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子》 第1章 这圣旨,本皇子不接! “圣旨到!” “奉天承运魏帝,诏曰:兹有乾国质子姜浩,不思克己,形骸放荡,扰我国民在前,损两国情义,辱我长公主兹后,折我大魏国威,天人共怒。” “魏帝有旨,将质子姜浩押入大牢,至十年质期止,放归国内,钦此。” 一则大魏帝圣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质子府大门。 众人颤抖跪地,满脸绝望。 唯有一青年,负手而立,神情复杂。 他样貌俊朗,星眉剑目,身形提拔如苍松,深邃的双眸似星辰,让人琢磨不透。 姜浩! 大乾国长皇子。 因三年前大乾与大魏爆发的鹿渊之战,乾国大败,割地赔款,最终按大魏要求,将长皇子送到大魏做人质,为期十年。 “不过才两天,到底还是来了……” 青年如星辰般的双眸中,出现了一丝波动。 此刻的姜浩,已不是那个被天下各国皆视为废物,胆小弱懦的大乾长皇子。 两天的时间,前世身为雇佣兵王的姜浩就已消化了原身记忆中的一切,对这六国并立、战乱不断的世界也有了一定了解。 前身软弱无能,被天下嗤笑,就是他父皇都倍感失望,削了他的储君之位,更在战败后,毫不犹豫的将他丢到了魏国,无异于彻底放弃。 在魏国,他谨小慎微,生怕惹祸上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结果还是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魏清岚么?” “人到是长得挺清纯,心却如蛇蝎啊!” 通过脑海中的记忆,姜浩十分的清楚,此次事件,分明就是魏国长公主魏清岚,联合梁国质子梁尚等人,对他的陷害。 原因,也不过就是在不久前,梁国被乾国击败,梁尚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而已。 国与国之间,战乱纷争数百年不断,本就各有胜负。 大家同为质子,那梁尚竟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要将他坑害到魏国大牢里面去,直至十年人质期限为止,可见其心思如何歹毒。 “真要是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大牢,我还能熬到十年之期?”姜浩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本想继续用这种低调的身份混下去,直至回了大乾当一个太平王爷,可你们现在这是想逼死我啊!”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质子,本就身不由己,而今更因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被人拿利剑抵住了咽喉,姜浩岂能坐以待毙! “姜浩!你这是想抗旨吗?” 等待半晌,宣旨大内总管见姜浩迟迟不拜,不满道。 大魏地处中原,幅员辽阔,军力强悍,乃天下六国之最,各国均有皇子质于魏都。 身为魏帝亲信,得大内总管一职的他,在面对如姜浩等各国皇子的时候,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大内总管的催促,把姜浩从沉思当中唤醒。 他冷笑了一声。 “侮辱魏国长公主?别说是你们诬陷的扒光了她,我连魏清岚的衣袖都没碰到,何来侮辱之说?” “想让本皇子接旨?做梦!”深吸了一口气,姜浩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 无论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质子府仆役,还是那些神情冰冷的大魏军卒,皆一脸震惊。 抗旨! 你区区一个人质,竟然敢在大魏国都,抗魏帝的圣旨! 纵观古今,六国混战持续了三百载,就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姜浩,你好大的胆子!想找死吗?”大内总管闻言大怒,对左右下令:“来人!将乾国质子姜浩拿下!” 一声令下。 呛!呛!的兵刃出鞘声不断响起,魏军以合围之势持刀上前,空气见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 “皇子,咱们先接旨吧!”质子府老管家急切道:“皇子您先委屈一下,老仆定会将此事告知陛下,让他来为您主持公道的。” 看着那须发皆白,满脸担忧的老管家,姜浩摇了摇头。 “陈伯。” “世人皆视我姜浩纨绔、愚蠢、软弱,凌我、欺我、辱我、骂我。” “此,当如何?” 管家陈伯闻言一愣,紧张道:“皇子,形势比人强,您不可鲁莽啊!” “无论世人如何看待您,只要您忍之、让之,那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去?” 第2章 暴雨倾盆,杀人无形 杀了!真的杀了! 