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攻略奶凶弟弟宫远徵》 第一章 穿越杀手魉,一来就中毒 砰!地一声,土黄色的毒粉四散开来。 刚刚穿越到电视剧中,就直接中毒了? 南宫染捂着口鼻,可还是抵不过这毒粉窜入鼻腔之中。 【攻略奶凶宫远徵系统绑定成功】 【目标人物:宫远徵】 【好感度:-10】 【任务:攻略宫远徵,当对你好感度达到100时,你将回到原来的世界】 听着提示音,她还不忘抬起袖子挥了挥面前的毒烟,这时大部分的新娘倒地不起。 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打斗声。 她看向周围,这毒烟上出现系统的提示气泡框:毒性20,可导致皮肤发红生疮。 【每增加十点好感度,将获得系统奖励】 【原身记忆加载中…】 南宫染现在的原身是无峰刺客,魑魅魍魉中的“魉”,也就是最高级别的杀手。 她的任务就是找到无名,探查无量流火。 系统面板加载中: 【姓名:南宫染】 【年龄:18】 【身份:无峰刺客】 【武力值:70(当前世界武力值最高值为100)】 【技能:无形隐匿、千里追踪】 看来自己作为最高级别刺客,70点武力值已经很强了。 面板加载成功,待选新娘们周围的毒烟也渐渐消散,此刻,她终于看清攻略目标——宫远徵。 月色下,只见他身穿黑色银绣纹披风,笑的张扬。 只见对方极为傲慢地看向宫子羽,“这些人全部中了毒,我若是不给解药,她们都得死!” “你怎么能这么做?那些无辜之人不该死!”宫子羽看着这些可怜的新娘,便觉得宫门之人都很冷血,他的父亲兄长为何都是如此。 说着俩人又打了起来。 可惜宫子羽不敌,就在对方疏忽大意的期间,郑南衣跑出来,大喊着:“公子我不想死!” 随后便转身直接扣住毫无防备的宫子羽,用新娘尖利的蔻丹,扼住他的脖子。 这就是无峰派出的炮灰——最低等级的魑。 南宫染看着对面的二人,云为衫和上官浅。 她浅浅一笑。 两人对上她的视线之时,满脸的疑惑,这人难道也是无峰刺客? 那这批新娘里,到底有多少人,是无峰的刺客。 宫远徵手腕翻转,一颗石子击射而出,直接打中郑南衣的膝盖,对方吃痛,手肘微微发麻,似乎是刚刚那石子打中了穴位导致。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直接冲过去,拉开宫子羽,把郑南衣击飞,整个人撞击在石墙之上。 这全部过程中,南宫染一直盯着宫远徵,他的表情倒是有些多。 刚才还邪魅地笑,后来这宫子羽的哥哥宫唤羽一来,改成撅嘴皱眉。 现在这女刺客被抓,他又舒展开眉头,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远徵弟弟,你刚刚在做什么?”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 “少主,我刚才用石子击中刺客的膝盖,目的是让她的手发麻脱力,这样的情况下,子羽哥哥肯定会平安无事。” 他拱着手,并不认为自己刚刚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反而是宫子羽那个傻子,引出了无峰杀手,还差点被人掐死,自己也算是救了他。 宫子羽气急了:“他刚才要杀了我!” 宫唤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宫远徵,“下次不要再这样鲁莽!” “是,少主。”他得意地勾了勾唇,低着头,眼角微微上挑。 南宫染看着他那表情,实在是欠揍。 怪不得这两位哥哥对他没好脸色,他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似的。 “罚你在此留守半小个时辰。”宫唤羽的话不得不听。 这次宫子羽开心了,冲着那得意之人,撇了撇嘴,刚想做个鬼脸,在看到哥哥警告的眼神时,立马停止动作,转身跟着他的侍卫金繁离开了。 而身后的那群新娘,则被侍卫带着离开了,只有南宫染走在最后方,冲着宫远徵做了了鬼脸。 宫远徵没想到居然有人对他如此不敬,“你站住!” 南宫染站定在原地,保持着刚刚不屑地笑意,“你叫我?” 只见那新娘指着自己的鼻子,手指上的蔻丹红艳,衬得手指上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就是你,对本公子不敬,你若吃了这毒药,我便放过你!” 他掏出一颗小瓶子,倒出一粒朝着她伸过去,眼神阴戾狠决,仿佛知道对方不敢吃。 系统提示小气泡:解药,30解毒药剂,可治疗皮肤红肿生疮。 南宫染笑了笑,这家伙是要吓吓自己吗? “毒药?”她伸手拿过直接投进嘴巴里,“谢了。” “你!怎么吃了?”他奇怪地看着对方,眉毛拧在一起,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奇怪的行为。 “怎么,不是你给我的吗?”她抬起自己的手臂,本来红肿发痒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没想到这解药的效果这么快。 然后转过手臂对着他,晃了晃,“嗯,效果挺快的!” 她提步就要跟上已经里的很远快要转弯的新娘队伍,可又突然停下,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在这儿站会儿?” 只见对方撅起嘴巴,本来不屑的表情,突然换成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是宫远徵,善于制毒用毒,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解药骗人说是毒药,不要这么可爱行不行?” “你以为自己的武功很好,可以一对二,不过是刚刚那个侍卫让着你罢了。” 她说完便离开了,徒留宫远徵一个人在原地沉思,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为了嘲笑自己一番吗? 还有,她怎么知道这个是解药,难道她仅仅通过药物的气味和颜色就能判断出来吗?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种天才,当然他自己除外。 还有她离得那么远,直接丢进嘴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闻到那粒药的气味。 这人不简单,他定要仔细观察,等哥哥回来,也要告诉他才是。 清晨,南宫染打开窗户便看到斜对面二楼住着的云为衫,门口处正是昨晚被揍了一顿的宫子羽。 只见女子把面具递给他,然后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 这时叩门声响起。 是这里的侍女,托盘上是一碗药,这是白芷金草茶。 系统气泡提示:解药,解山中瘴气之毒。 她接过后立即喝掉。 “谢谢。”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宫子羽走后,另外一个人也来了女客院落。 此人正是昨晚被罚站的宫远徵。 第二章 宫远徵,你给我的我都会喝 “你怎么也来女院!”傅管家说完便捂着嘴巴,眼神慌乱,不再说话。 “也?还有谁?宫子羽?”他看着对方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来女院找谁?” 傅管家并不打算说出,他也没往下追问,他记得昨晚有一个位女子腰间系着他的金色面具。 他面容冷厉,“南宫姑娘,在哪里?” 此刻正在二楼看着他的南宫染,轻轻咳了一声。 傅管家显然也听到了,抬起头看向二楼,怎么这些新娘一个个都这么不知廉耻,这可是给少主选亲,她们一个个这是要做什么! 再说宫远徵年纪小,根本没机会选新娘。 而对面云为衫和隔壁正在端起丫鬟手中汤药的上官浅,则一脸的不解,这新娘的目标是宫远徵? 先说这年纪就差了几岁,再加上,宫远徵不可能选亲,这人为何接近宫远徵。 上官浅已经能确定对面的云为衫跟自己一样是无峰刺客,反而这个南宫染的身份,她现在有些迷茫,此人有些像是,又有些不像。 宫远徵慢慢走上楼梯,看着对面的女子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 他脚下一顿,本来面无表情的他,直接嘟起嘴,往楼下和周围看去,怎么整个女院的人都在观察他。 真是一群令人厌烦的女人们。 南宫染转身走回房间,坐在桌旁等着男人进来。 “请坐。” 他一脚刚刚踏入房门,便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这人就这么大胆吗?敢让他进来。 “把门带上。” 宫远徵刚要听话地伸手把门关上,却动作一滞,转头问道:“关门做什么?” “难道你跟我说话想被人听到吗?” “咳!”他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大门开着就这么坐在南宫染的对面。 “魑魅魍魉,无峰刺客的等级就分为这四种,你是哪种?”他握住手里的茶,往里面撒了一些白色粉末。 系统提示气泡:无毒粉末,无色无味,可食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刚刚审了昨夜的刺客,她说,新娘之中还有无峰的人,而你,很可疑。”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如果昨晚的刺客是故意暴露自己,那你说这个依旧隐藏在新娘中的无峰杀手,至少是个魅吧?” “不好意思,你说的什么无峰杀手,我不是。” “那你就把这个喝了,证明你的清白。” 宫远徵举着手中的杯子,里面是刚刚南宫染倒满的热茶,融了些许的粉末,他晃了晃,使得粉末融化,再慢慢递到那人的面前。 他抬起下巴,审视地盯着对方的脸。 这个世界上,敢喝他给的东西的人不多,他哥哥宫尚角是一个,第二个好像还没出现。 “好。”南宫染这动作,比昨晚吃解药时还痛快,一口全部喝掉还不忘把杯子扣过来给对方看。 宫远徵微微睁大眼睛,表情十分困惑,若说昨晚那丸药能让人闻出是解药,但是今日这粉末自己都不可能分辨,无色无味,溶于水后,更是让人无法探查是何物。 她居然就这样喝了。 “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吗?” “不问,你给我的我都会喝。”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害我的,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给人下毒呢,你又不傻。” “哼,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宫远徵见自己的计划败落,气的站起身就走,黑色衣摆翻转,扬起一个飘逸的弧度。 此时系统提示:【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0】 南宫染冷然一笑,一个晚上的时间,见了不到两次面,就加了十点好感度,看来现在的自己已经解除了嫌疑。 至少对方没把自己当作敌对之人。 每次加十点好感度就能获得奖励: 【选项一:中品解毒丹(解50以下毒药,高于50则缓解毒发七日)】 【选项二:增加武力值五点】 【选项三:中品防护甲,抵御中品武器攻击】 这三个选项都很厉害,下方还有提示这些奖励随即出现,也就是说这次出现,下次不一定出现。 她选择第一项,面对宫远徵,这自带毒性的家伙,还是有些危险的。 现在的自己,只需要慢慢增加好感度,后面系统应该会有更好的奖励。 武功和防护甲,按道理目前还不太需要。 没过多久,上官浅突然出现在她房门之外。 她表现出一副无害的模样,站在门口,微微一笑,“姐姐,我能进去坐坐吗?” “进来吧。”南宫染勾唇,这人是过来试探她的。 上官浅坐在她对面,然后便开始说起昨日之事。 “姐姐,昨日那无峰刺客被抓,还是被徵公子设计抓住的,他年纪不大,可却十分可怕”,她慢慢凑过来小声说,“据说他制作的毒,能让人生不如死,多能忍的人都禁不住呢。” “若是这无峰刺客有同伙儿,你说她会不会把对方给供出来?” 说这话时她依旧浅笑,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她似乎一点不怕。 “那就太好了,早日抓住无峰刺客,我们也能安心些,毕竟这江湖中,除了宫门再无安宁之地了,你说是吧?” 上官浅愣了一下,笑意加深,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是。” 南宫染把刚刚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对方伸手接过,只举在手里,不敢喝。 “不喝吗?” “我吹吹。”她先是在鼻间闻了闻,似是没毒,这才轻轻抿了一口。 上官浅刚走,傅管家便叫所有女客出门。 在大堂内集合,穿着白色素服的女子分为两排,坐在桌案旁。 等待着来人检查,身体,并且进行评级。 南宫染看着自己前面全是甲。 等到最后一项,大夫号脉时,故意用手指催动内力,把脉搏跳动节奏加快。 这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姑娘心下动悸严重,可否晚间经常睡不着?” “嗯,的确如此。” 这时大夫在纸上写了一个“乙”字。 第三章 拿到白玉令牌,到徵宫看弟弟 南宫染掀开红绸,托盘中果然是一块白玉牌。 自己所猜的没错,若当时没有变换脉相,现在手中的就应该是块金牌。 斜对面的上官浅得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玉牌。 众人拿着牌子往回走,这时突然被姜姑娘拉住,“南宫姑娘,为何只得一块白玉令牌?” 她十分不解,明明南宫染比她强很多,若是南宫姑娘也是金牌,那自己被少主选上的机会就更小了。 “嗯,大夫说我心下动悸,身体不好容易失眠,所以——”南宫染做出一副惆怅的样子,若是得了金牌被少主选中,那还如何刷宫远徵的好感度? 谁看过嫂子去刷小叔子的好感度的? 众人没有回到住所,她们个人聚集在一处闲聊。 上官浅走上二楼,便看到云为衫拿着金牌瞧。 “云姑娘一定会被少主选中,我了解少主,他肯定会喜欢云姑娘的。” “而我跟南宫姑娘这种得到白玉令牌的,肯定要争取一下宫尚角宫二少爷。” 她眯着眼睛,盯着正在二楼转角处吹风的南宫染。 此刻的南宫染听到她话中的挑衅含义,便转身,看向她:“我对宫二少爷没有任何的兴趣。” 对方显然一愣,可这话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可信程度。 “我喜欢的是宫远徵。” 说完周围人便露出各种怪异的表情,有的捂嘴笑,有些则不可思议。 上官浅就是笑她的那个,而云为衫则一脸的不可思议。 待嫁新娘中,居然有人把宫远徵当作成目标,毕竟他在众人眼中还是个孩子,连选择新娘的权力都没有呢。 “那你还要等上几年,等远徵少爷到了选亲的年纪。” “这一点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南宫染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而她的身后则是一片议论声。 “这人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南宫染口味真够独特的。” …… 云为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人绝不简单,徵宫擅长制毒,也是宫门武器最为致命的一点。 而这人的攻略目标居然是阴晴不定的宫远徵,她的目标绝对比自己的要难。 她在转过身,看向上官浅,这人又接着说道刚刚的话题。 还说出自己的目标是宫二先生,云为衫眯了眯眼睛,起身告辞。 她跟上南宫染的步伐,在快要接近之时,刚要打招呼,就看到她关上了房门。 这人不好接触呢。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侍女们给众位新娘梳妆打扮,再次回到大堂内。 排成两排,站于两侧,这时一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入。 果然云为衫最先吸引了他的目光,上官浅看向对面的南宫染,她那表情似是在说,你看我猜对了吧,少主就喜欢云为衫这样的。 南宫染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等待着。 