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逆天:人在庆国,炮轰燕小乙》 第一章:穿越南庆,悟性逆天,初见伍竹! 苏宸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盯着自己前方。 那是完全由青砖白瓦所搭建而成的屋顶,四周更立有名贵紫檀制作而成的支柱。 虽然视线受限,不过也能隐隐看出一些奇异之处来。 那檀木表面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抛光,显得滑润细腻,竟没有一丝粗糙之感。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那是他之前从未闻过的,说不清,道不明,哪怕是最昂贵的香水,也无法与之媲美。 【恭喜你成功穿越,获得世界意志祝福:逆天悟性!】 突然,一道机械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让原本还淡定的苏宸差点石化。 “woc,我这是穿越了?!” “还有那逆天悟性又是什么鬼?” 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通宵追剧后昏睡了一觉,怎么就穿越了,还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难道自己还在梦里? 想到这儿,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可是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没法儿将身体坐直起来。 自己就像是被放置在什么当中一样,除了两旁那不知名竹片编织而成的内壁和头顶的白瓦檀木,根本看不清其余的布局。 在几番尝试无果后,苏宸也终于放弃了挣扎。 但就在此刻,那原本早已消失的神秘传音却再次传来。 【你首次尝试调动四肢,产生躯体顿悟,感悟出《通穴锻体经》】 !!! 随着一道道晦涩的修炼技巧在自己心中凝练成型后,苏宸再次傻眼。 这就是逆天悟性么…也太逆天了吧…稍微动动就是一篇修炼法门? 就在他准备一览那部锻体经时,一股莫名的困意却在即刻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抵抗,再次软绵绵地睡去。 … 在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才终于被一阵谈话声给吵醒。 “伍竹叔,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娘都死了多久了啊这又突然冒出来个弟弟?” 门外,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一人更是径直走到苏宸不远处坐下,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没有开玩笑,他确实是小姐的孩子。” 这是一道平和的声音,但却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和温度,更多的好像是冰凉的机械感一样。 刚被吵醒的苏宸正迷迷糊糊地听着,但起初也只是对两人口中的“伍竹叔”感到奇怪,因为他昨晚看的那部剧中也正好有一名叫做“五竹”的角色。 但随着两人对话的继续,却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只听那青年男子不可置信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还有茶水顺着茶壶嘴流进杯子的声音。 “我娘?叶青玫?这是她生的?” 青年男子端起茶杯,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下,然后看向一旁双臂环胸,双眼被一束黑色布条遮住的男人。 “是不是小姐生的我不知道,但他和你一样,都是小姐的孩子。” 听到男人的回答后,青年男子似乎被噎住了一般,无语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这…” “那意思是我娘还活着呗?” 青年男子再次发问道,言语之间好似有些无语。 “没有,小姐已经死了,这点我可以确定。”那道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既然我娘都已经死了,这怎么能是她的孩子呢?” “这别说是生了,就是捡也不可能啊,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有弟弟。” 青年男子有些急切地分析道,妄图推翻伍竹的言论。 可是接下来伍竹的一番话,却让青年男子和苏宸两个人同时呆愣在了当场。 “我不知道,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想不起来。”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你一样,都是小姐的孩子。” “那你是从哪儿去把他抱回来的呢?” 青年男子还没听完,便突然急不可耐地询问道。 听到这儿,伍竹短暂地失了失神,然后抬起头,用没有目光的眼睛看向范闲道: “圣庙。” 