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还有滚落到一旁,脸上仍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头颅。 无论是跪在质子府门外的质子仆役,还是那些魏军兵士,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浩所杀的人,可是魏帝的宠臣啊! 不杀,你最多就是牢狱之灾。 杀了他,魏帝岂能善罢甘休? 这姜浩是疯了吗? “尔等……”持着仍在滴血的宝剑,姜浩面无表情的看向魏军:“还准备拿我吗?” 轰隆隆! 叱问声落下的同时,天空中突然雷鸣滚滚,倾盆大雨随之而下。 大雨洗净了地面上的污浊,却无法清洗掉刚刚那一幕为众人带来的震撼。 伴随着电闪雷鸣,姜浩一人,一剑,竟仿若天神下凡,不怒自威。 魏军面面相窥,终是不敢久留,狼狈离去。 魏军兵士的撤离,并未让质子府众人有丝毫的轻松,心情反而越发沉重。 回到府内。 老管家陈伯满脸愁容:“皇子,魏帝为人暴虐,极好面子,您当众抗旨还杀了他的大内总管,魏帝绝不会善罢甘休,老仆担心……” 姜浩打断了陈伯的话语,说道:“陈伯可是担心,魏帝会杀我泄愤?” 陈伯长叹了一声,点头:“皇子,以老仆之见,您还是趁着魏帝没发怒,赶紧去主动认错吧。” “看在陛下、看在咱们大乾的面子上,魏帝多少也会顾虑三分。” “如此,即便是责罚,料想也不会太过严重。” “届时老仆再遣人赶往国内,求陛下出面,皇子您当可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 姜浩摇了摇头,苦笑道:“魏人害我之心不死,又岂能安然无恙?” “即便,陈伯你说的一切都成立,最终我也将身陷囫囵,这剩下的七年时间都要在牢狱当中度过。” “真若那样,先不说我能否平安出狱,就是出来,也无颜再回故国,终将成为一无根漂浮,困死在异国他乡!” 说着,姜浩缓步走向了窗边:“我本欲不争,怎奈这是一个大争之世,若不争,只能沦为他人鱼肉。” “大好男儿,岂能如此任人欺凌而不做反抗?” 姜浩眸光深邃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喃喃道:“这场大雨,到是非常的及时,给我争取了些许时间!” 说罢,姜浩转身,直奔屋外走去。 陈伯见状大急:“大皇子,您这是……” “陈伯,你留在这里,若魏人来,无论怎样,想办法拖延住他们!” “这件事因魏清岚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咱们才能谈论以后!” 姜浩头也不回的交代了一句,便推开房门。 看着大雨中,姜浩那孤独却异常挺拔的背影,陈伯心头一颤,浑浊的老眼,竟不知在何时湿润了起来。 他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哽咽的对左右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若魏人再来,我等便是牺牲性命,也要为大皇子争取时间!” 众人皆躬身唱喏,眼中的恐惧不再,唯剩坚定。 倾盆大雨落下。 原本喧闹的魏都市集,早已空无一人。 在大雨中,仅一道挺拔如苍松般的身影,顶着雨水,步伐坚定的一步步前行。 而他的目的地,正是街市尽头的梁国质子府。 质子府内。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梁国质子梁尚热切的端起酒杯,对着上首的魏清岚叩谢道:“今能治了姜浩那狗贼,全赖公主,梁尚在此敬谢!” 说着,梁尚便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清岚面无表情,娟秀的眉梢隐隐挂着一抹忧愁,她叹息道:“咱们如此坑害姜浩,当真合适么?” “合适?”梁尚闻言大笑:“公主,难道您忘了?五年前的那场诗会,那狗贼是如何羞辱于您了吗?” “乾人地处陇西,皆蛮夷之辈,本就没有资格与我五国并立而存。” “那姜浩为人更是粗坯,在诗会上,当着各国代表的面羞辱于您,当时我就看不过去了。” “今次,咱们也只是略施惩戒,无论如何他也是乾国质子,最多遭受一点皮肉之苦,无伤大雅。” 梁尚话音落地,酒席间其他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第3章 侮辱公主?那就假戏真做! 魏清岚惊讶的看向梁尚,明媚的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本应被羁押的姜浩,竟在这倾盆大雨中,一人一剑的杀了过来,已让她倍感震惊。 梁尚……这个口口声声为了自己,甘愿付出生命的梁国皇子,竟然会出卖她,这更是彻底摧毁了她心中一切的美好幻想。 梦境破碎,唯剩冰冷,无边无际。 撇了一眼俏脸苍白的魏清岚,姜浩不置可否,再度将目光落到了梁尚身上。 “梁国败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得梁尚一愣。 他茫然中带着恐惧的问道:“你说什么?” “梁国败了。” 又重复了一句,姜浩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你失了面子,就想从我的身上找回来?” 