果然,下一秒少主转身,看向另外一侧同为金牌的姜离离。 这时南宫染回应了上官浅,微微笑着看向她。 上官浅愣住,她一早就猜到云为衫会落选?她是怎么知道的? 云为衫更是惊讶,为何自己没被选中? 晚间,南宫染看着进入上官浅房间的姜离离,以及云为衫。 再过了很久,便是嘈杂的脚步声,侍卫们大喊,“所有新娘都出来!” 南宫染第一个出来,她转头看向左方的上官浅,她几乎与自己同时开门。 她慢慢向左转身,往前走去,到了那人面前,低声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似乎没看到云姑娘出来。” 只见对方转头警惕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万一云姑娘出了什么事儿,你可能就不太安全了。” “哼!”对方冷哼一声,快步下了楼,走到对面的,又噔噔噔地上了二楼,这时她突然发现对面屋檐阴影处的云为衫,她一身夜行衣,藏在哪里。 上官浅微微晃头示意她躲进自己的房间。 而她正好看到南宫染玩味的表情。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院子里嘈杂声散去,侍卫们检查完毕后,全部离开。 这时南宫染闪身,踏上屋檐,快速离去。 刚刚那云为衫的确聪明,知道今日警戒最松,可她却没料到今日执刃和少主会丧命,警戒最严,不过一会儿最严的地方只有执刃殿罢了。 她在空中疾驰,很快到了徵宫。 已经知道消息的宫远徵颓然地坐在殿前的走廊处。 就连他哥哥的绿玉侍金复都不在,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为何哥哥每次都会错过,明明他才是执刃的最佳人选。 “你在做什么?”南宫染穿着女院的一身白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宫远徵愣住,下一秒直接掏出匕首,快步上前压住她脖间的大动脉。 “说,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南宫染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放在他的腰间。 他侧身想要躲开。 “别怕,你的刀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南宫染便从他腰侧的暗器口袋中倒出一只小虫子。 千里追踪术,这个小虫子就是关键所在,南宫染身上有母虫,而子虫则很多。 “这个虫子就是我能找到你所在位置的关键。” “那日我把虫子丢在你身上,这小家伙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宫远徵这下更是用力地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一丝丝血液已经透了出来。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无峰刺客。” “你想多了,这是我南宫家独有的虫子,不信你去查查便知,我不过是带了几个虫子进来罢了。” 宫远徵听到这话,匕首稍稍退离了女人的皮肤。 这匕首锋利,细腻的肌肤被划破,一滴血液慢慢顺着纤长的脖颈滑落到白色的衣领中。 “而且,我只是来找你的。” 南宫染抵着匕首,凑近他。 只见对方的眉头微皱,迅速退开半丈距离。 宫远徵略带稚嫩的撅起小嘴,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你不怕死吗?” “宫门发生大事,若我现在叫人,你必死无疑。” “远徵弟弟,你不会叫人的,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新娘而已,你抓我有什么用,反而会让人嗤笑你抓了个没用的人罢了。” “我想你现在肯定不想让人嗤笑吧?”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宫子羽成了新的执刃,所以故意过来嘲笑他的? 转念一想,她夜行至此,一路上肯定也听说了此事。 “你刚刚在何处?” 南宫染知道他在套她的话,实话实说道,“我一直在女院,刚刚侍卫还清点了新娘的人数。” “我看到天灯和红色的灯塔,便猜到出事了。” “所以一路过来看看你,万一你出事,我可是会伤心的。” 宫远徵没想到她是过来看自己的,这世界上除了哥哥,没人这么关心他。 可一想到哥哥已经离开,他又开始落寞起来。 第四章 红色追踪母虫送给你 “执刃和少主双双毙命,死于送仙尘。” 宫远徵表情严肃,这毒是宫门所制,没想到这两人会死于此毒,而且他们每日都有服用百草萃,为何会毒发。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难道你不是来探查消息的?” “我探查这个作甚?” 宫远徵不懂,她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看他的? 只见她缓缓侧身,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木桶,她打开盖子,把木桶倒扣在手心。 一只微微发出红色光亮的虫子出现在她手心中。 “这是用来追踪的母虫,送给你。”说完便放进去递给他。 “你可以用它找到我,我有它的子虫。”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宫远徵看着只见过两面的女子,他不信这个人没有目的。 “远徵弟弟,那些新娘都是冲着少主而来,只有我是为你而来。” 宫远徵微微一怔,“少在我身上花心思,你年纪比我大,我是不会看上你的!” 这个女人不花心思在新任执刃身上,反倒过来找自己,难道她也意识到宫子羽不配做执刃,以他哥哥的才华,肯定会把宫子羽拉下马。 这个女人已经想的如此深远了吗? 他要等哥哥回来问一问,这个人先留她一条小命。 宫远徵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小木桶。 南宫染顺便摸了摸宫远徵没戴手套的小手,还不忘在他手心挠一下。 “女人,你是真的找死!” 南宫染看他这个表情,不怒反笑,“难道弟弟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似是被说中了,宫远徵微微侧脸,躲过对方打量的目光,也躲过走廊上的烛光。 “我当然碰过!你知道什么!”他整张脸隐于黑暗中。 南宫染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宫远徵正在仔细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无疑是整个新娘队伍中,最为美艳的。 也是跟自己最无关的,毕竟这样一个美人,定然会被他的哥哥最先看中。 即使他的哥哥不要,也会被宫子羽那个纨绔选上。 这时系统突然提醒: 【好感度+1】 南宫染笑了笑,这可是零的突破。 “夜深了,我该走了。” 她快步离开,像是鬼魅的影子。 宫远徵这时掏出腰间的三枚暗器,看着正在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 直到那人翻墙消失,他的暗器都没有射出去。 他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不管了,一切等哥哥回来再说。 女院。 轻巧的脚步声响起,南宫染快速翻窗进入自己的房内。 黑暗中,两道身形同时出现,对着刚刚翻身而入的人,前后夹击。 云为衫被对方一把锁喉。 上官浅看着抵在自己喉咙处的短刃,惊到完全不敢动,只要对方伸一点点腿,她便会穿喉而死。 她居然能够一对二,而且如此轻松地就解决了她们。 “天地玄黄。” 上官浅喉咙滚动,赶紧报出暗语。 她绝对没有猜错,她完全有自信。 而一旁被扼住喉咙的云为衫,被南宫染甩了出去。 她慢慢收回抬起的腿,鞋底的暗器,也收了回去。 “不用跟我说暗语,你们是谁,我很清楚,但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 她缓缓坐下,慢慢点起茶桌上的烛台。 “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点茶。” 上官浅听话地坐下,而一旁的云为衫却警惕地看着她。 在上官浅的示意下,她也跟着坐了下来。 “姐姐,不如我来帮你沏茶,还有我屋内有家乡带来的熏香,我过去拿些。” “不必了,这两种混在一起有毒。” 上官浅瞪大美眸,恐惧地看向她,这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是如何得知? 明明刚刚她跟云为衫都检查过房间周围没有人。 云为衫也被吓了一跳,她们两个人的对话被她听到了? 就在刚才,云为衫穿着夜行衣出去,正好赶上侍卫检查人数,这才进了上官浅的房间,自己给自己下了毒,装作脸上突发红疹来上官姑娘这里医治。 随后她们紧闭房门,互相确认身份之后,商量着来这里查证南宫染的身份。 可惜她并未在房内,所以她们隐藏于暗处,等待她回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两人偷袭她一个居然被瞬间制服。 上官浅慢条斯理地说道:“南宫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傻也要有个限度。”南宫染冷冷地看着她。 上官浅愣住,居然被拆穿了,只能转移话题,“你是什么?魑还是魅?” “你这样问我,也就是说,你是这其中之一。”说完还不忘看向云为衫。 她们两个人突然觉得在这个人的审视下,无处遁形。 仿佛是被人看穿,又或者对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她们两个人只是她眼里的跳梁小丑。 云为衫突然开口,“南宫姑娘,既然我们互相不信任,那就当我们没来过。” “可是,若我们被发现了,你在宫门也待不住了。” “宫门会意识到,新娘中不止一个无峰杀手。” 云为衫想要让对方有所忌惮,并且她们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以为宫门不知道吗?他们只是还没查出来罢了。”南宫染把滚水倒入茶壶中,又倒了两盏茶,分别递给两人。 “没毒的。” 她笑了笑,两人虽然警惕,可还是慢慢地喝了下去。 这时她说了重要的信息:“执刃和少主被杀,宫子羽临危受命,很快他跟宫尚角会一起选择新娘。” 前面半句话,云为衫知道,后面半句她不知道。 “你们两个要好好表现才是。” “那你呢?”上官浅急急问道。 南宫染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我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 第五章 宫远徵把脉 听了对方的话,云为衫已然有了对策,她的目标一直是上位者,现在这上位者变成了宫子羽,那她的目标也换成了宫子羽。 上官浅的目标则是宫尚角。 第二日一早,云为衫便做了河灯,跑到河边,她已经猜到宫子羽定然会顺着姜离离身上的毒,查到女院,从医馆到女院最近的一条路就在河边,她打算与宫子羽来一段偶遇。 午时,上官浅提着灯笼,腰间佩戴着宫尚角的玉佩,慢慢走出女院。 此刻隐在暗处的南宫染,跟在上官浅的身后,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上官浅一直没发觉身后有个尾巴跟着。 天擦黑。 医馆中的大部分人离开这里去吃饭了。 昏暗的走廊内,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提着灯笼和黑色的篮子,缓慢地往前走着。 她轻声喊着,“周大夫,你在吗?” 南宫染躲在走廊的转角处,看着宫远徵闪身而出,一柄细长的尖刀,指向上官浅。 “你是谁?” “新娘?” … 两人对话的过程中,宫远徵向着右方一瞟,走廊的转角处,露出了一截白色的衣角。 宫远徵放下刀,视线被右方所吸引。 那人连片衣角都不知道藏起来,还是说故意露出来给他看? 他微微勾唇,再次看向眼前之人,只一眼,他的内心出现一个念头:她没她好看。 上官浅看到宫远徵的表情,以为对方是冲着她笑。 “你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不想搭理她,他的目光全部都被右方吸引,根本没有心思放在这里。 而这时隔门后的宫尚角微微打开一道缝,看向自己弟弟。 难道他看中了面前的这位女子? 宫尚角又把门缝开得大一些,看到了外面那女子的面容。 是个美人,可惜太过聪明。 只见她温婉大方地看着宫远徵,说道:“现在的执刃,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上官浅早就察觉与她隔着一道门的地方有人。 “你很了解我吗?”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那扇门后传来。 上官浅假意愣住,“宫二先生。”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美人笑容妩媚,动作优雅娴静,她把自己最美的容颜展现给对方。 而腰间的玉佩,伴随着她刻意的动作,微微一晃。 “既然周大夫不在,我便改日再来。” “送一送。”宫尚角冲着发呆的远徵说道。 月隐朦胧,南宫染听到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快速推开身后的门走入。 看着里面唯一一位大夫,便自然地坐在屏风前,伸出胳膊,“大夫,我晚上经常不能安眠,请大夫帮忙看看,能否给我开个安神的方子。” 她把胳膊伸到屏风下面的开口处。 耳朵却在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没人了。 就在这时,她的对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南宫姑娘的脉相不似是你说的那样,我看晚上应该睡的及安稳才是。” 宫远徵,他何时进来的?刚才这屏风后的人绝对不是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宫远徵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问道。 房间内,一个人从后面的门走了出去,应该是刚才的大夫。 “我是来看病的,因为身体不好,这才得了白玉牌子。” “你想调理睡眠?” “嗯,不然的话,夜夜都会想着公子睡不着。” 此话一出口,面对之人,立即抽离了搭在脉上的手。 宫远徵尴尬地咳了一声,“我没时间跟你纠缠,我哥回来了,小心我让他把你赶出宫门。” 想要得到宫远徵的好感度,那他唯一信任唯一依靠的宫二少爷宫尚角就是一道堵在她们之间的墙壁。 他要让他知道,在宫尚角的心里,他不是最特别的,也不是最为重要的,到时候她就代替宫尚角的位置,成为他的心里的唯一,那样的话,好感度100就很容易完成了。 系统,宫尚角在宫远徵心里的好感度是多少? 【宫尚角好感度:98】 没想到宫尚角的好感度不是100 看来她刷好感度想要达到100是真的有难度,毕竟她刚才以为宫尚角在他心里绝对能到100 “宫二少爷回来了?” “听说宫二少爷,长得十分俊美,女院中有一半的人想要被他选中。” 宫远徵听到这儿,本来还在为自己哥哥受欢迎而开心。 可一下秒就察觉对方话里有话。 “那你呢?你也这么想的?” “我当然是希望能被宫远徵少爷…选中。” 【叮:好感度+1】 【目前好感度:2】 “女人,你不要想了,我未到年纪,长老院那帮家伙,也不会让我选新娘的。” “老执刃和少主双双仙逝,当守孝三年,即便是执刃大人和宫二少爷,也不会现在成亲。” “估计到时候,新娘会以随侍的身份留在他们身边,你也可以选我啊?” 宫远徵不屑,这跟自荐枕席有什么区别,这女人长相妖艳,水性杨花,根本不能成为自己未来的新娘。 “你也配!” 宫远徵起身离去,这最后两句倒是被刚走过来的宫尚角听到。 弟弟看似很讨厌那个女人。 南宫染笑了笑便站起身,正巧看到隐于对面门后的宫尚角。 此人为何会在那里,她不敢有过多的视线停留。 快速转身,离开医馆。 女院。 上官浅正在大堂内,被新的执刃大人审问。 南宫染此刻回来的不是时候,她藏在木柱后,等待着那些人散去。 “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回来?” 宫子羽看着底下站成两排的新娘。 除去姜姑娘和白日被带出宫门宋姑娘,现在两排中,明显还缺一个人。 傅管家凑近,在宫子羽耳边说道:“是南宫染姑娘,她白日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哦?那就再等等。”有意思,这些人不在这里待着,全都出去了,而且这么晚不回来,怕不是奸细来探查地形的吧? 外面躲着的南宫染,一听此话,不得不主动出去了。 她缓缓走进大门,然后被侍女看到。 “南宫姑娘回来了!” 她大喊一声,大堂里面的人全部都听到了。 “哦?刚说完就回来了,也是很巧。”宫子羽这才仔细地观察起这位南宫姑娘。 只见眼前人身形婀娜,腰肢细软,走起路来,风姿卓卓,而这人的长相更是令人惊艳,可是说是所有新娘中,最为美艳的。 “不知南宫姑娘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宫子羽并未被对方的长相所迷惑,反而十分清醒。 南宫染微微抬眸看向上首之人,她露出娇羞的表情,低声说,“方才去了医馆。” “哦?南宫姑娘也去了医馆?还真是巧——” 第六章 宫尚角选中南宫染 宫子羽随即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可有在医馆看到南宫姑娘?” “执刃大人,小女子未曾见过。”她无辜地大眼看向上首之人。 “那就太过奇怪了,明明你们二人回来的时间相差不久。” 上官浅也同样疑惑地看向对方,嘴角的勾起处暴露了她的心思。 南宫染坦荡地回道,“想来是我们所看的大夫不同,所以未曾遇到,上官姑娘定然是找的上次替她看诊的周大夫。” “所以,不知道周大夫看诊如何,下次我也能找他瞧瞧?”疑惑又略带请教的声音响起。 上官浅死死地攥住手心里的帕子,瞪大美眸,显然她没料到,对方会给她挖坑,毕竟她根本没看到周大夫,而且她肯定不能把自己看到宫尚角的事情说出去。 “额——周大夫不在,我去了才知那个时辰,大家都去用膳了,也怪我不知情。”那表情说多可怜有多可怜,根本不似在撒谎。 “是,大夫们都不在,所以替我把脉的是宫远徵少爷。”南宫染照实回答。 所有人愣住,执刃的脸色更是难看,难道这个女人跟宫远徵有关系? 今天才查到这百草萃出了问题,现在这女院之人与宫远徵又有联系,看来这里的人还真是不简单。 宫子羽眯了眯眼睛,“行了,天色不早,我便不打扰各位了。” 当晚,上官浅先是找到了云为衫,又去找了南宫染。 她今日被这两人都挖了坑,险些跳不出来。 云为衫那坑倒是好出来,可再加上南宫染的,她险些没栽进去。 她冷冷地看向南宫染,“今日,南宫姐姐是想置我于死地?” “我不过是要警告你,不要跟我作对,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妹妹不过是实话实说。”上官浅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的确可以实话实说,但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得意的表情。” 南宫染捏住对方的下巴,用力甩开。 上官浅捂着扭到的脖子,她根本打不过此人,可这人实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都是无峰刺客,谁又比谁高贵,顶多比自己功夫厉害,说不定她跟自己是一个等级的魅。 清晨长老院内。 三位长老,看向下方的三位年轻人。 雪长老摸了摸胡须,“老执刃和少主双双陨落,应当守孝三年,不宜举办婚事。” “你们三位从待选新娘中,选择一位,当作随侍,等三年期后,便可成婚。” “三位?”宫远徵没想到自己也要选,明明他年纪小,根本没有资格。 宫子羽看着他有如此疑惑,便解释了一番。 “听说远徵弟弟帮南宫姑娘看诊,看来是看上了人家,不如早早请回徵宫。” “谁是你弟弟?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南宫是谁!”宫远徵急切地否认道,可他慌乱的眼神早就暴露了自己。 “哦?南宫姑娘是我要选的。”宫尚角的声音响起,这些危险的人都要放在身旁观察才会露出马脚。 宫远徵没想到哥哥会选她,“哥,你为何——” 他瞥了眼宫远徵,警告他不要任性妄为。 “弟弟你就选上官姑娘吧。”宫尚角昨日看到上官浅腰间的玉佩时就已经猜出此人不简单。 不过相比之下,这南宫姑娘更为厉害,放在自己身边倒是可以,弟弟估计应付不来。 宫子羽看着他们冷笑,这两个人选的人倒是有趣,昨日都去过医馆。 随即转过身看向上首的三位长老,“我选云为衫姑娘。” 他认为这女院之中,唯有云为衫姑娘是最值得信任之人。 清晨女院。 所有待选新娘都坐在大堂等待。 今早通知了重新选择待选新娘的消息,南宫染估摸着自己不会被选中,毕竟按照剧情,这宫远徵是没有资格选新娘的。 这时金复走进大堂,躬身说道:“请南宫姑娘,上官姑娘前往长老院。” 云为衫表情复杂,难道自己落选了? 其余新娘也议论纷纷,执刃和宫二少爷,选了她们二人,那其他剩下的怎么办? 南宫染一看来人是金复,看来自己是被宫远徵选上了。 两位新娘起身,互相挽着手,慢慢踏出大堂的门。 这时执刃的绿玉侍金繁也出现在了大堂的门外。 他等着两位新娘出去,才进入大堂。 南宫和上官两人故意慢下脚步,等着里面的人。 “有请云为衫姑娘前往长老院。” 这时在外面的两位新娘相视一笑地说道:“看来云为衫姐姐被执刃大人选中了。” “我们等等云姐姐。” 云为衫缓步跟上,三人一起往前走去。 她们身后的新娘都满脸的艳羡。 一个金牌两个白玉牌,也难怪,她们这些人的确比不上。 长老院。 三个人一起迈过门槛,缓缓走向前。 宫子羽看向云为衫,笑得极为温柔。 宫尚角则看向上官浅,目光似乎是在审视,可对方假意不知,就当他是对自己微笑,并且回以温婉中略带妩媚的笑容。 只有宫远徵表情怪异,他似乎是在生气,南宫染从踏进这里,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紧皱眉头。 这人为何是这样一副表情,难道自己很差劲嘛?选她很委屈他吗? 宫远徵只觉她是在勾引自己的哥哥,她之前故意接近自己的目的也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全部都是谎言,就是为了引起哥哥宫尚角的注意,现在她成功了。 他紧紧握拳,转过身目视前方。 这时雪长老看着前方的三位新娘,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已经选好,那明日便入住角宫,徵宫和羽宫。” “等一下,三位姑娘的身份尚未核实。” “虽说找出一名无峰刺客,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 宫尚角说出此话时,转身扫视着三位新娘。 其中两位反应都很正常,云为衫低着头不为所动,上官浅则一直保持着微笑。 只有南宫染,她一直盯着宫远徵瞧。 “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选的云为衫,毕竟一个一心想要逃离宫门之人,怎么可能是无峰的细作?” “只是不知尚角哥哥是如何挑选新娘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南宫姑娘长得漂亮?”宫子羽打算给宫尚角一个下马威。 什么?南宫染呆愣住,她被宫尚角选中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身旁的上官浅。 上官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以为选中自己的肯定是宫尚角,现在怎么变成宫远徵了?那她的任务岂不是要失败了! 第七章 兄长的未婚妻 “你不说我都没留意,原来子羽弟弟一直都在留意南宫姑娘容貌与身姿。” 此话一出,站在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死死盯住宫子羽。 宫尚角懒得与他有口舌之争,看向上首的三位长老。 “今日我便会请画师为三位姑娘作画,连夜快马赶往三位的家乡,拿着画像询问街坊邻居以及家中奴仆,确认三位的身份。” 云为衫心里十分焦急,她根本不是真正的云为衫,上官姑娘却一脸的淡定,另外一个人则若有所思。 宫尚角观察着她们三人的表情,便已经有了答案,不论结果如何他定会试探云为衫和南宫染。 画室内,三位姑娘并排坐于屏风之前。 等待着画师画像。 上官浅一直保持着微笑,云为衫则有些紧张,毕竟她不是云家长女,这画像一但传到梨溪镇,那她的身份必定会被揭穿。 她看向同样神色凝重的南宫染,这人应该跟自己一样,她的身份也有问题。 回到女院之后,南宫染一直在想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为何自己会被宫尚角选中,而本应该被选中的上官浅却没有。 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 “姐姐,我们能进去吗?”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进来吧。” 上官浅一进来就直奔主题。 “姐姐都说自己的目标是宫远徵了,为何要跟我抢宫二先生?” “我的目标没变,他为何选我,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他本人了。” 上官浅被这话噎住,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云为衫拉住了手。 “此事先不提,毕竟三年之后才成婚,这段时间内有变故也说不准。”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我们三人的身份,要怎么办?” “身份?”上官浅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姐姐不是云为衫?” “当然不是,难道是你?” “我是啊,我就是上官家的女儿上官浅,不过我自小被送进无峰,每逢过节才会回家,适当地去外面露露面,平时都由一位跟我身形相似的丫鬟假扮我。” 上官浅说的轻松,她的身份毋庸置疑。 “那你呢?”云为衫又看向南宫染。 “我当然也是。”南宫染说完,便看到云为衫紧张的表情,她现在一定认为自己完蛋了。 还是提醒一下她好了,“难道你的寒鸦没告诉你,你就是云为衫?” 就在此刻,她才记起寒鸦肆说的话,“不论如何,一定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好了,若你们无事,就离开,我也要休息了。” 云为衫得到提醒,松了一口气,拉着上官浅离开了。 夜深人静,只听窗框咯吱一声。 一直浅眠之人,翻身而起,藏匿屏风后,仔细观察着来人。 月光之下,那人身姿修长,肩处银色的繁纹,泛着光。 只见他一手戴着防毒的手套,直接掀开床上的被子。 可惜 空无一人。 “不知弟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南宫染慢慢走到烛台旁,点燃蜡烛,看向站在床榻前,不知所措之人。 他没想到这人会有所防备,“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哥哥选你?” 烛火闪烁下,他目光躲避,不敢看过去,只因那人穿的极为单薄,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她里面抹胸。 她放下烛台,香肩上的白色绸衣也随着动作滑落下来。 “我都没见过他,还有,既然他是你哥哥,你能不能求求他,让我去徵宫?” “你在胡说什么?三日后,你的身份揭穿,看你还能得意什么?到时候只能去地牢了!” “什么身份,我就是南宫家的大小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无需三日后,我现在就能知道。” 他从一竹筒中倒出一只黑色的虫子,伸手递过去,“这是能够探查人心的虫子,若是说谎便会咬破你的肌肤,钻入你的血肉中。” “若是我没说谎呢?你说怎么办才好?” “没有说谎的话,它便不会有所动作。”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没有说谎的话,你可要付出些代价。”南宫染看着对方那单纯无害的模样,十分想笑,用只虫子骗人,这种小孩子才玩儿的把戏,他是怎么想到的? 宫远徵邪魅一笑,“凭你也敢跟我讲条件?” “当然不敢,只是,若我没有说谎,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道歉?怎么可能?” “既然不道歉,那就叫声姐姐听听——”南宫染直接夺过虫子,“我南宫染就是南宫家的大小姐,此话绝无虚假。” 说完伸手把虫子递还给他。 宫远徵撅起小嘴,非常不情愿地把虫子拿了回来,放进竹筒中。 “叫吧。” “叫什么?” “我身份没有任何的问题,很快便会入住角宫,到时候就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你现在叫声姐姐,应该不过分吧?” 宫远徵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女子,以及她肩上已经滑落的白色里衣,羞愤地往后退,“你——我不叫!” 他就不应该晚上潜入,明明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质问她了。 可现在的情形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若是我现在喊人,你说,徵公子夜闯女院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他快速上前,一把捂住南宫染的嘴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际。 手下的触感极其的滑腻,微微用力,肌肤相互摩擦之时,他才发觉,他的手掌直接触碰到她腰间的肌肤。 她的里衣几近滑落,只有一截袖子挂在小臂处,摇摇欲坠。 “闭嘴,不然有你好看的。” 而他戴着手套的另外一只手,把对方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就连呼吸都极其困难。 以南宫染的武力值,这里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不过现在不是暴露武功的时候。 她假装用力喘息,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把他捂住自己的手扯下。 “唔唔——” 她做出一副已经快要昏厥的样子,无力地伸手砸向他的胸膛。 宫远徵见她快要不行了,这才松开手。 下一秒,温香暖玉撞了个满怀。 宫远徵也随之呼吸急促起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南宫染窝在他怀中,慢慢抬头,只见他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喉结上下滚动,双手举在半空中,完全不敢碰到她。 【叮:好感度+1】 这好感度加的也太慢了点。 南宫染拉好衣衫,闪身躲进屏风后,“原来徵公子深夜前来,是为了调戏兄长的未婚妻?” 第八章 单纯的宫远徵,害羞到要用被子捂着脸 宫远徵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如此这般行为,的确让人误会。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南宫姐姐,我听你房间似乎有动静,没发生什么事情吧?”上官浅早就发现这边有动静,一直等对方纠缠一阵,再过来,她毫不犹豫直接踹开房门。 南宫染从屏风后面出来,只见上官浅手里拿着烛台,进了屋就往里走,四处查探。 “你做什么?”南宫染面色十分不悦。 “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争吵的声音。” “你听错了。”她警告地看着对方。 上官浅笑着凑近,“姐姐,若是我现在大喊你房间有人,你会不会直接被送回南宫家。” 她想从南宫染脸上看到畏惧,可对方反而眯着眼睛笑了笑,“那你快喊吧,我也不用等验证身份了,说不定明日直接嫁给宫二先生了。” 