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白玉兰李念执》 第1章 傻子被蜇了 秋天到了,连女人都变得美起来。 时值深秋,烟云缭绕,红叶嫣然。 在莽山深处的白泉村,恍若坐落于仙境之中。 白泉河奔腾向东,在莽山弯弯一绕,便绕出了这村子。 老人们常说,咱这地儿啊,人杰地灵,有宝贝。 但是。 七山二水一分田的白泉村太偏,也太穷了。 环境真真是优美。 女人们,也个个水灵。 可偏偏这土地,养不活那么多人。 于是。 男人们都走出了大山,远去了城里打工。 村里能留下的,不是女人,就是老人孩子,还有......傻子。 “大柱,这红的,不能摘,有毒,你得摘姐手里这种,瞧见没?” 白玉兰擦了擦额头上汗,对旁边的傻大个说道。 “嘿嘿~!” 李大柱憨憨地一笑,手里还捏着有毒的菌子。 眼神直勾勾地瞧着白玉兰。 白玉兰叉着腰,直起身,累得直喘。 自打自家男人死在了工地上,得了一笔赔偿金。 这日子虽然能过,但总不能寅吃卯粮。 多多少少捡能干的活,一直干着。 至于为啥带一个傻子在身边。 一是因为觉着他可怜,没了爹妈,总被二叔一家欺负。 二来也是这傻大个有一把子憨劲,能帮着干点活儿。 三来这李大柱傻归傻,可是真俊,活像是电视剧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十里八乡的小媳妇大婶子见了,无不夸一句,真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啐!~” 白玉兰请啐了李大柱一口,媚眼上挑,似嗔带笑,眼神玩味。 “傻都傻了,还跟那些臭男人一样,看啥呢?!” 李大柱流着口水一笑,似乎没听见,眼神就挪不开。 “带着你,就图你能帮姐撵走那些坏人,没想到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人都傻了,心还不死!亏得你这张俊脸,倒也不显惹人嫌。” 白玉兰顺手把一颗菌子扔进了背篓里。 朝着周围瞧了瞧,见没人。 这才又道,“想啥呢?” 李大柱连连点头,眼里全是丰收的景象。 “想娶媳妇?” “就是想娶姐。” “德行!除了好看,有啥用?那你倒是有点真本事啊,没啥用的,女人被你娶回去了也便得宜别人。” “嘿嘿~” 李大柱似明白不明白。 也不知道白玉兰在说什么。 就觉着娇嗔的神态,柳眉杏眼,樱唇似润,就那么迷人。 心里痒得不行。 可偏偏又挠不着。 难受。 难受得慌。 “姐,玉兰姐。” “干啥!” 白玉兰打开了李大柱的手。 “嘿,你个傻子,还伸手了你。” 说着,狠狠戳了一下李大柱的眉心。 绯红润水的脸,半嗔半娇,嘴角略挑,很是惹人。 李大柱赶紧把双手放在身前,搓着手,并着腿,缩着身子,一个劲儿嘿嘿傻笑。 “哎!你呀你,也就只能想想。” 白玉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角的媚痣都带着伤情。 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个“惹不起的女人”。 多少次半夜抄起枕头下面的菜刀赶走了踹门的人。 可,她也是个正常人,也有正常人的想法。 于是。 就找过了李大柱。 一块撂荒多年的地。 一头傻不拉几的废牛。 地是没法耕。 还偏偏惹得野火燎原。 造孽啊! “哎!” 白玉兰重重叹了一口气,解开了几颗扣子,弯着腰捡菌子实在是太热。 这一下。 直接让李大柱打起了摆子。 白玉兰也不在意,自己穿得素,不是大红大紫的,敞开也就敞开了,不起眼,反正这里没别人。 俯下身去捋了一些藤条树叶。 “真是很,很好看。” “你说啥好看?” “嘿嘿~” 白玉兰低头一瞅,忍不住抿嘴嗤笑,“真是便宜了你这傻子。” 说完,将一顶做好的绿色藤条帽子扣在了李大柱的脑袋上。 “戴好你的帽子,一边玩去吧,别想东想西,别走远了。” 说完,又开始俯身捡了起来。火山文学 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幽幽叹气,啥时候才能找到正常好人呐? 转念又一想,不能便宜了村里那些臭男人。 好歹老娘当初也是邻村的村花。 谁瞧得上? 可再一想现在的处境,又不禁黯然起来。 女人的心思,便是如此复杂。 李大柱毕竟是个傻子。 更是个听话的傻子,乖乖地戴着自己的帽子坐在一边玩。 白玉兰继续忙着捡菌子。 再有几天,打算去一趟镇上,看看病。 顺便就把菌子卖了,把路费和看病的钱给卖出来。 “哎,都怪秦湘柔那女人,什么都给我用,也不弄弄干净,整得人痒死了,还得去镇上看病。” 嘴里抱怨着,可那次偏偏还是自己上赶着的。 突然。 只听李大柱一声大喊,“你给我松开!” 白玉兰转身一看。 吓得脸色瞬间变白,整个人退了好几步。 李大柱的手里,赫然擒着一条银色的双头蛇,而那蛇嘴里,叼着一只火红的癞蛤蟆。 癞蛤蟆的背上星星点点,仿佛灶里蹦出的火星子。 更奇的是,癞蛤蟆还在拼命咀嚼着那颗有毒的菌子。 白玉兰已经吓傻了,彻底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着。 她哪里见过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怪物。 而傻不拉几的李大柱可不管那么多。 拼命地掐着怪蛇。 猛然间。 怪蛇的一颗头扭转过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上。 立刻痛的李大柱嗷嗷直叫。 “你敢咬我!我也咬你!” 傻子才不管那么多。 张嘴就朝着怪蛇咬了下去。 就那一瞬。 嘴里顿时血腥蔓延。 可偏偏蛇不松口,他也不松口。 一汩汩血,顺着嗓子往肚子里流。 直到最后。 怪蛇犹如被抽干了一般,总算是松开了嘴。 而那奇怪的火红癞蛤蟆也莫名其妙地干瘪了下来。 “吐!吐了,你个傻子,快扔了!” 直到此刻。 白玉兰才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然而。 李大柱仿佛入定了一样。 目光呆滞,神情痴傻。 比平常更傻了! 不会是中毒了吧? 这可咋办? 白玉兰顿时慌了。 第2章 亲二叔,揣歹心 虽然李大柱是父母双亡,可他那个二叔,是村里出了名的狗皮膏药,粘着就要脱一层皮。 不仅侵吞了李大柱父母留下的赔偿金。 还霸占了他父母修的二层小楼。 更是将李大柱当猪狗一样,关在牛圈里养。 长年累月让他干活。 病了不给治,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至于吃饭嘛。 更是狗吃剩的,他吃,狗没剩,他就没有吃。 要是这样送回去了。 他二叔不得讹死我? 白玉兰很犹豫。 可看着李大柱的状态,又不忍心他就这样死在这里。 心一横,从他手里拽掉了怪蛇。 拉着他就往山下跑。 心里默默盼着,但愿这傻子不要死了! 白泉村东头。 李有田正坐在院儿里晒太阳。 一手拿着手机看着黑丝长腿女的短视频,一手抠着脚指头缝里的死皮。 “真带劲儿!” 李有田嘿笑一声,露出黑黄的牙齿。 把抠完脚手指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小味道,是真上头。 手指在裤子上一抹,顺手端起了茶杯。 “他二叔!” 忽然。 一声喊。 白玉兰拽着李大柱冲进了院子里。 看见是白玉兰,李有田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再定睛一瞧。 差点没脑溢血。 沉甸甸的啊! 那简直比地头的瓜还好。 白玉兰从李有田灼热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不妥。 低头一看。 顿时才发现,扣子忘了。 手忙脚乱地赶紧扣了起来。 好在平日里泼辣凶狠的名声传得够开。 穿得也素净。 想来也没啥大碍。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李大柱! “他二叔,大柱被蛇咬了,你快帮忙瞧瞧。” “被蛇咬了?” 李有田语气顿时就上来了,然而一双眼睛还是没离开白玉兰。 好! 真好! 果然是干农活儿的女人。 该有的地方是丰硕,不该有的地方,真是一点赘肉没有。 腚大好生娃。 生出来还不愁没吃的。 估计这汁还能多出来让自己两口。 多美啊! 李有田想着浑身不禁打了一个摆子。 “他二叔!你想想办法啊!” 白玉兰急得跳脚,要不是为了李大柱,她真不想在这里忍受李有田的目光。 “哦哦哦,有办法,我这里有蛇毒药,你先带他进屋,我马上拿过来。” “好。” 白玉兰急急地把李大柱带进了屋里。 “大柱,二傻子,你别愣着,你瞅瞅我!” 面对白玉兰的喊声。 李大柱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虚空。 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白玉兰都快要急哭了。 “嘭!”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扭头一看。 李有田站在门口。 “他二叔,蛇药拿来了吗?” “拿来了。” “快给大柱使上啊。” “你过来拿!” 李有田说着,把裤腰带一拉,然后将玻璃瓶放了进去。 随后,嘿笑着看着白玉兰。 瞧见这一幕,白玉兰恶心得都想吐了。 “他二叔,大柱真的被毒蛇咬了!你这个时候,还在想这种破事?” 不料李有田脸上的浮笑越来越浪。 “我想,我想得很呐,你不知道,我骑在我媳妇身上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 说着,李有田控制不住地朝着白玉兰扑了过来。 白玉兰顺手抄起桌子上的剪刀。 迎着李有田就扎了过去。 吓得李有田浑身一个激灵,邪火顿时就熄了一大半。 “哎哟哟哟,你个泼妇,烂货,你你你......你真敢动刀子!” “你敢来,老娘就废了你!” “好!好好好,老子不来,看你怎么治这个傻子!” 李有田提防着白玉兰。 他知道白玉兰不好惹,半夜去踹门的狂蜂浪蝶,一个个腥没偷着,打没少挨。 但是今儿。 心里就是痒得难受。 非得白玉兰才能止住这心缝里的痒。 好不容易逮着自家母老虎回娘家的机会。 绝不能让她走了! 一听这句话。 白玉兰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李大柱对她是真好,也真听她的话。 同时,也是除了自家死鬼男人外,唯一跟她有过亲近的男人。 说不上心,是假的。 可。 为了李大柱,把自己舍出去。 她犹豫极了。 李有田看出了她的犹疑。 顿时在心里一喜。 嘴上还不停。 “玉兰啊,你就答应了我吧,咱俩就美美实实地弄......” “你给我闭嘴!” “就一次!一次我死都愿意,你男人死了多少年了,你也想吧?” “我想你二大爷!” “晚上你可咋睡得着?你答应了我,行不行?我嘴严着呢,保管不会说出去。” “就你这副德行,还想睡老娘?!” “我咋了?我这身子骨,下山猛虎!甭说你那肥田,就是他娘的沙漠,老子也能犁出水来!” “呸!” 白玉兰一口痰啐在了李有田脸上。 李有田竟是一喜,拿手抹进了嘴里,甚至还咂摸出滋味儿来了。 恶心得白玉兰一阵干呕。 “哎呀,大柱,你咋了?!” 突然。 李有田指着白玉兰身后的李大柱一喊。 白玉兰连忙转身去看。 就在这一刹那。 李有田瞅准机会,一个箭步蹿上来,伸手就缴了白玉兰的剪刀。 白玉兰惊声一叫。 瞬间就被李有田压在了桌子上。 “玉兰,活菩萨,你赐给我吧,求求你了。” “滚开,救命啊!” 李有田邪火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 伸手一拽。 只听“刺啦”一声。 白玉兰穿着衬衫连带内衣就被扯开。 霎时间!火山文学 李有田愣在了当场。 眼珠子瞪得牛大。 喉结打着颤,狠狠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浑身打着摆子,颤颤巍巍地把手伸了过去。 白玉兰绝望地别过了头。 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一行清泪划过妩媚的脸颊。 “哎哟!你娘!” 突然。 李有田一声惨叫。 眼瞅着手就要盖上去了。 整个人却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嗡!” 脑袋瞬间轰鸣,天旋地转之间,竟看着自己的傻侄儿正瞪着自己。 “艹......艹尼玛的傻......傻哔蛋子......你......你敢打......打老子......” 李有田心中又气又恨。 就差几厘米。 自己的手就能盖上去。 可偏偏。 被这二傻子坏了好事。 李大柱感觉浑身像是触电一样。 第3章 二叔渴了,得喝啊 脑海里。 曾经的画面不断地浮现。 跟狗抢饭吃。 被二婶辱骂关牛圈。 堂哥拿自己当狗骑着转院子。 还有二叔李有田。 他仿佛听见了李有田让发高烧的自己去死的声音。 一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嘭!” 一拳! 李大柱赏在了李有田的脸上。 然后。 “嘭嘭嘭!” 狠狠地一连好几拳打下去。 李有田整张脸像是发面馒头一样鼓胀了起来。 青了。 也紫了。 “噗!” 李有田一张嘴,吐出了两颗牙。 还在愣神的白玉兰忽然意识到不好。 再这样下去。 李有田会被李大柱给打死的! 她连忙上前拉开了李大柱。 “别打了,大柱,快住手!” 好说歹说,连扯带拽地总算是把李大柱给拉开了。 看着奄奄一息,面目全非的李有田。 白玉兰害怕极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 “大柱啊,咱......咱们走吧。” “二叔......” “你二叔......他就是饿了,咱们去给他找吃的。” “好!” 李大柱点点头,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白玉兰愣了几秒,赶紧去追。 “这是狗吃的剩饭,都馊了,都发霉了,你拿起来干啥?” “二叔饿,二叔要吃饭。” “这不能吃......你脱裤子干啥?哎呀,你别往里面尿......” “二叔喜欢吃饭。” 听到这番话。 李有田一个激灵,不顾钻心的疼痛,拼了老命地爬起来。 麻利地关上了门,死死地顶在了门后。 “嘭!” 门,应声被踹开。 李有田一个狗啃屎,直接摔在了地上。 原本就青紫肿胀的脸,更是犹如包子摔地上再被踩一脚——糊了! “二叔,吃饭了。” “不!不吃......唔唔唔......咸咸......酸......呕......” 白玉兰根本拉不住这傻子。 只能站在门口瞧着。 心里,竟然同情起了李有田。 给二叔喂了饭,李大柱才被白玉兰拉着离开了。 刚出院子。 微风一吹。 白玉兰感觉心口一凉。 低头一看。 “我的娘!” 连忙拉上了破损的衣服捂住了胸口,看了看周围,好在没人。 赶紧回家! 不行,这时候回家,李有田等会肯定会找来。 就在不知所去的时候。 好姐妹秦湘柔发来了消息:快来我家一趟。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白玉兰连忙拉着李大柱狂奔而去。 索性一路上没有遇见人。 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秦湘柔家。 说起来。 这秦湘柔也是村里有名的“泼妇”。 她男人也跟村里的人一并去了城里打工。 山高路远,钱难挣。 一年也就回来一次。 可偏偏。 这山水养人,滋润得秦湘柔这身子丰腴得人见人馋。 那该有曲线的地方,愣是比白玉兰大上一号。 要命的是腰身上又没太多赘肉。 用村头赵老二的话来说,那浪蹄子,就是一盘上等的红烧肉,油腻解馋! 回回看到秦湘柔都得跟脑溢血似地打摆子。 就一个劲儿哆嗦。 她跟白玉兰算是不打不相识,正经地动过手,抓过脸扯过头发。 后来。 因为白玉兰帮秦湘柔赶走了踹门的张铁虎。 所以才结下了友谊。 “哟,这大白天的,咋就浪起来了?” “撕烂你的嘴,出大事了,赶紧进屋!” “都迎风敞着,那可不是大事!” 秦湘柔捂嘴调笑着,嘴角一个劲儿地坏翘。 心里想着肯定有事。 一进屋,关上门,张嘴就问。 “咋了?咱们村儿除了这傻子,还能有你看上的人?这大白天的,赏给人家了?” “柔姐,你别胡说了,他......” “还真是......你不是说这傻子他......不行吗?又行了?” “哎呀,他被毒蛇咬了!” 白玉兰赶紧给秦湘柔看了看他的伤口,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嗨,我以为啥大事儿呢!你等着!” 秦湘柔连忙给拿来了蛇药。 半勺给李大柱灌了进去。 另外一部分给他涂在了伤口上。 对于李大柱,她同样是很照顾的,光这俊脸蛋,看着就惜疼。 “以前啊,还能打猎的时候,咱们村儿家家户户都有这玩意儿,山上毒蛇不少,都得备着。” “你从外村儿嫁过来,不知道也是自然的。” “早就应该来找我,也不至于被李有田那狗杂占便宜。” 白玉兰见李大柱似乎也没大碍。 面色红润,眼睛似乎也有点神了。 一颗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了。 虽然看着整个人还是跟木桩一样。 不过,李大柱这状态,她也习以为常了。 “这傻子今儿咋不说话?平时不磕磕巴巴地还挺能说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刚才那模样,跟中邪一样,差点没把李有田打死。” “打死才好呢,那种货,多一个嫌多,少一个不嫌少。” 秦湘柔说着,把自己衣服找了一件出来给白玉兰。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没白疼这傻子,好歹算是中用了一回。” 听这秦湘柔的话。 白玉兰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担心李大柱的情况,又怕他回不去李家。 似乎看出了好姐妹的担忧。 秦湘柔宽慰了她几句。 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个东西,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嘴角的痣,似乎都散发着妩媚。 “开心点儿,我侄女儿给我寄来了一个好东西。” 白玉兰赶紧摆手,“我的好姐姐,你别了吧,上次那个玩意儿......我还得去镇上看病呢!” “咱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嘛,你又来。” “那这次是啥?” “喏!” 秦湘柔拿出了藏在背后的东西。 “巴黎......世家......丝袜?” “对呀,现在流行这个,你看短视频里,都是这个,好看着呢!” “你侄女儿不是在城里念大学吗?还给你寄这个?” 秦湘柔嘴一撇,媚眼一挑。 “你这思想就是古板守旧,说严重点就是封建,女人就得打扮自己,来试试!” “我......我穿不好吧,再说了,得招多少闲言碎语。” “你还怕闲言碎语?再说了,不有我陪着嘛!” 一边劝一边说,秦湘柔就把丝袜抽了出来。 她其实也悬着一颗心,跃跃欲试,却又怕狼怕虎。 思来想去,这种事,还得找人陪着。 有人陪着,胆儿就能大起来。 这不,就把白玉兰找来了。 第4章 流血了 “穿上!咱姐俩一起,这就送给你了,好几百一双呢!可别不识好赖啊!” “那就谢谢柔姐了。” “瞧你这妮子,就是嘴好使!” “说啥呢!” “你在想啥呢!” 一个面红娇羞,一个媚笑轻挑。 打趣一阵,白玉兰心情顿时就好多了。 “傻蹄子,愣往腿上套啊?裤子还穿着呢!” “啊?” “啊什么啊?你怕我看?还是怕这不中用的傻子看?” “瞧你说的,我一个寡妇怕啥,就是脑子乱糟糟的。” “你担心啥?我告诉你,傻子把人打死,都不犯法,警察都不抓!心放肚子里,稳稳的啊,天塌下来,姐帮你顶着。” “你又不是男人,你拿啥顶?” 秦湘柔闻言,一挺胸膛。 “比你如何?我来顶!” 说着,还故意蹦了两下,抖得乱颤,那眼神似乎带着钩子。 顿时,惹得白玉兰咯咯乱笑。 但女人。 毕竟嘴上嘻嘻哈哈,心里可半点不认输。 当即抬起了自己的腿。 攀比似地抬得老高,然后一点点把丝袜往上捋。 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 笔直。 修长。 美极了。 秦湘柔嘴上不说啥,心里可记下了一笔。 穿好之后。 秦湘柔赶紧左右侧身,瞅着自己,就觉得美。 “哟,真是不错,显瘦欸!还滑,你摸摸。” 白玉兰伸手摸了摸,果然丝滑。 再抬眼一看。 赶紧把脸别开。 “柔姐,你......你这是啥呀?” 秦湘柔“噗嗤”一笑,就在这儿等着呢! “这叫搭配!哪跟你似的,这大白裤衩,我姥才穿这个呢!” “哼!这叫清秀,哪像你似的,都能瞧见......” “瞧见啥?你说呀!说呀!” 秦湘柔还故意把一条腿踩在了床边,示威似地就冲着白玉兰。 终究。 白玉兰还是脸皮薄了些。 哪里敢看。 只能转移视线。 “大柱!你咋了?!” 扭头就瞧见李大柱流鼻血了! 秦湘柔紧张地回头一瞧,愣了一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顿时,笑了一个花枝乱颤,地动又山摇。 “柔姐,你可别笑了,他是不是蛇毒没清干净?” “那不能,这可是祖传的药,救过多少人呢!我看啊,他是心火旺!” “给弄点纸擦擦吧!” 秦湘柔四处瞧了瞧,屋子里还真没纸。 低头一看。 垫桌角的似乎是一摞草纸。 索性先拽了出来。 反正一个傻子,也不讲究那么多。 “哼,老大个便宜让你瞧你还不瞧,你看这傻子,人傻心可不傻,眼睛都瞧直了,鼻血都瞧出来了。” “好像止住了。” “要不,再让他瞧瞧更狠的?” “去!一个傻子还逗起劲儿来了,他......又不是没瞧过,没啥用。” “那可说不准,我比你可美!” 秦湘柔说着,傲娇地拨了拨头发,神色娇艳,一双美眸更是钩人。 “那破地方,有啥可美不......柔姐!” “浪妮子,你还真要比?” “不是,你瞧!” 顺着白玉兰的手瞧去。 秦湘柔一双杏眼瞪成了桃眼。 “这傻子......行了?” 空气。 凝固住了。 也似乎变得灼了起来。 “要不......咱试试?” “啊?......试试。” “嗯。” 忽然。 “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传来。 差点没把两人吓得蹦起来。 “秦湘柔!秦湘柔!出来!给老子出来!” 屋外,传来了村霸张铁虎的声音。 “张铁虎?他找你干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敲敲敲,敲你娘的坟,你娘死了!” 秦湘柔憋着一股子邪火,怒气冲冲地就要去开门。 “柔姐,等下,裤子!” 两人手忙脚乱一阵。 这才去开门。 而谁也没有发现,痴痴呆呆站在屋里的李大柱。 此刻,悄悄起了变化! 李大柱的眼前。 金色的铭文从泛黄的纸上飘浮了起来。 在空中。 形成了一页页金色纸张。 这些金色纸张忽然朝着李大柱的眉心撞了进去。 《武经》:武之道,在于心...... 《农经》:稻粟稷麦,勿失其时...... 《医经》: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 《玄经》:无名,天地之始...... ...... 秦湘柔气势汹汹地打开了门。 “张铁虎,你敲什么呢?你家死人了,敲你自家门去!” 张铁虎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眼前的秦湘柔。 高跟鞋,带字母的丝袜,短裤,修身的衬衣......简单,又不简单。 “嘶......太不简单了!” 张铁虎抽了一口气,胡子拉碴的嘴情不自禁地疯狂上扬。 看着他这副德行。 秦湘柔就觉得反胃。 穿着绿色的胶底鞋,红色的袜子,裤腿挽着,衣服脏兮兮,一张脸跟几年没洗过似的。 要不是村里男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哪里轮得到这种货色在村里祸祸。 “你要说啥,赶紧说!” “你让我进来,进来说!” 张铁虎死皮赖脸地往秦湘柔身上靠。 秦湘柔连忙躲闪。 没想到张铁虎借势就进了屋。 一进屋。 张铁虎才发现,白玉兰竟然也在。 “哟,今儿是啥好日子?!” 白玉兰对张铁虎可没好脸色,直接硬怼,“好日子?回家看看你爹妈坟塌没塌吧!” 张铁虎刚要发作。 忽然瞟见了白玉兰那一双裹着丝袜的腿。 顿时。 心中就有了点别的想法。 这两双丝腿在面前,真是晃眼又晃心。 一个均匀笔直,一个丰腴修长。 真真的美。 “我今儿是来要钱的,该还钱了吧?” 一听这话。 秦湘柔脸色大变,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 “不是明天吗?你急啥?” “我告诉你秦湘柔,这可是镇上豹哥的钱,你知道他是啥人,不还,哼哼!” “我......我又没说不还,你想咋的?我还告诉你,我侄女儿马上回来了。” 张铁虎轻蔑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我都不怕,我还怕一个小丫头?” 秦湘柔抱着双臂,更是冷声,“她回来当村官,新的村支书!” “哟!那可是大~大~大官儿啊!” 张铁虎提着调门儿。 秦湘柔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啥,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只是一个小丫头!告诉你,爷不怕!” 第5章 傻够了,清醒了 张铁虎根本不吃这一套。 祁春生在白泉村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了,他都不怕,还怕一个刚来的小丫头? 撂下这句话。 “嘭!” 张铁虎就把门关上。 两个女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想干啥?” “干啥?你说呢?今儿从了我,这五千块钱,就不提了,否则......你知道后果。” 面对张铁虎的威胁。 白玉兰挡在了秦湘柔面前,厉声道,“马上滚出去!” “白寡妇,你还相当女英雄?你他娘的也是砧板上的肉!” 张铁虎嘴上叫嚣得厉害,动作却也不急。 他知道这俩娘们儿的厉害。 之前也吃过亏。 来硬的,真不行! “秦湘柔,你自个儿想清楚,五千,那城里得是啥货色,你想想你值不值就完事儿了!” 这话。 狠狠地戳了秦湘柔的心。 她心里一阵发苦。 忍不住伸手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兰。 “玉兰,你走吧。” 白玉兰人都傻了,连忙拉住秦湘柔,“姐,不至于的!” “何家强半年前就给我发过消息,说他今后不管我了,就当跟我离婚了,也不想再回这穷山沟子了。” 一句话。 让白玉兰如遭雷击。 好姐妹,最终还是沦落到跟自己一样了。 成寡妇了! 听见秦湘柔放软话,张铁虎爬杆子就上。 “白寡妇,别碍事儿,滚滚滚!人都让你走了,还死皮赖脸干啥?” 话还没落地。 手就伸了过来。 突然! 一个拳头朝着张铁虎的脸飞了过来。 他旁光瞥着一个什么玩意儿,飞快地来了。 一扭头。 正好锤在了鼻子上。 “哎哟,你娘!哎哟,别打,疼......” 哭天喊地的一通惨叫。 白玉兰和秦湘柔都吓傻了。 再定睛一瞧。 正是傻子——李大柱! 拳拳到肉。 脚脚见血。 张铁虎被打得都没人声了,四蹄并用地跑了出去。 “秦浪蹄子,白寡妇,李傻子,你们给老子等着,豹哥......哎哟哎哟!” 狠话还没说完。 李大柱又追了出去,一通暴打。 等两女回过神来,出了屋进院子里一看。 哪里还有人? 只能听见远处一连串的惨叫声。 “这二傻子也忒狠了吧,可真别把张铁虎打死了。” “你这下知道我之前的心情了吧?” “别说这些了,现在咋办?张铁虎要真找来豹哥,我......我还能活吗?” 秦湘柔神色黯然,害怕极了。 谁都知道,豹哥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混子。 出了名的刁狠坏毒歹。 那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都来的主。 听说在镇上还有关系。 没人敢惹这活阎王。 “柔姐,别多想,先去我家吧。” “嗯,我收拾点东西。” 看着秦湘柔进屋,白玉兰更担心李大柱。 这一次,是这二傻子保护了自己和秦湘柔。 但他,会不会出事?火山文学 李大柱并不是想把张铁虎打死。 而是感觉脑袋嗡嗡胀痛,身体更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像是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必须要发泄出来才行。 一边打一边跑。 直到失足跌进了白泉河里,整个人才算冷静下来。 回忆。 像是潮水一般涌入了脑海里。 父母死在了腊月二十九回家的路上,摩托车跟人,一起被撞得稀烂。 人都还没入土,吃绝户的就来了。 村长祁春生牵头,代表公家,负责各种程序。 李有田作为“监护人”,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自家的一切。 张铁虎是村霸,但凡有人敢帮忙出头,说一句良心话,就上门找茬。 谢神婆神神叨叨,宣传自己是“天煞星”,克父克母,天生痴傻,必须以猪圈牛棚为家,跟畜生在一起,活得像是畜生一样,否则就得死。 四个人一唱一和,瓜分了父母的偿命钱,霸占了二层小楼。 ...... “你个傻子,你咋不去死啊?你快死了吧,省得碍眼!” “艹你个血玛,克死爹妈的祸害,再瞅打死你。” “嫌饭馊啊?能有你吃的就不错了,今儿不吃,明儿发霉了也得吃!” 活得,像是一条猪狗...... 二十年,第一次如此清醒。 不知道不觉。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李大柱躺在河滩上。 第一次感受到河水冲刷身体的惬意。 第一次看到晚霞,内心生出了美感。 原来,正常人的世界,如此美好。 直到天色全暗下去。 他才爬起身来。 还有重要的事,等着自己。 李有田! 该我的东西,一分不少,全都得给我吐出来! 这么多年老子受的欺负。 老子会加倍还给你们。 从河滩上来。 忽然。 李大柱听见了一阵音乐响。 他闻声看了过去。 嘿。 好巧不巧,一部手机。 仔细一回忆,应该就是张铁虎被自己追打时候掉下来的。 虽然。 前二十年脑子浑浑噩噩,痴痴傻傻。 压根没接触过手机。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更何况。 李大柱脑袋现在无比的清明。 脑筋一转。 就捡起了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谁他玛的捡了老子的电话?哎呀,你轻点上药,艹!” 那头传来了张铁虎暴躁的声音。 李大柱一笑,捏着鼻子问,“我咋知道是你的手机呀?” “艹!不是老子的手机,老子能打电话过来?” “你有啥证据?要不,你告诉我开机密码,我瞅瞅相册啥的。” “你他玛的还拿捏起老子来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张铁虎!” “老子管你是铁虎还是塑料虎,你不要是不?老子给你摔了!”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张铁虎沉默了一阵。 虽然是二手的,但也是好几千的苹果机! 他舍不得啊! 想半天,总算是把语气放软了。 “行行行,我把密码告诉你,你验证了马上给我送过来。” “好,那你说,对了我就给你送过去,不过你得给我报酬。” “行!给!保证给!” 张铁虎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就等着来一个出气筒,心里盘算着,把这孙子骗来,好好揍一顿出气。 说完之后。 李大柱毫不犹豫地就挂断了电话。 “尼玛!!!艹!!!疼疼疼!” 第6章 老妖婆 张铁虎发现自己被骗,猛地站起身来,拉扯到伤口,顿时疼得跟虾米一样弯了下去。 李大柱一试,密码完全正确。 随手就拉黑了刚才张铁虎打过来的号码。 然后调成了静音,趁着夜色,朝着谢神婆的家摸了过去。 村里的路,黑漆漆的,又破又烂。 往常被李有田一家撵出来,李大柱时常会摔跤,然后在路边一睡就是一晚上。 可今天。 他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 双眼好像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脚步异常的稳健轻盈。 是那本书? 还是那条怪蛇? 李大柱一时半会有些闹不清楚。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谢神婆的家。 白泉河在村东头,谢神婆家在村西头。 怎么今天走得这么快? 算了。 别多想了,先做正事。 谢神婆乃是周围乡镇出了名的神棍。 来求医问药,搞迷信活动的人络绎不绝。 因此,可以算得上是村里的首富。 哪怕放在这十里八乡的地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家里不仅修着四层小楼。 还养着镇上三五个外甥侄子充当打手。 看着两人多高的院墙。 李大柱心里犯了难。 咋上去呢? 又没梯子,又没能攀爬的地方。 蹦一蹦,试试看能不能够到墙头。 要是能够到墙头,就能翻进去。 憋着一股子劲儿。 用力一蹦。 忽然。 耳边风声忽起。 李大柱一个晃眼,竟然直愣愣地站在了两人多高的墙头上。 稳得跟桩子一样! 我的亲娘,吓死我了! 短暂的惊恐之后。 他似乎掌握了一些技巧。 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从小腹出来,能够到达全身各处地方。 控制着这股气。 李大柱在墙头如履平地地走了起来。 一时间觉得新奇好玩。 竟突发奇想。 朝着其中一个亮着灯的窗台蹦了过去。 “嗖!” 整个人犹如飞鼠一样。 轻盈地划过夜空,稳稳地落在了窗台边。 连一丝声音都没想。 嘿! 好玩欸! 李大柱正开心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再仔细一分辨。 赫然正是亮灯的屋里传来的。 “您放心,我知道是大人物,全包在我身上就行了。” “费用的话......嚯嚯嚯~好好好,行行行,圣灵童子保佑!” “等一下您说,我拿笔记一下。” 这不正是谢神婆的声音吗? 她在跟谁讲电话? 又要害谁? 李大柱心里想着,脑筋一转。 瞧瞧地掏出了手机。 凭借着痴傻时候,看别人玩弄手机的记忆。 然后打开了摄像功能,对准了谢神婆。 好巧不巧,这谢神婆的桌子就靠着床边。 画面拍的清清楚楚,声音更是清晰可闻。 李大柱越听越心惊,这老妖婆竟然在跟人商议帮别人求孩子。 真拿自己当“送子观音”了? 肯定没憋着好屁! “唐主任,您放心,咱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有分寸,嚯嚯嚯~这一次,咱们还是四六分账!”火山文学 “一切都包在我老婆子身上,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 听着谢神婆的笑声,李大柱真是恨得牙痒痒。 他还记得。 当年就是这该死的神婆子,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自己“克父克母”,活活把父母克死。 说完这些阴毒的话,竟还当着自己一个孩子的面,发出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张阴损残忍枯老的脸。 此生难忘! 吃人血馒头的老妖婆。 该吐的都得给老子吐出来。 死,也不会让你好死的! 李大柱心念电转,狠狠咬破了手指。 趁着老妖婆找东西的空档。 刷刷点点地在窗户上写起了“血书”。 毕竟没上过学,没念过书。 只能凭借脑海里的记忆,照猫画虎。 写好之后,就等着谢神婆来看。 但没想到,她转过身去,在墙上摸索起来。 她在摸啥? 李大柱定睛看去。 瞬间,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墙上竟然有一个隐藏的神龛。 被谢神婆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个木雕的神像。 只见她虔诚地点起香来,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圣灵童子保佑,圣灵童子保佑!” 呵!老妖婆,没想到你还真信! 这么个被你藏在了墙壁里的鬼一样的玩意儿,能保佑你吃人不吐骨头就真见鬼了! 李大柱在心里咒骂着。 逐渐地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现在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 可是周围踩狼虎豹环伺,从李有田到谢神婆,再到祁春生和张铁虎,都吃了自己父母的偿命钱。 若被他们知道自己清醒了,那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父母的仇没报,自己怎么能死? 傻子是最没有威胁的。 那老子就当一个傻子! 你们喜欢争名夺利。 那就让你们争斗起来! 收拾好手机,保存好视频。 李大柱小腹憋着气,从四楼的窗户落下。 犹如一片树叶落地,连院子里的狗都没有惊动。 真是神奇! 有空了得好好琢磨琢磨脑海里的金色书籍。 李大柱感觉自己现在有一点能耐了。 但似乎还没找到诀窍。 不过现在不急。 来谢神婆家里,主要是找一个东西。 悄悄地摸到后院。 果然,在木棚里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纸人! 阴森森的夜晚。 这些纸人看上去有些瘆人。 但李大柱一点都不怕。 比起人心来说,纸人算个球。 左手一个童男右手一个童女,李大柱夹在腋窝下。 猛地一个蹲跳。 就上了墙头。 站在墙头上,故意抬脚将墙头上的碎石踢向了院子里的狗窝。 “汪汪汪!” 一阵疯狂的狗叫传来。 李大柱一笑,立刻离开了谢神婆家,夹着纸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突如其来的狗叫。 吓得谢神婆一跳。 嘴里念叨着“圣灵童子保佑”,连忙关上神龛。 赶紧站起来。 转身就打算开窗户去骂人。 猛地! 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苍老浑浊的眼珠第一次仿佛有了光。 “噗通!” 直接跪了下来。 浑身抖如筛糠。 瞳孔里映照出的,是窗户里的十二个大字:金童玉女接驾,圣灵童子现世! 跪了半天。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蹭蹭蹭地往楼下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后院一看。 一股酥麻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金童玉女没了! 第7章 闹鬼了,吓痿了 那木棚里最显眼的位置,原本有一对金童玉女。 现在不见了。 如果说被人偷了,那四层楼高的窗户,是谁留下的血书真言?! 来了! 真的来了! 圣灵童子,受到我的感知,降世了! “噗通!” 谢神婆瘫软在冰冷的地上,眼神发光,心里滚烫。 昏黄的灯光下。 李有田在柜子里翻找着。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看,顿时不乐意了,“欸,可不兴吃药啊,能来就来,不能来就拉倒。” 说着,冷哼一声,轻蔑地撇嘴,“吃药,那就要加钱。” 好不容媳妇回一趟娘家,李有田把私房钱全掏干净了,找来一个镇上的老相好乐呵乐呵。 没想到......才半分钟,攒了半年的钱就没了。 搁谁谁能受得了? “嘿嘿~娟娟,咱们都是老相好了,就别提加钱了吧。” 娟娟鄙夷地白了李有田一眼,“谁跟你是老相好?我跟钱才是老相好!” “娟娟......你在叫啥?我还没碰上呢?” “没钱谁叫?你耳朵有毛病吧?” “不对,有声音,你听!” “大半夜的,不想掏钱你直说,你别吓人啊!” “真的!”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朝着窗外一看。 乌漆嘛黑的窗外。 惨白的光亮了起来。 然后。 一男一女两张脸,缓缓地出现在了窗外。 毫无血色的惨白,粉扑扑的腮红,诡异的笑容。 赫然就是一双——人头! “啊!” 娟娟惨叫一声,顿时吓昏了过去。 李有田愣在了当场,打着摆子浑身冒冷汗,就连瞳孔都在颤抖。 想跑啊! 可身子就跟被抽了魂一样。 根本动不了。 “李~有~田~” 幽幽的声音传来。 李有田感觉像是被阎王点名了一样,一瞬间,痿了! “你的时辰到了~” 听到这话,李有田哆哩哆嗦地道,“饶命,求......求求放过小人一命。” “想活命?” 一听有转机,连连喊道,“想!想想想!” “取三万块钱,活人用的钱,放在后山你兄弟的坟上,让你兄弟帮你在地下说情。” “好!好好好,我......我马上办!” 李有田一边磕头,一边应诺。 “一个时辰内,你办不好,你抓你下去。” “爷!爷爷,我马上就办,马上!” 在窗外的李大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立刻关掉了手机的灯光和“闹鬼”的音乐,然后把两个纸人撤了下来。 李有田见窗户外没了两个惨白的人头。 整个人一歪,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缓了一阵。 想起刚才的事,强撑着起身。 站在地上,双腿还在忍不住打摆子。 可见吓得不轻。 回头瞧了一眼娟娟,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这才来到了柜子旁边,伸手推开了柜子,露出了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 私藏的小金库,连自己媳妇都不知道。 按下了密码,“嘎啦”一声,保险柜打开了。 952746,二叔啊二叔,你这密码,大侄儿可记下喽!李大柱躲在窗户外,心里美滋滋。 李有田哪里还能想到二层楼的窗外,还能趴着人。 压根没提防,甚至不敢朝着窗户那边多看一眼。 保险柜一打开,里面的钱,顿时露了出来。 一叠叠的钱,码得整整齐齐。 少说也有八万。 李有田看着自己藏的钱,心里一阵翻腾。 翻着翻着,坏水儿就冒了出来。 “兄弟啊兄弟,你说你死都死了,要活人钱干啥?给你了,你也没法子花去是不,还不如......用点你该用的。” 自言自语嘀咕完。 把心一横,只抽了一张百元大钞,顺手就把保险柜关上了。 这是啥意思? 李大柱看不懂。 随后,只见李有田从墙角把清明节上坟没烧完的冥币整理好,摞成几叠,上面盖上一张百元大钞。 李大柱瞬间就明白了。 二叔啊二叔,要不说还得是你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坟头烧纸,你是在糊弄鬼呢! 李有田披上衣服,揣着“糊弄鬼”的冥币,趁着夜色离开了家。 他这前脚刚走。 李大柱后脚就进屋了。 照猫画虎一般地打开了李有田的保险柜。 二叔,是该还钱的时候了。 李大柱心里冷冷一笑,把所有的钱全卷了个干干净净。 刚想关上保险柜门。 忽然灵机一动。 自己就这么卷光所有的钱,对二叔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毕竟,他是自己二叔啊! 李大柱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于是。 把角落里冥币拿了出来,摞成了原样,给放回了保险柜里。 还特别厚道地在最上面放了两张一百元大钞。 二叔,你大侄儿我比你够意思吧。 你拿一百元糊弄我,我还你两百。 算来算去,你不吃亏! 李大柱关上了保险柜,把一切还原。 正想走的时候。 忽然瞥见了床上的娟娟。 好奇心驱使之下,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 又瘦又瘪,这丝袜还拉丝了。 呕~! 难看! 顺手就给小姐盖上了。 被子一盖,一个东西落在了他脚边。 低头一瞧。 黑色的蕾丝裤衩。 李大柱一脸嫌弃地想要踢开,可转念一想。 留个后手,说不定今后有用呢。 嘿!万一二叔他老人家怀念这个味道,到时候还得感谢我这个大侄儿! 于是,顺手就将裤衩捡起,揣进了裤兜里。 悄无声息地顺着窗户摸了出去。 趁着黑。 一路来到了后山父母的坟头。 远远地就看见一点亮光。 不用想,就知道是二叔李有田。 悄悄靠近一听,果然是他! “大哥啊,你兄弟来瞧你了,刚才遇见一邪门儿的事儿,你得帮帮我,你得保佑我啊。” “我帮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在下面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 李有田把钱码在了坟头。 “钱我就放在这里了,你慢慢花,省着点儿,现在离清明还远呢,对了,还有你那儿子......” “那小畜生这不是个玩意儿,真他妈的是个傻子,他居然帮外人动手打我。” “哎,他活着也是受罪,要不你把他带走吧,你父子俩也能团聚,你好好考虑考虑。” 李有田说完,起身就要走。 第8章 村里一枝花 李大柱没想到二叔心这么黑,竟能这么坏,当着自己父亲的面,说这种话! 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拿手一弹。 “嗖!” 仗着身体里那股子气。 石头激射而出,直接将李有田手里的电筒打了个粉碎。 愣了两秒。 李有田壮着胆子大喊一声,“谁?!” “李~有~田~你来看我来啦~我好想你呀~你跟我走吧~” “哥?!是你吗哥?你......你别吓我,我不走,我不想走啊!鬼啊!” 李有田吓得裤裆一热——尿了! 连爬带滚,连摔带撞地离开了后山。 哼! 畜生玩意儿,要不是留着你还要对付村长和谢神婆。 老子今天就弄死你个狗东西祭奠我爹娘! 李大柱心里一阵怒骂。 待李有田鬼哭狼嚎的声音消失之后。 李大柱掏出了从谢神婆那里拿来的香蜡钱纸,把两个纸人放在了坟头两边。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刻,泪如雨下。 犹记得,当年父母入土时,所有人都在假模假样地哭。 只有自己这个傻子,在嘿嘿地傻笑。 而现在。 那些痛哭的人,分了偿命钱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自己,十多年,也犹如猪狗一样地,在村里生活着。 “苍天有眼,让我李大柱清醒了!” “爸!” “妈!” “儿不孝,从未让你们享过半天的清福,还让那些畜生吃了你们的偿命钱。” 李大柱几个响头砰砰磕下去。 额头瞬间见血。 他发誓,要让这些畜生血债血偿! 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从旁边守山窝棚里找出了扫帚,把十多年来,从未有人扫过的坟重新打理了一番。 再重新垒了垒坟土。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到后半夜了。 李大柱这才钻进了窝棚里。 傻子就这点好,没有任何人在意,也没有任何人关注。 死,或者活,或者去哪里了。 没人想知道。 坐在窄小的窝棚里。 李大柱双腿盘着,开始回忆起了脑海里那些金色的铭文。 尝试着疏导丹田里的气体在七经八脉里游走。 直到日上三竿。 一口浊气吐了出来。 李大柱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脱胎换骨! 神清气爽! 由于那古籍所记载的内容太多,覆盖太广。 时间有限。 李大柱只能选择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一两篇进行学习。 好让自己能够更加精准地控制体内游走的真气。 效果非常不错。 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感觉屁股下面好像磕着什么似的。 伸手一摸。 竟然是张铁虎的手机。 正巧没事,就先看看张铁虎的手机里有啥。 毕竟,这孙子是村霸,当初摁着自己的脑袋,拽着自己手往财产转移协议和抚养协议上摁手印的就是他! 这是啥......偷拍的吧! 李大柱盯着手机上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背上纹着豹子的男人正在殴打另一个人。 而这个视频视角,显然就是偷拍的。 “豹哥,我错了,我会还钱的。” “钱,当然是要还的,手指,你得先给老子留下一个!” 残忍的一模,让李大柱不忍直视。 赶紧关了视频。 张铁虎这孙子有点头脑啊,竟然偷偷地拍这种视频,肯定是想要留一手,免得日后被豹哥收拾。 不过,他没想到落到老子手里了。 李大柱心中一笑。 又顺手打开了一个视频。 顿时。 咿咿呀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画面里。 张铁虎犁地犁得汗流浃背,还要随时注意摆弄手机。 哎。 虚啊,你张铁虎真是虚啊。 就这么几下就不动了。 好意思说你是个“庄稼人”?! 李大柱正在心里评论的时候。 忽然。 灵敏的听觉告诉他,有人来了! 刚把手机藏起来。 一个人就把脑袋伸了进来。 黛眉笔直,鼻梁挺拔,杏眼含水,抬着媚眼,只翘着一边嘴角笑着。 正是村里的一枝花——黄晓丽。 “黄......黄嫂子......” “你个傻子在这儿干啥,让你喊姐,什么嫂子?谁是你哥?” “黄......黄黄黄......” “去去去,别喊了,闭嘴吧,话都说不利索,刚才谁在叫呢?” “谁......谁?” 黄晓丽懒得理他个傻子,伸手就把他薅开,左看右看,没人! “我明明听到刚才有女人......嘶......你行了?!” 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愣了几秒之后,刚才翘起的嘴角忽然翘得更邪魅了。 连忙拿着手捂着,笑得花枝乱颤,似乎怕自己出声。 “你个傻子,你行啦!啥情况啊?