梁尚一个激灵,疯狂摇头:“不,不是的,姜浩,你听我解……妈呀!” 话都没等说完。 姜浩手中仍挂有鲜血的利剑,便狠狠的插在了梁尚大开的两腿之间。 一股腥臊的味道冲天而起,梁尚本人更是不堪的被吓到直接瘫倒,浑身抽搐。 “我想杀了你。” 姜浩语气冰冷的说道:“但你是梁国的质子,我若杀你,终归会给我们大乾,给本皇子带来麻烦。” “没错,大乾皇子,您可不能冲动啊!”听到这话,一名躲在旁边的梁国门客找到了机会,连忙上前劝解道。 “我们皇子若有得罪的地方,定当赔偿,您还是先……” 同样,这名门客的话也未曾说完,那本被插在地面上的宝剑便已挥动,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看着瞪圆了双眼,死不瞑目的门客,姜浩淡漠的说道:“但,我可以杀其他人!” 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姜浩的冷酷无情,还有那冲天而起的鲜血,震慑住了在场众人。 当姜浩虎目环视,被他目光所及者,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哪怕,这些人当中,有不少好勇斗狠,以武艺为凭栖身梁尚的门客,但不知为何,在面对姜浩的时候,他们竟有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除了魏清岚、梁尚,其他人都给我滚!” 姜浩冰冷的语气,听在众人耳中,竟犹如神罚雷鸣。 片刻都不敢耽搁。 屋内众人,无论是陪席的门客,还是婢女、仆役,有一个算一个,皆狼狈的从这弥漫着血腥之气,充满窒息感的堂屋内逃离出去。 仿佛唯有离开此地,他们才能畅快的呼吸到空气一般。 待众人全部离去,姜浩再度看向梁尚:“我确实不能杀了你,不过仅仅卸掉你一条胳膊,这还是没问题的。” “不!不要!”梁尚瞳孔凸起,惊恐万分,可苦于四肢酸弱无力,竟是连躲避都无法做到。 看着那被姜浩高举到半空,不断滴落着鲜血的宝剑,梁尚痛哭流涕,后悔万分。 而当宝剑的锋芒,在他瞳孔中不断放大以后,梁尚更是嗝的一声,当场晕厥了过去。 “废物。” 收回宝剑,姜浩目露鄙夷的说道。 “姜浩……”就在这时,一直于主位未曾离去的魏清岚突然开口说道:“这件事,全是梁尚策划的,我也是被他利用。” “如果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道歉。” “同时,父皇那边,我也会替你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姜浩冷笑:“能让魏帝下旨,说我扒光了公主的衣服行侮辱之举。” “这种话,除非公主亲口去说,否则怎么可能成立?” 魏清岚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姜皇子打算如何呢?” 看着凛然不动,丝毫不为刚刚堂内发生的一切而动容,镇定自若的魏清岚,姜浩赞叹道:“不愧是大魏公主,比梁尚那个废物,无论是气度,还是胆量,都要强了不止一筹。” 魏清岚绣眉一蹙,不解姜浩此言何意。 “想来……”挽了一个剑花,将宝剑收归入鞘,姜浩向魏清岚缓步走去:“在公主的心里,从来都不认为,身为人质得我敢对你如何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哼了一声,魏清岚起身,语调冰冷的说道:“不过,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了。” 说着,魏清岚便离开了席间主位,向着门外走去。 “站住!” 一把拉 第4章 暴雨如注,涟漪不歇 第一美女。” “到时候,大魏公主在质子府和人私会、苟合的事情传扬出去,不但你与楚国皇子的婚约会被取消,就是你们大魏国都要为此而蒙羞。” “你那极好面子的父皇,岂能再认你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儿?” 看着被自己的话说到僵直在原地的魏清岚,姜浩俯身凑了上去。二人鼻尖抵着鼻尖,整个身体都贴合到了一起,粗重的鼻息交融,不分彼此。空旷的梁国质子府大堂内,淫靡的气息涌动,只余下彼此灼热且急促的呼吸,让这本因暴雨而显得冰冷无比的大堂不断升温。嘤!一声独属于女儿家的长吟炸响,打破了涟漪之气。紧接着,便是粗暴的撞击声不断响起,间或有魏清岚刻意压制,却又异常沉闷、痛苦的喘息不断传来。户外的暴雨,倾斜如注。屋内的涟漪,生生不息。不知过了多久,暴雨逐渐停歇,而屋内的二人也已各自分开。满足的长叹了一声,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姜浩眉头一挑:“不想,公主竟还是处子。” “你卑鄙!” 魏清岚蜷缩在角落,用破烂的衣物掩盖住自己那诱人的酮体,眼眶含泪的斥骂道:“姜浩,你如此对我,我必不会轻饶了你!” “笑话!” 大笑了两声,姜浩轻蔑的看向魏清岚:“若我没记错,公主你刚刚可是求我再快一些。” “怎得?