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为舔狗反派的朱砂痣》 第1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1) 司言还没来得及接受剧情,系统就告诉她,大反派带着禁卫军抄了原身的家,而且正在提剑过来杀她的路上,马上就到地那种。 “什么?!”司言震惊得都叫出了声,“有仇?” “血海深仇!” “真杀假杀?” “当然是真杀,原身就是死在今天。” “我需要剧情!”司言尽量保持住冷静和理智。 接受剧情的时候是时光静止的,由于是反派攻略系统,所以剧情以反派的视角展开 【大反派萧衡本来是将军府的小公子,顺风顺水地长到十六岁,岂料这一年,父亲因贻误战机导致边关失守,皇帝一怒之下将萧衡父兄斩首,其余家人均贬为平民。 萧家人举家迁回老家途中,又不幸遭遇土匪打劫,最后只有萧衡幸免于难。 萧衡的父亲曾于临武侯老侯爷有救命之恩,老侯爷醉酒之后提议两家联姻,并且亲手写下承诺书。 后来老侯爷病逝,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大难不死的萧衡没有选择隐姓埋名,反而拿着承诺书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京城,跪在庄府外面恳请履行婚约。 这时的临武侯怕被世人指责忘恩负义,于是让萧衡以赘婿的身份与长女庄思言成婚。 庄思言从小被养的骄纵跋扈,为所欲为,对这桩强行加身的婚事极为不满,婚后日日以折磨侮辱萧衡的方式泄愤。 折辱的方式包括但不仅限于,辱骂,鞭笞,刀割,滴蜡,不给饭吃等等。 萧衡始终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一直持续到婚后第三年,临武侯因被人揭发贪污赈灾款,皇帝一怒之下下令抄家,全家贬为庶民,带队抄家之人正是萧衡本人。 萧衡控制庄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庄思言,以抗旨不遵为由,将折磨了自己整整三年的妻子一剑穿心! 之后,萧衡就抄家无数,杀人无数,成为大黎王朝恶名昭著的奸臣,直到被该世界的男女主杀死,才结束了罪恶、残暴的一生。】 距离死期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钟了,司言反而冷静下来。 萧衡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司言正用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原本杀气腾腾的他不由得愣住了。 “放了我的家人,否则我立马自尽,绝不给你亲手杀我的机会!”司言义正严辞,表现得视死如归。 根据剧情的描绘,萧衡对女主以外的人,软硬不吃,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萧衡被气笑了:“庄思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愚蠢。” 他的确恨庄思言对自己折辱,但这不是他对庄家人下手的根本原因。 萧衡提着还滴着鲜血的长剑,步步逼近。 司言强迫自己纹丝不动地钉在原地,红着眼睛重申道:“我说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请不要动我的家人,欺辱你的人是我,与他们无关!” “没想到庄大小姐居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也不知道你的好父亲,好母亲和好妹妹好弟弟,看到你这么维护他们,会不会有丝毫感动?” 临武侯要是真心疼爱长女,也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声,就强迫女儿嫁给一个门庭没落的丧家之犬;临武侯夫人要是真心关切继女,也不会刻意将庄思言养的骄横无知。 更别提临武侯夫人亲生的一双儿女,当面对长姐阿谀奉承,背地里却拼命败坏她的名声。 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在替旁人考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司言假装没有听懂萧衡讽刺意味十足的话,怒不可遏道:“萧衡,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可以让你亲手杀了我,但是你不要牵连无辜!” “你倒是想得美!”萧衡眼神一暗,手中的剑悄然握紧。 司言假装没有发现萧衡的杀意,将匕首高高举起,做出要自戕的架势。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折磨我!” 萧衡的剑本来指向司言心口,听到这一席话,忽然剑尖上挑,撞向司言手中的匕首。 虎口剧痛,司言手中利刃瞬间脱手,人也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你倒是提醒我了,就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曾经遭受的折磨和屈辱。”萧衡阴恻恻地发笑,“等我处理完了正事就来好好伺候你,我的好夫人。” 他的重音咬在最后三个字上面,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屋外。 “来人!” “属下在!”两名侍卫闪身进屋。 “把这个贱人给我看好了,少一根指头都不行!” “属下遵命!” 第2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2) 萧衡离开后,两名侍卫立即进屋,三下五除二将司言捆绑起来,还不忘塞了一块臭烘烘的汗巾在她的嘴巴里,以防她咬舌自尽。 等确定司言动弹不了后,两人才走出房间,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司言长长松了口气,没好气地召唤系统。 “老6出来!” 系统没好气道:“是系统,不是老6!” “现在争论这个有意义吗?” 系统无语。 “萧衡去干嘛了?” “清点赃物,之后应该要去皇宫复命。” 司言想得通,只要不死,就有机会反扑,现在吃点苦没关系。 她的任务就是消除反派执念,直到黑化值清零。 反派的执念一般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仇恨,二是对女主的爱而不得。 两个时辰之后,皇帝圣旨才下来,庄家人全部贬为庶民,没收所有财物。 萧衡被皇帝破格提拔为禁卫军副指挥使,赐府邸原临武侯府。 