青年男子虽然一直被养在儋州,不过对于这个神秘的地方还是有所耳闻的。 圣庙者,不可亵渎焉,连一国之君都要恭敬参拜,以求庇佑,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疑团了,没人能说得清。 所以当伍竹说出自己弟弟是从这个地方抱回来的以后,青年男子也终于没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母亲叶青玫的穿越,似乎都跟这个所谓的圣庙挂钩。 虽然突然凭空冒出来个弟弟有些难以接受,但青年男子还是趁此机会向伍竹打听起了圣庙的存在。 “又是圣庙…这圣庙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记不得了。” “你再好好想想。” “圣庙背后的秘密,恐怕只有小姐才清楚。” “范贤,你只需要记住,在你的实力还没有提升起来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先过多了解它。” 也就是这一句看似普通的叮咛,听在摇篮中的苏宸耳中,却是格外的震撼。 如果说他之前还尚有疑虑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他穿越到了《青余年》的世界,并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主角范贤的弟弟,还获得了逆天悟性。 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短时间之内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着想着,苏宸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了一边。 但在他看清自己那双手的时候,下一秒却惊得大叫出声。 同一时间,稚嫩的婴儿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传开,瞬间便引起了不远处范贤和伍竹的注意… ps:兄弟们新书上路,为了防止被河蟹,一并采用谐音代替,大家懂就好… 第二章:伍竹叮嘱,范贤的疑问! 当苏宸转过头去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赫然便是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 整个手掌肉嘟嘟的,和五根细小的指头搭配得简直相得益彰。 他怎么说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自己竟穿越成了一个婴儿??? 这特么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连自己刚才因为惊慌而喊出口的声音也变成了婴儿才有的稚嫩哭声。 下一秒,伍竹闻讯而至,一旁的范贤在短暂懵逼过后也赶紧围了过来。 “不是…你把他抱我房间里来了?!” 看着眼前传出婴儿啼哭的背篓,范贤一脸错愕地问道。 “对。” “你…”看着伍竹那一副始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范贤指着前者,过了好久才将手放下。 “你不是把他带去京都见我爹了吗?” 只见伍竹一边将背篓上方可透气的孔盖给拿开,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着范贤的话。 “庆国内所有能见的都见过了。” 范贤刚想问伍竹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把他抱回来,谁料话还未出口,便被背篓中的婴孩儿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襁褓中的婴儿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白白胖胖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盖着一些淡蓝色的锦缎,不哭也不闹。 两只小手放在两侧,微微上举并握住; 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和伍竹,煞是可爱。 “这就是我弟弟啊,来,哥哥抱抱。” 范贤说着就将苏宸从摇篮里抱了出来,一边逗弄苏宸的时候还不忘吐槽起了伍竹用来装盛后者的那个丑陋竹篓。 可伍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呛住了。 “你小时候,也是用它装的。” 范贤:。。。 闻言,也只得抱着苏宸走开,一边走一边轻轻拍打着苏宸的后背。 身后,伍竹看着这一对相处甚好的哥俩,似乎也是颇为满意。 “对了,他叫什么啊,不会还没有取名字吧?” 伍竹闻言,歪了歪头,回答道:“取了,叫范健。” 范贤:“犯贱?!” 苏宸:??? “哈哈哈哈哈,范健,犯贱,范健犯贱…” “这下终于有人比我这名字还奇葩了啊。” 在短暂的吃惊过后,范贤再也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 但要说最无语和愤怒的还要数襁褓中的苏宸。 