她就赌上官浅敢不敢。 南宫染让了让路,并且回头看向床榻上那隆起的被子,一看就知道里面藏了人。 “不然我们一起?”她凑近对方的耳边,忍不住勾了勾唇。 上官浅的袖子被拉住,被对方一拉,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 她不敢掀,若真的是宫尚角,那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的任务将彻底失败。 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还有机会装作恋慕对方而不得,到时候再加以手段即可。 若是拆穿了,自己再贴上去,就会让对方认为别有用心。 “方才是我听错了,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端起烛台,三步并两步地走了出去。 而蒙在被子里的宫远徵周身被一种特殊的馨香所萦绕。 他沉迷地吸着这独特的香,仿佛会让人上瘾。 当外面的脚步声离去,他翻身而起。 南宫染却把床榻旁的帷帐拉了下来。 “嘘,人还没走。”她把手指抵在对方微微翘起的薄唇上。 两个人处在狭小的空间里。 帷帐落下,里面漆黑一片。 南宫染笑了笑,其实外面的人早就走了。 弟弟这副单纯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蹂躏。 宫远徵在对方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躲开。 宫远徵抿了抿唇。 一阵痒从指尖传来,南宫染快速收了手,仅仅是那一下,便让她痒到了心里,她尴尬地说道:“人走了,你可以回去了,千万别让人发现你哦。” “不然的话,可说不清呢。” 宫远徵大脑一片空白,非常听话地起身走出去,还不忘帮她把房门关上。 等到他走回徵宫,躺在床上,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愚蠢。 简直就是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中,还有她拿着虫子时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怕虫子嘛! 南宫家就是养蛊虫的,自己这个入药用的虫子,对方怎么会不认识。 居然还让他喊她姐姐,简直是在羞辱他。 想到此,他更加羞愤了,直接用被子捂住脸,整夜翻来覆去地没睡好。 此刻已经睡着的南宫染,完全不知道她在睡梦中,都能增加好感度,一觉醒来,系统显示:【好感度:5点】 睡了一觉加了两点,南宫染自己都没想到。 三日后,晚间,新娘的身份已经查明。 南宫染一个人在房间独坐,这时侍女敲门,请她去执刃殿。 一出门,便看到已经等在楼梯口处的二人,她们两人似是很亲密,同时转头看向她。 “姐姐,一起。” 南宫染点头示意,三人一起下了楼,并排着往前走。 “真是没想到,这宫门之人速度如此之快,短短三日就查证了我们的身份。” “是啊,要是我们从这里快马赶过去,怎么都要七日。” 南宫染侧头看了看身旁二人,云为衫依旧表面淡定,内心则十分地紧张,而上官浅笑眯眯的,十分轻松自信。 到了执刃殿,三位都被拒之门外。 “三位新娘先等候在此,我们叫到谁,谁再进去。” 南宫染没想到,还改规则了,打算一个个审问。 有趣。 “上官姑娘,请进。” 黄玉侍卫做出请的手势。 上官浅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了那身姿修长的男人,只见他袖口和衣领处带有刺金绣纹,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极为贵气。 转过身后,眉眼间的冷漠与孤傲,把人拒之千里。 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对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妩媚动人,动作步伐优雅,不失端庄贤淑。 “上官姑娘,你的身份属实。” “明日便可以入住徵宫。”侍卫站在一旁拿出信件念道。 宫远徵内心极其烦躁,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如此盯着哥哥瞧,真是令人恶心。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上官浅倒是不会傻到得罪他,她微笑着站到一旁,等待着后面的两位。 这时第二个进来的是云为衫。 “云为衫姑娘,身份有误。” 上官浅看着她,翘起嘴角,没想到无峰没有搞定她的身份。 居然被宫门查出来了。 昨日那南宫染还说什么要相信自己的寒鸦,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怎么会?”云为衫心跳加速,险些运功逃跑,可是,只要她有任何的异动,绝对会被对方拿下,先不说这里有多少位高手,就算她能逃出执刃殿,也逃不出这宫门。 “我们询问了云家的老仆,她说不认识画像上的人。” “不可能,我就是云家长女云为衫,除非,你们的画像有问题。” 她极其肯定地说道。 一旁的宫子羽也十分地担忧,他喜欢云姑娘,不想她出事,这结果是角宫查的,万一是故意搞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刚想替对方说话,便听到宫尚角笑道,“我们不过是试探一下云姑娘。” “你的身份属实。” 这侍卫引着她站到一旁,云为衫等众人目光集中在南宫染身上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南宫染,我们并未查到南宫家有位小姐叫南宫染。” 这时宫远徵看向对方,冲着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提示什么。 “嗯……你没查到,不证明没有吧?” “呵——南宫小姐真会开玩笑,那你说说,为何我们没查到。” “南宫家这代长房就我一个女子,出生后必须送入谷内学习如何养蛊,所以我一直不在家,家中有奴仆不认识我很正常,你得问我爹娘才行。” 这是宫尚角笑了笑,他查到的信息的确如此,南宫染自小便入谷中学习,常年不在,直到这次出嫁前才回了家。 “南宫姑娘,我刚刚不过是在试探你,你身份属实。” 宫远徵刚刚在提醒她,现在好似松了口气,这一切都被站在他身旁的宫尚角发现。 这人不简单,居然会让自己的弟弟宫远徵如此在意。 第九章 我当以长嫂的身份,表示关心才是 查验完新娘身份,早已按捺不住的宫子羽,向三位长老汇报了这几日他查老执刃和少主死因的结果。 “三位长老,我查到当日我父兄中毒的原因是他们平日服用的百草萃出了问题。” 他转身示意外面,这时金繁突然把一个人一脚踹了进来。 定睛一看,是医馆的贾管事。 这时宫尚角疑惑地看向弟弟宫远徵。 对方无辜地冲着他撇嘴。 贾管事跪在地上,直接说道,“是宫远徵少爷,让老奴换了百草萃中的药物!” “是他指使我的!” “哥!我没有。”宫远徵可怜巴巴地看向身旁的哥哥,希望对方能站在他这边。 可惜有人证,还有物证,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宫子羽把所有查到的呈上去,对方毫无反驳的之力。 宫尚角也没办法护住弟弟,毕竟对方证据确凿,只能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宫远徵可是倒了大霉。 “远徵弟弟肯定不会如此行事。”南宫染慢慢走上前,站到宫远徵身侧,“定是有人诬陷他。”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听到,这儿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不过这句话很多人想说却说不出口,所以她替这些人说了。 上官浅冷笑,这南宫染怕不是傻子吧,这是宫家的事情,她这么插上一嘴,岂不是惹人厌烦,而且太过逾矩。 云为衫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人平时聪慧,这一到关键之处却犯了这么大的错。 宫远徵湿润着眼睛看向她。 只见她神情坚定,那副模样倒是像护崽的母兽。 他的心底似乎有道防线被打破了。 就在此刻,宫尚角推了推他的肩膀。 “贾管事和远徵弟弟,你可以带走,尽情审问。” “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根本不信对方的话,“徵宫有的是阴狠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宫尚角相信弟弟不会做这种事情,可他没有想过弟弟会受何种苦楚,“你们用什么刑什么药,我们也照样用,没有的话,我会让徵宫送过去。” 宫远徵再也抑制不住地滴落眼里的泪水。 就在这时,不想受刑的贾管事掏出暗器,砸向地面,带有毒性的浓烟四散开来,充满整个执刃殿。 南宫染拉住宫远徵的手臂,躲在柱子后方。 她贴近对方的耳边说道:“你别难过,我相信你的。” 说着还不忘抬起手擦掉他快要滴落下来的眼泪。 宫远徵眼睫微微颤动,她真的相信自己吗?就连哥哥都把他推了出去… 他从怀中掏出三枚暗器,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南宫染,并且站在她身前,护住她。 “姐姐,嘘。” 开始叫姐姐了,还如此主动,南宫染笑意加深。 看来刚刚自己出丑的傻话,对他十分管用。 【好感度+5】 【目前好感度:10点,获得一见钟情成就,获得成就增加一点武力值,目前武力值71点】 【可以从下面三项中,选择一项作为奖励】 【选项一:技能易容术】 【选项二:技能画皮媚术】 【选项三:中品防护甲,抵御中品武器攻击】 她在选项一和选项二中犹豫了一下,最后选了易容术,她这个长相用得着媚术吗?笑话! 浓密的烟雾一直未散去,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示意对方,假意晕倒,只有南宫染一直享受着弟弟的拉手手。 她还时不时的捏捏对方手心的软肉。 宫远徵一直想要集中注意力寻找贾管事的身影,可惜手心的触感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就在宫尚角一掌打散浓雾后,他才发现人影,手中的暗器瞬间射出。 “你在这里躲着,别出去。”说完便松开紧握她的手掌。 他快速跑出去,同时跑出去的还有宫尚角和宫子羽。 三人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贾管事,很明显那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你居然杀人灭口,想要逃脱罪责?” 一心认定是他杀害自己父兄的宫子羽,只会认为是宫远徵故意杀人。 “我这三枚暗器无毒,伤口位置也不致命,他是咬破了嘴里的毒才死的,不信的话验一验便知。” 宫远徵此话说的极为嘲讽,只觉对方出门连脑子都不带,根本不配坐上执刃的位置。 宫子羽气急,“我当然会查,将远徵弟弟关进地牢!” 他说完便转身回到执刃殿中,把晕倒在地的云为衫抱起,打算一路送回去,而上官浅则被侍卫叫醒,自己走回了女院。 南宫染走到还未离开的宫尚角身旁,“角公子,请问我可以去地牢看一看远徵弟弟吗?” “你想去?按道理你们应该保持距离才是?”准备去医馆的宫尚角停止脚步,他勾起的唇角,带着不明的意味。 “保持距离?角公子与远徵弟弟如此亲厚,我当以长嫂的身份,表示关心才是。” “呵,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我未曾成亲。” “我不过是去看看他,难道你不担心他在地牢受苦?” “那地方我去过,很冷…”她学着上官浅那无害又无辜的表情说道。 果然他对这种女人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他掏出令牌,说道:“用完还给我。” “好。”她伸手拿过令牌,快步离去。 宫尚角看着对方的身影,觉得此人也许不是无峰的刺客,自己可能猜错了。 这件事他先放放,现在要紧的是查医馆和贾管事的房间。 地牢。 衣服十分单薄的宫远徵,缩在角落中,落寞地看着牢房外。 他很冷,刚刚从执刃殿出来,没披狐裘,哥哥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救他,也顾不上他这里。 狱卒都在外面守着,根本没人管他,他撅起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一道脚步声隐约而来,肯定是哥哥查清了真相,过来接他了! 他激动地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色素衣,笑得极为妖艳的南宫染缓步走来。 “怎么是你?我哥呢?” 南宫染看他那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心里十分不爽。 刚刚还叫姐姐呢,现在就不叫了?还真是善变的小孩儿。 “他去医馆了,我过来给你带件衣服。” 厚重的狐裘从牢房的栏杆缝隙中塞了进去。 宫远徵接过来就穿上了。 “衣服是我的?” “嗯,我叫人从你宫内取来的。” “谢谢姐姐。” “乖,我走了,估计明日一早你就能出来了。” 宫远徵冲着她笑了笑,穿好衣服,再次蹲在角落,保持着跟刚才一样的姿势。 仿佛在说,我好孤独,没人陪伴,姐姐你好冷酷无情。 刚准备走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弯腰对着他说道:“用不用我在这里陪你?” 第十章 怎么能弄脏女孩子的裙子 “好啊”,居然留下来陪他了,看来刚才那番故作可怜的表演很到位。 本以为对方用不着她陪,不过是随便问了一句,谁知他还就答应了。 额- - 南宫染觉得脚下的水有点厚,这地牢中怎么有这么厚的一层水,直接没过了她的脚腕。 她穿的还是布鞋,这下好了,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宫远徵抬起可怜巴巴眼睛看向她,“姐姐,你是不是受不了这地牢中的冷水,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虽然话说的可怜,但是南宫染又不傻,对方这试探的模样,她能看不出来吗? 毕竟谁会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内信任一个陌生人,又是在宫门内混入无峰细作的情况下。 才仅仅10点好感度,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我不冷,这样我扒着铁栏杆跟你说说话。”南宫染直接踩上铁牢的栏杆下方。 她抬起脚的时候,果然鞋袜全都湿透了。 宫远徵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名门淑女的样子。 南宫家至少是南方的大家族,怎么会养成如此跳脱的性格。 她双手扒着栏杆,小脸正好能卡出两道铁杆的中间处。 “嗯,你看我多好,还在这里陪你聊天。” 宫远徵看着她这副模样,只想笑,于是站起身,走过去说道,“姐姐真好。” 他伸出手,越过栏杆,一把搂住对方的细腰,“我这样搂着你,就不怕你掉下去了。” 南宫染激动到不行,这小狗真会玩儿。 可一下秒她就无语了,她的脸卡进了栏杆。 刚才就已经尝试想要把脸向后缩,可惜再用力都不行。 “怎么了?姐姐?” “我的脸卡住了……” 头顶传来扑哧一声。 宫远徵没忍住笑出了声。 南宫染拧着眉,明明非常自信的巴掌脸,结果搞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我帮帮姐姐。”他慢慢低下头,单手把自己的抹额拆掉,额头贴向她的。 那十分俊美的容颜,紧紧贴着她的额头,南宫染心跳加速,整张脸都红了。 没想到她会害羞,他勾了勾嘴角,本来只是额头紧贴,现在直接改变角度,下半张脸也打算慢慢贴过去,“若是你不躲开,我就亲你了。” 南宫染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她紧闭眼睛,吓得用力向后退开。 结果用力过猛,整个人跌进了水中。 那水太脏了,素白的衣服沾染上大片的污水。 