宣读圣旨的公公一走,萧衡立马卸下恭敬严肃的面具,笑眯眯又阴恻恻地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不时小抿一口,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地上,司言,以及便宜老爹庄慕钦,继母周氏,及其一双儿女,十六岁的庒思云,十四岁的庄泽洲齐刷刷跪在地上,无不神情惊恐无助。 虽然圣旨上说的只将他们贬为庶民,可萧衡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墙倒众人推,现如今,没有人会在乎庄家人的死活。 萧衡不开口谁都不敢说话打破寂静,大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庒思云忽然抬头看向萧衡,泪眼婆娑道:“萧大人,姐姐当初确实做错了,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夜恩,恳求大人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饶姐姐一命,小女子愿意给大人当牛做马,替姐姐赎罪。” 萧衡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饶有兴致地看了庒思云一眼。 她本就生得清丽脱俗,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司言眉毛一挑。 这么求情,确定不是火上浇油,祸水东引? 以为拿她当挡箭牌就能全身而退? 天真! 庄思言确实是罪有应得,但庄家其他人也并不无辜。 原主起初只是不待见萧衡,并没有施虐的打算,可奈何庒思云以替原身打抱不平为由,时不时就在庄思言耳边暗示,既然萧衡不让她好过,她也不应该让萧衡好过,这才让庄思言起了折辱萧衡的心思。 周氏掌管后宅,对继女的举动一清二楚,但也没有任何制止,甚至赞许庄思言做得对,以至于庄思言越发变本加厉地虐待萧衡。 当然,庄慕钦和庄泽洲也有所耳闻,但他们也选择了放任的态度。 周氏看了女儿一眼,心灵福至,无声抹了抹泪:“大人,思言年少无知,是民妇没有教导好,求大人饶言儿一命,民妇甘愿承受一切责罚。” 一直不吭声的庄慕钦也磕头道:“子不教父之过,恳求大人饶小女一命,草民愿意替大人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庄泽洲年方十四,不及父母和姐姐会说话,只是附议道:“大人,我也愿意替长姐受罚!” 庒思云四人的意图很明显,明里求情暗里拱火,顺便表一波忠心,让萧衡用她泄愤,好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司言心里冷笑,面上却越发感动。 他们想的是不错,但没想过萧衡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只记恨庄思言一人! 况且,萧衡这厮的想法,根本就不能以常理踱之。 不过,难为这四人在她面前表演一番,她当然是要成全他们的一片心意。 司言摇摇晃晃站起来,梗着脖子说道:“萧衡!一人做事一人当,是男人就冲我一个人来!不要伤害我的父亲母亲和弟妹!” 萧衡笑眯眯看着司言,不置可否。 司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依旧保持着视死如归的慷慨气势。 半晌,萧衡终于收回目光,轻笑一声:“大小姐重情重义,真是令本官刮目相看,既然大小姐一心哀求,那本官就大发慈悲成全你。来人,送大小姐一个痛快!” 一声令下,一个身材魁梧侍卫越众而出,拔刀出鞘。 司言不躲不闪,淡淡地闭上眼睛。 庄慕钦、周氏、庒思云以及庄泽洲,都露出迫不及待地表情。 等萧衡杀了庄司言泄愤,他们就有一条生路了。 就在大刀即将落下的一瞬间,萧衡又紧急叫停。 “慢着!” 大刀堪堪停在空中。 司言“错愕”地睁眼。 萧衡起身,缓缓踱步到司言跟前,两根手指用力掐着司言小巧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司言。 “好夫人,都说了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怎么舍得杀你。” 说罢,看向一旁身材粗壮的婆子。 “本官最不喜欢有人搬弄口舌,两位嬷嬷好好给庄夫人和二小姐长长记性。” “奴婢遵命。” 两个魁梧的婆子越众而出,分别走向周氏和庒思云。 众人回神,庄慕钦母子一脸错愕,周氏和庒思云双双露出惊恐的表情,司言“拼命”地扑向周氏。 “不许伤害我母亲和妹妹!” 显然,她的求情只会火上浇油,耳光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萧衡你个王八蛋!有种冲我来!有种冲我来!我要杀了你!” 萧衡姿态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观赏好戏,对司言的咒骂充耳不闻,直到庒思云承受不住昏死过去才出声叫停,此时母女两人的脸早就肿成了猪头,口鼻里都是鲜血。 “今天就到这里吧,找个大夫好好给岳母和二小姐看看伤,改天再继续。岳父和小弟不要着急,明天就轮到你们了。” “混蛋!”司言努力冲向萧衡,却被侍卫牢牢拉住。 “夫人,好戏才刚刚开始。” 萧衡疲惫地挥了挥手:“都带下去吧。” 第3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3) 司言被一名侍卫拖着扔回了自己原身的卧房,对方警告道:“大人说了,夫人要是敢自尽,他立马杀了庄老爷、庄夫人以及二小姐和少爷。” “他敢!” 房门合上,司言脸上的悲愤立马消失殆尽。 “老6。” “都说了我不是” “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吗?萧衡黑化程度有变化吗?” “呃目前黑化值百分之七十五。” “到百分之百是不是就判定任务失败?” “是的呢,由于宿主积分为零无法扣分,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被系统抹杀,现实世界中的你,也会抢救无效死亡,所以” “行了,不用再说了。萧衡现在在干什么?” “去书房了,和几个谋士商量下次抄家的事情。” 司言: 不愧是抄家狂魔! “我现在要休息会儿,他来了提前叫我。” 折腾大半夜累死了,养好精神再来考虑怎么对付大反派! 没睡多久,司言就被尿憋醒了。 原身不喜欢用恭桶,院子后面有一间单独的净房,她现在非常急迫地想去放个水。 司言敲了敲门:“喂!我要如厕!劳烦带去净房。” 屋外没有作声,司言又说道:“我要如厕!要憋死人啦!” 外面传来声音:“没有大人的命令,你不能离开房间一步。” 司言无可奈何,只好用力夹紧双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你!去!告!诉!他!我!要!如!厕!” “对不起,属下不能擅离职守!” 