “没有，就是口渴了而已，年纪大了得多喝开水，你也喝。”大长老摆了摆手，滚烫的茶水已经第二杯进肚了。 “这……算了，我还不渴。”张鼎鸿很是困惑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凡面露嫌弃，而后和王振刚聊起了崔云山和杜涯的事情。 …… 与此同时，北街的某个小院内。 南城仅剩的小偷在得知崔云山被抓的消息后，直接就炸毛了。 四十万啊！ 他们越想越气，当场就把杜涯打了一顿。 “别打了别打了，几位大哥……我还有条路子！” 第71章 南城风云人物座山雕 “你还特么有条路子！” 杜涯话语刚落，一个大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他就迎来了第二顿毒打。 “去你妈的！” “哎呀！啊！” “还第二条路子呢，老子哪有那么多元子给你走路子。” “别打别打……” “你特么不是说崔云山一句话张凡就得滚出南城吗！” “四十万都没了，你还路子呢！” “张凡还没出面呢崔云山就进去了，你告诉我钱花哪了？” “知不知道五万块钱，老子要偷多少个电瓶！” “哎呦……额啊！” …… 十分钟后，杜涯已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先前的想法，咬牙道： “几位大哥，你们打也打完了，现在该听听我的想法了吧……” “给你个机会，说吧。”一大光头撇嘴道。 “唉唉。”杜涯连忙点头，抹了把脸说道： “你们看，这张凡既然连崔云山收受贿赂的事都能算出来，难道他算不出是咱们给的钱吗？” “等这件事他处理完，是不是就要着手对付咱们了？” “咱们手上的案子要是一件一件被挖出来，少说也得十年起步啊！” “现在已经不是逃不逃南城的问题了，咱们花钱对付张凡，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御安系统全国联网，现在大数据那么厉害，咱就算逃到天南地北也无济于事！” 杜涯这番话说完，小偷们纷纷陷入了沉思。 没错，他们和张凡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崔云山作为道协会长，在御安那边肯定也是有人脉的，就这都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进去了。 他们这种无依无靠的扒手，真查到头上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早知道就直接跑路了……现在惨了，不光要失业还得面对牢狱之灾。 沉思了片刻，光头男开口道： “看来咱们和张凡只能留一个了，杜涯，说说你那条路子。” “南城座山雕你们听说过吧？”杜涯眯眼道。 “谁？南城座山雕？” 杜涯此话一出，小偷们皆是一脸震惊。 南城座山雕这个名号谁不知道啊！ 这可是南城的风云人物，唯一一个敢在南城穿boy短袖的狠人！ 听说有个流浪汉半夜不小心尿在了他迈巴赫的车轮上，第二天直接进ICU，差点就销户了！ 江湖传闻，座山雕手下还有四大天王，外号分别是雪鹰，战鹰，沙鹰，苍鹰。 他们坐镇于南城的东南西北，对座山雕可谓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这四个狠人，单拎出一个来，就够张凡吃一壶了。 要是能让四大天王一齐出动，这张凡五年之内就别想下床了！ 就算你张凡能扛住电锯又如何？ 座山雕行走江湖，靠的可不是打打杀杀，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科技与智慧！ 刀枪不入，一个打十个？ 早就过时了！ 会响听说过没有？ 既然来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吧！ 只要能搭上座山雕这条线，张凡？不足为惧！ 只是……座山雕这种级别的人物，他们就算搭上也请不起吧？ 回过神来，光头迟疑道：“小杜，你真能搭上座山雕？” “当然不能直接搭上座山雕。” 杜涯摇了摇头，道：“我有个表哥在南派斗鹰底下做事，可以联系上他，只不过……斗鹰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用钱能请动的。” “斗鹰……那也行啊，怎么才能请动这号人物？”光头疑惑道。 “嗯……得用人。” 杜涯犹豫了片刻，看向光头迟疑道：“强哥，这斗鹰有个特殊癖好，而且还钟爱光头，可能得委屈一下你……” “啥玩意？什么特殊癖好？为什么得我去，你剃个光头不行吗？”光头诧异道。 “就是，就是那个癖好。”杜涯面露为难，补充道：“他要的光头，必须是脱发那种，原汁原味的光头。” “你这……你这有点扯淡了吧。” 光头愣了一下，而后环视了周围一圈，道： “为了一个张凡，咱们不至于连贞洁都不要了吧？” “……” 见没人回应，光头顿时有些心慌，连忙继续说道：“我光头强平时对哥几个还不错吧，你们难道就舍得让我掉入这龙潭虎穴？” 然而，其他小偷却是目光躲闪，劝说道： “咳，强子，实在不行你就委屈一把，跟着斗鹰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是啊强子，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哥几个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喝酒，就全靠你了。” “你，你们！无情无义！”光头有些急眼，站起身子就想往外跑。 然而，其他人却是一下按住了他，威逼利诱了起来。 “强子，哥也不是强迫你，事成之后，三个月的收成全都给你，但你要是不去的话，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这……” 光头强快速思索了一番，咬牙道：“行！我豁出去了！小杜，你联系人吧！” …… 青阳社区，几人稍作休息后，王振刚便带着龙虎山的五位长老前往了南城电视台。 将与张凡有关的谣言澄清之后，长老们又连夜赶回了龙虎山。 而张鼎鸿则是在王振刚的陪同下，当晚就办好了入职手续。 王振刚还特意叮嘱了他，一定不要学张凡，要把御服穿好。 由于张鼎鸿在南城并没有居所，所以王振刚也是给他安排了一间宿舍，并且给了他几本御安要学的书籍。 当他晚上，五位长老的辟谣视频在网上快速发酵。 配合御安方的大力宣传，一夜之间，张凡又变回了那个神机妙算的八卦御长。 也就是在今天晚上，王振刚等人得到消息，黑血案的那几个罪犯回到老家后没过多久就暴毙了。 然而死亡原因，竟然是当地的医疗环境不够卫生。 得知这一消息的刘军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北区……居然有一个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存在，这让他怎么安心入眠。 …… 第二天早上，张凡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打算到处里先把收买崔云山的几个贼收拾了。 然而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李业辉的身影。 第72章 疑点重重？我的卦象不会出错！（求追读） 只见李业辉拽着张鼎鸿的胳膊，着急道：“长老，你快给我掐一卦，张凡今天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你能不能别为难我了？算卦哪有这么简单，我今天也没带法器！就算带了，你这点信息，毛也算不出来！”张鼎鸿有些嫌弃道。 “这还不全，八字都给你了，人也确定还活着，这还不能算？”李业辉疑惑道。 张鼎鸿并不知道李业辉刑侦队长的身份，有些烦躁的一把推开了他，并且找了个借口： “去一边去，你这个人怎么赖啦吧唧的，谁告诉你有八字就能算卦了，我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书，你别和我搞封建迷信！” “你怎么这样啊，还长老呢，连张凡都不如！” 张凡看的有些哭笑不得，上去问道： “李队长，又碰上什么案子了？” 李业辉回头一看，顿时两眼放光，激动的跑向张凡，道： “张凡！你可算来了，昨天因为异象的事忙了一天，手底下的人遇到一件大案！” “怎么回事，说说看。”张凡问道。 李业辉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递给张凡解释道： “尸体发现的地方在北山公寓，报警人是一个公寓的房东，因为302房间的租客拖欠房租，房东连续一周上门催租，但公寓内一只是无人状态，所以房东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302的租客叫严归昌，一开始，房东以为他是不准备续租了，房间并不是很乱，于是就独自一人打扫了起来，在清理柜子的时候，发现了这具残缺的尸体。” 张凡接过手机一看，这是一个满脸刀口面目全非的女尸，直接被腰斩，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血迹，像是被清洗过一遍。 