本来洁白无瑕的人和衣服,都被弄脏了。 宫远徵哈哈的笑了起来,脏了好,跟自己一样,生活在黑暗中才好,这样才能让自己毫无罪恶感地接近她。 南宫染直接生气了,这山上这么冷,现在自己一身湿,回去不感冒才怪。 就算有内力护体,不会生病,但依然冷啊! 她快速起身,把湿透的地方拧干。 连看都不看那笑的张狂的家伙,直接扭头就走。 宫远徵没想到她生气了,还不搭理自己了,直接就走了—— 呜呜呜,他内心瞬间不爽了。 只能继续蹲在角落里发呆,想着昨晚上做的事情,的确过分,怎么能弄脏女孩子的裙子呢,裙子是用来扯掉的才对。 宫远徵想到这里,终于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清晨,宫尚角向长老汇报了情况。 他在贾管事的房间内发现了无峰令牌。 汇报结束,直奔地牢。 宫尚角等在地牢外,宫远徵强颜欢笑地看着前方的人。 “哥…” 手里拿着披风的宫尚角,看到他身上的厚重狐裘,便知道这是昨晚那人送来的。 “走吧。” 他把手中的披风递给一旁的侍卫。 角宫。 两兄弟相对而坐,屋内茶香四溢。 宫远徵不发一语,只低头喝茶,这次宫子羽先发制人,让他们处于被动。 宫尚角勾起嘴角,不屑地说道:“三域试炼,他第一关都过不了。” “那是自然。”宫远徵一直觉得宫子羽是个废物,他也从来没想过对方能通过。 “远徵弟弟,有件事,你要替我亲自去办。” “哥哥你说。” “我想让你去把南宫染从女客院落接过来。” 宫远徵没想到是这件事,他攥紧拳头,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南宫染… “你正好也去接上官浅,她不是你选的新娘吗?”宫尚角抿嘴笑了笑,“你说,上官浅和南宫染谁更漂亮?” 他本来想说南宫染,可话到嘴边,却改了,“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宫尚角收起笑容,眼神犀利地说道:“所以,她们各有各的危险。” “是,哥哥说的对。”所以哥哥把最为危险的放在跟前看着吗? 把不太危险的留给自己?宫远徵这样安慰着自己,可他想要也想要更危险的那个。 他快速起身回到徵宫更衣。 女院。 换上新衣服的南宫染,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上官浅在叭叭。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搬过去,到时候,我可能会经常去角宫找南宫姐姐聊聊天。” “你可不能赶我走啊,不然妹妹会伤心的。”她说的时候,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南宫染看着就烦,直接拆穿她,“你是去找宫尚角吧?” 上官浅一脸的惊讶,“姐姐,你知道的,我的任务目标就是他,到时候你可要帮帮妹妹。” “可以,你也把我的任务目标给我送过来就是。” “互帮互助嘛。” 她说完便看到上官浅正尴尬地笑着,她那点小心思,谁会不知道? 云为衫看着她们阴差阳错地交换了目标,能不能把任务也换掉,于是问道,“你们两个人的目标既然换了,能不能请示无峰,直接把你们的任务交换?” “不行!” “不可!” 两个人纷纷看向云为衫,两个人都有私心,上官浅本来就喜欢宫尚角,而南宫染则要完成任务回到现实。 怎么可能交换? 云为衫没想到她们的反应这么大,她刚刚那么说,也是为了试探。 她假装自己说错了话,抱歉地看着她们,“都怪我,说错了话。” “你的确说错了话。”南宫染脸色十分不好,她本来就跟这两个人不一样。 她无须看无峰的脸色,只需要尽快刷好感度。 第十一章 远徵弟弟真会玩儿 宫远徵已经到了女院,之前找南宫染,他没有任何的顾虑,可现在却不行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哥哥选了她。 至少在众人面前,他不能有任何过分的行为举止,不过在无人之处,那就不一定了。 “叫一下上官姑娘和南宫姑娘。” 侍女听到吩咐,快步走上了楼梯。 听到脚步声的三人,立即住了口,只静静地喝着茶。 “上官姑娘,南宫姑娘,宫远徵少爷有请。” 上官浅放下茶杯,对着她说道:“姐姐,是来接咱们了呢。” 随后缓缓看向还静静坐着的云为衫,“那云姐姐,我们就先走啦。” 宫远徵看到南宫染那极为灿烂的笑脸时,内心有些许的委屈。 难道她就这么开心去角宫吗?昨晚还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他直接转身,假装没看到对方,也不等两个人下楼,便往女院门口走去。 上官浅的目光一直在观察着他腰间的暗器囊袋。 神无影踪,三步夺人性命,杀贾管事用的就是它,这里面应该是宫门最精密最高级的暗器,应该只有他才有。 这个东西她可以偷来研究研究,换取半月之蝇的解药。 可是对方已经转身,大步离开,她想了想,轻声唤道,“宫三先生,您找我们有何事,为何不讲话,直接走了?” 宫远徵转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哥哥命我来接你和她…” 这个“她”说出口的时候,都不看向对方。 南宫染不解,明明昨天是他惹怒了自己,现在倒是他自己生起气来? “接我们是去角宫?” “嗯,你去徵宫。” “可我不想跟姐姐分开,能不能一起住在角宫?”也好接近任务目标。 “看我哥是否同意。”宫远徵完全不把对方放在心上,就连对方要求住在角宫这么明显的要求,都无所谓。 宫远徵继续往前走,上官浅踉跄了一下,似乎是要摔倒,宫远徵转身移开身形,没有扶她,一旁的南宫染更是后退一大步。 上官浅这假摔演得有点过了,双手向前伸去,直接趴在了地上。 刚刚宫远徵压根没想扶她,甚至躲得有些远,她没有任何机会摸到暗器囊。 她尴尬地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的土,“我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公子稍等。” 院中的两人隔着很远站着,宫远徵实在是没忍住,偷偷瞄了瞄,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只见南宫染目光直视一旁的水池,似乎是被池中锦鲤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姐姐居然不看我…他内心更加委屈,他突然觉得昨夜自己的行为实在过分,怎么能弄脏姐姐的衣裙,让她冷着身子回去。 他低头缓缓移过视线也看向池中的锦鲤,这一眼却看到对方池中的倒影。 两人的目光相互接触。 南宫染微微一笑,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宫远徵晃了晃神,委屈的小表情立即消失。 欣喜异常地勾起嘴角,眼神亮了亮,原来她一直在看自己。 他们透过池水,互相看向对方,这一幕全部都被换好衣服出来的上官浅看在眼里。 这个南宫染真是厉害,就算是被角公子选中,依旧有办法,让这家伙对她一心一意的。 烦就烦在她占了自己的位置,明明入住角宫的应该是自己。 可惜自己功夫不济,根本打不过,既然如此,只好用毒,若是她死了,自己应该有机会,毕竟无峰细作之间互不干涉,就算是毒死她,无峰也不会有对自己怎么样。 上官浅走了下来,这次是拿不到那暗器囊了,不过无妨,有的是机会,这个人似乎很单纯,自己略施手段,肯定会上钩。 “我换好了,让你们久等了。” 宫远徵没有好脸色地看向她。 山路崎岖,尤其是河边的竹桥,南宫染穿的布鞋,不太防滑,走起来更加慢了。 宫远徵回身看向她时,她正扶着山壁,小心翼翼地走着。 跟在她身后的上官浅,只好学着她的样子,毕竟不能让其他人看出自己会武功。 想着对方是故意做出的姿态,却不知为何如此。 这时离得她们有些远的宫远徵折身回来。 “姐姐,这里很难走吗?”他异常关心的口吻,把上官浅吓了一跳。 这两人何时如此亲密了? 而且他当着自己面,伸手把人抱紧怀里是什么意思… 她张着嘴,吃惊地看向两人亲密的举动,南宫染这么厉害,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就这么不顾她的存在,把别的女人抱起来,往前走… 她惊讶过后,便想到不如就此机会,直接换回去,让角公子选她! 于是眼睛里的泪水,瞬间蓄满。 她急急追上二人,“宫三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着南宫染在怀,正感受对方的轻盈与娇软,被这一声打断,心情极为烦躁。 这女人真是煞风景。 “你想说什么?”宫远徵冷冷地转过身,看向她。 上官浅这才滴落下眼眶中的泪水,“你们宫门就是这样侮辱女人的吗?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昨日,你看向我哥哥那眼神,怕是急得不行吧?”阴戾的声音响起,他看到此人就烦,装柔弱,假哭,有哪一点是真的。 他又搂紧了一些怀中的人,“还有你未出女院,就说要住进角宫,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我不过是想与南宫姐姐多相处些日子。” “在宫门中,你在什么位置,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对方不傻,知道不能得罪他,急忙解释,“徵公子多想了,我会好好待在徵宫。” 宫远徵抱着南宫染往前走去,等到下了竹桥,才将她放下。 “姐姐,这里不滑了,自己能走了吗?” “嗯。”南宫染勾缠着对方手,也不松开。 宫远徵干脆直接上手揉捏了一番。 而早早躲在一旁的宫子羽和金繁看了看那三人行,惊到不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南宫染是宫尚角选的新娘。” “执刃,你没记错。”金繁也傻眼了,本来他们两人是要去女院接人的,结果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远徵弟弟真会玩儿。” 第十二章 亲额头就算了,还亲到抹额上 宫远徵看着身旁的人,只觉得她异常美艳,即使穿着宽松的白衣素服,也遮不住她勾人的身姿。 他眼睫颤了颤,手指继续在对方手心里挠痒。 南宫染表面毫无波澜,可是却被这家伙搞的内心极其抓狂,学了个手心抓痒,现在就开始狂抓她吗? 正好前面要过河,需踩着河面上平整的石砖过去。 南宫染装出一副娇气的模样,“前面的河水会打湿我的鞋子。” 宫远徵二话不说,继续抱起南宫染。 看来姐姐就是想让自己抱着。 真是可爱呢。 他稳稳当当地走过河面的石砖。 “不如我就这么抱着姐姐回我那里?”宫远徵喉结微动,试探地问道。 他想知道对方的态度,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呢。 南宫染怎么可能打宫尚角的脸,岂不是不想在宫门待着了,以自己这点好感度,宫远徵绝对不会忤逆他哥哥保住自己。 而且一旦有无峰细作的矛头指向自己,对方绝对会因为宫门的安危抛弃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可以呢,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岂能住到你那里。” “放我下来吧。” 南宫染看着已经到了岸边还不松手的他,只好提醒对方。 还说做自己的姐姐,这么快就抛弃他了,而且刚刚他不过是想知道对方的态度罢了,又不会真的让她去徵宫。 他现在非常不开心,丢下两人径自离开了。 上官浅看这两人似是小孩子过家家般,嘲笑了两声,“呵呵,看来南宫姐姐并未搞定宫远徵少爷啊。” “我搞定什么?上官姑娘,希望你说话注意分寸。” 上官浅看到对方警告的表情,愣住了,这人非常危险,除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之前的毒药被她发现,那她要更加小心,再说下毒的方式不止一种。 她冷冷一笑,跟上前方之人的脚步。 南宫染提步,想要跟上前面的人,可对方似乎有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若是她走快了,那人也会加快步伐。 若是她慢来下,那人还会有意无意地放缓速度。 真是个小狗弟弟,这么爱生气,闹别扭。 宫远徵脑袋里一直重复着,怎么还不追上来?怎么还不追上来? 再不追来,他可就真的生气了! 角宫门口的侍卫看到宫远徵快步走来,还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便觉不妙,赶紧低头拱手,就怕跟对方的视线相对。 他等着身后之人跟上。 三人一起来到宫尚角所在的书房中。 “哥,人我带来了。” “嗯,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宫尚角看着上官浅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听闻上官姑娘,也想在角宫住下,那边应了姑娘的要求。” “谢公子。” 两人被带了下去。 宫远徵不明白哥哥为何这样安排。 “哥,你为何要两个人都住在这里?” “两人都有问题,住在我这儿,时时刻刻盯着,破绽很快就会发现的。” 宫远徵拧着眉头,手里握着茶杯,也不喝,就那么看着。 对面的人发觉他的异常,于是问道,“怎么了?” “南宫姐姐她,万一她不是,我能不能把她放在身边?” 宫尚角心中警铃大作,这人短短两三日就让自己的弟弟异常得信任她,这人危险极了。 他眯了眯眼睛,不忍弟弟受伤,“若是她没问题,三年之后,便将她嫁予你。” 可惜不会嫁的,此人绝对有问题。 “真的?”宫远徵立刻开心了起来,挑了挑眉,喝完茶,便告辞离开了。 他出了房门,直奔南宫染的房间。 此刻夜幕快要降临,屋里的侍女,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刚要吃饭的南宫染,看向推门而入的宫远徵,微微笑道,“弟弟是还没吃饭吧?” “嗯。”他快步上前,拿起筷子先夹给对方。 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块肉,味道很好,果然跟看顺眼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很开心。 南宫染听着系统提示音里,一点一点的好感度上升,终于到达19点的时候,停住了。 这人眼中明显的爱意,结果才19点好感度,这是系统在跟她开玩笑吧? 不对,绝对有什么方法,能让好感度继续增加,只是她没找到而已。 “对了,你哥他不跟你一起用饭吗?” 宫远徵表情突然僵住,“今天不,今天是朗弟弟的生日,他今晚自己一个人待着。” “朗弟弟是谁,怎么从未听说过?” “他是哥哥的亲弟弟,不过十年前被无峰的人杀害了。” “哦,原来你不是他亲弟弟。”南宫染看着他落寞的表情,原来是替身文学,菀菀类卿啊,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这时突然加了一点好感度。 【好感度:20】 系统,宫尚角是多少? 【宫尚角:97】 果然她的猜想没错,好感度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夺取。 宫远徵,有我在,你哥哥马上就不要你啦! 【好感度:20点,达到二见倾心成就,增加一点武力值,目前武力值:72点】 【可以从下面三项中,选择一项作为奖励】 【选项一:技能画皮媚术】 【选项二:增加武力值五点】 【选项三:武器小型火铳】 她这次选择了武器火铳,完全忽略了上面重复出现的两个选项。 宫远徵吃过饭后,还不打算走,想继续留在这里,可惜已经想好对策的南宫染,直接变了脸色。 “弟弟怎么还不走,我马上就寝了。” 宫远徵阙着嘴,他还想跟对方多待一会儿。 “哥哥说不介意我们相处。”这话说的够直白,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打量起对方的表情,看看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害羞,或者是欣喜。 可都不是,南宫染带着悔意,“我今日想了很久,我既然已经住进了角宫,就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她继续说着,“我以为你会跟宫尚角提出让我住进徵宫,可你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就当亲人吧。” 