司言咬紧牙关,低声问候了一下萧衡的十八代祖宗,然后开始寻找合适放水的地方。 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了。 系统有些嫌弃地说道:“宿主,请不要随地大小便,萧衡往这边来了。” 司言深呼吸,努力忽视自己的尿意。 五分钟后,司言听到侍卫说道:“大人,夫人说她要如厕。” “恭送大人。” 听到萧衡要走,司言急的口不择言。 “萧衡你敢走祝你一辈子不举!” 房门猛地从外面打开,萧衡神情阴鸷地跨过门槛。 司言飞快说道:“人有三急,萧衡,你不会变态到想看我尿裤子吧。” 萧衡咬牙切齿:“带她去!” 这毒妇简直粗鄙不堪! “是。” 等司言放完水回来的时候,萧衡已经面色如常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马鞭把玩。 司言头皮一麻。 这是要用庄思言当初对付他的方式来对付她? 她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萧衡指着面前的地面,笑吟吟说道:“跪下!脱!” 侍卫有眼力见的赶紧关门。 没有利弊可以权衡,司言非常听话地走到指定地点,伸手开始解衣服。 见司言如此干脆利索,萧衡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不知廉耻的贱妇!” 司言绝望自嘲:“只要你不伤我父母和弟妹,廉耻在我这里一分不值。” 华服一件件剥落,中衣落地之后,就只剩下无法蔽体的藕荷色肚兜。 “萧大人,这个也脱吗?” 萧衡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挑眉道:“你说呢?” “那你别后悔。”司言说着就要解开系在背后的活结。 萧衡忽然发怒:“恬不知耻!” 司言不怒反笑:“这不是大人您要求的吗?” 小屁孩也敢在她面前逞能? 谁怕谁? 萧衡才十九岁,搁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大一学生,能跟她这种混迹社会多年的老色批比? 见司言没有继续的打算,萧衡暗中松了口气。 他怕自己长针眼! “庄思言,你不但恶毒还如此放荡,让你活着简直是罪孽。” 萧衡走向司言身后,高高扬起马鞭,狠狠劈向光洁无瑕的后背。 司言闷哼一声,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 “男人!有种现在杀了我!”司言恶狠狠瞪着萧衡,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不怕连累你的好爹爹好娘亲和好弟妹,尽管寻死觅活!”说着又是一鞭落下。 司言哑然,仿佛被戳中了软肋。 两鞭子下去,后背立马出现两道血痕,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恐怖。 尽管如此,司言知道萧衡并没有下死手,不然的话,这两鞭子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当然,对方手下留情可不是怜香惜玉,单纯只是不想她死得太痛快而已。 当鞭子第三次落在身上的时候,司言再也忍不住眼泪,咬紧牙关默默流泪。 萧衡看不起软骨头,她要表现得有骨气,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第四次落下来后,她直接被打得趴下。 萧衡上前几步,抓着司言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不料一低头,却不慎看到隐藏在小衣边缘的一抹圆润弧度,眼睛好似被针刺了一般,赶紧撒手后退。 “荡妇!” 萧横泄愤似得又甩了一鞭子,这一次力度比之前大许多,司言倒下去后彻底起不来了,蜷缩在地上小声呜咽着。 “这就不行了废物!今天只是开胃小菜。” 萧衡抬腿,在本就鲜血淋漓的后背上狠狠碾了几脚,然后才扔下鞭子离开。 司言脱力地趴在地上,久久起不了身。 这具身体过于娇弱,按萧衡这个搞法,要不了一个月都要挂。 “老6。” “我不”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间吗?有没有疗伤药什么的?” “有是有,但是需要积分兑换,宿主目前积分为” “好了,不需要了!”司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艰难地爬到床上匍匐着躺好。 就在司言准备硬扛过去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接着听到原身的贴身婢女醉儿的声音响起。 “小姐!” 醉儿哭着扑向司言,看到司言鲜血淋漓的后背,眼泪越发汹涌。 “姑爷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可是” 司言忍痛训斥道:“从今以后没有什么姑爷,只有萧大人,不得不对萧大人不敬,听到没有!” 醉儿对庄思言忠心耿耿,当然也没少充当欺辱萧衡的帮凶,还是让这丫头谨言慎行比较安全。 第4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4) 醉儿只是一心心急口不择言,司言这么一提醒,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改口道:“萧大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您好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这样对你。” 司言耐着性子嘱咐道:“以前我仗势欺人,如今他得势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 “奴婢知道了。小姐,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一洗。” “好。” 侍卫并未阻止醉儿外出,醉儿很快就打了一盆水回来,只不过是冰凉的冷水。 醉儿一边给司言擦洗,一面哭着抱怨温衡冷血无情,连盆热水都不肯给。 司言知道对方留着自己的性命目的就是折磨泄愤,所以一点怨气都没有。 擦洗过后,司言又困又累的情况下昏睡过去,只不过没睡多久又被门外的侍卫叫醒了,原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夫人,大人有请!” 醉儿歇在软榻上,听到侍卫的声音立即惊醒,神情惶恐的来到床前,眼泪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 “小姐怎么办呀?” 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司言咬牙起身,让醉儿给自己穿戴衣物。 