刚才跟这儿弄那事儿吧?那女人跑了吧?” “是谁,告诉姐!” “没......没没没......” “切!还不说!” 媚眼横斜地瞥了李大柱一眼,咬着下嘴唇道,“你......还记不记得跟姐的那事?” 李大柱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要是黄晓丽不说,他还真没想起来这茬。 当初,两人在山上遇见了。 然后就被黄晓丽拉到了大石头后面。 结果...... 自然是没有结果。 当时把黄晓丽气得,对李大柱好一顿臭骂。 若不是看在他这张星目剑眉,棱角分明的俊俏脸,早打到身上了。 没想到今天。 又遇上了。 “嘻~看样子你还记得嘛!人傻心不傻,我看你聪明着呢!” 黄晓丽伸出葱指在李大柱额头上戳了一下。 李大柱只能傻笑。 黄晓丽媚眼如丝,眼神游动了起来。 当着李大柱的面,媚眼越抬越媚,嘴角抿越嬉,凑近了李大柱,贴着他耳朵就哈了一下。 “痒不?” “嘿嘿嘿~” “想啥呢?” “嘿嘿嘿~” “别傻笑,想啥呢,告诉姐。” “我......我想......想......” “想啥,你说出来。” “二叔。” “你个臭缺德的傻子,这时候你想李有田干啥?!” “二......二......二叔,来......来了。” 被李大柱这样一说。 黄晓丽猛地一惊,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 扭头就出了窝棚。 刚出来没走几步,果然瞧见了李有田。 心中有些纳闷,这傻子耳朵倒是挺好使,但为啥知道是李有田?! 来不及多想。 李有田就凑了过来。 他本是想来把自己拿一张真的一百元拿回来的,一晚上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亏得慌。 哪怕是害怕遇见鬼,也敌不过心里觉着吃亏。 却没想到竟遇见黄晓丽了。 “晓丽,放假回来了?” 第9章 找村长借钱 “哟,您也知道放假才能回家呀,有田哥,您真聪明!” 李有田被李大柱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这黄晓丽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阴阳怪气,从来也不硬怼,一张嘴能活活把人气死,反正就是听不到半个脏字。 也难怪。 她是第一个不甘穷困山沟子跑出去的女人。 后来听说在镇上闹出了一些风风雨雨,又带着钱和一张伶俐的嘴回来了。 这几番折腾,就到了二十七岁的年纪了。 自然少不得闲言碎语。 但谁敢说坏话戳脊梁骨,可都不惯着。 也没听说恋爱,也没听说嫁人。 三月前又在镇上找到了工作。 不知道是因为天性高傲,还是因为见过了世面。 总之,就是看不上村里的男人。 但,因为李大柱的父母帮助过黄家,对黄家有恩,所以她有时候对傻子倒挺好。 再加上李大柱真真儿地是长得俊,任谁瞧着都欢喜。 所以在村里唯一愿意接触的男人,就是傻子。 可是她偏偏又是一个要强的性子,嘴上只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非脑子坏了。 “嘿嘿~晓丽,一阵子不见,你又漂亮了。” 李有田赶紧转移了话题,一顿猛夸。 黄晓丽摸摸自己的娇嫩的脸蛋,得意洋洋,“那是,比你那张脸强多了。” “话说,你这脸?偷了染料坊了?还是偷了谁家媳妇,被别人老公上色了?” 李有田心中一痒,就爱聊这些话题。 壮着胆子上前。 “晓丽,我有这个本钱,能偷啊!要不,你试试?” “哟~!有田哥,我可听嫂子说过,你厉害着呢!” 李有田一听,有戏! “真的,你嫂子她夸的没错呀!” 说着,就要往前扑。 黄晓丽伸手就顶住了他的肩膀。 “你瞧我这长筒靴,好看吗?” 李有田心里一痒,这在镇上上班的娘们儿就是会!太会了! 连连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可是......我嫂子说,你......一分钟不到,一分钟不到欸!我这靴子你都脱不下来。” 一盆冷水泼下。 李有田顿时没了心气。 “有田哥,好好儿地照顾好自耕田吧,别总想着别人家的地儿,你没那本事,小心自家田被别人耕了。” 看着黄晓丽这俏丽的脸蛋,似笑非笑的神色。 李有田顿时一股子火就蹿上头来了。 合着这两天净被人欺负了! “他娘的!臭娘们儿,老子给你脸了,今儿老子就要在这儿办了你!” 一个饿虎扑食李有田就扑了上去。 嘴巴厉害的黄晓丽,身子可软。 直接就被李有田扑倒在了地上。 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来。 “喊!你越喊,老子越有劲儿!” 李有田说着,就开始扒自个儿裤子。 “傻子,快来帮帮姐,回头给你买糖吃!” 一听“傻子”两个字。 李有田吓得浑身一抖,猛地一抬头。 就看到了一张傻笑的脸。 “嘿嘿~二叔!” “你......你滚开,别坏老子好事!” 李大柱嘿笑一声,蹦跶着,就跨过了李有田的身子。 李有田还不知道咋回事,整个人就被拖走了! 回头一看。 只见傻大侄儿拽着自己两支腿,跟拉犁头一样,作势要开始狂奔。 “别!要出大事!啊啊啊......” 后山上。 回荡着李有田的惨叫声。 黄晓丽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来,看着李有田光腚被拖着走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回,你可算是实力犁地了。” 一直把李有田拖回到了院子里。 李大柱才算停了下来。 顺手把奄奄一息的李有田往院子里一扔,蹦蹦跳跳地就离开了。 再回到后山。 黄晓丽早就走了。 只有父母的坟头上放着一把野花,还有一串没来得及放的鞭炮。 一直听说父母帮助过黄家,没想到黄晓丽还记得这份恩情。 着实是让李大柱很是感动。 忽然。 李大柱想到了白玉兰。 糟了,玉兰姐会不会担心我? 张铁虎那孙子会不会去找她跟湘柔姐的麻烦? 心里想着。 连忙就要下山。 转念再一想,顺手把两个纸人和一卦鞭炮带上了。 ...... 山边上。 几间瓦房便是白玉兰的家。 虽然看上去不太富裕。 但胜在干净整洁。 此时此刻。 她正在跟好姐妹秦湘柔商议对策。 “姐,你可别瞒我,你究竟欠了多少钱?” 白玉兰心里很乱,同时还担心着傻子李大柱。 秦湘柔低着头,拈着自己丝袜上的字母,尴尬地笑着,“没多少。” 平日里。 在村里人看来,秦湘柔属于泼辣蛮横不讲理的人。 而白玉兰虽然也性格火辣直爽,但也只是针对狂蜂浪蝶,对其他人很是和善。 但她俩在一起时。 秦湘柔是半点主意没有,只剩脾气了。 往往出主意,解决问题的还是白玉兰。 “没多少是多少?你得告诉我呀,昨儿晚上你说你得静静,静了一个晚上了吧!” 听着白玉兰的话,秦湘柔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开口了。 “一万。” “一万?” 这个数,放在城市里,不算大。 可在这山沟子里,那就是天大数了! “是拢共一万?” “不是......我就借了一万,还没算利息呢。” 白玉兰听到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可偏偏秦湘柔是她好姐妹,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可别怪姐,姐好像是有男人,但也跟死了一样,没个依靠,没个主心骨,难啊!” “再难也不能去借高利贷啊,更何况是豹哥的钱!” “哎呀,我知道错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白玉兰心里盘算着,自己户头上还有一万多块钱,可全借给了秦湘柔,自己一个寡妇怎么活? “要不,咱们去借点?” “找谁借?” “祁春生!” “他啊?” “咱们村儿除了他,就只有张铁虎和谢神婆有钱,不找他找谁?” 秦湘柔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明儿就是还款日期了。 豹哥的钱,烫手! 要是还不上,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那咱就走?” 白玉兰见她同意了,连忙提议。 “等一下。” “还等啥?” 第10章 鞭炮配旱厕 “他祁春生是个妻管严,他媳妇刘春秀万一在家,就白跑了。” “放心吧,不在家,我刚才打听过了,刘春秀去找金冬梅打麻将去了。” “那行,你把口红借我用一下。” “咋?” 白玉兰不知道秦湘柔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秦湘柔抿嘴一笑,那妩媚的劲儿顿时从腰一扭就上来了,直达眉梢眼角。 一蹦一抖,当真是屋瓦都在颤。 眼角一弯,眸子里似乎带着钩子。 钩得人心尖都在打颤。 白玉兰嘴上不承认,心里实打实地觉着秦湘柔比自个儿媚。 “你不知道那老狗,馋了多久......” “你......给了?” “没!想啥呢,给了就不值钱了。” “那你要口红干啥?”火山文学 “你得让他看得着啊,不让吃也不让看,还想借钱?” 听着秦湘柔这番话,白玉兰打心眼儿里觉着,对付男人,还得是她秦湘柔! 秦湘柔美美实实地化了一个大浓妆,还借了白玉兰的高跟鞋,搭配着蓝色的紧身毛衣。 再加上巴黎世家的丝袜。 真是让白玉兰都觉得馋。 “行了,差不多了,我要是男人,我都得把心肝儿掏给你吃了,快走吧狐狸精!” “就你小嘴儿甜!” “得了,你也不知道急!” “等等我,你这高跟鞋太高了,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家穿给谁看。” 两人一前一后刚离开家。 李大柱就来了,正巧瞧见两人往祁春生家去,就连忙跟了上去。 祁家。 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户。 六层小楼更是装修得跟这穷山沟格格不入。 宽敞整洁的院子里。 一把竹编的躺椅上,年轻貌美的女人正慵懒地躺着,一边吃零食一边刷手机。 俏脸精致,即便没有化妆,依旧有七八分的容颜。 一头时尚的短发,手腕上纹着玫瑰花纹身,嘴唇水润,黛眉略淡,双眼时而三白,时而魅惑如丝。 鼻梁坚挺,鼻头略圆。 五官单拎出来,不算精致。 可偏偏搭配在一起,就美了好几度,甚至还平添了一份倔强的傲娇劲儿。 跟这个大院一样,洋气得跟这穷山沟格格不入。 这女人,正是祁春生的女儿——祁紫涵。 “紫涵啊,你把腿收一收,这么敞着多不像话。” “哎呀行了行了,怎么跟我妈一样,话多!” 祁春生放下茶杯,嘴里咂摸了几下,把一片茶叶吐到地上,继续道,“你说,你是咱们村儿唯一的大专生,你今年都已经......” “闭嘴闭嘴,我知道你要说啥,找男人,烦死了!你们要是再催我结婚,我就嫁给傻子李大柱了!” “好好好,不催了不催了。” 一肚子坏水儿的祁春生,偏偏面对女儿无可奈何。 一不上班二不嫁人三还看不起这村里的一切。 甚至院子里连狗都不准养。 “咚咚咚!” 父女俩正聊着。 便有人来敲门。 女儿肯定是使唤不动的,祁春生只得自己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 显示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欣喜。 “玉兰、湘柔你们俩咋来了,稀客啊,快请进!请进!” 说着,连忙侧身,把两人让进来。 一双眼睛就在秦湘柔身上瞟,看了上面看下面,都快忙不过来了。 躺在躺椅上的祁紫涵一看两人。 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 “噗!真土,真是两朵‘村花’,什么搭配都不懂。”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顿时露出了一双三白眼,傲慢满脸。 两女知道祁紫涵的性格,整个村子里,谁她也看不上,也不跟她计较。 无聊至极的祁紫涵见两人没反应,反倒是来劲了。 “秦大姐,别人蓝衣战神,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腰吧,没有别人那么细,就别穿。” “还有,你们腿上的巴黎世家是盗版吧?别不承认,我有正版,你们买不起!” “穿山寨货也好意思出门。” 祁春生深知女儿秉性,更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脾气。 连忙出来打圆场。 “爸,你不用在这里当和事佬,我真不想跟这些村姑待在一起,我上一趟洗手间。” 祁紫涵鄙夷地瞥了两女一眼,扔下零食就往厕所去了。 第11章 要了老命了 白玉兰和秦湘柔也是这样。 心里琢磨着,估计祁春生会刁难一下自己。 没想到。 祁春生竟爽快地答应了。 “嗨!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呢,小事儿,但是,我家柜子的钥匙在春秀那里,她现在估摸着在黄晓丽家打麻将呢。” “要不,玉兰你跑一趟?” 祁春生对白玉兰说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白玉兰还有啥可推辞的,连忙就去了。 可这白玉兰前脚刚走。 祁春生一拍脑门。 “对了,你瞧我这记性,湘柔啊,我有藏着私房钱,要不,你跟我来,我直接给你拿现钱得了,免得春秀她多想。” 一听这话,秦湘柔想想也是。 刘春秀是又抠又自私,她可是知道的。 “那......就谢谢村长了。” “可别说这话,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跟我来吧。” “欸!” 见祁春生没啥语言和动作上的举动,秦湘柔也多少放下点心,就跟着去了。 小楼旁边的一间瓦房。 是平时祁家堆放柴禾和杂物的地方。 “进来吧。” 祁春生打开了屋门,就把秦湘柔让了进来。 “村长,你把灯打开呀,这屋多暗啊。” “欸,好勒!” 祁春生应声把灯打开了,可也顺手关上了门。 “村长,你......你这啥意思?!你可知道我的脾气!” 秦湘柔直接撂脸子,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一根粗壮的木柴。 祁春生笑了笑,压了压手,老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褶子。 “放轻松点,湘柔啊,我哪有啥坏心思,私房钱,不能被人瞧见不是!” 秦湘柔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对......对不起,村长,是我多心了。” 祁春生也不耽误,从藏钱的地方还真就掏出了一叠钞票。 “喏!一万!” 秦湘柔刚想伸手去接,祁春生就把手缩了回来。 “村长,你这.......” “不借了!” 秦湘柔这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不借你早说啊,耍老娘有意思吗?” “你瞧瞧你这脾气,我就喜欢,我说不借,就是不要你还的意思,直接给你,你拿去花。” 秦湘柔顿时就品出这话的意思来了。火山文学 顿时,犹豫了。 要是搁以往,祁春生少不得一顿臭揍。 可今时不同往日。 豹哥等着呢! 要是落到豹哥手里,怕还不如...... 秦湘柔动摇了。 祁春生那是屁股上插根尾巴就能上树的主,早就成精了,能看不出来秦湘柔的动摇? 可他也知道。 好汤要慢炖,着急了,不仅吃不着,还得烫嘴! “湘柔啊,要不这样,你......咳......你先把这毛衣褪了,这屋怪热,这两千先拿着。” 喉咙发干地说完,麻利地抽出了两千,也不管多一张少一张了。 若说祁春生直接扑上来,那估摸少不得一顿打。 可,这一步步地来。 就如同赌局一样。 揣着一千输一百好像也没关系。 “那......那我先收着了。” 秦湘柔都不敢抬头去看祁春生,颤颤巍巍地接过两千块钱。 心里嘀咕着,脱件毛衣也没啥,里面不还有嘛。 对。 也没啥。 瞧就瞧一眼了,也不少块肉。 “欸!你拿着!拿稳。” 祁春生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 秦湘柔知道祁春生现在啥表情,啥眼神,真怕自己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低着头不去瞧他。 沉默了一阵。 伸手拉住了毛衣衣角。 “对......对对对......” 祁春生感觉喉咙里都要伸出手来了,又紧又干,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真......真好,老天爷哟......我的命!” 祁春生真没想到啊,活到这个岁数,居然被开了眼界了! 这跟纱帘似的,尽管是黑的。 可,哪有这么省布料的。 能遮着啥呀?! “你干啥?!” 秦湘柔一直护着自己身子,眼见祁春生伸手,顿时退了半步。 “湘柔,我没别的意思,您开了天恩了,救了我的命了,您发发善心,站在这边来,这边亮堂一些。” 看着祁春生恶心的嘴脸。 秦湘柔恨不得现在就跑了,可豹哥犹如一柄利剑,悬在脑袋顶上。 只得顺从。 两人换了一个位置。 秦湘柔站在了门边的灯下。 “湘柔,你把手拿开,拿开呀!你这挡着,多让人寒心呀!是不?再加一千。” 祁春生急啊,都快急得跺脚了。 布料少是少,可手挡着,又不能透视,怎能不急?! 秦湘柔狠狠咬着牙,面如醉酒,双颊沱红,双手一点一点地往开了挪。 就在祁春生即将看到全景的时候。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啊!!!” “爸?!爸!!!” 一阵鞭炮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吓得秦湘柔连忙捂住了自己。 祁春生心里直骂娘,倒霉催的祁紫涵,这时候坏老子好事! “别怕别怕,咱不管,来来来,再拿一千,拿着拿着!” 为了不惊吓到秦湘柔,祁春生赶紧递钱。 要不说还是钱好使呢。 秦湘柔好歹算是从慌乱里镇定了下来了,“村长,紫涵在叫你呢!要不,去看看吧?!” “看啥呢?没关系,你听我的,天塌了都不碍事的。” “那......那行吧。” “来,接着,把钱拿手里,安心是不!” 祁春生手里掂着钱,就盼着秦湘柔伸手去接。 现在甭说女儿喊,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想理睬! 这白泉村是他祁春生的地盘,谁敢咋的?! 果然。 秦湘柔犹豫片刻,还是伸手了,毕竟都到这份上了,多拿点是点,又没吃啥太大的亏。 手一伸过去。 自然就挡不住了。 祁春生当场就不行了,一双腿颤得差点没跪下来。 朦胧,它是一种美。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大”这个字,它竟然是一种形容美的字,自己这小学五级的文凭真是白拿了。 祁春生感觉自己眼眶都盛不下,快要裂开了。 他已经管不了什么叫循序渐进的策略了,哆哆嗦嗦地先把自己给扒光了。 然后,直接就要往秦湘柔身上扑。 “我的心肝哟~” “我的妈哟!” 几乎是在同时! 祁春生和秦湘柔呼喊了出来。 祁春生自不必说,那如同朝圣者初见圣山白雪皑皑,发自灵魂颤抖的呐喊。 而秦湘柔,则是见鬼了! 第12章 没脸了 准确地来说。 是看到两个纸人,缓缓地从瓦房顶上落了下来。 钱也不要了。 还是命重要。 一声尖叫之后,抓起自己的毛衣转身就跑。 祁春生还没弄清楚状况,咋人就跑了。 想要去追,可又舍不得满地的钱,这要是被媳妇或者女儿知道了,事情可就大了。 连忙蹲下来捡。 捡着捡着...... 咋有两双鞋。 不对,好像是...... 抬头一看。 “嗷!”一嗓子。 祁春生差点没把魂儿嚎出去。 那是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喊着救命。 好巧不巧。 刚从家里冲出来。 就遇见了媳妇儿刘春秀带着白玉兰和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家里赶。 还带着浑身黄不拉几臭烘烘的祁紫涵! 高傲精致的女神形象荡然无存! 原来,刚才被李大柱用鞭炮炸了一身臭之后。 祁紫涵就知道家里进坏人了。 跑出去一看,自个儿爹没在屋里,心里暗叫不好。 自己叫出这么大动静,爹没出来,不见了! 心里知道自己爹作恶多端,怕是镇上的仇家找来了。 为了活命,当机立断,直接跑出去找人。 人越多越好! 所以,立刻找到在金家打麻将的母亲。 刘春秀一听可能家里来坏人了,叫上一帮人连忙往回赶。 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不着一缕的祁春生! 精彩! 电视剧都没这么精彩! 一群人愣在当场,一个臭,一个光。 “哎哟,这老祁家今儿脸可是丢大发了,真是臊得慌!” “这玩意儿,啧啧,哎,还不如不长呢,也是苦了春秀姐了,难怪经常抱怨。” “真是丑,磕磕巴巴,哎呦喂,今后,在村里,谁还给他祁春生脸呀?!” ...... 李大柱趴在房顶上,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一个父亲是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一个女儿是王熙凤弄权,聪明反被聪明误。 等着吧,祁春生,祁大村长,好戏还在后头呢! 分我父母偿命钱有多开心,今后就得有多痛苦! “爸!你这是干啥呢?!” 祁紫涵一声喊。 祁春生老脸一红,一句话没有,转头就往屋里跑。 这下,满是麻疮的腚,又展览了一遍。 刘春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后在村里可怎么做人? 突然! 祁紫涵大喊一声,“咱们家进脏东西了,我爸中邪了!” 刘春秀没反应过来,还问道,“姑娘,你说啥呢?” “妈,要不是我刚才往身上涂了秽物,我也得脱光了到处跑!我瞧得真真切切的,是那玩意儿!” “鬼......鬼?” 刘春秀有些害怕了。 祁紫涵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围人从刚才的看笑话,全变成了噤若寒蝉。 信! 非常地信! 村里从上到下,没一个不信的。 “快去请谢神婆,快去!” 刘春秀连忙喊道。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有的去帮忙请谢神婆,更多的是躲回家,深怕惹上脏东西到自己身上。 刘春秀和祁紫涵回了院子。 “哐当”一声。 祁紫涵紧紧关上了大门。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姑娘,你关啥门?那玩意儿......” “妈!没有!没有啥东西,都是我编的!” “啊?你编的?” “不编个谎话,我跟我爸怎么解释?我还没嫁人呢!传出去,今后怎么办?我爸可是村长,脸还要不要?” “我之前以为家里进了坏人了,不过看我爸这样子,哼......你自己问他去吧,我去洗澡去了。” 祁紫涵说着就要走,“对了,马上找人把厕所补一下,弄个顶棚,焊死。” 小丫头片子,不愧是念过书的人,脑袋真是灵光啊! 李大柱都想给祁紫涵鼓掌了。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让这父女俩丢人现眼。 祁春生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不仅捞足了油水,还积攒了威望。 想要扳倒他。 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在全村人面前,让他丢脸,打掉他的威望就是第一步! 原本效果非常好。 可被祁紫涵这么闹一出。 有点打折扣。 但是。 李大柱转念一想,又有了一个主意:祁大小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趴在屋顶上,就等着谢神婆登门。 而这边。 刘春秀黑着脸,跟审犯人一样,冲着祁春生一顿吼。 祁春生在村里人面前,可是人五人六的,但在自己媳妇儿面前,由于“交不足公粮”,很是抬不起头来。 刘春秀当年嫁过来的时,也算是她娘家平远村第一美人。 现在姿色在村里也是可圈可点,有钱,会打扮,保养得当,又不用下地干活。 宽眉柳眼,双眼时常亮着跟含水似的,四十二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只要一笑,还能露出两个梨涡。 祁紫涵便是遗传了她的美貌。 哪怕现在,也完全当得起风韵犹存四个字。 但偏生。 祁春生年轻时候仗着家里有点糟钱,吃喝嫖赌抽,把身子掏空了。 面对媳妇,就是力不从心。 半分钟算长。 二十秒,不短。 就这副德行,还吃不净碗里,望着锅里,想要打点野食。 “说吧,咋回事?” “见鬼了。” “啥?” “真见鬼了!” 刘春秀一叉腰,震得身前一颤,那风韵滋味足足的。 可偏偏祁春生就怕。 “秀啊,你听我说,是真的!在柴房里,纸人,我不骗你!” 两口子这么多年,祁春生一翘尾巴,刘春秀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一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不是女儿瞎编的?” “编啥?” 刘春秀把祁紫涵的套路说了一遍。 祁春生真觉着自个儿生了个好女儿,“好好好,还是咱家闺女聪明,但是秀啊,歪打正着,真的有!” “你说,要不我堂堂村长,能光着到处跑吗?” 这么一说,刘春秀倒真是有些害怕了。 “你没在屋里藏人?” “你找去,找到了,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认!” 刘春秀追着又问,“秦湘柔呢?她跟白玉兰不是来借钱的吗?那浪蹄子,浑身都在散臊劲儿,你不想跟她弄弄?” “她?她见着鬼,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要不是慢了一步,也不会中邪,脑袋嗡地一下,啥也不知道了。” 祁春生就捡部分事情说,反正也没撒谎。 第13章 金条和钱 “那玩意儿从柴房跑出来的?” 听着媳妇儿问,祁春生就点头。 “还......还在柴房里?” “应......应该是,要不去瞅瞅。” “你彪啊!还想中邪是不?等谢神婆来!” “好好好,那咱们闺女呢?” “哎哟,你个老狗,赶紧把闺女叫过来,她可别遭了道了!” 两口子忙不迭地把还在洗澡的祁紫涵生拉硬拽给弄了出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 祁紫涵也有些害怕了,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虽然念过书,但是在这片土壤长大,多少是信的。 “那现在咋办?” 裹着浴巾,一张红扑扑的娇脸,忽然就煞白了。 “等谢神婆来,她有办法。” 三人默默地等着,警觉地提防着柴房。 就在一门之隔的柴房里。 李大柱正在愉快地捡钱呢! 原本在房顶上趴着无聊,东瞅瞅西瞧瞧,就看见了柴房里散落一地的钞票。 这不想打瞌睡,就来枕头了嘛! 捡着捡着,李大柱顺着钱的方向,就发现角落里一个罐子有点奇怪。 上面没有灰尘。 跟周围布满灰尘的杂物不一样。 要么是新搬来的。 要么是经常有人来开启。 李大柱发现自己的心思和五感都变得敏锐了很多。 心思一动,立刻就把罐子搬了过来。 打开一看。 差点喊出声来。 好家伙! 里面满满的除了钞票就是金条! 钞票有六万,金条足足四根,放在手里一掂量。 一根差不多一斤重! 老狗祁春生,爷爷今天不白来,掘了你的金库,哈哈! 李大柱开心极了,这个罐子他收下。 原本,祁春生藏得很隐蔽。 可偏偏,刚才急着想吃秦湘柔这块肥肉,又被纸人吓了个够呛,完全忘了把罐子重新藏回去了。 全便宜了李大柱。 弄好这一切,李大柱听到外面有动静。 连忙抱着罐子踩着墙上了房顶。 趴在房顶上,仔仔细细地把瓦片给装了回去。 李大柱感觉,这《武经》真是厉害,自个儿都能去拍武侠片了。 看见谢神婆进了祁家大院。 李大柱心里一笑,老狗马上就要咬神婆了! 他拿走了罐子,却把两个纸人给留在了柴房里。 心里知道,这一手比刚才让祁春生父女俩折损面子要狠辣得多! 自己在村里势单力薄。 只有让张铁虎、李有田、祁春生和谢神婆斗起来,把水搅浑,才能摸大鱼。 看着谢神婆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即将打开柴房门。 李大柱就知道好戏要登场了。 “哐当!”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圣灵童子保佑,急急如律......我的妈呀!” 谢神婆吓得平地蹦起老高。 祁家三口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更是连退了好几步。 众人定睛一瞧。 柴房里,赫然站着两个纸人! 大白天的。 一股子寒气阴森森地往众人背脊上爬。 “这......这个不是谢神婆她家的金童玉女吗?我见过!” “嘿,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是。” “那可不,上次给黄家老舅发送的时候,就摆出来过,我瞧得真真儿的!” ...... 村民们你一嘴我一嘴,就说上了。 原本祁春生让村民们来,是想坐实自己家里闹邪闹妖,好把面子挽回来。 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拐到谢神婆身上来了。 祁春生看向谢神婆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谢大仙,你咋了?” 祁紫涵上前试探性地问道。 谢神婆想起了那窗户上的血字,心里嘀咕着,难不成圣灵童子真要现世了。 会出现在祁家? 那可不行! 得做个法,祭拜一下,把金童玉女请回去! 心里打着小九九,脸上故作镇定地说了一堆神神鬼鬼的话。 便拿来了香蜡钱纸,对众人说道,“关门,请圣灵童子,凡人勿扰!” 说完。 关上了门,独自进了柴房里。 这正是李大柱想要的。 到时候祁春生发现自己的小金库不见了,你谢神婆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大柱心里想着,从房顶上摸了下去。 顺着另一边墙根,离开了祁家。 先去了父母的坟头,在旁边挖了一个坑,把祁春生那里得来的罐子以及李有田那里搞来的钱藏好。 只取了两万放在身上。 随后,便往白玉兰家去了。 对自己好的人,可不能辜负了,尤其是秦湘柔,可千万不能落在豹哥手里了。 李大柱是一个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白玉兰家里。 秦湘柔还有些发抖。 几碗姜糖水灌下去,可算是好点了。 “玉兰,真见鬼了,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今儿你就见不着我了。”火山文学 秦湘柔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白玉兰柔声安抚了好一阵,才让她把事情说了出来。 “不是鬼。” “啥?不是鬼?我可看的真真儿的!” “那纸人不是金童玉女嘛,谢神婆家里的,我见过。” “啊?真的?” “真的!” “上次黄家老舅发送,我也去了,见过。” 秦湘柔听着这话,情绪逐渐缓和了不少。 “那我听到祁紫涵在喊她爸是咋回事?” “嗨,那可逗了,你没瞧见,说出来能乐死你!” 白玉兰捂着嘴好一阵笑,把自己瞧见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说,祁紫涵是蹲茅房的时候,被人用鞭炮炸了粪坑?” “对喽,我的傻姐姐,有人故意要整他祁春生,哪有什么鬼?!” “那可是祁春生,谁敢整他?” 白玉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纸人是谁家的?谁在咱们村儿能跟祁春生掰掰腕子?” 秦湘柔一双美目滴溜溜一转,顿时有了答案,“谢神婆!” “除了她还能有谁?” “那她为啥找祁家不痛快?” “那谁知道,准是分赃不均呗。” 秦湘柔缓缓点了点头,联系着这事情前前后后,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哎,这下子,祁春生在村儿里丢脸可丢大发了,最后啊,还得请谢神婆来平事儿。” “对,玉兰,你这么一说,我就觉着是这么回事儿!她谢神婆得到的好处最大,就是她!” 秦湘柔一想到这事是人为的,顿时精神状态就好了! 第14章 一路的 刚才还觉得凉飕飕的,现在倒是觉得裹着被子热了起来。 “你掀被子干啥?” “热!” “现在又觉得热了?浪蹄子!哎哟喂,你这里面,没换啊?” “我都没工夫回家,去哪换去?再说了,你的不是比我小一号嘛!” 看着秦湘柔抖着身子,这半得意半抛媚的样子。 忍不住就说,“你这媚浪就先收拾收拾吧,钱借到没?” “哎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该死的谢神婆,吓得我只顾着跑了,钱都忘了拿了。” “便宜被人占了,还没拿到钱,你可真行。” “也没占便宜,祁春生啥都没瞧见,我捂着呢。” “你这型号,你也捂得住?” “好妹子,你就别笑话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姐俩正愁着。 “咚咚咚!” 就来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白玉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先捂着,我去瞧瞧是谁。” “嗯,你拿着棍子,小心。” 白玉兰顺手抄起平日里驱赶狂蜂浪蝶的大棍,走到门口,朝着门缝一看,顿时心里一喜。 “李大柱,你个傻子,你跑哪去了!” 猛地打开门。 白玉兰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傻笑。 但,隐隐地,她总感觉这笑容仿佛跟平日里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玉兰,谁啊?” 秦湘柔一声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把就将李大柱拉进了屋。 朝屋里说道,“李大柱!” “原来是这二傻子,吓我一跳。” 秦湘柔说着,就从床上下来了。 “你不穿件衣服?” “给你说了热,再说了,又没外人。” 姐俩从来不拿李大柱当外人,也不拿他当男人。 可姐俩不知道的是。 李大柱已经清醒了! 比村子里的任何人都清醒! 这一下,黑色蕾丝衬着白,更显得白。 也不知道,咋就托得住。 一准儿很累。 因为沉啊! 而且,还是俩! 隐隐约约地,仿佛,好像,也许,大概,能瞅...... “还瞅呢!眼珠子都快钻进去了吧!” 秦湘柔哈哈大笑着,笑得地动山摇,眼睛里的钩子又绽放了出来。 不知道为啥,白玉兰心里略微觉得有些别扭。 眼看李大柱一双眼睛要往下移动,赶紧拿来了衣服裤子给秦湘柔。 “我就说能瞧见吧,你快穿上吧,免得等会又来人了。” “没有吧?跑出来了吗?” 秦湘柔疑惑地低头瞧着,还拿手去翻开蕾丝边,遮得好好的,隐约是隐约,但确实没跑出来。 这一下。 李大柱整个人都缩成了虾米。 得缩着啊。 不缩着,就被发现了! 以前痴傻的时候,见过。 俩女从来不避讳他。 可见过是见过。 那时候全身经络未通。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啥是啥。 而现在。 懂了。 不仅懂了,还能做出相应的反应。 还好秦湘柔和白玉兰都没注意到李大柱。 等秦湘柔穿好衣服出来。 李大柱已经调整好了。 “二傻子,你去哪里了?” “祁......祁家......” 一句话让两女都愣了一下。 白玉兰赶紧问道,“你去祁家干啥,他家没好人,有打骂你吗?” 李大柱心里暖暖的,嘿嘿笑着摇头。 “没事就好,你去他家干啥?” “捡......捡钱......” 这话,可成了惊天霹雳。 白玉兰和秦湘柔两双杏眼瞪成了桃眼。 “钱?!”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李大柱也没多说,把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里面不会是装的是蛤蟆啥的吧?” 心急的秦湘柔伸手就把布包打开了。 两叠钱整整齐齐地摆在布包里。 一时间。 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妈呀!我的亲娘咧!~真的是钱呀!” “哎哟哟,我的好宝,我的好二傻,你可救了姐姐的命喽!” 白玉兰还没来得及伸手,李大柱就被秦湘柔一把搂进了怀里,又是摸脑袋又是亲脸。 “你从哪里捡的?” “房......房子里。” “没被人瞧见吧?” “没.....没。” 白玉兰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要是被祁春生看见了,李大柱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一看秦湘柔,都恨不得把李大柱当她儿子一样往怀里搂了。 第15章 吃一杯残酒 祁紫涵可不知道她爹的烂事儿,分析说道,“有人炸咱们家茅房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这两个纸人是谢神婆家的,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要闹鬼,也是她谢神婆搞出来的鬼。” 刘春秀向来觉着自家闺女乃是人中龙凤,脑子好使,立刻顺着她的话说道,“我觉得紫涵说得是,上次帮廖局长治病,钱分少了,她还来闹过!” 祁春生总感觉拿不准,“可,为啥她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个时候来闹?难不成她真有本事驱鬼驱神来闹事?” 一句话,把母女俩都问懵哔。 最终,还是祁紫涵说道,“我总觉得,白玉兰和秦湘柔忽然来借钱,有点不正常。” 猛地,她脑筋一转,顿时笑靥如花道,“爸、妈,我有个主意。” “快说,啥主意?”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白玉兰和秦湘柔脱不了干系,等会带着谢神婆去找她俩。” “到时候谁是人,谁是鬼,一目了然!” ...... 白玉兰家里。 三个人正吃着喝着聊着。 李大柱抬眼看去,头一次懂得欣赏女人的美。 一个娇丽妩媚,面红眼饧,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嘴角一翘,媚眼一挑,勾魂夺魄。 一个豪爽魅惑,杏眼含水,谈笑间妩媚尽放,犹如带刺玫瑰,摄人心魄。 “傻子,你看啥?” “嘿嘿......看......看玉兰姐......” “不许叫姐,叫一声......嫂嫂。” “嫂......嫂嫂......” “欸~” 白玉兰甜腻软糯地一声答应,直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将身前的酒杯推到了李大柱的面前。 颔首挑眉,抿嘴含羞,媚眼如丝。 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酒汁,放在了李大柱的嘴边。 “你若有心,就吃了嫂嫂这盏残酒~” 见到了! 活生生的看见了! 当初躲在窗外,偷看二叔播放的dvd的那一幕。 今天竟然成真了! 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好......好......” 这一回,李大柱真情流露,可半点不是装的。 秦湘柔瞧着,自个儿一个女人,都心痒痒了,偏偏这傻子还结巴! 急死个仙人! 不等李大柱回答。 秦湘柔一屁股坐了过来,伸手抓起酒杯,仰头自己竟喝了下去。 这让白玉兰和李大柱有些惊讶。 更惊讶的是。 秦湘柔娇脸绯红,美眸如波,猛地抱住了李大柱的脑袋含含糊糊地说道,“吃酒都不会,你个二傻子,姐赏你个乖!” 说完,亮莹莹的樱唇就凑了过去。 “咚咚咚!” 眼瞅着这一口酒就要渡过去。 偏生有人搅了局。 被这酒和这气氛熏得迷迷糊糊的两女顿时酒醒大半。 秦湘柔一口咽下嘴里的酒问道,“谁啊?” “我哪知道。” 又是一阵“咚咚咚”的砸门声响起。 “这谁啊?比傻子还不会敲门。” “不会是张铁虎来要钱来了吧?” 听白玉兰这么一说,秦湘柔一下挺直了腰板,“开门!要真是他张铁虎,老娘甩他一脸,让他滚!” “你先把傻子放开,待会儿外人看到多不好。” 白玉兰整理了一下衣服,立刻就去开门。 秦湘柔赶紧松开了李大柱,捋了一下耳发,坐了回去。 门一开。 来人正是不是张铁虎。 而是李大柱的二叔——李有田! 还有他刚从娘家回来的媳妇许迎夏。 双臂一抱,似有意似无意,想要显得自己事业很有线,很强势一般。 踩着高跟鞋,穿着细网袜,烫着棕色大波浪,眼圆瞳大,睫毛修长,眼线画得很深。 带着三分刻薄,三分妖艳,三分妩媚。 还有一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 学着城里的女人装扮,倒也拿捏到了一些精髓。 四十出头的年纪,肌肤保持着水润,卧蚕也很饱满,实属难得。 李有田总怀疑自己脑袋上长出青青草。 可这一回。 许迎夏从娘家一回来,就瞧见他脸上的伤,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在白玉兰的撺掇下,傻侄儿动的手。 李有田自然不会说自个儿想占便宜吃了亏。 气得许迎夏带着他就来讨说法。 “敲啥呀敲?会不会敲门?!” 白玉兰气鼓鼓地质问道,怀气氛,煞风景的女人,没必要有好脸色。 第16章 狗咬狗一嘴毛 祁春生给媳妇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继续撒泼,他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瞅着双方的脸色神态。 今儿非得揪出在自家使坏的“鬼”不可。 本来这活儿应该是祁紫涵来做的。 可偏偏这大小姐懒得出奇,只想躺着玩手机。 刘春秀跺着脚嚷道,“跟你俩没关系?为啥你俩来我家了,这倒血霉的玩意儿就出现在我家里了?” “哼,那我们咋知道,爱谁谁,反正跟我们没关系。”白玉兰咬死不承认,甚至觉得这是祁家跟谢神婆做局,想要坑害自己。 顿时,场面就僵住了。 就在几方都骑虎难下的时候。 一道身影从屋里冲了出来。 “李大柱!你个傻子,你去哪?!” 白玉兰眼疾手快,想要去拽。 可还是晚了一步。 李大柱哈哈哈地傻笑着,跑到了两个纸人跟前。 “嘿嘿~!又是你们!我见过你们,跟我玩儿啊!”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祁春生上前一步,厉声问道,“李二傻子,你在哪里见过?!” “嘿嘿~!就在我二叔家里!他们是我二叔养的人,我跟他们玩儿!嘿嘿嘿~” 平地一声惊雷! 瞬间炸懵了所有的人! 李大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哈哈哈哈~开心~好......好......好开心!” 他发自肺腑地大笑着,拍着手,心情舒畅无比。 祁春生上前一步,怒指李有田,“好你个李有田,心歹狗不吃的玩意儿,你竟然拿这东西来害我!” 李有田醒味儿过来了,敢情昨儿晚上,在窗户外面见到的东西就是这两个纸人! 难怪看着面熟。 再一看祁春生身边的谢神婆。 他也冷笑道,“祁春生,别跟老子耍横,你当老子不知道吗?这晦气玩意儿,就是你跟谢神婆做的套!” “昨儿晚上就坑了我一把,今儿还想来!” 一瞬间! 局势便被李大柱扭转。 原本都冲着白玉兰和秦湘柔来的。 李大柱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两家开始互掐起来了。 没有人怀疑。 所有人都相信。 这傻子能说谎? 从来问什么说什么! 他说的,都是真话! 李有田气啊,昨儿晚上好好一个春宵,活生生被弄成了见鬼,还饶进去一百块钱,最后娟娟吓跑了不说,自己还吓行不了! 媳妇儿现在回来,怎么交代?!怎么交粮?! 祁春生更气,明明都已经哄着秦湘柔开始褪衣服了,眼瞅着就要上去一展雄风了。 偏偏这时候出现两个纸人,坏了天大的好事,还弄得自个儿在那么多人面前光着丢脸!自己这村长今后还能有威信?! 男人,能动手就不动口。 红眼瞪红眼,直接开始扭打了起来。 许迎夏一看,立刻上去帮忙。 刘春秀迟了一步,赶紧上前薅许迎夏的头发。 四个人打成一团。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个傻子,一边蹦跶着一边鼓掌助兴。 驱虎吞狼,李大柱觉着自己这一招,很妙! 还能堂而皇之地看好戏,抒发自己的好心情。 有时候当傻子,也是不错!火山文学 白玉兰和秦湘柔对视一眼,两人也差点笑出声。 周围人赶紧上前劝阻。 好不容易将四个人分开。 一看四个人的德行。 白玉兰和秦湘柔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周围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四个人打得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沾满了绿绿鸡屎! 白玉兰头一次觉得,自己养在院子里的鸡,除了吃和下蛋,还有更好的作用。 “祁春生,甭以为你是村长,老子就怕你,你等着,我马上叫我儿子回来。” “你们全家都好不了,弄死你们!” 李有田撂下狠话,狠狠一吐嘴里的鸡屎,带着媳妇儿就离开了。 “好!老子等着你李有田,你只要在白泉村一天,老子就不让你安宁!走!” 祁春生一抹脸上的鸡屎,气哼哼地扭头就走。 众人也纷纷散去。 而谢神婆和那两个纸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有傻子李大柱还傻不愣登地站在院子里,似乎意犹未尽。 白玉兰看着李大柱的背影。 忽然觉得高大了许多。 又隐隐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总之,心里满满都是欢喜,张嘴就喊。 “喂!二傻子!” “嘿嘿~!” “你立大功了,进来,赏你吃酒!” “嘿嘿~” 李大柱发自内心地开心,谢神婆、李有田和祁春生三家斗起来了,太妙了! ...... 李有田回到家里,气哼哼地一坐,嚷嚷道,“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叫人,越多越好!” “你疯了?你儿子那暴脾气,回来不得闹出人命?” 许迎夏一句话,就让李有田气势矮了半截。 “你说,为啥跟疯狗一样,跟祁春生咬起来了?” 李有田哪敢说实话,只能摘一部分说了。 许迎夏一听,顿时感觉头大,“老狗祁春生,竟然跟谢神婆做局,要害咱们,可是......为啥呢?” 李有田也觉得纳闷。 一向以来,三家关系都挺好。 之前瓜分死鬼兄弟的偿命钱,配合得亲密无间啊。 咋说翻脸就翻脸呢? “嘶......你说,会不会是看上咱们家啥东西?” “咱们家有啥啊?她谢神婆和祁老狗不比咱们家有钱,放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家庭。” 许迎夏一说完,突然话锋一转。 “你刚才走的时候,瞧见谢神婆没有?” 被媳妇儿这一问,李有田仔细一回忆,摇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咱们走的时候,谢神婆早不见了。” “她把那俩纸人也拿走了!” “肯定有问题!” 两口子琢磨了半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谢神婆和祁春生勾搭在一起,肯定是发现自家有啥宝贝,或者是来借运借命来了。 要命,当然不能给! 要钱,那更不能给了! 这仇算是做下了。 “现在咋办?”李有田把问题抛给了媳妇。 “等,咱们等着祁老狗和谢神婆先动手,要是把咱们逼急了,谁也落不着好!” 许迎夏狠狠一咬牙,心里恨透了这两人。 ...... 第17章 一场梦 祁家大院里。 洗了半天的祁春生还是被女儿抱怨有鸡屎味儿。 “哎呀,我的好女儿,你就别抱怨了,你得给咱们家出出主意了。”祁春生坐在女儿旁边。 一再地帮她拽裙子,都到膝盖了,还觉得漏太多。 自家女儿,裙子再长都嫌短,别人家媳妇,裙子再短,都嫌长。 “你别动我衣服,一个李有田,你还怕他?” 祁紫涵觉得根本不是事儿。 李春秀这时候也洗漱完,走了出来,接口说道,“紫涵,你不知道他那个儿子,发起疯来,连狗都要咬!” “噗嗤!” 祁紫涵顿时一笑,“那他李家挺好,俩傻子!” “你可别笑,李大川这小子狠着呢,万一逼急......要闹出人命!”祁春生真是有些害怕了。 当年,他作为村子,出面处理过李大川跟邻村一个小子的纠纷,见过李大川疯魔的样子。 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祁紫涵放下手机,美眸妙转,低低一笑道,“硬刀子不能用,就用软刀子。” “总不能咱们丢了人,现了眼,不找回场子来吧?那以后,村里人谁还怵咱家?!” 刘春秀点点,女儿说的话,她都赞同,“理是这个理,可要咋做?” 祁春生也竖着耳朵听着,心里略有点不甘,要是自己有个一儿半子的,在村里更能横着走了! 不过,好在这闺女足智多谋,虽然懒了点,但总能想出好主意来。 自打从大专毕业回家,这个家,已经逐渐开始绕着她转了。 祁紫涵把手机放在指尖一转,嘿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听好了......” “啥?往谢神婆的院儿里埋东西?这法子能行吗?”祁春生觉得稍微有点冒险了。 按照自家闺女的说法,谢神婆很在意那两个纸人,肯定在暗地里盘算着啥。 只要把谢神婆的目标引向李有田家,让他俩斗起来。 自家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不行?你俩找个借口去她家送点礼,吃个饭,趁上厕所的机会,埋个人偶娃娃。” “再往上写点东西不就行了嘛,我小时候的玩具不还在嘛!那些断手断脚的娃娃,瞅着都瘆人,拿出来用!” 