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五年后,她重生回了新婚初夜》 第一章 她重生了 叮——纪羡皎踏进酒店,手机里的暧昧照片依旧不停地刷屏。照片上,一个身穿低胸包臀裙、面容精致的女人正亲昵地揽住凌司夜的手臂,两人一同走进顶层房间。纪羡皎死死地攥紧手机,脸色惨白如纸,瘦削的身子摇摇欲坠。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在家里将准备一天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他却带在女人在酒店里乱搞……纪羡皎强忍着心头酸涩的情绪,闭了闭眼眸,可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她爱了凌司夜十年。却被他关进空荡荡的别墅里,每夜被当做泄欲工具一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被当做杀人凶手百般折磨……【姐姐,凌总的技术可真棒,你说,要是我怀上孩子,凌总会不会直接把你扫地出门?】看着赤裸裸挑衅的话语,纪羡皎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珠,猛地抬脚踹向眼前的房门。女人似乎料想到她的动作,不慌不忙地起身,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刺眼的红痕,她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抬眸挑衅地看着纪羡皎。“没想到纪小姐真的敢推门进来,亲眼看着我和凌总在一起,你不会要下跪苦苦哀求吧?” 纪羡皎死死地握紧拳头,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犹如一把利剑,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剧烈的痛意传遍四肢百骸。楼心月抚了抚卷发,怨毒阴冷的目光在纪羡皎柔美无暇的小脸上巡梭,轻笑起来:“难怪凌总刚刚说你在床上就像死人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千疮百孔的心好像已经疼到麻木……纪羡皎盯着楼心月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她早就拿到了那段视频。却因为深爱着凌司夜,不想再让他沉浸在仇恨之中,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纪羡皎的手轻轻划过小腹,自嘲一笑。她本想将孕检单当做礼物送给凌司夜,他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地生活。到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啊!纪羡皎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一眼楼心月,轻启红唇:“想上位?你觉得凌司夜看了你对着我车子动手脚,害死思思的视频,他是会继续和你你侬我侬,还是会把你千刀万剐?” 楼心月脸上的血色刷的褪了个干净,惊恐地瞪大眼。那件事她做得那么隐秘,怎么还会留下把柄!长长的指甲死死的抠进手心,楼心月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纪羡皎,眸光划过一丝阴狠。纪羡皎心如死水,一字一句,沉沉开口:“既然你这么喜欢垃圾,那就拿去好了。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凌司夜婚后不行,阳痿男一枚,我会马上和他办理离婚……”凌司夜才刚出浴室,便听到女人清脆的话语,刹那间他的脸冷得像冰霜,怒瞪着始作俑者。“你在胡说什么?” 纪羡皎挺直脊背,理直气壮地迎上男人暴怒的黑眸,“不是吗,凌总?我们离婚,正好给你的新欢腾位置……”还未说完,手腕却突然被人紧紧攥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一并捏碎!“你休想!” 男人裹着浴袍,薄削性感的唇紧抿着,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英俊的侧脸冷俊似寒冰,浑身散发着阴沉沉的低气压。“你害死了思思,你到死都只能留在我身边,我要折磨你一辈子,直到你偿还犯下的血债!” 纪羡皎身子颤动,她控制住心头翻涌而来的酸涩。五年里,她也一直活在自责之中,极尽讨好着男人,仿佛一粒尘埃,低到了泥土之中。可现在,她从今往后只想为自己而活。纪羡皎用尽力气甩开凌司夜的手,目光清冷淡漠。“凌司夜,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们彻底结束了。” 手上温热的触感骤然消失,凌司夜看着纪羡皎泛红的眼圈,仿佛心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时愣怔在原地。见纪羡皎转身准备离开,楼心月扫了一眼松动的窗户,眸光一闪,面上慌措的拉住她的手,“纪小姐,您误会了,我和凌总是清清白白的……”连日来的孕吐本就让纪羡皎身子虚弱。楼心月靠近时。她本能地护住小腹,不断后退,躲闪到窗边。楼心月背对着凌司夜,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意,脚下却装作一个踉跄,双手朝着纪羡皎推去。“纪羡皎!”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凌司夜一向清冷的眸底满是慌乱,全身血液都好像被冻住。楼心月像是被吓到一般,尖叫着想要扑进凌司夜怀里,却被男人大力推开。凌司夜双眸赤红,奋不顾身地朝着纪羡皎冲去,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角。纪羡皎嫌恶地蹙紧眉头,眸中满是恨意。她张了张嘴,无声地冲着男人比了一个“滚”的口型。衣角从掌心划过,凌司夜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心里的绝望将他彻底击垮。纪羡皎看着凌司夜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泛不起半分波澜。她的身子极速向下坠入,她绝望地闭上眼,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从爱上凌司夜那一刻起,她便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美好的人生毁于一旦。如果有下一辈子,她再也不要遇到凌司夜!她为他,与家人决裂、背负罪名被网暴、每日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这样的生活,太苦了……剧烈的疼痛袭来,纪羡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身体上的痛意好似缓解了许多,纪羡皎缓缓睁开眼。入目,男人脱去上衣,露出宽肩窄腰以及流畅的人鱼线。此刻,凌司夜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面上满是不耐,眸光阴沉沉。“纪羡皎,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我吗,现在又在装什么贞洁烈妇?赶紧脱,我没有功夫在这和你浪费时间。” 男人不带一丝温情的话语让纪羡皎迟钝的大脑开机。她猛地爬起身,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惊愕地瞪大眼眸。她不是被楼心月那个绿茶推下楼,摔死了吗!