司言穿戴妥当后和醉儿一起出了门,侍卫带着两人往偏厅的方向走去。 她到的时候,萧衡以及便宜爹娘和弟妹都在已经就位了。 周氏和庒思云两人站在一旁,庄慕钦和庄泽洲两父子分别被绑在两根条凳上,旁边站着两个手持长棍的家丁,俨然要施以杖刑。 司言先是“大惊”,随后拼命“挣扎”起来,同时歇斯底里地大声咒骂起来。 “萧衡你不是男人,有种一剑杀了我,不要伤害我父亲和弟弟!” 萧衡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三分邪魅、三分讥笑以及四分漫不经心。 “行刑。” 手起棍落,庄慕钦和庄泽洲的惨叫此起彼伏,司言全程“痛不欲生”的哀求和咒骂。 差不多十几棍后,父子俩相继昏死过去。 “大人,晕过去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萧衡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司言被送回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一个婆子从门外扔进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 醉儿骂骂咧咧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擦干渣滓后才递给司言。 “小姐,吃吧。” 司言早就饥肠辘辘,她忍着口水将窝窝头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醉儿。 醉儿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奴婢不饿,小姐吃。” 司言态度强硬地塞进醉儿手里:“你要是饿死了谁来伺候我?” 醉儿眼眶一红,吧嗒吧嗒掉眼泪,到底没有再拒绝。 “小姐,都是奴婢没用。” 司言白了她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都是你主子作的吗? 主仆两就着凉水吃完窝窝头,饭后,醉儿又打来一盆清水给司言清理伤口。 伤口不浅,已经有发炎化脓的趋势,醉儿擦着擦着又开始落泪。 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苦,杀千刀的萧衡,连金疮药都不给一瓶,早知道应该一包耗子药药死他! 司言看小丫鬟动不动就落泪挺有意思的,笑着打趣:“快别哭了,再哭没有痛死被你的眼泪淹死了。” 醉儿一惊,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憋得面颊通红。 清理干净后,司言趴在床上假寐。 “老6。” “都说”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萧衡干嘛去了?” “找女主去了。” “女主来京城了?!” 这个世界里的女主叫柳绾绾,一个活泼天真又心地善良江湖女神医,在萧家人被“土匪”打劫的时候冒险救下了萧衡。 护送萧衡回京的途中,两人互生好感,但萧衡一心报仇雪恨,拒绝了柳绾绾浪迹天涯的提议。 柳绾绾伤心之下继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来又无意中救下不受宠的“病弱”皇子黎景行,并且一路陪伴,两人日久生情。 黎景行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得势后的萧衡发现柳绾绾陪伴在黎景行身边,爱意和嫉妒心疯狂滋生,想尽千方百计抢夺柳绾绾,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黎景行与柳绾绾一起阻止了萧衡覆灭大黎王朝的阴谋,黎景行称帝,轻徭薄赋,造福黎民,柳绾绾被封为皇后,乐善好施,两人成就一段乱世佳话。 今天萧衡一出门,在人群中发现了疑似柳绾绾的女子,然后亲自带人寻找,可惜又断了线索。 司言沉思片刻,说道:“你说我能不能把庄司言折辱萧衡的罪过,怪在萧衡自己头上?” 系统错愕不已:“宿主打算倒打一把?” “什么叫倒打一耙?本来就是萧衡的过错,他一方面死皮赖脸嫁给庄思言,心里却对另外的女人念念不忘,这种对婚姻不忠的渣男,难道不该被惩罚吗?” 系统觉得自己要有嘴角的话,现在一定忍不住抽抽。 或许只有女人才能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 司言并不是征得系统同意,自己下定决定:“找机会试一试再说!” 白日里,萧衡不曾出现,晚上司言又得了一个窝窝头,依旧和醉儿分了吃。 侍卫不再阻止她们去净房,只是每次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生害怕她们插翅飞走一样。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系统提醒萧衡往这边走来。 司言疾言厉色地将醉儿赶出房间。 萧衡面色极差,整张脸黑得几乎能滴水,可见心情极度不悦,拔出一柄匕首,指着地面:“跪好!脱!” 昨天是鞭笞,今天该是刀割了。 司言改坐为跪,毫不拖沓地飞快剥落衣衫,待只剩下肚兜时才停止。 萧衡蹲下身,先是抓起司言的右臂,慢悠悠地划上一刀。 伤口长约十厘米,皮肉翻开,鲜血如注。 萧衡随手丢掉匕首,毛骨悚然的语气对司言低声耳语。 “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司言忍住险些吐口而出的“方长是谁”,朝萧衡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废物!” 萧衡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唾沫,看死人一样违心地赞道:“庄思言,你有种。” 司言视线下移,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萧衡下身:“我有没有种我不知道,反正萧大人这辈子估计没种了,连一个手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都不敢杀。” “呵呵,但愿你嘴一直这么硬。” 但凡软一下,他立马送她上路。 第5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5) 萧衡前脚离开,司言后脚就瘫坐在地上,右臂的鲜血滴滴答答砸在木地板上。 “宿主你不要命了,萧衡刚刚差点就决定杀了你!”系统后怕不已。 “黑化值多少了?” “百分之八十。” 司言心累得慌,萧衡这货软硬不吃,她只能另行险招,目前看来适得其反,难免有些丧气:“老6,我是不是不适合当任务者。” 系统难得没有刺她,安慰道:“已经不错了,宿主再接再厉。” 