而尸体的两部分也是白的瘆人，好像体内压根没有任何血液存在。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张凡皱眉道。 “目前无法确认，因为脸部已经全部看不清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李业辉摇头道。 张凡疑惑道：“既然无法确认……那你想让我算的是？” “严归昌！由于他失踪多日，而且尸体还出现在他所居住的公寓里，所以我们目前将嫌疑人定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严归昌这段时间似乎没有碰过手机，我们通过大数据无法捕捉到他的行踪，所以我带了他的个人信息，想让你帮忙算一下。”李业辉解释道。 “可以，不过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下案情。”张凡点了点头，问道：“这严归昌最近有什么可疑迹象吗？” “嗯……倒是没有什么可疑迹象。” 李业辉想了想说道：“严归昌近期新谈了一个女朋友，我们调取了北山公寓仅十五天的监控记录，发现他晚上经常带女友回家过夜。 期初我们怀疑他这个女友就是受害者，但是通过调查，严归昌的女友并没有遭到任何上海，我们向她询问了严归昌的行踪，她说严归昌在五天前就去出差了，在出差的第二天就彻底失联了。” 张凡面露思索，又问道：“为什么只调取十五天的监控录像？还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有没有包装物？” “有！是一个很大的快递包装袋。”李业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快递单已经被销毁了，我们调取了严归昌最近的购物记录，他只在十天前买过一次手机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只调取十五天监控的原因。” “行，八字给我，我先算算这严归昌现在在哪里。” 张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觉这件案子疑点重重，严归昌可能并不是杀人凶手，不过可以把他当成一个突破口，于是抬手掐算了起来。 而在张凡起卦的那一刻，张鼎鸿也是十分诧异的扭过头来。 他一直以为张凡算卦一定是用了什么很厉害的法器，没想到还真就凭空掐算，怪不得刚才大厅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 这要是能给他算出来，张凡可就真神了，自己只跟他六个月，实在是亏！ 片刻后，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皱眉道： “严归昌现在已经在前往北山公寓的路上了，之所以失联是因为手机丢了，不过……他并不是凶手，尸体的存在他也压根不知道。” “啊？” 李业辉面露诧异，在他看来严归昌就算不是杀人凶手，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尸体的存在啊。 迟疑了片刻，李业辉开口道： “根据房东的口述，在给严归昌交房之前，他严格打扫了每一处卫生，也就是说，这个女尸绝对是在严归昌入住期间出现的。” “我只说他不知道，不是说他没见过。”张凡摇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收到了包裹，但是你们查不到信息？” “嘶……”李业辉眉头微皱，想了想说道： “有可能，如果是私人配送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说……这女尸是他收快递收到的？！” “张凡兄弟，我懂你意思了，马上安排人调查十五天前的监控！” 李业辉忽然恍然大悟，当即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李业辉吩咐道：“小李，从第十五天开始往前查，就查李业辉每天下班回公寓的这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带什么大型包裹进去！” “是！” “滴滴滴……” 安排好之后，李业辉继续开始和张凡讨论案情。 “张凡兄弟，如果尸体是通过快递的方式进入了302房间，那严归昌总不可能一直不打开包裹吧？这么大的物件，虽然尸体的血液被全部放空，但也有六七十斤重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打开吗？” 张凡摇了摇头，解释道：“说明他原本买的东西就有这么重，但是为什么没打开这属于心里活动，我需要从面相上进行较为复杂的占卜。等一下监控的调取结果吧，严归昌应该也快到了。” “好吧。” …… 二十分钟后，李业辉得到技术部的消息。 最近45天内，从来没有往家带过大型快递，但奇怪的是，17天前晚上他并没有回家，但第二天却从公寓走了出来，扩大搜索范围后得知，严归昌那天晚上不知为何走了公寓后门，但监控上并没有看到大型快递。 他将这一消息告诉张凡后，张凡顿时皱起了眉头，道：“不可能，我的卦象不会出错，问题就在十七天前的晚上！” 第73章 万一她不给我怎么办？ “如果不是严归昌自己取的快递，那应该就是上门送货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通为什么六七十斤的快递他能放柜子里看都不看一眼。”张凡想了想说道。 李业辉面露疑惑，虽然张凡的卦象一向很准，但他还是感觉目前严归昌的嫌疑最高，因为他还掌握了另一个怪异的线索。 “张凡兄弟，你为什么肯定严归昌就不是凶手呢？” “我说过了，我的卦象不会出错。”张凡眯眼道。 “嗯……”李业辉迟疑了片刻，开口道：“张凡兄弟，我想让你看一个东西。” 说着，李业辉又从手机上调出一个网站，递给张凡说道：“这是严归昌最近一个月在某社交论坛发布的帖子，总共三篇。” 张凡接过手机一看，顿时面露疑惑。 这三篇帖子单拎出一个来看的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但是如果连起来的话，就会让人瞬间毛骨悚然。 【兄弟们，我刚才宰了一只小鸡，现在血流的到处都是，怎么才能清理干净并且不留痕迹？】 【兄弟们，我家的冰箱坏了，一冰箱牛肉全都臭了，量有点大，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肉块比较大，类似于战斧牛排，有很多骨头，怎么样才能快速处理并且不留痕迹？】 【兄弟们？什么东西可以溶解下水道的头发？ 有学化学的大佬吗？我女朋友洗澡掉了一地头发，下水道都堵了，什么东西可以快速溶解并且不伤下水管道的？】 “张凡兄弟你看，这三篇帖子加起来，严归昌像不像是杀人分尸的凶手？”李业辉皱眉道。 “嗯……的确是有点像。”张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杀鸡，吃牛，洗澡。具体怎么回事，先见到他本人再说吧，现在人已经到北山公寓门口了。” “~~~……” 张凡话语刚落，李业辉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出一个十分严肃的声音，是李业辉安排在北山公寓的下属： “李队，严归昌出现了，目前正在我们的监视中！” “好，我马上过去，把人看好了！” “滴。” 挂断电话后，李业辉看向王振刚说道：“老王，借张凡用一下。” “……”王振刚白了他一眼，道：“你问我干啥，你赶紧张凡归我管吗？” “走吧。”张凡微微一笑，倒是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带头走出了御安大厅。 李业辉紧随其后，张鼎鸿愣了片刻，也连忙跟了上去，这可是和张凡学习的好机会！ …… 二十分钟后，张凡三人出现在了北山公寓的门口。 “行动！” 随着李业辉一声令下，潜伏在周围的御安们立刻展开了行动。 御安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北山公寓后，整个公寓的三层便被牢牢把控住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楼下的异常，正当李业辉准备敲门时，302的房门缓缓开启。 开门的正是302的租客严归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服，身材健硕，像是一个健身爱好者。 见自己家门口围满了御安，严归昌顿时愣住了，紧张道：“各位御长……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房东在你这间房发现了一具女尸，和你有没有关系？”李业辉问道。 “啊？” 严归昌面露诧异，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忙摇头道： “御长，我根本不知道啊！