怎么现在……纪羡皎连忙伸出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直至清晰的痛意传来,她才敢确定下来。她重生了! 第二章 我们离婚吧 更荒唐的是,她重生在才刚刚和凌司夜结婚半年,彼时也是凌思思去世半年的日子。凌司夜误以为她是害死思思的罪魁祸首,对她恨之入骨,根本不想碰她。可是在凌老爷子一在念叨催促想要抱孙子后,凌司夜碰了她。之后每一次都像例行公事一般,结束时便抽身离开。出轨的狗男人!纪羡皎翻涌起恨意,她咬紧牙关,默默发誓:重活一世,她要改变一切!报复踹掉这个狗男人,洗脱自己身上杀人的罪名,还有回到纪家,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继承亿万家产!杏眸中划过一丝冷芒,纪羡皎面上强忍着恶心,勾唇娇笑,冲着一脸不耐的男人勾勾手指。凌司夜冷嗤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张娇媚小脸靠近。啪——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纪羡皎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看着男人脸色浮现的巴掌印。她满意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凌司夜一时怔愣在原地,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他才回过神。他刚刚的的确确挨了一巴掌!男人身上的气压陡然一沉,额上青筋暴起,双眸几欲喷火。“纪!羡!皎!” 纪羡皎无视男人的暴怒,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嗓音淡漠:“凌司夜,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我们离婚吧,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砰!床头的花瓶被砸在地上,白瓷碎片四溅。大掌精准地捏住纪羡皎的下颌,男人双眸如寒潭,神色冷峻得好似一头野兽,要将她撕成碎片。“想都不要想!你欠思思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就应该活在地狱里赎罪!” 纪羡皎柳眉弯弯,勾唇冷笑。这种话,她上辈子都听吐了。凌思思的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虽然也觉得惋惜,但是没有自甘堕落当杀人犯的癖好!“凌司夜,既然你怀疑我,那就拿出证据送我去坐牢。既然你说的这么言之凿凿,那我替你报警好了。” 言罢,纪羡皎掏出手机,纤白的手指上下翻飞。经过上一世的调查,她早就知道楼心月将证据藏在哪里。现在直接去警局对峙,也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凌司夜双眸一凛,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他一直想要为凌思思报仇,可一想要纪羡皎要去坐牢,他心里就无端生出一股郁气。他紧抿着唇,将手机从纪羡皎手中抽出,丢到床上。手心募地一空,纪羡皎气得瞪大美眸,舌尖顶了顶腮,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纪羡皎不光是这样的,也是这样做的。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径直甩到眼前那张让她无比嫌恶的俊脸上。“凌司夜,拿钱去看看吧,看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大脑发育不完全!” 凌司夜脸黑得彻底。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好似变了。变得牙尖嘴利,说出的话能把他气到吐血。“纪羡皎,别装了,我的耐心有限,欲擒故纵这种把戏对我没有用。” 欲擒故纵?纪羡皎嘴角抽了抽,差点堵出心肌梗塞来。她深吸一口气,才压抑住心头的反胃。“凌司夜,我对你这种垃圾男人不感兴趣。” 说完,懒得去看男人什么反应,纪羡皎捡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站住!” 凌司夜长腿迈至纪羡皎身前,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掐断了电话。可对方根本不死心,手机铃声催命般再次响起。纪羡皎眼尖地瞄到了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数字,她讥讽一笑,直接从凌司夜手里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娇媚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司夜哥哥,你怎么不回人家微信呀,我真的好担心你呀……”纪羡皎挂断电话,死死地瞪着凌司夜。她没想到,这对狗男女这么早就搞在了一起!“凌司夜,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会告你婚内出轨,要是事情闹大,我想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凌司夜双目猩红,被气到几乎失去理智。明明之前对他千依百顺,爱他入骨,现在却表现出厌恶的模样,想要逃离……他咬了咬牙,直接伸手将纪羡皎扯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身子,低头吻上喋喋不休、诅咒着他的红唇。男人不顾反对,撬开她的唇齿,攻城掠地。纪羡皎拼命挣扎,可她力气在男人眼中就好似挠痒痒一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唇齿相依,直至纪羡皎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男人才松开她。凌司夜的目光落在经过一番蹂躏、越发水润殷红的唇上,喉结上下滚动,冷硬地开口:“这是惩罚,别在我面前做戏。” 纪羡皎愤恨地抹了抹唇,气得浑身颤抖。凌司夜这是把她当做玩物,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兽欲……她甚至不敢想,上一辈子十年的婚姻,无数个他抽身离开的漫漫长夜中,她是如何扛过来的。甚至,她患上了重度抑郁,在浴缸中割腕,想要把这条命赔给他,却阴差阳错地被闺蜜救下。后来,她有了孩子,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他却有了其他女人,她的孩子也被害死……心头酸涩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把她整个人淹没。纪羡皎肩头耸动,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眼中的热意连同眼尾的泪痣一并染红,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凌司夜呼吸一滞,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手。他心头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被人打了好几拳一般,堵得发疼。纪羡皎越想越恨,她上辈子那么悲催,完全就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她抬脚瞄准,猛地踢向男人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