这就翻脸不认人,忘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吗?” 魏清岚被气急,却又浑身酸软无力。她真的想不到,那个平时看起来懦弱的大乾质子,竟然胆子会大到这种程度。“你当真……”以贝齿紧咬樱唇,魏清岚吃问道:“不怕死吗?” “死?谁不怕死?” 将衣物穿戴整齐,姜浩站起身来,悠然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人不怕死。” “不过,我更害怕窝窝囊囊的死去。” 魏清岚恨恨的说道:“你以为,你如此轻薄于我,就能活下去吗?” 轻蔑一笑,姜浩摇了摇头:“公主恐怕将自己看的太高,把我姜浩看得太蠢了。” “死?我姜浩即便是死,也绝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姜浩抬步,直奔晕厥在酒席间的梁尚走去。看到这一幕,魏清岚绣眉一蹙:“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找一个背锅侠了。” “背锅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得魏清岚不解自语。而就在此时,姜浩已半蹲在地,毫不留情的抡起手臂,对着晕厥中的梁尚抽了过去。啪的一声炸响,惊醒了尚在疑惑间的魏清岚。她见状惊呼:“你疯了吗?” 一边说,一边慌乱的整理起了衣物,好似生怕梁尚被这一巴掌给抽醒,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梁国质子府,公主衣衫不整。” “如果有人得知公主已被破身,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梁尚,而不会怀疑到我这个本该被下狱的大乾质子。” “公主若是想鱼死网破,我姜浩奉陪。” “否则……”拎起被抽了一巴掌,半眯半醒的梁尚,姜浩冷声说道:“公主最好乖乖配合我,去向魏帝解释清楚!” 一语说完,姜浩抬手,对着梁尚另一边的脸颊又猛抽了一巴掌。接连两个巴掌下去,晕厥当中的梁尚渐渐转醒。“这……这……公主?” 茫然的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便是魏清岚神色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你这混蛋!你对公主做什么了?” 第5章 强暴公主?那不是你梁尚做的吗? 魏清岚绝望了。她本以为,姜浩只是吓唬她而已。谁曾想,他竟然下死手,真将晕厥当中的梁尚抽醒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即便没做过,但只要看到一个大概,也可猜出具体内容。就比如,眼下才连裙子都来不及穿戴的她,还有地上那一滩极为刺眼,混杂着各种液体的血迹。相比于魏清岚的绝望,梁尚则是彻底疯狂。他忘记了之前姜浩带给自己的恐惧,状若疯魔一般挣扎着起身,抡起拳头就对他打了过去。“狗贼,我杀了你!” 气势十足的一拳,连姜浩的衣角都没擦到。轻飘飘的避开,借着二人擦身而过的当口,姜浩转身一脚,收不住冲势的梁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啊!” 魏清岚惊呼,只因被踹飞的梁尚,堪堪扑倒在了距离她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微微抬首,便看到了魏清岚那来不及遮掩,雪白无暇的大长腿。对这个画面,梁尚不止幻想过一次,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躯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灵上的疼痛。梁尚想要起身。可还不等他撑起身子,后背就被姜浩狠狠的一脚踩中,再次将他踩趴到了地面上。“想死还是想活?” 姜浩冰冷的叱问声传来。梁尚不断的挣扎,却无法站起身子,只能发狂一般的嘶吼道:“我是梁国质子,你敢杀我吗?若杀了我,魏帝不会饶了你,我父皇也不会饶了你!” “确实!” 姜浩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若换做平日,我的确不敢杀你。” “但现在么……”说着,姜浩挪开了踩在梁尚背脊上的右脚。身体一轻,梁尚狂喜,暗笑姜浩不过就是色厉内荐,无胆匪类,心中更是盘算着要如何报复他羞辱自己,玷辱女神的仇恨。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梁尚就突然感觉脸颊一阵剧痛。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姜浩竟直接将右脚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啊!” 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梁尚惨叫连连。