不愿意接受这个奇葩名字的他当即想要挥动着肢体表示抗议,但由于自己目前还是婴儿,比较嗜睡,加上范贤那双手长时间的轻轻拍击,纵使有太多的怨气,眼皮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下。 而就在他彻底昏睡之前,一道熟悉的提示音也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后背上传来的拍击使你感到了舒适,你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下领悟到了拍击中蕴藏的韵律,成功感悟《推背呼吸法》】 … 与此同时,笑话完范健的范贤抹了抹眼泪,就自己和弟弟的名字来源和伍竹展开了讨论。 “伍竹叔,我想知道这名字到底是谁给我们哥俩儿取的啊,一个范“嫌”,一个范“贱”,这取名的水平也太差了吧。” “别人的父母都是希望子女能够好好的,所以借助一些好听寓意又好的字来给孩子取名,怎么到我们这儿就…” 眼见弟弟已经被自己哄睡了,感受到双臂有些酸软的范贤也赶紧将其放回到了背篓当中。 “你的名字当然是小姐取的。” “我娘?” 范贤闻言一个箭头冲到伍竹跟前,紧盯着他那双黑布下的眼睛问道。 伍竹点点头:“对。” “我也知道我娘比较活泼,属于那种不拘束的性格,但那也不能这么乱取呀。” 范贤有些绝望地背过身去,只觉喉中干涩的他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关于你的名字,小姐好像是抓阄决定的。” “噗!” 伍竹话音刚落,前面刚喝下水的范贤便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抓,抓阄?不是吧,这么敷衍啊?” 范贤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伍竹,然后重新给自己倒好茶。 伍竹则是有些机械地歪了歪头,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至于你弟弟范健,则是圣庙赐名。” 说着,伍竹又转头看了眼背篓中的婴儿,继续对范贤说到: “以后他会和你一起寄养在儋州,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会有人接你们去京都。”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范健就交给你了。” “小姐留下的《覇到真气》太过霸道强烈,记得五岁之前千万不要教给他。” “在你们出现危险的时候,我会出手。” 听着自己身后传来的这些话,范贤慢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然后转过头去。 “他还是个婴儿啊,你不会要让我来养吧?” 可是整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身后哪里还有伍竹的身影呢? 看着说消失就消失的伍竹,范贤急了。 当即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然后小跑着追出门左看右看,却都不见前者的身影。 回头看了眼放在自己房间里的背篓和婴儿,他也只能无奈地望着伍竹消失的方向,从嘴里轻吐出一句优美的汉字: “艹,走得真快!” 第三章:红甲骑士,司楠伯之母! 南庆·儋州。 范府。 “一个孩子就已经够了,现在又来一个,这是要把我老婆子累死才肯罢休吗?” 上方主位上,一个头发花白却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封才从京都快马送至的密信。 而在门外,则跪伏着两名浑身被红色盔甲所笼罩的骑士。 不仅如此,连脸上都佩戴有红色面具,头顶更束有红色布帽,与身后披风浑然一体。 而原本这样两位强大的骑士,在看到老妇人有些生气后,竟把头埋得更低了。 而老妇人则是庆国司楠伯兼户部尚书范辟之母,除此之外似是还有着其他特殊身份。 自从当年从京都离开后,这么多年来就一直不问世事,生活在偏远的儋州,颐养天年。 “啪!” 只见老夫人将密信随手扔出门外,落在两名红甲骑士跟前,随后一个眼神,一名胖胖的管家便会意地迎了上来。 “老夫人。” 胖管家躬下身,一副听凭吩咐的模样。 “周管家,还按以前的来,去给这孩子找一位奶水丰满的来,剩下的你和范贤多看着些,就不要再来麻烦老身我了。” “是,老夫人。” 周管家得到老夫人的指令后,也是非常得意地瞥了一旁怀抱弟弟的范贤一眼。 那挑衅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怎么样啊两位私生子少爷,不仅你们的亲爹不要你们,就连老妇人也十分嫌弃,看你怎么跟我斗。 周管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胖脸。 他本是范府二姨太派来监督范贤有没有争夺家产之心的内应,别说老夫人了,就是他也没想到半路上又会杀出来一位少爷。 这老爷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任务难度加剧,看来是得找机会把这里的情况再跟二夫人汇报一下了。 而老夫人在处理完这一切后,也是将目光重新看向了门口的两名红甲骑士。 “你们回去告诉老爷,要是他再管不住自己的话,往后再有什么私生子,可别再往我这儿送了。” 两名红甲骑士闻言,也不再多停留什么。 