宫远徵傻了眼,微微张嘴,想要说明自己哥哥白日里答应他的话。 可对面的人完全不给他机会,直接走到门口,“远徵弟弟,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宫远徵一直摇头,“不,哥哥同意我们的。” 她不会生气吧,自己都已经说明白了。 哥哥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我明白,可是人言可畏…只要我在这里一日,我们便不能…” 宫远徵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嫂嫂,所以不能逾矩。 他快速上前把对方圈进自己的怀中,在她额间吻了吻,昨日他便有如此的想法,可是没做到。 “我马上走,可还想要些好处。” 宫远徵抿了抿唇,想着对方能够亲一亲他。 南宫染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想法,眯了眯眼睛,把原本放在他唇上的目光向上转移。 “弟弟矮一些才行。” 宫远徵眼神一亮,快速弯腰,把脸放在同她一样的高度,等待着对方的主动。 只觉温软的小手放在他脸颊上,然后略带湿软的唇贴上了他的额头。 “好啦,快回去吧。” 宫远徵一脸不满地转身回去。 居然不亲他的嘴巴,他嘴巴不好看吗? 亲额头就算了,还亲到抹额上。 下次我不带这玩意儿了,真是妨碍我! 第十三章 每天好处不一样,他都要! 第二天清晨,南宫染躺在榻上,脸颊处有细微的痒传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宫远徵十分晃眼的笑容,纯情中又带了点狡黠。 余光中,看到他半跪在床榻前,手上拿着根细小的绒毛,在她脸颊上滑动。 南宫染一把握住他的手。 夺过他手上的白色绒毛,“弟弟一大早就送我东西?” 绒毛在她的手中缓慢地划过脸颊,划上她微微翘起的唇,然后向下,到弧度完全的下巴,纤长的脖颈,最后在她嫩黄色小衣的边缘处停下,那里是幽暗的山谷。 宫远徵眸色微微一黯,若是把绒毛换成自己的手,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气呼呼,早知道的话,还特意拿根毛做什么,就用手指给姐姐挠痒。 这时,南宫染把绒毛塞进衣服中,消失了… 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只见他手指用力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咬了咬下唇,“我也要…”,他想要知道绒毛去哪了。 “你要什么?”南宫染低头看着羽毛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面前人的目光,同样看着那处。 她这是在明知故问,宫远徵就从没被人如此拿捏过。 不能如此,万一让姐姐误会他怎么办,毕竟那个宫子羽常年去万花楼,这可是宫门上下都知道的。 自己的名声也要被这个家伙搞臭了。 他随即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今日没带抹额的光亮小脑门儿说,“好处。” 南宫染坐起身,身上的棉被滑落,她穿着单薄半透明的里衣,直接抱住对方。 那刚刚藏着绒毛的位置近在眼前,再往前,绵软的山峰,直接触碰到他的鼻尖儿,被压得变了形,仅仅是一瞬间,它又恢复了原本的形状。 宫远徵只觉自己心跳加速,诧异地抬起眼睫,看着上方之人。 今天的好处不一样… 好像比昨天的好… 是不是每天都不一样?? 那他每天都要! 南宫染尴尬极了,因为自己现在这身材有点太妖娆了,跟没穿过来之前,前面位置胖若两人。 这简直不是一个尺码,她这几天还没适应呢。 “我要换衣服了。” 宫远徵起身,向后转去。 “嗯,我去外面等你。” 她害羞了,他偷偷抿嘴笑着。 门外的侍卫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离这里八丈远。 这时身穿浅蓝色衣裙的上官浅,打开隔壁的房门,正好看到他。 “你这么早就等在这儿?” “还是说昨晚压根没走?” 连着两句问话,直接把宫远徵的脸羞成了红色。 什么叫他没走,姐姐若是留他,他才不会走呢! 还有这么多侍卫,盯着这里,他好意思不走嘛。 上官浅没想到这人如此害羞,“真没走?” 她这次是真的佩服了,这南宫染是比她段位高,第一天就把任务目标拿下,她看了看座落于东边的房间,那里是宫尚角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可是门口却站着个瘟神——金复,他的贴身绿玉侍。 自己过他那关都难。 宫远徵也不搭理对方那些无耻的猜想,毕竟她的那些猜想,自己也是十分愿意的。 南宫染洗漱完毕,穿上昨日侍女送上来的桃花粉色的衣服,推开门。 她这一身装扮,可是比在女院时那一身素服好看多了,宫远徵转身看到这一幕,如水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情愫。 “我们去哥那儿吃早饭吧。” “嗯。” 上官浅没想到这两人如此明目张胆,那自己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用尽手段才是真的。 她快速转身回屋,在唇上点了几许红润的胭脂,而后在眼尾处,也擦上了一些。 她再次出门的时候,那三人已经吃上了早饭。 宫尚角看着弟弟那副迷恋的模样,便觉不妙。 就连吃饭都要往对方碗里夹菜,何时他这么对过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自己给他夹菜的。 若这人真的是无峰细作,以远徵弟弟现在的样子来看,估计在知道实情的情况下,都会把人给放了,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姐姐,我哥一般都吃素,而且每日只食一餐,知道你来,这才准备了早饭呢。”他眼巴巴地求对方夸奖。 结果… 南宫染看向对面之人,“谢谢宫二先生。” “无妨,你是我的未婚妻,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宫尚角说这句话,就是要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果然,那女人愣了愣,随后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还拧着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看到自己后,又住了嘴。 南宫染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粥,思索着,这人什么意思? 显然修勾宫远徵更是不知道哥哥说这话的意思,明明昨天还说要她做自己的新娘。 怎么今天变卦了? 他看向宫尚角那意味深明的目光后,住了嘴。 哥哥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 上官浅站在门口,已经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她死死攥紧拳头,宫二先生难道也对南宫染有好感? 应该是的,不然为何她被选中,就连自己亮出玉佩都没用,不过是被选出来,放在身旁好观察监视。 她忍住怒火,慢慢走了进去。 “宫二先生、姐姐,你们都已经吃上了,我还在屋子里等着传唤呢。” “我哥也没想叫你。”宫远徵终于找到撒气的地方了。 这不正好撞枪口上了。 “我好像没惹宫三少爷吧?” “哼!” 刚要说什么便被身旁的人按住手背。 南宫染摇了摇头,然后夹了些菜到他碗里。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宫尚角斜眼看了看站在他们身侧的女人。 只会故作柔弱,倒是比南宫染好对付多了,她不像对方,三两下就拿捏住了人心。 “谢谢,宫二先生。” 宫尚角微微颔首,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南宫染身上。 这人目前为止毫无破绽,好似一心一意喜欢着自己这位单纯的弟弟。 难道就是因为他最为单纯,年少不知事,看似精明其实很好骗,所以才选的他? 不对,若说单纯,好骗,最好骗的是宫子羽。 既然如此,那他就有耐心地等待对方自动露出马脚。 第十四章 原来姐姐没有对他付出全部真心呢 上官浅小心谨慎地坐在宫尚角的身旁。 这时她端起空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动作优雅端庄,慢慢吃了起来。 宫远徵看着她那副样子,觉得太装,没好脸色地看了看她。 “我吃完了,先走了。” 他看着上官浅就厌烦,再加上刚刚哥哥说的那些话,他有些气,看来自己不是他的臭宝弟弟了。 说完就要拉着南宫染离开。 这时上官浅慢条斯理地说道,“远徵弟弟,宫二先生都没吃完,你怎么就要走,是不是太没礼数了些?” “哥哥才不会认为我没礼数。” 这人真心机,哥哥从来都宠着我的。 她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拉着自己哥哥的未婚妻一起走吧?”上官浅直击要害。 这时宫尚角的眼神直接看向对面二人紧握的双手,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 宫远徵赶紧松开她的小手,他忘记在外人面前,不能太过亲昵了。 “的确是不应该。”宫尚角有些警告地看向他,若是还要放任弟弟这般妄为,那何时被活生生地吞了都不知晓。 南宫染在一旁想笑,这女人是助攻吧? 此刻的宫尚角好感度直接下降到96点。 “弟弟想拉我的手,就给拉,谁让弟弟这么可爱呢?” 宫远徵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向她。 【好感度+1】 【目前好感度:21点】 南宫染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两句话,直接把好感度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上官浅仿佛奸计得逞般,勾了勾唇,只听她说道,“宫二先生都不管管吗?明明…” “明明什么?”宫尚角看向她,阴戾的眼神让上官浅背后莫名发凉。 她现在不能说自己是宫三的未婚妻,那只会把自己的路堵死。 “明明宫二先生都还没拉过呢。” “还是说,宫二先生,不喜欢南宫姐姐?” 此刻的上官浅一个人被三个人盯上,她说出这话简直就是被逼急了。 完全失去思考,因为一个魅,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比她强。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才貌与心机手段。 宫尚角看向对方,这人的确会揣度别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知道自己碍于弟弟的关系,不忍心说他,怕他伤心。 但现在这种程度,不说不行了。 “若是远徵弟弟喜欢,我让给他也未尝不可,可是在成亲之前,你们二人最好保持距离。” “哥,我…”他乖乖听话,放下身旁之人的手。 南宫染朝着上官浅笑了笑,“妹妹喜欢宫二先生,而我喜欢宫远徵弟弟,这件事在女院时,众所周知。” “宫二先生想必也早就得到消息了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既然知道了消息,为何还要横插一杠。 此刻才是两人第一次的对话,他也能清楚地察觉到这人的心思。 想让他们兄弟关系起嫌隙。 从内部瓦解他们,互相猜忌才是宫门子弟的大忌。 “姐姐,哥哥他肯定不知道。” 宫尚角不会撒谎,所以他闭口不言。 但是当宫远徵期待地看向他,想让他说出实情时,宫尚角闭口不言的状态,让他失望了。 “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他去女院找过我——两次。” 这次宫尚角直接把唇抿成淡粉的线,就连目光都转移开,目视着前方无人处。 上官浅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啊~”她捂着嘴巴,看向两人,“原来你们早就暗渡…” “没有,话不能乱说,远徵弟弟不过是找我聊天罢了。” 宫远徵全程看着他哥,从小到大都宠爱他,什么好的都先给他,现在却不一样了。 难道他也喜欢南宫染。 突然,他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若是哥哥也喜欢,那他怎么办? 他不想跟哥哥抢人,若是让给他的话,自己好像很难受。 而且南宫姐姐,明显不喜欢哥哥。 修勾开始纠结,他紧皱眉头思考着,任由南宫染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 屋内,只留上官浅和宫尚角两人。 现在正是上官浅发挥的时刻。 “宫二先生,不要生气,毕竟弟弟年纪还小,他迟早会知道你的苦心的。” “什么苦心?” 宫尚角问出这话时,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能看透人心的表情。 “啊?年纪小被人骗了感情怎么办?宫二先生总要替他把把关。” “哼…”鼻息发出声音。 他自己都没经历过,怎么替别人把关? 不过不被人骗这一点上,他还是有自信的。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那个宫子羽,三域试炼都没过,整天游手好闲地查他父兄的死因,还把矛头指向他跟弟弟,简直是蠢。 上官浅把握住机会,微微笑着看向宫二,“我倒是可是帮忙呢,只要是宫二先生想要的,我都会尽心尽力的替你完成。” 两人视线纠缠,上官浅心中一紧,心跳莫名快了两拍,不过她很快压下这种奇异的感觉,心跳恢复平缓。 而宫尚角则非常满意地冲她笑了笑。 此刻门外,宫远徵带着南宫染往外走去。 “姐姐,不如跟我去徵宫,我有一朵非常好看的花要给你看。” “嗯…” 因为到了外面,两人便保持了些许的距离。 南宫染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徵宫。 刚一进去,便闻到了各种药香。 这时修勾的手向她伸来,自然地握住。 一间略显幽暗的房间内,一株散发着幽暗蓝光的花,在半透明的罩子内含苞待放。 “这就是出云重莲。”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能够使人内力大增,患病之人服用则起死回生。”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宫远徵把一旁煮好的药材,倒入其中,“这是我的秘密,现在我告诉你了。” 他期待地看着对方,这意思就是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人了,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所以,姐姐有什么秘密吗?” 南宫染心口一窒,她有秘密,但是不能说。 面对这人无害的笑容,她罪恶感很深。 她甚至能想象到,等他发觉自己被骗之后,那伤心欲绝的样子。 “没有。”她转移视线,走向那朵散发幽光的莲花。 走近后才发现,这莲花的花瓣像是琉璃一般,呈半透明状。 宫远徵不是傻子,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秘密。 这人心是世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所以他刚刚的试探,是失败了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姐姐没有对他付出全部真心呢。 第十五章 那股阴柔邪魅的诱惑感,乱杀! 这人他要,这真心他也要。 现在没有真心,无妨,先把人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盯着,总有一天能得到。 宫远徵在对方看不到的身后,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仿佛雄狮盯着自己的猎物。 只需等待时机,便可扑倒,咬住对方的喉咙。 