“梁国质子梁尚,于质子府内设计诱奸大魏公主魏清岚,姜浩恰好遇见,为公主报仇而除此祸害。” 就在这时,姜浩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相信,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无论是魏帝、还是你父皇,都不会找我的麻烦吧?” “甚至,因为这件事惹怒了魏帝,你们梁国没准还要再割地赔款,割让出几座城池来!” 梁尚被气懵了。他活了二十来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这姜浩强奸了公主,他竟然颠倒黑白,说是自己做的?真当世人都是傻子吗?真当公主会忍气吞声吗?想到这里,梁尚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脑袋,以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魏清岚,渴望她仗义执言。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魏清岚竟是看都不肯看他一眼,极为冰冷无情的扭过了头。就好似……默认了姜浩的说辞。“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梁尚人傻了,他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被强奸的魏清岚为什么会帮姜浩这个淫贼,而选择牺牲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他对魏清岚从来都是无微不至,哪怕被人背后唤做舔狗也在所不惜。结果,最终就是女神冰冷无情的背影?“为什么?很简单!” 姜浩冷笑着说道:“因为如果你不想死,那么这件事就必须隐瞒下来。” “天知、地知、你、我、公主,仅咱们三人知!” 说着,姜浩挪开了踩在梁尚脑袋上的右脚,蹲下身子,对着他那被自己踩了一个鞋印的脸颊拍了拍。“而作为保密的报酬,你必须要向魏帝解释,说之前那件事是你故意设计,诬陷与我!” “你做梦!” 情绪崩溃的梁尚大怒。“做梦?” 一把揪住了梁尚的头发,将他身子拉起,姜浩冷声道:“要么,你就去死,而我大不了去牢狱当中呆上几年。” “要么,咱们就一起去死!” “能在死之前,拉上一个大魏公主,一个梁国质子,这买卖怎么看,我都不亏!” “你不要忘记,魏帝是个什么脾气!” “就算这件事被公开,世人皆知对公主施暴的乃我姜浩,但地点却是在你的质子府内!仅这一点,魏帝就绝不会饶了你!” 姜浩的话,仿若一根刺骨的银针,狠狠的扎进了梁尚的心口。他慌乱的看了看左右,眸光中闪现出一抹不知所措。屋内再无一人说话,气氛变得无比凝重。无论是魏清岚,还是姜浩,都在默默等待。不知过了多久,梁尚终于是低下了头,他长叹了一声,咬牙道:“你必须发誓,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当然!” 姜浩嘴角上扬,发了一个对古人极为郑重,他却毫不在意的誓言。眼见姜浩发誓。无论是魏清岚还是梁尚,都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对魏清岚而言,名誉才是最重要的。而梁尚,在被如此威胁,无论怎样自己都逃脱不了干系以后,纵是他心中再恨,也只能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吞。正是料定了这一点,姜浩才会有恃无恐。事实,也恰如他所料。看着郁闷的二人,姜浩轻笑了一声:“俗话说的好,宜早不宜迟,左右现在天也见晴了,不若就劳烦二位去一趟皇宫,向魏帝解释一下?” “这样,也免得我在府中担惊受怕,一个不小心说出去什么。” 魏清岚被气到俏脸煞白,娟秀的拳头紧攥,梁尚更是被气到险些喷血。这辈子,他就没这么郁闷过!而就当二人心中暗恨,各自盘算着今后要如何报复姜浩,且沉默不语的目送他离去之际。门外,突然涌入了一群衣甲齐备,手持兵刃的魏军。为首一人大步上前,表情严肃的说道:“魏帝有令,缉拿大胆包天,抗旨不尊的乾国质子,姜浩!”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第6章 道路颠簸,唯车震最合时宜 “魏帝?” 看着迎面而来的魏军,姜浩玩味一笑。果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姜浩,还不束手就擒?” 魏军大喝。“不必如此紧张。” 淡然一笑,姜浩立在原地:“正巧,公主、梁国质子打算与本皇子一同去见魏帝,还请将军引路。” 姜浩淡定的模样,让本还如临大敌的魏军为之一愣。为首魏将看了一眼身后的魏清岚,在她点头以后,闷声闷气的说道:“既如此,那就请乾国质子随我们走吧。” 魏军鱼贯离去,却只是守在质子府的门外,等待姜浩几人。很快,庭院外便备好了两架马车。一辆长宽可达三米,由四匹毛发雪白的骏马拉拽,这是魏清岚的公主銮驾。而另一辆,则要寒酸了许多,仅有两匹驽马拉拽,是梁尚的车马。来到门外,看着面前的两架马车,姜浩也不客气,自顾自的直奔魏清岚车架走去。