祁紫涵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绝妙。 刘春秀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头脑总跟不上这父女俩,着急着问,“写啥呢?” “写啥?随便写点啥,只要把谢神婆的注意力往李有田家引就行了,不要写得太明,谢神婆自个儿会琢磨。” 说着,祁紫涵狡黠地一笑,“有些事,得让她自个儿去琢磨,越琢磨她才会越信,越信,这戏才越好看。” 见父亲祁春生有些犹豫。 祁紫涵继续道,“爸,李大柱这个傻子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他说纸人出现在李有田家,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谢神婆和李有田勾结起来要整咱们。” “第二,谢神婆想要整李有田。” “要是第一种,咱们可就下狠手了!要是第二种,那咱们帮谢神婆推一把,不正好?” 祁春生微微点头,再一次深深觉着自家女儿那是葵花结子儿,心眼多啊。 刘春秀当即一拍大腿道,“我同意,就按照女儿说的做,你又怕李大川来狠的,又想要挽回面子,就得这样!” “纸人就是她谢神婆家的,那就得太兜着,总不能咱们家折了面子不找补回来,今后还不得被村里人欺负死?” 祁春生把心一横,当即道,“行,就这么干!等他俩家打起来闹起来,我这个村长再出面调解。” “到时候该得的好处一样不少,威信也能重新竖起来,里子面子一样不少!” “哼!在白泉村,只有我祁家欺负人,哪有人敢欺负咱祁家?!” 一家人对视一笑,坏水儿直冒。 ...... 月上枝头,再落东山。 这一夜。 借着酒劲儿,李大柱睡得很香。 头一回,脑袋清醒地做了一场梦。 梦见白玉兰跟自己一起去掏鸟窝。 树杈上的鸟窝里,除了一只雏鸟,还有两个鸟蛋。 李大柱自个儿趴在树梢上憨憨地傻笑。 而白玉兰则是眉梢眼角都挂着深层的笑意,那笑容,似逗似挑,似嗔似娇。 伸手把那小雏鸟逮住,一个瞬间,那小雏鸟竟长大了。 李大柱突然感觉一股子酥麻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想上厕所了! 梦里,他着急地对白玉兰喊着,生怕尿了裤子。 毕竟,自己可不是个傻子了。 却没想到。 白玉兰还是那神态,真真是美,可真真是急死个人。 “玉兰姐,你还逮着那捞什子鸟干啥,快让让我,我要下树去!”李大柱急得大喊大叫。 好巧不巧。 正在急的当口,秦湘柔也爬上树来了。 李大柱赶紧求救,“湘柔姐,你快快帮帮忙,把玉兰姐拉下去,我......我我我急啊!” 秦湘柔好像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不仅不劝白玉兰,反而一手掏了鸟窝里的鸟蛋,另一只手还去抢白玉兰手里握着的鸟。 你们可真行! 李大柱满头大汗,感觉脚指头都抠紧了。 浑身憋着一股劲儿。 猛地。 “啊!!!” 一声喊叫,李大柱猛地坐起来。 不管不顾地就冲出了屋子,站在院里的桃树下,就开始尿。 顿时。 浑身轻松,仿佛卸了几十斤重物。 报应,肯定是以前鸟窝掏多了的报应,我发誓,今后再也不去掏鸟窝了! 李大柱心里忏悔着。 扶着桃树,打了一个尿颤,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抬头再一看天边。 不觉中,日头已上三竿了。 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已经开始升起了炊烟。 这村子可真是美,可惜我没念过书,没文化,都不能说出一句诗来,李大柱心里有些遗憾。 抖了抖,然后提起裤子,转身就回了屋。 回到屋里。 他猛地愣住了。 只见白玉兰跪在床上,正在叠被,衣衫略开,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不知是昨天的酒红,还是别的什么。 恍若刚才看到的朝霞,红得恰到好处,伸手一捋鬓发,眼角泪痣,美到了李大柱心里。 第18章 坐地起价 而秦湘柔则坐在床边提裤穿衣,一蹦两扭三跳,简直是山摇地动,双手将头发往后一捋。 媚态十足的脸上,却瞬间爬上了罕见羞意。 “傻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秦湘柔用眼神剜了一眼李大柱,半嗔带笑,嘴角轻佻,都不敢跟白玉兰对视一眼,赶紧离开了房间。 而白玉兰也从床上下来了,轻轻戳了一下李大柱的额头,“真是个傻子。” 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啥情况? 不明白呢怎么。 李大柱很是疑惑,看了一眼床,再环顾一眼房间。 只有一张床。 所以,昨儿晚上......一张床? 那个梦...... 回味着昨夜的梦,李大柱低头看了一眼。 又打了一个冷颤...... 吃早饭的时候。 秦湘柔和白玉兰两人似乎都已经正常了。 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 “今儿就是还款日期了,咱们吃了饭就去找张铁虎把钱还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湘柔姐,咱去找张铁虎,得捂严实点,那张铁虎一点都不老实。” “怕啥,咱有傻子呢!” “嘿嘿~” 饭桌上,三人有说有笑。 作为白泉村的村霸。 张铁虎家也盖着两层小楼。 虽然没娶媳妇,但家资半点不比李有田差。 原因便是跟了镇上的豹哥。 这不。 现在正在家里翻腾自个儿的药罐子。 没别的原因。 还是豹哥。 豹哥最近身体有些发虚,子弹上膛打不了一枪。 为了在豹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就打算把祖上留下的偏方找出来研究一下。 之前试过。 不仅试过,还满怀信心地勾搭了金冬梅,打算检验一下成果。 结果...... 刚瞅见好的美的,直接就不行了。 气得他顺手把方子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哎!他吗的,准是老马的药材不行,这次一准得找上等药材来煎药。” 刚从桌缝里把方子拽出来。 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来了!” 应了一声,随手将方子放在了桌子上便去开门。 打开门一瞧。 竟然是白玉兰和秦湘柔,还那个傻子。 “你们来干啥?” 张铁虎看着李大柱有些发憷,傻子打人,是真没轻重,愣往死里打,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想想也觉着自个儿可笑,从来在村里横着走,现在竟有些害怕一个傻子。 “还钱。” “哎哟,你还知道要还钱呢,要是再晚点,老子就去镇上了,到时候让豹哥来找你要!” 张铁虎说完,把手一伸,意思就是要钱。 秦湘柔正想给钱。 白玉兰拦住了她,铁着脸对张铁虎道,“欠条拿出来。” “急啥,钱拿出来我瞧瞧。” 张铁虎防了一手,万一等会拿出欠条来,被傻子抢了塞嘴里吃了,究竟是套路还是意外,谁说得清楚? 秦湘柔把两万块钱掏了出来。 张铁虎双眼顿时一亮,“你哪来的?” “你甭管,欠条呢?” 秦湘柔有了钱,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你就带了两万?” “屁话!连本带利两万还不够?” 不料张铁虎嘿然一笑,“本来呢,刚好够,但是呢,由于这傻子打了我,害得我丢了手机。” “所以,我治伤要钱吧?买手机要钱吧?” 瞧着张铁虎这无耻的嘴脸,两女气就不打一出来。 “你想要多少?” 白玉兰压着气问道。 张铁虎凑上前去,嗅了嗅白玉兰身上的味道,忽然就感觉很得劲儿,这味道,比啥药都好使。 白玉兰退了一步,狠狠地瞪着他。 张铁虎嬉皮笑脸地挤眉弄眼道,“三万块钱,这件事就算了了,或者,你俩留下来陪我一下,也行。” “诶诶诶,拦住!李大柱,你个傻子,白痴,二缺你想干啥?!” 眼瞅着李大柱要蹿上来。 张铁虎吓得跟蚂蚱一样蹦开了。 “老子告诉你,也就是你他妈的是个傻子,老子不跟你计较!” “他妈的,在这个穷山沟子里,能靠着拳头解决一时问题,能解决一辈子?” “豹哥来了,你能打十个?你能打的过砍刀猎枪?” 见李大柱似乎被摁住了。 张铁虎更来劲儿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他妈的,甭说豹哥,这村子欺负你的祁春生,谢神婆,还有你二叔。” “都把你爹妈的骨灰拌饭吃了,你有本事去打他们啊!” “这个社会,靠的是脑子,是钱,是权力,他妈的有啥,一样都没有,少跟老子横!” 秦湘柔听着他左一个“他妈的”右一个“他妈的”就不舒服了。 “你跟一个傻子说啥,显得你有本事?他能听懂?” 张铁虎更来劲儿了,伸着脖子嚷嚷,“老子是跟你们说!他一个傻子不懂,你们也不懂?!” “别以为带了个能打的傻子,就能咋样,你们翻不了天!” “这白泉村,老子张铁虎说了算,赶紧凑钱去,三万块钱,少一分不行,过了今儿就不是这个价了!” 白玉兰拉住还想上前的秦湘柔。 硬是将她和李大柱拽出了张铁虎的家。 出离了张铁虎家。 白玉兰沉声说道,“湘柔姐,张铁虎说得没错,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当初不该去找他借钱。” 秦湘柔从来都觉着白玉兰比自己有主意,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便连忙问道,“那你说现在咋办,我都听你的。” “这样吧,咱们先去山上捡些菌子,看看能捡多少,然后去镇上卖一趟,能凑多少是多少,不够的话......” 白玉兰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妹,“我把赔偿金取出来先帮你还手。” “妹子!” 秦湘柔感动得一把抱住了白玉兰。 她知道白玉兰一个寡妇,全靠死鬼丈夫的赔偿金活着,现在竟要帮自己补窟窿。 能不感动吗? “好了,别腻歪了,咱们快上山吧,多捡一会是一会。” “嗯!” “大柱,咱们走!” 两女带着李大柱一路往山上去。 这一路上。 李大柱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把剩下的一万合理地给秦湘柔? 或者,怎么才能把欠条搞到手。 他觉得张铁虎说得有道理。 拳头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解决不了一世的问题。 甚至,连白泉村的几个畜生都解决不了,更何况镇上的豹哥。 得动脑子。 第19章 上山捡菌子 一路琢磨着,就来到了山上。 从山上往下看,半个白泉村都尽收眼底。 直到现在。 李大柱才理解老人们说的,七山二水一分田是啥意思。 能耕种的地方真是少。 就连山坡上缓一点的地方,都被种上了玉米和红薯。 难怪村里的人要出去打工。 村子,真是穷。 李大柱感觉,自己清醒之后,似乎懂了很多,以前从未想过这些东西。 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当年父母背井离乡时,洒泪而别的画面。 “大柱,不是爸妈不想陪着你。” “实在是,咱们村儿养不活咱们三张嘴啊。” 为了生存,却最终死在了归乡的路上。 往事历历在目。 李大柱忍不住一声叹息。 家乡留不了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 这么美好的家乡。 却逼得父母乡亲竟然都要出去谋生。 李大柱的心里的深处。 在此刻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改变家乡的想法。 留在这里。 留在自己的故土。 活得像个人样! “傻子,别捏啊,你瞅瞅,这么好一朵鸡枞,被你捏成啥样了!” 白玉兰瞧着就心疼。 鸡枞菌可是好玩意儿,价格也很高,鲜活可以卖到30-40一斤,干货高的时候可以卖到400多一斤。 “嘿嘿~” 李大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心潮澎湃,一个不留神,还坏了事。 “你快别傻笑了,认真点儿,万一凑不够钱,得把你湘柔姐卖了,说不定还得搭上你个傻子呢!” “哎哟,我的姑奶奶哟~原本吧,我能卖几千,搭上他,那得倒赔钱!” “嘿嘿~!” 李大柱应付了一个傻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看着手里的鸡枞菌,他多少有些愧疚。 要是...... 能让这玩儿意重新支棱起来...... 猛地!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段金色的铭文。 在心里默念一段《农经》。 手里的鸡枞菌活像是吹了气一样,愣是支棱起来了。 嘿!还真有效果! 李大柱喜出望外。 顿时干劲十足地开始搜寻起来。 白泉村傍着山,就的靠山吃山,相对容易能吃到的就是菌子。 虽然价格不菲。 但是得分季节,看运气。 比如李大柱,运气就不怎么样。 遇到的菌子要么小,要么碎。 这种菌子,一般都不会摘。 可现如今,李大柱心里揣着古籍,眼前的那都是好玩意儿! 伸手摸着一朵菌子。 心里一念《农经》。 嘿! 好家伙! 眼瞅着蹭蹭地涨! 李大柱心里那个叫一个美。 摘了几朵之后,他发现,在地里的菌子施用《农经》效果比拿在手里好得多。 万物之灵,藏在天地之中。 李大柱总算是理解了这句话。 摘了满满一背篓,李大柱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娘咧! 原来这么搞,还得费我自个儿的真气,感觉肚子里空了,全空了。 一屁股坐在大树边。 李大柱就剩喘气了。 此时他感觉丹田里空空如也,整个人疲惫不堪,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赶紧在心里默念《玄经》,配合着呼吸吐纳,好一阵之后,才缓了过来。 经过几次尝试。 李大柱发现,自己身体像是一个罐子,而天地,像是一个更大的罐子。 只不过天地的气,很杂。 需要通过自己的呼吸吐纳来提纯,然后存进自己这个罐子里。 存得越多,用起来才越得心应手。 “哟,咋还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了呢?又看了啥电视了呢?” “我说李大柱,你可真是不怕你湘柔姐被卖了是不,你这......哎哟!” 秦湘柔正调侃着。 扭头一瞅李大柱的背篓。 一双杏眼猛闪星光,“我的二傻,这是你捡的?” 李大柱疲惫地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憨憨的。 白玉兰也凑了过去,那妙目,真是犹如繁星,衬得红扑扑的娇颜更是美俊。 “哎哟,我的好二傻哟,该说你啥好哟,嘴儿一个。” 秦湘柔从来豪爽耿直,性格不羁,喜怒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话不说,强行给李大柱搂过来就是一下。 倒弄得李大柱挺不好意思的。 “你还害羞了?哎哟,让姐瞅瞅,你这脸还挺俊,要是不傻,真能说个好媳妇儿。” 秦湘柔强行托着李大柱的下巴左看右看。 李大柱也瞧着秦湘柔。 平生头一回。 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这个好姐姐。 五官挺拔立体,虽然不及白玉兰精致,但是总有一股子横媚的劲儿,加上丰富的表情。 竟平生出一种纵马飞驰飒爽的英气。 不知道为啥。 李大柱忽然觉得呼吸的空气,有一丝甜滋滋儿的。 而秦湘柔瞅自己眼神,好像越来越直。 糟了! 湘柔姐凑过来了。 好像还嘟嘴了,咋办?! 李大柱脑子里一片空白,古籍里没这方面的文献啊! 就在他都感觉到秦湘柔温润的呼吸的时候。 白玉兰猛地冲了过来,捂住了两人的嘴。 “别说话,那边林子有人。” 猛地一打断,倒是让李大柱长松了一口气。 然而秦湘柔眼神里,尽是幽幽怨怨。 “你们听。” 白玉兰一说,两人便凝神静听了起来。 “广发,你干啥呢,不是说让婶儿带你来捡菌子的嘛~” “婶儿,我这朵大,你摘着吧,求你了,摘吧!” 都是村儿里的人。 这声音一听。 李大柱就知道是谁! 这说话甜腻腻,总跟蜜糖似的,一张嘴就能让村头赵老二打摆子的,就是吕艳艳。 人如其名,娇艳甜腻,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辈分可不小。 谢神婆的儿子,谢广发论起来都得管她叫婶儿。 “你这刚回来,就胡来,你媳妇儿何天香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哟~” “别管她,她不会跟来的,婶儿~你就......你就摘这朵吧!” 听着谢广发急吼吼的声音,以及吕艳艳甜腻躲闪的话语。 白玉兰感觉心底深处,莫名有些酥痒难受。 忽然。 她感觉到一只手摸到的自己腰身。 心中一喜,呵,这傻子,开窍了? 但,你要么往上去,要么往下来,你停在那里干啥呀?! 暗示一下他? 不行,湘柔姐还在这儿呢。 要是被她发现,不得笑话死我。 昨儿晚上...... 第20章 看不起 正胡思乱想着。 吕艳艳高挑起的嗓门儿一下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你你你......没本事的东西,害死个人哟~你撩我干啥哟~你说!” 嗓门儿虽然高了几度,但那声音依旧裹着蜜糖似的。 也不知道是嗔,还是怪。 “婶儿,这事儿不怪我,我媳妇吧,又不上班儿,又有钱花,平日里闲着,就缠着我,我都被......” “做点好事儿吧,让你婶儿清净清净,本来就没个男人在身边,你再闹,我可怎么活哟~” “婶儿,我听着你说话,我就......” “那你就把耳朵捂上,别跟赵老二一样,害了脑血栓,你妈不得找小鬼儿闹我来,快得了吧,别着凉了哟~” 白玉兰听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被李大柱放在腰间的手,更是弄得浑身酥。 伸手就把李大柱的手打开。 “啪!”地一下。 竟是秦湘柔低声惊呼了一声。 白玉兰扭头一看。 刚才伸手的不是李大柱,竟然是秦湘柔! 秦湘柔更是纳闷,原来自己刚才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不是李大柱的,而是白玉兰。 这一下,两女都明白了。 四目相对,都是彼此的八百个心眼子,流光溢彩地在美眸里打转。 最终化成了心照不宣地一阵窃笑。 “你们干啥呢?!”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三人回头一看。 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包臀紧身连衣裙,将身材的s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扎着一根鲜红的爱马仕腰带。 修得精致的韩式一字眉却没有刻薄的气势。 略带婴儿肥的脸,反倒给略尖的脸型增添了两分可爱。 妆容精致,咬唇妆红润,眼影闪亮。 眉尾略有下垂,搭配上修长的眼线和略微上翘的嘴角。 竟平添几分无辜感。 踩着的高跟鞋尽管沾了些泥土。 却依旧难挡这份跟白泉村格格不入的洋气。 赫然便是谢广发的媳妇儿——何天香。 当年拿着天价彩礼从县城嫁到村里来的。 是整个村子里,唯一在打扮装束上让祁紫涵都妒忌的女人。 脸蛋五官难敌秦湘柔和白玉兰。 可架不住人靠衣衫马靠鞍。 现在又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蹲着的三人。 李大柱感觉眼前的何天香,仿佛二叔看过的韩剧里高高在上的财团大小姐。 “哼,两个寡妇,一个傻子,干不了什么好事吧!” 何天香傲娇地一拨头发,祖玛龙香水的味道阵阵散放。 并非是针对这三人。 而是这村子里上上下下,没一个她能瞧得上眼的。 秦湘柔哪里惯着她臭毛病,起身就怼,“何天香,给老娘解释解释,啥叫好事儿?!” “别动手,你干啥?”何天香吓得退了半步。 白玉兰担心秦湘柔真要动手,赶紧上来拉住了她,转脸对何天香道, “嘴巴放干净点,留着点儿你的存货,往前走,你老公正跟那儿打野食呢!” “你说什么?”何天香顿时脸色都变了。 “跪下来求我,给你说第二遍。”白玉兰冷笑一声。 何天香哪能给一个村妇跪下,甩了一个白眼,立刻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好妹子,要不是你拦着我,今儿非打她不可。” “湘柔姐,干嘛脏了自己的手,这种贱人自有人收拾,咱们瞧着!” 话音刚落。 那边就响起了阵阵惨叫声和怒骂声。 “你不是山上摘菌子给我炖汤吗?破鞋呢?你跟谁在这儿搞?人呢?你不是交不出来了吗?” “媳妇儿,别打,我自己,没别人!我没干啥!” “没干啥?这是啥?我问你裤子上是什么东西?!” “哎哟!臭娘们儿,你真动手?老子惯着你了!” “啊!疼,你敢打我?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秦湘柔和白玉兰笑得直不起腰。 没想到谢广发和何天香真打起来了。 真是解气! 李大柱也在一旁偷笑,正乐呵着呢,忽然看见脚边的灌木丛动了一下! 猛地低头一看,竟是吕艳艳! 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吕艳艳这衣领,正好让他瞧了个满眼。 皮肤真好,白得都透青筋。 虽然比号码不上秦湘柔和白玉兰。 但是李大柱估摸着,自己单手是掌控不了的。 “嘘,别出声,婶子给你一朵花。” 吕艳艳还像是哄傻子一样地哄李大柱。 李大柱心里一笑,故意想逗逗吕艳艳。 于是,故作憨憨地摇头。 “花儿,你不是最喜欢了吗?这都不要,那你要啥?” 吕艳艳压着声音,生怕被人发现了。 忽地就发现,李大柱这眼神好像落在了...... 老天爷,男人呐,就是男人,傻了他也是男人! “瞧一下?” 李大柱愣住了,他不明白吕艳艳这话是啥意思,瞧啥呢? 吕艳艳见他发愣。 担心他抽风乱叫乱喊。 索性,直接把衣角一拉。 瞬间。 李大柱就明白她啥意思了,双眼一直,活脱脱是见着了过年桌子上一道美味——糯米蜜枣。 那甜滋滋的滋味,即便是在桌子底下捡别人掉下来,也是痴傻时候难得的美好回忆。 不知道眼前这味儿,一口下去该是如何的美? “李二傻,只要你不喊不叫,婶子......嘶......老天爷,你......你啥时候行的哟?” 吕艳艳美目杏睁,睫毛扑闪个不停,声音更是腻得发稠。 她也曾经是村里调逗过李大柱的女人之一。 自然也就知道李大柱除了长得真是俊以外。 不仅脑袋不好使,哪哪儿都不好使。 没想到今天。 竟死灰复燃了! 吕艳艳朝着周围瞟了一下,见秦湘柔和白玉兰都不在跟前,壮着胆子探手。 李大柱跟摸了电门一样,连忙退了半步。 吕艳艳捂着嘴笑得浑身发颤。 刚才被谢广发撩起来的火,蹭蹭地乱窜,一个劲儿往要命的地方去。 “傻子,你晚上来找婶子行不?婶子给你留门~” “啊?” “啊啥呀?婶子家里有好吃的~都是你没吃过的哟~” “都是啥呀?” “老天爷,可真是个傻子呀你~” 反正躲在灌木丛里,也没人瞧见,吕艳艳把心一横,顿时抖了抖,冲着李大柱挑了挑眉,嘴角的媚笑藏都藏不住。 这一瞬,李大柱眼睛都花了。 第21章 找上门来 “好吃的东西可都在婶子家里,多少人想吃呢,晚上你来,保管呀你的魂儿都......” “李二傻子!啥在响?你可别又被蛇咬了?” 吕艳艳话还没说完。 白玉兰就冲李大柱喊道。 李大柱担心白玉兰过来,自己就解释不清楚了,赶紧扯谎,“柚.....柚子......掉树丛里......里了。” 白玉兰一听,果然放下心来,一边整理菌子一边说道,“你可别乱吃,山里的柚子看着硕大,没施过肥,没浇灌过,又苦又涩。” “她懂个啥哟~没浇灌过,那是找不着人浇灌,但可不是又苦又涩的哟~” “李二傻子,走啦!” 就在李大柱愣神的时候,白玉兰背上了背篓朝他招呼道。 “啊?来......来了......” 眼瞅着李大柱要走,吕艳艳赶紧道,“记得晚上来吃好的,又香又甜,婶子给你留门哟~” 声音依旧那么甜腻,腻得李大柱浑身发麻。 他赶紧背上背篓跟白玉兰和秦湘柔下山。 生怕慢一步双腿都得软了。 等李大柱三人一走。 吕艳艳赶紧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老天爷,真是造孽,谢广发你个鳖孙,你瞅老娘以后还搭理你~!” 吕艳艳一边咒骂着一边起身整理衣裤。 一提裤子。 顿时心中一紧。 “老天爷,白泉河闹洪水,哎,治水的还是个傻子~” 趁着没人,吕艳艳赶紧下山。 心里还琢磨着,不知道李大柱这傻子会喜欢啥?哎,管他的,先把那套红色的找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哟~ 李大柱背着背篓跟着白玉兰和秦湘柔一起下山。 一路上,都在思考着怎么帮秦湘柔还钱。 卖菌子这条路压根行不通,就这点山货,撑死能卖几百块,还得遇上冤大头。 可赶集的人都是十里八乡的村民,哪来的冤大头? 再把钱直接送上门肯定也是不行的。 自己一个“傻子”,到处捡钱还行? 既然不能明着送钱,那就只能偷摸着把欠条搞到手销毁了。 效果一样! 李大柱顿时心情大好。 第22章 谁是爷爷 “这个傻子!怎么越来越疯了?” “我咋知道,你弄的都是什么破机关,镰刀来啦!” 叫声一落地。 只听“刺啦啦”几声响。 许迎夏浑身上下就剩几片布了。 “你咋塞这么多东西?” “你懂个屁,快让开,李有田你推老娘!哎哟哟~!” “疼疼疼,我的腚!钉子!” “活该,没种的男人!” 李大柱越玩是越开心,足足在院里折腾了半个小时。 直到把两人折腾得遍体鳞伤,才大喊大叫着跑出了院子。 而李有田和许迎夏一边哀嚎,一边相互咒骂。 李大柱心中畅快极了,要是以往,受尽折磨的可就是他自己! 他可没跑远。 绕了一圈,然后从后墙一跃而过,又折返回来,进了院子里。 而李有田和许迎夏已经回屋子里擦药治伤去了。 隔着老远。 李大柱都能听见许迎夏的咒骂声。 “干啥啥不行,上炕都费劲,打老娘倒是厉害!有本事你在床上也这么厉害啊!废物!” “以前倒能对付一下,现在呢?” “死蚯蚓!” 李有田大气都不敢喘,只得默默听着。 作为废了李有田的始作俑者的李大柱,差点没笑出声。 也不知道二叔会不会想念娟娟,那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英勇时刻。 躲在院子里的安静处。 李大柱用手机给张铁虎打去了电话,依旧是哑着声音。 “张铁虎,爷爷要个东西。” 那头的张铁虎一看自己的手机号码又打过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我干你娘,你个狗艹的玩意儿,老子告诉你......” “你再敢多骂一句,我就把这个手机里的视频发给豹哥。” 一句话。 只用了一句话。 就让张铁虎瞬间闭嘴了。 “你......你说什么视频?” “呵,最后的倔强?你猜呢?” 张铁虎立刻就怂了,不用多想了,对面那孙子,肯定把自己手机翻了个遍。 自己偷拍豹哥行凶的视频,也应该落在他手里了。 这要是被豹哥知道了。 那就是十死无生! “你......你想干啥?” “道歉!” “啥?” “你刚才骂老子,你不道歉?” 张铁虎气得,差点把自己的小米10扔地上。 缓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道,“对......对不起。” “我感觉不到半点诚意,要不然你去跟豹哥道歉吧。” “别别别,我错了,我真诚地道歉,你如果站在我面前,我给你磕一个!” 张铁虎想着,要是能哄着对面那孙子来找自己,那就最好不过了。 李大柱现在比猴还精,哪能咬这种直钩。 “叫一声爷爷。” “啥?” “老子让你叫一声爷爷,听不懂?” 张铁虎气啊,脸都快气绿了。 自己堂堂村霸,连祁春生都要给面子的人,今天,竟然被这样侮辱! 可转念一想。 豹哥是会要人命的! “爷......爷爷......” “大声点儿!” “爷爷!” “欸!舒坦!” 李大柱在电话这头乐不可支,让你做坏事,让你欺男霸女,让你危害乡里。 铁虎?!就是个纸老虎! 心里爽快地想着。 李大柱立刻吩咐道,“纸老虎,听好了,我看上你们村儿里的一个女人了。” “你说啥?” “态度端正点儿!叫爷爷!” “爷......爷爷你说啥?” 张铁虎把面前的墙皮都快锤掉了,直冲天灵盖的怒气无处发泄,憋屈啊! “你呀,你这脑袋都被坏水儿占了,不灵光了,话都听不懂,我说,我看上你们村儿一个女人了,我要睡她!” 张铁虎咬着牙缓了许久,心中咒骂一阵,还得赔笑道,“您说,是谁?” “秦湘柔!”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张铁虎差点没把牙咬碎了。 他馋秦湘柔,都快馋得做梦流口水了。 没想到,被这孙子盯上了! 果然,一盘肥美的红烧肉,她的的确确十里飘香。 也不知道被哪条野狗盯上了。 “爷......爷爷,现在这个社会,当流氓也得走程序,你想睡她,我也想睡,那法律不允许啊。” “所以我才来找你。” 张铁虎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把你手里的那张欠条给我。” 果然,这孙子他妈的竟然连这都知道了,究竟是谁,把老子底细摸这么清楚? 张铁虎还想打马虎眼,“啥欠条?我哪有啥欠条,您是不是弄错了?” “张纸虎,爷爷告诉你,爷爷找到你,必是早打听清楚了,你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张铁虎啥时候受过这种气,连名儿都被人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只能一遍遍劝自己,迟早要逮住这孙子,然后活剥了他。 “好,好好好,我给,我把那张欠条给你,那......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给你?” 张铁虎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他太想收拾这一直在捉弄自己的人了。 又开始下钩,李大柱心中一笑。 “半个小时之后,你把欠条放在你们村白泉河河滩那棵老歪脖子槐树下面,用一颗白石头压住,我会来拿。” “好,你放心,我肯定会照做。” “再叫声爷爷。” “啥?” “乖孙,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吧,别拖了......不对,快叫爷爷!” “爷......爷爷!” 张铁虎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一拳一拳地擂在墙上,满手是血! 李大柱没有挂电话,而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许迎夏房间的窗户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 许迎夏顿时一声惊呼,嚎啕咒骂,“李有田,你个畜生,你还想打是不是?!” 李大柱确定这一声喊,能被电话那头的张铁虎听见,直接就挂了电话。 而正在气得锤墙的张铁虎,忽然听到这么一句。 猛地一愣。 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这件事跟李有田有关系? 不会吧。 分明就是许迎夏的声音。 那应该是在他家。 八成......八成跟李有田有关系。 真是那孙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自己就会生根发芽。 李有田听见动静,赶紧从另一个屋跑了过去。 趁此机会,李大柱顺走了许迎夏的一条紫色蕾丝裤衩,揣进兜里,一跃出墙,离开了小院。 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就奔张铁虎家而去。 第23章 耍得团团转 顺着山边,两腿生风。 哪怕是在崎岖的道路上,也如履平地。 李大柱感觉,自己最近对身体的控制,越发精准,并且,学习到的古籍内容,也掌握得越发纯熟了。 很快,就到了张铁虎家。 院里跟上次来一样,没有鸡也没有狗,自然也不算干净。 一棵无花果树歪歪扭扭要死不活地栽在院子里。 李大柱一个起落就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 然后顺着墙根来到了张铁虎的窗边。 探头一看。 这是在干啥? 李大柱看着屋子里的张铁虎,半趴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 “哐当!” 几块砖被撬了起来,张铁虎从砖块下面掏出了一个铁盒,用手掸了掸土。 打开了铁盒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 “秦湘柔啊秦湘柔,没想到这么多人盯着你,哼!老子能把你拱手让人?” “艹!只能老子吃!” 一通自言自语之后,确认了欠条安全,张铁虎就把铁盒子重新埋了回去。 然后从抽屉里找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往兜里一揣就出门了。 李大柱赶紧溜到了旁边躲了起来。 见张铁虎出了院子,才在心里笑道,张纸虎啊张纸虎,你可真是孽孙,都不打算在纸上随便写点什么?这么糊弄你爷爷? 行!非常行,既然你喜欢糊弄你爷爷,你爷爷也不客气。 李大柱冷哼一声,就来到了张铁虎的屋跟前。 一个破锁,用真气拿铁丝一偷就开。 照猫画虎一般,起开了铺在地上的砖,将铁盒子拿了出来。 好家伙! 全是借条,粗略地一算,好几十万呢。 要是再算上利滚利,那就不知道是多少了。 张纸虎啊张纸虎,你的小命,可就握在爷爷手里咯! 李大柱半点不客气地收下了张铁虎的铁盒。 正想将砖块原封不动地安装了回去的时候。 忽然。 感觉手好像摸到了一个东西。 趴在地上,仔细一掏。 一个木盒子。 藏在了更深的里面。 这里面是啥? 李大柱打开了看上去挺精致的木盒子。 镯子......两个绿绿的镯子。 应该是给女人戴的玩意儿吧。 心里琢磨着,正好湘柔姐和玉兰姐一人一个。 看上去也不太值钱的样子,绿啦吧唧的。 顺手也就揣兜里了。 重新把地砖装回去,正想走的时候。 突然咧嘴一笑。 把许迎夏的紫色蕾丝裤衩拿了出来,放在了张铁虎的床上。 走到堂屋,四处瞧了瞧。 眼神落在了桌子上。 咦! 这是啥? 李大柱顺手拿了起来。 看上去像是一个中药的方子。 忽然。 脑海里的金色铭文闪现。 《医经》瞬间崩出了一段文字。 李大柱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立竿见影”治疗“萎靡不振”的方子啊。 不对。 这两味药换了的话,会不会更好呢? 什么时候有机会尝试一下。 心里嘀咕着,就把方子也揣兜里了。 这一趟收获不小。 李大柱心里美滋滋。 屋门留了个缝隙,院门也留了个缝隙,都没关死。 大摇大摆地便走了出去。 去到白泉河边,四处一看,除了在洗衣服的大婶大妈们...... 那不是张纸虎嘛! 虽然有点距离,但是李大柱的目力变得非常强,很敏锐地就看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旁的张铁虎。 只见张铁虎躲在一棵不算太大的灌木丛里,时而伸出头来四处张望,时而骂骂咧咧弄着手机。 活像是一只求偶失败的沮丧鹌鹑。 “喂喂喂,咳咳咳,通知!通知!为丰富广大村民的精神生活,镇上决定......” 村里的广播此时传来了村长祁春生的声音。 李大柱仔细一听,说的是镇上宣传部会组织文宣队来基层放电影的事情。 这个事情嘛...... 李大柱看着大喇叭,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扭头就朝村广播站而去。 广播站设在村委会。 村委会不大,就是三间瓦房,瓦房前有一片空地。 每逢召开村集体会议的时候,各家各户都会派出代表,搬着椅子凳子前来。 但,由于村里的男人们走得七七八八,再加上位置有些偏。 平日里,这地方鬼都见不着一个。 也只有祁春生通知事情的时候,会来一趟。 当李大柱来到村委会的时候,正瞧见祁春生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走。 老狗,又不知道躲什么地方尿了一泡尿,难怪村委会被人抱怨骚臭,当初还冠冕堂皇地说要调查。 竟然就是他自己!贼喊捉贼,这种人,也配当村长?! 躲在一旁,等祁春生走远了。 李大柱才出来,现在还不是跟祁春生刚正面的时候。 拿起手机就给祁春生打了过去。 祁春生一看是张铁虎的号码,便接了起来,“喂,啥事儿?” “祁春生,去一趟白水河河滩,那棵老歪脖子槐树下面,被白色石头压着的东西,是你想要的?” “嘶......你不是张铁虎,你谁啊?” 祁春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这号码的的确确是张铁虎的啊。 “你甭管我是谁,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让我去我就去?你究竟是谁?” 祁春生很是疑惑,更加有些上火,最近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他心情很不好。 “去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在你家柴房里,你都快吃到秦湘柔这块肥肉了,怎么就天降纸人了呢?” 说完。 不等祁春生反问,直接挂了电话。 “喂!你咋知道的?喂喂喂!” 祁春生浑身冷汗就下来了。 再打过去。 已经拉黑了。 原地站了几秒钟,祁春生只感觉后背飕飕发凉。 知道柴房闹鬼的人的确是多。 可知道秦湘柔当时也在的人......只有自己啊! 越琢磨,祁春生心里越发毛。 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才从慌乱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 可见那天的事情,给他吓得够呛。 连忙迈开了脚步,急匆匆地往白泉河河滩而去。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 看看究竟是谁敢在白泉村跟他祁春生作对! 立刻就朝着白泉河河滩而去。 确定了祁春生往白泉河河滩去,而不是去张铁虎家,李大柱就放心了。 第24章 裤衩有大用 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但凡是村里的人,都知道在哪。 当祁春生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槐树边。 朝着四周一看。 没人呐! 先找东西吧! 祁春生皱着眉头,四下一看,还真有一块大白石头。 弯腰翻开石头——一张纸! 上面啥也没有! 翻过来一看,还是没有! 奇了怪了,为啥是一张白纸? 祁春生站在歪脖子老槐树下,半天想不透。 而此时。 躲在一旁灌木丛里的张铁虎,心中又惊又怒。 当看见有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想冲出去,给来人一顿暴打。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瞧见来人转身。 一看! 竟然是祁春生! 顿时,双腿一软,就又蹲了回去。 老不死的狗东西,把老子耍得团团转的人,竟然是你! 张铁虎心里反复盘算着。 在白泉村,现在直接跟祁春生撕破脸肯定不行。 这老不死的诡计多端,手段狠毒,人脉又广。 他既然敢来。 手机现在肯定不在他手里。 自己要是轻举妄动,万一逼得他狗急跳墙,把视频发给了豹哥,一切就完了! 那怎么办? 左思右想之下,张铁虎还是打算先去镇上,找人帮忙。 一定得收拾这老不死的狗东西。 先找好帮手,搞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然后把手机拿回来。 此时。 李大柱在确认了祁春生去河滩之后。 立刻就给许迎夏发去了消息。 告诉她,金冬梅家里有牌局,来了个邻村的小伙子,长得很不错,还是个单身。 等了一会,许迎夏回过来消息:跟我有啥关系。 李大柱挠了挠头,又发了过去:我认识他,这小伙子喜欢大姐姐,身体好,耐力强,你帮帮忙,帮我把他勾走,我好跟金冬梅成好事。 看到这条消息,许迎夏总算是明白,为啥张铁虎忽然让自己去参加牌局了。 若是搁往常,那得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现在。 李有田完全不行了,昨天晚上,自个儿十八般武艺全上了,光丝袜就换了三双,高跟鞋把床单都踩脏了。 还是不行。 气得她直接去了另一间卧室,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结果今天,又被傻侄儿戏耍,夫妻俩打了一场。 怒火邪火搅在一起。 心里一横,直接回消息: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李大柱哈哈大笑,立刻回道:好! 二叔啊二叔,郭大爷说,大丈夫妻不贤子不孝,你可占全了。 揣上手机。 李大柱又返回了李家小院。 刚一上墙。 好巧不巧,就看到了许迎夏在穿丝袜。 好家伙!我的好家伙! 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到关键的部位。 但是。 这亮灰色的丝袜搭配着长筒高跟靴。 加上鲜亮血红的口红一抹。 啧啧,二婶,你这是憋着要吃人呐! 火太旺! 李大柱看着许迎夏花枝招展地出了门。 一跃而下。 发现二叔李有田还在另一个屋里。 心里一笑。 远远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确定李有田听不见。 就给李有田打去了电话。 李有田顺手就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他问。 那边李大柱故意捏着鼻子就说道,“迎夏,等会弄,正打电话呢,艹!打错了!” 一句话说完。 李大柱赶紧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了李有田的手机号。 那头的李有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忽然! 咂摸过味儿来了。 一看是张大虎的手机,连忙打了过去。 已经拉黑了。 “嘶......不对!不对啊,迎夏......许迎夏?我媳妇?我艹!这个骚婆娘,已经忍不住了?!” 李有田想起昨夜的那不堪的经历。 连忙地就满屋找自己媳妇儿。 果然。 已经出门了。 心中一急,慌慌忙忙就往张铁虎家跑。 李大柱笑着走了出来。 来到了李有田的卧室里,将被褥掀开,掏出了那条黑色的蕾丝裤衩,扔在了被褥最显眼的位置。 这条娟娟的裤衩,应该会让二叔想起点什么吧。 李大柱心里一笑。 忽然。 许迎夏就发来了消息:砍头杀刀的,金冬梅家里没人! 李大柱就知道,要么金冬梅没在家,要么在家也没牌局,哪怕是正巧有牌局,也不会有什么火旺烧心的帅小伙。 许迎夏这股子火,肯定会烧穿天灵盖。 李大柱心中一笑,我的好二叔,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你好大侄儿再帮你一把。 立刻,就给许迎夏发去了消息:你先回家,你家出事了! 说完,直接拉黑了许迎夏的手机号码。 果然。 许迎夏一看这消息,立刻打电话过去,已经被拉黑了。 心里一急,也不顾踩着长筒高跟靴了,连忙往回跑。 而这边。 李大柱换上了李有田的背心。 背对着门口,一脚踩在窗户上,一脚踩在窗户里。 等着。 等自己的二婶回来。 不过一会。 院子里的铁门“哐当”一响。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传来。 “开门!李有田!你在不在屋里?” 李大柱故意弄出一些动静,就是不回答,自然也不会开门。 一听动静。 许迎夏更急了。 把包臀裙往腚上一捋,抬脚就踹。 “哐当”一声,门应声被踹开。 李大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直接跃窗而去。 刚进门的许迎夏还没站稳,就瞧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从窗户跑了。 再定睛一瞧。 被褥上,赫然放着一条黑色的蕾丝裤衩。 蹭! 血液直冲脑门。 刚才那个翻窗逃跑的,肯定就是李有田! 那就是他的背心! 刚才不开门,肯定是让烂货先跑了。 老娘刚出门,你就找烂货弄上了?! 许迎夏越想越气。 狠狠一脚踹在床框上。 顿时,疼得吱哇乱叫,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心里更是把李有田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而那头。 急急忙忙冲到张铁虎家的李有田。 发现张铁虎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进了院子就是一声大喊,“张铁虎!给老子出来!许迎夏!老子知道你也在!” 没人回应。 李有田愣了一秒。 连忙就往屋里去。 找了几间屋子,都没有人影。 最后来到了张铁虎的卧室。 一进门。 整个人浑身的血都凉了。 床上。 赫然放着许迎夏的紫色蕾丝裤衩。 第25章 跟女人对打 李有田双眼发直地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伸手拎起来一看。 没错! 是自己媳妇儿的东西! 这脱线的地方,还是上个月自己扯的。 “嗡!” 李有田脑袋一阵轰鸣,浑身抖如筛糠。 好半天之后。 一双眼睛都充血了。 抓起裤衩,跌跌撞撞地就往回跑。 当李有田回到家的时候。 正巧碰上了拿擀面杖等着他的许迎夏。 “李有田!你还有脸回来?!” “臭婊子,你还有脸回来?!” 李有田二话不说,抄起门边的板凳,就朝媳妇儿冲了过去。 两口子心里憋着滔天的怒火,在院子里,下死手地打了起来。 李大柱可没心情看狗咬狗。 从李家翻窗户出来,把二叔的背心一扔,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头钻进了广播室。 凭借着当初瞧祁春生进行广播的记忆。 李大柱打开了广播。 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还痴傻的时候,有一次跑了进来,祁春生正在准备广播。 没有来得及驱赶自己,然后自己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手机。 顿时。 整个广播就传来了电流不稳定的滋滋声。 自己因此还被祁春生毒打了一顿。 扭头看着旁边角落的墙壁,还带着一些血红色,便是那天被殴打的痕迹。 哼! 祁春生,祁老狗,你是真下死手啊。 要不是老子命大,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后醒过来了,差点就死你手里了。 在祁春生看来,一个傻子打也就打了,有什么关系? 老子就现在就让你看看,有什么关系!李大柱发誓得让祁春生不得好死,会一步步地让他痛苦地走向地狱。 来到广播旁边,将手机放在了旁边。 顿时,广播的音质就变得不太好了。 滋滋声传来。 掩盖住了李大柱原本的声音。 “喂喂喂,通知!通知!请全体村民注意,请全体村民注意,现在村里发分红钱,请到村东头领取,家家户户都有份,再通知一次!” 又说了一遍。 李大柱关了广播,揣好手机。 大摇大摆地往村东头去,准备看好戏。 白泉村的村民们。 干啥都可以不积极,但说到领钱,恨得不直接飞过去。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直奔村东头而去。 而刚回家的祁春生,听到这个广播,还在琢磨,分红?自个儿是不是可以去领? 几秒钟之后。 直到祁紫涵从屋里出来询问,“爸,分啥红?领啥钱?” 祁春生双眼一瞪,“我在这儿啊,谁在广播里说?” 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脑门儿,祁紫涵马上意识到不妙,“快快快,快把大喇叭拿上,去村东头,有人在使坏!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好好,不不不,你换个裙子,这......遮得住啥啊,都快到腿根儿了!” “行了,你快去吧,我马上跟我妈一起来!” 祁春生连忙拿起大喇叭就往村东头跑。 前脚已经踏进自家院里的张铁虎,原本是打算拿了欠条去镇上,听到这个消息。 想了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家也不回了,直接就往村东头去了。 “听说分红发钱了,还真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呀!” “那可不,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咱们也赶个稀奇!” “你们可别说风凉话,咱们祁村长就是好!村里没剩几个男人,不是傻子就是坏,顶天立地的,就是祁村长!” ...... 一群老娘们儿说说笑笑地就到了村东头。 白玉兰和秦湘柔自然也在其中。 她们可不是来领钱的,她们压根儿也不信祁春生能发什么钱。 村子是个啥穷困潦倒样子,她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也就不抱什么幻想来了。 来村东头,只是因为,李家院子在这里。 李大柱还没人影儿呢!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啊!” 突然! 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从李家院子里传来出来。 正好。 白玉兰等人从李家院子门口过。 听到这屋瓦震颤的喊声,众人都惊呆了。 “快哟~救人哟~还愣着干啥哟?” 吕艳艳是热心肠,连忙就开始张罗起来,声音虽然甜腻,但是能听出十分紧急。 