这个任务之所以被所有人嫌弃是有原因的,在司言之前,一共有十多个任务者攻略过萧衡,方式包括但不仅限于,色诱,哀求,利诱,威逼,装神弄鬼 全都没能熬过一分钟,司言是唯一一个撑到现在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成功了。 司言也就是说说而已,很快重整旗鼓。 “我知道了,帮我盯着萧衡的动向。” 萧衡被女主拒绝后,心境必然会乱,这样一来她就容易有可乘之机。 过了一会儿,醉儿被放了进来,看到司言手臂鲜血淋漓的样子,又免不了痛哭一场,哭着给司言清理伤口。 司言身体不舒服,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只是睡着了也不好受,没过多久身体就发起高烧,整个人烧得意识模糊。 醉儿察觉到司言发高烧,哭着向门外的侍卫求救。 侍卫被她缠得没办法,其中一人向萧衡请示。 萧衡怕司言死得太快,自己不尽兴,命人请了大夫给司言看病。 司言早上是被叫醒的,即便她已经奄奄一息,萧衡仍然没有取消让她去“观刑”的计划。 今天是周氏母女挨巴掌的戏码,司言免不了又是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感情之真挚,闻者伤心见者泪。 萧衡在府里的所作所为没有刻意瞒着,从前外人只道是庄大小姐骄纵蛮横,却不曾料到她居然如此重情重义,不少人对她的印象居然有所改观。 与此同时,众人对新官上任的禁卫军副指挥使萧衡,多了几分忌惮和畏惧,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凶名逐渐传播出去。 回到房间就是早膳时间,今天除了窝窝头,多了一碗清粥和一碟青菜,司言吃了少许喝了药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好在用了药,体温很快降下去,伤口也有好转的趋势。 傍晚,司言被醉儿叫醒喝药用膳。 依旧多了一碗粥和一碟青菜。 十点多一点,萧衡准时过来报到,醉儿哭哭啼啼不想离开,被司言凶巴巴地吼了一顿才不情不愿地出门。 萧衡没那么“在乎”一个丫鬟的死活,惹怒了对方醉儿小命难保。 司言发现萧衡的脸色比昨天更差,系统告诉她萧衡发现柳绾绾进了黎景行的府邸,而且拒绝与他见面,所以心情格外不美妙。 萧衡二话不说就把司言拽下床扔在地上。 “贱人!” 司言闷哼一声,堪堪止血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不怕死地怼道:“是男人有种杀了我!” 萧衡气得就要一掌拍死司言,突然又想到司言多半是故意激怒自己杀人,立马收回手掌。 “想得美!脱!” 司言知道今天的要做什么,忍着痛楚除掉外衣。 萧衡见她笔直地跪在地上,很不顺眼,抬脚就把她狠狠踩在地上。 “趴好!” 说着倒拿着蜡烛,故意将腊液滴在司言背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从上至下,一点都没有漏掉。 腊液熔点低,本来算不上烫,但落在伤口上就钻心的疼,司言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喉头咽下呜咽。 萧衡视线一路向下,逐渐沉浸在报仇的畅意之中,心情极为愉悦,没有发现目光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描摹轮廓,目光扫过纤细到不可思议的腰肢,仿佛不盈一握,再往下幅度缓缓扩大,突然间瞥见后腰有两处凹陷若隐若现。 那是什么? 抱着一探究竟的念头,萧衡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将司言的亵裤往下扒拉了些许。 “萧衡!” 司言反手抓住自己的裤头,眼眶倏忽一红,竟被气哭了。 这次不是演的,真的被感觉被侮辱到了。 萧衡猛然回神,一时间目瞪口呆,显然也吓得不轻,半晌,丢下一句“恬不知耻的荡妇”慌乱离开。 “恭喜宿主,刚刚萧衡有一瞬间被你迷住了,攻略成功指日可待。”系统迫不及待地献上彩虹屁。 司言嘴角抽抽。 那是迷住吗? 分明是精、虫、上脑。 懒得搭理,很快,醉儿冲进房间内,免不了又是好一阵哭泣。 司言心里吐槽,这丫头怕不是水变的,眼泪说来就来。 门外侍卫早就被醉儿泪眼婆娑的样子看怕了,琢磨着是不是该跟萧衡提议从明天起把醉儿扔到院外去,免得天天被眼泪攻击,弄得他们好像罪大恶极地负心汉一样。 萧衡怒气腾腾地回到书房,召集手下谋士商议事情,谋士们在屋子里喋喋不休地争论,他脑子里却仿佛浮现出方才那一幕。 他忍不住在想,女孩子的腰为何可以细到那种程度? 腰下的凹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居然有点好看的样子。 “大人。” “大人?” “大人!” 萧衡陡然清醒,看着两位吵得面红脖子粗的老先生,一副等着自己评理的模样,顿时心虚不已,又有些兴趣缺缺。 “罢了,明日再议,两位先生早些休息。” 萧衡不等两人出言抗议,飞快逃离现场。 司言收拾完毕后就上床休息,可惜一直睡不着,闭着眼睛想事情。 系统突然出声:“啧啧,宿主直到萧衡梦见了什么吗?” 司言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他脑子里的寄生虫,怎么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系统故作神秘:“一个有颜色的梦,或许还有宿主的角色。” 司言无言以对,她居然听出了下流的口吻。 系统又道:“能色诱成功也不错哦,追妻火葬场多爽,宿主你说是不是?” 司言打断系统的喋喋不休:“这么悠闲不知道盯一下男女主在干嘛?” 第6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6) 过了大概一分钟,系统再次发声:“男女主正在踉踉跄跄,宿主想知道细节吗?” “滚!” 司言彻底无语了,程序也可以猥琐发育吗? 能不能格式化重启。 第二日,司言没有被拎去偏厅看戏,原因是萧衡被昏君派去抄另外一名官员的府邸了,这个官员也参与过构陷将军府。 萧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司言这里。 司言本来以为萧衡会放自己一次,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滴蜡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并没有加剧伤情,所以她已经可以自己起身了。 “萧大人忙了一天都不忘回来折磨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萧衡觉得今天的司言有些不忍直视,用余光扫了一眼,用手中马鞭指了指地面。 “跪下!” 司言疑惑地问道:“不脱?” 