我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女尸呢！我杀个鸡都害怕，别说杀人了！” “那为什么女尸会出现在你家柜子里？”李业辉皱眉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几天出差了，刚回来不到十分钟！这件事绝对和我没关系！” 严归昌一口否决，但内心却是慌得一批。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现在他还在疑惑，自己公寓真的出现过女尸吗？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自己可真是百口难辩！ “出差了……那你这几天怎么会失联呢？”李业辉继续问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他手机掉河里了！” 张凡打断了他，上前问道：“最近一个月，除了手机壳之外，有没有在网上买过其他东西？体型较大的。” “嗯……”严归昌想了想说道：“有。” “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购买记录，快递单号？”李业辉连忙问道。 “这个……” 严归昌面露迟疑陷入了犹豫，这东西实在有些难以开口啊…… 算了，为了自己的清白，面子这东西不重要了！ 想了想，严归昌迟疑道：“是一个……一比一的硅胶玩具，非常重，是在一个私人商家那里买的，并没有网点，而且他给我提供了送货到门的服务。” “硅胶玩具？” 李业辉面露思索。 如果他买的的确是硅胶玩具，而且还是一比一那种，那重量上面应该是大差不差，但……既然有心思买这种东西，难道不着急验货吗？ 想了想，李业辉疑惑道：“那这个包裹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打开呢？女尸就是在这个包裹里发现的。” “啊？他居然给我邮过来一具尸体？！” 闻言，严归昌也是满脸震惊，连忙解释道： “也就是收到快递的前一天，我和女友确定了关系，他说要来我家看看。” “如果让他看到这个东西，那肯定会影响到我俩的关系啊，但是我又舍不得把这玩具丢掉，万一她不给我或者要分手怎么办？” “所以我就把这玩具给藏了起来。御长，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和我没关系啊！” “这……”李业辉面露迟疑。 严归昌的话十分直白，但逻辑上基本没有问题，如果一切属实的话，那么……包裹一直没打开的原因就能解释通了。 就在这时，一名御安手持一份报告走了过来。 “李队，新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严归昌20天前的确在北区综合菜市场买过一只活鸡，15天前买过一些牛骨头牛排和冷冻牛肉。至于他女友脱发是否严重，这个还在调查中。” “嘶……” 此话一出，李业辉顿时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从现在的调查结果来看，严归昌的嫌疑基本已经洗脱了。 也就是说，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快递员将装有女尸的包裹送到了302的门口。 而严归昌以为是他购买的硅胶玩具，又因为其他原因迟迟没有打开包裹。 那么……这杀人凶手究竟是卖家呢，还是快递员呢？ 第74章 局面一下就打开了（求追读） 沉思了片刻，李业辉问道：“卖家和配送员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有是有，不过都在手机里，手机掉河里了，估计捞上来也报废了。至于购买途径，是人家主动联系我的。”严归昌摇头道。 “这……好吧。”李业辉无奈的点了点头，叮嘱道：“尽快去补办一张手机卡吧，你女朋友找你找的挺着急的，然后这两天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有特殊情况我们还会联系你。” “好的。” …… 离开北山公寓后，李业辉当即就安排人去调查严归昌所有的转账汇款记录，同时，扩大监控范围，找到给严归昌送货上门的快递员。 案子查到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棘手。 如果杀人凶手是卖家的话，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社交账号以及收款账号肯定都是假的。 而如果真凶是配送员的话，十七天的时间，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根据严归昌的描述，这配送员压根就不是常驻在这一片的，调查难度会大大提升。 当然，还有第三章情况，那就是在配送的途中遭到了替换，这种情况调查起来无疑是难上加难。 要说这件案子也的确够离谱的。 买个硅胶娃娃能买到一具女尸……重点是还能在家里放十几天不被发现。 希望张凡……能从尸体上获取点线索吧。 重新坐回车上，李业辉看向张凡问道：“张凡兄弟，通过死者的尸体，你还能在算出些什么吗？” 张凡摇了摇头，迟疑道：“能算，但不确定能算多少，和邹力民不同，这次的受害者连个八字都没有，而且体内毫无血气……总之不太好算。” “需要通过尸体的死亡时间，面容完整度，以及死亡方式三个方面来判断。” “好，那咱们先去尸检处。” 李业辉点了点头，而后启动了汽车。 半路上，二人还是在不断的探讨剧情。 张鼎鸿坐在后排听的一脸懵逼。 他现在能确定的是，张凡的占卜能力十分逆天。 只通过八字，就算出了严归昌不是杀人凶手，甚至还算出了他失联是因为手机掉入了河中。 如果不是张凡的话，这严归昌想这么快洗脱嫌疑恐怕没那么容易。 但有一点他很疑惑，硅胶玩具是什么东西？ 还有，一比一是一模一样完美复刻的意思吗？ 这种硅胶玩具，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当模特吗？ 模特一般只有商场的店家才会购买吧？ 抱着重重疑惑，张鼎鸿趁着二人讨论的间隙插嘴问道：“那个，张凡，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就是……硅胶玩具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张凡二人也是一愣。 这张鼎鸿……奔五的人了，没听说过硅胶玩具吗？ 还是说从小在龙虎山长大，洁身自好不进女色？ 张凡想了想，笑着解释道：“你就当他是一个模拟器吧，一个可以模拟实战的东西，就比如……比如你练武时候打的桩子。” “桩子……我懂了。” 张鼎鸿恍然大悟，而后快速的思索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听您们的意思是说，这严归昌原本是想买一个模拟实战用的‘桩子’而且还是要一比一那种，结果不小心收到了真货。”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桩子’在生产的过程中，是对着真货来复刻的呢？我们龙虎山以前在制作木头人的时候，也是找一个人当标本，在一旁按照真人的体型来塑造的。” 说道这里，张鼎鸿察觉到张凡和李业辉的表情不太对劲，连忙停了下来，面露腼腆，道： “我年龄大了不懂你们这玩意，瞎猜的，就是想参与一下查案而已，你们查你们的。” 说完，张鼎鸿就闭上了嘴巴，生怕影响到二人查案。 然而，此时的张凡二人虽然眉头紧蹙，但内心已是豁然清醒。 这局面一下子就打开了！ 一比一是按照真人的体型来塑造，这点他们自然知道。 但张鼎鸿所表述的可并非如此，而是把真人放到一旁，或者直接在真人身上进行制造。 而这种制造方法，在这一行业中也有个统一的名字……倒模！ 如果受害者是卖卖家生产中的专用模特，那么现在就可以大胆推测一下。 在工作过程中，受害者因为某种意外导致死亡，或者说是被故意杀害…… 凶手毁尸灭迹后，尸体又被故意，或无意的混装进了成品中，这才稀里糊涂的送到了严归昌的手上！ “额……我说错话了吗？” 见二人还是一脸凝重，张鼎鸿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前在张凡面前放下的狠话太多，现在不得不低调做人。 “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简直就是一针见血，鼎鸿长老你是在是太适合当御安了！” 李业辉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对他进行了赞赏，同时内心还有点小意外。 这道家的人，为啥每个一开口都是老刑警？ “谬赞了，不影响你们就行。”张鼎鸿点了点头，而后选择了沉默。 张凡这时候开口道：“死者的身材如何？” “嗯……不好确认。”李业辉想了想，摇头道： “因为找到的时候虽然尸体做了防腐，但体内的血液已经几乎被抽空，无法判断，甚至连年龄都只能锁定在17-38之间。” “行，那就先到尸检处再说。” …… 一个小时后，张凡三人来到了尸检处。 