几个女人推了半天推不开大院的铁门。 而里面许迎夏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了起来。 “诶诶诶!李二傻子,快过来,你二婶要被打死了,把门踹开!”金冬梅瞧见了李大柱,连忙招呼。 她的声音很脆,犹如咬甜梨一般。 尽管已经三十五岁了,但是一身粉色的内搭,加上牛仔背带裤以及帆布鞋。 很是有些熟里透涩的反差靓丽。 尤其是一双眼睛,笑着的时候会弯。 嘴角一翘,媚眼一弯,任谁看了都得说个美字。 李大柱装作憨憨傻傻的样子,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院子里,许迎夏的惨叫声逐渐微弱了起来。 “要出事!大柱,别耽误了,踹开,你力气大,快点!” 秦湘柔可是个直脾气,直接把李大柱给拽了过来。 但凡是另外一个人,李大柱今天就得拿捏一会。 让二婶好好享受一下自己曾经的待遇。 但秦湘柔的话,他得听。 抬腿一脚。 “嘭!” 铁门应声而开。 女人们一拥而入。 叫喊的叫喊,拉扯的拉扯,搀扶的搀扶。 院子乱成了一锅粥。 再看许迎夏,整个人血污满身,衣裤竟都被李有田全扯烂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原本就没多少的脸,现在更是丢了个精光。 但,不得不说。 四十出头的年纪,能保持匀称的身材,倒是让人很有点意外。 更让人意外的是。 穿在身上的内衣裤倒是没被李有田扒了。 湖蓝色的色调,玫瑰花纹的蕾丝,隐约可见的设计。 伴随着许迎夏胸口的起伏,似乎随时都会来点蹦跳而出的意外。 几个热心的女人连忙扶着许迎夏进屋。 擦药换衣服柔声安慰。 倒是李有田。 仿佛是来了观众,伸手一抹脸上的血,顿时就来劲了。 “破鞋!烂货!滚!滚你妈的,老子跟你离婚,艹!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让你死!” 李有田中气不足地一边喘一边咒骂。 李大柱明目张胆地站在旁边看热闹,甚至,都不用憋着笑。 第26章 又一次咬起来了 笑! 哈哈大笑! 畅快无比地笑! 一场自己导演出来的好戏,当面检验成果,还能起哄鼓掌,发自肺腑地大笑。 这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 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傻子。 更不会有人怀疑一个傻子的笑。 好一会功夫。 许迎夏被扶着走了出来。 李有田一看媳妇儿出来了,喘匀了气,就又要上前来打。 “李有田!你敢!” 秦湘柔一声爆呵,抄起扫把横在了许迎夏跟前。 毕竟是痿了的男人,哪还敢在气势澎湃,身材更澎湃的女人面前耍横。 “蛇鼠一窝,破鞋护破鞋,你们行!” “你再说一句,剩下的牙也给你打掉信不信?” 白玉兰声音不大,字字入耳,威力却无穷。 李有田想起了那碗咸酸的饭,指着白玉兰等人,外强中干地喊道,“她偷人,你们护着她干什么?问她有没有脸?” 许迎夏拨开众人,出来就跟李有田对峙。 结果。 两人一边吵一边说。 说着说着。 事情就明白了。 这种事,就怕说清楚。 一捋清楚,线头就找到了——张铁虎! 恰在这个时候。 祁春生出现了。 听了个半截,就连忙站了出来。 “咳!咳咳咳,听我说两句。” 急于重塑自己威信的祁春生果断抓住了这个好机会。 连续两次丢人现眼,他感觉自己这个村长都快干到头了。 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 当然不能错过。 “我听明白了,也知道这件事咋的了,你们要是愿意听,我就说我的办法。” 祁春生说完,一眼扫过众人。 好话术,李大柱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鱼肉乡里这么多年的畜生,这一套用得娴熟啊。 这番话一拉一引,处置事情的权力,就又到他手里来了。 甭管他处理得咋样,总之,权力是又回来了。 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比李大柱看得更明白! 那就是张铁虎! 他本以为是来村头分红的,却没想到,这竟然是针对自己的圈套! 他觉得他自己看明白了,看懂了! 这他妈的,根本就是祁春生跟李有田两口子唱的双簧! 能在广播站广播的,就是他老狗祁春生。 把村民召集到村东头干啥? 不就是因为李有田家在这里吗? 还假模假样地调停,调来调去,全怪在自己头上了! 手机在这个老狗手里,河滩石头上的假欠条也是这老狗拿走的,李有田两口子也是通过手机被这老狗耍的。 在张铁虎的视角里,一切的一切,都是祁春生布下的局。 为的就是那张欠条,为的就是秦湘柔的身子! 老子,能让你如意?! 张铁虎也不傻,脑筋一转。 眼看着祁春生就要开始针对自己了。 马上在人群里大喊一声,“村长分红!村长发钱!” 只用了一句话。 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李有田两口子身上拉了回来。 “对啊,咱们来是来分红的,村长,你说好的分红呢!” “那可不,得发钱呀!” “啥时候发钱啊,他俩都不打了,先把钱发了呗!”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张铁虎趁机脚底抹油溜了,朝着镇上头也不回地而去,心里早就给老狗祁春生和李有田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祁春生眼看着自己已经掌控的局面又被搅乱,是又急又气,拿起大喇叭喊道,“没有分红!没有发钱!” 顿时,村民死一般地安静了几秒。 “为啥没有啊?!”又一个人喊了出来。 “没有为啥,咱们村集体没钱,拿啥分?”祁春生没好气。 “那你喊咱们来干啥?累傻小子呢?”又是一嘴嚷出来。 祁春生脸色一铁,继续说道,“这话不是我在广播里说的,我也不知道是谁,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找谁去!” “村长,你说的这是啥话?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广播?” “对呀,咱都不懂这玩意儿,不是你是谁呀?你发钱就行了呗!” “让咱们来不是发钱,是为了啥?看李有田两口子打架?” 前面几句话,李有田听得似懂非懂。 但是最后一句。 他好像醒味儿过来了。 一个箭步冲到祁春生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祁春生,祁老狗!你太坏!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你啥态度?怎么说话呢!”祁春生也不惯着,毕竟村长身份在这儿摆着。 “我啥态度?这他妈的不是你跟张铁虎做的局?一个拿电话来耍我两口子,另一个广播通知全村来看戏!” 李有田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珠子都充血了。 “你少给老子来这套,你怀疑我跟张铁虎一起做局,我还怀疑你跟张铁虎一起做局!” 祁春生想起那个电话,就感觉莫名其妙。 联系起这一连串的事,越发觉得有人在搞自己。 “老狗,艹尼玛!” “哎哟!敢打老子!哎哟哟!” 李有田火一下就蹿了起来,甩手就是一拳。 祁春生被打了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被踹在了头上。 两人立刻厮打在了一起。 “嘿嘿嘿~好诶好诶,打打打,二叔加油,二叔加油,村长加油,村长加油!” 李大柱装疯卖傻一般地在旁边鼓掌喝彩。 发自内心的开心,脸上是根本不用掩饰的哈哈大笑。 傻子。 就可以不用顾忌世俗利益。 也没有人会怪罪一个傻子。 回想起当初这两条疯狗在父母葬礼上商议瓜分赔偿金的窃笑,再看看现在两人咬得一嘴毛的样子。 李大柱更开心了。 “住手!别打了,住手,再打我报警了!” 祁紫涵跟刘春秀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看着爹跟李有田打成一团,急忙地喊道。 却没想到两人根本不听,继续厮打。 看着一地的血,不知道是谁的,刘春秀急得跺脚,连忙拽女儿的手,“快想想办法!” 祁紫涵毕竟读过书,脑瓜子灵光,连忙喊道,“快帮忙,把他们拉开,不然,分红分钱的事,就闹不清楚了!” 一听见分钱。 村民们胆子就大了,看狗打架的心情也收拾了起来。 几个人冲上去,就把两人分开了。 祁紫涵连忙冲到祁春生身边,掏出卫生纸捂住了他流血的鼻子。 第27章 冲进祁家,分钱 “老子弄死你!”祁春生咋咋呼呼地继续喊。 “闭嘴!装昏迷,快点!” 祁紫涵狠狠地瞪了一眼父亲。 祁春生气不过,根本不想装。 刘春秀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听女儿的。” “哼!嗯......” 祁春生故作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咋了,村长这是咋了?” “哎哟,不会出人命了吧!” “现在咋办呀?” 祁紫涵美目一竖,纤指怒指李有田,“李有田,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动手打了我父亲。” “一旦他有什么问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以为你跟你儿子横,再横也横不过法律,好好在家里等着!” 一句狠话撂下。 顿时,就镇住了全场。 李有田再没半点气势了,心里真的怕了,万一这老狗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得去捡肥皂了。 “大柱,帮忙背一下我爸,去我家吃好吃的行不?” 祁紫涵轻轻嘟着嘴,拉着眼角,倒有几分何天香的可怜无辜感。 李大柱故意装傻,就是嘿嘿傻笑。 白玉兰站了出来,对李大柱说道,“大柱,去帮个忙吧,把人送了就来。” “嘿嘿!” 李大柱听话地把祁春生举起来,就扔自己的背上了,拔腿就往祁家跑。 “欸!你个傻子,慢点啊!” “等等我,哎,我高跟鞋!” 刘春秀母女俩连忙追。 李大柱背祁春生,跑着跑着,故意脚下一滑。 “哎呀,飞......飞出......村长!” “噗嗤”一声。 活脱脱一块石头扎进了牛粪里,连声音都带着过瘾。 等刘春秀母女俩和一堆村民追到一看,祁春生多半个身子已经栽进了黄泥里。 还得装模作样地装昏迷。 “快拉出来呀,你个傻子,真是笨手笨脚,干啥啥不灵!” “动呀,还愣着干啥?” 李大柱心里憋着笑,愣是把祁春生从黄泥里拽了出来,重新放在了背上。 “不准跑!慢慢走!” 祁紫涵叫住了李大柱,生怕这个傻子犯傻。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家院子。 刘春秀上前开门。 “往里走呀,哎,小心我爸的头。” 祁紫涵话还没说完。 李大柱故意怂了怂肩膀,直接把祁春生的脑袋往门框上送。 “啥......啥呀?” 一个原地转身,又是“嘭”地一下。 背上的祁春生脑门横砍在了门边框上。 “放!放我下来,你个傻子!憨货!” 祁春生实在是受不住了,一抹脸上黄泥,狠狠地锤了李大柱几下。 疼! 他妈的真疼! 好你个老狗祁春生,真是打傻子不知道轻重啊! 李大柱咬着牙,双目一怒,正想还击。 祁春生立刻就躲在了刘春秀身后,把自己媳妇儿推了出来。 李大柱的拳头差点就砸在了刘春秀的脸上。 却被身后赶来的白玉兰给及时拽住了。 “祁村长,你过分了吧,李大柱怎么说也是背你回来的,你打他干啥?” 白玉兰紧追慢赶地追上,就看到了这一幕,生怕李大柱伤了救过他命的刘春秀。 祁春生揉着疼得嗡嗡作响的脑袋,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他一个傻子知道啥?打就打了呗,用得着你来出头?” “再说了,他不好好背,让老子吃了多少苦头?蠢驴不会拉,不该打?” 白玉兰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很讨厌祁春生把李大柱当牲口看。 “第一,是你女儿让李大柱背你的,你们知道他是个傻子,又想让他出力,又不想承担风险,好事都占尽?” 见祁紫涵想说话,白玉兰伸手一指,让她闭嘴。 “第二!大家伙儿都瞧见了,祁春生没事,也没死!怪不到李家头上来,刚才,很有可能是装的!” “第三,村长,发钱!分红!” 诛心呐! 谁说没读过书,脑子就不好使。 祁紫涵都要恨疯了,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局面,又坏了。 果然,一说分钱。 村民们又开始嚷嚷起来了。 “走!去村长家里坐着等发钱咯!” 秦湘柔也趁乱喊了一嗓子。 原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村民们,刚才完全是看在祁春生要死不活的面子上没细究这件事。 现在一看,祁春生生龙活虎,还能打人。 那就得要钱! “没钱!谁敢?!” 祁紫涵企图呵止村民进院子。 却没想到。 曾经犹如土皇帝一样在白泉城作威作福的祁家。 现在,不太灵了! 村民们站住了脚步,但,似乎没完全站住。 嘴上还在抱怨,叫喊,嚷嚷。 “说好的分红,你们把钱吃了吧!” “对呀,凭啥不给我们分?” “村集体的钱,就有咱们一份!” 李大柱站在一旁呵呵地笑着。 效果开始显现了! 当“土皇帝”的威信被折损一次,两次,甚至三次的时候。 怕你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李大柱不懂历史,但是他懂现实,村里曾经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告诉他了一件事——收拾祁家,先打脸! “快关门!” 祁紫涵一个后撤步,连忙对父母喊道。 就是这一个退后。 仿佛是祁家威严的轰然倒塌。 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村民们眼看着祁家要关门,顿时就一拥而上。 祁春生没想到,这些刁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起来了,还妄图用自己权威呵退人群。 “你们敢......哎哟!” 李大柱瞅准机会,捡起一块黄泥就精准地扔在了祁春生的脸上。 祁春生鼻子都气歪了。 相较于祁春生,祁紫涵更看得懂局势。 连忙把祁春生拉进院子,伸手就去顶院门。 “进院子,分钱咯!” 秦湘柔又是一声喊。 虽然绝大对数是女人,剩下的是老头小孩。 但正祁家威信已经荡然无存。 大家一窝蜂地往前涌。 李有田打得? 我打不得? 眼看着院门就要关上了。 而祁家的大门,是找专人定制的,又厚又沉,从里面往外关,很容易,从外面往里推,可就难上加难了。 就在一众即将将功败垂成时。 忽然。 一个声影飞速蹿了出来。 “嘭!” 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铁门轰然而开。 众人定睛一瞧,赫然正是——李大柱! 第28章 威信丧尽 他犹如英雄一般,站在门口。 白玉兰等人看得眼神灼灼放光! 李大柱学着当初看过的电视的样子,挥手大喊,“冲进去,分......分钱!” 村民一涌而入。 祁家三口根本挡不住如潮水般的村民。 趁着这个机会,李大柱狠狠一拳砸在祁春生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祁春生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淹没在了鼎沸的人群声中。 根本没人听见! 李大柱立刻骑上去,拳拳到肉,打得很是过瘾,把刚才的气全撒了出来。 大家都忙着抢,忙着拿,谁会去关心一个傻子在干啥?! “这是我的茶壶,你拿这个干啥!” “电视,谁敢搬电视?” “陈淑芬,这裤衩你能穿吗?!” 李大柱看着这“斗地主”的盛况,心里舒坦极了。 当初。 想必祁春生瓜分自家财产的时候,也跟自己一样这么开心吧! “傻子!” 李大柱正在乐呵的时候。 旁边被人拉了一下。 回头一看,赫然正是吕艳艳。 “嘿嘿~艳......艳......艳婶子。” “瞧瞧你哟,嘴还不利索,不过有地方利索就行了!” 吕艳艳说着给李大柱飞了一个媚眼,搭配上这甜腻腻的声音。 李大柱感觉自己像是吃蜂蜜蘸白糖,就是这么腻。 “你刚才,真是英勇哟~纯纯的爷们儿!” “嘿嘿~” “别傻笑了,晚上来哦~婶子有好吃的~记得吧?婶子给你留门哟~” 李大柱故作憨憨地一笑。 还没等回答。 白玉兰就走过来,询问道,“艳姐,咋了?” “没啥,快走,别走到最后了,小心这祁老狗,没好心眼子的哟~!”吕艳艳说完,给李大柱眨了眨眼,转身就走了。 白玉兰站在旁边,轻声便问,“好看吗?” “啊......嘿嘿,跟......跟白泉河的浪一样,晃......晃来晃去。” “噗嗤!” 白玉兰顿时笑了出来,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李大柱的额头,似嗔带笑道,“你呀你,说傻不傻,还会形容了。” “她吕艳艳有啥可看的,你湘柔姐才是惊涛骇浪呢!” 话音刚落,秦湘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气还没喘匀。 “瞧见了吧?” “嘿嘿~” 秦湘柔还不知道两人说啥,一脸懵哔,“你们说啥呢?” “没啥,赶紧走了,别落在最后,免得惹是非。” 白玉兰一手拉一个,带着两人离开了祁家院子。 一路上。 秦湘柔还问,“这傻子刚才脸红了,你们是不是说怪话了?” “说吕艳艳。” “说她干啥?” “傻子说她是白泉河的浪。” “哈哈哈~” 秦湘柔爽朗的笑声,清脆悦耳。 “小傻子,瞧好咯!” 说完,秦湘柔眼角微微一弯,美眸里的钩子又闪了出来,妩媚至极。 身子一挺,轻轻一蹦,傲娇地微微昂头,只那么一抖。 瞬间。 李大柱脑海里响起了一首歌: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呀~ 身材如歌。 “噗~这傻子,眼都直了!哈哈哈~!” “还真是,人傻心不傻哟!” 两女在田埂上爆发出了畅快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这一瞬。 真是颤得赏心悦目的滔天之浪了。 “哎哟哎哟,老天爷,你快别笑了。” 正在两人笑得开心的时候。 白玉兰一声惊呼,连忙伸着双手上前。 秦湘柔还在笑着呢,忽然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白玉兰的手已经到了。 “你干啥呢?” “别动,抖出来了。” “啊?!” 秦湘柔拿开白玉兰的手一看。 好家伙。 还真是。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没想到这俩颗也是如此。 两人手忙脚乱地给塞了回去。 秦湘柔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求求你了,别笑了,好在没被人瞧见,你这是啥?跟往常的不一样!” 白玉兰真是觉着秦湘柔神经太过于大条,太过于直率。 “我侄女儿寄回来的,她说呀,城里人现在都穿这个。” “搞不懂她们城里人,这不都只能兜住下半个吗?” “时尚!” “呸呸呸,都兜不住,还时尚个鬼呀!” “你的保管能兜住。” “去!” “哈哈哈......” 瞧着两个女人眉飞色舞的逗趣打笑,当真是姿色双异,妩媚千秋。 李大柱开心极了。 “哟,傻子还在这儿呢!刚才瞧见了啥,告诉湘柔姐!” 秦湘柔一双眼睛,真真儿地盈盈带钩。 一下就勾住了李大柱。 他连忙摇头。 却被秦湘柔直接搂了过来,“没瞧清楚?要不,湘柔姐再给你瞧瞧?” “去去去!死不死呀你,这哪儿呀,你就掏出来!” 白玉兰一把将李大柱抢了过来。 秦湘柔笑得更是夸张。火山文学 三人说说笑笑地就回了家。 ...... 祁家大院里。 祁紫涵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端起茶杯牛饮而尽,心里是又屈又气。 在白泉村,自己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发誓,必须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祁春生绷带缠了半张脸,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院里。 一屁股坐下,疼得龇牙咧嘴,看样子被李大柱打得够呛。 刘春秀也打屋里走了出来,清点了损失,心里那叫一个痛,抱怨道,“这次,咱家至少折了一两万!一两万呐!够我买多少衣服了!” 祁春生揉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没想到这群刁民,竟然敢真的动手抢,还有那傻子,真他妈的不是个玩意儿,真敢打老子,迟早一包耗子药药死他!” “老祁,先别管那傻子,咱们得先报警,把东西找回来!”刘春秀真是气不过,刚才在混乱中还不知道被谁给了两个嘴巴。 “不能报警,报了也没用!” 祁紫涵把茶杯一放,双眸里尽是怒火。 没人在意祁春生想药死李大柱这件事,一个傻子无足轻重,死了活了打人了,都不重要,现在只想怎么挽回损失。 “为啥没用?” 刘春秀张口就反问。 “妈,你好歹也在这村里活了几十年了,真的不明白?报了警,挨家挨户去找?” “警察有那个时间精力?陪你去找桌椅板凳,或者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第29章 无能狂怒 “再说了,以前村里大小事,不都是咱们家说了算吗?谁家有个利益纠纷,也都是咱们家出面协商解决。” “现在你去找警察,让警察帮咱们家找回这些东西?哼!你这样做了,咱们以后在村里就待不住了!” “以后三天丢个枣,两天丢个梨,烦都烦死你。一旦我嫁出去了,不在村里了,你们上了年纪。” “你们就想想,以我爸曾经在村里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你们能落着一天的好?” 这话虽然很难听,但理却是实打实的理。 祁紫涵在村里这么多年,看得太透彻了,没有淳朴,全是刁民,这也是她看不起村里人的原因之一。 哪有好人? “那你说该咋办?妈都听你的!”刘春秀连忙说道,真真觉得自个儿女儿是个人精。 祁紫涵想了一会,对祁春生问,“爸,那个娃娃去谢神婆家埋了吗?” “还没。”祁春生连忙道。 “我给你写一句话,你拿个红墨水写在娃娃身上,然后你拎点东西去谢神婆家里。”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谢神婆脱不了干系,明天你去探探她口风,顺便把这件事办了。” 祁春生点点头,完全同意女儿的决策。 咬着下唇,抿了抿,祁紫涵又对刘春秀说道,“妈,你明天也去一趟张铁虎家,看看他在不在。” 刘春秀没明白,索性直问,“这是啥意思呢?” “我爸不是说,他收到了张铁虎的短信,然后去了河滩吗?李有田两口子也口口声声说,张铁虎在其中使坏撺掇。”火山文学 “咱得知道张铁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你去找张铁虎,不让我爸去,就是想试探一下张铁虎的反应。” “你见了他的面,就告诉他......我爸拿到东西了,说是要交给豹哥,看他啥反应。” 刘春秀连连点头应诺。 听到这里,祁春生忍不住问,“闺女,你现在觉着,究竟是谁在整咱家?” 祁紫涵一双美目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等你们回来,才能有结论。” ...... 李大柱三人回到家里。 白玉兰才想起了许迎夏。 从屋里翻出来了一些药交给了李大柱。 “大柱,你把这些药给你二婶送去。” “干啥?” 秦湘柔赶紧站出来拦住,一脸不忿地说道,“他两口子不是个人,活该狗咬狗,咬死了才好呢!” 白玉兰温柔地一笑,捋了一下头发,那柔美的声线出来,就让人怒气平息了不少。 “湘柔姐,许迎夏的确平日里对大柱不咋的,可你别忘了,当初那几个畜生要药死大柱的时候,是许迎夏通风报信的。” “也是她联络了刘春秀,两个女人各自回去劝诫自家男人,才保住了大柱一条性命!” 这话让李大柱如坠冰窖。 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呆呆地站在当场。 听着秦湘柔和白玉兰你一言我一语。 他总算是把这件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 当初,李有田和祁春生等人瓜分了本来应该由李大柱继承的财产之后。 凑在一起商量,担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索性把心一横。 跟谢神婆商议,弄点药,直接把李大柱药死,以绝后患。 哪个农村没一个两个傻子? 哪个傻子死了,会有人追究? 但,这件事最终被许迎夏知道了。 终究这个二婶嘴毒归嘴毒,但心肠是没有二叔那么狠辣。 一再劝诫住了李有田放弃了这个计划。 另一方面,又联络了刘春秀,让刘春秀去劝说祁春生。 好说歹说。 两个女人算是分别劝住了李有田和祁春生。 这两人退出,张铁虎和谢神婆也不想承担责任,让这两人坐收渔利,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而李大柱,好歹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么多年来,李大柱有啥情况,许迎夏都会来告诉咱们,虽然给吃得差穿得差,但也都给吃给穿了,你说是不是?” 白玉兰声音温柔,可句句在理。 要说李有田,绝对不是个东西。 祁春生,连东西都不是。 但是许迎夏和刘春秀,多少是有些人性的。 否则,李大柱早就被李有田和祁春生害死了。 第30章 狠狠报仇 “啪!”一个清脆的嘴巴响声。 两人又开始打了起来。 李大柱果断踹门冲了进去。 正在厮打的两人一看是李大柱,都愣了。 尤其是李有田,被李大柱狠狠打了几次,现在看见他,都跟见了鬼一样。 “你......你你你个傻子,你眼睛咋这么红,中邪了?”李有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已经顾不上打媳妇儿了,连连往后退。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大柱。 刚才恨得气血上头,眼睛都红了。 没想到。 李有田一句话,让他想起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李~有~田~圣~灵~童~子~请~你~” 李大柱站在原地,故意用幽幽的声音对李大柱喊道。 许迎夏吓傻了,直愣愣地站着,连呼吸都忘了。 “圣......圣灵童子,谢神婆!果然是这老妖婆,老子不去,不去!”李有田退到了墙边。 想要转身跑,可这腿脚说啥也不听使唤。 李大柱哪里能容忍这畜生跑了,拔腿就冲了上去。 一个斜捞,跟举狗一样地就把李有田举在了肩膀上。 “你想干啥?你个傻子,艹尼玛的,放我下来。” “圣灵童子传唤!” 李大柱一声喊,提气入腿。 瞬间,双腿如风,扛着李有田就往谢神婆家疯跑。 原本至少十分钟的乡村土路。 李大柱愣是三分钟就到了。 吱哇乱叫的李有田不敢相信眼前飞驰的一切,只觉得凉风倒灌进了胃里。 再瞪眼一看。 艹! 朝大铁门撞过去了。 “停!快停!” “哐当!”一声巨响。 李大柱拿捏好了分寸,将李有田朝着铁门怼了上去。 一个大坑。 李有田直接撞疼得昏死了过去。 扔下这畜生。 李大柱转身就走。 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李有田死不了,最多脑袋上落一个大血包。 让李有田死。 那是之后的事。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受尽折磨,然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等谢神婆和儿子谢广发出来看时。 李大柱早没了人影。 只有李有田,躺尸一样地躺在地上。 “妈,这是咋回事?管不管?”谢广发完全没有主意,平日里啥事都听谢神婆的。 娶个媳妇何天香,更是脑袋空空,啥也不管啥也不想。 谢神婆看了一眼门,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有田,忽然一笑,“不管?不管门谁来赔?” “圣灵童子保佑,嚯嚯嚯~给我送财神来了,把他抬进去,我得好好照顾他。” 谢广发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架不住母亲催促。 就当拖尸体一样,把李有田拖了进去。 而这边。 李大柱再回到了李家小院里。 竟发现许迎夏还愣在当场。 双眼有些空洞失神。 糟了,二婶不会是被吓丢魂儿了吧! “二......二婶?!” 李大柱在许迎夏面前晃了晃手。 许迎夏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这可咋办? 李大柱可不想许迎夏有三长两短。 赶紧在脑海里翻阅古籍。 很快,就在《医经》里查到了一个办法。 按住命门和檀中两个穴位,注入一丝真气,就能唤醒。 李大柱想到就做。 可偏偏,檀中在胸前,而命门在背后。 思来想去。 李大柱只得从侧面将许迎夏抱住。 一只根手指摁在了檀中,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摁住了命门。 真气一渡。 “嗯~” 许迎夏忽然整个人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呆滞的双眼也恢复了生机。 然后吐出一口浊气,瘫软在了李大柱怀里。 “二婶?!” 李大柱瞧着许迎夏,发现她整个回过神来了,不似刚才那般呆滞。 “你......你......” “我......我马上松开。” “不......不,抱我进屋。” 听到这气若游丝的话,李大柱本想反问,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个“傻子”。 平日里都是言听计从的。 所以,也不好反问,只得抱着许迎夏往屋里去。 李大柱顿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将许迎夏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故作憨憨地问道,“二婶,你吓傻......” “呸!我才没傻,你不懂,你刚才对我做了啥?”许迎夏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感觉很奇怪。 “我......你......吓傻了......戳戳戳。” 李大柱伸出手,对着空气,指来指去,只管装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气进了许迎夏穴位里,给她的灵魂造成了多大的颤栗。 压根都不清楚这真气的效用。 “果然是个傻子。” 许迎夏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又很受用。 哪里是被吓着了? 根本就是她一直想得到,李有田却给不了的。 但偏偏,面前是这么一个傻子。 忽然。 许迎夏双眼一瞪,眼神中的旖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李大柱,你刚才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啊?上......上哪去?上......上谁?” “笨蛋,你刚才说啥圣灵童子的,你二叔呢?”许迎夏急急地追问。 李大柱只管摇头,一概是一问三不知。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 许迎夏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起来仔细一问,竟是谢神婆打来了,说李有田在她那里。 “好,我马上过来。” 许迎夏挂了电话,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这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傻子,忽然说起来什么“圣灵童子”啥的,十有八九是被上身了。 刚才戳了我几下,就......美得魂都丢了。 现在李有田又出现在了谢神婆家里。 有问题! 这里面肯定跟谢神婆脱不了干系! “李大柱,你在院里等我,我换身衣服,等会咱们一起去找谢神婆。”许迎夏对李大柱吩咐道。 李大柱只顾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房间。 当身后关门声响起。 李大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他可不想去救李有田。 把李有田一头撞在谢神婆家门口,目的就是让他们心生嫌隙,最终狗咬狗。 现在让自己去救李有田那畜生? 门儿也没有! 再说了,想柔姐和玉兰姐还等着自己吃饭呢! 第31章 吕艳艳 李大柱回去时的心情可比来时好多了。 给李有田的脑袋送了一个大血包。 简直舒畅。 他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离间张铁虎、李有田、谢神婆和祁春生四人,给他们制造利益纠纷,让他们狗咬狗。 毕竟,现在他势力单薄,身后只有白玉兰和秦湘柔。 在村子里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更遑论彻底地收拾这四个恶霸畜生,让他们家破人亡,为父母报仇了。 驱虎吞狼......不!驱狗咬狗才是上策!李大柱在心里开心地想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跟上了他。 回到白玉兰家。 李大柱却发现白玉兰没在屋里,屋里只有秦湘柔。 “回来啦?咋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秦湘柔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李大柱,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李大柱连忙摇头。 “摇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真是个傻子!欸,这是啥?” 秦湘柔正说着,忽然发现从李大柱身上掉下来一张纸。 成功了,李大柱刚才故意用力摇头,就怕它掉不下来。 “咋回来身上还粘张纸......嘶!欠条,欸,这不我那张欠条吗?”秦湘柔忽然惊呼起来。 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确定正是自己亲笔签名,并且摁下手印的欠条! 秦湘柔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双杏眼都快瞪成桃眼了,盯着李大柱声音都在发颤,“哪......哪里来的?” 李大柱憨憨一笑,“二......二叔挨打......掉出来......我捡......捡回来。” 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抛了出来,全部推给了李有田。 至于说李有田从哪里来的,一个傻子怎么知道? 这话就连心思缜密的白玉兰都找不出毛病,更何况秦湘柔。 “我的好宝儿哟!” 秦湘柔一把将李大柱搂了过来。 瞬间。 李大柱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实在是太硕大,怼在脸上,直接让整张脸陷了进去。 “好宝,好宝,让姐稀罕稀罕你。” 秦湘柔捧着李大柱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你要不是个傻子,姐就跟了你了,不耽误你结婚,给你做小,给你当仨儿。” 秦湘柔已经难以抑制自己澎湃的情感了。 李大柱听着这虎狼之词,只能尴尬地笑着。 “你别说话,别说话,让姐好好瞅瞅你这脸,稀罕死人了,老天爷没给脑子,给了这么好一张脸,也算值。” 听着秦湘柔的话,李大柱心里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是褒还是贬。 瞅着李大柱这张棱角分明,俊朗帅气的脸,秦湘柔双眼泛钩,逐渐迷离起来。 气氛已经烘托到了。 秦湘柔直接捧着李大柱的脸,直接嘴了上去。 结果...... “你咋还能躲呢?” 李大柱慌乱地摇摇头,只感觉心脏都快咚咚咚地跳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就只能躲了一下。 “害......害怕......心......心跳......” “怕啥?你个傻子,我能吃了你?” 秦湘柔伸手一摸李大柱胸膛,果然,心跳得很厉害。 她顿时一笑。 刚才心里那点愤懑就全消散了。 毕竟是个傻子,紧张是正常的。 “别怕,怕啥,可舒服,可得劲儿了,你把眼睛闭上,啥也别想,啥也别看。” 秦湘柔耐着性子,轻声安抚。 双眸如钩似镰,睫毛扑闪,妩媚至极。 便一刹那。 李大柱浑身都僵直了。 此时此刻。 一路跟在李大柱身后来的人,悄悄地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一双手紧张地拽在了一起。 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叽叽咕咕......” “牙......牙齿......” 来人仔细听着,似乎有点水响,又听提起牙齿。 顿时。 有些着急了,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幅画面,却又没办法补充细节。 急! 真急! 再把脑袋伸长了一些,一瞬间,灵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了“唔唔”“轻一些”。 最后,听到了一个吮字。 霎时间,整个人从脚底板麻到了天灵盖。 一双手死死地抠在了一起。 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酥了。 果然是我想的这样! 这傻子。 真能行了! 厉害呀,这还是大白天的呢。 听这声儿,白玉兰一准儿吃得很...... “艳姐!” 身后一个声音让吕艳艳浑身一震,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连忙转身一看。 站在身后的,竟然是白玉兰! 原本。 吕艳艳在家里打扮着,就等着李大柱晚上来找她。 结果,越等越心急。 索性就打算出门转转,可刚出院门就瞧见了李大柱往白玉兰家去。 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 刚到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找个啥理由进去。 回家吧,又有些不甘心。 正站着的时候,就听见屋里的声响。 料定了屋里是李大柱跟白玉兰大白天地就弄起来了。 却没想到。 误会了! 白玉兰此刻竟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吕艳艳尴尬地一笑,心中不免咒骂自己,吕艳艳哟~吕艳艳,一天天都想的是啥哟~! “咋不进去呢?” “我就是刚打这路过,没啥事儿滴~” 白玉兰一撩头发,就爱听吕艳艳说话,见她有些尴尬,上前就挽住了她的手。 “走吧,进屋,咱们一块儿吃个饭。” “那咋好意思了呢~” “走吧!” 白玉兰热情地就把吕艳艳拽进了屋。 说起来,这吕艳艳也是可怜人,人温柔善良,耳根子软,很容易共情别人。 可就是因为生不出来孩子,被老公长期冷落,最终,落得个被离婚的结局。 因此,白玉兰也总是时不常地跟她走动,只是感情没有与秦湘柔那般深厚罢了。 两人一进屋。 就瞧见李大柱坐在四方桌的一边,而他对面则是秦湘柔,一边摘菜一边对李大柱说道。 “别吸,这是生的芹菜,哎呀!你轻点儿,咬坏了!牙齿,你瞅瞅你牙齿都绿了。” “回来啦,艳姐也来啦。” 秦湘柔连忙招呼两人进屋,跟自家似的。 吕艳艳一看这场景,再一听秦湘柔这话,臊得脸绯红,心里再次忍不住咒骂了一遍自己。 李大柱傻乐呵地还跟哪儿嚼芹菜呢。 “艳姐你做,我跟玉兰去端菜,马上就出来。” “我跟你们一起吧~” “哪用得着三个人,你坐,帮忙看着这傻子。” “那......行吧~” 第32章 误会大了 秦湘柔拉着白玉兰就往厨房去了。 进了厨房。 秦湘柔这个按捺不住性子的人,张嘴就问,“她咋来了?” “我刚摘菜回来,就瞧见她站在门口,好像站了好一会儿了,是进也不进,退也不退的,我就拉她进屋来了呗。” 白玉兰给秦湘柔说着。 打眼一瞧,似乎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 “咋了?你脸咋一阵红一阵白的,是不是哪不舒服?” 秦湘柔知道白玉兰心思缜密,生怕她看出端倪,连忙岔开话题。 “没有不舒服,我哪有啥不舒服的!” “你可别学着黄晓丽,阴阳怪气的。” “你瞧瞧这是啥!” 秦湘柔说着,就把欠条拿了出来。 白玉兰接过来一看,可激动坏了。 “你的欠条?哪里来的?” 秦湘柔赶紧说了一遍。 “多亏了这傻子,这下好了,咱们再也不用怕被张铁虎威胁了!”白玉兰大喜过望,一颗终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那可不,哎,多亏了这傻子,咱们呀,得好好款待款待他!我先把鱼端出去。” 秦湘柔说完,俯身端起鱼就出去了。 白玉兰心里开心,一个低头,忽然瞥见了一个东西。 这是湘柔姐贴身的东西,怎么会掉出来? 白色带着玫瑰花纹的蕾丝裤衩,她见过的啊。 又作什么妖? 白玉兰正想揣兜里,忽然觉得不对劲。 冰雪聪明的她,联想到之前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吕艳艳,顿时就明白了。 难怪刚才的神色有些异常。 “你咋还站这儿呢,吃饭了。” 秦湘柔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正打算把碗端出去。 白玉兰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捋了捋鬓发道,“我在想,怎么款待那傻子。” “多盛一碗饭呗,还能咋款待?”秦湘柔笑着说道。 白玉兰将刚才捡到的东西拎了出来问道,“湘柔姐,你说这样的款待,他会喜欢吗?” “为啥在你这里?” 秦湘柔一把抢过来,即使神经再大条,也反应过来了。 “你不会是来怪我的吧?我刚才看傻子把欠条拿给我,有些激动了。” 白玉兰盯着秦湘柔,眼神中没有半点锐利。 “噗嗤!” 忽然。 白玉兰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痣搭配着弯弯的杏眼,动人无比。 “谁怪你了?都是姓潘的,巧云还能笑话金莲了?” 秦湘柔一愣,满眼都是感动,她再一次确定了两人的感情,无比真挚! 只是嘴上还得说道,“去去去,都不能比喻个好女人!” “行行行,你说比喻个谁吧?” “我觉着王熙凤还行。” “她?那贾蓉怎么说?也是,李大柱不就是你的贾蓉?!” “快闭嘴吧你,可读过两天歪书了,瞧把你能耐得,只有你知道她俩关系了?” 白玉兰伸手就要去拧秦湘柔。 秦湘柔连忙躲闪。 姐俩在厨房里一阵逗闹。 “别闹了,鱼都凉了,吕艳艳还等着呢!” 秦湘柔一边笑着,一边重新端起碗。 白玉兰捋了捋头发,眼神里尽是俏皮和妩媚,端起芹菜炒肉丝,张口就问道,“吕艳艳刚才站在门口听了半天,没听到啥?” 秦湘柔浑身一震,站住了脚步,声音细如蚊蚋,“都没啥,她怎么听?” “你确定?可别让她给你传开咯?” 秦湘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的,都没来得及。” “你呀,算了,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 “那可不,也怪我贪心,磨磨蹭蹭......” “那就别磨蹭了,快走!” “啊?” “啊什么啊呀?你低头瞧瞧!” 白玉兰一声提醒。 秦湘柔吓一跳,以为自己出岔子了,赶紧一低头。 好家伙! 厨房里漏水,都快湿鞋了。 秦湘柔恍然大悟,啼笑皆非地问白玉兰,“你刚才咋不把话说明白,我还以为你说那啥呢。” “对啊,那不然呢,磨蹭什么呢?厨房里等会来解决,先待客啊。” 白玉兰说完,顿时脸上浮现出笑容,笑骂一声,“你个破鞋!” “你才破鞋呢,还不是被你带的。” “我说啥了?” “你问我啥了?算了!” “算啥?你倒是说啊!” “去去去!” 两人一阵说笑着,就进了客厅。 这边白玉兰上齐了菜,只得先找东西把厨房漏水的地方堵住,等吕艳艳走了之后再处理。 断没有把客人晾在一边,自己在厨房里干活的道理。 饭桌上。 三个女人一边吃一边聊,很是开心。 不光是男人喜欢听吕艳艳说话,就连白玉兰和秦湘柔也喜欢。 吕艳艳这声音,柔而甜,却不矫揉造作,再加上五官立体,唇红齿白,眉直眼大。 脸颊一对苹果肌有些凸出,由于鼻梁挺拔的原因,更显得五官很立体。 美而不作妖,妩而不谄媚,颇有熟女的风味。 几杯酒下了肚。 吕艳艳眼神逐渐开始有些迷离,左一个媚眼,右一个眨眼,逐渐地就看向了李大柱。 而李大柱也时不时地看一眼三个女人。 三十出头的三个女人,分别差着两岁。 但,却是各有千秋。 三十二岁的白玉兰,活脱脱一朵玉兰花,皎洁美丽而知性,轻捋鬓发,媚痣绽放,非常有韵味。 三十四岁的秦湘柔,五官颇有英气,浑身一股飒爽劲儿,时不时炫耀般地抖几下,眼神如勾,笑容都能让人醉了。 三十六岁的吕艳艳,声甜如蜜,说话动作,都收着几分,眼神婉转,神态妩媚,似有意无意地总在讨好别人的话题,气质典雅,熟女风范十足。 加上酒醉红晕,更显得迷人万分。 李大柱正在默默地欣赏着。 猛地感觉到不对劲。 谁? 谁动脚呢? 糟糟糟,别......晚了! 李大柱红着脸一低头,已经无法遮掩住了。 不能怪我,这感觉任谁也难以抵挡。 丝丝的感觉,难道说? 李大柱凭着敏锐的触感判断,应该是。 但是,不对,三人都没穿丝袜啊。 那是怎么回事? 感觉错了。 自己才恢复行了,触感很是敏锐。 不会有错啊。 怎么回事? 李大柱一头的雾水。 而吕艳艳却比谁都清楚。 她坐在李大柱的对面。 酒酣眼饧,媚态醉显,声音在含含糊糊间,犹如蜜糖拉丝,更显得甜腻。 第33章 一台戏 一边跟白玉兰和秦湘柔聊着,另一边悄悄褪下了高跟鞋。 原本就在屋里打扮着,等待李大柱上门“吃柚子”。 所以,刻意准备了裤里丝。 将吊带袜穿在了裤子里。 而这会儿。 便开始暗度陈仓了。 “欸,艳姐,之前说你家那块田里的石头,现在敲碎了吗?” “哎,弄了好多次,我呀,办法都想尽了哟~” “弄碎了?” “没,它硬呀!很硬很硬,硬得不行,我一个女人,怎么弄呢~” 吕艳艳说着,用一只手掌撑着自己脸蛋,媚眼如丝地看着李大柱,明显是话里有话。 “要不,让李大柱等会跟我一起回去,帮我弄弄吧,好不好嘛~” 这声儿,活像是村口来了卖麦芽糖,甜滋滋地能在心里拉丝。 秦湘柔喝得开心,大手一挥,“行,有啥不行的,大柱,等会帮帮你艳婶子去。” 说完,还拍了拍李大柱的肩膀,“尽是腱子肉,这小子,别瞧着脑子不好使,力气可大着呢,把他二叔打得,嗷嗷直叫爹,一块硬石头算啥!” 白玉兰“噗嗤”一笑,这辈子都忘不了李有田吃的那碗咸酸饭。 秦湘柔加油添醋地一说,搭配上她那生动的表情,顿时逗得吕艳艳咯咯直笑。 一边笑,身子一边抖着,借着这抖劲儿,吕艳艳更是变本加厉。 李大柱这辈子都没想到,这走路的家伙,还能这么使。 而吕艳艳心中更是颤抖无比。 当着白玉兰和秦湘柔的面。 竟背地里干这种事。 还能肆无忌惮地说着这种话。 她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得劲儿过,刺激得她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忽然。 李大柱脸皮一抽。 怎......怎么还有一只? 这......又是谁? 比他更惊愕的是吕艳艳,明明就自个儿一个人,忽然又来一个“插足”的。 瞟了一眼秦湘柔,又瞟了一眼白玉兰。 可两个女人似乎神色都挺正常的。 究竟是谁呢? 看上去风轻云淡,一派和谐的饭桌子上。 暗流,已经疯狂涌动了起来。 表面平静的秦湘柔,内心已经开始奔涌了起来。 是既惊又愕,却又隐隐打心底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刺酥感。 这种感觉,像是用狗尾巴草刷着脚底板。 竟跟现在的情况,完美地契合了。 “艳姐,酒瓶给我,别吃独食,你一个人受得了吗?” 秦湘柔是个直爽的脾气,几乎是明示了。 吕艳艳一下就懂了,“插足”的不是白玉兰,而是秦湘柔。 饭桌上一句话,饭桌下就进一尺。 “老天爷哟~那行,咱们啊,轮着来,你一口,我一口,谁都别多吃多占,行不?” 吕艳艳说完,拿起酒瓶就是一口酒闷进嘴里。 然后爽快地给了秦湘柔。 秦湘柔见吕艳艳桌上桌下都示弱了,也就娇笑着接了过来,吨吨吨地开始了豪饮。 “你俩差不多行了,啤酒也不能当水喝,哎呀,袖子进菜汤里了,捋一捋。” 白玉兰赶紧劝酒,生怕两人喝多了。 吕艳艳一把接过了秦湘柔手里的酒瓶,媚眼甜甜地说道,“给我吧,你好好捋捋。” “我知道捋,还用你说!这不正捋着嘛!” 秦湘柔一语双关,连忙就捋了起来。 衣袖捋上去,露出一截藕臂,皮肤倒是白得可以。 “你瞧瞧你,鼻尖上都冒细汗了,咱不能再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干啥狠活儿呢!” 白玉兰说着,连忙将酒瓶收了起来。 秦湘柔一抹鼻尖上的细汗,眼神越发勾人起来,似乎在跟谁较劲一般,发狠地说道,“爱谁谁,我今儿就非得发狠一回!” “你瞧你,都开始说酒话了,艳姐你可别当真,她每次喝酒都这样。”白玉兰赶紧打圆场。 生怕吕艳艳误会。 