萧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磨牙切齿道:“庄思言,你能不能有点廉耻之心。” 萧衡隔着衣服抽了两鞭子,见司言衣服摇摇欲坠的样子,忽然兴味索然。 “今天放你一马!” 司言目送萧衡怒气冲冲地离开,嘟囔了句:“有病。” 打都打了还好意思说放她一马,又当又立。 系统贱兮兮开口:“他怕再看忍不住,宿主加油,早日迷住萧衡,任务成功指日可待。” 司言已经对系统的下流感到无可奈何了。 萧衡洗漱后躺在床上,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一时心软轻饶了司言,懊恼不已。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图谋的事情,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和不忍,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萧衡琢磨着,明天一定要把今天剩下的鞭子补上。 翌日一早,又是通过折磨庄慕钦四人“惩罚”司言的戏码,司言演戏演到心累,索性摆出一副已经心痛到麻木的状态。 夜里,萧衡准时来到司言房中。 司言自觉地亮出右臂。 萧衡看了眼司言一副浑不在意的脸,又看了眼还裹着白布的细嫩手臂,挑眉道:“不换一只?” “两只手臂同时受伤不方便,就这只手臂。少啰嗦,快点!” 萧衡一噎,烦躁和怒火同时涌上心头,片刻,冷冷笑着:“庄司言你求我,今天不割你手臂,怎么样?” 司言一愣,旋即醒悟。 不割手臂,只怕就要割脖子了吧。 她有那么傻吗? 依旧是大义凛然的语气:“休想!是男人就快点动手,不要娘们唧唧的!” “看你嘴硬到几时?” 萧衡粗暴地拽过司言的右臂,狠狠划上一刀,伤口又长又深,比之前严重得多。 司言暗地里说了句国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浓浓恨意。 萧衡看见血流如注的伤口,才意识到自己下手过狠,庄司言之前都不曾伤他如此严重。 “明天饶你一次!” 伤口太深,血流不止,直到两刻钟后大夫来止住了血。 大夫临走前说明三日后再来,显然萧衡同意让他持续给司言治疗。 夜里,萧衡又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自责不已。 看样子自己还是不够心狠手辣,所以才会被所谓的良心折磨。 罢了,他还要留着她日日折磨,一下死了多没意思。 第二天早上的戏码依旧不变,司言只是表情呆滞地坐在地上,萧衡瞥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顿时心满意足。 或许折磨庄慕钦四人,比折磨司言更有效果。 萧衡被昏君派去外地抄家,连着十天没有露面,司言乐得轻松,但庄慕钦四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依旧被每日接受惩罚,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了大夫的医治,司言好的快了许多,十天下来,基本上痊愈了。 司言担心萧衡看见自己活蹦乱跳又忍不住折磨她,所以每日装得病病殃殃,以林妹妹的姿态示人。 十日后,萧衡返京,昏君大悦,赏了他无数金银财宝,一时风头无两,同时也恶名远扬,人人避而远之,生怕惹事上身。 司言心血来潮想打听萧衡的黑化值,叫道:“老六。” “我” “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萧衡黑化值多少了?” 系统抽了抽不存在的嘴角:“百分之八十五。” 司言沉默了。 自从发现自己只会让萧衡的黑化值不降反升后,她就刻意不再关注这个问题。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死人! 系统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宿主,萧衡中药了。” “春药?!”司言咂舌,“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要不要这么恶俗。 系统尽量忽视司言猥琐的表情,无语道:“是软筋散,他现在正在被人追杀,而且不止一伙人。” 司言从系统那里得知,萧衡短短不到一个月抄了三个府邸,搞得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与将军府不对付,或者参与构陷将军府的人自发联合在一起,准备取他狗命。 萧衡回府的途中被人围杀,打斗过程中不慎吸入少量软筋散,四个时辰内内力全无。 萧衡根基尚浅,手里还没有那种牛皮哄哄的暗卫,只能靠自己单打独斗,所以处境十分不妙。 “宿主,萧衡往你这里来了。”冰冷的电子音毫无起伏,但司言总觉得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司言嘴角抽了抽。 这厮死都要拉她垫背。 “宿主,不要当歪嘴战神,本来就不漂亮,这样会更丑!” 司言发现,自从自己强迫系统接受了“老6”这个称呼,这破系统抓住机会就要奚落她。 小气鬼! “宿主,刺客跟上来了,不过他们不确定萧衡是否中药,所以目前还在观望。” 司言脑子转得飞快,岂不是说只要刺客以为萧衡没有中药就不会动手? “萧衡到了,我闪了,宿主自求多福。” 系统前一刻挂机,下一刻房门就被暴力踢开。 萧衡右手提剑,浑身浴血,周身充斥着浓重的杀气和戾气,眼神更是冷冽的骇人,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司言压根不会想到此时的萧衡已经是强弩之末。 萧衡步步逼近,司言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后退。 “你要干什么?” “送你下黄泉!” 第7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7) 司言知道萧衡快撑不住了,所以并不是很怕,仍然不忘表演一番。 “可以!只是你要答应不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萧衡冷笑,这个蠢货死到临头还被蒙在鼓里,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就这么一个骄纵无脑的蠢货,居然会为了所谓的家人奋不顾身,有点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今天难逃一死,死前必须把这蠢货带走。 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一死,以这蠢货那张狐媚勾人的脸和放荡无耻的性子,不知给他戴多少绿帽子。 