反正自己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其中一位红甲在捡起地上的密信后,便双双倒退着离去了。 见状,非常有眼力劲的周管家也是赶忙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范贤跟前,瞥了眼熟睡中的范健,笑着说到: “既然这样的话,那范贤少爷,咱们就先出去吧,别留在这儿碍老夫人眼了。” 范贤闻言看了眼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奶奶,神色之中满是不解的不凭。 “请吧范贤少爷。” 一旁的周管家催促到,范贤越是这样,他就越高兴。 就在范贤叹了口气,准备抱着弟弟离开的时候,却被身后的老夫人给叫住了。 “等等。” 闻言,范贤和周管家都赶紧转过头去,恭敬地等着老夫人的吩咐。 只见老人家缓缓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然后拿过一把戒尺,径直走向范贤。 “手伸出来。” 范贤见老夫人这样,一双眼睛也是瞪得老大。 “奶奶,我…” “叫你把手伸出来。” “我这抱着孩子呢…”范贤也是机灵,将借口转移到了弟弟的身上。 而这时恨不得报那一掌之仇的周管家则是屁颠儿屁颠儿地凑过去道: “没事儿范贤少爷,我先帮您抱着就是了。” 但就在周管家准备将范健抱过去的时候,一旁的老夫人却突然吩咐道: “白芷,你先把小少爷抱着。” “是。” 老人身旁的侍女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便从范贤手中将范健给接了过去,仔细地抱着怀中。 而这时范贤也不得不将手伸了出来,并露出手掌。 “啪!啪!啪!” 而老人则是举起戒尺,不轻不重地打了范贤三下。 “还给他。” 打完范贤以后,老夫人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前者一眼,便被白芷搀扶着离去了。 而等到众人都离开过后,那周管家又凑了过来,看着范贤怀中的婴儿啧啧叹气道: “唉,范贤少爷啊,你和小少爷还真是可怜啊,既入不了族谱又不受待见,看人家范渃渃小姐,那么小就被老爷接回京去了,不知二位少爷多久才能回去呀…” 看着他那贱兮兮的模样,范贤也是丝毫不打算惯着他。 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眯眼,然后关心地问道: “老周啊,你右边儿那颗后槽牙长起来了吗?” “回禀少爷,还不曾,怕是永远都长不出来了。”虽然不知道范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周管家还是如实回答道。 “这样啊,那左边后槽牙呢?”范贤又问。 周管家:“左边,左边自然是还在的。” 范贤点了点头,然后落下一句话后便抱着弟弟径直离去了。 “那你好生把那颗给小少爷养着,千万不要提前掉了。” “嗯?给小少爷养着,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已经走远的范贤,周管家愣在原地回味着他刚才的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 是夜,三更天时期。 等到自己房间周围的下人都散开后,范贤这才抱着弟弟溜了出来,然后径直朝着老夫人的住所走去。 白天老夫人当着众人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而设的障眼法罢了。 不只是弟弟范健,就连自己幼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范贤并不意外。 要是让大家知晓他们两兄弟很得老夫人欢心的话,不知道家中会多多少麻烦。 再者,之前当着周管家的面借训斥打他的那三戒尺,也不过是他们祖孙之间的暗号罢了。 其中之意便是让他于今夜三更天的时候,带着小范健去她老人家那儿。 本就在这么一个地方孤苦伶仃了半辈子,突然天降幼孙,老人怎么可能不怜爱呢? 就这样,穿越而来的苏宸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并且慢慢地融入到了这么一个家庭当中。 …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而逝。 转瞬之间,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之中,范健不仅展现出了绝无仅有的天赋,更是很会讨老夫人开心。 以至于老夫人对他的喜爱都差点忍不住不再藏着掖着的了。 五月能言,一岁行走,两岁不知哪儿来的滔天巨力,竟一巴掌将周管家那满口牙都扇掉了,人更是半死… 这对范贤于他的期望来说,简直就是超常发挥啊。 同时也让同为穿越者的范贤很是苦恼。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天才了,怎么到了弟弟这儿一比,自己就跟个废柴一样呢? 不仅如此,这家伙从小喝母乳还要挑,长得丑的老的一概不吃,只要好看的,并且一吃就吃到现在,让范贤羡煞无比。 就在范贤发神之际,只见一只信鸽突然飞了过来,落在自己跟前。 而信鸽脚边绑着的特殊信条,一看便是自己老师费介的专用叠法。 “老师这时候怎么会送信来呢?” 怀着心中的不解,范贤赶紧将信鸽腿边的信条取下… 第四章:实质化真气,保守六品! 