在法医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受害人的尸体前。 为了增加占卜的准确度，张凡像法医问道：“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死者有没有受到侵犯？” 法医摇头道：“这个无法确定，尸体浑身上下都用洗面奶洗过一次，DNA检验结果也出来了，你们的人刚在数据库里调查过，所有档案里都没有匹配的数据，不过……我们有一个新的发现。” 说到这里，法医上前拽起了尸体的胳膊，解释道：“我们后来又发现死者的胳膊上有一处纹身，是三个奇怪的文字。” “不过这处纹身打的很轻，而且尸体存血很少，所以第一次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我们也是通过了特殊手段才发现的。” “文字？” 张凡等人眉头一皱，纷纷朝法医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是三个……非常陌生的文字。 第75章 接近失传的苗山古文 “被当成商品……嘶……” 张凡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心惊肉跳，很难想象受害人生前死后的遭遇究竟有多惨。 “先把尸体放回去吧，目前能从尸体上找到的线索也就这些了。” 张凡眉头微皱，迟疑道： “先从这三个字入手吧，可能是商标，也可能是某个人的名字……” “行！” 众人并没有异议，尸体封存后，张凡等人便离开了尸检处。 …… 半个小时后，众人在北区刑侦支队的会议室商讨案情。 没过多久，一个御安推门而进，道：“李队，有结果了？” “这么快？靠谱吗？”李业辉迟疑道。 “靠谱。”御安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文字在当地只有少部分老人了解，所以调查进度很快。 根据一位八十岁老人的说法，这三个字是覆盖程度很广，像锄头，犁耙等等农用品都可以用这三个字表示。” “农用品？”李业辉面露诧异，皱眉道：“如果是农用品的话，那这纹身应该和人是没有关系的，但这种东西怎么会被纹在身上呢……” “就是啊，农用品不就是种地播种用的吗，真怪。”张鼎鸿自言自语道。 “没错，就是播种用的！” 张凡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三个字，应该就是这硅胶玩具的商标了，李队，你们调查严归昌时，他以前有没有购买硅胶娃娃的记录？” 李业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张凡的意思，迟疑道：“有，光今年他就买了两个，不过体型并不大。” “两个……” 张凡面露思索，道： “既然这商家的出货途径主要是线下主动询问，那他的目标人群一定是有过购买记录的。” “如果这三个字是商品的标签，那其他商品上应该也印有。” “对啊……”李业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张凡兄弟，你的意思是……通过大数据调取和严归昌买过同类商品的用户，看看他们有没有购买过这款或是被商家联系过？” “是的，不过也不需要全部调查，就挑一些购买次数多的用户就行。目标就在北区吧。”张凡点头道。 “行！我马上安排！” 李业辉应声点头，同时将任务吩咐了下去。 …… 五分钟后，刑侦支队锁定了十个购买次数较多并且处于空闲状态的男性目标。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十个目标市民被一起带到了办公室内。 他们皆是满脸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但他们都知道，被带到御安所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他们也认出了身穿道袍的张凡，心里变得更慌了。 难道是这八卦神探通过占卜……把自己定为嫌疑人了吗？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他们很自觉的站成一排，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不自觉的看向地板。 见人已经到齐，李业辉刚准备开口询问，一长发男子鼓足勇气问道： “御长，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 随着男子的带头，其他几个市民也是紧张的询问了起来。 “是啊御长，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是小时候偷拿过家里五十块钱，这都要追究吗？” “御长，我虽然平时喜欢看看外网，但也只是看些小视频而已，从来没有发布过任何不当言论啊！” “御长……麻豆传媒虽然落网了，但我只看过，从来没有传播过啊！” “不不不。”张凡连忙摆了摆手，道：“大家误会了，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简单咨询一些问题。” 闻言，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后悔的一批。 血亏！人家还什么都没问呢，自己就全交代了…… 众人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张凡这才开口问道：“我们通过调查了解到，大家在近一个月内购买硅胶玩具的次数都不下三次，最多的甚至已经超过了十次，所以……” 张凡话说到一半，长发青年很是诧异的打断道：“御长……买个小玩具，这也违法吗？” “是啊御长，我们总比那些搞大宝剑的守法吧？” “这玩意网上都合法出售了……我们不就是多买了几个么……” 同样，其他人也是满脸困惑，就玩个硅胶玩具而已，有必要带到局子里问话吗？ “大家误会了，先听我说完。”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是最近南城出现了一个非法售卖这东西的商家，所以想找你们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在私下购买过这类商品？” “对，商品上还刻有胳膊处还刻有商标。”李业辉补充道。 听完二人的解释，众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就轻松了起来。 “害！吓我一跳，我从来没在私下买过这玩意，都是在网上买的，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大哥一个月就买了十次？” “就是啊，到底是哪位大佬，效果如何，是真人倒模吗？” “我去，都是行家啊，咱们拉个群，回去好好探讨一下！” “倒模其实也不咋样，我感觉还是……” “咳咳！” 李业辉干咳了一声，提醒众人回归正题。 迟疑了片刻，一个身穿休闲运动装的男子开口道：“御长，我倒是私下买过一个，胳膊上刻的是文字。” “东西在哪？还记得是什么字吗？！”李业辉急切的问道。 男子想了想说道：“东西就在家放着，上面的字是……不见星空。这是我找一个主播定制的。” “不见星空……好吧，这不是我们要找的。”李业辉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道：“其他人还有吗？” 长发青年犹豫了片刻说道：“御长，我上周买过一个，不过上面的字我完全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有印象吗？”张凡问道。 “有，因为那种字很怪，看一眼就能想起来。”长发青年点头道。 “好！”李业辉连忙拿起手机走了过去。 男子定睛一看，当即点头道：“就是这个，一模一样！当时是商家主动找的我，价格还不便宜。” “东西还在吗？” “在！” 得到确认后，李业辉看向张凡问道：“张凡兄弟，从物品上，能算出生产地吗？不行的话我试试天眼。” “我没问题，上周生产的东西很好算。”张凡点头道。 “太好了！小王，你跟他回家取一趟！” 李业辉面露欣喜，只要找到商家就等于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第76章 买这玩意犯法吗？（求追读） “被当成商品……嘶……” 张凡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心惊肉跳，很难想象受害人生前死后的遭遇究竟有多惨。 “先把尸体放回去吧，目前能从尸体上找到的线索也就这些了。” 张凡眉头微皱，迟疑道： “先从这三个字入手吧，可能是商标，也可能是某个人的名字……” “行！” 众人并没有异议，尸体封存后，张凡等人便离开了尸检处。 …… 半个小时后，众人在北区刑侦支队的会议室商讨案情。 没过多久，一个御安推门而进，道：“李队，有结果了？” “这么快？靠谱吗？”李业辉迟疑道。 “靠谱。”