却没想到,吕艳艳似乎也是这般神情。 妩媚的脸上,憋着一股子辣媚劲儿,好似也在跟谁较劲。 白玉兰正疑惑着。 忽然! 李大柱猛地站了起来。 这一下。 给三个女人都吓个够呛。 “嘘!” 说完。 闷头就朝外跑去。 “啥意思?”吕艳艳一脸懵哔地问道。 白玉兰“噗嗤”一笑,“他个傻子,不是让咱们闭嘴别说话,他是想上茅房!” 一句话说出口。 三个女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相较于白玉兰,秦湘柔和吕艳艳笑得更有深意。 冲出去的李大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咋回事。 这是他根本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虽然说,以前凭着一张脸,被村里很多女人拉到林子过。 但是脑袋懵懵懂懂,身体更像是缺了点啥。 无动于衷。 没有感知。 而现在。 五感敏锐得像是脱胎换骨。 顿时,就有了曾经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偏偏没人告知,没人指导。 懵懵懂懂地只是害怕自己当众出丑。 要是真拿堂屋当茅房。 脸就丢大发了。 躲在角落里,李大柱感觉很是奇怪。 咋的,怎么尿不出来? 可又憋得慌。 难不成身体出毛病了? 李大柱本能地调动真气,全身经脉循环一遍。 霎时间,难受的憋胀感觉顿时消散全无,神清气爽。 再一翻古籍,顿时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真气运行一周天。 以后配合呼吸吐纳经常练练说不定有好处。 李大柱心里非常开心。 转头就回去。 而屋里。 三个女人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似乎正等着他呢。 “回来啦?嘘成功了吗?” 秦湘柔哈哈大笑着问道。 李大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憨憨笑着。 白玉兰连忙将李大柱拉过来道,“你去帮艳婶子把地翻翻,给你她好好弄弄,那块石头可硬了,能碎就碎,不能碎咱再想办法,别逞强。” 李大柱连连点头。 倒是秦湘柔和吕艳艳。 听在耳朵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秦湘柔双眼似钩,瞟向了吕艳艳,只见她面润如桃,眼角带笑,一双眸子里像是含了春水。 “去吧,早去早回,给你艳婶子弄好了,地呀翻透了啊!”秦湘柔言语里夹枪带棒。 听着这些话,吕艳艳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赶紧跟白玉兰和秦湘柔客套几句。 拉着李大柱就走了。 第34章 帮忙还把手伤了 两人刚走,白玉兰轻轻一捋头发,轻柔地妩笑道,“湘柔姐。” “咋了?” “你刚才没干啥?” “没呀!” 秦湘柔感觉脸有点发烫,担心被白玉兰看出什么。 “喏!” 白玉兰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秦湘柔。 秦湘柔有些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道,“给我一张纸干啥?” “擦擦呀,自己没感觉呀?” “去去去,浪蹄子!” “说谁呢?” 秦湘柔哪怕性格大条爽朗,也再也受不了白玉兰的眼神和语气了,羞臊地扭头进了屋。 一路上,吕艳艳感觉凉飕飕的,明白是刚才闹的。 心头已经烧上了火。 只盼着赶紧回家。 李大柱一路跟着吕艳艳去了她家,也不知道为啥她闷头走这么快。 两家离着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也是几间瓦房。 曾经,也算是村里的有钱人。 但自从老公卷钱带着小三跑了之后。 就过得大不如前。 但私下里藏了不少,因此生活没啥问题,倒是比秦湘柔和白玉兰要好上一些。 进了院子。 李大柱就瞧见了摆放在屋门口的一个熊。 奇怪的是,这熊,是草扎的。 看上去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绿油油的,腿中间还支出来一撮草,很是有些不雅。 “你看啥?这是假熊,不吃人的,你个傻子哟~是我外甥女放这儿的,放心吧,咬不着你滴~” 说完。 吕艳艳把李大柱带到了后院,指着蔬菜田里的一块凸起的大石头道,“喏,你瞧瞧,可把你婶子为难坏了哟~” 李大柱发现这块石头冒出地面不是很高,但是想来应该埋得比较深。 “要婶子给你拿个锄头不?”吕艳艳闪着长长的睫毛问道,一个劲儿地在李大柱身上瞟。 虽然让李大柱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但能解决了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大石头,有时候也真是挺烦人的。 李大柱憨憨地点了点头。 吕艳艳袅袅娜娜地去取来了一个锄头,交到了李大柱手里,顺手还挠了挠他的手心。 “嘿~婶子,你......你挠我......痒痒......” 吕艳艳顿时就笑开了花,“你可真是个傻哟~要别的男人,早就......快弄石头吧,等会进屋婶子再告诉你。” “嘿嘿~” 李大柱举起锄头,狠狠地朝着大石头凿了下去。 “哐当!” 一声金石交击的巨响。 锄头被应声弹起。 李大柱顿感一阵剧痛,虎口顿时流出鲜血。 “老天爷哟~你咋弄的哟~你......你把手拿开,我来!” 吕艳艳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拿过李大柱的手,朝着虎口一口就吮了下去。 原本疼痛的李大柱,忽然感觉竟有些舒服。 柔润又温软。 “吐~!” 吕艳艳将污脏混着血水吐了出来。 这是农村人的土法子,哪里有伤口,赶紧用嘴先清理,再说别的手段。 接着又是几口下去。 李大柱感觉浑身都麻了。 “你先等着哟,别跑啊,等着艳婶子进屋去给你拿药敷上。”吕艳艳温柔地交代了两句,赶紧就进屋了。 李大柱虽然感觉刚才被吕艳艳吮吸还挺舒服,但是伤口血淋淋的,真是有些吓人。 不由得催动真气朝着伤口涌去。 脑海里,瞬间浮现起《医经》的内容。 不一会。 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伤口恢复了正常。 李大柱心念一动,《医经》的疗伤篇,配合着真气,恢复伤口还真是一绝。 如果是用在别人的伤口上,会怎么样呢? 正想着。 吕艳艳就拿着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你呀~就是愣头愣脑,怎......老天爷~你咋就好了哟~”吕艳艳扑闪扑闪着修长的睫毛。 一脸的不可置信。 “嘿嘿~” 李大柱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了。 “我再瞅瞅!” 吕艳艳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完全愈合了。 若不是虎口还残留着一点血迹,那就活像是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咋回事呢?” 吕艳艳百思不得其解。 李大柱为了避免自己露馅,立刻就抡起了锄头。 “你要干啥?可别又伤了自己哟~” 吕艳艳刚想劝。 李大柱的锄头就朝着大石头凿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用蛮力,而是以真气催动《武经》的技巧一凿而下。 “哐当!” 再一次巨响。 这次裂开的不是李大柱的虎口,而是大石头。 “老天爷~真的凿裂了!” 吕艳艳今天是吃了一惊又一惊。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是走上前去用手扒。 碎石子簌簌落下。 真裂了! 不仅裂了,而且...... “这是啥?老天爷,李大柱,你快过来看看哟~” 吕艳艳弄着弄着,忽然就发现,裂开的石头里,竟然有红色。 李大柱也连忙走了过去。 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石一看。 果然,平平无奇的石头里,竟然裹着一块红色,泛着很鲜艳的光泽。 “这不会是宝石啥的吧?应该不能哟~这穷山沟子,有啥宝石哟~” 吕艳艳苦笑了一下。 转眼一看。 旁边的李二傻子倒是看得比自己还认真。 “喜欢瞧?婶子把这一大坨全送给你!咱们呀,还得先把它全挖出来才行哟~!” 吕艳艳笑靥如花,瞧着李大柱这张俊脸,就喜欢。 李大柱连连点头。 这石头埋得不深。 但就是硬。 不过,现如今的李大柱。 莫说掏一块石头。 倒拔垂杨柳也不是问题。 好一阵忙活之后。 总算是把这块地清理出来了。 吕艳艳叉着腰喘气,面色绯红,双眸润水,嘴角挂笑。 身前一阵起起伏伏。 美熟气质尽显。 “你咋半点都不带喘气儿的哟~真是小伙子,身体好,又好又棒哟~” 吕艳艳这话说着,美眸里像是灌满了蜜糖,眼神里都流着甜。 “走,跟婶子进屋,好好歇歇~婶子呀~有好的给你吃。” 不由分说,吕艳艳伸手拉住了李大柱,就往屋里拽。 柔弱无骨,四个字。 李大柱被吕艳艳的手握着,总算是知道这是啥意思了。 活像是被一团棉花裹住了一样。 屋里,虽然简单,但是胜在干净整洁。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灌了几口,又递给了李大柱。 “这一口,你吃不吃?” 第35章 邹淑仪 李大柱有些不明白,愣在原地。 吕艳艳忽地一低头,媚眼往上一抬,直勾勾地盯着李大柱问,“这......用过的......嫌不嫌脏哟?” 不是装傻,李大柱是真对这一部分是一窍不通。 他只觉着吕艳艳忽然从白糖变成了蜂蜜,又粘又稠又腻。 一瞬间,就渴了! 立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吕艳艳脸上的笑意逐渐浓烈,“看样子,你是真不嫌弃哟~还很喜欢?” 李大柱一抹嘴上的水渍,放下杯子,连连点头。 “哎,干了一会儿活,就觉着热哟~汗把衣服都打湿了,婶子先换身衣裳,好不好?” 看着吕艳艳的眼睛,李大柱感觉自己掉进了蜜罐里,只有点头的份儿。 吕艳艳羞媚地一笑,便开始褪去衣衫。 李大柱打死了也没想到,吕艳艳当着自己的面这样。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吕艳艳竟是有备而来。 “好看吗?” 吕艳艳的声音,都稠腻得拉丝了。 李大柱点点头,半点都不违心,真好看! “我这年纪,还穿大红色,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哟?” 吕艳艳轻轻拽了一下红色的蕾丝边缘,很是妩媚动人。 李大柱连忙摇头。 真心觉得,吕艳艳虽然比不上秦湘柔那么巨,也不如白玉兰那么大。 但,胜在匀称,曲线极为柔润。 白皙的皮肤,跟红火的蕾丝相得益彰。 “哎哟,你瞧这吊带,怎么松了,大柱呀,你来帮帮婶子,帮婶子系上好不好哟~” 吕艳艳说着,只轻轻往前挪了挪腿。 李大柱会意地伸出了手,一手拿着连接裤衩的吊带,一手拿着连接丝袜的吊带。 “会弄吗?” 李大柱摇摇头,内心觉得,这玩意看上去好看,但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要不,婶子先从身上褪下来,你拿手里帮婶子弄,这样容易一些,好么?” 吕艳艳这绵密软细的话刚落,就开始自己褪了起来。 李大柱还愣着呢。 吕艳艳看李大柱双眼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媚笑,心里还起了逗弄的心思。 就偏偏地慢着来。 她可知道,自己这动作,有多强的吸引力。 李大柱脑袋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剩下的全是本能。 就在将见未见的关键时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吓得吕艳艳连忙往上一拽,又全遮住了。 似乎是瞧着了? 但,细品一下,又好像没瞧着。 啥样的? 李大柱还是不知道。 “谁呀!” 吕艳艳没好气地一问,声音都没半点甜味儿了。 “婶儿,是我呀~!” 这声音,倒是有几分跟吕艳艳很相似,但是又带着一点清脆。 活像是夏季刚熟的桔子,又酸又甜又解渴。 “淑仪?!” 吕艳艳心中是又惊又喜又不甘。 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蹭蹭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扎着马尾,留着空气刘海,穿着牛仔服,青春靓丽,活力满满的邹淑仪站在门口。 看到吕艳艳来看门,伸出剪刀手,在眼眶边比了一个v,然后给吕艳艳眨了眨眼。 元气四射。 “淑仪,你咋回来了哟?” “婶儿,你干啥呢在屋里,这么老半天?” “没啥......没啥......” 吕艳艳脸上有些红臊,不敢直视邹淑仪的眼睛,连忙低下头。 邹淑仪抬起大长腿就要往进迈。 忽然站住脚步。 “婶儿,草得修剪一下,这么茂盛了都,多不雅观啊!” “啊?!” 听到邹淑仪这句话,吕艳艳连忙低头一看,自己穿好了啊。 “婶儿,你看哪儿呢?我说的这个!” 看到外甥女指向旁边的草熊,吕艳艳忍不住一笑,心里直骂自己想多了。 “你这玩儿我弄不来哟,我害怕给它剪秃了。” “算了,等会还是我来吧,这是园艺装饰,国外很流行的......啧!真是......不雅!” 邹淑仪说着,伸手将熊两腿那里的草一把扯掉了。 这么一看,就舒服多了。 往屋里一走。 顿时就瞧见了李大柱。 邹淑仪上前就去摸李大柱的脑袋,“大柱也在这儿呀!” 李大柱本能地一躲,倒是觉得邹淑仪伸手的橘子香水味道很好闻。 “咋了?婶儿,大柱他好了?”邹淑仪有些意外,俏脸上写满了惊喜。 吕艳艳摆摆手,笑着道,“还傻着呢,他要是好了,不得趁势扑你怀里,哪个正常男人会躲哟?” “婶儿!瞧你说的什么话!” “好好好,婶儿不说了,你回来干啥来了哟?” 吕艳艳说着,赶紧给外甥女倒水。 “镇上文宣部不是要搞一个电影放映吗,马上到咱们村儿了,我提前回来准备呗。” 邹淑仪端起水杯喝了几口,递给李大柱问道,“大柱喝不?” 李大柱摇摇头,刚才的确口干舌燥,现在嘛......一点不渴。 他知道邹淑仪心地善良,也是村里很少见的从来没嫌弃过他的平辈人。 他心里是挺感激的。 “我先送大柱回去,你玉兰姐还等着他呢,你歇着,我马上回来。”吕艳艳甜甜地说完。 拉着李大柱就往外走,她怕这傻子一个脑筋不灵光,在外甥女面前说漏嘴了。 到了院门外,吕艳艳谨慎地朝屋里瞧了一眼,见邹淑仪没跟出来,才对李大柱说道。 “大柱,你先回去,明天来找婶子,婶子给你留门哟~” 吕艳艳声音如蜜地说道。 李大柱尴尬地点了点头。 见李大柱神情惹人,吕艳艳不禁又问,“喜欢红色的?还是黑色的哟?” “嘿嘿~” 李大柱嘿然一笑,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啥也没瞧见啊。 “那要不,就直接光......” “婶儿!” 吕艳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邹淑仪在屋里喊。 连忙对李大柱说道,“记得来哟~千万别忘了,你还没吃着呢~!” 叮嘱完,转身就回了屋。 李大柱并没有回白玉兰家,而是去了父母的坟上。 他将从张铁虎那里得来的欠条和玉镯子和之前的现金以及金条埋在了一起。 算起来除了给秦湘柔的两万,还有十一万以及四根金条在手里。 第36章 冤家路窄 埋好了这些东西。 李大柱又钻进了窝棚里,盘着腿开始打坐起来。 今天意外的受伤,倒是给了他很多启发。 他打算尝试一下,将体内的真气调动到全身各个部分。 双眼一闭,再一睁。 天,就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了。 李大柱吐出一口浊气,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窝棚里打坐了一个晚上。 缓缓地。 举起右手,在食指指尖,竟隐约有细针一般的真气凝结。 将真气在体外凝结。 目前。 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这是李大柱这一夜的收获,也是他结合《医经》和《武经》得到的启发。 《医经》很多篇章需要用到“针灸术”,并且需要通过针灸将真气注入患者体内。 但是。 现在李大柱打算继续维持“傻子”的形象。 就不可能张口去要针灸,也没办法去买到针灸这种东西。 可,万一需要用上,不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在《武经》里找到了办法,将真气凝结成外露之形。 只是,以李大柱目前的能力来说。 还没有办法达到聚气成剑,凝气成刀的程度。 刚好,银针是可以办到的。 李大柱很开心。 又在窝棚里调息了一会,感觉浑身充盈着力量,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深觉透体舒坦,从窝棚里出来。 看着自己的家乡。 这个人美山美水美,却很穷的山沟子。 李大柱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一些什么。 也许那条怪蛇、那个怪蛤蟆、那本破书,都是这片土地给自己的指引。 等我收拾了祁春生这些吸附在村子的毒瘤,我一定要让家乡,成为富饶的聚宝盆。 祁春生和谢神婆这些人不除掉,村子的财富都会被他们吸光。 李大柱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昂首迈步,迎着阳光,下山而去。 刚走到半山腰。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李大柱觉得有些奇怪,拿起手机来一看。 竟然是刘春秀发来的信息。 三个字:在家吗? 刘婶子这是啥意思呢?李大柱有些犯疑惑。 连忙回:在家,咋了? 刘春秀:想......跟你聊聊。 李大柱顿时心里一笑,看样子祁村长头顶也是一片草原呐! 回了刘春秀一个好字。 李大柱连忙就朝张铁虎家而去。 他也不知道张铁虎在不在家。 要是在家呢,正好看一出大戏,说不定还能录一段小视频,以后送给祁大村长当礼物。 一路想这,就来到了张铁虎家。 反正是一个傻子,大摇大摆地就从张铁虎家门口过。 果然。 一眼看进去,就瞧见了刘春秀刚进院子。 穿着黑色的长筒高跟靴,搭配着肉色的丝袜以及短裙,倒是很显腿长。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式衬衣一搭配,看上去不像是四十二岁,倒像是三十二岁。 李大柱绕了一圈,就从后院墙跃了进去。 刚落地,就收到了刘春秀的信息:你人呢?在哪儿?躲我? 李大柱心里一笑,刘婶儿啊刘婶儿,你可真不让我祁叔省心呐。 有了这条消息,他就能肯定张铁虎不在家了。 躲在一旁,看着院里的刘春秀,就发消息给她:你等会我,我在弄药。 刘春秀连忙回:啥药? 李大柱也回:你说啥药,明知故问。 刘春秀妙目流转,伸出手指就在自己嘴唇上划着,过了一会,又发消息:能有十分钟不? 李大柱一愣,这啥意思? 忽然。 想起了之前李有田的那情况,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立刻就回道:十分钟?那是前菜,半个小时起! 这消息一发过去,李大柱竟瞧见刘春秀兴奋地轻轻蹦了一下。 刘婶儿啊刘婶儿,果然是咱们村儿被养得最好的娇花,都四十二了,还能跟少女似的,怀里揣着春天,一蹦就显现。 李大柱在心里嘿笑着,他自打知道了刘春秀跟许迎夏救过自己之后,就不打算再对两人下狠手了。 刘春秀可不知道跟自己一来一回的是李大柱,一手摸着润润的嘴唇,一手发着消息:那可不得把人折腾死呀? 李大柱正想回消息的时候。 忽然。 听见院门“哐当”一声。 心中一惊,难道说,张铁虎回来了?! 抬头一看。 不是张铁虎,而是李有田! 李有田缠着纱布,半个脑袋都被裹着,活像是电视剧里的制作失败的木乃伊。 他被李大柱往谢神婆的铁门上狠狠一怼之后。 就疼昏过去了。 后来,在谢神婆家躺了一晚上。 脑子把这几天的事情过了一遍,总觉得这件事有两个蹊跷点。 第一个就是谢神婆,可谢神婆救了自己,疑点大大降低。 另一个就是张铁虎。 所以,他刚从屋里出来,就打算来找张铁虎。 见媳妇许迎夏来劝,直接一个嘴巴子扇了她,就朝张铁虎家来了。 没想到。 刚一进院子,就见到了刘春秀。 “你......你来干啥?” 刘春秀马上把手指放了下来,白了李有田一眼。 李有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刘春秀,只见这女人熟气诱人,眉梢眼角都是风情。 白色的衬衣竟略有些透,仔细一看,还真就能瞧见...... 嘶......有点意思。 李有田顿时就动了心思。 “我来找张铁虎。”李有田直话直说。 刘春秀心里那叫一个气,本打算来跟张铁虎成一番美事,没想到被这个老鼠屎坏了。 “他没在家。” 刘春秀没好气地说道,想要打发他离开。 却不想,李有田已经起了歪心思,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 他可不打算被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伸手就去把院门锁死了。 刘春秀一看他这动作,连忙警惕道,“你干啥?” 李有田故作善意地一笑,“刘嫂子,你别担心,我没想干啥,既然张铁虎不在家,我就拿点东西。” “拿啥?” 李有田不回答,神神秘秘地一笑,就往屋里走去。 多亏了上次李大柱离开的时候没关门,而张铁虎压根也就没回来过。 李有田大摇大摆地就进屋了。 刘春秀心里起了一点贪念,又起了一点坏心思,总感觉有好事不能让李有田一个人占了。 第37章 废物的愤怒 更何况,两家正不对付着呢! 对,哪能让他一个人得了便宜。 刘春秀心里琢磨着,立刻也就跟了进去。 一进屋。 刘春秀就瞧见了李有田在床底下找什么。 她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猛然! 李有田一把将刘春秀拉到了床边,然后摁到了床上。 “你干啥?!你放开老娘!救命......唔唔唔......” 刘春秀惊恐地喊着。 却没想到被李有田捂住了嘴。 李有田一手捂住刘春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刘嫂子,好嫂子,你就赐我一次,就一次。” 嘴里急急切切地说着,手上也压根儿没停。 他不知道的是。 李大柱这时候已经在窗外架好了手机,正拍着呢! “哟!嫂子,我的好嫂子,你......你是有备而来的呀!你瞧瞧我这一手的......” “呸!那也不是因为你,放开我!” “今天不是我也得是我!” 李有田心里一琢磨,就知道刘春秀空空如也而来,是因为张铁虎了。 拒绝自己,而主动跟张铁虎? 受不了! 完全受不了! 李有田顿时花招用尽。 好一会之后。 只听刘春秀声音一软,“你......你等下,不对,不是这......嗯?咋?!” 猛地。 刘春秀一把推开了李有田。 脸上的神色从震惊再到愤怒,甚至还隐藏着几分讥讽。 “李有田!你个废物!就......你滚!” 刘春秀气哼哼地一指门外。 自打上次被李大柱装鬼吓了之后。 李有田就落下了毛病,也因此没少挨许迎夏的抱怨。 原本以为,是因为跟许迎夏日子过久了,没啥感觉,换个人就好。 断没想到今天心火烧得旺。 然而,也就只是心火旺而已。 “让你滚,没听见?!滚!”刘春秀气坏了。 气氛都已经烘到这里了,自己也完全进入状态,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李有田更是气上加气。 本来以为自己还能好起来,没想到这一下,彻底打灭了幻想。 还被一个女人骂“废物”! 这能忍? “啪!” 李有田扬手就是一个嘴巴扇在了刘春秀的脸上。 从小娇生惯养,到中年也一直被供着的刘春秀哪里受过这个?! “你敢打我?!” “说对了,破鞋,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李有田咆哮着,拳头就朝着刘春秀砸了下去。 半点不把刘春秀当女人,甚至都不拿她当人一般地打。 被搓灭了男人的尊严,所爆发出来的怒火,打得刘春秀惨叫连连。 她只能护着脸,毫无还手之力地挨打。 “哎!疼!哟哟哟哟......” 这一连串的猪叫声并不是刘春秀发出来的。 她还准备承受下一波的拳头,忽然听见一阵难听的惨叫。 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 是李大柱! 她不知道啥时候李大柱冲了进来,对着李有田就是一顿暴揍。 之前。 李大柱还留着一点情分。 可是,自打从白玉兰口中知道了李有田曾经想毒杀自己之后。 就再不留情面了。 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惨叫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听得刘春秀舒坦极了。 李有田挨过几次之后,也找到了一点挨打的诀窍,他是真担心傻子下狠手,打死人不负责。 瞅准一个机会,抱住脑袋,跟狗一样地四脚并用,爬了出去。 李大柱还想追。 却被刘春秀叫住了,“大柱!别追......哎哟,真疼呀......” 要是搁以前,李大柱才不想管刘春秀。 不过现在,他得管,他得报答刘春秀和许迎夏的救命之恩。 不是这两个女人劝服了李有田和祁春生,自己怕是早死了。 “刘......刘婶......” “幸亏你来......要不然......婶子会被他打死,你过来扶我一下,疼死我了。” 李大柱连忙去搀扶刘春秀。 可半躺着的刘春秀只要一动,就疼得直不起腰来。 足见李有田下手有多狠毒。 “我.....找......人去。” 李大柱刚一提议,就被刘春秀一把拽住,紧张地说道,“可别,你婶子裤子都没提起来,叫人来了......哎,你不懂,先帮婶子把裤子提起来。” “欸!” 李大柱答应一声,赶紧伸手。 结果一不小心,就弄一手。 “哎呀!” 刘春秀顿时浑身一酥,赶紧说道,“你看着提呀,看仔细点,你一个傻子,婶子又不怕你看,你躲啥的?” “欸!” 这次李大柱是双眼瞅准了,扣住裤子沿,帮刘春秀往上提。 他立刻就明白,刚才李有田为啥说她是有备而来了。 也就一个外裤,肉色丝袜还是筒袜。 很快就给提了上去。 刘春秀躺在床上直哼哼,“疼死我了,该死的李有田,敢对老娘动手。” “大柱啊,还好你冲进来了,要不然,婶子今儿非得死这儿,你救了婶子的命啊。” 李大柱本想说点啥,又担心被刘春秀识破自己装傻,便只能啥也不说了。 “你千万别把今儿的事说出去,好不好?改天婶子请你吃好吃的,行不行?” 李大柱连连点头。 刘春秀躺了一会,想起身,可实在是被李有田打得太狠了,尝试了好几次,都疼得起不了。 可偏偏现在又不能求助别人,除了......李大柱。 “大柱,你过来帮婶子揉揉腰,婶子疼得厉害。”刘春秀一脸痛苦地恳求道。 李大柱点点头,就坐到了床边。 手刚一碰上。 刘春秀就龇牙咧嘴地吸冷气。 这不行啊! 李大柱忽然心念一转,脑海里开始搜索起了《医经》的内容。 立刻将真气凝聚在手掌上,再揉了上去。 “别......嘶,有点麻,不疼了,你轻点揉。” 刘春秀感觉疼痛感飞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酥麻感。 然后,竟可以坐起来了。 “欸,还真有效,别撒手,大柱,继续帮婶子揉一下,对对对,挺好挺舒服。” 刘春秀感觉腰间顿时没了半点疼痛,就连酥麻感都没有 最后,甚至还有一点暖暖的舒服。 “你别......哎哟!” 刘春秀刚抬了一下胳膊,胳肢窝那一块又牵扯着疼。 “腰上不疼了,还挺舒服的,大柱你揉得真好,你再帮婶子揉揉胳肢窝下面行不?” 第38章 新的治疗尝试 李大柱心里一阵开心,这法子看起来很有效果。 聚气在手掌,就能当“膏药”来用。 效果还挺明显,不错不错! 刘春秀想抬起手膀子,几次都疼得龇牙咧嘴地把手放了下来。 李大柱见状,一只手抬起了刘春秀的胳膊,另一只手往她胳肢窝下面伸了过去。 “轻点,疼,哎哟......嘶,又开始了,又是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 刘春秀紧锁的眉头顿时舒缓开来,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舒坦。 “你挺会揉的大柱,婶儿谢谢你,不仅救了婶儿的命,还帮婶儿治了伤,你......再往下去点。” “别一直跟胳肢窝那一块儿揉啊,这畜生李有田,下手真是狠。” 李大柱刚想往下伸手。 却忽然发现。 胳肢窝再往下,可就不妥了。 “咋了,不动了?继续揉啊,还疼呢,发啥愣?” 刘春秀正觉得疼痛感逐渐消失,催促李大柱赶紧,却发现他不动了。 扭头一看。 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媚眼白了李大柱一下,噗嗤乐了出来,“你个傻子,你还懂这些?没事,婶子不怪你。” “你尽管揉你的,你呀,就当你现在是医生,婶子是病人,这不就好了?” 见李大柱似懂非懂的样子,刘春秀又嘀咕道,“我也是笨,给一个傻子举这种深奥的例子。” “大柱,你还记得刚才帮婶子提裤子吗?” 李大柱点点头。 刘春秀当即脸上飞过一抹绯红,轻笑道,“那不就对了,最不该去了的地方,都去了。” “你揉得有效果,快给婶子揉揉吧,一动就扯着疼,往骨头里疼呢!” 既然,刘春秀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李大柱也没有顾虑了。 就直接开始动手了起来。 伴随着按摩的逐渐熟练。 他还发现。 自己的手,开始逐渐地能够感知起了人体的结构。 皮肤是光滑的,可是受伤的皮肤就有不一样的手感。 皮下组织也是一样,受伤的肌肉,与正常的肌肉,完全是不一样的。 而覆盖在手掌上的真气。 则是能够到达肌肉层面,对受伤的地方,进行修复。 再深一点,到经脉骨头。 虽然能够感知。火山文学 但是,手掌真气已经无法到达了。 看来,自己还是需要多加修行,如果真气足够浑厚,想必应该能够做到吧。 李大柱在心里想着。 不过能做到目前的情形,已经就很不错了。 “大柱......” 正在思考的李大柱,忽然听见刘春秀喊了自己一声。 这声音,跟绵密的糖糕一样。 顿时让他浑身一颤。 “你手别停,疼着呢,你听婶子说就好。” “哦。” “你觉得婶子美吗?” 李大柱微微一愣,说实话,刘春秀要是不美,能祁春生这种长相的人,能生出来如花似玉的祁紫涵? 当然是美的。 见李大柱点头,刘春秀又接着问道,“那你告诉婶子,你心里是咋想的?” 李大柱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不是一“傻子”吗?噼里啪啦地说一堆,还能是一个“傻子”。 怎么说? 还是不说了。 李大柱只是嘿嘿地笑了笑。 可偏偏就是这个“嘿嘿”,让刘春秀误会大了。 立刻。 她就抓住了李大柱的手,往下一拽。 李大柱瞬间明白了。 婶子年纪不小,可婶子是真好。 “哎,大柱啊,婶子听那些个浪蹄子说了,你不行,但......哟!哎哟,疼疼疼!” 刘春秀刚说完前半句。 朝着李大柱一看。 顿时就让她欣喜若狂,哪里是不行? 简直就是很行! 激动得立刻就想站起来搂住李大柱。 可一站起来。 牵动了膝盖上的伤,马上疼得嗷嗷惨叫着坐了下去。 “疼疼疼,我的膝盖,这狗畜生李有田哟,疼得我,大柱啊,你快快,揉揉膝盖。” 刘春秀在心底恨透了李有田。 接二连三坏自己好事,还打得自己浑身是伤。 李大柱见刘春秀表情痛苦不堪,连忙蹲下来,伸手捂住膝盖。 可这一次。 刘春秀还是觉着有些疼痛。 “好多了,但是......里面刺痛,膝盖骨里面,刺痛。” 李大柱手掌覆盖在膝盖上,仔细一检查。 坏了。 膝盖骨下面的软组织有点挫伤。 可偏偏现在覆盖在手上的真气太过于稀薄,无法渗透进去。 这咋办呢? “大柱啊,有点刺痛,你帮婶子认真再揉揉呗~” 刘春秀是真的觉得有些难受。 李大柱也知道,这玩意隔着一个膝盖骨,要是自己恢复,恐怕得好几个月。 欸,对了! 针灸! 李大柱忽然想起了在窝棚里的尝试。 想到立刻就做。 他马上将真气凝聚在指尖。 顿时,真气就贯穿膝盖骨,直达挫伤的部位。 “哦~对对对,这样好,一下就不疼了,大柱,你可真有本事呀!” 骨头里疼痛的感觉瞬间消失,刘春秀立马觉着舒服极了。 以气代针,成功了! 李大柱比刘春秀更开心。 这样一来,对于解决更深层次的病状,也有办法了。 刘春秀尝试着动了动腿,竟一丁点都不疼了,甚至连不适感都没有了。 又惊又喜的刘春秀,甚至兴奋得站起来蹦了几下,真是一丁点都不疼了。 “大柱,婶子好了,你帮婶子......哎哟!” 刘春秀正说着,由于蹦得太猛。 加上李大柱并没有把裤子提得太好。 结果。 直接蹦掉了下来了。 “你瞧瞧!” 这话,是语气助词,还是...... 李大柱感觉中华文字博大精深。 “现在可咋好哟?” 刘春秀嘴上说着,可并没有什么行动,甚至还扭了扭腰。 无备而来的刘春秀。 让李大柱大开眼界,直接将让他愣在了当场。 前所未见! “大柱呀~你,你倒是说呀~现在可咋好?” 刘春秀的声音越发地绵柔,好像要把李大柱裹起来一样。 “我......我帮婶子提起......” “真是个傻子,不对!你再想想,往深了想。” 李大柱懵哔了,又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不懂啊! “哐当!” 突然间。 院门被踹开。 院里传来了李有田疯狂的咆哮声,“李大柱,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第39章 活活气死 “遭了!李有田回来了,大柱,你快躲我身后来!” 刘春秀惊慌失措地喊道,这时候还不忘保护傻子,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来。 哪想。 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拽李大柱。 李大柱已经跑出去了。 “天呐!你......你回来!” 刘春秀急忙地想去追,差点被裤子绊倒在地,提起裤子再追出去。 只能远远地瞧见李有田举着明晃晃的菜刀追着李大柱跑远了。 咋办? 刘春秀彻底慌了神。 李大柱也没想到李有田会拿着菜刀疯疯癫癫地杀了回来。 他不明白李有田的愤恨。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傻子侄儿殴打羞辱。 李有田已经忍无可忍了,气血上脑,只想杀了李大柱。 叔侄俩一追一跑。 李大柱生怕李有田不追着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二叔!追......追不上!” “站住,你个煞笔,艹尼玛,你给老子站着!砍死你!” “砍......砍死我......也是废物哦~!” 就这一句话,让原本都追得喘气的李有田又猛地追了上去。 一直到了村东头。 李有田眼睁睁地瞧着李大柱跑进了家里。 他心里冷冷一笑,好!非常好!傻子就是傻子,在外面杀了你,老子还担心被人瞧见。 家里杀了你个傻畜生,老子就地埋了! 提着明晃晃的菜刀,李有田直接就冲进了家里,反手还把院门锁死了。 只想要了李大柱的命! 李大柱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将李有田往牛棚边的沼气池引。 一看李大柱怯生生地躲到了沼气池旁边,李有田脸上闪过一丝阴毒。 “大柱啊,你知道以前二叔为啥安排你住牛棚?” “别别别,别回答,你个煞笔玩意儿,脑子不好使,嘴也不利索,二叔直接告诉你。” “因为你二叔我,没有一天不想把你推进沼气池淹死的。” “要不是你二婶一直拦着,让我积点德,我早就动手了。” “不过今天也不晚,艹尼玛,煞笔崽子,去死!” 说着。 李有田大喊一声,恶向胆边生,举起菜刀就朝李大柱脑袋劈了上去。 李大柱等的就是这一下。 猛地一提起。 敏捷地一蹲。 瞬间闪过了致命的劈砍。 绕到李有田身后就是一脚。 “哎哟!” 李有田一声惨叫,整个人就扎进了沼气池里。 那声音,闷脆得像是一块石头狠狠钉进了牛粪里。 “救我!快点拉我上来!” 李有田一手扶着沼气池的边缘,想往上爬,但是浑身被臭粪包裹,加上之前被李大柱打伤。 根本爬不起来。 沼气池像是一个流沙,李有田能扶着边缘,不沉下去已算万幸了。 “哦!” 李大柱点了点头。 站在了沼气池的边缘,然后开始脱裤子。 李有田浑身一阵恶寒,“你想干啥?!你个煞笔,你敢!呕~” “淅沥沥~!” 一泡黄汤倾泻而出。 李大柱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浑身舒坦。火山文学 而李有田被浇了一个黄汤淋头,骂都不敢骂,只要张嘴就要喝饱。 等到李大柱彻底放空。 李有田才敢睁眼怒骂,“我艹你个死妈的煞笔玩意儿,你敢尿老子,你等老子出来,砍死你!” “嘿嘿~” 李大柱笑了笑,也不提裤子,而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本钱。 杀人诛心! 李有田看着眼前的景象,甚至能听到自己内心破碎的声音。 这傻子竟然行了,不仅行了,还行得让自己嫉妒! 而自己,却成了个废物,不仅废物,还废物得被女人嘲笑! 不等李有田回过神来。 李大柱提起裤子转身就走了。 身后,是李有田绝望而痛苦的叫喊声。 李大柱心中亿万分的开心。 他才不会让李有田简简单单地就死了。 一个这么多年来都想整死自己的人,就让他简单地死了? 那样,太便宜他了。 离开了李家。 李大柱正要往白玉兰家去。 路上就瞧见了祁春生。 心念一动,这老狗是要去哪里? 想着,立刻就跟了上去。 晃晃悠悠地跟着。 哪怕被祁春生看见了,李大柱也无所谓。 祁春生也不在意。 毕竟一个傻子在村里乱晃,也是挺正常的。 直到看见祁春生走进了谢神婆的家里。 李大柱心中一笑。 绕到了谢神婆家后院,也摸了进去。 院里。 不仅有谢神婆,还有许迎夏。 她留在这里,明面上说是为了感谢谢神婆救了李有田。 其实是为了探一探谢神婆的口风。 生怕谢神婆跟祁春生勾结在一起,要整自家。 没想到,祁春生这就来了。 一进院子。 见到了许迎夏,祁春生连忙抹了抹头发,脸上带着笑,盯着她的腿看了半天,才坐下。 李大柱这些人的尬聊没啥兴趣,趁着几人不注意,直接就爬墙进了谢神婆的屋子。 屋子里一股子檀香的味道,差点熏得李大柱打喷嚏。 他按照记忆力的方位,很快就摸索到了那个暗阁。 里面。 果然是供奉着谢神婆所谓的“圣灵童子”。 黑不拉几,又丑又难看。 将圣灵童子拿了出来,李大柱左思右想。 忽然。 想到了一个点子。 老妖婆不是一向觉得我是一个连牲口都不如的傻子吗? 李大柱清楚地记得,谢神婆说自己连猪狗都不如,又不能吃肉又不能咬人。 哼! 老妖婆,我让你瞧瞧,我是怎么咬人的。 李大柱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圣灵童子的木雕背后,写上了三个字——李大柱! 哈哈! 瞧不起我?我连猪狗都不如?还想药死我? 现在老子就是你跪拜的神! 李大柱把圣灵童子放了回去。 再一想。 不对。 老妖婆对这东西虔诚得很。 万一她不翻过来看,岂不是白忙活了。 于是,干脆把这玩意儿反过来放,背朝外,面朝里。 只要谢神婆一打开供奉,就能瞧见名字。 搞定这一切。 李大柱将一切复原,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不带走任何的财务。 他要让一切都显得是——神迹! 只要谢神婆相信了这个神迹。 多少钱财,她都会双手奉上,并且磕头让自己拿。 李大柱刚擦了脚印,正想开溜。 忽然。 第40章 谢神婆家 听到了门锁的动静。 糟了! 谢神婆来了! 他瞬间判断,这时候如果开窗跑,肯定会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前功尽弃。 余光瞟见了床。 蹲身一滑,泥鳅一样地滑进了床底下。 李大柱刚进床底,门就开了。 “村长,你有啥事,尽管说吧,这里,就咱们俩!” 谢神婆说完,顺手把门带上了。 祁春生假客气地笑了笑,直言不讳,“谢大仙,许迎夏来找你,是因为......” 谢神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 旋即,话锋一转,又问道,“嚯嚯嚯~村长,你不会只是想问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吧?”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心思。” 祁春生嘴角翘起一抹坏笑,“你是真仙呐!我知道你手里‘办法’不少,我呢,最近跟李家有点过节。” “所以,想跟许迎夏深度交流一下,但是又怕她不愿意啊。” 李大柱听到这里,差点想钻出来吐这老头一脸口水。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村长,请仙家,是要烧香的。” “这个我懂,我懂,咳咳,我......”祁春生在心里给许迎夏估价,咂摸了一下嘴。 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这个价。” 谢神婆摇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祁春生顿时一笑道,“谢大仙,城里的好女孩,都要不到这个价。” 说完,想要把谢神婆另外一根手指压回去。 却没想到谢神婆往回一收。 只压住了半根手指。 “那就是这个价了!” 祁春生一看,一咬牙,一千五就一千五了,只要弄上手,也就不止一次了。 “行!但是谢大仙,你这院里人有点多!” 见价格谈妥,谢神婆尖笑道,“嚯嚯嚯~等会我就把我儿子和儿媳打发去镇上,而我老婆子呢,一沾酒就醉,醉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 祁春生搓着手,已经全然忘了女儿交代的事宜。 满心欢喜地就等着跟许迎夏深入交流一番。 他觉得,只要这次成了。 今后,许迎夏肯定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到时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而谢神婆要的,可不止这一千五,而是祁春生和许迎夏的把柄。 一旦两人有了关系。 她就是唯一知道内幕的人。 到时候,想敲多少钱敲不出来? “我先去一趟茅房,劳烦谢大仙安排一桌酒菜,咱们先吃,吃完才好办事。”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万事大吉。”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房间。 李大柱恨得牙痒痒,这两个老不死的玩意儿,竟然合谋起来陷害二婶。 从床底下爬出来。 李大柱原本想走了。 现在一下,不能走,要是走了,二婶就危险了。 而且,不仅不能走,还要狠狠地收拾祁春生老狗。 看来拳头打在脸上,是教育不了突突冒坏水儿的内心的,李大柱心里狠狠地想着。 顺着窗户爬出来。 几个灵巧的起落,就落到了后院一间瓦房的顶上。 他打算趁祁春生上厕所的功夫,收拾一下他。 没想到正瞧见祁春生鬼鬼祟祟地在后院里东张西望。 他在干啥? 不进茅房,站在那里干啥? 李大柱觉得有些奇怪。 正疑惑着。 就瞧见祁春生拿着一片瓦片在泥地上挖了起来。 这货不会是变狗了吧? 不进茅房,在这里挖粪坑? 李大柱心里充满了问号。 由于祁春生背对着他,他压根瞧不见祁春生在搞什么鬼把戏。 眼瞅着祁春生将刚才挖的地方填好土,又狠狠踩了几脚,直到恢复原样,才满意地朝前院而去。 这老狗不去茅房,在这里弄了半天,是干啥? 李大柱等祁春生离开一会之后,就从房顶上下来了。 来到祁春生刚才埋东西的地方。 就着旁边的瓦片一挖。 一个娃娃! 缺胳膊少腿,脸上还有两个烟头烫洞的娃娃。 看着就瘆人。 除了吓人一点,没啥问题啊。 难道祁春生也信这一套? 李大柱很是疑惑,翻过来转过去地一看。 咦! 还有字! 一翻到背后。 李大柱就瞧见了娃娃背后写的红字:克谢煞星李。 顿时。 他就明白了。 这铁定是祁紫涵的计谋。 破烂娃娃肯定是她童年的玩具。 弄这里来废物利用来了,还顺便让李有田跟谢神婆狗咬狗。 挺好! 李大柱正想原封不动地给它埋回去。 转念一想,不对! 虽然说,娃娃上写着克谢煞星李,应该指向的是李有田。 可自己也姓李。 而且,刚才还在那个圣灵童子上留了大名。 这样一来,谢神婆看到这句,对自己的信仰岂不是要大打折扣。 毕竟,自己也姓李,谢神婆肯定会犯疑晦。 不行,这样不行。 李大柱脑筋一转。 换一条狗来狗咬狗不就行了! 于是,他擦掉了李字,弄破了手指,写上了一个“祁”字。 真是好。 李大柱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又给娃娃埋了回去。 他可不像是祁春生那般蠢,埋得又平又齐,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这玩意儿,不被发现,不就没效果了嘛。 李大柱心里吐槽着,故意弄了一个土包,看上去活像是坟包。 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心里一笑,我这搭坟包的手艺不错,今后得亲自给村里几个畜生埋进去。 搞好了这一切。 李大柱转头就顺着小楼的后墙往上爬,正爬着呢,忽然就听见说话的声音。 “妈,把那瓶红酒开了吧,我跟我许姐好好喝两杯。”谢广发笑眯眯地说着。 刚才在院子里,他感觉两人已经聊得就差一杯酒,就能更进一步了。 “你别喝了,你带着天香去一趟镇上老罗那里。”谢神婆对儿子吩咐道。 “啊?现在啊?”谢广发一万个不情愿。 “就是现在。”谢神婆语气严厉了不少。 谢广发磨磨蹭蹭地回道,“天香她不舒服,难受,刚吃了药躺下,去不了。” “她咋了?” “不知道,就说脑袋晕,可能减肥减得有些贫血了。” “你这个媳妇真让人不省心......算了,她去不了,你去!” “我......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火山文学 第41章 摆酒没安好心 谢神婆抬手就要打。 谢广发连忙躲。 “我还没死,她就不会死,不需要你照顾,老罗那里今天有钱,你不去要到手,明天就没了!” “那......我吃了饭再去吧。” 谢广发还想拖延。 “现在,立刻去!你是我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想喝酒,喝了酒就没办法开车了!” 谢神婆直接戳破了儿子的计策。 谢广发没辙,只能耷拉着脸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李大柱就听见前院汽车发动机响。 再伸头一看。 巧了,正好瞧见谢神婆在往壶里灌酒。 灌好酒之后,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抖了一点粉末进去,晃了晃。 然后端着一盘菜一壶酒就出去了。 灶台上,还摆着三个菜,一个汤。 李大柱一个轻盈落地,就进了厨房里。 心里纳闷,把药放进酒里,难道祁春生不喝?他要是喝了怎么办事? 还是说这个酒壶有机关? 李大柱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直接把橱柜里的小瓶取了出来,然后每样菜里给抖了一点,汤里也抖了一点。 还剩下多半瓶,全部给倒进了一个空塑料袋里,揣进兜里,留着自己用。 而这瓶子,则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又顺着窗户爬墙溜了出去。 前脚刚走。 后脚谢神婆就进屋来端剩下的菜。 好在她心思在事情上,没有发现打开的窗户。 三个人,四菜一汤。 谢神婆做东,话里话外,都是希望两家和好,村子好,大家好。 一堆车轱辘话来回说。 祁春生也频频给许迎夏敬酒。 许迎夏碍于面子,也是客客气气地都喝着。 可喝着喝着。 许迎夏娇脸逐渐泛红,拿手背一抹,甚至还有点烫。 “我有点不太能喝。” 祁春生都看呆了,这娇脸映红的模样,是熟得透透的了。 活脱脱一颗果子,等着自己去摘了啊。 “迎夏,你得喝,再多喝一杯,你不知道,你越喝越美,越喝越媚!” 祁春生腆着老脸,说着浪话。 一边敬酒一边就把手放在了许迎夏腿上。 不知道许迎夏是醉了还是不太好意思。 竟也没有打开祁春生的手。 祁春生兴奋得,都快蹦起来了。 心里那叫一个美,感觉这丝袜真是又滑又顺。 平日里,媳妇儿变着花地穿,都没半点感觉。 可到了别人媳妇腿上,那都恨不得扑上去。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咱们以后呀,越来越好,多吃菜,多吃菜!” 谢神婆在旁边劝菜劝酒。 “我......我......” 突然。 许迎夏晃了晃脑袋,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歪,就要倒。 祁春生连忙伸手搂进了怀里。 谢神婆见状,还假模假样地喊了几句,“迎夏!许迎夏!哎哟,你看你,醉了啊!”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醉了,就在我这里休息吧,劳烦村长帮......帮......我......” 忽然。 谢神婆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 她心中暗叫不好。 这不是醉酒。 这是被人下药了。 再一看祁春生,脸上浮现着邪邪的笑。 还没来得及骂,身子一歪,倒地上了。 祁春生也觉得纳闷,怎么谢神婆也喝醉了。 “大仙!谢大仙,你.....嘶,我......我怎么,不对,谢神婆,你是不是,我......” 祁春生眼前一黑,最后一刻,还想伸手去占许迎夏的便宜。 然而,身体已经不听话地歪了下去。 心里,是满腔的不甘呐! 到嘴的鸭子,飞了! 李大柱这时候从躲着的地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伸手戳了戳谢神婆和祁春生。 