萧衡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软,意识到软筋散完全发作,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伸出左手朝司言勾了勾。 “你过来。” 司言眼睛闪了闪,刻意磨磨蹭蹭踱步过去,一面走一面琢磨待会儿如何演戏,才能麻痹院子外面虎视眈眈的刺客。 萧衡最终没有等到司言走到跟前就坚持不住了,长剑脱手,身体晃了晃,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他无比失望,看来绿帽子戴定了。 司言加快脚步,在萧衡倒下去之前扑进对方怀里,顺势架住对方。 “你怎么了?”司言装作一脸诧异,压低声音问道,“有人要害你吗?” 萧衡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看着司言眼底极尽掩饰仍泄露出来的担忧,饶有兴致地看着司言。 “我中了软筋散,外面有人想杀我,他们不会留活口,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命,不想死就配合我。” 司言神情惊恐:“那怎么办?” “陪我演一场戏怎么样?”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他还有血海深仇没报呢,怎么甘心现在丢掉性命! “怎么演?”司言紧张又好奇地看向萧衡。 “你过来,我告诉你。” 司言把脑袋凑到萧衡的嘴边,听清对方的打算后,原本因惊吓失去血色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此事事关你我二人生死,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的表现了。”萧衡语重心长。 司言咬唇犹豫片刻,果断点头。 “我配合你!可是” “有话直说吧。” “如果我们能顺利熬过今天晚上,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父母和弟妹了。” 萧衡微微一怔。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蠢货居然还在替别人着想,要是有朝一日她亲眼看见自己拼命保护的人,不仅将她视若无物,还会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将她出卖时,作何感想?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真是有趣得很呢! “好!我答应你!” 得了萧衡的保证,司言立马下定决心,反手抓住萧衡的手腕圈住自己的腰身,还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 在屋外看起来,仿佛交颈相拥一般。 “抱”了片刻后,司言努力架着萧衡努力往床的方向挪去。 院外的刺客正准备动手,下一刻却看到萧衡忽然兽性大发,立即打消念头。 萧衡功夫高强,十分难缠,他们大部分人都折损了,如今只剩下三人还有一战之力,假如萧衡没有中药,他们贸然现身无异于自寻死路。 司言抱着萧衡倒在床上,费劲地把萧衡拉上床,随后放下床帘,低声说道:“萧大人,做戏做全套,待会再配合一下。” 萧衡心猛地一颤:“你敢?” 他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放荡无耻。 司言愣了愣神,很快反应过来。 “萧大人,你以为我要干嘛?” 萧衡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白净的脸颊迅速充血,红得一塌糊涂。 两人低声说话的光景,屋里响动消失,刺客意味药效发作,正要动手时,里面又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同时伴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啊,好痛!” “不要,不要,停” 司言一边摇床一边“哭喊”,同时不忘抽空看看萧衡的表情。 如果眼睛能喷火,她已经化为一抔骨灰。 萧衡自知现在奈何不了司言,索性侧过脸,打算眼不见为净,只可惜没有力气去捂耳朵。 “你也叫一叫,我一个人叫别人不相信怎么办?” 萧衡又用眼睛喷了一阵火,然后以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叫了几声。 虽然都没吃过猪肉但都见过猪跑,所以演得像那么回事,外面的刺客愣是不敢动手。 大概一刻钟,司言觉得有些累便停了下来。 “他们走了吗?”司言小声问道。 萧衡没好气道:“没那么容易。” 这怕这一夜都不得安生。 司言用意识跟系统交流:“没走吗?” 系统懒洋洋道:“没有,他们认为萧衡累瘫了,准备动手了。” 还得继续。 司言无奈地再次摇起床架子,哼哼唧唧的喘息不间断地从口中溢出。 萧衡撇开脸,面颊憋得通红,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害羞。 两刻钟后,司言中场休息,扭头看见萧衡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这般危急紧张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睡大觉,她也是佩服地很。 停了约莫一刻钟,系统又提醒道:“宿主,那些刺客又蠢蠢欲动了。” 司言几欲吐血,但也只能认命继续。 如此反反复复,足足九次才熬到公鸡打鸣。 一夜过去,司言嗓子沙哑,眼眶青黑,俨然一副纵欲过度被掏空的样子,尽管如此,依旧机械而麻木地重复表演。 感到内心麻木不止她一人,同样包括门外的侍卫以及院子外面的刺客。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居然能有人完成一夜九次的高难度挑战,简直惊世骇俗,匪夷所思。 最后一次,司言抱着床柱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个劲儿打架。 “宿主,刺客走了。”系统提醒道。 就在刚才,刺客心里骂骂咧咧离开了。 都玩到天大亮了,暗杀个狗屁。 司言如蒙大赦,转头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萧衡,心里很不平衡,没好气地推了推对方的胳膊。 “走了没,我想睡觉了。” 萧衡缓缓睁眼,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利索地翻身下床,对上司言充满怨念的目光,冷着脸说道:“你好好歇息歇息,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知道了,慢走不送。”司言困得不行,眼睛都没睁就直接倒了下去,几乎只是一瞬就睡着了。 