御安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文字在当地只有少部分老人了解，所以调查进度很快。 根据一位八十岁老人的说法，这三个字是覆盖程度很广，像锄头，犁耙等等农用品都可以用这三个字表示。” “农用品？”李业辉面露诧异，皱眉道：“如果是农用品的话，那这纹身应该和人是没有关系的，但这种东西怎么会被纹在身上呢……” “就是啊，农用品不就是种地播种用的吗，真怪。”张鼎鸿自言自语道。 “没错，就是播种用的！” 张凡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三个字，应该就是这硅胶玩具的商标了，李队，你们调查严归昌时，他以前有没有购买硅胶娃娃的记录？” 李业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张凡的意思，迟疑道：“有，光今年他就买了两个，不过体型并不大。” “两个……” 张凡面露思索，道： “既然这商家的出货途径主要是线下主动询问，那他的目标人群一定是有过购买记录的。” “如果这三个字是商品的标签，那其他商品上应该也印有。” “对啊……”李业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张凡兄弟，你的意思是……通过大数据调取和严归昌买过同类商品的用户，看看他们有没有购买过这款或是被商家联系过？” “是的，不过也不需要全部调查，就挑一些购买次数多的用户就行。目标就在北区吧。”张凡点头道。 “行！我马上安排！” 李业辉应声点头，同时将任务吩咐了下去。 …… 五分钟后，刑侦支队锁定了十个购买次数较多并且处于空闲状态的男性目标。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十个目标市民被一起带到了办公室内。 他们皆是满脸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但他们都知道，被带到御安所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他们也认出了身穿道袍的张凡，心里变得更慌了。 难道是这八卦神探通过占卜……把自己定为嫌疑人了吗？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他们很自觉的站成一排，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不自觉的看向地板。 见人已经到齐，李业辉刚准备开口询问，一长发男子鼓足勇气问道： “御长，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 随着男子的带头，其他几个市民也是紧张的询问了起来。 “是啊御长，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是小时候偷拿过家里五十块钱，这都要追究吗？” “御长，我虽然平时喜欢看看外网，但也只是看些小视频而已，从来没有发布过任何不当言论啊！” “御长……麻豆传媒虽然落网了，但我只看过，从来没有传播过啊！” “不不不。”张凡连忙摆了摆手，道：“大家误会了，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简单咨询一些问题。” 闻言，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后悔的一批。 血亏！人家还什么都没问呢，自己就全交代了…… 众人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张凡这才开口问道：“我们通过调查了解到，大家在近一个月内购买硅胶玩具的次数都不下三次，最多的甚至已经超过了十次，所以……” 张凡话说到一半，长发青年很是诧异的打断道：“御长……买个小玩具，这也违法吗？” “是啊御长，我们总比那些搞大宝剑的守法吧？” “这玩意网上都合法出售了……我们不就是多买了几个么……” 同样，其他人也是满脸困惑，就玩个硅胶玩具而已，有必要带到局子里问话吗？ “大家误会了，先听我说完。”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是最近南城出现了一个非法售卖这东西的商家，所以想找你们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在私下购买过这类商品？” “对，商品上还刻有胳膊处还刻有商标。”李业辉补充道。 听完二人的解释，众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就轻松了起来。 “害！吓我一跳，我从来没在私下买过这玩意，都是在网上买的，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大哥一个月就买了十次？” “就是啊，到底是哪位大佬，效果如何，是真人倒模吗？” “我去，都是行家啊，咱们拉个群，回去好好探讨一下！” “倒模其实也不咋样，我感觉还是……” “咳咳！” 李业辉干咳了一声，提醒众人回归正题。 迟疑了片刻，一个身穿休闲运动装的男子开口道：“御长，我倒是私下买过一个，胳膊上刻的是文字。” “东西在哪？还记得是什么字吗？！”李业辉急切的问道。 男子想了想说道：“东西就在家放着，上面的字是……不见星空。这是我找一个主播定制的。” “不见星空……好吧，这不是我们要找的。”李业辉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道：“其他人还有吗？” 长发青年犹豫了片刻说道：“御长，我上周买过一个，不过上面的字我完全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有印象吗？”张凡问道。 “有，因为那种字很怪，看一眼就能想起来。”长发青年点头道。 “好！”李业辉连忙拿起手机走了过去。 男子定睛一看，当即点头道：“就是这个，一模一样！当时是商家主动找的我，价格还不便宜。” “东西还在吗？” “在！” 得到确认后，李业辉看向张凡问道：“张凡兄弟，从物品上，能算出生产地吗？不行的话我试试天眼。” “我没问题，上周生产的东西很好算。”张凡点头道。 “太好了！小王，你跟他回家取一趟！” 李业辉面露欣喜，只要找到商家就等于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第77章 看来我道袍的名声还是不够响 在李业辉的安排下，小王御安带着长发青年离开了会议室。 而张凡这边，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笔墨，绘制起了符箓。 见状，李业辉疑惑道：“张凡兄弟，画啥呢？追踪符吗？” “不是。”张凡摇了摇头，边画边说道： “今天麻烦这几位兄弟跑一趟，我送他们一人一张姻缘符，虽然只有一点辅助作用，但还是祝福他们能早日找到真爱，别在这上面花钱了。” “嗯？还有这种符？”张鼎鸿面露疑惑，连忙将脑袋凑了过去，能学一点算一点。 李业辉也是面露惊讶，连忙开口道：“张凡兄弟……给我也来一张呗！” “好说，不过这东西作用一般，主要还是得靠自己主动才行。”张凡爽快答应道。 然而张凡话语刚落，犹豫了片刻的硅胶爱好者却是纷纷开口阻止。 “张道长不用了，我们不需要这东西。” “嗯？”张凡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问道：“确定吗？我这符可是买都买不到的。” “当然确定，女朋友这东西哪能和硅胶比啊。” “就是，根本没得比，我也谈过，太麻烦了，又得送礼有点哄，太能作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有一天是不用送礼的，太难了！” “前准丈母娘和我要八十万彩礼，有这些钱我能买多少个了！” “这……” 张凡和李业辉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家伙……你们真是人才…… 怪不得买那么多，这是打算在新世界玩翻牌子那套啊！ 你们打算和硅胶过一辈子吗？ 这行业害人不浅……仿制品怎么可能替代真人呢…… 摇了摇头，张凡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已经画好的那张送给了李业辉。 然而，一旁的张鼎鸿却是从始至终都处于懵逼状态。 到底什么意思啊？ 弄个硅胶玩具就能当媳妇了？ 一会儿一定得好好看看这究竟是啥玩意！ …… 半个小时后，时间来到十点半。 小王带着一个印有特殊文字的玩具跑了回来。 经过对比确认，和女尸胳膊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可以确定是一个卖家。 经过张凡的一番掐算，确定了商家就在北区郊区的一个小作坊里。 简单准备了一番后，刑侦支队直接出动了三分之一的人力，浩浩荡荡的前往了目标地点。 …… 临近饭点，刑侦支队已经彻底将这所小作坊包围。 