这三年来,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京都那边不知有多少道目光关注过。 但是相对于自己曾经遭遇过的袭击和刺杀,却少了很多。 暗中虽然有很多只手曾伸到儋州地界,但冥冥中都被其他力量给挡了回去。 再说范贤,身为和长公主之女订有婚约的男人,更是将来接手“内庫府”财权的不二人选。 庆国皇室那边,自然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既觉得他不配,又不愿放开对“内庫府”的执掌权? 而皇帝呢,又要利用他,以此做为制衡各方势力的手段和棋子,使几方相互牵制不能独大,才能最好地巩固帝王统治。 不得不说,帝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当得了的。 能操控人心,游刃有余,才配夺天下! 而自己的这些,都是弟弟范健所没有拥有的,自然也就不会吸引来太多的敌对目光。 但其实范贤也知道,这一切只是明面上的而已,背地里范健受到的关注,丝毫不比他少。 不为别的,就单单是他们母亲的身份,就足够京都乃至天下的一帮子人探究了。 而在伍竹消失的这些时间里,自己也一直就弟弟的事跟老师费介保持着联系。 只是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事。 范贤不再多想,三两下将信条打开,只扫了一眼,便将信条烧掉了。 然后拿出笔墨纸砚,重新写好一封,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做完这一切后,范贤回忆着刚才信条上的内容,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桌面。 老师竟然让他先代为教导范健学医制毒,然后等到他把手上的事忙完以后,再赶来亲自指导。 对于同样是叶青玫的孩子,他们那些老的一视同仁自然是能理解的。 但是当初自己开始学制毒的时候都已经七八岁了,而弟弟范健呢?才三岁,三岁奶娃就开始学毒了,这说出去谁信呐。 要不是亲眼见证过那小子的惊人天赋,他还真不敢教。 但既然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的老师费界,堪称天下用毒之首。 而自己在跟随他老人家学习的时候,只用了不长的时间便出师了。 一个是想试试当老师的感觉,二则是准备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对制毒用毒方面,是不是也跟平时一样聪慧过人! 打定主意后,范贤当即收拾好第一节课需要用到的材料和道具,然后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范府后院的庭院深处。 范健正盘坐在一片绿意盎然中的亭子内,双手于身前轻轻拨动,连带着周围的真气一同进出口鼻之间。 这是他刚穿越过来时悟出的《推背呼吸法》。 随着周围那有形又似无形的雄浑真气慢慢地归于自己体内后,范健这才睁开双眼。 “不知道我现在有几品的实力了…” 范健抬起手,看着随着自己心念而出现在掌心中的实质化真气,喃喃道。 老夫人为了不让他有机会参与到俗世的争斗当中,能够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加上自己年龄太小,所以对于武学这方面,几乎是被限制死了的。 好在做为这部剧的忠实观众,对于该世界中的武者等级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不知道所有境界的具体评判标准罢了。 据他所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的境界共分九品,品级越高战力越高; 而九品之上则是这个世界的武道巅峰,大宗师,虽然已经不能算作人了,但是很显然还达不到“仙”的程度。 除此以外,在大宗师和九品之间,还有九品上战力,即半步宗师境。 而据范健所知,光庆国中,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便是那位一直被世人认为是第四位大宗师境的鸿公公。 一品的话,做为入门级,只要能够感觉到真气的存在便行了,但却没有吸纳并利用真气的能力。 再说二品,二品是能够少量的吸收真气,但由于自身控制力不足,无法将真气纳入经脉,并转换成自身能量,所以吸了之后又会原路排泄出去。 只有三品才是能够正式运用真气打架的门槛,能将真气实质化并打出,自然是在三品以上的。 其实早在练习完《通穴锻体经》的时候,自己就能运用真气并将其打出了。 加上这一两年的不懈修习,范健给自己境界等级的保守估计,应该是六品左右。 要是有机会实战测试一下就好了。 还有叶青玫留下的《霸道真气》,想来短时间之内并不会传授给自己。 但也无妨,只要能让自己感受一下就行了,说不定还能悟出比《霸道真气》更好的功法来,既弥补了霸道真气的不足,又保留下霸道真气的长处。 想到这儿,范健决定主动出击,去找找自己那个整天只会蹲坐在范府门口看有没有红甲骑士出现的便宜老哥——范贤。 ps:新书上路,求大家支持,鲜花、月票、评价票、评论、打赏,只要有就加更! 第五章:不愿龟缩,意在长生! 范府内院,椿茗阁。 这是范家老夫人的住所,没有什么富丽堂皇可言,多是些花草鱼池之类的俗物。 老夫人喜静,也信佛,所以正门旁还设有一小楼,专供佛祖菩萨之类的。 “哗…” 里屋传来茶水流淌的声音。 