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很好。 李大柱很满意谢神婆搞的这个药的效果。 他转身离开了堂屋。 往三楼谢广发的房间去了。 他听得清清楚楚,何天香还在屋里睡觉呢! 拿铁丝一透,房间门顿时打开了。 屋里一些淡淡的香味扑来。 还挺好闻,李大柱在心里感叹。 装修得简约时尚。 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屋里屋外简直两个世界。 打眼一看,就瞧见了一个身影侧躺在床上。 盖着薄薄的毯子。 身姿的曲线非常完美动人。 李大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 何天香的的确确是睡着了。 但是这样的入睡,很容易弄醒。 怎么下药? 脑筋转了几下。 李大柱想到了一个办法。 用手指沾满塑料袋里的药粉,然后躺在了何天香身边,缓缓地靠近她。 正当李大柱想要把手指放到她鼻子边,好让她主动吸进去的时候。 忽然。 何天香翻身过来了! 瞬间。 李大柱浑身一凛,整个人僵住了。 完了! 被发现了,计划失败了。 咋办? 装傻子? 会不会被何天香识破? 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倒是好闻......她在干啥?! 李大柱正在紧张地思考对策的时候。 忽然就感觉到了何天香在往自己怀里钻。 他壮着胆子低头一看。 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何天香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味地把头扎进他怀里而已。 谢天谢地,她一定是把我当成谢广发了。 只要我不说话,她应该发现不了。 李大柱在心里默默地盼着何天香千万别睁开眼睛。 正想着。 何天香的一只手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 “抱......抱抱。” 李大柱只能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可真是柔软,还细,平时不吃饭吗? 他很是有点疑惑。 这还不够,迷迷糊糊的何天香一只手从他脖子后面穿过去,直接给他搂紧了。 糟了! 要坏事! 想法刚一出现。 何天香另一只手就已经行动起来了。 你不是在睡觉吗?李大柱心里很是诧异,仔细一看,没睁眼啊! 现在怎么办? 李大柱正想着办法的时候。 猛地。 浑身一僵。 活像是摸了电门似的。 心里知道,再不想办法就要出事了! “想。” 何天香软软糯糯地哼了一句,闭着眼红着脸的样子,萌态可掬。 李大柱现在只想脱身。 他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弄出了一点药粉。 就放在了何天香的鼻子下面。 不料。 何天香却会错了意,润嘟嘟的嘴唇竟然缓缓微翕开了。 第42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姑娘,何大美女,这可不怪我李大柱啊。 不过也好,口服比鼻服起效要快。 就是我这手指吧......你能不能先给我吐了。 咦! 不对! 你啥时候...... 真行呐你,两头忙,都不闲着。 李大柱不停地轻轻扭着,就想躲。 因为他感觉,一旦真当上了“谢广发”。 何天香肯定会醒。 螺帽的的确确是原装的。 可螺母不对劲。 当场就得破案! 李大柱就躲。 何天香就追。 越发是这样,李大柱越发感到难受。 躲的动作还不敢幅度大了。 生怕给何天香弄醒了。 真难啊! 而原本就迷迷糊糊的何天香,越发感觉到脑袋迷糊。 可心里却偏偏想着正事。 眼瞅着就要成了的时候。 何天香感觉身子一沉,失去了意识。 李大柱见何天香脑袋一歪。 就知道起药效了。 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长出一口气。 提起了裤子就先去了一趟厕所放水。 李大柱一边放水一边感慨。 为什么她们总是让自己憋得慌想尿尿呢。 不明白。 从茅房出来。 李大柱去堂屋扛起了昏迷的祁春生就折返回了谢广发的房间。 把祁春生的衣服裤子扒光,往床上一扔。 加上何天香刚才迷迷糊糊半褪衣衫半褪裤的凌乱样子。 谁能解释得清楚? 搞定了这些之后。 李大柱连忙给拿手机给谢广发发去了消息:我瞧见祁春生进你媳妇的屋了。 发完,赶紧就溜。 也不接谢广发的电话,也不回他消息。 抱起了二婶就离开了谢神婆家。 走在路上。 李大柱一想。 不能就这样把二婶送回去。 说不清楚啊。 去白玉兰家里? 也不行。 那更解释不清楚了。 更加不能把二婶扔路边啊。 对! 去张铁虎家,他家应该没人。 李大柱心里想着,抱着二婶一路就往张铁虎家去了。 张铁虎家的院门开着。 屋里鬼都没有一个。 李有田还在粪坑里,刘春秀不知道哪里去了。 将二婶平放在了床上,让她歇着。 李大柱谨慎地关上了屋门和院门,就往广播站去了。 一路上。 没见几个人。 但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在村里乱逛的傻子。 进了广播站,如法炮制。 李大柱又开始广播。 “喂喂喂!请全体村民注意,请速到谢神婆家,紧急,请速到谢神婆家,再通知一次!” 连续播了三次。 李大柱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直接就朝谢神婆家去了。 一路上。 闲着没事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也都往那个方向去了。 “咋回事儿?又发钱了,上次我只拿了一把椅子,这次我得多拿点。” “哪有啥钱啊,还不是趁着傻子踹开了门,拿点东西!” “甭管有钱没钱,咱们老姐儿几个,凑凑热闹去呗!” ...... 村里男人不多。 女人们对于凑热闹占便宜这件事非常热衷。 很快。 谢神婆家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村长呢?咋广播了他人不见了?这好几次广播声儿都听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咋的?” “咋的?!挨打了呗,你没瞧见,我可瞧见了,上次被傻子摁地上,嘴都打歪了,哈哈哈!” “这树苗瞅着不错,等会我搬回去。” ...... 七嘴八舌地正说着呢。 祁紫涵就拉着刘春秀急匆匆地来了。 她心思敏捷。 一听到广播传来奇怪的声音,立刻就联想到了上次的事情。 父亲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 广播让大家去谢神婆家集合。 铁定是要出事! 她这次连懒病都治了,换上了干净利落的衣服,带着母亲就往谢神婆家赶去。 然而。 还是迟了。 两人刚挤进院子。 就听见一声惊天嚎叫。 紧接着。 众目睽睽之下。 狂怒的谢广发拽着祁春生的头发,将他从三楼一路拽了下来。 不着片缕的祁春生,脑袋还懵着。 嘴里不停地哀嚎。 不知道为啥,忽然就被人打了。 然后一路像拖猪一样,磕磕碰碰地拖到到院子里。 “谢广发!你干啥!你把我爸放开!” 祁紫涵叫喊着就要上前。 没想到谢广发直接把菜刀亮了出来。 手抖着,双眼都充血了。 祁紫涵顿时站住了脚步,脸瞬间就吓白了。 “广发,听婶儿一句,有话好好说啊!你把老祁放了吧。” 刘春秀真是怕了,双腿都在打颤。 刚在张铁虎院子里看见李有田像疯狗一样拿菜刀砍李大柱。 好不容在这个院子里发现李大柱安然无恙。 才缓过劲来。 又看到谢广发发疯了。 怎么了这是? 刘春秀要急死了。 而始作俑者李大柱在旁边哈哈笑着。 傻子,没人在意。 谢广发狂喊道,“他睡我媳妇,他把老子媳妇睡了!老子要杀了他!” “谢广发,你别胡说八道,老娘没有!” 何天香揉着眩晕的脑袋,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之前分明一切都很美妙。 可忽然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 挨了两个嘴巴子,裤子也到了膝盖。 睁眼一看,谢广发正在暴打祁春生。 从谢广发骂骂咧咧的言语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赶紧一摸自己。 心中暗叫不好,完蛋。 肯定是被谢广发糟蹋了。 但是。 事实是事实,绝对不能承认。 抛开事实不谈,自己可是小仙女,以后还得让谢家养着呢! 一听谢广发在院子里咆哮。 何天香立刻就跌跌撞撞地出来澄清。 “你给老子闭嘴,你个破鞋,喂不饱的狐狸精,你说没有?!他祁春生怎么光着?!” 谢广发情绪越发不稳定起来。 周围人也不敢上前呐。 谁都害怕菜刀。 只能看着祁春生瑟瑟发抖地被展览。 “老娘说了没有,你爱信不信!” 何天香傲娇地一甩头一句话扔了下去。 祁紫涵心里暗骂,蠢女人,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 一句话直接激怒了谢广发。 抬起菜刀就要朝祁春生脑袋上砍。 “住手!广发!你把菜刀放下!” 谢神婆及时赶到,晕晕乎乎地扶着墙,连忙呵止。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自家有的是钱,不缺钱,不缺儿媳妇。 可儿子只有一个。 要是真砍死祁春生。 儿子就没了。 第43章 屎人李有田 “祁村长是来找我喝酒,商量事情的,他不会干那种事,你把菜刀放下,听他说。” 谢神婆放低了语气,安抚儿子。 毕竟。 多年的威严在心里已经成了阴影。 谢广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得听自己母亲的。 气哼哼地把菜刀扔到了一边。 “老子今天可以不杀他,但是要出这口恶气!” 谢广发一声暴喝。 骑在了祁春生身上,一顿拳头狂砸了下去。 祁春生刚挨过一通李大柱的打。 旧伤还没痊愈。 又被谢广发骑脸输出一通老拳。 拳拳到肉,打得血直往外飞溅。 祁紫涵吓到了,她清楚,父亲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连忙拉着母亲喊道,“妈,去劝劝啊!” “他活该,睡别人媳妇。”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刘春秀毕竟很听女儿的话。 可,她自己也怕啊。 脑筋一动。 就上前拉住了李大柱,柔声说道,“大柱,帮帮忙,救救你祁叔,婶子不会亏待你的。” “嘿嘿!” 李大柱嘿嘿一笑。 既然刘春秀开口了。 忙是要帮的。 而且。 祁春生不能现在就死了。 笑声一落。 只见李大柱一个飞踹。 正中谢广发的肩膀,将他踹飞了出去。 “你个傻子,你他妈的敢打我!” 谢广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却被谢神婆呵斥道,“够了,别闹了。” 被谢神婆阻止,谢广发这才恨恨作罢。 而祁紫涵母女俩,连忙扶着丢人现眼的祁春生离开了院子。 看热闹的村民们。 嬉嬉笑笑,窃窃私语地也都散去了。 李大柱心里开心。 这一下,祁春生的老脸彻底丢尽。 他在这个村子里积攒多年的威信,如今可以说是一扫而光。 想治肿瘤。 得先化疗,再放疗。 然后一刀咔嚓。 最终,切除这个毒瘤,还村子一个朗朗晴天。 收拾了这几个毒瘤才能谈发展。 李大柱觉得。 自己的布局走到这一步。 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切毒瘤了! 正开心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糟了! 二婶还在张铁虎家。 虽然关了门,可张铁虎要回来了。 就麻烦了! 李大柱连忙就往张铁虎家去了。 看到张铁虎家门依旧是锁着。 他顿时就放心下来。 进到屋里一瞧。 许迎夏已经坐在了床边上,只是药力还没退,整个人还有点发愣。 “二......二婶?” 许迎夏抬头一看,是李大柱,晃了晃脑袋就问,“我咋在这里?” 李大柱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许迎夏晕晕乎乎的,也知道李大柱是个傻子,便不多问,只是说道,“你......扶我回去。” “哦。” 李大柱上前搀扶许迎夏。 然而,许迎夏被灌的酒太多,下肚子的药也太多。 尝试了好几次。 但是都没有能够站起来。 “背我吧。” 许迎夏困困顿顿地说道。 李大柱立刻蹲了下来,让二婶趴在了他的背上。 双手背过去一搂大腿,轻轻松松地就背了起来。 然后一路回家而去。 好在经过谢神婆家一通闹腾,大家看完热闹,也都回自个儿家做饭去了。 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回到家。 打开院门。 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还有些困顿的许迎夏立刻就被熏醒了。 院子里。 赫然站着一个“屎人”——李有田!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沼气池里爬出来的李有田。 刚到院子里。 就瞧见院门被打开了。 然后就看到李大柱背着自己媳妇儿回来了。 被李大柱狠狠“刺激”了的李有田。 一看这个场面。 根本忍不了。 指着许迎夏就怒吼道,“破鞋!你竟然连一个傻子都要勾搭!” “呸!呕......你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 许迎夏从李大柱背上下来,忍不住地想呕吐。 “就是这个表情,你这个破鞋晚上就是这个表情!” 李有田想起了自己难以行事时候,被许迎夏嫌弃的神情。 瞬间! 彻底失去了理智! “吧唧!” 李大柱猛地一躲,堪堪把一泡粪躲了过去。 他没想到啊。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二叔拿这玩意儿袭击自己。 谁是傻子?! 眼看李有田发狂地开始乱扔。 李大柱拔腿就跑。 闷头跑出去老远,似乎还能闻到味儿。 转身一看,好在李有田没有追自己。 这才松了一口气。 “傻子,李二傻!”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大柱一转身。 果然是白玉兰和秦湘柔。 “你去哪了?我跟你湘柔姐担心死了。” “是呀,刚才又听祁春生在乱广播,去到谢神婆家,人都散了,你咋在这里?” 两女原本在家里吃饭,听到广播也是不想理睬。 吃过饭后。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找找李大柱。 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结果,没在谢神婆家见到他,反倒是这里见到他了。 “二......二婶......” 李大柱朝着自家的方向指了指。 白玉兰心中一跳,拉着秦湘柔就往那边赶,“糟了,许迎夏可能有危险!大柱,快!” 等三人再赶到院子里的时候。 只见许迎夏已经躺在了地上,眼神恐惧地盯着旁边的李有田,浑身被打得动弹不得,只能抽搐。 而旁边的李有田,竟然丧心病狂地抄起了锄头! “李有田!你敢!” 秦湘柔猛地一声呵。 李有田顿时一愣。 趁着这个空档,李大柱果断抓住了机会,猛地冲了过去,一脚就将李有田踹飞了出去。 “嘭!” 一声闷响,李有田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李大柱连忙将许迎夏扶了起来。 白玉兰和秦湘柔两女也围了过来。 “他二婶,你没事吧?” “许姐,你说说话!” 许迎夏本来就被谢神婆的药折磨得够呛,回来又挨了一顿毒打,眼瞅着就要上不来气了。 李大柱偷偷地将手掌顶在了她的背心,真气聚在手掌心,一遍遍地按摩。 他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 三人甚至都不敢再说话。 “呜......” 猛地一下。 瞳孔都快散开了的许迎夏,猛地抽了一口气,双眼顿时回神。 嗷嗷大哭了起来。 李大柱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手法是有效果的。 第44章 分析 “不能在这里,大柱,抱着你二婶,咱们先回去。” 白玉兰立刻吩咐道。 李大柱点点头,抱起许迎夏就走。 秦湘柔瞧了李有田一眼,要不是觉着他满身污秽恶心,她非得上去再踹两脚不可。 一路回到了白玉兰家里。 两个女人忙着给许迎夏擦洗敷药。 而看着许迎夏绝望痛恨的眼神,李大柱就知道,二叔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已经差不多了。 ...... 祁家大院。 祁春生一边往身上揉红花油,一边解释之前的情况。 刘春秀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谁信?你说谁信?!你没起歹心,能光着上了何天香的床?” 祁春生还想辩驳,却被女儿制止了。 “爸,咱说点有用的。” “你刚才说,许迎夏也在场,后来呢?她去哪里了?” 祁紫涵抓住了关键点,她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祁春生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她也昏迷了,醒了就......” “谢神婆当时也昏迷了?而且,是在你俩前面?” 面对女儿的问题,祁春生点头应答,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最后一个昏迷的人。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谢神婆应该没有嫌疑,所以,只有可能是许迎夏。” 祁紫涵果断作出了判断。 刘春秀连忙问,“为啥呢?” “咱们去的时候,谢神婆是出来劝架的,而且,许迎夏不见了啊。” “再说了,这件事谢神婆吃亏,咱们家吃亏,咱们跟谢神婆斗起来,谁利益最大?” “咱们家现在跟谁的仇最大?” 被祁紫涵连续几问。 刘春秀缓缓点了点头,这说得通啊,最大受益者就是他李有田一家啊! “那现在咋办?”刘春秀蹙眉对女儿问道。 祁紫涵没有回答,反问道,“妈,你去找张铁虎,咋样了?” 刘春秀娇脸一红,神色有点躲闪道,“他......他不在家。” “嗯。” 祁紫涵见母亲神色奇怪,但是一门心思在李有田一家身上,也没多深究。 “张铁虎十有八九去镇上鬼混了。” 祁紫涵嘀咕了一句,郑重地看着父亲道,“爸,你得走一趟县城了,咱们必须得做点事情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家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你现在在咱们村儿已经没威信了,面子都已经折损光了。” 这话让祁春生和刘春秀都沉默了。 被谢广发光着从床上拖下来,当着所有村民暴揍一顿。 哪还有什么面子威信可言? 接下来。 很可能会发生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画面。 祁紫涵才不相信什么淳朴的村民这种鬼话,在她眼里,都是刁民。 “现在,咱们能确定李有田肯定是咱们的死对头,必须要整死他,杀鸡儆猴!” 祁紫涵娇脸露狠,言语中,全是狠辣。 “你打算咋办?”祁春生倒没了主意。 “去一趟县城,找马所长,把关系疏通好,一旦李大川回来,立刻让马所长带人来,把李大川抓了。” 刘春秀不解地问,“为啥要等李大川回来抓?那小子不就在县城里吗,让马所长直接在县城里抓人不更稳妥?” “妈!在县城里抓人,咱们家的脸怎么捞得回来,必须得在村里抓人,而且,得咱们家出面做主。” “这样才能重塑我爸的威信,杀鸡儆猴,得当着鸡的面才行。” 祁紫涵连忙解释,很多时候都觉得母亲是个花瓶,只是好看而已。 刘春秀恍然大悟。 这下。 反倒是祁春生有些犹豫了。 所谓知父莫若女。 祁紫涵一眼就看透了父亲,当即就问,“怕花钱?” “哎,你呀你,简直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马所长一口下去,咱们可得狠狠地出血。” 祁春生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他明白他们是什么尿性了。 祁紫涵一双妙目转了转,“那这一手作为最后的方案,咱们再去探探谢神婆的口风。” “妈,你拎着东西去谢神婆家走一趟,把许迎夏这一节给她点破了。” “另外就是,看看她把娃娃挖出来没有,你可千万别暗示,更不能明示!” 刘春秀连连点头,但对谢广发还有点心有余悸,“我......要不让你爸去?” “不能让我爸去,他才睡了人家儿媳妇,还去?” 祁紫涵气不打一出来,“不仅他不能去,你还得去告诉谢神婆,我爸被打狠了,起不来床了。” “还有,别看我,我一个晚辈,去唠家常,探口风合适吗?” “行,我去就我去!” 刘春秀狠狠一咬牙,打算硬着头皮走一趟。 ...... 谢家。 谢广发砸椅子摔板凳。 好一阵撒气之后,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 恶狠狠地盯着媳妇何天香。 “我没干,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天香执拗地昂着头,半点不服。 “老子把脸给你打烂信不信?!” “够了!” 谢神婆阻止了儿子。 对儿媳妇呵斥道,“你,回你自己房间里。” “哦。” 何天香不敢反抗谢神婆,她的信用卡还得指着谢家还呢,乖乖地上楼去了。 “妈,你看她这德行。” “你闭嘴。” 谢神婆呵斥了儿子,仔细回忆这件事前前后后。 总觉得蹊跷。 究竟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正想着呢。 刘春秀拎着烟酒来了。 穿着一身碎花裙,特意在祁紫涵的帮忙下,打扮得有点憔悴伤心的模样。 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客。 谢神婆还是讲刘春秀请了进来。 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两句。 刘春秀直入主题,点破了许迎夏。 沉不住气的谢广发豁然站了起来,“对啊,妈,她许迎夏去哪里了?我回来没瞧见她!” “你坐下!” 谢神婆老谋深算。 她虽然也觉得许迎夏消失得莫名其妙。火山文学 但是。 药是自己调配的,也是亲手放进酒里,酒也是看着许迎夏喝进肚子里的。 从始至终,整个过程,酒壶都没离开过自己的手。 她许迎夏怎么可能不着自己的道?! 可问题是自己和祁春生怎么也着了道?! 许迎夏又去哪里了? 想不通。 第45章 显灵了 心里琢磨着,脸上还继续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刘春秀聊着。 好几次。 谢广发想插嘴,都被呵斥了。 坐在这里,一点不痛快,起身说道,“我去上茅房!” 扔下一句话。 转身就走。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 后院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啊!!!” 掉茅房里了? 刘春秀和谢神婆同时蹦出了这个念头。 两人连忙往后院去。 到了后院一瞧。 只见谢广发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地站在那里。 他的跟前,躺着一个脏兮兮残破不堪的——洋娃娃! “妈......妈......你快来,我......我动不了了。” 谢广发真吓傻了,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簌簌往下掉冷汗。 刘春秀一看就知道这娃娃是啥,也不说话,生怕多言语漏了馅儿。 谢神婆担心儿子,连忙跑了过去。 刘春秀也赶紧跟了过去。 两人低头一瞧。 差点没站住瘫下去。 泛着邪性的娃娃,脑袋被拧到了背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背上写着几个血字:克谢煞星祁! 整个后院,一时间阴冷无比。 空气都似乎凝固住了。 “妈,广发,你们咋了?春秀婶儿,他们咋了?” 听到动静的何天香连忙下楼来了。 刘春秀嗡嗡作响。 她比谁都知道,这是自家搞的鬼,布的局。 可为啥是“克谢煞星祁!”这几个字呢? 得赶紧回去问问! 刘春秀生怕自己言多必失,加上这环境气氛,诡异得紧,连忙打了个哈哈,脚底抹油,溜了。 何天香可不在意这些,脑袋里根本不装东西。 上前就扶着婆婆和老公往前院一步步挪。 直到扶着两人坐下。 谢广发才开始浑身抖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要死的虾米,脸色苍白,缩成了一团。 谢神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缓了一会,伸手搭住了何天香的手道,“儿媳妇,快带我回房间,还有,把院门锁上,谁都不让进来。” “哦。” 何天香才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太累,婆婆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做好了这一切。 扶着婆婆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她房间。 谢神婆将何天香推了出去,“你在门口等着。” “好!” 何天香点点头,掏出手机就开始刷淘宝加购物车,一旦回县里,就得买买买。 这破地方,快递都不通。 谢神婆关上了门,嘴里念叨着圣灵童子保佑,哆哆嗦嗦地点燃了香。 然后虔诚地跪在了墙边。 缓缓地取下了墙砖。 “哐当!” 手里的墙砖应声落地。 谢神婆吓得一个后仰,手里的香烫到了腿都没有半点反应。 瞳孔剧烈收缩。 一口凉气倒吸入肺。 眼前赫然三个血红大字——李大柱! 她整个足足愣了十多秒! 才缓过神来。 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 嘴里念念叨叨,“圣灵童子李大柱保佑,圣灵童子李大柱保佑......” 重新点上了香,再磕了三个头。 谢神婆脸上,竟然出现了兴奋之色! 等到了! 我终于等到了! 金童玉女迎来了圣灵童子! 降世了! 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忍不住嚯嚯嚯地笑出了声。 门外。 正在挑选华伦天奴高跟鞋的何天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刚打算要细听的时候。 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妈......你......” 何天香惊呆了。 眼前的谢神婆红光满面,神清气爽,除了额头上有个包以外,跟刚才才进去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婆婆真会法术?何天香嫁过来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儿媳妇。” “欸。” “你去把后院那个娃娃烧了,这件事,对谁都不准说。” “哦!” 何天香没多话,赶紧就去办。 一个破烂娃娃而已,她小时玩得多了。 她不知道。 此时,谢神婆心里,已经彻底将祁家划入了死敌阵营。 收拾完残局。 给谢广发灌了热乎乎的姜糖水。 谢广发恢复过来第一句就是,“妈,现在咋办?” “哼,儿啊,有人要害咱们呐。” “我知道啊,这不就明摆着的嘛!那......那得想办法啊!” 谢广发又急又怕又恨。 “祁家已经亮獠牙了,咱们再没动作,就会被吃干抹净。” 谢神婆双眼一厉。 昏黄老浊的眼珠,罕见地出现了杀气。 “你马上和天香带上保险柜里的东西,去县里躲着,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准轻举妄动。” 谢神婆已经打算要做两手准备了。 自己在村里请圣灵童子帮助,另外,让儿子儿媳带上祁春生等人的罪证,以及钱财躲出去。 “妈,你那呢?” “你别管我,我自然有我的计划。” 谢神婆可不打算离开,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圣灵童子,能走了? 何天香倒是开心,可以收快递了。 谢广发是真害怕了。 也不多劝,叮嘱了母亲几句,赶紧带着媳妇和东西离开了村子。 而谢神婆转头就去沐浴更衣,她要以最虔诚的姿态,等待这圣灵童子的召唤。 ...... 祁家大院里。 “妈,你没看错吧?” “哎哟,你都问第八遍了,你妈我又没有老眼昏花,真的是克谢煞星祁,几个字,我绝对没看错。” 刘春秀说完,感觉浑身越发冷了起来。 祁紫涵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父亲,“爸,你解释解释?” “啧!” 祁春生一昂头,一脸的无辜,“我解释啥呀?我会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写的就是‘李’,李有田的李,打死都不会写错!” 祁紫涵捧着手里的咖啡杯。 思考了几秒钟。 语气冷冽地说道,“要出事!” “谢神婆成天神神叨叨的,她对这种事深信不疑,咱们不能等了,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刘春秀已经被吓得不行了,说不出来话了。 祁春生也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你的。” 走到这一步,也没啥退路可言了。 “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你去县里,找马所长,咱们先把李大川这个定时炸弹收拾了。” “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威信立起来,如果谢神婆还敢有动作,再收拾她。” 祁春生同意了,他也觉得这件事奇怪。 第46章 心存幻想 要么是谢神婆自己改的字,要么就是许迎夏偷偷动的手脚。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 祁家,都已经被逼到绝路上来了。 “紫涵,你先扶我进屋休息一下,我冷。” 刘春秀打着摆子对女儿说道。 趁着祁紫涵扶刘春秀进屋的节骨眼。 祁春生偷偷地进了柴房。 这里。 有他的小金库。 要打点马所长,肯定得花点钱,出点血。 “我罐子呢?!罐子呢!” 祁春生慌了。 拿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半天。 又是揉眼睛又是跺脚。 柴房翻了个底朝天。 没了! 罐子没了! 原本藏得好好的罐子,说没就没了。 灰头土脸地瘫坐在地上的祁春生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钱。 金条。 全没了! 他仔仔细细地回忆着。 当初拿钱引诱秦湘柔的时候,罐子分明还在。 那就是秦湘柔?! 不对! 那娘们儿跑在我前面啊,不是她...... 谢神婆! 祁春生猛地站了起来。 纸人、闹鬼、关门驱鬼、偷走钱罐。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老妖婆!老子杀你全家!!!” 祁春生恨得直跺脚! 听到动静的祁紫涵赶紧过来查看。 见到女儿,祁春生犹如被抽干的皮球,浑身抽搐了几下,瘫倒在地上,颓然地吐出几个字,“钱......没了!” 祁紫涵一头雾水,连忙扶着父亲也进了屋。 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的祁春生,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个干净。 “你个老不羞的玩意儿,我......我跟你离婚!” 刘春秀气得牙齿都在哆嗦。 祁紫涵也是连连翻白眼。 她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真搞破鞋。 搞就算了,还没搞上。 不仅没搞上,脸丢了不说,还把好几十万弄没了。 “我没有活路了呀,我的天呀,我咋办哟!~” 刘春秀一劲儿地哀嚎。 心中更加心痛那些钱。 “妈,别嚎了,知道是谁弄走了,就已经很不错了,事情都发生了,哀嚎有啥用?” “赶紧地,按照原计划进行,现收拾了李有田,再敲打谢神婆,迟早得让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祁紫涵一双妙目中充满了恨怒。 ...... 水汽蒸腾,灯珠凝露。 在一间瓦房里。 白玉兰和秦湘柔正在帮许迎夏洗澡。 “李有田这畜生,下手也太狠了,竟把自己媳妇打成这样。”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敷些药,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 许迎夏心如死灰,哀叹连连。 断没想到枕边人会对自己下死手,打得自己现在连膀子都抬不起来。 心思敏锐的白玉兰似乎瞧出了许迎夏的苦闷。 撩了一下鬓发,抿嘴甜笑道,“她二婶,你这皮肤,咋跟小姑娘似的,这么光滑哟。” “哪有,你可别笑话我了。”许迎夏嘴上说着,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秦湘柔也跟着说道,“这身材也是匀称得跟小姑娘似的。” 许迎夏忍不住一笑道,“妹子,你可就别笑话我,跟你比,那可不就是小姑娘嘛!” “啧啧啧,你听听,她还挑拣起来了,我瞧瞧,小多少?” “哎哟,玉兰,快救我,这坏女人,还动起手来了!” 白玉兰不仅不帮忙,还帮倒忙,也伸出了自己的玉爪。 “你俩坏,欺负我......”火山文学 许迎夏本就浑身酸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白玉兰和秦湘柔鱼肉。 “可以了,你咋还这样,玉兰别别别,湘柔你......” 忽然。 许迎夏忍不住哼了一下。 整个屋子。 猛地安静了下来。 三双美目,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你刚才手滑了?” 白玉兰打破了沉默,忽地对秦湘柔问道。 秦湘柔尴尬地点了点头。 许迎夏羞红着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娇媚欲滴,垂涎诱人。 “嗯!” 又是一声。 白玉兰缓缓看向了许迎夏。 许迎夏强忍疼痛,抬手轻轻打了一下秦湘柔的手,娇嗔道,“你还捻!” 秦湘柔猛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好奇!” “噗~哈哈哈哈!” 白玉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欢快了。 许迎夏心中愤懑一扫而光。 屋外。 此时的李大柱,正坐在院子里进行吐纳呼吸。 他发现。 脑海中的金色古籍,内容实在是太多。 一时间学不过来。 更重要的是,学习这些内容之后,把它们发挥出来,所需要的是“真气”。 这真气犹如地基,越厚实,效果就越好。 运行了几个周天。 李大柱浑身充满了力量,对真气的掌控似乎又上了层楼。 他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真气更好地送入患者的体内,到达五脏六腑,七经八脉,达到治病的效果的时候。 身后就传来了白玉兰等人的声音。 “他二婶,你真打算回去?”白玉兰一脸的忧愁。 秦湘柔一把薅住了许迎夏,正色说道,“你还念着啥你告诉我?你回去干啥?” 许迎夏默默地拿开了秦湘柔的手,低头垂眉,“我毕竟跟他还有孩子......哎,你们别送了,我走了,谢谢你们。” 许迎夏又看了一眼李大柱,眼眶里隐隐有泪,转身就离开了白玉兰家。 一路上她都在想离婚的事情。 可念及李大川。 她总觉得还是不能跟李有田离婚。 有个家总也是好的。 打就打吧,只要不打得太严重,能受得住就行。 他也不总打。 也是最近不行了才开始的。 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想,反反复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突然! 眼前一道强烈的光。 许迎夏本能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嘭!” 一阵剧痛传来,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好一阵之后,才强撑着身子,看着一辆汽车绝尘而去。 谢广发的车,这个畜生,撞了我就跑了! 许迎夏本来浑身就有伤,现在更是感觉疼痛钻心。 汽车上。 谢广发的手还在媳妇儿的腿上。 “你把手拿开,好好开车,刚才是许姐,她没事吧!”何天香有些害怕,生怕撞死了人,连累着自己。 谢广发看了一眼后视镜,狰狞一笑,“没死,我看着坐起来的,没啥大事。” “谁让她走路不看道,再说了,那个娃娃的事,十有八九是她搞的鬼,撞死她才好呢!” 第47章 彻底死心 许迎夏靠在树上缓了好一会,掏出了手机给李有田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她便放软了姿态,虚弱地说道,“他爹,我被车撞了,你快来帮帮我。” 那头一阵沉默。 突然。 猛地又传来一阵狂笑。 紧接着李有田阴恻恻地用冰冷的语气道,“你死了才好呢!” 心念俱灰。 许迎夏缓缓地放下手机,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 她总算是斩断了继续跟李有田生活的想法了。 眼瞅着天色渐暗。 走投无路的许迎夏,只得给白玉兰打去了电话。 又一次。 回到了白玉兰家中。 许迎夏羞愧难当。 好在白玉兰和秦湘柔都是为人和善的性子。 你一言我一语。 很快就将气氛给调节了过来。 “他二婶,你这腿多少还是有点问题,明天咱们一块去镇上的卫生所瞧瞧吧?” 白玉兰提议说道。 要不是村里的事情绊着,她早就想去了。 没想到秦湘柔心直口快,脱口就说道,“是呀,明天一起去,我跟玉兰也去看医生。” 许迎夏疑惑地问道,“你俩咋了?” 白玉兰顿时脸上一红,连忙想遮过去,“没啥。” 哪想,秦湘柔撇嘴一笑,那双眼,媚似银月钩沉,爽朗地说道,“有啥不能说的。” “我那玩意儿她拿去玩,结果......” “哎哟,你快闭嘴吧,不爱干净的东西。” “我以为你会消消毒呢。” “去去去!” 许迎夏顿时明白了,心里暗叹,竟然还能这样,没想到她俩关系这么亲密。 看着两女在自己面前调笑,她是既羡慕,又向往。 入夜。 清风阵阵。 三女在一张大床上逐渐沉沉睡去。 月色渐浓。 万籁俱寂。 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三个女人的床边。 站立了一会之后。 黑影竟俯身朝着床上的女人伸出了手。 月光透过窗户。 正好洒在了黑影的脸上。 赫然正是李大柱! 原来。 今天把许迎夏救回来之后。 李大柱就发现她有些骨损伤。 可白玉兰和秦湘柔也发现了许迎夏伤势严重。 自然不会让他这个傻子靠近。 以免造成更严重的损伤。 所以。 李大柱急啊。 他一方面想要帮二婶缓解痛苦,治好伤势。 另一方面,也想借此机会,尝试一下,气针在直达骨头的时候,能否进行体内游走,达到修复受损部位的效果。 最终。 思来想去,还是趁着晚上三人睡着之后,再来试验。 这样一来。 不会被发现。 至于说效果,明天白天就知道了。 可问题就在于。 黑灯瞎火,不能开灯的情况下。 李大柱只能冒险伸手试探了。 嘶......这是,巨!湘柔姐!李大柱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秦湘柔在梦呓一般地哼哼了一声,继续传出了轻微的鼻息声。 李大柱听着这声音,长出了一口气,好在没被发现。 睡在最里面的,不是二婶,而是湘柔姐。 那就......应该是中间了。 不对!也不是,这是,大,不是二婶。 李大柱立刻判断到,然后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可是。 黑暗中的李大柱,并没有发现。 一双妙目,已经睁开了,正是——白玉兰! 原本一张床就刚刚好三人睡。 可偏偏秦湘柔睡觉不老实。 而许迎夏又身上有伤。 白玉兰怎么都睡不踏实,生怕碰醒了许迎夏。 正在似睡非睡的时候。 忽然感觉有人摸自己。 本能地睁开眼一看。 正好看见了一张被月光照亮的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李大柱! 一瞬间。 她想喊,却生生地把嘴又闭上了。 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正在想着,万一李大柱对自己进行下一步动作,该咋办的时候。 李大柱收手了! 他......他这是在干啥? 白玉兰越发困惑。 她也知道这傻子行了。 是个男人了。 原以为他脑袋糊涂,克制不了冲动。 却没想到他竟然收手了。 不过好在月光没照到床上。 所以,李大柱并没有发现白玉兰已经醒了。 两次都错了。 最后一次,肯定就是对的。 李大柱绕到了床边,半蹲着,就把手伸进了二婶的被窝里。 “嗯~!” 睡梦中的许迎夏忽然痛苦地哼了一声。 李大柱知道,触碰到伤口了,就是这里! 而这一声。 却让白玉兰心惊肉跳! 她瞪大的杏眼,是眼睁睁地瞧着李大柱的身影绕到了床那边,然后半蹲了下去。 正在纳闷的时候。 就听见了许迎夏哼了一声。 在她听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同为女人,她太懂了! 她整个人僵住了,甚至呼吸都放缓了,心情极为复杂地听着,看着。 李大柱哪里知道还有人在监视自己。 只顾忙活手里的事。 连忙控制气针,朝着二婶的小腿就刺了进去。 气针入腿的刹那。 小腿处的伤口就全部被李大柱探查到了。 淤血,血肿,甚至有轻微的骨裂! 伤势这么严重。 二婶还真是能挺。 不过也好,正好练练手。 李大柱心里想着,控制气针,逐一进行修复。 气针游走。 正在睡眠中的许迎夏感觉到小腿痒麻难受。 忍不住连连哼声。 这让白玉兰顿感五味杂陈。 很明显。 李大柱这姿势,应该是上手了。 而许迎夏,不仅没有推拒,反而还沉溺其中。 忙活了半天。 李大柱觉得效果并不好。 目前只是消除了淤肿。 可骨裂还没修复。 这样下去,非搞到天亮不可。 而且,听二婶的声音,应该是有些痛苦的。 李大柱觉得,许迎夏如果不痛苦,也不会在睡梦中哼唧起来了。 想了半天。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针灸穴位! 对了。 用气针扎穴位,对穴位进行刺激,通过自身的力量去放大气针的力量,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就做。 李大柱立刻将气针扎进了伤口附近的穴位里。 气针入穴。 他欣喜地发现,居然不需要自己持续注入真气,竟都能维持一阵。 真真是太好了。 一连数个穴位扎入气针。 效果立竿见影! 真气在穴位里激荡开来。 逐渐地开始对骨裂进行修复。 李大柱很是开心。 第48章 神奇的疗效 再往深了一想,竟想尝试一下将这些气针用真气连接起来。 他见过电视上扎针灸的科普节目。 似乎有些针灸会通电,用针灸仪的电线连接起来。 这启发了他。 当李大柱将几个穴位的气针用真气连接起来的时候。 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 骨裂被修复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太妙了! 突破性的发现,古籍里都没有,赶紧记下来。 正当李大柱欣喜若狂的时候。 许迎夏忽然浑身簌簌抖了起来。 真气入体,所释放出的力量,让她在梦中如入仙境。 这是跟李有田在一辈子也没有体验过的。 猛地! 一阵颤音冲上房顶。 李大柱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骨裂已经修复,担心被发现,连忙就跑了。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白玉兰,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 炊烟袅袅升起。 秦湘柔伸个懒腰睁开眼睛,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只剩下自己了。 整理好床铺。 去到院里一看。 许迎夏已经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了。 “他二婶,你咋就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吧,你腿肿那么老高,别乱动啊。” 秦湘柔说着,就要过去扶。 许迎夏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道,“多谢你们照顾,我不知道咋的,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已经没事了。” “真的?我瞅瞅。” 秦湘柔拉起许迎夏的裤子一看。 原本青肿的小腿,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皮肤光滑白皙,好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哟!奇了,真好了,可是太神奇了,那就太好了!” 秦湘柔心里的开心,直接外溢到了脸上。 抬眼一瞧。 只见许迎夏手里碧青色的蕾丝裤衩,顿时噗嗤一声,“他二婶,可真性感呐!” “妹子,你可别笑话我,还不是我家那口子,他......”许迎夏连忙拿李有田来当借口。 正说着,白玉兰站在门口打断了两人道,“吃饭吧,吃过了咱们还得去镇......她二婶,咋洗起裤衩来了?来那啥了?” 许迎夏一张脸上是说不出的娇羞红臊,“没......没有,就......就昨天做了个梦。” 她甚至都没打算撒个谎。 因为昨夜那个梦,太美好了,实在是不忍心用谎言。 而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反倒是另一种痛快。 秦湘柔一听,顿时就嘿笑了起来。 白玉兰翘了翘嘴角,半嗔似笑地说道,“给咱们说说呗,也让咱们替你美美。” 许迎夏连忙摆手,但羞怯中竟带着一分跃跃欲试。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似乎在鼓动她讲出来。 是炫耀?还是加倍的回味? 她不知道,只知道这声音越发强烈起来。 眼看许迎夏这样子,白玉兰心中难免有些酸溜溜的,索性脱口而出,“不会跟二傻子有关系吧?那不说就算了,是怪难启齿的。” “哟!他二婶,那还就得说说,做梦怕啥,又不是来真的。”秦湘柔顿时就兴奋起来,一双美眸闪着光,眉毛挑着,言语里都是鼓动。 “那......行。” 许迎夏面上神色为难,眼神却灼灼放光,其实就等着这句话了。 一句句地,便将昨夜的梦境给描述了个详详细细。 白玉兰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她是真敢说。 还说得那般详细。 这哪里是做梦。 昨夜自己看得真真的,听得清清楚楚的。 分明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听许迎夏说完,秦湘柔气息烫灼,眼媚眉勾,深呼吸了几下,干笑一声,“我......我也得去洗裤衩了。” 说完,连忙就离开了。 许迎夏唇润喉干,眉眼似湖,低头道,“我去一趟厕所。”也连忙离开了。 就剩下白玉兰站在门口。 她心里恨啊。 不是恨许迎夏,是恨自己。 分明近水楼台。 却被人家得了月。 还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炫耀。 心中一狠,自己也得争争气了! 下定决心,正要进屋。 忽然。 觉得有些凉飕飕的,赶紧去了卧室。 三个女人,无数个心思。 好在都是玲珑的人。 吃完早饭,准备好农用三轮车,就要去镇上。 “大柱呢?他人去哪里了?” 白玉兰弄好了三轮车,忽然发现李大柱不见了。 许迎夏指了指后院道,“我刚才看他好像在后院。” “我去瞧瞧!” 秦湘柔是不拖泥带水的性子,立刻就往后院去了。 来到后院。 却发现李大柱埋头在一堆背篓里。 “大柱,我的傻哟,你在干啥呢?” 秦湘柔喊了一声。 李大柱连忙拿起一朵菌子转身。 看到菌子。 秦湘柔一拍脑门。 “哟!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赶紧回去给白玉兰说这件事。 白玉兰叹气一笑,满脸都是可惜道,“哎,这玩意儿可放不了,估计都坏了吧。” “也是这两天的事儿太多了,早知道拿出来晒干了。” 秦湘柔也觉着可惜。 虽然自己欠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但总归是辛辛苦苦从山上采来的。 “要不咱们一起去选选,看能不能选得出一些好的,丢了多可惜。” 许迎夏也提议说道。 白玉兰点点头,她经常去捡菌子,知道这东西娇气得不行,根本放不了。 现在肯定已经全坏了。 三女来到后院。 见李大柱还埋头在一堆菌子里。 “大柱,研究出啥结果没?” 秦湘柔打趣地说道。 李大柱转身,一手一朵菌子。 惹得秦湘柔和许迎夏连连呵笑。 反观白玉兰。 竟是满脸的震惊! “大柱!李大傻子!你从哪翻出来的?!” 白玉兰几步冲到跟前。 从李大柱手里拿过菌子仔细一看。 仿佛刚从山上摘下来的,鲜美娇嫩,诱人无比。 这分明就是一等一鲜美的菌子啊! “这......这......” 李大柱指了指五个背篓。 