“大胆!” 那名魏将见状,立即呵斥道:“此乃公主座驾,乾国质子你……”“公主都没说什么,你叽叽歪歪个屁?” 不等魏将说完,姜浩便冷言呵斥道。魏将闻言大怒,魏清岚却已走上前来。她先是深深的看了姜浩一眼,眸光内写满了愤恨与不愿,但开口后却是说道:“无妨,乾国质子无车马,就让他坐本宫的吧。” 在魏清岚想来,姜浩也无非就是想搭乘一个便车,毕竟此地距离皇宫足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她的车内宽敞,车外还有近千的兵马守护,姜浩也不敢乱来。几人在魏将不解、困惑的目光中,相继登上了马车。最开始,姜浩确如魏清岚所料,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侧,不言不语。虽是不喜,但为了自己的名节,魏清岚也只能咬牙忍受。看着那拉开窗帘,偏头看向窗外,面色清冷的魏清岚,姜浩嘴角微微上扬。正巧,马车经过一片比较颠簸的路面,姜浩顺势便凑到了魏清岚的身边,很自然的将手从背后环绕,搭在了她另一侧的肩头。魏清岚好似触电,她惊怒转头:“你做什么?” “道路颠簸,我这不是担心公主有什么磕碰么?” 姜浩说的十分诚恳,魏清岚却差点被气炸了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咬牙说道:“快把你的手拿开!” “我若不拿,公主又能如何?” 姜浩说道。“你……”震怒之下,魏清岚扭过身子,扬手便向姜浩抽去。可还不等她这一巴掌落下,姜浩就趁着她扭身的当口,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起,面对面的坐在了自己大腿上。“公主,外面可全是人。” 姜浩用手臂紧紧的勒着魏清岚的腰肢,将她整个身子都按在自己的怀中,一边贪婪的嗅着女儿体香,一边说道:“若公主不怕被他们知道,我到是不在乎。” 这句话,对魏清岚有着莫大的杀伤力。她娇躯一颤,紧张的看了一眼窗外,确认没被人发现车内的情况之后,这才哀求的说道:“姜浩,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做什么?” “求求你,快放我下来,这要是被人给看到……”“被人给看到,公主你的名节,就全都毁了。” 将魏清岚心中所惧的事情直接说出,姜浩道:“对公主,我是相信的。” “但梁尚那小子,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我却不敢全信了他。” “若他在与你父皇对峙的时候突然反水,那我要怎么办?” 魏清岚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强忍破口大骂的冲动。你不相信梁尚,那你去他的车里抱他啊,来欺负我算怎么回事?“所以……”姜浩继续说道:“我必须要在见你父皇之前,加一层保险。” 魏清岚一边不自然的扭动着娇躯,想要挣扎却又害怕弄出太大的动静,一边咬牙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一些咱们刚刚才做过的事情。” 几乎是在回答的同时,姜浩便不由分说的拉下了魏清岚的衣领,让那一片雪白暴露在了空气之间。“啊!” 突然的袭击,引得魏清岚失声尖叫。“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时刻都守护在马车外的魏将询问。听到这句话,魏清岚更是被吓的俏脸苍白,她想都不想,就连忙道:“有一些颠簸,没什么事。” 魏将闻言,连忙呵斥赶车的车夫,让他注意一下路面情况。而车内,姜浩已毫不客气的捧起那挺翘柔夷,肆意吸允起来。魏清岚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发作。她羞愤至极:“姜浩,你如此欺辱于我,我必不会放过你!” “无妨!” 坏笑了一下,姜浩毫不在乎的说道:“那就请公主努力一些,将我榨干吧。” “能死在公主这朵娇嫩的牡丹花下,我姜浩便是做鬼,也算风流了。” 如此虎狼之词,偏偏还极富诗意。被莫大羞辱感充斥在心头的魏清岚想都不想,就直接低头,对着姜浩的肩膀咬了上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掉她心中的愤怒。可就是她这么一抬身,却让姜浩找到了机会。掀开长裙,轻车熟路的退掉了亵裤,姜浩直抵黄龙。嘤!下身的异样,让魏清岚不由惊呼出声。她万万想不到,姜浩竟然会大胆到这个程度。现在!他们可是在马车内,外面有上前的魏军,他怎么敢……“公主若不想被人发现……”兴奋的姜浩双眼如同野兽,一边借着马车的颠簸而不断让两人分分合合,一边喘息着说道:“就小声一点。” “我用你提醒?” 魏清岚恨恨的看了姜浩一眼,心知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她愤恨的再度咬向了姜浩肩头。只不过,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发泄,还是为了掩盖自己那无法抑制的娇喘声。