第8章 大奸臣的恶毒原配(8) 萧衡冷哼一声,甩手离开,一出门,就接收到两道炽热无比的目光,眼中的钦佩之意不言而喻。 萧衡视若无睹,抬头挺胸地离开,一如既往地器宇轩昂,精神矍铄,丝毫不见疲态。 身后两人又是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夜辛劳耕耘,大人竟还是如此神采奕奕,乃世所罕见的真男人也! 萧衡离开后,醉儿才允许进入院子,她只知道萧衡在自家小姐闺房中留宿一整夜,理所当然地以为发生了什么,进屋看见司言“昏死”在床上,一边哭哭啼啼给司言擦脸,一面在心里不断咒骂萧衡禽兽不如。 司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刚洗漱完毕,就有人送饭来了。 这顿伙食格外丰盛,两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两荤一素的菜,还有一道大骨汤,幸福地险些落泪。 她知道醉儿一直没吃,招呼着一起用餐。 醉儿很有分寸,捡司言不爱吃的吃。 吃饱喝足,醉儿硬要将床单被套拿去洗了,司言没有阻止,一个人躺在软榻上发呆。 “老6,萧衡黑化程度多少了?” “百分之八十四八。” “感情我为了救他叫到嗓子沙哑才降了百分之一?!”司言想吐血。 “宿主,个人建议你用更激进的方式攻略反派。” “什么激进方式?” “睡服!”系统一本正经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宿主若是早日扑倒萧衡攻略进度必然能大幅提升。” 司言反应了一会儿才弄懂系统的意思,呵呵冷笑:“你们主系统知道你的程序里有黄色代码吗?” 系统一本正经道:“这是我阅遍各种霸总小说总结出来的经验,睡服往往能在最短时间内改变攻略对象的心态。” “滚!” 系统挂机。 司言心神俱疲,反复琢磨系统的建议,想着想着突然茅塞顿开,好像系统说得十分在理。 只可惜萧衡为了女主守身如玉,勾引是不可能的,用武力制服更加不现实。 只能寄希望于想害萧衡的人,下次不要用软筋散了,用点春药多好。 自从摇床事件过后,萧衡好多天都没有露面,也信守承诺不再折磨庄慕钦四人,只是依旧被他囚禁在一处偏院中,每天用窝窝头和冷水吊着命。 四天后,系统提示萧衡过来了,司言略忐忑。 萧衡见司言下意识远离自己,并且以极为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忽然感到不悦,冷冰冰开口:“下个月中秋节,陛下大宴群臣,届时你随我进宫,你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司言心生警惕。 说起这个萧衡就牙疼得慌,那夜过后,极有可能是那些刺客,把他当天晚上的“辉煌战绩”泄露了出去,并且大肆传播,以至于现在疯狂传言他那玩意儿不止一个,而且有金枪不倒之能,所以才能创造一夜九次的“奇迹”。 这些天他没少被打趣,太子不止一次当面调侃他,今天面圣时,更是命他中秋宴席时带司言进宫,摆明了看他笑话。 老昏君默许了,哪怕他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得同意。 萧衡冷笑道:“太子殿下要求的,皇帝陛下同意的,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能承受一夜九次的奇女子。” “呃”司言无比烦躁地揉了揉脸。 这是皇帝的意思,由不得她拒绝,刀山火海都只能往前冲。 “知道了。”司言神情怏怏。 萧衡说完就准备离开,就在他转身之际,司言忽然追了上来。 “萧衡!” 萧衡回头:“嗯?” 司言犹豫再三,好似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开口:“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何事?” 司言咬着唇,无比难为情:“我从前,有想过跟你好好过日子。” 萧衡内心毫无波澜,嘴角噙着一抹充满兴味的冷笑:“我身为罪臣之子,落魄潦倒,你看上我什么?” 司言假装没有看到萧衡眼中的冷意,支支吾吾道:“瞧你长得俊俏。” 将军府还未遭难时,鲜衣怒马的将军府小公子,可是京城许多大家闺秀的梦中情郎,模样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好,即便将军府不复存在,但少年郎的俊美依旧勾动人心。 对于一个情窦初开又懵懂无知的少女来说,这个说辞十分合情合理。 尽管这句话含混不清,但不影响萧衡听个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十分受女子欢迎,但女子素来矜持,顶多羞嗒嗒地偷看自己,或者小声议论,从未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向他表明心迹。 萧衡本来司言企图以花言巧语蒙骗自己,但听到这个理由,心里只有厌恶。 “肤浅!” 司言不管萧衡的嫌弃,继续道:“我知道我娇纵跋扈,但事情演变到最后不能完全怪我。” 萧衡不怒反笑:“难道还能怪我?” 司言咬牙,不吐不快:“我已经说过了,我最初确实有跟你好好相处的打算,可没想到你心里居然藏着其他的女人,这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我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就忍不住想要报复你。” 萧衡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我心里有其他的女人?” 司言抬头,无畏地直视萧衡:“你还不承认吗?” 言语间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萧衡回身,缓缓走向司言。 “你告诉我我心里的女人是谁?” 司言察觉到危险,一面后退,一面说快速说道:“不是叫绾绾吗?我们成亲那天晚上,你喝的酩酊大醉,睡梦中好几次叫了这个名字,难道这位绾绾姑娘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萧衡不由得怔住。 他和绾绾之间的故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从未向第三人提及过,绾绾更加不可能和司言有来往。 所以说,当真是自己醉酒后说漏了嘴? 萧衡恼羞成怒:“庄思言,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从前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绾绾,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