白玉兰伸头一看,吓得一声惊叫,杏眼圆睁,眼眸里全是兴奋! “咋了?” 秦湘柔和许迎夏连忙上前询问。 白玉兰有些语无伦次地拉着两人上前来看。 这一看。 秦湘柔惊得眼珠子都要掉筐里了。 许迎夏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是问道,“刚摘的?这菌子,可真是肥美鲜嫩。” “我的傻姐姐,咱们仨和李大柱一直都在一块啊,上哪摘去?”秦湘柔直率地说道。 第49章 进城了 许迎夏猛地反应过来了,“那你们啥时候摘的?” “有两三天了吧......”白玉兰嗫喏地说道。火山文学 看着眼前鲜美无比的菌子,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许迎夏瞬间头皮都麻了,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秦湘柔杏眼圆睁,抄起一朵菌子拿在手里,看了好半天,“怎么回事呢,你们说!” 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谁都知道,这玩意儿上午摘了,下午就蔫。 绝没有放两三天还鲜活水嫩的道理。 “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呸呸呸,快吐口水,别说了。” 说着,白玉兰就扭头看向了李大柱问道,“大柱,你知道咋回事不?” 李大柱太知道了! 这就是他的杰作! 知道今天白玉兰和秦湘柔要去镇上治病,肯定会顺带卖了菌子,他就来到了后院准备帮忙搬。 结果。 来了一个看,全坏了! 没一个是好的。 五背篓的菌子,全是几个人辛勤劳动的成果。 就这样全没了。 李大柱赶紧用翻出了古籍里《农经》记载的篇章试。 有效果。 但效果不大。 愣在原地,思考了好半天。 最终。 李大柱把《医经》里的办法搬了过来,将它跟《农经》相互结合,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 死马,真医活了! 一连尝试了五筐背篓,越试越顺,越试越灵。 正在兴奋得不知道该说点啥的时候。 几个女人就找来了。 李大柱既兴奋又开心,可偏偏还不能说。 刚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傻子”,连忙就又摇头。 “你问他也问不出个名堂,我看呀,还不如赶紧卖掉!” 秦湘柔对白玉兰提议道。 她可不想直接扔了,她舍不得。 许迎夏也连忙说道,“我觉着,这事儿蹊跷,扔了也不合适,总归是费老大劲捡来的,还是卖掉吧。” 三个女人迅速达成一致,不能留,得卖掉。 连忙搬上三轮车。 带上李大柱就往镇上赶去。 得益于村村通工程。 平整的水泥路,直接修到了村口。 可是白泉村是大山深处的村子,也是路的尽头。 所以,虽然说有路。 可去到镇上的班车,每周才两趟,时间也不太准。 好在白玉兰还有一辆农用三轮车。 虽然去镇上花的时间多,但总比傻等着好。 “停停停!玉兰,这样不行,坐不下呀,我半个屁股都在车外面,差点掉下去,哈哈哈!” 秦湘柔赶紧叫停了白玉兰,哈哈大笑道。 一句话惹得另外两个女人也笑了起来。 三个女人商量了一阵。 决定让体格最大的秦湘柔开车。 少一个磨盘似的腚,后排车斗里就空出了很多空间。 三女考虑到菌子很娇嫩,而李大柱又是个傻子。 所以只能让他抱着许迎夏,白玉兰照顾着五背篓的菌子。 “坐好没?咱们去镇上搂钱啦!der~驾~!” 秦湘柔很是兴奋地开动了三轮。 白玉兰赶紧喊,“你个浪蹄子,你慢点!” “老娘心里有数,顾好你自个儿的腚吧,别掉下去咯!” 秦湘柔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 三人一路畅快地聊着,打心底里透着开心。 不知不觉中。 秦湘柔开得越发快了起来。 眼看要到一个拐弯处。 心思敏捷的白玉兰连忙喊道,“慢!慢一点!” 秦湘柔被一声喊,连忙降速。 本来就没依靠的许迎夏身子一歪,眼瞅着就要飞出去。 白玉兰双手忙着抓紧背篓,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朝李大柱喊,“傻子,拉住你二婶!” 李大柱后知后觉,但敏锐的身手却后发先至。 身手一抄,就把许迎夏给重新搂进了怀里。 白玉兰吓得后背都是冷汗。 秦湘柔也知道惹了祸事,赶紧道歉。 白玉兰见许迎夏没有责怪抱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大碍。 三轮车再次平稳前进。 白玉兰检查了一下菌子,好在都没啥大碍,这才放心下来,眼神一抬。 顿时就发现了许迎夏有些不正常。 虽然幅度很小。 但依旧是没有能够逃脱她敏锐的眼睛。 再一看许迎夏,脸上的惊恐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 是愉悦。 对,就是。 那么说来...... 白玉兰再一看她的坐姿就明白了。 早上刚被这女人当面炫耀了一把。 现在居然还当着自己面,实际上手了?! 不行。 不能忍! 她不能让许迎夏占便宜,哪怕真占了,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 白玉兰心念电转,马上就有了主意。 “嘎吱!嘎吱!嘎吱!” 磨牙的声音从白玉兰嘴里发了出来。 坐在她对面的许迎夏,绯红着一张脸问道,“玉兰,你......你咋了?牙疼?” “哟,他二婶,咋说话还接不上气儿了呢?不舒服吗?” “哪有不舒服,没有!” 许迎夏用手背摸了摸脸,那叫一个烫,赶紧低头,生怕被白玉兰看出来个啥。 白玉兰心中一哼,那是哟,我要是在你这位置上,也不会不舒服的。 “我呀,没有牙疼,就是喜欢磨牙,磨磨嘛,自己就舒服,她二婶,你觉着应该难受吧?” “不难受,我觉着不难受。” 话音一落,许迎夏顿时明白过来了。 看这白玉兰那一双明眸带刃,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讪讪地笑了笑。 什么磨牙?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是白玉兰在点自己呢! 许迎夏心里虽然有亿万个不舍。 但也明白。 只能到这里。 赶紧安安生生地坐好了。 而白玉兰见状,也冲着许迎夏善意地笑了笑,再不磨牙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又毫无硝烟地结束。 苦了李大柱。 招谁惹谁了? 秦湘柔和许迎夏不作妖之后。 几个人一路安安稳稳地就到了镇上。 一到镇上。 李大柱和许迎夏就赶紧去上厕所去了。 秦湘柔好奇地嘀咕,“他俩咋了,上厕所还赶趟?” “李二傻子嘛,我不知道。他二婶,就是个废裤衩的女人。” “啊?” 秦湘柔不明白。 白玉兰也不打算解释。 李大柱很快就回来了。 第50章 讹人呐 许迎夏果然是费了一点时间。 今天正逢赶集的日子。 十里八乡的人都赶到了太平镇街上。 卖新鲜山笋的小伙忙着给人剥笋皮上秤。 卖新鲜豆腐的大妈顺手给熟人塞了一块豆腐干。 卖卷烟叶子的大爷悠然地坐在竹凳子上,烟锅子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就是最好的广告。 牵着牛的、带着孩子的、推着自行车的。 还有源源不断地从各个村落赶来的人们。 时尚的靓女裹着丝袜,穿着高跟鞋,稳稳当当地走在青石板的石阶上。 背着手缓缓悠悠的大爷似乎看中了大妈手里正在缝制手工鞋垫,从八十年代穿到现在的黑灰蓝外套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钱。 半大的小子手机外放着抖音流行神曲,一路猛冲猛撞,身后是传得悠远的方言咒骂。 李大柱看着这人间的烟火,不禁咧嘴一笑。 他不知道在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只是眼前的一切。 就让他觉得足够地美好了。 四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将菌子摆了出来。 白玉兰经常来镇上卖山货。 对于买卖这件事,她得心应手。 菌子这玩意儿,得下雨之后,才能有。 但上一场雨。 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被李大柱救活过来的菌子,倒成了整个市面上的“稀罕物”。 加上几个女人面容娇媚,身材出众。 很快,摊位上就围拢了许多人。 “这菌子不错呀,啥时候下的雨,最近也没下雨啊,你们哪个村儿的?” “我不管哪个村的,我买回去炖鸡,给我来一斤。” “在这镇上,我找了好些天,总算是看到有人卖菌子了,我要!” 你一言我一语地。 就买走了三背篓的菌子。 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 三个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正美着的时候。 忽然几个人扒开了众人,凑到了跟前。 “让开!让开,凑什么热闹,一边儿去。” 一个穿着半洋不土的夹克的男人,嘿笑着露出了大黄牙,贼溜溜的眼睛在三个女人身上来回地扫。 最终,停留在了秦湘柔的胸前。 “卖?卖吗?” 轻浮浪荡的一句话,就让他带来的两个小弟发出了一阵猥琐的笑声。 周围人连忙散开到一边。 胆小的立刻就走了。 好奇心重的,依旧站在旁边围观。 秦湘柔刚想发作,白玉兰就挡在了她身前,不卑不亢地问道,“要买菌子吗?两百元一斤,不讲价。” 夹克男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有点意思......这一背篓我要了,掏钱!”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后一伸手。 小弟规规矩矩地递上了一千元现金。 白玉兰麻利地称重,差一点两斤,直接把背篓交给了夹克男道,“差一点两斤,背篓给你,算四百元。” 夹克男连连点头,把钱递了过去。 不料。 白玉兰刚伸手去接,就被夹克男摸了一把。 好在白玉兰手缩得快。 “鲜嫩!嫩得很呀!” “你说啥!” 秦湘柔忍不住了,一声爆呵。 夹克男嬉皮笑脸道,“我说菌子,你以为呢?” 一句话,差点没把秦湘柔气死,要不是被白玉兰拦着,她真想上去打爆这个男人的脑袋。 “三位美女,我还会再来的,诱人呐,我馋呀!哈哈哈!” 说完,背篓一拎。 伸手推开前面的无辜的路人,带着小弟吆五喝六地就走了。 “呸!什么狗屁玩意儿!” 秦湘柔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是豹哥的打手,叫洪老五,镇上人都叫他一声五哥。” “天天就在街上晃,坑蒙拐骗啥都干,就是不干好事。” “你们运气好,他还能给你们钱呐!” ...... 听着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 许迎夏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害怕。” 秦湘柔一甩头,气哼哼道,“怕啥,菌子还没卖完呢,他再敢来,我就敢打!” 白玉兰连忙拉住了秦湘柔道,“咱们真的得走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是三个女人。” “另外,还带着一个傻子呢!” 秦湘柔还想扭,但听周围人也在劝,便也就同意了。 三个女人刚收拾好,带上剩下的菌子,拉着李大柱就要往回走。 忽然。 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又是你!” 秦湘柔双目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洪老五怪笑一声,“想我了?” “呵~啐~!” 忍无可忍的秦湘柔一口痰吐在了洪老五的脸上。 没想到洪老五伸手抹了抹脸,最后竟还尝了尝。 就这一下。 把秦湘柔等人恶心坏了。 “你让开,我们要回家了。” 白玉兰冷着脸说道。 “回家?!回什么家?今天事情不解决,你们谁也回不了家!” 洪老五说完,朝着人群中一招手,“抬上来。” 刚才的两个小弟抬着一个单价就挤开了人群。 把单价往地上一放。 担架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老太太。 “你这啥意思?”白玉兰感觉要出事。 洪老五冷哼一声,摸着下巴,打量着白玉兰,邪笑着道,“啥意思,我老娘吃了你卖的菌子......死了!”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传来一阵惊呼。 “都说吃菌子容易中毒,我今天真算是见到了。” “别瞎说,我瞧过,她们卖的菌子都没问题,洪老五摆明就是坑人来了。” “是呀,我刚才亲眼看到的,几分钟之前才买了,就毒死人?吃生的吗?” ......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说着。 洪老五听在耳朵里,半点不在乎,他就看中了这三个女人了,今儿就得拿下! “你别放屁,你才买走没五分钟,你老娘就中毒了?她是傻子,吃生的?” 秦湘柔半点不惯着,张嘴就怼。 还没等洪老五发作。 许迎夏也站出来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老娘,还是哪里找来的托儿?她是真死了?” 洪老五一指许迎夏,她连忙躲在了李大柱身后。 “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老娘被她们卖的菌子毒死了,现在还敢说风凉话!” 说完。 洪老五竟然拿脚踹了两脚老太太。 第51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果然。 一动不动。 到了这份上,白玉兰也知道事情大发了。 低头一看,老太太的一只手露在了外面。 也不管那么多了。 伸脚就狠狠踩了上去。 没反应。 脸上,丁点神色都没有。 白玉兰心中一凉,糟了,赌输了! 果然。 立刻就听洪老五炸毛道,“嘿!你干啥呢!你什么行为?” “大家伙儿瞧瞧,毒死了我老娘,现在还来踩尸体!” “甭说别的,你们四个,马上跟我走一趟,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没完!” 话音一落。 洪老五就要伸手去拉白玉兰。 猛然间! 一个拳头横空而出。 直冲洪老五的贼手而来。 “哎哟!” 洪老五一声吃痛的尖叫,连忙将手缩了回来,疼得双目呲裂,定睛一瞧。 眼前赫然站着一个高个的年轻人,竟还有几分英气。 正是李大柱! “你他妈谁?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洪老五一声暴喝。 却没想到李大柱直愣愣地朝他走了过来。 “你干啥?” 洪老五话音刚落。 “啪!” 一个嘴巴子扇在了脸上。 口中一甜,嘴角流出鲜血。 周围人全傻了。 哪见过这种愣头青。 这是谁?! 洪老五啊! 太平镇地头蛇豹哥的打手。 就这么被愣愣地走过来,甩脸一个嘴巴子? 要不把这小子剐了,今后还能在太平镇上混? 没等洪老五反应过来。 李大柱俯身就抓住了老太太的天灵盖。 气针瞬间入脑。 “哎哟嚯嚯嚯!” 刚才还像是一具死尸的老太太活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猛地弹了起来。 又是揉手,又是抱脑袋。 哪是一具死尸?! “艹!你咋跳起来了,没吃药啊?!” 洪老五见状,气得脱口就骂。 这一骂,才猛地意识到说漏嘴了。 老太婆更是一脸无辜地委屈道,“我吃了药啊,不知道咋的,脑袋一麻,就疼醒了。” 这一下。 所有人都明白是咋回事了。 “没死呀,你个老不死的,没死你装什么?!你要真死了才好呢!” “好你个死老太婆,要不要脸你?踩你都踩不醒!” “呸!两个缺德玩意儿,竟跑来碰瓷来了!” 三个女人齐上阵,一顿痛骂。 而周围的人也连连帮腔。 平日里受够了洪老五的气,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仗着有人出头,赶紧骂便宜。 洪老五见把戏被拆穿,周围群众群情激愤,连连后退,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谁他妈耍把戏?都给老子闭嘴!他妈的,你们活腻了?” 李大柱哪里能容忍他继续大放厥词。 一脚飞踹。 正中小腹。 “哎哟!” 洪老五捂着肚子一声惨叫,顿时萎靡在了地上,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打他!” 李大柱一声喊。 原本就恨得牙痒痒的围观群众一拥而上。 “谁敢?!哎哟,被打老子头,哎哟,谁掏我口袋,哎哟!老子的手机!钱!哎哟......” 在一声声惨叫声中。 足足殴打了一分钟。 周围的群众才一哄而散。 洪老五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就连衣服口袋都被扯了个稀烂,里面的东西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呆滞地坐在地上,朝着周围看了一圈。 小弟和老太婆早跑了。 而白玉兰几人,也不见了踪迹。 “谁?!谁打老子!艹!你们的妈!” 偌大的街上,曾经骄横无比的洪老五,此刻只剩下半条裤衩,以及无能的狂怒。 白玉兰几人趁着洪老五挨打的功夫,连忙就跑了。 听着人群后面洪老五的怒吼,几个人笑得无比畅快。 三个女人都没注意到李大柱兜里又多了一部手机。 正笑着的时候。 忽然。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 几个人谨慎地回头一看。 却是一个体态略胖,脸上带着憨笑的男人。 “有啥事?” 白玉兰谨慎地问道。 “我想问,你们背篓的菌子还卖不卖?我是镇政府食堂的厨子,来了新领导了,得好好款待款待。” 厨子笑眯眯地说道。 当地的特产山货,自然是款待领导最好的食材。 白玉兰几人正愁着最后两背篓菌子没人买呢。 买主就送上门来了。 当即成交,又卖出了八百多块钱。 厨子拿着菌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而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笑声更加开心了。 笑归笑。 白玉兰还没忘了正事。 她跟秦湘柔还有病没治呢! 三人一路来到了镇卫生所。 病人并不多。 打听着来到了妇科。 一看里面坐着一个男医生。 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咋办?是个男的呀!” “那咋办,来都来了,总不能就回去吧,这几天,挺难受的。” 李大柱在旁边听着白玉兰和秦湘柔的对话。 立刻打开了脑海中的古籍。 在《医经》里寻找起了关于妇科的篇章。 正思索着的时候。 办公室里的医生就看到了几人。 顿时,他眼前一亮。 的的确确,三个女人只是往那一站,便是惹人眼球的存在。 哪怕是“傻子”李大柱。 也是模样俊俏。 因此,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你们......看病吗?” 男医生主动热情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容。 白玉兰迎了上去,略显得尴尬地说道,“我们想瞧瞧妇科。” 男医生连忙点头,“那进来吧,我就是妇科医生。” “可是......” 白玉兰有些为难地捋了一下鬓发,羞赧的神情平白给她增添了几抹韵味。 “我们想找女医生瞧瞧。” 男医生一愣,双眼闪过难以掩饰的失望,就连语气都有些冰冷道,“那......没有,本来小卫生所,哪里有这么多医疗配置?” 秦湘柔当即就说道,“那就算了,咱们不看了!” 这劲头,这味道,这美貌。 活脱脱的鲜辣椒,愣是比王熙凤还带劲。 直爽辣到了男医生心底里。 “诶诶诶,那什么,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刘医生在不在,她是女医生,我让她帮你们瞧瞧,行吧?” 听到这番话,许迎夏倒是很客套道,“那多谢您了。” “不客气,你们先等着,别走啊,千万别走。”男医生一连叮嘱了好几句,连忙去找刘医生去了。 第52章 肿瘤 这人有问题! 李大柱打从见到他就察觉不对劲。 虽然极力掩饰,但依旧是藏不住眼神里的贼光。 刚才分明说没这个医疗配置,一听要走,马上就改口了。 他在心里默默提防起了这个医生。 很快。 男医生就过来对几人说道,“刘医生刚好在,你们谁看病呀?” 眼神扫过李大柱,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憎恶。 许迎夏刚才来镇上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现在还是空着的呢,她得去买一条裤衩穿上。 便对几个人说道,“你们先看病吧,我出去一趟,有点事儿,等会电话联系,行不?” 秦湘柔性格直,脑筋直,当即就应诺下来。 白玉兰马上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不过有外人,也不好调侃她。 许迎夏走后,白玉兰马上对男医生道,“医生,我这个弟弟他脑袋有点......还得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 “那没事,小事一桩,反正这会儿没病人,你们进去吧,我照顾他。”男医生满口答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秦湘柔跟白玉兰进了诊室之后。 男医生一脚踹在了李大柱的小腿上,“原来他妈的是个傻子,害老子担心。” “嘿嘿~” 李大柱嘿然一笑,心中暗道,老子等会就让你知道傻子的威力。 “艹!你笑个球,我告诉你,不准叫不准闹,好好给老子蹲在墙角,别坏老子好事。” “等老子当一次你的便宜姐夫,等会给你买糖吃。” “要是不听话,哼,打死你个臭傻子。” 说完,示威一般地“哐哐”两拳头凿在了李大柱脑袋上。 看李大柱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他很是满意。 五分钟后。 诊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女人探头探脑地伸出头来。 “咋样?搞定了?” 男医生连忙上前问道。 “他是谁?” 陌生的女人对男医生问道。 “他?一个傻子,挨打都不知道叫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男医生得意洋洋。 “药用上了,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反正我只是一个实习护士,只是照你说的做。” 女人撇撇嘴,把自己手机的二维码亮了出来,“钱!” “我先进去看看效果,放心,咱们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的!” 男医生说完,就往进走。 就在此时。 李大柱悄悄起身,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武经》的身法加持之下,两人丝毫没有察觉。 “你怎么把她们衣服都给脱了?” “帮你忙,顺便检测一下,是不是真昏迷了,加两百?” 男医生嘿然一笑,还真点了点头。 女人又把二位码递了过去。 突然! 李大柱在身后,举起拳头就朝着男医生后脑勺砸了过去。 男医生闷哼一声,“哐当”倒地。 女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只感觉脑袋一疼,眼前骤然而黑,昏倒在地。 “不要脸的狗东西,枉为医生,对得起医者仁心四个字?” 李大柱说完,狠狠踹了几脚男医生。 锁上门之后。 赶紧去查探秦湘柔和白玉兰。 定睛一瞧。 不得不说,两位姐姐虽然是农村人,但是最求时尚和美的心,真是半点不比城里人少。 白色的玫瑰花纹蕾丝,李大柱之前已经见到过,要不是吕艳艳,差点还去一探究竟了。 浅绿色蜘蛛纹蕾丝,李大柱还真是没见过,觉着有一种别样的清新。 隐约地。 似乎隐约可以见到。 嘶,李大柱倒吸一口凉气。 免得自己头脑过热。 两位姐姐果然是不同的。 “咕~!” 突然! 昏迷的男医生又哼唧了一下。 李大柱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就朝他脑袋上来了一脚。 刚才打傻子打得爽吧? 哼! 你等着,想占便宜,想毁了别人,干这种有损医德的事,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 李大柱打算先治好两女的病。 他以真气覆手,放在了两人的小腹上。 顿时就知道了两人的毛病。 很简单。 只是有点炎症而已。 这点问题,对李大柱来说,可谓是手到擒来 先以气针入穴。 很快就解决了这点小问题。 突然。 李大柱察觉到秦湘柔有点异常。 一个穴位上的气针一直突突不停。 他立刻以真气探查。 赫然发现——一个肿瘤! 再仔细一查。 竟有半个拳头大小。 这位置对女人来说,很不友好,又难以发现。 李大柱这才知道,为什么湘柔姐这么多年都没孩子。 原来是这个东西闹的。 可肿瘤应该怎么治疗呢? 李大柱有些犯难。 他尝试直接用真气去摩擦,但效果不明白。 再尝试用气针去刺扎,竟还有反效果,肿瘤细胞出现了一点扩散。 慌了。 有点慌了。 李大柱继续在脑海里翻找古籍。 可《医经》这东西,仿佛是古人用来治病的。 对付现代医学定义的肿瘤这个玩意儿,没有明确的办法。 不得已。 李大柱又继续翻看了其它经书。 忽然间。 他看到了《武经》的篇章。 一篇关于阵法的记载,号“天罗地网”。 方法是以真气注入机关,以机关作网,用来困住对手。 强横者,更能够直接以真气为网。 自己现在做不到这种程度。 但是缩小上百倍,缩小到半个拳头大小。 应该是没问题的。 李大柱立刻动手实验了起来。 很快。 他便在秦湘柔小腹里编织了一个真气网。 立刻。 真气网周围的癌细胞就被全部杀死,整个肿瘤也被牢牢地包裹在了其中。 “嗯~!” 秦湘柔仿佛是所有感觉,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必须得收手了。 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这个肿瘤。 真气网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还是今后找机会再帮湘柔姐治疗吧,只要不扩散就好。 李大柱心里盘算着。 治疗肿瘤这种事,必须要小心翼翼。 否则一个不注意,有可能会让湘柔姐丧命。 他不敢赌,只能稳扎稳打。 帮还在昏迷中的秦湘柔和白玉兰穿上衣裤。火山文学 李大柱累的够呛。 白玉兰还好,秦湘柔是真有点艰难。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平日里怎么穿衣服的。 巨真是比大,要艰难很多。 第53章 逛商场 给两人穿好衣裤之后。 李大柱将两人抱着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冷笑一声。 三加五除二,直接把男医生给扒干净了。 往病床上一扔。 紧接着。 又把女护士给扒了。 “啧啧,就你这种姿色,多看一眼都辣眼睛。” 李大柱深深觉得,她跟两个姐姐没法比。 皮肤粗糙,身材比例灾难。 也不知道修剪,乱糟糟的。 “这样的货色,便宜你了。” 把女护士扔给了男医生,将两人摆好姿势之后,李大柱看了看,非常地满意。 一个主谋,一个帮凶。 披着医生的皮,合谋害人清誉。 李大柱把女护士的手机捡起来,屏幕还停留在二维码上。 正好。 他打开相机,给两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微信发了个遍。 再拿起男医生的手机。 好巧不巧,指纹解锁。 照猫画虎来一遍。 做完这些之后。 李大柱才抱着两个姐姐离开了诊室。 在诊所门口。 气针插入太阳穴。 秦湘柔和白玉兰揉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逐渐醒了过来。 “医生......” 秦湘柔迷迷糊糊地还没看清楚眼前是谁。 倒是白玉兰。 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警觉而惊恐地看着周围。 她一把拽住了李大柱道,“大柱,那个女医生呢?她在使坏!” 还得是我玉兰姐,心思就是细。 李大柱在心里赞叹道。 面上装傻,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 好在白玉兰跟他相处的时间长,当即明白过来了,“你救了我们?” 李大柱点了点头。 “我的好二傻!” 白玉兰抱住了他,着实吓着了,浑身还有点颤抖。 秦湘柔不太明白,一脸懵哔,“咋了?” 缓了缓,白玉兰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通。 原来。 秦湘柔中招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连忙问了起来。 女护士被一问就慌了。 只管给白玉兰注射,也不多说话。 白玉兰就知道要出事,可针尖已经插进了血管里。 原本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 自己和秦湘柔肯定会被糟蹋。 没想到。 危急关头,还是李大柱救了自己俩。 “我的好大柱哟,你又救了姐姐一命!” 秦湘柔也赶紧抱住了李大柱。 突然。 她脸色一变,话锋一转,“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我得找他们麻烦!” 话音刚落。 几辆车就停在了诊所面前。 下来一堆男男女女,扶着老人,牵着小孩,气势汹汹地就朝诊所里冲。 李大柱心里一笑,该来的,及时来了! “这啥情况?” 秦湘柔不明白。 白玉兰也不明白,只是拉住了她。 不一会的功夫。 里面就传来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足足惨叫了十几分钟。 一男一女拖拽了出来,浑身裹着脏兮兮的血污,蓬头垢面,脸色青紫,根本没了人样。 “狗东西,睡老子媳妇,艹你个死妈。” “两个不要脸的玩意,还敢拍照,还四处发,真行呐你们!” “打,往死里打,我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 一边骂一边打,拳打脚踢着,就把两人往街上撵。 李大柱心里畅快极了,把老子当傻子打着玩儿,还想糟践我两个姐姐。 现在知道傻子不好惹了吧! 白玉兰一头雾水,不知道啥情况,再一看秦湘柔。 “哈哈哈~!” 她已经克制不住地爽快地大笑了起来。 “你笑啥?” “你不开心?” “嗯......开心呐!” “那就笑啊!” “哈哈哈!”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心里舒爽无比。 正笑着的时候。 许迎夏就回来了。 一见着三人就道,“你们瞧见了吗?那一对男女,也不知道是咋了,被打得很惨,衣服都没穿,都上街了!” 被她一说。 秦湘柔又哈哈大笑起来。 白玉兰怕许迎夏误会,连忙强忍着开心,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迎夏也拍手叫好,哈哈大笑道,“真是大快人心,活该这对狗男女,被打死了才好呢。” 白玉兰捋了一下略显散乱的鬓发道,“这对狗男女也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坑害过别人,不过以后应该是不行了。” “对了,他二婶,你事办完了吗?” 许迎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啊?哦,办完了,那什么......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镇上,去街上逛逛?” 秦湘柔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连忙蹦着说道,“好呀,一起!” 白玉兰抿嘴一笑道,“走吧,别蹦了,地动山摇了,也不怕掉下来。” “又结实又坚挺,垂都不会垂,怎么可能掉?!” “别大庭广众地说这种话,大柱还在这儿呢!浪蹄子,也不知道羞。” “我的好大柱,怕啥?他呀,都已经......” 秦湘柔刚想说,被白玉兰伸手一拧腰身,立刻住嘴了,这才意识到了许迎夏还在这儿呢。 许迎夏没察觉到秦湘柔话里的意思,反倒是很羡慕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融洽,气氛如此好。 很是让她向往。 逛街的路上,许迎夏一手挽着秦湘柔,一手挽着白玉兰。 秦湘柔叽叽喳喳地又看又说。 白玉兰心里明白,许迎夏这是想要融入她们,她也乐得接受,人多力量大。 “欸,这啥时候开了一个商场,瞅着挺气派的,咱们进去逛逛。” “走呀!” 几个人说着就进了商场。 路过内衣店时。 白玉兰敏锐地察觉到了许迎夏的踟蹰,于是就主动提议道,“咱们去这个店里瞧瞧?” 秦湘柔嘿然一笑,“咋了,我的小娘子,想要打扮一下?” “穿里面的,打扮给谁瞧,就是看看,把你那个表情收一收,活像是个色中恶鬼。” 白玉兰说着,迈步就走了进去。 许迎夏心中一喜,也连忙跟了进去。 她刚才在街上逛了一圈,都没瞧见内衣店,直到这会儿还空着呢。 女店员见来了生意,连忙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三个大美女哟,需要点啥,咱们新开业,全场八五折,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是质量好,款式多。” 女店员热情地介绍了起来。 一眼就能够看出三个女人的尺寸来,并且几乎是精准地进行了推荐。 “这款75f的,我没说错吧,很适合你,你看这蕾丝边做得多精细,你不喜欢黑色的,还有红色的。” 第54章 哪都有嘴欠的 秦湘柔真是觉得啧啧称奇,没想到真被一眼看穿。 连忙把白玉兰拽了过来,对女店员问道,“那她呢?” 女店员只是扫了一眼,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件桃红色的道,“32e的,应该适合你,你很完美呀,还没生孩子吧?” 白玉兰笑了笑,点了点头。 秦湘柔真是惊奇得睁大了眼睛,又把许迎夏拉了过来,“那她呢?” 女店员也不嫌烦,很是有耐心拿了一块浅青的道,“36d是不?保养得好,你们是白泉村的吧?” “你咋知道?” “白泉村出美女,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今儿我算是真长见识了,人美身材好。” 一顿夸赞,连许迎夏都听得浑身舒坦。 “我们去那边瞧瞧。” 白玉兰故意把秦湘柔拉到了一边,省得许迎夏尴尬。 许迎夏似乎也看出来了,感激地瞧了她一眼。 “您这儿有我穿的裤衩吗?” 听到许迎夏的问题,女店员顿时一笑,“多的是!我看一眼。” 女店员侧着身子一瞟,连连称赞道,“健过身的都没你的好,90的维度,真漂亮。” “喜欢什么样式的?这个丁字的行不行?” “啊?这个......我试试吧。” 许迎夏用余光瞧了一眼白玉兰两人,还在那边,也就放下了包袱。 “试试?现在穿?”女店员有些惊奇。 “可以现在穿吗?”许迎夏回问道,脸上有点烫。 女店员看了一眼许迎夏,又看了一眼李大柱,顿时笑道,“长得帅,就是会呀。” “行,没问题,我这有试衣间。” 女店员连忙就把许迎夏带进了试衣间,这种必然会买的主顾,怎么能放过。 许迎夏穿上之后,安全感有了,可感觉不得劲。 出了试衣间之后。 许迎夏走路都感觉有些别扭。 “不习惯?多磨合一下就好了,我告诉你。” 女店员小声又带笑地说道,“这一款销量最好,男人呀,见了眼睛都要放光,好多小姑娘都来买。” 笑过几声之后,又悄悄道,“到时候呀,都不用脱,拨到一边就行了。” “那行,我就要这个了。” 许迎夏也是个好面子好美的女人,当即就买下了。 女店员顿时乐开了花道,“你臀维很棒,就应该穿这种,不然会勒出来,看着多不雅。”火山文学 “偶尔不穿呢,也行,要是总不穿,也不合适,是不?” 许迎夏当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娇脸一红,半带羞涩半带笑,倒是少女感十足。 “姐,你可真美呀!活脱脱跟小姑娘似的,你老公也帅,看得出来你是懂生活情趣的人,不然也找不到这么年轻又帅气的老公。” 女店员连连夸赞,反正她是不敢空着出门。 “不不不,你误会了,他不是我老公,是......是我侄儿。” “啊?对不起,我这话会不会......” “不会,他也不懂,小时候就伤了脑袋。” “哦!这么大一个帅哥,那真是可惜了。” 女店员很是有些尴尬。 李大柱更尴尬,只能嘿嘿傻乐。 白玉兰和秦湘柔这时也走了过来。 两人似乎还有点拉扯。 “试试嘛,怕啥?我要这三双。”秦湘柔把三双丝袜放在了柜台上。 “挡都是开的,你买来干啥?”白玉兰感觉有点不太妥当。 女店员生怕生意滑了,连忙说道,“时尚,现在就特别流行这种,又结实又不会滑丝,还好看。” “用年轻人的话来说,穿上呀,男朋友就加攻速。” 白玉兰脸红了个透,竟忍不住瞟了一眼李大柱。 秦湘柔满眼的期待,连连喊包起来。 “他二婶也来一双?”秦湘柔一把将许迎夏拉了过来。 许迎夏尴尬地笑笑,“我不太合适吧。” “哪有不合适的,我送你一双。” “那......行吧。” 女店员高兴坏了,又连忙推销起了高跟鞋。 白玉兰见状,连连摆手,“都十厘米了,不行,穿不了。” 再一看另外两个女人,许迎夏是跃跃欲试,秦湘柔是根本拦不住。 李大柱解决了她的债务之后,她感觉需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三人正聊着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嗽。 “什么破店,怎么都没人来迎接?” 几个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女士西装,化妆浓妆,很是有几分洋气,抱着双臂,趾高气昂的女人站在店门口。 “不好意思,我这里刚好有几个顾客,您先自己看着行吗?” 女店员连忙低声下气地张罗着。 一句话就把西装女给激怒了,她横眉一竖,指着店员道,“你有什么问题,不接待我,接待这几个村妇。” “她们有什么消费能力,土不拉几的,浑身上下也没几个钱!” 一句话。 直接就把秦湘柔点燃了。 上前就骂道,“你是不是吃屎了,嘴巴怎么这么臭,不会说话就闭上,别乱放屁!” “臭村妇,烂破鞋!” 西装女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伸出长长的手指甲上来就要挠秦湘柔的脸。 秦湘柔根本不惯着她,伸手挡住了她的手臂,一个巴掌上去,一脚就踹翻在了地上。 不等西装女反应过来,秦湘柔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上,狠狠制服了她。 女店员吓得心脏直跳,被96的臀坐下去,肯定好受不了。 “别打,让她道歉就好。” 白玉兰连忙上前来阻拦,生怕秦湘柔惹大事。 许迎夏拉着李大柱的手,又想上前帮忙,又害怕,只能靠在李大柱身边,感觉很有安全感。 “道歉!” “啐!” 西装女一口老痰吐在了秦湘柔脸上。 秦湘柔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打。 “艹!你干啥呢?你敢动手,老子打死你!” 一声爆呵。 不远处。 一个魁梧健壮的男人朝着秦湘柔就冲了过来。 “快保护你湘柔姐!” 许迎夏连忙对李大柱说道。 根本用不着她说,李大柱两个箭步就蹿了出去,挡在了秦湘柔身前。 伸手一指魁梧男,双眼如刃,寒光冰冷! 魁梧男顿时一愣,站在了原地,心中有些迟疑,这眼神,让他感觉有点可怕。 但。 自己应该保护的人被人骑着,怎么能怂? 第55章 发疯了 “让开!不让开,我就要动手了!” 魁梧男昂着头,衡量了一下实力,眼前这小子虽然有些狠,但应该不是自己对手。 李大柱不打算说话暴露自己,只是默默地把食指换成了中指,朝着魁梧男竖了起来。 “来,我想试试!” 魁梧男顿时炸毛,朝着李大柱的脸就是一拳挥了过来。 李大柱抬手一挡。 魁梧男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铁板上,疼!钻心的疼! “再来!” 李大柱笑了笑,嘴角浮起一丝轻蔑。 “老子!” 魁梧男暴怒,一拳头朝着李大柱的天灵盖而去。 下死手了! 白玉兰等人吓得一声惊呼。 一下秒。 李大柱一拳头就搂在了魁梧男的小腹上。 魁梧男的铁拳还没到李大柱脑袋顶上,就软绵绵地落了下来。火山文学 “呕~” 一口胆汁吐在地上,魁梧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瘫软在了地上,连哼哼都哼哼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震惊得呆住了! “住手!你干嘛呢?怎么能打人?” 清脆娇憨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李大柱一眼看去,正瞧见一个穿着韩式休闲衬衫,牛仔短裙的女人。 一双长腿很是惹眼,虽然没有裹丝袜,但是笔直修长,加上白皙的皮肤,让人难以移目。 更绝的是鼻梁异常高挺,倒有几分高加索人的模样,眼窝凹陷,眼睛硕大。 唇红齿白,抿着棒棒糖,青春气息澎湃扑来。 秦湘柔转头一看,也是一愣,心中直叹,这女人,漂亮啊! 一发愣。 被她骑的女人趁机挣扎了出来,顺带还踹了她一脚。 秦湘柔一个趔趄,要不是白玉兰在身边,非得摔疼了不可。 “你个死女人,还敢踹我!” 秦湘柔气得要死。 “村姑,滚回农村去吧,别上街丢人现眼了!” “闭嘴!” 少女呵斥了西装女一句,“快去看看阿旺的情况,别惹事。” 上前对几人说道,“我叫盛怀茹,这位是我家阿姨,躺地上的是我家保镖。” “你们打人了,给个说法吧!” 白玉兰当即站了出来,昂首挺胸,气质卓绝,凌然道,“你要不要问问店家还有周围的人,谁先动的手?” “你的保镖先动手打人,大柱被迫自卫,打不过,还要反咬一口吗?” 女店主马上出来证明白玉兰的话。 盛怀茹看了一眼阿旺,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既然阿旺的事,是他自找的,那就不提了。” “不过,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打了我家阿姨,但她刚才也踹了你,要不你们相互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秦湘柔顿时就炸了,“凭什么老娘要道歉,她一个佣人,还有脸侮辱我?谁挑的事情?谁道歉!” “就是,没瞧见衣服都踹脏了吗?还口口声声村口,什么素质!”白玉兰也是气愤。 女人吵架,李大柱实在是帮不上忙,而且还被二婶紧贴身拽着,只能先看看。 棒棒糖在嘴里转了几圈,盛怀茹大眼睛扑闪几下又说道,“那这样吧,我赔你钱,你给我阿姨道歉总行了吧?” “呸!我稀罕你的臭钱?你有这个钱,把你自家的狗教育好,别总出来乱咬人。” 秦湘柔一句怒火冲冲的话。 立刻也让盛怀茹生气了,眉毛一皱道,“你要这么说,我就得看看监控了,究竟是谁的错。” “就等你这句话呢!”白玉兰连忙说道。 “别听她们的大小姐,就是这几个村妇惹事,我是无辜的,你看看这几个破鞋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还有阿旺,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们就像是疯狗一样乱咬!” 西装女继续口不择言地乱骂。 忽然。 李大柱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西装女。 西装女看着李大柱的眼睛,犹如被银针扎了死穴,马上就闭嘴了,她可不想像阿旺一样,躺在地上吐酸水。 盛怀茹看着李大柱,感觉这人有些奇怪。 在双方的要求下。 女店主调出店里的监控视频。 顿时,真相大白! “嘎嘣!” 盛怀茹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呃......呃呃呃......” 突然间。 盛怀茹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了痛苦的哼吟。 “怎么了?大小姐,你怎么了?” 西装女立刻上前询问。 “呃呃呃......呃......” 盛怀茹捂着自己喉咙,嘴里说不出来一个字。 一张倾国倾城的娇颜,瞬间变得通红。 “她咋了?” “不知道啊,好吓人。” “她是不是有啥病啊?” 白玉兰等人没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很是手足无措。 眼看着盛怀茹脸色由红转白,声音越发急促。 西装女指着白玉兰等人咆哮道,“我告诉你们,我家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村妇,破鞋,卖烂货的女人,还有一个打人的疯子,你们都不得好死!” 没了盛怀茹的阻止,西装女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始辱骂了起来。 “呃!呃呃呃!呃......” 盛怀茹脸色逐渐又白变紫,双眸也开始逐渐翻白。 “大小姐,你别怕,有我在,她们伤害不了你,我骂死她们,这些烂村姑,不知道好歹的破鞋。” 白玉兰本不想插嘴,但是眼看盛怀茹要出事了,还是说道,“你快带她去医院吧,她好像不行了。” “呸!闭上你的臭嘴,你才不行了,你才要死,你才......哎哟!” 西装女正在骂着。 “啪!” 忽然一个嘴巴子赏在了她的脸上。 顿时,右脸犹如发面馒头一样红肿了起来。 出手的,正是——李大柱! “你个疯子,你还还敢打我?我马上报警,把你抓起来,让你吃牢饭!” 西装女连忙掏出了手机。 “我劝你一句,别惹他,他是真疯子,脑子不好使,别说打你,杀了你也不犯法,不信你试试。” 白玉兰就这么一句话。 西装女顿时闭嘴了,看着李大柱,手都在发抖。 李大柱伸手就把盛怀茹拽了过来,一把抱进了怀里。 这行为,把周围人都看傻了! 第56章 救人,不是发疯 “大柱,你干啥呀!你别冲动,有冲动咱们回家解决。” “放开,她有病,要是出人命了,怎么解释?” “大柱啊,李大柱,你听二婶一句,把她放了吧!” 三个女人连忙劝说,也不敢上前硬来,生怕激怒了李大柱,惹出更大麻烦。 女店员现在知道了,这大帅哥真是个傻子啊! 都这时候,居然还敢上前占便宜!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只见李大柱双手环在了盛怀茹小腹上,任凭盛怀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突然地。 他双手猛地用力一勒。 盛怀茹整个人被他环抱而起。 巨大的腹腔压力,迫使空气从身体里喷出。 “咚!” 一块糖果应声落地,在地上转了个圈,缓缓停在了众人面前。 而李大柱也放开了盛怀茹。 盛怀茹扶着柜台,脸上从紫变白,再缓缓地恢复了血色。 没事了?! 一个念头涌起在众人脑海里。 猛地。 西装女尖叫一声,“大小姐!你好啦!太好了,我的祈祷管用了!” “大小姐,我马上报警,这个疯子太狂妄了,竟然轻薄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盛怀茹缓缓地喘着气,低声说道,“过来。” “啊?大小姐,你叫我?我先报警抓她们吧。” “我让你过来。” “怎么了?” 西装女连忙谄媚地凑了过来,顺便瞪了一眼白玉兰瞪人,眼神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啪!” 盛怀茹用尽力气,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扇在了西装女脸上。 原本还能看的左脸也红肿了起来。 左右立刻对称了。 “大小姐,你......” “滚,你被开除了。” “啊?为什么呀,我......我我我,我没做错什么呀,我一直都在保护你。” “我差点被你保护死,我不说第三次,你被开除了,滚蛋。” 西装女呜呜地哭了起来。 转身刚走出两步。 “回来!” 盛怀茹一声命令。 西装女立刻折返回来,一扫刚才的沮丧,笑着说道,“大小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给他们道歉。” “什......什么?” “道歉,鞠躬,九十度。” 盛怀茹气还没喘匀,实在是不想多费劲。 西装女扭扭捏捏半天,眼神里尽是不服和厌恶。 磨叽了好半天,才给白玉兰等人勉勉强强鞠躬道歉。 “好了,你可以滚了。” “大小姐,我已经道歉了啊,你为什么还这样?” “我是你的雇主,现在不想雇佣你了,就是这样,你被开除了。” 盛怀茹白了西装女一样。 西装女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几秒钟,朝着李大柱大喊,“我恨你们!呜呜呜~” 四十多岁的阿姨,带着一张包子似的脸,嗷嗷哭着跑了。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你怎么知道海姆立克急救法?” 盛怀茹盯着李大柱问道,忍不住欣赏起了他的脸。 挺帅。 看着很有些味道。 要是剃剃胡子,换个发型,再换身衣服,那就完美了。 心里,竟开始帮李大柱打扮起来。 李大柱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办法回答,自己一个“傻子”,现在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 村里的毒瘤还没切呢! “他小时候脑袋受过伤,所以,跟正常人有点不太一样。” 