年过耄耋的老夫人坐在案几前,将自己早些年种下的茶叶取出一点泡上,不多时再试着倒出一些来闻闻。 而在她老人家面前站立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赫然便是哥哥范贤和弟弟范健。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饶是在私底下,今天哥两个都没有咋咋呼呼的,反而很安静,双手下垂,目光时不时瞥向嗅茶的老夫人,好像是有什么事想要得到她的首肯。 “你也想好了?” 范老夫人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旁的范贤闻言,赶紧暗中推了范健一把。 “是的奶奶,健儿想练武。” 回过神来的小范健看了一眼范贤,然后朝老人拱了拱手道。 他虽然只有3岁,但咬文嚼字却异常清楚,发音也极具有穿透性。 双目炯炯有神,身高和身材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三岁孩童能够拥有的。 特别是在面对老夫人时那股沉着和冷静,让同为穿越者的范贤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并更加怀疑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只是这小子不仅天赋超群,智力也远高于常人,这三年来无论他怎样试探,都是无功而返。 但越是这样,范贤便越发觉得他是穿越者。 “你哥也才十七八岁,就他学的那点儿东西,能教你什么?” “听奶奶的话,练武不一定好,除此以外,你想做什么,奶奶都依你。” 老夫人品了口茶,然后将炮头转向范贤就是一顿乱轰。 而其言语之间不愿范健练武的意思就差点直说了。 “奶奶。” 就在范健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范贤突然拱了拱手道: “是老师和父亲大人传信回来让我先教阿健练武的,您也知道他天生就是个苗子,儋州这个地界,是束缚不了他的。” 说完,范贤又挠了挠头,继续道: “更何况,我也只是暂时教教他,应该过不了多久,老师他们就会亲自来收徒了。” 范贤刚说到一半,目光却不小心迎上了老夫人那双摄人心魄的老目,吓得他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少拿你父亲来压我。” 说完,又转头看向范健道: “健儿,只要你不想练武,便没有谁能逼你,你们父亲那里,我会挡回去。” 不用说,范健也自然知道范老夫人是为了他好。 哪怕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子,但前者仍旧把他们哥俩儿当亲生骨血一般。 没人比他更了解京都和外面世界的危险,但做为一个穿越者,还是有着逆天悟性的穿越者而言,一直龟缩在儋州真的好吗? 所以自己,是一定要练武的,甚至将来突破武道的极限,追求那人人向往的仙道和长生。 想到这儿,范健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见他坐直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目光真诚地说到: “可是奶奶,我真的很想练武。” “你练武做什么?”老夫人依旧不拿小范健说的话当回事,只是瞧了他一眼便移回了目光。 “练武保护奶奶,也保护我自己。” 闻言,老人虽然冷冷一笑,不过心里却也暖暖的。 “哼,奶奶还需要你保护吗?你乖乖待在儋州,奶奶就能护你平安。”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泡了壶新茶。 但接下来范健的一番话,却让得她不得不重新考虑问题。 “奶奶,儋州固然安全,但您能护我一辈子吗?” “而我听闻世上有四大宗师,我要的,是无论宗师与否,都不能伤害奶奶。” “奶奶,你就让我学练武吧…” … 看着小范健那双真挚的眼睛,又想到刚才范贤说的话,老人犹豫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将手中紧抓不放的茶杯给放了下去。 是啊,这三年来虽然没让范健练武,但就他展现出来的恐怖天赋,一个小小的儋州,自是不能束缚住他的。 与其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 京都,未来,那些人… 还未必是谁杀谁呢… ps:各位读者老爷们,小作者要是哪里写得不对还请大家指正哈,不玻璃心,欢迎批评,只望大家能看得开心! 第六章: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从老夫人的居所出来后,范贤在前,范健在后,一同步入庭院内。 而随着老人的点头,范健也再也不用偷着去练武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武道一途。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回来。” 来到庭院中央后,范贤突然站住,然后回过头去对小范健说到。 他还得去拿一下自己准备的道具,方才不敢带入椿茗阁,是怕老夫人看了不高兴。 “是要开始教我练武了吗?” 看着故作神秘的大哥范贤,范健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假装期待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背着手朝自己放置道具的地方走了过去。 