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了魏宫外。“公主,陛下宣你们进去。” 魏将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已重新穿戴整齐,俏脸却一片坨红的魏清岚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可就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姜浩却一把将她拉住…… 第7章 不出所料,梁尚反水 第一次开口,面带疑惑。“不错!” 当说了第一句之后,魏清岚心中就再无半点压力,她越说越顺,将二人在车内云雨之后,姜浩交代给她的话语一一复述出来。“此前,侮辱儿臣的并非是姜浩,而是梁国质子梁尚。” “只因儿臣当时太过慌乱,所以才误认成了乾国质子姜浩。” “父皇您派人去缉拿姜浩,儿臣已知事有不对,所以才亲自去,想要阻止。” “却不想,当儿臣赶到的时候,竟见到您派去的大内总管假借父皇皇威,意欲勒索乾国质子。” “儿臣气愤不过,上前与他争辩,他竟说这是皇命,若儿臣胆敢插手,那也是抗旨不尊,应当缉拿。” “乾国质子是为了帮儿臣出头,这才失手杀掉了那名总管。” “之后,儿臣便与乾国质子一并去往梁国质子府找梁尚对峙,紧接着父皇您的人就过来了……”这一番话,漏洞百出,但偏偏又让人挑不到什么毛病。本来还打算一问三不知的梁尚,在听到魏清岚竟将屎盆子扣到了他的头上,脸色一阵青白,愕然当场。可还不等惊怒的他开口,魏帝便已对下首一名武将问道:“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这名武将,正是当时随同大内总管一并去宣旨带队的将官。被魏帝询问,这名武将满头大汗的走出了班列。他先是看了一眼淡然的姜浩,又看了看神情同样淡漠的魏清岚,咬了咬牙,说道:“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臣……有欺君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如果没有魏清岚,那一切都好说。可偏偏,魏清岚站了出来,主动将事情都揽了过去,这名魏将虽不解其意,但也不敢在这种时候与她唱反调。否则,他丢的就很可能不仅仅只是官职,而是身家性命。魏将的确认,更好似一道重锤,狠狠的敲击在梁尚胸口。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愤上前:“放屁!这不是我做的!这跟我没关系!” “魏清岚,你这贱人,你……”早就防备着梁尚。见他要发疯,姜浩连忙上前,将状若疯魔、咆哮公堂的他按在地上,隐晦的低语道:“想想之前老子跟你说了什么。” “你要想死,那咱们就一起死,不想死,就乖乖闭嘴!” 姜浩的声音好似九渊寒冰,瞬间就熄灭了梁尚心头的怒火。他脑海中又一次回忆起了此前那血腥、恐怖的画面,身子不由一颤,终究没敢再说些什么。“大胆!” 魏帝拍了下龙椅,豁然起身。“梁国质子,你竟敢欺辱我大魏公主,颠倒黑白,诬陷他人?” “你!可将我大魏法纪放在眼里?可将朕放在眼里?” 声声呵斥,宛若雷鸣,不断在大殿内回荡。梁尚面色苍白,身子因恐惧而不断的颤抖,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陛下,我知错了,我会让父皇向您解释的,我会赔偿的……”这一刻的他,无比憋屈,甚至郁闷到想要喷出一口血来。可偏偏,摄于魏帝的威势,还有对死亡的恐惧,他只能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吞。“哼!” 冷哼了一声,魏帝面色阴沉:“来人!将梁国质子押下去!” “然后,派遣使臣去梁国,朕到要看看,他梁帝能给朕一个什么说法?” 梁尚犹如死狗,一脸哀默的被人给拖了出去。魏帝看向姜浩:“乾国质子,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你回去吧!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 摇了摇头,姜浩突然说道:“陛下,这并不是什么误会!” “这!是魏国在对本皇子的羞辱,对我大乾国威的羞辱!” 第8章 以苍天为证,大地为凭 魏帝面色阴冷,沉声道:“乾国质子,你什么意思?” “陛下!” 姜浩上前一步,昂首道:“姜浩乃大乾皇子,为质魏国,亦恪守礼仪本分,绝不敢有任何的逾越,更从未做过丝毫破坏你我两国友谊之事。” “今,姜浩遭受莫名之灾,险被下狱。” “陛下难道就不应该给姜浩,给我大乾一个解释吗?” “大胆!” “放肆!” “竟敢如此对我大魏皇帝说话,简直狂妄!” 姜浩话音才刚落地,朝廷内便掀起了一阵咆哮之声。以内阁首辅百里搏为首,朝堂内的魏国群臣皆对姜浩怒目而视。站在一旁的魏清岚,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诬陷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就连反水的梁尚都已自食其果。