白玉兰尽量选择不伤害李大柱的词来说。 让李大柱心里很温暖。 盛怀茹立刻明白过来,冲李大柱笑了笑,然后真诚地给白玉兰几个人道歉。 这一下,几个女人倒相互客气起来。 李大柱心里琢磨着,这个盛怀茹倒也是个明白人。 人便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那你这个保镖,他怎么办?” 许迎夏对盛怀茹问道,她有些担心李大柱被追责。 盛怀茹看了一眼阿旺,他已经扶着墙站了好一会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便璀然一笑道,“不用担心,他没事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 秦湘柔根本藏不住心思,也不想多客套。 连忙拉着白玉兰等人离开了商场。 盛怀茹站在原地,看着李大柱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大小姐,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阿旺捂着肚子,有些心有不甘地问道。 盛怀茹美眸一抬,看了一眼他问道,“那不然呢?打的你是一个傻子,要怎么追究?” “傻子?” “对呀,没有人会自己说自己是傻子吧。” “不对,大小姐,他不是傻子!” 阿旺很肯定地回答道,他记得那个眼神,那个语气,还有出招的力道和精度。 绝非一个傻子能办到的。 “你确定?” 盛怀茹顿时来了兴趣。 “我肯定!他绝不是傻子!” 阿旺一口咬定。 盛怀茹撇了撇嘴,脑海里不自禁地浮现起李大柱的那张脸。 “哎,你说说她们,人走了,钱付了,东西忘了!” 女店员看着柜台上包装好的丝袜笑道。 盛怀茹瞟了一眼那几双丝袜,忍不住问,“开档的?” “噗~你们年轻女孩不懂,这些好货啊,熟女才明白其中的奥妙。” 女店员话术一套一换,目的就是要卖货。 盛怀茹突然展颜一笑,“你店里东西我都买了。” 女店员连连点头,笑开了花。 “大小姐,你......要穿?”阿旺连忙凑上来,眼神中带着期待。 “想什么呢?我没到那年纪!把猛禽开到门口,东西全部搬车上去,抓紧时间,咱们得去追人。” “追谁?” “追那个傻子。” “咱们不是还要去见苏小姐吗?” “不着急。” ...... 农用三轮载着满满的生活用品,一路朝着白泉村而去。 来的时候是几背篓的菌子。 回去的时候,菌子变成了生活用品。 许迎夏依旧是坐在李大柱的怀里,搂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而白玉兰也是双手没闲着,扶着一车的东西,生怕一个颠簸,买的东西就掉下去了。 看着这幸福又狼狈的样子,李大柱决定,收拾了村里的毒瘤之后。 一定要带领村子好好发展起来。 发展才是硬道理。 有了钱,就能买大车,今后来去镇上,也就不这么狼狈了。 唯独秦湘柔。 一边开车,一边爽朗地唱着,“骑上我的小骆驼~带你去看日不落~” 第57章 追了上去 听着歌声,几个人心情愉悦极了。 虽然遇见了两件糟心事,但最后都极为爽快地解决了。 尤其是许迎夏。 她不仅很高兴,还很开心,因为很舒服。 由衷地感激女店员推荐她的这款裤衩。 现在只需要伴随着秦湘柔的歌声,轻微地动一动。 效果就非常地棒。 许迎夏面红如桃,唇润似水,双眼闪着动人的光。 “大柱。” “啊?” 许迎夏忽然娇滴滴一笑道,“婶子谢谢你。” 李大柱不知道她说的哪件事,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件,还是刚才在商场里那件。 白玉兰轻轻一笑道,“他二婶,都是一家人,谢啥呢。” “嗯,咱们都是一家人。” 许迎夏欢喜极了。 感觉意思上来了,忍不住扭了一下。 突然! 一声尖叫传来。 秦湘柔猛地一捏刹车。 三个人加一车货,东倒西歪,很多东西落了一地。 “干啥呢,你个浪蹄子,又在作啥妖?” 白玉兰忍不住一通骂。 倒是许迎夏,虽然摔得比谁都狼狈,但是心里比谁都畅快。 刚才趁着这一下不稳的机会。 偷摸来了一下狠的。 回头一看,李大柱倒是坐得很稳,只是身子弓着。 许迎夏心中噗嗤一笑,比谁都知道咋回事。 小伙子呀就是好。 “傻子,你还愣着干啥,拉我一把。” 听着白玉兰喊,李大柱连忙将她拉起来。 “快去瞧瞧你二婶,有没有摔......” 白玉兰话没说完,朝着许迎夏一看,她摔了个趴,正好被瞧出端倪。 呵,难怪刚才娇艳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我还以为咋了。 原来呀,哼! 再看一眼李大柱。 她心里真是各种滋味。 李大柱立刻听话地就去了。 一边弓着身子过去。 一边在身体里运行真气,消弭火气。 伸手拽起了许迎夏。 只见她身段柔软,媚眼如丝,嘴角眼梢都是熟气弄人的风情。 颇为有些贵妇起身的风韵。 趁着李大柱挡住了白玉兰的视线。 还大着胆子伸手刮了他一下。 “你们怎么了?要帮忙吗?” 就在李大柱浑身一颤,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一辆巨大的皮卡停在了旁边。 几个人抬头一看,赫然正是盛怀茹和阿旺。 盛怀茹连忙下车,帮忙捡东西。 这热情的举动,弄得几个人有些不大好意思。 秦湘柔连忙解释说道,“车出了点毛病,刚才突然刹车失灵了,又突然好了,好在这路上没别人。” 白玉兰也有些自责,她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她庆幸好在没伤着李大柱等人。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盛怀茹歪头一笑,对白玉兰提议道,“要不,你们坐我的车回去吧,把农用三轮放我车斗里。” 白玉兰还想客气一下,秦湘柔就抢先道,“那好呀,坐车回去,又安全又快。” 盛怀茹顿时一笑,甚至轻轻蹦了一下,酒窝绽放道,“那就上车吧。” “阿旺你下来,帮忙把三轮抬上去。” “好的,大小姐。” 阿旺立刻下来帮忙抬三轮车。 盛怀茹有意无意地一直在看李大柱。 她很疑惑,这个大帅哥,也未免太帅了吧,越看越耐看,怎么是个傻子呢? 看上去也不像呀。 安顿好一切之后。 盛怀茹让阿旺开车,她则坐在了副驾。 猛禽这车虽然大。 但是后排也只能坐三个人。 秦湘柔上车后,许迎夏本想跟上,却被白玉兰拉了一下。 “他二婶,你......还是坐大柱身上吧。” 说完,那媚眼别有深意地眨了一下。 许迎夏顿时明白,被白玉兰发现了。 她也不好意思地一低头,恍若娇莲,心里明白,这是白玉兰不想让她难堪。 而且,把别人车弄脏了也不好。 于是,便让白玉兰先上去了。 随后是李大柱,最后许迎夏坐在了李大柱的身上。 盛怀茹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她想好好观察一下李大柱。 一眼看去。 几个女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大,有一个甚至可以当自己妈了。 但。 很奇怪的是,从身材到样貌,看着都很美。 有一种岁月没有留下痕迹的感觉。 跟她见过的精装贵妇完全不同。 自然,贴切。 “我听说,这个镇上有一个出名的美人村,叫白泉村,你们知道吗?” 盛怀茹一边尝试打开话题,一边打量着李大柱。 秦湘柔就是个话痨,赶紧接茬道,“哪是啥美人村,就是个寡妇村,都没男人了!” “哦?怎么呢?” 盛怀茹小小的好奇心顿时被激起。 “不瞒你说,我们就是这村子的人。”白玉兰浅浅一笑,娇面如花。 “你们都是吗?” 盛怀茹猛地回头,很是吃惊。 许迎夏接连点头,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道,“都是,我们都是。” “难怪这么美,我说真心话,真的很美。不过......这个帅哥,他......”盛怀茹说着,就把话题引向了李大柱。 这才是她想聊的。 聊着聊着,白玉兰就发现了盛怀茹的小心思。 每次她看向自己三个女人时,笑容很是客套,而看向了李大柱时,酒窝都能绽开。 也许不是喜欢,但一定是有某种兴趣。 哎,傻子啊傻子,要不是个傻子,这姑娘怕是要吃了你哟!白玉兰在心中叹气,滋味很复杂。 而盛怀茹心里的滋味更加复杂。 几番聊天下来,她几乎能肯定了,李大柱就是个傻子! 她根本看不出来这三个女人有任何撒谎的表情。 三个村妇,真的能统一口径和话术,把谎言说得面不改色,她不相信。 哎,可惜了哟。 盛怀茹心中叹气,不相信阿旺的鬼扯,掏出了手机,给闺蜜发去了消息:我在你的势力范围内,遇见了一个超级帅哥,可惜是个傻子。 不知道闺蜜是在忙,还是没瞧见,半天没回消息。 盛怀茹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发现了许迎夏似乎有点坐立不安,便问道,“怎么呢?坐着不太舒服吗?” 上一秒还沉溺其中的许迎夏,猛地浑身一僵,尴尬地笑道,“没......没有。” 心中有些后怕,很担心被盛怀茹瞧出端倪。 第58章 讲解村里的情况 可偏偏。 又觉着这样似乎非常非常地不同。 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有针在刺探。 贪着这种感觉。 “三位姐姐,要不,给我讲讲咱们村儿的情况吧。”盛怀茹笑眯眯地问道。 白玉兰总感觉这个女孩不太简单,并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精明。 秦湘柔可没考虑那么多,滔滔不绝地就开始说了起来。 趁着盛怀茹的注意力被秦湘柔转移开。 白玉兰悄悄地对旁边的许迎夏道,“他二婶,不舒服的话,忍忍吧,毕竟有人呢。” 许迎夏也不蠢,知道白玉兰在暗示什么。 沉默一阵。 竟直接悄声道,“舍不掉呢。” 白玉兰差点想要翻白眼,她果然没看错许迎夏,总是在一些蝇头小利上纠缠。 也不太好说啥,总不能劝李大柱,他一个傻子懂什么?白玉兰轻轻叹了一口气。 依旧轻声说道,“那你稍稍收敛着点。” “你......你帮我掩着些,我收不住哩。” 许迎夏这声音,当真是蜂蜜里撒白糖,腻人得可以。 白玉兰心中忍不住骂娘,老娘是来劝你的,不是来帮你的! 可转念一想。 作为女人,白玉兰也能理解。 一路上,还真就配合着秦湘柔,一直把盛怀茹的注意吸引着。 而盛怀茹,自打坐实了自己的猜测,确定李大柱是个傻子之后,也就没有再多关注他了。 “白泉村到了。” 阿旺说着,在村口刹住了车。 “总算到家啦!” 秦湘柔率先就下车了。 盛怀茹也跟阿旺连忙下车去帮忙搬三轮卸货。 一下车。 喜欢旅行的盛怀茹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高山有崖,如刃似刀。 白云苍狗,垂天如幕。 原始森林的气息铺面而来,树木森森,苍鹰啼鸣。 远处,甚至能够看到奔涌的白泉河,恍如玉带,美不胜收。 她看呆了。 而白玉兰正准备下车,扭头一瞧许迎夏,顿时一愣。 看她这眼饧面红眼泛潮的样子。 白玉兰就知道啥情况了。 “迎夏姐,我的姐哟,到家了。”白玉兰语气略带抱怨。 许迎夏一把抓住了白玉兰的手腕,颤声哀求道,“帮帮姐,还有一小会。” “你......注意着点,哎!” 白玉兰甩开了许迎夏的手,连忙就下车。 虽说心里五味杂陈。 但,也不想被外人知晓了。 一直站在车门周围。 忽然。 一个声音传来。 正在搬脸盆的盛怀茹伸长脖子问道,“咋了?” 白玉兰连忙哈哈一笑道,“没事,刚才瞧见一只野山鸡跑过去,还以为是啥呢,吓我一跳。” 她心中跟明镜似的,太知道刚才那声是什么情况了。 “我真的发现哦,你们村子,很美,没想到还有野生动物。”盛怀茹一脸的欣喜,活脱脱游客见山见水的模样。 秦湘柔和白玉兰两人均是一阵苦笑。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村子的贫穷和不易。 盛怀茹认真地听着,刻意地记下了很多信息。 “欸!不对呀,我们没有买这么多东西,这些内衣是哪里来的?” 白玉兰很是疑惑,美眸里像是有一把算盘,什么都算得清楚。 盛怀茹一笑,上前对白玉兰笑道,“你们去镇上一趟也挺奔波的,我把那个店里的东西都买了。” “全送给你们,千万别拒绝,我欠你们一个救命恩情,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 “你们要是不收,我就为难了。” 白玉兰美丽又不失礼貌地一笑,心里想着,这小妮子真是厉害,情商也高。 “那这样的话,咱们就收了吧!哈哈哈!” 秦湘柔倒是来者不拒,甚至想要伸手去搂住盛怀茹。 “对了,我救命恩人呢?” 收拾好了东西。 不见李大柱。 盛怀茹还觉着有点奇怪。 话音刚落。 便见李大柱从车上下来了。 白玉兰很是担心许迎夏,伸头一看,却没见到她。 正疑惑的时候。 却见她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下来了。 幸好,这点脑子还有,白玉兰心想着,赶紧走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给许迎夏系在了腰间。 第59章 偷萝卜的 这个善良又敏锐的女人,分明是在帮自己找借口,许迎夏忍不住抱住了她。 “没事的,迎夏姐,今后,就不管你叫他二婶了,咱离了男人一样地活,更何况他李有田是个畜生。” 白玉兰恨恨地说着,想起许迎夏那些差点要命的伤,她就气。 李大柱听到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上。 他发誓,得让这些女人过好。 过得体面,过得像是个人。 而不被李有田这些畜生控制殴打和使唤。 安抚了好一阵。 许迎夏才缓了过来,一手拉住了李大柱,一手拉住了白玉兰,昂首挺胸地就往家里去。 此刻,仿佛她心中有了十足的底气。 三人刚进院里。 就瞧见秦湘柔款款地站在门边。 红底黑高跟,蕾丝边的细网袜,加上她独有的丰润,很是有些性感。 头发散在一边,穿着绿色宽松的休闲衣。 眼眸如钩,风情万种。 “秦湘柔,不做饭,作什么妖?!” 白玉兰摇头叹气。 “家里没菜了,我的大小姐。” 秦湘柔根本不当一回事,转了一圈道,“怎么样,好看吗?” 眼尖的白玉兰顿时就瞧出了端倪,连忙问道,“裤子呢?” “喏!” 秦湘柔掀了一下衣服。 “我不是问裤衩。” “就是这种搭配咯。” “算了,懒得说你,我的湘柔姐,咱们该做饭了吧。” “那我得回去拔几颗萝卜,拿点肉过来,我家冰箱里还有,李大柱跟我去吧,你们先等着。” 秦湘柔说完,踩着高跟鞋,挽着李大柱就走。 李大柱真是佩服秦湘柔,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走这种路也很稳。 上一个他见过这么稳的,还是谢广发的老婆何天香。 “大柱呀,你说,要是咱们耽误一会儿,也应该没问题吧。”秦湘柔瞧着李大柱问道。 眼眸浑如弦月,荡漾入心底。 “嘿嘿~” 李大柱只能嘿然笑笑。 “你答应了就好。” 秦湘柔连忙挽着李大柱就往家快步走去。 我啥时候答应了?李大柱满脑袋的疑惑,心中叹气,傻子就是容易被误会。 一路风风火火地到家之后。小说 秦湘柔赶紧就把门关上。 李大柱心里一想,坏了,又要跟上次一样了。 他犹记得,上次吕艳艳站在门外,听到大部分,险些听走了全过程。 还好没到那一步。 而现在。 秦湘柔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要直奔主题了。 “大柱,大柱啊,你知道,知道姐有多想......你干啥?!” 秦湘柔正眼神迷离地诉说衷肠的时候。 忽然就瞧见李大柱一个劲儿地朝着那边指。 她敷衍地回头瞧了一眼,鬼都没有一个。 连忙就又伸手去搂李大柱。 “我告诉你啊,别这会儿发癫,湘柔姐疼你,你也得心疼心疼姐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婶在车上磨来蹭去的。” “弄啥呢,我不知道吗?” “都还穿着裤子呢。” 秦湘柔捧着李大柱的脸,欣赏着,总是觉着稀罕不够。 “白玉兰那浪蹄子也是不够意思,还给你们打掩护呢。” “我是直,我可不傻。” “那一声是她被野山鸡吓着了?” “分明是你二婶美透了。” 说完,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李大柱的眉心道,“你可真厉害。” “诶诶诶,你去哪?!” 正在秦湘柔柔媚无骨,犹如水鳅绕身的时候。 忽然。 李大柱猛地挣脱出来,朝着旁边的鸡圈跑了过去。 “你个傻子,那是鸡,吃的,不是......宋婶子!” 秦湘柔追过去一瞧。 蹲在鸡圈旁边的女人,赫然就是村里的宋婶。 “湘柔.....不好意思。” 宋婶略带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手里刚从后院偷来的萝卜,还带着新鲜的泥。 秦湘柔连忙把衣服捋下来,更加尴尬地说道,“宋婶子,你先起来,你这蹲着不好意思了。” 她后悔该听白玉兰的,先穿个短裤。 “欸!” 宋婶子被扶着站起来,看了一眼李大柱,又看了一眼秦湘柔,心里知道村里的破事不少,她不想管,因为自己都管不过来自己。 “哎,湘柔啊,对不住这老脸丢尽了!” 宋婶子委委屈屈地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断断续续地听完。 李大柱明白了。 又是谢神婆作的妖。 宋婶子的老公赵德丰因为常年酗酒,最终喝瘫在了床上。 大医院里花了不少钱,也没给治好。 只能接了回来。 儿女忙着工作忙着孩子,没给月除了给生活费,也压根儿都不想来这穷山沟一趟。 可宋婶子不死心。 家里没了主心骨,靠着儿女一点生活费过着,真就是四个字——要死不活。 于是,把仅剩的钱交给了谢神婆。 谢神婆给指了一条路,村西北的萝卜,拔出来带泥炖,吃了就好。 宋婶子根本不疑有他,一琢磨,恰好秦湘柔家就在村西北,直接就来偷来了。 没想到,刚偷了几个萝卜,正打算要离开。 就瞧见了秦湘柔拉着李大柱进院子里来了。 这两人一关上院门。 又是虎狼词,又是辣眼的衣服。 宋婶子着实吓得不轻,哪里听过看过这些个。 尤其从背后瞧见秦湘柔那裹着黑色蕾丝裤衩的大磨盘,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心里蹦出第一个念头便是——准能生儿子。 刚想着,就被李大柱给找到了。 “嗨,我以为是啥事儿呢,你直接告诉我,我给你送家去,走,咱再多扒两颗,大白萝卜,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 秦湘柔心肠热,性子直。 拉着李大柱就去了后院,踩着高跟鞋进地里就开始拔萝卜割白菜。 宋婶子很是感动,之前只是知道秦湘柔性子烈,没太多接触,没想到她是个真心善的人。 一边感动着,一边坐在旁边歇着,扭头一看。 顿时老脸一红。 秦湘柔俯下身子去拔萝卜,正好背对着她。 一弯腰,那扑面而来的白。 晃眼又震撼。 宋婶子连忙把脸别过去。 给宋婶子弄了一背篓,秦湘柔看着宋婶子这孱弱的身子,直接说道,“宋婶子,我跟大柱帮你送回去吧。” 第60章 有效果 “不用了,我哪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宋婶子连连摆手,心里知道自己偷东西打扰了别人办事,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走吧!” 秦湘柔直率地说道,可没想过那么多。 见推辞不过,宋婶子也就答应了下来。 三间瓦房,就是宋婶子的家。 虽然跟白玉兰家构造差不多。 但更加破败和杂乱一些。 院子甚至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篱笆,摇摇欲坠,似乎也快要不行了。 穷字,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 李大柱心里刺痛了一下,傻的时候,也来过宋婶子家。 但那时。 啥也不明白。 可现在知道了。 村里很多人都实在是太穷了。 祁春生、谢神婆和李有田这些吸血的毒瘤,才过得像是个人样。 “进来吧。” 宋婶子拉开篱笆,把两人请了进来。 一进屋。 顿时,一股子隐隐约约的恶臭传到鼻子里。 就一瞬。 李大柱就判断出了这是人肉腐烂的臭味。 赶紧翻看脑海里的古籍,马上就知道了眼下的情况——褥疮。 躺在床上瘫痪了的赵德丰,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由于长时间卧床,没来得及翻身清洗,导致皮肤被压坏,进而坏死发出臭味。 李大柱心里知道,要是再不处理,赵德丰肯定会死于褥疮引发的坏血症。 “你别叫唤了,我都把萝卜给你弄来了,多亏了湘柔和大柱,咱们吃了就好了。” 宋婶子安慰着赵德丰。 这话,让李大柱听得发酸。 就这样了,居然还被谢神婆吸血。 这老妖婆不除掉,村子好不了。 屋里又乱又脏又没地方下脚。 秦湘柔赶紧说道,“宋婶子,我歇着,我帮你把萝卜炖了吧,别客气了,客气啥呢。” 说完,赶紧拉着李大柱出来。 转身进了旁边的瓦房里。 灶台上,还摆着不知道几天前的饭菜。 哪怕是离着有点距离,都能闻见馊味。 “这可咋好!” 秦湘柔挽起袖子,招呼李大柱跟她一起。 利索地就把厨房整理了一边。 馊臭的饭菜扔进了泔水桶里,重新烧水做饭。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会。 厨房才差不多有了一个基本整洁的样子。 “呼!累死老娘了。” 秦湘柔叉着腰站着,感觉酸痛难忍。 李大柱悄悄地将真气覆盖在手上,然后把手掌摁在了秦湘柔的腰身上。 这一招,他已经在刘春秀和许迎夏身上试验过了,效果非常好。 “大柱,你干啥,这时候倒有心思了,你个冤家.......欸,挺舒服的,不酸痛了,你再给姐揉揉。” 秦湘柔本想嗔怪一下,却没想到腰痛立刻就缓解了。 不仅缓解了,还莫名地舒服起来,暖暖的。 “嘿嘿~” 李大柱嘿然一笑,感觉这个方法好使,将来还得想个办法改良一下。 “要不是在别人家里,姐现在就一口吃了你。” 秦湘柔半嗔似笑,眼眸如勾地说着,恋恋不舍地拿开了李大柱的手。 “可别揉了,再揉,河堤垮了,就要出大事了。” 戳了一下李大柱的额头,又道,“我回家去拿点肉过来,光吃萝卜怎么能行,听谢神婆的话,早晚出事,你看着锅,会看吗?” 李大柱点点头。 秦湘柔连忙就去了。 她这前脚刚走,李大柱就研究起来。 《农经》里有改良农作物的篇章,被改良的农作物,能兼具食物与药材的效果。 而《医经》里有食疗以及制备药丸的篇章。 李大柱思考了一会,觉得可以相互结合一下,把白萝卜块当药丸用用。 想到就立刻开始动手。 尝试了几次之后,李大柱就成功。 但他发现,效果并不是很好。 不能完全达到古籍上所记载的,补气活血,生筋强脉的功效。 果然。 白萝卜本身的属性不如药材,更不如精心炼制的丹丸。 不过能达到这种程度。 吃个几天,估计就会见到效果。 李大柱精心炼制了一碗白萝卜汤。 等到秦湘柔赶回来时。 忽然听到宋婶子在隔壁一声惊呼。 秦湘柔连忙跑了过去,脚踩高跟鞋,差点摔个踉跄。 李大柱上前一扶,也跟了进去。 “宋婶子,咋了?” “老赵,他刚才抽搐了几下,好像昏过去了,萝卜汤呢,快把萝卜汤拿过来呀!” 宋婶子着急了,已经都开始跺脚了起来。 “大柱快去端,小心别洒了。” “哦。” 李大柱应声就去。 刚端了过来,宋婶子一把接过,就开始给赵德丰喂。 急,很急。 急得甚至恨不得把白萝卜往嘴里怼。 秦湘柔几次三番想要提醒,但是见到宋婶子这焦急得落泪的样子,也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谢神婆是什么人,她太知道了。 这一回,赵德丰怕是没救了。 倒是李大柱,站在杂物堆旁边,紧紧地盯着赵德丰。 尽管三口有两口半都没进嘴。 但总算是有点被喂了进去。 “咳!咳咳咳......你慢点喂,呛死我啊。” 赵德丰忽然咳嗽起来。 不仅睁开了眼睛,甚至说话都利索了起来。 “有效果了!” 秦湘柔瞪大了双眼,激动又兴奋。 宋婶子是又哭又笑,一连又是好几口喂了下去。 “咋样,老赵你感觉咋样?” 感觉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刚才......差点就见了阎王。” 赵德丰说话似乎都有了更多气息,尽管脸上还有颓色。 太好了,见效了,李大柱感觉非常开心。 毕竟救了一条人命。 自己已经开始为村子做贡献了! 他估摸着,吃掉厨房里那些被他重新炼制过的白萝卜。 估计赵德丰活下去应该是没啥问题了。 “你让我坐起来,我想坐一下。” “好好好,太好了,太好了,谢大仙真是神了啊,谢天谢地哟!” 宋婶子连忙扶着赵德丰坐起来,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已经半年坐不起身子来了,这会真是见效。 秦湘柔为了不影响赵德丰休息,留下了肉,带上李大柱,就告辞了出来。 宋婶子赶紧追了出来,连番地道谢之后,瞟了一眼李大柱,又悄声说道,“湘柔啊这人嘴严,你放心。” 第61章 妻离 秦湘柔立刻明白过来,娇脸一红,笑着道,“婶子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站在院里,送走了秦湘柔和李大柱。 宋婶子盘算着,应该再去给谢神婆送点钱了。 回去的路上。 秦湘柔脸上的喜悦逐渐褪去,甚至出现了一丝担忧,叹气道,“也不知道赵叔是回光返照还是啥。” “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瞧宋婶子那样,离了赵叔,也指不定会咋样。” “大柱,你说,谢神婆真这么灵吗?” 她没指望李大柱回答,也就是随口问问。 而李大柱当然知道是咋回事。 他也不怕宋婶子信,也不怕宋婶子去送钱,迟早这些东西都会到他手里。 然后他再会送还回去。 果然啊果然,还是得动脑子,用计谋,否则,光靠拳头,能打死李有田,可打不死张铁虎在镇上的势力。 能打死谢神婆,打不死她根植在村民心中的迷信。 更遑论祁春生多年树立在村民脑海里的威信了。 两人刚到门口。 就瞧见了白玉兰和许迎夏。 秦湘柔还疑惑地上前问道,“咋回事,你们咋也来了?” 白玉兰瞧瞧李大柱,又瞧瞧秦湘柔,她原本以为会撞破了秦湘柔的好事,没想到两人从外面回来了。 “我们还以为你丢了呢!” “那哪能?对了,我得给你说说!” 秦湘柔是存不住话的性子,连忙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这事让白玉兰和许迎夏都很震惊。 许迎夏抬了抬柳眉问道,“难不成谢神婆真有啥神通?” 白玉兰不屑地一摆手,眼神里全是鄙夷道,“她能有神通?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 “我还挺担心宋婶子,这么闹一出,她恐怕又得去送钱。” 李大柱也在心里点点头,他一直觉着,白玉兰真是一个人十个心眼,啥事都看得穿看得长远。 秦湘柔可没想那么多,直言道,“能治好就行,花钱留人嘛。哦,对了,你俩......” 话题转移过来。 许迎夏一张脸当即变得有些尴尬扭捏起来,似言还休,一副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白玉兰见状,只得帮她道,“她想回去,希望咱们陪她一起。” 秦湘柔一下就炸了,瞪眼道,“他二婶,你想啥呢?李有田他......” 不等秦湘柔说完,白玉兰拉了拉她的胳膊道,“咱们得体谅迎夏姐的难处,走吧,大柱一块!” “哦!” 李大柱心里想着,肯定得跟上,要不然李有田发疯,万一把二婶杀了可咋办。 这畜生可是拿菜刀追杀过自己的。 秦湘柔一贯听白玉兰的,也就不说话了。 几个人刚走到李大院子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别送了,李哥,你真棒,下次呀,我再把小姐妹叫上。” “对呀,我们两个人呀,还真应付不了你哦。” “哈哈哈,好好好,我头上有伤,影响发挥了,下次你们一起上!” 一阵浪话说完。 院门打开。 赫然正见李有田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小姐走了出来。 几个人一照面。 顿时气氛就尴尬了。 李有田包着半个脑袋,一看见许迎夏和李大柱,火就不打一处来。 他自打被李大柱刺激之后。 越不行,就越想证明自己行。 把媳妇撵走后,连忙就花钱弄了两个小姐来。 自己不行了,但是其它办法嘛。 多的是。 只要钱花够。 心里满足也是满足的。 可偏偏。 开开心心地一出门,竟遇上了冤家对头。 “李有田!” “你闭嘴!你个破鞋,还敢指老子,再指一下,打死你!” 李有田一声呵斥。 许迎夏还真吓到了,之前被暴打的经历,顿时涌上了心头。 “李有田,你再指一个试试?!” 秦湘柔根本不惯着他,伸手就要抄旁边的东西。 李有田倒也不是怕秦湘柔,就怕秦湘柔旁边的李大柱。 傻子打人,真是往死里整啊。 “李哥,咋回事哟?” “这几个女人哪里来的哦?抢生意的?”小说 白玉兰横眉一竖,对两个小姐呵斥道,“闭嘴,滚,再叽叽歪歪,脸给你们打烂。” “李哥,你看她,这个泼妇凶我。” “李哥,你要帮我们做主呀。” 左一句李哥,右一句李哥。 直喊到了李有田心坎里。 他连忙搂住两个女人一阵宝宝别怕地言语安抚。 直让白玉兰等人犯恶心。 “许迎夏,你听清楚,还有你个傻子李大柱,老子不管你能不能听懂,老子把话撂这儿。” “从今天起,你们俩被我撵出去了,我要跟你这个破鞋离婚,跟你这个傻子断绝关系。” “老子的房子是老子的,老子的钱也是老子的,你们,滚蛋!” 李有田嫌弃又不耐烦地朝着许迎夏等人摆手。 许迎夏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要不是被秦湘柔搂着,就快要瘫在地上了。 眼看李有田又要带着两个小姐进屋。 许迎夏鼓起勇气质问道,“大川怎么办?离婚了,大川怎么办?!” 某一刻,她甚至愿意委曲求全。 只要李有田这时候表示愿意跟她重归于好。 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哪怕是白玉兰等人在场。 她害怕没了家,没了孩子,没了依靠。 然而。 李有田却压根就不把许迎夏当回事,甚至当个人,冷笑道,“他姓李,是我的儿子,跟你许迎夏没关系。” “别说是你生的,老子几万块钱摆在他面前,他能叫你一声妈?!” “你儿子啥样子,你比我清楚,滚!快滚!” 几句话。 直接击穿了许迎夏的心理防线。 她双眼一翻白,整个人瘫死了过去。 “大柱,快!” 秦湘柔毕竟是女人,抱不住许迎夏。 好在李大柱眼疾手快,才没让她瘫坐在地上。 暗地里手聚真气,覆盖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嗯~” 许迎夏一声哼吟,整个人这才缓醒过来。 抬头一看李大柱等人,哇地一下,委屈地哭了起来。 “要哭滚远点哭,要死也滚远点死,艹!别影响老子发挥!” 李有田隔着院门一通骂。 许迎夏这一刻更是心如死灰,恨不得当场死在这里。 第62章 有疗效 “大柱,抱着你二婶,不,抱着你迎夏姐,咱回家!” 白玉兰娇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压根就不想留在这个晦气的地方。 李大柱抱着许迎夏,看了一眼院子。 心中冷哼,李有田你个畜生东西,距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已经快了,你继续作死吧。 回到白玉兰家里。 在两个女人的劝说安慰下,木讷失神的许迎夏好歹算是缓过来了。 一回过神来,连忙抱住了白玉兰,嗷嗷大哭道,“玉兰妹子,我今后怎么办呀?” “有我们呢,还有大柱呢!”白玉兰连忙安抚。 秦湘柔大手一挥,耿直异常道,“怕啥,咱们有吃有住,还有男人保护,需要他李有田?” 许迎夏呜咽着点点头,可心里依旧舍不得一些东西,总是在衡量计算着,又害怕又担心。 当晚,为了让许迎夏开心一些,白玉兰特意提议把刚买回来的新衣服换上。 毕竟,女人对于新衣服都很喜欢。 这一举动倒真是让许迎夏宽心不少。 入夜。 三个人依旧睡在一张大床上。 由于关系亲近了许多,所以也对彼此没有那么多避讳。 而且,许迎夏觉着现在跟白玉兰和秦湘柔待在一起,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西月银辉,洒落在安宁的小山村里。 另一个房间里。 李大柱悄悄地起身了。 他要趁着夜色,来给秦湘柔做一次治疗。 肿瘤,可不是小事,他怕耽误了出大事。 更何况,自己的疗法目前存疑,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来到卧室里。 李大柱发现,月光正好,透过西边的窗户,刚好能洒落在了地上,哪怕不打开灯。 也能够隐隐约约瞧见轮廓。 凑近床边,李大柱为难了。 之前三人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所以睡觉也离得远些。 但是现在。 许迎夏遭受了身体和精神的重创,就想紧紧地挨着人。 而秦湘柔这性子,根本受不了孤独,更是挨得紧。 怎么判断谁是谁? 继续摸。 不太好,这种距离,伸手容易出事。 怎么办呢? 就在李大柱感觉有些棘手的时候。 忽然。 借着月光,他瞥见了一只露在外面的脚。 裹着浅肉色的丝袜,涂着豆蔻红的指甲油,脚趾俏皮可爱,脚掌白嫩柔美。 有主意了! 李大柱伸出手去脚底板轻轻挠了一下。 “嗯~” 也不知道谁顿时轻哼了一声,然后朝着另一边翻身了。 哈哈,果然有效果。 李大柱赶紧凑过去。 轻轻一伸手。 果然,巨。 这就是湘柔姐! 立刻地,李大柱就开始了这次的治疗。 将真气聚手,覆盖在了小腹上。 顿时。 他就探查到了秦湘柔的肿瘤。 没有扩散开,甚至有些缩小,这是好事。 可不太好的情况是,这个真气网已经散了。 还真是有点棘手。 李大柱赶紧将气针刺入小腹,重新编织了一个真气网,将肿瘤团团围住。 为了让这个真气网能够长时间地保持。 这一次,他有加了一步,便是将气针扎入附近的穴位中。 希望用这个方法来刺激秦湘柔的身体机能。 让她的身体机能发挥作用,然后把真气网能维持久一点。 第一次面对肿瘤这种绝症。 李大柱还得维持“傻子”人设,所以治疗起来束手束脚。 不过就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 “嗯~呵......” 当最后一根气针扎进小腹的时候。 秦湘柔浑身忽然抖了一下。 嘴里还发出甜腻如糖一般的梦呓。 李大柱悄悄抬头一看,还好,秦湘柔似乎还没醒过来。 他猜测,上次秦湘柔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被麻药迷晕了。 而这一次,自然睡眠,可能身体会有反应。 但愿,湘柔姐不要做噩梦吧,李大柱心里盼着,确定秦湘柔没有醒过来,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床边。 刚一转身。 “唔唔唔!” 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大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魂没飞了。 他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别吭声,你跟我出来。” 耳边传来的白玉兰温柔如水的声音,让李大柱顿时松了一口气。 缓了缓,才跟着白玉兰身后,走出了房间。 来到了后院的角落。 白玉兰站住了脚步,回身看着他。 皎洁的月光下。 人如其名的女人,恍若迎光绽放的玉兰花。 美得有些圣洁了。 娇面似月,不带半点妆容,不惹半点尘埃。 双眸星点,一眨一闪,温柔尽在其中。 白色丝质睡衣虽然宽松,但依旧难挡傲人的身材。 李大柱还真没见过前面开衩的睡衣,从胸前一直开到了小腹。 就拿一根根细线拴着两头。 想让人瞧的,都能瞧见,不想让人瞧的,都以为能瞧见。小说 双腿如玉似翡,匀称又笔直,哪怕没有丝袜的修饰,也是十足的撩惹了月光,又撩惹人的目光。 “嘿嘿~” 李大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着白玉兰真美。 “严肃点!” “哦。” 白玉兰语气郑重,但是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责备。 “你刚才在干嘛呢?” 李大柱一下就被问懵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实话实话? 现在还不行,没到时候呢。 为难,太为难了。 就在李大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只听白玉兰叹气一声,声音里带着宠溺,眼神更是又嗔又怜,“你呀你,可真是个傻子。” 李大柱只能憨憨地一笑。 “你啥时候行的?啥时候有这些想法的?” 白玉兰刚问完,忽然噗嗤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也是傻,还问你。” 李大柱松了一口气,看来傻子这身份的确也挺有用。 白玉兰忽然嘴角翘起了一抹甜媚深沉的笑容,靠近李大柱就说道,“以后想了,就来找姐,好吗?” 李大柱已经被这软绵糯甜的声音给裹住了,鼻翼周围都是让人晕乎乎的茉莉花的香味。 脑袋里一片浆糊,只剩下拼命点头的份了。 白玉兰见李大柱模样可爱,心中一喜,直接歪头送上了樱唇。 良久。 两人分开。 只见白玉兰面红腮艳,樱唇带津,眼眸里活像是蓄了一汪水潭,活活地要溺死人。 第63章 半夜下毒 而李大柱更是没想到,口舌生津,这个词是如此地妙。 软甜灵滑,比起秦湘柔、吕艳艳和许迎夏等人,自己的玉兰姐简直就是独一档。 “大柱,姐这衣服,是我亲自挑选的,为的就是现在。” 说完,白玉兰伸出纤纤玉手,拈住胸前的蝴蝶结绳头,轻轻一拽。 李大柱瞧得迷糊了。 脑袋里甚至蹦出了久远的诗,他记不清楚了,似乎有一句,似磨啥的不知,呼作白玉盘。 真真是这样呐! 傲气得像是要飞天一般。 “咋了,呆子,想啥呢?” 白玉兰挑起了一抹带嗔似笑的嘴角,伸手捋了一下头发,低头尽是如水的妩媚。 “我......” “不用说出来,你直接......” 正说着。 突然。 墙上落下了一些碎屑。 吓得白玉兰赶紧捂着胸口,拉着李大柱躲到了一边。 贴得近了,这茉莉花的香水味,更让李大柱心猿意马,就连白玉兰握着他的手,也感觉柔软无骨一般。 一阵动静之后。 一道黑影从墙上翻了过来。 落地一个趔趄,没站稳,一屁股竟坐在了地上。 白玉兰和李大柱定睛一瞧,赫然正是李有田! 这大半夜的,他来干啥? 白玉兰和李大柱心里都泛起了同样的疑问。 只见李有田站起身来,鬼鬼祟祟地朝着周围看了看。 然后就在后院里找了起来。 很快,李有田就站定在了一个大瓷缸旁边。 白玉兰很清楚,这是自家的水缸,里面存着洗菜做饭的水,毕竟,白泉河离得近,又不花钱。 他要干啥? 立刻,李有田就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她的疑问。 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然后打开了水缸的盖子,全部倒了进去。 剩下一点洒在了水缸边缘,李有田小心翼翼地用瓢舀水,将那一点药粉泼开。 他在下毒! 从李有田的小心样子来看,李大柱判断这毒性,非死即残! 而且是那么整整一大包! 这个畜生,竟然干出来这种事。 而且,这屋里还有二婶呐! 李大柱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李有田盖好水缸盖子,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打算,甚至蹑手蹑脚地往窗户边去了。 不用多想,这畜生估摸着还想占女人们的便宜。 “李有田!” 白玉兰再也忍不住,攥着胸口的衣服,朝着李有田一声爆呵。 寂静的夜里。 忽然一声呵斥。 吓得李有田一个踉跄,惊恐地朝着声音看去。 只见李大柱站了出来。 比见鬼还可怕! 这是活阎王! 李大柱根本不等李有田反应过来,直接就冲了上去,照着脸就来了一拳。 两次! 这个畜生二叔,竟然两次想要毒杀自己。 而这一次,甚至还有他媳妇儿! 李大柱一句脏话没有,就是狠狠地打。 白玉兰站在月光下,颜色冷峻,这一次,她甚至都不劝了。 李有田被打得嗷嗷惨叫,断没想到,悄悄地来投毒,居然被抓了现行。 屋里的许迎夏和秦湘柔听见动静,赶紧就出来了。 两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李大柱疯狂地打人,生怕李大柱把人打死,赶紧上前拉开。 “哎哟,哎哟哟哟,你个傻子,哎哟......”李有田疼得直叫唤,牙也掉了两颗。 许迎夏将他扶起来,却被他推开。 看着眼前的许迎夏穿着薄纱青衫,哪怕在朦胧的月光下,似乎都能隐隐可见。 而秦湘柔则是绸衣深v,短到腿根,还要开点衩。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指着许迎夏骂道,“破鞋滚,老子不需要你扶!” 说完,一瘸一拐地朝外走。 李大柱还想追出去打,这次被白玉兰拉住了,她也真怕李大柱把人打死。 “咋了?咋回事呀?这咋就打起来了,他咋会出现在后院呢?”秦湘柔一头雾水。 许迎夏也赶紧来问,还连忙伸手去帮白玉兰系胸前的绳子。 白玉兰叹气说道,“李有田翻墙进来,往水缸里投毒,被抓了现行,他想要我们的命。” “我们四个人的命。” 她只摘后面的情况说。 但这句话足以让许迎夏和秦湘柔恶寒入髓。 细思一下,如果今天晚上没有白玉兰和李大柱,明天早饭,就得死人! “这个畜生连我都想毒死。”许迎夏身子一软,根本站不住,又惊又气又恨。 好在被李大柱搂住了。 “你干啥去?!” 白玉兰见秦湘柔要拿锄头,连忙上前来拽住了他。 “我刚才就不应该放这个畜生走!” 秦湘柔恨自己刚才拉开了李大柱,就应该让李大柱这个傻子打死李有田。 “行了,弄死他,你不也得进去。咱们......先回屋,今后洗菜做饭,都用自来水。” 白玉兰压住了脾气,将秦湘柔拉进了屋里。 这一夜。 几个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性情耿直,脾气火爆的秦湘柔,原本做着美好的春意盎然的梦,梦里她跟李大柱战得正酣。 却被李有田惊扰了,而这个畜生,竟然想毒杀自己。 优柔寡断,贪利惜身的许迎夏心乱如麻,这一刻,在心里是彻彻底底地斩断了跟李有田的关系。 已经要对自己动杀手了,还有啥夫妻情分可言。 白玉兰则在思考着,今后应该怎么防着李有田继续下毒手,他今天又挨了一顿打,以后肯定还会继续动手的。 另一个房间里的李大柱,已经等不了了。 他跟白玉兰想到了一块去了。 李有田这一次失手了,肯定会有下次。 他挨打一次,报复的烈度就强一次。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同在一个村里,根本防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 你杀我两次,我两次没死,不是你善良,而是老子命大! 二叔啊二叔。 机会给你了,你不中用,就不要怪侄儿我了。 盘腿调息了几个周天之后,李大柱感觉自己的真气又充沛了许多。 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直接奔山上而去。 他从白萝卜得到了启发。 打算在保留着原始森林的大山里找寻一些药材。 想来用这些药材炼制的丹丸,会更加有效。 今后,要是遇见了一些紧急情况。 丹丸就能够派上用场。 第64章 看看我是谁 李大柱仗着《武经》里的轻功身法,犹如猿猴一般在原始森林里穿行。 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他现在都能去了。 也因此获得了很多宝贵的药材。 正当李大柱在山里忙碌的时候。 刚起床没多久,还在喝粥的谢神婆,就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 是宋婶子。 只见她容光焕发,精神满面,整个人比之前颓丧的情形要好出了百倍不止。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宋婶子,你......” “哎哟,大仙呀,谢大仙,您是真仙,是真神呐!” 宋婶子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红包。 谢神婆一见钱,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连忙把宋婶子请了进来。 宋婶子又说又比划又鞠躬。 谢神婆听明白了,赵德丰吃了白萝卜,缓过来了,褥疮全都好了,精神状态也像是个正常人了。 “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你是从村西北角找来的白萝卜吗?”谢神婆明知故问道,想利用话术强化自己神准。 “对对对,就是在秦湘柔她家,我还挺感谢她,是她和李大柱帮我拔的萝......” “等等!” 谢神婆忽然浑身一震。 听到“李大柱”三个名字,浑浊的老眼都亮了几个度。 灵童子恕罪,李大柱也在?”谢神婆忙问道。 宋婶子点点头,不知道谢神婆为啥要关心一个傻子。 谢神婆用枯黄的手一下就叼住了宋婶子的手腕子,将她拉到一边坐下,面色严峻地问道,“你得给我仔细说说。” “仔细说说?”宋婶子不明其意。 “任何一丁点的细节都不能遗漏,否则,不仅赵德丰,还有你,必遭反噬,瘫在床上都是小事,有可能......” 听到谢神婆这阴森森地语气,宋婶子顿时就吓坏了,连忙就事无巨细地说了起来。 “你确定李......圣灵童子恕罪,李大柱是打算要跟秦湘柔在家里弄上一弄?” 谢神婆一定要确定这点。 宋婶子只当“圣灵童子恕罪”谢神婆是口头禅,并不知道谢神婆心里的畏惧,她连忙说道。 “我确定,我当时偷了萝卜,就躲在一旁,在院子里就已经黏糊起来了。” “怎么黏糊?” 宋婶子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说,又怕反噬,只得硬着头皮道,“缠一块去了,都动手捋......” 谢神婆老眼一瞪,“这么说,他行了?” 宋婶子顿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圣灵童子果然......” 谢神婆愣了良久。 她之所以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是因为当初她给李大柱下药了! 原来。 在刘春秀和许迎夏劝住了毒杀李大柱这件事之后。小说 李有田跟祁春生、谢神婆和张铁虎三人一碰头。 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现在是李大柱的监护人,可李大柱有成年的时候,他虽然傻,但是有能力。 万一一个不小心留下了子嗣,将来好说不听,法律上也扯不清楚。 李有田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是害怕谢神婆、张铁虎和祁春生背着他勾结到一起去,然后给李大柱弄个儿子出来,再来分自己手里的钱。 毕竟,六十七万李大柱父母的偿命钱,他一个人就吃掉了四十万。 他是一分一厘都不想撒手。 最终。 三人商定,李有田再给祁春生和谢神婆以及张铁虎一人五千,并且继续抚养李大柱。 由谢神婆配制让李大柱彻底失去生育能力的药,给李大柱下毒。 其实,让李有田继续抚养李大柱,也是祁春生、谢神婆和张铁虎的主意。 他们仨见李有田吃那么多,眼红心痒。 最后,既然自己分不到钱,让李有田出血也是舒服的。 那么就留着一个傻子李大柱在他家吃吃喝喝,给他放血。 四个坏透了心肝肺的畜生,哪怕凑在一起干坏事,也是在相互算计。 自己落不着好,也不能让对方舒坦了。 就这样。 祁春生在家里做局,谢神婆配药,李有田带着李大柱赴宴,最后由张铁虎给喝醉了的李大柱灌了下去。 原本就傻乎乎的李大柱。 就此,不明不白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压根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所以。 听到宋婶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李大柱跟秦湘柔,甚至秦湘柔只翘食指这个细节都被她描述出来的时候。 谢神婆再次确定了一件事。 圣灵童子,就是李大柱! 她的虔诚得到了回应。 圣灵童子降世了。 否则,无法解释如此多的蹊跷事情。 心里乱糟糟地送走了宋婶子。 谢神婆坐在院子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这个时候。 院门又被敲响了。 “宋婶子,你还有何事?”谢神婆隔着门问,都不想起身。 “是我,开门!” 一个谢神婆从未听过的声音传来。 她顿时浑身一凛。 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声音发颤地问道,“你是谁?”“金童玉女接驾,圣灵童子现世!你说本座是谁?!” 就这一句。 谢神婆浑身如遭雷击。 几乎是颤抖地打开了院门。 手差点都握不住门把手。 见到气质卓绝,双目如电的李大柱。 谢神婆知道,这人不傻了,他就是圣灵童子。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大柱很满意谢神婆的态度。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儿子儿媳在家?” “回圣灵童子话,他们都没在家。” “进去回话。” “是!” 谢神婆连忙关上门,脑袋一片轰鸣,几乎是失神地跟着李大柱走进了屋里。 李大柱负手而立,背对谢神婆 这一刻。 谢神婆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仿佛是心中的圣山。 高山仰止,唯有跪拜。 “谢神婆。” “奴婢在。” 李大柱转身,看着曾经高高在上,愚弄村民,不可一世的谢神婆,现在就跪在自己脚下。 心中无比畅快。 “唐主任所求何事?” 这一句,将谢神婆心中的那点怀疑,顿时击碎。 不是圣灵童子,如何知道自己跟唐主任狼狈为奸的? 谢神婆更加虔诚地磕头,连忙把事情交代了出来。 甚至,连唐主任的底都给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