这是一家较为老旧的三间房，隔壁还有一间大约二百平的仓库，想来应该是生产产品的地方。 此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仓库内加班加点的干活。 听到外面的警笛声后，众人顿时警觉了起来，然而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御安们便已经冲了进去，瞬间控制住了现场。 男男女女共有十几人，其中有几个身材姣好的女性，应该是作坊的模特。 在仓库的左右两侧，堆放着许多包印皮满诱惑的箱子。 “谁是老板？”李业辉严肃问道。 “我！我是老板。”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紧张道： “御长，我叫唐善承，是这家网店的老板，我们店手续齐全，员工也都有健康证，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天不是来查证的。” 李业辉摇了摇头，皱眉道： “我们在某公寓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调查，确定是从你们这里遇害的，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就在这时，小王御安快步跑到李业辉身旁，小声道：“李队，确定了，其他商品也有一样的文字。” “嗯。”李业辉点了点头，而后用审判的目光看向作坊老板。 另一边，张凡也是通过面相，以此对作坊的每个人开始了占卜。 “女尸……” 唐善承神色中闪过一丝慌张，咬牙道：“御长，我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没死过人……您一下子跟我说这个，怪吓人的。” “你不知道？行，那你就别说话了。” 李业辉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作坊的其他员工问道： “上个月13号，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现象，或者……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口失踪？” “没有！” “不知道！” 话语刚落，这些工作人员便不假思索的摇头拒绝，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然而，那些临时来给作坊充当模特的女人是在迟疑了片刻后，才纷纷摇头否定。 他们并不是作坊的常住在这里的，而是临时接单，并不知道作坊具体有多少员工。 “都不说是吧？行！” 李业辉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沉着脸摇了摇头，大喊道：“给我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有张凡的卦象和商品标签的验证，他可以肯定这里就是行凶地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出证据。 见此情形，唐善承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是轻松了不少。 一开始他还以为御安是有了证据才找到这里，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得靠现场搜索。 现场自己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了，至于那个常年被自己利用的贱女人，虽然死了，但自己早就把现场清理干净了。 那女人在自己这干了三年，自己都不知道她从哪来的，这些御安去哪查？ 至于作坊的其他员工，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而自己也经常用作坊违法的借口吓唬他们，让他们拒绝御安的一切问题。 再加上不菲的工资和一笔封口费，没人会出卖自己！ 不仅如此，就连按照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自己也全部销毁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张凡手上的动作定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自言自语道：“这件事还真是奇葩到家了。” 说着，张凡走到唐善承面前，沉声道： “唐善承是吧，我问你，在你们这里白干三年多的小丽去哪了？那个连自己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此话一出，唐善承瞬间内心一怔，连忙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张道长，您说什么呢？” “嘴硬？看来我这身道袍的名声还是不够响啊。” 张凡微微一笑，而后看向身后的御安说道：“兄弟，左边一直往里走，倒数第三个箱子取过来。” 第78章 浮出水面，离谱的真相 “是！” 御安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快步跑向张凡所指的位置。 见状，唐善承顿时心生疑惑。 什么情况，他这是找到小丽版的了？ 不可能吧，最后一个小丽版明明已经发货了啊…… 很快，张凡指定的箱子被拿到众人眼前。 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唐善承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我靠……真的是小丽版的，这怎么回事？！ 眉头紧皱，唐善承率先开口道：“道长，我们就是生产这东西的，虽然不太雅观，但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张凡摇了摇头，笑道：“李队长，就拿这款产品去和受害者的尸体做对比。” 闻言，唐善承瞬间就慌了神。 这是不是小丽版的产品，他能不知道吗？ 如果真的被拿去做对比，等结果出来自己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想了想，唐善承直接改口道： “道长，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这的确有一个叫小丽的模特，不过他前段时间失踪了，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件事我有责任，没想到小丽居然遭到了残害！作为老板，我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的，当时应该第一时间报警的。” “哦？改口这么快？”张凡挑眉道： “那这小丽，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人残忍杀害的？腰斩，面部十几刀……啧啧啧，凶手够狠。” “这……这……” 唐善承眼珠不自觉的左右乱看，咬牙道：“道长，如果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掉，反而让他出现在别的地方呢？小丽的确是失踪了。” 这句话唐善承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只说了一半实话。 小丽就是他杀的，但尸体，也的确是失踪了。 三年前，自己收留了一个小丽这个无家可归的女人，虽然他脑子有点问题，但身材完美，正好可以给自己当模特。 事发的那天晚上工作结束后，他精虫上脑，趁着老婆回娘家想和小丽发生点什么。 没想到小丽这傻子居然还知道反抗，差点把自己二弟弄坏了。 一怒之下，唐善承下了重手，没想到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连夜将小丽面部摧毁，而后将身体一分为二减少体积，放干血液减少重量。 做完这些之后，他将小丽的尸体藏在了仓库外，准备第二天开车把尸体处理掉。 可当他第二天去找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尸体不见了！ 这下他彻底慌了，以为是谁发现了小丽的尸体，没曾想仔细询问了一番后，竟然所有人都没见过！ 虽然自己是杀人真凶，但是尸体被人顺走，就算御安查到线索，也应该先找到偷尸的人才对。 如果你没杀人，你为什么要把尸体偷走并且处理掉？ 虽然这点他也想不通，但他认为只要自己咬牙不松口，这杀人的罪名，就会盖在偷尸者头上。 毕竟自己杀完人不处理尸体，反而让他出现在别人家里，这一点不符合逻辑。 当然，他并不知道尸体是通过什么方式出现在北山公寓的，所以才敢如此硬气的反驳张凡。 张凡也不着急，淡淡道： “你知道小丽的尸体为什么会丢，为什么会出现在别的地方吗？” 