还没走两步,又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范健: “等下会带你出去,这里面不开阔,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可以趁现在抓紧去。” “嗯!” 范健天真地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范贤离去。 一直到后者的身形彻底走远后,范健的神情才发生变化。 原本懵懂无知的单纯婴孩脸上,取而代之的却是成年人才拥有的沉稳和平静。 想着范贤刚才在椿茗阁说的话,范健意识到,自己果然已经引起了京都众人的注意。 并且在不久后应该就会来人了,只是怕… 范健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手掌心中那由真气完全凝练而成的圆球。 就怕用不着那些老的下来,自己光凭借着逆天悟性,就能在短时间内彻底超越他们。 在原剧中,范贤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庆帝的儿子,那他呢? 同为已故叶青玫的孩子,被圣庙封存多年后才面世,也不是说不过去。 而且,想必身为四大宗师之首的庆帝,也早已知晓了他的存在和部分身世。 之所以没有急着下诏给他指亲之类的,要么是还在确认自己是否是皇裔,要么就是时机还未到。 而只要庆帝的旨意一下来,那么在被触及相关利益的达官显贵之间,他就成了眼中钉。 天才,没有成长起来,哪怕天赋再超然,也终归不行。 自己还是趁着被召去京都之前,乖乖苟在儋州这个地方猥琐发育一下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哥今天会教自己什么。 就在范健低头沉思的时候,强大的感知却突然发现一个人悄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用想都知道,是范贤回来了。 “宫廷玉液酒!” 不死心的范贤在找到自己的道具后,还特意绕了一圈来到范健身后,然后趁其不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谁知清楚他心里那点小算盘的范健却早已做好了准备。 “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宫廷玉液酒?” 原本还沉着冷静的小范健一秒切换,腆着张满是疑问的小脸向范贤询问道。 而见自己这次又失败了,范贤也是有些不甘心。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问我怎么办,赶快用亮甲!” “你真的没听过这些广告词吗?” 范贤背着药箱子,微微将身子躬低,蹲下去注视着范健的眼睛问道。 可他越是这样,范健眼中的疑惑便越甚。 “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胡说些什么啊?” “什么亮甲什么广告词啊,我当然没有听说过啊。” 小范健伸出手贴了贴范贤的额头后,又试了试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并关切地说到。 “算了,你就装吧,要么就是失忆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跟我来吧。” 见接连试探都没有什么效果,范贤也是不再坚持了。 只见他提着药箱,直接朝着范府门口走去。 “没什么要收拾的。” 而小范健见状,也是赶忙跟了上去。 毕竟对于范贤身上的武学,他可眼馋很久了。 … 儋州。 位于庆国南部,虽地处偏远,不过景色倒也宜人。 林荫曼妙,清泉流响;比之前世那些刻意绿化出来的场地不知要好上多少。 时至正午时分,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带。 循着视线朝前望去,不远处的斜对面还有着一片绿荫荫的竹林。 但是范贤却并没有过去,而是在竹林前的空地上站住了脚。 “哥,我就在这里练习学武吗?” 小范健左看看右看看,明知故问道。 “不是学武,是学医。” 范贤一边将手中的药箱子放下,一边就地坐下。 “我们家的武学有些特殊,你现在年龄还尚小,还是过两年再学吧。” 范贤说完后,也不管范健的唉声叹气和抗议,便回忆着当初费界教他的方法在药箱中翻找了起来。 “不要看不起医术,学医既能救人于危难,又能杀人于无形。” “而至于怎么运用,全在你自己。” 果然,在听到范贤这样说以后,范健那张小脸才渐渐舒展开来。 但其实内心早就迫不及待了,费界的毒术天下第一,若是在自己的逆天悟性下,不知道能感悟出什么更恐怖的毒术来。 甚至,连大宗师都能毒翻了。 一想到这里,范健心里便乐开花了,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一个急于学武的孩童,在得知只能先学医的情况下,正常反应自然是抗拒的。 “好了,你自己选一选,想先学什么。” 范贤的一句话将范健重新拉回现实。 看着范贤从药箱里拿出来的两件东西后,对原著了解甚深的范健瞬间便明白了这两样东西的含义。 ps:求点鲜花和月票大大们~ 第七章:制毒与解剖,给亲弟弟下毒! 一张褐色的羊皮卷被范贤横铺在地。 