不过他这次不需要杀死猎物,而是豢养起来,放于牢笼中。 就像是金丝雀。 角宫书房内。 等宫尚角收到消息时,表情十分不自然。 “带她去看了出云重莲?” 这东西他从来都不给人看,甚至不会让人知道这莲花在什么地方。 那南宫染短短几日,便让远徵弟弟如此死心塌地,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时上官浅端着茶水托盘,出现在门外。 “我可以进来吗?” 宫尚角抬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此人缠着自己作甚?难道是怕远徵弟弟不要她,最后只能被送出宫门吗? 就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宫尚角不可察觉地躲闪了一下。 原本就清冷的眸子,更是染上了几分冰霜。 上官浅装作不知,继续步入房间,唇角上扬几分,屋内昏黄的烛光,照在她的面容上,唇峰处闪出片刻的荧亮。 宫尚角神色一顿,收敛起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册子,纤长的眼睫,不易察觉地微闪。 她放下手中的托盘,拿起一旁的墨锭,慢慢磨了起来,顺势露出一截皓腕。 “这些是下人做的。” “我只是想着能跟公子多…” “多什么?” “多相处…” 宫尚角低头看向她,真是危险,怪不得自己的弟弟被那女人拿捏在手,若是自己不警惕,估计也要被人拿捏住了。 本想说不必,可他刚刚要说,却改了口,“你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尽力完成?” “是。” “远徵弟弟被女人骗的团团转,你去帮帮他。” “这如何帮?” 她刚要反驳,看到对方那阴郁的眼神后,直接住了口,“我会想办法的。” 作为无峰的刺客,她的任务和别人无关,所以挡她路的尽可以除掉。 可是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她很难下手,若是被对方发现,被除掉也不无可能。 不过还是要试试才知。 晚间,上官浅坐在镜子前,摆弄着一些香料,虽然上次自己的熏香和茶水被对方发觉有毒。 但这香料,她却不一定能发觉,毕竟这里是角宫,没人会提防。 宫门每晚都要熏香驱虫,只需把这东西放在熏香的罐子中便可。 她刚刚调好,腹中便开始剧烈地绞痛,而后五脏六腑便开始焚烧。 “这半月之蝇怎么这么快便发作了?” 她极其痛苦地喘息着,全身大汗淋漓。 与此同时,正在徵宫跟弟弟一起认识药材的南宫染,痛苦地倒在地上。 宫远徵吓得直接抱着她,走到一旁的卧榻上。 “你怎么了?”他伸手摸上她的脉搏。 “内息混乱,似是中毒。” 他看着极为痛苦的南宫染,心里乱的很,握着对方的手都是抖的。 这半月之蝇本就是宫门的药物加以修改,宫远徵怎么会察觉不出,只不过他关心则乱,脑袋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我没事,不是中毒,待会儿便会好。” 南宫染现在热的想脱衣服,可是这里是药房,有休息的床榻也不能在这儿脱。 “我现在想休息,你能带我去吗?” 宫远徵一把抱起对方,直奔自己的卧房。 周围的侍卫只觉得不可思议,宫主小小年纪就如此猴急,这多伤身啊。 “我想泡澡,冷水澡。” “好,我马上准备。” “来人!” 不一会儿,屏风后的一桶冰水便准备好了。 宫远徵叫其他人都下去,他走到床榻旁,看着已经快要昏厥的南宫染,扶起对方,快速剥落她的外衣,只留下奶绿色的小衣,和短裤。 皮肤光洁柔嫩,宫远徵触碰到对方的肌肤时,像是被电流击中,他漆黑的眸子在对方身上流转半圈。 不管了! 他一把抱起女人,走至屏风后,慢慢将其放进冰水中。 瞬间的冷意,让南宫染好受了许多,拧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甚至闭着眼睛嘤咛了一声。 宫远徵被这声动静吓到,赶紧上前查看对方的情况。 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内息平稳了些。 他拿起白色的帕子,一点点擦着南宫染头上的汗水。 然后换成湿巾,在冷水中泡了泡,再盖住她发烫的肩膀。 等湿巾不冷了,再继续泡在水中。 如此往复。 水中冰块变少时,他又让侍女拎一桶进来。 一个时辰后,南宫染睁开眼睛,便看到修勾正往浴桶中倒冰块。 “你醒啦。” 他激动地放下木桶,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搭在水桶边缘的手。 “还难受吗?” 南宫染身体虚弱极了,不过刚刚那种灼烧感已经快消失了,现在只剩下腹痛。 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又极具吸引力,“抱我出去。” 她向上方站立之人虚弱无力地伸出双手。 水的浸泡,让她身上的小衣紧紧地贴服在肌肤上,本就暴露大片的肌肤,现在那轮廓极为明显地随着她人的动作,弹跳晃动着。 宫远徵睫毛颤了颤,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赶紧转头看向水中的冰块。 可冰块下方正好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刚才过于着急,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整张脸都在发烫。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极大的决定般,抱出了浴桶中的人。 “我有些冷。”她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前泡在冷水里,肯定会冷。 现在出了浴桶,周围的冷气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长长的浴巾被扯下,包裹住怀里的人。 宫远徵抱着他倒在床榻上。 两人的脸靠的极近。 就在刚才,尚存理智之时,宫远徵已经察觉出她体内是何种药物,半月之蝇也叫蚀心之月。 这种宫门内部独有的大补之药,为何她会接触到。 难道是有人给她,让她吃的? 这种药只有后山月宫之人才有,一个新入宫门的新娘,是不可能接触到后山的。 宫远徵压住对方的同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你为何服用半月之蝇?” 南宫染早就知道自己会暴露,毕竟这东西本就是宫门之物,经过改良后,手腕处没有紫色的痕迹,可对于宫远徵这种天才来说,很快就能察觉她体内是何物。 “是,有人给我的。” “谁?” 脖颈间的压力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手似乎是在抚摸,并未用力。 “月公子。” 南宫染只能撒谎,而且对方不认识月公子。 “我算不算是知道了姐姐的小秘密?” 他勾唇浅笑,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暴露在空气的中身体。 月公子,这一听就是月宫之人,还是男人,难道是喜欢姐姐,所以把半月之蝇送给她。 除了自己,她还有其他仰慕者。 “湿掉的衣服要脱下来哦。” 南宫染整个人虽然裹在被子中,可身体却无法动弹,被对方压制住。 只见他漆黑的眸子中,那股阴柔邪魅的诱惑感,乱杀! 南宫染心跳漏了一拍,他那话的意思是? 难道要跟自己坦诚相见? 第十六章 敢觊觎染染,该死 宫远徵见她怔住,只好自己动手。 略微有些凉意的手,伸进了被子中,顺着滑腻的背,向上寻找那根极细的衣带。 南宫染身体紧绷,双手攥紧被角,脚趾都开始蜷缩起来。 她眸子越发水润,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根衣带松开,已经暖和的手,开始摸索着,寻找另外一根。 奶绿色的小衣被拉扯出来。 “另一件…” 宫远徵喉咙吞咽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房间内有些燥热。 刚刚太过慌乱,忘记这里是室内,温度比外面高很多。 他脱下了厚重的外衣。 南宫染直接抱紧了被子,这是要做什么?宫远徵弟弟不可以,“我们还未成亲,你怎么怎么…” 宫远徵把小衣挂在屏风上,转头看向榻上之人。 她十分紧张,难道是怕自己吃了她? 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可是明明她知晓哥哥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不可能不明白。 也可能是自己年纪小,好被人拿捏,不像哥哥那般,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还有他不知道的那位月公子又是谁? 所以她是在利用自己吗? 若是利用,那也无妨,毕竟自己很有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 “姐姐在想什么?我不过是想把衣服晾干而已。” 他转过身,面色平静地说着,他不敢吓到对方,至少现在不会。 不过他低垂眼眸,那审视的表情让南宫染直接泄了气。 只好褪下最后一件衣服,丢出了被子。 现在修勾不用生气了吧,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 果然宫远徵接过衣服,同样挂在了屏风上。 他走到门口招呼侍女进来,把屋中的炭火加热。 等他再次看向身后之人时,对方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宫远徵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抚过她的侧颜。 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唇上。 他抬眼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睡着,可是轻颤的眼睫,暴露了她依旧清醒的事实。 食指下移,指腹按压上那水润的唇瓣。 用两根手指微微用力揉捏。 不知道那月公子可这样过,半月之蝇可是很难得的,万一用什么作为交换…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继续向下,捏住她的下巴。 自己也会制作这大补之药,“半月之蝇,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显然没人回应他,宫远徵起身离开床榻。 关好房门后,趁着夜色离开了徵宫。 哥哥还有事找他,白日里没时间,周围的人也多,现在倒是刚刚好。 他飞身进入角宫,周围的侍卫一看是他,便站在原地,没动。 书房的灯果然是亮着的,他快速推门而入。 正巧看到他极为厌烦之人——上官浅。 适才上官浅毒发缓解后,又到厨房给宫尚角做了甜汤。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阵,宫尚角便允许她留下坐在自己身旁。 宫远徵本来心情烦躁,讨厌这个女人缠着哥哥,可转念一想,这人在此的话,他的哥哥便不会注意到南宫染,这也是好事。 最终他撇撇嘴巴,翻了个白眼儿,等着上官浅自己告辞。 “你玩了一天累了?”宫尚角终于在红袖添香中回过神儿。 他看着女人最后一片一角消失在门口。 才起身,看向宫远徵,“你小小年纪不要被女人这种极其危险的生物所骗。” 宫远徵眼神有些许的慌乱,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南宫染体内有半月之蝇的存在,那她绝对会被关进地牢中审问。 他不能说,而且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更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宫尚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藏着事,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官浅,去帮他办妥。 她刚才夸下的海口,自己总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两兄弟走到一旁,面对面坐下。 “你可知道,宫子羽今日已经进入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哥,不必担心,那个蠢货肯定无法闯过第一关。” 宫尚角从来没有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兄弟,闯不闯过都无所谓,只要找出他不是老执刃亲生子的证据,那对于他的结果只有一个。 赶出宫门。 “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雾姬夫人。” 宫尚角解释道,“当年兰夫人生产,她一直跟随左右,她一定知道宫子羽的身世。” 一听到这里,宫远徵兴奋地对着哥哥笑,看来马上他们就能找出真相。 宫尚角见夜色深了,便起身出去送弟弟出去。 此时他慢慢走到上官浅的房门外,隔着房门,想要听一听里面是否有动静。 粗重的喘息声,为何会有如此声音,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便红着脸快步转身离开了。 上官浅异常痛苦,为何一个晚上,这毒药会发作两次? 她明日要去徵宫配些药材。 如若不然,她会在毒发身亡之前痛苦而死。 徵宫,回到宫门外的宫远徵,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他自然是为了哥哥高兴。 若是哥哥当上了执刃,那定然会保护好宫门。 而且他那么努力,每天都很晚才睡,为了宫门大小事务操碎了心,那个宫子羽根本比不上。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原本躺在榻上之人,却不见了。 屏风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跑出房间,一把抓住旁边侍卫的衣领,阴戾地问道,“屋中的人呢?” “刚刚南宫姑娘离开了。” “去哪了!” “应该是回角宫了…” “不可能!” 他一路走过去,根本没有看到人。 怎么会不告诉他自己回去呢,而且他想把对方留在这里的! 她回去做什么,回去找谁?难道是找哥哥? 不仅有月公子,还要回去找哥哥。 宫远徵都要气炸了。 他气呼呼地有迅速回了角宫。 徵宫和角宫的侍卫都傻了,这位远徵少爷,就算以前再喜欢找角公子玩耍,也不会一天三趟这么勤快。 宫尚角刚吹灭了书房的灯,轻轻开门打算回去休息。 便看到自己的弟弟如鬼魅一般,从窗户翻身进入南宫染的房内。 他要干什么!小小年纪居然深夜翻窗! 都怪自己没有教导好他… 就算是再喜欢,也要等成亲之后,怎么能如此不识礼数!(手动狗头) 他要赶过去阻住,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拦住。 上官浅拉住宫尚角的手,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角公子不是让我帮一帮远徵弟弟,不要被女人骗嘛。” 他被这人的小手抓得心里痒极了,可是他不会让人看出来,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厌烦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 上官浅摸了摸被甩开的手,无辜地说道,“上官家有一种熏香,会让人意乱情迷,正好我刚刚命一个小厮进去,把那熏香点燃,现在那人还没出来呢。” 宫尚角没想到此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方法,不过无妨,只要远徵弟弟发现那人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美好,不被对方拿捏住便是。 他们就等在外面看结果。 不过出于疑惑他还是问出了疑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带入了宫门?” “我母亲说,若是成亲后抓不住夫君的心,便让我点燃这个香。”