不等唐善承开口，张凡便自问自答道：“因为她是以快递包裹的形式，送到别人家里的！” “而快递的始发点，就是你们这所仓库，并且他身上，还有着你们专属的商标！” “什么？” 张凡此话一出，唐善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听张凡这意思，小丽的居然是被被当产品送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尸体啊！ 迟疑了片刻，唐善承摇头道：“道长，绝对不可能，我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行！那你就先闭嘴。” 张凡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作坊的员工喊道：“贾六！” “啊！在！” 人群中，一个小矮子内心怔了一下，而后连忙站了出来。 贾六心中也是疑惑不已，这件事和自己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 “上个月十三号，你是不是喝酒了？”张凡问道。 闻言，李业辉有些诧异的看了张凡一眼，上个月十三号的事，谁能记得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贾六只是抬头想了想，就点头表示了确定，解释道： “御长，那天我的确是喝酒了，因为那天是我妻子的死亡纪念日。” “能记得就行。”张凡微微一笑，问道：“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上个月十三号……这个我可得好好想想……” 贾六愣了一下，而后陷入了沉思。 上个月十三号虽然有点久远，但那天的确发生了一件怪事。 沉思了片刻，贾六开口道： “那天晚上我祭奠亡妻，去后山喝了点酒，那天心情不好喝稍微有点上头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仓库，正好尿急，于是就跑到角落里解手，没想到哪里居然放着一个产品。 不过这产品被分成了两半，我心想裤子都脱了，而且还是制作失败的残次品，就体验了一把，但是弄完了之后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残次品，手感都快比真人好了！ 虽然有点残缺，但这种手感，是市面上任何产品都无法超越的，那天也却是是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洗了洗，搬到仓库里装箱了。 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吧，我那天力气比以往大很多，甚至还给它做了防腐，盖了商标。” 听完贾六这番话，御安们顿时恍然大悟，整件案子终于是理通了，怪不得张凡说离谱呢。 然而，唐善承却是满脸恶心的皱起了眉头，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贾六啊贾六，你特么当个人吧！ 这种事你特么都能干出来，你恶不恶心啊你！ 我说尸体怎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你还给盖上商标，你这不是告诉别人小丽死在咱们这吗？！ 沉默了片刻，张凡开口道： “贾六，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碰到的其实是小丽的尸体？” “那天晚上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如果没有的话，那你现在就是嫌疑最大的。” “什么？！居然是小丽，我还以为小丽去哪了呢！” 贾六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自己那天醉酒居然干出了这种事！ 对着一个尸体…… 想到这里，贾六的额头瞬间渗出一片冷汗，但现在自己身上有嫌疑，必须得好好想想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好一会儿，贾六突然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们老板大腿被刺了一刀！” 第79章 斗鹰不是人！太变态了！ “贾六，你别胡说八道！”唐善承急眼道。 “都说让你闭嘴了，你怎么还说话？” 张凡瞅了他一眼，笑道：“我们只说小丽死在这里，又没说是你杀的，你急什么？有没有伤口，一看便知。” “请你配合。” 见唐善承穿的是短裤，李业辉也没有废话，直接上前一把捋起了他的裤腿。 唐善承连忙躲闪，却是被身后的御安死死按在了原地。 裤腿掀起的那一刻，一条五厘米的伤疤赫然呈现在众人视线中。 “唐老板，这刀疤你怎么解释？”李业辉严肃道。 “这……这个……”唐善承面露慌张，迟疑道：“御长，这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请你实话实说。”李业辉皱眉道：“我干刑侦十几年了，这一看就是刀疤！” “御长……就是工作的时候刀子不小心划伤去的！”唐善承狡辩道。 “行，那我问你，刀呢？”李业辉追问道。 “刀……我觉得太晦气就扔掉了，记不得扔哪里了。”唐善承摇了摇头，紧张道：“御长，我怀疑这人就是贾六杀的，他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 “你放屁！人就是你杀的！” 贾六也是有些急眼，回头看向张凡说道： “道长，我刚才又想起来一点，月初我去交水费，上个月13号一天就用了七吨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仓库里全是香水味！”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凡明知故问道。 “说明这一点有人清理现场了！腰斩，那得流多少血啊！”贾六回复道。 “是啊，那谁用的水呢？”张凡继续问道。 “唐善承，绝对是这个狗东西！”贾六扭头看向唐善承，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道长，你们不知道，这家伙抠门的很，限制我们每头用水不能超过两吨，一超过两吨就立马停水，这个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是这样吗？”李业辉看向其他员工问道。 模特们不知所然的摇了摇头，但其他员工却是想都没想就开了口： “没错，是这样的，超过两吨必须刷唐善承那张卡才能继续使用！” “真的是，小气得很，这么热的天，我们还得轮流洗澡！” 李业辉点了点头，看向唐善承问道： “唐老板，你别告诉我十三号那天晚上你一个人喝了七吨水！” “小王，去给我调用水单，精确到每一分钟的使用量！” 见此情形，唐善承瞬间慌了神，心中懊悔无比。 早知道就不限制他们用水了……这特么才能省几块钱啊！ 还有，真不该让贾六这二笔去交水费，这家话特么活死人都分不清！ 犹豫了片刻，唐善承咬牙道：“御长，别查了！我认……小丽的确是我杀的……” “啧啧啧……真可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张凡咂了咂舌，看向贾六说道： “贾六，你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也阴差阳错下侮辱了尸体，照样需要接受法律制裁，不过你放心，这和故意杀人比起来性质差远了，而且你作证有功，会有适量的减刑，不会超过两年的。” “好……多谢道长，我一定配合。” 贾六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还是逃不掉罪责，但总比杀人犯要好很多，而且自己这种情况，大概率会是缓刑。 等小丽火花完，自己说啥也得给人家上两香…… “把他带走！东西全部查封！其他人也配合一下，回去做个笔录。” 随着李业辉一声令下，御安们纷纷行动了起来。 虽然案子已经彻底告破，只剩下一些后期工作，但李业辉内心还是有些余悸。 这次如果没有张凡提供的线索，严归昌和贾六都有能直接含冤入狱！ 这案子的形成也的确够奇怪了，就算自己能通过定位锁定到这里，也查不出小丽是怎么被装进箱子的。 毕竟连贾六自己本人……都不知道那天自己干了什么奇葩事。 总而言之，这案子能破，张凡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 别说张凡了，就连张鼎鸿那两次无意之举，都给破案提供了很关键的路线。 也就是说……这案子几乎就是靠俩道士破获的，支队的人就出了点人力…… 太离谱了，不光案子离谱，破案也这么离谱。 …… 很快，作坊被彻底封存，李业辉也通知了所里负责这些的同事前来清点。 而张鼎鸿则是在准备离开时，跑过去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 “啊？这是什么玩意！” 只看了一眼，张鼎鸿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这玩意就是能当媳妇的……硅胶玩具？ 