上面摆放着一柄刀和一个小药瓶; 若是其他人来看的话,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来的。 但范健却不然。 刀,代表着解剖验尸; 药瓶,制毒测毒与下毒; 想当初范贤刚刚跟随费界学医术的时候,第一天就被那老头子带着去坟地掘坟。 然后啥也不戴,直接上手解剖验尸,给小范贤当场干吐了。 而今,又轮到他了。 自己自然是首选制毒的。 “我选这个。” 没多想,范健直接便将手指向了羊皮卷上的小药瓶。 眼见小弟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范贤虽然感到有些惋惜,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原本还以为有一个武侠梦的毛头小子会无脑选代表解剖之意的刀呢,谁知却选了制毒。 没办法,先制毒就先制毒吧,反正最后也跑不了。 想到这儿,范贤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将羊皮卷重新包裹好放回药箱里。 “学医不仅要会诊断病情,缝治外伤,还需要辨毒、识毒、用毒、制毒和解毒。” “正如你看到的,选刀,先学解剖、缝治、辨病因;” “选药瓶,就先学毒。” 说完后,范贤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边,然后约莫估算了一下时间问道: “早上吃的什么?” 范健回答道:“包子、春卷”。 范贤点点头,接着摸了摸干瘪的肚皮道: “现在也已经晌午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也饿了。” “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后我再教你辨毒。” 范贤一边说着,一边捣鼓了一下自己的药箱。 只听咔擦一声,原本平平无奇的药箱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暗格! 不仅如此,随着范贤轻轻一推,暗格内又随即弹出一个木碟来,而在那木碟中间,赫然便装着一块干粮。 范贤拿起干粮,又不知道扣动了一下哪里,木碟便又弹了回去,连带着暗格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叫人叹为观止,看不出一点破绽。 然而下一秒,目睹了范贤耍帅全过程的范健脑海中,却有着数道提示音接连响起。 【你观看范贤使用木箱暗格,心生感悟,知晓了木箱暗格的制作方法。】 【木箱暗格的制作方法接连带给你灵感,暗格的精妙设计让你顿悟不止,你感悟出木工神册《鲁班书》!】 随着那神秘提示音的传来,范健的脑海中也突然多出了许多关于设计木器方面的知识。 而仅仅只是随便扫一眼,便能够得知其中的精巧高深之处。 和眼前范贤所展示的木箱暗格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皓月比萤火。 但相对于《鲁班书》,范健最感兴趣的还是范贤的毒术和《覇到真气》。 “来,分你一半,快吃,吃了就开始。” 范健学着范贤的模样就地坐下后,后者当即自豪地把药箱放好,然后掰了一半干粮,递给范健。 接过干粮后的范健,眼见范贤吃得那么香,内心的防备却一点没有削减。 在吃食和水源中下毒,是最常见的一种方法。 更何况,范贤这种老荫b,从他那药箱子里拿出来的干粮,那能没事儿吗? 别看他现在吃得那么欢,要么跟白雪公主的红苹果一样,一半有毒一半没毒。 要么就是都有毒,但在范贤长时间的学毒过程中,他对普通毒素早就已经产生了免疫,所以自然不怕。 一切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装给自己看的障眼法。 说不定自己吃着吃着就开始流鼻血了也说不定。 可是不这样的话,又没法儿领悟毒术。 算了,尝尝吧,应该毒不死的。 这样一想,虽然知道手中的干粮可能有诈,但范健还是一口咬了下去,细细咀嚼。 毕竟范贤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他这个三岁的小孩子整个无解之毒吧? 而且这干粮不知是什么做的,还挺好吃。 嚼着嚼着,范健又咬了一大口。 对面,眼见范健上钩的范贤此时也是三两口便将手中的干粮给吃了下去。 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脸戏谑地盯着这个弟弟。 “见红”,这是老师给这味毒取的名字; 也是当初自己第一次中招时就碰到的玩意儿。 见红见红,顾名思义就是只要中了此毒,便会见红。 而见红的多少和位置、程度,自然全凭毒的剂量。 用的少,鼻出血; 用得多,七窍流血; 但也就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名副其实的伤害不大侮辱强,就综合来说,只能算是一味小毒罢了。 加上范健才三岁,身子骨稚嫩,所以小毒他也不敢下多了,只是轻微一捻,好让其长个记性。 而下面,就是等着看范健出丑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范贤仿佛已经是看到了范健流着鼻血害怕痛哭的模样,那手足无措的景象使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ps:敲敲小碗碗,读者大爷们数据走一走呀,有加更…