她羞怯极了,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断。 两人不再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宫远徵一进房间变察觉空气中的香味有问题,他端起茶水,倒进香炉中。 他看到屏风后的倒影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挨的极近。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香味是一种魅药。 他不敢靠近屏风,难道南宫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修勾伤心欲绝,看着屏风后的影子,缓缓滴落泪珠。 他的心像是被人绞碎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 一颗颗不间断,直到屏风后传来“砰”的一声。 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他快步绕过屏风。 南宫染刚刚已经掐住那人的脖子,只是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杀了这人,毕竟是宫门的人,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要调戏自己。 可是她要杀人,总要考虑一番,不能暴露自己的内力。 所以在这一番思考过后,她选择敲晕。 还有也不知道是谁,拿了劣质的毒性仅有20的熏香,这是要熏死自己? 她隔着屏风都看到提示了。 “毒性20,魅毒无致命性。” 她转身看到宫远徵时,刚刚的思索便停住了。 难道是他派人过来送熏香的? 他无需派人,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这其中有误会。 于是在她思考之时,那倒在地上昏迷的人,直接被宫远徵用匕首插穿了心脏。 “敢觊觎染染,该死。” 染染?我的新名字?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第十七章 那一截皓腕的确让人赏心悦目 噗呲一下,匕首插入又拔出。 地上之人在昏迷中便口吐鲜血,噶了。 虽然她武力值挺高,可是从穿越过来就没看过此等血腥之事,而她作为无峰的魉记忆中那些画面也像是电影一般,完全没有实质感。 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之境是怎样的世界。 血腥,残忍,杀戮,她现在十分后悔跟上官浅和云为衫摊牌,她应该一直隐瞒自己身份的。 南宫染怔怔地看着宫远徵那阴戾的笑容。 尽快放松紧张的心情。 现在不能表现出任何害怕的行为,表情与眼神都不能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 下一秒直接跑上前,一把搂住宫远徵的细腰。 “刚刚我正睡觉,这人就突然闯了进来。” “我害怕,所以找了个东西敲晕了他。” 宫远徵一直在屏风后,那倒在地上的人,脖颈处有明显的伤痕,一看就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染染在说谎… 不过无妨,他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染染一个人休息有危险,那我就守在这里。” 他说完便扯开腰间的双手。 把对方按在床榻上,随后戴上黑色的手套,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 站在黑暗中的宫尚角和上官浅,当即愣住,没想到弟弟直接把人给…噶了。 等宫远徵再次关上门时,宫尚角笑了,“看来上官姑娘是帮了倒忙。” “这…”上官浅哪里会想到结果竟是如此。 毕竟按照她的设想,要么是宫远徵看到屋内两人苟且,他识破对方的的虚情假意。 要么就是南宫染暴露武功,杀了那人,当然她比较偏向这第二种想法。 第三种则是熏香被发现,南宫染把香和人都轰出去。 这人死了,可貌似是宫远徵杀的。 他还顺便把人拖了出来。 宫尚角看她说不出话来,便冷哼了一声,看来此人不过是略有些小手段的普通门户女子。 现在他对她的嫌疑倒是减轻了些。 南宫染看着趴在她床榻前的一动不动的修勾,渐渐无奈。 “你要么去外间的榻上休息?总不能在这里趴一夜吧?” 谁知对方完全不听她的,就趴在那儿,还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旁。 这可怜巴巴地模样,就是想上她这张塌。 南宫染怎么能如他愿,他头发上可还系着小铃铛呢,小小年纪怎么能上女人的塌呢! “地上不凉…”宫远徵撅起嘴角,还用自己的小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他都这么可爱了,不会不让他上去的吧。 他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人。 “那你上来吧。”南宫染直接被贴脸杀给搞破防了。 一个没忍住说出了如此打脸的话。 宫远徵眼睛一亮,忍不住露出整齐好看的贝齿,瞬间翻身而上,在榻上滚了一圈,顺势将人揽于怀中。 扑面而来的药香,让南宫染直接迷醉于其中。 不多时,便安心地睡着了。 站在冷风中等待后续的两个人,一直没看到宫远徵出来。 “越帮越乱。”清冷的声音比这山上的空气还要寒上几分。 宫尚角直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听他话的,若是自己不让他做何事,他便不会做。 还有现在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毕竟从未出过宫门,对女人知之甚少,一时被迷了心窍,也正常。 他想到这里,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位女子,帮他磨墨的画面,那一截皓腕的确让人赏心悦目。 随后便是辗转难眠。 … 清晨,南宫染醒来之时,并未看到宫远徵,不过身旁的药香,倒是可以确定,这人刚离开没多久。 而她梳妆过后,打开门便看到正站在院子花坛旁的上官浅。 她慢慢走过去,看到三位丫鬟正跟着她一起种杜鹃花。 “姐姐才醒?莫不是昨晚太劳累,所以今日起的晚了些?” 周围的仆人都低着憋头,不敢看过来。 毕竟他们一大早就看到宫远徵少爷,从这位房间里出来,最最重点的是宫尚角敲得门,把人叫了出来。 这都是些他们不该看的,还全都被看到了。 南宫染看了看那些花,五颜六色的,“你种这么多颜色,怪难看的,不如只种白色?” 她已经提醒的很到位了,毕竟宫尚角喜欢白色。 上官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完全没搞懂对方的意思,可是她那极为明显的暗示,反倒让她心生警醒。 这人貌似知道些什么,也许她把宫家所有人都摸透了,而她只是看了寒鸦给她的资料。 她赶紧叫仆人,把其他颜色的花都拔了,只种白色的杜鹃。 此刻的宫远徵和宫尚角已经到了羽宫,雾姬夫人的房间内。 兄弟二人坐在茶桌两侧。 静静地等待着,壶中的茶水冒着径自向上的热气。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宫远徵非常自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只要是哥哥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等桌上的茶水凉了,门外才出现脚步声。 雾姬夫人身穿深绿色孔雀羽长袍,手抱着一盆已经盛开的兰花。 刚一进屋,便看到两位不速之客,她脚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修长却布满细纹的手拿起桌上的剪刀,背对二人随意修剪着兰花的叶子。 这两人到此,不知所谓何事,她对付一个还行,两个绝对打不过。 “两位到此,也不知会我一声,倒是显得我不懂待客之道了。” 宫远徵放下已经微微发凉的茶水,直奔主题。 他不想浪费时间,染染估计已经起床了,若是没看到他岂不是要想他了? “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雾姬夫人想到,这两人误会宫子羽身份已多年,不如趁此机会,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说清楚。 “虽说我是子羽的姨娘,可我早就把他视如己出。” 宫尚角不信此人能放着出去的大好机会不要,于是说出了对方最想要的东西。 “公平合作,各取所需,我放你自由,并承诺,宫门族人用不追杀。” 雾姬微微侧身,但并未看向身后的二人。 既然你们送上门来,我就不得不利用一番了。 “宫子羽的身世对你如此重要?” “他的身世我不感兴趣,可他要当执刃,我就必须查清楚。”宫尚角一直对宫子羽的身世存疑,现在他去参加三域试炼,不弄清楚,对宫门就是巨大的威胁。 而一旁的宫远徵一心认定对方身世有问题。 哥哥说凡事要讲证据,他才会跟着一起前来。 他们表明来意后,便起身告辞。 剩下雾姬一人在室内,她在思考,如何能让对方上当。 她记得清楚,姑苏杨氏,宫尚角的生母,也姓姑苏,而她的第二个儿子,跟子羽同龄。 思考过后,她便打算晚上黑衣夜行去偷宫尚角母亲的医案。 第十八章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两兄弟回到角宫。 此刻上官浅因种花弄的脸脏兮兮的。 南宫染则坐在一旁嗑瓜子。 不得不说,美人摆弄花草,的确是好看极了。 两位兄弟一进宫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两位美人,一位在悠闲地嗑瓜子,身旁还站着丫鬟举着托盘接瓜子皮。 另外一位则跟几个人一起种花浇花。 宫远徵一看到对方,便快步跑上前,挤坐在南宫染的身侧,“我也要吃。” 南宫染摸了摸他头发上的小铃铛,然后拿起瓜子一颗颗剥给他。 宫尚角路过花坛时,只轻轻瞟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回房去了。 宫门事务繁杂,他可没心情管那些有的没的,不就是种些花嘛,随便种! 他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上官浅没想到自己做这些,公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难道是她哪里做的不对? 她思考着什么,同样南宫染也在思考,她的好感度停滞不动了。 可是从宫远徵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不可能不动,估计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要想想办法才行。 今晚月长老将会遇刺身亡。 午夜。 她穿上黑色的夜行衣。 等待在后山前往前山的必经之路上。 先是身穿黑色狐裘的宫子羽,急匆匆地赶往执刃殿。 宫子羽因为月长老的身亡,第一关试炼尚未完成就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一身穿月白长袍,身姿飘逸如仙的俊美男人,提着灯笼,步伐稳健地往前走着。 隐于树上的南宫染,声音清丽悠长,“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 只见昏黄的灯光照映下,那人眉间的愁绪越发浓重。 他站定在原地,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树梢上。 有个十分隐蔽的黑影,藏在那处。 “月公子,你想知道云雀的消息吗?” 灯笼掉落,漫长的沉默过后。 一个“想”字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南宫染轻声一笑,飞身而下,“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答应的话,我便告诉你。” 对面之人十分严肃地看向她,“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是你杀的月长老吗?” “不是我,月长老被宫门之人所杀。” “你知道是谁?”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南宫染并不想说是谁,毕竟她不想干涉这剧情的走向。 月公子闭了嘴,他想知道云雀的消息,所以便不再往下询问。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每日都来角宫看望我,并赠送一颗百草萃。” 月公子紧皱眉头,非常不理解,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百草萃只能是宫家的人才有资格服用,他的确可以分出百草萃给她,但是不符合规矩。 “再给我一颗毒药,这样月公子就有理由来送我东西了。” 嫉妒会不会让人产生好感度,她想试一试。 “我答应你,你现在也要兑现了吧。” “云雀已死,若是你想知道她怎么死的,事成之后,我便告诉你。”南宫染说完便伸手找他要了一颗毒药,上面显示毒性百分之五十。 正好她有解药,若是对方不遵守承诺,她也无性命之忧。 接过后,她飞身离开。 月公子提起掉在地上的灯笼,一时无法接受云雀已经死了的消息。 他恍恍惚惚地到了执刃殿。 里面正在吵闹,是宫远徵不服宫子羽当执刃,所以才大吵起来。 当然同样不服气的还有宫尚角,提议要宫子羽十日内完成第一关试炼。 可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众人见他眼神没落,伤心至极,以为是因月长老去世才伤心,可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是因得知了云雀的消息,才会如此。 当晚,上官浅找到了云为衫,两人聊了几句,两人互相试探了一番。 上官浅找完她,回到角宫,去了南宫染的房间。 可惜她等了一个时辰,人都没有出现。 当门发出咯吱声时,上官浅汗毛竖起,完全不似在云为衫房间时的放松。 她能掌握云为衫,却看不清此人。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与云为衫警惕的表情完全不同,她勾唇浅笑,完全不害怕她。 “我是在等姐姐回来,汇报些消息。” “不必了。” 上官浅一惊,难道月长老是她杀的!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于是赶紧起身,打算离开。 “既然来了就再坐一会儿。” 她说完,便走到屏风后,换起来常服。 然后坐到上官浅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拿出刚刚月公子给他的药丸,吞了下去。 刚刚咽下,便喷出一口血来。 上官浅被吓到了,为何她会吃毒药,难道是要嫁祸她下毒。 这人也未免太过阴险了! 还是说,月长老就是她杀的,她此举不过是为了摆脱嫌疑。 现在怎么办?她快跑到屋外,大喊起来,“救命啊,南宫姐姐她好像中毒了!” 这时侍卫纷纷跑过来,直接把她抬到了徵宫。 刚刚跟雾姬夫人说完话的兄弟俩,正往角宫走去。 他们二人面露喜色,雾姬夫人刚才说宫子羽是足月生产,老执刃改了医案,现在看来,宫子羽很快就要滚下执刃的位置了。 这时一名侍卫跑上前来,“角公子,徵公子,南宫姑娘中毒了,此刻人正在徵宫。” 话音未落,宫远徵已经甩起大轻功跑了。 宫尚角站在原地询问情况,“何时中毒,可有人证?” “是刚中的毒,上官姑娘就在场。” 此话一出,宫尚角便觉不对,上官浅不会蠢到当场下毒,所以下毒的不是她,而角宫之人更不会下毒,因为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信。 这里有很大的问题,谁会在月长老被害的当晚,下毒? 除非这人想要摆脱嫌疑,自己下毒。 于是他也提步去了徵宫。 姐妹们点点为爱发电,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