我滴个天，现在的人可真奇怪！ 哎……要不是照顾自己这张老脸，说什么也得带一个回去试试！ “老张头，出发了你看啥呢？喜欢就带一个回去！”张凡在车上催促道。 “奥……不不不，不喜欢。” 张鼎鸿愣了一下，而后快步朝车门跑了过去。 …… 因为对审问环节不感兴趣，所以张凡直接请司机把自己送回了青阳街远处。 反正案子已经破了，等审完了论功行赏，自己肯定是占大头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两点整，张凡和张鼎鸿早就饿的不行了，随便找了一家面馆不吃午饭。 …… 与此同时。 北区某个高端的别墅内，光头强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他睡了好久好久，一想起昨晚的遭遇，他就忍不住一阵菊疼。 “变态！太特么变态了！” 看着房间内奢华的装修，光头强忍不住咆哮起来，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 昨天晚上，他受尽了非人的虐待！ 斗鹰这狗东西，简直就不是人啊！ 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叫了一帮狐朋狗友！ 叫人就算了，他们居然还喜欢玩一些十分变态的东西！ 好在自己昨天晚上并没有白白受罪。 昨天晚上斗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势必帮自己除掉张凡。 他们这种行走江湖的人，对信字十分重视。 当然，他愿意冒那么大风险做这件事，并不完全因为光头强的献身。 如今的张凡，已经成了整个南城的祸害，如果不尽快想办法除掉，谁都不会好过。 第80章 目标张凡，今晚行动！ 稍微缓解了一下疼痛，光头强便准备回北街给兄弟们汇报一下战果。 不料衣服还没穿好，就看到吃饱喝足的斗鹰走了进来。 斗鹰真名叫李虎，面相十分凶横，一米八的大个浑身上下全是膘。 所谓温饱思**，此时的斗鹰满眼邪恶。 光头强面露慌张，胆怯道：“虎爷……您昨天晚上答应的那件事……” 李虎拍了拍胸口，爽快道：“嗨害，你放心吧，虎爷我向来一言九鼎。” “我就知道虎爷说话算数。”光头强挤出一个笑容，用试探的语气问道：“那个……虎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李虎想了想说道： “具体什么时候动手，还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张凡现在身份特殊，我们需要好好观察一段时间来布局。 像你们哪有直接找个老道去人家老窝找事，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想干大事，得多动脑子。” “是是是，虎爷说的太对了，这点我还得多向您学习。” 光头强满脸恭维的点了点头，笑道：“虎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哈？” “你着个屁的急，快乐生活才刚刚开始！”虎爷面露不爽，一把推翻了光头强。 “嗯……” 光头强心中愤懑不平，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小声回应了一声，内心却是暗暗发誓。 只要张凡被处理掉，第一时间就得跑路！ 虽然跟着李虎可以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正常人……谁能受得了这种生活！ …… 青阳街。 张凡和张鼎鸿饱餐一顿后，缓缓走进了御安大厅。 可众人看向他们的颜色，却是让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张凡愣了一下，疑惑道：“这……什么情况？怎么看着我？” “张凡，又破了一桩大案啊，恭喜恭喜。”赵凯有些失落道。 “害，不是什么大案，就一个凶杀案而已。”张凡微微一笑，问道： “大伙今天都怎么了，咋感觉失魂落魄的，要不我给你们来一卦？” “没什么，就是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赵凯摇了摇头，无奈道： “邓光明市长，萧山局长，还有刘所，现在都在办公室里等你呢，这次你怕是不走都不行了。” “嚯，这么大阵仗，又要开始套娃了吗，看来还是紫雷的事情波动太大了……我去瞅瞅。” 张凡也是有些意外，迟疑了片刻便朝办公室走了过去。 “咚咚。” 张凡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而后直接推门而进。 一时间，屋内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张凡身上。 萧山和邓光明二人开始仔细端详这个连破悬案的年轻道士。 刘军和王振刚则是内心有些小慌，这次可是两位老大全出面了，张凡要是被要走了以后工作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王振刚走到张凡，一一介绍道：“张凡，这位是咱们南城的副市长邓光明，这位是咱们御安总局的萧山萧局长，刘所就不用介绍了吧。” “局长好，邓市长好。”张凡点了点头，给二人礼貌的问了声好。 “好，先坐。”邓光明摆手道： “张凡同志，想必你已经猜到我们这次来要干什么了吧？” “你的事迹我们都了解过了，以你的能力，待在青阳街实在是有点屈才。” “御安处负责的案子，一般都是一些小案，你在这里完全施展不开拳脚，听刘军说你挺喜欢破案的，有没有兴趣到萧山局长手底下做事？” 萧山点了点头，跟着说道：“是啊张凡，现在刑侦大队可是有好多案子都积压着呢，现在我手底下，还有个中队长的名额，你来了直接上任。” “刑侦大队……这……” 张凡有些迟疑的看向王振刚和刘军，但二人却是连气都不敢啃一下。 刘军心里更是有些窝火，这萧山，人要不到，直接把老大都搬来了。 这级别上直接出现断层了，他还怎么敢去争取？ 见二人没有回应，张凡扭头看向邓光明笑道：“两位领导，对于升迁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感兴趣，在青阳街住习惯了，不想到处乱跑。” “哎~这有什么跑不跑的。”萧山摇了摇头，道：“张凡，你先租个房子，只要在总局干满一年，我想办法给你分一套工房，直接领包入住。” “萧局，感谢您的好意，但这和住哪没关系，主要是好多朋友都记住我家那块地址了，突然一下换位置的话，我怕他们找不到我。”张凡委婉道。 “嗨，不就是朋友吗？你微信上跟他们说一声，实在不行打个电话，谁还不搬个家啊。”萧山不假思索道。 “不不不，萧局，您误会了。”张凡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些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他们不会玩手机。” “这……” 萧山愣了一下，而后便闭上了嘴。 连续三次拒绝，傻子也知道人家不想去啊，现在就看邓市长能不能说动了。 不过有一点他很是好奇。 张凡的朋友不就是些道士……或者是其他能人异士？ 这都什么社会了，哪还有人不会玩手机的，这明显就是借口啊。 萧山沉默之后，邓光明开口道： “张凡，实话跟你说吧，之所以想调你去总局，除了是想让你大施拳脚外，还有一点原因。 最近出现的紫雷事件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最终以南山寺身败名裂告终，但现在网络上还是有点余温，尤其是对你的讨论，其中不缺乏质疑声以及对御安部门的怀疑。 所有我想给你升迁一下，帮你澄清的同时，彻底平息此次事件。” “奥……原来是这样。” 张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连南城的老大都出来拉人了。 不过这紫雷的事的确需要尽快平息，既然邓光明都亲自来了，那自己就卖个面子吧，其实青阳街也没什么大案，也省的李业辉天天往这边跑。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破案除了好玩之外，有时候还能给自己下面的工作解决一部分麻烦。 但直接去总局是不可能的，自己那堆乱七八糟的朋友根本记不住路。 想了想，张凡开口：“领导，帮我澄清就没必要了，要是想借此彻底平息此次事件的话，那我去北区御安所吧，离家稍微近点。” “行吧，那你们御安方面自己决定。”邓光明点头道。 见此情形，刘军瞬间就不淡定了。 早就想把张凡弄过去了，现在人家都主动开口了，自己再不帮忙就太不是人了。 我管你局长不局长的，反正我有理，我老爹还给你们当过师父呢，豁出去了我！ 想了想，刘军直接和萧山理论了起来。 …… 与此同时，北区某个地下室内，一群小黑子正聚集在一起开会，为首的是一个短发刀疤脸。 “昨晚虎哥的话都听明白了吧？” “目标张凡，今晚行动，现在我说一下行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