难道这还不够吗?这个疯子,他到底要做什么!“解释?” 坐在镶金龙椅上的魏帝玩味一笑,轻蔑道:“你不过是因乾国战败,而被迫留在朕这里的人质,凭什么让朕给你解释?” 魏帝的话,引得堂内众人哄笑,看向姜浩的目光犹如小丑。姜浩不为所动,只是神情坚毅的说道:“就凭,我大乾的八百里河山!就凭,我大乾的万万子民!就凭,我大乾的五十万披甲之士!” 三声就凭,好似惊雷,炸响在魏宫内外。不等魏帝等人反驳,姜浩再度开口:“三年前的鹿渊之战,我大乾确是惨败于魏国,但今时以不同往日。” “我大乾上至父皇,下至黎民,便是身为人质的姜浩,皆不敢相忘当年之耻。” “如今我父皇已集三十万大军陈兵于潼关,随时可对魏国发起进攻,而陛下的大魏,如今却同时在与齐国、赵国交战。” “魏国兵甲确实冠绝天下,但魏王当真有信心,三面开战吗?” 姜浩的质问,让朝堂内的魏国君臣面色一变。他们还真没想到,姜浩竟然会在此时提及这个事情,更能从中分析出魏国的外强中干。“今陛下听信谗言,诬陷我姜浩在前,不由分说,欲将我下狱在后。” “若非公主仁义,我已被陛下关至大牢。” “如此侮辱,陛下辱的不光是姜浩一人,而是我整个大乾的脸面!” “若此事传扬出去,纵姜浩再不得父皇喜爱,我大乾也绝不会任由国家脸面被人这般践踏。” “乾、魏之战,势在必行!” “若陛下当真欲同时开启三条战线,与天下为敌,那姜浩无话可说。” “否则!陛下必须要给姜浩一个解释,给我大乾一个解释!” 姜浩的话,掷地有声。说的魏国君臣皆侧目。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站在魏宫,以一己之躯面对整个魏国侃侃而谈的少年,竟会是那个被全天下都嘲笑的废物皇子!就只凭这几句话……乾帝脑袋是有多大个包,才能将他的储君之位给罢诉了,然后丢到魏国当人质?魏帝表情不变,让人看不出喜怒,他沉声道:“你想要什么解释?” “免除乾国长皇子姜浩余下的七年质期,放我回国!” “简直笑话!” 见姜浩如此说,魏帝怒极反笑:“此约,乃朕与乾帝签订,你一个小小皇子,凭什么让朕改口?” “就凭,我潼关外的三座城池,还有我大乾十年之内,绝不对魏动兵的承诺!” 姜浩话音落地,魏帝眉头一挑,殿内群臣则是轰的一声,吵成了一片。内个首辅百里搏出班,问道:“乾国质子此言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姜浩淡淡的说道:“我!乾国长皇子姜浩,愿以苍天为证,大地为凭,在此立誓。” 说着,姜浩竖起了三根手指,神情肃穆:“姜浩,以大乾于潼关外的三座城池,自身性命做注,与大魏陛下赌斗。” “若大魏胜,我则亲自带领魏军去占此三座城池。” “无论如何,相信当守将见到我,也必会惊慌失措,而魏军则可轻而易举的将之攻克。” 百里搏双眼一亮,再问:“那十年之期呢?” “乾国质子,非是本官看不起你。” “如今,你已丢失储君之位,更不惜行叛国之举助我魏军夺城,又凭什么让乾国皇帝因你这一句话,而十年不犯我大魏一分一毫。” 魏国强盛,但却身在天下核心,四面邻敌。同时对付两个国家,魏国尚有余力。若大乾在此时兵出潼关,那确实会给魏国带来极大的压力,这也是姜浩此前可以凭借那一番言论震慑住魏国君臣的原因。如果能让乾国信守承诺,保证十年不犯魏国疆土,且得了潼关外那作为犄角的三座城池,魏国国力必然大涨。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横扫天下,也并非没有可能。但!关键所在,就是这十年,姜浩要如何保证。当百里搏问出这句话以后,殿内的魏国君臣,纷纷将审视的目光投注在了姜浩的身上。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大乾质子,能说出一番怎样的话语来。“简单的很!” 淡然一笑,姜浩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虽已被废,但仍是我大乾长皇子。” “今,父皇年迈,膝下除姜浩外,仅有二弟一人可继大统。” “然而,我虽为质三年,父皇却迟迟未立二弟为储君,那么于法理上讲,我依旧可代表大乾。” “届时,我会以血书檄文天下,与大魏约定此承诺。” “无论父皇、或是二弟认与不认,当此血书问世以后,大乾与大魏的国约亦成。” “若大乾违背,必遭天下唾弃。” “如此当可保证,十年之期有效!” 朝堂内的议论声四起,犹如市场般喧闹。而这一次,议论的魏国群臣已不再是此前那般的质疑,更多的则是探讨此赌约的可行性,还有能为他们所带来的好处。就是上首的魏帝,在姜浩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也明显流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可就在此时。出言质问姜浩的魏国内阁首辅百里搏却摇了摇头:“不够!” “除此之外,还要加上一条!” “若乾国大皇子你输,那么不光要履行上述承诺,更要在血书问世以后,自刎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